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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叫醒他面前的这两个美貌女子。但陈道心中谨慎,隐约知道自己似乎有什么光怪陆离的际遇。 不敢随便开口,免得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陈道却有些低估了这两个宫女的责任心,要知道,往常的时候,负责守夜的宫女,一般是一个睡,一个醒。两个轮流熬过整个晚上。 出现两个都睡着的几率,几乎不可能。先前是其中一个宫女打了个盹。陈道发出的一丁点动静,就让两个宫女惊醒了过来。 四只美目顿时一瞬不瞬的盯着陈道,蕴含着无限的惊喜。 “殿下醒了?”左边一个微胖的宫女,在呆了片刻后,惊喜无限道。 口音还算正常,陈道勉强听的懂。殿下?王子?王太子?皇子?皇太子?古代时候,能称得上殿下的也就这四个身份了。 看着这微胖的宫女眼神中不似做作,陈道心中本模糊的概念渐渐清晰了起来。他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古代? 可能是车祸死了吧?陈道自嘲的笑了笑。 陈道自己发呆,看似傻了一般。微胖的宫女顿时急了,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殿下都昏睡了三天了,可能是没力气了。弯儿你去命人取点水来。再准备些吃食给殿下喂些,我去通知皇后娘娘。”右边的宫女较为镇定,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陈道。心细如发道。 “嗯。”被称为弯儿的宫女频频点头,道。 在陈道的眼神注视下,两人一齐出了宫门,随后弯儿带着数位宫女进入,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把陈道扶起,在他的背上垫上一只柔软的枕头。使陈道整个人半靠在上边。 这么坐起来,比躺在床上舒服多了。一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帮各个美艳非凡的女人如同照顾心肝宝贝般的照顾他,动作之轻柔如微风拂过。 但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还真不错,陈道心想着。 “请殿下用水。”随后,弯儿亲自捧着木碗给陈道喂水。道了一声后,就把碗往陈道的嘴边凑着。 现在陈道四肢软弱无力,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动。眼看着弯儿把水往自己口中灌着,陈道泛着白眼,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 好歹这碗温水入口后,如甘霖般滋润着干涩的喉咙,最终到了空荡荡的胃中。不觉间,陈道觉得四肢渐渐的起了一丝力气。 喝完了水,一众宫女再次忙碌了起来,宫门外又有数个宫女捧着毛巾,热水,面盆走了进来。 转着眼珠看了眼,陈道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浑身有种粘糊糊的感觉,那种衣料贴着皮肤的感觉真不好受。 被剥下衣服,被擦拭身子。这些宫女的动作依旧轻柔。并且有条不素。这种如包裹在水中的温柔享受,陈道坦然的接受了。 其实也没办法反抗。只是眼看着一个宫女轻轻的提起自己那还幼小的“弟弟”,并且比先前还要小心翼翼的擦拭时。陈道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小脸蛋上如同醉酒般的酡红。 也不知道是羞还是臊的。陈道只知道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幸好这也只是一瞬间,宫女就越过了弟弟,开始擦拭陈道的下身,片刻后,就开始为陈道穿衣。并且重新让陈道靠在枕头上坐好。 做完这些后,除了弯儿以外,其她的宫女对着陈道福了福之后,如潮水般的捧着各种工具,涌了出去。 当陈道松了口气,开始沉思这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声尖锐叫声立刻打断了他的幻想。 “皇后娘娘驾到。”这种尖锐的叫声,怎么听都像是人妖的叫唤。皇后娘娘?陈道随即反应过来,皇后娘娘的身边自然有阉人这种现代早已经绝迹了的人种。 苦笑中带着一些轻松,苦笑是因为,睡梦中的一些东西却是真的了。皇儿,母后。他居然是个皇子。 轻松也恰恰是因为皇子这个身份,前世陈道的一生几乎在生活中打拼,摸到女人的手都是有数的,现在看看,满眼尽是脂粉阵。闻香已醉矣。 皇子是什么生活?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那个朝代,但是却听得出来是汉话。起码是秦代以后,不过这皇后娘娘几个字,又把秦给排除了。 剩下的莫过是汉,三国,晋等了。陈道观察了刚才弯儿给自己喂水的木碗就判断现在的朝代不可能隋朝以后。 这几个时代的皇子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了,再次也是能封藩王。有自己的王国的。而且自己好像还是皇后嫡子,地位更见尊崇。将来的封邑一定不会小,也不会贫寒。 从一个小小的为了生活而不断奔波的平头百姓,转为一个前途无量,皇后嫡子的皇子。陈道为什么不感到轻松? 至少这辈子不用再为生活奔波,可以过上很舒适的生活。 念想间,一个头戴凤冠,身着华服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女人,陈道没少见过。什么明星,什么美女网络上一搜就很多。 但陈道却没见过如眼前般的妇人,她的美貌不是陈道见过的女人中最顶尖的,但是一身雍容的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 想想也是,现代人中还哪有什么母仪天下,世间第一流的皇家气度。 “皇儿。”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呼后,在陈道没有反应过来前,眼前的皇后娘娘立刻飞身扑来,一把搂住了他,一声声皇儿叫个不停。 “不是幼子,就是独子。”整个小身子被眼前这位美貌不凡的皇后娘娘抱在怀中,整个头颅不断的被一堆丰满柔软的物件儿挤压着。痛苦的同时,陈道心中电火花般的闪过这个念头。 幼子还好,独子这个字儿就令人浮想联翩了。皇后儿子,皇帝嫡子。而且还是独子。后宫粉黛嘉年华,满堂尽是黄金乳? 是男人,他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贵不可言的权贵。心中就会或多或少的存着一些妄想。男人啊,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个问题,对男人的诱惑力不是一丁半点。陈道在读书的时候,也曾经天天幻想。但后来步入社会,体会到了社会的残酷后,这种幻想才被无期限的压制了。 但又不代表这种幻想被完全磨灭了。只因为没有渠道,没有环境。这个幻想才被陈道压制在了心间,永远的成了一颗不会发芽的种子。 但现在,这颗种子却有了发芽的环境。容不得陈道压制,它就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这是人性,这是每一个男人都能热血沸腾的**。 皇后娘娘搂着陈道又是哭又是笑,看向陈道的眼神如同心肝宝贝般的疼爱。一切都好,皇子,还有一个慈爱无比的母后。 除了那一对凶器太过凶猛,压的他喘不过气以外。 “娘娘,您看,您看殿下都喘不过起来了。”这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已经憋的差不多断气的陈道心中大是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立刻花容惨淡,慌忙的把陈道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处给搬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陈道因为缺氧而憋的通红的下脸,眼泪就如同珍珠窜般的冒了出来。 “皇儿没事吧,母后,母后是太高兴了才,才。”纤手伸出,轻柔的拂过陈道的胸口,皇后娘娘歉然道。 “没事。”陈道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 没事,当然没事,有这么溺爱自己的母后,高兴还来不及呢。 第二章 乐极生悲。皇子辩?刘姓。 宫阙楼阁环视的一处花园中,身穿皇子服饰,头戴冠帽的刘辩坐在一处假山之上,白嫩的小手撑着腮帮子,看着前方微微的发呆。 假山有一丈高,由奇石叠起,望着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但望着刘辩那小小的身子在那般高的地方坐着,穿着一双踏云靴的小脚还在无意识的荡漾着。 宫女弯儿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圆圆的脸蛋儿几乎皱成一团,无比揪心的仰望着那小小的身子。 到今日她也还有些不明白,前些天刚醒过来,并且没一日就活蹦乱跳。似乎兴奋异常的皇子殿下为什么只过了一天,就变成了哑巴似的。怀着满满的忧虑,常常发呆。一发呆还不要紧,要命的是专挑一些高处然后坐在那里发呆。 这假山多危险啊,要是掉下来,十个弯儿都不够偿命啊。可怜的弯儿心中哭泣着。 从小被送入宫中,心思单纯如白纸般的弯儿又怎么知道刘辩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乐极生悲吧。 本怀着激动的心情,活蹦乱跳了一会儿后,准备了解一下自己是不是皇后唯一的嫡子。旁敲侧击的从弯儿的口中套出自己的一切。 但结果是可悲,是可以让人陷入绝望的境况。 从可爱单纯圆脸的弯儿嘴中了解到,他的现在的这个身体才八岁,八岁不要紧,关键是叫刘辩,乃皇帝与皇后的唯一嫡子。 这其实也不要紧,最关键的是他的母后性何,而他的舅舅是杀猪出生。他的父亲性刘,名字弯儿不敢说,但刘辩自己就已经猜出来了,应该讳宏。就是汉灵帝。 知道这些后,刘辩几乎绝望,但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刘辩还是问了弯儿,他有没有弟弟,有没有祖母。 结果是肯定的,刘辩有一个姓董的祖母,也就是董太后。也有个叫刘协的庶弟。 刘辩,一听这个名字就衰。不过他的一生到也是富贵逼人,有登极为帝的好命。但没过一年就被人废掉了。并且没几日就被迫自尽。无庙号,无帝号,只能以少帝称之。 这样的皇帝,不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惨的,在东汉这个朝代确确实实是最惨的,连刘协那个被称为汉献帝的末代皇帝都要惨。 刘协最不济也保住了姓命啊。 而刘辩呢,无子嗣,无庙号,无帝号。直到后来汉献帝可怜,才给了一个弘农怀王的谥号。 谁能想到现在刘辩的心情呢,说出去一定会有无数人认为是疯了。因为他现在恨不得让灵帝立刘协为皇太子,再次穿越成为刘协明显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刘协被立为皇太子。董卓不是看刘协顺眼吗,那就让他顶在前边做皇帝。 至少能保住刘辩这条可怜的小命。但明显不可能,如今何后为皇后,他是嫡子。得到了无数的大臣拥戴,是皇位最无可厚非的继承人。如果这样也就算了。汉灵帝大可以学西汉时候的汉景帝,汉武帝等强纲独断废掉何后,尊刘协为太子。 但奈何现在刘辩还有一个重要的依靠,他的舅舅,杀猪匠出生的何大将军。 对于这个人刘辩一点好感也没有,以前看史书的时候还不觉得,只以为他是个蠢货。但现在又了切肤之恨。感觉就不一样了。 此人不仅无能,而且还优柔寡断,有时候又刚愎自用。熟话说,不怕英明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战友。 或许何进当年因为杀猪太多,自己就变成猪了。引外兵入都,请董卓进京的意见是袁绍给的,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何进准了。造成了有汉到三国时期的动荡乱世数十年。直接令中原元气大伤。 可以说刘辩的皇位是靠着何进坐上去的,但也是靠着何进刘辩才命丧黄泉。 要是可行,干脆派遣刺客杀掉此人。局势立马转变,汉灵帝心中没了顾忌,一定会立刘协为皇太子。 从私人立场上看待问题,杀何进一人。刘辩可以得保性命。从社稷上考虑,杀一人,简直是功在千古啊。 可惜啊,现在我才八岁,到哪里去找刺客?即使找到了谁又敢去刺杀当朝重臣,位比之三公还要略高的大将军? 刘辩心中无比阴狠,又无比绝望的想着。 “太后娘娘,二皇子殿下。”一个慌乱的声音打断了刘辩的沉思,抬眼望去,却见弯儿正慌忙的跪在地上,拜见一个有些威严的老太太,还有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小孩。 对这个老太太,刘辩并无好感,从弯儿的口中了解到。这老太太是爱急了养在她膝下的刘协,成天想着怎么样在皇帝面前给刘辩下绊子。 惹得刘宏厌恶,就可以顺利的把刘协推上前台。而且事情也正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目前刘宏渐渐的厌恶了刘辩这个举止轻佻,而无威仪的长子,而渐渐喜欢聪慧可人的次子刘协。 而且刘辩的昏迷,据弯儿所说,正是因为一些小事,而被董太后告到了刘宏处,一翻斥责后,被罚跪了一天,导致虚脱昏迷。 虽然说刘辩巴不得现在就被刘宏给封个藩王,远远的支到偏远地方去。但那一定得出自自愿才行,被这老太太给说三道四的给赶出去,刘辩未必就同意。 刘辩对老太太自然没好感。 仗着大病初遇,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刘辩并未多加理会,继续发呆。 眼见自己这个皇太后到来,并且这宫女也已经跪下迎接了。刘辩却依旧坐在那里,并未起身迎接。董太后自然大怒。 心中对刘辩的种种不满,对何太后这个媳妇的种种不满立刻浮上心头。看了眼高坐在假山上的刘辩,立刻训斥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身为皇子何等的金贵,怎么可以坐到这般危险的地方上?” “来人,把大皇子给抱下来。” “诺。”董太后身后的几个身材纤细的内侍立刻应声上前,准备爬上假山把刘辩给抱下来。 跪在地上的弯儿只觉得皇太后威仪无比,威压之下整个身子颤颤发抖。 第三章 忍无可忍 当一个内侍把手伸向刘辩的时候,刘辩并没有反抗。顺从的任由侍从把他抱起,并且走下假山。 “见过皇祖母。”双脚一落地,刘辩就恭恭敬敬的给董太后行了个礼,尤其是洋溢在嫩脸上的小小微笑,让董太后一肚子的火没出发。 “嗯。”威仪的嗯了一声,董太后脸上的表情稍微的缓解,看了眼刘辩,问道:“皇孙儿为何坐在那上边?可是有人教孙儿的?要是孙儿从上边掉下来怎么办?”说话的时候,董太后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弯儿,那凌厉的眼神,让已经整个人趴在地上的弯儿更加的恐惧。 “太后,太后娘娘在说奴婢是在谋杀皇子殿下啊。”弯儿虽然人单纯,但能进入宫中,并且伺候刘辩,怎么会没有机灵劲,心中越发的恐惧。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看着柔弱无比。 “这就是皇宫吗?虽然怨自己成了注定被废掉的刘辩,其实总比穿越称为太监好太多了。”看了弯儿的柔弱,董太后的强势,刘辩心中对自己的成为皇子的怨气消散了些许。 刘辩知道,如果这次自己不保住弯儿的话,估计董太后就会乘机发落,弯儿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仗毙。连带着,她母后何氏也会受到训斥。再往深里想,董太后还可以以此为借口,安插所谓的稳妥的人选,在他的身边。 所谓皇宫,就应该是这种到处是暗箭,到处是尔虞我诈的吧。 如果说刘辩还是以前的那个刘辩,在董太后这种目光下,早就已经唯唯诺诺了。但现在却不是。刘辩对未来虽然还没什么想法,但他对一个道理却是很明白的。对身边的人,要好。不要老换,甚至是换成了别人的耳目。 “禀皇祖母,孙儿身子初愈。上边的空气很好。坐在上边呼吸,可以更加的滋润肺腑,更有利身心康复。”刘辩微微低着头,条理分明的解释道。 那份让人眼前一亮的沉稳,却是与以前的刘辩全然不同。董太后心中惊讶,但却觉得更加不喜,刘辩轻佻,无知,那她的协儿才更加的接近皇位,现在刘辩转而沉稳就等于是拉开了与协儿的距离。 别看她疼爱刘协,但刘辩的身份却是刘协拍马也赶不上的。子凭母贵啊。何氏是皇后,而刘协生母早亡。 其实董太后对刘辩的不满就是对何氏不满的延续,何氏出身屠户是其一。何氏心思歹毒暗害刘协生母王美人是其二。 只有一条是真正关于刘辩的,因为刘辩从小养在一道人的家中,并非是她膝下成长,看着长大的。 这与从小养在她膝下的刘协有着天壤不同。这最后一点是亲疏有别。 压下心中的惊讶,董太后听完刘辩的话之后,当即就沉下了脸色,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孙儿身份尊贵,怎么能把自己置于险地?以后别再上去了,不然皇祖母当再次禀报你父皇,让他罚你。” 这是借机敲打吗?刘辩心下撇嘴,但脸上却是恭敬的应道:“孙儿记住了。” “好孩子。”话虽如此,但董太后的脸上却并无什么慈爱,反而有些阴沉,第二次,今天是刘辩第二次让她感到无比沉稳。 小小年纪,对于她刚才的训斥,不仅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恭敬有礼。这要是放在一般长辈身上,一定是觉得刘辩乖巧懂礼。但放在董太后的心中,却是城府深厚的表现。 小小年纪,城府如此深厚,将来如何得了?如果以往董太后对刘辩是不喜的话,那现在就是忌惮了。 忌惮,对一个八岁的小孩?董太后看着神色古井不波,眼神有些深邃的刘辩,心中只觉得毛骨悚然。 强行的把看向刘辩的目光收回,因为董太后几乎掩饰不住的厌恶了。转过头后,董太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弯儿的身上,厉声道:“大皇子的年纪幼小,不懂是否危险。而身为婢女,却不能劝阻止大皇子,保护大皇子。来人,拉出去仗毙了。” 刚刚因为刘辩自己趁人自己上去的时候,弯儿发抖的身子悄悄的停了下来,现在却抖的更厉害了。“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哭喊着,弯儿勉强的直起身子,给董太后磕头。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求饶了。 一个个的磕头,让她白嫩的额头一次次的与草地接触着。让她额头上不满了泥巴与草屑。但她却似无所觉,依旧磕着头。 董太后身边的几个侍从应声而动,打算上去拖着弯儿,下去仗毙。作为同样身份的宫人。却表情森冷,对弯儿的不断磕头没有半点怜悯。 他错也认了,也承认是自己上去的。但这老女人却不放过他。刘辩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这个老女人简直是在找茬。 熟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打的嚣张,还咄咄逼人。倚老卖老,而且还是在孙子面前倚老卖老。好祖母,真是好祖母啊。 心下冷笑,刘辩轻轻的上前几步,在弯儿有些懵了的情况下,轻轻的拉住了弯儿,轻轻的拭去了额头上的草屑。 “奴婢们奉命处置这宫女,还请大皇子见谅。”几个侍从诧异的看了眼拉着弯儿的刘辩,但这位皇子在他们心中还及不上董太后的一个手指头,因此他们的动作并未停止,继续上前。几人分成两队,一队想要拖走弯儿,一队想要拉开刘辩。 弯儿的小脸煞白,无助的看着几个迫近的侍从。几乎本能的,把整个身子往刘辩的身边躲了躲,一支煞白的小手,紧紧的拉着刘辩的袖子。神色恐惧已极。 “放肆。”当一个侍从的手放在了刘辩身上的时候,刘辩忽然发飙,眼睛圆瞪,怒喝道。 那侍从被刘辩骂的一哆嗦,身体不由的顿了顿。连带着其他几个侍从也是如此。 “敢问皇祖母,这些侍从惊了孙儿,该如何处置?”眼神端正,刘辩直视着董太后,小手扣起,抱拳道。 第四章 双后 “敢问皇祖母,这些侍从惊了孙儿,该如何处置?”那动作神色看起来并不是作态,而是很认真的如同平等姿态与她对话一样。 恍惚间,董太后还真以为这个本来轻佻的孙儿是一个与她一样地位的人 直到现在,董太后才正视刘辩,才发现刘辩真的不同了。 “惊扰。要是皇孙儿真受到了惊扰,那等一下,这些人都交给皇孙儿处置吧,不过在现在,他们的使命,还是把这个贱婢给拉出去仗毙了。”董太后笑了笑,看着闻言有些瞠目的刘辩,讥讽一笑道。 小狼崽子居然也会磨磨牙齿了,虽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想斗过她却是没可能。 这些侍从要多少有多少,而想要在我的好孙儿身边安插几个眼线,却是难。其实眼线早已经安插进去了,不过似乎不得宠。 董太后与刘辩今日看似偶遇,其目的不过是要了这名这些天一直在刘辩身边伺候的弯儿的命而已。 “来人,带这贱婢下去。”董太后对着几个侍从喝道。刘辩确实有些瞠目,因为当董太后那一句把这些侍从交给他来处置的时候,这些侍从除了开始时的顿了顿之后,依旧是面色如常。 在董太后喝了一声后,非常顺从的走向了刘辩。 刘辩从这些侍从的眼中看到了麻木。刘辩回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弯儿,这才是皇权真正的威力吧。 “再进一步,我就让你们死。其实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皇祖母的威严,但这种威严可不是皇祖母独有的。”刘辩冷静的看着这些侍从,一字一句森然的对他们道。 说话的时候,刘辩从这些侍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犹豫这种东西应该不会从一个奴才的眼中出现的,但当遇到更强大的主人的时候,这种犹豫就会出现。 所谓威严,董太后驱使这些侍从的东西就是皇权,但目前来说,他母亲何后,比董太后要强势。何后在内,何进在外,何氏的势力一般人不敢想象的。 上次刘辩被整的差点醒不过来,那只是个意外。 侍从的犹豫,让董太后的面子挂不住,她冷哼一声,森然道:“还不快去?”这森然似乎带着些许的血腥味。让侍从们心中的犹豫,一下子粉碎。 “哎呀,母后啊,一个小宫女怎么就得罪您了。您说,我罚她就行了。何必要仗毙了。这血腥味太重可不利于子孙啊。看看,太后身边的二皇子多聪慧啊,要是被前人的罪孽给祸及了,可就不美了。”不远处,何后领着一大堆宫女内侍太监走进,一边靠近,一边娇笑着道,说话的同时,不时的用森然的目光看向依偎在董太后身边的刘协身上。 刘辩亲眼看见了这个所谓聪慧灵敏的二皇子,在何后的眼神下瑟瑟发抖,像董太后的身体靠了靠。 董太后被何后的一席话气得青筋暴起,不过也是在深宫中待了几十年的人物了。片刻的时候就安抚了自己的情绪。扫了眼躲在刘辩身后的弯儿,笑道:“媳妇说的是,我们都老了,不修功德也就罢了。反正没几年好活了。但两位孙儿的路还长着呢。是得给他们考虑考虑。” 这是争锋相对了,从董太后说话的时候,射向他眼神的那一瞬间的森寒中,刘辩感觉到了警告。 刚才何后的话实在是太狠了,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态都把矛头对向了刘协。在宫里搞死一个皇子,对于何后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董太后眼中的那一抹森然,就是报复。对太后来说,弄死一个皇子也是很简单的。 两个孙子,手心手背的。如果媳妇灭了一个,董太后就灭了另一个。刘辩浑身有些发冷,对刚才与董太后争辩有些后怕。自己皇子的身份尊贵,但在人家面前,其实就是盘菜啊。要怎么捏,就怎么捏。 “为了子孙啊,母后还真是什么都放得下呢。”掩饰中一丝对刘协的杀意,何后咯咯一笑,娇声佩服道。 董太后知道今日再想教训下刘辩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呆下去也只能与何后打打嘴仗而已。没有接过何后的话,而是拉着刘协的手,淡淡道:“既然有媳妇在此,那就交给媳妇处理了。本宫先走一步。” “恭送母后。”见董太后退避,何后眼中掩不住的得色,娇声恭送道。 一瞬间,刚刚还在摇着牙齿,打算仗毙了一个宫女的太后,就退却了。刘辩从侧面在此认清了何后的赫赫权势。 太后啊,皇后啊。从来都是太后教皇后规矩,而在这里是何后的锋芒就算是董太后也得暂时避退。 “还不快下去洗漱一下。”没半点诚意的恭送了董太后,何后转身看了眼躲在刘辩身后的弯儿,皱着一双好看的眉毛,有些不悦道。 “是。”弯儿又一个哆嗦,不管是董太后,还是何后在她的心中,那是一个重量级的。不管对谁,她都感到恐惧。紧紧的点着小脑袋,向刘辩福了副后,快速的走了。 她身份低微,就算是感谢刘辩。也没资格出口,只有临别时给刘辩一个感激的神色。她心中对刚才刘辩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草屑,并且在董太后的手中,救下她卑微的性命,满心的感激。 弯儿走后,何后弯下身子,葱翠的玉指轻轻的点了点刘辩的额头,宠溺道:“皇儿刚才说的真好。母后的皇儿,终于有了皇子的威严了。” “母后都看见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刘辩心中却是一阵不满,转过头来,有些赌气道。随即,刘辩一愣,赌气?我身上居然还会出现这种孩子气的动作。难道是成了小孩子的原因?连性子也稚嫩了很多? 刘辩不知所措,但在何后慈爱的目光注视下,刘辩突然若有所思,饱暖思淫.欲,这种近乎宠溺的慈爱目光下,自己下意识的感觉舒服,才会做出这种动作吧。 按理说,作为**,刘辩应该厌恶这些孩子气动作的。但刘辩却不知为何,很适应,也很满足这种动作。 对于刘辩的反应,何后心中升起了无比的喜悦,这种动作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何后感觉那个依恋她,偶尔耍耍脾气的儿子又回来了。 自从刘辩经过上次昏迷之后,性子就变得木讷,那眼神也陌生了很多。让何后甚至起了幻觉,以为这个儿子换了个人。 这种熟悉的动作,立刻让何后心中的那点芥蒂消失无踪。她一把搂住了刘辩,咯咯一笑道:“母后也只是听到了皇儿最后的一句威风凛凛的话嘛。可不是故意不出来的。” “威风凛凛?那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与董太后争辩好吧。”又被那一对凶器挤压着,刘辩心中无奈,又无法反抗。 直到何后良心发现,才放开了已经面色通红的刘辩。刘辩才有机会郑重的对何后道:“母后,皇儿想要在身边安排一些心腹人手,不然像今天一样,很被动的。” 这郑重的话,又引来何后一阵注视,很正式的那种目光,连刘辩都不得不低下头来。觉得有些刺眼。 直到良久后,何后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道:“皇儿真的长大了。” 第五章 思量 遭遇到董太后的事情,始终让刘辩耿耿于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因为绑着个皇权的光环,就可以呼来喝去。威严不凡。 羡慕吗?妒忌吗?刘辩那是厌恶。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气势真的很有吸引力。但刘辩自己才八岁,还不是太子,也没有东宫属官什么的。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可能拥有这种气势。 思来想去,刘辩把目光指向了侍从身上。侍从,宫中的侍从就是太监。看看董太后,身边大半的气势都是被身后那一大帮宫女,侍从给衬托起来的。 刘辩的身份,刘辩那凄惨的未来。距离现在还很遥远,刘辩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种增加心腹了。 寝宫内,刘辩高坐在坐床上,对着身边低眉顺眼的伺候着的弯儿道:“可知道宫中有没有与十常侍那般老资格,但与十常侍并不亲密的人?” 自从那日刘辩替她说话,生生的从董太后的手上救下她之后。弯儿对刘辩伺候的更加尽心,有时候回媚看来,眼中孕育着无比的温柔。 能进宫的女人,一般容貌都不差。何况弯儿还是何后亲自选出来伺候自己儿子的。容貌自然是上上之选。 常常的,刘辩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弯儿。就像现在,刘辩的目光直视着弯儿。一颗小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 年纪近十八,但却还是个羞涩无比的女孩。这种女孩要是放在现代,一定是有一个加强连追求者的极品。而现在,不过是刘辩身边的一个宫女。 但有时候,完美,羞涩不代表着有与她容貌一般的见识。弯儿呐呐道:“请殿下恕罪,奴婢不知。” “进宫几年了?”刘辩不由的问道,记起来了,他还没问过弯儿的具体情况呢,没准人家是刚进宫的呢。 “启禀殿下,奴婢进宫五年了。”弯儿紧紧的咬着唇瓣儿,低声道。 “真是饭桶。”先是一愣,随即刘辩脱口而出道,在一个地方呆了五年了,连一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还真是饭桶。 嘴儿咬的更紧了,泪水儿在眼眶内打转,弯儿却努力的不让它们落下来。用蚊子般的声音,弯儿反驳道:“奴婢,奴婢一顿只吃半碗饭。” 刘辩也跟着低头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孩子与她的年纪成反比的是,一颗心如同孩童般的单纯。 刘辩忍不住抓了把头发,看了眼委委屈屈的弯儿,只有转了个方向问道:“那你知道谁跟母后亲近,而且对宫中各地方都很熟悉的人吗?” “容姐。”微微的弯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弯儿才启唇道。 “容姐?”这个名字让刘辩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熟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初在他清醒过来时,与弯儿一起伺候他的宫女。 那宫女是这寝殿内的女官,职位最高。 刘辩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儿子宫中职位最高的女官,何后又怎么会不派遣一个最心腹,最机灵的女人呢。 找她没错。 “找她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刘辩道。 “是。”弯儿对刘辩福了福身子,顺从的走了出去。 弯儿走出去后,这寝殿内也就只剩下刘辩一个人了。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一个皇子的寝宫内,常驻的太监,宫女应该都在十人以上。 但刘辩却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就把他们全打发了,只剩下弯儿一人。弯儿一走,这寝宫就显得空荡荡的,不知怎么的,刘辩居然有些想念何后,这位母亲对他真是没话说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何后那天的气势,给予刘辩一种安全感。无比的安全感。 在初来乍到,还不熟悉的这座皇宫内。何后在刘辩的心中,有着很不一般的位置。 只是何后毕竟是皇后,不可能随时陪伴在他身边的。 “哎,还是没有安全感啊。看来培养几个心腹是没错的。”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刘辩喃喃自语道。 半响后,弯儿带着容姐走了进来。容姐大约二十余,有一张瓜子脸,长得白白净净的,容貌上与弯儿差不多,但比之弯儿却多了一份沉稳的气质。 这是何后的心腹,刘辩也不用防备什么的。开口直接问道:“宫中可有什么人,有十常侍般的资格,但却没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人物?” 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收敛。容姐低着头,不假思索道:“没有,十常侍在宫中经营多年,不管是对头,还是同僚,都被一一的除掉,或收服了。” “一个皇宫内,居然任由一个势力发展到这种程度。不知道是十常侍高明,还是灵帝愚蠢呢?”容姐口中十常侍的那种几乎遮蔽皇宫的势力让刘辩暗自心惊。 十常侍,怪不得时常是连何进都奈何不得的势力啊。半响后,刘辩在心中又感叹了一遍。 “那你认得什么地方是安置刚入宫小太监的地方吗?”既然宫内没有那种人物,刘辩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一般刚入宫的小太监都是安置在北宫的宫舍内。”这次容姐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语气更加的恭敬了。 “摆架去北宫。”听罢,刘辩毫不犹豫道。 “是。”容姐听命道,只是临走时对着刘辩轻声道:“几个小太监而已,殿下要是需要,尽可以告知皇后娘娘。十常侍虽然在宫内只手遮天,但有些宫殿内,还是不容她们染指的。” 意有所指啊。不过刘辩自然知道何后这等人物身边,肯定也会有一帮得用的太监。不过刘辩可没打算从何后那边收刮。 “不用了。”刘辩道。 容姐朝着刘辩福了福,缓步退去。 弯儿虽然单纯,但在宫中久了,自然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刚才见刘辩与容姐一直正色的谈论着,她就乖巧的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走,跟我去北宫看看。”这份乖巧很让刘辩满意,才八岁短短的手伸出来,握住了弯儿嫩嫩的小手,道。 “是。”这有些不合规矩,但看向刘辩,弯儿还是不忍心拒绝,任由刘辩牵着,低声道。 第六章 遭遇十常侍 东汉在中国的历史上有着一种优秀,又看似荒唐作风的一种政权延续的手段,或者说是风俗。 皇帝年幼的时候,被外戚把持朝政。等皇帝成年以后,依靠太监推翻外戚的遏制。然后等上任皇帝驾崩,又是外戚负责辅佐。如此轮流,荒诞的政权交替。不知道让东汉产生了多少个,称帝不到一年,无庙号,无谥号的少帝。 但不可否认,在用太监遏制外戚的手段上来看,还是算得上高明的。很优秀的一种手段。 坐在容姐准备的车架上,刘辩心中对此次的目的越发的异动。 不说,刘辩一定要做皇帝什么的。刘辩现在需要的仅仅的一个安全感。至少在面对那天董太后局面的时候,身边能有些心腹的人,溜出去向何后报告。或是力挺他。帮助他。 东汉的皇宫在历史上也是很特别的,分南北二宫,中间用复道连接,有七里远。这条道的守卫很森严,十步一卫。 七里远如果让皇子出动的随从一起走的话,非得半个小时不行。刘辩毫不犹豫的只让弯儿与容姐坐着另一辆车,两辆车前后,向着北宫狂奔。 因为东汉,南宫尊,而北宫贱。南宫住着皇帝与一众嫔妃,还有朝臣早朝的正殿。北宫则大多是冷宫,还有些粗使宫女,太监住的地方。 一路还顺畅的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道路后,前边突然有一架马车朝这边飞奔而来。本来也没什么,这条复道的宽度,足以让五辆马车并行。但不知怎么的,刘辩前边的四只纯黑色的马屁却受惊了。 纷纷人力而起,第一时间内,独自坐在马车内的刘辩被甩了出去。 “停车。”坐在后边马车上的容姐冷汗直流,娇声大喝道。车夫也被骇的不行,要知道前边坐着的可是当朝大皇子,皇后娘娘的嫡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伙人一个也别想脱离干系。 哆嗦着勒紧了绳子,马车在晃悠着停了下来。容姐在第一时间拉着弯儿,一起奔向了刘辩。 刘辩正头昏的厉害,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从车上直接这么摔下来,头昏的同时,刘辩有些庆幸没摔死还真是幸运。 只容得他这么一想,随后他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个温软的怀抱给搂在了怀中。“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弯儿轻声哭诉的声音响起,而容姐则沉着的轻轻检查了刘辩的全身,发现并未出血,或重大的伤口,刘辩整个人的气色也还算不错。 生生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察觉到刘辩并未出事后,容姐把刘辩送到了弯儿的怀中。这时,前后左右的守卫都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把那辆冲撞了刘辩的马车给拦了下来。 美目中寒芒一闪,容姐从守卫中间穿了过去。走到那辆马车的旁边。围在最中间的军士已经把车上的那人给压制住了。 “哎哟哟,放开杂家,放开杂家。我的妈呀,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帮无用的匹夫。”但那被制住的人却让容姐连连皱眉,居然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 “叫嚷什么你个死太监,平常也就罢了。我们司职不同,任你嚣张的从这复道上驰骋我们也管不着,但也你也不看看,你撞到的是谁。”那为首的什长一脸的激愤与痛快,狠声道。 “不管杂家撞到了谁,自有皇帝发落,你们这些禁军有何资格抓住杂家,还不放开,不然等杂家禀报皇帝,诛你们九族。”脸上倨傲一闪而逝,郭胜大声道。 郭胜自然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谁,那飞出去的孩子实在是太惹眼了,宫中也就那么一位,但平常他也嚣张惯了什么时候低头过啊,更何况他的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自然知道皇帝喜刘协,不喜刘辩。 只要回去的迅速的回去找张让赵忠等人商量,请求他们颠倒黑白一番,就算是刘辩有个三长两短,保下自己也不在话下。 “阉人无礼。”什长勃然大怒,伸手就给郭胜一个耳刮子。“混账东西,杂家要让你不得好死。”被一个耳刮子给打的懵住了,忽然郭胜醒悟过来,破口大骂道。 看到养尊处优的郭胜脸上那一块通红的掌印,容姐心中暗叫了一声痛快,但她心中知道刚才郭胜说的很有道理,除非刘辩真的出事。何后才会发疯的逼迫皇帝下旨杀了郭胜,否者刘辩不死,郭胜也就生命无忧。 缺胳膊断腿,何后也会忍下这口气。她是被何后亲自调教出来,照顾刘辩的。何后的心里,朝中的势力,样样看的明白。 十常侍强的连何后都要退避三舍。 “住手。”眼见那什长打了还不解气,一把抽出兵器架在郭胜的脖子上,容姐娇喝一声,排众而入。 “原来是郭侯爷。”容姐面上带着笑,给郭胜行了个礼道。 “你是??大皇子身边常跟着的宫女?啊呀,杂家居然冲撞了大皇子,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眼中闪过一分狡辩,郭胜忽然挣脱着嚎哭道。 “郭侯爷,郭侯爷。”容姐脸上带着急,对着郭胜道:“大皇子无碍,大皇子无碍,刚才飞出去的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大皇子还在车上呢,只是受了点小惊吓。” 遮掩的不算太好,刚才飞出去的明明是个穿着华服的孩子。但总算是遮掩,郭胜闻言立刻就不哭嚎了。一把挣脱了军士,一边认真道:“真不是殿下?” “真不是。”容姐脸上笑如花道,说着,又对着军士们道:“还不放郭侯爷走?” “我们家殿下还请我替侯爷道个歉,耽搁了侯爷的公务了。”说着,容姐一本正经弯身道。 “对了,杂家身上还有皇帝交代的事物。这就不像殿下请安了,请这位妹妹,替杂家向殿下问个安。”郭胜脸色顿时好转,连容姐的称呼也从宫女变成妹妹了。 强忍住心中恶心,容姐笑道:“哥哥放心,妹妹我必定转到。” “那杂家就告辞了。”白嫩的脸上挤着笑容,郭胜对容姐抱拳一声。“侯爷请。”容姐欠身道。 郭胜感激的点了点头,但转过身的片刻,脸色就变了,变得阴狠无比。如恶狼般环视了眼在场的军士,厉声道:“等着。” “这位姐姐,这?”眼看事态发展成这般,那什长傻眼了,急声对容姐道。 “你们冲撞了郭侯爷,还想怎样?还不快放行?”当着郭胜的面,容姐厉声道。 “这。”这什长是骑虎难下,他刚才可是打了这阉人一巴掌,要是放虎归山是什么样的境况,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怎么?不打算放杂家走了?”脸上自然的流露着一分倨傲,郭胜带着调侃笑望着什长道。 天啊,这还是大汉朝的天吗?连皇子被撞,也大事化小啊。恍惚了片刻,什长不得不挤出几分跟哭一样的笑脸道:“侯爷请,侯爷请。” “让开条道来。”什长又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军士们喝道。从头到尾也是看在眼里,一个个军士都用喷火的目光看向郭胜,但也不得不听从什长的命令,让开了一条道路。 郭胜笑着跨上了马车,向容姐点头示意了一下,命车夫重新开动。走到那什长的边上时,还特意的压低了声音,对着什长道:“小子,别以为皇子就尊贵,废人就贱。今天长眼了吧?皇子也不过如此,命也跟杂家这废人一样。告诉你,让你长眼的还在后头,看着杂家怎么诛你全族。” 什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突然有种一矛刺死这嚣张家伙的冲动。但他深知,如果这么做,恐怕就不是他一族的事情了,九族都有可能被这群疯狂的阉人,给诛杀了。 冷眼看了会儿面色淡然的容姐,什长眼中闪过一分鄙夷,一分痛恨,怒声道:“走。” 第七章 头发长,见识短 那什长的眼光,容姐坦然受下了。她清楚的知道,很多大人物玩的游戏,一些小人物是玩不起的,那什长就是个例子。 今日得罪了郭胜,不管将来他受到什么样的报复。也动摇不了容姐那坚硬的心。 “殿下,殿下您醒了?”忽然旁边响起了弯儿惊喜的声音。容姐面色一喜,立刻转身奔向了刘辩。 把微微睁开了眼睛的刘辩从弯儿的手中接过,轻手轻脚的把刘辩的头放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与刚才的不在意摸样截然不同。 没人能想到,这个尊贵的大皇子是她心中的珍宝。从何后任命她为刘辩身边女官的那一刻开始,容姐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心说的。 “头好痛。那个混蛋呢?”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刘辩就伸手摸自己的头,骂道。 “请殿下恕罪,那人被我给放了。”眼中闪过一分歉意,容姐伸手温柔的揉着刘辩的额头,歉然道。 “什么?”旁边的弯儿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姐,极度疑惑的看着容姐。这件事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之外了,皇子的车架被冲撞,还摔了个七荤八素就这么算了? “对方是谁?”刘辩到是显得平静,前世小人物的他,受到这种待遇太多了。目前来说,他没有意识到皇子是何等的金贵。 “十常侍,郭胜。”容姐眼中闪过一分欣慰,轻轻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回去,找母后。”刘辩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嗯。”容姐点了点头,把刘辩横抱在胸,转身对着还在疑惑的弯儿道:“上车吧。” “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弯儿重新登上了马车,容姐轻柔的抱着刘辩坐在了旁边。吩咐前边的车夫道:“原路返回。” 虽然身体才八岁,但刘辩可是有着二十多岁的心里年纪。被女人这么抱在怀里总归是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挣扎着。 “殿下怎么了?”刘辩的挣扎让容姐感到突然,不禁问道。 “没事了,我自己坐吧。”被容姐那好奇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刘辩脸色一红,道。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抱在怀里,还感到不自然,这感觉不太好。 “扑哧。”看着刘辩的脸都红了,弯儿扑哧一笑,随即弯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害怕的看着刘辩。她可不像刚才那人这么嚣张,刘辩在地位上,处于极端的强势。 虽然有些奇怪刘辩为什么会这样,但容姐还是把刘辩给放开了。稍微的把**往边上移动了些,把刘辩放在二人中间。 “咳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才八岁,刘辩根本拿这两人没办法,要说真狠心下来训斥两人几句,没准能把弯儿给吓去了半条命。刘辩假意咳嗽了一下,对着车夫喝道。 “诺。”一个哆嗦,车夫迅速的抽出马鞭。就想重新上路。 “等等。”刘辩忽然喝道,车夫立刻收回了马鞭,容姐疑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这帮人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刘辩指着那些军士们,问道。 “不过是得罪了郭胜,等死的人罢了。殿下不必理会。”生生死死在宫中见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姐淡淡道。 “为了我?”刘辩心下了然,但还是问了句。 “嗯。”容姐轻点其头,美目中带着些许漠然的看着这帮军士。这点漠然让刘辩眉头为之一皱,刘辩道:“我要管他们。” “殿下。”一双黛眉微皱,容姐很正色的般过刘辩的脑袋,美目盯着刘辩的眼睛,道:“殿下,这宫中的龌龊事不是殿下所能了解的。听奴婢的话,不要管他们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刘辩猛烈的挣扎出了容姐的手,不屑的道了一句。不顾容姐拦阻跳下了马车。 容姐的眉头更皱,但却没有再次劝阻刘辩。这几天,刘辩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经历的那场病之后,一夜长大了似的。因此,刚才容姐才会费心解释。不然,一个八岁的孩童,即使是皇子。容姐也不会跟他解释的这般深。 跳下马车后,刘辩直奔右边的一个军士而去,指着对方,刘辩问道:“你们这一段的路,谁是上官?” 就是这个军士刚才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刘辩身边的容姐,被刘辩给猛然察觉到了。 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突然走向他,这军士慌乱之中,道:“启禀殿下,是……。” “启禀殿下,这一小段的路归末将管。”旁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这名军士的话,一个青年人的面孔,走到了刘辩的身前,下拜道。 “刚才是你为了我得罪了郭胜?“刘辩端详了一下这青年,发现他的眼神黯淡,但眉目间满是端正,一脸的正气。心下对他的印象更加的好,于是问道。 什长有些不明白刘辩的意思,特别是那个对阉人卑躬屈膝的宫女还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什长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跪下来。”刘辩指着石块铺成的道路道。 “诺。”这什长毫不犹豫的应声轨道。只是心中闪过几分绝望,这位大皇子难道还要替那个郭胜教训我不成? 却不想刘辩的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威严一些的稚嫩声音随之响起,“这天还是大汉朝的,这大汉朝的疆土还是姓刘。你也不要惊慌。带着这东西去求见大将军何进,让他安排你们几个入西园军。那里是十常侍也染指不到的。”说着,刘辩伸手把头顶上的冠给卸了下来,递给了有些愣住了的什长。 虽然说汉代的男人,二十而冠,但那只是形式,作为皇子,刘辩的头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紫金冠。 就在这什长愣住的一刻,刘辩已经在容姐的怀抱中,跨上了马车。并且扬长而去。 “大皇子恩德,陈凌永生不忘啊。”陈凌颤抖着手捧着恍若千斤之重的紫金冠,对着刘辩的车架,缓缓的磕了个头,带着些许的哭腔,大声道。这一小段的军士,也随之跪下,把最敬重的眼神,送给了刘辩。 第八章 千金之子,真不金贵。 “殿下真是长大了,懂得笼络人心了。但在奴婢看来,那几个人还比不上殿下头上的那紫金冠珍贵。”一直走出了无数路,容姐都以一种带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刘辩,在刘辩感到毛骨悚然后,轻启着红唇,淡淡道。 婉转的反驳着刘辩的那句头发长见识短。 “我说错了,你不仅见识短,还小心眼。”刘辩看了眼神色不变的容姐,叹道。 “还请殿下教奴婢。”容姐依旧不为所动,睁着一双美目看着刘辩,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刘辩看着精明无比的容姐,旁边满脸迷糊的弯儿。耸了耸肩,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我现在买的是几个人人心,但我保他们进入西园军,他们没准会给我收买更多的军士。投资而已,回报大与否全看天意。一个小小的紫金冠为什么不赌?”眼见容姐那神色,刘辩带着些许无奈道。 “殿下认为那什长一定会成为西园军中的高层人物?”见侃侃而谈的刘辩,容姐美目一闪,几分疑惑一闪而逝,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西园军的高层人物。”刘辩对满是用有色眼睛看人的容姐有些无语,耸肩道。 “那就是没价值,不值得收买。”容姐端正了身子,很正色的看着刘辩,认真道。 “为什么那么认真?我不过是送给了一个紫金冠而已,那玩意我多的是,救他们的命也只是举手之劳,为什么我不救他们呢?”刘辩有些对容姐的性子真的无语了,反问道。 ‘在刘辩看来,这是小事而已。有回报当然好,无回报也没什么损失。相比起来,那紫金冠与递给何进的一句话,才真的是微不足道。 没想到顽固的容姐却被刘辩的一句话给问道了。楞了楞,片刻后不仅没有反驳刘辩,反而欣慰道:“是奴婢肤浅了。殿下用一个微不足道的紫金冠,买回了几个军士的心,确实有价值。而且价值的最大回报是那个什长真的当上了军官,军侯,司马,或校尉。一个紫金冠,值了。” 虽然刘辩还真是这么想的,但人命总不是那种买啊卖的。也不知道这姐姐是怎么样环境长大的。虽然说服了容姐,但刘辩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反而更无语。 “嘶……。”无语中,刘辩忽然感觉到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连忙伸出手挽起裤脚,那一块青紫,放在刘辩白嫩的皮肤上,尤为醒目。 “啊呀。”因为听不懂两人谈话,而无所事事的弯儿见此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前边驾车的车夫手一抖,差点就再次发生了刚才的惨剧。 “愣着干什么,揉揉啊。”刘辩一阵气恼,一声大叫,随即小心翼翼的伸向那块紫色的淤痕,有些想哭。 千金之子啊,生来就是王侯。不想一眨眼就被弄成了这副摸样。 弯儿还在那里张着小嘴儿,眼神呆滞的时候。容姐的手已经伸出,并且在淤痕的附近不断的揉动着。 弯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她的什么事儿了。小心的看了下刘辩的脸色,弯儿呐呐道:“殿下,您还疼吗?” “不疼了。”那小摸样让人怜惜,这个与容姐相比是另一个极端的女子。刘辩也没办法,教训不得,说个重话她就会像现在一样怯生生的,再重一点就泪眼朦胧。无奈中,刘辩安抚道。 “我给吹吹。”见刘辩的表情似乎趋于平和,弯儿一阵开心,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趴在了刘辩的膝盖上,红红的唇儿,吹着淤痕,温温的柔柔的。还有些湿润。几根青丝垂下,骚扰着刘辩裸露在外的匹夫。痒痒的。 一时间,到是让没享受过这样待遇的刘辩给愣住了。心头闪过一丝荒谬的念头,其实千金之子还是不错的。 容姐眼神中含着心疼,脸色却极为正常的为刘辩揉着膝盖,弯儿小心翼翼的吹着风。刘辩保持沉默。 一路上,三人就保持这个样子,返回了南宫。并且马不停蹄的往宁熙宫奔去。 “皇儿这是怎么了?”当侍从报告说大皇子来了的时候,何后还满心欢喜,一看到刘辩被弯儿给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的时候,何后美目中那心疼简直跟掉了块肉似的。 急忙上前搂着刘辩,急声问道。 “被郭胜给冲撞了一下,马惊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刘辩在听容姐说撞到他的人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的时候,很冷静的没有去找麻烦,而是回来找何后,就是打着何后能给找回场子的念头。 泥人也有火气,何况刘辩从那么高的马车上摔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准小命就交代那里了。 “皇儿出走时,前后左右都有宫女内侍环绕,怎么会马惊?”没想到一直表现的很疼爱她的何后并没有立刻火烧眉毛,去找郭胜算账,而是问起了原由。 “我想去北宫,走的是复道。又远,就没让那些宫女内侍们跟着。”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刘辩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下次不要让殿下忘了规矩。”何后的声音有些转冷,但不是冲着刘辩去的,而是冲着刘辩身后的容姐与弯儿去的。 一哆嗦,弯儿眼巴巴的看着容姐。只觉得何后的威严,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是。”见容姐低头认错,弯儿才忙不送的紧跟着点点头。 “恨撞了你的郭胜吗?”何后这才低下头来重新看向刘辩,认真的望着刘辩的眼睛,问道。 “那一撞如果狠一些,儿臣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母后了。”何后那认真的眼神,让刘辩有些慌乱,只觉得何后的眼中,蕴含着别样的意思,有期待,有野心。有宠溺。很复杂的眼神。 慌乱中,刘辩只能旁敲侧击答道。 委婉但意思很明确,他与郭胜是生死之仇。 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欣慰,还有满足,以及前所未有的神采。何后狠狠的搂着刘辩的脖子,把她的儿子几乎整个人的拥入怀中。 “我儿长大了。”一句很单纯怀着欣喜的话在刘辩耳中响起。 此刻,刘辩心中升起了几分明悟,那眼神其实并不复杂,而是一种望子成龙的期望。望子成龙,以刘辩的身份恰和这句话。 一份决心,也在刘辩心中升起,为了这个爱他,宠溺他的女人。怎么说也要让她感到满足。至少,要活下来。 活下来,这对于刘辩来说相当沉重。先不说将来会直接杀死他的董卓,就单单是现在,皇宫大内中,对他有威胁的比比皆是。十常侍郭胜的嚣张,祖母董太后的咄咄逼人。甚至是灵帝的厌恶,皇弟刘协的威胁。 活下去啊。其实潜意识中,我自己也不是期望活下去的吗?董太后,郭胜等人的姿态,能不能还报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他要活下去,活的好好的。起码得长大**,对得起眼前这位母亲给的精血。生来就是王侯的种。 一种明悟悄然流连在刘辩的心间,潜意识里,想收几个牢靠的小太监,对那几个军士卖好。不都是希望自己对将来的巨变能有几分应变能力,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吗? 第九章 骤然转变 “长大了,也是母后的皇儿嘛。”感受着何后那发自肺腑的亲情,刘辩仿佛真回到了八岁的年纪,腼着脸在何后的怀中低声叫道。 叫完后,刘辩才觉得脸红,好歹也是二十余的人了。 容姐有些羡慕的看着何后母子相拥,自己此生都没有这个幸福了吧?心中又有些黯然,但容姐还是拉着弯儿,顺便的对着宫内的内侍,宫女们示意一眼,一齐退了出去。 何后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大批内侍退了出去都没半点表示。刘辩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呆在何后的怀中。 良久之后,何后才放开了刘辩,捧着刘辩的脸,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然后又把手伸向刘辩的膝盖上,那一抹淤青依旧。 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何后的眼中闪过一分怨毒,抬起头来,美目看向刘辩道:“但皇儿,这个仇现在你不能报。”紧接着,何后又问道:“皇儿恨母后无能,不能为你报仇吗? 刚才刘辩那委婉的回答,让何后彻底的认为刘辩已经长大了。她的话也说的直白明了。 “不恨那是假的。但儿臣想知道母后为什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十常侍,虽然十常侍权势滔天,在宫里宫外俱是如此。但怎么说,也是奴婢,您是皇后啊。”刘辩情不自禁的问道,这一点刘辩确实不明白,何后身为皇后,外边又有何进这个大将军兄长,还有车骑将军何苗。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郭胜,却能让何后不管儿子差点被撞死,退缩了。 “最主要的是,皇儿你无碍。”何后听完后,笑着抚摸了下刘辩的额头,笑着道。 “是啊,差点死了。”刘辩有些愤愤不平。 “要是皇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即使是玉石俱焚,母后也会为皇儿报仇的。”何后见刘辩愤愤的表情,很是认真的看着刘辩,冷声道,那摸样,很像是怕被刘辩误会她不关心她。眼中有些慌张。 心中闪过一丝温暖,刘辩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愤愤,乖乖的。 “哎,但那是最后的一步棋啊。”何后的眼中闪过一分恼怒,道:“十常侍并不仅是奴婢,那是皇帝的脸面啊,皇帝的奴婢。他们代表着皇帝。” 刘辩心中豁然开朗,随即升起了几分对何后的佩服,不愧是在宫中打滚了十几年的人物啊。看事情明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对方的主人可是天底下最大的老子。皇帝。 皇帝就是皇帝,孤家寡人。不管是妻子,还是儿子,都容不得违逆。现在何后地位稳固,刘辩前途无量。何后是不会因此而与十常侍翻脸,与皇帝翻脸。 二十年的经历,二十年的阅历。不足以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横行无忌啊。还得靠何后拉着,我才能走。 不过,刘辩有一个想法是对的。千金之子,还真是不金贵,不值钱,连奴婢都能平起平坐啊。 命才能换命。自己只要不死,十常侍就无事。呵呵。刘辩的脸上起了一丝冷笑,一丝自嘲。生来是王侯,但这王侯未必是王侯,升上一步就是真王侯。掉下一步就是贱命一条。 “皇儿为什么发笑?”何后有点担心的看着刘辩,心中起了一丝歉意,即使再长大了,也只是八岁的孩子,能明白什么呢。 “他生来就是王侯,进一步就是至高无上。真是委屈他了。”何后歉然的看着刘辩,心疼的不行。 “儿臣笑是因为想起了皇祖母的一句话来。”刘辩讥讽一笑,转头看着何后道。 “她能说什么好话,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个刘协。还妄图染指帝位,迟早就是个窦太后的下场。”皇家的婆媳,可不是一般人家吵吵闹闹就可以解决的,那是用生死来定论的。何后对对那老太婆半点好感也无,说话也自然是带刺又带讥。 何后口中的窦太后不是前朝武帝时期的窦太后,而是灵帝名义上的父亲,汉桓帝的皇后。窦太后。妄图控制灵帝,下场可谓凄惨。 “是可笑。自认为皇家至高无上,说儿臣是千金之子,不可轻易涉险。但今日儿臣却发现,命只有一条,根本无贵贱之分。那郭胜的命都可以与儿臣相提并论。千金之子,岂不是笑话?”刘辩是纯发泄,纯讥讽。董太后不可一世,拿来教训他的话,却是狗屁不通。 “呸呸呸。谁说本宫的皇儿的命与那奴婢相提并论了。等皇儿……。”连呸了三声,何后忽然凑到了刘辩的耳边,轻声道:“等母后的皇儿再进一步,登极为帝,那奴婢要杀几个就有几个。” “有些难啊。”再进一步,何等艰难啊。不被人给废了,做像汉献帝一样的傀儡皇帝,刘辩就烧高香了。一句有些难,刘辩脱口而出。 “什么难不难的,有你舅舅在外边。有你母后在宫内给你统筹。那是十成十。”何后伸出葱翠的玉指,点着刘辩的额头,娇声道。在这一方面,何后有一种特别的执拗,显得特别的不容置疑。 虽然历史的发展证明何后是错误的。但现在何后的那份自信,感染了刘辩。“好,等儿臣真的到了那一边,首先就要杀掉十常侍出气。”刘辩开口道,心中自己补了一句,先让自己活下来,做一个傀儡皇帝先。 目标先定的低点,可以慢慢走高。现在的刘辩还没那么大的自信,能应付诸般的人物,坐稳皇位。活的自信。 目前来说,十常侍都不是他能对付的。算上他身后的后族势力也是不行。这一点,对刘辩的打击其实挺大的。 “真到了那时候,不用皇儿动手,母后就把他们给抹杀了。”美目含煞,何后冷声道。在这一点上,证明郭胜确实是踩了何后的地雷线,此前何后不管是十常侍如何闹腾,也是置身事外,一关乎到宝贝皇儿。何后瞬间就能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权利女人。 “到时候,又何须母后动手呢?一卒子即可。”刘辩道出了曹操的那句名言,挣扎的出了何后的怀抱,笑看着何后自信道。 “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母后商量了。”看着自信如成年人般目光的刘辩,何后情不自禁道。 “真不把儿臣当做是八岁孩童了?”刘辩忽然嘻嘻一笑,问道。 “天赋异禀。”何后简单的答道,但眼中的笑意掩饰都掩饰不住。 “呵呵。”刘辩笑的很开心,何后的存在,让刘辩感到一种安全,非常安全的感觉。这比在身边布置着刀枪剑戟还要有安全感。 第一次的,刘辩有信心在这个时代活下来,并且初步目标是获得不错。 第十章 需要更多的手 为什么刘辩最后会被废掉?还被赐死呢?只简单的涉及到董卓吗?不是。首先是因为何进那个笨蛋舅舅。首先,刘辩就想到了如何改变这个舅舅。 第二,是因为刘辩身边没有什么像样的谋臣。就是死臣。想汉献帝落魄到被曹操挟制,身边还有个董承这样份量的人物效死力。但到董卓废了刘辩的时候,刘辩身边却没一个这样的人。 第三,需要一些人手,或者说是武力,矫健的太监,普通的军士,上好的将军等等。 如果何进能改变些,如果我有董承那样死忠的大臣。如果我有几个拥戴我的将军,几个小太监。未必就不能活着。 生来是王侯,这是就是资本。凭着王侯的名号,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了。皇帝的位置,曹操,刘备,孙权这些草根能做得,他为什么就不能做的。 为什么要束手就擒,被董卓捉住,被董卓废掉,被董卓杀死。不仅如此,这一刻,刘辩想到了很远的地方,母后,未来的皇后。一个个都难逃董卓的毒手。 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要,不能。至少,至少母后得陪在他身边。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他有安全感的母亲。 由思量到恐惧,再到振奋。刘辩的眼神越发明亮,如发射出一百度光亮一样,明亮的吓人。他需要更多的手,需要这些手,来替他争命。求得那滚滚生机。 “怎么了?这小眼睛就像小太阳一样。”发现了刘辩的眼睛就像火球一样,何后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伸出玉手来,探了探刘辩的额头。道。 “没事。母后我想要一些人手。”没有挣脱何后的关怀,刘辩伸手反握着何后的手,明亮的眼神直接与何后对视,凝重道。 “人手?不是有很多嘛?容儿能帮你理解事情,能帮你应付局面。还有十几个机灵的小太监陪在你身边呢。”觉得刘辩的眼神有些刺眼,何后有些讶异,蹲下身子,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下刘辩,道。 “儿臣不需要机灵的,笨点没关系,要四肢粗壮的,最好,最好能舞动兵器的人。”对于何后,刘辩现在再也没了别的心思,就觉得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害自己,是个能什么事情都能商量的人。组织人手,不是为了伺候人,而是为了能有点防卫力量,刘辩也不瞒着她。 “皇儿是想干什么?”刘辩那句能舞动兵器的人,连何后都忍不住一哆嗦,脸色有些发白道。 感觉到何后的手有些哆嗦,刘辩心中一疼,连忙道:“不是,不是母后想的那样,父皇毕竟是父皇,儿臣怎么会想到造反呢。” 左手不断拍打着高耸的胸脯,何后一副吓坏了的摸样。真不是何后胆子小,一想到刘辩那句兵器。她就想到刘辩要杀了皇帝。何后能不被吓到才是怪。 “那要来干什么?皇儿啊,你要知道再多的匹夫,也比不上一个机灵人来的好用。你看看你父皇,当初就是用十常侍来搬到了窦家,才有了如今乾纲独断的局面。”镇定下来的何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刘辩道。并且还把皇帝的发家史给说了一遍。 东汉盛产太监与外戚。只要是个读过小学历史的人都知道。刘辩自然不需要让太监推到外戚。现在还没外戚呢,他是要掌握自己。 但这又怎么根何后说呢?说是我预见到将来可能会有大变。我需要人手来应付局面?这一定不能跟何后说的。 满心算计,突然何挣开了刘辩的手,柔声对刘辩道:“好了,好了,皇儿要什么就要什么。母后这就安排人挑选二十个过来。” 一愣,随即刘辩心中升起了一种哭笑不得,他却是忘记了。这具身体再怎么表现惊人,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在何后眼中都是自己年幼的儿子,需要哄着的。 别说什么。一个撒娇就能搞定的事情。 “儿臣只是想要几个玩伴来锻炼身体嘛。”心中极度的不情愿,但刘辩还是不得不乖乖的上前一步,投入到何后那软软的怀抱当中,撒娇道。 “好好。”脸上的笑容更胜,甚至有种欢快的感觉,何后宝贝疙瘩似的搂着刘辩,连声道。 心中阵阵好笑,但刘辩还是未此付出了代价,在何后的怀中呆了将近半个时辰。何后一走,刘辩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刚才起的鸡皮疙瘩也消失无踪了。 “做八岁的孩童,撒娇玩,还真是。”摇着头,觉得有些累的刘辩自个儿就爬上了床,搂着绵软的杯子,嗅着杯子中传来的好闻香味,就不想起来了。 “殿下。”旁边响起了容姐轻柔的声音。 “嗯。”刚躺下,刘辩有些不情愿,捂着被子迷迷糊糊的闷声道。 见刘辩那般没有规矩,容姐皱着眉头,随即又看到刘辩无意识曲卷着的腿,叹了口气,弯下身子轻轻的翻过刘辩。 刘辩一动不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奋袂。再怎么有心智,也只是八岁的孩子,从马车上摔下来就已经够惨了,还与何后撒了半时辰的娇。 受不了了。浑身没劲,乏力。 眼中一闪而逝的心疼,容姐轻轻的翻过刘辩后,伸手把刘辩的裤脚给翻了上去。然后对着身后的太医道:“为殿下看看。” 这太医是何后离开前交代的,是太医中最好的跌打医。叫陈善。是个看着挺面善的中年人。 看到刘辩脚上的淤横,陈善的眉头不由的跳了跳,小心的上前端详了片刻,再为刘辩把了把脉,才松了口气道:“与外边看的一样,是小伤。”说着,陈善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药出来,递给容姐,嘱咐道:“每天外敷三次即可。” 幸好容姐在找他的时候说了些状况。他才特地准备了最好的跌打药。 “谢陈大人了。”容姐淡淡的接过来,很是规矩的给陈善行了个礼,感谢道。 “不敢不敢。”容姐是刘辩身边的大宫女,身份不同寻常,陈善连声道了句后,嘱咐了句,“殿下年岁尚少,应该小心条理,这些天最好不要走动。”随后,对容姐与旁边立着的弯儿欠了欠身后,走出了宫门。 “姐姐,您看是不是先唤醒殿下,洗个热水澡,再擦点药水再睡啊?”弯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刘辩,不忍唤醒他。 “药水涂着,洗澡就算了吧。”说着,容姐已经拔出了药瓶上的木头,一股刺鼻的气味让弯儿直皱眉头,但容姐却平和的把里边的液体倒在手上,小心的涂在刘辩的膝盖上。微微的揉动着。 随着揉动,眼看着刘辩的眉头越发的舒展,美目中闪过一分开心,容姐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了。 “虽然姐姐严厉了点,看着也冷了的。但对殿下是发自内心的好。”见到这一幕,弯儿若有所思道。 第十一章 杀鸡给猴看 其实这个时代的太监真是不贱业。有些读书人也净身入宫,最大的部分就是家境不算太差的良家子弟。 太监嘛,是服侍皇帝,与皇宫内的主人们的,家境一定要干净。又要好看的,一般歪瓜裂枣是不会收入宫内的。 因此,大部分的太监都是白白净净的,看着很机灵,只有一些少数的,专门为了干粗活累活脏活的太监,才会选择农家贫家子弟。 都是穷的没办法了,才会把孩子送进宫里当差的。这些人,因为家境大多都不太机灵,在宫内自然也是受人欺负的人。 如今,刘辩的眼前就站着二十个这样的人。按照刘辩要求,这些人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望着一个个神色有些木讷,肤色黝黑,看着就不讨人喜欢的太监们。容姐好看的眉头直皱,美目中闪着几分不善。 弯儿则有些好奇的看着这群木讷的家伙,要知道刘辩身边的太监们大多都是何后亲自安排的,一个个察言观色,最是机灵。这样一个个木讷的人还真是少见。 至于刘辩那是纯满意了,都是四肢粗壮,看起来应该是没入宫前,就是农家子弟,入宫后都是干粗活贱活的人。 看着一字排开的太监们,刘正走到了其中一个长得不是最高,但却最壮的人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叫什么?” “启禀殿下,奴婢叫张幺儿。”看张幺儿的体型,他的嗓音本该是粗豪的,但现在却尖细,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 不过刘辩到不是会歧视太监,这个时代的产物罢了。他生来就是王侯,就不能否认了这个职业。 张幺儿。这个名字证实了刘辩的猜测,这个人一定是农家子弟。因为这个时代崇尚一名一姓,只要家境殷实的,就不会把孩子的名字取成两个字。两个字的。 看着张幺儿规规矩矩的叫着殿下,刘辩就知道有人在前边,早已经交代过他的身份,并且警告过他们了。 随意的撇了眼容姐,但对方面无表情。刘辩收回了目光,心中感叹,城府深厚的就是不一般啊。表情都可以定住。 “好,你们以后的命,就是我的了。”刘辩平静的道。说完后,刘辩并没有多做解释,转过身子,道:“随我来。” 刘辩走到容姐的身前,轻声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容姐低着头,回答道。 刘辩笑了笑,这就是生来是王侯的资本啊,想什么,就可以弄到。时时刻刻都有人帮忙安排。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刘辩领着一众人来到了他所住的宫殿旁边的一处偏殿内。宽敞的偏殿内摆放着二十根木棍,二十个身穿华服,头戴官帽用沙子做成,外边套着布的人。不过都是没手没脚,也没五官。只是看起来像人而已。 偏殿内空无一人,刘辩领着二十人来到那二十个肃立着的沙人面前。手指着其中一个,刘辩转身问张幺儿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泥人?”张幺儿到底不是机灵人,是农家出来性格木讷的人,刘辩观察过他,跟在刘辩身后的时候,他的动作几乎一样,眼不斜视,微微低着头头,紧跟着刘辩的身后。其他二十人也是一样。 这有可能是在宫中的地位低下,常被人欺负后,都有些畸形了。但刘辩却很满意这个态度。刘辩身边需要的就是这样人。木讷,有些气力。还训练出他们的戾气,训练出他们指哪打哪的反射神经。 这一点,刘辩早就苦思冥想了数日。心里有了一份计划,看着前边的二十个沙人。刘辩成竹在胸。 “不是,它们是孤要杀的人。”刘辩面色一冷,冷冷道。那面貌也还算哄的了人,身前的张幺儿就一个哆嗦,紧紧的点着头道:“是殿下要杀的人。是殿下要杀的人。” 这不是刘辩有什么威严,而是皇家的体现。张幺儿一个小小的干粗活的太监,往往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小太监就可以任意欺凌,他都怕。何况是有皇子身份的刘辩。 张幺儿的紧张似乎也感染了其他十九个人,他们一个个紧低着头,不敢看向刘辩。 凶性却是不够啊。刘辩心中起了一丝无奈,这些处在宫中底层的人,想要训练出指哪打哪不管是天王老子也给拧下头颅的凶性,还真有些难度。 刘辩发现有些小瞧了这一点。 “扑哧。”这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笑声,虽然戈然而止,似乎这声音的主人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但在这座清晰可闻的偏殿内犹如炸雷一般。 这笑清脆悦耳,刘辩用脚趾头就可以猜到是谁在发笑了。心中一怒,但转念间却是一喜,刘辩也是个人,根本没干过这些东西,只是凭想象能力弄出了一些手段。思考上,难免有些不周。 这声笑却让刘辩想到了一些手段。最基本,但又最有效果的,杀鸡儆猴。 虽然这些人现在的价值,还比不上发出声音的人,但刘辩相信,在以后,弯儿还只是弯儿,这些人却成了他手中的兵刃。 眉目间含着一丝煞气,刘辩豁然转身看向了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小嘴巴,强忍着笑,眼中含着快乐泪花的弯儿。旁边的容姐脸上也不不好看,恐怕心中在暗怪弯儿不规矩。虽然她不知道刘辩具体在干什么,但凭着多年积累起来的智慧,她却能隐约感觉到刘辩这是在立威呢。 这会儿出声发笑,对刘辩的计划可能是致命的。 刘辩那含着煞气的目光也证实了容姐的猜测,她心中一跳,对还忍着笑,留着些许眼泪一脸无知的弯儿升起了一股担忧。 从数年前,容姐就与弯儿一起伺候刘辩,虽然弯儿一如既往的天真,无知,但相处下来,却让容姐在这尔虞我诈,毫无人情味的皇宫中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温暖,容姐不希望她出事。 “殿下。”不过容姐刚一出声,刘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眉毛一竖,神色间更加显的暴怒,手一挥,制止了容姐,转而冰冷的看向了弯儿。 这时候,也察觉到了刘辩神色的不对,但她不懂刘辩为什么会对她用这样的目光。要知道在董太后的威严下,刘辩也是为她强出头的。 在她心中,刘辩的形象也变得愈发的生动起来。骄横跋扈不是时时刻刻就生出来的,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衍生出来的。 就算是无知的弯儿,对于刘辩的偏袒,也是怀着骄傲的。 看着刘辩那冰冷的目光,弯儿心中有些委屈,有些害怕。小身子不由的微微发抖着。泪眼朦胧。 但惹人怜爱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没让刘辩放过她。冷哼一声,冰冷的对容姐道:“无故喧哗,把她拉出去,在殿外仗毙了。” 这一声仗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二十二个人心中炸响,弯儿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容姐也用娇躯一抖,用不认识的目光看向刘辩。两个跟随在刘辩身边亲近的宫女都是这种感觉,何况是刘辩身前的二十太监了。一个个用更加敬畏,带着惊惧的目光看向刘辩,偶尔一瞥,就迅速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刘辩。 第一十二章 厉声爆喝 望着瑟瑟发抖着的弯儿,眼神中蕴含着无限委屈,可怜兮兮的弯儿。容姐首次对刘辩的命令,感到了迟疑。 但刘辩并没有因此而留情,并没有因此而留情。冷冷的看着容姐,喝骂道:“还不快拖她出去?就在殿外仗毙了,我要听见响动。”就算是刘辩无缘无故的加了一声,我要听见响动,也没让这些人包括弯儿在内,听出什么来。只有增加了现在刘辩的面目可憎。还有威严。 但容姐却是心中一动,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刘辩,恰巧,刘辩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容姐。看了一眼,容姐迅速的给刘辩微不可查的点着头,迅速的拉着弯儿往外边走。 “姐姐,姐姐替弯儿求求情吧?”被容姐拖着,弯儿才反应了过来,哭求着对容姐道。容姐却冷着张脸,不为所动。 “殿下,殿下,饶了弯儿这一次吧。弯儿再也不敢啊。”容姐的冰冷,让弯儿伤心欲绝,忍不住的涓涓细流从她那美丽的大眼睛上滴落,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不敢迟疑,转而对刘辩哀求道。 望着惊惧又绝望的弯儿,刘辩心中升起了一点歉然,这女子,说起来并不是她的心不够坚定,开口求饶也是本能。刘辩并没有什么不满与厌恶。这反而衬托了弯儿的纯真与无知。因为她是先像容姐求助的。这一点足以让刘辩升起更多的歉然, 但刘辩的面上,还是冰冷一片,并没有因为弯儿的哀求而有所转变。一转眼间,弯儿就被拖出了偏殿,娇嫩的嗓音也渐渐的沙哑,逐渐低不可闻。 张幺儿他们的心反而随着声音的消失,更加的恐惧,身体甚至出现了微微的发抖。表现出了更大的恐惧。随之在殿外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响起的一个个棍棒加身的响动,与一声声比之刚才哀求声更加让人恐惧的哭嚎声响起。让张幺儿等人的心更加的陷入了惊恐之中。 刘辩那娇小才八岁的身影,就在这一点点的时间内,在他们的心中不断的被堆砌,一层层的高大起来。让人敬畏。 “这就是我教你们的第一个规矩。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妄动。就是这个下场。”一声不算太大,却充满了寒意的话,让张幺儿他们的身体比例与刘辩那幼小的身子颠倒过来了一样,像是刘辩的身子高大无比,而他们却渺小无比。他们的头低的更低了。 “但跟了我,从此以后,你们不用干粗活,你们不用被管事太监呼来喝去,因为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奴婢。谁敢羞辱你们,就是打我的脸。我给你们找回场子。从此后,你们吃宫中太监里最好的食物,穿最好的衣裳。你们回报给我什么?”刘辩一声比一声喊的高亮,一声比一声冰冷森寒。 按理说,刘辩的话,应该打了一棍,但却给了颗甜枣。但刘辩却发现,自己的那一棍似乎打的太重了,这帮人包括张幺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奴婢等从此惟殿下命是从。”但声音中并没有欣喜,却更加恐惧了。 刘辩心中起了点明悟,到底是经验不足,以前没干过这事。不过算了,威严的种子总算是种植到他们心中了,至于甜枣,到可以慢慢来,慢慢的让他们感受到跟着他的好。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穿最好的。应该会让他们感恩戴德吧。与之相比,吃苦训练,可能只是小儿科。毕竟都是身体粗壮,常年干粗活的人。 “要记得你们今日说的话。”眼中再次流转过一丝冰冷,刘辩冷声道。 “诺。”二十个太监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回应道。 “殿下,她只剩下了一口气,您就饶她一命吧。”出乎刘辩的意料,容姐在这一刻,却拖着满背的鲜血,出气多,进气少已经彻底昏迷了的弯儿走了进来。轻轻的在刘辩的面前下拜,洁白的额头触地,哀求着道。 怎么可能,按照容姐的城府,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他的暗示。把弯儿真的打成这副摸样。刘辩的脸抽搐着,看着玩儿这副摸样,真的很心疼。 看得出来,那血,那苍白的面色,浑身冒着冷汗,种种状态,都表明了容姐并没有作假。 刘辩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容姐,容姐则以一种平静,带着鼓励的眼神回看向刘辩,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 刘辩更加的不可相信这是事实,但似乎是幻觉,刘辩感觉到了身前的这二十个太监的神色中似乎松了口气,隐含着某种期待。 这感觉是幻觉?但刘辩的潜意识中,却肯定了,这感觉是真的。她难道在得到了他的意图之后,就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真打了个弯儿半死不活,也要让刘辩今日的表现得以完美吗? 她拖着半死不活的弯儿进来,求得一命,会让这些太监们感同身受,似乎自己真被打了个半死,再有人求请,然后………得以保命。 太可怕了。刘辩心中不由的觉得容姐真是可怕。 心中惊骇,但刘辩面上却不得不作出了一丝沉吟,有意的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弯儿,冷哼一声道:“念在她跟随我多年,就饶了她这一次。下不为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后,她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贬为最低等的奴婢。” “谢谢殿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容姐恭恭敬敬的给刘辩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小心着拖着弯儿走了出去,并且迅速消失。 在一刹那,刘辩感觉到了身前的那二十名太监似乎紧绷着的身体,微微轻松了些。恐惧的感觉有些消散,敬畏的气息变得更加浓厚了。 不由的刘辩收敛起了对容姐的惊骇,变得有些佩服起来。这些太监奴婢的心里,容姐把握的很好,尺度也正好。也很聪明,只牺牲了弯儿,就让这些太监们的心起了很大的变化,对他敬畏压过了恐惧。 给这些太监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只要不犯错。殿下还是很讲人情的。 第一十三章 死硬的训练 刘辩会意容姐的苦心,虽然有些心疼弯儿,但还是摆着一张脸,八岁的人,但却腻肃然。给了太监们些许消化的时间后,刘辩沉声道:“看着你们的前边,拿起剑来。” 亲疏有别,刘辩与弯儿相处近数日,可以说刘辩初来乍到的时候都是弯儿在照顾。心疼之下,刘辩的口吻就越发的冷厉。 “剑?”二十个太监,不住的往前边打量,只发现一根根的木棍,哪有什么剑。但刘辩的表情冷厉非常,心中惊惧,这些人不敢道出疑惑,只能低着头。做恭顺状。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捡起来?”刘辩闷哼一声,斜眼向着偏殿内的二十余根木棍看了一眼,神情透露着些许的冷意。 二十个太监都出自贫民农家,生性木讷、单纯。入宫之后,更是身处于最底层,干着最为低下、肮脏的活计,现实生活得压迫,已经使得这二十个太监麻木了,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不过毕竟是刚刚见识了刘辩的狠辣无情,所以,这二十个太监虽然对刘辩所说的“剑”茫然不解,但还是低头向着偏殿四处打量而去,希望能够寻找到刘辩所说的兵器,免得引起刘辩的不满而遭受到杀身之祸。 眼见着这些太监那慌乱的眼神,刘辩秀丽的脸庞瞬间挂满了阴冷之色,那紧促的双眉之中,有着一丝淡然的失望。 “这二十个太监在经过训练之后,虽然能够相助与我度过眼前的这些难关,但这些人生性如此木讷,恐怕以后也难以大用啊!”刘辩冷眼扫过,随即神情稍微有些缓解。 “不过此时招收这二十人也是出于无奈,毕竟现在皇宫内外危机四伏,朝野内外更有袁氏一族与董卓这般奸雄。时间之上已经来不及让我寻找一些文武全才相辅佐。而眼前这二十人却有着一个难得的优点,那就是忠诚。这或许才是今日最大的收获吧!”悄然的轻叹一声,刘辩向着容姐看去。 容姐多么机灵的角色,能够成为何皇后委派到嫡亲长子刘辩身前为官成婢,那份察言观色的神通早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只是看了刘辩一眼,容姐就已经明白了刘辩眼中所包含的深意。 “你们几人。难道就如此愚笨不成?殿下所说的剑,不就是那些事物,以后跟着殿下,光是忠心是不够的,还要学着机灵一些,毕竟从今以后,你们的身份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再也不是那杂物房的小太监,可以被他人任意欺凌。之后,你们也将成为人上人,过上那从来都不敢去想象的生活,享有滔天的权势,锦衣美食,挥之际来,召来即去。这份成就,不光只是忠心就可以完全换取而来的,知道了吗?” 容姐虽然对刘辩召来这二十个小太监心存疑惑,更是在内心之中很是鄙夷这些木讷之人,但她很是清楚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这二十个小太监肯定有着极大的用处,要不然,刘辩也不会狠下心来惩罚弯儿了。 如此,容姐强耐住心中的烦躁,细心的为二十个小太监解释了一下,随即抬起葱郁玉指,点向偏殿一角的木棍。 眼见容姐难得的说出如此多的话语,刘辩在一阵惊奇之后,就已经明白了容姐在这简短的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如果说是刀枪棍棒使得人内心之中生出畏惧,恩宠有加可以让人生出感激。那么着简单的描述,就给这二十个小太监描绘出了未来的场景,使得二十余人有了一个非常简单直白的憧憬,这份憧憬,虽然此时并不能改变着二十个小太监的身心,但经过一段时间,随着小太监们跟随刘辩的时日增加,却可以让这二十余人对其更加忠心。 而这,真是因为利益,皇宫内院人心险恶,彼此争锋斗角。所为的也正是这两个字。 容姐既然能够在这险恶之地生存下来,并能够有如此成就,那里会不清楚在这个世界之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靠,唯一可靠的纽带,那就是利益的瓜葛! 只要能够在这二十个小太监的内心之中种下一粒种子,让小太监们相信随着所得利益的增加,在其内心也对刘辩越加的恭敬。只有如此,才能够在这些小太监的内心之中将对刘辩忠诚更加深厚,最后成长为一个一种对刘辩的狂热崇拜,只有如此,才可以完全的保证此后刘辩的安全。 而这一切,容姐的用心安排不可谓不费尽心机,但这份对其的关心,刘辩却袷悄然的将其放在了心底,只是脸上,少见的对这容姐露出了一丝笑容、 二十个太监在容姐说完,就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的眼中在这一刻,突然的有了一丝的神采,看着这种现象,刘辩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或者是眼睛花了? 看到这种情况,刘辩微不可差的轻轻颔首,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不过着笑意在他那八岁紧绷的脸上却是让人看了觉得心里发毛、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那二十个小太监也已经各自拿上实木短棍,英姿飒爽的站在了刘辩的身前。顺着小太监的目光看去,刘辩很容易的就从中看到了一丝炙热,一丝恐惧、一丝崇拜! “很好!这才像点样子。”刘辩挨着每个小太监都走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笑了。随即,就在小太监和容姐等人没反应过来时,刘辩那幼小的身体骤然转身,细小的双眸之中绽放出一阵耀眼的冷芒。用他那细长的手指点向那二十个沙人。寒声的的说道:“看到了吗?哪里就是我的仇人,我要你们走上前去,用手中宝剑给我狠狠的刺它们。记住,你们的命是我的,我的仇人也就是你们的生死之敌。” 说罢,刘辩向着小太监们看去,见到他们虽然各自用力的瞪视这双眼盯着那眼前的沙人,但很明显的可以从中感到。这二十个小太监只是具有那种形色,却并没有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或者应该说是杀气。 黯然的摇了摇头,刘辩盯着这些小太监许久之后,内心一定,暗暗打定主意:“看来这样下去也并不可以,即使在刻苦的训练,也只能将让他们熟悉一些拼杀的动作而已,要培养住那一往无前,如狼似虎的气质,那么就必须得让他们见见血气才可以。只有亲自杀过人,见了血的士兵才能有着那一往无前的煞气!”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锻炼出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他们的素质,这才是最终的。”想罢。刘辩冷冷的扫了眼那些神情恭谨的小太监们。寒生说的道:“从此之后,这里便是你们日常休息生活得场所,平日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如若不然。杖毙!”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些一直在瞪大眼的小太监们整齐的浑身一颤。一股深深的恐惧再一次的涌上了他们的心头,使得他们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哼……,废物!”刘辩不满的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些人生性单纯、木讷,长久生活在宫内的最底层,干着嘴低下、肮脏的工作,又时常受到宫内掌权太监们的欺压凌辱,内心的胆气早已经磨灭待机,所以想要将这些人训练出来,那么肯定要花费很大的心思。 想到这里,刘辩迈着幼小的步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向小太监们看了一眼,眼中精芒闪烁,沉声的说道:“从今日起,你们的任务就是,每天早上沿着复道跑一圈,随即回到此地。进行劈刺训练。每日每人对着沙人劈刺一万次,如果少一次,那么他的结果绝对会比杖毙要凄惨的许多!” 容姐自从给小太监们解释完刘辩的意思之后,就一直恭敬的站在一侧,神情平淡的看着刘辩去处理这些事情,而随着刘辩将这些话说罢,容姐的眼中精芒也就越来越亮,在这一刻。容姐知道,他的主子真的长大了。 不过在这一刻,容姐的神情却很是怪异,有着一丝的忧郁。她很是清楚,自己是何皇后派到嫡长子辩宫里的女官,虽然刘辩身为何皇后嫡长子,但何皇后也一直的注意着刘辩的日常生活,种种事情。随后,他要将从刘辩身上所遇到的事情及反常之事回报给何皇后。而这,并不能说何皇后相对刘辩心有不测,只是说明了何皇后这个母亲对自己唯一儿子的关心之情。 不过即使如此,容姐也很是清楚,任何一个上位掌权者,不管感情如何,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容许自己的身边有着他人的耳朵。即使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的刘辩正处于大变时期,何皇后对刘辩的关注更加森严,也要求容姐对刘辩比以往要更加多注意。 而这也就代表着,容姐必须将刘辩每日里所要做的所有事情都要如实的回报给何皇后,这样一来,她肯定也会引得刘辩的不满甚至冷落。 想到这里,容姐的申请不由得有些伤感,虽然他并不是出生于帝王之家,但奈何他掺合到了帝王家的家事之中,这些事情就已经由不得他了。 而也就在容姐独自伤感的时候,刘辩已经冷声的教训完了小太监,随即在偏殿内来回的渡着步子,沉吟了许久之后,沉声的说道:“从明日起,我会亲自陪同你们训练!而且只要你们能完成的,我也一定能够完成。记住!如果谁若完成不了每日的任务,那么就要受到残酷的惩罚!” “不可……!”也就在刘辩的话音刚刚落罢,一声严厉的制止声就传了过来! 第十四章 权势 “不可……” 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刘辩秀丽的小脸不禁一愣,随即面色阴沉,冷然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容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辩双眉紧促,声音透露着一股阴寒之气。 对于这容姐,刘辩通过这几日的接触,已经对其有了大概的了解。 容姐是其母后何皇后在诸多小宫女之中挑选出来,经过精心的调教后,特意安排到他府邸照料他一切生活起居的。 其为人性格有些傲气,这其实也并不怪她,毕竟整个皇宫内秀女不知千千万,真正能在他这般小小年纪就爬到如此高位的很少,更何况是作为何皇后心腹的身份,照顾嫡亲皇子的女官呢! 所以,在容姐的眼中,除了少数一些人之外,对很多人都非常的轻视,或者应该说是无视。 不过刘辩还是对容姐有些顾忌,别看这容姐岁数不大,却颇是有些心机。待人事物更是很有一套,在加上其身后有着何皇后撑腰,虽然刘辩知道这容姐必然是何皇后派到其身边的耳朵,但还是很无奈的容忍了下来。 但容忍是一回事,作为大汉帝国的一朝皇子,自己的话被人质疑、阻拦,还是让刘辩很是暴怒。及时这个阻拦自己的人是母后之人,即使这个人是非常关心自己的,但皇者的权威却是不能容许他人侵犯的。 “容姐,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太大胆了些吧!”刘辩强自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冷眼看着容姐。 而此时的容姐却已经惊恐不已,其实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不已。要知道,他虽然身为何皇后的心腹,但她内心很是清楚,她在怎么身份高贵,也依然还是改变不了她的身份,那就是她永远都是一个皇家的奴婢。 其实以容姐的心性,无论如何也不会犯下如此错误的,只是以前这刘辩生性懦弱,长久在心中生下的印象很难去改变,虽然容姐在见到这几日刘辩的改变以后,已经收起了对刘辩的轻视,但其内心。却还是没有能够足够的重视眼前这个八岁的幼子, 而这还不是让容姐感到害怕的,以她此时在宫中与何皇后心中的地位,即使犯下一下小的错误,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的,只是,此时她说出的这句话,正如刘辩所说,已经严重的质疑了刘辩的话,那是冒犯了皇家的威严,这一点错误,容姐很是清楚,是足以让她致命的。 即使他在何皇后心中有着很高的很高的地位,但这个错误却也是何皇后所能够容忍的。而且,现在的刘辩显然是在树立威信的时期,容姐在这个时候去质疑阻拦刘辩的决定。很明显的是闯到了枪口之上了。 所以容姐在见到刘辩冷眼的向着她看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在也没有了往日那云淡风轻的平静。 “殿下恕罪!容儿知错了!还望殿下看在容儿是为主忧虑的份上,饶恕容儿一次!” 容姐花容惨淡,神情惊恐的跪倒在地,连连对刘辩求饶,此时的容姐眼中,眼前的刘辩再也不是那八岁的幼儿,好似只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刘辩的身体瞬间高大了许多,有如一座高有百丈的庞然大物一般,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压迫着她。 正因为如此,容姐也收起了那份心中的高傲,就连措辞称呼也在这一瞬间不知觉的改变了。连连称呼那个就没有人称起的容儿。 刘辩冷眼的扫了眼跪倒在地的容姐,随即向着那二十个小太监看去,见这些人瞬间又一次的紧张了起来,从那不断游离的眼眸,颤抖的肩膀,都可以看出这二十个小太监此时内心的惊恐。 很难想象,此时偏殿内二十余个已经成年之人,居然会如此的惊恐于一个只有八岁的幼儿。在这一瞬间,刘辩再一次的领略了皇家的威严。更是让他初次尝试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利带给他的快感,这股快感,甚至让他浑身轻微的颤抖,在这一刻,刘辩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一股非常原始的野性开始萌芽,那是一股对权力的渴望,这股野性刚刚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萌芽,就以非常恐怖的速度迅速的膨胀,并很快的长成到一股恐怖的地步,发出一阵阵激动的嘶吼之声。 着迷了,疯狂了,迷茫了! 刘辩看着眼前这些人悲惨的神情,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前世那凄凉的一生,在这瞬间好似有着渐渐远去、变淡消逝的迹象,在这一刻,陈道好似已经与这只有八岁的刘辩融合的迹象,或者应该说,在此时,他就是这铁血大汉的皇子——刘辩。 “哼……!”刘辩轻微的闷哼一声,随即冷眼向着容姐看去,沉吟了少许,凝声说道:“看在你从小服侍我的份上,今日暂且记下你这份罪过,如果以后再犯下过错,那么我必定两罪并罚,杖毙之!” 刘辩说罢,冷眼的扫了眼偏殿内颤抖的诸人,说不出的威严。 此时的容姐却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高傲,神情说不出的凄惨,在听到刘辩的话时,只见其长长的出了口气,但也不敢稍有疏忽,连连对刘辩磕头拜谢。 “起来吧!别说我不懂人情,你照顾我数年,功劳还是有些的,只是也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刘辩不耐的看了眼神情悲凉的容姐,思考了少许,还是放弃了亲手将其扶起的冲动,冷声的训斥了起来。 “是!奴婢知错了!”容姐悲凉的惨笑一声,随即慌乱的起身,走到刘辩的身后,神情复杂的看向刘辩,好似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处理完容姐的事情,刘辩知道,从今日起,即使着容姐还是作为何皇后的耳目,但也会稍有收敛,最少不会讲自己最紧密之事完全对何皇后道出,而这,也正是刘辩的目的,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挖自己母后的墙角,但也还是开始着手收复自己的手下。而这容姐,也正是他现在着重的人物之一。 “张幺儿何在?”刘辩闷哼一声,随即阴冷的扫向二十个小太监,沉声说道。 “奴婢在!”张幺儿听见刘辩叫自己,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跪倒在刘辩那瘦弱的身体之下。 满意的扫了眼张幺儿。刘辩围着其身体转了一圈,满意的挂出一丝的微笑,缓缓的将一只手臂放到张幺儿的肩膀之上,轻声的说道:“起来吧!不必如此的拘束!我又不会吃人不是?” 听见刘辩那轻声自语,张幺儿与其余小太监都惊奇的想刘辩看去,很是惊讶这刚才那恐怖的皇子居然会说出如此亲切关怀的话语,但即使如此,这二十个小太监也不敢有一丝的庆幸,反而用更加恭敬的眼神看向刘辩,静等刘辩的后话。 而张幺儿虽然很是好奇刘辩的行为,但在刘辩的手放到身上的一刻,就瞬间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流流遍全身,恐怖至极。 张幺儿浑身颤抖着,但脑袋却不敢抬起一丝一毫,沉默着缓缓的站了起身,恭敬的矗立在刘辩的身前。 刘辩似是很满意张幺儿的表现,但也知道,不能带给他们过多的惊吓,免得泯灭了这些人最后的血性,虽然收复这些小太监,必须有着一定得威严,但也不能太过,如果太过,很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第十五章 恩威并行 “张幺儿,从今日起,我就任命你为你们这帮人的头领,随后你去人士房掌印太监那里,领取管事职位。记住,你们这些人的命是我的,你要努力的将这些人都给我带好!而以后的荣华富贵也少不得你们!”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对张幺儿说道。 说罢,刘辩的小脸瞬间骤变,阴沉的看了眼诸人,沉声的说道:“不过,你们也给我记住,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以给你们一时的荣华富贵,也能瞬间要了你们的小命,相对于我来说,杀了你们与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从今以后,你们要谨记,那就是,不论如何,都不能犯下触犯我的事情,而作为回报。我也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如现在十常侍一般的地位也未尝不可!听见了嘛?” 话音刚落,二十个小太监赶紧跪倒在地,全身敷面,不敢有一丝的触犯。 而此时的容姐则怪异的看着刘辩,他很是清楚,在刘辩的内心之中,恨极了手握大权的十常侍,如果不是此时他势力浅薄,而十常侍又是灵帝的面前的红人,相当于灵帝的脸面的话,恐怕现在刘辩就要派出杀手,毒杀了十常侍、而又何来会给这二十个小太监以后十常侍一般的地位,恐怕……,恐怕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这二十个小太监已经与死人无异。即使以后刘辩真的称王称帝,也会寻求机会除掉这二十人,以免以后此中一些人再次成为眼前十常侍一般的祸害。 想到这里,容姐的内心一惊翻起了滔天的巨浪,深深的惊恐与刘辩心肠之狠毒、心机之深沉。在这一刻,在容姐的内心之中,对只有八岁的刘辩已经充满了忌惮,想来,现在就是何皇后要她监视刘辩的日常事宜,容姐也不敢稍微的做出出卖刘辩的事宜来。 可是,容姐那里知道,其实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忌惮刘辩,就是现在当朝的皇太后,董太后。也已经收起了对刘辩的轻视,对刘辩深恶痛绝的同时,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也就在容姐低头思绪的时候,她骤然发现刘辩嘴角含笑的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容姐就好似感觉到全身已经被刘辩看透了一般,一股冷汗,悄然的出现,并极快的涌遍全身。 这是对她提出的警告!对于这一点,久在皇宫这个世间阴谋源地打滚的容姐很轻易的就识别了出来。在这一刻,容姐惊恐的低下了头颅,不敢在有一丝的幻想。 张幺儿在听到刘辩居然将其封赏为管事太监的时候,就已经愣神在了那里,内心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而对于刘辩后来所说的话,张幺儿的内心更是翻起滔天的巨浪,好似一条黄金铺成的大道,在这一刻,已经悄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其余小太监,则满眼嫉妒的看着幸运的张幺儿,神情说不出的怪异。不过,这些小太监,却不约而同的对刘辩投去了炙热的目光。 刘辩满意的看着众人的神情,心底暗暗思量:“谁说这世间里面有老实人,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那里还不清楚,这些人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转变而已。只要给他们一个起点。那么这些老实人会干出连疯子都后怕的事情来。而这些小太监从小家境孤苦,净身入宫之后,更是饱受掌权太监们的欺凌,此时的内心虽然麻木,但也充斥着变态似的疯狂。而往往这样的人,才会干出一些大事,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大事。这也是刘辩选择他们的原因,这些人疯狂不说,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要比另外的人更加好控制。” “好了!你们也不用羡慕与他,张幺儿有的,只要你们对我忠心,那么我一样会给与你们!代价只是对我的忠心而已,你们知道了吗?”刘辩扫了眼小太监们,嘴角含笑的诱惑道。 诸多小太监听到刘辩的话后,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惊恐,而是对那权利的极度渴望,而这,也正是刚刚刘辩初次体验了权力的味道之后,所想出的控制人心的点子。 “知道!”小太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每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而从那眼眸的深处,刘辩明显的看出了一丝隐藏极深的嗜血与疯狂。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在他看来,此时已经真正的收复了这些小太监,而从此以后,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也终于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很好!这才像点样子!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将在这里接受最严酷的锻炼,而我也会定期的跟你们一起受训,至于教官,本皇子我会替你们寻找到得!”刘辩话语之中充斥着一股笑意,但眼中却有一道寒芒闪过。 处理完这些事情,刘辩就坐在一旁,看着二十个小太监演练起来,而一边看着,刘辩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些小太监虽然身体魁梧健壮,但却空有一身蛮力,而不得运用之法,所以只见小太监们挥动着手中木棍,带着一阵阵呼啸的劲风,击打在沙人之上。虽然能够带起一阵阵的烟土,却往往不能造成有效的伤害! “这样不行,庄稼把式驱赶一些普通人或许可以,但如果碰到兵士,尤其是那些久经沙场之人,那么就免不得要出现大问题了!看来我还要去母后那里要些人手,免不得还要去舅父何进那里讨些将军与老兵过来!” “不过这暗地里训练人手,也免不得会引起父皇的注意,甚至不满,有这个限制,就使得我手下的人手永远不能过多。局限性太大了些啊!”刘辩紧促着双眉,烦躁不已。 而此时的容姐却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刘辩,内心充满了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短短的几日,从前那个懦弱的幼子就发生了这般巨大的变化,那深沉似海的心机,狠辣果断的手段,已经完全不次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或者说已经不逊色与大多数的官员。而在加上皇室的大义与权势,很难想象,这个八岁的稚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和积累之后,会成为怎样狠辣的人物,或者应该说是在世枭雄也不一定。 就在这短短的一刻,容姐已经暗中下定了决心,以后不论如何,自己都将紧紧的跟随在刘辩的身后,或许只有如此,才能实现她那隐藏极深的野心。 第十六章 叹息 “走……,摆架宁熙宫,去见母后!”刘辩失望的看了眼那二十余小太监,神情一正,随即面色阴沉的说道。 “啊?”容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会在这短短时间内,就坐下如此决定。但刚刚尝试过刘辩的手段后的容姐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还是不敢对刘辩心存任何的疑问。 “殿下摆架宁熙宫!”短暂的一愣神之后,容姐瞬间就恢复了常态,连忙掩饰内心的惊讶,用那黄鸣一般的声音高喝道。说罢,容姐神情拘束的悄悄向着刘辩看去,在发现其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之后,才悄然的将心放了下来。 对于容姐的失神,刘辩并不是没有看到,不过此时的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而且他刚刚震慑了容姐一番,如果再次训斥与她,那么难免会引起容姐的不满,所以刘辩在稍作思量之后,就将此事掠过,而过迈开大步走出了偏殿。 刘辩刚刚走出偏殿,并没有急于坐上马车,而是骤然转过身来,双目灼灼的盯着容姐,沉声的问道:“容姐,不知道弯儿现在如何?” 容姐被刘辩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听到刘辩的话,心中不由得松了下来,暗道这殿下也并不是完全的狠辣无情,最少对他身边的人还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容姐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嫉妒起那个单纯的小丫头起来。可是不一刻后,容姐就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一生恐怕永远难以进入刘辩的心腹行列,她头上有着赫然发亮的招牌,那就是她容姐是何皇后的人。 虽然这何皇后是刘辩的嫡亲母亲,但王者无情,尊严不容侵犯,所以在刘辩知道容姐的身份后,就已经注定了容姐此生的归路,刘辩不杀掉容姐,就已经是其看在何皇后的面子之上了,更何况会去将其视作心腹处置呢? “殿下请放心,弯儿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事。容儿只是吩咐宫内精良的兵士对出手教训了弯儿一次,并没有太过严厉的惩罚。只是让弯儿的皮肉受一些苦而已!所以不会有事的!”容姐纳了个福。神情恭敬不已。 刘辩听了容姐的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这弯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角色,但其内心还是被弯儿那活泼可爱的、了无心机的纯真所深深地吸引。今日处于无奈,借教训弯儿之际,为自己树立威信,刘辩也是深有无奈。更是有着些许的心态。 “如此就好!”刘辩轻展蹙眉,稍微的犹豫之后,面容一凝,随即对容姐说道:“想来今日之事会在弯儿的内心会留下什么阴影,而我又不想让他难过,所以还得希望容姐去跑一趟,麻烦容姐替我向弯儿解释一下。这样才能够消除与他的播磨!” 说罢,刘辩的神情已经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容姐见刘辩如此一说,那里还敢接受下来。只见其脚步一错,已经闪身让过了刘辩的一礼,随即连忙躬身答道:“殿下客气了,弯儿从小伴随殿下长大,想来很容易就能接受理解殿下的苦衷。所以殿下就不必在多做刮坏了!”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刘辩无奈的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对于弯儿,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愧疚的,不说自从刘辩穿越而来之后,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就是那弯儿,单论这些日子以来,弯儿对刘辩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就让刘辩切实的感受到了一丝的关爱。不过今日之事,虽然是刘辩借机发难,但也确实是弯儿有着错误在线,所以刘辩才会出此下策。 但无论如何,刘辩也确实伤了弯儿那脆弱的内心,按照弯儿那单纯的心性,想来此时肯定内心之中懊恼死了,暗自埋怨自己当时的不检点。如若不是如此,那么肯定也不会惹来刘辩的恼怒,要知道,就是在不久之前,刘辩还为了她,不惜以身犯险,去与董太后相搏。 容姐一直站在刘辩身前不足米许,也切实的感受到了刘辩那发自内心的伤感。此时的容姐,眼见如此,内心不由得闪现过一丝的痛楚,只见其犹豫再三,很像上前去轻声的安慰刘辩,却在几经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是在今日以前,容姐面对今日这般伤感的刘辩,肯定会不由得将刘辩拥入怀中,狠狠地放在高耸的胸部,轻声的安慰与他。 只是,发生了刚才之事,却让容姐再也无法将刘辩这个只有八岁身体的稚子当幼儿去看待。反而内心之中充满着些许的恐惧。 沉默了少许之后,刘辩缓缓地抬起了头,秀丽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容姐,沉声的问道:“容姐是否怪罪于刘辩刚才的行为?” 听见刘辩如此疑问,容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面色出现一阵的惊恐,随即强装笑容的说道:“殿下怎会如此去想呢。容儿本身就是奴婢的身份,而殿下是大汉皇子。训斥容儿几句也是应该的,何况刚才之事,确实是容儿冒犯了呢!” 刘辩盯着容儿的双眸在听到了容姐的话之后,眼眸深处微不可查的抹过一丝的失望,随即收束其心神,缓缓地点了点头。 “没有就好,时间不早,我们快些赶往宁熙宫吧!要不一会母后该休息了!那可就耽误了大事!”刘辩毅然转头,向者前方那豪华的马车而去,在半路之中,刘辩的内心却瞬间涌上了一股悲凉。 都说皇室无情无义,是世间一切阴谋阳谋的源地,最是无情,但在今日,刘辩有了初步的认识,其实不是皇室无情。而是那诱人的权利,吸引的众人都抛弃了内心那仅存的人性,所以才变得狠辣无情起来。 而初尝权利所带来的魅力的时候,刘辩也身不由己的深深着迷其中,也就在这时,他知道,那个曾经单纯而刘辩已经在悄然之中远去了,从今以后,剩下的唯有为了生存,为了那滔天权势挣扎的大汉帝国皇子——辩! 至于为此所付出的一切,刘辩并没有觉得后悔,为了赢得那最终高高在上的皇权,必然会付出很多很多,这一点,刘辩的内心之中很早就有了准备,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付出,居然只是这么快就到来了罢了! 第十七章 摆架回宫 刘辩萧索的摇了摇头,放弃了困扰在大脑之中那抹伤感。随即冷眼向着容姐看去。 “叫奴婢们准备吧!每天带着那么多人跑来跑去的,也太过麻烦了些!” 容姐听着刘辩的牢骚,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偷眼向刘辩看去,见其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偷偷用玉臂擦拭掉额头的冷汗,左右看了一眼,高声大喊道。 “殿下摆架宁熙宫!” 容姐高声呼喝完之后,就见在偏殿的周围悄然的出现了数十个宫女、太监。显然,这些隐藏起来的人,都是刘辩的随行人员。 刘辩本来不喜欢有人跟随,但自从上次偶遇郭淮,被其冲撞受伤之后,何皇后就严令刘辩从今以后,出行之时必须携带众多的宫女、太监。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那日之后,刘辩的四周就随时都有着众多的宫女太监相随,而这,也让刘辩很是无奈,他很是清楚,这些宫女、太监们时常伴随着左右,虽然能够极大的满足他的所有需求,但也不可避免的,会将他的所有行踪、事情败露,因为这里是世间所有阴谋的源地,那么也必然是整个时间最为肮脏的地方,因为如此,所以这些宫女、太监之中,就难免会有其他人或者实力的耳目。 不过不论如何,刘辩作为一个正常人,还是很是享受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而对于这些人之中的那些心有他念之辈,刘辩暂时还并不想去碰触他们,毕竟现在刘辩的实力还不不充足,在羽翼未丰之时,刘辩还并不想太过触犯其他的各方势力,最多,刘辩以后行事之时,小心一些罢了。 满意的看了眼行动迅速的宫女太监们,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眨眼功夫,这些宫女太监们就已经将刘辩出行所须的礼仪车架准备完善。并恭敬的站在了刘辩的身前。 刘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但在他的内心,却对这些随行人员的素质暗暗心惊、窥一角而知全面,就在这仅仅几人的行动就可以看住,这动荡的大汉虽然已经日渐衰微,但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的强汉还是有着极其恐怖的实力的。 而就是这般强势的大汉帝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西域富商出身的董卓所蹂躏、践踏,而少帝刘辩,也将会被董卓先废弃,随即暗杀。 情势紧迫,已经容不得刘辩在多有耽搁,所以刘辩在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冒险也要训练招收一些习武之人,这样虽然难免会引起灵帝的不满与忌惮,但总比以后被人杀掉要强。 刘辩稍微思量之后,就径直走上了马车,随即就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的行事可以说非常的紧迫,离灵帝驾崩,刘辩登帝已经没有多久了。 而因为新旧皇帝的交替,难免会引起全国各处官僚、军阀的异动,而此时的大汉帝国风雨飘摇,九州黄巾起义响应者数以百万计,因为灵帝与何进商议,将镇压黄巾起义的大任交由地方官僚与门阀,使得整个九州官僚门阀势力暴涨,拥兵数万着不知凡几,军阀林立。在加上朝廷内部外有外戚专权,内有宦官当政。而灵帝刘宏昏庸无能,生性犹豫寡断,迫与朝廷内外的残喽局面,使得灵帝忧虑成疾,已经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活头了。 面对这种局势,刘辩的内心满是焦躁,所以,刘辩还是决定冒险之事,即使灵帝有所不满,那么也要训练一些人手以备日后所用了。 想着,刘辩所乘坐的马车也已经来到宁熙宫前,因为是何皇宫所居之地,刘辩在宁熙宫外很远就走下了马车。 远远地,刘辩就发现在宁熙宫外,有着数十宫女太监与侍卫正恭敬的站来在宁熙宫外,而从那数十人所着的衣饰可以看出,都是在宫内有着极高地位的内侍。 眼见这种情形,刘辩不由的很是疑惑,在平日,宁熙宫虽然也戒备森严,但却也没有如此庄重,而观这种现象,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人来了。能够在宫中有如此多侍卫跟随服侍的,那就只有董太后与灵帝两人了。 “这宁熙宫今日是谁来了?是董太后还是父皇?”刘辩观察了许久,也没有能够发现来人的身份,为了给进入宁熙宫有个准备,只好侧头向侍立在旁的容姐问道。 容姐自从被刘辩警戒之后,神态就变的日渐恭敬,现在闻听刘辩询问,容姐抬头向着那侍候在门侧的侍卫们看去,许久之后,容姐才了然的一笑。 “回殿下,从这侍卫的衣着配饰可以看出,这宁熙宫内的来人,正是皇帝陛下!” 说道这些的时候,容姐的神情恭敬不已,但还是不难看出,容姐依然在侧着脸看向刘辩,希望可以看出刘辩的一丝心绪变化来。 刘辩听及容姐的话,神情微不可查的一变,随即就镇定了下来。 对于灵帝刘宏,刘辩了解的并不算太多,只知道刘宏是一个即幸运又不幸的皇帝,刘宏本为汉室旁支,家境已经没落,却因为窦太后与窦武的野心,为了把持一个少年皇帝,而掌控朝廷权利,而将其恭迎上位。 刘宏登基称帝以后,只是不久,就爆发了第二次党锢之争,外戚与宦官势力相互倾轧,使得灵帝在各方势力之中左右为难。而其为人又昏庸无能,还贪恋女色,使得整个大汉帝国在风雨飘摇之际,还更加的漏洞百出。期间更因为九州爆发天灾,使得数百万流民起义,黄巾贼横行。 不得不说,灵帝是一个悲哀之人,但不管在外面和朝廷如何,在皇宫之内,灵帝还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所以刘辩还是对与灵帝相见内心之中充满了忐忑。在加上灵帝本就喜欢王美人之子刘协。还有董太后在旁多有谗言,就更加让刘辩内心之中对与灵帝相见还是不愿。 但无论如何,刘辩既然是灵帝之子,无论再有不愿,也还要和灵帝相见,而且今日既然已经来到了宁熙宫外,如果不进去相见,那么肯定会引得灵帝的不满,甚至责怪,如果在有董太后从旁进谏谗言,那么刘辩少不得又要遭一次罪了。 “是父皇吗?刘辩很是有些时日没有相见父皇,也很是想念,今日既然赶巧,那么岂能不进入宁熙宫内给父皇母后请安呢?”刘辩虽然内心之中很是不愿,但还是装成一副热切的神情缓缓说道。 其实这也是刘辩出于无奈,灵帝既然为大汉至尊,即使现在大权旁落,但在宫内,还是有着极大的权势的,而刘辩身为灵帝嫡长子,那么身边,也肯定有着灵帝的耳目,如果今日刘辩来宁熙宫而不入,那么在不久之后,灵帝必然会有所知道。 而这也是无奈,毕竟是皇宫险恶之地,人心亲情这东西,恐怕连屁也不是,所以灵帝在刘辩身旁安插耳目,这也必然的事情。 如此,即使是刘辩有所了解,但为了不与灵帝相搏,惹得灵帝恼怒,刘辩即使了解,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并还要时刻的约束自己,免得言语有失,落得灵帝不满。 第十八章 争辩 刘辩沉默少许,轻吟了一阵,随即含笑的向着宁熙宫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侧头向着容姐看去,沉声的说道:“一会进入宁熙宫,千万不要让太监们大声宣告。以免惊扰了父皇与母后!” 容姐惊奇的看了眼刘辩,对刘辩如此行为很是不解,要知道,就在刚才,刘辩那老辣的手段至今还让容姐想想就暗自心惊,而现在,刘辩面临灵帝,却瞬间就变得恭敬异常,小心谨慎。 这般快速的变化,让容姐看了即是惊疑,有是暗自心惊。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刘辩那深沉的心机。 “是、殿下!” 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整束衣饰,神情恭敬的走进了宁熙宫内。 刚刚进入宁熙宫内,刘辩就看见,在宁熙宫内暖阁之上,何皇后正与一个身材微胖,满脸威严的中年人正在亲热的交谈着。 眼见如此,刘辩就已经知道,这中年人必然正是大汉帝国的当朝掌控者,皇帝。 而何皇后与灵帝两人或许正交谈的兴奋,所以两人也并没有看到刘辩的进入,只是几个宫女太监见到刘辩进入,刚要对其行礼,就被刘辩用手势阻止。以免打扰了何皇后与灵帝的交谈。 刘辩在一次的查看了自己的装束,见并没有任何的失宜之处之后,就恭敬的站在了暖阁之外,静静的等候起来。 何皇后与灵帝显然交谈甚欢,刘辩进来之后,时过半刻,两人都还没有发现刘辩的到来,而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刘辩的神情也还是恭敬不已,没见到哪怕一丝的不耐,即使此时的刘辩因为站立太久,而浑身酸痛颤抖,刘辩也并没有在源地挪动丝毫。 要知道,此时的刘辩还只是个孩童而已,在加上刘辩生于皇室,金枝玉叶之体,那时受过如此之苦? 而这,也不难看出皇室的无情与悲哀。 “呀……,这不是皇儿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母后和父皇一声呢?”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何皇后才在与灵帝交谈之中醒悟过来,回头之际,看到刘辩那颤抖的身躯。心疼不已的赶紧起身走了过来。 灵帝侧眼看了刘辩那疲惫的神情,神情虽然有些不耐,但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显然,灵帝很是满意刘辩这般恭敬的行为。 “回母后话!孩儿刚来没有多久,见到母后与父皇详谈甚欢,不忍打扰。就站在一旁等候起来!”刘辩见灵帝在此,也不好如以前一般对何皇后撒娇,值得神情恭敬的回道。 何皇后疼惜的看着疲惫的刘辩,声音之中都因为怜惜刘辩而有些颤抖。不过,何皇后还是对刘辩今日的行为很是满意,而从灵帝那神情也可以看出,灵帝因为刘辩所坐的这些事情,已经稍微的改变了对刘辩的不喜。 “孩儿,别在这里站着了,快些进去吧。你父皇平常政务繁忙,你也难得相见一次,还不赶快去给你父皇请安,或许还能学到一些治理国家的学问呢?”何皇后怜爱的看着刘辩,轻声的催促起来。 而何皇后到底还是久在权利源地里打滚的人物,在见到灵帝今日对刘辩的神情之后,就用话暗暗点播其灵帝来,希望可以借的灵帝对刘辩这难得的好感,帮助刘辩,好为刘辩日后能够登基为帝做好铺垫。 听见何皇后的话,刘辩一愣,随即向着灵帝看去,见灵帝神情有些不喜,正用不满的眼神向着何皇后看去。 “看来灵帝还真是对我多有不喜呢。今日这般的恭敬,却也并没有能够改变他多大的心绪变化,看来,想走取阅灵帝,然后掌权这一条路确是很难了!”刘辩低头沉思少许,随即向着何皇后看去,而其眉头,却也在这一刻,微不可查的轻轻皱起:“母后虽然机智谋略,但毕竟还是个女人,无法做到如男人一般隐忍。还是太过心急了些,如果何皇后不如此焦急的逼迫灵帝,或许还真能稍微的改观灵帝对刘辩的认知和观点!” “是!母后!” 刘辩恭敬的对何皇后施了一礼,随即举步缓缓的走到灵帝身前,侧身的打量了一下灵帝,见其面庞微胖,一双浓重的眉头有如出鞘的宝剑,透露着一股刻骨的寒意,厚实的嘴唇之上,无时不刻的都挂着一丝细微的冷笑,显然,灵帝的心机非常的深沉。而这一切,配合上他那无时不刻所透漏出来的威严,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对灵帝产生一种畏惧的心里。 “孩儿刘辩,给父皇请安,愿父皇福寿安康、千秋万世!” 灵帝淡然的扫了眼刘辩,轻轻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耐的问道:“你不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修习四书五经,治国之道。怎么有时间来到这里呢?是不是你认为自己已经学够了,就可以肆意妄为的玩乐了呢?” “不敢……,孩儿每日研读四书五经,从来不敢懈怠。只是今日有事情相求与父皇,所以特意前来!”刘辩被灵帝的冷言冷语弄得一愣,虽然他以前就知道灵帝不喜自己,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到如此地步,父子之间,只不过刚刚相见,灵帝就如此夹枪带棒,实在是让刘辩很是无奈。 或许正因为如此,没被陈道穿越附身以前的刘辩才会那么的懦弱、胆怯的吧。不过此时的刘辩早就和以前不同了,虽然并没有反驳灵帝,但神情却也已经不再如刚才一般的恭敬了。 “有事情?那好!说来听听,或许母后能帮你办到呢,如果母后办不到,不是还有你父皇在这里嘛!”听见刘辩说有事情,何皇后立刻非常关心的迎了上来。 刘辩看了眼何皇后与灵帝不同的神色,无奈的苦笑一声,随即走上前去,轻声的说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孩儿最近迷上了弓马武艺,所以想请求母后和父皇可以派给孩儿一个深的武艺之道的将军,帮助孩儿学习!” 第十九章 傲然领罚 “武艺之道?”刘辩刚刚说完,灵帝就愤怒的站了起来,双目圆睁,神情狰狞的看着刘辩,很是失望的说道:“你就不能长点出息?治理国家靠的是圣贤之道,经纬之才!你不努力修习圣贤之道,却去修习什么武艺,简直是褥子不可教也!” 灵帝的愤怒让何皇后很是惶恐,何皇后赶紧走到刘辩的身前,轻声的阻止刘辩,不让其在多说什么。 对于灵帝的愤怒,让刘辩很是不解,本来在刘辩以为,灵帝对其并没有什么感情,但现在灵帝如此愤怒,就让刘辩很是轻易的感觉到,其实灵帝还是对刘辩有着感情的,而这种愤怒,不正是一个父亲担心儿女不成材所发出的愤怒嘛! 不过灵帝所说虽然有些道理,话语之中也透露着淡淡的温情,但刘辩确是不能去听他的,作为一个现代的穿越之人,刘辩很是清楚,在不久之后,何进就将开始铲除宦官的行动,而何进愚笨,居然还借助皇帝的诏书,引得西域军阀董卓进京。随后在整个大汉帝国的版图之上,就将上演军阀割据的一面。而在那时候,神圣的皇权遭到董卓铁骑的无情践踏,而灵帝口中的四书五经,治国之道,也将变得白纸一张,不值一文了。 想到这里,刘辩知道,如果今日不能据理力争,赢得灵帝的同意的话,那么他就不能在有机会去修习武艺,赢得为自己生存的机会。 “父皇此言差异!想我强汉高祖,以三尺青锋斩白蛇而创立五百年汉朝基业,而先祖武帝,精兵强武,一旅偏师灭匈奴,驱赶匈奴与三千里外,永不敢入我强汉疆土,这不就是武艺之道嘛!”刘辩走上前一步,双目灼灼,没有一丝畏惧的盯视着灵帝,不带灵帝反驳,再一次说道:“而且古之先贤也曾有言,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天下还在治国之上,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武艺之道的重要之处嘛?” 灵帝和何皇后显然都没有想过刘辩居然会反驳灵帝,要知道,古代的皇帝作为整个九州的拥有者,有着难以言语的神圣权利,是不容任何人顶撞反驳的。虽然现在大汉帝国风雨飘摇,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外有外戚何进等人专权,内有十常侍谄媚弄上,但灵帝也很少能受到别人的阻止与反驳,更何况是皇室子弟,他的儿子,更重要的是,还是一个未成年的稚子呢? 灵帝稍微的失神了一阵,随即面容通红,伸出一指点向刘辩,愤怒的冷哼一声。 “逆子!你还没有成年,居然就学会反驳父皇了,真是反了你了!” 何皇后见灵帝愤怒,虽然很是奇怪今日的刘辩为什么会如此不懂事情,肆意的冒犯顶撞于灵帝,但刘辩到底还是何皇后的独子,何皇后还是不能让灵帝太过责罚刘辩的,只见何皇后责怪的瞪视了刘辩一眼,随即走到灵帝身前,轻声的安慰了起来。 “皇上,皇儿也是年幼,少不更事。你就别太生气了!”何皇后说罢,转身怒声的对刘辩说道:“还不跪下,难道还让父皇责罚你才知道认错嘛?” 刘辩冷静的看向灵帝,发现灵帝虽然愤怒,但也不难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一丝极淡的欣慰。 所以刘辩再沉思少许之后,就霍然的跪倒在地,但却是倔强的没有张口认错。 眼见刘辩如此,灵帝眼中的欣慰神色更加浓重,但那抹愤怒却并没有因此而淡去,毕竟还是皇室家庭,虽然很是欣赏刘辩的见识与坚决,但皇权却不容任何人践踏,即使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绝对的不可以。如果今日不惩处与刘辩,那么以后还有何皇权可言?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长大了啊。都敢顶撞父皇了。如果在不管教你一下,那么岂不是以后都可以骑到老子的头上了?” 灵帝愤怒的巨吼一声,随即高声喝道:“来人,将皇子刘辩带往宗人府,交由宗人府管事,以顶撞长亲为由,领鞭笞二十为戒!” 听见灵帝的话,何皇后虽然还是有些心疼刘辩受罚,但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灵帝将刘辩送往宗人府,按照顶撞长亲处理,其实就是已经变相的为刘辩开脱罪名了。 刘辩见看了眼灵帝,心中暗笑,看来这灵帝并没有要责罚自己触犯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维护皇权的尊严,所以才会轻巧的让刘辩去宗人府领取二十鞭笞。要知道,宗人府是专门惩处皇室宗亲的地方,在那里,想来都是皇室宗亲担任宗正,而灵帝已经为其开脱了罪名,那么刘辩去宗人府领取鞭笞的时候,想来也不会受到宗人府人员的为难的。 看清楚了这些情况,刘辩恭敬的对折灵帝与何皇后施了一礼,随即说道:“父皇请消气,不用侍卫们烦劳了,孩儿自己这就去宗人府领取惩罚。” “好!有胆色。快去!” 灵帝愤怒的闷哼一声,催促起刘辩来。 刘辩再一次的对何皇后与灵帝施了一礼,将礼数做全之后,就缓慢的后退着,走出了宁熙宫。 而就在刘辩即将走出宁熙宫暖阁的时候,灵帝的声音缓缓的在后面传了过来。 “既然你喜欢武艺,那么领取完责罚之后,不妨就去国舅何进府邸找你母舅,让他给你安排一些好的将军,记住,弓马武艺重要,但兵法韬略也却对不可以轻视!” 说道这里,灵帝稍微的顿了一顿,随即沉声的说道:“你不是让母后找了二十个小太监吗?也让他们跟你一起去国舅府邸受训吧!以后这些小太监就当做你的护卫好了!“ 刘辩骤然听见灵帝的话,先是一喜,暗自庆幸自己的坚持果然赢得了灵帝的赞同,让自己修习武艺,而还没等刘辩高兴,就听见了灵帝后面那句带有警示的话,瞬间,刘辩就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了冰窖一般,一种刺骨的寒意瞬间的就涌上了自己的全身,并极快的进入了他的心肺之中。好似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 第二十章 安慰何后 刘辩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身平淡的对灵帝道了一声谢,随即躬身缓慢的走出了宁熙宫。 就在刘辩走出宁熙宫之后,灵帝的愤怒才渐渐的淡了下去,只见灵帝奇异的看着远去刘辩的身影,嘴角挂其一丝的笑意。很是欣慰的道:“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而也就在刘辩刚刚走出宁熙宫的时候,何皇后就神态焦急的赶了出来。 “皇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冲撞你父亲,要知道刚才可吓死母后了。你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了知道吗?何皇后走到刘辩身前,神情怜惜,有些后怕的责怪其刘辩来。 刘辩感受到了何皇后那浓浓的关爱,虽然他很是清楚,今天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危险,但还是含笑的向何皇后解释了起来。 “母后请放心吧,以后孩儿不会在行这莽撞之事了。不过母后撇下父皇出来,会不会受到父皇的责怪啊?” 何皇后疼爱的揉了揉刘辩的额头,在见到刘辩无声的挪动之后,内心暗暗感叹,刘辩确实长大了。 “没事的!其实你今天所说所做,还是很让你父皇满意的。而你父皇刚才责怪你,也是出于无奈,所以,皇儿你还是不能责怪与他的啊!” 刘辩无声的淡笑了一声,对于灵帝的行为,其实他还是很理解的。畜生与皇家,那么就必须要承受很多农家百姓所不会承受的事情。 “母后,孩儿了解的!”刘辩含笑着,轻声的安慰着何皇后, 何皇后双眸紧紧的盯着刘辩,看了许久之后,才长长的输了口气。沉声的说道:“看来你父皇说的没错,你确实长大了!” 说罢,何皇后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神色担忧的看向刘辩,沉声的说道:“不过那而是鞭笞,你也要小心一点,毕竟母后的皇宫之内,肯定也有着董太后的耳目,如果让她知道,你会到宗人府受罚,那么难免会从中作梗,那样这二十鞭笞就可能会很危险了!所以皇儿你还要注意一些,如果一旦看到事情不妙,那么就赶紧派人来宁熙宫,母后会立刻过去的!” 听见何皇后谈及董太后,刘辩的神情瞬间的阴冷了下来,刘辩自小远离皇宫,在道士家长大,而刘协则从小在董太后身侧成长,正因为如此,董太后并不喜欢刘辩,甚至还有这淡淡的厌恶,而在董太后的心中,刘辩是刘协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正因为如此,所以董太后一直视刘辩为毒蛇猛兽,无时不刻不想着杀死刘辩,给孙儿刘协创造登上皇位的机会。 如果刘辩不是知道些历史发展,还在刚才初次尝试了皇权的诱惑的话,或许他会主动将登上皇位的机会让给刘协,但现在他不能这么想了,皇权的魅力已经深深的吸引住了刘辩,并让刘辩开始为以后能够登上皇位开始做起准备来。 其实无论是刘辩愿不愿意登上皇位,他的结果都是相同的,这般大的事情,还不是他这个还未行冠礼少年人可以决断的,何氏一族在整个朝廷有着极大的权势,而刘辩最终能够走到哪里,也决定着何氏一族未来数十年甚至上百年荣辱。所以为了何氏一族的利益,刘辩最终都会在何氏一族的支持下,登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的! “哼……,最好祈祷皇祖母他们不过来,如果要是真的来找我麻烦的话,那么少不得我就要再给皇祖母一个小小的教训了!必须要让皇祖母知道,我刘辩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刘辩闷哼一声,秀丽的小脸在这一瞬间,居然突然变的无比狰狞起来,而站在那双小巧的眼睛之中,还可以看见,不时的在散发着阵阵的冷芒。 眼见刘辩如此,何皇后震惊的后退了一步,她显然没有想到,如刘辩这般幼小的年龄,居然就会有如此大的煞气,要知道,何皇后久在深宫,也算是见识了人情冷暖,人心险恶了,但还是很少能够看到有如现在刘辩一般的煞气。 而刘辩此时的年龄还太小,手中掌握的实力还微不足道,如果一旦让刘辩掌握了足够的实力的话,呢么后果……,真的让何皇后不敢想象。 “皇儿……!”何皇后轻声的呼唤了一声,那声音之中充满了震惊,还有着淡淡的焦急呼唤,好似害怕她的儿子会离他远去一般。 不过在何皇后的内心之中,还是很是喜欢刘辩的变化的,作为一个将来要登上皇位的皇子,如果不能做到心狠手辣,果断无情的话,那么很可能会被臣子或者心怀不轨之人暗害。这样的事情,在数千年的王朝更迭之中,并不是太过罕见。 听到何皇后那颤抖的呼唤之声,刘辩才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但刘辩并不担心何皇后会将自己的变化说出去,虽然何皇后作为何氏家族的族人,利益代表。但在何皇后的心中,何氏家族是远远赶不上刘辩重要的。为了刘辩,何皇后绝对会去面对任何的敌人。 而这一点,刘辩也深有所知。 “母后!让你受惊了!不过你放心,孩儿不会受到什么危害的!”刘辩见到何皇后那苍白的脸庞,内心微微的有些心疼,在犹豫了少许之后,轻声的安慰起何皇后来。 此时的何皇后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刘辩的话,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刚刚刘辩神情变化的沉思之中,生于皇室,所以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要仔细的思考,然后去面对,相处妾室可行的办法来。 眼见何皇后神情恍惚,刘辩知道大概是让自己给吓住了,不过他并不想去解释什么,在刘辩看来,何皇后能够从一个普通的宫女爬到现在皇后这个位置,其内心的沟壑绝对不少,这么点事情,何皇后还是能够处理的。 “母后,儿臣还要去宗人府,所以就不陪同母后了,以后有机会,儿臣在来给母后请安!” 低声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刘辩就沉思着离开了宁熙宫,。 第二十一章 怀疑 离开了宁熙宫,刘辩就沉思着走上了马车,淡淡的说了一声,去宗人府后,就再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日是刘辩与灵帝的第一次相见,通过今日与灵帝的接触,刘辩才发现,原来灵帝并没有史书之上所说的那么昏庸无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灵帝其人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但却也可以看出,灵帝犹豫寡断,这或许才是最终导致灵帝一朝,外戚与宦官彼此党政不断,使得黎民百姓受苦,朝野日渐衰微的原因吧。 “看来,形势比我想想的还要严重一些,父皇也算是一代人物了,但还是不能挽救这日渐衰微、没落,风雨飘摇的大汉帝国,而如果我想要重振大汉帝国,看来以后的路还很是艰难呢,”刘辩抬头,透过马车的窗帘看向那恢弘的汉家宫殿。不知道为何,刘辩突然的有些伤感。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暂时先不用去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渡过眼前这个危机才是!”刘辩轻声的自语一声,随即就不在想这些事情。而是转身向坐立在一旁的容姐看去:“容姐,在我进入宁熙宫这段时间内,跟随我来到宁熙宫的宫女、太监之中,可有偷偷离开的?” “离开的?” 容姐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殿下的意思,是想问是不是有人偷偷的和别人去联络去来吧,也就是说,刘辩准备扫清身旁的耳目了。 想到这里,容姐又不由的想起了上午的情形,跟具那时候刘辩的表现,肯定会将这些别人的耳目杀死以警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而这,也就决定了,在不久之后,又会有一幕血腥场面将要上演了。 “倒是有几个宫女太监离开过,他们说是要出恭,但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容姐沉吟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对刘辩有所隐瞒。 刘辩听了容姐的话,沉吟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边难免会有其他人派过来的耳目,但知道是一回事,确认了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确认了是那几人别有用心的在自己身边,刘辩虽然很是不愿意,但还是不可能放过放过这些这些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派出可靠的人手,将这些人都监控起来,如果一旦发现他们和外界之人有密切接触,就快速的告诉我!“刘辩沉吟了少许,嘴角刮起一丝极淡的冷笑,一股淡淡的杀气缓缓的自刘辩的身上透漏了出来。 眼见刘辩如此神情,容姐浑身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知道,既然刘辩已经下了杀心,那么这些人恐怕就难逃一死了,而这种自信,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刘辩悄悄的方在了他的心中。 不一刻后,刘辩所乘坐的马车穿过复道,进入北宫,随即在北宫绕了很大一圈之后,缓缓的停在了一处装饰恢弘的宫殿之前。 容姐见马车停下,探出头去查看了一番,随即回头对刘辩说道:“主子,已经到宗人府了,不知道主子是不是现在就下去? “到了吗?“刘辩平淡的轻咦一声,不再多言,掀开车帘就走了下去。 看着眼前那恢弘的建筑,那烫金的牌匾,刘辩就已经知道,这里正是大汉帝国管理宗亲的机构,可以说,这里的权利庞大无比,即使是皇上,如果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都可能会受到宗人府的惩处。 而也就在刘辩的马车刚刚停下,就在宗人府的内院之中走出了几个嬉笑怒骂的少年,这些少年在见到刘辩以后,沉吟了少许,随即连忙对刘辩施礼道。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大家都是高祖子孙,这里又不是朝堂,何必如此多礼,这样也难免会相迎了我们刘氏族人的感情!“ 刘辩微微皱着眉头将几人扶起。内心之中,却颇是不耐这些行事浪荡的刘氏子弟,大汉朝创立至今已近五百年,长久的安逸生活,早就已经将刘氏子弟的锐气消磨殆尽,此时的大汉朝,宗亲腐朽,堕落,已经走到了末路。 而在偌大的刘氏子弟里,此时早就已经到了人才凋零的地步,唯有出了刘焉、刘表等少数几人,勉强支撑着汉室宗亲的脸面、 几个少年见刘辩为人随和,在加上仗着自己是刘氏子弟的身份,所以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再次恢复了那嬉笑怒骂的神态。 “殿下平日很少前来此地,不知道今日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几个少年嬉笑怒骂着,就在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少年,少年上下的打量了刘辩少许之后,沉声的问道。 刘辩眼见自少年出现以后,其余的少年都不再说话,就已经知道,眼前之人,很可能在这群人之中,有着很高的声望。所以,只见刘辩稍作沉吟,并没有去回答少年的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其少年来,沉声的问道。 “你是谁?在宗人府任何职位?” 少年见刘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凝声的问其他来。只见少年一愣,随即怪异的看向刘辩,心底暗暗心思,这刘辩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如此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学会的了掌控主动权。 想到这里,少年那慵懒的神情瞬间的收了起来,神态恭敬的对着刘辩行了一礼。 “回殿下,在下姓刘。名辰,乃中山靖王之后。现任宗人府左司马!” 刘辩玩味的看着刘辰,许久之后,淡然的轻笑一声,走上前去,亲自将刘辰扶起,缓缓的说道:“族兄何必如此多礼,现在刘辩府邸尚缺一位伴读,不知道族兄有没有兴趣放弃这宗人府的权位,屈膝到我府邸当一个伴读呢?” “呀……!” 就在刘辩刚刚所罢,几个少年相继的惊呼起来,虽然他们也是高祖子孙刘氏族人,在成年之后,最少都能在汉朝领取饿一官半职,微末小吏,但哪里能够跟当朝皇子的伴读先更够比较,要知道,刘辩身为灵帝嫡长子,而其身后的何氏一族更是现在朝廷最大的势力,不说以后一旦刘辩称帝,就是现在,只要能够给刘辩当上伴读,那么也就等于进入了何氏一族的权利中心之中,以后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第二十二章 第一个手下 刘辩说罢,就不再言语,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刘辰。 刘辰失神的一愣,随即在众多少年那羡慕的眼光之中,缓缓的跪倒在地,沉声的说道:“属下刘辰,参见主公!” 刘辩满意的一笑,在东汉时期,主公一词可并不是哪儿简单就可以虽然说出口的,在汉朝,整个天下的大部分权利被门阀贵族和割据军阀所掌控,而整个九州的风气,也以信义义气被主流,所以。只要一个人诚心的归附与一人,那么他这一生,也就只能忠贞与他,如果背叛,那么他就将受到整个天下门阀士子的唾弃,从此之后,在九州也将没有任何的容身之处。 正因为如此,在刘辰刚刚喊出“主公”一词的时候,也就决定了,刘辰这一生的命运,将与刘辩相连接,永远也不可能在分离了。 “好……,族兄请起,不知道族兄现在可有字?”刘辩亲自上前,将刘辰扶起,为其弹去灰尘,沉声的问道。 刘辩的热情让刘辰很是惶恐,只见其后退一步,让开刘辩的双手,神情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殿下,你还是别再称呼我族兄了,刘辰可承受不起,如果殿下抬爱的话,那么就叫我子寿吧,这是我的表字!“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么就随你吧!”刘辩淡笑了一声,说实话,让他和刘辰叫族兄,刘辩也是有些不愿意,现在见刘辰识趣,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眼见刘辩答应了下来,刘辰也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即满脸怪异的向刘辩问道:“不知道主公今日来这宗人府有什么事情吗?如果需要用到刘辰的,刘辰绝对义不容辞!” 刘辩看着刘辰那瞬间绽放的神采,哪里会不知道,这刘辰是见其刚刚投身在自己旗下,所以着急想要立功,以表现自己。 不过对于刘辰的问题,刘辩并没有回答,而是嘴角挂着一丝的微笑,穿过众多的少年就向着宗人府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也轻声的说道:“子寿,等我办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你就直接陪同我会南宫吧,至于你侍读的身份,我会向母后申请的,想来母后不会有所阻挠。现在……,你给我讲讲这宗人府的事情吧!” 其实刘辩收服刘辰,也是出于一时兴起,不过对于此事,刘辩也并不是没有经过思量,刘辰作为汉室宗亲,忠心方面是不会存在问题的,而且从刚才刘辰在众多少年面前的情势可以看出,刘辰在皇室子弟之中还是有着些许的名望,收服了刘辰,也就等于侧面的向皇室宗亲们展露了自己的心机,宣告自己已经开始准备建立自己的势力。刘辩背后有着何氏一族的支持,大义上有着皇室嫡长子的身份,那么在汉室宗亲之中,就必然会有一些有识之士投身于刘辩旗下。这样,刘辩也就等于初步的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刘辩身为皇室嫡长子,旗下收服一些汉室宗亲,虽然会引起灵帝与十常侍等人的不满,但碍于都是汉室宗亲,想来也不会给十常侍等人造谣自己的借口。 如此一举多得的好事,刘辩为什么不会去做呢? 刘辰沉吟了少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即对刘辩说道:“主公,想来宗人府的由来你也知道,宗人府是高祖所创,意在管理和维护我们这些汉室宗亲的利益,相带的,也有着惩处汉室宗亲的权利,而现在宗人府的宗正,正是皇叔刘辉。其人机智狡诈,为人圆滑。利用宗人府的权势,游离在几方势力的夹缝之中,很是有些手段。” 刘辩赞许的点了点头,虽然刘辰的话语很少,但也是大概的将宗人府的情况做了个介绍,让刘辩对这次的宗人府之行有了些许的准备。 不过这还不能让刘辩满足,真正让其关心的是,在这宗人府之中有没有着董太后的人手,这才是真正关及到刘辩生命的大事。 “子寿,那你可了解,在这宗人府之中刻有着董太后的手下?”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已经变的非常的庄重,只见其双眸之中透漏着些许的冷芒,看其样子,如果这刘辰今日不能给给他个满意的答复的话,那么少不得,就要将其留在此地了。 骤然听见刘辩如此疑问,刘辰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头冷汗,刘辰生于汉室宗亲,哪里还会不知道皇宫之内的那些险恶争斗。而现在刘辩如此直接的向自己问出如此问题,也就等于将刘辰闭上了绝路。如果刘辰今日将宗人府董皇后的人手说给刘辩听,那么从今以后,他刘辰也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随与刘辩,从此之后,再也不可能生出一丝反叛的心思,因为那时,脱离了刘辩的维护,以董太后的权势,弄死他刘辰,也只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而如果今日他不将董太后安插在宗人府的人手说给刘辩听的话,那么他以后也就不可鞥在得到刘辩的真心相待,恐怕,最坏的结果,连今日都很难从这里生还着离开。 想到这里,刘辰对刘辩那深沉的心机也暗暗惊心,内心感叹。别看这刘辩只有八岁的幼小年龄,但这份心机与狠辣,怕是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差了。 而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等到刘辩成年之时,那时候的刘辩,其沉沉的心机,狠辣的手段,恐怕会让人想想就觉得后怕。 刘辰想着这些,额头那冷汗刷刷直落,但他却不敢去擦拭,而是偷眼向刘辩看去,见其嘴角含笑,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但那笑容之中透露出的些许冷意,却让刘辰的内心刷的一下就凉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今日必须要做个决断了,虽然他刚才已经认刘辩为主,但他与刘辩都很是清楚,这只是口头上而已,一种大意名分罢了,还并不能赢得刘辰的真心相辅。而现在,刘辩这一句话,就要将刘辰的绝路断绝,刘辰心里和清楚,刘辩的这句话,为的不是要知道这宗人府内是否有董太后人手,而是为了赢得刘辰的真心辅佐。 这般机密,关系这汉室皇宫内几方势力争斗的绝密大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刘辰向明白这些之后,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已经打定注意跟随了刘辩,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下定主意以后的刘辰,突然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松了口气,好似心口上一块大石突然的松了小来。 “主公,宗人府内确实有着董太后的手下,左府卫刘协,就是董太后安排到宗人府的人手,所以,如果主公来这宗人府是有事情的话,还是要小心一二!虽然这刘协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主公,但给主公下些套子、拖些后退,他还是能够办到的!” 说完这些话的刘辰,浑身好似脱了力气一般,身形发软,差点摊在了地上。 刘辩欣喜的看了眼刘辰,对于刘辰的表现,刘辩并没有任何的鄙视,虽然刘辰也是汉室宗亲,但他那微薄的实力,与董太后和刘辩相比,就有如无根的浮萍一般,只要一阵清风吹过,那么就连怎么死掉的也不会知道。 “恩……,没什么的,如果这刘协真该为难与我,那么也就少不得教训他一顿了,正好我还少个杀鸡儆猴的对象呢。!” 刘辩淡笑一声。神态轻松的就向着宗人府大堂走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鞭笞 眼见远去的刘辩,刘辰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内心之中对刘辩越加的看不懂起来,但无论如何,刘辰知道,跟上这么一个主子,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坏事。 刘辩来到宗人府的事情,早就已经有小厮传到了宗人府内院,也就在刘辩与刘辰说话的这短暂的功夫,宗人府宗正率领着所有的宗人府官员就整齐的排列好,远远的赢了过来。 看着这一群迎上来的人群,刘辩差点没有忍不住笑出声,这宗人府还真成了王朝的一角缩影了,从那些人群中,刘辩很容易的发现,上至七老八十的老叟,下至十余岁的稚子,可以说在这宗人府之应有尽有,刘辩扫视了一眼,仔细的观察了每个人之后,刘辩的目光停留在了位于人群前列的老者身上。 这老者身形微胖,三角眼、卧蚕眉、在配上那微微弯曲的鹰钩鼻,让人很容易能够感受到他那狡诈的心情。而这人,也就是大汉宗人府的宗正刘辉。当朝的皇叔。 “殿下前来,未能远迎,赎罪,赎罪!” 刘辉远远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高声的吆喝了起来。 听了刘辉的话,刘辩暗怒不已,这刘辉也太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自己堂堂一个皇子,来到这宗人府之中,他未曾远迎就已经失礼了,现在居然还用一句话就想滔逃脱责罚,难道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孩子不成? 不过不管如何,刘辩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得罪这刘辉,虽说刘辉被发配到宗人府来任职,也已经算是远离了汉室王朝的权利核心,但宗人府作为管理整个大汉帝国皇室宗亲的地方,还是有着一股庞大的权利的。 可以所,这刘辉其实就代表着大汉帝国内那庞大的汉室宗亲,他们狡诈,贪婪。势利、胆小、怯懦。可以说,大汉帝国的形势早就了这独特的人群。 而刘辉作为宗人府的宗正,刘辩对其的一言一行,也就在侧面让诸多的大汉宗亲所关注。以刘辩大汉嫡亲皇子,最有可能在未来接任皇位的身份来说,今日他的一言一行,都将决定着以后数十年内整个汉室宗亲的利益。 刘辩淡笑一声,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对刘辉那放.荡的不满,而是热切的走到刘辉身前,用那幼小的臂膀将刘辉扶起,随后抬头侧身向依然跪倒在地上的诸多皇亲贵族说道。 “诸位不必多礼,你们都是我刘辩的叔叔伯伯,作为大汉朝刘家的脊梁,我一个八岁稚子,怎么能当的起你们的大礼呢?”刘辩神态焦急的说道,随即眼珠一转,满含调侃的说道:“难道诸位叔叔伯伯还让刘辩亲自扶起不成,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大人,如果让我刘辩亲自扶起没一人,怕是也要将刘辩累到在地了!” 刘辩的话虽然简单,却是如一道暖流一般流遍了所有宗人府皇亲的心田,在带给他们阵阵暖流的同时,也悄然的表示了刘辩的心机,那就是一旦有一日,刘辩能够登临临帝位,那么绝对会善待所有的皇亲贵族,最少也能保证每个贵族的利益。 而这一切,也让诸多皇亲贵族对刘辩充满了好感,为其以后顺利的接掌皇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刘辉赞赏的看了眼刘辩,也瞬间收起了那懒散的神情,恭敬的对刘辩说道:“殿下难得来宗人府一次,不如上里面去做一下可好?想来,诸位大人们也想和殿下多多亲近呢!” 刘辩看了眼周围那神情热切的宗人府官员,脑袋暗暗发疼。与这群毫无能力的老蛀虫磨时间,刘辩还真是诶有那个兴趣。 “还是不了,我这次前来,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领取而是鞭笞的!”刘辩含笑着拒绝了刘辉的邀请,沉声的说道。 “领取责罚?难道殿下触怒了皇上不成?”刘辉一愣,随即焦急的询问起来。 要知道,这些当官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如果刘辩真的是惹怒了灵帝的话,那么肯定会在灵帝面前失宠,以后也就没有了接任皇位的机会,那么再去和刘辩相交,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看着刘辉那焦急的神情,刘辩内心之中暗自冷笑,这些当官之人还真是现实,刚刚还在对自己大献殷勤,转眼间,居然就要和自己划分阵营起来。 “只不过顶撞了父皇两句,父皇责罚我来领取二十鞭笞以示惩戒而已!“刘辩淡淡的轻笑一声,好似浑然没有发现刘辉的异样。 刘辉听了刘辩的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沉吟了少许,只见刘辉的三角眼极快的转了数圈之后,才沉声的对刘辩说道:“惩戒啊。那就简单了,想来皇上也没有向要惩罚殿下的意思,要不皇上就应该派黄门太监前来传旨,而不是让殿下自己来了,如此,殿下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刘辩满意的一笑,就向着内堂走去,他知道,在宗人府受刑是要备案的。而在这短暂的功夫里,刘辉也亲自从库房之中找出了一个粗有小儿胳膊一般的棍子出来。 看着眼前这巨大的木棍,刘辩暗自吞了吞口水,随即冷眼向刘辉看去,神情之中有这一股隐藏极深的杀气。 感受到刘辩的情绪变化,刘辉内心突然一紧,在这一瞬间,他好似感觉到刘辩憎死一条毒蛇一般的盯视着自己。 “殿下误会了,这棍子是宗人府所特制的,内部是棉花,外部以皮革包裹,打在人身上,只会留下一道道的红痕,但却不会真正的造成伤寒!“说着,刘辉还亲自用棍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敲了两下,看他那轻松的神情,好似还很享受一般。 看着刘辉手中的盗版棍子,刘辩扑哧一声笑了,内心之中暗暗感叹人心的多变,居然连如此讨巧的刑具也能够想的出来! “不过,殿下,虽然宗人府所使用的是这掺假的刑具,但为了掩人耳目,最后的三下鞭笞,还是要用真家伙的。所以还请殿下多多海涵!”刘辉神情无奈,踌躇了而许久之后才说道。 刘辩仔细的盯着刘辉看了少许,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确实出于无奈,稍作思量之后,就已经了解刘辉的苦衷,也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太后驾到 “皇叔不用为难,这事情刘辩还是了解的,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行刑吧,处理外这件事情,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 刘辩看了眼取巧的刑具,也就已经知道了强大的汉帝国为什么会如此没落了,如果汉朝皇帝的子孙都如这般,恐怕永远都难有作为。 不过感叹是一回事,用与不用又是另一回事,刘辩不是傻子,又岂会放弃这取巧之物而去尝试那真家伙呢、 “好,那就请殿下褪去身上的衣服吧!“刘辉说罢,就拿着木棍恭敬的站在了一遍。 刘辩洒然一笑,秀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犹豫,面容一正,就依然的脱下身上的一副,露出那瘦小的身体。 看着刘辩这般果断的行动,刘辉不由奇异的看向刘辩,剑气没有任何恐慌的神色,也不由的暗暗点头。暗叹这刘辩虽然只有小小年纪,但这份胆识也确实让人佩服啊。 “殿下,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臣下可就要动手了!“ 刘辉说罢,就挥动着手中木棍,向着刘辩走去。 而也就在刘辉刚刚准备要挥动木混,鞭笞六班的时候,就听见碗面传来一真稀疏的脚步声。 “等等……!“ “嗯?”听见阻止之声?刘辩赤着上身,霍然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果然还是来了,皇祖母还真是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要除掉我的心思!同样都是他的子孙,这天壤一般的待遇,真是让人心寒!” 想到这里,刘辩又向跟随在他身后的十余宫女太监看去,冷冷的闷哼了一声。 “想来不错,在这群人之中确实有着皇祖母的耳目,形势险恶,过了今日,就不能在留他们了!即使冒着得罪皇祖母,与皇祖母交恶的风险,也绝对不能在从身边放如此祸害!” 此时容姐一直侍立在刘辩身侧,见其起身胡,依然赤着上身,不禁脸色一红,暗暗埋怨这刘辩好不无理,如果让董太后见到其赤膊的样子,肯定还要治其一个失宜之罪、 容姐轻微的闷哼一声,自旁侧宫女手中拿过刘辩脱落的衣衫,为刘辩披上之后,嘴角含着一丝的笑容,轻巧的替刘辩收拾起仪态来。 “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自恋,难道他八岁那幼小的身体,还能有多么迷人不成?”容姐替刘辩穿着完衣服之后,面若桃花,神态已经变得娇媚至极。 刘辩新奇的看了眼两腮通红的容姐,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沉着的容姐会有如此模样,不过此时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去多做思考,只是沉吟了一下,随即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轻声的对容姐说道:“我去迎接皇祖母,容姐你要多多注意随我而来的宫女太监们,如果见到他们神情有异,也不用做什么,容姐只要将其名字记下,稍后我会处理!” 说罢,刘辩轻笑一声,向着刘辉等人说道:“应该是皇祖母来了,皇叔,不如请你陪同我前去迎接如何?” 刘辉神情一愣,随即面色苍白的向刘辩看去,神色惊恐,满脸的难以置信、 “难道殿下早就知道董皇后会来的吗?那他还如此的轻松,难道这是他所设下的计谋不成,如此以来,岂不是将我等置于火炉之上,左右为难,难事害煞了我等啊。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殿下的心机也太过深沉了一些!他才只有八岁啊?” 刘辉暗暗的苦笑一声,他知道,此时不管情况是不是如他错想,已经容不得他去改变什么了,只好恭敬的对折刘辩施了一礼,回头指挥众人按照官位排列好之后,跟随在刘辩身后,向着府外走去。 刘辩几人刚刚走出府门,就远远的看见一队上百人的仪仗队伍缓缓而来,而在那仪仗的前方,正有一个面貌猥琐,神情阴冷的老太监,老太监嘴角含着冷笑,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这声,看向刘辩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待一直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犯一般。 “他是谁?”刘辩皱着双眉,眼中对老太监的杀意没有丝毫的掩饰。 容姐看了眼刘辩,随即犹豫了少许,才沉声的说道:“殿下,那人就是十常侍里面的宋典,现任中常侍之职,向来与董太后相好。想来,这次董太后是想借十常侍的权势,要置殿下于死地啊。殿下,我们还是快些派人给皇后送去消息吧,要不,恐怕今日情势就危险了!” 刘辩听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只见其沉吟了少许,随即紧紧的盯着宋典看去,不一刻后,才轻声的对容姐说道:“暂时不用,想来皇祖母虽然与宋典勾结,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置我于死地。那样,恐怕他们即使能过了父皇那一关,也必然会引起何氏一族与十常侍的决裂,这……,想来单单一个宋典还做不了主的!” 听见刘辩拒绝,容姐的神情瞬间一变,焦急的走上前去,急声说道:“殿下……!” 可是还没等容姐说完,就见刘辩神色一冷,冷冽的挥了挥手,语气坚决的说道:“无须多言,做好我刚才吩咐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罢,刘辩也不待容姐回话,就甩了甩衣袖,向着仪仗队伍迎了过去。 容姐为难的看了眼远去的刘辩,神情在一瞬间连续变化,最后才见其面容一正,转身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的在其耳旁吩咐了几声之后,就让小太监离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容姐好似虚脱了一般,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神情坦然的跟随着刘辩就走了过去。 而刘辩与容姐的一番对话,也并没有对刘辉等人刻意的有所隐瞒,众人眼见刘辩那滔天的胆色,在内心之中都暗暗敬佩,想着刘辩只有八岁,就敢于孤身去迎战董皇后与宋典,这份胆识,怕是世间少有,在这一刻,众人都对刘辩投取赞赏与敬畏的眼神。 对于众人神色的变化,刘辩都看在了眼里,其实这也正是刘辩今日冒险行这险要之事的目的,为了能够赢得汉室宗亲们的支持,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胆略。这点危险,刘辩认为冒的值得。 第二十四章 针对 也就在几人各自深思的时候,刘辩已经来到了董太后的仪仗前,刘辩侧眼看了眼神情阴冷的宋典,淡淡的轻笑一声。恭敬的对着仪仗中那巨大的凤撵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 “孙儿刘辩,参见皇祖母。愿皇祖母福寿安康!” 刘辩说罢,就含笑向宋典看去,神情玩味至极。 宋典见刘辩向自己看来,不由的愣了一愣,稍作沉思之后,面容一冷,很是不愿的低头,懒散的对着刘辩施礼道:“杂家宋典,给殿下请安了!”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宋典的行为还算很是满意,要知道,不管现在十常侍权势如何滔天,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皇室的奴才。所以,不管他们如何的不愿意,在见到刘辩以后,也要先给刘辩施礼,如果不然的话,那么刘辩蛮可以治他们一个违禁之罪。 而从宋典的行动来看,刘辩也已经知道,这次董太后与宋典虽然阵势浩大,但也并没有要置他与死地的心机,最多,也就是借助灵帝的圣旨,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让其躺在床上数月罢了。 看清楚了这些,刘辩悬起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内心之中暗自冷笑。如果今日让这董太后与宋典等人得逞,怕是以后就再难够压的住他们了。 “宋公公请起,你是匡扶大汉的功臣,不必如此多礼的!”刘辩淡然的一笑,虽然说的客气,但话语之中那丝冷漠,却很容易就让人听出来。 “殿下客气了,杂家可不敢承受如此美赞!”宋典冷哼一声,不过那丝愤怒却也因为刘辩这不是恭维的恭维而稍有缓解。 刘辩看了眼宋典,并没有去回话,而是向着凤撵看去,只见在刘辩与宋典交谈的时候,董太后那苍老的身影已经缓缓的在凤撵之中走了出来。 董太后神态端庄,无时不刻的散发着一股庞大的压力,只见其神态阴冷的扫了眼躬身侍立的刘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亲切的说道:“孙儿请起吧,都是皇祖母的子孙,你也不用如此的多礼的!” 眼见董太后谨慎,刘辩暗自皱了皱眉头,想来,董太后是在上次,见识了刘辩的胆识之后,已经对刘辩充满了忌惮,现在的董太后,再也不会如以前一般轻易的对刘辩表现出不满,所对刘辩使用的毒计,也越发的隐晦了起来。 不过如此的董太后也就更加的恐怖,让刘辩越加的担心起来,如果以后董太后再要暗含与他,那么也将更加的隐秘,越加的防不胜防了。 “皇祖母说的哪里话,孙儿是晚辈,给皇祖母请安是应该的!”刘辩挂着淡笑,耐心的和董太后周旋着:“不知道皇祖母今日来这里所谓何事呢?” 董太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直接,虽然这样打乱了董太后的谋划,但董太后到底是长久泡在阴谋之中的人物,只是短暂的一失神,就饶有兴趣的向刘辩问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皇祖母听说皇孙受到你父皇的责罚,很是担心,所以就过来看一下。可前往别让人给打坏了!” 董太后说罢,就侧眼向刘辉看去,神色瞬间从那平淡温柔转变成一脸的冷冽。 “刘宗正,不知道皇孙的刑法是否责罚反成了?” 董太后说罢,眼中已经冒出道道的冷芒,紧紧的盯着刘辉。 刘辉无奈的苦笑一声,神色为难的看了眼刘辩,内心暗暗的咒骂:“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你们祖孙两个勾心斗角,偌大的皇宫哪里不行,偏偏要跑到我这里来!这不是甘坐家中,灾祸自降嘛!” “回太后,还并没有施行责罚!”刘辉用手擦拭去额头的冷汗,神色犹豫了少许,愧疚的看了眼刘辩,随即恭敬的对董太后说道。 “大胆!皇上搬下圣旨已经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执行,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宋典冷笑着看了眼刘辩,随即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手捏兰花,用那公鸭子打锣一般的嗓音,毫不客气的指责其刘辉来。 刘辩看着宋典那放肆的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在这一刻,他才亲自见识了十常侍在整个帝国内的滔天权势。不说刘辉身为高祖子孙,官职要比宋典高上许多,单单在这里,有着董太后与刘辩两个皇室直系存在,他们两人还没有说什么呢,宋典居然就敢越过两人,肆无忌惮的训斥起刘辉来。 “宋公公!父皇给我下的圣旨是触犯家长,责罚鞭笞二十,也就是说,这是我们高祖子孙的家事,以公公中常侍的身份,好像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情之中来吧,而且,这里还有皇祖母在呢,她老人家身为国母,凤仪天下。皇祖母还并没有说什么呢,以宋公公的身份,你认为你训斥刘皇叔合适吗?”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话虽然是在说着宋典,但那双秀丽的眼眸却一时不停的盯着董太后。 宋典听了刘辩的话,神色一楞,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以他十常侍的身份与权势,即使灵帝见了,也向来礼待有加,不曾有过一次冷声冷语,普通的王公贵族、朝廷百官见了他们,更是恭敬异常,何时受过如此冷声训斥呢? 不过宋典在醒悟过来之后,还是并没有去反击刘辩,毕竟刘辩无论受宠与否,都是有着皇子的身份,虽然以十常侍的权势,弄死一两个皇子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那也不能明面的反驳谋害与皇子,那样即使以十常侍的权势,也必然会引起灵帝的不满,百官的弹劾、而且,最重要的是,刘辩的身后,还有着势力庞大的何氏一族。何氏一族在皇宫内有何皇后坐镇,而在外,有着朝廷内廷的掌控者大将军何进策应,经过数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到了完全能够和十常侍对决的实力。所以,其实在宋典的内心,还是对刘辩有着少许的顾及。 第二十五章 尔虞我诈 虽然这里宋典被董太后请来,协助其除去刘辩,但在宋典的内心,他却很是清楚,这种事情,是不能有他来做的,如果说董太后下手的话,那么最多只是皇室的家事而已,可是如果有他宋典,在这明目张胆的除去刘辩的话,那就是谋反,恐怕一旦事情泄露,就是其他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支持,最大的可能,就是擒下他宋典,送到灵帝身前去撇开责任,领取功劳吧。 所以宋典在稍作思量之后,就按下了内心的愤怒,嘴角挂着冷笑,看着董太后与刘辩的勾心斗角。 “你们斗吧!最好今日就撕破脸,如果那样的话,少不得杂家要给你们添把火的呢!”宋典暗暗的闷哼一声,就退后一步,让开了一条通道,看着刘辩那瘦小的身体,宋典的内心之中满是怪异,但其神色,却在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懒散,而是忌惮的看着刘辩。 眼见刘辩一席话就非常简单的将宋典逼退,董太后的神情变得非常的难看,虽然他很早就已经知道,现在的刘辩非常的难以对付,但也没有想到过,刘辩的言辞居然如此的犀利,只不过用大义名分,就已经逼退了她请来的援军。 不过,董太后也很是清楚,宋典显然也并没有真心的要相助与他,如果宋典真的拼的冒险的话,那么绝对可以很轻易的压下刘辩的气势。所以在这一瞬间,董太后也暗自的将宋典记恨在了心中。 “皇孙好口才,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那以后或许真的能够力挽狂澜,重振我汉室江山呢!”董太后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眼角却不时的向着宋典看去。 宋典听了董太后的话,眉头悄然的皱了皱,随即就松了下来,神情平淡的看着两人。 董太后看见并没有能够刺激宋典出手,内心暗暗咒骂宋典是老狐狸。 看着董太后的神情,刘辩内心冷笑:“这皇祖母到现在,还想着借住宋典的权势相害于我呢!她如此说,是不是在劝阻宋典,说以后等我成长起来后,就会变得越加恐怖。迟早会铲除十常侍呢?”果然是险恶用心啊!“ “皇祖母过赞了!皇孙年幼,见识、谋略等较皇祖母还差的很远,以后还要向皇祖母多多学习呢!”刘辩淡然一笑,神情平淡的就对董太后回了一击。 董太后双目一凝,冷冽的看着刘辩,许久之后,神色悲凉的轻叹一声:“果然是我的好皇孙,这份心机,果然了得!” 刘辩耸了耸肩膀,没有去回答董太后的话,而是轻声的问道:“皇祖母,你岁数也不小了!如此劳累,让你在这里陪着我受刑,皇孙也很是心疼,不如……,你老就先回去?反正皇叔也不会徇私枉法不是?” 董太后被刘辩着一记软钉子呛的面部通红,内心恼怒不已。但董太后到底身份不同,她身为皇太后,被刘辩如此变相的往外赶,虽然内心愤怒,但她还能和刘辩胡乱.顶撞、狡辩不成?那可就太丢他皇太后的脸面了! “好!好好……!难得皇孙如此疼惜皇祖母,皇祖母怎么能不领情呢!今天皇祖母也累了,就不陪着皇孙了!以后皇孙要常来看我啊!要不还的让我这老骨头跑大老远的来见你,那就不孝了!” 董太后被刘辩气的浑身发抖,但他还是强自按下心中的愤怒,意味深长的对刘辩叮嘱了几句。随即就向宋典看去。 “宋公公!皇孙忙着呢,我们就别打扰了!先回去吧!” 说罢,董太后就冷冷的闷哼一声,霍然转身就钻进了凤撵之中。 而宋典则满含深意的看了刘辩一眼,陈思少许之后,缓步走到刘辩身前,轻声的说道:“殿下少而聪慧!以后少不得杂家要去殿下宫中叨扰了!” 宋典桀桀的怪笑了一声,高高的仰起头,用那公鸭嗓子高声吆喝道:“皇太后摆架回宫!” 刘辩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去的宋典,对其所说的那句话很是疑惑,难道是这宋典暗中记恨上了自己不成,可这句话却也太不明朗了一些。又不像是在示威、 眼见董太后与宋典离去,刘辉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神情虚弱的瘫软在地。但不约而同的,却都用满是敬佩的眼光看向刘辩,甚至从其中,刘辩难以置信的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崇拜。 “殿下,刚才可吓死我了!今天也太过危险了些!“容姐拍打着高耸的胸口,带着一阵波涛汹涌,神情后怕不已。 刘辩失神的看了眼夸张的容姐,眼睛悄然的划过其高耸的胸口,暗自吞了吞口水,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刘辩就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可怕的,在这皇宫之内,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暗害与我的!”刘辩浑然不在意的洒脱一笑。随即阴沉的向容姐看去。 “可有发现那神情怪异之人?”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已经变得狰狞无比,一股冷冽的杀气突然的涌现了出来:“如果不是这几个卖主求荣的废物,今日我又岂会落入如此险境,不杀他们,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说着,刘辩冷眼的向跟随在其身后的十余个宫女太监看去,那冷冽的杀气,压迫的所有宫女太监都紧张的低下了头,而在其中,有着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则紧张的浑身颤抖,眼看就要忍受不住刘辩的杀气,而瘫软在地了。 看着这样的情形,刘辩内心之中已经有了计较,随即向容姐看去,见容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就已经知道,董太后安插在其身侧的耳目,确实就是这两人。 刘辩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就对容姐使了个眼色,让其盯紧这两人,随即就向这刘辉看去:“刘大人,现在可以施刑了吧?” 眼见着刘辩刚才那深沉的心机,狠辣的手段,刘辉现在哪里还敢对刘辩稍作怠慢,听见刘辩的问话,刘辉浑身打了个冷颤,随即赶紧恭敬的施礼答道。 “当然可以了,只要殿下有时间,随时都可以!” 第二十六章 救驾来迟 此时的刘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平淡、懒散,而是对刘辩献媚不已,想来,以刘辩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能够让董太后与宋典这两个老狐狸吃瘪,那么以后会如何呢?所以,为了他以后的前途,刘辉已经暗中决定,要投身于刘辩旗下,只是苦于无觐见之礼,所以只好对刘辩献媚讨好。 刘辩看了眼刘辉,刚要说话,就听见远处的复道之上又一次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马车之声。 “难道董太后去宋典不甘心,去而复返了?”刘辩恼怒的揉了揉额头。暗自寻思道。 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车之声,在看到刘辩那恼怒的神情,容姐踌躇了许久,随即走到刘辩身侧,低声的说道:“殿下,不是太后,是皇后娘娘来了!” “母后?”刘辩一愣,随即看向容姐,疑问道:“我不是告诉你,不用回报母后的吗?” 眼见刘辩恼怒,容姐慌忙的跪倒在地:“对不起殿下,奴婢是担心……。” “担心我有什么危险?”刘辩饶有兴趣的看向容姐,虽然内心之中对容姐违背自己的话有所不满,但还是被容姐所感动。 “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在违反我所说的话了!” 说罢,刘辩难得的走到容姐身前,沉吟了少许,轻轻的将其扶起。而这,也算是刘辩变相的感激容姐对自己的关心吧! 容姐受宠若惊的看着刘辩,内心之中对刘辩的所作所为暗暗感动。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容姐的双眸就布满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殿下……!” 听见容姐那动情的低呼之声,刘辩淡然的轻笑一声。 “好了,我已经不怪你了,还哭干什么,难道让母后来了,看见我在责怪你不成!”刘辩轻笑着安慰容姐, 也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何皇后的车架也极快的来到了几人的身前,车架刚停,何皇后就焦急的从凤撵之中走了出来。在见到刘辩安然无恙的站在哪里的时候,才长处了一口气。随即向左右看去,却并没有发现董皇后与宋典的身影、 “皇儿,你没什么事情吧,董太后和宋典呢?” 刘辩快步走上前,将何皇后扶住,随后耸了耸肩膀:“我倒没有什么事情,至于同太后和宋典,早就已经走了!” 刘辩在见到何皇后焦急的神态的时候,就暗自感动不已,在听到何皇后的话,见面之后并没有焦急的去询问董太后与宋典等人,而是直接关心自己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刘辩的内心就已经被何皇后的温情所填满,内心暗暗决定,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渡过眼前的难关,最少,也不能让何皇后惨死在董卓之手。 “走了?难道他们就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这次能够教训皇儿的机会?”何皇后一愣,随即向周围的人看去,见众人都用满是敬畏与奇异的神情看着刘辩。 “皇后娘娘,确实如此,皇太后与宋常侍都已经走了,不过是被殿下给气走的!”容姐见刘辩心情不错,不由的上前为何皇后解释道。 何皇后见了众人的神情,心中就已经相信了大半,现在又听了容姐的话,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疑惑,只是令何皇后疑惑的是,这容姐何时已经完全归顺与刘辩,一些事情连自己也隐瞒了起来。 不过虽然何皇后对容姐对自己隐瞒微有不满,但容姐真心相待服侍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何皇后也并没有怪罪与她。只是冷眼的瞪了容姐一眼之后,就向刘辩叮嘱道:“皇儿啊,董太后与宋典都不是甘心受辱之人,他们心机深沉,手段毒辣,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多加小心啊!” 刘辩洒然一笑,耐心的将何皇后的话记下,他也很是疑惑,宋典为什么在离去之时,会对其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来,但这件事情,刘辩并没有打算过要告知与何皇后,只是谨记下何皇后所说的话。 在刘辩穿越过来之后,见识了诸多的险恶,早就已经抛弃了那份对古人的轻视,比如说,在现在的史书之中,汉灵帝是一个昏庸无能,贪婪好色之辈,其身为一朝之住,居然会称呼宦官张让为父,赵忠为母,可以说是世上最为昏庸的君王了。 可是在刘辩穿越过来之后,才渐渐的发现,汉灵帝并不是如史书之中所记载的那般无能,确实,汉灵帝昏庸无能,贪财好色,但能够成为一代君王之人,又岂能是平常之辈,在刘辩与其接触之后,就已经知道,汉灵帝也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之辈,只不过其人太过犹豫寡断,而且接任皇位之时,整个大汉帝国已经到了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即将崩溃的地步。不管汉灵帝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朝廷之中那庞大的党派,在加上汉朝之时,门阀贵族林立,占据这大汉帝国一半以上的权利,所以,汉灵帝也就放弃了振兴汉室的打算,转而变得玩乐起来。 也正因为见识了汉灵帝那隐藏极深的心机和手段之后,刘辩早就已经收起了轻视与傲慢,正确的开始对待所有的对手起来。不敢再有一丝的轻视。 “放心吧母后,孩儿从来就不曾轻视过任何的对手,今日小小的警戒了他们一番,想来,以后他们也不会太过轻易的出手了,只要以后多多注意,应该可以避免被他们按栓的!”刘辩浑然不在意的咧嘴一笑,轻声的说道。 何皇后见刘辩心中有数,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年幼,但那份深沉的心机,狠辣的手段,过人的胆识,都是要远超与平常之人,既然现在刘辩内心之中有了心里准备,何皇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扫视了一眼之后,沉声对刘辉说道: “刘大人,不知道皇儿这刑法可曾结束?如果结束了,本宫可就要将皇儿带走了!” 刘辉为难的看了眼何皇后与刘辩,稍作衬衣之后,咬牙说道:“回皇后娘娘,殿下刚来这里,就有皇太后来访,所以还未曾受刑完毕!” 何皇后见刘辉那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也就不打算为难与他,只好转身对刘辩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皇儿也不好太过为难与刘大人,毕竟这是你父皇亲自下的圣旨,不过母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等待皇儿了,等皇儿受刑完毕,就早点会府邸养伤,免得在出了别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铲除 何皇后低声淡笑一声,也就在刘辩等人的恭送之中,走上凤撵渐渐痊愈了。 眼见何皇后也随着董太后离去,刘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偌大的皇宫还真是热闹,只是在这短短的功夫,在大汉后宫最有权势的几人就在这小小的地界粉墨登场,各自耍弄心机与手段,上演了一幕没有硝烟的血腥争斗。 “刘大人,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这事情拖的也太久了一些,还是快点结束,免得在发生什么不好的意外!”刘辩不耐的闷哼一声,随即向刘辉说道。 “行行行!这就开始,属下也不想太过耽搁,现在就请殿下脱去上衣吧!“说着,六混就神情怪异的拿着木棍走了过来,看他那神情,好似对于给刘辩上刑,感觉很是怪异,而从刘辉那神情可以看出,刘辉的眼中,还透着淡淡的担心和后怕。 看着刘辉的神情,刘辩在心底暗笑的同时,那么不知道此时刘辉心里想的是什么? “刘大人,你就放心的动手吧,这也是奉旨不是,只要你手下留点情就可以了!“刘辩轻声的安慰了一声,神情坦然,没有见到一丝的不满。 “好好……!那属下就得罪了!“ 刘辉献媚的连连点头,随即轻轻的挥动手中木棍向着刘辩打了过去,感受着后背传来的轻微力量,刘辩暗暗的皱了皱眉头,这假做的也太过了一些吧,打在身上,没有任何的痛楚不说,居然还有如按摩一般,舒服至极,如果都是这样,那刘辩怀疑,是不是没事以后就可以触怒一下灵帝,来免费的常侍一下。 不过这都只是刘辩内心的玩怒罢了,只见刘辉在其身上敲打了十余下之后,刘辩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随即略显不满的对刘辉说道。 “刘大人放放开些手脚,如此这般轻易的过关,想来也会受到一些人的责难!“ 刘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这小祖宗,你话说的轻巧,但我现在哪里敢真的给你下毒手,你连十常侍都敢招惹,我哪里敢招惹你啊?“ 但刘辩既然已经发话,刘辉即使在不愿意也只能动手,但这力量大小的问题却也让六混烦躁不已。最后,刘辉值得咬着牙,狠狠的向着刘辩背部打了过去。 虽然说刘辉的力量用了不少,但这掺假的棍棒确实也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只是鞥在刘辩的背后传来阵阵轻微的刺痛,不过皮肤那伤痕,确实也能让很多人轻易的相信其确实生生的承受了二十鞭笞。 侧脸看了眼背上的条条伤痕,刘辩满意的一笑,这伤寒还真是能够弄假成真呢。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恐怕即使是习武之人也很难发现这些伤痕都是假的。 刘辩从侍立在旁的宫女手中抢过衣服,也没有去在意背后传来的阵阵刺痛,神态瓶颈的将衣服穿上,只见在衣服之上,很快就透漏出了点点血痕。 “殿下?你的伤!要不奴婢去传个御医吧!这样毕竟不是办法,如果让皇后看到,会责怪奴婢们的!”容姐心疼的看着刘辩背后的点点血痕,眼中一层淡淡的水雾悄然的浮现了出来。 要说,容姐也是富于心计,见惯了宫廷险恶的人物了,早就已经将心肠练的有如铁石一般,但不知为何,就在这短短几日,刘辩那谜一般的神奇变化,让容姐在好奇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对刘辩产生了一种细微不可察觉的情愫。 “没事,这么点小伤,如果还要大张旗鼓的找个御医前来,那么也太过怯懦了些,至于母后哪里,如果问起的话,我会亲自去跟她解释,保证不会为难你们就是!”刘辩说罢,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身对刘辉等人说道,:“诸位大人,现在已经完成父皇的旨意,我就不在多叨扰各位大人了,” 简单的回应了几句之后,刘辩又转身向刘辰看去,仔细的看了眼刘辰的神情变化之后,才沉声的说道:“子寿,今日我先回去,不久之后,父皇的调令应该就可以到这里,所以,你准备好之后,就来我的府邸吧!“ 刘辰欣喜的跪倒在地,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神情兴奋的大喝道:“是,主公!“ 众人很多都不知道刘辩已经收服了刘辰,现在在见到刘辩第刘辰的态度之后,都用羡慕的神色向着刘辰看去。 对于总人的神情变化,刘辩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淡笑了一声,就转身对容姐说道。:“摆架回宫!“ 说罢,刘辩就在众人恭敬的神情之中缓缓的走了出去,而在符院门口,容姐早就已经将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 刘辩嘴角含笑的扫了眼这十余个太监宫女,轻笑着就轴上了马车,待容姐也走上马车之后,刘辩神色阴冷的向容姐问道:“太后那两个耳目可曾监控起来,没有让他们借机逃脱吧!“ 溶剂热很是了解刘辩的心思,在今日以前,也不曾想到这几个微末的耳目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作用,差点将刘辩置之于死地之中,所以容姐也按下了心底的不忍, “控制起来了,殿下请放心,绝对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今天他们差点使得殿下身陷险境,容儿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说道这里的时候,容姐那一直冷静的神色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的冷意, 对于容姐这情绪的变化,刘辩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但不论如何,刘辩对容姐还是很满意的! 刘辩满意的看了眼容姐。轻托额头,沉吟了少许,随即说道:“不错,这件事你办的确实不错!算你立了一功!” 听见刘辩的称赞,容姐的内心没由来来的涌上了一丝甜蜜。偷眼看了眼刘辩,秀丽的双眸满是喜悦。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那里敢领受殿下如此妙赞呢?” 扑哧的轻笑一声,内心之中暗自奇怪这容姐为什么只是短短一日之间,就会变得如此的温顺,但刘辩上世孤家寡人一个,那里会领会的了这男女之情,更何况,此时的刘辩才刚刚八岁,虽然心里年龄不小,但那里会将事情联想到这里呢? “应该的!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今日容姐你立下了大功,如果不奖赏与你,那么从今以后,手下的人又岂会心甘情愿的诚服与我呢?“刘辩淡然的挥了挥手,语气坚决无比:“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记得母后曾经赏赐给我过一枚南海明珠,就赏赐给你吧!” 第二十八章 赏罚之权 容姐见事情无法改变,而且刘辩所说的确实属实,作为一个皇子,刘辩以后所要接触的人不知凡几,而将来的手下更不知道会有多少,今日刘辩所设下的这个规矩,确实也能够帮助刘辩笼络人心。 “既然如此,那么奴婢谢殿下了!”容姐在马车之上对着刘辩微微的躬了躬身。随即侧头向马车之外看了一眼,微皱着眉头,向刘辩问道:“殿下,不知道这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毕竟是董太后之人,如果贸然的杖毙,必然会引得董太后的不满的!” “这有何难。不过是两个太监而已,只要随便给他们安插个罪名,就完全可以收拾了他们。说来也是悲哀,他们那微末的身份,何必掺杂在这般险恶的争斗之中呢!” 刘辩萧索的轻叹一声。语气之中有着些许的无奈。虽然刘辩穿越过来之后,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残酷冰冷的世道,但在其骨子深处,还是有着现代人的宽厚仁慈,所以对这两个太监那悲惨的命运,刘辩还是有着少许的伤感。 但无论如何,刘辩现在的身份毕竟不同,即使心中稍有不愿,但为了能够在这险恶的世道之中生存下来,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不忍,狠下心肠。 更何况,这两人也确实严重的危害了刘辩的安危,险些将其置身与险境之中,不管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还是为了警戒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刘辩都会狠狠的教训这两人,以做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至于皇祖母。想来她也不会因为区区两个小太监而和我翻脸。毕竟人已经死了,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以皇祖母那了得的心机,是绝对不会做下如此蠢事的!”刘辩踌躇了许久,才想明白了这些事情,沉声的对容姐解释起来。 容姐了然的一笑,也明白了刘辩所说确实如此。 两人交谈着,不一刻,就穿过复道,来到了其所居住的偏殿前。 于此同时,在董太后的长乐宫内,董太后端坐云床之上,眉头紧锁,正烦躁的与宋典交谈着。 “宋公公,不知道你对今日之事如何看待。” 宋典淡然的看了董太后一眼,内心之中知道,今日刘辩让董太后吃了个闷亏,使得董太后已经恼怒异常了,其实就是宋典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刘辩,居然会有如此心机,能让老谋深算的董太后吃下如此的大亏。 “太后,这是太后的家事,宋典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常侍,岂能插手于皇室之中,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啊!”宋典神情淡然,好似这事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董太后不屑的看了眼宋典,对宋典的狡辩恼怒不已,谁不知道十常侍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即使是董太后她自己,也对十常侍忌惮不已,要不今日,她也不会拉上宋典前去找刘辩的麻烦,为的就是,借助十常侍的权势,可以在暗害了刘辩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找她的麻烦。 所以。对于宋典的这一番话,董太后在不屑的同时,也知道,宋典是在向自己索求利益,一个可以打动其不惜以命犯险的利益。 董太后平淡的扫了宋典一眼,轻巧的自怀中取出一方锦帕,缓缓的擦拭着自己的指甲:“宋公公,听皇上说,最近要外放一些侍中散官到各州郡去任职,不知道这事情宋公公听说没有呢?” 宋典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董太后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但董太后所说确实属实,因为现在朝廷各州郡门阀势力暴涨,而百姓却越来越疾苦,起义反抗朝廷之事越来越频繁,所以灵帝在思绪之后,有意从朝廷之中,选取一些能吏外放个州郡为官。 对于灵帝是何心思,宋典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现在十常侍与何进一党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即将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而十常侍虽然在灵帝面前得宠,在朝廷内外也有着一些官吏支持,但与掌握着内廷的何进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那就是,十常侍他们手中并没有掌握有军政大权。现在灵帝活着还好说一些,一旦那天灵帝暴毙,那么不管现在十常侍如何的风光,手中没有兵权的他们,都很难和何进一党抗衡,甚至还会有着生命的危险。 而这次灵帝将要外放官员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已经引起了诸方势力的关注,而在其中,十常侍尤为热切,他们想借助这次的机会,大肆的安插自己的手下,好积蓄力量,和何进一党进行争斗。 但这事情也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办成的,十常侍不管在灵帝面前多么受宠,但是有着何进一党的牵制掣肘,还是很难达成目的的。毕竟何进一党,也很是清楚,现在的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但还容易对付一些,如果一旦十常侍在掌握的军政大权,那么恐怕就要成尾大不掉之势,再难相容了。 “是听说了一些,但这次外放的州郡都是险要之地,听说又很多势力都在关注着呢,其中。何进一党尤为热切!”宋典轻笑一声,神态稍微的有些献媚。 董太后见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宋典的注意,神情也松了下来,沉吟了许久后,才缓慢的说道:“现在何氏一党势力庞大,在宫内有何后策应,在外有何进掌握内廷大权,更有士族门阀的支持,已经渐渐有不将我们皇族放在眼里的架势了!” 说道这里,董太后扶膝而起,走到暖阁门侧,看着眼前那繁华错落的宫殿楼阁:“现在的大汉帝国是没落了,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已成腐朽之势,但毕竟是有着八百年的基业,岂可让何氏一党为所欲为。而且这次皇上外放的都是险要州郡的牧守。更是不能让何氏一党得逞了!” 说吧,董太后就双目灼灼的看着宋典,凝声的问道:“宋公公,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啊?而且这件事情,皇上也曾经问过本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宋公公可有一些合适的人手推荐给本宫呢?” “看这话说得,太后真是抬举杂家了!”宋典神情一喜,连忙走上前,恭敬的侧立在董太后身边:“不过太后所说即是,现在的何氏一党确实太过放肆了,也是该打压一下他们那嚣张的气焰了!” 第二十九章 密谋 “不错,如果在不打压一下他们,恐怕迟早有一天,何氏一党就会骑到我们的头上。”董太后赞许的点头,随即说道:“现在的何氏一党已经如此,那么一旦等刘辩小儿长大,以他的那深沉似海的心机,阴冷狠辣的手段,恐怕真的就到了我们的末日了!” “当然,真的到那时候,想来宋公公等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董太后轻叹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宋典。 宋典的神情数度变化,期间有狰狞,有迷惑、有胆怯。甚至有着一丝的疯狂,但最后,宋典还是恢复了平静。 “事情确实如此,但不知道太后可有什么好的计划。如果真的有能用到杂家的,就请太后吩咐,一旦杂家实力不济,还有张公公和赵公公等人呢!此事性命攸关,想来他们也会全力的支持太后的!“ 听了宋典的话,董太后满意的笑了,笑容阴冷,透露这一股寒意。 “很好!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想来对付何氏一党,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只要灭杀了何氏一党的几个魁首,那么何氏一党也奇偶将不攻自灭了!” “话是如此,但何氏一党魁首众多,在皇宫之内,有着何皇后坐镇,而在皇宫之外,抛出何进不说,还有袁式一族,袁家四世三公,威德海内,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九州各郡。也不是好相处的角色,这么多人之中,我们要选择从那里动手呢?”宋典侧步上前,阴冷的双眸散发着阵阵的冷芒。 “不错!”董太后巨吼一声,因为心情激动,声音都凭空出现了一丝的颤抖:“虽然现在何氏一党势力庞大,但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何进市井屠夫出身,虽然贵为国舅,朝中门阀士族多有投靠,其中甚至包括四世三公的袁式一族。但他毕竟出身卑微,又岂能赢得那些目中无人的士族全力支持,现在这些门阀士族虽然暂时投靠何进,但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只要何进与何后其中一人身死,那么整个朝廷之中的门阀士族们就会四散分离。而何氏一党也就不攻自破了!” “话虽如此,但何进与何皇后两人身份尊贵,身边无时不刻都有着高手保护,想对他们动手也太过难了一些!”宋典烦躁的轻叹一声,语气之中很是无奈。 董太后霍然回头,紧紧的盯着宋典,沉声的说道:“谁说没有机会?” 听见董太后的话,宋典身子身子一顿,随即快步上前,急切的向董太后问道:“难道还有机会不成?速速跟杂家说来!” 董太后不满的瞥了宋典一眼,内心对宋典的放肆暗自恼怒,但现在情势逼人,刘辩的嚣张气焰已经引起了董太后的严重不满,所以董太后在稍微一顿之后,就将内心对宋典的恼怒压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此事说来其实也并不为难。只要刘辩稍微出一点的意外,以他皇长子的身份,必然会引起何氏一党的慌乱,如此一来,也就给了我们铲除何氏一党的机会了!” “对大殿下动手?”宋典听了董太后的话,悚然一惊,随即冷笑一声:“太后真是打的好主意,要知道,不管皇上如何不喜大殿下,但无论如何,大殿下都是皇上亲子。我们如果真的对大殿下动手,必然会引得皇上的不满和愤怒,那时,无论我们在皇上面前多么受宠,也必然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更何况……。大殿下作为何氏一族在未来几十年的权利延伸,一旦出现意外,必然会引发何氏一党的疯狂反扑,到那时,哼……。以太后的身份,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逃脱责任,而我们几人岂不是要承受整个何氏一党的怒火。如此一箭双雕的毒计,太后的打算真是精细啊!” 说罢,宋典好似还觉得并不解气,一双细长的三角眼绽放着阴邪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董太后,在这一刻,在宋典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恭敬,那阴冷的杀机,已经毫不掩饰的向着董太后释放了出来。 “怎么?宋公公是想要对本宫下毒手不成?”董太后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不过宋公公也确实误解了本宫。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本宫又岂会相害宋公公等人?” “哼……!太后的内心如何想得,杂家岂会知道?”宋典冷哼一声,语气毫不客气。 董太后面露愠色,刚要出口反驳,就听见暖阁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太后,出事情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面容苍老,身材微胖的老太监磕绊着走进了暖阁,焦急的跪倒在地。 董太后看了眼老太监,按下心中的烦躁。老太监是跟随了她几十年的老人了,是她在深宫之中少有的几个可以完全放心的人。 “起来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让你如此的惊慌失措?”董太后新奇的看着老太监。很是奇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会将在深宫之中混迹了数十年的老太监弄得如此惊慌失措。 “太后!”老太监侧眼看了宋典一眼,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董太后看眼眼宋典,见其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也就对老太监悄然的点了点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太监无奈的轻叹一声:“太后,我们安插在大殿下身旁的两个人被他揪出来了,现在正在偏殿前受刑呢!” “什么?”董太后悚然一惊,慌忙的从云床之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暖阁门前,侧身对老太监说道:“还等什么,摆驾……,本宫倒要看看,这小子难道还能翻天了不成?” 董太后说罢,脚步一停,侧身向宋典看去,声音放缓:“不知道宋公公可有兴趣和本宫去见识见识我们这大殿下的手段?” 宋典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董太后会叫上他。毕竟往自己孙儿的身边安插耳目就已经是非常丢人的事情了,而现在耳目被抓,又恼怒异常的要过去。这就更加的丢人了。在加上这件事不论如何,都只是皇家的家事,所以宋典虽然很想去见识一下刘辩与董太后的争斗,但还是婉转的拒绝了。 “多谢太后好意。杂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同太后了!” 宋典说罢,恭敬的对董太后施了一礼,随即就闪过暖阁,走了出去。 眼见宋典离去,董太后阴冷的一笑,暗道:“哼……,现在不杀刘辩,错失良机,等过个几年,看你们会有如何下场!” 第三十章 仗责 “殿下,已经办妥了。消息已经放出去,如果皇太后要过来的话,应该赶得急给这两人收尸!”容姐面含冷笑,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 “恩!办的不错!”刘辩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淡然的轻笑一声,随即说道:“现在叫张幺儿把那两人带上来吧,我到很是好奇,到底董太后给了他们两人什么好处,能让两人冒着生命危险替她卖命!” “是!殿下!” 容姐低应一声,缓步走出了暖阁,不一刻之后,就见其身后跟着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而在二十个小太监的中间,张幺儿与几个小太监正神情阴冷的驾着一个神色灰暗的小太监和一个秀丽端庄的小宫女。 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眼神炙热的看着刘辩,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高声的大喝道:“属下等参见大殿下!” 刘辩看着神情已经与往日绝然不同的张幺儿等人,满意的笑了。虽然现在这二十个小太监只是表面神色的细微改变,但最少也已经开始改变,在也不是那些怯懦、木讷的行尸走肉。而刘辩也有自信,只要经多一段时间的训练后,这些小太监完全可以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这二十个小太监完全可以成长成为不弱于沙场老兵的那般狠辣。 “起来吧!张幺儿,想来现在你已经在管事太监那里领取到了我承诺的职务,怎么样,当官的感觉如何?”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调侃起木讷的张幺儿起来。 听见刘辩的话,张幺儿的神情很明显的兴奋了起来,而剩余的小太监们也对刘辩更加的恭敬起来。 “殿下,张幺儿已经当官了。还别说,当官的感觉就是个爽。以前瞧不起幺儿,戏弄幺儿的那些小黄门、太监管事们。现在见到幺儿,都神情恭敬的紧呢!”张幺儿木讷的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 听见张幺儿的话,刘辩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神情很是无奈:“这么点小官就把你美成这样了?只要你们忠心与我,以后在大的官,我都会给你们的。而且幺儿啊,现在那些黄门虽然是对你恭敬,但那都是装出来的,只要以后你官越做的越大,那些人才会从心底里对你恭敬起来的!” “是的。从今以后,只要大殿下吩咐的。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不说二话,张幺儿是个粗人,也不会说那些好听的之乎者也什么的狗屁话,但有一句话确实一定能够做到的,那就是从今以后,幺儿这条贱命就卖给大殿下了。”张幺儿瓮声瓮气的哼哼了一阵,随即傻笑着说道。 “傻人往往都有傻福的!”刘辩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随即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喝道:“张幺儿听命!” “属下在!”张幺儿霍然的走上前一步,学着宫中侍卫的样子,跪倒在刘辩身前。 “恩……!张幺儿,一会你带领十个小太监,将着暖阁包围起来,一会不管是什么人过来,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放入进来。知道吗?”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了少许,又冷生的说道:“张幺儿,我的意思是无论任何人,哪怕是当今皇上和当今太后都不可以!有没有胆子接下这个命令?” “啊?这……?”张幺儿神色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刘辩虽然对张幺儿的表现稍有不满,但并没有丝毫的怪罪与他。在灵帝时期,虽然汉室朝廷动荡,但刚刚经过汉武帝的中央集权之后。封建的君主制度已经达到了顶峰。皇帝的神权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所有所有人的心中,而现在刘辩让张幺儿阻拦住汉灵帝,那么也就是等于狠狠的在张幺儿的心底将其自幼就形成的信念践踏。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动,以张幺儿那愚昧的心智,岂能很快的就接受下来? 但虽然刘辩知道这些,还是必须要如此去做。时间紧迫,他必须要加紧时间锻炼出一批真正能够完全忠心与他的人手,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险恶残酷的世道之中生存下来。 而刘辩今日跟张幺儿等人说出如此一番话,也并不是莽撞而为,是他经多深思熟虑之后所作出的决定。刘辩如此作为,就是为了试探这张幺儿等人对自己是否是真正的忠心。 看着张幺儿那急剧变化的神情,刘辩知道在他的心中,此时一定在做这激烈的斗争,为了以后能够完全的掌控这些人,所以刘辩并没有去打扰张幺儿。而是侧眼向容姐看去。在这一刻,他反而不再担心这张幺儿的决定。而是好奇这容姐的内心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容姐?”刘辩含笑的看着容姐,见其神情平淡,一点也没有因为刘辩说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一番话而有丝毫的神情变化,在这一刻,刘辩甚至感觉有些看不懂容姐这个人。他不知道,到底这容姐确实是对他与何皇后忠心耿耿,还是心机深沉已经到了可以神色不变的地步。 “殿下!何皇后对奴婢有知遇之恩,而奴婢有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所以在奴婢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皇上和太后。有的只有殿下一人!”容姐嘴角勾出一丝笑容,神情平淡的说道。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的内心暗自满意一笑,也不由的暗暗感叹,何皇后到底是久在后位的人。这份调教手下的手段真的是让人佩服。 刘辩知道,此时容姐说出如此一番话出来,也就间接的表达了她对刘辩的忠心。而今日容姐说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辞,从今以后,刘辩也可以完全的对其放心,真正的当作心腹之人使用。 而这,也是刘辩穿越过来以后,所收复的第一个心腹之人,虽然只是深宫之中的一个小小宫女,但人的力量是无限的,所以。刘辩还是稍微的有些兴奋。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交谈的功夫,张幺儿的神情也恢复了平淡,此时只要一个细心的人向他看去,就不难发现,此时的张幺儿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木讷的小太监,在其眼眸的深处,有着一丝的坚韧,一丝的兴奋! “殿下,属下领命!”张幺儿冷酷的闷哼一声,就不再多发一言的站在了刘辩的身侧。 第三十一章 交锋 刘辩满意的一笑,对于张幺儿的变化,刘辩虽然看在心中,但却并没有想要去改变什么。 “很好!张幺儿,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绝对不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的!”刘辩轻应一声,随即冷眼扫了四周一言,沉声的说道:“容姐,把那两个人带上来吧,想来皇祖母应该也快要来了!” 刘辩说罢,向着张幺儿看去,张幺儿神情冷冽的对刘辩点了点头,就挑选了十个太监走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张幺儿,刘辩知道,从今日以后,这张幺儿也可以算是他的一个心腹了,不过这张幺儿收复的时间还是太过短了一些,还并不能完全的对其放心,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最终,刘辩要将其完全的训练成可以放心托付任何事情的心腹,那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而在这其中,刘辩少不得要给其无数的好处。 容姐侧眼看着刘辩的神情变化,内心之中对其的手段很是欣赏,要知道,此时的刘辩只不过才刚刚八岁而已,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后,以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想明白了这些,容姐对着其余的十个太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十个太监就将宫女和小太监压了过来。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隐藏在我身边了吧!”刘辩轻笑这,声音之中居然没有一丝的愤怒,但在其眼眸深处,却有着一道冷芒悄然的闪过。 小太监与小宫女两人彼此惊恐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慌忙的跪倒在地,对着刘辩连连磕头求饶,但因为神情惊恐,两人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刘辩烦躁的看了眼两人,知道已经不可能在两人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就冷然的挥了挥那宽大的衣袖:“带下去吧,将偏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叫起来,以偷盗的罪名将他们杖毙吧!” “殿下?以偷盗罪名杖毙?这样做,虽然可以掩盖住杀了这两人的目的,但这罪名太过轻了一些,如果殿下用偷盗为名杖毙了这两人的话,那么必然会给殿下落下个残忍嗜杀的罪名的!”容姐神情慌张,在犹豫了少许后,还是阻止了刘辩的话。 满意的看了眼容姐,刘辩飒然一笑。沉声的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如此做也是有着目的的,毕竟这一段时间,锋芒太露了,如此一来,毕竟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与忌惮,所以为了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放心,我就必须找出一些可以让他们发挥的借口来,而这个借口必须要能够引起父皇的不满与责罚,但还不能够太过严重,所以只好弄出一个如此的罪名来,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原来如此!”容姐理解的轻应一声。也明白了这时刘辩的良苦用心。 “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必要要在皇祖母刚好来到这里的时候杖毙了这两人,要让她看到的同时,还不能给她机会挽救什么。所以这个时间的把握会非常的艰难!”刘辩黯然的轻叹一声,沉声的说道。 容姐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指挥十余个小太监将这两人拖了出去,不一刻之后,在暖阁外就听见了一阵阵凄惨的求饶之声。 听见惨叫之声传来,刘辩也并没有出去查看,而是平淡的坐在了云床之上,静静的等候起董太后来。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只是不知道皇祖母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如果让皇祖母看到他的人手惨死在我的手上,应该可以给她个小小的教训吧!”刘辩坏坏的轻笑一声。低头沉思着。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刘辩感受到暖阁外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微,已经有了要断气的趋势的时候,张幺儿的身影才焦急的走了过来。 “殿下,刚刚传来消息,董太后已经从从长乐宫出发了,也就是一时三刻,就可以到这里了!”张幺儿恭敬的跪倒在刘辩身侧,沉声的说道。 “恩!”刘辩了然的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扶膝而起,回头对着容姐轻笑一声:“看来皇祖母还是很在乎这两人呢,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别耽搁了。上前厅之中,去静等皇祖母吧!” 说罢,刘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缓步的走出了暖阁。容姐很是识趣的端着一个檀木小椅跟随着刘辩走出,刘辩坐在小椅之上,向着受刑的两人看去,见这两人神色灰暗,背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所渗透,而在那血影之中,无数深可及骨的伤痕正错落的分布在两人的背部,使得两人的背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完好之地。 “住手吧!”刘辩慵懒的抬手制止住了依然在继续施刑的小太监,随即将张幺儿叫道身侧,低头轻声的对其说道:“先暂时叫他们住手,告诉他们。如果一会听见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就施展狠辣手段,务必要一仗将这两人击毙,时间最好把握在皇祖母刚刚进入偏殿的时候!” 张幺儿平淡的看了眼刘辩,并没有因为刘辩这狠辣的吩咐而稍有色变:“是!殿下请放心!” 眼见张幺儿走下台阶,对着几个小太监吩咐罢后,神情阴冷的站在一侧,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静静的等候了起来。 不一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远远地,就听见有小太监用那嘶哑的嗓音高声的喊道:“皇太后摆驾大殿下偏殿!” 听见小太监的传讯,刘辩冷冷的轻哼一声,随即摆手对容姐说道:“容姐,走吧,既然皇祖母驾到,那么我这个做皇孙的,岂能不去迎接一下!” 说罢,刘辩对着张幺儿使了个颜色,就携带着容姐与几个小太监宫女走出偏殿,向着董太后的车架迎了过去。 “哼……,排场还挺大的,不过你有伤我之心,我岂能束手待擒?今日之事,也只是对皇祖母你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希望能够让皇祖母你稍作收敛。这样我们祖孙两人,还能和睦的相处。或许在我羽翼丰满之时,在躲过董卓的叛乱,也能救下你老的一条姓名呢!”刘辩看着渐渐走来的车架,冷笑一声,心底暗暗思量着。 第三十二章 再次逼退 “皇孙啊!你还真是不消停呢。皇祖母刚刚回到长乐宫,就听见手下太监传回消息,说你无故责罚几个太监宫女,要知道,我们虽然是皇族,但也不能草菅人命不是?这样会有损皇家威仪的!”董太后在车架停下之后,缓缓的掀开车帘,平淡的扫了刘辩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虽然刘辩与董太后两人都是心怀杀意,但毕竟是在皇室。也不好将这刻骨的恨意表现出来,只见刘辩索然的轻叹一声,神态恭敬的对着董太后施了一礼:“皇祖母这可是冤枉我啊,皇孙也无意打扰皇祖母休息,毕竟皇祖母年龄大了不是?一旦因为劳累,出了个小病小灾的还好说,如果出点大意外,因为太过担忧皇孙的事情而病倒了,或者一旦仙逝了,那岂不是皇孙的罪过,这罪过我可是担当不起啊。所以呢,平日力,皇孙也不敢生事,以免惹得皇祖母劳心,只是这两个受刑的太监宫女太过分了一些。小偷小摸就算了。他们居然偷窃了父皇赏赐给我的夜明珠,这可是父皇赏赐之物啊,我岂能将此时轻易的就蛮下放弃呢?那岂不是太不把父皇的威仪放在心上了?” 眼见刘辩将灵帝抬出来,董太后也不好太过责怪与刘辩,虽然他知道,刘辩所说绝对是都是编造之言,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两人是自己安插在其身侧的耳目,刘辩如此劳师动众的,就是想要给自己提出一个警告。但奈何董太后虽然不在乎这两人的身死,但却不得不顾及手下其余众人的看法,如果她身为皇太后的身份,到头来却连几个手下都保不住的话,还丧生在自己的皇孙手中,那么她皇太后的颜面也就丢大发了。所以不论董太后如何不愿,也不得不出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将这两人救出,最少也要保住这两人的性命,以安慰住手下人的心。 “这样啊,既然是他们冒犯了皇孙,那么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但毕竟我们也是皇室,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被天下各州的百姓门阀士族关注,所以皇孙啊,你责罚一下他们也就是了。可不能弄死了啊。那样可会给皇孙你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的!” 董太后神色有些阴沉,内心暗自恼怒,这刘辩只不过是八岁小儿,居然就靠着何氏一党的权势,大胆的与他对峙,甚至还强压其一头,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将自己安插在他身侧的耳目打杀,如此明显的挑衅,让董太后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而这还不算,现在自己以太后至尊的身份,下节用商量的语气与刘辩对话,居然也会被其借口推脱掉,这对他的无视,已经达到了顶点。这又如何不让董太后愤怒呢,不过现在自己的把柄落在这刘辩手中,而且董太后毕竟是长辈的身份,又如何能够与刘辩多做争论呢,就是一两句小小的争吵,这刘辩可以用幼小来推脱责任,可是他董太后可不行啊? 所以董太后在稍作思量之后,只好忍下心中的愤怒,轻声的对刘辩说出如此一番有些示弱的话来。 刘辩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那里会不清楚着董太后话语之中的隐晦含义。不过这也正应了刘辩的心思,如果董太后不如此表现,那么下面的戏份也就太过没有意思了一些。 “皇祖母说得极是。是皇孙想的不周到。”刘辩嘴角含笑,声音之中很是有些玩味的神态。 董太后对刘辩这次的表现还算满意,见刘辩答应了自己,放过两个宫女太监的性命,如此一来,最少也保住了自己的脸面,不至于让人说,她堂堂一个皇太后,却无法从自己的皇孙手中保住几个宫女太监的姓名。 “恩……,皇孙也是年幼,犯下些许错误也是应该的!不过以后注意些就好了!” 董太后轻笑了一声,声音之中好似非常的兴奋,毕竟这一段时间里,其连连在刘辩手中吃亏,虽然都是隐晦至极,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皇宫之中也就这么一回事。那险恶的争斗往往不会见血,但却靠着这不断的争斗压迫他人的气势,如此一来,虽然不会出现人命,但却往往比见血的争斗要险恶一些。一旦董太后在与刘辩的争斗之中连连吃亏,那么难免对让在董太后手下的一些大臣或者人对其失去信心,那么在一段时间以后,董太后手下的人手散去,那么董太后也算是完了。 “是!皇祖母!孙儿记住了!”刘辩强忍心中笑意,恭敬的回道。 董太后轻笑,随即向着偏殿走去,而在路途之中,董太后的神情欣喜至极,难得赢得刘辩一次,也就说明她间接的赢得了何氏一族,所以足够董太后高兴地了! 不过,就在董太后刚刚要进入偏殿的时候,就听见在偏殿内突然传来两声凄惨至极的叫声,随即叫声缓缓散去。在一阵难听的呻吟之声种,渐渐的淡去了! 董太后听见这惨叫之声,在一愣之后,就焦急的走进了偏殿,只是眨眼之间,就见董太后神情愤怒的走了出来,神情阴冷的看着刘辩,张口结舌许久,才声音恨及的说道:“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孙儿!这手段,够狠辣的。” 董太后说罢,就在刘辩那玩味的笑容之中坐上车架快速的离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董太后车架,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随即向着一直侍立在他身侧的容姐看去,见其神态平静,刘辩也不由的暗暗赞叹容姐的冷静。 “这次皇祖母吃了如此一个大亏,想来在一段时间内,她是不会在来招惹与我!如此一来,虽然也给了我发展自己势力的喘息之机,但也难免会让皇祖母恨极了我,而且今日我将皇祖母逼迫至此,也太过锋芒毕露了些,难免会引起他忌惮,这也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刘辩低头沉思少许,随即抬头对着容姐一笑,轻声说道:“容姐,天色也不早了,你派人去宁熙宫,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给母后。然后明日我们去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容姐一惊,随即回复了平淡,沉声的答应了下来。 眼见容姐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刘辩满意的一笑,也并没有去解释什么。毕竟只有刘辩是穿越而来的,只有他一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个。可是这种事情说来也太过玄妙了些。即使刘辩能够将心中的担忧说给容姐听,容姐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刘辩在稍作沉吟之后,就轻笑着摇了摇头,挥动着那宽大的衣袖走进了偏殿之中。 第三十三章 城门小卫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刘辩就改变装束,只随身携带着容姐与张幺儿两人,向着宫门走去。 “殿下,你只带着我和张幺儿两人轻装出宫,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一些!要不我去城门校尉处叫一队羽林军随行?”容姐神色担忧,不住的劝解刘辩。 刘辩冷然的挥了挥手,虽然知道容姐这实在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在这京畿要地,刘辩还是不相信会有人能够冒险来行刺与他。 “不用。只不过是穿过青锁门。去大将军府邸而已,很短的一段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而且现在也即将下早朝,都是大臣回公署的时间,如果随身携带一队兵士穿过闹市,难免会引起百姓和朝官的恐慌。”刘辩抬头看了眼天色。不得不说,来这里的几日,刘辩也渐渐的学会了看天色知时辰的本领。 “可是……!”容姐迟疑了一下,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非常紧张的来回巡视。好似真的怕出什么意外一般。 刘辩扫了眼容姐,见其神情紧张。甚至有些惊恐。那里还不知道容姐的心思。刘辩无论如何,他都是灵帝的嫡长子,何氏一族在朝廷内外的权势滔天。而容姐更是何皇后专门训练出来。服侍照料刘辩的。一旦刘辩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恐怕容姐也逃脱不了干系,甚至会被愤怒的何皇后直接杖毙的。 “你是在担心一旦出现意外,恐怕会招惹来母后和父皇的责罚吧!”刘辩轻笑着看了眼容姐,随即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这点你不用担心的,不说出不了什么事情,就是出了。只要我还没死,就不会把我的责任推给你的!” “谁担心这个了!”容姐嘴上强硬的狡辩了一句,内心却对刘辩的话暗暗不屑。如果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即使刘辩将责任全部拦过去,那么容姐也少不得遭受到一番责罚的。 看着容姐那难得出现的小女儿心态,刘辩扑哧的轻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就不再和容姐在说这些,而是看向不远前的青锁门。刘辩侧头向容姐问道:“容姐,你可知道这青锁门的城门校尉是谁?” 容姐见刘辩转移话题,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见其轻微的闷哼一声,语含不满的说道:“这青锁门是进出皇宫的毕竟之路,地势险要。所以一直被何国舅与十常侍争夺。但现在,这青锁门校尉却并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方。而是被侍中卢植所监管。算的上是忠于皇上的吧!” “卢植吗?居然是他!看来父皇也并不是太过放心十常侍和母舅啊!”刘辩愣了愣神,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监管青锁门的官员居然是那世间第一伪君子刘备的老师卢植。 说道卢植,刘辩还真的很想结识一下此人,作为大汉帝国最后的几位将军,携带着最后的大汉精锐官军艰难的维护住大汉帝国最后一丝颜面的老忠臣。刘辩还是很是好奇的。更何况,这个老将军,他还教导出了两个在历史上非常出名的学生,其中一个自不用说,时间第一伪君子刘备。而另一个,就是做拥幽州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了。 不能不说,卢植一生忠于汉室,却教导出了两个不忠不义的学生,一个欺世盗名,一个分裂汉室国土。这或许也是一种讽刺、一种悲哀吧! “如此说来,这我倒想见识一下卢侍中了。不知道此时他在不在这青锁门!”刘辩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哈哈大笑着就向着青锁门走了过去。 容姐看着无故发笑的刘辩,虽然很是疑惑刘辩会有如此怪异的行径。但也并没有去询问什么。 “站住!这里是宫廷重地。没有皇上与太后等人的旨意、金令。不得随意乱闯!” 刘辩几人刚刚来到青锁门,就见在黑暗之中闪出十余个彪形大汉,而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锁子甲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冷眼看着刘辩等人,沉声的阻止道。 看着这些把守森严的守卫,刘辩满意的一笑,也并没有去在意中年汉子的话,而是径直向着青锁门而去。 眼见刘辩等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中年汉子恼怒的冷哼一声,霍然的拔出腰间朴刀。寒芒一闪,刀剑直指刘辩。 “站住,在往前走一步的话,我有权以擅闯宫禁之罪将你就地正法!” 刘辩看着这神态庄重的中年汉子,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见身后的容姐神情恼怒的迎了出来。 “大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拦大殿下的架!大殿下要出宫,难道还要受你的检查不成?” 刘辩见容姐的话太过冷冽,轻笑着阻止了容姐下面的话,缓步走上前去。沉声的说道:“不知卢植卢侍中可在?我奉父皇之命去母舅何大将军府邸去办理要事。时间不容耽搁。校尉大人还是把青锁门打开放我等出宫吧!” 中年汉子听见容姐的话,身体一颤倒退了一步,随后上下的打量起刘辩来。虽说现在的刘辩岁数还小,但身为灵帝嫡长子的身份,在朝野之中还是有着一些的威望。正因为如此,虽然守护宫门的校尉并不认识刘辩,但从其大概的穿着配饰等还是能够确认的了刘辩的身份。而且。在这皇宫重地,想来也没有那个人有胆子去冒充刘辩的的。 “卢侍中不在。属下等人身份低微,所以不识殿下真容,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不过殿下手中没有圣旨与金令。所以属下等人还是不能将殿下放离出宫的!”中年汉子剑眉一挑,恭敬的给刘辩施了一礼,但话语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听见中年汉子的话,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虽说中年汉子如此尽职尽责让刘辩很是欣赏,但他堂堂嫡皇子的身份,却被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阻拦住不能出宫,这还是让他很是恼怒。 而且这不单单只是被阻拦的关系,如果今日刘辩不能顺利的出宫,那么少不得有人会将此事传扬出去。一旦让董太后等人知道,谈及刘辩居然拿一个小小城门校尉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岂不是又要遭受一番笑话。更会严重的影响刘辩的威仪,恐怕从今以后,也不会有人将刘辩放在眼里了。 “难道我还会假传圣旨不成?而且事态紧急,如果耽误了父皇的大事,不知校尉大人可能够承担的了这份责任?”刘辩皱着眉头,神色虽然平淡,但话语之中却悄然的透露着一丝的冷意。 “属下可不敢承担这份责任,但我受皇命负责镇守青锁门,没有圣旨可不敢轻易的放殿下出这宫门。”中年汉子看了眼刘辩,虽然对刘辩的恼怒暗自头疼,但还是咬着牙说道。 第三十四章 初见卢植 “大胆!你难道认为我真的不敢惩处你不成?如果不是看你尽职尽责,现在我就命人以妨碍皇命之罪斩首了你!”刘辩愤怒的冷哼一声,疾步上前。双目透露着阵阵的冷意。但刘辩还是保持着一丝的冷静,虽然心中恼怒,却也并没有责罚与中年汉子。 也就在这时,皇宫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想来早朝已经结束,上朝的大臣们都向着青锁门而来。 “邵平。你这是在跟谁争吵呢?皇宫重地。可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 就在刘辩恼怒的即将爆发的时候,一生略带怒意的冷哼传了过来,随即,刘辩就见到一个面容苍老。身材瘦弱。但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的自未央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眼见老者训斥中年汉子。刘辩向容姐看去。容姐识趣的走到刘辩的身前,轻声的说道:“这就是侍中卢植!” 听见容姐的话,刘辩才仔细的大量起老者来,见其面容虽然苍老,但却一脸正气,不由得,刘辩突然的对其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城门校尉邵平见卢植来到,也就快步的走了过去,说实话,如果卢植再不过来,恐怕邵平也快要坚持不住了。毕竟任何一个人也面对一个当朝皇子,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而卢植恰到时机的出现,不仅使得邵平的坚守住了自己的使命,也将刘辩的怒火转移到了卢植的身上。可让邵平那紧紧提着的心松了下来。 “侍中大人,大殿下说奉旨要去大将军府邸办事。可是他手上没有皇上的圣旨和令牌,所以属下将大殿下阻拦在了青锁门外!”邵平快步的走到卢植身前,疾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卢植听了一遍。 卢植听了邵平的话,再看了眼神情恼怒的刘辩,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这邵平为人说来也不错,就是太过迂腐了一些,如果不是有他守护着,恐怕早就因为得罪权势而身死了。现在倒好,又得罪上了大殿下。这让卢植的脑袋瞬间就疼了起来,但邵平是卢植手下,而且也完全是恪守公务,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所以卢植恨恨的瞪了邵平一眼之后,也就咬着牙走到刘辩身前。施了一礼之后说道。 “大殿下。邵平为人就是为人迂腐了些,但也完全是恪守公务,所以还望殿下能够原谅了他!” 刘辩虽然对于这邵平的无礼有些恼怒,但更多的确是欣赏。如此忠贞的坚守自己的职责,这样的人太过少有了些,刘辩的内心甚至有些想要收复邵平的冲动了。 “侍中大人不必担忧,邵校尉是在坚守自己的职责,我岂会怪罪与他。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侍中大人能否割爱将邵校尉转让给我,我属下还少一个护卫。一直一来没有合适的人,今天看到邵校尉。真是让我喜欢的紧呢!”刘辩淡笑着看着卢植,因为内心对其很有好感,所以刘辩也并没有刻意的去客套什么,直接说出了内心之中的想法。 “殿下。这……?”卢植看了眼邵平,见其神情稍微有些不愿,随后说道:“殿下,老夫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这青锁门校尉也是朝中重职,虽然被老夫所管束,但私自撤换青锁门守卫,老夫还是没有那个职权的,所以如果殿下真的喜爱邵平的话,那么只得请皇上下道圣旨了。或者让何大将军下一纸调令也不是不可!” 刘辩知道卢植所说确实属实,也就没有在为难与他,而是嘴角含笑,饶有趣味的向卢植说道:“如此,我会亲自向父皇要调令的。只是不知道,现在我可不可以出青锁门了?” “当然可以!殿下既然身负皇命,老夫岂会阻拦殿下呢!不如这样,反正老夫也要去大将军府邸,殿下不如和老夫一同去如何?”卢植悄然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很是好奇刘辩为什么的目的,就见其眼珠子一转,就向着刘辩说道。 对于卢植来说,虽然他在海内有着显赫的名声,为人也清正廉明。深受灵帝信任。但无论如何,现在朝廷之中宦官和外戚的争斗日渐激烈。而以卢植这样的老油条来说,他是不会轻易的投身到一方势力之中的。不过为了生存,他也必须要寻找一个靠山,而刘辩,却恰恰是最好的选择。 刘辩做为灵帝的嫡长子。其身后不仅有着何氏一党的支持,更因为其还年幼,并没有深入接触诸多势力,所以,如果卢植投身到刘辩旗下,不仅会让何氏一党满意,还会让十常侍因为刘辩的年幼而对其不会产生过多的关注与忌惮。 而刘辩在听见了卢植的话之后,瞬间一愣,随即就玩味的看着卢植,暗自思量这个小老头老狐狸心底在想着什么,如果说卢植刻意的接触刘辩没有目的的话,那么刘辩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卢植这般在朝廷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那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可以说,他们随便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可能有着深刻的含义,甚至会不知不觉的给你设下圈套。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陷入这些老狐狸的圈套之中。最后落下个身死的下场。这一点,刘辩还是深深的忌惮的,想那孤狼吕布,不还是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王允的美人计之中,最后成了别人的手中刀嘛! 对此,刘辩还是很是清楚的,他没有吕布的绝对武力、凌然霸气。没有贾诩的狠辣心肠,毒辣眼睛。也没有诸葛武侯的端坐草庐而知天下的计谋。他有的,只是那皇权大义的名分与后世穿越而来的一些先知先觉而已。 不过,对于后世传扬的史书,刘辩的内心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戒心的。俗话说得好,成者王侯败者寇。史书这东西都是为胜利者所撰写的家书罢了。里面真正的史实有多少?这点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所以刘辩在穿越过来之后,对这些老狐狸们,就一直保持着必须有的戒心。 而对于卢植,刘辩确实有着一丝的好感,所以虽然心中有些顾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甚至恶趣的想要拜卢植为师,这样一来,也算是和那个时间第一伪君子刘备成了师兄弟了。从今以后,即使两人相见,刘辩也不会给其一个皇叔的威名,也算是巧妙的斩断了刘备以后虚伪行骗天下的根本。 第三十五章 纵论刘备(上) “卢侍中世间大儒,德归海内,如此盛情相邀,我那里敢拒绝啊。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要叨扰卢侍中了!”刘辩坏笑一声,随即就向着卢植迎了过去。 卢植怪异的看了眼刘辩,不明白刘辩此时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坏心思。而刘辩连连挫败董太后的阴谋,这也只是短短几日之间的事情。宫廷深远,还并没有传扬出来。所以在卢植的心中,认为刘辩还是以前那个优柔寡断、举止轻挑的大殿下呢。 “那是老夫应该的,何来叨扰一说!”卢植开怀大笑,侧开半边身子,将刘辩让过,低声说了一声请字,就跟随着刘辩穿过青锁门。 刘辩对着卢植淡笑了一声,随即向着侍立在一侧的邵平看去。沉吟了一下:“邵校尉,你尽职尽责。这点很值得褒奖,如果有机会,我会将此事亲自报告给父皇。让他奖赏与你。不过呢!你可也要做好到我身边当一个校尉的准备啊!我可是很是欣赏你呢!” 说罢,刘辩也不在意邵平那怪异精彩的神情,与卢植对视了一眼,就径直穿过了青锁门。 刚刚走出青锁门,刘辩就见到在大门一侧,停留着无数的车马。而在这时,已经有不少上早朝的官员穿过不同的宫门走了出来。这些官员在见到卢植恭敬的对待刘辩这稚子的时候,都很是疑惑,不过在这些官员之中,还是有着一些知道刘辩身份的,这些官员在一愣之后,都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与卢植两人,随即各自迎了过来。 刘辩看了眼身后那略带得意之色的卢侍中。内心悄然的轻叹一声,看来自己还是不知不觉之中钻进了卢植的圈套之中,不过,刘辩内心之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所以这圈套刘辩也是钻的心甘情愿。 “老狐狸。你那我给你当度劫的盾牌,难道我就不会算计你不成?”刘辩暗自冷哼一声,随即苦笑着和迎来的众多大臣寒暄起来。 因为刘辩在穿越来以前,就已经在着荒乱的现代见识了众多的险恶,所以还是很轻松的与众多大臣轻声交谈,并没有出现一丝的失宜之处。这一幕,落到卢植与众多大臣的眼中,让他们在惊奇的同时,也暗暗的赞同刘辩的少年老成。 “诸位大人,今日刘辩奉父皇之命出宫办事,就不能向诸位大人在过多的请教了。等刘辩忙完父皇交代的事宜,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今日刘辩就要先和卢侍中卢大人先离开了!”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拒绝了众多大人的邀请,随即向着卢植看去。 在刘辩的内心之中,很是对这些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很是不耐,而在其中,虽然刘辩也见识了不少历史上的名人,其中不乏后世设下美人毒计的司徒王允。虽然刘辩也很想结识一下这些人物,但他很是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太过弱小,还不能入得这些老狐狸的法眼。所以也就按下心中的悸动,轻笑着应对其诸多大人的言论起来。 “诸位大人,诸位大人。大殿下今日既然奉旨办事,那么我们就别在多做耽搁了。毕竟以后的时日还长着呢。诸位大人不是有的是机会和大殿下结交嘛!”卢植看出了刘辩对他的求救眼神,而这,也正是卢植所需要的,所以也没见卢植犹豫什么,就替刘辩阻挡起了紧紧将两人围住的诸多大人。 诸多大臣在见识了卢植与刘辩那亲密的行径的时候,都暗自奇怪两人的关系,不过刘辩虽然身份背景特殊,但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皇子而已,还并不能够对朝廷大权产生多大的影响。所以众多大臣在见到刘辩那坚决的去意之后,就各自识趣的散去了。 “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的繁琐麻烦啊?”卢植见众人看去,不由得怪笑着向刘辩问去。 听见卢植那意味深长的话,刘辩飒然一笑,摇了摇头。径直走上了卢植的马车,在见到卢植也走上来之后,才轻声的说道:“虽然很是繁琐麻烦,但这也是生于皇家的无奈。这份责任,是我想逃也逃脱不掉的。” 卢植挑眉,很是惊讶刘辩居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在这一刻,卢植甚至怀疑其刘辩的真实身份来,要知道,刘辩那优柔寡断、举止轻挑的言行在朝野之中流传已经许久。而现在卢植眼中的刘辩却与传闻之中完全不同,少年老成、心胸宽广,勇于承担自己皇家的责任,这份心胸,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代帝王的景象了啊。 “殿下好胸襟,真是让老夫佩服啊。只是不知道殿下今日去大将军府邸有什么要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跟老夫谈论一下?”卢植沉吟了少许,随即转移话题问道。 “卢侍中难道对此也有兴趣不成?”刘辩玩味的一笑,随即双目灼灼的盯着卢植,沉声的问道。 卢植听了刘辩的话悚然一惊,心中暗自惊讶与刘辩的深沉心机。不过这事情也确实只是卢植对刘辩的一番试探。如果刘辩回答与他,那么卢植也就知道了刘辩此行的目的,如若不说,那么对卢植也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那里,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既然殿下不愿透露,那么不说也罢!”卢植尴尬的一笑,连连摆手。 刘辩嘴角上调,也并没有去回答卢植的话,而是沉吟了少许,随即向卢植问道:“卢侍中学识、德性广传四海。想来应该有不少的学生吧,不知道卢侍中手下可有孔老夫子的七十二贤士呢?” 听见刘辩谈及其学识,卢植瞬间就精神了起来。说到底,卢植还是一个做学问之人,虽然最后为了挽救大汉颓废局势,但也是出于无奈罢了。 “殿下妙赞了。老夫一快要入土的老头,那里有殿下所说的那般德行。不过说到底,老夫也确实有着一些入得眼的学生的,其中比如幽州公孙瓒。现在以是一方郡守。也算是深味平生了!”卢植爽朗的大笑一声,话语虽然在谦让,但从那神情语气却可以看出来,卢植对他的学识与学生还是深表满意的。 第三十六章 纵论刘备(下) “公孙郡守?确实是一个少年贤才。不过我听说,卢侍中学生之中公孙郡守还不是最有才学的吧,最有才学的,应该是涿郡涿县人。刘备刘玄德吧!”刘辩嘴角含笑,侧眼看了卢植一眼,随即就低头沉思起来。 “殿下怎么知道我有如此一个学生?”卢植被刘辩突然的言辞说的一惊,随即语含不屑的说道:“刘玄德吗?他确实是老夫的学生,其人生来面貌怪异,大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视其耳。有王侯之象。不过其人生性虚伪,好标榜仁义。常对外宣称是汉室宗亲。对此子行径,老夫深深不齿,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刘辩听了卢植的话,很是惊讶不已。他显然没有想到在卢植的内心之中,居然会对刘备有着很深的不满与鄙视,如若不然,恐怕卢植也不会当着刘辩的面如此评论他的弟子。不过刘辩的内心还是暗暗的佩服卢植的识人之术,居然将刘备的心性看的如此的透彻。 不过虽然卢植如此评论刘备,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还是对刘备存在着深深的忌惮。能被不世枭雄曹操点评的世之英雄。蜀汉的创造者,岂是如此简单的人物,不过刘备前半生坎坷,多有流离颠沛之苦,所以刘辩暂时还是不对刘备太过忌惮的,在刘辩想来,只要不给其皇叔的大义身份。那么也就等于掀了刘备的生存根基,他也就没有了掀起大浪的本钱了。 说道这里,刘辩又不由的想起了刘备手下那有着显赫威名的手下,五虎上将。诸葛武侯、王佐之才法正法孝直。这些人物,都是天之娇子,世间罕见的人物啊,如果不是这纷乱的世事。恐怕也不会造就出如此多的绝代天骄来。 想到这里,刘辩又有些伤感。这些人物的显赫威名,又那里不是靠着数百万人的鲜血骸骨。践踏着大汉朝廷的尊严成就的显赫威名呢?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卢侍中,说到这里,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卢侍中能够答应啊!”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再次挂出一丝的微笑,轻声的说道。 “又有不情之请?殿下啊,这次你可要先说出来,然后老夫才能考虑答应不答应啊,刚刚的一个不情之请,就挖走了老夫一个忠实的属下,现在又有不情之请,恐怕又是看上了老夫什么东西吧!”卢植一愣,随即挂着微笑谨慎的说道。 眼见卢植那谨慎小心的神情,刘辩不由的开怀大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容伴随着他那幼小的身体显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在卢植的内心之中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想法,好似在一瞬间,卢植眼前的稚子已经变成了一座高有万仞的大山,一股滔天的皇者气势已经凭空威压向卢植。使其喘息都有些为难起来。 “卢侍中不必担心,这次我可不是准备挖卢侍中的墙角。而是敬佩卢侍中品德德行,向要拜卢侍中为我的师长,从今以后,可以常常听候卢侍中的教诲啊!”刘辩心中暗笑,但面容却诚恳至极。 “殿下要拜老夫为师?这老夫可不敢当啊!殿下年纪轻轻,就有似海的胸襟,果敢的手段。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老夫不才,德行有失,可不敢教导殿下的啊!” 卢植一惊,随即一喜。他也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提出如此要求来,而凭借刘辩背后何氏一族的权势,如果刘辩真的拜卢植为师的话,那么从此以后,卢植也就有了大义的名分,在加上其威德四海的名声,即使以后朝廷的争斗在惨烈一些,只要何氏一族不倒,那么他卢植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的。 不过卢植毕竟也是在朝廷之中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还是能够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并没有立刻的答应了下来,毕竟只要他卢植真的接受了刘辩这个学生的话,虽然会给其带来显赫的名声,但也会让其完全的倒入到何氏一党之中。从此以后,怕是再也难以脱身了。 而且,虽然刘辩有这般的想法,但刘辩到底还只是一个稚子,为其选派帝师这种极大的事情,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决定下来的。所以卢植只好万言的拒绝了起来。 听了卢植的话,刘辩双目灼灼的看向卢植,沉吟了少许之后,才展颜一笑,轻声的说道:“卢侍中是担心父皇母后不答应吧,这点请放心,一会刘辩到母舅何进之处,会着重的跟母舅相谈,刘辩拜卢侍中为师,想来母舅也愿意见到这种情形。而且母后想来疼爱与我。想来也不会拒绝的!” “可是……!”卢植一愣,随即为难的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眼见卢植还要拒绝,刘辩那里会给他机会,只见其冷然的挥了挥手,就打断了卢植后面的话。 “如此,那么看皇帝陛下如何决断吧!”卢植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在拒绝了,如果在拒绝必然会引起刘辩的不满,只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刘辩对于卢植的推脱之词很是不屑,在他心里,很是清楚这些个老狐狸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这些老狐狸虽然明面上道貌岸然,但他们内心深处想些什么,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弄的清楚。 而且刘辩的身份特殊,作为灵帝的嫡长子,虽然灵帝对其并不算喜爱。但刘辩身后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相较与灵帝另一个皇子刘协来说,有更大的机会能够登上皇帝那高高在上的宝座。 正因为如此,如果卢植能够成为刘辩的师傅的话,只要等到刘辩封为太子,那么卢植就会顺利成章的登上太傅高位,位及三公。而等到刘辩登基为帝之后,卢植更是可以以太傅位、录尚书事,成为事实之上的丞相。这份从天而降的好处。刘辩相信,在整个天下,也不会有人能够拒绝的了。 第三十七章 初见何进 不过相较与刘辩的所思所想,卢植的顾虑也更多一些,现在的大汉帝国风雨飘摇,以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和以十常侍为首的内廷宦官集团这两大敌对政治集团的火并已经愈演愈烈。渐成水火不相容的事态。相较与刘辩拜师所带来的利益来说,卢植更不想掺和到这混乱的局势之中。 就这样,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卢植的马车已经到了大将军的府邸。 “殿下,已经到了大将军府邸了。”卢植抬眼看着大将军府邸的大门,淡淡的苦笑了一声。 “卢侍中,既然已经到地方了,那么就一起下去看看吧!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母舅了,甚是想念呢!”刘辩嘴角含笑,玩味的看着卢植。 刘辩说罢,也就不去理会卢植的神情变化,哈哈大笑着走下了马车。 眼见刘辩下车。卢植抚掌轻叹:“这是怎么弄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借着他的名声躲避下灾祸,现在怎么又被他拉下水了呢?” 刘辩步下卢植的马车之后,就径直向着大惊军府邸而去,远远地,就见到在大将军府邸门侧,无数的马车正在停留,好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 见到这种情形,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早在深宫,刘辩就听说过何进在外结党营私,结交门阀士族。已渐成党阀之势。虽然何进一党结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十常侍的霍乱朝纲,但是两派政治集团的对抗也太过激烈了一些,已经将朝廷弄的混乱不已,现在的大汉朝廷,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渐渐的投身在了这两个不同的政治集团身后,就是连卢植这般德性四海的长者,也如今日一般,不得不为自己开始找一条出路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殿下也看出来了吧!现在的朝廷已经混乱至此,虽说大将军掌管内廷,监察尚书省事宜,但也绝不可能出现如此一般的热闹景象。”卢植萧索的轻叹道。 刘辩侧眼看了卢植一眼,见其神情黯然,面有疲倦之色。就已经知道这卢植已经有了弃官归隐的避世想法了。想来也已经对朝廷的现状失望的很了。 “是太过张扬了!”刘辩不满的闷哼一声,随即就举步向着将军府邸而去,而在途中,刘辩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寻机劝解一下何进。如果一直如此张扬的话,那么最终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到那里去。 “殿下能有如此见识倒也难得,如果这份心胸能够用到治理天下上,那么想来黎民百姓也能比现在好过一些了!”卢植一边跟随着刘辩,一边沉声的劝解道。 “卢侍中这是在教导与我吗?如此说来,卢侍中是答应当我师傅了!”刘辩停步,面含微笑的向着卢植问道。 “这……!”卢植尴尬的一笑,轻声的辩解道:“是老夫唐突了。殿下勿怪!” 刘辩摇头苦笑,很是无奈的说道:“卢侍中这又是何必,既然你如此怜惜天下百姓,那么就应该尽展胸中所学,为天下百姓谋得良策,何必又要生出避世隐退的想法呢。刘辩虽然不才,但也知道天下百姓生活日苦,颠沛流离。所以才想拜的卢侍中为师,希望卢侍中可以帮助与我,再现汉室的中兴呢!” 卢植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显然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刘辩居然会有如此理想,不过现在的朝廷情况即使是卢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虽然刘辩的话让卢植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有了一丝的心动,但不一刻之后,又见其轻声的叹息着摇头起来。 刘辩见自己的一番话并没有能够改变卢植的想法,也就不再去劝解与他。只见其诡异的一笑,随即就不再说话的走到了大将军府邸前。 刘辩走到大将军府邸前,皱着眉头看了眼门侧那慌乱拥挤的人群,随即就沉声的对门前的几个彪形侍卫说道:“何大将军可在府中?” 侍卫平淡的扫了刘辩一眼,虽然很是好奇,卢植卢侍中会恭敬的跟随在这稚子身后,但何进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这些侍卫也并没有将刘辩放在心上。 “大将军正在与袁司空在府内交谈,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在门口等一段时间吧!” 眼见刘辩居然被一个普通的侍卫阻挡在门外,卢植也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大胆,你们可知道被你们阻挡的是何人吗?这是大殿下。是奉皇上圣旨而来。还不快快进去通报给大将军!”卢植坏笑了一声,也就借着刘辩的权势向侍卫压了过去。 “大殿下?”侍卫看了眼刘辩,随即答应了一声就快步的跑进了府邸之内。 眼见侍卫离去,刘辩冷哼一声,也不待何进等人出迎,就举步走进了府邸之内,而此时,众侍卫虽然心有不愿,但也并没有阻止与他。 “袁逢居然在此?不知道他的儿子袁绍和袁术两人会不会也过来了呢?”刘辩沉思着,心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能够来到这纷乱的时代,刘辩在很早之前就想见识一下那些英雄豪杰。而今日听见侍卫说袁逢在此,就不由的想起了那后世的两个强大的诸侯。 也就在这时,听见侍卫传话的何进已经携带着众多的人员远远的迎了出来。 “大殿下!你过来为何不派人先通报一声啊!我们也好去迎接一下。” 远远的,刘辩就见到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中年人未及过半,就高声的吆喝了起来。 看着中年人那与何皇后相似的面容,刘辩那里还不知道这中年人的身份,必然就是他的母舅,朝廷的大将军何进了。 刘辩轻笑一声,虽然心中很是不满何进的行事作风,但其此时还要靠着何进的权势,所以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 “大将军多虑了。路上偶然和卢侍中相遇,就和卢侍中结伴而来了!” 这时,何进等人也快步的迎了过来,而此时,刘辩才发现在何进身后半步,正有一个老者正含笑的打量着自己。想来就是大司空袁逢了。 第三十八章 西园新军 “听侍卫说,大殿下是奉皇上的圣旨而来,不知道皇上的圣旨是何事?”何进抬眼看了跟随在刘辩身后的卢植一眼,也并没有过多的去与刘辩客套,急忙的向刘辩问起了他的由来。 听见何进的询问,刘辩淡然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想修习武艺之道,为此曾经特意向父皇提及此事,父皇虽然也答应让我修习,却让我来大将军之处。请大将军特意为我选派一个有深厚武艺与精通兵法之道的将军教习我武艺之道。” “大殿下要修习武艺之道。这也太过荒唐了。难道陛下就如此答应了,不成,我要亲自去劝解陛下。殿下千金贵体。岂可学那不成器的武艺之道?”何进听了刘辩的话,神情一愣,随即不满的冷哼起来。 听了何进的话,刘辩苦笑了起来,看来历史在何进身上并没有该笔,这何进还真是狂妄自大之辈。虽说当时汉室还并没有倾颓,武者的地位还并不算太高,但何进如此明目张胆的轻视武者,也不由的让人很是感叹。这何进到底是市井屠户出身,虽然身在高位多年,但是还是难以改变他那份狭隘的眼光。这何进那里知道,就不不久之后的数年,整个九州之地,都将会拜服在武者的脚下。 “大将军此言差异,我就是想多修习一些防身之道,毕竟高祖建国之时,不是也是用三尺青锋斩白蛇而起义的嘛!再说,这也是父王的旨意!”刘辩不满的辩解起来,语含警示。 “这……,既然如此,那么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点的将军的!”何进严重闪过一丝的恼怒,随即就侧头问道:“不知道你母后现在可好。我可有很上时间没有去后宫看望皇后了!” 刘辩看着何进的神色变化,内心很是清楚自己的顶撞使得何进已经有些不满,但在他的内心却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反而越加的对何进失望。如果何进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恐怕以后何进难免会听从袁绍的毒计,将董卓引进京都。那时,恐怕刘辩也少不得要落个被废身死的下场了。 “母后安好,还托我向母舅问好呢!”刘辩轻笑一声,因为已经交代完灵帝的圣旨,出于对何进的尊重,刘辩也不再称呼其为大将军官名。 眼见刘辩的称呼改变,何进的眼中才闪过一丝的暖色,到底刘辩还是何进的亲侄子,虽然刚刚被其顶撞了几句,但也只是一时的怒气。 “如此就好。既然来到了母舅府邸,那么就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封闭宫门前在走也不池。正好司空袁逢袁大人也在这里,袁氏四世三公,你可以多向其请教一二!”何进走上前去,疼爱的对着刘辩轻笑一声,随即抬手向紧跟其身后的老者指着说道。 “大殿下,老夫袁逢。见过大殿下!”袁逢见两人说罢,就轻笑着走上了前来。 对于袁逢与袁式一门的实力,刘辩还是很是了解,有着深深的忌惮。所以刘辩也并不敢对其有一丝的轻视与怠慢,在袁逢刚刚对其行礼的时候,刘辩就赶忙退后一步,对着袁逢说道:“袁司空多礼了!” 对于刘辩的恭敬,袁逢很是满意的一笑,随即就向何进看去:“何大将军,既然大殿下来贵府有事,那么老夫就不在多打扰了。我们交谈的那件事情,还望大将军多多思量一下,毕竟如果真让十常侍掌握的军权的话,那么我们恢复汉室江山,就将变得更加艰难了!” 袁逢说罢,转身又对刘辩说道:“大殿下,今日老夫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能在此多陪同大殿下了。如果大殿下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上我府邸去参观一下。我儿本初他幸喜结交天下豪爽之士。想来你们两人一定会投缘的!” 刘辩一愣,心中暗自苦笑。虽然现在自己很想见识一下以后威震北方、敢与曹操争锋的袁绍袁本初是何等风采。但对于和袁绍结交。刘辩却没有任何的兴趣。 “一定、一定。袁本初风采,刘辩早有耳闻,有机会刘辩一定登门拜访!”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答应了下来。 袁逢听见刘辩对袁绍的称赞,这老狐狸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的得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径直离开了。 袁逢走后,刘辩向着他的身影看去,见其身后只有几个小厮跟随,却并没有一个能够有些略带气势的人。至此,刘辩也就知道此次袁逢前来,并没有携带袁绍与袁术两人。 何进见袁逢离去,也就让开一步,将刘辩让进正房之中。而此时刘辩才见识到了何进的权势,四进式的大院。成千上百人的跟随,一派嚣张的气焰。 刘辩刚刚一落座,也不待侍女送上茶点,就焦急的向何进问道:“母舅,刚才我听袁司空的话语,好似朝廷又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还关及到军权大事!” 何进抬眼看了刘辩一眼,很是随意的答道:“是啊,皇上听从十常侍之言,准备在京畿司隶开设西园新军,设立八校尉。而刚才袁逢前来,就是想要跟我商谈此事!” “什么?西园新军?”刘辩悚然一惊,霍然的扶膝而起。 “胡闹!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你是当当的皇子殿下,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稳重!”何进不满的瞪了刘辩一眼,沉声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朝廷新设军务,所以比较惊奇罢了!不知道现在西园新军筹划如何了!”刘辩甘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疾声问道。 “还没有建立呢,只不过刚刚谈及此事,陛下还没有最终确定要设立呢。”何进放下手中茶杯,神情懒散的说道。 听见了何进的话,刘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感叹史书记载的还算没有出打错,虽然此时只是开始筹划,但好在还没有设立。还能够给刘辩筹划的机会。 要知道,虽然西园新军配置士兵并不算多,而人员也都是刚刚招募的普通百姓,但西园新军作为恭维京畿要地的重要军伍。其管辖的校尉人员可谓是人才济济。虽然不能说是保罗了整个天下的英雄豪杰,但在其中,也包括了后世威震北方的袁绍与汉室奸雄曹操。 第三十九章 拜师 可以说,这西园新军虽然并不起眼,但作为后世奸雄的摇篮之地,还是让刘辩记忆犹新。 “这样啊。那母舅可要多做准备,今日在宫中,曾多有传闻,说十常侍今日频繁聚会,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吧!”刘辩收整表情,轻声的对着何进说道。 眼见何进并没有将设立西园新军的事情放在心上,刘辩只好撤了个慌,意在能够警示一下何进。 “居然会有此事?”何进一惊,随即就见到他的神情瞬间急剧的变化了起来。 “没错,十常侍虽然在朝廷内外权势滔天,但他们手中并没有掌握军政大权。所以,为了能够增加与母舅等人对抗的本钱。也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想他们一定会促成此事。而且父皇也很是听从张让、赵忠等人的谗言,想来应该不难!”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神情兴奋的向何进问道:“那母舅,如果西园新军真的设立,那校尉人选母舅心中可有人选?” “这事情还的有待商量呢,毕竟即使设立西园新军,陛下为了能够调和各方势力的平衡,也不会容许我等完全的决定各校尉的人员任命的。”何进冷哼一声,随即说道:“不过如果新军设立,那么掌权校尉应该是十常侍之中的蹇硕无疑,毕竟十常侍之中,只有蹇硕略同武略。而且还深受陛下的信任。至于其余的诸方校尉人选嘛。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让十常侍把握的了!” 眼见何进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刘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他虽有皇子身份,但毕竟年岁还小。就算提出意见,何进也不一定会听从与他。 “母舅!今日刘辩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母舅帮忙!”刘辩抬头看了眼自从进入正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闭目养神的卢植。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想来这件事情应该会很难办吧,要不你母后应该就能够帮你办理的!”何进端起桌子之上的茶杯。饶有兴趣的看向刘辩。 眼见何进答应了下来,刘辩含笑向卢植一点,沉声的说道:“母舅,我想请你替我向父皇进言,我要拜卢侍中为师!” “拜师?”何进低呼一声,随即向卢植看去,沉吟了许久之后,才轻声的笑了起来。 “不错,卢侍中是海内大儒,德行传谕四海!你拜其为师,倒也不算辱没了你。”何进满意的一笑,随即面有难色的说道:“不过这事情也并不是如此简单的。要知道,只要等你封为太子,那么卢侍中就会被封为太傅高位。而如若你能够登基为帝,那么就将行尚书事,和丞相无异。所以说,这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甚至会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办的成的!最少也要找袁司空和你母后相助,才能够办成这件事情的。” 对于何进所说。刘辩还是表示赞叹的,虽说刘辩拜师这件事情在现在并不算什么大事,也不能影响到十常侍等势力的利益,但卢植身为在朝的清流。在中间派系势力之中还是有着一些威望。如果卢植真的能够成为刘辩的师傅的话,那么卢植身上也就将深深的刻上何氏一党的印记。而伴随着卢植投身到何氏一党之中,何氏一党在朝廷的势力与地位也将暴涨。这种好事,何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卢侍中,刚才我多有怠慢,还望卢侍中能够原谅我一二啊!”何进此时才正眼向卢植看去,神态也变的亲热了许多。 卢植无奈的看了眼刘辩,苦笑一声,随即向何进拱手施礼道:“大将军抬爱!” 何进见卢植神情稍有不愿,那里还不知道卢植内心之中是如何想得。偷眼向刘辩看去,发现其面有得色。何进心中就已经知道,卢植能够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做刘辩的师傅,其中肯定有着隐情存在。而在心中,何进也对刘辩如何将这卢植老狐狸逼迫至此心存疑惑。 “卢侍中,这件事情你就放下心来吧,何进虽然不才,但还是能够有把握办成此事的。今天之后,何进就会联络袁司空等人,内接皇后,想来卢侍中这太傅高位是坐定了!”何进到底也是就在官场,虽然眼界狭隘,但趁火打劫这一手倒是练就的炉火纯青,他也不去问卢植是否心甘情愿的饿答应了此事,就连忙应承了下来。 卢植抚掌轻叹,神情很是无奈:“罢了、罢了。今日是老夫先算计与大殿下,可没有想到大殿下如此机智,反而将了老夫一军。是老夫轻视了大殿下,既然如此,那么这事情老夫也就认下了!” 看着卢植那吃瘪的神情,何进不由的开怀大笑了起来。一直以来,卢植作为朝廷中间派系的代表人物,虽然在朝廷之中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在有些时候,也能够影响朝廷的意向,这让何进平时也很是为难,曾经数次想过要将卢植外放的心思,只不过卢植是世间大儒,在海内都有着显赫的威望,所以何进也一直没有机会对其下手。而现在,想不到这刘辩居然只是简单的设下计谋,就将卢植死死的绑在了何氏一族的战车之上。 刘辩抬眼看了眼卢植,内心暗自高兴,只要自己能够拜的卢植为师,那么从今以后。即使刘备能够发迹,或者能够来到朝廷重地,那么这刘备也不可能在得到那皇叔的身份,最多,也就只能够刘备一个同族的身份。而没有了皇叔身份的刘备,即使他再过道貌岸然,虚情假意。也将再难有所发展了。 “嘿嘿!没事挖挖刘备的跟脚,不能不说,这也很是过瘾呢!”刘辩暗自思量着,已经嘿嘿的诡笑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会发出如此诡笑?要知道,既然现在你打算拜老夫为师,那么老夫就得管束与你。如此诡笑,有辱你皇子身份!”卢植皱着眉头,神情不满的训斥起来。 刘辩苦笑一声,与何进对视了一眼,随即恭敬的对卢植说道:“是!师傅!” 眼见刘辩那恭敬的神情,卢植这才满意的轻捻胡须。脸上也悄然的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 眼见这件事情办成,刘辩才转身向何进看去,沉吟了少许后,才面现犹豫的说道:“母舅,既然我们这里没有外人,那么有一句话我就要向你说一句了。不知道母舅能否听从我一句话!“ 第四十章 猪一样的战友 何进见刘辩面色慎重,语气沉重,也就收起面上的懒散,心怀疑惑的向刘辩说道:“正如你所说,你我是至亲之人,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与避讳的。如果你有事情的话,那么之说就可以。难道母舅你还不相信不成?” 刘辩苦笑了一声,内心还是有些犹豫。他知道,下面他所说的那些话,已经不是对何进单单的冒犯了,或许应该说是训斥了。何进作为当朝的大将军,做拥天下权势。可以说是言出法随。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话语,更谈何说上训斥教训与他?但为了以后能够活下来,不使董卓贼子肆意的践踏汉室的尊严,所以刘辩即使心中不愿,也要与何进谈及此事。毕竟何进出身低微,市井屠户。虽然已经在朝廷这混乱之地打滚数十年,但毕竟眼光狭隘,为人狂妄自大。还是很难能够正确的对待处理这混乱的局势的。 “母舅说笑了。你我至亲之人,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母后,母舅就是我最相信的人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那里会隐瞒呢。只是下面的话太过冒犯,还希望母舅不要生气为好,如若不然,我是宁死也不会说的!”刘辩苦笑一声,随即侧头向着何进说道。 “说吧,不管你说的什么,母舅都是不会生你气的!”何进不满的哼哼了一声,沉声说道。 “好吧,既然母舅如此说了,那么我就不再腻歪了!”刘辩咬牙冷哼一声,随即侧眼向卢植看去,见其也神情专注的听着自己说话,就轻笑一声,沉声的说道:“母舅,我今日所说其实也是老生常谈。现在大汉朝廷风雨飘摇。可以说已经到了内忧外患,行将腐朽的紧要时刻了。在内,朝廷内部有十常侍把持朝政,迷乱父皇,弄的整个朝廷的官员人心惶惶,各自寻求出路。就连如卢侍中这般清流大儒,也不由的生气了避世隐居的想法!而在外,官僚贪婪日益严重,土地兼并已经到了极点,老百姓土地被各地门阀士族所吞并,更有天灾不断。就这几年,整个天下饿死的百姓最少也能达到十万之巨。而在其中,更是有邪教之人收买人心,已经渐有谋反之势。而这,恐怕还并不是最严重的呢!” 刘辩说道这里,侧头向何进与卢植看去,见何进神色晦暗,但也深有赞同之意。至于卢植,此时却已经双目绽放灼灼光芒,紧紧的盯着刘辩,心情急迫的等待着刘辩后续的话语了。 “殿下所说极是。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最严重的情况又是什么呢?”卢植神情紧张,疾声向刘辩问道。 刘辩轻声一笑,随即扶膝而其,疾步走到正方中央之地,抬手一指京畿之外,双目圆睁,沉声的说道:“母舅,师傅。我所说的,最严重的不是那些内忧外患,而是那些天下各郡的郡守刺史。现在整个大汉朝廷风雨飘摇,朝廷已经没有能力去管束压制天下各郡州府的郡守刺史。而主人孬弱,客人势大,这般情形如果继续发展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母舅师傅可曾经想过?” 听见刘辩的述说,何进与卢植都紧紧的促其了眉头,神情沉思不已。 “不错,确实如此,以前老夫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卢植咬着牙,神情懊悔不已。 “呵呵!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呢,如果天下各郡刺史势大,那么难免会因为这些人的贪心不足而彼此争执,兵戈相交,那天下百姓也就将要受大苦了!如果在加上天灾肆意,邪教横行,十常侍与贪官作乱,那整个大汉朝的情形,就真的不是可以让人想象了!”刘辩神情担忧,苦恼不已。 “啊……,居然有这么严重。如此一来,我们该当如何,八百年的大汉基业,怎么可以败在我们手中?殿下可有妙计,此时已经到了危机关头,还请殿下赐教啊!”卢植惊讶的大呼一声,豁然起身,快步走到刘辩身前,一双苍老的胳膊紧紧的抓住刘辩那瘦小的身体,焦急的来回摇动着。 “疼啊!师傅放手!”刘辩苦笑着低呼一声,内心却暗暗感叹卢植其人的忠义。 卢植听见刘辩的话,才骤然发现自己的失态,随即尴尬的低笑一声,上下摆手,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是老夫失态了。请你别怪罪。还是快些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吧,真的急死老夫了。 而何进却并没有如卢植一般的举止失措,只见其沉吟少许,才面色阴冷的向刘辩问道:“这些问题确实严重,但应该还不是你所说的重点吧。而且这些话也并不会惹得我生气。想来你后面的话才是重点,说出来吧!” “是的!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我真正担心的,并不是朝廷的内忧外患,也并不是那割据的郡守刺史。真正让我担心的。就是怕朝廷之内会有人和他们勾结,引得四方诸侯进京啊。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就等于撕碎践踏了朝廷最后的尊严,没有了这层最后的遮掩,朝廷那内忧外患的境况就将在这些人面前暴露无遗。那么恐怕这些野心勃勃的郡守和刺史,就将更加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如此一来,那么恐怕这八百年的大汉基业就在难挽救了!” 何进听了刘辩的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许久之后,才声音阴冷的说道:“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不是也太过严重了一些,现在的情况虽然很是紧急,但在朝野之上,不是还没有人敢于违抗朝廷的大义命令的嘛!” 眼见何进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还如此的狂妄自大。这让刘辩对其深深的失望了起来。本来刘辩想劝解何进,希望能够挽回以后那董卓进京的惨案。可是如今看来,这何进不仅狂妄自大,还目光狭隘,恐怕不久之后的将来,他真的会听从袁绍的进言,为了诛杀十常侍而招董卓进京! “母舅,情况绝对会比我所说的严重。如果一不小心的话,恐怕不知我与母后,就是连母舅的性命也将危在旦夕啊!”刘辩还想做最后一次劝解,如果何进听不进去的话,最少也希望今日的一番话,能够在何进的心中留下一似影子。那样如果以后何进真要招董卓进京的话,最少也能够有一丝的顾及! 第四十一章 朽木 “如此说来,你的意思是有朝一日,我会做那引狼入室的事情了?”何进恼怒的瞪了刘辩一眼,眼中甚至有着一丝的杀气闪过。 卢植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现在见到何进愤怒,赶忙走上前来劝解何进:“何大将军请息怒。大殿下虽说言语有失,对你多有冒犯。但他的用心是好的。而且也只是担心而已,况且大殿下所说的也并不是大将军,大殿下所指的应该是十常侍那些混乱朝纲的野心之人吧!” 刘辩抬眼看了卢植一眼,见其暗中维护自己,心中不由的对其暗暗感激。 何进冷哼一声,沉吟了少许,才淡淡的说道;“卢侍中不用多言,何进虽然出身草莽,市井屠户之身。但还是能够分辨的出好坏的。而且刘辩是我妹妹的孩子。即使他言语之中有冒犯与我的意思,我也不会多做计较!” 刘辩看着何进那还残留的怒色。悄然的摇了摇头,心中对何进已经完全的失望了。不过毕竟何进身份特殊,有着大将军的显赫身份,刘辩以后对其还要多有依靠,也不好太过得罪与他。所以刘辩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就淡笑着错开了话题。 如此,刘辩又与何进交谈了少许之后,就轻笑着扶膝而起。起身与何进告辞了。 不一刻之后,刘辩与卢植两人已经相携离开了何进的将军府邸。在路上,两人彼此虽然不时相望,但却都没有说过任何的话,各自沉思着自己的事情。 “卢师傅。我能信任你吗?”刘辩沉吟许久之后,紧皱着双眉向卢植问道。 卢植悚然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只见其面容急速变化,最后才咬牙说道:“殿下雄才大略,有挽救我大汉八百年基业的雄心。卢植虽然老迈,但也愿意为挽救我大汉付出一丝的努力,殿下如果有什么可以托付老夫的,就请直说,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听了卢植的话,刘辩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卢植许久,才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卢师傅严重了。卢师傅海内大儒,德性传谕四海。在朝廷内外更有着显赫的威名。我以后依仗卢师傅之处还有很多,岂会舍得让卢师傅去以身犯险?“ 卢植飒然一笑,声音平淡的说道:“殿下既然准备拜老夫为师。那么老夫为殿下办事也是应该的。” 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迟疑了一下,轻声的对卢植说道:“老师。你如何看待今日我与大将军的一番话?又是如何看待大将军的为人呢?” “殿下?”卢植惊讶的看着刘辩,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刚刚和其交心,就会问出如此关系重大的问题来。要知道,何进身为刘辩的母舅,何皇后的至亲哥哥,当朝的大将军,权倾朝野。任何一个关及到何进的问题,都不是卢植这个小小的清流侍中可以肆意谈论的,更何况,谈论的对象还是当朝的大皇子,何进的亲外甥。这就让卢植更加的难以启口了。 “卢师傅不用多心,刘辩是真心的请教。请先生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刘辩冷然的挥了挥手。语气沉重的说道。 卢植见刘辩的神情诚恳至极,也就不再多做犹豫。沉吟了少许后,才语气沉重的说道:“大殿下。既然你向老夫问出如此问题,显然已经将老夫当做至亲之人,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再顾及犹豫,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殿下不要怪罪才好!” 刘辩轻笑,陈恳的看向卢植,轻声的说道:“卢师傅请直言就是,我又不是母舅,眼界与心胸没有那般狭隘。而且就在刚才,卢师傅不也在大将军处维护与我嘛,这份恩情,刘辩还是记得的!” “那好!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卢植欣慰的轻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续后,才沉声的说道:“说实话,大殿下今日对大将军所分析的一番情势,就是连老夫也未曾想到。而在老夫与殿下离开大将军府邸之后,这一路一直在沉思。最后才发现,大殿下所言非虚,或者应该说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将现在的情况说的太过严重。” “不错,卢师傅非一般人。居然能够看出我今日所言有所保留。大将军虽然是我至亲母舅,但其人眼光心胸太过狭隘,所以即使我心中有所不愿,也不能太过直接的将心中所想全部告知大将军。”刘辩黯然的叹息着,说道。 卢植苦笑了一声:“不错,大将军生性如此,殿下所作所为即使出于好意,也难免会引起大将军心中的不满。而且大将军贪恋权势,心中并没有要复兴汉室的宏愿,其人又广结门阀士族,心中骄傲自大已经到了顶点。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将殿下所说的话放到心中的,只是。白白浪费了殿下的一番苦心了!” “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没有大将军的支持。我以后行事会艰难许多!”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说道:“所以。刘辩需要老师的支持与帮助,只有如此,我才有希望能够挽救大汉的颓势。才有希望重现大汉的中兴!时间急迫啊!” 刘辩说道这里,内心也暗自感叹了一声,大汉朝的局势哪有那么好挽回的,如果何进能够将刘辩的忠告听进去的话,或许刘辩还有时间去改变这颓废的大汉帝国,但何进的狂妄自大显然也很是出乎刘辩的意料。正因为如此,刘辩心中清楚,怕是董卓马踏洛阳之日也已经不远了。 所以,现在的刘辩也已经开始为了在那场动乱生存下来做准备了!而拜卢植为师,也就是刘辩所做的第一手准备。 “殿下有如此雄心,老夫岂能不凑上一把热闹。成则千古留名,败则一条老命而已,这场豪赌,老夫赌了!”卢植抚掌而笑,一派豪迈之气。 “哈哈……,既然卢师傅有这般豪气,那么刘辩也就陪卢师傅疯狂一次!”刘辩展颜一笑,随即面带沉色的说道:“师傅,说实话,为了能够挽救颓废的现状,我们不能将希望寄予现在朝廷的固有势力。他们都太过贪婪权势,已经形成了固有的利益,为了维护和争取更多的利益,他们的行为肯定会疯狂至极。所以,我必须要建立属于我的势力,而这,也就需要卢师傅的帮助!” 第四十二章 自谋出路 “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卢植一惊,随即面色数变,他显然没有想到,刚刚只有八岁的刘辩居然会有如此的心机与野心。 “没错,建立自己的势力,一个以我为利益中心点的势力!”刘辩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卢植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头,沉声的说道:“殿下,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要知道,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是非常困难的。这绝对不是你说说就能决定的事情。” “没错,这点我很清楚,但为了我们的理想,我们也必须这么做。”刘辩沉声的叹息了一声,心底暗自感叹:“或许,更重要的,是为了能够活下来!” “那么,我的殿下,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卢植苦笑了一声,心底暗自好笑刘辩的幼稚。 刘辩看了眼卢植的神色,那里不知道其内心会有什么想法:“其实也并不算难。毕竟我是父皇的嫡长子。有着大义的名分,而且有母后与卢师傅从种相助。初步建立一个以我为利益忠心的势力网络还是不算太难的!” “皇后吗?殿下能够肯定皇后会支持殿下这大胆的想法?”卢植用手指敲打着木椅,沉声的说道。 “没错!就在不久之前,我险些丧生在中常侍郭胜的手中,为此母后很是愤怒,还曾经问过我,是如何看待此事。当时我就说过,绝对不会放过郭胜,而母后也对我的想法深表赞同。所以想来,母后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当然……,前提是我们暂时不能和以十常侍为首的内廷政治集团和以大将军为首的外戚与门阀势力集团为敌。”刘辩轻笑了一声,非常平淡的说道。 卢植非常惊讶的看着刘辩,想不清楚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刘辩居然会如此的镇定与乐观。 “那好吧,自从老夫与殿下相识以来,已经多次的见识到了殿下的不同,老夫就暂且相信殿下一次,只是不知道殿下想从哪方面开始?”卢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向刘辩问道。 “卢师傅不是掌握着青锁门的控制权吗?青锁门作为进出皇宫的必经之路,我们就以先能完全掌控青锁门的势力开始吧。只是不知道现在青锁门的情况如何??”刘辩飒然的一笑,轻声的说道。 “先掌控青锁门?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青锁门也并不时如殿下所想的那么简单,虽然老夫在名义上青锁门的最高长官,但真正青锁门的权利,却一直在大将军的手中。青锁门共有三个校尉,抛出邵平为人迂腐木讷,听命与老夫之外,其余两个校尉王胜与杨志,都是大将军的心腹部下,所以真正想要完全的掌控青锁门,还是非常艰难的,除非殿下做到了与大将军翻脸的准备!”卢植摇头苦笑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达答道。 “居然掌握在母舅的手中?虽说如此一来完全掌控起来会方便许多,但尺寸的把握却要更加艰难了!”刘辩摇头苦笑,随即说道:“不过这事情也并不算太难办成,如果有母后出面,想来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如果皇后真能出面的话,应该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和机会的。”卢植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确实如此,不过仅仅收服青锁门的话,好像对我们的作用并不算太大吧。最多也就是能够保证殿下在深宫之内的安全,却不能够影响朝政的发展与决策。对与挽救颓废的朝廷来说,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卢植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黯然的说道。 “这就足够了。只要能够控制内廷,也就在与以后与十常侍的对抗之中占据了主动!不过卢侍中说得也是,如果单单控制青锁门的话,的却难以影响朝廷的决议,这样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刘辩苦笑,随即说道:“不知道卢侍中在朝廷之中,可有发现过一些特别有才华却郁郁不得志的青年才俊?比如……荀彧荀文若。贾诩贾文和?” 卢植听了刘辩的话,皱着眉头沉吟了少许,随即才神色犹豫的说道:“老夫也不知道殿下是从何处听来这两人的名声,不过这两人老夫倒还真的知道一个人现在的下落!” “啊……,居然真有这两人?”刘辩悚然一惊,随即连忙向卢植问道:“卢侍中,不知道你听说的是那个人?难道是贾文和?” “不是。贾文和是谁老夫确实没有听说过!”卢植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老夫所说的,是被时人评为有王佐之才的荀彧荀文若。他现在就在朝廷任职,现任为皇帝陛下掌管笔墨纸砚的守宫令一职!” “守宫令?些许微末小吏,真是浪费了文若的王佐之才了!”刘辩黯然的轻叹一声,心中不由的感叹何进与灵帝等人的识人之能。 刘辩说罢,心中不由的暗暗感叹,虽然能够在卢植处听及到荀彧的下落很是欣喜,但从刘辩的内心深处来说,还是比较喜欢贾诩。也对贾诩谋己、谋人。谋天下的才能暗暗佩服不已。不过刘辩在后世所读的资料之中,也对贾诩的为人有所了解,其人生性内敛,如果不是出于形势的话,恐怕以贾诩的心性,怕是一生都将隐藏起来。 不过,对于能够从卢植空中听到荀彧的下落,刘辩还是有着深深的惊喜的。这可是荀彧啊。曹操手下五大谋主之首,他自己名重天下,影响了一大批智谋之士为曹操效力,在识别人才上,荀彧显示出高出群侪的眼光,举荐了包括荀攸、郭嘉、程昱、钟繇、司马懿在内的智囊,这个班底几乎囊括了曹操早期最重要的谋士。同时,荀彧赖以服人的,还有自己风高节亮的道德风范。他为人谦和,折节下士,居高不傲,一心为公。著名谋士钟繇,对荀彧就佩服得五体投地,称他为颜渊再生,所谓能备九德,不贰其过,唯荀彧然。司马懿更不避美言地认为: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 正因为如此,刘辩在听及卢植谈及到荀彧之时,才会连皇家仪态都不再顾及,焦急的向卢植询问起荀彧的下落来。 第四十三章 颍川 “殿下,请注意你的仪态!”卢植不满的微哼一声,随即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疑惑。虽然荀彧年少之时就已经在天下闯荡了显赫的名声,更有王佐之才的美誉,但其人现在才刚过弱冠,那里能够有非常惊人的才能。能够值得刘辩如此的惊讶失态。 “确实如此,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朝廷内外被十常侍所把持,如荀彧这般不喜拍马奉承之人都很难得到重用。所以虽然荀彧有着王佐之才,也只能做这微末小吏了!”卢植恼怒的挥动着手臂,神情愤慨不已。 “卢侍中也不必如此愤怒,虽然十常侍现在权倾朝野,霍乱朝纲。但迟早会有一日,可以寻找到机会铲除十常侍等**朝政之辈!”刘辩淡笑着安慰了卢植一句,随即向外看去,发现两人也已经到了青锁门外。 “殿下,话语不多,却不想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已经到了青锁门。想来殿下出宫时间许久,皇后也已经非常担心了。所以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卢植不舍的轻叹一声,随即说道:“至于我们相谈的事情。以后老夫会寻机与殿下上演的!” 刘辩也知道他不能太过与卢植这般外臣交往,以免引起灵帝的不满,所以也就淡笑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卢植的,满含不舍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就只能先与卢侍中告辞了。不过,想来用不了多久,卢侍中就要入宫来教导与我,那时。我们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相谈。” 卢植飒然一笑。满脸的欣慰之色。:“去吧。去吧!如此,老夫就端坐家中静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卢侍中请放心。不论如何,我也一定要恳求母后答应我拜卢侍中为师!” 刘辩再次的对卢植保证了一句,就举步走下了卢植的马车。随即在容姐与张幺儿两人的护佑下返回了皇宫。 “容姐。我现在交代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办成?如果能够办成的话,那么我记你一个大功!”刚刚进入青锁门,刘辩就迫不及待的对容姐吩咐了起来。 容姐自从跟随刘辩除外之后,因为刘辩与卢植有要事商谈,所以一直与张幺儿侍立在马车之外,并不知道刘辩与卢植所商谈的所有事情。此时见刘辩如此慎重的吩咐与她,心中在疑惑的同时,也暗自欣喜不已。要知道,上次刘辩曾经给容姐记过一次大功,也正因为那次事情,刘辩还特意的赏赐给了她一枚硕大的夜明珠。 “殿下有事情尽管吩咐,容儿即使拼劲性命,也要为殿下办成!”容姐走上前一步,神情兴奋的答道。 刘辩轻笑一声,饶有趣味的看着容姐:“看你说得,难道我所吩咐的事情都非常的危险不成?我知道你对我非常的忠心,但也不用每次都说的要生要死啊!” 难得看到刘辩开玩笑,容姐与张幺儿都彼此对视轻笑了起来,容姐展颜一笑,妩媚至极的说道:“是奴婢冤枉了殿下了。不知道殿下吩咐奴婢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呢,为了殿下那份丰厚的奖赏,容儿我可等不及了呢!” 刘辩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摇了摇之后,才轻声的说道:“难道没有我的那份奖赏你就不为我办事了不成?呵呵……,只要你对我忠心,那些身外之物以后我不会少了你的。” 刘辩说罢,面容瞬间就正色了起来,来回的渡着步子,沉声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并不算难。那就是要你替我去调查一个人。记住,一定要将其调查清楚,哪怕是一天出多少宫都要给我调查出来!” 容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吩咐的事情居然会如此的怪异。但很快容姐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犹豫了一下,轻声的向刘辩试探道:“殿下,你要我调查的是谁?居然要连他一天出多少宫也要调查出来?”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茶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才笑着说道:“你想什么呢?我那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为的是让你慎重的对待这件事情罢了!” 刘辩说罢,向容姐看去,发现其已经尴尬的手足无措了。才轻声的淡笑了一声说道:“好了,也不必失措了。记住我要你给我调查的这个人,他是豫州颍川颍阴人,姓荀名彧、字文若。现在在皇宫之中人守宫令一职。想来以容姐你在深宫之中的人脉,将此人调查清楚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容姐豁然起身,在吓了刘辩一跳的同时疾声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容姐的神情变化,刘辩心中暗暗的欣慰,以容姐那深沉的心机,能够在刘辩面前表现出活泼的一面,说明其已经真正的归顺与刘辩,从今以后,对刘辩再也没有了一丝的保留与忌惮。 “恩……,这件事情非常的紧急,给你的时间不多,不过也要记住,千万不能让荀彧本人发现有人在调查与他,以免引起他的不满!”刘辩轻声的叮嘱了容姐一句,随就就举步向何皇后所居住的熙宁宫走去。 自从刘辩穿越过来以后,多次见识了史书所记载的误区,不说灵帝的内敛与深沉,就是十常侍宋典的隐忍,就让刘辩内心深处暗暗感叹。都说史书是胜利者的家史,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 不一刻之后,刘辩也就来到了熙宁宫,远远地,就听见在熙宁宫内传来何皇后那愤怒的嚎叫之声,而在其中,还不时的伴有瓷器碎裂的脆响。 “母后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将母后气成如此一般??”刘辩疑惑的轻咦一声,随即快步向熙宁宫内走去。要知道,以何皇后那显赫的身份,他是非常在意自己的仪态端容的。平日里,即使发生一些关及到其性命的大事情,也很难看到何皇后有一丝的失态,而现在,居然能够将何皇后气愤成这般。不由的让刘辩心中暗自思量。 刘辩一边思考着,已经快步的走进了熙宁宫内,而在刘辩刚刚走进宫内的暖阁之时,还没等他说话,迎面就有一个硕大的瓷瓶向着他砸了过来。 第四十四章 宫中依靠 “都给我滚……,什么东西,一个老太婆,几个不完整的人就敢如此欺凌与我,难道真当我好欺负不成?”何皇后一边随手拿起东西乱砸,一边愤怒的嚎叫着。而此时的何皇后那里还有一丝身为皇后的端庄,简直就是一个装疯卖傻的泼妇。 刘辩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何皇后如此撒泼的神情,只见其嘴角无声的**了数下,随即侧头让开砸来的瓷瓶,低声的轻呼了一声。 “母后?” 何皇后听见刘辩的低呼之后,才骤然发现刘辩不知何时的走了进来。何皇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才轻声的对刘辩说道:“是皇儿啊,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辩轻轻的摇了摇头,快步走到何皇后身前,一边走着,刘辩一边轻声的向何皇后说道:“我也刚刚过来,不知道母后为何这般愤怒,难道又是皇祖母来找事了不成?” 何皇后听见了刘辩的话,神情在一次的狰狞了起来,阴冷着神情,恨极的说道:“在这深宫之内,除了这位老太太还有谁能够让母后如此生气!” “单单皇祖母一人,他应该还没有那个能耐吧!”刘辩皱了皱眉头,很是有些难以置信。 何皇后赞赏的看了刘辩一眼,摇头苦笑着说道:“如果以前的太后当然没有这个能耐,不过现在太后和以前不同了。就在今日,她居然联合十常侍的张让。赵忠一起来为难与我。真是太过欺人了!” “皇祖母居然和十常侍走到了一起?”刘辩一惊,随即心中极快的将此事思考了一遍,而越想,刘辩则越是心惊。如果说以前的董太后与十常侍还只是难以对付的话,那么现在联合在一起的两拨人,就是让人头疼了! “不错!就在刚才,董太后手下的一个太监将本宫宫内的一个小黄门打成了重伤。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所以母后就令人携带着小黄门去招太后询问此事,却不想张让、赵忠与郭胜几人都在长乐宫内。而还没等本宫说话,张让与赵忠两人就夹枪带棒的暗讽与我。实在是气愤的紧!”何皇后愤愤的冷哼一声。眼中不时的已经有道道杀意闪过。 “皇祖母宫内的人手是不可能轻易的招惹与母后的,想来这应该也是皇祖母所设计的。只是十常侍与其勾结到一起,恐怕从此以后会越加的难以对付起来!”刘辩紧促双眉,随即面现惭愧之色的说道:“想来应该是这几日我与皇祖母的争斗使其太过愤怒了。所以皇祖母才会放下身价,与那几个阉人勾结到一起的,如此说来,倒是皇儿连累了母后了!” 何皇后听了刘辩的话,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随即轻抬玉指,点了点刘辩的额头,满是疼爱的说道:“你啊,为了给母后消气,也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揽到你的身上啊。小机灵鬼,难道你认为就凭借你让董太后吃了几个亏,就能逼得他狗急跳墙不成?你要知道,其实皇儿你与太后的争斗,只不过是母后与其背后势力争斗的一个小缩影罢了!” “是的!母后教训的极是!是皇儿太过自大了!” 刘辩悚然一惊,随即醒悟了过来,其实何皇后所说的确实不错,刘辩小小一个皇子,手中没有任何的权势,在董太后的眼中,其实与蝼蚁并没有任何的差别,那还不是随意就可以动手碾死的事情,而如果不是董太后顾及何皇后与何进身后的势力,怕弄伤弄死了刘辩之后,会惹得何皇后鱼死网破的话,想来董太后早在刘辩触怒其的时候,就暗中派人将其碾杀了。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的暗中出了以身的冷汗,知道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将董太后等人估计的很高了,但还是轻视了这些在深宫大院。阴谋源地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了。 “这倒也不怪你,皇儿你还小,刚刚接触这险恶的宫廷争斗,难免会轻视了他们。等你习惯了之后,也就可以从容的应付他们了!”何皇后淡笑了一声,爱怜的看了眼刘辩,细心的教导其他来。 “不过皇儿你有一部分确实说对了。太后与十常侍勾结,从此以后必然更加难以对付起来。这倒让母后非常的疑惑,到底太后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让张让、赵忠这般人可以放下一切,与我为敌的?要知道,虽然董太后与十常侍相勾结,但也只能在宫廷之内压我一头,在外你母舅的势力却并不比他们弱上什么,这样一来,不是逼迫的我们与他相斗吗?”何皇后烦躁的摇了摇头,很是疑惑不解。 “难道……,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让十常侍不顾一切的与皇祖母勾结到了一起?”刘辩犹豫了一下,随即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事情?难道皇儿听闻到了什么传言不成?”何皇后霍然抬头,双目灼灼的盯着刘辩,疾声的问道。 刘辩神情阴沉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今日去母舅府邸,碰巧遇见袁逢袁司空从母舅府邸出来,皇儿就向母舅询问了一句,才知道袁司空上母舅府邸是去商议父皇将要设立西园新军一事!” “皇上要设立西园新军,本宫怎么没有听及此事?”何皇后悚然一惊,紧皱着双眉低声自语。 刘辩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冷芒,随即才沉声的说道:“其实这事情父皇还并没有决定下来,只不过是刚有这点想法罢了,所以母舅也就没有正确的对待此事。不过现在看十常侍与皇祖母的反常举动,此事应该确认无疑了!” “大哥怎么如此狂妄自大,难道不知道,在这险恶的宫廷争斗之中,那么极为细小的疏忽大意,都会让人丧命的吗?”何皇后恨恨的叹息了一声,对何进的狂妄自大很是有些不满。 刘辩苦笑了一声,心中虽然对何进的为人办事很是失望,但他此时对何进还多有依靠,此时见了何皇后的怒色,也只能无奈的替其辩解起来。 第四十五章 消息 “母舅也是一时大意,而且设立西园新军之时父皇并没有最终的确立,现在只是风闻而已,所以一时大意也在所难免,母后就别太过怪罪与他了。” 何皇后恨恨的冷哼一声,沉吟了少许之后,才冷声的说道:“此事以后本宫免不得要与大哥交谈一次,这事以后再说,不过这设立西园新军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让十常侍与太后太过得意,虽然一个新的军队从筹划到建立最少也要数年的功夫,但管辖校尉的人选却往往会提前商议,我们最少也要争夺过来几个校尉的名额!” 刘辩听了何皇后的话,张了张口,随即黯然的叹息了起来,虽说他心中对西园新军也多有窥窃。想插手新军的建立,最少也要掌握其中的一股军队,几位校尉。好借此来掌控住曹操与袁绍两人。但他毕竟年岁还小,即使有着显赫的皇子身份,也难以影响朝廷的决议。 所以刘辩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就咬着牙对何皇后说道:“此事还会有一段时间才能最终的确定下来,现在谈论还过早了些,只有等母后与母舅及袁司空等人商量之后,才能最终确定下应对的计策来。只是我上母舅府邸途中,曾经遇见了几件事情,需要母后的帮忙,或许这件事情办成之后,也能稍微的改变一下现在颓败的局面!” “哦……?居然会有如此之事?那皇儿速速说来!”何皇后听见刘辩说居然能够挽救现在的局势,连忙焦急的问道。 刘辩轻声一笑,沉吟了少许之后才说道:“母后。事情是这样的,孩儿此时已经八岁,也应该到了学习四书五经,治国之道的时候了,所以我想拜朝廷清流卢植卢侍中为师,同时征辟守宫令荀彧为孩儿伴读。” “征辟守宫令荀彧之事倒并不算太难,守宫令只是一为你父皇掌管笔墨纸砚的小吏,只要母后下一道懿旨,就可以帮助皇儿办成此事。只是拜的卢植为师,皇儿是不是太过莽撞了一些。要知道,只要你能够登基,按照朝廷历来的传统,那么皇儿的师傅就必然是朝廷的太傅,位列三公高位。而卢植其人清高自高,虽然也是世间大儒,但在朝廷内却靠着他那微末的名声很是高傲,一直很是瞧不起你母舅等人。如若皇儿你拜卢植为师,那么即使母后与你母舅让你父皇答应此事,却也难免会引起袁逢等门阀士族的不满。这可不是小事情啊!”何皇后一惊,随即皱着眉头说道。 刘辩听了何皇后的话,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虽说在他的心中,早就知道自己私自拜卢植为师会引起何皇后的不满,而且要真正的使这件事名正言顺也很是为难,但却没有想到连一向疼爱与他的何皇后也对此深表反对。想到这里,刘辩反而暗暗的感叹其何进的狂妄自大起来。虽说何进狂妄自大,没有任何的谋断,但也确实容易帮刘辩办成一些事情。 不过,最让刘辩哭笑不得的是,在何皇后的心中,荀彧居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是一道懿旨就可以传讯而来。这般轻视的对待,对于后世那曹丞相的五大谋主之首的荀彧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母后此言就打错的错了。虽说皇儿拜卢植为师,难免会引起跟随在母舅之后的门阀士族的不满,但那也要看什么时候,现在董太后与十常侍勾结,他们的势力暴涨,已经有压倒我们的架势。而如果现在我们不在寻求其他外援的话,恐怕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十常侍与皇祖母所谋害。而如果我能够拜的卢植为师,那么也就表面了我们一族有亲近清流之意,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将清流一党归于到我们一方,我们也就再次有了和十常侍对抗的实力,而且卢侍中海内大儒,德行宣扬四海。如果我拜其为师,也会使得皇儿在各地儒家子弟之中增加一定的影响力。如此对孩儿以后登基为帝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孩儿话尽于此,希望母后深思一下!”刘辩皱着眉头,疾声的对何皇后说道。 何皇后听了刘辩的话,沉吟了许久之后,才很是欣慰的揉了揉刘辩的透露,轻声的说道:“此事是母后太过狭隘了。如此,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母后一定会在你父皇面前为你争取下来!” “如此!那么我就在这里拜谢母后了!”刘辩一喜,随即对着何皇后恭敬了施了一礼。 何皇后摇头轻笑,低声的怒骂了一句:“你这孩子,上次危机生命先死托生,母后在旁伺候了你数日,也没见你谢过一句,今日却为了如此一点事情,就对母后答谢了!真是让母后很是伤心呢!” 皇宫偏殿,刘辩高坐在云床之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侍立在其身前的容姐。 “容姐,荀彧其人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容姐抿嘴轻笑,缓步上前,替刘辩将鼎中的香木拨弄了数下,见到有淡淡的烟雾升腾之后,才轻声的对刘辩说道:“奴婢不负殿下期望。已经将荀彧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哦……?那还不速速说来!难道还想等我教训你不成?”刘辩笑骂一句,道。 “是,我的殿下!”容姐调皮一笑,那里还有一丝往日的阴沉与冷静:“殿下。通过这几日对荀彧的调查,我发现他确实很有才能。在其年轻的时候,就有人评价其有王佐之才。只不过他生性有些高傲,不愿给十常侍以及国舅等人送礼献媚,所以一直一来,都只是在朝廷做一个微末小吏。荀彧平日里到是不甘寂寞,经常呼朋喝友聚会。他的那些朋友,虽然都是年轻之辈,却都颇负才能。经常聚会谈论国家大事。很有一点指点江山的气势呢!”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那容姐你可知道,经常和他聚会的那些人都是谁吗?”刘辩一喜,随即饶有兴趣的问道。 对于荀彧,刘辩还是有些了解的,荀彧名动天下,在识别人才上,荀彧显示出高出群侪的眼光。所以刘辩相信,能够入得荀彧眼中,与其深入交往的,都必然有着一定的才智。这对于现在身边人才匮乏的刘辩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第四十六章 阉人可恨 容姐惊奇的看了眼刘辩,显然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荀彧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殿下,这个奴婢到是曾经调查过,经常和荀彧聚会的,大都是在京都混迹的浪荡子,其中虽然有些人也颇负才能,但却都高傲的紧。好像,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侄子,叫荀攸。字公达。也是颍川颖阴人,不过这几日好像是有事离开京都洛阳了!” “荀公达?居然已经走了!真是恨煞了我!”刘辩抚掌叹息,暗叹自己错过了结识荀攸的良机。 “殿下?”容姐低声招呼了一声,随即面露阴冷的说道:“殿下是和这两人有仇怨吗?要不要奴婢派张幺儿等人将这两人给抓来给殿下解气?” “啊……!容姐你可别乱来!”刘辩惊呼一声,随即冷眼向着容姐看去,见其一副愤愤的神情,也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由,这容姐必然是误会了刘辩的意思,以为刘辩着重调查荀彧,是和荀彧有所仇恨,所以才会愤恨的要去毒杀两人。 “殿下难道不是对这两人有仇恨吗?难道是奴婢会错了意?”容姐一惊,满脸的惊讶之色。 “当然不是,是我想征辟荀彧为伴读,怎么会有要暗害他们的意思呢?容姐你想的太多了吧!”刘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好了,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你调查时候可曾经让他发现?如果发现了,那么我可就要有麻烦了!” “殿下请放心吧,奴婢保证没有被他发现。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要是能够发现了奴婢派去的高手的话,那么就怪了!”容姐满面的不在乎,很是随意的道。 刘辩见容姐言语之中对荀彧多有轻视,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容姐不似他一般,是携带着记忆穿越而来,对于荀彧后世那显赫名声也无一了解。能够谨慎的去调查荀彧,就已经是很听从他的话了,那里还会对荀彧保持着深深的忌惮之心呢? “算了!反正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以后等你见识了此人的手段,你就不会向今日这般轻视与他了!”刘辩摆了摆手,随即面色阴沉了下来,沉吟了许久之后,才轻声的向容姐问道:“容姐,不知道最近朝廷内可有什么传闻没有?” 容姐听了刘辩的话一愣,沉默了一下,道:“最近朝廷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对了,倒是有一件事情和殿下有些关联。不过听传言来说,好似还并没有确定下来!” “哦……?和我有关,难道是我拜卢侍中为师的事情?”刘辩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殿下你怎么会知道?”容姐惊讶的低呼一声,随即说道:“不错,前几日,何大将军突然在未央宫大殿朝会的时候,提出殿下聪慧机敏,已经到了拜师学艺的年龄,并直言指出,要卢植卢侍中当殿下的师傅!” “看来母舅为人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也确实不失为一信人。我刚刚跟他提出此事不过几日,母舅就已经在朝会之上提出了此事,想来母舅此时提出要给我拜师的事情,也就已经得到了袁逢等士族门阀的支持了!”刘辩低头沉思了少许,随即向容姐急生问道:“那不知道父皇可曾答应了此事?想来应该是有些难度的吧,要不今日圣旨早就应该到了!” 容姐赞同的点头轻应了一声,才沉声的说道:“殿下聪慧。事情确实不出殿下所料。本来何大将军提出此事的时候,皇帝陛下也有要答应的意思,却不想被张让、赵忠所阻拦。所以这事情就被皇上悬空搁浅了下来。” “又是这些阉人!他们怎么屡屡坏我好事?”刘辩愤怒的冷哼一声,扶膝而起,面色阴沉的在偏殿内来回的渡着步子,心中暗自思量:“想来这张让。赵忠等人阻拦我拜卢侍中为师,就是为了防止朝中清流与母舅等人联合。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朝廷之中的险恶争斗了。不过也是,张让、赵忠等人虽然是靠着献媚父皇才掌握的朝中权势,但这几人能够逍遥到现在,也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人物啊。更何况还有皇祖母在背后推波助澜。看来这事情并不是如我想象的那般容易促成啊!” “容姐。那你可知道母后那里她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既然母后没有来这里通知与我,想来这件事情母后等人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可以办成的,只是不知道,为了促成此事,母后等人会用什么样的利益与张让。赵忠等人交换呢?”刘辩迟疑了少许,随即向容姐问道。 容姐黯然的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对刘辩说道:“殿下,你是知道的,现在奴婢是你的人。自从全心全意的跟随殿下一来,皇后娘娘已经不太与奴婢谈论这些机密的事情了!” 刘辩一愣,心中暗暗有些伤感。虽然何皇后与刘辩母子两人感情深厚,但毕竟这段感情其中掺杂着无数的宫廷险恶,权利的争斗之中,就是似何皇后这般慈母,也对容姐的背叛心生不满,如果不是何皇后见容姐投入的对象是刘辩的话,恐怕此时的容姐在已经成了路边的一堆枯骨了。 “这不怪你!此事是我处理的不当,没有和母后细说,等有机会我会向母后解释的!”刘辩苦笑着安慰了容姐一句,随即轻叹一声,沉声的说道:“看来我们的情报还是太过晚了一些,恐怕就在这些事情传到你我耳中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数方势力暗中谈判妥协了。” 说道这里,刘辩脚步一顿,冷生的说道:“不行,如果以后情报都是如此的迟钝的话,那么恐怕我就是遭受到危机与算计,也都不可能提前有所准备。并度过眼前的危机!” 容姐见刘辩眉头紧锁,神情晦暗,心种不免有些疼痛“那殿下准备如何的挽回现在的颓势?毕竟建立一个完善的情报网络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说场地、金钱与人手,就是这个掌控之人,就必须要是非常可靠的人才成啊!” “此事以后在说就可以!容姐,现在我给你写张便条,你拿着这张便条去母后的熙宁宫,向母后询问我拜卢侍中为师的事情,问问他现在此事办的如何了?”刘辩沉默了少许,随即快步走到书桌之上,大笔一挥,快速的写下了几行字交给容姐。 容姐拿着刘辩递过来的便条,很是有些犹豫。最后才见其咬牙闷哼一声,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奴婢遵命!一定将此事办成,请殿下放心!” 第四十七章 武艺 刘辩见容姐神情黯然,好似是将要踏上绝路一般。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容姐依然能够为他甘愿愤死,这也让刘辩心中暗暗感动:“容姐不用担心,你只要拿着我写给你的便条去母后那里,想来她就会明白我的苦心,原谅你的!” “真的殿下?”容姐惊喜的低呼一声,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懊恼的地下了头:“对不起殿下,奴婢不应该怀疑你的!” “没事,你放心的去熙宁宫吧,或许母后还会奖赏与你呢!”刘辩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说道:“不过你要快些,等你回来之后,我还有事情要吩咐与你。速去速回吧!” 容姐惊疑不定的看着刘辩,心中暗自思量,此去熙宁宫觐见何皇后,如果不被其责罚就已经算是不错了,那里还会受到什么奖赏呢,不过容姐此时已经真心的诚服与刘辩,虽然心中疑惑,但也还恭敬的对他施礼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偏殿。 刘辩在容姐离去之后,就紧锁着眉头坐回到了云床之上,心神急速的运转起来。现在的朝廷局势已经非常的混乱,凭借他此时的年龄,如果想要从诸方势力之中谋取到合适的利益,那是非常艰难的。不过无论如何,这种关及到他性命的事情,刘辩也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后退机会。只能迎面的顶上去,不管付出多少努力,也要争取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十常侍与董太后勾结以后,就开始处处为难与我。想来这也是皇祖母的意思。只是如此一来,也更加的让人心寒,我与刘协皇弟两人同是皇祖母的外孙。却不想他如此厚此薄彼,居然会为了协助刘协登基,居然狠辣的要置我于死地。就连我要拜卢侍中为师这般小事,也要横加阻拦。这如何不让我内心对其暗自生恨呢?”刘辩冷哼一声,眼中却有寒芒不时的闪烁而过。 “哼……。既然你如此不顾祖孙亲情,那么以后少不得我也要一报还一报。如若在继续相害与我的话,那么少不得我也要对其展开反击了!” 想到这里,刘辩扶膝而起,在偏殿内渡了几步之后,沉声冷喝道:“张幺儿何在?” 也就在刘辩话音刚落之时,在偏殿外快速的闪过一道阴影。而此人,正是被刘辩委以重任的张幺儿。 “张幺儿,你们二十个小太监最近连日跟随邵平习武练功。可有什么建树?”刘辩双目灼灼的盯着张幺儿,沉声的问道。 张幺儿神情平淡的看了刘辩一眼,恭敬至极的说道:“殿下,邵校尉武艺绝顶,对属下几人更是用心教导,在这几日,属下等人的实力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提高,现在,随便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但是……!” “但是什么?”刘辩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张幺儿,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也不一定会怪罪与你!” 张幺儿感激的看了眼刘辩,沉吟了一下才轻声的说道:“请殿下喜怒,属下的意思是,虽然这几日属下等人通过跟随邵校尉学习武艺之道,但也只能应付一些普通之人,难以应付武艺高深之辈,有失殿下的厚望,让属下等深感惭愧!” 刘辩听了张幺儿话,摇头轻笑了一声,这张幺儿为人虽然忠心耿耿,但也确实木讷了一些。这几人刚刚跟随邵平习武,如果能够在这么几日就能有所建树的话,那么才真正的会让刘辩愤怒呢! “起来吧!这并不怪你。而且武艺一道,贵在勤奋坚持,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练好的!”刘辩含笑让张幺儿起身,随即面容转正,向张幺儿说道:“今日我叫你出来,是想向你询问,最近宫廷之内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刘辩身处皇宫险恶之地,那里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虽然容姐对其忠心不已,但到底还是多一份保险才更让人放心,所以刘辩不仅让容姐帮其收集情报,还让以张幺儿为首的二十个小太监对整个皇宫多做留意,就是为了能够从多方面的掌控整个皇宫的情况。 “殿下,最近皇宫之内很是平静,只不过好像十常侍等人最近频频前往长乐宫。因为那里把守森严,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去探听他们说些什么。”张幺儿稍微有些惭愧的说道。 “这并不怪你。毕竟你们也刚刚接触这些隐秘之事,能够探听到这些,其实已经算不错了!”刘辩大度的一笑,随即说道:“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情我要交给你去办,等一会,你要拿着母后给我的懿旨,去尚书省,去将荀彧请过来,记住,是请过来!” 说罢,刘辩珍重的自怀中拿出一方淡黄色的锦帕,缓缓的递给张幺儿。随即犹豫了少许,自云床下的暗格之中拿出数个龙眼大小的璀璨明珠。 “这是父皇与母后曾经奖赏给我的南海明珠,每颗明珠的价值都在千金之上。张幺儿,等会你就携带这母后的懿旨和这些明珠一起去尚书省,一定要记住,必须将荀彧给我请过来!” 刘辩说罢,冷然的挥了挥手,将张幺儿打发走后,就独自拿起茶水,静静的等候其容姐来。 不一刻之后,就在刘辩心中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时,容姐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了偏殿之前,而从他的面色可以看出,显然此时的容姐非常的高兴。 “怎么样,母后没有怪罪与你吧,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你与母后的前嫌应该已经接触了!”刘辩轻笑着,看似随意的问道。 “不错,奴婢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的大度,非但没有责罚与我,还奖励了奴婢不少的绸缎锦衣。叮嘱奴婢以后要尽心的服侍殿下。不过……,殿下你又是如何知道,奴婢此去不会遭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的呢?”容姐欣喜的一笑,满面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第四十八章 兵法 刘辩含笑摇了摇头,缓步走到偏殿门侧,心中轻叹了一声:“母后,你并没有让孩儿失望啊!” “其实这并不难解释的,我今日派你携带手书去母后那里,手书之中所写的更是非常紧要关及的大事,就是要暗中告知母后,你……,已经是我的心腹,并隐晦的劝解母后,消除你们两人的间隙。我想,母后看在我的面子之上,即使心中对你还有所怨气,但也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并褒奖与你的。而这。正是母爱的伟大之处!” “呀!居然是这样,看来奴婢刚才的担心太过多余了,奴婢还担心呢。我如此一人前往,怕会引起皇后娘娘的责罚,恐怕今日都难以走出熙宁宫了。!”容姐后怕的轻轻拍打着她胸前那高耸的双峰,因为其心情激荡,使得用力过度,那高耸的峰峦不住的跳动起来。 “不过还是殿下神机妙算,只凭借一张小小的纸条,就已经将此事化解全无。也免除了奴婢的一场灾祸。奴婢在这里拜谢殿下的救命之恩了!”容姐说罢,身形盈盈的对着刘辩施起了礼来。 “起来吧!你是我的人,我维护你也是应该的!”刘辩淡淡的挥了挥手,随即向容姐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母后看到我所写的便条之后都说些什么了嘛?” 容姐展颜一笑,突然之间,感觉到跟随刘辩特别的幸福,尤其是刘辩那淡淡的一句,你是我的人的时候,容姐心中好似突然之间,流进了一道蜜糖一般,甜腻腻的幸福的要死。 “是的,我的殿下!”含笑的轻应了一声,随即容姐才自怀中那出一本线状的古籍,恭敬的递到了刘辩的手中:“殿下,皇后娘娘在看了殿下所写的便条之后,只是轻笑着让奴婢将这本古籍送给殿下,同时还说,请殿下放心,这些事情,皇后娘娘都会帮你办到的,还让殿下没事的时候多多研究一下这本典籍!”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紧促着双眉向其手中递过来的线状古籍看去,发现居然是一本纸面已经发黄,被翻阅的残破的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母后让我看这本书是什么意思?”刘辩手中拿着古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殿下。皇后娘娘临行之时,让我带给殿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容姐稍微的思量之后,才豁然的说道。 “什么话?为什么不早些说呢?”刘辩骤然抬头,一道道杀气肆意的寒芒闪烁个不停。 “啊……,殿下!”容姐被刘辩那骤然转变的神情吓了一跳,在后退一步之后,才声音发颤的说道:“皇后娘娘说,一家人,让你可以完全的放心!” 听了容姐所传的话,刘辩瞬间就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暗自思量何皇后这一句话所代表的深刻含义。如果说何皇后莫名其妙的说出如此一番好不着边际的话的话,那么这绝对有着深可的含义,只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却让刘辩感觉瞬间就掉进了冰窖一般,一股极深的寒意瞬间就自全身涌向了心脏之中。 “母后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呢?难道是发现了我对母舅那隐藏极深的忌惮?还是在暗中告诉我,我是何氏一族的人。不要让我忘本?”刘辩阴沉的挥了挥手,将容姐打发出去。虽然容姐也是刘辩的心腹,但容姐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宫女,虽然可以在一定意义上帮助刘辩,但却永远也做不到如谋主一般为刘辩分析世事,洞察人心。 而在此时,刘辩却瞬间的想起了荀彧,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荀彧此时能够在他身侧,真心相辅与他的话,那么何皇后这一番话,荀彧绝对会很轻易的就可以分辨出来,并针对情形帮助刘辩设定一些计谋,使得刘辩可以从容的应对后面的事情。 不过虽然刘辩很是心急荀彧是否能够听命而来,但此时这件事情,却只能他自己一人来面对,而且即使是现在荀彧就在他身前,如果荀彧没有真心诚服与他的话,刘辩也不敢让其太过接触这些何氏一族的重大机要事情。 “如果根据现在朝廷的情况来看,母后还不应该如此急迫的通过我为何氏一族争取利益,而且现在母舅在朝廷的权势也已经到了生无可升的地步了。除非异姓封王。但根据我大汉族训。母后也应该知道,我即使是有朝一日,可以登基为帝,也绝对不可能封赏母舅为王的,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恐怕母舅的死期也就为期不远了。想来以母后的才智,这么点事情她还是能够想明白的。那么……,就剩下第一件事情了。母后也已经发现了我对母舅那隐藏极深的忌惮!” 刘辩想到这里,缓步走到偏殿门口,神情复杂的向着熙宁宫的方向看去,低声的自语道:“母后,你这是在警戒与我吗?如果有朝一日,孩儿真的走与母舅不得不对立的场面的时候,不知道母后你会如何作为呢?” 轻叹一口气,刘辩的神色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只见其龙行虎步的走到云床,静坐于上:“如果母后真的是这番意思的话,那么是不是在警告我不要如此焦急的建立自己的势力,免得和母舅离心离德呢!” “可是母后,你又那里知道,如果我在不建立自己的势力,多多准备一些后手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等母舅何进听从袁本初那个多谋而无断的野心家的一番计谋后,将屠夫董卓引进京都洛阳,那时候,不仅母舅何进会身死,就是你我母子,也将落得个暗淡的下场。” 摇了摇头,刘辩秀丽的脸庞骤然变得狰狞无比起来:“不……,我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即使母后你心中不愿,即使母后你以后会对我心存成见与不满,我也要将自己的势力建立起来。最少,我也要保证能够躲过那次祸乱整个大汉帝国的十常侍之乱。在那场动乱之中生存下来。我陈道既然穿越过来,附身到这显赫的皇子之身上,那么就绝对不会容许知是蹉跎的度过这有限的数载光阴。” 第四十九章 荀彧 “呵呵……!母后啊,你还是小看了你自己的儿子了!”刘辩展颜轻笑一声,随即神色刚毅的再次走到偏殿门侧,向着深宫之外看去:“这大好的河山,虽然并不是我陈道所有,但既然我现在是大汉帝国的嫡皇子,未来的皇帝,那么我就绝对不会忍心看着他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四方诸豪所践踏。这大汉帝国八百年的基业,那神圣的尊严,我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董卓那数万西凉铁骑所撕碎践踏呢?这不是女人的衣服,撕碎了之后可以换上一件,穿上之后还可以毫不知耻的装作若无其事。而我刘辩,也并不是那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让人任意侮辱之后,还被其随意杀害!” “董卓啊!此时的我突然对你有些期待起来了呢!:”刘辩嘴角含笑,神情玩味的淡笑了一声,随即面露冷笑,低声的自语道:“曹阿瞒、刘大伪君子、孙黄毛。不知道伴随着我刘辩的入主。你们三人可还能在这九州五十郡之地,再次上演那传诵千古的三国争霸之事?” “不过,我刘辩也非弱智小儿,明知道历史的进程,岂会容许这般的事情再过发生?尤其是,你们三人的丰功伟业,还是靠着践踏我的尸骨才成就的呢?青梅煮酒、谈论天下英雄这般快意之事,又岂能没有我刘辩一席之地呢?”刘辩爽朗的大笑了一声,抬步走出了偏殿。径直向着尚书省而去。 “说来也是可笑,我居然会犯下这般幼稚的错误,想那荀彧天下名士。自视甚高,岂会只因母后的一纸诏书,几颗南海明珠就可以真心归顺与我?即使是今日他听命而来,那么恐怕也难以真正的相辅与我吧!”刘辩懊恼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嘴角上挑,面含冷笑的说道:“既然那曹阿瞒能跣足迎许攸、刘大伪君子能够三请诸葛武侯。我刘辩难道还不能折节下交,亲迎荀彧不成?” 刘辩一边沉思着,就独自一人走出了偏殿,随身也不带一个仆从奴婢,就独自穿过狭长的复道,来到了尚书省门前。 而远远的,刘辩就见到张幺儿正神情懊恼的站在尚书省大门之外,焦急的来回渡着步子。 “张幺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很是有些懊恼张幺儿办事的不得其法,即使这荀彧不听从何皇后的懿旨而来,那么也不应该在这里傻呆着啊,最少也应该回偏殿回复他一句才是。 张幺儿听见有人吆喝他,满脸怒色的转过身来。自从张幺儿跟随刘辩以来,宫内那些原来欺负与他的管事和小太监见到他都是点头哈腰,恭敬的紧。那里还有一人敢明目张胆的直呼其名?张幺儿刚刚在荀彧那受了点闷气,但来此之前,刘辩数次叮嘱过他,要延请与荀彧,所以张幺儿即使现在得势了,也不敢对荀彧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张幺儿才对有人直呼其名而更加的愤怒。 “这是谁啊?敢直呼爷爷我的大名?”张幺儿冷哼了一声,豁然转身就要教训与这敢直呼其名的大胆之人。 张幺儿刚刚说完这句话,刘辩就愣神在了那里,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张幺儿本身性情木讷,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野之人,却不想,只不过是刚刚跟随刘辩几日,刚刚得势就开始嚣张跋扈的欺压起他人来。 “好小子啊!居然都干在我的面前称爷爷了?”刘辩淡笑一声,很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刘辩倒没有想过要去惩罚与他,毕竟御下之道也并不一定要全靠严厉狠辣,更不能将手下之人按照圣贤礼仪来进行教导,如若真的那样的话,也就等于将其的野性阉割了。恐怕这个手下也不会有大的发展与前途了。 “啊……,是殿下啊。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是殿下,要早是知道是殿下的话,就是再给我一个胆子,属下也不敢乱说啊!”张幺儿眼见是刘辩,连忙惊恐的跪倒在地,同时伸出他那硕大的手掌,狠狠的在自己的面庞之上打了数个耳光。 “好了!别在打了,我又没生气。不过今天你也确实犯下了错,如果我不惩罚与你的话,恐怕以后也难以约束手下,这样吧,一会你去邵校尉处领取二十杖责。也算是给你长长记性。虽说你作为我的手下,嚣张跋扈一些并没有什么过错,但你也要知道,嚣张需要本钱,而我们现在势力还太过弱小,所以在有些人面前,你还要给我装孙子,如果不想的话,那么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办事,等殿下我的势力上去了,那么你也就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嚣张跋扈了!”刘辩嘴角含笑,但面容却有些阴冷的叮嘱其张幺儿来。 张幺儿见刘辩并没有过多的责罚与他,不由的长长的出了口气,但在想到邵平那木讷的性格,恐怕这二十杖责是不会有任何的含糊了。 “是,殿下,属下领命!从此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为殿下做事,绝对不敢稍有疏忽!” 刘辩满意的一笑,不过在其内心之中,却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他羽翼丰满之时,这二十个小太监怕是都不能够在存活于世。以免这几人靠着刘辩的宠爱而肆意妄为,再现现在的十常侍一般情形。 “好了……!我知道你的忠心,不过以后你也要给我注意,难免惹得我恼怒将你的狗头卸下来,那么恐怕你以后就不会再有这般威风的机会了!”刘辩冷生的叮嘱了张幺儿一句,随即向尚书府的房门看去,却并没有发现荀彧的人影:“张幺儿,荀彧荀先生呢?” 张幺儿为难的看了刘辩一眼,面带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殿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荀先生!” “什么?你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荀先生的面都没有见到?难道是有人阻止你不成?”刘辩神色阴冷的闷哼一声,语气之中已经有了一丝的恼怒。 “殿下,属下是携带着皇后的懿旨而来,那里会有人敢阻拦与我!只不过是见不到荀彧荀先生,听说,在我刚来之前,就有人给其传讯,说是殿下要征辟荀彧为伴读,而荀彧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就提前逃走了!”张幺儿恨恨的闷哼一声,显然他已经暗自恨上了荀彧,暗恨其让他在刘辩面前丢了脸面,惹得他的恼怒。 第五十章 尚书台 听见了张幺儿的话,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无奈的苦笑了起来。看来只要是有些才智之人,必然都有着一股刻入骨子深处的傲气。姜子牙如此,诸葛武侯亦是如此。 “这是为何?记得在历史里面,荀彧是主动投靠与曹操的,可现在,我只不过是想征辟他为伴读,还并没有要他效忠与我,就让他这般作为,难道以我堂堂皇子的身份,还比不得那落魄时的曹操不成?”刘辩暗自埋怨了一声,随即轻笑着对张幺儿说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你,既然今日荀先生不再此地,那么等会张幺儿你留下拜贴,言及我以后会沐浴更衣,专门前来拜访!我倒想看看,这荀彧会不会也让我来个三顾茅庐?” 时值深秋,一股萧瑟的秋风携带着片片摇曳的红叶滑落在地,而在皇宫深处那狭长不知里许的复道中,三个人影正冒着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艰难的前行着。 看这三人的组合可以说怪异非常,一个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貌美少女,一个身形健硕,面容木讷之中却透露着一丝狡诈的少年。从这两人的神情举止之中,不难看出,都是有着显赫的身份与地位。而这两人的目光,此时却不约而同的停留在了两人前方半步远的稚子身上,神色之中透露着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恭敬与畏惧。 “殿下!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宫令。微末小吏,怎么当的你专门沐浴更衣前来拜访。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天下英豪都轻视了你!何况,我们手中有皇后娘娘的懿旨,直接传讯与他,让他来殿下偏殿不就可以了!还用殿下在这恶劣的天气折节下交,亲自登门拜访嘛?”容姐神情愤慨,满脸的不平之色。 刘辩淡然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容姐的抱怨,沉吟了少许,神情复杂的看了前方一眼:“你不懂的。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目的!虽然现在荀彧不过刚刚入世,混的个微末的名声,但是。他确实有着王佐之才。如果我能够得到荀先生的真心相辅的话,恢复汉家盛世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我更在意的,还是这个名声。如果我以堂堂皇子身份,折节下交,诚心相请荀先生的话,虽然暂时只得到荀先生一人的辅佐。但等有照一日这事情传扬出去,必然会在天下士族之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而如果一旦我那天想要延请一些名士的话,凭借着我皇子身份,折节下交的好名声,想来也会更加容易一些!” 说道这里,刘辩豁然转身,神情郑重的向容姐说道:“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有价值的吗?不是金钱、不是女人、更不是那些虚无飘渺的权势地位。而是人才。只要自己身侧有了人才的辅佐,那么即使现在什么都没有,把握住机会的话,那么权势地位、金钱美女。也就会挥手而来了!” “所以,不论是如何的艰难与不愿。今日这荀彧我是请定了!”刘辩再次坚定的确认了一句,不再多发一言,就神色平静的向前走去。 容姐无奈了摇了摇头,随即向侍立在身侧的张幺儿看去,内心之中很是疑惑,为什么这张幺儿只是短暂的几日光景,性格就变化了许多,虽然对刘辩更加的忠心,但其为人,却渐渐的变得有些狡诈与狠辣起来。难道权势一物,真的能将人改变那么多么? 张幺儿感受到容姐投过来的目光之后,眼中悄然闪过一丝的冷芒,随即神色恭敬的对容姐拱了拱手,现在的张幺儿虽然已经得到了刘辩的保证,但他很是清楚,自己不过刚刚接触刘辩的权利与利益中心,相较与容姐这个侍候在刘辩身侧数年之久的老人来说,在刘辩的心中,地位上肯定还有着一些的差距,而此时他的生命与权势又都与刘辩相左右,那里敢在平日里对容姐其人表现出一丝的不敬与懈怠。 不过,张幺儿还是有着一些的野心的,他相信,伴随着刘辩势力的扩张,以后将要用到他的地方也将更多,那时候,他的地位也会会将得到很大的改变。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人性的悲哀。权利一物虽然虚无飘渺,但在一个人尝试过他的奇妙之处之后,就将深深的迷恋其中,即使是一个生性木讷呆板之人,也改变不了这种状况。这种权利,就正如一熟女玉体横陈在一个刚刚经过人事的男孩面前一般,虽然心中有着一丝的恐惧,但更大的还是,那控制不住的热血翻涌,激荡的心情。 相信,如果现在有人阻止住了张幺儿获得更大权势的脚步,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刀上前,用那嗜血与狠辣,劈开那前路的绊脚之石。 而这,也正是刘辩所一直期望看到的。 皇宫的复道虽然很是狭长,但伴随时间的流逝,不一刻之后,刘辩就已经携带着容姐与张幺儿两人来到了尚书台门前。到了这里,刘辩侧头向身后的张幺儿看去。 “殿下,属下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今日荀先生确实在这里。而且根据传来的消息,他也并没有离开!”张幺儿上前一步,轻声的对刘辩说道。 “恩……,如此就好!你这事情办的不错!”刘辩淡淡的表扬了张幺儿一句,随即就走了进去。 尚书台虽然朝廷的中央权利机关,但刘辩进入其中引起了很多人的疑惑,却并没有一个人前去阻拦与他,不一刻之后,刘辩就来到了一处稍显陈旧的小院落内。 冷眼的扫了眼四周那忙率的人群,刘辩不由疑惑的向容姐看去,虽然在他的内心之中对荀彧很是有些敬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此人,看着眼前那不断进出的身影,刘辩还真的不知道那个才是他此行的目标。 容姐看出了刘辩的疑惑,缓步走上,抬出葱葱玉指,盈盈的指向端坐在枫树下的一个弱冠青年。 “殿下。那个人就是殿下所要寻找的荀彧荀先生!” 顺着容姐的手指看去,刘辩不由的愣在了那里。这荀彧还真是有点风雅之气,就是在这肮脏的官场之地,他也能寻找到一处雅静之地,喝着小酒,吟唱着那传诵不知多少年的诗句。 “还真是有些另类。难道有些才华的人都是如此?”刘辩愣神的自语了一声,随即整束衣装,缓步走到少年的身前。 第五十一章 初见豪雄 “荀先生!” 刘辩低低的低呼了一声,随即就侍立在荀彧身侧,不再多发一言。 而荀彧就好似没有听见了刘辩的话一般,怡然自得的喝着他那壶中的美酒。看着这种情形,刘辩心中很是无奈的叹息着:“难道我堂堂皇子的身份还不如那落魄的曹操不成?虽然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实力,但你荀彧就是在清高自傲,也不能无视与我啊?” 刘辩虽然心中对荀彧的行为很是不满与愤慨,但他的神情却并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那般的恭敬与平静。可是在暗中,却也不得暗暗感叹,不论自己的身份是如何的显赫,但没有那份实力作为基础,还是很难赢得别人的尊重,这就好像是落魄之时的刘备一般。不管他如何虚伪的去搜寻人才,却也不能赢得任何一个人的投靠。哪怕现在的刘辩在朝中有着一个爵位,一块小小的封地,现在他办起事情来,也会相对轻松一些的吧! 而眼见荀彧如此的轻视刘辩,容姐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快步的走到了荀彧的身前,趾高气扬的怒骂起荀彧来:“你这人是瞎子还是聋子,难道连殿下来了都没看见吗?如此的清高自大,真是浪费了殿下的一番苦心,难得殿下以堂堂皇子的身份,在拜访你之前还专门沐浴更衣。将礼仪做到了定点!” 荀彧早就看出了容姐的愤怒,在见到容姐上前指责荀彧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想过要制止与她,虽然刘辩的内心之中对荀彧充满了敬意,但对其表现出来的自傲。刘辩内心也很是愤慨,而容姐这上前一番冷喝,也正符合刘辩的利益,小小的警示了荀彧一番。 荀彧听见了容姐的一番话,眼眸深处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的狡诈,随即才佯装惊讶的连忙起身。 “原来是殿下亲至,荀彧实属不知,望殿下恕罪!” 看着这神态速变的荀彧,刘辩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不说刘辩本身就没打算怪罪与他,就是有要怪罪与他的意思,也被荀彧这厚脸皮一般的话语堵了回去。而眼见荀彧的神情,刘辩也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原由,原来此时的荀彧刚刚入世,还没有经历过正史之中的那番动乱波折,还保持着一番少年的冲动与热血,想来,在他的内心之中,虽然很是在意刘辩的亲自拜访,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他又怎么舍得放弃?但是少年热血的荀彧,还并没有那种老城稳重,还过多的在意那虚无缥缈的清名,试想一想,任何一个郁郁而不得志的才子,在获得当朝皇子的接连拜访,那他所赚的的清名将如何的显眼? 而且,刘辩敢于保证,如果他在此地等候一段时间之后,就消磨去了心中的不耐,转身离去的时候。这荀彧也一定会将其叫住。不过那时候的荀彧,肯定不会如现在这种情况一般的真心对待刘辩,虽然依然会转投到刘辩旗下,但没有真心相辅的荀彧,又与投身曹营的徐庶又有什么区别? “荀先生不用多礼。”刘辩走上前去,亲自将俯身下拜的荀彧扶起。 而这一幕,落在尚书省忙碌的人群之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不知道多少人用满是惊讶与羡慕的神情向荀彧看去,而在其中,又有不少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着这种情形,刘辩悄然向荀彧看去,见其嘴角有着一丝的得意之色,刘辩也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心中暗自思量:“看来我这罪是白受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这荀彧刚刚入世,正犹如那端坐隆中的诸葛武侯一般,难脱少年心性,爱慕虚荣。才会有如此一般的行为。不过这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坏处,成全了荀彧的名声不说,也将我折节下交,礼贤爱才的名声传扬了出去。即使如此,那么演戏就演到底吧!” 轻叹了一口气,刘辩神色稍微有些不悦,有些痛楚的对荀彧说道:“荀先生,刘辩数次前来,今日才有缘相见。真是幸事啊!” 听见了刘辩的话,荀彧不由的向刘辩看去,审视了片刻之后,意味深长的一笑,面带惭愧的后退一步,轻声的说道:“劳烦殿下千金之躯,荀彧那里敢当的殿下如此厚爱!” 而听了刘辩与荀彧的这一番话,旁边围观之人更是轰然震动,已经有人有人忍不住的彼此交谈起来,而其中却有更多的人,向刘辩头来炙热的眼神,从其中,刘辩甚至看到了几许敬佩之色。反观投向荀彧的目光,虽然羡慕还有着不少,但却也多出了不少嫉妒的目光。 而就在这时,刘辩却豁然的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意,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刘辩的周身就不由的泛起了一层层细密的冷汗。 “这是谁?眼光居然如此的锐利,虽然这目光之中没有敌意,但却有着浓浓的冷意与忌惮。显然是看破了我与荀彧所表演的这一场大戏。”刘辩疑惑的思量着,但却并没有着急的去寻找这目光的主人,而是上前端起荀彧的胳膊,轻笑着说道:“当得、当得、先生大才,刘辩早有所闻。不过今日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借得扶起荀彧的机会,刘辩悄然向刚才那道冷然目光传来的方向看去。见是一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的少年壮汉,见到这人的面容,刘辩脑海之中豁然闪现出一个寒意四射的名字——曹操? “这是何人?居然有如此锐利的眼睛。又与后世曹操的图像如此相似,难道真是曹操不成?”刘辩一惊,神色瞬间变的难看无比。 荀彧一直注意这刘辩的神情变化,现在见到刘辩流露出的惊容,不由的顺着刘辩的目光看去,而在见到了少年那毫不畏惧的神色之后,也是一惊,随即低头沉思了起来。 不一刻之后,荀彧好似想起了什么,在看到刘辩那疑惑的神情后,就悄然走到刘辩的身前,低声的说道:“殿下,此人是曹嵩之子,名操,字孟德。现年二十岁,举孝廉为郎官,现为洛阳北都尉。” 第五十二章 折节 “真是曹操!没想到,现在刚刚出仕任职的曹操居然就有如此识人眼光,看来正史之中曹操有那般显赫的成就绝对不是偶然啊!” 刘辩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微笑着对曹操拱了拱手,见到曹操回礼之后,才压下心中立刻要将其杀死的冲动,转身对荀彧说道:“荀先生,刘辩不才,想请先生到我府邸之种暂时当一伴读。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荀彧是多么精明的人物,虽然刘辩眼中那一抹杀意转瞬即逝,但还是很轻易的让荀彧捕捉到了。荀彧内心暗自感叹刘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的同时,也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曹操,内心之中很是疑惑,很明显,刘辩与曹操恕不相识,可是为什么刘辩在知道曹操的身份之后,就突然的对其产生了非常浓重的杀意呢? 不过无论如何,荀彧也不会想明白刘辩此时的心情,虽然他刚刚强自压下心中杀意,但却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这曹操置于死地。好以避免以后那辖天子以令诸侯的不时奸雄。不是有那一句话嘛,将对手消灭在萌芽之中。 荀彧轻笑了一声,收起心中的疑惑,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敢不从命!”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笑了,淡然的扫了曹操一眼,内心之中暗自兴奋:“曹阿瞒啊。你确实英雄了得,但也想不到,就在现在,我已经将你后世的五大谋主之首的荀彧挖到我的身边吧!而这,这是刚刚开始而已!我们以后还有的较量呢,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 “如此,那么先生就请先收拾一下行囊,然后搬到我所居住的偏殿如何,如此一来,才能让我日夜向先生请教!”刘辩眼角之中都绽放着笑意,快步将荀彧扶起,轻声的对其说道。 荀彧弄不明白刘辩神情变化之中的深刻含义,但还是愉悦的答应了下来,毕竟此时的荀彧刚刚入世,还并没有接触过大风大浪,那后世的十常侍之乱也还并没有发生,在他的内心之中,更是一个坚硬的汉室忠臣。所以对于能够效忠与刘辩这个最有可能在未来登基的皇子,还是心中充满这兴奋的。 “荀彧不过微末小吏一个,哪有什么行囊可以收拾?既然殿下如此抬爱,那么荀彧岂有耽搁之理?”荀彧潇洒的甩了甩那宽大的衣袖,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轻笑着答应了一声:“确实如此,虽然刘辩身价不厚,但先生的一应用度,我到可以从新为先生置办齐全。如此。先生请……!” 说罢,刘辩侧身给荀彧让了半步,在荀彧那疑惑的神情之中,摆出了延请的姿势。 按说,以刘辩的身份,即使再过重视荀彧的才学,也不会作出如此礼遇之事,不过在这里偶遇曹操之后,刘辩却也切实的感受到了曹操那带来的沉重压力。所以刘辩也就更加的重视其荀彧这绝代谋主来。何况古时尚有君王与臣下共塌而眠,现在也有刘备与关张同吃同住,与诸葛亮共卧而眠。刘辩虽然心性阴沉狠辣。但还是有着一些的傲气,他相信自己并不比那些古之先贤差,最少也不会比刘备那虚伪君子差。而且这样行事,也并不会影响刘辩的身份,刘辩此时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爵位的皇子,即使再放下身姿礼贤下士,非但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相反的,还会赢得不少士子的尊重。而在这其中。想来更会赢得那些平民出身士子的尊重。或许只要一个切机,刘辩就能够凭借今日这般举动,迎来数不尽的才智之人的投效。 “殿下?”荀彧感激的看了刘辩一眼,眼中甚至有着一丝轻薄的水雾闪过,古时士族虽然地位崇高,但也非常的注重信义。刘辩如此行为,确实让荀彧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恩宠,那是一种知遇,古语曾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今日刘辩的这一番礼遇,对于现在落魄而不得志的荀彧来说,那就是知遇之恩,这份恩情,足以让荀彧为刘辩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了。 刘辩满不在意在轻笑一声,打断了荀彧后面的话,沉声的说道:“先生有王佐之才,刘辩如此做是应该的,先生请!” 荀彧听了刘辩的话,神色复杂的看了刘辩许久,才对着刘辩沉沉的拜了下去,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殿下知遇之恩。文若从今以后,必然倾力而报!” 看到荀彧的行动,刘辩这次并没有去搀扶与他,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荀彧已经死心塌地的归顺与他,从今以后,无论是前路如何的艰难险阻,荀彧其人也不会再有一丝的改变。而从今以后,刘辩也可以完全放心的使用荀彧,不用在有一丝的顾及与忌惮。 “哈哈……,先生请起!”刘辩爽朗的大笑一声,再次延请对着前路对荀彧一指。 荀彧缓缓起身,沉默了少许之后,也发出一阵开怀的大笑,随即也不再谦让,豁然的摆了摆衣袖,昂头挺胸的穿过诸多人群,但着同僚那羡慕与嫉妒潇洒的走出了尚书台。 刘辩满意的淡笑一声,随即嘴角含笑,饶有兴趣的对着曹操再次拱了拱手,也携带着容姐两人走了出去。 也就在刘辩与荀彧刚刚离去之后,尚书省就彻底的沸腾了起来,诸多尚书台的官员都放下手中的政务,几人聚到一起,彼此交谈这刘辩此行带给他们的冲击。而在其中,无数的士族都毫不掩饰其对与刘辩的尊敬之情。 “荀守宫真是幸运,也没看到他做些什么,就让大殿下如此厚待,如果大殿下能够如此礼遇与我,那么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会毫不犹豫的!” “是啊!大殿下胸襟宽旷,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看来我大汉中兴有望了。如果能够在大殿下手下当差,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荀彧有什么才能,不过是薄有名声罢了,就能当得殿下如此厚爱,如果以后还有高才雅士,那么岂不会更被殿下看重?” “真是羡慕荀守宫啊,不过荀守宫也确实有些才学,能够当得起殿下的礼遇,看来我也要发奋读书了,如果有朝一日,能够被殿下如此厚爱,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呢,大殿下身后是谁?大将军何进和皇后娘娘啊,殿下以后必然是要登基为帝的,只要现在能够获得殿下的赏识的话,那么以后殿下登基,就三公有望了!” “废话、废话……,还是快些努力的发奋读书吧。如果我们也能饱读诗书,或许有朝一日,也能够获得殿下的这番礼遇呢!” 话说着,就见为数不少的尚书台官员都发了疯似的在厅堂之中找出书本,也不在关及朝政,各自埋头苦读起来,而因为这件事情,在以后为数不断的一段时间来历,在整个京都还弄出了一番大的震动,因为刘辩礼遇荀彧的事情被尚书省的人不经意传出,使得在民间之中刘辩的名望迅速的攀升了起来,不少的寒窗子弟都将为刘辩效力当作了出仕的一种捷径,不少的士族子弟更是以将来为刘辩效忠为人生奋斗目标而开始收束心神,悬梁刺股。整个天下读书人的风气在极短的一段时间里,瞬间的有了大的改变,几乎所有的学子都放下手中的杂物深埋家中苦读起圣贤之书来。而这,也为以后刘辩旗下能够拥有数不尽的谋臣武将投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这,还并不是刘辩这件事所带来的最大效果,因为刘辩此事的广为传播,所以使得朝廷内外在官员风气在很短的时间内略微有所改观,大汉朝廷的各个权利机构在短暂的时间内办事效果有明显的提升。而这,也使得刘辩在朝中那些忠于汉室的老臣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并且数个老臣在朝堂之上特意上奏灵帝,希望灵帝能够对刘辩有所褒奖,这也间接的促使灵帝对刘辩的厌恶情绪稍有缓解,并最终在何进。袁逢等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使得刘辩拜卢植为师之事也在灵帝那里顺利的得到了通过。 当然,伴随着这件事情的广为传播,也有一些人对刘辩产生了不满,甚至深深的忌惮,而在这些人之中,董太后更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在听手下宫女将此事告知给她的时候,董太后在长乐宫之中勃然大怒,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的瓶瓶罐罐,更是对刘辩其人恨的咬牙切齿。大有要对刘辩下黑手的架势。 而十常侍等人也针对此事急进的进行了多次磋商,最后赵忠等人商议决定,暂时停止任何对刘辩的敌对措施,并渐渐的有了和董太后疏远的架势。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意外之喜。 至于何皇后和何进等人,在知道了刘辩今日的作为之后,更是高兴的特意大开筵席,为何氏一族能够出现如此一个人才而非常的庆喜。不过这些他们并不敢非常明确的表示出来,毕竟无论怎么说,刘辩首先是当朝皇子,随后才是何氏一族的族人。 而这些,还并不是刘辩所注重的,最让刘辩在乎的是曹操,在曹操见识到了刘辩的办事作风之后,内心之中对汉室的轻视也稍微的有了一丝的缓解,而这,也为曹操与刘辩对抗时留下了一丝的阴影。并最终造成了曹操的一场惨败。 第五十三章 一为帝师,二为帝友,三为 时过深秋,萧瑟的秋风越加的寒冷刺骨,在这段时间,刘辩与荀彧两人食同桌,寝同榻。两人的感情越加的雄厚。而荀彧在这段时间里,也开始真正的辅助与刘辩,并开始真正的为刘辩出谋划策。算是渐渐的适应了谋主这个角色。 “文若,这段时间里,我也将现在朝廷的一些大势完全相告与你!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没有?”刘辩端起檀香木桌子之上的香茶,轻轻的泯了一口,满脸期待的看向端坐在他身侧的荀彧。 荀彧蹙眉摇头,沉默少许之后,才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刘辩说道:“殿下,可要臣下说实话?” 眼见荀彧的神情如此的沉重,刘辩已经知道荀彧所要说的话必然非常的严重,不过此时的刘辩已经真正的将荀彧视为心腹,只见其面容踌躇少许,双目一凝,沉声的说道:“文若,有话请直说就可以!” 荀彧缓慢的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组织好言语之后,才沉声的说道:“殿下,现在的朝廷已经到了行将朽木的阶段,如果走正常手段的话,恐怕难以挽救的了!” 刘辩一惊,端着茶杯的手骤然停在了半空之中,迟疑了片刻后,才恢复了常态,平淡的问道:“难道只能如此吗?没有别的办法?此举虽然有可能挽救这八百年大汉基业,却也有伤天和,为我一家江山,舍弃数百万百姓姓名,我真的有些不忍心!” “殿下,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他法。现在朝廷局势险恶非常,内有十常侍蒙蔽皇上,**皇权。外有外戚当政,为了他一家利益而枉顾大汉基业。正如殿下言,这些还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朝廷羸弱,各地州郡府牧也已经野心膨胀,渐有不臣之意,再加天灾**,大汉朝廷这个魁梧巨汗,已经到了病倒危机之时,只要小小的一个燃点,恐怕这羸弱的朝廷就将走向末路,如果殿下想要以一击之力,挽救着行将朽木一般的朝廷,那么只有行那狠辣手段,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荀彧扶膝而起,面现焦急的上前进言道。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在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知道,虽然荀彧并没有将那计策说出,但这计策也太过狠辣了一些,如果真如荀彧所言的话,那么不仅会断送大汉朝廷上百万的百姓性命,而这九州之地也将陷入数十年不曾休止的战火之中,而就算最后刘辩能够取得这场豪赌的最后胜利,恐怕最少也要用数十年的艰苦努力,如果一朝不慎的话,恐怕刘辩也就将亲手断送掉这八百年的大汉基业。 当然,这些还并不是让刘辩最犹豫的事情。最让刘辩犹豫的是,如果真的行着荀彧之计,那么他就将要以身犯险,虽然他内心之中有把握可在脱险而生,但何皇后与何进等人,最大的可能就会沦为这场惊天阴谋的牺牲品。 自从以陈道之身穿越过来以后,刘辩见多了阴险诡诈,冷血无情。但在这完全被黑暗无情所笼罩的皇宫之中,却一直有着一股温暖的灯火在照耀着刘辩前行的道路,给这他无私的援助与亲情关怀。刘辩相信,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帮助的话,以他现在弱小的年龄来说,恐怕真的很难在这险恶的皇宫之中生存下来。更不要说以后茁壮成长了。而这个人,就是虽然和他没有亲情关系的但却有着血脉相连的何皇后。 而这,才是最让刘辩犹豫之处,虽然在穿越过来以后,刘辩就一直为了生存而努力,但在感受到了何皇后那无私的关爱之后,也曾经暗中下定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一定要在十常侍乱政,董卓乱京之中将其保护下来。 至于何进,想到这里,刘辩嘴角缓慢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这般愚昧自大之人,刘辩还真的未曾想要保护与他,更何况,刘辩也从来没有从何进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的亲情,完完全全是利益的结合,或者更应该说是何进对未来皇权的一个深远的投资。如果刘辩能够登基,那么无论是何氏一族还是他何进,都将会获得最大的利益,更何况的是,刘辩身上有着何氏一族一半的血脉,这种情况,容不得何进有所他想,如果何皇后生有多子的话,刘辩相信,恐怕何进对他的态度将会有天壤之别。 不过虽然刘辩并不在乎何进的生死,但就在不久之前,何皇后通过容姐传来的那一句话,却也让刘辩暗暗的为难,出于对何皇后的尊敬,那句满含深意的话,刘辩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所以,一直一来,刘辩也曾经设法在以后的动乱之中保全何进的性命! 对于刘辩的犹豫,荀彧很是理解,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能如此轻易的放弃亲情,哪怕是生于皇家之地,为了皇权可以不顾一切,但是能够狠辣的杀兄弑父之人也毕竟太过稀少了一些。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非常的危机,如果想要挽救颓废的大汉皇朝,如果想要在以后的险恶之中生存下来,刘辩就必须要狠心的迈过这个砍,这样一来,才有可能达成刘辩那绝代的雄心壮志。 更何况,荀彧身为谋臣,则必须要为了主上行那狠辣杀伐之事。而这条计谋,也正是荀彧投身到刘辩旗下,所为其出的第一条计谋,一条设计此后数十年刘辩势力走向的宏伟蓝图大计。正犹如那隆中三分天下一般,荀彧也要行那狠辣杀伐手段,先要设计引导整个天下在可以掌控的尺度之中动乱,他要借助天下动乱一举扫清朝廷之中的内忧外患,不论是**皇权的十常侍,还是高居大将军府邸的何进,亦或者是天下十三州,在这一刻,都已经被荀彧暗中计算在内。 如果此计真的被刘辩同意施刑的话,不仅会一举铲除隐藏在朝廷深处的那些蛀虫,更能一眼而将天下英雄看透,不论是野心勃勃之辈还是那忠孝之人,刘辩都将一眼而知。只有如此,势力弱小的刘辩才能够凭借那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在经过艰苦的争斗之后挽回这五百百年的大汉基业。 第五十四章 纵论 虽然如此一来,确实也会是十三州百姓深陷战火之中,为此丧生之辈何止百万众。但刘辩对于荀彧有发于草莽,知遇之恩,所以即使有伤天何,心中不忍,荀彧也忍痛设下如此毒计。就是为了能够报答刘辩的恩情,尽其谋主的职责。 “殿下,事情紧急,不能多做犹豫了,如果你晚下决心一天,那么我们的危险就将曾加不止一分啊!”荀彧沉默少许,快步走到刘辩身前,焦急的催促道。 刘辩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荀彧,暗中寻思这还是那个有着天下名士风采的荀文若吗?在正史之中,荀彧虽然处身在奸雄曹操手下,也曾献出过辖天子以令诸侯的狠辣计谋,但却也绝对没有这般的冷血杀伐,这种行事作风,在刘辩看来,更应该出现在谋鬼贾诩贾文和的身上。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暗自心惊与荀彧的狠辣,却也稍感宽慰,荀彧能够为其出下如此毒辣的计谋,却也证明了荀彧已经真正的开始融入刘辩的权利集团之中。 “文若,难道就没有别的计谋了吗?虽然在我心中,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条计谋是能够彻底改变现在局势的唯一出路,但要为此将母后等人置于险地,我实在于心不忍!”刘辩神情痛楚,略带希望的看向荀彧。 荀彧痛苦的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臣下也知道此计有伤天和,但确实没有他法。” 听及荀彧的话,刘辩沉默片刻,紧咬牙齿说道:“那就按文若之计行事。不过这般行事,我手下的势力还是太过弱小了些,如果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恐怕我们不能完全的引导整个天下的潮流,恐怕会真正的将我们置于险地之中啊!” “此事天下不用担心,虽然现在朝廷形势险峻,但还没有真正到大的动乱之时,如果臣下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朝廷打乱最少也要在殿下登天之后,不过有一件事情殿下却要多加注意,那就是颍川之地可能在不久之后将有大的动乱,为此,臣下早就已经将家属搬至冀州。”荀彧一笑,随即神色沉重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一愣,失神片刻之后已经知道了荀彧所言之事,黄巾之乱的初始之地正史颍州颍川附近,而真正让刘辩惊奇的是,荀彧也不过刚过弱冠之年,居然能够有如此见识与眼光,这般的老辣确实让刘辩即是惊奇又是欣喜。 “此时我也早有所知,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应该是颍川之地的民间邪教所致。不过此事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不是朝廷政治混乱,百姓流离失苦的话,即使邪教教义再过邪恶,也不会给他们作乱的机会。不过最让我担心的是,明年如果在颍川之地发生天灾的话,恐怕真的就很难控制了。”刘辩想罢,沉声的说道, 而在此时,刘辩虽然心中早就已经知道颍川之地会有黄巾作乱,但形势险峻,刘辩即使心中想去阻止,也没有那个能力。更何况,虽然荀彧现在已经成为刘辩的心腹,但刘辩也并不想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告知与荀彧,而这,也正是上位者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殿下所言不错,此时我们只能将希望寄予老天之上。不过这样毕竟太过被动,我们还是应该多做准备,最少也要将这次动乱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上!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够借助这次动乱的机会,借机发展殿下的势力!”荀彧赞同的轻笑一声,因为心情激荡,荀彧的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可刘辩此时却并没有荀彧那般的乐观,他可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很是清楚这次黄巾之乱的庞大,此次黄巾之乱席卷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四方百姓响应者不下上百万。可以说,就是这场黄巾之乱,在彻底的消磨掉了大汉朝廷最后的一丝势力。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我手下不论是谋臣还是武将都太过稀少了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这场动乱的。”刘辩黯然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轻声的感叹道:“人才难得啊!如果我手下多几个如文若一般的人才的话,即使现在天下的情况比现在更险恶一些,我也有把握可以完全的控制出的!可是……,天下有有几人能赶得上文若之才呢?” 刘辩说这句话,即是在赞扬荀彧,又是别有用心,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荀彧还有一个早慧的侄儿,荀攸荀公达呢!而在正史之中,荀彧将荀攸推荐给曹操,也正是在曹操为难之时。而正因为有了荀攸的加入,才数次的解救了曹操的性命,更数次出力,将曹操的势力发展壮大,最终成为独霸北方的一方霸主。而荀攸其人,也位列在曹操手下的五大谋主之一。 荀彧听见刘辩的话,沉思了少许之后,只见其神色一定,缓声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臣下倒是有一个人选,此人有通天之才,远胜臣下数倍。就是这人是我亲侄儿,既然殿下现在迫切需要谋主帮忙的话,那么臣下也就举贤不避亲了!” 听见了荀彧的话,刘辩心中暗自一喜,低声自语道:“总算是让我等到你将荀攸推荐给我的时候了,如果你在不推荐的话,我就要为如何将荀攸收归旗下而犯愁了!” “哦……?文若所说何人?居然能够赶得上文若之才,要知道,通过这短时间的接触,我可是对文若的才学深深佩服不已,已经当作我的汉之张子房。而如果此人真有如此才学的话,那么我当亲自登门拜访!”刘辩扶膝而起,神情兴奋的说道。 “殿下抬爱于臣下了,臣下微薄学识,那里当的上殿下如此的厚爱!”荀彧感动的一笑,心中对刘辩更加的忠心起来,而心底之间,那犹豫将荀攸带进这乱世之中的想法也渐渐的淡去。能够跟随如此明主,这不正是他这般学习的最终目的吗? “文若太过自谦了!文若之才,比之高祖之子房并没有任何的差距,甚至,在我看来,还要过而胜之!”刘辩轻笑了一声,再次确认道。 “恩……,殿下能够有如此似海胸襟,又能够折节下交。或许,公达跟随殿下也不会辱没了他的才学!”荀彧内心思量少许,随即面色一沉,不再做任何的犹豫:“殿下,臣下所说之人,正是臣下的亲侄儿。也是颍州颍川人,荀攸荀公达!公达天资绝顶,胜过臣下百倍。其在年幼之时,就已经显露出了不一般的才学,在公达十三岁之时,臣下故乡发生过一次凶杀之事,诸人都没有破案之能,而公达其人,则以十三岁之龄。就巧设计谋,识破了杀人之人。因此而名声远播,现在经过几年的学习,公达的才学已经足以胜过臣下了!” “正是此人,我可算等到了!”刘辩心中低呼一声,随即神情兴奋的对荀彧说道:“如此大才,我当亲自拜访!” “不可……!”也就在刘辩刚刚说罢,荀彧就厉声的制止住了刘辩的话语,沉声的说道:“殿下收归臣下之时,已经放下了身份。此时那里还能让殿下亲自登门拜访呢?这不是有损殿下的身份吗!而且如果以后还有大才之人归附,难道殿下每次都要亲自登门拜访不成?再说,公达此时并不在京畿洛阳之地,他在前段时间已经游历回冀州。冀州路途遥远,殿下又不能够远离京都之地,所以只要臣下写下书信一封,命一忠心之人携带臣下书信前去冀州,想来公达也会立刻边来京都,投身在殿下旗下的!” “如此,那就劳烦文若了!”刘辩轻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缓步的走到荀彧身前。语含激动的说道:“如果我真能复兴大汉,再现中兴之道,那么文若先生当居首功!此等显赫功劳,必然会永载于青竹之上,传诵后世千年!” 听得刘辩的保证,荀彧已经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其浑身颤抖着对着刘辩盈盈一拜,沉声的说道:“主公。臣下能够跟随主公的脚步,重振大汉雄风,是荀彧的毕生之幸!” 刘辩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向荀彧看去。 荀彧被刘辩的轻笑看了一楞,不一刻之后就反应了过来,只见其爽朗的大笑了一声,也不去管刘辩是否同意,就潇洒的挥了挥衣袖,走到偏殿的檀木书桌之前,大袖一挥,之间龙蛇翻腾,笔走龙蛇。不一刻之后,一封简短的书信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拿起书信,荀彧轻笑着走到刘辩身前,恭敬的将书信递给刘辩,让其检阅。 刘辩轻笑了一声,也不去看荀彧刚刚写出的那封信,随手自腰间接下一方精致的玉佩。连同书信一起放到精致的锦盒之中。随即高声叫来张幺儿。千叮万嘱,命其一定要安全的送达冀州荀攸府邸,并一路护送荀攸前来京都洛阳,就直言传诵,说是刘辩不便亲自去冀州之地相请公达先生,特送上贴身玉佩一件,聊表心中急迫与愧疚之心。而此时,刘辩正扫榻相迎,静等公达先生到来。 荀彧一直静静的看着刘辩的动作,见到刘辩并没有查看书信的一字的时候,心中对刘辩对其的信任暗暗感动,在看到刘辩珍重的自腰间拿出平日里非常珍惜的玉佩之时,更是暗暗点头,虽然他知道,荀攸并不是喜欢金黄之物之中俗人,但对刘辩这般的重视还是暗暗的为荀攸高兴。 第五十五章 达人 白驹过隙,时间流逝。转眼之间,萧瑟荒芜的秋日已经过去,整个大地相继进入了寒装素裹的冬日。而此时的京畿洛阳之地,正漫天飘散着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花,偶尔一阵刺骨的西北风吹过,夹带着片片雪花打在人的身上,让人瞬间好似掉进了炼狱一般。那呼啸的风吼,也让人不由的感觉到阵阵的恐惧。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之中,整个洛阳之地都好似变得寂静了起来。唯有几处偏僻的凉亭之地,有些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正在指点江山,却也不时可以看出那强忍的阵阵颤抖。 或者,此时九州之地,更多人都在家中暖炕之上,行那繁衍后代的忙碌之事,如果照此情形来看。在来年秋日里,整个大汉帝国的人口也应该有了一次非常明显的增长吧。 对于外界的情况如何,此时端坐在偏殿云床之上的刘辩与荀彧等人一无所知,此时的几人正眉头紧锁的聚集在火炉一旁,看着眼前的一方锦帕久久无语。 “文若,公达。你们对此事如何看待,这个消息的来源虽然不可确定。但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恐怕颍川之地的动乱已经不久了!”刘辩随手波动着火炉之中的兽碳,沉声的向着荀彧与荀攸两人问道。 荀攸在受到荀彧的书信之后,有感与刘辩的宽旷胸怀,同时其人也非常的相信荀彧的识人眼光,所以在见到张幺儿给他的刘辩贴身玉佩之后,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就连忙的赶来到京都洛阳。并以侍读的身份同样身居在皇宫的偏殿之中。 而在这短暂的秋日之中,朝廷虽然表面平静非常,但暗地之中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与以何进为首为外戚门阀集团的争斗也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一般的地步,不过这些都被荀彧所料中,并有限度的引导着,最让刘辩高兴的是,在这段时间里,通过一系列的权利争夺与交易,灵帝终于答应让何进的提议,命卢植以侍中的身份,暂时与偏殿教导刘辩,随着这件事情的确立,刘辩也算是终于在暗处给远在涿县刘备设下了一个圈套。当然,这还是以后的事情,此时并不能带来比较明显的效用。不过每每刘辩想及此事,都会在睡梦之中笑醒。能够穿越而来设计刘大伪君子。恐怕这份机缘,就已经让刘辩很是觉得知足了。 而随着卢植入主刘辩偏殿,朝中清流也渐渐有了和何进一党融合的迹象,整个朝廷的势力在一次的重归平衡,十常侍与董太后一党也渐渐的平静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荀攸经过长途跋涉,也来到了刘辩的府邸,此时的刘辩身侧有着荀彧与荀攸两大谋主,也开始渐渐的在朝廷之中崭露头角。有了一定的发言权。 “这消息应该确认无疑,我荀式一族虽然此时已经搬离到冀州,但在颍川之地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自从殿下叮嘱我紧密监控颍川邪教以来,虽然进度不大,却也渐有成效。这份情报虽然事关张角等人机密之事,事关重大,本应不可能轻易泄露,但张角一众到底都是普通农民与士子出身,保密工作做的不完善,使得这般隐秘大事外泄也是有可能的!”荀彧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 “不错。如果真如这份情报所说,那么颍川动乱就已经迫在眉睫了。按照叔父为殿下所设定的战略大计,殿下也该动手掌控引导颍川动乱了,如若在晚些,一旦颍川动乱,那么我们就很难将势力**其中了!”荀攸沉默了少许,随即也向刘辩进言道。 刘辩听了两人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次拿起书桌之上的锦帕,锦帕之上只是草草的写了几句话,看这凌乱的字体,显然所写书信之人,当时情势非常的急迫,而这,也正是让刘辩怀疑之处。 “巨鹿贼酋张角,以遣其心腹马元义,暗赍金帛,入京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约定甲子之年。举兵反叛!” 刘辩再次轻声的读了一遍锦帕之中所书。紧皱着眉头,在偏殿之中来回的渡着步子。对于历史之上,张角遣派马元义进京联络中常侍封谞之事,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张角在历史之上,正因为此事委派错误的人选,所以使得谋逆之事外泄。所以才使得张角匆忙起义,最终因为领导疏忽,使得这场席卷天下的大事最终落得个惨败的下场,而张角其人,最后虽然身死,也遭受到了鞭尸之刑。 不过,最让刘辩疑惑的是,在历史之中,马元义进京联络封谞之事非常的紧密,如果没有唐周到中书省的告密,那么此事也不可能外泄。 “那么文若,公达。如果此事确实无疑。我们该如何作为,是看其发展还是早日密报给父皇?”刘辩沉吟许久,也没有确定该如何作为,只得向荀彧荀攸问道。 荀彧与荀攸对视了一眼,积极荀攸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殿下不可亲自将此密信传报与皇上。即使要上报与朝廷,现在也不是时候!” 刘辩惊异的看向荀攸,很是诧异荀攸的言语,而看荀彧在侧的神情,好似也非常的赞同荀攸的计谋,不由的好奇问道:“公达为何有如此之言,请细细说来!” 荀攸轻笑了一声,收拢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得身体稍有转暖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臣下如此之言,理由有二。第一。殿下近日在外广招贤才,在内凌压董太后,虽然殿下的自身实力有所增长,也暂时压下了十常侍与董太后的阴谋,却也锋芒毕露。如果殿下将此情报密报给皇上的话,恐怕皇上不仅不会有赏与殿下,反而会严厉训斥殿下一番。而这,也正是帝王的御下之道。殿下即使是皇上亲子,但陛下现在身体安康,他是不会想看到殿下势力增长太快的,尤其是,如果是此事当真的话,那么这就是份天大的功劳,凭借这份功劳,殿下在朝廷内外的声望必定会倍增。这就会严重的影响陛下皇位的稳定,” 第五十六章 论黄巾 荀攸说道这里,不由的顿了一顿,双目泛出阵阵的精芒:“而且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正如殿下所说,皇上偏喜二殿下。如果殿下这封密报如实的话,殿下凭借如此功劳,在朝中声望日隆,必然会赢得朝中一部分官员的好感。在加上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大司空等人的支持。恐怕以后皇上册立太子之时,必然会多有掣肘。这是皇上最不喜欢看到的,所以臣下说,如果殿下将此情报密报给皇上的话,奖赏不会有,最大的可能是,皇上会治殿下一个与外臣勾结之罪!” 听了荀攸的话,刘辩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神色也略微的显露出一些狰狞之色。同样都是灵帝亲子,为什么灵帝与董太后两人都会对他区别对待,弄的他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谨慎,唯恐出现一些疏忽引来灵帝的不满与愤怒。而刘辩相信,如果他不是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的话,恐怕连在皇宫之中生存下来都将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那么第二点的?”刘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沉声的问道。 看见刘辩如此快速的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荀攸不由暗自赞赏的点头。随即轻笑着说道:“第二点,此时殿下手中势力还是太过弱小,而且还是在诸多势力的夹缝之中缓慢的赢取发展,这样一来,也就太过缓慢了一些。也正因为如此,叔父才会为殿下设下那为时数十年的狠辣之计。不过,这次邪教的叛乱也正是给了殿下发展自己势力的一个切机。殿下何不派遣一些手下心腹,进入颍川,融入邪教之中,寻机掌控其中权势。如此一来。等的日后机缘一到,殿下手中就将会凭空多的数千甚至上万的兵力,虽然这些人员都是一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不失为保护殿下安全的一招暗手。所以。臣下才会说殿下不可如此急迫的将手中情报上报给朝廷!” “那依公达之言,我当何时将此情报上奏给呢,而且我刚才也多有注意,公达一直所言,将情报上奏给朝廷,那就是不能交给父皇或者母舅两人了!那又当交给谁呢?”刘辩沉吟片刻,轻声的向荀攸询问到。 赞赏的看了刘辩一眼,荀攸退后一步,不再多发一言。而荀彧则缓慢的起身,轻声的说道:“殿下,这则消息关及朝廷社稷安危,所以我们不能扣留太久。只要殿下委派好心腹之人,让其快马加鞭的紧颍川寻找张角之后,我们就要将这则情报上奏朝廷,如此一来,对于殿下就当有两则好处,其一。并没有过多的耽误时间,不仅挽回了朝廷的损失,也使得张角等人准备不足,有利于殿下以后暗中掌控和引导这波匪贼。其二,殿下可派心腹之人快马出京,以传递朝廷擒拿马元义等人,事情泄露为名,使得殿下手下心腹可以获得贼酋张角的信任。如此一来,殿下也算是在贼酋张角手下安插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这样也能更大程度知道匪贼的情报和控制匪贼的势力。” 荀彧一顿,见刘辩赞同的点头之后,才轻笑着说道:“至于殿下将这天大的功劳赠送给谁,那么殿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非常合适的人选了。只要此人将这密报上奏给皇上,必然会因为这次的功劳获得极大的提升,甚至最大的可能,就将成为镇压这次动乱的主帅。如此一来,也相当与殿下掌握了一部分的军中大权。” “文若目光如炬。看来我心中的想法你已经知道了!”刘辩饶有趣味的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不错……。我想把这份天大的功劳赠送给卢植卢侍中。卢侍中是朝中清流,在朝廷内外有着不错的清名,其人更是饱读诗书,想来领军打仗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卢侍中是我的老师,虽然这些军权在他的手中,并不能为我所完全的掌控,但想来也不会威胁到我等,而且还能通过一些手段将手下心腹送到卢侍中手下,这样一来,也就等于间接的掌控了这股势力了!”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此事也的有待商量,虽然因为中常侍封谞的缘故,此事十常侍并不能明目张胆的掺入其中,但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这能够扩张自身权利的机会。而且……。此事,必然也会引起大将军的不满的。这还需要殿下多做准备!”荀彧轻笑,很是自然的接下了刘辩的赞赏。 说道何进,刘辩的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何进越加的放肆起来,因为有何皇后与门阀势力及朝中清流党人的支持,何进这段时间的势力已经暴涨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何进越加的狂妄自大,如果长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么刘辩毫不怀疑,最后何进绝对会听从袁绍之言,将董卓引进洛阳这京都之地。 “哼……,大将军有所不满这是在所难免的。文若倒不用太过忧虑,毕竟我最后走到那一步,将会切身的关及到大将军与大司空等人的利益,所以,他们即使心中不愿,也只能含泪吃下这个苦果。并最终成全与我的!只是……,以他们这些老狐狸的行事手段。是绝对不会让我独吞这份功劳的,必然会派人掺入其中。”刘辩冷哼一声,很是有些不满:“文若。你的眼光我想来非常的相信,不知道以你来看。如果大将军与大司空派人分功劳的话,会派遣谁呢?希望他们不要太过利欲熏心,如果为了窃取功劳而造成朝廷利益有损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于刘辩的不满,荀彧并没有接过话语,身为谋主,他非常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刘辩心胸非常宽旷的话,荀彧也不会为他设下如此太过狠辣的计谋。 “依臣下之言,大将军最有可能委派的人选当是皇甫嵩、朱儁两位军中宿老。”荀彧淡笑着轻声的说道。 听见荀彧的话,刘辩缓慢的点了点头,对于皇甫嵩、朱儁两人,刘辩还有些了解,这两人虽然也都是士族门阀出身,但确实也算得上是东汉朝廷最后的名将了。如果是这两人领军讨伐叛乱的话,那么刘辩相信,无论这场叛乱会有多么的浩大,但也会很快的就镇压下去。 “如果真是选派这两位老将军,到也可以确保最后的胜利,不过只是设下卢植这一路暗棋。还是太过被动了一些,只是可惜,我手下没有能征善战的武将。不知道两位先生可有人选?”刘辩轻叹一声,随即眼珠一转,又打起了挖曹操与刘备等人墙角的主意、 第五十七章 送上门 荀彧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黯然的摇了摇头。不过之时一刻,就见荀攸起身,走到刘辩身侧沉声的劝说道:“此事殿下也不用太过着急,只要我们多加留意,想来还是能够寻找到一些深通军略的良才的!” 刘辩看到两人的神情,心中略有失望,张了张口,却又无奈的叹气了起来,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令两人去寻找那些曾经在九州大地留下显赫威名的谋臣武将。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泄露了刘辩深通后世历史的底牌,刘辩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不太值得。 “那就只能要两位先生多多留意了!”略有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即刘辩又与荀彧两人低声的谈论了起来。在三人不断的交谈之中,算计张角等人的计划也渐渐的出笼并完善了起来。 转眼之间,偏殿之外的大雪已经渐渐的停了下来。而随着时间的逝去,刘辩与荀彧几人的谈话也渐渐的结束。 “殿下,只要如此行事,想来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了!”荀彧轻笑了一声,神情很是有些兴奋,如此端坐家中,谋算天下英雄,却是荀彧等谋主最大的乐趣。 “恩……!那就要多靠文若先生和公达先生了!现在我们就各行其是吧!”刘辩扶膝而起,轻笑了一声。 荀彧与荀攸相视而笑。对着刘辩施了一礼之后,就各自转身离去了。 眼见荀彧等人离去,刘辩沉吟了少许,随即沉声叫道:“刘辰何在?” 话语刚罢,刘辰的身影就自缓慢的自偏殿之外走了进来。刘辰是刘辩很早以前就结识的人,而且刘辰也是高祖子孙,所以刘辩对其的忠心还是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刘辩在刘辰进屋之后,就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他,许久之后,才见刘辩用手指轻轻的敲打檀木书桌,沉声的说道:“子寿。你来我府邸也有段时日了,一直一来,都没有给你安排什么实质性的职位。你心底可有什么怨恨?” 刘辰抬头看着刘辩,想从刘辩的眼中看出一丝的想法来,不过随后他还是失望了,此时的刘辩眼若星辰,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殿下,刘辰能够得到殿下的赏识已经非常的欣喜,岂敢有怨恨之心?”刘辰神情恭谨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随即说道。 刘辩一直盯着刘辰的神情变化,在见到他的眼眸一直平淡无波之后,才满意的一笑,轻声说道:“很好,如此才不负我对你的一番苦心。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确认了你对汉室的忠心,现在有一个非常紧急、非常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不知道子寿你敢不敢接受?” 刘辰一喜,随在在这段时间里,刘辰是眼见着刘辩的势力急速膨胀的,同时,也眼见到刘辩手下越来越多,曾经他非常的疑惑过,是不是刘辩已经将他淡忘了!而此时,听见刘辩的话语,刘辰才知道,刘辩是在观察与他,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而现在,不正是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紧急的任务在等着他吗? “当然敢,大丈夫生于乱世,当马革裹尸建功立业,岂有害怕之理。主公有什么任务就请直接说给我吧!”刘辰神情一正,疾声的说道。 眼见刘辰的神情变化,刘辩满意的一笑,虽说他将刘辰凉到一边纯属无心,但也恰好激起了刘辰的雄心。如果刘辰在如此状态去执行任务的话,那么刘辰就会更加的用力,对于刘辩的计划也就更加的有利。 “很好!刚刚在颍川方面传来消息,颍川州郡内邪教横行,在不久之后,可能会发生动乱,而根据消息所描述的情况,可能这次的动乱会非常的浩大,为了能够有效的控制动乱,并借以引导动乱剿灭朝中弄权的十常侍等人,所以我需要一个心腹之人,携带假消息前往巨鹿,寻找贼酋张角。借机融入匪贼之中。并在以后,将匪贼的消息传回给我。这项任务险峻非常,一不小心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你还敢不敢接受?”刘辩轻笑了一声,在一次的急迫与刘辰。 刘辰一愣,如果真如刘辩所言的话,那么这次的任务必然会非常的危险,甚至可能会有丢失掉性命的可能。不过如果不接受刘辩这次任务的话,随着刘辩旗下的人手的增加,那么他刘辰也就在也没有机会能够在刘辩旗下出人头地了!所以刘辰虽然明知这次的任务会胃肠的危险,也必须要接受下来。 “殿下。刘辰自从决心跟随殿下一来,就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为主效力的心里准备。那里还不有敢接受的道理?”刘辰稍作沉思,就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轻笑着起身,走到刘辰身侧,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赴汤蹈火倒不必,只要你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那么我记一个首功!” “是……,臣领命!”刘辰一笑,退后一步半跪在地,语气坚定无比的说道。 刘辩轻笑着将刘辰扶起,随即附耳对其低声说了数语。 “记清楚了吗?千万不要出一丝的差错。记住,哪怕丢掉这条性命,也要完成这项任务!”刘辩面色阴沉的叮嘱了刘辰一句,随即说道:“不过,只要你能够完成这项任务,我刘辩,最少也会在父皇那里给你讨得个将军之职!” 刘辰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双手抱拳对刘辩施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黄巾贼内的暗手已经布置完全,以刘辰的心性才学,想来在满是草莽的黄巾贼之中,会很容易就可以爬上高位。只是这些还是不够。现在手下的人手太少了!邵平其人虽然忠心不比,但为人太过迂腐木讷,只可当得一贴身侍卫,却不能委以重任。而荀彧荀攸两人,虽然智谋通天,但奈何我手中人手太过稀少,能够独挡大任之人更是没有,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够监控整个大汉天下的发展呢?看来还得要加紧的寻找人才啊。最少,也要能够寻找到几个能够独挡大任之人。可是现在的天下还并没有真正的动乱,我也不能点名道姓的寻找一些人才,确实非常的为难啊。!”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向着偏殿深处而去。在那里,正有着一个老人在等着他,而这个老人,也正是刘辩将他势力伸向天下的基础所在。 不一刻之后,刘辩已经穿过层层的宫殿来到了一处暖阁之前,看着眼前那高悬的灯火,刘辩的嘴角悄然的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五十八章 语卢植 “卢侍中,虽然我刘辩有心算计你于前。但是,我也一定会确保你的一生平安,为你免去那场十常侍的动乱!”刘辩轻叹了一声,内心自语道。 在正史之中,卢植的遭遇可以说是坎坷不平,以中郎将的身份就剿灭黄巾之乱,却不想被董卓惦记,因为谋窃他的兵权而谄媚与十常侍,最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老师!学生刘辩前来拜访!”刘辩走到暖阁前,恭敬的拜下身去。礼数可以说做的完美至极。 三国之时,整个天下奉行信义二字,这二字可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解释,而是包含着礼数、大义、诚信等等很多的饿方面。而刘辩在穿越过来之后不久,就已经弄明白了这些,所以一直一来,刘辩都尽量的做到谦恭礼仪,为了就是能够赢得天下诸方门阀势力的支持。东汉朝廷的门阀势力控制着整个天下大多数的权利,只要赢得了门阀势力的好感,在凭借其皇家的天授大义名分,刘辩才有可能最终的挽救颓废的大汉朝廷,并重现中兴之志! “进来吧!” 在刘辩刚刚说罢不久,一声淡然的声音就自暖阁之中传了出来。 刘辩听着卢植的这一番话,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因为自己与荀彧荀攸等人整天在偏殿之中谋算天下,耽误了修习礼数书经,已经引得了卢植对他的一些不满,不过刘辩并不在乎这些。虽然此时大汉天下的文学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刘辩凭借后世所学的知识,还是有自信可以应付这个乱世的。至于那些腐朽的三经四书。刘辩很是有些不屑。 推开房门,刘辩就见到卢植那苍老的身影正端正的坐在书桌之前,一手半卷一本古籍,饶有趣味的看着。而刘辩顺着那依稀的灯光,依然可以看见,在那古籍之上用正楷写着春秋二字。 看着卢植在自己进来之后,并没有起身,依然在专注的读着手中的春秋,刘辩不由的有些苦笑不得。如果说卢植的态度,确实让刘辩有些恼怒,但也不由的暗暗佩服卢植,如他这般的用心读书,不顾世间权势,不能不说让人发自身心的佩服不已。 “卢师傅!”刘辩语气稍有怒意,轻声的说道。 卢植听出了刘辩语气之中的怒意,很是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古籍,饶有趣味的看着刘辩,轻声的说道:“殿下不和荀文若、荀公达两人在偏殿议事,怎么有功夫来老夫之处了?” 对于卢植那满含深意的话,刘辩无奈的耸了耸肩帮。他很是清楚的知道卢植对其整天不学习很是有些不满,但时间紧迫,那里有时间容他学习那些腐朽的四书五经啊。 “学生今日偶然得到一个锦帕,锦帕之中所书之字事关重大,所以特来寻找老师商量此事!”刘辩抛弃心中的苦楚,自怀中拿出那方记载着机密要事的锦帕,递给卢植。 “哦……,居然有此事?虽然老夫看不惯殿下你整日和文若。公达两人密谋天下,但老夫也很是清楚文若与公达两人的才学,甚至还对这两人的才学机智很是佩服。如果他们两人都不能帮殿下你处理的话,那么老夫也应该没有能力去解决的吧!”卢植黯然的叹息了一声,但也顺手接过了刘辩递过来的锦帕。 锦帕入手,卢植只是扫了一遍,就神情惊恐的看向刘辩,沉声的问道:“殿下此方锦帕从何而来?可知道,如果此方锦帕所载属实的话,那么无异于在朝廷之中掀起了一番惊天巨浪!” “这则消息来源与荀公达的处,老师应该也知道,荀家在颍川之地是豪门望族,虽然此时已经整家搬迁到冀州,但在颍川还是有着一些隐藏极深的势力。所以这方锦帕之中所记载的。应该准确无疑!”刘辩苦笑了一声,他那里不知道这方锦帕中记载的东西有多么的重要,封谞身为十常侍之一,在整个朝廷权势滔天,如果真的能够凭借此方锦帕抓住马元义一行,那么也就代表这十常侍有谋反之心,这种情况,必然会引起整个朝廷的打乱。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荀彧等人才不让刘辩自己将锦帕交给灵帝。为的就是避免与十常侍等人正面对敌。 “如此说来,这则消息是确认无疑了!”卢植皱着眉头说道,随即悚然一惊,浑浊的双目突然绽放出一道道的精芒,紧紧盯视着刘辩说道:“那么殿下将这方锦帕交给老夫是和意思?想来不单单是为了让老夫指教那么简单吧,荀公达、荀文若两人智谋天下,如果但说权谋之事,就是老夫也远有不如!” “能够在险恶的朝廷之中存活下来的,果然每个人都是老狐狸!”刘辩暗骂一声,随即毫不畏惧的正视着卢植沉声的说道:“不错。学生想让老师将这方锦帕递送父皇之手!” “递交到皇上手中,那么殿下为何不亲自送给皇上,以殿下的身份,将次则消息递送给皇上,必然比老夫递送上去更将让皇上相信。而且……,如果这方锦帕之中记载属实的话,这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劳。殿下难道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了?”卢植却不为刘辩的气势所动,依旧毫不放松的问道。 刘辩轻笑一声,对于卢植的问题他在来此地之前,就已经有所准备。只见其无奈的耸了耸肩帮。盯视着卢植沉声的问道:“卢师傅,你认为以我现在的情况,将这则情报递送给父皇合适吗?” 停顿了少许,刘辩苦笑了起来:“恐怕,一旦我将这方锦帕送给父皇,,不但不会得到父皇的奖赏和重视,父皇还会刻意的压下这则消息,以勾结外臣的罪名责罚与我的!” 卢植意味深长的看着刘辩,沉默了下来。卢植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身为刘辩师傅的缘故,也已经深入了的了解了刘辩现在在皇宫之中的尴尬处境。灵帝与董太后对刘辩的不喜,使得刘辩一直一来,做任何的事情都束手束脚。不能完全的放开步子,而且卢植相信,如果在朝廷之中没有人束缚住刘辩的话,刘辩很可能此时的势力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 第五十九章 说服 “老夫明白了!”卢植索然长叹一声,一瞬间,刘辩甚至感觉到,卢植身上突然的涌现出了一股苍老之气。而这,正是刘辩以前一直没有在卢植身上感受到的。 “老师!你请放心,此事学生会做好一切的安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父皇应该会派大将军围剿马元义等人。而如果这方锦帕之中所记载的属实的话,父皇最大的可能会派遣老师为围剿邪教的领军之人。而十常侍因为封谞的缘故,为了避嫌,他们是不可能掺入这件事情之中。至于大将军,如果学生没有料错的话,大将军为了分摊军权,会派遣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与老师共同领军。以老师在在朝中的资历,想来应该对皇甫嵩、朱儁这两位老将军深有了解。他们两人都是朝廷之中最后的名将,为了朝廷的利益,应该不会给老师拖后腿的!” 刘辩轻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有些无奈,如果不是他手下人手实在太少的话,他也不愿意这到手的军权拱手让与他人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真是刘辩安排人员的话,没有卢植的名望,恐怕这军权也很难能够到刘辩的手中。 卢植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殿下的安排我还是很放心的。不过殿下能够将如此大的功劳让与老夫之手,应该不是因为我们有师徒名分的关系吧。有什么要求,殿下就请直接说就可以!如果老夫能够帮助殿下做到的话,绝对会义不容辞。” 顿了一度,卢植稍有犹豫之后又说道:“其实,老夫也是非常的了解殿下的处境,更是对殿下的雄心壮志深感佩服!如若不是如此,老夫也不会答应殿下的请求。给殿下做着名不副实的老师了。不过,老夫对殿下也有一个请求,如果殿下能够答应老夫的话,那么老夫为了殿下的大业,就是何出这条老命又有何妨?” 对于卢植的话,刘辩稍有不满,虽然他现在手中权势没有多少,但做为皇者也不是愿意受人威胁的。不过刘辩算计卢植再先,现在又有事相求与卢植,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满,沉声的说道:“老师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言相告!只要学生能够办到,绝对会答应老师的!” 听见刘辩的话语,卢植笑了,这丝极淡的笑容很是有些无奈,有些苍凉。或许,在其中还有着一丝的欣慰:“好!有殿下这一句话,老夫也不算白给殿下为老师一场。” 对于卢植所说的话,刘辩嘴角勾起了一丝的苦笑,看来在卢植的内心之中,对他只拜其为师,却不向其请教学问很是有些不满。 “殿下,老夫知道你胸怀大志,也知道为帝王者想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必然要杀戮无数人命,踏着累累白骨才能成就王位。并建立不世功勋。”卢植抬头看了刘辩一眼,见其并没有什么恼怒之色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语气坚定的再次说道:“而且。依老夫在朝廷之中数十年锻炼出的眼光可以看出,殿下手下的荀文若与荀公达两人都身怀大才。又得殿下知遇之恩。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人必然会为了殿下的大业而行那狠辣无比,算计天下苍生的计谋。为了天下那数千万可怜的黎民百姓。老夫请求殿下,除非必要,请殿下不要轻易的牺牲掉百姓的性命。大汉朝廷经过这近百年的动乱,百姓早就已经深受流利之苦。如果在经过战乱的践踏之后,恐怕九州之地的百姓就将死伤无数。而我大汉朝廷也将元气大伤啊。所以,老夫请求殿下,为了天下苍生计、为了我大汉八百年基业计。请殿下能够身怀仁者胸怀,尽量的保全天下百姓啊!” 卢植说道最后,神情痛楚、声泪俱下的跪倒在刘辩身前,话语都因为激动而产生了轻微的颤抖。 刘辩痛心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卢植,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无语!虽然他在后世之中,就已经知道卢植身为天下大儒,却忧心国事。更曾经熟背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警句。但刘辩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识到过心怀天下的长者。来到东汉之后,更是见惯了奸佞小人为了权势而罔顾天下百姓性命,彼此争斗不断。现在初次见识到卢植这般胸怀天下,为黎民百姓争取利益的长者,刘辩身心深处不知为何,突然的涌上了一阵阵的暖流,这股暖流刚刚涌入心神,刘辩就感觉到自己的双眼有着一层细密的水雾突然的浮现而出。在这一刻,刘辩的内心之中突然对卢植充满了敬佩之感,也第一次的真正的将卢植当作了自己可以学习一声的老师。这般的长者,刘辩没有不敬佩的道理。 “或许这一切,都因为我曾经也是社会底层的一员的缘故吧!”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面带恭敬的将卢植扶起,亲自扶持着卢植坐到檀木椅子之上。 “老师请放心!老师今日所言,刘辩必然会谨记终身!”刘辩深深的对卢植施了一礼,这一礼,刘辩的内心之中没有任何的不愿之处,他在这一刻,也抛弃了那身为皇家子弟的身份。 “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我投身乱世的原因吧!为天下苍生计?虽然我对这个理由很是不屑,却不知道为何,因为卢植的这一番话,心中在感动的同时,还有着一丝丝的兴奋!” 刘辩心中思量着,身心在这一刻,却好似飞离出了这深远的皇宫,投身到了那九州故地。在朦胧之中,刘辩好似看到一个母亲,正含泪的将儿女插草变卖,这一切,只因为家庭贫苦,早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养活这对儿女,为了儿女能够长大**,含泪的母亲只能忍下心头的痛苦,狠心的将儿女变卖。用这看似无情的举动来诠释世间的一份母爱。好似看到在一处残破的草屋之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痛苦的呻吟着,可是在他的床前,老奶奶的儿女却只能痛苦的哀号着,在那床头之前,只有几文铜钱在整齐的摆放着,因为家庭贫苦,连深受病魔折磨的家母,儿女也没有办法去尽心的医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痛苦哀号着慢慢的死去。家境的贫寒,居然连至亲的亲情都无法挽留,可悲可叹至极。 朦胧之中,刘辩眼前的场景瞬间的变换,这是一家深宅大院。一个肥胖如猪一般的中年人正左拥右抱的与几个歌姬嬉戏,而在他的身侧,一只卷毛小狗正肆无忌惮的享用着精致的美食佳肴。如果细心的看去,这只卷毛小狗居然在挑剔的吃着桌上之物,不时的,肥胖中年人还浑然不在意的自桌子之上拿起正盘的肉食、菜肴丢给卷毛小狗。好似在中年人的眼中,这只卷毛小狗,比那些在深宅大院外忍痛挨饿,狠心变卖儿女的母亲等人还要重要一般。 又是场景一变,刘辩的眼中闪现过一座烟花之地,无数莺莺燕燕的女子正喜笑怒骂的接待着客人,而在一侧,神情猥琐的小厮正毫不在意的将一堆堆的名贵药材投入到香炉之中,这一切,为的不是医治救人,更多的是为了药材之中那一缕清香。这般天地灵物,没有用到它该用到之处,却成了烟花女子与达官贵人的**之物。 第六十章 染指军权 “殿下!只要殿下能够在功成之日善待天下百姓。那么老夫就是拼得这条性命。身死他乡。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卢植欣慰的轻笑一声,不一刻之后,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淡:“如此,请殿下将你今日所来我这里的目的告诉老夫吧!” 刘辩眼见卢植的神情变化,也收起了内心的心态变化。迟疑了少许后说道:“老师,我想掌控住朝中的军队!” “控制军权?殿下,这恐怕很难的,即使是我协助殿下手下的人手。那些非常的不容易。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上和大将军与十常侍是不会容许殿下你手握兵权的。如果殿下一旦握有兵权,也就等于脱离了皇上等人的掌控另成势力,这是身为上位者所绝对不会容许的。最大的可能,皇上等人还会联合起来绞杀与殿下的!”卢植担忧的看着刘辩,紧促着眉头沉声说道。 刘辩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这点老师不用担心,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直接或者明面的掌控军权。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在三年之内掌控一定数量的军队,这样就足够我凭借这些军队面对可能发生的危险了!” “可能发生的危险?”卢植一愣,随即疾声向刘辩问道:“殿下,难道你还有什么消息在隐瞒着老夫不成,为什么你会如此确定未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就连身为皇子的你都要提前预备后手。难道……,这是殿下你与荀文若、荀公达两人设计的不成?” 对于卢植的猜测刘辩未置可否。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神情担忧的看向皇宫之外。许久之后,才黯然的轻叹一声说道:“老师猜错了。这并不是我与文若、公达两位先生设计的。而是两位先生根据现在朝廷内外的局势所推断出来的。按照两位先生所言,现在朝廷内外都已经到了穷途之时,如果父皇在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恐怕朝廷之中就在也没人能够压制得住那些野心勃勃之辈。而整个天下也必将陷入混乱之中,那时,即使是我以皇子的身份,也恐怕会有杀身的危险啊!” “居然会有这么严重?”卢植神情惊恐的后退一步,缓慢的压下心中的惊讶,随即喃喃自语道:“荀文若与荀公达两人虽然年纪弱小,但这两人的眼光与才学老夫是深有了解的,哪怕是老夫也略有不及。既然是这两位先生有此推测,那么想来是不会有错误的。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老夫少不得也要去上奏给皇上。让他早做打算!” 对于卢植的担忧和对天下苍生的恻隐之心,刘辩深有佩服,但对于卢植要将此事告知给灵帝,刘辩还是有着不同的看法,而且这也有违荀彧等人为他设计的全盘大计。所以刘辩是绝对不会容许卢植将这些事情告知给灵帝的。 “老师且慢。此事切不可告知给父皇,以免会影响到天下苍生啊!”刘辩焦急的上前一步,阻止住卢植即将走出暖阁的身体。 “殿下为何如此,难道殿下想眼看大汉朝廷崩溃,眼见天下苍生受难不成?”卢植双目一凝。冷眼看着刘辩,声音严厉的询问道。 刘辩眼见卢植已经驻步,也就不再焦急,而是伤感的摇了摇头,随即凝声向卢植问道:“卢师傅,现在朝廷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在皇宫之中,有十常侍为祸作乱,在皇宫之外,有以大将军与袁大司空为首的党阀把持权柄。而在朝廷之外,各州郡牧守野心勃勃,更有邪教横行。这般险恶情形,那里是父皇一人可以挽回的?而如果卢师傅将今日刘辩所言告知给父皇的话,不仅不会解救朝廷的危机,反而会打草惊蛇,从此之后,恐怕再难惩治这些奸佞之人。也难以挽救大汉朝的八百年基业了啊!” “啊……!”卢植一愣,随即愣神在了那里,虽然刘辩说的简单,但卢植身在朝廷多年,那里会不知道朝廷的情况,可以说,朝廷现在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灵帝,如果不是灵帝宠幸十常侍,十常侍也不能有现在这般的权势,如果不是灵帝昏庸无能,袁逢等士族门阀也不会都聚集到何进身侧,结成党锢。所以,卢植很是清楚,如果今日他将这番言语告知给灵帝的话,那么不用一日,他今日的言语就将传送到十常侍与何进等人耳中,而那时,恐怕他卢植也就将在劫难逃了。 至于卢植刚才情绪的激动,完全是因为他忠于汉室的缘故,虽然如此,但并不代表着卢植头脑迂腐,相反的是,卢植其人聪明的很,要不是如此的话,卢植也不会一直徘徊的十常侍与何进两党之外,反而并没有引起两方的绞杀。所以,只要有人将事情给卢植剖析清楚,那么卢植很轻易的就可以分辨出事情的原由,并很快的寻找出正确的方法。 “如此说来,殿下认为该当如何?难道我们就坐视帝国没落,坐视那些奸佞小人因为贪婪而渐渐的将大汉帝国八百年的基业断送不成?”想明白事情原由的卢植一愣,随即愤怒的向刘辩轻吼道。 听着卢植的胡,刘辩无奈的苦笑了。虽然他早就知道,历史上从来不缺乏敢死的忠臣,但却没有想到,就在他还没登基为帝之前,居然就碰到了一个。 “卢侍中不用着急,难道你不觉得,这场动乱,也正好给了我们从新整合朝廷权势的机会吗?虽然计划有些冒险,但却也不失为挽救朝廷的唯一一个机会了!”刘辩神情痛楚的轻叹一声,双目紧紧的盯着卢植,沉声的说道。 “难道……,难道你想引动叛乱,然后借助叛贼的势力剿灭朝廷之中的乱党?”卢植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神情少缓之后立刻愤怒的瞪视着刘辩,厉声的质问道:“你想剿灭朝中乱党,这点老夫绝对支持,但殿下你可曾经想过,如此一来,虽然能够肃清朝中的奸佞,但却会给天下苍生带来多大的灾难?用数百万流民百姓的性命,换的一朝之江山,难道你就忍心,难道你就忘了刚才答应老夫的话了?” “大胆……!卢植,你要记住,你是大汉皇朝的臣子,生是汉家臣子,死也是我汉家之魂。今日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难道你就对得起数代先皇对你卢式一族的厚待了吗?儒家圣贤曾经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卢植,你要认清你的位置,如果以后在发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就别怪我刘辩冷血无情,不顾师徒之情!” 刘辩双目一瞪,眼中杀意不时闪烁而过,冷声的呵斥已经明显精神失态的卢植。 第六十一章 训斥 卢植被刘辩的一阵训斥弄的明显一愣,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到他神情稍微的缓和了下来,随即用好似从来不认识的眼光看着刘辩,沉声的说道:“殿下所言不错,我卢氏一族世受皇恩。生当是汉家之臣,死当是汉家之魂。但殿下行如此狠辣之计,算计天下苍生。老夫实在是心中不忍。卢植没用,愿舍弃这腐朽惨驱。百年家业,散尽家财招募天下豪杰,那么卢氏一族死近,也要诛杀十常侍等奸佞小人,只希望殿下能够放弃这毒计,要不苍生将有大难啊!” “卢师傅错矣……!”刘辩摇了摇头,随即在暖阁之中来回渡着步子,沉声的说道了:“卢师傅,我记得,在数月之前,我曾经为你分析过天下大势,也曾经直言相告,现在大汉朝廷的毒瘤不止是朝廷之中的十常侍与何进一党。最让我担心的,却是在朝廷京畿洛阳之外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州郡府牧。他们手中握有军政大权,说是我汉家疆土,其实与国中之国又有何意?即使卢师傅能够暗杀掉十常侍与大将军等人,难道卢侍中还能暗杀掉全天下的野心之人?” 说道这里,刘辩顿了一顿,双目绽放出阵阵的精芒;“即使卢师傅能够杀进天下个州府牧之中的野心之人,但大汉朝的羸弱早已经深入人心,而且现在朝廷内外贪污、受贿之辈数不尽数!天下苍生百姓更是对**的汉室心存不满,在这种情况之下。卢侍中难道还认为,只要杀掉整个天下的野心与奸佞小人就能重现大汉中兴?” 卢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只见在这短短的一刻钟之中,卢植那指点江山,风华绝代的大儒之气就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那迟暮之年的颓废老人。 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刘辩还是绝对没有说够,只见其豁然转身,抬手一指皇宫之外的大好河山:“卢师傅,你看到了,就在我手指之处,那是高祖斩白蛇起义久经艰苦战斗才打下的大好江山。可此时的大汉江山千疮百孔。又岂是一些小痛止痒?如果在不行那狠辣之势,将整个天下所有有野心替代大汉朝廷的奸佞小人剪除的话,如何重现大汉中兴之志?我等后世子孙,又怎么对得起高高再上的诸多先祖?” 刘辩顿了一顿,随即声音沉痛的说道:“哪怕现在我们剪除了那些在朝廷之中的奸佞小人,可是现在大汉朝廷羸弱至此,四方蛮夷又怎么会放过这进入中原之地的大好机缘?如果真让蛮夷进入中原,那么我汉家百姓。岂不是要受那蛮夷统治之苦?” 卢植神情晦暗的抬头看了刘辩一眼,犹豫少许之后。才声音极低的说道:“可是,殿下,此计有伤天和。太过狠辣了一些啊!”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沉声的说道:“卢侍中太过低估了现在朝廷的情势了。或许在卢侍中心中,只要剪除了十常侍一等朝中的奸佞之人,我们就有时间慢慢的剪除四方州郡之中的那些牧守?” “确实如此,老夫认为,只要如此,就能够减少天下苍生的苦楚!”卢植倔强的回答道。 “卢师傅又错了。现在朝廷羸弱,而四方州郡郡牧势力过强,已经成主弱客大之势。如果我们慢慢的剪除四方州郡的势力,即使能够胜利,那么卢侍中不觉得时间太过久远了些吗?而且如果一旦我们控制不住天下的局势,那么天下必然动乱,又何来挽救天下苍生呢?”刘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向卢植说道。 “哎……!”卢植神情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看来老夫确实是老了。现在已经是你们这新一代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候了!” 看到卢植已经被他的一番话打击的毫无自信,刘辩恼怒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郁闷:“这卢植真是个老顽固,刚刚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其劝服,现在却又灰心丧志。真是让人恼怒!” “卢师傅,你并没有老,现在的朝廷还需要你!”刘辩苦笑了一声,刚刚他的言辞太过激烈,现在只能在劳累自己劝解开卢植的心结,只有如此,卢植才能够帮助与他。 “真的么!殿下,你不用安慰老夫的,老夫久经动乱,岂是那么容易就灰心丧志之辈,只是面对朝廷的困境,老夫却无力回天,所以发下一些感慨而已!既然殿下有此雄心壮志,那么老夫岂能甘于平淡,愿投身殿下旗下,为殿下效力!”卢植苦笑了一声,随即恭敬的拜服在刘辩身下,再也没有那倔强之色。 刘辩轻笑着将卢植扶起,虽然早在很久之前,卢植就已经投身在刘辩旗下,但一直一来,卢植只是以刘辩的师傅身份投身在刘辩的偏殿之中,却一直都没有真心的诚服与刘辩,今日卢植能够诚信的拜服与刘辩旗下,不能不说,这次刘辩卢植暖阁之行,不仅圆满的达成了目的,同时意外的收获了卢植的投诚,确实算是收获颇丰。 “卢师傅请起,重现大汉中兴,并不是你我一人之事,以后还要劳烦卢侍中呢!”刘辩理所当然的承受了卢植的投诚,随即轻笑着将卢植扶起,耐心的盯着着。 投身与刘辩旗下之后,卢植的身心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所以只见其随着刘辩的手势而其,侧开一步,沉声的答道:“殿下请放心,这次如果皇上真能让老夫领军平盘邪教的话,老夫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将这支军队帮主公掌握在手。!” 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有与卢植商谈起来,这一谈就是一夜,在这期间,窗外的大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又有几人知道,就在这皇宫深处的角落里,一项关及到此后九州数十年的惊天计划已经在刘辩与荀彧等人的商谈之中日渐的完善。 ……………… “哈……!”刘辩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很是心不情,干不愿的从云床之上起身。又一次开始了每日必修的剑术刺杀训练。 卢植其人虽然只是一届儒生,但那时儒家的士子也要修习兵器之道。此项专业之道,一直保持到宋朝之前,要不是如此,后世的民间传说之中,也就不会有酒仙李白仗剑行天下这一传说了。正因为如此,卢植的四书五经虽然刘辩并没有跟着学习,但卢植身上那种惊天剑术,刘辩却并没有放下。而这,也正是刘备双股剑剑术的由来。 “殿下!这是今日早朝的回报!”容姐身姿轻应的自偏殿之外走了进来,在见到刘辩正在苦练剑术之时,容姐的玉容悄然的露出一丝的微笑。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张狭窄的薄纸放在一侧的檀木桌椅之上。 “恩!”刘辩淡然的看了眼容姐,略作沉吟之后,凝声的向容姐说道:“容姐,还是你将消息念给我听吧!卢侍中教给我的这一趟剑路我还并没有修习完成,不能半途而废啊!” 容姐听见刘辩所说的话,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了一丝的笑容,随着刘辩旗下人员的增多,势力的膨胀,容姐已经很明显的感受到此时的刘辩已经不如以往一般的重视与他。在伤心之余,容姐一直紧抓皇宫之中的情报网络建设,而经过不懈的发展,与何皇后的暗中支持,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容姐终于艰难的将皇宫的情报网络初步建成,虽然还并不能打听到特别紧要的事情,也并没有何皇后与董太后等人的情报网络强大。但也确实开始为刘辩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第六十二章 筹谋 而刚刚刘辩在沉吟之后,让容姐替其将情报念出,这不能不说,是从侧面代表着刘辩对其的信任。 “殿下,今日早朝期间,卢侍中突然对十常侍之中的封谞发起进攻。在所有大臣和十常侍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卢侍中将一方记载这封谞勾结邪教谋反的锦帕递送给皇上。皇上在看后虽然面有犹豫之色,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皇上已经对十常侍等人有所不满。随即皇上下旨,以大将军何进为首,协同大司空袁逢、侍中卢植等人一起至封谞府邸之中捉拿叛逆。而大将军与卢侍中等人没有多做停留,也并没有给封谞与十常侍等人反应的机会,携带羽林军进入封谞府邸,亲手捉拿住了匪首马元义等人移交皇上。此时,皇上已经下旨,彻查马元义与封谞勾结之事,而十常侍等人为了避嫌,将全部的罪责的推到封谞身上。所以皇上命何大将军携带圣旨将封谞与马元义等一干叛逆诛杀在复道。” 容姐念吧,随即抬眼向刘辩看去,内心之中,很是疑惑这次朝廷巨变的原由,卢植是刘辩的老师,而今日卢植的这一突然举动,如果说没有刘辩的参与的话,容姐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 “开始了吗?”刘辩低声的自语一声,脚步不停,依然在庭院之中挥动着手中宝剑:“还有吗?想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父皇和母后等人不会没有什么动作的!” 容姐紧促着眉头,内心却暗自叹息了一声:“现在是越来越难以看懂殿下了!” “殿下,事情确认之后,皇上已经任命卢侍中为领军中郎将,与老将军皇甫嵩、朱儁两人各领马步军五千出征颍川。恐怕不日卢侍中等人就将领军出征了。至于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容姐欢悦的答道,卢植身为刘辩的老师,能够升官执掌军权,容姐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不过在他说道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来。 “哼……!”刘辩面色一冷,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 “奴婢该死!殿下请息怒!” 容姐听见冷哼之声,连忙惊恐的跪倒在地,随着刘辩手中权势的增加,刘辩身上也渐渐的有了一丝的凌然煞气。而这煞气,更是让已经见识了刘辩狠辣手段的容姐惧怕不已。 “殿下。事情发生之后,大将军曾经进入过皇后娘娘的熙宁宫一次,而在这期间,十常侍种的张让、赵忠等人也相继去熙宁宫拜访皇后娘娘,在大将军与张让、赵忠等人出来之后,皇后娘娘与何大将军等人并没有趁着这次封谞的叛乱对张让等人进行追击。以奴婢看来,应该是张让等人给大将军与皇后娘娘等人做了什么交易,使得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并没有追击与张让等人!”容姐面带犹豫,神情惊恐的连连变换,最后才咬牙说道。 而在这时,刘辩的一趟剑术也已经洗练完毕,只见其神情平淡的走到檀木桌子之上拿起一块锦帕轻轻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而悄然,刘辩的目光也停留在了熙宁宫的方向,心中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皇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但是……,最后母后还是和十常侍等人走到一起了啊!” 刘辩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毛巾丢给容姐,径直向着偏殿深处而去。 “容姐,去将公达和文若请来!就说有急事相商!” 容姐看着干脆利落离去的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苦笑,虽然她在跟随刘辩之后,就已经知道。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主子,迟早有一天会走上和何皇后相左的道路。但是,容姐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日子居然来的这么快! 盈盈的对着刘辩远去的神情施了一礼,容姐神情坚定的冷哼一声,随即就走出了庭院,亲自去寻找荀彧、荀攸两人,容姐在深宫多年,很是通晓人性。在见到刘辩对荀彧两人的态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两个刚刚弱冠之年的士子在刘辩的内心之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而作为距离刘辩最近的人,容姐很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荀彧两人。 不一刻之后,荀彧就与荀攸两人结伴而来,而从他们那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容姐在路上,已经将事情的原由都完全的告知给了两人。 “文若、公达!你们来了。坐……!”刘辩淡笑一声,随即用手一指早已经准备好的席位。 荀彧与荀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如刘辩所言的坐在席位之上,而是神情焦急的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殿下!” 刘辩淡然的摆了摆手,嘴角绽放出一丝的微笑,轻声的说道:“文若先坐下吧,此事并不是太过紧急。今日我找两位前来,只是想听听两位先生对这事情的看法!” 荀彧苦笑了一声,虽然他现在有很多的话要说,但见到刘辩神情如此的镇定,不知为何,他心中的那丝焦虑也好似有了缓解的征兆。 “殿下!此事透露着怪异啊。要知道,朝廷内外,谁都知道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意见相左,可以说是生死之敌。而如果正如情报所说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都已经注意到了殿下的势力,很有可能会共同的借用他们手中权势,对殿下进行打压啊!”荀彧刚刚落座,就双手抱拳,焦急的向刘辩进言道。 刘辩轻笑了一声,眼光怪异的扫了眼熙宁宫的方向,随即沉声的说道:“文若太过担忧了。母后待我至亲,是不可能与他人共同谋算与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十常侍已经向母后认输,献媚与母后!以借助母后的权势来缓和和对抗大将军。或许,正应了那一句话,世间之事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眼见刘辩言辞如此的肯定,但神情之中却透露着一丝的伤感。荀彧沉吟了少许之后,还是沉声的对刘辩说道:“殿下。如果情况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么大将军与袁司空等人为什么没有对趁势对张让等人进行打压?而且,不论此事如何,都将会对殿下产生深远的影响的!” 刘辩赞同的点了点头,扶膝而起,缓步走到暖阁之前,神情虽然很是平淡,但心中却有千转百回:“没想到,我这只骤然出现的蝴蝶,虽然在尽力的拍打着翅膀,希望能够挽救母后等人性命,却还是没有阻止的了啊!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几年之后,母后也会按照历史之中所言,阻止大将军诛杀张让等人,并最终的引得董卓进京呢?” “文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大将军也是被逼无奈。毕竟虽然大将军在朝中权势滔天,但他的基础完全是建立在母后的支持之上。所以才会赢得袁式等门阀贵族的投靠。现在母后包庇张让等人,大将军也不好与母后翻脸。所以才会有现在朝廷之中的怪异之象!只是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就要越加的谨慎隐秘了。” 荀彧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在许久之后,才见其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殿下所言不错,最近一段时间来,我们的动作是太过频繁明显了些,想来也已经引起了皇上等人的注意。是该到了收敛锋芒,悄然发展势力的时候了!” 刘辩轻微的冷哼一声,眼中不时的闪烁着寒芒。此时刘辩的心中有着无奈,有着懊恼,但更多的确实对十常侍与何进等人的怨恨。如果不是有着这些奸佞之人的掣肘的话,刘辩相信,凭借着他对历史的认知,就算不能彻底的挽救现在朝廷的颓废局势,但最少也不会让历史重演。 不过,无论刘辩心中如何所想,但现在情况确实没有办法让刘辩去改变什么。现在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收敛起锋芒的同时,暗中积蓄实力,只有如此,才能够在未来赢得一线的生机。 “文若所言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过被动。虽然现在我手中实力相对与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还太过弱小,但现在外有卢植领军呼应,在内还能够得到母后一定的支持。我们应该也到了开始渗透朝廷的时候了。”刘辩闷哼一声,随即神色阴冷的向荀攸问道:“公达,我手中的情报都是有你总结归纳,想来这段时间,你已经查探清楚了大将军手下人员的分布了。可知道有那些人可以在朝中暗中相助与我,还不会被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注意?” 荀攸迟疑了一下,随即起身说道:“殿下,大将军帐下人才济济。更有天下诸多门阀士族的支持。不过在这些人之中,能够向大将军进言,并能够左右大将军的人倒并不算太多,至于李肃、陈琳和王允三人!” “李肃、陈琳、王允?公达细细到来,这三人可有喜好或者明显的弱点可以让我们把持住,暗中为我所用!”刘辩紧促着眉头,沉声的问道。 荀攸闭眼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这三人之中。陈琳智计最高,但其人善于识人识势,虽然一直在大将军帐下,但却很少出谋划策。并时常自比汉室忠臣,如果殿下如有所需,陈琳应该能够为殿下出一些力,但也绝对不能当以助臂。而王允,其人老谋深算,圆滑异常,但却少有良计。只堪看家护院,如果让其得势,则必然天下打乱,所以殿下也不必多做希望。刨除这两人,则之只剩下李肃一人,李肃虽然是大将军府吏,在朝中也谋有官职。但其人贪婪成性。如果主动可以投其所好的话,应该可以暗中为殿下谋算的!” “李肃吗?”刘辩微微皱眉,心中对于荀攸选中李肃很是赞同,在刘辩的认知之中,李肃虽然智谋不错,但其人侍候数主,并没有太过坚定的立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刘辩才能够在李肃的身上谋取到一定的利益。 第六十四章 张让 刘辩怪异的看了张让等人一眼,随即饶有兴致的看向熙宁宫的方向,沉吟了少许之后,怪笑着说道:“张公公等人要走吗?” “殿下聪慧!既然殿下找皇后娘娘有事,那么杂家等人就此离去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在向皇后娘娘与大殿下请安如何?”张让甘笑着,双眼却绽放着道道的冷芒。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多留张常侍等诸位公公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和张常侍等人多多聚居呢!”刘辩语含杀意,轻声的说道:“不过现在母后年岁有些大了。头脑难免有一时的糊涂,今日见到母后,我还的多多的劝解母后呢,如果一旦让母后被奸佞小人所暗害的话,那么我这为人子的就太过不孝了,是不是啊。张公公?” “呃……!”张让双目圆睁的后退一步,随即眼角连连跳动,甘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皇后娘娘凤体安康,那里会有殿下所言的那般事情。而且这偌大的朝廷,又有谁敢谋害皇后娘娘呢,如果有,杂家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刘辩轻笑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让与赵忠等人。许久之后,才轻笑着说道:“张公公忠心可嘉。这点刘辩是从来不怀疑的!不过朝廷之中总是有些野心勃勃之人,妄图**朝政。还献媚父皇。张公公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呢?刚才张公公可是跟我说过。要维护朝廷的是不是啊?” 张让听见刘辩的话,双目骤然圆睁。一道道的冷芒毫不掩饰的盯视这刘辩,他那里不知道,刘辩言语之中所说的献媚与皇上的野心勃勃之人就是他们十常侍等人。更让张让恼怒的是,刚才明明他说的是维护何皇后的安全,而到了刘辩的口中,就瞬间歪曲成了维护朝廷。可是这个哑巴亏他张让又不能不吃下去,如果他反驳与刘辩的话,那么可就是不敬之罪,如果是以前,张让或许还不会在意着小小的罪名,但现在封壻刚刚出事,而灵帝很显然的对他们已经有所不满,如果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在出现如此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有着灵帝的宠幸,有着何皇后的庇护,恐怕他张让也在劫难逃。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话是刘辩所说的。现在刘辩通过折节下交荀彧和揭破颍川黄巾之乱的事情,已经在朝廷之中崭露头角,已经渐渐的赢得了一部分忠于汉室的老臣的关注,而刘辩身后,更是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如果刘辩抓住这个机会整治张让的话,再有不甘心的何进等人暗中推波助澜。那么即使是张让仗着灵帝的宠幸,自己等权势。也不一定能够安全的脱身。 更何况,刘辩是何皇后的亲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刘辩打定主意要找他的麻烦的话,那么张让也不敢保证,刚刚通过献媚赢得的何皇后的信任。会不会就此瓦解。而何皇后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他进行打击!这点,就连他这个混迹朝廷多年的老狐狸都不敢保证。 当然,张让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他久在皇宫,很是清楚刘辩的处境,董太后与灵帝两人对刘辩的不满与厌恶,就已经足够让刘辩闹心的了,如果现在刘辩再过锋芒毕露的话,必然会引起董太后与灵帝的恐慌,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刘辩在朝廷之中的声望得到急速膨胀的。如果那样的话,刘辩自身的实力会暴涨不说,就连让以后让刘协为帝,都会变得更加的困难。 “殿下所言极是。如果真有这样的奸佞小人,杂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张让双目绽放着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辩满是深意的看了眼愤怒的张让,心中对能让张让吃个闷亏很是有些兴奋,不过他也知道,十常侍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哪怕是现在为灵帝所忌惮,也不是他刘辩能够轻易得罪的。所以,刘辩在让张让吃亏之后,就不再对张让多有言辞。因为,刘辩在刚才,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要能够警示住张让等人的野心,让他们知道一直有着一双眼睛在背后注意着他们。着就已经足够让刘辩欣喜的了。哪怕,为了这个目的,抛弃了荀彧设下的收敛锋芒的计谋也在所不惜。 “张公公真是忠心可嘉,既然张常侍等人有要事要离开,那么刘辩就不相送了!诸位公公请把!”刘辩嘴角含笑,不顾张让等人眼中的浓浓杀意,轻笑着说道。 张让与赵忠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冷眼的看了刘辩一眼,闷哼一声就各自狠狠的甩动宽大的衣袖就离开了。 眼见张让等人离去,刘辩闷哼了一声,在这一刻,他的眼中才有着一丝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也就轻笑着走进了宁熙宫内! “看来,我与十常侍之间的战争也快上演了,真是期待呢!让我刘辩也见识一下世人眼中犹如猛虎一般的十常侍到底是有着什么厉害的手段!” 刘辩警告完张让等人之后,虽然心情非常的沉重,却还是有着一丝丝的窃喜。无论如何,张让等十常侍都是在历史之上有着显赫名声的人物。今天刘辩能让张让等人吃个闷亏,虽然有着现在朝廷大背景的原因,但却也不能不说,此时刘辩在朝廷之中影响力的增加有着非常重要的原因! “母后,儿臣前来给你请安了!”刘辩走到熙宁宫前,面色沉重的扫了眼四周的景象,深沉的说道。 “是皇儿啊!进来吧!”何皇后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就见到一个秀丽的宫女盈盈的自暖阁之中走了出来。 刘辩对着宫女轻笑了一声,随即就径直走进了暖阁之中。而在进入之后。刘辩才发现,大将军何进居然也在熙宁宫之中。看着何进。刘辩在豁然的想明白,为什么张让等人会聚集在熙宁宫之外,而不进入此地。 “大将军!”刘辩轻笑着对何进说了一句,随即就走到何皇后身侧,含笑的看着何进与何皇后两人。 听见刘辩的称呼,何进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怒色。而何皇后则悄然的皱了皱眉头。 第六十五章 大将军 “皇儿。这里是母后的宫殿。而大将军也是你的母舅,以后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要称呼你母舅官名了!”何皇后神情稍微的有些不悦,但却并没有怪罪与刘辩,而是悄然的看了何进一眼,随即向刘辩说道。 “皇后娘娘。大殿下并没有说错什么。现在大殿下年岁日张。也是该我作为臣子的,向大殿下施礼的时候了。!”何进微微的闷哼一声,随即面色不善的看向刘辩。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神扫向侍候在四周的宫女太监。冷生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母后相谈。” 诸多宫女为难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都将目光向何皇后看去。在他们看来,刘辩虽然是灵帝的嫡长子。更是何皇后的亲子。但他们毕竟是何皇后手下的人。如果太过听从刘辩的话,虽然何皇后不一定会怪罪与他们,但必然也会引起何皇后的不满。 何皇后微微皱着眉头看了刘辩一眼,心中很是好奇刘辩为什么今日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不过何皇后毕竟还是非常的疼爱与刘辩,在稍微的思量之后,就见其挥了挥宽大的宫袍。将诸多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挥手打发走,随即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又沉声对一直矗立在其身后的一个老年宫女说道:“你出去看一下吧。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放他进来!” 对于何皇后的一系列动作。刘辩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见到所有的宫女太监出门之后,暖阁之内只有何皇后与何进等三人时,刘辩才轻笑了一声,随即跳下云床。走到何进的身前。轻声的说道:“母舅轻勿怪。刚才儿臣的行为,都是因为十常侍的缘故。母后的熙宁宫虽然戒备森严,但也不能确定不会有十常侍的耳目存在,所以才会有如此行为。!” “张让?这又关他们什么事情?”何皇后一愣,随即神情稍有不悦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了何皇后的话,刘辩心中微微的冷哼一声,看来这十常侍确实还是有着一些的能耐,何皇后原来还和十常侍等人有着间隙。只不过短短几日,就在张让等人的献媚之中,使得何皇后对他们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就连刘辩说十常侍的不是,也让何皇后有些不满。 而何进,在听见了刘辩的话之后,稍作沉思之后,就已经了解了刘辩的意思,只见其饶有趣味的看着刘辩,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恼怒。 “母后,就在刚才,我来到熙宁宫的时候,眼见张让、赵忠等人正在宫门前焦急的交谈着,看他们的神情,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结合以前十常侍的为人,所以我认为,张让等人应该是在行什么阴谋之事!”刘辩沉吟了少许,随即面色沉重的说道。 虽然刘辩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却也说明了刘辩对十常侍等人的忌惮。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这句话有着另一层的含义,那就是用这朦胧却有没有确凿证据的一句话,向何进隐晦的表明了他对十常侍等的不满。 对于何进与十常侍来说,他们彼此代表着两个不同的利益集团,不论事情朝中形势发生如何的变化,但两方都是绝对不可能走上一条路的。而现在十常侍之中的封谞出现谋反之事,正是何进一党趁机打压十常侍的绝好良机。可是却也因为十常侍机灵的投靠了何皇后,使得何进失去了打压十常侍等人的机会。所以,刘辩敢于保证。此时的何进心中肯定对何皇后有着些许的不满,更重要的是,何进必然会对十常侍等人还存有着恼怒。 而自从刘辩折节下交荀彧。卢植识破颍川黄巾之乱。刘辩的声望在朝廷之中已经崭露头角,现在刘辩手中虽然还并没有着实权,却也开始在朝廷之中显露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刘辩的身份,因为他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作为未来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皇子。他现在对十常侍的态度,却也代表着此后数十年朝廷之中权利的分配问题。 所以,刘辩的这一番话,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用,也不能惩处与十常侍,却让何进很是欣喜。 “张让等人在宫门之外,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进来呢!”何皇后没有理会刘辩对十常侍那明显的不满,轻声的自语道。 “皇后娘娘,想来张让等人确实如大殿下所言,必然在商谈着什么阴谋诡计,而被大殿下碰巧撞破,所以张让等人才会转身离去的吧!”何进对着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向何皇后进言道。 刘辩看了眼何进与何皇后两人的神情,随即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确实如母舅所言,张让等人在见到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要转身离开,而我从张让等人的眼光之中,居然看到了对我的一丝丝杀意。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让母后将侍候的宫女太监离开。就是想向母后与母舅两人询问该如何作为!” 刘辩在这一刻,面对这大汉朝廷之中最有权势的两人,却也不再表现出那对着荀彧和卢植等人的冷静,而是稍微的有些怯懦。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稚子。伴随着这幅形象。更能够取的何皇后与何进的疼惜。就算是何皇后将他的一番话有所不满,却也不会怪罪与他。 而刘辩如此的表现,却也正如荀彧所言,开始悄然的隐藏起锋芒来。 “刘备能够亲自耕地、编制草鞋蒙骗住曹操,那么我刘辩想来也能用这幅身体来蒙骗住何进的吧,只要何进能够放松对我的注意,荀彧等人在外才会更容易的行事!”刘辩用询问的眼神着何皇后,但内心之中却在暗暗的冷笑不已。 何皇后疼惜的揉了揉刘辩的脑袋。沉默了少许之后才说道:“皇儿毕竟年纪还小,虽然心智已经渐有成熟之势,但经历的事情太少,难免会出现判断的失误。张让等人现在已经被你母舅查抄封谞的事情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对你有所图谋?” 第六十六章 无辜 “大哥!不过虽然十常侍等人已经开始投靠与我,但我们也不能不对皇儿的安全做些防备。不如这样吧。等大哥你回去之后,调拨一些精干的老兵,让他们去皇儿的府邸之中。一来可以保护皇儿的安全。而来,皇宫之中有着大哥的这份力量存在,我们母子两人也会心安一些不是嘛?”何皇后疼惜了看着刘辩,随即沉声的对何进说道。 听见何皇后的一番话,刘辩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恼怒,何皇后让何进派人进入他的偏殿,虽然能够保护住他的安全,但也变相的将他监控了起来,看来,在何皇后的心中,已经渐渐的对他有了一丝的不满。 何进在听了何皇后的话,只见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醒悟过来:“皇后娘娘有旨,何进那里不敢听从。况且大殿下也是何进的亲外甥,大殿下的安全,就请皇后娘娘放心吧!” “哼……,现在就着急监控起我来了嘛?不过如此也好,反正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让你们在我身边安插些人手,却也能给我提供一些安全,如果那天我真要行动的话,区区几十个老兵,我刘辩还是有把握可以轻松剪除的!”刘辩心中冷哼一声,随即欣喜的向何皇后与何进答道::“那我就在这里多谢母舅了。皇儿也在这里拜谢母后了!” 眼见刘辩的神情,何皇后与何进两人都笑了。 “看来,今日母后如此一番作为,应该早就有着计划了。如果今日我不主动上门的话,想来不久母后也会寻找其他的机会来往我的身边安插人手的。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母后原来在我身边安插了容姐这个耳目,可容姐却也已经让我收复了。现在我的身边没有母后的耳目,想来母后也是有些担心吧!” 刘辩冷眼的看着何皇后与何进的神情。许久之后,才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怪异的向何皇后问道:“母后,郭胜上次差点将我害死。难道母后就不打算为我报仇了嘛?” 何皇后一愣,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想不到皇儿居然会如此的记仇,不过皇儿你要记住,在这险恶的宫廷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虽然原来郭胜等人确实有过过错,但现在既然张让等人投身在母后身下,他们也表达出了善意,我们就要接纳知道嘛?太过记仇的皇者可不会赢得贤德之人的真心相助的!” 刘辩悄然的看了何进一眼,见其神色阴冷,心中却也暗笑不已:“有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十常侍狼子野心,岂会甘于受制于人?母后今日如此的固执,恐怕以后十常侍祸乱宫廷的时日还会发生吧,看来我应该提前做好搬离皇宫的打算了。而看何进的神情,显然对张让等人还是有着不满,这点以后或许能够利用一下。” “是,母后。我知道了!”刘辩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奇怪,不知道十常侍等人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会赢得了何皇后的庇护,如果说是单单的黄白之物和献媚之言,想来是不会让何皇后对他们如此庇护的! “恩……!这些皇儿以后就会明白了!不过十常侍等人在朝廷之中确实有着一些的权势,皇儿以后如果除非必要,尽量不要对他们有什么动作。虽然这次皇儿你借用卢植之手,铲除了十常侍之中的封谞,也让张让等人陷入了从来没有的困境,使得他们被逼无奈只好投身到母后的旗下,却也惹怒了张让等人,现在皇儿你有母后与母舅等人的庇护,他们还不敢有明目张胆的动作,但给你使一些小鞋确是难免的。皇儿以后要注意啊!”何皇后满意的看着刘辩,细心的叮嘱道。 “呃……?”刘辩神情一愣,随即面露怪异的向何皇后解释道:“母后,卢师傅这次揭露叛乱的事情,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听见刘辩的话,何皇后与何进两人的眉头都悄然的皱了起来,随即各自紧紧的盯视着刘辩,见其神情确实惊讶至极,而且在他们看来,刘辩虽然确实有着一些的心机,但也不可能蒙蔽的了两人的火眼金睛。 但是如果不是刘辩所为,那么这事情就透露着怪异了,难道真的是卢植偶然发现了颍川的叛乱,随即向皇上揭发了封谞等人的阴谋?可是如此一来,却也让何皇后暗暗遗憾。 至于何进,在观察了刘辩许久之后,却悄然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对刘辩的忌惮却稍微的缓解了一些。 “不是皇儿做的也好,如此一来,张让等人却也不会故意的为难皇儿。以后如果有机会,母后会将此事透露给张让等人的!”何皇后遗憾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 “母后千万别。虽然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但卢植身为我的老师,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必然也会让朝臣们议论的,如果我连个至亲的老师都保护不了,那么岂不是说我刘辩在朝中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吗。而且如果卢师傅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对母后与母舅也不会有什么好影响的!” 刘辩一惊。卢植作为刘辩在朝廷之外留下的一招暗手,在以后对刘辩有着非常的作用,或许以后刘辩手中的第一支军队就将在卢植的手中产生,无论如何,刘辩都不会让何皇后与何进将卢植牺牲掉的。 “恩……,也确实如此。既然这样,那么以后在从别的方面给张让等人一些甜头吧。想来他们也不会在这危难的时候对皇儿你有什么不利的!”何皇后赞同的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好像很是心痛,这让刘辩看了不由的暗自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甜头,居然会让何皇后这般的心疼。 不过,看到何皇后的神情,刘辩刚才对何皇后的那一丝不满却也悄然的褪去。无论如何,他是生在皇家。皇家的险恶刘辩已经深有了解,何皇后虽然对他有所动作,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在意与他的。 刘辩轻笑着答应了何皇后的话,随即向何进看去,见其神情犹豫,好像有话要说。在稍微的犹豫了之后,刘辩就转身对何皇后说道;“母后,既然事情你已经全部有了安排,我就不打扰母后与母舅的谈话了。” 随即,刘辩也不待何皇后说话,又转身向何进看去,神情怪异的轻笑着说道:“母舅,听说西域都护府长史新近给母舅送来了几匹大宛汗血宝马。不知道母舅能不能够送我一匹啊?” 何进见刘辩看出了他的神情含义,也就爽朗的大笑道:“既然大殿下喜欢,不如明天到我府邸之中,我亲自为你挑选一匹如何?” “如此,那就要狠狠的搜刮母舅一番了!” 刘辩淡笑着说道。随即就对何皇后与何进施了一礼,缓慢的离开了熙宁宫。 离开熙宁宫后的刘辩神色瞬间就阴冷了起来。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刘辩却也没有想到,何皇后居然会如此的固执,坚决要庇护十常侍等人,如果现在借助这次朝廷的大乱和灵帝对十常侍等人暂时的忌惮,何皇后与何进等人通力合作,刘辩相信,并不是没有机会彻底的铲除在朝廷作威作福的十常侍。 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愿,就在这千载良机之时,何皇后居然会接纳下了十常侍等人,并用她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将张让等人维护起来。如此养虎为患的行为,让刘辩既是无奈,又是担忧。 “殿下,刚刚公达先生让人传来消息。说是张辽已经到了京都洛阳,问殿下什么时候去接见一下他?” 就在刘辩暗自恼怒的时候,容姐悄然的走到了刘辩的身侧,虽然看出了刘辩的恼怒,但还是咬着牙向刘辩说道。 “哦……!张文远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刘辩一喜,随即潇洒的甩了甩衣袖,径直向着熙宁宫外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沉声的说道“容姐,你速速去安排,明日我要去大将军府邸。这件事情母后已经答应了。而青锁门现在又不是卢师傅监管,所以出宫必然会有些麻烦。对了。在准备一份厚礼,我要送给张文远。” 容姐见刘辩的心情好起来,在开心之余,也不由得俏皮起来:“殿下,那你准备送给这个张文远什么东西呢?听公达先生说,这张辽是一个万人敌的猛将,要不殿下送给他一副披风吧,要不咋们府库里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的出手的,总不能送给他金银之物吧!”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豁然的想了起来,虽然在他的府邸之中,有着不少的何皇后与灵帝所赏赐之物,却还真的没有适合送给张辽这个武将的物件。而在历史之中,张辽是使用双刀的武将,可是成对的宝刀又世间难寻,这让刘辩很是为难。 毕竟是投身刘辩旗下的第一个武将,刘辩还是非常在乎这张辽的感想的。所以对赠送给张辽什么东西,可以赢得张辽的好感,刘辩可是要仔细的思量一二了。这可是关系到能否彻底收服张辽这个世间猛将的大问题。 第六十七章 血本 “这是个问题,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张辽虽然现在还是落魄之时,也并没有被人挖掘出他的才能。但毕竟是身怀绝技之人,总是有着一些傲气的。这点还是要多做考虑!”刘辩低声的自语着,浑然没有注意还在熙宁宫外,就皱着眉头来回焦急的度着步子。 眼见刘辩如此的焦虑,容姐悄然的一笑,随即轻笑着向刘辩说道:“殿下,奴婢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道殿下想不想听一下呢?” “你有好主意,那还不速速说来。难道让殿下我打你**不成?”难得有良将投靠,刘辩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居然和容姐开启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奴婢不敢!”容姐俏脸一红,轻启红唇道:“殿下,你明日不是要上大将军府邸吗?大将军是朝中武将之首,更是位列三公之上。想来他那里,肯定有着非常不错的武将所用之物,只是不知道,殿下能不能送大将军那里要的一两件,如此。也就将送给张辽的见面礼准备完全了!” “不错,刚刚在母后的宫殿之中,我还和母舅说要去他府邸之中要的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呢。想不到,如此快居然就派上了用场!”刘辩抚掌而笑。随即欣喜的说道:“俗话说的好,宝马赠英雄。以汗血宝马在世间的名声,想来也配得上张辽了。而且武将爱马,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将汗血宝马赠送给张辽,对于我收服他想来也会更加容易一些!” 容姐轻盈盈的一笑,随即面带甜笑的站在刘辩身后,对于能够帮助刘辩,容姐还是很是开心的。毕竟随着刘辩势力的增长,现在能够用的上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如果现在容姐不努力的话,恐怕在以后,她在刘辩心中的地位也将变的尴尬起来。 更何况,容姐的心中对刘辩还有着一丝别样的情感。只不过是,现在的刘辩并没有发现罢了。 “容姐,你这次又算立了一个大功。如果能够在明日收服张辽的话,那么我一定重重有赏!” 刘辩很是欣赏的看了容姐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这向着偏殿而去。 ……………… 在洛阳城城北,官员府邸的聚集之地,有着一处占地宽广至极的高大楼阁,这个楼阁,就是在洛阳京畿重地之中,最奢华堂皇的酒楼。望月阁。 望月阁处在洛阳城北的要地,谁也说不出这个楼阁的主人,但很多人却明白,能够来此地开店反而不会受到司隶校尉为难的,绝对都在朝廷之中有着深厚的背景。 也正因为如此,这望月阁也渐渐的成为了洛阳城中达官显贵,士族豪绅的聚集之地。而在其中,更是不时的可以看见朝中大员出入其中。也正因为如此,更是多了不少投机分子和江湖豪侠,使得此地更加的红火热闹。 而此时,在望月阁的顶楼雅间之中,一个身披残破长衫、面容刚毅,剑眉倒耸的少年壮汉正怡然自得的喝着上等的龙井茶水。而看其不时闪烁而过的冷芒,不难看出这绝对是着一个漠视生命,身怀绝技的了得汉子。 而这人,正是被荀攸在并州,千里迢迢请来的张辽,曹操曾经的五子良将。张文远。 张辽并没有等多久,就听见在望月阁的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马蹄之声,而在马蹄过后,透过层层的木窗,张辽就见到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携带着两个少年文士缓缓的走了上来。 对于这上来的三人,张辽的目光骤然的停留在了三人身前那尚未弱冠的少年身上。停留了不久之后,张辽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饶有趣味的笑容。 而随即,当张辽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所骑得那匹赤红马匹之上的时候,张辽的目光就已经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好马!简直是真正的千里驹。”张辽紧紧盯着马匹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嫉妒与羡慕,随即就见其神情恢复平淡,强自收回停留在汗血宝马之上的不舍目光,平淡的喝起了桌子之上的茶水来。 时间并没有过了多久,张辽就听见在楼阁之上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之声,而在其中,他更是听见那率先而上的少年脚步迅捷,好像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 “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殿下!”张辽淡然的自语一声,随即就见到在雅间的入口出三个身影转了过来。 “公子!这里就应该是和张文远相邀的地方了。”三人其中的一个少年文士扫了一眼雅间敞开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随即对身前的弱冠少年说道。 而这未及的弱冠少年,正是灵帝与何皇后所生的大汉朝嫡皇子,刘辩。而在刘辩身后那两个跟他一起所来的人,正是刘辩现在旗下最重要的两大谋主荀彧与荀攸两人。 刘辩在离开熙宁宫之后,第二日刚刚过早朝,刘辩就携带着容姐自青锁门而出,前去拜访大将军何进。而在于何进的详谈之中,刘辩也渐渐的了解了何进对朝中形势的担忧。或者应该说对十常侍存在的担忧。 在何进之处,刘辩也了解了何进主动找他前去的缘由,这一切,只因为被灵帝任命执掌剿灭黄巾之乱的领军中郎将卢植。在何进的言辞之中,刘辩知道,现在领军在外围剿黄巾贼的三大主将,皇甫嵩朱隽两人都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唯有卢植一人,因为身为刘辩的老师,而且其已经全心全意的投靠到刘辩的旗下,所以何进一直没有机会能够将手插到他的军队之中。而这,让何进在懊恼的同时也很是无奈。毕竟卢植有着刘辩师傅的身份在身,何进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其施行陷害等阴险手段,可是不能掌握卢植手中的军权,何进又颇多担忧。 毕竟在这混乱的世界之中,掌握着军权才能够在朝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所以何进才会在熙宁宫之中对刘辩施以眼色,为了就是能够借助刘辩之手,借机掌控卢植手中的军权。 而刘辩在听了何进的意思之后,在心中冷笑的同时,还是佯装同意的当着何进的面给卢植写了一封信,书信之中极力的赞赏何进的忠君爱国。并叮嘱卢植全力的对何进的人手进行配合。在刘辩想来,卢植身为海内大儒,智谋之道应该非常的精通,那里会看不出刘辩书信之中的虚情假意来呢? 所以在何进府邸之中,刘辩极力配合何进,随后在离开之时,还不忘从何进的府库之中肆意的搜刮了很多的财物兵甲。更是在何进肉痛的神情之中。自何进的专用马场之中挑选了一匹汗血宝马。随后刘辩让容姐将其余诸多物件送回皇宫,而他自己则骑乘着汗血宝马携带着荀彧、荀攸两人,迫不急待的来到了望月阁。 第六十八章 皇子的威势 刘辩扫了雅间一眼,见张辽所在的雅间并没有关闭,不由的转头和荀彧两人淡笑了一声,心中也已经初步的了解到,张辽此时应该也迫不及待有着和他相见的心情。 “文若、公达。既然张辽将军早就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也别多做停留了。毕竟让将军多做等候,也有失待客之道不是嘛?”刘辩轻笑了一声,眼角斜着对荀攸使了个眼色。见荀攸两人都轻笑着点头应声之后,才满意的一笑。 荀彧摇了摇头,很是不解刘辩的心思,此时的张辽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郡吏,刘辩居然就如此的重视与他,就连此时张辽的嚣张怠慢之罪。刘辩也并没有怪罪与他。还要对两人施以眼色。要两人一会能够帮助他收服张辽。 “公子,那就请吧,想来现在张辽将军也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荀攸快步上前一步,推开挡在几人身前的半扇房门,侧头对着刘辩挥手道。 刘辩淡然的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整束衣装,嘴角含笑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雅间,刘辩就豁然的感觉到两道冷芒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而刘辩顺着冷芒看去,见在雅间一侧的桌椅之处,正有一个神情疲惫,但却透露着一股彪悍之气的青年正端坐在那里。 “荀攸先生,难道这位就是?”张辽见刘辩几人进入,在也不能保持住那平常冷静的心情,也不敢在大咧咧的端坐在侧,毕竟他在所来之前,荀攸就已经将刘辩的身份透露与他,即使张辽再过自傲,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刘辩表示出一丝的轻视之心。相反的是,在神情与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激动,一丝丝的恭敬。 眼见张辽的神情,刘辩满意的一笑,或许这正是三国两晋之时的社会风气所致,不论其人怀有多么惊天的才能,但对高高再上的皇权大义总是保持着一丝隐藏极深的恭敬。 荀攸轻笑着看了张辽一眼,随即关好雅间的房门,随即抬手一指面含笑容的刘辩,沉声向张辽介绍道:“张辽将军,这就是当今下大皇子。” 听见了荀攸的话,张辽豁然推金山、倒玉柱向刘辩半跪在地:“不知道殿下亲临,张辽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一二!” 刘辩与荀攸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的笑意,如果说张辽不知道刘辩亲至的话,刘辩是不会太过相信的。毕竟张辽身生性勇猛,耳聪目明。而三人所来之时的动静也并不小,张辽不知道三人过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刘辩还是很清楚张辽的想法,虽然现在的张辽还是一个微末小吏。但他自身还是有着一些的傲气的。哪怕是现在准备投身到刘辩旗下,但也要小小的施展手段来抬高身价。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引起刘辩的重视。而在侧面,张辽还有着另一层的心思。虽然现在朝野内外都在盛传大皇子刘辩折节下交的事迹,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张辽对刘辩的这一丝怠慢,却也是张辽向见识一下刘辩是否有传言之中的宽旷胸怀。而这,也正是让张辽非常在意的一点,毕竟在以个心胸宽旷的殿下旗下,他那微末的出身才不会受到轻视,而在以后才能有更加好的发展。 而对于张辽这份小小的手段,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心中对其的看法与重视不由的抬高了几分,能够禁得住诱惑,还设法观察与他的张辽,刘辩心中已经暗自感叹起来。 “这张辽不愧是正史之中曹操的五子良将。不仅能够抵抗的住投身我旗下的权势诱惑,还深有智谋。确实当得上良将之称啊!” “张辽将军请起。将军日夜兼程,从并州新野来到这京畿洛阳之地。刘辩就已经深感欣喜了,那里还会怪罪与将军呢?”刘辩快步走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半跪在地的张辽扶起。 而在这其中,刘辩很轻易的感觉到了张辽那结实的臂膀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是一个绝世武者所独有的身体自然反应。这让刘辩心中暗暗欣喜。确认此人确实是历史之上那绝代儒将张辽张文远无疑。 “殿下太过抬爱张辽了。张辽只不过是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手下的一个微末小吏,那里敢承受的起将军这个称呼。如果殿下不嫌弃张辽出身微末,性子粗鲁的话,就直接称呼属下表字就可以的。可千万不能在称呼为将军二字啊!”张辽对刘辩的礼遇心情欣喜不已,但在一刻之后,还是面含苦笑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张辽,沉声的说道:“我曾经听一个老将军说过如此一番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文远你身怀绝世武艺,在这个纷乱的朝廷之中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机缘。而且……” 刘辩停顿了少许,随即玩味的看着张辽,见已经提起了他的兴趣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而且,谁又说文远以后不会成为一名声名显赫的将军呢?亦或者是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辽听了刘辩的话不由得一愣。他也是深具才智之人,那里还能听不明白,这是刘辩在隐晦的向他进行保证呢。不过,这个保证虽然隐晦了一些,却也让张辽那古井不波的心骤然的急速的跳动了起来。对于刘辩的身份,张辽很是清楚,作为大汉帝国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对于有着何皇后与大将军何进的支持。刘辩今日的保证。还是有着一定的可信度的。 更为主要的是,现在武者的地位还并没有在三国纷争之时那么崇高。大汉朝廷自从武帝之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士族子弟的地位就已经获得了最高的待遇,而相应的,武者的地位则一落千丈。早已经没有了秦朝之时那风光显赫的地位。现在更多的,武者都是作为士族门阀的附庸品存在,更和谈封侯拜相之说? 而张辽虽然早在来京都洛阳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有大发展的机会。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给他许下如此沉重的保证。这已经足够让张辽心情激荡,有一种立刻要投身刘辩旗下的冲动了。 当然,其实刘辩今日所说出的这一番话,就是连荀彧与荀攸两人都没有想到,虽然两人早就已经看出了张辽在刘辩的心中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却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刘辩居然会许下如此沉重的诺言,这让两人在疑惑刘辩心中所想的同时,也对张辽投去了羡慕的神情。 第六十九章 辽归 “张壮士。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家殿下虽然年幼,但身为嫡长子乃是最为正统的储君之选,在皇宫之中,有着皇后的支持,在朝廷之中更有着大将军的策应。殿下其人更是胸襟宽广、礼待我等臣子。还曾经拜的海内大儒卢植卢中郎将为师。如此明主错过岂不可惜?”荀彧扫了张辽一眼,见其神情还稍有犹豫,不由的想起了刘辩在雅间之外对他所使的眼色。随即就上前一步向张辽劝解道。 为主上分忧,这是一个谋臣所应该必须具备的基本品质。而在这一点上,虽然荀彧很是嫉妒或者羡慕刘辩如此礼遇张辽,却也主动上前去替刘辩进言,为求收服张辽的的忠心。 “叔父所言不错。以殿下的身份,张壮士还犹豫什么呢?难道你想投身在一方刺史或者州郡身下。如此,那么岂不是埋没了将军的才能!更为重要的时,现在殿下虽然年幼,但这不也正是说明了殿下以后会有更加雄伟的发展?如此良机、请张辽将军不要多做犹豫了!”荀攸淡笑了一声,随即声音平和的也向张辽劝解道。 听见手下两大谋主的言辞,刘辩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神情专注的盯着张辽,眼中那抹欣赏与热切却没有一丝的掩饰。 而张辽此时的神情却急速的变化着,他很是清楚,荀彧与荀攸两人所言其实并没有一丝的错误,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的胸襟和气度。那么等刘辩以后长大登基为帝之时,将更加的让人心惊。不过现在朝廷的情况危急无比。张辽也不想如此轻易的就投身在谁的旗下。这种明哲保身之道,张辽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虽然张辽很是清楚现在朝廷的现状,但对大汉朝廷还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的,更加上刘辩的保证与荀彧、荀攸两人的劝解,只见其只是稍微的犹豫了少许,就见到眼中悄然的闪现过一抹坚定的神情。随即张辽就在刘辩与荀彧几人期待的神情之中,缓缓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臣下张辽,愿为殿下效命!” 眼见张辽的动作,刘辩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悄然的放了下来。扶膝而起,刘辩亲自将张辽扶起。随即沉声的说道:“文远请放心,今日你们真心相辅与我,如果日后我刘辩能够重现我大汉中兴,必然也不会辜负与你等。” 听着刘辩着满含真挚感情的话,荀彧等人瞬间感觉到一股热泪涌上眼眸。历史之上,有着多少贤臣武将,在辅助各自的殿下完成大业之时,被皇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这,也正是让很多深具才智之人,宁愿隐居荒野,也不愿出仕的重要原因。而今日刘辩的这一番保证,让荀彧、荀攸、张辽三人在深受感动的同时,也各自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从此以后,尽心尽力的为刘辩效忠。 “殿下,张辽虽然不才,但为前驱,必死而后已……!”张辽抬起头,精芒四射的眼眸之中却有着一层薄薄的轻雾所笼罩。现在的张辽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微末小吏,却受到刘辩如此的礼遇,这份知遇之恩,又那里不能张辽誓死报答? “文远不必多说。现在来看看我赠送给你的见面礼,随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与你,希望文远能够尽心尽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刘辩摆了摆手,打断了张辽下面的话,随即就亲自拉起张辽的虎臂向着雅间的窗门走去。 在走到窗门之时,刘辩抬手向望月阁楼下的大宛汗血宝马指去,沉声的向张辽问道:“文远,你是武将出身,可只知道那匹良驹的由来?” 张辽顺着刘辩的手指看去,见刘辩所指正是那让他动容的宝马。眼见此种情形,张辽那里还不知道,这匹让他羡慕不已的良驹,正是刘辩所要赠送给他的见面之礼。 “殿下,这匹宝马如果臣下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西域大宛所特有的宝马良驹。汗血宝马!这种宝马,臣下曾经早有所闻,汗血马这种战马的神骏,张辽一目可明。也曾经常听吕布将军说起,因此认识。” 张辽虽然现在心情非常的兴奋,他身为武将,那里又有不喜欢宝马良驹的道理。但现在身处在刘辩身侧,张辽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对刘辩说道。 “吕布吗?可是世人所传言的大漠孤狼吕奉先?” 刘辩听了张辽的话,心中猛然的一跳,显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三国时候的第一猛将此时居然就已经在并州刺史丁原旗下了。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很是忌惮吕布的战力,却也并没有想过要收服与他的心思,最少,在刘辩还没有活够以前,他是不敢有这种想法的。正如张飞所言,三姓家奴的吕布。虽然生性勇猛,有万人敌之力,但其人生性太过贪婪,更生具反骨。曾经认过两个义父,却都被他因为贪婪权势和美色而亲手谋杀。对于吕布其人,刘辩更想的是如何早早的将其除去。 “不错,世人所说的大漠孤狼正是吕将军!”张辽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身在京都洛阳之地,居然也会知道吕布的名声。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但张辽还是耐心的对刘辩解释道。 “恩……!”刘辩浑然不在意的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一道澎湃的杀意一闪而过,对于吕布,刘辩有着不下与曹操、刘备的忌惮。或者应该说是更加忌惮一些,这吕布纯粹是莽夫一个。而让人感叹的是,这样的莽夫却恰恰拥有着横行乱世的战力。如果说一个有着理智的人有着这份绝代的身手,刘辩或许还只是对其有所忌惮,却并不会升起杀机。不过这份战力拥有在莽夫的身上,那么刘辩却就要暗起杀心了。毕竟他也不敢保证,这莽夫一般的人物,以后会不会与他为难。如果一旦以后吕布走上了和他刘辩相左的道路,那么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刘辩真的都无法估量。 不过此时的刘辩却也并没有表露出对吕布的杀意,毕竟他现在手下的实力还太过弱小,虽然能够给吕布造成一定的麻烦,却并没有把握可以将吕布一击致命。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以前,刘辩是绝对不会对其有所行动的,以免除掉吕布不成,反而引起吕布的仇视,那么就太过让人烦恼了些。 第六十三章 文远 “既然如此,那么公达你去安排吧!我不便过多出宫,想来以你现在的身份,去拜访李肃,他也会慎重考虑的!”刘辩展了展衣袖。随即豁然一挥,沉声的说道:“事情就如此吧,等几日之后,我会亲自去拜访母后,看看能不能稍微的改变他的想法,只有如此,才算是能让我们掌握一丝的主动,如果现在朝廷之中诸方势力相安太平的话,也就没有给我们发展势力的机会了。夹缝之中生存太过艰难啊!” 刘辩说罢,迟疑了少许后,有转身向荀彧两人问道:“此事只要注意一些,有母后从中周旋,应该不会出些什么事情。对了,文若、公达。你们两人近段时间在外,可曾经寻找到一些智计高深或者勇猛异常的人才?” 荀彧听了刘辩的话,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恼怒的摇了摇头。 而荀攸则轻笑一声,起身对刘辩施礼道:“殿下,臣下倒是寻得一个人才,是臣下家仆在途径并州之时,偶然相遇的。” “并州?莫非是……?”刘辩一喜,随即急声问道:“公达就请不要在卖关子了。此人到底是谁。你还是直说吧!” 荀攸轻笑,随即说道:“此人具我家仆所言,生有万人敌。姓张名辽,字文远!现在是并州郡吏!” “张辽?还真的是他!”刘辩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随即向荀攸问道:“那公达可曾给其写过书信?让他赶制京都洛阳?” 荀攸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殿下何必如此焦急。不过确实如殿下所言,早在家仆刚刚将消息传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张文远去过书信。按照家仆传回来的消息,此时张文远已经从并州出发,想来不久之后就将赶到洛阳。到时候,殿下帐下就将有第一个猛将了!” 荀彧显然以前并没有从荀攸那里听说过此事,现在听到荀攸的话,在稍微的一愣之后,就笑呵呵的走到刘辩身前,拱手向刘辩庆贺道:“恭喜殿下。俗话说的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今天主公帐下能有一员猛将,从今以后,殿下的帐下毕竟人才济济,这样距离主公完成心中所愿,重现大汉中兴的日子也就不再遥远了!” 刘辩此时也庆喜不已,张辽,那可是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一啊。张辽其人不仅勇猛非常,更加让人感觉惊奇的是,张辽的智谋还非常了得。完全可以说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只要张辽能够投身在刘辩旗下,那么刘辩也就初步有了和四方诸侯争雄的实力。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刘辩轻叹了一声,随即神情兴奋的向荀攸说道:“公达,这次能够寻得张文远,你算是立了一个大功!” 荀攸潇洒的淡笑一声,随即退后一步,谦恭的答道:“殿下妙赞了。为殿下分忧,这是臣下应该做的!” 刘辩满意的看了荀攸一眼,轻笑着和两人又交谈了起来。许久之后,荀彧与荀攸两人各自分别离开了刘辩的府邸。而刘辩则轻笑着向着何皇后的熙宁宫走去。 不一刻,刘辩就已经携带着容姐来到了熙宁宫。远远的,刘辩就看到张让正与赵忠等人在熙宁宫前低声议论着什么。 “这几个奸佞小人怎么也会在母后的熙宁宫内!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在算计着什么。我该如何,去揭穿他们?”刘辩沉思少许,随即对着跟在其身后的容姐点了点头,就径直向熙宁宫走去。 眼见刘辩到来,张让赵忠等人一愣,随即用仇恨阴冷的眼神看了眼刘辩,张让等人很是清楚,卢植这次能够掀翻封谞,最大的可能是是在其背后有着刘辩身影,卢植身为刘辩的老师,最近一段时间内一直都住在刘辩的偏殿之中,他那里有时间去从外面接触颍川张角反叛的消息。所以,不论是张让、赵忠,还是何进与灵帝等人,虽然都知道这背后有着刘辩的身影,但此事确实只有卢植一人参与。所以虽然张让等人很是恼怒刘辩残害封谞等人。但也没有办法惩治与刘辩,更何况,现在的张让、赵忠等人因为封谞的缘故,已经在灵帝面前渐有失宠的现象。所以张让等人无奈之下,只得投身到何皇后身下,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张让、赵忠等人对刘辩非常的恼怒怨恨,却也不得不摆出一副热情的神情向着刘辩迎了过去。 “这不是大殿下吗?数月不见,真是想煞了杂家啊!”张让皱了皱已经蹙成一团的老脸,挂着满脸的献媚笑容向刘辩说道。 刘辩悄然的皱了皱眉头,随即挂起一副笑容向张让等人走去;“原来是张常侍与各位公公啊!几位公公这是来拜见母后的吗,可是为什么不进去呢?” 张让一愣,不过他到底是在深宫之中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虽然惊异刘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还是挂着轻笑说道:“这不是几位公公也想去拜访皇后娘娘吗,所以杂家们就想等人数齐全了,要不一个个的去拜访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劳烦时间不说,还会耗神。这会让杂家心疼娘娘的!” 刘辩突然的感觉到一股冷流涌上心头,这张让几人还真不愧是整天研究溜须拍马的人物,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居然就悄然的开始对何皇后拍起马屁来。 “张公公有心了!既然张公公也是去熙宁宫拜访母后,那么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好了,反正现在几位公公已经到齐了。如果进入熙宁宫之后,我必然会替张公公等人在母后面前表达几位公公的良苦用心的!”刘辩饶有趣味的轻笑一声,随即怪异的说道。 张让等人一愣,随即怪异的看向刘辩,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如此一说,这番言语,明明就是暗含警示。 “嘎嘎……!殿下说笑了。关心皇后娘娘的安危,这是杂家这些奴婢该做的!那里还能让殿下为老奴几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呢!”张让回头和赵忠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轻轻的点头。又转身对刘辩说道:“既然殿下今日找皇后娘娘有事情要谈,那么杂家等人也就不去打扰皇后娘娘了。毕竟你们母子两人也不长见面,而大殿下今日来拜见皇后娘娘,必然也定有要事要谈,杂家那里还敢打扰皇后娘娘和殿下的兴致呢。” 第六十四章 张让 刘辩怪异的看了张让等人一眼,随即饶有兴致的看向熙宁宫的方向,沉吟了少许之后,怪笑着说道:“张公公等人要走吗?” “殿下聪慧!既然殿下找皇后娘娘有事,那么杂家等人就此离去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在向皇后娘娘与大殿下请安如何?”张让甘笑着,双眼却绽放着道道的冷芒。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多留张常侍等诸位公公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和张常侍等人多多聚居呢!”刘辩语含杀意,轻声的说道:“不过现在母后年岁有些大了。头脑难免有一时的糊涂,今日见到母后,我还的多多的劝解母后呢,如果一旦让母后被奸佞小人所暗害的话,那么我这为人子的就太过不孝了,是不是啊。张公公?” “呃……!”张让双目圆睁的后退一步,随即眼角连连跳动,甘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皇后娘娘凤体安康,那里会有殿下所言的那般事情。而且这偌大的朝廷,又有谁敢谋害皇后娘娘呢,如果有,杂家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刘辩轻笑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让与赵忠等人。许久之后,才轻笑着说道:“张公公忠心可嘉。这点刘辩是从来不怀疑的!不过朝廷之中总是有些野心勃勃之人,妄图玩弄朝政。还献媚父皇。张公公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呢?刚才张公公可是跟我说过。要维护朝廷的是不是啊?” 张让听见刘辩的话,双目骤然圆睁。一道道的冷芒毫不掩饰的盯视这刘辩,他那里不知道,刘辩言语之中所说的献媚与皇上的野心勃勃之人就是他们十常侍等人。更让张让恼怒的是,刚才明明他说的是维护何皇后的安全,而到了刘辩的口中,就瞬间歪曲成了维护朝廷。可是这个哑巴亏他张让又不能不吃下去,如果他反驳与刘辩的话,那么可就是不敬之罪,如果是以前,张让或许还不会在意着小小的罪名,但现在封壻刚刚出事,而灵帝很显然的对他们已经有所不满,如果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在出现如此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有着灵帝的宠幸,有着何皇后的庇护,恐怕他张让也在劫难逃。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话是刘辩所说的。现在刘辩通过折节下交荀彧和揭破颍川黄巾之乱的事情,已经在朝廷之中崭露头角,已经渐渐的赢得了一部分忠于汉室的老臣的关注,而刘辩身后,更是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如果刘辩抓住这个机会整治张让的话,再有不甘心的何进等人暗中推波助澜。那么即使是张让仗着灵帝的宠幸,自己等权势。也不一定能够安全的脱身。 更何况,刘辩是何皇后的亲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刘辩打定主意要找他的麻烦的话,那么张让也不敢保证,刚刚通过献媚赢得的何皇后的信任。会不会就此瓦解。而何皇后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他进行打击!这点,就连他这个混迹朝廷多年的老狐狸都不敢保证。 当然,张让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他久在皇宫,很是清楚刘辩的处境,董太后与灵帝两人对刘辩的不满与厌恶,就已经足够让刘辩闹心的了,如果现在刘辩再过锋芒毕露的话,必然会引起董太后与灵帝的恐慌,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刘辩在朝廷之中的声望得到急速膨胀的。如果那样的话,刘辩自身的实力会暴涨不说,就连让以后让刘协为帝,都会变得更加的困难。 “殿下所言极是。如果真有这样的奸佞小人,杂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张让双目绽放着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辩满是深意的看了眼愤怒的张让,心中对能让张让吃个闷亏很是有些兴奋,不过他也知道,十常侍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哪怕是现在为灵帝所忌惮,也不是他刘辩能够轻易得罪的。所以,刘辩在让张让吃亏之后,就不再对张让多有言辞。因为,刘辩在刚才,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要能够警示住张让等人的野心,让他们知道一直有着一双眼睛在背后注意着他们。着就已经足够让刘辩欣喜的了。哪怕,为了这个目的,抛弃了荀彧设下的收敛锋芒的计谋也在所不惜。 “张公公真是忠心可嘉,既然张常侍等人有要事要离开,那么刘辩就不相送了!诸位公公请把!”刘辩嘴角含笑,不顾张让等人眼中的浓浓杀意,轻笑着说道。 张让与赵忠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冷眼的看了刘辩一眼,闷哼一声就各自狠狠的甩动宽大的衣袖就离开了。 眼见张让等人离去,刘辩闷哼了一声,在这一刻,他的眼中才有着一丝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也就轻笑着走进了宁熙宫内! “看来,我与十常侍之间的战争也快上演了,真是期待呢!让我刘辩也见识一下世人眼中犹如猛虎一般的十常侍到底是有着什么厉害的手段!” 刘辩警告完张让等人之后,虽然心情非常的沉重,却还是有着一丝丝的窃喜。无论如何,张让等十常侍都是在历史之上有着显赫名声的人物。今天刘辩能让张让等人吃个闷亏,虽然有着现在朝廷大背景的原因,但却也不能不说,此时刘辩在朝廷之中影响力的增加有着非常重要的原因! “母后,儿臣前来给你请安了!”刘辩走到熙宁宫前,面色沉重的扫了眼四周的景象,深沉的说道。 “是皇儿啊!进来吧!”何皇后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就见到一个秀丽的宫女盈盈的自暖阁之中走了出来。 刘辩对着宫女轻笑了一声,随即就径直走进了暖阁之中。而在进入之后。刘辩才发现,大将军何进居然也在熙宁宫之中。看着何进。刘辩在豁然的想明白,为什么张让等人会聚集在熙宁宫之外,而不进入此地。 “大将军!”刘辩轻笑着对何进说了一句,随即就走到何皇后身侧,含笑的看着何进与何皇后两人。 听见刘辩的称呼,何进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怒色。而何皇后则悄然的皱了皱眉头。 第六十五章 大将军 “皇儿。这里是母后的宫殿。而大将军也是你的母舅,以后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要称呼你母舅官名了!”何皇后神情稍微的有些不悦,但却并没有怪罪与刘辩,而是悄然的看了何进一眼,随即向刘辩说道。 “皇后娘娘。大殿下并没有说错什么。现在大殿下年岁日张。也是该我作为臣子的,向大殿下施礼的时候了。!”何进微微的闷哼一声,随即面色不善的看向刘辩。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神扫向侍候在四周的宫女太监。冷生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母后相谈。” 诸多宫女为难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都将目光向何皇后看去。在他们看来,刘辩虽然是灵帝的嫡长子。更是何皇后的亲子。但他们毕竟是何皇后手下的人。如果太过听从刘辩的话,虽然何皇后不一定会怪罪与他们,但必然也会引起何皇后的不满。 何皇后微微皱着眉头看了刘辩一眼,心中很是好奇刘辩为什么今日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不过何皇后毕竟还是非常的疼爱与刘辩,在稍微的思量之后,就见其挥了挥宽大的宫袍。将诸多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挥手打发走,随即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又沉声对一直矗立在其身后的一个老年宫女说道:“你出去看一下吧。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放他进来!” 对于何皇后的一系列动作。刘辩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见到所有的宫女太监出门之后,暖阁之内只有何皇后与何进等三人时,刘辩才轻笑了一声,随即跳下云床。走到何进的身前。轻声的说道:“母舅轻勿怪。刚才儿臣的行为,都是因为十常侍的缘故。母后的熙宁宫虽然戒备森严,但也不能确定不会有十常侍的耳目存在,所以才会有如此行为。!” “张让?这又关他们什么事情?”何皇后一愣,随即神情稍有不悦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了何皇后的话,刘辩心中微微的冷哼一声,看来这十常侍确实还是有着一些的能耐,何皇后原来还和十常侍等人有着间隙。只不过短短几日,就在张让等人的献媚之中,使得何皇后对他们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就连刘辩说十常侍的不是,也让何皇后有些不满。 而何进,在听见了刘辩的话之后,稍作沉思之后,就已经了解了刘辩的意思,只见其饶有趣味的看着刘辩,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恼怒。 “母后,就在刚才,我来到熙宁宫的时候,眼见张让、赵忠等人正在宫门前焦急的交谈着,看他们的神情,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结合以前十常侍的为人,所以我认为,张让等人应该是在行什么阴谋之事!”刘辩沉吟了少许,随即面色沉重的说道。 虽然刘辩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却也说明了刘辩对十常侍等人的忌惮。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这句话有着另一层的含义,那就是用这朦胧却有没有确凿证据的一句话,向何进隐晦的表明了他对十常侍等的不满。 对于何进与十常侍来说,他们彼此代表着两个不同的利益集团,不论事情朝中形势发生如何的变化,但两方都是绝对不可能走上一条路的。而现在十常侍之中的封谞出现谋反之事,正是何进一党趁机打压十常侍的绝好良机。可是却也因为十常侍机灵的投靠了何皇后,使得何进失去了打压十常侍等人的机会。所以,刘辩敢于保证。此时的何进心中肯定对何皇后有着些许的不满,更重要的是,何进必然会对十常侍等人还存有着恼怒。 而自从刘辩折节下交荀彧。卢植识破颍川黄巾之乱。刘辩的声望在朝廷之中已经崭露头角,现在刘辩手中虽然还并没有着实权,却也开始在朝廷之中显露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刘辩的身份,因为他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作为未来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皇子。他现在对十常侍的态度,却也代表着此后数十年朝廷之中权利的分配问题。 所以,刘辩的这一番话,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用,也不能惩处与十常侍,却让何进很是欣喜。 “张让等人在宫门之外,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进来呢!”何皇后没有理会刘辩对十常侍那明显的不满,轻声的自语道。 “皇后娘娘,想来张让等人确实如大殿下所言,必然在商谈着什么阴谋诡计,而被大殿下碰巧撞破,所以张让等人才会转身离去的吧!”何进对着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向何皇后进言道。 刘辩看了眼何进与何皇后两人的神情,随即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确实如母舅所言,张让等人在见到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要转身离开,而我从张让等人的眼光之中,居然看到了对我的一丝丝杀意。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让母后将侍候的宫女太监离开。就是想向母后与母舅两人询问该如何作为!” 刘辩在这一刻,面对这大汉朝廷之中最有权势的两人,却也不再表现出那对着荀彧和卢植等人的冷静,而是稍微的有些怯懦。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稚子。伴随着这幅形象。更能够取的何皇后与何进的疼惜。就算是何皇后将他的一番话有所不满,却也不会怪罪与他。 而刘辩如此的表现,却也正如荀彧所言,开始悄然的隐藏起锋芒来。 “刘备能够亲自耕地、编制草鞋蒙骗住曹操,那么我刘辩想来也能用这幅身体来蒙骗住何进的吧,只要何进能够放松对我的注意,荀彧等人在外才会更容易的行事!”刘辩用询问的眼神着何皇后,但内心之中却在暗暗的冷笑不已。 何皇后疼惜的揉了揉刘辩的脑袋。沉默了少许之后才说道:“皇儿毕竟年纪还小,虽然心智已经渐有成熟之势,但经历的事情太少,难免会出现判断的失误。张让等人现在已经被你母舅查抄封谞的事情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对你有所图谋?” 第六十六章 无辜 “大哥!不过虽然十常侍等人已经开始投靠与我,但我们也不能不对皇儿的安全做些防备。不如这样吧。等大哥你回去之后,调拨一些精干的老兵,让他们去皇儿的府邸之中。一来可以保护皇儿的安全。而来,皇宫之中有着大哥的这份力量存在,我们母子两人也会心安一些不是嘛?”何皇后疼惜了看着刘辩,随即沉声的对何进说道。 听见何皇后的一番话,刘辩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恼怒,何皇后让何进派人进入他的偏殿,虽然能够保护住他的安全,但也变相的将他监控了起来,看来,在何皇后的心中,已经渐渐的对他有了一丝的不满。 何进在听了何皇后的话,只见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醒悟过来:“皇后娘娘有旨,何进那里不敢听从。况且大殿下也是何进的亲外甥,大殿下的安全,就请皇后娘娘放心吧!” “哼……,现在就着急监控起我来了嘛?不过如此也好,反正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让你们在我身边安插些人手,却也能给我提供一些安全,如果那天我真要行动的话,区区几十个老兵,我刘辩还是有把握可以轻松剪除的!”刘辩心中冷哼一声,随即欣喜的向何皇后与何进答道::“那我就在这里多谢母舅了。皇儿也在这里拜谢母后了!” 眼见刘辩的神情,何皇后与何进两人都笑了。 “看来,今日母后如此一番作为,应该早就有着计划了。如果今日我不主动上门的话,想来不久母后也会寻找其他的机会来往我的身边安插人手的。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母后原来在我身边安插了容姐这个耳目,可容姐却也已经让我收复了。现在我的身边没有母后的耳目,想来母后也是有些担心吧!” 刘辩冷眼的看着何皇后与何进的神情。许久之后,才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怪异的向何皇后问道:“母后,郭胜上次差点将我害死。难道母后就不打算为我报仇了嘛?” 何皇后一愣,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想不到皇儿居然会如此的记仇,不过皇儿你要记住,在这险恶的宫廷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虽然原来郭胜等人确实有过过错,但现在既然张让等人投身在母后身下,他们也表达出了善意,我们就要接纳知道嘛?太过记仇的皇者可不会赢得贤德之人的真心相助的!” 刘辩悄然的看了何进一眼,见其神色阴冷,心中却也暗笑不已:“有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十常侍狼子野心,岂会甘于受制于人?母后今日如此的固执,恐怕以后十常侍祸乱宫廷的时日还会发生吧,看来我应该提前做好搬离皇宫的打算了。而看何进的神情,显然对张让等人还是有着不满,这点以后或许能够利用一下。” “是,母后。我知道了!”刘辩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奇怪,不知道十常侍等人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会赢得了何皇后的庇护,如果说是单单的黄白之物和献媚之言,想来是不会让何皇后对他们如此庇护的! “恩……!这些皇儿以后就会明白了!不过十常侍等人在朝廷之中确实有着一些的权势,皇儿以后如果除非必要,尽量不要对他们有什么动作。虽然这次皇儿你借用卢植之手,铲除了十常侍之中的封谞,也让张让等人陷入了从来没有的困境,使得他们被逼无奈只好投身到母后的旗下,却也惹怒了张让等人,现在皇儿你有母后与母舅等人的庇护,他们还不敢有明目张胆的动作,但给你使一些小鞋确是难免的。皇儿以后要注意啊!”何皇后满意的看着刘辩,细心的叮嘱道。 “呃……?”刘辩神情一愣,随即面露怪异的向何皇后解释道:“母后,卢师傅这次揭露叛乱的事情,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听见刘辩的话,何皇后与何进两人的眉头都悄然的皱了起来,随即各自紧紧的盯视着刘辩,见其神情确实惊讶至极,而且在他们看来,刘辩虽然确实有着一些的心机,但也不可能蒙蔽的了两人的火眼金睛。 但是如果不是刘辩所为,那么这事情就透露着怪异了,难道真的是卢植偶然发现了颍川的叛乱,随即向皇上揭发了封谞等人的阴谋?可是如此一来,却也让何皇后暗暗遗憾。 至于何进,在观察了刘辩许久之后,却悄然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对刘辩的忌惮却稍微的缓解了一些。 “不是皇儿做的也好,如此一来,张让等人却也不会故意的为难皇儿。以后如果有机会,母后会将此事透露给张让等人的!”何皇后遗憾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 “母后千万别。虽然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但卢植身为我的老师,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必然也会让朝臣们议论的,如果我连个至亲的老师都保护不了,那么岂不是说我刘辩在朝中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吗。而且如果卢师傅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对母后与母舅也不会有什么好影响的!” 刘辩一惊。卢植作为刘辩在朝廷之外留下的一招暗手,在以后对刘辩有着非常的作用,或许以后刘辩手中的第一支军队就将在卢植的手中产生,无论如何,刘辩都不会让何皇后与何进将卢植牺牲掉的。 “恩……,也确实如此。既然这样,那么以后在从别的方面给张让等人一些甜头吧。想来他们也不会在这危难的时候对皇儿你有什么不利的!”何皇后赞同的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好像很是心痛,这让刘辩看了不由的暗自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甜头,居然会让何皇后这般的心疼。 不过,看到何皇后的神情,刘辩刚才对何皇后的那一丝不满却也悄然的褪去。无论如何,他是生在皇家。皇家的险恶刘辩已经深有了解,何皇后虽然对他有所动作,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在意与他的。 刘辩轻笑着答应了何皇后的话,随即向何进看去,见其神情犹豫,好像有话要说。在稍微的犹豫了之后,刘辩就转身对何皇后说道;“母后,既然事情你已经全部有了安排,我就不打扰母后与母舅的谈话了。” 随即,刘辩也不待何皇后说话,又转身向何进看去,神情怪异的轻笑着说道:“母舅,听说西域都护府长史新近给母舅送来了几匹大宛汗血宝马。不知道母舅能不能够送我一匹啊?” 何进见刘辩看出了他的神情含义,也就爽朗的大笑道:“既然大殿下喜欢,不如明天到我府邸之中,我亲自为你挑选一匹如何?” “如此,那就要狠狠的搜刮母舅一番了!” 刘辩淡笑着说道。随即就对何皇后与何进施了一礼,缓慢的离开了熙宁宫。 离开熙宁宫后的刘辩神色瞬间就阴冷了起来。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刘辩却也没有想到,何皇后居然会如此的固执,坚决要庇护十常侍等人,如果现在借助这次朝廷的大乱和灵帝对十常侍等人暂时的忌惮,何皇后与何进等人通力合作,刘辩相信,并不是没有机会彻底的铲除在朝廷作威作福的十常侍。 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愿,就在这千载良机之时,何皇后居然会接纳下了十常侍等人,并用她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将张让等人维护起来。如此养虎为患的行为,让刘辩既是无奈,又是担忧。 “殿下,刚刚公达先生让人传来消息。说是张辽已经到了京都洛阳,问殿下什么时候去接见一下他?” 就在刘辩暗自恼怒的时候,容姐悄然的走到了刘辩的身侧,虽然看出了刘辩的恼怒,但还是咬着牙向刘辩说道。 “哦……!张文远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刘辩一喜,随即潇洒的甩了甩衣袖,径直向着熙宁宫外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沉声的说道“容姐,你速速去安排,明日我要去大将军府邸。这件事情母后已经答应了。而青锁门现在又不是卢师傅监管,所以出宫必然会有些麻烦。对了。在准备一份厚礼,我要送给张文远。” 容姐见刘辩的心情好起来,在开心之余,也不由得俏皮起来:“殿下,那你准备送给这个张文远什么东西呢?听公达先生说,这张辽是一个万人敌的猛将,要不殿下送给他一副披风吧,要不咋们府库里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的出手的,总不能送给他金银之物吧!”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豁然的想了起来,虽然在他的府邸之中,有着不少的何皇后与灵帝所赏赐之物,却还真的没有适合送给张辽这个武将的物件。而在历史之中,张辽是使用双刀的武将,可是成对的宝刀又世间难寻,这让刘辩很是为难。 毕竟是投身刘辩旗下的第一个武将,刘辩还是非常在乎这张辽的感想的。所以对赠送给张辽什么东西,可以赢得张辽的好感,刘辩可是要仔细的思量一二了。这可是关系到能否彻底收服张辽这个世间猛将的大问题。 第六十七章 血本 “这是个问题,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张辽虽然现在还是落魄之时,也并没有被人挖掘出他的才能。但毕竟是身怀绝技之人,总是有着一些傲气的。这点还是要多做考虑!”刘辩低声的自语着,浑然没有注意还在熙宁宫外,就皱着眉头来回焦急的度着步子。 眼见刘辩如此的焦虑,容姐悄然的一笑,随即轻笑着向刘辩说道:“殿下,奴婢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道殿下想不想听一下呢?” “你有好主意,那还不速速说来。难道让殿下我打你屁股不成?”难得有良将投靠,刘辩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居然和容姐开启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奴婢不敢!”容姐俏脸一红,轻启红唇道:“殿下,你明日不是要上大将军府邸吗?大将军是朝中武将之首,更是位列三公之上。想来他那里,肯定有着非常不错的武将所用之物,只是不知道,殿下能不能送大将军那里要的一两件,如此。也就将送给张辽的见面礼准备完全了!” “不错,刚刚在母后的宫殿之中,我还和母舅说要去他府邸之中要的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呢。想不到,如此快居然就派上了用场!”刘辩抚掌而笑。随即欣喜的说道:“俗话说的好,宝马赠英雄。以汗血宝马在世间的名声,想来也配得上张辽了。而且武将爱马,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将汗血宝马赠送给张辽,对于我收服他想来也会更加容易一些!” 容姐轻盈盈的一笑,随即面带甜笑的站在刘辩身后,对于能够帮助刘辩,容姐还是很是开心的。毕竟随着刘辩势力的增长,现在能够用的上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如果现在容姐不努力的话,恐怕在以后,她在刘辩心中的地位也将变的尴尬起来。 更何况,容姐的心中对刘辩还有着一丝别样的情感。只不过是,现在的刘辩并没有发现罢了。 “容姐,你这次又算立了一个大功。如果能够在明日收服张辽的话,那么我一定重重有赏!” 刘辩很是欣赏的看了容姐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这向着偏殿而去。 ……………… 在洛阳城城北,官员府邸的聚集之地,有着一处占地宽广至极的高大楼阁,这个楼阁,就是在洛阳京畿重地之中,最奢华堂皇的酒楼。望月阁。 望月阁处在洛阳城北的要地,谁也说不出这个楼阁的主人,但很多人却明白,能够来此地开店反而不会受到司隶校尉为难的,绝对都在朝廷之中有着深厚的背景。 也正因为如此,这望月阁也渐渐的成为了洛阳城中达官显贵,士族豪绅的聚集之地。而在其中,更是不时的可以看见朝中大员出入其中。也正因为如此,更是多了不少投机分子和江湖豪侠,使得此地更加的红火热闹。 而此时,在望月阁的顶楼雅间之中,一个身披残破长衫、面容刚毅,剑眉倒耸的少年壮汉正怡然自得的喝着上等的龙井茶水。而看其不时闪烁而过的冷芒,不难看出这绝对是着一个漠视生命,身怀绝技的了得汉子。 而这人,正是被荀攸在并州,千里迢迢请来的张辽,曹操曾经的五子良将。张文远。 张辽并没有等多久,就听见在望月阁的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马蹄之声,而在马蹄过后,透过层层的木窗,张辽就见到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携带着两个少年文士缓缓的走了上来。 对于这上来的三人,张辽的目光骤然的停留在了三人身前那尚未弱冠的少年身上。停留了不久之后,张辽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饶有趣味的笑容。 而随即,当张辽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所骑得那匹赤红马匹之上的时候,张辽的目光就已经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好马!简直是真正的千里驹。”张辽紧紧盯着马匹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嫉妒与羡慕,随即就见其神情恢复平淡,强自收回停留在汗血宝马之上的不舍目光,平淡的喝起了桌子之上的茶水来。 时间并没有过了多久,张辽就听见在楼阁之上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之声,而在其中,他更是听见那率先而上的少年脚步迅捷,好像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 “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殿下!”张辽淡然的自语一声,随即就见到在雅间的入口出三个身影转了过来。 “公子!这里就应该是和张文远相邀的地方了。”三人其中的一个少年文士扫了一眼雅间敞开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随即对身前的弱冠少年说道。 而这未及的弱冠少年,正是灵帝与何皇后所生的大汉朝嫡皇子,刘辩。而在刘辩身后那两个跟他一起所来的人,正是刘辩现在旗下最重要的两大谋主荀彧与荀攸两人。 刘辩在离开熙宁宫之后,第二日刚刚过早朝,刘辩就携带着容姐自青锁门而出,前去拜访大将军何进。而在于何进的详谈之中,刘辩也渐渐的了解了何进对朝中形势的担忧。或者应该说对十常侍存在的担忧。 在何进之处,刘辩也了解了何进主动找他前去的缘由,这一切,只因为被灵帝任命执掌剿灭黄巾之乱的领军中郎将卢植。在何进的言辞之中,刘辩知道,现在领军在外围剿黄巾贼的三大主将,皇甫嵩朱隽两人都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唯有卢植一人,因为身为刘辩的老师,而且其已经全心全意的投靠到刘辩的旗下,所以何进一直没有机会能够将手插到他的军队之中。而这,让何进在懊恼的同时也很是无奈。毕竟卢植有着刘辩师傅的身份在身,何进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其施行陷害等阴险手段,可是不能掌握卢植手中的军权,何进又颇多担忧。 毕竟在这混乱的世界之中,掌握着军权才能够在朝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所以何进才会在熙宁宫之中对刘辩施以眼色,为了就是能够借助刘辩之手,借机掌控卢植手中的军权。 而刘辩在听了何进的意思之后,在心中冷笑的同时,还是佯装同意的当着何进的面给卢植写了一封信,书信之中极力的赞赏何进的忠君爱国。并叮嘱卢植全力的对何进的人手进行配合。在刘辩想来,卢植身为海内大儒,智谋之道应该非常的精通,那里会看不出刘辩书信之中的虚情假意来呢? 所以在何进府邸之中,刘辩极力配合何进,随后在离开之时,还不忘从何进的府库之中肆意的搜刮了很多的财物兵甲。更是在何进肉痛的神情之中。自何进的专用马场之中挑选了一匹汗血宝马。随后刘辩让容姐将其余诸多物件送回皇宫,而他自己则骑乘着汗血宝马携带着荀彧、荀攸两人,迫不急待的来到了望月阁。 第六十八章 皇子的威势 刘辩扫了雅间一眼,见张辽所在的雅间并没有关闭,不由的转头和荀彧两人淡笑了一声,心中也已经初步的了解到,张辽此时应该也迫不及待有着和他相见的心情。 “文若、公达。既然张辽将军早就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也别多做停留了。毕竟让将军多做等候,也有失待客之道不是嘛?”刘辩轻笑了一声,眼角斜着对荀攸使了个眼色。见荀攸两人都轻笑着点头应声之后,才满意的一笑。 荀彧摇了摇头,很是不解刘辩的心思,此时的张辽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郡吏,刘辩居然就如此的重视与他,就连此时张辽的嚣张怠慢之罪。刘辩也并没有怪罪与他。还要对两人施以眼色。要两人一会能够帮助他收服张辽。 “公子,那就请吧,想来现在张辽将军也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荀攸快步上前一步,推开挡在几人身前的半扇房门,侧头对着刘辩挥手道。 刘辩淡然的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整束衣装,嘴角含笑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雅间,刘辩就豁然的感觉到两道冷芒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而刘辩顺着冷芒看去,见在雅间一侧的桌椅之处,正有一个神情疲惫,但却透露着一股彪悍之气的青年正端坐在那里。 “荀攸先生,难道这位就是?”张辽见刘辩几人进入,在也不能保持住那平常冷静的心情,也不敢在大咧咧的端坐在侧,毕竟他在所来之前,荀攸就已经将刘辩的身份透露与他,即使张辽再过自傲,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刘辩表示出一丝的轻视之心。相反的是,在神情与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激动,一丝丝的恭敬。 眼见张辽的神情,刘辩满意的一笑,或许这正是三国两晋之时的社会风气所致,不论其人怀有多么惊天的才能,但对高高再上的皇权大义总是保持着一丝隐藏极深的恭敬。 荀攸轻笑着看了张辽一眼,随即关好雅间的房门,随即抬手一指面含笑容的刘辩,沉声向张辽介绍道:“张辽将军,这就是当今下大皇子。” 听见了荀攸的话,张辽豁然推金山、倒玉柱向刘辩半跪在地:“不知道殿下亲临,张辽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一二!” 刘辩与荀攸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的笑意,如果说张辽不知道刘辩亲至的话,刘辩是不会太过相信的。毕竟张辽身生性勇猛,耳聪目明。而三人所来之时的动静也并不小,张辽不知道三人过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刘辩还是很清楚张辽的想法,虽然现在的张辽还是一个微末小吏。但他自身还是有着一些的傲气的。哪怕是现在准备投身到刘辩旗下,但也要小小的施展手段来抬高身价。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引起刘辩的重视。而在侧面,张辽还有着另一层的心思。虽然现在朝野内外都在盛传大皇子刘辩折节下交的事迹,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张辽对刘辩的这一丝怠慢,却也是张辽向见识一下刘辩是否有传言之中的宽旷胸怀。而这,也正是让张辽非常在意的一点,毕竟在以个心胸宽旷的殿下旗下,他那微末的出身才不会受到轻视,而在以后才能有更加好的发展。 而对于张辽这份小小的手段,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心中对其的看法与重视不由的抬高了几分,能够禁得住诱惑,还设法观察与他的张辽,刘辩心中已经暗自感叹起来。 “这张辽不愧是正史之中曹操的五子良将。不仅能够抵抗的住投身我旗下的权势诱惑,还深有智谋。确实当得上良将之称啊!” “张辽将军请起。将军日夜兼程,从并州新野来到这京畿洛阳之地。刘辩就已经深感欣喜了,那里还会怪罪与将军呢?”刘辩快步走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半跪在地的张辽扶起。 而在这其中,刘辩很轻易的感觉到了张辽那结实的臂膀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是一个绝世武者所独有的身体自然反应。这让刘辩心中暗暗欣喜。确认此人确实是历史之上那绝代儒将张辽张文远无疑。 “殿下太过抬爱张辽了。张辽只不过是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手下的一个微末小吏,那里敢承受的起将军这个称呼。如果殿下不嫌弃张辽出身微末,性子粗鲁的话,就直接称呼属下表字就可以的。可千万不能在称呼为将军二字啊!”张辽对刘辩的礼遇心情欣喜不已,但在一刻之后,还是面含苦笑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张辽,沉声的说道:“我曾经听一个老将军说过如此一番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文远你身怀绝世武艺,在这个纷乱的朝廷之中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机缘。而且……” 刘辩停顿了少许,随即玩味的看着张辽,见已经提起了他的兴趣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而且,谁又说文远以后不会成为一名声名显赫的将军呢?亦或者是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辽听了刘辩的话不由得一愣。他也是深具才智之人,那里还能听不明白,这是刘辩在隐晦的向他进行保证呢。不过,这个保证虽然隐晦了一些,却也让张辽那古井不波的心骤然的急速的跳动了起来。对于刘辩的身份,张辽很是清楚,作为大汉帝国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对于有着何皇后与大将军何进的支持。刘辩今日的保证。还是有着一定的可信度的。 更为主要的是,现在武者的地位还并没有在三国纷争之时那么崇高。大汉朝廷自从武帝之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士族子弟的地位就已经获得了最高的待遇,而相应的,武者的地位则一落千丈。早已经没有了秦朝之时那风光显赫的地位。现在更多的,武者都是作为士族门阀的附庸品存在,更和谈封侯拜相之说? 而张辽虽然早在来京都洛阳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有大发展的机会。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给他许下如此沉重的保证。这已经足够让张辽心情激荡,有一种立刻要投身刘辩旗下的冲动了。 当然,其实刘辩今日所说出的这一番话,就是连荀彧与荀攸两人都没有想到,虽然两人早就已经看出了张辽在刘辩的心中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却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刘辩居然会许下如此沉重的诺言,这让两人在疑惑刘辩心中所想的同时,也对张辽投去了羡慕的神情。 第六十九章 辽归 “张壮士。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家殿下虽然年幼,但身为嫡长子乃是最为正统的储君之选,在皇宫之中,有着皇后的支持,在朝廷之中更有着大将军的策应。殿下其人更是胸襟宽广、礼待我等臣子。还曾经拜的海内大儒卢植卢中郎将为师。如此明主错过岂不可惜?”荀彧扫了张辽一眼,见其神情还稍有犹豫,不由的想起了刘辩在雅间之外对他所使的眼色。随即就上前一步向张辽劝解道。 为主上分忧,这是一个谋臣所应该必须具备的基本品质。而在这一点上,虽然荀彧很是嫉妒或者羡慕刘辩如此礼遇张辽,却也主动上前去替刘辩进言,为求收服张辽的的忠心。 “叔父所言不错。以殿下的身份,张壮士还犹豫什么呢?难道你想投身在一方刺史或者州郡身下。如此,那么岂不是埋没了将军的才能!更为重要的时,现在殿下虽然年幼,但这不也正是说明了殿下以后会有更加雄伟的发展如此良机、请张辽将军不要多做犹豫了!”荀攸淡笑了一声,随即声音平和的也向张辽劝解道。 听见手下两大谋主的言辞,刘辩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神情专注的盯着张辽,眼中那抹欣赏与热切却没有一丝的掩饰。 而张辽此时的神情却急速的变化着,他很是清楚,荀彧与荀攸两人所言其实并没有一丝的错误,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的胸襟和气度。那么等刘辩以后长大登基为帝之时,将更加的让人心惊。不过现在朝廷的情况危急无比。张辽也不想如此轻易的就投身在谁的旗下。这种明哲保身之道,张辽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虽然张辽很是清楚现在朝廷的现状,但对大汉朝廷还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的,更加上刘辩的保证与荀彧、荀攸两人的劝解,只见其只是稍微的犹豫了少许,就见到眼中悄然的闪现过一抹坚定的神情。随即张辽就在刘辩与荀彧几人期待的神情之中,缓缓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臣下张辽,愿为殿下效命!” 眼见张辽的动作,刘辩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悄然的放了下来。扶膝而起,刘辩亲自将张辽扶起。随即沉声的说道:“文远请放心,今日你们真心相辅与我,如果日后我刘辩能够重现我大汉中兴,必然也不会辜负与你等。” 听着刘辩着满含真挚感情的话,荀彧等人瞬间感觉到一股热泪涌上眼眸。历史之上,有着多少贤臣武将,在辅助各自的殿下完成大业之时,被皇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这,也正是让很多深具才智之人,宁愿隐居荒野,也不愿出仕的重要原因。而今日刘辩的这一番保证,让荀彧、荀攸、张辽三人在深受感动的同时,也各自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从此以后,尽心尽力的为刘辩效忠。 “殿下,张辽虽然不才,但为前驱,必死而后已……!”张辽抬起头,精芒四射的眼眸之中却有着一层薄薄的轻雾所笼罩。现在的张辽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微末小吏,却受到刘辩如此的礼遇,这份知遇之恩,又那里不能张辽誓死报答? “文远不必多说。现在来看看我赠送给你的见面礼,随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与你,希望文远能够尽心尽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刘辩摆了摆手,打断了张辽下面的话,随即就亲自拉起张辽的虎臂向着雅间的窗门走去。 在走到窗门之时,刘辩抬手向望月阁楼下的大宛汗血宝马指去,沉声的向张辽问道:“文远,你是武将出身,可只知道那匹良驹的由来?” 张辽顺着刘辩的手指看去,见刘辩所指正是那让他动容的宝马。眼见此种情形,张辽那里还不知道,这匹让他羡慕不已的良驹,正是刘辩所要赠送给他的见面之礼。 “殿下,这匹宝马如果臣下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西域大宛所特有的宝马良驹。汗血宝马!这种宝马,臣下曾经早有所闻,汗血马这种战马的神骏,张辽一目可明。也曾经常听吕布将军说起,因此认识。” 张辽虽然现在心情非常的兴奋,他身为武将,那里又有不喜欢宝马良驹的道理。但现在身处在刘辩身侧,张辽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对刘辩说道。 “吕布吗?可是世人所传言的大漠孤狼吕奉先?” 刘辩听了张辽的话,心中猛然的一跳,显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三国时候的第一猛将此时居然就已经在并州刺史丁原旗下了。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很是忌惮吕布的战力,却也并没有想过要收服与他的心思,最少,在刘辩还没有活够以前,他是不敢有这种想法的。正如张飞所言,三姓家奴的吕布。虽然生性勇猛,有万人敌之力,但其人生性太过贪婪,更生具反骨。曾经认过两个义父,却都被他因为贪婪权势和美色而亲手谋杀。对于吕布其人,刘辩更想的是如何早早的将其除去。 “不错,世人所说的大漠孤狼正是吕将军!”张辽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身在京都洛阳之地,居然也会知道吕布的名声。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但张辽还是耐心的对刘辩解释道。 “恩……!”刘辩浑然不在意的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一道澎湃的杀意一闪而过,对于吕布,刘辩有着不下与曹操、刘备的忌惮。或者应该说是更加忌惮一些,这吕布纯粹是莽夫一个。而让人感叹的是,这样的莽夫却恰恰拥有着横行乱世的战力。如果说一个有着理智的人有着这份绝代的身手,刘辩或许还只是对其有所忌惮,却并不会升起杀机。不过这份战力拥有在莽夫的身上,那么刘辩却就要暗起杀心了。毕竟他也不敢保证,这莽夫一般的人物,以后会不会与他为难。如果一旦以后吕布走上了和他刘辩相左的道路,那么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刘辩真的都无法估量。 不过此时的刘辩却也并没有表露出对吕布的杀意,毕竟他现在手下的实力还太过弱小,虽然能够给吕布造成一定的麻烦,却并没有把握可以将吕布一击致命。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以前,刘辩是绝对不会对其有所行动的,以免除掉吕布不成,反而引起吕布的仇视,那么就太过让人烦恼了些。 道歉, 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忙,都是用了定时发布,也没时间仔细看。漏掉了六十三章,现在已经补上。歉然。 第七十章 计划 “文远所言不错,这匹良驹正是西域大宛所特有的汗血宝马。或许还应该称之为天马也不为过。先祖武帝之时,曾经派遣贰师将军李广利携带大军兵出函谷关。为的就是这汗血宝马。此马以出汗如血而得名。更有日行千里,也行八百的脚力。想来,以此马配文远。应该不会影响将军的名声的吧!”刘辩轻笑着说道,随即话语一转,沉声的说道:“文远,我希望,从此以后,你能够骑乘在这汗血宝马之上为我大汉朝廷建功立业。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 “谢殿下厚爱。”张辽后退半步,双手抱拳沉声的说道。 “恩……!”刘辩淡淡的答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去相扶与张辽,毕竟现在的张辽已经真心的诚服与他,刘辩也不需要在去做那虚伪的动作。 “文远,按说,你刚刚来到京都洛阳,我应该让你在这繁华之地多休息一段时间,最少也该让你游历一番着数百年的古都之地。但现在朝廷的情况非常的危机,想来文远你应该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就不能让你多做歇息了!”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口起,随即说道:“文远。可还记得刚才我曾经和你说道过,要有一个非常紧急的任务要交给你?” “张辽记得!请殿下吩咐。”张辽神情一震,毕竟他刚刚投身到刘辩的旗下,即使刘辩对他再过礼遇,但到底张辽还是没有在刘辩的阵营之中建立功勋,即使有着刘辩的赏识,恐怕也还会有人对他有所不满,所以张辽也迫切的希望能够有机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更为主要的,张辽在听见了刘辩的保证之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刘辩满意的看了张辽一眼,随即用手一指侍立在其身侧的荀彧,轻声的对张辽说道:“这位是荀彧荀文若。文若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更是深通谋略。在我这里,一直当作军师看待,现在就让文若给你讲解一下这次的任务吧!” 荀彧听见刘辩的话不由得一惊。虽然他此时已经投身到刘辩旗下很长时间,但却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己在刘辩心中的地位,在这一刻。荀彧刚刚对刘辩重视张辽的疑惑与不满消失了。转而却是一种激动,即使是他那古井不波的心情,也被刘辩这简单的一句话冲击的激荡不已。 要知道,古代的文士地位虽然很高,但皇权确是整个天下凌驾与所有的存在,为了名与利,不知道有多少的文人士族投身在皇权之下,不仅是为了赢取到名与利,更为重要的是,能够获得皇者的赏识,也正因为如此,历史上才出现了数之不尽的。为了报答知遇之恩而舍生忘死的绝代人物。而这里,尤为著名的,或者就是被刘大耳朵儿欺骗去的诸葛武侯了。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道传诵了多少个年代,即使是现代,也依然还有着数不尽的才人在为了这一句话在努力的奋斗。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荀彧在听见了刘辩的话时,才会如此的心绪不宁。刘辩那简单的一句话,在荀彧看来,不只是关及到他未来的前程地位,更加重要的是,一个皇者对他的赏识与赞赏,这才是让有着一丝傲气的他最为关注与激动的。 “文远,不知道今日朝廷之中所传扬的卢侍中揭发颍川叛乱之时你可有了解?”荀彧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面含笑容的向张辽疑问道。 张辽面现沉思之色,对于卢植揭发颍川叛贼之事,张辽在刚来洛阳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了解,只是此事在张辽看来有着一层的迷雾所笼罩。所以张辽一直不敢确定,现在听了荀彧的话,张辽在豁然知道,卢植揭发颍川叛乱之事,最大的可能,背后就有着刘辩的身影。也正因为如此,荀彧才会对他有这番询问之言。 “这个我到有所了解,听市井传闻。说是在颍川有一个名叫张角的贼酋以治病救人为幌子。要连接中常侍封谞谋反,被卢植卢侍中所偶然发现,并被卢侍中揭发,最后皇上派大将军捉拿查封了封谞与贼匪马元义等人。现在皇上更是下令,要派卢侍中与皇甫嵩、朱隽两位老将军率军去往颍川平乱。”张辽沉吟了少许,随即谨慎的说道。 荀彧等人赞赏的看了张辽一眼,对于张辽刚刚来到京都洛阳不过一日,就能在市井之中将朝廷近日的动向打听清楚很是欣赏。要知道,善于留意、观察周围所有事情的发展,却也是一个好的军队统帅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不错,事情确实如此,不过文远有一件事情确实并不清楚,那就是此时的颍川叛乱还并没有发生,皇上派皇甫嵩朱隽等三位老将军平叛,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捉拿张角等贼酋罢了。”荀彧淡笑着对张辽点了点头,随即面带阴冷的说道:“不过,如果不出殿下所料,在不久之后,洛阳封谞、马元义被朝廷斩首的事情传回颍川,张角等贼酋必定会揭竿起义。而这,正是殿下要交给文远任务的关键所在。” “张角等人难道还真敢反叛不成?最为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居然会有如此严重,居然会让殿下和文若先生如此的慎重?”张辽看了荀彧等人一眼,心中低头思量着。 “文若先生有计谋请直说。只要是殿下所愿,我张辽绝对义不容辞!”张辽用手轻轻的抚摸过腰间的宝刀,面带兴奋的说道。 荀彧看着张辽的神情,嘴角悄然的闪过一丝的笑意。 “文若,主动的意思的,这次的叛乱可能会空前的浩大。而为了应对朝廷的局势,殿下想让你去颍川、陈留和汝南之地,招募兵勇,然后等时机恰当之时,听取殿下的调令!”荀彧侧头向刘辩看去,见其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随即又沉声的对张辽说道:“在颍川之地,我们荀家也是豪门望族,虽然此时已经居家搬迁到冀州。但在颍川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的。张辽将军不妨到颍川,以我荀家之名,招募乡兵义勇。至于金钱以及招募兵勇所需的钢铁以及马匹等,殿下会择机派人给你送去的!” 第七十一章 辽去 “那我何时出发?殿下又什么时候派人来接管这支军队呢?”张辽焦急的问道。而这个问题,才是张辽此时最关心之处。至于那什么朝廷的内乱,诸多势力的钩心斗角,在张辽的心中,早就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让他见鬼去吧。 到了这最关键的时候,荀彧反而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转头向刘辩看去。对与一个谋主该如何处理事情,荀彧很是了解,如果此时没有刘辩在此地,或许荀彧会将一切的事情替刘辩向张辽交代清楚,不过此时刘辩在这里,荀彧就不想太过多言。 刘辩对张辽的神情一直很是关注,也非常的满意,从张辽那热切的神情刘辩很是轻易的就看出,此时的张辽已经完全的臣服与他,或许,在现在张辽的心中,如何在刘辩的利益团体之中出人头地,赢取战功才是张辽最为关注的。 “此时出发。建立军队的初步资金我早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至于这支军队的最终掌控权,如果文远你做的好的话,那么就还是有你来监控。不过,在恰当的时候,你要听从我的指令。这是绝对不可改变的!”刘辩嘴角含笑,心中却早就已经飞到了颍川之地。在那里,或许此时正有着一场惊动九州的异变正在疯狂的韵踉着。 “子寿啊。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已经到颍川,将朝廷之中的变故报知给张角。如果消息让张角得知,想来张角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而没有准备完全的黄巾贼,想来也不会给朝廷带来太大的动荡。至于你,能不能在张角的黄巾贼之中获得高位,就将关系到我此后一段时间的所有行动了。子寿。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刘辩虽然此时还在与张辽等人轻笑着交谈,可心思却已经投身到了被其派往颍川为张角报信的刘辰的身上。 “殿下请放心!张辽定不让殿下失望。”张辽豁然抱拳,双目之中道道冷芒已经不受控制的绽放起来。而在那眼眸深处,刘辩很清晰的看到了一丝隐藏极深的野心。 那个男人没有野心呢?只不过是平常都隐藏的特别的深而已,哪怕是他本身从来就不曾知道过,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条件的不具备罢了。只要条件具备,哪怕是一个身体残缺的男人,恐怕也会爆发出疯狂的信念。而在这一点上,刘辩很早就在张让等阉人的身上有了确切的认知。也正因为如此,刘辩才会向张辽许下封侯拜相的诺言,为的就是能够激发其张辽那隐藏极深的权利**。而对于张辽的**,刘辩很有自信可以对其控制。更有自信的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张辽的野心递送到最高点。 “恩……!文远你智勇双全。这点我是很放心的。至于以后的行动安排,我会择机让公达前往颍川、汝南等地寻找你的。公达你们应该熟悉。想来你们两人合作,招募乡勇这件小事情,应该很容易的就会完成!” 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转身向荀攸看去,许久之后,才黯然的轻叹了一声,暗自叹息自己太过焦急了一些,如果荀攸没有直接投身在他的旗下,而是在被他收服以后,让其假意投靠何进的话,那么想来以后的形势会对他更加的有利。不过这事情也不能太过着急。刘辩现在更加热切的,还是在这广阔的四海之中,寻找到一些有才能的人士。想到这里,刘辩不由的向张辽看去,张辽作为一个武将,或许能够在草莽之中结识到一些怀才不遇的人才或许也是未知之处。 “文远,你久在草莽,可否知道一些如你一般,身怀才能却有怀才不遇的豪杰之人?”刘辩沉吟了少许,随即热切的向张辽看去。 张辽听了刘辩的话,只见其沉思少许之后,才犹豫的说道:“殿下,张辽到是曾经结识过两个人,虽然出身草莽,现在也是落草为寇,但确实还是有着一些的才能,只是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在意!” “哦……!草莽出英雄,这点我早有所闻。只是不知道文远所说这两人是谁。能够入得文远的法眼,想来也不会是平凡之辈!”刘辩一喜,随即焦急的向张辽问道。 张辽嘴角勾起一丝的笑容,这两人说来和张辽也算是熟识,可是却被世事所逼,最后不得已落草为寇,所以张辽一直以来,也都非常的想为这两个兄弟谋个出身,现在刘辩既然如此的求才心切,却也解了张辽的燃眉之急。 “殿下,这两人说来也算是与臣下久识之人,他们分别是汝南人纪灵,典司。两人手上功夫都是不错。而在这两人之中,纪灵更有不下与张辽的战力。可是两人都是被逼无奈,所以现在只好暂时落草为寇,如果殿下需要的话,张辽就给两人去一封信,想来纪灵与典司两人也会欣喜的来投靠与殿下的!”张辽面色欣喜不已,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典司、纪灵?”刘辩稍微的一愣,对典司,刘辩并没有一丝的了解,但对于纪灵。刘辩依稀的记得,纪灵是袁术手下头号大将,虽然在三国时候的戏份不多,只是简单的出场。但能够在三国之中留下名讳的人,想来也应该有着一定的本事。 “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文远,那就麻烦你了。如果这两位将军能够投靠与我的话,文远不妨直接让两人去你招募乡勇之处,以后一并留待大用!”刘辩抚掌而笑,神情兴奋的对张辽说道。 “是……!张辽遵命!”张辽能够为两位好友寻得一个好的出身,他也欣喜不已,现在事情已经基本完工,张辽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抱拳对刘辩说道:“如此,时间紧迫,张辽就要立刻起身前往颍川、汝南之地,早日完成殿下的任务,张辽也好早日从新回到殿下身前。”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今日收服张辽的一行,他的目的已经圆满的达成,更加欣喜的是,居然还能够从张辽的处听闻到典司与纪灵的消息。如此,已经超出了刘辩的期望。 “那好吧!文远请多加小心。如果我所料不错的,不出二三年,你我就能够在洛阳从新相见!”刘辩含笑轻应一声。随即向荀攸看去:“公达,从今日之后,联络文远的事情就有你来负责吧!” “是,臣下遵命!” “是,张辽遵命!” 张辽和荀攸各自恭敬的答应了下来。 刘辩轻笑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携带这荀彧就向皇宫而去,而荀攸,则留下来,和张辽又详细的谈论了许久,将一切该准备的事情都详细的细说之后,荀攸才满意的离开望月阁。 第七十二章 黄巾爆发 汉灵帝中平元年二月,刘辩派遣往颍川、冀州寻找黄巾起义首领张角的刘辰,在冀州广宗寻找到张角等人。随即将起义泄密,颍川大方魁首马元义在洛阳被大将军何进车裂,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人被灵帝派遣何进抄家灭族之事告知给张角等人。 而张角随即在当夜派遣快马通知天下诸方首领。约定立刻起义。随即天下太平道子弟都头裹黄巾而起。而张角其人则在巨鹿率先起义,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则称“地公将军”,张梁则成“人公将军”。 张角太平道之下,约有数十万人,在起义以前,张角就将天下诸多州郡的太平道弟子分为大小三十六方。各方设立渠帅进行统属。在张角率先在巨鹿起义之后。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 而伴随着起义军的势力的扩大,起义军渐渐分为三个主要部分,分别为张角三兄弟所领导的黄巾军主力,波才、彭脱所领导的东方黄巾军和张曼成领导的南方黄巾军,这三部分起义军分别和东汉官军鏖战于河北地区、颍川地区、宛城地区、兖州。 黄巾起义军在兴起之后,沿途劫掠州郡、焚烧官府、没收豪族财物,许多地方官吏闻风逃窜。不到十天时间,全国各地纷纷响应,京师为之震动。 伴随这起义军势力的扩大,灵帝下诏敕令各州郡修理攻守,简练器械,自函谷、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恭维洛阳诸关,并置都尉防护。并召急群臣会议。 首先灵帝派外戚何进为大将军,统率左右羽林军,负责保卫京师;又在洛阳之外的重要关口,设重兵加强防守。同时任命卢植为北中郎将,率领北军五校尉和地方官兵入冀州,围剿驻守在巨鹿、广宗一线的张角等黄巾军主力。 同时任命左中郎将皇甫嵩与右中郎将朱隽率领马步军四万与人进军颍川,围剿控制着颍川、陈留。汝南。陈国等黄巾军南方主力彭托、波才一部。 …………………… “殿下,子寿来消息了!” 一声满是喜悦的低呼之声突然自刘辩的偏殿门外响起。而与此同时,荀彧的人影也自偏殿的一侧闪了出啦。 此时的刘辩正端坐在云床之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一本古朴的孙子兵法。 “哦……!子寿来消息了。好、好。太好了。文若快些将子寿的消息说出来!”刘辩一惊,挥手放下手中的兵书,也没有去管脚上并没有穿着鞋,就神情焦急的翻下云床,向着荀彧走去。 看着刘辩这焦急的神情,荀彧也很是理解的一笑,可以说,荀彧刚刚看到刘辰传回来消息的时候,并不比现在刘辩的神情镇定多少,毕竟。根据他和刘辩等人商量的计策,刘辰在黄巾军之中所处地位的如何,将直接关系到他们以后所有行动。或许应该说是,刘辰如果能否打进张角的权利核心,是刘辩所有后续动作的直接基础。 “殿下。你是不是该先上坐?”骤然听到如此好消息,荀彧也不再保持那旷古不变的沉稳,而是轻笑着调笑起刘辩来。毕竟虽然此时的刘辩年岁还小,但那份沉稳与镇定,即使是荀彧自己,有时也会觉得可怕。 “呃……!” 刘辩一愣,随即才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失态,只见其尴尬的一笑。也不理会荀彧的打趣,走到荀彧身侧。挥手将荀彧手中的竹筒抢到手中。 撕开竹筒的封签。一方素色的锦帕就落到刘辩的手中,刘辩神情一喜,也不顾现在窘迫的举止,直接就当着荀彧的面将锦帕展开。 “殿下,子寿不负所望。现以彻底融入黄巾贼军之中,现添为贼酋张角帐下亲卫长。殿下可以展开后续行动。黄巾军后续行动情报,子寿会适时的将消息传报给殿下知晓。子寿拜上!” 映入眼帘的是数行苍劲的字体,这字体,刘辩很是了解,正是他派往颍川、冀州为张角报信,以求取得张角信任,借机融入张角黄巾军体系的刘辰。 “好……!子寿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刘辩抚掌而笑。神情兴奋至极。 荀彧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但在他那眼眸深处,还是不难看出一丝的窃喜。刘辰行动的成功,却也代表着荀彧他为刘辩所处的谋天下的大计可以执行了。 一个谋主,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不是功成名就,不是荣耀故里。而是亲眼看着自己所出的计谋,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历史,或者说是左右着历史的进程,这种成就感,才是一个谋主一生最为幸福的事情。 而刘辩能够听从荀彧他谋天下的惊天计划,更是将此计划付诸与行动,这本来就是荀彧很是窃喜。而更让他惊喜的,还是亲眼看着这份旷古未有的计划缓慢的向着成功之路发展。这才是最让他兴奋的。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今日子寿能够赢取到贼酋张角的信任。从今以后,我们就能够对黄巾贼军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而如此一来,殿下所设定下的后续计划也可以开始了”荀彧神情一震,面含笑意的向刘辩说道。 “文若太过自谦了。如果不是文若你先为我设定下贯穿数十年的发展大计,今日子寿之行岂能成功?要说功劳,文若当居首功啊!”刘辩神情兴奋的看了荀彧一眼,见其也是面带喜色。又想到以后光明的前景,刘辩不由的向荀彧说道。 “荀彧不敢居功,身为殿下之臣,为殿下出谋划策是臣下该做的!” 刘辩的话在一瞬间,好似一股初春的暖流涌过荀彧的心头,虽然荀彧此时也非常满意刘辩的称赞,但还是恭敬的谦让着。 身为一个谋主,眼见自己所设下的计谋获得成功是一份喜悦,而获得投身旗下殿下的赞赏,却也不能不说是一份喜悦。 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才向着自己的脚下看去,见此时的自己居然没有穿鞋就跳下云床,不由的畅笑起来。不过此时刘辩难得的放肆一回,他也并不想如此快速的就从新做回那一贯冷静的自己,而是手中拿着记载情报的锦帕,快速的在偏殿之中渡着步子。或许这正是刘辩的习惯。每当有重大决定需要他思考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在屋内来回走动,或许正应了现代那一句话,动动更健康。 “文若,现在卢师傅的军队到了那里了?”刘辩沉思少许,随即抬头,双目灼灼的盯视着荀彧,沉声的问道。 见刘辩如此快速的就能从那份喜悦之中脱身,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荀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第七十三章 寻找精兵 “殿下,按照时间推算,现在卢中郎将所率领的北方五校尉应该已经接近冀州的广宗、巨鹿等张角的老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朝廷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和张角的黄巾贼军主力开始碰撞了!”荀彧沉默少许,随即面带犹豫的说道。 “居然如此的缓慢,如果从卢师傅从洛阳启程算起,已经将近半年时日,北方五校尉的军队居然才开始行动?”刘辩一惊,显然没有想到,大军开拔居然会如此的缓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卢师傅以前毕竟都是文臣,今日突掌帅印,指挥难免会疏忽一些,在加上北方五校尉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服的,所以耽搁些时间也是在所难免的!”荀彧苦笑了一声。满含遗憾的说道。 “恩……!事情确实如此,是我太过焦急浮躁了!”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沉声说道:“文若,传信给卢师傅和子寿两人,命他们相互配合,在保证子寿在黄巾军之中安全的情况下,尽快的将冀州的黄巾军剿灭,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够将张角等黄巾军的贼酋活捉。毕竟如果战事太过延长的话,黎民百姓就太过受苦了一些。” 听了刘辩的话,荀彧的眼睛骤然一亮。在其内心深处,虽然理智的告诉他,如果这般急躁的就将冀州的黄巾军围剿,对刘辩以后的计划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刘辩如此重视百姓的生死,却也让荀彧很是欣慰。 “属下遵命,不过殿下,现在黄巾贼军刚刚兴起,正是军心大振的时机,如果现在就和张角贼军死拼的话,即使有着子寿在内传递消息,恐怕对官军造成的伤亡也会非常的眼中,是不是先暂时拖上一拖。哪怕是先暂时放松一下对张角等人的围剿,那可以避免官军太过重大的损伤,而且,这样一来,也更能为殿下的后续计划增添一些的把握!”荀彧犹豫少许,还是决定放弃众多百姓的一线生机,为刘辩争取更加有利的机会。 刘辩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内心深处一份理智在告诉他,荀彧的做法是现在最和事宜的,只有将外面的叛乱拖得更长久一些,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让其发展自己隐藏的实力。但刘辩的内心还是有着一些的不忍。毕竟那死伤的百姓官军并不是简单的战报数字,更多的,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所以,刘辩虽然此时心中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决定尽早的结束冀州的战争,只要能够在暗中发展出一部分自己的势力,也就有了和何进等人叫板的本钱。至于朝廷之中的争斗,刘辩还是觉得,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 “文若不必多言,就按照我所说的去传信吧。在给卢师傅的书信之中,你不妨直接明言,如果不必围剿的黄巾军,尽可能的去收编。然后,将这些收编的黄巾军之中挑选精装之辈,暗中训练成一支可以完全依靠和掌握的军队。”刘辩挥手打断了荀彧的话,沉声的说到。 荀彧见无法劝解刘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在过的冷静,如果不是出于必要,也并不想如此轻易的无视掉众多鲜活的生命。在那时候的汉朝,黄老之说盛行,荀彧还是相信,如果因他而覆灭了太多的人命的话,恐怕会有伤天和,最少也会减损他的寿命。 “恩……!”刘辩见荀彧并没有再过反对,沉吟了少许,随即向荀彧问道:“公达去颍川、汝南等地帮助张辽募兵,现在情况如何了?” 提到荀攸,荀彧的神情稍微的有些怪异,但在犹豫少许之后,荀彧还是回答道:“情况不太乐观,居公达传回来的消息,即使借用我荀式一族在颍川数百年的声望,也支募集到三千将士。不过在公达传回来的消息之中,却也说明,这三千将士,都是精装英勇之辈。其中很多的人,居然都是公达通过关系,从死牢之中寻到的杀人犯等!” “杀人犯嘛?” 刘辩稍微的一愣,随即就已经醒悟过来,心中暗自感叹荀攸的细心与谨慎,虽然这段时间来,荀攸和张辽招募的兵勇并不算太过,但却是也是费劲了心机。 毕竟那时候招募兵勇,大多都会是无法生活的流民和百姓,这些人都是为了生活所迫,才会到军营之中讨口饭吃,而这些新的兵勇,因为没有见过血的关系,即使是投入到战斗之中,也并不会有多大的效果,而荀攸这次虽然招募的兵勇不算太多,但却因为其中有着众多见过血的杀人犯的关系,在战场之中,实用性应该会比刚刚放下农活的流民百姓要好上许多。如果按照综合实力推算的话,刘辩相信,这微弱的三千人,如果经过简单的训练的话,战斗力应该不会比招募五千流民要低。或者,还会更加强悍一些。 “恩……!此事公达做的很不错。”刘辩满是赞赏的感叹了一声,随即对荀彧说道:“文若。一会你也派人,前往汝南,告知张辽和公达,让他们携带着招募的兵勇北上投身到卢师傅旗下,有着卢师傅照料,想来应该会能够让张辽很快的积累到战功。并积累下一些威名。有着这份战功和名声,在冀州的战事结束,让张辽投身到大将军帐下,应该能够得到重用的!” 听见刘辩的话,荀彧稍微的有些失神,随即就已经明白了刘辩话语之中的用意。 两人商谈完朝廷之中的一些事务,随即刘辩就和荀彧欢喜的交谈起来,而在这时,刘辩才豁然的想起,此时的黄巾之乱,正是大汉朝廷政权最后的尊严被践踏,而四方诸强趁势而起的时候,历史之上,不论是董卓还是曹操刘备等人,都是凭借着在黄巾之乱之中累计的战功才慢慢的走上了争霸的道路。 “文若,我一直让你派人四处留意现在朝廷的动向和曹操董卓几人。现在可有什么消息?”刘辩眉头紧锁,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动。 第七十四章 操 荀彧很是惊异的看着刘辩,很是疑惑,为什么眼前这个殿下,居然会频繁的留意一些现在还是微末小吏一般的人物,如果按照荀彧自己的意思,这些微末的小吏那里需要让刘辩注意,但他荀彧到底还是刘辩的臣子,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尽心尽力的为刘辩留意着朝廷之中的动向,更加注意着曹操董卓几人的情况。 “殿下,臣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关注和留意曹操、董卓这几个籍籍无名之辈?虽然他们确实也是一时良才,但也犯不着浪费了你的心思和时间,有这份时间和精力,臣下以为,你还是应该用在朝廷之中的争斗之上的!”荀彧思考了少许,还是忍不住的劝解起刘辩来。 听见荀彧谈论曹操董卓几人那轻视的语气,刘辩刹那之间甚至感觉到有些好笑。不过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刘辩就已经明白了荀彧这一番话的原因。毕竟此时董卓曹操几人,在朝廷之中还是一个微末的小吏,或许在这几人之中,董卓的实力还算不错,不过也只不过是不错而已,一个小小的东中郎将,一个朝廷之中的中级军官,居然连将军职位都没有混上的小官,居然也会让深谋远虑的刘辩花费精力去关注,确实非常的让荀彧奇怪。 不过不管荀彧如何的言辞与不满,刘辩还是并没有对董卓曹操几人稍有疏忽,刘辩更是穷尽自己所有的权势与人手,对曹操和董卓施以打击和压制,为的就是避免以后,如果有机会,让董卓和曹操两人得势之后,凌压与大汉的皇权之上。 “文若。那你到是跟我谈谈,在你的眼中,董卓和曹操两人究竟如何?”刘辩并没有去直接回答荀彧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荀彧,沉声的问道。 荀彧奇异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心中很是疑惑刘辩的问题,但是还是在短暂的思量之后,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殿下。自从你让我留意董卓与曹操以来,在段时间里,我倒是特意的留意观察过与这两人有关的事情。”荀彧紧锁着眉头,沉默了少许,好似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一般:“董卓。出身微末,是凉州商贾世家出身。不过如果刨除他的出身的话,董卓其人,倒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其人作战勇猛,每逢战事则身先士卒。在凉州军队体系之中也有着一些威名,不过其人生性太过阴沉贪婪。如果用一个动物来形容的话,那么我认为,董卓其人如狼。正如世间所言的那一番话一般,狼性千里吃肉。只要殿下能够掌控住一定的权势,董卓这种人还是很好控制的,而且以董卓的性格,或许在以后还能成为殿下的马前卒。” 听见荀彧的话,刘辩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随即就沉寂了下来。可以说,荀彧对董卓的形容一点也没有错,依照董卓那残忍嗜杀、贪婪成性的性格,确实与狼的习性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有一点荀彧却是低估了董卓。董卓虽然生性如狼,残忍、嗜杀,但是董卓却有着一种连狼都不具备的性子,那就是野心。而且董卓的野心和其他人的野心并不完全的相同,如果是如张辽、荀彧等人的话,他们的野心也只不过是建功立业,荫及子孙。但董卓却截然不同,他的野心是想某超篡位。如果有董卓实力足够的话,刘辩毫不怀疑董卓会对他露出那残忍嗜杀的面目来。 至于荀彧所言的,收服董卓为自己的马前卒,这点刘辩虽然有些心动,但在思考之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依照董卓那残忍成性的性格,刘辩没有一丝的把握,可以将董卓完全的控制起来。而且,控制不住还并不重要,如果一旦让董卓得势,恐怕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会对刘辩展开饭食的行动。 不过,无论刘辩对董卓持有什么样的看法,却还是对荀彧的识人眼光很是赞同。 “不错……!不过对于收服董卓,我看还是算了。最少。在我没有活够之前,暂时是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刘辩耸了耸肩帮。示意荀彧继续往下说。 荀彧抬眼看了刘辩一眼。见其面含微笑,但嘴角之中,却悄然的绽放出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意。而在这时,荀彧才骤然发现,或许一直以来,刘辩并不是观察留意董卓与曹操两人,更多的,或许应该是对两人已经动了杀机。不过让荀彧奇怪的是,通过他这段时间对董卓与曹操两人的观察。刘辩并没有和两人有过深层次的交往,如果说交往,那也就只是在尚书省之时,刘辩曾经和曹操有过一面之缘,或者应该说,两人之是点头而过。 而更让荀彧奇怪的是,刘辩的心胸气度非常的宽广,荀彧跟随刘辩已经年逾。可是他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刘辩发怒。如此一般的人,居然也会对两个籍籍无名的小吏动下如此深厚的杀心,这不由不让荀彧对这两人与刘辩的关系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不过,即使荀彧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也不会,也不可能在刘辩的面前表现出来。 “至于曹操!”荀彧停顿了少许,随即面带一丝的冷意向刘辩说道:“殿下,请恕臣下直言,如果这曹孟德不能为殿下所用,那么就必须要趁早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千万不能给他成长的机会!” “文若怎么会有如此之言,可否能说的明白一些?” 刘辩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在待人如君子一般的荀彧口中居然会听到如此的言论,不过在稍微的思量之后,刘辩就已经明白了荀彧为何会有如此言行,毕竟此时的荀彧已经诚心归顺与他,而刘辩,也恰当的给了荀彧一个展示自己魅力与才华的的舞台。 而荀彧作为刘辩旗下的首席谋主。为刘辩的利益设身处地的着想,也正是一个谋主应尽的义务,即使荀彧再是不愿,他也会如此说出来。 “殿下,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臣下发现,这曹孟德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的人物。正如许子将对他的评论一般,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其实这句评论一点也没有言过其辞。如果在臣下看来,其实这句话还有所不足,曹操其人生性奸诈,却有容人之量,或许,在整个天下间,能够与曹孟德一拼的,只有殿下一人!”荀彧神情犹豫,但说出的话却坚定无比。 第七十五章 设计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苦笑了起来。而在他的内心之中,又为荀彧所谈论的天下英雄悄然的加上了两个人选,那就是非常让刘辩鄙视的刘备与现在或许还未出生的江东孙权。 不过,在刘辩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由的为荀彧的识人之能暗暗佩服不已,如果不是他的灵魂来自未来,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时的天下英雄,或许都不会如荀彧一般的给曹操如此着重的评价! 至于荀彧所言的,现在趁早扼杀掉曹操,刘辩却很是有些无奈。不是他现在不想彻底的除掉曹操这个未来的第一大敌。只是在刘辩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未来董卓马踏京都的危机,或许还要让曹操这个天下奸雄去拯救。 而这,却也让刘辩即使无奈的同时,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一丝的悲哀。 “文若所言不错。不过你还是有些轻视了这两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董卓和曹操两人,恐怕会在数年之后,成为你我的首要之敌,或者,很有可能会危机到你我的性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刘辩申请微微的一顿,随即面带沉重的说道。 “啊……!”荀彧一惊,直到这时,他才从刘辩的口中,直到了刘辩对董卓与曹操两人其杀心的真正原因。而更让荀彧惊讶的是,此时的刘辩虽然心中有着杀机,却显然没有对这两人下杀手的意思。 “那殿下,既然你如此的忌惮这两人,为什么不现在派人铲除他们呢!这般的大患,那有还让其存活于世的道理?”对于刘辩对这两人的重视程度,荀彧在这一刻才有了确切的了解,所以毫不犹豫的向刘辩进言道。 刘辩听了荀彧的话,并没有回答与他,而是神情苦恼的摇了摇头,随即挥动手臂打断了荀彧继续的追问。 许久之后,才见刘辩神情挣扎的叹息了一声,心中低头思量:“即使我身为皇子至尊,却要设计让敌人来拯救与我。可悲、可叹至极啊!” 冀州安平国卢植大帐。此时的卢植正与他的副将宗员站在一幅宽大的地图前,看两人那紧锁的双眉,不难看出,此时冀州北地的战况显然非常的不理想! 不过这也并不能怪卢植人太过无能,只能说是张角在冀州经营多年,不论百姓还是官员、富贾,多有信仰太平道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黄巾军在冀州的势力可以说庞大异常,即使卢植所率领的是大汉中央最后的精锐官军,却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寻机完全的剿灭冀州的黄巾贼军。 “宗员!冀州黄巾叛军势力庞大,为数不再数十万之下。而且张角是落魄士子出身,深通军略,在加上张角在黄巾贼军之中很是有些名望,如果单单靠着我们手中这几万北军,怕是很难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冀州的黄巾叛军啊!”卢植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很是有些烦躁。 宗员,卢植的副将。此时听了卢植的话,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军所言不错,现在贼势浩大,急切不可图之。为今之计,唯有坚固堡垒,等待张角等人主动露出一些破绽。只有如此,我们才能靠着这稀少的官军将张角等人剿灭,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会引起朝廷的不满!” “朝廷方面宗副将倒不用担忧,即使是在耽搁一些时日,朝廷之中也自会有人帮着遮挡一二的!”卢植潇洒的轻笑,犹豫了少许,再次说道:“不过宗副将所言也是有着一些的道理,过多的拖延对与我们并没有任何的益处!!” 宗员对于卢植的身份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卢植身为刘辩的师傅。在朝廷之中更有大将军何进所照料。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卢植即使是吃一些小小的败仗,也不会受到朝廷的责罚。 不过虽然不会受到责罚,但宗员还是希望能够在剿灭黄巾贼军的战斗之中获得一定的战功,现在武将的升迁太过艰难了,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的话,他一个小小的副将校尉,恐怕穷尽一生之力,也很难爬到将军之位,所以宗员在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还是迫切的希望能够在这场战争之中积累到一定的战功的。 “将军,现在冀州情况不明,末将请求携带本部三千兵马出安平城一探贼军虚实,为将军获得第一手的情报,请将军容许!”宗员双手抱拳,眼中闪烁着一道隐晦的血色杀气。 眼见宗员请战,卢植沉思了少许,随即就轻笑了起来。宗员所率领北方五校尉。因为一直在北地和东部鲜卑和拓跋鲜卑交战的缘故,所以旗下将士个个能征善战。而宗员其人,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卢植虽然觉得此时宗员出城迎击张角军队有些不妥,但在经过思考之后,还是含笑的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宗副将能够亲自出城打探张角贼军的情报,那么老夫今日就在帅帐之中摆下酒席,静等宗副将的好消息!”卢植面带微笑,抱拳答道。 “末将领命!”宗员一喜,随即潇洒的一摆身后墨绿色的披风,也不与卢植在深谈,就龙行虎步的走出了卢植的大帐。 眼见宗员走出帅帐,卢植面部那丝轻笑瞬间就收拢了起来。只见其其缓慢的转过身来,沉声的对着账外说道。 “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淳朴,眼睛却四处乱转的朴素汉子就走进了卢植的帅帐之中。 “张幺儿,居然是你!”卢植一见进来之人,神情明显的一愣。 张幺儿进来之后,用那狡诈的双眼四处的打量了一圈,见卢植帐内除了他两人之外在也没有他人,才轻声的笑了起来。并半跪在地,给卢植行起了礼。 “属下张幺儿,奉主公之命,特来给中郎将送来所需的情报!” “别做这些虚伪的客套,我们都是在为殿下办事,犯不着如此。不过殿下怎么会派你亲自前来,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卢植不耐的摆了摆手,虽然张幺儿是刘辩身边的亲信太监,而卢植也为刘辩居然会派张幺儿亲自来寻找他很是好奇,但他心中本来就对太监很是不喜,所以也并没有给过张幺儿什么好脸色。 第七十六章 辽初战 对于卢植的不耐,虽然张幺儿眼中闪现过一丝的不满,但还是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他很是清楚卢植在刘辩心中的地位,现在的卢植,并不是他小小的一个太监所能够撼动的。 “中郎将是殿下的师傅,张幺儿给中郎将施礼是应该的,如果张幺儿真的怠慢了中郎将的话,恐怕殿下也不会请绕了我!”张幺儿无所谓的淡笑了一声,见卢植的神情已经有些不满,也就不再拍卢植的马匹,而是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缓慢的递到卢植的手中。 “殿下吩咐,请中郎将暂时先别和冀州黄巾叛贼决战,静等确切的情报到中郎将之手之后,在请中郎将尽起所部兵马,争取一战而决胜与冀州张角贼军!”张幺儿见卢植撕开书信,但神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不由的出声补充道:“至于情报的来源,主公说在书信之中都有明确的记载!” 不一刻,卢植已经看完了刘辩亲笔所书的信笺,但此时的卢植却并没有去回答张幺儿的话,而是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虽然在很早以前,卢植就已经知道,刘辩长期在深宫之中和荀彧、荀攸两人谋划贯穿整个天下的大计。但卢植却真的没有想到,刘辩的手或者说是势力,居然会如此的庞大与无孔不入,在刘辩的信笺之中,卢植才刚刚知道,就是在张角贼军的核心人物之中,居然也会有刘辩很早以前就埋设而下的棋子。更让卢植想不到的是,刘辩居然要卢植行险恶毒计,要将北军五校尉尽数暗害到冀州之战之中,借以安排人手掌控住北方五校尉的军队。 而在这封极短的书信之中,卢植不仅知道了刘辩的计划、黄巾军之中所埋设的暗桩。更知道了,一只完全属于刘辩所掌控的军队在不久之后,就将跋山涉水来到冀州,在帮助卢植清剿冀州张角黄巾叛军的同时,更大限度的掌控这支北军。 “张幺儿,张辽将军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到安平?”卢植放下手中信笺,沉默少许之后向一直施礼在其身前的张幺儿问道。 “如果按照日程计算的话,张辽将军的军队应该在这一两日就可以到安平与中郎将会和……只不过在沿途之中,多有黄巾叛贼占据的城池、要塞,恐怕就是绕道,也要费耽搁上一些时日!”张幺儿心中暗自计算了一下张辽、荀攸所率领军队的行程,沉声的答道。 “恩……!”卢植淡淡的回应了一声,随即慎重的将书信收好,挥手对张幺儿说道:“书信和消息老夫已经知道了,张幺儿你即日启程赶回京都洛阳,回禀殿下,就说卢植会按照殿下所设定的计划行事!” “属下遵命!”张幺儿虽然不满卢植的行为,但他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就在回应了卢植一句之后,身影一闪。就已在卢植的帅帐之中消失不见。 在张幺儿身影消失之后许久,卢植那严肃的表情才渐渐的变得有些痛苦挣扎起来,在萧索的轻叹了一声之后,卢植扶膝而起,缓步走到帅帐的门口,看着帅帐外那忙忙碌碌的士兵身影,一阵阵的心痛突兀的涌上了卢植的心中。 “殿下,你到底设下了什么样的计谋,难道为了达成目的,非要舍弃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不成??这可都是大汉朝廷最后的精锐啊!” 卢植的自语很低,低的就连他自己都甚至听不见。而伴随着这极淡的叹息,帅帐外的天空好似突然之间变得沉重了不少,一抹极淡的血色已经悄然的在这北地冀州之地绽放了开来。 安平城南五十余里的一处平原上,宗员此时正率领着他旗下本部三千将士焦急的奔逃着,而在他的身后,为数不下三万人众的黄巾军正满山遍野的追赶着宗员等人。 说来也是宗员倒霉,本来他只是想要在停战的时候,率领本部兵马出城打探一番消息,至不济,也能捞得一些微末的功劳,可是不想的是。在宗员刚刚自安平城走出之后,就被安平城外黄巾军的探子发现,随即黄巾军探子就将宗员出城的消息告知给了张角旗下的大将裴元绍。而裴元绍在听得消息之后,立刻携带着他手下数万大军在安平城外的平原之上拦截包围住宗员和他手下的三千将士。 不过宗员和他手下的将士到底还是久在北方与东部鲜卑和拓跋鲜卑征战的将士。虽然被数万黄巾军包围,但宗员还是看出了黄巾军管理疏松、将士战斗力不平均的弱点,率领旗下三千将士横冲直闯,在数万黄巾军的包围圈之中杀了个几近来回,随即才借得黄巾军慌乱的时机,携带着手下将士冲出了包围圈。 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前有三千丢盔弃甲的官军狼狈奔逃,后有数万军纪松散,武器各异的黄巾军追逐的怪异场面。 而也就在宗员率军突破黄巾军的包围的时候,一队军容虽然并不整洁,但却无施不刻透露着一股彪悍气息的军队,出现在了平原一侧矮小的山丘之上。而这支军队,正是张辽与荀攸两人在颍川、陈留、汝南一带所招募的义兵。 “公达先生,你看前方那逃窜的军队,可是卢中郎将的北方五校尉?”张辽站在山丘突起的一块巨石之上,抬手一指宗员所率领的军队,神情疑惑的向站在一侧的荀攸问道。 荀攸此时身穿一袭素色长衫。嘴角含笑。好一副潇洒的神情:“应该错不了的,文远请看,那前方的官军虽然狼狈奔逃,但举止却也隐约的按照一定的阵势。可后面的黄巾军呢,别看人数庞大,却举止毫无章法,一看就是没有经过丝毫训练的农民起义之人,而从那些黄巾军之中很多人的举止来看,显然已经有所损伤。而在这冀州之地,有胆量和有能力敢和黄巾军争斗的,显然也就只有卢中郎将一支军队!” “不错,确实应该是卢中郎将的军队。那依照公达先生之计,我们是否相救与这队官军?”张辽含笑点了点头,随即侧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文远文武双全,想必此时文远心中已有计策了!”荀攸并没有回答张辽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向着张辽看去,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荀攸已经发现张辽不仅勇冠三军,更重要的是还深有智谋,是个难得的帅才。 第七十七章 骁将纪灵 张辽侧眼了看了荀攸少许,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荀攸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张辽也不再过多的推脱:“公达先生。你不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投名状嘛。只要我们解救了这伙官军,趁势消灭官军身后的黄巾贼,不仅可以立一些战功,还能很快的融入到卢中郎将的北方校尉体系之中。对于完成殿下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赐良机。我们怎么能够轻易的错过呢?” “文远所言极是。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不过此时却并不是我们迎击的时候。看那里!”荀彧潇洒的一笑,随即一指北方不远处的一处峡谷之地。:“我们这次招募的义兵虽然大多是杀人犯出身,本身彪悍无比,但其中却也有一些是农民出身,没有见过血的他们,显然不可能形成战斗力。而那处峡谷,地势险要无比。现在又正值初春时节,虽然大地之中早已经长出了新草,但往年的臣草却也并没有完全的腐朽。只要文远你我各率令一支军队,分裂在峡谷两侧的高山之上。待官军穿过。然后命士兵放下陈草,随后以火箭点燃峡谷之中的易燃之物。则此战胜亦!” “公达先生好计!春日多微风,火借风势。必将很快的染遍峡谷之地,而大火燃烧所散发出的热量和烟尘浓雾,肯定会引起黄巾贼的慌乱,就他们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叛军,怕是不用我们出手,践踏致死的也必将不再少数。然后挥军追击。想来这数万黄巾贼怕是很难有逃生的机会了!”张辽双手击拳,神情兴奋至极。 古汉时期,军队的军功大多以人头计算,一战之中斩获的人头数量如果众多的话,那么也就代表着获得的封赏将会更加的丰厚,也正因为如此,在黄巾之乱时期,才会出现了很多官军为了冒领军功,而屠杀百姓的事情。这一点,不能不说让人感到悲哀,虽说战乱时节,人命如草芥,但只为了一些微末的黄白之物,铁血大汉的中央最后精锐,没有去追逐黄巾乱贼,却整村整镇的屠杀百姓,不能不说当时的东汉朝廷也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了。 “恩……!不过此计却还有些有些漏洞,这些叛军人数太过众多,难以一下剿灭,所以文远。斩杀叛军将领,使其军心涣散的大任就只能由你承担了!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一战而定全功啊!”荀攸看了眼黑压压迎面而来的黄巾叛军,神情很是有些担忧。 “既然公达先生已经定计,那么现在就请公达先生吩咐吧!”张辽浑然不在意的闷哼一声,显然并没有将黄巾军的将领放在心上。而是催促其荀攸来。 荀攸作为刘辩派到其身边的人员。张辽很是清楚刘辩的用意,所以每到关键之时,张辽都会将军队的领导权让与荀攸。 荀攸深深的看了张辽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冷,沉声的说道:“诸将听令!” 荀攸的话语刚落,张辽、典司、纪灵三人各自走到在荀攸身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在荀攸的眼中,显然已经对这支刚刚组建的军队很是满意。 “典司听令!本军师令你领兵将一千,率先赶往峡谷之地,沿途多割些陈年干草,到峡谷之后,命军士分置到峡谷左右两侧山峰之上,随即将军领本部兵马埋伏与峡谷左侧,届时看本军师举火为号,一起将干草等易燃之物丢如峡谷之中,随即与众军士用火箭点燃峡谷内的干草。”荀攸沉思片刻,双目盯着毛玠说道。 典司神情稍微的有些兴奋,豁然走到荀攸身前,抱拳应道:“末将领命!” 满意的一笑,随即荀攸又转身向纪灵看去,对于纪灵、典司两人,荀攸还是比较喜欢纪灵多一些,纪灵不仅武力超凡,更重要的是,他也略有计谋,所以一直一来,荀攸一直将纪灵当作重点培养,为的就是有超一日,可以将纪灵培养成如张辽一般的文武全才,只有如此,刘辩旗下人才稀少的困境才会稍有缓解。 “纪灵听令!本军师令你领军一千,轻装快马,前往峡谷之地,躲在峡谷之中寻找碎石、巨木,也同毛玠一般,分置峡谷两侧,此事办成之后,领本部兵马埋伏与峡谷右侧。届时同样看本军师举火为号。一起围杀敌军!” 纪灵显然要比典司沉稳的许多,虽然在他的眼中,不难看出一丝的兴奋,但还是沉着的抱拳应道:“末将领命!” 荀攸含笑对纪灵点了点头,随即侧头向张辽看去,神情稍有犹豫:“文远,灭杀这股黄巾贼的关键就在与能否阵前斩杀叛军将领,使得贼军军心涣散,为我们灭杀贼军赢得先机。不过此行危险之极。不知道文远可敢应下?” 张辽飒然一笑,那里会不知道荀攸所言的危险的含义。任谁独自面对三万杀气四溢的军队还能神情自如,不过张辽却有这个胆子。 “公达先生请吩咐吧!张辽誓死也会完成军令!” “好……!”荀攸赞赏的看了张辽一眼,随即沉声说道:“张辽听令,将军率领兵将一千,待官军逃窜而过之后,拦在叛军之前,而文远你要尽量的阵前斩杀敌军主将,如果事不可为,也要誓死拦住黄巾叛军,不可令其冲破峡谷。逃离火海!” 说道这里,荀攸神情骤然一冷,双目缓慢的扫过张辽、纪灵、毛玠三人。 “三位将军,在张辽将军斩杀敌军主将,见峡谷火起之后。敌军必然大乱,届时三位可看我信号,然后尽起本部兵马追剿敌军。切忌……,追敌不可过十里,以免会陷入敌人包围之中!”荀攸双目绽放着道道的精芒,沉声的劝解道:“此阵可以说是我们建军的第一阵,如果各位将军能够打的漂亮,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张辽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战意,三人本就是知交好友,那里还不清楚这支军队背后主人的真正身份,所以对与荀攸之言也并没有丝毫的怀疑之处,相反的是,此时的三人都因为荀攸的这一番话内心之中充满了战意。或者应该说是贪婪。 第七十八章 战 “恩……!三位将军请吧!”荀攸轻笑了一声,随即在几个魁梧军士的护佑下,向着山丘的高处而去。荀攸是个文人。或者更应该说是个谋主,他的能力是出谋划策,如果除非必要,荀攸是不会置身在险地之中,而这次,在荀攸看来,虽然有些惊险,但却一定可以胜利的战争,荀攸那里还会亲自坐镇,他要做的,只是寻得一处制高点,看准时机给张辽三人下达指令就可以了。 而张辽三人显然也很是清楚这点,并没有对于荀攸的行为有一丝的不满,或者应该说是,即使是荀攸坚持要去置身险地,张辽三人也不会容许的,三人很是清楚荀攸在刘辩心中的地位,如果荀攸出了一些损伤的话,即使刘辩不会怪罪与他们,怕是三人在刘辩的阵营之中也会难以得到重用了。 ……………… 不一刻后,安平城南的峡谷之中,毛玠与纪灵两人都已经完成了荀攸的指令,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埋伏与峡谷的两侧。 而张辽则已经整装待发,静等宗员所率领的官军穿过峡谷,然后就将拦截住官军身后的黄巾叛贼。 时间并没有让张辽等的太久,在张辽安排好身后的义军不久,就见宗员率领着狼狈奔逃的官军以很快的速度穿越峡谷而过,看着官军丢盔弃甲那狼狈的神情,张辽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鄙视的笑容。 不过时间并不能多给张辽思考的机会,在宗员的官军穿过不久,张辽就见到黄巾贼那庞大而凌乱的队伍呼啸而来,眼见于此,张辽双眼骤然爆射出一道精芒,随即大笑着率领众兵士拦在了峡谷出口之处。 而此时的黄巾贼军因为追赶宗员的官军已久,神情多有疲劳,现在骤然见到一队官军拦截到峡谷之前,各自惊疑不定的停了下来。因为军队前方人员突然停下,这些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黄巾军之中很多人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惯性而冲撞到前方的战友身上。一时间,张辽还并没有动手,却见黄巾军已经摔倒了一片。 “某并州张辽,可敢有人出来一战?”张辽鄙视的看了眼阵营慌乱的黄巾军,闷哼一声,也不去管那黑压压的人群,一展坐下汗血宝马,缓步上前。 眼见张辽神情平淡,更让黄巾军众人慌乱惊异不已,很多人都已经悄然的后退,唯恐这是官军所设下的埋伏。 可是在黄巾军之中显然也有莽撞之辈,在张辽的话语刚刚落罢。就见在黄巾军之中跑出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怪异的武将,武将哇哇大叫着,就向张辽迎了过来。 “张辽小儿不要嚣张。广宗杨志前来战你!” 张辽看的有人出战,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在秦汉之时崇尚个人勇武,阵前如果有人叫阵,大多敌方人员都会派出武将应战,少有会一哄而上的,但却也不乏那些阴险狡诈之徒。会无视与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至于秦汉之时的武将对敌,其实也是一种常见的心里战术,如果一方武将阵前斩杀了敌方武将,不仅可以获得军功,同时还能一定程度上的打击敌方军士的信心,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华雄一人将天下诸侯拦截到虎牢关的事情发生。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曹操敬重关羽,即使关羽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也会毫不在意。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形成已久的传统。 眼见敌方阵营之中跑出一人,张辽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双腿一夹坐下汗血宝马,汗血宝马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来人冲去,这般快速的速度,显然很是让敌方武将很是惊讶,也就在那人失神的短短一刹那。汗血宝马已经携带着张辽来到了杨志的身前,只见张辽手中寒芒一闪,一颗硕大的头颅已经被张辽自杨志的脑袋之上粘了下来。 张辽干净利索的斩了杨志的人头,让所有的黄巾贼军都是一惊,更是有不少的黄巾贼已经产生了慌乱,神情惊恐的看着张辽连连后退。 “哼……!” 微微的闷哼一声,张辽用很是不屑的眼神向着黄巾军一扫而过,随即沉声的说道:“也不过如此,还有人要来送死的吗?” 张辽对于众人的鄙视,显然激起了黄巾军之中很多人的愤怒,就在张辽的话语刚刚落罢,就见黄巾军之中跑出三骑快马。 “逆贼休得猖狂,巨鹿韩惠前来会你!” “张辽小儿太过欺人太甚,朝歌马跃必定阵前将你斩杀!” “哇呀呀……!你的人头,我广宗胡歌要定了!” 对于三人这猖狂的言语,张辽眼中闪过一丝的恼怒,随即一拍马臀,神情阴冷的向着三人就冲了过去。 “休逞口舌之快,手底下见真章!” 也就在张辽话语刚刚停罢的时候,张辽已经来到了了三人身前,只见张辽双手寒芒连闪,双刀已经悄然的自胡歌的头颅一闪而过,而因为张辽的动作太快,虽然张辽的双刀已经划过了胡歌的头颅,胡歌居然还往前走了数步,随即围观的数万人就惊恐的见到半片脑袋,缓缓的自胡歌的脖颈之上滑落。一股犹如泉涌一般的血流直到这时,才好似不要钱一般的喷涌而出。 而此时的韩惠与马跃两人也对刘辩产生了一股恐惧的心里,他们几人都是熟识之人,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一定的了解,而见到胡歌如此轻易的就被张辽所斩杀,那里还敢在和张辽对战。两人在见到张辽斩杀了胡歌之后又向他们拍马赶来,都吓的浑身冷汗直冒,拍马就向身后的阵营而去。 “哪里走……!既然你们敢出来送死,那里还能让你们完全的回去!”张辽怒喝一声,连拍坐下宝马,极快的就感到了两人身后,双刀一挥,刀锋就自两人的后脑一划而过。 眼见张辽如此快速的就斩杀了三人,所有的黄巾贼都恐慌了起来。如果不是坐镇的武将连连压制,怕是此时早就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而转身逃走了。 对于这种情形,张辽很是满意,而在这时,他也终于发现黄巾贼之中的主将是何人,看到这种情形,张辽冷笑了起来,也不见他有丝毫的犹豫,就独自拍马向着裴元绍而去。 第七十九章 溃败 张辽马速甚快,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奔驰到了黄巾军的阵前。而此时的黄巾贼因为张辽阵前连斩四将,早就已经被他吓得胆战心惊,军心涣散了。虽然裴元绍也在阵前连连制止,甚至连斩了数个逃窜之人,但最终也没能制止住黄巾贼的溃逃之势。 恰在此时,在遥远的山峰之上,一股醒目的狼烟飘然的升起,烟雾升腾,数十里都可以很明显的查看清楚。 也就在烟雾升腾而起的时候,早就埋伏在峡谷两侧典司与纪灵两人骤然自遮掩之处起身,两人各自拔出自己的武器,向着所率领的部众下达了投放干草与巨石的命令。 “娘啊……,有埋伏。快跑啊!” “李二狗,你他娘的别档老子的路,在不闪开老子一刀劈了你!” “兄弟们,快跑啊,这是官军设下的埋伏,再不跑就跑不了!” 眼见峡谷两处官军投放下干草、枯木等易燃之物后,又有遮天蔽日一般的火箭射下。在这一刻,本来就军心涣散、没有丝毫士气的黄巾贼彻底的慌乱了起来,即使有裴元绍率领亲卫连连制止,也无济于事,再也没能阻挡住黄巾贼的慌乱。最后无奈之下,裴元绍只得轻叹一声,率先狼狈而逃。 裴元绍的奔逃,却更加使得黄巾军慌乱了起来。一时间,峡谷之地的火势还没有蔓延,因为黄巾贼四向奔逃,就有无数的人被身后疲于奔逃的战友所推到在地,随即被更多的人踩踏而过, 而此时,因为正值初春时节,大地嫩草刚生,往年秋日的干草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朽,又加上典司和纪灵所部投下的无数干草。只不过眨眼之间,峡谷之中零星的火种就已经蔓延至整片的峡谷。 本来就已经慌乱奔逃的黄巾贼此时在面临炙热的高温和混混的浓烟尘土,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就丧生在了这里。 “可惜了,如果兵力充足的话,完全可以令军士在峡谷两侧的峭壁之上投放下巨石拦截道路。将着三万黄巾贼完全拦截在这峡谷之内。如此一来,就能一战而定冀州之势了!”张辽神情冷冽的斩杀掉一个从他身边而过的黄巾贼,很是遗憾的叹息了起来。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容他感叹,深陷绝路的黄巾贼因为大火的蔓延、遮天蔽日一般的浓烟和可以融化钢铁的高温。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三万黄巾贼已经惨死了万余人。 而就在这时,在远处的山峰之上又有一股翻滚的狼烟升腾而起。眼见于此,张辽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斩杀残敌的时候。 “杀啊……!”张辽手中双刀一挥,身后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一千彪悍义军狼嚎着冲进了峡谷之中。 也就在张辽率军冲进峡谷之时,一直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典司与纪灵两人也各自率领着手下的义军冲下峡谷的山峰,驱赶追逐着此时已经毫无斗志,疲于奔命的黄巾贼。 是役……!待得张辽、典司与纪灵三人率领所部义军归来之时,追击裴元绍的三万黄巾贼已经被荀攸一计而斩杀一万余人,出了数千人逃入山林之中侥幸生还外,其余人众全被张辽等人生擒。 而在这时,早已经察觉到安平城外异样的卢植也终于率领帐下北军出城而来。不过因为宗员等人的阻拦,使得卢植错失了战机,等的大军行至到峡谷之时,裴元绍所率领的三万黄巾贼军已经被张辽等人屠灭一空。 因为此战的缘故,张辽一战而成名。而因为荀攸、张辽一战而斩杀冀州黄巾贼数万人的缘故,在冀州之地,也算正式的拉开了官军剿杀黄巾贼军的序幕。 对于冀州的战事,此时的刘辩一无所知,此时的他,正端坐在何皇后的熙宁宫内。神色阴冷的沉思着。 “皇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会让你如此的烦恼,能不能给母后说说,如果母后能够帮得的上你,那么皇儿你也就不用如此的烦恼了!”何皇后难得看见刘辩露出一副烦躁的神情,不由的调笑其他来了。 刘辩抬眼向着何皇后看去,见其一边轻抚着怀中的白色猫儿,一边眼含调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刘辩的心中悄然的升起了一股闷气。 “母后,你是帮不上我的。”刘辩扁了扁嘴,很是无奈的说道:“就是能够帮的上。你也不会去管的!” “为什么会如此说?这倒让母后很是好奇,皇儿,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们的小大人如此的烦躁无奈!”何皇后轻笑了一声,招呼侍立在一侧的宫女将怀中的猫儿抱走,随即含笑向着刘辩看去。 在何皇后看来,在整个的大汉帝国,能让她办不到的事情还确实很少,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以来,刘辩所做的一切事情何皇后都看在眼中,虽说并没有明着表扬与刘辩,但却也对刘辩很是欣慰,更对能够有刘辩这般懂事早熟的儿子很是庆幸欣喜。 而现在,刘辩居然会碰到一件让棘手之事,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居然还和她有关,这就更加的引起了何皇后的好奇了。 “母后!”刘辩低呼一声,随即很是无奈的叹息道:“是这样的,母舅要与张让等人谋害与我!” “什么……!”何皇后一惊,神色阴冷的自云床之上站了起来,在这一刻,一股肉眼不可查看的威势突然的自何皇后的身上绽放了出来,这是长期身在高位,动辄决定数千上万人性命的掌权者经过长久锻炼才会养成的气势。 而直到这时,刘辩才开始正视这个对他一贯疼爱的女人。知道这一刻,刘辩才豁然的发现,自己以前一直轻视了何皇后,何皇后能够以平民的身份,最后战胜后宫的无数佳丽,爬上皇后的高位。并且最终盘踞在皇后之位多年,更是能够影响灵帝的决策。暗中干预朝政,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皇儿你从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更重要的是这个消息可靠吗?”何皇后神情阴冷,双目之中不时的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不过何皇后到底还是久经风雨之人,很快就已经稳定了自己激荡的心情,沉声的向刘辩问道。 第八十章 宫内 刘辩双目一凝,虽然很是钦佩何皇后的镇定沉着。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面对现在朝中最庞大的两个势力团体,而他自身的势力还太过弱小,更何况,此时的皇宫之中还有着董太后与灵帝存在,这两个人都是一门心思寻找着刘辩的毛病,好借机为刘协登基制造机会。 在这般严峻的情况下,刘辩没有任何的把握和机会去迎战那未知的风险,虽然此时他的身侧有着荀彧等智谋通天的谋主,但阴谋诡计只能当做辅助手段,在面对庞大而不可面对的实力的时候,单单的计谋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因为如此,刘辩只好来熙宁宫之中寻找何皇后,因为在整个大汉皇朝,虽然他刘辩的身份尊贵无比,但能够真心相助与他,更有能力相助与他刘辩的,唯有何皇后一人。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无比,是母舅府邸之中的一个可以接触核心机密之人透漏给孩儿的!”刘辩神色阴沉,冷生的说道。 “大哥的府邸吗?”何皇后喃喃自语一声,双目怪异的盯着刘辩看了少许,才沉声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皇儿你将听到的消息都说给母后听听吧!我倒想看看,在整个大汉朝廷之中,到底有谁有胆子动我的皇儿!” 听了何皇后的话,刘辩一直悬着的心悄然的放了下来。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何皇后如此霸道的神情,在稍微的愣了愣神之后,也就想明白了何皇后今日如此霸道嚣张的原因。 在现在的东汉王朝,灵帝昏庸无能,不理朝政。而整个天下的权势都被大将军何进与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所把持。 而在这两伙势力之中,何进自不用说,他现在的权势地位完全是靠着何皇后在灵帝身前的宠幸而得来的。如果何皇后恼怒的话,就是何进现在权势滔天,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背何皇后的意思。 至于张让等十常侍。因为出了封谞、徐奉叛乱的事情,此时在灵帝面前已经渐有失宠的态势,现在的十常侍可以说已经渐渐的向着何皇后的权势靠拢,在这紧要关头,如果张让等人在惹怒与何皇后的话,恐怕没有了何皇后庇护的他们,也很难在保有现在的权势和地位。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何皇后才会突然的变得霸道了起来。不过,在这其中,却也有着何皇后对刘辩那浓浓的亲情存在,如果不是何皇后非常的在乎刘辩的话,恐怕即使是让何皇后知道何进与十常侍要联合起来对刘辩不利,何皇后也不会冒着和两方强大的利益团体分裂的风险为刘辩出头的。 而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刘辩不由的苦笑了起来,眼睛悄然的自膝盖之处闪过,那里正有着一块陈旧的伤疤正在隐隐作痛,如果刘辩没有记错的话,那块险些要了他性命的伤疤,正是十常侍之一的郭淮所留在刘辩身上的。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确实不错,上次我险些被郭淮弄死,母后也不曾如此的发火。而现在,居然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天下之人都没有人能够动我。这次母后如此的震怒,归结其原因,还是母后手中权势比以前要庞大的缘故。”刘辩心中轻叹一声,随即暗自奇怪:“只是不知道母后如此震怒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大将军对母后的背叛,还是因为母后太过重视与我了呢?分析原因,应该两方面都有吧。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母后担心我的成分要大一些!” “母后,据那人在大将军府中传出来的消息,就在昨日,张让和赵忠两人深夜拜访母舅府邸。而几人所谈的内容,正是如何限制我势力,将我掌控在他们手中的问题!”刘辩请叹了一口气,神情很是无奈的说道。 “皇儿你已经长大,有自己的势力是应该的。可是大哥怎么会如此的愚蠢,只是为了一些权势,居然就会与外人合谋暗害自己的亲生侄儿。是在太过可恨了一些,难道等的皇儿登基,这些微末的权势还能少得了你不成?”何皇后闷哼一声,语气之中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何皇后自语之后,随即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见何皇后沉声向刘辩问道:“那皇儿你想让母后如何作为呢?是想让母后制止住大将军还是出手警示张让等人?” 刘辩淡淡的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母后,这只是一时之计。即使能够度过眼前这个难关,以后我总不能每次都向靠与母后吧!” 何皇后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沉默少许之后,黯然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借母后的力量发展你自己的势力,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去面对未来的挑战。不过皇儿啊,你想的太简单了。虽然母后我现在手中掌握着一些的权势,但却也只能够护佑的住你周全。如果此时你非要发展自己的势力的话,难免会触及到现在朝廷之中固有的利益平衡。到那时候,就是母后也无法护佑你周全的。虽然以你皇子的身份,他们不敢对你有什么太大的行动,更不可能危机到你的生命。不过母后担心的是,恐怕他们会联起手来剿灭你的势力。那时候,恐怕就是母后我,也无法对你的势力提供保护的!” 对于何皇后的话,刘辩心中很是很清楚的,朝廷固有的利益是有限的。经过数十年的磨合,早就已经有了固定的归属,可以说,现在朝廷之中每一个政治集团。他们的在朝中的利益都是有限的,平日里,每个利益团体都在为赢得更多的利益而相互争斗,那里还会轻易的放弃一些利益,让刘辩建立自己的势力呢? 建立势力的同时,刘辩就要为自己的属下去争取利益,这是身为一个上位者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如果刘辩不能够给手下争取利益的话,恐怕恐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刘辩手下的势力就将会分崩离析。 总归一句话,在朝廷的皇权之中,几乎没有真正的交情可言,有的只不过是永远的利益罢了。 第八十一章 大捷传来 “这点我倒是知道,不过如果永远这般被动的应对危险的话,也实在太过闹心了些!”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萧索的说道。 何皇后见刘辩如此懂事的就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很是欣慰的笑了。不过何皇后她也知道,现在刘辩确实也面对着非常严重的危机,如果她不能帮助刘辩度过这次难关的话,恐怕刘辩费尽心机,艰难组建的势力真的可能会被何进与张让等人剿灭的、。 “皇儿不用太过担忧的,这一切,只要等到你登基之后,就会迎刃而解了!”何皇后摸着刘辩的头,轻声的淡笑着。 “至于眼前的这个危机,其实很好解决的!只要母后对大将军支会一声,想来他也不可能在和张让等人联合起来为难与你!”何皇后冷哼一声,随即神情阴冷的说道:“而张让等人,母后会代皇儿你给他们一个教训的,也该是让他们知道,皇室子弟不是他可以随便碰的时候了!” 刘辩在何皇后这里虽然并没有得到让他满意的答案,但也获得了何皇后的支持,对于此行的结果,刘辩还是有些满意的。 在现在纷乱的朝廷之中,只要有着何皇后的支持,刘辩就有了基础的保障,最少,此时的刘辩有信心可以去做一些以前放不开的事情。放然……,这些事情刘辩依然要小心的暗中去做! 离开宁熙宫得刘辩突兀只见好像变了,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刘辩一直在偏殿之中深居简出,不再过问国事,甚至连荀彧都很少在接见。 而面对刘辩这般的怪异现象,得到何皇后暗示与警告的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也渐渐的放松了对刘辩的监控,至于针对性的动作,也最终胎死腹中。或者在何进与十常侍来看,此时的刘辩已经收敛了锋芒,最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再也不会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也正因为如此,何进与张让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理会刘辩,由投入到了彼此那不断的争斗之中。 相对于针对刘辩之时所形成的同盟,就这般轻易的淡去了。留给朝廷中人的只不过是一次笑谈,但留给刘辩的却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直到这时,刘辩才最终打定了主意,如果以后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剿灭何进与十常侍的机会。而且。这个机会也并不遥远了不是吗? 而也就在朝中所有大臣都以为,朝廷之中短暂的战火已经过去,又将迎来一阵索然无味的生活的时候,冀州一封战报却悄然的打破了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廷官场。 “冀州大捷!半月前,卢中郎将与旗下各路军队在安平城外设下埋伏,一战而斩杀擒获黄巾逆贼三万余众。大挫黄巾逆贼士气,此时冀州北部黄巾逆贼已经各自畏缩与城池之中。” 一队报捷的快马高声在洛阳街市之中穿街而过,随即快马飞速的穿越过青锁门。将冀州的战事转告给灵帝和其余的大臣。 而伴随着冀州的快马来到,张幺儿也携带着冀州的消息回到了宫中,并将张辽、荀攸设计,一战而平定安平国叛乱的消息告知给了刘辩知晓。 “殿下!卢师傅密信!” 张幺儿站立在刘辩身侧,恭敬的将卢植专门写给刘辩的信件递上,而在递交信件的时候,张幺儿也悄然的在一旁打量着刘辩,却突然之间,发现此时的刘辩已经变得让他看不懂了。如果说,以前的刘辩,张幺儿还能稍微的猜测到刘辩心中隐藏并不深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张幺儿无论费劲多少心思,却也不能发现刘辩的一丝心里变化了。 “恩……!文远和公达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厚望,刚刚感到冀州,就以三千新练义军一举斩获三万黄巾逆贼。真是奇功一件!”刘辩放下手中书信,沉思了片刻之后,想张幺儿问道:“张幺儿,可知道卢师傅报给朝廷的捷报是如何描述的?” 那日张幺儿刚刚要离开安平城,却突然听闻卢植的副将宗员兵败而回的消息,因为张幺儿想打探清楚冀州黄巾叛贼的状况,所以并没有立刻离开安平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张幺儿恰巧的赶上了张辽在峡谷之地剿灭三万黄巾逆贼的大事,也正因为如此,张幺儿才跟随着卢植赶回朝廷的捷报探马回到了京都洛阳之地。 “在冀州之时,卢中郎将曾经告知给捷报探马,让其逢城报捷,所以卢师傅给朝廷的捷报我到知道一些!”张幺儿苦笑了一声,很是怪异的说道:“在卢中郎将传给朝廷的捷报之中,并没有如实的描绘张辽将军的战功,而是将这个战功分摊给了所有的北军!” “哦……!居然会有如此之事,那么张幺儿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刘辩看了张幺儿那怪异的神情,心中一动,随即并没有对卢植的行为多做评论,而是饶有兴趣的向张幺儿问道。 “殿下,我认为卢中郎将有欺瞒殿下的嫌疑,这次天大的功劳本来只是张辽将军一人的,可是卢中郎将却将功劳分摊给北军五校尉,实在是可气可恨啊!”张幺儿偷眼看了刘辩一眼,见其神情平淡,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冀州之时,卢植对他的轻视态度。也就对着刘辩行起了谄媚之言。 听见了张幺儿的话,刘辩心中暗自冷笑,早在张幺儿将卢植密信递送给他的时候,刘辩就察觉到了张幺儿神情有异,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一问。果不其然,这张幺儿现在还并没有多少权势,就已经开始行那离间之事。 “张幺儿,你下去吧!”刘辩满含深意的看了张幺儿一眼,随即沉声的说道。 对于张幺儿对卢植的怨恨,刘辩并没有去刻意的化解和制止,而是突然之间感觉到,随着他手下势力的不断扩展,或许应该人为的将人员分为两派,只有这样,才能够完全的令其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过这只是刘辩的一时设想,还并不打算付诸行动,毕竟此时的朝廷情况太过险恶,他还需要令他的手下能够齐心合力的团结在一起帮助与他。 不过随着他势力的扩张,以后人员的分派系在所难免,为了以后方便,所以刘辩才会在今日就打算埋下个种子,一颗可以控制的种子。 张幺儿惊异的看着刘辩,没有想明白刘辩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但因为刘辩着次对他的警戒,也使得张幺儿再也不敢欺瞒与刘辩。在悄然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之后,张幺儿缓缓的走出了偏殿。 而在张幺儿走出偏殿之后,刘辩再次拿起卢植写给自己的书信,一丝微笑悄然的在刘辩嘴角绽放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微微苦恼 “卢师傅还真不愧是久在官场之中打滚的人物,对官场之中的潜规则深有了解。如果这次的战功,他全部算到文远和公达身上的话,即使文远能够在朝野之中彰显声名,并获得一定的封赏,却也对义军融入北方五校尉的军队体系有所不利。更会对此后的大计造成不利的影响。而最大的可能反而还会引起北军的不满!”刘辩轻笑着将书信收入怀中,随即沉思道:“而入卢师傅这般行事,将这天大的功劳分摊在北军所有的人员之中,虽然文远所获得的奖赏会稍微的了一些。却也因为这个缘故,使得文远、公达等人能够很快的融入北军体系之中。不能不说这是一次非常明智的决定啊!” 刘辩缓步走到偏殿之前,抬眼向着冀州方向看去,一丝赞赏不知何时已经浮上了刘辩的脸庞。 “或许该是出宫走走的时候了。最近一段时间韬光养晦的生活,虽然也打消了何进与张让等人对我的关注,却也太过郁闷了一些!”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神情稍微的有些兴奋。 虽然刘辩的生性有些阴沉,或者应该说是诡诈。但他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太过险恶的争斗,也不能做到如朝中老油条一般的沉稳与老练。久在皇宫之中,还长期处在压抑之中,刘辩已经有些恼怒了。 不过现在朝中的形势太过微妙,即使他背后有着如慈母一般的何皇后支持,却也不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建立一个可以和何进。十常侍等人对抗的势力局面,所以为今之计。刘辩只有暂时时的隐忍起来。 “容姐,你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去金市(东汉时的商业街)转转,听张幺儿谈论,最近金市之中来了一群西域杂耍,难得有此闲暇时间,岂能不去凑凑热闹?”刘辩含笑低呼一声,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兴奋。 话音刚落,就见在偏殿的一侧盈盈的走出了一道身影,正是自小就侍候与刘辩的容姐。 “殿下!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去观看杂耍了呢,如果不是你说,我还以为你都快淡忘了你还是小孩子呢?”容姐轻笑着走到刘辩身侧,淡笑着打趣起刘辩来。 对于容姐这般的放肆言语,刘辩并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毕竟容姐作为他的近侍。更是一直照料他的生活,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一定的威严的话,刘辩或许还会和容姐嬉笑打骂一场。 “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刘辩笑骂了一句,随即说道:“既然知道我今天心情好,那还不快去准备,如果耽搁的时间长了,让我错过了西域的那些杂耍,看我怎么惩治你!” “奴婢可不敢!”容姐脆生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就闪进了偏殿,为刘辩寻找一些出宫之时所穿的衣服来。 刘辩毕竟是皇子身份,尊贵无比。虽然只是出宫随便的游玩一番,却也要细细的准备的。不说出宫之时所穿着的普通衣服,就是负责安全的侍卫等,都需要让容姐亲自去安排。 而容姐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刘辩自己待着无聊,又不想再去想那纷乱的朝政,难得有一个心情好的休息时间,刘辩岂会白白浪费? “早在前世之时,就很为没有机会见识西域的美女所深深遗憾,今日又如此机会,岂能轻易错过。只是可惜了,这副身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刘辩黯然的感叹了一声,随即向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看去,很是有些恼怒。 “不过到也没有关系,虽然现在要忍耐一些,不过皇子好像还是有些特权,现在我不能去碰触那些绝代佳人,却还是可以养起来留作备用,更何况不用多少的时间,等我登基之后,着一切不就都有了吗?”阴险的怪笑了一声,刘辩看了看天色,见容姐却还有没有出来,不由得怒声吼道。 “容姐,准备好了吗?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容姐抱着一叠的衣服走了出来,而刘辩在容姐怀中的衣服扫了一眼,就已经知道那是容姐为其准备的平民衣物,也就没有在意,随后当刘辩的眼镜落在了容姐的身上之时,却稍微的有些失神。 虽说刘辩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了容姐的美貌,更很是清楚,能被何皇后派来服侍与他的,容颜之色绝对不会太差,不过以前的容姐一直是宫女的装扮,脸上还时常擦拭着一些浓浓的胭脂,所以也将容姐那天然不去雕饰的容貌所遮掩,刘辩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可是此时刘辩却骤然之间发现,身著普通平民之女服饰的容姐,那天然不去雕饰的脸庞此刻却透露这一种别样的神采。盈盈一握的腰肢,略带着稚气的面孔,配以一种别样的英气,飒爽的同时,给人以一种好似处身野外的清新之感。 “殿下!”容姐看到刘辩那愣神的样子,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脸庞悄然的浮上一层红霞,似嗔若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 听见容姐略带埋怨的语气,刘辩尴尬的轻笑了起来,不过刘辩却并没有往歪出去想,对于他现在这副身体,刘辩出了无奈还是无奈。 “呃……!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说罢,刘辩就率先向着偏殿外而去。 “殿下,你的衣服!”苦笑了一声,容姐叫住了即将出门的刘辩。抬起葱葱玉指,盈盈的向刘辩的身上指去。 刘辩惊异的顺着容姐的手指看去,才豁然的发现了自己的装束。此时他的装束虽然和市井之上的富家子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一些玉佩之物。却无不悄然的在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而此次前往金市,刘辩既然想要微服游玩,那里还能够有这副装扮?所以只见刘辩尴尬的一笑,就走到容姐的身前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换了过来。 不一刻之后,在洛阳的金市闹街之中,刘辩随身携带着容姐与邵平两人快速的穿越其中,而一边看着,刘辩也不由的暗暗感叹,虽然此时的大汉朝廷已经即将到崩溃的边缘,隐藏极深的社会矛盾此时已经有即将爆发的趋势,但在洛阳这个东汉的京都之地,却还是一派繁华、奢侈的景象。 “殿下!这里人太过混乱了,我们还是找个僻静的茶肆酒楼慢慢观赏吧!”邵平神态紧张的盯视着四周拥挤的人群,神情担忧的向刘辩说道。 “邵平,我出宫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要叫我公子,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不成?” 第八十三章 逛街 刘辩瞪视了邵平一眼,对他很是无奈,这邵平正是刘辩在卢植任青锁门管事之时,在卢植手中挖过来的。要说这邵平对刘辩也算忠心耿耿,蛮力更是惊人,一般七八个普通壮汉也不能入他的法眼,却有一点,让刘辩一直一来都很是无奈。那就是邵平其人太过耿直了些。耿直的甚至有些倔强。 “是……!公子。可是我们还是找间酒楼、茶肆吧!……!”邵平木讷的答应了一声,在一次向刘辩劝解道。 “闭嘴!听我的。今天难得出来一次,岂能不玩个够!”刘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就不在理会神情惊恐的邵平,径直向着人群而去。 古语有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刘辩虽然此次出宫游玩,有很大的成分是为了出外放松心情,却也有着想寻找人才的打算。 “这邵平虽然用心是非常的好,但带他出来,也太过让人恼怒了些,自从出宫以来,他就没有停止过唠叨!”刘辩侧眼看了在一旁轻笑的容姐,随即不忘补充一句:“真应该不带他出来了!” 看着刘辩那恼怒的神情,容姐扑哧一声轻笑出来。随即见到刘辩面有不愠之色,才摇了摇头道:“公子,毕竟现在世道混乱,而且公子身份尊贵无比,如果不带这榆木疙瘩出来的话,恐怕奴婢还不敢跟随公子出宫呢!” 刘辩那里不知道容姐这句话的隐晦含意。毕竟容姐只是一个宫女出身,即使他再过受宠,但如果刘辩真的出现了一点意外的话,何皇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与他的。 “算了……!不提这烦心之事,听张幺儿那小子描述,说西域的杂耍特别的热闹,更有异域舞蹈,我到想去看看,容姐可知道在那里?”刘辩稍微的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 容姐并没有去深究刘辩为何会突然的感叹,只是在稍微的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就抬手向前一指:“早在出宫以前,奴婢就已经跟张幺儿打听清楚了方向和地点,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就应该在前方!” “恩……!既然如此,那么你让邵平快一些,市井虽然混乱,但还不至于有人谋害到我的身上!”刘辩微微的闷哼一声,随即又一次看向自己那矮小的身体。不能不说,虽然现在这个身体因为年岁的缘故,丧失了很多的东西,却也有得有失。 容姐点了点头,就招呼邵平加快速度。很快,刘辩几人就穿过了一条拥挤的闹市街区,来到了一处被异域风情所笼罩的街区。 而远远的,还没等刘辩等人进入,就听见在街区内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王大侠。你可不能在这里乱闹啊,这里可是西域街区,是受朝廷保护的!” “哎吆,我的娘来。在这洛阳城内,除了皇宫重地,居然还有我王越不能插足的地方?我倒想看看,在这洛阳之地,有那个衙门会来抓我。是南北都尉府还是司隶校尉衙门?” “王越,你个游侠儿。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胡乱能来的地方,如果在不走的话,小心我给你押解到官府去!” “小的们,这位西域蛮子居然想要将我王越押解到官府去。你们说说,在这京畿洛阳之地,还有我王越不敢去的地方吗?” 随即,还没等刘辩弄清楚原因,就听见一阵吵杂的打斗之声传来,显然,在街区之内,那游侠儿王越已经率领他的兄弟们跟街区之内的看护之人打在了一团。 “在这司隶重地,居然还会有人不将南北都尉府和司隶校尉衙门放在眼里,这人到有些意思!”喃喃的自语一声,刘辩就推开前方的人群,向着街区之内走去。 而此时的邵平却骤然之间就惊恐了起来。只见其神色阴冷的走到刘辩身侧,将刘辩周围的人群很快的拥挤开来,在众人的谩骂之声说,邵平苦着脸向刘辩看去。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却在一次被刘辩制止住了。 “邵平,不要废话,我今天倒想结识一下这个人物,居然能够如此的无视朝廷的官府衙门,却也算是一个奇人!”刘辩神情冷冽的摆了摆手,他是稍微的有些害怕了邵平的唠叨。要说刘辩也很想责怪邵平几句,却苦与邵平每次都是出于对刘辩安全的担心,所以刘辩在无奈之下,只好先开口将邵平的话制止在口中。 邵平为难的看了容姐一眼,见到容姐也是对他淡淡的摇了摇头之后,才很是无奈的叹息了起来。不过这时候的邵平也不再劝解刘辩了,而是用他那强壮的身材在前为刘辩开路,虽然因此惹来了很多人的不满与咒骂,却也尽最大可能的保护了刘辩的周全。 穿过拥挤的人群,刘辩才看清了两拨打斗的人群,一拨身穿大汉朝典型长袖服装的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王越的人,而在这群人的前方,正有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目若星辰。年约二十的少年正在与一个手拿弯刀的西域汉子对视着。 “这就是王越吗?面对刀剑之利,却没有一丝的害怕之色,到也不愧为当世第一游侠儿之称!”低声的暗赞了一声,随即刘辩向在他旁边的邵平问道:“邵平,你曾经在青锁门当过校尉,长久接触与兵士之中,可曾经听说过王越这个名讳?” 邵平冷眼扫了西域汉子手中的钢刀一眼,眼中一抹鄙夷之色悄然闪过,随后才对刘辩说道:“公子,这王越小的倒是知道一些。王越少年勇武,擅长剑术。十八岁时曾经匹马独闯贺兰山羌族部落,只身斩获匪羌族头人首级。无人可招惹其锋芒,最后安然而回。可以说是世间第一大豪!不过此人好名利,常有要出仕的想法。听原来的兄弟说,在最近,王越独自进入京都洛阳,好像有要在洛阳开武馆的迹象!” “十八岁独闯贺兰山羌族部落,最后还安然而出,倒的确有些才能。不过此人好名利,或许能够为我所用!”刘辩低声的轻笑了一声,随即对着邵平一指,沉声的说道:“邵平,眼看着西域蛮人欺凌我朝子民,难道你还不快不帮助一下?” “可是公子你的安全……!”邵平很是心动的看了眼又围上来的一群西域男子。为难的对刘辩说道。 第八十四章 剑豪 “去吧,我就在这里,也不会离你太远,而且我也跟随你学过两年的剑术。想来一两个毛贼还是应付的了的。”刘辩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吧,急生的催促其邵平来。 邵平神情犹豫的看了眼刘辩,随即又向着街区看去,见此时跟随王越而来的游侠儿都已经被打到在地,街区之内只有王越一人还仗剑支撑着。不过从那蛮人吆喝的言语之中,很显然这西域蛮人还在招呼着帮手。 “既然如此,那么公子你小心一二,属下去帮助这王越度过难关,随即就回来护佑公子安全!”邵平见这王越已经陷入险境之中,暗自咬了咬牙齿之后,对着刘辩说了一句,就拔出腰间军用制式长刀,大喝一声加入了战团之中。 不能不说,这王越确实是有着一份罕见的勇武,在邵平没有加入战团之前,围攻他的西域蛮人就已经达到了数十人,可是只见其手中一把青钢剑上下挥舞,不仅将自己的周身防护周全,有时还能借得机会反击一二。而不时的,就会有一两个西域蛮人抱着手腕跌出战团,显然被王越手中的青钢剑划过了手腕的。已经不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而在邵平加入战团之后,邵平手中军刀连连挥动,在一片刀网之中,很快的将七八个西域蛮人的弯刀拦住,在这时,王越身上所承受的压力瞬间就减轻了下来。 就见他仰天大吼一声,其声如雷,瞬间炸响在街区之中,而在他周边围攻的西域蛮人在这一声巨吼之声种,很显然的就看到有几人身体悄然的晃动了起来。手中弯刀也叮当一声的掉在了地上。至于剩下那些还能握住手中弯刀的西域蛮人,却也因为骤然听闻到王越的巨吼而产生了短暂的失神。失去了对王越继续的威胁。 在这战斗的紧要关头,如果谁产生了一时的失神大意,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丧失掉自己的性命。 而王越也不愧是久经战斗的人物,在巨吼完后,手中青钢剑只是眨眼间,在围攻他的十余个西域蛮人手中连连划过。很是轻松的斩断了这十余个西域蛮人的手筋。令这十余个蛮人瞬间丧失了战斗力,不能在对他有任何的威胁。而在加上刚才因为被王越巨吼震落武器的那些蛮人。此时依然能够站在他身侧的蛮人已经所生无几了。 “娘的……!难道还真的有狮子吼不成。怎么这般的大声,赶上震雷了。”刘辩暗暗的咒骂了一句,心中暗自思量,看来历史之中张飞在长板桥一吼而吓死夏侯杰之事确实有可能。只是不知道这王越如果和张飞对着吼叫的话,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也就在刘辩思量的这短短的一瞬间,王越与邵平两人已经将依然站立在他身侧的西域蛮人都砍到在地。而邵平也已经引领着王越来到了刘辩的身前。 “王大侠,这就是我家公子,刚才某能够下场去帮助大侠,就是我家公子的意思!”邵平恭敬的用手向刘辩一引,对着王越说道。 王越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只是一个还未行弱冠之礼的小儿,心中不由的对刘辩有些轻视。但刚才确实是有着刘辩的关照,所以才使得王越脱离险境。所以王越心中对刘辩虽然有些轻视,却还是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 “辽东燕山王越,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刘辩也是在阴谋诡计之中泡出来的老油条了,只一眼,就已经看出了王越心中对他的轻视。不过刘辩却并不着急,如果真如邵平所言的,这王越热衷与出仕谋取名利。那么刘辩有的是办法来收服与他。至于王越对他的轻视,刘辩还是有所理解的,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我们是当世第一游侠儿,游历天下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样的人物,那里会将一个还未弱冠的小儿放在眼里。即使是一个救了他性命的小儿也不可能。 不过显然的是,刘辩并不在这几乎之列,或许他就是那几乎之中稍有或者唯一的特例。 “王大侠请起。大侠是当世豪杰。怎么会在这金市闹街之中和这些蛮人起了动起手来呢,能不能告知一二?”刘辩双手虚抬,却也并没有去亲自相扶与王越。 在当世的东汉王朝,门阀士族占据着几乎所有的权势。而王越是平民出身,即使是一个普通的门阀士族子弟来了,都不会对王越太过礼让,更何况是刘辩这堂堂的皇子身份呢?刘辩能够对着王越虚抬起手。就已经很给王越的面子了。这里面还是有着刘辩的别有用心,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恐怕就是刘辩在闹市之中看着王越这个当世大豪惨死,也不会对其进行搭救的。 可是此时的王越却并不这么想,王越身为当世大豪,虽然热衷与出仕,却也还有着一丝的傲气。而刘辩如此年幼,却对他如此的轻视,已经引起了他的不满, “是这样的,我这人比较仇视蛮夷,刚刚偶然路过这蛮夷闹区,却见到有蛮夷欺凌我汉朝子民,一时看不过眼,所以就和他们发生了口角,最后就演变成了刚才的情形!”王越声音冷淡的回了一声,言语之中已经有着对刘辩深深的不满。 “居然是这样,那倒是情有可原。说实话,我想对你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真应该灭杀了那些西域蛮人,而不是之斩断他们的手筋!”刘辩赞赏的看了王越一眼,沉声的说道。 “呃……!”王越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仇视蛮夷。 “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刘辩耸了耸肩。淡笑着说道。 也就在这时,在远处传来一阵冷声的吼叫之声。随即,刘辩几人就看到一队装束严整的军队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刚才到底是谁在这里闹事?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京畿重地,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一个身着都尉服饰的中年人缓缓的走了出来,冷眼的扫过刘辩几人,沉声的对身后的兵士说道:“来人,把这些闹事的人都给本都尉抓回都尉府!” 看着这种情形,刘辩苦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出于必要,他真的不想在皇宫之外显露身份,可是如果让官府将王越抓走的话,那么也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不利的影响。而且就是显露身份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这王越热衷与权势,刘辩在王越的面前稍微的显露一下身份,却也能够对收服王越有些有些效果。最少不用太过费心一些。 第八十五章 坦言 “邵平,你原来做过青锁门校尉,应该认识这些洛阳的官员。你去把他们都打发走吧,些许小事,应该还不用显露我们的身份!”刘辩侧眼看了官军,随口对邵平说道。 邵平听了刘辩的话,抬眼扫了眼众多的官军,见其中却有和他相熟之人,所以也就轻笑着答应了下来:“公子请放心,这些许的小事,我邵平还是能够为公子分忧的!” “恩……!那你速去速回。我们就先走了。一会你去望月阁之中寻找我们!”刘辩对邵平吩咐了一声,也不去管已经走到身前的官兵。就轻笑着对王越说道:“王大侠!今日有缘相见,别让这些人打扰了我们的兴致,不如我们去望月阁一叙如何?” 王越很是惊奇的看了眼刘辩,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小小年龄,居然就会有如此的权势。只是他的一个手下,居然就可以随便的喝令洛阳的都尉。这份权势,不正是王越所一直追求的嘛! 不过虽然王越已经清楚刘辩已经的身份显赫无比,却还是没有弄清楚刘辩的真是身份,所以对于刘辩的邀请,王越很高兴的接收了下来。 “公子相请,王越岂敢推脱?”王越潇洒的拱手对刘辩施了一礼,此时的他那里还有一丝对刘辩的轻视,从那言语之中,一丝的恭敬和献媚很轻易的就可以看的出来。 对于王越态度的变化,刘辩很是轻易的就看了出来,不过刘辩也是心机深沉之辈,那里会明面的指出王越的态度变化。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快些过去吧!至于邵平,他很快就会跟上来的!”刘辩轻笑着答应了一声,回头看向邵平,见邵平已经跟那都尉神态娴熟的交谈了起来。也就已经对邵平放下了心来。 容姐抬眼看了亲密交谈的刘辩与王越一眼,显然也从来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放下身份,去和一个平民亲密交谈,不过对于现在的刘辩,容姐已经不能够去察觉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或许殿下另有谋划吧!”容姐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萧索。 不一刻之后,刘辩就与王越、容姐两人来到了望月阁之前,而在这时,一直在在后面处理后事的邵平也急速的追了上来。 而邵平在跟上之后,见到刘辩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一直悬起的心在悄然的放了下来。 “王大侠,这里就是洛阳城内最大的酒楼了。今日能够偶然与大侠相识,也算是一件幸事!”刘辩嘴角含笑,轻笑着对王越说道。 经过这一路的相谈,王越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刘辩学识丰厚,举止有度,显然是经过长久的训练之后才能锻炼出来的,所以在一路之上,王越已经暗中推测出,这刘辩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朝中权贵的子弟。如果不是如此的身份的话,怎么能用一个手下就随便的将镇守洛阳,管辖洛阳安全的都尉驱走呢。 要知道能够镇守洛阳,负责洛阳安全的官员,虽然品阶并不算太高,但能够在京畿重地谋得如此机要的肥差的,在朝廷之中都有着非常深厚的背景的。 可是,不论王越如何的猜测,他也不会想到,此时站立在他身侧的稚子,居然就是大汉皇朝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嫡亲皇子刘辩。 “公子客气了!王越一届草莽之人,怎么当得公子如此厚待!”王越恭敬的回了一礼,神态谦恭的对刘辩一引,沉声说道:“公子请……!” 刘辩对王越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说实话,如果不是王越对刘辩确实有着可以利用之处的话,刘辩也不会如此的自降身份,去礼让与他。当然,更何况是去亲自招待了。毕竟这王越虽然是世间大豪,却上马不能领兵,下马不能治国。可以帮助刘辩的地方也太过稀少了一些。 不过虽然刘辩如此看待王越,却还是很清楚王越的利用价值的。上马不能领兵吗。那你的绝世剑术总可以作为猛将阵前杀敌吧!下马不能治国吗?刘辩还真的没看上王越治国的才能。哪怕是王越有能力去治理国家,刘辩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王越机会,如王越这般贪恋权势之人,如果真的让他掌握权势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国家治理的乱套的吧。 望月阁顶层雅间之内,刘辩与王越分主次席位端坐在紫檀木桌椅之上。 “想必你现在对我的身份肯定有着很多的疑惑吧!”刘辩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拼了一口,随即沉声的问道。 “不错!在下确实心存疑惑!”王越惊异的看了刘辩一眼,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直接。 “既然如此,那么你有什么疑问就直接提出来好了!我敬你是条汉子,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隐瞒!”刘辩轻笑了一声,将茶杯放到桌面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视在王越的脸上。 刘辩虽然此时的年岁还小,但他的目光却好似刀子一般的割在了王越的脸上,在这一刻,王越甚至突然之间感觉到。刘辩那羸弱的身躯好似突然之间变得有若万张高山一般,一股极淡却非常明显的气势就顺着刘辩的身体向着他压了过去。 王越的双目在这一刻骤然一凝,一道隐晦的精芒悄然的在眼眸之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见王越伸手自檀木桌子之上拿起茶杯,久久无语。显然,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千转百回,在很短的时间内,无数个念头在电闪而过。其中有对刘辩身份的推测、有对刘辩如此直接询问他的疑惑,更有对刘辩故意亲近与他的好奇 眼见王越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刘辩也并没有着急催促与他,而是怡然自得的喝起了茶水来。当然,在王越不只不觉间,刘辩也在悄悄的打量着他。而就在两人僵持的这个阶段,刘辩却悄然之间发现王越的手突然之间有些颤动,而他的面部却已经突兀的浮现上了一层血红之色。 “想到那里去了呢?如此的激动,就连那双沉稳的手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或许以为我会为他引荐一些权贵吧!不过显然要让他失望了!”刘辩心中思量着王越的想法,很是有些的不屑。 “公子!”王越低声的轻呼了一声,声音略微的有些沙哑,有些颤抖的说道:“公子,我想知道你的身份和拥有的权势!” 听了王越的话,刘辩再一次的审视起王越来,很显然,这王越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物,就从这一句话之中,他并没有询问刘辩刻意结识他的原因,想要让他去干些什么,而是非常直接的向刘辩询问起刘辩能够带给他什么样的利益。 第八十六章 许诺 对于这样的人物,刘辩在非常欣赏他的同时,也暗暗的对其提升起了一丝的警示。这王越太过现实了,即使今日他能够投身到刘辩的身下,但如果有一日,有人能够给这王越更高的权势地位的话,很显然这王越会毫不犹豫的就将刘辩出卖掉。 不过对于这点刘辩倒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正如刘辩对王越的认知一般,这王越非常的现实,可是这种性格的人却大多有着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生性好赌。当然,这里的赌并不是金钱的赌博,而是对命运的赌博。现在的刘辩还并没有登基,而且还有着一定的危机,也正因为如此,如果现在的王越可以融入到刘辩的利益团体之中的话,那等到刘辩那一日可以登基为帝,那么他现在投入的小小辛劳,就可以在以后换回难以估量的利益。 对于这种赌博,刘辩很是清楚,恐怕很少有人能够抵挡的住诱惑,最少,眼前这个王越绝对抵挡不住。毕竟这王越出身在平民家庭,在东汉末年这个门阀贵族掌权的年代,如果他不投身在刘辩的旗下的话,怕是很难再有出头的机会了。 可是刘辩并没有想过要直接回答王越的问题,只见刘辩嘴角含笑,一只手却悄然的向天指了指。随即说道:“我的身份绝对是你不敢想象的,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能帮你实现你的理想的话,我能得到什么?” 王越此时却并没有回答刘辩的话,一双眼睛久久的停留在了刘辩的指天的那只手上。许久之后,才见王越悄悄的吞了吞口水,随即声音颤抖的说道:“王某草莽之身,想来没有什么可以入得公子的法眼,只有这一条贱命,只要公子能帮助王某实现理想,那么从今以后王某这条性命就松给公子了!” 刘辩听了王越的话,满意的笑了。对于王越这样的人物,刘辩还用不着耍一些手段,只是他却并不能将自己的具体身份告知给王越,在现在这个纷乱的时节,最少刘辩是暂时没有想过要让王越知道他的身份呢, “好……!这就足够了。王大侠力大无穷、剑术无双。我早就听邵平谈及过你的事迹,十八岁匹马而闯羌族,这份胆量确实也让我佩服不已。”刘辩稍稍的感叹了一句,随即面色一沉,凝声说道:“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大侠帮一下忙,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当然,只要你能够将这件事情办的妥当一些的话,以后封侯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事情就请公子吩咐吧!”王越一惊,随即声音颤抖的追问道。 刘辩见王越如此的急切,就已经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抓住了王越的心理,所以也就稍微的沉默了下来,在刘辩看来,想要掌握主动,那么拖一拖着王越也未尝不可。 可是此时的王越却已经急切的抓耳挠腮了,如果不是他的经历过不少的大事的话,恐怕此时的他已经焦急的跪倒在了刘辩的身前。 而对于刘辩的身份,王越到现在却还一无所知,不过刘辩那个隐晦的手势,却让王越已经很是满意了。在王越看来,能当得刘辩那个手势的人,在整个大汉帝国也没有几人,除了王公贵族,那么就只有朝中少少的几个权贵家族,比如四世三公的袁式。 “是这样的,我听手下人手,王大侠想在洛阳之地开馆授徒,不知道可有此事?”刘辩沉默了少许,见王越数次张口,最后却都闭了回去,也就知道是揭开谜团的时候了。 “确有此事,不过在这京畿重地,开馆授徒却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说开武馆所需要的场地资金,就是朝廷之中的人脉,就让我很是烦恼,如果在洛阳之中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力相照应的话,恐怕即使不引来直隶校尉府的干预,那么市井之中的宵小麻烦就不会太少。”王越一愣,显然他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问出如此的一番话来,不过现在他有求与刘辩,还是如实的将事情的原由回答给刘辩了。 “恩……!我倒是可以为你提供开设武馆的资金和场地,至于朝廷之中的麻烦,这点你也可以放心,我会交代下去,让人帮你照看一二。不过呢!我有个条件……!”刘辩双目一凝,沉声的说道。 “公子有事情就请直说。只要是王某能够办到的,绝对义不容辞!”王越眼中闪过一丝的兴奋,急切的说道。 “倒不用你去赴汤蹈火,只是如果有照一日我需要用到大侠你的时候,你要带着你所有的徒弟全力相助与我。”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公子答应我的事情?”王越稍微的有些失望,他本来会以为刘辩会引领他进入仕途,却不想只是让他在洛阳之中开设武馆。虽然还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但很明显,刘辩的做法有些让他不满意。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与你,就绝对会帮你办成的。只是我吩咐这件事也非常的重要,可以说关及到我的性命,大侠切不可轻视啊!”刘辩沉声的叮嘱了一声,稍微的思考之后,还稍微绝对不够满意,随即补充道:“只要大侠能够在洛阳发展一定的势力,在危机之时协助我渡过难关的话,五年之后,我保你一个将军职位也未尝不可!至于封侯殷子,那么就要看大侠在这五年之中的表现了。” “将军?”王越听了刘辩的话沉默了下来。要知道,在东汉晚期之时,朝廷的将军之位是不长设立的,在和平时期,朝廷武将的最高官职也就是中郎将之职。而一旦发生战乱,那么将军的之位就将是非常的权势,如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等职务,都是可以位比三公的。 所以,对于刘辩提出的这个条件,王越还是很满意的,而听见刘辩如此轻松简单的就许下了如此的高位,更让王越心惊与刘辩的身份和他背后的权势。 而这将军之位还并不是让王越最为心动的地方,最让王越激动的是刘辩许下的封侯之事。要知道,东汉之时的爵位可并不是那么轻松获得的。如果不是因为非常大的功劳的话,就是普通的门阀贵族也很难获得爵位的,哪怕是最低级的列侯也是一个非常奢侈的期望。 “好……!这件事情我王某应下了。”王越暗暗的咬了咬牙,随即沉声的说道。 对于王越的答案,刘辩虽然早有预料,但听见了他的回答之后,刘辩还是有些窃喜,在沉吟少许之后,刘辩点头轻应一声,随即用手一指侍立在一侧的邵平,含笑说道。 “这位是邵平,原来在朝中任校尉之职,现在暂时在我手下当差,以后就有他联络你好了!” 第八十七章 再布置 听见刘辩对邵平的介绍,王越悚然一惊,虽然在闹事打斗之中,王越就已经发现这邵平身怀绝技,杀伐手段完全是一副军队之中的手法,但却真的没有想到这相貌平平,甚至有些木讷的邵平居然还有着校尉的身份。 而由此,王越也算从侧面见识了刘辩的权势,虽然在京畿洛阳之地,军中校尉的官位并不算太高,但能随身携带以为校尉出门游玩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人。 “邵校尉!”王越客气的对邵平施了一礼,毕竟以后他也要在刘辩手下当差办事,这点礼节还是懂得。 “好了……!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深交,现在我来交代你一些事情!”刘辩打断了王越的话,随即面色一沉,凝声说道:“王大侠,因为一些缘故的关系,所以我不能将具体身份告知给你,等待以后机缘一到,我的身份你也就会知晓。不过对你开馆授徒之事,我希望你可以尽量的放开规模。如果可以的话,找个上千的子弟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最主要的一点你要切机。那就是绝对的忠心。至于你开设武馆的资金,等我回去之后,会让邵平给你先送来一千金。想来应该够你前期筹备运作了!” “一千金!”王越一惊,随即有些咋舌,到底是权势人家的子弟,只是埋设一个暗手,居然随手就可以挥洒出一千金。 “恩,这只是前期的筹备资金,以后如果还有需要,你可以对邵平说,我会在让邵平给你送来,而等你招收完子弟之后,尽量将那些子弟训练一番,随即安排在洛阳城池周围。这有这样,如果我一有所需,在可以非常快捷的找到你们!”刘辩迟疑了少许,说道。 “是,公子!王越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王越兴奋的扶膝而起,双手抱拳对着刘辩沉声应道。 刘辩满意的看着王越,双目之中满含深意。许久之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就好,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 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 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刘辩脸上,化作一片冰凉。刘辩站立在偏殿之外,无声的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而在他的旁边,荀彧、荀攸两人正无声的侍立在身后。 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刘辩张开双手,接住飘落而下的一片雪花,雪花融化后的冰冷瞬间自手心传入刘辩的身体之中,令他神志一清。 转眼之间两载已经过去了。此时的刘辩也渐渐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子。而在这两年之中,刘辩虽然一直在韬光养晦,但伴随这张辽、卢植等人在剿灭黄巾之乱之时所立下的战功,刘辩的势力却也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急速的膨胀了起来。 在这两年之间,原本郡吏出身的张辽已经在大汉皇朝闯出了赫赫威名,因为在冀州协助卢植剿除黄巾贼的关系,此时已经因功被朝廷迁为河内太守,现在主持并州剿灭黄巾贼的事宜。 至于卢植,在潜伏黄巾叛贼内刘辰的帮助之下,也对张角所率领的冀州黄巾主力展开了连番的战役,已经渐有班师还朝的景象。 “公达!你刚从冀州而回,现在冀州的战况如何?卢师傅何时能够剿灭冀州叛贼,班师回朝?”刘辩收起心中的叹息,含笑向荀攸问道。 荀攸在这两年之中,一直在冀州辅助与卢植,为其出谋划策,最近见到冀州黄巾叛乱已成溃败之象,才连夜兼程而赶回到刘辩的身边。 “殿下不用担心,冀州张角叛军主力在这两年已经被卢中郎将连番设计剿灭殆尽,最近潜伏在张角身边的子寿(刘辰)更传回信息,言及张角已经身患重病,已成不可救之势。想来不久之后张角就会身亡,而没有了张角领导的冀州黄巾已经不再可能阻挡的了中郎将的北军,想来不久之后就能班师回朝了!”荀攸轻笑了一声,说道。 “呵呵……!公达还是如以往一般的谦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冀州连番算计张角的不是卢师傅,而就是我们的公达先生吧!”刘辩笑骂了一声。 “殿下抬爱了,虽然确实有在下的成分存在,但如果没有卢师傅居中调停,文远勇冠三军,即使是我能想出再多的计谋,也无济于事啊!”荀攸潇洒的轻笑着,但其神情却非常的平淡。 “恩……!公达在冀州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倒是沉稳了许多,只是委屈了公达了,如果公达不是跟随与我的话,凭借冀州剿灭黄金叛贼的功劳,最少也会谋得个太守之位!”刘辩赞赏的看着荀攸,满是感慨的说道。 “殿下有恢复河山的雄心,荀攸又岂会贪恋与微末权势名利?还请殿下以后再也不要发此感慨之言!”荀攸后退一步,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刘辩。 “好好!不再做着妇人之言!”刘辩爽朗的一笑,用手一指偏殿一侧的凉亭,轻笑这说道:“如此北国风光,文若、公达,不若我们也一起赏雪如何。趁此良机,我倒想听听你们对现在朝廷状况的分析!” “殿下有令,岂敢推辞?”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轻笑着答道。 穿过几条狭长的复道,刘辩与荀彧几人已经来到了偏殿一侧的凉亭之前,而此时,容姐早就已经在凉亭之中摆好了酒席,恭敬的侍立在一侧。 “容姐你先下去吧,这里暂时不用你伺候!”刘辩将容姐打发离去,随即让荀彧两人坐在一侧的石凳之上,石凳上有着容姐细心铺上的厚厚皮草,即使是在这雪地之中,也不会感觉到一丝的寒冷。 “文若,公达刚刚赶回洛阳,你还是跟公达说一下现在朝廷之中的情况吧!”端坐在石凳之上,刘辩小酌了一口,随即对荀彧说道。 荀彧含笑对着刘辩点了点头,随即才面色一正,沉声的说道:“现在的朝廷之中可以说混乱到了极点,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此时的十常侍已经渐渐的脱离了何皇后的掌控,再一次的和大将军在朝廷之中攻伐起来。而因为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黄巾叛乱的缘故,所以现在朝廷内外突然之间多出了很多的空缺,因为这个缘故,此时在朝廷之中的党阀之中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而我们的皇帝陛下,因为长期贪恋女色,身体已经日不如前。恐怕……!” 第八十八章 交易 说道这里,荀彧向刘辩看去,见刘辩神态自如,随即说道:“如果照着现在这种情形发展下去,恐怕在这几年间,皇上就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所以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时候在朝堂之上展开行动,为殿下赢取话语权的时候了!” “居然会这么严重。那依殿下和叔父之言。我们应该如何作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殿下既然在我刚回来之时就谈论此事,应该心中早就有了谋断了!”荀攸皱着眉头,沉吟了少许之后向刘辩说道。 “不错。公达智谋,果然名不虚传!”刘辩感叹了一声,随即说道:“在公达离开洛阳的这两年间,因为一些变故的原因,所以我都在韬光养晦,所以一直一来,我手中的权势并没有太多的增长。不过在这一段时间里,却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此时的母后已经对我渐渐的放心,她手中的权势已经渐渐有向我转接的趋势。而且我相信,如果一旦朝廷之中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母后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与我,哪怕是面对大将军也绝对会如此!” “皇后真是一个慈母!”荀攸叹息了一声,不过少许之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皇后娘娘是殿下手中权势最后的底牌,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殿下还是不要如此轻易的就让皇后娘娘显露出她的态度。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在这两方政治集团之中获得一丝的发展。” “公达所言不错,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殿下在你刚回来之时,才会焦急的向你询问冀州的战事,根据殿下的决策,想要在冀州黄巾战乱结束之时,借助大将军之手,将卢中郎将送上三公之位。只有如此,殿下在朝中才会有一些话语权。而一旦朝中发生大的变故,殿下才有机会可以从容应付。” “三公高位?”荀攸自语一声,双眉紧紧的促其,在沉吟少许之后,才沉声对说道:“按照卢中郎将的在朝中的资历和这次冀州剿灭黄金叛贼的功劳,三公高位倒并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朝中的权势都掌握在大将军与十常侍手中,而且袁式一族久在三公高位,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让出来的!” 刘辩听了荀攸的话,内心不由的对荀攸很是赞赏,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荀攸就抓住了现在朝廷的主要脉搏。对这份锐利的眼光,刘辩还是很是欣赏的。 “对于大将军那里,公达你不用担心,哪怕是做一些交易,我也一定要将卢师傅送上三公高位的,更何况还有母后在其中周旋,这个倒是并不难的。只不过十常侍方面,却难免会出一些乱子!”刘辩摆了摆手,还是轻松的说道。 “至于三公高位这点,公达你难道忘了吗?在朝廷之中,位比三公的位子并不是只有太尉、司徒、司空三公,而在武将之中,不是还有着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三个高位可以位比三公的嘛!”荀彧轻笑着说道。 “这倒是我忘记了。不过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三个职位不是朝廷的常设职位。这三个职位都是在战乱时期,才会酌情设立的,而现在黄巾叛贼已经即将清剿完成,朝廷那里还会在设定这些职位呢?”荀攸稍微的有些踌躇,很是无奈的说道。 听了荀攸的话,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稍微有些沉重的叹息道:“公达此言差矣。难道你认为黄巾贼是那么容易剿灭的吗?而且正如我们以前所谈论的,即使黄巾贼剿灭一清,恐怕以后的大汉国土也将陷入到战乱之中,朝廷设立三大军职,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 “殿下,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么这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谁将皇上进言呢?要知道,如果设立三大军职,那就将瓜分了大将军的军权。恐怕大将军是不会答应的!”荀攸沉默了少许,随即有问出了一个紧要的额问题。 “公达这个问题有一次的回到了我刚才那个话题之上,正因为此举会瓜分大将军的军权,所以才会有我要跟大将军做交易的那一说。”刘辩轻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无奈,现在的东汉朝廷风雨飘摇,本来就已经行走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而这次席卷大汉八州的黄巾叛乱,却正好撕掉了朝廷艰难维护的那最后一丝威严,恐怕从今以后,那个纷乱的年代也就将不再遥远了。 而刘辩今日之举,在为他争取利益的同时,其实也在悄然的挽救着大汉皇朝的颓势,如果刘辩没有记错的话,在黄巾起义之后的很短一段时间之内,整个天下将会爆发不下十余次特别庞大的农民起义,而在其中,最大的一股黑山贼,从者甚至不下百万。 在这般险恶的情况之下,如果刘辩在不有所作为的话,恐怕东汉王朝的政权等不到他实施那个惊天的计划的时候,就将在农民起义与军阀割据之间崩溃瓦解了。 至于刘辩那满是伤感与萧索的感叹,却是在伤感这泱泱皇朝,那个曾经发下“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强大王朝,居然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委曲求全,为了争取一线的生机,当朝皇子却要篡改传统,为的只是和一个大臣做个交易。 “交易?”荀攸一愣,随即追问道:“殿下,此举太过不妥,如果想要打动大将军心甘情愿的分出兵权,显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个我们怕是承担不起的!” 刘辩摆手打断了荀攸的话,沉声的说道:“公达不用多言,对于此事付出的代价我很是清楚,而且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还有别的方法的话,我也不会眼见这大汉的军权落入他人之手!” “那好吧!既然殿下心中早有定计,那么荀攸就不再多言,不过此事太过重大,荀攸还是希望殿下能够再三思量。即使实在迫不得已,也希望殿下能够斟酌一二,千万不能让朝廷的军权尽数落到野心之人手中!”荀攸神情失落的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去劝解刘辩。 “恩……!这件事情还有待思量,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人就可以办成的,最少还要获得母后的支持,只有如此,才能够让大将军或者袁司空在朝堂之上想父皇进言。”刘辩很是清楚荀攸的担忧,如果朝廷的军权旁落他人之手,恐怕从此以后皇族的威严也将荡然无存,而刘辩等人的性命也将时刻的处在刀刃的威胁之下。 第八十九章 三大名将 “确实如此,虽然开设这三大军职,在短期内会削弱了大将军的权势,但如果大将军能够占得三大军职的其中两个,从长远看来确实扩展了他的势力,而大将军旗下的陈琳、王允、李肃等人都是深有智谋之人,想来这点利害得失,大将军还是能够看的清楚的!”荀彧在旁看的清楚,知道此事的刘辩心中必然非常的不好受,只得接下了刘辩的话语、 “为大将军谋得三大军职其中之二,如果在加上殿下为卢中郎将谋划的一职,那么岂不是这次的肥差都将落入大将军之手,这样十常侍是绝对不会容许的!恐怕如此一来,殿下又将跟张让、赵忠等人交恶了!”荀攸也看出了刘辩的伤感,也不再言及朝廷之事,而是询问起十常侍等人的态度来。 刘辩长长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伤感和失落,随即淡笑着说道:“此事到也不为难,等的卢师傅班师回朝,在父皇神情大悦之事,如果大将军与大司空等在朝廷上占有重要地位的百官向父皇进言,以三大军职奖赏卢师傅和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想来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荀攸一愣神,也就想明白了刘辩的用意,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可以说是东汉皇朝最后的名将了,如果朝廷的军权落到这两位老将军之手,不仅不会有损与朝廷。反而还一定程度上的可以挽救大汉皇朝的危机。可以说,刘辩这次的举动是用心良苦啊。 更重要的是,皇甫嵩、朱儁两人还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之人,大权旁落,虽然会在短期内有损何进的权势,但长远来看,绝对会助长何进的权势,如此一来,荀攸觉得此事还是有着一定的可能的。 “确实如此,殿下良苦用心,希望挽朝廷颓势与大厦将倾之时。”荀彧轻叹了一声,话语之中满是感慨。像荀彧等忠心与东汉王朝的官员故老,虽然现在委身趋于朝廷权贵,但这些汉室忠臣,还是在心中有着一个热切的愿望,那就是在现汉室中兴。而现在刘辩在无奈之下,以身试贼。荀彧作为刘辩的臣属,在感怀刘辩的良苦用心之余,也不由的暗暗伤怀不已。 “殿下此计确实有可行之处,不过恐怕这些利益还不能够打动大将军与袁司徒等人的吧!”荀攸也暗中叹息了一口气,随即说道。 “这点公达不用疑惑,正如刚才所言,因为黄巾叛贼席卷天下八州的缘故,所以现在朝廷内外空悬的职位多如牛毛,在这种情况下,以袁司徒为首的朝廷内外门阀,想来是不会错失这次发展自己势力与影响的机会的。以这个条件与袁逢等人交易,还是可以很轻易的获得袁式等门阀的支持的!”刘辩仰头喝下一杯温酒,轻笑着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荀攸苦笑了一声,闷头喝起了酒来。 刘辩见几人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随即轻笑了一声,摇手说道:“此事以后再提,今日难得又如此佳境。岂可不畅饮开怀,公达这两年就在北地,想来酒力也有非常明显的增长吧,今日不如就借得这秀丽风光,好好的畅饮一番如何?” “殿下有命,不敢推辞!”荀彧与荀攸两人苦笑了一声,随即恭敬的答道。 …………………… 送走荀彧、荀攸两人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看着那银装素裹的层层楼阁,刘辩端坐在火炉一侧,却久久的无法入睡。 虽然今日刘辩在和荀彧两人谈论的时候轻松自如,好似有着十成的把握一般,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是清楚将卢植推上三公高位所面临的艰难的。 如果刘辩没有猜错的话,最后即使是朝廷开设三大军职,卢植也能够获得三大军职其中的一个,但剩余两个位置,何进很有可能会强行送给何苗。在刘辩看来,三国之时的门阀士气严重,何进即使为了利益而短暂的放弃自身的军权,但他也不会完全将军权放纵给外人,哪怕是心腹也不太可能。 “看来是该去母后的熙宁宫一趟的时候了!”刘辩喃喃的自语了一声,随即向着幽暗灯光之处说道:“容姐,准备一下,我们连夜去熙宁宫!” 在刘辩的话语刚刚落下的时候,在幽暗的灯光之下悄然的走出一位典雅少许,看那盈盈秋波不时流转,一种凛然的英气正悄然的散发出来。 而这人正是自小就侍候与刘辩的容姐,虽然在这两年之中,刘辩因为躲避何进与十常侍的忌惮。而渐渐的淡出了朝廷的权势争斗之中,但在暗中,刘辩却悄然的指挥着容姐构建出一个只属于他的情报网络。 伴随着刘辩手中情报网络的健全发展,容姐此时已经渐渐的变得神情阴冷起来,如果不是刘辩或者一些亲近之人的话,容姐的笑容恐怕早就有所收敛。不过有付出总是有着回报。现在的容姐因为执掌情报的关系,已经渐渐的成为了刘辩手下不可或缺的一员。 “殿下,现在已经接近子时,真的要去熙宁宫吗?恐怕此时皇后娘娘已经睡熟了!”容姐抬头开了天色一眼,随即声音平淡的说道。 “没关系,母后如果知道是我连夜前去的话,她即使是熟睡了,也会起身接见我们的!”刘辩摆了摆手,随即很是无奈的看着容姐,稍微的犹豫一下,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动着,轻声的说道:“这两年一直是你在外代我奔波,苦了了你了!” “奴婢为殿下效劳是应该的。只要殿下能够开心一些,奴婢在劳累一些也是应该的!”容姐难得的展颜一笑,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恩……,再坚持几年吧,只要度过了这最艰难的几年,也就会轻松一些。”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含笑说道:“不过容姐你平常也要多笑笑,如果貌美的容颜,如果因为忙于那些暗中的事务而渐渐的消失了笑容,却也太过遗憾了些!” “谢殿下关心。奴婢记下了!”容姐含笑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随即面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眼见如此,刘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虽然他很想在看到如以往一般那略微有些狡诈圆滑的容姐,此时却已经知道不太可能了,或者应该说,如果刘辩一直让容姐执掌暗中的势力的话,恐怕就将再也不可能看到容姐的笑颜,也许这正是执掌暗势力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或许应该找个人来接替容姐的职位了。”刘辩喃喃的自语了一声,随即就举步向外走去。 而就在刘辩刚刚步出偏殿的时候,在偏殿周围四处阴暗的角落里,悄然的闪出了十余个敏捷的身影。这十余人在见到出来之人是刘辩的时候,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们的神色稍微的有了一些松动。而这些人,正是刘辩最早收服的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第九十章 面见 “你们也别在外面受冻了,我要去熙宁宫,你们就一起随行吧!”刘辩神色平淡的扫了众人一眼,随即说道。 “是……!殿下!”二十个小太监整齐的跪倒在地,声音恭敬地说道。 对于这二十个小太监的行为,刘辩满意的一笑,这二十个小太假自从跟随刘辩以来,先跟从与邵平学习军队之中的搏杀之术,随即在刘辩收服王越之后,在恰当的时机,刘辩又悄然的将这二十人送出皇宫,跟随王越学习了一年的剑术,更是被刘辩多次派出执行暗杀等任务,此时的二十个小太监虽然还不可能和张辽等武将战场对敌,但应付简单的搏杀却也完全可以保证刘辩的安全了。 “不错,已经渐渐的有了一种摄人心魄的煞气。如果单人对敌的话,恐怕就是三五个人也不能接近与你们了!这两年,你们倒是没有丝毫的携带!”刘辩淡然的赞赏了几人一居,随即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之中说道:“过了今日,我会为你们每个人安排一个职位,从今以后,你们就要渐渐的适应这个新的身份。而从近之后,你们在这深宫之中,唯一的任务就是潜藏起来,如果以后一旦有事情发生,你们却也算是我刘辩的一条后路!” “谢殿下栽培,我等一定不辜负殿下的厚望!”二十个小太监神情一震,随即恭敬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 “起来吧,这也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而且在两年之前,我就曾经答应过你们,现在也算是实现了我一个诺言。”刘辩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容姐,今日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虽然我去母后的宫中,母后肯定会接见与我,但你还是先行一步,去熙宁宫之中告知母后一声吧!”刘辩处理完这二十个小太监之后,转头对容姐说道。 容姐神情平淡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不发一眼的就径直走出了偏殿,看着远去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刘辩的心中不知为何突兀的有些心痛,虽然在两年之前,刘辩并没有看出容姐的心事,但伴随着年岁的增长,刘辩却也渐渐的察觉到了容姐那隐藏极深的微妙感情。 对于容姐的心事,刘辩心中颇是有些无奈,在现在这生命时刻处于刀尖上的时期,刘辩很真的没有想过这些感情之时。在刘辩看来,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时间容他去思考这些身外之事。 或者,刘辩也有些无奈自己的身体情况,虽然他的心智早就已经是成熟之人,但现在这幅身体,恐怕还应付不来那男女之事的吧。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世人都言,生于王侯之家,必然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金钱、美女,权势,对你王侯子弟而言,那是生来就必然会享有的权利,但奈何他是少帝,那个在正史之中只登基数月,就无故早亡的少帝。 “造化弄人,奈何生于帝王家!”刘辩仰头,在内心之中怒骂了一句,随即神情就已经恢复了平常。 “张幺儿何在?”一边向着偏殿之外走去,刘辩一边向周围的小太监说道。 “殿下有什么吩咐?”张幺儿自刘辩的身后快步走出,随即向刘辩问道。 “恩!最近你曾出宫,不知道王越那里的情况如何了?”刘辩淡然的扫了张幺儿一眼,见其眉间煞气冲天,显然在这两年之中,丧生在张幺儿手中的人命绝对不在少数。 “殿下,我曾经在月前奉容姐之命出宫过一次。在王越大侠的武馆之中见到了邵校尉。听邵校尉言及,现在王大侠的武馆开馆授徒已经达到数千人,而在其中,邵校尉挑选了一千身材健硕的少年,进行秘密的控制,此时应该已经完全的掌控了!”张幺儿神情阴冷无比,却摆出一副献媚的神情说道。 无视张幺儿的献媚,刘辩淡然的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这王越却也有些能耐,虽然在这两年之中他能发展到这般地步,确实背后有着我的支持,不过其自身的才智却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有些可惜了……!” 张幺儿一直在刘辩身旁竖着耳朵听着刘辩的话,在听到刘辩言及可惜之时,张幺儿的眼中闪现过一丝的精芒。虽然王越可以算是张幺儿的一个授业师傅,但却并没有被张幺儿放在心底尊敬。说的具体点,张幺儿甚至对王越时常的抱有着一种敌视的心里。毕竟两人同时给刘辩效力,但却也算是竞争的关系。 “恩……!过几日你在出宫一次,让邵平转告王越,令其将子弟等都散布在洛阳城的内外,尤其是各处城门之处。如果有机会的话,现在可以让王越去结交洛阳城内的官宦和权贵了。但你也要叮嘱邵平,千万不能让王越知道我的身份。现在让王越知道我的身份还太过早了一些,恐怕会对以后有所不利!”刘辩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向张幺儿叮嘱道。 “殿下请放心。此事张幺儿一定会办成的!”张幺儿兴奋的低呼了一声,疾声答道。 “恩……!你们也是我的心腹。以后办事情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刘辩含笑轻应了一声,随即就不再言语了。 而张幺儿在见到刘辩不再多说什么,也就悄悄的走回了原位,神情更加专注的扫视着四周,唯恐出现一点的意外。 刘辩满意的看了眼走回阴影之中的张幺儿,虽然在这两年之间,曾经那个木讷朴实的小太监已经变成了心狠手辣,奸猾狡诈的亡命徒。但刘辩却很是清楚,随着他势力的增长,张幺儿也对他越加的忠心起来。而在刘辩刻意的维护之下,这张幺儿也渐渐的走到了暗面,并有了和卢植等人不同的意见。 这不能不感叹权势的诱惑之大,而刘辩这个曾经的官场新手,却也渐渐懂得了利用平衡之术节制卢植等人势力来。 穿过重重的楼阁,不一刻之后,刘辩就已经来到了熙宁宫之外,看着远处那灰暗的灯光,刘辩不由的微笑了起来。 第九十一章 商议 刘辩深夜拜访何皇后,显然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她商量,对于这点,深谋远虑的何皇后那里会不清楚,所以在容姐前来之后,何皇后就散去了熙宁宫内的服侍之人。而熙宁宫的灯火却也并没有点燃,完全是一副早以安寝的样子。 当然,这并不能说是此时的熙宁宫戒备松懈,相反的是,此时的熙宁宫恐怕才悄然的露出了他那隐藏极深的爪牙,面对刘辩这满含深意的行为,何皇后那里会容许出现一丝的漏洞呢! “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正在暖阁之中等着你呢。”容姐自一侧的阴影之中闪现出来,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容姐作为就在深宫之人,自然能从刘辩的一些举动之中看出一些端倪出来,正如刚才所言,刘辩深夜拜访何皇后,必然有着非常重大且紧要的事情,所以容姐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尽量减少作出暴漏刘辩一行的事情。 “恩……,我自己进去,你们在外要严密防守,记住,但有擅闯者,格杀勿论!”刘辩扫了周围一眼,见在那黑暗之中不时的可以看到些许的身影闪动,显然这些都是何皇后安排之人,但虽然有着这严密的防护,刘辩还是有些不放心。 “奴婢遵命!”容姐盈盈的下拜,声音冷冽的说道。 淡然的点了点头,刘辩不再去理会张幺儿等人,有容姐在其中监护,刘辩非常的放心。 穿过层层间隔的宫殿,刘辩很快就来到了熙宁宫的最深处,而在何皇后的暖阁之中,刘辩远远的看见在云床之上,正有着一个美艳端庄的少*妇正眉头紧锁的沉思着,显然,这个少*妇正是东汉皇朝的当朝皇后,刘辩的亲生之母,大将军何进的亲妹,何皇后。 “皇儿刘辩,给母后请安……!”刘辩走到暖阁外,深深的看了何皇后一眼,随即沉声的说道。 对于何皇后,通过这几年的接触,刘辩早就已经完全的放心,他很是清楚,在整个东汉皇朝之中,如果还有一个人值得他信任和依靠的话,不是他刘辩的父皇灵帝,也不是他刘辩的母舅何进,唯有这生身之母何皇后。才能让刘辩可以毫无顾忌的去依靠和信任。 “皇儿进来吧,外面天刚下完雪,太过阴冷,可别冻着。”何皇后听见刘辩的话,一直不动的身体稍微的有些晃动,随即就见何皇后低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暖声的说道。 听了何皇后的话,刘辩的心中骤然的涌上一股暖流。而他的双目之中,已经悄然的浮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对于何皇后这简单的一句话,刘辩却听出了浓浓的关怀,按说,以何皇后现在的身份,诸般事情都会以利益为出发点,可是在刘辩的身上,却并没有一点的功利之心,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那浓的化不开的关心。 “是,母后!”刘辩收起心中那翻涌的心情,答应了一声,快步的走进了暖阁之中。而在进入暖阁之后,看着何皇后那略显疲惫却透露着淡淡温情的笑容,刘辩心中稍微的有些疼痛,虽然自己的灵魂并不是何皇后所赐,但这何皇后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却已经让刘辩心中渐渐的接受了何皇后这个母亲, “母后,深夜前来打扰你安寝,是皇儿之罪!”刘辩对着何皇后深深的行了个礼,语带一丝惭愧的说道。 何皇后用满是欣慰与疼爱的目光看了刘辩一眼,随即摆手说道:“皇儿不用如此,你深夜派人前来,必然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与母后相商,这点母后还是懂得的,我们生于帝王之家,有着些许的无奈也算是难免的!” 听了何皇后的一番话,刘辩稍微的一愣,随即就已经明白,恐怕刘辩今日之行,何皇后即使还没有完全的弄明白,却也知道了个大概了。只有如此,何皇后才会说出如此一番满含深意的话来。而从这句话之中,刘辩也深深的体会到了何皇后对他那浓浓的亲情。 何皇后不是愚笨之人,能够值得刘辩如此慎重对待的事情,必然是关系整个朝廷,或者会引起整个朝廷动荡的事情。而既然与朝廷有关,那么就绝对的离不开大将军何进。而何皇后刚才的一番话,却也隐晦的告知给刘辩,让刘辩畅所欲言,如果事情确实可为的话,何皇后会对他全力帮助的。 “母后!”刘辩低声的轻呼了一声,随即面色一正,沉声的说道:“母后,皇儿想请母后设法让父皇开设三大军职!” “开设三大军职?” 何皇后一惊,随即就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见何皇后双目绽放着刺人的精芒。紧紧的盯着刘辩的眼睛,沉声的问道:“皇儿,你可知道开设三大军职会对朝廷带来何种震荡,可知道对于我们皇室会有什么影响?这你可想清楚了?” “母后,这些后果我在打定主意来相求母后之前,就已经想的非常清楚了。如果不是确实没有他法,我也不会出此之言!”刘辩神色莫名的轻叹了一声,随即坚定的说道。 “既然皇儿你已经打定主意,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何皇后眼中的精芒悄然的褪去,语气有些萧索的说道。 “母后,我想请你劝说母舅和袁司徒等人,让他们向父皇进言,开设三大军职。如果可能的话,尽量让卢师傅登上这三大军职高位!”刘辩眼中精芒连连闪烁,语气平淡无比的说道,而在这句话的最后,却已经悄然的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待得刘辩说完,何皇后豁然的站了起来。随即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刘辩,许久之后,才见何皇后声音有些颤动的说道:“将卢植送上位比三公的高位。皇儿你此行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些。虽然母后有些把握可以让大将军向皇上进言,可是想将卢植送上如此的高位,却也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母后,这不存在把握的问题,而是必须的将卢师傅送上三大军职,如若不然的话,恐怕此后皇儿和母后的安危都将会成为问题!”刘辩神情平淡的摇了摇头,语气少有的有些倔强,有些冷冽的说道。 第九十二章 坚持 “居然会这般的严重?皇儿,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隐藏的危机,或者说又有人要设计与你不成?”何皇后一惊,脸上瞬间就笼罩上了一层浓烈的杀气:“是不是董太后那个老女人,在朝廷之中,也就是她有这个动机,同样都是他的皇孙,这老女人也太过厚此薄彼了些,为了能让那刘协登基为帝,却连皇儿你这个皇孙她也要狠下杀手!” “母后,你错了。并不是皇祖母的问题。虽然皇祖母确实对皇儿深有不满,但现在的皇儿却并不是皇祖母可以随便揉捏的了!”刘辩摇了摇头,神情略微的有些自傲。 “不是那老女人,难道是张让等人不成,亦或者是大哥?”何皇后神色一松,随即却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也不是张让、赵忠等人,当然更不可能是母舅。这只是皇儿的一种感知。亦或者可以说是危机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突然感觉到头顶时刻有着一把滴血的屠刀在悬浮着,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危机感也越加的清晰沉重了起来。现在已经渐渐的有压的我喘不过来气的感觉。所以母后,我必须要展开行动了!”刘辩当然不可能告诉何皇后自己深明历史,只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他很是清楚,在科学还未发展的东汉时期,这朦胧的感知与鬼神之术,却是很容易被人深信的,哪怕是皇室也依然如此。 “居然会有如此之事,感知这种东西虽然有些玄乎,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何皇后在听闻了刘辩的话之后,一直绷紧的神经却稍微的松懈了下来。不过她却也并没有去拒绝与刘辩。而是轻笑着说道。 “母后,不管这种感觉是否准确,但我们却也要早做准备为好。毕竟多一些准备,总比事情一旦发生没有准备丧命要好一些!”刘辩很是知道,此时的何皇后已经有些松动了。虽然他很是清楚何皇后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为了自己的安危,何皇后可以去做任何的事情,不过在刘辩这般模糊的言辞之下,何皇后难免会有些松懈。为了达成目的,刘辩只好咬着牙坚持下来。 “皇儿,你确定一定要做此事吗?要知道,一旦朝廷开设三大军职,虽然大将军的军权会一定程度上的有所削弱,但最受影响的反而是你父皇,没有了军权作为保证的皇权,我们母子的安危也将寄托在他人之手了啊!”惊异的看着刘辩,何皇后想不明白今日的刘辩为什么会如此的反常,居然会为了一个朦胧而不知道详情的事情如此的坚持。 “这点母后不用担心,在这两年之中,皇儿早有谋划,虽然现在我手中的实力不算太强,但保得母后与我的性命,我还是有这一些的把握的。而且一旦卢师傅成为三大军职之一,以他位比三公的地位,在朝廷之中稍微的运作,却也能给我们提供更大的安全感!”坚定无比的看着何皇后,刘辩稍微沉吟之后说道。 “皇儿你有所准备?”何皇后惊异的看着刘辩,许久许久之后,才黯然的轻叹了一声:“皇儿你确实是长大了,这些事情居然连母后也并不知道!母后还一直以为,你手下除了你宫中的两位书生之外,就卢植和张辽两人呢。看来皇儿你手中还是有着一些隐藏的力量啊,这些力量就是母后也一无所知!” “母后请见谅,我这也是出于无奈,实在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那头上的压迫感却越加的沉重了起来,为了赢得一线生机,我确实在一直努力的发展。如果这引起母后的伤怀的话,孩儿在这里给母后赔罪了!”刘辩轻叹了一口气,对着何皇后深深的拜了下去, “你我母子却也并不用如此,只是突然之间感觉到我的皇儿长大了,有些伤感、有些失落罢了!”何皇后打断了刘辩的话,神情莫名的有些沉重。 “不过皇儿你既然这么坚持,那么母后少不得要支持与你。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将在朝廷之中带来多大的震动的吧,那么皇儿你准备用什么条件来换的大将军与以袁式为首的门阀贵族的支持的呢?”何皇后缓缓的坐在云床之上,随即又补充道:“千万不要告诉母后你没有想过这些,现在母后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听见何皇后终于答应了自己,刘辩突然的笑了,不过他也很是清楚,这只是万事的第一步而已,现在虽然赢得了何皇后的支持,却也只是打开了一扇窗而已,真正要办成此事,还要看何进与袁逢等人的意见,而要赢得何进与袁逢等人的支持,那么他就要拿出相当一部分非常肥厚的利益出来。 “这点母后不用担心,虽然这事情短期看来会让母舅的权势有所缩水,但如果能够协助母舅赢得三大军职其中的两个,从长期来看,却是在悄然的扩大了母舅的权势,母舅还是会答应的!”刘辩轻笑着,因为心情舒畅,刘辩却也称呼何进其别样的称呼来:“至于以袁式一族为首的天下门阀贵族,这点就更加容易了,因为黄巾之乱,现在天下各州郡空缺的官职有着很多,只要我们答应协助他们获得这些职位,想来还是很轻松的获得天下门阀贵族的支持的!” “原来闹来闹去,皇儿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何皇后笑骂了一句。双眸之中却充满了欣慰与赞赏之色。 听了何皇后的话,刘辩悄然的摇了摇头,神情稍微的有些自傲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颅,随即轻笑着说道:“母后,这可是不是空手套白狼,我可是付出了自己的智慧的,如若不是如此,恐怕母舅等人也找不到这个悄然发展自己势力的机会的!” “恩,就当我皇儿聪慧,不过此事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抛出了卢植之外,皇儿可有另外两位军职的可靠人选,要知道,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你我母子性命的大事,千万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差池的!”何皇后轻笑了一声,随即神色一正的说道。 “母后,不知道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如何?两位老将军都是母舅的心腹,而且也是朝中名将。想来母舅还是会满意的!”刘辩嘴角含笑,随即又补充道:“即使这两位老将军不行,母后不是还有着另外的人选嘛?” “另外的人选?”何皇后一愣,随即就醒悟的说道:“皇儿的意思难道是何苗?” “确实如此,只有如此,想来才会赢得母舅的全力支持的。”刘辩轻叹了一声,很是有些玩味的说道。 “恩……,这样或许可以打动大哥!”何皇后沉默了少许,随即悚然一惊,双目之中透露着一丝的喜色,一丝的难以置信向着刘辩看去。 “想不到,我的皇儿居然会想出如此良计,确实是良苦用心啊!” 第九十三章 阴险 时过流逝,转眼之间,寒冷的冬日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悄然逝去,伴随着第一缕温暖的春风轻抚过大地,整个北地也已经在悄然之间迈入了春暖花开之时。 在洛阳东的虎牢关前,一队无时不刻不散发着凛然煞气的军队正井然有序的缓慢穿过那雄伟的关隘。 而此时的刘辩站在虎牢关那雄伟的城门之上,极目远眺着远方,在刘辩的身后,不仅有着他的亲信荀彧、荀攸等人。还有着一个神情阴冷的老者,看那老者相貌猥琐,尖嘴猴腮,好似刚从坟墓之中的棺材爬出来的一般,而这人,正是朝中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这卢植也太过自大了些,早在很早之前,杂家就派人前往冀州告知过他,殿下要亲自出洛阳城相迎与他,以表彰他的丰功伟绩。而现在殿下更是亲自远迎至虎牢关。可是他呢?现在北军已经自虎牢关穿过一半了。可他卢植却还没有过来。难道真的以为他功劳大了,就没人能管的了他了不成?” 张让阴笑了一声,扯动他那公鸭一般嗓子,很是不满的说道。 听见张让那令人厌恶的言辞,刘辩的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怒色,随即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跳下虎牢关上的城墙,刘辩轻笑着说道:“张公公此言差矣。卢将军只身前往北地平叛,一去就是两年之久,现在经过艰难的争斗,好不容易将冀州的黄巾叛贼平复。正是四海庆贺之时,就连父皇都决定亲自出城相迎卢将军,我们难道还能有所不满不成?” “这倒是杂家健忘了。卢植是殿下的授业恩师,杂家在殿下面前说卢植的不是,肯定会让殿下有所不满的。”张让阴冷的扫了刘辩一眼,随即阴测测的轻笑着说道。 稍微恼怒的看了张让一眼,刘辩再一次的轻笑了起来:“不错,卢将军确实是我的恩师,但我刘辩是什么身份?虽然贵为皇子,但不还是父皇的臣子?今日父皇命我代他前来虎牢关迎接卢将军凯旋之师。那里会有不满呢?” 说罢,刘辩神情稍微的有些玩味的看向张让,虽然此时刘辩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他内心之中对张让等十常侍的杀意却在肆意的翻腾着。要说。在这个寂静的冬日,虽然整个天下的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但洛阳京畿重地却恰恰相反。因为刘辩的提议,何皇后数次和何进相谈,最后终于劝服何进与袁逢等人奏鸣,特准开设三大军职以褒奖剿灭黄巾有功之人。因为刘辩坚持要将卢植推上三大军职高位的缘故,虽然获得了何进等人的支持,却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与以张让和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交恶。 可以说,此时的刘辩与张让虽然面貌神和,但在彼此的内心之中,都已经将对方视作仇敌,恨不得生吃活剥了对方。只不过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因素,两方都觉得还没有到最终决战之时,所以此时才能短暂的和平相处。 而在这期间,远在冀州之地,却也接连发生了数次大事,先是黄巾贼军的精神领袖张角病亡,随即一直在冀州围剿黄巾贼的卢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在冀州全境展开了对黄巾贼的全面围剿。而经过一个冬天的努力,终于在黄巾贼失去指挥和粮草短缺的情况下,在曲阳一战而将冀州黄巾贼主力剿灭一空,一战而斩杀擒获黄金叛贼十余万。 正以为如此,当冀州的捷报送达洛阳之时,难得上一次朝的灵帝大喜。亲自下旨宣卢植携带北军班师回朝。并决议要亲自出城相迎,以表彰对卢植和北军剿灭黄金叛贼的功勋。 “这老货还真是够阴险的,最近两年我都在韬光养晦,这老货抓不住我别的的把柄,就将我频繁出宫之事告知给父皇,为此不仅让父皇对我的态度更加的恶劣,更是派出黄门训斥了我一番。”刘辩斜眼看了张让一眼,心中暗自奇怪,“说来也奇怪。自己好赖也是皇子的身份,以后更有很大的几率登上皇位,可是这张让等人却不思和我搞好关系,反而处处为难与我。难道是因为我的已经代表了何进与袁逢等人的利益,还是因为他们想要控制与我呢?” 摇了摇头,刘辩强压下心中对张让的疑惑和厌恶。沉声的说道:“倒是张公公,你年岁也不小了。在这冷风之中站的太久,想来也累了。要不请张公公早日回府如何?” “哼……!”张让微微的冷哼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的冷笑说道:“殿下就不必为杂家担心了。杂家虽然年岁确实已经不小了,但对自己的身板还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相信绝对比殿下的身体要好一些的呢!” 听着张让这别有用心的话,刘辩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恼怒,对于此时他和张让的关系,刘辩内心之中很是清楚。两人身后都代表着不同的利益集团,完全可以说是不死与共的仇敌关系,所以张让这冷言冷语却也不难理解。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对张让的话并不觉得恼怒,可是心中对铲除十常侍的决心却更加的坚定了起来,现在灵帝还健在,张让等人就能如此轻视与他,如果一旦刘辩登基为帝的话,那这张让等人还不会仗着手中权势欺压与他? “既然如此,那张公公请自便吧!”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荀彧问道:“文若,卢将军的车架现在到那里了?” 张让见刘辩不再与他争论,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就悄然的走下了虎牢关。 见到张让离去,荀彧轻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根据刚才探马的回报,此时卢将军的车架应该已经离这里不足三里之遥了。殿下,很长时间没见到卢将军了。是不是有些想念他了呢!” “或许吧!”刘辩嘴角悄然的抽*动了一下,心中却在思量着自己交代与卢植的事情,早在卢植刚去冀州平乱的时候,刘辩就曾经给卢植去过一封信,书信之中叮嘱卢植尽量的将北军掌控在他的手中,毕竟现在的朝廷情势越来越混乱,而灵帝的身体也渐不如前,如果刘辩在不多做准备的话,恐怕他也很难有把握可以渡过以后的难关了。 第九十四章 圣旨 “好了,公达,既然卢将军的车架快到了,那么我们也下去吧,如果少有怠慢的话,即使卢将军不会有意见,就那张让也会借此向父皇谗言的!”刘辩苦笑着看了荀彧一眼,随即说道。 “是……!”荀彧也很是理解刘辩的难处,虽然刘辩贵为皇子,但在朝廷之中多有掣肘,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说的话,恐怕刘辩还并不如普通的士族子弟,普通的士族子弟尚能少稍微的放纵一下自己,可是刘辩却一时也不能出错。毕竟此时的刘辩周围有很多人盯着他呢, 不过不能不说,虽然刘辩颇是有些无奈,但也这皇子的身份确实也尊贵无比,伴随着刘辩走下城楼,就见到虎牢关的迎接人群瞬时间就慌乱了起来,经过一阵急促的忙乱之后,一个简单的迎驾礼仪已经形成。 其实如果是按照卢植以往的身份,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能够享受到如此礼遇的。这次之所以对待卢植如此的厚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现在朝廷倾颓,难得有一次如此大胜,所以灵帝欣喜之下给了卢植非常丰厚的待遇。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刘辩的奔波,为了给这次卢植的班师回朝造势,刘辩可是动用了他手中很大一部分的力量,不仅求得何皇后的支持,更是让王越和他的弟子在市井之中广造声势,虽然现在卢植还并没有回到洛阳,但卢植在冀州大胜黄金逆贼的事情却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平民士子之间传播开了。 当然,刘辩之所以如此的努力,确实也有着他的设想,卢植身为他的授业恩师,此事在朝廷内外了解的非常多,如果卢植因功受到灵帝的隆重礼遇的话,不仅卢植的在海内的威望会飞涨,而刘辩的声望也会伴随着传播开来。这对以后刘辩的行事会有难以言及的好处。 刘辩刚刚走下城楼后不久,就有快马飞奔而来,言及卢植的车架已经到达在虎牢关之外。而刘辩透过远处那浓浓的尘烟,也已经知道了卢植此时已经临近与虎牢关外了。 “张公公!既然卢将军已经来到虎牢关,我们作为迎驾的前锋特使。也该出发了。这次父皇降下如此恩宠,千万可不能在我们这里出现一丝的差池啊。那样恐怕会受到父皇责罚的!”刘辩抬眼看了远处的烟尘,随即轻笑着向身侧的张让说道。 “殿下是这次迎驾的正使,杂家还是跟随在殿下身后就可以了!”张让阴冷的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刘辩不再去理会张让,对于这般言辞之中的讥讽,刘辩权当无视,他很是清楚,此时还并不是他可以和张让翻脸的时候,在言语之中吃点亏却也能够稍微的让张让放松对他的警惕。这样一来,却也对刘辩更加有利一些。 “既然如此,那么公达你先行一步,代我前去拜访卢将军,告诉他我和张公公已经在虎牢关外摆好香案,静等卢将军到来。同时将宣布父皇对卢将军的封赏!”刘辩双目一凝,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收敛之后,对着荀彧说道。 “是,殿下!”荀彧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即跨上马匹急速的远去。 而就在荀彧离开之后不久,卢植的车架也渐渐的驶了过来,远远地,刘辩就见到卢植在副将宗员和荀彧的陪同之下,整理衣装疾步走来。 “卢将军,你可真是让我们就等啊!”伴随着卢植步伐的接近,刘辩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的张让阴阳怪气的说道。 而此时的卢植那里会去理会张让,或者应该说是将张让无视了。卢植走到刘辩的身前,双手抱拳对刘辩施了一个军礼,沉声的说道:“老臣卢植,参见殿下!” “卢将军不用多礼!”刘辩快步上前,亲自将卢植扶起,随即说道:“卢将军,这次父皇可是对你礼待有加啊。不仅让我和张让公公来这虎牢关外迎接与你,就是父皇,也亲自出城十里迎接与你。所以,等会待我宣读完父皇的圣旨,我们就不能在多做耽搁了!” “皇上如此厚爱,卢植那里敢承受的起!”卢植顺势而其,随即向着洛阳的方向行了一个三拜九抠之礼,摇敬远在洛阳的灵帝。 满意的看了卢植一眼,刘辩的神情瞬间的一正,就见他自宽大的衣袖之中拿出一卷金黄的卷轴,双手高举,沉声说道:“大汉侍中、东中郎将卢植接旨!” 听见刘辩的之言,卢植刚刚起身又跪倒在地,而周围所有的百姓和士兵也相继跪倒在地,连声高呼万岁不止,那激荡直震九霄的吼声,让刘辩在双耳发溃的同时,胸中也悄然的升起一丝激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光武中兴以始,………………(省略千百字),大汉侍中、东中郎将卢植,深为朕躬,剿灭黄巾逆贼与冀州,重整我大汉疆土,朕特赦封,大汉侍中、东中郎将卢植为卫将军,同三公,领焕阴侯,食邑三千户!钦此!” 刘辩言罢,对着洛阳方向摇摇一礼,随即缓缓将手中圣旨放到卢植之手,才环顾左右说道:“至于所有有功将士,稍后父皇将另有封赏!” 话音刚落,卢植就已经声音颤抖的跪倒在地,连声高呼万岁。 待得卢植叩谢完圣恩之后,刘辩才向前将卢植扶起,沉声的说道:“恭喜卢将军。朝廷久以不设三大军职高位,今日父皇特意封赏将军,可谓是深有用意,希望将军前往不要让父皇失望啊!” 刘辩说罢,嘴角悄然的勾起,满是深意的看向卢植。卢植也是久在玲珑剔透之人,那里还会不知道刘辩这一番话之中的含义。这明明就是刘辩在暗暗的告诫与他,千万不要忘记了他刘辩对卢植的恩宠嘛。 不过此时的卢植已经完全臣服与刘辩,而且今日又获得如此丰厚的赏赐,卢植那里会不清楚,这里面绝对有着刘辩很大的功劳,如果不是刘辩在朝廷之中多做奔波,恐怕他卢植剿匪回京之后,不仅得不到灵帝出城相迎的厚待,就是他的这份天大功劳,恐怕也会被何进与十常侍以种种借口加以瓜分。 “皇上隆恩,卢植无以为报。此后必当竭尽毕生精力,誓死保卫我大汉皇朝。”卢植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义正言辞的说道。 第九十五章 惭愧 “好……,将军如此忠心之言,如果父皇听到,一定也会感动非常的!”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转身向张让看去,稍有犹豫之后说道:“张公公,既然我们已经在此地宣读完父皇的圣旨,那么就抓紧赶路吧!恐怕此时父皇也已经等久了。” “哼……!既然殿下已经颁布完圣旨了,杂家也就不再此地多做耽搁。杂家就先走一步了!”张让满是嫉恨的瞪视了卢植一眼,随即神情阴冷的转身离去。 卢植难以置信的看着张让那远去的背景,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满是疑惑的向刘辩看去。 “殿下,这张让虽然玩弄皇权,但却也是个人物,怎么今日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呢。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恐怕不阴阳怪气的数落我等一番,也要在其中多有谗言,可是他……!” “呵呵……!卢将军也发现了。是不是觉得今日的张让虽然言语阴损了些,但行为却很是有些怪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张扬嚣张!”刘辩嘴角含笑,轻声问道。 “不错。往日的张让仗着手中的权势,神态嚣张至极。可是今日,却好像有些畏手畏脚起来!”卢植神态怪异的轻叹了一声,随即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他这张嘴,却也比往日阴损了许多!” “哈哈!将军此言不错!”刘辩深有同感的点头微笑着,随即说道:“不过这也怪不的这张让,这次父皇特设三大军职。本来张让还想窃取到一个位置,却不想最后在母后、母舅与以袁式等士族门阀的干预之下,最后这张让却一个职位也没有谋取到,因为这件事情,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在朝中的声望大受打击。所以才会有今日这般言行!” “三大军职?”卢植一愣,随即皱着眉头说道:“殿下为老夫谋取到卫将军之职,想来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就是不知道另外两职的人选是?” 刘辩听了卢植的话,苦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经过我很大的努力,但最后通过不断的交易之后,骠骑将军被定位何苗,而车骑将军,则被皇甫嵩所得!” “皇甫嵩接任车骑将军,倒也没有大碍,毕竟皇甫老将军是朝廷之中硕果仅存的名将了,有他执掌朝廷军权,却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护佑大汉皇权。可是何苗……!”卢植很是惊诧的低呼了一声,随即低声道。 “将军不用多言,虽然何苗没有什么能耐,但其人倒也算是懂得一些得失。不过此人就是太贪婪了一些,以后还要多做注意。!”刘辩摆手止住住了卢植的言辞,随即说道:“至于何苗所掌控的骠骑之位,却也并无大患,此次三大军职特设,本来就是有损与大将军的权势,让何苗获得三大军职之首的位置,却也是对大将军的一个补偿。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恐怕这次事情也很难办成。” 沉默了少许,随即刘辩又说道:“而且,虽然何苗执掌朝廷军权,但实际的掌控权却还在大将军之手。却也和往常并无两样。只是通过皇甫嵩接任车骑将军之位,大将军手中的权势却也在悄然之间膨胀了起来了啊!” 听及刘辩的话,卢植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沉声的说道:“殿下此举真的值得嘛?虽然也为老夫赢得了位比三公的高位,这点老夫感激涕零,但坐看朝廷军权尽数落与外戚之手,恐怕会有损社稷啊!” “那将军以为如何?自黄巾之乱之后,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大汉倾颓之象以现,如果在不促使朝廷特设三大军职,以弹压围剿四方叛乱,恐怕不用多久,整个天下就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要知道,星星之火尚可燎原,何况已经被黄金叛贼点燃的这场席卷天下的大火呢,为今之计,只有行那早就已经设计好的毒计,先借外贼剿灭朝中叛逆,随后在涅槃重生,或许才能够有一线生机可以挽救大汉的倾颓之势啊!”刘辩黯然的轻叹,语气很是有些伤感和无奈。 “或许只有如此了!”卢植神情痛楚的轻叹了一口气。满是伤感的看向周围穿梭而过的北军,那精神饱满的气势,却也没有将他那失落的心情稍微的有些缓解,卢植很是清楚,就凭借这朝廷仅存的精锐,或许可以守住直隶洛阳重地,却也难以整肃蔓延整个天下的颓势。 “暂且不谈这些。不知道我上次给将军去书,言及要将军费劲心机,一定要将整个北军掌控住,不知道现在成效如何?”刘辩苦笑了一声,也就不再谈及那伤感之事,而是沉声向卢植问道。 “现在的北方五校尉因为在冀州剿灭黄巾之时,已经伤亡殆尽。而殿下现在所看到的这支军队,大多都是郡县兵或者招降的黄巾叛贼。整体来说,大概还有两万余人,而在这其中,老夫看以完全掌控的,却只有不足万人,其余人等,大多掌控在被大将军派遣来的官员手中!”卢植满是感慨的说道。 “不足万人吗?不过暂时也够了,只要能够护佑住京都洛阳,却也有了施展其他手段的根本!”刘辩紧锁着眉头,许久之后才满是欣慰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现在这支北军虽然已经伤亡殆尽,却也经过了战火的洗礼,能够经过战争之中血与火的考验而生存下来的士兵,都是百战之士,恐怕这些百战老兵,以后就将成为恢复我大汉皇权的根本了啊!” “至于将军刚才所言之事,却并不怪将军,毕竟在此事之前,我就曾经去书与你,让将军尽力协助与大将军所派之人。只有如此,才能够在这段时间里,不使得将军与大将军正面冲突,而如此,也给我们发展自己的势力迎来了短暂的时间。”刘辩看到卢植的神情很是有些怪异,知道此时恐怕卢植的心中必然有愧,只得轻声的劝解道。 “殿下!老夫无能,你降罪与我吧!”卢植双目稍泛水雾,很是惭愧的低声说道。 “将军不用多言,此时我心中早有计较,今日将军能够为我刘辩挽回着万余百战之士,刘辩就已经很是感激了。那里还会怪罪与你呢?”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看了看远方,见几乎所有的北军都已经穿过虎牢关,也知道恐怕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而现在灵帝还在洛阳城之中等候,刘辩也就催促起卢植来。 第九十六章 宽慰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父皇还在洛阳等候将军,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老夫遵命!”卢植听了刘辩的话,强压下心中激荡的心情,沉声的说道。 看着卢植,刘辩的心中很是有些欣慰,虽然卢植在外两年之久,但他对刘辩的那份忠心却并没有一丝的改变,就从卢植对刘辩的自称之中,一直用老夫自称,刘辩就已经知道,在卢植的心中,还一直对刘辩报以厚望。 “将军,此时不是以前了,以前我一直尊称你为师傅,但现在师傅你身居三公高位,执掌天下兵权,以后在人前之时,我还会称呼师傅为将军,毕竟现在朝廷的争斗已经太过混乱,而父皇也对我多有不满,这份无奈,还望师傅可以理解一二!”刘辩稍微有些惭愧的看着卢植,许久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而在刘辩的心中,师傅的身份不论经历何种变化都没有过任何的改变,现在是刘辩的老师,以后也将是刘辩的帝师。” “殿下,老夫懂得的!”声音颤抖的低呼了一声,卢植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激动,一丝的欣慰之色。 “恩!只要师傅能够理解刘辩就好!”刘辩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心中却在暗自苦笑,谁说君王好,君王却也有着太多的无奈。 “殿下为了大汉社稷费劲辛劳,老夫那里还会有一丝的不满,只要殿下能够重现汉室中兴,就是老臣身死,也会含笑与九泉之下。”卢植面色沉重的点头轻应了一声。 “哈哈……!师傅说笑了,我那里舍得让你出现一丝的意外呢。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希望师傅你能够协助刘辩重振大汉呢!”刘辩震动衣袖,一指虎牢关外那层峦叠嶂的高山,颇是有些豪迈的说道:“******************,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你我又岂能含恨而终?” “******************?不错!或许这乱世,却也正是殿下你尽展才华之时,老夫能够在有生之年得遇圣主,本来就不应该再有所遗憾,如果在不能够协助殿下完成宏图大业,也就太过可惜了这身臭皮囊,从今日起,老夫将不再发那伤感之言,当尽心尽力协助殿下。”卢植也豪爽的展颜一笑。言语之间居然也有了一丝指点江山的气势。 “呵呵……!我刘辩绝对不会让将军失望的!只要静等十数年,我一定在这广阔的山河之中,重现中兴盛世。而你我之名,也绝对会永留青史之中,被万事所敬仰!”刘辩展演一笑,有着说不出的豪迈之气。、 “老夫将拭目以待!如果可能,老夫愿陪同殿下走完这艰难的一路”卢植神情稍微的有些激动,沉声的说道。 卢植说罢,就与刘辩对视了起来,不久之后,就见两人不约而同的畅笑了起来。 许久,许久之后…… 刘辩心中那激荡的心情才稍微的有些平复下来。此时的刘辩已经在没有了对前景的担忧,他知道,此后的一路之上,除了和皇后之外,他将再有一人可以完全的相信。而这个人,正是朝廷的卫将军卢植。 “殿下,或许我们应该走了。虎牢关虽然是雄伟之地,却也不能太过耽搁!”卢植满是留恋的看了眼虎牢关外那优美的风景,才轻笑着说道。 “确实有些耽搁了,想来父皇此时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吧!”刘辩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神情稍微的有些阴冷的自语道:“只是不知道张让会如何的谄媚父皇,现在倒有些期待了呢!” 卢植看着刘辩那玩味的神情,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不管这刘辩此时是如何的阴险狡诈,或者说是深谋远虑,但在刘辩的内心,却还是有着一丝的童心。毕竟现在的刘辩岁数还是太小了一些啊。 可是卢植那里又知道,此时刘辩身体虽然还是属于现在这个时代,但内在的灵魂却早就已经换成了别人,如果不是为了抗衡那即将到来的命运的话,恐怕刘辩还并不会去努力的发展势力,并借言恢复汉室中兴来发愤图强。 不过卢植更想不到的是,就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刘辩却也已经悄然的接受了他现在的身份,并真正的开始接受现在的身份。 正如刘辩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能够生逢乱世,却也恰巧是他刘辩尽展才能之时。 刘辩与卢植在虎牢关外一番交心之言,自是赢得了卢植的全面支持。却也因为耽搁时间,而引起了灵帝的不满与厌恶。 洛阳城外十里凉亭,此时的灵帝正焦急的向着远方观望。而在他的身后,大将军何进,大司空袁逢、司徒袁愧等无数的文武百官各自整束衣冠,神情各异的看着远处。 而在灵帝的身侧,此时一身朝服的何皇后则淡笑着,从那眼中不时而闪烁的光芒之中,却可以看到一丝丝的欣慰与得意。 这次灵帝特设三大军职,刘辩出良计,虽然并没有如刘辩所料,却也将朝廷权势完全的掌握在何氏一族的手中,虽然何皇后并不算太在意何氏一族的利益,但何氏一族势力发展了,对刘辩日后的登基为帝也确实有着难以言及的好处。 “张让……,你也是刚从虎牢关回来,难道就没有告知卢植,说朕要出洛阳城十里相迎与他嘛?怎么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过来!”灵帝焦急的眺望了一眼,随即神情很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皇上,杂家早在离开虎牢关之时,就已经给卢植将军叮嘱过了。只是大殿下他难得见到卢将军,两人也是有着师徒之情,想来是因为路上交谈,所以耽搁了!”张让奸猾的双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奸笑着向灵帝说道。 “张公公!你这话可就逾越了吧!卢将军是大殿下师傅,这是天下尽人皆知之事。而这次皇上特意派大殿下前去迎接卢将军,也正是因为此种缘故,皇上这是要让全天下看到皇室的尊师重道。既然皇上都没有怪罪大殿下的意思,你一个小小的中常侍,那里能够出言诽谤皇子,还有没有尊贵之分?”听了张让的话,何皇后神情恼怒的瞪视了张让一眼,也不顾及此时灵帝就在身侧,冷声的回了过去。 “是杂家遗忘了。还请皇后娘娘海涵一二!”张让怨恨的扫了何皇后一眼,随即向四周的一些朝中重臣看去,见众人大多都有幸灾乐祸之意,也就怨恨的闷哼了一声,淡然的回到。 “哼……!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何皇后冷然的闷哼了一声,在和皇后的心中,张让再过嚣张跋扈,玩弄皇权,何皇后他都不会太过恼怒,但刘辩是何皇后的心头肉,何皇后是绝对不会容许张让在灵帝面前诽谤迫害刘辩的名声的,而且刚才张让那番言辞也太过狠毒了一些,如果那一番话真的让灵帝听进心中的话,那么岂不是刘辩将背上意图谋反,怠慢皇上之罪? 而灵帝本来就不喜刘辩,无时不刻的想将以死王美人所生皇子刘协送上太子之位,虽然一直一来,在朝廷之中都被大将军和袁逢等人以刘辩无大错,不可擅改传统,废长立幼为名顶了回去。但灵帝之心却没有丝毫的变动。所以一直一来,何皇后都很是在意灵帝对刘辩的看法,今日张让这番言辞,即使何皇后对十常侍的权势十分的顾及,但他宁愿惹恼张让等人,却也不可能让灵帝对刘辩的想法再过厌恶的。 “皇后,张让岁数老迈,言语之间有些错失也是难免的,你有何必发如此大的火起呢?”灵帝稍有不满的看了张让一眼,随即沉声的对何皇后说了一句。许久之后,灵帝眼中闪现过一丝的狡诈,稍微有些不满的说道:“不过辩儿却也有些不是,明知道朕在这荒郊野外苦等,经为了给有功之臣洗尘,可他却还在路上多做耽搁。等他回来,却也要警示他一番。至于皇后你,身为国母,不仅要教导天下子民,也不能太过放纵与皇儿,朕可是听人说过。最近皇儿经常私自出宫,也不善修学业,朕派往皇儿处的几位博士,可都被他闲置了起来,整日的就知道嬉笑玩乐,真是有失皇家威严!” 听见灵帝的话语,何皇后恼怒的瞪视了张让一眼,她那里不清楚,能在灵帝身前进献谗言之人,除了对刘辩深有不满的张让。赵忠等人,绝对不会有他人人选,不过灵帝的这一番言辞,却也让何皇后在恼怒张让等人的同时,稍微的一愣,虽然何皇后早就知道灵帝对刘辩有所不满,但却也没有想到灵帝居然会在这么多大臣,这番重大的礼节之上直接表示出来,何皇后可是看见,在灵帝这番话语刚落之时,不少的朝中大臣都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对与刘辩以后在朝中的行事却也有着不小的麻烦。当然……,也只是有些麻烦。 第九十七章 君臣 不过这些还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灵帝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深意。最近一两年来,灵帝刘宏因为长期沉迷与酒色,身体每况日下,现在已经常年靠着服食汤药维持,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灵帝也越加的对以何皇后与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悄然的展开了打压,为的就是要为立刘协为太子做好一些前期的准备。而在这时,灵帝在所有朝中大臣面前表现出对刘辩的不满,是不是也就直接表示着灵帝要在一次的将立刘协为太子之事提上日程了? 对于这个隐晦的含义,或者应该说是前兆,不能不引起何皇后的警示。 至于灵帝言语之中对何皇后她自己的不满,何皇后却已经悄然的无视了,在何皇后的心中很是清楚,灵帝不可能会作出危害与她的事情出来,可刘辩却并不同。作为何皇后唯一的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儿子,何皇后是绝对不会容许有人作出危害与刘辩之事的,即使那个人是灵帝,也绝对的不能容许。而这,或许也正是为人母者那深藏心中的柔软之处吧! 微微的躬了躬身子,何皇后对刘辩报以最妩媚的微笑:“殿下此言差异,自高祖斩白蛇始创汉家江山以来,朝中就曾特设‘三老’、‘五更’,天子以父事三老,兄事五更。彰显以礼治国,尊老敬贤之意,而皇上今日更是亲自出城十里以迎接有功与社稷重臣。这番榜样,皇儿刘辩岂有不识、不知之礼?所以在臣妾看来,皇儿在前来路上,因为礼敬师长,有所耽搁也是在所难免的,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皇上如果要怪罪与皇儿,却也难免会冷了天下士子之心,所以臣妾请皇上三思!” 何皇后说完之番话之后,就神情庄重的看向灵帝刘宏,而大将军何进、大司空大袁逢、大司徒袁愧等人见何皇后已经带头反驳与灵帝,他们也是混迹与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那里还不明白此时灵帝这一番怪异之言的隐晦之意,为了将灵帝册立刘协为太子之事覆灭与萌芽之中,几位老臣相继在何皇后话语落后,上前向灵帝进言。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大殿下尊老敬贤,当为四海传播,殿下不可责罚与大殿下,反而应该表彰并诏告四海啊!” “皇上,大殿下少而聪慧,更兼有容人之量,当为天下臣民楷模!” “皇上,请三思,莫要冷了天下有功之人之心啊!” 连续不断的进言之中,灵帝的脸色骤然之间就沉了下去,而在这些人之中,不仅有着大将军何进、大司空袁逢等掌管朝中军政大权的朝中故老,更有着不少新近士子与海内大儒、清流之人。不能不说,刘辩曾经参拜卢植为师,折节下交荀彧之事经过数年的广泛传播,至此,终于已经渐渐的赢得了朝中一些官员之心,虽然这些官员现在还并没有投靠与刘辩,却也已经形成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开始渐渐的为刘辩争取利益,最少也能够适当的阻止住灵帝侧立刘协为储君之事了。 “你、你、你们……!好啊,都是朕的好臣子啊,如此的了解朕的心思,真是难得你们的良苦用心了!”灵帝双目一凝,声音颤抖的用手连连点向何进、袁逢等人。 但不论灵帝如何的愤怒,他却也并不能有什么太大的作为,自从何进成为大将军以来,外戚的势力已经膨胀到了就是他灵帝也无可奈何的地步,要不是如此,刘辩这次出谋,特设三大军职,并完全被何进一党所垄断之事也不会发生。 或许……,十常侍现在的嚣张跋扈,其实也是灵帝的刻意为之吧,毕竟身为上位者,都需要对自己的势力有所监控,而自古一来的帝王心术之中,都会将自己的势力刻意的培养城两方对立的势力。 不过灵帝虽然有此心术,但他实在是太过昏庸了些,也太过贪婪酒色,使得灵帝渐渐的失去了对两方势力的掌控,时至今日,就是侧立皇储之事,也已经由不得他自己任意而为了。这样说来,其实灵帝也太过悲哀了些。 而就在这诸多人各自为了自身的利益彼此交锋之时,刘辩与卢植两人携带着滚滚大军,也渐渐的来到了凉亭之外。 远远的,刘辩与卢植就对视了一眼,看着灵帝那失态的神情,刘辩那里还不知道此间刚才一定发生了一番争斗,而最后的胜利者却恰巧不是这当朝的皇帝。要不是如此,以灵帝身为九五至尊的高贵身份,岂会露出如此一番的神情。 “卢将军,看这里的情形,恐怕刚才发生了什么争斗,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大概就不能在多陪与你了。等将军在这里觐见完父皇之后,如果有时间一定要来偏殿与我一谈,现在的朝廷情势太过混乱,我还需要将军的全力支持!”刘辩苦笑着看着远方的场景,神情颇是有些无奈。 “殿下请放心,这事情老夫晓得!”卢植也很是清楚刘辩现在在朝廷之中的尴尬地位。在稍作思量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恩……,既然如此,那么将军我们还是下马去给拜见父皇吧!”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很是有些恼怒的自语到:“看来又免不得要遭到一番呵斥了。如果不出所料,这一定又是张让这老货下的谄媚之言。” 卢植苦笑着看着刘辩,虽然心中很是对刘辩在他身边说出如此知心之话所感动,但这种直接关系到皇室更迭的事情却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卫将军可以左右的。所以卢植只好整束好衣装,和刘辩对视了一眼,就疾步向灵帝而去。 因为今日灵帝出城十里相迎,主要是为了表彰与卢植和北军的有功将士,所以刘辩一直在卢植的身后半步之处向着灵帝而去,而卢植在走到灵帝身前,神情稍微的有些激动,俯身向着灵帝就下拜而去。 “大汉卫将军、焕阴侯卢植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刘辩则偷眼看了何皇后一眼,见何皇后给自己投来一个放心的笑容之后,也就顺势向灵帝说道:“儿臣刘辩,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灵帝听见刘辩的声音,稍微有些厌恶的瞪视了刘辩一眼,随即轻笑着走到卢植身前,亲自将卢植扶起:“爱卿何必如此多礼,两年了,爱卿置身前往北地冀州,劳心劳力终于剿灭张角叛军,重整我大汉国土。实在是国家栋梁之臣,朕早就已经在未央宫摆下了庆功宴,爱卿和朕同乘一撵。共回皇宫如何?” 第九十八章 皇位 灵帝说罢,神情稍微有些怪异的瞪视了刘辩一眼,许久之后才见其双目一凝,沉声的说道:“皇儿代朕亲自去虎牢关外迎接卢爱卿,应该也劳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刘辩看着灵帝那怪异之中带有一丝厌恶与恼怒的神情,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拜倒说道:“为父皇效劳,本就是身为臣子所应该负有的职责,岂敢当的其父皇之言!” “当得,你当得的……!”灵帝嘿嘿的怪笑了一声,冷眼扫了何皇后与何进等人一眼,随即冷冷的闷哼了一声。 而卢植见灵帝如此一说,面上瞬间显露出一丝的震惊之色,不过虽然卢植弄不清灵帝为何会如此的当着众多大臣的面训斥与刘辩,却还是适时的站出来为刘辩裆下了灵帝的怒火。 “陛下,老臣托陛下洪福,侥幸在冀州剿灭张角叛贼,那里当的殿下亲自设宴款待,而且这些功劳也都是身后那些将士拼命得来的。老臣实在不敢冒领着托天之功啊!” 灵帝满是深意的看了卢植一眼,嘴角悄然的抽*动了数下,随即才爽朗的大笑了起来:“爱卿不用谦虚了,虽然剿灭冀州确实有着众多将士的拼命努力,但也少不得爱卿在中军调控。至于北军这些将士和有功之人,爱卿也不必多做烦恼,朕早就令张让在洛阳城外扎下了营帐,送去了猪、羊和无数坛的美酒,一定要让将士们痛快的畅饮一番的!” “至于爱卿,你还是和朕一起上龙撵吧!如果耽搁了时间,可就会误了朕表奏上天的时辰了!”灵帝满是深意的扫了众人一眼,随即拉着卢植的手,长笑着走上了身后的龙撵之上。 眼见灵帝远去,刘辩的耳旁却还满是灵帝那满含深意的笑容与刚才那番言语,对于灵帝对他所表示出的不满,刘辩虽然很是心惊,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无论如何,灵帝与他都是至亲父子,哪怕是有再多的不满与厌恶,灵帝也不会将他如何,更何况刘辩的身后还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何皇后对刘辩疼爱至极,而刘辩更是代表这何进与袁逢等人此后数十年的利益。所以这些人都是不会容许灵帝对他乱来的。最多,灵帝也就是如今日一般,当中对刘辩表现出一些的不满,却也到头了。 不过最让刘辩心惊的却是灵帝刚才那简短的一句话,已经令张让在洛阳城外为所有的北军设下了营帐,这是不是代表这灵帝要强势的接管这支百战精锐呢?虽然刘辩对卢植的手段很是有些自信,卢植既然说他可以完全的掌控近万的北军,那么刘辩也就绝对的相信,无论灵帝如何的作为,只要不强势的打断军队的编制,那么这近万北军却还是在他的手中。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的向着何进看去,见何进神情虽然有些不满,但却并没有担心之色,也就悄然的放下了心来,这支将近三万余人的北军,虽然有着刘辩的近万精锐,但更多的却是掌控在何进之手,既然此时的何进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那也就说明灵帝这番作为何进早就有所了解,而且他非常的有自信,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 “呵呵……!虽然何进为人愚笨了些,但那袁逢却是个老狐狸,他是不会容许张让等人染指这支北军的。看他们的神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这样我也算放下了心来,只是不知道,这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惹的父皇如此的恼怒!”刘辩心中轻叹了一声,随即暗自有些疑惑。 “皇儿,你可是在为刚才你父皇的反常举动而心存疑惑?”何皇后缓步走到刘辩身侧,轻轻的将刘辩身上的灰尘拍去,疑声的问道。 “不错,虽然父皇平日之间就对我多有不喜,但也不应该当着诸多文武大臣和臣民将士面前如此待我,就算如此一来会对我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但更有损的,却是皇室的威严啊!”刘辩苦笑了一声,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轻轻的揉了揉刘辩的脑袋,满是疼爱的叹息了一声,何皇后才缓声的说道:“你父皇这是不敢寂寞了。他又在为你刘协皇弟登上储君之位在做准备呢!” “册立刘协为储君?”刘辩一愣,随即有些玩味的笑了,历史的车轮早就已经定性,虽然灵帝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刘辩却很是清楚,最后的皇位无论如何都将会落在他的手中,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刘辩又岂会在多做努力,为的还不是摆脱那身死的命运? “皇位这东西,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在我看来,皇位并不代表的是权势和地位,恐怕更多的是责任与危机吧,只是,这点父皇却迷惑了啊!”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言语之中很是有些伤感和失落。 刘辩这一番言辞,虽然极低,却还是投过吵杂的人群传入了还未离去的朝臣之中,而听到了刘辩这一番别样的感慨之后,为数不少的老臣那浑浊的双眼却陡然一亮,随即满含深意的看了刘辩一眼,轻笑着和刘辩打起了招呼来。 看着这些老臣那欣慰的笑容,刘辩稍微的一愣,随即就在心底暗自的叫了起来:“不用吧,我只不过是稍微的发了一下感慨而已,居然也能够赢得这些忠于汉室的老臣的好感。这也太过玩笑了一些吧!” 而何皇后却并没有如刘辩这般的想象,此时的何皇后也惊奇的看着刘辩,心中很是惊异这刘辩居然会发出如此一言,就光是刘辩刚才这一番感慨,在这些老臣传播出去之后,今日刘辩所丢的脸面就会挽救回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刘辩还获得了这些只尽忠与汉室朝廷的老臣的好感。 要知道,经过灵帝这将近二十年的统治,因为灵帝宠幸十常侍,贪恋酒色,已经使得这些老臣有些灰心丧志了。而刘辩今日这番充满责任感的尴尬,不仅将身为皇者该负有的责任说了出来,还给这些已经处于黑暗之中的老臣点燃了一丝的希望之火。让这些老臣看到了汉室复兴的一些希望。如果过了今日,何皇后很是相信,如果灵帝在作出一些对刘辩不利的事情的话,这些老臣也会悄然的帮上一把手的。 第九十九章 父父子子 而这,却也正是大义使然。刘辩虽然到现在还并没有什么建树,但以他皇子的尊贵身份,却也已经代表了很多。更因为这丝身份,刘辩的这番感慨才会赢得了这些老臣的尊重。 “皇儿,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虽然在母后看来,这或许才是身为皇者所最应该有的想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你这般想法的。有些人贪恋权势,有些人则别有目的,这点,皇儿你要时刻谨记啊!”何皇后很是欣慰的看着刘辩,虽然心中对刘辩能够成长的如此迅速而暗暗欣慰,却也耐心的警示了刘辩一番。 “母后请放心,这点我还是懂得的,即使以后确实如此,却也要有一定的基础的!”刘辩轻笑的点了点头,向着何皇后说道。 “恩……,只要皇儿你心中有数就可以了。不过今日之事却也透漏这一些怪异之处,虽然你父皇的身体已经渐渐的有些衰弱,但也不应如此的焦急啊!难道……?”何皇后陡然一惊,连忙用玉手将自己的嘴捂住,将那没有说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而此时的何皇后神色之间已经有些惊恐和难以置信。过了少许之后,才见何皇后神情平缓了下来,但从她那颤抖的身体和四处乱转的眼神之中,还是不难看出一丝的惊恐。 “母后……!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看出了些什么?”刘辩很是惊讶于何皇后的神情变化,稍微的沉思了片刻之后,已经猜出了一些大概,但却也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凝声的问道。 “皇儿,这个事情只是母后的一些猜测,至于真实情况如何,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却是明确了,那就是从今日起,皇儿你的动作要有所收敛,千万不要在惹的你父皇动怒。”何皇后稍微的犹豫之后,还是轻声的对刘辩说道。 “难道……?父皇……?”刘辩一惊,虽然他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历史的车轮迟早都将会转动到此时,但骤然之间听到何皇后如此的猜测,还是很是有些惊讶。 “不错,可能你父皇的身体状况已经出现了大的波动了。至于为何现在朝中的御医之中没有传出消息,想来应该是你父皇下达了严令。所以朝中还并没有传出你父皇深有重病的消息。”何皇后神情怪异的看着皇宫的方向,神情之中有着一丝的兴奋,有着一丝的困惑,但更多的却还是充斥心神的伤感。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恐怕此后一段时间里,朝廷会有很大的波动了。”刘辩神情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沉声的说道:“父皇素来心喜与皇弟刘协,恐怕此后一段时间内,朝廷内的官员会有很大的调动,而母舅的势力恐怕也将受到很大的打击的吧!” “这事情不用皇儿担心,虽然大哥有些愚笨,但袁逢等人却每个都是老谋深算之徒,今日皇上的行为如此的怪异急切,恐怕袁逢等老狐狸也已经发现了事情的变化。”何皇后眼中闪现过一抹的伤感,随即就见到何皇后的神情骤然一正,少有的特别慎重了起来:“皇儿,母后想问你一句话,对于大汉皇朝的皇位,你是如何看待的?或者应该说,你对皇位可有窃取之心?” 对于何皇后的猜测,刘辩心中很是有些赞同,他的灵魂是从未来穿越而来,虽然不可能清楚东汉皇朝的确切历史走向,但大体而言。一些重大的历史走向刘辩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 按照时间来推算,此时却也离灵帝驾崩并没有多少的时间了。而正因为如此,刘辩很是清楚恐怕一些不可阻止的事情也该要发生了,而那后世称及的英雄如火山一般爆发的时代也恰将来临。 “呵呵……,如果事情确实如母后所料的话,那么设立西园宿卫禁军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而伴随着设立西园新军,祸国殃民甚于董卓、曹操的阴险家刘焉,也将向父皇进言改刺史,新置牧了。看来,不论经过我如何的努力,这沉重的历史车轮,还是无法撼动丝毫啊!”刘辩苦笑了一声,心中暗暗的思考着以后所要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岂不是曹操、袁绍等人也将正式的开始走上历史的舞台?西园八校尉,却也能够给了这两个不世奸雄粉墨登场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此后你我之间,到底该是谁青梅煮酒,坐谈天下英雄?” 微微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的神情骤然之间已经变得阴冷无比,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刘辩苦笑着说道:“母后,说实话,对于现在的大汉朝廷皇位,我刘辩并没有一丝的窃取之意。现在的朝廷风雨飘摇、千疮百孔,恐怕已经到了大厦将倾之时,无论是我与皇弟刘协两人谁最终登上那至高的皇位,恐怕他所面对的第一件事情都不是享乐,而是深沉的危机!父皇也曾经设法挽救大汉皇权与危难之时,可是最终的结果还不是眼看着朝廷日渐的走向灭亡?而父皇的继承者,所要面对的情况,恐怕还要比父皇更严重很多。” 沉吟了少许,刘辩见何皇后还是目光灼灼的盯视着自己,就只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知道,现在这种关头,自己在耍花腔恐怕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为了与他无数人相关联的利益,何皇后即使再过疼爱与他,恐怕也要从刘辩的嘴中将对皇位的确切想法给敲出来。当然,这并不是说何皇后不疼惜与刘辩,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重大的将关系到刘辩与何皇后,甚至大将军何进,大司空袁逢等人的身家性命。即使是何皇后,也只能强忍住心中的疼痛,微微的逼迫与刘辩开来。 “至于我对皇位是否有窃取之心?”微微一顿,随即刘辩神情沉重的向何皇后问道:“母后,你认为我还有退路吗?刘辩很是清楚,我此时的自己并不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我的一言一行,都将代表着无数人的利益与身家性命,即使是我不想窃取那皇位,母舅和袁司空等人能够同意吗?” 刘辩说罢,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心中很是有些恼怒,身为当朝皇子至尊身份,但却是身不由己,就连一些行为,却也要顾及与他人的如何想法,而这份掣肘之人,却恰好是他的至亲之人! “更何况,皇儿很是清楚,这次我能否登临大宝,不仅只是我一人的意愿,也不仅代表这母舅等人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关系你我母子的性命,如果一旦这次的争斗之中我身落下风,恐怕母后与我的性命也将葬送在十常侍与皇祖母的手中。皇祖母和张让等人是绝对不会容许你我母子这个可以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人生存下去的!”刘辩双目一凝,一道冷芒悄然的闪过,心中暗自冷哼一声,:“该来的既然一定要来,那么我就要主动去面对。我刘辩倒想看看,这最后的胜利之人将会是谁?” “所以,哪怕就是为了母后你我的性命,我刘辩也要争上一争,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刘辩岂能束手就擒,甘为他人登上高位的垫脚之石?” 第一百章 身边的人儿 月明星稀,整个天空都被暗黑所完全的笼罩,而在刘辩的偏殿之中,此时却灯光通明。 自从刘辩陪同灵帝出城十里相接完卢植之后,灵帝就将刘辩呵斥了回来。而刘辩却也并没有多过抱怨,或者应该说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抱怨与灵帝今日对他的态度,次时刘辩的心中,因为何皇后那突兀的一番猜测,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无数繁琐的信息在这一刻,好似爆炸一般的涌上了刘辩的脑海之中,一阵阵刺痛使得刘辩心情更加的烦躁了起来。 “容姐……,公达和文若两人还没有来呢吗?”刘辩皱着眉头,神情还是有些恼怒的向侍立在他一侧的容姐问去。 容姐惊异的看了刘辩一眼,她已经记不得有多久了。好似已经有数年没有看到刘辩这般的烦躁,按照手下在洛阳城外传回来的消息,今日灵帝又一次的训斥了刘辩。可是灵帝训斥刘辩的次数也已经不少了,以往却也没见刘辩如此的烦躁。 轻轻的摇了摇头,容姐将心中的疑惑甩去,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对着刘辩说道:“殿下,派去通知两位先生的人已经去了有些时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想来不出一刻钟,两位先生就能过来了!” “恩!”淡淡的轻应了一声,刘辩神情冷冽的扶膝而起,缓步走到了偏殿一侧的大门之处,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刘辩霍然回头,沉声的对容姐说道:“容姐,张幺儿等人现在都在何处?他们的职位可都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此时张幺儿他们应该在各自的公署之中。如果殿下有什么吩咐的话,奴婢这就去通知张幺儿他们!”容姐平淡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轻声的说道。 “暂时不必,容姐,你还是跟我说说张幺儿他们现在都在宫中担任何职吧!虽然有母后的关照,但宫内向来是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的地盘,现在我将张幺儿等人安排到宫内的官署之中,恐怕他们也会手一些气的吧!”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稍作沉吟之后凝声问道。 “殿下,现在张幺儿担任宫廷之中的御府令,至于其余之人,则大多分派为苑中丞、果丞、鸿池丞、南园丞等职位。”抬眼看了刘辩的神情变化,容姐随即答道:“至于张幺儿等人现在在宫廷之中的处境如何,这点奴婢并不知晓,根据殿下的吩咐,让张幺儿等人离开偏殿之后,就雪藏起来的谋划,这段时间奴婢都没有联系与张幺儿等人,不过想来,他们的处境也并不会太好的……!” “这事情倒也不怪你!”刘辩抬手打断了容姐的话,随即皱着眉头说道:“不过现在朝廷情况有变,这几日如果有机会,容姐你要亲自去跑一趟,叮嘱张幺儿等人要收敛锋芒,如果可能的话,让张幺儿制造一些机会去接近十常侍中人,哪怕是能赢得高望、张恭、韩悝这些十常侍之中弱小之人的信任也好。总之就一个意思,隐藏起来,等候我的指令。” “恩……,容姐你顺便将我宫中仅剩的那几颗南海明珠也交给张幺儿吧,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地位已经和以往不太相同了,而且有这些明珠,他或许也能够借此赢得十常侍的好感!”刘辩稍作沉吟之后,还是咬着牙说道。 “殿下……!张幺儿是你亲自带出来的人。难道对他你还要如此的礼遇嘛?”容姐一惊,显然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如此的厚待张幺儿。想那张幺儿虽然现在在皇宫之中也算是一个小人物了,但毕竟也是刘辩亲自带出来的奴才。刘辩指使张幺儿做一些事情也是应该应分的。何必要如此的厚待与他? 而说道最后,容姐的眼中悄然的闪过一道冷芒,随即冷生的说道:“殿下是否发现了张幺儿心怀二心?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奴婢会代殿下将这背叛之徒绳之以法的。” 看着容姐那瞬间被杀意所笼罩的玉脸,刘辩心中悄然一惊,不知道在何时起,那以往乖巧伶俐的容姐已经渐渐的消失了,此时的容姐狠辣无情、就好似一件人形的杀人机器一般,时刻都在散发着一股冰冷至极的煞气。 “不是如此的,只是以后一段时间内,我可能要对张幺儿等人多做依靠,给他一些甜头却也是应该的!”刘辩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稍作犹豫之后,还是沉声对容姐说道:“等忙完这段时间之后,容姐你还是将手中的黑暗势力交给别人管理吧,这才两年的时间,容姐你已经变了很多。看着让我都有些伤感!” “殿下……!”低低的轻呼了一声,容姐的脸庞急速的变化着,不知何时,一抹红雾已经悄然的浮上了容姐那硬脂如玉般的脸颊。 “就这么定了。都说王侯生来是孤家寡人。但那也是出于无奈,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公达,文若两人虽然我的臣属,但在我内心之中,他们确是我的知交好友。而你……,或许也可以算是我的一个亲人吧!”刘辩神情怪异的轻叹了一声。随即就听见片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刘辩就已经知道荀彧、荀攸两人接到他的传讯已经过来了。 “容姐,你出去将文若、公达迎进偏殿暖阁,而你要出去安排人手,今日不管是谁,如果擅闯偏殿者,一律杀无赦。如果是父皇或者母后来了,也要设法拦住他们,派个人进来传告一声!”刘辩神情阴冷的吩咐了一声,就整束好衣冠,平淡的坐在了云床之上。而此时,刘辩刚才那焦躁的神情却也已经悄然的收敛了起来。 感受着刘辩话语之中那淡淡的关怀,容姐身体稍微的有些颤抖,张了张考,容姐却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之后就缓慢的退出了偏殿之中。 随着容姐的离去,此时刘辩的暖阁之中就已经只剩下刘辩一人,看着那摇曳的灯火,刘辩的眼中缓慢的浮上了一层朦胧的血色。 第一百零一章 召集心腹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既然事情不可阻止,那么我刘辩只好顺势而为。等的朝中两方势力拼个你死我活之时,却也是我刘辩该正式的登上舞台之时了。只是不知道,在这英雄乱舞的时代,我刘辩会走到那一步,真是有些期待!” 容姐离去并没有多久,就听见偏殿外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之声,随即,刘辩就见到荀彧、荀攸两人疾步的走了进来。 “文若,公达。你们来了!”刘辩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轻笑着打起了招呼来。 “殿下!”荀彧、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恭敬的对着刘辩施礼道。 “恩……!不用多礼!请起吧!”刘辩抬手阻止了两人的施礼,随即说道:“深夜将两位先生从暖被窝里揪出来,恐怕两位先生府中的佳人现在还在埋怨与我呢吧!不过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如此的焦急,希望两位先生不要见怪!” “臣等蒙殿下知遇之恩,本应肝脑涂地、已报答殿下,何来见怪之说?”荀彧含笑打趣了一句,随即就快步走到刘辩云床下的暖炉旁,去年冬日,荀彧不知为何犯了一场重病,一直一来,都十分的惧怕严寒,虽然此时冬日已经过去,但荀彧还是有些怕冷。 而伴随着刘辩势力的增加,刘辩的威严也越加的浓重起来,现在能在刘辩身前,肆无忌惮的行事,而又不会惹来刘辩不满的,恐怕除了荀彧之外也已经没有任何的人了。 哪怕是荀攸,虽然协助与卢植在冀州剿灭了黄巾叛贼,为刘辩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但因为荀攸跟随刘辩稍晚一些,而在冀州两年也没有一直跟随在刘辩身旁,所以也不敢如荀彧一般的肆意行事。 “文若的伤寒还没有好一些吗?春日虽然转暖,但早晚还是有些严寒,文若也要多加注意啊。如果劳累坏了身体,恐怕我要抱憾终身的!”刘辩满是担心的看了荀彧一眼,随即关心的问道。 “殿下不用担心,我的伤寒已经转好了很多,现在除了还有些惧怕严寒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荀彧稍显激动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轻笑着说道。 “恩……!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与公达两人可以说是我刘辩的知交好友,虽然碍于朝廷礼仪,不能直接的表达出来,但这份感情确实记挂在刘辩的心头的!”含笑说了一句,刘辩见荀彧与荀攸两人神情都稍显激动,也就满意的一笑,随即说道:“今日深夜将两位先生找来,确实是有一件大事,说得严重点,恐怕会关及到此后数十年大汉皇朝的政治走向……所以只能将文若和公达连夜找来了!” 听见刘辩如此慎重的语气,荀彧、荀攸两人的神情瞬时间就严肃了起来,稍作沉吟之后,就凝声向刘辩问道:“殿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如此的严重!” 荀彧、荀攸两人都是身负通天智谋之人,虽然并日里也与刘辩风花雪月,座谈天下之事,好似知交好友一般,但一旦遇到关系国家大事或者刘辩利益的事情的时候,荀彧两人还是能很快的端正态度的。 毕竟,荀彧两人都是刘辩的谋主军师一般的身份,这点,两人还是很清楚的。 刘辩双目灼灼的盯着荀彧、荀攸两人许久直呼,才沉吟着说道:“公达,文若。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恐怕父皇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啊……!”荀彧两人低呼了一声,虽然两人也都是性格沉稳之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但骤然之间听见如此关系重大的事情,却还是免不了惊讶的低呼了一声。 “殿下,这个消息是你在那里知道的,确切吗?这可是关系重大,出不的一丝的疏忽的!”强压下心中的惊讶,荀彧连忙疾声向刘辩问道。 “应该不会出现意外的!”刘辩也有些不确定的含糊了一句,随即面带沉色的说道:“想来文若、公达你们两人也听说了今日在洛阳城外的事情了,虽然平日之间父皇就对我多有不喜,但出于对母后和大将军等人权势的顾及,父皇也从来并没有太过严厉的惩罚与我,哪怕是训斥,却也大都是在母后或者我一人在之时训斥我一番。那里会如今日一般的,在诸多朝廷文武和百姓将士眼前对我表现出不满来。而根据母后的猜测,恐怕父皇今日有如此怪异的言行,大多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渐渐的饿不行了。而这番作为,恐怕是在为皇弟刘协登基在做着准备!” “是皇后娘娘的猜测吗?如此说来,恐怕这件事情却也有着九成的把握了。毕竟皇后娘娘已经和皇上相处十余年,如果说在整个天下之中若论对皇上了解之人,恐怕除了皇后娘娘也再无他人了。”眉头紧锁的轻叹了一声,荀攸面色骤然一惊,连忙说道:“如果真的如此的话,恐怕最近朝廷之中会有大的动作,而皇上为了给二殿下登基做准备,也将要展开对皇后娘娘和大将军权势的削弱行动了。而皇上针对的最终目标,恐怕就是殿下你了!” “公达此言却也不错,殿下,你应该早做准备啊。”荀彧听了荀攸的话,也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由,不由的疾声向刘辩劝解道。 “恩……,母后也是如此跟我说得,他说最近一段时间内,要我收敛锋芒,尽量不要在朝廷之中多有动作,以免会惹来父皇的直接愤怒。至于朝廷之中的事情,母后说自有她与大将军等人处理。”刘辩稍作沉吟之后,随即说道。 “皇后这番计较却也是对的,不论现在朝廷情况如何,都已经不是殿下你可以随便插手的了。为今之计,殿下只得如皇后娘娘吩咐一般的行事了!”荀彧稍作沉吟,随即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我却也不能太过被动,听容姐在父皇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恐怕设立西园宿卫禁军之事已经提上日程,现在皇上正在筛选八校尉的人选,而上军校尉的人选,很有可能会是十常侍之中的小黄门蹇硕,按照父皇的设定,上军校尉负责典护诸军,大将军以下皆受其统属。恐怕父皇这次的动作,就是针对大将军而为,目的恐怕就是削弱大将军的军权,为皇帝刘协登基在做着准备呢!”刘辩稍显恼怒的闷哼了一声,言语之中对灵帝很是有些不满,同时灵帝的亲生之子,为什么灵帝会如此的厚此薄彼。为了给刘协登基做准备,甚至要危害刘辩的性命,难道他就不清楚,此时的刘协还太过年幼,如果刘协真的登基为帝的话,恐怕此后的朝廷都将会被奸佞小人所掌控,那么大汉朝廷的时日也就算到头了。 第一百零二章 谋 “殿下这点可以完全放心,即使皇上拼得鱼死网破,却也只能安排数个心腹之人执掌西园宿卫禁军,以大将军的权势和袁司空等人的老谋深算,想来这西园宿卫进军皇上也不能完全的掌控的住的。最大的可能,还是会成为几方势力妥协的结果。”荀彧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稍微的沉默之后说道、 “恩……,这点我很早之前也想清楚了。不过……,这也正是让我担心的地方啊!”刘辩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心中却突兀的浮现出一道身影,正是在尚书省之中刘辩所偶遇的曹操。那锐利的眼神,桀骜的神情,在此刻,却好似散发着滔天的杀机一般,冷冷的注视着刘辩。 “父皇设立西园宿卫新军,如果真的按照历史走向的话,那么袁绍和曹操也是该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了。呵呵……,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这两个枭雄一般的人物也最终开始崭露头角了。只是可惜了,如果不是顾及袁式一族和曹嵩的势力的话,早在很早之前,我就会对这两人动手了。毕竟这两人恐怕才是我刘辩此后数十年最大的敌手。而此时的董卓,却也已经坐到了凉州刺史的高位,坐下拥兵十数万。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董卓这个狼子野心之人恐怕也会耐不住寂寞的吧!”刘辩心中思量这这些人,却也暗自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文若为我设下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即使是拼得鱼死网破,我刘辩也会在很早之前将你们灭杀在羽翼未丰之时,不过留着你们,却也是有着一些的用处,”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之后,刘辩抬头向着荀彧问道:“文若,我一直让你派人四处留意现在朝廷的动向和曹操董卓几人。现在可有什么消息?” 荀彧很是惊异的看着刘辩,很是疑惑,为什么眼前这个殿下,居然会频繁的留意一些现在还是微末小吏一般的人物,如果按照荀彧自己的意思,这些微末的小吏那里需要让刘辩注意,但他荀彧到底还是刘辩的臣子,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尽心尽力的为刘辩留意着朝廷之中的动向,更加注意着曹操董卓几人的情况。 “殿下,臣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关注和留意曹操、董卓这几个籍籍无名之辈?虽然他们确实也是一时良才,但也犯不着浪费了你的心思和时间啊!”荀彧思考了少许,还是忍不住的劝解起刘辩来。 听见荀彧谈论曹操董卓几人那稍显轻视的语气,刘辩一时之间甚至感觉到有些好笑。不过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刘辩就已经明白了荀彧这一番话的原因。毕竟此时董卓曹操几人,在朝廷之中还是一个微末的小吏,或许在这几人之中,董卓的实力还算不错,不过也只不过是不错而已,前将军、鳌乡侯、西凉刺史,确实此时的董卓也算在这个大汉朝廷之中有着一些说话的分量了。 “文若。那你到是跟我谈谈,在你的眼中,董卓和曹操两人究竟如何?”刘辩并没有去直接回答荀彧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荀彧,沉声的问道。 荀彧奇异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心中很是疑惑刘辩的问题,但是还是在短暂的思量之后,沉声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自从你让我留意董卓与曹操以来,在段时间里,我倒是特意的留意观察过与这两人有关的事情。”荀彧紧锁着眉头,沉默了少许,好似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一般:“董卓。出身微末,是凉州商贾世家出身。不过如果刨除他的出身的话,董卓其人,倒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其人作战勇猛,每逢战事则身先士卒。在凉州军队体系之中也有着一些威名,不过其人生性太过阴沉贪婪。如果用一个动物来形容的话,那么我认为,董卓其人如狼。正如世间所言的那一番话一般,狼性千里吃肉。只要殿下能够掌控住一定的权势,董卓这种人还是很好控制的,而且以董卓的性格,或许在以后还能成为殿下的马前卒。” 听见荀彧的话,刘辩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随即就沉寂了下来。可以说,荀彧对董卓的形容一点也没有错,依照董卓那残忍嗜杀、贪婪成性的性格,确实与狼的习性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有一点荀彧却是低估了董卓。董卓虽然生性如狼,残忍、嗜杀,但是董卓却有着一种连狼都不具备的性子,那就是野心。而且董卓的野心和其他人的野心并不完全的相同,如果是如张辽、荀彧等人的话,他们的野心也只不过是建功立业,荫及子孙。但董卓却截然不同,他的野心却是想谋权篡位。如果董卓实力强大,而刘辩自身实力弱小的话,刘辩毫不怀疑董卓会对他露出那残忍嗜杀的真实面孔来。 至于荀彧所言的,收服董卓为自己的马前卒,这点刘辩虽然有些心动,但在思考之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依照董卓那残忍成性的性格,刘辩没有一丝的把握,可以将董卓完全的控制起来。而且,控制不住还并不重要,如果一旦让董卓得势,恐怕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会对刘辩展开反噬的行动。 不过,无论刘辩对董卓持有什么样的看法,却还是对荀彧的识人眼光很是赞同。 “不错……!不过对于收服董卓,我看还是算了。最少。在我没有活够之前,暂时是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刘辩耸了耸肩帮。示意荀彧继续往下说。 荀彧抬眼看了刘辩一眼。见其面含微笑,但嘴角之中,却悄然的绽放出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意。而在这时,荀彧才骤然发现,或许一直以来,刘辩并不是观察留意董卓与曹操两人,更多的,或许应该是对两人已经动了杀机。不过让荀彧奇怪的是,通过他这段时间对董卓与曹操两人的观察。刘辩并没有和两人有过深层次的交往,如果说交往,那也就只是在尚书省之时,刘辩曾经和曹操有过一面之缘,或者应该说,两人之是点头而过。 而更让荀彧奇怪的是,刘辩的心胸气度非常的宽广,荀彧跟随刘辩已经数年。可是他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刘辩发怒。如此一般的人,居然也会对两个籍籍无名的小吏动下如此深厚的杀心,这不由不让荀彧对这两人与刘辩的关系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不过,即使荀彧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也不会,也不可能在刘辩的面前表现出来。 第一百零三章 顺利 “至于曹操!”荀彧停顿了少许,随即面带一丝的冷意向刘辩说道:“殿下,请恕臣下直言,如果这曹孟德不能为殿下所用,那么就必须要趁早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千万不能给他成长的机会!” “文若怎么会有如此之言,可否能说的明白一些?” 刘辩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在待人如君子一般的荀彧口中居然会听到如此的言论,不过在稍微的思量之后,刘辩就已经明白了荀彧为何会有如此言行,毕竟此时的荀彧已经诚心归顺与他,而刘辩,也恰当的给了荀彧一个展示自己魅力与才华的的舞台。 而荀彧作为刘辩旗下的首席谋主。为刘辩的利益设身处地的着想,也正是一个谋主应尽的义务,即使荀彧再是不愿,他也会如此说出来。 “殿下,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臣下发现,这曹孟德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的人物。正如许子将(三国名士,以善于识人而名闻天下。)对他的评论一般,‘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其实这句评论一点也没有言过其辞。如果在臣下看来,其实这句话还有所不足,曹操其人生性奸诈,却有容人之量,或许,在整个天下间,能够与曹孟德一拼的人物,也只有殿下一人!”荀彧神情犹豫,但说出的话却坚定无比。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苦笑了起来。而在他的内心之中,又为荀彧所谈论的天下英雄悄然的加上了两个人选,那就是非常让刘辩鄙视的刘备与现在或许还未出生的江东孙权。 不过,在刘辩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由的为荀彧的识人之能暗暗佩服不已,如果不是他的灵魂来自未来,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时的天下英雄,或许都不会如荀彧一般的给曹操如此着重的评价! 至于荀彧所言的,现在趁早扼杀掉曹操,刘辩却很是有些无奈。不是他现在不想彻底的除掉曹操这个未来的第一大敌。只是在刘辩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未来董卓马踏京都的危机,或许还要让曹操这个天下奸雄去拯救。 而这,却也让刘辩即使无奈的同时,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一丝的悲哀。 “文若所言不错。不过你还是有些轻视了这两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董卓和曹操两人,恐怕会在数年之后,将会成为你我的首要之敌,或者,很有可能会危机到你我的性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刘辩神情微微的一顿,随即面带沉重的说道。 “啊……!”荀彧一惊,直到这时,他才从刘辩的口中,知道了刘辩对董卓与曹操两人起杀机的真正原因。而更让荀彧惊讶的是,此时的刘辩虽然心中有着杀机,却显然没有对这两人下杀手的意思。更没有一丝的杀意。 “那殿下,既然你如此的忌惮这两人,为什么不现在派人铲除他们呢!这般的大患,那有还让其存活于世的道理?”对于刘辩对这两人的重视程度,荀彧在这一刻才有了确切的了解,所以毫不犹豫的向刘辩进言道。 刘辩听了荀彧的话,并没有回答与他,而是神情苦恼的摇了摇头,随即挥动手臂打断了荀彧继续的追问。 许久之后,才见刘辩神情挣扎的叹息了一声,心中低头思量:“即使我身为皇子至尊,却也有着很多的无奈,为了度过董卓乱京的那场危机,却要设计让敌人来拯救与我。真是可悲、可叹至极啊!” “此事文若你有所不知,这里面自有着我的一番算计,虽然这两人都是虎狼之徒,但如果谋划得当,却也能够代我行一些不可为之事。”刘辩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心中却也为能够暗算董卓、曹操而暗暗欣喜兴奋,毕竟这两人都是曾经在历史之中留下重笔的枭雄人物。 “哼哼……,虽然你们也是英雄一世,但那里会想到,早在数年之前,我刘辩就已经在暗中谋划设计与你们,董豺狼、曹阿瞒。在以后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少不得要成为我刘辩的一杆嗜血长枪,为我刘辩去铲除朝廷之中那些蛀虫之辈。不过,这些你们永远也不会知晓的了!”嘿嘿的冷笑了一声,刘辩心中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了。 荀彧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那奇异的神情变化,犹豫了少许之后,还是黯然的叹息了一口气,不再去劝解刘辩,毕竟荀彧他只是刘辩的谋主,虽然能够为刘辩出谋划策、规划未来,但最终的决定权却掌控在刘辩的手中。 而刘辩这果断的决策,在荀彧看来,却也是一个身为上位者所必须应该有的素质,如果一个上位者没有自己的观点,只会没有选择的听从手下谋士的计划的话,那么这个上位者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出息,而最大的可能,这个上位者也只不过是优美的昙花,在短暂的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之后,就会悄然的逝去。 当然,如果刘辩行事没有自己的决断的话,也不可能会赢得如荀彧一般智谋通天的谋主的真心辅助的。这不能不说是所有谋主的一种尴尬处境,他们既希望所效忠之人可以完全的听从与自己,也更希望自己所效忠的人可以有行事果断、狠辣的作风。 “既然殿下已经有所决断。那么我就不再多言了,不过殿下还是应该要多做注意,养虎虽然可以伤人,如果控制不住的话,却也会噬主的!”苦笑了一声之后,荀彧无奈的说道。 “恩……,文若所言不错,如果可能的话,从现在开始要抓紧收集这两人的情报。只有准备充足了,才可以最大程度的将两人的危害控制在一定程度之中!” 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刘辩就沉思了起来。许久之后,才见刘辩嘴角闪现过一丝的玩味之色。 “公达,不知道现在张文远在并州的情况如何了?”刘辩沉吟少许之后,随即向荀攸问去。 在张辽前往冀州剿灭黄巾贼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荀攸一直跟随在张辽身侧为其出谋划策。所以在荀攸回京之后,对于联络张辽的所有事情,刘辩也一直都是交给荀攸去负责。 “殿下!文远前几日刚刚来过书信,具言他已经将并州的黄巾贼包围牧野、平秋一带,不日就可以将并州黄巾叛贼剿灭一空!”淡笑了一声,荀攸起身说道。 “恩……!文远果然有大将之才!“刘辩抚掌而笑,言语之中满是赞赏之意:“公达,等你回去之后,写信给文远,令他在剿灭并州黄巾叛贼之后,设法投身到大将军何进旗下,以文远此时在朝廷之中的威名,想来在投身何进之后,也一定能够大将军的重要,如此一来,却也算是给未来不可预知危机埋设下了一步暗棋!” 第一百零四章 风雨飘摇多叛乱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金成边章、韩遂杀刺史郡守以叛,携众十余万以扣洛阳京畿三辅之地。引得天下震动,而借得这个时机,汉灵帝刘宏与中平五年八月,在洛阳西园筹划起一支新军,名曰西园宿卫禁军,其统率合称西园八校尉。而灵帝因为想为皇子刘协登基为帝铺设道路,谋划借用新军对抗大将军何进等人,特设十常侍之一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负责典护诸军,大将军以下皆受其统属。而与众七校尉分别为,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等人。 而灵帝刘宏在新置西园新军之后,眼看病逝日重,而大将军何进等人在朝中的权势却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削弱,又与中平六年新年之计,采用幽州刺史刘虞奏议,改革刺史制度,从新设置州牧,将州郡军政钱粮大权自中央下方至地方郡守、州牧。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大汉王朝以成大厦将倾之势,各地州府竞相招募兵士,广纳贤才。已经渐有不臣反叛之心。而在这其中,例如西凉刺史董卓、并州刺史丁原等人,坐下兵将都已经悄然之间达到了十余万之中。开始虎视眈眈窥视起大汉的皇权来。 ……………………………… “胡闹、胡闹!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刘辩挥手将檀木香案之上的一尊精美瓷器摔打在地,随即一脚踹开身旁一副精美屏风而站起身来。双目圆睁,神情恼怒至极的用手一指北方,恨恨的说道:“刘虞老儿,你包藏异心、给父皇上这祸国殃民之计,其心可诛。枉为我汉室宗亲。如果我刘辩一旦登基,必将挥军直取幽州北地,将你老儿生吞活剥,方可消此心头大恨!” “殿下……!请慎言!” 荀彧与荀攸两人席地而作,彼此苦笑不已。自从今日朝廷之内传出灵帝同意刘虞之计,改刺史、新置牧以来,刘辩就少有的疯狂起来。看那咬牙切齿的神情,荀彧、荀攸两人毫不怀疑,如果刘虞现在就在此地的话,刘辩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去,挥剑将这个朝廷重臣亲手斩杀。 虽然荀彧两人也也最大程度的估计了刘虞行此毒计的可怕后果,却也没有如刘辩想得深远,他们那里知道,就是这刘虞的一条毒计,彻底的丧送了东汉皇朝的根基,从今以后,天下各方州郡将可以不顾朝廷的阻挠,名正言顺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一个延绵数十上百年也乱世也将在未来数年内悄然登场。 不过,虽然荀彧对刘辩为何如此恼怒不是太了解,却也在刘辩咒骂完刘虞之后,神情悄然的变的欣喜起来,虽然荀彧、荀攸两人跟随刘辩已经有数年了。今日,却也是两人第一次从刘辩口中听说了他的目标,那就是登基为帝。 不管荀彧两人与刘辩的关系如何,是否是知交好友、是否是君主臣下,但有一点却是必须的,那就是永恒的利益。说的明白一些,虽然荀彧、荀攸两人跟随刘辩,是出于挽救大汉将顷的颓势,是欣赏与刘辩的人品风度。是出于对东汉皇朝的忠诚,但无论如何,两人还是会在乎那永恒不变的利益,每一个出仕之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斩获爵位,荫及子孙。 “是我失言了!”刘辩稍显失落的轻叹了一声,随即缓步走到了偏殿的门侧,神情担忧的看着皇宫之外的广阔天地。 “殿下!这并不怪你的!” 荀攸略显沉重的低呼了一声,虽然两人并不担心刘辩因为这点小小的打击就陷入到失落绝望之中,但还是对刘辩现在的状况很是有些担心。 “文若、公达。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的!这点小小的打击我刘辩还是能够承受的起得!”强自展颜一笑,刘辩随即疾步走到云床前,轻笑着答道:“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刘虞的毒计虽然阴险,却也正应了文若所设计的谋划,呵呵…………,只要这条诏令传达四方州郡,那些野心之人也就该到跳出来的时候了。如此……,不也正是到了引外贼进洛阳剿内贼的时候了吗?” “不错,殿下,是该到了我们展开行动的时候了。为了今日,殿下你已经悄然的布置了数年。也该到收获的时候了!”荀彧轻笑着起身,一时之间,意气风发,很是有些潇洒之气。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别在这里多做无用的感慨了。现在朝廷并不是我刘辩掌权,这些条令我也无法阻止,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的,化被动为主动。嘿嘿……,引狼入室。却也不失为我手中的一把滴血钢刀!”刘辩兴奋的低吼了一声。随即冷眼的扫过荀彧、荀攸两人,稍作沉吟之后冷声说道:“文若、公达接令!” “臣下在!” 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难掩的兴奋之色,自从荀彧为刘辩设下引外贼而灭内祸的险恶之计开始,刘辩与荀彧等人就一直在为此刻在多做努力,在这数年之中,刘辩与荀彧等人也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春风、夏炎、秋霜、冬寒之时,也也并没有一丝的懈怠,不知到在多少个痛苦的煎熬之中,刘辩在整个朝廷之中埋下了多少个暗手,这一切。都只为了今时今日。 “文若,从今日起,你要携带我的帖子,在京都洛阳之地,多多拜访朝中忠于汉室的老臣。不求获得他们对我刘辩的效忠,但也要能够赢得这些老臣对我的支持,最少也要让他们在此后的一段时间之内,要保持对朝中势力争斗的中立。只有如此,在未来不可预知的变动之时,我们才有最充足的准备!”刘辩双目灼灼,满眼都是期待之色的看向荀彧,凝声的说道。 第一百零五章 疑虑 “荀彧得令!不管付出多大的艰险,荀彧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厚望!”荀彧一震,神情庄重的说道。 “恩……!”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又向荀攸看去,稍作沉吟之后,才凝声的问道:“公达,自从张辽投身到大将军属下,现在的情况如何。可有获得大将军的信赖?” “殿下,文远是世之虎将。冀州、并州剿灭黄巾叛贼之时,已经在四海赢得了显赫的名声,现在更是身兼河内太守高位,掌握着洛阳虎牢关外的门户,手中兵将不下千员。现在投身到大将军旗下,经过这段时间的融洽以后,也已经渐渐的获得了大将军的信赖。听文远的言辞,可能大将军有意向要将文远调来洛阳三辅之地委以重任!”荀攸飒然一笑,随即轻声答道。 “不错,文远世之名将,更兼文武双全,如果何进不是太愚笨的话,在这危机关头,岂会让文远设身在洛阳京畿重地之外?”感叹了一声,刘辩随即说道:“不过此时却也不是文远进京的最合适时机,倒是要委屈文远一段时间了。公达。传书信给文远,现在朝廷局势不明,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不要文远贸然进京,令他在河内之地,多多招募兵将,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不久之后,朝廷之中必将会有一场大的动荡,而在那时,文远在收到我的指令之后,令要他率领河内所有的兵将进虎牢关,直逼洛阳三辅,以手下将士恭维大汉皇权!” “是……,殿下!”荀攸神情严肃的轻应了一声,随即后退一步,侍立在刘辩身侧,陷入了沉思之中。 眼看荀彧、荀攸两人都在沉思着此后一段时间的行动方案,刘辩也并没有去打扰与他,而是转身向容姐看去,稍作沉默之后,才凝声的说道:“容姐,这几日宫廷之内的情况如何?” “殿下,最近一段时间内,因为宫内盛传皇上重病,所以宫中的太监和宫女都已经陷入了恐慌之中,而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则在最近一段时间之内,频繁的聚会,应该在谋划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平淡的看了刘辩一眼,容姐才轻声的说道。 “恩!有些恐慌这是难免的,在这种情形之下,张幺儿等人隐藏起来却也更加的安全一些。”刘辩紧锁双眉,低声的感叹了一声,随即才凝声的问道:“上次我吩咐下去,令张幺儿刻意的接近与十常侍几人,现在可获得一些人的好感,进入到他们的权利中心之中去?” 摇了摇头,容姐才稍显怪异的说道:“没有听张幺儿回过这方面的消息,不过听手下人传回来的消息,最近张幺儿跟十常侍之中的郭胜走的很近。不过张幺儿没有传回消息,奴婢怕他会作出有负殿下的事情,殿下你看是不是要派人警告他一番?” “大可不必,俗语有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幺儿他的身家富贵都是我刘辩所赏赐给他的,想来他也应该很清楚在这混乱的宫廷之中,如果没有我的暗中关照,恐怕他以后也难以容身!”刘辩打断了容姐的话,随即才淡笑着说道:“而且,这张幺儿现在为人奸猾狡诈,早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木讷少年了,我岂会让他接触到我太多的秘密?” “殿下既然心中有数,那么奴婢就不再多言了!”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容姐随即答道。 刘辩一直看着容姐的神情变化,其实说来,刘辩还是对容姐稍微的有些愧疚,不谈及容姐对他那朦胧的感情,就是容姐这几年尽心尽力的为刘辩打理宫廷内外的情报网络,就已经将那个曾经的艳丽少女转变成了现在这个生性冷漠、嗜杀的女罗刹。 “容姐,这并不是说我不相信与你,只是现在我手下可以信赖的人手实在有限,虽然张幺儿生性奸猾狡诈了一些,但却也有些大用,如果不是犯下大错,在这个紧要关头,还要对他有些忍耐才是!”最后那一句话刘辩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满含深意的向容姐看去,再见到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苦心之后,刘辩才面色沉重的说道:“虽然现在不能动他,但容姐你可以派人去警示他一番,恩……!就派人给张幺儿送些黄白之物吧,并对他说,我对他最近取得的成效很是满意,要他尽可能的获得郭胜的信赖。以备后事之用!想来如此,张幺儿也就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了!” 听了刘辩的话,容姐的双眸突兀的一亮,心中也已经明白了刘辩如此作为的深刻含义,虽然刘辩这次是派人去奖赏张幺儿一番,却也是在暗中的对张幺儿警示一番,或者应该说是,这也是刘辩给张幺儿的最后一次机会,容姐相信,如果张幺儿在理解了刘辩的深意之后,还去做那反叛之事,恐怕也就到刘辩对张幺儿下杀手的时候了。 “奴婢晓得了!”盈盈的施了一个礼,容姐的脸颊之上悄然的浮现上一抹的红晕。在容姐看来,刘辩能够跟他谈及这般重大的事情,却也是将她视作最可以信赖的人看待。这种待遇,却也是张幺儿等人不能对比的。 “恩……!这件事情却也紧要,如果这几日有机会的话,你就去安排下去吧!”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即向容姐问道:“邵平最近可有回来?他可曾说过王越现在的情况如何?” “邵校尉?”容姐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说道:“最近邵校尉倒并没有返回宫廷,不过书信却是经常派人送回来。在邵校尉的言辞之中,曾经谈及到过王越已经对殿下的身份有所怀疑,不过王越倒也并没有什么太过的举动,现在他手下的学生更是已经达到了数千之众,而殿下令邵校尉亲自挑选的一千矫健之士,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之后,此时都已经安插在洛阳附近的城镇之中,只要殿下有所吩咐,想来也能够立刻的派上大用!” 第一百零六章 病重 “恩,经过这么多年了,王越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也是难免的。就让他猜测去吧,只要他还没有最终确定我的身份,想来这王越也不敢有所异动,毕竟现在能够引领他进入仕途的,也就我一人。不过容姐你也要转告给邵平,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手下那一千矫健之士的掌控权在他的手中,如果实在王越有所异动的话,那么告诉他我的身份也并不是不可以,但这个时机,却要邵平自己好好的把握住!”刘辩点了点头,随即轻笑了起来:“另外,容姐你也告诉邵平,该是时候将那些人转移到洛阳的时候了,令邵平将这些人手打散开来,尽量的潜伏在洛阳城的各处城门之处。以这些人的武艺,想来就是有人兵寇洛阳,也能拖延的一些时辰的!”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容姐微不可查的轻笑了一声,随即神情就在一次的恢复了那冷漠,缓缓的走了出去。 眼见容姐走了出去,刘辩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许久之后,才见刘辩轻叹了一声,随即扶膝而起,不去理会还在沉思的荀彧、荀攸两人,独自缓步走出了偏殿。 因为此时刚过春节,所以皇宫之中的喜庆之气还是有些残留,看着那盏盏高悬的红灯笼。感受到外界的严寒之气,刘辩用手紧了紧身上的狐裘,随即独自欣赏起悬挂在半空那皎洁的明月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呵呵……,不知道过了今日,我刘辩可还有机会再去欣赏这明亮的月光?虽然并不畏惧那即将迎来的命运,但此番冒险行计,风险却也是太大了一些,如果不是出于无奈,恐怕我也不会行这狠辣之计的吧!”刘辩悄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向着熙宁宫的方向看去,那里。有着刘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他最亲最爱之人,也就是这个人,让刘辩这个异乡来客,在这人地不熟的皇宫之地,感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暖,那毫无保留的母爱,让刘辩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男儿,却也深深的沉醉与其中而不可自拔。 “无论如何,为了摆脱‘刘辩’那悲惨的命运,还是为了将这份真情攥在手中,我刘辩却也要争上一争!”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受到吸入口中那刺骨的寒冷,刘辩的眼睛却绽放出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精芒,确实,刘辩已经韬光养晦的太久了,久的已经让刘辩压抑在心底的那份雄心壮志有些控制不住。对于这即将到来的危机,刘辩无所畏惧,或者应该说是早有期待。 “过了这段时间,却也是该我刘辩正式的走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嘴角勾起一丝奇异的笑容,刘辩盯视着那皎洁的银月,轻微的闷哼了一声。 ……………………………… 中平六年夏四月,一直强自遮掩病情的汉灵帝刘宏病重,再也不能临朝听政,而伴随这灵帝的病危,朝廷之中的混乱之象也更加的严重,以何进为首的外戚、门阀贵族势力与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宦官势力的互相攻伐也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之时,而两方势力争论的焦点,正是继灵帝之后,刘辩与刘协两人谁将是正统皇位继承人之事。 灵帝素来不喜欢皇子刘辩,而喜欢王美人所生的皇子刘协。朝中群臣曾经奏请灵帝立皇太子时,灵帝认为皇子刘辩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不适合做皇帝,想立皇子刘协为太子,但却因为何皇后在宫中受宠,而且何皇后的兄长何进任大将军并在朝中位高权重,故立太子之事久拖不决。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灵帝病重之时,何进与袁逢等人则以刘辩身为皇长子,又是正宫何皇后亲生为由,率先在朝廷之中掀起了拥立风波,而伴随这何进等人的行动,张让、赵忠等人在灵帝与董太后在背后支持的情况下,也亦然的在朝中展开了对何进的对抗。 不得不说,虽然灵帝身为皇帝至尊,却还是有些太过的无奈与悲哀。就连侧立皇子储君之事,却也没有能力去决断,更可悲的事情是,现在的灵帝还并没有溘然长去,朝中的两个政治集团,就各自为了自身的利益展开了对他身后事的争论之中。 未央宫深处,汉灵帝刘宏所居住的寝宫之中,灵帝躺在病床之上,而在他的身下,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正恭敬的侍立在身侧。而病床一侧一盏荧荧摇曳的灯火,在给寝宫带来一丝光明的同时,却也使得此时的未央宫充满了一种诡异的阴冷之气。 “蹇硕……!你过来!”艰难的低呼了一声,汉灵帝身体一动,就要坐起身来,可是常年被病痛折磨的身体,却在此时已经让灵帝没有办法坐起身来。挣扎了试了数次之后,才见灵帝那灰暗的脸色瞬间充满了一股没落之色:“蹇硕,将朕扶起,朕有要事要叮嘱与你!” “是……,皇上!” 蹇硕抬起浑浊的双眼,满脸悲伤的看了一眼灵帝,心中在这一刻,蹇硕居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躺在床榻之上,气喘吁吁,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中年人还是大汉皇朝的灵帝吗?曾经的灵帝,虽然昏庸无能,只知贪恋享乐,却也是一个意气风发之人。可是现在……。 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蹇硕疾步走到灵帝身前,轻轻的将灵帝扶起,又自床榻之上拿起一方软榻,仔细的放在灵帝身后,随即蹇硕才低声的向灵帝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咳咳……!”艰难的咳嗽了两声,灵帝强撑精神,向蹇硕说道:“蹇硕,你是朕最信赖的人了。现在朕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在有几日,朕也该撒手去见高祖等列祖列宗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让朕无法放心而去,蹇硕你可知晓?” 听见灵帝这番伤感的言辞,蹇硕那阴冷的心突兀的有些颤动,只听其悲愤的嘶吼了一声,其声如杜鹃啼血,悲鸣至极:“皇上,你别说这伤感的话,你会好起来的,蹇硕还想在服侍你百年呢!” “别说这没有用的话了。朕的身体朕很清楚,而且就是你想服侍朕百年,恐怕也不会有人让的!”悲伤在这一瞬间就涌上了灵帝的脸颊,随即就见灵帝微弱的冷哼了一声,向着蹇硕说道:“别说那些话了,还是跟朕说说,你可知道让朕不能安心而去的事情吧!” 第一百零七章 阴冷 感受到灵帝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杀气,蹇硕身体悄然的颤抖了起来。虽然蹇硕服侍灵帝多年,却还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灵帝今日这般的杀气。而在这时,蹇硕才最终的确定,恐怕此时的灵帝真的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如果不是现在的灵帝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牵挂的话,恐怕此时的灵帝早就已经撒手而去了。 “皇上!你所担心的,可是皇子储君之事?”蹇硕稍微的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着牙说道,不过不管灵帝此时的情况如何,蹇硕还是不敢说得太明白,只是隐晦的表达出了他话语之中的含义。 “呵呵……!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得?难道还怕朕杀了你不成?不错……,朕今日想和你说得,正是朕离去之后,皇位继承人的事情!”灵帝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悲伤之色,随即沉声的说道。 “那皇上你的意思是?”蹇硕神情悲伤的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稍显踌躇的说道。 “朕的意思?朕的意思什么时候那么轻易的达到过?”冷声的闷哼一声,灵帝连连喘了几口气,随即才沉声的说道:“蹇硕,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朕一旦离去,你可会按照朕的旨意去行事,哪怕是有着身死的危险?” “皇上,蹇硕是你亲手提拔出来了,如果没有皇上,也就没有蹇硕的今日。皇上你对蹇硕是有着生死大恩的,只要皇上你吩咐一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蹇硕也绝对不会有一丝的犹豫!”蹇硕听见灵帝那悲愤的言辞,连忙的跪倒在灵帝的床榻之下,沉声的说道。 “起来吧!”灵帝想将蹇硕扶起,却在动了数次之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对与你对朕的忠心,朕还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朕才会将这关系整个天下的大事交给你!” 顿了一顿,灵帝又艰难的喘了数口气之后,才沉声的说道:“朕这一生,就是一场戏!本是一届藩王世子,却不想在少年之时,被窦太后与外戚窦氏所看中,迎来执掌大汉皇权,可是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外戚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皇帝而已。” “朕刚刚登基之时,先皇桓帝留给朕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外戚跃跃欲试地准备统理朝政,士人的不平之鸣,遍野的饥民之声。合奏成了一曲悲哀的末世之歌。不过侥幸的是,在最后,朕还是靠着几位爱卿的协助,推翻外戚窦氏并软禁窦太后,夺得了大权。在这时,本来朕也想要重整朝纲,再现我大汉中兴之势,却不想,几经努力,还是一无所成。最后只得沉迷与酒色之中,希望能够麻痹朕的不甘。” “却不想,正因为如此,也给何氏一族创造了机会,在这十余年间,何氏一族渐渐的已经有了外戚窦氏一般的权势,又想干预朝政。这种事情,朕岂能答应?” “而更让朕恼怒的是,皇后何氏,居然会毒死朕的王美人。使得朕痛失爱妃。但朕却明知如此,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而归根到底,不还是何氏一族掌控了朝廷中大部分的权势,已经尾大不掉之势。就连朕想立皇子刘协为皇储之事,也要被他们多做阻挠。实在是可恨、可杀至极!” “皇子刘辩,举止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岂可既为为帝,所以,朕想问你。蹇硕,如果朕想立皇子刘协为皇储,接任朕留下的江山,你可有什么好的谋划?你可敢冒着与何氏一族的怒火帮助朕完成这最后的心愿?” “果然如此!”蹇硕心中一惊,脸色就瞬间急速的变化了起来。而在他的内心之中,却也已经掀起了翻天大浪。蹇硕身为十常侍之人,很是清楚,他们几人的权势,完全是灵帝所赐予他们的,如果在灵帝驾崩之后,没有了灵帝这个靠山,恐怕他们在朝廷之中也就很难有立足之地,而何进等人又深恨与十常侍,在灵帝离去之后,恐怕就会立刻的对几人动杀心。在这种情况之下,蹇硕也很清楚,唯有拥立刘协为帝,有刘协在中间周旋,他们几人才可以度过难关。 “皇上,如果想要将皇子刘协册立为储君,那么就必须的铲除何氏一族,尤其是大将军何进,更是万万不能相留!”蹇硕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以后的前程。十常侍等人必须要之支持与刘协,只有如此,才能够报的他们的一线生机。 “铲除何氏一族?”灵帝一愣,神情很是有些犹豫,许久之后,才见其咬牙冷哼了一声,随即就阴冷的说道:“要铲除何氏一族是必须的,为了给皇儿刘协登基做准备,那么就必须要死一些人。而这何进,也就算是第一个吧。不过何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权势很大。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何苗。这两人都掌控者朝廷的军权,而在外,更有袁逢等人狼狈为奸。在皇宫之内还有皇后协助。想要铲除何氏一族,实在是太难了一些。蹇硕,你可有什么良策?” “其实皇上,要铲除何氏一族并不算太难。只要先铲除了何进,那么何氏一族也就算瓦解了。何苗无能,袁逢等门阀士族有着他们各自的利益。而和皇后如果没有大将军在外策应,其实也就是皇上一道圣旨,就可以将他压制住的。毕竟只要二殿下能够成为皇储,那么皇后娘娘也就不再会拥有权势了。”蹇硕稍微的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至于大将军与骠骑将军手中的军权,皇上也可以放心,毕竟我们手中也有西园新军。在这洛阳三辅之地,还是能够保证将二殿下送上皇位的!” “好……!那么蹇爱卿,你要如何的铲除何进逆贼呢?”此时的灵帝已经恨极了何进,所以连对何进的称呼都在不知不觉之间有了改变。 “皇上,只要你下一道圣旨,命大将军速速进宫,而我与张公公等人,则在青锁门内埋伏下刀斧手,待得何进进入青锁门之时,关闭宫门,就可以将何进逆贼斩杀!如此,二殿下登基为帝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阻碍了!”蹇硕冷冷的一笑,随即沉声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十常侍聚会 中平六年夏四月十一丙辰日(西元189年5月13日),在位二十二年的东汉灵帝驾崩于南宫嘉德殿,时年三十四。而伴随着灵帝的逝去,因为生前灵帝并没有册立皇太子。也使得整个东汉朝廷陷入了为时数十载的动乱之中,一曲英雄悲歌在这一日,已经悄然的在大汉皇朝的领土之上开始唱响。 大汉皇朝的权利中枢,南宫内的一间密室之中,张让、赵忠等十常侍正各自神情怪异的端坐在席位之上。冷眼看着站立在前的蹇硕。 “蹇硕。你这么着急把杂家几人都召集至此,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张让阴冷的桀桀一笑,阴冷的说道。 随着张让的话语刚刚落罢,赵忠等人也各自对蹇硕微微的冷哼了起来。这段时间内,伴随着灵帝病情的加重,张让几人已经很难在接近与灵帝,而在十常侍之中,唯有小黄门蹇硕整日侍候在灵帝身侧,虽然张让等人并不担心蹇硕会抢夺了灵帝对他们几人的宠幸,却也对蹇硕暗暗的有些怨恨之情。 “张公公,皇上……驾崩了!”蹇硕并没有去在意张让几人的冷言冷语,稍微的沉默之后,才满是悲痛的说道。 “什么……?” 蹇硕的话音刚落,张让等人就各自惊恐的自席位之上站了起来。随即满是不相信的看向蹇硕,许久许久之后,才见张让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吞了几口唾沫之后,凝声的说道:“蹇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皇上到底是什么时候驾崩的,为什么杂家几人都不清楚?” “蹇硕那里敢欺瞒与张公公。就在刚才,皇上与南宫嘉德殿已经撒手而去!”蹇硕凄苦的闷哼一声,随即说道。 听到蹇硕的确认,张让几人的身体明显的一刹那的颤抖,虽然几人早就已经有了灵帝逝去的准备,可一旦这事情变成现实,张让等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或者,应该说更多的是惊恐。 “蹇硕,那皇上可有留下什么遗照,恩……,最主要的是,皇上属意的皇储是那位殿下?”短暂的沉默之后,赵忠疾步上前,一双苍老的手臂紧紧的抓住蹇硕的胳膊,用力的摇晃了起来。而因为赵忠的情绪太过激动用力,使得蹇硕的眉头都不由的悄然皱了一皱。 “赵公公!”不满的低呼了一声,蹇硕才沉声的说道:“皇上并没有留下书面遗诏。只是吩咐我等,一定要粉碎何氏一族的野心,将二殿下刘协送上皇位!” 稍微的犹豫了片刻,蹇硕又补充道:“而这,也是皇上的最后遗愿!” 蹇硕不愧是混迹宫廷数十年的老狐狸,虽然灵帝临终之时,只是将托孤之事吩咐与蹇硕一人,但蹇硕却很是清楚,单单靠他一人,是很难撼动何氏一族这个朝廷之中的参天巨树的。所以,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蹇硕还是将这件事情托付给张让等十常侍。在蹇硕看来,灵帝托孤之事虽然有着很大的风险,但如果张让几人真能将刘协拥立上皇位,那么随之而来的利益也将难以估计。托孤之臣。不说在历史之上留的名讳,单单是刘协登基之后,对他们的宠幸和依赖,就足以在让几人在这大汉皇朝之中逍遥数十年了。 而蹇硕确实也算是灵帝少有的心腹之人,直至此时,却还想这灵帝的临终遗愿。不过……,蹇硕却还是高看了灵帝在张让等人心中的地位,正如那句老话,人走茶凉。伴随这灵帝的离去,这颗给十常侍提供数十年保护的大树轰然倒地。张让等人此时早就已经将灵帝的遗愿炮制脑后,或者应该说是直接的无视掉了。现在的张让等人才不会去顾及这是不是灵帝的遗愿,他们更加在意的是要册立那个皇子登基为帝,好在让他们把持朝政,逍遥自在。 不过不去谈及张让、赵忠等人是如何所想,但有一件事情却也已经明白无误的摆在了他们的眼前,那就是要抓紧的寻找一个新的靠山。而刘协,此时也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一个选择。 皇子刘协,在朝廷之中没有任何的根基,之所以能够成为皇位的有力继承人,主要还是靠着灵帝的宠幸和董太后的全力支持。至于刘辩,他在朝廷之中有着大将军何进与袁逢等人的支持。而宫内又有何皇后的全力相助,肯定也不会给张让等人插手的机会。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张让等人还是不会选择与刘协的,不过……,此时他们的眼前也已经没有了别的退路了。 “蹇公公。何氏一族在朝廷之中势力盘根错节。何进与何苗两人更是掌控着朝廷之中大部分的军权,更有袁逢等老鬼在旁相助。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铲除的吧。” 张让与赵忠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无奈。虽然明知道此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让他们行走,但对前景的顾及,张让等人还是并不保有太大的自信的。毕竟虽然十常侍等人操纵皇权,但他们主要靠的还是灵帝的宠幸与支持,如果没有了灵帝,那么十常侍利益集团虽然还是不能忽视,却也没有了操纵皇家继承人走向的实力了。 “这点诸位公公可以放心,早在皇上仙去以前,皇上就已经定下了计谋,只要此计可以行得通的话,那么庞大的何氏一族,也就将会在顷刻之间瓦解。而我们拥立二殿下登基为帝之时,也将水到渠成。顺利至极了!”自信满满的轻笑了一声,蹇硕才双目灼灼的盯向张让等人,沉声的说道:“不过前提是,此事要获得诸位公公的全力支持,如果诸位公公心存二意的话,那么我蹇硕行这皇上的遗愿之时,却也会冒着很大的风险,那么还不如投靠与何进等人,虽然这样一来,我们手中的权势也会被何进等人吞没,却还是有这很大的几率可以保全这条老命!” 蹇硕的话音刚落,张让等人就神情怪异的对视了起来,他们几人都是在朝廷之中掌权多年的人物,早就已经习惯了权利带给他们的舒畅享受,现在骤然让他们放弃手中的权利,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张让几人也很是明白,这几十年来,他们几人在朝廷作威作福,所得罪的人和势力不再少数,一旦他们手中的权势丧失的话,恐怕不出一日光景,就会有人找上门来接收了他们的性命。 第一百零九章 阴谋 不管是为视若生命的权势考虑,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老命,张让等人都不会去考虑束手就擒的。对于蹇硕所谈及的投效与何进等人,也很正当的就被张让等人给无视了。这十余年间,他们整日和何进,袁逢等人钩心斗角。一旦他们丧失了手中权势,恐怕何进也不会容许的下他们。 “蹇公公你就不要在激我等了。现在的情势,杂家几人也心中清楚,不管是为了什么,杂家几人身前也就拥立二殿下为帝这一条路可以走。如果皇上有什么好的计策的话,就请蹇公公直言相告吧!”张让烦躁的苦笑了一声,随即焦急的催促起蹇硕来。 “既然几位公公也已经做好了决断,那么我蹇硕也就不再多言了!”蹇硕满意的轻笑了一声,随即面色一沉,又向张让等人走进了几步,自怀中拿出一方金黄的卷轴说道:“这是皇上亲笔写下的诏书,里面的内容是诏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谈密事的。” “难道……!”张让等人一惊,也就想明白了蹇硕话语之中的深刻含义。 “张公公果然神通谋略!”淡淡的称赞了张让一句,蹇硕才低声的说道:“何进叛贼在朝中的权势滔天,皇上也很难撼动的了,所以在临终之时,皇上设计,引得何进进入皇宫之时,命我等派人与青锁门内埋伏下刀斧手。随即关闭城门,一拥而上,一举斩杀何进狗贼,没有了何进在朝中的支持,拥立二殿下登基也就没有任何的阻碍了!” 蹇硕说完这些话,就不再多言,而是紧张的向着张让等人看去,他心中很是清楚,这事情说来简单,却事关重大,有着无比的危险。而如果没有张让等人的全力支持的话,那么他蹇硕一人也难以办成。 这番沉默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久到蹇硕看见张让、赵忠等人的脸颊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没冷汗所笼罩,而看几人那急速变化的神情来看,显然张让等人还并没有下最后的决心。 “张公公,时间紧迫,不能再过多的犹豫了!” 此时的蹇硕心中也已经充满了焦虑,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焦虑已经渐渐的有向着恐惧发展的征兆,所以蹇硕在见到张让、赵忠等人还下不了决心之时,也不由的催促起来。 “反正也没有任何的后路可言,既然如此,那么杂家就陪蹇公公赌上这一把,如果赢得了这场豪赌,杂家等人还能逍遥数十载!”张让急速变化的神情在听到蹇硕的话时,明显的顿了顿,随即就见他神情狰狞的闷哼了一声,沉声的答道。 而伴随这张让的回话,赵忠等人也各自打定了主意,虽说张让、赵忠等人一起共用十常侍之名,但在这个小小的利益集团之中,真正能够说的上话的,也不过就是渺渺的三五人而已,其余众人不过是在皇宫之中掌握有一些权势,在跟风而已。 至于这三五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里,张让、赵忠两人则有着很明显的权势,现在张让已经同意了蹇硕的提议,而赵忠也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对意见,那么这事情却也基本上定了下来。 “既然张公公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我们也别再多做耽搁,免得因为时间的原因而使得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入到何进的耳中,那么我们也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蹇硕抚掌而笑,随即沉声的说道。 “恩……,确实如此,虽然皇宫之中是杂家们的地盘,但也难免会有何进叛贼的耳目。”张让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向蹇硕问道:“那么蹇公公,你又是如何安排的呢,毕竟这皇宫之中情势太过混乱,难免会有所疏忽,要诛杀何进叛贼,还是要用些保险的人才是!” “这事情诸位公公不用费心,杂家怎么着也是西园宿卫新军的上军校尉。还是能够调动的了一些心腹之人的,等一会,杂家会叫司马潘隐去西园,找来几十心腹兵士,再加上你我等人,却也能够有把握制服何进这个愚笨的叛贼了!”蹇硕神情自信的摆了摆手,沉声的说道。 “司马潘隐?这人可靠吗?”赵忠蹙着眉头,很是担心的向蹇硕问道。 “赵公公请放心,这潘隐跟随杂家也有数载,想来还是可以托付重任的!”沉吟了片刻之后,蹇硕凝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还是各自准备吧!事情紧急,容不得我们多做考虑了!”阴沉着脸闷哼了一声,张让随即催促起来。 而伴随这张让的话音落罢,十常侍等人就鱼贯走出了密室,各自召集人手去安排以后的事情了。 …………………… 时过不久,南宫的偏殿之中。 刘辩高坐在云床之上,眉头紧锁的看着暖阁之中的张幺儿:“张幺儿,这个消息可属实?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出现任何的差错的!” 听见刘辩的话,张幺儿连忙跪倒在地,自从那次刘辩派人来警示了张幺儿一番之后,张幺儿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脱离了刘辩的身边,但只要在这皇宫之中,他的行踪就绝对掌控在刘辩的手中,只要他作出一点背叛刘辩的事情,那么不出一日,恐怕他张幺儿就将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在数年之间,张幺儿也为刘辩铲除过不少碍眼之人,他可是很清楚刘辩那狠辣无情的作风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就在刚才郭胜找到张幺儿,将十常侍准备铲除何进的消息告知给他的时候,张幺儿也没有多做犹豫,就立刻赶到了刘辩所居住的偏殿之中,将十常侍的阴谋告知给了刘辩,在张幺儿看来,虽然十常侍权势滔天,但还是赶不上刘辩的心狠手辣、果断无情。更重要的是,他张幺儿很是清楚,今日他现在的地位,都是刘辩所赐予他的,他的一生之中早就已经打上了刘辩的印记。如果刘辩失势,恐怕他张幺儿也在劫难逃。 “殿下,这个消息应该是确切无疑的。毕竟事关重大,这郭胜老贼,就是在大胆,也不敢瞎胡说的!”张幺儿谨慎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说道。 第一百一十章 吩咐 “恩……!知道了,这事情算是你立了一个大功。我自会记得!”刘辩打断张幺儿的话,随即沉吟少许后说道:“现在你就赶回郭胜旁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暂时听从郭胜的调遣,如果有什么急切的事情的话,我自会派人去通知与你!” 听见了刘辩的保证,张幺儿的神情瞬间一喜,虽然张幺儿此时还不知道灵帝已经驾崩,但刘辩作为最有可能即位为帝的皇子,以后一旦登基,那么这份功劳,足以让张幺儿的权势更近一步。 “是……,殿下!”张幺儿献媚的一笑,随即缓缓的走出了偏殿之中。 而伴随着张幺儿的离去,刘辩那平淡的神情却突兀的有些痛楚了起来。虽然刚才张幺儿通报给刘辩的。只是郭胜要召集一些心腹太监聚集与青锁门内,准备有大事情要做。这含糊的情报,如果换作他人,可能不会理解郭胜等人如此行为的确切意图,但刘辩身为后世来客,却很是清楚郭胜的意图。如果没有历史没有出错的话,那么此时的灵帝想来已经驾崩,而十常侍却也是该要对何进动手的时候了。 “父皇还是离去了吗?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为何这消息确认之后,我会有些许的心痛呢?” 刘辩喃喃的自语了一声,甩去心底的那一丝疑惑。对于刘辩来说,这个冰冷的大汉皇朝之中,除了何皇后是真心实意的相待与他外,也就在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至于灵帝,更是对他深有不喜。虽然还不至于要对他到下杀手的地步,却也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可是让刘辩很是疑惑的是,骤然听闻到灵帝驾崩的消息之后,他心底却还是有着些许的伤感! “虽然你已经离去,或许你早就已经在悄然之间融入到了我的灵魂之中吧!”用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身体,刘辩对着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悄然的叹息了一声。 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刘辩的神情骤然间冷了下去:“既然你我已经融为一体,而我借用你身体复生,那么也就承担起你的责任吧!不过,现在还不是铲除何进的最好时机,还是稍微的忍耐一下吧。” 冷冷的闷哼了一声,随即刘辩缓步走到偏殿门侧,沉声的说道:“容姐,你出来一下,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刘辩的话音刚落,容姐那俏丽的身姿就缓慢的自偏殿的阴暗之处走了出来。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容姐轻声的说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 “恩……!我刚才接到张幺儿传回来的消息,恐怕张让等人要对大将军不利,一会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就潜出皇宫,与青锁门外等候,如果看到大将军要进宫的话,一定要拦住他。至于如何劝解,恩……,就说张让等人要谋害与他吧!” 听了刘辩的话,容姐的玉容骤然变色,随即惊恐的看向刘辩,心中很是疑惑,面临这般重大的事情,刘辩的神情为什么还会如此的冷静沉着。要知道,刘辩虽然和何进意见有些不和,但在朝廷之中,他最大的依靠还是何进等人,如果何进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刘辩也必然会陷入险境之中。 “殿下,既然知道了十常侍等人的阴险毒计,你为什么不去回禀与皇后娘娘呢,最少也应该派人去大将军府邸将此事告知给大将军啊。如果一旦奴婢拦截不住大将军,恐怕对殿下会很不利的。” “何进岂是那么容易就会死的?”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打断了容姐的话,凝声说道:“此事你不用多管,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成了,至于母后那里,也暂时不要通知与,免得会惊吓了她!” “是,殿下。”很是疑惑的看了刘辩一眼,容姐也知道已经再也不能改变刘辩的决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恩……!你去吧,记住,如果大将军没到青锁门外,那么就不要将此事告知给他,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感受到容姐对他那淡淡的关怀,刘辩真的很担心容姐会自作主张的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何皇后和何进,也就再一次的叮嘱了容姐一次。 “殿下请放心,奴婢晓得的!”容姐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沉声的答应了一声,就缓步的走出了偏殿之中,转眼之间刘消失不见了。 眼见容姐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冷笑,心中暗自想到:“母舅,现在还并不是你该离去的时候。还是在等等吧,等到我登基为帝。如果你心甘情愿的放弃手中的权势,那么我们或许还能做一个至亲之人。而你也将会有国舅的显赫身份,如若不然的话,那么就怪不得侄儿了。为了重现大汉中兴,为了保得母后与侄儿的性命,却也免不得要侄儿动手了,希望到时你别怪侄儿为好!” ……………………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何进总是有些烦躁,因为这个原因,何进在这几日,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名贵的瓷器,呵斥了多少心腹手下。 而就在今日,何进心中的烦躁突然之间达到了定点,而因为最近何进时常发怒,所以在此时,何进的身边也并没有什么心腹之人伴随在他身侧。 “大人,宫中有特使过来宣旨了!”一个小厮快步的走进内院,轻声的对何进说道。 “宫中特使?”何进一愣,随即烦躁的站起身来。疑惑的自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居然还要派特使过来宣旨,弄得如此的慎重。难道是……?” 何进稍微的思量之后,就对小厮说道:“去将特使请进来吧。我在中堂等候!” 说罢,何进也不在理会小厮,更不去亲自相迎与宫中的特使,径直走回了中堂之中。虽然现在朝廷之中是灵帝掌权,但在东汉之时,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根据东汉之时规定,如果三公觐见皇上,皇帝要亲自起身相迎的,只有在三公落座之后,皇上才会坐下身来。这也是东汉之时的一种礼仪,为了就是彰显皇上对人才的尊重。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何进谋 何进走进中堂之后不久,就见小厮领了一个太监走了进来,何进看了太监一眼,见确实是灵帝身旁之人,心中的疑惑也就悄然的松了下来,随即平淡的问道:“皇上到底宣我进宫有什么事情?” 太监嘴角勾起一丝的苦笑,说实话,像他们这些身处皇宫底层的太监,最不愿的就是承担给三公宣旨的职责,给别的百官宣旨,还会受到人家的一番礼待,可三公职位的人则不同,不受到人家的白眼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大将军,皇上让大将军进宫是什么事情小的也不清楚,不过这里倒是有皇上亲笔所写的诏书,你可以自己看一下!”小太监苦笑着自怀中拿出一金黄的卷轴,恭敬的递给何进。 何进听了太监话,神情瞬间的一正,要知道,以前的灵帝即使有事情,也大多都是传一个心腹太监上大将军府邸之中转告他一声就可以了,今日居然难得的会用正式的诏书来传唤与他。看到这种情形,何进心中的想法也更加的确切了起来。 随手自太监手中拿过诏书,何进也不去管太监是否在场,就打开卷轴看了起来,不久之后,就见何进满意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如此,看来皇上还是最终定下来了啊!”低声的自语了一声,随即何进难得的对太监轻笑了起来:“公公请先回去转告皇上,就说何进沐浴更衣之后,就立刻进宫觐见吾皇!” 小太监听了何进的话,那里敢多说什么,而且这小太监明显也并不知道十常侍之间的计谋,只是见完美的完成了这份差事,也就神情欣喜的离开了。 在小太监离开之后,何进在单手拿着手中圣旨,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皇上终于下决心要立大殿下给储君太子了。哈哈……,只要大殿下登基,有妹妹在宫中照应,那么我何氏一族其不能在享受数十年恩宠。只要在有数十年的发展,我何氏一族也将会成为朝廷之中的显赫门阀,也将不会在袁式一族之下了!” 兴奋的低呼了嘶吼了数声之后,何进高声的说道:“来人,给我准备沐浴更衣,我要进宫!” 随着何进的话语,整个大将军府邸算是彻底的忙活了起来,而不一刻之后,一应觐见皇上的礼仪用度就已经准备完毕,何进在忙活了一阵之后,也就整束好衣装,坐着车架向着青锁门而去。 何进走出大将军府邸,坐着车架就向着皇宫而去,一路之上,前呼后拥,可谓是风光至极。而就在行了不到里许之时,何进所乘坐的车架突然的折断了一轮,险些将何进跌倒在地。 看到此种情形,何进不由的懊恼起来,跟随古时的传统,代步之物有损,那是不详的预兆。而看到这种情形,何进突兀的有些心惊肉跳,一股深沉的危机感瞬间的涌上了心头。 “难道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不成?”烦躁的怒骂了一声,随即何进就换马向着青锁门而去。 不一刻之后,何进已经在众多随行人员的恭维之下走到青锁门外,远远的,何进就感觉到今日的青锁门透露着一股极淡的杀气。这股杀气,如果不是何进久经战场,在沙场之上养出来的感应,恐怕都会感觉不到。 而就在何进心中疑惑的时候,远远的,何进就见到西园新军的上军司马潘隐神态焦急的向他迎了过来。何进因为与潘隐是旧识,今日突然见到潘隐的神情如此怪异,也不由的停下马来,凝声的向潘隐望去。 “潘司马这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潘隐此时也已经走到了何进身前,只见其四下的查看了片刻之后,才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即也不回答何进的话,而是怪异的向何进问道:“大将军这是要去那里?” 眼见潘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何进隐隐之间有些不悦,但他与潘隐是曾经的旧识,关系还相当的不错,虽然现在何进发迹了,位列三公之上,却也不好对潘隐表现的太过不满,只好神色阴沉的说道:“奉皇上圣旨,进宫面圣,有重事相商!” “大将军不可进宫,这是蹇硕设下的毒计,此时蹇硕已经在青锁门内设下了埋伏,就等大将军进入青锁门之后刀斧手齐出,要对大将军不利啊!”听见何进的话,潘隐骤然一惊,随即就焦急的拦住何进的马架,神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何进一抓缆绳,将坐下的宝马拽的哀鸣不已。随即就见何进神情冷冽的跳下马来,疾步都到潘隐的身前,沉声的问道:“潘司马,这事情还属实,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感受到何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煞气,潘隐悄然的后退一步,随即苦笑着说道:“大将军,你我相识已经十余年,潘隐岂会相骗与你?这事情确实属实,而且潘隐还是执行者之一。正是蹇硕命我在西园新军之中挑选了数十个心腹之人进入青锁门的!” “恩……!”何进的双目骤然一睁,双目绽放着道道的冷芒向潘隐看去:“那潘司马又为何要相告与我?” “大将军,你我相识十余载,潘隐岂能看你身陷险境。而且蹇硕身为十常侍之一,数十年来祸国殃民。潘隐早有杀他之心。又岂能助纣为虐?”潘隐苦笑了一声,随即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何进多谢潘司马了。今日何进能够躲过此劫。全靠潘司马相助,这番恩情,何进当永记于心!等待何剿灭蹇硕等叛贼,必定会厚报与你!”在这时,何进也已经最终确认了潘隐话语之中的真实性。就神态阴冷的对着潘隐拱了拱手,随即就拍马向着大将军府邸而去。 何进自从在青锁门外听到了潘隐的告密之后,在也顾不得去皇宫之中商谈皇储的人选,拍马自偏僻小道快速的赶到了洛阳城外的军营之中,随即引军驻屯在洛阳城外。复而又赶回了洛阳城内。 第一百一十二章 袁绍 刚刚回到洛阳城大将军府邸的何进,恰巧碰见了前来寻他的大将军司马许凉、假司马伍宕。何进在稍微的愣了愣神之后,就叫住了两人。 “许凉、伍宕,你们两人前来此地,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何进虽然惊恐之色已经有所消散,但面上的狰狞嫉恨之色却也越加的深重了起来。这番神情,让许凉、伍宕看了不由的暗暗疑惑,但何进身为两人的上官,有所追问,两人也就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的说道:“大将军。听闻洛阳城外军队调动异常,所以我们两人前来向大将军禀告,请大将军决断!是否要派人前去调查一番。” 何进冷眼的扫了两人一眼,随即摆手说道:“不用调查了,是我亲自调遣的!” 听了何进的话,许凉两人都楞在了那里,虽然何进是全**队的最高长官,却也不是可以随便调动军队的,尤其是这出于洛阳三辅之地的军队。更是非常的敏感。不能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吧,但最少只要洛阳城外的军队稍稍调动一番,就必然会引起诸多官僚、贵族的诸多猜想。而现在的灵帝身体病重,当然,两人并不知道此时的灵帝已经驾崩而去,那就更加的令人会不由的多加猜忌了。 “大将军不会是想趁着皇上病重的阶段想谋反吧!”许凉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禁暗暗沉思,在这短短的刹那间,两人心中已经产生了诸多的变化。 “大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北疆的鲜卑又犯我大汉边疆不成?亦或者是又有暴民叛乱了?”伍宕在稍微的思量之后,眼珠一转,就开始试探起何进来。 此时的何进那里还会想到许凉、伍宕两人心中的想法,此时的他,心中只有惊恐过后那对蹇硕、张让等人的滔天恨意:“那里有什么边疆叛乱,只不过是洛阳之中将要发生大事了,不过这事也不是你们两人可以知晓的,你们两人现在速去袁逢、袁愧两位大人府邸。将两位大人叫来大将军府。恩……,也将我们在朝廷之中所有可以信赖的官员都叫来吧,就说我有要事要商谈!” “洛阳之中将有大事发生?”许凉、伍宕两人一惊,随即都各自怀疑起何进的意图来,不过何进身为两人的直属长官,平日里继威深重。更加上何进身为全**队的最高长官,在朝廷之中有着极大的权势,所以两人也并没有多想,就恭敬的应了下来。 “想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何进见许凉、伍宕两人愣在那里却不行动,不由的恼怒的瞪视了两人一眼,随即怒声道。 “是……,大将军!”许凉、伍宕一惊,答应了一声就快步的走出了大将军府。 许凉、伍宕两人离去之后,何进的愤怒稍微的有些缓减,不过他还是对两位的怠慢有些不满,只见其冷哼一声就转身走进了府邸深处。 不一刻之后,听到消息的袁逢、袁愧等人就相继来到了大将军府邸。而在这时,如果一个大汉朝廷之中的人都到大将军府邸之中的话,那么肯定会被大将军府里的阵容所吓到。不说上至三公高位的袁逢、袁愧等人,就是普通的九卿一类的大夫等人就拥有数人。而在这期间,更是有着几个少年才俊。这里面,正有因为剿灭黄巾之乱而声名鹊起的曹操,还有袁逢之子,现任司隶校尉的袁绍、袁本初。 袁逢、袁愧相携来到大将军府邸之后,就注意到了此时府邸之中那拥挤的人群,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如果丢到大将军府邸之外,都是可以在洛阳横着走的人物,可是现在,这些人却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各自神情恍惚的交谈着,从那些人不时向府邸深处望去的眼神之中,都可以看出此时众人心中的焦躁之情。 “本初……!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将军居然如此焦急的将众多的朝廷文武都召集至此?”袁逢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谢绝了诸多大人的邀请之后,轻声的向已经走到他身侧的袁绍问道。 袁绍身为司隶校尉,此时可以说已经处于道大汉皇朝的权利核心之中,不过虽然现在的袁绍已经位极人臣,但还是并不清楚何进召集众多文武大臣一起齐聚大将军府邸的缘由,就更不要说知道此时灵帝已经驾崩,而十常侍要设计何进的事情了。 “父亲。孩儿也是刚刚至此,却也还并没有见到大将军,所以到现在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袁绍恭敬的对袁逢施了一礼,随即神情稍有犹豫的说道:“不过,孩儿倒也听大将军司马许凉谈及,现在洛阳城外的官军已经尽数开拔,此时应该已经驻扎在洛阳城外了。如果孩儿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洛阳,甚至皇宫之中将要发生什么大的事情了!” “本初不可乱言,大将军是朝中忠良,岂会干出反叛之事?”袁逢呵斥了袁绍一句,随即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才见其黯然的轻叹了一声,摇头说道:“不过此事确实透露着诡异。就是老夫,也没有办法推测的出来!” “是……!孩儿失言了!”袁绍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淡淡的轻应了一声。不过虽然袁绍神情平淡,但此时内心之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别人或许不清楚袁逢的深沉心机,但袁绍身为袁逢之子,虽然已经过继给他人,但还是对袁逢有着深刻的了解, 袁逢作为当代袁式一族的家主,在朝廷之中占据三公高位达数十载,却并没有碰到过任何的危机,这份心机,可以说此时的朝廷之中已经少有人能及。而就是这样的人物,却也并没有能够猜测出何进召集众人前来此地的原因。 眼见这种情况,袁绍也陷入了深沉之中,此时的他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主意,不管何进是要谋反,还是要在朝廷之中有大的动作,他袁绍都要适时而动。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武 而对于此事的估计,袁绍心中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袁式四世三公,在海内拥有这显赫的名声,所以袁绍很是有自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利情况出现。 “不过……!虽然老夫猜测不出什么事情,想来此时虽然危险,却也并没有到非常焦急之处。要不是如此的话,那么大将军也不会有时间召集老夫等人。所以本初。如果一会发生了什么事情,除非必要,你还是不要轻易去冒着风险!”袁逢沉默少许之后,淡淡的扫了将军府深处一眼,随即平静的说道。 “孩儿知晓了!”袁绍嘴角勾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恭敬的答道。 袁逢听了袁绍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向四周看去,不一刻之后,就听见袁逢低声的轻咦了一声。眼神在这一刻却稍微的透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精芒。 袁绍听见袁逢的惊异之后,就顺着袁逢的眼光看去,而在袁逢的目光投放之处,却正有一个相貌粗犷,棱角分明的青年正在那人群之中闭目沉思着。 “本初。你可知道这位青年才俊是什么人?如此沉稳的心性,就是老夫,也少有不如呢!”袁逢满含深意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即含笑向袁绍问道。 袁绍在一次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闪烁而过一道满含嫉妒的精芒,随即面带沉色的对袁逢答道:“父亲,那人是西园宿卫新军现任典军校尉曹操、曹孟德。是曹嵩大人之子!” “哦……,曹嵩吗?”袁逢低声的自语了一声,眼中那道欣赏的精芒却也淡淡的散去。沉吟少许之后,才淡淡的说道:“本初,此人心性沉稳、老练。更兼在剿灭黄巾叛乱之时表现出的扩大胸怀与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恐怕时过不久之后,必将成为本初我儿的平生大敌啊!” 听了袁逢对曹操的评价,袁绍眼中的嫉妒神采却更加的浓重起来。许久之后,才轻声的闷哼了一声。沉声的说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孩儿听闻,市井之中曾有传言,说许子将如此评价过曹操‘君清平之能臣,乱世之英雄’” 袁绍说罢,双目一眯,眼中却有淡淡的寒意悄然的闪过。 “哦……,可是南阳许子将?”袁逢听了袁绍之言,双目却瞬间的一亮,随即就恢复了那经久的晦暗之色。淡然的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袁绍嘿嘿的冷笑了一声,随即含笑答道。 “子将是世间少有的人才,尤其他的识人之术,恐怕整个大汉皇朝也无人能及。既然子将也曾如此评价过这宦官之后,本初啊。你以后到不妨和他多加亲近!”袁逢满是深意的看了袁绍一眼,满是慈祥的说道。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这功夫,一直闭目养神的曹操却骤然睁开了双目,一双锐利的双眸散发着淡淡的煞气向着袁逢等人就看了过去。在见到是袁逢之时,曹操很明显的一愣,随即含笑对着袁逢施了一礼。 “好锐利的一双眼睛!”袁逢有些错愕的自语了一声,随即也淡然的向着曹操回了一礼,却也完全没有顾及两人那天地之别的身份差距。 而见到袁逢如此的礼遇与曹操,袁绍眼中那抹嫉妒之色更加的浓重起来,也就在这时,袁绍的心中却已经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了和曹操一怔长短之心。 也就在袁绍对曹操心怀妒意,而袁逢与曹操彼此沉思之时,一声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深思。伴随着这声音,只是一刹那,喧嚣的厅堂之中就突然的变得寂静了下来。 “大将军到……!”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阴沉,面泛杀气的中年男子就缓慢的走进了厅堂。随即中年男子冷眼的扫了众人一眼,在见到很是有些人畏惧的低下了那平日高傲的头颅之时,中年男子才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而这中年男子正是朝廷之中位居三公之上,大将军高位的何进。那个何皇后亲生哥哥,却有险些身死十常侍之手的何进。 “参见大将军!” 整齐划一的参拜之声,就在何进刚刚进入厅堂之时,就已经唱响而出。从这点可以看出,何进虽然为人愚蠢了些,但常年身居大将军高位,却还是养出了一些别样的威严。 “都起来吧!”何进神色冷冽的挥了挥手,坐到席位上之后,才淡然的说道:“诸位请坐吧!” “谢大将军” 诸多文武大臣对着何进拱了拱手,随即才端正的坐在了席位之上。 而眼见众多大臣落座,何进才面带笑容的向袁逢。袁愧等朝中掌握大权的大臣含笑看去,在见到袁逢等人都含笑对着他点了点头之后,才面带陈色的说道:“诸位想来都对我突然召集诸位前来很是疑惑吧!不过诸位不用猜想,现在我就告知给各位,就在今日,我堂堂大汉皇朝的大将军,却险些身死在奸佞小人之手!”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是那个小人要谋害与大将军,大将军请出来,老夫这就去宰了他!”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在京畿三辅重地,居然有人敢谋害当朝三公。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何进的话刚刚落下,整个厅堂就立刻沸腾了起来。而几个自认为有些作用,或者生性鲁莽之人就立刻抓住时机的向何进献媚了起来。 当然,在这个厅堂之中,也并不是全如这几人一样,更多的却是在何进刚刚说完,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很是清楚,以现在何进在朝廷之中的权势,在明知道有人谋害与他,却并没有能够立刻将谋害之后剿灭,那么这个人在朝廷之中也绝对有着显赫的身份。而在现在的朝廷之中,能够有如此能量,又让何进忌惮不已的,除了十常侍却也并没有其他人选了。 而更让诸多大臣疑惑的是,虽然以何进为首的利益集团在这十余年间不断的和十常侍争斗,但彼此双方却也并没有作出太过分的事情来。而今日十常侍既然要对何进动杀手,那么也就有着深刻的含义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屠夫 在这些深刻的含义之中,诸多大臣最怀疑和最忌惮的,确实灵帝已经病危,此时处于弥留之际,恐怕为了协助与刘协登基,要对何进等人动手了。 喧嚣的厅堂持续了一段时间,诸多文武大臣都将目光停留在了何进的身上,在诸人看来,何进今日既然将众人召集过来,那么必然也不会对众人有所隐瞒。而现在,或许也是该何进揭开迷雾的时候了。 “诸位请静静!”何进很是不满的看了众人一眼,沉吟少许后,才凝声说道:“就在今日,皇宫之中侍奉皇上的贴身太监拿来了皇上的亲笔诏书,命我进宫面圣,商量国家大事,却不想在我即将走进青锁门之时,听到他人密报,说蹇硕与张让等人在青锁门内设下了埋伏,要等我走进青锁门之时,要一拥而上,将我斩杀在那里!“ 何进说道这里,顿了一顿,随即向众人看去,沉声的说道:“诸位臣工,你们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众多大臣听了何进的话,各自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何进所说的简单平凡。众人却在那几句话之中感受到了十常侍等人浓浓的杀机。而众人相信,如果不是事先有人相告与何进的话,恐怕眼前这个大汉皇朝最有权势的人物,就要在今天难逃一死了。 而在场众人在听到何进的询问之后,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欲言又止之后,大多数人却都投向了袁逢、袁愧、王允等人。众人心中很是明白,今日何进虽然是将众人都叫来了,但更多的却是要询问众人的态度,而真正能决定这件事情的走向的,却只是掌握在袁式一族与渺渺几个在朝中掌握大权的文武大臣之手。 “大将军,不知道那个给你报信之人,身份如何,可否相信?”袁逢在稍微的思量之后,面带疑惑的向何进问道。 “这点袁大人可以放心,此人是我的故交,可以说有过命的交情,而现在更是在蹇硕手下担当要职,如果不是顾恋我们之间的交情的话,恐怕此人却也并不会将这番重大之事告知与我!”何进摆了摆手,随即毫不犹豫的说道。 听见何进并没有将这告密之人的姓名说出来,袁逢晦暗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不满,随即才凝声的说道;“大将军,如果此人真的和你有如此交情的话,那么恐怕这件事情就应该属实了。不过让老夫疑惑的是,为什么十常侍等人会有皇上的亲笔诏书呢?这恐怕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皇上要对大将军动手的话,那么大将军就要多准备一下了!” 袁逢这句话可以说昧心至极,众人都很是清楚十常侍对何进动手透露着诡异,更加让人疑惑的是,何进曾经言及,十常侍还曾派人手持灵帝亲笔诏书,这是不是意味着灵帝要开始着手与为刘协登基做准备,而要铲除何进一党了呢? 在何进府邸厅堂之中所坐的人,。可以说已经完全将自身的利益与何进相融合到了一起,如果何进倒台身死,那么在坐的众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罢官,或许还会有与何进同赴黄泉的命运。所以,在听到何进言及十常侍与灵帝要对他动手的时候,众人才会如此的惊恐。甚至此时整个庭院之中都沉寂了下来。 而袁逢说了那么多,其实最关键的一句,还是他最后那一句话,让何进多多的准备一下,却也已经含糊的表达出了他袁逢,甚至是袁式一族在这件事情之上的立场,那就是,如果一旦十常侍真要对何进动手的话,那么他袁式一族绝对会对何进顶力支持。这或许就是利益至上的缘故吧。毕竟此时的袁式一族的利益已经和何进分离不开,何进存,则刘辩必将登基为帝,而袁式一族也将在获得数十年的皇宠,如果何进亡的话,那么袁式一族也必将在此后数十年陷入被动之中。 听见了袁逢的话,在坐诸多大臣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在众多人之中,都很是清楚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力量,袁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说明面之上的力量,就光是在普通是门阀士族之中,就有着很大的权威,也正是因为如此,袁绍小小年纪,才能够做到司隶校尉的高位,他可是并没有立过什么显赫的功绩的,能够爬到这般的高位,所凭借的,也不过是袁式一族在朝中的影响力而已。 “那袁大人认为我该当如何?总不成是逼宫吧,这点不说我何进做不出来,就是做得出来,恐怕也是不行的!”何进很是满意袁逢对这件事情之上对他的支持,不过他何进毕竟生性愚笨,更加上有些优柔寡断,所以还是凝声的向袁逢问道。 “大将军,因为这件事情中还透露着诡异,所以大将军你千万不能乱来,为今之计,唯有大将军你装病,以此来拖延时间,好寻求良策。”袁逢稍作沉吟之后,才轻声的说道。 袁逢说罢,何进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虽说袁逢所提供的计策确实可以拖延事情的发展,进而找到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不过何进却并不满意,在他看来,这件事情的发生,全是十常侍在灵帝身前进献谗言,这还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十常侍一如既往的只向灵帝进献谗言,而并不对他动杀心的话,何进还能有所忍耐。但此时既然十常侍已经对他动了杀心,那么何进却是绝对容不得张让等人在做嚣张之状。 所以,何进还是决定要对十常侍等专政宦官动手了。而这份狠辣之心,却也是何进长久处在高位之上,所养成的习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何进才召集诸多大臣前来,为的就是要连同诸多大臣之力,准备一举铲除为祸朝廷的宦官。 “装病可以,但是我认为,现在已经到了铲除十常侍等为祸朝廷的宦官的时候了,现在十常侍敢对我动杀心,有朝一日,却也敢对诸位下手,所以,此事已经不能在拖延了!”何进稍作沉思,随即摆手说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地震 铲除十常侍?听到何进的话,厅堂之中的所有人都豁然变色了起来。虽然众人已经将事情的严重后果估计到了定点,却也并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此时看何进的神情,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对十常侍动手的样子。要知道,虽然在朝廷之中何进的权势最为庞大,但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的势力却也并不见得比何进的势力要小到哪里去,两方势力一方占据朝廷之中的军政大权,而另一方则靠着灵帝的宠幸和支持,占据着皇宫之中的权利,并已经将手伸到了朝廷之中。 所以说,如果两方势力集团一旦动手的话,那么现在本就已经动荡不已的大汉皇朝必将陷入混乱之中,这种情形,即使是他们这些野心勃勃之人,却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也就在这时,本来就很是寂静的厅堂也就更加的寂静了起来,至于何进,此时却已经因为许久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有些懊恼了。 长久的沉默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见到在厅堂的末席之中,豁然的站起了一个相貌冷峻的年轻人。年轻人起身之后,也不去理会众多大臣怪异的神情,就疾步的走到了厅堂的中央之地,双目灼灼的盯视着何进,沉声的说道:“大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宦官当政,起自冲、质之时,此时已经时过近百年,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宦官的势力早就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朝廷,怎么可能尽数诛杀?而且倘若谋划不周密,或者消息外漏,那么必然会引来杀身灭族之祸。此事还望大将军三思而行!” 听见年轻人之言,众多沉思的大臣也不由的向他看了过去。此时众人,虽然心中很是佩服年轻人现在站出来的勇气,但还是不免心中暗自冷笑,讥讽这年轻人的不识时务。虽然众人心中都是如此所想,但却也没有人敢在此时站出来触何进的眉头。 而也就在众人心中对年轻人暗自冷笑,期待看好戏的时候,何进也听闻到了年轻人的言语,不由的向年轻人看去,这一看,何进就已经愤怒不已了。这年轻人,正是西园宿卫进军的典军校尉曹操。 说来,何进还是很是清楚曹操的本事的,不过却有一点,何进很是看不起曹操。这曹操家父曹嵩,本姓夏侯式,因为家庭贫瘠,所以过户给宦官中常侍曹节,也正以为如此,所以曹嵩才继承了曹节的侯位。在朝廷之中谋得了一些的权势。 不过,虽然曹嵩在朝廷之中有着一定的权势,而曹操也是很是有些才能,但何进却并看不上曹操。在东汉这个门阀贵族林立,掌控权势的年代,是很重视出身的。如果曹操是出身在士族门阀之家的话,或许何进还会对曹操的提议有所思考,但偏偏曹操出身在宦官之家,曹式一族又与宦官有着解不清的联系,而现在有是商讨铲除宦官权势的重大事情,何进岂会相听曹操的话? 而说道这里,却又不能不说何进的身世,何进本事市井杀猪屠户出身,因为何皇后在皇宫之中受宠,所以才会得到灵帝的提拔,并最终坐上了这位在三公之上的大将军高位,可以说,何进的出身也并不太好,不过让人可悲、可笑的是,何进却更加的看不上曹操这出身之人。 “你一个小辈,又怎么会知晓朝廷之中的大事呢?还不给我退下!”何进恼怒的瞪视了曹操一眼,随即呵斥道。 曹操见何进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中,也就在心中对何进有所失望了。在曹操看来,何进如此的肆意妄为,不久之后必然会有大祸临头,想及这里,曹操也就神色平淡的对着何进施了一礼,就缓步的走回了席位之上。 而伴随这曹操的这一乱语,整个厅堂之中却也活跃了不少,不少的大臣也开始走上前去,向何进进言,不过现在何进正处于恼怒之时,在加上他愚笨的可以,又那里听得进诸位大臣的劝解。 不过,也正因为有这些人的劝解,何进心中的那抹倔强却也有所稍减。而此时的何进,却陷入了左右为难的踌躇之中,至于袁逢、袁愧等人,此时也突然的整齐的闭口不言了起来。好似他们都在等待这何进的决心一般,如此,何进也那袁逢、袁愧等人没有办法。毕竟刚才袁逢已经代表袁式一族有所表态,在加上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权势,只要能够获得袁逢的认可,何进认为就很满意了。 而也就在何进左右为难的时候,却听见外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伴随这脚步声的传来,在青锁门拦截何进,使其险种托生的蹇硕司马潘隐也疾步的走了进来。 眼见潘隐至此,何进就已经知道必然出了什么大的事情了,如若不是如此,潘隐此时必然还会隐藏在蹇硕等人的身边。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何进在见到潘隐进来之后,就霍然起身,也不顾及他与潘隐之间那天地之别的身份,快步走到潘隐身前,沉声的问道:“至安,你怎么过来了,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潘隐进入厅堂之后,骤然见到如此多在朝中掌握庞大权势的大臣,也不由的愣了一愣,不过他所带来的消息太过重大,也容不得他对众人一一施礼,就疾声的对何进说道:“大将军,皇上已经驾崩了。现在赛硕与十常侍商议,决定秘不发丧,矫诏宣大将军入宫,欲斩杀大将军以绝后患,随后册立皇子协为帝。” “皇上驾崩了?”何进一愣,随即神情有些恍惚的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何进就好似瞬间老了好几岁一般。可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何进就双目泛着阵阵冷芒的看向潘隐,阴冷的说道:“如此说来,那么岂不是十常侍一直在瞒着朝廷之中的所有重臣?” 潘隐神情有些痛楚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这样的,十常侍心存异心,恐怕是想着要胁迫新皇,好继续要把持朝政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传唤 何进神情恼怒的冷哼了一声,将潘隐让进厅堂之中,随即阴冷的淡笑了一声,沉声的说道:“诸位想必也听到了,十常侍想要把持朝政,就连皇上驾崩这样的大事情,他们都有胆子隐瞒下来,还将不将朝中诸多大臣放在眼里?这样的奸佞小人,我等大汉忠臣岂可相容与他?” 说完话之后的何进就双目泛着阵阵的冷芒向着众人看去,大有不相从与他,就要动手的架势。 而众人在感受到了何进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之后,都悄然的怂了怂脖子。一阵冷汗已经顺着周身毛孔不只不觉间涌了出来。 “这何进还真是虚伪,到底是掌控朝中大权十余载的人物,虽然人是愚笨的可以。但这十余载的锻炼,却把他的性子养的虚伪至极,明明是你何进暗自恼怒十常侍要对你下杀手,却反而要弄出如此大义凛然的借口来!” 诸多大臣看着何进那恼怒的神情,在寻思如何答复何进的同时,心中却也对何进不由的暗暗鄙视不已。 “咳咳……!”袁逢见众人都已经失声,在这种情形之下,他这个何进的铁杆同盟却必须的出来帮何进一把。 “诸位臣工,现在我们先暂时别去想那些身后名利之事了。皇上已经驾崩,而十常侍却把持朝政,我们是时候该团结在一起去铲除十常侍的时候了!”袁逢神色庄重,满脸的沉重之色。 “有是一个老狐狸,你如此说来,岂不是又要让我等来做那出头之鸟。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何进一个莽夫,却碰到这个老狐狸,恐怕这朝廷之中真的将有大事发生了!” 厅堂之中诸多的大臣彼此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沉重,一抹悲哀。但也不排除,其中还是有些人从中看到了贪婪的神色。虽然灵帝驾崩这事情确实严重,而且十常侍把持朝政,却也会危机众人的利益,但在这混乱的时节,却也是谋取利益的最好时机!而在这其中,袁绍心中的贪婪之心却也是其中最膨胀的一人。 “诸位大臣,前辈。现在确实不是我们商讨这些杂物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要协助大将军度过眼前的难关,只有如此,才能保得住我等的权势、地位。如果在此刻,还有人心存二意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袁本初翻脸不认人了!”袁绍冷冷的闷哼了一声,霍然拔出腰间宝剑,神色凛然的一剑就将席位之上那檀木制成的精美家具砍掉了一角。随即就手握着宝剑,阴笑着看向厅堂之中的诸人! 而此时的厅堂众人,神色却越加的惊恐了起来,大将军何进虽然权势滔天,但此人生性愚笨,虽然在高位之中十余载已经养成了一些威势和心机,却并不能够和袁逢这老狐狸相比美,而袁绍现在的言行,并没有得到袁逢的阻止,这也就代表着,袁逢已经暗中对袁绍的行为表现出了赞同,这代表这什么?这代表这以袁式为首的天下门生故吏都在此时已经开始想要支持与大将军何进铲除十常侍,而因为如此,一场席卷天下的变动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本初所言不错!此时时间紧迫,耽误一些时间,十常侍的把持朝政,制造假的诏书的几率也就更大一些,所以,诸位臣工,不可在过多的犹豫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的共度难关,那么以后数十载的权势也就将拱手落与诸位臣工之手了啊!”一直没有发一言的袁愧满是赞赏的看了袁绍一眼,随即站出来当起了红脸。 听见了袁愧的话,厅堂之中的众多大臣却不由的暗暗苦笑了起来。这袁愧可并不是袁绍可以相比的,袁愧在朝廷之中数十载,积累下的威势却已经不必袁逢少少许,而袁愧这番言辞,却也已经将何进要铲除十常侍的事情暗中决定了下来。 眼见袁绍与袁愧的这一番对白,就已经将铲除十常侍的事情定下来,何进的不由得暗自欣喜,而正当他将要发出一番慷慨之言,好率军进入皇宫之中铲除十常侍的时候,却听闻厅堂之外又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之声,而随即,就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穿了进来。 “大汉朝廷,大将军、京都留守何进接旨!” 何进听到这一声嘶哑的吼叫之声,神情明显的产生了短暂的失神,许久之后,只见其向袁逢看了一眼,见袁逢悄然的点了点头之后,何进才转身走回到正席之上,静等起前来宣旨的太监来。 而也就在何进刚刚落座,还并没有缓和好自己的神情的时候,就见一个面容苍老的太监手握一卷金黄卷轴就昂头挺胸的走了进来。 而太监进入厅堂之后,在厅堂之中的所有文武官员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迎上去相迎,反而各自用怪异的目光向太监看去,这可以,不下数十双锐利的双眸就都停在了太监的身上,这可不是简单的数十双眼睛啊,这些眼睛的主人那个不是在大汉朝廷之中占据着高位,手中握有实权的显赫人物,就这几十人的目光,就让见惯了世面的传旨太监神情瞬间的一滞。在干笑了数声之后,传旨太监才涩生的说道:“诸位大人,你们都在啊!” 听见传旨太监的话,厅堂之上的众人各自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对太监回上一句,在这关键时刻,众人很是清楚,如果他们在此时和这太监表现出一丝的亲近之意,恐怕都会引来何进的与袁逢等人的不满,为了身家性命与权威计,众人还是放弃了这些不且实际的想法。 “公公所来何事?”何进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的扫了众人一眼,随即阴冷的向传旨太监问道。 “大将军,皇上有旨,宣大将军速速进宫,以商讨皇储人选之人!”传旨太监看到众人的神情与何进的态度变化,心中已经知晓恐怕张让几人的谋划已经泄露。虽然何进身为三公之上的大将军高位,平时享受见旨不拜的待遇,但最基本的礼仪何进还是要遵守的,而现在,何进居然就神态自如的端坐在席位之上,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站起来接旨的意思,传旨太监就已经知道恐怕他今日要难以出这大将军府邸了。不过虽然如此,传旨太监为了自家性命,还是要争上一争,在稍作沉吟之后,语气稍微有些颤抖,但非常坚定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入宫 待得传旨太监说毕,何进桀桀的冷笑了数声,随即霍然起身,眼泛冷芒的向传旨太监看去:“好个大胆的残缺之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谋害与我不成?难道真的以为我何进不知道十常侍的毒计?” “啊……!”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传旨太监还是很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确实惊恐,此时的传旨太监那里还有刚才的嚣张之色,一副蹙成一团如核桃一般的老脸,在这时已经变成了赤色,满脸惊恐的瘫倒在了地上。 “哼!”阴冷的闷哼了一声,何进叫人将这传旨太监押解出了厅堂,暂时将这太监压到了大将军府邸之中的地牢之中。做完这些事之后的何进,便冷眼向着厅堂之中的众人看去,凝声的说道:“诸位臣工,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何进不想精忠报国,听从皇上圣旨。只是这十常侍害我之心不死,如果我们现在不铲除十常侍的话,恐怕必然会对朝政有所影响,所以……,诸位臣工此时却也不能在有丝毫的犹豫了。如果现在谁还有计策,就请直言相告!” 厅堂之中的众人此时那里还有什么好的计策,此时所有的人心中都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各自在内心之中算计这此番跟随何进铲除十常侍的利益得失。哪有心情去给何进谋划后世。所以在这一刻,偌大的厅堂之中却在一次的陷入了沉寂之中。 在这沉寂之时,何进稍有些失望。但就在这时,身处末席的曹操却在一次的站了起身,疾步走到厅堂中央,沉声的说道:“大将军,曹操有言相告!”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何进淡淡的扫了曹操一眼,虽然他对曹操的出身很是不满,但也很是清楚曹操的才能,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以曹操的小小年龄,如何能够成为典军校尉高职?所以何进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不满,沉声的问道:“孟德有什么良策,就请直说!” “不敢……!”曹操谦逊的施了一礼,随即毫不畏惧的迎上前去,双眼之中透露着锐利的精芒向何进看去,沉声的说道:“大将军,现在的情况复杂无比,而十常侍处身皇宫之中,隐瞒皇上归天的消息,所以此时的十常侍已经占据了朝廷的大义,而要挽回现在的颓势,只有先确定下来皇位的集成之人,随后大将军就可以慢慢的来铲除十常侍了!” “孟德所言极是!”何进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神色一冷,向着厅堂之中的众人问道:“诸位臣工,现在已经到危机之时,而刚才孟德也剖析了事情的原由,为今之计,唯有先正君位,随即铲除十常侍。而诸位臣工之中,有谁敢领军率先打进青锁门,为我们正君讨贼做那先锋之人?” 何进的话语刚落,厅堂之中的众多大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袁绍挺身而出,手中宝剑优美的在半空之中划了一个剑花之后,沉声的说道:“大将军,袁绍愿向大将军借得精兵五千。打开青锁门,以拥立新君、铲除朝廷之中作威作福的十常侍等人,还天下与朝廷一个清净之地!” 何进正在烦躁之时,却见袁绍主动承担下了这份重则,而袁绍身为袁逢之子,袁隗之侄,现在又身居司隶校尉高位,如果袁绍去主动承担起这份职责的话,那么就是朝廷之中有大臣对何进的攻打禁宫有所不满,却也还有袁式一族来分担。 “袁家儿郎,果然都是精忠报国之辈。而本初小小年纪,就对大汉朝廷如此的忠心,确实难得啊!”何进欣喜的赞赏了袁绍一句,随即面容一正,对着大将军司马许凉说道:“许凉,速速携带我兵符前去御林军军营,调拨五千精兵与本初带领,今日,我一定要彻底的铲除这些阉党!” 说罢,何进稍作沉吟之后,又凝声的说道:“本初,你可以直接和许凉去军营,点好士兵之后,就直接挥军攻打青锁门,而我将带领诸位大人随后就至!” 袁绍见得何进确实将如此重任交予他手,也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快步的走上前去,与那到虎符的许凉疾步离开了厅堂,向着军队大营而去。 眼见袁绍已经跟随许凉而去,何进又向袁逢、袁愧看去,见他们面含微笑,也就悄然的放下了心来,虽说何进生性愚笨,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优良之处,那就是如果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能够听得进一些良言,当然,这良言的正确与否,却也不是何进能够分辨的出来的了。 “大将军,既然本初已经领军前往攻打青锁门,想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却也该出发了!”袁愧扫了袁逢一眼,见袁逢并没有别的想法,就起身对何进说道。 “恩……,太傅所言极是!”何进回应了一声,随即在厅堂之中点了三十余人,就起身走出厅堂,在众多护院家丁、兵将的围护之下向着青锁门而去。至于在这三十余人之中,其中不乏袁逢、袁愧等三公高位之人,九卿之位也有数人。更有大将军的心腹,比如逄纪、何颙、郑泰等人。 不一刻之后,何进就已经带领这众多大臣穿过洛阳的重重街道,来到了禁宫青锁门,而此时的袁绍早就已经携带这五千御林军开始在攻打禁宫大门了。 眼见青锁门之上的众多官军居然还有所阻拦,何进的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在他看来,这些官军虽然不至于跟随十常侍等人谋反,但却也耽搁了众人的宝贵时间,如果现在不能快速的赶到深宫之中的话,恐怕也必将会对他的计谋有所影响。 恰在这时,卢植已经从何进的身后站了出来,恭敬的对着何进施了一礼,随即轻声的说道:“大将军,现在军务焦急,而我又曾今担任过这青锁门执事一职,不如就让老夫前去叫开城门。好让大军得以进宫正君位,剿逆贼!” 听了卢植的话,何进不由的大喜,虽然现在卢植已经身在卫将军高位,又是刘辩的师傅,可以说,虽然此时的卢植并不能完全的臣服与卢植,但却也并不会相害与他。更为重要的是,卢植在作为侍中之时,曾经被灵帝派来执掌着宫禁之门多年,在青锁门之中必然也会有些心腹之人,如果卢植前去叫门的话,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子干(卢植表字)速速前去,如果真能叫开青锁门,当记子干大功一件!”何进神情兴奋的低应了一声,随即催促其卢植来。 卢植淡淡的看了何进一眼,心中泛着一丝的鄙视,但也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来,只是恭敬的回了一礼之后,就缓步的走到了青锁门外。神色凛然的和青锁门上的官军相谈了起来。 不一刻之后,在何进稍微有些焦急的时候,卢植神色淡然的走了回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的对何进说道:“老夫不负大将军厚望,青锁门校尉已经开始打开宫门,迎接大将军及诸位大臣入宫了!” “子干做的好!”何进欣喜的赞赏了卢植一句,随即也就看到青锁门已经在几位身着校尉服饰的壮汉指挥下缓慢的打开了。而看到这种情形,何进那里还会顾及和青锁门校尉谈话,就对袁绍点了点头之后,也就跟随着兵士走进了青锁门。 眼见何进进入禁宫,卢植却并没有跟随何进一起向嘉德殿而去,而是在进入青锁门之后,就绕道向刘辩所居住的偏殿而去。 “一切不出殿下的预料,这何进确实是莽夫一个,居然真的要携带军队进宫剿灭宦官,难道他就真的以为十常侍这些人那么简单嘛?宦官作乱已经历时上百年,岂是你何进一届莽夫就可以随便终结的?”卢植很是有些失望,有些感慨的看了眼远去的何进,随即毫不犹豫的向着偏殿而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作乱 于此同时,刘辩所处身的偏殿之中,荀彧、荀攸与刘辩三人正在焦急的等候着外界传来的消息,因为十常侍要谋害与何进,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刘辩与外界的联系早就已经隔绝了起来。而刘辩因为顾及与十常侍会狗急跳墙,就连命知道灵帝已经驾崩,却也并没有去嘉德殿去参拜灵帝的灵柩,当然,也并没有将这事情告知给何皇后。 “殿下,难道你真的不准备将这皇上驾崩的事情告知给皇后娘娘吗?毕竟……!”荀彧神情踌躇,但在稍微的犹豫之后,还是凝声向着刘辩问道。 刘辩听到荀彧的话,缓慢的从沉思之中醒悟了过来,随即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轻笑着说道:“暂时还并不准备告知给母后,毕竟现在禁宫之中已经完全让十常侍等人把持住了,如果母后知道父皇驾崩,而十常侍等人秘不发丧之事,恐怕会情绪激动地前去找张让等人,那样对母后就太过危险了!” 稍微的顿了一顿,刘辩才喃喃的自语道:“虽然这样有些不孝,但如果父皇在地底知晓了我的举动,应该也并不会怪罪于我的吧!” 荀彧看着刘辩那伤感的神情,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荀彧自从跟随刘辩一来,已经跟随在他身边有数年之久,荀彧对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的。虽说刘辩心机深沉,行事狠辣无情,但有一点确实让荀彧很是赞赏的,那就是刘辩在对待亲情方面,却还是非常的慎重,就正如现在,明明刘辩已经知道灵帝驾崩的事情,却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不愿将何皇后置身与险境之中。这点就让荀彧很是欣慰。 而在刘辩处理事情的方法之上,荀彧还是很是赞同的,毕竟刘辩身处的位置不同,身为大汉皇朝的嫡皇子,身负振兴大汉王朝的使命,刘辩处理事情如果不能冷静沉着一些的话,不仅刘辩会身陷险境之中,就是他荀彧也必将落入险境,所以荀彧对刘辩的处理方式虽然稍有不愿,却还是很是赞同的, “殿下。你也不要太过伤感。毕竟这也是出于无奈……!”荀彧看着刘辩,满含深意的说道。 刘辩听出了荀彧话语之中的深切含义,也就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缓步走到偏殿门侧,低声的自语到:“皇家……,皇家!这是个让人无奈之地!” 也就在刘辩独自神伤的时候,容姐那俏丽的身影也在外面闪了进来。眼见刘辩那伤感的神情,容姐心神突兀的一震,一丝丝的痛楚之色就已经悄然的浮上了容姐那秀丽的面容之上。 “殿下……,大将军已经开始率军攻打青锁门了!” “哦……,终于还是来了嘛?”刘辩低声的暗叹了一声,随即就收束其脸上的伤感没落,疾步的走到云床之上,面含笑容的向荀彧、荀攸两人说道:“文若、公达!你们可以开始准备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卢师傅应该已经叫开了青锁门。那么现在大将军的大军应该也将要到嘉德殿了!” “卢将军?”荀彧一愣,显然他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之中,居然还会有着卢植的身影存在。 “文若不用疑惑,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在几年之前,刚刚拜卢植为师的时候就坐下了安排,早在那时,青锁门其实就已经被我掌控在手心之中。不过因为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关及性命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用上这颗暗棋!”刘辩摆手解释了一句,稍作沉思之后,才又补充道:“恩……,记得那时候,文若你尚且还没有跟随与我呢。所以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荀彧听了刘辩的解释,心中在了然的同时,也暗暗的有些感动,虽然这手暗棋刘辩并没有告知与他,但今日刘辩既然专门的向他解释了一番,却也说明了他荀彧在刘辩心中的地位。这份地位,其实不正是一个谋主所追求的嘛。 “殿下不用向臣下解释什么的,身为上位者,有着一些自己隐藏的势力却也是必须的!”荀彧起身恭敬的向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 “文若此言差异,虽然身为上位者有些隐藏的势力是必然的,但在我刘辩的心中,一直视文若与公达你们两人为挚友,如果不是出于必要,我刘辩是绝对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的!”刘辩摆手打断了荀彧的话,含笑说道。 “殿下……!”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着朦胧的水雾一闪而过。 “呵呵……!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等的大将军的军队赶到嘉德殿,在见到父皇的灵柩之时,也就该来迎接我登基的时候了。突然之间要登基为帝,却也有些纠结!”刘辩起身将两人亲自扶起,满脸怪异之色的说道。 眼见刘辩的神情,荀彧、荀攸两人却控制不住的畅笑了起来,虽然刘辩的心机深沉不可估计,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在荀彧两人看来,现在刘辩能够如此神情自如的和两人谈笑就已经非常的厉害了。如果是平常之人,恐怕此时却已经不知所措了。 “殿下即将登基为帝,那么如此说来,我与公达两人倒是应该要提前恭贺殿下了呢!就是不知道殿下登基为帝之后,会给我和公达两人什么样的职位呢,这确实让我们很是焦虑!”荀彧难得见到刘辩如此失态,再加上荀彧跟刘辩已有数载,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臣属关系,或许正如刘辩所言,两人是亦友亦臣,所以荀彧有时却也能够打趣刘辩一番。 “哈哈……,好你个文若,现在就敢明目张胆的要我要起了官来,那么以后又该当如何?”刘辩笑骂了一句,随即面色沉重的说道:“不过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虽然我登基之后必定难以立即掌管大权,但还是能够在一些要害部门安插一些人手的,不过你们却也要辛苦一下了,毕竟最大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啊!” “为殿下效忠,为大汉复兴,是我等应尽的职责,那里敢承担辛苦一词!”荀彧两人面色庄重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卢将军来 “恩……!”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轻笑着说道:“文若,公达两位请坐吧,想来卢植师傅此时应该也已经快要到这里了,等他到了,我们也就能够知晓外界的消息了!为了不引起十常侍的怀疑,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和外界联系,确实有些失去了对外界的掌控了。” 刘辩说罢,就独自闭目沉思了起来,虽然刘辩对荀彧两人说得很是轻松平淡,但刘辩心中却也知道,伴随着他的登基,最大的挑战却也才刚刚开始,如果说以前,刘辩面对十常侍与何进两方势力集团的时候,还是隐藏在灵帝与何皇后身后的话,那么等的刘辩登基,他也就将直面两个庞然大物,这些人之中,却不乏如袁逢一般的老辣之人,这份挑战,却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而这,却还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最迫切的确是伴随这刘辩登基为帝,董卓进京的时间却也并不长了,虽然刘辩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可以阻止董卓乱京,但出于心中的谋划,刘辩却也并不打算去制止,如果没有董卓进京的一番作为,刘辩单单自己去扫清十常侍与何进留在朝廷之中的势力,恐怕就要耗时数十年,如此长的时间,恐怕那时大汉的天下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那么,他这个皇帝作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要如战国之时的秦国一般,做拥雍州之地,从新的争霸天下吗?这点确是刘辩万万不想看到的。 “或许应该更加谨慎一些了,如果引得董卓进京,虽然能够彻底的铲除朝廷之中的奸佞之人,但后果也同样的惨痛的,看来这个尺度的问题,要多多的思量一下了!”刘辩心中暗自下定决心,随即就闭目养起神来,虽然现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等着他去思考,但熟知历史的他很是清楚,用不了太长时间,何进就将派人来相迎与他,而在那时候,刘辩不仅要对灵帝是逝世哭颂一场,更要为登基为帝处理很多的事情,如果现在不养好精神的话,一旦在大典之中有所失宜,难免会引得朝廷之中一些固执的老臣不满,这却也是刘辩所要极力避免的。 伴随这刘辩的神情恢复了平淡,荀彧、荀攸两人也相继沉默了下来,在这一刻,虽然三人都已经知道了即将来到的事情,心中也各自有着自己的思量,但却都很是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持久的沉默并没有持续了多久,众人就听见偏殿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而在这一刻,刘辩的嘴角却也悄然的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稍作沉吟之后,刘辩沉声的对容姐说道:“想来应该是卢师傅来了,容姐,你去替我先迎接一下,就说我要亲自去相迎与卢师傅!“ 容姐因为长期侍候在刘辩身侧,对刘辩的了解可以说是世上最深的一个,如果按照以往,卢植前来刘辩的偏殿,刘辩大多都是会亲自出外去相迎,而今日刘辩既然叫她前去相迎卢植,那么也就代表着刘辩已经开始适应未来的皇帝角色了。 “是……,殿下!”容姐含笑轻应了一声,就缓步走出了偏殿。 而眼见容姐走出去的刘辩,也扶膝而起,神情有些怪异的看向荀彧、荀攸两人,稍作沉默之后,凝声的说道:“文若,公达、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我登基为帝已经成必然之势,但朝廷之中还是有着诸多的掣肘,为了能够获得卢师傅的全力支持,你们两人也随同我去一下吧!” 荀彧与荀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对刘辩的心思有所了解,按照大汉帝国的传统,一般新皇登基,都会赦封皇上的老师为太傅高位,虽然太傅在朝廷之中并不会掌握太多的军政大权,却也是三公之上的高位。而两人以后难免要在朝廷之中谋取官职,对于卢植虽然还谈不上巴结奉承,但现在只是起身相迎一下,两人还是没有任何的意见的。 “殿下有命,岂敢不从?”两人嘴角含笑,沉声的应道。 “恩!”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刘辩整束好衣装,见没有任何的失宜之处,就率先举步走了出去,而荀彧与荀攸两人则紧紧的跟随在刘辩的身后。 刚刚步出偏殿,刘辩就见到卢植正含笑捋着额下的长须,满脸深意的看着偏殿的方向,而见到刘辩居然真的亲自相迎与他之时,卢植那满是褶皱的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深重了起来。 卢植也是官场之上的老油条了,此时见到刘辩如此的举动,那里会不清楚刘辩的深意,刘辩这是在用事实举动来相告与他,不管他刘辩此后的身份如何,对待卢植的态度却并没有一丝的变化。 “弟子刘辩,参见老师!”刘辩含笑走到卢植身前,恭敬的对着卢植施了一礼。 “好,好……!殿下请起!”卢植伸出双手,将刘辩即将下拜的身体扶起,随即装出一副责备的神情说道:“殿下今日尚可如此称呼老夫,但过了今日,却万万不可在给老夫行如此大礼了,那样老夫可承担不起啊!” 听见了卢植的话,刘辩眼角的笑意也更加的浓烈起来,通过卢植坦然的接受了他的一拜,刘辩就已经知道,卢植也已经隐晦的向他表达了忠诚,那就是,从今以后,不管刘辩即将面临多么严重的危机,最少这卢植也会和刘辩保持行为上的协同。 “卢师傅说笑了,刘辩一日拜的师傅为师,那么就将终身为师。而我大汉朝廷自从高祖一来,就曾经设立‘三老’、‘五更’之位,为的就是要在整个朝廷之中发扬尊师重道的美德,刘辩不才,身为高祖子孙,那里敢有所怠慢呢?”刘辩含笑回了一句,也并不去理会卢植的搀扶,就硬生生的拜了下去。 此时的卢植那里还会去阻止与刘辩,或者应该说刚才卢植的那一次搀扶也只是卢植的一次试探,一次虚伪的推脱。而刘辩刚才的那一言一行,却也真正的得到了卢植的真心相辅。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卢植却在此刻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就是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在八岁稚子之时,却巧设计谋的拜的自己为师,还记得那时候的他,心中还满是不情愿,可是现在才过几载?那个曾经设计与他的稚子却也长成了挺拔的清秀少年,而更加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在不久之后,就将登临上大汉皇朝名义之上的至高之位。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卢植却很是有些自信,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刘辩一定能够真正的实现名义与现实上的一统,那时候,眼前这个少年就将真正的成为大汉皇朝的第一人了。 第一百二十章 暴风 “天意难测啊,现在老夫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过来。殿下,谁能够想象得到,以前那个初露锋芒的少年现在已经成长了起来呢,呵呵……,真是有些可笑,到现在为止,恐怕朝廷之中众人还以为殿下还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呢!”卢植满脸回忆之色的感叹了一声,随即就亲自将刘辩扶起。 “这样才更好一些,而且这不也正证明了师傅的先见之明嘛!”听得卢植的言辞,刘辩也不由的想起了当时他设下计谋暗算与卢植的事情,虽说当时的他只是为了设计与还未出仕的刘备,可是在经过长久的相处之后,刘辩却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卢植那份宽广的胸怀,心中也对卢植的品德暗暗佩服不已。 “或许是吧!”卢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感慨自己当时眼光的缺失还是感慨刘辩对待他的真挚实情。 “哈哈……!师傅就不要多做回味了,时间紧迫,还是请师傅进入偏殿之中商谈一下即将到来的大事吧!”刘辩含笑打断了卢植的深思,手臂长袖一挥,就相请与卢植向着偏殿而去…… 卢植畅笑了一声,随即后退一步,摇头说道:“殿下,还是你在前面走吧,现在这种时候,老夫可不敢在你前面行走了。从今以后,还是老夫跟随着殿下的脚步才是正事!” 刘辩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卢植的谦逊,在稍微犹豫片刻之后,就不再理会卢植,径直向着内殿而去。 “卢师傅,你是刚从禁宫之外进来的吧,现在禁宫外的情况如何?”刚刚坐在云床之上,刘辩就迫不及待的向着卢植问道。 卢植看了眼刘辩的神情,见其神情平淡,丝毫没有惊恐之色,不由的暗暗点头。 “殿下,此时外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将军已经派遣司隶校尉袁绍领兵攻进了禁宫之中,算算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到嘉德殿了!” “已经进宫了吗?”刘辩低声的自语了一声,沉默少许之后才凝声说道:“如此说来,也大将军也该派人前来了!“ 卢植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神色稍微的有些怪异的向刘辩问道:“殿下,虽然老夫早就已经知道你心中自有沟壑,但现在情势危机,大将军何进下定决心要铲除十常侍,如果两方真的兵戎相见的话,恐怕会动摇我大汉根基啊。” “卢师傅不用担忧,十常侍能够在朝廷作威作福多年,岂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剿灭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张让等人造就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刘辩敲了敲桌子,沉吟了少许之后凝声说道、 卢植听见刘辩的话,稍微的愣神了之后,也就已经想明白了刘辩所说的意思,确实,张让等人能够把持朝中数十年而不落下风,又岂会是那么简单就会被人绞杀的。 “殿下,你的意思是?”卢植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满脸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蹇硕时日不久了!”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不知是在感叹十常侍的诡诈,还是在感叹蹇硕枭雄一世,最后却落下个惨淡的下场。 “张让几人居然会要牺牲蹇硕?”卢植神情有些恍惚,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道。 眼见卢植的神情,刘辩也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虽然众人都感觉十常侍形同一体,但刘辩却很是清楚,十常侍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松散的同盟而已,如果一旦大祸临头,那么张让等人必然会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而选择出卖一人。以抵挡住众人的怒火,黄巾之乱时候的封諝、徐奉如此,现在的蹇硕也是如此。 “卢师傅,先坐着静等一下吧,相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消息了!”刘辩淡淡的苦笑了一声,随即轻声的对卢植说道。 卢植此时已经被刘辩的一番话震惊在了那里,虽然他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十常侍并不是完全平等的团体,其中除了张让、赵忠等两三人之外,其余众人都是属于从属的地位,但虽然如此,卢植却也没有想到张让等人居然会干出如此狠辣之事。 而这其实也并不能怪卢植太过单纯,只能说卢植身为海内大儒,虽然心机并不一定浅薄,但更多的确实因为心性的缘故,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险恶的事情。 眼见卢植陷入了沉默之中,刘辩刚要对荀彧叮嘱一番,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纷乱之声,听这声音的繁密和沉重程度,刘辩毫不怀疑,绝对是为数不少的军士所为。 “来了吗?速度还真是挺快呢!”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就整束衣冠,也不去理沉思之中的荀彧等人,冷声的呵斥了一声:“外面是什么人在喧哗,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 刘辩的话语刚落,沉思之中的荀彧等人也就惊醒了过来,随即用满是疑惑的神情向刘辩看去。而刘辩则含笑对着几人挥了挥手,随即抬手一指殿外,荀彧含笑点了点头,也就起身走了出去。而卢植,却也面含笑容的走进了内屋之中,以免被何苗看到,产生一些误会。 不能不说,卢植还很是了解刘辩的心理,知晓刘辩并不想太过的锋芒毕露。所以一直一来,卢植虽然与刘辩心神相一,却也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亲热。 荀彧出去并没有多久,刘辩就听到偏殿之外的吵杂之声停了下来,随即一声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 “臣,大汉骠骑将军何苗,参拜殿下!” “何苗?”刘辩稍微的愣了愣神,随即也就已经明白了何进等人派何苗前来此地的缘故,现在禁宫之中正是最混乱之时,如果派遣个他人过来,刘辩肯定是不会跟着来人前去的,而何进、袁逢等人则要在嘉德殿主持政务,所以也只能派遣何苗这个刘辩的至亲之人前来。 “文若,将骠骑将军迎进来!”刘辩高声的喊了一声,随即就起身向着外面迎了过去。骠骑将军是位比三公的高位,平日里,就是皇上见到也要起身相迎,而刘辩身为皇子,还并没有登基,那里会在这小小的细节之上有所疏漏。 第一百二十一章 周旋 刘辩刚刚走到偏殿门口,就见荀彧已经引领着一个面色无须的中年壮汉走进了偏殿之中,而这人,正是大将军何进的弟弟,刘辩的母舅何苗。 这何苗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此时生性贪婪,但却也有着一定的才能,曾经在破荥阳大破起义军,因功被灵帝拜为车骑将军,封济阳侯。随后在刘辩设计之下,升上骠骑将军高位。现在已经是大汉朝廷,除了何进之外最大的掌权之人。 “何骠骑。不知道你所来何事?居然会带来如此众多的军士?”刘辩神情稍微的有些不满,沉声的说道。 “大殿下,皇上驾崩了!”何苗那里会清楚此时的刘辩正在装样子,还以为刘辩怪罪与他携带众多军士前来偏殿呢。不过虽然何苗对刘辩如此直言的询问他稍有不满,但现在情况特殊,何苗还是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什么?父皇驾崩了?”刘辩佯装一惊,神色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在地。 “大殿下请节哀!”何苗神色沉重叹息了一声,随即就不再言语,很明显,何苗想给刘辩一个接受噩耗的时间。 可是何苗又那里知道,刘辩其实比他更早知道了灵帝驾崩的消息,此时的刘辩早就已经等候他多时了。所以刘辩在稍作调整之后,感觉已经已经表现出了沉痛的样子之后,就神色灰暗的向何苗问道:“何骠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昨日,因为十常侍秘不发丧,想要谋害与大将军,所以朝中众多大臣也是刚刚知晓!”何苗神情痛楚的冷哼了一声,沉声的说道。 “又是张让等人,这些阉党实在是祸国殃民。”刘辩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随即神色稍微有些慌张的向何苗问道:“既然张让等人要谋害与大将军,那么大将军现在情况如何?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刘辩很是有些表演的天赋,适宜的神情变化,却已经明显的隐瞒住了何苗,就是刘辩身后的荀彧、荀攸等人见了,也瞬间陷入了震惊之中,实在是刘辩的表演太像了,如果不是几人早就已经知道刘辩已经知晓了灵帝驾崩的事情,恐怕也会对刘辩深信不疑。 或者应该说是,刘辩此时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与能够迷惑他人了,任谁也想不到,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居然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如此老辣的表演天赋。 “大殿下请放心,大将军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早在十常侍要设计谋害大将军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此事密报给了大将军知晓,也正因为如此,大将军才得以险境逃生。”何苗在看到刘辩如此的关心何进的安危的时候,不由的暗暗欣喜,毕竟如果刘辩非常在意何进的话,那么以后他何苗的仕途也更加的顺同。 “大将军没事就好。如果大将军出现一点意外的话,那么我以后靠谁去啊!”刘辩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面色很是有些后怕。 何苗见到刘辩的神情,心中的喜悦更加的浓重起来,刘辩如此的依赖与何氏一族的势力,那么此后他何苗也就有更加好的机会获得权势,在何苗看来,如果把握的好的话,其实他靠着刘辩,或许有朝一日,也能够获得现在何进的权势。也正因为如此,何苗虽然面部神情痛楚,但行为举动却也对刘辩更加的热心起来。 “殿下请放心,大将军没事的,而我现在过来寻找大殿下,其实就是大将军特意派遣过来的!”何苗嘴角露出一丝淡笑,轻声的说道。 “大将军亲自派何骠骑前来寻找与我?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刘辩很是疑惑的轻咦了一声,随即凝声问道。 何苗听了刘辩的话,却并没有立刻直接说出来意,而是用疑惑的眼神向荀彧、荀彧与容姐三人看去,稍作沉吟之后,凝声向刘辩问道:“大殿下,这三人是?” “呃……!”刘辩一愣,也就想明白了何苗所言的含义,肯定的何苗即将说出的话非常的郑重,想要刘辩将几人打发出去。 “何骠骑不用疑惑,这三人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容姐想来何骠骑应该知晓,她是母后自小派到我身边服侍与我的。而这两人,却是我的侍读,现在暂时在朝廷之中挂了个议郎的闲职,平日里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刘辩走到荀彧等人身边,简单的给何苗解释了一番,却也并没有将荀彧等人的身份告知与何苗。 听了刘辩的话,何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过了今日,刘辩的身份就将大不相同,而何苗此后还要靠着刘辩,也就对着三人含笑点了点头,随即才沉声对刘辩说道:“大殿下,大将军派遣我过来,是要相迎大殿下去嘉德殿,在百洁先皇的灵柩的同时,登基为帝!” “登基为帝?”虽然刘辩心中早就已经知晓了何苗前来的目的,但还是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在退后了几步之后,适时的表现出了一些惊讶,一些欣喜之后,才沉声的说道:“何骠骑不要相骗与我,父皇并没有册立储君,如何让我登基为帝?” “大殿下此言差异,你是皇后亲子,更是嫡皇子,身份尊贵无比。自古皇家传统,立长不立幼,此时先皇驾崩,却并没有册立储君,留下遗诏,那么不是大殿下登基又当谁登基为帝?”何苗神色庄重无比的看着刘辩,疾声的说道。 “那皇弟刘协?”刘辩心中此时已经笑开了花,但还是凝声的向何苗问道。 “哼哼……!”何苗淡淡的冷哼了数声,神色阴冷的说道:“殿下,二殿下是什么身份?他是王美人所生,是庶出。只要大殿下你登基为帝,按照古来传统,封赏二殿下一个王爵,也就算对得起殿下你们的兄弟之情了!” “如此嘛?”刘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何苗见得刘辩不再言语,也就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疾声的催促起刘辩来:“大殿下,时间紧迫,未免出现意外,我们还是快点赶去嘉德殿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怒火 听见何苗的催促,刘辩才抬起了头来,面含笑意的对何苗说道:“确实如此,那就有劳何骠骑带路了!” “不敢……!那么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大殿下处理完自己的事务,就请速速赶来。”何苗谦逊的礼让了一番,就率先走出偏殿。 “倒是一个生性贪婪之辈,不过这样的人,却也更加的好控制一些。”刘辩看着何苗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的冷笑。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从今日之后,我等就要叫殿下皇上了啊。真是期待!”荀彧、荀攸两人在何苗走后,也就面带兴奋之色的赶上前来,连声的对刘辩庆贺道。 “文若,公达!”沉声的呵斥了一番,刘辩面带正色的说道:“文若,公达。我一直将你们两人视作知交好友。虽然从今以后,我的身份会有所变化,但在我心中,却不会改变对你两人的感情,我也希望,两位不要辜负与我!” 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激动之色,虽然两人早就了解刘辩对待两人的态度,但现在刘辩的身份毕竟不同了,所以在刚才,荀彧两人才会上前给刘辩恭贺了一番,虽说却有恭贺之意,但其中却也含有这一丝的试探,如果刘辩不能正确的审视他与荀彧两人的关系的话,那么从今以后,荀彧、荀攸两人也只能以臣属的关系与对待与刘辩,那么三人数年共患难养成的友情,却也将被两人深埋在心底,不敢在有丝毫的表现出来。 不过,刘辩却也并没有让两人失望,刚才那一番沉声呵斥,虽然刘辩有以权压人的态度,但却也透漏出了对荀彧、荀攸两人的真情实感。这份真挚的感情,让荀彧两人在暗自放心心中的担忧的同时,也对刘辩更加的忠心了起来。 “殿下如此看重我等,我等以后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已报殿下的知遇之恩!”(盗用下武侯的名言) 荀彧与荀攸两人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好好……!文若、公达请起!我能够获得两人的倾力相助,那么重振我大汉中兴,却也并不是一句空话!”刘辩欣喜的将两人扶起,很是兴奋的说道。 “殿下!” 荀彧两人低声的自语了一声,随即也就不在多言,缓步走到了刘辩的身后,用行动表达出了对刘辩的忠心。 刘辩见已经处理好了荀彧。荀攸两人的事情,就向着容姐看去,稍微的沉默之后,才神情有些痛楚的说道:“容姐,这数年以来,你一直尽心尽力的辅助与我,却也苦了你了。” 容姐本来在听见刘辩即将登基为帝的时候,神情就变得怪异痛苦了起来,虽然在她的心中,还是对刘辩能够登基为帝很是欣喜,但容姐却也很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刘辩登基为帝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也更加变得遥远了起来。而现在,容姐在听到了刘辩那动情的话语之后,一直压抑在心底之中的痛苦和委屈却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脑的顺着泪水就涌了出来。 “殿下……!奴婢本就是皇后娘娘派到殿下身边服侍的宫女,能够为殿下效劳,就已经很是让奴婢欣喜了,那里还敢承受殿下如此的厚爱呢?”容姐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哽咽的说道。 听见容姐的话,刘辩黯然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一直避免因为身份的差距而丧失掉身边的人,但现在看来,伴随着他身份的改变,却也必然会丧失掉一些东西了。正如容姐所言,两人身份的差别,现在已经成了他与容姐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如果刘辩想要在恢复与容姐以前那毫无顾及的感情,却是更加的难上了一些。 除非……,除非刘辩打算将容姐收入后宫,而随着容姐身份的改变,或许刘辩能够和容姐的感情稍有缓解,但这份感情,刘辩却也很是清楚,那是已经变质了的。而这份变质,就是以刘辩的聪慧和心机,却也不能说出来是好是坏! “容姐,你不必多言,你对我刘辩的感情,我刘辩一直看在眼里,相信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正视与它的!”在经过短暂的沉思之后,刘辩还是决定要正视这段感情,不管两人之间身份上的差距,就光是容姐对刘辩那毫无保留的感情,却也让刘辩不能狠下心来将容姐永远的拒之于心门之外。 “殿下,不可如此啊!容儿身份卑微。只要能够时常侍奉在殿下身侧,容儿就已经很是欣喜了。那里还敢奢望后宫之外!”容姐神情先是一阵难掩的激动,随即就惊恐的跪在了刘辩的身前,焦急的劝阻道:“而且殿下,你即将登基为帝,那么后宫之人必须也是出身良好之人,最少也应该是士族之家,只有如此,才能够陪的上殿下你的身份,也只有如此,才能够对殿下你振兴大汉中兴的雄心大业提供帮助啊。” 听了容姐这番荡气回肠的话,刘辩那铁石一般的心肠却悄然的化了开来,一层极薄的水雾不知何时,却也已经涌上了刘辩的虎目。 “给我起来,干什么都要在今日给我下跪,难道你们就真的以为我的身份改变了,就要改变对我的态度嘛?不错,我的身份是变了,也是应该接受众人朝拜的时候了,但你们不同,你们是我刘辩的亲人,我刘辩的好友。天下千千万万人,能够朝拜与我刘辩的人还少吗?难道还缺的了你们几人。亦或者是,你们想将我刘辩在今日就永远的拒之于心门之外?让我刘辩在今日就要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此时,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的刘辩终于控制不住的发起了火来,虽然平日里刘辩并没有将对几人的感情表达出来,但在刘辩的心中,却还是很是重视荀彧等人的。而今日荀彧几人的表现,虽然是出于无奈,但却也深深的伤害了刘辩的心。 刘辩是一个灵魂出自现代的人,在他的内心之中,并没有封建之时那森严的等级观念,在刘辩看来,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很重要,但至亲挚友之情,却也不是可以轻易放弃的。 或许,刘辩一直追求的,就是一个完美吧。 “容姐,你今日这番言辞虽然却有其理,但你要给我记清楚。我刘辩并不是那么势力与心胸狭窄之人。而至于身份?那更加不重要,母后是什么身份,想来你也很清楚,但最后不还是获得了父皇的一声宠爱。而我刘辩也并不比父皇差到哪里去。自己的感情,我刘辩岂能让他人强加与身?”发泄完心种压抑许久的怒火,刘辩随即神色庄重的对容姐说道。 “殿下……!”容姐此时却已经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那压抑的心情,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而听了刘辩这严词呵斥之后,容姐哽咽着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刘辩低声的呼唤了一声。 而此时的刘辩那里知道,就是他今日这一番怒火,却彻底的赢得了荀彧。荀攸、容姐以及隐藏在暖阁之中卢植的忠心。此时的四人,心中在也没有对刘辩有任何的保留,在四人看来,能够为刘辩这样的君主效劳,却也是他们一生的荣幸。 “好了!都起来!”刘辩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许久之后,亲自将容姐扶起,而后对身后跪倒在地的荀彧。荀攸两人说道。 听见了刘辩的话,荀彧两人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也并不去对刘辩谢恩,就神色自然的起身,随后走到了刘辩的身后。 眼见荀彧几人的神情变化,刘辩已经知道,伴随这他登基为帝,在他周围所带来的风波,在这一刻却也已经完全的解除了,从今之后,他周围的这个小利益团体,将比以前更加的团结。也只有如此,刘辩才能够放心的放眼与外,从容的应对以后那不可预料的危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哭丧 孙子曾有言,好的将军是敌人给锻炼出来的。虽然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军队将领的,但用来诠释官场,却也有着一定意义上的效果。 而刘辩正是这种情况的典型示例,从刘辩刚刚来到汉朝时的锋芒毕露,在到引来何进与十常侍的联合绞杀后的韬光养晦,无一不是在敌人的逼迫之下有所改变,也正因为如此,使得现在的刘辩性格变得更加的沉稳,心性更加的老练。更为重要的是,刘辩却也不缺少狠辣的一方面,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不惜狠心以千万人的性命为基石,却也已经渐渐的有了枭雄的雏形。 处理完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之后,刘辩也就携带着荀彧等人跟随何苗向嘉德殿而去,一路无话,不一刻之后,刘辩就已经在重兵保护之下来到了嘉德殿。而此时的嘉德殿却已经乱成了一团,亲眼见到灵帝灵柩之后的朝中众臣此时都已经陷入了恐慌之中,只有渺渺的几个人,此时却双目泛着阵阵贪婪的目光。而袁绍,正是这些人之中最明显的一个。 “大殿下到” 何苗一路之上对刘辩很是亲近,现在见几人已经来到了灵帝灵柩存放之处,何苗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微笑,随即就亲自高声的吼叫了起来。 “大殿下来了?这回可好了,有大殿下主持朝政,却也合乎古之传统!” “大殿下心胸宽广,更兼有容人之量,确实是登基为帝的最佳选择!” “大殿下,臣等誓死拥护大殿下登基为帝!” 刘辩刚刚进入嘉德殿,就听见殿堂之内诸多大臣的议论和嚎叫之音,听到这些人的谈论,刘辩在心中暗自高兴的同时,却也对这些发出言论的朝臣深有不满,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停放灵帝灵柩之地,虽然现在大汉朝廷没落了,虽然刘辩对灵帝并没有多少的感情,但大汉朝廷的威严尚在,其能容许有人在此地胡乱叫嚣? “咳咳……!”轻咳了一声,刘辩见众人都停下了彼此的交谈,随即才冷眼向嘉德殿之中的人群看去,在这里,刘辩正经的看到了不少的朝中重臣,而在这些重臣的脸上,刘辩不仅看到了忠于大汉的老臣那痛苦的神情,也从一些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更在一些人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野心之色。 “哼哼!真以为父皇驾崩,就是你们掌权的好时候了,真是太小看我刘辩了。现在时机不合适,先暂时的饶恕你们,等的我彻底的掌控了朝中的权势之后,看我如何整治你们这些心怀异心之人?” 刘辩冷眼的扫了那几个心怀异样的重臣一眼,随即将目光停留在了袁绍的身上,虽然刘辩此时还并不清楚袁绍的身份,但在刘辩刚才的一番观察之下,却发现在众人之中,只有这袁绍的野心最为的庞大,也最为的明显,就是刘辩冷眼看着他,袁绍却也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怯懦之色,反而还大胆的和刘辩对视了起来。 “倒是个有胆量的。不过你也太过放肆了一些。”暗暗的感叹了一声,刘辩收回了注视袁绍的目光,随即悲愤的大嚎了一声,就推开挡在身前的众人向着灵帝的灵柩疾驰而去,而在路上,因为刘辩奔跑的速度太过快了一些,还几次跌倒在地,虽然刘辩也艰难的爬了起来,但混合着泥土与鲜血的身体却显得让人触目惊心。 眼见刘辩如此举动,不少的老臣却暗自点了点头,虽然在这其中有不少人暗暗的鄙视刘辩做作的举动,但更多的人却也为刘辩对灵帝的至亲之情所感动,而在这些人之中,那些早就对刘辩暗暗欣赏的朝中老臣,却更加的对刘辩赞赏了起来。 刘辩一边向着灵帝的灵柩奔跑而去,还一边留意着嘉德殿内众人的神情变化,再见到为数众多的老臣都对他流露出赞赏之色的时候,刘辩心中却对今日的表演更加的努力了起来。 “看来还要在努力一些,虽然今天难免要痛哭一场,但能够赢得朝中那些老臣的支持,却是对我以后的大业更加的有利!” 暗暗的打定主意之后,刘辩却也更加的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在这路途之中,刘辩还将早就已经准备好,存放在长袖之中的辣椒放入到了口中,霎时间,一股火热就自刘辩的喉咙涌上了他的脸颊之上,一股赤红之色在一瞬间,就遍及了刘辩那秀丽的脸庞,使得旁边的一些人看到之后,都对刘辩那悲愤的神情暗暗感叹不已。 “父皇啊……!” 神情痛苦的嘶吼了一声,刘辩借着这声巨吼,将喉咙之中那辣椒的火热之气稍有排除,但因为辣椒太过烈性了一些,已经使得刘辩那吼声充满了沙哑之象,其声只悲凉,却犹如杜鹃啼血猿哀鸣,让人心痛不已。 “大殿下请节哀……!”何进阴沉着脸走到刘辩的身前,缓声的说道。 刘辩看了何进一眼,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借着向何进看去的时机,偷偷的抹了一把自己的长袖,霎时间,刘辩早就藏在浇在衣袖之上的老姜汁就粘在了刘辩的眼睛之上,一股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就使得刘辩双眼赤红,一股股的热泪在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将军,在让我送送父皇。父皇这一去,我依旧就再难见到父皇了!”刘辩一边掩饰着自己那痛苦的神情,一边低声的对何进说了一句,要知道,现在整个朝廷可以说都在何进的掌控之中,刘辩可不想因为自己演戏过度,而引起何进的不满,虽然在两人之间还有着何皇后的调控,但刘辩却也不想让何进看出他一丝一毫的真实情感来。 何进神情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沉默少许,就黯然的轻叹了一声,也就不在去阻拦刘辩,说实话,何进并不想让刘辩如此的出彩,如果刘辩在灵帝的葬礼之上获得了太多朝中老臣的赞赏与支持的话,那么也必然会对他何进将来掌控朝政有所不利,但刘辩的身份却不同,刘辩身为何皇后的独子,何进可是很是清楚何皇后对刘辩的疼爱,为了避免何皇后的不满,何进在稍作思量之后,还是并没有去阻止与刘辩。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劝进 刘辩的苦嚎持续了有一段时间,期间几次刘辩甚至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而在这时,围观的众臣却也看出了刘辩那不利的状态,在这一刻,就是一些铁石心肠之人却也对刘辩那深沉的亲情所暗暗感动。甚至已经有几人神情感动的走上前来,要将刘辩搀扶起来。 而在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卢植也看出了刘辩的异样,在稍作犹豫之后,卢植也就走上前去,低声的对刘辩说道:“殿下,我知道你很是伤感,但现在情况紧急,十常侍无时不刻不在窥视这大汉皇朝的基业,为了天下百姓计,为了不让先皇失望,殿下还是请暂且压下心中的痛苦,先处理好朝廷的事情要紧啊!” 听见卢植的话,刘辩心中也很是清楚,演戏却也演到了时机了,所以也就不再过多的执拗,沉重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卢师傅说得极是,我是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卢植听到刘辩的话,稍微的一愣神之后,也就已经明白了刘辩话语之中的含义,随即就不再相劝与刘辩,而是走到何进的身边,低声的对何进说道:“大将军,现在该是你出来主持朝政的时候了。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恐怕大殿下也不好下台!” 何进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刘辩身前,亲自将刘辩扶起身来,沉声的说道:“殿下,朝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的事情,不是哭颂与先皇,而是要先请殿下登基,只有如此,才可以压下十常侍的野心,也只有如此,才可以安排和处理先皇的后事啊!” 刘辩看了眼何进,随即就顺势起身,稍作沉吟之后,向何进问道:“大将军,没有父皇的遗照,恐怕我登基为帝不合乎古训吧!” 眼见刘辩推辞,何进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来,按照古时皇帝登基的传统,都要三让,随后才会接下皇位,只有如此,才能够让天下的悠悠众口闭上嘴,并在史书之上留上一笔,以彰显此人的谦逊。 所以,何进在听了刘辩的话,也并没有向刘辩再说什么,而是向身下的其余众臣看去。意思很是明显,要其余的众臣上来劝阻刘辩,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刘辩放心的登上皇位。 “大殿下,大将军所言不错,现在朝廷内忧外患,不可一日无主啊。老臣袁逢,请殿下立刻登基为帝。”袁逢看了眼何进,了然的一笑,随即也迈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而伴随这袁逢的举动,嘉德殿内所有的朝臣也都跟随上前,各自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臣等恭请殿下登基!” 伴随着众多朝臣的下拜,嘉德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也相继的拜倒在地上,霎时间,山崩海啸一般的拥立之声就已经响彻整个嘉德殿,而看着跪倒在身前一众朝臣,在这一刻,刘辩甚至有种手握整个江山的感觉,正如那一句话,俯瞰众山小,而在这一刻,刘辩才初次的知晓了历史之上那些处心积虑要登上皇位之人的感觉,确实……,这种手握大权,掌握天下众生生死的感觉已经开始让刘辩深深的迷恋其中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辩却很是清楚,他现在所掌握的权势还是充水的,只不过是眼前这些朝臣想因为种种利益的瓜葛才会作出如此举动,而刘辩更清楚,他今日能够登基,更多的却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如果他不是何皇后的独自,如果不是他身后有着何进这个庞然大物,恐怕眼前的朝臣就会向对待刘协一般的对待与他。 而这,却还并不是最让刘辩担忧的,最让刘辩担忧与忌惮的,确实现在他虽然已经即将登基为帝,但手中的权势却并没有太大的增长,增长的只不过是朝廷的大义而已,现在朝廷之中的权势,还完全的掌握在何进与十常侍等渺渺的数人之手,而伴随这他的登基,何进的权势将更有增长。这种种的险恶之情,却让此时的刘辩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欣喜。 “不管如何,朝中的权势我都要收回来。如果谁阻挡住我前进的道路,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辣手除去。”刘辩看着身下的众臣,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而因为此时他的情绪太过激动,用力过度的双手,指甲已经刺破了血肉,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之中,一道细小的血流,也顺着刘辩的手掌边缘而悄然的滴落在了地上,绽放出了点点血红色的花朵。 “众位朝臣请起,刘辩答应了就是!”刘辩在衣袖之中将掌心的鲜血擦拭而去,随即双手一展,沉声的说道。 眼见刘辩答应了下来,何进眼中闪现过一丝的得意之色,而袁逢等人也各自欣喜不已,虽然几人并没有为刘辩登基作出太大的贡献,但有了今日的举动,他们也将是身具拥立之功的人。有了此份功劳,那么刘辩登基之后,却也少不得要封赏众人一番,那么,他们的权势却也该有所明显的增长了。 “谢殿下!” 众多的朝臣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之色,按说刘辩没有先皇灵帝的遗诏,登基为帝最少也要三让,但现在刘辩却在一让之后就坦然的接受下了这高高在上的皇位,这说明了什么呢?在这一刻,不少的朝中重臣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辩冷眼的看着那些陷入沉思之中的朝臣,心中暗暗的冷笑不已。不错,刘辩很是清楚古时的传统,但他今日的举动,却也有着别样的目的,刘辩如此坦然的接受下皇位,就是要暗中的告诫一些聪明的臣子,他刘辩不是一个孬弱之人,让这些人以后不要肆意妄为。而从今以后,整个大汉朝廷也将要迎来一个铁血君主的统治了。 如果不是如此,刘辩又岂会放弃经营数年才会获得的良好名声?在现在的刘辩看来,那些谦逊之名,已经不知道他去时刻遵守了,伴随这他身份的彻底改变,刘辩却也应该表现出一丝应有的狠辣来。如果不是如此,恐怕也压不下朝廷之中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那蠢蠢欲动的野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登极 “既然殿下已经答应,而现在朝廷情况紧急,就请殿下在这嘉德殿即刻登基为帝。只有如此,殿下才能够名正言顺的主持朝政,处理十常侍谋乱朝政和为先皇发丧等大事!”何进生性愚笨,那里会清楚刘辩举动之中的深刻含义,在稍微的停顿了片刻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向刘辩进言道。 “那么就有劳大将军主持了。”刘辩后退一步,沉声的说道。 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何进神色冷冽的一指何苗,沉声的说道:“何苗,你前去熙宁宫有请皇后娘娘至此。” 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何进又补充道:“也去长乐宫将太后娘娘和二殿下请来吧,大殿下登基为帝这般的大事情,却也不能不让他们参加。” “臣下领命!”何苗疾步上前,领了钧旨之后就点起一队的兵士离开了嘉德殿。 而在何苗离开之后,何进又霍然一指那让刘辩很是不满的青年,冷笑着说道:“袁本初,你速速带领一队兵士,搜便禁宫,也要将十常侍等人抓来此地,我要在殿下登基之时,将十常侍的人头砍下已经效尤!” “臣下领命!”袁绍恭敬的对何进施了一礼,也并不去看刘辩一眼,就神色凛然的跟随着何苗离开了。 看了眼趾高气扬在发布命令的何进,又看了眼对他很是不敬的袁绍,刘辩的神色虽然平淡,心中却已经泛起了阵阵的冷笑:“还真是精神呢,现在我还没有登基,你等就能如此的无视与我?那么等的我登基为帝,岂不是要成为你等的手中傀儡?” 也就在刘辩心中泛起杀意的时候,何进已经派遣出了众多的朝臣、不一刻之后,很多朝臣也各自很到了嘉德殿内,看着跟随朝臣而回的诸多宫女、太监所携带来的礼仪之物,刘辩也知道,此时却也到了他登基为帝的时候了。 一切准备完毕,刘辩换上宫女所带来的皇帝衣饰。看看了身上所穿着那明显加长版的黄袍,刘辩苦笑不已,虽然明知道时间紧迫,何进几人准备不出合适的一应物品,但刘辩却也并没有想到,何进居然会派人将灵帝平日所穿的皇袍拿来给刘辩使用。 “看来,历史之上的刘辩不仅命短,就是这登基为帝,却也是最为可怜之人。想悠悠五千年中华历史,又有那位皇帝要穿着先皇的衣饰登基的呢?”刘辩苦笑着正了正衣冠,就神色凛然的向着嘉德殿的龙椅而走去。 刘辩刚刚落座,就见到何进在身侧的太监之手接过玉玺,缓步的向着他走了过来。而在走到刘辩身前之时,刘辩却明显的看出了何进眼中的一抹挣扎之色。但何进在稍微的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恭敬的将手中玉玺递给到了刘辩的手上。 接过何进手中的玉玺,刘辩心中却对何进的杀意更加的浓重起来,虽然何进身为刘辩的母舅,但刘辩却很明显的看出,此时的何进已经不再满足与他的大将军高位。而何进眼中闪现而过的那抹挣扎之色,却也很清楚的证明了何进心中那蠢蠢欲动的野心。 “先皇给你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你却并不知足,还想再进一步,掌控皇权。如此看来,却是留你不得!”心中暗自的冷哼了一声,刘辩手持玉玺,高高的举过头顶。 伴随着刘辩将玉玺高举过头顶,整个嘉德殿内除了何进与袁逢等渺渺几人都各自恭敬的跪倒在刘辩的身下,恭敬的对刘辩施礼道:“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而何进与袁逢等人因为身处三公高位,虽然并不用对刘辩行跪拜之礼,才此刻却也相继的对刘辩深深的俯下了他们那高傲的身体。恭敬不已的对刘辩施起了礼来。 看着跪倒在身下的诸多大臣,刘辩神色冷冽的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诸位爱卿请起。现在是危机之时,却也不用如此的繁琐。至于登基之事,还是一切从简吧,如果诸位爱卿在朝政之上有什么疑点,可以询问与大将军与袁司空等人。待得为先皇送葬完毕,在对诸位爱卿另行封赏!” “谢皇上恩典!” 众多的大臣在这一刻,却也知晓了刘辩的意思,相继拜倒在地,沉声的叩谢起刘辩来。 看着众多大臣居然没有一人出言反对让何进执掌朝政,刘辩心中也更加的阴沉了起来,直到这一刻,刘辩才清楚的感受到了何进在整个大汉朝廷之中所掌控的权势,不过虽然如此,刘辩却并没有任何的后悔,虽然他现在将朝中的大权完全交给到了何进的手上,那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正如刘辩在话语之中所言,待得为灵帝送葬完毕,在对朝中诸多大臣进行封赏,而在这份封赏之中,却也绝对不会少得了何进,而到那时,刘辩只要给何进一些没有权势的虚名,在找些理由就可以将给予何进的权势收归自己手中。 不过,这却也并不着急,毕竟刘辩很是清楚何进的命运,为了一个不久将死之人,就是让何进暂时的掌控朝廷之中的权势又当如何,更何况,刘辩还很是清楚,他现在还年幼,何皇后出面执掌朝廷事务却是难免之事,而何皇后执掌朝政,却又少不得要依靠与何进,那么现在封赏与何进和以后何皇后封赏与何进又有什么差别? 待得所有大臣都起身之后,刘辩嘴角却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微笑,沉吟片刻之后,刘辩向卢植看去,沉声的说道:“大汉卫将军卢植接旨!” 听见刘辩的话,众多朝中大臣各自有些惊异,但很多人还是转瞬之间就明白了刘辩的举动之意,在整个朝廷之中,虽说知晓刘辩拜的卢植为师的人并不多,但却也并不少。而根据大汉的传统,新皇登基之后,都要立刻封赏与帝师为当朝太傅。这是一个传承数百年的传统,那么刘辩此时将卢植叫出来,却也是必然之事了。 “臣下在!”卢植神情庄重的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卢爱卿身为朕的帝师,数年之间尽心教导与朕,劳苦功高!而且卢爱卿在剿灭黄巾叛逆之时更是立下了显赫的功劳,根据我大汉传统,现在朕特拜卢爱卿为当朝太傅,位列三公之上。食邑万户!”刘辩嘴角含笑,声音虽轻,但却坚定无比的说道。 而在刘辩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见到身在众多大臣前列的何进身子一震,但随即就恢复了平淡之色。而身处在何进身侧的袁逢却在此时陷入了沉思之中,很显然,刘辩这是在安插自己的亲信,而这样的举动,也表明了刘辩并不是那么干预平淡的人,或者应该说,刘辩是一个强势的君主,这代表了什么,这又将给整个袁式一族来带什么样的影响,这都不能不让袁逢深思。 “多谢皇上厚爱,微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卢植神色恭敬的跪倒在地,对着刘辩拜谢道。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起身亲自将卢植扶起,稍微的有些伤感的说道;“太傅不用多礼,按照我大汉传统,本来拜三公之时,朕要亲自相拜与太傅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还请太傅能够理解一二!” “微臣不敢当!”卢植神情恍惚的看着刘辩,心中却很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刘辩,如果说,刘辩对敌人之时狠辣阴险、虚伪无比的话,那么刘辩在对待他的心腹之人时,确实永远用真挚的感情去感动对方。而这份宽旷的胸怀,却让卢植在疑惑的同时,也暗自感动不已。 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其实刘辩刚才的那一番言语,却还是有所保留的,按照故汉的传统,皇上拜朝臣为三公之时,不仅要亲自向朝臣下拜,就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也要依照品阶各自向三公之人下拜俯首,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公之位才能够在整个大汉朝廷的官员之中超然物外。 而刘辩却也很是清楚,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过多计较的时候,能够拜的卢植为太傅高位,就已经是他此时能够作出的最大的动作了,如果还要求太多的话,恐怕就会引来何进等人的不满了。所以在经过思量之后,刘辩还是有所保留的说出那一番话来。 眼见刘辩封赏完卢植之后,何进才霍然的走到刘辩身前,沉声的说道:“皇上,十常侍祸乱朝纲,更阴谋某超篡位,其罪当诛,请皇上降下圣旨,彻底的剿灭十常侍,还我大汉江山永固!” “来了!这何进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张让等人呢。我刚刚登基,他就要我下旨铲除张让等人,看来他等的就是这大义的名分啊!”刘辩看着神色凛然的何进,心中苦笑无比,说实话,刘辩并不想如此快的就铲除掉十常侍,毕竟如果十常侍灭亡了,那么何进将在朝廷之中独自做大,而如此一来,却也更加难以收回何进手中的权势,最大的可能,他刘辩还会被何进用权势压迫,这对于一个皇者来说,却是最为致命的。 “大将军,此事暂且不提,毕竟现在为父皇办理后事要紧!” 刘辩抬手打断了何进的话,虽然他现在并不想触怒与何进,但刘辩却也很是清楚,如此轻易草率的铲除十常侍却是万万不可能的,首先不说铲除十常侍对刘辩会造成的不利影响,就是十常侍在朝廷数十年所盘踞下的势力,就不是刘辩可以轻易去碰触的,数十年的发展,此时张让等人的势力早就已经蔓延全国,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十常侍真的倒台了,那么整个朝廷也必将陷入混乱之中,这确实刘辩所不想看到的。 “皇上,万万不可犹豫,此时如果不铲除十常侍,那么必然会养虎为患、后祸无穷啊!”何进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刘辩刚刚登基,居然就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反驳他的提议,所以就见何进在一愣之后,神色阴冷的上前一步,在一次的进谏起来。 面对何进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刘辩的神色少有的产生了些许的变化,不过此时却也并不是他刘辩可以退让的时候,在经过些许思量之后,刘辩刚要严词拒绝何进的提议,就听见嘉德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而伴随这脚步之声的接近,袁绍也满脸挂着浓重的杀气走进了嘉德殿内。 “大将军。” 袁绍走进嘉德殿,并没有首先去拜见高高在上的刘辩,而是径直对何进走了过去。 眼见袁绍的嚣张放肆之气,刘辩心中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就涌上了面庞,就在他刚要发火之时,却突然见到何进身侧的袁逢冷哼了一声,疾步走到了袁绍的身前,满脸怒色的说道:“逆子!你难道没有看到皇上在这里吗?” 袁逢的话音刚落,满嘉德殿内的众臣就都傻了眼,此时众人都很是明白,现在的刘辩虽然已经登基,但却并没有任何的实权,而何进掌控这朝廷的权势,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袁绍进入嘉德殿内不首先拜见刘辩有所失礼,但袁逢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袁绍,却也太过匪夷所思了起来,这不是明显这打何进的脸呢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袁氏 听见袁逢那满是怒气的训斥,刘辩突然的有些错愕,但随即,刘辩就轻笑了起来,内心暗暗感叹这袁逢确实是朝廷之中少有的老狐狸,在刘辩刚刚隐晦的表达出他以后的强硬态势之时,袁逢就已经在改变他的处事策略了,虽然刘辩很是清楚,现在的袁逢还不太可能会为了取得刘辩的好感而抛弃何进,但最少有一点刘辩却很是清楚了,从今日起,最少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嚣张气焰也会稍微的有些收敛。而这,刘辩感觉也就足够了。 “袁司空,你就不要太过怪罪与令公子了。”刘辩嘴角含笑的轻声劝阻了一声,淡然的说道:“毕竟朕刚刚登基,还并没有通告天下,贵公子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袁逢再一次的用眼神示意了袁绍一眼,随即面带愧疚之色的向刘辩附身拜下,叩谢刘辩道:“皇上,老臣教导无方,请皇上降罪啊!” 刘辩看着袁逢呢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这袁逢还真是阴险的可以,自己刚刚给他解了眼前的困境,这个老狐狸居然就开始试探起刘辩对袁式一族的态度了。如果现在刘辩趁着袁绍失宜之时,借机惩处训斥袁逢一番,不说刘辩的目的不会达到,就是这带来的隐喻含义,就不得不让朝中重臣深思。而如果刘辩不惩处与袁绍的话,那么必然也会让朝中重臣看到刘辩那软弱的一面,从今以后也就将更加放肆起来。 当然,这还并不是袁逢这一番举动的最大含义,最大的含义却是袁逢要借着这次的试探,去感触一下刘辩对袁式一族的态度,如果刘辩不去怪罪与袁绍,或者只是小小的惩处袁绍一番的话,那么就代表这刘辩还是对袁式一族有着深深的忌惮,也必然在以后要依靠与袁式一族,这对以后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发展方向确实非常的重要的。 “袁司空请起。你是三朝老臣了。而袁式一族更是对我大汉皇朝立下了丰功伟绩。朕岂会怪罪与令公子呢!”袁绍含笑将袁逢扶起,随即侧眼看向依然没有对他认错的袁绍,心中在暗自冷笑的同时,轻声的对袁绍说道:“想来这位就是袁司空的公子袁本初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眼见刘辩向自己看来,袁绍的神情才稍微的有些变化,在偷看了袁逢一眼之后,才满是不甘愿的对刘辩附身叩拜道:“臣,大汉司隶校尉、西园宿卫进军上军校尉袁绍叩见我皇,愿我皇万岁、万万岁!” 刘辩淡然的对袁绍点了点头,随即沉声的说道:“袁绍,你可知罪?” 听见刘辩着突兀的问话,不仅袁绍愣在了那里,就是袁逢、何进等人却也傻了眼,虽然袁逢刚才是在试探刘辩,但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刘辩真的会治罪与袁绍啊。那只不过是袁逢的以退为进之计。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的惊愕,刘辩既然说出了这番话来,却也不能在有所阻止,只能在一旁看着刘辩一人表演,当然,这个表演的却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太过分的话,恐怕跟随在袁逢身后的一众朝臣也不会让的。到那时,刘辩所要面对的,恐怕就是所有朝臣的劝阻了。 袁绍神情有些阴冷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其只是面带微笑,却并不能看出一丝的神情变化来,袁绍有些惊讶了,虽然很早以前,他就已经知道刘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连他都看不出来想法的人,在整个大汉朝廷之中恐怕也没有多少,或许,这就是袁逢那个老头子会先代他认错的原因吧。 “皇上,微臣知罪!”袁绍眼中流露出一抹的嫉恨之色,随即拜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恩,知错就好!”轻笑着点了点头,刘辩却也不去将袁绍搀扶而起,而是缓步向龙椅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细心的查看众人的神情,见袁逢深陷沉思之中,卢植面带微笑,至于何进嘛?却早就已经满脸困惑不已了。 微微的摇了摇头,刘辩端坐在龙椅之上,见众多朝臣都将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之时,才轻笑着说道:“既然本初你知道有错,那么朕惩罚你扣末三月俸禄,你可愿意接受?” 眼见刘辩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袁绍的神情突兀的有些放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在这一刻,有些忌惮起这个刚刚登基的小皇帝来,而在整束外情绪之后,袁绍却对刘辩更加的讥讽了起来,在袁绍看来,刘辩不管如何,还是不敢轻易的碰触他袁式一族的。 “微臣接受!”袁绍看了眼袁逢,见袁逢面带微笑,并没有要出面干预的意思,也就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恩……!既然如此,那么本初现在是否可以说一下十常侍的事情了?”刘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随即向袁绍问道。 直到这一刻,在嘉德殿内的朝臣之中才有些人醒悟了过来,刘辩这那里是想要惩处与袁绍啊,分明就是对何进的嚣张放肆有所不满,在借着袁绍失宜这件事情,在争抢朝中的主动权呢。 听见刘辩的询问,袁绍却沉默了下来,而此时的何进却并没有发现刘辩那隐藏的动机,还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也是该他何进出来干预朝政的时候了。所以只见何进沉重的轻咳了一声,就缓步走上了前来,向袁绍说道:“本初,你还是把处理十常侍的事情说出来吧。” 对于何进现在站出来询问袁绍,刘辩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轻笑着看着袁绍。在刘辩看来,通过刚才的那一番搅局,他已经掌握了朝堂之上的主动权,虽然这是在袁逢的一手配合之下,但此时何进出来询问袁绍,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了,在朝堂之上还是有着一些聪敏之士,可以分得清现在朝堂之上的形势的。有这一番表现,却也能够为刘辩日后掌控朝廷权势赢得一线的可能。 当然,在这众多朝臣之中,袁绍也是其中少有的几个看出刘辩这番举动含义的人,所以只见袁绍苦笑了一声,才沉声的说道:“皇上,大将军。微臣虽然刚才带兵进入深宫之中去围杀张让等人,但却并没有追寻到张让等人,只是在回来的途中,张让派人给我送来一个檀木香盒!”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议事 “檀木香盒?那里面放的是什么,难道是张让等人给你的贿赂之物?”何进一愣,焦急的询问道 袁绍摇了摇头,回头在侍卫手中结果檀木香盒,缓缓的递到何进手中:“都不是,这里面装的是蹇硕的头颅,张让派人前来游说与我,说谋害大将军之事,都是蹇硕一人所为,现在蹇硕伏诛,还请大将军海涵放过他们!” “蹇硕的头颅?”何进愣愣的接过袁绍递过来的檀香木盒,打开之后,就见到蹇硕的透露静静的躺在木盒之中,而从蹇硕那最后的面容可以看出,蹇硕死时一定非常的错愕与不甘。在那满是怨恨的双眼之中,刘辩依然可以看到彻骨的仇恨。 “本初,可知道蹇硕是怎么死的?”刘辩稍作沉吟之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皇上,听张让派过来的小太监说,微臣进宫围杀蹇硕之时,蹇硕偷跑到了御花园内,被中常侍郭胜所杀。而这颗头颅,就是张让等人派来求和之物!”苦笑了一声,袁绍说道。 听了袁绍所言,刘辩笑了。不过他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向何进望去,见其神情恍惚,就已经知道此时何进已经没有了如刚才那般坚定, “大将军,你如何看待此事?” “既然首恶以除,而张让等人也已经主动认错,那么皇上只要惩戒他们一番也就是了!”何进皱着眉头,很是犹豫的说道。 “那好!既然大将军能够为了朝廷的稳定放下自身的恩怨,那么朕又岂会阻拦呢!”刘辩心中很是鄙视何进的忧郁挂断,但还是含笑说道。 可是,还没等刘辩说完,就见到袁绍神情焦急的走上前来,沉声的说道:“不可……!” “恩!”听见袁绍的阻拦,刘辩的神情瞬间就阴冷了下来,虽然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权势,但也不是袁绍这个小小的司隶校尉可以随便阻拦他决议的。 “袁爱卿,希望你能够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休要怪朕治你个妄图圣意之罪!”刘辩神色冷冽的盯视着袁绍,丝毫也不去顾及袁逢那阴沉的面孔,冷声的说道。 眼见刘辩发飙,朝中众臣在这一刻都有些傻眼了。这还是一个刚刚登基的皇子嘛?看这般的权势,分明要比灵帝之时还要强势一些,难道他刘辩就不怕因为如此而惹的袁逢、何进等人的不满嘛 不过刘辩如此作为确实有着他自己的理由,首先,刘辩与何进之间有着何皇后的调和,只要刘辩做的不算太过分,何进在顾及何皇后的前提之下,都不会对刘辩有所行动。其次,袁绍当廷阻止住刘辩的言辞,却是光明正大的触犯了大汉皇权的威严,就是袁逢心中再有不满,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因为此事而对刘辩表现出一丝的情绪出来。 听见刘辩如此冷冽的语气,袁绍微微的蹙起了双眉,随即对着刘辩说道:“皇上,是微臣疏忽了!请皇上治罪!” 看到袁绍当朝认错,刘辩才稍微的压下了火起,不得不说,这大义之名虽然虚无缥缈了些,但确实在一些特定的时候非常的有用,即使是袁绍一般的枭雄人物,在满朝文武全部都在的情况之下,却也要忍住心中的不满,对刘辩俯首贴耳! “治罪就免了,刚才已经扣除了你三个月的俸禄,如果在扣除几个月,恐怕朕的袁爱卿岂不是连吃饭都犯愁了!”刘辩满不在意的轻摇其手,好似刚才他那番恼怒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虽然刘辩这次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惩治了一番袁绍,却也让嘉德殿的满朝文武见识到了刘辩的手段,刘辩在这两次事件之中,虽然都是在拿袁绍开刀,但分寸掌握的却非常的好,既显露了自己的手段,却也每次都抓到了大义之上,就是袁逢等人在有不满,却也不敢对刘辩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而这,却也不能不说袁绍太过目中无人了一些,虽然袁式一族在大汉皇朝之中权势极大,在整个天下更是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力,但如此轻视刘辩,却也算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听见刘辩着满含调笑的解释,袁逢的老脸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直到这一刻,袁逢才清楚的感觉到,以前的他确实太过放松了对刘辩的观察,就在刚才,袁逢虽然很是惊异与刘辩的手段,却也没有想到刘辩是有如此手段之人,如果说一次那袁绍开刀是为了抓住朝堂之上的主动权的话,那么第二次,就是明显的有立威的性质了。 可是让袁逢无奈的是,刘辩拿谁开刀不成,却偏偏的选择他袁氏一族。虽然在朝廷之中值得刘辩立威的家族并不多,但刘辩拿他袁式一族立威却也不得不让袁逢去深思了。 刘辩平淡的将此事过渡过去之后,见袁绍也不再明目张胆的肆意妄为,也就含笑点了点头,说道:“袁爱卿,现在是不是该继续你刚才没说完的问题了,虽然朕并不会治罪与你,但也应该说出一番理由来,要不却是让满朝文武笑话的。” “是……,皇上!”此时的袁绍却再也不敢表现出一丝的放肆来了,两次被刘辩惩治,虽然袁绍并不在乎,却也在脸面之上非常的丢人:“皇上,微臣以为,张让等人结党营私,如果今日不将之铲除,以后恐怕再也难以寻找到机会。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下旨缉拿张让等人!” 袁绍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到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都喧闹了起来。而在众多朝臣之中,刘辩却也很明显的看到为数不少的朝廷重臣面色连变,显然,这些人都是和十常侍有着勾结的官员,如果十常侍倒台,那么他们这些人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朕刚刚登基,却也不便大开杀戒,不如这样吧,今日暂且退朝,等处理完先皇的葬礼之后,在请母后与众位朝臣商议!”刘辩暗自冷笑了一声,将事情暂时的托了下来,随即神色玩味的扫了众多大臣一眼,就自嘉德殿走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忧虑 伴随着和刘辩走出嘉德殿,满朝的众臣却神情各异的彼此聚集起来,他们要开始揣摩刘辩的心意了,每当一个新皇登基,必然要为了掌握朝中权势而更换一些重要部门的官员,这些朝臣既不想被刘辩替换掉,反而还要谋求更大的发展,这就容不得他们不焦急了。 而此时神情最为怪异的,确实朝中的第一老狐狸袁逢,看着刘辩渐渐远去的背影,袁逢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知道,因为他与何进走的太过亲近的缘故,恐怕此时已经引起了刘辩的不满,如果袁逢不想他袁式一族在此后被刘辩打压的话,那么他袁逢就要作出自己的选择了。 想及至此,袁逢神色黯然的向何进告罪了一声,就萧索的离开了嘉德殿。 眼见刘辩与袁逢两人离开了嘉德殿,满朝文武也已经知道,刘辩登基之后与何进。袁逢势力集团的争斗也已经告一段落,所以,在稍微的犹豫之后,为数不少的朝臣也相继跟随袁逢而去。而此时的袁绍,却在也控制不住心底那份滔天的怒火,只见其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 而在这时,何进也感觉到了嘉德殿内那冷清的气氛,在稍微的踌躇了片刻之后,何进也举步要向着嘉德殿外走去,可是此时对刘辩心怀怨恨的袁绍又那里会轻易的将何进放走? “大将军,请稍等!”袁绍抬步拦在何进的身前,低声的说道。 何进还是惊疑的看了袁绍一眼,轻笑着说道:“是本初啊,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让我替你去向皇上求情吧!只是三个月的俸禄而已,本初你也不应该如此的在乎吧!” “大将军差矣!我岂是会在乎那三个月俸禄的人,袁绍此次拦住大将军,是为大将军的性命担忧啊!”袁绍浑然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沉声的说道。 何进一惊,随即淡然的摇了摇头,含笑说道:“本初怎么会有如此之言?在现在整个大汉,还有谁会危机到我的性命?本初不要因为刚才受到皇上的训斥,就来调笑与本将军啊!” “袁绍绝对没有调笑大将军之意,此事确实紧迫,如果不是我担心大将军的安危,又岂会在此时此刻就向大将军进言呢?”袁绍见何进不相信,心中在暗骂何进愚笨的同时,却还是不放弃的说道。 “真有此事?那么本初速速道来!”何进一惊,连忙向袁绍追问道。 “大将军,你可听说过除恶务尽?大将军既然已经诛杀了蹇硕,那么必然已经引起了张让等人的仇视,如果大将军不现在趁势将张让等十常侍诛杀的话,那么恐怕等的张让等人缓过气来,会再一次对大将军下杀手,难道大将军还以为,下次张让等人设计诛杀大将军之时,大将军就一定会有贵人相助嘛?”袁绍侧眼向远方看去,面色沉重的说道。 何进听了袁绍之言,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在稍作思量之后,就阴冷的说道:“本初提醒的是,倒是我太过大意了,既然如此,本初速速领一队兵士进入深宫,哪怕将皇宫搜遍,却也要将张让等人给我诛杀殆尽,万不可再留下一丝的祸害!” 听见何进的言语,袁绍笑了,但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之时,却在脑海之中突兀的闪现出了刘辩那含笑的身影,所以在犹豫片刻之后,袁绍还是低声的向何进问道:“大将军令微臣领兵进入皇宫之中搜寻张让等人,这到没有什么,可是如果皇上一旦问起?” “此事本初不必理会,我自会向皇上亲自去解释!”何进抬手打断袁绍的话,随即就神情阴冷的走出了嘉德殿。 看着何进远去,袁绍不由的诡笑了起来,如袁绍一般的枭雄人物,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不让他铲除张让等人的原因?不过就是刘辩想维持现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平衡,好在夹缝之中发展他自己的势力罢了,不过,刘辩刚刚对他的一番训斥,却也引起了袁绍的不满,所以此时袁绍却也要暗中的破坏刘辩的策略,而何进这个愚笨之人,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了袁绍手中的一杆嗜血长枪。 于此同时,刘辩平日所居住的偏殿之中,荀彧、荀攸与容姐几人却在神情焦急的等候着刘辩,虽然这几人都是刘辩的亲信之人,但朝堂大会,又岂是他们几人现在的身份可以随便进入的。所以,在刘辩刚刚登基召开朝会的时候,荀彧几人就已经回到了偏殿之中,静静的等候起刘辩来。 而就在几人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躁的时候,刘辩却也带着卢植走进了偏殿之中。 看到刘辩进来,荀彧几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快步的迎上前去,向刘辩施礼道:“臣等(奴婢)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刘辩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快步的走到云床之上,也不待坐下身来,就径直向卢植问道:“太傅,你认为朕今日的表现如何?” 听见刘辩如此的追问,荀彧几人好奇的向卢植看去,虽然几人早就已经听闻到了一些消息,但还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而现在刘辩既然没有瞒着他们就向卢植询问,那么也正好可以让几人知道刘辩今日第一次上朝的景象。 “皇上今天的表现简直是无懈可击!”卢植抚掌而笑,神情很是有些兴奋。 听见卢植的赞赏,刘辩满意的笑了,虽然卢植此言之中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却也让刘辩很是兴奋,初次面对这么多的老狐狸,而刘辩却能通过小小的几件事情就把握住了朝堂之上的主动权,不能不说刘辩今日所办的事情非常的漂亮。 “恩……!虽然今天确实有些成果,不过恐怕也会引起袁逢等人的不满,却也是一点遗憾!”刘辩皱着双眉,很是有些失落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算计 “皇上此言差矣!袁逢是什么人物?他可以说是整个天下之中最有心机之人,如果他连皇上今日举动的深意都不清楚的话,那么袁逢却也不配掌控袁式一族了。”卢植摇了摇头。稍微的沉吟之后,才轻声的说道;“不过有一人皇上却是不能不注意,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恐怕此人以后会对皇上有所不利!” “太傅所说的可是袁本初?”刘辩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下来,在刚才的朝堂之上,刘辩连续两次借用大义权势压迫与袁绍,如果袁绍不对刘辩怀恨在心,却也就万万不可能了。 “不错,正是这袁式一族的新秀。以微臣数十年的阅人眼光,这袁本初虽然有些才能,但其人忧郁挂断、更兼心胸狭窄,而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两次训斥与他,恐怕这袁绍会暗中破坏皇上的大计的啊!”卢植看了眼刘辩,随即很是担忧的说道, 听了卢植的一番分析,刘辩在心底暗暗佩服卢植那锐利眼光的同时,却也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太傅你难道也认为今日朕只是寻机立威不成?太傅错了!”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稍微的有些错愕:“难道皇上还有别的深刻含意,是老臣没有领会到的?” “不是太傅没有领会朕的意思,而是这本就是朕的一番谋划!:”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含笑说道:“袁本初,虽然朕也是今日刚刚相识与他,却很是清楚他的为人,此时不仅气量狭窄,更兼狂妄自大。而我今日在朝堂之上的对他的一番训斥,一方面是想要借助打压袁式一族嚣张气焰来立威,更大的谋划,却是想借助袁绍之手,使得大将军与张让等人形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只有如此,朕才能够在张让等人无助的情况下,暂时的将张让等人收服,以归我用!” “皇上要收服十常侍,难道就不怕十常侍在如先皇在位之时一般的祸乱朝政?”卢植一惊,随即神情却已经显得很是失落,而从那瞬间苍老下来的脸庞之中,刘辩却分明的看到了一丝的失望,那时对他刘辩的失望。 “太傅误会朕了!”刘辩正色看着卢植,沉声的说道。 “请皇上恕老臣老迈,不能够理解皇上的深意,但十常侍祸乱朝纲,危害天下,这都是皇上亲眼所见,皇上又怎么可以再次的给张让等人机会呢?”卢植萧索的轻叹了一声,但刘辩此时的身份却也与以前不同,他也不好太过强硬的跟刘辩说话,只好苦劝起刘辩来。 眼见卢植已经走进了牛角尖,刘辩不由的畅笑了起来,如果连卢植这样的老油条都不能够发现他今日举动的深刻含义的话,那么刘辩也相信,恐怕整个朝廷之中,却也不会有几人能够发现他的意图了,而如此一来,对他后续计划的发展却也更加的有利起来。 “皇上你为何发笑,难道老臣所说有错嘛?还是皇上也想如先皇一般,在放纵十常侍为祸朝纲?”卢植眼见刘辩大笑,内心之中的不满在这一刻在也控制不住,疾步上前质问其刘辩来。 “太傅不要激动,不过此举朕确实有着一些别样的意图。”刘辩含笑将卢植的话打断,却也并没有怪罪与卢植的无礼,而是面色一沉的向卢植问道:“太傅以为,如果十常侍现在就彻底的倒台,难道真的对我大汉朝廷的安危有益处嘛?” 听见刘辩的询问,卢植也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也是混迹险恶官场之中的老臣,那里又不会清楚帝王心术?身为帝王者,绝对不会容许手下的官员掌握太多的权势,为了限制臣下的势力的发展,古往今来的帝王皇者都会刻意的在朝廷之中竖立起两个不断对立的政治团体,而为的,就是皇权的高高再上不容他人侵犯,试想一下,如果朝廷之中只有一股势力,那么在创业初期或许还好一些,可以更加团结起来迎击外敌,而如果是和平时期呢?那么臣下权势太重,又有几人可以控制的住随着权势增长而不断膨胀的野心呢??而刘辩现在在张让等人危机之时,想要搀扶张让一把,是不是刘辩想以此来控制何进等人?这一切,却不由得不让卢植沉思起来。 “难道,皇上你如此做,是为了要限制大将军等人?”稍微的沉默过后,卢植满脸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是,其实也并不全是!”刘辩对卢植如此快就想明白了他的用心很是有些赞赏,所以也就费心的替卢植解释了起来:“如果说现在朕的目的,的却是为了扶植张让等人来抵御势力不断庞大的大将军等人,但朕的最终目的,却是要让两方势力在不断的争斗之中,彼此消磨,最后好为我接手整个朝廷做最后的准备!而袁本初,却整个朕选定的第一把抢!” “陛下选定的,难道皇上你是想借用袁绍心胸狭窄的天性,以引起两方势力的争斗,然后皇上你好左手渔翁之利?”卢植看着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的刘辩,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 “太傅想明白了!”刘辩含笑对这卢植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如果朕没有预料错误的话,此时袁本初应该已经向大将军进言要铲除张让等人了。不过现在却并不是铲除十常侍的时候,所以朕还要搀扶张让等人一把!以免张让没有依靠,而丧生在大将军之手,那么朕的大计也就要被搁浅了!“ 淡淡的自语了一声之后,刘辩就不再去理会卢植,而是转身相容姐看去,沉声的说道:“容姐,该是你出去跑一趟了!“ 因为刘辩在今日已经替容姐大开了心扉,所以容姐也渐渐的恢复了那失去已久的笑容,也悄然的浮上了她的脸上,而此时见到刘辩要她去办事,容姐那里会有不愿意的道理? “陛下请吩咐,只要容儿能够办成的事情,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的!”俏生生的展颜一笑,容姐低声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差遣 “也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那里会有那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你啊,就是有,朕也不会让你去的!”刘辩笑骂了一声,随即面色一沉的说道:“不过这事情却也非常的重要,容姐你听好了,现在就派人前去寻找张幺儿,他最近不是跟中常侍郭胜走的很近吗?让张幺儿将袁绍与大将军密谋要诛杀十常侍的事情告知给郭胜,并让张幺儿暗中的透漏消息,说母后可以帮助张让等人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皇后娘娘?”容姐一愣,很是纳闷的向刘辩询问到:“陛下,十常侍与陛下与皇后娘娘有间隙,恐怕不会庇护下张让等人吧!” 听见容姐的询问,刘辩也向荀彧等人看去,见此时的荀彧与荀攸两人面含微笑,悄然的对刘辩点了点头,而卢植却也如容姐一般的满脸疑惑。 “容姐放心吧!母后会庇护下张让等人的。”刘辩对着容姐露出一丝的笑容,低声的说道:“好了,你先去吧,等回来之后我在给你解释,时间紧迫,可不能让大将军等人先抓住张让他们,要不我的大计就要落空了!” “啊……!”容姐低声的轻呼了一声,随即对着刘辩与荀彧等人点了点头,就快速的跑出了偏殿。不一刻,容姐那细碎而焦急的脚步之声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耳中。 而眼见容姐消失的刘辩,却也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才见刘辩低声的轻叹了一声。 看着刘辩那萧索的神情,荀彧低声的问道:“皇上可是在担忧太后娘娘不会如你所愿的庇护下张让等十常侍?” 听见荀攸的问话,刘辩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之后,刘辩才低声的说道:“这点朕倒不担心,母后对朕甚是疼爱,只要是为了朕好,母后即使心中在是不愿,却也会放心心中对张让等人的成见,将张让等人庇护下。只是如此一来,却也苦了母后了。朕与大将军都是母后的至亲之人,如果母后为了朕而欺瞒与大将军,必然也会让母后很是伤感。这倒是朕的不孝了!”: 听见刘辩这一番满是伤感的言辞,荀彧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论他与刘辩之间是何种关系,却也不是可以随便的谈论的。所以在稍微的犹豫之后,荀彧才低声的说道:“皇上,微臣想太后娘娘也会理解你的艰难的!所以皇上倒不用太过担忧。” “希望如此吧!不过此时却也不是让我伤感的时候,想来,该是去母后的熙宁宫一次的时候了!”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沉声的说道。 简单的将嘉德殿内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刘辩也不做丝毫停歇,就径直向着何太后居住的熙宁宫而去,在刘辩看来,嘉德殿内的战斗已经结束,而何太后所居住的熙宁宫将成为另一片战场,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战场。(因为刘辩已经登基,此后称呼何皇后都改称太后。) 一路无话,刘辩携带着卢植、荀彧几人刚刚行至熙宁宫外之事,远远的,就听到在熙宁宫方向传来一阵悲愤的嚎叫之声,听那凄惨而痛苦之声,刘辩很清楚的察觉到了张让几人的声音。 “来的倒是挺快!”低声的自语了一声之后,刘辩淡笑着跟荀彧说道:“文若,你猜猜看,现在的张让几人可还会有以前一般的嚣张之色? 听见刘辩这满含调笑的话,荀彧也淡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怎么会呢,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恐怕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张让等人一生最落魄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凄惨呢!” “恩……!确实如此,不过这也让朕更加的期待了起来!”赞同的点了点头,刘辩就穿过复道,来到了熙宁宫的宫门之前,远远的,就见到十数个苍老的身影正跪倒在熙宁宫外不断的哀求着。而在这些人的最前方,正是那个为祸朝廷数十年,常被灵帝称之为“父母”的张让、赵忠两人。 “还真是这些阉党!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今天!”卢植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倒在熙宁宫外的张让几人,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 “太傅执着了!”刘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低声的说道:“虽然朕也不喜欢这些人,不过现在却不能不扶住他们一把啊!” “殿下,难道你就不在考虑一下嘛?现在挽救张让等人,无异于养虎为患啊!”卢植在见到张让几人之后,一股滔天的恨意瞬间的就涌上心头,随即就再一次的想刘辩进言道。 “难道太傅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协助与朕嘛?”刘辩面带不满的看着卢植,见其神情犹豫,几次张口之后,却也并没有说出什么来之后,才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有,那么太傅就不要在发出如此之言了!” 眼见到刘辩神情之中的不满,卢植也知道无法再过劝阻与他,只得退后一步,不再发出一言。而在这一刻之间,卢植那矍铄的精神,却好似突然的苍老了下去。 “太傅,这些都会过去的,只不过是暂时性的借助一下张让等人的力量而已!朕需要现在的朝廷维持在一个平衡的阶段!”刘辩面带庄重的看着卢植,稍微的犹豫之后,沉声的说道:“不过朕答应你,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诛杀了张让等人,他们对于我大汉朝廷所犯下的罪孽,朕可一时也没有忘记!” “那老臣就代天下百姓叩谢皇上了!”听见了刘辩的保证,卢植的神情稍微的有些精神了起来。 “恩……!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如果让大将军的兵马先赶到这里,恐怕张让这些人也就没得活了!”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就举步向着熙宁宫而去。 而在这时,一直在熙宁宫外苦求的张让几人也看到了刘辩的身影,只见张让几人在稍微的失神之后,就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刘辩的身前,哀求道:“皇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谋害大将军的只有蹇硕一人,不干我等的事情啊!” 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张让、赵忠几人,刘辩在这一刻,却突然的感觉到有些荒诞。这还是那嚣张无比,操纵朝政数十年的十常吗? “你等暂且在此地稍等片刻,朕这就去相见母后,一定保得你们周全!”刘辩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意,但还是面带慈祥之色的对张让几人说道。 “皇上今日大恩!我等必当谨记!”张让几人一喜,随即连忙向着刘辩叩谢起来。 “你们也都起来吧,都是先皇的老臣了,朕怎么忍心看着你们就此丧命呢?”摇了摇头,刘辩也就不再去理会张让等人那感激涕零的拜谢之声,穿过人群,就走进了熙宁宫。 “皇儿刘辩,前来拜见母后!” 进入熙宁宫之后,刘辩见到暖阁的门一直在大开着,就已经知道此时的何太后恐怕也已经在左右为难,如果何太后真的要将张让几人拒之门外的话,恐怕此时早就已经命人将宫门关闭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是皇儿啊!刚刚登基就来母后这里,你还真的不让母后安亭啊!”伴随这声音,何太后面带愁容的走出了暖阁,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 “是刘辩不孝,让母后为难了!”刘辩面带惭愧之色,低声的说道。 “算了,本宫早就应当想到会有今日的,只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何太后摆手打断了刘辩的话,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才低声的向刘辩问道:“那皇儿你想本宫如何去做?” 听见何太后的询问之声,刘辩就已经知道此行他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不过虽然达成了目标,刘辩却也稍微的有些伤感,自己亲自逼迫何太后在他与何进之中作出一个选择,虽然出于无奈,但却也让刘辩暗暗对何太后愧疚不已。 “母后,儿臣需要一个平衡、稳定的朝廷环境!”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刘辩还是坚定无比的说道,虽然在他的内心之中对逼迫何太后作出选择充满了愧疚,但身为皇者,刘辩却还是在瞬间就抛弃了心底的那丝犹豫。 满是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何太后长长了吸了一口气,才淡笑着说道:“母后知晓了,皇儿放心吧!” 何太后说罢,也就不再去伤感,而是面色一沉,转身对侍候在一侧的一位老年宫女说道:“你去将张让几人请进来吧!都是先皇的老臣,让他们一直在熙宁宫外哭诉,却也让人太过心凉了一些。” 宫女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就走出了熙宁宫,不一刻之后,就见到老年宫女携带这张让几人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你要救救我等啊!”刚刚进入熙宁宫的张让几人,在见到刘辩与何太后都站在门外之时,就连忙的跪倒在何太后的身前,痛哭流涕的哭诉了起来。 “都给本宫起来,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如此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何太后面带怒色的呵斥了张让几人一番,随即问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连你等却也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太后娘娘,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只有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欲尽诛臣等,乞娘娘怜悯啊!”张让几人却也没有听从何太后之言,只是跪倒在何太后身前,不住的磕头认错,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刘辩却也发现,在为数不少的十常侍额头之上,都已经流出了道道的鲜血。 何太后听了张让几人的哭诉,陷入了许久的沉默之中,最后,何太后满含深意的看了刘辩一眼,才沉声的说道:“你等不用担忧,本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必当会护佑你们周全!” 听到何太后的言语,张让几人一直不断叩首的动作却才停了下来,但还是对何太后与刘辩拜谢不已,十常侍几人很是清楚,如果今日没有刘辩前来熙宁宫为他们解围的话,恐怕何太后也不会大度的包容下他们。 “诸位公公,你们先进入暖阁之中暂时休息,剩下的事情还是有朕与母后来办理吧!”刘辩稍微无奈的摇了摇头,暗自嫉恨十常侍的变化无常,但还是含笑说道。 “谢皇上隆恩!”张让几人再次叩谢了刘辩与何太后之后,就急切的跑进了熙宁宫的暖阁之中,好似在此地多待一分钟,就会多着一分的危险一般。 眼见张让几人进入暖阁之中,刘辩才转身向何太后看去,何太后看出了刘辩的意思,又指了指刚才的那个老年宫女,沉声的说道:“你拿着我的懿旨前去寻找大将军,令大将军前来熙宁宫!” 看着何太后两次指使这老年宫女去办如此重大的事情,刘辩就已经知道这老年宫女显然是何太后的亲信心腹之人,而派这样的人去处理此事,刘辩也就放下了心来。 老年宫女出去不一刻之后,刘辩就听见在熙宁宫外传来一阵吵杂而整齐的脚步之声,很显然,这肯定是何进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为数不少的军队。 就在刘辩暗自恼怒何进在深宫之中肆意妄为的时候,何进已经跟随着老年宫女走进了熙宁宫,刚刚进入熙宁宫的何进突然见到刘辩也在此地,却是稍微的愣了愣神,之后就恢复了平常,淡淡的对着刘辩与何太后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臣、大汉大将军、京都留守何进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娘娘,远娘娘千岁、千千岁!” “大将军不用多礼,这里也没有外人,只有皇儿与你我的心腹之人,我们还是用家里大称呼吧!”何皇后含笑点头,随即将周围的众人都打发了出去。 何进见何太后将众人都打发离去,而只留下他与刘辩两人,就已经知道何太后必将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他相谈,在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何进皱着眉头向何太后问道:“不知道妹妹你找我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要如此的慎重!“ 何太后见何进已经改变了称呼,也就不再刻意的摆起那太后的架子,而是走上前去,沉声的说道:“听闻大哥要诛杀张让等人,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张让几人与蹇硕密谋,意图谋害与我!所以我想趁着皇上登基之时,将张让几人彻底的诛杀!”何进皱着眉头看了刘辩一眼,随即说道。 “大哥!我与你出身寒微,如果没有张让等人,又怎么能能享此富贵?现在蹇硕不仁,不过既然已经伏诛,而中常侍郭胜又与我等同乡,数次相助与我等。你又何必听信他人之言,想要尽数诛杀宦官呢?”何太后摇了摇头,满是不情愿的向何进说道。 “可是十常侍祸乱朝廷,如果现在不趁机将之铲除,恐怕以后会再次相害与你我啊!”满脸不愿的冷哼了一声,何进随即说道。 “大哥这就错了!在十常侍之中,虽然张让几人确实有些权势,但手中掌握军权的却只有赛硕一人,而现在赛硕已经伏诛,明日我在下旨让大哥参录尚书事。如此一来,张让等人又怎么能够危害与你我呢?”何太后满是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随即一指刘辩,低声的说道:“况且……,你不知道此时是皇儿为帝吗?只要皇儿在位一日,整个天下又有谁能动得了你我呢?大哥太过担心了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也是糊涂人 “恩……,也是这个道理,那好吧!”何进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就不再坚持要尽数诛杀十常侍。 看到何进已经答应了下来,刘辩在心底暗暗对何进失望的同时,却也悄然的放下了心来,虽然刘辩对何进那犹若挂断的性格很是失望,但这份优柔寡断用在刘辩身上,还是让刘辩很是欣喜的。 “母舅,既然你现在已经原谅了张让几人,还要不要我将张让几人叫出来,给你认个错呢?”刘辩缓步上前,满含调笑的说道。 何进看了眼刘辩,虽然心中对刘辩这稚子皇帝满不在乎,但表面之上却还是要恭敬不已的:“皇上,叫张让几人出来就免了,微臣还有很多朝政要处理,现在就的离开了!” “恩……!那大将军慢走!”刘辩含笑点头轻应了一声。 何进听见刘辩的话,对着何太后施了一礼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熙宁宫。而何进刚刚走出熙宁宫,就见袁绍身披甲胄迎了上来,疾声追问何进道:“大将军,可有获得太后的容许诛杀十常侍?” “本初,太后不容许,只容许我将蹇硕宗族老小尽数诛杀,而十常侍却被太后庇护了下来!”何进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 “太后将十常侍庇护了下来?”袁绍一惊,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一刻之后,袁绍又道:“大将军,十常侍祸乱朝纲,谋害大将军之心不死,如果不斩草除根,恐怕以后必然会有丧失性命的危险啊!” 听见袁绍的进言,何进恼怒的闷哼了起来:“不是我不想斩草除根,实在是太后不容许,好了。本初不用多言!我意已决。“ 袁绍见何进固执己见,也就愤愤的叹息了数声,就领着众多的士兵离去了。 翌日,何皇后亲临朝堂,赦封何进以大将军职参尚书事。其余诸多拥立刘辩登基的臣子也个个封赏,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何进在大汉皇朝的势力也已经达到了顶点。 而伴随着何太后封赏何进,何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权势也达到了极限,也正因为如此,却也惹来了董太后的不安。这一日,董太后派出亲信之人,悄然将张让几人找到了长乐宫之中。 “何进的妹妹,一开始是我抬举与他,所以才让她登上皇后高位,而现在她的孩儿刘辩即位登基为帝,在朝廷内外,尽皆都是他何氏一族的亲信子弟。权威日渐庞大,已经有不将我与二殿下放在眼里的架势!不知道张公公可有良策,助哀家摆脱此种困境?”董太后面带愁苦之色,很是担忧的向张让问道。 张让几人刚刚凭借刘辩与何太后的帮助摆脱了被诛杀的命运,不过却也因此在朝中的权势大加减损,很多重要部门的要职都已经换成了何进的亲信之人,所以一直一来,张让等人却都在寻求机会可以从掌权势,而董太后现在找上他们,却让张让几人既担忧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兴奋。 “娘娘,杂家倒是有一个良策,就是不知道娘娘是否满意?”张让与赵忠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贪婪之色。在稍作犹豫之后,张让却还是忍不住的上前说道。 “张公公有何良策,就请直言相告!”董太后一喜,随即急声追问道…… “娘娘,你明日可以亲自临朝垂帘听政。然后赦封二殿下为王爵,加封国舅董承为大官,以掌控朝中军权,在重用我等,如此一来,则娘娘的担忧就可以化解了!”张让上前一步,沉声的对董太后说道。 董太后听见张让的计策,稍微的沉吟之后就兴奋的抚掌而笑,随即面带笑意的对着张让几人说道:“如果公公之计可以帮助哀家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哀家绝对不会忘记公公等人的!” 听见董太后的保证,张让几人笑了,虽然在此时此刻,张让几人还是对帮助与董太后很是担忧,但眼见权势丧失,张让这些掌控惯了权势的人又岂会甘心呢,所以虽然冒险了些,但张让等人还是决定要冒险协助一下董太后,如果能够从新掌控权势那么是一件幸事,如果不能,却只要在去相求与刘辩与何太后,想来刘辩等人却也不会眼见他们就此身死的。 次日早朝,刘辩刚刚端坐在龙椅之上,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随即,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传了进来。 “哀家的好皇孙啊,你现在登基为帝了,怎么能不来拜见哀家呢,也不怕传出去破坏掉皇孙的好名声?” 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刘辩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但只不过很快,刘辩就恢复了平常色,扶膝而起,缓步向外迎了出去。很显然,在整个大汉皇朝之中能够直呼刘辩为皇孙的,也就只有董太后一人,虽然刘辩很是不喜董太后对待他的态度,但董太后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而大汉之时士族大夫更是颇为讲究仁义与孝顺,所以刘辩在稍微的犹豫之后,还是放下心中的不耐,含笑向着外面应了过去。 声音刚刚传入嘉德殿,还没等刘辩迎到殿外之时,董太后就已经携带着一众的随从太监、宫女走进了嘉德殿内。 看到面带得意之色的董太后,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虽然他很是疑惑董太后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地,但刘辩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现在的刘辩虽然已经登基为帝,但也只不过是个名分大义而已,朝廷之中的权势此时完全的掌控在何进、袁逢与十常侍等渺渺几人之手,而董太后出现在此地,必然也是要作出争夺权势之事,在这种情况下,董太后必然会和何进起冲突,而这,不也正是刘辩所希望看到的嘛? “皇孙刘辩,拜见皇祖母!”刘辩退开一步,面带轻笑的说道。 董太后满是深意的看了刘辩一眼,淡淡的点头道:“皇上还是起身吧!你现在身份不同往日,哀家可不敢轻易的接受你的见礼!” 眼见董太后在众多朝臣面前讽刺与他,刘辩心底暗自恼怒不已,不过他此时很是清楚,现在还不是他可以任性妄为的时候:“哼……!如果不是为了董卓进京之时不让他太关注与我,今日我就要你好看!” 闷哼了一声,刘辩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愠色,而是面带恭敬的对董太后说道:“皇祖母,因为孙儿刚刚登基,朝廷之中有颇多的事务等着孙儿去处理,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长乐宫之中拜见皇祖母,还请皇祖母原谅!” 董太后见刘辩在诸多朝臣面前对他如此的恭敬,也不好在对刘辩太过讥讽。所以董太后也并没有再过为难与刘辩,而是缓步走到龙椅之前,轻笑着看着嘉德殿内的众臣。 “诸位朝臣元老,皇儿遭天所妒,不幸英年早逝。但这祖宗所留下来到江山却也不能没人管理,而皇孙此时又年幼,所以哀家只好在必要之时干预朝政,想来诸位臣工不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吧!”董太后面带悲愤之色,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嘉德殿内的所有朝臣都瞬间就傻在了那里。 刘辩看着董太后那悲愤的神情,心底暗自冷笑不已,不过在内心深处,刘辩却也对董太后佩服不已,这董太后既想干预朝政,但又恐怕惹来朝臣的不满与阻挠,所以直接动起了感情路线,还顺带用满是警示的语气说上一句,诸位臣工不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吧!有这么一句话在这放着,又有那个朝臣会冒着被人诟病的危险阻挠董太后呢? “皇祖母说笑了!在座诸位朝臣都是我大忠臣良将,又岂会罔顾皇家恩典呢?”刘辩苦笑着替众臣分解了一句,随即淡笑着向董太后问道:“皇祖母今日前来嘉德殿肯定是有事情要皇孙处理吧!皇祖母请直言就好!” 董太后听见了刘辩的话,双目骤然一凝,暗自感叹刘辩这随机应变的能力!但还是对刘辩如此如此识趣很是满意:“皇孙说得不错,今日哀家前来确实有着一些事情要处理。” 听见董太后的话,刘辩笑了,一切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着,如果董太后真的要插足朝廷权势的话,那么也必然会引起何进的不满,如此一来,何进必然会与以董太后为首的一干朝臣争执,却也为刘辩暗中在朝廷之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和影响提供了一个宽松的空间。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既然皇祖母有事情要处理,不如直接说给孙儿,只要孙儿更够做到的,绝对会相助与皇祖母的!”轻笑一声,刘辩看着董太后低声说道。 “这就不用麻烦皇上了,还是哀家自己来吧!”董太后看了眼刘辩,轻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朕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刘辩含笑点头,将龙椅让给董太后,沉声的说道。 董太后满意的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就缓步走到龙椅前,双目紧紧的盯视着嘉德殿内的朝臣,说道:“二殿下生性聪慧,有帝王威仪之象,所以哀家今日想赦封二殿下刘协为陈留王。不知诸位臣工元老意见如何?” 董太后的话刚刚落下,满嘉德殿内的朝臣脸色瞬间骤变。什么叫帝王威仪之象?有帝王威仪之象的自古以来只有九五至尊。而董太后在满朝众臣面前直言称赞刘协有帝王之象,那么是不是说董太后直到此时,还并没有承认刘辩的帝王之位呢? 而刘辩在听见了董太后的话之后,脸色也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虽然刘辩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董太后并不喜欢与他,但内心深处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董太后居然会如此的不识时务,在满朝众臣面前为难与他。 不过虽然此时刘辩心中怒火中烧,但却还是并没有在脸面上表现出来。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刘辩就神情平淡的看着董太后,好似董太后刚才所言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而对于嘉德殿内朝臣向他投来满是疑惑的眼光,刘辩也含笑装作如无其事。 “皇祖母,赦封皇弟之事其实并不用你亲自前来的。皇弟是朕至亲之人,朕岂会将他遗忘呢?只是这段时间太过繁忙,所以才耽搁了!” 含笑回应了一声,刘辩就恭敬的站在了那里。虽然他并不会在朝臣面前反驳与董太后,但主动权刘辩还是要争取一下的。最少,也不能容许董太后在嘉德殿内太过放肆。 “是吗?如此倒是哀家来的多余了!”董太后对刘辩如此沉着的神情很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含笑说道。 “怎么会呢?皇祖母前来看望朕,朕如何会嫌弃呢?”刘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对一旁的掌印太监说道:“掌印太监,给朕传旨!” 骤然听见刘辩如此之言,嘉德殿内的朝臣瞬间一震,随即就见到少数如卢植、袁逢几个老狐狸已经面带轻笑的看着他了。很显然,几人已经知道了刘辩即将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刘辩的话音刚落,董太后就愣在了那里,而还没在董太后反应过来的时候,侍立在刘辩身旁的一个年老太监就已经跪倒在了刘辩的身前,恭敬的说道:“请陛下下旨!” “恩!”刘辩对这年老太监的机灵很是满意,赞赏的点了点头之后,沉声的说道:“皇弟刘协、生性聪慧,甚为朕躬,朕今日特封赏刘协为陈留王,食邑万户!等为父皇送葬完毕之时,即刻离宫前往属地!” 刘辩说道最后之时,神色已经变得极为的阴沉,而声音却在这片刻之间,已经悄然的阴冷无比了。 看到刘辩如此的行为,卢植与袁逢两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虽然刚才董太后刚刚进入嘉德殿之时嚣张无比,但刘辩却在轻描淡写之下就已经将董太后那嚣张的气焰打压了下去,如果不是刘辩顾及董太后的身份的话,恐怕他今日连刘协的王位也不会给予与他,不过虽然如此,但刘辩却也成功的将将朝堂之上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什么?皇上你要赶刘协出宫,不行……,哀家不容许!”董太后骤然一惊,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了起来。 “皇祖母,根据我大汉族制,皇子封王之后都必须要远离京畿,前往封地上任的。虽然朕也不舍的皇弟如此幼小年龄就只身前往封地,但祖制不可违啊!”刘辩嘴角挂着一丝的冷笑,毫不退让的说道。 “那也不行,哀家已经老迈,身边只有刘协这一个皇孙陪伴,绝对不会容许刘协如此弱小年纪就出宫的,难道皇上就不怕天下人说你不孝嘛?”董太后面色狰狞,语带威胁的说道。 “皇祖母,你失态了!”刘辩淡淡的看了董太后一眼,随即说道:“再说,皇祖母你所言也有错误,在大汉皇朝之中,并不是只有皇弟一人是皇祖母的皇孙的,还有朕!既然皇弟前往封地,那么不是还有朕可以侍候在你身边的吗?” 听到刘辩这一番话,嘉德殿上的卢植茶点一跃而起,从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之中可以看出,卢植对刘辩这番言辞还是破位的饿赞赏的。 而此时的董太后的脸色却已经变成了猪肝一般,那眼中毫不掩饰所透露出的怨恨光芒,使得嘉德殿内的所有朝臣都暗暗心惊不已。 “好……,真是哀家的好皇孙啊!哀家以前还真是走眼了,怎么没早就发现你的这份“孝心”呢?”董太后怨恨的看着刘辩,咬牙切齿的说道。 “皇祖母夸奖了,孝敬皇祖母是朕该做的!”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刘辩随即问道:“不知道皇祖母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没有,朕要上朝了!” 直到此时,董太后才瞬间的一惊,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在不只不觉间,自己的情绪已经被刘辩所操纵,而刘辩如此平淡的手段,却有不能让她挑出任何的毛病来。所以,只见董太后在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就轻笑着和对刘辩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想来也劳累的很,不如哀家帮皇上找些帮手如何?” 眼见董太后并没有被自己所逼迫离去,反而更加放肆的要将手伸进朝政之中,刘辩不由的暗自冷笑了起来。不过刘辩却并不打算要阻止与董太后,相反的是,在一定程度上,刘辩还想配合一下董太后的动作。 “皇祖母所言极是,朕刚刚登基为帝,有些朝政却还难以顺利入手,而现在我大汉朝廷天灾频发,**不断。朕正为这些事情犯愁呢,如果皇祖母有什么人才要推荐给朕的话,朕已经对其委以重任!”刘辩嘴角含笑,稍微有些玩味的问道。 对于刘辩这满含调侃的语气董太后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要能够实现他的目的,董太后也就不打算去理会这些了,通过刚才与刘辩的那一番交锋,董太后早就已经见识了刘辩的手段,现在刘辩能够顺从他的意思,已经让董太后感觉到很是疑惑了。 “不知道皇上认为国舅董重如何?如果皇上容许的话,不如封赏董重为骠骑将军,帮助皇上处理朝政!”董太后满意的点头轻应了一声,沉声的说道。 听见了董太后的话,刘辩双目不自然的骤然一凝,心中对董太后的心意已经有所明白了过来。不过他此时却也并没有明确的拒绝与董太后,也没有给董太后任何的答复,而是轻笑这点了点头,随即含笑问道:“董国舅为人忠厚,朕还是很放心的,只是不知道皇祖母可还有其他优秀人选?” 董太后见刘辩并没有答应让董重为骠骑将军,而是很识趣的在此询问与他,董太后也并没有多想,反而沉声的说道:“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数十年尽心尽力辅佐与先皇,对于朝廷各项政务更是深有了解,皇上何不重用与张让等人,如此一来,皇上却也好快些的接手朝政,并也有时间来看望皇祖母了不是?” 董太后的话音刚落,刚刚平静下来的嘉德殿又在一次的沸腾了起来。而在其中,已经有不少的人疾步走上前来,向刘辩进谏道。 “皇上,万万不可在启用十常侍啊!“ “皇上,十常侍祸乱朝纲,鱼肉百姓,更在朝廷之中勾结奸佞小人狼狈为奸,数次陷害与我朝中忠良,皇上万万不可在重用张让等人,以免寒了天下众人之心啊!” “诸位爱卿暂且退下!”淡然的挥了挥手,刘辩并没有去理会群情激奋的朝臣,而是向袁逢看去,今日何进并没有来嘉德殿内上朝,而此时的袁逢,却也是嘉德殿内最有权势之人。 “袁司空,你是三朝老臣了,在这嘉德殿内,恐怕也没有人比你更有资历,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刘辩稍作沉吟之后,含笑问道。 听见刘辩询问,袁逢走上前一步,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沉声的说道:“老臣愚笨,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全凭陛下圣裁!” 刘辩满是深意的看了袁逢一眼,却也并没有说话,而是向太傅卢植看去,卢植身为刘辩的亲信心腹,而现在荀彧。荀攸两人的职位又不到能够上朝的资格,所以在这个时候,刘辩却也想听听卢植的看法。 “太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刘辩用手敲打着龙椅的把手,稍带玩味之色的向卢植问道。 卢植看了看刘辩的神情,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低声的说道:“老臣以为现在先皇刚刚归天,皇上不能太过冷漠了先皇帝的重臣,免得会引来朝中诸臣的担忧。这对于陛下管理朝政却是有着一定的危机的!” 卢植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到袁逢满脸不可相信的看向了卢植,对于卢植,朝中众臣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的。一直一来,卢植都不掺入党阀之争之中,而对于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卢植更是深表厌恶,曾经数次进言与灵帝,要灵帝摆脱以十常侍为首的奸佞小人,而就是这么一个谦谦君子,却在此时为十常侍进言,这不能不让满朝的文武很是不解。 当然,在这满朝文武之中还是有着一些的聪慧之辈,卢植身为刘辩的帝师,更是在朝中身居太傅高位,可以说,卢植的一言一行,其实不仅代表这卢植的意见,更为重要的是在表达刘辩这位新皇的意见,而卢植现在在朝堂之上相助与十常侍,那么岂不是代表着刘辩自己也有心要助十常侍从新执掌朝政大权? “恩……,倒也确实如此。”刘辩面带沉思之色的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就沉默了下去。 而在这时,眼见到朝堂之上最大势力的袁逢也并没有阻挠自己的提议,董太后不由的畅笑了起来,不一刻之后,董太后那激动的神情才稍微的有些收敛,随即就焦急的向刘辩问道:“皇上,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如果你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的话,那么哀家可就代替皇上下旨了!” 看了眼神情焦急的董太后,刘辩淡淡的冷笑了一声,随即也并不在发一言,扶膝而起,径直穿过嘉德殿内的诸位朝臣,向着外面走了出去。在刘辩看来,虽然他很希望在朝廷之中扶植十常侍对抗何进,但这个下命令之人却绝对不能是他,如果真的是他刘辩下旨的话,虽然也存在被董太后压迫的嫌疑,但也会引起何进的不满。 更何况的是,现在嘉德殿内不正是有一个可以为他背黑锅的人存在的嘛?董太后如此焦急的前来谋夺朝廷权位,虽然也引起了刘辩的不满,但在刘辩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对董太后如此动作所暗自欣喜,如果没有董太后出面,他刘辩却还真的很难找到理由来扶植十常侍呢? 而眼见到刘辩离去,嘉德殿内的朝臣却傻楞在了那里,他们想不清楚,为什么刚刚刘辩还占据上风,而此时却毅然的离开了嘉德殿,这不是眼见着要给董太后操纵朝政创造机会呢嘛? 董太后看着渐渐远去的刘辩,心中对刘辩如此行为感觉非常的怪异,明明刚才他已经被刘辩制住,但刘辩现在却将嘉德殿让给了她来发挥,还并没有告知嘉德殿内的文武官员散朝,这种行为,让董太后在心中疑惑的同时,也暗暗的对刘辩充满了忌惮。 不过虽然如此,但董太后还是耐不住心中那贪婪的**,如果他不能抓住现在的机会的话,恐怕在何进上朝之后,就很难在找到机会来在朝中安插亲信了。所以,虽然董太后对刘辩这怪异的行为暗暗留心警示,却还是面带沉色的向嘉德殿内的朝臣望去,见众人并没有要上前阻止与她的意思之后。就含笑说道。 “既然皇上已经走了,那么哀家也就只好代他来主持朝政了!想来众位朝臣也不会阻拦与我的吧!”董太后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沉默了少许之后,见并没有谁直接的上前,就沉声的说道:“既然没有朝臣元老反对,那么哀家就只好越权了!“ “掌印太监,现在为哀家写懿旨,自今日起,国舅董重,为人忠厚,有大品德传谕四海,今日特赦封国舅董重为骠骑将军位,比三公。封为颍川侯、食邑五千户。而中常侍张让、赵忠。数十年伺候先帝有功与社稷,近日先皇不幸归天,禁宫安全无人防守,哀家今日特赦封中常侍张让、赵忠为禁军校尉,掌管朝廷羽林、御林两卫!以护佑我皇宫之安全!” 董太后的话音刚落,因为刘辩离去而稍微有些吵杂的嘉德殿瞬间就沉寂了下去,诸多朝臣彼此对视着,虽然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的无奈,但却也并没有一人站出来阻止董太后。 在众人看来,董太后今日的举动,其实已经得到刘辩与袁逢两人的默许,如果没有袁逢的沉默,如果没有刘辩适时的退出,今日的董太后绝对不可能实现她那可笑至极的想法。 董太后说罢,亲眼看着掌印太监书写完诏书,并亲自将代表大汉权势与地位的玉玺盖在诏书之上后,董太后才满意的轻笑了起来。 “好了,诸位臣工元老想来也累了。今日的早朝就此结束如何?”董太后伸出手指,在诏书之上轻轻弹了一下之后,才面带得意之色的说道。 卢植与袁逢两人看着董太后那满是得意之色的神情,彼此对视了一眼,面带轻笑向董太后淡淡的施了一礼,转身就向着嘉德殿外走了出去。而其余的朝臣在见到卢植与袁逢两人都已经离去之时,也就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走出了嘉德殿。 “卢太傅稍等!” 卢植刚刚走出嘉德殿,正准备前往刘辩的寝宫商谈今日朝堂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平淡的低呼之声。听到声音,卢植不仅稍微的一愣,心中暗自疑惑这袁逢为什么今日会突然的将他叫住。 “是袁司空啊,不知道袁司空叫住老夫有何事?”卢植含笑对着袁逢挥了挥手,平淡的说道。 “如果老夫没有料错的话,太傅大人这是要去皇上的寝宫吧!”袁逢点了点头,满是羡慕的说道:“太傅大人真是目光如炬啊,在皇上还在落魄之时,就相交与皇上,现在更是身居太傅高位,能够自由出入皇宫,这份殊荣,就是老夫也羡慕的紧啊!” 听着袁逢那满是嫉妒的语气,卢植不仅愣了一愣,袁逢是什么人物?袁家四世三公,门生弟子遍天下,在海内的影响力就是皇上也深有忌惮,而今日在朝堂之上,袁逢隐晦的配合刘辩的行为,现在更是将他叫住,还发出如此怪异的言辞,不能不让卢植感觉到困惑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司空大人缪赞了。老夫那有那长远的眼光,当时皇上拜的老夫为师时,老夫却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想着刘辩当日拜师的情景,卢植不禁发出一阵苦笑之声。随即就满脸疑惑的向袁逢看去,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才低声的说道:“而且,以司空大人在朝廷之中的资历,随意进出皇宫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而且,这份殊荣虽然让人羡慕的紧,但却也压的老夫长喘不过起来啊!” 听到卢植这老狐狸一般的言辞,袁逢的双目瞬间就凝固了起来,心中暗骂卢植的狡猾。 “既然太傅大人要去拜见皇上,正好老夫也有事要请教皇上,不如和太傅大人一同前往如何?”袁逢满是深意的看着卢植,平淡的说道。 “司空大人要去拜见皇上?”卢植一愣,难以置信的低呼了一声。 “怎么?难道太傅大人以为老夫去拜见皇上就那么难以置信嘛?”袁逢皱着核桃一般的脸庞,淡笑着对卢植说道。 看着袁逢那刻意挂出来的笑容,卢植的身体不由得紧了一紧,袁逢这样的老狐狸,随便从他身上拔出跟头发来都是空的,谁知道他有什么心思,不过袁逢也是朝中的权势人物,卢植虽然对袁逢要跟他去拜见刘辩很是疑惑,但还是只能答应下来。 “司空大人说笑了!既然司空大人想要去拜见皇上,那么我们同去就是!”卢植耸了耸肩帮,错开袁逢的问话,平淡的回了一句,随即稍微的有些疑惑的向袁逢问道:“不知道司空大人前去拜见皇上所为何事?能否相告与老夫知晓?”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自从皇上登基之后,老夫就没有单独的拜见过皇上,而今日恰巧见到太傅大人要去拜见皇上,一时性起,也就想陪同太傅大人一起前去!”平淡的轻笑了一声,袁逢看着卢植淡然的说道。 眼见袁逢不透露消息,卢植也知道不可能在从袁逢的口中得到消息了,而也就在两人谈论的这功夫,两人已经穿过重重的楼阁宫殿,来到了刘辩现在所居住的嘉德殿深处。 “司空大人,现在已经到皇上的寝宫了,不知道是我们分别进去还是一同前往?”来到刘辩的寝宫之外,卢植稍作犹豫之后,还是沉声的向袁逢问道。 “既然是一同前来的,太傅大人何必如此一问?”袁逢满脸怪异的轻笑了一声,低声的说道。 看着袁逢那怪异的神情,卢植内心之中对袁逢的用心更加的疑惑了起来,这袁逢今日死缠烂打的要跟着他一起来拜见刘辩,如果说没有特别的含义,即使打死卢植他也不会相信,可是让卢植无奈的是,这袁逢身份不同一般,就是卢植他现在已经身在太傅高位,却也不敢轻易的得罪与他。 “是老夫失言了,那么司空大人请!”卢植面带惭愧之色,快步的走上前去,对着早已经等候在寝室之外的容姐使了个眼色,随即高声的喊道:“皇上,老臣卢植偕同司空大人前来拜见!” 而于此同时,在寝宫深处,刘辩正端坐在龙床之上,紧促着眉头与荀彧。荀攸两人交谈着。 “袁司空?他今日怎么会突然的只身前来拜见与皇上?”荀彧神情明显的一愣,有些失神的低声自语道。 “文若,不用疑惑,如果朕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今日这袁老狐狸前来此地,是来试探与朕的!”低声的冷哼了一声,刘辩满是玩味的说道。 “试探?皇上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虽然袁逢平日里与大将军走的很近,但还是不会为了大将军前来试探皇上的吧!”荀彧满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说道。 “不会是为了何进之事,应该是为了他袁式一族!”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随即对荀彧说道:“文若,公达,和朕出去迎接一下太傅与司空大人吧,不要让袁逢觉得朕有失宜之处!“ 听见刘辩的话,荀彧、荀攸两人含笑点了点头,说实话,两人也对袁逢今日突然的拜访很是疑惑。不过袁逢的身份毕竟不比寻常,按照东汉时候的族制,三公拜见皇上之时,皇上要亲自起身相迎,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有如此一言。 “皇上有命,岂敢不从?”荀彧。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轻笑着说道。 刘辩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径直向外走去,而等的刘辩来到寝宫之外,却见到卢植正在那里满脸苦笑,看到这种情形,刘辩稍微的有些失神,心中暗自疑惑到底在卢植与袁逢的身上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使得卢植如此的苦恼。 “袁爱卿。”刘辩面带微笑,疾步走到袁逢身前,满是亲热的说道。 袁逢见到刘辩的动作,满脸微笑的拜倒在刘辩身前,恭敬的说道:“老臣袁逢,参见陛下!” “袁爱卿请起,你是三朝老臣,更是朝中三公,以后见到朕不用如此多礼的!”刘辩含笑请袁逢扶起,随即满脸疑惑的向袁逢问道:“不知道袁爱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难道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朝中并无事务,只是老臣近日颇为想念皇上,所以特意前来拜见!”袁逢看了眼刘辩,含笑说道。 听见袁逢之言,刘辩差点破口大骂出来,对于袁逢这个老狐狸,刘辩还是很清楚的,如果说朝廷之中,还有一两个人是他刘辩所看不懂的,那么这袁逢绝对是第一人,在刘辩此时的心中,虽然对未来的董卓与曹操很是忌惮,但在此时此刻,刘辩心中的大敌却只有袁逢与张让、赵忠渺渺几人。 “这老狐狸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刘辩暗自嘀咕了一声,随即含笑说道:“既然袁爱卿现在无事,那么不如进殿内慢慢细说如何,朕正有些朝政之上的事务要向袁爱卿请教!” “不敢……,皇上天纵奇才,就是老臣也佩服不已,怎么敢承受请教二字!”袁逢后退一步,平淡的说道。 听见袁逢之言,刘辩淡笑这将卢植与袁逢迎进寝殿之内,待得容姐将茶点送来之后,刘辩就将除了荀彧。荀攸两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打发走,才面带陈色的向袁逢说道:“袁爱卿,现在这里的都是朕的亲信之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恩……,那就恕老臣直言了!”袁逢很是赞赏的看了眼刘辩,稍作沉吟之后,才低声的向刘辩问道:“老臣今日前来,是想向陛下询问今日朝堂之事?” “今日朝堂之事?”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用手指敲打着龙椅的把手,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凝声说道:“难道袁司空认为今日朝廷之中的事情有什么蹊跷不成?” “难道陛下感觉不蹊跷?或者应该说是陛下刻意而为?”袁逢语气一变,毫不掩饰的直接逼问道。 “袁爱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朕有意纵使皇祖母不成?”刘辩挥手打断袁逢的话,面色阴冷的向袁逢说道:“皇祖母是朕的长辈,而且袁爱卿也应该早有所闻,皇祖母对朕深有成见,朕还是不能够如此的吧!” 摇了摇头,袁逢那浑浊的双目骤然的爆射出一阵精芒:“陛下,老臣并不是说陛下操纵与皇太后,只不过是说陛下有意纵容!” 听到袁逢如此之言,刘辩心中一跳,虽然很早之前,都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行为瞒不过袁逢这样的老狐狸,但却也没有想到袁逢居然会直接的询问与他。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果然。能够在朝廷这个黑暗之地混迹数十年的,又那里有一个简单的人物,朕前两日刚刚在朝堂之上打压袁式一族,现在这老狐狸居然就开始反攻了。”刘辩看着袁逢,心中飞速的思量着,袁逢这一手以退为进,先在朝堂之上放松他的戒心,随即直言询问与刘辩,却是也将刘辩逼迫到了绝境之中。 “那么袁爱卿认为朕今日在朝堂之上所为,意图为何?”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刘辩豁然起身,冷声的向袁逢问道。 对于刘辩这恼怒的神情,袁逢并没有一丝的害怕之色,袁逢也是久在朝廷之人,早就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权势所带来的压迫更早也已经习惯。而刘辩刚刚登基,虽然因为手中掌握权势,确实也养成了一丝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但这些对袁逢来说,还并不看在眼里。 “如果老臣没有料错的话,陛下是想要对大将军动手了吧!” 袁逢的话音刚刚落罢,卢植与荀彧等人就傻楞在了那里。虽然几人都很是清楚,袁逢这个老狐狸前来拜访刘辩,必然会有着难以言语的用心,但却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真的有如此胆量,当着刘辩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恩……!”双目一凝,道道精芒不时闪烁,刘辩轻笑着展了展宽大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袁司空怎么会有如此一问?还好这是在朕的寝宫之中,如果在外面,有人听到袁司空如此言语,恐怕现在整个朝廷都将会陷入混乱之中了!” “难道陛下认为不是吗?亦或者是老臣确实老了,连陛下这么简单的用意也无法发现?”淡淡的冷笑了一声,袁逢颇是有些玩味的说,他话中有话。 听到袁逢这颇有深意的话,刘辩却浑然不在意的的轻笑了起来,扶膝而起,缓步走到寝宫一侧的台案之上,惬意的拿起一尊酒,喝下一口之后,才淡然的说道:“司空大人认为呢?大将军是朕母舅,至亲之人,朕又岂会无故相害与大将军?” “陛下是不会无故相害与大将军,但怎奈大将军现在的权势太过庞大了一些,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陛下的稳定,所以……,陛下有如此行为却也就名正言顺了!”袁逢桀桀的冷笑着,毫不畏惧与刘辩的身份,沉声的说道。 “司空大人失言了!”放下手中酒尊,刘辩含笑看着袁逢,但话语却是字字句句冷冽无比:“暂且不谈这些朝廷政务,不知道袁逢袁爱卿今日前来拜见与朕,到底有何用意?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么一番话的话,那么袁爱卿现在可以离去了!” “当然不是为了说这么一番话!”袁逢豁然起身,走到刘辩身前,低声的说道:“老臣今日前来,是想询问一下陛下对我袁式一族的看法?如果可能的话,也不介意与陛下讨论一番现在朝廷的政务?”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狂傲和自信,似乎完全没有把刘辩放在眼中。 “袁式一族。司空大人太过多疑了些吧,袁式一族辅助过数代先皇,四世三公,名声远播与四海,朕又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刘辩一愣,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又低声的说道:“至于现在朝廷的状况,有大将军与大司空、太傅等人执掌,朕也很是满意!” “难道陛下就真的如此放心嘛?恐怕不是吧!”袁逢浑浊的双眼之中骤然爆射出一道精芒,疾声的向刘辩问道。显然,袁逢对与刘辩这番含糊的回应很是有些不满。 刘辩此时的心中早已经被袁逢这一番的言语所惹怒,如果不是刘辩对袁逢所掌控的权势很是忌惮的话,恐怕此时的他早就已经发火了,如果在他没有登基为帝以前,受到袁逢如此毫不客气的追问还能够理解的话,那么今日的袁逢在刘辩看来,也就太过分了一些。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刘辩心中对袁逢今日的来意也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在这期间,刘辩数次含糊其辞的回答与袁逢,就是想套出袁逢的来意,但袁逢太过老辣了一些,虽然咄咄逼人,但来意却从来没有显露过。 而看到刘辩神情微有不耐之色,此时的卢植已经知道袁逢今日的话已经惹恼了刘辩,在稍作犹豫之后,卢植暗中咬了咬牙,起身走到袁逢身前,低声的说道:“袁大人,如果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袁逢听见卢植之言,侧眼向刘辩看去,见其面带愠色,也就已经知道他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将刘辩惹恼了,而现在卢植说出如此之言后,袁逢也见到刘辩并没有阻止与他,在稍微的沉吟后,袁逢才干笑了数声,缓缓的坐到席位上之后,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想我袁式一族,辅助与大汉历代先皇,深受皇恩。而现在大汉皇朝日渐没落,老臣袁逢虽然已经老迈,但也是痛心不已啊。每每想及辅助圣上重振我大汉基业,却总是有奸佞小人阻挠,而现在陛下有古之圣皇之风,但怎奈不相信与老臣,真是让人悲哀啊!” 听见袁逢的自言自语,刘辩不禁稍微的一愣,在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刘辩向荀彧、荀攸两人看去,见两人在沉思过后,缓慢的点了点头之后,刘辩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缓慢走到袁逢身前,对着袁逢缓缓的一拜。 “袁司空,是朕误会你了,还请袁大人见谅!” “陛下不必如此,老夫也是大汉老臣了,对于现在朝廷的状况也很是了解,陛下有如此行为,却也是可以理解的!”袁逢闪身让过刘辩的一拜,缓缓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 “司空大人是大汉老臣,不知现在有何可以教朕?”刘辩见袁逢让开,也并没有多做强求,低声的问道。 “陛下现在做的就很不错,已经很是让老臣感到欣慰,何必还要请教与老臣呢?”满意的点了点头,袁逢淡笑着说道。 听到袁逢之言,刘辩不仅稍微的有些错愕,虽然刘辩很有自信,袁逢并不可能会知晓他全部的计划,但袁逢作为大汉皇朝的第一老狐狸,刘辩还真的不敢多做保证。而袁逢今日既然能够独自前来,还对刘辩行那咄咄逼人之态,却也不得不让刘辩很是疑惑。 “那司空大人今日前来?”微微蹙起双眉,刘辩不禁疑惑的问道。 “老臣今日前来,只为了今日早朝之事!”袁逢展了展宽大的衣袖,随即面带愠色的说道:“老臣对于陛下要维持朝廷平衡并没有任何的疑虑,只是陛下要靠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维持朝廷平衡,是否太过冒险了一些?毕竟这张让、赵忠虽然能够帮助陛下掌控住朝廷的权势,但这几人都是奸佞小人之辈,一朝得势,恐怕会危机朝廷社稷啊!” 袁逢的话音刚刚落罢,刘辩的神情就变得怪异起来,虽然在袁逢的话语之中,刘辩确实也听到了一些对朝廷社稷的担忧,但更多的,却是对刘辩在朝堂之上扶植张让、赵忠等人深有不满。 “哼……,这老狐狸,话虽然说得好听,但归根到底,你还不是贪恋你那手中的权势。如此说来,今日这老狐狸的来意也就很显然了,这是来试探的。不过,这老狐狸却也太过轻视与我了!”暗暗的冷哼了一声,刘辩缓步走到龙椅之上,面带沉色的向袁逢问道:“那依司空大人的意思,朕应当如何作为?” 袁逢见刘辩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之色,也就不做犹豫,稍作沉吟之后,缓声的说道:“陛下,依老臣之见,陛下可以在朝廷之中扶植一股新生势力,但万万不可启用十常侍,就是启用,却也不能给予十常侍太过重大的权势啊!” “不知司空今日之言,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大将军的意思?亦或者是你们两位朝中重臣的意思?“刘辩伸手接过容姐递来的茶杯,淡淡的泯了一口之后,低声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只是老臣一人之意!”袁逢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刘辩会有如此一问:“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袁司空,既然你也了解现在朝廷的状况,为了维持朝廷势力之间的平衡,朕这也是无奈之举!”稍作沉吟之后,刘辩继续说道:“更何况,袁司空难道认为,在朝廷之中重新扶植一股势力是那么容易的嘛?” “也确实如此!”听见刘辩之言,袁逢无奈的苦笑叹息道:“只是不知道陛下想将这种形势维持多久?依老臣的眼光,却是很清楚的看出,陛下今日之举恐怕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没有料错的话,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该对朝廷之中的两方势力动手了吧。” “司空大人不觉得今日的话有些太过了吗?”刘辩含笑摇头,但声音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是老臣失言了,只不过这关及朝廷安危,如果陛下不相告与老臣一二的话,恐怕在陛下动手之时,却难免引起朝廷的动荡,这就太过不好了一些!”袁逢没有去理会刘辩的不满,语气平淡的说道。 袁逢的话音刚刚落罢,卢植、荀彧等人的面色就瞬间骤变了起来。虽然袁逢这话说得平淡,但在其中,几人却也感受到了淡淡的威胁之意。而卢植几人身为刘辩的心腹之人,听到袁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却也让卢植几人在心底暗自恼怒。 “袁司空,老夫一直认为袁司空是大汉忠臣,却也没有想到袁司空今日会说出如此冒犯圣意之言,难道袁司空真的认为,这大汉朝廷是你袁家一家之地了不成?”卢植愤怒的冷哼一声,语含冷意的说道。 “不知道袁逢袁大人这番言辞可还有其他深意?如果有的话,就请直接相告陛下,以免引起误会!”荀彧沉吟片刻之后,面带沉色的说道。 “袁大人,如果你今日不将话解释清楚,即使今日你能够完好的走出去,那么从今以后,却也免不得要多做警示了!”容姐面带愤怒,毫不客气的直言道。 听见卢植、荀彧等人之言,刘辩神色淡然的摆了摆手,将几人后续的话制止住后,双目绽放着道道的精芒向袁逢看去。沉声的说道:“袁大人。朕是不是可以将你刚才那一番言辞理解成威胁与朕呢?还请袁大人直言相告!” “陛下误会老臣了,老臣今日前来,是为了赢得陛下的谅解,如果可能的话,更希望能够和陛下达成共识,毕竟现在的朝廷状况,并不是陛下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袁逢并没有理会刘辩的神情变化,淡然的说道。 “和朕达成共识?” 刘辩轻笑了数声,感觉是那么的可笑,袁逢身为他汉家王朝的臣子,现在却用这般的语气和他说话,虽然东汉时候的士子大夫铁骨铮铮、而皇家帝王也非常的礼敬朝中三公,但袁逢今日所言,却已经是**裸的威胁了。而由此,刘辩心中却也不禁浮上一抹的悲哀之色。看来大汉皇朝的确是有些没落了,就是袁逢这般的臣子也敢来威胁与他,亦或者是,袁逢也想掌控住他吗? 想及至此,刘辩的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滔天的杀机:“这些门阀士族也太过放肆了一些,看来以后有机会,是该清剿一番了!” “不错,老臣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与陛下达成共识而来!”袁逢感受到刘辩气息之中的变化,但还是神色坚定无比的肯定道。 “好……好好!真不愧是先皇留给朕的老臣,如此为朕着想!实在难能可贵啊!司空大人还是直接说出你今天前来的目的吧,如此彼此试探下去,恐怕也很难达成司空大人的来意了!”强自挂起一抹笑容,刘辩冷声的说道。 “既然陛下如此直言,那么老臣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袁逢平淡的看了刘辩一眼,起身走到刘辩身前,含笑向刘辩拜了下去,沉声的说道:“老臣请求陛下收回早朝之上的圣谕!” “果然如此,推诿了数次,还是为了你袁式一族的利益而来,袁逢啊袁逢,你枉为我大汉臣子,数代先皇的对你袁式一族的宠幸,到了现在却喂养出了一条白眼狼!”双目一凝,刘辩心中暗自冷笑。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如此思量,但在内心之中,却也很早以前就已经做好了与袁式一族翻脸的准备,袁家虽然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但袁家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代生下两个野心勃勃之徒,暂且不说袁绍最后的放肆,就淡淡说及袁术,这这生性愚蠢、但却极富野心之人,是他首先在天下之中背弃汉朝大义,率先登基为帝。虽然最后袁术落得个悲惨之极的下场,但那场华丽的闹剧,却也将大汉最后所剩下的威严践踏的干干净净。 “司空大人不觉得你找错了对象吗?早朝之上的圣旨是皇祖母亲自颁发,与朕何干?更为重要的是,皇祖母身为朕之长辈,朕也对此无能为力!”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刘辩继而补充道:“而且朕没有记错的话,在朝堂之上,袁司空也是最皇祖母的提议表示赞同的吧,难道刚刚时过不久,袁司空就反悔了。而袁司空不敢自己去冒犯与皇祖母,却让朕来当这拖枪之人?” “不错,在朝堂之上老臣是曾经对皇太后的提议没有提出意见,但也只是说全凭陛下主张,但令老臣没有想到的是,陛下却亲手促成了此事。而陛下刚才之言却也有些错误,在今日朝堂之上,只要是明眼的大臣都看出了状况,明明陛下已经掌控住了朝堂之中的主动权,但陛下最后拱手想让离去,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恐怕太后也不会能够获得如此良计吧!”袁逢看了眼刘辩,神色平淡的说道。 “袁司空,收回圣谕是不可能的了,为了朝廷的稳定,朕也不可能此时收回圣旨。” 刘辩知道,此时他必须的强硬起来了,如果在不强硬的回绝与袁逢的话,恐怕这老狐狸还不定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更为重要的是,刘辩绝对不能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哪怕是此时面对着众多的虎狼之徒,刘辩也要拿出一份帝王的威仪出来,只有如此,他才能够有机会渐渐的掌控朝中权势,不会被那些野心之人将他当成傀儡一般的对待。 “陛下难道就不在考虑一二了吗?”袁逢晦暗的双眼骤然爆射出一道精芒,沉声的问道。 “不需要多做考虑了,朕今日乏了,如果司空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退去了!”刘辩神色冷冽的摆了摆手,语含冷意的说道。 眼见刘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袁逢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之色,淡淡的轻笑了一声之后,袁逢对着刘辩施了一礼后,含笑说道:“如此,那么老臣就不打扰陛下了。老臣告退!” “不送!”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神色冷冽的说道。 袁逢神色平淡的看了眼刘辩,并没有去理会刘辩那明显的愤怒。嘿嘿的淡笑了几声之后,就缓慢的离开了寝宫。 “陛下,今日这袁逢前来,恐怕令有深意啊!”袁逢刚刚离去,荀攸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文若,你怎么看待袁逢这个老狐狸今天的来意?”刘辩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去回复荀攸的话,而是转身向荀彧问道。 “陛下,如果微臣没有料错的话,今日这袁逢前来,并不是为了威胁与陛下,最大的可能,反而是要向陛下表面,他袁式一族并不是和大将军铁板一块。亦或者是,这袁逢想要让陛下对他有所轻视!”稍微的思量了片刻之后,荀彧紧促着双眉说道。 “文若的意思是,这老狐狸是来示弱的?”刘辩有些难以置信,凝声的问道。 “这是最大的可能,虽然现在陛下你刚刚登基,手中掌握的权势还十分的弱小,但陛下你毕竟占据着朝廷大义,这还不是一个小小的袁式一族可以随便去碰触的!”荀彧赞同的点了点头,沉声的说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老狐狸今日前来的目的,却就值得深思了!”刘辩了然的一笑,稍作沉吟之后,又凝声问道:“可是,让朕疑惑的是,这袁逢既然有如此目的,为什么不直接明说,却要绕开如此大的圈子,还要冒着得罪与朕的危险,这未免却也太不智了一些吧!” “陛下,难道你不认为这正是袁大人的聪明之处嘛?”荀彧淡笑着摇了摇头,面带深意的向刘辩看去。 听到荀彧的话,刘辩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只见刘辩抚掌而笑,说道:“文若之言不错,这正是袁逢的聪明之处!真没有想到,这老狐狸为了向朕传达一个意思,居然要费如此大的周章,真是让朕无语啊!” “陛下,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坏处,从今日可以看出,袁逢大人已经将陛下当成了同等级的人物对待。”荀彧端起席位之上的酒尊,淡淡的抿了一口后,含笑说道。 “这或许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吧!”刘辩含笑点头,满是赞同之色。 看着刘辩与荀彧两人那兴奋的神情,荀攸在沉思片刻之后,也在一旁含笑点头,满脸的赞同之色。至于容姐和卢植两人,此时却相继傻楞在了那里。 “陛下。你们在说什么,可否相告与我等?”淡淡的苦笑了一声,卢植禁不住的问道。 听见卢植之言,刘辩继而向寝宫之内的人看去,见荀彧、荀攸两人含笑不语,而卢植与容姐却满脸的疑惑与焦急之色之时,刘辩也忍不住有些感叹起来。 “文若,还是你给太傅解释一下吧!”刘辩无奈的苦笑了片刻之后,看向荀彧说道。 荀彧看了刘辩一眼,转身向卢植淡然的点了点头之后,才沉声的说道:“太傅大人,其实陛下的意思是,这袁逢今日前来,是向陛下示弱的!” “示弱?”卢植一愣,随即满脸疑惑不解的说道:“可是以刚才的情形来看,袁逢一直是咄咄逼人,那里有一丝示弱的意思呢?” 荀彧听见卢植的话,含笑摇了摇头:“太傅大人太过低估袁司空了。其实,今日袁逢有如此怪异的表现,却就已经是在向陛下示弱了,只不过是袁逢此时还没有下定决心要诚服与陛下,所以表现的有些隐晦罢了!” “这老夫就不清楚了,文若。可否说的明白一些?”卢植嘴角抽*动着,苦笑说道。 “太傅大人,只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深入一些,也能够想清楚的!”荀彧看出了卢植的无奈,含笑解释了一句之后,沉声的说道:“太傅大人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你是袁逢,在现在朝廷势力划分并不明显的情况下,你可会非常明了的向陛下投诚?” 听及荀彧之言,卢植沉默了片刻之后,缓慢摇头说道:“不会,现在朝廷局势不清,如果我是袁司空,即使不会去浑水摸鱼,但也绝对会持有手中权势,待价而沽!” “不错,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袁司空今日一行!”荀彧赞同的点了点头,含笑起身,走到寝宫的中央之处,神情潇洒了一展两臂那宽大的衣袖:“正因为现在朝廷局势不明,而袁逢又领教了陛下的文韬武略,所以才会前来此地,行那咄咄逼人之事,而为的,就是要向陛下表面,他袁式一族,并不是和大将军是铁板一块!” “文若。虽然听你之言,这袁逢前来此地确实另有目的,但却也并不能表示他与大将军之间有间隙啊!”容姐神情苦恼的摇了摇头,还是满是疑惑的问道。 “袁司空确实没有直言!”刘辩见容姐发问,也就含笑解释道:“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另有含义,容姐,你可以细想一下,袁逢今日是下了早朝就前来此地,并没有和大将军有所商量,而来到此地之后,神情举动又非常道的反常,他为了什么呢?” “陛下,你的意思是?”伸手将额间的碎发挽去,容姐凝声问道。 “朕的意思是,袁司空今日前来,是有意相瞒与大将军。而这,就正是说明了袁式一族与大将军之间有所间隙,虽然这间隙还太过微小,但却也足够朕利用了!”刘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 “陛下所言不错,今日袁逢亲自前来,不仅是要向陛下隐晦的表达了他袁式一族与大将军之间的间隙,更为重要的,却是这袁逢在向陛下表达一个信号!如果以后朝廷的局势向着陛下所发展的话,他袁逢会引领着朝中势力在恰当的时候向陛下投诚!”荀彧抚掌而笑,满是兴奋的说道。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那么我怎么没有听出来呢?”低呼一声,容姐满是不信的说道。 看着容姐那傻楞的样子,刘辩不仅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容姐虽然对他忠心无比,更是有着一定的管理才能,深通为人处世之道,但有一点却是这容姐非常欠缺的,那就是深入的剖析一件事情的本源,而这……,却也正恰恰是一个帅才所必须拥有的。 “这点其实并不用袁逢直言的。他今日独自前来,就已经向朕表达了这层含义了!只是,这个恰当的时机,却也太难了一些!”刘辩脸色稍微的有所缓和,低声的向容姐解释道。 “是啊,按照袁逢大人的心性,如果不是陛下在朝廷之中占据非常明显的上风的话,恐怕他是不会向陛下投诚的!”荀彧耸了耸肩帮,很是无奈的叹息道:“袁式一族毕竟在朝廷之中有着非常庞大的势力,如此行为,却还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袁司空这次怕是要失算了啊!”刘辩放下手中酒尊,面带沉色的说道:“现在他不放下所有的一切真心的诚服与朕,那么等到朕布置完一切,却也是到他袁绍一族开始没落之时!” 听见刘辩这番话,荀彧与荀攸几人对视了一眼,相继陷入了沉默之中,确实,如果是一般的皇上,面临朝中最大的势力投诚,都会有所欣喜,但刘辩却并不在这一般的皇上之列。 面对现今这惨败不堪的大汉朝廷,刘辩早就已经深深的失望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刘辩甚至想到过改朝换代,打破现在朝廷的困局,重新建立一个强大、自强的王朝。 但刘辩的身份却并不能容许与他如此作为,身为当朝皇上,不管是面临多大的困境,刘辩只得咬牙坚持下去。如果他真的放弃了,亡国之君的命运是多么的悲惨,这刘辩还是有所了解的。刘禅那一句,“此间乐,不思蜀!”。让多少读到三国的人物黯然神伤,刘辩是万万不会容许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 而正因为如此,刘辩才在荀彧刚刚投身到他旗下之时,就与荀彧设下了那谋算天下万万人的毒计。虽然这种计策实施下去,必然会丧生无数的无辜之人,但刘辩却也从中看到了一丝挽救大汉皇朝的契机。 引外贼而灭内祸。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刘辩费尽心机的安排了数年之久,当然,这样劳心劳累的安排,刘辩还是觉得值得的,如果这项谋算天下众生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的话,不仅可以尽扫朝中的奸佞小人,还能够将隐藏在大汉朝廷之中所有的危机彻底的暴露出来,只有如此,刘辩才能够彻底的看清朝廷之中的危机,从而从容的去处理朝廷之中的所有危机,并在艰难险阻之中,寻求到一线重振大汉皇权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而就在刘辩费尽心机的谋算数载,终于看到了一线可以获胜的良计之时,袁逢这个当朝第一老狐狸却恰在此时对刘辩发难了。虽然在袁逢那隐藏起来的深意之中,更多的是想获得刘辩的谅解,但袁逢那隐藏极深的险恶用心,刘辩那里有不会有所了解,无非是为了他袁式一族的利益罢了,面对这般心存二意之臣,刘辩虽然可以含笑推诿,但最终,刘辩却只会狠下辣手。 在刘辩内心的打算之中,引外贼而灭内祸之后,将要还整个大汉朝廷一个新的面孔,在那时,他就要将逐步的将朝廷之中心怀叵测之人挨个铲除,而袁逢所代表的袁式一族,却正好是刘辩狠下杀手的第一人选。 “可惜了……!袁逢啊袁逢。你的老谋深算用错了地方,也更用错了人!”淡淡的冷笑了一声,刘辩扶膝而起,缓步走到寝宫门侧,面带期待之色的低声自语道:“一切都已经布置完全了,却也该好戏登场的时候了!真的有些期待呢!” 喧嚣的早朝刚刚结束,董太后就迫不及待的将在朝堂之上获取的圣旨颁发了下去。而伴随着圣旨传达遍整个洛阳城,京畿三辅之地彻底的沸腾了起来。无数的朝中大臣忙忙碌碌的开始了拜访的征程。 而与此同时,何太后所居住的熙宁宫之中,大将军何进正神色恼怒的端坐在席位之上。看他那紧促的双眉,不时散发着阵阵冷意的双眸,无时不刻不再揭示着他心中的愤怒。 “太后。你董太后也太过放肆了一些。她也不想想她的身份,一届藩妃,虽然借助先皇大义,窃取得当朝太后高贵身份,但社稷权柄,岂是她可以窥窃的?”双眉一挑,虎目圆睁,何进满是杀气的冷生说道:“太后娘娘,不管如何,这次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开始行动了!如果在不制止住这老太婆的放肆行为的话,恐怕不久的将来,整个朝廷都会被这老太婆所搅乱。而我们……!” “大将军……!”何皇后抬手打断何进的话,伸出芊芊玉指,抬手自檀木香案之上拿起一块松子玫瑰花糕,神情优雅的放入到樱桃秀嘴之中,细细的咀嚼片刻之后说道:“不论如何,董太后也是先皇之母,在朝廷之中有着显赫的身份,大将军今日之言,却是有些失言了!” 何进听了何太后的话,眉头不由的微微蹙起。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呵呵……!”淡笑了一声,何太后扶膝而起,迈动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何进身前,含笑说道:“大将军,出了这熙宁宫之外,还希望你不要将今日之言随意乱说,毕竟我们的出身也并不算太好,相较与董太后而言,我们的出身甚至都上不得台面,如果董太后的身份可以随意侮辱职责的话,那么你我两人岂不是要落人口舌?” “是我失言了!只是……!”何进有些恍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即焦急的追问道。 “大将军,本宫也听出了你的意思,无非是董太后染指朝政皇权,会有损与你的利益罢了!”何太后面带正色的打断何进的话,思考片刻之后,沉声说道。 “不错,我的意思正是如此,虽然现在借助皇上登基,我们何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权势有所膨胀,但归根到底,相较与袁式等传承数十年的门阀贵族来说,我们何氏一族底蕴还是太过单薄,如今你我尚能掌控朝中权势还可以,一旦我们出现个意外的话,那么我父亲费尽心机,将太后送进皇宫,借以发展我们何氏一族的目的也就不能实现了!”何进面带不逾之色,很是担忧的说道。 听及何进之言,何皇后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恍惚。只见其神情稍微的有些惭愧之色,但这丝极淡的惭愧之色只是出现了片刻之后,就瞬间被一股刚毅。坚定所代替。 “对不起,大哥!虽然我心中也有家族,也想着为家族的未来着想,但相较与家族而言,皇儿对与我而且则更是重要一些。大哥……,你手中掌控的权势太过庞大了一些,已经严重的阻碍了皇儿接掌朝廷权势的道路,为了皇儿能够顺利的掌控朝政,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皇者,我只得忍痛放弃家族的利益了。虽然这样会使得父亲与大哥你的理想落空,但我也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心中对何进道歉了一句,何太后才面带沉色的说道:“大将军,其实你今日之言虽然不错,但目标却也选择错了!” “选择错了?”何进一愣,面带困惑的思考了片刻之后,额头之上不只不觉间已经浮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情里面,还有张让、赵忠几人的身影!是十常侍在背后支持董太后如此作为的?” “不错!正是张让、赵忠几人,大将军可以细细思量一下,虽然董太后身为先皇之母,在大汉皇朝之中身份尊贵无比,但她手中并没有掌控多少实权,而如果她背后没有人支持的话,她又怎么会有胆量行着险恶之事?”银牙暗咬,何太后心中暗自骂道:“张让、赵忠这些阉党确实不可相信。本宫费尽心机将你们从大将军与朝中众臣面前庇护下来,可是时过不久,你们却又在背后来捅本宫一刀,呵呵……,你们居然还想借助董太后那个老太婆的手,染指与朝中皇权,继续阻挠与我儿掌控皇权的道路,少不得今日要将你们这些不识时务之人尽数除去了!” “果然又是这些奸佞小人!”恨恨的怒骂了一声,何进面带愠色的向何太后看了一眼,很是不满的说道:“太后,如果当日不是你相保与张让、赵忠等人,又岂会有今日这般祸事。真是养虎为患啊!” “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况……,张让、赵忠几人也是先皇老臣,尽心服侍先皇数十年,如果在先皇刚刚驾崩之时,就将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彻底铲除的话,难免会引来朝中先皇老臣的不满。如此,却是对辩儿登基为帝,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可怕影响的!”微有些悔恨的摇了摇头,何太后苦笑着说道。 “那太后可有良计,如果不趁现在董重立足未稳之时将之铲除的话,一旦等的董重掌控住朝中军权,那么再想铲除他们就太过艰难了一些了!”恨恨的叹息了一声,何进稍微有些恼怒的说道。 “此事本宫也并没有什么良计,毕竟从身份而言,董太后还是要尊贵与我,如今之计,唯有大将军会同朝中三公与诸般元老臣工,共同商议出一份可以行事的计划来,只有如此,却才可以让张让。赵忠的阴险计谋落空!” “也只得如此了!”何进稍显失落的闷哼了一声,随即暗自恼怒道:“其实这也怪皇上,我听早朝归来的朝臣所言,如果皇上不在最后时刻独自离去的话,即使董太后再过放肆,却也不可能让他奸计得逞的。难道……” “大将军不要暗自猜测!” 何太后一惊,她可是深入的思量过刘辩的计策的,也很是清楚,刘辩会有今日早朝的行为,就是为了要在朝中扶植一股势力与何进抗衡,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刻意的制造何进与十常侍之间的间隙,给刘辩制造行动的时间。 至于对刘辩那深沉的心机,狠辣绝毒的计谋,何太后一无所知,但虽然如此,何太后也稍微的能够在一些细枝末节之处看出一些痕迹来,如果的何太后没有猜测错误的话,现在的刘辩正在谋划这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而如果这件事情可以成功的话,刘辩也就有很大的可能完全的掌控朝中政权。 相对于何进而言,何太后还是更为的疼爱与刘辩,所以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何太后是绝对不会容许、也绝对不会引导何进去误会刘辩的。 “大将军!不论如何,董太后都是先皇之母,当今天子的皇祖母,即使皇上再过不满与董太后染指朝政,却也不好在先皇刚刚驾崩之时反驳与董太后的。毕竟我大汉皇朝讲究礼仪、孝义!如果皇上在朝堂之上惹得董太后不满的话,难免会引起朝臣的肆意评判。这对于皇儿的大业也非常的不利。这一点……,本宫还希望大将军能够理解!”何太后阻止住何进的胡乱猜想之后,连忙焦急的说道。 “恩……!这点我倒是有所清楚,陛下是个仁义之君。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有这些品德,却也能够成为一朝圣皇,只是陛下的性情也是太过软弱了一些,如果今日他不制止住董太后染指朝政的话,恐怕从今以后,却是要让人觉得他太好欺负了一些!”何进赞同的点了点头,面上的愠色却也渐渐散去,反而有些担忧的说道。 听及何进之言,何太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在短短的一瞬间,刘辩近几年所暗中作出的一些事情就如电光掠影一般的在何太后脑海之中闪现而过,这其中有刘辩暗中招募手下那成熟老辣,有为了树立自己权势而狠下杀手的果断无情,更有刘辩那谋算天下之时深沉心机。而这……,让即使是久在深宫险恶之地何太后都有些暗自心惊,一股透骨的寒意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笼罩在了何太后的全身。 “或许是吧,如果有机会,本宫会劝劝皇上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何太后强自挂起一丝僵硬的笑容,语气怪异的说道。 “有娘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现在已经商量好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何进并没有发现何太后的神情的怪异之色,畅笑了一声,何进面带满意之色的说道。 “恩……,大将军请回吧。毕竟召集三公与诸位朝臣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本宫就不再相留与你了!”轻笑了一声,何太后起身说道。 何进起身对何太后施了一礼,满脸兴奋之色的缓步走出了熙宁宫,看他一边走一边勾起的嘴角,显然,在此时何进心中,早就已经开始幻想董太后那落魄之色了。 眼见这何进走出熙宁宫,何进含笑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起来。而看着何进渐渐远去的背影,何太后低声的自语道:“对不起,大哥……!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低声自语过后,何太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之后,何太后那阴沉的面色才稍微的有些缓解。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何太后转身对着熙宁宫内低声的说道:“皇上,出来吧!” 何太后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到在熙宁宫内的暖阁后转出一个消瘦的身影,消瘦身影转出暖阁之后,就站在云床一侧,沉默了片刻之后,消瘦身影缓缓的向着何太后拜了下去:“母后,孩儿让你为难了!” 听着消瘦身影所言,正是大汉的当朝皇上,刘辩、 “皇上不用如此的,不管是为了大汉的基业,还是为了你。本宫都会如此做的。毕竟,本宫不仅是何氏子女,更为重要的是,本宫还是当朝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啊!”何太后含笑摇了摇头,满脸的慈祥之色。 “母后……!”低声的轻呼了一声,刘辩疾步走到何太后身侧,面带愧疚之色的说道:“母后。虽然母后你说的比较平淡,但在朕与家族两方面的作出一个痛苦的抉择,这份痛苦必然非常的难受。” “都会过去的,皇上就不要为哀家担心了!”何太后听及刘辩之言,眼中闪现过一抹复杂的神情,其中有微微的痛楚,但更多的却是欣慰之色。 “好了……!皇上,你要求母后做的,母后都已经帮你办成了,不知道现在,皇上你是不是可以把你后续的计划透漏给母后了呢?”强自压下心中翻滚的感情冲动,何太后缓步走到刘辩身前,伸出晶莹如玉一般的手想去抚摸刘辩的头,可是在伸出之时,何太后却还是停顿了一下,随即面带复杂之色的收回了玉手,含笑说道。 “母后……!”感受着何太后收回手掌之时的失落,刘辩低声的轻呼了一声,随即面带惭愧之色的说道:“母后,请恕孩儿不能相告,现在朕还没有将一切所需的事宜布置完全呢!” “不能相告就算。皇上此时确实也长大了,有一些自己的事情也是应该的!”含笑回应了一声,何太后的神情有些许的失落之色。 “母后,朕不管是否长大成*人,是何种身份,但却永远都是母后你的孩儿啊!”刘辩上前一步,亲自搀扶着何太后,动情的说道:“而且……,此事确实是朕没有布置周全,一旦等朕布置完成了,朕一定第一个相告与母后知晓的!” “恩……,皇上自己做决定就可以。如果有什么需要母后去做的,皇上可以来熙宁宫找本宫。好了,母后乏了,皇上还是先会嘉德殿吧!”何太后含笑点头,面带疲倦之色的说道。 看着何太后那疲倦的神情,刘辩又那里不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逼迫与何太后作出痛苦抉择而产生的后果呢?而刘辩此时在心痛、惭愧之余,却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也要庇护住何太后的安全。为了这个目的,刘辩值得暂且放心心中的惭愧、强自咬牙下定决心。 “母后,那孩儿先告退了,以后有机会,孩儿在来探望与你!”神色坚定的闷哼了一声,刘辩低声的说道。 “回吧!回吧……!”何太后淡淡的挥了挥手,在一老年宫女的搀扶之下,缓慢的向熙宁宫内走去。 “是……!孩儿告退!”低声的回了一句,刘辩缓慢的向外走去。 而也就在刘辩即将走到熙宁宫的宫门之时,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为疲倦的声音,声音之中带有淡淡的恳求之色:“皇上……,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给何氏一族留下一丝火种。无论如何,你身上还是带着何氏一族一半的血脉啊!” 骤然听及到何太后如此憔悴的声音,感受着何太后那强自遮掩的痛苦,刘辩的身体不仅微微的一晃。而就在片刻之后,刘辩心中那激荡的心情也在一次的恢复了平淡。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却也暗中决定,为了何太后对他的疼爱、无论如何,他刘辩却也要保得何氏一族一丝血脉,而今日何太后这临走之时的一番言语,却也让刘辩最终艰难的将何苗庇护了下来,最后何氏一族终于在未来那强大的大汉王朝之中,缓慢成长,最终成为一个显赫的门阀势力。 “母后请放心。孩儿晓得的!”嘴角悄然勾起一丝苦笑,刘辩回头沉声的说道。 “好了!有皇上这一番话,本宫也就放心了!回吧……,回吧……!” 刘辩的话音刚落,刘辩就远远的听及到在熙宁宫的深处传来一阵长缓的叹息之声,而在这叹息之中,刘辩不仅听到了何太后对他的疼爱,更听到了对何氏一族的愧疚。或许……,在何太后看来,今日能够听到刘辩的保证,为何氏一族在未来留的一丝的血脉,也可以减缓一些她对何氏一族的愧疚之情吧。 “母后……,你对孩儿的疼爱之情。刘辩会永记在心!请放心吧!无论如何,我刘辩既然答应与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会做到的!”暗暗的叹息了一声,刘辩也不再做丝毫的犹豫,神情一正,龙行虎步的走出了熙宁宫。 刚刚走出熙宁宫,刘辩就见到了正在含笑等待与他的荀彧、荀攸两人。而见到刘辩走出熙宁宫,荀彧。荀攸两人含笑对视了一眼,随即缓步走到刘辩身前,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陛下今日前来熙宁宫,想来已经达成目的了吧!“ 平淡的看了荀彧、荀攸两人一眼,刘辩的眼中不禁闪现过一抹何太后那痛苦的神情,所以,刘辩却也并没有直接回应荀彧两人的询问,而是面带沉色的说道:“文若、公达,我们边走边聊吧!” 刘辩说罢,也就不再去理会荀彧两人,举步上前,径直向外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而眼见刘辩离去,荀彧、荀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疑惑与淡淡的担忧之色。 “走吧……!陛下如果想说的话,会告诉我们的!”荀彧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的对荀攸说道。 “哎……!只好如此了。不过陛下这般的失落,却非常的少见,就是不知道刚刚在熙宁宫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将陛下打击成这样!”荀攸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边跟随着荀彧向着刘辩追了过去。 穿过重重的宫殿,刘辩几人的脚步已经来到了嘉德殿门外,刚刚落足在嘉德殿门口,刘辩的神情却瞬间显得有些怪异起来。 “文若、公达。今天我们还是去偏殿吧,在偏殿之中生活了十数年,骤然之间搬离至此,还真是有些怀念呢!”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刘辩苦笑着说道。 “陛下……!”荀彧低声的轻呼了一声,随即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就低声的说道:“既然陛下想念偏殿了,那么臣下两人就陪同陛下回去,说来我二人也在偏殿之中居住了数年之久,骤然搬离出来,却也有些不适呢!” 听及到荀彧之言,刘辩含笑点了点头,就转身向偏殿而去。 说来,刘辩自小成长在皇宫之外,寄居在史道人之处,虽然也因为如此,而使得他失宠与董太后,但在刘辩的幼年之间,却也过的非常的逍遥自在,而在刘辩成长起来之后,灵帝就下诏将刘辩召回皇宫,从此一直居住在偏殿。这一住就是十余年。对于偏殿,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怀念的,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刘辩登基为帝之后,已经搬离到了嘉德殿居住,但还是命人时常会偏殿之中打扫。而容姐……,更是时常回偏殿之中歇息一二。这却也说明了刘辩有着怀旧的情分吧。 虽然刘辩身为皇者帝王,不应该将自己的感情表现的如此明显,但也正因为如此,使得荀彧。荀攸几个跟随刘辩已经的老臣更加的欣慰,也对刘辩更加的尽心尽力起来。 刘辩在登基为帝之后,却依然不曾忘记那久居的宫殿,那么对荀彧、荀攸几个跟随他许久的臣子,刘辩的对待也就更加的真诚起来。 不过,却也不能不说刘辩的隐忍,直到此时,刘辩也因为不想太过明显的在朝廷之中发展势力,而引起何进与张让等人的不满与忌惮,一直一来,荀彧、荀攸两人还只是普通的侍读身份。并没有担任任何权势官职,这里面,虽然有刘辩对何进等人的忌惮存在,但也有着想时刻询问与两人计划的心里存在。 而荀彧、荀攸两人却也是聪慧之人,即使刘辩登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前跟随与刘辩的邵平、张幺儿几人都获得了刘辩的封赏,进而掌控了非常重要的权柄,但荀彧。荀攸两人却也并没有一丝的不满。 “既然如此,那么朕命容姐准备一些酒菜,我等几人在偏殿之中畅饮一番如何?”刘辩含笑点头,神情在这一瞬间,满脸的回味之色:“说来,文若、公达我等几人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聚集在一起品酒谈论天下英雄了!现在想来,还真是让朕很是回味呢!” 听及到刘辩之言,荀彧两人却也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之后,荀彧、荀攸两人面带微笑的向刘辩施礼答道:“陛下有命,岂敢请辞?” “好好……好!”连续的说出数声好字,刘辩开怀大笑了起来,借助着畅笑,刘辩却也将自熙宁宫出来之后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沉重挥散去了一些:“如此,朕却有些迫不及待了!” 含笑说了一句,刘辩招来嘉德殿外的一个小太监,低声的吩咐了数句,在将小太监打发离去之后,刘辩含笑说道:“文若、公达,我们暂且过去吧,想来用不了多久,太傅与容姐两人也会前往偏殿与我等会和的!” “是,陛下!”荀彧两人沉声的答应了一声,但心中却有一丝的沉重闪过,虽然刘辩是借助回偏殿回味往事为由,但刘辩今日却将卢植与容姐这几个刘辩早期的核心之人尽数找来,不能不让两人深思。 穿过重重的宫殿,刘辩与荀彧几人轻车熟路的赶回到偏殿。看着那无数日居住,已经熟悉成自然的偏殿,刘辩心中却暗自叹息了一声:“虽然在这偏殿之中,我度过了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但却也有着让人回味无穷的往事啊,就是不知道,从今日之后,可还有机会在来此地?” 摇头甩去心中的伤感,刘辩神情沉重的穿过偏殿,沿途之中,刘辩数次停下打量偏殿之中的风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短短的一段路程,却在刘辩那禁不住的回忆之中,花费了将军半个时辰的时间。 而在这期间,卢植与容姐两人也相继来到了偏殿,两人虽然此时很是疑惑刘辩为什么会突然将几人叫到此地,却也各色神情沉重的深思着,没有去打扰刘辩的意思。 “往事成追忆,今昔成枉然啊!”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收回心头之上的回忆,转身向荀彧几人看去,见卢植与容姐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此地,却也让刘辩稍微的有些愣神。 “太傅,容姐。你们两人什么时候也赶来了!”面对着几人,刘辩心中闪过一抹的激动之色,就是眼前这几人,在他刘辩最为艰难,最为单薄的时候,一直跟随支持与他,如果没有这荀彧。卢植几人的支持,恐怕刘辩即使心中有着滔天的抱负,却也很难成就大业,更何况直到此时,算计天下各路英雄豪杰了。 所以,刘辩在心中,却还是对几人的有着一些感激的,也正因为如此,刘辩对荀彧、荀攸几人也信赖非常。虽然刘辩已经登基为帝,一纸诏书就可以召集天下各路英杰,但对于荀彧几人,刘辩却一直抱有着另类的眼光去对待。 严格的说来,此时此地的几人,却也包含了刘辩在大汉朝廷之中的所有至亲之人,卢植。虽然并没有教导与刘辩多少学识,但刘辩一直以帝师之礼去相待,而荀彧、荀攸两人,在刘辩一无所有之事投效与他,一路一来,不管经历了多少的艰难险阻,一直陪伴在刘辩身侧,给了刘辩最为厚重的支持,所以,刘辩一直以帝友的身份对待两人,至于容姐。却是寄托了刘辩最后柔情之人。 “陛下,老夫与容儿姑娘很早以前就已经来了,只是见陛下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忍打扰,所以陛下才没有发现罢了!”伸手轻捻着额下的胡须,卢植含笑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已经都来了,那么也就别在此地待着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刘辩向容姐看去,缓声说道:“容姐,你先去凉亭之中看一下,朕吩咐太监准备的酒菜可准备好了,如果没有来的话,你去催一下。朕却有些事情要去太傅与文若、公达商谈!” 眼见刘辩今日如此的高兴,容姐的俏颜也不仅浮上一层极淡的红霞,而听到刘辩如此的吩咐,容姐也没有多做犹豫,含笑向刘辩点头答应了一声之后,就疾步的走进了偏殿之中。 “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居然要将我等几人招来此地?”眼见刘辩将容姐打发离去,卢植在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迫不及待的就向刘辩询问了起来。 “文若,还是你来向太傅简单的叙述一下今日的事情吧!”刘辩面带沉色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 “是,陛下!”恭敬的回了刘辩一礼,荀彧转身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可还记得前几日早朝之事?” “怎么会不记得,就在前几日早朝之时,董太后越过陛下,发布了一系列的诏书,正因为如此,这几日洛阳之地已经闹翻了,无数的朝中元老臣工各自奔波,一股恐慌已经在洛阳悄然笼罩了!” “居然会有如此之事?”刘辩一惊,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 “不错,陛下!老臣并没有一丝夸大之言。因为大将军率军进皇宫铲除蹇硕、消弱十常侍权势之事,有为数众多的朝中官员参与,而现在十常侍从新执掌朝中权势,为数不少的官员担心十常侍会在事后报复,所以,就这短短几日,已经有不少的朝中官员向尚书省递交辞呈了!”黯然的摇了摇头,虽然卢植很是清楚刘辩如此作为的用心,但还是对此时大汉朝廷的现状有所担忧。 “此时朕居然不知道!”刘辩恼怒的闷哼了一声,随即恨恨的说道:“如此说来,又是大将军与袁逢老贼所为了。不过……,这么说来,大将军今日前往熙宁宫寻找母后议事,却也有理由可循了!” “大将军去过太后娘娘的熙宁宫?”卢植很明显的一惊,疾声的询问道。 “不错!就在来到此地之前,大将军刚刚从熙宁宫离去的!”刘辩缓步走到偏殿的宫门处,满脸担忧之色的说道。 “那陛下可知晓大将军前往熙宁宫寻找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如果老臣没有记错的话,大将军虽然是当朝国舅,但除非出现特别重大的事情,其余情况下,大将军是很少前往熙宁宫拜见太后娘娘的!”微微蹙起双眉,卢植神色阴沉的说道。 “大将军前往熙宁宫寻找母后之事,朕倒是知晓!”刘辩回头苦笑了一声,淡然的说道:“早在大将军刚刚进入青锁门之时,青锁门校尉就已经派人前来相告与朕了。所以……,朕比大将军提前一步赶到了母后的熙宁宫。” “如此说来,陛下是全程听到了大将军与太后娘娘的谈话了!那么陛下可否将大将军与陛下的谈话说出来呢?”卢植悄然皱起眉头,低声的向刘辩说道。 听见卢植的询问,荀彧、荀攸两人也不仅满是好奇的向刘辩看去,两人都是在熙宁宫外等候刘辩的,也亲眼见证了刘辩伤感、失落从熙宁宫外走出的情形,所以……,两人对熙宁宫内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 只是,在刘辩走出熙宁宫后,非常少见的并没有直接对两人说出熙宁宫内的情形。而见到刘辩那失落的情绪,荀彧“、荀攸两人也并没有在询问与刘辩,而现在卢植既然代替两人向刘辩发问了。荀彧两人岂有不关注的道理。 “是的,朕听到了大将军与母后的所有谈话!”刘辩肯定的回应了卢植一句,随即沉声的说道:“大将军前往母后的熙宁宫,是为了获得母后的支持。” 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刘辩才阴冷的说道:“大将军要对皇祖母和张让、赵忠等人动手了!” “对董太后与张让、赵忠几人动手?”卢植明显的一愣,随即低声的自语道:“大将军和袁司空几人的动作还真是挺快呢。董太后刚刚将手伸入到朝政之中,大将军与袁司空就要开始反击了!” “或许应该说是大将军与袁司空的霸道才对吧!”刘辩霍然转身,神色阴沉的补充了一句,随即沉默了少许,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将军与袁司空此时恐怕已经将大汉皇朝的权势都当作他们的专属之物了。任何一个人想要插手那固定的权势,都会引来他们的不满与反击。而这份反击……,恐怕是要用鲜血来渲染的吧!” 听及到刘辩的话,卢植与荀彧几人都沉默了下来,此事的关及太大,而且还涉及到大汉皇族的家事,即使卢植身为刘辩的帝师,荀彧、荀攸两人被刘辩以帝友对待,此事却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去插手、谈论的。 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卢植嘴角悄然的抽*动了数下,随即沉声向刘辩问道:“陛下,那太后娘娘是如何答复的?可曾对大将军表示出支持?” “是的,大将军获得了母后的支持!”刘辩很是失落的回应了一声,在这一刻,何太后那疲倦的神情不只不觉间在一次的涌上了刘辩的脑海之中。 “太后娘娘对大将军的提议表示支持?”卢植很是惊疑的自语了一声,满是疑惑的问道:“如果老臣没有记错的话,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之所以能够在先皇驾崩之时存活下来,全靠太后娘娘的庇护,而这才没过多久,为何太后娘娘又要支持大将军与袁司空铲除十常侍呢?” “是朕要求母后如此做的!”刘辩低声的叹息了一声,满是伤感的回应道。 对于刘辩这伤感的回答,卢植并不了解,但无论如何,此时卢植的心中却已经被疑惑所充斥,如果卢植没有记错的话,十常侍之所以能够获得何太后的庇护,一切的原由都是因为背后有着刘辩的缘故,而现在时过不久,刘辩居然又要求何太后容许大将军对十常侍动手,这不能不让卢植很是困惑。 “陛下,如果老臣没有记错的话,十常侍之所以能够获得何太后的庇护,背后也应该有着陛下的影响吧,而现在才没过多久,陛下却又要借助大将军与袁司空之手来铲除十常侍,这让老臣很是疑惑,既然陛下想要铲除十常侍,却又为什么要费如此周章,先将十常侍庇护下来,随即又要将他们铲除呢?这未免太过繁琐了一些吧!”紧紧蹙起着双眉,卢植满脸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而听及到卢植的询问,还没等到刘辩去向卢植解释,荀彧、荀攸两人却在旁边笑了,很显然,在此时的荀彧、荀攸两人心中,已经知晓了刘辩如此作为的深意。 “太傅大人,其实你并不需要疑惑,因为……,朕需要如此!”刘辩面含笑意,回头面向这卢植,语气霸道无比的说道。 “陛下,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卢植一愣,很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 “是的,是朕从背后在操纵一切,严格说起来,这只是文若给朕制定的所有计划的一小部分!”刘辩沉重的点了点头,满脸的兴奋之色。 而听到刘辩所说的话,荀彧与荀攸两人也含笑在旁点起头来,看两人嘴角那不自觉勾起的笑容,显然这份成就让两人很是兴奋与自豪。 “真是疯子!” 卢植浑身一颤,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荀彧、荀攸两人,卢植跟随刘辩已有数载,对于刘辩所执行的计划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可以说,刘辩的一切行为所蕴含的深意,无一不是按照荀彧、荀攸两人的计划在行事,而在此刻……,卢植在稍微的感受到了荀彧为刘辩所谋划事情的一个微小的角落,就已经让卢植很是有些惊悚了。 暗中擦拭了一把冷汗,卢植略带忌惮的看向荀彧、荀攸两人,神情稍微的有些后怕,心中暗自思量,还好自己是跟随在刘辩的身后之人,如果一旦自己成为刘辩的敌人,那么必然就将会面对这两个煞神的算计,这一切……,让卢植就是想想都觉得寒颤不已。 稍微的压下心中的惊恐,卢植暗中吞了吞口水,面部强自挂起一丝难看的笑容向刘辩问道:“陛下,那你后续的计划是什么?可否告知给老臣,如果不让老臣了解一些,恐怕老臣也会受不了的!” 听及到卢植那有些发颤的言语,刘辩无奈的向荀彧、荀攸两人看去,在见到两人眼中的那抹笑意之后,刘辩却也不禁有些想要大笑的冲动。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后续的安排,如果朕没有料错的话,不久之后大将军何进就将召集朝中三公九卿与诸多元老臣工,共同商讨皇祖母擅自插手朝政之事,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傅也必然会受到大将军的邀请,如果何进真的邀请太傅的话,太傅只要不做评论,任其发展就可以了!”刘辩含笑摇头,语含深意的说道。 “不做阻止?”卢植很是疑惑的低呼了一声,抬头向刘辩看去,希望刘辩能跟他在多解释一些。 “不错,就是不去阻止,任由其发展。”刘辩确认了一句,随即语含笑意的说道:“想来,按照大将军与袁司空的性情,他们是不会让朕失望的!” 听及到刘辩如此含糊的言辞,卢植不禁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并不能了解刘辩的全部计划,但对于刘辩,卢植还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的,可以说,卢植是亲眼见证这刘辩崛起的。 “那依照陛下的预料,大将军与袁司空等人会如何处理董太后与十常侍呢?依照老臣只见,董太后好动,而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却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动的了的吧!毕竟……,在朝廷之中,还是很有一些亲近十常侍的奸佞势利小人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卢植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朕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在此时动十常侍。”神色冷冽的一展宽大衣袖,刘辩嘴角悄然勾起一丝冷笑,低声的说道:“现在还并不是铲除十常侍的最好良机。十常侍……,呵呵,朕还要留着他们有大用呢!” 顿了一顿,刘辩转身含笑看向卢植,缓声说道:“至于太傅刚才说问,大将军与袁司空这一次召集群臣议事,最大的可能,会将矛头指向皇祖母。毕竟……,皇祖母占据着大义名分,而如果没有了皇祖母的支持,恐怕铲除十常侍也会更加简单一些。以袁逢那老狐狸的心性,这点想来他还会了解的!” “首先对董太后下手,那陛下你会如何去做?难道就眼见何进与袁逢对董太后动手吗?”卢植到底是海内大儒,虽然在朝廷这个险恶之地混迹了数十年,但面临这这般险恶之事,还是忍受不住心中那仁义之情,向刘辩询问道。 听及到卢植的询问,刘辩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可以说,卢植这个问题还是给刘辩留着一些的脸面的,毕竟董太后是刘辩的至亲,即使董太后再过不喜与他,但何进与袁逢这么明目张胆的计算与董太后,对刘辩也是一种严重的藐视。而更为重要的是,古汉之时,社会风气以诚信、仁义、孝节为主,无论如何,如果刘辩坐看何进与袁逢两人暗算与董太后,也会引起一些朝中大臣和外界士子的不满,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护佑的皇者,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诟病的。 “太傅大人!你认为,就是朕要阻止与大将军与袁司空。他们就会听朕的话吗?”苦笑着摇了摇头,刘辩无奈的叹息道: 听了刘辩的言辞,卢植也不仅有些伤感,虽然刘辩有着雄心壮志,但无论如何,刘辩也是刚刚登基为帝,手中除了朝廷大义名分之外,并没有掌握多少朝中的权柄,而现在朝廷之中的权势,可以说完全的掌控在大将军何进、大司空袁逢与张让、赵忠渺渺几人之手,这些野心勃勃之人,无时不刻的在朝廷之中掣肘着刘辩。让刘辩即使有着雄心壮志,也不得不在一些关键的时刻暂时的屈服下来。 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身为皇者,掌控天下的至高之人,却在自己的天下之中无法做到言出法随。令行禁止。还要处处忍受与他人的意志。这般的九五至尊,确实有着很多的无奈,而何进与袁逢要相害与董太后,不正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嘛? “陛下,是臣等无能,让陛下忍受这般侮辱!臣等该死……!”卢植眼中闪现过一抹悲哀,一抹痛楚。心中暗自埋怨自己的无能,毅然的跪倒在刘辩身前,声音颤抖的连连拜下。 “太傅请起!这并不怪你的。宦官与外戚专权,在我大汉王朝由来已久,自桓、灵二帝起,已经有百年之久,宦官与外戚势力在朝廷之中盘根错接,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铲除的?而太傅大人你就只有一人,即使有这般的报销朝廷之心,却也无能为力。这点朕却还是了解的!”刘辩亲自将卢植扶起,苦笑着劝解了卢植一句。 “是老臣无能……!”卢植虽然顺从着刘辩而起身,但还是低声的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少有的大汉忠臣,刘辩眼中闪现过一抹的欣慰。虽然此时的大汉皇朝,如卢植这般赤胆忠心之人已经很少了,但却也还是有着一些,而这些人,在刘辩看来,就将是他以后支撑朝廷的脊梁。 “其实,有些人在重振我大汉皇朝的道路上,是注定要牺牲的,我大汉的子民如此,朝廷之中的大臣如此,而皇祖母与朕……或许也是如此吧!”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缓声说道。 “陛下……!”荀彧眼见刘辩神情有些失落,低声的轻呼了一声。 “呵呵,文若,没有关系的,你不用担心与朕,对于身为皇者所要担负的责任,和这份责任所要付出的代价,朕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呢……,朕当然也不会因为如此小事而陷入低落之中!”摆手制止住荀彧接下来的话,刘辩含笑说道。 在听及到刘辩的话之后,荀彧与卢植等人相继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从几人那略显沉闷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众人都对刘辩所负担的重担深有了解。不过几人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朝中的形势太过复杂,就是他们这些人中龙凤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啊。 “好了……!暂时不去说这些,总之,如果大将军和袁司空想邀与太傅的话,太傅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刘辩点了点头,随即向凉亭的方向看去,见容姐已经侍立在那里。也就含笑对卢植、荀彧几人说道:“太傅、文若、公达,容姐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我们也别让他多等了。不如去畅饮一番?” “陛下有命,岂敢请辞?”荀彧几人面带笑意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低声的说道。 “好……!那几位还犹豫什么?今日这里没有什么君臣,有的只是师友,我们要好好的畅饮一番!”开怀的大笑了数声,刘辩沉声的说道。 听及刘辩之言,荀彧几人也放开胸怀的大笑了起来。随即,几人就跟随着刘辩向着凉亭而去。 自然,这一次的欢聚很是开怀,刘辩与荀彧几人把酒言欢,畅谈天下豪杰。在这一次的宴会之中,刘辩与荀彧几人并没有谈及到朝中事务,几人相谈的只是友谊,诗文。这却也算是刘辩少有的一次私人聚会了。 而这一次聚会,一直延续到了深夜,而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跑到了偏殿之中,将大将军何进与大司空袁逢邀请卢植相聚的事情告知给了刘辩,在这一刻。喧嚣热闹的聚会才渐渐的告一段落。 “陛下,老臣要告退了!”卢植面色微红,略带醉意的向着刘辩拜下说道。 “去吧……!朕的太傅大人。记住朕今日所说的话,不要让朕失望!”身体微微的晃了晃,刘辩醉眼朦胧的说道。 “陛下请放心,老臣晓得的!”含笑答应了一声,卢植就缓慢的走出偏殿。 眼见卢植渐渐远去,刘辩的眼中悄然的闪烁而过一抹的沉色。 “终于要来了嘛!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看来也也并不太平静呢!”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低声的自语了一声,随即,刘辩却也不再去思考那些,继续投身到了酒壶之中。这……,或许也是刘辩最后一次放纵自己了吧。 一夜的逍遥很快就已经过去,在天还没有蒙蒙亮时,大将军何进府邸的门前就已经变得车水马龙。无数的朝中实权官员或乘着高头大马,或乘坐着四人大轿,彼此都是神情焦急无比的样子。 而在大将军府邸的深处,刚刚清晨时节,何进与袁逢、袁愧几人就已经端坐在各自的席位之上,看袁逢、袁愧几人那疲倦的神情,很显然,袁逢与袁愧两人已经与大将军何进在府邸之中商讨了一夜。 “袁司空,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过这向皇上上奏之人?袁司空可有人选?”何进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额头,很是疲倦的问道。 “大将军不用忧虑,老夫心中早有定计!”袁逢拖着疲倦的神情淡笑了一声,缓声答道。 “哦……,司空大人早有定计?”何进明显的一喜,随即焦急的向卢植询问道:“不知道司空大人所选何人,速速道来!” “向皇上进谏如此重要的事情,所选之人必须家事清白、在四海之内有着非常良好的名声,只有如此,却才可以办成此事,还不会引来朝廷之中一些顽固老臣的诟病!”袁逢面带沉色的叙述了一句,在见到何进很是赞同的点头轻应之后。才见袁逢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沉声的说道:“不知道大将军以为,袁本初此人如何?” “袁本初?”何进一愣,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就见到何进抚掌而笑。连连说好:“好好……好!袁本初正合适!” 眼见到何进那兴奋的神情,袁逢眼中悄然的闪过一抹的轻视之色,随即就略带欣喜的含笑点头不已。 “司空大人,你们袁式四世三公,而本初贤侄更是少年英雄,某家听闻,本初贤侄少而在四海有威名,门下食客千千万。其中更是有着不少的贤良之人。就是本将军却也羡慕不已呢。而本初贤侄有是朝中司隶校尉,身为大汉十二州一部之一,却也是此番上奏的最佳人选!”何进神情兴奋的起身,连连在厅堂之中击打这自己的额头,大有怨恨自己没有想到袁绍的悔恨。 “大将军缪赞了!本初只不过刚刚接触朝政,又岂会入的大将军的法眼!至于大将军刚才所言,本初门下食客之事,却也是市井传言而已,当不得真的!”袁逢含笑摆手,连连辩解道。 袁逢可是朝中的老狐狸,他很是清楚,虽然何进生性愚笨,在此时更是对他袁家多有依靠,但何进此人却稍有妒忌之情,如果因为这些传闻而使得袁绍遭受到何进的忌惮,那么对袁绍的仕途却也有所影响。为了袁绍计、为了袁家后世数十年前程计,袁逢都是要为袁绍辩解一番的。 “大司空太过自谦了,本初确实有贤才,如果不是本初,本将军却也不会在先皇驾崩之时打进皇宫,辅助与皇上登基为帝。更加重要的是,本初此人深有谋略,就是我也数次采纳本初之计。确实是人间贤才啊!”浑然不再意的摆了摆手,何进闷声的说道。 眼见到何进这般的神情,袁逢却也悄然的放下了心来。看何进这番言辞,确实对袁绍很是欣赏,而在现在的朝廷之中,何进掌控着大部分的权势,而袁绍如果得到了何进的赞赏,却也可以对他的前程多有助力,而这……,却也是袁逢向何进举荐袁绍的本意。 “既然大将军已经定下了此事,倒不能在过多的耽搁了!十常侍在朝中多有奸佞之辈相助,如果事情一旦走漏,那么也必然会给张让、赵忠几人策划应对的机会!”眼见何进已经表示赞同,袁逢浑浊的双目骤然爆射出一阵的冷芒,沉声的向何进催促道。 “不错!当该如此。” 赞同的点了点头,何进就要向外传唤袁绍前来,而就在之时,袁逢几人却听见厅堂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随即。一个大将军府邸的小厮就在何进与袁逢几人略带不满的神情之中走了进来。 “孽障……,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如此的慌慌张张,难道你不知道,我正在与司空、司徒大人在商谈密事么?”何进眼见小厮那慌张的神情,双目骤然一睁,一股滔天的杀意却在不知不觉就已经压向了小厮:“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如若不然……,哼哼!那么你就自己去管家处领取责罚吧!” 听及到何进那满含杀意的话,小厮浑身的颤抖不已,虽然何进在外面处事愚笨的可以,但对家中家奴管理,却想来森严的可怕,动辄致死人命,却也已经是常有之事了! “大将军,不是小人有意前来打扰,是太傅大人来拜访大将军来了!”小厮额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挂满了冷汗,在听到何进之言后,连忙疾声的说道。 “太傅……!卢植老儿吗?”疑声的自语了一声,何进向袁逢与袁愧两人看去,在见到两人沉思片刻点头之后,就冷声的对小厮说道:“既然太傅大人亲临,还不去将太傅大人迎进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厮听见何进并没有怪罪与他,在回了一句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厅堂。 而眼见何进在家人面前这般嚣张的神情,袁逢眼中那么消失的轻视却在一次的浮现了出来,这一次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袁司空、不知道你可知晓,这卢植老儿前来拜访与我的原因?虽然我确实也给他下过拜贴,但那只是客套礼节而已,却不想这老儿居然会真的前来,让人疑惑啊!”小厮刚刚离去,何进就迫不及待的向袁逢询问了起来。 说来,何进此人却也是大汉皇朝的一个异数,此人生性愚笨,更兼多疑、暴燥。可以说就是普通人一个,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靠着灵帝对何皇后的宠爱,渐渐的在大汉王朝之中爬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高位。 而在何进发迹之后,一直在朝堂之上和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对立的而处于下风的袁逢、袁愧找上了何进,在袁逢巧舌如簧的一番言辞之下,愚蠢至极的何进却也和袁逢一见如故,从此……,何进就成为了与张让、赵忠等十常侍针锋相对的领头羊。 不得不说,何进能够有现在的权势,有着灵帝与何皇后的放纵,有着门阀势力的支持,但也正因为如此,让何进这般愚蠢之人掌管朝政,使得大汉皇朝不仅没有中兴的一丝征兆,却在这十余年间,大有衰败之象。 “卢太傅,陛下的亲信心腹之人。如果老夫没有料错的话,太傅今日前来,必然是携带着陛下的心意而来!”轻捻着额下胡须,袁逢眼中闪烁着寒芒,低声的说道。 “代皇上而来。那袁司空,这卢植老儿可会阻拦与我等?”微微的蹙起眉头,何进略带疑惑的问道。 “不会的!”袁逢含笑摇头,见四周并没有其他的外人之后,袁逢才低声的说道:“大将军此举已经获得了太后的支持,陛下就是心中再有不愿也不会相阻拦的。更何况……!” “更何况如何?”听见袁逢这停顿下来的话,何进眉头一挑,也不去顾及自己的身份,焦急的相问道。 “更何况,就是陛下想要阻拦与我等,大将军又以为皇上阻拦的了嘛?虽然皇上是千载难逢的明君,但他此时毕竟还是太过年幼了一些啊!”冷冷的淡笑了一声,袁逢淡然的说道。 “不错……!虽然我这个侄儿不太听从我之言,但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却是非常的信服的。现在我们有太后娘娘的懿旨,就是皇上再过不愿意,皇上却也不会向阻拦与我等的!”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何进畅笑了起来。 “不过……,虽然皇上不会阻拦我等行事,但这太傅卢植前来却也透露着怪异之处,如果老夫不出所料的话,虽然卢植不会阻拦我等行事,但此时前来,却也是打探我等消息的。”话音一转,袁逢语带沉重之意的说道。 听到袁逢之言,何进浑然不在意的的摆了摆手道:“反正也要上奏天听了,现在来打探消息又有何用?既然他想打听,就让他打听好了!” 看见何进那毫不在意的神情,袁逢不知为何对何进越加的鄙视起来,暂且不说何进的出身入不得袁逢这种门阀贵族的眼,就是何进这愚蠢的性情,却也让袁逢对何进无法正视起来。 而在这时,袁逢的眼前却不自觉的浮现过了刘辩那消瘦的身影,那身影虽然单薄,却透露着一股极淡的霸气,更为重要的是刘辩那双有若星辰一般深邃的眼睛,现在却还有若浮现在袁逢的身前。 “看来!我袁式一族确实该换个东家了!”低声的自语一声,这声音,淡到了极点,就是袁逢自己也察觉不到,可是怪异的是,袁逢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神色就瞬间变得坚定无比起来。 “既然大将军已经有所定意,那么老夫也就不再多言了。老夫家中还有一些事情,也就先告辞了。”袁逢再一次的看了何进一眼,含笑起身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袁司空要走?那好吧!不过袁司空可千万不要忘了让本初贤侄前来,我可有一阵时间没有见到本初了。却也想听听他对朝廷走向的意见!”何进一愣,但随即就恢复了过来。向袁逢说道。 “大将军请放心,老夫回到家中,立刻让本初前来!”袁逢含笑答应了一声,向着何进拱了拱手,也就闪进了内堂,从厅堂的一侧走出了大将军府邸。 而袁逢与袁愧两人刚刚离去,还没等的何进收束心情,卢植就已经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大将军,老夫来给你贺喜来了!” 卢植刚刚走进厅堂之中,就面带笑容的向何进拱手不已,一派贺喜之象。 听及到卢植的言语,何进很明显的一愣,但何进到底也是混迹在险恶官场多年的人物,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就已经收起了面容之上的惊讶之色。 “太傅大人,我有什么喜事,居然值得你亲自前来贺喜?为什么我不清楚?”稍微的一愣过后,何进含笑向卢植追问道。 卢植淡然的摇了摇头,神情略带深意的看向何进,轻声的说道:“大将军即将铲除心腹大患。难道不应该贺喜一番嘛?” 卢植的话音刚落,何进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一双虎目之中,不时的有着寒芒连连闪烁而过。 就这样,卢植面含轻笑看着何进,而何进则神情阴冷的看着卢植,两人对视着相继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卢植才展颜一笑,也不去理会何进对他那满是杀意的眼神,缓声的说道:“怎么?大将军不欢迎老夫前来?亦或者是让老夫猜对了?” “太傅大人智略通天,这件事也瞒不住你,只是不知道太傅大人今日前来本人府邸是什么目的,总不会特意为了给我贺喜而来吧!”双目一凝,何进闷哼一声,桀桀冷笑着说道。 “那大将军你以为呢?不错……!老夫今日就是为了向大将军贺喜而来!”卢植胡须轻颤,毫不畏惧的迎向何进看来那冰冷的目光,轻声的说道。 “太傅大人真为我贺喜而来?”何进双眉紧锁,很是疑惑的看向卢植,在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后,见卢植的神情依然很是平淡之后,何进才很是谨慎的问道。 “大将军太过多疑了!”卢植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低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太傅大人明言!何某生性是多疑了一些,但却还是不清楚太傅大人有何事向何某道喜!”何进低声的冷哼了一声,缓声的说道。 看着眼前依然为对自己放松警惕的何进,卢植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虽然很早以前卢植就知晓何进生性愚蠢、多疑寡断,但是却也没有想过何进还有如此固执的一面。 对于何进,其实卢植还是很平淡对待的,既没有如袁逢一般以门阀士族对何进的鄙夷、轻声,也没有献媚、讨好之人对何进的巴结。可以说,卢植一直一来都是将何进视作平等对待。或者……,应该说是卢植一直将何进当作一个普通人去对待。 而如果今日,卢植不是携带着刘辩的深切厚望,可以说,卢植是绝对不会前来拜访与何进的。就更不要去谈费劲口舌的向何进去解释自己的来意了。 “大将军,如果老夫没有料错的话,就在这几日,大将军与袁司空几位朝中重臣就该向张让、赵忠等人发难了吧!”卢植好似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随即含笑说道:“如果这事情能够成功,那么还不值得老夫前来贺喜吗?” 听及到卢植那满含调侃的言辞,何进神情稍微的有些恍惚,在他的内心之中,对卢植前来很是疑惑不已,虽然如袁逢之言,这件事情并不能瞒别人太久,但卢植此行来的却也太过快了一些。 “此事暂且不提,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太傅大人是从那里知晓此事的?”何进没有去理会卢植的追问,而是双眉紧锁着向卢植问道。 “大将军。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大将军应该去拜访过太后娘娘吧!” 卢植含笑摇头,对于何进对他的无礼很是有些不满,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但卢植身为当朝太傅,前来拜访与他,何进却连一口茶水也并不奉上。最后无奈之下,卢植却也没有跟何进客套,不待何进相请,就径直的坐到了席位之上。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看着何进。 “不错,就在昨日,我曾经亲自前往太后娘娘的熙宁宫去拜访。但此时我自认做的很隐秘,太傅大人又是如何知晓?”何进闷哼了一声,低声的说道。 听见何进的追问,卢植无奈的连连摇头,他将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可何进却依然没有听懂,而在此时,卢植不仅见识到了何进的固执与多疑,却也深入的了解到了何进的愚蠢。 看着神情疑惑的何进,卢植低声的轻叹了一声,现在的大汉皇朝确实已经呈现没落之象了啊,就连何进这般愚蠢之人,此时却也能够窃取到当朝首席之位。却不能不说是强汉的一种悲哀。 而因为如此,卢植却也更加坚定了跟随刘辩在浴火重生之中拯救大汉王朝的决心。如果此后的大汉王朝还让何进这般愚蠢之人来执掌的话,恐怕不用外人来摧毁,强大的汉王朝就将在内部被人腐蚀、摧毁了吧。 “大将军,请问皇上与太后娘娘是什么关系?而老夫又与皇上是什么关系呢?”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卢植用手轻捻着额下的几缕胡须,很是无奈的说道。 卢植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到何进很是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而在此时,何进那愤怒的神情却也悄然的冰解、消逝了。 “是我遗忘了。太傅大人还请见谅!”略带惭愧的苦笑了一声,何进的神情稍有疑惑的向卢植问道:“如果太傅大人是从皇上那里听闻到了消息。那么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 “总算是能够入主题了!”卢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稍微的沉吟了片刻,卢植神情怪异的看向何进,许久之后,才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将军,陛下的意思是,为了朝廷的稳定,不能太过逼迫与十常侍!” 卢植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卢植好似瞬间就苍老了数岁一般,正如刚才他为刘辩向何进传达的话一般,在这句话之中,刘辩只是设法庇护住了十常侍的安全,却刻意的无视了董太后与董重两人。 而卢植身为当朝大儒,身心之中有着自己所追求的信仰。而孝义,却也正是卢植所一直坚持的。可现在,就在现在,卢植却为了大汉王朝能够延续下去,生生的埋没了他自己的信仰。语含深意的将大汉王朝的当朝国母送上了绝境之处。 虽然这很是有些无奈,但这亲手背弃信仰之时产生的痛楚,却还是让卢植很是有些痛楚,正因为如此,所以刚刚卢植与何进说出刘辩的话是,才会声音颤抖无比。 “皇上要庇护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何进一愣,神情很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缓缓的摇了摇头,卢植含笑说道:“大将军理解错了。皇上只是为了朝廷的稳定,并没有要庇护十常侍的意思!” “不让我等对十常侍动手,那不还是庇护吗!”冷冷的闷哼一声,何进走到席位之上,抬手拿起一尊酒尊,仰头将酒尊之中的烈酒一口喝干以后,声音骤然提高了数倍的向卢植问道“太傅大人。你可知晓皇上要庇护十常侍到什么时候,十常侍为祸朝纲、天下正义之士都想诛杀之。可皇上却要庇护与十常侍。这也太说不通了。难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成?” “皇上的意思是要大将军为了朝廷的稳定,暂时性的放过十常侍,并没有不让大将军铲除十常侍这些奸佞之辈啊。而且……,皇上只是为了将十常侍的命保住,却并没有阻止大将军打击十常侍势力的意思!”卢植轻捻这额下胡须,缓缓的说道。 “恩……?”何进恼怒的闷哼一声,沉声说道:“如果这是皇上与太后两人共同的意思,那么我懂得了!” “既然大将军知晓,那么老夫也就告退了!”听及到何进之言,卢植满意的笑了。扶膝而起,神情欣喜的向何进拱了拱手,沉声说道:“那老夫就在这里暂且恭贺大将军了!老夫告退!” “太傅大人慢走。恕不远送!”冷冷的闷哼一声,何进也不去看卢植,低声的说道。 看着何进那嚣张的神情,卢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不过此时的刘辩却还要借助与何进的势力,而卢植身为刘辩的心腹之人,却也不好太过为了个人利益而得罪与何进。 所以,在苦笑了一声之后,卢植也就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了大将军府邸。 看着卢植渐渐远去、消逝的背影,何进霍然拔出腰间宝剑,满脸杀机的在厅堂之中大吼起来,不时的,还挥动着手中宝剑在厅堂之中珍贵的家具之上砍上数剑。一时之间,高雅而名贵的厅堂就瞬间变的凌乱起来。 “刘辩小儿。你欺人太甚!”狠狠的放纵了片刻之后,何进神情阴冷,面带杀意的举剑大吼了起来。 而听见何进这愤怒、放肆的言辞之后,厅堂内外的家丁。奴婢相继恐惧的颤抖了起来。 “大将军,袁校尉求见!”正在何进愤怒的嘶吼的时候,又是那个倒霉的小厮一脸苦涩的走了进来,浑身颤抖无比的低声说道。 “恩……?”恼怒的瞪视了小厮一眼,何进环顾厅堂,见此时的厅堂已经被他破坏的狼狈不已。低声的闷哼了一声之后,何进冷声的说道:“你将本初请去正堂。今日我要在正堂会见与他!” “是是……!”小厮连声的答应着,一边擦拭着额头之上的冷汗,一边缓慢的退了出去。 待得小厮离去,何进缓缓的将手中宝剑插入腰间剑鞘之中,很是恼怒的将一张檀木桌案踢倒之后,冷声的说道:“将这些收拾起来。记住……,如果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一点,那么你们所有人的脑袋我何进就收下了!” 说罢,何进也不去理会厅堂之上众人灰暗的神情。阴沉着脸就走了出去。 会见袁绍之时,何进的神情已经有所恢复,当然,何进又少不得对袁绍一番叮嘱,期间还数次询问与袁绍的意见。如此,何进与袁绍又在正堂之上相谈了许久,最后……。才见到袁绍携带着满意的笑容而离去。 又是一个寂静的凉夜。在这一夜之中,大汉王朝的洛阳京畿之地,无数的朝臣都相继失眠。而这些人之中,有人惊恐,有人兴奋、但更多的,或许只剩下迷茫。 当新的一天钟声桥起之时,这些神情疲倦的大臣只得无奈的拖着疲倦的身体向着皇宫嘉德殿而去。一个新的战场,已经在不只不觉间悄然布设而其。兵戈铁马的暴风雨,也将渐渐的展开。 “容姐,太傅可曾传回来消息?”刘辩一边整束着衣装,一边向侍立在身侧的容姐询问道。 听及到刘辩的询问,容姐抬起葱葱玉指,轻缓的替刘辩整束这金冠。含笑说道:“陛下,太傅大人在昨夜,已经派人送来消息了!” “哦……,送来了?那容姐速速跟朕道来!”很是欣喜的低呼了一声,刘辩也不在去顾及形象,急生的向容姐询问道。 眼见到刘辩这般焦急的神情,容姐很是妩媚的摇了摇头,缓步上前,将刘辩的衣装整束完毕之后,才缓声的说道:“太傅大人让人传话过来,陛下吩咐的事情已经办成了!请陛下放心!” “好……,太傅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刘辩抚掌而笑,却也不去理会容姐那嗔怪的神情。畅笑着说道:“容姐,为朕排架,朕要去上早朝!” “是……,陛下!”含笑答应了一声,容姐就跟随着刘辩向嘉德殿走了过去。 穿过重重宫殿,刘辩在前呼后拥之下走进了嘉德殿内。刚刚进入嘉德殿,刘辩就稍微的有些楞在了那里。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的兴奋?”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甩去心中的疑惑,含笑走上龙椅。 眼见刘辩登上那至高无上的高位,嘉德殿内的朝臣相继拜倒。山呼万岁。而如何进、卢植、袁逢等位比三公的朝臣也神情恭敬的对着刘辩拱手施礼。 一时间,空寂的嘉德殿内被那震天的吼声震得稍微的有些颤抖。 “诸位爱卿请起!”双手虚托,刘辩含笑说道。 看着眼前俯拜在身前的诸多朝臣,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笑意,权利……,或许是每个男人生来就向往与追求的。那种贪婪的**,往往能让一些豪杰之辈放下心中的自傲,弯曲下那苍劲的脊梁。而为的,却只是那虚无缥缈的玄幻之物。 而对于刘辩而言,初尝权利之果,让刘辩即是兴奋,又带有淡淡的恐慌。但无论如何,此时面对这拜倒在身下的朝中诸臣,刘辩却还是有着压抑不住的欣喜,那种手握天下,一言而决数万人生死的快感,甚至让刘辩心中的热血都有些躁动之感。 含笑的看着嘉德殿内的朝臣起身之后,刘辩抬眼向何进与袁逢几人看去,在他心中,还是知晓的,现在的大汉王朝虽然名义之上他是至高的主宰,但实际上的权势人物,却正是眼前这个愚蠢至极的何进与那老狐狸一般的袁逢等渺渺数人。 “大将军,你掌管朝中尚书省,今日可有政务上奏?”眉头微微的蹙起,刘辩含笑向何进问道。 听及到刘辩的询问,何进转身向身后看去,而感受到何进的目光,嘉德殿内的朝臣也相继顺着何进的目光看了过去。而在这时,袁绍也恰当其时的走出了朝位。 “微臣,大汉司隶校尉、西园宿卫新军上军校尉袁绍上奏!”袁绍步出朝位,神情阴冷的看了董重一眼,嘿嘿怪笑了一声之后,沉声的说道。 感受到袁绍那略带冷意的笑容,嘉德殿内一些不清楚何进与袁逢谋划的朝臣浑身微微的一颤,袁绍是什么人物?他是袁式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更是何进一党的马前卒。多少次何进一党有所行动,背后都少不了袁绍的身影。 而现在袁绍在上奏事宜之前,却冷笑着看了眼董重。却不得不让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深思。袁绍如此的动作,是不是代表这大将军何进与大司空袁逢,又准备对董太后插手朝政之事展开反击了。 而在诸多朝臣沉思片刻后,又向这刘辩看去,见其面带笑意,并没有一丝的惊讶之色,直到这时,众人才幡然醒悟,袁绍今日所要上奏的朝政,恐怕刘辩已经知晓,而更为可能的,或许已经得到了刘辩的支持也说不定。 “袁爱卿请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含笑对袁绍虚托而起,刘辩的双目不自觉的浮现过一抹深沉的忌惮之色。 “微臣谢陛下!”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袁绍看了何进与袁逢一眼,见两人含笑对他点头之后,袁绍面色郑重,毅然的向刘辩上奏道:“陛下,先皇驾崩已久。而此时朝中新皇登基,四海臣民感怀陛下仁慈大义。无不摇而对陛下拜谢。此情此景。无不彰显我大汉将有中兴之兆。但却有一事,一直如鲠在喉。高悬与众多朝臣心中。还往陛下恩准!” 听见袁绍那略带恭维之言,刘辩面上笑容渐浓,但心中却暗自冷哼不已。对于袁绍这般的奸雄人物,刘辩一直没有放松过心中警惕。 第一百四十章 “袁爱卿请直言吧!如袁爱卿所言,朝中会有这般重大的事情,确实也让朕很是疑惑呢!”眼含深意的看了何进与袁逢一眼,刘辩平淡的说道。 “陛下!先皇之母后,董太后娘娘,原系藩妃。而现在先皇已经仙去。朝中诸臣经过商议之后,共同认为太后娘娘不宜久居深宫之中。所以……,微臣请陛下下旨,迁太后娘娘与河间。还国门与大义!”袁逢冷冷的看了董重一眼,面带冷意的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迁皇祖母与河间?”刘辩稍微的一愣,随即向何进与袁逢两人看去,稍作沉吟之后,缓声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与袁司空你们两人是什么意见?” 听见刘辩之言,袁逢的嘴角悄然的抽*动了一下,心中暗自怒骂刘辩的奸诈。明明刘辩自己的心中也有如此想法,但却还要询问与他,这不是明显要让他袁逢与何进两人来当恶人嘛? 而如果何进与袁逢不去表态,此时依照袁绍一人在朝中的资历,却也不能达成所愿。而如果何进与袁逢对此事表示了支持,那么必然也会在朝野之中引得一些老臣的不满与诟病。 “陛下。老臣完全同意袁校尉所上奏之事!”袁逢慵懒的睁了睁浑浊的双眼,淡然的说道。 “皇上。我完全支持袁校尉所上奏之事,还请陛下速速决断。”何进满意的看了眼袁绍,毫不顾忌的急生说道。 眼见到何进与袁逢这两个朝中巨头已经表达了自已的意见,刘辩又向其余的朝臣看去,稍作沉吟之后,语气之中微带痛苦之色的询问道:“不知道诸位朝臣可有其他的意见?” 感受到刘辩那注视过来的目光,嘉德殿内的朝臣相继沉默了下去。在这一刻,原本有些吵杂的嘉德殿突兀之间寂静了下来。虽说不至于落针可闻,但却也安静至极。而诸多的朝臣此时却相继的低下了头,好似脚尖之处有着非常有趣的东西一般。而且……,还是所有人的脚下。 “诸位臣工爱卿难都没有别的意见吗?”微微的蹙着眉头,刘辩很是有些愤怒的说道。 刘辩的话音刚刚落罢,嘉德殿内所有的朝臣的头颅也低的更加厉害了起来。看着这些不成器的朝臣,刘辩心中冷哼不已,对此时的朝官已经失望无比了。而在待得看到何进与袁逢面上挂着的那极淡的兴奋与嚣张之色时,刘辩却已经在悄然之间打定了注意,一旦等的他渐渐的掌控权势,那么这满朝的官员,却也是该来个大清洗了。 “陛下,看来满朝文武都没有什么别的意见了。你还是下旨吧!”何进微微的闷哼了一声,很是有些对刘辩此时吃瘪有些兴奋。一种难言的舒畅之感让此时的何进已经有些飘飘欲仙了。 平淡的望了何进一眼,刘辩嘴角悄然的抽*动了数下,虽然他内心之中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牺牲董太后。但眼见着满朝众臣却并没有一人为董太后说话,刘辩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伤感。 “那就依大将军吧!”刘辩冷笑了一声,稍作沉默之后,缓声的说道:“不知道大将军可还有其余要事要上奏?” 刘辩的话音刚落,何进就闷哼着走上前来,很是随意的向刘辩施了一礼之后,沉声的说道:“陛下,微臣认为,骠骑将军董重德行有失,不适当在担当如此重任,还望陛下另换他人来执掌此朝廷要职!” “更换朝中位比三公的大员?”刘辩微微的沉吟了片刻,随后缓声的向何进说道:“更换朝中大员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大将军可有合适人选来代替董爱卿担当如此大任?” “皇上,董太后在任命董重为骠骑将军之前,朝中的骠骑位是有令弟何苗担任的。而何苗担当骠骑位数年,并没有任何的过失。所以……,还请皇上从新启用何苗!”何进很是满意的一笑,缓声的说道。 “何苗?”稍微的一愣,刘辩瞬间又想到了何太后对其所叮嘱的那一番话,为何家保留一丝的血脉。而现在,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嘛! “何爱卿为人谨慎,倒也很适合这个职位!”低声的感叹了一声,刘辩缓声说道:“那么就这样定下了,等一会散朝之时,大将军前往董爱卿府邸交接官印。” 刘辩冷声的将此事决断下来之后,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下面的事情,大概就要轮到对十常侍的处理上了,不知道何进是否将他的意见听了进去,如果何进没有听从的意见的话,那么刘辩却少不得又要与何进对峙一回了。 “既然此事已经定下来了。不知道诸位朝臣可还有其余事情?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今天的早朝就散了吧!”刘辩双目灼灼的盯视着何进与袁逢两人,沉声的说道。 感受到刘辩那稍带冷意的目光,何进很明显的一愣,随后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何进还是闷哼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言语了。 而眼见到何进不再说话,也并没有表示什么,袁逢却在一旁焦急了起来。数次给何进使眼色,却都被何进淡然的无视了。最后无奈之下。袁逢醒悟的向刘辩看去,见刘辩正神情阴冷的看向自己,袁逢才嘴角抽搐着闭上了眼睛。也放弃了对十常侍的发难。 “既然没有其余的事情,那么今日的早朝就散了吧!”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刘辩含笑摆了摆手,缓步走出了嘉德殿。 而在刘辩走到袁绍身边的时候,却突兀的停下了脚步。在稍作沉默之后,刘辩含笑说道:“本初……,你是个人才。朕很期待你未来的表现!” 说罢,刘辩却也不去理会袁绍那错愕的神情,畅笑着走出了嘉德殿。 伴随这刘辩的离去,寂静的嘉德殿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彼此交好的朝臣各自聚集到一起,商谈起了这次朝政所会早成的深远影响。 而此时的袁逢却在刘辩离去之后,瞬间就变得无比难看起来。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袁逢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冷声的向何进问道:“大将军,为什么今天你没有按照我们彼此商量好的来行事?更是没有在朝堂之上发难与十常侍。难道大将军真的不想铲除十常侍了嘛?” 听见袁逢那满是责问的话,何进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袁司空,不是我不想铲除与十常侍。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是大将军想和张让、赵忠几人和谈不成?大将军不要忘了,张让、赵忠几人无时不刻不想这从你手中夺回他们失去的权利呢!而要从你手中从新拿回那失去的权势,唯一的一条路,也就是要你大将军的性命!这是不可能妥协的!”袁逢愤怒的看着何进,一双浑浊的双眼,此时却少有的精芒四射,而在这其中,除了阵阵的冷意之外,还有着浓浓的失望。 “司空大人,你误会我了!并不是我不想铲除十常侍,而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愤愤的冷哼了一声,何进很是无奈的向袁逢解释道。 “太后娘娘的意思?”听及到何进的话,袁逢的愤怒瞬间就平息了下来。再经过片刻的思考之后,袁逢的神情突兀的闪现过一抹的惊恐。 眼见到袁逢如此神情,何进很是有些疑惑。按说,以袁逢这般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见惯了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的刀山火海。怎么会心中有所惊恐呢? 更何况,这袁逢可并不是简单的一人,在袁逢的身后,不仅有着在大汉皇朝有强大权势的袁式一族,更为重要的是,在袁逢的身后,还有着难以估量的人脉,那都是他袁式一族辅助大汉无数年所积累下来的。这其中,有袁式的门生故吏,有亲朋好友。 而即使如此,却还让袁逢感受到惊恐的,那么必然会是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虽然何进生性愚蠢,但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的等着袁逢。看看袁逢可有什么话要说。 “太傅大人!可是出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深锁着双眉,何进略带踌躇的向袁逢问道。 听了何进的话,袁逢身体一震,好似才从心中的惊恐之中脱身。而他却也并没有去回答与何进的话,而是神情复杂的向着熙宁宫的方向看去,许久、许久之后,袁逢才低声的自语道:“太后娘娘。难道你作出最终的抉择了吗?” “太傅大人,你就别故作深沉了,如果出现什么问题,还请你快快道来。真是急死我了!”烦躁的闷哼了一声,何进急生的向袁逢询问道。 缓缓的摇了摇头,袁逢盯着何进看了许久,不一刻之后,袁逢低声的轻叹了一声,随即疾声的说道:“大将军,速速召集朝中你我亲信之人。恐怕大汉王朝……,要变天了!” 一场荒诞的闹剧刚刚结束,还没等的洛阳之中的朝官、百姓调整好自己的心神,刚刚下了早朝。何进就气势汹汹的携带着上千的羽林军赶到了骠骑将军董重的府邸,前往催讨骠骑将军官印。 而此时的董重,刚刚经历过杀机四伏的早朝,却还刚刚进入自己的府邸,还没等他喘一口气,就突然听及到家丁传来如此恐怖之事,心神还没有定下来的董重那里还经受的了如此巨大的恐吓。在发疯似的悲吼了数声之后,董重就在自己的府邸之中悬梁自尽了。 伴随这董重的自尽,昙花一现的董太后专权瞬间就凋谢了。何进一边收楼着董重所掌控的军队。一边派出羽林军前往董太后所居住的长乐宫,硬是将这灵帝的亲生母亲,大汉帝国的当朝国母生拉硬拽出了皇宫,在董太后悲惨的哭啼之声中,何进派遣其坐下司马许凉、假司马伍宕两人,当日便将董太后迁回了河间故地。 在董太后迁出长乐宫之后,刘辩亲自前往熙宁宫之中拜见何太后,在经过短暂的商议之后,何太后当天自熙宁宫之中搬离出来,前往长乐宫居住。 待得一切事情平息之后,洛阳城之中的官员才骤然发现,虽然何进与袁逢是对董太后发难的主要力量,但在此事的背后,却一直都有着何太后与皇帝刘辩的影子。 当然,虽然洛阳之中的朝臣此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但却很是默契的转头就将此时淡忘了。而随即,洛阳城之中的所有官员却有将目光整齐的停留在了大将军的府邸。 在何进将朝中的诸多事务处理完毕之后,还没等的人缓过气来之时,大将军何进、大司空袁逢、大司马袁愧三人就以众人的名义将身在洛阳。食邑六百石的所有官员都召集到了大将军的府邸之中。 一场动乱,也就将在这时,悄然的开始在大汉王朝蔓延开来。 “袁司空!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值得你我将满朝文武都召集过来,而直到现在,袁司空你又不透露一丝的消息。真是急煞了我了!” 何进与袁逢几人站在大将军府邸的一处高阁之上,何进看着府邸之中匆忙的人群,紧锁起眉头,很是烦躁的看向站在他一侧,神情灰暗的袁逢。 “大将军就先不要询问了。此事关系重大,直到此时,老夫却还没有思量清楚,待得一切思量清楚之后,老夫会立刻告知给大将军!”袁逢满脸疲倦的看了何进一眼,很是失落的低声说道。 再一次从袁逢那里碰了个软钉子。何进恼怒的闷哼了一声,随即没好气的看向高阁下的诸多人群,很是疑惑的向袁逢问道:“袁司空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总可以告诉我,你将满洛阳内的朝臣都召集到大将军府的原因吧,虽然你我现在掌控朝中尚书省事宜,有权召集群臣议事,但如果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恐怕也会引起朝臣和皇上不满的。” “或许……,或许等一会,会用的上这些朝臣吧!”袁逢神情恍惚,很是有些犹豫的低声自语道。 听见了袁逢的话,何进悚然一惊。他何进与袁逢相识,也已经不下十余年了,在这十余年间,袁逢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遭遇到多大的险恶之事,却一直都是那副平淡至极的神情。很少能够见到袁逢有失色的一面,就更不要说现在这般恍惚与对自己的不确信了。 直到这一刻,何进却才突兀的感受到了一丝沉重的压迫之感。虽然到现在,何进还并不清楚袁逢为何会如此的担忧,但何进却也已经清楚了,恐怕在这大汉朝廷之中,真的发生了什么可以危机他何进与袁逢几人性命的事情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在这大汉皇朝之中,还真的会有能够危机到我何进的事情发生吗?”喃喃的自语了一声,何进很是烦躁的叹息不已。 如此……,在何进也失声之后,高悬与大将军府邸内的高阁突然之间变的沉静了下来。 许久、许久之后,府邸庭院内那络绎不绝、喧嚣不已的人群稍微的有些稀疏起来之时,袁逢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很是疲倦的对何进说道:“大将军,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下去吧!” 袁逢说罢,却也不去理会何进的神情变化,很是少有的没经过何进的同意,就独自走下了高阁。 看着袁逢那瞬间苍老了数岁的身体,何进感觉在这短短的一日间,袁逢这个朝中第一老狐狸好像突兀的衰老了数岁。 亦或者可以说,在这片刻间,好似有着一种很重要的东西,已经离袁逢而去。而这种东西,何进虽然并不能有所了解,但却在身心之中,感受到。对袁逢很是重要。 烦躁的摇了摇头,何进甩去心中的疑惑,跟随着袁逢走下高阁。 穿过层层的庭院,不一刻之后,袁逢就已经和何进两人感到了正堂前。 此时的大将军府邸正堂之中,抬眼望去,只可以看见一群衣冠华丽、道貌岸然的人正在彼此交谈着,而如果仔细的向众人看去,却不难发现,此时的众人脸上都带有这一丝的疑惑,一丝的惊恐。 可以说,此时的正堂之内这些人物,就是掌控着大汉朝廷最终命脉之人,这些人之中,要朝廷之中的廷官、有谏臣、更有掌控兵权的武者。 何进很是相信,如果此时在正堂之中的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如果突然之间都死去的话,那么强大的大汉皇朝必然会陷入到权利真空之中,甚至……,会有很大的可能,会使的强汉就此崩溃。 “诸位都来了。那么请坐吧!”淡淡的看了正堂之中的群臣一眼,袁逢强自撑起一丝笑容,缓声的说道。 何进看了袁逢一眼,并没有因为袁逢的喧宾夺主而有一丝的恼怒,神情阴沉着缓步走到了正席之上。 正堂之上的群臣看到何进与袁逢两人那怪异的神情,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沉重与担忧之色。 何进与袁逢两人落座之后,何进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转头向袁逢看去,说道:“袁司空,现在洛阳之中的群臣都已经召集至此了。你是不是可以将你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了。” “恩……!”略显沉重的点了点头,袁逢冷眼的扫过了正堂之中的所有群臣,桀桀的冷笑了一声之后,神情冷冽的对侍立在正堂外的羽林军说道:“羽林军何在?”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袁逢的话刚刚落罢,正堂之中的众臣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为数不少的朝臣已经神情惊恐的看向袁逢,很是疑惑袁逢如此作为的深意。 而在其中,更是有些莽撞的武将。愤然起身向袁逢询问道:“袁司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谋害在座的所有朝臣吗?” “诸位大人不用多疑!老夫如此作为,是因为即将要商谈之事太过重大,为了防止事情外泄。所以只得暂时如此!”袁逢淡然的摆了摆手,缓声说道。 听及到袁逢之言,正堂之上的诸多朝臣各自将目光停留在了何进的身上,在见到何进也神情沉重的点了点头之后,诸多朝臣才将心底的惊恐强自压了下去。但在为数不少的人神色之中,还是能看到淡淡的担忧。 满意的看了看诸多朝臣的神情,袁逢冷声对走进正堂之上的羽林军说道:“羽林军众人听令。自现在起。严密把守大将军府邸,对大将军府邸进行严密监控。如果有人过早退席、或者有行为异样者。可不经通报直接斩杀之!” 袁逢这满是杀机的话语刚刚落罢,正堂之中那些神情担忧的朝臣相继陷入了苦涩之中,不过此时的他们却也不能在逃避,只得苦笑着待在席位之上,但从那辗转反侧的神情,游离的目光之中,还是不难看出有为数不少的人在急速的思考着应变之计。 “属下遵命!”羽林军在见到何进点头示意之后,神情冷冽的沉声应道。 “恩……!下去吧!”平淡的挥手将羽林军打发离去。袁逢转身向何进看去,稍微的沉默片刻之后,低声的说道:“大将军,不知你可否将前日拜访皇太后之事向众位朝臣简单叙述一下?” 听及到袁逢的话,神情稍有平定的诸多朝臣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何进,神情很是疑惑不已。 何进很是不解的看了袁逢一眼,见此时的袁逢却已经闭目养起神来。稍微的闷哼了一声之后,何进才面带沉重的说道:“想必诸位朝臣都知道今天早朝所发生的事情了吧!” 何进说罢,神情冷冽的环顾四周,在见到为数不少的朝臣点头表示之后,嘴角悄然的抽*动了数下,缓声说道:“而诸位朝臣或许不清楚,其实今天早朝所定下的事情。早在前日,本将军就已经在太后娘娘的熙宁宫之中商定了下来。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早朝之时,皇上却也并没有对此事多加阻挠!” 何进的话刚刚落罢,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在何进身旁闭目养神的袁逢,嘴角微微的抽搐了数下。随即就恢复了平淡。 而正堂之中的诸多朝臣在听及到何进的话之后,还是有很多人并没有表示出惊讶之色。众人都很是清楚,何进能够有今天这般显赫的身份,背后少不了何太后的支持。而现在新皇登基。何太后所掌控的权势更加的庞大了起来。而如果何进要对董太后动手这般重大的事情,背后没有何太后的容许的话,恐怕就是何进不承认,也不会有人信的。 “既然太后和皇上都默许了大将军的行为,那么大将军为什么还要特意召集诸多大人前来此地呢?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何进的话刚刚落罢,大司徒王允就满脸疑惑的向何进问道。 “这……!”何进稍微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已经睁开双眼的袁逢,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诸位大人还是询问与袁司空吧。今日将诸位大人召集至此,却也是袁司空的意思!” “不错。召集诸位大人前来,正是老夫的主意!”袁逢淡淡的扫过群臣一眼,很是有些失望的瞥了眼何进之后,缓声的说道:“因为……,此时已经到了可以危机我等性命之时,老夫为了诸位大人的性命着想,只得如此!” “危机到我等性命?居然会这么严重?司空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还请你速速道来!” “司空大人在开玩笑吧,现在的朝廷状况谁不清楚?大将军与司空大人执掌朝廷大权,参录尚书事。放眼全天下,还有谁能够危机到大将军与袁司空的性命?” “娘的……,是谁要谋害我等性命,司空大人将这人说出来,某这就去取了那人的狗头拿来给诸位大人下酒。某家就不信了。在这大汉皇朝之中,还有谁敢要我等的性命!” 袁逢的话音刚刚落地,正堂之上就传来一阵吵杂的交谈议论之声。更有几人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站出来询问起袁逢来。而在其中,还有一些人鲁莽的武将,都已经拔出了悬挂在腰间的宝剑,浑身杀气四溢的怒骂起来。 看到此种情形,袁逢那一直阴沉的脸上才稍微的挂起了一丝笑意。 “诸位大人,请静一静!”袁逢双手低压,含笑将众人的议论之声制止。 诸多大臣在听到袁逢的话之后,很是默契的停下了谈论,在场的众人,能够在险恶的朝廷之中爬上如此高位,那里会有一个愚蠢之人呢?刚才只是因为一时之间惊讶与袁逢所谈论的消息,所以才会出现那吵杂的景象。或许……,在其中还有一些投机之徒,才借着这件事情,来赢得何进与袁逢的好感。 而这,却也不能不说袁逢在朝廷之中确实有着非常高的名望,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够只凭借一句话,就将众人的谈论与不满强自压下。 “诸位大人,暂且放下心中的担忧。这件事情,虽然非常的危机,但却只是袁某的一丝猜测。或者……,就是这事情是真的。那么也只是刚刚显露而已,还能够容许我们有时间来应对此事!”待得正堂之上的人群安静下来之后,袁逢神情略显沉重的摆了摆手,缓声的说道。 “袁司空。你就不要在故作深沉了。还是快些将你所猜测出来的说出来吧。我都快被你急死了!”还没等袁逢缓声的将话说完,何进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焦躁,疾声的向袁逢询问起来。 听及到何进这明显有**份的询问,袁逢稍有不满的闷哼了一声,随即面色沉重的向四周扫过,见满实的人都焦急的看着他,袁逢也知道,确实该到他揭晓心中疑惑的时候了。 “大将军,在老夫说出心中疑虑之前,却还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与你。此事关系重大,希望大将军不要隐瞒!”袁逢紧促着双眉,沉默半响之后,低声向何进问道。 “袁司空有事情请直言!”双目一凝,何进很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袁逢,说道。 “好……!既然大将军如此说了,那老夫却也不再婆妈了!”袁逢神情阴沉的一拍手掌,声音陡然之间提高了数度,浑浊的双目爆射出一阵阵刺眼的精芒向何进说道:“大将军,老夫想知晓,今日早朝,大将军为何没有按照你我曾经商议好的,对十常侍赵忠等人发难?” “呃……!”再一次从袁逢口中听到如此询问,而且此时看袁逢那神情,好似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要立刻与他翻脸一般。 看着此种情形,何进虽然心中稍有不愿,却也不好在此时再过对袁逢有所隐瞒,在稍微的迟疑了片刻之后,何进缓声说道:“袁司空,可还记得昨日卢太傅前来拜访之事?” “当然记得,老夫当时见到卢太傅前来拜访与大将军,为了避免尴尬,老夫还特意回避!”袁逢紧皱着双眉,很是疑惑的向何进问道:“但此事却有和早朝之事有何干系?还请大将军名言相告!” “正因为此时有关系,所以我才会有如此一问的!”何进恼怒的摇了摇头,随即苦笑着说道:“卢太傅当日前来拜访与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向我传达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意思,让我放过十常侍。最少……,暂时不要对十常侍动手。而理由却是……?” “却是什么?”双眉一挑,袁逢冷声的问道。 “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是,为了维持朝廷的稳定,要我暂时放过十常侍!”萧索的轻叹了一声,何进很是失落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老夫心中最坏的猜想,还是出现了啊!”身体悄然一晃,袁逢稍微有些失神的低声自语道。 袁逢很是有些落魄的摇了摇头,随即就见袁逢那苍老的脸庞瞬间浮现上一抹的血红之气,神情略带狰狞的向何进看去,冷声的说道:“如此,那么大将军就同意了?就同意这般轻易的发过十常侍,然后将我等所有人的性命丢弃不成?” “啊……!袁司空何来此言?何某真的一无所知,也没有这种意思啊!”悚然一惊,何进稍显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哼哼……!”低声的闷哼了一声,袁逢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何进毕竟是当朝第一权臣,虽然他袁式也并不孬弱,但袁逢却也不想太过得罪与何进。 “大将军,你可知晓?皇后娘娘和皇上为何不让你惩治十常侍的缘故?是为了要削弱我等权势,最后铲除我等啊!”稍显黯然的轻叹了一声,袁逢很是无奈的摇头苦笑。 而伴随着袁逢的言辞,正堂之内所有的朝臣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无比起来。其中甚至有些人,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秋风萧瑟的天气之中,为数不少的朝臣额头之上,居然悄然的浮现出了层层的冷汗。 这袁逢之言虽然直指何进,但言语之中所透露的消息,却不得不让所有朝臣心颤不已。何太后、刘辩、何进、十常侍。这些人之中,又有那个是善人? 更何况的是,此事已经关及到了大汉皇族的家事,虽然众多朝臣对与何进如此作为很是不满,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指责与他。毕竟……,在大汉皇朝之中,又有几个如袁式一般强大的门阀士族可以无视大将军这样的权势朝臣呢? “皇后娘娘……?”何进很是难以置信的自语了一声,神情很是有些失落。但这种失落并没有在何进身上持续多久,何进就有些疯狂的嘶吼道:“不会的,袁司空你不要恶意重伤与皇后娘娘,娘娘是我亲妹。又岂会加害与我呢?” “哼……!”很是鄙夷的看了何进一眼,袁逢的嘴角抽搐着,长叹一口气,缓声说道:“大将军,或许你忘记了一个人吧!一个至关重要之人!” “什么人?”何进霍然起身,疾声的向袁逢询问道。 “皇上……!”高声的低吼了一声,袁逢冷眼直直的盯视着何进,缓缓的说道:“大将军,你可听说过母子情深之事?皇后娘娘虽然是大将军你的至亲之人,但皇后娘娘更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相较与皇上,一旦遇到非常危机之事,恐怕皇后娘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助与皇上吧!” “娘娘……!”何进失神的自语了一声,随即神情颓废,犹如烂泥一般的瘫坐在了席位之上,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 眼见到何进不再说话,袁逢低声的闷哼了数声,却也缓缓的坐在了席位上,在一次的闭目养起神来。 亲眼见到朝中最大的两大巨头争论了一番,随即各自失声,厅堂之中的诸多朝臣也很是识趣的相继沉默了下去。 许久、许久之后,何进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颤。那颓废的脸庞之上骤然浮现上一抹的血色。在挣扎了片刻之后,何进霍然转身看向袁逢,疾声的说道:“袁司空,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方法来拯救与我等?你能够看出现在朝廷之中潜藏的危机,那么必然也想出了应对之计是吗?” 看着何进这般落魄的形象,在去想想何进平日之时那嚣张之状,为数不少的朝臣眼中闪烁过一抹怪异之象。在所有的朝臣之中,此时的心中却已经完全被一种伤感所笼罩。 “大将军,此事太过危机,就算是老夫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缓慢的睁开双眼,袁逢淡然的看了眼何进,低声的说道。 “没有办法……,难道就只能看着这般险恶之事发生嘛?”何进失神落魄的低声自语着,神情已经颓废到了极点。 淡淡的闷哼了一声,袁逢低缓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对已经失落到极点的何进说道:“大将军,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只是如此作为的话,恐怕会引起太后娘娘的不满。不知道你可敢去做?” “为什么不敢?”何进很是突兀的大吼了一声,双眉之中闪烁着阵阵的寒芒,对于此时的何进来说,袁逢所能够给他的计策,恐怕就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何进虽然心中对何太后还是多有顾及,但此时却还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一切。 “好……,既然大将军下了如此决断,那么老夫却也陪同你赌上一把!”袁逢抚掌而笑,一直半眯的双眼骤然睁开,沉声的说道。 “那袁司空请说吧,无论是多么凶险的事情,这此我何进却也要赌上一赌了!”何进闷哼一声,双目微眯。沉声的说道。 “恩!”袁逢满意的点了点头,稍作沉默之后,才低声的说道:“面对这般险恶之事,为今之计,大将军只有狠下心肠来,动手铲除十常侍,才能够度过此次的难关啊。太后与皇上如果见到没有十常侍在朝廷之中制约与大将军,那么他们也就会收起铲除我等的心思了!” “铲除十常侍?”低声的自语了一声,何进略作沉吟之后,很是为难的看向袁逢,低声的说道:“十常侍确实是要铲除的,但张让、赵忠等人现在有太后与皇上的庇护,恐怕我等并不能够轻易如愿的吧!” “不错,正因为有太后娘娘与皇上两人庇护十常侍,所以一直以来,老夫却也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可以挽救这种颓势!”袁逢稍显失落的叹息着说道。 而在此时的袁逢心中,虽然一直在为摆脱困境而思索方法,却也开始考虑其后路来。经过前几日袁逢对刘辩的试探,却还是能够感觉到刘辩对他袁式一族的忌惮,而这种忌惮,虽然会让身为皇者的刘辩很是不满,但换一种角度来思考,如果袁逢携带袁式一族投身与刘辩旗下,在短期内,不也一样会得到刘辩的重用嘛。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要派人暗杀十常侍不成?”很是烦躁的叹息了一声,何进神情焦急的看向正堂之中的所有朝臣,稍微的迟疑了片刻之后,何进缓声的说道:“此事关及诸位大人的性命,不知道诸位大人可有什么良策,能够挽救现在我等性命?” 何进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到在下首席位之上站起了一位英姿勃发、环顾四目的青年才俊,而这人,正是司空袁逢之子、司马袁愧之侄。现任司隶校尉、掌管西园宿卫进军的袁绍、袁本初。 “大将军,我有一计,可以尽挽此时颓势,重换大汉朝一个朗朗晴天!”袁绍步出席位,环顾四周,见众人神情怪异,很是有些兴奋的对何进拱了拱手,缓声说道。 何进见站出之人正是袁绍,在听及袁绍有良策献上,心中骤然一喜。疾声问道:“本初有何计谋。请速速道来!” 对于袁绍,何进一直以来都非常的看重,甚至依为心腹。这里面,不仅有袁绍的出身关系,更为重要的,确实袁绍自跟随何进一来,数次为何进出谋划策,并时常亲身犯险境。可以说,袁绍就是何进权势集团的马前卒也不为过。 而袁绍在朝中的一言一行,也无不代表着何进一党的利益。所以,此时的何进在见到袁绍步出席位,为其出谋划策之时,心中也并没有任何的疑惑。反而暗中欣喜不已。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将军,此事说来险恶,其实并不难破解!”袁绍嘴角含笑的低应了一声,见满堂的诸臣将目光全部停留在他的身上之后,袁绍才一展宽大的长袖,沉声说道:“不知道大将军可曾听说过此事?因为剿灭黄巾逆贼与刘幽州上奏先皇,开设州牧之事,现在的天下各路郡守州牧手中都已经广有钱粮、兵马!其中少数几人,如凉州刺史董卓、并州刺史丁原等人此时帐下都已经有数万之众了。” “不错……,此事我也知晓一二,先皇新置州牧,放宽州府的权利,是为了让各地州府有更强的实力来镇压叛乱!不过……,这又与此时危机有何干系?”何进点头回应了一声,满是疑惑的问道。 “大有干系!”袁绍面色沉重的肯定了一句之后,双目之中绽放着道道的精芒,低声说道:“大将军何不给四方豪杰下一道钧旨,命诸路太守、州牧勒兵来京。以兵事胁迫与太后与皇上,尽诛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则眼前这困境就瞬间接触了。” 袁绍的话音刚刚落罢,满堂的朝臣就悚然一惊,虽然袁绍将此事说得简单,但以兵事强迫太后与皇上就范,这与谋反又有何意? 而这,却还只是大多数朝臣心中的想法,在此时何进正堂群臣之中,在袁绍刚刚说完此事之后,已经有几人骤然睁开了双眼,很是难以置信的看向袁绍。心中在暗自怒骂袁绍乱国的同时,暗自心惊与袁绍那狼子野心。 “好计!”听了袁绍之言,何进不觉的抚掌大笑起来。也没有经过思考,何进就张口说道:“本初听令,即刻给凉州刺史董卓下大将军钧旨,命其携带本部兵马,自收到钧旨之时起,火速赶往京畿三辅之地,住本将军剿灭朝中叛逆。” “大将军且慢!” 何进的话音刚刚落地,一声急促的声音就霍然的打断了他的话。而随即,一个英姿挺拔的中年人就立刻在席位之上扶膝而起。疾步走到何进身前。连声说道:“大将军不可啊!” 听及到有人阻止与何进,正堂之上所有的人都顺着声音向中年人看去,见阻止之人正是大将军府的主簿陈琳。 “孔璋(陈琳字)。你什么意思,难道要阻拦与我不成?”紧皱着双眉,何进神情很是不满的冷声说道。 “大将军,臣下并没有要阻止大将军钧旨的意思,只是袁本初之计太过狠毒,会祸国殃民啊!大将军!”陈琳眼见何进有将要发怒的意思,可是此事关系重大,在稍作犹豫之后,陈琳还是拜倒在何进身前,苦劝起来。 陈琳的话音刚刚落罢,还并没有回到自己席位之上的袁绍就冷眼向陈琳看去,神情恼怒非常:“陈主簿。还请你给在下详细解释一下,为何我袁本初所献之计就祸国殃民了!” “当然是祸国殃民,俗语有云,掩目而捕燕雀,自欺也!微小的事物都不可以轻视,怕激起他的斗志。更何况一个国家而现在大将军依仗皇威。掌管天下兵权。放眼天下,谁人可以比肩,如果大将军想要诛杀十常侍等宦官,就犹如火炉燎烤毛发一般,轻而易举。只要行动快捷。雷霆作为,那么必然会引起全天下人的相应。何必要用钧旨召集外臣,引兵屯与洛阳三辅重地?天下英雄如果齐聚京都要地,人心思变、各怀他想?岂不是引狼入室。反生大乱?”陈琳恼怒的瞪视了袁绍一眼,声色锐利的冷喝道。 “你……,你!”听及陈琳一番言辞,袁绍神情愤怒的抬手指向陈琳,数次张口,却也没有说出一番合适的言辞来。 “本初暂且退下!”何进摆手打断袁绍之言,嘴角缓慢的勾起了一丝的笑意,摇头说道:“孔璋。你这番言辞虽然不错,但这计策嘛,确实太过软弱了一些,有懦夫之象啊!” 何进的话音刚刚落罢,就听见在正堂一角之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击掌之声,伴随着掌音。一声略带狂态的声音也在空旷的正堂之中响彻了起来。 “此事对某家而言易如反掌。诸位大人何必在这里多做议论?” 声音刚刚传来,满堂的人都错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众人都很想看看,敢在这般严肃的场合之中,发下如此狂语的人是谁? “孟德。休要在诸位大人面前猖狂!也不看看在坐的诸位大人都是什么身份,连诸位大人都没有办法,你一介黄口小儿,又会有什么良策?”何进扫了说话之人一眼,神情略带厌恶的说道。 听及到何进这般轻视的言辞,曹操却也没有一丝的恼怒之态,反而含笑走到正堂之中,缓声说道:“大将军何必如此轻视与我?在做诸位大人没有良策,难道我曹孟德就不会有良计不成?” “好……!孟德既然如此的目中无人,那么我倒想听听你的‘良策’!”双目微眯,何进略带调侃之气的说道。 对于曹操,何进一直一来都非常的厌恶,虽然曹操确实也是难得之才,但对于曹操的出身,何进想来非常的鄙夷。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一直以来,何进虽然会重要曹操,但对与曹操所提议之事,却向来直接回绝。 而现在何进将满朝文武召集至此,所要商议的,却正是铲除宦官势力集团之事。而曹操出身在宦官世家,何进此时有那里会给曹操好脸色,没有当场将曹操驱逐出去,何进已经算是很给曹操留脸面了。也正因为如此,何进在看到是曹操进言之时,才数次三番的调侃、讽刺与他。 曹操稍带愠色的看了何进一眼,随即就恢复了常态。上前一步,毫不畏惧的盯视着何进说道:“大将军,宦官祸乱朝廷,自秦皇之时就已经有所记载。而时至今日。更越加猖狂。究其原因,实乃当权者不该放权与宦官。而时至我大汉王朝之时,经过桓、灵两位先皇依赖、放纵,宦官权势已经渗入朝廷所有机构,延绵天下百十州郡。已成难以遏制之象。如若大将军想要治罪与朝中祸乱宦官,只需要铲除首恶元凶。其余随从跟风之辈,就当自然瓦解。” 说道这里,曹操微微的顿了一顿,在见到何进神情稍有不耐之时,悄然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冷声说道:“而大将军若欲诛杀首恶,只需要一英勇之辈即可。又何须从朝廷之外召集狼子野心之辈?而大将军想要尽数诛杀朝廷宦官。则此事必然会泄露,那时……,恐怕身家性命就真的再难保全了!” 曹操的话音刚落,何进就霍然拔出腰间宝剑,剑锋直指曹操说道:“孟德说如此迷惑之言,难道心存他想不成?此地是商议铲除十常侍之要地,还不给我速速退下,如若不然,修怪何某手中宝剑无情!” “哼……,乱天下者,必然大将军也!”低声的闷哼了一声,曹操低声说道。 何进恼怒的瞪视了曹操一眼,在见到曹操缓缓的退回自己的席位之后,才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冷声喝道:“本初何在?” “臣下在!”刚刚退回自己席位的袁绍听见何进的话,神情瞬间一震,急步走上前来,双手抱拳说道。 “恩……!”满意的点了点头,何进说道:“本初,传本将军钧旨,速速召集凉州刺史董卓携带旗下兵将连夜赶至京畿洛阳。自钧旨到达之日,不得稍待。违者军法伺候!” 何进的话还没待说完,就听见正堂之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喧嚣之声,随即,一声充斥着极度寒意之声就传进了正堂之中。 “大胆!皇上亲临大将军府。你一个小小的羽林军居然敢拦驾,是不是不想活了!” 伴随这这声怒骂,原本寂静的正堂瞬间就变得杂乱起来。 “皇上居然来了!这是谁给皇上报的信啊” “娘的……!是那个人出卖了我等,等老子查出此人,必定给他千刀万剐!” “不好,皇上亲临,如果看到我等在谋划这般叛逆之事,岂不是要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这该如何是好啊?” 眼见正堂之上的朝臣陷入了混乱之中,一直闭目养神的袁逢骤然睁开了双眼,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冷声的说道:“乱什么乱,如果出事,这不是还有大将军与老夫在吗?皇上即使怪罪,却也怪罪不到你们头上!” 袁逢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何进满是疑惑的向他看了过来。袁逢盯着何进看了片刻之后,见到何进的眼眸深处有着丝丝挣扎、犹豫之色。袁逢在低声的叹息了一声之后,缓声说道:“大将军,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留给我等了!别在多做犹豫了!” 听及袁逢之言,何进眼中那抹挣扎之色才缓慢的散去。才沉思了片刻之后,何进缓声说道::“袁司空,如若皇上问起今日我等为何召集满朝文武大臣议事,那又当如何?” “无妨……!你我执掌尚书省,有权召集群臣议事,就是皇上问起,却也并没有任何的过错!”神情淡然的摆了摆手,袁逢稍显疑惑的说道:“不过,今日皇上为何会今日前来此地,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消息不成?” “啊……!”何进一惊,很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向袁逢说道:“如果皇上真的知道了一些消息,那么我等召集董卓进京剿灭十常侍之事岂不是要就此落空?如此,我等又当如何?” “哼!皇上就算知道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大将军你执掌天下兵权,有权调动天下各州郡兵马。只要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却也就可以在皇上处蒙混过关!虽然皇上少年才俊、聪慧异常,但却也并不是事事精明吧!”低声的闷哼了一声,袁逢稍微的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老夫近日听及传闻,漠北拓跋鲜卑部落又有异动,大将军不妨以调拨董卓前往漠北平乱,进京补充粮草为由,向皇上谈及此事!” “司空大人好计!不过,如果皇上不容许,又该当如何?”何进抚掌而笑,随即很是疑惑的向袁逢问道。 “如果皇上不容许,那么大将军只好强硬一些了。为了我等的身家性命。或许是该有所行动了!”稍显失落的叹息了一声,袁逢脑海之中悄然的浮现出了刘辩那冷冽的身影,在这一刻,袁逢发现,或许他一直都被刘辩算计着。不过,此时却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已经容不得袁逢去多做犹豫了。 “好!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何某就全听袁司空的了!”何进稍显踌躇的一摆手,环顾四周,见刚刚被袁逢平复下来的躁动又有复起的迹象,冷哼了一声之后,沉声说道:“诸位大人。皇上既然已经来了。我们这些作为臣子的,也该去迎接一下。诸位大人……,请吧!” 何进说罢,与袁逢对视了一眼之后,就整束衣装,起身要向正堂之外走去。 “不用大将军亲自相迎了!朕这不是已经进来了嘛!” 伴随着一声略带威严的冷哼之声,刘辩携带着脸上依然悬挂着一丝怒色的容姐缓步走进了正堂。 看容姐那愤怒的神情,在细想一下刚才正堂之外传来的那声呵斥之音,很显然,刚才在正堂之外,训斥羽林军拦截刘辩之人,正是这个容姐,刘辩身边的第一心腹之人。 “呵呵……,大将军与袁司空在朝廷之中的威信还真是让朕吃惊呢。看在座的诸位大人。想必洛阳京畿三辅之地六百石以上的官员都已经到齐了吧!”进入正堂之后的刘辩,冷眼扫视了一圈之后,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何进与袁逢的身上,嘴角上挑,含笑说道。 “呃……!”听及刘辩之言,何进神情微微有些失神,喉咙上下滚动了数次,却还是没有能说出什么来,最后,只得向袁逢看去。 很是平淡的轻笑一声,袁逢却也不去理会何进的求助眼神,扶膝而起,径直走到刘辩身前,含笑说道:“不知道陛下亲临,微臣等未曾远迎,还望陛下海涵!” 袁逢的话音刚刚落罢,被刘辩突然亲至而震的失神的诸多朝臣也相继回过了神来。满是苦涩的摇了摇头之后,正堂之上的所有朝臣也相继对着刘辩叩拜了下去。 一时间,山呼万岁之音,响彻了整个大将军府邸。或许是群臣被刘辩突然所至惊吓了,亦或者是刘辩在群臣之中确实有着一定的声望,这次的朝拜之声,相对与以往要浑厚了许多。那震天的朝拜之音,甚至微微的震落了正堂房梁之上的灰尘。 听着这些略带沉闷与不愿的叩拜之音,刘辩心底微微的冷哼了一声。一边缓步向正席而去,一边轻声的说道:“司空大人请起,诸位大人也请起吧!” 待得刘辩毫无顾忌的坐在正席之上后,正堂之中的所有朝臣才俯身对刘辩道谢了一声,很是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各自的席位之上。 “朕刚刚在皇宫之中听闻,大将军要召集群臣议事。一时好奇之下,就轻装出宫,来到了这里。呵呵……!诸位朝臣对朕突然至此肯定很惊讶吧。就是不知道朕的到来,有没有对你们的议事造成什么影响呢?”刘辩待得群臣落座,见到群臣都一副拘谨的神情,心中在暗自冷哼的同时,脸上却挂起一丝轻笑,含笑向朝臣说道。 听及到刘辩之言,在座的大多数朝臣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而在其中,却也不乏深思与冷笑之人。而在这些人之中,又以曹操与袁绍两人的情绪更加的特别。 此时的曹操,在刘辩刚刚进入正堂之后,就已经陷入了深思之中,看着刘辩那熟悉的面容,感受着刘辩登基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曹操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以前在尚书省初次见过的那个稚子皇子吗?这种可怕的成长速度,让曹操心中暗自惊讶不已。而在此时,曹操却也对刘辩更加的有些期待起来。 或者应该说,此时此刻的曹操,还并没有发掘出他心底之中那磅礴的野心。在此时曹操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却也还算的上是一个大汉王朝的忠臣良将。 至于袁绍,此时却用略带讥讽与嫉恨之色的看着刘辩,在袁绍的心中,一直都很是瞧不起现在的大汉皇族。对于刘辩数次三番的寻找他袁绍的毛病,袁绍却也更加的嫉恨与刘辩。 而这些人的表情变化,刘辩此时此刻又那里会轻易的放过,对于曹操与袁绍这两个后世的不世枭雄,刘辩却也更加的用心去留意了片刻,心中对两人的感官,却也作出了不同的评价。 “陛下说笑了。大将军召集群臣议事,却也是关及朝廷社稷安危。皇上来此,又怎么会有所影响呢!”袁逢的嘴角悄然的抽*动了数下,随即很是平淡的对刘辩说道。 “呵呵!有袁司空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刘辩含笑点头,稍微的停顿了片刻后,刘辩饶有兴趣的向袁逢问道:“司空大人。不知道你们刚才在谈论些什么。今日早朝之时,好似大将军与司空大人并没有上奏说朝廷之中发生了什么太过重大的事情啊。而现在……,才时过不久,难道就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何进神情尴尬的苦笑了起来,但此时袁逢却适时的闭上了眼睛,见到此种情形,何进在心中暗骂袁逢老狐狸的同时,还是无奈上走上前来。 “陛下,并不是我等隐瞒与陛下。只是军情在早朝之后刚刚传来,还没来的及商议。所以,我与袁司空商议,等众位大臣们商议个结果之后,明日在上奏给陛下的!”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何进心中苦笑,面上却沉重无比的向刘辩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恩……!大将军与袁司空有心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挑,刘辩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而在此时,刘辩心中对何进的不满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他是深刻了解这段时间的历史的。对于此时何进与袁逢两人会有什么动作,刘辩却还是心中有些估量。 不过,为了大汉皇朝的稳定,虽然刘辩心中早已经定下了因外贼而灭内祸的计策,却还是不得不来这里做最后的挽救。 或者,这就是一个身为皇者所不得不去担负的责任吧。毕竟,刘辩所代表的,不紧紧是他刘家一家之事,他的背后,还有着不知千千万的百姓。 为了大汉王朝,为了天下百姓计,刘辩却还是要来争取一下,不过,在他听及到何进所说之话后,心中的愧疚却也稍微的减弱了许多。 “母舅啊母舅,这一切都不是我刘辩逼迫与你的!你现在行此祸国殃民之事,恐怕就是我刘辩有心,却也难以挽救你的性命了!” 暗中的轻叹了一口气,刘辩很是有些伤感与失落,毕竟……,他曾经答应过何皇后,要尽量的挽留何氏的血脉。 “为皇上效劳,为大汉皇朝效力,是臣等应尽之责,何来费心直说!”低声的闷哼了一声,何进面带沉色的说道。 看着何进这庄重的神情,刘辩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随即含笑向何进说道:“那大将军也不要太过劳累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在朝廷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引起大将军如此郑重,要将全洛阳城内的官员尽数召集至此?” 听及到刘辩的询问,何进很是隐晦的向袁逢看了一眼,见袁逢还是那副平淡的神情,也只得向刘辩拱了拱手,沉声的说道:“陛下,今日上午之时,北方护乌恒校尉部传来消息,谈及今日北方拓跋鲜卑部落又有异动,鲜卑部黄金部落今日频繁召集各路鲜卑部落议事,有犯我强汉征兆。所以……,经过我与袁司空商议,特意将洛阳城之中的文武百官尽数召集至此,探讨领军出兵将帅人选!” “哦!鲜卑部落又有异动了嘛?”微微的蹙起眉头,刘辩在思量片刻之后,凝声向何进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与袁司空与群臣议事,可商议出了领军出征人选?” “陛下,已经商议出来了。经过诸多朝臣的推荐,臣下等认为,凉州刺史董卓,为人深通谋略,行事谨慎、沉稳。该能适合此等国家大任!”稍微的迟疑了片刻之后,何进暗中紧咬牙关,沉声的向刘辩说道。 “董卓?”虽然心中早有定计,但刘辩骤然之间听闻到何进谈及到董卓之时,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悸。而直至此事,刘辩却也才了解到何进与袁逢两人那阴险之心。 “大将军,朕对董卓此人也有错听闻。据说此人生性残暴、嗜杀成性。如果一旦派董卓挂帅,却未免会引得边疆动乱吧!” 心中微沉,刘辩皱着眉头向何进说道,言下之意,刘辩是非常不赞同让董卓领兵的。经过短暂的思量之后,刘辩早就已经清楚,何进与袁逢让董卓引兵平息边疆拓跋鲜卑叛乱是假,恐怕引董卓进京,凌压何太后与他,剿灭张让等十常侍才是真。 “陛下,对付番邦蛮夷,何必要行那仁义之举,正如陛下所说,董凉州(董卓。以官位称呼)平日是残暴了一些,却也能更有效的镇压边疆叛乱,还我大汉数十年安稳!”听及到刘辩之言,一直闭目养神的袁逢很突兀的睁开双眼,稍微的观察了刘辩片刻之后,沉声的说道。 “难道大将军与袁司空就没有其他人选吗?对于董卓,朕实在是有些放不下心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朕听闻,大将军帐下河内太守张辽、张文远极善谋略,曾经在冀州剿灭黄巾叛乱之时,建立下了不世功勋,就是太傅大人,也对张文远多加赞赏。大将军、袁司空,不让派遣张文远领兵北出长城,镇压拓跋鲜卑叛乱如何?” “张文远?” 何进一愣,随即转身向袁逢看去,在何进的心中,张辽却也是他的心腹之人,而且张辽在朝中根基不深,却又深通谋略,河内郡更是有为数不少的兵士。所以在听及了刘辩之言后,何进却也有些犹豫。 在何进想来,与其召集董卓这个外臣,还并不如召集张辽前来京畿洛阳协助平叛阉党祸乱,毕竟,在何进看来,张辽还是他的心腹之人。 而袁逢在感受到何进投来的疑惑之情的时候,低头思量了片刻,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在袁逢看来,张辽虽然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但毕竟张辽在冀州平叛黄巾贼之事,曾经在太傅卢植手下效劳数年。与卢植的很是有些干系,为了谋划之事能够有更大的把握,袁逢却还是在心中将引张辽进京之事否决了。 “陛下,张文远虽然深通谋略,却决断不足,而且张文远资历尚浅,在军中没有太高的威望,怕是很难能够在边疆震慑住那些蛮夷啊!”袁逢眼中闪烁过一抹精芒,微微的撇了何进一眼之后,很是平淡的说道。 感受到袁逢头来的目光,何进也没放下心中的犹豫,走上前来,沉声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此事非董凉州不可为,请陛下准许!” 看着何进与袁逢两人表演的双簧,刘辩心中对两人更加的失望了起来,一股浓重的杀机,已经在刘辩的心神之中,悄然的开始蔓延开来! “如果朕不同意呢?”紧促着双眉,眼中寒芒四射,刘辩冷声的说道:“朝中能征善战武将犹如凡尘星斗,难道大将军与袁司空就一定认为除了此人,朕的王朝里面,就没人能够担当大任不成?” “陛下!非董凉州不可!董凉州出身北地荒凉之地,久经沙场,确实是担当此重任的首要人选!” 骤然听闻到刘辩如此坚决的否定之声,何进稍微的一愣,但随即就想到了刚才袁逢之言,此事关及到他的身家性命。容不得他有任何的后退了。 “哼……!”冷声的闷哼了一声,刘辩双目闪烁着森然的杀气,紧紧的盯视着何进,缓声的说道:“大将军,你难道没听清楚朕刚才的话嘛?朕不容许!” 刘辩的话音刚落,袁逢就豁然睁开了双眼,很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在袁逢看来,虽然刘辩年纪幼小,但为人心性阴沉,沉稳非常,平日不管是对待多么重大的事情,却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愤怒来。而向现在这般,为了一件事情,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和何进翻脸,却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事情。 要知道,现在的刘辩虽然已经登基为帝,但手中权势却还太过弱小,如果没有何太后在背后支持与他,恐怕刘辩的圣旨都难以走出禁宫之地。而何进则不然,作为执掌朝廷大权多年的权臣,在朝廷内外拥有难以估量的势力,那盘根错节的人脉网络,就是袁逢,也不敢稍有懈怠。更为重要的是,刘辩此时还对何进多有依靠呢? 可是,就是在这般情况之下,刘辩却还是决绝的否定了何进与袁逢两人的定计,这却不得不让袁逢感到惊讶了。是刘辩对董卓十分的不喜,亦或者是刘辩已经知晓了几人所要谋划的事情? 想及至此,袁逢那数十年不曾变得的心神骤然一震,脸上已经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在紧张的观察了刘辩片刻之后,袁逢暗暗吞了几口气之后,霍然回头,神情冰冷的向何进看去,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感受到袁逢投来的冷然目光,何进也暗中一咬牙,毫不畏惧的看向刘辩,沉声的说道:“皇上,微臣执掌大将军印,有权在危机之时自主调动兵马,所以,请恕微臣不能从命!” 说罢,何进神情冷冽的一挥手间长袖,神情坚定无比,没有一丝在做商议的意思。 在这一刻,眼见刘辩与何进有要翻脸的意思,满正堂的朝臣瞬间神情变得怪异无比起来。所有的朝臣都很是清楚,刘辩能够登基为帝,全靠何进的一手支持,而何进又与刘辩有着血脉关及,虽然这种血脉关系,在大汉的至高皇权之下,被人们渐渐淡忘,或者应该说直接无视了,但存在的就是不可改变。有着这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存在,两人却还会有如何行为。却也让所有的朝臣突然的感受到了一股阴云,已经在不只不觉间悄然的笼罩在了大汉王朝之上。 “好……!好好啊!”刘辩用手指着何进,已经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对何进的愤怒与失望了。在这一刻,刘辩已经彻底的对何进丧失了信心,何进这那里还是他刘辩的至亲母舅啊,为了权势地位,这何进是想要将他刘辩打造成傀儡啊。 如果说,今日对刘辩说出如此一番话来的,是袁逢而不是何进,那么刘辩还能有所理解,毕竟袁逢并没有何进与他的那一层血脉关系存在,如果刘辩一旦完全的执掌朝廷权势,必然会对他袁式一族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但何进却不同,。即使刘辩完全的执掌了朝廷权势,那么有着这层血脉关系存在,刘辩却也不会稍微的冷落了何进,虽然何进的权势会有暂时性的损失,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得大与失。 可是,就是这般明显的情况,何进却也愚蠢的没有看清楚,反而还正义凛然的站出来与他对抗,这已经不能说两人之间在有亲情存在了。在何进为了袁式与其余门阀势力的利益和刘辩对峙之后,两人的亲情已经就此中断,所剩下的,或许只是很纯粹的臣属关系了。还是一个野心勃勃要将他刘辩制造成傀儡皇上的大臣。 “母舅啊……!看来,我是无法在挽救你的命运了。罢了,罢了!既然我心中已经定下了计谋,却又为何要前来阻拦与你呢?是我太过犹豫了!”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后,刘辩神情冷然的一扫正堂之中的群臣,愤然的挥了挥衣袖,就向着正堂之外走了出去。 而在刘辩即将走出正堂之时,刘辩突然停下了脚步,略带一丝恨意,一丝愤怒,一丝不甘与失望的说道:“既然大将军与袁司空已经心中早有决断,那么朕就不管了!你们决定吧!哼哼……!” 自大将军府邸走出,刘辩站在喧嚣的街市之上,神情很是有些怪异的沉思了起来。 “看来,历史的车轮还是不能轻易的撼动啊。也是我太过犹豫了一些。既然早已经定下了疏导之计,又何必要横加阻拦呢!也罢。如此一来,却也算对得起母后了!”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将心中的那抹犹豫挥去,心中再一次的坚定起来。 “陛下,现在我们去那里?回宫吗?”刚刚见识了刘辩与何进、袁逢的一番激烈交锋。容姐也很是清楚此时的刘辩心中必定有些难受,在听及到刘辩那黯然的叹息声之后,容姐很是有些担忧的向刘辩询问道。 回头看着容姐那满是担忧的神情,刘辩心中微微一暖,轻笑着和声说道:“回宫吧!不过容姐你还要去找人将文若、公达两位先生请来。大将军与袁司空如此倒行逆施。朕虽然早有定计,却也该想些应变之策了!” “奴婢遵命!” 容姐稍带沉重之色的点头轻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在她的内心之中还是很清楚的。虽然她对人情世故还是有些应变之力,但对于谋算全局,千里之外而决胜负,却还很是有些距离。 “恩……!那回宫吧!”刘辩稍有有些恍惚的轻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多做停留,跃上宝马,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一路无话,不一刻之后,刘辩与容姐两人就穿过青锁门,回到了嘉德殿内。 刚刚步入嘉德殿,刘辩就见到卢植、荀彧与荀攸几人已经在嘉德殿内了。而看几人那焦急的神情,显然也已经知晓了大将军府所发生的事情。 “太傅、文若、公达!你们已经来了。朕正准备让容姐去请你们过来呢!”稍微有些错愕的看着几人一眼,刘辩很是有些欣喜的说道。 “我的陛下,你现在还能笑的出来,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夫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可你却还有心思出宫闲游!”卢植眼见刘辩步入嘉德殿内。连忙走上前来,很是有些抱怨之气的唠叨了起来。 听及卢植的言辞,刘辩不禁有些无奈的向荀彧、荀攸两人看去,见两人神情也有焦急之色,也就已经知道,他这次出宫前往大将军府邸的事情,恐怕几人还一无所知呢。 “太傅大人。现在是危机之时,朕那里有心思去闲游啊。这次出宫,是去大将军府邸去看看情况!”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刘辩一边走向龙床,一边缓声的说道。 “什么……,皇上你亲自去大将军府来?”卢植一惊,声音陡然之间提升了八度,疾声的询问起来。 “没错。朕是亲自去大将军府邸来。而且正巧碰上了他们密谈之时!”眼见卢植如此的惊讶,刘辩不得不确认了一句,随即却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呃!”卢植睁着眼睛。很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刘辩,在连续吞了数口口水之后,卢植才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老夫真的老了。居然如此经不起惊吓。” 刘辩含笑摇了摇头,对于卢植有如此神情,心中不仅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很是有些满意。毕竟,卢植能够如此的关心此事,却也能够说明了他对刘辩与大汉皇室的忠诚。如此忠臣良将,刘辩心中怜惜还来不仅,又怎么会对其有所不满呢? “太傅大人正当壮年。朕还要多有依仗,何来年迈之说?况古之廉颇古稀之龄,尚且能够震慑诸国。而太傅大人又怎么可以自甘放弃呢?”面带沉色,刘辩很是有些庄重的向卢植说道。 “多谢陛下厚爱,是老臣糊涂了!”听及到刘辩如此之言,卢植悚然一惊,随即很是恭敬的向刘辩说道。 满意的看了眼卢植,刘辩转身向荀彧、荀攸两人看去。见两人神情焦急,也就含笑说道:“文若、公达,你们两人是朕的知交好友,心中有什么疑虑的话,就请直言相告吧!” 听及到刘辩的话,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荀彧起身向刘辩问道:“不知道陛下前往大将军府,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不错。事情确实没有出乎朕的意料,大将军与袁司空两人已经狗急跳墙,要展开行动了!”神情稍微有些沉重,刘辩紧促着双眉,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终于要开始了吗?”低声的自语了一声之后,荀彧双目骤然爆射出一道精芒,沉声向刘辩说道:“那陛下可知晓大将军与袁司空所要借用的外力是谁?如果大将军与袁司空没有依仗的话,恐怕陛下回来之时,也不会面带忧色!” “文若观察的很细致,不错,这次大将军与袁司空的确实有所依仗,而这人正是是董卓、董凉州!”面带沉色的点了点头,刘辩稍微有些伤神的摇头轻叹了起来。 “董凉州,可是陛下一直让臣下留意之人?”荀彧一惊,随即想起来以前之时,刘辩曾经让他留意过的一些人物,而这个董卓,却正是刘辩千叮万嘱,要特别注意之人。 “正是这董卓!”沉声的确认了一句,刘辩很是有些嫉恨的说道:“大将军与袁司空倒行逆施,想将董卓招致京畿洛阳之地,恐怕最后谋事不成,反遭反噬。而我大汉皇朝,却也将就此没落。真是让朕恼怒!” 听及到刘辩如此略带杀意的话语,荀彧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低声的说道:“陛下,董卓其人经过臣下的观察,其人颇有野心,更兼生于西北蛮荒之地,此人生性乖张、肆意枉为,而且还嗜杀成性!恐怕一旦董卓引兵入京,会造成京都大乱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确实如此,不过此事却已经不能够在阻止了。大将军与袁司空为了他们的自身利益,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董卓引进京都洛阳!现在……,或许该是考虑应对董卓进京的事情了!”刘辩赞同的点了点头,很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刘辩的话音刚刚落罢,荀彧就疾步上前,双眼紧紧的盯视着刘辩,缓声说到:“不知道陛下心中可有决断??” “朕刚刚前去大将军府邸之时,曾经试图阻止大将军与袁司空的倒行逆施之举,最后虽然冒着和大将军翻脸的危险,却还是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刘辩并没有直接回应荀彧的问题,而是缓步走到殿门处,好似自语一般的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来。 听着刘辩的话,荀彧几人不觉的对视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浓重的担忧之色。不过几人却也并没有上前询问与刘辩前往大将军府邸的具体情形,因为他们知道,既然刘辩能够说出如此话来,那么随后,也就将会讲出他心中的决断。 “现在的洛阳三辅之地,在不久之后,恐怕就将要伦为险恶之地。古之圣贤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所以。朕想要携带文若、公达几位潜出洛阳,前往河内张辽处,以求暂时避过眼前危机。待得时机成熟,在谋划大事!”刘辩稍显失落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向荀彧、荀攸几人看去,缓声说道:“不知文若、公达你们看如此可行?” “陛下不可……!”刘辩的话音刚刚落地,荀彧就霍然起身,疾步走到刘辩身前,满是焦急的说道。 “恩?”低声的惊疑一声,刘辩很是不解荀彧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但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向荀彧说道:“文若认为不可行嘛?那可否说出你是如何想的!” “陛下,虽然大将军与袁司空肆意妄为,企图染指朝廷皇权,但皇上你也不可以轻易出宫啊。皇者……,国之命脉,犹如远古部落之图腾也。只要皇上你身在洛阳重地,有着朝中忠义之士的支持,更有陛下很早以前就已经布置的安排,形势并不一定会险恶到那里去的!”荀彧神情焦急,连声述说,以图劝解与刘辩能够回心转意。 “文若此言虽然有理,但董卓其人太过残暴,如果一旦进京祸乱,恐怕……!”说道这里,刘辩却又不由的想到了历史之上的汉少帝。自董卓进京之后,汉少帝整日以泪洗面,行事也异常的谨慎小心,唯恐惹来董卓的不满,就是如此,但最后汉少帝的结局也凄惨至极,落得个被董卓废弃,随后遭人暗杀的凄惨命运。 “陛下,不管如何,陛下身为当朝九五至尊,却也不能只身潜出京畿三辅之地啊。这有关国之大义,不可不思量。而且……,此事虽说危机,却也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陛下早就已经定下了引外贼而灭内祸之计,如若董卓进京,只要略施小计,却也未尝不会有所转机,达到逢凶化吉之处!”荀彧拜倒在地,连声苦劝与刘辩。 眼见到荀彧拜倒与刘辩身下,荀攸以及卢植两人在低头思量片刻之后,也相继拜倒在刘辩身前,连声苦劝起刘辩来。 “陛下请三思啊。皇者,国之威严所在,如果陛下真的在此危难之时弃满朝文武,全天下百姓而去,必然会有损我大汉皇朝威仪。恐怕那时,陛下要重振我大汉,再现中兴之势却也就千难万难了!” “陛下。董卓进京虽然危机,但陛下早有定计,为了此时此刻,陛下与臣等谋划多年,千万不可在这至关重要之时毅然远去啊。那么先不说陛下这几年所谋划准备之事一朝而成画饼,就连自身的安危,大汉皇朝的基业,却也难以保全了!” 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卢植与荀彧几人,刘辩不仅有些伤神,自从荀彧几人跟随他一来,一直尽心尽力,而刘辩也报知以诚相待,几人之间数年犹如至亲之人。像今日这般。荀彧几人一起拜倒在他身下,连声苦劝。这却也是第一次。 “太傅大人,文若、公达请起吧!是朕糊涂了!”神情稍微有些伤感的叹息了一声,刘辩抛弃了心中的犹豫,走到荀彧几人身前,挨个将几人扶起,缓声的说道。 “陛下,你决定了?真的不走了吗?”卢植刚刚被刘辩扶起,就迫不及待的向刘辩询问了起来。 “不走了。列祖列宗打下来的基业,先皇传下来的大好河山,我刘辩虽然无能,却也不能如此轻易放弃啊!”刘辩轻笑一声,转身向嘉德殿外看去,投过层叠的时空,刘辩眼中好似浮现出了大汉王朝内那疾苦无着的百姓,那痛苦的呻吟,让刘辩心中一阵阵的阵痛。 “或许……,却是是我有些犹豫了。骤然之间知晓母舅如此狼子野心,确实是使得我心中稍微有些犹豫。也罢,反正此时已经没有后路了。冒险拼搏一次也未尝不可!更何况,我既然此时身为大汉王朝的帝王皇者,却也也不忍就此抛弃全天下的百姓,为了自身一家之安危。情何以堪?罢……罢罢!” 稍微有些伤神的叹息了一声,刘辩却也不去再去向潜出洛阳之事。转而坚定下心中的信念,缓步走到龙床之上,待得端坐好后,神情已经变得坚定无比。 “文若、既然你力劝朕不要潜离洛阳,那现在是否可以说下你心中的想法了。看你的神情如此的坚定,想来是有一定的计划了!”刘辩面色沉重的迟疑了片刻之后,双目紧紧的盯视着荀彧,缓声的说道。 “陛下,其实此时非常的简单,如果董卓进京肆意妄为,那么必然会引来大将军与袁司空的不满,而那时,两虎相争,却也是陛下从中斡旋之时,或许……,陛下还能够借助此次机会,悄然的发展自身势力也说不定呢!”荀彧展颜一笑,很是有些平淡的说道。 听及到荀彧之言,刘辩却不仅的苦笑了起来。虽然荀彧这一番定计和他以前所为刘辩谋划的构想相符合,但荀彧有那里会清楚何进不可能会活到那时候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辩非常的坚信,用不了多久,他那个肆意妄为的母舅,也就将丧生在十常侍张让、赵忠几人之手。 而伴随这何进的逝世,董卓恰巧赶到京都洛阳之地,这才揭起了为祸大汉数十年的群雄争霸。 “那文若可曾经如此设想过,如果到董卓进京之时,大将军却已经先逝去,而袁逢一届文弱书生,满朝文武,又有谁可以让朕依靠,又有谁可以制约与董卓呢?”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刘辩神情略显担忧的向荀彧问道。 “大将军先逝去?”听及刘辩之言,荀彧不觉的一惊,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面上虽然还是一副平淡的神情,但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 “文若不必疑惑。无论怎么说,大将军也是朕的至亲母舅,朕还是不会亲手加害与他的。朕的意思是,如果在董卓还未进京,或者说董卓进京前夕,十常侍赵忠、张让等人如果谋害了大将军,那么朝廷之中必然会没有人来制衡与董卓,朕又当如何?”眼中绽放过一道冷芒,刘辩话语已经略带一丝的冷意。缓声的向荀彧说道。 对于荀彧,刘辩还是一直比较赞赏的。不过……,荀彧毕竟只是一个谋主,不能通晓世间之险恶,更不会如刘辩一般知晓历史大势。他又如何会晓得即将发生的事情呢? 何进虽然机关算尽,甘当袁逢等士族门阀的马前卒,一心想要借助外镇诸侯铲除朝中作乱的十常侍,但何进又那里会想到,还没等他先实现自己铲除十常侍的大计,就先被张让、赵忠几人谋算致死。 “啊……!这……!” 听及刘辩之言,荀彧悚然一惊,直到此时,他却才发现自己的谋算有着一个难以弥补的漏洞,而如果刘辩不向他提及此事的话,恐怕一旦到董卓入京之时,那么必然就会将刘辩置身在极其危险的境遇之中。 而这,却正是身为谋主所最不该犯下的失误。刘辩如此的礼遇与他,如果因为他一时的失算,而使得刘辩身遭险境,恐怕就是穷尽一生,荀彧也难以弥补自己的失误。 要是刘辩在这种险境之中丧生的话,恐怕荀彧即使不追随刘辩而去,也会愧疚致死吧。 想及至此,荀彧那经久不变的沉稳之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一层细密的冷汗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浮上了荀彧的额头。 “陛下,是微臣算计失误了。如果不是陛下提醒,恐怕荀彧必然会让陛下深陷险境之中,微臣该死,请陛下治罪!”荀彧也来不及擦拭去额头的冷汗,就连忙跪倒在刘辩身前,神情羞愧至极的向刘辩请罪道。 “文若请起吧!此事关系很多朝廷机密之事,你不清楚其中之事,谋算失误却也怪不得你!”淡然的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向荀彧说道:“不过此事却也有一定的可信性,文若还应早做准备!” “谢陛下宽恕之恩!” 荀彧苦笑起身,挥手将额头之上的冷汗擦拭而去。随即就走到席位之上,陷入了苦思之中,在这一刻,荀彧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却也要想出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 看到荀彧退去,刘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向荀攸与卢植两人看去,希望可以从两人处得到一个可以解决此时困局的办法。 可是,在刘辩的目光停留在荀攸与卢植身上之时,两人却都很是有些惭愧的地下的头颅。 眼见此种情况,刘辩却也很是有些无奈,在做的几人,都已经算是大汉王朝的一时贤才,可是就是这样的英雄人物,绝世谋主,却也对眼前的困境束手无策。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有着一些的失望,却也并没有怪罪与几人的打算。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刘辩也就闭目沉思了起来。 在这一刻,本就宽旷的嘉德殿瞬间变得寂静无比。而一直侍立在刘辩一侧的容姐虽然也心情焦急无比,但却也知道此时的刘辩与荀彧、荀攸几人正在苦思解决眼前困境的良策。却也只得强自压下心中的烦躁,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如此,令人压抑的寂静持续了许久之后,就听见在空旷的嘉德殿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喜至极的低呼之声。 “有了!终于想到办法了!” 伴随这声音刚刚响起,一直在闭目沉思的刘辩不由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此时的荀彧神情激动无比的正在抚掌大笑,看那神情,如果不是此地是刘辩的寝宫之地的话,恐怕这个当时难以寻及的贤良君子都会如孩童一般大跳大笑起来。 看着荀彧这般神情,刘辩不由的笑了。刚才刘辩他刻意的装出一副阴冷的神情训斥荀彧一番,就是为了要将荀彧逼迫到绝境之处,只有如此,却才可以让荀彧想出解决眼前困局的良策来。 而荀彧,看眼前的神情,却也并没有让刘辩失望。 “果然是历史之上曾经留下传奇的贤能,能够与诸葛武侯、鬼才贾诩比肩的人物,确实不能小看啊!” 心中暗叹了一声,刘辩不仅又想到了贾诩此人,按照历史所说,此时的贾诩应该还是一个落魄而不得志的小小郎中,可是刘辩曾经数次查询朝中官员名录,却也没有发现此人。最后无奈之下。刘辩只有暂时的放弃了对贾诩的追寻。 如果说刘辩的心中的话,相较与诸葛武侯与荀彧、郭嘉这般的三国著名谋主,刘辩却还是比较欣赏与贾诩,究其原因,却还是贾诩那毒士之名。能够在三国这般群雄争霸之中,留下如此显赫威名的,除了贾诩之外,就是诸葛武侯却也没有此等能耐。 而最让刘辩对贾诩欣赏的却还并不只是如此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刘辩很是清楚贾诩更是大汉少有的忠臣。或许如此说法放到现代之时并不会有人赞同,甚至或许还会遭到鄙夷。但刘辩却很是清楚,贾诩其人这一生之中虽然智计通天,但所谋划之事却少之又少。 而如果细算起来。在三国之时首先提出要辖天子以令诸侯的,却也是贾诩。但却少有人记得,在董卓火烧洛阳,献帝逃离之时,就是这贾诩,在郭淮几人之间为汉献帝谋算,却才让献帝这大汉王朝最后的帝王免得身死的凄惨下场。 “看来,如果以后有机会,却还是要寻找一下贾诩、郭嘉等人。荀彧、荀攸两人虽然也是智谋通天之辈,但两人毕竟是受儒家那仁厚思想侵蚀太重,无法做到为谋取最后的胜利而谋算一切的狠辣。这确实一种缺陷啊!” 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刘辩暂时放下心中的谋算,饶有兴趣的向荀彧看去,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含笑说道:“文若,看你如此兴奋的神情,可是想到了破解此时困局的良策” “陛下,臣下确实想到了破解此时困境的良策,只是如此一来,却也会给陛下造成一些麻烦。却还需要陛下忍耐一些!”荀彧神情先是一喜,随后略带愧疚之色的向刘辩说道。 “无妨……!为了我大汉基业,为了天下众多疾苦的百姓,我刘辩受一些委屈却又何妨?”刘辩浑然不在意的的摆了摆手,随即缓声对荀彧说道:“文若,你就请直言吧。如果在这么抽搐的话,恐怕就是朕,却也没有那份耐性去等待了!” 听及到刘辩之言,荀彧明显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而眼见到刘辩此时那欣喜的神情,荀彧也就不再多做犹豫。 “陛下!其实此事却也并不算为难,只要陛下也悄然下到圣谕,召集一些同样具有野心之人前来京都洛阳勤王,而在朝中,陛下大肆封赏一些略有才能之人,却也就算解了眼前这个困局了!” 低声的轻叹了一口气,荀彧缓声说出如此一番话来,而在荀彧的话音刚刚落罢之时,荀彧的脸上却也悄然的浮现上了一丝疲倦之色,看这神情,荀彧刚才必然是经过非常繁重的思量。才想出如此一个不是计策的计策来。不过,却也算是可以暂缓董卓进京之后的困境。 “召集外臣勤王?”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的双眉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低头思量片刻之后,也就明白了荀彧所言的深意,历数先古诸朝,召集外臣勤王,无不是发生在国家危难之时,而这,却也隐晦的表达了那时帝王的无能,而刘辩如果真的将外臣召集来洛阳勤王,首先不说会表现出他的无能,更为重要的是,那大汉皇朝最后所生存下来的威严,却也要在此时有所损失。恐怕从此以后,大汉皇朝的旨意,却也无法在传达与天下数百州郡。 不过,荀彧却还是低估了刘辩那宽旷的胸怀,暂且不说董卓乱京之后,大汉皇朝最后的威严必然会荡然无存,就是刘辩自己的皇者名声,刘辩却也并不是太过看重,在刘辩看来,历史都是最后胜利之人的家书罢了。如果刘辩最终能够取得这场惊天豪赌的胜利,并重振大汉中兴,这点微小的缺陷,却也可以让人刻意的忽略过去。 或者……,甚至会有人将此事说成是刘辩的计策也不可而知。而在那时候,如果刘辩实在不喜此事的话,却也可以名史官将此事件删除而去。如果史官太过固执的话,为了他刘辩后世的英名,刘辩却也不会在意再如秦皇一般,在整个天下再来一次焚书坑儒之举。 “文若,召集外臣进京勤王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何来保证这些外臣却不会如董卓一般任意妄为呢?而且……。如果这些外臣不能够制衡的住董卓的话,恐怕却也会给朕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危机!”低头思量片刻之后,刘辩一咬钢牙,心中下定了决断,但却还是有些疑惑的向荀彧问道。 “陛下这点可以放心,能够在这险恶官场之上站住脚的,又有那个是简单之辈,更何况有陛下在呢,只要陛下在其中稍加调控,却也就能够借助这些野心之人,来制衡与董卓了!”淡然的轻笑一声,荀彧很是轻松的说道。 “那以文若只见,朕该当召集那些州牧郡守领兵前来洛阳勤王呢。如果来人兵力薄弱,却也难以有胆量对抗与董卓,而如果来人兵力太过多的话,却也是又引来一只恶狼,这却让朕很是为难!”紧促着眉头思量片刻,刘辩还是向荀彧问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陛下,微臣认为。并州刺史部丁原可以担当此项大任。丁原此人能征善战,手下兵将甚多。而且此人虽然也是野心勃勃之辈,但相较与董卓的狼子野心而言,却可以直接无视掉,只要陛下适时的给丁原一些封赏,却也就能够安抚住丁原的贪欲了!”荀彧听及刘辩之言,稍微的沉吟片刻之后,也就缓声的说道。 “丁原……!”低声的闷哼了一声,想及这个名字,刘辩的脑中却不由的闪烁而过另外一个与丁原和董卓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物,那就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 “是该吕布出场的时候了吗?只是不知道这吕布是否如历史之中所言,那么的勇猛非常,呵呵……,万人敌,这朕到是非常的有些期待。只是既然大汉皇朝此时是朕执掌,却也要看看你吕奉先还能否在能为三姓家奴!”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一丝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如此定下了。!”刘辩摆手将此事定下,随即含笑对卢植说道:“太傅大人,给并州刺史丁原的密诏,却只得有你亲自负责了。” “老臣遵命,定当不负陛下所望!”听及刘辩之言,卢植起身干脆的说道。 “恩……!既然已经商议完毕,朕也乏了,诸位可以回府了!” 待得卢植答应之后,刘辩很是有些疲倦的点了点头,随即也就沉声向几人吩咐了一句,就在容姐的侍候之下,缓步走进了嘉德殿深处。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看来!或许是该我去接见一下曹操的时候了。看曹操在大将军府邸之时的神情。却也对何进与袁逢的做法甚是不满。如此一来,却也给了我驱使曹操的机会!” 自从刘辩与荀彧几人定下计策之后,如此平静的日子又过了月余。在这期间,整个大汉王朝却好似突然之间变得安静起来。就是十常侍与何进集团的争斗,却也在这段时间内稍微的平息了下来。 而刘辩与何进自从在大将军府邸翻脸以来,两人好似非常有默契的都将此事淡忘在脑后。数次相见,两人都是那副亲热的神情,这一副表现,却让不少人感到惊奇。 可是,却还是有一些明眼之人在这平和的时期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看出了暴风雨的前奏。在不只不觉间,一场席卷整个大汉王朝。影响力蔓延数十年的阴谋,却在黑暗之处悄然的开始铺设了开来。 “容姐,朕让你安排的事情可办妥了?” 刘辩随手将尚书省提送来的奏章批阅完毕,伸臂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随即含笑向一直侍立在其一侧的容姐问道。 “陛下,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在今日午后,典军校尉曹操会在望月阁恭候陛下亲临!”容姐稍带疼惜之色的看了刘辩一眼,含笑将一杯参茶放在刘辩身前的精致桌子之上,平缓的说道。 “恩……!此事办的不错。”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刘辩很是平淡的称赞了容姐一句,随就就陷入了深思之中,可是刘辩却也没有看见,听及到他的称赞之后,容姐眼眸深处浮现过的一抹惊喜之色。 “曹孟德。不世之枭雄也。朕在前世,是从小听着你的传奇长大的。却不想能够在此地亲身与你接触。朕倒是很是好奇,此时的曹孟德是否如史实之中所记载的那般狠辣无情!哈哈……,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好霸气的话,就是不知道,有了朕的存在,你曹孟德还能否说出如此之言来!”心中思量着,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陛下,现在以近午时,是否现在就出宫前往望月阁?”容姐早就已经习惯了刘辩不时的沉思,却也不去打扰,而现在在见到刘辩从沉思之中醒悟回来之后,含笑对刘辩说道。 听到容姐的话,刘辩抬眼看了看天色,也就淡然的点了点头,缓声的说道:“是该出宫的时候了。容姐,你去将邵平叫来。朕这次出宫,就带你们两人就可以了!” “陛下……。就带奴婢与邵校尉两人出宫,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一些啊。现在的京都洛阳,可并不是如表面之上那般的平静啊!”容姐低声的轻呼了一声,随即很是有些不满的向刘辩说道。 “不妨!在朕的国土之上,恐怕此时却还没有人能够危机到朕的安危!”神色坚决的摆手打断而来容姐继续要劝说的话,扶膝而起,刘辩径直向着嘉德殿深处而去。 不一刻之后,刘辩就已经携带这容姐与乔装打扮的邵平出离了青锁门。而此时的刘辩,却早已经脱下了那身精致的龙袍,换上了一副洛阳城内最流行的贵公子服饰,至于容姐与邵平两人,却也已经打扮成了大户人家的侍女与家丁一般,恭敬的跟随在刘辩的身后。 步出皇宫,刘辩的身心好似突然之间有了阵阵的轻松之感,在这一刻,他却也并不着急前往望月阁与曹操会面了。反而饶有兴致的在洛阳的街市之中闲逛起来。 不得不说,洛阳城经历过十余位汉王朝皇者的治理之后,在数百年安稳状态之下,洛阳城已经发展成了一处非常繁华之地。 沿街而过,刘辩不知见到了多少各异的铺子,而在那铺位之中,刘辩却也见到了天南海北之中的不少奇异之物,如那精致细腻的夜光杯,却也曾经让刘辩暗暗赞赏不已。 “容姐、邵平,朕却也没有想到,在这洛阳京都之地,居然会此的繁华,可叹朕数次出宫,却也没有时间去留意这些。真是错过了不少啊!”缓慢的向着望月阁而去,刘辩一边欣赏着街边喧嚣的人群,一边却含笑向容姐与邵平说道。 “那还不是陛下你操劳政务的缘故。我大汉王朝能够有陛下这般爱民如子的帝王,却也算是一件幸事!”难得出宫,容姐也雀跃非常,在听闻到刘辩的感叹之后,很是有些调皮的说道。 听及容姐的话,刘辩含笑摇了摇头,对于容姐的恭维,刘辩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很是清楚,此时的洛阳虽然繁华,却也已经如那短暂绽放的昙花一般。就将要伴随着董卓铁骑的入京而消逝。 却也正因为如此,刘辩才会有心出宫一次,他是想将这洛阳最后的风情记忆在心底之处,如果以后有机会,刘辩坚信,在他的努力之下,重现这洛阳繁华之地,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陛下如此轻装简从出宫,却是万万不该!” 就在刘辩暗自神伤之时,生性耿直的邵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向刘辩发起了牢骚来。 “邵校尉多虑了,有邵校尉为朕保驾,朕非常的放心。”刘辩悄然的皱了皱眉头,却也知晓邵平的性格,内心虽然不满与邵平在此时打扰他的兴致,却也含笑的向邵平说道。 “微臣……!”邵平很是不满的闷哼了一声,继而又张嘴想要相劝与刘辩。 看到邵平这般的神情,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不过他却也知晓邵平是在为他的安全担忧。只得摆手将邵平还未说完的话阻止在嘴中,转移话题说道:“对了。邵校尉,朕听闻最近一段时间内,你跟随王越习练剑术,想来武艺之上一定进步很多吧。朕可是非常的期待你能有朝一日,替朕上阵杀敌呢!” “恩……,微臣最近一段时间,是跟随王大师习练剑术,而且已经初步登堂入室了。”邵平很是有些羞愧的挠了挠头,才缓声的说道:“不过如果用来上阵杀敌,恐怕微臣就真的不行了。” 看到邵平这般神情,刘辩却也噗哧一声笑了。他心中那里指望这让邵平替他去上阵杀敌而,如此一问,却也只是向转移话题,不让邵平对他多加干扰罢了。 可是不想这邵平还真是木讷的可以,刘辩只是简单的随口一说,邵平居然就真的当真了。居然还一副很是辜负了刘辩厚望,羞愧不已的样子。 而就在刘辩想要在调侃邵平几句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前面的街道之上传来一阵慌乱之声,而在其中,却还不时的可以听闻到一阵阵略带跋扈之气的怒骂之声。 “这是谁啊,在这京畿三辅之地,居然会如此的嚣张。难道南北都尉府就不会去管理嘛?”看着前方不断向刘辩拥挤过来的人群,容姐很是不满的怒哼了一声,随即很是担忧的向刘辩看去:“陛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如果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 “无妨,朕倒是想看看,在这京畿洛阳之地,到底是谁能够如此的肆意妄为!”刘辩神情阴冷的闷哼了一声,随即也不待容姐与邵平反应过来,就推开前面的人群,向着前方而去。 看到刘辩那渐渐融入人群的身影,容姐很是恼怒的跺了跺脚,但她却也不好去阻止与刘辩,很显然,此时的刘辩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所以,在稍微的愣神之后,容姐双目圆睁,狠狠的瞪视着依然傻楞在那里的邵平,沉声的说道:“邵校尉,你还看什么,还不去保护陛下,如果陛下出了任何的意外的话,你我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邵平一惊,却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容姐这恶劣的语气,甩动他那有若磐石一般的手臂狠狠的推开了前往的人群,跟到了刘辩的身后, 而在这时,刘辩与容姐几人却才见到了那慌乱的原因,就在几人的前方不远处,两三个身着官宦子弟服饰的纨绔子弟,正在拉扯着一个神情疲倦,举止颓废的中年人。 “你小子能耐啊。居然敢在洛阳冲撞本公子。今日如果你不拿出个百八十两银子赔偿与本公子的话,你今日就别想离开这里!” 说话的是一个衣冠华丽,腰悬宝玉的阴冷少年。此时的少年一手抓着颓废中年人衣领,一边还不时的回头与几位同伴炫耀着。 而面对这般情形,刘辩却并没有直接上前去制止,而是神情疑惑的看向那神情颓废的中年人,此时的中年人虽然身材单薄,但面对这般的欺压,却神情淡然,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 “陛下,可要臣下前去制止住这些人?”邵平生性耿直,眼见到单薄的中年人被几个纨绔子弟欺负,忍不住向刘辩询问了起来。 听及邵平之言,容姐很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前方被数个纨绔子弟欺负的中年人,但随即却还是咬着牙,冷声的向邵平说道:“去凑什么热闹,保护陛下安危要紧!” 邵平神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很是有些不甘的看了眼场中,低声的说道:“那好吧!陛下要紧!” 看着容姐明显的欺负邵平这个老实人,刘辩虽然心中暗笑,却也并没有去阻止与他,而是摆手说道:“先看看,朕总觉得这个中年人并不简单!” “不简单?” 容姐一愣,她可是很清楚刘辩的眼力的,如果刘辩说这个中年人不简单的话,那么此人必然也会有特别之处,想及至此,容姐也颇是有些好奇的向中年人看去。 而此时的场中情况却已经比刚才要更加的混乱,几个身着华丽服侍的纨绔子弟嬉笑怒骂着,不时的还用言语挑逗刺激中年人几句。但有一点这几个年轻人却还是很清楚的。不管他们如何作为,却也并没有对中年人拳脚相加。 至于那中年人,自始至终却总是一副平淡至极的样子,只是在中年人的目光扫过刘辩的时候,刘辩明显的看出了中年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也就在这时,刘辩才隐晦的发现中年人的嘴角不只不觉间已经勾起了一丝极淡的笑容。 “难道这人看出了我的身份?” 低声的轻咦了一声,刘辩对中年人的观察也更加的细致了起来。如此,场中的情形更加的乱套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刘辩却眼见这中年人低声对其中一个青年说了一句话,随即中年人就含笑向他指了指。 而听到中年人的话之后,几个青年却是明显的一愣,随即居然不约而同的放过了中年人,神情怪异的向着刘辩走了过来。 “陛下……!可要臣下去教训教训这几人?”眼见几个青年坏笑着向刘辩走来,邵平却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冲动,焦急的向刘辩说道。 “无妨。朕此时却对这人有些好奇了。居然凭借一句话,就将祸水引到了朕的头上。”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笑意,刘辩转身对邵平说道:“邵校尉,一会先暂且慢点动手,朕可是知道,你跟随王越学习剑术一来,博斗技术很是有些提高,可别因为你的冲动,而破坏了朕难得的好兴致!” 听及到刘辩之言,邵平不由得向容姐看去,希望容姐能够劝解一下刘辩的行为,但不想容姐对刘辩想来诚服,现在看到邵平向她投来的求救目光,容姐插腰冷哼了一声,有些霸道的向邵平说道:“看什么看,没听到陛下所说的话嘛?” 眼见到容姐也不去阻止却刘辩,邵平自己却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尴尬的挠了挠头,退后一步,将刘辩保护起来,却也不再说话了。 看着容姐难得表现出来的霸道之气,刘辩心中很是有些好笑,不过邵平为人忠厚老实,刘辩却也很是清楚,而且容姐久经人事,却也懂得分寸,所以刘辩只是含笑摇了摇头,却也并没有去阻止与两人。 而就在这时,那几个纨绔子弟却已经来到了刘辩的身前,其中一个明显是几人头目的人盯着刘辩很是打量了一番之后,少年却才高高的昂其了头颅,很是有些嚣张的说道:“听那人说,你是他的同乡,而且颇是有些资财。想必你却是能够为他赔偿与我吧!” 听到少年的话,刘辩不仅苦笑了起来。而他自己却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为这几人的愚蠢发笑,还是为中年人算计与他而发笑。 不过在经过片刻的思量之后,刘辩抬眼向中年人看去,见中年人含笑而立,居然一点谎话被揭穿的愧疚之色。见到此种情形,刘辩心中却更加的对中年人惊异起来。 “不错。我是这位仁兄的同乡。却不知道这位仁兄如何得罪了诸位?”刘辩含笑点了点头,很是有些惊讶的向少年说道。 “无他,只是这人在路上冲撞了我。还不巧的拉扯坏了我的衣裳,所以才会要他赔偿一些损失!”少年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镇定,稍微惊奇的看了刘辩一眼后,少年却还是有些嚣张的说道。 “哦……!”低声的轻咦了一声,刘辩向着少年扫去,却并没有在少年身上看到一丝的损伤。眼见于此,刘辩的眉头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随即声音有些阴冷的向少年问道:“不知道那位兄台在你身上那里撕扯了衣裳,为什么我却没有在你的身上发现一点的损伤呢?” 听及到刘辩的疑问,少年很明显的一愣,随即回头和几个同行的少年嬉笑了起来,还不时的用手指回头指向刘辩,一番轻蔑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看到少年如此的行为,邵平在刘辩身后再也忍耐不住,虎步一跨,已经挡在了刘辩身前,一双眼睛睁得犹如灯笼,满是杀意的向少年说道:“看什么,没听到我家主人在问你话呢。还有……,收起你那狗爪子,如果在敢用它指向我家主人,别怪我将他给剁下来送给你家长辈去。让他们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幺……,碰上个彩头。居然还真有人敢在洛阳和咋们兄弟比横的!”为首少年惊讶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厉声的高叫了起来。 眼见邵平如此行为,刘辩含笑将邵平挥退,随即走上前去,对着少年说道:“希望你能够在自己衣服之上找出一些损伤来,如若不然的话,恐怕今日你是必须要上都尉衙门去走上一遭了。” 说道这里,刘辩顿了一顿,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几人一眼,随即轻笑这缓声说道:“看你们的衣着装束,想来却也是洛阳城之中的官宦子弟。不过我今天却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即使是皇上亲至,却也保不住你!” 听到刘辩这一句话,容姐却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看着几人那错愕的神情,容姐很是有些解气。而更让容姐暗中发笑的却是刘辩那一句话,即使是当朝皇上亲至,却也保不得几人。 刘辩就是现在大汉王朝的皇上,此时刘辩却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却已经是明显在在调侃几人了。 几个纨绔少年在听到刘辩的话之后,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就见其中几人的神情却也已经有些惊恐之色了。不过让刘辩很是惊奇的是,那为首的少年虽然先是有些惊讶错愕之色,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却又恢复了过来。反而嘴角嚼着一丝的冷笑,缓缓的向刘辩走了过来。 “兄台,看不住你也是有些背景的人物,但不论你背景如何,却也比不上我。知道我舅舅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少年说道这里,满是嚣张的看着刘辩,稍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只见少年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的狡诈之色,随即含笑对刘辩说道:“兄台不是想看我身上的伤痕嘛?这个简单……,现在我就让兄台见见!” 说罢,少年却也在刘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抹自己的衣领,使劲一扯,却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了很大的一块。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却也有些傻眼了,虽然在现代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但在这以仁义、道德为准绳的大汉王朝,刘辩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也会出现如此的一幕。 “好……,不错!”低声的感叹了一句,刘辩的神情却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反而盯视着少年,语含冷意,缓缓的说道:“现在你的表演也结束了。却也该将你的那位能够无视当朝皇上的舅舅说出来了吧。现在即使是你不想说,恐怕也不行了!” 说道这里,刘辩神情冷冽的对着已经怒不可解的邵平使了个眼色,邵平在见到刘辩的眼神之后,神情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就抬步走到少年身前,伸出有若虎钳一般的手掌,直接将少年自地上拔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舅舅可是朝廷中常侍张让。张公公!如果你敢对我无礼,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却也难以在大汉王朝存活下来!”少年神情惊恐的嘶吼了一声,色里内敛的盯着刘辩,神情焦急的说道。 “张让嘛?倒确实是个人物!”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突兀的想起了中年人对他曾经扫过来的那一眼,随即也就醒悟了过来,恐怕这中年人即使没有弄清刘辩的身份,却也应该弄清了这少年的身份,也正因为如此,这中年人才会玩出如此祸水东引之计。 想及这里,刘辩双目之中骤然爆射出一阵的冷芒,满是杀意的向中年人看了过去。可是在刘辩盯视住中年人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的苦笑了起来。 此时的中年人感受到刘辩那毫不掩饰的杀机之后,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胆怯。反而很是有些潇洒的站立在那里,淡然的对刘辩点了点头,好似这一件事情,完全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感受到此种情形,刘辩很是有些懊恼,自从来到这大汉以来,向来都是他刘辩暗算他人,即使是数年前刘辩在何进与十常侍张让、赵忠几人的联手遏制之下,却也只是稍微的退后了一步,在偏殿之中收敛起锋芒。但背地里,刘辩却还是在悄然的发展这自己的势力。 而现在,向来没有吃过亏的刘辩却在这市井之地,被这中年人狠狠的算计了一把,而这中年人算计完他之后,刘辩却也并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惩处与中年人。这却让刘辩很是有些恼怒。 想他堂堂大汉王朝的皇者帝王,如果一旦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却也不免引来他人的嘲笑,而如果不说出去,却有难以惩处与中年人对他的暗算。看来。这个亏,刘辩却也只得自己咽下去了。 “好样的。看来古人所言确实不错,市井之中多豪杰,没有想到,朕只是一时兴起出宫一次,却也能遇到如此豪杰!:只是不知道这人的具体身份如何,如果却是有真才实学,这次朕出宫却也算是有个意外之喜。”心中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刘辩眼中的那抹杀意却已经渐渐的收敛了起来。直至最后,刘辩却还含笑对着中年人点了点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还不放开我。如果在不松手,等的我的人将消息传到官府衙门,恐怕今日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如果现在松手,本公子却还可以将此事没有发生过!从此我们却也可以交个朋友!” 少年伸手撕扯着邵平的双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脱出来,而在见到刘辩听及到张让的名字之后,神情却并没有如以往他恐吓人之时的惊恐之色,少年也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踢倒铁板了。 “邵平,将这人放下,你亲自拿着朕的腰牌,前往司隶校尉衙门,让袁本初跟朕好好的惩治这人。朕倒想看看,他张让还真能如此的嚣张不是?”神情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却也不再隐瞒身份,满脸杀意的看着少年,缓声的向邵平说道。 而在刘辩刚刚说完,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容姐却也乖巧的自怀中拿出一方精致的金令,很是鄙夷的瞪视了少年一眼之后,含笑交给了邵平的手上。 “邵校尉,你可要收好了哦。这可是能够代表皇上身份的东西。等你将这人送往司隶校尉府邸之后,就要将金令送还给我!” 说罢,容姐还满是不舍的看了眼递交在邵平手中的金令,那是刘辩登基之后,特意颁发给容姐的,而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却也只有容姐有这这么一块,这还是刘辩为了容姐出宫行事方便,所特意给他办法的,而容姐因为对刘辩有这淡淡的情愫,却也一直非常的珍重对待此物,如果今日不是刘辩亲自张口说出如此一番话来,恐怕容姐连让邵平看上一眼都很难。 邵平神情稍微有些激动的接过容姐递过来的金令,随即怪笑着看着手中的少年,而直至此时,这少年却才知晓了刘辩的真正身份,可是此时却也不能给他后悔的机会了。 “皇上……!”少年神情因为惊恐已经变得抽搐了起来。很是难以置信的低声嘶吼了一声,整个人却已经瞬间的瘫倒在地。一股浓重的无味杂粮之气却已经不只不觉间的自少年的下身处散发了出来。 刘辩冷眼的看了眼已经瘫倒在地的少年,神情阴冷的对着邵平挥了挥手,邵平却也就伸手抓起瘫倒在地的少年,冷声的呵斥着身前已经傻眼的其余几位少年,径直向司隶校尉衙门而去。 而这一切虽说繁多,但却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而满集市的人因为比较惧怕与少年平日那狼狈的名声的关系,此时却也并没有几人听闻到刘辩与少年所说的一番话。 待得邵平携带这少年远去,刘辩则含笑向单薄中年人走了过去,此时的刘辩,却已经对中年人的身份有着诸多的猜测了,而最大的怀疑目标,却正是刘辩那苦寻而不得的绝世谋主。 眼见到刘辩向自己走来,中年人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虽然他知晓刘辩必然有着非常显赫的身份,但却也并不想在此时过多的接触与刘辩,所以中年人只是对着刘辩苦笑拱了拱手后,就一闪身逃离了此地。 “陛下……,他走了!”容姐错愕的看着中年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很是有些不忿的怒哼了几声,随即很是有些不满的说道:“陛下,你身份尊贵无比,既然他不识抬举,你又何必要折节下交与他呢?” “好锐利的识人之术。却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或许以后朕还会和他相见的吧。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是友是敌?”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却也并没有去强追与此人,在刘辩看来,如果不能赢得此人的真心辅佐,却也就得不偿失了。 “容姐,你并不清楚朕的心意的。人才难得啊,尤其是在这个纷乱的世事,如果朕的身边没有一些经天纬地之才的话,恐怕连性命却也难以保全。”刘辩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低声的自语道:“为了赢取到这些经天纬地之才的辅佐,朕就是折节下交又当如何呢?刘大耳朵尚能三请与诸葛武侯,难道我刘辩还能弱了他不成。这样虽然会稍微的有损朕的名声,但却总比狼狈逃窜、丢掉身家性命要好上很多啊!” 刘辩的自言自语容姐并不知晓,而就在容姐心中疑惑的时候,邵平也已经回到了此地,待见的刘辩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邵平那紧绷的脸庞却才稍微的松懈了下拉。 “邵平,可将那些纨绔子弟送交司隶校尉衙门了,为什么会如此快就能够回来?”刘辩紧促着双眉,很是有些疑惑与不满的向邵平说道。 “陛下,微臣在行及不远之时,正巧碰见太傅大人,而在微臣将此事报知给太傅大人的时候,太傅大人就先将微臣撵回来了。而那几个纨绔子弟,却已经有太傅大人亲自押解前往司隶校尉处了!”邵平疾步走到刘辩身前,神情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低声下气的说道。 看着邵平这般的神情,刘辩含笑摇了摇头,有卢植去办理此事,刘辩却也很是满意。 而几人因为此事在外耽搁了许久,刘辩见已经处理完毕之后,也就环顾四周,见得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也就举步向着望月阁而去。 在那里,正有一个刘辩一生的敌人在等待着。 望月阁,坐落在洛阳城内繁华之处,自从建立伊始,就是洛阳城内文人骚客与达官贵人聚集之地。也正因为如此,很多关系到大汉朝廷社稷的决策也不时的会在此地产生。 而刘辩却也不是第一次前来望月阁了。上一次前来望月阁,却还是在此地收服了张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对此地记忆犹新,将接见曹操的地点定在了这里。 其实,这也不能不说代表这刘辩心底深处的一丝想法,对于曹操,刘辩是又欣赏又忌惮。而刘辩今日将曹操引到此处,却也不能不说,刘辩心底之中还是有着将曹操收归旗下的想法。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处理完在市井之中的不快之事,刘辩也不在留恋与市井,径直携带者容姐与邵平两人来到了望月阁。 站在望月阁脚下,刘辩仰起头颅,深深的看了那高耸的阁楼一眼,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笑意。 “曹孟德,朕等今日,却已经等待的太久了一些,而今日能够在这里和你畅谈一番,却也算是一件幸事,只是……,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刘辩就径直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望月阁内。刘辩就感受到一股犹如刀剑临身之感,而这,却并不是金戈所致,刘辩很是清楚的感受到,这道临加在他身上的冷意,却只是一道锐利的目光而已。 低声的冷笑了一声,刘辩仰头向着目光头来的方向看去,见在望月阁的高层之处,正有一个面容刚毅的青年正在扶窗而望,而那青年的目光停留之处,却正是刚刚步入望月阁的刘辩。 “现在就迫不及待了嘛?不过这曹孟德却是是个人物,就是朕这般的身份,他却也敢肆无忌惮的打量,难道他就不怕朕会对他不利?亦或者是此时的曹操却以经猜到了朕将他召唤至此的用心。”心中暗自有些疑惑,刘辩回头对邵平说道:“邵平,你在这里把守,如果看到大将军与袁司空的人前来,就立刻上来通报一声。” 邵平看了眼身在高阁之上的曹操,见其面色阴沉,双目之中绽放着道道的精芒,心中很是有些担心的向刘辩说道:“陛下,还是微臣和你一同前往吧,看这人的神情,好似对陛下有所恶意。” “邵校尉太过担忧了。朕对此人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无妨的……!”刘辩摆了摆手,含笑向邵平说道:“就这么定下了。朕也曾经跟太傅大人习练过一段时间的剑术,如果一旦出现意外的话,还是能够坚持到邵校尉前来的。而且……,这曹操如果真的对朕动手的话,朕高兴却还来不及呢。” 听及刘辩之言,邵平很是有些不解。在邵平那简单的脑袋之中,刘辩能够亲自前来相见与曹操,却已经算是给了曹操很大的面子了。而现在看刘辩的神情,却并不是如此。 刘辩见邵平面色之上却还有这一些的疑惑,却也并不与他解释,而是径直向着高阁而去,在这途中,容姐也看出了刘辩今日的怪异之处。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容姐很是担忧的看向刘辩,低着头一边跟刘辩向上走着,一边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刘辩也就收束心神。面色却也渐渐的沉重了下去。 看着这般神情坚毅的刘辩,容姐不由得想到了前几日刘辩让他相邀与曹操之时的情况来。 记得那一日,刘辩的神情就犹如今日一般的沉重,当刘辩告知容姐,要在皇宫之外秘密接见曹操的时候,刘辩的神情就非常的怪异,从刘辩那时候的神情之中,容姐分明看到了一丝浓重的杀机。可是让容姐疑惑的是,她曾经向刘辩进言,将曹操召集至皇宫,如此一来,却也能够达成刘辩心中的所想。 可让容姐不解的是,刘辩在听及到她的提议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的犹豫就断然的否决了。而在容姐向刘辩询问原因的时候,容姐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刘辩沉默了许久,才神情有些怪异的叹息着说曹操是个英雄。 或许,在刘辩的心中,对曹操还有着一份知己之情。 “陛下,你难道就不在考虑一下嘛?即使是现在,想将这曹操请去皇宫,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要你亲自屈尊前来呢!” “不必了!既然已经来了,如果现在离去,却未免让这曹操小看了!”刘辩抬头看了眼曹操,见其神情淡然,却并没有一丝要下来接见与他的意思,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缓声的说道。 看到刘辩的动作,容姐也向着高阁望了过去,见曹操还是那份风淡云清的神态,不禁很是恼怒的瞪视了曹操一眼,如果这里不是在皇宫之外,恐怕容姐早就忍不住要发飙了。 不过即使如此,容姐却也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等一会相见到曹操之时,必然要给他一个难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如此,在刘辩与容姐各怀不同情绪思考的情况下,两人不一刻之后,就已经来到了曹操所在的高阁雅间之处。 而此时的曹操眼见到刘辩已经走了上来,却再也不敢故作深沉。连忙向这刚刚走上来的刘辩迎了过去。 “微臣大汉西园宿卫新军典军校尉曹操,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吧!”眼见到曹操恭敬的拜倒在自己的身前,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一丝笑意,神情淡然的一手虚托,缓声说道、 “哼……,不管你心比天高,但在这朕的天下中,在这神圣的皇权大义名分之下,你曹操却也只得对朕俯首称臣!”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刘辩面带笑意,却也不去理会曹操,径直就走进了雅间之中。 眼见到刘辩走进雅间,容姐却并没有直接跟随刘辩进入,而是面色阴沉的走到了曹操的身前,冷冷的看着曹操。缓声的说道:“曹校尉。你的架子还真大,皇上亲自前来接见与你,就已经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了。可现在……,见到皇上之后,你却连亲身相迎的礼数都不知道,曹校尉可还将陛下放在眼里?可还是大汉的臣民?” 说道最后之时,容姐的脸色却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声音却也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杀意。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见到此种情况,恐怕都会被容姐吓得瘫倒在地。 可显然的是,曹操并不在这普通人之中。待听及到容姐那冷声的呵斥之后,曹操微微的愣了愣神,淡淡的向刘辩所处的雅间看了一眼,见刘辩并没有要阻止与容姐的意思,也就恭敬的向着刘辩所处的方向施了一礼,缓声的说道:“微臣刚才因为思量一些事情,怠慢了陛下龙架,还望陛下恕罪。” 看着曹操这云淡风情的神情,容姐和明显的一愣,随即就要继续呵斥与他。而恰在此时,刘辩的声音却已经在雅间之内传了出来。 “孟德请起吧!这却也并不怪你。是朕突然要接见与你。有些唐突了!”说道这里,刘辩的声音微微的一顿,随即缓声的说道:“容姐,你让孟德进来吧。本来朕今日有要事要与孟德商议,而如果你挡了架,那么朕今日可也就算白出来了。” “既然陛下叫你,那么你进入吧!”不满的闷哼了一声,容姐恨恨的闪开了半个身子,却也算是让曹操有了觐见与刘辩的机会。 曹操双眸深处闪过一抹的精芒,随即含笑对容姐拱手说道:“多谢姑娘!” “哼……!”淡淡的闷哼了一声,容姐却也径直闪进了雅间,不再为难与曹操。 无奈的摇了摇头,曹操面色一正,缓步的走进了雅间之中。 而此时的刘辩却早就已经端坐在主位之上,怡然自得的品着席间的特级毛尖。看那副平淡的神情,就好似刚刚所遭遇的不便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 “孟德请坐吧!今日朕特意与宫外接见与你。想来你心中也已经有些猜测了。不如说出来,让朕听听,看是否如市井传闻一般,孟德有看透人心的锐利眼光!”神情淡然的一指席下一个座位,刘辩面带笑意的说道。 “谢陛下!”曹操在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刘辩的手段,此时却那里还有一丝的不恭之色。 曹操落座之后,抬眼打量了刘辩片刻,见刘辩神情淡然,却并没有一丝的焦躁之色,而这时,曹操的眉头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 对于识人手段,曹操还是很有这一些的自信的。而更加让曹操有些自傲的是,他能够凭借别人的微笑动作,甚至眼中闪现过的一抹神情,就可以探查到那人的心底所想。 可是,就在这一刻,曹操却不由的对自己产生了一丝的怀疑,此时的刘辩明明就坐在他的眼前,可是不管曹操他如何的用心观察,却只能在刘辩的身上,感受到犹如一泓清水一般的平静,这份沉着,却是曹操数次见到刘辩之时,从来也没有见识到的、 “陛下,如果微臣没有猜测错误的话。陛下今日将微臣叫来此地,是为了月余前的大将军府议事之事吧!”微皱着眉头,曹操很是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错!看来市井传闻,却也算是有其可信之处。”低声的暗叹了一声,刘辩的眼中品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含笑说道:“朕听闻。孟德在大将军决意要招董凉州进京之时,曾经坚决无比的反驳过大将军,而因为此事,孟德却还引起了大将军的不快,被大将军呵斥一番。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淡淡的苦笑了一声,曹操很是有些伤感的说道。 “哦……!孟德为何感叹,是因为遭受到大将军的不满与嫉恨,却还是因为大将军这番计策?”绕与兴趣的轻咦一声,刘辩却也没有想到曹操居然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如何真切的心中想法。 “都不是!微臣是大汉臣民,曹家又累受皇恩,又岂会因为大将军一人的喜好而颓废丧志……”摇了摇头,曹操稍带恨意的说道:“微臣这是感叹我大汉的前景啊。想我大汉高祖以三尺青锋斩白蛇而起义,历时四百余年,雄威远播与四海、百邦。可是却不想就要在今朝沦丧啊!” 听及到曹操的言辞,刘辩一直平淡风情的神情微微的一紧,但随即,却又一次的恢复了平常。 “曹校尉此言未免太过武断了一些吧,大将军与袁司空虽然在朝中弄权。但却也不会使得我大汉基业就此沦丧的!”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略带一些笑意的向曹操说道。 “哎……!”略显萧索的轻叹了一声,曹操随即拱手起身,缓声向刘辩说道:“微臣本以为陛下是胸襟宽广,有尧舜再生之志,但不想陛下如此听不进微臣之忠言,既然如此。微臣却也只得先行告辞了!” 说罢,曹操干脆利索的起身,在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之后,也就在刘辩微露错愕,容姐那难以置信的神情之中缓步向雅间之外走了出去。 看到曹操的行为,容姐在稍微的愣了愣神之后,疾步走到了曹操身前,将雅间的房门挡住,随后满含怒意的说道:“大胆,陛下尚且没有让你离去,你就如此的放肆,难道就不怕陛下治你个怠慢之罪不成?” 听及到容姐之言,曹操略带无奈的苦笑摇头,神情很是萧索的回头看了刘辩一眼之后,依然的说道:“皇上不相信与微臣,却还对微臣抱有戒备之心。而我效忠的大汉王朝此时却已经面临生死危机。我曹操又岂会怜惜己身。这颗大好头颅,如果姑娘喜欢的话,那么就请直接拿去罢了。何必如此多言!” “看来史实之中记载确实属实,此时的曹操还并没有一丝要谋逆与朝廷之心,还完全是一腔热血,怀着报效朝廷之心的愤世青年。但却不知,这曹操为何会在以后走上反叛朝廷的那谋逆之路!” 看着此时很是愤怒的曹操,刘辩不仅很是有些错愕,心中却已经对曹操的想法有了另外的改观。 “孟德且慢!”刘辩霍然起身,挥手打断了容姐继续的怒骂之声。 “陛下,你为何要叫住微臣,难道是想治罪与曹操不成?”听及到刘辩那急促的制止之声,曹操不仅面带愠色的转身,神情沉重的对刘辩说道。 “孟德是我大汉难得的忠臣良将,朕有岂会治罪与你?”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皇上叫住臣下是和用意?” 低声的长出一口气,曹操嘴角悄然的勾起一丝笑意,在他的心中,此时却已经知晓了刘辩将他叫住的用意,不过即使如此,曹操却还是满是疑问的询问了一声。 “朕将孟德叫住,是看孟德你确实是我大汉的忠臣良将,所以想抛弃心中疑虑,与你促膝长谈一番。”满意的一笑,刘辩缓声说道。 “皇上厚爱,微臣实不敢当!”曹操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拱手说道。 摇了摇头,刘辩挥手打断曹操之言,说道:“此时的孟德却当得朕这一番评论,只希望……,罢了!孟德你可否说一下你心中对大将军召集董凉州进京的感想。朕现在已经放下心中疑虑,却也希望孟德你不要对朕有所隐瞒!” 听及到刘辩之言,曹操微微的一愣,很是有些弄不明白刘辩今日这一番奇怪的言辞。不过此时既然刘辩已经放下心中的成见,那曹操却也不想因为这些微末小事而在引起刘辩的不满。 “陛下,依照微臣之见,大将军与袁司空为了自身私利,企图尽数铲除十常侍。这却并没有什么过错,但大将军与袁司空企图借助外部豪强进京剿灭十常侍。此举却与与虎谋皮无异,最后只能落得身死魂消、为祸朝廷的下场!”紧促着眉头,曹操沉思片刻之后,冷声的说道。 听着曹操的话,刘辩心中悚然一惊,这曹操还真不愧是奸雄人物,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直言何进与袁逢为了自身利益而铲除十常侍并没有任何的过错。 不过,却也因为这一点,让刘辩对曹操很是有些刮目相看。但虽然如此,刘辩也对曹操如此肆无忌惮的狂妄行为,心中暗自忌惮无比,暗中下定决心,等待这次借助曹操之手度过此次难关之时,一旦发现曹操有反叛的征兆的话,那么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之亲手铲除。 “不错,朕也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会在大将军府邸之中,不惜冒着与大将军与袁司空翻脸的危机阻挡此事,可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辩发出一声疲惫的感叹之声。 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刘辩面带期待之色的向曹操看去,缓声说道:“不知道曹爱卿可有良策挽救我大汉的危机,助朕以度过眼前之危机?” “陛下,微臣也没有任何的良策。”缓缓的摇了摇头,曹操面色阴冷的闷哼了一声,随即冷声说道:“不过陛下也不用太担忧,如果一旦这些祸国殃民之臣子危机到陛下安全,危机到我大汉基业的话,微臣愿意效仿古之荆轲,只身前去将匪首刺杀,以还我大汉朝廷一个朗朗晴天。” “没想到啊,原来曹操刺杀董卓的决心,早在这时居然就已经定下了!如此看来,这时候的曹操却也算是个忠臣良将,也不枉我刘辩亲自出宫接见与他!”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看待曹操的眼神也已经越加的柔和了起来。 “曹爱卿是国只栋梁,如非必要,曹爱卿却万不可行如此之举!”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朕倒是有一良策,不过却需要一些忠实可靠之人相助,却不知道曹爱卿可否让朕托付大任?” “陛下如果看得上微臣,就请直言相告,微臣一门世受皇恩。曹操无德不能之辈,日夜思及报效皇恩,今日如果陛下有让曹操效劳之处,曹操必当万死以完成陛下之重托!”曹操肃然起身,神情恭敬无比的拜倒在刘辩身前,沉声说道。 “恩……,曹爱卿确实不愧是我大汉的忠臣,不过……,万死却是不用了,如果曹爱卿真的不幸先去的话,那么朕岂不是要寂寞了!”面含笑意,刘辩在曹操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之中亲自将曹操扶起,随即缓声说道:“其实此事却也并不算太过艰险,只是朕最近一段时间,向大肆赦封一些朝中有功勋的武将,希望以此来制衡与还未进京的董凉州,而曹爱卿,却正是朕所选定的首要之人。也是朕寄托了厚望的。” 说道这里,刘辩双眼绽放着精芒紧紧的盯视着曹操,用意非常的说道:“不知道曹爱卿可敢接受朕这番重担。?”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有不敢为之理?”曹操一展衣袖,很是有些豪迈之气的说道。 “好……,有爱卿今日之言,朕也就放心将身家性命相托与爱卿了。曹爱卿……,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啊!“满意的轻笑一声,刘辩手握着曹操的双臂,神色沉重的说道。 “陛下!”听到刘辩如此沉重的托付之语,曹操神情稍微的有些激动。一双锐利的双眼在此时此刻,却已经悄然的浮上了一抹极淡的感动之色。 “曹爱卿不必如此!”刘辩断然打断了曹操的话,缓步走到高阁的阑珊之处,抬手一指远处的万里河山,嘴角嚼着一丝的笑意向曹操问道:“曹爱卿,你看朕这大好河山如何?能否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 听及刘辩之言,曹操眼中不由的闪过一抹震惊之色,随即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今日这一番言辞的深刻含义。 要知道刘辩这一番言辞,其实与问曹操天下是否有人谋反并没有任何的区别。这样直截了当的向曹操询问,已经将曹操吓得很是有些不清,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曹操那刚毅的面庞却有些苍白了起来。 “陛下,微臣……!”曹操神情惊恐的看着刘辩,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呵呵……!曹爱卿可是在担心朕在试探与你?”刘辩含笑看着曹操,缓慢的摇了摇头,随即沉默片刻之后,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朕是想点评一下这纷乱的世事,或者……,或者也可以说煮酒论英雄吧!” 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微微的有些怪异,在刘辩曾经所生活的那个世界,如果一提起煮酒论英雄,那么首先想到的绝对是曹操与刘备这一枭雄一奸雄。 可是现在,刘辩自己却当着曹操的面,很是有些伤怀的开始评论起天下的英雄来。这份篡改历史的快感,夹杂着那其中浓浓的沉重责任感,让刘辩心中不免有些怪异。 “陛下,微臣不敢!”曹操听及刘辩之言,神情瞬间苍白无比,也不去顾及刘辩的阻止,就毅然跪倒在刘辩的身前,全身俯拜在地,连起身却也不敢。 刘辩用眼瞥了曹操一眼,对于曹操这般的行为却并没有一丝的失望与鄙视。在刘辩看来,身为枭雄者,当能屈能伸。困则龙窝浅滩,腾则一鸣惊人。更何况只是拜倒在刘辩他这个名义上的当朝皇者身前了。 而如果曹操真能放下一切,神情豪爽的跟他来谈论天下,指点英雄的话,那么刘辩却才会对曹操有所失望。 或者,在此时刘辩的心中,这一举动虽然只是率性而为,却也有着一丝试探与曹操的心思存在。 “曹爱卿,请起吧!”单手虚托,刘辩眼看着曹操起身之后,才含笑走回到檀木香案之前,怡然自得的倒了一杯美酒,很是惬意的淡淡品了一口,缓声说道:“曹爱卿,其实朕确实没有要试探与你的意思,只是朕听闻你有识人之能,所以想从你的口中了解一些天下的世事,如此一来,却也能够让朕心中有数。” 说道这里,刘辩淡然的轻笑了一声,语气稍微有些阴冷的说道:“或者应该说,如果这些天下英雄,能够为朕所用,则朕当厚赏之,并托付于重任,而那些不识抬举、却不为朕所用之人,哼哼……,却少得不的朕要辣手一番了!” 听闻到刘辩如此浓重杀意的言语,曹操的身体不禁微微的颤动了片刻,但他到底还是千载难出的枭雄人物,只是片刻之间,曹操就已经恢复了常态,继而满是忌惮之色的看向刘辩。 此时的曹操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说出如此一番话的深刻含义,虽然明面上是要和他曹操品谈一番天下英雄,但暗地里,刘辩却用他那深不可测的心机巧妙的在告诫这曹操。如果曹操一旦有朝一日走上和他相左的道路之时,那么刘辩不管对他曹操有多么的欣赏,却也会狠下杀手。绝对不会给他刘辩前行的道途留下一丝的障碍。 眼看到曹操的神情变化,刘辩很是满意的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品着手中的美酒,刘辩缓声的说道:“朕久居皇宫深处,而曹爱卿常年在军旅之中被波,接触的人面却也要比朕宽广许多,朕今日能够询问与你,却也是无奈之举,但朕却还是希望,曹爱卿能够直言相告与朕。”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陛下,微臣虽然就在军旅,却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朝中官员。怎么能够当的起陛下如此厚爱?”曹操细小的双眼悄然的一眯,随即很是有些为难的说道。 含笑摇了摇头,直到此时,刘辩却才感觉到他在与曹操这一番的暗中较量之中占据了明显的主动,而这其实也正是刘辩除了试探曹操以外最大的用意。那就是刘辩想借助这一番谈论天下英雄之际,在曹操的心底深处悄然的埋设下他刘辩那高不可攀,心机深远、料事如神的影子。 而有了这一番的言语,想必以后刘辩真的和曹操战场论英雄之时,却也能够让曹操想及此事,就不免有一些的犹豫与踌躇。而就这一点点的犹豫,却也就能够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改写整个战场,如果深远点去说,就有很大的可能会给整个天下的格局产生深远的意义。 “哈哈……!”刘辩很是豪迈的畅笑了一声,含笑放下手中酒尊,缓步走到阑珊之处,霍然抬手一指远处那苍茫的高山峻岭,绿草芬芳。神情很是有着一些指点江山的霸气。 “孟德将朕的语意理解错了。朕可并没有单指现在大汉王朝的那些高官郡吏。在朕的眼中,虽然父皇留给朕的江山之中确实有着一些难得之才。但这些……”含笑摇了摇头,刘辩双手自胸口处向外一展,沉声的说道:“但这些,却少有能够让朕入眼之人,而能够让朕忌惮的,却更加的稀少。” 说道这时,刘辩用满含深意的目光扫了曹操一眼,略作停顿之后,刘辩的声音陡然之间好似提高了数度,沉声的说道:“朕所言及的,是这隐藏在苍茫人海、崇山峻岭之间的那些英雄人物。或许……,此时的那些英雄、枭雄与奸雄之辈,还并没有能够将自己的威名传诵开来,但今日朕可以向孟德保证。不出数载,在这大好河山之中,将涌现出数之不尽、有若凡尘星斗一般的英雄豪杰。而这些人物,却才是我刘辩真真正正的对手!那英雄豪杰辈出的纷繁时代,却让朕此时的胸中热血都有些忍不住的沸腾了起来。” “真是有些期待呢!”高声的嘶吼落罢,刘辩嘴角不知何时却已经勾起了一丝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缓缓的自语道。 看着如此豪迈神情的刘辩,一直侍立在其侧不曾发出一眼的容姐却已经陷入了沉迷之中,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脸庞,在不知何时却已经悄然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红霞。有若一泓秋水一般的双眸,此时却已经完全被浓浓的崇拜与爱慕所笼罩。 而此时的曹操,刚毅的面庞已经被一抹浓重的赤红之色松笼罩,但在短暂的惊愕与激动过后,曹操却已经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长久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曹操就已经恢复了平常之色,但从他那阴沉的双眸之中,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有了一丝刘辩的影子。 那是一抹极淡的崇拜与浓重至极的忌惮之情。 “皇上……!”神情稍微有些激动,曹操低声的轻呼了一声。 “恩!”刘辩惊疑一声,随即缓缓收拢自己心中那澎湃的热血。转身向曹操饶有兴趣的看去,说道:“曹爱卿。你想说什么?” “皇上,微臣想知道在皇上心中,那英雄的定意是什么?”曹操面色稍微有些怪异,但还是坚定无比的向刘辩问道。 “英雄嘛?”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的神情稍微的有些伤怀,许久之后,刘辩才很是怪异的叹息了一声:“要说古之英雄,当推高祖之敌手项羽。虽然……,虽然他是高祖的死敌,但朕却不得不承认,古往今来,恐怕将在难有这般的英雄了。” “项羽?” 曹操微微的撇了撇嘴,神情很是有些不屑。 看着曹操的神情,刘辩心中雪亮着,但还是缓声的向曹操说道:“曹爱卿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嘛?如果有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没关系的,就算是说得不对,朕也算你无罪!” “皇上,微臣确实有不同的见解!”曹操走上前一步,神情很是有些自傲的说道:“微臣以为,霸王项羽虽然确实是世间少有的英雄豪杰,但却还不及高祖刘邦!” “高祖……!”刘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双手高举过头顶,很是有些崇拜的说道:“想我汉之高祖,发起与草莽之间,兴起与纷乱之时,以三尺青锋斩白蛇而创下汉之四百年基业。却也算是时间之罕见之豪杰。但……” 说道这里,刘辩稍微的有些顿了顿,随即缓声的说道:“但高祖却无法称之为英雄,虽然朕身为高祖子孙,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高祖只是世间奸雄。亦或者,也可以说是枭雄!” “枭雄?”曹操听及刘辩之言,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随即就沉默了下去。 看着曹操的神情,刘辩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阑珊之处,眺望着远方那苍翠的松柏,心中很是有些伤怀。 许久之后,刘辩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好似自语,又好似在与曹操谈话一般的说道:“世间之人多感慨。虽然人人都怜悯、赞扬与霸王,但却少有能够敬佩与他的。这或许也算是霸王的悲哀吧!” 顿了一顿,刘辩稍带苦笑的向曹操看去,见曹操面带沉思之色,随即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那曹爱卿以为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成之为真英雄呢?” 听及刘辩之言,曹操微微的有些错愕,不知道自何适起,刚刚退散去的冷汗又悄然的浮上了曹操的额头之上。但此时的曹操却那里还有时间去顾及这些,所以只见曹操强自吞了两口口水之后,微带苦笑的向刘辩说道:“当然是封侯拜相、荫及子孙之人才能称之为真英雄!” “哈哈……!” 看着曹操的神情,刘辩不禁豪迈的畅笑了起来,对于曹操的回应,刘辩可以说早就已经料到了。毕竟不管此时的曹操是否心真有野心,但在刘辩这位大汉王朝名义之上的皇者面前,他却都不敢有所表露出来,哪怕是一丝一毫,却都会惹来刘辩的忌惮与不满。 可是曹操却又那里清楚,就是他不再刘辩面前表现出丝毫的野心,刘辩却也不会对他放松一丝的警惕之心。 “曹爱卿。可知龙之变化?” 曹操悚然一惊,要知晓古之时候,龙之一字只可用在皇者帝王的身上,而普通百姓与官宦人家,如果枉论龙之一物,都会遭受到很严厉的惩罚,而刘辩今日却直截了当的与他曹操议论此事,却是否是在警示他曹操呢? “皇上……!臣下不知!”背着刘辩曹操悄悄的擦拭去额头冷汗,很是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 “曹爱卿是不敢跟朕谈论吧!没关系,既然曹爱卿不敢说,那么就有朕来向曹爱卿解释好了!”刘辩转身,饶有趣味的看着曹操,随即声音陡然之间提高了数度,很是有些激动的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说道这里,刘辩面带深意的看向曹操,缓声的说道:“曹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曹操低声的轻呼了一声,附身拜倒在刘辩的身下,却已经不敢在说一句话。 “算了!”刘辩见曹操已经不敢在与他谈论,淡然的摆了摆手,随即缓声的说道:“曹爱卿,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朕刚才看到,在朕谈论到霸王之时,曹爱卿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屑。但不知何故?” “皇上,微臣认为,世间之事当以成败论英雄,先暂且不去谈及后世的评论如何,就看现在。霸王项羽确实也是世间难得的盖世豪杰,但其空有盖世豪气,却只能成为河边一荒土,人言之笑儿。微臣认为,霸王就连自己的爱妾和子孙尚且无法保全,又何以称之为英雄呢?” “那曹爱卿认为谁人可称之为英雄?”刘辩稍作沉思,随即缓声的向曹操问道。 “当然是我汉之高祖。”曹操面色激动,稍带崇敬之色的说道。 “哦……!朕懂得爱卿的意思了!”缓缓的点头轻应了一声,刘辩却也不去在盯视着曹操,而是看向远处那层叠的山峦,声音略带阴沉的说道:“如曹爱卿之意,当以成败论英雄,那么就是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空余千古遗恨,而胜者则可行史书之一家之言。却等千百年过后,却也算是一代英雄了!” “曹爱卿,朕说的可对?”刘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神色阴沉的看着曹操,缓声的说道。 眼见到刘辩双目绽放着精芒盯视着自己,曹操嘴角抽搐着苦笑点头说道:“皇上所言不错,微臣正是此意!” 听及到曹操肯定的回答,刘辩双眸不禁微微一凝,随即淡淡的点头轻应了一声,缓步走到檀木桌椅处,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这时,容姐却也看出了刘辩的深意,含笑拿起席间酒尊,满满的替刘辩倒上了一杯。随即含笑侍立在刘辩身后,一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着看向刘辩与曹操两人。 而此时的曹操却因为刚才刘辩那好似威迫一般的言辞而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没有刘辩的容许,曹操却也不敢落座,就这么站立在刘辩的身前。 “朕许久之前,曾经听闻族中长辈给朕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故事主要讲及的是以为盖世枭雄的故事。在这则故事之中,那枭雄曾经说过一句话,至今让朕记忆犹新。现在朕想将这句话说出来,让曹爱卿与朕品谈一番。不知道曹爱卿可否能够尽数心中之所思所想?”端起酒杯,刘辩稍微的沉吟了片刻,随即淡淡的瞥了曹操一眼,缓声的说道。 “请陛下相告,微臣当直言不讳。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眼见到刘辩至此还不放过自己,曹操嘴角的抽搐却更的浓重了起来。上前一步,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沉声说道。 “好!这个问题朕心中疑虑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答案,却也希望曹爱卿能够给朕一个好的解释。那么朕却也能够轻松一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很是豪迈的将手中酒尊之酒一饮为今。随即面带沉色的说道:“朕曾经疑惑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那位枭雄曾经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说道这时,刘辩的身上在不只不觉间已经悄然的笼罩上了一丝浓重的杀机,而这杀机所笼罩的对象,却似有似无的停留在了曹操的身上。 “曹爱卿。却不知道你如何看到这句话?”很是沉默了许久之后,刘辩缓声的说道。 “呃……!”曹操很是错愕的一愣神,脖颈之间的喉结急速的上下吞吐着,那响亮的吞口水之声,让身处在刘辩身后的容姐悄然的皱起了眉头。 “曹爱卿!你却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呢?”紧促着双眉,刘辩很是有些恼怒的看着曹操,沉声的说道。 “皇上,微臣……!”曹操神情怪异无比的轻叹了一声,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 看着曹操这般的神情,刘辩却也已经在心中确认了这霸道千古的话有很大的可能,确实是出自于曹操的口中,如果不是如此的话,那么此时的曹操就应当奋起的反驳与刘辩,却也不是在为难之中左右徘徊。 “如果朕没有料错的话,在曹爱卿心中,应该还是比较赞同这句话的吧!”紧紧的盯视这曹操,刘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很是有些无趣的说道:“其实在朕的心中,却也非常的赞同这句话,并曾经深深的为这位枭雄沉迷过。” 说完这些,刘辩扶膝而起,却也不在去理会曹操那难看的神情。 “好了!曹爱卿,朕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请曹爱卿切记朕今日所托付之事,大汉皇朝的生死危机,却也就在曹爱卿的一夕之间,望曹爱卿不要让朕失望!”刘辩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随即含笑说道:“如此,朕今日就先回宫了。等待过些时日,对曹爱卿的封赏就会下来。到时候朕就要依仗曹爱卿了!” “微臣不敢” 曹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刘辩这长久的压迫之下,此时的曹操已经有些身心疲惫。而眼见到刘辩终于要离去放过他时,曹操整个身心却好似都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携带着容姐就走出了雅间。刚刚步出雅间的房门,刘辩的脚步却突兀的停留了下来,回头看了雅间一眼,刘辩的双眸骤然的凝结了起来。 “曹操!!真不愧是世间之枭雄,能屈能伸,确实也当得起龙之能剩能隐之寓意。只是……,你认为你甘于受辱,就真的能够打消朕心中对你的忌惮嘛?错了……,你今日这番的表现,却让朕对你更加的刮目相看!” 心中思量着,刘辩神情冷冽的一展宽大的衣袖,肃声说道:“容姐……!回宫!” …………………………………… 并州河东郡,自从董卓受封凉州刺史以后,董卓依仗剿灭黄巾之乱时积累下的兵士,一直奉召而不上任,凭借着手中二十余万大军,身处洛阳三辅之外,怀有不臣之心,虎视京畿之变化,就等一着朝廷变动,亲帅手下兵将开进洛阳,窃取大汉朝廷之基业。 却说董卓自从收到大将军何进与袁逢两人的密报军职,就开始谋划率军进驻洛阳之事。 这一日,董卓的刺史府官邸之中。董卓帐下所有的谋臣武将尽皆到齐,所为的,正是大将军密诏董卓进京灭贼之事。 “大家都到齐了吧!今日本将军将诸位召集至此,只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将军月余之前,曾经派密使前来河东郡递交给本将军一封密信,信中要求本将军携带旗下儿郎与诸位大人前往京畿洛阳,助大将军与袁司空两人剿灭朝中奸佞之人。却不知道诸位大人如何看待此事?”董卓面色阴沉的端坐在宽大的云床之上,一双狡诈的三角眼闪烁着阴森的寒芒,一边挥动着手中的书信,一边冷眼扫着席间的诸多大臣问道。 “将军!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却正是将军建功立业之时,将军不可不把握啊!” 董卓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到在董卓一侧闪过一个单薄的身影,瞧这人鹰目剑眉,好一派潇洒神情,而这人,却正是董卓的女婿。司隶冯翊郃阳人李儒。 李儒身为董卓的女婿、谋士,为董卓所亲信,大小事宜均与之参谋,堪称智囊。而现在李儒起身直言,却让董卓旗下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将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文优(李儒字)。可否详细的解说一番。虽然本将军却也知晓这是千载难逢之机,但此去洛阳,前有朝廷大义压身,后有大将军何进与大司空袁逢掣肘,恐怕难有建功立业之时啊!”董卓微蹙着眉头,很是有些疑惑的向李儒说道。 “将军,大汉王朝自高祖斩白蛇而始创,至今已有四百余年。时值今日,经历桓、灵二帝,宦官与外戚党争不断,却已经呈现没落之象,而将军志向高远,此时却正是一展所长之时。”李儒上前一步,先恭维了董卓一番之后,随即沉声说道:“而此时的大汉皇朝,经历黄巾之乱,大义威严早以丧尽。至于大将军何进,兴起与草莽市井之间,虽然窃取大将军三公之高位,但其人生性愚蠢。如此天作之机,正是天下英雄群起而逐鹿之时,将军又岂可放弃?”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话虽然如此,但朝廷之中却也有一些贤能之士。如若本将军轻骑入京,虽然有大将军钧旨,却也难免会惹来朝臣非议。此事不可不思议啊!”神情烦躁的摇了摇头,董卓的双眼之中闪烁过一抹的狠辣之色。 “将军所言不错,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味。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而其后将军命帐下诸位大人把守关隘,携旗下二十余万虎狼之师入京。借铲除朝中奸佞为由,寻机掌控朝政,则大事可图亦。”李儒剑眉一挑,神情激动无比的说道。 “文优此计甚妙!”董卓抚掌而笑,随即含笑对李儒说道:“文优替本将军向朝廷上表。具言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小婿领命……!”李儒阴冷的一笑,恭敬的说道。 “恩……!”满意的点了点头,董卓冷眼扫过帐下诸臣,沉声说道:“帐下诸将接令!” “微臣(臣下)在!” 董卓的话音刚刚落罢,陪同在席的董卓帐下所有武将谋臣相继肃立而其,恭敬无比的对董卓施礼说道。 “牛辅何在?”董卓冷眼扫过诸臣,冷声的说道。 “小婿在!”董卓的话音刚落。帐下一浓眉大眼,面容刚毅的中年武将就闪了出来。 “牛辅,本将军给你虎狼之师三万。务必把守住西凉之所有要道关隘。你可敢领命?”闷哼一声,董卓冷声说道。 “小婿领命!”牛辅沉声一应,接过董卓手中军符,退回了席位之中。 满意的看着牛辅,董卓眼中闪过浓重的欣赏之色。随即一双狡诈的三角眼冷眼扫过其余诸臣,沉声说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听令!汝等各自点齐本部儿郎,即日随本将军过虎牢关而如洛阳京畿。” “微臣(臣下)领命!” 却说董卓自从召集帐下群臣商议之后,一边调整布防,把守关隘,一边却也将朝廷上表快马加鞭未下鞍送递京都洛阳。 这一日,何进正与袁司空、诸多朝臣在大将军府邸商议商议国事,正在何进烦躁的思索之时,一个面带苦涩的小厮却神情拘谨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难道不知道本将军现在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嘛!我看你这个狗头却也算挂到头了!” 恼怒的瞪视了小厮一眼,何进很是有些纳闷,为什么每次商议大事到关键的时刻,都是这个倒霉的小厮前来打扰与他。而且这小厮每次向他回禀的事情,还往往都是非常危机之事。 听及何进这满含杀意的话语,小厮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而在这时,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小厮的眼眸深处悄然的闪过了一抹的怨恨之色。 “大将军息怒,是西凉刺史董卓董大人的特使到了。小人不敢隐瞒,所以特意前来相告与大将军!” “什么……!董凉州特使!”何进一惊,随即兴奋至极的畅笑了起来。此时的他却也没有心情在去怪罪与这小厮,反而很是有些赞赏的说道:“好……,这次算你做的对。还不快将特使给本将军请进来!” “是!大将军,小人这就将特使请进来!”小厮大胆的看了眼何进,见其神情兴奋至极的神情,稍显怪异的轻声说道。 “去吧!”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中长袖,何进待得小厮离去,随即满脸兴奋之情看向在座诸多朝臣,稍微有些激动的说道:“诸位大人怎么样?本将军曾经就说过,一旦这董凉州接到本将军的钧旨,必当尽起帐下所有儿郎前来相助与本将军铲除朝中奸佞。哈哈……,此时却已经来亦!” 何进的话刚刚落罢,满座的朝臣之中就已经有为数不少的人陷入了苦涩之中,而在其中,甚至不少人用失望与怜悯的眼神悄然的打量着何进,还不时的感叹摇头。 “大将军,还是等董凉州的特使进来之后在谈论此事吧!现在大将军如此兴奋,却未免有些太早了一些!”侍御史郑泰低声轻叹了一声,却还是起身相劝与何进说道。 “侍御史太过担忧亦,想那董卓却也算是大汉忠义之士,必当能识辩朝廷善恶。此番去派特使前来。必定是与本将军商议起兵之事。侍御史大人就不用太过担忧了吧!”何进稍显不满的瞪了郑泰一眼,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哎……!”萧索的摇了摇头,郑泰无奈的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中。 而就在两人的谈话刚刚落罢之时,又是那个脑袋让驴给踢了的倒霉小厮神情拘谨的走了进来,而在小厮的身后,却跟随着一个鹰目剑眉的俊秀中年人。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李儒进入正堂之后,虽然很是惊异与此时何进府邸之中的朝臣众多,但却还是神情平淡。龙行虎步走到何进身前,略带恭敬的说道:“大汉凉州刺史董卓帐下主簿李儒参见大将军与诸位大人!” “李大人请起!请入席吧。”何进轻捻着额下何须,神情很是随和的点了点头,缓声的说道。 “谢大将军!”潇洒的一拱手,李儒面带笑意的恭敬回道。 看着李儒这般举止神情,何进微微的有些惊愕与欣赏,而在心中,却更加的欣喜起来。这李儒只不过是董卓帐下的一届臣子,却尚有这般风情。那么董卓岂不是更加的英雄了得。 不过,虽然此时的何进心中暗喜,但在做不少大臣面上的担忧之色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而在其中,侍御史郑泰神情数度变化,几次想张口直言,但最终却还是强自忍耐了下来。 “李大人,不知道董凉州这次派大人前来,可有定下何时进京之事?而董凉州的大军现在又到了那里呢?”李儒刚刚入席,何进却也就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焦急,迫不及待的向李儒问道。 “大将军,董刺史的大军已经整束完毕,就等微臣归去之时,就当立刻进京助大将军平定京城之乱!只是此时却有一个非常危机之时,却希望大将军能够帮助董刺史解决!”李儒神情稍微的有些沉重,缓声的说道。 “哦……!大军还没有开拔啊!”何进听闻这消息,很是诧异,连忙出声向李儒问道:“不知道董凉州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耽搁了大军开拔的大好良计,还要将李大人亲自派遣来此却才能放心呢!” 听及到何进之言,李肃含笑轻应了一声,自袖间拿出一方锦帕递交到何进手中,随即很是恭敬的说道:“董凉州深明大义,有心协助与大将军铲除朝中奸佞,但奈何没有获得朝廷的明确旨意,董凉州却也不敢背负着遭受天下臣民唾骂的危险,率领帐下诸军前来洛阳京畿之地。毕竟……,董刺史还是大汉皇朝的臣子。如果冒然帅兵叩击三辅之地,却要担负造反的骂名啊!” “董凉州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啊!”何进阅读完董卓的上奏表章,随即很是不在意的畅笑了起来。缓声的说道:“李大人今日就可以赶回河东郡,具言与董凉州知晓。朝廷大义圣旨不日就将传达到往,请董凉州即刻起兵开拔!” “谢大将军,微臣领命,即使就赶回河东郡回禀与董凉州。想必如果董凉州知晓了大将军之意,必然会很是高兴的!”李儒一喜,他此番前来洛阳京都除了探查朝廷现状之外,最为重要的目的却也就是争取替董卓赢得率军进驻京畿的旨意,而只要董卓能够拿到那朝廷旨意,却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就可以率军进京了。而在那时。却也就是董卓独掌朝政,他李儒建功立业之时。 而大将军何进在听到李儒的话之后,却也很是欣喜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的心中,此时或许已经开始幻想着董卓引军进京之后一句将十常侍铲除的情景了。 在这一刻,两个各怀心思的野心之徒却好似相交数年一般的惺惺相惜。但至于两人心中是如何想得,恐怕就只有何进与李儒两人知晓了。 “大将军,既然微臣已经办完董凉州所交代之事,那么微臣却也不能在此地过多久留了。此时微臣的心中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返回河东之地,将大将军所言之事告知给董凉州知晓,如此一来……,却也好早些将朝中奸佞之辈尽数铲除,从振我大汉之不世之雄风!”李肃在开怀的畅笑过后,却在意无法压下心中的激动,连忙起身向何进告辞道。 “恩!那李大人慢走。本将军就不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何进缓声的说道。 李儒听见何进之言,很是潇洒的一笑,淡然的对着正堂之中的诸多朝臣轻笑了一声,就跟随着令其前来的小厮走出了正堂。 而伴随着李儒的离去,何进却也难以压抑心中的舒畅之感,很是有些欣喜的向着正堂之中的诸多朝臣晃了一晃,说道:“诸位大人,本将军所言如何?虽然董凉州此时还并没有率军进驻洛阳,但却已经有了替朝廷铲除奸佞之心。真是让本将军大感欣慰啊!” 何进的话音刚刚落罢。侍御史郑泰就神色焦急的走上前来,很是急迫的向何进劝说道:“大将军错矣,董卓乃豺狼也,一旦引入京城,必反噬而食人矣。请大将军三思而行,不可踉成追悔莫及之错啊!” 淡淡的看了郑泰一眼,何进对郑泰数次违逆与他很是有些不满。所以只听见何进阴冷的闷哼一声,沉声说道:“侍御史生性太过多疑了!” 眼见何进听不进劝,郑泰的神情明显的一滞,随即黯然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中,此时的郑泰神情明显已经有了灰暗之色。看那眼眸深处浓浓的失望去疲惫神情。好似郑泰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已经对朝廷丧失了所有的信心一般。 而在这时,老将军皇甫嵩却也忍耐不住,疾步走上前来,对着何进淡淡的一拱手,沉声说道:“大将军,嵩素知董卓为人,其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不如止之勿来,免致生乱。”(演义中为卢植劝谏,本文为情节稍有改动。) “老将军勿要多言,进主意已定,万不会更改!”何进冷冷的扫了皇甫嵩一眼,因为顾及皇甫嵩在军伍之中的声望,虽然并没有严词训斥,却也断然的拒绝了。 “如此……!老臣请求大将军准许老臣弃官归隐!”皇甫嵩恨恨的闷哼了一声,很是有些颓废的说道。 “老将军何必如此……!”何进一愣,很是有些痛心的说道。 “老臣之意已决,请大将军成全!”用力的一抱双拳,皇甫嵩说道。 “既然何进无能挽留与老将军!那么老将军去吧!”萧索的轻叹了一声,何进稍显伤感的摆手说道。 “老臣多谢大将军成全!”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皇甫嵩缓缓的将头上戴了数十年的军盔拿下,很是珍重的看了一眼之后,缓慢的放到地下,随即大袖一挥,却也不与何进告辞就走出了正堂。 此时正堂之中的诸多朝臣看着皇甫嵩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都不免闪过一抹的悲凉之色。但何进生性愚蠢,更兼执迷不悟,在这即将到来的杀身之时,却又有几个人不在思考各自的退路了呢? 而如皇甫嵩这么刚硬的老臣,却是他们也羡慕的。虽然在做大多数的朝臣都想如皇甫嵩一般当着何进的面辞官归隐,借以还能彰显他们对何进之策的不满,但很显然的是,在座诸多大臣都没有皇甫嵩那样老的朝廷资格。如果他们也如皇甫嵩一般毅然归去,恐怕还没等他们离开洛阳,就要先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了。 “诸位大人可还有要辞官归隐的,如果有的话,不妨今日一起提出来好了!”紧促着双眉,何进面色阴沉的一扫在做的诸多朝臣,冷声的说道。 眼见到何进如此神情,诸多大臣彼此苦涩的对视了一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虽然每个人都打定主意要在此日过后就离开离朝,但却还是少有胆敢直面和何进对抗的人物存在。 可是这只是少有,在何进的话音刚刚落罢之时,就见到侍御史郑泰很是疲惫的轻叹了一声,也缓缓的摘下头顶金冠,轻轻的放在席位之间。却也不再多说一眼,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正堂。 看着郑泰那渐渐的消失的背影,大将军何进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此时的何进心中的怒火早已经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不过他却也还是坚信这自己的决意,虽然已经有人直接表示出了对他的不赞同,但何进却只是冷然的一甩衣袖,恨声的说道:“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吧!都散去吧!” 说罢,何进就神情阴沉的走进了内堂之中,留下了一群面带苦涩与担忧的朝臣还在正堂之中彼此伤神。 却说何进府邸之中的朝会刚刚落罢不久,那个被何进数次训斥的小厮就悄然的赶到了洛阳城之中的一处偏僻小院之中,将今日大将军府邸的一切举动告诉给了一个面色阴鸷的无须老者。 而就在这日晚间。大汉皇朝权利的中枢皇宫之地,一间阴暗的密室之中,张让、赵忠等剩余下来的十常侍都聚集到了一起。而看几人那阴沉而满含杀气的脸色,却明显已经知晓了何进府邸之中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诸位公公、自从黄巾之乱之时我等先丧中常侍封谞、徐奉两位公公开始,历经数年,蹇硕又丧生在袁式之手,时至今日,我等风光早已不再,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将军何进与老狐狸袁逢尚且还不放过我等,计议召集外臣董卓进京尽数诛杀我等。此等危机之时,诸公有何良策可以让我等绝处逢生?” 端坐在首位,张让神情阴冷,言语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机,冷声的说道。 赵忠用眼撇了张让一眼,冷冽的挥了挥衣袖,沉声说道:“张公公所言不错,何进一届屠户出身,依仗先皇宠爱与其妹,更曾结交我等,才最终高踞大将军之位。可是何进却不思回报我等,却反而勾结袁逢老贼,一心想要诛杀我等,其人忘恩负义。可杀、可诛……!” “赵公公所言即使。今日西凉刺史董卓特使李儒已经进京。与大将军何进议定,董凉州不日就将率军赶制京都洛阳之地,此何进之谋也;意在诛杀我等。我等不先下手,皆灭族矣。”张让用手轻敲着桌子,冷冷的闷哼一声,缓声说道。 听及张让之言,十常侍几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各自坚定了心中诛杀何进的决心,沉声的说道:“请张公公定议。我等必然誓死相随!” “好……,只要诸位公公能够齐心合力,我等未尝不会有翻身之机!”张让抚掌轻笑一声,随即将几人召集到身边,低声的叙说了起来。 而伴随这张让的言语,赵忠几人也在旁不时的点头轻应着,不时的,却还能听见几人桀桀的阴笑之声。 “诸位公公可听明白了杂家的计策,如果没人反对的话,那么诸位公公就应当去分头行事了。此事关及我等身家性命,切不可和何进一般将事情泄露!”与赵忠几人商议完之后,张让轻轻的捏动着自己的鼻子,很是有些沉重的叮嘱着赵忠几人。 “请张公公放心!我等知晓了!”几人对着张让拱了拱手,随即推开密室鱼贯而出,不一刻几人就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翌日。天刚蒙蒙亮,张让与赵忠等人就赶到了何太后随居住的长乐宫内。 此时的何太后刚刚梳洗完毕,却还没有来得及整束容装。就见到张让与赵忠几人连滚带爬,推开守护宫门的太监宫女跑了进来。 “张常侍,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汝等这般的惊慌,这那里还有一个朝中老臣的样子!”皱着眉头,何太后很是不满的瞪了张让几人一眼,很是有些散漫的说道。 “娘娘救命啊!如果娘娘今日不怜悯与我等,那么我等的末日也就不远了啊!” 张让几人刚刚进入长乐宫,却也来不及去理会何太后的不满,扑腾一声就跪倒在何太后身前,很是有些凄惨的哭诉了起来。 眼看张让几人这般凄惨的神情,何太后微微的有些错愕,要知晓虽然此时的十常侍已经不负以往,但瘦死的骆驼尚且比马大呢。朝廷之中却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将十常侍逼迫到这般的地步,就是她何太后与当朝皇上刘辩却也不能。 当然,或许大将军何进是一个另类,却还是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另类。 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何太后心中已经充满了疑惑,很是有些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将张让几人逼迫到和她这个有些仇怨之人前来寻救的地步。 “张常侍不用太过焦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细细跟本宫道来。”何太后微微蹙起双眉,语气尽量放平缓的向张让几人说道。 “娘娘。近日大将军发矫诏欲召外兵赶至京师,其目的就是要尽数诛杀我等,望娘娘看在往昔之情,垂怜赐救啊。”张让跪地爬行到何太后身前,连声的哭诉着说道。 “大将军要惩治与你等?” 第一百五十章 低声的惊疑一声,何太后含笑摇了摇头,很是有些随意的说道:“既然大将军要惩治你等,那么肯定你们有错再先。只要张常侍你们上大将军府邸之中向大将军赔罪一二,却也就可以将此事揭过去了!” 听及何太后之言,张让几人的神情明显的一滞。对视了一眼,张让脸上的凄惨之色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娘娘啊!如若我等只身前往大将军府。必然会落个身死魂消的下场。望娘娘怜悯与我等,将大将军招至长乐宫,好让我等亲自向大将军赔罪。如果娘娘不能成全老奴等人,老奴等只好向娘娘请死了……!” 说道这里,张让几人却再也忍耐不住,齐声的痛苦了起来,看那老泪纵横的样子,就是何太后心中却也稍微的有些不忍。 “好吧!”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何太后缓声对张让几人说道:“张常侍你等都起来吧,这次本宫却也在帮你等一次就是了!” 何太后的话音刚落,张让几人瞬间就停下了哭啼之声,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兴奋之色。 “谢娘娘垂怜!此恩此情,我等没齿难忘!”张让与赵忠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连声向何太后说道。 张让、赵忠几人的神情变化何太后有那里知晓,眼见到张让几人那激动的拜谢之声,何太后却还以为张让几人在感激与她。 可是何太后不清楚的是,就是她这次大意的决定,却直接导致了大汉王朝连绵数十年的混乱。也就是在这一日开始,那曾经发下犯我强汉者、随远必诛豪言的强大王朝,开始走上了没落之路。 “恩……。你等暂且退下吧,稍后本宫会给大将军降下懿旨,让其前往长乐宫的。那时候你等向大将军赔罪一二,却也就可以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何太后稍带疲倦之色的挥了挥手说道。 “娘娘保重,老奴等告退!”张让低头轻笑一声,恭敬的说道。 “去吧!”闭目淡然的挥了挥手,何太后神情瞬间变的慵懒了起来。 张让与赵忠几人含笑对视了一眼,缓缓的走出了长乐宫宫门。 刚走出长乐宫几步,张让和赵忠两人紧眯双眼,眼中射出的精光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不一会儿,两人却是对视着畅笑起来,笑声中却是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杀机。 张让笑声落下,回头用力指向长乐宫,嚣张地说道:“哈哈……世人都说何太后乃女中豪杰,却不想今日也被杂家等人利用,就此断送何氏一族庞大的势力,真是让杂家高兴阿……” “张公公请慎言,此时却还在长乐宫前,如果一旦让娘娘知晓了我们的计策,却难免会落得个惨淡的结局!” 郭胜面带惊恐地来回扫视,担心周围有人会听到自己两人的对话后,连忙出声制止张让继而想要出口的话。 “郭公公多虑了。虽然杂家几人今日没落了,但在这皇宫之地,却还是没有人可以无视我等的存在,而且……!”张让冷冷的阴笑了一声,语含冷意的说道:“而且此时就是让娘娘知晓了我等的计策,却也来不及了!” 说道这里,张让神情瞬间的一正,冷眼扫过长乐宫,随即缓声的对赵忠问道:“赵公公,杂家让你安排的人手可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现在我等的身家性命,可就看这一刻了啊!” “张公公请放心,五十名刀斧手此时早就已经安排在了嘉德殿外!只要何进一步迈进皇宫,那么他就是插翅却也难以飞出去了!”桀桀的冷笑了一声,赵忠很是有些得意的说道。 “好……!有赵公公安排,杂家却也放心了!”含笑点头答应着,张让抬眼向皇宫之外看去,缓声的说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说实话,杂家却也算是久经危机之人了。此时心中居然会有些忐忑不安!” 无奈的摇了摇头,张让一摆长袖,甩去心中的不安。冷声的对赵忠几人说道:“诸位公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现在我们却要等娘娘的懿旨了!” “谨遵张公之命!我等告退!”赵忠几人面色肃然的对视了一眼,恭敬地对张让说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就在赵忠几人相继离去之时,在何太后所居住的长乐宫之中走出了一个神情倨傲的小黄门。看小黄门高举过头顶的黄色卷轴,正是何太后召集大将军何进进宫议事的懿旨。 看着渐渐远去的小黄门,张让桀桀的怪笑了一声,闪身走进了宫殿的阴影之中,那无时不刻都散发着阵阵寒意的身影,却在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大将军府邸,何进正端坐在云床高处,一手持着精致的青铜酒尊,一手却不断的在侍女的身上上下游走着。看那面上显露的得意神情,却那里会知晓一场危机已经悄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在何进的身前席位之上,何进与袁逢两人在朝中的心腹朋党各自落座,其中很是有着一些人一手把持酒尊,一边很是沉迷的欣赏着场中的西域艳舞。 “哈哈……,真是痛快。这西域长史却也算是个识趣之人,居然给本将军送来如此美妾。看来以后有机会,却要好好的提拔他一番了呢!” 嚣张的大笑一声,何进挥手自桌案之上拿起一正滴落着油脂的羊腿,狠狠的撕咬了起来,片刻之后,何进嘴里塞满着肉食,语音不清的向堂下朝臣说道:“诸位大人,你们看本将军这几方妓妾如何?等的本将军诛杀了十常侍一党之后,本将军却也在向西域长史府要上一些来,送给各位暖暖床铺!” “大将军请放心,不说为了朝廷社稷,就是为了这些娇媚似水的娘们,臣等却也要跟随大将军将十常侍这些奸佞之辈尽数诛杀!” 何进的话音刚刚落罢,正堂之中就有为数不少的朝臣大笑了起来。其中更有一些生性鲁莽的武将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起来。很是眼馋的扫了眼席中热舞的西域女子。桀桀怪笑着说道。 虽然这些武将此时的言辞有些忤逆,但却在粗野之中透露着真情实感,即使是席间一些迂腐的老顽固听闻了此言,虽然眉头也悄然的皱了皱,却也含笑摇头,并没有制止与这些人。 “哈哈……。诸位大人请放心。只要本将军能够达成心愿,好处却少不了你们的!”畅笑一声,何进却也不去擦拭手中的污秽之物。伸出狗熊一般的爪子就扑在了身旁的貌美侍妾身上。却也不去理会那侍妾微微蹙起的双眉。 “那臣下等就在家中安置好房间,静等大将军的厚礼了啊!”那为神情魁梧的武将淫笑一笑,很是兴奋的走回了席位之中,继而再一次的投入到了酒色沉迷之中。 而就在何进与诸多大臣进行言欢之时,又是那个倒霉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厮畏畏缩缩的看了何进一眼,面带苦涩的说道:“大将军,太后娘娘派人来宣读懿旨了!” “太后娘娘?”何进错愕的惊疑一声,在身旁侍女身上上下游走的熊掌却也短暂的停留了下去。 “娘娘派来的人呢?为什么不直接领进来?”闷哼一声,何进很是不满的瞪视了小厮一眼,冷声的说道。 听见何进之言,小厮面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起来,而在其眼眸深处,却有着一丝极淡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大将军,这……。”苦笑了一声,小厮很是畏惧的扫了在场依然的尽兴欢闹的诸位大臣。 “恩!知道了!你下去将太后娘娘的使者请进来吧!”皱着眉头看了眼依然喧嚣的厅堂,何进烦躁的闷哼了一声,挥手将小厮打发离去。 眼见这小厮的身影从正堂之中消失,何进皱着眉头低吟了片刻,随即淫笑着拍打了下身旁貌美侍女的丰臀,将之打发离去之后,何进的神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诸位大人。太后娘娘派来特使前来宣旨了!”闷哼一声,何进神情严肃的说道。 “啊……!太后娘娘的特使?”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让特使看到这般情形,那岂不是要遭受到太后的训斥!” 何进的话刚刚落罢,刚才还喧嚣、**的厅堂瞬间就变的鸡飞狗跳了起来。而在其中,更有不少的伪君子连忙的打发走身旁的美貌侍女。焦急的整束起衣冠来。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之中已经被一些稀稀疏疏的衣物摩擦之声所充斥,如果不是众人眼见如此情况的话,就听这番的声音,却还以为来到了烟花之地。 而且……,却还是好事将要开始之时的烟花之地。 慌乱的窸窣之声持续了片刻过后,刚才那些慌乱的臣子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在这些人其中,更是有一些面容肃穆的朝臣,已经开始含笑做起了诗句来。 “君不见……” “风花雪月兮……” 看着眼见这瞬间骤变的景象,就是生性荒诞、愚蠢的何进,却也悄然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他妈一群的伪君子!”低声怒骂了一声,何进却也学着这些朝臣的样子,缓缓的整束起衣装来。 恰在这时,正堂之外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之声,伴随着声响,一个面色倨傲的锦衣小黄门已经闪进了正堂之中。 小黄门刚刚进入正堂,就感觉到一阵胭脂香风扑面而来,继而又看看了那故作深沉的朝臣与杂乱的席案。小黄门的眉头悄然的跳动了数下。 “一群肮脏的老货,明知道杂家身体残疾,却还在这**之地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是可气、可恨!” 低声的怒骂了一声,小黄门恭敬的对端坐在云床高处的何进施礼道:“杂家见过大将军!” “公公免礼。听府中的奴才传话,说公公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淡淡的点头轻应了一声,何进稍带不愿之色的说道。 “大将军,太后娘娘今日身体偶恙。十分的想念与大将军往日的兄妹之情,所以太后特意让杂家前来传旨,请大将军前往长乐宫一叙兄妹之情。”小黄门将手中金黄卷轴高高举起,缓声的说道。 “娘娘宣我进宫叙述旧情?”何进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即沉声的对小黄门说道:“本将军知晓了,稍带片刻后本将军就当前往长乐宫,请公公先回吧!” “大将军,杂家在这里可要恭贺大将军了,听太后娘娘的意思,好像想要封赏与大将军。如果大将军能够封侯拜相,却也不要忘了杂家这传话之人啊!” 小黄门露出一排焦黄的牙床献媚的轻笑了一声,在见到何进淡然的点头之后,一边恭敬的缓缓后退,一边沉声的说道:“如此,那杂家先回长乐宫禀报娘娘知晓,杂家先告辞了!” “去吧……!”随意的摆手回应了一句,何进却也不再理会小黄门。 眼见着小黄门渐渐的离去,何进手持着何太后亲笔所书的懿旨,眉头不知不觉的微微皱了起来。 “诸位大人,今日的宴会就此散了吧,太后娘娘宣本将军进宫叙述兄妹之情,本将军却也不好多耽搁了!”低头沉思片刻,何进扫过正堂,见朝臣此时却也没有了玩弄之情,就沉声的说道。 “大将军且慢行!” 何进的话音刚落,大将军府主簿陈琳就神情焦急的阻拦了起来。 “陈主簿,为何阻挡本将军?”浓眉一挑,何进很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大将军,太后此次诏书颇是诡异,其中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必然是十常侍之谋,大将军切不可轻身前往。去必有祸临头啊。”陈琳上前一步,只身挡在何进身前,神情很是焦急的说道。 何进一愣,紧促着眉头说道:“太后,我至亲同胞之妹也,诏我进宫,还会有何祸事不成?陈主簿太过多疑了些吧!” 主播陈琳听及何进之言,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却也就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陈琳身为大将军府府吏,本应尽力的阻拦与何进前去冒险,但何进生性太过愚蠢、执拗,陈琳见劝解不成,却也就黯然的放弃了。 “大将军,我等所谋之事已经泄漏,在这种危机之时,将军还欲轻身入宫不成?这不是以身犯险嘛!”袁绍扶膝而起,面色阴沉的向何进说道。 “太后乃当朝国母,今日传旨而本将军如若不去的话,却未免会惹来奸佞之人的诟病,这当如何?” 放下手中卷轴,何进继而很是有些犹豫的说道:“而且此事却也只是你等猜测之词,本将军却也不可因为你等的猜测就罔顾太后懿旨的。这次的皇宫之行,之必须要去的。” “大将军如若执意要进宫面见太后,不若将十常侍等人召出皇宫,如此大将军进宫的安危就无忧了!”闷哼一声,曹操起身劝解何进道。 听及到曹操之言,何进不仅轻蔑的大笑了起来。抬手指向曹操说道:“孟德太过胆小了一些吧。这番言辞,却有如小儿之语,不可当真啊。本将军执掌天下之权,十常侍又敢待我如何?” 何进的话音刚刚落罢,曹操与袁绍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担忧与无奈之色。 “大将军如果执意要进宫面见太后,那请大将军容许我等引军屯与宫门之外,以防不测发生!”苦涩的摇了摇头,袁绍双手抱拳向何进说道。 “好吧!那就依你等之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帮,何进说道。 “如此我与孟德两人亲自去羽林、御林二军各自挑选五百名精装之士,随同前往大将军进宫!”袁绍稍微的露出一丝笑意,恭敬的向何进说道。 “好……,那就有公路(袁术字)领兵,本初与孟德两人随同本将军进宫面见太后!”霍然的一摆长袖,何进冷声的说道。 听见何进之言,袁绍与曹操两人就转身离开了大将军府邸。 不一刻后,两人各自携带着五百余精装的士卒回到大将军府邸,随即袁式兄弟与曹操三人护佑着何进就往皇宫而去。 行至青锁门外之时,何进在马上肃然的一摆手,沉声对袁术说道:“前方是皇宫重地青锁门,根据我大汉族制,擅自携带兵将闯入青锁门者,一律按照谋反罪名处置。所以公路你还是引兵布列青琐门外。以防万一。而本初与孟德两人随本将军进宫面见太后!” “末将领命!”何进的话音刚落,一个全身披挂,面色阴鸷的少年就恭敬的闪到何进身前,沉声说道。 “恩……,那麻烦公路了!” 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何进一拍坐下宝马,缓缓的向皇宫而去。而在何进的身后,袁绍与曹操两人神情冷冽的持剑护佑,那浓重的杀机,让路过的不少人都面色数变。 不一刻之后,何进三人已经来到了来到了长乐宫前。正当三人将要迈进宫门之时,一个面色冷峻的小黄门拦在了三人的身前。 “大将军且慢!”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该死的狗才。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拦大将军的架!”袁绍剑眉一挑,手中宝剑光芒一闪而过,已经架在了小黄门的脖颈之上,一股浓重的杀意犹如倾泻的洪水就向这小太监涌了过去:“如此无视大将军权威,信不信本校尉现在就割下你的狗头?” 小黄门神色明显的一滞,随即淡淡的看了脖颈之上的宝剑一眼,缓声说道:“杂家当然相信。只是如果袁校尉斩下了杂家这颗项上人头,那么太后娘娘的懿旨却也没人能够传达了。” “本初!暂且先退下!”何进闭目冷哼一声,将神情激动地袁绍制止住,随即淡淡的看着小黄门说道:“不知道太后娘娘有什么懿旨。就请公公相告吧!” 小黄门阴笑着看了袁绍一眼,随即神情倨傲的说道:“太后娘娘懿旨,特宣大将军入嘉德殿议事,余人不许辄入。” “大将军不可轻易而入,此必是十常侍要谋害与大将军。大将军不如速速返回!”小黄门的话音刚刚落罢,曹操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疾声的向何进劝阻道。 “孟德不要多疑,太后乃本将军至亲,又岂会设计谋害与我?”何进大笑着摆手打断曹操之言,随即沉声说道。 “大将军……,万万不可如此轻敌啊!”袁绍上前一步,微皱着眉头拱手向何进说道。 “本初不要多多言,本将军主意已定!” 闷哼一声,何进却也不去理会袁绍与曹操两人那晦暗的脸色,就跟随着小黄门穿过长乐宫向着嘉德殿而去。 眼见何进愚蠢的轻信了小黄门的话,袁绍与曹操两人恨恨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反身向着青锁门而去,此时的两人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十常侍等人真要谋害与何进的话,那么少不得两人要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举兵攻进皇宫之中,将十常侍等人尽数诛杀。 却说何进跟随这小黄门刚刚穿过长乐宫来到嘉德殿外,就见到张让、段珪两人面带冷笑迎了上来,而在两人的身后,却还有着数十名神情冷冽刀斧手的跟随在后。 看到这种情形,何进悚然一惊,抬手指着张让惊恐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当朝大将军,位列三公。你…可别乱来!” “干什么?当然是在等候我们的大将军了!”张让哑然而笑,很是不屑的看着何进说道。 “等候我干什么!”何进怂了怂脖子,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 “当然是向大将军问罪!”冷哼一声,张让的声音陡然之间提升了数度的高声吼道:“左右,给杂家围住!” 张让的话音刚落,一直跟随在其身后的五十名刀斧手冷哼一声,伴随着这一声冷哼,一股滔天的杀气瞬间就压在了何进的身上。随即在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之中,五十名刀斧手已经将何进的左右围的个水泄不通。 很显然,张让这次所调集的五十名刀斧手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那冷冽刺骨的杀气,让何进这个朝中老臣都瞬间吓的脸色苍白。 “张公公,我何进何罪之有,即使是有,却也不是你张让可以问罪的吧!我要见太后娘娘!”何进强咬着牙,声音颤抖着质问张让说道。 “见太后,大将军,明着告诉你吧,今日杂家的行为就是太后准许的!”张让桀桀的怪笑了一声,很是有些鄙视何进的说道。 “太后准许的?”失神的那喃喃自语一声,随即何进很是疯狂的吼叫道:“我不相信,我要见太后。你们都给本将军让开!” 何进说罢,神情狰狞无比的就向着挡在身前的刀斧手冲了过去,因为何进的情绪太过激动,而刀斧手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还真让何进差点就冲出了刀斧手的包围。 “何屠户!”眼见到何进要冲出包围,张让很是恼怒的大吼了一声。 “啊……。”何进一愣,疯狂的情绪稍微的有些缓和了下来,但随即何进却有更加的恼怒了起来。 自从何进的妹妹何皇后被先皇灵帝宠爱开始,何进却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听人如此称呼与他了。也正因为羞愧与以前的身份,所以何进一直一来都在刻意的让自己忘记屠户之名,而如果有人在他面前称呼与他屠户,却更会惹来何进的愤怒。 而自从何进登上大将军高位,手握天下兵权之后,却再也没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称呼与他,所以何进在一愣神之后,却更加的愤怒了起来。 “怎么了!恼怒杂家称呼你为屠户了吗?”阴冷的大笑了一声,张让很是有些解气的调侃起何进来。 “张让……,张阉党。你到底想怎么样?”何进恼怒的瞪视着张让,一双虎目充斥着疯狂的血色,满含杀意的向张让冷声的喝问道。 “怎么样?” 冷笑着闷哼一声,张让突然抬起手指指向何进,厉声的责问道:“何进,杂家问你。先皇之母董太后有何罪过,你已经将之发配会河间故国,却还要秘密派人前去将其毒杀?这暂且不算,董太后身为国母,死后安葬帝陵,可你何屠户却为何托疾不出?” “这……!”喃喃的自语了片刻,何进数度张口,却还是没有能够说出什么来。 眼见何进无言回答,张让脸上的怒色更加的浓重了起来。一双苍老有若枯柴一般的手颤动着指着,灰暗的双眸却在这一刻绽放出浓浓的血红杀气。 “你何进本是屠沽小辈,如果没有我等举荐给天子,并多加赞赏,你何进有那里会有现在的富贵荣华、权势地位?可你今日不思报效与我等,却反欲设计谋害,你常言我等是奸佞小人,那杂家今日问你,你身边又有谁是正人君子?” “啊……。这……。” 神情尴尬的张了张口,随后何进却还是没有能够在自己的心中找到一丝的答案来反驳与张让。 “怎么了?何屠户你无话可说了。那么现在你还认为杂家没有权利问罪与你嘛?”冷冷的诡笑一声,张让一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隙,透漏这阵阵的杀意向何进问道。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大汉的大将军。你不能……!” 疯狂的嘶吼了一声,何进拔出腰间宝剑,用力的劈杀了几个挡在身前的刀斧手,连滚带爬的向宫门之外跑去。 看着何进的行为,张让却并没有出言制止与他,反而诡异的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杂家让你跑,但却不知道你能不能跑的出去。哼哼……!” 正如张让所言,何进自从逃离出包围圈后,慌乱的奔逃到了嘉德殿宫门处,却很是恼怒的发现所有的宫门不知道在何时却已经完全关闭。 而就在何进神情惊恐的敲打宫门,喝令城门小校大开宫门之时,身后一直追杀与他的数十名刀斧手却也已经跟了上来。 看这些刀斧手那冷冽的神情,好似完全没有将何进斩杀了几人的事情放在眼里。 “啊哈!” 伴随着一声声整齐的巨吼之声,数十名刀斧手已经赶到何进的身前,却完全没有顾及何进那高贵的身份、地位,毅然的挥动着手中的刀斧向着何进就劈了过去。 “啊……。我跟你们拼了!” 眼见逃生无望,何进心中充满了懊悔,他悔恨自己不该不听从袁绍与曹操之言,不该轻蔑的嘲笑与大将军府主簿陈琳,更不该优柔寡断的一直不铲除与十常侍。以致造成今日丧身之危。 但这一切却已经晚了。此时无论何进如何的悔恨,如何的不甘,却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眼看着数十把刀斧即将砍到他的身上,何进却也抛弃了心中的悔恨与不甘,但却还是用透露着浓浓的怨恨的声音高声的吼叫起来。 “张让阉党。今日就是我何进早你一步先去。你老狗却也活不长了。哈哈……,董凉州的大军不日就将赶到京都洛阳,那时候却也是你张让老狗下来陪我何进之时!” 怨恨的嘶吼了一声,何进心中的不忿却也稍微的有些平息,随后冷冷的环顾已经攻到他身前的诸多刀斧手,厉吼着挥动着手中宝剑就向着已经杀到其身前的刀斧手斩了过去。 “杂种们,我何进就是死,却也要带上几个!” 何进的怒吼虽然让人听之神伤,却也没有能够撼动这些铁血军士一丝的神经。十数名刀斧手神情冷峻,没有任何的变化与顾虑的毅然挥动手中刀斧砍到了何进的身上。 在这一刻,伴随这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集之声中,何进的怒吼之声却也渐渐的平淡了下去。直至最后,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何进身死之后,神情冷峻的刀斧手闪身让开一条去路。张让几人却也缓缓的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一地的残尸,张让很是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而顺着尸身向上看去,张让却突然的惊叫一声,面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慌乱的一边后退一边用手指着前方。冷声的说道:“给我把他的头颅砍下来,把他的眼睛给杂家捂上!” 顺着张让的手指看去,在何进那残破的尸身旁血淋淋的倒着数个神情痛苦的刀斧手尸体。而这,却还不是最让张让感觉到惊悚的。 最让张让感觉到惊恐的确是此时何进那完好的头颅,那头颅上的神情狰狞无比,滔天的愤怒已经将何进的头颅染成了赤红之色,而在那狰狞的头颅之上,一对圆睁的双眼却好似直视着张让一般,一股股滔天的怨恨将张让吓的脸都有些发绿了。 听及到张让之言,一个神情冷峻的刀斧手眉头微微一蹙,很是有些鄙视的闷哼了一声,浑然不在意的的走到何进的尸身之前,挥刀一刀却已经将何进的头颅斩了下来。 伴随着这位刀斧手小校的一刀下去,大汉王朝最是传奇的一位大将军却也就已经走到了陌路。 谈及何进这一生,却不得不让人感叹,一个无谋无断的市井屠户,却在汉室倾危之时凭借着裙带关系而爬上了三公高位,而何进虽然登上三公高位,却不知道珍惜,最后执拗的不听忠臣劝阻进谏。最终却反而落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 却说袁绍与曹操两人自被何进呵斥回去之后,两人就回到了青锁门袁术处,焦急的等待了许久,却还没有见到何进走出皇宫。 而在这时,袁绍与曹操两人心中的那丝担忧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孟德。你看大将军进宫这么久了却还没有返回来,会不会出现什么危机了!”紧促着双眉,袁绍焦急的在青锁门外来回的度着步子,很是有些烦躁的向一旁神情阴冷的曹操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恐怕此时的大将军……!”伤神的摇了摇头,曹操低声的叹息着说道。 “孟德的意思是?大将军已经遇害了”袁绍悚然一惊,很是有些惊恐的说道。 “不错!今日太后娘娘突然召集大将军入宫觐见本就透露着诡异,而在中途之中更是将你我二人挡在长乐宫外,而还不让大将军直接前往长乐宫,却就更加的怪异,综合上述这些诡异之事,恐怕此时的大将军真的已经遇害了!” 冷冷的闷哼了一声,曹操一展长袖,很是有些怪异的看着青锁门后的深宫之处,此时的曹操虽然对大汉王朝的前景很是有些担忧,但让他疑惑与不解的却是,不知道在何时起,一股极其淡薄的欣喜却悄然的浮上了他的心头。 而却让曹操很是苦恼的是,每当他心中那抹野心与悸动将要上涨之时,却总是不自觉的在其心头之上浮现出一道单薄的身影。 那单薄的身影一直背对着他,但却不知道为何,曹操却总是能够感受到那单薄的身影的总是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他。好似如果他稍微的有些异动的话,那么就将要迎来这人有若海浪一般汹涌的攻击。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好霸道的一句话啊。” 低声的喃喃自语一声,曹操面色沉重的向着嘉德殿的方向眺望了过去,心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忌惮之情:“皇上,你曾经问过我龙的含义,却还更和我曹操品读过天下英雄,现在看来,却是很早以前你就已经开始留意与我了。只是不知道的是,我曹操在你的心中,能否算的上是一个英雄。亦或者……是个枭雄?” 袁绍怪异的看了曹操一眼,却也来不及思考此时的曹操为何会有如此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挥军攻开城门,打进皇宫去,或许还能够将大将军救出来!”不满的闷哼了一声,袁绍就要拔出宝剑向青锁门而去。 “本初且慢!”神情一滞,曹操连忙的将已经处与暴走边缘地袁绍拦截了下来。 “恩?孟德为何阻拦与我,难道你也与阉党一般心存他想不成?”冷冷的闷哼了一声,袁绍很是不解的向曹操看去。 “本初误会我了!”缓缓的摇了摇头,曹操叹息着说道:“本初可记得大将军临行之时所言的话?” “大将军说了很多话,不知道孟德所指的是那一句?”不满的轻哼了一声,袁绍很是不耐的说道。 “就是这里!”曹操抬起手臂,用力的向青锁门指去,沉声的说道:“大将军曾有言,青锁门乃是皇宫重地,如若谁擅自领兵入青锁门者,一律以谋反罪名论处?难道本初忘了?亦或者是想背负个谋反的骂名?” 听及曹操之言,袁绍愤怒的神情稍微的平息了下来,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袁绍拔出腰间宝剑狠狠的在空气之中挥动了数下,随即才恼怒的向曹操说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孟德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眼见这大将军身死在十常侍手中吧!” “本初不必如此,其实此事非常的简单。” 淡淡的摆手回应了一声,曹操很是有些怪异的看向皇宫的深处。心中却在思量着此事的背后是否有着刘辩的影子存在。 “孟德有良策?那还不速速道来!”袁绍神情明显的一喜,连忙急促的催促起曹操来。 “此事非常的简单,只要本初先到青锁门外催促与大将军,如果得不到大将军的回应,那么我等却也有了名义攻打与皇朝了!”轻笑了一声,曹操缓声的说道。 “孟德此计甚妙!” 袁绍抚掌而笑,却也不再与曹操多做言辞,疾步走到青锁门外,恭敬的对着皇宫的方向说道:“边疆急报,请城门之上的大人速度禀报与大将军!” 而就在袁绍的话音刚刚落罢之时,却听见青锁门之上响起了一声冷冷的闷哼之声。而随即,一颗硕大的头颅却也自青锁门上丢了下来。 “啊……。是大将军!” “大将军死了。大将军居然死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有人谋反了!” 那硕大的头颅尚且还没有落地,在青锁门外布阵的士卒就已经有人高声的大喊了起来。而在这片刻间,原本整齐的军阵却已经有了混乱崩溃的迹象。 而就在诸多人慌乱的时候,何进的头颅却也掉落在地。此时的袁绍心中那仅存的侥幸却也丧失了。看着眼前那滚落的人头,袁绍在这一刻却已经傻眼了。 “大将军何进谋反,杂家几人奉太后懿旨平叛,今已将何进诛杀矣!其余胁同叛乱协从者,奉太后懿旨尽皆赦免。汝等还是速速退去吧!” 恰在这时,张让、赵忠几人却已经出现在了青锁门上,阴冷的扫过了青锁门下的诸人一眼,张让缓声的说道。 听闻到张让之言,愣神在那里的袁绍嘴角抽搐着,却也从那惊天的错愕之中醒悟了过来。 “阉官谋杀大臣!有心诛杀恶党,替大将军报仇的人前来助战!”袁绍挥动手中宝剑直指青锁门上的张让几人,厉声的大吼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为大将军报仇,诛杀阉党!” “十常侍叛乱了,谋杀了大将军,杀进宫去,为大将军报仇啊!” “弟兄们,张让、赵忠老狗叛乱了,现在正是我们报仇的时候,杀啊!” 袁绍的话音刚刚落罢,士卒之中何进的心腹之人就已经厉声的高喊了起来。而在这时,原本已经慌乱即将崩溃的军阵却也平复了下来。更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军士已经开始挥动着手中兵器,向着青锁门冲了过去。 在这一刻,虽然其中确实有不少的人是心怀为何进报仇的心思在搏杀着,但却有更多的人是在忙碌的跟随着众人。 或者,在其中却也有一部分人是心怀叵测,幻想着凭借着这平复叛乱,诛杀十常侍的大好机会立功却也说不定。 眼见到士卒的情绪已经调动了起来,袁绍用手中宝剑冷冷一指部将吴匡,沉声的说道:“吴匡听令,你在青锁门外堆放狼焰,将城外的大军召集至此。” “末将领命。”吴匡拱手答应了一声。随即点起几个机灵的兵士就去搜集引火之物。 于此同时,嘉德殿内。 “容姐,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微蹙着眉头,刘辩焦急的向容姐询问道。 容姐作为代替刘辩掌控朝中情报的长官,虽然现在已经将手中职务尽皆交给他人掌管,专心服侍与刘辩,但容姐却也不想整日无事可干,最主要的还是,容姐还想帮助与刘辩处理一些事务,所以一直一来,虽然她已经卸任了,但却还是负责着刘辩的日常情报事务。 “陛下,外面此时已经大乱了。根据刚刚送递回来的消息。十常侍张让几人已经与嘉德殿宫门之外谋杀了大将军何进。此时张让几人恐怕已经携带着大将军的头颅去青锁门了!”略显担忧的看了眼眉头越加紧锁的刘辩,容姐沉声的说道。 “还是没有躲过这个命运吗?”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缓步走到嘉德殿殿门处,听着外面那吵杂的喊杀之声,刘辩的心中却不知不觉的浮现上一抹的伤感。 虽然刘辩早就定下了引外贼灭内祸的毒计,但真的面临这情况之时,却还是不免有些伤感,无论怎么说,何进却还是他刘辩的至亲母舅。 更何况在这其中,却夹杂着何太后。对于何太后,刘辩还是很是有着一些感情的,亦或者可以说是感激。虽然刘辩此时的灵魂并不是何太后所赋予的。但何太后对刘辩那真挚之情与慈母的关怀,却让刘辩感受到温馨母爱的同时,一种沉重的压力却也不知不觉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母舅,朕的大将军。虽然你的丧生背后有着我刘辩的动作,但无论如何。你的命运却早就已经注定,生性愚蠢的你。也许只适合做一个富家翁。可是你却愚蠢的选择了这条路。一条阻挡我刘辩前进的路,这却也就怨不得我了。” 轻叹一声,刘辩的神情已经渐渐的变得刚毅起来。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却已经将心中的低落情绪瞬间的挥散 “容姐,朕如果没有料错的话,此时的张让几人应该已经将大将军的头颅交付给青锁门外之人了。而那些脾气暴躁的军士,肯定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不免要行那险恶之事的!朕此时的处境,恐怕却已经非常的危机了。”面色阴沉的看了眼远方,听着那喧嚣的杀伐之声,刘辩不由的冷声说道。 “陛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容姐悚然一惊,连忙上前疾声的询问道 “哼哼……。想让我刘辩坐以待毙,就门外那些愚蠢之徒却还没有那个能力!” 冷哼一声。刘辩缓步走到龙床之上,稍作沉吟之后,缓声的向容姐说道:“容姐,现在文若、公达与太傅三人可以经潜进来皇宫之中?” “陛下,根据你的授意,早在皇宫叛乱刚刚有迹象的时候,奴婢就已经派人潜出皇宫通知三位先生了。而因为青锁门还掌握在陛下的手中的关系,所以三位先生应该已经潜进皇宫了!”眉头紧锁的思索片刻,容姐虽然心里担忧的无比,却还是缓声的安慰刘辩说道。 “恩……。”低声的回应了一声,刘辩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现在却还不是彻底暴漏朕的所有底牌之时,等的文若几人进宫之后,却还要暂时躲避一下宫中的祸乱。” 低吟片刻之后,刘辩目光深邃的抬眼看了一下远方,嘴角却已经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心中低声的说道:“如果根据历史所言,此时却也该到董卓进京的时候了。那么也就是说,朕来到这个乱世之后最大的挑战,却也该到来了。” “来吧!朕已经为了这一刻等待的太久了。董卓啊,你可别让朕失望!”用力的一挥衣袖,刘辩低声闷哼着说道。 “陛下!要不要奴婢去找寻一些人手,护佑陛下暂且出宫躲避一下?”听着殿门之外那更加喧杂的喊杀之声,容姐眼见到刘辩从沉思之中醒来,连忙疾声的说道。 “出宫躲避是必须的,不过此时却还并不是时候!”缓声答应了一声,刘辩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长乐宫的放下,随即咬牙说道:“容姐,你亲自去将张幺儿几人叫来这里吧。是该朕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陛下,你是想……?”神情很是明显的一喜,容姐却还以为刘辩已经打算做好出宫躲避的准备。 “不是,朕在皇宫之中却还有着一些的事情要处理,等待文若几人来到之后,朕在出宫却也不迟。 摆手打断了容姐的话,刘辩的声音却已经透露出微微的颤抖,缓声的说道:“容姐,你去通报完张幺儿之后,却也不要回到这嘉德殿了。先去母后的长乐宫之中,将母后送出皇宫才是此时的最迫切之事。” “陛下,那你呢?奴婢不想在这时离开你独自逃生!”神情一暗,容姐却已经哭啼的拜服在刘辩的身前,连连的苦求道。 “容儿你先起来吧!”苦笑了一声,刘辩亲自将容姐扶起,很是温柔的说道:“容儿,你要理解朕的苦心,母后对朕至亲至爱。朕却是绝对不能容许她出现任何的闪失的。而你却也是朕的……。” 说道这里,刘辩稍微的顶顿了片刻,待见到容姐神情凄凉的看着他时,刘辩却很清楚的在容姐的眼眸深处看到了浓浓的期待之情。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好似放下了心中长久一来压抑的重担。双眼透露着淡淡的温柔向容姐说道:“而你,却也是朕的至亲之人,朕却也是不忍心看着你身陷险境的。所以……,容姐你却还是先陪同母后出宫吧,有你跟随,朕却是也放心许多。” “皇上……。”凄惨的低呼一声,容姐的神情却更加的悲伤。 “去吧。只要你和母后都能够安全的逃离皇宫,朕却也就能够全心全意的去对付与眼前的乱事。”低声的轻叹一声,刘辩神情痛楚的摆了摆手,缓声的说道。 看着刘辩着神情,容姐却也已经知晓此时已经无法在相劝与他,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容姐的神情缓缓的变得坚定起来。从那不时闪烁而过的冷芒之中,却可以看出,就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之间,容姐却已经比以前变得坚毅了许多。 “陛下请放心吧,只要奴婢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太后娘娘有一点的危险的。”起身对着刘辩盈盈下拜,容姐沉声的说道。 稍微的思量了片刻之后,容姐那娇俏的容颜瞬间就布满了一层浓浓的杀机,冷声的说道:“不过陛下却也请多做保重,如果陛下一旦出现意外的话,奴婢却也不会独自偷生。等待奴婢将那些伤害陛下的人送走之后,奴婢却也会跟随陛下而去的。” 听见容姐这一番话,刘辩的神情很明显的一滞,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之中有着一丝的伤感、一丝的欣慰说道:“去吧,不用担心朕,对付这些愚蠢之徒,朕还是很有一些自信的!” “如此奴婢就放心了。陛下请多保重!”缓缓的点头答应了一声,容姐神情冷峻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就疾步走出了嘉德殿。 看着容姐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神情就瞬间变得冷冽、坚定了起来。 “董卓,朕为了迎接你,却是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数年的谋划布局,数年的焦急等待。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朕却要看看,你董卓是不是如历史之中所言那般的残暴。” 冷冽的闷哼一声,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候起荀彧几人来。 在刘辩闭目养神的这段时间里,嘉德殿外的情形却更加的混乱了起来。 而在此时,早就已经得到刘辩授意的荀彧几人却也悄然的潜进的皇宫之中。 “陛下……,陛下可还在这里?”荀彧几人走到嘉德殿,还没等进入殿门,卢植却已经亟不可待的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听闻到卢植的喊叫之声,一直闭目沉思的刘辩突然的睁开了双眼,在这一刻,一道冷冽至极的目光却瞬间就自刘辩的双眼爆射而出,如果这时有一个人在刘辩身前看到此情此境的话,恐怕都会被刘辩那满是杀意的眼神吓得四肢发抖、如果是一个胆小之人,恐怕都会瞬间吓的肝胆破裂而亡的吧。 “是太傅吧?朕在这里,进来吧!”刘辩看了眼寂静无人的殿门,声音平淡的说道。 刘辩的话音刚落,荀彧三人已经满脸焦急的走进的嘉德殿内。看着神情轻松高坐在龙床之上的刘辩,三人很明显的一愣。不过在一刻之后,却很明显的在荀彧、荀攸两人的身上看出一丝淡淡的欣赏之色。 “我的陛下啊。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不知道现在大将军何进已经被张让几人谋害,而司隶校尉袁绍正在举兵攻打青锁门,此时的皇宫却已经成为了险恶之地吗?”卢植刚刚反应过来,就不禁有有些埋怨的向刘辩说道。 “呵呵……,太傅大人不用如此焦急,此时的情形却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机!”轻笑一声,刘辩含笑打断了卢植的话。 “还没到那么危机?”卢植一愣,声音陡然之间提升了数度的高声喊叫了起来:“此时的情形还不危机,那皇上你认为什么情况下才算是危机呢?我的皇上啊,你还是快快的跟随老臣先潜出皇宫要紧,就别在这里等待什么了!” 看着卢植那焦急的神情,刘辩面带笑意的摇了摇头,心底却在暗自疑惑,如果此时的卢植知晓了董卓进京之后所作出的暴虐之事,知晓了董卓将要废弃与他的时候,却不知道卢植会是什么样的一副神情。 “太傅大人,此时的情形虽然危机,却还在朕的掌控之中。所以太傅大人却不用如此的焦躁!”面色一沉,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说道。 “呃……。”卢植很明显的一愣,随即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此时含笑点头的荀彧、荀攸两人,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叹息道:“你们真是一群疯子、一群疯子。这样的事情居然还都掌控在你们的手中,真不知晓你们到底谋划了多么大的事情。” “老太傅不用怀疑,此事确实是陛下早就已经谋划好的,虽然和计划之中稍微的有些出路,却还是完全的掌控在陛下的计划之中。”荀彧轻笑了一声,神情轻松的对卢植说道。 “罢了,罢了!看来老夫真的老了。”卢植黯然的叹息一声,神情很是有些落寞。 看着卢植的神情,刘辩含笑摇了摇头,在这一刻,刘辩心中虽然对卢植的灰心丧气很是有些不满,但却还是不由的闪过一道奇异的感想。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哈哈……,朕居然也能看到这般的事情。” 含笑摇了摇头,刘辩还是沉声的对卢植说道:“太傅、你着象了!” 听及到刘辩之言,卢植稍微的有些错愕,随即就苦笑着摇了摇头,但神情却也渐渐的变得坚毅了起来。 “是老臣着象了,惭愧……。”苦笑一声,卢植摇头退后。 淡淡的看了眼卢植,刘辩含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向荀彧、荀攸两人看去,见两人此时虽然也面带焦急之色,却还能够平静下心中的焦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恩……,果然不愧是历史之上的大能人、绝世谋主的风采此时却已经开始在两人的身上显露出来了!”看着两人那镇定自若的风采,刘辩不禁暗暗的点头称赞了起来。 “文若,你们应该也刚刚潜入进皇宫吧,不知道现在青锁门外的情况如何了?”稍作沉吟,刘辩皱着眉头向荀彧问道。 轻笑一声,荀彧对着荀攸与卢植点了点头,见两人回应之后,荀彧缓步走到殿门之处,抬手用力一直远处那杀伐喊叫之地。缓声说道:“陛下,微臣几人是从北宫潜入进皇宫的。而在微臣几人进入皇宫之时,司隶校尉袁绍已经协同族弟袁术与典军校尉曹操开始攻打青锁门了。” “看来朕所料不错,袁绍几人确实是从青锁门开始攻打皇宫。哼……,此时虽然有情可原,但袁绍几人如此冒犯我大汉权威,等待此时过后,朕却少不得要治他们几人的反叛之罪!” 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眼见青锁门的方向已经滚起了浓浓的烟雾,随即冷笑着说道:“文若、朕所让你传达给邵平的信息可已经传达给他了?” 邵平自从跟随与刘辩以后,因为其生性敦厚老实,深受刘辩的喜爱,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将联络王越之事全权交有他负责。 而邵平早在跟随刘辩以前就已经是青锁门的校尉,虽然一直一来刘辩并没有给邵平加官进爵,但邵平却也对刘辩如此信任与他很是感激。 也就在不久之前,刘辩刚刚感觉到朝中暗流汹涌之时,却又一次的将邵平打发回了青锁门任职,现在邵平正以校尉身份执掌青锁门全权事务。 “陛下,微臣很早以前就已经将陛下的要求转达给邵校尉了。”面色怪异的轻叹了一声,荀彧很是有些沮丧的说道。 “哦……,如此说来,邵校尉却是接受了朕的旨意了呢。” 怪异的轻咦一声,刘辩含笑向荀彧说道:“文若,看你的神情,可是在邵校尉处碰到了钉子?” “是啊。邵校尉生性太过耿直。在听到陛下要其在兵士攻击青锁门时反叛的消息之后,很是恼怒了一阵,当时就是微臣却也遭受到了邵校尉的怒骂。”苦笑摇了摇,荀彧很是无奈的说道。 “哈哈……。” 爽朗的大笑了一声,刘辩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邵校尉要是发怒就对了,如果他真的不对文若你发怒,朕倒是才会觉得怪异呢!” “邵校尉生性太过耿直了一些。”低声轻叹一声,荀彧神色之上却并没有一丝的恼怒之色。 “恩……,文若理解就可以了。邵校尉虽然性格顽固,但其生性耿直,却是没有任何的坏心的。”含笑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微臣怎么会怪罪与他的,同样是为陛下、为我大汉王朝效力,微臣还为皇上能有如此忠臣欣喜呢。”荀彧微微的对刘辩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罢了,既然青锁门那方面已经安排好了,那么想来此时袁绍大军却也应该已经快要攻进皇宫了,朕却要开始安排后面的事情了。”紧锁着眉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听及到刘辩之言,荀彧、荀攸等三人的神情瞬间就一正,他们知道,此时刘辩所要吩咐的事情,却才是今日皇朝之中的重点。 也是关系到此后数十年朝廷政治走向的决定之策。 “朕在刚才,却已经叫容姐去长乐宫之中将母后安全的护佑出皇宫,而现在却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三位先生分头去办。不知道三位可敢接受?”低吟片刻,刘辩沉声的说道。 “请陛下吩咐!”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却也并没有任何的疑虑就一起走上前来,微微抱拳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恩!” 满意的额点了点头,刘辩冷眼扫过三人,随即说道:“文若。你现在就持着朕的金令前往掌印太监处,将传国玉玺请回来。” 荀彧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刘辩会将如此重任交与他手,要知晓。传国玉玺自从秦王朝之时,就是皇朝大义名分之所在,关系到整个王朝的命运。 而往往新皇登基之时,才会有朝中身居贤良才能之老臣代天授予传国玉玺。 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传国玉玺也渐渐的成为了衡量一个皇上是否是正统的所在,如果一个新皇没有传国玉玺的话,那么必然会引起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诟病。 “微臣领命!”稍微的一愣之后,荀彧却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沉声的说道。 “恩……,此事关系到整个天下苍生与朕的命运,文若切切要谨慎待之。” 神情慎重的叮嘱了荀彧一句,刘辩稍作沉默之后,冷声的说道:“文若,传国玉玺你请走以后,你就先暂且存放起来,对外就先暂且说丢失好了。” 刘辩的话音刚落,荀彧三人却已经惊讶的差点大叫起来。三人很是不解,刘辩为何会自己造成玉玺丢失的假象,要知晓,如果一个皇上在位之时丢失了玉玺,那么也就标示着这位皇上德行有失。 如此一来,等玉玺丢失之事在朝中传开的话,恐怕刘辩将会面临所有朝臣的指责,甚至还有可能会出现被群臣废立的危险。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玉玺乃天授,代表着皇权的大义威严,而如果陛下对外放出玉玺丢失一事,恐怕会引起所有朝臣的恐慌的,而最大的可能,甚至一些心怀叵测的野心之徒更会趁机某超篡位的啊!”卢植短暂的惊愕片刻之后,连忙跪倒在刘辩的身前,疾声的劝解道。 听见卢植的劝阻,刘辩的嘴角却悄然的抽*动了起来。在刘辩的记忆之中,汉王朝的传国玉玺却也就是在十常侍祸乱朝纲之时丢失的。 也正因为如此,董卓没有了大义名分的制约,却才开始肆意妄为,进而祸乱朝纲。更因为传国玉玺的走失,才引出了江东小霸王孙坚的身死与袁术的某超篡位、短暂登基为帝之事。 不过那都是历史了,现在刘辩既然已经登基为帝,更知晓了历史的进程,他又岂会眼看着传国玉玺轻易走失? 而刘辩让荀彧暂且的收藏起玉玺,却也有着他的良苦用心。先暂且不说玉玺丢失会让董卓没有大义的名分而改换朝廷,单单以后刘辩以寻回传国玉玺为名从掌朝政,却也就将会对刘辩以后的计划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太傅不要多言,朕主意已定。”冷然的摆了摆手,刘辩打断了卢植下面的话,却也没有跟卢植解释什么。 “陛下……!”卢植见刘辩已经不可改变,神情痛楚的低呼了一声。 摇了摇头,刘辩很是无奈的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玉玺丢失之事只是暂时的,等的现在朝廷之中的叛乱结束之时,朕却还会将玉玺亲自请回来的。只是朕此时却要用玉玺丢失之事做一做文章。此时关及到朕以后的大计,却是万万不会更改的了!” “罢了,罢了。”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卢植也知晓刘辩心中自由沟壑,而他又不了解刘辩的所有谋划,却也不好在做阻拦。 更为重要的是,卢植还是对刘辩很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的。暂且不说刘辩谋划天下群雄之事,就是此时的朝廷叛乱都完全在刘辩的掌控之中,却就已经让卢植对刘辩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信心了。 眼见刘辩已经将卢植劝阻住,荀彧虽然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疑惑,却还是恭敬的向刘辩答应了下来。 “恩……,文若,等待你自掌印太监手中请过传国玉玺之后,就送掌印太监去见父皇吧。此事太过重大,却不能有任何的消息走失。”点头轻应了一声,刘辩神情冷冽无比,透露着浓浓的杀意说道。 “是陛下,微臣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荀彧听闻到刘辩之言神情明显的一愣,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还是神情痛楚的答应了下来。 “朕自从出生以来,多次经历身死之难关,但能够数次化险为夷,其中多依赖与母后数次出手相救。而母后身为当朝国母,更是对朕甚是疼爱,这次朕因为要谋划大事,无奈之下牺牲了大将军何进,却也对母后深有愧疚,所以朕此时却不能在眼看着何苗身死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的眼前不由的浮现出了何太后那满是疲倦的神情。 刘辩曾经答应过何太后,会尽力的保全何氏一族的血脉,而这,却也是刘辩获得何太后全力支持的代价。现在的何进已经因为他的愚蠢而身死。刘辩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苗在走上何进的道路。 如果一旦何苗也身死的话,刘辩却也不清楚何太后在知晓了这些事情之后,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子。 对于何太后对他的疼爱,刘辩还是很感激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在何太后提出要保全何氏一族血脉的时候,没有经过任何思量的就答应了下来。 而荀彧三人在听见刘辩这突兀的言辞之后,稍作沉思之后却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却也已经知晓了刘辩下一步所要安排的事情。 三人虽然心中对何苗的品德很是不满,但却也知晓何苗身为刘辩的至亲之人,还是会得到刘辩的保护的。 更何况的是,刘辩与何苗的中间,却还夹杂着一个大汉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而这人就是刘辩的生身之母何太后。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嘴角无奈的勾起了一丝的苦涩,随即沉声的说道:“所以,朕却是不得不设法保全与何骠骑。这事情,却只能麻烦与公达了。” “陛下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寻找到何骠骑。并最终护佑其安全!”荀攸面色一沉,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恩……,那么朕确实放心了。” 刘辩低声轻应一声,缓步走到了嘉德殿的殿门之处,看着青锁门外那滚滚的浓烟,刘辩心中却也微微的一沉。 大汉皇朝修建这皇宫已经数百年了,此时却居然要在刘辩手中眼见着臣子攻打皇宫,却让刘辩心中暗暗感到有些惭愧。 而在这时,没有被刘辩分派到任务的卢植却已经有些焦急起来了。看那额下一缕胡须微微的轻颤着,可以很显然的看出此时的卢植恐怕已经在暗自压抑自己心底的不满与焦急了。 “陛下,你已经给文若、公达两位先生都安排了任务,却为何独独遗忘了老臣,难道是认为老臣真的已经老迈了不成?”卢植闷哼一声,面色赤红的向刘辩说道。 听见卢植的询问,刘辩心中暗自畅笑了一声,刘辩那里是故意的遗漏了卢植,而是他有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却要安排与他,可是卢植身为当朝大儒,生性太过迂腐,如果刘辩不激一激这个老将的话,恐怕卢植却还不会因为他心中的不忍而给刘辩的计划造成非常大的损失。 “朕并非把太傅大人给遗忘了,只是此事杀伐过重,朕担心太傅大人会不能承担大任啊!”眼中悄然的闪烁过一抹浓重的杀机,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是在轻视老夫吗?现在是整个朝廷危急存亡之时,老夫又岂会因为心中的仁慈而罔顾大汉朝廷安危?”卢植神色一怒,本就因为焦急所致的脸色更加的赤红起来。 “如此,朕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给太傅大人,而且这件事情,却还太傅大人出面不可!”刘辩含笑点头,缓声的的说道。 “陛下请吩咐,如果老夫因为自身的原因而造成陛下的计划有所损失的话,那么老臣甘受陛下军法处置!” 卢植就在军伍,此时听及到刘辩吩咐他大事,却很自然的对刘辩行起了军中的礼节了。 “恩!” 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刘辩走到卢植身前,拉着卢植的手走到殿门处,用力一指远处那纷繁的杀伐之地,神情阴冷的说道:“太傅大人可知晓这祸乱的由来?” “当然知晓!”卢植神情一愣,声音陡然之间提升了八度,冷声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十常侍祸乱朝廷所致。” “不错……。正是张让等人。”刘辩怒哼一声,指向青锁门方向的手指居然都因为心中的怒火而有了微微的颤抖。 冷冷的闷哼一声,刘辩转身向卢植看去,双目骤然的一凝,满是杀机的说道:“所以,朕要求太傅大人今日留在皇宫之中,但见太监者……,杀……杀杀!” “陛下要尽数铲除阉党?”卢植惊讶的低呼一声,很是有些错愕的看向刘辩。 要知道,早在秦朝之时皇宫之中就已经使用太监管理皇宫事务。等待发展到汉朝之时,整个皇宫之中除了一些宫女与禁卫之外,其他服侍之人都已经改换成太监小黄门。 而汉朝发展到桓、灵二帝之时,因为宦官权势暴涨,使得大汉王朝之中不少梦想一日富贵的普通百姓与落魄士子相继净身入宫。 也正因为如此,待得到刘辩当朝之时,整个皇宫之中的宦官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而如果刘辩真的要尽数诛杀宦官的话,那么所要造成的人员伤亡之数,却也就要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而卢植身为海内大儒,虽然在军伍之中久经锻炼,心智已经非常的狠辣,但一朝杀尽宫内宦官太监这般狠辣的行为,就是卢植却也不忍心下手。 “怎么?太傅大人心软了?”冷笑一声,刘辩斜眼看着卢植说道。 看着刘辩着略带讥讽的笑容,卢植心中一股怒火突兀的涌了上来,刚刚还没有平复下来的激荡心情却在一次的暴怒了起来。 “谁说老臣心软了?只是一次将皇宫之中的数千宦官尽数杀尽,老臣……。”赤红着脸卢植强硬的狡辩了一句,但说道最后之时,卢植的声音却还是渐渐变得淡了下去,最后却已经变得寂静无声了。 “哼哼……,太傅大人你还是太过心软了些。自从桓、灵二帝之始,宦官就已经开始为祸朝廷。而经过这近百年的时间,我大汉王朝最终没落至此,虽然确实有着先皇等人的不适之处,但宦官献媚与上,为祸与下却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而太傅身为我大汉之臣,卢式一族更世代受皇朝恩惠,难道现在连为朕铲除宫内宦官这般小事却也做不到嘛?” 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此时的话却已经非常的重了。要知晓卢植身为当朝太傅,位在三公之上,更是刘辩的帝师、至亲心腹之人。平日里刘辩对卢植都是礼敬有加。而如今刘辩说出如此重的话,却也已经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愤怒了。 其实刘辩让卢植尽数将宫内太监尽数诛杀的原因,除了要将十常侍遗留在宫内的势力尽数铲除,更一层重要的原因却是,刘辩想要凭借这次的机会,在朝中竖立起自己的威信。 而这,却也可以说是刘辩在危机之中寻求到的一种机遇吧。毕竟伴随这董卓的进京,大汉王朝最后的尊严也将荡然无存,而如果刘辩在不表现的强硬一些的话,恐怕从今以后却也就没有什么人将他这个大汉王朝的当朝君王放在眼里了。 “陛下。老臣奉旨就是了!”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卢植很是有些疲惫的说道。 听到卢植这非常勉强的声音,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笑意。虽然卢植此时已经完全的诚服与他,但刘辩却很是清楚卢植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缺点。这个缺点却正是其性格太过迂腐、其心太过软弱了一些。 而刘辩以后所要面临的危机不知凡几,如果此时不抓紧时间将卢植锻炼出来的话,恐怕刘辩以后需要用到人手之时,却未免就会有些匮乏,如此一来刘辩所要面临的危机也就更加的浓重了。 这一点刘辩却已经从现在就开始考虑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让卢植去行着狠辣之事,而所为的,却就是要凭借这个机会,将卢植那明显的缺点给尽数除去。 “很好!有太傅大人在宫内行事,如此一来,朕却也可以放心的暂且离开皇宫了。”含笑点了点头,刘辩神情阴冷的扫了眼青锁门的方向。低声的闷哼了一声。 “陛下要此时潜出皇宫?”卢植错愕的惊疑一声,很是担忧的看向青锁门外,见那里的杀伐之声越加的频繁,卢植不禁对刘辩的一行很是担忧。 “太傅大人不用担忧,此时朕却也早就做好了安排。”低声轻笑一声,刘辩很是不屑的看了眼青锁门的方向,虽然那里的杀伐之声越加的紧凑,但在刘辩的眼中却无异于狗咬狗罢了。 对于一群疯狗来说,虽然也会有反噬主人的行为,但在主人的眼里,却只是待宰羔羊,只要时机一到,却也就能够轻易的将其斩杀烹饪而食。 听及到刘辩之言,卢植不禁向荀彧几人看去,见荀彧等人面色平静,也就低声的叹息了一声,不再多发一眼了。 “好了,时间紧迫,三位还是请各自分头行事吧。等待此间的事情结束之时,朕会在恰当之时派人送信给几位相见的。”面色沉重的一扫三人,刘辩缓声的说道。 “如此,微臣告辞了。陛下请多多保重。” 荀彧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一肃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恩……,三位却也要各自保重,几位都是朕的勾股之臣,刘辩以后却还要对三位多做依靠呢!千万小心,却不要让朕失望啊。”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请放心。在没有协助陛下复兴大汉之前,微臣几人却还是不忍心如此轻视自家性命的。”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浓浓的感激之情。 “那各位请先行吧。”含笑轻应一声,刘辩亲自走到嘉德殿殿门之处,目送几人离去。 荀彧、荀攸三人刚刚离去不久,刘辩就听见殿门之外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之声,而在此时,刘辩却也已经知晓张幺儿几人已经来了。 “陛下在吗?张幺儿奉命前来!” 嘉德殿外的人还并没有进入,张幺儿那略显尖锐的声音却已经传进了殿内。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刘辩稍微的有些错愕,在刘辩的心中,张幺儿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醇厚的小太监了,此时的张幺儿更像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小官僚。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刘辩虽然对外表虽然对张幺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但心底却已经渐渐的和他疏远了。 可是刚才张幺儿那番焦急的声音,刘辩却还是能够在其中看出淡淡的担心之感。这让刘辩不仅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亦或者也可以说,此时的刘辩却也有些惊讶。 “朕在里面,张幺儿你进来吧。”低头思索片刻,刘辩缓声的说道。 刘辩的话音刚落,张幺儿身后跟随着二十个小太监已经焦急的跑了进来。而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进入嘉德殿的关系,张幺儿在进入殿门之时,因为心情焦急却险些磕到在地。 看着这番情景,刘辩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刘辩却也已经大概的猜测出了张幺儿今日怪异行为的原因了。 如果说张幺儿此时确实有些担忧刘辩的安危,刘辩却还是赞同的。而刘辩更加相信的是,张幺儿担忧的是他的前程。毕竟张幺儿在皇宫之中根基单薄。如果丧失了刘辩的支持,那么他张幺儿以后在仕途之上的道路却也将就此终止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张幺儿,朕已经有数年没有看到你了吧,现在过的还好嘛?”含笑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劳烦陛下挂心,张幺儿这数年过的还不错,只是时常挂念陛下。想念跟随在陛下身边的日子。那段热血沸腾的日子,让张幺儿心里真的很是怀念呢。”张幺儿偷眼看了刘辩一眼,很是有些献媚的说道。 听了张幺儿的话,刘辩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好你个张幺儿,当管事这数年,朕倒是没有看到你的能力有多大的提高,但这份拍马屁的功夫却渐渐的熟练了。是不是这数年来,你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就光锻炼这张嘴了啊!”刘辩仔细的盯着张幺儿看了片刻之后,笑骂了一句。 “陛下这可是误会奴才了。这数年张幺儿可是尽心尽力的完成自己的职务,只是身份不同了,听惯了下面那些小家伙的献媚之词,却也就慢慢的学会而来这些。倒是让陛下笑话了。”尴尬的苦笑一声,张幺儿赤红着脸说道。 “呵呵……,这倒也是,此时你的身份却也是不同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神情突然的一冷,双目骤然爆射出一道冷芒,紧紧的盯视着张幺儿说道:“你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同了,那么你可还记得你现在的尊贵身份、显赫的权势是谁给你的? 听闻到刘辩这略带冷意的话,张幺儿的身体明显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偷眼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的神情虽然阴冷至极,却很明显的没有带有一丝的杀意。所以张幺儿却也悄然的放下了心来。 “张幺儿当然记得,张幺儿能够有现在这般的权势地位,全是陛下给张幺儿的。”张幺儿微微一颤,恭敬的拜服在刘辩的身下沉声的说道。 “恩……,你心中知晓朕很满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稍作沉吟之后,声音略带沉重的向张幺儿说道:“现在皇宫之中的情况想来你也知晓,朕现在却有一件事情要交付与你,却不知道张幺儿你可敢接受?” “陛下敬请吩咐,但凡张幺儿能够做到的,必当万死不辞!”微微一愣,张幺儿连忙说道。 “那如果这件事情非常的危险呢,可能会有丧生的危机,张幺儿你却也能够接受嘛?”刘辩含笑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 刘辩说罢,就神色沉重的向这张幺儿看去,此时的刘辩却也想要看看张幺儿会有如何的神情变化。 在刘辩刚刚收拢张幺儿等二十个太监的时候,其实刘辩的心中就已经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一旦张幺儿几人以后有贪恋权势、为祸朝廷的行为,刘辩就会辣手将张幺儿几人除去, 而如果此时的张幺儿能够放下心中所有的担忧而誓死跟随与刘辩的话,那么刘辩对于以后对待张幺儿的态度,却也要思索一下了。 虽然刘辩心中并不喜欢宦官,或者应该说是厌恶非常才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授意与卢植尽数将皇宫之中的宦官太监尽数斩杀。 但如果此时的张幺儿能够诚心的辅助与他的话,虽然刘辩以后还是会对张幺儿多加关注,但刘辩却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治罪与他。 毕竟身为皇者,水至清则无鱼这一简单的道理刘辩还是知晓的。而如果能够能够竖立张幺儿为朝廷之中的黑暗势力用来制约刘辩手下那些顽固之人的话,刘辩却也并不会有所厌恶。 身为皇者,平衡朝廷之中的势力,虽然此时的刘辩还并不需要去做,但也开始暗暗的安排了。 “张幺儿本是宫内一杂役小太监,如果没有陛下的赏识的话,却也难以有现在这般的权势地位。而陛下对张幺儿的赏识之恩,张幺儿就是结草衔环却也不能报答,现在有机会报答与陛下,张幺儿怎么会有害怕退缩的道理呢?”张幺儿稍微的沉吟片刻,神情沉重的说道。 听及到张幺儿这一番言辞,刘辩心中的笑意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世人都说权势地位会改变一个人,就是一个淳朴的农民如果沾染的权势太久了,却也会慢慢的丧失自己的心性。 而张幺儿这一番行为言语,却也是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以前的张幺儿生性淳朴,那里会有如此巧舌言辞,而张幺儿此时却能够对刘辩说出如此动听的献媚之词,却让刘辩心中也苦笑不已。 不过,对于张幺儿这一番回答,刘辩却还是很满意的。 “好,张幺儿你的这一番话,却也不枉费朕对你的一番关怀。”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刘辩缓步走到嘉德殿殿门之处,抬眼向着远方看去。 许久之后,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缓声自语道:“虽然朕对此时之事早有安排,但面临着董卓老贼的压迫,却也不好就此就将所有的底牌尽数的透露出来。却也是该暂时出宫躲避,假意受辱的之时了。也只有如此,却才能够让董卓老贼在入京之后,对朕放松警惕。” 低声的叹息了一声之后,刘辩的神情却也渐渐的恢复了平常之色。 “张幺儿,现在皇宫之中危机四伏,朕却也不好立于危墙之下。所以朕想暂时躲避皇宫险恶,潜出皇宫观望与朝中变化,不知道张幺儿可敢护送朕潜出皇宫?”面色沉重的叹息一声,刘辩双目灼灼的看着张幺儿,缓声的说道。 “护送陛下出宫?”错愕的惊异一声,张幺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而在这时,刘辩却听到远处的青锁门方向传来一阵震天的轰隆之声,听见这声音,刘辩那长久的平淡之色却瞬间有了一丝的变化。 “看来邵平却已经为悄然的打开了青锁门了。如此一来,恐怕此时的袁绍已经率军进宫了。而根据历史所言,此时狗急跳墙的张让几人却会前来略劫朕与皇弟等人。看来却也是朕该潜离出皇宫的时候了。” 低声自语一声,刘辩含笑向张幺儿看去,对于张幺儿是否会答应与他,刘辩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暂且不说刘辩是张幺儿最大的靠山,就是张幺儿真的不护送刘辩出宫,以刘辩跟随卢植学习剑术多年所练就的身手,却也能够凭借这对皇宫之中的熟悉而潜出皇宫的。 “张幺儿,你现在可想清楚了?是否要护送朕出宫呢?”面带笑意的看着张幺儿,刘辩心中却暗自的冷笑了起来。 凭借刘辩现在的身份,他本是可以直接明令与张幺儿的。只是此时却是刘辩刻意的要去观察张幺儿的行为,以此来确认以后张幺儿在他刘辩王朝之中所处的地位。所以刘辩才会在这般险恶的情形之下对张幺儿如此的客气。 “陛下,张幺儿是你的臣子,护送陛下出宫却是应该的。陛下有何必要如此的询问呢。只要下一道圣旨,张幺儿却就会万死不辞的。”张幺儿一愣,很是有些尴尬的说道。 听闻到张幺儿的一番话,刘辩不禁畅笑了起来。 “哈哈……,朕自然有朕的深意,张幺儿你不理解却也是应该的。好了。时间紧迫,张幺儿你现在就护送朕前往皇弟之处,待得携带上皇弟刘协之后,我们就立刻出宫。” 大笑了一声,刘辩却并不理会张幺儿那疑惑的神情。大笑着就向着嘉德殿外走了出去。 刘辩携带着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出了嘉德殿之后,疾步的走到了陈留王刘协所居住的宫殿。 陈留王刘协,自从董太后临朝赦封之后,刘辩本以打算将其打发出宫前往封地,只是因为何进与袁逢几人对董太后的反击太过迅速。所以刘辩却也并没有来得及将刘协赶出皇宫。 而熟悉历史的刘辩又很是清楚,董卓之所以会有罢黜他而拥立刘协的念头,这一切的原因却都是因为刘协少而聪慧、稳重。 在历史之中的少帝与陈留王刘协初次与董卓相见之时,少帝因为生性怯懦的缘故,居然不能够震慑住董卓,使得陈留王刘协能够在董卓面前有所表现,才使得董卓有了罢黜刘辩,拥立刘协的心思。 而既然刘辩已经知晓了历史,却也当然就不会给刘协以在董卓面前有表现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在临出宫之时,却还是想要将刘协带离出宫,如此一来,即使是两人在出宫之时会偶然碰见董卓,有刘辩在其中周旋,却也就使得刘协丧失了在董卓面前表现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此一来,却也算是将董卓罢黜刘辩为帝的事情暂时的拖后了。 这样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差问题,但有这段时间的缓冲,却也能够给刘辩很大机会能够从容应付董卓的狼子野心。 刘辩几人刚刚来到刘协所居住的偏殿之时,远远的就看见偏殿之中已经混乱无比,无数的宫女、太监正神情慌张的奔逃着。 “张幺儿,你速速带领一些人前去寻找皇弟,记住。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刘辩嘴角抽搐着说道。 其实在刘辩的心中,何尝又没有在这混乱之时将刘协铲除的想法,只要刘协身死,董卓却也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机会去废弃与他。 只是刘辩却也很是清楚,即使他现在能够铲除了一个刘协,但大汉皇室一族成千上万,如果董卓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废弃与他的话,那么从那个宗亲之中又找不到一个适合之人呢? 相对与那些未知之数,刘辩却还是比较喜欢与把握住主动。 所以,刘辩却也打消了诛杀刘协的心思,反而在谋划着靠刘协为挡箭牌来缓冲一下董卓的野心。 “是……,张幺儿领命!”张幺儿偷眼看了刘辩一眼,随即冷笑着说道。 张幺儿说罢,自跟随在刘辩身后的二十余小太监之中挑选了几人就疾步的闪进了偏殿之中。 不一刻之后,却眼见着张幺儿掖下夹着一个脸色略有苍白,但还能够有着一丝镇定的少年走了出来。 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刘辩却有那里不清楚这少年正是他的好皇弟刘协呢。 不过让刘辩很是有些惊愕的是,此时的刘协虽然面对着宫内的混乱与张幺儿那冷峻的神情,却并没有一丝的惊恐之色。 “陛下。你可来了。你要在不来,皇弟却就要被吓死了。”待得张幺儿将刘协放在刘辩身前之时,刘辩很是清楚的看到刘协的神情明显的一松,随即慌乱的向刘辩说道。 对于刘协这般镇定的神情,刘辩心中暗暗点头赞赏不已。 “皇弟,你受惊了。现在皇宫之中混乱无比,而母后朕已经安排人先行送离出宫了。朕这次却是来接皇弟的。”含笑点头轻应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温和的说的道、 “劳烦陛下挂心,刘协实在不敢当。”长舒一口气,刘协镇定自若的向着刘辩恭敬的施礼答道。 “皇弟是朕的至亲之人,而父皇终其一生却也就之余下我们两兄弟,朕代替父皇关爱与你,却也是应该的。”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的脸上适时的浮现上了一抹的伤感之色。 听及到刘辩谈及先皇灵帝,刘协的神情也不觉的有些伤感。 “皇上……。”低声的轻呼一声,刘协的双眸之中已经不知不觉的浮现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看着刘协着神情,刘协心中暗暗的冷笑。无论如何,刘协却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即使生性聪慧,又多受到董太后的教导,但却也无法改变他年龄与阅历之间的差异。 而刘辩今日这番做作的表现,却也从刘协那幼稚没有蒙受到阴谋诡计熏陶的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虽然此时在刘辩看来并不会对他的大计有什么好的作用,但以后时间长着呢。刘辩却也不能保证就会有用不到刘协的时候。 对于这般平淡的几句话就能应该刘协的好感,刘辩却也还是不会觉得劳累的。 正如古时之所言,患难见真情,刘辩这一番患难之时对刘协的关爱,虽然刘辩的心中有着别样的想法,但在刘协的心中,却也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却也正因为今日刘辩这一番作为,为刘辩以后平反天下留下了一位忠心无比却又能征善战的王爷元帅。 当然……,这都是后话。 也就在刘辩与刘协两人谈话的时候,青锁门放下传来的杀伐之声更加的紧凑了起来。而在这时,袁绍也已经命人放火开始烧掠南北二宫。 火接风势,只是不一刻之间,原本奢华宏大的大汉王朝的皇宫却已经被这场普天大火所烧了成了摇摇欲坠。 看着这般的情形,刘辩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却也不由自觉的在心底之中对袁绍升起了滔天的恨意与杀机。 “好你个袁本初啊。这番作为却还真是狠辣无比。只是你这一场火虽然能够相助与你平复十常侍的叛乱,却也烧尽了我大汉王朝最后的尊严。这其中所要付出的代价。朕有朝一日却也要和你全部讨要回来的。” 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甩去心中的杀机,沉声对一旁很是疑惑的刘协说道:“皇弟,此地不宜久留,却还是跟朕早日出宫吧,等的朝中大臣平复了叛乱之时,你我兄弟在会皇宫之中叙述兄弟之情。” “愿听陛下吩咐!”刘协惊恐的看了眼青锁门放下的大火,听着那越加临近的杀伐之声,刘协不禁颤抖了一下,随即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好……,那今日就让你我兄弟共患难一次。” 满意的畅笑一声,刘辩将刘协护佑在其身侧,而张幺儿几人也井然有序的将刘辩与刘协两人护佑在内。各自拿着手中朴刀、宝剑向着北宫而去。 在那里,刘辩早就已经命人挖好了一条能够潜出皇宫的密道。这不能不说,其实刘辩为了今日的事情,已经安排了太久、太久了。 伴随这刘辩一行的加快,路上一些慌乱冲撞的太监宫女也相继的跟随在了刘辩的身后,看着这些人,刘辩在稍作沉思之后,却还是并没有制止与他们。 对于刘辩来说,虽然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用处,却也能够彰显出他的身份。如此随手而为之事,刘辩却还是不会拒绝的。 而在刘辩一行即将到北宫之时,刘辩却突然看到张让与郭胜两人正携带着一些军士与手持刀刃的太监神情焦急的向着他赶了过来。 “陛下……。”张幺儿看到张让与郭胜两人,眼中悄然的闪过一道冷芒,低声的向刘辩说道。 “暂且看看他们来意再说。”摆手打断张幺儿的话,刘辩神情阴沉的看着张让一行。 而因为没有刘辩的吩咐,所以一群人却也神情肃然的停留在了原地,而张幺儿与二十余个刘辩的亲信小太监则手持兵刃分布在刘辩与刘协的周围,将两人完全的护佑起来。 “张公公,你手持兵刃,带着这么多的兵士前来寻找与朕。到底有什么目的?”冷冷的扫了张让一行一眼,刘辩声音阴冷的说道。 “陛下,大将军举兵叛乱,已经被杂家几人诛杀。只是现在司隶校尉袁绍不满与计划外泄,已经举兵开始攻破了青锁门,现在袁绍正挥兵大肆斩杀不服从其心意的大臣与兵士。为了皇上的安全。杂家想请皇上先且移架与尚书省。待得杂家平复叛乱之后,在请陛下上朝处理这些叛逆臣子!” 张让与郭胜两人携带着众多的兵士来到刘辩身前之后,见张幺儿几人神情冷峻的盯视着两人。那浓浓压迫而来的杀机,让张让两人很是有些错愕。 “大将军举兵造反?”低声的惊疑一声,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但却还是用满是欣慰的神情看着张让与郭胜两人,含笑说道:“如此倒是劳烦张公公了。待得张公公平复了朝中叛乱,朕必定重重的赏赐与你。” 刘辩的说罢,含笑向张幺儿点了点头,沉声的说道:“张幺儿,放张公公与郭公公进来,其余跟随张公公而来的护驾之人就让他们在外围护佑吧。我们转去尚书省!”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听见刘辩的吩咐,张幺儿很明显的一愣,但张幺儿跟随刘辩日久,却也知晓一些刘辩的性情,平日里刘辩生性随和,但刘辩所要决定的事情,却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反驳。 而反驳刘辩意见所要付出的代价,张幺儿却也曾经亲身的见识过,或者应该说他张幺儿却还为刘辩剔除过一些朝中反驳与他的人物。 那狠辣无情的手段,让此时的张幺儿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看到张幺儿与二十余个小太监让来一条能够直通与刘辩的道路,张让与郭胜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喜之情。 其实张让与郭胜两人能够为祸大汉王朝数十年,却也不是愚蠢之辈。如果两人能够经过短暂的思量之后,却也能够发现刘辩这行为之中的怪异之处,只是此时皇宫之中的情况非常的紧急。两人只想着挟持刘辩与陈留王刘协以护佑他们的安全。所以却也丧失了心中的理智。 “老奴多谢陛下!” 张让阴冷的一笑,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随即就指挥着相随而来的兵士跟随在张幺儿身边。而他与郭胜两人却穿过人群之中的通道向刘辩而来。 眼看着张让与郭胜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刘辩嘴角那一丝冷冷的笑意却也越加的浓重了起来。 “张公公,你平叛有功,却是有劳了!”闷哼一声,刘辩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去。沉声的说道。 “老奴身为先皇臣子,替先皇照看大汉基业,却是应该的。”张让干笑一声,却也已经发现了刘辩的异样。 “为先皇照看我大汉基业?”不屑的冷哼一声,刘辩双目绽放着道道的精芒看向张让,缓缓的说道:“张公公你是不是说错话了。朕的江山。什么时候又需要张公公去费心了?” “这……?”微微一愣,张让却突然的感觉到脖颈一凉,一把锋利至极、散发着道道寒芒的朴刀却已经不知道在和时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顺着朴刀看去,张让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这人正是张幺儿。 而在这一刻,张让甚至感觉到有些荒诞,对于张幺儿张让还是很熟悉的,其人和郭胜很是相熟,甚至有数次,他们十常侍面临危机之时,都是这张幺儿提前给他们报信。才让他们躲过了难关。 也正因为如此,刘辩让他与郭胜两人独自前往他身前之时,张让与郭胜两人才并不感觉到担心。 在两人看来,张幺儿也是宦官之中的新贵,却也应该是和他们一条心的。 “张……幺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浑身颤抖着,张让很是有些惊恐、有些不解的向张幺儿问道。 “什么意思,张公公。现在张幺儿可以告诉你了。其实……,张幺儿一直就是陛下的人!” 满脸狰狞的冷笑一声,张幺儿放在张让脖颈之处的朴刀轻轻一颤,却已经在张让的脖颈之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一股股鲜红的热血在这一刻,却好似不要钱一般的自张让的脖颈之处滑落了下来。 感受到脖颈传来的一阵剧痛,张让不禁很是疑惑的伸手向着脖颈之处摸去,在感觉到一阵阵滑腻之感后,张让却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还是有些不相信。身体颤抖着收回手,带看到手中那猩红的鲜血之时,张让惊恐的大叫一声,已经瘫倒在地了。 “不成器的东西,就这点胆子,真是不解你们为何会能够祸乱我大汉朝廷这么多年。厌恶的看了眼倒在低声的张让。刘辩低声的怒骂道。 到了这时,郭胜与张让两人却那里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刘辩将两人招致他的身前,却那里有要犒赏与两人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他们两人的性命嘛! 眼见着张让倒地不起,郭胜惊恐的后退一步,随即就要向后奔逃而去,一边跑着,郭胜却还不忘连声的怒骂跟随其而来的太监与兵士。让他们救他。 看着郭胜那奔逃的身影,张幺儿不禁很是疑惑的向刘辩看去。待见到刘辩神情冷冽的点了点头之后,就听见张幺儿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之声向着郭胜追了过去。 “郭公公,别那么着急走啊。张幺儿跟随你这么多年,却还想在听听你的教导呢!” 阴冷的怪笑着,张幺儿那淳朴的面容已经渐渐的浮现上了一层极淡的血红之色。那狰狞的神情,却是让刘辩看了,都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 “张幺儿,张公公。杂家这数年可没有亏待你,你就放杂家一次吧!”郭胜惊恐的回头看了张幺儿一眼,嘶哑的惊叫一声,连声的说道。 “没有亏待我张幺儿,那郭公公,张幺儿倒想问问你。这数年来你可曾经将我张幺儿当人看过?”双目圆睁,张幺儿疾步上前一步,手中朴刀一挥,已经在郭胜的背部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只不过眨眼一般的时间,郭胜的脸色就瞬间的苍白了下来。一股股犹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已经瞬间就将郭胜的背部给完全的侵透了。 而郭胜却有那里还有时间去顾及这些,刚刚发生痛击的吼叫之声,郭胜就连滚带爬的起身再次向外逃去。 此时狼狈奔逃的郭胜与瘫倒在地,神情惊恐的张让两人却那里还有一丝以往那嚣张的神态。 “好了……,张幺儿。时间紧迫,却也不要在胡闹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场景,刘辩略写不满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声音,张幺儿那狰狞的神情稍微的一愣,随即背对着刘辩点了点头之后,快步走到郭胜身前,手中长袖一挥,却已经将郭胜打到在地。 看着张幺儿这身手,刘辩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他曾经将张幺儿这二十个小太监悄悄的送出皇宫到王越处学习剑术,而看刚才张幺儿那整洁的动作、狠辣的手段,却也已经很是有些能力了。 眼见到张幺儿已经将张让与郭胜两人制服,而周围那些手持兵刃的太监与兵士却也并没有敢于乱动,张让嘴角含着一丝的冷笑,缓步走到张让与郭胜身边。 “张公公。这数十年你在朝廷之中作威作福,却也已经风光至极了。可是现在却为什么要相害与大将军,难道真的想要将朕的江山给埋没才甘心嘛?” 阴冷的闷哼一声,刘辩神情冷冽的扫过周围所有的太监、士卒与宫女,最后停留在了张幺儿的身上。嘴角微微一挑,沉声的说道:“杀了……。” 听见刘辩的声音,张让与郭胜两人微微的一愣,随即那里却还顾得上身体之上的伤口,连滚带爬走到刘辩身前,惊慌失措的向刘辩求乞绕来。 “陛下。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而且老奴是先皇的近侍,数十年伺候与先皇,陛下却不能如此的狠心啊。” “陛下饶命啊。老奴愿意现在就放弃朝中所有的权势、地位,甘愿净身出宫回老家安老,再也不去干预朝廷之事,却请陛下绕过老奴这一次啊。” 两人神情惊恐的看着刘辩,满脸都是献媚与求饶之色。 “哼哼……,你们确实是伺候先皇数十年、劳苦功高,但在这数十年里,你们却也将朕的江山弄的支离破碎,不成样子。难道你们认为朕却还会绕过你们在为祸朝廷不成?” 冷冷的闷哼一声,刘辩鄙夷的看着张让与郭胜两人,随即转身向着张幺儿怒骂道:“张幺儿,你却还在等什么?难道你还不忍心对这两人下手不成?” “啊……,陛下不要啊!请饶恕老奴这一次啊。”听及到刘辩之言,张让与郭胜两人身体一颤,已经瘫倒在地上,但嘴中却还是在焦急的向刘辩求饶着。 冷笑这看了张让与郭胜两人一眼, 张幺儿恭敬的答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张让与郭胜身侧,手中朴刀手起刀落,已经自张让与郭胜两人的脖颈之处一划而过。 伴随着一声扑哧的割肉之声,张让与郭胜两人的头颅却已经缓缓的滑到了刘辩的身前。 淡淡的看了一眼,刘辩冷笑一声,抬起头向着远方看去。低声的自语道:“朕自从来到这大汉王朝之始,就面临着无数的挑战,而现在,朕却是终于将这为祸全天下的首害十常侍除去了。” 略带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刘辩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这短短的片刻间,刘辩却好似突然之间身上的重担轻松了许多。一种自心扉深处传涌而来的轻快之感,让刘辩差一点忍不住的呻吟了起来。 “陛下……。”张幺儿随手将张让与郭胜的的头颅提起,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询问道:“陛下,这张让与郭胜的头颅……?” “拿上吧,朕或许会有用!”平淡的点了点头,刘辩冷眼向扫过张幺儿手中那两颗满是嫉恨之色的头颅,缓声的说道。 “皇上。你为何要杀害张公公呢?张公公不是父皇的近侍嘛?”亲眼见识了诛杀张让、郭胜两人的刘协此时见事情已经结束,脸色虽然已经被吓得苍白,但刘协却还是强自撑着问道。 听及到刘协的话,刘辩稍微的有些错愕,但随即却也就淡然了。这刘协虽然少而聪慧,但毕竟还小,没有接触过朝廷之中的情况,又那里会知晓到十常侍带给大汉王朝的遗祸呢。 “因为朕需要他们去牺牲。所以朕就留他们不得。”冷笑一声,刘辩缓缓的说道。 “呃……。”刘协一愣,随即不由自觉的向刘辩身体之外走了一步,好似心中很是害怕刘辩一般。 看着刘协这般的神情,刘辩却也并没有劝阻与解释什么。如果能够在刘协那幼小的心灵之中留下他无上权威的影子,刘辩却还是很愿意的。 “好了……,张幺儿,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们赶紧走吧。”满是深意的看了刘协一眼,刘辩冷声的对张幺儿说道。 “遵命。”张幺儿将张让与郭胜的头颅用破布随便一卷,随即神情冷冽的走到人群之前,神色阴冷的就已经带领着众人向北宫密道而去。 穿过密道,刘辩几人很快的就潜出了皇宫。 刚刚走出皇宫的刘辩,回头看了眼皇宫的方向,那里此时已经被冲天的火焰所弥漫,那滚滚的浓烟伴随着铺面而来的热浪。让刘辩的双眼不禁微微的眯了起来。 “朕还会回来的。待得朕回来之时,却也是该挥戈天下之日。” 暗自闷哼了一声,刘辩投过张幺儿几人的层层保护向洛阳的街面看去。此时的洛阳却那里还有刘辩曾见见过的繁荣景象。那街道两侧不时穿梭而过的迟械兵士,那冷峻的神情,却无一不再诠释着此时洛阳的乱象。 而就在这时,刘辩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惊疑之声,随即刘辩就听见一阵急速的马蹄之声向着他奔驰了过来。 “难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紧蹙着眉头,刘辩很是疑惑不解的转身向着来人看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刘辩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人群之前骑着高头大马的一个年轻校尉的身上。这校尉浓眉大眼,面带刚毅之色。 “为什么这人这么的眼熟?” 低声的自语一声,刘辩双眼紧紧的盯视着来人。虽然刘辩此时却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人的身份,也没有想出在那里见过此人,但不论如何,此时情况危机,刘辩却还是非常的谨慎。 “陛下我们要怎么做?”张幺儿神情惊恐的看了眼来人身后那庞大的队伍,身体颤抖着向刘辩询问道。 “无妨,暂且看看此人的来意再说。如果这人心怀叵测,那么张幺儿你要第一时间出手将此人擒下。现在情况危机,却是不能够出一丝的差错。”神色淡然的摆了摆手,刘辩低声的吩咐张幺儿道。 “是,陛下。就是拼尽了张幺儿这条命,张幺儿却也会护佑陛下周全的。” 吞了吞口水,张幺儿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朴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张幺儿此时握着朴刀的手却有了微微的颤抖。 虽然此时的张幺儿在刘辩面前强作镇定,但刘辩却还是从张幺儿那紧紧握紧朴刀的手上看到了一丝的紧张之色,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此时张幺儿那苍白的双手却已经突起了道道暗青色的血管。 不过虽然如此,刘辩却也对张幺儿誓死护佑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就因为张幺儿今日这一番视死如归的表现,刘辩却也会在以后给张幺儿一番好的前程。 当然,这一切此时的张幺儿却还一无所知。 而就在刘辩与张幺儿低声谈论的功夫,那青年校尉却也已经快马赶到了刘辩的身前。待得坐下宝马临近刘辩之时,青年校尉一紧手中揽绳,在将坐下宝马收束的同时,却也让高头大马前蹄高高的抬起。那抬起的马蹄却也险险的自张幺儿的面部擦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放肆。活的不耐烦了吧。你可知晓……。”张幺儿的身体微微一颤,待回过神来之时,他的全身却已经悄然的浮现上了一层的冷汗。怒声的训斥道。 “张幺儿且慢!”出声制止住张幺儿剩下的话,刘辩双眸闪烁着冷芒向青年校尉说道:“来人自报姓名。” 刘辩的话音刚落,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青年校尉已经干脆利落的自马上跳了下来。疾步走到刘辩的身前,神情微微有些激动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恭敬的说道:“微臣西园宿卫新军校尉陈凌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陈凌的话语,刘辩心中揪起的心情悄然的放了下去,但在刘辩的内心之中,却还是很疑惑这陈凌为何会认识与他。要知晓的是,刘辩虽然此时已经身为大汉王朝的至高主宰,但却并没有在外界露过面容,而这陈凌既然自称是西园宿卫新军校尉,那么刘辩却也敢保证并没有见过此人。 “爱卿请起。不知道爱卿从那里见过朕。居然能够如此远就已经看出了朕的身份。”嘴角含笑,刘辩亲自将陈凌扶起,很是疑惑的问道。 “皇上大概不记得微臣了。那么皇上可还记得曾经在郭胜老贼的面前庇护过一个禁军校尉?”憨笑一声,陈凌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道。 听见陈凌的话,刘辩却陷入了回忆之中。不一刻之后,刘辩却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说起这陈凌,此时刘辩却也已经想起来了。刘辩和这陈凌初次相见之时,却还是在他刚刚穿越到大汉王朝不久,那时候的刘辩想要去北宫之中挑选一些有才能的小太监,而在途径复道之时,因为中常侍郭胜的马受惊,使得刘辩自车架之上跌落了下来。 也正因为如此,这陈凌很是严肃的呵斥了郭胜一顿,虽然最后有容姐出面将此事暂且压了过去。但这陈凌因为生性耿直却也得罪了中常侍郭胜。 要知道那时候的十常侍却正是权势最胜之时,而十常侍因为身体残疾的关系,所以每人都是呲牙必报之徒,任何一个得罪了他们的人,也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这陈凌那时候得罪了郭胜,却因为此人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那时候的此人所要面对的情形将会有多么的严重却也就不用多言了。 不过虽然如此,刘辩却还是冒着与郭胜相逆的风险将此人庇护了下来。并最终将自己随身所戴的紫金冠交付给陈凌,让其投身在何进的祢下。却也正是因为如此,却才使这陈凌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 “原来是陈校尉啊。朕此时却是记得了!” 想明白这些,刘辩心中对陈凌的忌惮却缓慢的散去了。含笑拍了拍陈凌的肩膀,轻声的说道。 听见刘辩之言,陈凌憨厚的一笑,随即正色向刘辩问道:“陛下。现在洛阳大乱,却不知道你这是要去那里?” “去那里?” 低声的自语一声,刘辩好似在心底之中在询问着自己,说实话,此时的他却也不知晓该去那里。在这偌大的洛阳城内,刘辩却也无法想到一处安全的地点。 其实在刘辩的心底之中,还是很清楚的,如果他此时去卢植的太傅府,也能够暂时的庇护他的安全。但刘辩却并不是一个甘于守成这人。 在现在洛阳这种乱景之时,虽然情况对刘辩来说也会有丧身的危机。但却未尝不是他趁机扩大自己势力的时候呢? 而伴随这何进的身亡,洛阳城内的军队都暂时性的丧失了统领之人,除去被此时袁绍所统领的一些何进近卫。那此时洛阳城外小*平津附近的西园宿卫新军却也是一个偌大的蛋糕。 刘辩可是很清楚的,历史之中的董卓之所以在进入洛阳之后势力急速膨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董卓进京之后吸收了何进与何苗两人丧失之时无人统领的庞大军队。 而现在何苗既然已经被刘辩用计庇护住,那么何苗所统领的军队就绝对不会旁落到董卓的手中,那何进所掌控的西园宿卫新军,刘辩却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陈校尉,朕打算前往西园宿卫新军处。不知道陈校尉可敢护朕前往?”心中思量一定,刘辩面色沉重的向陈凌说道。 “陛下,微臣受陛下再生之恩。就是为陛下赴汤蹈火、结草衔环却也不能够报答。之时护佑陛下前往西园宿卫新军处,微臣又那里会有不敢之理?”陈凌神情一肃,连忙上前半跪在刘辩身前沉声的说道。 “好……,陈爱卿果然是我大汉难得的忠臣,却也不枉当日朕费心庇护你一场。”抚掌而笑,刘辩缓声的说道:“陈爱卿,朕打算前往西园宿卫新军处接受军权。如果朕这一行顺利的话,陈爱卿却也算是为国立下盖世功劳,那时候陈爱卿就是封侯拜相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陛下请放心。微臣必当尽力” 面色一喜,陈凌潇洒的转身上马,拔出腰间长剑对着身后一干直属兵士嘶声大喊道:“儿郎们,你们告诉本校尉,你们生于我大汉王朝,效忠的对象是谁?” “校尉大人。我们是大汉王朝的铁血军队,效忠的是当今皇上!” 陈凌的话音刚落,跟随在其身后的一千士卒用手中朴刀用力一拍胸膛,声音略带骄傲与兴奋的齐声大喊道。 “好……,那本校尉在问你们,现在我大汉王朝奸佞小人叛乱,皇上生命安危需要我们去保护,你们敢不敢跟随本校尉为皇上效死?”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陈凌摆马在士卒的身前而过,再次高喊道。 “当然敢……,校尉大人就请下令吧!”刚才的吼声还没有平息,一千余士卒在一次的嘶吼了起来。 “好……,那本校尉现在就下令,整军前往小*平津西园宿卫新军处。儿郎们,现在是用行动来证明你们是不是真正男儿的时候了。本校尉可不想看到。你们对不起你们胯下的那二两肉”陈凌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浮现上一层的赤色,高举手中宝剑巨吼道。 “汉军威武……。”上千士兵在一次用手中朴刀狠狠敲击着自己的胸膛。高声的回应道。 看着眼前这些军心大振的士卒,刘辩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此时的大汉王朝却是有些没落了,但强汉的军魂却还尚在。有了这一丝顽强不息的军魂,刘辩却也对以后的前景充满了希望。 他刚才可是亲眼的见证了眼前这些原本有些颓废散漫的士卒在陈凌这几句话简单的话语之中从新站立起来的。那赤红的脸膛。急速抽*动的喉结,却无意不显示着此时这些士卒心中那激荡的心情。 虽然陈凌这一番的鼓舞士气之言并不是非常的热血沸腾,但却也正是因为如此,刘辩才对这些兵士更加的欣赏。 面对困境之时要靠一番怒骂淫秽之词来鼓舞士气的,那不是士兵,那是匪、是寇。最精锐的士兵在面临血战之时,往往不用太多的话就可以鼓舞起他们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热血。 这一切,这就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他们的血液之中,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一种不可磨灭、坚不可摧的军魂。 “好……,这才是朕的军队。让朕以后可以放心的挥戈天下、饮马黄河的铁血队伍。”看着眼前那并不算太多的士卒,刘辩神情激动的低声自语着。 而在此时此刻,刘辩却并不知晓因为此时他的心情太过激动的关系,手中尖锐的指甲却已经深深的插入到了血肉之中。一丝丝鲜红的血液,却已经顺着他的掌心缓缓的滴落在地。 “陈校尉,你暂且退后。”再次紧了紧拳头,刘辩突然的对高坐在马上的陈凌说道。 陈凌听闻到刘辩的话,很是疑惑的看了刘辩一眼,但却也并没有多做询问,很是恭敬的下马走到刘辩的身后,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了他的心意。 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缓步走上前去。神情郑重的一扫身前的上千士卒。缓缓的说道:“士兵们。你们可知晓我是谁?” 刘辩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前的士兵们就已经慌乱的交谈了起来。而在刚才,陈凌与刘辩的交谈虽然这些士卒并没有听到,但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陈凌对待刘辩之时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恭敬。 “不清楚。想来是个大人物吧!” “别他娘的废话了。快点说出你的身份吧。兄弟们还等着建功立业呢!” “我管你什么身份,我们是皇上的军队。” 听着那吵杂的叫嚣之声,跟随在刘辩身后的陈凌与张幺儿面色骤变,当然……,张幺儿是愤怒这些草莽士兵对刘辩的无理。而陈凌则是在担忧刘辩会对士兵们产生不满,所以想要上前来训斥这些士兵一番…… “无妨……。” 嘴角含笑制止住两人,刘辩含笑看着眼前这些有些颓废的士兵,虽然这些士兵们口出狂言,但刘辩心中却并没有一丝的不满与懊恼情绪。相反的是,此时的刘辩却好似找到了一种水乳交融之感,这种感觉,就好似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一般。 亦或者可以说是,刘辩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命运作弄使其穿越到了这命运多舛的汉少帝刘辩的身上。但在刘辩的骨子深处,却还是一个普通人,和你我、和这些挥动着手中朴刀叫嚣着的士卒一般的普通人。 “士兵们,你们心中此时一定在疑惑我的身份吧,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大汉王朝的当今皇上——刘辩。”抬手制止住士兵们的喧哗之声,刘辩双手缓缓下压,微皱着眉头沉声的说道。 “皇上……居然是皇上” “是真的吗?我张狗蛋居然有朝一日也能亲眼见到皇上了。” “娘啊,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孩儿见到皇上了!” 喧嚣的吵杂之声中,这些士卒们却并没有立刻跪倒在地向刘辩施礼,却反而露出千奇百怪的神情,或者在兴奋的嘶吼着。或者在仰天轻叹,但在其中,却有更多的人在此时此刻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想用脸上的剧痛来证明现在他们所听所见到的都是真实的一幕。 那整齐的耳光之声想起之时,刘辩的嘴角不自觉的悄然的抽*动了数下,但最后却还是含笑看着众多士兵。 在他的内心之中,却还是很了解这些士兵们的感想的。在大汉王朝之时,能够入伍参军的大多都是平民子弟,其中却更多的还是没有任何生计的难民。 而在这些难民之中,却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和当今皇上近身相处。当刘辩这好似千吨重磅一样的消息落地之时,这些没有见过太大市面的士卒却理所当然的有些失神了。 看着眼前那神情怪异的士卒,张幺儿噗哧一声轻笑了起来,随即疾步上前两步,冷声的呵斥道:“见到皇上,你们还不拜见?” 张幺儿的话音落下之时,上千的士卒都微微的有些愣神,彼此注视了一眼之后,其中少数人跪倒在了刘辩的身前,但更多的人却将目光投向了陈凌的身上。 看到此种情形,刘辩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眯,一道冷芒悄然的闪烁而过。但最后还是含笑看着众人。 而此时的陈凌却已经不知不觉的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他生性憨厚,但却也并不是愚笨之徒,对于掌权者所忌讳的一些事情却还是有所了解的。现在他手下这些士卒虽然只是犹豫的看着他,但却已经将他陈凌放在了火上煎烤。 微微的闷哼一声,陈凌一摆身后的皂色披风,神情恭敬的半跪在刘辩身前,沉声的说道:“微臣大汉西园宿卫新军校尉陈凌携带部众参见吾皇。” 伴随着陈凌的动作,那些很是犹豫的士卒却也相继的跪倒在刘辩身前。 一时间,山崩海啸一般的叩拜之声瞬间就响彻了云霄。 看着这些士兵的神情,刘辩随便面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但心底却不由的有些心惊。虽然这般的情势并不是陈凌所授意的,而刘辩却也并没有怪罪与陈凌的意思。但这一个细小的情况却让刘辩不得不深思。 从这些士兵们的神情之中,虽然对刘辩依然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但刘辩却也发现了浓浓的危机。这些士兵对刘辩态度的犹豫,让刘辩在一次见识到了大汉皇权的落寞。 “看来我虽然登基为帝占据的皇权大义,但却还是并没有在朝中乃至军队之中竖立起自己的威信。这却非常的危险啊。如果这样看来,就是朕现在掌控了西园宿卫新军,却也还是会给董卓欺压与我创造了机会。这一点,不能不深思啊!” 心中思量片刻,刘辩面色微微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双手虚托说道:“请起吧!” “谢皇上。” 陈凌见刘辩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之色,悄悄的擦拭去额头的冷汗,引领着手下诸多士兵恭敬的回答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刘辩神色沉重的在诸多士兵身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面色激动的青年身前。 这青年约莫还未弱冠,但那黝黑的脸膛之上却已经挂上了浓浓的沧桑之感。让刘辩看了心中却不禁微微的有些心疼。 “士兵、告诉朕你的名字!”双目柔和的看着青年士兵,刘辩含笑将青年士兵那散乱的军服整理了一下,缓声的问道。 “报告皇上,小人叫张狗蛋。”张狗蛋脸色一瞬间有些发红,不知所措的看着刘辩疾声说道。 “张狗蛋?倒是个朴素的名字。”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双目泛起一道精芒紧紧的注视着青年士兵说道:“张狗蛋,可想要朕赐予你一个正式的名字?” 在古代的历史之上,一个正式的名字代表着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更多的则代表着身份与地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那时候的普通平民百姓是没有一个正是的身份的,他们大多只会用狗蛋、二蛋、傻蛋等等非常简单容易直接称呼的名讳来命名。 所以一直以来,不少的平民子弟都以获得自己的正式名字当作自己一生的奋斗目标。而刘辩刚才这一番简单的话,却也就已经让为数不少的普通士兵将目光都停在了他的身上。 “皇上,小人做梦都想获得一个正式的名字。只是那些官宦老爷们是不会给小人这样的普通百姓起名字的……。”张狗蛋挠了挠头,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辩说道。 听及到青年士兵的话,刘辩不由的笑了。这张狗蛋所言确实不错。在古汉之时学习识字的权利只掌握在士族门阀的手中,他们因为生来身份比普通人要高贵一些的关系,所以向来不把这些普通人放在眼里。 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出现这般很可笑的事情,之时一个名字上的称呼,却也成了身份与地位的差别。 “朕可以赐予你一个正式的名字,可是你却也要为朕办一件事情。”刘辩的双目一凝,面色沉重的盯视着青年士兵,缓缓的说道:“士兵,你要知道,世间之事没有不劳而获得。想要获得,那么就必须要去付出,而士兵……。” 顿了一顿,刘辩双目冰冷的扫过所有的士兵。闷哼一声说道:“朕的士兵们,你们想要获的一个可以代表你们身份地位的名字吗?” “想……!”一声满是激动的大吼之声瞬间就响了起来。 “好,那么朕再次问你们,朕的勇士们,你们甘于现在低人一等的生活嘛?你们想改变现状吗?那些达官贵人的所享受的女人、金钱、美酒、地位你们想要吗?”刘辩扫过众人。缓缓的说道。 说完这一句话之时,刘辩却突然的感觉到一阵不可遏制的笑意,他这那时在鼓舞军心啊。按照刘辩的想法,这一些话却应该放在现代之时那传销的演讲之上。 当然,不管刘辩心中是如何猜想的,但从那些激动的士兵们身上却也获得了满意的效果。 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刘辩就分明看到了无数人那黝黑的脸膛之上已经浮现上了一抹潮红之色,而在其中,更是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激动的连连吞吐口水了。 “哼……,既然现在朕无法用声望来让你们诚心的服从与朕。那么就让朕来激发你们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些野心吧。” 嘴角悄然的勾起一丝笑意,刘辩缓步走到陈凌的身前,豁然转身冷冷的扫过嘉德殿的方向。抬手用力一指,沉声的说道:“朕的勇士们,现在朝廷动乱,朕需要你们拿起手中的兵器,用热血、用漏*点去帮助朕平复叛乱,你们敢不敢?” “敢……敢敢!”就听见“噗”的巨响声中,所有的士兵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朴刀敲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眼见到这般的情形,刘辩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知道,眼前这些桀骜不驯的士兵此时却已经完全的掌控在了他的手中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凭借着这些士兵,却也可以帮助刘辩来实现他的一些计划了。 “陈校尉何在?”狠狠的一甩手中马鞭,刘辩高声喝道。 “臣下在!”身体则身上前一步,陈凌抱拳恭敬的说道。 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用手中马鞭用力一直黄河渡口的方向,沉声的说道:“陈校尉,朕现在命令你携带本部兵马在前开路,随朕前往小*平津西园宿卫新军军营。路上但又阻拦者……,杀无赦……!” “微臣领命!”用力一摆身后披风,陈凌半跪在刘辩身前恭敬的说道。 “去吧……。等你安排好事务之后上朕这里来一次,朕却是还有些事情要吩咐与你。”淡淡的摆了摆手,刘辩的神情略微的有些疲惫的说道。 眼见这刘辩说完话之后已经转身离去,陈凌微微的有些失神,但随即却还是神色坚定的转身向着他所率领的军伍而去。 经过陈凌与刘辩两人的鼓舞军心,此时的上千士卒却早就已经群情激昂了。陈凌也并没有在说出鼓励军心的话,只是声音严厉的吩咐众人成恭维之势,将刘辩一行人牢牢的护佑在军伍中央。 如此,刘辩在路上收服了陈凌一行人,他此时的安全也算是有了些许的保障了。 而伴随着队伍在洛阳城中前进的步伐,路途之中又加入了不少散兵游勇。待得行出洛阳城之事,刘辩身边跟随的兵士却也已经达到了三千余众。 看着跟随在身后的众多军士,刘辩在这一刻真有一种要转身挥戈皇宫的冲动,但他知道此时却并不是他率性而为的时候。 何进的身死、十常侍的叛乱,伴随而来的就将是董卓铁骑入京。 在这个时候,刘辩他很是清楚,他最应该做的不是返回皇宫平息那里的叛乱,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却恰恰是赶出洛阳城,前往西园宿卫新军处将没有人统领的那数万新军掌握在手。 记得一个伟人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至理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是的……,现在的刘辩与那些手中掌握着数万大军的诸侯相比,虽然他身为大汉王朝的至高主宰,但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如果说有的话,那么也只是那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名分。 但对于这皇权大义名分,就是刘辩自己却也不敢保证能够护佑他多久。他可是很清楚,如果一旦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军阀撕掉了遮掩自己野心的面具,那么他所要面对的,却也就不是一些身怀叵测的大汉臣子。 而是成千上万、甚至上百万众的虎狼之徒。在这连他自己都不可能确定的时间里,刘辩必须要尽力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西园宿卫新军的掌控权却就已经成为了刘辩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了。暂且不说刘辩需要这支军队在以后给他征战天下,就是在不久之后面对董卓的强势压迫,刘辩却也需要用这支军队来弹压董卓的野心。 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上,陈校尉求见!” 在刘辩心中思量着如何面对眼前这困境之时,张幺儿面色稍有不满的走到刘辩的身前,恭敬的说道。 “恩……?”低声的惊疑一声,刘辩随后也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此时陈凌前来求见与他,必然是已经完成了刘辩所交代的任务,听从刘辩的旨意前来见架了。 “让陈校尉进来吧!”抬眼看了张幺儿一眼,刘辩缓缓的笑着说道。 “皇上,陈校尉只不过是一军伍小校,皇上却不用如此的礼遇与他吧?”犹豫再三,张幺儿还是忍不住的向刘辩说道。 听闻到张幺儿的话,刘辩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张幺儿虽然改变的很快,但却有一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那就是那狭隘的心肠。此时张幺儿见刘辩如此的礼待与陈凌,因为担心陈凌在此后会抢了他张幺儿的功绩,所以张幺儿却也已经开始向陈凌开始进攻了。 不过张幺儿所说确实也没有任何的过错,想他刘辩身为大汉王朝的至高主宰,如果对陈凌有什么要求的话,那么只需要圣旨一道就可以了。 但张幺儿却那里会了解刘辩此时的苦衷,内忧外困的刘辩虽然有着显赫的身份,此时却还要靠着陈凌去保护, 在刘辩的心里,现在的折节下交虽然会有辱他的身份,但却总比被董卓欺凌之后在朝臣面前要哭诉要好许多。历史之上的汉少帝与汉灵帝两人,却可是都干出过苦求朝臣的事情,这岂不是更丢皇家脸面。 “你不会懂得朕的心中所想的。不过……,张幺儿此事却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询问的。朕看在你今日护驾有功的份上,朕并不怪罪与你。但以后你可要切记,不是你该知道的绝对不要询问,要不今日的张让,却也是你的前车之鉴啊!”冷笑一声,刘辩双手轻卷马鞭,语含警告的说道。 “是皇上。张幺儿知错了。”张幺儿浑身一颤,连忙向刘辩说道。 “知错了那还不去将陈校尉引领进来,难道还让朕亲自去不成?”双眉一挑,刘辩冷声的说道。 是…是是”张幺儿神情惊恐的看了刘辩一眼,缓缓退后。在这一刻,张幺儿却才发现在不只不觉间,刘辩身上的皇者气势却已经达到了让他只可以仰望的地步。 张幺儿离去并没有多久,就已经领着陈凌走了进来。此时的陈凌面带激动之色,但见到刘辩之时,陈凌却还是神情恭敬无比。 看着陈凌的神情,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缓声说道:“陈校尉,朕与你相别数年,不知道这数年你过的可好?” “多谢陛下挂怀,陈凌自从拿着陛下的紫金冠前往大将军处之后,大将军一直拿微臣当心腹之人对待,却还是很好的。”陈凌满是疑惑的看着刘辩,并不知晓刘辩突然发出如此一言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恭敬的回到。 “恩……,如此大将军确是有心了。”用手中马鞭轻轻的敲打着马鞍,刘辩缓声的说道:“那朕此时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陈校尉,却不知道陈校尉可敢接受?先说好了,这项任务非常的危险,可能会有丧生的危机的。” “皇上请吩咐,微臣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当年给微臣的。为皇上效劳却也是微臣的无上荣光!”面色一肃,陈凌连忙说道。 听着陈凌的话,感受到陈凌那发自肺腑的真挚感情,刘辩不由的笑了。就是刘辩却也不会知晓,就是当年他那一番随意而为,却在不只不觉之时给他埋下了这么一颗重要的棋子。 “好……,只要陈校尉能够完成朕这次交代的任务,刚才朕所言的封侯拜相自是不提,光是陈校尉的子孙后代,只要我大汉王朝还在一日,朕却也会给他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抚掌而笑,刘辩语气陈恳的向陈凌许下了自己的诺言。 听见刘辩许下这么丰厚的诺言,即使陈凌这般的敦厚之人却也知晓刘辩即将要吩咐的事情必然是非常的危机、非常的重要。 不过陈凌先受刘辩再生之恩,又受刘辩今日如此礼遇之待,对于现在的陈凌来说,就是刘辩让他现在去死,陈凌却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而这,却也正是三国古汉之时一种社会风气使然,那时候的社会风气讲究诚信、仁义,有恩必报。哪怕是简单的知遇之恩,却也往往会让很多身负惊天智谋之人愤死效力终生。在这种风气之下,就是诸葛武侯这样的惊世神人却也没有能够逃脱,这陈凌又岂会侥幸呢。 “皇上就请吩咐吧。陈凌就是愤死也必定完成皇上所托付之事。”陈凌腰身一挺,神情沉重无比的缓声说道。 “好……,这才是朕的好臣子、大汉的忠臣。”淡淡的称赞了一句,刘辩沉声的说道:”陈校尉,你可听闻过西凉董卓此人?” “董卓?”陈凌很是错愕的自语一声,随即就恭敬的对刘辩说道:“皇上说的可是现在的凉州刺史董卓董凉州?” “不错。正是此人。”面色阴冷的回应了一声,刘辩一指河东郡的方向,缓声说道:“根据快马传回来的消息,董凉州不日就将率领着他旗下的数十万大军赶赴到京畿洛阳重地。” “董凉州进京?他一届外放州牧如果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可以轻易的率军进京的?难道这是皇上安排前来平定朝中叛乱的?”微微一愣,陈凌很是疑惑的说道。 “哼……,平叛?”冷冷的低声闷哼一声,刘辩面色稍微的有些难看,沉声的对陈凌说道:“这董凉州是奉大将军钧旨前来洛阳诛杀十常侍的,可是这董卓尚未进京,大将军却先身死在张让几人之手。而朕今日所要交付给陈校尉的任务,却也和这董凉州有着偌大的关系。” 刘辩这一番言辞关及到朝中的军机大事,陈凌就是身为何进的心腹将校却也并不知晓。但陈凌久在官场,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道理。所以在听见刘辩的话之后,陈凌并没有任何的言辞,只是恭敬的站在刘辩的身前,静静的等候着刘辩下面的吩咐。 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的刘辩却是越来越喜欢这陈凌了:“陈校尉,董凉州轻身率领数十万大军前来洛阳,朕对他的意图并不是很知晓,所以待得朕今日收拢了西园宿卫新军之后,朕想让你携带一支西园新军投身在董凉州旗下,为朕将此人监控起来。” 顿了一顿,刘辩狠狠的一甩手中马鞭沉声说道:“一旦董凉州有所异动,陈校尉要即时的禀报与朕。这件事情陈校尉可敢接受?” 听到刘辩之言,陈凌的身体微微的一晃,虽然刘辩话语之中只是吩咐让他监控董卓,但陈凌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话语之中所隐含的深意。刘辩这是让他在董卓有异动之时,在董卓的内部协助与刘辩将这一方大员斩杀啊。 想明白这些之后,陈凌心中对刘辩暗暗心惊不已,这刘辩刚刚才多大啊。居然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这份未雨绸缪的算计,却是让陈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怎么了?朕的大汉校尉不敢接受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刘辩略带讽刺的说道。 “皇上,微臣接受。”用力的一抱拳,陈凌对着刘辩施了一个军礼沉声的说道。 满意的颔首,刘辩用力一夹马腹,待得坐下宝马缓缓向前迈动步子之后,刘辩才向陈凌说道:“陈爱卿,陪朕走走吧。” 陈凌奇异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无言的跟随在刘辩的身侧,虽然在刘辩的身边,但陈凌担负着刘辩的护佑重则,却那里敢有一丝的携带。只得抽出腰间宝剑,一路谨慎的看着四方的动静。缓缓而去。 就这般,刘辩一行人在天色刚刚放晚之时却已经来到了黄河渡口小*平津。小*平津所为与洛阳城最为接近的黄河渡口,在黄河水势减少之时,一直就是北方鲜卑叩击洛阳的毕竟之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历来的大汉帝王在小*平津都陈放了数万的大军。 而在灵帝与何进设立西园宿卫新军之后,小*平津附近陈设的军队更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可以说,在洛阳三辅之地,小*平津附近的军队已经占据了半数以上的数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洛阳作为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历来在洛阳把守的军伍都是大汉王朝的精锐。而这半数的数字分量,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这里就是西园新军的军营嘛?怎么混乱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站在高高的山石之上,刘辩用手中马鞭遥遥一指前方那破烂不堪,不时还有军士四散奔逃的军营。微皱着眉头冷声的向侍立在一侧的陈凌问道。 苦笑一声,陈凌很是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低声下气的说道:“皇上,那里确实是西园新军的军营驻地!可是为何会乱成这般景象,微臣却是不知。” “哼……,这那里还有一点大汉精锐的样子。朕倒要看看,这西园新军军营现在是谁在掌管。”冷眼扫了陈凌一眼,刘辩怒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话,陈凌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一下,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一路一来,刘辩那翻云覆雨、狠辣无情的手段却早就已经印刻在了陈凌的心中,此时眼见这刘辩已经发怒,陈凌不由的在心底暗暗的为那倒霉之人祈祷了起来。 “陈凌,张幺儿听令。”手中马鞭用力一挥,刘辩面色阴冷的看着西园新军大营,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及到刘辩之言,陈凌无奈的摇了摇头,恭敬的拜服在了刘辩身后,而此时的张幺儿在听见刘辩的话,却已经差点忍不住跳起来。他一路来尽心尽力的护佑刘辩的安全,不就正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多立一些功劳嘛。 而这一路以来,因为有陈凌一众的护佑,他张幺儿却并没有能够立下多少的功劳,因为这个原因,张幺儿还曾经在刘辩身前进献陈凌的恶言,却反而惹来了刘辩的一番冷言警告。 就在张幺儿认为此行在也没有办法立功的时候,刘辩却在一次的叫他的名字,张幺儿又岂有不兴奋的道理。 “陈凌、张幺儿,你们两人各自率领一千士卒在左右两侧给朕将这新军大营包围起来。如果有人阻拦或者碰到逃兵者,可以不经过回报一律斩杀之。”双目微眯,刘辩眼中闪烁着寒芒缓声的说道。 听见刘辩着满是杀意的话,张幺儿两人不由的一惊,一直以来,刘辩虽然手段层出不穷,但却也并没有下过辣手。而刚才刘辩这一道圣旨,如果落到一些酷吏的手中,恐怕就会立刻有数千上万的人头落下。 “微臣(张幺儿)领命 不管两人此时心中是如何想得,但两人却也知晓此时不是相劝与刘辩之时,各自神情冷冽的闷哼了一声之后,点起兵将就在浓浓的烟尘之中向着西园新军大营而去。 看着两支军队奔驰而过所形成的尘土黄龙,刘辩的神情也越发的冷冽了起来。那紧眯在一起的双眼之中,一道道令人心寒的冷芒不时的闪烁而过。 “为了大计,朕确实忍耐的太久也太过仁慈了。但在这乱世之中,光是仁慈却并不能够帮助朕重现中兴,弹压那些野心之徒。此时却是该让整个天下见识一下朕的狠辣手段的时候了。” 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刘辩霍然一摆身后那宽大的披风,也不在骑马,缓缓的向着西园宿卫新军的军营而去。 伴随这刘辩的举动,剩余下来的兵士整齐的摆出队列,踏着相同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跟随在留不得身后。 一时间,刘辩甚至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而这个磅礴的黑云之中,他刘辩却正是那个掌控者、领头羊。 而在这时的陈凌与张幺儿两人也已经各自率领着旗下的军队来到了新军大营前。待两人指挥军队将大营包围起来之时。新军大营内的士兵却才发现了城外的举动。 “城下何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军营重地。难道要造反不成?” 就在张幺儿与陈凌两人安排好军队刚刚聚集到军营大门之时,在新军的大营之上闪出面容儒雅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全身披挂,面带烦躁之色的用手用力的指着张幺儿两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陈校尉,这人是谁?”张幺儿看着中年人桀桀的怪笑一声,缓声的向身边的陈凌问道。 脸上的苦涩一闪而过,陈凌无奈的说道:“张公公,这人是西园宿卫新军下军校尉鲍鸿。西园新军设有八校尉,其中上军校负责典护诸军,大将军以下皆受其统属。旗下中军校尉与下军校尉负责统帅新军。而此时上军校尉应该在洛阳城之中。想来这新军大营就应该是这下军校尉鲍鸿在统属了。” “哼哼……,西园新军八校尉,真是好大的名声,上军校尉蹇硕意图谋反再先,已经伏诛。而现在中军校尉袁绍却又率兵火烧皇宫。这西园新军杂家看怎么竟是出谋逆之臣的地方呢?”阴冷的怪笑一声,张幺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及到张幺儿之言,陈凌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并没有在去回应张幺儿的话,一拽手中缆绳,坐下宝马缓缓的向新军大营而去。 在这时候,新军大营之上的鲍鸿却也已经认出了陈凌的身份,只见其双眉一挑,已然拔出腰间长剑指着陈凌冷声的说道:“陈凌小儿,大将军待你不薄,视为心腹左右之人。而此时大将军刚刚被人谋害,你却不去跟随袁司隶去诛杀谋逆之臣,怎么反而前来围困与我大营重地。难道你忘记了大将军对你的恩情了吗?亦或者你陈凌小儿也是跟那些谋逆之臣是一路货色。想要染指军权不成?” “鲍校尉,属下给你见礼了。”淡淡的拱了拱手,陈凌面色骤然一肃,冷声的高喝道:“鲍校尉,并非是陈凌背信弃义、不去为大将军报仇,只因陈凌此时背负着更为重要的使命,却不得不前来此地。鲍校尉,看在你我同僚一场的份上。还是快快打开城门吧。面色城门攻破之时,你反而落个身死魂消的凄惨下场。” “更重要的使命?屁话……,现在除了给大将军报仇,铲除朝中谋逆之臣却那里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使命,你陈凌背信弃义却还要说出如此道貌岸然之言,简直可诛、可杀。”鲍鸿微微一愣,随即用手中宝剑指着陈凌怒骂不休。 “和这样的谋逆之辈陈校尉又何必要多费口舌?”张幺儿不满的瞪了陈凌一眼。冷冷的闷哼一声说道。 陈凌听闻到张幺儿的话,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如果此时对他下令的不是汉帝刘辩的话,恐怕此时的陈凌却早就已经拍马而去了。又何必在此地隐晦的劝解与鲍鸿。所为的。不就是希望尽力的保全这些昔日的同僚嘛。 “城上那厮听着,皇上御驾已经亲临此地。还不快快打开军营大门迎接皇上?”桀桀的怪笑一声,张幺儿用力一夹胯下宝马,上前用手中马鞭指着鲍鸿冷声的说道。 “皇上来了?皇上居然来这里了?” “皇上来了,这次咋们不用逃跑了。我周二蛋倒想看看。现在这些狗日的当官的还敢欺凌我们不成?” “终于不用打仗了。俺家里上有八十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俺可不想为了那些当官的争名夺利却送死。皇上来了,却也不会在逼着俺去打仗了吧。” 张幺儿的话音刚落,本就已经军心涣散、队伍不整的新军大营更加的混乱了起来。而在其中,更是已经有着一些人悄然的放下了手中兵戈,走下城门想要去打开城门了。 当然,在这里面更多的人此时却很是茫然的站在那里,目光游历已经不知所措了。 “都给本校尉站住,这些谋逆之人信口开河,没有皇上圣旨,也没有见到皇上的玉面,你们就想去打开城门不成?”鲍鸿一楞,随即用手中宝剑亲手斩杀了数个已经放下兵器的士兵,双眼之中泛着阵阵的血光冷声的说道:“来人,给本校尉看护好城门,但有轻易靠近城门者,一律军法从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是……。”鲍鸿的近卫面色一肃,已经各自拔出兵刃守在城门出,看那冷冽的神情,四溢的杀气,如果一旦真有人想要去打开城门,这些人绝对不会有丝毫客气的就会动手杀人的。 看着城上鲍鸿的行为,陈凌很是失望的闭上了双眼,也不再相劝鲍鸿,拍打就退到后面调整军队去了。 “好煞气啊。西园新军果然是英雄辈出的地方,你鲍鸿一届小小的校尉,居然连皇上亲临都不打开城门迎接,难道想要被诛杀九族不成?”张幺儿怪笑一声,很是有些幸灾乐祸了说道。 “奸佞小人休得逞口舌之利。你算什么东西,说皇上亲临就亲临了?如果皇上真的来了,那么等本校尉见到皇上圣面之后,就立刻打开打开城门,而如果皇上没有在这里的话,那么奸佞小人你就少在这里信口开河!”鲍鸿冷笑一声,满脸鄙视之色的说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要皇上亲自前来看你?”张幺儿神情一滞,羞怒交加的的怒骂起鲍鸿来。 “他没有资格,不知道鲍校尉认为朕有没有资格呢?” 张幺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满是怒气的冷哼之声就在远处传了过来。而随着话音的起落,一个面容俊秀,稍带冷冽杀气的青年缓缓的自张幺儿身后走了过来。 而此人,却正是缓步走来的汉帝刘辩。 “皇上,属下无能……。”眼见到刘辩那恼怒的神情,张幺儿连忙惊恐的下马跪倒在地,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哼……”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径直穿过张幺儿那跪倒的身体,走上前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城门之上的鲍鸿,缓缓的说道:“鲍校尉,数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朕吗?” 刘辩刚刚出现,一直冷笑站在城门之上的鲍鸿神情明显的一愣,随即略微带着一丝惊恐的低声自语道:“皇上……。” “既然认出了朕,那么还不快快打开城门,难道你真如张幺儿所言要谋反不成?”剑眉一挑,刘辩怒视着已经明显失神的刘辩沉声的说道。 “啊……,是……,微臣遵命。”在经过短暂的失神过后,鲍鸿浑身一颤,连忙惊恐的在城门之上颤声的说道。 看着神情惊慌失措的鲍鸿,刘辩嘴角暗自勾起一丝的冷笑,在刘辩看来,这鲍鸿轻视他再先,阻挠他接收西园新军在后,此时的鲍鸿却已经在刘辩的心中与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鲍鸿的走下城门不久,那新军大营的城门就已经缓缓的打开了。看着大营内那些惊慌失措、举止迷茫的士兵,刘辩的心底微微一沉。 “张幺儿、陈凌。待得朕进入大营之后,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新军大营给朕控制起来。记住……,不得出现任何的意外,听到了吗?”面色阴冷的一扫大营内的士卒,刘辩低声的说道。 “微臣(张幺儿)领命!”两人神情一肃,冷声的说道。 “恩……。”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在张幺儿与陈凌的保护之下缓缓的向着新军大营而去。 刚刚走进新军大营,刘辩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起来。看着大营内满脸菜色的士卒、肮脏混乱的营帐。刘辩的一直高悬起来的心悄然的沉了下去。 这哪里还是大汉王朝的精锐啊。看那士兵身上的颓废之色、那散漫的军纪,刘辩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有一些匪寇前来攻打这军营的话,恐怕都会很轻易的攻下来的。 “皇上,微臣西园宿卫新军下军校尉鲍鸿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辩刚刚进入大营,鲍鸿就已经面色惊恐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恭敬无比的说道。 淡淡的看了鲍鸿一眼,刘辩冷眼扫过大营内那稀疏的士兵。狠狠的甩了一下手中的马鞭,一边向大营内的帅帐走去一边冷声的说道:“鲍校尉请起吧。朕今日前来有要事要办理,鲍校尉速速前去整束士兵,朕要升帐、点兵。” “是,陛下!”身体微微一颤,鲍鸿满脸苦涩的起身答道。 看着鲍鸿这可怜的神情,跟随在刘辩身后的张幺儿冷冷一哼,就跟随着刘辩而去。 至于陈凌,则在犹豫片刻之后站在鲍鸿的身前,低声的说道:“鲍校尉速速去点兵吧。陛下是贤德之君,却也不会对你如何的。” “那就有劳陈校尉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了。鲍鸿在此暂且谢过!”苦涩的向着陈凌摇了摇头,鲍鸿无奈的拱手说道。 “恩……,去吧。”陈凌神情微微有些恍惚,苦笑着叹息说着渐渐远去了。 看着陈凌那渐渐远去的身影,鲍鸿微微的苦涩摇头,缓声的对跟随在其后的两人说道:“冯芳、淳于琼。我们也别待在这里了。赶紧去收拢士兵吧。” “校尉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看皇上来时的举动,很显然对我们有所不满啊,不如趁着现在这混乱的时候……。”冯芳面上狰狞之色一闪而逝,双目微凝冷声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我们是大汉王朝的臣子。怎么能够干出如此谋逆之事,冯校尉,此事我就当作没有听到,如果你在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我鲍鸿却也要对你不客气了。”身体一颤,鲍鸿眼神冰冷的一横冯芳,低沉的说道。 干笑一声,冯芳很是不甘的后退一步,神情紧张的盯视着鲍鸿片刻之后,摇头苦笑着离去了。 “哼……,还好听见这话的是本校尉,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这冯芳的人生却也走到头了。”恨恨的瞪了远去的冯芳一眼,鲍鸿低声的说道。 “鲍校尉不要生气,冯芳这不是也是为了我们的生命着想嘛。看皇上这次前来的表情,却也分明透露着一丝的杀机。虽然这杀意并不算太明显,但对我们这些就在战场之人,却还是很清楚的能够分辨的出来的。而冯芳这也是担心啊。”淳于琼苦笑一声,连忙上前劝解起鲍鸿来。 “皇上如何这不劳校尉大人多言,鲍某却也不是愚钝之人。只是我鲍家世受皇恩,又岂能干出谋逆造反之时,更何况我们手中还掌握这西园新军上万的士兵,在这朝廷危机关头,想来皇上却也不会对我们动手的。”浑然不再意的摆了摆手,鲍鸿神情略微有些恍惚的向刘辩离去的方向看去,那迷离的神情,却是让人也无法猜测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看着不能在相劝与鲍鸿,而且淳于琼心中确实也没有谋反的想法,也就把这一缕邪念给抛去了。 “既然如此,那么是属下失言了,属下这就去点起本部兵马,前去皇上面前回旨。校尉大人请保重!”面色一肃,淳于琼双手用力一抱拳,沉声的说道。 “去吧!”淡淡的摆了摆手,鲍鸿神情平淡的整束好衣装,缓步的就向着刘辩所在的点将台而去。 而此时的刘辩却还并不知晓,就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他却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当然,就是刘辩知晓了,这次西园新军之行刘辩却还是要来的。 “陈校尉,你看现在军营之中还有多少的兵马?这些士兵可堪一用不?”神情木然的站在点将台之上,刘辩微微皱着眉头,缓声的向陈凌询问道。 “皇上,自微臣进入大营之后就曾经大概的估算过这座大营之中的兵力,如果微臣没有估计错误的话,现在的新军大营最多也就还有一万余人,而在其中更是不乏老弱病残之士。这样的军士如果拉到战场之上的话,恐怕连敌人的一个冲锋都阻拦不下。却也就能够维持一下市面的治安,剿灭下山贼匪寇或许还可以、”苦涩的摇了摇头,陈凌很是有些沮丧的说道。 “只有一万余人吗?”低声的自语一声,刘辩神情复杂的看着大营之中那些散漫的兵士,一双深邃的双眸却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道道的精芒。 在此时的刘辩的心中,他已经开始悄然的算计着自己与董卓的势力对比了。因为何苗并没有如历史上一般丧生,而是被刘辩设计保全下来的关系,所以此时的刘辩手中却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兵力。 如果在加上此时陈凌手中所掌握的三千与众与这西园新军大营内的一万余老弱残兵,刘辩此时手中所掌控的兵力最少却也能够达到三万多了。 虽然此时刘辩的手中所掌控的实力确实比十常侍祸乱以前要充足一些,但刘辩却心底却并没有一丝的欣喜之情。 他可是很清楚董卓的势力的。通过这数年的搜索,刘辩已经摸清了董卓手下兵士最少也不再三十万之下。而这些人之中,却更是有着一些在黄巾之乱之中百战余生下来的精锐老兵。 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此时刘辩手中所掌控的兵力如果和董卓对对碰的话,将会没有任何的取胜的可能。 或许有人会说,面对困境可以用计谋却赢取胜利。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却都已经不会有任何的意义,在那铺天盖地的压力面前,都将会变得苍白无力。 “虽然少了些,不过却也够让董卓稍微的忌惮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刘辩转身向张幺儿看去,缓声说道:“张幺儿,一路来可收到太傅大人与文若、公达两人的消息?” “陛下,刚刚收到太傅大人与两位先生的飞鸽传书,三位大人此时已经完成了陛下所交付的任务,此时想来应该在往小*平津赶来的路上了。”张幺儿自怀中拿出几张小巧的锦帕递交到刘辩的手上,恭敬的说道。 “恩……,何骠骑也率领本部将士前来了嘛?这样看来朕在面对董卓的时候却也更加的有趣了呢!”展开锦帕,刘辩饶有兴趣的低声自语道。 轻笑一声,刘辩将手中锦帕收起放入怀中,随即向军营大门的放下看去,在那里。鲍鸿已经点齐了新军大营之中的兵士缓缓的走了进来。 “鲍校尉,不知道现在新军大营之中还有多少的兵士?当然……,朕所说的是可以拉出来一战的兵士。”稍作沉吟后,刘辩面色阴沉的向鲍鸿问道。 “陛下,西园宿卫新军本有马步军四万余人,抛出被司隶校尉袁绍和典军校尉曹操所带走的军士,此时尚还有马步军一万余人。请陛下检阅。”鲍鸿神情一滞,随即缓步走到刘辩的身前,低声的说道。 “还真是如此。”低声的感叹了一声,刘辩神情骤然一冷,沉声的向鲍鸿问道:“鲍校尉,朕问你,没有朕与大将军旨意,是谁容许你们随意调动朝廷兵马的?难道不知道私自调动朝廷兵马是要按照谋逆之罪惩处的吗?” 听闻到刘辩的话,鲍鸿脸上一抹悲哀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恭敬的跪倒在刘辩身前。低声说道:“微臣有罪。” “哼……,身为大汉之臣,却罔顾大汉王法。鲍校尉,你说让朕如何治你之罪?”微微蹙起眉头,刘辩显然没有想到鲍鸿居然会如此的光棍。但却也正因为如此,刘辩心中对鲍鸿的态度微微有些改观。 “如果陛下能够给微臣一个机会,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忠!”鲍鸿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灰暗的眼中浮现上了一抹的生机之色。 “暂且起来吧。”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刘辩紧皱着眉头向已经排列好队形的士兵看去。心中急速的转换着。 说及鲍鸿,刘辩此时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与他了。本来刘辩此次前来,是想要拿他鲍鸿来杀鸡儆猴的。但鲍鸿如此的识趣,却让刘辩很是有些为难。 这倒不是刘辩优柔寡断,只是此时刘辩手下人才太过稀少了一些,但又一丝机会,刘辩都想要招收到一些有人才为自己所用。 而鲍鸿既然能够在西园新军这般的枭雄辈出之地占据一席地位,在刘辩看来也一定有着他的特殊之处。所以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刘辩却还是想要将这鲍鸿收归自己帐下的。 可是如果将这鲍鸿收归帐下,却还有这另一个让刘辩很是为难的事情让他很是犹豫不绝。那就是用何人来杀鸡儆猴? “鲍校尉,给朕说说西园新军的体系吧。不要告诉朕西园新军是铁板一块。这样的话朕是不会相信的!”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鲍鸿这般的贤才,只得打起了别人的主意来。 “陛下……。”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刘辩,鲍鸿索然的低声叹息了一声,灰暗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的悲凉之色。 “怎么,鲍校尉难道不想告诉朕吗?”双目一凝,刘辩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轻笑着向鲍鸿问道。 “不…不不。陛下误会了。”面部肌肉一僵,鲍鸿干笑着连连摆手。 “恩……,那就好。鲍校尉,你应该也看出了朕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了我大汉的基业,为了天下苍生百姓,朕确是要牺牲一些人的。但朕很看好你,不想你去代朕牺牲知道嘛?”面带沉色的看着鲍鸿,刘辩语含双关的缓缓说道。 “微臣知道了。”僵硬的嘴角抽*动着,鲍鸿满是苦涩的说道。 “恩那鲍校尉可以给朕说说西园新军的情况了吧?”缓慢点头,刘辩不再去理会鲍鸿,看着点将台下的诸多兵士,缓声的说道。 长长出口气,鲍鸿好像要将心中的沉闷之气一挥而去。在这一刻,他已经知晓了此时他该如何去做了。刘辩的话说的很清楚,如果此时鲍鸿不牺牲别人的话,那么最后刘辩就只能牺牲他来杀鸡儆猴。 任何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在面对关系到自身生命的危机之时,哪怕是一个圣人都会变得自私起来。更何况是鲍鸿呢? “皇上,确实如你所言,这西园新军确实不是铁板一块。在西园新军之中。势力最为庞大的当然是已逝的大将军何进,而随后就是司隶校尉袁绍与微臣了。”鲍鸿面色阴沉,脸色微微有些狰狞的看着点将台下的兵士,缓缓的说道。 “哦……,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刘辩轻咦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鲍鸿,含笑说道:“那鲍校尉,此时的新军大营之中可还有袁绍的心腹之人。又有那些人会听你的呢?” “陛下,因为洛阳城内十常侍叛乱的缘故。袁司隶已经将新军大营之中他的一些人手都调走了。此时在新军大营之中只剩下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与右校尉淳于琼三人了。而在这三人之中,右校尉冯芳与左校尉夏牟是袁校尉的人。微臣的心腹,只有淳于琼一人而已。”阴冷的扫了众多士兵之前的几人一眼,鲍鸿缓缓的说道。 “这样啊。”低声的轻咦一声,刘辩意味深长的看着鲍鸿。缓声的说道:“那如果朕将这两人诛杀的话,是不是鲍校尉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住大营之中的兵士了呢?” “如果皇上除去这两人的话,那么皇上确是可以完全的掌控此时大营之中的兵士。”鲍鸿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的恭敬对刘辩说道。 “哈哈……,好,这才是朕的好臣子,大汉的忠义之士。” 满意的看着鲍鸿,刘辩心中暗自感叹鲍鸿的识趣的同时。却也不禁开怀畅笑了起来。 恰在刘辩与鲍鸿两人谈话的时候,冯芳、夏牟与淳于琼三人已经整束好各自的本部兵马,一手环抱军盔,缓缓的向着点将台而来。 “臣下冯芳、夏牟、淳于琼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走到点将台前,神色恭敬对对着刘辩施礼道。 “三位将军请起吧。” 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刘辩抬眼向三人身后的兵士看去。虽然刘辩对这些兵士并不是很满意。但在现在这危机之时,刘辩却也只能依靠与这些老弱残兵。所以,刘辩却还是想从这些兵士之中挑选出一些英勇之辈。 “谢皇上。”三人的眉头微微皱起,恭敬的说了一声之后,就各自神情阴沉的站在了点将台之前。 刘辩在点将台之上扫视了一周之后,并没有见到让他非常满意的兵士,不由的失望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向鲍鸿问道。 “鲍校尉,现在西园新军的编制可还足够?粮草军械是否充足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听见刘辩这突兀的一问,鲍鸿微微一愣,随即也就醒悟了过来,连忙疾步走到刘辩身前,拜倒在地很是惭愧的说道:“陛下。因为张让、赵忠狗贼叛逆朝廷,谋害大将军之事,已经使得新军之中人心浮动,不少的士兵已经在这两日逃营了。” “恩……。”阴冷的闷哼一声,刘辩面带怒色的向鲍鸿看去,缓缓的说道:“那么朕的将军,你又为什么没有阻止士兵叛逃呢?” 顿了一顿,刘辩冷眼扫过冯芳、夏牟与淳于琼三人,缓缓的说道:“那么鲍校尉,到底是谁旗下的士兵叛逃严重呢?在这朝廷危机之时,朕却要看看那位将军如此的失职?” 刘辩的话音刚落,冯芳、夏牟与淳于琼三人的变色就瞬间的灰暗了下来。而在这时的三人却那里还不清楚这是刘辩即将要对他们动手的前兆了。 只是让三人很是疑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鲍鸿居然有配合刘辩的架势。这意味这什么呢?这不就是说明鲍鸿已经将几人给卖了借以投靠到刘辩的旗下了嘛。 “陛下,在新军将校之中,助军右校尉冯芳与左校尉夏牟部叛逃士兵最为严重。但这都是微臣监督不利所致。所以微臣也请陛下治罪。”鲍鸿神情怪异的看了冯芳与夏牟一眼,随即面色苦涩的对刘辩说道。 “鲍鸿小儿。你不要信口开河!” “突那厮。你这是公报私仇。新军之中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晓嘛?居然在皇上面前进献如此谗言,本校尉这就将斩杀了你。” 鲍鸿的话音刚落,冯芳与夏牟两人的面色就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在刘辩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两人居然不顾他在此地的情况下就拔出腰间宝剑向鲍鸿跑了过去。 看这两人杀机四溢的神情,刘辩毫不怀疑两人如果真的赶到鲍鸿的身前的话,两人会毫不犹豫的对鲍鸿狠下杀手的额。 其实刘辩并不是很担心鲍鸿,鲍鸿既然能够在崇尚武力的军营之中占据比两人更高的位置,那么想来就会比冯芳与夏牟两人要厉害的多。 但最让刘辩气恼的是,这冯芳与夏牟居然当着他的面就要行凶,这还那里有将他这个当朝皇上放在眼里的架势? “张幺儿、陈凌何在?还不给朕将这两个放肆之徒给朕抓起来。”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刘辩双目骤然一凝,抬手指着冯芳与夏牟冷声的说道。 “是皇上……。”张幺儿桀桀的怪笑一声,身形一纵就向着两人掠了过去。 张幺儿自从跟随王越习练剑术以来,虽然上阵杀敌还有若不如,但是单打独斗却已经能够和一些武将相较量了。 而且这正是他在刘辩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即使没有刘辩吩咐,张幺儿还在费尽心思的要谋取功劳呢。现在有了刘辩的吩咐,张幺儿又岂有不卖力的道理。 “冯芳、夏牟。你们两人想造反不成?”鲍鸿惊恐的在地上一跃而起,随即冷笑着拔出腰间宝剑,就向着两人走去。一边走着,鲍鸿还一边冷声的说道。 “造反?蝼蚁尚且偷生,现在你要置我等与死地,我等就是死却也要拉上你。” 阴冷的看着鲍鸿,冯芳一举手中宝剑,回头疯狂的对着士兵喊道:“鲍鸿不仁,要谋害我等,兄弟们陪我杀了这狗贼啊。” 看着已经疯狂的冯芳与夏牟两人,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缓步上前,手中马鞭狠狠一甩,在空中抽出一个响亮的鞭啸之声后,刘辩冷眼扫过众多士兵,沉声说道:“朕的士兵们,不要听冯芳之言,冯芳触犯军法,依照大汉律法其罪当诛。” 而就在刘辩高声呼喊的时候,张幺儿与陈凌两人也已经感到了冯芳与夏牟两人的身前,在这一刻,刘辩却才见识到了陈凌的武艺。 只见其手中青冈枪上下轻点。只是在短短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将将冯芳与夏牟两人栏了下来。 而在这时候,淳于琼也适时的赶到了战场的中央,淳于琼是一双青铜钢鞭,鞭影挥动间,不时的就可以听见一阵镇金铁交击之声。 在这时,冯芳与夏牟两人却也已经落到了险境之中,两人在鲍鸿、陈凌、张幺儿与淳于琼四人的围攻之下,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刹那之间,两人的身上就已经挂出了数道伤口。 “留下这两人活口。”眼看这冯芳与夏牟两人就要惨死在四人手中,刘辩适时的叫住了几人。 听闻到刘辩的话,张幺儿冷冷的怪笑了一声,伸手在冯芳与夏牟两人的手脚筋处各自划了一刀,随即在鲍鸿与陈凌几人惊恐的神情之中将冯芳与夏牟两人拖到了刘辩的身前。 微微有些不满的看了张幺儿一眼,刘辩却也并没有训斥与他,现在正是险恶之时,刘辩感觉行事狠辣一些却也能够震慑住那些心存异心之辈。 而在这时,原本因为新军校尉之间窝里反而有所骚动的军士却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看着这种情况,刘辩心中微微提起的心才稍微的有些松懈了下来。 “冯芳,夏牟。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朕还在这里呢。你们难道就想向朕的臣子都手不成,难道你们忘记了你们是什么身份嘛?” 犹如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自冯芳与夏牟两人的脸上一划而过,刘辩神情冷冽的闷哼一声,缓缓的说道。 “皇上。不是我等意图谋反,是你与这鲍鸿要设计诛杀我等。我等身为大汉之臣,不能对你如何,但这鲍鸿却是我等可以动手斩杀的。”冯芳神情好似已经疯狂,那狰狞的面孔呆呆的看着刘辩许久之后,才很是有些阴冷的说道。 听着冯芳之言,刘辩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就苦笑了起来。 如果这冯芳之言属实的话,那么冯芳应该早在刘辩刚刚进入新军大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了。但刘辩却并不知晓为何这冯芳在那时并没有动手,反而最后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在刘辩看来,既然这冯芳想要在死的时候留下一个凄惨悲凉的好名声,那么刘辩却也并不会吝啬这些虚名的。 “不错。朕需要这些兵士。而冯校尉你也并没有什么过错,有过错的是这个纷繁的乱世。”稍显失落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用手在冯芳的眼睛之上缓缓一抹,冷声的说道:“冯校尉为了我大汉王朝的千秋基业,你就先去吧。你的家眷儿小自会有朕照顾的。” 说罢,刘辩神情沉重的一甩头,而在这时,一直跟随在刘辩身侧的张幺儿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随即抽刀干脆利落的将冯芳与夏牟的头颅砍了下来。 伴随这两人的头颅落地,刚刚平息下来的军士哄的一声在一次的乱了起来。 看着这般的情形,刘辩的淡淡的一笑,缓步走到了点将台前。随即对着鲍鸿微微一示意。 受到刘辩示意的鲍鸿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面带苦涩的自地上拿起冯芳与夏牟两人的头颅,高高的举过头顶,也不去管那头颅上依然滴落的鲜血。沉声的说道:“冯芳、夏牟谋反已经伏诛,皇上顾念尔等为大汉王朝多有功绩,特意饶恕尔等。还不叩拜皇上隆恩?” 鲍鸿一边说着,那高举过头顶的头颅之上一股滚烫的鲜血却也已经顺着他的手臂滑落了下来,那滴落在脸上的点点血花,让此刻的鲍鸿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恐怖。 “皇上。我等愿意效犬马之劳。” 或许是见识到了刘辩这狠辣的作风,亦或者是被此时鲍鸿那狰狞、恐怖的神情吓到了。在鲍鸿的话音刚刚落罢之时。就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向着刘辩叩拜了下去。 而在这时,却依然还是有着数百人并没有如众人一般的拜服在刘辩的身前,这些人,很明显就是冯芳与夏牟两人的死忠之人。 冷笑着看着这数百人一眼,刘辩神情微微有些痛楚的一回头,对着张幺儿淡淡的一挥手后,就向着帅帐而去。 看到了刘辩的神情,张幺儿桀桀的怪笑着,领着一群士兵就向着依然站立在点将台前的数百士兵而去,又是一番血腥要在这里上演了。 如此,待得帅帐之外的嘶吼之声结束,张幺儿前来复命之时,整个天际却也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 而在这时,西园新军大营外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在混乱的马蹄声中,还夹杂着一些高声的呼叫之音。 “陛下,太傅大人与文若、公达两位先生来了。”张幺儿神情慌乱的冲进帅帐,满脸兴奋之色的向着刘辩说道。 在张幺儿看来,随着卢植等人的到来,刘辩却也是该转回洛阳的时候了。而他张幺儿一路以来对刘辩尽心尽力,曾经数次出生如死。如果一旦刘辩回宫,那么他张幺儿的前程自当不用再说了。 “太傅与公达几人终于来了。”淡淡的自语一声,刘辩含笑点头,随即含笑对陈凌、鲍鸿等人说道:“两位将军,太傅大人已经来了。我们还是前去接应一下吧。” “太傅大人身在三公高位,自当前去接应一二。”鲍鸿嘴角抽搐着,恭敬的说道。 缓缓点头,刘辩带领这新军大营内的所有官员步出帅帐,向着大营外走了过去。 而在这时,卢植与荀彧、荀攸两人携带这一些的朝中官员也来到了新军大营之前。 “太傅大人。朕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刚刚步出新军大营,刘辩就迫不及待的向着已经疾步走过来的卢植说道。 “皇上。皇上你可担心死老臣了。”卢植看到刘辩安然无恙,一瞬间那苍老的面孔之上居然浮现上一抹潮红之色,浑浊的双眼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变得通红无比,一层薄薄的水雾已经浮现上了卢植的双眸之上。 看着卢植那发自内心的激动心情,刘辩心底微微的有些感动。不过他刘辩却也并不是儿女情长之辈。只是看着卢植那稍微有些颓废的神情开心的畅笑了起来。 “哈哈……,卢太傅。朕有什么可让你担心的。难道太傅大人还认为朕处理不了这些事情嘛?”畅笑着刘辩走到卢植身前,面色微沉的向卢植低声说道:“卢太傅,朕交给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听及到刘辩这一疑问。卢植的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颤,随即满脸苦涩的向刘辩低声说道:“陛下,你交给老臣的任务,老臣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就好。办妥了就好。”满意的感叹了一声,刘辩松开紧紧抓着卢植的手,向着跟随在卢植身后的朝臣看去。 此时这些跟随卢植一起前来的朝臣却那里还有一丝往日朝堂上的雍容华贵之色。除了少数几人神情之中依稀还有着一丝的坚毅之色外,其余的朝臣此时此刻却已经被洛阳城内的混乱吓得全身发白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这些朝臣却依然还是大汉王朝的脊梁人物。如果一朝使得所有的朝臣相继身死的话,那么刘辩即使有着再大的抱负,却也只能看着瘫痪的朝廷政权而独自神伤了。 “太傅大人。你能够保护的下如此众多朝臣的性命,看来朕却又要给你记上一次大功了。”来回扫视着诸多的朝臣,刘辩含笑向卢植说道。 “陛下。这都是老臣应当做的。”卢植谦逊的一笑,含笑向刘辩说道。 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刘辩这次是真的想要奖赏与卢植,但卢植生性君子风范太过浓重了一些,就是听出了刘辩有这种想法,却还是谦虚无比的样子。 这让刘辩看了,都不由的有些无奈。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刘辩对卢植很是欣赏。数年以来一直委以重任。 “好了,太傅大人就不要谦让了。快快随朕进入大帐之中,朕却是有很多疑惑等着你解答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辩一手拉着卢植就向着大帐而去。 感受到刘辩那焦急的心情,卢植却也不在多做谦让,就在荀彧、荀攸几人爽朗的笑声之中走进了新军大营帅帐。 刚刚步入帅帐,刘辩待得卢植与荀彧几人落座之后,连忙向卢植询问起来:“太傅,不知道母后现在在何处?情况如何了?” 听到刘辩的询问,卢植不由的向荀彧、荀攸两人看去,最后无奈的感叹道:“公达先生果然是神人也,居然连陛下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都能够猜测的出来。” “老太傅缪赞了。之时在下在陛下身边多年,所以了解的多了一些罢了。陛下与太后娘娘母子情深,首先询问这件事情却也是应该的。”含笑摆了摆手,荀彧淡淡的说道。 “呃……。”稍微有些错愕的看着卢植与荀彧两人,微微一愣之后,刘辩笑骂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还不速速给朕道来。” 看着刘辩着焦急的神情,卢植与荀彧、荀攸三人相识一眼,随即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对于三人这有些调笑之言,刘辩却并没有任何要怪罪的意思,虽说此时的刘辩在面对敌人或者外人之时,其用心之狠辣,手段之无情让人都感到惊恐。 但对于卢植与荀彧、荀攸这三个在他落魄之时就陪同他风雨走来的亦师亦友,刘辩却向来很是随和,就是现在他登基为帝了。但偶尔几人的调笑,在刘辩看来却也不失为一个增进几人感情的方式。 “陛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在前来新军大营的路上,老臣与公达先生曾经打过一个赌。赌的内容就是待得见到陛下之后,陛下首先会问些什么?”卢植含笑用手点了点荀彧,缓声的向刘辩说道。 “哦……,居然会有如此事情,那么不知道太傅大人与公达先生两位都赌的什么呢?”微微一愣,刘辩饶有兴趣的问道。 “此事说来惭愧,老臣与公达先生所赌的,正是老臣家中所藏数坛百年佳谅。而公达先生嘛?则是答应为老臣的爱孙当首席老师。”轻捻这额下胡须,卢植含笑不已,好似他痛失了数坛百年佳谅还非常高兴一般。 “太傅大人这可是太过分了一些,既然家中有如此美酒,却还不给朕送来一些尝尝,反而还要不时的进皇宫来蹭朕的御酒喝。”用手轻点着卢植,刘辩笑骂道。 听及到刘辩如此的话语,卢植的老脸却也微微的浮上一抹的红色。就好似没有喝酒就已经醉了一般。 嬉笑怒骂片刻,帅帐之内已经充满了刘辩几人的笑声,而在这时,一直压在众人心头之上的沉重压力却好似突然的松了不少,这让几人在笑罢之后,神情也越加的坚定了起来。 “公达。董凉州的军队现在可有消息了?”刘辩笑罢,眼中浮现这一抹的担忧之色向荀彧问道。 “陛下,刚刚传回来消息,此时董凉州的军队已经到了北芒。想来深夜时分却也就会感到小*平津觐见陛下了。”神情略微的显出一丝的沉重之色,荀彧缓缓的说道。 “恩……,按照时间来算,和朕估计的倒是差不了多少。” 第一百六十章 沉吟片刻,刘辩转身向荀攸看去,沉声的说道:“文若,朕让你前去协助与何苗何骠骑,不知道又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此时的何骠骑和他的军队又在何处呢?” “事情没有出陛下所料,在下自从出嘉德殿后,就一直在洛阳城内四处寻找何骠骑,最后才在北市之中寻找到正与吴匡交战的何骠骑,而那时候何骠骑的部众已经伤亡惨重,眼看就要深陷绝境了。是在下巧设疑兵之计惊走了吴匡,才营救下了何骠骑,而现在的何骠骑并没有随同我等前来见架,是微臣让他在洛阳趁乱收拢散乱兵士。以图后用。”荀攸轻展衣袖,面色微带沉重的说道。 “恩。文若如此安排却也妥当。” 轻声的赞赏了荀攸一句,刘辩面色沉重的走到帅帐门前,看着帅帐外那忙碌的兵士,稍微有些沉重的说道:“想必几位也已经看到了,现在西园新军虽然已经被朕给收服了。但在大营之中所留下的,却都是一些老弱残兵之士,拿来重重样子,当当疑兵尚可。但如果用这些兵士去打仗,却还是略有不如啊。” “陛下此言差异,虽说新军大营之中剩余的兵士确实不堪重用,但如果用得好的话,却也未尝不是一股奇兵呢?”含笑摇了摇头,荀彧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哦……,公达可有什么良策不成?”错愕的惊疑一声,刘辩满脸期待的向荀彧问道。 “良策倒是没有,不过陛下不觉得这老弱残兵之士却更加容易让人轻视吗?”扶膝而起,荀彧走到帅帐门侧,用手指遥遥一直北方缓缓说道。 “引起他人轻视?”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不由的击掌大笑了起来。仰头高声说道:“公达所言不错,虽然是一些老弱残兵,却也更加容易让人轻视,也不失为朕的一路奇兵。” 看到刘辩懂得了自己的意思,荀彧含笑点了点头,也就缓步走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陛下,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老臣怎么又被你们转迷糊了?”看着刘辩与荀彧两人那暧昧的神情,卢植很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太傅大人多虑了。”发出一声舒畅了大笑之声,刘辩含笑走回到自己的席位之后,才喊声的说道:“公达的意思是此地的兵士没有一战之力,却也会让朕的敌人慢慢的将这一万余人渐渐淡忘的。而如果这些兵士之中朕挑选出一些精装之士加以训练,在未来却也可以当成朕的一股奇兵运用的。虽然人数确实少了点,但说不定真的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说不定呢。” “不错,在下确实是这个意思,太傅大人也了解董凉州的为人,此时董凉州进京在即,而陛下又无法将其劝解回封地,在下却也只好为陛下多做一些谋划、多做一些准备了。”含笑对着卢植点了点头,荀彧缓缓的说道。 “算了,这是你们这些老谋深算之人的事情,老臣我也就不掺和了,只要为陛下办好该办之事,老臣也就知足了。”浑然不在意的的摆了摆手,卢植轻捻着额下胡须说道。 听到卢植这般一推二六五的言语,刘辩与荀彧几人不禁调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军营帐外一直守护的张幺儿却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看着张幺儿那惊恐的神情,刘辩很是不满的瞪视了张幺儿一眼,心中很是疑惑这张幺儿今日表现的挺嗜血的,却为何会又如此惊恐的神情呢? “张幺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微微蹙起着眉头,刘辩很是有些不耐的问道。 “陛下……陛下。大营外面来了好多的军队。” “来了很多的军队?” 皱着眉头轻咦一声,刘辩转身向荀彧说道:“公达,洛阳城附近可还有大的军营之地?” “陛下,洛阳城内的军营是有不少。刨除西园新军之外尚有羽林、御林二卫。但此时的这些军队都应该在洛阳城之中。不应该会前来这里的。如果微臣没有料错的话,这军队应该就是……。”荀彧扶膝而起,缓缓摇头说道。 “公达所说的是董卓?”轻咦一声,刘辩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向张幺儿问道:“张幺儿,你可从那些军队之中发现一些异常之状。恩……,比如长途奔袭的疲态?” “疲态?这点倒是没有注意到,不过那些军队俨然是打过大仗的样子,刚刚赶到大营之外时,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血腥杀气好是渗人。”张幺儿歪着头思考了片刻,面色略显苍白的说道。 “看来必是董卓的军队无疑了。只是这董卓又是如何知晓朕在这里的呢?”冷笑一声,刘辩很是有些不解的自语道。 “应该是董卓遇到了一些在洛阳城内奔逃而出的官员所以知晓的吧。不过此事却也不用深究了,陛下是否向亲自去接见一下董卓呢?”轻抚额头,荀彧很是有些头疼的说道。 “去。为什么不去呢?如果朕不敢直面他董卓的话,未免也会让他轻视了。”剑眉一挑,刘辩沉声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董卓乃一外放州牧,是外臣。陛下岂可轻身屈尊前去亲迎?” 刘辩的话音刚落,一声很是突兀的制止之声就传了过来,听这声音之中透露出来的焦急之色,很显然此人此时非常的焦急。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刘辩见到卢植那苍老的面孔已经蹙成了一团,面部赤红、神情焦急的盯视着他。 “太傅大人错矣,董卓,朕之臣子也。虽然此时董卓他率领大军临城,但无论如何却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如果在此情此境下朕不敢去接见与他,却也未免对让董卓轻视了朕。”含笑向卢植点了点头,刘辩很是理解卢植对他的关心,但还是神情坚定的说道。 “陛下所言不错。董卓其人虽然残暴成性,但现在我大汉威势尚存,那董卓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陛下的不敬,而陛下此时在数万大军压境之时能够从容面见与他,却也能够让董卓的心中那躁动的野心稍微的压制。对于陛下的大计却很是重要。”刘辩的话音刚落,一直不发一言的荀攸就立刻起身说道。 听到荀攸的话,刘辩很是惊异的向荀攸看了一眼。待见的荀攸此时正满脸欣赏的看着他时,刘辩含笑对荀攸点了点头。 说起荀攸,虽然跟随刘辩已经有数年之久,期间也曾经数次为刘辩出谋划策,但刘辩却很少能够看到荀攸会主动插手与他的事务之中。 如果不是刘辩很是清楚荀攸对大汉王朝,对他的真挚感情的话,刘辩也会对荀攸是否真心辅佐与他新生怀疑。 不过,荀攸却也并没有让刘辩失望,在这个刘辩面临的最危机的关头,却还是荀攸站出来支持与他。这让刘辩的心中对荀攸暗暗有些感激。 “公达,你可敢亲身前往董卓军中,去替朕试探他一番。”点了点头,刘辩面色沉重的向荀攸说道。 “陛下有命,岂敢不从。”荀攸飒然一笑,恭敬的向刘辩拜下说道。 “公达请起。此行危机重重。还望公达多做小心啊。”疾步上前将荀攸扶起,刘辩轻拍着荀攸的手掌、真情流露的沉声说道。 “陛下请放心,董卓虽然残暴,但在某看来却也不过是一良家子而已。”很是感激的看了刘辩一眼,荀彧豪爽的大笑起来。 听及到荀攸如此的轻视与董卓,刘辩微微的一愣,随即摇头苦笑了起来。 说起董卓,他的出身确实不算太好,虽然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但在一些门阀士族的眼里,却也改变不了他那良家子的出身。 而荀攸如此的轻待与董卓,却也让刘辩很是有些担忧,他可是熟知历史之人,又岂能不清楚董卓的险恶心性。 不过在此时刘辩却也不好打击与荀攸,只得很是担忧的看着荀攸一眼,面色沉重的说道:“公达,董卓能够以一良家子身份爬到现在这般高位,坐拥数十万大军,虎视整个天下,却也不是请与之辈。公达切切不可轻视与他啊。” “陛下请放心。在下还是晓得的。”浑然不在意的的轻笑一声,荀攸盯视这刘辩的双眸,缓缓的额说道。 看到荀攸这般的神情,刘辩一直提起的心也就悄然的放了下来。不过他心中却还有对荀攸轻身前往董卓军营有些担忧,在稍微的思量了片刻之后,刘辩在几人错愕的神情之中疾步回到席案之上,拿出他随身绣有腾龙的锦帕平铺在席案之上,大袖一挥,就见龙蛇翻腾间已经在锦帕之上写下了一行工整的文字。 满意的看着手中那工整的字体,刘辩畅笑一声,走到荀攸身前将锦帕放到其手中,沉声的说道:“公达,董卓狼子野心,但朕想来他此时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谋逆与朕,这封锦帕你带在身上,如果情势紧迫或许可以一用。” 看着刘辩递到手间的锦帕,荀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含笑将其收下,缓声的说道:“陛下请放心,公达必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恩……,公达去吧。朕在此地等候你的好消息。”含笑点了点头,刘辩轻声说道。 “如此,那微臣暂且离去了。”含笑向刘辩几人点了点头,荀攸神情从容的步出了帅帐。 眼看着荀攸轻身而去,刘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很是担忧的叹息了一声之后,刘辩缓声的向荀彧说道:“朕很是担忧公达此行。太傅,文若。不如陪朕上军营城门之上去看看情况吧。” “陛下请放心,公达虽然年幼,但机智权谋就是老臣也自愧不如,此行必然不会有任何的情况发生的。”卢植神情浓重的看了眼荀攸离去的方向,但还是缓声的向刘辩说道。 “希望如此吧。” 低头叹息了一声,刘辩暗自轻笑自己的多疑。但还是在卢植与荀彧几人的陪同下走出帅帐,向着军营的城门而去。 ……………………………… 董卓大营。 “文优。现在洛阳城内的情况可否探查清楚了?”高坐在宽大的席位之上,董卓艰难的挪动着自己那肥硕的身体,缓声的向李儒问道。 “回禀主公,洛阳城内经过数日的混乱,伴随着司隶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等人的辣手压制与十常侍的相继身死,此时的洛阳城却也已经恢复了安定了。”李儒含笑点头,说道。 “恩……,如此说来,那么此时的皇宫就应该掌控在那袁绍小儿之手了。只是可惜了,大汉王朝数百年的基业也不知道积攒下来多么庞大的财富,却凭空便宜了袁绍小儿。”很是肉痛的叹息了一声,董卓怪笑着说道。 “主公,相对与这些财宝珍玩来说,小婿认为还是有着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却让主公遗忘了。而这个东西,真希望不要落到那些野心之人手中啊,要不以后对主公的大计恐怕会有不少的阻碍啊!”李儒很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 “哦……,居然会有本将军遗忘的东西,居然还这么的重要?那文优你不妨说说看,到底本将军遗忘了什么呢?”董卓一惊,挪动着自己那肥胖的身体向李儒看去,饶有兴趣的问道。 “传国玉玺。主公,小婿所说主公遗忘的正是代表着皇权正统的传国玉玺。”面容一肃,李儒神情凝重的看着董卓,缓缓的说道:“主公,如果你心存大抱负的话,那么这传国玉玺却是绝对不能遗落他人之手,如若遗失的话,则必然会给主公的未来大计带来难以估量的阻碍啊。” “传国玉玺?”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董卓紧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轻笑向李儒说道:“文优,这次可就是你谋算错误了。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一向有专人妥善保管,岂会轻易流失?恐怕此时的传国玉玺不是在小皇帝刘辩的手中就是在袁绍小儿的手中呢!而不管在这两人谁的手中却都不重要,现在洛阳三辅之地本将军的权势一时无两,等的面见了小皇帝后直接略劫过来就是了。” “主公,但情况却并不是如主公所预料的那么简单。就在刚才,小婿在截获的京官之口中知晓,在皇宫大乱之时,不知道是什么人斩杀了掌印太监,而传国玉玺也不翼而飞了。”李儒神情怪异的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 “什么……,传国玉玺丢失?”董卓一惊,那肥胖的身体居然以一种超越平常人的矫捷一跃而起,随即就见董卓神情激动的用手指向新军大营的方向怒骂道:“刘辩小儿,你真是气死我了。好好的传国玉玺你都保不住,还当什么皇者至尊?” “主公请慎言。” 微微的皱着眉头,李儒沉声的说道:“这里毕竟还是朝廷三辅之地,而且现在却还不时主公可以欺压与皇上之时,小婿听闻,并州刺史丁原不知为何,也已经受诏领军前往洛阳了。按照时间推算的话,也就是不几日间,丁原就能够整束旗下兵将来到洛阳,到时候洛阳城就将会成为三强并立之势,所以主公还不能太过明显的轻视皇室啊。” “丁原老儿,他怎么会也受诏前来洛阳呢?难道又是我们那个愚蠢至极的大将军何进所为不成?”微微一愣,董卓很是有些惊疑的向李儒问道。 淡然的摇了摇头,李儒的嘴角不知何时却已经勾起了一丝惨淡的笑意,稍微的沉默片刻后缓声的说道:“以小婿只见,恐怕丁原不可能是大将军所召集而来的。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我们现在大汉王朝的皇帝陛下所为了。” “刘辩?” 轻声自语一声,董卓不再说话,反而缓步走会到席位之上沉思了起来。 许久之后,在大帐内那压抑感即将达到顶点之时,董卓才桀桀的怪笑了起来:“看来是本将军太过轻视了这小皇帝了呢。想不到他没有办法阻止与何进,却反而也想起了召集外臣来护驾的这一条计策。就是不知道最后之时,这小皇帝能不能够控制的住丁原这条豺狼呢?” “这点倒轮不到我们担心,但小婿此时却有着一件事情很是疑惑。或许……,不知道从何时起,或许是在刚到洛阳之时吧,小婿总是感觉到在不知何处有着一双眼睛在观察着我们。”李儒神情犹豫,很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文优的意思是?小皇帝很可能已经对本将军心生警示了?而且……,最大的可能他还已经开始对本将军开始行动了?”董卓神情怪异的看着李儒,缓声的说道。 “小婿也说不清楚,这只是小婿的一种感觉罢了。不过即使是皇上没有对主公心生警示,但却也是对主公忌惮不已的,这点却可以证实了。从丁原无故来京、传国玉玺不翼而飞,在到现在皇上在洛阳叛乱之时趁乱收服了西园宿卫新军,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我们这位当朝的皇上恐怕并不是一个简单易于之辈啊。”苦笑着摇了摇头,李儒目光远眺着新军大营的方向,很是苦涩的说道。 “真是如此嘛?如果真如文优所预料的这般的话,那么这次洛阳之行却也要谨慎一些了。不过……。” 董卓说道这里,双眸之中闪烁着道道微不可查的血芒向着新军大营远眺而去,缓缓的、不知何时已经在其嘴角勾起一丝的冷笑,很是有些霸气的说道:“不过本将军却很是有些不相信呢,如果这小皇帝真的有如此深沉的心机,他却为何不再登基之后的这几年就将朝廷内部的冗杂势力整肃一遍呢?难道会是在等待我董卓不成这个理由却未免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一些吧。” 如果此时的刘辩与荀彧几人在董卓的帅帐之中,听闻到董卓的这一番话的话,恐怕也会让刘辩很是震惊一场的吧。 毕竟在东汉晚期的军阀割据之时,任何一个能够在历史之中留下名讳的人物都不是易于之辈。而刘辩虽然设计的毒计很是匪夷所思,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让那些智谋犹如鬼神一般的存在知晓。 只是在这一切的事情之下有个前提存在,那就是刘辩从未来而来的灵魂,一个熟知历史之人,哪怕只是大概的了解一番历史,却也能够未雨绸缪的计划出一些的事情,以此来应对以后可能发生的危机。 第一百六十一章 “如果说皇上提前就对主公布置下了居的话,那么就是小婿却也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神存在。” 收回远眺新军大营的目光,李儒的双眸闪烁了片刻,随即很是有些自嘲的说道:“这一切或许只是小婿的一番假想吧。正如主公所言,如果皇上真的能够预知这么遥远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率先清楚朝中的外戚势力集团和宦官势力集团呢?” “看来是平静的太久了。就是这种感觉却也有些迟钝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李儒苦笑着说道。 “文优也不用太过自责。不过你说的这些却也值得深思。”挥动这蒲扇一般巨大肥胖的手掌摆了一摆,董卓含笑向李儒说道。 “那主公打算如何安排呢?是否需要小婿前往新军大营探查一番?”李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恭敬的向董卓问道。 “暂时不用。文优,等会你向郭淮与李傕两人传达本将军军令,令两人携带各自帐下兵将前往北芒处,如若见到丁原老贼前来洛阳,务必将丁原老儿的军队给我挡在洛阳城之外。”顿了一顿,董卓稍显迟疑的说道:“至于小皇帝那里嘛。暂且先不要去接触与他,待得本将军亲自去试探一番再做定论。如果这小皇帝识趣还可以,如若不识趣……。呵呵……,那么老夫少不得要效仿古之先贤,也来一出废立之事了。” “主公高见,小婿不如也。”李儒微微沉吟片刻,随即含笑说道。 “那里有什么高见之处,只不过是见识的多了。懂得就多了罢了。归根到底,本将军却也是一届俗人罢了。” 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董卓挪动着肥胖的身体缓步走到帅帐之前,看着那帅帐外忙碌的兵士,眼中一抹浓浓的野心一闪而过。 而就在这时,董卓那细小的双眸骤然一凝,紧紧的盯视到了帅帐外正在向其走来的一个纤瘦文若书生身上。 “文优,这人是谁?如此潇洒风范,为何本将军却不记得曾经相识过?”董卓眉头微锁的转身向李儒看去,凝声的问道。 听闻到董卓的疑问,李儒掀开帅帐向外望去,而在这一刻,李儒的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晃,随即面带苦涩的向董卓说道:“主公,如果来人小婿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颍川名士荀攸、荀公达是也。” “荀攸?”低声自语一声,董卓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缓声的向李儒问道:“文优,此人才学与你相如何?” “小婿自愧不如也。荀公达小有才名,更兼其曾经受教与诸多名士,其智谋之道应当远远胜于小婿。如果硬要去对比一番的话,那么只能是皓月与萤火也。不能相提并论。”面上的苦涩更加浓重,李儒摇头苦笑着说道。 “如此人才,本将军居然没有听闻过,真是失策啊。只是不知道这荀攸现在在何人帐下效力,如若可能的话,还希望文优将此人劝解归降。如此一来本将军的大计却才可以实现啊。”董卓面色一喜,随即疾声向李儒说道。 “这点恐怕很难。小婿曾经听一些同僚所言,这荀公达与其叔父国内名士荀彧两人都是皇上未曾登基之时的侍读。恐怕这两人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而这次荀公达前来,必然是皇上使其前来当说客,试探与主公的。”无奈摇头,李儒双眸之中闪过一道寒芒,缓声的说道。 “小皇帝的人?”冷冷的闷哼一声,董卓疾步走回到席位之上,随即声音阴冷的说道:“如此良才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今日少不得本将军却要辣手施为了。” 李儒听闻到董卓之言,很是隐晦的向董卓看了一眼,见其嘴角含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到这种情形,李儒的身体微微一颤,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自心头一闪而过。 李儒跟随董卓日久,又那里会不清楚董卓的性情?董卓其人生性狡诈、多疑,更兼残暴成性。而这,却还并不是最让李儒感到害怕的地方,最让李儒害怕的是董卓那深沉的心机。每每董卓心中已经做下的决断,却往往不会表现出丝毫来。相反的是,还会露出一副很是让人舒心的笑意,而这股笑意,却恰恰是董卓要动手杀人的征兆。 “荀公达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只身前来此地。更不该的是你学识还要比我李儒强上百倍。如若今日我李儒不借主公之手将你铲除,那么日后不是我李儒丧身你手,就是你将压迫我一头,这种险恶之事,却是我李儒万万不想看到的。”看着远方那渐渐走进的身影,李儒嘴角勾起一丝的冷笑,心中思量道。 “文优,既然此人是小皇帝的人,那么此次前来必定携带着小皇帝的旨意,你就代本将军去接见一下他吧。恩……,就说本将军身有不便,不能亲自相迎了。”董卓看着大帐外那浓浓的黑夜,冷声的向李儒说道。 “是。主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李儒恭敬的对董卓说道。 “去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烦本将军了。话说在来洛阳的路上,本将军却也的却搜罗到一些婀娜多姿的美女,其中更是有一些熟妇,让本将军心中私欲难耐啊。” 淫笑了一声,董卓摆手走进了大帐深处。而在他离去之后,却在大帐内传来一声很是暧昧的声音:“文优,快些办理完此事,本将军却还有些美女要赏赐与你呢!” 看着董卓渐渐消逝的身影,听着董卓离去所言的话,李儒那纤瘦的身体却也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之声,随即才含笑走出了帅帐。 ……………… 而于此同时,新军大营的高阁之处。 刘辩看着大营之外那延绵数十里的军帐,双眉微皱,心中却有一股嗜血的冲动一闪而逝。 “还真是壮观呢。董卓你在朕的面前摆出如此阵势,这是在护佑朕的安全呢,还是在向朕示威呢?” 冷冷的闷哼一声,刘辩回头向卢植与荀彧看去,稍作沉吟之后凝声说道:“太傅,你也是深通军伍之人,却不知道对董凉州这大军有如何看法?”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卢植很是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随即声音低沉,携带着一股淡淡的担忧之气说道:“陛下,虽然董卓其人乃良家子出身,更兼生性残暴。但在这军伍之中的见识,却是让老臣也自愧弗如啊。” “老太傅所言不错,看这军阵的排列阵势,显然布设营地之人深通军法之道。”说道这里,荀彧微微一顿,随即抬手向董卓的大营用力指去,沉声的说道:“陛下请看,董卓的大营前后共有四门,如此一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能让其在最短的时间内有能力展开反击。而这……,却还不是最让微臣感到担忧的。” “哦……,如此布置严禁的军阵,却还并不是最让文若看重的呢?那么不知道文若又担忧的是什么?”刘辩一惊,虽然他也曾经跟随卢植与荀彧几人学习过一些军阵知识,但到底还是没有真正带领过军队布阵应敌,却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向荀彧问道。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荀彧与卢植两人相视而笑,随即卢植向荀彧说道:“公达先生,你见识超凡,还是你来向陛下解释吧。” “那在下就献丑了。” 含笑向卢植点了点头,荀彧抬手一指董卓大营处那层次林立的高塔,沉声的对刘辩说道:“陛下你看那里是什么?” “瞭望塔?不……,看样子更像是箭塔。”紧盯着那黑夜中座座高塔,刘辩很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陛下所言算是答对了一半,那确实是瞭望塔,但他最重要的作用却不是用来瞭望。而是用来指挥整个大营之中的兵士。”荀彧收回手指,含笑向刘辩解释道。 听闻到荀彧的话,刘辩不由的再次向那黑夜之中的高阁看去。不久之后,刘辩的面色却渐渐的阴沉了下来。 在古代之时没有灯光,但凡到黑夜之时,行军打仗也就更加的危险,也正因为如此,历史之中才会出现了很多深夜偷营之事。 而董卓在其大营之中所布设的那些繁多的高塔,却正好无形之中的解除了这种危机。试想一下,如果一旦有人在深夜之中偷袭董卓的大营,先暂且不去替这股军队是否会被警戒塔之上的士兵发现。就单说军队进入到董卓的大营之中。那么在这繁多的警戒塔之下,却也不会有任何的好果子吃。 有着这些警戒塔的存在,董卓帐下的武将就可以根据警戒塔之上所发出的军令很完美的来对偷袭之人作出正确的应对方法,如此一来。也就算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此看来,董卓帐下确实有深通军略,智谋通达之辈啊。”烦躁的摇了摇头,刘辩心中不自觉的突然浮现上一抹担忧之色。 “不错,看这行军布阵之法,此人显然深通人性的弱点。如此之人,先不去提他是否在智谋之道上有所建树,单单用来做说客与布设离间计,却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了。”迎着那深夜的寒风,荀彧面色沉色的缓缓说道。 听闻到荀彧之言,刘辩的眼前突然的浮现上了一个身形纤瘦的书生身影,这书生面容刚毅,自有一派潇洒之气。而此人,正是在董卓进京之时帮助董卓劝降吕布,帮助董卓彻底掌控洛阳的毒士李儒。 在历史之上,李儒虽然在智谋与行军布阵之上并不算太突出,只能算是一个不算弱的谋士,但有一点却是让人将其彻底的记住,那就是李儒其人是三国之时少有的纵横家、绝代说客。 纵观李儒一声,他用他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不知道帮助董卓解除了多少的危机。也因为如此,才会让董卓对李儒其人多加看重。 “不好……,是朕失误了。公达可能会有危险!” 想明白这些的刘辩,心中突然的升起一股惊恐,在经过短暂的沉思之后,刘辩才想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三国之时的谋臣武将虽然讲求忠义,但也正因为如此,不少的谋臣才会为了其主公的大计而宁愿背负上千古骂名,做下了诛杀对方有才能之士与丧尽天良之计。 而这点,历史之上的诸葛武侯火烧藤甲兵如此,现在刘辩身边的谦谦君子荀彧也是如此。 “陛下,你多疑了吧,公达虽然年幼,但其见识、才学与机智就是老夫却也敬佩不已,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卢植很是奇异的看着刘辩,很是疑惑的问道。 “不错,公达是机智过人,但却也正因为如此,他此去董卓大营才会有危险的啊。这却是朕疏忽了。”悔恨的击打着自己的手掌,刘辩起身向着董卓的大营望去。很是担忧的说道。 “陛下。你的意思是……?”荀彧这时候却也明白了刘辩的意思,面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旋即疾声向刘辩问道。 “朕担心的是,李儒恐怕会因为心中妒忌公达的才学,或者是李儒会为了董卓的利益而将公达除去啊。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不为我作用之人才,宁愿诛杀之这样的话嘛?”双眸一凝,刘辩很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董卓的大营,而在其紧握大营栅栏的手掌之上,那狰狞而起的血管之上都能够看出他此时心中的急迫心情。 “既然如此,那可如何是好?陛下,要不老臣亲自前往董卓大营一次吧。以老臣在朝中的资历身份,想来董卓即使再过肆意妄为,却也会稍有忌惮的。或许老臣此时前去,还能够将公达先生救回来呢!”卢植一惊,疾声向刘辩说道。 “不用了,恐怕此时就是太傅大人前去却也晚了。”刘辩神情痛楚的摆了摆手,随即低声的自语道:’希望朕给公达的那方锦帕能够救得公达一命。董卓……,如果你真的谋害了公达的话,那么朕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于此同时,董卓的大营。 “公达先生。久仰了。”眼见荀攸即将赶到董卓的大帐,李儒阴冷的轻笑一声。含笑步出帅帐向荀攸迎了过去,人还为止,李儒已经热切的向荀攸打起了招呼来。 “文优先生。公达有礼了。”含笑点了点头,荀攸缓声的说道。 “公达先生,文优早就听说你在皇上身边任职,不知道今日怎么会有功夫和时间来这军营之地啊,你看这残破的军营,到处都是一些草莽汉子的汗臭味,实在是委屈了公达先生啊。公达先生大才,本当文优亲自前去拜见才是。”李儒潇洒的回应了一声,意有所指的向荀攸指了一指周围那精装的士兵,含笑说道。 听及到李儒之言,荀攸的面部微微一僵,但随即也就苦笑着说道:“文优先生纵横四海,裨益百合,公达岂敢劳烦文优先生亲自亲来拜访啊。” 说道这里,荀攸微不可查的扫了四周那满身杀气的士兵一眼,旋即含笑说道:“不知道董凉州此时在何处?某身负陛下圣旨,还请文优将董凉州请出。” “圣旨?”微微一惊,李儒苦笑着说道:“公达先生,实在抱歉啊。主公自河东郡一路奔波,更加上一路来担心社稷安危,待到洛阳三辅之时却早就已经病倒了。恐怕是不能亲自前来恭领圣旨了。如果公达先生所携带的圣旨非常紧急的话,那么不如直接交给李某如何?李某必定亲自转交给主公知晓的。” “董凉州病了?”双眸一凝,荀攸不由的向帅帐的方向看去,远远的,他还能够听见帅帐的方向依稀传来一阵淫秽的呻吟之声。 看到这种情况,荀攸又那里不会清楚这是董卓所做的推脱之词。恐怕此时的董卓不仅没有生病,还在那帅帐深处行乐呢吧。 而这些却并没有让荀攸感觉到什么不妥,最让荀攸感到惊讶的是,董卓现在还没有面见刘辩呢,却就已经敢如此无视刘辩的圣旨,那么以后董卓对刘辩的态度,却已经让荀攸不得不深思了。 “是啊,主公一路劳顿,再加心忧社稷、水土不符,刚到三辅之地就已经病倒了呢。这一日来,在下已经请遍了洛阳城内外的名医,要不是如此的话,那么主公是最应该先去觐见皇上陛下的。这却是耽误了。”李儒点了点头,好似很是痛苦的说道。 荀攸平淡的扫了眼帅帐四周,见帅帐内外的兵士刀以出鞘,面含杀机,心底不由微微一沉,旋即很是苦恼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还等待着接见董凉州呢。” “那也没什么办法,公达先生总不能去将我家主公从病榻之上拉起来去觐见皇上吧,先不说我家主公还能不能起身,就是现在这种状态去面见皇上,却也是大不敬之罪啊。”李儒双眸一凝,盯视着荀攸苦笑说道。 “既然董凉州病逝危机,那么在下却也就不打扰了。待得在下回到皇上身边,必定将董凉州的病情如实转告皇上知晓。董凉州乃国之栋梁,而陛下也是世间罕见之贤德君主,如果陛下知晓了董凉州的病情必然会亲自选派御医前来给董凉州治病的。文优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忧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面容先是一僵,荀攸随即苦笑向李儒说道。而随即,就见荀攸向李儒拱了拱手,就要转身离去。 看到荀攸大概已经看出了此地的危机,李儒却也不再掩饰了。就见他那细长的双眼一凝,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公达先生暂且慢走。”李儒上前一步,拦在荀攸身前,冷笑着说道。 看到李儒如此行为,荀攸的面色虽然还是很是平淡,但在其心中却已经暗暗叫遭了。 “文优先生。不知道你为何拦住在下。难道董凉州还对文优先生别有安排不成?”冷笑一声,荀彧却也知晓此时不能露出一丝的胆怯来。冷声的说道。 “公达先生误会在下了。李某听闻公达先生乃世之名士,更是精通诸子百艺,想必公达先生也一定精通医道了。现在我家主公身患重病而不能下床,不如公达先生亲自去为我家主公诊治一番可好?”轻笑一声,李儒紧紧的盯视着荀攸,缓声的说道。 “为董凉州诊治?”低声自语了一声,荀攸含笑向李儒拱了拱手,沉声说道:“既然文优先生看的起在下,那么在下就献丑了。不知道董凉州此时在何处?在下虽然不甚精通医道,但却也略有薄见,或许还真能医治董凉州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看到荀攸答应的如此爽快,李儒微微的有些愣神,随即冷笑着向荀攸说道:“既然公达先生有如此的自信,那么就请跟随在下来吧。” 李儒说罢,好似很是随意的对着大帐之外的几个小校点了点头,随即就径直走进了董卓的大帐之中。 “看来这李儒对董卓还真是尽心尽力呢。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何会提前预知到我来董卓军营会有危险。而那卷锦帕之中又记载的是什么呢?” 低头思索了片刻后,荀攸甩了甩头,含笑跟随着李儒走进了大帐之中。 而伴随着荀攸走进大帐,董卓大帐之外的小校也立刻离去了几人。不一刻之后,几个小校已经各自携带着数十名身材魁梧的刀斧手将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主公。公达先生求见!”李儒在大帐之中等待了片刻,见荀攸走进来后,阴冷的轻笑一声,随即恭敬的对大帐之内说道。 “公达先生啊。那本将军这就出来。” 一声响亮的声音在大帐深处传了出来。伴随着声音,一阵结实有力的脚步之声也缓缓的自大帐深处传了出来。 听着这稳健的脚步之声,荀攸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数下,随即神色平静的侍立在大帐一侧,好似对董卓装病之事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一般。 “此人不可留,留之必然会成为大患。”看着荀攸那平淡的神情,李儒双眸之中的杀意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公达先生,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家主公身体强健,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刹那居然就好了。”闷哼一声,李儒看着荀攸饶有兴趣的说道。 “董凉州没有事情就好,如此一来陛下却也安心了。”含笑向李儒点了点头,荀彧缓声的说道。 “这倒是在下冒昧了。”李儒桀桀的轻笑一声,阴冷的说道。 “请恕在下武断,文优已经对在下起了杀心吧。”轻笑一声,荀彧神情平淡的看着李儒,好似在唠家常一般的说道。 突然听闻到荀攸如此直接的询问,李儒很明显的微微一愣,旋即李儒就在荀攸的面前大笑了起来。看那神情,就好似在看到一个将死之人在指点江山一般。 “没错,公达先生智谋高深,在下也自愧不如,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下却也绝对不能让公达先生活过今日了。”笑罢,李儒双眼之中透露着灼热的疯狂,冷冷的看着荀攸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下很是好奇,文优先生想要谋害与我,是因为你心中的嫉妒,疑惑者是别的呢?”荀彧摇了摇头,好似并没有在意李儒那疯狂的神情,冷冽的杀气,很是平淡的问道。 “看来传闻果然没有错啊,公达先生果然是智计过人之辈。”略显丧气的叹息了一声,李儒缓步走到荀攸身前,用只能他和荀攸两人可以听闻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不错,在下确实很是嫉妒公达先生的智慧,所以……,今日公达先生确实难以离开此地了。” “看来在下还是高估了文优先生了。”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荀攸低声的说道。 听闻到荀攸这很是轻视与他的话,李儒那细长的双眸一瞬间睁大如灯笼一般,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杀机盯视着荀攸,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你敢轻视我。信不信在下现在就命人杀了你。料你智谋通天,却也抵不过数十个刀斧手的乱刀吧。” “文优先生所言不错,荀攸一届书生,又怎么会抵得过刀斧临身呢?只不过……。”荀彧很是平淡的与李儒对视着,嘴角略带这一丝的笑意说道。 “不过什么……,公达先生不会是想跟在下说,你今日还能够安全脱身吧。”双目泛着血光,李儒恨恨的盯着荀攸,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错,在下的意思正是如此。”畅笑一声,荀攸那平淡的神情少有的流露出一丝的崇敬之色:“因为,在来到这里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料到文优先生不会容我安全脱身了。而且……,皇上还给在下指出了一条明路,曾经谈及到如果董凉州看到他的亲笔所书之后,必然会安然的送在下离去。” “你……!”李儒一惊,神色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荀攸,凝声说道。 而还没等他说完,董卓已经挪动这他那肥胖的身体走了出来。而在他从大帐之中走出的时候,却也已经听到了荀攸与李儒两人的谈话。所以在他刚刚走出大帐的时候,就冷声的制止住了李儒的言辞。 “文优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公达先生如此言论,却让本将军很是有些好奇呢。”神情冷冽的制止住了李儒的话,董卓转身饶有兴趣的向荀攸看去,缓声的说道:“公达先生,本将军还真是对你的大名听闻许久了呢,只是可惜了你这个人才了。” “可惜了?董凉州失言了吧。荀攸本是大汉王朝的臣子,我荀家世受皇恩,效忠皇上,为皇上尽忠却也正是我等臣民该尽之义务,何来可惜之说?”看着董卓,荀彧摇头说道。 “算了,是本将军失言了。”平淡的摆了摆手,董卓坐到他那比平常人宽大数倍的席位之上,随即看向荀攸说道;“相对于公达先生,现在本将军更是好奇皇上让你随身携带来给本将军的亲笔诏书。不知道现在荀攸先生是否可以将皇上的诏书给本将军了呢?” “当然。这诏书本来就是皇上要在下转交给将军的,又岂有不给大将军之理?”略显挑衅的看了李儒一眼,荀攸自衣袖之中拿出一方锦帕,很是恭敬的高举过胸口递到董卓的手中。 “哼……,本将军倒想看看,到底皇上会有何种言辞,能够在很远之外就能够保得公达先生那颗项上人头。” 闷哼一声,董卓随手拿过荀攸手中的锦帕就看了起来。而在不一刻之后,董卓那狰狞的面孔却瞬间变的怪异起来。 如此,就在荀彧提心吊胆,李儒愤怒的盯视着荀攸的情况下,董卓很是迅速的看完了手中的锦帕。而随即,董卓却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这时看董卓的神色,却很是轻易的可以看出一丝的犹豫之色。 “主公,万万不可轻易放此人离去啊。如若放其轻易离去,那么对于主公大业后患无穷啊。”看着董卓那犹豫的神情,李儒焦急的向其进言道。 “罢了。文优,将公达先生送出大营去吧。顺带召集大营内所有的文臣武将,随同本将军前往新军大营面见皇上。”放下手中锦帕,董卓面上浮现过一抹的挣扎之色,随即叹息着说道。 “主公……。”李儒一惊,急忙上前一步说道。 “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将公达先生恭敬的护送出大营。然后陪本将军去觐见陛下。”双眸骤然爆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董卓盯视着李儒怒生的说道。 “是,小婿这就送公达先生出营。”颓然的叹息了一声,李儒很是不甘心的说道。 听闻到董卓的话,荀攸最后很是好奇的看了董卓手中的那方锦帕一眼,随即恭敬的向董卓施礼道:“那么在下就先会皇上身边恭候董凉州了。” “去吧……。”淡然的挥了挥手,董卓闭目说道。 看着董卓与李儒那各异的神情,荀攸轻笑一声,随即昂头挺胸的走出了董卓的大帐,而在他的身后,李儒满脸不甘的跟随其后,看他那恼怒的神情,好似没有杀掉荀攸让他很是不甘一样。 荀攸与李儒两人离去许久之后,董卓那闭着的双眼才缓缓的睁开,随即神情怪异的拿起手中的锦帕,在一次的看了一遍之后,董卓才饶有兴趣的自语道:“没有想到,我们这个小皇上居然也是这样一个人物。这倒是让我董卓没有想到呢。” 说罢,董卓很是舒畅的大笑了起来。不一刻之后,董卓豁然拔出腰间宝剑,一手将锦帕丢入空中,几个起落之后,地面之上却只剩下点点的碎屑。 …………………… 新军大营。 “皇上,为何到现在了,公达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卢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已经接近三更时分,不由很是担心的向刘辩问道。 “在等等吧,如果不出问题的话,今夜就会有答案了。”揉了揉额头,刘辩很是有些头痛的说道。 “陛下,在下一直很是好奇,在公达临行之时你给他的锦帕之中所书的是什么?难道真的能够救他一命嘛?”荀彧略显担忧的看了眼帐外,随即很是有些疑惑的向刘辩询问道。 听闻到荀彧的询问,刘辩的神情瞬间变得怪异无比起来,随即含笑摇了摇头,很是有些自嘲的笑道:“一些小把戏罢了。不过或许还真能救得公达一命。” 眼见到刘辩不愿提及,荀彧却也就不再询问,就这样三人一直紧紧的盯视着大帐之外。 在刘辩早期的阵营之中,荀攸虽然跟随他要比卢植与荀彧两人要稍晚一些,而且在期间荀攸还被刘辩派遣前往冀州辅助卢植平叛,但在刘辩的内心深处,对于荀攸的感情却绝对不会比卢植与荀彧两人要少。 作为一个有着极大抱负的君王,刘辩很是清楚深有智谋、决断的谋主对与他霸业的作用,而荀攸作为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笔的绝代谋主,刘辩对其更是寄予了厚望。 而这却还只是一些利益之上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刘辩一直将卢植、荀彧、荀攸三人当作知己对待。来自后世的刘辩很是清楚一个道理,高处不胜寒。身处高位之后,他虽然会赢得别人没有的权势、地位、金钱、美女等等。但却也会相应的丧失掉亲情、友情与爱情。 而刘辩是一个追求完美之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格外的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感情。在刘辩的心里,他很是清楚,在他没有发迹之前所获得的感情才是最为真挚的。 也正因为如此,刘辩对待何太后言听计从,这里面不仅有何太后对刘辩那发自内心深处的疼爱,更为重要的是刘辩想保留一份亲情的缘故。身为帝王,他抛弃了太多的亲情,算计了无数的至亲之人,但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在竭力的保全着对何太后的那份依恋。也正因为这些缘故,在何太后要求刘辩尽力保全何氏一族血脉的时候,刘辩才会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而且还在十常侍叛乱之时派遣荀攸亲自去营救与何苗。所为的,也只不过是亲情二字罢了。 相对于对亲情依恋,刘辩对待友情却是另外一番的态度,对于卢植与荀彧三人,刘辩可以说一直用怀柔态度对待,或许应该用亦师亦友的亲情路线更为贴切一些。相识数年以来,刘辩对荀彧三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更是对三人的生活无微不至。自从荀彧成为刘辩的侍读开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刘辩与荀彧、荀攸两人都是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对于对未来的谋划之上,刘辩更是对三人毫无保留的直言相告,可以说,刘辩格外的珍惜这些友谊。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赢得了荀彧几人的诚心辅佐。使得荀彧冒着天下之大不违,甘愿背负着千古骂名给刘辩制定下了那绝世的毒计。 说道这里,却也不能不提容姐,这个自小就照顾刘辩的婢女,从跟随刘辩之时的完成何太后的任务,再到后来对刘辩产生那朦胧的感情。直到最后对刘辩唯命是从,只要为了刘辩有益,那么容姐都会放弃一切去帮助刘辩做到。这份感情,让刘辩即是朦胧、惶恐又很是无奈。 “陛下,公达先生回来了。” 就在刘辩与荀彧几人低头深思的时候,张幺儿那略带尖锐的声音在大帐之外传了进来,而伴随着声音,张幺儿也急速的奔跑了进来。 “公达回来了?”刘辩豁然从沉思之中醒悟过来,随即焦急的向张幺儿说道;“既然公达已经回来了,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公达请到这里来?” “陛下,不是张幺儿不将公达先生直接请到这里来,而是公达先生让张幺儿如此做的。”面色一苦,张幺儿很是委屈的说道。 “公达让你如此做的?难道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低声的喃喃自语了一声,刘辩皱着眉头向张幺儿询问道:“张幺儿,公达可还曾对你说过别的话,现在情况紧急,你小子可千万别给朕出任何的疏漏,如果你真的将公达的话给朕忘了,那么朕斩了你的狗头!” “啊……,那我好好想想。”张幺儿一惊,随即紧锁着眉头回忆了起来。 看到张幺儿这神情,卢植与荀彧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与浓重的忧虑,两人对荀攸很是了解,荀攸办事沉稳,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荀攸必然不会作出如此怪异的行为。 “对了,我想起来了。”回忆了片刻之后,张幺儿豁然跳了起来,抚掌而笑的说道:“陛下,公达先生曾经说过,不久之后会有人前来拜见与你,让陛下你多做准备。” “有人前来拜见与我?”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后刘辩霍然一惊,随即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卢植与荀彧两人,缓缓的说道:“董卓?” “陛下所料想来没有错误,如果不是董卓亲自前来的话,公达必然不会如此作为。只是不知道董卓来到洛阳许久不曾前来拜见与陛下,为何在今夜这般晚之时还要赶过来拜见与陛下呢?这里面恐怕还有着一些的蹊跷啊。”皱着眉头,荀彧很是有些疑惑的说道。 “没什么疑惑的了。朕已经知晓了原因,只是朕却没有想到,简单的一封书信,居然会让董卓深夜前来拜见与朕。”摆了摆手,刘辩很是有些自嘲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荀彧与卢植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两人对刘辩给董卓所写的书信内容很是疑惑好奇。但是既然刘辩不愿意告诉两人,两人却也并没有打算向刘辩询问什么。 身为臣子,卢植与荀彧两人还是很是有着一些的分寸的,虽然两人都很是清楚刘辩对待他们几人的态度,但一些尺度的问题,却也是身为臣子的两人会紧密的把握的。 “那陛下准备如何接待与董卓呢?是亲自出大营去相迎,亦或者是端坐与此坐等董卓前来?”荀彧苦笑一声,随即向刘辩问道。 “何必那么繁琐呢?董卓不论此时势力有多么的庞大,但朕此时却占据着朝廷的大义身份,他一届臣子,又没有立下过如太傅一般的拯救朝廷与危难的大功,朕又怎么会去亲迎与他?” 怪异的轻笑了一声,稍作沉吟之后,刘辩对荀彧说道:“不过此时形势比人强,朕却也不能太过轻视了董卓,太傅大人。你就代朕前去将董凉州迎进大营来吧。” 说道这里,刘辩微微的沉吟了片刻,很是烦躁的摇了摇头,随即沉声的说道;“至于董卓的帐下的那些文臣武将,就让董卓亲自挑选几人一起前来吧。恩……,如果他董卓太不识趣,非要携带众多的人前来朕的大帐的话,那么太傅大人可行临时决断之权。朕却也不能让董卓太过轻视了不是?”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如此,老臣知晓了。”卢植轻笑一声,扶膝而起,很是严肃的整了整自己的服侍,还着重的整了整腰间的宝剑,随即含笑向刘辩说道。 “恩……,那么太傅大人有劳了。”含笑点了点头,刘辩说道。 “陛下抬爱了,这是老臣应该做的,老臣年迈无能,无法像文若先生与公达先生一般为陛下决胜与千里之外,更无法像张文远一般为陛下上阵杀敌,建立丰功伟业,这些与他人钩心斗角的接待之事,就交给老臣做就可以。”卢植很是谦虚的一笑,缓声的说道。 “太傅大人啊,你是朕的老来廉颇。朕又怎么会不知晓呢?”摇了摇头,刘辩略带笑意的调侃道。 对于刘辩的称赞,卢植很是有些欣慰,随即就志得意满的步出了大帐。 眼见到卢植离去,荀彧在稍微的沉吟片刻之后,凝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董凉州为人凶残成性,虽然现在他因为顾及我大汉权势尚存,还不会对陛下作出太过忤逆之事,但是否还是应该在大帐周围安排一些人手,如此一来如果董凉州但又一丝忤逆之举,那么陛下就可以在这里将其斩杀了。如此一来,却也将未来的祸害给除尽了。” 听闻到荀彧的话,刘辩心里很是有些意动,但随即刘辩在经过沉思之后还是放弃了这种不且实际的想法。 先暂且不去说董卓本来就是一个狡诈的老狐狸,而且其人更是久经沙场,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刘辩安排一些人手能不能够将他擒住。就是新军大营之外那数十万的虎狼之徒,就瞬间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刘辩的头上,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十常侍叛乱,何进身亡,刘辩无奈潜逃出皇宫,这一切的原由不就是因为十常侍没有估计到何进手下那些莽撞的武将的想法嘛?如果十常侍在擒住何进之后,不着急将其诛杀的话,那么或许也不会有现在洛阳的大乱。 而刘辩更是清楚的记得,在历史之上王允设美人计诛杀董卓之后,如果没有吕布这个绝代武将帮助其镇压的话,那么王允这个人物或许连董卓手下那些莽撞武夫都控制不了。 但最后王允不还是因为不愿意赦免郭淮等人而遭受到刀兵临身的待遇了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警示着刘辩,告诉这刘辩不要轻易的对董卓动手。 如果刘辩真的打算那天对董卓动手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安排好后面的一切事情。现实的与历史的教训血淋淋的摆放在刘辩的眼前,让刘辩不得不谨小慎微啊。 “文若,暂时先不要这样安排了。董卓也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了,他是不可能轻易只身犯险的。而如果朕真的安排下刀斧手埋伏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谋虎不成,反被虎噬的下场啊。十常侍的教训摆放在我们眼前,却不能不谨慎啊。”紧锁着眉头,刘辩很是有些叮嘱的向荀彧说道。 “陛下,是在下疏忽大意了。还好陛下深有决断,要不恐怕荀彧又要犯下一生难以弥补的过错了。”荀彧一惊,一瞬间他的脸色就苍白无比。荀彧也是深有智谋之人,只需要刘辩稍作解释,就已经能够想到他这个提议背后所带来的那无比的凶险。 不过刘辩却并没有对荀彧有任何的不满,在刘辩看来,荀彧虽然智谋通天,但到底还是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还并没有经历过血腥沙场的锻炼,在这种情况下,荀彧能够为他出谋划策,决胜与千里之外就已经很知足了。 更为重要的是,刘辩很是清楚一个君王所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品质,一个有抱负的君王,他如果想成就大事,是不光只能有野心的。更为重要的是,他也要有自己的决断。而这一点,刘辩却对曹操很是有些钦佩。 “无妨,文若以后只要注意点就好了。”含笑摇了摇头,刘辩很是大度的说道。 而就在两人谈论的时候,大帐之外传来一阵细碎、凌乱的脚步之声,伴随着脚步声传来,卢植那苍老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陛下,老臣携带凉州刺史董卓前来拜见!” “来了。董卓,朕终于要和你见面了。为了这一天,朕真的已经等的太久了。”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面容一肃,沉声的说道:“太傅大人与董凉州请进来吧。” 刘辩的话音刚落,帅帐之外就走进了三个神情各异的人来,而这三人却正是大汉太傅卢植与凉州刺史董卓和董卓的女婿李儒。 董卓走进大帐之后,并没有立刻向刘辩施礼,反而面色阴沉的在大帐之中扫视了一圈。随即也不说话,就目光灼灼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 看到董卓这般的神情,刘辩心中暗自恼怒,但神色之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饶有兴趣的向董卓问道:“董爱卿,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啊……,皇上,微臣并没有找什么,只是初次面见陛下,为陛下的风采所折服,有些失神了。”董卓一惊,随即干笑着说道。 听闻到董卓的话,刘辩不由自主的向荀彧撇了一眼,见其很是有些敬佩的看向自己之时,也就已经明白了董卓这般怪异举动的由来。 这董卓那里是被刘辩的风采所折服了啊,只是董卓一声久经沙场,早就已经锻炼的谨慎非常,现在只身前来拜见刘辩,又那里不会有所准备呢? 而他进入刘辩的大帐,并没有如一般的臣子一般立刻给刘辩施礼,反而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分明是在查看四周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埋伏没有? “董爱卿过奖了,朕只不过是一个刚刚登上皇位的黄毛小儿,又怎么能够当得起手握数十万虎狼之师,雄踞天下的董凉州的厚爱呢?”刘辩闷哼一声,身子前倾,盯视着董卓缓缓的说道:“是不是啊,董爱卿?” 听闻到刘辩着略带警告的话语,董卓那狡诈的三角眼瞬间闪过一道冷芒,随即很是惶恐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连声说道:“皇上误会微臣了,微臣深受先帝隆恩,又岂敢罔顾大汉权势与威严呢?” “哦……,如此的话,那么朕现在想让董凉州卸去凉州刺史之职,前来朝廷担当大司徒之职。不知道董凉州可否答应?”低声轻咦一声,刘辩看着董卓饶有兴趣的问道。 “恩略带愤怒的惊疑一声,董卓霍然抬头看向刘辩,在发现刘辩一直含笑看着他时,董卓的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怎么?难道董凉州这么快就打算反悔了不成?亦或者是认为朕给董凉州的三公高位还不满意呢?”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冷笑,刘辩缓步走到董卓身前,俯瞰着董卓一字一句的说道。 “陛下厚爱,董卓本不应该推辞,只是微臣帐下兵士多是西北蛮夷之辈,如果没有了微臣的压制,恐怕会对朝廷造成大祸。而且现在北方鲜卑部落蠢蠢欲动,微臣也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大汉边境遭到蛮夷的侵蚀。所以……。”董卓不待刘辩容许就缓缓的起身,随即盯视着刘辩沉声的说道。 看到董卓如此明显的威胁之词,刘辩的眼眸深处不由的浮现上一抹的震怒之色。但随即却还是含笑说道:“所以什么呢?董爱卿也是我大汉王朝的栋梁之臣,国之脊柱。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就可以的。” “所以……,微臣请陛下收回成命!”阴冷的闷哼一声,刘辩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走到刘辩的身前,缓缓的说道。 眼见到董卓如此放肆的行为,卢植与荀彧两人的神色瞬变,随即就见荀彧沉默了下来,而他的身体却缓缓的向大帐之外挪动了过去。 至于卢植,在稍微的错愕了片刻之后,立刻疾步上前,走到董卓身前伸出那苍老有若枯枝一般的手指用力的指向董卓,冷声的呵斥道:“董卓,天子面前,岂容你如此的放肆?还不速速向陛下请罪!” “太傅大人暂且退下吧。” 淡笑着看着董卓,刘辩很是平淡的制止了卢植对董卓的呵斥之言,旋即含笑向董卓说道:“朕只不过是和董凉州开个玩笑而已,董凉州日夜操劳国事,还不忘为朕保土护疆,朕又怎么会舍得让董爱卿这般的贤臣前来朝廷养老呢,那岂不是太显得朕没有眼光了不是嘛?” “陛下抬爱了。董卓一生别无所求,但求能够为国建立功勋,赢得千秋万世名声,足矣!”阴冷的扫了卢植一眼,董卓平淡的说道。 听闻到董卓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刘辩的双眸不自觉的一凝,心中暗自恼怒董卓的无耻。但还是含笑点头说道:“朕能够有董爱卿这般的朝中忠臣,真是朕一生的幸事啊!” 刘辩说罢,含笑看着董卓片刻,随即畅笑着走向席位之上。待得做到席位之后,刘辩才含笑向董卓说道:“董爱卿,不知道这次你前来京都平叛,带来了多少虎狼之师。朕却是很是好奇呢。能不能跟朕说一下呢?” “什么虎狼之师,只不过是帐下儿郎杀敌奋勇罢了,”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董卓缓声的说道。 “是吗?董凉州倒是过谦了。朕可是曾经听闻过,董凉州的大军曾经威震羌族,震慑西北羌族不敢犯我大汉边疆,这般的虎狼之师,如果有机会朕倒想亲自去见识见识呢!”轻笑一声,刘辩好似很是随意的说道。 刘辩的话音刚落,董卓的面色瞬间一沉,眼中那道冷芒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陛下难道也喜好军伍之道吗?要知道行军打仗可是很辛苦的,恐怕陛下受不了这个苦楚呢。” “董爱卿此言就错了。想我大汉高祖刘邦建立我四百年大汉基业之时,又何尝不是靠着兵马娴熟赢得的天下?朕作为高祖子孙,可是无时不刻没有忘记啊。”目光深邃的看了眼帅帐外那寂静的黑夜,刘辩沉声说道。 “陛下雄才大略,微臣敬服。”眼中闪烁过一道疑惑的光芒,董卓含笑向刘辩说道。 “什么雄才大略?如果悉数我大汉数代先皇,除了高祖刘邦之外,也只有汉之武帝才能够配得上如此美称,朕确实远远不及呢。不过……,朕却是自小就以高祖与武帝为榜样,希望这一生能够及得上两位先皇十之一二,朕却也就很知足了!”颓然的叹息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伤神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如此言语,董卓神色明显的一愣,随即神情怪异的打量起刘辩来。 要知晓汉代的高祖和武帝两人可都是凭借着开疆扩土,平定王朝叛乱而流芳千古。而刘辩此时向董卓提及以高祖与武帝两人为榜样,那么已经算是在隐晦的在告诫董卓,借以压制董卓心中那躁动的野心了。 可是董卓是什么人物?能够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之上留下浓墨重笔的人物又有那一个是易于之辈。 所以在董卓听闻到了刘辩这番略带警告的言辞之后,只是淡淡的轻笑了一声,也就缓声的说道:“陛下能够有如此抱负,微臣必当肝脑涂地效忠与陛下。” 眼见到董卓脸上挂着的那丝淡淡的鄙夷之色,刘辩无所谓的轻笑了起来。 就这般,董卓与刘辩两人勾心斗角的激烈的对峙了一番,虽然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时的夹杂着淡淡的笑声,但是其中隐藏的深沉杀机又有几人知晓? 而在这样的谈话之中,卢植、荀彧与李儒几人的神色已经越加的沉重了起来。期间卢植与荀彧两人彼此对视了数次,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阵阵的惊恐之色。 虽然董卓与刘辩两人的谈话很是轻松,但卢植几人却知晓其中所夹杂的风险却绝对不会比战场之中少多少,亦或者可以说现在刘辩与董卓的这次交锋,要比战场之上的意义还要重要一些。 如果刘辩此次在与董卓之间的那没有硝烟的交锋之中输给董卓一手的话,那么从此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刘辩都要受到董卓的压迫。 而这,却还并不是让卢植与荀彧两人感到惊恐的。最让两人感到惊恐的是,刘辩在与董卓的交锋之中,不仅要用言语去压制与董卓,还要时刻的把握他说话的尺度,现在董卓在洛阳城之中的势力最为庞大,就是身为当朝帝王的刘辩却也不得不小心对待。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虽然对董卓几次试探,却也并没有深入的强迫与董卓,几次三番都是点到而止。这却也不能不说是刘辩这个身为王朝主宰的一种悲哀。一种强汉没落的悲哀。 “哈哈……,今日和董爱卿一番长谈,真是让朕甚是开心啊。”交谈了许久,刘辩神色上很是有些开心的畅笑说道。 董卓轻捻着额下的胡须,很是有些欣赏的看着刘辩,虽然这次两人的交锋之中他占据了少许的上风,但在董卓的心中却还是对刘辩很是欣赏,亦或者是忌惮也可以。 要知道现在刘辩才多大?才登基为帝有多久?就能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如此稳健的处事作风。这由不让董卓很是深思啊。 “微臣能够得到陛下亲自接待。却也是微臣的幸事。”艰难的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董卓神情怪异的向刘辩说道。 听见董卓的言辞,刘辩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肃,沉声说道:“大汉凉州刺史董卓接旨。” “微臣在……。”董卓一惊,旋即略显恭敬的向刘辩施礼道。 “董爱卿深忧社稷,为平息朝廷叛乱不辞辛劳奔波数千里前来洛阳,护佑我大汉基业与危难之时,其忠心可嘉,其志向值得群臣效仿。朕心甚为。特封赏董卓为大汉左骠骑将军,受封为郿侯,食邑三千户。领兵镇守洛阳三辅之地。钦此。” 刘辩的话音刚落董卓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就见到董卓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恭敬的拜倒在刘辩身前,沉声说道:“微臣董卓领旨、谢恩!” “董爱卿快快请起。朕以后的安危从此却也要交付到董爱卿之手了。希望董爱卿不要辜负了朕的厚望啊。”刘辩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疾步走到董卓身前,将董卓虚托而起。 看着董卓与刘辩这一番刻意的作为,荀彧与卢植几人的神情更加的怪异了起来。如果不是几人都知道刘辩与董卓那不容水火的关系的话,现在看到刘辩与董卓这番相敬的举止,恐怕几人都会将两人当成古代的贤君与良臣的典范。 可是事情却并不是如此,刘辩与董卓那势同水火的形势卢植与荀彧两人都很是清楚,所以刘辩这一番对董卓的厚赏,却也更让两人担忧不已。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刘辩已经在不得不对董卓手中那数十万大军暂时退让了。亦或者是不得不暂时退让。 而今日刘辩这一番举动,却也开始标标志着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大汉王朝的京畿三辅之地,都将要陷入到董卓的掌控之中。而大汉王朝的命运,也将在一次的迎来风雨飘摇的一段悲惨时期。 “陛下恩典,董卓永不遗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董卓含笑说道。 “恩……,朕乏了,今日天色也晚了。董爱卿请回吧。”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挥手向董卓说道。 “那微臣告辞了。明日在来向陛下请安。”淡淡的扫了眼帅帐外的天色,不只不觉间在东方之际已经浮起了一抹旭日的初辉,董卓也很是疲倦的回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恩。太傅大人代朕松松董爱卿吧。”长长的伸了伸腰,刘辩向卢植说道。 卢植点了点头,随即就携带着董卓离开了刘辩的帅帐。 听着帅帐之外董卓那脚步之声越来越遥远,刘辩脸上浮现的笑意瞬间就收了起来。旋即面色沉重的看向荀彧,说道:“文若。你对董卓其人如何看待?” “陛下,董卓不愧为世之枭雄,其人老奸巨猾、确实是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敌手啊。”烦躁的摇了摇头,荀彧很是有些丧气的说道。 “不错。确实是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对手。不过如果他不是如此的话,那么朕又岂会安排多年呢?”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刘辩缓声的说道。 奇_ 书_ 网_w_w _w_._q_ i_ s_ h_u_9 _9_ ._ c_ o _m “陛下。现在董卓已经进京,而且看其刚才对陛下的态度,显然其人深具野心,如果一旦操纵不及,恐怕会对陛下与我大汉王朝的安危造成不利的影响啊。”稍微的沉默了片刻,荀彧疾声的向刘辩说道。 “这点朕自然知晓,只是董卓好对付,但董卓帐下那数十万大军却难以对付啊。如果朕在没有把握能够收服他旗下那数十万的虎狼之师以前,朕却是没有办法对他动手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确实如此,十常侍的教训就摆在我们的眼前,确实不得不让我们深思啊。”苦涩的摇了摇头,荀彧略带惨谈之色的苦笑说道。 “对付董卓,朕自有妙计,只是此时时机不够,却也不能够太过焦急了。”摆了摆手,刘辩缓解了荀彧心中那有若巨石一般的压力,随即向荀彧问道:“文若,不知道现在并州刺史丁原到何处了?如若丁原也来到洛阳,朕却也可以借助丁原的势力暂时的制衡与董卓。如此一来,却也给了朕安排的时间。” 刘辩说罢,心里暗暗的补充道:“伴随着丁原的到来,那有大漠孤狼之称的吕布却也该来到洛阳了吧。如此一来,朕却也给王允施展美人计安排了妥善的前提。只是不知道朕的到来,会不会将王允的计划拖后呢?亦或者是让王允放弃施展美人计。这点朕却不得不早做安排啊。” 想罢,刘辩却又不由自住的想到了那个被王允借以施展美人计的貂蝉。中国古典四大美女之一啊,如果刘辩没有记错的话,那么用来形容美人之称的闭月羞花之貌的由来也就是从貂蝉开始的。 而刘辩来到大汉之后,心中就一直很是好奇貂蝉其人,如果不是刘辩需要借用貂蝉来除掉董卓的话,那么刘辩却早已经忍不住向王允讨要貂蝉了。 不过,对于王允用计铲除董卓之后,刘辩是否想要在将貂蝉送与吕布之手,刘辩却还并没有决定下来。对于能够拥有古代最为美丽的女子,刘辩的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些的躁动的。 “陛下,根据派往丁原处的人手前日传回来的消息,此时的丁并州应该已经赶到了弘农,不日就应该可以赶至洛阳了。”荀彧微微一愣,说道。 “已经赶至弘农了嘛?那文若给朕起一道旨意吧,封赏丁原为大汉执金吾,令其速速率军进驻与洛阳城外。”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缓声的说道。 “是……,微臣遵命。”苦笑一声,荀彧很是感伤与刘辩心中的无奈。沉声的说道。 “恩……,对了,文若。你也是刚从洛阳城内出来,不知道现在洛阳城内的情况如何?袁本初与曹孟德两人是否已经将十常侍一党尽数铲除?”稍微的沉吟了片刻,刘辩很是有些疑惑与好奇的向荀彧问道。 听闻到刘辩如此的询问,荀彧的神情瞬间变的怪异起来。许久之后,才见荀彧很是有些沉痛的说道:“陛下,袁本初与曹孟德两人确实已经将洛阳城内的十常侍一党尽数铲除,不过……,也正因为两人不曾约束其手下兵将,使得洛阳城内无故身死者众多,恐怕此时已经达到上万了。其中更是不乏为数不少的门阀贵族被那些兵痞们祸害了。” “袁本初与曹孟德纵兵为祸洛阳?”错愕的疑问一声,刘辩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于袁绍与曹操两人纵火焚烧皇宫,并进而铲除洛阳城之中的十常侍一党,其中可以说少不得刘辩在背后谋划,如果没有他牵制何进,并纵使何太后庇护张让等人,大将军何进也不会身死在张让几人之手。 而相应的,这却也正是荀彧为刘辩所制定下来的引外贼而灭内祸的计谋之中的一环,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环。可以说,刘辩成功了,他借助袁绍与曹操之手将扎根大汉王朝上百年的宦官势力集团一举而铲除。 不过却也正因为如此,使得袁绍与曹操两人纵兵祸乱洛阳,无辜牺牲的门阀贵族与士绅百姓已经达到数万人,这却也是刘辩没有想到的。亦或者是刘辩虽然心中清楚,但他却从来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的。 而荀彧现在的这般神情,刘辩也很是清楚,不管荀彧为了刘辩的抱负与大汉王朝的基业设下了多么狠毒的毒计,但归根到底荀彧却也是一个生性平和的谦谦君子。现在因为他的一番计划而使得洛阳城内无辜的丧失了数万条无辜的生命,确实不能不让荀彧很是有些伤感。 “文若,你可有后悔过你给朕所设下的计谋?”稍微的沉吟了片刻,刘辩很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荀彧,关心的问道。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感受着刘辩话语之中那浓浓的关怀之情,荀彧很是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随即满脸苦涩的说道:“陛下,微臣是大汉王朝的臣子,为陛下效力是微臣应该做的。又怎么会有后悔之举呢?只是因为微臣的计谋,而使得洛阳城内无故丧生数万条活生生的生命,让微臣略微有些伤感罢了。” “文若,倒是苦了你了。”低沉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缓步走到帅帐门侧,抬起手用力一指那东方天际刚刚升起的朝阳,缓声的说道:“文若,你如何看待着出生的朝阳呢?” “朝阳?”微微的一愣,荀彧跟随刘辩来到帅帐门侧,极目远眺那遥远的东方,感受着那朝阳散播下的朦胧光辉,荀彧不由的微微有些失神了。 看着荀彧的神情,刘辩淡淡的额一笑,随即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旭日出生的朝阳,就好似一个即将在母亲的身体之中诞下的孩童一般,只有在经历过黎明前那最深沉的黑夜,经历过痛苦的挣扎过后,才会在黎明破晓的瞬间,撕裂笼罩在天地间的黑暗绽放他那朦胧的光辉。而在经历过这般痛苦的过程之后,这有若婴儿一般的朝阳才可以在天际之间绽放他那永恒的光辉,并渐渐的成为笼罩在天地之间,将黑暗尽数驱逐的耀眼太阳。” 说道这里,刘辩顿了一顿,随即用满是深意的目光看着荀彧,缓缓的说道:“文若,你可懂得朕的意思了。现在我大汉王朝就好似这黎明破晓的朝阳一般,如果不能够忍受剧痛而挣扎出困境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将是永坠与黑暗之中。进而消失在历史的尘埃。所以……,洛阳城内的那些无辜百姓的牺牲确是在所难免的,文若你也就不要在过多的自责了。” “陛下。”待得刘辩说罢,荀彧眼中那浓浓的伤感微微的有些散去,随即用很是感激的神情看向刘辩。低声的自语一声。 “文若不必如此。朕这何尝又不是在劝解自己呢?这些丧生的无辜生命也是朕的子民,朕又怎么会不心痛呢,只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为了我大汉王朝数百年的基业,为了对得起先皇留给朕的大好江山,朕确是不得不忍痛牺牲他们啊。”苦涩的摇了摇头,刘辩很是有些伤感的说道。 “陛下,微臣明白了。”沉重的点了点头,荀彧脸上在一次的浮现上了一丝笑意,在这一刻,刘辩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荀彧那心中深处的成熟,而在荀彧的身上,刘辩此时却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一个绝代谋主那沉稳有若泰山崩与前而不动摇的稳健之心。 “或许,这才是历史之上那个绝代的谋主荀彧、荀文若吧!”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一甩衣袖,径直走出了帅帐,迎着那初生的朝阳站在帅帐之外。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初生的朝阳已经渐渐的悬挂在了东方天际的高空之中。而刘辩与荀彧两人因为一夜没有休息的缘故,两人的面色都略带了一丝的疲倦之色。 “这沉重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一展双臂,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看向那高悬的骄阳。在这一刻,刘辩心中的那些沉重的压力、焦躁的心情都瞬间的被他挥散而去。 而就在刘辩与荀彧两人正在观看旭日初生之时,卢植的却也满脸疲惫的走到了刘辩的身边,在见到荀彧给其示意的眼色之后,卢植虽然很是焦急,却也并没有开口打扰与刘辩。 现在见到刘辩已经从那失神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卢植却也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焦虑,疾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现在洛阳城之中的局势已经渐渐平复,而司隶校尉袁绍也曾经数次派遣使者前来询问与陛下何时回宫?陛下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听闻到卢植的询问,刘辩淡淡的轻笑了一声,缓缓的扫过新军大营内那忙碌的兵士,随即沉声的对卢植说道:“太傅大人。不知道朕将这新军大营交给你掌管,你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朕训练出一支可以托付重任的军队来?” “交给老臣掌管?”卢植微微一愣,随即疾声的追问道:“陛下,这里不是有鲍鸿校尉嘛?鲍校尉久经沙场,却也是已经深通军略的武将,陛下完全可以将新军大营这一万余军队交付给他掌管的啊。而且老臣相信,有了陛下的支持,鲍校尉也一定能够给陛下训练出一直可以托付重任的军队来。” “不错,朕也相信鲍校尉可以为朕训练出一支可以托付重任的军队出来,但朕的要求可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朕不仅要得到一直可以让朕放心上阵杀敌的军队,更为重要的是需要一支可以完全效忠与朕,可以在朕的一道旨意下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忠勇之士。鲍校尉虽然能够帮朕训练出一支勇敢果决之师,但却不能够帮朕训练出一支忠心的军队。所以……,太傅大人,朕需要你来接管这支军队。并亲自训练他们。” 听闻到卢植的话,刘辩与荀彧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沉声的向卢植解释道。 “陛下的意思是?以后可能要借助这支军队来……?”卢植踌躇了片刻,很是犹豫的向刘辩询问道。 “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这支军队很有可能会成为朕以后征战天下的精锐之师,所以……。朕需要太傅大人你亲自来督办此事。”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好吧,既然这支军队对陛下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那么老臣也就亲自来督办、训练他们好了。”面色一肃,卢植面上的疲倦之色瞬间有了些消散,反而很是精神的说道。 “恩……,太傅大人费心了。那么你就亲自去和鲍校尉商议一下吧。不过这支军队暂时不要表现的太过耀眼,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将新军大营封闭起来。不要让外人知晓了大营之中的状况,朕可以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会有大用。”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很是慎重的叮嘱卢植道。 “陛下请放心,老臣知晓此事的重要。”卢植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随即疾步的离去了。 眼见到卢植离去,荀彧缓步走到刘辩的身前,低声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我们回宫吧,太后娘娘此时大概很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如果陛下不能够早日回宫,太后娘娘也会挂怀的。” 听闻到荀彧的话,刘辩却才突然想起了何太后此时的情况,虽然有着刘辩很早以前的安排,而且何太后身边还有着容姐这个刘辩的至亲之人照顾,但刘辩对何太后的母子之情却是非常的看重的。所以在荀彧谈及到何太后的时候,刘辩的心中也已经忍不住的有些担忧起何太后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经过十常侍之乱与袁绍、曹操两人在洛阳城之中的一番祸乱之后,洛阳城民心不稳,官员职位也将会有很大的空缺,刘辩却也需要立刻回宫稳定民心,进而在这短暂的有利时机里尽力的安插他的亲信,并最大限度的掌控朝廷之中的权势。 “好……,文若。收拾一下,随朕回宫!” 刘辩在处理完毕新军大营之中的事情之后,并没有在过多的停留,就携带着荀彧、荀攸两人与为数众多的军队向皇宫而去。 至于一直跟随护佑刘辩的陈凌等人,刘辩则早就将其打发离去。至于陈凌以后的路途,刘辩却也早就已经安排了好方案。 “为了朕的一己私欲,使得我大汉王朝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朕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却也略有悔恨啊”刚刚步入洛阳城,看着那因为战乱而破败不堪的民屋,刘辩很是有些伤感的自语道。 “陛下,一切都会过去的。”苦涩的轻笑一声,荀彧缓声的说道。 可是荀彧说完这句话之后,从他眼眸深处之中所透露出的淡淡哀伤却又有谁看不出来呢?现在他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劝解刘辩而已,虽然这些话,刘辩也刚刚劝慰过他。 “是朕对不起他们啊。” 苦涩的摇了摇头。刘辩却也没有想到他见到洛阳城内那混乱的景象会如此的伤感。虽然他心中早就有所准备,还曾经亲自劝慰过荀彧,但那也是没有让他亲眼见识到洛阳城那惨败的景象罢了。而现在他眼见到了现在这般的情形,却是又有另外一种感想。 就这样,刘辩зZ着洛阳城内那残破的景象,几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昔日的望月阁下。 “这里,以前应该是望月阁吧。朕却还记得朕在这里接见过张文远,也曾经在这里收服了游侠儿王越,可是不想才时过数日,这洛阳城内最有声明的酒肆现在就已经成为了一堆残垣破瓦。世事无常,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啊。” 缓步走到昔日的望月阁前,刘辩看着那残破依稀还有着一丝骨架的望月阁,心中悄然的浮现上一抹的伤感。往日的一幕幕场景,却在悄然之间就已经涌上了刘辩的心头。 “文远,你是武将出身,可只知道那匹良驹的由来?” “殿下,这匹宝马如果臣下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西域大宛所特有的宝马良驹。汗血宝马!这种宝马,臣下曾经在丁原刺史大人手下的猛将吕布大人那里看过,吕布大人就有一匹如此神骏的宝马良驹!” “吕布吗?可是世人所传言的大漠孤狼吕奉先?” “不错,世人所说的大漠孤狼正是吕大人!” “文远所言不错,这匹良驹正是西域大宛所特有的汗血宝马。或许还应该称之为天马也不为过。先祖武帝之时,曾经派遣贰师将军李广利携带大军兵出函谷关。为的就是这汗血宝马。此马以出汗如血而得名。更有日行千里,也行八百的脚力。想来,以此马配文远的绝世武功。应该不会影响文远的名声的吧!” “文远,我希望,从此以后,你能够骑乘在这汗血宝马之上为我大汉朝廷建功立业。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 “陛下!张辽蒙陛下知遇之恩,必定赴汤蹈火、结草衔环以报答!” 一律清风拂过,刘辩的耳畔之中好似想起了那日与张辽那一番热切的对话。也就在那一日,刘辩征服了这个历史之上的五子良将之一。 也就在此地,刘辩为他日后征战天下谋划下了一副雄伟的蓝图。 可是现在……。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一切,朕会让他恢复原状的。而那些让朕忍痛牺牲的野心之辈,朕却也还会让他为此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暗暗的下定决心,刘辩心中那抹淡淡的伤感也被他强自压在了心底。 “公达,朕却是有数年未曾见过文远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再次留恋的看了那残破的望月阁一眼,刘辩声音略微的有些低沉的向荀攸问道。 “陛下,张文远确实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帅才。在平叛完黄巾之乱之后,陛下曾经让张文远训练过的颍川之士只剩余千余人,但经过张文远这数年努力,不仅河内郡有了明显的发展,就是那支被陛下寄予厚望的敢死之士,此时却也已经发展到近万人了。”荀攸一愣,随即略带一些欣喜之色的说道。 “哦……,居然会有如此成就,这倒是出乎朕的预料。”刘辩一愣,很是有些错愕的说道。 “不错,陛下眼光独到,想不到往昔那郡府小吏,此时却也已经成为了威波海内的名将了啊。”含笑点了点头,荀攸略带恭维之词的向刘辩说道。 听闻到荀攸这一番话,刘辩不禁略带惊奇的向荀攸看去,待见到荀攸很是恭敬的对他躬了躬身子之后,刘辩也已经明白了荀攸这般怪异行为的原由。 可是想明白这些,刘辩心中却也突兀的浮现上一抹的伤感之色。 “公达,你可是好奇朕给董凉州那封锦帕的内容?”略作沉吟之后,刘辩还是微蹙着双眉向荀攸问道。 “是的。当时在董凉州的军营之中,因为李儒对微臣的嫉妒之心,微臣本来以为都不可能在董凉州的军营回来拜见陛下了。却不想最后因为陛下的一封锦帕,却也就救了微臣的一命。微臣此时却还记得李儒当时听闻到董凉州放微臣离去之时那愤怒的神情。这不又不让微臣疑惑与好奇啊。”面容一僵,随即荀攸略带苦笑的说道。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只是在那封锦帕之中,朕描写了一些和公达往昔的友情。想来董凉州因为初来洛阳,并不想太过得罪与朕,所以才方公达安然出营的吧。”刘辩的神情略微的有些怪异,缓缓的说道。 “陛下……。”疑惑的看着刘辩,荀攸疾声的低呼了一声。 “罢了,公达既然已经回来了,此事却也不用太过在意。”眼含深意的看着荀攸,刘辩凝重的说道。 感受着刘辩话语之中的那番真挚感情,荀攸微微的有些失神,随即苦涩的一笑,也就不再追问与刘辩了。 “恩……”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目光深邃的向着洛阳城外看去,心中思量了起来。 对于荀攸能够从董卓大营之中安然脱身,虽然刘辩心中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却还是有着一些的自信,而荀彧现在突然之间对刘辩的态度恭敬了许多,让刘辩心中稍微的有些不适。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特意的向荀攸询问了他心中的疑惑,并用言语暗中的点拨了荀攸一句。 而现在荀攸的事情已经过去,刘辩却也并没有在此事之上在多做纠缠,反而将主意打在了张辽的身上。 张辽作为曾经在历史之上留下过浓墨重笔的绝代武将,刘辩对他在河内郡的一番作为并没有太过惊讶。而在刘辩的心中,如果张辽在河内郡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的话,那么刘辩却才会觉得惊讶呢。 对于三国之时的一些历史,刘辩虽然知晓的并不多,也就知晓一些曾经在历史之上留下过浓墨重笔的事情,并通过书籍和网络、电视等等曾经知晓过一些能够在三国之时留下威名的显赫谋臣。武将。 却也正是因为刘辩对这时的历史所知不多,所以他才会对张辽寄予了厚望。 而现在的张辽,却也并没有让刘辩失望不是? “文若,朕此时心中有一想法,不知道你可否给朕解答一二。”收回目光。刘辩的嘴角微微上挑,随即缓声的向荀彧问道。 “陛下请讲。”荀彧潇洒一笑,含笑说道。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却也对荀彧那君子风范暗暗佩服不已。 “文若、公达,朕打算给张文远下道密旨,令其领其本部兵马进京,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陛下要让张将军领兵进京?这是不是太过莽撞了一些啊。”微蹙着双眉,荀彧很是不解的向刘辩看去,在荀彧的心里,虽然刘辩并不是那个事实谋划与前的绝代枭雄,但却也绝对不是如此轻易将底牌尽数显露之人。 “文若你理解错了。朕的意思是让张文远领兵进京,然后投身到董卓的旗下。毕竟朕只是在董卓旗下埋设下陈凌这一个暗棋,总是感觉有些不放心啊。”摇了摇头,刘辩略带叹息着说道。 “是让文远将军假意投身到董凉州旗下嘛?” 低声的喃喃自语一声,荀彧随即含笑赞同道:“陛下此计甚妙,虽然陈校尉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其人还是太过忠厚了一些,而且陈校尉在海内的名声远远不及文远将军,更重要的是,陈校尉与文远将军之间的身份差异太大了。如果陛下只安排陈校尉去投身董卓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陈校尉得不到董卓的重用,而我们却也无法对董卓的行动了如指掌。而文远将军却不同,文远将军先在冀州平叛黄巾之乱之时崭露锋芒,此时更是身领河内太守高位,坐下更有上万敢死之士,如果文远将军能够赢得董凉州的信任的话,那么必然会对陛下以后的大计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的!” “朕却也是这么想得。只是文远毕竟曾经在太傅旗下任职多年,更是在冀州平叛黄巾之乱之时与太傅大人建立的深厚的友情。而如此轻易让文远投身到董卓的旗下的话,恐怕董卓会因为文远昔日与太傅的一段交情而得不到董卓的信任的。这却不能不让朕头疼啊。”缓缓的点了点头,刘辩很是有些烦躁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这一番言辞,荀彧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经过这几日与董卓的交锋,荀彧也看出了董卓的额一些性情,其人生性残暴嗜杀、更为重要的是董卓久经官场,早就已经养成了多疑的性格。 而张辽曾经跟随卢植前往冀州平叛,也正因为这份功劳张辽才能够在朝廷之中担任重职,如果现在就这样直接让张辽投身到董卓旗下的话,张辽能不能得到董卓的信任还是另说,张辽与他旗下那上万的敢死之士恐怕就要成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陛下担心的只是这件事情吗?那么此事却也非常容易,微臣有一计策可以尽数消除董卓对文远将军的戒心。只不过却要让文远将军受点委屈了。”荀彧沉吟了片刻,面带轻笑的说道。 “哈哈……,朕就知道文若肯定有办法。只是到底是何种计策,居然会让文远受委屈呢。”欣喜的一拍手掌,刘辩很是有些疑惑的向荀彧问道。 “陛下,此事容易的很,只要陛下给文远将军修书一封,让其在河内郡贪墨一些金银,然后将这个消息暗中透露给太傅大人,以太傅大人的性格,必然会在朝堂之上公开的为难与文远将军。如果在让文远将军上书攻击太傅大人几句,那么整个朝廷必然就将认识到太傅大人与文远将军决裂的事情。”荀彧潇洒的一笑,随即缓声的说道。 “让文远贪墨军款?”低声的惊疑一声,刘辩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才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朕却并不在乎那些金银之物,而且文远跟随朕多年,朕却也并没有对他有所封赏,那些金银就当朕赏赐与他的却也没有什么。只是平白无故的让文远承受上贪墨公款的坏名声,朕却是在有所不忍啊。” 顿了一顿,刘辩略带一些侥幸的向荀彧问道:“文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嘛?虽然朕也知晓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但如此一来朕却对不起文远啊。” 感受到刘辩话语之中对张辽那浓浓的关怀之情,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很是欣慰的轻笑了起来。 “陛下,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如此一来会让文远将军担负上一些不好的名声,但以后等的陛下大计成功之日,陛下在其他的方面补偿文远一些就是了。而且微臣也熟知文远将军的性情,文远将军其人谦逊公达。想来会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的。”苦涩的摇了摇头,荀彧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好吧,就按照这个计策来好了。只是朕刚才听文远的意思,此事文远却并不想让太傅大人知晓,这又是为何呢?”黯然的叹息一声,刘辩很是疑惑的问道。 “哈哈……。” 听闻到刘辩这般的询问,荀彧、荀攸两人不由的畅笑了起来。一时间,几人之间那原本略微有些压抑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陛下,你对文远太过厚爱,却关心则乱了。要知晓太傅大人为人耿直,而如果将我们设计的事情告知给太傅大人的话,那么岂不是这场戏就演得不逼真了嘛!”面带笑意的看着刘辩,荀彧缓声说道。 “这样啊,这倒是朕疏忽了。”用手一拖额头,刘辩醒悟的说道:“不过文远此言倒是完全正确,现在整个朝廷之人都知晓太傅是朕的心腹之人,而如果太傅的表演不到位的话,却难免会给文远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只有太傅大人在朝堂之上对文远将军怒生呵斥,那么才会使得董卓相信太傅与文远分裂了。而此时,陛下你却也略显踌躇一些,不能明显的包庇文远将军,还要略微的惩罚文远一番,将这份戏做足,才能使得文远将军表现的心怀恨意而投身董卓的迹象,如此一来,却也能够让董卓对文远将军很快的放心并信任委以重任。”赞同的点了点头,荀彧含笑说道。 “哈哈……,如此一来,却也要让太傅大人受点委屈了呢。文若啊。你这个计谋虽然不错,但你就不担心一旦有照一日文远与太傅两人知晓了你的谋划,会对你有所不满嘛?”刘辩展颜一笑,略带玩味的向荀彧问道。 “这点微臣倒是并不怕,太傅大人为人虽然耿直了一些,但却是一个嗜酒如命的老酒虫,只要陛下倒是让微臣在御酒坊之中挑选几坛御酒送给太傅大人,那么太傅大人那里却也就能够过关了。至于文远嘛?文远是典型的儒将,其人谦逊待人,也不会怪罪微臣的。”含笑摇了摇头,荀彧说道。 “你啊。就是拿朕的东西送人吧。不过说到这里,朕却也对文若的识人眼光佩服不已呢。”笑骂了荀彧一句,刘辩的神情一肃,随即沉声的向荀彧问道:“文如,你也知晓朕此时的情况,身边无人可用啊,你这份卓著的识人眼光,却要为朕多多在民间或者那些不得志的士子之中挑选一些人才啊。” “陛下请放心,此事微臣与公达两人从来没有间断过,只是因为现在朝局混乱,所以很多的有才之士都在试目以待,等待明主出世呢。微臣以为,只要陛下你能够妥善的处理了十常侍祸乱京都,董卓凌压皇权之事,就必然会赢得天下所有有才之辈的瞩目,那时候只要陛下的一纸诏书,天下群豪却也就将齐聚洛阳,拜服在陛下的身下了。”面色一肃,荀彧恭敬的说道。 “哎……,说来说去,还是桓、灵二帝的作为让天下士子寒心了啊,再加上外戚势力集团与宦官势力集团的争斗不休,更是让太多的人才不想插手与朝政之中,却是让朕空有滔天抱负,却没有几人辅助与朕。实在是可叹。可恨啊!” 伤感的摇了摇头,刘辩在这一刻却有一次的想起了曾经在洛阳集市之中曾经见过的单薄中年人,如果当时刘辩没有看错的话,那无名中年人显然已经察觉出了他的身份,可是就是如此,刘辩空有皇权大义名分,却还是没有能够赢得那无名中年人的效忠。 想到这里,刘辩又暗自恼怒自己上世为何不熟读一些历史,如果他能够知晓天下的所有英雄豪杰的话,或者只知晓大部分,却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只凭借着一些依稀的记忆来搜罗天下人才了。 “陛下也不要太过烦心了。现在天下士子都在观望洛阳,翘首以盼陛下如何解决此间之事,只要陛下能够完美的完成此事,却也就立刻可以掌握天下之士。到时大业可望矣!”荀彧上前一步,疾声的说道。 “可是……。”看着荀彧,刘辩低声的在心中说道;“时间不等人啊。董卓乱京之后,如果按照历史所言,那么也就是诸路诸侯讨伐之时,而在那时,朕的整个天下却也将在最终陷入群雄割据之日,时间啊。朕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颓然的摆了摆手,刘辩甩去心中的沉重,而在这时,刘辩的大部队却也来到了青锁门外。 看着往昔那雄伟的宫门今朝已成一地碎瓦,刘辩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心中暗自恼怒袁绍与曹操两人那过激的行为。 “哼……,真是朕的好臣子啊。这一番在朝廷京畿之地的乱为,却让朕连宫门的安全都没有保障了啊。如果想要重新建立此门的话,那么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民脂民膏。”双眸一凝,刘辩看着那残砖碎瓦,低声的闷哼一声。 “陛下。你也不用太过劳心了。总有一天,陛下还是能够重现我大汉光辉的。”荀彧与荀攸两人也很是伤感的看着青锁门,苦涩的向刘辩劝解道。 “哼……,袁本初。你今日对朕这一番作为,朕迟早有朝一日会完完本本的向你讨要回来。”心中冷哼一声,刘辩神情阴沉的一挥长袖,沉声的说道:“文若、公达陪朕到长乐宫去面见母后。” 说罢,刘辩在一次的冷眼扫了青锁门那残缺的城墙,随即面色阴沉的走进了皇宫之中。 而今日刘辩这偶然的一次愤怒,却也为以后刘辩征战天下之时,首先就绞杀了袁绍留下了一丝的伏笔,当然,这都是后话。 进入皇宫之后的刘辩,看着那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宦官尸体,那前日大火烧的凌厉破碎的宫殿,想着往日那雄伟的景象,刘辩心中的那丝杀意也就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呵呵……,这就是先皇留给朕的江山啊。我大汉四百年基业,最后却反要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真是让人心寒啊。”一边向长乐宫走着,刘辩一边抚摸着那残破的城墙,心中的伤感越加的浓重了起来。 看着刘辩这般的神情,荀彧、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但两人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随在刘辩的身后,但两人心中那渗入骨髓之中对大汉王朝的忠心,却让此时的两人心中的痛楚一点也并不比刘辩少多少。 忆往昔,就是在这座庞大的宫廷深处,曾经有人发下豪言壮语。“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可是现在呢,那个曾经的巨人已经病重倒下了。现在的大汉王朝还并没有等到外敌前来破坏,却在内部的慢慢的腐蚀了。 那个强大的巨人,那往昔的荣耀。那曾经的耀眼光坏,却已经渐渐的远去了,现在所留下的,只不过是后人对历史的膜拜与伤感。 不过,此时的情况却不同了,刘辩的横空出世,让荀彧两人看到了那强大的大汉王朝从新站立起来的希望。 雄才大略?或许此时用来评价刘辩却还是有些太过不适,但此时的刘辩却也已经渐渐的崭露锋芒,等待刘辩彻底的成熟,等待刘辩能够将朝廷之中的那些蛀虫尽数铲除之日,刘辩未尝不会有挥戈东进,再次饮马黄河之时。 “或许,我大汉王朝真的能够在陛下手中从新复兴吧。”荀彧、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道。 而就在两人各自伤怀之时,却见到刘辩一拳狠狠的堆在了那厚实的墙壁之上,伴随着一声“仆”的血肉与墙壁碰撞的闷响声。一股猩红的热血已经顺着刘辩的手掌缓缓的滴落在了地上,一滴滴血液滴落在地上,绽放出朵朵精致的血红色梅花。 “该死,袁本初的暴行,居然连弯儿也没有能够逃脱。” 听到刘辩的这一番满含怒气的话,荀彧与荀攸两人急速的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快步走到刘辩身前,直到此时,两人却才看见在刘辩的身前,正有一个俏丽的妙龄宫女横陈在地。而从那妙龄宫女凌乱的衣着、满是惊恐的脸色与那怨恨的双眸之中,荀彧两人又那里会不清楚这妙龄宫女在临死之前才所遭遇到得非人待遇。 不过,虽然荀彧两人也很是同情妙龄宫女那悲惨的遭遇,但两人更加疑惑的是一路以来几人已经见过了不少未曾来得及收拾的太监与宫女的尸体,却也并没有看到刘辩有如此恼怒的神情,难道这含冤而死的妙龄宫女还和刘辩有着什么故事不成?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陛下,此人是?”踌躇片刻,荀彧却是疑声的向刘辩问道。 “此人叫做弯儿,至于她的姓名,朕却并不知晓。只是她是朕自小就伺候在身边的宫女,可以说,朕很小时候的记忆就是伴随着弯儿的笑声成长起来的。不过在很早以前因为一些缘故的关系,所以朕将其惩罚驱逐出了偏殿。却不想最后这弯儿居然会落到如此的下场。”俯下身子,刘辩细心的将弯儿那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后,才神情略显痛楚的说道。 “陛下,还是微臣叫一些人将弯儿姑娘的尸身给收敛了吧,如果任由其在这里暴晒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弯儿姑娘的尸身就会脱水的。” 萧索的轻叹了一声,荀彧很是理解刘辩此时的感受,虽然都说生于帝王家没有多少的感情,但荀彧跟随刘辩多年,却还是知晓刘辩是一个恋旧之人,而既然这弯儿是自小就服侍刘辩的宫女,那么刘辩必然也对弯儿有着一些感情。现在弯儿遭受到如此的待遇,还满含怨恨的横陈在刘辩的身前,恐怕此时的刘辩心中必然会有着一些的伤感与悔恨吧。 “那就麻烦文若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将弯儿的尸身送回到她的家人手中吧。归根到底,弯儿会有今日的下场,却也有着朕的一些不是。”最后伤感的看了弯儿一眼,刘辩很是痛楚的说道。 “是,陛下。微臣一定尽心办成此时。”荀彧恭敬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叫来其身后的一个侍卫将弯儿的尸身抬了出去。 看着弯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刘辩的眼中不由的浮现上了那昔日稍微有些怯懦、调皮的身影,那银铃一般的笑声,曾经也给刘辩那怯懦的童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啊。 虽然此时刘辩这副身体早就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但对于“刘辩”曾经的那些故事与人,此时的刘辩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感情的,亦或者也可以说是责任罢了。 不过对于弯儿,刘辩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愧疚,刘辩还是记得,他在为了收服张幺儿等二十几个小太监之时,因为急于杀鸡儆猴竖立威严,所以在情势所迫之下,辣手的对弯儿降下了惩罚。 虽然在那时候眼疾手快的容姐适时的给了弯儿一条生路,也算是弥补了刘辩的一番愧疚,但也正因为如此,失去了刘辩宠爱的弯儿在这险恶的宫廷之中的遭遇可想而之。 “还是一个孩子啊。一个内心纯洁的少女,却就这样的离去了。真是物是人非,朕依稀记得,朕曾经因为弯儿和皇祖母对峙过,而却也因为朕的一些私欲所以使得弯儿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而不知道的是……,在今日之后,又将有多少与朕关联之人,会在不同的险境之中丧生呢?”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心中缓缓的浮现上一抹的沉重之感。 “陛下,你就别伤神了,人死已逝。再过伤怀却也没有什么作用的。”荀彧看着刘辩的神情,很是担忧的劝解道。 “无妨的,朕只是有些触景伤情罢了。不过弯儿的离去,却也让朕从新认识了现在大汉王朝现实的残酷,朕确是绝对不会在容许朕身边的亲人在离朕而去了。”苦涩的轻笑一声,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微臣相信你会做到的。”长出一口气,荀彧平淡的说道。 “好了,去母后的长乐宫吧,见到弯儿的事情,此时朕却更加的想要去见到母后了。只有看到母后平安无事,朕此时心中的焦虑之情却才能稍微的平息一些吧!” 不确定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略显担忧的看向长乐宫的方向,心中此时却已经有些压抑不住那迫切的冲动了,在那不远前的长乐宫方向,不仅有着和他刘辩有着朦胧感情,甘愿放弃一切只为他开心的奇女子,更是有着一个对刘辩言听计从、和蔼慈祥的母亲啊。 穿过层层的宫殿,刘辩几人很快的就来到了长乐宫内。 这倒不是说刘辩几人的速度有多快,毕竟虽然宫廷已经被袁绍与曹操两人焚烧了很多,但大汉王朝经过数百年的发展,那庞大的宫廷却也不是可以让人很快就能穿越而过的。归根到底,刘辩在见到了弯儿的尸体之后,心中对何太后与容姐那担忧这情却还是占据了大多数的原因。 “母后,母后。你在这里吗?”刚刚步入长乐宫,刘辩也没有去在意那惊慌失措的宫女、小黄门,就情急的大叫了起来。 “皇儿,哀家在这里。你没怎么样吧,快进来让哀家看看,哀家这几日可担心死了。”刘辩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在长乐宫内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而从那声音之中的颤抖之音,却很容易让人感受到那说话之人心中的激动心情。 刘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就惊喜的奔进了长乐宫深处,此时的他却再也顾及不上那所谓的君王礼数,在此刻刘辩的心里,见到何太后那平安无事,熟悉的面孔却才是他最为重要的事情,而至于其他的一切,哪怕是军国大事,却也已经被刘辩抛掷脑后了。 而就在刘辩即将进入长乐宫深处之时,在一个隔扇之处却也走出来以为风韵尤存的美艳少*妇。而从这少*妇脸上那依稀悬挂的泪痕之中,很容易让人感受到那淡淡的伤感。 而此人,却正是当朝太后,刘辩的生身之母何太后。 见到何太后,刘辩瞬间就愣在了那里,一瞬间,刘辩感觉整个空间与时间好似都停止了一般,而唯有眼前的何太后,却正用那满是欣喜与欣慰的眼神在看着他。 “母后,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吧。”迟疑了片刻,刘辩声音略带一丝颤抖的低声说道。 “没事,没事。母后这不是好好的嘛。皇上就不要担心哀家了。”用手轻轻的擦拭与眼角的泪痕,何太后含笑看着刘辩说道。 直到此时,那个往昔在大汉王朝呼风唤雨的权势女人却才恢复了平常心态,而从对刘辩那称呼之中,却也已经能够看出何太后对刘辩那发自骨髓深处的母子之情。 何太后是什么身份,曾经大汉帝国的背后掌控者之一,见惯了大风大浪。可以说,几乎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够撼动的了他那磐石一般的心神。 可是却有一个人,这个人才是何太后心中唯一的缺陷、亦或者可以说是软肋,而这个人,正是何太后的唯一骨血,大汉王朝的至尊刘辩。 一声“皇儿”与“皇上”称呼的改变,虽然只是一个细微之间的差别,却让刘辩心底很是有些感动。在这一刻,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涩之感就已经覆盖了他的心头。 一声称呼,道出了那世间尊神圣与崇高的母爱,这份母爱,却是连那重重宫殿,时间最肮脏的皇宫却也挡住不住的。 “母后,皇儿让你担心了。皇儿对不起你。”惭愧的地下那倔强的头。刘辩略带一些颤音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这一番言辞,何太后微微的一愣,随即也就反应了过来。刘辩这简短的一番话,不仅道出了他对何太后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母子之情,更道出了刘辩设计何进,使得何氏一族蒙受沉重灾难对何太后那浓浓的愧疚。 “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只要皇儿你没有出什么事情。母后就不会怪罪你的。” 略带凄苦之色的摇了摇头,何太后缓步走到刘辩的身前,伸手将刘辩那已经高她一头的身体拥入怀中,这一个轻轻的拥抱,已经完全的体现了何太后心中对刘辩的感情,也道出了她心底之中那对刘辩浓浓关爱。这份关爱,却就是一些至亲之情却也无法与其比拟的。 “母后。”低声的轻声呼唤了一声,刘辩并没有从何太后那丰满的身体之中挣脱出来,而是神情略带一丝感动的向何太后看去。 这一次的拥抱,让刘辩在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何太后对他那无微不至可以说言听计从的关怀,而刘辩却还记得,上一次何太后将他拥入怀中之时,却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虽然那时候的刘辩身体之中的灵魂早以易主,但刚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大汉王朝,那时候的刘辩是那样的迷茫、无助。更为重要的是,在知晓了他就是那个短命的汉少帝之后,那时的刘辩心中的惶恐、焦躁之情却是无法表达的。 而在那一刻,却也正是眼前这个女人,让刘辩在那迷茫无助之中寻找到了一丝的安慰。亦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寄托。让刘辩才能够坚定的按照自己的路走了下去。并一直庇护刘辩直到他完全成长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黯然的轻叹了一声,何太后目光深邃的看着刘辩,缓缓的说道。 听着这一番话,刘辩惭愧的地下了头,他又怎么不能从何太后那话语之中听出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疼痛呢?只不过何太后为了不使得刘辩背负上心里阴影,所以才在强自控制着自己罢了。 “母后,过了今日,我刘辩在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不管是什么人也不可以。我刘辩发誓,如果以后还有人敢来伤害你,那么我刘辩就是和他拼个尸骨无存,却也要保护你。这是一个男儿的承诺,也将是用生命与热血去守护的承诺。” 用力的握紧着拳头,感受到那掌心之中阵阵的剧痛,刘辩心中暗自给何太后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一声的承诺。 “哎呀。皇儿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受伤了。”神情欣慰的看着刘辩,何太后缓缓的用手抚摸着刘辩的头颅,却突然的发现刘辩的手掌之上正有着滴滴的鲜血在缓缓的滴落。不由的惊恐大叫了起来。 “来人啊。没看到皇上手上受伤了嘛?你们这些狗奴才的眼睛都瞎了不成,还不速速去叫御医前来为皇上诊治。”秀眉一挑,何太后很突兀的恢复了那往昔的霸道,一双凤目圆睁,散发着阵阵的寒意向着长乐宫那些惊慌未定的宫女太监怒生的呵斥道。 抬起手掌,刘辩很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好似手掌之中那依然滴落的鲜血并不是他的一般。 “母后,朕没什么事情的。现在皇宫动乱刚刚平息,却让他们上哪里去找太医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刘辩心中暗自嘀咕着何太后那急速的神情变化。 “哦……,这倒是母后忘记了。”神情优雅的抚了抚额头,何太后恍然大悟的说道:“不过皇上你却也不能一直这样啊,随母后进去,母后亲自为你包扎一下。” 听着何太后所说的话,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感动,但还是含笑摇了摇头,随即却也不去管手掌之中那依然滴落在地的鲜血,疾声的向何太后问道:“母后,这只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不过容姐却在那里呢?朕不是让容姐陪伴在你左右的嘛。此时却为何没有见到她?” “什么话,小伤就不是伤了,快快随母后进去。” 埋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何太后用手拉着刘辩的胳膊就向着长乐宫深处而去,而一边走着,何太后还很是略带一丝怨气的向刘辩说道:“你啊,就记得那个死丫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听闻到何太后那略微带有一丝醋味的话,刘辩略微的有些失神,随即苦笑了起来,缓声的说道:“母后,容姐照顾朕多年,又在这危难之时曾经代朕孝敬母后,朕怎么能够不问问她的安危呢?” “你是哀家的皇儿,哀家又怎么会不清楚你的心思。放心吧。容姐平安无事,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在你来之前,容姐刚刚从哀家的长乐宫离去,说是去你曾经居住的偏殿去看看。”看了眼刘辩的神情,何太后略带一丝笑意的调侃了起刘辩来。 “去偏殿了。她去偏殿干什么?真是太没有理智了,此时大乱刚刚平息,皇宫却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他就这样随意的乱走。难道就不怕出现什么危险嘛?”一愣,刘辩略带一丝疑惑、一丝怒气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容姐那丫头说皇上你恋旧,曾经多次的跟她提及过在偏低之中的生活,她怕你以后想在去偏低的时候看到那里面混乱的景象,所以才冒着危险回去收拾一下。不过皇儿你却也不用担心容姐那丫头的安全,母后也曾经安排了人去照顾她的。”笑骂刘辩一句,何太后神情略微有些怪异的看着刘辩缓缓的说道。 看着何太后那满是深意的眼神,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干笑了起来。 而在此时刘辩的心里,虽然对容姐冒险前往偏殿很是有些不满,但更多的却是感动。虽然刘辩直至今日还并没有明确的竖立容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容姐对待他却绝对的没有二意,让刘辩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就正如今日何太后所言,只是因为刘辩恋旧的这一个心理,容姐就能够甘冒风险去给刘辩处理好一切的事情,这让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感动。 俗话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如果这个知己更是红颜知己的话,那么却就是幸福了。 “母后,那你当时怎么不拦着她点啊。”苦笑一声,看着何太后看他那怪异的神情,刘辩只得没话找话说道。 “哀家怎么能够拦的住那丫头啊。那丫头自从跟随皇上你以后,现在已经很是不将哀家的话放在眼里了。你说是不是啊,皇上。”含笑摇了摇头,何太后很是有些无良的调笑起刘辩来。 “呃……。”微微一愣,刘辩的喉咙上下的滚动了数次,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看着刘辩那吃瘪的神情,何太后很是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而在这时,何太后心中那抹哀伤却才有了一丝的缓解。现在的何太后,看起来或者应该说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准确的说的话,或许应该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不过皇儿啊,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让哀家给你筹备大婚的事情了。皇上,你可还记得你父皇之时曾经在朝廷之中担任过左中郎将的蔡邕、蔡伯喈吗?”面容一肃,何太后神情庄重的向刘辩说道。 “蔡伯喈?母后的意思是?”刘辩一愣,随即神情略显怪异的向何太后问道。 “不错,母后要为皇上安排大婚,现在朝廷动乱,一派沉闷之气,却也该安排一些喜庆之事来冲散一下了。”神情沉重的点了点头,何太后缓声道说道:“哀家听闻蔡伯喈家有一女,名琰,字昭姬。此女自小受蔡伯喈耳濡目染,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就是十分自然的了。却是完全能够配的上皇上的。” “蔡琰。蔡文姬?”刘辩双目圆睁,喉咙急速的滚动着,神情很是有些怪异。 第一百六十七章 虽然刘辩对三国之时的历史知晓不多。但对于蔡文姬这个中国古代历史之上的奇女子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蔡文姬的父亲是东汉之时大名鼎鼎的大文学家、大书法家蔡邕。而其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因为一曲令人动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而留名与历史。 可以说,刘辩虽然来到东汉之后,也曾经幻想过以后他会拥有多么貌美、贤淑的女子为后,甚至曾经幻想过将貂蝉留下当作禁锢,但刘辩却还真是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将要娶得蔡文姬为后。如蔡文姬这般曾经在历史之上留下过大名的女子,刘辩虽然心中有着一丝的激动、一丝的惶恐,却还是很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这却不是最让刘辩感到怪异之处。最让刘辩感到怪异的是蔡邕的身份,而此时所说的身份,却并不是是蔡邕那大文学家、大书法家的身份,而是蔡邕曾经担任过曹操的少年老师,如果刘辩真的将蔡文姬立为皇后的话,那么岂不是刘辩又要跟曹操成为了师兄弟不成? “这也太恶搞了些吧,朕拜卢植为师,确实是为了挖刘备的墙角,可那时候刘备却还声明不显。朕虽然存心不良,但却也是为了断绝刘备的后路而已。可现在……,哎。如果真的将蔡文姬立为皇后,那么朕却是要和这三国之时的几位枭雄有着剪不断的联系了。而照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朕岂不是也要和江东孙权产生一些关系不成?”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的身体不由的微微一颤,随即将心中那一丝略带激动的恐慌甩了出去。 “呃……,母后,朕的婚事自己做主可以吗?”吞了吞口水,刘辩很是有些艰难的说道。 “不行。其他的事情母后都可以依你。但唯独此事不成。”面色一冷,何太后冷声的说道;“皇上,你不要以为母后不知晓你与容姐那丫头的事情,虽然母后也很是喜欢那丫头。但他的身份却配不上你,如果你要立她为后,那么我大汉王朝皇家的尊严何在?” 顿了一顿,何太后见刘辩的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随即缓声的说道:“而且如果皇上你有没有想过。立容姐那丫头为后,那么又能够对皇上你的大业有什么帮助吗?皇上你身为大汉帝王,应该知道立后关系到国家的威严,如果皇上你不能够在士族门阀之中选立皇后的话,那么会惹来士族门阀的不满的,那样对皇上的大业却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大业嘛?难道为了大汉基业,朕却也要丧失掉自己的感情不成?”喃喃的自语一声,刘辩的神情很是有些失落的说道。 “皇上,难道你忘了你心中的抱负了嘛?为了实现皇儿你心中那雄伟的抱负,母后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皇儿你千万不能让母后失望啊。”面色一变,何太后疾声的说道:“而且母后却也并没有阻止你与容姐的事情啊,只是母后是绝对不会容许你立她为后的。这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母后。”略带悲凉之色的低声轻呼了一声,刘辩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向何太后看去。 此时的刘辩心中有着太多的无奈。正如何太后所言,如果刘辩死心立容姐为后的话,暂且不说容姐的身份问题,就是对朝廷与他以后的大业之上就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 蔡邕是什么人物?大汉之时的名士,在士族门阀之中有着显赫的身份地位。就正如卢植一般,在海内有着非常好的名声。而如果刘辩真的能够娶的蔡邕的女儿。立蔡文姬为后的话,那么刘辩就将会赢得一部分,或许可以说大部分士族门阀的好感与拥立,这对于他以后的大业,将会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 而容姐呢?容姐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奴婢出身,虽然是自小就服侍与他刘辩的,身份地位略有不同,但归根到底却还是有着难以改变的差异。 在东汉之时,身份地位之上的区别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一点尤其在士族门阀与皇亲国戚上体现的更为清楚。如果刘辩真的下定决心要立容姐为后的话,那么他将要面对的,就将会引起天下所有士族门阀势力的不满。这对于以后刘辩去征战天下诸侯,重现大汉中兴却是有着难以言语的阻碍。这一点,却不得不让刘辩深思。 想到这里,刘辩沉默了,是的,他彻底的沉默了。 刘辩很是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为帝王,虽然上天赐予了很多别人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但相应的,刘辩他也会失去很多、很多。 亲情,友情、亦或者是爱情。 而刘辩心中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有着他的抱负、有着他对整个天下黎民百姓的责任。正如他曾经所言及的那般,身为一个帝王,是不可以和正常人一般肆意妄为的,为了天下,为了大汉的基业,刘辩不能够如普通人一般的有着自己的喜好、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与抛弃一切。 虽然在刘辩的心中,他还是想要去追求这些,而且灵魂在未来社会所接受的那些自由思想,也让他对何太后的包办婚姻很是不满,但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理智的。亦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带有悲伤色彩的理智。 而这,却还不仅仅是要让他去思考的,正如何太后所言及的那样,为了他刘辩的大业,何太后已经为刘辩牺牲了太多、太多。而在这其中,何太后更是忍痛的放弃了自己的至亲母血。在这般的情形之下,刘辩又怎么能够忍心固执己见,让何太后去伤怀呢? 相对于他自己的幸福来说,何太后那对他的慈母之情与大汉王朝那数百年的基业,亦或者也可以说是他刘辩的抱负,一些儿女情长,却显得太过渺小了。 这……,或许就是一个帝王的悲哀。 “皇上,你想清楚了嘛?此事关系重大,现在朝廷之中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此时却不是皇上你可以任意妄为之时啊。”面带沉重之色的看着刘辩,何太后缓声的说道:“而且容姐那丫头此时却也应该要从偏殿之中回来了。此时你要不下决断的话,那么你以后要如何去对待与她呢?” “母后不用在说了。朕已经知晓该如何去做了。”神情痛楚的摆了摆手,刘辩声音略带一丝颤抖的说道。 而在这时,刘辩掌心之中那数道伤口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更加的汹涌了起来。直到此刻,刘辩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掌心之中却是又增添了一些的伤口,而那些伤口,也正是他心中痛下决断之时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手指指甲不自觉的刺入血肉所致。 只是,刘辩却也说不清那伤口却为何没有一丝的痛楚了。好似在此时,刘辩浑身的神经却好似变得迟钝了一般。 看着刘辩举过来的手掌,眼见着那依然还在滴落的鲜血,何太后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此时的何太后却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不论他以前如何的疼惜与刘辩,却也并没有一丝要后退的意思。 “皇上,你还是把这手掌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吧。如果这事情让容姐那丫头看到了。恐怕又免不了一阵心疼了。”缓缓的长叹一声,何太后闭上眼睛,将心底之中的那丝痛楚掩藏了起来,随即很是平淡的说道。 “朕知晓了。”黯然的苦笑一声,刘辩自怀中拿出一方锦帕,随意的包扎了一番,感受到掌心之中传出的阵阵刺痛,刘辩心中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 “或许,朕立蔡文姬为后却也是一条明路吧,只是这条明路,却为何让朕的心中感觉那么的悲哀呢?” 苦涩的轻笑一声,刘辩摇了摇头,随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着刘辩这般的神情,何太后有那里不会知晓他亲生之子的心情。不过世事无常,唯利益之道才是最终的取舍标准,而这利益的谋划之路,却又在皇室之中显得那么**。就是何太后心中疼惜刘辩,却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毕竟,何太后不仅身为刘辩的生身之母,更是大汉王朝的当朝太后,有一些事情,就是与她的利益牵涉并不算太多,却也是必须要让他考虑的。 而刘辩的立后大事,却又是此间之中的最重要之事。 “皇上,此事还有待定夺。此时却也不必让你太过烦忧,只是皇上对董卓进京如何看待,虽然母后并不太晓得董卓的心性,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之理却还是知晓的。董卓势大,而我皇室式微,皇上却需要早做定夺。”看着刘辩的神情,何太后低声的轻叹一声,随即转移话题道。 听着何太后之言,刘辩神情复杂的看了眼何太后,心中不仅暗自疑惑,这何太后如此询问的原由。 “母后,董卓之事朕心中早有定计,母后也就不用太过操劳了。”神情复杂的看着何太后,刘辩缓声的说道。 看着刘辩这般的神情,何太后却又那里不知晓此时的刘辩心中还在埋怨与他。不过身为人母,在一些事情之上,却也只得强自出头。而这一点,就是心中再过无奈,却也只得如此。 不过让何太后很是欣慰的是,刘辩不管现在成长的如何,却还是很在乎她的感受,而这一点,让何太后即是欣喜,又更加的疼惜起刘辩来。 “皇上心中有数就可以,只是哀家要叮嘱你一件事情,董卓能够凭借良家子之身,最终爬到如今高位,坐掌数十万大军,绝对不是易于之辈,皇上还要慎重为上啊。” 何太后略显担忧的看了眼刘辩,随即稍显犹豫的说道:“皇上,如果你一旦需要用人之时,就适当的用一下何苗吧。” “何苗?” 微蹙着双眉,刘辩神情稍有不悦的向何太后看去,在刘辩的心里,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何苗的。何苗其人虽然也算是有些真才实学,但他太过贪恋权势与黄白之物,为了其个人私利,曾经数次阻碍与何进铲除十常侍一党,而虽然其中少不了刘辩的一番操作,但何苗却也是致死何进的罪魁祸首之一。 而刘辩当日之所以派遣荀攸去拯救与何苗,虽然也是为了完成其对何太后的一番承诺,却也是在垂涎与何苗手下的那万余兵将。可以说,刘辩心中早就已经定下计策,一旦他在与董卓的一番对峙之中占据一点微末的上风之时,刘辩就绝对会对何苗下手,不为其他,就因为何苗手中的军权而已。 或者,这就是怀璧其罪的道理吧。 不过在现在,刘辩听闻到何太后这一番言辞之时,却心中在疑惑的同时,对何太后也有了一丝的不满,这份不满,或许应该说是刘辩对何太后干预他婚事的一种延续吧。 “母后,何苗反复无常,恐怕不但重用吧。”稍微的犹豫了片刻,刘辩还是缓声的说道。 何太后的秀眉一蹙,随即也就苦笑着说道:“皇上,请相信哀家。何苗虽然也有过错,但那都是以前之事,以后却绝对不会了。而且哀家可以保证,从今之后何苗绝对可以担当皇上的心腹之人。不会在去做那些让皇上不满之事了。” 说完这些,何太后神情略显期待的看着刘辩,心中却在思量着,以前那个弱不禁风,需要庇护在她羽翼之下的刘辩早就已经长大了,此时的刘辩在伴随着他权势的增长,待人处事之间的熟练,却也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而此时的刘辩的一举一动,就是何太后却也要慎重对待了。 “母后,你的意思是?”沉吟了片刻,刘辩用眼睛盯视着掌心那依稀还在渗出鲜血的锦帕,缓声的疑问道。 “不错,哀家在昨日已经亲自面见过何苗了。而且哀家早已经将此时朝廷之中的形势细细的跟何苗分析了一番,而何苗却也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诚心诚意的跟随皇上你了。哀家知晓皇上你的脚步很快,就希望何苗能够跟的上你的脚步吧。”面色微苦的叹息了一声,何太后低声的说道。 “好吧,朕会考虑的。”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刘辩才极为勉强的说道。 而在刘辩说完此话之后,刘辩与何太后两人却很是尴尬的陷入了沉默之中,看着刘辩脸上那依稀可以看出的不满之色,何太后心中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皇上,总有一日,你却还是会理解哀家的苦心的。”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何太后面带苦色的向身边的宫女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随即也就闭上了双眼,低头沉思起来。 看着何太后这般的举动,刘辩虽然心中知晓何太后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在为他好,不过心中那隐藏极深的自由观念,却让刘辩无论如何却也无法正视与此。 而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独自伤感之时,长乐宫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脚步声的主人还并没有进来,而声音却已经传过重重的墙壁传了进来。 “皇上,皇上你在那里?” 听着这熟悉的音色,刘辩心中的苦涩更加浓重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也还是知晓不该将何太后与他所商谈的事情太早的让容姐知晓。也就强自撑起一丝笑意,向着长乐宫外看去。 “是容姐吧,朕在这里,进来吧。” 刘辩的话音刚落,容姐那俏丽的身影就已经闪了进来,而从其那赤红的面颊,微喘的神情之中,刘辩很是清楚的知晓了容姐刚才必然是急速的奔驰而来。而这一切的原因,却让刘辩心中对容姐那丝愧疚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皇上,你手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是那个大胆之徒伤害的你,奴婢这就去找他去。”容姐刚刚进入长乐宫,一双眼睛瞬间就停留在了刘辩那依稀还在滴落着鲜血的手掌之上,在稍微的一愣之后,就怒生的大叫道。看那激动地神情,好似要立刻就要找人拼杀一番一般。 看着容姐那过激的神情,刘辩心中在感动之余,却也不仅暗自郁闷不已。虽然容姐这是在关心与他,但刘辩却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好似很无能一般,出了事情居然还要让一个女子为其出头。 “容姐,这是在母后的寝宫之中,不要大呼小叫。”面色一肃,刘辩声音低沉的训斥了容姐一番,随即抬起自己的手掌,随意的看了一眼之后,缓声的说道:“而且容姐你认为在朕的江山之中,还有什么人敢于伤害朕嘛?这只不过是朕不小心自己弄破的。” “呃……,奴婢知晓了。”容姐微微一愣,随即偷眼看了何太后一眼,见何太后面带阴郁之色,赶紧低头认错道。 看着前后反差如此巨大的容姐,刘辩很是有些无奈。随即也就已经明白了容姐如此怪异行为的原由,不论如何,容姐也是在何太后的宫中走出来的人,虽然现在很是得到刘辩的宠幸,但在容姐的深心之中,还是对何太后有着隐藏极深的惧怕。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容姐,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见惯了大风大浪。怎么还是如此的轻佻?难道就不能稳重点嘛?”何太后略带恼怒的瞪视了容姐一眼,很是不满的说道。 “母后。”低声的轻呼一声,刘辩很是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好吧。你们聊,哀家乏了。”缓声的叹息了一声,何太后深深的看了刘辩与容姐一眼,随即在几个宫女太监的服侍下离去了。 眼见着何太后那略带疲惫之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容姐很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即急速的奔跑到刘辩身前,此时的他却也不在去计较刘辩那显赫的身份,很是心疼的抢过刘辩的手,就细心的帮其包扎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会会自己受伤,难道那些奴才就没有眼睛不成,眼见着你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管不顾?”容姐一边小心的帮刘辩包扎着,一边很是埋怨的说道。 听着容姐这大惊小怪的言语,刘辩很是无奈的看了眼掌心之处那淡淡的几处伤口,随即苦笑着摇起了头来。 “这并不怪他们,只是朕不小心而已。对了……,容姐你护送母后潜离出皇宫之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略一沉吟之后,刘辩凝声的说道:“恩……,比如母后都接见了什么人没有?” 听闻到刘辩这奇怪的言辞,容姐微微一愣,随即很是怪异的看着刘辩,缓声的说道:“奴婢陪同太后娘娘出宫,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怪异之事啊,如果说太后娘娘接见过什么人,也就只有骠骑将军何苗和司徒王允大人两人了。” “还真是如此,可是母后又为何要接见王允呢?”神情阴沉的点了点头,刘辩很是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点奴婢就不清楚了。太后娘娘接见两位大人的时候都将奴婢打发离去了。至于所商谈的结果,恐怕就只有两位大人知晓了。”容姐稍微的沉默了片刻,随即很是犹豫的说道。 “恩……,朕知晓了。此时重大,容姐你要替朕多打听一下为好。”点了点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皇上……,你与太后娘娘?”迟疑了一下,容姐很是小心的问道。 听闻到容姐如此疑问,刘辩很是有些错愕,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母后待朕至慈至爱,是不会作出危害与朕的事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朕心里总是感觉母后在瞒着朕安排一场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朕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是这样啊,那奴婢这就去安排,尽量将太后娘娘与两位大人商谈之事探听出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容姐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说道。 “恩……,不知为何,朕心中突然的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希望这只是朕的一次错觉吧。”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低声的自语道。 刘辩说罢,随即转身向长乐宫外走去。待得来到长乐宫门外之时,见到荀彧。荀攸两人正神情焦急的在长乐宫外来回度着步子,刘辩不由的一惊,心中暗自叫遭。 “文若,公达。看你两人神情焦躁,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剑眉一挑,刘辩走到两人身前,凝声的问道。 “陛下,你可算出来了。出大事情了。”眼见刘辩出来,荀彧两人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疾声的向刘辩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董卓进京了不成?”刘辩闷哼一声,心中很是疑惑,以荀彧两人的沉稳性格,居然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将两人弄的如此惊慌失措。 “陛下你知道了?就在刚才,董卓已经命其帐下大奖郭淮率军接手了大将军遗留下来的军队,并控制了直隶校尉衙门与南北都尉府。现在整个洛阳城已经完全掌控在董卓之手了啊。”荀彧一愣,随即恨恨的说道。 “看来该发生的到底还是发生了。历史的车轮转来转去,却还是转回了原地。”刘辩一惊,随即低声自语道。 “陛下……。”荀彧眼见到刘辩在独自自语,连忙疾声的询问起来。 “无妨,此事朕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朕却是没有想到,董卓居然会如此的沉不住气罢了。”神情冷冽的摆了摆手,刘辩冷声的说道。 “陛下早就已经知晓?”荀彧一愣,稍微的迟疑了片刻,凝声向刘辩询问道:“那陛下心中可有应付此时困境的办法,要知晓洛阳城乃我大汉之根本,如果让董卓大军掌控的话,那么董卓必然会在朝廷之中肆意妄为的,那么恐怕我大汉基业也就……。” “朕能够有什么办法啊。现在董卓势大而朕势弱。只能暂时将锋芒隐藏起来。静等机会罢了。”苦涩的摇了摇头,刘辩双目盯视着荀彧,缓声的说道;“不过文若啊。你却是有些执着了。虽然董卓乱京之事发生的突然,但却也应该早在你的计划之中,此时却为何要如此的失态呢?” “呃……。”荀彧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低声的说道;“是在下太过焦躁了。” “无妨,这也是你心中忧虑我大汉社稷所致,不过现在朕却有一些事情需要文若、公达两人给朕谋划一下,文若,你确定你已经平复下自己的心态了嘛?”淡然的摆了摆手,刘辩目光深邃的眺望了眼远方,随即缓声的向荀彧问道。 听闻到刘辩的一番言语,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恭敬的向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请陛下吩咐。” “文若,朕想知晓在你的估算之中,董卓会对朕不利的几率有几成,恩……,包括废立朕皇位在内吧。”刘辩迟疑了片刻,随即很是有些犹豫的说道。 “废立陛下的皇位?”荀彧悚然一惊,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不错,朕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啊。如果董卓想要谋取我大汉基业,竖立自己的威势的话,他最大的可能却就是将朕废弃,只要此事能够实现,那么董卓在朝廷之中却也就能够横行无忌了。”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缓声的说道。 感受到刘辩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担忧,荀彧此时却才真正的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凭借荀彧的智谋也曾经推测过董卓进入京都之后所会犯下的劣行,但却还真的没有将事情估计的如此严重。 要知晓的是,古时的皇权是被一种神权所笼罩的,古人常说皇权神授,就正如李斯在传国玉玺之中所书的那般“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历史之中虽然也出现过不少的权臣,却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干出那废立皇位之事,废立皇位,不仅需要权臣在朝廷之中掌控庞大的权势,更为重要的是,那废立皇位之人还要为此所承受的后果。 大汉王朝虽然此时已经没落了。但无论如何在朝野四外还是存在这数之不尽的大汉忠臣,而且在朝廷之外,更是有着数之不尽的权势郡守州牧,这些人也不会轻易的看着董卓倒行逆施的。 “如果董卓真的能够行出如此倒行逆施之举,那么皇上心中可有什么定计没有?”迟疑了片刻,荀彧的脸色才渐渐的浮现上一层的血色,随即踌躇着说道。 “此时朕却还并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朕想如果董卓真的要如此行事的话,还是让王越率领他的数千弟子攻进皇宫之中,护送朕前往河内郡,只有在张辽所管辖的地面,朕却才能够安全一些。而在那时候,在慢慢的某图大计吧。”神情担忧的看了眼长乐宫的方向,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除非情况紧急,陛下不能有如此想法啊。” 刘辩的话音刚落,荀彧、荀攸两人神色瞬变,随即疾声的向刘辩劝解道。 “恩?”错愕的惊疑一声,刘辩抬眼向两人看去,稍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凝声的问道:“文若,你认为朕的这个想法不合适嘛?那文若、公达你们两人可有什么办法解朕此时困境吗?” “陛下,董卓狼子野心,但他却也不一定会行那倒行逆施之举,所以陛下大可暂且静观其变,如果董卓真的如此作为的话,那时在想其他办法却也可以。”面容一僵,荀彧很是有些惭愧的说道。 “如此说来,文若、公达你们两人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么?”失望的叹息了一声,刘辩低声的说道。 “陛下,微臣无能。”荀彧两人神情一苦,随即很是惭愧的向刘辩说道。 “这并不怪你们,毕竟任何的权术、智谋在面对绝对的优势之时,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苦涩的摆了摆手,刘辩叹息着说道:“那么就这样吧,公路,你去通知王越,现在可以告诉他朕的身份了。” 说道这里,刘辩顿了一顿,随即面色一肃,沉声的说道:“公达,你告诉王越,只要协助朕度过此次难关,以后出仕还是小问题,封侯拜相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闻到刘辩如此之言,荀彧几人很明显的一愣,两人可是都清楚王越的身份的,虽然王越确实有着一些的真才实学,但他身份低微,而刘辩居然能够向其许下如此诺言,却也不能不说此时的刘辩心中对董卓的忌惮已经有多么的大了。 “是,陛下。”公达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 “恩……,如此那么公达现在就去办理此事吧。”缓缓的点了点头,刘辩神情稍显落寞的说道。 荀攸最后看了刘辩一眼,旋即转身离去了。而看他那神情,好似对刘辩如此被动的作为很是有些不赞同一般。 看着荀攸离去之时的神情,刘辩微微的苦涩一笑,心中暗自叹息自己这个皇上未免太过悲哀了一些,身为大汉王朝的至尊主宰,却需要靠一些草莽之辈前来搭救。 “娘的,大概朕算是大汉历史一来最窝囊的皇上了。”恨恨的怒骂一声,刘辩霍然转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视着荀彧,冷声的说道;“文若,在你的心里,是不是也认为朕此举太过窝囊了呢?” “陛下!”荀彧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刘辩的情绪会如此的激动。 不过荀彧却并没有对刘辩如此神情语气稍有不满,连日来大汉王朝的情势数变,任何一个和此事有关的人都会被那错乱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更何况是身为当事者的刘辩了。 在荀彧看来,董卓与十常侍几人虽然这一番作为都是因为他们各自的利益,但无论如何却也改变不了他们在大汉王朝作乱的现实,而刘辩身为九五至尊,身为大汉王朝名义上的君主,眼见着一些本该是朝臣之人在他的国土上肆意妄为。这份感觉又岂会好受? 更何况此时的刘辩还痛下如此决断。就更让荀彧对刘辩很是理解了。荀彧跟随刘辩已经有数载,虽然也曾经见到过刘辩因为情势所迫而收敛锋芒之时,但更多的时候,荀彧却感觉刘辩应该是一个强势的君主。这一点,在刘辩与何进和董卓几人的对话与行为之中就可以感受的出来。 可是即使如此,此时的刘辩还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了暂时后退,这不能不说是刘辩的悲哀。 而这种悲哀在积攒到了一定的数量之时,转化成愤怒却也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了。 “文若不必说了。是朕太过执着了。”看着荀彧那数次张口却又闭上的神情,刘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旋即神情淡然的说道。 ………………………… 翌日。 刘辩在容姐的服侍下刚刚起身,就听见嘉德殿外传来了上朝的钟磬之音。 听着这沉重的旋律,刘辩微微的苦笑了一声,随即神情复杂的看向皇宫之外。 许久之后,刘辩低声的自语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董卓今日会如何作为?会不会如历史之中所言那般,在朝堂之上肆意妄为。看来朕那日在与他的暗中较量,却还是并没有能够压制的住他的野心啊。不过却也是朕太过轻敌了。想那董卓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见惯了朝堂之上的险恶,虽然会对朕稍有忌惮,却有怎么轻易的将其打压住呢?” “陛下,可是有心事?”细心的容姐一边为刘辩整理着衣着,一边很是疑惑的问道。 听见着有若黄鹂鸣唱一般的声音,刘辩微微的苦涩一笑,随即缓声的安慰道:“没有什么事情的。只不过朕有些恍惚罢了。” 说完这一句话,刘辩不仅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在不知觉间,刘辩却也已经学会了坚强了。或者更应该说是大男子主意了。 听闻到刘辩如此言辞,容姐那秀丽的双眸闪过一道精芒,旋即善解人意的说道:“恩。今日是十常侍祸乱洛阳之后的第一个朝会,想来必然会有很多的事情等候陛下处理呢。陛下还是早些去吧。” “是啊。该去了。” 黯然的低声轻叹一声,刘辩缓慢的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在睁开之时,那深邃的双眸再一次的透露出一股坚毅之色。 “董卓,朕来了。朕今日倒想看看,你这历史之上有名的枭雄人物,又会耍出什么幺蛾子来。”淡淡的冷笑一声,刘辩神情冷冽的一甩长袖,径直向着嘉德殿而去。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刚刚步入嘉德殿,刘辩就听见了一声好似洪流一般的声音,而在这时,刘辩向身下朝臣看去,却突然的发现了一丝怪异之象。 按照董卓在朝廷之中的身份地位,如果上朝也只能站在武将一列的中等位置或者还要稍后一些。 可是此时在嘉德殿内的情形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此时的董卓好似已经忘记了他的身份,双手用力的杵着一把精致的青钢宝剑,大大咧咧的站在了诸多朝臣的班首之位。 而这却还并不是让刘辩感觉到恼怒的,最让刘辩感觉到恼怒的是,在董卓的身后很大的一片地方中,并没有一个朝中的官员侍立,却相反的有着一些董卓的心腹爱将跟随在他的身后。 “诸位爱卿请起吧。”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刘辩神情略显阴沉的一挥手臂,双手虚托的向嘉德殿下的诸多朝臣说道。 而在这时,刘辩却才发现刚才向自己跪拜下的群臣之中,除了在朝廷之中享受免跪之礼的三公之人,董卓却也是如金鸡独立一般的站在那里,连一点要向他跪拜行礼的架势也没有。 “谢陛下。”群臣之中神情怪异的扫了董卓一眼,随即恭敬的说道。 “恩。” 淡然的点了点头,刘辩好似并没有看到董卓那放肆的举动一般,随即淡然的说道;“诸位爱卿,我大汉王朝刚刚经历过立国以来最大的动乱,而在这次的大乱之中,大将军何进惨遭十常侍杀害,朕心中甚是悲痛。可诸位臣工身为我大汉栋梁之才,却也不能稍有懈怠啊。” “是。臣等领命。” 又是一阵没有营养的喧嚣之声,随即嘉德殿内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看着这诸多朝臣这般懦弱的神情,刘辩又怎么会不知道此时这种怪异之象的原因呢。只不过是所有的大臣都惧怕、忌惮董卓的权势罢了。 微微不满的闷哼一声,刘辩冷眼扫过所有的朝臣,尤其在董卓与袁逢几人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即神情略显沉痛的说道:“大将军十余年为我大汉王朝殚精竭虑,劳苦功高,而朕今日想特意高悬大将军高位,从此在不常设此官职,以掉念大将军为国效劳之功绩,不知道诸位爱卿可否同意?” 说完这话,刘辩的双眼却紧紧的盯视在了董卓的身上,而此时的他却也心中清楚,在这混乱之时,朝中的诸多大臣是不会冒着被何进残存党羽怨恨的危险阻挠他的。而唯一能够在此事之上提出反对的,也就只有这代替何进掌管京畿三辅的权臣董卓而已。 其实刘辩这一番话,却也算是他给董卓设下的一个陷阱。虽然何进此时已经身死,但何进一生对其部将却也算是恩典有加,也正因为如此,何进身死之后刘辩敢于保证,在满朝的文武群臣之中,肯定还有着一些忠诚与何进的官员。 而刘辩这一番话,在引诱董卓反对的同时,却也在隐晦的获得何进一党与袁逢等人的好感,他这是在暗中向袁逢与何进一党表示,即使现在何进已经惨死了,那么他刘辩却还并没有遗忘掉何进对朝廷之中的功劳。让那些忠于何进或者曾经跟随与何进的人知晓他刘辩的心意,那就是他刘辩以后还要依靠与他们。 不过让刘辩很是满意的是,他这一番话确实也收到了理想的效果,在他的话音刚落之时,在朝堂之中确实有着为数不少的朝臣神情顺瞬间一震,而在其中,又以袁逢更是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一丝淡淡的笑意在不只不觉间已经挂在了袁逢的嘴角之上。 “皇上圣明!” 袁逢嘴角含着笑意,径直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着刘辩说道。 “恩……。袁司空请起。大将军为过尽忠,朕此举却也是应该的。朕是不会让为国献出生命的勇士在死后还闭不上双眼的。”含笑点了点头,刘辩随即看着董卓,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是不是啊,董爱卿” “皇上决断英名,微臣不如也!”董卓淡淡的冷哼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刘辩,沉声的说道。 “董爱卿妙赞了。董爱卿其实也是大汉的忠臣嘛,如果董爱卿有朝一日,不幸丧命的话的,那么朕却也会……。”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刘辩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 “那么微臣在这里谢陛下厚爱了,只是微臣现在身体康健,恐怕是享受到不到陛下这番厚爱了。”董卓神情一冷,双眸不自觉的闪烁过一道寒芒,旋即平淡的说道。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董爱卿却是太过自信了一些了。”双目一凝,刘辩含笑调侃道。 看着刘辩与董卓这一番激烈的交锋,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很明显的都微微一愣,随即刘辩就看到在为数不少的朝臣之中已经开始浮现上一抹的激动之色。而在其中更是有着一些的老臣已经激动地声泪俱下了。 听闻到刘辩这一番话,董卓双手驻着的宝剑微微一错,随即含笑说道;“那微臣却就谢陛下了。” “恩……,” 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感觉在这一次的交锋之中他确实也占据到了一定的上风,不过他却也不敢再过刺激与董卓。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董卓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了。 “好了。朕也乏了,如果诸位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今日的朝会就此结束吧。各个衙司在经历过洛阳之乱后肯定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朕却也不好在强留与诸位大人了。” 眼见到自己占到了便宜,也算是扳回了董卓在嘉德殿放肆的一局,刘辩连忙就张罗着要退朝了。 而就在这时,一直跟随在董卓身后的李儒却突然的走上前来。淡然的向着刘辩施了一礼,随即沉声的说道:“陛下,董凉州心忧朝廷社稷安危,更兼保护京畿三辅,平定叛乱之功。所以请陛下赐予董凉州太师之位!” 李儒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在嘉德殿内有几个朝臣在挣扎片刻之后,也跟随着李儒拜倒了刘辩身下,赞同起来。 “陛下,董凉州有功与朝廷,陛下应当赏赐与董凉州,以免寒了天下有功将士之心啊。” “陛下,董凉州对于朝廷之功劳无人可及,陛下应当从新设立太师位,以褒奖董凉州之功绩。” “微臣赞同。请陛下容许。” “微臣复议,请陛下决断。” 连续数声上奏之言,将刘辩打击的微微一愣,随即就见刘辩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这董卓动作还真快。刚刚携带兵将入京,却也就开始要插手朝中政务了。只是这些复议的朝臣实在可恶至极,哼……,你们认为以后的大汉王朝就将是董卓的天下了嘛?等待朕处理完董卓之后,却少不得要惩治你们这些墙头草。” 阴冷的闷哼一声,刘辩向着袁逢看去,凝声的询问道:“司空大人,太师之位在我朝鲜有设立。虽然董凉州有功与朝廷,但却也不好从新设立如此重职,不知道你如何认为呢?”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袁逢面色一僵,随即很是平淡的走上前来,沉声的向刘辩说道;“请陛下圣裁,微臣没有异议。” “娘的,又是个老狐狸。” 心中怒骂袁逢一声,刘辩继而向其余的朝臣看去,最后停留在了卢植的身上。在这时,刘辩是绝对不会容许董卓占据高位的,毕竟如果让董卓占据了上风,那么以后他刘辩恐怕就很难在有翻身之日了。 “太傅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双目紧紧的盯视着卢植,刘辩凝声的说道。 “陛下,我朝自古没有设立过太师之位,而董凉州虽然有功与社稷,但却还是不能够轻易开此先例啊。”卢植面色一苦,但他身为刘辩的帝师,还是不得不上前说道。 卢植的话音刚落,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向董卓看去,那神情之中也已经有了淡淡的得意之色。 “董爱卿,正如太傅大人所言,我朝自古没有设立过太师之位。而董爱卿有功与社稷,那么朕特设封董爱卿为大司马之职,掌管朝廷军务。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刘辩说罢,神情冷冽的一甩衣袖,就要向嘉德殿外走去。 “皇上且慢。” 可是还没等刘辩离去,就听见董卓那阴冷的声音响彻在了嘉德殿之中。 听闻到董卓之言,刘辩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随即转身向董卓看去,冷声的说道:“董爱卿可还有其他事情要上奏?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还是请回吧。” “陛下,微臣却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一些事情要询问与太傅大人,所以请陛下做个见证。”董卓用力一跺手中宝剑,冷声的说道。 双目一凝,刘辩心中的怒火已经不可遏制的爆发了出来。不过在经过短暂的压抑之后,刘辩还是阴冷的看着董卓,沉声的说道:“董爱卿还有什么事情要向太傅大人询问,朕却也想听听。” 刘辩说罢,狠狠的用力一甩衣袖,随即从新坐回了龙椅之上。 而在这时的嘉德殿之中的群臣,却也看出了董卓与刘辩之间那浓浓的矛盾,只见为数不少的朝臣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相继的地下了他们往昔那高昂的头颅。好似脚下有着什么特别吸引他们的东西一般。 “也无他事,只是本将军想向太傅大人询问一下,本将军那里的功绩不适合担任太师之职了?亦或者说,本将军为我大汉朝廷保卫边疆,数次清剿叛乱的功绩难道都不算数不成?”董卓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手中宝剑用力指向卢植,满是杀意的说道。 “董卓。这是在朕的嘉德殿之中,你持剑上朝本就已经触犯了我大汉族制,难道还想在朝堂之上行凶不成?”刘辩的面色一冷,随即怒生的向董卓说道。 在这时,刘辩却是绝对不会对董卓有任何的退缩了。暂且不说董卓这一番行为确实惹怒了刘辩,就是刘辩与卢植那亦师亦友的关系,刘辩却也绝对不会眼看着董卓对卢植下毒手的。 “哼……。”恨恨的闷哼了一声,董卓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在短暂的犹豫了片刻之后,董卓却还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宝剑。 眼见到董卓如此举动,刘辩心中的怒火才稍微的有些减缓了下来。其实他不想和董卓如此快的翻脸,但身为男人。或者说身为皇者,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事情要坚守的。而对于卢植,刘辩是绝对不会容许他受到一点的伤害的。 “太傅大人,本将军问你。对于朝廷,什么样的功绩才能够算的上功绩,难道要向你一般,张张口就算是功绩了嘛?现在大人身居太傅高位,难道就瞧不起我这般的兵痞不成?”最后扫了刘辩一眼,董卓神情阴沉的向卢植问道。 “董凉州这是何意?身为大汉臣子,享受皇上隆恩,难道你还想强要官职不成?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臣子的觉悟?”卢植听闻到董卓之言,神情一愣之后就愤怒的指着董卓厉声问道。 “太傅大人错矣,本将军并没有要向皇上索要官职之意,只是对太傅大人轻视本将军很是有些不满,如果今日太傅大人不给本将军一个解释的话,那么本将军却也只得放肆了。”董卓面上浮现出一股狰狞之色,冷声的说道。 眼见董卓如此行为,刘辩微微的一愣,虽然他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董卓要肆意妄为的准备,但却也没有想到董卓居然会跋扈到如此地步。 而在这一刻,刘辩心中对董卓那原本就已经韵踉了数年的杀意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可以相信,如果此时不是在洛阳城外陈列着董卓的数十万大军的话,那么刘辩会立刻亲手拔剑将董卓斩首与嘉德殿之中。 “董爱卿,你想对太傅大人如何?太傅大人是朕的帝师,在海内享有很高的声望,而且太傅大人亲自平定了冀州黄巾之乱,论对于朝廷的功绩却也并不会比你少多少吧。”微微的皱着眉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董卓那一直盯视这卢植的双眼霍然转身向刘辩看去。就这样,董卓盯视着刘辩许久、许久。而在其中,刘辩分明看到了董卓对他的愤怒与那淡淡的杀意。 “是本将军冒犯了。”沉默了许久之后,董卓恨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随即恼怒的说道。 看到董卓这般神情,刘辩那里会不清楚因为他庇护卢植之事已经引起了董卓的不满,不过他却也并没有太过后悔的意思。而在此时的刘辩心中,却已经急速的思考起来。 “看来还是不免要和董卓翻脸的了。只是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的快。”苦涩的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刘辩黯然的摇了摇头。 “董爱卿严重了。你也是不经常在朝中议事,而且长期在外征战,养成一些煞气却也是应该的。”淡然的摆了摆手,刘辩缓声的说道。 而此时的董卓面色也已经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在最后看了眼刘辩与卢植两人之后,董卓缓步走会到了他原来的位置,陷入了沉默之中。 “诸位大人,可还有什么异议没有,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么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吧。”面色微沉,刘辩冷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如此的疑问,刚刚见识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诸多朝臣那里还敢有所异议,各自沉默了下去、 而就在刘辩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之时,卢植那苍老的身影却有站了出来。 看着卢植那愤怒的神情,刘辩心中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卢植神情肃穆的看着刘辩,也不去顾及周围所有朝臣那异样的眼光,沉声的说道。 “太傅大人,不知道你又有什么事情啊。”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 “陛下,老臣最近听闻河内太守张辽监守自盗,贪墨军饷。请皇上定夺。”卢植上前一步,凝声的说道。 听闻到卢植这番言辞,刘辩心中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即心中暗自轻笑了起来。 “这文若办事倒也速度。不过在今日这番情形之下,卢植对文远发难,却也更加容易取得董卓的信任。” 暗中点了点头,刘辩略显犹豫的说道:“是张文远吧,朕听闻张文远曾经在冀州之时,曾经跟随在太傅帐下剿灭黄巾叛乱,而且立下过显赫的功绩,应当不会作出如此愚蠢之事的吧。” “陛下,张辽确实曾经在老臣帐下效力,而其人也的却很是有些才干。之时此事已经确认,是张辽身边之人举报给老臣的。所以老臣还是请陛下下旨惩处。”卢植摇了摇头,激愤的说道。 看着卢植这般的神情,刘辩此时却才懂得了荀彧所说要隐瞒与卢植的原由。如果很早以前就已经将荀彧的一番定计告诉给卢植的话,恐怕以卢植的性情,却还真的很难表演的如此的激愤、如此的到伟。 最少,刘辩此时却看到董卓在听到卢植的话之时,却也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从董卓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之中,刘辩也已经感觉到了董卓有心动的表现。 “太傅大人有心了。不过现在朝廷动乱,四方暴民起义不断,而朝廷确实也需要像张文远这般的勇猛之士来镇压,而且朕听闻张文远在河内郡训练了万余精装之士,这般的将才,朕实在不忍心因为这些事情就轻易的治罪与他啊。” 刘辩很是痛惜的摇了摇头,随即缓声的说道:“不如这样吧,太傅大人代朕给张文远下道旨意训斥其一番,令其立刻偿还贪墨的军饷,此事就暂且作罢。如果张辽以后再犯,那么从重处理。” 而在刘辩刚刚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董卓那双细长的三角眼骤然爆射出一道精芒,随即就见董卓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眼见到董卓如此的神情,刘辩心中也已经知晓荀彧的计策已经成功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如果轻易将此事揭过,那么必然会助长朝廷**之风。所以老臣认为陛下应当从重惩处张辽,以儆效尤。”卢植一惊,随即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太傅大人,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张辽在你帐下的情分嘛?”微蹙着双眉,刘辩凝声的问道。 “老臣与张辽的情分是私事,而张辽贪墨朝廷军饷是国事,老臣又岂敢因私而亡公?请陛下圣裁。”卢植面色一肃,跪倒在刘辩身前,疾声说道。 “那好吧,太傅大人代朕下旨吧,罚没张辽半年俸禄,言辞训斥他一番,令其立即交出贪墨之军饷,如果以后在犯的话,那么数罪并罚,严惩不贷。”刘辩颓然的叹息了一声,随即面色严肃的说道。 “陛下圣明。”卢植一喜,高声的疾呼道。 第一百七十章 看着卢植这般真情流露,不因为自己私利而废弃朝廷公事,刘辩在心中暗自欣慰的同时,却也对自己隐瞒卢植而稍有愧疚之情。 不过在看到董卓面色之中那明显的欣喜之情之后,刘辩也就感觉到此事值得了。虽然此时确实对卢植有所隐瞒,但为了大汉的基业。刘辩感觉暂且隐瞒卢植一段时间还是只得的。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卢植其人的心性,在这一件事情之中,刘辩就很是清楚的了解到卢植公私分明,对待国家之事很是尽心尽力。 所以刘辩还是很有信心,只要以后对卢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利益得失叙述清楚,那么卢植一定会理解刘辩的苦心的。 “恩……,那么此事就如此定下了。朕也乏了。退朝吧。”面容之中浮现上一丝的疲倦之色,刘辩缓声的说道。 虽然今日朝会开设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期间情势数度变化,先是董卓那一番忤逆的举动让刘辩很是恼怒,随即伴随而来的就是董卓的发难与刘辩与其的一番钩心斗角,这一切还并没有完成,却有因为卢植的一番言辞,使得刘辩差点与董卓决裂。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此时的刘辩身心疲惫了。 洛阳城外、董卓军营。 董卓刚刚从嘉德殿早朝而回,刚刚步入大营之内,人就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 待得董卓亲手斩杀了十余个无辜将士之后,董卓那愤怒的神情才稍微的有了一些的减缓。 “文优。文优何在!”手中拿着依然在滴血的宝剑,董卓神情阴冷的在大营之内高声疾呼着。 而看到董卓如此狰狞的神情,四周的军卒都神情惊恐的躲避了开来,一时间,偌大的军营居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而也真因为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回应董卓。 看到这般的景象,董卓那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再一次的涌了上来。 “你……,给本将军过来。”董卓抬起手中宝剑一直畏缩在大帐一侧的小校,狰狞怪笑着说道。 “将军……。不知道将军……找……小的有和吩咐?”小校脸色一白,神情惊恐无比的缓步挪动到董卓身前,声音颤抖无比的说道。 “你没有听见本将军的话吗?文优在那里?速速去给本将军找来,如果一炷香内本将军见不到文优,那么你的狗头也就不用在脑袋上挂着了。”手中宝剑冷芒一闪,董卓已经将宝剑架在了小校的脖颈一侧,在小校那苍白的面色之中,冷声的说道。 “将军……,文优先生……。”小校神情一颤,一股腥臭之气就已经在小校的下身散发了出来。 “主公且慢动手,小婿在这里呢。” 就在董卓狰狞一笑,面带厌恶之色刚要斩杀小校之时,李儒那单薄、飘逸的身影也已经适时的出现在了大帐一侧。 “文优,你这是去那里了?为何本将军刚刚从嘉德殿出来,却就找不到你的身影了,难道是去串通刘辩那小儿不成?”董卓面色阴沉的瞥了李儒一眼,阴冷的说道。 董卓自草莽之中兴起,经历了太过的险境,在最终成就一方霸业的同时,却也养成了生性多疑的毛病,而今日他在嘉德殿内受了刘辩与卢植的一肚子气,正在没出泄愤之时,却又找不到了李儒这个谋主,当时的董卓就已经愤怒无比了。 “主公误会了。小婿刚才确实有机密大事,所以在刚刚散朝之时,也就已经离开了。却没有和主公相告,是小婿的不是。”李儒面色一苦,微微躬身向董卓说道。 “哦……,有机密之事?”面容一正,董卓缓缓将手中宝剑插入剑鞘之中,随即冷声的向李儒说道;“文优,你最好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哼哼。就是你是本将军的女婿,本将军却也要治你个怠慢之罪。” 李儒面色一僵,随即躬身向董卓说道:“主公请先会帅帐,小婿所带回来的消息,必然会让主公满意的。” “希望如此吧。”阴冷的扫了李儒一眼,董卓一甩宽大的衣袖,以和他身材不相匹配的矫捷速度就向着帅帐而去。 眼见到董卓如此的神情,李儒的面色先是一僵,随即就阴冷的怪笑了起来;“看来今日的朝会刘辩小儿确是将将军气的不轻啊。如此一来,也就有好戏看了。” 桀桀的怪笑一声,李儒轻缓的整束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缓步走进了董卓的帅帐之中。 刚刚进入帅帐,李儒就看到董卓正端坐在那宽大的席位之上,一手捏着一把精致的银质酒壶,正好似不要钱一样的狂饮着。 “主公,酒大伤神,而且现在主公大业要紧,千万不可损坏了身体啊。”李儒眼见董卓如此,在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沉声的说道。 “少说这些没有用得。文优你今日也不是没有在嘉德殿内,那刘辩小儿与卢植老头两人明显是在做戏欺凌与本将军,本将军岂能容下如此大辱?”董卓那细长的三角眼一横,用力将手中银质酒壶狠狠的一甩在地,满是怒气的向李儒说道。 阴冷的闷哼一声,董卓艰难的挪动了下他那肥硕的身体,随即恨恨的说道:“不用他们好美的,本将军总有一日要让刘辩小儿与卢植老头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 “主公,不知道你可想过废立皇位之事?”李儒眼中闪烁过一道疯狂之色,随即低声的向董卓说道。 “废立皇位?此事关及重大,恐怕一时不甚就会落得个天下群雄讨伐的结果吧。”面色一僵,董卓那神情略带一丝意动,但在思量片刻之后,董卓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 “主公差异,大汉王朝立国四百载,在经历过桓、灵二帝之时的党锢之乱之后,在经过蔓延全国的黄金之乱。现在大汉王朝权威已经丧尽,此时却正是天下英雄群起而逐鹿之时,而现在主公手握数十万虎狼之师,雄踞京畿三辅之地,如果此时不趁势在朝廷之中竖立威信,那么恐怕在日后群雄纷起之时,就将陷入被动了啊。”李儒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上前一步,疾声的向董卓说道。 “文优此言虽然正确,但大汉王朝在中原经营四百余载,此时虽然已经式微,皇权大义也已经渐渐旁落,但在天下的士族门阀势力之中还是很有着一些死忠之士的,如果不将这些人处理掉的话,恐怕轻言废立皇位之事,真的会遭受到后悔莫及的结果。”眼中闪烁过一抹的疯狂之色,董卓轻轻揉动着自己的额头,很是有些烦恼的说道。 “这也正是小婿向主公言及的废立的原由。” 李儒一拍自己的手掌,随即在帅帐之中度起了步子。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李儒才缓声的说道;“正如主公所说,现在大汉王朝虽然已经呈现没落之象,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却也不是我们可以轻易去撼动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主公才需要作出一种姿态,来试探一下天下群雄与士族门阀势力的态度。” 说道这里,李儒顿了一顿,在见到已经吸引了董卓的兴趣之时,李儒才含笑说道;“而废立皇位,却正是试探天下群雄与士族门阀势力的最好手段。如果主公可以轻易的废立了刘辩的皇位,还并没有引起天下群雄与士族门阀势力的明确不满,那么主公也就可以筹备登基为帝之事了。” “登基为帝?”董卓的神情微微一愣,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董卓不禁畅笑了起来。很是有些赞同的说道;“不错。文优此计甚妙,确实是该登基为帝了。” 畅笑了一阵之后,董卓神情略显癫狂的看着李儒,缓声的说道;“文优,如果本将军能够开国登基,那么你就是开国首辅。” 面色一喜,李儒躬身向董卓叩拜道:”那么小婿先在这里谢过主公隆恩了。” “应该的,文优跟随本将军多年,一路走来所立功劳无数,受些封赏却也是应该的。”董卓神情兴奋的摆了摆手,缓声的说道。 而在此时,董卓还并没有登基为帝,却也就已经开始耍起了皇帝的架势来了。不能不说正如古之俗语一般,天若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啊。 顿了一顿,董卓的神情略微的平复了下来,随即面色阴沉的盯视着李李儒,缓缓的说道:“文优,既然此计是你定下的,那么就有你来联络朝中诸位大人吧。此事却并不能本将军亲自出面,以免引起天下那么多事的文人的诟病啊。” “主公且慢,此时却并不是主公废立皇位的最恰当之时。”李儒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董卓居然会如此的心急,连忙疾声的劝解道。 “恩……?”董卓一愣,面上浮现上一抹的狰狞煞气,旋即紧紧的盯视着李儒,很是不满的说道;“文优,献此策的是你,可是为何阻拦与本将军的也是你。如果今日你不给本将军一个好的解释的话,那么可别怪本将军无情了。” 苦涩的摇了摇头,李儒双手抱拳向董卓说道:“主公稍安勿躁,在下既然给主公献上此策,而现在又阻拦主公,自然也是为了主公大计着想。只要主公耐心的听在下讲解一番,也就可以会理解在下的苦衷了。” “好,那本将军就暂且听听你有什么解释。”阴冷的闷哼一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微微前倾,冷声的说道。 “将军可还记得在下刚才所言有要事离开之时?”李儒飒然一笑,缓声的说道。 “当然记得,本将军却还记得让你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呢?”缓缓的点了点头,董卓随即面带不耐之色的冷声说道;“别说那些废话了,有什么话就速速道来。” “是……。”恭敬的微微躬了躬身子,李儒沉声的说道:“主公,并州刺史丁原的大军已经到北芒了。” “丁原老儿?”面上浮现过一抹的煞气,董卓略带疑惑的看向李儒,缓声的说道:“虽然丁原老儿势力不弱,手下也有数万大军。但这与文优你阻拦本将军有何干系?” “大有关系!”身体一挺,李儒那双阴冷的双眸爆射出一道的冷芒,随即沉声的说道;“主公可还记得今日朝会之事?今日朝会之上皇上与太傅两人合谋演奏了一场戏,将主公的大计搁浅了下来,而究其原由,也正是刘辩与满朝诸臣还并没有见识到主公那狠辣手段的原因。而主公不觉得丁原这数万大军此时前来,不正是给主公送来的立威的工具嘛?” “杀鸡儆猴吗?”轻捻着额下那络腮胡须,董卓略有意动的说道。 “不错,正是杀鸡儆猴、竖立威信。”用力的一拍手掌,李儒神情略带一丝的激动,很是兴奋的说道;“主公今日没有在朝会之中达成所愿,就正是因为朝臣还有见识到主公的实力的缘故,而如果主公寻机消灭了丁原那数万大军,让满朝诸臣和皇上见识到了主公那浑厚的实力,满朝的大臣也就不敢在轻视与主公了。” 沉了一沉,李儒那俊秀的脸庞之上浮现过一抹的暧昧之色,随即低声的对董卓说道;“而且……,主公不觉得丁原是个严重的威胁吗?如果主公消灭了丁原的数万大军,一则可以借机吞没了丁原的势力,二则可以在朝廷之中竖立威信,三则嘛……。” “三则如何?”董卓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在听到李儒那故意的停顿之后,连忙疾声的问道。 “三则,主公却也正好借助消灭丁原之后那锋芒正劲之时废立刘辩的皇位。此时乃一箭三雕之计,主公请决断!”李儒的神情微微带有一丝的潮红之色,激动的向董卓说道。 “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文优真乃本将军之子牙也。”董卓抚掌而笑,一时间他那肥硕的身体居然轻捷的跳了起来。很是有些兴奋的说道。 “主公缪赞了。为主公效力,本就是小婿应尽之事。”神情很是有些自得,但李儒还是微微弓着身子向董卓说道。 “哈哈……,不过分,文优确实当得起如此称赞的。”缓步上前,董卓用力的拍打着李儒那纤瘦的肩膀,随即面色一沉,冷声的说道;“文优,既然心中早就已经有所定计了,那么可以去安排了。” 感受到董卓拍打在肩膀之上那巨大的劲力,李儒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片刻,随即躬身向董卓说道;“请主公稍待,小婿这就去寻找郭淮、樊稠几位将军。待得商议一番之后,立刻发兵北芒。” “好……,那么文优速速前去。”满意的点了点头,董卓沉声的说道。 李儒神情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躬身离去。 眼看着李儒那纤瘦的身体渐渐走出帅帐,董卓的面上渐渐的浮现上一抹的狰狞之色,而随即董卓就缓步的走出了帅帐,冷眼向着洛阳城内皇宫的方向看去。 “刘辩小儿,你欺凌本将军太甚。本将军此番倒要看看,你能否度过此次难关。” 而在李儒离去不久,李儒就携带这郭淮与樊稠等几位董卓的心腹爱将而来,自然几人有是一番商议。 次日,董卓亲自率领李儒、郭淮、樊稠几人裹带着数万大军开拔到北芒丁原的军营之前。 “这就是丁原的军营吗?看着排兵布阵的手法,却也算是深通军略啊。”骑坐在宝马良驹之上,董卓在身后众多的文臣武将护卫下,神情略写不屑的用手中马鞭扬手一直前方的军营,回头对身后的文武大臣轻笑着说道。 “丁原久经沙场,主公不可轻易小觑啊。”面带严肃之色的扫了眼那连绵数十里的军营,李儒缓声的说道。 “文优先生太过轻视我军,抬举丁原老儿了吧。且看小将先去拔个头筹,杀杀丁原老儿的锐气。” 李儒的话音刚落,董卓身后就站出一相貌丑陋,全身披挂的小校来,小校很是不屑的瞪视了李儒一眼,随即在见到董卓并没有制止与他的时候,就拍马向着丁原的军营而去。 小校手拿一对八角铜锤,一边向着丁原的军营而去,一边还嗷嗷大叫着辱骂起丁原来,因为董卓的帐下多是西凉蛮夷之辈,所以地方言语之气浓重,那辱骂的艺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而在小校拍打感到丁原的军营前往一箭之地之时,丁原军营内的兵士却也发现了小校的身影,待见到董卓身后那犹如人海一般的数万大军之时,兵士也已经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所及立即将情况传报给了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知晓。 “董卓老贼,你我同朝为官,今日都是为了平定朝中十常侍叛乱而来,为何你无故率领大军前来围困与我,难道要挑衅生事不成?” 在小校感到军营门侧不久之时,丁原的军营大门就已经在数十名军士的努力之下打开了。而随即就见到一个全身披挂,面容刚毅的中年武将在一群兵将的拱卫下赶出了军营大门。 中年武将冷眼扫了丑陋小校一眼,很是不屑的闷哼了一声之后,随即抽出腰间宝剑,用力一指依然站立在远处的董卓,冷声的呵斥道。 而在这时的董卓却也看清了来人是谁,所以在轻笑一声之后,董卓面色阴冷的向身后的诸多文臣武将说道;“诸位大人,这来人正是并州刺史丁原也,诸位大人不如暂且随本将军前去会见一下丁原老儿如何?” “主公有命,不敢不从。”董卓身后的诸多文武大臣不屑的看着丁原哄笑一声,随即在马上向董卓躬身说道。 “好……。那就让本将军暂且看看这丁原能够窃取一州之牧守,却有没有真才实学。”在马上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董卓笑骂了一声,随即拍马向着丁原而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在董卓还并没有赶到丁原身前之时,那在董卓面前夸下海口的丑陋小校却也已经忍受不住丁原对他的轻视而哇哇大叫了起来。 “秃那老儿,你却也太过轻视你家爷爷了。且先吃下我这一锤。”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八角铜锤,丑陋小校就拍马向着丁原而去。 而丁原在听闻到丑陋小校如此轻狂的怒骂之后,那刚毅的面容也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怒色,随即就见到丁原向着身后一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的白袍小将低声说了几句,就冷笑着看向丑陋小校,那眉宇之间浓浓的不屑,却已经很清楚的使人感觉到丁原已经将丑陋小校当作死人看待了。 受到丁原叮嘱的白袍小将面色阴冷,很是不屑的看了丑陋小校一眼之后,狞笑一声,拍马赶到小校身前百步之地,一甩身后披风,手中方天画戟用力一指丑陋小将凝声说道:“来人通报性命,你家吕爷爷不斩无名之鬼。” “哇牙牙……,欺人太甚。先吃你家爷爷一锤。”丑陋小校一怒,也不回应吕布的话,就挥动着手中一对八角铜锤,夹带着一阵呼啸的劲风拍马向着吕布而去。 眼看到丑陋小校马速极快的向着自己而来,吕布不屑的闷哼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就见到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向着丑陋小校而去。 两马相交,还没待丑陋小校挥动手中那一对八角铜锤向吕布打去之时,就听见吕布大吼一声,其声如雷,震得丑陋小校微微一愣,随即在一道冷芒之中,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划过了丑陋小校的脖颈。 说来缓慢,其实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丑陋小校手中那对八角铜锤已经在叮当一声之中掉在了地上,而此时如果有人向丑陋小校的双眼看去,却能够在其中看到浓浓的不信与对尘世的眷恋之色。 而在铜锤落地之时,丁原与董卓两军之中的兵士还没有缓过劲来之时,就见到丑陋小校的脖颈之处骤然爆射出喷射出一道血柱,随即就见丑陋小校已经在马上掉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吕布却才收住马力,刚刚回身。 眼见到丑陋小校已经身亡,吕布很是不屑的看了丑陋小校的尸身一眼,随即拍马缓步走到丑陋小校的身前,手中方天画戟用力一挥,已经将丑陋小校的头颅割了下来。 随即就见到吕布在马上微微一弯身,已经将丑陋小校的头颅提在了手中,伴随着头颅之上那依然在滴落的滚滚热血,吕布将人头高举过头顶,却也不去理会那鲜血浇灌在脸上之时那狰狞的神情,就用力的向着董卓大军的方向高声的嘶吼了起来。 “嗷……。” 伴随着这一声嘶吼,在看着吕布手中那滴血的头颅,在这一刻,为数不少的两军将士身体都不由的微微一颤,随即已经惊恐的看向那器宇轩昂的白袍小将。 此时的众人眼中那白袍小将那里还有一丝的俊秀之感。在众人的心中,那依然在嘶吼的小将,伴随着那依稀滴落的鲜血人头,那狰狞的面孔夹杂着淡淡的冷笑,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尊在地狱之中刚刚走出来的魔神。 “此人是谁,居然如此的勇猛,真乃万人敌也!” 董卓刚刚拍马走下山坡,却也就见到了吕布高举丑陋小校仰天嘶吼的神情。很是错愕的一愣之后,董卓很是有些惊恐的向身后的众多文武大臣询问道。 闻听到董卓的询问,诸多的文武大臣相继向吕布看去,带见吕布那高举头颅仰天嘶吼的神情之后,为数不少的文武大臣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此人乃是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者也。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且不可与之相见。须避之。”抬头向着吕布看了一眼之后,李儒神情略带惊恐之色的向董卓说道。 “啊……,丁原有如此勇猛武将辅助,本将军该怎么办?诸位大人,可还有人敢于前去迎战此人?”董卓略显惊恐的一拉手中缰绳,随即凝声向身后的众多武将问道。 听闻到董卓如此疑问,其身后的众多武将都面色一边,随即就见到为数众多的武将相继的低下了头颅,却也一点也不敢去看董卓的脸色。 看到如此景象,董卓恨恨的一甩手中马鞭,随即就见到董卓的脸上浮现过一抹的狰狞之色,随即用手中马鞭一指身后的几位武将,凝声说道:“你、你、你。你们速速前去迎战。” 被董卓点到的几位武将听闻到董卓的话,面色瞬间就煞白了起来,众人可是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丑陋小校只不过在吕布的擦马而过之时就已经莫名其妙的身死场景了。现在却还有谁敢于上前去与吕布对敌啊。 而在被董卓点到的三名武将之中,在董卓的话音刚落之时,就见到一名武将脸上闪过一道淤青之色,随即就口吐腥臭的黄水倒下了马来。眼见就已经活不成了。 看着如此情形,李儒瞅了那倒地的武将一眼,随即苦涩的向董卓说道;“主公,此人已经被吕布的勇武吓破了胆子,肝胆破裂而亡了。主公还是暂且退避吧。” “什么?退避?”脸上闪烁过一丝的疯狂之色,董卓神情狰狞的回头向着李儒看去,凝声的说道:“本将军率领数万大军前来,还并没有与丁原老儿交战,就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将所吓到,传出去还不被全天下之人笑话,还有没有一丝的面皮?” “可……。”李儒神情略显为难的看了看吕布,随即说道:“可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切不可轻易与之面对的啊,以免有生命危险。” “文优闭嘴。本将军知晓该怎么办!” 神情恼怒的瞪视了李儒一眼,董卓拔出腰间宝剑,拍马走到那被吕布吓的肝胆破裂的武将身前,狞笑着将那武将的头颅割下,随即用依然在滴着鲜血的宝剑指向那刚刚被他点到的两名武将,凝声说道;“你们还不给本将军前去迎战,本将军现在告诉你们,如果不敢前去迎战,那么就以此人为榜样军法从事,如果你们战死了,本将军却还是会赡养你们家小。自己考虑吧,” 冷哼一声,董卓挥手用力将那武将的头颅丢弃,随即神情阴冷的向着吕布看去。 而看到董卓如此的举动,听闻到董卓如此的言语之后,那两名被董卓点到姓名的武将神情已经变得没有了一丝的血色,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悲哀与淡淡的疯狂之色。 “嗷……。娘的,老子跟他拼了!” “反正前后都是一死,拼了。只希望主公能够赡养在下的家中老小。” 两个武将霍然拔出各自的武器,神情狰狞的看着吕布说道。 “去吧。本将军既然答应了你们,就已经会做到。”冷冽的摆了摆手,董卓微皱着眉头说道。 两名武将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嗷嗷怪叫着拍马向着吕布而去。 眼见着董卓帐下又跑出来两名武将,依然在场中来回纵马奔驰炫耀武力的吕布狞笑着收住了坐下宝马,神情狰狞的用力将手中那丑陋小校的头颅丢弃到远处。 “又来了两个送死之人。来人通报性命。”神情嚣张无比的畅笑了一声,吕布手中方天画戟高举过头顶,狞笑着说道。 “去死吧。” “爷爷我是西凉马通。吕布小儿送死。” 两声充满悲愤的嘶吼之声中,两名武将各自挥动着手中的兵刃已经来到了吕布的身前。 就见到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越过马头向两人狠狠一扫,在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集之声中,吕布却也已经畅笑着穿过了两人。 而在此时,丁原与董卓两方那数万的大军也已经相继的陷入了寂静之中。两方不管多少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场中交错而过的三人之中。 在这一刻,数万人都知晓此时场中的决战的情况如何,也就决定这这次战争的胜负情况了。 在三国之时的战场之中,武将的单挑对决是很神圣了。虽然单个的武力有时候并不能够决定一场胜负,但却往往能够凭借这武将单挑之时的胜负来决定两军的士气。 而士气这东西,虽然说来玄乎,但也往往决定这一场胜负的归属。也正因为如此,却才出现了吕布一人将十八路诸侯拦截在虎牢关之事,也正因为如此,才出现了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匹马走千骑之雄举。 就在这数万人目光齐聚之时,吕布那抬手挥动着手中方天画戟直指苍穹的一幕却也永远的停留在了数万人的心中。 这一切只因为在吕布与两位武将错马而过后不久,就见到那两个刚刚自董卓军营之中奔出的武将艰难的回转马头,神情惊恐很是难以置信的用手指了指吕布,随即就见到两股鲜血已经在两人的胸口喷射了出来。 两人已经在数万人那齐齐倒吸凉气的声音之中掉下马来倒在了地上。 其实这却也不能说是这两个董卓帐下的武将不重用,也不能说吕布的武力有多么的厉害,万人敌。那都是以讹传讹而已。 只能说是吕布刚才匹马斩杀丑陋小校的场景太过震撼,已经将两个董卓帐下的武将吓的丧失了信心。 没有信心的武将去面对正神情兴奋三国第一武将,最后的结果不得而知。 “嘶……,好厉害。” 董卓眼见到帐下的两个武将相继倒在地上,神情惊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转身向身后的众多文武大臣看去。见众人神情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董卓也就已经知道此时的众人早就已经被吕布那骁勇之气所震撼。 “今日这场算是彻底的败了!” 神情黯然的回头看了眼那众多的兵士,见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已经面无血色,更有一部分人居然已经浑身颤抖了起来。董卓就已经知道此时以方的兵士已经被吕布打消的没有了任何的士气。 “鸣金。收兵。”狠狠的用手中马鞭甩在了坐下的马臀之上,董卓神情狰狞的说道。 听闻到董卓之言,在董卓身后的众多武将相继面色一松,随即也不去收拢他们的诸多兵士,各自神情慌乱的就向着身后奔驰而去。 而在这时,经历过无数沙场征伐的丁原却也看出了董卓一方的情形,所以在狰狞的一笑之后,就见到丁原拔出宝剑,用力向前一挥。冷声的说道:“将是们,董卓老贼那胯下的二两肉已经被吓的缩回去了。冲啊……。” 听闻到丁原之言,本来就已经被吕布连斩数人而激愤起来的士气瞬间一震,随即就见到丁原军营之中的诸多大门相继打开,无数的兵士在嗷嗷乱叫之中挥动着武器向着董卓那溃败的军阵冲杀了过去。 而眼见到如此情形。本来就已经慌乱的董卓军那里还有一点的秩序而言,一时间,丢盔弃甲、争相践踏的人间惨剧在董卓大军之中纷繁上演。 而在丁原的一方,吕布那骁勇的身姿一直怪叫着奔驰在第一线,就见到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不断的上下挑动,数百的兵士已经丧生在了他的手中。 “董卓老贼休走,西凉吕布前来取你项上人头。” 正在疾驰的吕布眼见到前方董卓那肥硕的身体,面上浮现过一抹的兴奋之色后,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上下挥动,连续斩杀了数名挡路的兵士之后,嘶吼着高叫了起来。 正在亡命奔逃的董卓听闻到背后那厉声吼叫,回头向吕布看了一眼,见吕布神情狰狞,正在急速的向他奔驰而来,而在一路之中那为数不少的兵士却不能挡住他的一丝锋芒。 “来人啊。谁能挡住吕布去路,助本将军逃回大营,本将军赏赐他千两黄金,官升三级。”浑身一颤,董卓悲吼一声,也不去管后面是否有人阻拦的住吕布,挥动着手中宝剑将拦路的几名兵士斩杀,就神情惊恐的向着后面奔驰而去。 或许人性是贪婪的,在听闻到董卓许下的丰厚赏赐之后,虽然众人都对吕布很是惊恐,但却还是有为数不少的兵将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神情狰狞的向着吕布劫杀了过去。 看着拦截过来的众人,吕布此时心中也正在幻想这斩杀掉董卓之后能够获得的封赏,却那里还会有一丝的仁慈之色。 就见到吕布狞笑着嘶吼了一声,随即连连用力夹坐下的宝马良驹,在坐下宝马嘶吼数声之后,吕布挥动着手中方天画戟,率领着身后一众兵士犹如尖刀破腹一般的穿透过了董卓的军阵,在来回一阵拼杀过后,吕布也已经甩去了身边的拦截之人。 可是此时的吕布却也因为杀敌过多,那双透露着阵阵杀机的双眼已经失去了董卓的身影。 阴冷的闷哼一声,吕布狞笑着在路边随便挑选了一名正在亡命奔逃的董卓军小校,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挑,已经用力将那名小校自马上拉过来夹在了臂下。随即神情狰狞的冷笑一声,冷声问道:“看看到董卓老贼?” 那名被吕布夹在臂下的小校神情一惊,随即惊恐的大叫一声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冷冷的闷哼一声,吕布手臂用力一夹,在小校闷哼之声中,吕布居然已经将臂弯之间的小校生生夹死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直跟随在吕布身后的一名丁原军看到了董卓那猩红的披风,随即兴奋的高声大叫了起来:“奉先将军,穿猩红披风之人是董卓。” 听闻到兵士如此尖叫,吕布转身向兵士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远远的见到正有一个身披猩红披风的肥硕之人正在亡命的狂奔着,而从此时那人的方向看去,却也已经即将逃离这混乱的战场了。 看到此种情形,吕布却有那里能够轻易的将到手的肥肉放弃,在仰天嘶吼一声之后,吕布大吼道;“身穿猩红披风的董卓慢走,西凉吕奉先前来去汝狗头。” 不得不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吕布那横行无忌,决战天下的武力的同时,却也将吕布的头脑剥削了。 虽然吕布的头脑不能说是低于平常之人,但确实也是莽撞之辈。在这时,眼见到董卓即将逃离,却还能愚笨的大吼一声。 吕布的声音犹如一声响雷瞬间就响彻了整个战场,听闻到那一声巨吼之声,正在亡命奔逃的董卓浑身一颤,肥硕的身体以不和身体匹配的速度瞬间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用力的丢在了身后的一名亲兵之上。凝声的说道:“披上,待得本将军逃过此劫,本将军保你一声富贵。” 那名亲兵的神情瞬间一阵苍白,一层密集的冷汗却已经在极快的速度之中浮现在了亲兵的额头之上,随即在回头看了吕布一眼之后,亲兵神情挣扎的咬了咬牙,艰难的将披风披在了身后,在董卓那厉声的嘶吼之声中,携带着一队兵士向着另一个方向奔逃而去。 而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吕布却那里还能够分辨的出来谁是董卓,待得见到身披猩红披风之人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奔逃之时,也就率领着身后的一众兵士向着其人追赶而去。 失去了吕布在身后那亡命的追杀之后,董卓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心思去收拢旗下的兵将,亡命的奔逃三十余里,总算在日落之日逃回到了重兵把守的大营之中。 是役,在吕布那万夫不当之勇的率领之下,董卓先失三名帐下爱将,随即亡命奔逃之中,在丁原的率领之下一战而损失万余兵士。从此不敢在轻易出战。 整个洛阳却也四散的宣扬起董卓落败之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董卓败退回军营之中,待得收拢残兵败将之后,一点齐兵马,却发现一战而丧失上万兵士。 眼见与此种情况,董卓在焦躁的同时,连忙召集帐下所有文臣武将商议。 “诸公,今日与丁原军对战惨败。一战而伤亡数万人。诸公如何看待此事?”紧促着双眉,董卓神情略显烦躁的向帅帐内的所有大臣问道。 董卓的话音落罢,帅帐之内的群臣相继沉默了下来。众人都是亲眼见识了战场情况之人,又那里不清楚董卓如此询问的原由? 不过虽然众人心中清楚,但却并没有几人想向董卓进言,众人此时心中都在惊恐与那战场之中脸浇鲜血,仰天嘶吼的吕布身影,又有那个人想冒着风险去承担此事呢? “主公,今日之败,究其缘由唯有吕布一人而已,如果主公帐下有武将而已拦截住吕布的锋芒的话,那么一战而平定丁原军当易如反掌而。” 在众人相继莫言之时,就见到一直隐藏在董卓身后阴影之中闪出一道纤瘦的身影。而此人正是董卓的女婿西凉人李儒。 “话虽如此,但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本将军帐下又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真是让本将军烦忧啊!”面色一沉,董卓神情阴沉的缓缓说道。 “主公差异,既然不能抵挡,那么何不招揽之?”微微一笑,李儒轻声的说道。 “招揽?本将军观吕布非常人也。若得此人,则本将军大事可成矣。但奈何吕布身为丁原老儿义子,想将之招揽至本将军帐下,其艰难可想而知啊!” 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董卓略带一丝侥幸心里向李儒问道:“文优,你既然劝解本将军招揽吕奉先,可有良策助本将军一臂之力?” 闻听到董卓的询问,李儒那微微弓起的身子稍微的挺了一挺,随即含笑向董卓说道;“此事有何难?主公现在手握数十万大军,虎踞洛阳三辅之地,实为当朝之首辅也。而吕布虽然颇举武力,但想来也想在朝中谋得一些官职。主公只要使一口占莲花之人前去游说,则主公就可以得到一世间之虎将也!” “游说吕布?”董卓微微一愣,随即细长的三角眼冷眼向着帐下诸臣扫去,沉声的说道:“诸公可有人能够助本将军一臂之力,前往丁原大营说服吕布前来投诚?” 感受到董卓那扫视而过的冷冽目光,为数不少的朝臣相继低下了头颅,在此时众人的心中躲避吕布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有人愿意去主动送上门去? 而董卓在见到众人那畏缩的神情之后,很是失望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他此时却也好去怪罪与众人,虽然董卓残暴嗜杀,但此时帅帐之内的众人却也是他董卓权势的保障。 这些人可是不同于他随意可以残杀的士兵。在这个混乱的世事,只要有钱粮那么他董卓凭借权势地位。可以很轻易的招揽到很多可以为他卖命的兵士。 但此时大帐之内的诸人却并不是如此,两汉之时的教育都掌握在庞大的士族门阀势力手中,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那时候的人才也尤为的稀少。可以说,此时董卓之所以能够手握数十万大军,虎踞洛阳三辅之地,这一切的原由却也都是建立在帅帐之内的诸多大臣的身上。 所以董卓虽然对众人的表现很是不满,但却也不好太过恼怒。 而就在董卓烦躁之时。帐前一人走上前来向董卓缓缓一拜,说道:“主公勿忧。某与吕布同乡,知晓其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如果主公不弃,某愿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前往丁原军营之中,说服吕布拱手来降,主公意下如何?” 董卓闻听此言不由大喜,忙向说话之人看去,才发现此人乃虎贲中郎将李肃也。 李肃本来是大将军何进帐下谋士,因为大将军何进惨遭十常侍谋害,此时却已经没有效忠之人,待得董卓进京之后,眼见到董卓权势滔天的李肃在没有依靠之下,也就投身在了董卓帐下。 而李肃投靠董卓之时,也正是董卓忙于收拢何进死后遗留下来的残兵败将之时,董卓在听闻到李肃前来相投之后,在知晓了李肃在何进一派之中所拥有的地位,忙亲自接待了一番,还向其许下了乃虎贲中郎将之职。从此留在大帐之中留用。 可就是董卓自己却也没有想到,往日那无心之举,却也给他留下了如此的人才。 “汝前往招揽吕奉先不无不可,只是吕布也是世间虎将,前去游说也应该携带一些拜见之物,却不想你所带何物前往?”董卓沉吟片刻,揉动着自己额下的胡须,缓缓的说道。 闻听到董卓之言,李肃先是一喜,随即上前一步说道:“某曾经听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白日行千里。如若主公想招揽吕布,某须得主公赠送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与吕布细谈此时天下形势,则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 “赤兔马吗?” 董卓听闻到李肃的话,面色之上闪现过一抹的心疼之色。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董卓还是略带不舍的向身后的李儒看去,凝声说道:“文优如何看待虎贲中郎将此计?” “主公,小婿斗胆请问主公一事,不知道主公可否真诚相告?”李儒面带赞赏之色的看了李肃一眼,随即轻笑这向董卓问道。 “文优乃本将军心腹。心中有所疑惑就直言相问吧。”疑惑的看了李儒一眼,董卓艰难的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缓声的说道。 “那好,那小婿就放肆了!”面带沉色的点了点头,李儒的身体微微前倾,紧挨着董卓的身体缓声的询问道:“主公,不知道在主公心中一匹宝马良驹重要,亦或者还是主公的大业重要。” “废话,只要本将军大业可成,那么天下的宝马良驹还不手到擒来。”剑眉一挑,董卓冷声的说道。 而在董卓说完此话之后,董卓却也明白了李儒的意思,那一双细长的三角眼紧紧的盯视着李儒凝声的问道:“文优的意思是……?” “不错……,某正是此意,主公欲得天下,那么何惜一匹宝马良驹乎?”李儒缓缓点头,轻声的说道。 “恩……,文优此言不错。” 赞同的点了点头。董卓脸上的不舍之色稍有缓减,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董卓在那宽大的席位之上扶膝而起,缓步走到李肃身前,凝声的说道:“本将军给予汝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携带赤兔宝马前往丁原大营,不知道汝可有把握将吕奉先劝降而归?” 李肃神情一震,恭敬的拜倒在董卓身前,沉声回应道:“主公,某携带主公所馈赠之物前往奉先大营,如若不能将吕布将军劝解归降,某甘愿领受军法处置。” “好……。”董卓神情一喜,畅笑了一声之后,那细长的三角眼之中闪烁过一道的冷芒,紧紧的盯视着李肃凝声的说道:“汝可敢立军令状?” 问道到董卓如此之言,李肃的身体微微一晃,眼中闪烁过一抹的怨恨之色,随即地下头向着董卓说道:“主公既然能够信任微臣,微臣甘愿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够将奉先将军劝解归降,那么微臣甘愿受死。” “来人。上笔墨纸砚。”狠狠的一甩衣袖,董卓神情阴沉的巨吼道。 而在董卓言罢之后,几个帅帐之内的小校拿出一些纸膜笔砚放到李肃身前,在李肃那晦暗的神情之中看着李肃亲自的写下了一纸军令。随即小校神情阴冷的在李肃的手下拿起军令状递交到董卓的手中。 自小校的手中接过军令状,董卓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将军令状交付给身后的李儒,才见董卓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缓声的向李肃说道;“那本将军就在这里祝伟恭(李肃字)马到功成了。如果伟恭能够劝降吕布将军前来投诚。那么本将军当记伟恭大功一件。” “主公厚爱,微臣必然会竭尽全力达成此事。万万不敢让主公失望。”悄然的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李肃沉声的说道。 “那伟恭请去吧。本将军在大营之内静候伟恭好消息。”含笑点了点头,董卓神情淡然的挥了挥衣袖,随即就沉思了起来。 “那微臣告退。”恭敬的向着董卓施了一礼之后,李肃缓缓的退出了帅帐。 而董卓与大帐之中的人却都没有看见,在李肃转身离去之时,他那细小的双眼曾经隐晦的射出了一道冷芒。 眼见到李肃离去,董卓才从沉思之中醒悟回来,随即凝声的向李儒问道:“文优,你可了解河内太守张辽此人?” 闻听到董卓如此疑问,李儒明显的微微一愣,在沉思了片刻之后,缓声的向董卓回应道:“主公,张辽此人起与草莽之中,曾经在并州刺史丁原帐下任过郡府小吏,在黄巾之乱之时曾经前往颍川、陈留一带招募义勇数千,随后投身到当时的北中郎将卢植帐下,协助卢植剿灭冀州黄巾之乱,此人勇猛非常,更兼深通军略,却是一个难得的帅才!” 顿了一顿,李儒神情疑惑的向董卓问道:“不知道主公突然询问与张辽之事,却不知道有和原由没有?” “文优可还记得前几日在朝会之时卢植老儿曾经状告与张辽贪墨军饷之事?”董卓并没有立刻回应李儒的询问,反而神情怪异的凝声说道。 “当然记得。不过小婿听闻张辽在冀州辅佐卢植平定黄巾叛乱之时,曾经和卢植老儿相较深厚,却真的很是疑惑为何那日卢植居然会一反常态的向皇上揭发张辽贪墨军饷之事,更为奇怪的是,在皇上不舍的庇护张辽之时,卢植还坚决的劝阻了皇上,看那日的情形,好似卢植老儿非要将张辽置之死地不可的样子。”微微一愣,李儒缓声的说道。 “此事文优倒不用疑惑,本将军与卢植老儿同朝为官多年,对那老顽固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卢植老儿长长自比大汉忠臣,而现在为了张辽贪墨军饷之事,想要杀鸡儆猴警告一番天下的官员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淡然的摆了摆手,董卓稍微的踌躇了片刻之后,凝声向李儒说道:“本将军现在想知晓的是,如果本将军能够庇护的住张辽,不失其遭受朝廷责难,能不能将张辽收归旗下啊。” 说道这里,董卓双眼之中带有这一丝的兴奋与幸灾乐祸之色向皇宫之内的方向看去,缓声的说道:“正如文优所言,张辽是一个世间难寻的帅才,而切最为重要的是,经历过数年的治理经营之后,张辽已经在河内郡招募了万余勇敢果决之士,这份势力既然小皇帝刘辩不想要,那么本将军又岂有不接受之理?” “主公的意思是想将张辽收归帐下?”李儒一惊,疾声的询问道。 “不错,本将军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文优如何看待此事呢?”董卓缓缓的点了点头,含笑说道。 “如此,那小婿先且在这里恭贺主公了。如果这次伟恭能够将吕布将军劝降归来,在待得主公将张辽将军收归帐下,则主公旗下必将群雄汇集,主公的大业可期也!”李儒微微的思考了片刻,随即面带欣喜之色的向董卓说道。 “哈哈……。不错。本将军正是如此想得。只要能够将两位将军收归帐下。在剿灭了北芒之处屯兵的丁原老儿,那么本将军就可以借助胜利之势,去按照文优的计策行事,则大业可期也、。”董卓神情欣喜的点了点头,畅笑着说道。 ……………………………… 北芒,丁原屯兵大营外。 李肃赍带了董卓所赠送给吕布的礼物,骑乘着赤兔宝马投奔吕布营寨来。 “哼……,董卓真是欺人太甚。只不过是区区一匹赤兔马而已,就居然要强迫我写下军令状,如若这次我不将吕布劝降的话,那么岂不是回到大营之后就将要遭受到军法处置?” 骑乘在赤兔宝马之上,李肃的神情微微的有些恍惚,而从他那急速转动的眼眸之中,却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中已经在急速的运转着。 “希望此次能够将吕布劝降吧,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我也只好匹马远遁了。不过携带这这些金珠玉玩,宝马良驹我想就是到那里却也会受到四方郡守的欢迎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坐下的赤兔宝马,李肃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 “不过不管如何,董卓如此残暴心性,待我又狠辣无情至极,如果有机会,却一定要讨还回来。” 冷冷的闷哼一声,李肃拍马疾驰,不一刻之后却也已经来到了丁原的军营之前,远远的,李肃就已经自赤兔马之上跳了下来。缓步向吕布的营寨而去。 李肃在前来丁原大营寻找吕布之前,却也就已经将吕布的军营打听清楚。为了避免被丁原知晓了他此行的目的,所以李肃还是觉得直接前去寻找吕布为好。 而还没等他走到大营之前,就听见四周的树木从之中窜出几条矫捷的身影,随即李肃就感觉浑身一凉,几把时刻散发着阵阵寒芒的兵器却也已经指在了他的身体四周不远之处。 “什么人?前方是军营重地,如果在往前一步,就修怪我等下狠手了。”一个面带冷笑的淳朴青年上下的打量了李肃一遍之后,冷声的说道。 神情尴尬的看了看身边那散发着阵阵寒芒的兵器,李肃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一展衣袖,很是有些潇洒之气的向着小校说道:““将军,可否速速通报吕布、吕奉先将军,有故人来见。” 淳朴小校一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微微收敛,随即围着李肃转了数圈,待得见到李肃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只是随身佩带着一把书生装饰的宝剑之后,才憨笑着向李肃说道:“少将军故人。不知道先生可否相告名讳与小的。如此却好也让小的通报少将军知晓。” 眼见到小校身上的杀气收敛,李肃心中一直提起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随即正了正装束,很是厌烦的向周围的兵器扫去。 看到李肃的神情,淳朴小校甘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颅,缓声的向李肃说道;“先生请勿怪罪,小的这也是在执行公务。” 憨笑了一声之后,淳朴小校冷眼扫了身边的几位兵士一眼,沉声的说道;“暂且先将兵器收起来。待得本校尉将先生的事情转告给少将军知晓之后,在做定夺。” 听闻到淳朴小校的话语,李肃的面容不由的一僵,嘴角悄然的抽*动了数下之后,才见到几个士兵很是不甘的将兵器收了起来。 “这小校白张了一张淳朴的脸啊,什么叫暂且收起来,还等转告吕布知晓之后在定夺。分明就是一个狡诈之徒嘛!是不是如果我不是吕布的故人,他就要将我当作奸细斩杀前去领赏呢?” 低声暗骂一声。李肃才缓声的说道:“校尉大人,本人五原人李肃,字伟恭。数年之前曾经与吕布少将军相识,今日在洛阳之中听闻到吕布少将军大败西凉刺史大军,很是一展雄风,特意携带厚礼前来拜见一二。请校尉大人转告与吕布少将军知晓。” 小校闻听到李肃的话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一刻之后,才见到小校神情怪异的从大营之内走了出来,待得来到李肃面前之后,含笑向李肃说道:“先生。刚才是小的误会先生了。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我家少将军有请先生进去呢。” 看着小校这前后之间神色上的瞬间变化,李肃对小校那狡诈的心性更加的确认了起来。而更让李肃感到无奈的是,这小校还分明张了一张忠厚、朴实的脸庞。 “无妨,这也是将军应尽的义务,在下又岂会怪罪呢?:” 摆了摆手,李肃含笑牵着赤兔马,缓步跟随着小校就向着军营而去。 穿过大营的寨门,李肃就看到正有一些忙碌的士兵正在急忙的搬运着一些军用物品,看这情形,明显是在准备与董卓的下一次对决呢。 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李肃含笑向四周指去,缓声向小校说道;“将军,这可是在准备打仗呢?如果真的在打仗的话,那么吕布将军岂不是又要立功,扬名天下了。” 闻听到李肃对吕布的称赞之词,小校的面上也瞬间浮现上一抹的崇拜之色,随即含笑向李肃连连点头说道;“先生所言不错,我家少将军勇猛无比,想来整个大汉王朝却也不一定会有人能够和我家少将军在战场之上一角长短的。只要来日出战,那么我将少将军绝对会轻易的斩下董卓老贼的人头,再立新功的。” “哦……,那我倒有些亟不可待的相见奉先将军了。”淡然的扫了小校那崇拜的神色,听着小校那明显的亲近之词,李肃也清楚这小校很可能是吕布的亲信之人。 在小校那恭敬的引领下,李肃携带着董卓所馈赠给吕布的宝马良驹与金珠玉玩不一刻后就已经来到了大营内一处明显有些奢华的大帐之前。 而在此时的大帐之前,正有一个面如冠玉,全身披挂的白袍小将正手持方天画戟在大帐外等候着。而此人,却正是三国之时闻名天下的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贤弟别来无恙!”刚刚见到吕布,李肃就远远的含笑拱手说道。 闻听到李肃之言,吕布神情淡然的将手中方天画戟交付到身侧的士兵手中,随即上前拱手说道;“布与先生久不相见,不知道先生现在身居何处?担任何种官职?” 听及到吕布如此直接的询问,李肃面色不由的浮现上一抹欣喜之色,心中暗自感叹这数年虽然并不和吕布相识,但吕布这势力眼与见利忘义、热衷官职的性情却并没有一丝的改变。 而也正因为如此。李肃对此行能否达成董卓所交付的目的却也更加充满了信心。 李肃拉动了一下身后的赤兔马,在赤兔马一声嘶鸣之声中,李肃好似不经意的翻动了一下赤兔马上面的包裹,在露出一丝金珠玉玩之后。才向吕布看去。 而此时的吕布却也并没有让李肃失望,早在赤兔马刚刚嘶鸣的时候,吕布的双眼就已经泛着一阵阵惊喜、一丝丝的嫉妒与浓浓的贪婪向着赤兔马望了过去。 待得见到李肃装作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那些金珠玉玩之后,吕布脸上的的贪婪与嫉妒之色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掩饰之色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李肃用力一拉赤兔马的缰绳,待得走到吕布身前之后,含笑向吕布说道:“在下没有什么能耐,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 “虎贲中郎将?”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吕布的神情稍微的有些恍惚,双眸之中那浓浓的嫉妒却已经犹如喷射的火山一般的看向李肃。 “先生有高才,吕布不及也。”苦涩的摇了摇头,吕布再一次的偷眼向赤兔马看了一眼,随即声音略带一丝阴冷与不满的说道:“不知道先生此次前来有何事?不会是向某前来炫耀的吧。:” 听闻到吕布之言,李肃在看了看吕布那已经被嫉妒和贪婪冲的有些发昏了的脸色,随即开心的畅笑了起来。 而眼见到李肃如此神情,吕布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不一刻之后,吕布的面上已经浮现上了一抹淡淡的杀意。而此时如果不是吕布顾及李肃的身份。也不清楚李肃的来意的话,恐怕他早就因为李肃对他的轻视态度了上前将李肃斩杀了。 当然,或许对于吕布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李肃带到他之前的赤兔宝马与那满满一包裹的金珠玉玩。这恐怕才是吕布对李肃起杀心的原因。 感受到吕布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李肃的身体微微的一颤,随即也就甘笑着收起了笑容。缓缓用手拍打着赤兔马的身体,凝声的说道:“贤弟误会了。此次在下前来,却是为贤弟送上一场富贵而来。” “为某送富贵而来?”吕布的面色一僵,脸上的杀气渐渐的散去,随即苦涩着摇头向李肃说道:“先生却是取笑在下了。某只不过是一届武夫,有什么富贵可言,却那里像先生,只不过数年未见,却已经在朝中担任要职,就是在下却也嫉妒的紧呢。” “贤弟差异。只要贤弟能够听在下一言,那么在下必保得贤弟一场富贵。而且还是连在下也要去羡慕与嫉妒的富贵。”含笑摇了摇头,李肃面色一肃,凝声的说道。 “哦……,那么请先生速速道来。”吕布一惊,旋即神情焦急的连忙说道。 看到吕布如此神情,李肃却也已经知晓此次董卓所交代的事情也已经办成了。而此时他却也并不着急去劝解与吕布,反而含笑向吕布问道:“贤弟,在下难得前来一次,贤弟却连一杯酒水却也不舍得吗? “啊……,这倒是在下遗忘了。实在是心情太过焦急,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勿怪。”吕布用力的一敲自己的额头,在一阵响亮之声中,吕布很是有些恼怒自己的说道。 听着吕布那敲击自己额头的响亮之声,李肃的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很是担心的向着吕布的额头看去,待见到吕布的额头之上并没有一丝的损伤之后,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还真是一个怪物,听着响亮的声音,恐怕击打到石头之上都能敲碎了,他却并没有什么事情。” 而此时已经缓过神来的吕布含笑走到李肃的身前,很是亲热的拉着李肃的手就要向大帐而去,一边走着,还一边疾声的催促着李肃。 此时的吕布却那里还有一点刚才那动辄变色的狠辣之色。却已经完全被李肃所许下的富贵冲昏了头脑了。 “先生,外面天凉,不如你我到大帐里泡上几壶热酒,再让小的们拿上一些野味在一叙旧情如何?”最后很是不舍的再看了赤兔马一眼,吕布疾声的催促道。 “贤弟稍安勿躁。在下却还有一件大礼要送与贤弟呢。”李肃含笑将吕布搭在肩膀之上的手臂推开,缓声的说道。 “哦……,送给在下礼物,却不知道兄长要送给小弟何种礼物呢?”吕布一惊,言语之中却已经悄然的改变了称呼了。一副亲近至极的样子。 感受到吕布那话语之间的改变,李肃面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悄然的扫了四周兵士一眼之后,才双目灼灼的向着吕布看去。 “兄长直说无妨,这大营之中都是小弟的亲信心腹之人。”感受到李肃那言语之中的深意,吕布很是有些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那在下就直言了。”神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李肃将手中赤兔马的缰绳用力一拉,在吕布那满是嫉妒的神情之中拍了拍赤兔马的马臀,随即缓声说道:“贤弟认为此宝马良驹如何?” 听闻到李肃的话,吕布的双眸之中闪现过一丝的激动地欣喜之色,此时的李肃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显,他吕布却又那里还不清楚这赤兔马就是李肃要赠送给他的礼物呢。 双手用力的搓了以搓,吕布以难以言及的速度走到了赤兔马的身前,上下的打量了起来。 这匹赤兔宝马浑身上下犹如火炭一般的赤红,全身却并没有半根的杂毛;从头至尾,长有一丈余;从马蹄至脖项,高有八尺;其嘶喊咆哮之声有若响雷乍起,让人望而生畏。而睁匹赤兔宝马有腾空入海之状,让人一眼见之就已经欣喜异常。 “兄长之意可是想要将此宝马良驹赠送给小弟?”神情恍惚的在赤兔马之上轻轻的抚摸而过,吕布神情欣喜之中带着一丝的难以置信向李肃问道。 “不错。在下今日听闻贤弟与北芒外大胜一仗,一时间扬名天下。而贤弟更有匡扶社稷之心,在下闻听此事不胜欣喜。而恰好在下府中有宝马良驹一匹,日间可行千里,夜间可行八百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所以今日特意携带而来赠送与贤弟,以助贤弟虎威。”李肃含笑点了点头,轻拍着赤兔马的马头,缓声的对吕布说道。 闻听到李肃那确认之词,吕布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却也忍受不住的大喜异常。 “兄长赐与小弟如此龙驹,这让小弟情何以堪,如何报答兄长如此厚爱啊?”神情激动的上下挥动了数次之后,吕布脸上略带感激之色的向李肃说道。 李肃正色的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泛着道道的精芒看向吕布,一字一句的凝声说道:“在下有感贤弟虎威,为义气而来。岂望贤弟报答?只要贤弟能够骑乘此马立下显赫的功劳,那么在下却也就知足了。” “兄长厚爱,吕布岂敢推辞,但请兄长放心,如果吕布日后但又发迹之日,小弟一定忘不了兄长今日赠送宝马良驹之情。”吕布面色稍有的呈现上一抹的严肃之色,恭敬无比的向着李肃拱手说道。 “如此,那么在下却也就放心了。”欣慰的点了点头,李肃请捏着自己额下的胡须缓缓的说道。 最后满是不舍的拍了拍赤兔马的身体,吕布令一心腹将校将赤兔马迁走,又严词的叮嘱了小校要好生照料赤兔马之后,吕布的面色之上的激动之色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兄长。今日兄长难得前来,刚才小弟已经让小的去安排酒菜,你们兄弟二人正好一起叙述旧情,而且小弟还正要向兄长请教那富贵之事呢。”双手用力的一握,吕布神情焦急的向李肃说道。 “那么在下却也不推辞了,贤弟请。”含笑点了点头,李肃让开半个身子,向着吕布说道。 “还是兄长请吧。兄长要给小弟指引一条富贵之路,小弟怎么敢走在兄长前面呢?”畅笑了一阵,吕布连忙摇头说道。 “那么你我兄弟一起如何?”李肃满意的点了点头,缓声的说道。 “一起。一起……。”吕布抚掌而笑,疾声说道。 如此,吕布与李肃两人进入大帐之中,借着大帐之外的月色,品尝着军士所奉上的山珍野味一番畅饮了起来。 酒至半酣。李肃脸上稍带一抹红晕之色的看着吕布,一手拿着青铜酒尊,笑着向吕布说道:“在下与贤弟很少能够相见;不过在下却经常能够在洛阳见到令尊前来的。不过却为何不见令尊携带贤弟前来京畿洛阳呢,如果早日相见到贤弟,你我兄弟不就早就能够聚会畅饮一番了。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之事啊!” 听闻到李肃如此之言,吕布微微一愣,随即很是疑惑的看了李肃一眼,见其醉眼朦胧,才畅笑着举起酒尊喝了一口之后,缓声的说道:“兄长确是醉了!小弟先父弃世已经多年,又怎么会能够前来洛阳与兄长多次相见呢?兄长醉了。” “哈哈……,贤弟却还说在下醉了,在下却看是贤弟醉了吧。”大笑了数声,李肃手中拿着酒尊,很是有些潇洒之气的将酒尊之中的酒水倒入口中,才缓声的说道。 “兄长此言何意?小弟先父却以离世多年,今日却又怎么在兄长口中冒出来一个家父呢?”面色微有不满之色,吕布声音略带一丝冷意的向着李肃说道。 “非也,贤弟误会了。在下所说的正是此地的并州刺史丁原、丁刺史耳。”大笑着摇了摇头,李肃嘴角挂着一丝的笑意,缓声的向吕布说道。 听闻到李肃之言,吕布的神情微微的有些不满与惶恐之色,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见吕布很是有些埋怨之色的说道:“兄长取消小弟了。小弟在丁建阳处效力,其实也是出于无奈罢了。” “额……,贤弟欺瞒与我、没有将在下当作知心至交看待。”李肃神情略带醉意的摇了摇头,毅然的将手中酒尊丢弃在地上,冷声的说道。 面色一正,吕布神情苦涩的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小弟确实并没有欺瞒与兄长,此时小弟拜的丁建阳为义父,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眼看着形势已经进入了李肃的掌控之中,李肃却也不再去乔装醉态,神情庄重的盯视着吕布,凝声的说道:“在下观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海内各方郡守诸侯孰不钦佩敬仰?对于贤弟而言,功名富贵却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 吕布苦涩的摇了摇头,仰头将酒尊之中的酒水一饮为尽。才缓缓的说道:“正如兄长之言,小弟心中也有大报复,也向封侯殷子,但奈何没有碰到明主啊。” “贤弟不闻古之圣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现在见到机会不抓住,恐怕日后后悔也晚矣啊。”双眸之中绽放着道道的精芒,李肃盯视着吕布缓声的说道。 听闻到李肃之言,吕布的很明显的一愣,随即神情庄重的看向李肃,缓声的说道;“兄长久在朝廷任职,在你看来现在天下有何人可以称之为世之英雄?” 李肃的神情一顿。缓声说道:“在下久在朝野,遍观天下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凉州也。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最终必然能够终成大业。贤弟何不前往投之?” “小弟也想前往投靠,但恨无门路引荐啊!”颓然的叹息了一声,吕布说道。 听见吕布如此言语,李肃向着吕布盯视了过去,许久之后才见其面色一肃,自身后的包裹之中将金珠、玉玩等物一起取出,放在了酒席之上。 看到李肃如此怪异的举动,吕布一愣之后,疑惑的向李肃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李肃看了看四周侍候的兵士,神情冷冽的说道:“贤弟还请将众人退下,此间在下所说之事关及你我两人性命,切不可让你我二人之后的第三人知晓。” 吕布奇异的看了眼李肃,随即将侍候之人挥散而去。 待得吕布将侍候之人挥退之后,李肃才将金珠之物拿起,放到吕布身前,凝声的说道:“这些都是董公所赐予贤弟之物,董公久慕贤弟大名,今日特意令在下将此金珠玉玩之物奉献给贤弟。而且那匹神骏异常的赤兔宝马却也是董公所赠与贤弟的。董公真是厚待贤弟啊,让在下却也羡慕的要死。” 吕布神情挣扎的看着酒席之上的金珠、玉玩之物,数次伸手想去抚摸却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旋即面色怪异的向李肃看去,声音略带颤抖的询问道:“兄长,不知道董公如此见爱与小弟,小弟将何以报答呢?” 李肃的面色一正,霍然起身,狠狠的用力将手中的青铜酒尊丢弃在地上,随即才声音高昂的说道:“贤弟,如在下这般不才之人,投身董公帐下尚且担任虎贲中郎将要职;如果贤弟真能投身董公的话,贤弟必当贵不可言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李肃的话音刚落,吕布的神情已经兴奋了起来。但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吕布还是颓然的双手一滩,无可奈何的说道:“可恨我无涓埃之功,有何面目以当觐见之礼呢?” 闻听到吕布之言,李肃的脸上缓慢的浮现上一抹的狰狞之色,随即眼中绽放着阵阵的杀意。冷声的说道:“贤弟。功劳就在你翻手之间,就看贤弟肯与不肯罢了。” 李肃的话音刚落,吕布就已经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此时有人向吕布看去,就能够发现吕布的面色时而狰狞,时而疯狂,但却并没有一丝的犹豫与不忍之色。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吕布抬手自酒席之上拿起满满一坛的美酒,仰天狂饮了起来。待得酒坛之中酒尽之时,吕布的面色已经潮红无比,狰狞血杀之气却也在不只不觉间充斥满了大帐之中。 “哼……。”用力的将手中的酒坛摔打在地,伴随着一声巨响后,吕布神情狰狞,双目赤红的说道:“我想斩杀丁原,携带丁原人头引军归董公,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李肃听闻到吕布之言,神情一喜,随即疾声的说道;“贤弟若能如此,则真将立下莫大之功也!但此事不宜拖延,贤弟请速速决断。” “那兄长就请回禀董公,不日之内我当携带丁原老儿人头引军前往投靠。”阴冷的怪笑一声,吕布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贤弟小心。在下这就立刻回到董公大营,将贤弟之事禀告主公知晓。”李肃怪笑一声,拱手向吕布说道:“那么在下就在董公的军营等候贤弟好消息了。” 公元189年秋日,董卓指使吕布杀死了执金吾、并州刺史丁原,吞并了他旗下数万的部队,至此京都的兵权全部掌握在董卓手中。 铲除了阻拦其权势的丁原之后,董卓在洛阳三辅之地威势越大。大权在握的董卓从此在洛阳更加的嚣张跋扈,而借助一举铲除丁原大军的余风,董卓自封为太尉,掌管前将军的事务,加节传、斧钺、虎贲,改封为封郿侯。不久,董卓升为相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又自封董卓的母亲为池阳君。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而至此,李儒也趁势劝解董卓早定废立之计。董卓采纳了李儒之计,于太尉中设宴,会集公卿,令吕布将甲士千余,侍卫左右。 是日,太傅袁隗协同百官皆到太尉府邸之中。一时间,洛阳风波又起,新一轮的争斗再次粉墨登场。 待得朝中诸臣到齐之后,董卓全身披挂,骑马缓缓自圆门而入,待得下马之后,董卓带剑入席。 自又是一番**宴请。 待得酒至半酣之时,李儒嘴角挂着冷笑将舞女、侍从挥退。而董卓按剑站立在台阶之上,冷眼的扫过整个庭院之中所有的朝臣。狞笑着说道:“今日诸公尽兴,本将军有一言,诸公请倾听!” 朝臣闻言各自放下手中酒尊,收回那停留在舞姬身上的不舍目光,全身贯注的侧目向董卓看去。 眼见到已经吸引住所有朝臣的目光,董卓桀桀的怪笑一声,厉声说道“当今皇上羸弱,行为举止轻佻,没有一丝皇者威严之气,权势、人品不能亲自侍奉宗庙;本将军将要依照古之圣贤伊尹、霍光的故事,废弃皇上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当今圣上。不知道诸公可有异议?” 董卓的话音刚落,庭院之中的所有朝臣面色瞬变。不少的朝臣神情惶恐的看向董卓,但随即却都相继的陷入了无声之中。 而在这些朝臣之中,有着一些亲近刘辩的老臣或者刘辩的心腹之人神情瞬间就灰暗无比,其中更是已经有为数不少的老臣已经悄然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诸公没有异议吗?如果诸公没有意义的话,那么明日朝会之事就要劳烦诸公上奏,以劝解皇上退位了啊。”阴冷的闷哼一声,董卓双手轻轻的敲动着手间的剑柄,冷声的说道。 “不可!不可!你是何人,敢发如此狂妄之语?天子乃先帝嫡子,登基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过失,如何能够妄议废立之事!你难道是想要谋朝篡位、企图造反不成?”坐上一人推案而起,站立与筵席之前,神情激愤的大声怒骂董卓,道。 此人话音刚落,满席的朝臣都向此人看去,待得见到此人正是现任司隶校尉,袁式嫡亲长子袁绍、袁本初之后。众人心中的担忧才稍有缓解。 当然,在这些人之中,却还是很是有着一些的人已经向袁绍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而袁式一族在大汉王朝历经数百年,期间曾经处过数个身居三公高位之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以说,袁式一族完全就可以说是大汉王朝士族门阀势力的代表人物。 哪怕就是现在,大汉王朝中央权势威严日失,袁式一族的势力却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小觑的。最少,现在的董卓还不敢无视袁式一族的力量。 闻听到袁绍之言,董卓那微笑的面容一僵,随即双手按住剑柄用力一顿地面,面带杀机的向着袁绍怒生说道:“天下事在我一言而决!我现在要废立皇上,又有谁敢不从!你难道认为我手中的宝剑不锋利嘛??” 袁绍一惊,随即也自腰间拔剑而其,剑尖直指董卓的鼻梁之处,厉声嘶吼道:“你的宝剑锋利,难道我的宝剑就不能嗜血不成?” 感受到袁绍身上那散发出来的彻骨寒意,董卓微微的一愣,随即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用力将宝剑自地上拔起,手拿宝剑直指袁绍,狞笑着说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既然你如此寻思,那么本将军就提前送你上路。”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闷哼一声,袁绍手中宝剑自下向上一挑,已经直指着董卓的脖颈之处攻了过去。 可是还没待得袁绍的宝剑攻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之旁,袁绍就见到在董卓的身后闪过一个面如冠玉,全身披挂,手持方天画戟的冷冽白袍小将。 而此人,却正是董卓所新近认下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突那贼人,有本将军再次,企容你伤害我之义父?”厉声嘶吼一声,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磕,以及你个将袁绍攻向董卓的宝剑栏了下来。 两把兵器一交锋,在一阵乒乓之声中,袁绍神情惊恐的后退一步,紧握宝剑的手掌已经不只不觉间间滴落下点点的鲜血。却是他的虎口已经在与吕布的一击之中已经被震裂了。 在这一声金铁巨响之声中,刚才因为袁绍突然与董卓翻脸而陷入失神的朝臣相继的醒悟了过来。而此时的众人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众人即是惊愕与袁绍敢于在此时此地与权势一时无两的董卓动手,更是震惊与吕布那绝世的武力。 而此时刚刚击退袁绍的吕布面上冷笑一声,身形一纵,却已经将手中方天画戟在半空之中挥舞成一圈,径直向着倒退不至的袁绍斩了过去。 而看此时吕布面上所挂着的狰狞之色,却也很清楚的看到吕布已经对袁绍动了杀心。 不过这却也怪不得吕布,吕布本就是心性凉薄之辈,更兼鲁莽成性,他刚刚投身在董卓帐下,寸功为例,正为了讨好董卓而发愁呢。却那里还会顾及的上袁式一族在朝中的权势。 “奉先将军且慢动手。”就在吕布的方天画戟即将划过袁绍的头颅之时,一直隐藏在董卓身后背影之中的李儒疾声的大吼起来。 听闻到李儒的制止之音,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微微一顿,随即很是无奈的收回了方天画戟,转身用力将方天画戟狠狠的敲打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冷声向李儒问道:“文优先生,不知道你为何制止与我。此人意图谋害义父,该杀至极。” 其实说来吕布虽然虽然鲁莽,但其人却还是久经官场之人,对于李儒在董卓派系之中所占据的地位还是很清楚、很忌惮的。所以虽然吕布心中急切的想斩杀袁绍向董卓讨喜,但却还是强自制止住了自己的杀意,耐下心来倾听李儒的话语。 眼见到吕布停下的手中的动作,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浑厚杀机却也悄然的收拢了回去,李儒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疾步上前拉住吕布的方天画戟,疾声说道:“奉先,今日主公饮宴群臣,切不可动杀伐兵戈之物啊。至于国政权威之事;来日在公堂朝会之上在议论就可以的。何必在喜庆之时见血杀伐呢?” 而此时那些失神的朝臣却也醒悟了过来。眼见到李儒将吕布拦截下来。袁逢、袁愧几人也连忙起身将神情愤怒的袁绍拦截了下来。连声劝解袁绍暂且离去。 闻听到袁逢几人之言,袁绍最后恨恨的瞪了董卓与吕布两人一眼之后,一甩他那宽大的衣袖,也不与董卓几人告辞,就神情冷冽的转身离开了。 亲眼见者袁绍那嚣张离去的神情,董卓的眉头微微的皱起,但他却也并没有去阻止与袁绍,反而向李儒看去,带见到李儒缓缓摇头之后,也就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的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中。 而此时的董卓却也已经知晓他今日的朝仪恐怕很难有所结果了,经过袁绍这一番打闹,为数不少大汉王朝的官员都将目光停留在了袁逢、袁愧与卢植几人的身上。 众人都很是清楚,无论袁绍如何闹腾,但他最终所代表的都将是在这个庞大王朝之中最有权势的袁式一族,而如果董卓不能够先劝服与袁式一族的话,那么恐怕就是董卓肆意妄为将刘辩废弃,却也将会迎来天下群雄的讨伐。 “诸位大人,本将军今日所言是否合理?”迟疑了片刻之后,董卓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询问道。 诸多朝臣眼见到董卓经历过如此一番事情之后,心中依然还存有废立之时,都微微的一愣。 “废立九五至尊之事,切不可酒后相商,太尉大人还是择日另行商议吧。”侍中王允踌躇了片刻,咬牙上前向董卓说道。 闻听到王允之言,董卓低声的闷哼一声,随即神情恼怒的向其余朝臣看去,待见得大多数的朝臣面上都带有不满之色之时,董卓桀桀的怪笑了一声。随即大声说道:“王侍中所言不错,是本将军醉了。” 顿了一顿,董卓乔装成喝醉了的模样,用蒲扇一般肥大的手掌轻轻的拖着自己的额头,烦躁了摇了摇头之后。很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对李儒说道:“文优,本将军醉意浓重,已经不能在陪诸位大人畅饮了。就有你来代替本将军招待诸位大人一番如何?” “主公有命,小婿岂敢推辞?”李儒含笑向着董卓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恭敬的说道。 看到李儒的神情,董卓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却也就向庭院之中的朝臣告罪了一声,就在众多侍女的服侍下离去了。 “诸位大人。我家主公久未饮酒,今日却是醉了。不如就让在下前来提主公招待诸位大人如何?”李儒潇洒的一甩衣袖,伸手字席案之上拿起一尊酒尊,高举过胸口向庭院之中的所有朝臣说道。 “文优先生客气了。”大多数朝臣无可奈何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满面苦涩的说道。 当然,在这么多的朝臣之中,却还是有着一些身居高位之人见到董卓离去,也就在和李儒随意的扯了两句之后就急忙的离开了。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李儒的面色却在不只不觉间悄然的阴冷了下来。 ………………………………………… 数日之后,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嘉德殿内。 刘辩高坐在龙椅之上,身下卢植、荀彧、荀攸几个早期跟随刘辩的谋臣武将齐聚一堂。而除了荀彧几人之外,此次刘辩召集心腹之人议事,却也突然的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在这些人之中,除了骠骑将军何苗之外,却唯有一人生的相貌怪异。此人身长八尺三寸约合现今191,美须髯。端的一副俊秀书生之象。 不过却让人感觉怪异的是,此人的一双眼睛略带泛白之色,就好似死鱼眼一般,让人望之而生寒蝉之意。从那双眼睛之中,不时闪烁而过的阴冷之光中,却也可以看出此人却是一个生性怪癖,狠辣至极之辈。 而此人,却正是荀彧今日新近向刘辩所推荐上来的人才。兖州东郡东阿程昱、程仲德。 初始刘辩闻听到荀彧将要为其介绍一个贤德之人之时,刘辩心里还很是有些欣喜,甚至已经开始自己思量着荀彧此次所要为其介绍的谋主,是不是那个曾经在历史之上为曹操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鬼才郭嘉。但最后刘辩却失望了。 不过对于程昱此人,刘辩却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虽然刘辩并不记得程昱此人曾经在历史之中做出过如何出名之事,但他却也依稀的记得自己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 所以在最后无奈之下,刘辩还是亲自的接待了此人。在许下金珠玉玩与高官显贵之后,程昱却也很顺从的答应了出仕。为刘辩的大业效犬马之劳…… “文若,你先给诸位大人说说最近朝廷之中的形势吧。”刘辩面色微沉,声音冰冷的向着荀彧说道。 “是……,陛下。”荀彧面色微沉的向着刘辩恭敬施了一礼,沉声说道。 荀彧说罢,转身向嘉德殿内的群臣看去。荀彧很是清楚,此时此地之中的这些人可都是刘辩的亲信。亦或者可以说已经包含了刘辩在朝中所有的势力也不为过。 “诸位大人。此时朝廷之中的情况诸位想必也有一些了解了。根据前几日卢太傅所传回来的消息,董卓狼子野心,残暴不仁,在指使吕布谋害了执金吾、并州刺史丁原之后,其人在朝廷之中的权势已经达到了定点。而趁此时机,董卓的女婿李儒趁机向董卓进言,为了树立董卓的威严,董卓企图废立吾皇皇位,迎去陈留王刘协为帝。” 顿了一顿,荀彧冷眼扫过嘉德殿内的群臣,声音略微带着一丝的颤抖,很是有些痛心的说道:“诸位大人。听及到在下的简述,想必诸位大人也已经知晓了此事的危机了。而我等深受皇上隆恩,为我主解除心中犯愁却也是我等之使命。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文若!”刘辩神情阴沉的打断了荀彧的话,随即目光灼灼的看着荀彧几人。踌躇了片刻之后,冷笑了一声,凝声说道:“诸公,刚才文若已经将此时的形势给诸位大人分析了。可以这么说,此时却也已经是朕自登基为帝之后所面临的最大危机了。不知道诸位大人可有什么良策以教朕?” 听及到刘辩的询问,荀彧几人很是无奈的苦涩摇头。 “陛下,微臣有一良计,但此计太过冒险,微臣心中实在不敢轻易上奏啊。”程昱起身,脸色略带踌躇的向刘辩说道。 “哦……?”饶有兴趣的惊疑一声,刘辩脸带期待的向着程昱看去。缓声的说道:“仲徳,如果你有什么良策就直接说吧,不要去顾及什么,那些事情却是朕所应该考虑的。” “多谢陛下。”程昱恭敬的向着刘辩施了一礼,一双泛白的死鱼眼骤然爆射出一道寒芒,狞笑着说道:“陛下,此时事情已经到危机之时了。陛下何不谋划将董卓老贼诛杀呢?” “诛杀董卓?”低声的喃喃自语一声,刘辩的脸上悄然的浮现上了一抹的冷笑,随即看着程昱缓声的说道:“此计却也算是直接,不过朕心中有一疑惑,却不知道仲徳你可否解朕心中疑惑呢?” “陛下请示意,微臣但又所知,必当不敢隐瞒。”程昱一愣,缓声的说道。 “好……,那么朕却就直接询问仲徳了。”顿了一顿,刘辩嘴角含着一丝的笑意向荀彧、荀攸几人看去,缓声的说道:“文若,公达,如果你们能够解除朕心中的疑惑,那么也可以直言的。” “是……,陛下。”荀彧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恭声说道。 “恩,那么仲徳,朕想知道你想如何铲除董卓狗贼呢?”迟疑了片刻,刘辩双目泛着阵阵精芒的向着程昱说道。 “陛下可曾听说过这样一句古话。英雄多出屠狗辈?只要陛下下旨,那么微臣就当在草莽之中寻找一二勇猛之士,寻机诛杀董卓,以解除陛下之危机。”程昱起身先恭敬的向着刘辩施了一礼,缓声的说道。 “刺杀嘛?”刘辩用手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把手,神情好似在沉思者。但脸上却不由的缓缓的浮上的一抹的冷笑。 “那么仲徳,朕想问你。吕奉先勇猛过人,而董卓也是久经沙城的老臣了。岂是那么容易会被人刺杀的呢?”闷哼一声,刘辩霍然起身,疾步走到了嘉德殿门侧,用手用力一指嘉德殿外。沉声的说道:“而且诸位可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大将军何进就是丧生在这嘉德殿之外。这却也是十常侍的一次完美刺杀。可最后的结果如何呢?因为十常侍并不能够压制住大将军帐下的那么鲁莽武夫,最后却反而落得个身死混淆的下场。” “当然,朕却并不是可怜、同情与十常侍,朕想说的是,董卓在凉州经营日久,手掌数十万大军。而其帐下群臣更是对其忠心耿耿,如果朕今日设谋诛杀了董卓,那么又将用谁来压制住那些打着为董卓报仇而谋乱的武夫呢?” 说道这里,刘辩缓步的走到程昱身前,俯下身子向程昱看去,一字一句的说道:“仲徳,你可有思量过此事?亦或者程昱你有能够压制住那些数十万大军的绝代武将以献与朕不成?” “这……,这。”程昱一愣,随即神情惶恐的拜倒在刘辩身下,连声说道:“陛下,微臣思量不周,请陛下责罚!!” “仲徳请起吧。你刚刚接触朝中事务,不知晓这些事情却也并不能怪罪与你的。”刘辩摇了摇头,亲自将程昱扶起。缓声的劝解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多谢陛下。”面带惭愧之色,程昱直到此时却才开始真正的审视刘辩,在这一刻,程昱才感觉到刘辩或许并不是如外界所传扬那般,只是一个心胸宽旷的帝王,而更加重要的确是,刘辩还是一个心中自有沟壑,见识独到无比的狠辣之辈。 而在这时,听完了刘辩所分析的事情之后,众人却才清楚的知晓了此时所面临的险恶处境。在这期间,何苗数次想开口直言,却最终还是有些踌躇的闭上了嘴。 看到何苗这反常的举动,刘辩不知为何却又想到了何太后与何苗等人曾经密谈的事情,根据容姐最近传达给刘辩的消息之中得知,就在这几日间,何太后与何苗、王允之间的密谈次数更加的频繁了起来。 但刘辩虽然也曾经怀疑过何太后在谋划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不过经过数次的试探之后,刘辩还是没有能够从何太后的口中知晓他们密谈之事,最后刘辩却也只能无奈的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总之,根据刘辩对何太后的了解,何太后是绝对不会谋害与他就是了,至于何太后所谋划的是什么事情,刘辩相信根据朝中情况的变化,迟早还是能够显露出一丝的征兆来的、 “何骠骑,你是否有什么事情要说,如果有的话,可千万不要顾及什么啊。”沉吟了一下,刘辩面色微沉的向着何苗问道。 “陛下,微臣愚钝,那里有文若、公达几位先生的智谋啊。只是微臣旗下却也有数万兵士,而卢太傅也掌控着万余西园新军,如果陛下能够狠下决断的话,或许也不是没有一拼的实力啊。”何苗踌躇了片刻,很是疑惑的向着刘辩说道。 “罢了。虽然何骠骑帐下有数万的将士,但那些将士却又怎么能够和董卓旗下那些就在西北蛮荒之中和蛮夷拼战的士兵相比,这数万将士恐怕连洛阳城都守护不了。至于西园宿卫新军嘛……。” 摇了摇头,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早在大将军身死之时,西园新军的精锐却也就已经丧失殆尽,其中所剩不多的那些,却也已经被董卓所收编了。那西园大营之中所剩下的,却那里还能够承担重任啊。” 听及到刘辩之言,何苗面容一惊,张了张口之后,却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做回了原来的座位之中。 看着何苗的神情,刘辩却更加的确认了何苗必然有事情在瞒着与他。不过在其中,却少不了何太后的隐瞒,为了何太后之间的感情,刘辩却也不好强迫与何苗、 “陛下,老臣倒是有一计,不知道陛下可否一听?”太傅卢植眼见到刘辩的神情稍有颓废,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却还是起身说道。 “太傅大人请说。”刘辩微微有些错愕,随即向卢植追问道。 “陛下可曾经想过董卓为何要废立陛下皇位?”卢植那苍老的面孔眉头一蹙,好似挤成了一团紧促的核桃一般,凝声的说道。 “董卓要废立与朕的原因?” 刘辩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之中。在经过短暂的沉思之后,刘辩才略带一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朕没有料错的话,董卓却是想凭借废立朕的皇位,来在朝廷之中竖立他的威严的吧。亦或者是为了他以后谋朝篡位在试探与天下的州牧与士族门阀势力。” “不错,如果老臣没有看错的话,董卓老贼行此谋逆之举,他最大的意图却也就是要竖立威严,企图试探与朝臣诸臣。”面带沉重的点了点头,卢植随即说道:“此时的董卓却正如那秦时的赵高一般,指鹿为马以试探朝中是否有忤逆他的朝臣一般情形。” “太傅大人所言不错,这和朕的预料并没有什么出入,不过这和太傅大人的计策却又有什么关系呢?”微微点头,刘辩的兴趣却也被卢植提了起来,缓声的问道。 “有很大的关系。”卢植一甩长袖,疾步走到刘辩的身前,凝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 奇_书 _网 _w_ w_w_._q_ i _ s_ h_ u_9_9_ ._ c_ o _m “置之死地而后生?太傅大人的意思是?”刘辩一愣,面上悄然的浮现上一抹的潮红之色,疾声的向卢植问道。 “陛下聪慧,老臣不及也。”卢植含笑点了点头,恭声向刘辩说道。 “那里,如果没有太傅大人的提醒,朕却也不会想到此计的。”含笑摇头,刘辩连连摆手说道。 而此时的荀彧、荀攸两人在稍微的沉思了片刻之后,却也懂得了卢植所给刘辩出的计策了。也都含笑向卢植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太傅大人不愧为朝中老臣,却连这样的计策也能够想得出来。佩服、佩服啊……。” “呃……。陛下,太傅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呢?可否向我等解释一下,不要打哑谜啊。”何苗神情疑惑的看着刘辩与卢植等人,很是不解的疾声问道。 看着何苗那满是疑惑的神情,刘辩微微的一愣,说实话,在刘辩的这些班子心腹之中,除去荀彧几人是在他没登基为帝之时就已经跟随与他。说话无所顾忌一些以外,其余后来跟随与他的人手之中,却还是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放肆的直言询问的。 不过这何苗显然不再这些人之中,何苗不仅是朝中的骠骑将军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何苗与刘辩那一丝的血脉关系。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外界的因素,大将军和何进却还和刘辩有着血脉关系呢,最终却还不是被刘辩推波助澜的谋害而死? 最让刘辩在乎的,却是此时的何苗身后所代表的人——何太后。亦或者应该这么说,如果没有何太后在刘辩跟前的保证,如果不是刘辩在乎与何太后之间的母子亲情,恐怕就是何苗有着骠骑将军的高位,最后却也会被刘辩据知在心腹之外。又岂会在这里直言询问与刘辩呢? 舒畅的大笑了一声,刘辩感觉到自身上所压住的沉重压力好似有了一定的缓解,随即含笑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此计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为何骠骑解释一下吧。” “如此,那么老臣就冒昧了!” 卢植含笑点头,面带一丝笑意的走到何苗的身前,低声向何苗说道:“何骠骑,不知道你心中有什么疑惑,尽可以说出来,只要老臣能够解释给你听的,那么老臣绝对不会有所隐瞒。” “那就劳烦太傅大人了。”何苗客气的对卢植施了一礼,随即说道:“其实在下却也并没有什么太过疑惑的,只是想知道太傅大人那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含义!” “是这一句啊。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含义的。只不过是老臣的一个比喻罢了!”卢植歪着脑袋想了想,缓声的说道。 “呃……。”何苗一愣,只见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一股股不间断的吞吐之声就瞬间在整个嘉德殿内响了起来。 看着何苗这吃瘪的神情,刘辩与荀彧几人忍俊不禁的畅笑了起来。显然的是,卢植提出这一条计策之后,刘辩、荀彧几人心中的压力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 而更让刘辩几人没有想到的是,卢植这般固执的老头居然还会说出如何一番冷笑话来。 “太傅大人,你就别在为难何骠骑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摇了摇头,刘辩含笑向卢植说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那苍老的面容瞬间绽放出一丝的笑意,随即向何苗看去,凝声的说道:“何骠骑,其实此事很简单,董卓要要废立陛下,一切的原由也不过是为了竖立他的威严罢了。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加以利用,也就可以帮助陛下度过难关了。” “帮助董卓实现他的目的?”紧皱着眉头,何苗很是疑惑的向卢植看去。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肯定了一句之后,卢植转向刘辩,含笑点了点头之后,缓声的说道:“董卓为了在朝中竖立他的威信而想废立陛下皇位,那么只要我们先一步联络朝中一些老臣。在朝中提出要废立陛下的皇位,那么也就将董卓的阴谋给破坏了。而如果董卓想要在朝中稳定他的权势,并趁机提升他的威信的话,那么也就必须要迫使他来出面保住陛下的皇位。如此……,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和绕口令是的。”烦躁的摇了摇头,何苗很是恼怒的说道。 看到何苗这般的神情,刘辩对着荀彧几人轻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来,将卢植挥退,才说道:“其实这也并不难理解。想要废立朕的皇位之事是董卓率先提出来的。而如果太傅大人联络朝中的元老、故臣率先能将朕的皇位废立的话,那么董卓的计划不仅不能达成,还会引来朝中诸臣对他的轻视之心。而太傅大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逼迫董卓为了维护他的权势地位,只能出面将朕的皇位给保下来罢了。” “微臣明白了。太傅大人的用意就是要抢在董卓的前面提出废立陛下皇位之事,让满洛阳的朝臣看着他的阴谋诡计反而被陛下利用。以引起他的不满,随后在借住董卓的权势将陛下的皇位保住。”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何苗很是有些恍悟的说道。 “不错。正是此计。看来何骠骑明白了。”赞赏的点了点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微臣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些的疑惑。”何苗答应了一声,随即疾声的向刘辩问道;“陛下,难道你就不怕董卓老贼趁着太傅大人要废立陛下皇位之时,从中作梗嘛?” “这也就是此计的凶险之处了。”神情略显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缓步走到龙椅之上,手指不住的敲打着龙椅的把手,随即缓声的说道:“朕这也是在赌啊,就是在赌董卓其人妄自尊大,不能容许别人抢占了他的先机。如果董卓真的能够放下心中的成见的话,恐怕朕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啊……,那么此事岂不是很危险?陛下请三思啊。”何苗一惊,随即疾声的说道。 “何骠骑不用多言,此计虽然凶险,但在此时却也并没有其他可以妥善解决现在危险的办法了。或许……,或许朕只能冒次险了。” 刘辩的话音落罢,荀彧几人也就无奈的叹息了起来,虽然此时卢植确实为刘辩献出了一计,但此计之中的凶险,几人却也非常的了解。 “只是可惜了并州刺史丁原,本来朕想将其叫来洛阳牵制与董卓,却不想董卓动手如此快速。反而弄得朕没有反应过来之事,丁原却也就让董卓给谋害了。谋虎不成,反背反噬啊。平白无故的又给董卓送上了一员猛将和数万精兵,真是失策至极。”悔恨的双手连连拍打,刘辩很是有些恼怒的说道。 “陛下,此时却已经不是后悔的时候了。卢太傅之计虽然凶险,但却也能够有一线生机。陛下还是早做决断吧。”荀彧几人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即疾声的向刘辩进言道。 “文若所言有理。” 低声轻叹一声,刘辩扶膝而起。稍作沉默之后,刘辩向卢植看去,凝声的说道;“太傅大人,你是朕的帝师。在朝中更是享有名望,所以联络朝中元老、故臣之事却也就只能麻烦你了。等会朕会给太傅大人写一道密旨,太傅大人就携带朕的密旨去联络诸臣吧。这样却也能够让太傅大人办事更方便一些。” “老臣遵旨。”卢植面容一肃,疾步走到刘辩身前恭声说道。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又转身向着荀彧看去,缓声的说道:“文若,你我君臣多年,朕却是对你放心的。对于朝廷外界之中朕的势力,却也就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如果此次朕冒险失计的话,那么朕与母后等人的身家性命却也只能靠文若你的事先安排了。” “陛下请放心,微臣绝对不会辜负陛下厚望的。”荀彧面带沉重之色的点了点头,声音之中透露着一种坚决。说道。 刘辩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的笑意,缓声的说道;“朕放心的。” 而在此时,何苗与程昱等一些跟随刘辩时日不久的朝臣却才知晓刘辩并不是一直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在那广阔的草莽之地,刘辩却也在众人不只不觉间已经布设好了他的棋子。 可以说,直到此时众人才算是初步的接触到了刘辩的核心机密,却才算是初步的了解到了刘辩那深远的谋略之道。 听及到刘辩那满含感情的赞叹之语,荀彧微微的有些感动,但荀彧跟随刘辩日久,也已经慢慢的成熟了起来。一刻之后,荀彧已经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缓慢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中。 看着荀彧的表现,刘辩心中充满了欣慰。虽然荀彧刚刚跟随刘辩之时就已经崭露头角,但刘辩却也很是清楚,那时候的荀彧不论才学、见识、谋断等等却还是不能够跟历史之中留下显赫为名的绝代谋主相提并论的。 而现在,随着荀彧的日渐成熟,刘辩也已经开始见识到了荀彧那通天的智谋,沉着冷静的果断之色。也让此时的刘辩对荀彧更加的放心了。 “或许,如果朕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那么以后朕除外讨伐谋逆之时,朕的后方也能够放心的交付给他了吧。” 心中暗自的感叹了一声,刘辩面色微沉,对着荀攸淡淡的点了点,缓声的说道:“公达。剩下的后事却也就要靠你安排了。” 听见刘辩的叮嘱,荀攸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所言的正是此时已经投身到董卓旗下的张辽、陈道等人、张辽几人现在也已经渐渐的获取到了董卓的信任了。也算是能够为刘辩的大业出些力的时候了。 俗语有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却也正是这个道理。 “好了。现在该安排的朕却也已经安排妥当了。就静等数日后的朝会之时。切看朕与董卓的一番较量了。”刘辩眼见安排妥当,突然一展双臂,迎着那灼灼烈日,嘴角勾着一丝的笑意低声的自语道。 说完这些,刘辩霍然转身,含笑向几位朝臣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诸位大人,今日就议论到此时吧,朕却也乏了。诸位大人请回吧。” 说罢,刘辩也不待几人回应,就携带着容姐离开了嘉德殿,向着长乐宫而去。此时的刘辩虽然已经安排妥当了嘉德殿之中的事务,但他却还是觉得应该去拜访一下何太后了。 对于何太后所谋划的事情,如果此时没有发生董卓谋逆之事,刘辩或许并不会有所干涉,但形式不同,刘辩也只能违反本心的去询问与何太后。 至于何太后是否能够将她所谋划的事情全盘的告知给刘辩,刘辩其实并不算太在乎,他所在乎的是,自己所安排的后路是否和何太后的大计有所冲突。这才是此时他所最应该要去应付的。 毕竟对于何太后暗中所策应的事情,刘辩虽然并不算太知晓,却也能够有所猜测,亦或者应该说是刘辩更加的有所期待才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一刻之后,刘辩已经携带着容姐来到了长乐宫前。 看着那昔日繁华的长乐宫此时却已经日渐萧条,刘辩心中很是有些伤感。 世风日下,朝中诸臣眼见董卓此时在洛阳得势,其中很是有着一些投机分子已经弃大汉皇族而投董卓旗下,虽然刘辩并没有出手制止与这些人,但是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伤感的。 毕竟无论如何,早已经经历过现代那**裸的人脉关系之后,刘辩早就已经熟知了那毫无人情的人脉关系。所以对于现在朝中的情势,刘辩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认知的。 “或许,这就是险恶而无情的官场吧。” 低声的苦叹一声,刘辩摇头苦笑,携带着容姐步入了长乐宫之中。 而此时早就已经知晓刘辩到来的长乐宫侍女和太监也早就已经恭迎在了长乐宫宫门之内。眼见到刘辩步入宫门,当然又免不了一番齐声拜贺之词。 “免了。母后在那里,朕有急事要见他。”神情冷冽的打断了诸多宫女太监的拜贺之词,刘辩疾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如此的疾声之言,在众多宫女、太监之中有一个年老的宫女跪拜着迎了上来。 “陛下,太后娘娘早就已经知晓陛下的来意。此时已经在长乐宫内的凉亭等候陛下亲临了。”年老宫女恭敬的拜服在刘辩的身下,恭声说道。 “母后居然知晓朕的来意?” 刘辩一惊,随即低声暗自感叹:“看来一直以来朕确是太过轻视了母后了。这也难怪,母后能够凭借屠户之女的身份最终爬到后宫之首,并暗中掌控朝中势力多年,岂又会是简单之辈?看来朕平日之间所做之事,也并没有隐瞒住母后啊。只是母后疼爱与朕,才能够眼见着朕推波助澜将大将军送上绝路。只是朕却是太过伤害与母后了啊。” 伤感的摇了摇头,刘辩面带愧疚之色的穿过跪拜在地的众多侍女、太监,疾步向着长乐宫的凉亭而去。 此时的刘辩刚才那焦躁的心绪却也在那老年宫女的一番话之中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刘辩知道,他有着这么一位见识深远,谋划深远的母后坐镇,他的处境却也不会太过危险的了。 当然,或许最让刘辩感觉到安全的,还是何太后最近这一些频繁而怪异的举动。这一阵何太后那风轻云淡一般的布局,让刘辩在解开心中疑惑的同时,却也对何太后所做之事更加充满了自信。 “布局与风轻云淡之时,母后真是非常人也!” 在心中感叹不已的同时,刘辩却也携带这容姐穿过层层的宫殿,来到了长乐宫深处的花园楼阁前。 而此时的凉亭之内,却正有一位丰腴犹存的少*妇正面带一丝愁容的站立在凉亭一侧,神情淡然的自手中播撒一些鱼食与池塘之中,一条条金丝鲤鱼正欢快的自水塘之中蹦跳而出。争抢着何太后手中洒落的鱼食诱饵。 “是皇儿吧,母后在这里,你直接过来吧。” 刘辩的脚步之声刚刚传入花园,就见那正在独自嬉戏的何太后身体微微一顿,随即便恢复了常态,也没有去看向刘辩,就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 “母后,孩儿来了。让母后久等了。” 听闻到何太后的声音,知道事情缘由去脉的刘辩此时却那里还有一丝的轻挑之象,眼见到在面临如此为难之时,何太后却还能够如此的镇定,刘辩对何太后之间的称呼却也在不只不觉间有所改变了。 “没有什么等不等的,只是哀家知道,此时却也该是皇儿你前来找母后解开你心中疑惑的时候了。所以哀家才在这里等候皇儿的。”何太后嘴角勾着一丝的笑意,向着刘辩看去,审视了片刻之后,何太后却才稍带感慨之色的说道:“不过皇上却是成熟了,皇上你来的时间,却比哀家所估计的要晚了半日,这份沉稳,却是让哀家也惊诧啊。不过……。想来皇上应该已经将一些事情安排妥当了吧。” “母后过赞了。朕那里有什么长进,却还是让母后在背后多做操劳。”苦涩的摇了摇头,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 “呵呵……。皇儿这是在埋怨与哀家嘛?”何太后含笑看向刘辩,缓声的说道。 “朕不敢!”刘辩面带恭敬之色的向着何太后摇摇一拜,沉声说道。 “罢了,暂且不提此事,皇儿你还是先过来吧,这么远向母后询问事情,恐怕皇儿你应该也会感觉很是别扭吧。”无奈的摇了摇头,何太后含笑说道。 眼见到何太后如此的镇定,刘辩心中也渐渐的沉稳了下来。稍作沉默之后,刘辩转身向容姐看去,缓声的说道:“容姐,你先下去吧,朕想和母后独自谈谈。” “奴婢遵旨。”容姐眼睛在刘辩与何太后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即恭敬的说道。 眼看着刘辩将容姐打发离去,何太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平淡的再次喂食起池塘之中的金丝鲤鱼来。 独自叹息了一声,刘辩直到此时却才知晓到了他与那些久经官场险恶之辈的差距,不过此时的刘辩却并没有一丝的灰心。他知晓,经历过此事之后,他刘辩却也能够平心静气的处理这错综复杂的事务了。 “母后……。”刘辩缓步走到何太后身前,低声的说道。 “皇上。你心中的疑惑就不用说出口了。哀家是不会告知给你的。毕竟哀家现在布置的还并不完全。能不能成功却还是另外之事,所以皇上就不用太过在意了。” 何太后将手中鱼食递给刘辩少许,待得见到刘辩也将手中鱼食抛入池塘少许之后,才轻笑着说道:“皇上,你还是跟哀家讲讲你的安排吧,看看和哀家的布置是否有所阻碍。” “是……,母后。” 恭敬的回应了一句,刘辩简单的将他的安排尽数的告知给了何太后。而在这其中,何太后不时的皱眉沉思,偶尔还会赞同的点头回应起来。 待得刘辩将所有的安排尽数告知给何太后之后,何太后手中的动作却也突然的停滞了下来。在沉吟了许久之后,何太后才凝声的说道:“皇上,你的安排却也不错。可以说是应对此时危机的最好办法,不过却有一点,皇上却是疏漏了啊。” “朕疏漏了?却不知道母后所言之事是?”刘辩一惊,疾声的向何太后问道。 要知晓虽然此计他也是刚刚定下,但其中所要担负的风险刘辩却还是知晓的。如果此计但有一丝的疏忽,却都会为其留下滔天灾祸。所以刘辩在听及到何太后之言辞之时,心中也不仅的掀起了翻天巨浪。 “不错,如果哀家没有料错的话,此计应该是太傅大人所献吧。” 面带笑意的向刘辩看去,何太后随手将手中鱼食尽数投放在池塘之中,待得见到池塘之中的金丝鲤鱼争相抢夺之时,何太后才缓声的说道:“其实皇上旗下还是有着一些贤臣的。哀家在这里却也就不挨个举例了。暂且说说卢植与荀彧等三个最早跟随皇上的朝臣吧。” “请母后直言。”刘辩面色一肃,恭敬的向何太后说道。 何太后饶有趣味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缓声的说道:“太傅卢植,声名传谕四海。但其为人却太过忠厚了一些,所以太傅所能够为陛下谋划之事,却也是太过中规中距了一些。俗语有云,正奇兼用,方为王道啊。” 顿了一顿,何太后随手一摆长袖,缓声说道:“而荀彧嘛。此人有大才。可以为陛下以后辅佐王道之首臣。哀家也就不说了。不过陛下却还是注意,荀彧其人对陛下太过忠心了,如果陛下不能够稳妥用之,果断抉择与荀彧的计谋的话,日后不免会为陛下的大业造成不利的影响的。” “母后,难道忠心也有错嘛?”刘辩错愕的看着何太后,疾声的说道。 “忠心是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正因为忠心,所以荀彧为了皇上的大计不免会出一些狠辣之计,而狠辣之计虽然用之方便,却还是会对陛下的名声造成一些损失。这一个尺度的问题,却就需要皇上你去斟酌了。”何太后双目灼灼的看着刘辩,沉声的说道。 “呃……。”刘辩的嘴唇张了张,最终却还是面色微黯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何太后说道:“母后,那么公达呢?” “荀公达?呵呵……,此人也算是世间之奇才也。而且此人深通为人处世尺度,皇上却也可以以后托之重任啊。”何太后低声的惊疑一声,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何太后才凝声的说道。 “哦?母后居然如此的重视与公达吗?”低声的惊疑一声,刘辩很是有些奇异的说道。 “这一点皇上以后自会知晓的。皇上如果相信哀家的话,那么暂且谨记就是了。”面色微沉的向皇上点了点头,何太后双手一措,回头对刘辩说道:“皇上,陪同哀家走走吧。” “是……,母后。”刘辩迟疑了片刻,随即恭声的说道。 看着刘辩脸上的迟疑之色,何太后摇头轻笑,一边向着花园深处走去,何太后一边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哀家刚才说所皇上计策疏漏之事?” “朕当然记得,只是母后突然谈及卢植等人,所以朕只好放下心中疑惑,静听母后分析了。”刘辩微微一愣,旋即说道。 “恩……,皇上记得就可以了。哀家谈及到卢植几人,却也就是向皇上说及这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之中的漏洞之处,此计是卢植为陛下所献,而卢植其人生性太过执拗,所以就算是为陛下出谋划策,但是卢植也不会出太过狠辣之计的。而就算是卢植其人心中想及到狠辣之计,而他为了顾及天下百姓的安危与自身的名声,却还是不会如实向皇上你直言相告的。”何太后边走边说,待得说道最后之时,何太后骤然停下脚步,双目灼灼的看向刘辩的双眼,沉声的说道。 “母后的意思是……?太傅大人有事情隐瞒与朕?”刘辩一愣,面上浮现上一抹的不满之色,冷声的说道:“太傅大人实在是让朕太过失望了。” “皇上不要怪罪与老太傅,他毕竟身为皇上帝师,皇上却还是应该对其保持一些尊重的。”何太后面色一沉,冷声的训斥起刘辩来。 “母后,朕错了。不过此时事态紧急,母后还是将太傅所保留之事告知给朕吧!”刘辩面带惭愧之色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与焦虑,疾声的向何太后问道。 “皇上,其实这也只是你此时心境不平罢了。如果你心境平稳的话,老太傅所隐瞒之事对于皇上你所言也并不难分辨出来的。”面带沉重的看向刘辩,何太后稍作沉默、随即缓声的说道:“皇上,你要学会冷静处事啊。” “母后教训的是。”刘辩身体一颤,随即眼带醒悟之色的向着何太后说道。 “母后的意思是?刘辩迟疑了片刻,神情很是疑惑的想何太后问道, “不错。卢太傅为了顾全天下大局,所以对皇上你隐瞒了。”何太后一边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四周的风景,随口说道。 “那母后可直销卢太傅对朕所隐瞒的事情是?”稍作沉默,刘辩眉头微蹙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何太后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含笑看向刘辩,缓声说道:“那皇上以为哀家今日在这里等候皇上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解答皇上心中的疑惑吗?” 抬起葱葱玉指,何太后神情谈然的摇了摇手指,随即沉声说道:“不是的。哀家今日之所以在这里等候皇上,其实也就是为了为皇上查缺补漏罢了。” “请母后指教。” 早已经见识到了何太后那深远的谋划之后,刘辩此时对何太后的一言一行都谨记在心。而现在何太后既然说是要为他将卢植的计划补充完善,刘辩又岂会不注意听从呢? “皇上,你可知晓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那股势力最为庞大?”何太后含笑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刘备一愣,很是不解的看向何太后,对于大汉王朝之中的势力划分,刘辩虽然不能说全部知晓,但却也可以说是通晓其中的大部分。 而如果此时让刘辩去划分朝中最大的势力的话,恐怕他会直接说及董卓。毕竟董卓在洛阳三辅之地陈兵数十万,虎视京畿朝廷,这份实力,恐怕在整个大汉王朝却也无人能出其右了。 而如果刨除董卓的话,那么刘辩最在意的恐怕就是在朝野之中那些手中掌握着庞大兵权的实权州牧了。对于从后世而来的刘辩,可是很清楚不久之后即将在大汉王朝的中原之地所爆发的诸侯争霸的。所以对于朝野之外的那些实权州牧,刘辩却也一直没有懈怠。一直在派人监察着众人的动向。 而刨除这些人,刘辩心中在大汉王朝之中最大的势力他自认为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毕竟在接受了何进与十常侍身死所遗漏的势力之后,刘辩自认为他手中的势力却也已经能够和一些实权州府相提并论了。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还占据者大汉王朝的皇权大义。这一点,对于一些根基单薄的州牧来说,却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自认为就是者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对于现在盛行狂妄嚣张的董卓来说,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制约效果,者份实力,却也足够让刘辩感觉到自傲了。 当然,刘辩也不是目光狭隘之人,在他心中刨除了这些势力之外,在大汉王朝之中还有着一些很不错的势力,比如四世三公之家的袁家。亦或者此时在他眼前的何太后都能够算的上是有着非常势力的人选或者家族。 “母后,如果朕没有遗漏的话,此时的大汉王朝之中,势力最为庞大的,恐怕就首推奸雄董卓了,而如果除去董卓,那么各地的州府亦或者朕,都可以算是有些许势力之人。”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刘辩很是有些踌躇的说道。 “不……,皇上你错了。”何太后面容一肃,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刘辩,略带一些失望之气的说道:“皇上,你还是年轻啊,虽然已经开始渐渐的学会掌控朝廷,谋算天下诸雄,但见识不多,却也是皇上你的致命伤啊。” “呃……?”刘辩神情稍微的有些错愕,喉结上下滚动着,很是有些不解的看向何太后,在迟疑了许久之后,刘辩才很是有些不解的想何太后询问道:“母后,那如果依你之言,在这个庞大的王朝之中,最有势力的却又是那股势力呢?总不会母后想告诉我,在我们的大汉王朝之中,还会有着一些隐士的家族在暗中掌控皇朝变迁吧。” 说道这里,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嘲笑。虽然在现代他看过不少的玄幻小说,里面也的确有着一些的隐士家族能够暗中掌控皇朝变迁,但刘辩却绝对不会相信在此时的东汉王朝之中,亦或者可以说是在者即将的乱世之中,会有着那么庞大的家族能够暗中掌控整个天下的变动。 自从刘辩来到这个乱世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个浅显而直接的道理。那就是一切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权势与实力面前,都将是苍白无力的。而如果在大汉王朝之中,真的又那么庞大的家族的话,恐怕在他登基为帝之时,也早就会又人前来告知与他了。也不用现在何太后在这里教导与他。 “皇上,你的话说对了一半,哀家不知晓你心中为何又如此怪异的想法,但你所说的,确是还是有着一些的道理的。”何太后惊诧的看着刘辩,很是有些惊异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听见何太后的话,刘辩不由的大叫一声,一瞬间,刘辩的神情变的怪异无比。对于何太后是否会欺骗与他,刘辩是绝对不会怀疑的。毕竟经过数年的接触之后,刘辩很是清楚何太后对于他之间那毫无保留的母子之情。 而如果让刘辩听信何太后的话,说整个大汉王朝最终却都掌握在一些家族的手中,刘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或许,这一点就是意淫与现实之中那犹若天河一般的差异吧, “母后……。你的意思是我强汉,背后真的又能够左右朝政的家族不成?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刘辩神情错愕,焦急的想何太后说道。 “皇上,你误会哀家的意思了。哀家的意思之时说我大汉王朝之中确实有着一些家族能够左右朝政,却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家族罢了。”何太后眉头微蹙,神情很是有些伤感,那秀丽的双眉,在一皱一合之间,却也充满者无限的风情。 黯然的低声轻叹了一声,何太后才缓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哀家如此说,你是否能够知晓哀家话语之中的意思了?” “一些家族?”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霍然一惊,很是有些难以置信,张口结舌的向何太后说道:“母后的话语之中所说的那些家族,是否是朝中的士族门阀势力?” 听见刘辩的话,何太后很是有些感怀的看向皇宫之外,许久之后,何太后低缓的轻叹了一声,那叹息之中,好似有着一丝的愤怒,一丝的幽怨一般。 “不错。哀家所说的那些家族,其实就正是我大汉王朝自建国以后绵延数百年的士族门阀势力。”萧索的苦笑了一声,何太后很是有些伤感的说道。 看着何太后这般怪异的行为举动,刘辩心中微微一痛,他刘辩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又怎么会不清楚何太后这一番叹息之中的深深含义。 何太后出身草莽屠户之家,虽然经过她自己的不懈努力,艰难奋斗之后最终虽然爬到了大汉国母职之位,但其中所付出的艰辛却又有谁能够知晓呢? 更为重要的是,何太后的亲生哥哥大将军何进,他这一生之中所不屑追求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何氏一族最终在大汉王朝之中确立门阀贵族之名。 何进一生奋斗,期间多又狡诈之情,但最后的结果,却只是沦为士族门阀势力的马前卒,惨死在十常侍之手,却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度的讽刺,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已经对何太后的伤感有所了解,但在他的心中,却还是对何太后的话很是有些异议。虽然刘辩很是清楚士族门阀势力在大汉王朝那根深蒂固的势力,但他却并不赞同何太后将其位列在大汉王朝首要势力的说法。 毕竟士族门阀势力虽然在大汉王朝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已经蔓延进入了朝廷之中的各个角落,但士族门阀势力分散,各自为政现象突出,却是很难形成一股让人忌惮的势力的。 这一点,刘辩在袁式一族之上体验的最为深刻,袁式一族自高祖建立伊始就已经扎根在大汉王朝,历经数百年,曾经出现过四世三公的盛世景象,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但最终的结果却还不是被人所欺凌,十常侍祸乱朝廷之时如此,现在董卓乱京也是如此。 就是这样的门阀实力,就是势力再过庞大,却也很难让人瞩目的。 当然,刘辩却也并不是否认士族门阀势力的庞大与盘根错节的,毕竟袁式一族能够在随后的诸侯乱世之时一门出现两个权势滔天的诸侯,这绝对不是一种侥幸,更多的却也是凭借者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那数百年积累下的名声。 “母后之言恐怕太过妄自菲薄了吧。虽然士族门阀势力在我大汉王朝之中确实势力庞大。但他们太过分散,恐怕很难形成一股让人瞩目的势力吧……”想清楚这些,刘辩很是有些不赞同的向何太后说道。 “呵呵,皇上难道你认为哀家是要让你借助士族门阀的势力去克制董卓吗?”何太后欢声一笑,随即含笑说道:“不是的,哀家的意思只是让你借助士族门阀的势而已。” “势……?”低声的自语一声,刘辩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刘辩好似有些醒悟过来。随即面带沉重之色的向何太后看去,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刘辩才凝生的说道“母后的意思可是要朕借助士族门阀的势力将董卓的野心散播出去,让全天下都知晓董卓的谋逆之举?” “皇上聪慧,哀家正是此意。借助士族门阀的口舌将董卓的狼子野心散播全天下知晓,董卓却也就会顾及天下群雄的讨伐而不敢对皇上有所谋逆了。”何太后面带陈色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听见何太后的肯定之词,刘辩在稍作沉吟之后,很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母后,如果将董卓谋逆之事告知给全天下知晓,如果朕不能够在日后铲除董卓的话,恐怕我大汉王朝最后所剩下的威严也就将荡然无存了。” “不错,这也正是卢太傅所顾及之事。卢太傅为人太过醇厚了一些,他那里清楚在必要之时,有一些事情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何太后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很是有些伤感的说道。 听见何太后之话,刘辩却也总算知晓了卢植隐瞒与他的事情了。 卢植为刘辩所出的计策,其实也无外乎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如果刘辩按照卢植所进献计谋行事的话,虽然也又一定的可能因为董卓恼怒卢植几人先发制人而放弃废立刘辩皇位,并最终协助刘辩将皇位保护下来。但其中所要担负的风险却是难以预料。 而正如何太后所言,如果卢植将他所有的计划尽数告知给刘辩,那么刘辩完全可以凭借者天下悠悠众口将董卓的野心给扼杀在摇篮之中。而正在这时,卢植与一些朝中元老、故臣适时提出要废立刘辩之事,那么董卓为了避嫌,绝对会倾尽全力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下来。 而这一切,却才是卢植的全部计谋。不过,正如何太后所言,卢植其人太过醇厚了。身为大汉古老之臣,卢植一直致力与挽救大汉颓废局势,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刘辩此时情势已经险恶非常了,但卢植为了确保那大汉最后的威严,却还是将他计划之中的最关键之处隐瞒了下来。 现在刘辩在经过何太后的一番点播之后,却也已经弄明白了卢植的苦心,不能不说,刘辩此时的心中对与卢植还是有着一些的不满的。但也只是一些不满罢了。去并没有一丝的恼怒。 毕竟卢植无论如何,都是为了大汉王朝的社稷基业在谋划,虽然卢植因为其性情的缘故,无法做到如刘辩、何太后与荀彧几人的果断狠辣。但卢植对于大汉王朝,对于他刘辩的忠心,刘辩却还是知晓的。 “老太傅啊,你虽然没有让朕失望,但你确实是老了啊。“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神情稍有伤感的走到了长乐宫花园的宫门一侧,伸手缓缓的抚摸过那因为战火而略显烧灼的红墙绿瓦。很是有些伤感的自语道:“或许,真的正如那句可笑的笑话一般,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时候了。” 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微微有些怪异,随即摇头轻笑着说道:“可是为什么,朕的心里却有着一些的惶恐与伤感呢?难道是朕对以后的艰难险阻惧怕了吗?” “不会的。或许只是因为朕对老太傅的敬重之情吧。”用力甩了甩头,刘辩嘴角含着一丝的苦笑说道。 眼见道刘辩的举动居然会如此的怪异,何太后低声的惊异了一声,随即却也就算明白了怎么回事。怡然自得的走到了池塘一边,有一次的调戏起了那些顽皮的金丝鲤鱼来。 许久之后,刘辩已经压下心中的烦躁,而在这时,他却才发现了何太后那怡然自得的神情,对于现在的危险局势,刘辩恨不得一人分身数人去安排事务,可是何太后居然会如此的轻松,却让刘辩既是无奈又有些暗中苦笑不已。 “母后,既然你已经看出了老太傅计划之中的漏洞,那么可有什么可以教朕的吗?”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刘辩满脸苦涩的想何太后说道。 “皇上现在知道焦急了?那刚才为什么会失神呢?亦或者你对于老太傅隐瞒与你而有所怪罪不成?”何太后随手抓起凉亭之中的鱼食,很是风情的洒在池塘之中后,才转头对刘辩缓声说道。、 “母后多疑了,朕只是有些伤感罢了。太傅是朕的帝师,朕更是对待太傅大人视为人生知己,太傅大人此举也是为了我大汉王朝的社稷,朕又岂会怪罪与他呢?”摇头苦涩的回应了一句,刘辩很是无奈的想何太后看去。 “好了。看皇上如此的焦急,那么哀家也就不隐瞒皇上了。”何太后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刘辩身前,抬头细细的打量了刘辩片刻之后,才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哀家的皇儿此时却是长大了啊。恐怕母后这一次的谋划也是最后为皇儿做的一件事情了。以后母后就要依靠皇上了。” “母后……。”刘辩低声的轻呼一声,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浮现在了他那俊秀的双眸之中。 “好了,别伤感了。皇儿你就是太过柔弱了一些。” 断然的打断了刘辩的话,何太后就缓步想着宫门之外而去,一边走着,何太后一边沉声的说道:“皇上请放心吧,哀家已经把一切可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 “安排妥当了?”微微一愣,刘辩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何太后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刘辩前往长乐宫拜见何太后伊始,整个大汉王朝却好似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而就在这期间,不知道从何处为源头,一首儿歌却也开始在整个大汉王朝四散开来。 帝非帝,王非王。西北良子谋五常。” ……………………………… 董卓太尉府。 “文优,这是怎么回事,本将军刚刚谋划,还没来的及施展之时,整个天下却都已经传开了。这样却还让本将军如何行事?”董卓怒骂一声,甩手将手中的一份奏章甩在了李儒的身前。一双锐利的三角眼绽放着道道有若实质的杀机。 李儒一愣,很是疑惑的自地上将董卓丢弃的奏章捡了起来,在从奏章之中随意的扫了一眼之后,李儒神情惶恐的连忙跪倒在董卓的身前。 “主公,小婿实在不知此消息是如何透露出去的。请主公饶恕啊。” 李儒说罢,连声向董卓磕头求饶起来。 “哼……。” 很是不满的瞪视了李儒一眼,董卓那狡诈的三角眼之中闪烁过一道恼怒的神情。 “起来吧,本将军却也知晓你是不会轻易将此事泄露出去的,本将军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本将军疑惑是,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将如此机密大事泄露整个天下,实在是气死本将军了,如果让本将军知晓此人,本将军一定将其千刀万剐。” 恼怒的冷哼一声,董卓突然自腰间将悬挂的宝剑拔了出来,也不顾及厅堂之中那错愕的群臣,狠狠的一剑将书桌的一角砍了下来。 伴随着一声叮当之象,檀木制成的实木一角掉落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之后,滚在了李儒的身前。 看着掉落过来的桌脚,李儒的面色很是惊恐,李儒跟随董卓多年,对董卓的性情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的。虽然董卓平日之间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但其人生性残忍、狡诈,平日里都是笑脸杀人,而今日却因为这小小的一首儿歌,而将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董卓气成了这般,李儒有那里会不清楚如果一时不慎,恐怕他的结果就将变得非常的凄惨至极。 “主公,如果小婿没有料错的话,恐怕在朝野内外散播此谣言的必将是皇上等人!”暗中咬了咬牙,李儒厉声的向董卓说道。 “小皇帝?”董卓一愣,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惊疑了一声。 “不错,主公,你可以试想一下,传出如此谣言之后,对于谁最有利益,那么这人就一定是那在背后散播谣言之人。”眼见董卓的怒气已经有所平息,李儒连忙上前疾声说道。 听及到李儒之言,董卓神情冷冽的在厅堂之中转悠了起来。不一刻之后,就听见董卓那肥硕的身体猛然一跺地面,随即看向李儒,很是有些赞赏的说道:“文优所言不错,最有可能散播此谣言之人确实是那小皇上,肯定是小皇上知晓了本将军要借助废立他皇位之事来成就威严,所以来了一个捷足先登。” 说道这里,董卓以和他身体不匹配的速度疾步做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随即狞笑着说道:“本将军却是轻视了小皇帝了。放弃大汉朝廷最后的一丝威严,所为的也就是保全他那名不副实的九五至尊之位,却也算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不错,主公所言有理。不过刘辩这一计,却也将主公送上了绝路了啊。”李儒悄悄的擦拭去额头的冷汗,随即疾声的向董卓说道。 “将本将军逼上了绝路?不至于吧,刘辩小儿虽然也算是有些谋略,却还没有如此大的能耐的。”满是疑惑的惊异了一声,董卓满不在乎的摆手说道。 “主公切不可轻视刘辩啊,刘辩虽然见识不深,所谋必有疏漏,但其身边的荀彧等人却都是智谋通天之辈,一着不慎,恐将主公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一朝丧尽啊。“李儒一惊,却也忘记了此时的董卓刚刚怒气平息,就连忙上前向董卓进言道。 “嗯……!”眉头一皱,董卓略显不满的瞪视了李儒一眼,随即才淡淡的说道:“文优,你为何会有如此一言,还望给本将军解释清楚。” 而此时的李儒却早就因为他那情急的一番言语而后悔死了。待得听到董卓着厉声的询问之后,李儒悄然的后退了几步,随即沉声说道:“主公,皇上设下如此毒计,那么主公打算废立他皇位,在朝中竖立威严之事不仅不能实行,反而如果有人打算要废立皇上,那么主公却还要竭力的将皇上的皇位给保下来啊。” “将小皇帝的皇位保护下来?”怒声的厉吼了一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突然起身,疾步移动到李儒的身前,凝声说道:“文优,你倒给本将军说说,为何要庇护下刘辩小儿,如果有人想要废弃他,本将军不背后推波助澜却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却反而让本将被将其庇护下来,这是和道理?” 感受到董卓那明显已经有些压制不住的怒气,李儒身体微微一晃,但却还是咬着牙向董卓说道:“主公,这是没有任何的道理,但如果主公不能确保刘辩的皇位的话,那么恐怕会引来天下悠悠众口的笔伐口诛的啊。“ “哦……,原来如此啊。这倒是本将军疏忽了。”董卓很是错愕的惊疑一声,在稍作沉吟之后,董卓却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随即怒色稍有平息,缓声的向李儒说道。 顿了一顿,董卓随即向李儒问道:“既然文优已经明白了这些,却不知晓可有什么良策以破解此时的困局嘛?本将军征战一生,要是输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里,实在是太过窝囊了一些吧。” “额,主公,小婿无能,也没有任何的化解之策。”李儒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文优也没有任何的对策嘛?难道就坐等本将军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给生生咽下去不成?”微蹙着眉头,董卓很是有些恼怒的说道。 眼见到董卓如此神情,李儒那纤瘦的身体微微一晃,随即陷入的沉思之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一刻之后,就听见李儒猛的一拍自己的手掌,抚掌而笑了起来。 “文优,为何无故发笑?”神情一冷,董卓声音透露着一丝的冷意说道。 “主公,虽然小婿并没有想出什么破解此时困局之计,但却也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操纵顺利的话,或许还能够让主公的权势再进一步却也未尝可知呢!”李儒并没有在意董卓那言语之中所透露的杀意,含笑缓声的说道。 听见李儒的话,董卓的兴致却也被他提了起来。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儒,声音也缓和了下来:“文优,速速跟本将军说来。” “是,主公。”潇洒的一挥衣袖,李儒缓步走到董卓耳旁,低声的说了一番。 而伴随这李儒的声音的上下顿挫,董卓也不是的跟随着淡淡点头,一股淡淡的笑意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浮上了董卓的那肥胖的脸上,带的他那根根耸立的胡须却也上下的开始颤抖个不停。 “…………主公,只要依照小婿之计,虽然并不能够挽救主公的颓废局势,但却也不会让主公深陷险境。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 说完这一番话,李儒含笑看着董卓,面色之上很是有些自得。 “哈哈……。”董卓欣喜的大吼了一声,旋即走到李儒的身前,用他那蒲扇一般厚实的手掌在李儒那纤瘦的肩膀之上用力的拍打了起来,也不顾及李儒那痛苦的呻吟之声,畅笑着说道:“不错,文优确实不愧是本将军的子牙也,连这样的计谋都能够想象的出来。真的没有让本将军失望啊。” “呵呵……,为主公谋划,是小婿应尽之事,那里能够当得起主公如此称赞呢?”李儒谦逊的摆了摆手,但其的面色之上却还是透露着一股欣喜、自得之色。 伴随着洛阳城内最大的两方势力的相互争斗渐渐的平息,一股惊涛骇浪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在那偌大的洛阳城悄然的铺设了开来。 …………………………………… 汉少帝初年,九月朔望日。嘉德殿朝会之时。 本随着一阵锐利的金鼓之声,整个洛阳城内的大员相继的来到了嘉德殿外。 这这一刻,所有的朝臣都清楚,刘辩与董卓两方势力之间所韵踉了数月的一场争斗也该上演了。 “皇上有旨,诸臣进殿议事。” 就在众多朝臣各自所思之时,一声尖锐的嗓音打破了那短暂的沉静。 看着喊话之人,很多的大臣微微一愣,望日所喊话之人,都是刘辩的贴身宫女容姐,而今日却变成了一个面容朴实的青年太监,而在这些朝臣之中,却也不乏一些久在战场之中打滚的老兵痞,这些人从那青年太监的行走步伐与无时不刻都在小心谨慎的打量四周的眼神之中,众人都很是清楚这青年太监显然是一个深通武略之人。 “哼……,有准备有如何?却还不是名不副实。”董卓一手拄着一把精美的宝剑,低声的冷哼了一声。 而在他的身后,一些献媚之人连忙向董卓低声的自语了一番,从那其中不时绽放出来的阴险笑意,却也可以让人对这些人的动机一目了然。 而就在董卓沉浸在那献媚的言辞之中时,卢植身后跟随着一些年纪老迈的朝臣也晃晃悠悠的赶了过来。 眼见到董卓挡在众人身前,卢植面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向着董卓微微的躬了躬身,随即穿过董卓身后那庞大的人群,向着嘉德殿而去。 感受到卢植那笑容之中的深意,董卓微微的一愣,随即在冷哼一声之中,也携带着身后那滚滚的马屁大军向着嘉德殿而去。 “陛下,今日所行之事太过凶险,要不奴婢暂且先赶往青锁门,让邵平校尉携带一队兵士过来保护陛下安全吧。”看着那渐渐走进来的朝臣神情,隐藏在刘辩背影之中的容姐很是担忧的向刘辩说道。 略带一丝感激的看了眼容姐,刘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看着那络绎不绝进入嘉德殿的朝臣,缓声的说道:“无妨的,有太傅大人所设下的谋略,今日之事虽然凶险,却也并不会真的危机到朕的生命安危。” “可是……,奴婢担心啊。”容姐张了张口,随即面带潮红之色的低声说道。 看着容姐那含羞带怯的面容,刘辩不知为何心中那沉重的压力有了一丝的缓解,随即含笑说道:“不用担心的,朕洪福齐天,这些跳梁小丑却是难以危害与朕的。容姐你就先暂且放下心中的担忧,坐等着看一出好戏就是了。” 听及到刘辩言语之中那浓浓的自信,容姐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那清秀的面容,不知为何,容姐却突然之间感觉到刘辩变了,亦或者可以说就是在这短短的几日之间,刘辩好似突然之间已经长大了,已经从一个莽撞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而稳重的男儿一般。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两人细语之时,嘉德殿那宽旷的殿堂也已经被朝会的官员所挤满了。 看着坐下那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还真是一群朕的好臣子啊。只是不清楚的是,在这些官员之中,久经有多少人才是真正的为了朕的江山社稷在努力奋斗的人呢?”闷哼一声,刘辩抬头向着嘉德殿外那黑压压的乌云看去,冷笑着自语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只是父皇留给朕的江山却实在是太过漏洞百出了一些,就是朕再过努力,却还是有些疲惫了啊。” “臣等参见吾皇,远吾皇万岁万万岁。” 又是一番套路式的叩拜,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君臣和谐之象。在这貌似平和的场景之下,一场暴风雨也悄然的开始而来。 “诸位爱卿请起。” 双手虚托,刘辩待得嘉德殿的朝臣起身之后,缓声的说道:“今日朕突然之间有些感慨,不知道诸位爱卿可否听朕一言?” 听及到刘辩之言,嘉德殿内的朝臣各自彼此对视,很是不解为何刘辩今日会突然有如此怪异的言论。 冷眼的扫过了那些神情怪异的朝臣,刘辩心中微微冷笑,也不待嘉德殿内的朝臣发言,就径直说道:“自从先皇病逝归天传位与朕以来,四海各州郡天灾**不断,而朝廷之中更是频繁爆发谋逆之事,我大汉皇朝之威严鲜有丧失殆尽之象。行得天不绝我大汉王朝,历代先皇委派董卓、董爱卿前来辅佐与朕,镇压了朝中叛乱,免除了天下黎民百姓流离之苦,但虽然如此,朕却一直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朕决定……。” 说道这里,刘辩微微一顿,神情冷冽的一扫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在所有朝臣那怪异的神情之中,刘辩缓缓的抬起双手,将头顶之上的皇冠摘取了下来,递交给身后的容姐,沉声的说道;“所以,朕决定面对整个天下发布罪己诏。并于今日在嘉德殿内那四颗栋梁支柱之上书写全文,以示朕之痛苦发奋改过之心。” “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闷哼一声,刘辩双目绽放出微微的精芒,沉声向着嘉德殿内的朝臣问道。 “皇上圣明!” 听及到刘辩之言,嘉德殿内的诸多大臣很明显的错愕了起来。而就在众人惊疑的时候,董卓却已经率先向着刘辩躬身赞赏起来。 董卓的这一怪异举动,可是将嘉德殿内那些不明事情原由的朝臣弄的错愕一愣。而如果这时有人向董卓看去,却会突然之间发现董卓那双细长的三角眼之中悄然的闪烁过一抹的轻蔑之色。 “皇上且慢。” 就在诸多的朝臣跟随这董卓向刘辩拜贺之时,一声很是不和事宜的声音断然的打断了朝臣的拜贺之声。 “恩……?”刘辩一愣,随即转身向说话之然看去,待得见到所上奏之人,正是司徒王允之后,刘辩的眼角悄然的浮现上了一抹的笑意。 “王司徒,不知道你有何事阻拦与朕,难道是对于朕发放罪己诏感觉到不满不成?”冷冷的闷哼一声,刘辩沉声的说道。 王允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也不去回应刘辩的话,反而转身向着嘉德殿内那诸多的朝臣看去,淡淡的拱了拱手,王允说道:“当今天子性格懦弱,举止轻挑,不合祖宗礼法,不足以供奉先祖之宗祠,王允不才,今有策文一道,请为诸位大人一读。”。 王允的话音刚落,满朝的诸臣就各自愣神在了那里,抛出刘辩与董卓两方早已经知晓今日朝议内容的大臣之外,其余众多的大臣都向着董卓看了过去。 在众人的心中,都很是疑惑,为何前几日曾经摆酒招待诸臣要废立刘辩皇位的董卓并没有在朝廷之中对刘辩发难,反而今日这个在朝廷之中有着显赫名声,以忠义大汉王朝出名的司徒王允居然会率先向刘辩发难呢? “王司徒,你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喝多了。”皱着眉头,刘辩长袖一甩,冷声的对侍立在嘉德殿外的禁卫羽林军说道:“来人,王司徒今日饮酒过多,已经失言了,还不速速为朕将王司徒拉出去。” “陛下,今日刚刚早朝,老臣又岂会误事饮酒,老臣并没有喝多,只是老臣眼见到我高祖所创立的大汉王朝日渐衰微,老臣心中不甘啊。痛心无比啊。所以老臣今日之言,就是陛下要阻止与老臣,老臣却也要上奏的,如果陛下真的要制止与老臣的话,那么老臣宁愿撞死在这嘉德殿内,前往我大汉王朝历代先皇处痛苦,状告陛下不听信忠臣之言。”王允神情冷冽的一甩衣袖,断然的阻止了已经进入嘉德殿拉扯他衣服的羽林近卫军。沉声的说道。 而听闻到王允这一番痛苦失声的言辞之后,一直神情平淡的站立在诸多朝臣前侧的董卓微微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宝剑悄然的挪动了一下,随即闭目养起神来,一点也没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 “陛下,请容许司徒大人将话说完。” 王允的话音刚落,就见在那朝臣之中颤颤巍巍的走出几个年迈的老臣,几个老臣在步出席位之后,缓缓的向着刘辩施了一礼,颤声说道。 看着这走出的几位老臣,刘辩的手脚微微的有些颤抖,一双俊秀的双眸紧紧的盯视王允与那几个明显已经走不动道的老臣,一双手用力的指着几人,因为心情太过激动,那手指都已经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好……,好……。既然你们想说,那么朕就让你们说,朕倒是想看看,你们能够说出什么花词来。” 听到刘辩的话,王允狠狠的一甩那长袖,随即自衣袖之中掏出一方锦帕,展开之后,高声的宣读了起来:“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王允念罢,神情冷冽的将手中锦帕用力一握,随即疾步上前,向着刘辩盈盈一拜,沉声的说道:“老臣司徒王允,请求陛下退位。” 伴随着王允的举动,嘉德殿内确实有为数不少的朝臣也跟随在王允身后,逼迫起刘辩退位来。 而在这些人之中,更加让很多朝臣傻眼的是,刘辩的帝师,太傅卢植居然也豁然在列。而且看王允不时投向卢植的目光之中,却也很容易让人知晓到,恐怕这出废立刘辩皇位的丑剧,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刘辩的帝师,当朝的太傅卢植所导演的。 看着这些朝臣那义正言辞的面孔,刘辩即使心中早有定计,却也不免的有些失神。 不过这却也只是短暂的一刹那而已,刘辩知道,现在的戏份刚刚达到**而已,如果想让这出丑剧结束,那么他就必须要逼迫董卓出面不可。 “你……,你。你们都是我大汉的故老之臣,世代深受隆恩,却怎么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让朕痛心。痛心啊。”刘辩自龙椅之上跳了起来,很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而就在刘辩佯装恼怒的惊慌失措之时,在嘉德殿的阶下却也传来一声怒极的巨吼之声,伴随着巨吼之声,一个朝臣所持的象简已经自怒吼之处飞了出来,远远的打在了司徒王允的脑袋之上。 “贼臣王允,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 听闻到如此巨吼,刘辩不仅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居然还会有人能够毅然的站立出来,用生命、用那热血来维护他的威严。 所以刘辩在心底苦涩一笑之后,也就怀着奇异的目光向着丢出象简之人看去,这才发现那愤怒巨吼之人,却正是平日里在朝堂之上默默无闻的尚书丁管。 丁管自席位之上一跳而起,神情愤怒的疾驰到王允与一干老臣身前,自地上捡起象管,也不去顾及此时正是嘉德殿群臣议事之时,就用力的将手中的象管向着王允的头颅拍了过去。 看着丁管这般的举动,刘辩的心中稍微的有着一些的感动,不管现在的大汉王朝多么的风雨飘摇,但却还是有着一些忠心不已的朝臣存在。 而此时刘辩看着丁管痛揍王允,刘辩心中却苦涩无比,按理来说,不管是司徒王允还是尚书丁原,却都是刘辩的勾股之臣,大汉王朝的栋梁,但此时刘辩处于困境之中,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忍。眼见这丁管这般的忠臣受到蒙蔽,在嘉德殿这个大汉王朝的神圣之地痛扁那老迈的王允了。 “算了,朕此时却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与他,而王允以后施展美人计之后也确实会有些执拗,就借助此次机会稍微的惩治一下他吧。”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也不忍看到王允那老迈的身躯在这嘉德殿惨痛哀号。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向着董卓看去。 “董爱卿,你意下如何?”佯装出一副胆颤心惊的神情,刘辩疾声的向董卓问道。 而在刘辩说完这些话之后,虽然那副没出息的神情确实是他乔装出来的。但刘辩却也不能否认,他此时的心里也已经七上八下了。好似有着无数的水桶在上下的翻滚一般,让他那平静的心无法稳定下来。 暂且不论刘辩与卢植、荀彧几人定下了多么完美的计策,也暂且不去谈及刘辩为了此计不成之后设下了多少的后手,但却有一点是刘辩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此计的最终决断权却还是掌控在董卓这个大汉王朝有史以来最嚣张的州牧手中。 可以说,此时的刘辩是悲哀的。身为大汉王朝的九五至尊,坐拥天下万里河山,但他的命运却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最多。也只是最多,刘辩只能在夹缝之中寻求发展,借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身为一个王者,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控,却还要靠着敌人的一些顾虑去夹缝之中生存,虽说刘辩不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悲惨帝王,但能够做到如此的低声下气,却也可以说是被抹上了一种浓浓的悲哀色彩了。 “娘的。古之秦皇能够忍受吕不韦的欺凌,后之康熙圣祖能够眼看着其母被人欺凌,这些历史绝代帝王能够忍受的事情,我刘辩却有那里不能够忍受?不过今日的事情我刘辩却也记住了。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看我刘辩如何讨回今日所受的耻辱!” 心中暗自的冷哼一声,刘辩见到董卓依然不发一言,却也心中有些焦急了。 而此时的董卓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刘辩心中的那焦虑之情。缓缓的睁开了他那双细长的三角眼,很是平淡的看向刘辩,就这么的沉默了下去。 看到此时董卓的神情,刘辩不仅心中暗自叫遭,虽然他心中对于后路的安排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但做惯了帝王的人,却有那里会轻易的舍得放下皇位?哪怕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皇位却也让人不舍的的啊。 董卓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刘辩即将压制不住心中的烦躁之时,董卓缓缓的挪动开了他手中那紧握的宝剑,略带一丝恭敬之色的对着刘辩说道:“皇上,此事交给微臣如何?” 听见董卓这怪异的言辞,刘辩微微的一愣,这一句话却也让刘辩想到了很多,既然董卓此时依然还在称呼其为皇上,那么刘辩也非常的自信董卓并不会将其皇位废立了。但让刘辩将此事全权交付给董卓处理,刘辩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不愿的。 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董卓势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而如果董卓在借助王允废立皇位之事做文章,趁机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大肆扩张他的势力,刘辩也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更为重要的是,王允刘辩以后还有着很大的用处,那一场旷古未有的美人计,才是刘辩心中铲除董卓的一条明路啊,如果此时的董卓将司徒王允斩杀的话,那么以后谁来为刘辩施展美人计啊?难道是他自己? “额……。”刘辩迟疑了片刻,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着,在这一段时间内,刘辩的心中已经将董卓所会作出的事情尽数的想了一遍,但最后刘辩却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时间太短,不容刘辩细细的思量,最后刘辩只能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有些颓废的说道:“那朕就要依靠董爱卿了。” “请陛下放心,微臣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第一百七十九章 神情怪异的对着刘辩冷笑一声,董卓手中拄着的宝剑用力一顿,就见到他那肥硕的身体瞬间好似张大了数圈,沉声的厉吼道:“都给本将军住手。这里是我大汉王朝的神圣之地,企容你们在此撒泼厮打?” 听见董卓这一声厉吼,刘辩好险没有背过气去,什么叫撒泼厮打嘛?此时如果向丁管与王允看去,两人却已经早就没有了一丝的仪态,彼此扯着衣服扭打了起来。而在王允的头颅之上,却还有着几道非常明显的伤痕,想来应该是被丁管手中象简敲打所致。 不过这却还并不是让刘辩感觉到恼怒的,最让刘辩感受到非常无奈的确是两人现在的举动,明明是两个大老爷们,而且都是在大汉王朝之中任职许久的朝中老臣,现在却已经开始彼此的撕扯起对方的衣服来。 看着架势,刘辩很是担心在不适时制止的话,那么不久之后在这嘉德殿内,恐怕就要多出两个**之人了。恩……,亦或者可以说是两个**的老头更为贴切一些吧。 董卓的那一声厉吼不能不说非常的有效果,那犹如炸雷一般的平地而起之后,丁管与王允两人的举动很明显的微微一顿。随即两人就连忙各自撒开对方的衣服,焦急的整束起自己的衣装来。 看到两人如此行为,刘辩真是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教训两人一顿,这那里实在朝堂之上议论国家大事嘛?你们打起来也就算了,可是你们打出来个结果来却也好点啊。明明一个说是要和对方血撒当场,但最终在董卓这一声厉吼之后,两人还立即的放开了对方,最让人可恨的还是两人好似早就已经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忙碌的整束起衣装来。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国家大事依然还不能够和他们的衣着整洁相媲美嘛?亦或者是说,董卓的这一声厉吼确实有着比他刘辩更加浓重的效果? 而就在刘辩很是无奈的拍打额头之时,董卓已经手持着宝剑挪到了王允与丁管两人身前。 “王司徒。你要废立陛下皇位,本将军在这里也暂且不说你对与不对。但有一事向询问与你。王司徒可否告知本将军?”董卓身子微微前倾,一个偌大的肥硕头颅已经紧紧的贴在了王允那纤瘦扁长的面庞之上,冷冷的闷哼,道。 感受到董卓身上散发出那有若实质一般的冷冽杀气,王允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让开董卓的脸庞,色厉内荏的说道:“明公请说,只要本人能够告知给明公的,绝对不会有一丝的隐瞒。” “好……。”董卓大吼一声,转身用手指用力一指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刘辩,沉声的说道:“天子少儿聪慧,自从登基为帝以来,未曾犯下任何的过错。期间虽然朝廷之中屡有叛逆发生,但这也并非天子之过失,如若追其根源,也不过是先皇无故病逝所留下的祸端,这却有与天子何干?而且天下在这几件事情之中决策英名,却可以当得上一代明君而天子其人胸襟宽广,四海之内早有声明,这一点,不知道陈留王刘协可有?” 说道最后,董卓手中宝剑用力一顿,厉声的向着王允问道,而一边询问着,董卓还好似无意一般的在嘉德殿内一扫而过,从那嘴角悄然绽放的冷笑之中,让人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冷意。 听闻到董卓的话,嘉德殿内的一些朝臣神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这些人都是早就对朝廷之中的情报了解一些朝臣。 董卓想要废立刘辩皇位之事,本来就在这数月内在洛阳城广有流传,期间更是有所传闻,董卓曾经设宴召集洛阳城内的实权大臣一会,曾经明确的表示过要将刘辩的皇位废除,拥立陈留王刘协登基为帝。 可是时过不久,这一件关系到大汉王朝命脉的事情却瞬间改变。本来拥护刘辩的一些朝中老臣率先提出要将刘辩的皇位废立,而本来提出此事,应该推波助澜的董卓却相反的来明确表态要拥护刘辩为帝。这其中的瞬间变化,让不少的朝臣一时大脑短路,却都反应不过来了。 “太尉大人。我等想要废立皇上,也是依照祖宗礼法。而且老臣还曾经听闻太尉大人提及过此事,怎么只是数月时间,太尉大人却有变卦了呢?”王允衣着凌乱,一把延至胸口的长须剧烈的颤抖着,厉声的向董卓问道。 听闻到王允之言,董卓突然拔出手中宝剑,在一阵闪烁的寒芒之中,董卓的宝剑却也已经架在了王允的脖颈之上。随即董卓在冷笑着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却是误会了吧,本将军何曾说过要废立皇位之事?而且就是本将军说过,那也只不过是试探之词而已。” 说道这里,董卓转身向着刘辩看去,稍带一丝的恭敬之色的说道:“陛下刚刚登基,而且历经数次叛乱,朝中人心早有浮动,而我董卓深受先皇与陛下隆恩眷顾,现在身为京畿留守,护佑洛阳三辅与皇上安全,又岂有不殚精竭虑之忧?所以在思及良久之后,微臣才想出如此一计,所为的,就是为陛下将朝中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尽数揪出来,以此来报答陛下的隆恩眷顾。” 说完这些,董卓神情冷冽的一扫王允与卢植几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与浓浓的嘲讽之色。 听见董卓的话,刘辩差点没有从龙椅之上跳起来大骂董卓,这也忒无耻了些吧,董卓他自己包藏祸心,此时却又突然虹口白牙的在嘉德殿说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他刘辩的江山社稷,这份厚实的脸皮,恐怕撞到长城之上都能完好无损的弹回去了。 不过虽然刘辩此时心中已经将董卓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但面色之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来,反而还表现出一副感动非常,很是欣慰的向董卓说道:“董爱卿心忧社稷,实在让朕心中深感欣慰。” “微臣身为大汉臣子,为陛下、为大汉社稷,所受些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现在朝廷之外都在传扬臣要行那废立皇位的谋逆之事,臣实在是冤枉,还希望陛下能够出面为臣澄清一二。”董卓神情一喜,随即微微向着刘辩躬了躬身,很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娘的,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你这般无耻的。”心中怒骂董卓一句,刘辩就感觉到自己的眉心在忍不住的急速跳动,一股滔天的火起已经瞬间自心头涌上了眉俏,此时的刘辩真想起身走到董卓的身前,伸出手指用力的点着董卓那肥硕的大脑袋,狠狠的怒骂董卓一番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怒气。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了,但刘辩还是清楚他此时所处的尴尬地位的。 手指用力的紧紧握了握龙椅之上的黄金把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刘辩的手已经变得有些苍白, “董爱卿请放心,似董爱卿这般心忧社稷的忠臣,朕又岂能眼见着世人污蔑董爱卿的名声呢。待得过了今日,朕就立刻下旨传扬天下,大肆传扬董爱卿的忠君爱国之名,一定要让天下百姓效仿之!”双手狠狠一握拳头,刘辩好似在咀嚼着铁板一样,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 不论刘辩的声音之中透露出多少的恨意,董卓却也对刘辩这一番话感到非常的满意,正如李儒当日给董卓所献上的计策一般,现在他董卓在洛阳之中权势最为庞大,那么一些事情还不是他一番话之间的事情。 如果他董卓不承认自己说过要篡改皇位,那么就是别人出来指证与他,面临这洛阳城外那数十万大军,又有谁敢于冒犯与他? 而且只要他董卓能够无耻一些,厚着脸皮硬是说自己的谋划只是为了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就是刘辩心中在过清楚,再是暗自恼怒,却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的安慰他一番,最后还不是要出面帮助他澄清名声,说不定刘辩却还要对董卓再次封赏一番,哪怕是为了一个表面之上的礼节呢。董卓也是在与刘辩的这一次交锋之中,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多谢陛下厚爱!”董卓嘴角含着一丝的嘲讽,淡淡的回应了刘辩一句。 而就在这时,嘉德殿内的一些聪慧的朝臣却也已经想明白了董卓与刘辩这两方势力之间的阴谋交锋了。不过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众人却还是对于刘辩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而暗暗佩服,同时,众人也对董卓的无耻和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暗暗心惊不已。 而董卓在试探了刘辩一番之后,也已经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结果,虽然董卓在这一次的交锋之中并没有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但最少他在洛阳的朝臣之中,显露了他手段,也让众多的朝臣见识到了他董卓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的势力。 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董卓欣喜的了。正如李儒所给他进献计谋之时所言,虽然这条计谋并不一定会改变他此时的困境,但如果操纵的好的话,那么或许会让他的势力有所暴涨。 毕竟如果朝臣在见识到了董卓的权势。手段之后,必然会有一些依然还在观望的朝臣心中开始思想,最后会投身到董卓的旗下也未尝可知,这就足以让董卓在洛阳城之中的权势由一个很明显的增长了。 满意的轻笑了一声,董卓转身向着王允看去,此时的王允却也已经知晓了他此时的处境,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王允这次所行之计的最终效果也已经完成了。 待得感受到董卓身上所散发出的那浓浓的杀意之后,王允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连忙跪倒在刘辩的身前,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向刘辩叩首起来:“陛下,老臣糊涂。老臣错了。请陛下饶恕老臣的过失啊。” 看着王允那苍老的身体痛哭流涕的神情,刘辩的心里很是有些伤感。毕竟这王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刘辩的皇位啊。 可是在经过董卓这一番无耻的举动之后,也就等于将王允等一干老臣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在这一刻,刘辩很是有些伤感。 不过不论如何,刘辩却还是要将这王允庇护住的。毕竟此后的王允或许会如历史之上所言,巧妙的施展出一场美人计,帮助他刘辩将这狼子野心的董卓诛杀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刘辩已经知道历史之中所书写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十分正确的,但不管如何,刘辩却还是对王允有着格外的偏爱。亦或者可以说,在董卓乱京的这个阶段,刘辩对与王允还是寄予了厚望的。 “恩……,王司徒也是先皇老臣。今日所为之事也是为了我大汉皇朝的社稷。不过王司徒谋逆在先,朕却也不好不能处罚与你。不如这样吧,王司徒今日卸去司徒之职,暂且在朝中担任侍中之位。同时罚没爱卿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刘辩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连忙疾声的说出了他对王允的惩罚态度,他是怕啊。不论在这个历史之中是否是王允施展了美人计,但刘辩此时却也只得尽力的庇护下王允。所以他只能在董卓还没有明确的表态要如何惩治与王允之前,就先说出了对王允的处罚态度。 “陛下不可……。”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一直在那里冷眼旁观的董卓疾步上前,厉声的将刘辩的话语给制止了下来。 “不好,要坏。” 听见董卓的制止之词,刘辩心中暗自叫遭,旋即转身向董卓问道:“董爱卿,不知道你为何阻拦与朕呢?” 董卓神情怪异的看了看刘辩,低声的闷哼了一声,随即沉声说道;“陛下,王允老儿意图谋逆,陛下不可如此轻易的就将此事揭过啊,如果此事传扬出去,那么恐怕天下之人岂不都会说及陛下生性懦弱,意图谋反了嘛?” “哼……,你不意图谋反朕心里就已经暗自祈祷了,现在你还来指责别人谋反?”心中怒骂了董卓一句,刘辩面色渐渐的阴沉了下去,凝声的向董卓问道:“那董爱卿以为,朕应当如何惩治与王司徒等人呢?” “当然是该杀。”董卓面色一冷,上前一步,厉声的说道。 眼见董卓如此之言,刘辩又那里会不清楚董卓的心思呢。这些今日上奏要废立他皇位的老臣,所到底都是朝中倾向与刘辩的老臣,而董卓这一一举动,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利用此次的机会,狠狠的打击一下刘辩的势力罢了。 “可是……,王司徒毕竟是先皇的老臣,先皇刚刚病逝不到一载,朕就辣手的斩杀老臣,传扬出去,未免也会惹来天下悠悠众口的讨伐,而且……,未免也会伤了那些为国效忠数十年老臣的心啊。” 刘辩说道这里,连忙向着卢植与袁愧等人看去,此时的刘辩自己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过精巧的计谋也无济于事,而且此时他险死环生的度过一场难关,却也不好直接与董卓翻脸。 可是不管如何,刘辩也是要将王允给庇护下来的。这一点不仅关系到他以后的大计,更关乎到他刘辩在朝廷之中的威严。毕竟刚刚他已经宣布了对于王允的惩治态度,而如果王允最后还被董卓斩杀的话,那么不仅朝中效忠与刘辩的老臣会寒心,更会有损刘辩的权威的。 感受到刘辩投来的目光,袁逢在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就神情淡然的走上了前来,先是对着刘辩微微拱手,随即说道:“陛下,太尉大人。不如听老臣一言如何?” 眼见到袁逢这个老狐狸走了出来,刘辩的身体微微一正,面上也悄然的浮现上了一丝的笑意。 而董卓却也对袁逢的态度很是客气,毕竟袁逢身为袁式一族的族长,在朝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董卓虽然并不惧怕与他,却还是不会为了如此小事而与袁逢翻脸的…… “老大人请直言。”刘辩淡然的扫了董卓一眼,见其神情略带沉思之色,随即缓声的向袁逢说道。 “那就恕老臣冒昧了。”袁逢对着刘辩与董卓两人微微躬身,随即沉声的说道:“皇上,今日王司徒所要行之事,却是可以算的上是胆大妄为。不过王司徒是朝中老臣,更是曾经为朝廷立下过显赫的功绩,所以……。” “所以如何?”董卓面容一冷,厉声的向袁逢问道。 听闻到董卓那不满的言辞,袁逢微微一笑,随即缓声的说道:“所以,老臣以为,皇上不能太过惩罚与王司徒,而且也不能太过请绕了他。这个尺度的问题嘛……。” 听着袁逢那一顿一搓的话,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但此时他确实要依靠这个老狐狸,所以只能皱着眉头说道;“那如果按照袁大人的意思,朕应当如何处理呢?” “皇上,不如这样可好,皇上下旨暂且免去王司徒之位,然后杖责惩处他一番,令其再家闭门思过一载,却也就可以达到其中的尺度了。”袁逢请捏着自己额下的那一缕长须,缓声的说道。 闻听到袁逢之言,刘辩不由的向着董卓看去,虽然他心中并不是很愿意听从董卓的意思,但在现在这个困局之中,刘辩却也只得看看董卓的意见如何。 “皇上,微臣赞同袁大人之意!”董卓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很是有些意兴阑珊的向着刘辩说道。 “那好,那就依照袁大人的意思。”刘辩用力的一拍手掌,疾声的说道。 而此时还依然跪在那里听候惩处的王允在听到刘辩几人的议论之词后,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突然的松了下去,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 眼见到王允瘫倒在地,刘辩不仅微微有些错愕,在他想来,王允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更是在朝中经历了不知凡几的起起伏伏,怎么只是在这一刹那,居然就会被吓成了如此神情,这哪里还像历史之中那个独自谋划铲除董卓的王司徒呢? 不过就在刘辩心中疑惑的时候,刘辩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上了一个人影,而这人,正是刘辩的生身之母何太后。 记得容姐曾经跟刘辩进言过,所何太后曾经秘密的召集过王允与何苗几人,而今日王允居然主动的承担下了率先废除他皇位的人。这就不得不让刘辩深思此时的背后是否有着何太后的身影了。 要知晓的是,在刘辩早期的计划之中,率先对他发难的应该是帝师太傅卢植,而也正因为如此,卢植早就做好了功成身死的准备。 第一百八十章 不管是历朝历代,谋逆之事都是杀身之罪,就是此事背后有着刘辩的推波助澜,但其中夹杂这董卓的影响,最后这个率先向刘辩进言要废立皇位之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可是就是如此,这司徒王允居然接下了这个重任,这让刘辩在感慨王允的忠心的同时,也不由的思量此事的背后是否与何太后与王允几人的密谋是否有关了。 “老臣王允,叩谢皇上恩典!” 时过不久,王允颤颤巍巍的起身,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而在这期间,刘辩却分明的在王允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的侥幸与得意之色。 “看来王允此次为朕出头,背后确实有着一定的谋算的了。只是不清楚的是,他的谋算是什么呢?难道是美人计不成?”刘辩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嘲讽笑意,心中思量道:“不可能的,如果美人计真是母后与王允几人早就定下的计策的话,那么岂不是母后等人在吕布还没有进京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吕布会认董卓为义父,而且也算准了吕布的好色如命的性情?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吧。” 想到这些,刘辩无论如何却也没有想明白王允眼眸深处的那一抹得意之色的意思。所以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刘辩也就放弃了心中那无谓的苦思。 “王爱卿请起吧。朕希望王爱卿在闭门思过这段时间内,尽量的想及高祖创立我大汉王朝的艰险,以后不要在如此的莽撞了。”淡淡的挥了挥手让王允起身,刘辩沉声的说道。 “是……,皇上。”王允面色一暗,神情颓废的走出了嘉德殿。 而伴随着这王允离去,一场激烈的争斗却也已经平息了下来。 且说董卓在朝堂之上虽然好个威风八面,但是没有实现他最初的目的,将刘辩废立拥立陈留王刘协登基为帝,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愤怒与不满的。 待得董卓自朝堂之中回到太尉府邸。远远的就看见李儒正侍立在太尉府前。 “文优,你今日怎么会有空在这里等候本将军,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微蹙着眉头,董卓骑在马上就径直向着李儒问道。 听及到董卓的话,李儒并没有直接的回应董卓,反而向着董卓的面色看去,带见到董卓虽然面有欣喜之色,但其内心深处却还是有着一丝的不满之后,李儒微微有些错愕起来。 “主公,难道今日的朝会之上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李儒疾声的问道。 董卓来到李儒身前,以和他身材不负的矫捷自马上跳了下来,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冷哼道:“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本将军心里有些不满罢了。“ “不满?”李儒心里咀嚼着董卓这一番话的深意,在片刻之后,李儒也就弄清楚了董卓话语之中的意思, “主公,如果小婿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肯定是今日的朝会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李儒疾步跟上董卓,连忙问道。 董卓听见李儒的话,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向李儒说道:“今日的朝会到也没有太过出乎文优的估计,只是最后袁逢那老狐狸站出来为刘辩小儿开脱,所以没有最终达成本将军的目标罢了。“ “袁逢?这个老狐狸怎么会横插一杠呢?”李儒一愣,很是不解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前一阵子本将军与那袁绍翻脸之事,如果不是顾及他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本将军早就收拾与他了。”董卓低声的怒哼了一声,冷声说道。 “主公,小婿有一计策,可以帮助主公收服袁逢老儿之心。”李儒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含笑向着董卓说道。 闻听到李儒之言,董卓不由得惊异一声,自从那日与袁绍翻脸之后,董卓就感觉到袁逢与袁愧等一些袁式的门生故吏在朝野之中处处制约与他,可是董卓因为顾及袁式一族在朝中那盘根错节的关系,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办法对袁逢动手,现在听到李儒居然有办法能够帮助他化解眼前这个烦恼,董卓那里有不惊喜的呢? “哦……,文优居然有如此良计,为何不早早告知与本将军,还让本将军烦躁了很呢!”董卓面色一肃,随即疾声的说道。 “主公,小婿却也不知晓那袁逢老儿居然会在朝会之时阻挠与主公啊。”李儒面色一苦,随即很是懊恼的拍手说道:“计谋之道,往往都是凭借这情报的多少来制定的。主公不曾跟小婿谈及袁式一族之事,小婿却也无法将袁式一族的影响力算计到计划之内的。” “这倒是本将军遗忘了。”董卓伸出那肥硕的手掌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随即向李儒说道:“暂且不说这些,文优还是说说你的计策吧。” “是……。”李儒向着董卓微微躬身,随即说道:“主公。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主公何不若加之一郡守之位,以收袁式一族之心呢?” “加封袁绍郡守之位?”董卓一愣,随即沉吟着说道:“一个郡守倒也没有什么,想来也不会给本将军造成什么遗祸,只是如此,就能够压制住袁式一族的野心了嘛?” 缓缓的摇了摇头,李儒含笑向董卓问道:“主公,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几年之后主公也就能够登基为帝了吧。” 听见李儒的话,董卓一愣,随即也就醒悟了过来,畅笑着说道:“不错,文优之言有理。如此的话,那么文优就吩咐下去,让袁绍去渤海郡当郡守吧。” 董卓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面色之上的不满之色也就渐渐的消散了,而或许是他心中此时太过兴奋的缘故,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董卓的脸上突然的显露出了一抹的暧昧之色,随即淫笑着向李儒说道:“文优,今日本将军高兴,你去带领一些兵士上洛阳城外的村野之中给本将军搜集一些貌美的女子回来让本将军乐乐吧。恩……,如果有好的的话,那么文优你也挑选一两个也可以。” 听见董卓的话,李儒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的淫荡笑意,不过在随后,李儒的面上却渐渐的浮现上了一抹的为难之色。 看到李儒面上的神情,董卓的面容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很是不满的看向李儒,沉声的说道:“怎么,文优有什么难处不成?” “主公,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搜刮,洛阳城周围已经很难在发现适合与主公口味的女子了。”李儒面带苦涩,很是为难的说道。 “洛阳城附近找不到,那么你就不会带领一些兵士向更远的地方去找嘛?真是没用!”董卓那细长的三角眼闪烁着寒芒,冷声的训斥李儒道。 感受到董卓那话语之中的怒意,李儒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别人或许不知晓董卓的好色成性,但是他李儒向来为董卓办理一些黑暗之事,其中搜刮天下美女也是一个重点。而董卓自从携带着大军兵临洛阳一来,穷搜天下美女,再加上董卓旗下的那些肆意妄为的将领,此时的洛阳方圆数百里却那里还有一个貌美女子,就是一些贫民之中有家事的女子,却也让董卓等人搜刮一口了。 而现在董卓却还让他去搜寻,却让李儒很是有些为难。 “主公,洛阳城四周确实是没有办法找到貌美的女子了,不过小婿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里面可谓是藏进了天下的美女。”李儒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随即神情欣喜的向董卓说道。 “居然会有如此的地方,那么文优还不速速道来!”董卓一惊,随即淫笑着疾声问道。 看到董卓这般的神情,李儒瞬间感觉到有些荒唐,他也不知晓他的这条计策是否可行,但为了他自己的安全,李儒还是咬着牙说道:“主公,你大概是忘记了皇宫吧。那里可是天下美女的聚集地啊。” “皇宫?”董卓一愣,旋即很是懊恼的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说道:“本将军怎么把这里给忘记了呢?对了,说道这里,本将军却才想起何太后来,那可是个风韵尤存的美艳少*妇啊。如果本将军有机会,一定要尝试一番那皇上才能够尝试到的滋味啊。” “啊……,主公万万不可,皇宫之中的貌美宫女千千万,主公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去犯下如此的大忌呢。毕竟主公的大业为重啊。”李儒一愣,急忙向董卓进言道。 “文优不用多言,本将军自有定计。”董卓神情冷冽的打断了李儒的话,也就径直的走进了太尉府内。 看着董卓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李儒很是懊恼的连连跺脚,但最后无奈之下,李儒也只得独自离去了。 …………………………………… 白驹过隙,岁月流逝。 转眼数月已经过去,在这数月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的变动的洛阳城好似突然的平静了下来。 但却有着一件事情,让整个大汉王朝的臣子很是愤怒,那就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董卓的行为日渐猖狂了起来,已经从原来的带剑上朝,面见皇上不扣不拜,发展到开始**后来了。 这一日,刘辩正在嘉德殿内与卢植、荀彧几人密谈。 “太傅,文若。最近朝中形势已经趋于缓和。但不知道为何,朕这几日心中总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好似有着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陛下,事出必有因,还是要早做准备才是。”荀彧说道。 “恩……,或许只是朕多疑了吧。暂且不提此事,太傅、文优,你们对与董卓最近那越加放肆嚣张的举动如何的看待。”刘辩摆手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荀彧几人不由的一惊,随即彼此对视苦笑了起来。 几人都是智谋通天之辈,却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这一番话语之中的意思呢? 不过对于董卓最近**后宫之事,几人也很是无奈。毕竟董卓的实力摆放在那里。众人心中就是再过不满,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与他。 毕竟此时的刘辩所掌控的势力相对于董卓来说还十分的弱小,可以说就是在夹缝之中寻求生存。 “陛下,古语有云,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董卓如此嚣张放肆,**后宫。必然会遭受到他所应得的报应的。“卢植面带愤怒的冷哼一声,厉声的说道。 听闻到卢植之言,刘辩不由的无奈苦笑了起来,早就已经两世为人的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因果循环报应一说。说到底,也不过是实力的不同所带来的负面效应罢了。 “罢了,现在没有办法制止与董卓老贼,只要他不危机到我所在乎的人,朕也就暂且不去和他翻脸,只待得以后时机成熟,朕在一起跟他算算总账吧。”刘辩略显烦躁的看了看嘉德殿外的天色,心中很是无奈的叹息道。 而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刘辩随即向着荀彧、荀攸几人问道:“文若、公达,最近朝中的动向如何?司徒王允自从上次为朕出头之后,却也受到了一些的委屈,朕让你们前去秘密的拜访与他,代朕慰问与他。不知道他的表现如何呢?” “陛下,微臣前往司徒府拜访王司徒,他的行为很是淡然,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荀彧沉思了片刻,缓声的说道。 “如此吗?这倒是很有些怪异。”皱着眉头,刘辩很是有些烦恼的自语道。 沉吟了片刻,刘辩皱着眉头向荀彧问道:“那文若,你可将朕的密旨给王司徒?他看后又是什么表情呢?” “陛下,微臣已经给王司徒了。不过……。不过王司徒的神情很是有些怪异,或者用平静来说更为贴切一些。”荀彧沉思了一下,很是有些怪异的说道。 “很平静?”刘辩一愣,随即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历史之中所言的在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动,既然王允能够在接到朕的旨意之后,神情如此的平静,那么想来此时他的心中也应该早有定计了吧。只是不清楚的是,这一切的背后是否有着母后的身影呢?” 心中思量着,刘辩不由的想到了何太后。对于何太后,刘辩到现在为之却有些看不透了,明明只是一个草莽出身的平民女子,到现在反而却能够爬到如此的地位。而更让刘辩感觉到惊诧的,却还是何太后那好似风轻云淡一般的布局。 不过这一切刘辩却并不在意,不论何太后有着多么浓重的心机,但有着一点却是肯定不会变得,那么就是何太后对他的那份浓浓的母子亲情。 而就在刘辩心中思量的时候,却见到容姐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从她那愤怒而焦急的表情之中,刘辩感觉到心底微微一沉。 “陛下,皇上。出事了。”容姐磕磕绊绊的跑到了刘辩的身前,气还没有喘过来,就急忙的说道。 看到容姐这幅神情,刘辩连忙起身,自席案之上拿起一杯凉茶向着容姐递去,一边说道:“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容姐已经见到了刘辩,她那焦急的神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在急速的喘息了数声之后,容姐也没有去接刘辩手中递过来的茶杯,就连忙说道:“陛下,董卓……,董卓老贼去长乐宫了。” “董卓去长乐宫了?他去那里干什么?”听见容姐的话,刘辩微微一愣,但一直提起的心却也就放了下来。 在刘辩看来,董卓无论多么的嚣张跋扈,但何太后身为当朝国母,身份尊贵。而且何太后母仪天下,在朝廷内外也有着很好的名声。只要他刘辩还一朝在皇帝之位,董卓就不会对何太后有所冒犯的。 看到刘辩这般平静的神情,容姐很是焦急的跺了跺脚,但因为刚才她急速奔跑的关系,此时的气却还有没有能够喘息上来,也不能向刘辩解释清楚,只得连连挥手,疾声的说道:“陛下……,董卓……董卓要对皇太后无礼。” 咣当 听闻到容姐之言,刘辩手中的茶杯瞬间掉在了地上,一时间,瓷片夹杂着茶水瞬时间就泼在了刘辩的身上,而此时的他却又那里还有时间来顾及这些,连忙颤抖的向容姐问道:“什么……?董卓老贼敢对母后无礼?” “是……,皇上,此时董卓已经到长乐宫了。奴婢也是刚刚知晓此事,就连忙跑来告知给皇上了。”连连的拍打的着自己的胸口,容姐疾声的说道。 听到容姐的确认之词。刘辩微微有些失神,但只是片刻之后,刘辩的心中就有一股不可压制的怒火涌了上来,一股淡淡的腥苦之色瞬间就已经涌上了他的喉咙,这却是被这突然的消息将刘辩气的已经吐血了。 强自压下喉咙之中涌上来的鲜血,刘辩神情冷冽的霍然拔出腰间的宝剑,一边厉声的嘶吼着,刘辩就焦急的向着长乐宫奔了过去。 “董卓老贼,你欺人太甚,朕今日必要杀了你。” “陛下,不可莽撞啊。”眼见刘辩如此神情,荀彧几人神情一边,急忙起身焦急的向刘辩喊道。 听闻到荀彧的话,刘辩微微一愣,霍然转身,满身杀气的向荀彧几人厉声说道:“文若,你们不必再相劝与朕,母后待朕至亲至爱,我刘辩今日哪怕是拼的性命不要,却也要手刃了这董卓狗贼,如若不然,朕却那里还能称的上人子?有何德何能在做这万里江山之君主?” “可陛下……。”荀彧神情略显踌躇,低声的说道。 “文若,不要再说了。”刘辩厉声嘶吼了一声,冷声的说道。 说完这些,刘辩却不再去理会荀彧几人如何感想,手中拿着宝剑满身杀气的就奔了出去。 看着刘辩那离去之时所散发出来的凛然杀机,荀彧几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叫遭,不过此时却也没有任何的时间和机会让荀彧几人去想办法阻止刘辩,并解决现在的困局了。 最为重要的是,荀彧几人理智上虽然想要制止与刘辩,但从他们的内心深处,却还是非常的赞同刘辩的做法的。 毕竟身为人子,又有几人能够眼见着自己的母亲遭人凌辱呢?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是圣人或者魔鬼,可以眼见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受辱的。最少,刘辩与荀彧几人不能。 “容姐,我们现在是不能阻止陛下了。但如果让陛下独自一人就去阻拦董卓的话,那么陛下的处境也肯定会非常的危险。”荀彧神情顺便,很是焦急的向着已经傻愣在那里的容姐说道。 闻听到荀彧之言,容姐的面色瞬间变得惊恐无比起来,急忙向荀彧问道:“文若先生,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眼见着陛下以身犯先吧。” 说道最后,容姐那俏丽的面容已经变得灰暗无比起来。一层淡淡的水雾在不只不觉间却已经浮现上了他那双眸之中。而看这种架势,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个狠辣果决的容姐也就该涕不成声了。 “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找帮手了。”恨恨的跺了跺脚,此时那谦谦君子荀彧心中却也开始怒骂起嚣张疯狂的董卓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找帮手……,去那里找帮手啊。”容姐惊慌失措的连连跺脚,不知在何时,容姐已经痛苦失声了。 “此事紧急,已经不能容许我们去皇宫之外去寻找帮手了。容姐……,在下曾经听闻过陛下身边有二十余个精干的太监,不如就把他们先暂且叫去长乐宫之中吧,虽然人数是少了一些,但也能够解陛下一些燃眉之急。”荀彧面带疾苦之色,很是有些神伤的说道。 “张幺儿……?我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 容姐神情一喜,很是有些暗自恼怒的说道。而随即,容姐也就神情焦急的要向嘉德殿之外走去。 看到容姐这幅神情,荀彧几人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就见到荀彧疾步的走上前来,也不去顾及那男女之别了,拉住容姐的手就疾声的说道:“容姐,皇上性情本来很沉稳,但董卓侮辱皇太后,却也已经冒犯了皇上的禁忌,俗语有云,龙游逆鳞,触之则死。所以恐怕此时的陛下已经很难控制他自己的情绪了。而容姐你自幼跟随在陛下身边,陛下也一直视你为亲人一般,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容姐你一定要在皇上作出傻事之前制止与他啊。” “文若先生请放心,只要陛下不出现什么危险的话,那么奴婢定然会协助陛下妥善的处理此事。毕竟此事也关系到陛下的大业与抱负的。”容姐深深的看了荀彧一眼,沉声的说道。 “恩……,容姑娘心中有数,在下也就放心了。此事不能耽搁,容姑娘还是先去寻找那些小太监,然后与长乐宫劝解一下皇上吧。”荀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疾声的向容姐说道。 闻听到荀彧之言,容姐恭敬的对荀彧拱了拱手,沉声的说道:“那文若先生,陛下的一些后续的安排就要靠你去布置了。奴婢暂且离去,在长乐宫之内等候几位先生到来。“ “去吧。去吧。等在下安排好后,也就会和太傅大人等人前去长乐宫,毕竟有着太傅等人在,董卓老贼却也不敢太过放肆。”荀彧很是疲倦的摆了摆手,催促容姐速速前往长乐宫之中劝解与刘辩。 容姐最后的看了几人一眼,恨恨的跺了跺脚,就急速的奔跑了出去。 看到容姐那离去的背影,荀彧低声的自语道:“确实是一个好的姑娘,只是身世背景……?” 摇了摇头,荀彧低声的道:“罢了……,这都是皇上该操心的家事,我去凑什么热闹?” “文若先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老臣也要速速的赶往长乐宫了!”卢植眼见到刘辩与容姐相继离去,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疾声的向着荀彧询问道。 不过卢植也是久经官场险恶之人,此时虽然凶险,却还能够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向荀彧询问一些他的安排。 毕竟此时身为当朝皇者的刘辩已经被董卓的忤逆行为气的怒火中烧了。而卢植几人却不同,他们不仅是大汉王朝的臣子,更为重要的还是刘辩的心腹之人,现在刘辩不能处理一些事务,安排一些后手,却也该真是他们这些身为臣子之人出面为刘辩查缺补漏的时候了。 “太傅大人,虽然董卓肆意妄为,但董卓意图染指与皇太后,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也会对朝廷和皇上的颜面有所影响,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太傅大人率领人将皇宫的四处宫门尽数封闭,同时命令禁卫羽林、御林二卫将皇宫给我池底的禁严起来,担忧宫女、太监罔议是非者,尽数诛杀。”荀彧面上浮现过一抹的狰狞之色,厉声的说道。 “此事简单,出宫的毕竟之路青锁门已经控制在邵平、邵校尉的手中,而邵校尉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只要老臣却吩咐一声,整个皇宫也就能够被围成铁桶一个,绝对不会容许他人肆意的议论皇家之事的。”卢植面容一肃,厉声的说道。 “好……,那就有劳太傅大人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待得太傅大人传讯完命令之后,还是应该携带一些的兵士前往长乐宫之中。”叹息了一声,荀彧有些黯然的说道:“就当以防万一吧,” “以往万一?”卢植一愣,随即很是有些错愕的看着荀彧,张口结舌想、许久之后,卢植才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向荀彧问道:“文若先生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干出一些莽撞的事情来?” 听到卢植的话,荀彧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确实,此时的荀彧对于刘辩前往长乐宫之后,是否能够制止董卓的放肆行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毕竟董卓在放肆,却也不敢当着刘辩的面对当朝国母有所无礼。如若那样的话,恐怕董卓和刘辩两人之间,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周旋余地,一场大战,恐怕就要立刻在洛阳上演了。 而此时的董卓虽然在洛阳的势力庞大无比,但朝种刚刚经历过废立之事,整个天下的议论之声却还没有平息下来,如若董卓在此时向刘辩发难的话,暂且不去提及董卓此时是否已经准备好了,但有一点却是荀彧可以保证的,那么就是董卓肯定会迎来整个天下州牧的群起讨伐。 不过这却并不是让荀彧担心的,最让他担心的却还是刘辩,荀彧是真的有些怕啊。他很是害怕刘辩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长乐宫之中当场将董卓给诛杀了。 虽然董卓是忤逆了一些,但董卓的权势地位在那里放着呢?可不是能够让刘辩可以随意乱来的。更为重要的,却还是此时洛阳城外那陈列的数十万大军,在刘辩还没有能够有把握收服这些军队之前,如果刘辩真的将董卓诛杀的话,那么恐怕又一场火烧皇宫也就在所难免了。 “不错,这正是在下所担心的地方,如果皇上在皇宫之中一时性急将董卓诛杀的话,暂且不去提及你我等人的性命,就是皇上心中的抱负与这风雨飘摇的大汉王朝,却也该走到尽头了。”面色一暗,荀彧很是有些萧索的说道。 “啊……。既然如此,那么文若先生还不速速前往长乐宫之中,够劝解皇上暂时平息下心中的怒火的话,如若不然的话,那么恐怕我大汉王朝就真的危险了。”卢植一惊,连忙疾声的向荀彧说道。 闻听到卢植之言,荀彧面带深意的看了卢植一眼,心中暗自感慨卢植对于大汉王朝的忠心,在面临此时的危机之时,卢植首先想到的都不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反而是大汉王朝的社稷、基业,不能不说,这卢植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忠臣啊。 “此时就是在下去了长乐宫,太傅大人难道就认为在下能够劝解的了皇上嘛?太傅大人,皇上与太后之间那母子之情,你我等人又不是不清楚,如果没有太后的庇护的话,恐怕皇上在还没有登基为帝的时候,就已经遭受到了危险克死了。而现在皇上登基为帝之后,不时的对长乐宫之中的太监、宫女进行封赏,这一切不都在表示这皇上对于太后那份母子之情的在乎嘛?而现在董卓要去侮辱太后,这就等于是触犯了皇上的龙之逆鳞一般,皇上如果现在还能够忍受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那个让我们可以真心诚服的皇上了啊。”恨恨的叹息了一声,荀彧很是无奈的苦声说道。 “不错,皇上性情率直,虽然对于敌人向来出手狠辣,但对于他的至亲之人,却向来很是在乎,而在这些人之中,何太后更是皇上的禁锢一般,现在董卓想要染指皇太后,皇上肯定已经雷霆暴怒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卢植神情复杂的看向长乐宫的方向,随即低声的说道:“而且皇上也是人啊,就是我等,如果眼见这自己的至亲之人遭受到他人的侮辱的话,恐怕也会血溅五步,格杀当场的吧。” “确实如此啊。不过此时却不是我等在这里空发感慨的时候,太傅大人还是速速前去关照邵校尉,令其紧锁宫门吧。”萧索的叹息了一声,荀彧疾声的向着卢植说道。 “哎呀……。”卢植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随即很是有些怨恨自己的说道:“这倒是老夫疏忽了,老夫这就去。” 卢植说罢,却也不在和荀彧商谈,就疾步的离开了嘉德殿。 而眼见到卢植离去,荀彧神情复杂的看着嘉德殿外那黑压压的乌云,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笑意。 “公达,我们两人也别在这里等候了。还是速速前往长乐宫之中吧。”转身向着荀攸说了一声,荀彧心中低声的叹息道:“希望此时去长乐宫还赶趟吧,如果皇上真的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将董卓给诛杀了,那么恐怕这大汉王朝就真的要大乱了。” ………………………… 话分两边,且说刘辩在嘉德殿内听到容姐的回禀之后,当时就愤怒的拿着宝剑向着长乐宫而去,此时的刘辩心中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计谋与顾及,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此时何太后是否受到了董卓的侮辱,而此时他最想做的,却就是将这忤逆与他的董卓当场诛杀掉,这样或许才能够缓解一下他心中的怒火。 而刘辩在离开了嘉德殿后不久,就来到了长乐宫宫门之外,远远的,刘辩就看到在长乐宫宫门之处有着为数不少的宫女、太监正神情惊恐的在连连痛苦着。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一直提起的心微微一沉,随即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宝剑,就向着长乐宫而去。 刚刚赶到长乐宫,刘辩也不待那些明显已经吓得失去了魂魄的宫女向他施礼,就神情冷冽的在地上将一个已经瘫倒在地的小太监揪了起来。满是杀意的向小太监问道:“皇太后现在如何?董卓那老贼又在那里?” 小太监突然被人抓了起来,神情很是有些惊恐,待得见到将他抓起之人是刘辩之时,那小太监明显的心神一松,随即急忙用手向着长乐宫的方向指了一指,但却因为长久的惊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小太监如此不争气的神情,刘辩那狰狞的面孔闪烁过一抹的红晕之色,随即用手中宝剑狠狠的在小太监的脖颈处一抹,厉声的说道:“真是废物。” 杀了一个小太监之后,那小太监脖颈之中所溅起的鲜血也已经喷射到了一些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的身上,而此时的这些人却才看到来人正是皇上刘辩,连忙焦急的向着刘辩叩拜了起来。 看到这些人在这危难之时却还有心情向他叩拜,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一皱,随即厉声的说道:“不要拜了,谁现在能够告诉朕,皇太后在那里,董卓老贼有在那里?” 说完这些,刘辩满脸杀机的向着那些宫女看了一眼,声音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意说道:“你们之中谁知道速速告知与朕,要不一但母后出现了什么危险的话,那么你们这些奴才的狗头,也就不用在你们身上挂着了。朕直接给你们点了天灯不可。” 伴随这刘辩的这一声厉吼,那一直颤颤巍巍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都神情惊恐的瘫在了地上,不少人此时却那里还顾的上回应刘辩的话,只是连连的向刘辩叩头求饶了起来。 当然,能够被何太后从千万宫女、太监之中所挑选来侍候与他的人,里面也确实有着几人非常不一般的人物,这些人在刚刚见到刘辩前来的时候,就已经神情怪异的沉思了起来,待得见到刘辩辣手的将一个太监斩杀之后,这些人也非常明确的感受到了刘辩此时心中那焦躁之情。 “皇上。太后此时应该还在长乐宫的暖阁之内,至于董太尉,也刚刚进去不久。”一个宫女神情惊恐的一扫刘辩手中那依然还在滴落着鲜血的宝剑,颤颤巍巍的说道。 “刚进去,那么你们怎么都会在这里,实在欺瞒与朕嘛?”刘辩手中宝剑一挥,也不去顾及什么怜香惜玉,就直接架在了那宫女的脖颈之上,看刘辩此时那冷冽的神情,恐怕这宫女一个回应不甚,刘辩就真的会辣手催花了。 “啊……。”宫女惊恐的悲鸣了一声,脸色瞬间就已经变得苍白无比起来,小心的看了眼他脖颈之上的宝剑,眼见那依然没有消逝的鲜血渗入到她那白皙的脖颈之上,宫女身体明显的微微一颤,随即痛哭流涕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奴婢没有欺骗与你,是太尉大人的义子将奴婢等人赶出长乐宫的,那位大人还说,太尉大人要和太后娘娘商议密事!” “董卓老贼义子?难道是吕布那厮不成?”刘辩一愣,低声自语了一番。 “那人可是手中拿着一根丈许长的方天画戟?”面色一冷,刘辩疾声的向着宫女问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那宫女低头思量了片刻,随即疾声的向着刘辩说道:“是……是,皇上,那位大人确实手中拿着一件很长的兵器,奴婢曾经见过。好渗人……。” “哼……。” 得到了宫女的确认,刘辩也就不在去理会这些人,低声的冷哼了一声之后,刘辩手中宝剑自那宫女的脖颈之上一划而过,伴随着一股喷射而出的鲜血,刘辩已经神情冷冽无比的向着长乐宫疾驰而去了、 刘辩辣手的斩杀了这宫女,倒不是说刘辩的有多么的无情,只是刘辩此时心中焦急无比,更加暗含这些宫女、太监在见到何太后危机之时居然不相帮与何太后,也不曾经向他前来报信,反而就因为吕布的一番恐吓之后,就已经乖巧无比的来到长乐宫之外了。 这那里还有一点他大汉王朝的臣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墙头草而已罢了。 在这一刻,虽然刘辩并没有立刻的将这些跪倒在长乐宫之外的宫女、太监诛杀,但此时的他心中却也打定了注意,待得解决完此事之后,刘辩一定要将这些没有一丝护住之心的宫女、太监尽数的诛杀掉。然后在给何太后换上一批放心的侍卫。 而这,也不能不说此时的刘辩经历过一些的朝廷变动之后,他的心已经渐渐的冷了下去,更多的,却也已经开始适应他那皇上的身份了。 一丝狠辣,一丝无情。或者应该还可以说是一些手段,这都是刘辩慢慢的在登基为帝之后所学会的。 帝王权术,本来就是无情的同名词,只不过是看所施展之人的手段与心肠的不同而已。 刘辩以前的心肠可以说是坚韧之中带着一丝的怯懦,但在今日,他在听闻到董卓居然要凌辱与何太后之后,刘辩的心中也就已经明白,从今以后他不能在那么怀柔了。更应该的,却是要表现出他那身为九五至尊皇者的威严。 因为刘辩往日时常来拜见何太后的关系。所以他对于长乐宫的地形很是熟悉,只是不一刻之间,刘辩就已经穿过重重的宫殿,来到了长乐宫的宫门深处,暖阁之前。 而在此时,刘辩却才发现在那暖阁之前,正有着一个面如冠玉、全身披挂、手持方天画戟白袍青年将军正神情冷然的站立在暖阁之前。而这人,却正是三国之时的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真是个三姓家奴,居然今日都干起了把门放风的勾当。” 心中怒骂了一声。刘辩依稀的听到在暖阁之内传出一声声何太后那惊慌失措的话语,而在其中,还不时的夹杂着一些董卓的淫声荡笑。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看到此种情形,刘辩却那里还能够控制的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不说此时他的眼前只是一个神勇的;吕布,就是此时在刘辩身前的是一个大罗神仙下凡,刘辩却也一定要闯上一闯。 “大胆狗贼,还不给朕退下。” 手中倒悬着那依然还在滴血的宝剑,刘辩一边走着,就一边厉声的嘶吼了起来。 这却并不刘辩在为他自己造声势,也不是刘辩希望就凭借这一句话就能够将吕布吓退,他心中所想得,却是要依靠这一声怒吼,将长乐宫之内的董卓给制止住。 毕竟如果董卓在听到刘辩的到来之后,就是他现在再过的欲火中烧,却也只能暂时的放下他心中的不满,前来相见与他。 这……,也可以算是刘辩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吧。 而就在刘辩怒吼的时候,那一直侍立在暖阁之前的吕布却也发现了刘辩的身影,这吕布待得见到刘辩满含杀机,倒持宝剑而来的神情之后,神情瞬间变得怪异无比了起来。 但此时的董卓还依然在暖阁之中并没有走出来,吕布也不好让刘辩就径直进去,只得在咬了咬牙之后,就将手中方天画戟往刘辩的身前一档,沉声的说道:“皇上,太尉大人此时正在暖阁之中和太后娘娘商谈密室,而且太尉大人曾经跟微臣说过,没有他的吩咐不让任何人入内,如果皇上想面见太后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吧。” 听到吕布的这一番话,刘辩心中压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只见刘辩手中宝剑用力向着吕布一指,神情冷冽无比,散发着阵阵的杀意,咬牙切齿的向着吕布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朕要向母后请安,也是你能够阻拦的嘛?还不速速与朕退下!如若不然,你吕布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皇上,微臣没有造反的意思,只是……。”吕布神情一愣,随即连忙向刘辩辩解道。 “没有要造反的意思,那么还不给朕让开?难道董卓的命令就是命令了,朕的圣旨就不是命令了嘛?”双手用力一握,刘辩已经做好了要与吕布动手的准备,厉声的怒骂起吕布来。 “陛下,请恕微臣无礼,你还是等候一段时间再来拜访皇太后吧。”吕布咬了咬牙,面色阴沉的说道。 “放肆,你真的认为朕不敢杀你不成?” 刘辩厉声的嘶吼了一声,手中宝剑用力一挥,也就顺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向着他的手掌削了过去。 刘辩的剑术虽然说不能和吕布这般的猛将相提并论,但从小就跟随卢植习练剑术的他,更曾经和游侠儿王越探讨过剑术之道,所以刘辩的剑术还是不并弱的,而现在刘辩含怒而发,更是将他的剑术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实力,就见到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上绽放出一阵金铁交加而起的火花之中,刘辩的宝剑已经在眨眼之间削到了吕布的手指之前。 或许是吕布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敢亲自动手,亦或者是吕布也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有如此凌厉狠辣的剑术,所以在刘辩手中的宝剑即将削断他的手指的时候,吕布却才从那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 从那失神之中醒悟过来的吕布却那里还会有一丝的愣神,身为一个绝代的武将,吕布的心虽然贪婪成性,但在面临战斗之时,吕布还是在一瞬间就已经收拢了他的心神,全心全意的和刘辩比划了起来。 当然,无论吕布如何的端正与刘辩战斗的态度,但他却也没有胆子伤害刘辩的一丝一毫,所以一直一来,吕布也只是被动的接刘辩的招式,但求不让刘辩进入长乐宫暖阁之中就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好厉害,这难道就是三国之时第一猛将的实力嘛?这吕布只是被动的接我的招式,居然也能让我感受到犹如山岳压身一般的压力。” 急速的向着吕布攻了几招快剑之后,刘辩心中也不禁感慨起来。 刘辩自己的剑术虽然并不算太强,当然,也不能够和游侠儿王越与校尉邵平相比。但他对自己的剑术实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虽说不能独自一人立战数十人,但是十余个兵士在此时的刘辩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就是这样的实力,居然也不能攻进吕布的身前一丝一毫。那好似雨打芭蕉一般的剑影,往往攻到吕布的身前之时,都会被吕布很轻巧的用手中的方天画戟将之挡开。 而在刘辩向吕布攻取了数十招之后,刘辩却才突然之间发现,吕布控制力道的手法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往往他手中的宝剑刚刚向这吕布攻取之时,就见到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只是轻轻的在刘辩手中的宝剑剑锋之上轻轻一磕,也没有用了多少力道,居然也就能够将他那可以动辄取人性命的招式化解掉了。 “啊……。吕布逆贼,你还不速速给朕退下。如若在不退下,修怪朕治你个谋逆叛上之罪。” 连连向着吕布攻击无果之后,刘辩心中因为担忧何太后的安危,也不仅恼怒了起来。而伴随着他的巨吼之声,一股怒火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将他的双眼灼热的血红。那凛然的杀机,将早就已经见惯了战场之上惨烈争斗的吕布都微微的有些一愣。 而此时的吕布在听到刘辩那满含杀机的话时,却也知晓此时如果在阻拦与刘辩,恐怕刘辩真的会治他吕布的罪,虽然董卓并不畏惧刘辩的权势,甚至可以任意的欺凌刘辩的亲人,但是他吕布却并没有那个能耐。说道理,在这个世界之上却还是实力最为重要。 不管吕布有多么的勇猛,但他终归是一介武夫,手中又没有掌控这多少强势的军队,即使在吕布吞并了丁原所遗留下来的军伍之后,但吕布自己也无法和刘辩争斗。 刘辩手中那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虽然并不能当饭吃,但在那讲究诚信、仁义的三国之时,却还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最少眼前这个吕布还没有那个实力来无视掉刘辩的影响力。 “陛下请稍等。微臣有话要说。” 想明白了这些。吕布用手中方天画戟将刘辩攻来的宝剑磕飞,随即连忙说道。 听到吕布之言,刘辩恨恨的停下了手中的宝剑,稍微有些气喘的向着吕布看去,冷声的说道:“逆臣,你阻拦朕前往探视母后,还有什么话要说?” 听见刘辩话语之中所透露出的那浓浓的恨意,吕布面色一苦,随即很是无奈的向着刘辩微微躬身,沉声的说道;“陛下,微臣却也是有难处,还望陛下见谅,既然陛下想见皇太后,那么微臣这就去代陛下进入通报一声如何?” “大胆,在朕的天下里,朕要见一个人,却还要让你阻拦通报不成?”刘辩一怒,厉声的向着吕布说道:“还不给朕让开。” 一边说着,刘辩也不去顾及吕布手中的那方天画戟,就径直要向着暖阁而入。 而此时的吕布大概也想明白了阻拦刘辩的利益得失,在微微的愣神之后,居然也没有阻拦与刘辩,只是微微的闪开了半个身子,就要将刘辩放进去。 “外面是谁在喧哗?” 就在刘辩刚刚要冲进暖阁的时候,就听见在暖阁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随即一声满含恼怒之气的声音就从暖阁之内传了进来。 听着声音之中那浓浓的西北蛮夷之气,刘辩却有那里不清楚这人正是那胆大妄为的董卓呢? “董卓老贼,你给朕出来。” 刘辩听见董卓的声音,一直提起的心微微一沉,因为容姐前往嘉德殿内报信到刘辩赶到长乐宫,在经过吕布的这一番阻挠之后,刘辩却也不知晓此时暖阁之中的情形。所以在听见董卓的声音之后,刘辩却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双目赤红一边嘶吼着,刘辩就神情焦急的向着暖阁冲了过去。 此时的刘辩心中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董卓真的欺凌了何太后的话,那么他刘辩即使拼得玉石俱焚,却也要在今日将董卓亲手诛杀在这长乐宫之中。 次时的刘辩却那里还会去顾及那大汉王朝的基业,他心中那抱负等等一切的事情,此时的刘辩的心中只有何太后自小抚育与他的恩情,只有何太后为了他刘辩的心愿而不惜忍痛葬送何进之时的伤感之色。 “皇上……,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定留的何氏一族的血脉。” 就是这一声略带恳求之色的话语,让刘辩感受到了何太后对他的那浓浓的关爱,而现在呢?现在他刘辩的生身之母居然在里面遭受到他人的凌辱。他刘辩身为一个堂堂男儿,又怎么会能够无视?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生的两个不可改变的仇恨,但在这其中,却又有几人知晓那杀父之仇之种所包含的深意呢? 父母授之以精血,历经数十载方能将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儿养育成*人,这其中所要付出的艰辛,又有几人清楚? 上一世的刘辩只是一个身世孤苦的孤儿,饱受人情冷暖之苦,而在他穿越到这个乱世之后,本来已经准备消极的面对那不可抗拒的命运,可是,就在他孤苦无依的时候,是何太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依靠,并毫无保留的支持与他,才让他刘辩艰难的度过了那段危险的阶段,并渐渐的有了现在的情形。 在这里面,刘辩如果说往日还不知道何太后所为他付出了多少的话,那么在前一阵何太后与他倾心而谈之后,刘辩也才知晓了他这一路,可以说不仅有着他的努力,在他的背后,一直有着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在无微不至的关照与他。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在知晓了董卓想要欺凌何太后之后,才会抛弃了他心中所有的顾及,手持宝剑要亲手将董卓诛杀,这……。完全是一个身为人子所应该担负的责任啊。 “吱。” 伴随这一声开门的响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艰难的在暖阁之中挤了出来,待得董卓见到刘辩那恼怒的神情之后,刘辩分明的从董卓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嘲讽之色。 “这不是皇上嘛?皇上今日怎么会有功夫前来长乐宫之中,还如此大的火起,难道是有人惹到了皇上不成?说给微臣听听,微臣代皇上去教训他。”董卓眼含恼怒的瞪视了吕布一眼,随即很是有些嘲讽的对刘辩说道。 看到董卓的身影,刘辩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冷静了下来,不过这时候的刘辩却那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应付董卓的冷嘲热讽啊,此时的他心中更为关心的,却还是在那暖阁之中的何太后。 “母后……,母后你在里面嘛?”眼中闪过一抹的伤痛,刘辩低声的呼唤道, 在这一刻,刘辩心中很是有些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何太后的安危,更痛恨这个很乱的世事与那嚣张的董卓。如果不是这混乱的世事,何太后身为当朝国母,又岂会受到今日的凌辱。如果不是现在大汉王朝日渐衰微,董卓这个狼子野心的叛逆之徒,又怎么能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过归根到底,刘辩还是暗含他自己,暗含他手中并没有多么庞大的实力,如果现在有的话,那么刘辩此时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董卓诛杀在这里。却也不会为了担心何太后遭受到苦难,而缓声的向暖阁之中询问了。 “皇上,哀家没有什么事情,你进来吧。” 就在刘辩心中暗自担心的时候,在暖阁之内传出一阵略显疲惫与惊慌的声音。而这声音之中透露出来的惊慌之气,让刘辩听闻之后又是心中一痛。好似在这一刻,有着一把刀子在刘辩的心中狠狠的划上了一刀一般。 “是……,母后。” 神情痛楚回应了一句之后,刘辩很是恼怒的瞪视了董卓一眼,随即就闪身走进了暖阁之中。 刚进入暖阁之中,刘辩就焦急的向着暖阁深处看去。 此时的刘辩心中的滋味可以说怪异无比,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此时心中是如何想得。 如果说董太后真的遭受到了董卓的凌辱的话,那么刘辩他就是放弃一切,玉石俱焚却也要和董卓拼上一拼,为何太后讨回公道的。 但无论怎么说,在经历过吕布的拦截之后,刘辩那愤怒的情绪却也暂时的压了下去。 毕竟董卓的势力在那里放着呢,刘辩就是想和董卓玉石俱焚,恐怕最后的接过也是个惨谈收场,暂且不去提及他能不能将董卓收拾掉,但最后刘辩的下场,恐怕也是让人担忧。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在见到董卓之后,并没有立刻和董卓动手。倒不是说刘辩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不过是刘辩的生性比较谨慎。如果一件事情没有五成的把握的话,刘辩却也不会冒险去赌上一赌的。 “母后……。” 低声的轻呼一声,不知为何,刘辩的脚步也渐渐的缓慢了下来。 或许,在此时的刘辩心中,却还没有能够做好去面对何太后的准备吧。 “皇上,哀家在这里,你先进来再说。” 一声满是疲惫的声音在暖阁之中响起。而在这声音之中,刘辩还听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恼怒,但这丝恼怒,却好似已经深藏在了心底深处。 面容一肃,刘辩疾步的奔了进去。 而在这时,穿过那昏暗的阴影,刘辩却才发现就在那暖阁的床榻一角。何太后正神情疲惫的侧躺在那里。 此时的何太后那里还有一丝往日的雍容、华贵,虽然已经在刘辩进来房间之时整束了自己的衣装,但还是能够让人很清楚的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丝的凌乱来。 “母后……,你没有什么事情吧。”看到何太后如此的样子,刘辩在心中暗自恼怒的同时,小心的向何太后问道。 “幸亏皇上来的即时,哀家并没有什么事情。”抬起玉手将额前的一缕碎发稍稍整理了一下,何太后面带苦涩的说道。 听见何太后之言,刘辩心中那刚刚压抑下的怒火再次的燃烧了起来。 虽说刚才刘辩已经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但那也是在没有见到何太后的情况之下,此时待得刘辩看到何太后那凄苦的神情之后,身为人子的刘辩却还那里能够理智的去面对? “母后,你稍等一下,孩儿这就给你报仇去。” 双目发赤,刘辩恼怒的冷哼一声,一握手中宝剑,霍然就要转身向着暖阁之外走去。 而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举动,何太后的眼眸深处闪烁过一抹的欣慰之色,但这也只是短短一刹那的而已。 随即,何太后就已经焦急的自床榻之上滚到在地,也不去顾及那身为国母的风度,连忙向着刘辩说道:“啊……,辩儿。不要莽撞。” 听见身后那一声身体倒地的声响,刘辩那愤怒奔驰的身体微微一顿,就愣在了那里。 背对着何太后,刘辩心中微微一痛,但随后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母后,你不用劝我,今天哪怕就是天王老子前来,朕却要为你报仇。这董卓老贼居然敢侮辱与你,朕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了,也难以消心头之恨啊!” 说罢,刘辩也不转身去相扶与何太后,就要举步向着暖阁之外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对于此时的刘辩来说,他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可言,唯一存在的,或许只是何太后那凄凉的神情与董卓那嚣张的举止。 如果说以前的刘辩还是一个深有城府的腹黑之徒的话,那么现在的刘辩却也只是一个为母报仇的平常人子。 无他,只因为人子而。 “皇上,切切不可啊。”艰难的自地上爬了起来,何太后连忙向着刘辩奔去,或许是因为心里之中存在这一股神秘的力量,何太后以比刘辩更加快速的速度跑到了刘辩的身后,焦急的拉住了刘辩的长袖,连胜的说道。 何太后见惯了宫内的险恶争斗,更是熟知在乱世之中的生存法则,很是清楚,如果现在的刘辩去寻找董卓报仇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不是刘辩将董卓诛杀在这长乐宫之中,反而是被董卓那义子吕布所诛杀。 就算是董卓与吕布顾及刘辩的身份,不敢对刘辩太过放肆,但有一点何太后却很是清楚,那么就是刘辩苦心经营数载所建立下来的微末势力,也就在会董卓的怒火之中瞬间被绞杀。 毕竟相对与董卓来说,刘辩还是太过的弱小了些。没有经历过太过险恶的争斗,没有时间来让刘辩进行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刘辩现在手中所掌控的力量,也只能艰险的庇护住刘辩与她几人的生命安全罢了。 拉住刘辩的手,何太后就伸手向着刘辩手中紧握的宝剑抓取,但无论何太后如何的努力,那刘辩手中的宝剑却好似长进了刘辩的肉里,无法挪动丝毫。 看到这种情形,何太后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焦急了起来,因为刘辩的力量要比她一届女子要大的很多,所以此时的刘辩却也已经要拉着何太后走到了那暖阁门侧了,远远的,何太后却已经能够看到那依然侍立在暖阁门侧的董卓身影。 “皇上。” 悲惨的嘶吼了一声,何太后疾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刘辩拦住,双目含着泪水,静静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 “母后……。” 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悲鸣,刘辩跪倒在了何太后的身前,神情悔恨的连连用手敲打地面,在一阵阵碰碰的巨响之中,刘辩的双手却也已经迸射出了一道道的血花。 “母后,孩儿恨啊。” 凄惨的嘶吼了一声,刘辩豁然抬起头颅,原来那一双深邃的双目此时却已经被浓浓的血色所充斥。在那眼角一侧,何太后却分明的看到了一滴滴的鲜血在流淌着。 这却是刘辩因为心中的怒火与悔恨,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将眼角给睁裂了开来了。 看到刘辩如此凄惨的神情,何太后的心底一痛,随即发出一声好似杜鹃啼血一般的嘶吼,就已经将刘辩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辩儿。母后知道你心里很苦,现在很愤怒,但现在却并不是你可以报仇的时候啊。”何太后抱着刘辩的头,俯下身子低声的对刘辩说道:“辩儿,先忍忍行吗?就当母后求你了。” 听闻到何太后的话,刘辩发出一阵犹如厉鬼嘶吼一般的声音,喉咙深处传来一阵咯咯之声。 “不……,朕现在忍受不了了。董卓老贼欺朕太甚,他往日在朝廷之中肆意妄为朕也就忍了,但他敢对母后无礼,朕哪怕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董卓诛杀了为母后报仇。” 眼角流淌下一滴血泪,刘辩神情凄苦,眼含愤怒的嘶吼着说道。 说罢,刘辩强自从何太后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自地上将刚刚遗落的宝剑拾起,神色冷冽的就要起身向那暖阁之外的董卓奔去。 此时的刘辩可以说凄惨至极,自从刘辩穿越过这乱世一来,虽然也曾经受辱而收敛锋芒过,但却也没有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啊。 一时间。那凌乱的头发,伴随着从他手腕之处滴落的鲜血,与那赤红如血一般的双眸,夹杂着那浓浓不可化解的悔恨与愤怒,此时的刘辩却正如那神话传说之中从地狱之中走出的魔神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啊……,董卓老贼,朕今日必要杀了你。”仰天嘶吼了一声,一滴滴的血泪在眼角之中滴落了下来,划过那清秀的脸庞,让人看之而心生无限的伤感。 “辩儿……。” 眼见到刘辩又要发疯一般的向着董卓仆身过去,何太后面带疾苦之色的厉吼了一声。随即低声的说的哦啊:“皇上,如果你今日真的要如此莽撞的话,那么哀家只好现在就自裁在你眼前了,反正哀家也对不起先皇,那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听见何太后的话,本来已经举步向着董卓奔去的刘辩却瞬间就愣神在了那里。 许久。许久之后,刘辩神情之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艰难无比的回头向着何太后看去。满是悲愤之情的说道:“母后,你这是何苦呢?” 此时的何太后也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雍容之色,那凄苦的神情,没有丝毫生机的双眼。夹杂着掉落在脸侧之上的缕缕碎发,完全是一副想要弃世离去的样子。 微微的苦涩一笑,何太后艰难的抽*动着自己的嘴唇,很是伤感失落的说道:“辩儿,你父皇已经早早的就已经离我们母子而去了,如果今日辩儿你在身死的话,那么母后对这个尘世却那里还会有一丝的牵挂呢?既然如此,那么母后却还不如跟随辩儿你,去那黄泉地狱之中和你父皇团聚,那样或许我们一家人还能够团聚,也不用让母后在这尘世之中饱受欺凌与相思之苦了。” 说道最后,何太后已经涕不成声,一丝丝淡淡的死灰之气,夹杂着暖阁内的那阴暗之色,让人很清楚的就能够从何太后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伤感与果决之情。 看着何太后这般凄惨的举止,感受到何太后身上所透露出的浓浓的死意,刘辩面容一僵,随即面色苦涩的向着何太后艰难的走了过去。 神情痛苦的看着何太后,刘辩心底一沉,那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却也好似被瞬间给浇灭。在段在的沉吟之后,刘辩很是艰难的向着何太后说道:““母后,你不要这样,孩儿答应你就是了。” “辩儿,你答应母后不找董太尉报仇了嘛?”听闻到刘辩之言,何太后那满是死灰之色的双眸缓缓的浮现上一抹的生机,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刘辩说道。 “是的,是的。母后。孩儿答应你不找董卓报仇了。”痛苦的叹息了一声,刘辩闭上双眼,很是艰难的说道。 说完这一句话,刘辩的心底之中却好似感觉到突然失去了一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为何,刘辩却又突然的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是的,刘辩虽然已经答应了何太后不再去找董卓报仇,但向来心高气傲的刘辩却有如何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心中的坚持呢?在刘辩痛苦的说出如此一番话之后,刘辩的那往日的高傲,往日无可让人轻视,哪怕是一丝凌辱的自尊受到了重重的创伤。 不过刘辩却不能不如此做,何太后待他至亲至爱,可以说,刘辩能够在这混乱的世事之中寻找到第一丝的归属感,却还是何太后给与他的。 而抛出这些,这在数年之内,何太后不知道在背后为刘辩谋划了多少的事情,给刘辩分担了多少的危险。更为重要的是,为了刘辩的大业,何太后不惜放弃了自己的至亲血脉哥哥。这份毫无保留的母爱。让刘辩哪怕是放弃他自己的自尊,放弃他心中的坚守,却也不能让刘辩与失去啊。 至于那一丝的疲惫。却是刘辩感觉到自己的前程的艰险。这却也不是说刘辩此时在面对董卓已经丧失了自己的自信,只能说刘辩在经受过这一次的磨难之后,身心已经彻底的成熟了。 正如现代之中的所流传的话一般,有一些男人,如果想要成熟起来,就必须要经历一些的挫折,或许是一场可歌可泣的恋情,或许是一场生死的危机,亦或者只是一场磨难。 但无论如何,刘辩也在这一次的事情之中,知晓了自己很多的不足,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度过了今日,刘辩就会彻底的放弃心底的那最后的一抹懦弱。狠辣、果决的去应对这混乱的乱世。 至于董卓,刘辩却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总有一日,刘辩都会向董卓亲手诛杀掉。这一点,刘辩毫不犹豫。 毕竟,在此时刘辩的心中,董卓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不可逆转的仇人。说得严重一些,此时的刘辩恨不的将董卓诛杀之后亲手吃起肉,饮其血。或许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怨恨。 “董卓老贼,朕今日对着苍天发誓,不出三载,朕毕竟手刃与你。”眼含血泪,刘辩神情悲愤的仰望屋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必要将董卓诛杀。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好……,好。这才是哀家的好皇儿。能够忍得一时侮辱,方才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圣主。”满是欣慰的看着刘辩,何太后很是欣喜的说道。 而就在刘辩与何太后彼此伤感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在其中,更是夹杂着一个带有焦急的黄鹂之声。 这声音刘辩很是清楚,正是跟随他许久的容姐,而在那吵杂的声音之中,刘辩更是听出了张幺儿等几个小太监那熟悉的声音。 “他们怎么来了?”微微皱着眉头,刘辩心中很是有些不解。 “皇上,此事就暂且过去吧,现在容姐那丫头也已经来了。看这情形是很担心你的样子,皇上你还是跟随哀家出去看看吧。那董卓老贼还并没有走呢,如果容姐这丫头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惹怒了董卓老贼,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啊。”何太后抬头向着暖阁之外看了一眼,随即向满脸苦涩的刘辩说道。 何太后所说并没有任何的过错,虽然董卓不一定敢于对刘辩下毒手,但对于容姐与张幺儿等人,董卓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身份的不同,也就已经早就了刘辩与容姐几人的不同,不管刘辩如何的怒骂董卓,只要刘辩他还身在皇帝宝座之上,那么董卓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刘辩下杀手,而容姐与张幺儿几人却不一样,虽然几人都是刘辩身前的心腹奴婢。凭借着刘辩对他们的宠幸,或许在其他的大臣面前会有一些的效果,但在董卓的面前,容姐与张幺儿几人却只是一些蝼蚁一般的人物,是可以任意的碾杀的。 “母后,你就不用过去了。刚刚经历过这次事情,想来你也乏了,还是去休息吧。外面的事情,自有朕去处理就是了。”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即含笑向何太后说道。 摇了摇头,何太后很是心痛的抬手将刘辩眼角之处的血泪擦拭干净,随即苦笑着说道:“皇上就不用劝哀家了。哀家也想看看,哀家的皇上已经到这里了,那董卓是否还是会如以往一般的放肆。而且……,哀家也确实不放心皇上自己去冒险啊。” 听闻到何太后的话,刘辩不由的挺了挺胸膛,满脸沉重的说道:“母后请放心,朕以后在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任何人……,不管是任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以后只要在敢对母后无礼,那么朕都要将其亲手格杀。” “好……,好好。哀家相信你。”很是欣慰的连连点头,何太后将刘辩扶起,随即缓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我们出去吧。” “恩……。那母后你也小心点。” 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整束了一下衣装,搀扶着何太后就向着暖阁之外走了过去。 不能不说,此时的董卓已经放肆到了极点,在被刘辩撞破了他的好事之后,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等候刘辩,好似在他的心中,一点也不在乎刘辩是否会对他动手一般。 “董太尉,让我们进去,我们有要事求见皇上。” “不行,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寝宫,企容你们这些奴婢随意乱闯,本将军劝你们速速离开,要不就修怪本将军辣手无情了。” 刘辩搀扶着何太后刚刚走到暖阁门侧,就听见暖阁之外董卓的那放肆之词,听见这话,刘辩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这董卓也太过放肆了,刚刚在长乐宫企图侮辱何太后未果,现在居然还有脸要对容姐几人下手。 “看来这董卓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不行……,计划必须加快,要不用不了多久,这董卓恐怕就要忤逆谋反了。” 心中暗自恼怒的冷哼一声,刘辩搀扶着何太后步出暖阁,随即面色阴沉的向着董卓说道:“董太尉,你想对谁辣手无情啊?说出来给朕听听,朕早就听闻过董太尉的手段,却一直没有见到,让朕很是感到遗憾呢!” 眼见到刘辩出来,容姐与张幺儿等人面色一喜,随即容姐就携带着张幺儿几人穿过吕布的封锁,来到了刘辩的身后。而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则瞬间就已经将刘辩与何太后保护了起来,神情很是有些沉重的向着董卓看去,以防董卓狗急跳墙。 “陛下……。你没什么事情吧。”容姐走到刘辩身前,貌似随意的扫了何太后一眼,随即就焦急的向刘辩问道。 “没事。此时以后朕会跟你详细的解说的。” 摆了摆手,刘辩制止了容姐的话,就向着董卓看去。虽然刘辩此时已经将他心中的怒火暂时的压了下去。但刘辩却也还是对董卓很是恼怒,说起话来,也不由的带上了一丝的火起。 “陛下,你大概是听错了吧。微臣也知晓这些人都是你身边的近侍,又怎么会、有怎么敢对他们动手呢?” 董卓身前怪异的扫了刘辩与何太后一眼,在仔细的观察了片刻之后,见到刘辩与何太后两人面色之上并没有明显的恼怒之色,董卓也就冷嘲热讽的向刘辩说道。 “哦……,那么说是朕听错了嘛?”嘴角抽*动了数下,刘辩很是有些恼怒的向着董卓说道。 “陛下确实是听错了。”冷冷一笑,董卓冷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董太尉却又还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给母后请完安,还有什么国家大事要与朕商议不成?”剑眉一挑,刘辩的双目微微一凝,冷声的说道。 刘辩这一句话却也是有着深意的,虽然董卓意图侮辱何太后未果,但此时无论如何却也是非常丢皇家的颜面的,如果此事传扬出去,那么大汉王朝最后所存留下来的一丝威严恐怕也就将荡然无存了。 而刘辩既然此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暂时的压制下此事,那么也就不会在现在和董卓轻易的起冲突,虽然此时忍得一时,但刘辩迟早还是要和董卓算一算这个后账的。 “微臣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眼见到皇上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所以微臣也就想在这里呆一会罢了。” 面色一沉,董卓却也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居然能够将如此奇耻大辱都能够忍了下来。而在这一刻,董卓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之间涌上了一股冷意。或者应该说对刘辩的惧意也可以。 毕竟任何一个身为人子之人,如果在听闻、在见到自己的生身之母遭受到他人的凌辱之后,都会心中掀起滔天的怒意,而最应该做的,也就是去寻找那侮辱之人去报的此仇。 可是刘辩却不同,虽然董卓心里很是清楚,此时的刘辩心里恨不得已经将自己千刀万剐,但此时的刘辩却依然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在这里说话,而且还非常妥善的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个严重影响大汉皇朝威严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让其在四外传播。这就不能不说刘辩的心机有多么的深沉了。 也就在这一刻,董卓已经对刘辩起了杀心。一股不可魔免的杀心,董卓也是久经险恶之人,又怎么会不清楚斩草除根的道理。而且还是一个有着如此深沉心机,掌控着皇权大义名分,身为九五至尊的皇者呢? 可是董卓却还是估计错了刘辩了,或许刘辩是有着一些心机,但这些心机他却往往都用在了敌人的身上,对于他的亲人、朋友,刘辩往往都会以诚相待,如果亲人、朋友受辱,刘辩往往都会不惜粉身碎骨的去为其讨回公道。 这,或许才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所为。 不过刘辩虽然心中恼怒,但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暂且不说那大汉王朝传承四百年的基业不容许刘辩任性妄为。也不去提及刘辩的心中抱负不让他乱来,就是何太后刚才对他的那一番话,却也就已经决定了刘辩不会在此时此刻,最少是此时此刻不会和董卓翻脸的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刘辩此时可还清楚的记得,何太后在说出那句“皇上,如果你今日真的要如此莽撞的话,那么哀家只好现在就自裁在你眼前了,反正哀家也对不起先皇,那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话时的惨谈的神情与决死的心态。无论如何,刘辩是绝对不会让何太后去为了他的莽撞行为去背负后果的。 “这样啊,朕还以为太尉大人找朕会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商议呢。不过既然太尉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请回府吧,朕刚刚前来拜见母后,母后也乏了。”刘辩神情微微一僵,随即含笑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董卓神情怪异的最后向刘辩与何太后看了一眼,闷哼一声,董卓就带着吕布向着长乐宫而去。 而在董卓离去的时候,吕布却还很是恭敬的向着刘辩与何太后施了一礼,才手中拿着方天画戟跟随这董卓离去。 看到吕布离去之时的举动,刘辩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历史之中曾经说过,吕布是一个心性凉薄之人,但其人却很是热衷与官位,跟随吕布这离去之时的举动,刘辩却已经知晓历史之中所言非虚了。 “皇上……。”容姐见到董卓离去,看了何太后一眼,连忙向着刘辩询问到。 “容姐,什么你也不要问,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吧。”摆了摆手,刘辩神情微现痛楚的说道。 此时的董卓已经离去,刘辩却也不用在强自装出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来了。此时在这里的,都是刘辩的心腹之人,可以托付性命的人物,刘辩虽然严词的告知给了他们,却也并没有对他们太过隐瞒。 “张幺儿何在?” 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刘辩厉声的叫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一直神情怪异的侍候在刘辩身侧的张幺儿神情一肃,连忙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皇上,张幺儿在这里。” 冷眼的扫了张幺儿一眼,刘辩双目微微一凝,沉声的说道;“张幺儿,朕知道你心性奸猾,也知晓你心中此时在想着些什么,但朕今日却要告诉你。如果今日的事情稍微的泄露了半句出去,那么朕也不去管是否是你传扬出去的,朕也绝对饶不了你。” “啊……,可是皇上……。”张幺儿一惊,面容已经成土灰之色的向着刘辩疾声的说道。 “恩……?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朕的话嘛?还是认为你也能够想董卓老贼那样轻视与朕的圣旨了?”闷哼一声,刘辩身体微微前倾,满含杀机的向着张幺儿问道。 “是,皇上。张幺儿遵旨。”身体一瘫在地,张幺儿很是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看到张幺儿这幅神情,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缓声的说道:“张幺儿,朕也不是无故的惩罚与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如果传扬出去,那么后患无穷。当然,你今日护驾有功,朕也会赏赐与你的。朕依稀还记得,你老家之中有着老母要奉养的吧,不日之后你就出宫返回老家将老母接到洛阳来吧。朕会在洛阳城内给你置办一处房产来奉养你老母,以全你忠义之情的。“ 听闻到刘辩的话,张幺儿很是一喜,随即连忙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向刘辩叩头拜谢了下去。 解决完张幺儿这个不稳定因素,刘辩也面色沉重的向着其余一些小太监说道:“你们都是从朕还未登基之时就跟随与朕的,一路走来,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虽然朕也给了你们一些封赏,但今日朕也确实看到了你们的忠心。这样吧,如果你们家中也有亲人要奉养,你们也都让人传书回去,将亲人接到洛阳城之中来,朕会给你们置办产业的。如果家中没有亲人的,那么朕也会额外的赏赐与你们。不过正如朕刚才对张幺儿所说的,如果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一丝一毫,那么你们的脑袋……,哼哼……,朕也就会收下了。” “奴婢等人不敢。” 感受到刘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浓浓的杀机,二十余个小太监在心中一喜的同时,也连忙浑身颤抖的向着刘辩叩拜说道。 看到这些小太监的神情,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见刘辩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一股滔天的杀机在一瞬间就已经笼罩在了这些小太监的身上。 “张幺儿等人听令,朕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那么朕还会额外的赏赐与你们。你们敢不敢接受?”面色一沉,刘辩冷声说道。 眼见到刘辩居然如此的慎重,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面色一肃,这些人也都是跟随刘辩日久的人了,期间不知道帮助刘辩暗中做过多少的事情,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那里会有清楚刘辩这一番话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呢?也就是无非杀人两字而已罢了。 “请陛下吩咐,我等就是万死,也一定完成陛下所交付的任务。”张幺儿恭敬无比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狞笑着说道。 “好。”满意的大吼了一声,刘辩面色微微显得有些狰狞,用力的一指长乐宫外那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等人,沉声的说道:“张幺儿,朕命你们将知晓今日事情的宫女、太监尽数的给朕诛杀掉。总之,朕不想看到一个除了你等之外,还知晓今日事情的人,也不想在过了今日之后,还从朝廷之中听到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 “啊……。” 张幺儿一惊,随即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向刘辩看去。 要知晓,虽然刘辩这一句话说得平淡,但所要牵连的人可就要海了去了。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让张幺儿等人所诛杀的人,可都是太后娘娘宫内的亲信啊。 虽然刘辩这是为了何太后与大汉皇朝的社稷与威严着想,但其中所要牵连的人物,却也就非常的多了,已经不同与以往刘辩让他们去诛杀的那些大臣或者宫女、太监了,也不是他张幺儿能够轻易的接受下来的任务了。 刘辩的话音刚落,容姐与何太后两人就已经惊讶的愣在了那里。而随后不久,就见到何太后神情复杂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从她的眼睛之中也能够看到一丝丝的不忍,但却并没有出言阻止与刘辩。在何太后的心中,也是清楚此事所关系的有多么的严重点。所以何太后虽然心中不忍那些侍候了他多年的宫女。太监就此身死,但还是强自的忍耐了下来。 而容姐,则是很惊讶的看着刘辩,虽然容姐跟随刘辩以来,也曾经为刘辩动手除去了不少的障碍,期间他更是隐瞒着刘辩为其做了不少的事情。但却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刘辩发出过如此牵连甚广的圣谕啊。 俗话说,帝王一怒,流血百万。 虽然说这句话有些言过其实,但却也正能够说明现在的情况,为了大汉王朝的尊严,为了何太后的名誉,刘辩是绝对不会容许他人在外面将此事散播开来的。 而这,或许也正是刘辩在经历过了董卓忤逆的事情之后,才渐渐明白的道理吧。 虽然他现在确实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皇者,但一些事情,却也已经开始渐渐的学会掌控了。 “陛下,可是……?”容姐张了张口,在几次挣扎之后,还是向刘辩说道。 闻听到容姐的话,刘辩也不由的慎重了起来。虽然容姐并不是在朝中有着显赫的官职,但经历过何太后这个女中豪杰调教过的人物,也曾经很好的为刘辩办过很多的事情。刘辩却又那里不会重视呢? 或许,更为重要的,却还是刘辩与容姐之间那暧昧的感情因素,让刘辩不得不重视吧。 “可是什么?”转头看向容姐,刘辩问道。 “可是在这些人之中,还是有着一些太后的亲信的。皇上难道就不问一下太后娘娘的意见嘛?”容姐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咬牙说道。 闻听到容姐的话,刘辩才恍悟了过来,刚才他确实是因为心中太过担忧,所以已经遗忘了这些了。在听到了容姐的补充之后,刘辩也就向着何太后看去。 感受到刘辩的目光,何太后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何太后的心里,却还是很清楚刘辩此时所做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虽然会辣手、血腥了一些。但为了她自己的声誉,为了大汉王朝的基业不至于就此崩溃,何太后还是对刘辩的主意很是赞同的。 不过无论如何,人都是有着感情的。虽然在那些被刘辩指定要诛杀的人之中,确实有着一些懦弱的宫女、太监,也有着很多的朝中诸多势力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但也有着她何太后的亲信之人啊。 对于这些亲信之人,何太后也曾经下过不少的功夫去培养,正如容姐一般,很多都能够承担一方重担了。如果就此将这些人尽数诛杀,那么何太后所要掌控的势力,也就要陷入瘫痪了。 想明白这些,何太后双目之中透露着一丝的希望,向着刘辩说道:“皇上,哀家也知晓你心中的顾虑,也知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哀家着想,但有一些人,哀家还是希望皇上能够赦免他们。” “母后既然说了,那么朕又岂会阻拦呢。”很是恭敬的向着何太后施了一礼。刘辩沉声的说道, 对于何太后的话,刘辩只要不是太过违背他的意愿,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阻拦的。 这,或许正是刘辩与何太后之间那奇异而特殊的母子之情吧。 “容姐,既然母后发话了,那么你就跟随着张幺儿等人去处理这些事情吧。”叹息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抱歉的向容姐说道:“让你眼见着这些血腥,朕也不忍,你也是从母后的宫中出来的,想必那些忠心与母后的人你也熟知,把他们挑选出来,就回来吧。朕却还有事情要让你去办呢!” “谢陛下,奴婢知晓的。”盈盈一笑,容姐向刘辩叩谢道。 容姐离去之后,刘辩就搀扶着何太后向暖阁而去。 虽然刘辩刚刚并没有和董卓起明显的冲突,但刘辩心中很是清楚,他既然破坏了董卓的好事,那么董卓却也一定已经将他怀恨在心,恐怕一场险恶的争斗,又将在所难免了。 不过对于这一切,刘辩还是没有一丝的后悔的。 “皇上,董卓老贼虽然今日离去,但必定已经对你怀恨在心,皇上你还应该早做准备啊。”刚刚走进暖阁,何太后眼见四周无人,急忙神情担忧的向刘辩说道。 阴冷的闷哼一声,刘辩转身向着董卓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冷笑着说道:”母后请放心,朕还是晓得的。过了今日,朕却也已经跟董卓老贼成水火不相容之势。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人却也只能够有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之上了。” 听见刘辩之言,何太后神情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刘辩,在刘辩这一句话之中,何太后那里还听不出刘辩心中那坚决之心呢? 不过对于此时的刘辩与董卓两人的关系,何太后也心里很是清楚,虽然她也是已经少见的女中豪杰,但在刘辩与董卓这一场势力的角逐之中,却也只能在暗中帮上一些小忙,大的事情,却还是需要此时的刘辩去做主。 所以,面对眼前的困境,何太后只得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刘辩能够在随后与董卓的较量之中最终胜出吧。 “皇上知晓就行了。如果皇上你有什么需要母后去做的,那么以后就直接来找哀家吧。虽然哀家并没有什么权势,但在朝中却还是有着一些连董卓也不知晓的力量的,这些力量,还是能够帮助陛下一些小忙的。”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何太后缓声的说道。 “母后请放心,如果朕有什么需要的,绝对不会跟母后客气的。”面带沉思之色,刘辩淡然的说道。 看到刘辩这一般的神情,何太后那里还能不知晓刘辩此时心中正在谋划着一些事情呢? “皇上,你现在可是在思考铲除董卓的计谋?”缓步走到床榻之前,何太后端坐与上,随即疾声的向刘辩问道。 正如何太后所想,此时的刘辩正在心中谋划着要铲除董卓的计划,而突然听闻到何太后如此直接的询问,刘辩也不仅心中一惊,急忙的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见到说话之人是何太后之时,刘辩提起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 “母后所言不错,董卓忤逆母后,虽然此时朕不能够动手将其除去,但却也不能够如此的坐以待毙,朕必须要反击了,如若不然,恐怕用不了多久,董卓老贼就要对朕与母后动手了。”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刘辩也不隐瞒何太后,沉声的说道。 何太后听及到刘辩之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之后,何太后才凝声的向刘辩问道:“那皇上,你现在心中可有什么计策没有,说出来,让哀家给你参谋一下。” 剑眉一挑,刘辩满脸怪异之色的向着何太后看去,虽然一直以来何太后都在暗中为刘辩处理一些琐事,但刘辩去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何太后如此直接的向刘辩询问他的计划。 而从这一点之中,刘辩却也看的出来,虽然何太后此时的面色之上并没有一丝的恼怒之情,但在何太后的心底深处,恐怕此时也已经恨极了董卓了。 哪怕是何太后心机深沉,但无论如何,她也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女子。往日的何太后从来都是百官朝拜,那里受过今日这般的奇耻大辱? 虽然何太后也曾经相劝与刘辩让你按下心中的怒火,但恐怕此时何太后心中的怒火也是已经达到了定点了吧。 “母后,朕想在朝中寻找一个勇敢果决之士,前往刺杀董卓老贼!”面色一沉,刘辩满是冷冽之色的说道。 “刺杀董卓嘛?” 何太后一愣,低声的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即向刘辩问道;“刺杀董卓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如果董卓身死的话,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兵痞之流,恐怕也很难压制的吧,如果一朝控制不了,那么恐怕又将上演一次十常侍之乱了啊。” “母后请放心,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虽然董卓老贼在朝中的势力庞大,但朕料定在他的利益集团之中,也不会是铁板一块吧。只要朕能够把握好这个分寸,那么在铲除了董卓之后,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安抚那些逆臣。只要能够缓过这个艰难的阶段,那么以后在来收拾董卓帐下的那些逆臣,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答应了一声,刘辩嘴角勾着一丝的冷笑,沉声的说道。 “如此虽然冒险了一些,不过却也不失为一种良策。只是皇上此时是否已经选定了前往刺杀董卓的人选了?这个人选问题。皇上切切要慎重对待啊。如若一时所托非人的话,那么恐怕就将对你我母子带来滔天之祸。”何太后用玉指轻轻的敲打着床榻一侧的檀木,面色沉重的向刘辩问道。 对于何太后所说之事,刘辩很是赞同,古往今来,刺杀一道不知道已经上演了多少,但能够能够的,却非常的稀少。而大多数,刺杀之人都会生擒或者当场身死。 那些身死的,却还好说,被刺杀之人往往都不能够查出背后的主谋之人,而如果刺客被人生擒的话,那么一旦被逼问出来元凶,却也就会带来滔天之祸。 这一点,对于从后世穿越而来,在史书之中见惯了险恶争斗的刘辩来说,还是很清楚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此时的刘辩也很是有些烦恼。 虽然刺杀董卓只是一件随口而出之事,但其中所要安排与布置的,那么绝对不会是口中所叙述的那么简单。 董卓老谋深算,此时有在洛阳城内嚣张跋扈。他又怎么会对生人不多加以防范呢?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如果想要选择一个人去刺杀董卓的话,那么此人也就必须是董卓身边之人,还必须已经获得了董卓的信赖才有一线的生机可以成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到这里,刘辩的心中不由的浮现上一了张辽那潇洒的身影。张辽文武双全。有儒将之风,更因为在剿灭黄巾之乱之时,在朝野之中竖立下了显赫的名声,在被刘辩设计前往投身董卓之后,很容姐就凭借着他的资历与帐下的数万精兵进身到了董卓的心腹将校之列。 可以说,如果刘辩真的打算要刺杀董卓的话,那么张辽无疑就是最佳的人选。 可是,从刘辩的感情上来说,张辽虽然自从跟随他之后,并没有时常的侍候在刘辩身边,但刘辩却也对张辽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这一点,不仅仅是因为张辽是未来的五子良将之一,对刘辩的大业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更为重要的,却还是刘辩是一个非常恋旧之人。 在刘辩还没有登基为帝之时,他的处境可以说不会比现在要安全多少,而就是如此,刘辩的身边却也缓慢的聚集齐全了一套简陋的文武班子。 虽然这套班子之中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却也都是一时良才,这其中,有着曹操的汉之子房之称的荀彧,也有着一代奇才的荀攸,更有着德行传谕四海,受到士子敬仰的卢植等人。 但这却都是刘辩帐下的文人班子,说实话,在刘辩的心中,他也是很清楚的,虽然荀彧几人都是一时良才,能够安坐家中而决胜与千里之外,但无论怎么说,却也改变不了几人文人的身份,如果刘辩真的让他们去上阵杀敌的话,虽然有可能会比普通的兵士要强上一些,却也对整个战场之中的格局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的。 说道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开拓边境,保得一时太平的话,那么还必须用武将,而且还必须是文武偕同的帅才却才可以当得此大任。 而在这一点上,刘辩却也很清楚,他身边能够为其上阵杀敌的武将确实是太过稀少了些。经过这数年的努力,也只不过才有张辽、邵平,何苗等渺渺数人而已。 在这数人之中,如果按照刘辩的标准去审核的话,也就张辽一人能够入得他的法眼,能够携带百万兵士,帅一旅而决战沙场。 所以,对于让张辽去以身犯先,刺杀董卓,刘辩从心底来说还是非常的不舍的。亦或者也可以说觉得不值得更为的贴切一些。 毕竟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暂且不说刺杀董卓失败所要遭受的厄运,就是张辽能够刺杀董卓成功,那么恐怕张辽却也躲不过董卓帐下那些虎狼之士的追杀。 对于这样利益大于损失的事情,刘辩无论如何也是绝对不会去干的。最多,当然也只是最多,刘辩会让张辽在暗中给那前往刺杀董卓的刺客创造一些机会。 这就已经是刘辩心中最大的限度了。刘辩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没有把握的事情,将他现在手中最具有才能的武将搭上这个没有任何把握,无论多么智谋的计策也不会曾加任何胜算的事情之上的。 “看来,朕却还是要去面见曹操一次了。历史之中虽然曹操刺杀董卓失败,但那也是出于偶然,如果董卓那时不是非常的警惕的话,曹操的刺杀也许就会成功也说不定。而现在因为朕的出现,历史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变动,或许曹操刺杀董卓能够成功也说不定呢?” 心中思量着,刘辩已经决定了刺杀董卓的人选。而这人,却正是他心中一直的大患,曹操、曹孟德。 一直以来,刘辩都没有放松对与曹操的监控,在刘辩的心中,如果不是因为曹操在他以后的大计之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话,恐怕刘辩早就已经动手将之诛杀了。就算不是诛杀,那么刘辩却也会想办法将曹操收服为自己所用。 但那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却还需要让曹操来呼吁,所以在刘辩的心底,虽然已经对曹操很是忌惮,一直以来也并没有对其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来。还不是的对曹操加官进爵,以安其心。 就是董卓进京的这段时间内,刘辩也曾经隐晦的将曹操的官职从典军校尉升到了骁骑校尉,虽然到头来都是一个校尉之职,但却也是一个两千石的朝中大员了。 而经过这么多的安排,刘辩觉得也是该动用曹操这个暗棋的时候了。 或许刘辩自己都不觉得,其实在他的心底之中,一直对与曹操存在着浓浓的杀意。刘辩这次打算让曹操前往刺杀董卓,其实也在诠释着他心中的一个想法,那就是既希望曹操能够刺杀董卓成功,然后在董卓帐下将校的追杀之下,让曹操也就此身死,将他心中的头号心腹大患就此铲除掉。 当然,这一些事情,此时的刘辩或许还并没有知晓呢。 无论怎么说,哪怕是一代圣人,也会有很多下意识的举动,而这些举动所包含的深意,如果不是本人用心的探求的话,恐怕直到人归去之时,也不能够有所理解。 而就是这些下意识的举动,却才能够对一个人的一生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当然,这一点或许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但却也往往都会被他们自己所忽略了。 哪怕是心中明白,在知晓了自己心中的所想之后,恐怕往往人们也会刻意的去遗忘掉。这……。或许也是人的一种缺陷吧。 “反正历史之中就是曹操去刺杀董卓的,那么朕就是在安排他前往去刺杀董卓,以身犯先,却也并不能怪到朕的身上吧。怪只怪你曹操太过英雄了得了。就是朕,也一直将你对我的危险,高悬在董卓之上,只是此时的曹操或许不清楚罢了。” 心中决定好之后,刘辩的嘴角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勾起了一丝让人望之而生畏的笑容。 “母后。朕已经想出那个人可以去担当此大任了。”得意的轻笑了一声,刘辩声音微微有些上挑,缓声的向着何太后说道。 “哦……?陛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 何太后一惊,她也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能够选定出一个合适之人。这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也就已经非常的多了。 这不仅说明这刘辩其人势力的庞大,更为重要的,也说明了刘辩识人眼光的独到之处。 当然,对于刚刚刘辩心中的电光思索,何太后是不清楚的。也更不清楚刘辩的灵魂是从未来而来。对于未来之人那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三国历史熟知一些的习惯,何太后更是不会有一丝的了解。 这点,却是何太后太过高看刘辩了。 “不错,朕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妥善的人选了,恐怕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刨除此人的话,却也不一定能够挑选出更合适的人来。”剑眉一挑,刘辩微微有些兴奋的肯定道。 眼见到刘辩如此坚决的神情,何太后心中对于刘辩所选定的人选更加的好奇了起来。虽然刘辩这决定非常的迅速,但刘辩这一番话,却让何太后很是有些疑惑。 历史之中的人物都清楚,仗义之士多出于屠狗辈之说。这屠狗辈其实也并不是字面意义之上的杀猪屠狗之人,而是笼统的概括为草莽之辈。 草莽多英雄,但这英雄却也是需要有识人眼光的高人却挑选的,所以何太后虽然心中很是对刘辩那自信很是有些欣慰。却还是存在着诸多的好奇。”皇上,你倒是跟哀家说说,你所选定的人选到底是谁啊?”何太后微蹙着双眉,疾声的向刘辩问道。 “母后可还记得汉桓帝之时封为费亭侯曹腾?”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刘辩缓声的说道。 “曹腾?哀家当然记得,那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阉人。”何太后一愣,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于何太后的这一副神情,刘辩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大将军何进,也就是何太后的至亲哥哥就是丧生在阉人十常侍之手,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刘辩的推波助澜,但何太后心中恼怒阉人也并不为过。 “母后所言不错。虽然曹腾其人品性不徳,但曹腾有一后人,却是当时之英雄,朕想……,这人却也能够担负刺杀董卓的重担的。”刘辩面色微沉的点了点头,面带沉思之色的缓声说道。 “曹腾居然有如此后人,哀家为何不知晓?不知道皇上所说的又是谁呢?说给哀家听听,看哀家有没有印象!”何太后一愣,满是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何太后的话,刘辩不禁心中苦笑,这曹操虽然在不久之后会成为一时枭雄,但在此时此刻,曹操却并没有干出过什么太过出名之事,如果非要强自拉出一件的话,那么也就是和袁绍火烧皇宫,这或许算的上一件吧。 “母后,此人正是父皇所赦封的西园宿卫新军八校尉之一。典军校尉曹操。”脸色沉重,刘辩神情怪异的缓声说道。 “曹操?” 眉头紧皱着,何太后沉思了片刻,旋即惊呼了一声:“皇上所说的,可是那和袁式一族的逆臣袁绍一起火烧皇宫的曹操?” “母后记忆的不错,正是此人。”神情之中闪现过一抹的痛楚,刘辩沉声的说道。 对于袁绍与曹操两人火烧皇宫之时,刘辩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丝毫来,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也将这严重抹灭了大汉王朝尊严的两人恨之入骨了。 可以这么说,十常侍诛杀何进,引起朝中权势网络的崩溃,为刘辩发展自己势力创造了机会,但那袁绍与曹操两人火烧皇宫,却也是刘辩心中永远的痛。 每到深夜之时,刘辩也不时的梦见那青锁门的熊熊大火。这一场火,不仅仅烧掉的是一处皇宫的禁门,更是将大汉王朝所存留下的那一丝尊严烧得残破不堪。 而正因为如此,刘辩还曾经在青锁门外发下过誓言,以后有机会,必要手刃袁绍。 “皇上。曹操此人是阉人之后,阉人乱国,已经造成了十常侍之乱,皇上难道还对此人相信不成?”面带痛苦之色,何太后疾声的向刘辩劝服道。 摇了摇头,刘辩知晓何太后并不知道历史的走势,所以对曹操有所不满也是正常的。但他却也不会因为何太后的这一丝不满有所改变他心中的谋划。 毕竟董卓能否彻底的铲除,刘辩还要靠着曹操去关外召集各路诸侯呢。如果没有各路诸侯讨伐董卓的话,那么依照现在董卓的嚣张趋向,最后很有可能真的会对他与何太后两人行凶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在这时,刘辩却也不得不为曹操在何太后面前说一些好话,这也是一种浓浓的讽刺吧。 “母后,你并没有见过曹操此人,可是朕却曾经亲自接见过他,曹操此人心中深有沟壑,是千载难于之才。所以朕觉得。恐怕在大汉王朝之中挑选刺杀董卓之人,也就非此人莫属了。”摇了摇头,刘辩神情有些苦涩的说道。 闻听到刘辩如此的称赞与曹操,何太后却也收起了心中对曹操的不满,但何太后毕竟还是无时不刻不再为刘辩着想的,所以才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向刘辩说道:“皇上,既然曹操是千载难于之才,那么皇上就真的舍得让曹操去行此有去无回之事嘛?要知晓,就是曹操能够行刺董卓成功,却很恐怕会难逃一死的啊。” 何太后的话音刚刚说完,刘辩就已经满脸苦涩的摇起了头来。虽然刘辩在何太后面前如此的称赞与曹操。但其内心深处,对与曹操的忌惮恐怕也就他自己一人知晓。 刘辩却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收服曹操此人,但曹操心机深沉,有着他人少有的野心。就算是此时的刘辩能够收服曹操,恐怕也很难能够获得曹操的尽心辅佐的啊。 枭雄、枭雄。何为枭雄? 恐怕这一个词,很难能够有人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但却有一点,想必每个人都很是赞同,那么就是枭雄却对不是甘于人下之辈。 正如刘辩曾经和曹操谈论过的一般,枭雄如龙。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方可比世之英雄。 这……,却才是枭雄。 如果能够甘于人下,那么就不是枭雄之辈,或许只能够当得英雄。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却也能够详细的诠释出了枭雄的含义。 当然,刨除这些,枭雄还必须具备狠辣的心肠,呲牙必报的性情。正如曹操所发出的那一句传涌世间数千年的话一般,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让人在震耳发溃的同时,却也对此人的率性真情佩服不已。 “母后,不是朕不想要挽留此人,朕也对此人的才学很是欣赏,实在是朕心中有难言之隐啊。”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苦涩的说道。 “难言之隐,皇上可否告知给哀家,如果哀家能够帮助皇上解决的话,那么皇上岂不是能够凭空得到一个治世之能臣了嘛?要知晓,如果皇上能够铲除董卓老贼的话,那么以后皇上治理国事,却还是需要一些奇才来辅佐与皇上的。虽然皇上此时的身边荀彧、荀攸、卢植等人也都是一时之良才。但治理国家,重现大汉中兴之志,皇上也应该虚怀若谷,尽量的多吸纳一些贤才的啊。” 何太后皱着眉头,义正言辞的教训起了刘辩来。 听见何太后这些话,刘辩不仅很是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虽然他心中此时对何太后如此的关心与他很是感动,但却也无法向何太后叙述他心中的顾及。 刘辩总不能直言的向何太后说,他的灵魂是从后世所穿越而来的。而曹操此人在随后几年之后,就会成为大汉王朝自立国以来,最大的枭雄奸臣吧。 如果刘辩真的如此直言告知给何太后,不说何太后是否会相信他的言辞,就是相信了,那么刘辩与何太后之间那纯粹的母子之情,恐怕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更何况,熟知历史轨迹,这也正是刘辩心中最大的秘密。这一点,刘辩就是连荀彧、荀攸几个至亲心腹之人也并没有告诉,一直以来,刘辩都将之视为心中禁锢,如果有人知晓了他的这点秘密的话,那么恐怕刘辩都会亲手将之嗜杀。 当然,这却也不是说刘辩会相害与何太后,只是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一点秘密告知给他人的。 “母后。不是朕不想挽留与曹操,只是董卓生性奸诈、多疑,如果派遣一个和他不相熟之人前去的话,恐怕也很难有机会能够诛杀董卓老贼,而曹操早在董卓刚刚入京之时,朕就已经秘密的安排其亲近董卓,当做朕的一着暗棋。而现在董卓在朝中嚣张放肆,也就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能够接近诛杀与他。抛弃曹操的话,朕一时之间也真的很难能够寻找到合适之人了。”嘴角连连抽搐了数下,刘辩很是无奈的向何太后解说道。 “原来如此啊,曹操原来却也是陛下的暗棋啊。”听闻到刘辩之言,何太后的神情突然之间很是有些伤感。低声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眼见何太后如此的神情,刘辩不仅心中暗自叫遭,刘辩可是很清楚的记得,何进被十常侍之中的张让、赵忠几人诛杀之前,曹操就是跟随着何进进入皇宫的极少数人之一。(www. q i s h u 9 9 . c o m) 而何进身死在十常侍之手,虽然何太后心中早就清楚,也知晓何进身死的背后少不了刘辩的推波助澜。但何太后却那里会清楚刘辩在这一切之中办了多少事情呢? 而现在刘辩在无意之间,将曹操的身份告知给何太后,也适时的让何太后想到了何进身死之事。 无论如何,何进也是跟随着何太后一起长大成*人的至亲母血,就算是何太后知晓此事背后有着刘辩的动作,心中却也不愿意去相信此事是刘辩一手策划而成。 或许也可以说,何太后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也不敢去将刘辩与何进身死之事牵连到一起来。 而现在刘辩让何太后知晓了曹操的身份,让何太后知晓曹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刘辩的人,那么不就是很清楚的告知给何太后,何进身死之事的背后,有着很大一部分是刘辩的作用吗? “母后……。”神情略带一丝的愧疚,刘辩疾步走到何太后身前,低声的轻呼了一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何太后神情疲惫的向刘辩摆了摆手,缓声的说道:“罢了、罢了。或许这也正是大哥的命运。他生前也太过招摇了一些。这或许也是报应吧。皇上你就不用相劝与哀家了。哀家也是曾经见过不少的阴谋诡诈,对这些事情之中所蕴含的无奈,母后还是知晓的。” 听闻到何太后的话,刘辩心中的惭愧之情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虽然何进身死的背后,刘辩只是小小的策划了一下,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 但此时的刘辩却也无法向何太后解释这些啊。如果解释了,暂且不说何太后是否会相信刘辩的话,就是相信了,这不是也在揭何太后的伤疤吗? “算了,就让此事就此淡忘了吧。也是朕对不起母后,以后在去弥补吧。” 心中痛苦的叹息了一声。刘辩低声的对何太后说道:“母后,是朕对不起你。让母后伤心了。” “皇上就不用多言了。刺杀董卓老贼之事既然皇上心中早有定计,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那么哀家也就不劝皇上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哀家也乏了,皇上你就请先回去吧。”神情稍微的有些恍惚,何太后面色苦涩的摇头说道。 这一番话,让刘辩听了心中很是有些伤痛。 刘辩可是很清楚的在何太后的这一番话之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不满。亦或者可以说是失望更加的贴切一些。 不过即使是如此,刘辩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那向何太后解释的冲动。 生来为王侯,有着他人难以奢望的富贵荣华,但其中的心酸、在享受着富贵荣华之中所要付出的一切,又会有几人知晓呢? 那亲情母爱,刘辩一直以来都很是珍视,可是就是这样小心的守护着,刘辩还是在不只不觉间,一时失察让这亲情母爱有所损伤。 这……,能够怪的了刘辩吗? 很显然,这不能。或许,或许这只是生来为王侯所要必须付出的,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富贵荣华,却也要剥夺一些你所拥有的。 而在这些之中,亲情、友情、爱情亦或者是友情,却都是上天所要强行剥夺去的。 就是这些平常人可以随意拥有,随意去挥霍的感情。在生来为王侯的刘辩心中,却是那么的珍贵。 一直以来,刘辩都一直在小心的经营这他的这些感情,他所害怕的,就是在有朝一日,会因为那世俗的权势、富贵将这些感情给磨灭掉。 “生来为王侯、生来为王侯。可是谁有知晓生来为王侯其中所要付出的血泪呢?就连平常人可以拥有的感情,朕却也不能够拥有朕此时倒是有些羡慕那些市井之中整日忙忙碌碌的平民了,最少……,最少他们也会比朕富有很多啊。” 心中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刘辩很是有些意兴阑珊之感。 “母后。既然如此,那么朕告辞了。明日在来给母后请安。”苦涩的抽*动了一下嘴唇,刘辩恭敬的向何太后说道。 “去吧。去吧。哀家要休息一下。”何太后摆了摆手,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看到何太后如此的神情,刘辩也就不说话了,恭敬的缓步退出了暖阁。 刚刚步出暖阁,刘辩就见到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满身杀气的站在暖阁之外等候着。而在张幺儿身前,卢植面色微微有些痛楚,低头沉思呢。 “张幺儿,朕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微蹙着眉头,刘辩凝声的问道。 张幺儿那带着鲜血的淳朴脸庞之上浮现出了一抹的狞笑,鼾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张幺儿已经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了。” 看着张幺儿那与他面容完全不相同的表情,不知为何,刘辩的心底微微的有些心凉。 在这一刻,刘辩好似有回到了那初见张幺儿之时,那时候的张幺儿还是满身的淳朴之气,而只不过是短短几年时间,那往日的淳朴少年,受气的小太监,却也已经变成了今日这般的嗜血。 伴随着张幺儿脸上挂着的那么狞笑,刘辩突然感觉到权利一物,或许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美好。 “恩……,你们办的不错。下去吧。朕稍后会赏赐你们的。”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稍带一丝不厌烦之色的说道。 张幺儿并没有看出刘辩的不满,桀桀的怪笑了一声,就率领着其余的小太监离去了。 看着张幺儿这些小太监离去,刘辩的心底却也已经开始思量着以后如何处理这些人了。 在刘辩刚刚收服这二十个小太监之时,他曾经想过要在处理完董卓的事情之后就找机会将这些人除去,但这个想法,却在十常侍乱京之时改变了。 那时候的刘辩也确实的感受到了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对其的忠心。再加上帝王权术的作用,曾经刘辩想过要将张幺儿等人扶大,借以抗衡以后他所收服的一些文武官员。 不过今日的刘辩却因为在何太后暖阁之内的那一番感想,突然之间有些对张幺儿残暴的不满。 “或许,在朕有生之年,如果你们能够安分守己,好好的为朕办事的话,那么朕也会给你们一场别人羡慕不来的富贵,但在朕身死之后,却也要带上你们了。如果将你们这些嗜血之徒留给朕的后人的话,恐怕又要免不了一场十常侍之乱了。” 心中思量着,刘辩嘴角之上已经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而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在痛苦中挣扎的卢植也已经醒悟了过来,醒悟过来的卢植并没有立刻向刘辩说什么,只是用满是怪异的目光审视着刘辩。 看到卢植这幅神情,刘辩微微一笑,缓声的说道:“卢太傅,你是否是在怪朕有些太过残忍了?” “确实,皇上今日令张幺儿等人所造下的杀孽实在是太多了。恐怕以后免不了会惹来灾祸啊。”卢植的嘴角抽搐着,低声的向刘辩说道。 “杀孽?灾祸吗?”双目一凝,刘辩喃喃的低声自语道。 沉吟了片刻,刘辩双目之中那一抹的挣扎渐渐的淡去了,最后只剩下一股浓浓的坚决之色。 微微的淡笑了一声,刘辩穿过卢植,缓步向着长乐宫外而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凝声的说道:“太傅,老师。不是朕太过狠辣无情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董卓老贼想要忤逆母后的事情传出一丝一毫的消息出去,那么我母后的名誉何存?我大汉王朝的尊严何存?” 刘辩早在刚刚见到卢植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卢植对他狠下杀手诛杀宫女、太监之事有所不满了,不过刘辩却并没有一丝的后悔,所以在思量之后,才沉声的向卢植问道。 而在这期间,刘辩故意的将对卢植的称呼进行了细微的转变,要的。就是让卢植自己明白他所处的地位。这一点,刘辩相信身为官场老油条的卢植还是能够明白的。 顿了一顿,刘辩随即凝声的向卢植说道:“太傅,朕想问你,想对与朕所说的这些,那些宫女、太监的命又有多么的重要?亦或者是说,为了对这一小撮人的仁慈,朕要狠心葬送天下数万万人的性命吗?” 刘辩这一番话可以说说的非常的严重了。 卢植身为刘辩的帝师,更是在海内有着显赫的名声,现在更是身居在当朝太傅高位。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卢植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 当然,这里面的一切,有着刘辩的作用存在,但却也不可能否认,卢植也是有着先天的基础的。而那基础,也正是他犹若君子风采的品性与才学。 可是,就恰恰是这君子风范的品行,在有些时候,能够帮助刘辩完成一些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但所有的事情也都是相对的,卢植这君子风范,虽然有时确实会对刘辩有利,可是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之中,却还是会对刘辩有所阻碍。 而今日卢植的这一番话,也正是这个缘故。 “可是陛下……。”卢植一惊,踌躇了片刻之后,神情略显灰暗的向刘辩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太傅大人,身为王者,朕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也要比你有更多的顾及,说起谈论仁慈二字。朕心中又何尝不想对我大汉王朝的臣民更好一些呢?可是现在的形势不容许朕如此,在这般险恶的情况下,牺牲一些人,以换取更多数人的幸福、快乐,朕认为很值得。如果以后青史之中要辱骂朕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的话,那么朕也宁愿当得。只是现在。朕却也只能如此了。” 神情略显伤感的抬头看了看那布满浮云的苍天,嘴角悄然的抽*动着,刘辩缓声的说道。 听及到刘辩的话,卢植面色更加的疾苦了起来。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卢植很是怪异的看着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陛下,老臣明白了。” 回头看了卢植一眼,刘辩已经知道,现在的卢植虽然还并不赞同他的主张,但心里却也已经不在对他的这次事情有所不满了。 这一点,刘辩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 毕竟如果想要从心里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更何况是卢植这个以品行而流传与海内的正人君子呢? “太傅,暂且不说这些,朕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朕离开嘉德殿之后,可曾经对董卓忤逆母后之事做下了安排?”皱着眉头,刘辩凝声的说道。 此时的卢植大概还没有从刘辩的那一番话之中醒悟过来,在听到刘辩的询问之后,卢植面色之上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快速的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荀彧先生在陛下你离开嘉德殿之后,确实做了一些安排。” 听到卢植的话,刘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数年的磨练,荀彧确实已经开始显露史书之中所记载的才智的沉稳了。 或许沉稳这个词不贴切一些,但那面对泰山崩溃而面不改色,还能镇定的去安排,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刘辩感觉到欣喜了。 无论什么样的人才,都需要经历一个磨练的过程。这一点,刘辩在荀彧的身上感受的最为深刻。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 _Η _U_ 九_⑨_ ._ ℃_ o _Μ 如果说,刘辩在这乱世之中,随便挑选出来一个在史书之上留下了浓墨重笔的人,就立刻能够为其出谋划策,让刘辩放心的托付重任。刘辩却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那样的人,不是史书之中记载出了错误,就绝对是纸上谈兵之徒,当不得刘辩的重用。 而荀彧,在刚刚跟随刘辩之时,无论是计谋之道,亦或者是处事之能力,都稍微显得有些欠缺,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对荀彧更加的看重。 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经过精心的打磨之后,方才能够在世人的面前崭露他的光芒,而这一个道理,如果用在人才的身上,也同样的有用。 恰如那句流传许久的话一般,莫欺少年穷,少年之时,无论一个人以后有着什么样的成就,也没有人能够估算的出来,可是刘辩不同,刘辩熟知历史脉络,虽然对于这乱世之中的英雄豪杰也只不过稍有知晓,但这一点,却已经足够了。 在茫茫人海之中,发掘出一个未曾崭露头角的人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最终使得此人留名青史,而这……,又何尝不是在打磨一块璞玉,使其显露出他的光彩。让人在欣赏的同时,又何尝不会有一种快感呢? “恩。干得不错。”淡淡的赞赏了一句,刘辩饶有兴趣的向卢植问道:“那太傅大人可否说说荀彧都安排了些什么?”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卢植微微有些错愕。他很是不清楚,刚刚还怒不可揭的刘辩为什么会如此迅速的就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转而关注起荀彧的安排来了。 其实这也并不能够怪卢植,毕竟卢植与刘辩所处的地位不同,所要考虑与顾及的事情也不同,虽然刘辩此时对与董卓还是有着很浓的怒气,但人毕竟不能只停留在眼前,刘辩却还是要为以后做打算的。而荀彧的成长,却也被刘辩寄予了厚望,所以刘辩此时才会对荀彧的安排那么好奇。 不过虽然卢植很是疑惑,但却也只是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后就叹息了一声说道:“荀彧先生真神人也,老臣不及啊。” 顿了一顿,卢植的面色之上浮现过一抹的浓浓的苦涩,亦或者可以说是感慨或许更加的恰当一些:“荀彧先生先让容儿姑娘寻找到张幺儿等人,令其前来劝阻与陛下,随后更是让老臣前往青锁门,将四处宫门尽数关闭,以防今日之事外泄。” 说道这里,卢植很是有些好奇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面带沉思之色,不时的还很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即苦笑着说道;“在布置完这些之后,老臣就离开嘉德殿了,以后的事情老臣就不知晓了。不过,算算时间,两位先生也应该快过来了。” 卢植说完,刘辩已经明白了荀彧的安排,其实归根到底,荀彧的安排与他又有什么不同呢?只不过是两人所处的地位不同,所以办事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对荀彧的一切安排很是赞赏的。”恩……,安排的很妥当。”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朕今日有些要事要处理,你就先暂且回去休息吧。恩……,如果朕预料的不错的话。今日董卓忤逆母后不成,肯定已经对朕有所恼怒了,一场新的风波又将上演,太傅大人也应该早做安排才是。”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很是担忧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着刘辩躬了躬身,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卢植那略带疲惫的身影,刘辩很是烦恼的摇了摇头,直到此时,刘辩去才发现他帐下的人才配置有所欠缺,而这欠缺的人物,却正是如贾诩一般的时间毒士。 当然,也不能说刘辩此时的帐下没有这般的人物,最少那仲徳也可以算是一个狠辣毒士,制造米肉已经军粮,或许在历史之中,恐怕也就是贾诩与他能够有这般狠辣的心肠。 但是无论仲徳如何的作为,他却也只不过是一届谋士而已,当不得谋主之称,如果细谈三国之时绝世谋主,除了诸葛武侯能够位列首位之外,恐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决断,但在刘辩的心中,刨除诸葛武侯之外,能够有实力与其比肩的人物,或许还是应当首推乱国毒士贾诩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到这里,刘辩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洛阳城外偶遇的情义文士。(www. q i s h u 9 9 . c o m)从那文士身上所感受到的阴柔之气,沉稳之风,狡诈之法。刘辩虽然还不能够确认此人就是毒士贾诩,但却也有些猜测。 “看来,朕还是错过了。现在想想,当时真应该令邵平将此人先擒拿下来,就算是因此而得罪了此人,引起此人的不满,但在这段时间内,朕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机会可以收服此人。也不用想现在这般的苦无对策。” 烦躁的摇了摇头,刘辩低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着嘉德殿而去。 ……………………………… 董卓太尉府。 伴随着董卓在朝中势力的急速膨胀,今日的太尉府却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能说黄金铺地、锦绣装饰,但却也极尽奢华之景象。 按说,照着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董卓日后废除刘辩,窃取大汉皇位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之时,而董卓住在这丝毫不逊色与皇宫的大院里,也应该非常的享受才是,最少……也应该要非常的欣喜吧。 可是就是这样,今日的董卓刚刚从皇宫之中回来,却突然的发起了雷霆震怒,暂且不说为了泄愤,董卓亲手斩杀了数个太尉府水牢之中关押的罪犯,就光光说是自董卓回府之后所摔碎的精品装饰、瓷器等等,折合真金白银,却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但是这些董卓却又那里会在乎呢?即将拥有整个天下的他,虽然还是很在乎金银之物,却也是可以说是召之即来、享用无穷了。 不过。此时的董卓显然并没有去想过这些,就看他那狰狞如血的面孔,凛然散发的阵阵杀意,就让太尉府的阿猫阿狗都已经胆颤心惊,非常的害怕会受到董卓的怒火牵连。 “真是气死我啊,这刘辩小儿也太不讲本将军放在眼里了。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皇太后嘛?他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对本将军怒骂不休,难道真的以为本将军不敢动他不成?” 满身杀气的挥了挥手中宝剑,董卓在砍到了一边花园之中的草木之后,愤怒的仰天嘶吼了起来,虽然周围此时还有着很多的家仆、奴婢,董卓却也没有一点点的顾及。 不过其实也对,恐怕在此时的董卓眼里,刘辩虽然依然还在皇帝的宝座之上,但却也与普通的平民,或者蝼蚁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了。最多、当然。也只是最多,是一只稍微强壮一些的蝼蚁罢了。 但就是这个已经不被他看在眼里的蝼蚁,就在今日,居然明目张胆的开始教训他了。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刘辩从头到尾,就没有将他董卓放在眼里。 看着那依然在愤怒嘶吼的董卓,从皇宫出来后就一直跟随其出来,熟知此时的前因后果的吕布面容瞬间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见过无耻的,可是还真的没有见过如董卓这般无耻的。而且这无耻的程度,居然已经发展到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地步。 这种情势发展下去,吕布毫不怀疑董卓有朝一日真的会对刘辩狠下杀手。 不过无论此时的吕布是如何想得,但对于董卓能够这般的在刘辩面前嚣张、放肆,刘辩却还没有办法拿董卓如何,还是让吕布很是有些羡慕。 “奉先吾儿,本将军问你,如果本将军让你现在就进宫将刘辩小儿诛杀,你敢于不敢” 愤怒的嘶吼了一阵之后,董卓霍然转身,满身的杀气四溢扩散,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盯视在着吕布,厉声的吼道。 “呃……。” 吕布骤然之间听见董卓如此放肆之语,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双俊秀有若星辰的双目,好似瞬间有种想要从他的眼眶之中飞出来的冲动。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吕布发出一阵阵犹如鬼魅魍魉一般的嘶吼之声。 许久、许久之后,吕布才缓了过神来,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董卓,难以置信的张嘴结舌说道:“义……义父。你……说的是……杀了……。” 说道最后,那胆大包天的吕布居然都不敢说出口了,一阵阵恶寒,瞬时间已经在四周向着吕布压了过去,吕布胆战心惊的四下看了看,见到为数不少的家仆、奴婢次时的面容已经瞬间灰暗了下去,更很是有一些聪明之人,已经知晓了他们未来的前程,整个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确是也是这些家仆、奴婢的不幸,骤然之间听闻到董卓这般大逆不道的之言,董卓就是在胆大包天,却也不会让他们在活过今日了。 他们可是不能够和吕布相比的,吕布身为董卓义子,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是被了、董卓寄予厚望的人物啊。就是现在吕布知晓了他的大逆之举,董卓却也不会舍得杀了他。 可是这些家仆、奴婢,那时好似蝼蚁一般的人物。董卓又怎么会有所顾及呢? “不错。刘辩小儿欺我太甚,本将军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让刘辩小儿与整天天下的人都知晓,这大汉王朝的天,就是我董卓的天,这大汉王朝的地,就是我董卓的地。如果有谁敢于忤逆与我,那么本将军就要他家破人亡,就是活着,也要让他痛苦。无论是谁都不成,就是他刘辩小皇帝,也绝对不成。” 狠狠的怒哼了一声,董卓颇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闻听到董卓的话,就是吕布这般的狠辣之徒却也不由的暗中耸了耸肩帮。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董卓,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董卓在愤怒的嘶吼了片刻之后,眼见到吕布居然没有回应自己,很是恼怒的向着吕布看去,狞笑着说道:“怎么。奉先吾儿不敢嘛?” “这……。这……。”微不可查的退后了一步,吕布很是踌躇的张口结舌说道。 “恩……?”董卓双目一凝,一双三角眼已经绽放出了道道的杀机。 看到董卓的神情,吕布也微微的有些后怕,胆战心惊的环顾左右,却突然的看到吕布神情很明显的一喜,抬手向着花园入口处指去,略带一些欣喜的说道:“义父大人。文优先生来了。你还是和他商议吧。” 其实这也不是吕布胆小,只是在封建时代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君主天授的思想,哪怕是刘辩这般的有名无实君主,随意的杀戮却也不是可以轻取之事。 更何况吕布本来就是生性凉薄之人,虽然现在跟随董卓,拜的董卓为义父,但那也是无奈之举,有怎么会和董卓有非常浓厚的感情呢?当然也就不会为了董卓的一时愤怒之举,立刻就拔出方天画戟去杀戮刘辩的吧,那么不成了愚蠢之徒了? 而此时的董卓确实已经被心中的怒火气的已经迷糊了,就是听到吕布这明显的转移目标之词,却也没有察觉出来,反而睁着他那血红的双眸,向着李儒看去。 李儒却也是有些倒霉,刚刚在家中听闻到董卓居然进宫想忤逆与何太后,李儒离开就是一惊,随即什么也不做了,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向着皇宫而去,想劝解一下董卓。 可是李儒还没等到皇宫,就听闻到董卓已经从皇宫出来了,而且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那时候的李儒在心中暗自恼怒董卓愚蠢的同时,也心中很是好奇,焦急的就向着太尉府而来。 对于太尉府,李儒还是很熟悉的,就好像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在随便的拉住了一个家仆,询问出董卓的下落后,李儒就来到了后花园。刚刚进入后花园之内,李儒就突然见到吕布用手指向了他。随即就见到董卓神情愤怒,满身杀气的向着他看了过来。 见到此种情形,李儒虽然心中很是焦急,也对董卓如此怒视他的神情很是不解,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怒骂其吕布来。 “文优,你速速给本将军过来。”董卓将手中宝剑用力的插在了地上,神情阴冷无比的向着李儒挥了挥手,冷声的说道。 李儒阴冷的扫了吕布一眼,眼眸深处闪烁过一抹的恼怒,随即媚笑着向着董卓说道:“主公。有什么事情嘛?” “费什么话,速速给本将军过来。”董卓眉头一皱,厉声的说道。 闻听到董卓之言,李儒明显的一愣,随即苦笑着就向着董卓疾驰而去。 刚刚跑到董卓的身边,李儒大气还没有喘过来,就急忙的向董卓说道;“主公,小婿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眼见到李儒如此的神情,董卓愤怒的闷哼了一声,随即就向李儒说道:“文优,本将空打算诛杀了刘辩小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啊……。”李儒一惊,因为刚才快速的跑到董卓身边的缘故,一时没有喘过气来,现在有骤然听闻到董卓如此的大逆不道之言,李儒瞬间就被胸中的闷气压住了喉咙,几次张口,很是艰难无比的样子。 看到李儒被自己的话弄得如此的狼狈,董卓心中的怒气更加的沸腾了起来。剑眉数次跳动,手中握住宝剑的手也不由的几次用力,但最终却还是没有对李儒下杀手。 而此时的吕布在那里看到李儒如此狼狈的神情,却瞬间在心里笑开了花了。心中暗自奚落李儒。 刚才吕布在骤然听闻到董卓的话后,也很是有些惊恐,现在见到李儒吃瘪,吕布心中也很是有些解气。 艰难的压下了胸口的闷气,李儒也不待那口气上来,就连忙的向这董卓说道:“主……主公,切切不可有这种想法啊。” “恩……?文优为何如此说,速速跟本将军到来。”皱了皱眉头,董卓很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艰难的拍了拍胸膛,李儒感觉到自己的气稍微的顺了顺,随即就向董卓说道:“主公,你刚刚在朝中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了下来,如果心在就对刘辩下手的话,那么恐怕会惹来天下人的非议的啊。” “非议?本将军岂会在乎那些?”董卓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 “主公不要如此轻视此事啊,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犹如防川,而即使主公不在乎天下人的非议,那么就不怕朝中的官员说主公朝秦暮楚嘛?主公刚刚在朝中将刘辩庇护下,现在就对刘辩动手,恐怕会让天下群臣说主公太过善变,对与主公的大业会有很不好的影响的啊。”李儒一惊,连忙的进言道。 听到李儒的话,董卓的怒气稍有平息,他也是一代枭雄,虽然并不在乎天下人的议论,但却也知晓李儒所说之事确实是有着非常恐怖的影响的。 “那么本将军这口闷死,难道就不出了不成?”董卓恨恨的怒哼了一声,冷然的说道。 听见董卓的话,李儒双目骤然一亮,但在等候了片刻之后,见到董卓却并没有将皇宫之事透露给他,李儒才有些失望的叹息了一声,缓声的说道:“暂时只能如此,如果主公实在心中对刘辩有所不满的话,可以在朝中稍微的打压一下他,但想要彻底的收拾刘辩的话,那么只得等候主公谋划、布局完成,登基为帝之后才能够出这口怒气了。” “暂时不对刘辩小儿动手嘛?”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董卓那双细长的三角眼却滴溜溜的乱转了起来。而在片刻之后,董卓脸上的怒气居然平静了下来,反而含笑向吕布、李儒两人摆了摆手,沉声的说道:“奉先、文优,你们都下去吧。本将军心中自有定计。” 听闻到董卓之言,李儒与吕布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两人都是跟随董卓许久的人物,又怎么会不清楚董卓的性情,往往董卓每次要露出如此的神情,也就标志着董卓心中又在耍什么坏主意了,而且还肯定会有人要就此丧命。这是绝对的。 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当朝的皇帝,刘辩了。 对于董卓的想法,两人都很是有些无奈,但董卓既然心中已经定下了决策,两人也没有办法去劝解与董卓,也就相继的告退了。 待得吕布与李儒两人离去之后,董卓那欣喜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一双狡诈的三角眼闪烁着浓浓的杀机,狞笑着说道;“刘辩小儿,就先看看你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吧,如果能够的话,那么本将军在陪你玩玩也未尝不可。” 低声的闷哼了一声,董卓感觉到自己瞬间的就舒畅了许多,随即,露出一抹浓浓的淫笑,就向着一侧的一个貌美的婢女扑了上去。 刚刚在皇宫之中被刘辩打扰,董卓没有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却想从这里找回来了。 …………………… 未央宫,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之地。 往日的刘辩办理朝中事务,接待亲信官员,往往都会在嘉德殿内接待,不过今日,刘辩为了接见一位在他心中仰慕很久的人物,却还是选在了这个非常正是的地方。 “文若,你认为,这曹操能否答应朕的要求嘛?毕竟此事太过凶险,曹操也能够分辨的出来的。”皱着眉头扫视了四周一圈,见并没有失态之处,随即用手敲打着桌面,沉声向侍立在一侧的荀彧问道。 荀彧此时穿着着正式的朝中官员服侍,神情举止恭敬无比的站立在刘辩的身前,一副沉思的样子。 荀彧跟随刘辩已经有些数载了,期间更是经历过不少的凶险,而现在刘辩已经登基为帝,也就开始提拔起荀彧来了。 虽然现在的刘辩确实还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但他怎么也还是能够掌控着一些朝中的权势的,所以在登基之后,刘辩数次提拔与荀彧,此时的荀彧却也在朝中担任了谏议大夫之职,食禄六百石。也算是正是的步入了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了。 谏议大夫,这个官职想必很多人都清楚,顾名思意,就是掌管朝中议论之事的属官,从属与光禄勋下。但确实也能够上朝议事了。 “陛下,微臣虽然对曹孟德为人并不算了解,但曹家世代受先皇隆恩,现在陛下要曹操去为陛下效力,曹操即使心中不愿,却也应该会同意的。”荀彧沉思了片刻,很是公事公办的说道。 闻听到荀彧之言,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虽然此时的荀彧还依然保持着和他那似臣似友的关系,但在一些正式的场合,荀彧却越来越庄重了。 这不能说是不好,毕竟伴随这刘辩权势的成长,一些礼仪却还是应该的。但刘辩生性恋旧,更是对与荀彧几人的友情很是看重,所以现在面对着这般庄重的荀彧,却也很是有些无奈。 “虽然不清楚历史之中的记载如何,但从一些文稿之中所看,曹操那时候在听闻到王允的哭诉之后,当场就表态要去刺杀董卓,如此说来,这时候的曹操却还是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热血青年才对。而根据朕上次与曹操的接触,也很清楚的感受到曹操此时心中的野心还并没有膨胀起来,应该是有着一些的把握的吧。” 心中思量着,刘辩心里也确实有些焦躁了起来。虽然心中对曹操能否接受这个危险至极的任务有些信心,但无论如何,此事关系到他以后的所有的布局,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担忧的。 毕竟现在的董卓已经越来越放肆了,而历史之中的王允却还是没有能够表现出他的谋划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辩很是有些恼怒。 但急是急不来的。刘辩就是心中清楚这些,却也不能跑到王允的府邸之中,让王允速速的行事吧。而且此时的王允因为废立之事,已经在家中悔悟,所以却也不能够干预朝政。 虽然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后,也曾经数次的谋划,但因为他所定下的计策的缘故,所以刘辩却也并没有太过干预过历史的发展,不过这次王允之事,却还是将刘辩弄得有些颇为狼狈。 不过刘辩对于王允被废立之事牵连,心中虽然担忧,却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根据容姐传回来的消息,王允虽然此时依然还在家中悔悟,但却也不时的跟何太后身边之人联络。 这让刘辩心中不由的浮想联翩,但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了。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刘辩很是清楚何太后心中自有沟壑,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有着何太后从中周旋,刘辩还是很放心的。 “或许。也应该上演了吧,只是不清楚,母后与王允之间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就向着未央宫外看去。 就在这时,容姐的声音在未央宫外传了进来。 “陛下,大汉骁骑校尉曹操求见。” 听到容姐的声音传来,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满是深意的笑意。 在淡淡的对着荀彧点了点头之后,刘辩沉声的向外说道:“宣!”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刘辩的话音落罢,就听见在未央宫之外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之声,随即,就见到未央宫的宫门处一暗,一个身材魁梧,双目犀利的青年武将就已经迈入了未央宫之内。(www. q i s h u 9 9 . c o m)而此人,却正是那枭雄曹操也。 曹操进入未央宫之内,先是冷眼的扫过了殿内,带见到未央宫之内只有刘辩与荀彧两人之后,曹操的面色一愣,浮现过一抹的沉思之色。 “微臣曹操,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得曹操向自己施礼,刘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却也并没有急切的叫曹操起身,反而面带沉思之色的向着曹操看去。 此时的曹操与刘辩上次相见之时,明显要成熟、稳重了许多,从那见到刘辩之后,沉稳而平淡的神情之中,刘辩也已经知晓恐怕此时的曹操已经渐渐的开始显露他后世的峥嵘了。 而这,却还不是最让刘辩感觉到心惊之处,最让刘辩感觉到心惊的,却是此时曹操那双锐利的双眼,这般锐利好似出鞘刀芒一般的目光,让人望之而不由生出一种好似被看透了灵魂一般的感觉。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的双眸微不可查的微微一凝,心中对曹操的忌惮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刘辩对曹操的忌惮是来源于历史之中曹操的名声的话,那么此时的刘辩却才真正的开始忌惮起曹操之人来了。 “这般有若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恐怕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够隐瞒的住曹操吧。看来今日朕要让曹操去刺杀董卓,却也要改变一下策略了。”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微微的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按照刘辩原本的设想,本来他是想要隐晦的向曹操点明他的用意的,如此一来,就是曹操在刺杀董卓失败后不幸被俘,却也不会将风险牵连到刘辩的身上。 但是显然的是,刘辩小看了曹操这个在历史之上曾经留下过浓墨重笔的绝代枭雄。正如荀彧一般,一个世间之才,都会有其成长的阶段。 而荀彧在跟随刘辩的这段时间内,已经渐渐的有了后世那绝代谋主的风范,而曹操,这个曾经在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之中显露峥嵘的绝代枭雄,却又怎么会在这一点上逊色与荀彧呢? “一别数月,曹爱卿风采更胜从前,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举止平和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双手虚托,向着曹操说道:“曹爱卿请起吧。” 曹操自进入未央宫之后,久久没有听见刘辩的回应之声,本来正在心中疑惑之时,却有听见刘辩那满含深意之言,不由的微微一愣。 很是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曹操对着刘辩恭敬的回应了一声,起身向着刘辩沉声说道:“皇上缪赞微臣了。” 此时的曹操在起身之后,看到刘辩那平和的神情,心里却并没有一丝董卓对刘辩的轻视之情,从那一日刘辩与其煮酒论英雄一事,曹操就已经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刘辩的雄心壮志与那深沉似海的野心。 更为重要的是,曹操此时却还依稀的记得刘辩曾经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显露出的狠辣之情。那敢于阻挡其脚步之人,就会被刘辩狠辣除去的决断,让曹操此时还有些心惊不已。 “龙之一物,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孟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刘辩不仅在曹操的面前点出了时间英雄的深意,更是隐晦的向曹操表达出了他对曹操的欣赏与忌惮。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让曹操至今也无妨忘怀,亦或者也可以说,那一次刘辩与曹操的会晤,却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在曹操的心底之中留下了刘辩那雄伟的身影。让曹操至今也不敢对刘辩兴起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 “或许,董太尉有朝一日,恐怕真的会丧生在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皇帝之手吧。” 心中暗自思量着,曹操对刘辩的态度却更加的恭敬了起来。 看到曹操如此的神情举动,刘辩暗中点了点头,随即却也不再向曹操拐弯抹角,双目紧紧的盯视着曹操,沉声的说道:“曹爱卿,朕今日派人找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曹爱卿去办。不知道曹爱卿敢于不敢?” 闻听到刘辩之言,曹操的面容瞬间一肃,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曹操如此举动,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对此时的曹操更加的欣赏了起来。 说起来,刘辩这一番话之中却也悄然的在给曹操埋设了一个陷阱了,如果曹操是莽撞之人,恐怕此时的曹操在听闻到刘辩那一句敢于不敢之后,早就已经按捺不住性子接下刘辩这一个重任了。 可是显然的是,曹操并不是生性莽撞之辈,在听闻到刘辩的话后,不仅没有立刻的接应下了刘辩之言,反而在心中急速的思考其刘辩将要托付与他的事情来。 就这般,刘辩含笑看着曹操,神情之中没有一丝的不耐之色。而从他的神情之中,却也已经可以看到了一丝成功的欣喜之色了。 至于曹操,在思考了许久之后,紧促着双眉,很是疑惑的凝声向刘辩说道:“陛下,你可否先说说所要交给微臣所办之事?” 对于曹操这般略带放肆的言辞,刘辩心中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含笑点了点头,在这一刻,刘辩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伤痛起来。 “曹爱卿,不知道你如何看待董太尉?”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一双锐利的双眼骤然爆射出一阵阵的精芒,毫不避讳他与刘辩之间那天与地一般的身份差距,紧紧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 而此时的刘辩却也不再压抑他心中对董卓的怨恨与不满,一双秀丽的脸庞因为心中太过愤怒的缘故,已经变得狰狞如血。浓浓的杀机,在这一刻,好似潮水涌入堤坝一般,瞬间的充斥满了未央宫那偌大的空间之中。 看到刘辩如此神情举动,曹操也不由的想及了今日风闻之事,虽然只是朝中大臣的以讹传讹,但却也都在说这一件事情,那就是董卓今日意图忤逆与何太后,但最终却碰巧被刘辩撞破,最后使得董卓败兴而回,并由此两人之间那本来很深的矛盾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相继至此,曹操却也已经知晓了刘辩今日找其前来此地的目的。那就无非是铲除董卓罢了。 “陛下,董卓实乃祸国殃民之奸雄也。”面带沉重之色,曹操上前一步,凝声向刘辩说道。 听闻到曹操之言,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扶膝而起,缓步走到未央宫宫门之侧,看着宫门外那苍茫天际,斗转云海。刘辩略显愤怒的说道;“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我大汉高祖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却要丧于董卓之手,朕心中真是恨啊。”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在他那秀丽的脸庞之中缓慢的滴下了两行热泪。 这却并不是刘辩在惺惺作态,也不是刘辩生性懦弱,只是在刘辩渐渐融入这乱世的过程之中,不知何时起,刘辩却也开始渐渐的接受了现在这个身份。 身为大汉王朝的皇者,眼见着属于自己的大好河山反而被他人凌辱,这般的酸辛,这其中的痛楚,让刘辩很是有些伤感。 而面临着董卓那越来越嚣张的行为,刘辩不时的常有想亲手去嗜杀董卓的冲动,可那也只是冲动罢了,刘辩身处在皇者之位,又怎么能不清楚他所要担负的责任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此时刘辩在曹操面前的一番言语,却更加的能够让人感受到真挚之情。让人听之而新生伤感之态。 “陛下,不要太伤感了。”荀彧在曹操进入未央宫之后,一直很是平静,现在在感受到刘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伤感之后,走到刘辩的身后,缓声的说道。 刘辩回头看了荀彧一眼,见到荀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之后,随即缓声的说道:“无妨。朕晓得的。” 而在这时的曹操却已经有些愤怒了。此时的曹操虽说已经开始崭露峥嵘,但他总归还是一个刚刚初露锋芒的少年,有着意气风发、热血澎湃的一面。 现在见识到刘辩这个往日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君主,居然会如此的伤感之后,曹操也不及多想,就凝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董卓老贼祸国殃民,天下人当共同诛杀之。微臣虽然不才,却也想为天下百姓尽绵薄之力。” 听闻到曹操如此之言,刘辩心中不由的暗自欣喜,虽说刚才他确实是有真情实感流露,但在刘辩的心底深处,何尝不是在想用此来刺激曹操就范呢? “曹爱卿,朕现在心中有一谋划,此计必须由你来执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一摆长袖,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椅,沉声的说道。 “陛下请吩咐,微臣必当万死不辞。”曹操神情一肃,双手抱拳向刘辩说道。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凝声向曹操问道:“曹爱卿,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已经得到董卓老贼的信任?” 听见刘辩之言,曹操很明显的一愣,随即满脸怪异的向着刘辩看去,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曹操才稍有踌躇的向刘辩说道:“陛下,微臣确实已经获得了董卓老贼的信任。但不知道这与陛下所谋划之事又有和干系?” “正是关系。”突然的用力一拍手掌,刘辩起身走到曹操身前,凝声说道:“曹爱卿,你可还记得朕曾经跟你说过,有朝一日,朕的生命安全却要托付与你身上,而此时,却正是朕需要你为朕效力,为大汉王朝尽忠之时。” 听到刘辩之言,曹操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速记惊恐的看向刘辩,神情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你不会是想要刺杀董太尉吧。”曹操双目游离,心中急速的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疾声的向刘辩说道。 看到曹操居然如此快速的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谋划,刘辩心中对曹操的忌惮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这一刻,刘辩居然心中有着短暂的一刹那,想要就此将曹操诛杀在此地。 但随后,刘辩却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刘辩面临董卓的欺凌,又岂能如此的短见?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对曹操很是欣赏的额。 “确实不愧是历史之中有着浓墨重笔的人物啊。”心中暗自的叹息了一声,刘辩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曹爱卿,根据现在我大汉王朝的形势,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高祖所创立的大汉王朝基业,却就要就此断送了啊。” “呃……?” 短暂的惊疑了一声,就见到曹操的双眸瞬间的一亮,随即那双锐利的双眼悄然的闪烁过一抹的冷芒。沉声向刘辩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微臣前往刺杀董卓老贼?” 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转身向着荀彧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曹操的身边,凝声说道:”曹爱卿,朕也知晓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现在董卓行为越加的嚣张放肆,如果不现在就此将之除去的话,恐怕不久之日。”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的面容急速的变化着,有狰狞,有愤怒,但更多的确实一往无前的坚韧。 “陛下不用多说了,微臣去就是了。”面容一肃,曹操将心中那烦躁的心绪暂且压下,厉声的向刘辩说道。 “好……,曹爱卿果然不愧是我大汉忠良。”刘辩用力的伸手在曹操的肩膀之上拍了拍,很是有些欣慰的说道。 而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刘辩的目光却骤然的停留在了他的那双手上,此时的刘辩的这双手,正拍打在曹操的肩膀之上。 看着这样不自然的举动,刘辩的心底突然之间感觉有些怪异。 曹操是什么人物,那可是中华历史之上有名的枭雄啊,可是现在,就是现在,刘辩的双手居然这么真实的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在这一刻,刘辩甚至感觉到有些不现实,但事实却就这样分明的摆放在刘辩的眼前,这一刻,那历史错位的乱差,让刘辩稍微的有些恍惚。 “陛下。” 而就在刘辩失神的时候,荀彧却抱着一把精致的宝剑走了上来。眼见到刘辩好似失神的愣在了那里,荀彧低声的向刘辩呼叫了一声。 “恩……。哦……。”刘辩一愣,随即就在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很是尴尬的摇了摇头,随即向着荀彧看去。 在此时的荀彧手中,正有一把精致的古朴长剑正被荀彧端在手中,从那略带锈迹的宝剑剑锋之上,很容易让人感受到此把宝剑的历史沉淀之气,但更多的,还是那把宝剑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浓浓杀气,可以让人很清楚的感受到此剑在历史之上一定曾经饱尝过鲜血之气,要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居然在刚刚接过手中之时,却还有着这么浓烈的杀意之感。 刘辩在荀彧的手中接过古朴长剑,很是潇洒的在半空之中挽出了几个剑花,随即含笑向着曹操说道:“孟德,可知朕手中宝剑之名否?” 在这一刻,因为曹操已经答应刘辩前去刺杀董卓,所以刘辩在言辞之中,不只不觉间已经和曹操更近了一步,一句官职与表字的称呼不同,却让曹操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此时刘辩已经将其纳入了心腹之列。 曹操看着刘辩手中那锋利的古朴长剑,很是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过这却并不是最让曹操在意之处,宝剑如何的锋利,对于此时的曹操还并没有什么吸引人之处,但刘辩刚才很是随意的挽出的那几个剑花,却让曹操那细长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凝,暗自叹息刘辩平日隐藏之深。 但却也正因为如此,曹操此时却不由得对刘辩升起了一丝的感激之情,刘辩能够直截了当的在他面前显露他隐藏的手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刘辩在向曹操示意他此时已经将曹操当作心腹一般的人物对待。 “陛下,微臣观此宝剑有古朴之风,而且此剑装饰大气,有帝王之象。历经历史的洗礼,居然还没有有如此的锋利,却让微臣很是疑惑,但微臣却还真的不知晓此剑的来历。”想明白这些,曹操仔细的打量了刘辩手中宝剑片刻,很是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孟德所言不错,此言在历史之中却是有着很显赫的威名。不知道孟德知道越往勾践否?”刘辩很是有些不舍的看着手中的宝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含笑向曹操问道。 “当然知晓,越往勾践卧薪尝胆之事,恐怕天下之人尽皆知晓。”曹操高声的回应了一句,随即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手中的宝剑,很是有些惊讶的说道:“陛下,你的意思不会是,这把剑就是……。” “不错,此剑正是越王勾践之间。历经历史的洗礼,此剑到现在居然还能够如此的锋利,却是也让朕很是疑惑,不过暂且不论如此,这却也是朕最喜欢之物,董卓生性多疑。现在孟德要去刺杀董卓,如果没有一些由头的话,恐怕董卓也难以让孟德近身,所以朕特意将此剑送与孟德。” 说罢,刘辩最后看了古朴长剑一眼,手中宝剑一挥,双手捧着就向着曹操递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曹操接过刘辩的手中递过来的宝剑,很是有些欣喜不已,不过此时的曹操心里却还在思量着刘辩刚才所说之话, 勾践卧薪尝胆之事,想来所有的人都知晓,但更为重要的是此事所蕴含的深意。(www. q i s h u 9 9 . c o m)勾践那时候被吴王夫差所灭国,历经苦难,最终将吴国灭出,这样的事情,和现在的刘辩却又有什么不同。 现在的刘辩不正是在经受着董卓的欺凌嘛?而刘辩现在苦心的布局,意图彻底的铲除董卓,这又与越王勾践之行为又有和不同呢? 从这一句话之中,曹操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刘辩心中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曹操那平静的心却突然的有些激动了起来。 接过刘辩手中的宝剑,曹操也不去顾及刘辩就在他的眼前,很是豪情的用勾践宝剑在空中挽出了几个剑花,随即畅笑了起来。恭敬的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谢过陛下厚爱了。” 看到曹操如此神情,刘辩淡淡的摆了摆手,随即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厚爱之处,朕让孟德代朕去冒险,本来就已经对不起孟德了,而如果不能够为孟德的生命更加的多些关注,那么朕岂不是太过凉薄了一些?”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那锐利的双眼居然也不由的浮现过了一抹的感动之色。 “陛下,微臣一定不辜负陛下厚望。”把手中宝剑用力在地上一插,曹操恭敬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孟德请起。以后如果在朕面前没有外人的话,那么孟德也就不用对朕行如此大礼了。”含笑将曹操亲自扶起,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曹操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低声的说道。 淡淡的摆了摆手。刘辩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许就之后才缓声的说道:“孟德,朕也不瞒你。早在董卓老贼刚刚进入洛阳之时,朕也就已经趁着洛阳大乱,董卓急于收服大将军所留的部署之时,将朕的亲信安插在了董卓的帐下,根据此人传回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获得了董卓的信任,在太尉府担任守护之职,如果孟德前往刺杀董卓老贼,朕会命其在暗中策应孟德的。”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即使心中早就知晓刘辩心机深沉,计划周密,却也不由的暗暗心惊。 要知道,董卓刚刚进入洛阳之时,还并没有现在这般的嚣张、跋扈,也正因为如此,那时候的刘辩还曾经和董卓暗中交锋了一次,可是就是这样,时间也很少有人能够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董卓日后居然会如此的嚣张。 可是就是如此,刘辩却还是趁着洛阳大乱之时,就已经在董卓的身边安插了心腹之人,这说明了什么?这不仅说明了刘辩深谋远虑,更说明了刘辩对身边的朝臣一直保持这一定的戒心。 当然,这都是曹操并不知晓刘辩熟知历史脉络的缘故,此时的曹操还在认为刘辩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枭雄君主呢。 “又陛下谋划周全,微臣就放心的去了。”神情肃穆的叹息了一声,曹操用力一握剑柄,沉声的说道。 看到曹操如此情形,刘辩不知为何突然的想起了一句古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一句满是伤感的苍凉之句,让刘辩在听到曹操之言之时,却也有些伤感,无论以后的曹操是否会走到与他相左之路,但就现在而言,曹操却还是一个忠于大汉王朝的热血青年。 现在刘辩在暗中计算曹操,却听到了曹操这满是壮士慷慨赴死之言,心中也很是有些伤怀之感、 想到这里,刘辩手指敲动桌椅的速度骤然的加速了起来。许久之后,刘辩才凝声的向曹操问道:“孟德,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老家应该是陈留吧。” 曹操听见刘辩这突兀之言,很是有些错愕,随即向刘辩说道:“陛下待微臣至爱,微臣确实是陈留之人。”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转身自书案之上摊开一张锦帕,挥笔急速的书写了起来。 待得书写完毕,刘辩又自腰间拿起自己的专用印章,狠狠的在锦帕之上印了下去。随即在曹操很是疑惑的神情之中,将锦帕递交到曹操之手,方才说道:“孟德,如果你一旦刺杀董卓不成,切切不可在洛阳久留,这是朕亲笔所书之密诏,里面有朕赦封你为陈留太守的密旨,更有令你召集天下诸侯讨伐董卓的密诏,你切切贴身收好。” 闻听到刘辩之言,曹操霍然一惊,连忙展开自己手中的锦帕,在那里,曹操很明显的看到了刘辩对其的赦封,更有刘辩将社稷托付与他的密诏,这一份薄薄的锦帕,在此时的曹操看来,却犹如山岳一般的沉重。 而在这一刻,曹操却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刘辩将其当作心腹一般的对待,在他的心中,对于刘辩让其慷慨赴死之事,却也没有了一丝的不满了。 “陛下如此厚爱,微臣如何敢当啊。”曹操手中托付着那刘辩刚刚书写的锦帕,声音略微的有些颤抖,疾声的向刘辩说道,。 “孟德不必如此,你为我大汉社稷担负风险,朕现在并没有什么可以封赏与你的。能够给予你的,却也之过不是一个虚名罢了。却是朕对不起你呢!”摆了摆手,刘辩很是平淡的说道。 其实刘辩这句话说对也对,说错也错。此时的刘辩确实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君主,但最少大汉王朝天授神权的大义名分还在,在三国那时候的风气之中,忠君思想虽然还并不算太浓厚,但那一纸诏书,却也算是给了曹操一个发展自己才学的舞台了。 曹操神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锦帕,微微的一愣之后,豁然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手拄着那古朴长剑,沉声的说道:“陛下厚爱,微臣必当誓死已报。” 看到曹操如此举动,刘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起桌椅之上的酒尊,亲自递送到曹操的身前,沉声的说道:“孟德,你这次去为大汉社稷,朕也就不说别的了。这杯酒水,朕当敬你。” 曹操含泪将刘辩手中的酒尊接过手来,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仰头一气将之喝尽,随即畅笑了数声,狠狠的将酒尊率在了地上,也不去向刘辩告辞,就转身向着未央宫外走了出去。 转身离去的曹操,在这一刻之间,好似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勇气瞬间的涌上了他的身体之上。那苍凉的背影,让刘辩看着微微的有些失神。 就这么,刘辩目送着曹操的身影渐渐的离去,直到消失。 许久、许久之后,刘辩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面色缓缓的阴沉了下去,转身向荀彧问道:“文若,你如何看待此时离去的曹操呢?” 荀彧在曹操进入未央宫之后,除了在刘辩演戏之时上前安慰了其一句之外,就一直没有在发一言,在荀彧虽然没有说话,却在一时不可的在观察着曹操的神情举止。 这也正是刘辩让荀彧前来未央宫,和他一起接见曹操的原因,对于此时已经成长成一代谋主的荀彧来说,那锐利的识人之术却也让刘辩很是有些佩服。 而刘辩将其安排在此地,用意正是借助荀彧这个旁观之人,借以观察曹操的神情举止是否出现一些异常,如果曹操不能够达成刘辩的要求的话,那么刘辩为了他的大计着想,恐怕就在今日就会将曹操给除去了吧。 对于荀彧的识人之术,刘辩曾经数次的见识过,所以很是有些自信,更何况,旁观者清这个浅显的道理,刘辩还是很清楚的。 “陛下,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今日曹操的言行举止,确实是完全发自其肺腑之言。”荀彧向着曹操离去之处看了一眼,稍作沉默之后,缓声的向着刘辩说道。 “如此吗?那么朕也就放心了。” 淡淡的自语一声,刘辩向着董卓府邸的方向看去,嘴角渐渐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心中暗自思量着:“董卓老贼,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如历史之中所言,躲过曹操的刺杀呢?只是此时的历史已经不同与以往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且说曹操在领受了刘辩的密诏之后,返回洛阳城之中的家中,立刻就将洛阳城之中的家小遣返会陈留故地。 而随即,曹操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静静的等候董卓的召见。 虽然刺杀之事非常紧急,但曹操却也算是一代枭雄,还知晓事谨慎而行事。 这一日,董卓在太尉府之中静休,正怡然自得的品尝着西域长史所进贡给皇室的葡萄美酒,轻轻的摇曳着手掌至之中的茶盏,董卓也不知为何想起了曹操来。急忙的命一家仆前往曹操府邸,邀请曹操前来共同品尝。 虽说曹操其人残暴多疑。但能够在历史之中留下过名讳的枭雄,对待部署还是自有着他的一套独特方法的。 曹操在听闻到董卓的召唤之后,端坐在家中,一手拿着越王勾践剑,一手用洁白如雪的锦帕轻轻的擦拭着。 “确实是一把好剑,用此剑来诛杀董卓逆贼,也正是我曹操扬名之时。” 嘴角咀嚼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曹操压下心中的一丝的担忧,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命令家丁准备马匹就向着董卓的太尉府而去。 或许是因为心中藏着许多的事情的缘故,曹操一路行来要比往日要慢了许多。 不一刻之后,曹操携带这越王勾践剑来到了太尉府邸。远远的,曹操就见到那近乎奢侈的太傅府,细长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凝。 “董卓老贼倒是会享受,只是不知晓我曹操以后可否会有如此的风光?” 心中暗自思量着,曹操已经来到了太尉府前,将马匹交付给守卫府邸的兵士,随手向兵士问道:“太尉大人何在?” 曹式一族虽然在朝廷之中并不算是门阀士族,但因为曹操其祖父曾经协助恒帝铲除窦太后等人的缘故,也曾经在大汉王朝显赫一时,而现在曹操身居骁骑校尉之职,虽然官位品阶不高,但也算掌控实权,所以一直已经都被董卓所看重。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董卓太尉府的兵丁却也对曹操很是熟悉,在听闻到曹操的询问之后,兵丁急忙向曹操恭敬的说道:“曹大人,太尉大人此时正在小阁之中,想来已经等候大人多时了。”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力的紧了紧手中的越王勾践剑,神情冷冽的走了进去。 穿过重重的殿堂,曹操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小阁之内,而进入小阁之后的曹操,冷眼的扫视了一边之后,神情明显的微微一惊。 董卓因为身体肥硕的关系,所以往日没事之时都会侧卧在床榻之上。而今日的董卓,显然也对曹操很是放心,在休息之时就将曹操召见至此。 但这却并不是让曹操感觉到惊讶之处,就在此时的董卓身旁,正有一个面如冠玉、手持方天画戟的英伟小将正神情冷冽的侍立在一侧。此人,却正是董卓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曹操久经沙场,对于吕布其人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吕布英勇不凡,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曹操并没有和吕布亲自较量过,但曹操对和吕布单打独斗,却还真的没有一丝的自信。 “看来,今日的计划要搁浅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曹操向着董卓恭敬的施了一礼,沉声说道:“太尉大人,曹操特奉命前来。” 董卓听闻到曹操之言,慵懒的神情稍微的有了一些的精神,强自睁开双眼,淡淡的看了曹操一眼,随即有些不满的向曹操说道:“孟德,本将军派人前往召见与你已经许久,为何这么迟却才到来啊。” 闻听到董卓之言,曹操心底微惊,以为董卓已经知晓了他心中的毒计,但还是强自平复下心中的担忧,向着董卓说道:“太尉大人,下官在听闻到太尉大人的召唤之后,离开就从府邸之中出来向太尉府邸而来,只因为下官坐骑老马迟钝,所以耽搁了。” “孟德啊,你也算是朝中的一方大员了,如果外放州牧,却也能够成为一方诸侯,却怎么生活还这般的清贫,难道还要攒钱生娃不成?”董卓伸出那肥硕的手掌向着曹操一指,畅笑着调侃起了曹操来, 听见董卓如此一眼,曹操心底的惊恐稍微的有些平复,随即苦笑着向着董卓微微躬身。 看到曹操如此神情,董卓却也不再去调侃曹操,反而向着侍立在其身后的吕布说道;“奉先吾儿,本将军依稀记得,前一阵时日,西域长史府曾经给本将军进献了一些西域宝马,不知道府中可还有存于?” “义父,还有的。”吕布冷眼的扫了曹操一眼,沉声的说道。 听到吕布的回应,董卓面色微微一喜,就向着曹操说道:“曹大人,本将军有西域良马,既然你不舍得更换坐骑,不如让奉先将军亲自去为你挑选一匹以为脚力如何?” “太尉大人厚爱,曹操岂敢推辞?”曹操一喜,神情略微有些诚惶诚恐的向董卓叩拜说道。 看到曹操如此的神情举止,董卓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淡然的向吕布点了点头。 领取了董卓的命令之后,吕布含笑向曹操调侃了一句:“曹大人,义父待你可不薄啊,着一些西域良马,就是本将军也曾经眼馋无比,数次向义父大人讨要而不得,却不想义父大人刚刚听闻曹大人座椅老迈,就赏下了一匹,早知如此的话,那么本将军却也骑着一匹老马前来拜见义父了呢?” 听闻到吕布这调侃之言,曹操含笑向着吕布回应了几句,当然,也就无非是一些的客套与称赞董卓之言,在这里也就不多说了。 而董卓在见到曹操如此回应之后,也很是有些欣喜的暗中点了点头,随即就催促吕布速速去与曹操选择宝马良驹了。 眼见着吕布领命离去,曹操心中暗喜,独自感叹董卓今日和当身死。 而就在吕布离去不久之后,曹操和董卓就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商议了片刻,期间曹操数次向立刻拔剑向曹操刺杀而去,但一直顾及董卓力大,没干轻易动手。 “老了,老了坐久了就会劳累很多,本将军就先躺下了,孟德也不要怪罪本将军,这里有西域长史府进贡给皇上的葡萄美酒,孟德不妨尝试一下。”董卓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斜斜的侧卧在床榻之上,很是随意的对曹操向着桌椅之上一指。 看到董卓如此行为,曹操心中暗自欣喜,缓步走上前去,自桌案之上拿起一杯鲜红如血的美酒,嘴角咀嚼着淡淡的冷笑,缓声的说道:“世人常言西域有美酒,其色如血,有不同与中原烈酒之风味,想不到太尉大人这里居然有如此美酒,早知如此,下官却当早就前来向太尉大人讨要一二才是。” “那一会孟德回府之时,不妨让奉先给你挑选几坛回去,这葡萄酒虽然美味,但却也少了我中原烈酒之豪气,只可以偶尔品尝,本将军却也并不算喜欢。”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董卓转而向着床榻之内转了转身子,却是因为他身宽体胖,长久的一面休息,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看到董卓如此神情,曹操心中又是一喜,暗自叹息道:“董卓老贼今日其命当休矣。” 冷笑了一声,曹操缓缓的将手中酒尊内的葡萄酒一饮为尽,细细的回味了片刻,随即就缓缓的自腰间拔出越王勾践剑,就要向着董卓刺杀过去。 或许是正应了那句老话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上天或许觉得现在的董卓其命还不当死,就在曹操要举剑向着董卓刺去之时,不想董卓恰好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角正巧看到曹操举剑在手,神情之上满是杀机之色。 看到如此情形,董卓霍然一惊,那肥硕的身体以不和他体重符合的轻捷跳下床榻,急忙向着曹操冷声的询问道:“孟德何故如此?” 而就在这时,曹操却听见小阁之外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之声,其中还不时的夹杂着阵阵烈马的嘶鸣之声。听闻到这些声音,曹操心中暗自失望的叹息了一声,他已经知晓恐怕此时吕布已经挑选好西域宝马回来了。 对于吕布,曹操心里很是有些忌惮的,虽然吕布其人愚蠢至极,更兼生性贪婪好色、但有着一点却让曹操也很是疑惑,那就是吕布有着世人难以匹敌的绝世战力,这一点,就是自认武艺非凡的曹操,却也自认不及也。 “看来真是长天不绝董卓啊。”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曹操却正巧看到董卓正满脸杀机的看着他。 第一百九十章 看到此种情形,曹操却那里还不清楚已经惹来了董卓的疑惑了呢。(www. q i s h u 9 9 . c o m)连忙诚惶诚恐的跪倒在董卓的身前,双手将越王勾践剑高举过头顶,凝声的说道:“自太尉大人进京,数次照顾与下官,下官一直无以为报,就在数日之前,曹操偶然在集市之中寻得一方古剑,更是闻听太尉大人向来欣喜古物,所以曹操特意携带前来献与恩相。” 董卓很是疑惑的看了曹操一眼,随即闷哼一声,自曹操的手中将越王勾践剑接过手中,仔细的打量了片刻,面色之中的不满与忌惮渐渐的淡去,反而向着曹操询问道:“好剑……,果然是好剑,孟德有心了,如果本将军没有看错的话,这可是越王勾践剑?” 而就在董卓欣赏越王勾践剑之时,吕布却也已经牵着西域宝马来到了小阁之前,交付给小校看守之后,就已经走了上来。 在吕布刚刚走进小阁之后,就听见了董卓的赞美之词,不由得就向着董卓的手中看去,疾声的感叹了一句:“好剑啊,不知道义父大人从何处寻来如此宝贝?” “这确是孟德刚刚进献之物,奉先吾儿看看如何?”董卓用手指在越王勾践剑之上轻轻的划过了一圈之后,很是有些欣喜的将宝剑丢给吕布,疾声的问道。 “确实是一把好剑,此剑有王者之气,更兼有古朴之风,却也不知晓曹大人是从何处寻得?”吕布接过董卓丢过来的越王勾践剑,很是贪婪的细细查看了一番,急忙向着曹操询问道、 “奉先少将军好见识,此剑乃是越王勾践所用之物,乃是下官在集市之中偶然寻得。”曹操先是向着吕布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随即向着董卓说道:“正如奉先将军所言,此剑有王者之气,下官偶然寻得,虽然一直很是心喜,却也不敢独自收藏,所以今日特意进献给太尉大人。” 曹操说罢,就在腰间将剑鞘等物解下,恭敬的向着董卓递送了过去。 而此时的董卓早已经有了谋反忤逆之心,待得听到曹操话语之中那王者之气之后,神色更加的欣喜起来。在吕布的手中接过越王勾践剑再一次的查看了起来。这一次的董卓,却是越看越是欣喜,口中却还不时的对曹操发出一些欣赏之词。 看到董卓如此神情,曹操一直提起的心悄然的放了下去,随即神色平静的站立在董卓的身前,虽然此时的曹操神色平静,但却不难从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之中,发现他心中正在急速的思考着脱身之计。 很是欣喜的欣赏了越王勾践剑片刻之后,董卓满是不舍的将宝剑递送到里吕布之手,随即亲热的拉着曹操的手就向着小阁之外走去。 在小阁之外,此时正有着一匹神骏异常的西域宝马良驹正安静的站立在那里,那西域宝马常有一丈许,其色棕黄,全身没有一丝的杂毛,却是一匹难得的西域良马。 看到此马,曹操的双眼骤然的爆射出一道欣喜之色,连忙走到西域宝马之前用手轻轻的在宝马之上拂过,随即疾声的向董卓说道:“太尉大人,能否让下官一试?” 因为曹操刚给董卓进献了一把绝世宝剑,所以此时的董卓对曹操还是很是欣赏的,在听到曹操之言之后,董卓就命家仆在自己的宝库之中拿来马鞍等一应之物,让曹操亲自试探此马神骏之处。 待得一应物品具数送来之后,曹操先是向董卓与吕布两人告罪了一声,就牵着西域宝马走出了太尉府,随即骑上宝马就快马加鞭的向着洛阳城的东南城门而去。却是已经潜逃了。 曹操离去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返回,吕布很是疑惑的向董卓说道:“义父,适才孩儿选马归来,看到曹操似有行刺义父之状,而他今日给义父献上宝剑,应该是借故推辞吧。” 董卓闻听到吕布之言,皱着没有向吕布看去,沉声的说道:“本将军现在也很是疑惑呢。” 而就在两人谈话之时,李儒正巧进入小阁之中,董卓将曹操刚才进献越王勾践剑之事告知给李儒。李儒才沉思了片刻之后,冷声的向董卓说道:“主公。曹操没有妻小在洛阳之内,只独居寓所。现在主公既然疑惑曹操图谋不轨,不如差人前往召之前来,如曹操没有任何的可以之处,那么曹操在接到主公的召见之后必然前来。那么今日曹操之举就是只为主公献宝而来;如过曹操在接到主公的召集之后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无疑,主公便可令奉先将军帅兵前往擒拿询问其原由。” 董卓听到李儒之言,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就令几个兵士前往曹操府邸之中召见曹操。 而此时的曹操却早就已经骑乘着西域宝马奔出了东门,待得兵士返回太尉府邸告知给董卓之后,董卓也就已经知晓了曹操今日献宝之事纯属刺杀不成之举。心中很是有些恼怒。 恰在此时,李儒向董卓进言道:“主公,曹操跟随主公许久,往日并没有见到曹操有谋逆之举,现在刺杀主公,必然有同谋之人,不如主公下旨擒拿曹操,待拿住曹操之后,就可以知晓谋逆之人了。” 董卓听见李儒之间,一双三角眼骤然爆射出一道道的冷芒,沉声的说道:“文优不必说了,本将军却已经知晓要刺杀本将军之人是谁了,只是本将军却还真的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有如此的胆量,倒是本将军小瞧了他。” 闻听到董卓之言,李儒与吕布两人很是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却也不知道董卓话语之中所言是谁? 董卓在恼怒的冷哼了一声之后,遂下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 董卓遭受曹操刺杀未果之时,在董卓传令四处捉拿曹操之后,就已经渐渐的在洛阳成之内传扬了开来。 期间有暗自怒骂曹操不识时务者,当然也有暗自对曹操敬佩不已之人,总之,在这洛阳城,大汉的权利中枢之地,却总是也缺少不了争斗之人, 不论是为曹操叫好之人,亦或者是暗自怒骂曹操之辈,却都是因为各自所争取的利益不同而已。 这一日,刘辩正在嘉德殿内独自批阅着奏章。就听见卢植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 话音刚落,卢植那苍老的身影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嘉德殿内。 看着神情精华的卢植,刘辩神情平淡的将手中的奏章慢慢处理完成,随即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见到并没有任何的遗漏之处后,才缓缓的放下奏章,向着卢植问道:“太傅大人有出什么事情了。如此的失态?” 卢植看着刘辩那云清风淡的神情,虽然心中很是焦急,但却也不得不为刘辩暗暗的喝彩了起来。现在听到刘辩的询问之言,卢植连忙的向着刘辩说道:“陛下,曹操前日刺杀董卓未成,已经潜逃出洛阳城了。而因为曹操刺杀董卓之事,董卓恼怒之下已经开始遍查朝中诸多大人,不少的人已经被董卓老贼派遣你义子吕布关进了水牢之中了。” 听见卢植之言,刘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很是有些怪异的自语道:“还是失败而来吗?看来朕的前来这乱世之中,虽然也一定程度的搅乱的历史的走向,但大势却并没有太过的改变啊。” 看着刘辩那独自自语的神情,卢植真的很想向刘辩进言,但伴随这刘辩登基的时间日加长久,刘辩身上的皇者之气也更加的浓重了起来,现在就是卢植,却也不好直接向刘辩随意的询问了。 “太傅大人不用焦躁,这件事情朕已经知晓了。”自语罢,刘辩含笑看着卢植,缓声的说道。 “知晓了……?陛下,那些受冤枉的大臣……?”卢植一愣,随即疾声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卢植的话,刘辩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即黯然的轻叹了一声,虽然刘辩对董卓如此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肆意的捉拿朝中大臣很是不满,但现在正是刘辩韬光养晦的阶段,而且在经过何太后之事后,刘辩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所以刘辩虽然心中也对董卓捉拿的那些大臣感到惋惜,却也不好向董卓发难、 毕竟刘辩刚刚怂恿曹操与刺杀董卓,虽然不知道此时的董卓是否已经知晓曹操刺杀他的背后有着刘辩他自己的影子,但刘辩现在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激烈,如果这样话,恐怕真的会将董卓逼得狗急跳墙,直接对他动手也说不成。 “太傅大人,此时暂且压制不要张扬,朕现在不方便和董卓老贼翻脸。”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刘辩抬手向着卢植挥了挥手,凝声的说道、 “可是陛下,那些朝臣都是朝中的栋梁之才啊,如果就这样被董卓诛杀的话,对我大汉王朝的社稷安危会造成很不利的影响的。”卢植一惊,连忙神情焦急的向刘辩进言道。 “太傅大人不用多言了,朕主意一定不会在有所改变了。”刘辩皱着眉头看着卢植,微微的冷哼了一声,沉声的说道。 看到刘辩有恼怒的趋向,虽然卢植此时还是心中焦急无比,却也不好向刘辩在相劝什么,反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到卢植这般的举动,刘辩也不由的有些心中好笑,卢植是什么人物,品德传谕四海的君子,在朝中更是身兼太傅高位,虽然不能说是老谋深算吧,却也是一时俊才,而就是这样的人物,此时在刘辩的眼前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让刘辩心中即是无奈又有些好笑。 “太傅大人,此时暂且压下,朕现在正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与你。”刘辩面色微沉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双眼紧紧的盯视这卢植,凝声的说道。 “询问老臣?不知道陛下所言何事?”卢植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有事情要询问与他,连忙的向刘辩问道。 看了卢植一眼,刘辩神情微冷的扶膝而起,缓步走到了嘉德殿宫门之策,一双深邃的眼睛盯视着远方,沉默了下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些阴沉,天际的一侧之处,那一轮红日已经半身落下了地平面,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红夕阳映的整天天际都有些缤纷之色。 看着着奇异之境,刘辩心中却并没有一丝的怡情之处,反而心中充满了沉重之感。 在曹操刺杀董卓未果之后,刘辩就已经知道他与董卓之间的矛盾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化解的余地了。两人之间,可以说已经成水火不相容之状,只不过是现在董卓的准备还并没有完善,待得董卓的准备完成,刘辩很是相信,董卓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对其动手。 而此时的刘辩准备的可以说也不不算太过完好,虽然刘辩早在来到这乱世伊始,就已经开始谋划布局抗衡命运之事,但那时候的刘辩毕竟没有登上皇位,而且还有着何进与十常侍的诸多掣肘,虽然苦心谋划,到现在为之,刘辩却也只能有自信可以在董卓的忤逆之后能够得以保全自身。 但相对与铲除董卓,收编董卓旗下的数十万大军,刘辩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董卓的帐下官兵派系众多,所牵涉的利益网络也太过的冗杂,刘辩就是心中向从其中一个派系暗中接触,但却也不清楚动中董卓的派系之中那个人对董卓有所不满,如果一旦谋划不成,那么刘辩数年的布局,也就将一朝沦丧了。 而现在也到了荀彧为其谋划数十年蓝图的关键之时,刘辩的行动也更加的谨慎了起来。所以今日刘辩在看到卢植之时,却才会突然的将卢植留在这里,想向其询问一下西园宿卫新军的发展事宜。 眼含着浓浓的担忧,刘辩深深的看了那已经渐渐落下的夕阳一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刘辩如此的举动,侍立在一侧的卢植居然感觉到此时的刘辩稍微的有些不真实了起来。这是一种恍惚的感觉,或者应该说是一种直觉吧。 卢植依稀的记得,刘辩在初次和他相见之时,还是一个黄口小儿,虽然那时候的刘辩就已经表现出了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心机,曾经在他没有丝毫防备的前提下暗算了他一次,但那时候的刘辩毕竟年龄弱小,一些事情卢植凭借这数十年的官场沉浮经验,却还能够察觉出来一二。 但现在的刘辩却已经绝对的不同了,此时的刘辩经历过十常侍乱京和董卓的谋逆之事后,已经渐渐的成长成了一代君主。亦或者应该说是刘辩已经渐渐的开始适应了他现在君主的位置。 现在的卢植虽然心中很是自信刘辩对其的亦师亦友之情,但却也很难能够从刘辩的一举一动之中察觉出来他的心中所思所想了。 看着现在已经日渐成熟的刘辩,卢植的心中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如何的感想,亦或者应该说是卢植应该感觉到欣慰吧。 毕竟刘辩无论他的身份如何,不论刘辩是否是现在大汉王朝的君主,但有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刘辩永远都是卢植的学生。虽然这个学生,卢植很是有些不敢管教。 但那眼见着自己的学生越来越出息的,越来越有成就,卢植还是有着一些的欣慰的。 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还是大汉王朝的帝王君主,面对着现在这个日渐落寞的大汉王朝,卢植如果说不担忧那都是假话,不过此时的刘辩却不正是在黑暗不着边际的绝望之中点燃的一缕灯火吗?虽然还是不太的光明,但最少也是给了卢植一缕的希望不是? “太傅大人,你现在还在管理着朕交付给你的西园宿卫新军吧。”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看到那夕阳最终的沉默了下去,刘辩才缓声的向卢植询问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身体微微一晃,从那恍惚的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苦涩的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却也弄不清他现在心中到底是如何的感情了。 “陛下,自从陛下将西园宿卫进军新军托付给老臣之后,老臣一直殚精竭虑,未敢有一丝的懈怠。”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卢植不清楚为何自己的突然有些对刘辩恭敬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恩……,太傅大人辛苦了。”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很是满意的看着卢植。 经历过数年的岁月蹉跎,此时的卢植已经渐渐的有了老态,那鬓角依稀的白发,让刘辩稍微的有些感慨,有些伤怀。 “为陛下效力,是老臣应该做的。”卢植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苦笑,沉声的说道。 听见卢植这般恭敬的话语,刘辩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却也并没有去深究什么,反而含笑摇了摇头,向着席位走去。 待得片刻之后,刘辩含笑向着自己一侧的席位一指,缓声的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请坐、” 卢植听见刘辩的话,微微的有些怪异的看着刘辩,最后卢植却还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并没有从刘辩的神情之中看到一丝的心中所想。只好听从刘辩的话,坐在了席位之上。 待得卢植落座之后,刘辩缓缓的自席案之上拿起茶杯,轻轻的用嘴将茶杯之中的浮叶吹去,淡淡的品了一口,才缓声的说道:“太傅大人,你也是朕的老师,跟随朕已经有数载了,对于西园宿卫新军的对朕的重要性,想必你也清楚。现在朕想问的是,西园宿卫新军现在的情况如何,经过这近乎半年的发展,可有所成效? 听到刘辩如此的言语,卢植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在十常侍祸乱京畿之时,刘辩冒着生命危险独自赶往西园宿卫新军大营,趁乱将之收归己用,虽然那时候的西园宿卫新军已经非常的残破,监制并不完善,兵士更是多有老弱残兵,但是刘辩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常暗中给西园宿卫新军拨付军饷,期间更是暗中让张辽在河内郡招募了一些的新军入营,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内,西园宿卫新军的规模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成长,虽然还并没有恢复灵帝在位之时的风光,却也已经初见成效了。 而现在刘辩如此直接的询问与卢植,也让卢植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之感,在这一刻,卢植甚至从刘辩那云淡风轻一般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淡淡的杀机之气。 “难道皇上想向董卓老贼动手了不成?要不是如此,为何今日皇上却要突然的询问此事呢?”心中暗自思量着,卢植怪异的扫了刘辩一眼。带见到刘辩面带沉思之色后,卢植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陛下,经过这一年的发展,此时的西园宿卫新军已经初见成效,带甲将士接近已过万人,只要陛下一句话,那么这些人就能够为陛下出生入死。”卢植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凝声的说道。 “万人嘛?”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刘辩低声的自语着。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听着刘辩话语之中的不满之气,卢植只得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刘辩没有亲自接触过军伍之事,当然不清楚要招收建立一直能征善战的军队所要付出多少。(www. q i s h u 9 9 . c o m) 暂且不去提及军饷粮秣之事,这些都有着刘辩的供应,卢植也不用担心那些,光光卢植为了遮掩这西园宿卫新军的情况,还要在董卓的眼睛地下有所发展,卢植就不知道愁白了多少的头发。 而现在,刘辩的神情举止很明显还是有着一些的不满之色。这就让卢植即是心中苦涩的同时,也对刘辩的深意很是有些疑惑了。 “恩……,如果是一万能征善战的将士,其实也足够了。”沉吟了许久之后,刘辩抬头看着卢植,微微一笑,缓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卢植那苍老的身体感觉到一阵的翻腾,一股热血就要自胸腹之中冲了上来,但卢植还是强自的压制下了心中的烦躁,很是有些无奈的向刘辩诉苦道;“陛下,军队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或许……。” “或许什么?”刘辩一愣,连忙向卢植追问道。、 “或许陛下应当亲自去接触下军队了。毕竟以后很多事情,陛下可能都要用到军队的。”卢植苦涩的叹息了一声,但还是直接的说道。 听见卢植的诉苦之言,刘辩很是有些错愕,随即抬手向着卢植遥遥一指,略带一些笑骂的说道:“太傅大人这是在向朕诉苦呢吧。朕也不是说太傅大人管理西园宿卫新军不见成效,只是朕现在对这只军队有大用处,所以才会向太傅大人询问一下。” “有大用处?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安排没有?可否相告与老臣?”这次轮到卢植一愣了,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卢植神情瞬间就高昂了起来,连忙疾声的向刘辩询问道。 看到卢植如此的神情,刘辩却那里会不清楚卢植心中的所想呢?伴随着董卓在洛阳城内的越加的放肆,像卢植这一般忠于大汉皇朝的老臣已经越加的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了。其中更很是有着一些的官员,已经开始不满刘辩的忍让,毅然挂印归去了。 而卢植在听到刘辩这一番话之后,心中却还以为刘辩有向董卓动手的意向,虽然卢植也知晓此时与董卓动手并不合适,但长久压下的怒火,却让卢植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烦躁了。 “太傅大人会错朕的意思了,朕暂时还没有和董卓硬碰硬的想法。”神情微沉的摇了摇头,刘辩随即向卢植说道。 “不和董卓动手啊?”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卢植的那高昂的斗志居然瞬间就颓废了下去。 看到卢植这般的神情,刘辩很是有些无奈,虽然他也知晓长久的压抑必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但现在刘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希望朝中的大臣将悲愤转移成力量。 刘辩可是很清楚的,在后世曾经有着一个能征善战的军队,就是靠着“忍”之一字才开始慢慢的成长起来的。忍一时之气,忍一时之怨,亦或者,也有忍一时之**吧。 “太傅大人不必如此灰心丧气,虽然朕并没有打算要对董卓动手,但难道就不能给董卓下一些暗中的绊子嘛?”刘辩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意,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 “恩……?对董卓下绊子?陛下的意思是?”卢植一愣,那颓废下去的斗志瞬间有一次的膨胀了起来。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居然也能够爆射出道道的精芒。 “不错,就是给董卓老贼下下绊子,别看这个绊子小是小了一些,如果能够操纵的好的话,或许也会给董卓老贼带来翻天效果呢?”刘辩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却也要看老天的意思了,只要老天帮忙,朕此次之举,却也很有可能将董卓老贼置之死地。” “那陛下你有什么安排,就请现在就告诉老臣吧。”卢植面色一喜,连忙向着刘辩说道。 看着卢植着兴奋的神情,刘辩也微微的有些高兴,虽然这次他的谋划很小,但却未尝就不是对董卓的一次反击呢? 长久的压抑,也让此时的刘辩心中有些不耐了。不过刘辩也很是有些无奈。毕竟董卓那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实力面前,刘辩即使有再多的谋划,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改变现状。 “好吧,那么就不向太傅大人隐瞒了,朕想让鲍鸿率领一直军队前往虎牢关。”面色微沉,刘辩神情很是有些怪异,声音都渐渐的有些提高了八度的架势。 可以显然易见的是,此时的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激动,因为他这一条计策可不紧紧只是为了给董卓下绊子,可以说是一箭三雕之计也未尝不可。 两世为人,熟知历史脉络的刘辩还是清楚,如果曹操能够安全的回到陈留故地,那么曹操凭借着刘辩秘密留给曹操的密诏,曹操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扩大自己声望的机会,一定会尽散家财,招募乡勇,然后举起诛杀叛逆的大旗。 而如果曹操真的举起了诛杀叛逆的大旗的话,那么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事情也就将会立刻的上演。看过三国的人都知晓,刘备能够在天下诸侯面前崭露头角,也就是凭借着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靠着关羽、张飞两人三英战吕布的战绩,才使得天下诸侯将刘备这个编制草鞋之人谨记在心。 也正是凭借着这个战功,刘备才能够登堂入室,在汉献帝面前陈述家谱,窃取得一个皇叔之名。也就是在这一刻,刘备才开始了他那峥嵘岁月。 而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中,最为忌惮的也就是曹操与刘备两人,对于现在的曹操,刘辩因为还要寄予后用,所以一直以来,刘辩都不好对其动杀手。 但是刘备嘛?刘辩既然有机会能够借以打击他的声望,又岂会轻易的放弃呢? 刘辩已经在拜的卢植为师的时候,暗中给刘备下了一手暗棋,现在的刘辩很是清楚,就是刘备能够凭借着三英战吕布的战功登堂入室,刘辩却也有理由不给刘备汉之皇叔之名。最多。呵呵,当然也只是最多,刘辩也就是会在以后给刘备一个同学之名罢了。 但这名声,与汉之皇叔相比,却就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了。只要没有了大义的名分存在,刘辩真的不清楚刘备还会不会从陶潜的手中窃取到徐州,会不会凭借这汉之皇叔之名收服诸葛武侯,更不清楚刘备会不会凭借着汉之皇叔之名建立蜀汉以瓜分大汉王朝的基业。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刘辩既然有机会暗中的打击刘备,只要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虎牢关之时,刘辩命令鲍鸿将虎牢关的城门打开,那么历史会不会再次上演三英战吕布之事,却也就是两说了。 只要现在的历史之中没有上演三英战吕布的豪举,那么刘备也就无法凭借着战功在天下诸侯的心中留下印象,那么刘备却也只能在继续过他那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刘辩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能够暗中谋算在历史之中留下过浓墨重笔的人物,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兴奋的。当然,亦或者应该说是此时的刘辩已经开始为以后的战略布局在做打算了。 而这,却还并不是刘辩的全部目的,刘辩的另一个目的,却还是要凭借着鲍鸿打开虎牢关大门,借助十八路诸侯进京之际,看看能不能够在董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之诛杀。 毕竟历史之中,董卓就是靠着那虎牢关的天险,董卓才能够有时间和有机会将洛阳城焚毁,然后将少帝和满朝的百官和洛阳城的百姓掠夺到了长安去的。这一路的艰险,其中那无时不刻所散发的杀机,刘辩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轻易的去尝试的,现在能够有机会去制止,刘辩有何乐不为呢? 当然,这也只是刘辩的一项计划而已,就算是董卓有机会在十八路诸侯攻打到洛阳之前能够挟持刘辩与朝中百官和洛阳城的百姓前往洛阳,那么刘辩借助鲍鸿打开虎牢关大门,却也会严重的影响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所会获得的声望。 这一切的一切,一举三得之举,刘辩又怎么会不去做呢? “派兵前往虎牢关?陛下派兵前往虎牢关对诛杀董卓有什么作用?”卢植一愣,很是疑惑的问道。 刘辩看着卢植那疑惑的神情,含笑摇了摇头,随即畅笑着说道:“太傅大人就不要多问了。这是朕的一个秘密。不过……,等待过些时日,或许你就会知道朕如此安排的深意了。” 听见刘辩如此之言,卢植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对于现在的刘辩,卢植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那好吧,老臣这就去安排。”苦涩的叹息了一声,卢植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太傅大人不必如此的焦急,此事虽然重要,却也不急在这一日。等待太傅回去在安排就可以的。”含笑看着卢植,刘辩继而说道:“太傅大人,朕前几日刚刚收到南方送来的极品大红袍,不如陪同朕品尝一下如何?” “那老臣就却之不恭了。”卢植一喜,对于打刘辩的秋风,卢植与荀彧几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听闻到刘辩之言,怎么会推辞呢? 满意的畅笑了一声,刘辩随即向着嘉德殿外高声的喊道:“容姐可在?” 话音刚落,就见容姐已经在殿外走了进来,此时的容姐身着以身蛋黄色宫袍,衬托着她那娇羞俊俏的容颜,更人人见之而生犹如天人之感。 “陛下有什么吩咐?”容姐娇羞的看了刘辩一眼,盈盈叩拜,说道。 “容姐,你命人去将前几日江南特意进贡跟朕的极品大红袍泡上一壶上来给朕与太傅大人品尝,恩……,在给太傅大人拿上一些回家使用吧。”刘辩点了点头,含笑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容姐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就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看着容姐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卢植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容姐,卢植还是有着好感的。毕竟卢植在跟随刘辩以前,刘辩的身边也就只有容姐这一个可用之人,而在此后,卢植更是亲眼见到了容姐对刘辩那死忠的一面,对于两人之间那朦胧的感情,卢植也很是有些了解。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卢植在见到容姐离去之后,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含笑向着刘辩说道:“陛下,你该考虑册立皇后之事了。” 听见卢植之言,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苦笑。刘辩又那里会不清楚卢植在这时说出现在这么一番话的深意呢?无非就是卢植为容姐打抱不平罢了。 可是刘辩心中也自有这他的痛楚,暂且不去提及何太后的坚持,就是身为皇者,刘辩的婚姻大事却是要用来做利益交换的,这一点,就是刘辩心中厌恶,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太傅大人,朕年纪尚小,而且此时正是国家危难之时,朕却那里还有心情去为儿女私情着想呢?”刘辩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失落的说道。 “陛下既然不打算现在立后,那么先选个妃嫔吧,毕竟皇室血统的传承,却也是国家的要事。”卢植一愣,很是有些不明白刘辩为何如此神情,但还是坚持着说道。 “此事以后在商谈吧。恩……,等待朕铲除了董卓逆贼,太傅大人确是要给朕主持大婚事宜了。”刘辩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卢植不由的畅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卢植却才从刘辩的身上再次的找到了那往日的身影,不论刘辩已经成长到了何种地步,却还是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更为重要的,却还是他卢植的学生、弟子。 看着刘辩那已经渐渐成熟的面孔,卢植心中很是有些欣慰,这,却也就是一个老师面对自己得意门生成才的感觉吧。 而就在两人随意的谈论之时,在家的殿外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之声,随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略带尖锐的嗓音。 “陛下,茶水已经送来了。” 听闻到这明显的男音,刘辩不由的暗中皱了皱眉头。随即凝声的说道:“送进来吧。” 话音落罢,一个相貌平凡,大约只有二十余岁左右的小太监就恭敬的走了进来。而在小太监的手中,却正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盘,盘上却正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精巧的茶具。 看到小太监前来,卢植微微的一愣,随即就惊喜的叫道:“容儿姑娘办事还真是利索,陛下有如此红颜知己,老臣却也羡慕呢?” 听到卢植这老不休的言辞,刘辩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向小太监疑声问道:“容姐呢?朕不是令他前去给太傅大人泡茶的吗?怎么是你送来了,而且朕好似并没有见过你啊。” 小太监略带惊恐之色的抬起头,眼见到刘辩正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急忙的跪倒在了地上,恭敬的说道:“容儿姑娘刚刚在泡茶的时候,太后娘娘派人将其叫走了,容儿姑娘在离去的时候,特意命杂家前来为陛下献茶的。说是怕耽误了太傅大人的时间,引起陛下的不满。” 顿了一顿,小太监抬头向刘辩看去,见刘辩的脸上的冷色稍微的有所缓解,随即说道:“至于小的,原本是在御膳房供职的小黄门,所以陛下并没有见过小的。” 听见小太监的话,刘辩淡淡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心中有些疑惑。但为何疑惑,刘辩却并没有察觉出来。 “放这里吧。”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用手一指身前的茶案,凝声的说道。 小太监听见刘辩的话,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晃,随即端着茶盘就向着刘辩走了过去。 小太监的脚步很轻、很慢,一路之上,小太监身上那颤抖越加的明显而来起来,而在即将走到刘辩的身前之时,小太监端着茶盘,缓缓的向刘辩看了过去,那副平凡的面孔却悄然的浮现过一丝淡淡的狰狞之色。 看到小太监如此的神情,刘辩双眸骤然一凝,心中暗自叫遭。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辩自席位之上突然跳了起来,一双剑眉上挑,双目绽放着道道的冷芒,向着小太监凝声的问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卢植脸色之上的欣喜之色瞬间就凝固在了脸上,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 而就在刘辩自席位之上跳起的时候,小太监却也已经来到了刘辩的身前,就听见小太监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之声,随即在卢植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太监已经在茶盘的地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急速的就向刘辩刺了过去。 小太监的速度太快,在那茶盘还没有掉在地上之前,小太监的匕首已经攻到了刘辩的喉咙之前,伴随着那桀桀的怪笑之声,让人感觉到一阵阵冰冷之意。 看到小太监那即将划过喉咙的匕首,刘辩的双目骤然一凝,身体就已经在地上一跃而起,抬脚将地上的席案踢倒,借以阻挡小太监的攻势,而人却已经向着后面退了过去,让开了小太监那必杀的一击。 刘辩的御用席案,那可全是用珍贵的海底檀香木制造,被刘辩一脚踹开之后,就已经向着小太监那急速攻过来的身体推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刘辩曾经跟随卢植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剑术,更曾经在王越的指导下,学习过刺杀之术,次时的刘辩虽然上阵杀敌或许还不可以,但单单面对一两个兵士,却还是很轻松的就能够取胜。(www. q i s h u 9 9 . c o m) 而如果不是小太监的刺杀太过诡异,刘辩也应该会很轻松的就将之斩杀的。可是现在刘辩的手中并没有合适的兵刃,这时却只好借助席案的阻挡,也算是暂时的拉开了与小太监的距离。 而这一切,虽然说来繁琐,但其实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刘辩自幼就修习剑术,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效用的。 “来人啊,有人要行刺皇上。”在席案摔倒在地之后,那巨大的声音终于将愣神在那里的卢植给弄清醒了,连忙的拔出腰间的宝剑,一边向小太监跑去,一边厉声的大叫了起来。 小太监一击不成,面容就已经瞬间苍白了起来。不过此时却也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了,就见到小太监狠狠的咬了咬牙,挥舞着手中匕首越过席案,就向着刘辩追了过去。 看到小太监的举动,刘辩居然还有时间冷笑了一声,此时面对着小太监的刺杀,刘辩心中却已经开始急速的思量起小太监刺杀与他的原因来。 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后,虽然也曾经狠辣的诛杀过不少的人。但刘辩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一直以来,刘辩都将遗祸处理的很干净。 所以,一直以来刘辩却也并没有遭遇过什么危险,而现在小太监的举动,刘辩很难相信其背后没有致使之人。 而这个致使之人,刘辩在思量过后,最后还是将目标停留在董卓的身上。 “董卓老贼,朕却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果断之人。刚刚被朕怒骂了一顿,这时间还没有过太久,居然就已经对朕起了杀心了。” 心中思量着,小太监手中的匕首却也已经在一次的攻到了刘辩的喉咙之处。看他那狠辣的神情,刘辩很事情的能够感觉到他确实是一个出手狠辣之人,刀刀不离刘辩的喉咙要害,这是怕一旦不能一击毙命,刘辩就能够撑到太医前来救治与他啊。 眼见到小太监手中的匕首已经要划过自己的喉咙,刘辩冷冷的狞笑了一声,身子向后微微一侧,躲过了小太监手中的匕首,而手臂却在半空之中轮圆,用力的就向着小太监打了过去。 在这时,卢植却也已经跑到了刘辩的身边,别看卢植已经年迈,但他的一手剑术却还是了得,在古时,士子修身以徳,而这剑术之道,却也是其中所必须的一项,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卢植虽然只是一届文若书生,却也能够上阵领兵杀敌。 眼见到卢植的到来,小太监也已经知晓今日恐怕难以刺杀到刘辩了,一副平凡的面孔,此时也变成了死灰之色。 卢植来到刘辩的身边,用手中宝剑将小太监拦下,就听见卢植愤怒的厉吼了数声,几剑下来,却也已经将小太监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一手持着宝剑,就要向小太监刺杀过去。 看卢植这幅神情,刘辩毫不怀疑如果让卢植这一剑刺进去,那么这小太监恐怕就很难存活下来了。而刘辩心中的疑惑,却也就很难在解开。 “太傅大人且慢,朕还有事要问他。”卢植的动作很快,眼见就要刺到小太监的胸膛之上,刘辩连忙的疾声叫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微微一愣,随即手中宝剑在小太监的手臂之处轻轻的划过,却也已经将小太监的手筋给挑断了。 看到卢植如此狠辣的作风,刘辩惊讶的嘴都张开了,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卢植。 在刘辩的心里,卢植一直都是个谦虚的君子,或许应该说是一个迂腐的老头。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一刻,刘辩却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狠辣无情之色。 直到这时,刘辩却才知晓以前他一直是小看了卢植了。卢植或许迂腐一些,但面对敌人,卢植却从来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苦笑着摇了摇头,刘辩却也并没有去怪卢植在听到他的话后还对小太监动手,最少,卢植的一番动作,不仅将小太监的活动能力给接触了,同时也在暗中显示着卢植对刘辩的关心。 “陛下,这人该杀,你为何不让老臣现在就杀了他?”愤愤的瞪视了小太监一眼,卢植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问道。 听到卢植的话,刘辩并没有立刻去回应与他,反而向着嘉德殿的殿门外看去,虽说这次惊险的刺杀并没有持续了太久,但是按照时间来推算,此时皇宫之内的侍卫却也应该前来了。可是就是如此,刘辩到此时去也并没有见到一个侍卫的影子。 “看来这次的刺杀必然是董卓无疑了,要不是如此的话,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却又有谁能够干预到宫中羽林、御林两卫呢?” 心中暗自恼怒,刘辩冷眼的扫了小太监一眼,虽然此时的小太监全身是伤,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不用多久这小太监必然就会失血过多身亡,但刘辩却有怎么会对刚刚还在准备要他命的敌人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呢?或者应该说,如果不是此时的刘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询问与这个小太监的话,恐怕刘辩都会亲手将此人诛杀了。 “太傅大人,如果你现在就将他杀了,那朕向谁去探查背后的主事之人啊?”刘辩微微的苦笑了一声,缓声的向卢植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卢植一愣,随即很是懊恼的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疾声的说道:“对对……,是老臣疏忽了,那陛下快快问道。” 看到卢植的神情,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刘辩在跟卢植解说的时候是如此言辞,但刘辩却还真的没有想过要从小太监的口中询问出那背后主事之人。 这却并不是刘辩生性懦弱,而是刘辩此时心中已经大概的猜想出了那背后的主使之人,更为重要的是,刘辩此时心中很是清楚,他并不能向小太监询问这些,如果现在小太监向他说,刘辩却也不能去听。 这个道理很清楚,如果刘辩知晓了那背后的主谋之人,他却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回旋余地,只得拼个玉石俱焚了。 心中思量着这些,刘辩缓步的走到了小太监的身前,嘴角勾着一丝的狞笑,刘辩抬手在小太监那伤口之上狠狠的一按,在小太监那痛苦的哀号之中,刘辩转身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麻烦你把手中的宝剑给朕,然后去殿门外守护一下,如果看到有人向这里过来,要立刻的告诉与朕。” 听闻到刘辩的话,卢植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将手中的宝剑递交到刘辩的手中,再次狠狠的瞪视了小太监一眼,就向着嘉德殿的宫门处走了过去。 眼见着卢植离去,刘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卢植到底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人了,知道有一些事情,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现在你能够告诉朕,容姐现在到底在那里了吗?”用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剑柄,刘辩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太监,冷冷的说道。 其实刘辩心中一直很是疑惑,因为刘辩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外漏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嘉德殿的附近就除了容姐之外,就从来没有安排过另外的宫女、太监服侍。 而现在这个小太监既然能够知晓到刘辩让容姐前去泡茶的事情,那就不得不让刘辩深思了。 当然,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容姐会背叛与他的。只是刘辩此时更加担心的是,容姐已经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小太监怨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狞笑着说道:“怎么?担心了?如果你能够放过我,那么我就告诉你。” 听闻到小太监的话,刘辩不仅轻笑了起来。随即很是鄙夷的看着小太监,冷声的说道:“你不说算了。想让朕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朕今天放过了你,那么岂不是以后任何人都能来行刺朕了?不过朕倒是由一个疑惑。像你这般胆小之人,却又怎么会前来当刺客呢?” “你……。”小太监一愣,随即恼怒的瞪视着刘辩,却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小太监如此的神情,刘辩轻笑着摇了摇头,手中宝剑在小太监的身上轻轻的划了一剑,带出道道的血痕,随即才说道:“你不说就算了。那你现在就去吧。” 听到刘辩的话,小太监面色瞬间就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很是惊恐的看着刘辩,疾声的说道:“你……,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了?” 淡淡的摇了摇头,刘辩向着家的殿外看了一眼,随即向小太监说道:“朕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就是危害朕的家人,而另一件,却就是威胁朕!” 刘辩说罢,冷冷的闷哼了一声,手中宝剑却就已经狠狠的捅进了小太监的身体之中,在小太监那惊恐的神色中,刘辩轻笑着缓声的说道:“最后朕告诉你,不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他人伤害朕的亲人的。而且……,你认为就你们,也能够伤害到容姐嘛?” 而小太监在听到刘辩的这一句后,神情已经变得惊恐无比了,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张了张嘴,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此时的卢植在听到刘辩的吩咐之后,就一直在向着嘉德殿外眺望着,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后,卢植急忙转身向着刘辩看去,待得见到刘辩正在擦拭手中那把宝剑的时候,卢植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的向刘辩问道:“陛下,已经问出了主谋之人了?” “没有,朕没有问!”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没问?”卢植一愣,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问道。 “太傅大人认为朝廷现在的情况下,朕能够问吗?”刘辩将手中的宝剑擦拭干净,递交给卢植,淡然的问道。 “呃……?”卢植一愣,随即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有些丧气的说道:“确实此时不该问。” 眼见到卢植已经明白了过来。刘辩微微的点了点头,但他的面色却并没有一丝的转好,反而更加的冷冽了起来。 “太傅大人,羽林、御林二卫的人还没有来嘛?”刘辩紧促着双眉,冷眼的看了嘉德殿外一眼,凝声的说道。 “没有。”颓然的叹息了一声,从卢植的声音之中不难听出一丝的失望之色。 看到卢植的神情,刘辩又怎么会不清楚卢植的心中所想呢?无非就是感慨这大汉王朝已经落魄成了如此情形,君王被遭遇刺客,可是连一个救驾之人却也没有。 “太傅大人不用如此,朕心中有数。”刘辩阴沉着脸,冷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这番话,卢植很是担忧的看了刘辩一眼,他心中清楚,连续在洛阳城出现两起刺杀事件,已经让刘辩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弄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哪怕是现在在有一个微弱的事件,都很可能会使得董卓与刘辩最后决裂,那么随之而来的,就将是另外一场十常侍祸乱京畿之事, 对于这样的后果,卢植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虽然此时他的心中也非常的想尽快的诛杀掉董卓老贼,但那样一来,恐怕这大汉王朝最后艰难挽留的一丝元气,却也将会随之荡然无存了。 “陛下。陛下……。” 而就在卢植与刘辩两人各自深思的时候,在嘉德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之声,而在这脚步之声中,却还夹杂着容姐那略带惊恐的喊叫之声。 “终于来了吗?这却是朕的军队啊。”心中微怒的冷哼了一声,刘辩很是不满的向嘉德殿外看去。 在那里,刘辩远远的就看到容姐正率领着一队御林军正往这里奔跑着,从容姐那凌乱的衣着之上,刘辩不难知晓容姐刚才肯定也经历过一场危险。不过这容姐到底还是心中牵挂着刘辩,在脱险之后,就离开的向着刘辩所在的嘉德殿奔跑了过来。 “看来这些兵士,却还是容姐叫来的呢?那是不是如果没有容姐,他们就要给这刺客创造时间,等候朕最后被刺杀了,才会出现呢?” 双眸一凝,刘辩此时心中的杀意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太傅大人,我们出去看看吧。朕此时却想知道的是,今天的皇宫到底是谁在当值,居然如此的玩忽职守。”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跟卢植说了一句,就径直向着嘉德殿外走去。 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卢植微微的耸了耸肩帮,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恐怕此时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了吧,不过刘辩无法去对付那背后的主谋之人,但今日当值的皇宫总管,却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当然,无论刘辩如何的作为,卢植都不会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过分,换作任何的一个君主,如果在遭遇刺杀之后,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话,那么恐怕这九五至尊却也就不会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走到嘉德殿外,刘辩神情阴冷的看着那急速奔跑过来的兵士,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向着皇宫之外的太尉府望去。 刘辩知道,因为他庇佑何太后的缘故,已经惹来的董卓的不满。不过此时的董卓却已经不能在明目张胆的去触犯刘辩的皇位了。 董卓刚刚在朝廷之中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下来。现在就要对刘辩动手的话,那么董卓在朝廷之中所积累下来的威严恐怕就将丢失殆尽了。 可是董卓却也是呲牙必报之人,刚刚在刘辩的手中吃了一点小亏,居然就对刘辩派出了杀手,这份狠辣果决的心肠,让此时的刘辩在心中暗自恼怒的同时,也对董卓提起了深深的忌惮。 从这一件事情之中,刘辩已经很清楚的能够从董卓的身上看出对自己的轻视了。亦或者用无视来说更加的贴切一些。 当然,对于这种现象,刘辩虽然心中恼怒,认为董卓侮辱了他,但又何尝不感觉到欣喜呢? 董卓越加的对他轻视,刘辩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在暗中布置,还不会找来董卓的关注。当然,刘辩更加知晓的是,在经历过这次的危险之后。董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也都不会在做对他危害的事情了。 两人之间,恐怕会因为这一件事情,将会迎来一场蜜月期。 当然,这种融洽的方式,却让刘辩很是有些懊恼。 而就在刘辩心中思量的时候,容姐已经率领这身后的兵士赶了过来,在急速的奔跑到刘辩的身前之后,容姐上气不接下气的向着刘辩看了一眼,待得见到刘辩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之后,才疾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没事吧。” “没事。容姐你也累了,先让后面去休息吧。”刘辩略带一丝疼惜的看了容姐一眼,缓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那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而因为情绪之间那巨大的落差关系,容姐在这一瞬间,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 看到容姐这种情形,刘辩心中微微一痛,连忙走到容姐身边,轻缓的将容姐在地上扶起,很是有些埋怨的说道;“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如此的焦急啊。”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那苍白的脸色略微的浮现过了一抹的红晕,张了张口,很是艰难的说道:“陛下,奴婢担心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刘辩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心好似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心脏在这一刻,刘辩庆喜的感受到一丝丝的抽搐。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刘辩瞬间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刘辩将眼角之中那即将落下的眼泪收了回去,随即很是有些不满的向容姐说道:“朕是大汉王朝的皇帝,又有什么可担心的。答应朕,以后不能如此的轻浮了。” 说罢,刘辩就将容姐扶起,转身向卢植看去,凝声的说道:“太傅大人,麻烦你将容姐带去母后那里,朕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听到刘辩的话,卢植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张了张口,但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搀扶着容姐就向着长乐宫而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目送着容姐与卢植的身影渐渐的离去,刘辩那眼角一直压制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流淌了下来。(www. q i s h u 9 9 . c o m)最后深深的看了那远去渐渐消逝,却不住回头向他眺望的的佳人背影,刘辩心中已经暗自下定了一种决心。 “此生此世,能够有如此红颜知己,我刘辩还有什么奢求?从今之后,我刘辩却绝对不会在让你在以身犯先了。” 却说曹操自洛阳城一路经历无数艰险,最终艰难的返回了陈留故地。寻见父亲曹嵩,将洛阳城之中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给曹嵩;并劝说其父散尽家财,招募义兵以图大计。 曹操随后又置办酒筵,拜请陈留望族卫弘。卫弘听闻到曹操的叙述之后,又亲眼见到曹操将刘辩密诏拿出,卫弘深感曹操之忠义,遂后散尽家财。协助曹操招募乡兵义勇,共讨董卓逆贼。 听到卫弘的话,曹操大喜;于是遍发天子密诏,飞马驰报天下各州牧郡守,遂后在陈留故地招募乡兵义勇,竖起丈许白色大旗一面,上书斗大“忠义”两字。只不过数日,相应曹操义举前来的天下豪杰就已经齐聚陈留。一时间,曹操帐下谋士如云,将士如雨。一个庞大的势力雏形,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建立了起来。 而当时,渤海抬手袁绍正在驻地广招兵勇,在得到曹操遣使送来的刘辩密诏之后,立刻聚集麾下文武众臣商议,随后引兵三万余众,离开驻地渤海郡前来陈留与曹操会盟。 而曹操所作檄文传达到天下各路州郡。檄文曰:“操本微薄之人,本不当枉论天下朝政,但我大汉基业此时遭遇逆臣践踏。而皇上又托付与操以大计,付诸与操密诏,以望操能够协助皇上尽诛天下逆臣,只得布告天下:董卓本是我大汉一臣子,却欺天罔地,欲图颠覆朝廷,刺杀君主;更秽乱宫禁,残害生灵;其人狼戾不仁,罪恶难以笔墨尽书!今操得奉天子密诏,举大义以招募天下义兵,发誓要代天子以扫清华夏奸佞,诛杀忤逆之贼首。希望天下各路忠于汉室之郡守、州牧,自接收到操之榜文,举义旗,兴义师,共同讨伐董卓逆贼,扶持我大汉皇室,拯救天下数万万黎民百姓。檄文到达日,希望各路豪杰共聚之!” 曹操檄文发出以后,天下各路镇守之州牧、郡守群起相应,随后在陈留故地聚集十八路诸侯,第一路,为大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路,为冀州刺史韩馥。第三路,为豫州刺史孔伷。第四路,为兖州刺史刘岱。第五路,为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路,为陈留太守张邈。第七路,为东郡太守乔瑁。第八路,为山阳太守袁遗。第九路,为济北相鲍信。第十路,为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路,为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路,为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路,为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路,为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路,为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路,为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路,为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路,为陈留太守曹操。 各路州牧郡守所率领之军马,各有不同,其中有上万者,也有数千之辈,最后各路诸侯率领旗下文官武将,径直前往相投洛阳而来。 各镇诸侯齐聚之后,四方郡守州牧、郡守公推袁式一族本初为十八镇诸侯之盟主。 随后,共筑点将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竖白旄钺兵、符文、将印,各路诸侯共同请袁绍登临点将坛。 袁绍整衣佩剑,毅然而上,随后焚香遥拜天子,再拜天地鬼神。共同所书盟约:“汉室不幸,自桓灵二帝伊始,皇权大义缕有丧失。西北逆臣董卓,乘机为祸京畿三辅之地,意图颠覆朝廷,危害皇上,虐待百姓。今日我等担心社稷沦丧,无奈纠集天下各路义兵,共同挽救国难与大厦将顷之时。凡是我等同盟之人,必当齐心协力,以忠义而讨伐董卓逆贼,但有违誓言之人,天下共同讨伐之。皇天后土,祖宗明灵,以观察之!” 随后袁绍令其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长沙太守孙坚为前部先锋,引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而去。 一时间,天下震动,人心思变。一场席卷整个大汉中原之地的战乱,已经成无法阻止之势。 汜水关守关将士,闻听到十八路诸侯前来叩关,遂差流星马往洛阳太尉府告急。董卓遂令骁骑校尉华雄。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可是虽然华雄一行开拔之时嚣张无比,这得已满。但董卓虽然大军赶到汜水关之后,也历经数站,期间也却是颇有胜负,但最终也没有能够阻挡的住十八路诸侯的大军,各路诸侯在攻破汜水关之后,急忙尽起所部大军叩击虎牢关。大军锐气直逼洛阳三辅之地。 董卓在听闻到汜水关传回的战报之后,很是一惊,随即唤李催、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尽皆诛绝,先将袁隗首级去关前号令。 尽数铲除朝中袁式一族势力之后,董卓遂尽起大军二十余万,命义子吕布率领马步军三万余人前往虎牢关,想从虎牢关与十八路诸侯决一死战。 可是却还没等董卓率军前往虎牢关之地,就突然的听闻到西园宿卫新军下军校尉鲍鸿大开虎牢关,将十八路诸侯引领进关。 而董卓在听闻到虎牢关的事情之后,很是愣神了许久,随即连忙召集洛阳城内的心腹官员商议。在这时,洛阳城内又传出一首怪异的歌谣。 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借助这个歌谣,董卓的女婿李儒趁机向董卓进言,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 董卓在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之后,召集洛阳城内的心腹官员,共同向刘辩进言,迁居长安之地。而这时候的刘辩虽然心中不满,也不想跟随董卓迁居长安。但奈何势力不如人,最终也只得勉强的答应了下去。 在获得了刘辩的承认之后,董卓命帐下大将李傕、郭汜率领帐下兵马尽数驱赶洛阳数百万口,前往长安。 董卓在临行之前,命帐下将士在洛阳城各处城门放火,焚烧百姓房屋,同时放火焚烧宗庙、皇宫与各路官府府。一时间,洛阳火势滔天,大汉王朝历时数百年所建设之皇宫贵地,一朝尽数成为焦土。随后董卓又命其义子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出其中陪葬之金银黄白之物。已当大军之粮饷,期间董卓大肆敛财,所掠夺之物装载金银珠宝、绫罗缎匹数千余车,随后劫持天子与先皇后妃等人,逃奔长安去了。 ………………………… 洛阳城嘉德殿,董卓要大举携带洛阳百姓前往长安前夕。 “陛下,我们真的要前往长安嘛?这洛阳城,可是先皇留下来的基业啊。”卢植眼泪横流,神情伤感的看着刘辩,希翼的问道。 听见卢植的话,刘辩心中苦涩,但面容却还是那么的平静。抬眼向着嘉德殿外看去,刘辩心里知道,就待明日,这偌大的大汉王朝帝都,就将在董卓老贼的手中焚烧殆尽。 说刘辩不痛恨董卓,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刘辩是否是高祖的嫡系子孙,但其身上所流淌的鲜血,那来到这乱世之中所渐渐承担的一切责任,却也无时不刻的在告诫着刘辩,董卓忤逆弄权,刘辩迟早要诛杀之。 这偌大的大汉王朝基业,就将在明日一朝沦丧,刘辩心中的痛楚,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 也就在这一刻,刘辩却在很是苦涩的发现,在不只不觉间,他已经渐渐的融入了这个时代,在也找不到一丝的隔阂。或许……,他本来就该生在这个时代吧。 “太傅大人,你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够挽回嘛?”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沉默了,他们都是跟随刘辩许久之人,更都是智谋通天之辈,又那里会不清楚现在朝中的情况呢? 相对于现在的刘辩来说,董卓的权势无疑可以用滔天来形容,如果将次时的董卓比喻成一个健壮的成年人的话,那么刘辩却也只能,或许只能算是一个黄口小儿。 试下一下,一个黄口小儿在怎么努力,却有怎么能够和成年人拼力气呢?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董卓前来告知刘辩不日将举洛阳之力前往长安之时,刘辩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很平和的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刘辩的这一举动,让董卓很是有些不解,但最少。因为刺杀之事,却也让两人在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内,恐怕要和睦相处了。哪怕是做给外人看,却也只得如此。 思考着这些,刘辩面容之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段在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刘辩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凝声的向荀彧问道:“文若,我们的势力现在都已经集结完毕了嘛?朕可不想因为迁都的事宜,让朕数年的心血尽数丧尽啊。” “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荀彧移步上前,很是有些踌躇的说道。 “只是什么?”剑眉一挑,刘辩凝声的问道。 听到刘辩的询问,荀彧面色苍白的看了看刘辩,随即沉声的说道:“陛下,就在刚刚传回来的消息,董卓已经命人前往帝陵,开始挖掘帝陵了。” “什么……?”厉声的大吼了一声,刘辩双目圆睁,绽放出道道的杀意。 对于先皇帝陵,刘辩或许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刘辩却更加知晓的是,如果董卓真的将帝陵挖掘了,那么他数年来艰难维持的大汉最后一丝尊严,却也恐怕就将在也难以保存。 “董卓老贼,朕和他没完!”双眸一凝,刘辩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到刘辩这般的神情,荀彧几人霍然一惊,他们其实并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刘辩的,毕竟按照刘辩那至情至性的性子,如果听闻到董卓挖坟掘墓之举,恐怕刘辩会在一次的带枪匹马前往董卓府邸问罪吧。 毕竟刘辩曾经干出过如此鲁莽的事情,为了董卓想要忤逆何太后之事,刘辩曾经狠狠的怒骂了董卓一次,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这段时间内,董卓与刘辩的关系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 而如果此时刘辩再次只身前往董卓府邸去向董卓问罪的话,那么荀彧几人毫不怀疑,此时已经狗急跳墙的董卓真的很有可能会对刘辩下杀手。 “陛下,此时情况紧急,却是不能乱来的啊”荀彧一惊,连忙向着刘辩进言道。 虽然荀彧也是在向刘辩进言,想要劝解刘辩暂时的按捺下心中的怒意,但从他自己面容之上那一道道隐晦的愤怒之色之上,还是很容易让人看出此时的荀彧却恐怕也已经恨不得将董卓诛杀,食其肉,喝其血了。 听到荀彧的话,刘辩突然转身向荀彧看去,那一双深邃的双眸绽放着浓浓的杀意。 许久、许久之后,刘辩神情之中的愤怒却才稍微的缓解了下去,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颓废的摆了摆手,低声的说道:“罢了。罢了。为了我大汉基业不就此断送在朕的手中,朕却也只能暂时的忍下这次侮辱了。只是董卓……。” 说道这里,刘辩刚刚消散去的杀机骤然的爆射了出来,在荀彧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辩已经自腰间拔出自己的宝剑,手腕轻轻一沉,已经用手中宝剑在掌心之上划开了深深的一道伤痕。 在这一刻,一股股鲜红的血液好似不要本钱一般的就从刘辩的手中向着地面流淌而去。 刘辩神情平淡的看了掌心一眼,感受到掌心之中传来的那阵阵的刺痛,刘辩双眸之中的杀意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陛下……。”容姐一直侍立在刘辩的身后,在看到刘辩如此的作为之后,一抹浓重的心疼之色瞬间就浮上了容姐那俏丽的面容之上。 淡淡的摇了摇头,刘辩将手中宝剑丢弃在地上,在众人那难以置信的面容之中,刘辩突然的跪倒在地,高举着依然在流淌着鲜血的手掌,凝声的大吼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汉家刘氏之不孝子孙刘辩在此发誓,有朝一日,必定亲手血嗜董卓一族,但违此誓言,则魂飞魄散,死后不得托生。” 在古代之时,迷信色彩是非常的浓重的啊。而在两汉之时,黄老之说盛行,投胎转世更是已经被世人所深信不疑,而刘辩这一次的誓言,在荀彧几人看来,已经非常的严厉了。 发完誓言的刘辩,面容之上的冷冽之色稍微的有些缓解。在冷眼的扫了荀彧几人一眼之后,刘辩沉声的说道:“文若,公达,你们现在立刻出宫,趁着现在董卓肆意妄为,惹得人心动乱之时,务必要将朝中忠于汉室的朝臣尽数联络起来。朕不能永远这么被动啊。” 荀彧几人彼此的对视了一眼,相继的扫过了刘辩的手掌,见到刘辩此时好似已经淡忘掉了那掌心的痛楚之后,几人也已经知晓了刘辩此时心中的愤怒了。 “陛下。你放心吧。我等这就出宫。务必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荀彧几人面容一肃,恭敬的向刘辩说道。 听了荀彧几人的话,刘辩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疾步的走到了席案之前,用力的在自己的龙袍之上撕下一块断片来,一手醮着掌心之中依然在流淌的鲜血,笔走龙飞,用力的在断片之上书写出了一方密诏。 书写完毕之后,刘辩一手在席案之上划过,将那滴血的龙袍用力的丢在了荀彧的手上,凝声的说道:“文若,你们把这个带上吧。恐怕过了今日,朕与董卓老贼就将成水火不相容之势,你们有着朕的密诏,却也更方便在洛阳城之中行事。”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不由的都向着那方被鲜血染红的龙袍看去,一股凄凉、决绝之情瞬间就已经涌上了几人的心头。 “陛下请放心,就是我等拼了这条命,却也绝对会将陛下所叮嘱的事情办妥当。” 满意的看着荀彧几人的神情,刘辩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片刻之后,终于挂起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缓声的说道:“文若,你们要给朕记住,无论如何,哪怕是朕今日交代你们的事情不能完成,却也要给朕安全的回来。朕此时已经失去了很多了,是无论如何却也不想在失去你们这些左膀右臂。”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感觉到心底突然的微微一痛,一抹水雾却也已经浮现在了几人的眼睛之上。 几人彼此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感动之色。在这一刻,恐怕就是刘辩真的让几人去以身犯先,几人却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吧。 而这,却也正是刘辩的人格魅力之处,或许刘辩对待敌人,手段会非常的残忍,但相对于亲人而言,刘辩往往都会用真挚的感情与诚信对待。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雍州城外。(www. q i s h u 9 9 . c o m)一处高耸的山峰之上。刘辩看着山脚下那一队队神情颓废的兵士,面色渐渐的阴沉了下去。 “这就是我大汉王朝的军队嘛?真是让朕失望啊。”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有些失望的对荀彧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也向着山脚下看了一眼,随后颓然的叹息了一声。恭敬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我大汉积弱许久,想要从新振作,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听闻到荀彧之言,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而就在这时,在那山峰之下正巧有着一队朝中的官员穿过。 看着那一个个神情沮丧的朝中官员,刘辩眉头之上的忧色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一个纤瘦的身影突然的映入了刘辩的眼中。 “是他?怎么会是他?”刘辩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很是有些疑惑的低声自语道。 听见刘辩的话,荀彧几人突然一惊,很是疑惑的向着刘辩目光所眺望的方向看去,这时,几人却才发现,那里正有着一个身着青衫,身材纤瘦的中年人正含笑向着他们眺望呢。 看到那向着自己眺望过来的身影,刘辩不由的轻声的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自语道:“倒是一个风趣之人。” 听闻到刘辩之言,荀彧几人眼睛之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了起来。随即向刘辩问道:“陛下,此人是?” “是一个趣人,曾经还戏耍过朕呢。”含笑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戏耍过皇上?”荀彧一惊,很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那纤瘦的中年书生。 “是啊。说来文若或许不相信,此人有大才,朕那此次在相遇此人之时,却是心甘情愿的给此人当了一会抢使呢!”略带一丝的回忆之色,刘辩声音之中透露着淡淡的欣喜。 刘辩说罢,很是有些失落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就是可惜了,不知道为何,那日朕想结识此人的时候,他却好似躲瘟神一般的躲开了朕。” “不会吧,难道此人那时候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嘛?如果知道的话,不应该能够躲开陛下的吧。”荀彧一愣,心中对此人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了,既然此人现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来是打算与朕相见了。”用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敲打着马靴,刘辩含笑的说道。 “陛下所言不错,听到陛下的话,微臣却也对此人很是好奇呢!”荀彧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意,缓声的说道。 听出荀彧话语之中的挑衅之意,刘辩不仅畅笑了起来。不过在他的心中,却还真的不清楚荀彧与此人到底谁更加的强势一些。 当然,如果此人确实是刘辩心中所想之人的话,那么刘辩却还是很期待和此人相见的。 “文若,此人确实心中有些沟壑,恩……,在朕看来,此人的才学恐怕能够与你比肩啊。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和他拼斗一下。”嘴角含着一丝的笑意,刘辩一边向山脚下走去,一边缓声的对荀彧说道。 而就在几人谈笑之间,不一刻之后,刘辩已经携带着荀彧几人来到了那纤瘦中年文士身前。 看到刘辩几人的到来,中年文士面带一丝的轻笑,缓缓的向刘辩叩拜道:“微臣大汉郎官贾诩,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听到中年文士之言,虽然刘辩心中早有定计,却还是很明显的愣神了许久,。 “先生,朕总算是见到你了,快快请起。”刘辩在愣神了片刻之后,苦涩的摇了摇头,连忙的走到贾诩身前,亲自将贾诩扶起,略带一丝埋怨之气的说道。 听到刘辩之言,荀彧几人很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刘辩,要知晓刘辩在登基之后,处理朝政的事务之上已经很是纯属了,刘辩的一些心里情绪,荀彧几人却也很难在有所发现。可是就是如此,今日的刘辩居然很是怪异的表现的如此的热切。 难道?这眼前这个不起眼的郎官,真的有大才不成?让刘辩一直记挂了这么久? “皇上厚爱了,微臣只不过是微末小吏,却怎么能够当得了皇上如此的称呼?”贾诩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步,含笑说道。 看到贾诩如此的表现,刘辩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心底暗自埋怨自己太过焦急了些。 “贾爱卿。你上次可把朕耍的好苦啊。”低缓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贾诩神情平淡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陛下,那时微臣却并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又怎么会有戏耍陛下之心呢?” 听到贾诩的否认之词,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无奈。虽然贾诩话里话外都在表示着他当时并不知晓刘辩的身份,但刘辩在皇室锻炼多年,如果连这点都分不清的话,那么刘辩岂不是太过无能了一些。 “如此,那么此事就此揭过,朕倒是很疑惑,为何贾爱卿今日会突然在这里等候与朕呢?”刘辩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随即凝声的说道、 感受到刘辩那满含深意的目光,贾诩很是平淡的摇了摇头,随即面色一沉,凝声的向刘辩说道:“微臣只为陛下解决眼前之困局而来。” “为朕解局?”双目一凝,刘辩面色微臣的向着贾诩问道。 “不错,陛下难道不知道此时你已经陷入到了一场困局之中嘛?如果微臣没有料错的话,恐怕董太尉在感到长安之后,陛下与董太尉那一直隐藏的矛盾就该爆发了吧。”贾诩含笑点了点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到贾诩对刘辩如此的轻视,一直跟随在刘辩身后的荀彧却是忍不住了,脚步一抬,已经来到了刘辩的身前,略带一丝挑衅的向着贾诩问道:“先生高才,不知道可否相告?” 贾诩听到荀彧之言,饶有兴趣的向着荀彧看去,随即含笑说道:“这位应该就是荀彧、荀先生了吧,先生胸中自有沟壑,何必要询问与在下呢?” 听到贾诩之言,荀彧面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张了张口,随即很是有些沮丧的退到了刘辩的身后。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的眉头不由的暗中皱了一皱,随即向着荀彧看去,凝声的说道:“文若,你心中是不是早就已经有了计划,却为何不告诉与朕?” 对于荀彧,刘辩还是很有些自信的。荀彧是最早跟随刘辩的臣子,刘辩也一直如对待挚友一般的对待与他,而现在,在听到贾诩之言后,刘辩却才知晓荀彧一直对他隐瞒着什么? 这让此时的刘辩心中已经暗自有些恼怒了。不过,刘辩还是很清楚荀彧此人的,无论如何,刘辩也不会相信荀彧会有背叛他的行为。 “陛下,微臣心中是早有谋划,只是此计不到最为危险之时,却万万不能付诸行动啊。”感受到刘辩身上那明显的怒意,荀彧很是有些懊恼的瞪视了贾诩一眼,疾声的向着刘辩说道。 “该不该去做,朕心中有数,但你却不该隐瞒与朕。”刘辩面色阴沉,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视着荀彧,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着刘辩叩拜了下去,疾声的说道:“陛下,微臣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只是……。” “说……,朕现在不想听那些解释。”刘辩一直闭着的双眼突然一挣,凝声的向着荀彧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一直含笑站在刘辩身前的贾诩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其实荀彧先生却是也是为陛下好,此计虽然能够暂时缓解陛下一时之忧,但对于陛下以后的大计,恐怕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也就不再去相逼与荀彧,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刘辩才稍微有些恍悟的说道:“文若,难道你是想?” “陛下所料不错,如果董卓到长安之后就要对陛下动手的话,那么陛下却也只得如此。”荀彧苦笑了一声,很是有些丧气的说道。 听到荀彧的叹息之言,刘辩很是有些丧气的叹息了一声,仰天说道:“天不佑我大汉,居然要朕以身是贼。” 看到刘辩的神情,荀彧的面色也稍微的有些灰暗。但他现在也已经不准备在向刘辩隐瞒什么了,最少,在这个贾诩的面前,荀彧感觉到自己的一些所思所想恐怕是隐瞒不了此人,也就凝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还是早做决断吧。” 听到荀彧之言,刘辩那阴沉的面容稍微的有些平复了下来,亲自走到荀彧身前,将其扶起,声音低沉的说道:“文若,倒是朕错怪你了。” “这都是微臣该做之事,也是微臣隐瞒了陛下,陛下责怪是应该的。”荀彧顺着刘辩起身,随即很是无奈的说道。 荀彧说着,一滴眼泪却也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身为刘辩的谋主,被刘辩寄予厚望,一直当作挚友一般的对待,荀彧又怎么会对刘辩有所隐瞒呢? 只是如果真的按照此计行事,虽然会暂时的缓解董卓心中的不满,但却也会在以后,将刘辩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危险了起来。面对这般的情况,荀彧却也很是有些无奈。 “算了。朕已经知道文若你的苦心了。朕会考虑的。” 低缓的叹息了一声,刘辩霍然转身向着贾诩看去,一双深邃的眼睛此时却也已经没有初见贾诩的欣喜之色,反而绽放着道道的冷芒,凝声的向着贾诩问道:“先生今日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要看我等君臣的笑话的吧,先生有什么来意,就请直接说吧。” 贾诩一直在旁边看着荀彧与刘辩的对话,对于刘辩在对待荀彧之间的表现之上,贾诩心中还是稍微的有些感触的。 世人都说现在的皇上礼节待人,贾诩曾经也不算相信,也正因为如此,却才有了那日洛阳城之举。 而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试探观察之后,贾诩也对刘辩的为人很是有些了解了,更对刘辩对待荀彧几人那真挚的感情很是有些感动。也正因为如此,却才让贾诩在这一日打定主意要前来与刘辩相见。 听到刘辩之言,贾诩很是抱歉的对着刘辩身后的荀彧点了点头,随即就见到他那纤瘦的身体缓缓的绷直了起来。一双略带阴冷的双眼,突然的爆射出道道的精芒,紧紧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凝声的向着刘辩询问道。 “陛下,可否先回答微臣一个问题。” “先生请说。”双眉一挑,刘辩很是疑惑的看着贾诩,凝声的说道。 “陛下,微臣想知道,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是铲除董卓,然后做一方安乐帝王,却还是挥戈南下,再次饮马黄河?成就一世霸业?” 听到贾诩的话,刘辩很明显的一愣,即使错愕与贾诩的直言不讳,更是愣神与贾诩所询问的问题。 不错,虽然刘辩心中的抱负一直以来都是想要从振大汉威严,但数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归根到底,却还都是在为了摆脱那噩梦一般的命运,刘辩却是没有曾经深入的想过这个问题。 而听到贾诩的话,刘辩在这一刻,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无论刘辩是如何想的,但有一点,刘辩却很是清楚,在他那不甘寂寞而躁动的心底,他是绝对不会愿意就此平淡的过完此生的。 皱着眉头,刘辩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随即沉声的问道:“贾先生,可否向朕解释一下这两点的不同之处?” 听到刘辩的话,贾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才淡然的说道:“陛下,如果你想要做一方安乐帝王的话,那么在下今日前来,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许,在下也该归隐山林了。” “那如果是朕想重现大汉之权威,率百万之兵士,饮马黄河,成就一方霸业呢?”刘辩迟疑了片刻,疾声的向贾诩问道。 “如果陛下真的有如此抱负的话,那么贾诩甘效犬马之劳。”贾诩一双阴冷的双眸骤然之间凝视在了刘辩的身上,缓缓的说道。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沉默了,他知道,贾诩今日虽然是已经正式的前来面见与他,但却也只不过是贾诩的一番试探罢了,刘辩想要收服贾诩的真心辅佐,那以后的路还早着呢。 最少,刘辩在没有表现出让贾诩诚服的势力面前,贾诩是很难诚心辅佐与他,毕竟,任何一个有才智之辈,都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傲骨的,这并不是渐渐淡淡的傲气问题,而是一种发自骨子深处的傲骨。 “贾先生,难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嘛?”刘辩用手上的马鞭在空中轻轻的抽出阵阵的响声,双目阴冷的盯视着贾诩,凝声的问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楞了。他们在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刘辩在见到贾诩之后那欣喜的神情的,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刘辩却又要对贾诩动杀手。这就不能不让荀彧几人疑惑了。 当然,刘辩这一番话也只是对贾诩的一番试探,亦或者可以用威胁来说也不为过。毕竟身为一个帝王,而且更是一个熟知贾诩那鬼神莫测一般智谋的帝王,刘辩如果不能够得到贾诩的诚心辅佐的话,那么刘辩也是绝对不会容许贾诩以后在投身他人之手的。 这,并不能说刘辩不爱惜人才,只能说身为一个帝王,他所要担负的责任太多。太多,一些人即使刘辩再过欣赏,却也只能无奈的忍痛放弃。 帝王权术,有时候说来繁琐,其实也不过是将利益直接话罢了。 贾诩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贾诩在刘辩的话语之中确实听到了浓浓的杀机,而贾诩也毫不怀疑如果他不臣服与刘辩的话,刘辩必然会对他下杀手。 不过虽然如此,但贾诩的心中却对刘辩更加的满意了起来,身为一代帝王,如果只会施展仁政,那么也只能成为和平年代的守城之君,而在现在这纷乱的世事,如果刘辩手段不能够狠辣一些的话,用不了多久,那么刘辩肯定就会在险恶的争斗之中丧生,而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却也就将陷入险境之中。 而这,又绝对不是贾诩这样的阴沉之辈所希望看到的。 “陛下,微臣相信你的手段,但微臣更相信的是,陛下此时不会杀掉微臣!”淡然的轻笑了一声,贾诩缓缓的说道。 “恩……?贾先生太过自信了些吧。那好,你倒是说说,朕为何不会在此时杀你?”双眸一凝,刘辩气极而笑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贾诩并没有立即的回应与刘辩,而是用手向远处那董卓的大营遥遥一指,缓声的说道:“陛下,就因为此人,你现在就不会诛杀与微臣。” 刘辩微微一愣,很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贾诩,说实话,在此时刘辩的心中,却还是微微的有些恼怒的。自从刘辩在洛阳城内结识与贾诩以后,刘辩就感觉自己处处在贾诩面前吃瘪,这里面,如果说有着刘辩对贾诩才学的赏识的话,或许更多的却还是贾诩那料事如神的智计与那满是阴柔的自信的关系。 “文和。你这是在考验朕吗?”刘辩神情一滞,随即面色阴沉的说道。 “陛下,微臣只不过是直言罢了。”贾诩对着刘辩微微弯腰,缓声的说道。 听到贾诩的话,刘辩微微的一愣,随即不由的畅笑了起来,许久之后,刘辩才用手指着贾诩,淡淡的说道:“不错,确实是直言。” 刘辩说罢,缓步走到贾诩身前,突然的对着贾诩一拜,凝声的说道:“请先生指点。” 看到刘辩的举动,贾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平淡的接受了刘辩这一拜。 第一百九十五章 在故汉之时,皇帝的权势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庞大,往往朝廷新近任命朝中三公之时,身为九五至尊的皇者都要对臣子叩拜,以彰显皇室对臣子的敬重之意。(www. q i s h u 9 9 . c o m) “陛下,其实现在董卓的权势虽然很是庞大,但也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要一个契机,陛下也就能够彻底的铲除董卓这个庞大的势力集团了。”贾诩淡然一笑,很是有些随意的说道。 听闻到贾诩之言,刘辩微微一愣,对于董卓势力集团,刘辩可是很下了一场功夫。但最终,刘辩他却也没有能够发现可以轻松解决此事的方法。 “文和,你有什么计划,请速速说来。”刘辩疾声的向贾诩问道。 “此事非常的容易,只不过是陛下当局者迷罢了。”贾诩淡淡的一笑,随即向着荀彧看去,带见到荀彧面现陈思之色后,贾诩才缓声的说道:“陛下,想来你也清楚,董卓的势力集团虽然非常的庞大,但在其内部,却也有着很明显的势力划分的。” “不错,这点朕知道。董卓帐下的数十万大军,可以很明显的分为两股势力,其中势力最为庞大的,是董卓在凉州的旧部,而另一股,却是董卓在吞并了并州刺史丁原一部后的并州军。”赞同的点了点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董卓出身凉州,而在他的一生戎马征程之中,凉州军系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董卓的势力集团之中,凉州军系生性傲慢,很是有些瞧不起后来跟随与董卓的并州军系,如果陛下能够从中加以挑拨、利诱,待得时机成熟之时,彻底铲除董卓却也并不算什么难事。”贾诩淡然一笑,轻声的说道。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眉头不仅微微的一皱,很是有些疑惑的看向贾诩,其实刘辩也曾经想过要在董卓的势力内部瓦解董卓,但此事说来简单,如果操作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暂且不去说董卓一时俊才,对于权衡之术很是精通,就光光是此时董卓在朝廷之中所占据的明显优势,就已经能够将他旗下的野心之徒暂时的将心中的躁动收束起来。 而贾诩今日的这一番言论,其实也正跟王允巧设美人计,挑拨董卓与吕布两人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效,只是在王允的计划之中,有着李肃这个辩舌左右纵横,可是此时的刘辩却并没有这样的人选可以利用。 这倒不是说刘辩的帐下没有贤才,只不过是李肃能够在历史之中成就此事,却也有着一些得天独厚的条件的,最少,李肃当时身为董卓帐下的谋主,很是深的吕布与董卓两人的信任,这一点就是刘辩此时帐下众多谋臣所不具备的。 “那文和可有什么计策?”紧促着双眉,刘辩面色沉重的向着贾诩问道。 “陛下,微臣与董卓部将张济乃同乡,愿往张济营帐之中游说,必定说服张济弃董卓而投身陛下旗下。”面色一肃,贾诩双手抱拳向着刘辩沉声的说道。 “文和可有把握?”刘辩声音低沉,双目紧紧的盯视着贾诩,凝声的问道。 “如若不成,微臣甘受陛下责罚。”一甩衣袖,贾诩淡然的说道。 “好……,但不知道文和需要些什么?”剑眉一挑,刘辩道。 “无他,只需要陛下一个承诺而。”贾诩淡然一笑,说道。 “文和暂且说来!”刘辩那深邃的双眸一凝,缓声的说道。 听见刘辩之言,贾诩缓步的走到了刘辩的身前,附耳在旁,低声的对刘辩说了几句话。随即就含笑向着刘辩看去。 看他那云淡风情的神情,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刘辩会不同意一样。 而刘辩在听了贾诩之话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刘辩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沉声的说道:“文和就请去办理吧,你的要求朕答应了。” “如此,那微臣这就告辞了。”贾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一甩青色长衫,径直离去了。 眼见到贾诩离去,刘辩稍微了沉默了片刻,随后向荀彧问道:“文若,你认为此人如何?”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荀彧深深的看了贾诩离去的背影一眼,声音略显怪异的说道。 听到荀彧的话,刘辩略显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含笑向着荀彧说道:“只不过此人太过让人可怕了一些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荀彧缓声的说道:“那陛下如何看待此人呢?” “此人有通天智谋,更兼会把握世事,知晓此时前来投身朕的旗下,才能够获得重用,只是,恐怕今日的贾诩却也并没有显露他的真才实学吧。”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略显伤感的说道。 “如此吗?”荀彧低声的自语了一声,神情奇异的看向远方,那里,却正是贾诩离去的方向。 ……………………………… 却说董卓自回到长安之后,见到关东诸侯并没有在向其追赶,自此愈加骄傲蛮横,更自领尚父尊称,出入宫门行事天子仪仗;一时间,长安城内再无反驳之声。 这一日,刘辩正与荀彧几人在长乐宫之中商议要事,却突然听到容姐传报何太后有要事要寻其过去面议、 听闻到容姐的传报,刘辩很是有些错愕。在经过这数月的颠簸之后,刘辩与何太后等人虽然也跟随着董卓来到了长安城,但任何人都很是清楚此时朝廷之中的现状。而在这时候,刘辩与何太后几人的会面也相应的减少了许多,在这种危机关头,何太后派人前来将刘辩叫去,这其中所透露的诡异之处,让刘辩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容姐,你可知晓母后宫廷之中此时都有什么人嘛?”刘辩紧促着眉头,凝声的向容姐问道。 容姐摇了摇头,略带一丝惶恐的说道:“陛下,奴婢也并不知晓,这件事情是皇后娘娘宫内的近侍传给奴婢的。” “恩……,那朕知道了。”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向着荀彧几人看去,沉声的说道:“文若,朕要暂时去母后的行宫之中,朝廷之中的一些事情,你就先代朕处理一下吧。” 说罢,刘辩深深的看了荀彧一眼,在看到荀彧轻轻点头之后,就起身向着长乐宫之外走去、 自从董卓决议迁都长安伊始,刘辩与董卓之间的矛盾就已经越加的明显,而在迁都的过程之中,刘辩的自身势力也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自从来到长安之中,刘辩与何太后两人的日常生活也都开始处处受制与董卓。董卓更是在两人身边大肆安插亲信耳目。 一路走来,刘辩一边深思着何太后为何会将其叫来的原因,一边思索着如何面对此时的险境。 虽然刘辩在长安城外巧合的相遇贾诩,而贾诩也很是很是自信的向刘辩保证会替其劝降张济归顺,但刘辩却并没有对贾诩的这一计策报以太大的自信。 毕竟贾诩虽然在历史之上留下了显赫的名声,其人识人眼光之毒辣更是让刘辩很是敬服,但贾诩的具体才能如何,刘辩却并没有亲身的领教过。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还是暂且的将贾诩的事情放到了脑后,开始思量着身后的事情。 “容姐,母后这段时间劳碌奔波,现在身体如何?”刘辩一边走着,一边向着身边的容姐问道。 “太后娘娘身体安康,虽然因为一路的颠簸,精神上有些不景气,但人却还是很健康的。”容姐面现犹豫之色,缓声的说道。 看到容姐的表情,刘辩一直紧促的双眉皱的更加深了起来。数次张口,最终却还是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就在刘辩心底暗自恼怒的时候,却突然的听到前方的复道之上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之声。 听到这声音,刘辩面色不由微微一沉,很是不满的向着容姐问道:“前方是何人在此喧哗,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重地吗?” 感受到刘辩那毫不掩饰的怒意,容姐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才低声的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听这声音,应该是董太尉的弟弟,左将军、鄠侯董晃。” “又是董家之人,他董家之人难道就认为朕的皇宫成了他家的后花园了不成?”剑眉一挑,刘辩很是恼怒的说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恼怒,容姐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容姐心中也很是嫉恨董卓,但董卓在此次关东群雄的讨伐之中安然无事,虽然最后依然还是败退长安,但其的声望却更加的高了。 现在就是董卓的族人,也在董卓来到长安之后,尽数的封赏,更让人恼怒的是,董卓不光光是封赏了他的族人部署,就连董卓一族刚刚出生的稚子,却也被其封赏为列侯,这般的嚣张气焰,虽然让容姐这样的女子看了都愤怒,但却也知晓此时却不是和董卓翻脸之时。 “陛下,请息怒,此时你还不适合和董卓翻脸的。”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容姐缓声的向着刘辩说道。 听到容姐的话,刘辩深深的向着容姐看去,心中却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的伤感。他知道,自从董卓来到长安之后,其自身势力已经达到了顶点,朝中群臣莫敢不从,而这种局势,却连容姐这一个在皇宫之中的宫女都已经知晓,那天下的人心中如何感想,刘辩又如何不知? 这一刻,刘辩甚至有些失落,苦心经营数载,刘辩无时不刻不准备这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看着现在的局势,恐怕最后他的结局,却也不会比历史之上的少帝刘辩好的了多少。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刘辩也就不再去思索这些败兴之事,两世为人的经历在告诉他,虽然董卓此时的权势确实非常的庞大,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恐怕也该到了董卓身亡的时候了。 这一点,刘辩很是自信,但在董卓身死之前,刘辩却还是知晓恐怕这段时间是他最难熬过的阶段,如果一个不小心,他这条小命却就会葬送于此。 “算了,容姐,我们走另外一条路。”踌躇了片刻,刘辩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向着容姐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不由的微微一愣,他跟随刘辩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对于刘辩的性情有那里会不了解,刘辩虽然心机深沉,但容姐在这数年之中,却还真的没有见到过刘辩有忍让的时候,即使是在面临十常侍与何进两方势力的压迫,刘辩没有任何的强援可以相助与他,刘辩也只是暂时的收敛锋芒,但却也并没有表现出认输的一面,而就是这样强势的一个君王,此时却不得已要作出暂时退让的表现,让容姐既感到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很是有些伤感。 世事无常,就是这自登基为帝之后表现一直强势的刘辩却也不得不作出暂时的退让了,那么现在的大汉王朝的险峻形势,却也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可是陛下……。”满是惊诧的看了刘辩一眼,容姐急忙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以免让刘辩看到自己的表情,引起他的伤感,总的来说,容姐还是对刘辩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没事,转道吧。朕暂时不想和董卓有任何的瓜葛。”淡淡的摆了摆手,刘辩最后看了前方传来笑声的方向,就率先转身离去。 而就在刘辩即将要离去之时,却在前方传来一声满是惊讶的声音…… “这不是当今皇上吗?哥几个,还不速速去拜见皇上。” 听到这声音,刘辩的眉头轻轻的跳动了一下,随即面色阴沉的转身向着说话之人看去,在这样明显的挑衅面前,刘辩如果不能够作出一些事情的话,恐怕董卓知道,会更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陛下,要不要奴婢前去……?”容姐皱着眉头看了前方那渐渐接近的几人,低声的向着刘辩问道。 “不用,朕会处理。”淡淡的看了容姐一眼,刘辩面色阴沉的回应到。 看到刘辩如此神情,容姐那小心肝瞬间就吊了起来。在这一刻,在她那秀丽的双眸深处,一股浓浓的杀意已经穿过人群,向着前来的董晃蔓延了过去。 感受到旁边佳人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冷意,刘辩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说道:“没事的,不用如此紧张。” 说罢,刘辩穿过身前的宫女、太监,就来到了众人的身前,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的说道:“是董爱卿啊,你找朕有事情吗?” 而此时的容姐才刚刚在刘辩的那一番话之中醒悟了过来,虽然很是感动刘辩对其的关心,却还是在心里恨极了董晃,暗中已经将董晃列在了必杀的名单之中。 “呀……,皇上,微臣有礼了。”董晃神情夸张的尖叫一声,走到刘辩的身前,神情嚣张的大叫着说道。 董晃虽然口中是在向着刘辩行礼,但其神情举动却并没有一丝的恭敬之色。那一副双眼望天的神情,却好似并没有看到刘辩一般。 看到董晃的举动,刘辩的眉头悄然的跳了一跳,随即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神情阴冷的向着董晃看去。 而就在这时,容姐也已经走了上来,看到董晃那嚣张傲慢的神情之后,容姐秀眉一挑,伸出芊芊如白玉一般的指头指着董晃,厉声的训斥道:“大胆。皇上再此,你难道不知道叩拜吗?” 听到容姐的话,董晃很明显的一愣,随即满脸怪异的向着容姐看去,这一看,董晃的口水差点滴落了下来。 容姐本来容貌就是极为的秀美,虽然不能说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容姐自幼在何太后身边掌控权势所养成的一缕英气,却给人一股别样的美意,而现在在加上容易那愤怒的厉吼之声,却让此时的董晃微微的有些失神了。 “这就是容儿姑娘吧。倒还真是貌美如花。只是可惜了……。”贪婪的看了容姐一眼,董晃很是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道、 “你……。”容姐一愣,随即略显羞涩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其面色阴沉,随即恼怒的瞪视着董晃,愤怒的大吼了起来。 眼见着董晃好似并没有看到自己,刘辩的剑眉不住的轻轻跳动着,但在片刻之后,刘辩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凝声的向着董晃问道:“董爱卿可惜什么?” “陛下,是臣失言了。皇上勿怪。”董晃轻蔑的扫了刘辩一眼,很是随意的说道。而他的目光,却又瞬间就盯视在了容姐那愤怒的红颜之上。 看此时董晃的神情举止,很明显的没有将刘辩放在眼里,而他那一句皇上勿怪,更是已经**裸的将刘辩的皇者威严给践踏了。 刘辩的双眸在这一刻骤然凝视在了一起,虽然他心中此时的怒火已经不可遏制,但却并没有立刻的理会与董晃,而是转身向着跟随在董晃身后的那些神情倨傲的臣子看去,怒声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是禁止随便喧哗的吗?来人,给朕将这些狗才拿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辩的话音刚落,跟随在他身后的羽林军就已经走出了一队魁梧大汉,这些羽林军都是刘辩的亲信之人,此时却那里还会顾及董晃的颜面,各自神情冷峻的拔出腰间朴刀,就向着董晃身后的那些臣子走了过去,一边走着,这些魁梧大汉却还一边冷声的狞笑着。(www. q i s h u 9 9 . c o m)好似有一股要将几人就地斩杀的样子。 “皇上你……?”董晃那满是淫笑的神情一愣,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董爱卿这是怎么了,根据我大汉族训,随意在皇宫大声喧哗者杖责五十,严重者可以处以极刑,难道董爱卿有什么异议嘛?亦或者是董爱卿认为朕没有资格惩处他们?”刘辩面带深意的看着董晃,凝声的说道。在这一刻,刘辩却再也不去掩饰他心中的愤怒了,一双眼睛散发着阵阵冰冷至极的杀意。 虽然刘辩现在因为顾及董卓的缘故,不能够对董晃下杀手,但是却也不代表着刘辩就会完全不反击的忍让董晃,毕竟如果刘辩在董晃的面前就此忍让的话,那么他的威严也就将受到最严厉的践踏,这一点,刘辩就是要冒着董卓生气的危险,却也要誓死的捍卫的。 当然,因为刘辩不能够明着惩处与董晃的关系,所以跟随在董晃身后耀武扬威的这些官员却也就成了刘辩发泄怒火的替罪羔羊,而这,却正是刘辩要打狗以警示董晃的手段。 感受着刘辩双眼之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董晃那健硕的身体微微一晃,刚刚还没有消散的淫笑在这一刻却也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在加上他那满脸的错愕与惊恐,此时的董晃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怪异。 “怎么?董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朕却要开始施刑刑法了。”双眼紧紧的盯视着董晃,刘辩凝声的说道。 “你……。臣没有意见。”董晃惊恐的看着刘辩,神情瞬息之间急速的转变着,到最后却还是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在这一刻,董晃却才突然之间发现他原来一直小瞧了刘辩,刘辩能够在与董卓这样的枭雄的强势压迫之下,到现在依然还能够占据皇帝宝座,还能够不时的给董卓添上一些麻烦,又岂是那么请与之辈? 此时的董晃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跟董卓有着至亲的血脉关系的话,那么就他今日的放肆行为,刘辩会毫不犹豫的就地将其诛杀,而就是如此,刘辩却也并没有给他一点的颜面,要当着他的面来惩处他的随从,这其中所包含的深意,董晃却又那里不清楚。 感受到董晃心中的胆怯,刘辩淡然的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董晃的轻蔑之色,只是神情冷峻的对着那已经走到了董晃身边的羽林军点了点头,厉声的说道:“杀了。” 听到刘辩的话,董晃身后那已经面如土灰的侍从瞬间就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其中有几个人甚至已经瘫倒在地, 一时间,在这极尽奢华的长安皇宫之内,瞬间就想起了一声声满是惊恐的求饶之声。 “皇上……,饶命了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鄠侯,你向皇上求求情啊,要不奴婢今天就要没命了,求求你了。” “皇上,皇上,今天的事情不能怪我等啊,都是鄠侯指使的,他说要羞辱一下你。这不敢我等的事情啊。皇上饶命啊。” 一声声的惊恐之中,董晃的脸色也渐渐的灰暗了下去,在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就见到董晃突然在羽林军的手中抢过一把朴刀,好似发狂的公狗一般,就挥动着手中的朴刀向着那几个瘫倒在地的侍从砍了过去,一边砍着,董晃还一边神情狰狞的厉声嘶吼着。 “叫你们污蔑与本侯爷,本侯爷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啊……。” 看到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董晃,刘辩淡淡的冷笑了一声,制止住了那些要上前阻止董晃的羽林军,就这样静静的观看这董晃的疯狂杀伐。 而眼见着刘辩并没有制止与董晃的意思,那几个此时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的侍从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厉声尖叫着就向着董晃扑了过去。 看着如此的情形,刘辩的神情很是有些轻蔑,在他的眼中,此时的董晃几人却已经与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也不能眼见着董晃死在他的面前,只得淡淡的对着那几个羽林军点了点头。 而刚刚还神情恼怒的容姐此时却差点没有扑哧一声笑出来。待见到刘辩那阴沉的面容之后,容姐虽然也制止住了心中的笑意,却还是略带一丝幸灾乐祸的说道:“狗咬狗。” 听到容姐的细言细语,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感慨人性的阴暗与残忍,刚刚却还是彼此情同手足一般,在面临到了险恶之事,却瞬间就各自揭下了他们的面具,露出了一脸的残忍之色。 而在这一刻,刘辩却突然对权利有了浓浓的渴望,虽然以前刘辩也曾经迷恋过权势,但那只是初尝权势滋味时候的短暂迷恋,而在现在,刘辩却是对权势的执着了。那是一种面对险恶之时,可以帮助其摆脱困境的绝望执着,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在河中见到了一个巨木,亦或者只是一根小小的稻草,也要死命一般抓住的感觉。 “怎么?解气了吗?”刘辩轻笑了一声,嘴唇微微的张合着,低声的对着容姐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很明显的一愣,显然的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在这一句话之中,容姐虽然知道刘辩这一番作为并不是为了她心中的怒火,却还是不仅的有些欣喜。 “陛下,你好像有点阴险啊。”面色一喜,容姐不可控制的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来,而刚刚说完,容姐才突然之间发现了自己言语有失,连忙用她那秀丽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提心吊胆的向着刘辩看去,心中很是担心刘辩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对他有所不满。 “呃……。有吗?朕怎么没觉得?”刘辩用手轻轻的揉动着自己的鼻子,很是疑惑的自语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表情,容姐扑哧一声笑了,在这一刻,容姐突然之间发现刘辩好似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之中掉了下来,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奴婢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陛下今天并不去惩罚与董晃,反而去惩罚与他那些没用的侍从,是不是心中早就知道他们会狗咬狗啊?”容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面颊有些兴奋的潮红,很是可爱的低声的说道。 看到容姐的神情,刘辩很是错愕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量着是否是今日的举动太过阴险了一些,虽然这也是在维护他的权威,但这种小肚鸡肠的感觉,却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不要笑,如果让董晃发现了,那么他又该用那种淫荡的眼神去盯着你了。”面色一正,刘辩很是有些庄重的向着容姐说道。而说完,刘辩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敢……?”容姐有若柳叶一眼的眉毛向上一挑,带着浓浓的杀机就向着董晃看了过去。看他那神情,好似如果董晃在用刚才的神情去看他的话,容姐真的有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董晃算账一般。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两人悄悄自语的时候,董晃却也在羽林军的帮助下将那些侍从彻底的诛杀了个干净。此时的董晃却那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嚣张之色,在看到刘辩那满是深意的目光之后,董晃用力的将手中的朴刀丢弃在地,随即略带一丝恭敬的就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已经将这些目无君主的祸乱臣子都诛杀了。请陛下处置。” “恩……,董爱卿真是我大汉王朝的忠臣。不过董爱卿让朕处置,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让朕怎么处置呢?”眼含深意的看着董晃,刘辩身体微微前倾,向着董晃缓声的说道。 “是微臣失言了。”董晃神情一滞,很是怨恨的看了地上那数道残尸一眼,恭敬的向着刘辩说道。 “董爱卿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可是朕希望,从今以后不要放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董爱卿意下如何?”刘辩微微的冷哼了一声,一双深邃的眼睛突然的绽放出道道的精芒,盯视着董晃缓缓的说道。 刘辩说完,却也不待董晃回应与他,就好似没事一样的率先迈过地上的陈尸,径直向着长信宫而去。 而此时刘辩身后的董晃,却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董晃神情怪异的看着地下的陈尸,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陛下,今天这事情真解气。”容姐最后瞪视了董晃一眼,见到董晃并没有向他看过来后,连忙跑到刘辩的身边,轻笑着低声说道。 “解气什么啊?今天如果不是那几个侍从胆小怕事,如果不是董晃并没有董卓那么的嚣张跋扈的话,那么朕今天就危险了。”面色一沉,刘辩低着头沉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很是一愣,随即才略带惊讶的看向刘辩,刚刚那一丝的兴奋之色,在此时却已经渐渐的收拢了回去,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他知道,刘辩的话不错,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着很多的侥幸成分,如果刘辩所说的两件事其中有一件出错的话,那么刘辩却就要冒着和董卓决裂的危险去硬着头皮处理此事了。那么此后朝廷之中也就将再次迎来一场风暴,刘辩的生命甚至很有可能都会就此而遭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容姐渐渐的有些惊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颤动,很是有些自责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是奴婢莽撞了。请陛下责罚。“”这并不关你的事情,朕也不光光是为了给你解气才去教训与董晃的,如果今日的事情朕不接下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恐怕满朝的文武也就不会在将朕放在眼里,朕的威严何在?大汉王朝的权威何在?”刘辩苦涩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透露着淡淡的疲惫。 而容姐在听到了刘辩的话之后,也无声了下去。容姐很是清楚,刘辩虽然说的轻松,但他心中所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这,却也不应该是一个如此年龄之人所应该背负的。 如果刘辩没有生在帝王之家,那么刘辩应该还在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灿烂的年华吧,可是刘辩不能,生来为王侯,刘辩就要背负很多很多,而这一份责任,刘辩却是怎么也无法的摆脱。 不一刻之后,就在刘辩与容姐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之中,刘辩一行却也到了长信宫。 刚刚来到长信宫,刘辩就突然之间感觉到此地今日有些怪异,那往日喧嚣的人流,今日好似突然之间都消失了,在那长信宫的宫门阴暗之处,刘辩也分明的看到了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却是在担负着警戒工作的羽林军。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董卓又来了不成?”刘辩双眉紧促,脚步不自觉的加速向着长信宫而去。 而在到达了长信宫之后,刘辩隐晦的对着容姐点了点头,随即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刘辩的面前就突然的迎上来了一个面容刚毅,身材魁梧的将军。 “陛下,太后娘娘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你快些进去吧。”魁梧将军在见到刘辩之后,连忙的说道。 刘辩加快脚步,直闯何太后寝宫。周围宫女太监刚想阻止,一见刘辩,全部都吓的跪在地上直呼万岁。不过刘辩可没有兴趣多加理会,因为他关心何太后,也不用人招呼。 “站住!”眼见着到了地头,却忽然被拦了下来。 “放肆!”刘辩大怒:“尔等难道想犯下诛连九族之罪么?”刘辩面色铁青,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阻拦于他。 “对不起陛下,非我等不肯让陛下进去,我等也不愿得罪陛下,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还望陛下不要为难我们。” 没想到这两名将领竟然会拦住自己,并且还用此等口气,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好,很好,想来是董卓手下吧,难怪这么猖狂。” 直呼董卓姓名,刘辩确实有此资格,换成其他人,早就被这两人诛杀。 “皇上,你也莫要为难我们二人,我等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看着两人面露难色,刘辩却根本不为所动。今日敢拦截皇帝去路,他日弑君也未尝不可。 由于失去了何进,刘辩虽然贵为帝胄却愈发显的危险。没想到董卓会公然派人守住太后寝宫,简直荒谬。 “让开!”刘辩根本不顾二人,直往里冲,周围也出现了两队兵丁。 “尔等是要造反了?!”刘辩声色俱厉。 “……”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忽然有个兵丁跪了下来,然后所有的士兵全部都跪了下来。 “哼,看起来还有些良知。”刘辩冷眼看着两位将领:“你二人呢?是让还是不让?” “陛下请自便。”两人终于还是让出了道来,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刘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快步步入寝宫,刘辩终于见到了有些憔悴的何太后。 “母后!”刘辩见到何太后竟然如此模样,顿时心生不忍,两行虎泪缓缓落下:“孩儿不孝,让母后受委屈了。” “无妨。”何太后见到刘辩前来,整个人精神许多:“来,皇儿坐,母后十分想念于你。” “母后,到底发生何事,为何门口会站着那两个混人?” “一言难尽啊。”何太后显然不想提及伤心事,倒是她身边的宫女道出了实情:“董太师势大,在宫内肆意**宫女妃子,日下见到太后,他…他…” “说下去!”刘辩显然有些压不住火。 “他说要纳太后娘娘为妾…” “混帐!”刘辩大怒,这叫他如何忍耐,好歹也是生母,董卓竟然把主意放到了何太后身上。 刘辩甩袖离去,何太后在背后甚是焦虑:“皇儿,切莫冲动,我等目前无法与之抗衡,母后受点委屈却也不会如何的,你要小心哪,不要将我大汉千百年来的基业毁了。” 可惜刘辩完全听不进去,很快就回到了荀彧。 “你如何看待此事?”刘辩也直言不讳。 “我以为,此定然是李儒的主意。” “哦?为何有此言论?” 荀彧哈哈一笑:“太后虽然貌美,毕竟上了年纪,宫中有妙年女子,何必舍近求远呢?董卓虽然浑人一个,但是那李儒却精的很,曹操失败,董卓身边只有此人最得信任。不过那李儒却实不是泛泛之辈,太后对于整个朝廷,或者对于天下都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这也是李儒要董卓亲近太后的原因。” “文若,你的意思是,董卓想做皇帝?” “是的。”荀彧点了点头:“其他我是不知,光凭这件事情,足可证明其野心。” “那…”刘辩捏着拳头:“是否我们应该先下手呢?” “不可。”荀彧摇了摇头:“以李儒之精,绝对不会让陛下得手的。” “那你说如何?难道让我母后去伺候那家伙?”刘辩一脸怒气:“今天我去母后那里,竟然被董卓两将拦住,差点就没进去。” “哦?”荀彧皱了皱眉:“陛下,其实此事倒也不难,具体对付董卓眼下我等还没能力,不过,你依旧是天子,董卓依旧只是臣子,仅此而已。” “你的意思?”刘辩正在猜想其意,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闷笑,贾诩走了进来。 “为何发笑?”刘辩冷哼一声:“贾大夫不去游说,何故在此发笑,莫不成忘了你之前立下的死令?” 贾诩淡然一笑:“此事陛下不用担心,既然敢拿性命做保,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刚才荀彧所言,陛下难道还不明白么?” 其实荀彧心中也依旧摇摆不定,不然的话也不会说的如此隐晦。 “愿闻其详。” “天子,要杀几个小足,还不容易?”贾诩说完挥袖离去,而荀彧却是心头一颤,因为贾诩确实说中了他心之所想。 “文若,你也是这个意思?”刘辩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将那两名将领处死,虽然会开罪董卓,却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贾诩确实厉害,我不如他。”荀彧看着贾诩离开:“他不光学识更胜于我,行事果决毒辣,绝不拖泥带水,却往往一针见血能起奇效。主公若是想收的天下,此人必不可失,还需重用。” 刘辩连连点头,荀彧没有私心,一心为主,这历史上倒记的不假。不过贾诩在历史上被人称为毒士,手段当然不比凡人。 “主公,这两人必须杀。” 刘辩依旧不明:“杀了他们两个,开罪董卓,对我岂不更加不利?” 荀彧听到这里连连摇头:“主公,杀死此而人是利大于弊,还有三大好处。” “哦?文若但讲无妨。” “首先,杀死此二人,可以让主公在董卓军中立威。董卓身边有李儒,如果他想做皇帝,李儒一定不会让他杀你,而是想办法逼迫你让位。在这样的前提下,只要不是很过分,董卓必须忍耐。两个不大不小的看门狗罢了,陛下只管下令诛杀,不过必须事出有因。” 刘辩连连点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其二,因为主公公然开罪董卓,太后那里董卓就不好再用强的,当然董卓希望和太后接好,无非就是为了钳制主公。如此一闹,主公可以顺着秆子,再宫里大闹一番,借此让董卓无从下口,找不到机会接近太后。”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看起来贾诩确实厉害,刘辩开始对贾诩刮目相看。(www. q i s h u 9 9 . c o m)没想到他只言片语间就将何太后的危机解除,这也解决了自己的一块心病。本来以他的个性,太后之事得不到解决,自己一定会拼了这皇位不要也要和董卓拼命的。正是由于知道这一点,所以荀彧一直不敢和他明讲,出主意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事。 而贾诩则没这么顾及,因此才能如此针对。 “还有其三,宫里乱,越乱越好。不知道主公有没听过一个词,叫乱中取胜。” “文若你想我行动?”刘辩眉头一皱,自己眼下根本不可能在正面战胜董卓的,想想也是,只有在这深宫之内,才有可能逼迫到董卓。 “看来,这深宫之内是要起大风了。”刘辩站到门外,对着身边的荀彧挥了挥手:“去将公达传来,我想身边都几个放心之人。” 荀彧走了,只留下刘辩一人。刘辩将张幺儿招到了身边。 张幺儿此时已经与刚跟着刘辩之时判若两人。之前如果说这家伙是憨直的话,现在却多了一份胆气。之前相貌丑陋,五大三粗,现在却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杀气。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终于有些模样了。为自己办事的人,总不能在人前老是一副奴才样,这样做主人的面上也会无光。 “恩,张幺儿,最近长进不少啊,手上人命经手的多了,应该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吧?” 张幺儿一惊,这主子今天到底想说什么,竟然和自己这样说话。自己这条命也是人家给的,若是一个回答不小心,别看现在自己威风不少,人家要你三更死你还真活不到五更。 “主子饶命!”也不敢多问,也不叫皇上了,张幺儿这是真怕啊。以前刘辩使用的种种手段如今起了成效,这张幺儿是绝对不敢忤逆自己的。 “没事,随便说说罢了,对于在宫中弄掉几个人,这事不难吧?”刘辩看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没在意自己说什么,很随意的就开口了。 越是这样,对奴才的威慑最大。张幺儿几乎是趴在地上,不过这会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主子并无对付他的意思,因此也放松不少:“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我就问你,之前的事情办的时候感觉如何?” 张幺儿不敢隐瞒:“回皇上,奴才觉得,那些与皇上为敌的蠢材杀起来简单,根本不足挂齿。”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吧,在这天子身边,杀几个妇儒奴才确实简单,如果我要你去杀两个身经百战的将领,你是否还会觉得简单呢?” “皇上!”张幺儿这群人虽然有把子力气,但是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练过高深的武艺,也打不过那些将军。难道皇上想让自己去送死?这是张幺儿这样的脑袋瓜子唯一能担忧的事。 “你说,有两个人见我不跪,该当何罪?” “您是皇上,见皇上天下臣民皆应下跪,不跪当斩。” “恩。”刘辩点了点头:“阻我前进,当我去路者,又当如何?” “杀之,灭九族!”张幺儿这次说的很大声。 “那对寡人出言不逊,目无皇权者,又当如何?” “皇上!让奴才替您办事,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你倒也学会说话了,不错,不错。”刘辩转过身去:“起来吧,我不是叫你们去送死,不过那两个人必须死。作为我的爪牙,虽然难听点,这是事实。你们要做的,就是将所有阻拦在我面前的敌人全部铲除!” 张幺儿只觉得一股王者之气扑面而来,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主人!” “去吧,带上人手,越多越好。亮出你们的利爪和尖牙,只有凭借庞大的数量,你们才可能保全一席性命。”如果就张幺儿他们几个人去,事后肯定会被诛杀,这是刘辩不愿意看到的。 张幺儿在刘辩的授意下带着一干心腹太监和一些侍卫直冲太后寝宫,终于遇到了那队兵丁和那两名小将。 “站住!太后寝宫,岂容尔等擅闯?”其中一人顿时抽出自己佩剑,冷冷的看着为首的张幺儿。 “这位将军,我不过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看望太后,还请不要为难小人。” 人家看看这太监似乎也是个憨直的货色,没在意:“哼,我是很想让你进去,但是这是董太师的命令,就算皇上,也不能进。” “哦?”张幺儿大吃一惊:“哎呀,原来是太师的人啊,失敬,失敬。”说完一边给两人赔不是,一边掏出了一锭银子,悄悄的塞了过去:“一点小意思,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两人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此时张幺儿却面露难色:“两位大哥,你能能否想个主意我一会好回去复命啊。你说我这当差的,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要不保。我天天跟着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啊。” 其中一人听到他是皇上身边的人,看他样子又满是怨气,想来推荐给太师太师一定有赏。能在皇帝身边安插一枚棋子,这是董卓一直想做的,是人都看的出来。 三人急忙到了一边,埋头商议着什么。 良久,三人似乎都很满意,其中一人小声说到:“跟着太师走,将来那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我知,我知。”张幺儿连连点头。 “恩,既然如此,等明天我两呈报太师,你再一趟?” 张幺儿笑笑:“两位,看看这是何物?”说完掏出一只玉镯子,乃是刘辩所赐,确实珍贵。 两人目光全部集中在镯子身上,却又不知如何分法,都想把玩一番。 这时候张幺儿退后一步,心中冷笑不止:看起来这打仗的人智商比俺这样种地的高不了多少。 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一下刺中了一人的脖子,顿时鲜血狂溅。 另外人还突发事故好不知如何,张幺儿与另外七八个太监冲了上来,直接将他按在地上,用刀子将人杀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队兵丁完全来不及反应,眼见了将领死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做啥了。 张幺儿杀死两人之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脸上的血一抹,显的有些狰狞。 那只翠绿色的镯子依旧被那个将领死死的抓在手里,张幺儿只是冷笑一声:“主子的宝贝岂是你等有福用的?死了活该。” “今天这两人拦截皇上去路,强抢皇上的玉镯,皇上忿忿难平,特命我等诛杀此二贼。来人,抬走!”张幺儿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不就,董卓知道了这消息,找来李儒密谈。 李儒看着董卓,急忙安慰:“太师不可急躁,此子如此,必定是受高人指示。我等此时还为臣子,不能明着去动他,不然对太师登基不利。” 董卓一抬首又猛灌了一口烈酒:“那你说要忍到什么时候,以老夫现在的兵力,完全有能力将那乳臭未干的小儿杀死自己称帝,为何还要让他。” “太师不是想名垂青史么,弑君则为叛逆,目前一切依旧还在掌握,等待时机成熟,逼迫新君让位才是上上之策。” “好,就依你。”董卓挥了挥手,一排歌妓走上前来,董卓哈哈大笑,左右两个揽好,任凭一干人等服饰。 而另一地,张济营前,来了一人。 士兵拦住去路,大声责问:“谁?有何干系?” “我找张济,就对他说,贾文和要见他。” 士兵见其竟然直呼将领之名,不敢怠慢,急忙通传。 不多时,满脸堆笑的张济迎了出来:“啊,文和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啊?” “哈哈,我是特地来送礼给你的。” “哦?张济何德何能,文和兄才高八斗,海内皆知,能来此地,顿让寒壁生辉。里面请,里面说话,我正好温了一壶酒,咱们进去谈。” 两人进去之后,贾诩只谈风月,饮酒吃肉,却闭口不谈之前的事。 酒过三巡,喝的也差不多了,张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了:“文和之前所言有物赠我,却是不知是何物啊?” 贾诩似乎没有听见,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拿起酒盅,有些抱怨:“怎么就没酒了,你张济堂堂一大将,就如此待遇?” 言语中多有冷落和讥笑,这让张济顿时声厌,一脚踹翻酒席,拔剑架在了贾诩头颈:“贾文和,我请你吃酒,你莫太过分了。” “哼,要杀便杀,我原本以为你张济是一代名将特来相告救尔性命,却不想你也如那跳梁小丑一般耐不住性子,死便死了,当我贾诩看走了眼罢。” 一看贾诩一副求死状,张济顿时焉了。此时有队兵将冲了进来,一见如此,顿时准备攻击,却被他喝止:“都滚出去,本将军没叫你们,你们来此地做甚。我与文和多年旧交,摔几个酒盅算的了什么?去,把好酒都给我端上来,好菜好酒,今日我要与文和不醉不休。” 那群士兵只得怏怏而回。 “文和兄。” 张济跑上去献酒,但是贾诩却扭过身去。 “贾兄,我是粗人,只知道行兵打仗,你切勿挂怀,我这里自罚三杯先赔不是了。”说罢一口干掉,准备再饮,却被贾诩阻止了。 “先不要喝了,不然你迷迷糊糊的,又岂知我所言何事。” 张济连连点头称是,世人都知道读书人的脾气怪异,张济还真怕贾诩一秆子硬到底,那自己就悲剧了。 “你知张公现居何位啊?”贾诩抓起一条羊腿,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啃了起来,但是张济知道这类人一定不会随便发问,虽然看似无意,肯定另有原因。 “承蒙太师厚恩,现拜校骑都尉,掌管8万大军。” “恩,公世代受皇恩浩荡,家族都乃朝之重臣,难道不觉得这声太师叫的有些令人心寒么?” “哦?文和还请明示。” 贾诩将手中腿一扔,顿时不屑到:“公家几代人无一不是中心耿耿,为朝廷,为大汉尽心尽力,也都是朝廷股肱大臣。但是你刚才说蒙受太师照顾提拔,我所言无碍吧。” “这又有何问题?”张济不明。 “你不觉得你在卖国么?” 张济一惊,但是贾诩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站了起来,一揪住他的领子,大声的质问道:“公如此心安,不受封于皇上,不思安与朝廷,却甘愿受董卓恩惠,掌兵虎视朝廷,不是卖国是什么?公家世代忠臣,到了你这一代,却要助纣为虐。董卓之心路人皆知,他要废天子而自立为王,你却依旧为董卓卖命,实乃不忠不孝。大汉如果在你手中而亡,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你乃不仁也。我今本就是冒死前来,公若杀我,请自便之,不过乃不义尔。多了之前三罪,凑足四样,又有何惧哉?”贾诩说完松开了手,坐回原位喝起了酒。 张济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听先生一席话,顿时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文和兄,你一定要救我。张济枉活几十哉,做了罪人尚不知晓,还一心以为安逸无比,实在惭愧。若不是文和今日前来,将来张家背上千古骂名,我就是张家的罪人啊!”说完跪在贾诩面前,诚恳之至。 “快快请起,我既然肯来,如无把握怎会开口。你我之间,素有情谊,我又怎能忍心见你无心之过。” “愿闻其详。” “恩。”贾诩扫视四周,虽然帐篷内没有兵丁,但是守着帐篷的两个卫兵却让他很是不安。 “自己人,不碍事。”张济让他放心。 “此两人是你血亲?还是生死之交?”贾诩似乎有些不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皇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样啊。”张济大喝一声:“来人!” 顿时门口两人走了进来,张济二话不说,抽剑杀之。 贾诩依旧在边上喝酒,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派人将尸体拖了出去,保证帐篷附近无人之后,张济亲自为贾诩斟酒。贾诩刚才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贾诩日后的成就绝对是无可限量,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跟着他,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他对贾诩是越发的信任了:“文和兄有话但讲无妨,要我如何做?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办。” “你要做反贼呢,还是要做忠臣?”贾诩也不多问,冷冷的冒出一句。 “我张家历代忠臣,对皇上那是忠心不二,我定然是选忠臣。” “既然如此,你知道你应该对谁效忠了吧。” “啊,多谢文和提点。”不过张济依旧有些犯愁:“不过我只不过一个校骑都尉,没有能力举事。如今董卓势大,我恐怕…” “我不是叫你现在表态,只要你有心,天子希望你潜伏在董卓身边,鼓动董卓造反。” “什么!?” “是的,你要大力鼓动董卓造反。” “眼下天子颓弱,董卓造反的话天下不是岌岌可危?那我不成了天大的罪人么?” 贾诩不屑道:“我岂会害你,你要尽快将你手下的所有统帅将领都撤换成你的心腹之人,到时候只听你命行事。同时你注意多与其他将领走动,并说以厉害,加以策反。天子毕竟是天子,应该到时候会有一些人为了明哲保身不会与董卓为伍选择观望,这群人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做了。而董卓的话你必须得阿谀奉承,将他捧上了天,鼓励他造反,越快越好。董卓目前还无心造反,正在谋划,如果此时暴露,那么对他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文和的意思,是要我故意走漏…”话多半句被贾诩阻止了:“有些事情,还是藏在肚子里的好,既然公已明晰,那么我便先行告退。将来成大事之时,希望张将军要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 “一定,一定。” “这是天子托我授予将军的,将军收好。”贾诩将一物品塞到张济怀中,然后离去。 张济打开布绸一看,竟然是一颗龙眼明珠。 珠子的价值不菲是真的,但是并不是说一般人没地取得。但是一般这类珠子用做药粉则可惜了些,一般只有皇帝皇后的冠冕之上才会加上这样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功劳极重的大臣才能得到的。 张济顿时泪流满面,对南而跪:“皇上对我张济如此看重,张济绝不会做出有悖祖先皇上的事,就算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就此,张济的工作贾诩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以张济之能,一定能策反一大群武将,等于未战先折了董卓一臂,比灭他10万军队还要厉害。刘辩得贾诩,不得不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美事。 而另一边,王允却在家中对月长叹。不得不说,王允确实是一位忠臣。特不是忠臣于刘辩,是忠于自己。这类文人,对名节很是看重,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忧国忧民也就成了份内的事。 不足月余,曹操说服袁绍,发动十八路诸侯准备勤王。是月,吕布出征,无人能胜,勤王之师无法进京,却让京城动荡不已。 董卓在十八路诸侯退却之后安居在寝宫之内,夜夜笙歌。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很罕见的没有歌妓在寝宫,惟有李儒与吕布两人。 奇* 书*网 *w*w* w*.*q* i *s*q *i* s* h* u* 9* 9* .* c* o* m “太师不用担忧,温侯挫败敌人,那十八路诸侯原本也不过是来占便宜尔。如今大败,乃是因为各自隐藏实力之故。各军都有异心,不肯出力,功成则一气呵成,退则必然四分五裂。十八路诸侯不战自退,太师大可不必担心。” “哈哈哈哈,那么说,老夫可以高枕无忧尔?”董卓似乎十分高兴。 “没错,太师可以安心了。” 董卓看了一眼身边傲然而立的吕布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有奉先,何愁天下不定啊。” 董卓得意,吕布也高兴,李儒没有说什么,只是待在一边,一言不发。 又过一日,董卓宣召群臣进京,到了他设的大堂之上。 刘辩也在早朝,但是今日不同寻常,竟然无一个大臣来到。 “这是怎么回事?张幺儿?为何群臣不上朝?!”刘辩有些怒了。 “回陛下,今日清晨董卓命吕布把守外殿大门,将群臣全部都请到了他那里。那些不肯去想上朝的也进不来,只得怏怏而回。” “可恶!这个恶贼,欺我太甚!”刘辩大怒,顿时将身边东西朝下扔去,以求泄愤。 “陛下,何必生气呢,这董卓此举显然是自寻死路罢了。”荀彧不慌不忙,选了个空位置安坐。 “你可有良策啊?这董卓如此猖狂,这可如何是好?” 刘辩说完看到荀彧笑了笑,指了指一边闭眼不语的贾诩,看起来贾诩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老神尤在。 “文和,你以为呢?” 贾诩似乎睡着了,刘辩却不生气,以此人之精如何能在此地安睡,必然是有些万全之策,怪不得荀彧说董卓找死了。 “文和!”刘辩大声叫唤,这时候贾诩才睁开眼来,装做不知:“主公,不知主公唤我所为何事?” “我想问问你,今天的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刘辩将所有语气词都去掉了,他知道贾诩的意思,所以特地用你和我来表达出对他的尊敬之意。 “此乃契机,要灭董卓,只需要半月。” 听到贾诩此言,连荀彧和卢植都吓了一大跳。但是刘辩只是面色微变,随即沉思了一会,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哪里知道,贾诩的话提醒了刘辩,好戏正要上演。那正是王允巧设连环计,貂禅美女就要出场了。 虽然如今和历史有些出入了,但是董卓基本还是和历史上一样,过程不同罢了,结局却是相同的。 董卓引的朝中那些准备流芳百世的家伙不悦,想方设法处掉他是自然的事。之前曹操献刀不成,这回就是美人计了。 “曹操!”刘辩忽然大惊失色,三人看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你这是为何?”荀彧急忙跑了过去,而贾诩则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刘辩。 “快,派人,必须得找一值得信任又能托付的了大事的人,不然就晚了。” 荀彧有些不解:“不知主公所托何事,若无大事,可托荀攸去办。” “荀攸?”刘辩想了下,虽然荀攸之才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对方可是陈宫啊,自己一时忘记竟然把他给漏了。以陈宫之才,荀攸未必能说的动他。 曹操一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彻底伤透了陈宫的心。 眼下补救不知还来得及否,如此大才,世人给他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在三国历史上,虽然他的声名不及周瑜、诸葛亮,但是都言其计谋策略不在两人之下。如果刘辩能得到此人,对于自己的大计是非常有帮助的。 当初刘关张三人勇猛无敌,为何一直寄人篱下。那吕布如何了得,为何被人赶出长安?那曹操明明刚愎自用,又为何能征战天下。 一切的一切,皆显示出谋士的重要性,对于刘辩而言,他为天子,只需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人为之赴汤蹈火。 刘辩眼下手下已经有四大谋士,但是如今看起来卢植迂腐过头,不堪大用。内事可以交给他,但是国家大事他却不堪大用。 荀彧虽然不错,但是一个荀彧并不能改变什么。而且荀彧过于小心,虽然大气,可以服人,但是关键时刻需要狠角色之时,他起不到作用。荀彧的作用更多的是类似于对外征战的指挥者,这样的话一内一外,但是指挥者需要有人给他指挥。 谋士军团的领袖已经有了,眼下要做的,就是使自己的团队更加完善了。 毕竟,以刘辩一个穿越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利用自己以知的三国历史事件或者人物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此时刘辩最为紧要的一件事,就是将陈宫收为帐下,添为自己的第五大谋士! 想到三国风云人物一一为自己收服,刘辩顿生豪气,一道不可察觉的微笑浮上心头,甩手一挥后,便是回到了寝宫,安然谋划去了。 第二天,刘辩召来卢值,详细和他解说道。 “太辅大人,你知道陈宫陈公台此人吗?” “陛下说的是何人?为臣怎么一点印象都无?”卢植疑惑道。 “哦……!”刘辩悠然一笑,露出了个大善的表情。 在自己记忆中的三国历史当中,陈宫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历史对此人的评价相当之高,一首“生死无二志,丈夫何壮哉!”道出了陈宫的忠义之情。 而此时,陈宫还未被世人所熟悉,他的才华,他的忠义,他的智谋,就像一颗被蒙了尘的明珠般黯然无色! 如果,自己能亲手拂去这颗明珠上的尘土,那么展现在世人面前,必将又是一个惊天动地,千古留名的风流人物! 想到这,刘辩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挥挥手唤过卢植,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几番言语过后,卢植看到刘辩那凝重的表情后,他心里也是一跳,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 然后,他俯身一个鞠躬后,正要退去时,刘辩陡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猛的大呼一声:“且慢!” “陛下,还有何旨意?”卢植差点吓了一跳,他小心的抬起头,谨慎的问了句。 此时,刘辩也不多说话,他走到案台边,就着笔墨,在一方小丝巾上,端正的写下了几行字。 印上自己的天子印,细细折好后,刘辩轻轻的将这方丝巾放在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锦囊内,递给了眼前的卢植。 “偌,小心收好。办事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这个锦囊不许打开,知道了吗?” 这话一处,卢植不禁是诧异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他有点疑惑这锦囊内的扼丝巾内写着何事,但天子的行事,又岂是为人臣子所能揣测的。 当下,卢植小心接过锦囊,收在自己贴身怀中。 一声告辞后,卢植迈着轻碎的小步,离开了寝宫。 这边,望着卢植远去的身影,刘辩不禁又是一道微笑浮起,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满满。 呵呵,自己连诸葛亮的锦囊计都用上了,还怕拿不下你一个陈宫? ………… 如此几天过去,刘辩尽量让自己作出一番沉浸在酒色的状态中,每当夜幕降临,天子寝宫一片笙乐萧萧,一桶桶美酒被源源不断的运往了寝宫,供当今天子和一干群臣作乐。 面对如此情况,太师府却是异常平静,谁也不知道董卓的真正意图。 于是,整座皇宫倒是难得获得了有一分宁静,倒是让不少有心人有了口喘气的机会,事态以一种悄然无声的状态变化着。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这日,刘辩以君臣同乐的名号,将尚书王允邀请到了寝宫中。(www. q i s h u 9 9 . c o m)因为是打着饮酒寻欢的名号,加上刘辩这几日已经彻底成功麻痹了敌人,所以倒是无人怀疑。很快,尚书王允便在一片心情沉重的情况下,步如了天子寝宫内。 眼前,天子寝宫没有一片肃穆庄严之色,只有舞女和乐师的萎靡之情,这让以名士高风亮节为准则的王允十分不满。 只是,内心的不满归不满,当望着当今天子刘辩时,王允也只好三呼万岁,跪拜到底。 “呵呵,尚书大人请坐,来人啊,赐酒!” “谢陛下!”王允淡淡直起身,甩了下衣袖,端正的坐了下来。 “好,众爱卿请勿客气,今日刘辩与诸位一同饮酒,为的是行欢作乐。此席上,没有君臣之分,大家不必多有顾虑!来啊,酒满上!”刘辩大笑一声,站了起来,很是豪气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顿时,台下一干群臣都是惶恐的站了起来,三呼万岁后,这才跟着饮尽了杯中的美酒。 “陛下,西北大水,百姓寸粒无收,只能靠树皮野草度日。另外,军中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是饱受饥寒,遍尝心酸。而陛下您,却是日夜把酒言欢,不问朝政,这难道是天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吗?” 陡然一哼,王允面露不快,轻轻用酒杯碰了下桌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话音刚停,场上刚还一派和气的鸣萧笙乐惧都是瞬间停了下来,一干舞者的身资也是颤抖的跳了几下,当场跪拜了下来。 另一边,几名在朝中尚算有影响力的大臣,更是呼的蹦跳起来,直直跪拜下来,口中朝王允不住咒骂起来。 “王允你个好贼子,竟敢如此诋毁陛下,实在是大不敬,大不忠啊!” “陛下,依老臣所见,王尚书此话即出,侮辱天子在先,诋毁国事在后,按照祖制,王尚书当斩!” “哼,你们几个老匹夫,王某向来行事光明,何来诋毁国事,诋毁陛下之意,只因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字字珠玑,还请陛下明鉴!” 王允冷笑一声,瞪了眼开口说话的几名大臣后,这才站了出来,俯身跪拜道。 此时,望着一脸正气的王允,刘辩虽然有点不喜欢对方的言语直接和犀利,但也不得不为对方的表情所长叹一声。 这……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殊不知,惟有真正的苦口良药,才是治病之根本,而真正的忠言,向来都是为人所厌恶,但却又是如稠糊灌顶般,让人心里一亮啊! 当下,刘辩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副淡淡的表情。 挥了下手,示意王允站起身后,刘辩悠悠道:“好了,众卿家,今天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何况,国事有董太师操心,就不扰朕背上这个重担了。而且,尚书大人也是一时酒话,众卿家就不必较真了,来…来,各位把酒满上!今日你我君臣,不醉不归!” 刘辩此话一出,在场一些大臣脸上不禁是一跳,心里暗暗琢磨起当今天子字里行端里的意思来。 至于台下一边的王允,眼见刘辩竟然说出国事叫董卓老处理的话语后,脸上不禁是三分含怒,如果不是顾忌刘辩的身份,他早已拍案而起,离开此地了。 台上,冷眼瞄到王允的表情变化,刘辩心里暗暗叹了声,放下酒杯后,装作酒醉般,开始和群臣聊起天来。 一番酒菜过后,刘辩和一干大臣惧都是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显然已是醉酒当场了。 “呵呵,各位,你们知道,笨蛋是怎么死的吗?”装作三分酒意,刘辩站起身来,手脚指着一个个大臣,大笑道。 “恩…这个,陛下,敢问,笨蛋是何物?” “笨蛋,难道是一种鸡蛋?天子博学多才,老臣佩服!”某个大臣拍起了马屁,脸上一副阿谀奉承样。 “哈哈,告诉你们,笨蛋是笨死的!”刘辩轻轻推开身边容姐想要扶住自己身体的双手,朝着台下群臣大声道。 这话一出,许多大臣心里都是摇了摇头,天子如此醉态,实在是失了天子威严,有损皇家礼仪啊! 而在这些人当中,王允则是摇头摇的最凶的一个。此时,他正要借着不胜酒力这个借口离开宴席时,当今天子刘辩的一句话却是彻底打住了他的念头。 “来,前几日,朕从小太监处听到了一则故事,听罢方觉十分有趣。今日就说与众卿家知,以作下酒菜,博众卿家一笑。” “话说,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个郡县,出了这么一对活宝父子,父亲大人呢,已过天命之年,但却是宝刀未老,家中娶了五房小妾。一日,父亲撞见了儿子和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妾在庭院里私会。” 顿了下,刘辩看着台下众人一副听得入迷的表情,心里宛然一笑,抓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这才卖了个关子道。 “你们猜,后面发生事了?” “陛下,恕老臣愚昧!” “呵呵,无妨!其实,这儿子和小妾两人在庭院见面时,只不过是正常的闲话而已,但是这个当父亲的,却不怎么想。他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宠爱的小妾有一腿!” “这下,父亲大人生气了,他把小妾叫了过来,过她怎么回事。而这个小妾,望着生气的相公,她自然是一口咬定没有这件事。于是,这个父亲大人因为面子,又不肯和儿子坦城,这下矛盾越来越深,终于有一天,当儿子因为一件小事和小妾交谈了一会再次被父亲大人撞见后,这个父亲大人发怒了,他不顾一切的拔出了剑,当场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最后,当儿子临死时发誓自己和小妾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之后,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就这样,因为一个错误的场合,父亲将自己亲生儿子杀死了。你们说,这件事是不是很好笑啊!” 正了正表情,刘辩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在一干大臣的席前饶走了一圈。 然后,当走到王允席前后,刘辩不由是俯下身字,把头凑到王允面前,带着一副莫名的笑容,朝王允轻声问道:“尚书大人,你说这个笑话好不好笑啊!” 这边,望着刘辩隐约好象直射心扉的一道犀利眼神,王允不禁是心里跳了一下。 这…这个眼神! 此时此刻,王允只觉脑海里一道堤坝开了道口子般,洪水全数涌了进来。一个清晰的思路也好象凭空而降般,慢慢从意识深处路浮现出来。 “陛下说的笑话其实不像笑话,更像一则警世名言,老臣受教了!” 抬起头,望着刘辩那深邃的双眼,王允淡淡的回了句。 “哦,想不到尚书大人却是如此认为,也罢,就当是朕说错笑话了,尚书大人请回吧!” 直起腰板,刘辩装做不高兴的样子,不耐烦的朝王允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深深看了刘辩一眼,王允这才默然起身,转头离去。 这边,待王允离去后,寝宫内复又是一片行酒作乐之声,没有人想到,今天这场看似糊涂的酒宴,却是平地掀起了一场波澜。 暴风雨……即将来临。 回到尚书府后,王允第一时间就是喝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小亭上,对着头顶明月默默思索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王允第一次递了病假,没有上早朝。 ……………… 一连几天,以忧心国事的尚书王大人竟都称病不起,即不上早朝,也无法见客,这让整个巍巍汉宫上下,皆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尚书王允大限将至,不日将驾鹤西去。也有人说,尚书大人是以生病为借口,实则乃明哲保身。当然,最多的说法,莫过于民间偷偷流传,尚书王允大人,其实是被当今天子气病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甚至乎,这最后一个传言这话传到太师董卓耳边,更是博得了董太师一声冷笑和一句“无知小儿”的哈哈大笑! 时间百转轮回,默然回首,又是一个寒冬已过。 阳春三月,尚书府。 天气渐渐暖和了,此时的尚书府,一片冷清清的。当然,从尚书王允告病的那一刻起,太下人皆已知道,尚书王允,似乎将要成为一个过去名词了。 此时,正好是朝阳初升,而尚书府的庭院中,也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长叹。 生机盎然的庭院,一蔟蔟鲜花开得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是爱花之人所种。而在绿意和优美的环境中,只见一名白稀老者独站在庭院中,正出神的沐浴着阳光,在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同时,老者还不时发出一声声长叹。 此人,正是告病在身的王允,也就是当今的尚书大人。 陡然间,王允微微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他听到一丝轻碎的小步声传来。 “义父大人早!” 只听一声柔和的女声传来,闻着空气中飘过的一缕芳香,王允不禁是露出一道微笑,面带慈祥的望着来人。 “禅儿,是你啊!”王允柔声道。 “打扰义父了,只是早晨寒露重些,义父身上的衣物又单薄了些,貂禅怕义父受了风寒,这才出言打扰,还请义父大人见谅!” 眼前女子轻轻行了个礼,这才出言道。 仔细一听,女子说的话十分缓慢,一字一字十分清楚,言语更是透着一股清脆悦耳的味道。如果刘辩身在此处,他一定会激动的大跳起来。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赫然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禅! 四大美女,古代四大美女! 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古代女子多如牛毛,而唯有这四人,才算得上是风华绝代,傲世倾尘。而其中,貂禅不禁是美貌的代名词。在许多人心中,貂禅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美貌和勇气并重的奇女子! 毕竟,历史上貂成功离间了董卓和吕布之间的父子感情,从而为汉室大业的复兴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呵呵,无妨,我在待一会,这就回去了,你先去伺候你义母吧!” 这边,望着亭亭玉立的义女貂禅,王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义父大人,几个月来,貂禅已经见你无数次在这庭院中仰天长叹了。这其中,到底是何事让义父大人如此纠结呢?” “呵呵,国家大事,市井小事,事事纠结啊!”王允望着天际,怅然道。 “既然如此,还请义父将烦心事说与貂禅知,貂禅也好与义父大人分忧啊!” 默默的将一朵惆落在地的花儿捡起,貂禅轻轻的将它别在了自己发梢上。 “呵呵,我的禅儿是越来越美了!” 呵呵一笑,王允爱怜的摸了下貂禅的脸庞。 “义父……!”羞涩一笑,貂禅红着脸嘟噜了句。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义父就说给你知!” 良久,望着貂禅认真的眼神,王允无来由的心痛一下,连忙作出了投降。 这下,貂禅才静静的坐在了一边,听着王允将自己的烦心事一件一件的说了出来。 从天下百姓之苦说起,到诸侯争斗,再到董卓的狼子野心。不知不觉间,王允竟是将自己的忧愁之事一骨碌的说与了貂禅知。 此时,当貂禅听到天子刘辩讲的那一则笑话后,她先是惊讶的轻呼了声,然后便是一脸郑重的低头沉默。 “哎,当今天子,天子的这则笑话,实则是暗藏玄机,以笑话来喻示董卓,吕布父子。这则笑话,乃是杀机无限啊!禅儿,你说,为父该如何是好啊!” 重重一叹,王允复又沉声道:“天子有心杀贼,为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将辅佐天子肃清反贼。只是董贼势力庞大,为父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听到这,貂禅站起了身,带着一丝认真的眼神,紧紧望着王允。 “义父,天子的意思很简单,他是想用这则笑话来提醒义父啊,这,这是极为高明的挑拨之计啊!” “哎,为父何尝不知,只是此计划一旦施行开来,必将是福祸难预,失败与成功,皆是五五之数。” “何况……何况董贼和吕布此二人,皆不是普通凡间男子。以美色作饵,岂是如此简单,就算找到故事当中小妾般的女子,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啊!毕竟,人心难侧啊!” 说到这,王允已经是一脸的无奈,此时此刻,他唯有深深的呼了口气,方才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话音停落,周围一片安静。 然后,王允听到了一声清脆动人而又带着坚决认真的话语。 “义父,那个女子,就由我来担当吧!” 说出这话的同时,貂禅露出了一个长长的仿佛百花盛开般的微笑。这道微笑,在阳关的反射下,竟是如此灿烂,如此明亮!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响起,王允陡然听到貂禅这一句话后,他紧紧张大了嘴巴,楞了好半天。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好,那可是要丢性命的!何况,这要与你的终身幸福作代价,为父…为父实在不忍心啊!” 紧接着,王允回过神来后,当即是斩钉截铁的道。 “义父大人,貂禅不怕,貂禅母女自幼受义父大人照顾,这其中的恩惠堪比天高,望着义父大人为此事忧心烦扰,貂禅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何况,我貂禅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还是大汉的的子民,为自己的国家尽力,是我应该做的啊!” 此时此刻,貂禅脸上没有半丝儿女作态,她以一种非常坚决的口气说道。 “这……!” 顿时,王允无言了。 良久,当一只欢快的雀儿欢快的从庭院中拔地而起后,王允默然一叹,摆了摆手,望着貂禅认真的表情,他惟有重重的点了点头。 无可否认,义女貂禅的美貌天下无双,以她的美貌,征服董卓和吕布此二人决非难事。当中,国事在前,家事在后,纵然自己如何不愿,但是为人臣子,自当是肝胆涂地的忠君报国! 想到这,王允只能是默默的选择了牺牲自己的义女貂禅了。 一个礼拜后,刘辩在寝宫中接到了王允病危的消息。 “陛下,王尚书只怕是病入膏肓,不久将……可怜我大汉又失一位栋梁之材啊!” 殿中左首,董卓在几位五大三粗的将领护卫下,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但是明眼人不难看出,董卓这完全就是在假惺惺的作态,令人厌恶。 “这…想不到尚书大人病得却是如此严重!”刘辩呆了一下,这才拍着桌子长叹道。 其实,此时在刘辩心里,却是偷偷乐开了花。 按照自己的记忆,王允是在除掉董卓后,被董卓的余党杀害的,历史中的王允,并不是病死的。 如此这样一来,只能说明王允是有意放出自己将要病死的消息。其目的嘛……自然不会是如此简单! 想到这,他脑海里陡然抓住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然后刘辩恍然大悟了。 妙…臣子告病,天子赴臣子府中探病,然后在这么…那么… 一丝微笑浮上心头,刘辩假装痛心的站起身来,朝身边的太监张幺儿道:“来啊,宣我的旨意,命人准备好百年人参十支,朕明日亲赴尚书府,探望王大人。” 说完,刘辩还假装客气的转头转到董卓这个方向说道:“太师大人,不如你与朕一同前往尚书府吧!” “陛下,为臣明日还有国事需要处理,此等小事,为臣实在是腾不出时间啊!” 冷笑一声,董卓傲然道。 “哎,这样啊,那好吧,辛苦你了太师大人!”刘辩呵呵笑道。 终于,等到董卓一干奸党离开后,刘辩陡然换了表情,恢复严肃的作态。只见他大手一挥,手下的几大谋士便都是一涌而上。 然后,刘辩开始将自己的一些计划慢慢透露出来。 一分钟过去后,看着好象傻了般的几位大谋士,刘辩不禁是露出了一分自信满满。 当然,这份自信满满,绝不是自傲自狂之类的,而是对自己的计谋有无比信心的体现! “妙啊!陛下此棋,下得好啊!”贾诩震惊了,他没想到不声不响之下,刘辩竟能想到如此计谋! 旁边的荀彧和荀攸,也是面露喜色,圣上有如此逆天妙计,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呵呵,文和,此事尤为重要,你需要好生给我琢磨琢磨,如果有何不妥之处,你再另加修改!” 这话一出,等于是刘辩将事情的领导权放到了贾诩身上了。 “陛下,为臣自当尽心尽力!”贾诩严肃的跪了下来。 “好!好!” 此时,刘辩步出寝宫外,眯起双眼,望着董卓太师府的方向,双眼就是一道道精光冒起。 “董贼老匹夫,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 第二天,在一干礼乐声中,刘辩的龙驾移到了尚书府外,准备探望当朝尚书大人王允了。 眼前,尚书府早已是得到消息,天子驾临,这可是何等的荣耀,不管刘辩此时只是个小小的皇帝,手上的权利并没有多少。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陛下啊! 这下,尚书府再一次恢复了热闹之气,引得一干百姓是驻足观看不已。 在几名贴身小太监的陪侍下,刘辩下了龙驾,走进了太师府中。为首的,是王允的夫人和府邸管家。 此时,尚书府已经是对外宣布,王允已经是卧病在床,久不下地,所以王允没有亲自来迎接圣驾,倒也说得过去。 一番照本宣科的慰问后,刘辩大手一挥,又是豪爽的嘉奖了尚书府百两黄金。 然后,在一干尚书府主仆的叩头拜谢下,刘辩朝尚书府内府走去,那里是王允大人休息养病的地方。 喝退左右,刘辩一个太监也不让跟在身后,一番踌躇后,便是呵呵一笑,轻轻推开了王允居所的房门。 “吱!” 一声巨响,百年楠木做成的木门发出了一道厚重的摩擦声,似乎在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事情作一个开幕宣言般。 “何人!” 一声焉焉的话语从床塌处传来,透过模糊的薄纱,刘辩隐约可见一个身影侧卧在床,显然是王允无疑。 “大梁贵公子,气盖苍梧云。救赵复存魏,英威天下闻!” 轻轻步出一小步,刘辩并没有回答王允的问话,而是恰当好处的闲庭吟了一首诗。 这首诗,是唐代李白所著,讲的是战国公子信陵君的故事,此时此刻,刘辩在此地突然吟出这一首诗,很明显是另有所指。 “陛下?”一声激动的声音陡然响起,床上的王允忽的掀开铺被。一下子好象生龙活虎般的跳下床来,对着眼前的刘辩就是几下叩头不已。 “呵呵,尚书大人切勿如此,朕今日前来,只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探望长者,尚书大人如此拘礼,岂不是让朕自责?” “陛下!” 听到这句话,王允再也忍不住了,老泪顿时就像一颗颗珍珠般,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内一阵无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良久,王允平息了心情,迈前一步,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说道:“陛下刚才的吟的诗好有雄风,战国信陵君,侠义天下名!此等人物,也惟有陛下才可与之相比!” “哈哈,你说错了,我刘辩,只是一介小儿,天字大不过夫!我刚才所吟信陵君的故事,其实是指的尚书大人你啊!”刘辩先是大笑一声,然后双眼冒着精光,郑重的朝王允道。(www. q i s h u 9 9 . c o m) “这,陛下,为臣不敢!” 听到这句话后,王允又是一激,身体再度往下跪了下去,脸上一片惶恐。 “有何不敢,当朝大臣中,尚书大人是为数的几名忠臣名士。昔有信陵君,今有我大汉王子师!这名号,朕认定了就是!” 这话一出,等于是表明刘辩对王允的极度看重。顿时,王允再一次老泪纵横,心里蹉跎不已。 “好了,尚书大人,你隐辱负重,朕明白你的苦心!今日前来,就是要和你商讨诛杀董贼一事!” 查看了下周围,确认房间内没有任何人后,刘辩便是话锋一转,眯起双眼,一字一顿道! “陛下有此雄心,实乃百姓之福!”王允激动道。 “可恨董贼,为祸天下,朕隐忍已久,不日即将发难,只是不知道尚书大人有志为朕先锋,为着大汉朝除去一大祸害,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话一出,刘辩说得是大义凛然,顿时就是将王允的内心震撼住了。 只见王允陡然一拜,长伏不起,口中直喃喃自语:“圣上英明,圣上英明!” “好了,尚书大人请起吧!”微微一笑,确认自己已经彻底震住王允后,刘辩悠然一笑,迈前一步,轻轻扶起了地上的王允。 带着一丝激动,王允的表情挣扎了一番,这才出言道:“得蒙陛下指点,老臣已经想出了诛杀董贼的计划了!” 这话一出,刘辩心里狂笑一声,好戏来了! “圣上不愧是天子贵胄,当日,您以一则笑话为例,暗示董卓和吕布二人以美色诱惑,使之挑拨离间,一番手段之下,必将使其内斗不止,董贼势力必将土崩瓦解!” 顿了下,王允继续说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英雄墓。为臣考虑之下,如果想彻底让董卓和吕布二人反目,惟有用《美人计》!” “呵呵,美人计?”刘辩装作疑惑道。 实则此时他心里,却是陡然颤跳不已,因为接下去,一个人物必将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想到这,换作是他忍不住激动起来了。 “不错,《美人计》!”王允重重说道。然后,他猛的咬咬牙,从房间的一块案台上拿出一个响铃,开始摇晃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一番清脆的铃声响起后,不一会,便见房门骤然被轻轻推了开来,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出现了在刘辩眼前。 “义父大人!” 来人,正是绝色倾城的貂禅! “这是当今圣上,还不快快拜见!”王允悠然道。 “见过圣上!”貂禅小巧的行了个女子古典礼,然后美眸一展,大着胆子偷瞄了一眼刘辩。 这边,刘辩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激动,紧紧盯着貂禅。 然后,两道目光轰然相碰,一阵无声的碰撞后,便是激起刘辩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的波澜。 历史记载,貂蝉降生人世时,三年间当地桃杏花开即凋。到了貂蝉午夜拜月,月里嫦娥自愧不如,匆匆隐入云中,方有了闭月之名! 而眼前的貂蝉,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动时大方玉立,让深处后宫佳人无数的刘辩也是忍不住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绝色,这才叫绝色啊! 尽管历史传言貂禅眼睛一大一小,但在此时刘辩看来,貂禅的眼睛犹如深夜般幽邃,又如明珠般耀眼,特别是那个比例,衬在脸上,正好合适! 靠,历史果然都是骗人的,暗暗咒骂了声说貂禅是大小眼的诽谤者,刘辩以一种纯粹带着欣赏的目光走向了貂禅。 “你就是貂禅?”刘辩沉声道。 “是的,陛下!”貂禅把头一扬,紧紧盯着刘辩。 “好,果然是秀气动人!” 微微摇了摇头,刘辩忍不住把目光转到一边,他怕自己在和貂禅看下去后,自己会改变注意,一时心软。 “陛下,这是小女貂禅,小女她自愿为饵,唱一回美人计!”王允怅然叹道。 “也罢,既然如此,尚书大人,就请费心了!” 说完,在刘辩的示意下,貂禅退了出去。然后,刘辩将历史上一些美人计连环计的细节详细的说与王允知道。 一番话说完,王允心里早已是惊讶万分,虽然他自己想到用美人计这一招,但心里也只有一个模糊思路而已。倒是当今圣上,才是真正的权谋家,三言两语之下,就将整个计划谋定完善了! “圣上英明!” “呵呵,好了,尚书大人好生休息吧,以后的计划,就看尚书大人和令爱了!” 说完,刘辩悠然一笑,转身迈出了王允房间。 刚一步出房间大门,刘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探着自己般,心里蓦一回想,他便知道了是何人。 悠悠的迈着小碎步,刘辩在尚书府的后花园停了下来。 借着赏花,刘辩步入花群中。果然,眼前一个曼妙身形轻坐在亭阁内,正是先前离去的貂禅! “呵呵,貂禅小姐好雅兴!” 一声呵呵大笑,刘辩淡淡的坐在了貂禅对面,捧起一杯早已沏好的清茶,缓缓送入口中。 “见过陛下!” 貂禅微微直了下身子,作了小礼后,这才重新泡起茶来。 “貂禅小姐秀外慧中,实乃绝色佳人,朕如此作态,不知有否唐突佳人了!” 喝完一杯清茶,刘辩这才马后炮的补了一句。 “呵呵,当今天下,都是大汉的,而大汉的江山,都是陛下的。别说是小小一个貂禅了,就算是天下绝色女子,不也是陛下一句话的意思吗!”貂禅静静道。 “呵呵,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辩很是感慨了下。 然后,刘辩话锋一转,悠然道:“貂禅小姐不知道听没听过花木兰的故事?” “花木兰?” 这下,貂禅疑惑了。 “哦,是了…!” 看见貂禅如此反应,刘辩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个时代,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还没有流开来,那么貂禅又岂会知道呢? 想到这,刘辩不禁是默默茗了口清茶后,这才沉声道:“从前有个王朝,因为要和敌人打仗,所以下令天下的老弱强壮男子皆要参军,每户以一名为限!而在这个王朝的某个小郡,有这么一户人家,户主名叫花弧,年约六十,已到了老弱之龄。为了抗击敌人,保家卫国,花弧决定投军入伍。但是,他有一个女儿,名叫花木兰。花木兰是个英勇的女子,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一大把年纪还要遭受行军作战的疾苦,又或者是老死异乡,所以花木兰悄悄作了个决定!” 听到这,刘辩偷偷瞄了一下貂禅,看见对方被自己的言语吸引住后,便又是悠悠继续说道。 “这个决定呢,就是代父从军!” 听到这,貂禅陡然站了起来,脸上一片复杂之色。 这边,刘辩望着激动反应的貂禅,他轻轻摆了下手,示意貂禅坐了下来。 然后,一首“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的咏叹诗便被刘辩和着拍子念了出来。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第一遍,貂禅没有听懂,到了第二遍,貂禅慢慢懂了。然后,她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开始不受控制般的跟着刘辩念了起来。 一曲毕,貂禅早已是哭成了个泪人…… 默默递过一张丝巾,刘辩这才轻轻转身离开了亭阁。他知道,此时此刻,貂禅的内心一定十分激动,自己为她讲述的花木兰这个故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毕竟,貂禅在美人计当中的扮演,不仅需要失去自己的贞洁,而且还随时有生命危险,对于一个古代女子来说,这样的经历无疑是十分残酷的。所以,刘辩才会想到用花木兰的故事来引导貂禅,希望她可以明白我的苦心吧! 默然一叹,刘辩暗暗感慨起人生的无奈。 …………… 阳春三月的某一天,历史的轨道慢慢向前推进了一步,当亲身经历着这些的刘辩,同时也是一个推动者和见证者。 这日,万里无云,天气一片晴朗。 早朝刚一完毕,群臣便都是四下散了开来,而当朝声名显赫,位极人臣的董太师,则在一干群臣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了议政殿。 “奉先啊,今日天气大好,为父好久没有开弓射猎了,颇有点想念山中野狍走兽的味道了!” 董卓哈哈一笑,作了个举弓射猎的姿势。 “呵呵,义父若想吃野味的话,孩儿马上就去弓猎,势必不让义父失望而归!” 董卓身旁,一名虎背熊腰的将军出言道,说话中带着一股犀利。 “好,奉先不愧是吾的好儿郎!为父今天就设宴群臣,一同品尝奉先弓猎的猎物!” “好,吕将军!” “妙哉,奉先将军勇猛过人,猎物一定极其繁盛,我等皆有口服了!” 身后,一干大臣俱是出言赞道,明显是在拍董卓和吕布的马屁。 这边,告别了董卓和一干朝臣后,吕布带了几名随从出了皇宫,然后骑上自己的火红赤兔马,带上方天画戟,背上一把百石大弓和几筒金翎羽箭,便整装出了长安城,向着长安以北的深山行去。 一番侵略如火般的飞奔后,吕布一行人在一处名叫“野猪岭”的地方停了下来。 “将军,此处名为野猪岭,时有野猪山豪出没,是王公贵族最爱弓猎的所在!” 身后,一名随从趁机卖弄起来,向吕布讲解道。 “哼,此处果有野猪?”吕布冷冷笑道,挥了挥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一道霹雳寒光便是如流星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锋芒逼人! “将军,不仅有野猪,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到老虎!” “老虎,哈哈,本将军野猪野狼倒是猎了不少,这老虎可是从未见过,今天,本将军倒是想见识一下!” “你们几个,带上行军火符,给本将军去搜寻猎物,一遇到老虎等野兽,就点燃手中火符报信!明白了吗?”吕布沉声道。 “是的,将军!”众随从整齐如一的回答道,然后便四下散了开来,涌进野猪岭的深处,寻找起猎物来。 这边,眼见随从四下散去后,吕布冷哼一声,轻轻夹了下跨下赤兔马,向着野猪岭深处的另外一个方向掠去。 刚行进不到半公里,吕布就已经遇到了不下几波小猎物了,其中包括不少野鸡野鸭野兔之类的,倒是让吕布暗叹了好个弓猎所在! 此时,对于这些野鸡野鸭,吕布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射出一箭,以他的性格,对于自己的猎物也是有分等级的,不是野猪之类的野兽,根本很难让他射出一箭来! 继续前行,跃过一道蜿蜒的小溪后,吕布总算发现了一点野猪的踪迹了。 眼前,是一片灌木丛,丛地中有一些大型的拖拉印,那是野猪活动时留下的印迹。 赤兔马十分通灵性,在吕布轻轻一个夹马的动作过后,赤兔马变得安静起来,一声也不吭,似乎明白主人的意图般。 这边,吕布翻身跳下赤兔马,也不将缰绳栓起来,而是任由赤兔马闲庭漫步在一片丛林中,自己却是一个纵跃,蹿进了丛林深处。 顺着草地上一排排明显的印迹,吕布慢慢找到一片荒土处。 只见,荒土前,一头野猪正无聊的晒着太阳。由于吕布行进时脚步极其轻盈,所以野猪并没有发现到吕布的踪影,就更别提发现危险了。 哼! 心里冷笑一声,吕布缓缓解开系在背后的强弓,取出一支金翎箭,慢慢对准了视线中那一头肥得流油的野猪。 “唰!” 没有任何征兆的,吕布甚至连瞄准都没花上多少时间,便是飞快的将金翎箭射了出去。 然后,又是飞快的取出一支支金翎箭,没有任何拖拉的便是连续射出,目标直指野猪的周身上下。 这下,金箭射出后,野猪察觉到了危险,只见它沉闷一声怒吼,撒开蹄子,正要逃离时,便是瞬间被当头第一支金翎箭稳稳射中了背部。 顿时,野猪吃疼了,它痛得满地翻滚,在一刹那间的变化后,野猪瞄到了吕布的位置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在躲过接下来的几支金箭攻击后,野猪呼啸着朝吕布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来得好!” 心里大喝一声,吕布没有任何慌张,只见他一把抛下强弓,挥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对准野猪扑来的方向,就是狠狠一下刺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锋芒照人的戟头瞬间刺穿了野猪的皮毛,然后吕布一声大喝,双脚猛扎在地面上,脚下一用力,右手紧握着的方天画戟便是如雷霆般再一次猛扎了进去,然后猛的举了起来! 好个神力!一头几百公斤重的野猪便这样被吕布的一戟之威刺了透心凉! 最后,眼见挣扎着的野猪渐渐没了生息后,吕布才轰的将方天画戟的前端放平。 冷冷走到野猪身前,吕布傲然一笑,将方天画戟拔了出来后,这才掏出火符,对着上空点燃下去。 这是在通知随从前来收取猎物,做完这个后,吕布掏出一块丝巾,抹去方天画戟戟头上的野猪鲜血,这才带着一丝冷淡,离开此地,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寻找猎物去了。 接下去,在猎杀了几头更家凶猛的野兽山狼后,吕布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傲然骑着赤兔马,准备离开野猪岭了。 然后,吕布见到自己一生最美的景象…… 只见,官路那头,一名女子模样的身影慌张的向自己这个方向奔来,因为女子蒙着面纱,吕布并没有看清这个女子的面容。 而这名女子,身后跟着几名绿林蟊贼般,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面带狰狞的紧紧追赶着女子。 “将军,是小蟊贼抢道了!” 身后,一名随从提醒道。 “哼,无妨,我们猎兽已久,应该回去了!”吕布面无表情的道。 对于这种小蟊贼,他连出手都不想出手,因为一个绝世强者,是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出手的。 难尔,当他前一秒正想冷冷轻策着赤兔马从女子身边走过的时候,一道狂风忽然出现,诡异的便吹开了眼前这名女子蒙着面纱。 刹那间,吕布冷眼瞄了一眼后,他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了一下,心里头一颤,双眼便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再也挪不开半分了。 好……好个绝色美人! 此说此刻,吕布只觉自己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特别是对方因为被蟊贼追赶时的害怕表情,更是平添几分妩媚和楚楚动人,瞬间便征服了吕布那高傲的内心! “呀!小贼找死!” 恍然间,吕布望着眼前女子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再望着她身后距离不到几步之遥的几道寒光,吕布陡然从心里生出一道冲动。 保护她…不能让她有半点受伤! 于是,神勇的将军吕布,挥起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圈后,便是瞬间将身前马下的几名小蟊贼全数击中。 狠狠一挑,小蟊贼们便是一个接着一个惨叫一声,被方天画戟带来的强大力量劈中了身体后,便是鲜血直流,眼见不活了! 一番风云变化后,场上的美人似乎听到了一些意外,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然后望着身边倒了一片的小蟊贼,她再也支撑不下去,整个人便是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眼见身前美人似乎要晕倒过去,他连忙一下跳下赤兔马,一个跃步冲到美人身前,在千钧一发之际,紧紧扶住了美人。 甫一接触对方的身体,吕布便觉一道柔软传来,闻着周围空气中一道若隐若现的处子芳香,吕布只觉脑海中一道闪电袭来,整个人再一次楞住了。 良久,耳边才传来了一声凄惨的悲呼:“将军…将军!” 这下,吕布才清醒过来,望见自己的双手似乎将美人夹疼了,吕布连忙就是小心的松开了手,然后傻傻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哪家小姐,为何在此?”吕布看着貂禅,一张脸都鳖的有些绿了。 “小女子名叫貂禅,将军您抓疼我了。” 吕布哈哈大笑,将貂禅放开,然后行了一礼:“我是粗人,只会行兵打仗…” 正在这时候,王允不知从哪冒出来打断了吕布的话:“哎呀,将军,这不是吕将军么,失,失敬啊!” “王司徒,原来是你?”吕布何人,他可是董卓面前除了李儒之外最被信任之人,一身武艺无敌天下,如何会把王允放在眼里。只不过看到貂禅一下搂住了王允的一只手臂,那亲昵劲让吕布口气顿硬。 王允岂能不明白,这貂禅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动人,自己或许是因为和她接触太多都没发现,可惜自己老矣。 不过王允赞叹归赞叹,貂禅的戏演的如此之真,自己又怎会失神呢。 “女儿,这是如何了?伤到没有?”王允一脸关切。 “父亲大人,刚才若不是将军救我,恐怕我就毁在那群贼子手中了。”貂禅说完直接仆在王允身上哭泣起来,这让吕布顿时尴尬了起来。 好一个貂禅,如此绝色,人间几何,若能将之揽在怀中,自己宁要美人不要功名。这是吕布此时的想法,虽然自己有妻室而且也是绝色,但是比起貂禅来,却犹如野花枯草一般失了颜色。 对于自己刚才的态度吕布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以为貂禅被王允霸占掉,当时他可是生了将王允碎尸万段然后将貂禅夺走之心,但是眼下,自己却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叫他岳父的,吕布真是后悔死了。 看到吕布无所适从的样子,王允又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吕布并没发觉,王允也不点破,只是笑着招呼着他:“将军神人也,万夫不挡,王某素有耳闻。今日小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略备薄酒,还望将军不要推却啊。” 吕布顿时爽朗大笑:“王司徒之名响彻海内,无人不知,布也是早想深交,无奈无人引见。今日得见,果然不出所言。如此说来,我就…不客气了?” 第二百章 “哪里哪里,将军之名在下仰慕久矣,小女貂禅对将军也是爱慕有佳,一直都说天下英雄为将军尔…” 吕布被恭维的晕乎乎的,一路就跟着王允的马车走了。(www. q i s h u 9 9 . c o m)马车上自然就是貂禅,而王允在和吕布攀谈几句之后假言要前面带路,将吕布一人晾在后面。 若是聪明人,这会就能知道王允有问题,马车岂能不知他家在何处? 但是吕布眼中只有貂禅,哪里还记得这些。 他就屁颠屁颠的跟在马车侧面,心中幻想着貂禅能出来与之相见。 “将军,外面风大,将军拿来擦擦脸吧。” 一个可以把人骨头酥掉的声音传来,吕布定睛一看,貂禅竟然掀开了帘子与他说话,并且笑容甜美,还带着一骨子魅劲,直让吕布心跳加速。 吕布自认打仗从未怕过,就算刀子到了脖子边上自己都不曾如此紧张过。但是眼下,他却紧张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在战场上对敌人虎目怒瞪的吕布却发现这一刻他竟然不敢正视貂禅,这让他感觉前所未有过的凝重。 当貂禅抛出的丝巾被抓住之后,她只是宛然一笑,放下帘子。 吕布抓起丝巾,上面还留有阵阵处子香味,让他心旷神怡。 “有女如斯,夫妇何求。”吕布似乎了解了霸王别姬的意义,爱江山,更爱美人。 痴痴的跟在马车侧面的吕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发现车子停了下来,一台头,一看,竟然到了王允府上了。 “将军,请。”王允早就等在门口了,吕布看了下马车,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将军,里边请。”王允似乎很煞风景,不过介于他是貂禅的父亲,吕布并为有一丝的不满,反而在思索要如何讨他欢心。 “将军,这边请。”王允带着吕布,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因为吕布老是回头张望不停,左顾右盼的,根本走不远。 “将军,这边请。”这已经是王允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同样的话了,不过这老狐狸非常之耐心,完全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吕布却是这样,对他而言却是高兴,因为这事看起来成功的几率越大。 终于吕布准备就坐,王允让出主席:“将军,请。” 吕布一楞,顿时推却:“司徒大人您是主布是客,怎好造次啊?” “将军怎能如此说,这不折煞小老儿了么。将军之名现在是威震天下,天下英雄无不向往。说句难听点的话,若是当年将军不助董卓,纵使他董卓有百万大军,却是连一个丁原都奈何不得。” “放肆!”吕布满脸怒容,但是王允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将军之能,又岂是我等能与之相比的。将军在敌军百万之中,斩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王允若说的不是实话,也不敢冒犯太师。我若不是真心佩服将军,没拿你当外人,这说出去就得丢脑袋的事,谁会乐意啊?这话要是将军对太师说了,莫说我王允,只怕我家老小十八代人全得遭殃。”王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以将军之才,日后必定是开国功臣,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吕布看了一下王允,笑了两声:“既然司徒如此厚爱,那布就受之不恭了?” “要得,要得。”王允频频点头。 “还是我等一同入坐吧。”吕布想了想,如果貂禅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一会自己就向王允提出来,若是他肯,不就成了自己岳父。叫自己岳父难堪,不就是叫貂禅难看,也就是自找晦气了? 想到这里,吕布无论如何他拉着王允一起入席。 “来,将军再喝一杯。”王允频频劝酒,又为他斟满。 吕布只喝闷酒却不见貂禅,不免有些生闷,索然无趣起来。 “将军可是有些乏了,不如我找歌舞做伴。”看到吕布双眼恢复了些身材,王允拍了拍手,大群舞女上来表演。 不过那群女子长的都不算好,姿色平平,身材又不好,跳舞跳的也死气沉沉,让人生厌。 吕布又猛灌两口酒,正欲起身告辞,却忽然发现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袅袅而来,婀娜多姿,仿佛降临人间的仙女一般,让人垂涎。 看到吕布几乎流出口水,王允甩了甩头,那群女人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貂禅一人。 貂禅频频起舞,就仿佛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轻点水面。仿佛要撞到吕布身上了,忽然又忽然往后一退。 薄薄丝纱就这样抚过天下第一的脸庞。换在平日里,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忌讳,但是今天,吕布却似乎格外享受。或许很多高手均是死于美女之手就是这个道理,对于美人,都信奉着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的谣言,但是美人其实是人人爱的,只是英雄比较强罢了。 一曲完毕,貂禅坐到了王允身边,吕布却一直时不时的头瞄貂禅。 貂禅害羞的回看和把头靠在王允身上,可爱之至,几乎让吕布抓狂。 他吕布不是没见过美女,但是貂禅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与一般美女不同,貂禅的美不光体现在外表上,还有那骨子里的清纯却又带些娇艳,仿佛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羞涩而又娇嫩。 “这是小女貂禅,乃是我早年收养的养女。老夫膝下无女,一直将他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若不是今日承蒙将军出手,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下去了。”王允说完,吕布便急忙伸手过去,却被貂禅一下躲开。 “不会不会,王司徒为朝廷鞠躬尽瘁,这都是在下的份内之事。” 王允看了下貂禅假意生气:“放肆!将军乃国之根本,天下无敌,岂容你来藐视!”说罢就要责罚貂禅,顿时让吕布担心起来,急忙出来阻止:“司徒大人,不要动手。貂禅妹妹也是年少,不要怪她。” 王允举了半天的手还是没挥下去,无力的垂了下去:“唉,不瞒您说,小女貂禅自从听闻将军之名,就一直仰慕。本来我已经帮他找好了婆家,可惜她死活不允,以死相逼。我实在无奈,因此至今未嫁。” 说完王允又喝下一口闷酒:“唉,年轻人的事,我又岂能尽知呢?”说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亲大人,您怎么了?”貂禅急忙去搀扶他,王允摇了摇头,唤来一老仆:“我请将军前来,却没好好招待人家,礼数不周。你是我女,理应代我。然将军今日尚且救你,你更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我去吃点药,估计很晚回来,可能不回来了。如果将军有何不便,可先行回去。不过现在夜黑风高,将军不妨在小庙中暂且歇身一日,明日再走,老夫好向将军致歉啊。” 吕布本来想说几句恭维话,但是王允说完之后咳的更凶了,被人扶着很快就离开了,头都不曾回一下。 吕布看了看王允,又看了看貂禅,满脸欣喜:“貂禅妹妹…” “将军,貂禅刚才失礼了。”貂禅急忙向他赔礼,吕布又岂能累到美人,急忙上去搀扶。 貂禅一个站立不稳,顿时栽了下去,一下倒在吕布的怀里。 顿时此地的气氛变的暧昧起来,看着貂禅吹弹即破的皮肤,说不出的娇嫩,让吕布无法抵抗。 “将军”貂禅似乎有些惊了,这才让吕布撒手。 “小女在闺内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一直仰慕。今日得见其人,果然英武非凡,世间女人皆以能与将军为伴而荣。”说完给吕布斟了一盏酒。 美人斟酒,吕布喝到嘴里那滋味可就不一般了。 “将军,请再饮。” 吕布除了点头,啥都不会了,连杯子都没拿稳,就顾看着貂禅了。 “将军可是嫌我家奴生的丑陋所以不悦,若真如此,貂禅宁愿一死。”说罢欲冲柱而去,却被吕布一把揽到怀里:“妹妹,不要。” 貂禅羞愧的低下了头,感觉到了吕布浑重的呼吸和宽厚结实的肩膀。不过貂禅是不可能让吕布如此轻易的得到自己,她对男人的心理拿捏的恰到好处。 看到貂禅落泪,吕布不免也有些黯然神伤:“妹妹,这是为何?” “唉,落花有意,无奈流水甚急,不知情谊几何。将军之才,貂禅是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可是将军之名实在威武,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向往英雄的呢?” 几句话就把吕布的虚荣心捧了上来,很明显,因为这几句话,吕布认为自己得像应小脑感一般征服美人,而不是用其他办法。 “妹妹你过虑了”吕布急忙解释:“其实我对妹妹也是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跟着前来,以致到了半夜…糟了,我得先回去了,义父还在等我。” “将军,他日可还会再相见?” “会的。”吕布显然有些不舍,但是按理他现在一般都得呆在董卓身边。 “将军为何如此惧怕太师呢,太师的江山不都是将军一手打下来的么?人家都说将军一人一戟,乱军中取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威吓如此惧怕与他?将军如此害怕,貂禅只怕他日太师万一看上貂禅,那我…那我…” “义父不会夺人所好的。”吕布很坚定。 貂禅知道如果硬扯会引起他的不快,这事今天就点到这里,足够在日后将这颗种子引发出来。 而自己考虑的事情是如何让吕布难忘,她将吕布拉住:“将军留步。” “恩。”吕布很乖。 “将军坐下,貂禅日夜仰慕将军,无奈将军不肯留下。本来父亲大人有言暗示,将军今夜可任意在此地安歇。貂禅愿与将军共结连理,不求名分。”说完豆大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让人心疼。 “我吕布七尺男儿,岂会儿戏,禅妹妹你放心,他日我一定再次登门造访,向司徒大人求亲。” “将军!”貂禅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啜泣不止,哭的和个泪人似的,但是却愈发显的可爱。 “将军,我为你亲手制了一副顶冠。”说完貂禅拿出一副金色镶嵌珍珠的顶冠,亲自帮吕布换上。 吕布高兴极了,没想到这么一天大的美人最终被自己得到,而且还是仰慕自己已久,自信心顿时又膨胀了不少。 “将军,早去早回,我等你。”貂禅说完站在那里,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她这样说吕布却不得不走了。 其实他些后悔,人家明明暗示了,自己今晚就想得到美人。但是由于出于英雄气节的问题,所以吕布觉得自己不能如此去做。 “等我,他日布一定亲自前来提亲。”说罢吕布故做潇洒,扭头而去。 貂禅看着吕布远去的身影,心中泛其一丝酸楚。 柔若自己,强如吕布,却皆是这场游戏的失败者,他们只是配角,就好比没了爪牙的老虎,虽然有其形,但是却只能遭人戏弄罢了。 失落间貂禅转身准备回房,吕布看起来还是很好摆弄的,这对貂禅来说并非难事。她过几天就得借机献身给董卓,然后才能演好这一出一女嫁二夫的好戏挑拨两人关系。虽然她心里依旧有些不愿,但是为了报答王允的养育之恩,为了所谓的国家社稷,貂禅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如此做。 其实貂禅何尝不想学学那些富家千金,她的运气也很好,虽然名为主仆,但是王司徒却从未让她做过下人之事,穿戴衣食也都是最好的。王允根本就不曾对貂禅有过非分之想,一般人家养着这般女子都是直接纳入房中。而王允则完全没有想法,甚至都不曾在意貂禅的美貌,一直看到貂禅美貌,才想起用美人计让董卓和吕布不合。 对于王允的这份恩情,貂禅觉得自己就算身死也绝对要相抱。因为每当看到王允对月发愁的时候,貂禅就觉得自己好象亏欠了什么似的。 曾经无限接近自己的梦想,就在刚才一刻全部化为了泡影。 貂禅很累,虽然刚跳完舞,但是心灵上带给她的冲击绝对比起跳十支舞还要累的多。不过这与之后发生的事情来比,并不能够代表什么,因为当貂禅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心发凉。 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不安,扭头一看,周围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影就矗在那,看的她直冒冷汗。 “你是何人?”貂禅没有大叫,也没有显的惊慌失措,除了开始的攥紧衣角掩饰紧张之外,任凭谁都看不出她的心情来。 “你就是貂禅?”来人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由生出一种敬畏之感来。 “我叫刘辩。” 简单的四个字,却将貂禅震在了那。 “你…您是…天子?” “人家都这般叫我。”刘辩就站在那里半天,之前吕布在的时候他就窝在了外面,这会终于可以站直着身子说话了。 “皇上!”貂禅急忙下跪,却被刘辩一把扶住。 貂禅这时候不敢抬头,却看到刘辩的龙靴龙袍,确认身份,更加畏惧。 “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世间奇女子,就有你貂禅耳。” 听完刘辩的卖弄诗,却触动了貂禅内心最脆弱的那一块,顿时她浑身发抖,仿佛没了力气一般。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会对自己如此评价和了解,不禁黯然泪下。 “好端端的如何哭起鼻子来,朕来看你,并非是来看你哭的。” 貂禅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发现眼前的男子虽然称不上雄伟,但是却因为久居上位,身上一顾王者之仪表露无疑。 “不知有什么能为皇上分忧的。”貂禅在这里见到皇帝,自然人家不可能没事半夜猫在这里的。 “美人计,离间计?连环计?”刘辩冷笑一声,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她头上。 “你好大的胆子!”刘辩冷眼看着貂禅:“你擅自行动,难道想要谋害朕的天下嘛?” “贱婢不敢。”貂禅跪了下去。 “起来说话。”刘辩哪忍心如此美人跪在地上:“朕不怪你,我知道这都是王司徒的主意。” 听到这里貂禅急着跪了下去:“皇上,这一切都是小女擅自做主,与大人毫无关系,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大人。” 刘辩只是笑笑:“你在为他开脱么?” “我…” “朕又没说怪罪于他,你紧张什么?” “那皇上此次前来所为何故,我相信不会是为了窥视小女刚才的演戏吧。” 刘辩暗自点头,就算面对天子,依旧不依不挠,不卑不亢,果然是奇女子。 “朕是为救你而来,既然知晓,又岂会眼看着你被推入火坑?” “皇上…”虽然没说出来,貂禅显然是想说拒绝的,她肯定想报答王司徒。 “放心,董卓之事也是朕的事,朕不会让一个女子为我承担一切的。这天下姓刘,天子姓刘,我不想假他人之手,貂禅姑娘,请切记要洁身自爱。”说完刘辩把黑衫裹了紧的赶紧离开了。 并没有人阻拦,一路上都没人,可见来时是惊动过人的。但是王允看样子并不知晓,所以貂禅觉得这事还得向王允报告。 很快貂禅就来到了王允房外,她发现王允的房间依旧掌着灯,王允的身影很清晰的偷过灯光传到窗户纸上。 他来来回回,还不时的叹气,倒让貂禅觉得有上几分感动。 “义父大人,貂禅求见。” 王允听到貂禅求见,皱起了眉头。打开门,将貂禅迎了进来:“你来做甚,吕布那厮呢?” “父亲,刚才皇上来过了。” “什么!?”王允简直不敢相信:“皇上?你说的是刘辩?” “好象是的,他穿的是龙袍,外面罩了一袭黑衫,他点破了父亲大人的计谋,说天下姓刘,他要自己动手。” “这可如何是好。”王允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父亲大人,为何如此?天子既然夸下海口,那么必然是胸有成竹了,父亲何必担心呢?” 王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子怎的如此肤浅,这大汉江山不久矣。唉”对月长叹,王允非常失望:“董卓如此势头大,天子又为之奈何?” 貂禅不语,刚才她遇到刘辩,刘辩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是胸有成竹。 只有那种有远大谋略的大人物才有那种胸襟,一般人是没有的。不过貂禅什么也没说,带着深深的疑惑,貂禅独自回到房中。 第二百零一章 刘辩回到寝宫,一个人想着貂禅的事。(www. q i s h u 9 9 . c o m)貂禅这样的奇女子,为了王允的恩情,竟然肯牺牲自己,这样的胸怀不是人人都有的。原本她可以舒服的过上小家碧玉的舒心日子,找个好男人,凭借王允的地位,貂禅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 古代妇女对名节之说很是重视,貂禅一女嫁二夫,本就无人会看的起了。自己女子之事,莫大于名节,宁可身死,不愿污名。而貂禅舍弃一切,不为其他,只为恩情,如此女子,自己如果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堕落,连刘辩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不知为不知,既然知道了,没理由不帮的。 不过刘辩并非庸才,如果没有万分把握,他是不可能冒这个险的。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得考虑一下自己的资本的,没有资本,你谈什么都是空的。 眼下自己两处内应,一处就是张济那了,一处就是张辽那边。如果自己反董卓,两人兵力能否救到自己还是两说的事情。 京城有自己的部队,老班子还是有一些的,董卓的魔爪还未能伸到内宫,禁卫军三万可以用得。 其母何太后那里有残余的何氏兵力,这是肯定的,想到这里,刘辩觉得有必要深夜去叨扰一下她。 另外还有类似王允等徒手中掌握的兵权,加在一起,足够抵抗董卓了吧。就算不能,只要内城有一起战火,四处勤王之师必定不断,到时候自己只要守住皇城,董卓必败无疑。 刘辩换上衣服,带着几个小太监一路向何太后处去了。 自从上次斩了两人之后,何太后这里也没人把守了,虽然董卓还在为何太后做努力,但是无奈太后坚决不从,暂时也倒相安无事。 没有传报,忽然之间见有黑影袭入,何太后吓了一大跳。 等她发现来人是刘辩之后顿时心平:“皇儿为何半夜前来,又怎的无人传报?” 容姐急忙解释道:“太后,皇上知道您日夜操劳,最近凤体违和多有不适,所以并未让人惊扰太后。至于半夜前来,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何太后美目中闪过一丝寒盲:“容儿,你最近跟着皇上,办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容姐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放心,容儿绝对不会动任何私心,我是俾女,是不能有名分的。况且我岁数偏大,除了照顾皇上起居,还想恳请太后给我赐门婚事。” 何太后点了点头,这丫头果然聪明,不过看她样子似乎对自己儿子很是忠心,姑且放心。至于她说的赐婚,小小一个宫女,自然得配太监假婚,自古如是。 “那你看哪个人好,你选个吧,哀家给你做主,择个黄道吉日把事办了。” 容姐急忙谢过,然后说道:“就与皇上身边的太监管事张幺儿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何太后很是满意,但是刘辩却忽然阻止:“母后,此事暂且拖后。容姐虽然是一宫女,但是其谋略不在一些将领之下,而且颇有姿色,给张幺儿实在是浪费了。眼下儿在外结交势力,皆为手握兵权之人。如若将容姐赠于他人,岂不更好?” 何太后知道兵权重要,虽然不愿但也只好点头。容姐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她怎不知刘辩是舍不得她。 够了,这就足够了。 这是容姐唯一的想法了。没想到刘辩会如此在意于她,对她而言,此生无憾尔。 “母后,儿有些事要与您秘谈,是否移嫁凤阳宫?” 凤阳宫乃是一处比较幽静的处所,早些年是何太后居住的地方。这边如今虽然年久,但是一直有人打理还不至于过于难看。 刘辩要她移驾肯定是有事的,这一去估计就得住在那里,而那里处于皇城最偏僻的角落里,很容易被遗忘,这样做法肯定是有目的的。 “移驾。”何太后丝毫没有犹豫,眼下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对儿子已经到了溺爱加盲从的地步,看着儿子从耿直到精怪,从憨直到内敛深沉,大智若愚,几次谈笑中化解危机,她已经开始依赖上儿子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特别是深宫内院的女人,比之寻常人等更加寂寞,因此儿子,成了她唯一牵挂的对象。 一直折腾到半夜,何太后才将新寝宫处置好,虽然还有些简陋,但是这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这么多年和董太后争斗,没有足够的忍耐力,早就被人毁了一万次了。 而之前的宫殿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太后已经就寝,几乎无人知晓。服饰太后的宫女被带走,替代的是容姐精心安排的死忠心腹,并且她们并不知情,一起都可以完美的掩饰掉。 和何太后两人的秘密会议,连容姐都没资格参加。 刘辩道:“母后,要变天了,您可知晓?”说完假意看着窗外月色。 何太后哪里不知,却是不急不慢:“皇儿既然有话要讲,你我母子那么多年,何必如此呢。你只需讲来,母后绝对信任与你。但是能够办到的,绝无推辞。” 何太后这样精明的人,从刘辩要她搬到偏僻的地方之时就知道要宫变了。 “我想知道母后能为孩儿筹措到多少兵马,我只要皇城之内的。” “是要杀董卓么?”何太后问到。 “是的。” “董卓现有雄兵三十万屯扎于城外,城内也安有三万精兵。如此大势,皇儿你可要步步小心啊。” 上位者果然与众不同,何太后知道多劝无益,刘辩作为皇帝不动则矣,一旦要动,那谁都阻止不了。忽然间她发现儿子真的长大了,变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了起来。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毫无心计的孩子了,变成了一个看不出高低喜怒的君王。 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了真正的皇帝,这是值得高兴的事,自己也一直都是这么希望的。但是这时候何太后就显然有些患得患失,因为她觉得这个刘辩,好像不在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母后,儿永远都是母后的心头肉,母后放心,我永远都是母后的皇儿,一直都是。”刘辩显然感觉到了老人家的心思,一番类似撒娇的言语几乎让这个坚强的女人泪流满面。 调整完情绪的何太后告诉刘辩,自己在宫内的残余势力,包括禁卫军可以达到10万,足够抵抗董卓的3万精兵。 但是董卓的兵强,这支虎狼之师经历战火的洗礼,并不是刘辩这边的城内守军可以相比的。 还有另一点,双方死伤惨中,董卓必然逃跑。董卓一旦出了京,到时候肯定会携三十万大军反扑,那时候的董卓全然没了顾虑,单以十万城内守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更何况董卓手下大将极多,李儒又不是庸才,配上吕布,千军不敌。 所以何太后很是担心,只怕刘辩出事。 “母后安心在此养身,可能会比之前苦些。不过母后放心,儿会自己照顾自己,没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说完转身离去。不过走的时候,他身上带着一份名册,这足够让他召集起部队来了。 十万禁军,一旦和董卓他们交锋,王允之徒必然出现。这类人物,就如卢植一般,喜好功名。祖宗世代为朝为官,光宗耀祖成了最大的夙愿。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罪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背上骂名,所以到时候会有四处兵起,董卓四面受敌,必然受挫,一举击之,定能取胜。 刘辩回去之后很快就开始部署了,虽然动静不小,但是却无法引起董卓的关心。 这日,李儒正在劝着董卓:“太师,而今那小皇帝不太安份,不如…”他做了个杀的姿势。 “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反复无常。先日你与我说要名正登基,让皇帝蝉位给我。今日又说要杀了他,叫我如何取舍啊。” 看着董卓抚着怀中无妓,李儒有些不悦,将女人呵斥出去,然后再言:“此子犹如猛虎,一旦出山,后患无穷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董卓仰天大笑:“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有何惧哉?我城内有三万精兵,城外尚有三十万大军,可以一夜之间踏平京城,我会怕他?而且我有我儿奉先,天下之大,何来对手,是你多虑了。”董卓一看到吕布,顿时又一阵狂笑,拉吕布来一道吃酒,根本不理李儒。 李儒只得无奈摇头,很快离开。 刘辩此时正在房内和荀彧商议,浑然不知自己刚从死亡线上挣扎一回,鬼门关的门,差点就为他而开。 李儒回到房中,百般无奈。眼下董卓被迷了心窍,百劝不纳。 “这皇帝小儿若真动起手来,董卓必败,我将亡也唉!” 刘辩整备了军队,吩咐手下将队伍分配好,而自己却带着荀彧和贾诩直出宫去,目标竟然是董卓的太师府。 刘辩还记得三国里描述天子蝉位之后,被言国不可有二君杀死,死于台下。自己决定不能如此被动,坐以待毙的事他不会去做。就算自己将皇位让出,自己依旧人头不保。 他决定去会会董卓和吕布李儒,为了对付难缠的李儒,生怕荀彧不够,还带上了贾诩。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太师府。到了门前,看门小卒竟然见天子不跪,丝毫不加理睬。 “荒谬!这简直荒谬!”荀彧有些激动,这可是皇帝亲自前来,别说见礼,就连通报都没一声。 “不要声张。”刘辩此行穿的不是龙袍,士卒不认得也可以理解。 到了门前,刘辩对小卒说道:“麻烦通报一下董太师,说刘辩求见。” “刘辩?!”那人似乎惊了一下,脸色一变,竟然也没跪下,直接就准备往里去通传,但是却被刘辩一把抓住。 “和太师好好说,刘辩前来拜访,记清楚了?”说完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怀里。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拜了刘辩之后又言:“皇上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荀彧面色阴沉,这一看就可以看出董卓如今已经是占山为王,丝毫不把皇帝看再眼里。 不过贾诩却似乎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却是最让刘辩安心的。 董卓对他越轻视,那么就表明自己的机会越大。如果董卓对自己足够重视,那么自己就得先管好自己的人头了。 自己今日前来试探,就是为了探清虚实。 不久,刘辩便被迎了进去,但是董卓却依旧与吕布相坐吃酒,不顾天子。 “刘辩拜见董太师。”刘辩很礼貌的请安,董卓倒也不好推辞,朝他拜了拜:“不知天子前来所为何事啊?” 吕布根本没行礼,就站在董卓后面,一手握着腰间剑柄,一手执着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太师,今日晚生前来不是以皇帝之名,而是以后辈之名来见太师,与太师商量一见大事的。” “哦?什么大事?”董卓倒是有了些兴趣。 “太师仁义之名素来以久,在朝中甚有威望,军功又高,德高望重。虽然天下姓刘,但是自己天下都是有德者居之。在下不才,无法保主皇位,承蒙太师当年相救安能活到今日。太师之恩如同再造,辩一直铭记于心。既然天下迟早都要异姓…”刘辩故意停了下来。 董卓显然没想到刘辩会来和他说这个,顿时有些木纳,不过没关系,这个效果很好,刘辩表示我很喜欢。因此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无人插嘴。 “太师,眼下若不是你,那些所谓的诸侯哪个不想称霸为王。多亏了你,刘室皇族才苟延残喘至今。但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始皇帝尚且易朝换代,天下又岂有永久辉煌。我想蝉位给太师,顺便在那天拜太师为义父,与吕将军一同辅佐新大王。” 董卓眼珠子转个不停,心说这小子倒也聪明,知道我要杀他,这样一来我倒不好杀他了,果然识时务。但是人家要让给他,这对他来说是件大喜之事,当下也不傲慢了,假惺惺的急忙跪在地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如此说真是…” 真是了半天,他发现李儒不在。 因为刘辩要传位给他,所以董卓也只要对刘辩客气点,自己抢的话毕竟还要费一番力。 看到李儒不在,刘辩也大松了一口气。 “太师德高望重,是众望所归,加上奉先威猛,天下无人能敌,将来开国将军不二人选,义父应升他做大都督,掌管天下兵马。” 这刘辩什么都不做,还认贼作父,开口叫起爹来,实在是让人跌破眼镜。 不过荀彧觉得刘辩能如此做,正说明了自己的主子极为隐忍,自己没跟错人。 而贾诩原本惺忪的眼睛也睁开了一些,似乎对刘辩有了全新的认识。 恭维了一番董卓与吕布之后,董卓竟然亲自率人送刘辩。 回到御书房,荀彧看着刘辩:“主公,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士兵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动。”虽然他觉得心中没底,但是却没有开口质疑。 “命令所有士兵吃饱中饭,晚饭时间,大举进攻。破贼之日不在他时,就在今日!” “什么!?”荀彧大惊起来,竟然说打就打。 “正所谓一股做气,再而衰,三而竭。董卓刚受了主公承诺,大送而回,必然惊动李儒。董卓刚愎自用,显然会和李儒发生冲突。在吃饭前士兵腹中空空之时攻击,确实再好不过。”贾诩半眯着眼睛表示认同。 “美人自古皆为英雄伴,我又岂能折枝。”看着外面,刘辩发出了心声。他绝对不能容许貂禅这样的女子作出那种事情,既然他在了,那么他就要拯救貂禅。至于貂禅会不会对他感激或者以身相许这暂时不是他考虑的事情,而是尽力想将三国内的遗憾抚平。 潮水一般的禁军开始集合,董卓怎么都想不到,口口声声喊自己义父的小子竟然忽然就带兵来打自己了。 此时他正准备用饭,部队也都未有进食,一时间情况极其混乱。 对于计谋,荀彧和荀攸算的上足智多谋,但是若亲自带兵打仗则不行。因此在没有强力武将的前提之下,刘辩虽然带着十完奇兵袭击,却并没有过分的杀伤敌人的部队。 所有的人都在跑,都在逃,火光冲天,董卓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刘辩远远的就看到了董卓逃跑,但是军中混乱,他扯开了嗓子大喊也没有多大效果。 眼看了老狐狸就要逃跑,如何不能让刘辩着急,他欲亲自带着一队兵上去抓拿吕布和董卓,却被荀彧阻止。 “主公不可冒进!”荀彧这次很是坚决。 刘辩看了两眼荀彧,竟然发现他此时竟然一脸决然,估计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冒险的。 “主公,让我去吧!”容姐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却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刘辩本身就缺少一名可以为自己所用的高级将领,此时容姐出现也没阻止,任凭她带着二百步兵朝董卓处掩杀过去。 世人皆言吕布之勇,刘辩趁着乱也想趁机见识一下。 “贼子休走!”容姐带着兵卒顿时将董卓拦下,董卓不愧武将出生,势大力沉,一下磕开两名士兵准备掩杀出去。 只听贾诩忽然起劲,在那里大喝一声:“前面肥头大耳之人可是董卓?皇上说了,杀死董卓者官生三级,生擒者官拜王侯,世代功勋!” 此言一出,顿时将董卓推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他急忙掩面,贾诩又喊:“前面金盔金甲的便是董卓!” 所有人都如潮水一般涌向董卓,刘辩看着贾诩连连点头,这家伙确实不甚简单,堪称鬼才,神机莫测。 “奉先救我!”董卓一看自己身陷重围,顿时慌了手脚,求救起来。 “莫要慌张,吕布在此!”吕布此时已然着身于赤兔之上,手持方天化戟,像切菜一般,一路杀着就过来了,董卓大喜。 “奉先我儿,老夫在此。” “可恶!”刘辩拿起一张短弓来,对准董卓便射,还算射的精准。 本以为这一箭就算不能杀死董卓,也必然能伤他,但是却不想半路上被吕布单手抓住,折在一边,心中顿时一惊。 吕布回头一看,竟然发现刘辩,冷哼一声,其气势竟然将刘辩惊的大退三步,额头皆汗。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结果,这战场厮杀,真正的高手竟然如此厉害,光凭一个眼神一个冷哼,完全就将刘辩的战斗**消散到无。 “上马!”吕布一下将董卓拉上马,犹如砍瓜切菜般一下就杀了出去,根本无人可挡。 “站住!”容姐正尝试做最后的努力,她骑上一匹枣红大马追上。 由于此时场面失去控制过于混乱,她竟然追到了吕布那里。 “贼子休走!”容姐大喝。 “可恶的贱俾!”董卓大刀砍来,竟然一下将容姐手中宝剑磕飞,容姐花容失色,但是却已经不想放弃。 吕布原来一戟刺去,定然能夺了容姐性命,但是要对付的人太多,因此他并没有选择杀死身边女子,而是猛的一击。 第二百零二章 容姐竟然躲开了,但是她发现吕布其实是故意的。 那匹红马的头被切了下来,身子顿时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朝着容姐压来。 至此,容姐可谓完全失败了,只得看着吕布以万夫不挡之勇带着董卓逃走。 “全力追杀董卓,董卓一死,则主公安矣,城外三十完大军不攻自破!”荀彧献计。此时的他全然有了自信,完全有了谋士之首的架势。 大军一路追杀出去,董卓跨下宝马虽快,无奈却坐着两人,没有逃脱。 城内士兵无人命令,乱做一团,加上之前刘辩埋伏在军中的细作开始到处宣扬吕布已斯董卓被诛,乱成一团。 刘辩终于得以率领部队朝着董卓杀去,但是路上遇到了董卓的死忠部队拦截,双方进行了一场恶战。 刘辩这里实在是没有高明的将领,武力最高的一个乃是御前侍卫总官高大伟,但是比起那些征战杀场的武将依旧有多区别。 “主公,各路诸侯番王尚有余力的都已开始行动,他们开始与董卓部队杀在一起。另外王允等人纷纷带着兵马支援,总人数不下8万。浩浩荡荡,一路杀来,真是大喜。” 刘辩点了点头,欲想再追,却被荀彧阻止:“主公,眼下遇到两难之事,您若是要追击,可要考虑后果啊。” “后果?”刘辩有些不解。 “眼下各大势力中最强硬的是孙坚,他说他要来亲王,并且带上了自己所有的部队和精锐。主公若是等他前来,则其必然能帮助主公清扫城内外的余孽,此计最为稳妥。” 荀攸此时插口道:“但是若是如此,则吕布董卓逃逸。董卓固然不必惧怕,但是其手下有吕布。吕布其人勇不可挡,董卓入京时以十万兵力却奈何不得吕布一人,被丁原羞辱。如今吕布相伴,其手下猛将很多,类如高顺等人,若是让他回过气来,恐怕是大大的不利啊。” 荀彧也同意他的观点:“我正是此意,所以主公需作出抉择。” 刘辩沉思片刻:“既然如此,除了追杀董贼和吕布,没有其他法子了吧。” 此时贾诩半睁着眼道:“主公若出,则董卓必灭。然京城空虚,孙坚此行必然会带兵进京,名为护主,实为谋私。主公出击不成,必然身死,到时候他孙坚就宣布为王,而你不死,则必然面对其他反军的追杀,可能会被困住,还请三思。” 贾诩的话让刘辩有些为难,但是想到自己能亲自追杀三国第一猛将吕布,一股热血澎湃的意念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维。 “整和部队,一定要杀了董卓!”这是刘辩最终的决定。 大军迅速被集结完毕,刘辩大声说到:“高大伟,朕封你为平北侯,掌管大军,追杀董卓。” 高大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获得如此大的封赏,不过他知道,在自己捉住董卓之前,所有的封赐都不太可能完全兑现。因此他谢过之后带着部队疯狂的追了出去,可见权欲对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刺激。 刘辩看着他的表现,眼下却是要仰仗此人。但是此人万万不能留得,因为为权势心动的人最容易成为隐患。这人还好之前没被董卓买通,不然的话想必他也会因为董卓答应给他的奖励来杀死自己吧。 想到这里刘辩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 “我们也追吧,太傅大人还请留守京都,只等朕凯旋而归。”刘辩对卢植说道。 “一定不负重托。”卢植点了点头。 “如此…我等去吧!”刘辩骑上黑马,带着几大谋士跟着部队一路追杀过去。 追杀持续了几天,董卓和吕布依旧在逃逸。不过今天,却是成功的堵劫到了他们。 吕布纵然勇猛,但是却并非尽忠之辈,之前种种,皆拜董卓势大。眼下董卓30万大军在城外遭人杀戮,还不如自己,安肯再帮。 因此吕布断然带着自己的心腹抛弃董卓而去,只留下董卓和两万部队。 面对刘辩杀来,董卓已然无法逃脱。而吕布的托词是去搬救兵,一路上吕布的势力确实很快被收复,不得不说吕布的部队确实勇猛。 董卓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拖延战机,等待吕布支援。但是他却不知,吕布根本没打算救他,一路逃逸而去。 “董卓老贼,你可知罪?”刘辩看着远处傲然马上的董卓,心里也有几份佩服。这老家伙虽然失败,但是确实也是一难得的武将,光从气势上就知道不弱。 “无耻小儿,竟敢偷袭老夫。若是等老夫将三十万大军收齐,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董卓后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直接踏破城池,将刘辩杀死。 董卓的部队摆下阵形,丝毫不乱,荀彧面露难色:“主公,不可强攻。眼下董卓虽然已经是苟延残喘,但是这时候敌守我攻,本身不利。加之阵法精妙,变化无穷,如果贸然激进,则必然危险。” “真有这般玄妙?”刘辩对阵法所知甚少,只见对方的士兵似乎隐去了身形,只见大烟四作,气势惊人,未打自己这边已经先弱了半截。 “果然好阵,光是气势就如此恢弘,不过当真可以以一敌百么?”刘辩不解。 “小将愿率两百士卒先去探路!”一名小将主动请战。 “准!”刘辩让他前去。 那名小将看样子是后起之秀,一身武艺还算可以,带着两百精壮之士直冲阵眼。 人进阵中,也不闻刀剑打斗声,完全是有去无回。 不多时,一具具尸体就被抛了出来,全是刘辩刚才派出去的士兵。 “这可如何是好?”刘辩询问道。 “此阵名为六合之阵,六六为开,六六为合,威力巨大,不懂阵法之人进去是有去无还。此阵虽然精妙,但是因此摆的仓促,仍有破绽。主公不必担心,我与小侄商议片刻,想必破掉此阵不会很久。” 刘辩点头,荀攸接口到:“此阵是敌人最后一张王牌,而且眼下无法撤阵就不能撤离。如果董卓离开,则军心涣散,大阵不攻自破。若董卓据守,那么只需等待片刻,想必自会有结果的。” 说完他和荀彧商议去了。 此时贾诩却走了过来:“主公,破除此阵不难,难的则在于一人,此人存在,杀董卓则难。” “哦?文和但请说来。” 贾诩摇了摇头,问高大伟:“不知将军箭艺如何?” 高大伟自然不甘落后:“我自小也是武举出生,骑射之流并不陌生,经常操练。虽然说不能作到百步穿杨,但是如果这么近的距离,你叫我射谁脑袋,还是有八分把握的。”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敌人会闪避,所以他只得说八分。 “没关系,我让你射的人武艺不高,你可放心,并且他身边的防护不多,必然能够得手,你一会只需……” 贾诩和他耳语完,再次回到刘辩身边,一言不发起来。 能得贾诩和荀彧荀攸确实对刘辩大有帮助。可惜了那吕布,反复无常不说还不尽忠,不然想办法招入旗下,文武将领就都齐了。 有吕布在,绝对不会像今天一般让董卓随便跑掉,这点刘辩是可以肯定的。 荀彧和荀攸商议半天,似乎有了结果。 两人各带一支兵马,各一千人,并且还派了四名将领,似乎是要凭借6000部队强突进去。 “上!”随着口令,士兵们犹如潮水一般分六个方向杀了过去。 敌人阵势一缩,顿时气势万均。 “貌似无懈可击,很完美啊。”刘辩看到对方就好象混身是刺的刺猬,不好下口。 “不然,马上就要变了。”贾诩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仿佛眼前的战斗与自己完全无关。 “收!”忽然荀彧一挥手中小旗,原本马上要冲入敌阵的部队顿时全部收了回来,然后换了方向集合到一起,瞬间进如大阵。 “杀啊!”荀彧大喊,阵内刀光剑影,与之前不同,显然交起手来。 刘辩虽然没看太明白,但是也猜到了一些。 肯定是眼前大阵摆的仓促所有有所不足,那里必然是个突破口。 刚才按照兵分六路,等对方根据你的阵形变幻,忽然变阵,全部力量都往那个口子杀了进去。 由于得不到重点保护,口子被撕扯开来,顿时一切都开始明朗起来。 “就是现在。”贾诩猛的睁开眼睛,他身后的高大顺一支利箭直射而去,一下洞穿一人头颅,歪倒在一边。 “刚才所杀何人?”刘辩有些惊异。 “李儒。”贾诩处变不惊。 刘辩对李儒之才也是敬佩,眼下倒是觉得可惜了。不过正如贾诩所眼,要杀董卓,确实得先除了李儒。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招降的,李儒就是一个。 不过这会刘辩可惜清晰的看到,一大群武将全部都围着董卓,加上他自己又是武将出生,现在朝他射箭完全没有效果。 倒是在一边的李儒,身边一人都无,这才被得了手。 可以说,董卓的私想念太重,害死了李儒。 本来有李儒在,或许还要费一番手脚。而眼下大阵无人主持,荀彧带着所有部队全部杀了过去,刘辩也给予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与董卓的部队发生了激烈的惨斗,血流成河,惨不忍堵。 董卓以少敌众,最终还是没有等来吕布的援军,活生生的被万箭穿心而死。 “一代奸臣,哼。”刘辩看着董卓的尸体,颇有不屑。 “主公,是否回去?”荀彧询问着刘辩。 “吕布不除,犹如盲刺在背,食不得咽,夜不能寐。”刘辩觉得这吕布始终是块心病,当初曹操势力之大,天下惟惧他吕布一人之勇而已。若是吕布身边有李儒这样的谋士,到时候自己的江山依旧岌岌可危。如今都杀到这里了,虽然为了杀董卓耽搁了会,但是刘辩却想一鼓作气。 吕布眼下部队已经比自己只多不少,但是却毫无士气,自己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必须一鼓作气将吕布彻底击溃。不然等待他的,或许和历史上一般,只有死亡。他,已经没了退路。 之后两军多有摩擦,吕布意在逃跑,无心恋战,一直被刘辩追击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此处虽然是深山之中,也能见有一些烟火从山中袅袅的冒上苍天,刘辨站在大军前看着前边的重重深山,心想,这里既然有人住,就肯定有道路,吕布他人多势众,从这里做过必然留下与往常道路不同的痕迹,我只需跟上去,自然就能找出它们来! 此时天色已经发暗,身后的数万将士虽然充满了士气要将吕布彻底杀个屁滚尿流,可是刘辩看了看它们脸上的表情,也都掩饰不住疲惫,这样下去,就算是追上人家谁虐谁还不一定呢,更不用说吕布那凶神! 刘辩虽然这次发誓要杀死吕布这个心腹大患,但是一想起吕布的勇猛,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了,要是能将这样一个以一当百的人才收归旗下,刘辨觉得自己的军事实力马上就会飞速提升,到时候争霸天下,这嚣张的诸侯们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躬身低首,阿谀奉承?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刘辨轻轻笑了笑,这笑容被他身后的将士们看在眼中,心中实在是惊骇,自己一种将士们已经追杀吕布这么长的时间,虽然非常痛快,但是却疲惫的很,谁都没有信心说自己还能坚持几天了,此时刘辨还能笑得这么诡异,自己这主子心中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想法? 自己这等凡夫俗子又怎么能揣测刘辩陛下的想法! 不过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军队之中都知道刘辨陛下胸有成竹,自然不会觉得疲惫,一个大汉喊道:“陛下,我们要杀死吕布,我们进军吧!” “对,吕布是狗屎,踩一踩虽然臭,但是也要踩!” “杀死吕布不给力,我们要给他五马分尸!” “陛下,微臣请愿单挑吕布!” 刘辩好奇的转过身来,心想刚才还疲惫不堪的一众将领怎么忽然之间这么昂扬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感动了他们?令他们觉得自己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了? 他心中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前无目标粮草不多,能有这种士气绝对是值得表扬的事情,他也不问缘由,抬起双手一压,顿时,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都在瞪着眼看着刘辨,希望这位英明的主公下达命令,让自己等人也**快爽快。 刘辨是何等人物,一下就看出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只有荀彧等人看起来面无表情,显然对刚才的传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他们几个也是炯炯有神的看着刘辨,心想自己这位主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许多地方的行为方式倒像是一个老江湖一般,就算是已经死去的老主子都有所不及啊。 刘辨道:“诸位,现在,我们即将要杀死吕布啦,这个凶神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命,如果再任由他活下去,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无辜受害,我看不下去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毅然决定要杀死这个凶神,现在,我们的愿望即将达成,我看到这美好的环境,我觉得天下都应该如此,但是现在呢?天底下有很多地方还是兵荒马乱的,很多人流离失所,这些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事情,痛苦在你没有经历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的,但是我们往常,死去一匹共同作战的马儿依旧会伤心不已,更不用说死去至亲至爱的人了,但是现在,就是因为有吕布这样的人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失去了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这实在是让我倍感痛心啊,我也是受过苦的人,我知道他们的感受,所以兄弟们,将士们,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让这天下都太平,让这中原大地都和谐起来?” 刘辨的一番话语激昂无比,简直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刘辨这条富贵命到底受过什么苦,但是看刘辨的表情,倒像是幼年惨死爹妈一样的悲惨,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士气顿时打到了顶峰。 荀彧频频点头,为了装腔作势,也抹了几把老泪,喊道:“我们有这么英明这么有爱心的君主,我们还奢求什么?我们只要跟着君主的脚步走下去,光明总会等待我们的,等我们完成了君主伟大的宏愿,史册上都会留下你们的名字,这也是对于你们贡献的肯定,将士们,让我们奋不顾身的追随陛下吧!”在这个时代,对于名望是相当看重的,能够名流千古的往往是那些君王或者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但是现在,他们也有名流千古的机会了,这机会就在眼前,他们要追随刘辩! 刘辩对于荀彧的搭配非常满意,刚才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简直都要词穷了,这次他向着这漫山遍野的将士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扭身举起手中的长剑说道:“走吧,杀死吕布!” “杀死吕布,杀死吕布!” 所有的将士们都开始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喊,声音响彻天地,宛如天兵下凡,让刘辩也多出了几分信心。 前边的道路很狭窄,足以能供四五人并肩走过,这样一来,自己这几万人马将会变成一条长长的长龙,这条长龙的任何一个部位受到攻击想要组织起有效的对抗来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并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要是在关键的时刻吕布袭来,自己就算是能胜利,也绝对是惨胜! “快速行军!” 刘辩让身边跑腿的小士兵去传达命令,既然无法改变这条道路,就只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作出反应! 周围依稀能看到吕布军队行走过的脚步,很显然,这条道路被人修饰过。 第二百零三章 吕布走的那么匆忙还能有时间给自己留下幻觉,刘辩觉得吕布实在是太自大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树上,一个箭头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走这边,顿时马蹄的声音和脚步的声音‘轰隆隆’的席卷了过来,忽然,刘辩看到了道路的中央,有一个高大雄伟的人骑在一匹马上,单枪匹马的想要阻拦自己这数万军马。 “请陛下留步!” 还隔着老远,不过弓箭手已经可以将那小子万箭穿心了,刘辩正要下令踩踏过去,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说出了这话,等走近了之后,刘辩才认出来,这不是吕布手下的一员大将曹性么? 曹性在吕布的阵营之中也算是宝贝级别的大将了,要是单纯的用来拖延时间,用曹性简直就是浪费,肯定是吕布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刘辩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家伙要跟自己说什么了,他停下来,问道:“曹性,我留你性命片刻,有何遗言要告知与我快快道来,要不然,可就没机会啦。” 曹性纵马上前,在距离刘辩还有几米的时候停下,而刘辩这边不用他亲自下令,已经有忠心的人马将刘辩团团包围了起来,这样曹性就算是想突然发难也找不到任何机会了。 曹性并没有上前,他低下头想了想说道:“陛下,其实你也知道,吕布大人绝对是忠心爱国的…” “放他妈个屁,吕布该死。”一个小兵率先呼喊道。 曹性一双眸子瞪得像两个灯泡一样,就要生生撕掉这个小卒子,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刘辩完全没有要责怪那小兵的意思,而那小兵,一副不畏生死的架势,在向后看去,所有人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 这可让曹性有些摸不着对方了,这些人到底是吃了兴奋剂还是吃了什么东西?上次大战的时候虽然也有士气,但是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凶神恶煞的,好像迫不及待想要激战一番般,让曹性吃惊不已。 不过他毕竟是吕布手下的名将,对吕布也是忠心耿耿,更知道自己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他下马跪在了刘辩的身前说道:“陛下也知道大人的性子非常暴躁,要是与陛下见面,单单是刚才这位兄弟的一声话语就能惹恼了大人,大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才让我在这里与陛下详谈的。” “你不要跟我说废话。”刘辩冷冷看着曹性,要不是长着曹性也算是吕布手下的一员猛将,他才不会让自己这几万兵马在这里等他喋喋不休呢。 “是这样的,大人早已经有归降陛下的心思了,只是以前的杀孽太多,知道陛下不会轻易容忍自己,但是他希望这次投诚还不晚,希望陛下能够给大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让大人能在陛下的带领之下发挥自己的一份才能,帮助陛下建立令世人仰望的丰功伟业。” “投诚?”刘辩轻轻笑了笑,别有意味的打量着这个家伙,心中的想法别人看不出来,向着曹性看了看,道:“给我杀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刘辩会忽然之间下达这个命令,都愣了一愣,就算是曹性的脸上也充满了惊愕,这种事情让谁摊上都难受,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等着你,你来了倒是好,没有说几句话的功夫居然就盼我死刑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过刘辩这边的将士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在他们的严重曹性就像是一块肥肉一般让人垂涎欲滴,此时刘辩说出这种话,简直就像是下达了‘开动喽!’的命令一般,最前面的几个小子马上就跑了上去,他们似乎有点不自量力了,虽然自己人多势众,但是曹性好歹也算是一员猛将了,豁然上前,随着重剑挥舞过,三颗头颅已经废除,血腥的气味随着空气飘洒,很多人的身上都溅上了鲜血。 “好一个勇猛的曹性!” 刘辩不得不承认曹性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是不管什么样的人才知道挡在自己面前的都要死掉。 管他是曹性还是姓曹! “给我杀!” 顿时,一员猛将迎了上去,这员猛将在以前的战斗之中也有不少出彩的地方,但是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刘辩也不能清晰的记得谁的名字,但是看着他勇往直前的模样,似乎真的要与曹性大战三百个回合一般。 这小子出手的时候这么微风,要是能胜利的话必然是极大的振奋士气,万一要是失败了,必然也能给曹性重创,无论如何,一个区区曹性想要在这万千军马之中生存下来都是难上加难了。 要不是因为道路狭窄,真正能上前的人只有数百个,曹性恐怕在一瞬间就变成肉酱了。, “叮!” 的一声,两把武器武器交接而过,新上前的那位猛将使用的是梁冰斧子,斧子会看起来力若千钧,那曹性忽然看到一个这样勇猛的将军,不得不感叹刘辩的大军之中实在是人才辈出,随便挑选出一个就是一个将才! 但是曹性毕竟是历经风雨的人,是不会被这点小人物就吓坏的,他怡然不惧的上前,坐下的马匹也是勇猛,冲破人群,接连踹飞了几个小卒子,顿时,曹性与那远将军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了,此时他们的兵器已经能够得上。 那将军生来大力,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闪躲,迎着曹性向自己通过来的长剑,举起手中的饿斧头的,大喝一声,斧头一下向着曹性的脑袋上劈砍下来,要是在犹豫一瞬,或许曹性的长剑已经捅进了那将军的心脏之中,但是片刻之后,那将军也绝对会将曹性一分为二,这可不少曹性想要看到场景,自己一条性命虽然不如主子的值钱,但是也绝度比这些人的值钱,同归于尽,你当我是傻子么? 疏忽之间,曹性的长剑已经从那将军的胸前取回来,叮的一声,两把兵器又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向着周围,许多人后退,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这是两个高手的决战,绝对不是自己这等虾兵小卒能参与的。 此时,形式已经完全变成了曹性单挑那元大将啦。 刘辩原本有意让人上前帮忙,但是此时这元大将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想就算是浪费一些时间,但是培养一位将才也是值得的,但是此时,那将军策马后退几步,再次上前,每次都是拼了命的打法,但是都被曹性首位住了,一时之间士气大减! “将士,告诉朕你的名字!” 刘辩在这个时候大喊一声,似乎有重用这位将士的意思。 那将士心中的感动别提有多热切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就算是跟眼前这小子同归于尽也值得了! 陛下居然在打听我的名字! 他这一斧子的力量强大无比,竟然将曹性逼退了几步,向着苍天大叫一声喊道:“陛下,微臣名叫张贺!” 这一声响彻天地,有不少人都已经听到了他的名字,名字在军队之中一传十十传百,顷刻之间,这位刚出道的将士的名字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贺将军,朕看好你!” 刘辩果真不愧是穿越过来的家伙,一言一行都充满了拉拢人心的意图,他这话在平常人听来简简直如同天籁一般! 陛下在当时的社会简直就是不可侵犯的角色,往常人就算是在街上说一句陛下的不是都会被拖出去砍头,就算是没有官府的人听到,旁边的人也会将这个胡乱说话的人报答一顿,至少要将他打的他妈都不认识才算完。 由此可见帝王的威严已经深入人心了,一个人就算是再优秀,想到的也是效忠帝王,很少有人敢于自己称王,因为在道义上已经不是正统,即便是自己很强大,也会充满了犯罪感。 虽然俗话说,犯罪感总能给人带来快感,但是毕竟是不好受的。 这叫做张贺的将军在皇帝面前爆出了自己的名号,虽然说流传千古可能还有点不够格,但是绝对算是光宗耀祖了,很多人在一些小地方挣扎一辈子,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但是他们的目标有时候都很简单,或许能在朝廷之中某混个一官半职,或许能够每天见到皇上,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这次,这位叫做张贺的将军终于达成了这样的愿望,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冒失的冲出来,也不后悔自己喊的这么响亮,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是马上死掉都没有问题! “嘿,张贺将军,你算是不错,本将军记住你了。” 曹性还是改不掉那种夜郎自大的毛病,他又上前,手里的长剑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向着张贺的胸口袭来,张贺冷哼一声,哼起斧子挡在胸前,叮的一声,他身形后退,但是因为脚下的马儿经不住这力道,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看! “谁要你记住,给我去死!” 张贺此时虽然挨了不少,但是这更给他一些优势! 之间他挥舞起手中的斧子,咔嚓一声,那马儿的腿已经被砍断,此时再也保不住平衡,哀号一声,将还骑在自己马背上的曹性狠狠的摔在了地下,这是曹性没有想象到了,这男人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这么机制,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处于弱势了! 张贺一夹马腹,顿时,胯下的马儿吆喝了一声,居然又站了起来。 张贺居高临下的看着曹性,鄙夷说道:“跟随着一个智障,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你死也是必然的。” “什么!” 曹性最容不得别人说吕布的一句不是,更何况有句古老的话还是说的非常有道理的,人以群分物体以类聚,这曹性也是一个跟吕布性格差不多的人,要是别人的话,先前拦住刘辩的时候就不会说的那么直接了,就算是拖延时间,也不能这么笨啊! 他豁然上前,也拼死举起长剑向着张贺的小腹上刺去! 而张贺的杀法本身就是以命搏命,他全然不顾曹性的手段,斧子挥砍过来,就要取走曹性的脑袋。 曹性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此时壁上了双眼,就要跟张贺同归于尽! 这张贺的出现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现在这个张贺还算是比较年轻,要是假以时日,更加强大了,那么刘辩的人才就更多了,这样的话,对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一件好事,这次反正也没有打算活着出去了,既然这样,不如就跟这个家伙同归于尽吧! 但是他心中虽然是那么想得,实施可不像是他想想的那么简单,忽然之间,曹性觉得自己的手掌上受到了什么暗器的打击,巨疼无比,长剑刺出的方向也改变了,这样的结果是曹性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在那一瞬之间,咔嚓一声,曹性还带着惊讶的头颅向着远处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去了十几米的距离之后才掉在了草丛之中,一只野狗忽然出现,一下子咬住了曹性的脑袋,向着远方急急奔去了。 曹性的身体也歪倒下来,倒在了张贺的脚下。 而张贺的大腿上此时也有一道伤痕,先前要是没有那暗器的话,曹性的长剑可就是要洞穿张贺的小腹了,这样被人所救,张贺还有些激动,他看向曹性的手掌上,只见一棵石头深深的差劲了他的手背之中,就算是那柄长剑的剑柄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凹痕,很显然,要是当时曹性没有攥着一柄长剑的话,手掌早就被洞穿了。 他看向人群之中,只见刘辩拍了拍受伤的灰尘,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刚才,难道是陛下救了自己么? 张贺激动的全身颤抖,但是这次,他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幸福的感觉从天而降,他全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大腿上正在流出鲜血,已经染红一小片土地,直到他眼前一黑,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虚弱了。 他笑了笑,完全不受影响的撕扯下一块衣服包扎起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刘辩的身前,单膝下跪道:“属下无能,没能带来曹性的头颅,那头颅被一只野狗叼走了!” 刘辩只觉得这将军说出这话实在是无比气势,顿时大笑上前扶她起身,到:“将军壮大我军士气,应当重赏,等回去的时候,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为将军智商,现在,就请将军伴随朕左右吧!” 说完,令人取来一匹马,让那将军坐上去,又下令全军向前了。 因为先前被那曹性浪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吕布众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大军全速前进,或许还要许多时间之后才能找到吕布的影子。 不过现在至少已经可以证明,吕布正是走的这条道路! 至于吕布到底走的哪里刘辩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正是因为那树木上的小小箭头,刘辩才能清晰的辨认出吕布的动向。 或许吕布现在还不知道他身边早就已经有自己的人埋伏了,其实这也不能乖吕布,你能奢求一个傻瓜想一些他根本想不到的地方么? 山林之中的环境还算是不错的,只是行军之中少了那些淡雅的情调,不过也不缺少高歌的性质,但是现在,刘辩却没有一丝洋洋得意的一丝,有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要是随时没有一点忧患意识的话,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杀死了,这可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结果。 “陛下,依我看,我们这样追上去,不仅军士们身体疲惫,就算是士气高昂也作用不大,万一吕布在前边设下了埋伏,我们这样贸然上前,是不是有点危险呢?” 谋士荀彧问道,荀彧是出了名的智囊,这次走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遇到一点点阻挠,倒是让他心中不再那么安稳了,按说一个莽夫吕布绝对不可能让他这样担心,但是他知道吕布身边还有一个叫做张辽的家伙,张辽是谁? 荀彧虽然很有自信,但是因为有张辽的存在,万一张辽利用地势和吕布的勇猛设下埋伏让自己跳进去,那么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他心中牵挂的不仅仅是能不能杀死吕布,其实他最关心的,是一定要保住刘辩的安全,这是他们以后成就大业的基础。毕竟刘辩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也是荀彧比较喜欢的,万一以后自己跟吕布之流了,那荀彧到不如归隐山林来的自在潇洒。 刘辩轻轻笑了笑,他这一笑顿时让荀彧感觉高深莫测,实际上荀彧确实不知道刘辨在想什么,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感觉刘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一个废柴一瞬间变得好像能够胜任一代霸主了! 这样的主子让荀彧一点都没有有预感,荀彧敢说自己是一个谋士,但是却不敢说自己是最好的谋士, 名扬天下的谋士有很多,至少许多人都有过丰功伟绩,但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皇帝刘辩却还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但是却给自己已经舍不可测的感觉,或许这天下的霸主之中,隐藏的最深的就是面前这位俊朗的年轻人了。 “文若不必多思,吕布人少马稀,与我们证明相对完全步伐与我们对抗,现在我们在此杀死了曹性,至少吕布手下仅剩的几个将军已经所剩不多了,我们有何畏惧?现在正好是所有将军们士气最为高涨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吕布!” 荀彧不知道刘辨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但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知道此时在劝阻也没有任何作用,况且自己等人已经追到了这里,想要再停下已经不可能了,要是下令回去的一定会大损士气! 没有多久,天就黑了。 刘辨下令加强守卫,原地休息! 整整一天的行军,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的,尽管能跟随者自己的王去打仗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但是人的肉身毕竟不是精神,总会疲惫,总是需要吃饭的。 刘辩正在一棵树木旁边吃着烧烤出来的野兔肉,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刘辩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了人多的那边。 原来是被派出去的狩猎的一个小队,不知道带着什么回来了,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其中一个护卫上前跪下,向刘辩说道:“陛下,我们发现了这个,怀疑是他们弄的,所以就带回来了。” 第二百零四章 说完,一头鹿的尸体被抛到了刘辩的面前,那头小鹿的身上一共有两个地方中箭了,其中一只命中了它的脖子,现在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另外一支长剑插在了他的屁股上,不过伤口的位置已经干涸,很显然,这两之间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刺进去的,而且,但是时间相隔并不是很长。 “好!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这只鹿的?”刘辩赞扬几人。 很显然这头鹿是被吕布一众人射中的,因为他屁股后边的弓箭是很明显的军队中的制造方式,而且刘辩一眼就看出来确实是吕布的军队所使用的弓箭,要是自己猜测的不错的话,这只军队现在跟自己距离并不是很远。 “我们是在前边两三公里的位置发现他的,当时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所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射中了他的脖子。” 那个士兵很明显有些得得意洋洋,毕竟不是谁都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陛下的。 刘辩点点头,说道:“好,你立功了,重赏。” 那士兵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容,他们小队在地上给刘辩磕了几个头之后就下去了,刘辩想了想,跟荀彧说道:“你说,现在吕布的军队正在干什么?” 荀彧不知道刘辨心中是怎么想的,站起来看向远方的苍穹,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神采奕奕。 “微臣猜测,现在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候!” “呵呵,正合我意!” 刘辩笑了笑站起来,跟身边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用膳完毕之后全体警备,等我命令,讨伐吕布大军!” 那小士兵也兴奋不已,大声喊道:“诸位军士注意啦,陛下刚刚下令,所有人马用膳完毕后提起精神,敌军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之处,我们要一鼓作气杀死吕布!” “诸位军士注意啦,陛下刚刚下令,所有人马用膳完毕后提起精神,敌军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之处,我们要一鼓作气杀死吕布!” …… 数万大军在山林之中用膳完毕之后重新整理好队伍,只需要刘辩一声令下,必然会以最佳的状态迎战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 “战士们,跟随我的脚步,一定要将吕布的头颅带走!” 刘辩站起来喊道,陛下的英明让许多人热血沸腾,数万军马整装待发,此时,天色已经昏暗无比,在黑暗的森林之中行军困难程度比在白天的时候不知道困难了多少倍,但是由于刘辩一往无前的走在最前面,所有的士兵都充满了信心,带着坚定的信念,跟随者刘辩的脚步,向着深山之中兴趣。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吕布的军队,此时在刘辩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山川,或许翻过了这座山川之后就能看到吕布的军队了,但是也很有可能吕布的军队就驻扎在在山川的顶端。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站得看得远是定律! 就算他们的大军没有驻扎在山顶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路上绝对有巡逻的士兵! 刘辩下令将仅有的几个火把也熄灭掉,一点一点摸索着向山巅上攀爬而去,有这样的榜样带领,他身后的士兵们顿时跟着上前,一行人就像是一条在黑夜之中潜伏的毒蛇一般,悄悄的接近了山顶。 犹豫在先前跟曹性战斗的时候伤了大腿,张贺行走起来有些困难,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辩是帝王之身,还是走的这么坚决,他虽然额头上在不断的冒出冷汗,但是还是咬牙切齿的跟紧了刘辩,一点响声也没有发出,一点也没有落后,这个汉子的坚毅程度简直让人惊骇。 其实刘辩早就已经看到了他的情况,也是故意要考验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重用,因为在先前对历史的了解之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一号的人物,所以自己对于他的考验虽然没有太过残忍,但是也绝对是无比无情的。 此时,看着他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刘辩也不想太过为难他,顿了一步,跟张贺并肩而行,问道:“伤口还在疼么?倘若坚持不住,我便背着你吧!” “不不不,陛下,微臣宁愿即刻死去也不要劳烦陛下!” 对于刘辩这样的话,张贺大惊失色,赶紧跪下向着刘辩磕头,心中却已经对刘辩死心塌地了。 “陛下,还是以国事为重,杀死吕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陛下,我的伤势没有什么问题,还是请陛下将注意力放在行军打仗上吧!” 张贺简直难以相信刘辩居然是一个这么礼贤下士的君主,不仅对队伍之中的任何一个士兵都和颜悦色,对自己还这般宠爱有加,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在抱怨自己这么没用,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受伤了。 刘辩早就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感叹这个年代的人实在是太单纯了,就算是有些勾心斗角也显得那么赏心悦目,不像是在自己那个年代,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的谋略还经常拿来使用,不担心令人作恶也罢,倒是让人一眼看破,交情受损。 要说种种智慧,并不分古今在,只是在当初比较经典的一点典故才会留存下来,刘辩来到这个时代许久,也接触了不少勾心斗角,甚至更多的时候,他是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中心,这样的生活在先前的时候他还有点不适应,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让刘辩意识到这个世界同样残酷,甚至比自己先前的世界还要残酷,要想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存下去,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是自己的优势,自己脑袋之中的知识也是自己的优势! 他不会再犯古代那些帝王总是犯下的错误! “找个人来帮你把。”刘辩说道。 说完,就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战士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实际上所有人都注意这刘辩,只是这个小战士比较敏捷而已! 他凑上前来,向着刘辩说道:“陛下,时间紧急,就让我背着这位张贺将军吧!” 众人一边上前,刘辩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身子这般单薄,恐怕单不住将军。” “放心吧陛下,我是绝对不会比大家慢的。来来来张贺将军,能背着你我张耀真是荣幸之至啊,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哈哈哈。” 他轻轻笑了笑,将张贺背了起来,你还别说,这小子看起来挺苗条,背起张贺之后一点都没有摇晃,跟在刘辩的身边快步如飞,倒是让刘辩有些刮目相看了。 “怎么样陛下,您放心吧,将张贺将军交给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张耀一边向前一边说到,这里的地势崎岖,往常人自己都难以行走,没想到这张耀身上背着一个人还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般,跟在刘辩的身后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意思,呼吸平稳,面带笑意,就算是趴在他身上的张贺都有些惊奇了。 刘辩轻轻笑笑,这样最好,他带着众人从崎岖的山坡渐渐接近封顶,一双眸子聚精会神的打量着上边的一切,只要有任何一丝动静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这样的速度,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能够登顶了。 果然,在山顶上有一些正在巡逻的人,由此可以判断,现在他们距离吕布的军队已经不远了。 那几个人正坐在树下聊着天。 “我说小王,我们当兵这么些年,顺顺利利的,虽然我们没死,但是太多的兄弟死在我们面前了,今天晚上虽然是让我们在这里守夜,但是说实话,我已经没打算在回去了,就算是回去跟着吕布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我啊,还是想回家安安稳稳的种地,跟我的媳妇生一个大胖小子,虽然不富裕,但是我觉得那样就满足了,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一根弓箭之下,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老李,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什么叫有意思?怎么死才能算是有意思?今晚上我们好好守夜,如果发现了敌情回去汇报,那就算是立功了,现在我们才刚刚开始,有多少大将军不是从我们这个位置慢慢爬上去的?你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啊,日子还长,我觉得我们总是会有前途的,虽然现在吕布失势,但是凭借他的勇猛,这样的人啊随便到哪里都有人想要他,我们跟着他,总会没错的,而且这小子每次打仗的时候都冲在最前面,就算是死,也有他给我陪葬呢!我这一辈子,没想过做什么大将军,但是最少也要做个小队长,你看看我们那小队长威风凛凛的,比个将军还牛呢!而且就说军饷和好处费,就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唉,你不知道啊,你还年轻,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宏图壮志,但是现在呢,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是一事无成,多少次从死神的爪子里跑出来,我是真的够了,等今晚过去,我就独自一个人去找个小村子过完下半生,这种混乱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唉,你丫…”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忽然,森林的黑暗之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老李毕竟是多年的老兵了,知道非常不正常,正要让小王看看是什么事情,忽然之间,那小李的脖子上插出来一个长剑,那长剑直接穿透了他的嗓子,小王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满脸是血的看着老李,从它的眼睛里,老李看到的一些东西,看到了虚无,看到了刚才他说的那些东西统统化为了烟云,他似乎在说,只要能活着,就很好了。 老李喘着粗气倚着身后的大叔,忘了拿起丢在一旁的武器,怔怔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渐渐倒下去的小王,同时也在等着另外一支长剑会向自己射过来。 但是等待了许久之后,直到老李感觉自己的手脚又重新有血液流淌过的时候,他才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方才射过长剑来的地方,深深的喘着气,似乎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是敌人? 他不敢确定,如果是敌人的话,他们有那么多的人,怎么能在这么黑的夜晚摸黑上山呢?这山中的道路他们不是没有走过,凶险异常,不要说摸黑了,就算是在白天都要小心翼翼! 他上前几步,周围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一大帮子人丛森林之中走了出来,从自己的前边,后边,左边右边,包围一般走了出来,这一众人多的离谱,甚至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让他激动不已,,他颤抖了一阵子之后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杀了我吧!我不应该助纣为虐的!” 方才他跟那个年轻士兵的对话已经尽数被刘辩听进耳朵里去了,刘辩觉得这个人心智并不坚定,打仗的时间太长,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锐气,也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年纪大了,总想要享受享受以前没有享受过的生活,想要养老,想要太平,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资格明显比那个小王要老很多。 “陛下问你,吕布的军队现在在什么地方,陛下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能机会,要是你表现的不错,陛下说可以给你离开这里的机会,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荀彧说道,他看着这个老兵,代替刘辩说话。 “陛下,吕布的军队下山去了,山中有一个小城池,吕布所带的军粮不多,想要去攻下小城来,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那里了,小城有一个破烂的城墙,估计坚持不了多久的,毕竟是在这种深山巨灵之中,陛下,我是真的想要悔过啊,只要陛下问我,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陛下。” 那老兵显然吓坏了,但是他也希望荀彧所说的话是真的,他看着那个众星捧月一般的年轻人,那就是当今天下名正言顺的皇帝么? “嗯,吕布军团还有多少人马?”刘辩上前几步站在那老兵面前问道。 那老兵看着刘辨的身体,那雍容的气质就让自己难以呼吸,此人绝对是真龙天子,否则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是彻底的归降了,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脱口而出:“回禀陛下,吕布军团一共还有不到两万军马,先前曹性将领留下去拖延时间了,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贡献那座小城,他们知道陛下的粮草也不是很多,所以要跟陛下玩持久战,另外,在下山的时候还有两处埋伏的地方,我跟您细细说说,陛下一定要攻其不备啊!吕布实在是太凶狠了,那城池之中的所有臣民恐怕又要遭殃啦!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陛下,罪民的手上也沾满了邪恶的鲜血,跟随吕布这几年,我也杀死了不少无辜的生命,我知道,吕布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我知道跟着他也没有什么前途,原本打算过完今天上明天就逃走的,但是没有想到,陛下英明,我是绝对想要悔过自新,要是陛下觉得我罪不可恕,现在判处我死刑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说完,那老兵趴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脑袋上都流出鲜血来了。 “嗯,吕布确实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但是念在你及时改过自新的份上,我就赦免你的死刑,但是你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朕命令你跟随大军一举绝杀吕布,戴罪立功!” 刘辩说道。 即便是这样的结果,那老兵也欣喜异常了,顿时趴在地上磕头不止,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笑了笑,站在山巅的巨石上向下看去,隐约能看到在深山之中有一些微弱的亮光,向来应该是这老兵口中所说的城池吧,这种小镇子也能算是城池? 不过如果这里世代有人的话,城中积攒的粮食够多,被吕布霸占了跟自己玩持久战自己可没有这心情跟他玩,所以他决定趁着黑夜上前,反正自己人多,到时候倒班便好,自己一半的人马都要比吕布多出一倍了。 在那老李的指导之下,路途上还有几处暗哨被轻易抹杀,这只庞大的军队像一个幽灵一样,悄悄的逼近了城池! 经过一夜的行军,军队之中的人多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此时哈欠连天,士气已经大不如前,而远远的,跨越过一个小山坡之后已经能依稀看到那座城池了。 城池中似乎还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吕布的军队明显已经占据了优势,而顷刻之间,那城池的防守就像是一张薄纸一般被捅破,吕布带领的军队轻而易举的杀进了城池之中,虽然这只疲惫的军队也已经筋疲力尽,但是面对城池之中的普通老百姓,他们还是无法抵抗的,他们肆意劫掠,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摸一摸带走,看不到不好的姑娘杀掉,看到值钱的东西就带走,看到不值钱的东西就不带走,走过之处一片残骸,在这种亡命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在乎别人的死活,城里的壮年人一般都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死光了,剩下的老弱残幼和妇女们根本无法抵挡这群贪婪的狼。 吕布一脸霸气的站在城头上,面对满城的血腥风雨,他似乎感受到了快感一般脸上露出的微微的笑容。 忽然之间,山林之中传来了叫喊之声,漫天遍野的士兵威风凛凛的向着小城冲了过来,这些人的数量极多,再加上吕布在刚才的攻城战之中死去了不少人马,现在人马仅仅只有一万出头了,面对倍数于自己的军队,就算他一个人再厉害也难以抵抗。 在看看城中的士兵们,虽然他们烧杀抢的尽兴,但是已经非常疲惫了,要这样的军队去面对倍数与自己的大军,胜利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但是现在还有一些士兵没有到城里来,到底应该如何决断! 就在此时,吕布看到了那小山坡上的年轻人,他穿着与众不同的金黄色龙袍战甲,威风凛凛的呼喊着,在他的呼喊之下,那些士兵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不要命的向着自己的城池冲了过来。 再看那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像是带着凶杀的信念一般,似乎这样一直难以抵挡的军队不应该在这么黑的夜晚出现。 他们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黑夜战神,给吕布的军队一个迎头痛击,顿时,原本还在城外的一些士兵们几乎都被杀死了。 “关城门,赶紧关掉城门!” 第二百零五章 吕布站在城池上大喊,那扇并不是非常坚固的城门很快就被关上了,还有一些他们自己的人没有进来,他们在城外砸门呼喊着,还有一些早就知道吕布的脾气,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么祈求也不会让吕布敞开城门的,于是他们转过身去,打算跟刘辩的军队决一死战了。 他们人手明显太过于稀少,在庞大的军队之中泛不起一丝波浪,很快就被刘辩的军队完全淹没了。 吕布看出势头不对,身边张辽说道:“殿下,我看我们坚守不住了,还是带着城中物资撤退吧,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要快,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只要里考这里,或许还会有转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吕布向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于是点点头,下令所有士兵带着能找到的所有物资赶紧从城池的另一个大门冲出去,再次躲进山林之中! 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了下去,但是由于当时太多的士兵冲进城池之后肆意发泄,早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到最后真正接到命令的士兵仅仅只有三分之二左右。 吕布骑马从城中的大道上行过,张辽等人就跟在他的身后,此时,一个士兵笑呵呵的捆着一个女子从大街上走过,忽然意识到有一队兵马向着自己冲过来!他来不及躲闪,扭头一看居然是吕布,三魂七魄吓走了三分之二,呆在当场。 吕布冷哼一声,那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感情,挥舞起长枪,与那士兵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士兵的透露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被她捆在肩膀上的女子摔在地上,尖叫着,因为她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正在流出血浆,血腥的气味令她恐惧。 紧随吕布之后的张辽等人只觉得面上一阵炒热,用手擦擦脸面,只发现通红一片,此时才觉悟,刚才那阵潮热,居然是那士兵的鲜血。 大军带着能带走的所有物资开始毫无规矩的撤离,有些贪心的士兵甚至带着女人跑出城去在,这也注定他们永远不可能称霸天下了。 城外,城门根本无法阻拦刘辩的大军,仅仅坚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大门就碎裂了,剩下的几个坚守城门的士兵很快就被解决掉,很快,这座在深山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池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被第二次占领。 城池之中已经一片狼藉,大量的尸体倒在街头上,不断在流出鲜血,更有一些鲜血已经凝固,整座城池之中已经看不到一点欢笑,仅仅在尸体的背后,不断的传来女子和孩童的哭喊,如同鬼魅一般,让所有走进这座城池的人都颤抖不已,这就是战争么? 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满足极少数的几个人称霸天下的野心么? 难道是为了给大多数的人带来痛苦? 所有的士兵都看向了从城门中渐渐走进来的刘辩,这个年轻人告诉他们,战争是为了造福于民,是为了驱逐邪恶,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民都过上好日子,在才是战争的目的,他不想战争,但是却不得不战争,因为他的身份,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他是真龙天子,他有义务要带领所有的人走向幸福。 刘辩轻轻蹲下,看着一个还趴在自己相公身上哭的女子,这女子身上也已经衣衫不整了,但是面对军队,他怡然不惧,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就在片刻之间,原先美好的家庭彻底破裂了,没有谁记得曾经的美好,一个家庭,一个城池,无数个家庭,就在一场战争中彻底化为了虚无,有多少个这样的女子?有多少个什么都没剩下的家庭?这些,都让刘辩显得很低落。 他拍了拍那个女子的肩膀,扬声说道:“厚葬所有平民,照顾好老人和幼儿,军队切忌烧杀抢掠,发现一个,斩立决!” 这强有力的声音似乎震惊了趴在地上的女人,她沾满了泪水的眼睛模糊睁开,看着刘辨身上的衣服,看着他义正言辞的面貌,听着他霸道又无比威严的话语,哭喊道:“皇帝,你就是皇帝吗?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啊,这天下为什么要这么混乱啊,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相公啊…” 她抱着刘辨的腿哭喊着,站在一旁的众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同时也有人愤怒的上前一步,就要拔出长剑,刘辨的身体是神圣的,是不容被亵渎的,但是这个女子不仅出言不逊,这样的行为更是对刘辨的大不敬。 出乎意料的是,刘辨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他蹲下来,看着这个女子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我努力了,但是恶贼难除!我的愿望是天下太平,我要擒拿所有的恶贼,可是这都有一个过程,每一个人无辜的死去都会令我痛心,但是这天下人数不胜数,又有多少人还活在苦难之中!请相信我,我会换给天下臣民一个公道的!” 说着,他站起来,看向苍穹,似乎隐隐有恨意从胸腔之中涌出来。 其实这话是说给周围的那群人听的,要不给他们一点自己很清高的感觉,他们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呢? 想起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电视上的党先进模范总是如此信誓旦旦的拉拢人心,此时刘辩偷偷看了看周围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果然有效,心中窃喜,却也对这城池的惨状无比痛心。、 他下令道:“清理城池,再次休息一夜,等养精蓄锐之后,我们再去擒拿仓皇逃窜的奸贼吕布!为无数的父老乡亲报仇!” 众将士顿时举起手中的兵器喊道:“为父老乡亲报仇,为父老乡亲报仇…” 顿时,整个城池之中的尸体都被仔细的区分了出来,敌军的尸体都放在一旁,遭受万人唾弃,受难灾民的尸体被精心下葬,而且刘辩还下令不准任何一个人胡作非为,就连他自己都在大街上不进房子。 城中还未死去的民众纷纷拿出家中的食物献给军队,所有的士兵都感受到了刘辩的魅力,似乎这样得来的食物比抢来的要有味道多了呢! 说实话,军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完全出乎刘辩的意料之外了,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感觉到疲惫不已,所以等城中的一切都安顿下来之后,刘辩并没有马上下令去追捕吕布,而是下令让全城的军民都去休息,只留下足够的人手首位城池。 他心中有足够的信心吕布今晚不会来进攻,先前在自己的进攻之中刘辩已经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吕布残兵的人数,就算仅仅是用现在的人守卫,吕布向来进攻也是以卵击石,虽然这个城墙是有点矮,但是毕竟是一座城墙,他吕布就算是人中凶神,可毕竟是一个人,想要以一人之力改变战局,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对于吕布最后的挣扎,刘辩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虽然也想尽快杀死吕布,但是杀死吕布却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自己孤身来到这山林之中,万一遇到其他的军队,以自己军队现在的状态可不怎么经打,所以休息和整顿军队才是当务之急。 吕布人数不多,仓皇之间也没有带走多少粮食,能撑到什么地步刘辩已经成竹在心。 当夜,刘辩就准备在外边的街道上随便搭起一个帐篷休息,但是军中将士怎么也不允许,在无数城中人民的集体请愿之后,刘辩才走进了并不如何豪华的城主府之内,城主府之中除了一些下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所有人都跟着原先的城主去抗击吕布了,但是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吕布墙下的亡魂。 刘辩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将军谋士们,说道:“紧张行军了如此多天,相比各位都累了,也不用客气,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城主府之中将就一晚,明日整顿军马继续行军,一定不能让恶贼吕布逍遥法外,一旦让他东山再起,必然后患无穷。” 众人相视一眼,一起跪下说道:“陛下英明。” 刘辩点点头,让众人下去休息了,他一个人坐在大厅之中皱着眉头,后起身站在大厅门前看着苍穹,星星点点惹得刘辩心中复杂不已,良久,都没有动弹,此时所有的睡意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忽然之间,一个黑影从旁边的小草从之中毛了出来,似乎并不打算在刘辩的面前隐藏自己的身影,刘辩也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想着自己走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手掌已经暗自用力,只要这个黑衣人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一瞬间的时间,他就能让这小子的脑袋飞出去十几米的距离。 那黑衣人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与刘辩见面,见周围真的没有任何人了之后,向前跪下来,轻声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刘辩平静的看着这个家伙。 那黑衣人原先对这年轻人还心存忽视,但是现在,他忽然从这年轻人平淡的语调之中感受到了强大的威严,似乎自己的生命一瞬之间全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了,似乎对方已经运筹帷幄,似乎不仅仅是这周围,不仅仅是自己,就算是这江山,也已经稳稳的落在对方手中了。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信心和决心才能散发出这种犹如实质,重如泰山的气势? 这便是中原之中名正言顺的皇帝么?果然不是一般平凡人! 这些东西在那黑衣人的脑袋之中一闪而逝,他抬起头来看着刘辨,恭敬的说道:“属下是张辽大人派来给陛下送信的,他说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向陛下并报,已经顾不得危险,所以我才早早的再这里潜伏,还好并未被人发现,现在,请陛下收下这封信吧。” 说完,那黑衣人站起来上前,从胸口之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刘辨,然后又恭敬的站在了一遍。 这里经常会有守卫巡逻过来,刘辨也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和张辽的关系,尽管现在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张辽毕竟是绝世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让张辽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刘辨点点头说道:“你先跟我进来吧。” 他似乎完全没有将这年轻人放在心上一般,转身向着房间之中走了进去,竟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对方。 那黑衣人抬起头来看着刘辨的后背,他知道现在只需要自己一动手,这天下的君王就要死在自己手中了,要是自己刚才给他的信是一封假信,而自己是一个刺客的话,这刘辩岂不是太不小心了么?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他的脑海之中稍微一闪便消失了,或许正式因为刘辩毒辣的双眼看出来自己并不是刺客,所以才这般从容吧? 他也没有像太多,直接站起来跟着刘辩走近了房间之中,房间之中并不算是杂乱,但是除了一张床之外,居然没有一个凳子,刘辩就随便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手中的信封,也不让拿黑衣人坐下。 那黑衣人面对君王原本就很拘谨,现在更是不敢大声呼吸,只等刘辩将信看完之后交给自己新的任务。 其实他的任务才是最为危险的,从吕布的阵营之中悄悄流出来,如果刘辩需要的话,他还要冒着更加更见严酷的危险重新回到队伍之中,这其中的凶险自然不用多说,要不是这黑衣人是一个高手的话,是难以做的这么游刃有余的。 刘辩看着张辽给自己写的信,心中微微平静了下来,他微微一笑,将信在蜡烛的火焰之中点燃,向那黑衣人说道:“张辽告诉我,或许今天晚上你就完成你的任务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他没有听明白刘辩话中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办法答话,只能愣在当场看着刘辨,眼神之中的迷茫自然被刘辩早早的发现了。 “呵呵,今天晚上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能不能完成?”刘辩吹了吹手上的灰尘,平静的看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马上下跪,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微臣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就算是拼上信命,我也以陛下为荣!” 刘辩站起来走上前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他忽然说道:“取下你的面罩来给朕看看。”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瞬,又说道:“微臣生来丑陋不堪,不是微臣不给陛下看,而是微臣担心让陛下受惊!” “你想抗旨么?” 刘辩继续上前,手掌已经伸了出来,只要那黑衣人再由于一瞬,他就能瞬间从他的脸上扯下他的黑纱来。 但是显然,那黑衣人早就有所准备了,就在刘辩上前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来低着头后退了几步道:“不可不可,陛下,微臣发过誓,这张脸绝对不能给任何一个人看!” “那你在吕布军中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蒙着黑纱的么?”刘辩质问道。 “这…” 那黑衣人迟疑了一瞬,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似乎在内心之中挣扎着什么,但是就是没有要拿下面纱的意思,刘辩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物来担当自己交给他的绝密任务的,他豁然上前,或许是那黑衣人没有想象到身为一国之君的刘辩居然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他匆忙之间闪躲不及,被刘辩拽住了面纱的一角,疏忽之间,就被许明哲将面纱取走了。 但是取走面纱之后,刘辩并没有马上看到这个人的面容,而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之间那人的面纱被刘辩取走了之后,脸上居然还有一个银色的面具,从鼻子一直到嘴唇,这样既看不到他的真实模样,又完全不会影响他平常的所有正常生活,这倒是让刘辩错愕不已。 那黑衣人意识到自己脸上的面纱被拿走了之后,马上又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微臣的脸真的是非常难看,还请陛下不要再强迫臣摘下面具了!” 刘辩的性格有时候可以容忍一切,但是有的时候,他却非常的较真,今天要是见不到这个家伙的真是面貌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但是刘辩毕竟不是普通的人物,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并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向着那黑衣人点点了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哼,有什么难以示人的事情么?算了,真就不强迫你了,这样,朕命令你现在马上回去吕布阵营,将张辽先生护送到这里来,就告诉张辽先生,大事已成,已经不需要他在里边做卧底了,说他的功劳朕都牢牢的即在心中。” 他转过身去,将那黑衣人的面纱丢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说道。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一瞬之间,从自己的胸口之中掏出了一柄短剑,那短剑锋利无比,又玲珑小巧,藏在身上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此时忽然拿出来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而且这黑衣人的速度又很快,一瞬之间已经距离刘辩不足一米了。 刘辩冷哼一声,猛然转身,叮的一声,手掌跟那短剑碰撞,居然发出了这样的响声,那黑衣人先前虽然知道刘辨有一些功夫,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刘辩的反应能力会这么迅速,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其实刘辩在刚刚见到这黑衣人的时候已经发现他身上的短剑了,只是当时想到这黑衣人既然是张辽派来联系自己的,自然不能空手而来,就算是以防万一随身带着兵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在刚才的时候,虽然刘辩已经对这个人有戒心了,还是没有肯定自己的猜测,但是他这么忽然一试探之后,这小贼自己居然压抑不住,率先动手了。 相交之后,两人迅速擦肩过儿,刘辩向前一步,手掌已经抓在了一把椅子上,那黑衣人似乎想要从窗子中逃出去,但是他刚要上前,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他知道刘辨的身后惊人,豁然躲闪开,就在此时,一个椅子迅速从它身边飞过去,风声甚至都挂的他脸上的皮肤生疼。 椅子摔出了窗口,掉在了外边的院子之中,支离破碎了,而那黑衣人已经到了房间之中的角落之中,将短剑横在胸前,谨慎的看着刘辩的一举一动。 刘辩闲庭信步一般上前走了几步,问道:“你到底是谁?” 第二百零六章 那黑衣人显然已经不打算跟刘辩多说一句话了,他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为了刺杀刘辩,而刘辩的实力已经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先前张辽并没有说刘辩会武功的事情,所以他认为自己今天晚上只要能碰到刘辩,杀死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却没有想到刘辩的完全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就算是军中的任何一位将军也不敢说自己就是这个年轻皇帝的对手,但是就是这个年轻的皇帝,在最近崛起不久之后居然拥有了真强大的身手,看起来大人的想法还是有些过于简单了,也小瞧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男人,让自己一众将士流离失所,苦苦逃命,此时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用刘辩的军队亲自动手,他们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这让黑衣人心中非常焦急,不过这些困难,现在只要自己能杀死这个年轻的皇帝,所有的一切困难都没有了。 刘辩并没有用任何武器的意思,他上前几步,就那么从容的站着,将那黑衣人的所有出路都封死了。 那黑衣人显然心中非常的着急,他知道刚才的凳子被丢出去一定会惊动从此经过的巡逻的士兵,虽然一小队士兵并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有这个难缠的皇帝在场,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到时候所有的军队都过来了,就算是自己有通天的神通也不一定能从这里安安稳稳的走出去了。 他心中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时间紧迫不已,豁然上前,手中的短剑挥舞起来,向着刘辩的脖子,角度非常的诡异,而且挥舞起来的时候不留一丝缝隙,速度如此之快,眨眼之间,刘辩已经没有躲避的空间了,也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那黑衣人带着面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手中的兵器可是出了名的锋利,削铁如泥,只要这年轻的皇帝被自己一下刺中,必然血流不止,更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但是事情的紧张似乎并没有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就在他得意的一瞬间,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辩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难道这小皇帝有什么通鬼神的本事么?要不然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之下十寸的位置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这种痛苦让这个铁打的汉子一瞬间拿不住手中的短剑,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他眼神之中的迷茫和震惊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人读懂,他不敢相信,一国之君居然会使用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你居然踹老子的命根子? 那黑衣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捂着裤裆不断的后退,他几乎站立不稳了,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倒下,因为一旦倒下之后,今天晚上自己的任务不仅玩不成了,自己想要活着回去也不可能了,最令他吃惊的是,那一国之君用完了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之后居然完全不害臊,还一脸嚣张的看着自己说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不知道朕早些年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么?” “卑鄙!” 他几乎是从心脏之中憋出着两个字的,脑袋上的汗水机会化成流水留下来,甚至,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还能站得住! 就算是刘辩都感觉这个人的毅力实在是值得赞叹,他可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度! 就算是一头大公牛都要被自己一脚踹死了,这小子居然只是看起来有点疼,一点生命危险都没有,这可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场景,他正要上前再补上一脚,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大胆的敢骂自己卑鄙! “卑鄙!是你卑鄙还是我卑鄙,我这么真诚的让你来到我的书房之中,我对你是完全没有一点戒备的,你看看你,你不仅带着刀进来的,你还是带着你的狼心狗肺进来的,你进来之后完全就不是为了效忠朕的,你是想要谋杀朕的,本来朕打算将你的子孙后代也一并判处死刑,但是一想到你还有些用处,就手下留情了,与我相比,你不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下流么?” 那黑衣人平常只知道训练,只知道效忠,怎么能赶得上刘辩这么伶牙俐齿,面对刘辩的质问,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陛下,不是,贼君,你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了,你有种就跟我决斗,为什么要踹我的,踹我的下边!”、 那黑衣人显然非常不忿,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他忘掉自己是在执行刺杀任务了,他只是感绝倒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相当的不地道,一点人格魅力也没有,居然将自己骗到他的闺房之中踹自己的,还说自己卑鄙无耻下流! 简直,简直是信口胡言! “踹你下边?你刚才还要割我的上边呢,难道这个世界就只允许你割我的上边,不允许我踹你的下边,你见过谁比试之前还相互说你不能打我的下边,打我的左边,打我的右边?真是可笑,我看你是跟着吕布学糊涂了,我看你天赋还不错,要是你跟着我混,我说不定还会好好的栽培你的,现在你也知道吕布已经到了他这一辈子最后的尽头了,你现在悔改还有机会,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了可就只有死了哦。” 那黑衣人才不会向这个没有一点君王气质的家伙臣服,他喊道:“你打的我尿不出来了还想让我跟你臣服?你死了这条心吧!” 刘辩冷哼一声,豁然上前,此时那黑衣人的战斗能力已经大大不如先前,更不用说刘辩这种变态了。 刘辩的速度和力度都在一瞬间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点,这样一个高点让那黑衣人简直就是吃不消,他一只手要捂着自己的裤裆,另一只手拿着短剑勉强跟刘辩交手,但是偶尔被刘辩一巴掌打在脸上,拽一下头发的事情是常有的,他只等着这种痛苦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消失之后好跟刘辩认认真真的打一架,却忽然之间又不见了刘辩的影子! 他这次马上长了一个心眼,一下子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而且那柄短剑还是向外的,这次只要是刘辩踹过来的话,短剑一定会将就变的脚掌给穿透! 那黑衣人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曾经的时候,他也有过自己的梦想,这么多年以来,他跟着吕布出生如此,也见过了不少世面,像他这种年纪的人他绝对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但是他完全没有听说过有谁打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更不敢相信一个皇帝打架的时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怎么能够令人容忍! 他面色通红,不是一般的红,一会的时间已经跟猴屁股一样红了,又过了没有多长时间之后,他的脸已经变得跟猪肝一个颜色了! 这其中的痛苦或许也就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 刘辩怕弄的自己身上肮脏赶紧跳开,看了看插在那黑衣人屁股上的半截凳子腿,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及其粗壮的,更重要的是,刘辩仓促之间取来的凳子腿上还满是木头差,这种东西一下子插进了那黑衣人的身体之中,后果可以想象,那黑衣人的痛苦也是可以想象的! 那黑衣人喝不得现在就将刘辩杀死,和谐吃肉也不能将心中的仇恨发泄万分之一! 刘辩冷哼一声说道:“怎么样?你已经被爆菊了!” 那黑衣人完全不知道被爆菊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皇帝攻击自己的时候,目标都显得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大将军给人决斗的时候都不也会选择进贡这里,自然,那黑衣人也没有想过也防守这里,他以为一个人跟人打架的时候能打别人的小蛋蛋已经算是相当的猥琐下贱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终于见识到了更加下贱的招数,简直让他无言以对,看着刘辩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仅剩下的一点站意也瓦解了,他现在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刘辩豁然上前,一角揣在了那黑衣人的脑袋上,顿时,那黑衣人整个人都想着旁边的墙壁上飞了过去,他面色死灰的看着地面,一个劲的在祈祷千万不要让屁股先落地啊先落地,那样死去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闭上眼想了想,要是等一会士兵进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大半截的凳子腿已经差劲了屁眼之中,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屁眼,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淡淡,就这么很纠结的死去了,这样的感觉,不就是死不瞑目么? 还好,不是屁股先落地的,他感叹自己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幸运了,其实,今天晚上遇上这样提个妖魔一般的皇帝已经算是相当的不幸运了,自己只是在无尽的厄运之中寻找一丝幸运的安慰而已。 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但是做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他豁然拔出了插在自己菊花之中的凳子腿,顿时血腥和臭烘烘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之中,刘辩马上掩盖住鼻子,一副你很脏的表情。 那黑衣人似乎找到了刘辩的弱点所在,他忍着剧痛上前几步,拿着手里的棍子向着刘辩挥舞着,果然,刘辩不敢上前了。 “哈哈哈,我的陛下,没有想到也有你害怕的东西啊!” 刘辩忍住不吐出来,看着那棍子上的东西感叹,你拿的那个简直就是神器啊,我能不怕嘛!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只剩,护卫队长在外边喊道:“陛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驾,赶紧护驾,这里有刺客!”刘辩一边躲闪着那黑衣人的进攻,一边喊道! “护驾,有刺客!” 顿时,门外传来了叫喊之间,大门很快就被撞开了,几十个护卫一下子都挤了进来,房间之中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刘辩一下子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就是这个刺客,他手里的东西及其厉害,各位勇士一定要小心了!” 经过刘辩的提醒,所有人都向着那刺客的手中看去,顿时发现着还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刺客的,左手拿着短剑,右手主要用的兵器居然是一个不知道是涂抹了什么的棍子,众人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感绝倒房间之中的味道不对,此时恍然大悟,看来都是从这个棍子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啊。 刘辩看了看那黑衣人,大声喊道:“不要被他跑了,快点抓住他!” 顿时,所有的护卫都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几十个高手想要抓住已经被爆菊的黑衣人实在是小菜一碟,没有多少时间,那黑衣人已经精神萎靡的跪在刘辩的面前了,他精神几乎崩溃,因为刚才有人发现了那根棍子的秘密所在,他现在开始后悔了,自己应该抓住刚才千钧一发的机会将那棍子远远的丢到外边去,至少自己的秘密不会被发现,虽然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活着走掉了。 但是现在,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他的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人,房间之中忽然多出了一些暧昧的味道。 刘辩赶紧说道:“你们都不要看了,这个杀手虽然是一个变态,但是好歹也是我们的战俘,给我抓下去严加看管,明天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护卫队长马上指挥人将那黑衣人带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房间之中凌乱的景象,跪下来向刘辩说道:“陛下,房间之中已经无比杂乱了,还是请陛下另行换衣间房间吧。” 刘辩点点头,道:“你下去安排吧。” 等那护卫长下去之后,刘辩轻轻叹了一口气,方才的一场激战实在是爽快的很,不过这会倒是有些疲惫了,等换好了新的房间之后,他才重新躺在床上,想起那黑衣人给自己的那封信,暗叹一声,既然那黑衣人已经知道张辽是自己的内应,难道张辽已经遭到了毒手了么? 刘辩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心中虽然担心,但是现在知道什么都完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闭上双眼,陷入了梦想之中。 城外,有几只乌鸦在树梢上站立着,嘎嘎嘎的叫了许久,又飞走了。 就在那棵树的下边,几个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死了。” “为何如此肯定,说不定等会还能出来的。” “现在如果没有出来的话,要不然就是死了,要不然就是被抓住了,虽然还有一种可能,但是我情愿相信他已经死了。” 另外那人神色黯然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人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最后那种可能到底是什么,同样的,他也不希望那黑衣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他同样不愿意相信他们一起奋战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就这么死去了。 良久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他们只好转身策马迅速向着远处的山林之中冲了进去。 很显然,他们两个是跟先前刺杀刘辩的那个黑衣人的一伙的。 一晚上的养精蓄锐,军队之中的多数战士都精神饱满,身体也已经调整到了巅峰的状态,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村民拿着食物来送了,这让这些往常冷酷的士兵们也感绝倒有些不太适应,但是看着这些人脸上热切的表情,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容,他们知道这些人的亲人或许就在不久之前已经死在战火当中了,现在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提他们伸冤,替他们报仇! “多吃点,你们一定要杀死恶贼啊!” 一位善良的大年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神之中的柔情让这位小伙子满心的温暖,因为他的父母已经死在战火之中了,您及还要比这位老大娘要稍微年轻一些,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只要我们在陛下的带领之下,一定能产出这天下所有的坏人,让所有人都生活的好好的,不再饱受战乱之苦。” “是啊是啊,唉,老身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战乱年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不过好歹这么活着过来了,并且成了家,跟了我们家老头子,我们家的老头子死的早啊,就我一个人带着这两个儿子,现在,我的两个儿子也都死在战火当中了,就剩下老身一人,唉,你说我还怎么活啊,我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吃饱了之后才有力气去杀死坏人,小伙子,加油,老身看好你!”老大娘拍着那小伙子的肩膀,摸着泪水说道。 那小伙子仿佛将眼前的老大娘看成了自己的老母亲一般,看了看手里的干粮,有些难以下咽,又放回那老大娘的手里说道:“我吃饱了。” “你看看你这孩子,这才吃了多少啊,来,再吃点,要是不够啊,大娘家里还有呢,一定管饱,我等下回去再拿点来给你,你带着,等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不然除去了之后你看看这这荒山野岭的,可不好弄东西吃呢,。”老大娘说道。 小伙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强迫不让自己留下眼泪,就算是在眼眶之中打转,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因为在他走出家门的时候他的老母亲就说过,一个大人,一个战士,是不能留下眼泪的! “哭吧,哭吧,在这片战乱的土地上,有多少泪水都流不完呢…” 老大娘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说道。 年轻的战士仿佛全市都是力量一般,只等着陛下一声令下,他一定要杀死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 …… 刘辩清晨起床之后,天色尚早,他命令守卫队长拿来这附近的地图研究研究。 等不久之后,守卫队长果然从原先城主的柜子中找到了地图,刘辩研究了研究了这小城池周围的地形。 按照吕布逃走的路线来看,除了从城池除去有几公里的平底之外,已经完全进入到深山之中了。深山之中茂密的森林隐约可以看到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深入深山之后就没有了标记,刘辩想了想,或许是因为那个方向太过荒野,并没有人进去过,这才没有标记出来。 而吕布向着这个方向逃窜,岂不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他心中暗暗窃喜,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个黑衣人,他命令人将那黑衣人带上来,但是过了许久之后,护卫队长跑进来抱拳说道:“陛下,那黑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不过死之前,他用自己的手指上的鲜血在衣服上写下了这些字。” 说完,护卫队长将那黑衣人的内衣拿了出来,凭证的放在了地上。 刘辩看了看上边的字迹,只见上边写着“卑鄙!” 第二百零七章 这两个字实在是耐人寻味,护卫队长完全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在死的时候会写出这样的字,但是看到刘辩脸上的表情之后,他顿时觉得这个皇帝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区区两个字,和昨天晚上的接触,他居然能读懂那死者死的时候到底是如何想法! 实在是太强大了,跟着这样一个强大的王者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么? 顿时,他觉得自己站立的也挺直了许多,简直难以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陛下一样的人,或许到陛下这个样子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用神这样的字眼才能形容陛下的伟大之处。,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现在传令下去,大军留下一部分人手守护着这座城池,其余五万人马跟朕杀进丛林之中,我们一定要取下吕布的人头!” “是!” 说完,那护卫队长已经满脸兴奋的下去传达命令了。 其实不用刘辩的命令,因为城中的大多数的士兵已经注意到了那些死尸,往常见到再多的死尸他们也没有感触,但是今天,这些尸体的亲人就在他们眼前,浓浓的悲伤让他们觉得自己要是不为这些人报仇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所以早早的,所有的士兵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的一声令下,就要出城讨伐吕布大军了。 现在这支军队在这里已经深得人心,所以对于未来的战斗,他们也是充满了信心。 刘辩穿上铠甲,起着战马从城池之中的街道上走过,身后的军队整齐的跟在他后边,旗帜飘扬,而被安排在这里维护治安和守卫城池的士兵们都站在道路两旁不让疯狂的老百姓们上前。 刘辩向路边的人摆摆手,城门已经打开,他缓缓的向城门外走去! 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实在是让刘辩有些飘飘然,人生在世,真正有意义的东西并不多,虽然钱财总是让人着迷,但是在名流千古可权势面前,金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刘辩现在要争取的,就是万古长青的名望和权倾天下的身份! 出城之后,前面是一望无尽的山林,很显然就能看出杂乱的痕迹,刘辩率军向前走去,五万军马依次进入了山林之中,沿着吕布残兵逃走的痕迹向前追去,他可以肯定,现在吕布肯定是山穷水尽了,只要自己加把劲上前,胜利在望! 大军压境,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惊慌失措的奔走,整座山川似乎都活动了起来,几个小时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吕布军队的影子,但是从他们逃走的痕迹上可以看出来,他们走的很狼狈。 “吕布的军队或许已经精疲力竭,只需要我们继续上前,终归就能杀死他们的。”一个战士说道。 “是啊,昨天晚上你别说那种场面了,简直是让他们笑死了,还没有来得及看看城里长得什么模样呢就被我们赶出去了,只能在荒郊野伶里睡觉,真是可怜哦,你说他们那群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你说跟着我们陛下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去跟着那个傻瓜,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这天下的皇帝只有我们陛下是正统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猜现在吕布肯定也是难受的很,你听没听说,昨天晚上陛下遭受到刺杀了,但是刺客被抓住了,今天早上才咬舌自尽,后来有人说,那个此刻也是吕布手下的一个大将,现在吕布不仅兵少,就算是将军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就算是他没死,又能显得气什么风浪呢?” “这位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吕布怎么说也是一员猛将,但是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其实吕布也就仅仅是一个猛将而已,现在陛下想要杀了他他居然抗命,显然已经有了自立为王的心思了,一个莽夫想要成为网上,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嘛!” 军队之中的人都充满了信心的喋喋不休,此时,军队已经沿着小道登上了一座山巅,此时向下看去,狭窄的山谷阴暗不已,而往对面的山上并没有任何的道路,刘辩掏出地图来看了看,地图上所标识的道路也是仅仅到这里就没有了。 荀彧站在刘辩的身边看着面前的深谷问道:“陛下,我们要不要下去?” “下去,当然要下去,我倒要看看这天下的山河到底何处是属于我的?哼,只要是属于我的河山,就不能让吕布有一点机会!”说完,他率先策马向着山下冲了下去,因为坡度很逗,这样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众多士兵见到自己的陛下这么勇猛,一时之间也都豪气冲天,纷纷向下冲去,不一会的时间,数万的军马都聚集在了这山林之中,一路向里面走去,忽然之间,就在这山谷的东方,有一个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宛如倾泻而下的银河一般,令刘辩摆手较好。 河山的秀美深深的打动了所有人的心,或许吕布从这里走过的时候也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树木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半空之中飘来飘去,众人大惊失色,在这种地方,难道还会有鬼魅不成? 刘辩全身一战,他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机智的张辽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张辽已经在吕布的身边潜伏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刘辩看来,拥有这样的内应简直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买卖,但是却么有想到,张辽已经遭到吕布的毒手了。 张辽本身与刘辩也有些交情,看到张辽的下场这么悲惨,刘辩好像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般,一言不发的一夹马腹,迅速的向前奔去,众将士不明所以,不过看到刘辩跑上前去了,一个个也不犹豫,纷纷上前,跟在刘辩的身后。 等他们走进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人的尸体,而且,这尸体的面容好像有些面熟。 张辽死的很安详,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鲜血,脖子上的绳子将他掉在树上,很显然,他是被活活吊死的,至少死掉之后他的身体还是完整的,他的紧闭着双眼,微微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但是没有机会了,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在一个夜晚,他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动机,终于被吕布杀死了。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似乎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松懈开,刘辩从马上下来,寒风萧瑟,忽然之间,刘辩感绝倒自己心中无比的心痛,往常在战争之中死去不少士兵他心中也没有这么难受过,但是亲眼看着这样一个流传千古的人才死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一样。 他轻轻的向前走了几步,接近了张辽,他看了看张辽的手中的白纸。 他伸出手去,纸张上边很多褶皱,很显然是有人想要拽下来但是却并没有成功,刘辩的手放上去之后,原本僵硬无比的张辽的手掌忽然松开了,将那张白纸放在了刘辩的手中,刘辩大惊失色,以为张辽醒过来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看着张辽说道:“张辽,张辽,你还没有死么?你醒来啊,朕要跟你说话,你醒过来啊!” 但是呼喊了几声之后张辽还是没有行过来的意思,刘辩看了看手中的纸张,他低下头,他要看看张辽最后留下的东西到底说了什么! 就在他打开纸张的一瞬间,三只冷箭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着刘辩**过来,刘辩还在看着信上的内容,对周围的事情毫不知情! “陛下!” 忽然,那先前出彩过的张合大喊一声,整个人已经冲上钱来,他的腿还是有些不好使,但是现在只有他距离刘辩最近了。 只见他挥舞起手中的斧子来,顷刻间丢掷了出去,已经凌空批下了一只共建,还有两只弓箭迅速而凌厉的想着刘辩冲了过来,刘辩此时已经有所警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张合忽然跑上前来,一下子抱在了刘辩的身上! 扑哧扑哧两声! 两根长剑都射在了张贺的身上,其中有一只甚至穿透了他的身子,将刘辩的手掌都划伤了。 “有刺客,弓箭手,杀了他们!” 一个将军迅速的作出反应,顿时数百只长剑向着先前射箭出来的位置**过去,几声惨叫传来,顿时,马上又士兵跑了过去,带回来了三具尸体,这三具尸体除了弓箭和衣服之外身上什么都没有,显然是被安排在这里刺杀刘辩的。 “张贺!” 刘辩看着在自己怀中渐渐虚弱下去的张贺,他皱着眉头,显然刺穿他的骨头的长剑令他非常的痛苦,但是现在,痛苦已经渐渐的麻木了,刘辩从它脸上看到的只有麻木,平淡。 “陛下!”张贺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因为受伤严重的缘故,他说话断断续续的,看着刘辨说道:陛下…下……臣尽力了…我尽力了…只要……看到陛下…没有事…臣…就放心了…“ 刘辩是真的被这位将军的忠心所感动了,刚才刚刚死去了一个张辽,他可不希望看到这个叫做张贺的人才也在自己面前死掉,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获得一个人才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就是在这片刻之间,已经有两个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当世奇才,原本这些人能为自己做出更多的贡献的,现在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了,怎么能让刘辩不同心呢。 看到刘辩脸上的表情,张贺更加心满意足了,他看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从.小的.时.候.就…想…要做一个…大将…军…,能够为……陛…下出力,能够……建立……一番…伟业,原本……我以.为……根……本没有……希望了,但是……陛下又给……了我希望,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能保住…陛下的姓名,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功….绩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多好的臣民啊,刘辩感觉到了满足,他觉得自己要给这全天下的人带来幸福并不是随口说说的,有多少人正在为了这个事业不懈的奋斗着,而且这也绝对是一个有意义的事业,自己能够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只是帮助更多的人实现这个事业,造福全天下的平名百姓,实在是最大的任务了。 毕竟让所有的人民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当中并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场景。 荀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说道:“陛下,这么歹毒的诡异一定是吕布身边的谋士陈宫设计的,陈宫此人也算是一个聪明才智的人,能发现张辽是我们的人,不仅没有打草惊蛇,而且还差点利用张辽的死再次伤害到陛下,一系列的打算实在是高明,有这么棘手的人物在吕布的阵营之中实在是对我们的威胁啊。” “哼,不管是谁,在我的大军面前只能是浮云。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是我的,是天下百姓的,绝对不是他们的,他们要杀就杀,要抢救抢,如果这个世界别他们这种人掌控的话,这全天下的人民还有好日子过么?哼,我死了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不能死的毫无价值,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过上富足的生活,虽然这很有难度,但是至少,我要让他们脱离现在这种贫苦的生活环境。 刘辩将的说道,顿时让荀彧也有些激动了,他气势汹汹的说道:“当今天下,豺狼当道,简直是不可一世,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管是谁看到都要同心,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完全不在乎百姓死活的人非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荀彧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能够跟着陛下您打下一片江山,建设一片和谐的社会,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受这等苦难!” 刘辩点点头,转身看着身后的万千将士,他指着张辽的尸体说道:“看到了没有,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而牺牲的先驱,虽然他在世的时候并不再你们身边,但是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他在铺垫,所以他的贡献是庞大的,他愿望也很简单,就是跟我们一样,不要让这世界再这么混乱下去,我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战争死人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是你们想想,像吕布这样的凶神一旦攻下一座城池之后就杀死这作城池之中所有的人,抢走他们所有的财物,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情,是这个天下所能容忍的么?” “不是,不能,不能让坏人继续为非作歹,我们要杀了吕布!” 所有人都在大喊,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指了指身边的这位张贺说道:“这位战士,你们都认识,或许在以前,他也是跟你们一样默默无闻的小战士,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够出类拔萃,他成功的让我记住了他,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虽然现在他死了,但是他的名字将会永垂不朽,他叫张贺,以后世世代代的人再翻阅书本的时候都会发现他的名字,都会了解他的事迹,我知道你们之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但是你们放心,在我的帝国当中,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大将军,只要你们能体现你们的与众不同!” 他知道,在这五万人当中有许多精英本身的实力或许并不逊色任何一个将军,但是为郁郁不得志而得不到重用,现在刘辩就决定了,在这个这么缺乏人才的时代,他要积极的从以后的资源之中为挖掘人才,这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挡在自己面前的吕布只能够算是小菜一碟,在以后的日子还有何尝,这些人才很可能就是自己称霸天下的依仗,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决定就在这里举行一场毛遂自荐的活动,让自己认为自己有能力的人都站出来,积极的表现自己,体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说一说自己的优势! “陛下微臣有一样本事!” 一个大胡子的家伙走了出来,拍了拍胸膛,看了看四周说道:“陛下,我敢保证,这样本是除了我别人都不会有的。” “哦?是什么本事这么稀有?”刘辩也被他搞得有些好奇了,他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倒是被他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嘿嘿,其实也没有很大的作用,但是我自小到大,还没有发现和我一样本是的人!”t他还在牛.逼烘烘的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人等不下去了,开玩笑一般说道:“唉你就别吹牛了啊,既然你有别人都没有的本事,就涌出来瞧瞧啊,别总说来说去的没有个根据,要是没有,就别再哪里丢人啦。“ “是啊是啊!”旁边的军士们都附和说道。 “呵呵,我这本事就是能够闻!”他继续仰着头说道。 “闻?你能闻什么?不会是闻闻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吧!哈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人脸上闪过一阵愤怒,说道:“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的,我的能力可是很稀奇的,比如说在这个森林之中的,只要我细细的闻一闻,我就知道这里在几个时辰值钱有什么动物行走过!我这个本事以前在打猎的时候可有用了,村里的人都夸我天生就是打猎的料!”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 众人都唏嘘着,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那你闻闻我这双脚,有多长时间没有洗过啦!”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百零八章 众人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哈哈,你这个简直就是狗鼻子嘛,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呢!” 刘辩倒是稀奇的看了看他,问道:“你居然又这样的本事!” 众人一看到刘辩说话,都安静了下来,不说话了。 那大汉继续说道:“当然,我这本是是天生的,现在还有,而且只要我闻一闻,我就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因为我这鼻子太好使,这些年也没少遭罪,别人放个屁,就好像给我判了刑一样,哈哈哈哈哈。” 这大汉朗爽的笑了起来。 刘辩一看这也是一个朗爽的汉子,便上前问道:“那你闻闻这里的路上,判断一下吕布的军队已经过去多长时间啦!” 那汉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周围的人又开始嘲笑他了:“哈哈,我说你是一个半吊子吧,别丢人啦,吹牛吹大了吧!快回来吧!” “我没有吹牛,我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你爱信不信。” 刘辩看这汉子似乎有话要说便又问道:“为什么现在又不行了,先前你说的倒是信誓旦旦的,呵呵,这次忽然就不行,你给我一个说法,要是合理的话,我有重赏!” 众人都静静的看着那汉子,要听听这汉子能说出什么话语来。 “只是因为啊,我这个能力就是只能问动物的,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要是先前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说不定还能问道关于吕布他们的踪迹,但是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说完,众人才恍然大悟。忽然,刘辩说道:“那你自己一个人向前走一段闻一闻行不行?要是真如你所说的话,我命令大军不动,不会影响到你,是不是你就能问到吕布军队的动向啦? “这个?微臣愿意试试!”说完,那大汉提了提裤子,率先向着前方的小路上跑了过去,撅着鼻子。 众人又哈哈哈哈大笑,被他的模样豆的乐翻了。 那汉子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满是泥泞的小道皱了皱眉头,此时吕布的军队已经过去了许久,气味自然也那么好闻了,他嗅了嗅之后挠挠头,回头说道:‘陛下稍等片刻,我再向前边去闻闻。“ 说罢,他不罢休的向前边的山林之中窜去,距离刘辩他们的军队也越来越远了,似乎有所发现一般,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仔细嗅了嗅,转身跑回去,跪在地上说道:“微臣有事起奏。” 刘辩看出他有所发现,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微臣闻到吕布军队前去不远,似乎停下了!”那汉子得意的笑了笑,似乎能够闻到这样的事情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一般,他站起来,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还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非常熟悉,我很小的时候在我们山中闻到这种味道,后来,山里被人找寻出来一块美玉,价值连城,我猜肯定是那块玉石上边的味道!” “哦?你的鼻子还能闻到这种宝贝么?”刘辩好奇的问道。 那汉子点点头,说道:“我就说我这鼻子的能力是天下仅有的,等我感觉出这种味道的发出地点的时候,微臣就带陛下去找找看,说不定在这深山野岭之中果真有什么宝贝不成呢?” 那汉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刘辩点点头,他也不知道那汉子所言是真是假,但是看他那种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果真有这样的事情。 他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大军继续启程。” 浩荡的大军在山谷之中向前行去,那汉子就在队伍的最前端领路,实际上这山谷之中原本并没有其他的道路,无需他带领,只不过刘辩好奇这样一位能人义士居然会在自己的军队之中默默无闻,便偷空跟他谈了谈加长。 时间过去的很快,周围山石林立,那浩荡的树林之中偶尔凸起一块饱经风雨洗刷的巨石,歪歪扭扭似乎马上就要从那山巅之上掉落下来一般令从此行走过的人身上总要起一层鸡皮疙瘩,在这种险要的第十之下,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道路的所在了,也难怪当初那张地图上并没有标记这里的道路。 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根本无法标记,这里也根本不适合普通民众的生活,所以,等刘辩他们深入这荒野的时候,也就如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好像跟外边的所有纷乱战乱都与世隔绝了,这样的感觉让刘辩虽然很享受,但是也有一些惶恐。 他怕,他怕自己的信心失去了,他怕自己一事无成会被世人唾弃,他不是真仙,他少不了七情六欲,虽然他是穿越而来,虽然他失去了很多他原本就应该有的东西,但是同样的是,上天是公平的,他也在这里获得了他更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他看着身后数万的军马,这些人的生命,这些人的前途,这些人以后的时光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种感觉,让刘辩感受到了压力,感受到了责任,但是刘辩从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他要想想办法,带领之些人,让他们不会因为选择自己而失去了生命之中最宝贵的东西。 大军向前走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吕布的军队,刘辩知道,吕布的军队比自己人少,虽然正面相对的时候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同样也有他的优势,在这种山旮旯之中,吕布的军队生在小巧灵活,随时可以改变方向,可以快,可以躲藏,而自己这数万人想要躲藏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只要吕布的军队还在逃窜,自己想要抓住他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让刘辩如此有信心的人,吕布的军队已经有接连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而且,他们所带的军粮也不是很多,他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但是刘辩不想再这样继续拖下去了,这样拖下去,就算杀死了吕布,也会错过了许多美好的机会,人生在世时间并不是很充裕,虽然仅仅是一天一天的度过,但是生活在现在的我们又失去了多少个过去呢? 怀念从来是浪费现在的动作,刘辩想了想之后,决定不再这样浩浩荡荡的上前了,反正吕布剩下的人吗也就只有数千人,自己只需要带领突击队伍迅速追赶上去将他们拖住,后边的军队想要上前就会简单的多了。 刘辩这样想,自然就这样做,他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骑马的士兵都上前边来,没多久之后,已经汇集了上万军马,这上万军马在军队之中都是佼佼者,更多的是管理层次,刘辩看了看人员的分配之后认为这样的分配并不是最合理的,所以他命令更多的士兵和原先在马上的官员们换位,剩下的官员统领士兵迅速向前,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上自己的队伍! “陛下,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危险了?”荀彧被安排留下来指挥剩下的所有军队,而他还是有些担心刘辩这样几个人去追杀吕布,虽然在人数上和兵器上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荀彧还是担心吕布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他可不希望面前这个年轻的王者在这个时候收到任何的危害。 刘辩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难以察觉的闪过一丝决然,他摇摇头说道:“我先带兵去拦截住吕布,虽然我们的骑兵人数跟吕布的军队人数差不多,但是我们跪在精力旺盛,速度快,并不是吕布那种蛮人可以实现预料的,等我们拖住吕布的时候就要让军事快些动兵了,不然,吕布的勇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荀彧看着刘辨脸上的表情,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他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决定着这场战争的胜败,他看着威风凛凛的刘辩,那么英姿飒爽,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才能担当的起统一天下的重大责任吧? 刘辩亲自点了几位降临跟着自己,带着八千骑兵浩浩荡荡的迅速向着山谷之中冲去,虽然山谷之中的道路难以行走,但是他们行进的时候依旧迅速,招这样的速度,应该在天黑之前就能追上吕布的军队,拖住吕布,只要等几个时辰,自己的大军就能全部到达,到时候吕布自然是没有任何生机的。 此时,乌云忽然遮住了天空之中的太远,原本就先得非常阴暗的山林之中更加黑暗了,骑兵们小心翼翼的从相对来说比较平坦的位置上走过,马蹄的声音轰轰隆隆,一瞬间已经在荀彧的视线之中远去。 他重新骑上马,喊道:“跟我走,全速前进!” 大军之中的所有人似乎也知道了刘辩的想法,他们奋力的奔跑着,这一支雄狮一般的队伍让所有的凶猛野兽都退避了! 刘辩纵马向前,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也都一丝不苟的仅仅的跟在他的身后,这山林之中的地势越来越陡峭,忽然之间,刘辩的目光透过了匆匆的树木看到了前方的几匹战马!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战马呢? 原来那马匹上的马鞍还完好无损的在上边,甚至有一批战马上还有长剑未成解下,由此可见这些人在走的时候非常匆忙,刘辩迅速冲上前去,这么多的战马冲来让那些马匹都受到了惊吓,纷纷向着四周逃窜开了。 刘辩一挥手,令胯下的战马停止向前,他看着在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简直以为是幻觉。 原先葱郁的山林忽然之间断掉,仿佛一柄从天而降的斧头顷刻间将此处一刀两断一般,令刘辩的军马再也难以向前一步。 就在刘辩面前几步的位置上,就已经再也没有道路了,从别处留来的溪水汇集到这里一起向着断崖下流去,飘飘洒洒,一阵清风吹来,卷起一些水雾向着刘辩他们吹了过来,感受着空气之中的湿润,刘辩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吕布他们甘愿放弃马匹匆匆忙忙的逃离,显然从这里开始是完全没有办法驾驭马匹的了。 “传朕旨意,让所有人都下马跟真前去,留下几个人看守马儿。” 大军之中的许多将士都相视一眼,战马一旦失去,速度自然又低了不少,要想要追赶上吕布的军队就要难上加难了! 不过想想归想想,所有人还是马上收拾收拾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跟随刘辩冲下山崖去,一定要找到吕布的军队所在。 这山谷之中人烟绝迹,在业看不到任何一丝生气了,难道吕布就打算带领着自己的人在这里过野人的生活么? 刘辩轻轻笑了笑,他现在对于想要抓住吕布倒不像是先前那么急切了,现在抓住吕布可能是一个落魄的将军模样,要是再过些日子,或许就是一个野人的模样了。 瀑布虽然急切,但是从旁边看去,隐约还是能看到一条明显被人踩踏过的小路,这条道路虽然狭窄而且惊险万分,但明显是吕布他们曾走过的路途,刘辩丝毫没有犹豫,率先向着那里走了过去。 身后的将领原先还想要阻拦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刘辩身手矫捷,一瞬间已经站在了那小道路之上,他的一旁就是万丈深渊,那将领追不上他,此时也不敢贸然上前了,咬了咬牙,说道:“一个一个的来,都给我小心点,要是掉下去可就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可能地滑会有吕布那个莽夫的手下给你们陪葬的!”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也不会显得那么紧张了。 刘辩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这条小路明显是被人踩踏出来不久的,上边杂草虽然有些歪倒,但是却有些凸起来的石头并未清理,显然不是被人常年踩踏的小路。此时看向远方,顺着山崖根本看不到那小道的尽头,前边一个角度惊人的地方,就好像是那小道突然凭空消失了一半,令人出了一头的冷汗。 不过,虽然后边的人惊骇不已,但是看到身份尊贵的一国之君都在这个时候以身犯险,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向前冲呢? 忽然之间,刘辩觉得自己的手臂一紧,似乎被什么抓住了,他全身一颤,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的身后不就是一个士兵嘛?难道还有什么高手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身后了? 刘辩扭头一看,却看到那个士兵正在羞涩的看着自己,他脸上有一些尴尬的表情,甚至连看看刘辩的勇气都没有,不过她也觉得这样忽然抓住刘辩实在是有些唐突了,憋了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刘辨说道:“陛下,路不平,小心…还是我抓着你吧。” 刘辩看了那汉子半晌,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也用手翻身握住了他的手臂,说道:“注意安全!” 那汉子愣了一愣,眼眸通红,几乎要流出眼泪了,他身后的几个汉子同样听到了刘辩所说的话,他们相视一眼,也彼此将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一步一步,沿着陡峭的小路向前走去,他们不仅仅是手掌牵在了一起,也将彼此的心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小道足足延绵了几千米,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好像是腾云驾雾一般,不断的有水雾涌过来,厉害的时候甚至让人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不多久之后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抵达了地下。 没错,这里只能用地下来形容。 奇!书! 网!w!w!w !.!q!i !s! h !u !9!9!.!c!o!m 站在这里,已经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虽然身后的硕大的瀑布还是在流淌,但是看着这乱石横布的深渊,刘辩还是有些有些惊愕,在这里,吕布居然会逃离到这种地方来么? 看着黑暗的深处,深不见底,而且黑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刘辩打量了打量这四周,虽然周围的石壁看起来好像是高耸入云的样子,甚至在很高的地方就被茂密的数目挡住了,这里只能看清楚身前几十米的距离,行军打仗的话,在这里可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忽然之间,刘辩从那黑乎乎的深处看到了一些人影正在闪动,不时还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一些兵器的声音让这洞中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但是看着刘辨如此充满信心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样子,队伍之中有些士兵就算是有些害怕也攥紧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要跟自己的陛下站在一起。 刘辩微微笑了笑,因为他已经看清楚那些人的装束了。 没错,这些人就是吕布的残兵,现在他们垂头丧气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人数少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似乎只有自己一半多一点的兵力。 这个深渊的底下还真是庞大,就算是几万人站在这里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的拥挤,过了片刻之后,吕布统领自己的军队站在了刘辩的面前,跟刘辩他们的军队相聚大约在七十米左右的距离上,此时喊话已经能听的很清楚了。 刘辩却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这边的人上前喊话,他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他要看看这个吕布到底是什么反应。 吕布身上穿着一件褐红色的衣服,因为时间不短没有来得及换洗身上的衣服已经脏脏不已了,他手中还拿着那柄长枪,就算是狼狈如此,他还是一辆嚣张的看着刘辨,眼神之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刘辩,你要在这里跟我决战么?哈哈哈,你这个毛小子终于长大了啊,居然把我追的这么惨,但是现在,你以为你有这些人就能杀了我么?”吕布举着长枪喊道,他向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看着刘辩。 他一个人站在阵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一般,刘辩早就知道吕布不是一般的人,他见识过吕布的勇猛,此时要是贸然下令进攻的话,混乱之中对方要是弄坏了来时的那条小路,自己这些军士就算是胜利了也回不去了,他示意人守护好那此时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道,上前说道:“吕布,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不向我投诚么?” “投诚?我还不知道你嘛?你真的是当我傻子啊!要是我投诚了,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哼,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当垫背的!”吕布嚣张的站在原地向着刘辩大喊。 “你杀死的人难道还不够多么?你以为你杀死了人就不用遭到报应么?哼,对于你这样的杀人狂,我给你一次投诚的机会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既然你珍惜这次机会,那我也就不浪费时间跟你胡扯了! 第二百零九章 “上!” 刘辩一挥手,顿时一位大将拿着两柄大刀张着嘴大喊着冲了上去,对面同样冲出来一位壮汉! 那汉子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一般,走起路来精神抖擞,铜铃一般大的双眼盯着冲来的那将领,哈哈大笑,挥舞起手中一副锤子上前喊道:“小子,让爷爷我来会会你!” 刘辩阵营中的将军面色平静,听到那大汉如此说,他只是微微一笑,手里的大刀已经带着席卷天下的劲头向那大汉的脑袋上看了过去,顿时,狂风大作,他翻身在半空之中转了一个圈,双脚还未落地,那刀锋距离那汉子只剩下不足两指的距离了! 那大汉万万没有想到这看起来不如自己见状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他甩锤格挡,并且身形迅速后退,但是毕竟已经晚了一步,那大刀从他的额头到鼻尖上给他留下了了一道血痕,只是割破了皮肤! 他深吸一口气,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或许一个照面自己就要死在这小子的手里了! 他怒喝一声向前,手里的大锤带着千军万马的力道想着他冲了过来,那大锤上的力气足以将一块巨石咋成粉末,更不用说这样的人了,所以一个瞬间,他已经选择后退,用力一等,一只脚已经离地,另一只脚像是漂浮一般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脚尖着地,身体倒下去,几乎是贴着地面话了一个弧线,险之又险了多闪过了那大汉的锤子,等他站立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那大汉的身后了! 那汉子力气虽然大,但是速度却不如自己,胜利在望,他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两军之间杀死对方一个强大的将领,这应该是多么大的荣誉呢? 还没来得及细细计算,忽然她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大汉的锤子后边弹出来了一根铁链,那铁链的尽头居然也是一个圆形的小锤子! 那小锤子弹出来的时候速度极快,居然让他根本没有躲闪反应的时间,等他发现的时候,胸前已经中招,剧痛不已,只好捂着胸口不断后退。 “哼哼,小子,再吃爷爷一锤!”那大汉得意洋洋的举起手中的锤子,就要对着对方迎头砸下,要是这一下砸的是在了,对方的脑袋就算是铁打的也要脑浆迸裂! 很显然,就这么死在这里实在是太丢脸的一件事情了,那将军急中生智,忽然抬起脚掌狠狠的一角踹在了那大汉的胯下,顿时,周围传来上万声唏嘘的声音! “真狠啊,这一下下去,再坚挺的人也要废了吧?” “这样一脚,以后还如何让人留下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我看连进行房事都困难喽…” 周围重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到了那汉子的耳朵之中,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上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拿住这两柄铁锤了,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保住自己的胯下之物安抚,好让他不要再向现在这般痛苦! 那将军一击奏效,正要起身用手中的长刀割掉这汉子的头颅,却没有想到那汉子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铁锤,一下子松了手,向着那将军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那将军用长刀一挡,感觉手臂上传下来的力量简直让自己千锤百炼的一双胳膊发麻,这样的一柄铁锤居然在那大汉的手中被挥舞的这般轻巧,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是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他只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个驴打滚已经滚到了一遍! 那一双铁锤轰然之间砸进了地面之中,只留下两个把在外边伸展着,一片烟尘吹向了四周。 刘辩看着那将军的下三滥手段微微一笑,感叹这小子的猥琐伎俩颇有自己当年的几分神韵。 那汉子站起来看了看对方的表情,觉得心中微微有些痛快,他可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道,过现在想想,要是自己当时没有这么急中生智的话,或许自己的脑袋早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那大汉双眼通红,眼睛之中的血丝简直要喷发出来,他又低下身子,一只手我在了那锤子柄上,用力一拽,上百斤的铁锤一下被他拔了出来,高高的举在了天空之中,宛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的看着那正在缓缓后退的汉子。、 要不是众人都看到他先前的狼狈模样,或许还会以为这汉子已经占尽了优势呢,却没有想到他能恢复的如此之快,由此可见也是非寻常人也。 刘辩微微点了点头,那吕布手下的人才从出不穷,能够让自己追杀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不过现在既然两军交锋,等几个大将军单挑完了之后所有的军马都要上前,到时候吕布难道能以一人之力抵挡自己这千军万马么? 他这样想着,又看着那大汉几步上前,手中的铁锤高高的举起,一下,居然向着那将军狠狠的丢掷了过去! 众人都大吃一惊,却没有想到这汉子居然这么居然,此时他已经距离另一把铁锤有一段距离,此时再丢出去这把,若是被对方躲闪过去,难道他打算用一双肉掌去跟对方搏斗么? 还是已经坚持不住,决定背水一战了! 此时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将军想要多闪过这飞来的铁锤也算是绰绰有余了,看着渐渐接近自己的铁锤,他丝毫没有犹豫,纵身向着一旁飞了过去,那大汉手中的铁锤顿时找不到了目标。 众人暗叹一声,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此时那大汉又要倒霉了! 但是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柄铁锤的后边忽然弹射出来一根铁链,铁链的尾端有一个小铁锤,先前那将军就是被这铁锤打到的,但是此时,因为那大汉距离这铁锤有一段距离的缘故,倒是不担心那铁锤会伤害到自己,而且他也已经实现算计好了位置,手掌恰好握在了那铁链上! 顿时,正在向前飞出去的铁锤俨然而止,而那大汉站在原地,双腿绷紧,豁然向着那将军躲避出去的方向撩了过去! 这一下,甚至吹起了大风,比先前砸下来时候的威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这是发生在一个瞬间的事情,旁人看在眼中都觉得眼花缭乱,那将军身处其中自然也是应接不暇,他此时已经准备好就在那大汉失去平衡的时候借机上前割掉它的脑袋,却没有想到身后传来了呼呼的风声,不用一会的时间,自己后边这几块骨头可就要断裂成粉末了。 众人紧张的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因为这第一站,直接影响到了所有人的情绪! 先前那将军一脚击中了那大汉的要害之处已经让吕布方面的人有些难以接受了,现在那大汉这般威猛,顿时,吕布的军队之中传来了喝彩的声音,此时他们眼中已经满是喜悦了,这样的威势,难道还能躲闪的过去么? 刘辩看了看对面的反应有些好笑,这个时候就算是全部胜利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们这些人能熬得过我么?我这边人多示众,而且只要这边的将军能够拖延足够多的时间,自己的援兵马上就会到达,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个死,却没有想到死到临头还在幸灾乐祸,实在是可悲可叹。 那将军现在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汉子看起来愚蠢若猪,却用出了这么机制的办法,导致自己除了硬抗别无他法了。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他的全身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这让他更冷静了一些,但是也觉得有些无力! 这汉子的力气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赶得上的,此时又躲闪不过去,难道只能坐以待毙么? 虽然时间过去的很快,但是就在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之中,他已经闪电一般的闪过无数个念头,似乎已经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了! 这个时候,恍若白天一个霹雳一般,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一点灵感,就像是了多年作战的经验自动分析出来的一个动作一样,为了保命,他已经彻底将自己的潜能激发出来了。 一瞬间,他的长刀向后砍去,所有人都觉得他有些不自量力。 这样的姿势根本无法发挥长刀的任何一点优势,就算是在被砸中之前砍在了对方的武器也,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效果,刘辩身后的军队之中已经传出了一些唉声叹气的声音,对方的军队之中更是摇晃着大旗,显然非常得意。 刘辩也皱了皱眉头,虽说自己不在乎这一站的结果,但是一上来就被人这么狠狠的羞辱一番,倒像是直接打在自己脸上一个巴掌一般难看,自己天子的威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留存! 就在这个时候,刘辩的延伸至终忽然闪现出一点惊奇,拍了拍手道:“高!” 众人根本不知道刘辨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扭头向着还在激战的对方看去,只见将军的长刀并没有直接向着对方的铁锤砍过去,而是向着铁锤和自己背部的缝隙之中砍了过去,此时两方的人马都看不清楚他的意图。 但是不要紧,因为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时间过的很快,因为那大汉的锤子挥舞的很快,‘轰’的一声,铁锤狠狠的砸在了那刀柄上,长刀向着将军的背上砸了过来,不过因为长刀的面积要比那铁锤砸在身上的面积大,所以那将军受到的伤害就要小伤许多,虽然这还是让他在半空之中突出了一口鲜血,但是至少没有落得个血肉模糊的下场! 他还是没有倒下,站在原地深深的喘息着,那柄长刀已经弯弯扭扭的,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凹槽,那就是铁锤砸中她的地方!他感觉自己的背部已经完全化成了粉末一般,痛苦,疼痛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是看着对方,看着就在不远处满脸希冀的陛下,他还是在坚持着不倒下! 众人都惊呼起来,吕布阵营的所有人也都没有了动静,就连那大汉也站在原地怔了怔,没有再动手! “好一个汉子!”吕布拍了拍手,向着身边的人毫不忌讳的赞扬着,他本身就是一个豪爽的过了头的汉子,对于这种汉子更是欣赏有加,要是他被那大汉直接一锤子砸死了也罢,没有受伤也罢,让吕布赞叹的,就是这汉子明明受了常人都难以忍受的伤,却还是站在原地上坚持着,硬是没有呼喊一声,也没有弯曲一下身子,就像是载满荣誉的英雄一般,继续用那一双犀利的眸子看着对方,甚至让对方的内心之中感觉到了胆怯,身上的勇气也减退了三分。 那汉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手居然是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先前对手一下击中了自己的要害,他认为对手完全是因为实力不行才用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犀利的交锋之下,身受重伤的对手还是没有一点要倒下的意思,这让那大汉心中已经微微有了一些胆怯,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下体还在剧烈的疼痛着,他本身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对手的这种精神让他已经产生了敬意! “阁下好功夫,哼,不过既然我们是敌对的双方,今天就不能在这里跟你攀交情了,要是有缘分,下辈子做兄弟吧!”那大汉哈哈一笑,重新拿起了两柄铁锤。 那将军忍不住嘴角又流出了一些鲜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兄弟?呵呵,我这辈子没有兄弟!” “没有兄弟?”那汉子显然不明白这将军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没有继续上前,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我的心里只有君臣,只有战友,只有忠义!”那将军眼眸通红,显然是在训斥对方不忠不义! 那汉子也是一个火爆的脾气,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喊道:“去个不知好歹的狗崽子,再来跟我决一死战!” “哈哈哈哈,既然你要死在这两军阵前,我就成全了你。”那将军哈哈一笑,取出另一柄还完好无损的长刀,忽然上前,看到迎面而来的铁锤,他知道自己是无力硬抗,就在他们即将正面接触的时候,他忽然双膝跪地,因为前冲的时候速度太快,就算是跪下来之后还是向前滑了出去,再加上那大汉还在拿着手中的铁锤一个劲的向前冲,很快他们便橡胶而过。 将军只感觉那大汉的铁锤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头皮过去的,刚刚渗出来的一些汗水也瞬间蒸发了个干干净净,但是,他手中的长刀忽然向着对方的大腿上劈砍而去,那大汉全身的装甲都异常结实,就算是大腿上也没有多少缝隙,那将军的长刀砍在上边,因为时间仓促的缘故也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既然难以伤害到那大汉的一丝皮肉,但是就在他们继续交错而过的时候,长刀却恰好刺进了那大汉盔甲的缝隙之中,豁然,浓浓的血浆从那缝隙之中流淌了出来,因为惯性的原因,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但是仍旧有些站立不稳,单膝跪地,用铁锤撑着身体艰巨不倒下,他咬牙切齿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将军,说道:“奸诈的小子!” “哼哼,这是计谋!” 本身就身负重伤,又这么剧烈的活动了一番,简直难以想象那将军的压力,他面色苍白,虽然嘴里一直忍不住在吐出鲜血,但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无比的鉴定,让人难以相信他就在前不久还几乎被死神拖拽而去。 此时,那将军并没有给那大汉更多说话的时间,既然对方受伤了,有句老话说的好,趁你病要你命,他借机操刀上前,认准了对方的头颅,就要将他一击毙命! “哧!” 忽然之间,从吕布的阵营之中冲出来一个年轻的战士,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弓,出现的一瞬间,就有一支弓箭像是脱缰的野马的一半,向着那将军的脖子上冲了过来,迅速无比,艺术间,已经划过了长空,空气之中似乎也被摩擦起了火花,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违背了战争的道义! 众人都看着那将军,心中都愤怒无比,要不是刘辩站在队伍的最前沿纹丝不动,他身后的军队就要忍不住冲过去了! 但是就在那长剑将要够到那将军的时候,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忽然又来了一支箭,迅速,凌厉,所向披靡! 这根箭来的如此突兀,让许多人难以适应,他们只觉得眼界之中忽然又两道黑线相撞在了一起,顿时就变成了漫天的碎末! 神箭!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所有人都向着刘辩的方向看了过来,此时,站在刘辩身边的一个将军格外引人注目,他同样拿着一把长弓,身后背着一个箭槽,里面放满了弓箭,很显然,刚才像是犹如穿越而来的弓箭就是他发射出去的。 那年轻人本身已经算是偷袭了,而且他对自己的箭术非常有信心,速度也很快,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一瞬间做出反应并且将自己的弓箭击落!这样的对手,动作到底有多快?而且,精准程度到底有多高! 他正要向前跑,却觉得全身充满了冷汗,缓缓停了下来,站在了两军阵前。 那拿着长刀的将军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原本两个人的生死决斗却又引出了两个绝世的弓箭! 他正在惊骇,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那大汉已经借机冲了上来,他哈哈大笑着,手中拿着那柄被他砸弯的长刀,长刀锋利的部分已经完全插进了那将军的肚子之中,将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汉子,因为那汉子还在继续向前,很快,长刀已经从那将军的身体之中传出来了,再也难以向前的时候,他整个人便跟着那汉子的脚步一步步的后退,每后退一步,身体就虚弱一份,无数的血浆从肚子的伤口之中流淌了出来,不久之后,他已经再也站不住了,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大汉看着他的尸体说道:“既然这辈子没兄弟,就去死吧、” “饿——”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无比紧张,这种窒息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一般,又好像是被什么割破了一般,无法言说,自然也无法喘气,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就要爆炸了,他的脸上通红,生机从他的眼神之中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跪在地上,同样惨死! 第两百一十章 那手中仍然拿着弓箭的年轻人微微一愣,却发现那个男人手中的弓箭还没有放下! 方才自己就要救助自己一方将军的时候居然被其阻拦下,而现在,他又杀死了自己这方的将军! 他感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都在这个神秘的家伙手中完全丧失了! 毕竟是年轻人,心中的骄傲总是让他们会冲动很多,现在他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长弓被他拿在手中,他看着对方阵营之中那个同样拿着弓箭一脸平静的男人,微微摆了摆手,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站在刘辩身边的男人似乎根本没有要出去跟他比试一番的意思,而是看了看身边的刘辩,其中的意思也被人完全了解了。 他要等待刘辩的命令! 那年轻的弓箭手显然有些急躁,他冷哼一声,豁然上前一步,就在这千军万马阵前,一根嚣张无比的弓箭几乎是贴着地面向着对方冲了过去,这支长剑的目标并不是那同样拿着弓箭的男人,而是站在那男人的身边,所有军人主心骨的刘辩! 这根弓箭的速度和准头跟先前的那支相比都有很大的提升,想要拦截下来的难度自然也有所提升。 就算是那平静的男人脸上也有了一些奇怪的表情,却发现直接被威胁的刘辩还是一脸的平静。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身边的男人出去跟那小子决斗一番! 男人躬身,然后站起来看着冲来的弓箭,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的右手到底是如何活动的,就像是变魔术一般,所有人只看到他摆好的造型,那弓箭就自动出现在他的手上一样,这样的速度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此时那年轻人站在原地看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等到他看到那男人出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微动容。 因为他看出来,这是一个高手,一个非常难缠的高手! 在这样的高手守护之下,刘辩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两根弓箭在空气之中猛然想装,发出了爆炸一样的响声,空气之中产生了一团雾气,竟然是因为速度太快,力道太大,导致两支弓箭的前端都化作了粉末! 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威势,令人难以相信,往常的弓箭手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靶心就算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了,但是现在呢? 其实真正出彩的人并不是先前跳出来的那个小伙子,而是一直站在刘辩的身边,现在才向前一步步走出去的男人。 往常人知道能在百米外射下几片随风飘动的树叶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然而这个人,居然毫无差错的命中了对方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弓箭,而且力道和速度同样的惊人,看他闲庭信步的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刚才那雷霆一箭是出自其手! 他上前几步,手中的弓箭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眼神之中平淡无奇,谁也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是在想的什么,但是就是在现在,他出手了,身体伸直没有任何的变化,还在闲庭信步的向前,但是左手举起长弓之后,弓箭是否出现在弓弦上众人还没有看清楚,已经发出了破空之声,向着对方凶狠的冲杀了过去! 那年轻人丝毫不惧,手中的动作无比潇洒利落,一个眨眼的时间,他的所有准备工作一个完成了,他面无表情,但是还没有撒手的意思,他一双仿佛鹰眼一般的眸子仔细盯着空气之中向自己冲过来的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黑点不仅渺小,而是移动的非常迅速,要不是他知道这是一根弓箭的话,说不定就会忽略这个天大的威胁。 就在一瞬间,他撒手了! 这是搏命一般的动作,要是撒手之后手中的弓箭能命中那个细小的黑点的话,自己就能够生存下去,要是无法命中,自己根本已经没有时间闪躲了,剩下的,只有死! “嘭!” 就在那年轻的弓箭手身前五步之远,发生了猛烈的包扎,这种爆炸不像是先前那男人击中他的弓箭那样轻轻巧巧的声音,而是确确实实的爆炸,爆炸的威力让那年轻的弓箭手机会站立不住,无数的细小的碎片向着四周激射过去,那年轻的弓箭手迅速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看着那已经站立在两军阵前最中央位置上的男人,年轻弓箭手忽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这样的力道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自己站在这里能将对方任何一个将军从马上射下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阵营之中居然有完全不逊色于自己的弓箭手,而且看对方的年纪比自己要大不少,显然沉浸在这一门极易之中已经许多年了,这样想着,他的信心更加不足了。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有更多的弓箭手用了一辈子的弓箭也达不到他的水平,虽然年长的相较于年轻的人总是多出了一些经验,但是真正的水平还是要看一个人的天赋和后天努力的程度!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天赋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后天也非常喜欢这项兵器,自从计时开始就拼命地训练,这么多年过去到现在,在所有人之中,他已经很难找到对手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一个神秘的男人居然拥有这么高潮的本事! 阻拦自己的弓箭的时候,甚至不用瞄准一般,随手一射,准确无误,简直如同神迹! 此时对方仅仅射出了一箭,自己居然会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但是相反的,能遇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对手,他年轻的心也无比的激动,热血沸腾,他向前几步,对先前的弱势轻轻一笑,呵斥道:“对面的家伙,让小爷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那男人也没有想到这年轻的弓箭手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心中微微有些错愕,但是却只是轻轻一笑一点也没有刚在欣赏。 弓箭手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平心静气的职业,要是情绪激动的话,不仅准确度会有所降低,就算是眼神也不好使。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每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在射箭的时候冬会平心静气下来,尽量不会让自己的心跳的过快,因为这样会让自己沉浸在安静之中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音,容易烦躁,一旦情绪不对了,所作出的判断可能会有所变化! 弓箭手这个职业,一旦有一点点疏忽,好一点的下场只是命中不准,但是就是现在,在这种高水平的决斗之中,任何一点小小的情绪波动都可能给自己造成难以承担的后果! 死! 那年轻的弓箭手显然也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在一瞬间的调整之后,他便静下心来,那种属于他的最佳状态的感觉马上就被找到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重新充满了信心,那种蔑视天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箭!”年轻人轻轻上前走了几步,就像是如履薄冰一般! 那神秘的男人点点头,笑了笑,豁然,他的身体周围似乎爆发出了能量一般,头发几乎飞舞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一点风,但是在那男人仿佛身处狂风暴雨之中一般,只因为一支弓箭,正从他的身前,向着那年轻人冲了过去,速度极快,甚至隐隐传来奉孝只剩,由此可见,在场的人之中不论是谁受到这种水平的暗杀都难逃一死! 年轻人见这弓箭的气势如同奔龙一般难以阻挡,知道自己就算是拦截下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忽然扭身,两根长剑放在手上,那男人微微一笑,却见那年轻的弓箭手一下撒开了手! 谁也没有想到,那年轻男人居然能一次性的驾驭两根弓箭,就在此时,其中的一根弓箭已经跟那男人射过来的弓箭碰撞了,产生了烟雾,就在大家惊叹的时候,还有一根弓箭直接冲破了烟雾,没有对方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也没有对方那种凌厉的杀机,倒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找了一个旁人不容易发现的角度,轰然冲了上去! 因为是弓箭的决斗,稍微有一点差池就能要人性命,两军之中的战士们都有些谨慎的后退了一段距离,刘辩在旁人的劝说之下也跟着后退了一些,将更大的场地留给了这两位在弓箭造诣上已经登峰造极的高手! 乱箭横飞,谁能想象,在弓箭的世界之中也会有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决斗呢?在天空中之中碰撞,在任何一个位置碰撞,两个在这上面造诣惊人的人就那么从容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手,接连不断的释放出手中的弓箭! 顿时,爆炸声接连不断,但是却没有一根箭是完好的,他们也没有重更新捡起来继续利用的机会,两个人箭槽之中的弓箭都在不断的减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居然还有心神去关心自己箭槽之中所剩的剪枝数量! 就在此时,忽然,那年轻的弓箭手停住了,虽然弓箭已经在弦上,却并未松手! 就在另一边,对手甚至连碰也没有碰,他们就站在两军中间,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了,停止的如此突兀,甚至让众多的人产生了幻觉,许多战士不断的用手掌擦着眼睛,但是更多的人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战场之中的局势!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不多见,他们可不愿意放弃其中任何一点的精彩! 都停住了,都没有动作,两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半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样的事情让人简直难以承受,先前还在激战的热火朝天,一会的功夫,居然又变成这样了! 呼吸,是的,呼吸都已经需要犹豫,但是有些人实在是忍受不住,终于还是呼吸了。 似乎是一个临界点一样,就在人们忍不住要呼吸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动了! 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想象他们两个动作的为什么会如此统一,就像是拥有无比的默契一半,更像是已经排练了千万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是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一起动,是两个高手的联动!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令人热血沸腾,此时细心的人已经不难发现他们两个后背箭槽之中弓箭的数量! 那年轻的弓箭手加上他手中的箭,整整还有十只箭,但是对面的男人还有九只! 少了一只! 在这种巅峰的对决之中,其中一方居然少了一支箭! 虽然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弓箭上的能手,但是只要其中一人没有见了,那么对于另外一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想要杀死对方岂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次呢? 年轻的弓箭手在发现对方没有箭,也没有准备射箭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原本他是打算继续下去的,就算到最后一根弓箭,他也不会认输,但是现在,对手居然没有要射箭的意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 但是片刻之后,他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因为对手的箭槽之中比自己少了一根箭! 知道这个之后,年轻的弓箭手并没有欣喜若狂,感叹上天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好机会,相反的,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说非常难看! 他死死的盯着对方,直到此刻他还是难以相信,就在刚才那么紧张激烈的角逐之中,对方居然还有心思观察自己的箭槽! 而且还一丝不差的数清楚了自己跟他自己的数量! 这样的眼力实在是恐怖! 但是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打算空手接下自己的弓箭么?很久之前他就认为,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自己手中活命下来。 但是对方似乎有些无所谓,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更没有任何准备,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一把,轻松! 这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气质! 就从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年轻的弓箭手就能看出来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看在眼中,虽然自己刚才感绝倒这场战斗简直是险之又险,但是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表示,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跟一群王公贵族去打猎一般,除了嘲弄,剩下的,就是瞧不起了。 刘辩叹了口气,他虽然知道这位男人的箭术很厉害,但是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么离谱的程度。 由此可见在以前的种种遭遇之中他根本没有施展自己伸手的机会,也没有这样的意图! 他要的,是一鸣惊人,是带给数万军马的震撼! 年轻的弓箭手站在原地,看着对手,对手动了,但是仅仅是用右手揉搓了一下鼻子,这么简单又不屑于的动作,简直让自己疯狂! 忽然之间,他猛然惊醒,对手居然没有动用任何语言就将自己的心态完全搞乱了,此时他再看向对方,虽然刚才动了,但是还是跟先前一样,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破绽! 虽然跟自己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年轻的弓箭手却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射中这个男人,难道这个男人是神么?还是鬼? 他想到此处,全身一个颤抖,额头上已经留下了不少冷汗。 神秘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手,看着对手的眼神,看着对手脸上的表情,他知道就在这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对手平静的心态已经完全被搞乱了,他不得不佩服对手也是一个强大的弓箭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太嫩了。 对于心神的修炼上,还是差一些火候。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他的手掌已经便宜的方向,难道,对手已经认输了么? 所有人都猜不透这两个人的意图,两个高手如此有默契的停下手来,此时大眼瞪小眼的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难道他们不准备继续动手了么? 那年轻的弓箭手犹豫了半晌,但是此时自己手中拿着弓箭蓄势待发,而对方只是随意站立,相较而言,虽然自己剑拔弩张,但是气势上却被对手强压一头,自己在这样犹豫下去,只怕自己的心智已经难以维持稳定。到时候稍微有一丝破绽被对方抓住,自己便是凶多吉少! 他寻思半晌,知道自己要是在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早晚会被对手抓到破绽,只要精神有一丝恍惚,凭借对手那种强大的速度和准度,自己是根本无法进行防御的,就算是躲闪都来不及! “嘿!” 他大喊一声,想来想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对手杀死了! 就算是毫无破绽,但是胜在自己有一箭之余,只要对方手中没见,他就完全有信心能够取走对方的狗命! 弓弦被拉的弯曲起来,力道大的惊人,一瞬间,年轻的弓箭手撒开了手中的弓弦,弓箭再也没有羁绊,接着从弓弦上传递过来的尽头向着远方冲了过去,而在他的尽头,也就是那个男人站立的位置。 这一箭并不是单纯的一箭,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这根弓箭正在空气之中急速的扭转着,甚至摩擦出了火花,迅速而凌厉的想着对方的眉头**过来,这样的速度令人诧异,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那男人的眉心会中箭的时候,弓箭居然在空气之中扭转了一下,顿时,向着那男人的胸口冲来! 男人冷哼一声,后退一步,手臂上的肌肉一下鼓动了起来,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只拿着弓箭的手掌到底用了那么多大的力量! 难道,他真的要不用弓箭单纯去抵挡这根弓箭么? 如果这不自量力的男人手中拥有一面厚重的盾牌的话,年轻的弓箭手或许会认为他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毕竟对于一个优秀的弓箭手来说,在对手撒手的一瞬间判断出弓箭飞行的轨迹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事先做好抵挡就非常简单了,但是现在,那男人手中除了一柄弓箭之外什么都没有。 年轻的弓箭手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不知道他凭什么要这么嚣张! 豁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男人居然动了!似乎他不想要坐以待毙,虽然他的手动了,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动,这说明他倒是不想要逃离,难道他真的要强行借助这个年轻人的弓箭么? 虽然他的资格相对于那个年轻人来说要老一些,有一些经验,但是在这正的威胁面前,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一点疏忽,死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作为一个弓箭手,最重要的是那份稳重,是那份信心,更是那份自知之明!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没有自知之明!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瞬间从那种极度的自信变成了惊愕!他难以置信,因为就在那男人抬起手的一瞬间,他居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弓箭会在空气之中改变位置了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他死死的将手臂停止在半空之中!而自己的弓箭就不偏不倚的想着他的弓箭上**过去! “叮”的一声! 众人都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况,谁也没有想到,那男人居然真的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而那年轻的弓箭手射过来的长剑已经被丢在了地上! 那弓箭手仔细的看着男人的弓箭看,之间那男人用手紧握着的地方是一种金属的色彩,而在那金属的色彩中央,有一个谁也难以发现的小小的凹槽,刚才自己的弓箭就是不偏不倚的命中这凹槽的中间位置! 这凹槽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那男人冷哼了一身,身体伸直连动也没动,就这么嚣张无比的站在原地,撑着长弓,并未有箭,就这么嚣张的看着对方,看着所有的敌对军营之中的人,蔑视天下的眼神倒是让人觉得只要有他一个人在,来再多的人也是无用! 刘辩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对方阵营之中的人才犹如猛虎,但自己的军营之中同样是人才辈出,他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心中感觉甚是欣慰。 “哎呀,那个人居然空手挡住了这么快的箭啊,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了呀。”有些人在惊叹。 “你瞎啊,没看到他拿着弓箭么?” “给你一个弓箭你能活下来不?没一会被人射城筛子了。” “废话,要是我又那本事,刚才出去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了,哼哼,要是我有那水平,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好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达到这种境界的。” “去去去,没空在这里跟你闲扯,这么高端的决战在一般情况下可是看不到了,还是这次比较稳妥啊。” 两人说着,忽然发现周围传来不少鄙视的眼光,他们里安排再厚也说不下去了,顿时相互笑笑,继续关注着场中的情况。 第两百一十一章 很显然被人这样挡住了自己的箭那年轻的弓箭手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但是现实就是残酷的,对手的强大已经远远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重要的是,对手不仅对于角度的把握堪称恐怖,就算是对于别人的角度把握也令人发狂,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长弓完全有能力阻挡住自己弓箭的进攻! 此时,自己已经浪费了一根箭了,要是再这样浪费一根,那么自己的优势将完全不在,可是,可是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这一方的士气一定要降低到最低点了。 这一次他没有考虑那么长的时间,而是继续掏出一支弓箭放在了长弓上,长弓很快又被举起来,瞄准了继续站在原地没有要动手意思的男人,此时,那男人的嚣张气焰已经令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了。 就在此时,那年轻的弓箭手已经撒手了,撒手之后,他并未看自己这一箭的成果如何,而是马上从后背的箭槽之中取出第二支箭放在了长弓上,这一箭瞄准的时间相对于前面一箭来说还要迅速一些,这样的速度旁人根本无法反应,但是就是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就像是风驰电掣一般的两根弓箭都已经现在那男人激**过去! 如同旋风一般,似乎要带走那男人所有的嚣张,这两只弓箭出去之后,年轻的弓箭手并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因为他对自己的弓箭有信心,也因为他想先自己没有必要浪费第三支箭了。 就算是那男人现在就取出弓箭要跟自己玩对对碰也不可能了,这两根长剑之间相距的距离仅仅只有三四米而已,这样的距离在时间差据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有人都只看到两道黑线就像光芒在闪烁一般向着那男人迅速的冲了过去! 那男人手中的弓箭不可思议的扭转了起来,而他的身子也并未继续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这次他要是继续站在原地不动弹的话,那就跟找死并没有什么区别了,实际上对面那小子的技术根本已经不差自己多少了,自己占有的优势仅仅是对于心态上的把握和对于经验上充实,在这方面上,那年轻的弓箭手是完全不如他的。 因为先前那一箭,实际上那男人同样也没有完全的信心能接下来,但是他不动声色的接下来之后却能给对方带来强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已经有人能发现那年轻的弓箭手额头上已经有很多汗水了。 汗水流淌下来,他看着那男人,胜败似乎就在一瞬之间了! 但是那男人的身体协调能力却大大的出乎年轻弓箭手的意料之外,这样的速度让所哟有人都大吃一惊,这男人不仅是箭术惊人,就算是武功也是相当的高强,一瞬间,他的身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几乎难以达到了成都! 首先冲上来的一根弓箭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弓箭,迫使他的身体向后退去,同时在半空之中他的身形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这种变化就像是经过了精心的安排一样让人难以相信,因为接下来冲过来的一根弓箭几乎是贴着的胸口和鼻尖飞过去的。 这样的诧异令周围传来了讶异的声音。 就在那男人还没有落地,而那年轻的弓箭手无比惊骇的时候,还在半空之中的男人忽然之间再次改变了自己的动作,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一根弓箭已经出现在他的又受伤,就在即将落地的艺术间,弓箭已经发**出去,向着那年轻的弓箭手! 年轻的弓箭手此时倒是已经有一点死心了!…… 自己两根弓箭射过去,对面那人并没有移动太大的距离居然毫发无损! 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了。 他惊愕的一瞬间,发现那可恶的男人居然向着自己**一箭! 自己不能死! 他心中就是这样想的,然后让迅速的从自己的后背的箭槽之中取出了一根弓箭,向着那弓箭射来的位置发**出去,没有多长的时间,两根工件在空气之中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相较于以前几次的爆炸声音还要强大的声调发生了! 顿时,那年轻的弓箭手感觉空气之中凭空传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这力道让自己难以承受,接连不断的后退了好几步之后才稳住步子,但是在抬头看向读一首,对手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那一身很容易被认错的乡间农民一样的衣服,平静而且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愤怒! 这个神秘的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在以往的战争之中,年轻的弓箭手认为自己对于弓箭方面造诣极高的人物都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像这个男人这样从容淡定的将自己完全压制住,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练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了。 年轻的弓箭手又看了一看站在传出一脸微笑的刘辩,这个年轻的帝王一点都不浮躁的看着自己跟那男人的表演,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 哼! 年轻的弓箭手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他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虽然现在自己比对方要少了一根箭,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信心,他相信,自己的想法一定会完成,只要自己能根据自己的想法来,那么杀死这个男人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弓箭手,而且他也相信自己会名流千古,现在,这个男人的出现打断了自己的想法,似乎自己的霸主地位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不是年轻的弓箭手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他要不择一切手段的去杀掉这个男人。 那男人冷冷的看着年轻的弓箭手,他的双眼就像是一对会说话的妖精一般看着别人,虽然年轻的弓箭手心中有许多想法,但是他并未表现在脸上,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跟刚刚出来的时候一样骄傲,一样自信,他似乎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年轻人,就算面前有多么困难的阻碍都不能让他有一点点动摇! 年轻的弓箭手掩饰的惟妙惟肖,没有人能发现他的想法! 他看着那男人说道:“难道你还想再接我一箭么?” 他脸上的恨意已经足以表明男人刚才的动作对他是一个多大侮辱了,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饿事情在发生的。 那男人似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略微带着嘲笑以为的说道:“有何不可呢,年轻人,如果你再修炼几年,我相信你的造诣还是不错的,你天赋很好,但是对于心态的把握却有些不入流了。” 那男人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说着这些话,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旁人其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教训这个年轻的弓箭手一般,这让年轻的弓箭手有些愤怒,他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一些夜郎自大么?你一定会以你的生命作为代价的!” “我不怕以生命作为代价,只需要在偷闲的时候解决掉你的姓名,然后,跟随吾皇扫平你们这些凶狠的人,这才是我的选择!” 他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刘辩很是感慨,他笑了笑,跟身边的一个战士说道:“那年轻弓箭手的心态已经完全混乱了,还在强装着平静,他从精神上的修炼就已经差了一筹!” “是陛下,微臣眼拙,只觉得这年轻的弓箭手也算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要是再磨练几年之后或许就无人能够将其制服了。” 说完,他想着刘辩点点头,脸上充满了阿谀奉承的笑容。 刘辩感觉有些想要呕吐,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这种人明明想要拍自己的马屁的,却拍的这么烂,倒是有些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意思,只是该死! 不过作为一个天子,刘辩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度量,他笑了笑,并未继续说话。 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跟刘辩说话的小士兵,那小士兵也得意洋洋的笑着,故意不跟任何一个人对视,实际上他却不知道在刘辩的心里他的形象早已经破败不堪了。 那年轻的弓箭手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他的箭槽之中还有七根弓箭,要是准备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将对方击杀,现在他几乎肯定对方会强行解下自己的弓箭,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那么自己的想法几乎就已经实现了一大部分了! 他向前一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处了两根弓箭,弓箭很快就被放在了他的弓弦上,对准了对面的男人,对面的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旱灾原地看着对方,眼神之中的不屑早已经不言而喻,甚至不加掩饰的冷哼了一声! 那年轻的弓箭手简直觉得实在是太窝火了,虽然现在自己心中实在是非常激动的,因为这个家伙没有多长时间就要被自己松下地狱了,但是可惜的是,在杀死他之前却不能好好的对他羞辱一番了! 两根长剑就像并行的射线一样,一瞬间,只感觉就在那年轻的弓箭手松手的一瞬间,已经到了那男人的面前,男人甚至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只感觉两跟弓箭就像是一下子穿越了时空一样,就在消失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即将命中自己的要害了。 这样的速度实在是惊世骇俗,那男人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平静,而是无比凛冽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同时身体也在不断的向后退着,那年轻的男人并未马上收受,就在大家紧张的看着那男人的动作的时候,同样的两根长剑已经放在了那年轻弓箭手的手中,他一点也没有停顿的再一次瞄准了那男人,松手了! 同样是两根像是射线一般的毒蛇向着那男人冲了过去,堪称绝世一箭的惊人箭技就算是那男人也有些躲闪不及了,此时,那男人手中的弓箭已经被他横在手中,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对方在一瞬间是射出了四箭之后并没有马上停下,而是继续从自己的箭槽之中取出了共建! 所有人都感觉这个年轻的男人实在是有狠辣,这样的四根弓箭几乎就能将那男人击杀了,却没有想到他仍旧从自己的箭槽之中取出了一柄弓箭,向着刘辩的方向,松开了手! 他要杀死自己的陛下!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讶了! 刘辩自己也没有想到正在激战的双方居然还有时间袭击自己! 你年轻的弓箭手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要让对方再心中有牵挂的时候心神不宁,就不能用尽全力的去阻拦自己的弓箭,这样就算是能够自己逃生,也绝对没有人能够就下刘辩,要是他拼死救下了刘辩,至少这样一个让自己感觉的牙疼的男人也会死去! 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二选一的抉择之中,年轻的男人终于站在原地没有了其他的动作,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做完之后他已经感觉到全身都疲惫的很了,要是这样还是杀不死对方的话,他只能承认自己是真的不能杀死对方! 那男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小小年纪,却这般的心狠手辣,不仅要自己死,而且让自己这样死! 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全力跟这个家伙比试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对手要比自己年轻许多,这样的人还不是自己想要杀死就能杀死的么?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军队之中提起士气,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利用这样的方式想让自己死去! 自己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但是,自己必然要死了! 这便是那男人此时心中的想法,一瞬间的功夫,他原本想要救下自己的弓箭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但是这次他瞄准的目标却不是想着自己射来的弓箭,而是向着刘辩社区的弓箭,他的确是一个高手,手中的弓箭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接着,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根箭的力道相对于那年轻的弓箭手来说要强大的多,所以在速度上也占有绝对的优势,尽管是后发制人,但是弓箭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年轻人的弓箭,就在所有人都在向着刘辩的身前冲过来的时候,那根弓箭已经从半路上阶段了年轻的弓箭手的攻击! 咔嚓的一声!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震天动地的一声,这一声难以想象的是,接连不断的‘嗤嗤哧’的声音,四根长剑准确无误的插进了那男人的身体之中,其中一根弓箭凶狠之际的命中了他的脖子,这样的伤害导致他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地上,歪着头! 但是,只有那年轻的弓箭手发现了对方手中的猫腻! 他眼神之中透露出不可思议,因为他不敢相信,会有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之下分别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出两件,这样的速度并不是体现在射箭的速度上,而是转身的速度上,那种速度几乎可以用鬼魅了形容了。 但是就是那个死去的男人,居然真的做到了! 要是他不会给自己这么大的机会的话,或许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杀死他吧? 年轻的弓箭手这样想着,他没有躲闪,因为这一件实在是太快了,就从这一箭之中,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男人的实力,虽然自己杀死了对方,他却知道,自己失败了。 败的很惨! 那弓箭的速度和力道都非常的诡异,并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脖子,但是却像是已经穿透了他的全身一样让他失去了任何的理智了,就在他看见那弓箭的一瞬间,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躲闪才好! 这样恐怖的攻击简直令人难以躲闪,但是却又心中抱有侥幸!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功绩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鬼魅的弓箭嗯?这一定梦境,一定假的,一定是因为自己被胜利耳朵喜悦冲昏了头脑! 年轻的弓箭手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傻傻的微笑。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看到从那团血雾之中冲出了一根弓箭,向着那年轻的男人冲过去了! 现在,只要那年轻的男人从自己的箭槽之中取出一根弓箭瞄准了之后向着相反的方向射过去,他绝对可以保住自己的姓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年轻的弓箭手似乎根本就没有要保住自己姓名的意思,他看着对方的尸体,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四根长剑插在了对方的身上,那种痛苦带给他的并不是可惜,而是一种自豪与欣慰~ 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能够击杀男人这样的弓箭手都算是一种荣誉,不管自己是使用了多么拿不出手的手段。 下一瞬间,一根弓箭已经狠狠的差劲了他的喉咙之中! 一瞬间,那年轻的弓箭手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逝,他的脑海之中浮现起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小时候自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却有着天神一般的弓箭手的天赋,师傅从小就督促自己要好好的练习,并且对自己管理的很严格,当时自己多么憎恨自己的师傅啊,但是等到自己长大了以后,自己凭借这种出色的箭术赢得了别人的尊重,赢得了女孩子的喜爱,自己这种本领带给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自己更加喜欢弓箭了,一有时间自己就会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弓箭上,这样的事情在同龄人的心中是难以想象的,因为一个年轻的生命要面对多少枯燥,要面对多少孤独,要面对多少痛苦? 这些东西只有身处其中的年轻的弓箭手才知道,但是在巨大的成功的喜悦面前,这些痛苦和孤独都成了支撑他荣誉的东西,这让他感觉到满足。 他在自己的村庄之中带领同龄人拦路打劫,带领同龄人劫富济贫,他做了很多好事,也做了很多坏事,知道有一天一些人冲进自己的村子之中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师傅! 他发誓一定要杀死这些人,一定要杀死全天下的人! 于是,他跟着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气的吕布,在各地征战,为吕布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从此得到了满足。 但是现在,就是在这样一个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山谷之中,自己就要死了,但是自己死的时候,活着说自己死去之前,自己已经杀死了一个比自己更加优秀,更加有天赋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不管活不活在世界上,只要被自己知道了,自己总会觉得心中不舒服,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弓箭手。 第二百一十二章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杀死了对方,自己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输了,但是众多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两败俱伤,认为自己两个人的实力是差不多的,这样想想也好,nianqing7的弓箭手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就算自己不是最强大的夜绝对不能一个人比自己更为强大,现在,没有了,因为对方仅仅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强大人,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了,他也满足了,他躺在地上,感觉到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消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的模糊,但是在死的时候,至少他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刘辩看着插在自己面前土地之中的半截弓箭,微微叹息了一下,自己能够杀死吕布么? 他在心中这样质问着自己,但是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吕布的军队毕竟不如自己的军队多,只要能够拖延到自己的援军到达的话,吕布是绝对逃不掉的! 但是现在自己的人马虽然比吕布多,但是想要擒住吕布还是有些困难,毕竟吕布勇猛,除非有数倍于他的兵力,否则,吕布只要想要逃跑,自己的人马是绝对拦截不住的! 吕布站在自己的军队前看着两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大将都已经死去,而对方的两个人同样也已经死去了,他看着刘辨脸上的表情,似乎刘辨一点都不因为失去两个人才而感到惋惜,,吕布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就要讶异不住了。 他要杀死对方的所有人,尽管现在自己冲上去胜算不大,但是他虽然笨,他还是知道刘辨还有更多的人马没有冲上来的,所以他决定现在马上就下令功绩,否则一点被刘辩的援军追上来。自己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现在自己好歹还有这么多的军队,只要自己勇猛一点多杀几个,总会有帐算的。 所以吕布站在军前喊道:“给我杀!” 所有的军队都冲了上去,气质摇摇摆摆的,不知道那个拿旗帜的人是不是没有吃饱饭?刘辩这样的人都这样想,不过转而他们一想,或许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真是可怜了,刚刚攻打下一座小小的城池想要舒服一下,却没有想到就被自己抢过来,而他们自己却要跑出去风餐露宿,实在是想象都要可怜他们了。 很显然,吕布的军队虽然刚才喊叫的非常大声,但是真正打斗的时候却根本不如刘辩的军队勇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喊叫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现在他们几乎没有生声音被人听到了,就算是偶尔听到一两句的惨叫,也很快就消失了刘辩军队如潮水一般的进攻之中。 但是这个时候,最先头的军队已经和吕布接触到了,刘辩虽然也想以身作则,但是身边中兴耿耿的臣子们说什么都不让他在这么危险的场合之中出出入入的,毕竟打打杀杀不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刘辩虽然熬不过他们,但是心中也是有点怕死的,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自己坐如针毡的看着他们在拼杀,自己却一点都帮不上忙,旁人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至少他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难受。 吕布的勇猛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没吃饭,省下的饭全都让吕布吃掉了,吕布冲杀起来就像是一台杀戮的机器一样,凡是跟他接近到人都很快被杀死,他手里的唱腔就完事鬼魅一样向着不通的方向进进出出,但是毫无疑问,每一次都能戴起来很多鲜血! 这些鲜血有些洒在了地面上有一些洒在了吕布的身上,也有一些,洒在了他胯下的战马上! 犹如杀神一般的吕布冲上前来,向着刘辩的方向,简直没有人能够阻拦他,甚至刘辩也不难相信,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吕布会横跨过大半个战场向着自己这里冲过来,他可不想让吕布跟自己面对面的交流,跟这个莽夫根本没有话题可谈,谈人生的话他可能根本就听不到,谈风月的话或许会听到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笑话,但是刘辩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 实际上很多人都已经看出吕布的意图了,他们忠心耿耿,一个个的冲上去向着吕布的方向,就算他们带给吕布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用他们的尸体堆起来的道路依旧让吕布觉得难走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手中拿着大砍刀的将领冲了上来,他胳膊吕布一样胯下起着战马,看着吕布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他马上动手,长刀豁然向着吕布的后脑勺上砍了过去! 只要吕布还没有主要到自己的话,自己绝对可以陈吕布不注意的时候取走他的狗命,虽然刘辩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谁要是能够取下吕布的人头来回获得重大的奖赏,这种奖赏甚至瞬间就可以让你加官进爵,甚至光宗耀祖也说不定。 至少吕布已经注定是一个遗臭万年的人物了。 但是那将军的想法实在是太小儿科,他简直难以想象吕布能够有今天的名声难道是单纯的饿依靠运气么?还是单纯的依靠自己血腥的杀戮! 这些都不是,吕布能够拥有今天的名声绝对是有原因的,就在这位将军勇敢的去探讨原因的时候发现,吕布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在他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吕布的长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门值钱了,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他看到了吕布脸上的表情,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挂产吕布! 吕布的眼神是给他印象最深的地方,这双眼睛简直难以想象是一个人的眼睛,这种眼睛明明是一头嗜血的野兽的眼睛! 但是当看到吕布脸上的鲜血,看到他一身的鲜血,看着自己的鲜血减出去的时候,他知道,吕布不是像野兽,而是真真实实的是一头野兽,这样的野兽难以想象居然会跟自己碰上,他原本还侥幸自己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杀死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但是知道现在它才知道自己实在是错的离谱。 就算是一百个自己,也绝对难以碰到吕布的一根汗毛! 被吕布看了一眼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勇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就算是有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在吕布手里的士兵,他们死值钱或许也没有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能恐怖到这种程度,但是这个人真的很是很恐怖,恐怖到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这双眼睛! 下一瞬间,吕布的长枪已经成功了突破了这个将领的脑子,这个将领平常在军队之中实力也算是不错的,但是在见到吕布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经过刘辩的观察,死一个将军和死一个士兵在吕布的手中几乎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因为实力的察觉实在是太大,想要杀死对方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是吕布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刘辩瞪直了双眼。 他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力气真的可以大到这种程度吗?就算是一头牛也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啊! 就在吕布杀死那将军的一瞬间,他长枪吊起对方的尸体向着另一个方向砸了过去,一下子十几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这还不算,整整让刘辩和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还在下一个动作上! 吕布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众人心中一喜,吕布要是下马之后,自己众人围攻上去,岂不是能轻轻松松的擒住他! 但是吕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下马的一瞬间又弹跳了起来,就在他的旁边,还有刚才那个将军骑着的另一匹马,这匹马的体格不小,直接挡住了很多人来进攻吕布,又因为是自己这方将军的战马,处于对将军的同情,他们也不好意思把这匹马杀死。 但是吕布跳起来的一瞬间,忽然,重锤一般的脚掌一下子揣在了这匹战马的身上,他整个人接力往后一个后空翻,长枪挥舞的瞬间有几个士兵已经不明不白的去见阎王爷了。而那匹马哀号一声,他的大腿的旁边有一个清晰的被人踹进去的脚的形状,他哀号一声,四肢离地,整个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轰隆隆的一声!砸死砸伤了几十个人,一大片的空地腾了出来! 这就是吕布! 吕布骑在马上手中拿着长枪,傲视天下,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了! 虽然士兵之中莽汉的比例比较大,但是真正的傻子是不多见的,见到这样一个凶神,自己这种水平的人就算是上去再多也难以跟对手抗衡,所以士兵不再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上去抵挡了,而是站在吕布身前几十布的位置上完全防御了起来,无数根长枪向着吕布的方向伸展出去,只要吕布冲过来,他们就齐心协力的向着吕布的方向刺一下,这样,就算是吕布再勇猛,也无法一下子顾及这么多面,只能束手就请,不过被擒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地上死去的这些人都是因为吕布,刘辩军队的士兵们对吕布早已经恨透了,只要抓到机会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吕布分尸,这样都难以化解心中对他的愤恨! 那吕布却丝毫不惧,豁然上前,向着这肉墙撞了过来,他脸上除了凶神恶煞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表情,也看不到惧怕和一丝犹豫,这样一个完全陷入了杀戮之中的人,是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的,所以有几个将军瞬间围拢了过来,张开手就开始打! 他们也不在乎什么江湖道义了,直接动手,五个将军将吕布团团围住,要不是吕布武艺高强,换做旁人,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要惨死当场! 五个武功高强的将军将吕布团团围住,导致吕布一时间难以上前,他看着对手之中一个个眼神坚毅,在看看远处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这里,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杀死这些人的话,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会纠缠着自己,知道他们死去。 吕布心中真是奇怪,明明自己这么厉害,要是他们跟随自己的话,想要打下这一大片的江山岂不是轻而易举,他们为什么要跟随那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武艺的没用的人呢?而且还为了这个人豁出了自己的姓名! 吕布本身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小时候也没有收到过多少教育,一直生活在一种你死我活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对于帝王这个观念的人士并不强烈,甚至对于忠孝义的认识也不强烈,所以才会有当初的一系列的被人唾弃的事情发生,实际上在吕布的脑海之中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观念的。 这样一个莽夫,竟然能在当今天下占有一席之地,实在是可悲可叹。 而且,当初吕布在动作旗下的时候,动作对于吕布更是不加管束,正是种种的原因才造就了今天的吕布!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要是能驾驭这样一个勇猛的将军对于百姓来说绝对不是祸害,而是造福,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无人管束的猛将来说,对于天下都是一场灾难! 五人之中有三人都是用的长剑,剩下两人其中一个用的是长矛,还有一人用钩子! 这样的组合对于旁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了,特别是这几人平常在战争之中经常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间默契早就已经非同寻常,一个照面,吕布已经知道自己想要通过这重重阻碍不杀死这五个人是不可能的了! “你们归想于我,我送你们大好河山,哈哈哈!”吕布喊道!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畅想向着无人之中的一个词了过去,其中四人顿时改变方向,分别向着吕布身上的五个不同的要害功绩了过去,那吕布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纱衣笼罩,他知道要是自己杀死这将军的时候,或许就是自己死去的时候了,他可不想死在这里,而且眼前这五个家伙,根本没有资格让自己死在这里! 他冷哼一声,武器回收,当当当接连的接触了几下之后,五个人手中的兵器都被打开,无人后退几步,包围圈顿时变得大了许多,此时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虎口位置发麻,刚才吕布仓促之间的应对,居然令五个人都没有再继续上前的勇气! 这真是太恐怖了? 五人像是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居然,他们拼了命也要保护刘辩,也要杀死吕布! 吕布大叫一声策马上前,而几人更是虎虎生威的冲了上来,五匹马一下子就将吕布的战马挤了起来,虽然这样令战马无法行动,吕布躲闪的空间也小了不少,但是几人同样不能后退了。 此时,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必死的信心,也没有打算继续后退,而是一起大喊一声,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和吃奶的劲头,向着吕布狠狠的砸了下来。 吕布微微有些焦急,这无人这种招数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深入敌后,自己的援军根本还没有到达这里,所以他也必然要一个人抗击这千军万马! 他忽然从自己的战马身上跳了起来,多闪过了五个人的进攻,但是就在他将要落下来的时候,五个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收拾他,吕布还在半空之中,知道自己这样下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冷哼一声,长枪忽然一阵抖动,在无人的头顶上盘旋,甚至带来了呼呼的风啸之声! 五人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吕布到底要攻击谁,但是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间,吕布的长枪已经凶狠的差劲了那手中拿着铁钩的将军脑袋之中,他的头盔都改变了形状,其余人只能看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顷刻之间头盔里流淌下来无数的血浆! 而吕布的长枪一弯,整个人又重新弹回去天上了,五个人死了一个,剩下的是个根本没有时间多做考虑,眼看着吕布又要故技重施,他们难以抵挡这种鬼魅的枪法,一个个的策马向后,要躲闪过去吕布的长枪! 但是吕布的手段实在是太快了,谁也没有想到的功夫,吕布一伸手之间,长枪已经飞了出去,插进了一个将领的胸前,那将领咧嘴痛呼,就在此时,吕布已经从天空中下来了,他踩住自己的枪杆,将那将军如同一个布袋一般丢到远处去了! 此时五个将军还剩下三个! 吕布的长枪在地上一成,他整个人又完好无损的坐在了马背上了。 看了看周围死去的量具尸体,他哈哈大笑说道:“无知小儿,难道以为你们区区手段就能取走爷爷的头颅么?先尝尝死去的味道吧!” 剩下的三卫将军完全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是一个这么变态的角色,他们几个要是聚在一起冲锋陷阵,在无数人的战争之中依旧可以来去自如,但是今天面对这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从心底之中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无力! 前方的战士已经意识到这边的情况了,但是他们此时也各有各对手,想要冲回来救援也非常困难。 三个将军又相互看了一眼,猛然上前,其中一人就在前冲的时候忽然垂下身子去,挂在马背上,一剑向着吕布的战马刺了过去。 另外两人,也都迅速的向着吕布进攻,他们打算在这一轮进攻之中首先杀掉吕布的战马! 一旦吕布落地,他们就可以利用战马速度的优势跟吕布周旋了。 但是吕布的动作却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忽然一夹马腹,马儿大喊一声,忽然前腿抬起整个身体树立起来,吕布在马背上犹如蛟龙一般扭来扭曲,长枪挥舞的眼花缭乱,三位将军难以抵挡,只能又一次败退下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但是如此一来,已经过去了许多时间,吕布扭头看去,自己的军队果然已经弱势,要不是因为山谷向自己那边越来越狭窄,说不定自己所有的人家都要被歼灭了。 此时他已经深入敌群,只是因为单枪匹马造不成多大的危害,此时围着他的不仅仅是三个将军,还有更多的军士已经站在不远处组成了坚实有力的包围圈,这样的包围圈很难改变,但是想要冲过去必然要踩踏着所有人的尸体,他们决然的看着吕布,吕布虽然有在千军万马之中杀进杀出的本事,去没有一个人单挑数百个全力防御的人的本事,他看出来刘辩军队已经占据了优势,而自己已经大势已去,这样冲下去,自己迟早会筋疲力尽,到时候就算是想要逃生都不可能了。 吕布忽然调转马头向着其中一个将军的方向冲了过去,那将军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选择自己,毕竟他们三个在先前的时候是将吕布围拢主的,所以现在吕布选定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之后,剩下的两个人距离他们的距离实在是远,想要帮助他也来不及。 那将军显然不想再原地坐以待毙,只能向后走去,调转马头,不断的向前奔跑,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就是防御的人墙了,只要自己冲到了那里,活下来就有希望了。 可是吕布并没有给他活下去的机会,长枪被吕布举在了手中,向着对方轰然刺杀了过去,那将军坚硬的铠甲完全不是吕布的对手,顷刻之间就被破开,如同一张纸一般,吕布洞穿了这位将军的心脏,然后,他的手掌重新抓住了自己的长枪,使劲一挑,那将军的尸体被他狠狠的丢向了远方。 向着刘辩的方向丢了过去,就算是重重的人墙也没有阻拦住这尸体。 尸体掉在了刘辩的面前,这位将军已经彻底死去了,他躺在地上,身体之中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一封沾染着鲜血的信封掉落了出来,刘辩命令人将那封信封拿出来,然后看了看那将军最后一眼,叹息一声,命令人抬下去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信,信封上所写的明显是给自己家人的一封信,却没有想到在送出信之前就死在了战场上! 信中所说的话有一个战士对于战场的憧憬,也有对于家庭的留恋,其中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精忠报国的汉子,他在信中说自己的身体很健康,陛下一定会统一天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死了。 刘辩仅仅的攥住了手中这封信,他看着上边还未干涸的鲜血觉得有些难受! 战争么? 难道这这就是战争么? 他冷冷盯着吕布,道:“他要跑了,给我拦截住他!” 站在刘辩身边的大臣狐疑的看了一眼战场,刚才他还在害怕着吕布什么时候能冲杀过来,却没有想到刘辩居然说吕布要跑了,他问道:“我看这吕布杀的勇猛,还有力气没有使完,怎么会跑呢?” “我让你去你就去,何须多问!” 刘辩冷冷的说道。 那男人点点头,向后组织人又冲了过去,但是心中却还是不相信吕布会离开。 吕布奔跑了一阵之后转了一个弯又杀死了不少士兵,却贴着那人墙又扭转了回去,此时还在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发现对手已经调转枪头重新向着自己冲了过来,仓促之间,三人擦肩而过,而其中一人的马腹已经被吕布豁然豁开! 战马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吕布冷哼一声冲上前去,因为那汉子保持不住平衡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就连脑袋上的头盔都歪歪扭扭的,根本看不到眼前的情况,就在他看清楚眼前情况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已经向着很远的方向飞了出去。 难以相信,吕布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而另外那一个将军正骑着马向前奔去,终于掉转回马头来,居然看到了这般血腥的画面,他时间难以忍受,疯狂起来! 自己兄弟五人上来截杀吕布居然都相继死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在这里苦苦挣扎,此时他看着几个兄弟的尸体,觉得就算是直接死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吕布冲上前来,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刚才还在围攻自己的家伙,要不是这家伙,自己或许已经突破重围已经将刘辩杀之而后快了,何须这样痛苦的搏战!而且看着自己的部下们都在敌人的战刀之下死去,他心中也是焦急的很! 吕布大喊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打算去杀死刘辩了,毕竟刘辩面前的重重阻拦单单靠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冲不过去的,就算是冲过去,他身边的高手绝对不会比这里少,自己又怎么可能获得胜利呢? 他心中这样想着,便故意将最后这人带领到距离刘辩比较远的位置上,此时杀死这最后一个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将领,他就打算掉头回去,带着自己的老弱病残的部下先跑了再说! 吕布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杀死你便凶狠的杀死你,要是杀不死,就跑掉! “杀死吕布,不能让他跑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此时众人转身过去,看到有七八个大汉冲了过来,吕布心下一惊,心想自己的意图早就已经被那年轻人尽数看透了么?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可并未这样做了? 自己还未准备逃跑,居然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那最后一个将军果真还是没有逃脱悲惨的命运,他们五个人都不是吕布的对手,更不用说自己一人了,在面对对手的时候他尽管尽力而为了,但是真正面对西凶神吕布,那种庞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意乱神迷之间,已经被砍飞了脑袋。 吕布冷哼一声,掉转马头,赶紧向着远处奔跑了去,身后那七八个汉子原本以为吕布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追的不是很卖力,但是看到吕布当真打算逃跑了,他们加紧追赶,一是因为先前已经有一些距离,再就是吕布胯下的战马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鏖战了如此之久奔跑起来居然还是这么给力,果然不愧是吕布的坐骑! 刘辩冷哼一声,不在在原地等候,他策马上前,顿时,所有人都策马上前,浩浩荡荡的人都向着吕布追了过去!此时,所有人都看到陛下亲自出手了,他们难道还有不努力的道理么? 一个刘辩阵营的士兵一刀狠狠的劈砍在对手的肩膀上,冷冷一笑,又向着另一个人冲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陛下都冲过来了,你丫的还不给我的表现表现的机会? 他们盯着对手的眼神令对手们都很费解… 此时,吕布在前进的过程之中也遭遇到了重重的阻力,但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吕布居然在千军万马的阻拦之中勇往直前,不断能看到残肢断腿从人群之中飞出来,只要是吕布经过的地方,哀号的声音总是源源不断,令人恐惧! 而此时,跟在吕布身后的七八个大汉距离吕布也越来越近了,他们之中有一人手中拿着弓箭,一看也是那种箭术不错的人,不然的话,谁敢在骑马的时候射箭?一个不好在这人山人海之中就要射中自己的人手! 他瞄准了吕布的后背,一瞬间,动手了! 原本的小道路至今宽阔了些。路边青青的小草有些也被踩踏进土地之中去了,更远一些的,上边蒙着一层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从此踩踏的结果。沿着小路向里看去,是一片葱郁的山林,而在树木比较稀疏的山林之中,大大小小的几十户人家在这里居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植些粮食,有时候也已狩猎为生。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但是这几天却有些不同,就连经常在村口的放牛娃也已经发现事情的不对头,他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出神的说道:“来的那都是一些什么然啊,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你阿爹没有告诉你吗,那些都是一些军人啊!杀人用的!不知道来我们村子干什么!”同样躺在他身边一个男孩神秘兮兮的说道。 “杀人喽,看他们一个个都带着兵器,随便拿出来一把都比张大爷打猎的时候用的那个好,杀人啊,肯定也很快!”放牛娃胡乱攀谈着。 “嘿,你可别乱说,我猜测啊,你想想前几天的时候小李哥不是没有了么?你说是不是被他们杀死了?” “可别乱说,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他们听到,估计我们两个也要完蛋了。” …… 小山村中已经暂时性的别当做了军营,而袁绍等的军队一大部分也都藏身于此,他们得到消息,刘辩和吕布正在不远处的地方进行一场精彩好看的追逐战,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在这里瓮中捉鳖,不论抓到谁,袁绍是不会折本的。 在一座比较大的房间之中,袁绍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铺着一章羊皮,而此时一个老人正在不断的绘画着这周围的地形山势,他就是村子里最有打猎经验的张大爷,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已经不怎么出去了,有时候就给小一辈讲讲这山中的凶险,有时候也会给他们将一些自己打猎时候遇到的危险的情况。他们这一辈人有很多猎人,但是很多人最后都是死在深山之中的,能活到现在的,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正是当初以张大爷为首的小队伍,这个小队伍所创造的成绩至今在村子里还是一个传奇。 所以当袁绍来到这里之后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可是欣喜若狂啊,这里的地形他根本就不了解,此时若是派人出去打探实在是太过麻烦,搞不好好会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打草惊蛇,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袁绍坐在椅子上吃着村子里贡献上来的水果,与其说是村子里贡献上来的,倒不如说是他们强取豪夺的,只是因为有几万大军在这里,村子里的人歌根本不敢反抗而已,就像张大爷一样,他虽然知道周围的地势,但是却并不希望为袁绍效力。 尽管袁绍来到这里的时候给他们讲了很多要统一天下,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话,起初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没有想到后来这个人的本性就显现出来了,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去偷人家的牛,又强迫村里的住户给自己送水果和食物,村里早已经怨声载道了,只是没有传到袁绍的耳朵里而已。 他还在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喜欢乐于助人的大叔为自己服务,殊不知只要这大叔画错了一个地方,他们面临的可能就是万丈悬崖,也有可能就是迷失在森林之中,或许要浪费许多的时间都出不来! “刘辩啊刘辩,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这么出息,哼哼,但是现在你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我的手里了!”袁绍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苹果,乐呵呵的想着,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男人忽然上前说道:“主公,刚才手下来报,说吕布已经从刘辩手中逃窜出去了,现在不知去向,他还说那个洞口实在是太隐蔽,他们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另外一条下去的道路,伸冤能到达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刘辩的人马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只要他们出来,我们埋伏在旁边的军队绝对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啥?跑了?刘辩这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我还以他出息了呢,却没有想到是我高估他了,他那么多人马居然让吕布跑了,哼!吕布这样一个人才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他跟我混,要是不跟我混的话就杀掉!” 袁绍嘿嘿笑了笑,然后向下看去,看到下边的张大爷已经画的差不多了,随口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画的差不多了?这一片的山林实在是太过复杂,我们在这里行军打仗么有个地图可不好用,张大叔您辛苦了。” 那姓张的老汉显然有些生气,对于袁绍的话语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随手叫毛笔丢在羊皮上,道:“你们这些人,来了之后就知道抢夺,哼,你们这样的军队要是能统一天下,天下的百姓可都要受苦了!” “你——” 一个将军显然听不惯这张老汉的话语,一下拽住他的衣袖,伸手就要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脸上。 “你打啊,你打啊,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这么说,我张老汉这一辈子和多少野兽拼杀过?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人还不如畜生呢!” “慢着。” 袁绍组织自己的手下,眼神微微有些发冷,但是脸上还是挂着那种一成不变的笑容,他看着张老汉说道:“我说张大叔,我们紧紧是从你这里走一趟而已,再说你这穷善恶树的地方,就算是以后我称霸了天下也懒得再来一回了,你放心,我忘不了你们的,以后啊,这里就是特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拿你们这个村子怎么样?要是谁动了你们,你们就找我告状!” 那将军还是未成撒开抓住张老汉的手,眼神之中的愤怒也没有减退,只是碍于刚才袁绍说的话,他才没有动手。 “我不用你对我们这么好,你打我啊,你杀我啊!哼,你们告诉我,那放牛的小李是不是你们杀死的?” 张老汉平常在这村子之中并无事可做,喜欢跟孩子打打闹闹,也算是一个老顽童了。这么多年以来,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对这个村子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格外有感情,但是就在前不久的时候,张老汉得知小李消失的消失,紧接着,这些人就上门来了。 张老汉了解自己这里的情况,自己这里有时候甚至几年的时间都不会见到一个外人,而且年轻的男人从小学习狩猎,出去村子的时候小心翼翼,虽然有可能是被野兽吃了,但是为什么偏偏别的时候没事,这些人来的时候却出了事呢? 张老汉想来想去也是觉得这事肯定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那袁绍早就预料到这张老汉是要这样问的,他们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小山村,只是看到山边有一头牛,袁绍这么多天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没事就拿弓箭一箭将那牛射死了,他原本以为是野牛,却没有想到走近了一看居然是家养的牛,不多久的时间就跑来了一个年轻人,说自己杀死了他的牛,还喋喋不休的烦死人,袁绍一气之下就下令让人将其杀死,丢到山崖下去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那男人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但是为了获得有利的情报,在村里的居民问起这事的时候,他也传令下去让所有热都说自己不知道,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自己又做了许多说不过去的事情,村子里的人自然就认为是自己杀死了他们的小李。 虽然这话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要是承认的话,他堂堂袁绍岂不是成了一个杀人犯了么?这也罢,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袁绍向着这些人撒谎么? 到时候袁绍就不是天下的一方霸主,而是一个惹人笑的骗子了。 “我早已经说过你们村子里死了人不是我的事,说不定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杀死了呢?你还别说,我来的时候还真就发现在山崖下边有一些尸骨,倒像是人的!” 袁绍扣着指甲说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张老汉这次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袁绍的花言巧语了,他先前听信了袁绍的话,就让几个小伙子去山下找,但是找的天荒地老的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尸骨,天知道袁绍将那人的尸骨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于袁绍来说想要毁尸灭迹,又怎么会让这几个凡夫俗子发现呢? “哼,肯定是你杀死的,要是今天你不杀了老汉,我以后就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袁绍的军队是滥杀无辜的军队!” 张老汉前些年患上了哮喘,一激动的时候就会喘个不停,而且还是感觉胸口憋的难受,要不是村里有个野医生能救治救治,他或许早就归西了。 既然地图画完了,袁绍看了看,地图上虽然被他这最后一笔弄的有了一些瑕疵,但是已经无伤大雅了。 而且袁绍也不想听到这个老头一只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说话,他摆了摆手,几个是士兵就把老头拽了出去,很远的距离之后,依旧能听到那张老汉还在不停的叫喊,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远了还是因为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过了一会之后,一个士兵走进来抱拳说道:“主公,张老汉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袁绍一边打量着地图,一边问道。 “是不小心摔死了。” “是摔死的?还是因为我赏赐他万千金钱他一激动久病发作死掉的?”袁绍巧妙的给自己找借口。 “饿…是摔死的啊……不对,是因为主公念他绘画地图有功,上次他白银千两,导致张老汉太过激动旧病复发死掉了。” 那士兵也是一个激灵的家伙,一瞬间就明白了袁绍话中的意思,他暗暗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心想自己刚才差点说错话,要是主公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一时脑残向主公求死,主公赏赐给自己的… 袁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吩咐所有人都不要多说话,他站起来,看了看小屋子之中的将领,说道:“所有的人马都安排好了吧?只等刘辩出来了,走,我们现在就去,哼,一定要生擒这个小子,我倒要看看…” 他眼神飘逸,倒是没有多说话。 …… …… 在巨大的深渊之中,刘辩已经通知上边的军队不用下来了,吕布已经带领仅剩下的几百个亲信迅速逃离了,向着不知道的深洞之中冲了进去,而刘辩看了看自己这一方面,除了跟吕布的对战之外,其他方面的对战都可以说是完胜! 看着满地的尸体,刘辩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吕布的威胁对于他而言是难以想象的,这样一个人才被任何一个人得到的话都会是敌对者的噩梦,而且很可能,吕布将会成为自己的噩梦。 刘辩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士兵在挖坑埋葬自己的战友,而那些已经死去的吕布的部下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在一旁,堆在一起,一眼望去,死气沉沉,而这整个深渊的气氛,也死气沉沉的! “陛下,所有的人都已经休整的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一个将军趴在吕布的耳边说道。 吕布摇了摇头,看了看幽暗的深渊之中,又看了看一望不到顶的山崖,他说道:“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就算是追击下去我们也要遭受许多麻烦,算了吧,吕布命大的话或许能在这荒郊野另中生存下来,要是倒霉的话,或许就死在这里了,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他叹息着,很显然,他也觉得就这样实在是太可惜了,但是要是追击下去的话,所有陪伴自己追击下去的人都会承担更大的风险,作为一个拥有宏图伟业的君王来说,刘辩始终觉得自己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所有的军马都整顿好了之后就准备回去吧,我们还有更多的任务要去执行,记住,我们的使命是救万民于水火,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刘辩自己却没有动,他木木的眼神很显然有些颓废,身边的将领已经从自己的首领身上感觉到了一些惋惜了,他咳嗽了几声,稍微变化了一下语调安慰着这个王者:“陛下,或许只是一次失误,但是吕布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还请陛下不要将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影响了心情!您的身体健康可是我们的愿望啊!” “没有将敌人歼灭就用诅咒来发泄心中的郁闷么?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希望你也不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是么?这样好了,迅速组织人上去,我们不能跟上边的人分开太久。” 刘辩站起来,而身边的将领已经一脸疑惑的去发布命令了,刚才刘辩所说的话让他有些听不明白,他是一个直肠子,但是在有些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很笨。 为什么人家说自己是直肠子而不是很笨呢?难道说,这两个词语是一个意思吗… 这位将军难以理解其中的玄奥,但是他的威严在军队之中可以说是非常高的了,在他组织之下,所有的战士都重新修正好了,他们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样子,倒像是刚刚洗漱完毕,宛如清晨的朝阳一般让人精神抖擞。 在刘辩的带领之下,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他们沿着来的时候的道路向着山峰之上走去,这次重新走过这条道路,因为先前已经走过了一次耳朵缘故,所以这次走的时候就没有上次的那么小心翼翼的了,所以这次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而且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这次样的路,甚至在半空之中的时候还有兴趣向着脚下看看,刚才下来的时候,他们许多人甚至不敢向着底下看! 但是同样的,刚才来的时候他们那么多的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少了这么多了,这让很多人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 不多久之后,所有人都重新站在陆地上了,虽然在这里看起来这里还是山谷的样子,但是跟下边比起来,这里可就美丽多了。 几万大军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现在见到自己的陛下完好无所的上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旗帜飘扬,满脸微笑,似乎刚才所经历的杀戮只是一场梦一样,刘辩看了看身后的道路,脸上微微有些难看。 “去找人毁了那条道路。” 刘辩说道。马上,有很多人前去执行这项任务了,刘辩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下去打扰自己部下的灵魂,也不希望吕布再次从这里回到这里,只要毁掉了这条小路,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想了一想,似乎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他看着身边的将军,说道:“你派人去四周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下去,找到之后汇报过来,把所有的道路都摧毁掉。” 很快,几百个人向前两边的方向冲了过去,虽然很陡峭,但是这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样忠心耿耿的寻觅那些隐藏起来的可以下达到里面去的道路。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个小时之后,出去寻找道路的人回来了一大半,只有一小部分向着另一个方向去的人没有回来。 回来的人都没有找到道路,或许这些没有回来的人已经找到了,所以刘辩打算再等一会。 但是时间真的很快,不久之后,刘辩的耐心就像是时间那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给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百个的人小队伍匆匆忙忙的闯进了那边的丛林之中,但是许久之后,依旧没有产生任何一点动静,这下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那边肯定有猫腻了。 刘辩皱着眉头想了想,或许那边有人已经在埋伏自己了,从前边的几波人就可以看出来,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所有人就已经找不到了,说不定对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自己傻乎乎的冲进去,可能就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失! 刘辩思索了半天之后,还是决定不冒险过去看看了,要是对方真的是埋伏自己的话,自己走了他们肯定是不让的,要是对手不是埋伏自己的话,自己过去给人家添加麻烦多么不好? 所以他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下令让大军撤退,这样一来,虽然有很多人搞不明白刘辩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人之后居然不去查看查看原因就这么溜走了?这可不是一个王者的行事风范啊! 但是旨意就是旨意,这个东西是所有人都不能随便违抗的! 此时,刘万大军开始缓慢的沿着来的时候的路回去,由此可见,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着,或许那几百个人的小队伍会追赶上来,但是众人越是这样想,刘辩的催促就越大声,很快,所有人都开始奔跑了起来,全速前进! 这可是有大事情要发生的时候才会下达的命令,却没有想到现在班师回营也会这样?所有人的脑袋里都想不明白刘辩到底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吗,这样的命令难道有什么理由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上忽然之间滚下来许多巨大的石头,不过好在山上的树木很多,这些石头被壮的歪歪扭扭的,并没有给军队带来多大的伤害,只有三个倒霉蛋死在了这些石头之中。 但是此时已经证明了,有人埋伏在这里,而且是埋伏自己的! 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居然也会有人埋伏自己?刘辩相信自己刚才的判断一点也没有错,所以他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现在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了,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或许已经死在对方的手里了。 此时对方的人吗正如潮涌一般从山上冲了下来,他们举着旗帜,大老远就能看出来是袁绍的军队,数量很多,可以说,数量多的离谱! 这样一种军队在这里等候着自己! 刘辩觉得自己实在是荣幸啊,或许在某一个被自己追杀的时刻里,吕布的心情跟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差不多的,除了诧异和愤怒之外,他也有些担心也意外。 这些军队冲下来之后并没有任何招呼,在那一个将军的命令之下,所有人都开始向着的军队冲了过来,而且,最先头的部队已经开始了,兵器交接的声音老远的就能听到! 而刘辩这一边,在一个老将军的只会之下,所有的人都开始从容的应付袭击,虽然仓促之间安排的有些不恰当,但是至少比聚成一对挨打要强得多了。 刘辩在人群之中受到了充分的保护,往往在自己非常危险的时候很多人都想到了刘辩,因为在混乱的时候才是他们建功立业最好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想着刘辩冲过来,他们坚守在刘辩的身边,而山崖上,还有源源不断的战马也冲了下来。 而刚刚组织好的振兴在那些战马的冲击之下很快就瓦解了,刘辩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局势,很显然,对方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已经安排了一系列的打击计划,这样的计划让刘辩的军队非常的措手不及,也导致刘辩他们难以想象的损失惨重。 刘辩冷哼一声,他下达了一个命令,命令就是所有人无论如何都要攻击下一个山头,而不是从山谷之中冲出去! 这样的命令或许不符合逃跑的理论,但是所有人的目标都跟着刘辩转向了其中一个相对来说敌军比较少的山头,这个山头上有很多树木,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并不适合冲锋,所以在这里埋伏的根本就没有骑兵,而士兵也少的可怜,这样的位置,恰恰适合刘辩他们的军队。 只要他们能够占据一个绝对的高点,那么从高出打击对方远比被别人冲锋来的爽,刘辩首当其冲,让所有人都见识了见识什么叫做帝王的风采。 刘辩取下一只挂在腰间还没有见血的长剑,这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荣耀,这并武器出鞘的一瞬间,仿佛天下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上面的那股威严一般,一个敌军的士兵刚刚兴奋的想要杀死传说之中的君王之后,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金光一闪,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虚伪,因为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如同死亡,只有黑暗,只有血腥! 刘辩的勇猛大大的振奋了自己一方面军队的士气,虽然敌人的进攻依旧非常猛烈,但是刘辩的应对方式也是非常正确的,他们冲击这里的时候从疏风之中给对方还击,所以战斗的时候也就显得有些缓慢,也正是如此,在这里他们遭受到的就不是围攻,而是还算是比较公平的比斗了。 刘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现在他要表现的不是一个胆小鬼,而是一个真正英勇无畏的战士,对面迎来的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士兵,手中的长矛甚至能一瞬间就刺穿一棵高大的树木,这样的战士完全有能力成为一个将军了,但是在袁绍的军队之中,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而已,然而这样的士兵确实不能够被忽视的。 刘辩看着对方眼神之中的那种恨意,或许对方的心中已经将自己判处了死刑了,的确一个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小子忽然之间成为了皇帝,自己想要杀敌这样一个废物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么? 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刘辩才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些轻蔑的神色,甚至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对方都没有叫喊一声,就毫无花哨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向着自己刺了过来,直直的刺了过来。 不过刘辩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力气大有什么用呢?一个轻视别人的人,注定这一辈只是一个被人轻视的人! 而在刘辩的眼睛之中,这个人并不具备被自己重视的价值,一瞬间,刘辩手中的长剑已经从那小子的长矛底下刺了过去,而他一个转身,个汉子的长矛并没有碰到他的一根头发就直接从他的身边闪过去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掌很快就要被刘辩切掉,只要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在这种时候他就会选择放开手。 实际上,处于人的本能关系,这个大汉同样撒开了自己的手掌,刘辩用力往前一桶,顿时,刘辩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实在是抱歉,自己这一下打的实在是非常尴尬。 在数万人面前,自己居然这么嚣张无比的教训对手的子孙后代,这可不是一个君王应该有的本事。 他尴尬一笑,但是对手此时已经痛苦的弯下身子来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刘辩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刀,瞬间对手的脑袋就像是一棵球一样摔倒了地上,并且根据山坡的坡度向着下边滚落了下去。 当然这并不是刘辩第一个杀死的人,但是,也据对不是最后一个。 一瞬间,已经又有三人冲了上来,这三人之中的两个被旁边的两个将军直接杀死了,剩下的一个还是想着刘辩冲了过来,刘辩怡然不惧,他全身的威严已经显示了出来,对方仅仅是一个小卒子,却要面对堂堂正正的天子! 或许说笑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真正面对这个帅帅的年轻人的时候,从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的气质,却已经让对手显得有些软弱了,他的自卑心里被焕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刘辩冷酷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抹血色! 是这个士兵的血 刘辩的武功虽然不是最厉害的那种,但是对付对付这些小士兵绝对是游刃有余了意中人很快就鏖战到了山峰的顶端,几万大军并不能一次性的全部冲上来,但是冲上来之后刘辩转身一看,自己山谷之中的军队已经死伤严重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说完,刘辩闭上双眼,沉到自己的思绪之中。 两位将军和几个士兵,自然是气不过,一个个气的脸色发红,青筋暴起。 茅庐内,陈宫放下竹简,轻捋胡须,道:“书童,可按吾的吩咐去做?” 那书童手中拿着茶壶,扭头笑道:“自然按先生的吩咐去做。不过,把那几个随从气个半死。” 陈宫眉头一紧,语气中带着怒气的说道:“谁让你对那几位随从那般?” 这书童自然熟习先生的脾气,当下跪在地上,哭丧道:“先生,吾再也不敢了。” “记住,这几位都是身份尊贵之人。要善待” 舒展了眉头,陈宫再次捋了捋胡须,问道:“起来吧。,书童,尔感觉那位公子如何?” 书童带着后怕的脸色站起身来,显然,平时陈宫是极为严厉的。 那书童思索道:“那位公子耐心极佳,同时对先生颇为赞赏。而且此人看起来极为面善,但是他那几个强壮的随从却是有些怕他。” “嗯,尔观察的还算是不错。”陈宫站起身来,他身着布衣,看向前方的庭院,默默不语。 书童却问道;“这位公子已经第二次来了,而且诚意十足。先生为什么不接见这位公子呢?” “不能见。再等一天吧。”陈宫说完,再次拿起了竹简,缓缓朗声读了起来。 刘辩端坐在门外,闭目而坐。突然,一缕声音飘然而出,声音爽朗恍若仙音,而且字字都带着一股出尘气息。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刘辩睁开眼眸,嘴角闪现一抹微笑。 “公子,这陈宫在卖弄什么,臣一句也听不懂啊。”刘辩身后这位脸上带有恐怖刀疤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刘将军,这首便是《离骚》,公台先生咏唱的便是《离骚》中的诗句。在战国时期,有一楚国,楚国之中有一名士,名为屈原。这《离骚》便是出至屈原,屈原本是楚国栋梁,后糟小人陷害,但是仍然想一心报国。屈原此人有大才,却无处使用。他写的这篇离骚便是说他出身高贵,才华绝伦。但是,却不被重用。甚至被流放外地。但是,他仍然想报效自己的国家。” “那陈宫这是何意?”这位刘将军,跟着刘辩出生入死,也算是刘辩的最为近亲的武将之一。 “不可说,不可说” 刘将军和楚将军以及那几个士兵都是一头雾水。毕竟,要他们这帮武人去琢磨这些东西,自然是极其困难的。 刘辩前世最为喜欢的便是一些古诗词,以及一些先秦的诗歌。他几乎都能倒背如流,每每总是拿出来欣赏。 所以他自然知道,陈宫是告诉自己,他有一身才华,同时也想报效大汉,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这就要看他刘辩的诚意了。 在天色入黑前,众人再次回到武阳城中。 一整天下来,众人也累了。吃过饭后,几人很快进入各自的房间,不久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众人聚集在刘辩的房间内,正当几人准备再次去拜访陈宫的茅庐时,跑来一个小厮打扮的斥候,再进过身份确认以后,他在刘将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刘将军顿时脸色大变。刘将军迅速附耳于刘辩,低声道:“陛下,斥候说,袁绍的十万大军已经快要抵达我军安营扎寨之处了。” 刘辩一听,心中顿时也着急了起来。但是,他脸上不动声色。 “袁绍的大军应该没有这么快吧。除非没有带辎重,一直都在急行军。但是,即使如此,袁绍的大军也会极为疲惫”刘辩谋略方面自然不行。但是简单的分析能力他还是具备的。 “不管如何?此时我必须回去,安稳军心。”刘辩心中暗道。 “刘将军,朕随楚将军回到三军安营扎寨之处,尔亲自到陈宫处,说明朕此去的原因。”刘辩本想三顾陈宫的茅庐,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去,稳定军心此时才是头等大事。 “诺!”刘将军连忙跪下,答道。 “此番去个给陈宫说明情况,切不可粗暴,还有你的那些浑话也不准说。刘将军此行任务重大,关系到陈宫对朕的印象。切记,刘将军就代表朕。尔的一样一行,就代表朕的说出的话,一定要慎重。” “诺!”刘将军,本名刘凯,也算是个不沾边的皇亲国戚,但是一直对刘辩却是忠心耿耿。刘辩一直把此人当做自己少有的心腹之一。此时,这个外表粗犷的汉子,内心确实知道刘辩一定颇为重视陈宫,要不然也不会前两天一直等待陈宫开门。此次,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足足可见皇上已经把自己作为自己的亲信,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帝的亲戚,虽然是八竿子达不到一瞥的那种。 但是,只要将来,等皇帝镇压的叛逆,到时候封侯拜王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下,刘将军内心颇为兴奋。 “楚将军,随朕返回。” “诺!” 这被刘辩喊做楚将军的,本名楚云,开始只是一个小校尉,后来一直跟随刘辩,做刘辩的护卫。如今也成为刘辩的心腹之一。 —————— 月色清冷,凉风习习。 眼看,就要步入秋季,这北方的天气,此时已经带了一些寒气。 衮州境内,泰山之前五十里处。 刘辩的三万残军便驻扎再次,趁着夜色,刘辩总算是赶了回来。 噔噔噔—— 连串的马蹄声响起,随着马儿一声嘶鸣,刘辩在军营外停了下来。 “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看着寨门的两队士兵的伍长,对着前方大声喊道。同时,其它人都绷紧了手中的弓弦。 “是本将军!”待看清来者面目时,这两个伍长才放下灯笼。 “原来是楚将军回来了。快开门!” 吱呀!随着大门的缓缓开启,刘辩和楚云回到了大帐内。 “陛下,总算是回来了!”在中军帐内,数十位将军焦急的神色顿时一缓,见到刘辩进来,这些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将军一个个算是放下心来。 刘辩快速的走到大帐内,连忙道:“前方的事情速速跟朕禀报!” “禀告陛下,据斥候探,袁绍军分三路赶来。第一路约有三万,主将为颜良,副将为文丑。没有带辎重,速度极快,并且第一路内有骑兵三千余人。” “第二路,也为三万,张颌为主将,高览为副将。第三路,也为三万。逆贼袁绍亲自带领。” 刘辩一听,眉头顿时紧皱,心中暗骂:“马勒戈壁的,这几个家伙都是有名的猛将。就我手下这几个,根本就不够这几个猛人一个回合斩杀的。” 刘辩心知自己势单力薄,此时身后是巍巍泰山。要是再逃跑,除非绕道而行。 但是,这泰山之后,确是曹操和孙邈的地盘。这两个家伙,曹操这厮狼子野心,比袁绍这厮还黑。孙邈这厮无胆无谋,但是,这个战乱纷争的年代,就是他孙邈再垃圾,但是能生存至今,肯定也有两把刷子。 这可如何是好? 刘辩心中那叫一个着急。但是他尽量保持平静。 “赵将军!许将军!先去布置防御工事,以防不备。”刘辩安置道。 “诺!” “诺!” 从众位将军中,走出两人,这二人虽然不是什么猛将,但是对布置防御工事和带兵颇有心得。 但是个人武力上,也就比普通的士兵强上一些。 待两人出去后,刘辩又说道:“不知道诸位将军有何建议?” 这些跟随刘辩的将军,勇也不够,谋也不行。哪有什么建议?要是让他们执行命令倒是不错。但是,要是让他们出主意,那就别想了。 刘辩见众人中,无人言语。他轻叹一声,还是自己的资本太弱小啊。 “要是我手下能有文有诸葛空明,陈宫,周瑜等谋士,武有吕布,赵云,关羽等猛人,那该多好啊。” 这些话,刘辩也只能在自己的心中yy。眼下形式之严峻,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报!陛下,最多还有八个时辰,袁绍的先锋便能达到我军阵前。” 一个斥候冲入帐内,急忙说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 “众位将军也下去歇息吧。养足精力,明天还要迎战。” 刘辩虽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是,又无处可去。要是再往前去,有可能就碰到曹操的大军,被两面夹击,自己肯定就嗝屁了。 “诺!”众将军也知道,明天,必将是血战的一天。 —————————————— 啪嗒啪嗒—— 颜良和文丑骑马跑在这支三万人大军的最前方。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以及队列整齐的步兵骑兵,展现出这支队伍的战斗素养。 步兵中,长枪兵,朴刀兵、大刀兵、大戟兵都井然有序的前行。 配置的轻骑兵的战斗素养也极高,这些行进的马儿的马头都并排一列。 “文丑兄,此次进攻少帝的军队,兄认为胜算多大?”颜良问道。这位历史上猛人虽然相貌一般,但是那彪悍的强壮的身形,让人望而生畏。 “据斥候报,少帝军只剩下区区三万人。而起这三万人的粮食辎重明显不多。更何况少帝军刚刚战败,士气低迷。我等只需围困他数日,等待中军和大将军的到来,将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这少帝军消灭。” 这位文丑猛人,不但武力值高,这智商也不低啊。 “文丑兄所言甚是。我也是这般想法。定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少帝军拿下。”颜良扬声笑道。 “难道颜良兄不担心少帝刘辩会继续逃吗?”文丑随即问道。 “逃?往哪里逃?前方是曹操和孙邈的地盘,少帝军前有猛虎,后有饿狼。他能往哪逃?” “此时我倘若是少帝刘辩,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啊。除了向我等投诚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不,还有一条路。” “哦?颜良兄请讲?” “向曹操投诚”说完,颜良的眼中爆出出摄人的精芒。 ———————————— 东郡东武阳陈宫住处。 刘凯纵马狂奔,不久便达到陈宫住处。他下去马身,将马系在一颗树上。然后走到陈宫茅庐门前。 咚咚—— 刘将军轻轻敲门,书童听声,疾步到达门前,打开木门。 “这次,怎么是你一人?你家公子呢?”书童疑惑的问道,“莫非你家公子已经没有耐心,等不下去了?也罢,这等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书童说话极快,刘将军几次欲言又止,皆被这书童打断。 “不是,我家公子有急事。我要跟陈先生说。”刘将军说完,便欲往屋里走。却被这书童拦住。 “不行,你不能直接进去。由我先转达先生。看先生的意思。”书童将木门一关,将刘将军阻于门外。 刘凯本想直接将这木门踢开,但又想起刘辩临走时的交代。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门前干着急。 书童走进茅庐内,对着陈宫道:“先生,那公子今日未来。却派了一个随从前来。显然是没有把先生放在眼里啊。” 陈宫自然不会听书童的一面之词,扬声道:“那随从还说了什么?” “那随从还说,他家公子有急事,无法前来。而且,看那随从的神色,到时颇为焦急。” “哦?快将那随从叫进来,吾细细问之。”陈宫心思微转,暗道:“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童打开门,刘将军随同书童快步进入草庐内。 刘将军跨入屋内,见这陈宫一身布衣,但是却别有一番气质。 上前弯腰拜道:“吾家公子有急事,命吾前来跟先生道歉。” 陈宫俯身将刘将军扶起,笑道:“你家公子可是少帝?” 刘将军初闻,顿时大惊。急忙道:“先生怎么知道吾家公子身份?” “果然!”陈宫手中的竹简拍打自己的手掌,然后道:“少帝军是不是此时出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刘将军见陈宫问自己,顿时大骂道:“那袁绍逆贼,派十万大军围攻陛下。少帝军此时只剩下区区三万孱弱,如何能抵挡那逆贼的十万大军?” “什么?”陈宫听闻后,顿时大惊。 “快!备马!带我去见陛下。”陈宫自然知道此时,刘辩处于生死危难之时,竟然还耗费两天时间来拜请自己出山。他心中顿时对刘辩感激涕零。 他陈宫本就是忠义之士,一向以国家社稷为重。本来投靠曹操,但他见此人亦是狼子野心。更是说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种骇人的话。 他陈宫自然不能跟随这种人。 ____________ 深夜,刘辩的中军大帐依旧灯火通明。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他已经无路可走。他,不能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更不能去成为这些叛逆的笼中之鸟。 刘辩在帐内有些焦急的来回奔走,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谋士,一个足可以带他逃出这个危险局面的谋士。 而就近来说,只有陈宫! “陈宫,希望你能不负朕对你的期望”刘辩换上一身的甲胄,坐在帐内的的椅子上。 “张幺儿,过来!”刘辩对站在帐外的太监张幺儿喊道。 “诺!奴才来了。”帐外进来一个脸色有些蜡黄,说话娘声娘气的太监,这个人便是张幺儿。 对于张幺儿,刘辩是极为信任的。这个有点武艺的太监,虽然对别人比较凶,但是对自己唯命是从。 “你且到外账等候,要是刘将军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朕。”刘辩现在只能等待,等待能救自己于水火的陈宫。 “诺!陛下。奴才这就去。”张幺儿临走时看了一眼刘辩。 他张幺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陛下却是非常的忠诚。他知道此时陛下正处于危难之时,跟初登帝位时更加凶险。但是,他张幺儿是陛下养大的,他愿意将这条命卖给陛下。即使是死,他也会跟着陛下一起去。 这个夜晚,刘辩军中的护卫将军,虎贲将军都不曾卸下甲胄,他们同样清楚,大战一触即发。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战! —————— 夜渐渐过去,颜良和文丑率领的先锋军也在井然有序的前行。 大军距离刘辩的大营也越来越近了 啪嗒啪嗒—— 刘辩的军营前,传来了一连串的急促的马蹄声。 “前方是谁?速速停下,否则”在栅栏内的伍长以同样的语气对着前方未知的来人说道着。 “是我!刘将军!” 前方传来的声音有些粗犷,跟平时刘将军的声音几乎一样。但是,刚才几位将军吩咐过必须严查来着身份。防止来者是袁绍逆贼的奸细。 “请饶恕下冒犯,刘将军,请出示有效的东西来证实您是刘将军。”这个伍长继续说道。 来者真是刘将军和陈宫,此时刘将军被伍长所拦截心中有些恼火。 “狗日的杂碎!本将军竟然还要出示什么狗屁东西。看老子回去不狠狠地抽死你!” “且慢!刘将军!此时正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刻,陛下自然要如此安排。而且这个伍长的做法十分不错。回去当以嘉奖!而不能责罚!” 伍长见有人为自己争辩,而且来人说话极为温雅。当下心生好感。这位伍长顿了顿,接着说道:“刘将军,属下也只是执行命令。请刘将军饶恕。” “也罢!给!本将军的官印!”刘将军听陈宫一说,心中也觉得有理。于是便放了这个伍长一马,将怀中的护卫将军印扔了过去。 那伍长接过刘将军扔来的官印后,急忙将官印送与中军大帐。 刚才陛下身前的红人,掌印太监狗幼儿吩咐过,要是刘将军来定要把消息传给他。这伍长自然也不敢怠慢了。 ——————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便到了凌晨。 刘辩有些颓丧的摊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没有了神采。 “都过了零点了。陈宫还没来。这可如何是好?” 刘辩越发着急起来,“恐怕袁绍逆贼的先锋军还剩几个时辰就要到了吧。实在不行,到时候跟他拼个鱼死网破,绝不能落入袁绍这乱臣贼子手中。” 就在刘辩颇为丧气的时候,守候在帐外的张幺儿兴奋的闯了进来。 “禀告陛下!刘将军回来了!这是刘将军的官印。”张幺儿对于查人观色颇为在行。在这紧急的时刻,陛下竟然让自己去等候刘将军。可见,刘将军必然会带来重要的消息。 刘辩听闻,心中顿时大喜,他连忙起身。拿起官印,也不穿上靴子,便径直向前走去。 张幺儿匆忙拿起地上的靴子,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虽然已经夜深,但是巡逻的士兵不在少数。 士兵见到刘辩宛若疯了一般,手拿着官印,身上衣衫不整,光着脚丫径直的向寨门走去,一个个都以为刘辩被吓疯了。但是,他们自然不敢言语。这些巡逻的士兵连忙跪下。 地面上的凸起隔得脚生疼。但是,刘辩却毫不在乎。 他深知,在这个战乱纷争的时代,一个礼贤下士的君主名声是何其重要。一个为了请才,在生死存亡之际,二顾茅庐于陈宫,亲自不顾形象去迎接陈宫。作为一个皇帝,这是多么轰动多么感人的举动。 他刘辩必需如此做,倘若他刘辩此次能够逃离危险,他的名声便会传扬出去。他相信,到时将会有更多的武将谋士来投靠自己。 前世的他深知刘备,仅以皇叔的身份,三顾茅庐,便让诸葛亮感激涕零。 曹操,以一个将军的身份,不顾形象的迎接许攸,收获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以至于后来,很多谋士武将前开投奔。 他,刘辩,大汉的汉少帝,以皇帝的身份去迎接,去摆放。纵使此时自己的资本不厚,底子很薄。但足以让陈宫对自己忠心耿耿。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一路上,遇到的士兵不断的跪下。闻言赶来的将军一个个跟在刘辩的身后,不做言语。 第二百一十七章 陈宫骑着茅庐自己圈养的马匹,跟随着刘将军星夜奔驰而来。 为的是少帝的懂得识人。他陈宫,自问才智不在卧龙凤雏之下。他有一腔热血,他希望天下太平。 他自幼以天下为己任,所以他投曹操,却发现曹操虽然广纳贤良,但猜忌心重。尤其是杀了边让,更让他痛心。随后,曹操更是说出了那种话,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所以,他曹操不是我陈宫要的明主。 所以,他陈宫才返回东郡东武阳的老家,隐居以待伯乐。 虽然少帝才去的时候,他没有见到人。但是,从书童的描述来开,这个人至少给他的印象不错。 少帝第二次去的时候,他依然没有见到人。但是,从书童所说的穿着打扮以及对少帝言语的回馈,他已经猜到有可能来人就是少帝刘辩。 少帝征伐袁绍,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虽然久居茅庐,但是他有他的消息渠道。 在确认来人是少帝的时候,他便想进入少帝的麾下。 毕竟,这个支离破碎,烽烟四起的江山名义上还是少帝的。毕竟,少帝能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手段在强贼董卓的手下能够保全自己和他和何太后,这份能力便说明少帝是个有胆有谋的人。至少,少帝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 [奇^书 ^网][q i].[s h u] [9 9].[c o m ] 后来,少帝又统治了国都,手下更是招来了荀攸,荀彧,贾诩等有名的谋士。当时,他便想投奔少帝。因为,他看出来,少帝是一个礼贤下士之人。 只是他当时是曹操手下的谋士,他虽然想去,但是他注重义,他要完成自己的职责。所以,他留着了曹操的身边。 但如今,他陈宫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了少帝的大营前,而且更是在少帝生死存亡的时刻。 他相信,他有能力把少帝从这危机中带出去。直到安全返回国度。 他更相信,他陈宫必能帮少帝平定叛乱,有朝一日他必能封王拜相,名扬天下。 在听到袁绍十万大军向少帝包围而去的时候,他便起身上马,毅然决然的来到了这里。 ———————————— 陈宫思绪万千,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处于紧张气氛之中的大营。 昏黄的灯光下,人影绰绰。 吱呀! 随着两个伍长的推开寨门,他看见一个气宇轩昂,但是衣冠不整的少年急匆匆的赶来。 看那衣着华贵的少年满脸兴奋的样子,再加上周围人对这少年的态度,他知道这少年便是少帝。 他连忙下马,无比激动的走到少帝的身前,正准备跪下,低头却看见少帝还光着脚丫子。 这一刻,他是真的被少帝礼贤下士的真诚所感动了。 泪水,不禁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分不清是感动,是激动,还是高兴的泪水。 这是何等规格的礼待啊!纵观大汉以及之前的大秦,甚至更早的战国时代。他陈宫却是没有见过一个君王如此对待一个落魄的谋士。 此时此刻,他心中暗暗发誓,他陈宫定要终生追随少帝,除非他死。 就当他要跪下的时候,一双有理大手将他拂了起来。 他抬眼望去,正是少帝那双手,扶着他,不让他跪下。 “公台,此次能投朕,朕心中真是万分高兴。” 看着少帝脸上那真诚的笑容,他也就不再跪下,但心中更是感动。 “是草民不识抬举,竟然将陛下两次拒于门外。草民有大罪啊!”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此时此刻,确实他内心的真实反映。 ———————————— “夜已深,公台还是随朕进入大帐内,再细细说来。” “诺!陛下!”陈宫站起身子,顿时觉得自己没有投错明主。 刘辩见效果已经达到,他上去扶起陈宫,向中军大帐走去。 这时,刘将军和一干将军才回过神来。他们也跟在刘辩身后,向帐内走去。 陈宫进入帐内后,张幺儿才提着靴子给刘辩穿。 大帐内,刘辩拉着陈宫坐在椅子上。下面是众位将军站列两侧。 “公台,此次袁绍逆贼派遣十万大军来追击朕。先锋军离此处最多也就七八个时辰的路程了。”刘辩皱着眉头,苦涩的说道。 “陛下,不用着急。草民已经有了对策。”陈宫捋了捋胡须,胸有成竹的说道。他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什么草民?从今天起,朕拜公台为朕的三军的军师,统领三军。公台的话就代表朕的话。”刘辩眼神一紧,语气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陈宫闻言,连忙起身跪下,大声呼道:“陛下!万万不可!草民寸功未立,一举成为军师,众将士怎能服我?” “嗯?谁敢不服?”刘辩心中自然清楚不能一次将陈宫的官职拔得太高。但是,他要显示陈宫对他的重要性。 刘辩目光向下扫去,众将军都是武人,虽然摄于刘辩的威势,一个个低下头,但是他们心中自然不服。 他们都是跟着刘辩出生入死,一点点积攒功勋,才升到如此地位。 这人寸功未立,虽然有大才,但是也不能一步登天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陈宫跪在地上,继续大声劝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听公台的。暂且委屈公台做朕的谋士。”刘辩叹了一口气,说道。 “谢陛下!”陈宫再次跪拜。 众武将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公台说有良策,说来听听。”刘辩随即问道。同时示意陈宫站起,坐到自己的身边。 “是陛下。” 陈宫突然笑道;“臣在来的路上,夜观天象。在凌晨必将下起大雨。” “哦?公台还有这等本事。”刘辩惊讶道。 “我等只需” “等等公台,随朕到这边。这是朕做的沙盘。”刘辩拉着陈宫走向大帐的另一侧。 同时道:“众将军也过来。” 随后待所有人都站在沙盘前,刘辩笑道;“这是朕命张幺儿做的大汉国的地图。” “众将军,公台,且看。这里便是衮州。”刘辩拿出一根竹棍,指到地图的中央。 众将军和陈宫确实第一次见这种东西,顿时为之大惊。 懂得政略价值的陈宫更是知道这个东西重要性。众将军虽然不善谋略,但是依然清楚这沙盘呈现的地图的重要性。 过了片刻,众人才回过神来。 “陛下真是大才啊。” 众将军和陈宫同时赞叹道。 刘辩则笑而不语,随后,他才道:“这只是朕一是突发奇想而已。” “众爱卿莫惊讶,还是听公台说说他的策略吧。”刘辩沉声道。 陈宫在震惊之余,也迅速回过神来。 他同样从旁边抽起一根竹竿,指着衮州地图,高声道:“我军此时处于泰山之前,而我等目的是杀回国都。” 他顿了顿,继续道:“泰山之后,便是孙邈的势力范围。孙邈此人和臣有些故交。他虽然臣服曹操,但是臣有信心说服他投靠陛下。” “衮州的另一股势力便是曹操。曹操占据衮州西部,孙邈占据衮州东部。而我等要回豫州洛阳国都,自然要经过衮州。可以从孙邈突破。” 他捋了捋胡须,继续道:“如果臣预料的不错,凌晨将下起大雨。我等只需此刻拔寨起身,从穿过泰山进入孙邈的势力范围。到达孙邈的势力范围后,臣愿意当说客说服孙邈归顺陛下。” “然后,陛下只需留下千余士兵,派一将军,占据泰山崎岖道路的高出,待大军离开后推下巨石,阻断道路。便能将袁绍十万大军阻拦于此处。” 陈宫说到此处,连连点头。 “况且明日大雨,道路肯定泥泞难行。只要我军连夜拔塞,离开此处。阻隔泰山道路。逃至孙邈的势力范围之内,取得孙邈占领的城池。便任凭袁绍大军绕过泰山,也没有任何办法了能威胁陛下了。” 刘辩听到此处,顿时高兴道:“公台好计策啊。” 众将军也被陈宫的计策折服。纷纷点头赞叹。 “但是,此计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陛下,现在就拔塞起行吧。拖得越久越是危险啊。”陈宫慎重道。 “好!众位将军吩咐手下,连夜拔塞启程。”刘辩自己思索了一番,心中也觉得陈宫说的有理,当下吩咐道。 刘辩刚说话帐外跑来一斥候,连忙跪下道:“报!陛下!颜良文丑带领着几年骑兵已经快要赶来。” “嗯!朕知道了。退下吧!” “陛下,颜良文丑二将皆是有勇有谋之辈,不好对付啊。”陈宫对这两位袁绍的大将颇为熟习。心中自然知道他们的难缠程度。他说完沉默不语,脑中正在想着新的对策。 “公台,不如朕带上剩余的骑兵先去会会他们。”刘辩道。 “不!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自然不能冒这个险。”陈宫劝道。 刘将军突然从起身说道:“陛下,臣愿意前往。” “刘将军勇猛有佳。倒是个人选。”刘辩放下手中的竹竿,沉声道。 “这样”陈宫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接着道:“刘将军带领三千轻骑兵去于他们对峙。但切记,只能败不能胜。这二将虽然有勇有谋,但是都太过骄傲自信。陛下,我等正好利用他们这个弱处。让刘将军将二人三千骑兵引到前方十里处。那里我刚来的时候,发现其道途狭窄,而且多崎岖。陛下可设伏于此。搓搓他们的锐气。同时还能借此小胜来提升我放士气。陛下认为可否?” “就按照公台的计策行事。”刘辩肯定道。作为一个聪明的君主,也就是一个大一些的管理者来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自己只需要采纳正确的意见行事即可。 “楚将军,刘将军。各领轻骑兵一千五百骑。去迎战颜良文丑,切接不可恋战。只可败,不可胜。如有违反,军法处置。”刘辩将令牌不断抛下。 “赵将军,陈将军!各领步兵五千人,设伏于前方十里要道。” “诺!” “诺!” “诺” “稍等陛下。”陈宫连忙阻止道。 “四位将军,一旦伏击成功。将二人吓退之后。便快速沿着这前方的泰山险道前行。莫要再关其他事。”陈宫吩咐道。 “听公台的。”刘辩对着这几位将军道。 “诺!” “尔等去吧。”四将弯腰退去。 “陛下,这些大营就不需要带了,耽误行军的速度。让兵卒每人自带三天粮草,轻装简行。陛下带着一万士兵现行启程。臣和其他几位将军在泰山要道之上,囤积巨石,以待刘将军等四位将军回来后便阻断山路。”陈宫接着道。 “不行。朕要随众将士一起。”刘辩脸色一紧,接着道。 “陛下乃是我军之希望。只要陛下安全,将士们才能毫无顾虑的战斗。倘若陛下不走,将士们必然担心陛下的安危,无法专心战斗啊。”陈宫说道此处,突然跪下,扬声道:“请陛下先行!” “请陛下先行!”剩下的几位将军也同时跪下劝道。 刘辩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朕实在是不忍心抛下众将士独自离开。但既然有如此弊端,那朕只好先行一步。不过,众爱卿一定要安全的回来。朕希望到时众位爱卿全部都安全回来啊。” 刘辩一脸不忍的神色,他扬手说道。 —————————————— 袁绍大军的末路军,袁绍所处的大帐之中。 “志远,你说说此次少帝是否还有逃脱的可能。”袁绍的身躯极为伟岸,同时他仪表堂堂。要放在现在,绝对是那种成熟的帅气男人的形象。 他神色轻松的坐在中军大帐的中央,对着手下的谋士之一——许攸缓缓说道。 许攸本于曹操有旧交,但后来跟随袁绍后,便一直忠心耿耿,多次给袁绍出谋划策,但袁绍皆不采纳,许攸在袁绍处颇不得志。 “少帝此次打败,仅剩下残兵败将三万余人。而且粮草不足,士气低迷。自然不是我军对手。少帝的勇武有佳,但智谋不足。更何况,荀攸、荀彧叔侄以及贾诩借不在少帝身边,少帝如被我军包围,必败!”许攸站在下方,他白色轻衫,双手一恭,缓缓说道。 袁绍听许攸分析,心中顿时畅快无比。当即大笑道:“少帝初得势力,便派遣大军,以平乱叛逆之名来攻我袁绍。但我袁绍可是那般容易对付吗。本将军坐拥青州,并州,翼州。兵多将广,谋士无数。岂是他一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碰的?” 袁绍剑眉高耸,豪气道:“少帝虽有豫州,却不取衮州,而伐我青州。真是自取其辱啊。此次,必须三军用命,将刘辩小儿活捉。成为本将军手下的笼中之鸟。哈哈” 许攸身后,一轻衫谋士打扮的中年人连忙道:“将军威武!此次我等若擒的少帝,便可威震天下。让那些宵小诸侯闻风丧胆,归顺我主。” “哈哈公则所言深得我心啊!”袁绍神色一送,再次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被袁绍呼叫公则的谋士,便是早期便跟随袁绍的谋士之一。一直对袁绍忠心耿耿。更是帮袁绍说服翼州韩馥,使得袁绍入主翼州。他深得袁绍的信任,后来袁绍谋取青州,并州,他同样居功甚伟。 “只要将军擒得少帝,将少帝软禁之。以少帝名义,挟天子以令诸侯,便可彻底挽回乱臣贼子的坏名声,震慑八方!” 又一位身形瘦小的谋士站出,双眼放光,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位谋士,真是袁绍的心腹之一,审配。审配,字正南。先前在翼州韩馥手下任职,极其不得志。后袁绍入主翼州,便成为袁绍的心腹之一。得到了袁绍的赏识,委以重任。 “正南所言甚是。”袁绍再次高兴地大笑起来,彷佛少帝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 “只是,将军,诺少帝转投前方衮州的曹操,那就糟了。”许攸担忧的说道。 “志远兄多虑了。曹操如饿狼,将军如猛虎。少帝刚刚脱离虎口,怎么可能去进狼群。虽然少帝智谋不足,但是,少帝绝不会转投曹操。”郭图眼冒精光,徐徐说道。 “志远,难道你希望少帝投奔曹操?”袁绍不悦道。他心知许攸和曹操有旧,一直对许攸都严密防范。凡是,许攸提出的谋略他都斟酌再三。他一直怀疑许攸心生二心,所以他基本上都不采取许攸提出的建议。 “志远不敢!”许攸神色一暗,低头说道。 郭图和审配见到许攸在袁绍的面前吃瘪,都心中暗暗高兴。 一直以来,二人都知道许攸才华横溢,稳居在二人之上,二人心中自然不爽。幸亏袁绍不待见许攸,要不然凭借许攸的才能早早便爬到二人头上。 “哼!”袁绍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众位都去休息吧。大军明日准时开拨。” ______________ 袁绍的第二路大军,此时离刘辩的大营还有半天的路程。 但是,由于不停的赶路,此时入夜已经是人困马乏。高览和张颌自然不会让这支疲惫的军队星夜赶路。 在张颌和高览的安排下,三万大军驻扎了下拉。 这个时代,骑兵是极为珍贵的。袁绍的五千轻骑兵,其中三千已经给了颜良文丑。另外两千在青州境内。 他二人所率领的皆为步兵,其中更是以大刀兵,长枪兵,和朴刀兵居多。 这使得他们行军的速度有些慢。 张颌站在帐外,仰头看着星空,轻叹一声。 他本来是翼州韩馥的手下,无奈韩馥将翼州平白让给了袁绍。他也就成了袁绍的大将。他自认文武双全,多年征战以来,更是磨练出一身的铁血冷酷。 此次,要对少帝军下手,他还是有些不忍。毕竟,东汉的统治在他们的骨子里已经根深蒂固。少帝身为东汉名义上的君主,此番他更是带着乱臣贼子的帽子去攻打少帝军。 在这时代,对于名声和义,武将学士都是极为看重的。更何况他这种文武双全的大将。 虽然他被成为是河北的四庭一柱的四庭之一,袁绍对他更是信任有加,而且一直都颇为重用。但是,他对于要攻打名义上的正统之军,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他张颌多年来南征北战,自认没有怕过谁。既然大家都是叛军,也就没什么顾忌。 多重的因素,导致他的心中有些矛盾。 “身为一名武将,我只好执行命令。对不起了,少帝!”张颌稍微犹豫后,便重新抬起头,大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状。 高览正在安排行军事宜,见张颌走出帐外,他也放下手中之事,跟了上去。 “隽义兄,有何烦心之事?”高览见张颌唉声叹气了一番,于是上前问道。 “无它事。只是有些感慨而已。明日还要围攻少帝军。我等先去休息吧。”张颌神色一正,缓缓说道。 “好的。不过,隽义兄,认为此次少帝军有逃脱的可能吗?”高览站在张颌的身旁,问道。 “少帝军在泰山之前,粮草辎重不足。倘若我是少帝,我必然带军从泰山险道过去。然后派遣士兵于泰山险要道路之处,堆积巨石于高峰。待大军过去后便退下巨石,阻断道路。使得我军无法再进半步。”张颌神色顿然紧张,沉声道。 高览虽然勇武,但不善谋略。当下问道:“那泰山之后,便是孙邈的势力范围。而孙邈又听从曹操。即使过去,少帝军不也是入了虎口吗?” “所以,少帝已经无处可逃!”张颌断然道。 “一切就看明日了。”高览接道。 天空本来银月当空,银白的的月光如丝绸般洒下。 把茫茫黑夜镀上一层薄薄的银沙。 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朵乌云,将明月遮蔽。 顿时,天地间陷入漆黑之中。 随后,乌云越集越厚,整个天空都被厚厚的乌云遮蔽。 张颌正要返回大帐之中,突然眼前一暗,他缓缓抬起头,向天空看去,“不好!要下雨了。” “军需官!”他大声一喊,一个官员打扮的柔弱汉子便匆匆赶来。 “将军何事?” “快去准备蓑笠。明日就要下起大雨了。”张颌道。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准备。”军需官向张颌行完礼后,便匆匆离去。 “难道,上天也不人心让少帝这么快被俘,也来帮他一次吗?”张颌嘴中喃喃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轰隆隆——轰隆隆—— 天边传来一声声轰声。 文丑带着三千轻骑兵正急速赶路。身后的三千铁骑默默无声的跟着他。 他猛地拉扯缰绳,将马儿停下。 跟随他的三千铁骑也一起停了下来。 这三千铁骑是袁绍的王牌,仅仅这马,就花费了袁绍不少心思。骑兵注重快,冲锋时的冲击猛。 在两军对垒之时,骑兵往往起着奇兵的效果。 耳边的轰鸣声让文丑有些担心,刚刚还有些光亮的天空,此时已经被乌云遮蔽。 “上火把!”文丑高喊一声,命令道。 文丑看着眼前的空中的状况,心知在不久之后便要下起雨来。到时候这道路肯定泥泞难行啊。 “诺!将军!” 身后的骑兵,一个个点起了火把。顿时,原本漆黑无比的空间,顿时可以看到一些光亮。 “继续赶路。趁着还没有下雨,先多走一段距离。”文丑也点燃了一根火把,他拿在手中,再次放松缰绳,双腿微踢马腹,再次狂奔了起来。 轰轰—— 三千铁骑跑动时发出的声音和天空的雷鸣之声顿时混杂在了一起。 ———————————————————— 颜良带着剩下的步兵走在后面,虽然他显然文丑率领三千骑兵先行。但是,他心中清楚,他这步兵也要尽快赶到做后盾。否则,任凭文丑的三千骑兵如何挑衅,少帝军闭门不出,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让文丑先行,目的一是窥探敌营,观察少帝军的动向。防止少帝军向曹操所在之处逃窜。 目的二,便是扰乱少帝军,使得少帝军无法安心休息。等到第二日,少帝军必将人困马乏。本来少帝军就士气低迷,而袁绍军士气高昂。到到明天,他颜良率领的三万大军急忙赶去的时候,也是人困马乏。但是,双方却是处于了统一水平线上,他所率领的军队又占据士气优势,到时定能一鼓作气,降服少帅军。 就在他还在为自己的计策沾沾自喜之时,突然眼前陷入黑暗之中,随后更是雷声滚滚,闪电霹雳。 “不好!要下雨了!”颜良脸色一变,嘴中苦涩道:“大雨若下,一会儿道路必然泥泞不堪。而且再往前走,便是山路。更是容易下滑。看来,老天也帮少帝啊。” 颜良哀叹一声,连忙吩咐道:“快去点起火把。分下蓑衣。要下大雨了。” 说话的同时,颜良的眼中露出一股不甘的神色。 ———————————— 刘辩穿着蓑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军队的中间。 天空上闪电宛若一条条雷龙不断的在云层翻滚,煞是骇人。雷声轰隆,简直要震破他的耳膜。 此时正处夏末,天气已经渐渐变冷。 “又是一场大雨啊!”刘辩感叹一声,短短一个时辰,他便和一万五千将士离开了大营。 陈宫带领五千士兵在山顶堆积巨石,他只能先行一步。 泰山险道本就有些难走,一会儿要是下起雨来,岂不是更加难走。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刘辩心中的滋味颇为复杂。 —————————— “刘将军,我等要继续前行。也不知道陈宫说的准不准,让我等穿上蓑衣,带上火把。此时,明明是朗朗晴空” 楚将军有些抱怨道。“这天上,月亮白亮白亮的,一朵云都没有,怎么可能会下雨。看来陛下这回请来的这个谋士就是一个骗子啊。” “当然要继续前行。”刘将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陈宫先生学富五车,才华满腹,自然不会说假话。” “一会一定不可恋战,遇到颜良文丑的骑兵一定要一直败,不能胜。只要我等将这些骑兵带到陈将军,赵将军的埋伏点。到时,定要全歼了他们。也让我等出一口恶气。”刘将军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一直在吃败仗,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刘将军说的是。定要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楚将军握着缰绳的双手猛地一紧,连番的败仗早已经让他受不了。他的心中何尝不是一肚子的怒火。 “众将士听令,一会遇到敌军,只许败,不许胜。只要将这支骑兵引到埋伏点,便任凭众将士处置。到时,也杀他奶奶个屁滚尿流!” 刘将军声音猛地提高,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骑兵说道。 “杀他奶奶个屁滚尿流!”众骑兵顿时大声喊了起来。他们同样希望胜利! 就在说话间,天地间顿时暗了下来。 二人抬头看天空中的乌云,刘将军道:“陈宫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楚将军惭愧道:“陈宫果然大才,是我大言不惭啊。” 楚将军和刘将军此时算是被陈宫彻底折服。 “二郎们,快点起火把。随我赶路。”刘将军高喊一声,顿时周围再次亮了起来。 随后,便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炸响在天地之间。 大战一触即发 —————————————— 哗啦啦——哗啦啦—— 在几番雷鸣过后,大雨还是下来起来。 豆大的雨滴顿时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终于下雨了。”陈宫站在一出泰山的半山腰的高处,趁着雨没有来之前,他带领着一万士兵在这道路的两侧的数个山峰刚好堆起来了巨石。 此时,大雨连连,山路顿时变的滑了起来。但是,向前的堆积的巨石已经足够他阻断道路了。 陈宫看着远方模糊的景色,他自言自语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希望四位将军能不辱使命。” “只要四位将军来的即时,到时定能将颜良的三万大军吸引过来。到时,颜良大军过来,把巨石放下,将颜良的三万大军阻断。到时候再分段击之,到时必能让这三万人有来无回。” 陈宫捋了捋胡须,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眼眸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在这泰山道路的两侧,一个个士兵隐蔽在高处,他们收敛呼吸,隐藏的很深。他们也在等等着一雪前耻的时刻等待着斩杀敌人的那一刻叛逆永远都是叛逆,只有他们才是正统皇帝的卫队 啪嗒啪嗒—— 随着雨势愈来愈大,地上的积水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马儿虽然打了马蹄铁,但是跑在上面还是有些不受力。无奈之下,文丑只好降低速度。 而且由于雨势过猛,以及急行军。手上的火把早已经熄灭。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三千铁骑浩浩荡荡的排出一条长队,由于没有预料到会下起雨来,他们没有穿戴蓑衣。此时,他们身上的甲胄以及里面的内衣皆被大雨打湿。 穿在身上极为难受。雨水顺着头发,脸颊不要断的流淌。由于双手牵着缰绳,他们不能去拂去脸上的雨水。雨水进入眼中,顿时视力模糊一片。 “将军!我等已经不能在行军了。将士们久被雨淋,肯定会生病啊!”一位副将军大声叫到。 文丑示意停下。他简直是烦透这该死的天气了。刚才行进之时,冷风贯彻胸膛,再加上这大雨一激,即使是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紧皱着眉头,心中在考虑该如何抉择。是调转马头回到颜良处,还是继续前行,等待大雨停下。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至他的耳朵中。虽然此时大雨击打地面发出的声音以及天空的雷声滚滚。但是,他毕竟是武艺高强之辈,耳朵极为敏锐。 他非常确定,他听到了马蹄声,而且不是一个,数量绝对上千。 “将士们!快拔起腰间的长剑,有敌人来袭!” 文丑心知不妙,顿时大声喊道。 下面的人虽然没有听到什么不同的动静,但是出于听从命令的职责,一个个抽出腰间背带的长剑。 唰唰唰—— 三千骑兵顿时抽出腰间佩剑,一个个拉起缰绳,严阵以待。 文丑自然知道,骑兵定要冲击起来才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 “将士们!给我冲啊!”随后他大喊一声,率先拿着长枪,双腿紧夹马腹,一马当先,直接冲了出去。 随后,他身后的三千骑兵顿时宛若一条黑夜中行进的巨龙,一个个带着猛烈的冲势,向前方冲了起来。 “楚将军,前方传来了疾奔的马蹄声,恐怕便是颜良文丑说率领的骑兵。” 来人正是楚将军和刘将军带的三千轻骑兵。 刘辩的军队虽然向前和袁绍大战时,折损了很多。但是,骑兵却留下了大部分。 楚将军和刘将军一听,心中也知这定然是颜良文丑的骑兵。 当下二人对看一眼,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器。同时大吼道:“将士们,拔出你们的武器,敌人就在前方。给我杀啊!” 刀刃剑刃闪耀着寒光,伴着大雨,眼看就要交战在一起。 终于,两支骑兵在一片较宽的地带相逢 文丑冷冷的看着前方奔袭而来的敌军,他手握着长枪,顺势一提,便奔着敌军直奔而去。 三千铁骑也紧随其后,一个个狠狠地催动马腹,准备给敌人最凶猛的一击。 很快两只骑兵汇聚的长龙便纠缠在一起。 铛的一声,文丑的长枪抵挡住一个骑兵的大刀,顺着那刀柄直接将那个抵在了那骑兵的胸口处,强大的冲势直接将那个骑兵贯穿。 顿时,鲜血顺着枪杆缓缓留下。 “杀啊!”他再次大喊一声,手中的长枪在他的手中继续舞动起来。 扑哧一声,刘将军手拿大刀,锋利的刀锋磕掉他身旁骑兵的长剑,直接将这个骑兵的头颅砍了下来。 那迸出的鲜血直接喷射到了刘将军的身上,染红了他的上身。 楚将军使得是一双铜锤,只见他大锤轰击之下,遇到的骑兵莫不倒飞。 文丑在杀敌的同时,心中也惊诧怎么会遇到少帝的骑兵。 但是已经顾不得思考,一条长枪在他的手中,就好似一条长龙。长枪在乱军中不断的穿插,而且皆是一击致命。 随着战况的更加激烈,他也发现了在交战的西侧,两位对方的将军勇不可挡,正砍瓜切菜般杀着自己带出的骑兵。 当下,他放弃了和自己交战的几位骑兵。调转马头直奔而去。 一路上过来袭击他的骑兵均被他挡下。 楚将军和刘将军自然也发现了情况的异样。二人也放下各自交战的对手,一同向文丑袭来。 这二人却是认得文丑,上次交战便知道倘若单凭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文丑的对手。 于是,二人扬起手中的兵器,准备一起对付文丑。 铛!铛!挡!挡!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断的响起,一声声惨也夹杂其中。 终于!文丑和刘将军以及楚将军碰撞到了一起。 楚将军一双大锤也极为灵活,不断的向文丑砸去。 而刘将军的大刀同样锋利,每一刀都带着全身之力,向文丑狠狠砍去。 但是,文丑却技高一筹。 只见,他四两拨千斤,一条长枪,左右出击。一点也不显的杂乱。 面对两人如潮水般的攻击,文丑不慌不忙,冷静对待。展现出一股大将风度。 嘭嘭! 文丑身子突然一低,长枪顺势而出,直接穿过刘将军的大刀,直奔刘将军的咽喉。看那威势,要是被他的长枪给碰到了,刘将军是必死无疑。 但刘将军毕竟也驰骋沙场多年,虽然武艺不是多么丰富,但是经验丰富。 他看见闪耀着寒光的枪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此时心中却极为冷静,身子顺势向旁侧一歪,惊险无比的躲了过去。 楚将军见文丑全力一枪杀向刘将军,自己这边却漏了下来。 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手中大锤迎头砸下。 文丑的武艺好不高强,长枪在他的手中当真是使得出神入化。 只见他面对从身后袭来的铜锤,身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身子向前一倾,长枪的枪杆在电光火石间顺势高抬,一举挡住了砸来的铜锤。 楚将军在心中暗叹这厮高强之余,他另一只手上的铜锤再次落下。 但是,此时文丑已经转过身来。 他手腕一抖,长枪的枪杆便挡住楚将军的这一大锤,然后长枪直接向前推进。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长枪自然便属于长柄武器之列。文丑自幼勤练枪法,这长枪的特点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文丑连番使来,顿时寒星点点,银光戳戳。 文丑在一个间隙,一枪错过刘将军的大刀,枪尖扎入刘将军的肩膀。 刘将军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刀自然脱落。 他向后一扯,将文丑的长枪从肩膀中扯出。 然后他大叫一声,“撤!” 随后他调转马头向前奔去。楚将军自然知道这是向前拟定的策略。 于是,他也放弃和文丑拼搏,同样调转马头,向原处返回。 “将士们,撤!”随着楚将军的大吼,还是酣战的中将士无奈放下对手,一个个转过马身,向回跑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文丑把心一横,决定乘胜追击。 他钢牙一咬,挥起长枪大吼道:“给我追!” —————————————————— 大雨倾盆,雨势连绵。 陈将军和赵将军带领着一万士兵,埋伏在道路两侧的隐蔽处。 雨水顺着二人的蓑衣不断的下滑,但是二人浑然不觉得冷。二人伫立看着前方,等待着楚将军和刘将军骑兵的到来。 在这道路下,二人临时埋下了绊马索。一万士兵严阵以待,等待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他们这些兵卒都是基本上都是豫州人,此次跟随陛下刘辩远征青州,已经是背井离乡。 不断的厮杀让他们对生命已经麻木,但是那份回乡的心确实越来越迫切。 他们清楚知道,可能这场厮杀后,他们中的很多人会死去。但是,男儿驰骋沙场,精忠报国不正是一个男儿的报复嘛。 更何况,他们跟随的是这泱泱大国的正统,统治了这片土地已久的大汉皇帝。 粗糙的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敌人的到来,给与雷霆一击。 前几次在这些个叛逆的手中连吃败仗,此时该是找回场子的时候了。 如果,没有这些叛逆,说不定他们也过着安稳的太平日子。也不必东奔西跑,四处征战。 此时,他们同样等待着等待着一雪前耻的时刻 “赵将军,此次伏击,定然要大胜啊。我军如果再败,恐怕士气全无啊!”陈将军轻叹了一口气,微声道。 赵将军点了点头,轻声道:“只许胜不许败!” “嘘有马蹄声。”陈将军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轰鸣的马蹄声,随即提醒道。 “通知士兵们准备,待发现信号后,立即拉起绊马索。”赵将军对手下的副官说道。 “诺!属下这就去吩咐。” —————————————————————— “刘将军,没事吧?”楚将军在疾行中,连忙问道。 刘将军趴在马背上,鲜血顺着肩膀不停的流下。他紧皱着眉头,双手死死地拉着手中的缰绳,满脸痛苦的神色。 “不碍事!还死不了。”刘将军紧咬着牙齿,左肩由于被贯穿,又被雨水漏进,强烈疼痛感让他浑身冒着虚汗。 但是,身为一个将军,打仗受伤是常有的事。他一定要忍耐,直到跑到埋伏点。 “一会,等到我军过后,别忘了发出信号。”刘将军强忍着痛苦说道。 楚将军深知此时刘将军的伤势不轻,他却只能点点头,道:“刘将军就放心吧。” “后面的文丑带领的三千骑兵跟过来了吗?”刘将军脸贴着马背,关心道。 “跟来了!”楚将军慎重的说道。这个诱敌之计终于成功了,剩下的就看埋伏处的众将士了。这次遭遇战,骑兵死了好几百。可把他心疼坏了。这些马匹,都是品质极好的西凉马,都是花了很大价钱搞来的。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楚将军和刘将军带领的这三千铁骑终于就要到了前方狭窄之处了。 文丑骑着棕色大马跑在最前面,他紧追不舍的跟着前方的骑兵。 “少帝的骑兵,马匹的耐力极好,只是这骑兵的战斗素养实在是太差了,发挥不了这马匹的冲力。”他冷冷的看着前方,任凭雨水击打着他的脸颊。 “只要我俘虏这支骑兵,以后主公的骑兵定能威慑一方。” 文丑心中只有计算,他虽然谋略不如颜良,但是武艺却和颜良相差无几。此时出兵,本来是想骚扰少帝军,以及监视少帝军的动向。 没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少帝军的骑兵。他有些不解,这支骑兵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是,看见这支骑兵如此不堪一击,他顿时信心大增,命令手下的骑兵不断的追赶。 虽然,这样的大雨天气,路湿地滑,不宜行军。但是,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 就在他眼看前方的骑兵的速度越来越慢的时候,道路突然也变得下载了。正好限制了前方骑兵的速度。 “好机会!” 文丑心中大喜,提起他那七丈长枪,直指前方,大声喝道:“将士们,给我冲啊!” “冲!冲!冲!” 他身后的三千骑兵,在刚才的遭遇战中稍有损伤,却打的敌军大败。一个个也是信心爆棚。 随着众位的大吼,他们再次拍打马腹。马儿收到刺激,顿时再次狂奔起来。眼看就要追上了少帝的骑兵。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闷响,随后跑在最前方的文丑骤然发现周围有异动。心中顿生警兆,当下紧紧地拉起缰绳,想要调转马头。 “吼!吼!” 第二百一十九章 霎那间,周围传来连番的叫阵声、同时,随着他骑得马儿一声惨烈的嘶鸣。一根根绊马索顿时被路两边的少帝将士拉起。 只见,埋伏在地面的上百条绊马索倏然乍起,那些由于冲势过猛而没有即时停下的袁绍骑兵,顿时一个个被绊倒。 整个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不断的嘶鸣和哀嚎声不断的响起。 由于处在黑夜,虽然闪电不断,但是人和人之间的看的还不是很清,一时间,人仰马翻。而起那些受了惊了的马匹,开始乱窜。不断的踩着跌落地面的袁绍骑兵。 有些骑兵直接把马儿踩死,或者踩残。 文丑在最前方,他的坐骑也是最先被绊倒,那冲击力直接将他送飞。幸好他武艺高强,落地后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只是,他的心中却知,自己中了埋伏了。 埋伏在道路两旁的近万少帝士兵,顿时站起,这些一个个高声大喊:“杀!杀!杀!杀!” 数万人的喊叫,声音直接冲破天穹。把雨声,雷声统统掩盖。 少帝军的朴刀兵拿着盾牌将这三千骑兵围了起来,这些朴刀兵一个个手拿盾牌和大刀,他们一个个都是近战的好手。 在文丑带领的三千骑兵慌乱的同时,陈将军和赵将军带领的这一万士兵却竟然有序的将这三千骑兵包围了起来。 骑兵,一旦失去了马匹,失去了空间也就发挥不出什么威力。 此时,文丑带的这三千骑兵便没有了任何优势。 在这狭小的通道,前后两方均已经被朴刀兵的盾牌遮蔽。 而在这盾牌错落间,一把把大刀从缝隙中申了出来。 寒气深深的大刀,恍若一根绞肉机,任何试图冲出的袁绍骑兵均被无情的砍死。 在那朴刀兵后,长枪兵一个个也挺起了锋利的长枪。 成排的长枪兵之后,便是穿着轻甲的成排弓箭手。这些个弓箭手,根本就不要瞄准目标。当然也看不见目标。 他们只需不断的拉开弓弦,然后放出箭矢。 嗡嗡嗡—— 箭矢射出后,选在半空的弓弦嗡嗡作响。 嗖嗖嗖—— 弓弦不断的被来开,黑压压的箭矢好似雨点般不断的落下。 一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文丑不断挥舞手中的长枪格挡着这些飞来的箭矢。 看着自己带来的骑兵一个个惨死,他心如刀割。 但是,情况已经太过险峻,他内心清楚,他今天完了。 身边掉落地面的骑兵,不断被箭矢射中。准备冲出去的骑兵,则被黑色的盾牌挡住,想要更近一步的他们,被不断收起然后刺出的长枪洞穿。或者被朴刀兵手中的大刀直接砍中。 鲜血无情的染红了大地,雨势也越来越猛。 刘将军、楚将军此时和陈将军以及赵将军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屠杀,心中极为爽快。 刘将军肩膀上被文丑长枪洞穿的伤口此时已经被简单处理,已经不在流血。 他虽然面目苍白,但是心中确实极为兴奋。 几个月来的恶气,终于出了。 带着一口豫州话音的刘将军大声笑道:“这般龟孙子,竟然也由这种下场!哈哈” “嘶嘶——”刚刚有些得意忘形,刘将军便因为动作过大,触动了肩部的伤口,剧烈的痛楚差点没有让他昏厥过去。 楚将军此时也颇为高兴,他也走出多月的阴霾,大声笑道:“终于能够出了大胜一场了。也让袁绍逆贼看看咱们少帝军的威力。” 陈将军平时就有些沉默寡言,但是此时他也豪爽的笑了起来,“楚将军,你还是消停点吧,此番胜利,真是让人扬眉吐气啊!” 赵将军也是满脸喜色,笑道:“还是陈宫的计策高明啊!” 几人都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看来我文丑英明一世,今天便要战死在这里了。”文丑不停的抵挡飞来的箭矢,虽然这些箭矢暂时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此时他已经有些显露疲态了。 “三千骑兵,一朝战死!我愧对主公啊!”文丑此时已经心灰意冷。 四位将军看着下方的被围困的骑兵还有些战力,四人对望了一眼。 “落石!落石!” 随着赵将军的一声令下,埋伏在高处的投石手,拿起身边的石块,向下方狠狠砸去。 道路在这条窄道峡谷之前还是在平地上。 但是,从这条窄道开始,道路的两旁便被岩石崖壁占据。 而且过了这条窄道,前方便会豁然开朗,道路也变得越来越宽。刘辩所驻扎的地方便是一处山谷。 这仅仅是泰山的地势范围之内。 越往深处,地势便越陡峭难行。 刘辩此时已经随着浩浩荡荡的被拉长的一万人队伍,向前走着。 他神色有些沉重,倘若陈宫的计策完全失败的话,他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这完全是一种赌博,如果前方的道路有孙邈埋下伏兵,如果他陈宫不能将袁绍的追兵阻拦。他将必死无疑,即使不死,也会变成这些逆臣贼子的圈养的傀儡。 时间已经进入下半夜,前方的厮杀声他自然一点也听不到。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前行以及等待。 他已经将全部的身价压在了陈宫身上,如果陈宫不能将他从危难中救出,他这个穿越者将会跟谁那些傀儡帝王一样,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呼——”刘辩缓突出胸中的闷气,他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 “这个少帝,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回豫州国都的皇宫,再见一见这个世界的母亲何太后” 雨势渐渐小了,这夏末的雨便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来时如地崩山摧般猛烈,去时如清风吹胡柳般飘逸。 “张幺儿!你说朕还能回去吗?”刘辩自幼圈养的这些太监,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听陛下的口气有些没落,张幺儿也有些神色复杂,此番征战袁绍,不但兵力折损大半,还被袁绍穷追不舍。 几次,都差点全军覆没。 但是,他张幺儿不管形式多恶劣,战况多危及。他一定要跟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 他从小便跟着陛下,随同陛下一起长大。他心知,虽然表面上那些文武大臣把他当奴才,但是陛下不是。 陛下对他的好,他都记得,陛下让他办什么事,他一定不择手段的办到。 那些文武大臣说他残忍冷血也好,但是他心中,陛下一定会把他的这份表现看在眼里。并且不会真正找他的事。 “陛下,一定会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幺儿知道此时此刻陛下一定是有些灰心丧气,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而自责。 但是,他一定要劝着,说些鼓励的话。 “就你最甜!希望吧” 乌云渐渐散去,雨后的天空更加明亮,圆月再次浮现,整个神州大地再次被银色的月光笼罩。 刘辩的眼前猛然一亮,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天边的圆月,不知道是想起了前世的父母还是身在国都的何太后。 他随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陈宫,朕的生死,就看你了” —————————————————— 石块带着呼呼地风声狠狠地砸向疲于应付箭矢的骑兵,有些没有躲过的骑兵直接被石块砸的脑浆迸裂,一命归西。 文丑在挡着箭矢的空隙,向前方的崖壁看去,崖壁半腰处,神影绰绰,一块块石块宛若冰爆般不断落下。 看着部下被击中的惨烈的模样。他心中绞痛。 懊悔!但是已经晚了! 冰冷的巨石不断碾压着骑兵的尸体,锋利的长枪早已经沾满了鲜血。 地面上尸体堆积如山,到处都是残肢以及散落的兵器。 马儿有些还在苟延残喘,幸存的士兵的心底此时全是绝望 “投降!我们要投降!” 一个被吓破了胆的骑兵,在惊恐之下,连忙喊道。 随着他的带动,其他幸存的骑兵也带着哭丧的声音大声喊了起来。 文丑躲在一匹马的背后,听到这个声音,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终于结束了”他哀叹一声。 雨已经停了,月亮再次出现,使得周围的也不再是漆黑一片。 陈将军冷冷的看着下方,沉声道:“要杀光吗?” “不!陈宫在走时安排到要留下这些俘虏,他说还有用。”楚将军缓缓说道。 “那就停战吧!”赵将军叹息一声,他真想将这些骑兵赶尽杀绝,以报多日来所受的耻辱。 “停战!还活着的士兵,抛下手中的兵器。”随着赵将军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停了下来。 啪啪啪—— 被围困的士兵也一个个抛下了手中的长剑,包括文丑也抛下了手中的长枪。 “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陈将军大喝一声! “诺!诺!” 下方的朴刀兵一个个移开盾牌,拿出绳索将这些投降的士兵一一绑了起来。 “那个捅了我一枪的将军呢?死了没有?” 刘将军紧咬着钢牙,强忍着痛苦说道。 四位将军从高处走下,副将已经开始清点俘虏的骑兵以及马匹。 “禀告诸位将军,俘虏骑兵八百,马匹一千。并且擒获敌军主将。”这位副将一一说道。 “快把那位将军给老子带上来,让老子杀了这厮!”刘将军一听主将还在,顿时不顾肩膀上的伤痛,大声吼道。 “不可!刘将军!”楚将军连忙劝道,“陛下说过,我军为仁义之师,不能杀俘虏啊!” “哼!”刘将军心情不悦,但是他明白陛下交代过的事情。他也只能干生闷气。随即,他沉默不语。 待绑好这些俘虏,四人便带着这一万三千士兵,星夜赶路。 只是,他们的身后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 “曾铺!可有文丑将军的消息?”颜良预感事情可能有些不顺,文丑将军竟然没有他的丝毫消息传回。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颜良的心中有些焦急。 “禀将军!派出的联络的士兵还没有回来。”这位颜良手下的将军说道。 “将军!你不需担心!此时深夜行军,以少帝的智谋,不足为虑!?”这位名叫曾铺的将军自信满满的说道。 颜良眉头紧锁,他的预感一项是比较准的。他总觉的心里有些不对劲。 “加快行军!”颜良完全不顾下官的劝告,连忙命令道。 “报!将军!在前方十里的一出峡谷,发现了大量的尸体,经辨认是我军的骑兵!”一个骑着马,穿着粗气的骑兵惊慌的说道。 “怎么可能?”曾铺大声惊叫道。他心中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颜良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微变,沉声道:“有没有发现文丑将军的尸体?” “报!将军!当时只记得要回来告诉将军,没有细细查看。不过那尸体实在是太多了,属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带着几个骑兵再去查探一番!”颜良脸色变得有些吓人,他喃喃道;“文丑将军看来是中了埋伏了” “命令手下的将士,原地下寨扎营!”颜良心中不能确认文丑的死活,而且也不能确定时候前方还有伏兵等待着他。毕竟,少帝的军队经过此次胜利一定能重拾军心。而且少帝军人数也有三万。 “诺!”曾铺答道。 即使他非常担心文丑的安危,但是处于大局考虑,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不能让这手下的三万将士去冒险。 “文丑兄,一定好活着啊” 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疑惑,以少帝的前些次交战的表现,少帝应该不具备这种谋略啊。难道是他一直隐藏不漏?这更不可能,没有哪个将帅去隐藏自己的实力,而坐看大军失利。而且还是死了那么多将士的战役 颜良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矛盾的心情束缚着他 月光很凄美,也很冷艳 在这月色下行进的三万将士,停下脚步,开始安营扎寨 —————————————— 陈宫一直站着,站在这空旷处。他静静的看着刘辩离去,他默默的等待着四位出去诱敌伏击的将军到来。 此次计策,如果四位将军能够很好的执行他的命令的话,这次一定能大胜一场。同时也能振奋三军的士气。 雨已经停了,这次大雨造成了路面泥泞不堪。这真是他要的结果。 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延缓袁绍大军的行进步伐。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山下传来了连续不断的马蹄声和杂乱的步伐声。 “难道是四位将军回来了?”陈宫心中一喜。 此时已经是快要接近凌晨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放亮。 周围的一切他基本上能够看清楚了。 这一夜,他吩咐所有守候的将士轮番休息。以保证充足的体力和睡眠。 此时,离刘辩走已经有四五个时辰了。 此次派遣四位将军拖延袁绍先锋军的目的也达到了。 待陈宫向下看去,狭窄的山道中,四位将军骑着大马走在最前沿,飞扬的少帝军的旗子以及红色制式的军服格外显眼。 在军队的中间,一排排被反手绑着的士兵低着头向前走着,在这一排排的士兵身后是拿着长枪抵住他们身后的少帝军士兵。 “果然!四位将军做的不错。”陈宫放出信号,提醒他埋伏在此。 四位正在前行的将军,看见空中的信号,立即停下。然后,从这山腰处埋伏的少帝军的士兵,下来极为级别较低的将军。 待确认是自己人后,陈宫才和他的书童从山上缓缓走下来。 见到陈宫出现,四位将军连忙下马。 “公台拜见众位将军!”陈宫高兴说道:“看来诸位将军此次定是大胜啊!” “公台先生,这是折煞了我等啊!”刘将军连忙将陈宫扶起,道:“要不是公台先生的妙计,我军也不肯能大胜啊!” “将军谬赞了!如果不是诸位将军的统军有方,我军也不可能大胜啊!”陈宫连忙笑道。 “对了,公台先生!陛下可安全离开了?”陈将军问道。 “陛下已经离开。”陈宫确认道。 “嗯,希望陛下一路顺畅!”刘将军道。 “刘将军受了大伤啊!”陈宫此时才发现,刘将军的肩膀处被白布帮着,鲜血却已经将那白布染红。 刘将军道:“公台先生不必惊讶。征战沙场,难免会有损伤!” “不过,刘将军要注意养好伤势啊。”陈宫劝道。 “嗯,我会注意的。”刘将军接到。 “此次,我军俘虏敌军八百,马匹一千。敌军将军文丑也被活捉。”楚将军缓缓说道。 “嗯。下一步,只要四位将军和一万三千将士上山休息。剩下的安排就交给我吧。”陈宫见众人已经露出疲态,他沉声说道。 “是!公台先生。”四位将军和声道。 “诸位将军将那八百俘虏都杀了吧。”陈宫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中却露出一股杀意。 “可是陛下吩咐过不能杀俘虏”刘将军说道,虽然他心中也希望杀了这些叛军。 “妇人之仁。我要杀这些人,自然有我的道理。陛下那里,就由我来说服吧。”陈宫徐徐说道。 但是众将军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只要将这八百头颅挂在山前,等到袁绍叛逆带军而来,定然心中愤怒。同时也可以让他产生疑惑,不敢确定这山道内是否有我军埋伏。” 陈宫标志性的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如果袁绍逆贼敢进入这山道之中,我等只要埋伏在高处,等到袁绍逆贼带叛军深入谷中,我等只需以弓箭手击之。同时让其他士兵将事先准备好的巨石狠狠砸下。再在上山之路上埋伏朴刀兵以及长枪手。定要重创袁绍叛贼,震慑天下。” 听的陈宫的计策,四人心中极为赞同。袁绍此时乃是天下第一大叛贼,雄踞青州、并州、翼州。地广将多,资源丰富。 只要重挫这天下第一大逆贼,必然会震慑天下诸多叛逆。 “到时,再利诱势力弱小的叛贼,许以高位,招安势力弱小的叛贼,我等便可扩大势力!”陈宫微笑道。 “好计策!那就杀了那八百俘虏!文丑将军该如何处置?”陈将军先是赞叹一声,随后问道。 “文丑此人武艺高深,冲锋陷阵可以一敌百。留着,到时候交给陛下处置吧。”陈宫稍微沉思,说道。 “四位将军连夜征战,还是去休息吧。”陈宫劝道。 “是!先生。” 四位将军随之走上上去。而陈宫先是吩咐一队体力充沛的精兵带着四千多匹马赶往刘辩处。同时将八百俘虏全部杀死。将头颅挂在入山道的路口。 同时命令这一万将士上山埋伏在隐蔽处,轮番休息以保证体力。 由于天已经放亮,陈宫便安排士兵在吃过饭后,再多堆积一些石块。 第二百二十章 天刚刚放亮,颜良在士兵吃过饭以后,吩咐手下将士拔寨起行。 昨日的斥候已经向他报道,众多尸体中没有文丑将军的尸体。在心疼损失了三千骑兵的同时,他的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在发现文丑将军遇到伏击之时,他便派了两个信使去通知有张颌和高览率领的中路军。 “唉怎么会中埋伏呢?”他一夜都没有睡觉,此时眼睛带着血丝,脸色也显得有些憔悴。 他想不通,此时少帝军应该是士气低落,怎么会在那里设伏? 而且以文丑将军的机警,要不是有人事先诱使文丑将军深入那个峡道,文丑将军即使发现埋伏,也可以逃回大半 就在颜良思绪万千的时候,张颌和高览二人却是被颜良派遣的信使狠狠地震撼一把。 “怎么可能?文丑的武艺不在你我之下,更何况少帝军刚刚打败,士气全无。而且已经要陷入我军的包围之中。怎么会在这么危机的时刻伏击我军骑兵三千人”高览大惊道。 “而且文丑将军不知所踪”张颌叹了口气,苦涩道:“以少帝之才,断不可有如此计谋。但是少帝身边的谋士荀攸,荀彧以及贾诩均不在少帝身边,真不知这计谋是谁出的?” 张颌一直跟文丑的关系极好,同时他也是袁绍军的四庭一柱中的四庭之一。 平时在军中,没少跟文丑切磋武艺。自然知道文丑的武艺精湛。 “文丑兄,不会有事的”张颌坚信道。 “通知三军,拔塞开拨。”张颌心中猜测事情可能有了新的变化。 “同时派遣信使通知主公,我军三千铁骑无一生还,文丑将军不知所踪” 高览虽然不信少帝军能作出如此行为,但是他也相信颜良不会骗他。最终只好无奈接受事实。 “文丑兄,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啊。”高览起身向大帐外走去。 —————————————— “原地休息,就起起火。” 刘辩此时已经走了六七个时辰,他见众将士也有些累了,于是吩咐道。 “诺!陛下。奴才这就去吩咐。”张幺儿翻身下马,对着旁边几个副将吩咐道。 “大军停止行进!原地休息!” 随着一个副将的一声令下,刘辩带着的一万将士瞬间停了下来。 “陛下,吃些东西吧。”张幺儿不知道从哪里弄些点心过来,递给刘辩。 刘辩摆摆手,笑道:“朕没有心情吃。” “陛下,只有陛下身体无恙,前方战士才能专心杀敌啊。”张幺儿连忙劝道。 “好吧。”刘辩拿起那一块黄布包着的桂花糕,填入嘴中吃了起来。 “此处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周围山势也高。要是张邈此时派遣一直五千人的军队埋伏在高处,我军必败。”刘辩行道此处,仍然没有见到陈宫派来的信使,他丝毫不清楚前方的消息,此时心中有些焦急。 “报!陛下,刘将军派遣的信使已到!”一个副将急忙感到刘辩处,跪下说道。 “快!快将刘将军的信呈给朕看。将那信使也好生安排。”刘辩心中一喜,放下手中的点心,连忙下马。 翻看信封,里面却是用布匹写的信。 “禀告陛下,臣乃刘凯。公台先生大才,我等依照公台先生的计策,大获全胜。杀死袁绍叛逆骑兵两千余人。俘虏八百,更俘获上等马匹一千头。俘获敌军主将文丑。此时,一千匹上等马已经在行进之中。不久,就会送到陛下这里” 刘辩看完书信的内容,心中大喜,连忙赞叹道:“好一个陈宫!” 张幺儿见陛下极为高兴,当下问道:“陛下,可是前方传来了什么消息?” “大获全胜!我军仅仅以二百人的伤亡,便杀敌两千余人,俘获马匹上千。哈哈好久没有大胜了。”刘辩大笑起来。 “陛下,奴才就说嘛,我军乃是正统,那些叛逆见到陛下一个个不久腿软了”张幺儿心中也极为兴奋,终于胜了一场。 刘辩此时高兴,笑道:“要不是公台先出诱敌之计,我军扔不能大胜啊。陈宫没有辜负朕对他的期望。” “那是陛下慧眼识英才!”张幺儿随声附和道。 “就你会说!通知三军,我军大胜。鼓舞一下士气。”刘辩随即吩咐道。 “是!陛下!”张幺儿也高兴的转身离去。 —————————— 袁绍的末路军,中军大帐内。 袁绍一脸铁青的坐在上方,他身边的几个谋士,许攸,郭图等站在下方。 “怎么可能!”袁绍大怒一声,“文丑将军随同本帅征战这些年,本将军深知文丑将军的能力。怎么可能率领三千铁骑被全灭,文丑更是不知所踪。” “这三千骑兵,是本将军好处容易才组建而成。马匹均是耐力极佳的大腕马。这次一次性被毁了个干净。”袁绍怒目而视,众谋士皆不敢对视。 “说啊!你们说啊!你们平时一个个不是自诩才华横溢吗?”袁绍的怒火无处发泄,他猛然站起,指着这几个谋士大声吼道。 “主公请息怒!”郭图从队列中站出,拜道。 “少帝军刚刚大败,更是被我军连追一百多里。人困马乏,粮草不足。怎么会伏击我军?” 郭图扇着手中的羽扇,自信满满的说道:“必定是联合曹操,否则以少帝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有如此作为。” “哦?”袁绍剑眉紧锁,眼神凌厉如刀,嘴角轻声道。 “想那曹操,在开始主公定是了解。文朝武略均不差,而且善用人才,手下更是有几个猛将。而且武力犹在文丑将军之上。” 郭图顿了顿,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再继续说道。 “继兖州刺史刘岱在讨伐青州黄巾时战死后,陈宫,陈留太守张邈等人主张曹操接任兖州牧。曹操此时虽未衮州牧,但是此人野心勃勃,自然想将少帝军控制在手中。此番少帝进入衮州境内,一直被我军追击到泰山附近,曹操必然知道这个消息。而且此时少帝只有三万残兵败将,曹操只要以勤王的名义,派一谋士说服少帝。然后带着一干兵将前来协助少帝才使得文丑将军打败。所以,属下以为,此时少帝必然已经向曹操开了什么条件。” 郭图说完,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袁绍听后,道:“倒是有些道理。那我军时候还要行进?” “当然要行进。少帝不能落入曹操的手中。此次曹操的军队离泰山较远,此次曹操带领的必然是速度较快的骑兵,人数不会太多。我军只要照常感到,必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行军!排除斥候,尽量打探出文丑将军的下落。”袁绍随即吩咐道。 许攸心中也没有想通事情的缘由。但是对于郭图的说话,他不敢苟同。但是,他深知他不受袁绍待见,便不做言语,默默退下。 ———————————————— 昨夜大雨,今日天刚刚放亮,便生气了朝阳。 在红霞漫天的存托下,刘辩再次踏上了征程。 而此时,颜良所率领的二万七千人大军已经行进了一个多时辰,此时距离向前刘辩安营扎寨的地方已经不远了。 在路径那个峡谷的时候,颜良看见满地的尸体,当下让将士将这些尸体统统掩埋。看着地面被鲜血染得通红,他心中疼痛非常。 张颌和高览同样带着浩浩荡荡的三万多人开始进发。 他们的目标已经临近了。 —————————— 等到朝阳升到半空的时候,颜良带着浩荡的大军已经到了少帝的大营之外。 夏末的天气着实有些诡异,昨日大雨倾盆,今日却非常的热。 泥泞的地面早已经被晒干,行军的步伐再次快上许多。 颜良走到高出,向少帝大营看去,竟然空无一人。 “不好!少帝难道已经向曹操处进发了?”他深知,这泰山之后便是曹操的大军所在,少帝想要回到豫州,必然要经过曹操的地盘。但是,少帝来时浩浩荡荡数十万大军,曹操自然不敢阻拦。 此时,少帝带着三万残兵败将回去,半路必然遭到曹操的阻截。 “一定不能让少帝落入曹操的手中!”颜良眼神一凝,吩咐道:“快去附近十里侦查一番,然后速速报给本将军。” “诺!将军。” 随后颜良打开少帝军的大营,他来回巡视一番。见少帝军竟然将一些粮草辎重统统抛下,竟然连行军必备的锅灶也统统抛弃。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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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小儿!难道走的是这泰山险道?”颜良心中不敢确定,“还是迷惑我,绕道离开了此处?” “如果,刘辩小儿走这泰山险道,最后将进入陈留太守张邈的境内。而张邈是曹操的属下,这刘辩应该不会走这条路。” “他一定从此处绕道,想要越过曹操的领地,返回豫州!” 颜良心中盘算一番,随即命令道:“这刘辩小儿肯定是绕道而行。我等快马加鞭,速速追赶!” “是!将军!”众位将领虽然不清楚为何将军会如此选择,但是,他们也听到了将军的话语中的怒火! 随后,颜良带着这大军,绕着山道进军。 就在颜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颜良突然反映过来。 “快往回赶!这一路行来没有丝毫脚印,昨夜大雨,刘辩小儿三万大军行进怎么可能不留丝毫痕迹。” “看来是我失算了啊!”颜良哀叹一声,连忙调转马头,充满向回赶去。 —————————————————— 等到颜良刚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连番的急行军,众将士也开始显露疲态。 “就地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向山谷进发,追击刘辩小儿!”颜良被陈宫摆了一道,心中本就怒火万丈,此时更是火上浇油。 他反复擦拭着手中的偃月长刀,他当是武艺超强,腰间陪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背上背着弓箭。 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厮就是水陆空三栖。不但一般偃月长刀耍的有模有样,一身剑法也颇为犀利。张手射箭虽然说不上百发百中,但是射出十箭,命中九箭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此时,他恨不得将刘辩活寡了!显示让好友文丑不知所踪,又灭三千铁骑。此时,在泰山口悬挂八百俘虏的头颅,更是迷惑他。拖延了行军的时间。 他心中本来还有些冷静,此时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擦拭完了他的偃月长刀,随即他将腰间的宝剑拔出,再次反复的擦拭。 彷佛,他已经看见了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少帝刘辩一般。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 颜良还是吩咐将士将这些头颅都取下就地掩埋了,毕竟要入土为安。 随后颜良便率领着这二万七千余人开始向这泰山山道行进。 —————————————————— 陈宫也是一夜没有休息,从昨晚随同刘将军来找少帝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他一直没有休息。 此时已经晌午,太阳有些毒辣。他随意吃了一些干粮,喝了点清水。然后坐在一块巨石上,静静的等到着前方斥候的消息。 过了不久,前去打探的斥候便归来。 “报!前方有袁绍大军进入山道。”这个身子颇为瘦小的斥候大声喊道。 “哦。来了吗?”陈宫捋了捋胡须,微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终于还是来了。” “通知四位将军,等到这支大军深入的时候,在进行攻击。”陈宫笑眯眯的说道。 但是,这个斥候却感觉到了无边的杀意。 “是!”这个瘦小的斥候随即退下。 四位将军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此时已经恢复了体力,也养足了精神。 只有刘将军有些惨,他的伤势虽说经过休息好了许多,但是还是不能剧烈的动作。 四人埋伏在高处,他们的旁边,士兵一个个挨着一个。 这些士兵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昨日的大战终于没有什么伤亡的情况下,便杀得敌人血流成河。 前几次交战,他们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此番他们终于可以主动了一回。 他们的身前,被累的极高的巨石经过太阳的暴晒有些发烫。他们一个个手扶着巨石,身体掩埋在巨石后面。从下面的道路向上看,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痕迹,埋伏的极为不错。 “来了!”陈将军看着下方,一名虎背熊腰的大将,手拿着偃月长刀,起码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后面则是浩浩荡荡宛若长龙一般的队伍。 由于道路有些狭窄,无奈之下队伍拉的极长。 颜良伸手拂去额头的上的汗水,这该死的天气,昨天还是大雨倾盆,今日却是这番炎热的景象。 他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刺眼的眼光晒得他全身燥热。 被晒得极为干燥的地面上,有着密密麻麻复杂错落的脚印。看见这些脚印,他心里肯定少帝一定是从此处路过。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陈宫带领着两万士兵埋伏在这山上。 “少帝此次走,不但能够脱身,同时还能迷惑敌军啊。”陈宫继续缓缓的捋着胡子,轻声道。 “呀——呀——” 山上几只乌鸦不停的叫着,颜良听到后,不知道为何,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是我多心了。竟然碰上乌鸦,真是不祥之兆啊。”颜良自然不会将这放在心里。 渐渐地,颜良的带着大军逐渐进入了山道深处。 就在颜良带着所有的将士徐徐行进的时候,突然,只听轰隆隆的巨响突然乍起。 好似天崩地裂般的轰响不断的左右两边的山壁上响起。 颜良猛然抬头,入目,无数的巨石从山半腰倾泻而下。 “快躲!”随着颜良的一声爆吼,两边的山石顿时砸了下来。 这些石块本来就有千钧之重,更何况是从如此高度滚下来。 延绵了三十多米的队伍顿时慌乱了起来。将士们被这些巨石当头砸下。 烟尘滚滚,很多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惊慌,便被这滚滚巨石压成了肉饼。甚至有些士兵,直接被吓得面色惨白,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直接被掉下的巨石压过。 “中了埋伏了!”颜良瞬间翻身下马,眼看一块巨石就要砸下,他伸手极为敏捷,偃月长刀向后一侧,才堪堪躲过这块巨石。 颜良来不及懊悔,巨石不断的翻滚而下,他甚至来不及看上当浮现出的密密麻麻的少帝士兵。 “将军!我等该怎么办?”一位统领大声吼道。 “快往回跑!”趁着躲避间隙,颜良大喊一声。 但是,那位统领却被巨大的阴影覆盖,随着一声惨叫,被巨石砸成了肉泥。 处在整个队伍最后面的士兵惊慌之下,转身就走。 突然,这些士兵只听嗖嗖嗖—— 黑压压的好似蝗虫般的箭矢雨点般的倾泻而下! 瞬间,这些准备逃跑的士兵军备这密集的覆射的箭矢贯穿 幸好,颜良带的士兵中还有朴刀兵,这些个强壮的朴刀兵,每个人的配置都是一个大盾牌加一把锋利的大刀。 此时,盾牌正好排上了用场,抵挡着这些带着呼啸声的箭矢。但是,在这箭矢中,夹杂着从上方倾泻而下的巨石。而且这些巨石实在是冲劲十足,直接将这些盾牌上砸瘪,这些强壮的朴刀兵连同盾牌一块被砸在了底下。 颜良挥舞手中的偃月长刀,不断的轰击着袭来的一些石块以及箭矢。心中却是一片灰暗。 “好毒的计策。巨石加箭矢,又占据地利。看来我军危矣。”颜良一边抵挡,一边向后退去。 他此时心底却是清醒了过来,这谋略好狠,先是杀骑兵,后将俘虏的头颅悬挂在这山道之外,令他失去了理智。随后又在山道上流下了军队行进的脚印。使他坚信少帝已经走远了。 这一番连环计,一环扣一环,步步诱敌,步步杀招。实在是太精妙了,以少帝之能,根本不可能部下如此精妙的计策。 看来少帝军中,此时必有大才! 颜良心中焦急,他灵活的身法以及精妙的道法,让他在巨石和箭矢中穿梭如履平地,但是他的身边,他的将士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山腰处,一个个少帝士兵站起身子,双手不断搬起面前的巨石向下抛去。 他们看着下方袁绍士兵的悲惨模样,一个个更加兴奋。 此番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啊!向前的只是小胜,但是这足以算的上大胜。 下方惨叫连绵,血流成河。但是陈宫却是不往下看。他只是轻声吩咐身边的书童。 “改将那些木材推下去了。”陈宫干脆闭上了眼睛。他自然知道此次杀人自然太多,但是两军交战不就是你死我活吗? “让准备好的朴刀兵也出场吧。在这队伍的两方十米处,进行拦截。” “是!先生。” 少帝士兵扔完了巨石,事先准备的巨木也被几个士兵一起,推了下去。 狭窄的山道上,此时被这些掉下的巨石覆盖。 到处都是士兵惨叫哀号以及呻吟的声音。 颜良不断的后退,他身边的几个统领此时还剩下两个不断的帮他挡着下落的巨石和箭矢。 “将军。你一定要活着出去!以后好为我等报仇啊!” 看着这个被箭矢射穿的统领,他心中绞痛,泪流满面。 男儿不轻易流泪,但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懊悔,都是因为他的鲁莽,才使得这三万将士全军覆没。 随着巨石和箭矢的越来越少,山腰处,一个个五六米长的巨木再次滚下。 而更加令他绝望的是,箭矢再次洒下,箭矢却燃烧起来。 “火箭!” 陈将军冷冷看着下方的士兵,如果不是陈宫,也许他们的下场比起下方的士兵不会好到哪去。 行军打仗,纵然不能心慈手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心。 他自然不想让自己将士承受这种痛苦。 一排排弓箭手将手中的箭矢全部点燃,随后射出。 霎时间,带着滚滚黑烟的火箭,随即落下。 这样大范围的箭矢覆射,只适合在这种占据地利的情况下使用,效果才能发挥最大。 扑哧—— 一个刚刚躲避过巨木的士兵,结果被这火箭狠狠地贯穿。 他甚至还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露出的箭矢射在了地面上的树木上,顿时,那些树木燃烧了起来。 树木不断的被点燃。这些树木燃烧出来的大火,热浪.逼人,让那些逃跑的士兵不敢轻易穿过。 逐渐,一些士兵绝望了起来。 他们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了。 这条道路,很快便陷入了一片火海。 士兵身上的甲胄被点燃,刺鼻的黑烟熏的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地狱!人间地狱!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以及那些士兵们悲惨的被大火烧灼的模样,让看见的人丝毫不怀疑这就是地狱。 但是,在上面不断射着箭矢的弓箭手,虽然手早已经因为不断的开弓射箭,变得生疼。 但是,他们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这种几乎没有损伤的伏击,这种为了战友复仇的仇恨早已经深入他们的心中。 张辫子便是这其中的弓手之一,在上次被袁绍大败的那场战役中,他的好兄弟张秋,为了救他被敌人的长刀贯穿。 他亲眼看着张秋留着血的悲惨模样。 “辫子!替俺对咱娘说一声,俺不能回去了。” 张辫子一边咬着牙,一边留着泪,一边点着头。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将他的兄弟尸体埋了。 张辫子不顾手心流出的鲜血,再次来开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弓弦,对着下方狠狠地射去。 战争!总是如此的残酷! 在颜良率领的这支队伍的末尾和前方,不知何时已经被寒气深深的盾牌阻断。在那盾牌错落间,是银光闪闪的枪尖以及寒光点点的锋利大刀。 那些还想要逃跑的士兵彻底没有了任何希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争逐渐进入了尾声。 山道中,四处都是焦黑的尸体,几乎已经没有了活口。 陈宫带着众将士以及四位将军走下山。 山道上,被密密麻麻的尸体覆盖。 “看看,还有没有活的!”楚将军吩咐道。 “看见活的,再补上两刀!死就让他们死个痛快吧。”陈将军紧皱着眉头说道。 这些尸体散发的焦味极为难闻,但是陈宫却浑然不绝。他的心里只回应出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过了一会儿,有个士兵叫到,“诸位将军,属下发现了一个昏迷的敌军将军。” “快快带来。”刘将军沉声道。 “诺!” 随后,一脸黑烟的颜良被两个士兵抬了过来。 “原来是袁绍这逆贼的大将颜良。给我绑了!”楚将军冷笑一声,命令道。 这颜良文丑,在前几次战役中,他们可没少被这二将追杀。此时,情况颠倒过来,他自然心中暗爽。 “带上这二位将军。大军开拨吧!我等该去见陛下了。”陈宫说完,骑上马儿。留给众人一个憔悴的背影。 众位将军将颜良文丑绑在一起,放在马背上,开始向前行军。 文丑见到山下这般惨状,他睚眦欲裂,心中极为愤怒。 但是他嘴中被塞得慢慢的,只能嗯嗯几声。更让他没有想到是,颜良,这位跟他即使兄弟又是对手将军,竟然也被活捉了 —————————————— 张颌和高览率领的三万大军此时走到了那个伏击文丑的峡谷,见干燥的地面呈现出一片血红之色。在道路的旁边,一个大大的坟墓被建起,木块做成的墓碑上写着二千二百士兵之墓。 二人带领着大军翻身下马,走到坟墓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二人再次踏上征程。 “颜良将军怎么没有消息了?”张颌有些不解,按照惯例,每隔三个时辰便会有信使送信过来,报告前方的战况。 但是,此时已经过去五六个时辰了,竟然没有丝毫的消息。 “莫急!颜良之能,我等都了解,不会出什么事的。”高览安慰道。虽然,他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现实文丑被俘,颜良来信说去追击。但是,此后再无丝毫音讯。 颜良将军是一个做事非常细腻的将军,他断然不会放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有不好的预感!”张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前方十里,便是少帝军。估计我们也快见到颜良兄了吧。”高览说道。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前方出去打探的斥候已经回来了。 “禀告二位将军,前方少帝的军营空空如也,没有发现一个人。而且颜良将军的军队也没有见到。” 高览和张颌一听,二人顿时眉头紧锁。 “怎么会发生如此状况?难道少帝军逃向曹操处,颜良兄追赶去了吗?”张颌迅速说道。 高览一听,心中感觉也大有可能。 “你且说说,那少帝的营地是个什么状况?”高览向这名斥候问道。 斥候答道:“禀告将军,少帝的军营里,还有少许粮草和辎重。” “哦?看来少帝军为了提升行军的速度,已经将这些都抛下了。”张颌有些惊讶道。 高览笑道:“看来是颜良将军发现少帝军先行一步,为了追上少帝军才带着大军紧紧地追赶才没有顾上给我们送信吧。” 张颌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有些可能。” “我等还是先到少帝大营处,在商量对策吧。”高览接着说道。 “那就听兄弟的。”张颌点头道。 随后,这支大军继续开拨。 —————————————————— “报!陛下。我军还有十里就走出这泰山山道了。”刚回来的斥候,对着刘辩说道。 “嗯!朕知道了!休息去吧。”刘辩此时大汗淋漓。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甲胄,再被这毒辣的阳光暴晒,此时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停下吧。公台先生说到达此处就停下。等待他的到来。”刘辩对着张幺儿说道。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同时几位统领,让他们停下大军。”张幺儿虽然穿着一身布衣,但是汗流不止。 行进的士兵同样,早已经忍受不住暴晒。此时听到要停下来,一个个心生欢喜。 哒哒哒—— 大军后面传来了连续不断的马蹄声。 刘辩随即扭头看去,只见,两个骑兵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上前头体形彪悍的马匹。 “这就是西凉马吧。果然有型。”刘辩这些马,每一匹都极为壮硕。而且这些马的个头比他骑得马还要高出一头。 “禀告陛下,这二位骑兵说是来送马的。”一位统领上前对刘辩说道。 刘辩知道这就是刘将军信中提到的缴获袁绍骑兵的一千马匹。他点点头,道:“先让这二位去休息。朕知道了。” 随后,刘辩又道:“告诉三军,我军在前方大胜袁绍逆贼。这些马匹就是缴获的战利品。” 这位统领一听,顿时满脸喜色。 “是!陛下!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这统领心中暗道:“终于打胜仗了!” 他起身便去通知了其他统领以及属下的士兵。 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听到后,一个个顿时有了精神和信心。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一个士兵的拜倒,其他士兵也接着跪下,一个个大声喊着。 刘辩此时站起身子,沉声道:“诸位将士,我军在前方已经取得大胜,杀敌三千,并且缴获敌军主将文丑,已经西凉好马千余匹。” “我军威武!我军威武!” 下方的近万将士再次喊道。 “只要我军上下齐心,我军必能回到国都,我军必能扫除叛逆。定能还天下百姓一个和平的盛世!” 刘辩此时心中也是激动无比。他大声的吼道。 “我军必胜!” 众将士也随即喊道:“我军必胜!” 上万人的怒吼,声音直冲云霄,久久在山道中回响。 “呼!”刘辩缓缓吐出心中的废气,轻声道:“打胜仗的感觉真好!” 高览和张颌率领三万大军很快到了少帝的大营。 果然不假,二人进入大营之中,发现地面上的锅灶全部没有携带。而且在好几个营帐中发现了大量的粮草。 就在二人还在少帝大营中走动时,派出去观察周围动静的斥候已经返回。 二人也来到了刘辩的中军大帐中,原本放在中军大帐右侧的刘辩模仿现代军事做的沙盘早已经在刘辩走的时候将他毁掉。 二人虽然有些诧异为何这大帐右侧有如此多的沙子,但是二人毕竟是古代人,怎么也想不到刘辩这个穿越者做的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的沙盘。 那斥候一进帐中,见到二位将军,连忙跪下。 “禀报二位将军,属下在前方三里,泰山要道之前,发现一个八百人的坟墓。”斥候声音有些沉重。他说的正是被颜良埋了的八百俘虏的尸体。 当时,陈宫虽然命令将这八百人杀掉,但是出了将这八百头颅挂在道路前,同时将那些尸体也放在了山前。 刚刚心情缓和一点的二人,心情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那木板做的墓碑上的字迹和向前在前方的山道发现的那个坟墓的墓碑字迹一模一样。” 斥候知道,这八百肯定是阵亡的颜良部下。 “嗯!下去吧!本将军知道了。”张颌面色一沉,冰冷的说道。 高览的脸色也变得极为不好,沉声道:“这就是残存的骑兵吧。没想到在这里死了。” “不!”张颌眼睛中露出一股杀意,他接着说道:“这八百肯定是被俘虏的骑兵,后来才被处死的。” “不可能!少帝军一项以仁义之师自居,怎么可能杀害这俘虏?”高览否定道。 张颌手指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是俘虏。要不然颜良也不会恨得那么很。颜良将军走到此处,时间距离上次发信差不多也有了是三个时辰。但是,颜良将军竟然没有发书信。说明那个冷静睿智的颜良将军,此时定然是怒火万丈,已经失去了冷静。所以,我断定,只有这八百俘虏被杀害,尸首挂在山前才会让颜良将军失去冷静。也只有这一种肯能。” “该死!如此说来,要是本将军当时在场,本将军也不能冷静下来。”高览双拳紧握,恨恨的说道。 张颌紧握的双拳却是慢慢的松开,他叹了口气,道:“这正是少帝的诱敌之计。但是,这和少帝已往的行事不符。而且少帝也没有如此高深的计谋。所以,我猜测是曹操!是曹操带领这他的骑兵过来帮助少帝伏击我军骑兵。同时,也只有曹操才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说的有理,少帝军已经是穷途末路,而且进入衮州境内已经有了几天。曹操自然知道少帝的行踪。估计他是向少帝开出了很多条件,他才会来协助少帝。” 高览在心中想了想,也附和道。 可怜的曹操,此时正远在邺城,却都把这大罪推到了曹操的身上。 “派几个人进入泰山要道和前方的绕过泰山的道路侦查一番,我等且在这等候消息。” 张颌随即说道。 “目前来说,也只能如此。我这就去吩咐。”高览起身走到帐外,张颌一人却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斥候再次回来。 “报!属下在泰山的山道和别道均发现大量的脚印。只是”这斥候脸色惨白,语气吞吐不定。 高览再次返回帐内,他站在张颌身旁。大声呵斥道:“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属下在进入泰山山道一里处,发现了大量烧焦的尸体,而且” “而且什么,一次性给本将军说清楚,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将军!而且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尸体,一层层落着一层。整个泰山的这段约有半里的道路全部都是尸体,烧黑的木炭还有巨石。而且属下从中间除一些没有被烧到的武器,上面显示是我军的。” 高览一听,心中顿时猜测到了什么。瞬间他满脸通红,眼中怒火四射,抬起脚一脚将这个斥候踹飞。 而张颌则是猛然站起,一把披在桌子上,顿时正个桌子四分五裂。 然后,他颓然一坐,沉声道:“颜良将军看来是全军覆没了。” 高览拔起腰间的佩剑,就要冲出帐外。 张颌冷冷的说道:“高将军!站住!” “我要去杀了刘辩小儿。”高览气愤的说道。 “不可。说不定山道内还有伏兵。”张颌虽然气愤,但是他极为冷静。他就是这种大将,越愤怒,越气愤,他则越是冷静。 “有伏兵又如何,老子照样杀他个屁滚尿流!”高览高举着长剑,大声吼道。 张颌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想做第二个颜良将军吗?,你想把这三万大军同样葬送吗?” 高览一听,气愤丢下手中的长剑,对着地面连跺几脚,然后怒火还没有发泄出,对着大帐的柱子又狠狠踢去。 “禀告主攻吧。让主公来决定。”张颌暗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颜良,文丑,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张颌喃喃自语道。 高览直到累的筋疲力尽,喘着粗气,才停下来,坐在地上。 “来的时候还说要活捉刘辩小儿,到时候一起比武喝酒,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高览的神情颇为沮丧,一人蹲在那唉声叹气。看起来无比的颓废,哪有一点将军的样子。 “会的!会有机会一雪前耻的。还有,此事一定不能让众将士知道,说出去打击士气。”张颌吩咐道。 一项沉稳的张颌,眼眸中露出一股犹如实质的杀意,摄人魂魄。 “通知三军,再次安营扎寨。不准冒然行进,发现者,军法处置。”张颌缓缓说道。 搞了片刻,高览缓缓站起,神色再次恢复了正常。他一声不吭,大步走出帐外。 “到时是谁,能灭颜良将军的三万大军?”张颌心中捉摸不定 第二百二十二章 “什么!”袁绍拿着张颌写给他的书信,双手发抖。他猛然站起,眼中怒火四射。他的脸色通红,浑身颤抖。不是怕的,是被这书信上的内容气的。 “禀告主公,属下在泰山山道中,发先大量的尸体。最终鉴定为颜良将军所率领的三万大军。三万大军,全军覆没!” 看着这书信的上的内容,袁绍心如刀绞。 这三万大军,均是他的精英部队。而起还有两位猛将颜良文丑率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更何况是他手下的两员猛将都不知所踪。 刘辩小儿明明被我杀得落花流水,更是被我一口气追了一百多里。 怎么那个少帝军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厉害!如此骁勇善战。 他紧握起双拳,一拳将他身前的桌子劈成两半。 “全军覆没!全军覆没!”袁绍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下面的谋士将军见到袁绍大发雷霆,心中还疑惑为什么。 然后又听到主公说全军覆没。难道是颜良将军带领的先锋军全军覆没。 众人心里不信。颜良文丑二人在袁绍军中拥有极大的威信。而且二人号称常胜将军,怎么可能被少帝杀得全军覆没。 “一定是曹操!只有曹操的衮州驻军协助刘辩,才能全灭颜良带领的先锋军。” 此时,审配站出,问道:“主公,到底发生了何事?” “颜良所部,全军覆没!”袁绍痛心疾首的说道。 嘶嘶—— 一股股倒抽凉气的声音在大帐内骤然响起,没想到四庭将军的二将竟然全军覆没。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结果。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了这里面很多人的承受范围,其中包括袁绍。 “主公,是说这次颜良将军全军覆没是曹操在一旁协助的?”审配接着问道。 “否则,以少帝的那三万残兵败将,怎么能先伏击文丑将军带领的三千骑兵,后全歼颜良将军的带领的三万的大军。”袁绍拳头握的咯嘣咯嘣直响。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主公说的有道理,这衮州境内,除了曹操有着个实力,也没有其它人了。”审配随身附和道。 “应该不会是曹操吧。曹操远在邺城,即使是派军赶往此处,也来不及啊。”许攸站起,缓缓说道。 袁绍狠狠地瞪了许攸一眼,说道:“本将军知道你跟曹操自幼交好,但是本将军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此事明显是曹操所为,你却说不是。难道你是想替曹操开拓吗?” “属下不敢!”许攸被袁绍讽刺一番,脸色一暗,缓缓退下身去。他心中暗道,“明明一直将这件事心上。否则,我出的建议为何一个都不采用。看来,袁绍不是我的明主。我要另寻明主啊。” “回信告诉张颌将军,明日启程回青州。看来此次少帝已经到了曹操手中。待回去整合大军,一举来战曹操,夺取衮州!”袁绍沉声道。 “主公,不可!”郭图连忙起身,说道:“此时返回青州,定然伤士气啊。” 袁绍刚刚发完命令,见到有人竟然反驳他的命令。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更是一沉。 “我意已决。明日启程!”袁绍直接无视郭图,大袖一挥,转身走入内帐。 许攸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袁绍表面勇猛刚毅,实则胆小如鼠。表面广纳贤良,实则独断专行。表面喜欢谋略,实则改断不断。这样的主公,不是明主啊。” 许攸算是把袁绍给看透了。他也缓缓起身,随同其他退出帐外的将军一同离开。 ———————————— 刘辩在离泰山路口已经等了半日,此时已经是快到傍晚,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落下,在广阔的的天空中留下了凄美的晚霞。 他带领的一万大军也再次休息了半天。将士们已经恢复了力气。 刘辩此时有些坐立不安,他焦急的等待着陈宫的到来。 如果没有陈宫,他从这里走出去也是一条死路。陈宫成了能够救他的唯一稻草。 一直到傍晚,天快要入黑的时候,后方突然一片光亮。 “报!陛下!公台先生和四位将军回来了!”张幺儿一直都在后面等着,他一见陈宫的书童先到,他便知道陈宫和几位将军定然也到了。欣喜之下他立即跑到刘辩身前,高兴的说道。 “实在是太好了!快!带朕去见公台先生。!”刘辩兴奋的说道。 “是!陛下。”张幺儿连忙跟在刘辩的身后,开始向后走着。 众位统领也跟在刘辩的身后,一起去迎接陈宫。 终于,在队伍的最后面,刘辩遇到了以陈宫和四位将军为首的大军。 “陛下,臣不负重托!和众位将军将士重创了袁绍大军!”陈宫率先下马,连忙上前准备跪下。 刘辩趁着陈宫还未跪下之时,立即将陈宫扶起。 “陛下,我等又在这泰山山道,将颜良所率领的三万大军全部歼灭。”陈宫激动的说着,后面陈将军,楚将军,刘将军,赵将军均跪下。 “诸位将军!诸位将士!快快请起!”刘辩连忙示意道:“如果不是诸位将军,今日恐怕就是朕的末日。是众将军众将士以及公台给了朕一条活路。朕心中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众将士跪下!等回到国都众将士皆重重有赏。” 陈宫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这个陛下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善于鼓舞军心。而且善于用人。当年汉高祖刘邦,不同样没有什么大才。但是却打下了莫大的基业。名留青史。 “公台啊。”刘辩牵起陈宫,缓缓向前走着。四位将军以及诸位统领也紧跟其后。 “要不是朕遇到公台,以朕的能力,此时定然大败。说不定已经成了袁绍那逆贼的笼中鸟。但是,上天眷顾朕,让朕遇到了公台。在这生死危难之时,是公台救朕于水火之中。此次,公台的功劳已经够大,以后就由公台主掌三军。”刘辩诚心的说道。 这些话却是说道陈宫的心窝子上了,听的陈宫心中暖乎乎一片。不管真假,刘辩笼络人心的能力却是很强啊。 陈宫顿时跪下,但是再次被刘辩拉了起来。 “谢陛下!陛下真乃是明主啊。”陈宫感激涕零的说道。 “听到没有,以后公台就是真的军师!尔等可服气?”刘辩对着身后的诸位将军说道。 经过这两次大胜,诸位将军对陈宫的才能再也没有丝毫的疑问。他们一个个心服口服。 “属下服气!”四位将军一同答道。 “那就好!”刘辩说道。 “刘将军,你竟然受伤了。来让朕看看,受了多大的伤。”刘辩牵着陈宫,走到刘辩身边。 刘辩轻轻接下纱布,只见一个恐怖的伤口在刘将军的肩膀上。那伤疤的周围的鲜血已经凝固。 刘辩轻轻的对着伤口按了按。 顿时,疼的刘将军倒抽冷气。 “张幺儿!去把朕的马牵来。”刘辩回头对张幺儿说道。 “是!陛下!”张幺儿将刘辩的马牵来,刘辩转手便给了刘将军。 “将军为朕冲锋陷阵受此大伤。朕将真的心爱的宝马送给刘将军。这匹马跑起来极为平稳,刘将军坐在上面不会受到太大的颠簸,也就不会有多大的痛苦了。” 刘辩细心的将刘将军的纱布缠好,然后对着其他三位将军每人一个拥抱。刘将军自然知道这匹马的来历。这匹马是极为珍贵的汗血宝马。也是从大宛国仅剩的两匹汗血宝马之一。今天竟然将这众武将梦寐以求的宝马送给自己,他心中感动的没边了。 那这几个将军也感动的流下了泪水。 作为穿越众,刘辩却感觉这是应有的礼貌。人家为你冲锋陷阵,为你卖命。给点鼓励给点奖励是应该的。 陈宫一直在观察刘辩,一直到此处,他才收回观察的目光。 他在心中叹道:“这才是我的明主啊!” 深夜,待所有回来总计三万人的大军再次现出了沉睡之中。 陈宫和刘辩却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张邈此人身为陈留太守,宅心仁厚,而且胆子极小。此次曹操杀了陈留的名士边让,更是残忍的杀害了边让一家三百多口。张邈肯定心生在不满的同时,还心生恐惧。只要陛下让臣去当说客,臣保证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拿下这衮州的大半城池。”陈宫自信满满的对刘辩说道。 他也是不满曹操这等残忍的举动才离开曹操。当初,曹操还是他和张邈一同举荐,才成了这衮州牧。没想到,曹操却如此残暴,他陈宫高义怎能跟这种主公。 此次,他陈宫投刘辩麾下,也是看出了刘辩宅心仁厚,带领的军队还号称仁义之师。又经过刚才的观察,他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 刘辩认真的听着陈宫的分析,然后将这些分析的道理一一记在心中。 刘辩高兴道:“倘若真能如此,那爱卿一人可敌百万雄师啊。” “陛下谬赞了。”陈宫谦虚道。 “一切都听军师的。”刘辩笑道。 “对了陛下,臣跟陛下今晚说一下天下大势吧。以后战略的方向也要明确一下。”陈宫说道。 刘辩点了点头,道:“听公台高论。” 陈宫突然站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同时让张幺儿将火把靠近。 陈宫随后蹲下,对着地面画着。 然后,陈宫徐徐说道:“此时,天下大乱,群雄割据。” 陈宫顿了顿继续说道:“袁绍独占青州,并州、翼州为最强大的叛逆。陛下占据豫州。孙策占据江东。公孙度占据辽东。刘虞,公孙赞占据幽州。张鲁占据汉中,刘表占据荆州。曹操占据衮州。韩遂、马腾占据凉州。陶谦、吕布和刘备向后占据徐州。袁术占据扬州一部分土地。张秀占据宛。” 随着陈宫的话,整个大汉国的群雄割据的形势顿时被他画了出来。 而且每一个地方标注了地面和人名,顿时,这个大汉的势力清晰可见。 刘辩心中暗叹,“这才是人才啊。” 陈宫顿了顿接着说道:“陛下此时占据豫州,临近衮州徐州和青州。陛下当先取衮州,再取宛城。之后再图徐州,这时再对战袁绍,然后取得袁绍的青州、并州、翼州之后。随后再图关中。此后便一统中原。这时再去对付江东的孙策,汉中的张鲁,幽州的公孙瓒,辽东的公孙度以及凉州的韩遂、马腾。” 陈宫见刘辩有些有些迷茫,便说道:“简而言之,就是先平定中原,再平定其他地方的的叛逆。” 刘辩心中大汗,直接说先把中原搞定,在意中原为基础搞定其他的地方不就得了吗。 突然,刘辩心中会想到,这不正是当年曹操的战略的吗? 没想到此时竟然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无奈的笑了笑,道:“公台果然大才啊。分析的如此透彻。朕心悦诚服啊。” “呵呵,谢陛下褒奖。”陈宫颇为自信的说道。 此时,刘辩是真的佩服陈宫。曹操的以后的发展的路线竟然被他提前分析到了。而且此次我若占取衮州东部。身在豫州的荀攸、荀彧以及贾诩定能得知我的消息。 到时候,两面夹击曹操,曹操就嗝屁了。 刘辩的不知道的是,袁绍此时也对曹操恨之入骨。恐怕以后就不是两面夹击了,而是三面。 “呼!”缓缓的吐出胸中的浊气,刘辩心中极为高兴,捡到陈宫,算是捡到宝贝了。 “夜深了,公台还是去休息吧。被累坏了身子。”刘辩劝道。 陈宫心中一暖,俯身道:“谢陛下关心!” 随后,二人都一一入睡。 —————————————————————— 张颌和高览接到袁绍的书信,无奈之下只好返回青州。虽然二人均是心有不甘。而且颜良和文丑的至今杳无音信。二人心中都极为担心。 但是,军令不能不从。第二天,二人开始拔寨起行,返回袁绍的大本营。 翌日,张邈的府邸迎来了旧友。 张邈极为高兴,这人一身白色布衣,但是却带着一股独有的气质,使得他不会被人忽略。 这人便是陈宫。 陈宫带着书童,快马加鞭,半日便感到了张邈的府邸。 张邈见到旧友,自然是心生欢喜。当下吩咐仆人出门迎接。并吩咐仆人准备上好的酒菜。 二人都是面带笑容,张邈见到陈宫,张邈说道:“公台兄,多日不见,可是让我很是想念啊。” “呵呵!孟卓兄,今日来看望兄台来了。”陈宫笑道。 张邈带着陈宫进入府邸,随后二人进入正厅的偏房之中。张邈让仆人退去。 “公台兄,此时来找我何事?”张邈轻声问道。 “唉!想必孟卓兄也知道我的处境。”陈宫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张邈同样眼神一暗,额头低了下去,随后长叹一声。 陈宫自然知道张邈为何叹气,他也长叹一声,苦涩道:“想当初刘岱刺史讨伐黄巾逆贼战死,我等推荐曹操任这衮州牧。” 张邈似乎也在回忆过去,接着道:“没想到,曹操竟然杀死边让以及他家人三百多余口啊!” 陈宫叹气道:“边让乃是我等好友,而且边让还是陈留名士,更是和孟卓兄同乡。没想到他曹孟德竟然如此不顾往日情意” 张邈连忙捂住陈宫的嘴,轻声道:“公台兄,小声啊!” “我知道公台兄高义,就是因为此事离开曹操。唉” 陈宫感觉到孙邈话里有话,心中猜到这孙邈定然也怕曹操加害于他,也想另投明主。 当下,陈宫正襟危坐,道:“不满孟卓兄,我倒是遇到一明主。这明主不但待人心厚,而且心胸豁达。” “哦?不知道公台兄说话的明主的是?”张邈轻声问道。 陈宫笑而不语。 “公台兄既然已经说道此处,就别给为兄卖关子了。想必,今天公台兄便是充当说客吧。”张邈神色一紧,缓缓说道。 陈宫微笑道:“孟卓兄果然厉害。一下子便猜中的在下的来意。” 张邈心中暗喜,笑道:“公台兄果然是来充当说客。其实,刚才为兄不过是试探一下。” “呵呵。是公台大意了。”陈宫苦涩道。 “孟卓兄,如有换主之意,我便说。如果没有,我便不说。”陈宫接着说道。 “告诉为兄吧!”孙邈轻叹一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陈宫自然知道,此时孙邈再问,便是肯定了有另投明主的意思。 陈宫却是不说,伸手点起杯子中的水,对着地面写下四个大字。 而孙邈却愕然的看着陈宫。 陈宫四个大字,刚写完,那水迹便干了。但是张邈已经知道陈宫的明主是谁了。 “天下正统!除了少帝刘辩,还有谁是天下正统?”张邈心中巨震,其实他以为陈宫要不是为袁绍当说客,没想到确实他。 “公台兄,确信是明主?”张邈深知陈宫看人识人的本事肯定在自己之上,随即再次问道。 陈宫点点头。然后将这么多天发生的事情跟张邈一一细细说了一边。从二顾茅庐,到光脚迎他,到对将士的关怀再到送马给刘将军。 听完之后,张邈叹了口气,然后沉思片刻,慎重道:“我就再信公台一回!” “哈哈,酒肉都上来吧,我要与公台兄把酒言欢。”张邈下了决定后,当即吩咐道。 “孟卓兄,将我家书童也请进来吧。”陈宫说道。 “好!好!好!”张邈看起来心情不错,当下请到。 待书童进来,张邈却是眼前一亮。 这书童长的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而且进来就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走动间,一副贵气扑面而来。 “公台啊,如此妙人,竟然只做公台的书童,实在是屈才啊。”张邈笑道。 陈宫依然笑而不语,但是那笑容却是意味深长。 张邈看到陈宫的笑容,突然恍然大悟。 连忙让周围奴婢退下。然后直接对着这书童跪下,道:“微臣该死,不知道是陛下到来” 就在他不断自责的时候,一双温和有力的大手将他托起。 “不知者不罪。孟卓,朕不但不怪你,朕还要封赏你。” 入耳的声音温和但是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张邈连忙说道;“谢陛下!” 这书童真是大汉的少帝——刘辩。 他扮作书童随同陈宫进入张邈府邸,倘若陈宫能说服孙邈,他便进来。倘若说服不了,他便在外等候。 张邈见这少帝待人宽厚,心中暗道陈宫果然没有骗他。 只见他起身,在前方的暗柜里翻出一方大印。真是这座城池太守的官印。 随后他递给刘辩。 刘辩却不接,刘辩笑道:“官印还是孟卓留着吧。朕相信孟卓兄。从今日起,朕封孟卓为这衮州牧。等到朕平乱叛逆,这衮州便归孟卓管辖。” 身居现代经验的刘辩,却是将画大饼的本事学的倒是很到位。虽然整个衮州他一个城池都没有,但是他是正统,他可以许给张邈更大官职。 “只要,孟卓替朕消灭衮州叛逆,到时朕封你为陈留王。”刘辩慎重的说道。 陈宫却是暗叹一声好。看见刘辩如此行事,他是极为欣赏的。这个主子太懂得拉拢人心了。 张邈听的心花怒放,他自然知道刘辩是这大汉王朝最为正统的皇帝,皇帝一言,重若千斤。 他自然相信。他感激的看了陈宫一眼,要不是陈宫他张邈也遇不到如此明主。 但是陈宫却心中暗笑,此时的张邈身为陈留太守,其实权利比陈留王更加强大。刘辩只不过换了名称,同时又封给他,就让这张邈对刘辩感激涕零。 “妙!实在是妙啊!”陈宫半眯着眼睛,看着二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谢陛下!微臣定帮陛下取得衮州!”张邈此时也是铁了心要跟刘辩打天下,他虽然胆小怕死,但是他并不傻。曹操此人,通过曹操杀边让一家三百多口,他算是看清楚了,曹操的猜忌心太重,而且杀人如麻,丝毫不考虑旧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曹操会连他一块杀掉。 所以,再听说到好友边让以及全家上下三百多口被杀之后,他一直心惊胆颤。 作为当初和陈宫、边让一同举荐曹操出任衮州牧的他,亲眼见证陈宫离去,边让被杀,如今在曹操的身边的只有他。 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跟着这样一位主子,肯定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爱卿请起。”刘辩微笑道。看见张邈如此的识趣,刘辩心中也甚是高兴。 张邈缓缓站起后,在刘辩的身前席地而坐。 “孟卓兄,陛下带领的大军泰山山道处静候。”陈宫见二人已经达成了共识,才缓缓说道。 张邈听后,立即说道:“微臣这便派遣下人迎接我军。” “这张邈口风变得到是很快啊。”刘辩心中暗语,“嗯,那就麻烦爱卿了。” 随后,张邈便派遣一心腹去通知留守在泰山道的四位将军进城。 就在三人吃着酒菜,洽谈天下大事的时候,张邈的一个亲信进入房间内。 见到三人,神色有些犹豫不定。 “无妨,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就说吧。”这个黄面的大汉将一封书信递给张邈,随后沉声道:“这是衮州牧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邈吩咐道。 那黄面大汉听后,便徐徐退出内屋。 张邈见那大汉退走后,便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刘辩。 刘辩伸手拒接,刘辩笑道:“此等事,还是爱卿来念吧,看那曹操逆贼有何话说。” 张邈见刘辩如此信任自己,随即道:“那微臣便读读。” 随后,张邈伸手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书信,随后徐徐读到。 “孟卓兄,我已经打探到少帝刘辩此时打败,带着三万残兵败将正被袁绍追杀到衮州境内。孟卓兄只需派遣五万大军,便可提前将少帝刘辩俘虏。此番,孟卓兄要是能大败少帝将少帝俘获。我等此后便能不费一兵一卒进取豫州之地。孟卓兄必将是大功一件,等活捉少帝后,必将封孟卓兄为这衮州牧。” 念到此处,张邈抬眼微微一瞥刘辩,见刘辩神色正常,没有丝毫的异样。他才安心的继续读下去。 待读完书信后,陈宫神色一沉,轻声道:“曹操好大的口气,竟然要活捉陛下!此人果然是狼子野心啊!” 张邈自已经投靠刘辩,他咬牙切齿道:“曹操竟然妄动陛下!臣自然不能答应。明日,微臣必然游说其他几位太守投入陛下麾下。” “呵呵!曹操这逆臣贼子不知道公台和孟卓已经投到我的手下,赶出如此狂言,真是胆大包天啊。”刘辩神色一紧,缓缓说道:“爱卿明日跟公台一起去吧。毕竟你们二人都是衮州人士,对这里的官员比较熟悉。倘若事情能成,朕必将重重封赏。” “谢陛下!” “谢陛下!” 刘辩见陈宫欲言又止,他连忙问道;“朕见公台兄欲言又止,公台有何话,但说无妨。” “我等可以将计就计”陈宫皱着眉头,说道。 刘辩见陈宫如此模样,他就有些知道原因了。陈宫此人,颇为重义。要是正大光明的对付曹操,他估计不会犹豫,但是要出此下策,就有些违反他的底线。 张邈一听,顿时眼前一亮。他喝了一口酒,笑道:“公台果然好计策啊!只要我告诉曹操,陛下已经被我活捉。然后让曹操来次,我等伏击曹操。只要曹操被擒,那曹操统领的衮州西部定然打乱。到时,陛下便可一一击破,取下整个衮州。” 刘辩微笑道:“此计策着实不错,以较小的代价,便能搅乱这衮州势力。” 陈宫叹了口气,他知道刘辩如此说定然要用此计。 他也明白,此时陛下还处于生死危险时刻。这张邈能倒戈刘辩,到时说不定还会投向其它人。 而且,只要杀了曹操,这衮州境内便没有其他强敌。到时,一统衮州必然会轻松许多。 “嗯!既然如此,那边如此做” ———————————— 翌日,张邈亲自上阵,带领陈留以及周围城池的兵力,总计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去征伐刘辩。 清晨,晨阳刚刚从水平线上缓缓升起。那火红的朝霞伴随着晨阳的升起不多时便映红了东部天空。 陈留城外,一波波大军很快汇聚。 这周围的几个重镇,都属于张邈管辖。他从每一个城池调运了一些粮草和辎重。在加上这浩浩荡荡,布满了整个陈留城池外面的威武大军,信誓旦旦的向泰山进发。 同时,他回曹操书信一封,并且说明了他已经率领大军出发。请孟德兄放心,他孟卓必然将刘辩小儿活捉。 刘辩还是一身书童的打扮跟在陈宫的后面,二人站在城池的阁楼上,远远的看着这支大军。 宛若乌云般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充斥着二人的整个视线,人数众多,却不显得混乱。 一个个兵种整齐的站好,准备着出征。 张邈的这个军队的配置还是颇为完善的,朴刀兵,长枪兵,骑兵,弓箭手均有。 而且看这些士兵一个个精力饱满,气势旺盛,打起仗来自然会比较勇猛。 张邈带着一干将领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知道,他要象征性的跟陛下的大军打一场,并且将少帝军打的打败,同时还要俘虏少帝。 只有如此,他才能取得曹操的信任。曹操才会不远百里,赶来陈留。 张邈虽然贪生怕死,但是他的才能并不弱。看着这些气势满满的大军,他的心中便升起万丈的豪气。 “少帝处在生死危难之时,只要我为陛下建功,帮陛下平定衮州,到时陛下定然会” “少帝处在生死危难之时,只要我为陛下建功,帮陛下平定衮州,到时陛下定然会重赏我。此次定要吸引曹操,奠定我在少帝中的位置。” 张邈想到此处,心中再次兴奋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再做一场赌博,一场拼上身家性命的赌博。但是他别无选择,跟着曹操将来也是死。不如赌一次,赢了便名扬天下,名流青史。 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自信满满的看着前方,狠狠地扬起马鞭,抽击马腹。 他大喊一声,:“将士们,随我冲啊!” 随后便是轰隆的鸣响声,命令一级一级的下达。 所有的将士都整装待发,随着这一声令下,他们顿时向前方开拔。 去攻打那个据说是这片土地的正统继承者的男人。 作为士兵,他们不会想太多。什么皇帝,什么大臣,他们不管。他们要的就是一口饭吃,一片地方睡。 谁能给他们这些,他们就为谁卖命。 刘辩远远的看着这支带起滚滚烟尘的大军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去佯攻他这个少帝,嘴角闪过一抹无奈的笑容。 陈宫捋了捋胡须,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眼睛中光芒闪烁不定,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衮州邺城,曹操府邸。 “禀告主公,孟卓兄的信函已经到了。”郭嘉拿着一份信函,不忙不急,缓缓的走进的曹操府邸的正厅之中。 “哦!我且拿来看看。” 曹操坐跪坐在凉席上,见到郭嘉从门外走来。 刺眼的阳光应着郭嘉的后背,在正厅中拉出一条长长的人影。 郭嘉走到曹操面前,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曹操。然后他站在一旁,等待曹操的召唤。 他看着曹操,他有些恍惚。前不久,他还跟随着袁绍打天下。 他亲眼看着袁绍得到翼州,取到并州,霸下青州。 但是,他还是离开袁绍。他跟随袁绍的日子不断,袁绍的为人却被他看了清楚。 虽然,袁绍现在为这大汉第一强权,实力也最为强大。但是,他还是选择的离开。 一个好的谋士,一定选一个好的主子,才能发挥自己的最大能力。 他看透了袁绍,这个枭雄表面刚猛,铁骨铮铮。实则胆小如鼠。手下谋士如云,但是一直争斗不断。而且袁绍往往有自己的谋略,虽然在他的眼里,那些袁绍自己的见解很幼稚,但是看见袁绍总是力排众议,坚持己见。他便断定,这个主公跟不得。 不能合理的采纳建议,不重视手下的资源,这便是袁绍他刚愎自用的表现。跟着袁绍不能发挥他郭嘉的才能。 所以毅然决然的来投奔曹操。虽然此时曹操不过是一个衮州牧而已。 但是,他从曹操的身上,看到了一个想要最为帝王的本色。 毒辣、果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礼贤下士等等。 虽然,曹操将边让一家三百多口杀了,气走了陈宫。虽然曹操说出了那种话。 但是,他就欣赏曹操这点。一个帝王,就要有一个帝王的样子。 “孟卓信中说,他已经率领了五万大军去进攻少帝。”曹操放心手中的信笺,上前拉着郭嘉,让郭嘉坐下。 郭嘉坐下后,曹操神色有些欣喜。 “只要此次,孟卓能活捉少帝,那奉孝的计划便能实行了。”曹操端正了姿势,面带喜色的说道。 “主公,只要此次能将少帝控制在手中,主公便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号令八方诸侯,威震天下。”郭嘉轻轻了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眼睛中流露出一抹精光。 曹操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微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只要少帝在手,我便可轻去豫州。坐拥豫州和衮州后,便可对战徐州陶谦。” 郭嘉静静的聆听着曹操的话,他嘴角渐渐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主公的战略布局跟自己的想法相差无几,先向强敌示弱,然后吞并小的实力。只要拿下豫州和徐州,便可跟袁绍大决战。 袁绍虽然兵多将广,但是他却没有放在眼里。 手下诸多谋士,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一个个只想着争名夺利。这样的袁绍有何可怕。 “主公跟属下的想法一致。只要少帝在手,不听主公号令的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得少帝,便得了大义!”郭嘉一语中的。 曹操嘴角在笑,眼睛中却闪现过一丝寒芒…… “陛下来信说,要我等陪即将到来的孙邈的五万大军演一场戏。只许败,而且要一败涂地。”陈将军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其他三位将军。 陛下和陈宫军师都不在,军中的大小事宜都要交给他们管理。 “对照过了,确实是陛下的笔记。”楚将军将另一份书信拿出一一比对后,慎重的说道。 “不用对比了。这信封中有笔下的信物。”赵将军,从信封中抽出一个玉坠,这玉坠晶莹剔透,上面两头雕琢的玉龙不断的盘旋,相许交错,分外的美丽。 这个雕龙玉坠便是刘辩的贴身之物,几位将军自然认得。 “陛下心中还说,陈留太守孙邈已经投在了陛下的麾下,此次我等只需跟这孙邈演一场戏。” 陈将军继续说道。 “哦?不知道陛下的用意是什么?”刘将军此时肩膀的伤才刚刚结疤,痒痒的感觉让他非常的别扭。 “陛下还说,我等要…要被孙邈俘虏!” 其他几位将军包括陈将军自己听到这消息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陛下如此做,自然有陛下的深意。我等还是遵循陛下的意思做吧。”楚将军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刚刚大胜一场,士气刚刚提升,没想到却要假败一场。他们心中自然不爽。 “通知大军,一会要演戏了……”刘将军对着身后的几位统领命令道。 晌午过后,孙邈率领的五万大军已经达到了泰山山道的十里之外安营下寨。 浩浩荡荡的军帐一眼望不到边。 此时,陈将军正在孙邈的中军大帐之中。 二人密探很久,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军营。 第二日,曹操的斥候便来报。 “禀告将军,孙邈大军昨夜奇袭少帝大军。一夜间,杀得少帝军溃散败逃,血流成河。 虽然孙邈将军的五万大军也有损伤,但是却几乎全歼少帝军。” 这斥候跪在地上,向曹操一一回报着。 曹操心中确实比较焦急,他连忙沉声道:“少帝呢?有没有被活捉?” “属下不清楚……”那斥候头一低说道。 “那先退下吧…”曹操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他并不在乎什么大胜,他只在乎少帝! 郭嘉站在一旁,对着曹操说道:“主公别急。孙邈的信笺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奉孝说的有理啊。现在急也没用,静静的等待孙邈的信笺吧。希望孙邈能捉住少帝啊!”刚刚斥候进来,他激动的猛然站起身子,此时才缓了一口气。 一直等到傍晚,孙邈的信笺才送过来。 曹操直接抢下信使的手中的信,然后直接撕开。 整整等了将近五个时辰,每一分一秒他都在煎熬着。他焦急的等待着这个能够让他命运转折的消息。 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些犹豫。 打开信封,他没有抽出里面的信纸。要是没有捉到少帝,所有的努力便前功尽弃。 曹操转过身子,将手中的信笺递给郭嘉。 他的手有些颤抖,随带着信纸也有些上下波动。 郭嘉伸手接过信笺,曹操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他十分理解曹操的举动。即使他,此时也有些举棋不定。 但是,他是一个聪明人,一个有着大智慧的谋士。他知道,曹操心中的矛盾。大喜或者大悲…… 所以,他不做丝毫的由于,直接抽出信笺里的信纸。他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待看到少帝刘辩儿子,顿时无比的激动。 他甚至没有去看别的字,只是把少帝刘辩这四个字扩展开,看了一句话,少帝刘辩被活捉。 他顿时手一颤,信笺缓缓掉落了下去。 “禀告主公,少帝刘辩被活捉了!”郭嘉带着颤抖的声音无比高兴的说道。 曹操听到郭嘉的话,心中爆喜。立即将郭嘉手中的信纸抢在手中。 颤抖着一双大手,眼神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练练看了十几遍后,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实在是个好消息啊。”曹操满脸笑容浮动,大笑道:“少帝被活捉,少帝被活捉!哈哈哈……老天助我啊!” 郭嘉心中更加清楚少帝的战略意义,得到少帝就等于有了号令天下的资本。在大义上,没有任何一个诸侯能够比拟。 可惜那袁绍竟然慢了一步,否则要是少帝落在袁绍手中,那袁绍的势力一定是如日中天啊。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少帝演给他和曹操看的一场戏而已。 他更不知道,不是袁绍没有追上少帝军,而是先锋军被少帝军全灭,不敢追击了而已。 “快快准备一下酒菜,我要与奉孝大喝一场!”曹操连忙吩咐手下去鼓弄饭菜。 他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如果不是少帝自大,率领大军进攻袁绍,被袁绍大败。如果袁绍快他一步得到少的哦,他又没有什么机会。 一切的起运都在他这一方,他相信他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否则上天也不会如此的眷顾他。 “今天定要和主公痛饮三百杯!”郭嘉也是大声笑道。 “好!好!好!今日就和奉孝不醉不归!” 曹操连连说了三声好字,才平复心中激动的心情。 陈留,孙邈府邸。 陈宫,刘辩,孙邈以及被‘俘虏’的陈将军,刘将军、楚将军坐在一起。 刘辩坐在上位,陈宫和孙邈坐在刘辩的左右两侧,三位将军坐在对面。 几人吃着小菜,喝着孙邈自酿的米酒,场面很是热闹。 陈宫笑道:“不知道此时曹操正在做什么?” 刘辩哈哈笑道,“曹操逆贼定在把酒言欢,庆祝孟卓将朕给捉了。” “陛下说的是,曹操此时一定在大摆宴席,庆祝此事。”孙邈也随之笑道。 陈宫端起酒杯,沉声道:“得到少帝,曹操逆贼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豫州。只要拿陛下胁迫荀彧、荀攸、贾诩,以这几位谋士的忠义,肯定会将豫州拱手送给曹操,来换取陛下的性命。随后,他曹操便独占豫州、衮州两州。然后,曹操逆贼只需要拿下衮州旁边的宛城,以及豫州下方的徐州,便可作用三洲,比肩袁绍。倘若实力相当,袁绍逆贼肯定不少曹操的对手。到时,曹操只需稳扎稳打,大败袁绍,豪夺袁绍的并州、青州以及翼州,进而再取长安。便可一同中原。” 他喝一口,继续说道:“得到少帝,他发兵时便会以少帝的名义,号令诸侯,给诸侯册封。倘若那一路诸侯不听话,便会以陛下的名义去讨伐。出师有名,所以陛下对于曹操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 刘辩也大口喝了一杯,这米酒的不是很辣,比起现代的白酒,酒精的含量肯定是低了很多。 连续的喝了不少杯,刘辩也没有感觉到一点醉意。 他接着陈宫的话,继续说道:“此次要不是孟卓助我,朕必然落在曹操的手中。所以,孟卓对朕有再造之恩啊。以后朕一定厚待孟卓。” 孙邈听的极为兴奋,他心里暗道:“果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救少帝于危难之时。以少帝的宽厚,以后定将善待于我。” “微臣惶恐。微臣为陛下是应该的,请陛下不要在意。” “来!孟卓!朕敬你一杯!”刘辩端起酒杯,继续说道:“还有公台,以及三位将军。来!来!来!朕统统敬你们一杯。倘若没有诸位的守护,朕早已经死于叛逆之手。只要他日,朕能平定这些叛逆,封侯败相,朕决不食言。” 听到刘辩的话,三位将军和孙邈的眼睛猛人一亮。只有陈宫笑而不语。 陈宫深知伴君如伴虎,不管这只老虎此时多么的温顺,但是等他磨砺来了牙齿,有了强壮的身躯以及锋利的长爪,他可以给你什么,便能拿回什么。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一些醉意,才姗姗告退。孙邈给刘辩等人安排了房间。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星夜满满,圆月当空。 赵将军带着一干‘残兵败将’逃到陈留的一处山前。 此次大战,为了突出大战的真实性,双方真真假假打了一场。死得人也都是装死,嘶喊声怒吼声到时真的。 他知道此时陛下已经比较安全,至少比前几天安全。 手中的干粮有些硬,但是他吃起来却觉得很是香甜。就着一壶清水,能够在这几次战役中活下来,他已经知足了。 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那样子,比吃大鱼大肉还要美味。 —————————————— 豫州,国都洛阳,大殿内。 荀攸、荀彧以及贾诩跟诸位大臣正在谈论着什么。 看那争吵的情形,气氛颇为紧张。 “此次陛下带领大军进攻袁绍,已经大败。一直被袁绍所部追击。至今少帝生死不明。”贾诩快速的挥舞着羽扇,神色凝重的说道。 “当日,我等久劝陛下无用。唉”荀攸叹息一声,他不知道此时少帝是死是活。作为刘辩的心腹谋士,他自然很是担心。 荀彧也随即说道:“陛下此次一意孤行,此时定然已经处于危机之中。陛下宅心仁厚,我等都明白。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当初我等就应该坚决反对。” “此时说来,为时已晚。我等还是多排除一些斥候,打探陛下的消息吧。”贾诩向后退了一步,身影颇有些萧索。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许攸神色一暗,缓缓说道。 荀彧眉头同样紧锁,他说道:“我等目前只有替陛下守好豫州。然后多派遣一些斥候去打探。各位大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千万因为陛下不在而荒废了个个部门。” “是啊!我等只要将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等陛下归来就好。”贾诩赞同的说道。 此次陛下临走时,将豫州,陛下的大本营交给他们三位治理,可以看出陛下是多么的信任他们啊。 他们自然也会报效陛下,为陛下治理好这一方土地。 众位大臣,听到三人的话,也随即散去。他们不知道,少帝的生死。他们也不知道以后这个皇宫会不会再次换个主人。 所以,他们只好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情,不去多想别的什么。 —————————————— 翌日,曹操再次收到孙邈的书信。 信中说,让他去陈留去请陛下到邺城。曹操知道,这不过是恭维之词。这次去迎接少帝也算是走走过场。 但是,处于这大汉的礼节,他必须去。 不去,不能名正言顺。 昨日和郭嘉大喝一场,今早起来头还有点发晕。但是,当曹操看到这个消息后,突然一惊,事情也太顺利了吧。 他也知道自己的猜忌心很重,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小心一点,猜忌心多一点,总是没有错的。他杀边让一家三百余口,就是因为猜忌。他不能让不安的因素在他的手下存在。 所以,这次他觉得此事事情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没有一点波折。 反常必有妖,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如此简单。 但是,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少帝被袁绍大败后,仅剩三万残兵败将。而且被袁绍一口子追了山百里。 粮草辎重均不足,而且士兵休息也不充分。 而孙邈的五万大军皆是精兵良将,而且一直都在养兵。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军队的士气,以及装备的精良,都远胜少帝军。 所以,孙邈大军大胜少帝军是理所应当的。 他强迫自己信服这个结论。至少,他最为得力的谋士郭嘉就没有发现什么。 而且他深知孙邈此人胆小如鼠,最为怕死。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孙邈的一家四百多口都在邺城,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当初,他能成为衮州牧,孙邈也出了不少力。 最终,他还是信服了这个事实。只说是自己的疑心而已。 就在此时,郭嘉也走了进来。 郭嘉对着曹操说道:“主公手中的信必然是孙邈的刚刚送来的吧,而且内容定然是让主公亲自去陈留接少帝。” 曹操笑道:“奉孝,真是神机妙算啊。” “呵呵,主公谬赞了。这次主公一定要隆重的去。而且不能待太多的士兵。这样,主公带着五千士兵去,属下留下来治理后方。” “奉孝说的有理。”曹操随即称赞道。 随即,二人有探讨了一些相关事宜以及邺城周围数十个城池的治理方法。然后将一些权利交接给郭嘉。 —————————— 第二日,晴空万里,天空呈现出湛蓝之色。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天空掠过,流下一道残影。 曹操在邺城之外,点了五千精兵,带着庞大的皇家礼仪队浩浩荡荡的向陈留开进。 郭嘉站在邺城的城楼上,远远的看着曹操带着五千士兵赶往陈留,直到曹操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他才收回目光。 他心中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绞尽脑汁,以他的才智,就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此时看着主公远远的离去,几只乌鸦从主公的头顶飘过,他感到了一丝不详。 但是,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好预感,只是说他自己多心了。任意个一个细节,他都再次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 他才作罢。 “主公,此次一定要一路平安啊!” 郭嘉高高的站着,他一直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中祈祷着。 邺城之上,穿着厚厚甲胄的士兵整齐的排列着,城门打开,等到晚上便会关上。 熙熙攘攘的平民带着水果蔬菜,肉类进入城内,一切再次恢复了正常。 只是,曹操此次带着五千士兵出行能不能返回还是一个未知数 能回来几人也是一个未知数……. 陈留城,位于衮州的东部。周围地势平缓。 刘辩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眼下的这座城池。 墙壁由大块的青石构成,确保了城市的坚固。在城墙的周围有一条护城河。这护城河有六七米宽。中间的城门大开,吊索沿着城墙上顺延而下。 这城门也颇为奇特,刚好架在护城河的上方。 来来往往的陈留拼命从这城门铺垫的浮桥上走过,这些平民带着水果、蔬菜、家禽等来进入城池中出卖。换一些生活用品,好带回家维持家用。 刘辩轻叹一声,笑道:“古往今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陈宫和孙邈站在刘辩的身旁,听到刘辩如此感慨,二人都眼前一亮。 “陛下,说得好啊!一语道破天下之事啊。”陈宫轻捋着胡须,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他感觉,越是品味就越有味道。 孟卓也点头称是,也随着笑道:“少帝果然大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嗯,好句,好句啊!” 他能当上陈留太守,心中自然有些才华。不说学富五车,但是有些真才实学。听到刘辩的感叹,他也被刘辩的话给吸引了。 品读起来,倒是很有滋味。 “天才百姓,不过求一安定。此次朕出征袁绍,便想一鼓作气,拿下袁绍震慑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的天下。只是没想到唉,是朕太执拗,没有听文和他们的劝阻”刘辩责怪自己道。 “陛下!此次出征,陛下虽然九死一生,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宫见刘辩的神色有些暗淡,急忙劝解道:“陛下,此次虽然不敌袁绍,但是陛下却得到臣以及孟卓兄的支持。此次更是不费吹灰之力进取半个衮州。这便是福啊。说明,上天眷顾陛下啊。” 陈宫在说话的同时,向孙邈使了一个眼色。 张邈顿时知晓了陈宫的意思,连忙道:“是啊!陛下!只要陛下此次擒获曹操,取得衮州。那征伐袁绍的小小败仗,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辩听到陈宫和张邈的劝解,心中想想也是。先是遇到了陈宫,这号称跟卧龙凤雏谋略相差无几的大才。随后便借着陈宫的谋略大败袁绍。更是将颜良和文丑二人擒获。随后陈宫又说服孙邈,使得他不飞一兵一卒便拿到这衮州七八个城池。可以说,得到陈宫,比得到是十万大军还有用啊! 陈宫见刘辩的脸色稍有缓和,他继续劝道:“相信文和兄、文若兄、公达兄,只要听到陛下的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张邈却是心中暗笑,这贾诩、荀彧、荀攸当初都是曹操想得到的谋士,没想到被少帝给招在了麾下。因为这件事,曹操一直耿耿于怀。 “是啊!此次朕愧对文和、文若和公达。但是,倘若朕取得衮州,估计也会让他们心中欣喜吧!”刘辩身子前倾,看着前方万里河山,心中也涌出一些自信。 “就看曹操来不来了。”陈宫脸色一紧,缓缓说道。 曹操想要少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少帝何尝不想要曹操的命,杀曹操而得到衮州。 陈宫眼眸扫了一眼少帝,随即,他转身也看向前方。 张邈连忙上前,对着二人笑道:“陛下请放心,曹操已经带领五千精兵,快马加鞭赶往此处。估计明天就要到了。” “明日,又是一个血流成河的日子”刘辩听到张邈的话,他心中有些紧张。 他有现代世界的经验和历史,但是历史往往没有多少是真实的。明天要面对的就是这个在东汉末年,呼风唤雨,雄霸一方的人物。他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是激动。 这个三国的大枭雄,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中。光是想想,他就有些沸腾。 “能不能轻易拿下衮州,就看明日了”陈宫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语气颇为悠长。 ———————————————————— “报!主公!此处离陈留还有一天的路程。”一位穿着精致铠甲的副官对着曹操说道。 曹操穿着一身便装,腰间配着一般长剑,他左手拉住马身的缰绳,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哦。通知三军,加快行程。少帝啊,少帝,你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曹操笑说一声,右手中的长鞭对着胯下的马儿就是一鞭。 马儿猛然一痛,顿时开始狂奔起来。 “诺!”那副将听到主公的命令后,立即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平原之上,曹操带领着这五千骑兵,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陈留赶去 —————————————— 陈留城,孙邈府邸,正厅。 陈宫正在和刘辩、孙邈以及三位将军说着有关于此次曹操到来的军队部署。 “到时,只要孟卓兄将曹操逆贼带入陈留,我等便可这府邸的这里、这里和这里埋伏下伏兵。一起且听孟卓兄的暗号为令。” 陈宫比划着陈留城的地图,继续说道:“曹操虽然带着五千骑兵,但是他带入城中的骑兵最多不过五六百,我等只需,埋伏下一千刀斧手。” 他再次指着城外,曹擦进城后,由孟卓兄引入此处,随后曹操所率领的骑兵大部分定然停在城外。到时,只需关闭城门即可。然后,楚将军、陈将军只需在城墙的周围安排大批的弓箭手,任他骑兵多么勇猛也必然无可奈何。” 陈宫说完,捋了捋胡须,继续道:“此次关键是孟卓兄,只要孟卓兄能将曹操引入城中,一切就好办了。” “孟卓啊。此次你可是重任在肩啊!”刘辩拍了拍孙邈的肩膀,沉声道。 “微臣定然不负皇恩!”孙邈当即跪下,激动的说着。 刘辩当下扶起孙邈,带着微笑,说道:“孟卓啊,朕相信你!只要此次擒住曹操,朕定当重重有赏。” “谢陛下隆恩!”张邈自知自己身负重任,而且也颇为危险。倘若被曹操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孙邈定然是第一个被曹操怒杀的对象。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顾不得许多。 “还有,楚将军、陈将军,你们二人率领三万大军守着城门,曹操那五千骑兵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刘辩对着二位将军说道。 此时,坐在刘辩对面的刘将军脸色通红,他极为不忿的对刘辩说道:“陛下,军师偏心。给楚将军和陈将军都安排了好事,却不给俺安排个差事。俺不干!” 听着刘将军好似小孩子般的话语,众人皆掩嘴大笑。 刘辩好不容易愣住不笑,他对刘将军说道;“刘将军,你收的伤势此时刚刚稍有愈合,怎么能再去令兵打仗。爱卿还是好好休养身体。等到刘将军身体痊愈了,朕定当让你冲锋陷阵。” “哼!”刘将军心中显然还是颇为不服气,但是他也只能低头。谁让自己受伤了呢? 陈宫嘴角弯起,他笑着道:“刘将军心直口快。其实,我也给刘将军安排了差事。而且做好了,也是大功一件。刘将军可要接受?” “要!当然要!”刘将军听到陈宫给他安排了事情,长满可胡子的国字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笑容。 “呵呵,倒是俺心急了。俺说错了,军师对俺也不错啊。”刘将军伸手摸了摸后脑,带着一分憨憨的傻气说道。 其他几人再次笑了起来。 “陛下莫要笑俺!俺虽然没读过书,但是绝对听从命令。”刘将军被众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吧!刘将军,你带着两万大军对外声称去剿灭少帝军的残余。实则是让你跟赵将军会面,然后在陈留城外五十里埋伏,只要见到前方传来烟花爆响的声音,便带着这两万多大军和赵将军一起来围堵曹操这五千骑兵。”陈宫脸色一沉,缓缓说道。 刘辩听的却是眼前一亮,当即大笑道:“公台好计策啊!此举不但能逃过曹操的耳目,让曹操猜测不到这两万大军的真正目的。曹操逆贼肯定以为理所应当。” “是啊!军事的计谋真是一环扣一环,每次连环计便让敌人有去无回。”陈将军也是眼前一亮,佩服道。 楚将军也接着说道:“上次军师,便出连环计,先诱敌文丑,后将文丑所率领的三千骑兵全部歼灭后。又使出诱敌之计,将颜良三万大军全部歼灭。这次,军师再次使出连环计,先是让少帝军和陈留守军演了一场戏,而后是假装俘虏陛下吸引曹操的到来。而再次派遣刘将军以剿灭少帝残余,带着两万大军外出,实则是为了围堵曹操带来的五千骑兵。真是好计策啊!” 听到楚将军的述说,包括刘辩和孙邈都对陈宫再次刮目相看。 确实是太厉害了,计谋一出,都是一环扣一环,只要稍微陷进去,便再也拔不出来了。 刘辩心中暗叹:“幸亏将陈宫招在麾下,要是让这等人物成为自己敌人的军师,那真是大事不妙啊。” 刘将军也在心里感叹,陛下慧眼识英才啊。当初,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他和陛下一起去拜访陈宫。当时,听陛下说陈宫先生有大才,他还不信。他一直以为不值得。 但是,通过陈宫到来作出的一系列的事情,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心中也暗叹,幸亏不是陈宫的敌人。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邈心中也是感叹陈宫有大才,他一直都颇为佩服陈宫,他也相信陈宫的眼光。 开始,陈宫让他举荐曹操为衮州牧,他答应了。这次,陈宫让他跟谁少帝,他还是答应了。他对陈宫有种盲目的信任。 “呵呵,各位谬赞了。”陈宫谦逊的说道。 “朕说错了,公台一人岂是十万大军可以比拟的,公台一人足足可以抵挡百万大军啊。”刘辩感叹道。 其他几人也点头称是。 “陈宫,果然才华不必卧龙凤雏弱,甚至更强上一份。”刘辩心中赞叹道。 “既然计策已定,诸位都退下吧。”刘辩站起身子说道,“公台和孟卓赔朕在这院子里走走。” “是!陛下!” “是,陛下!” 待三位将军退去,刘辩和陈宫以及孙邈缓缓的这张邈的府邸漫步。 “朕自从继位以来,便屡次遭受艰险危机,幸好,朕福大命大,活到了今天,也保全了母亲。后来,得到荀彧叔侄以及贾诩的青睐,他们三人又过去帮朕。” 刘辩挺起胸膛,自信满满的继续说道:“此次征伐袁绍,朕虽然不敌袁绍逆贼。但是,朕遇到了公台,遇到了孟卓。朕认为这次虽然被袁绍追杀上百里,但是朕认为朕大辛。朕定当记在心中,待到此次朕能够回到皇宫,朕定然给诸位厚赏。” “谢陛下!”陈宫和孙邈跟在刘辩身后约有两步的距离,二人一起答道。 三人随后又讨论一些方面的问题,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百二十五章 翌日,天有些阴沉。夏日的沉闷让众人都喘不过气。 大雨欲来风满楼,没想到这天气似乎也感觉到了今日的气氛定然是凝重,才拖曳着乌云霸占了整个天空。 虽然乌云的颜色还极为单薄,虽然今日有下雨的可能性,但是仍然不能阻挡刘将军带领兵将去剿灭少帝残余的决心。 于是,一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陈留城。 归降陈留太守孙邈的原少帝军将军刘凯自动请缨带着两万大军去剿灭少帝残余。 随即,这个消息便被曹操的安排在陈留城的眼线很快送到了远在十几里开外的曹操手中。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缓缓笑道:“这刘凯真是个不错的将军啊。到时,我一定要看看这个将军模样。” 随后,曹操便带着这五千将军再次向陈留奔去。 刘将军缠着白布,一只手拿着长刀,骑着高头大马在整个大军的最前方。 后方的两万大军都是被俘虏的少帝军,都是他熟习的将领和士兵。 他一声令下,便带着大军向泰山一代奔去。 赵将军,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刘将军,轻轻催动马腹,带着后面这休息了数天的将士开始开拨。 经过这几天的修正,本来疲惫不堪的的少帝士兵,此时一个个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只见,他们一个个面带红光,脸上神情肃穆,一个个的身上穿戴整齐。 众多兵种都各司其职,他们一个自信满满的站在此处,心中不在担心不能回到豫州老家。 进来,连番的胜利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他们再次拥有自信,又有了高昂的士气。定要杀敌人个片甲不留。 偶尔有一股风吹过,但是吹来的都是滚滚热浪。 将士们虽然还没有开拨,但是他们的厚厚的甲胄之中早已经汗湿了。 额头上也浮现了细密的汗珠,但是他们能够坚持。只要能打胜仗,只要能回到豫州老家。什么样的恶劣环境,什么样的强大敌人也阻拦不了他们的步伐。 “开拨!”随着刘将军的一声大吼,长刀直指正前方,所有的将士听到这声号令顿时开始整齐的行动起来。 此时这支军队跟少帝败逃的时候,此时看来完全是两支军队。 那时的少帝军,步伐散乱,队形混杂。 那时的少帝军,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希望在哪里。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随同少帝去讨伐袁绍逆贼,但是连番的大败让他们士气低迷。 但是,他们此时已经不是那个能够随意任人欺凌的少帝军了。 他们长胜之军,威武之军。 城墙上,行军鼓咚咚咚响了起来。 在这空旷的天地中不断的回响。几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的狰狞壮汉,手拿两个鼓槌,不断的对着身前的打鼓连番的敲打。 这几面鼓很大,发出的声音更是远远的传播。 听着这厚重而又沉重的鼓声,刘将军好似回到了他和少帝要离开豫州国都洛阳的时候,百里百姓相送。 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一个个站在城墙上目送着他们。 那时,何等的威武!何等的荣耀! 时过境迁,此时只要他随同少帝消灭曹操,取得衮州,到时候一定能威震天下。失去的自信、荣耀、名声都会一一回来。 他虽然有些憨,但是他不傻。他相信,他定能活着回到豫州,回到他的家乡。 轰轰轰轰轰—— 两万大军开拨,跑动的声音宛若雷鸣。 地面上的尘土都被震了起来。远远看去,烟尘滚滚。 带着这股勇往直前的气势,大军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睛之中。 刘辩站在城楼上,他和刘将军一样,同样想起来当初离开国都时的情景。 那时候,多么的自信满满,多么的意气风发。 经历过了这一连串的大败,一连串的逃命和战役。他也变得有些成熟了。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的、不顾一切后果的少帝,他已经深刻明白他的一举一动影响着千万人的生死。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冲动造成的惨重后果。 所以,他变得更加谦逊,更加成熟。 “是!陛下!已经走远了。”陈宫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 “陈将军!楚将军!可看出这支少帝军跟以前的那支有何不同?”少帝随即问道。 “禀告陛下,这支少帝军已经有了高昂的士气。具有了取得胜利的先绝条件。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养精蓄锐,这支少帝军已经从疲劳中恢复了过来。而且变得更加强壮,更加勇猛。” 陈剑军率先答道。 “禀告陛下,臣以为,这支少帝军已经拥有可对战任何一直晶锐军队的能力。经过这么多场厮杀,这只少帝军已经拥有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已经经历过败仗还有胜仗。他们对待失败,已经有了足够的抵抗能力”楚将军沉思片刻,也随即说道。 “两位将军都说的极为有道理,此番若是能够擒获曹操,拿下衮州。朕便能拥有二周之地。这一支军队到时候能成为本军的灵魂!”刘辩缓缓说道。 “陛下,想必曹操也快到了吧。”陈宫看着远方阴暗的天空,缓缓说道。 “刚刚探子送来回信,曹操还有半个时辰就进城了。”孙邈接着说道。 刘辩笑道:“还是演戏的时刻了。来人,将朕绑起来吧。” “陛下!就由微臣来绑吧。”说话的正是陈将军。 “好!就由陈将军来绑!”刘辩沉声说道。 刘将军从后面的阁楼中拿出一条长长的绳索,走到刘辩的面前。 随后,将那绳索几番缠绕,便将刘辩整个上半身都绑的密不透风。 但是,刘辩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紧锁感。心里赞叹一声陈将军不错的技法。 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紧绷。其他人见到刘辩面露轻松之色,也知道陈将军绑的极为有技巧,没有伤害到陛下。 随后,刘辩坐在椅子上,陈宫,张邈他们也稳稳的站在城墙头,静静的等待着曹操的到来。 —————————————— 曹操带着五千骑兵很快便从十几里外很快的赶了过来。离这陈留城还有数百米的时候,他便见到了城墙之上的孙邈。 陈宫和陈将军以及楚将军已经躲在了暗处。 曹操看着孙邈的身边,一个颇具贵气的青年,被黑幽幽的绳索绑成了粽子一般。 再看那青年一脸颓败的神色,以及一身的黄色龙袍。想必就是少帝了。 真的见到了少帝,曹操真是满心的欢喜。上次见到少帝时,那时的少帝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少帝这么快就成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 当年,见到少帝,他还跪拜后,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但是,此时少帝却成为他的阶下囚。 说心里不兴奋,那是假的。他等待这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空气很是燥热,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觉得。他此时,想一马当先,进入陈留。 他激动,他感觉到他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恨不得此刻就将少帝带走。 曹操在众骑兵的最前方,他骑得是一头棕色的马匹。 这头马虽然比不上少帝的那头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但是也能日行百里。 他紧紧的拽起缰绳,马儿顿时停了下来。他对着城墙上的孙邈说道:“孟卓兄,好久不见。可生安好?” “好好!一切都好!”孙邈对着身边的一副统领随即吼道:“还不快打开城门迎接主公的到来。” “是!是!”那统领听到上司的责怪,立即便吩咐手下解开吊索,打开城门。 “孟卓兄啊,你怎么能将少帝捆绑的如此之紧,这可是有大不敬之罪啊。”曹操对着孙邈说道。 “哎呀!倒是我没有注意。来人,将少帝身上的绳索给解开喽。”孙邈随即说道。 当刘辩塞在刘辩口中的破布被拿下后,刘辩先是连连喘了几口气,随即张口破骂道:“狗贼,竟然围攻朕的大军。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一定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曹操大笑一声,随即说道:“陛下,我等都是陛下的臣子,怎么是乱臣贼子呢?此次,微臣来接陛下到邺城小住一段时间。望陛下同意。” “哈哈哈尔等乱臣贼子,狼子野心,想囚禁朕,尔等的恶毒计策,朕能不明白。休想!”刘辩死死地等着曹操,恶狠狠地说道。 曹操见到少帝如此的疯狂,如此的咒骂他,他不但不生气,而且还非常的高兴。 他继续说道:“既然陛下这么不听话,那就由不得陛下了。孟卓兄,我看陛下神志不清,还是将陛下的嘴巴塞住吧,绳子也绑上吧。” “是!主公!”孙邈扬声说道,随即吩咐手下再次将刘辩捆绑起来 “乱臣贼子,乱我江山。呜呜” 就在刘辩还在说的时候,旁边的士兵却直接粗暴将的烂布塞到刘辩的口中。 曹操很是的得意看着少帝针扎的样子,他对着身后的将领说道:“尔等带着二百骑兵随我进入城中。其他将士原地待命。” “孟卓,带一些饭菜给我手下的将士,我带着二百骑兵进入城中。将少帝带入你的府邸去,我要好好的盘问。”曹操嘴角闪过一抹阴毒的笑容,他催着马匹,缓缓进入城中。 “是!主公。属下这就安排最好的饭菜给这些将士!”孙邈随即应声道:“将陛下带进我的府邸。严加看管。” “是!”孙邈旁边的统领带着直接架起刘辩便向下走去。 “孟卓啊。这次你立了大功一件,我比重重有赏。哈哈”想到少帝在自己的手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不由再次高兴的大声笑了起来。 轰隆——轰隆—— 压抑了一上午的乌云,此时已经遮天蔽日。 滚滚乌云好似铅块般笼罩了整个上空,终于开始电闪雷鸣起来。 “孟卓兄,顺便在拿些蓑衣给我的这些将士。”曹操命令道。 “是!主公,我这就去安排。”孙邈连忙答道。孙邈看着曹操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笑了起来。他暗道:“就在让你得意一时吧” 天地很快就暗了起来,电闪雷鸣间,曹操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笑容显得有些阴森。 曹操也注意到了天气的变化,他轻声自言自语道:“天地将要换主,定然天生异象。哈哈看来连老天都站在我这一边” 钦点了两百将士,曹操带着这二百将士骑着马,放慢了速度。,缓缓的进入城中。 陈留城比不上邺城大,也没有邺城繁荣。 曹操目光所及,很快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边。 街道由平整的石块铺垫,但是有些狭窄,最多只能五匹马并排行走。 周围接到的店铺早早已经打烊,各种米铺,面铺,当铺等等都关上了门。 很快,他就见到了孙邈骑马从后面跟了过来。 他对孙邈还是有点感激的,至少当初要不是孙邈。他当不上衮州牧。 而且,此次又帮他捉住少帝。这孙邈真是他的福星。 曹操对着身旁的孙邈说道:“此次捉住少帝,孟卓的名声定能震慑八方啊。” 孙邈连忙谦虚道:“都是主公有远见啊,一切都是主公教导有方。” “呵呵”曹操也不谦让,他随即道:“一会,我一定要和孟卓大饮三百杯。” “一定,不醉不归!”孙邈连忙答道。 “不醉不归啊!”曹操颇为豪气的说道。 哗啦啦啦——————哗啦啦———— 大雨很快就下了起来,随着几声震耳欲聋的轰响,堆积了一天的雨水终于下了起来。 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孙邈感觉到有些疼痛。 “主公!快一下!前面就是属下的府邸。”张邈急忙说道。 “那,我便先行一步!”曹操狠狠地抽击马腹。他快下的骏马顿时猛地喘气,直直的向前狂奔而去。 孙邈也扬起马鞭,对着坐下的骏马抽击一下,马儿带着也很快的追赶而去。3 其他二百骑兵自然个个都是马术好手,他们也快速催动着马匹,向前方赶去。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在路面上奔跑,流下一连串悦耳的声音。 很快,曹操带着孙邈便到了孙邈的府邸。 知道曹操今天要来。孙邈的府邸自然是张灯结彩。 大门再次粉刷了一遍,地面也被仆人清理的干干净净。 曹操猛然一个甩尾,就在孙邈的府邸前面听了下来。他连忙进入府邸。 刚刚的大雨已经打湿了他的甲胄衣服,雨水侵透衣服的那种粘粘的感觉让他感觉不爽。 很快,孙邈也下了马。他连忙跑到曹操的身旁,带着曹操先去沐浴。 另外曹操带来的两百骑士,这被他安排在了偏房。先去让他们更换衣服。 等到曹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后,曹操见孙邈一身也湿透了。 他连忙责令孙邈也去沐浴。 他则在孙邈的正厅,看着孙邈收集的古董和字画。 对于诗词方面,曹操也颇为自负。他不是一个平庸的主公,他的诗词歌赋他自认不必任何一个谋士差。 他虽然幼时有些顽劣不堪,但是后来他知道了读书的重要性。 一个君主,一定要有锐利的眼光和广泛的涉猎。 所以,他自认他的才学比起那些个谋士来说,一点也不差。 更何况他心中是天下,写的诗自然带着一股子霸气,一股子豁达,一股子豪迈。 没有这么大的报复,怎么能有他这样的才华。 而在张邈的府邸外,密密麻麻的刀斧手埋伏在墙壁的四周。 在电闪雷鸣之时,那一把把锋利的巨斧和长刀都闪烁出刺眼的光芒。这些刀斧手都是陈将军从少帝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兵。 其中很多都是朴刀兵。朴刀兵在军队的配置中本来就是近战的强者。他们拥有强壮的身躯以及敏锐的嗅觉,在砍杀敌人的时候往往造出很大的杀伤力。 大雨打湿了这些刀斧手的衣襟,他们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暗号。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了血腥的夜晚啊!”刘辩和陈宫此时站在一家酒楼的阁楼上,刘辩冷冷的看着前方,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知道,厮杀已经快开始了。 曹操刚刚换了一身干爽的便服,他激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亲眼见到了少帝,他算是放下心来。已经被掌握在手中,自然没有后滤。 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板子,喝着孙邈命令下人泡的上好的清茶,静静的等待着孙邈的到来。 但是过了许久,曹操始终没有见到孙邈过来。 “怎么回事?孟卓怎么这么的慢?”曹操紧皱起眉头,孙邈给他印象是一个有能力的做事干净利索的太守,但是,今日的事情有些反差。 曹操心中想到:“不会是孟卓兄沐浴的时候睡着了吧。” 他心中有些急躁的对着门口的下人吩咐道:“去你家老爷的房间里,看看你家老爷怎么还没有过来?” “诺!”那身形消瘦,穿着一身麻布粗衣的仆人听到曹操的吩咐后,便转身消失在曹操的面前。 曹操也起身,他缓步走到门槛处,看向远方。 密集的雨丝带着丝丝的水汽笼罩了整个孙邈府邸的上空,他没有看多远。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带来的那二百骑兵怎么没有一点动静?”曹操心中诧异的想到。他的二百骑兵,此时怎么说也要来个统领向他汇报一下的情况。 到现在,竟然没有人向他汇报。他心中更加急切了。 孙邈的府邸很大,但是却太安静了。除了雨打地面发出的啪啪声,竟然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曹操终于有些安奈不住了,就在他起身将要离开这座正厅的时候,只听门外一声巨响。 这声巨响过后,就听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他心中顿感不妙,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准备往外走。 时间太过紧迫,由不得他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曹操抬脚卖出门槛,匆匆向外走去。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孟德啊!孟德!何必走的如此快呢?” 曹操听到这个声音,扭头向走廊上看去,顿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国字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孙邈身着甲胄,手拿长剑,直至曹操,冷冷的说道。 在孙邈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刀斧手,在走廊的另一侧,同样是黑压压的刀斧手。 曹操转头向前方看去,一群模糊的黑影正穿透大雨形成的帘子,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气,步履整齐的正向他缓缓接近。 曹操算是明白了,此时,他这个手下,依然对他下了杀心。 “我带来的那二百精兵呢?”曹操不慌不乱,双眼死死地盯着孙邈,彷佛要将这个人记在骨子里。他冷冷的说道。 “那些人已经归西了。”孙邈此时自然不怕曹操,他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缓缓说道。 曹操闻言,心中大怒,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他还是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他的脸色变得很红。双手不断的颤抖,显然是愤怒之极。 “孟卓,主公我一项对你不薄,今日为何如此对我?难道你想自己挟持少帝,杀掉我曹某,自立为王?”曹操强行按下心中的愤怒,疑惑的问道。 张邈听到曹操如此说,他手中高举的长剑也渐渐放下,笑道:“我自然是跟了明主。主公虽然待我不薄,但是却杀我好友,灭我同乡一家三百余人,如此主公我怎能安心入睡?” 曹操眼睛中放射出一道杀气,他再次冷冷的说道:“边让确实是主公我杀的,但是他该死。但是,主公我一直可没有想到杀孟卓你啊!” “哈哈”张邈听后大笑一声,彷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般。 “不杀我?哈哈”张邈手指着曹操,癫狂的笑道:“我虽然不是雄才大略,但是主公的为人我还是能够看出一些门道的。主公猜忌心中,而且杀伐果断。即使是误杀,也要斩草除根。说主公是心肠很辣也不为过。有如此主公我怎么能够安心,怎么能够睡的踏实?” 曹操听到此处,他见孙邈有些得意忘形,提起长剑便对着孙邈狠狠地砍了过去。 锋利的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向孙邈的头颅劈去,看那趋势似乎要将孙邈的头颅砍成两半。 孙邈正在捧腹大笑,只听他的身后连忙传来,“太守!小心!” 他连忙抬眼看去,顿时脸色大变,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慌忙的欲提起手中的长剑,抵住曹操的力劈。 但是,为时已晚。 就在他闭上眼睛认命的时候,只听砰的一身爆响。一个黑影窜到他的身前,顿时抵住曹操的攻势。 待张邈缓过神来,才看见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伟岸男子挡在了他的身前。 “张太守请退后,后面的便交给我了。”替他当下曹操一剑的男子冷声道。 一听这声音,张邈便猜到了来者是谁。 “陈将军,将这曹操逆贼杀了!”张邈身形不断的后退,他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右手指着曹操道。 显然,刚才曹操那一剑让他受惊了。 来人正是陈将军,楚将军已经将陈留的城门紧闭,同时指挥着士兵不断的放射着箭矢。 曹操留在成为的四千五百骑兵心知不妙,一个个想要冲入城内。 但是,唯一通往城内的城门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已经紧闭。城墙之上,一排排弓箭手不断的向他们射着箭矢。 箭雨之下,很多骑兵和马匹都被射死。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焦急的跑到百米之外,这些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但是他们心急如焚,几个统领派遣了数十个骑兵带着消息尽快赶往邺城。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曹操拿着长剑不断的跟陈将军比拼这剑招。 曹操也是武将出身,一身武艺虽然不强,但是跟三流将军的武艺比起来,他还能占据上峰。 剑招无非就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为主。陈将军也是用剑之人,他的剑招看起来极其华丽。 陈将军不知道学的什么剑法,用出来,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长剑飞舞,好似凤凰的舞姿,极尽华丽和漂亮。 反观曹操,真不愧是一方霸主,他双手握着长剑,左右劈砍,招式大开大阖,剑招极具力量。虽然看起来极为平凡,但是颇为实用。 二人来来回回斗了十几个回合,仍不能分出胜负。 张邈在后方自然看不下去了,连忙吩咐道:“都给我上!” 随着他的命令。这走廊两边以及庭院之中的刀斧手便一拥而上。 陈将军也趁势更加凶猛的向曹操攻了起来。 几百刀斧手瞬即向曹操涌去,曹操自然招架不来,不到片刻便被生擒。 长长的绳索紧紧地捆着曹操,此时曹操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之处。而且发髻已经被挑开,此时他披头散发,双手被紧紧地箍在身后,他那双眼睛狠狠地等着张邈。 张邈确实一点都不怕,他走到曹操的面前,讥笑道:“刚才你还在讥笑少帝,没想到两个时辰还没有过,你便沦为阶下囚。哈哈” “小人得志!”曹操呸了一声,他扬言道:“张邈小儿,倘若让我出去,我便灭你九族,让你们张家永世不得翻身!” “呵呵,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张邈冷冷的说道。 “陈将军,将这逆贼带给少帝,让少帝处置!”张邈身子向后一退,对着陈将军说道。 曹操听到此话,一双牛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看着曹操错愕的表情,张邈洋洋得意道:“哈哈曹操逆贼,少帝重新将我召入麾下。如今,我便是陛下任命的衮州牧。你的这个衮州牧自然是呆不长喽” 曹操听到孙邈在那冷嘲热讽,差点没气的吐血。他大怒道:“张邈小儿!你不得好死!” “哈哈,曹贼!你也是穷途末路了。”张邈昂头笑道:“我带着五万大军和少帝军大战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罢了。哈哈刚才陛下在城楼上的表演,啧啧,真是微妙微翘啊。把你都给骗过了。” 曹操此次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他颓败的低下了头颅。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孙邈竟然背叛了自己,投向了刘辩小儿。竟然还跟少帝军演了如此逼真的一场大战,诱惑自己过来。 突然,他猛然一惊,“那早上刘将军带领的那两万剿灭少帝军的大军估计是对着带领的五千骑兵去的。”想到此处,他已经心灰意冷。 他深知他带领的那五千骑兵估计生还者不会太多。 陈将军对着手下的刀斧手说道:“带走!” “诺!将军!” 两个刀斧手将曹操架起,后面紧紧地跟着数百刀斧手,以防意外。 在孙邈的其他房间之中,一具具尸体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趁着这些骑兵脱下了甲胄,放下了武器,被装备整齐的刀斧手一方面给屠杀了。 几个士兵正在不断的抬出这些尸体,同时也将地面的血迹清理干净。 —————— “以少帝的谋略和胆识怎么可能有怎么高,使了如此一招很辣的连环计!”曹操心中不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有接受。 令他不解的是,要是少帝军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在攻打袁绍的时候,却连连使出昏招? 他此时已经是穷途末路,除非他能逃出这里。回到邺城。 但是他知道,希望已经微乎其微。 ———————————— 陈留城外,曹操带领的五千骑兵此时正在大雨中焦急的看着陈留城。 烟雨笼罩下的陈留城,在百米之外看去有些模糊。 高耸坚固的城墙之上,楚将军站在城门高处,冷冷的看着前方的那五千骑兵。只要那些骑兵敢冲入城下,他定然这些骑兵有去无回。 在他的下方,弓箭手都拉紧了手中的弓弦,一个个带着锋利寒光的箭矢对着远方。 只要楚将军一声令下,这些准备好的弓弦便会立即收缩,那弓弦上的一个个箭矢便会飙射而出。 “刘将军!该来了吧!” 楚将军心中知道,城中的擒获曹操,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绝对是板上钉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远方传来了行军的轰隆马蹄声和混杂的脚步声。 大雨之下,还能听到如此声音的,必然是有大军在接近。 那些停留的骑兵也一个个扭过马头,向后看去。 只见,视线尽头被人影覆盖。 好似蚂蚁一般的士兵如潮水般的向这里赶来。 这几个统领顿时脸色大变,但是他深知这些步兵的速度极为缓慢。只要他们此时跑还来得及。 几位统领眼神一对,便一个个拉起马儿脖子上的缰绳,欲凭借着骑兵的速度逃离此处再说。 就在他们准备逃离的时刻,他们的斜后方,一片黑影急速的接近。 待这些统领回头看去,真是一大群骑兵快马加鞭的向他们冲杀而来。 领头的一个将军骑着一匹马,手拿长枪,对着他们就冲了过来。这匹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就要跑到这些将领的面前。 “快逃!”一位统领大喊一声,急忙催着马匹向前方窜去。 其他人也反映过来,一个个急忙催着马匹疾行。 他们身为骑兵,深知骑兵要冲起来才有威势!才具有杀伤力! 所以,第一时间这些曹操带来的骑兵便迅速催动着马匹前行。 赵将军一马当先,率先赶上这些慌忙逃窜的骑兵。 长枪猛地一挑,一个骑兵便被他挑落马下。 随后赵将军不断的赶上曹操的骑兵,不断的将这些士兵一一挑落。 他骑得马,真是少帝赠给刘将军的汗血宝马。 这汗血宝马的速度就是快,曹操的骑兵连续不断的被他追赶而上。 他也杀得极为痛快,一条长枪在手,好似一条舞动的蛟龙,不断的将敌人挑落马下。 奔跑在最前方的曹操骑兵竟然忘了这前方真是陈留城,刚刚他们相聚陈留城不过百米,此时一番冲击,更近了。 赵进军抬头一见,城墙上箭矢密密麻麻,便立即呵斥属下停下马儿。 那些曹操的骑兵只顾着逃命,冲入这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竟然浑然不知。 嗖!嗖!嗖!嗖!嗖!嗖! 无数的箭矢随着楚将军的一声令下,雨点般的倾泻而下。 一根根箭矢带着无匹的力量将充入陈留城下的骑兵一个个射成了塞子。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的响起,后面的骑兵才看清前方骑兵的惨状,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慌忙之下连忙调转马头向回跑去,但是有些骑兵还是一味的向前冲。 一方骑兵正好个迎头的自己方的骑兵撞个满怀。 赵将军看着这些骑兵慌乱之下,已经开始了相互践踏。 场面惨不忍睹,很多骑兵直接被撞飞。有的落入马下又被马匹的长蹄踩来踩去,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 赵将军也想到这场伏击竟然如此简单,他见曹操的骑兵混乱一片,当即吩咐手下三千骑兵拉起腰间的弩弓,对着前方的曹操的骑兵射去。 又是一场一方面倒的战争,曹操这五千精兵本来不至于如此差劲,但是由于曹操的生死不明,又见到后方密密麻麻的步兵步步逼近。慌乱之余,又被一直有着主将的骑兵追赶,才会败的如此之快,如此的不堪一击。 等到刘将军带着两万步兵赶到的时候,地面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以及无数的箭矢。 刘将军随即吩咐道:“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若是有活口,都统统补上一刀。” 战场上,如果不如此做,又肯能就会在清理尸体的时候被那些还没有死得士兵暗算。这样的做法,在战几乎都成了一的定律。 雨势渐渐小了,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远方的天空,厚密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了被遮蔽已久的太阳。 城墙下,一些士兵在清理着尸体,同时也在收集箭矢。 楚将军再次打开城门,将刘将军和赵将军接入城内。 三人带着一干精兵向孙邈的府邸赶去。 ———————————————————— 孙邈的府邸,一具具骑兵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出。地面上的血液也被雨水冲刷干净。 此时,刘辩和陈宫在几个精壮侍卫的陪同下,缓缓的进入孙邈的府邸。 这个时候,大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新鲜。 大雨过后,刘辩顿时神清气爽。向前的闷热和烦躁一扫而空。在房顶上,一道道彩虹映出迷人的色彩。 孙邈早已经在府邸的门口,恭迎着刘辩。他见刘辩一来,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 他连忙走到刘辩的面前,笑道:“禀告陛下,臣已经将曹操这逆贼拿下,听后陛下处置。” “哈哈孟卓果然不负朕望。朕必然重重有赏!”刘辩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他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也是一片欢喜。 陈宫显然也是心中高兴,他也面带笑容。 刘辩有着后世的记忆,他可是清楚知道曹操这个人有多么的牛叉。此时竟然被自己擒获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在后世中,看的什么百家讲坛,三国演义,都将曹操说的多么多么的牛叉。 这么一个历史上的牛叉人物,此时是自己的阶下囚。 刘辩心中激动,曹操此时应该是势力太小,发挥不出什么能力。 至少他来到这个时空到现在,让曹操的势力大幅度提升的官渡之战还没有出现。 刘辩随同陈宫和张邈快步走到正厅。 他上前坐在主位,陈宫和张邈坐在下方。随后,四位跟随刘辩的将军也走了进来。 四位将军坐在分别坐在陈宫和张邈的下方。 待众人做好后,刘辩声音一沉,道:“将曹操这个祸国殃民的逆贼带进来。” 过了片刻,便有两个穿着黑色甲胄的大汉将曹操给抬了进来。 这两个大汉让曹操跪下,曹操抬眼看着刘辩下面的陈宫和孙邈,心中顿时再起波澜。 “公台!”曹操大叫一声,随后继续道:“原来是公台!原来是公台啊!” 他连连呼叫二审,沉声道:“公台,竟然是你!也是!也只有你才能劝动孙邈,也只有你才能使出如此的连环计。” “唉!我曹操今天败的不怨,一点也不怨啊!”曹操仰头对着上空,大声吼道。 陈宫也起身,脸上略带危难的神色,道:“各为其罢了!” 刘辩却是下了座位,近距离的走向曹操。 上次在城门之上,离得太远,他没有看清楚曹操的面孔。此时,刘辩倒是看了个清楚。 一张可以说是极为普通的脸庞带着一股子不甘的神色,头发散乱着。 “曹操逆贼!刚不久,朕就在城楼上说过,你会不得好死!怎么样?朕的说的话灵验吧。”刘辩轻声说道。 这句话却把曹操气个半死,本来变成了猪肝脸色的曹操,脸色再变,活活被刘辩的话给气成了酱紫色。 “刘辩小儿!你莫要猖狂!”曹操一边说着,一边要奋力的站起,看那样子,想要上前跟刘辩大干一场。 但是,那两个壮汉却死死地压住他的肩膀,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哦!朕猖狂!刚刚朕在城墙之上,你这逆贼才叫猖狂!此时,真不过是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刘辩轻佻的说道。 “尔等乱臣贼子,只知道祸国殃民,不知道报效大汉。只会挑起纷争,让天下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战乱不断,天下百姓便无法过上安稳的日子。” 刘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你这种不忠于大汉,不忠于天下百姓的乱臣贼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辩神色一冷,恨恨的说道。 “哈哈成王败寇!这一切不过是你刘辩小儿的冠冕堂皇之词。今日我败了,我也认了。”曹操脸色狰狞,他疯狂的说道:“倘若今日胜的是我,你刘辩小儿也同样会沦为笼中鸟,阶下囚!” “还有,张邈,你敢背叛我,就有可能背叛新的主子,你以为你能荣华富贵一生?等着死吧!” 此话一出,张邈的脸色顿时一变。 刘辩连忙安慰道:“哈哈!你这乱臣贼子,临死了,竟然还妄想挑拨朕和孟卓的关系。朕就让你看看,朕的诚意。” “陈将军,将朕让你准备的丹书铁券拿出来。”刘辩对着陈将军说道。 “诺!”陈将军答应一声,随后将事先准备好的丹书铁券拿出来,递给刘辩。 刘辩接过丹书铁券,笑道:“这便是朕要给丹书铁券。这东西应该不是假的吧。” “孟卓!” 张邈听到刘辩的话,顿时心中爆喜,本来心中还有些担心,但是此时却是极为的放心。这丹书铁券却是做不了假。只要有这个在手,即使他犯了滔天大罪也能免去死罪。 “谢陛下!”张邈上前结果刘辩手中的丹书铁券,小心的放在怀中。 “哈哈曹操逆贼你还有何话说?”刘辩大笑一声,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曹操低沉着头颅,神情看起来非常的落寞。 突然,趁着两位壮汉手上的劲道稍微松懈,他突然暴起,积蓄已久的力量顿时使他挣脱出两个壮汉的手。 猛然向前方的刘辩扑去,看那样子,定要杀了刘辩一般。 陈宫、张邈顿时大惊。四位将军也连忙惊起! 刘辩猛地见曹操从地上暴起,直接向自己扑来。他心中微微惊讶,果然,再落魄的猛虎也是猛虎啊,真是疏忽不得。 眼看,曹操的双手就要扑到刘辩的身上。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黑影便挡在刘辩的身前,曹操的双手直接扣在了黑烟的双手之上。 待众人看清楚之后,陈将军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刘辩的身前。 此时后面的两个军中大汉才反应过来,上前将面色狰狞的曹操重新制服。 看着曹操挣扎咆哮的模样,刘辩冷冷的注视着曹操的发狂的模样。 陈宫、张邈以及其他几位将军见到刘辩无事,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曹操怒瞪着眼睛,他此时的模样宛若一条疯狗一般,披散的长发杂乱的散在额头的两旁。 刘辩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他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朕也留尔不得。” 陈宫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二人,一个是自己现在的主子,一个是自己曾经的主子。他为人最重高义,他不忍心看到如今这种场面。 “刘辩小儿,吾若不死,比来取尔等狗命!”另个侍卫拉着将曹操紧紧地按住。曹操歇斯底里额的嘶吼着。 刘辩目光扫过众人,他犹在陈宫的脸上停留的数秒。刘辩轻轻的暗叹一口气,他见陈宫的神情有些复杂,眼光带着一丝不忍之色。 刘辩他最看重的便是陈宫的高义,其次才是他的才华。此时,他见到陈宫如此神色,心中还是比较欣慰的。毕竟他没有看错人。若是此时陈宫此时面色沉静,不是坐立不安的样子,他倒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陈宫,是不是值得让自己以性命相托的那个陈宫。 “幺儿,将朕准备的美酒送过来。”刘辩将门外等待着的刘辩命令的掌印太监张幺儿喊道。 随即,张幺儿便端着美酒走进屋内。 陈宫眼色顿时一紧,他心知这必然是毒酒。 还在疯狂咆哮的曹操顿时听下声来,他目光如炬,冷冷的瞪着刘辩。 “刘辩小儿,想要本人的性命,尽管来取便是。” 刘辩却完全无视曹操的言语,他轻声道:“我等出去吧。公台,这里交给你了。” 随即刘辩便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唯独将陈宫留了下来。 房间内此时只剩下曹操和陈宫。 房间内显得有些静谧,二人均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曹操率先叹了一口气,“公台,当初为何离开我却转而投奔刘辩小儿?” 陈宫有些坐立不安,他没有看向曹操,他知道此时刘辩留下自己的用意。 他目光揣揣的看向曹操。 第二百二十七章 曹操见陈宫神色飘忽不定,他继续大声说道:“当初,若是公台不离我而去,此时我定然已经拿下宛城。奈何公台走后,吾虽然有很多计划,但是无法实施。但是,吾之志向不在这区区衮州之地,逐鹿天下,夺取神器才是我辈之抱负……” 最后,陈宫好似下来什么决定,他脸色一定,随即站起身来。陈宫轻叹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曹操,苦涩道:“也罢!也罢!既然当初,我曾侍奉过主公,而且也得到主公的重用以及赏识。而今日我便将这份还于主公。” 陈宫语气上顿了顿,然后双手被与身后,他转过身去,随即沉声道:“走吧!主公,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主公。以后,再见面我等便是生死仇敌!” “不过,只要我陈宫不死,我比保陛下平定天下。陛下身为真龙天子,宅心仁厚,而且重用有识之士。豫州名士荀彧叔侄以及贾诩,均是这中原赫赫有名之士,为何只投奔少帝?而孟德你虽然赏识人才,但是猜忌心太重,从不新人任何一个人。而且杀伐之心太重。最后顶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枭雄,但是得不到天下神器。” 曹操听到陈宫此语,他讥笑道:“如今身处乱世,没有杀伐之心如何立足,没有猜忌之心如何确保自身安全。倘若这两项保证不了,又有何资格觊觎江山神器?” 陈宫向后挥挥手,他叹道:“你走吧,此时陛下定然已经回到了府邸之中。你我从此便两清了。” “公台违反刘辩小儿的命令,不怕被杀头吗?”曹操却是不走,他轻声问道。 陈宫笑道:“那便是我的事情了。快走吧。说不定我一会便改变注意了。” 曹操却是不走,他继续问道:“此时刘辩小儿也不过仅仅拥有这陈留之地罢了。倘若我回去,依然可以率领大军来攻打陈留。” “没希望了…你已经没有希望了。此时陈留禁城,不能出入。而陈将军已经扮作你的骑兵却骗开邺城的城门,而后也刘将军带领的五万大军也会随即赶到。等你回到邺城,那邺城便已经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了。” 曹操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你的根基一旦失去,便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陈宫捋了捋胡须,沛然道。 曹操面如死灰,他自然知道,一旦骗开邺城大门,邺城比失。邺城失去,他的根基便化为乌有。根本就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曹操眼神复杂的看了陈宫一眼,随即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步向外走去。 随着曹操转身离去,陈宫才转过身来,一直目送到曹操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此时他感觉到曹操此时已经没有了灵魂一般。 他再次捋了捋胡须,眼神中带着一丝明悟。 刘辩此时站在陈留城墙之上,他轻声说道:“曹操.死了吗?” 身后陈将军说道:“没有,陈宫将他放了。” “哦”刘辩轻轻的应了一声,便不在言语。 过了不久,陈宫缓缓的赶了过来,刘辩面带笑容说道:“公台,曹操那逆贼?” 陈宫轻叹一声:“死了,死了以后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刘辩点点的,然后转过身看向远方。 —————————————————————— 衮州,邺城。 大雨过后,邺城城外城内都还是一片泥泞。地面上的雨水还没有干涸。 曹操府邸,东侧厢房。 郭嘉正在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突然心中一阵心悸。 他缓缓站起身子,看向远方的天空。轻声道:“主公此去已经六天了,怎么没有一点音讯传回来?” 郭嘉心中颇为担忧的说道:“想必又是我多心了。” 曹操临行时的不好预感再次浮现在心头,他凝望着天空久久不能回神。 ———————————————— “赵将军!刘将军!”陈宫站起身子,叫到。 “属下在!”赵将军和刘将军站起身子,随即走到正厅的中央。 陈宫沉吟片刻,随即问道:“曹操逆贼带来的五千骑兵可有漏网之鱼?” “禀告军师,没有!”赵将军神色一紧,沉声回答道。 “那送信的二十多名骑兵在半路就被我等给拦截了下来。”刘将军也随即说道。 陈宫听到此处,眼睛一亮。他伸手捋了捋胡须,道:“这就好办了。” 刘辩知道陈宫定然又是想到了什么计策。随即问道:“公台,可是有什么计策?” 张邈也问道:“公台定是有取得邺城的计策了。” 陈宫嘴角闪过一抹笑容道:“有!而且是轻取。” 随即他继续说道:“只要到时,几位将军换做曹操骑兵的铠甲,骗开城门。随后我军便能唱区直入,尽入邺城。” “哦?这计策确实是简单又有效果啊。” 刘辩道。 “只要几位将军带着三千骑兵装作逃命的样子,骗开城门后能够坚持半个时辰。埋伏在前方的大军便能冲入城门。这要这邺城失去了城墙的保护,那取得邺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陈宫沉声说道。 “到时,只要我军取得邺城,随后公布曹操的死讯。在公布少帝的音讯。到时,荀彧叔侄以及贾诩定能派兵进入衮州境内。到时,那些兵力薄弱的城池郡守定望风而降啊。” “公台妙计!”刘辩称赞道。 “孟卓兄!此次任务为兄的责任最为重要啊!”陈宫转身对着张邈说道。 张邈闻言,笑道:“不知公台有何任务要我做?” “将附近的几座城池的太守都招在陛下的麾下!”陈宫沉声道,他双手背在身后,接着道:“陈留附近,淮阴,白马、淮阳、等诸多郡,一直在孟卓兄的管辖范围内,此番这任务必由孟卓兄承担才能行事啊。” 刘辩也接着说道:“是啊,也只有孟卓才有次能力啊。此次孟卓若能成事,也是大功一件啊。” “既然如此,微臣便接受了。臣今日便开拨,定当力劝这些郡守投到陛下的麾下。”张邈的身子微恭,对着刘辩行礼道。 刘辩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将陈将军在内的四位将军喊道身旁。 刘辩沉声道:“此番公台计策,需要曹操骑兵身上的盔甲以及武器,诸位将军先去将此事办妥。等到孟卓将周围几郡的太守说服,便是我的大军的开拨之日。” “诺!”四位将军听到刘辩的吩咐,当下跪在地面上,应声道。 陈宫见刘辩将一一事宜安排妥当之后,便再次说道:“只要此番连环计能够成功,我等便可取得衮州。然后便可返回豫州国都。” 陈宫一番鼓舞,众将军听在心里,顿时又是一番激动。 看着他们龙行虎步的离开正厅,刘辩暗道陈宫也是个鼓舞士气的好手。 随后,张邈由于身负重任,他将陈留官印交给刘辩,刘辩自然不肯接。 但是张邈道:“陛下,若陛下不接,这陈留的军务政务无法正常的进行,而且还会有诸多的不变。” 刘辩听到张邈的话,也不在装高洁,便接下了张邈的官印。 自此,刘辩才算是得到了陈留城。 “陛下!臣也告退!”张邈躬身道。 刘辩闻言,嘱咐道:“爱卿此番去说服诸位郡守一定要小心为上。” “谢陛下!” 随后张邈便消失在刘辩和陈宫的视线中。 中午,刘辩和陈宫在进餐后,刘辩吩咐手下按照他的介绍重新再次做了一个沙盘。 这个沙盘将衮州境内的诸多郡县一一标注清楚。 此时,二人正在这偏房的沙盘周围商量着讨伐邺城的大计。 刘辩和陈宫一人一手拿着一根细细的竹竿。 陈宫指着邺城道:“陛下,根据臣的理解,这邺城北临漳水,子曹操逆贼霸占邺城之后,在旧城基础上扩建,东西七里,南北五里。后来便有了东西两城。而却这邺城城墙高而却坚固,城内粮草囤积很多,如果被围,足够邺城军民坚持两年以上。” 陈宫眼神一紧,继续道:“到时,以郭嘉之能,便会高出城墙,坚壁四野,清空邺城几十里内的障碍物。如果这样,我军便不能取下邺城。” “哦?那该如何是好?”刘辩疑问道。 “所以,臣才劝陛下封堵曹操已死的消息。到时,只要陈将军和赵将军穿戴三千曹贼骑兵的铠甲,手拿曹贼骑兵的兵刃,定能骗开城门。” “倘若被发现该如何?”刘辩疑问道。 陈宫捋了捋胡须,道:“如果不能骗开城门,到时臣自有计策。” 听到陈宫此言,刘辩便也放下心来。 很快便到了傍晚,陈宫也去处理事物去了。刘辩则拿起一把长剑,在庭院内舞起了剑法。 自从知道自己来到的是东汉末期以及知道自己便是那短命的少帝刘辩后,他便开始锻炼身体,修炼武技,以防不时之需。 他的武功此时并不强,顶多也就跟一般的朴刀兵打个平手。要是遇到将帅级别的对手,他也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期,传说中的内功他至今没有见到。他熟习的几个武将,也是凭借着长期的训练以及对战亮出来的武技。 手中一把青锋剑,随着他的挥舞,便也有些模样。 一会出招如落叶随风,轻盈无比。一会变招如大山压顶,无比的沉重。 剑招时重时轻,时疾时缓,而起随着刘辩的身形挪移,倒是比较好看。 “呼!”狠狠地将胸前中浊气吐出,刘辩停下剑势,心中却在思量自己的不足。 今日练剑,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剑法再次进步了。虽然他练这一套落英缤纷剑,剑法还算是上乘。 修炼起来自然是有些难处。 经过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的练剑,他终于能够做到剑招已经能够收放自如。倘若此时他再跟一般的士兵比武,轻松对付两三个士兵绝对不是问题。 此时,残阳拖曳着血红的余辉布满了整个天空。这在看似凄凉的晚景中,刘辩迎着余辉一直挥舞着剑招。 知道天色入黑,他走进房间,沐浴更衣。 ———————————— 第二日,天还朦朦胧胧的时候,张邈府邸的大门便已经大开。 三三两两的仆人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突然,一个少帝军装扮的士兵,高举着书信,急忙跑了进来。这士兵边走边喊道:“太守的书信到!” 刘辩此时还在熟睡之中,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些嘈杂。 他一旦清醒,便是怎么也无法入睡了。 就在起身穿衣的时候,雕刻者美丽花纹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宫直接闯了进来。 但是,一见刘辩还穿着内衣,正准备穿外衣。他眼神一闪,想要和门退去。 刘辩见陈宫如此,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急忙叫住陈宫,问道:“公台一大早找朕有何事?” 陈宫见刘辩毫不避讳的样子,他便走进屋内,随即转身合上木门。 然后才躬身道:“禀告陛下,是微臣鲁莽了。” 刘辩笑道:“无事!无事!此番公台如此闯进来,肯定是有晋级的事情来找朕商量吧。” “是陛下!”陈宫直起身子,随即面露喜色道:“刚刚,孟卓兄来信,他已经说服白马郡守投在陛下的麾下。此时正在赶往淮阴郡。” “呵呵”刘辩听到如此好消息,心中也很是欣喜。 “此番孟卓第一站便取得了成功,但愿后面的事情也能如此顺利啊。”刘辩感叹一声。 陈宫给刘辩一个放心的神色,随后道:“陛下!孟卓兄虽然是陈留太守,但是这周围的几郡的郡守都听从孟卓兄的号令。所以,陛下大可放心。此番,就等着孟卓兄回来的消息吧。” 刘辩听陈宫分析,心中猜到陈宫肯定心里有谱才会如此说来。 “那便听公台的吉言!孟卓定能出师成功!”刘辩双手一拍,高兴道。 “既然,公台来找朕,那边陪朕一起吃早餐吧。”刘辩笑道。 “谢陛下!”陈宫显然是接受了。 随这刘辩洗漱完毕,二人走到正厅。 此时,热气腾腾的早餐才送上来。 二人心情极好,吃起来也胃口大开。刘辩感觉,虽然这些饭菜的味道比不上现代饭菜有味道。但是,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吃起来,很香。尤其是一些蔬菜,吃起来比现代的肉还要好吃。 刘辩吃了好几大碗,才满意的扶了扶有些鼓起的肚子。 陈宫却是吃了一小碗,他看着刘辩狼吞虎咽,哪有一点的皇帝该有的形象。见到刘辩的这种吃相,他暗自摇头。 随后,二人便除了张邈府邸,围绕着这陈留城缓步前行。在二人身后,几十个强壮的士兵警惕的看着四周,以防发现什么意外。 不同于昨日气氛凝重,今日这个陈留城便恢复了正常。 平整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断的穿梭。 其中很多都是穿着粗布衣服的平民。 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也重新开了起来。 街道的旁边,各种卖小吃,玩杂耍的都在吸引着过路人的眼光。 刘辩见到此等欣欣向荣的场面,内心也是极为高兴。 就在刘辩侧身而过的时候,突然迎面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措不及防之下,刘辩随同来人撞到在地。 刘辩身后的侍卫猛地一紧张,顿时一个个冲上前来。 陈宫也是大惊失色,他猛然惊道:“难道是刺客?” 刘辩却感觉这撞在自己身上的人确实带着一股清香,手指扶着地方,更是滑腻顺畅。 待看清后,才发现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轻衫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慌忙起身,然后伸手将刘辩拉起。 刘辩站起后,细细看下,才发现此女很是清秀。 一头乌黑的长发直达腰间,身体婀娜多姿,蜂腰纤细,一张颇具古典美的双眼顾盼生姿间,极为美丽动人。 刘辩一时间看呆了。这中原生原味的古典美女,比现代的那些超女不管是气质上,还是容貌上都远远超出。 “公子。奴家无意撞到公子,望公子见谅。”这妙龄女子对着刘辩轻声道。 刘辩此时才反映过来,心中暗叹自己定力太差。 他听这女的声音颇为清脆,宛若百灵。 “无事!无事!”刘辩整了整衣冠,温和的笑道。 刘辩挥挥手让身后的众侍卫都放下警惕。 “奴家还有急事,便先行一步了。”随后这妙龄女子便消失急忙冲冲的向几人的身后走去。 这件事,算是刘辩和陈宫走遍陈留城的一个小插曲。随后二人继续逛街,但是刘辩显然有些漫不经心。 陈宫的问话,他回答起来也是囫囵吞枣,说起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陈宫自然知道原因,他见刘辩如此,便也不问什么。 刘辩的脑海中却满脑子都是那女子的身影。 虽然现代他见过的什么超女,明星都不少。但是,那些人跟刚才的那位女子一比,便不算什么了。 直到了晌午,刘辩的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刘辩才回过神来。 二人随同一干侍卫在一家酒楼里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回到了府邸之中。 正在吃午餐的时候,刘将军和陈将军来禀报要事。 刘辩见二人还未吃饭,便叫上来,一起吃。 “陈将军、刘将军,骑兵时候已经处理妥当?”陈宫放下手中的酒杯,轻声问道。 刘将军手里正啃着金黄的鸡腿,好不容易将满口的肉丝下咽后,随后擦掉嘴上的油水后,便闷声道:“请军师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陛下一声号令,杀往邺城。” 陈将军咽下口中的美酒,说道:“我和楚将军、赵将军、刘将军从死去的曹操骑兵的身上,找出来四千多完整的甲胄。然后命士兵清洗后晒干。此时看来,很是光鲜啊。” “嗯。这就好。”刘辩放下手中的筷子,点头道:“四位将军做的很好。等到回到帝都,朕必将好好加赏。” “谢陛下!” “谢陛下!” 随着众人都吃饱后,刘将军和陈将军再次去忙军务。而陈宫也要去管理这陈留的政事。 就剩下刘辩一人。 他也闲来无事,便想起俘虏的袁绍的两名大将,颜良和文丑还囚禁在自己的手中。 对于这两位猛将,刘辩自然熟习。但是他也深知,这等猛将不好收服。 但是他却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有些卑鄙,但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也只好如此做。 古人最为重视孝。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岂敢损伤 百事孝为先,所以,刘辩的对策便是在拿下衮州后,派遣一些精兵将身在袁绍地盘的颜良和文丑这二位猛将的父母接到豫州国都。 但是,他俩还敢不听话? 他一番瞎想之后,他便无事可做。无奈之下,只好叫来张幺儿,命令张幺儿和他一起去看看俘获的两位猛将。 颜良、文丑被抓到以后,来到这陈留城后,便一直安置在陈留的大牢之中。 顺着道路,刘辩和张幺儿很快便到了这关押犯人的大牢。 由于这大牢里关押的只有颜良和文丑,所以这大牢的前方,却是安排了几十个精壮的士兵守护。 这些看管牢房的士兵都是少帝军。 等到张幺儿出示腰牌之后,这些侍卫自然认得刘辩。一个个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在刘辩的一句平身后,便目送着刘辩走进大牢之中。 这大牢里面却是有些阴森潮湿,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积满了积水。 牢房都是用坚固的木头做的,在那房内的地面上,只是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 刘辩有些受不了这里面的气味,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打扫了,这牢房里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他强忍着不适,一直走到最后专门用来关押重犯的加固的牢房。 刘辩定睛一看,只见,两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手上扣着手铐,脚上扣着脚镣,在脚镣的地方和拴着一个铜球。 如此做,是为了防止这个猛将逃脱。 这二人听到有人进来,他们抬头看去。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年纪颇为年轻的男子,而且这男子身着昂贵精致的便服,身后跟着一个一脸奴才样的家伙。 刘辩也不说话,他仔细的将二人打量一遍。 他见这两位猛将此时面色蜡黄,眼睛中带着血丝。显然没有好好休息。 “你是何人?”颜良拍拍屁股后,直接坐下。 刘辩笑而不语,心中暗道:“中气十足啊!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那文丑恶狠狠的瞪了刘辩一眼,凶狠的说道:“你到底是何人,没事在这看什么看?” 刘辩依旧不言不语,这二人不断的问,见没有回声后便也就不在去问了。 直到最后,刘辩临走前笑道:“我就是你们要追杀的刘辩小儿” 颜良和文丑听后,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直到第三日,张邈才风尘仆仆的回到陈留。 虽然刘辩见到他的第一印象是,张邈极为疲惫,此时应该好好休息。 但是,见到张邈满脸的喜色,刘辩猜到张邈定然是已经说服这陈留周围张邈管辖的郡县投向他。 “爱卿快快进来!”刘辩立马招呼刚刚进门的张邈,随后道:“幺儿,快快搬椅子,倒茶水。” 张邈坐在刘辩的对面,待张邈缓过气后,刘辩亲手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给张邈。 张邈接过来,微微抿了一口,然后兴奋的说道:“陛下!臣不辱使命!” 刘辩听到张邈亲口证实后,心中顿时大喜。 他连忙牵着张邈的手,笑道:“孟卓,真是朕的福星啊。” 张邈见刘辩如此高兴,他也笑道:“此次臣快马加鞭,将周围的数十个郡县都走了过来。经过微臣的劝服,这些郡县的郡守全部都愿意归顺陛下。” “太好了!”刘辩站起,大声说道:“孟卓此番唇舌之功,不亚于带兵打仗取得邺城之功。仅仅凭借爱卿三寸不烂之舌,便将这大片土地拿下。爱卿是鞠躬甚伟啊!” “谢陛下谬赞!这些郡守是见了陛下的威势,才会如此顺利的归顺陛下。若没有陛下的威名,微臣也不可能如此的顺利啊!”张邈扬声道。 刘辩心中暗道:“我有什么威势,我不过是一个战败的逃命的少帝而已。” 但是,他见张邈故意拍他马屁,他自然全部接受。 “哈哈,幺儿!去将军事叫来。让朕来给孟卓接风洗尘。”刘辩吩咐张幺儿。 “诺!”张幺儿闻言便起身去叫陈宫。 到了傍晚,刘辩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酒美食。 同时将在外的四位将军、陈宫以及张邈手下的一干将领统统叫来。 刘辩坐在上位,陈宫、张邈坐在刘辩的左右位子。四位将军以及张邈首先的五位将军都坐在下方。 这顿接风晚宴吃的颇为愉快。最后张邈将诸多郡县的郡守用来表诚心的官印统统交给了刘辩。 待众人喝够了酒,吃够了肉之后。 刘辩便吩咐众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他也是由于太过高兴,多了一些酒。此时酒劲上来,他也有些晕乎乎的。 当然,陈宫显然是不胜酒力,早早的便醉倒在桌子上。 张邈作为郡守,酒宴平时肯定没少吃。就他还最为清醒。 随后他将张幺儿叫来,让张幺儿将刘辩送回房间。随后又吩咐下人将陈宫也送到偏房休息。 他这三天马不停蹄的跑了几百里,他也是累极了。 让两个下人护着他进入他的房间,随后也呼呼大睡。 等到第二天,众人醒来后,在刘辩的招唤下便再次聚在了一起。 陈宫自然充当军师的角色。他对着众位将军说道:“此番,随着孟卓兄的任务完成。我等的后顾之忧便没有了。” 他手拿板尺,轻敲着手心,边走边说道:“楚将军。刘将军!先去准备粮草辎重。在天黑之前无比准备好五万人的十天的用量。” “诺!”“诺!” 二人连忙结果陈宫手中的令箭,齐声答道。 “陈将军,赵将军!你们二位从少帝军和陈留守军中挑选五万精兵和三千骑兵,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做好此事。” “诺!”“诺!” 陈将军和赵将军随即出列,二人也是跪下,结果陈宫手中的令箭。 “其他几位陈留守军的将军也随同陈将军和赵将军去挑选士兵,在天黑之前无比协助二位将军办完此事。”陈宫神色一片肃然,他沉声说道。 “诺!” 待这些将军领着令箭去执行各自任务的后,刘辩和张邈却坐在一旁不做任何言语。 刘辩见陈宫将这些事情都一一交代有条有理后,他心中一片安心。他在旁边也不插嘴,静静的看着陈宫发号施令完毕,心中暗叹果然是不亚于卧龙凤雏的人物啊。 张邈却是有些不管其他事,他便安心的坐在那里。 昨日他回来后,刘辩便将他的官印归还与他。他心中颇为感激。若是他将这陈留太守的官印交给曹操,恐怕曹操绝不会归还与他。他现在已经越发相信刘辩一定一个宅心仁厚的君王。 —————————————————— 傍晚,邺城,曹操府邸,西厢房,郭嘉休息的房间内。 郭嘉此时心中非常的焦急,距离曹操走已经有九天了,曹操至今音信全无。 怎么能不让他担心。他这几天将此事反反复复详细考虑了不下十遍,他仍然没有发现丝毫的蜘丝马迹。 他这几天虽然仍然操劳着邺城的军务、政务。但是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过度的操劳让他显得非常的憔悴以及疲惫。 他放下手中的羽扇,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深深的看着墙壁。 “唉!派去的斥候已经去了几天了,怎么也没有回来报信?” 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主公,一定要回来啊!”他哀叹一声,然后再次拿起毛笔,批改政务了。 —————————————————————— 第二日清晨,浩浩荡荡的五万精兵在陈留城外一字排开。 猎猎的军旗随风招展,成排的士兵一个个挺足了胸膛。 一个个士兵组成的方阵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刘辩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这支威武之师,心中充满了欣喜。 这这支军队上,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这不再是那支残兵败将,这是一支崭新面貌的军队。 精良的装备,整齐的甲胄,以及那寒气深深的锋利武器,都彰显着这支军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开拨!”随着刘辩的一声大吼,城墙上,左右两面十几面行军的打鼓咚咚咚响了起来。 陈宫和张邈在刘辩的身旁也背着激昂一幕感染,他们的脸庞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随着鼓声由低沉缓慢转入高昂明快,这城墙之下的五万雄狮顿时开始行动。 相比于上次孙邈率领的陈留以及诸多郡县凑够的五万大军,这支由少帝军和陈留守军组成的大军显然更具有优势。 少帝军虽然只有区区的三万,但是里面的士兵个个都是经历了生和死的考验。在刀尖上活了下来。 对战敌人的时候,他们自然是经验丰富。 而陈留守军虽然没有打过几场战争,但是他们胜在体力充沛,精神头好。 这只由老兵和半新兵组成的队伍此时翻发着别样的光彩。 轰轰轰——————轰轰轰—— 大军宛若一条黑龙,在向远方行进的过程中翻云覆雨。地面上,滚滚的烟尘拔地而起。 刘辩紧紧地握着拳头,轻声说道:“一定要旗开得胜啊!” “陛下,请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军一定能大胜而归!”张邈在一旁颇为自信的说道。 陈宫捋了捋胡须,平静的说道:“如果能很好的执行我布置的计策,定能成功!” “定能成功!”刘辩再次重复了一遍。 —————————————————— 邺城城楼之上,密密麻麻的守军直直的站在城墙上。 几个曹操的将领身穿甲胄,他们这几天接到郭嘉军师的命令,关闭城门,除非主公回来,才能打开城门。其他人等坚决不能放进城。 这几位曹操的将领自然知道郭嘉的能力,他们佩服郭嘉就如同此时刘辩手下的四位将军佩服陈宫一般。他们对主公以及郭嘉言听计从。 他们心中也有些焦急,主公都出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许兄,主公此去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一个身形偏瘦的将领对着身旁的将领问道。 身旁的将领显然比这位将领的地位要高,他当场呵斥道:“不准胡说!主公怎么可能会有事?要是我听到了你跟其他的将领以及士兵说,扰乱军心。老子定然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属下不敢了!属下不敢了!” 显然那位将领平时很是厉害,这位将领极为害怕的回应道。 “哼!”这位身形高大的将领冷哼一声,冷笑道:“千万不要有下次,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属下这就去巡防军务!” “恩!快去吧!” 就在二人谈话间,远方突然传来的轰隆的马蹄声。 二人抬眼望去,只见前方那些骑兵逃命似的向这里赶来。 看那狼狈的样子,肯定是遭遇到了什么。 “弓箭手准备!”随着这身形高达的将领吼声,在墙垛之后的弓箭手一个个走上前,他们从身后的箭囊内抽出一根羽箭,然后放在弓弦之上,冷冷的对着前方。 “是我军的骑兵。”身形瘦小的将领轻声说道。 见那群骑兵已经跑到了城下,这两位将领算是看清了。都是曹操军队的骑兵。 那两个将领心中好不奇怪。这些骑兵身上的铠甲颇为破旧,而这这些骑兵看起来颇为的疲惫。同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 这些骑兵在城下拉住缰绳,一个个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其中一个在前排的骑兵,连忙惊恐的大声吼道:“快通知军师,主公被孙邈小儿围在军中。” 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主公带着两百骑兵进入城内后,那孙邈小儿趁着我等在吃饭的时候,将陈留城的大门紧闭。然后派出大兵数万以及骑兵几千对我等进行屠杀,要不是我等为了回来报信,开足马力,此时定然已经全军覆没。” 听到这位骑兵的话,那城楼上的将领显然也有些惊慌。他立即命令道:“快!快!快通知军师!” “你们几个快把城门打开,放这些兄弟进来。”随着吊绳的缓缓放下,城门缓缓落下。 那些骑兵一个个牵着马儿缓慢的走进城内。 待所有的骑兵走路城中之后,那曹操的将领喊道:“关闭城门!” 就在阿塔说着句话的同时,异变陡升。 最后进入城门的骑兵,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刀,趁那曹操的士兵关闭城门的倏忽时刻,一到将那关闭城门的士兵捅死。 “不好!是敌军!”随着这名士兵垂死的一喊,众人知道已经暴露了。 他们一个个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前后重来的士兵便砍了过去。 鲜血顿时四溅,头颅和身躯顿时分开。 一场血腥的大战即将上演 更让那城墙之上曹操的将领惊恐的是,在他们的视线尽头,密密麻麻宛若潮水般的敌军疯狂的向这里冲了过来。 看那势头,再联想到下方城门处发生的事情。 他们知道必须将城门关闭。 “守住城门!”随着这名将领的一声怒吼,邺城内曹操的士兵一个个抽出自己的武器,迅速的向下方的城门疯狂的涌去。 刀光剑影混杂着一声声嘶吼,此时,邺城的城门下已经一片混乱。 赵将军便是那叫开城门的骑兵,他此时下了马。对着前方重来的曹操士兵,提起腰间的锋利长刀,挥手便左右劈砍。前方曹操士兵刺出的密密麻麻麻的刀枪,他全然不顾。一套不知道名字的刀法使出,周围密密麻麻皆是刀的影子。任何进来的兵器都被他砍断。渐渐地,他的身边已经躺下了数十具曹兵的尸体。 在他的周围,他所率领的骑兵也一个个杀红了眼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四溅,肢体乱飞。场面十分的血腥。 “将士们!拼死守住城门。”赵将军大吼一声,双手紧握刀柄,对着冲来的士兵头颅狠狠地砍去。顿时,那名士兵的头颅和尸体倏然分离。脖颈间喷出的鲜红血液顿时将赵将军身上的甲胄染红。 “给本将军都是坚持住!”赵将军余光扫过,只见己方的骑兵在前方从城墙下涌来的守城曹兵的强势进攻下,不断的倒在血泊中。 赵将军虽然还算勇猛,但是抵不住曹兵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冲锋在前的曹兵,全部是长枪兵。那冒着寒光的长枪本身便比这些少帝的骑兵的大刀长。所以,在交战的时候,己方的骑兵还没有将力刀刺进那曹兵的身躯,便被曹兵的长枪刺穿! 拿刀的跟拿枪的士兵在狭小的空间里玩近战,拿刀的士兵自然是处于劣势。 那从城墙上慌忙下来的曹兵将领见有一个敌军士兵非常的勇武,在士兵的围攻中,打杀一方。 这将领叫徐元,一身武功也颇为不错。他见到这种情景,连忙拿出身后的长弓,左手持弓,右手拿出一根羽箭放在弓弦上,对准赵将军,一直将弓弦拉成满月装。 嗡嗡——嗡嗡—— 随着弓弦一阵轻微的颤抖,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向赵将军飙射而去。 赵将军刚刚躲避一把长枪,突然心生警兆,身体本能向后退去。 但是,周围围攻他的曹兵实在是太多。混杂了他的视线,而那个将领的箭术实在不错,竟然能够穿过众多曹兵间的窄小空隙,袭向赵将军。 扑哧—— 箭矢狠狠地钉在了赵将军的左臂上,赵将军疼的大吼一声,然后他也顾不得将那箭矢拔掉,任凭鲜血顺着那箭矢的桅杆流下。 他的手有些颤抖,锥子般的刺痛不断的冲向他的大脑。但是他只有紧咬着钢牙坚持,他深知此时一旦松懈,手中的大刀便会掉落。 要是刀掉了,他是必死无疑。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有些发白,汗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淌。 但是他突然大吼一声,“老子拼啦!” 随着他的一声爆吼,他双手再次对着前方不断的挥舞着刀式。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赵将军的刀式已经变得缓慢。 “哼!强弩之末!”那曹兵的将领冷哼一声,他再次抽出一根箭矢,放在弓弦上。 但是,还没有等他射出这一箭,城墙上的那个身形有些偏瘦的将领立即跑下来,对着这位将领说道:“许将军,快点关闭城门!外面的敌军离此地已经不到百米啦!” 许将军一听,冷声道:“命令弓箭手射击!” “诺!”那将领连忙回到城墙之上,连忙命令道。 许将军看着眼前已经死伤大半的敌军,心中也是焦急。 他神情一紧,肃然道:“将士们,给我杀啊!”他也放下手中的弓箭,抢过身旁的一个小兵的长枪,长腿一蹬,直接向前方杀去。 旁边的曹兵受到的鼓舞,一个个也更加凶狠的向赵将军带着的骑兵杀去。 城外,陈将军和楚将军焦急的看着前方的城门的大战。 陈将军眉头紧皱,前方的邺城城门出已经混乱一团。他焦急的对着身旁的楚将军道:“加快速度!前方赵将军好像有些不妙!” 楚将军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他连忙扭头对着身后吼道:“格老子的,都给老子快点。” 说完,他连忙催动马腹,和陈将军一起再次加速! 嗖嗖嗖——嗖嗖嗖—— 随着陈将军和楚将军的接近,城墙上的整齐的弓箭手对着下方射出无数箭矢。 漫天的箭矢好似无数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飞至而来。 陈将军以及楚将军连忙架起武器格挡。而他们身后的士兵确实没如此高的武艺,但是最前方的却是拿着盾牌的朴刀兵。 他们连忙举起盾牌跟在二位将军的身后向前方冲去。 眼看陈将军和楚将军就要接近城门了。 城门内,赵将军和曹兵的许将军二人斗了起来,由于赵将军向前以及中了一箭,而且跟杀了那么多的士兵,此时体力已经有些不济。 剧烈的跑动使得赵将军左臂的伤势更加眼中,鲜血流的太多,此时一股股眩晕感不断的向他袭去。 许将军见敌军将领动作越来越慢,招式越来越无力。他心中顿喜,手中的长枪更加有力的向赵将军刺去。 赵将军闪避不急,便被许将军的凶猛快捷的长枪直接将手臂贯穿。 “啊!”赵将军大吼一声,他此时疼的睚眦欲裂,视线也由于大量的出血有些模糊。但是他全然不顾,趁着许将军将长枪刺入他的手臂处暂时无法拔出的间隙,他顺着那长枪的枪杆,提起长刀向许将军砍去。 同时也使得长枪直接从头到尾的从他的肩膀穿过,鲜血将那长枪的枪杆染得鲜红。 曹兵的许将军简直有些看傻了,此时的赵将军左肩上还挂着一根箭矢,右臂上被长枪穿透,身上以及脸上被鲜红的血液染红,看起来宛若地域的猛鬼般,说不得的恐怖。 扑哧—— 集中了最后的力气,赵将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手中的长刀狠狠的插入了曹兵许将军的胸膛。 此时说起来繁琐,但是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许将军一时疏忽,便被赵将军一刀穿透。看那样子,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离死不远了。 赵将军周围的曹兵,见到自己放的将军惨死,在看看那将军的凶狠摸样,一个个吓得肝胆欲裂。 赵将军用完最后的一股力气之后,便轰然倒地。 周围还在抵抗曹兵的少帝军见到赵将军的样子,一个个顿时杀红了眼睛。砍杀起来,比之向前更加的勇猛。 “杀啊!”“杀啊!” 冲破了密密麻麻的箭雨,陈将军和楚将军带着大军终于冲入了城门。 看着地面上堆积的尸体,以及还在拼杀的士兵,陈将军顿时大喝一声,“给我杀!” 那些曹兵的将领见到后方涌来无数的敌军,而且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其中几个将领连忙说道:“我等投降,我等投降!请将军莫下杀手。” 曹兵一见自己的上司都投降了,他们也随即丢下手中的武器。 陈将军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冷声道:“将士们,先把这些人给老子绑了!” 楚将军的视线却在地上的尸体上扫来扫去,或者的十几个骑兵中,他没有见到赵将军的身影。 他心中无比的焦急,他连忙对陈将军说道:“赵将军不见了?快!快!!翻翻这些尸体,快点把赵将军找回来!” 他连忙命令身后的士兵去地上的尸体中翻找。 陈将军见大势已定,他直接将手中的长剑一扔,直接在地上的尸体中翻找起来。 他何尝不担心赵将军的安危! 第二百二十九章 曹操府邸,厢房西侧。 郭嘉正在批改奏折,突然远处传来了杂乱的声音。 就在他准备起身,一个身形瘦小的校尉急忙冲了进来,急忙说道:“不好了!军事!大事不好了!” 郭嘉见这校尉满脸急色,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急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给我速速道来!” 不愧是见过了大场面的郭嘉,一点也不慌乱。 “报!军师!不知道何方的大军穿着主公带走骑兵的一副和铠甲骗开了南城门,此时许将军正率领着将士跟那些敌军正在城门处厮杀!” “哦!我知道了。”郭嘉直接站起,挥舞着手中的羽扇。他连忙的说道:“快去拿着我的手印,去将东城门以及西城门的驻军调到南城门去抗敌。快!” “诺!军师!” 这个校尉结果陈宫递来的手印,急忙匆匆的向门外赶去。 郭嘉的脸色很难看,他无比的颓废的坐了下去,口中喃喃道:“张邈背叛了主公,主公此时生死不明,我该如何?” 他说完后,重新站起走向城门。 “既然主公生死不明,就让我替主公打理好这基业,我会一直等着主公的回来。” 郭嘉连忙让仆人牵来马匹,他翻身上马,急忙的向南城门跑去。 ———————————— “找到了!找到了!”楚将军满脸欣喜的大吼道:“陈将军,快来!找到了!” 陈将军刚刚翻过一个尸体,见不是赵将军,他正准备抛下这个尸体,去找赵将军。 突然听到楚将军的话,他急忙跑到了楚将军身旁。 他身后的众少帝将士也急忙围了上去。 楚将军将赵将军反过来抱在怀中,看着赵将军的衣服甲胄已经被鲜血侵透。 他连忙将手伸到赵进军的鼻子上,感觉到还有气息。 陈将军连忙问道:“楚将军,赵将军情况如何?” “两条手臂在留着血,而且气息也越来越弱,恐怕”楚将军没说下去。 此时,赵将军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眸,他虚弱的看着楚将军,干裂的嘴唇微微呢喃。 “楚楚将军告告诉陛下末末将不辱不辱使命。”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众位将军和士兵都能听的很清。听到赵将军的话语,陈将军、赵将军以及周围的士兵的眼眸中都流出了泪水。 “但但是末将以后不能随陛下继续征战了。” 陈将军擦拭掉眼眸中的泪水,轻声问道:“赵将军可有什么交代的事情?” “帮帮我,照顾我的一家老小” 说完,赵将军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楚将军却摇着赵将军的身体,大声悲呼道:“昨日,还他娘的跟老子说,要跟老子一起回豫州。今日,你怎么能死?你怎么他娘的说话不算话!” 周围的士兵莫不流泪。 陈将军也站起身来,抹去眼眸中的泪水,轻声道:“赵将军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要回到豫州。所以,他的尸体,俄等不能掩埋!我一定要将赵将军的尸首带回豫州。” 楚将军扔下手中的武器,他漠然的抱起赵将军的尸体,向城外走去 众将士纷纷给楚将军让道。 陈将军自然不能如此轻率的走掉,这邺城还没有全部占领,他不能安心。 “将士们!给我冲入城内!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陈将军紧咬着牙齿,狠狠地说道。 他恨不得将这一城的士兵都杀光殆尽。 他提起地上的带血的长剑,带着一股士兵急速的向曹操府邸赶去。 路上,只要是稍微有些抵抗的曹兵,都被他一剑刺死! “赵将军!我一定照顾好你的一家老小!” ———————————————— 三日后,刘辩和陈宫带着几千士兵,赶到了邺城。 刘辩接到消息,赵将军已经战死沙场! 他心中无比的哀痛,对于这个一直跟随他的将领,他很是喜爱。虽然这个将领不是什么猛人,武力和智力也不是多高。 但是,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一直为他无怨无悔的做着各种事情。 此时,突然死了!他的心中漠然一空。 听到这个消息,他首先是不信。他不信这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将领就这么死了。 出征的前一天,他还清楚的记得,赵将军笑着对他说:“陛下!我真的希望回去看看我的儿子” 刘辩回答道:“快了!到时朕一定放你几个月,让在回家好好的陪家人过过日子。” 但是,赵将军确实是死了,而且身上受了两处大伤,最终导致流血过多,不治身亡。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奉上赵将军的家人。 接来的战报上,已经说明,邺城被全部占领。反抗的曹兵已经被全部杀死!而且还活捉了曹操的谋士郭嘉。 虽然,战果很喜人,但是由于赵将军的死,众人都高兴不起来。 刘辩对着下面神情悲痛的楚将军、陈将军以及刘将军说道:“赵将军的死!让大家很悲痛,很伤感。可是,朕又何尝不是?” 刘辩满脸的悲伤,他哀声道:“赵将军死了,死得其所!男儿征战沙场,死在沙场是死得其所!这不就是一个将军的愿望吗?” “我们要为了赵将军杀回豫州,要让赵将军的一家老小好好活下去!” “陛下,赵进军临走的时候和微臣说,让微臣转告陛下。”楚将军眼眸含泪,带着哭声说道。 刘辩轻轻的将眼角的泪水擦掉,他哀伤的问道:“赵进军,临走的时候交代的什么?速速说来!” “赵将军说,他再也不能陪着陛下征战沙场了” “赵将军啊!真是忠心耿耿啊!”刘辩心中无比的感动,他紧锁这剑眉,倏然坐下,好似没了力气一般,他沉声道:“赵将军啊!你让朕如何待你?” 陈宫见刘辩满脸悲痛的神色,他连忙劝道:“陛下!赵将军也不希望您如此为他伤心、伤身!只要陛下能统一天下,消灭那些乱臣贼子便是对赵将军最好的回报。” 陈宫见刘辩神色有些缓和,他连忙起身,沉声道:“向前,赵将军就跟微臣说过,他希望天下能够太平,他才会安心的回家,好好陪家人过日子。只要一天叛逆未除,他就不能安心。” “陛下,为了赵将军的心愿,您一定要振奋!统帅三军,平定天下逆贼啊!陛下!”陈宫连忙跪倒,大声呼喊道。 “请陛下振作!带领我等扫平天下逆贼,完成赵将军的心愿!” 楚将军、陈将军、以及刘将军连忙跪下,纷纷劝阻道。 刘辩也缓缓站起,他仍然泪流不止。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在不知不觉之中都渗入皮肉之中,但是他浑然未决。 “先诛灭曹贼余党,再杀尽天下逆贼!朕发誓,有生之年,不能平定乱臣贼子,朕便是死了也不能安息!”刘辩对着天空,大声的喊道。 ———————————— 邺城的城内,到处都挂起了白绫。来来往往的普通人都穿起了白色衣服,来祭奠赵进军的死。 刘辩身披白衣,随同众位将军,将士,将着赵将军的尸体送完城外埋了。 “赵将军人已经死了,先入土为安吧!”刘辩漠然的看着行进的送丧队伍,对着他身边的几位将军说道。 其他几位将军也点了点头。 凄凉的乐曲随着远去的送葬队伍不断的显得更加凄凉。 刘辩在送葬队伍的最前列,他随同这支有近万人的送葬队伍一直将赵进军的遗体送到荒野处。 他是按照大汉皇亲国戚死亡的葬礼给赵将军举办的。而且还有他这个皇帝给赵将军引路。 等到泥土将棺材埋没了以后,在那石碑上,留着一句刘辩的话:忠义良将! “赵将军,一路走好!朕一定完成你的心愿。你的家人朕一定帮你照顾好!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受欺负的。” 刘辩背着手,冷冷的看着远方昏黄的天空,神情一片萧然。 陈宫以及众将领也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们从刘辩的身上,也感觉到了刘辩的伤感。 ———————————————— 第二日清晨,刘辩醒来。 他一整夜都没有入睡,将邺城的情况以及这场大战的士兵的伤亡以及俘虏的曹操兵将的汇报仔细的看了看。 没想到这一看就是一整夜。 他颇为憔悴的在张幺儿的呼唤中,起身洗脸,然后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胃口。他喝了半碗米粥,便去找陈宫商讨战事去了。 见到陈宫后,没想到陈宫房间内煤油灯还没有熄灭。 他轻轻的走到陈宫的身后,见陈宫正在认真的审批军文。 他也没有上前打扰,一直静静的等候。 这一等,刘辩便等了一个多时辰。 陈宫批改完最有一个奏折后,正准备伸个懒腰,目光向后一看,却见到了刘辩。 陈宫正准备跪下,却被刘辩扶起。 “陛下!何时来的?”陈宫带着两个黑眼圈,轻声的问道。 刘辩将陈宫扶起,沉声道:“朕已经来了一个多时辰。见爱卿正在忙,便没有上前打扰!” “谢陛下!”陈宫听到刘辩的话,心中甚是感动。 刘辩随后让陈宫先洗漱,他吩咐张幺儿送一些早餐过来。 等到陈宫吃过早餐后,二人来到曹操府邸中曹操的书房。 这曹操的府邸很是雄伟,在邺城的正中央,前后两个大门。大面前,泛着两个石麒麟。院内,亭台楼阁连绵不断。 这曹操的府邸,由两个庭院。分为外院和内院。 外院是曹操平时接待人物的地方,内院则是曹操休息的地方。 二人走进曹操的书房,一股子浓郁的笔墨味道便扑鼻而来。古朴的雕花书架上,一本本卷好的竹简整齐的排放着。 而且在那包着竹简的布袋上,一个个遒劲有力的字体极为显眼。 陈宫捋了捋胡须,伸手抽出一卷竹简,他轻声念叨:“《论语》!”那布袋上同样有着一句话批注:《论语》,儒道,适于和平,不适于战乱。 刘辩见了,笑道:“这逆贼说的倒是有理啊!” 陈宫点了点颔首,也赞同道:“是啊!要在天下太平的时候,这曹操逆贼必然是一代能臣啊。” 刘辩可是知道后世对于曹操的评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他对于陈宫的评价深感赞同。 “公台说的不错啊!” 随即刘辩走到曹操的书桌旁边,这古香古色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批白布,桌子的左上角摆放着笔墨。 只见那白布上,一个个地域的名称都被一个个箭头链接。 衮州——豫州——宛城——徐州——青州——并州——翼州 然后下面写着,先占中原,后取汉中,再下江东。 陈宫看后,又说出一句话:“深谋远虑,大局正确!” 刘辩自然知道,曹操的统一天下的途径。此时一见,心中更是心惊。 倘若自己没有遇到陈宫,这天下未来还是他曹操的啊! 刘辩心中暗道:“既然穿越成了这汉朝皇帝,我一定要扫平天下乱党。还大汉一个和平的朝代。” “曹操!算你点背啊!虽然我穿越了呢?既生瑜何生亮,谁说此时诸葛亮和周瑜还没有发生如成语上面的事情,但是让这个成语来用在你的头上,也算是个i给你这乱成贼子的颜面了。” “陛下!咱们下一步的该如何行事,此番我等在讨论一番吧。”陈宫将手中的竹简重新放回去后,对着刘辩沉声说道。 刘辩此时正在把玩着一直毛笔,听到陈宫的话,他低着身子,回答道:“朕此番找公台,正有此意!” 随即,刘辩重新从书桌旁边抽出一卷白布,放在桌面上。 陈宫走到书桌旁,轻轻的研磨。不消片刻,砚台上的墨水便被陈宫调试的不浓不淡。 刘辩用毛笔点了一点墨水,在布匹上将周围衮州还没有拿下郡县一一标注的名称。 然后,陈宫走上前,也拿了一根毛笔,点了一些墨水。将那些刘辩标注的城池一一串联起来。 随后陈宫说道:“明日陛下便公布陛下的身份。到时看看有多少衮州还未投靠陛下的城池的郡守投靠陛下。” 刘辩点头道:“此时,衮州大半城池已经落入真的手中,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是啊!陛下!此时,大势已成!陛下自然表明身份。到时,豫州的诸位兄台定能知道陛下的消息。” 陈宫笑道。这一路走来,他帮助刘辩从一支被追杀的少帝变成如今坐拥衮州大半城池的君王。 将刘辩从生死存亡之际救出,又帮刘辩说服陈留太守张邈,随后又智取邺城,杀死曹操。此番丰功伟绩,已经超过了刘辩记忆中早期的诸葛亮。 刘辩看着陈宫越来越消瘦的身躯,心中很是感激。 他轻轻的吐出胸中的浊气,将心中的情绪平复下来。对着陈宫说道:“朕能够遇到公台,真是朕这一生的亮点啊。” “呵呵,陛下谬赞了!微臣只不过尽一个臣子应该承担的责任罢了。”陈宫捋了捋胡须,轻轻的笑道。 刘辩却表情慎重的沉声说道:“有多少臣子能够承担他的责任呢?公台不但将朕从危难之中救出,更帮朕在这茫茫衮州打下如此基业。朕该如些感谢你呢?” “等到朕一统天下,朕必然公台位列三公之上!”刘辩重重的说道。 “陛下,此次这邺城周围,还有这几个城池” 二人在曹操的书房内谈了很久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第二日,一个消息便在这衮州传了开来。 少帝刘辩已经诛灭曹操,并且已经取得了衮州重镇,陈留、邺城、白马、淮阴等等城池。 这一消息传出,顿时天下震动! 衮州本来还有自己的势力的城池郡守,一个个递来投诚的帖子。 一夜间,整个衮州全部入了少帝之手。 —————————————— 豫州,洛阳,皇宫。 “报!前线送来官牒!”一个皇宫的守卫连忙跑到大殿之上,将手中的奏折送给荀彧。 荀彧接过这个奏折,打开一看。顿时面露喜色。 其他大臣一个个见荀彧如此失态,定然是有什么好消息。 贾诩连忙问道:“何事让大人如此高兴?” “陛下!陛下!一统衮州!”荀彧大声笑道。 其他人一个个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可能?”荀攸疑问道:“前两个月接来的消息说陛下正被袁绍大军追杀,进入衮州境内,然后不知所踪。怎么可能转眼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陛下便一统衮州。” 不止他不信,即使看到这个消息的荀彧也不相信。 下面的众位大臣都开始讨论起来。 荀彧见下面的场面有些失控,当即道:“都肃静!这里是朝堂之上,不是菜市场!” 显然荀彧还是有些能力,随着他大声一吼,所有的大臣便闭上了嘴巴。 此时,又有一个皇宫的侍卫跑进来,连忙道:“前线八百里奏折!” 贾诩连忙道:“快快呈上来!” 那侍卫将手中的奏折递给贾诩,贾诩打开一看,直接念叨:“末将今日接到少帝的书信。陛下说他已经取得衮州,让众卿家放心!” 轰—— 随着这一信息的公开,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顿时兴奋了起来。 “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荀攸极为失态的连吼两声,随即他连忙跪下,大声的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他的跪下,众大臣以及殿外的侍卫也统统跪下,打呼万岁。 随后,众大臣站起,贾诩道::“陛下真是洪福齐天啊!” “是啊!陛下本来处于生死危难之时,没想到短短两月,竟然杀曹操,取衮州!真是上天保佑我皇啊!”荀彧也高兴的大声说道。 下面的臣子一起说道:“天上保佑我皇!” 然后,等到众人的情绪稍微的平缓了很多,贾诩才说道:“快快通知皇太后!” 荀彧再次说道:“快快通告豫州,陛下取得了衮州。” 随后这一消息便在豫州传开,豫州的将士,平民都极为高兴。 众人才纷纷醒悟,连忙起身赶往皇太后的大殿。 路上,贾诩说道:“此番陛下能够在短短两个月取得衮州,必然有贵人相助啊!” 荀攸和荀彧以及贾诩自然明白少帝的深浅,他们也连忙点头称是。 “陛下此番回来,定然会成熟不少啊!”荀彧叹道。 “为何要叹气,我等应该为陛下高兴才是。能够死里逃生,真是上天保佑!”贾诩笑道。 荀攸也高兴的说道:“陛下此番能够安全回来,便是我大汉之福啊!” “是啊!不知道陛下何时会回来?”贾诩笑道。 “时间不会远了……”荀彧沉声道。 “此时,陛下坐拥豫州、衮州!势力顿时膨胀一倍啊!”贾诩赞叹道。 “是啊!陛下一跃成为了天下第二势力!此次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荀攸好像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似的。 第二百三十章 豫州,大汉皇宫,养心殿。 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端坐在卧榻上。这妇人翘着木鱼,手里捻着念珠。嘴里喃喃念叨:“望佛主保佑辩儿安全回来” 这妇人的眼角虽然已经长出几条浅浅的皱纹,但是看起来还是极为漂亮。 在这位妇人的身旁,两个俏丽的宫女慢慢的扇着扇子,来为这位妇人驱赶炎热。 这为妇人正是刘辩在这一世的亲生母亲——何氏,何太后。 自从刘辩在董卓的手下保全了二人的性命后,现在已经晋升为皇太后的何氏,便一直在这养心殿为刘辩祈福。 “玉儿!可有辩儿的消息?”何氏放下手中的念珠,对着身旁的一个宫女轻声问道。 这个俏丽的宫女,连忙躬身对着何氏行了礼,便轻声回答道:“启禀皇太后,还没有陛下的消息。” “嗯,退下吧!本宫知道了。”何氏伸出她那双包养的极好的手,对着这玉儿轻轻挥动着。 听到何太后的话,这个玉儿和另外一个宫女便识趣的徐徐退下了。 何太后见二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长叹一声,再次坐了下去。 自从先皇死后,在辩儿年幼的登机后,她便一直垂帘听政。当时,宦官外戚作威作福。 她一个女人家为了辩儿将来能够登上掌握实权,便一直忍气吞声。 但是,没想到还没有等到辩儿弱冠之年,天下还是乱了。 还好,辩儿自幼聪明伶俐,在多个势力中斡旋,最后还算是保全了自身的安全。 但是,此时天下已经群雄割据。辩儿却只有这豫州一州之地。虽然顶着皇帝的名号,但是却不能掌控天下。 前几个月,辩儿要率领大军去攻打袁绍。她一个女人家也不懂什么军事。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懂得的,那就是如果此时辩儿不扩大势力,迟早会被那些乱臣贼子吃掉。 所以,辩儿出征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对。她也不好插言,毕竟辩儿大了。已经不需要她去管了。 “唉,辩儿出征已经有另个多月了,上次听文若说,辩儿被袁绍大败,不知所踪。”何氏叹息一声,继续道:“辩儿,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母后一面啊。” 就在何氏叹息的时候,刚刚出去的两位俏丽的宫女再次返回。 “禀告皇太后!”这两位宫女轻声说道,生怕惊扰了何太后。 何太后正处于回忆之中,此时听到这两位宫女的声音,猛然从记忆中出来,心情有些不好。 “怎么又回来了?哀家不是吩咐你们先出去吗?”何氏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 这两位宫女连忙吓得跪下,哀声道:“禀告皇太后,众大臣一起过来,说是有陛下的消息了。” 何氏听到此处,心中顿时惊喜。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念珠,微微颤颤的说道:“快!玉儿过来快将本宫扶起,平儿去那诸位大臣招进来。” “是,皇太后!”平儿连忙起身,迈着小步子,快步向大殿外走去。 玉儿也连忙起身,走到卧榻处,将何氏扶起。 何氏随后端坐在卧榻上,心中激动的等待着众位大臣。 这两个多余以来,自从听到辩儿不知所踪,生死不明的消息后,她当场就晕倒了。辩儿是她唯一的支柱,要是辩儿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两个多月,她一直吃斋念经,希望佛主能够保佑辩儿。没想到,今日还真的有辩儿的消息了,怎能不让她欣喜。 不消片刻,何太后便见到三位平时刘辩最为新人和倚重的大臣,荀彧、荀攸以及贾诩带着一干大臣面带着喜色的进来了。 “好消息!”见到诸位大臣振奋的样子以及他们脸上洋溢的喜色,何氏心中算是安定了下来。 “拜见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十位大臣走到何氏的身前五米处,连忙一起跪下,大声的说道。 “诸位爱卿平身!”何氏随后向上扬起,众位大臣便站起身来。 “诸位大臣,此番前来,有何事要于哀家说?”她缓缓的说道。作为这整个皇宫的后宫之主,她说话都是极为考究的。 然后,她见众位大臣都跃跃欲试的样子。何氏连忙将手指向了荀彧。 “文和!你是老臣了,你先说吧。”何氏点着荀彧说道。 听到皇太后召唤自己,荀彧连忙上前,身子微恭,面带激动的神色,对着何氏说道:“禀告皇太后!前线传来好消息!陛下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还一统衮州啊!” “什么?”何氏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她连忙指着荀彧道:“哀家哀家没有听清,文和再说一遍!” 荀彧知道皇太后不敢相信,即使使他起初也不敢相信。 他这次更加大声的说道:“禀告皇太后!陛下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还杀死逆贼曹操!一同衮州全境啊!” “呼——”何太后慌忙喘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何氏继续问道:“文和啊!月前你还跟哀家说,陛下大败,不知所踪,不知生死。怎么转眼间,辩儿就作出如此辉煌的事情啊!” “是啊!臣也迷惑!但是,臣这一会便接到了十几份前线的奏折,均是说陛下已经一统衮州,不日便将返回皇宫!” “先皇保佑啊!”何氏起初还以为,顶多不过发现辩儿踪迹的消息。 没想到,辩儿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还一同衮州,杀死叛贼曹操! 这,这消息实在是太让她惊讶了,一时间她还有些接受不了。 “只要辩儿无事就好!看来哀家这两个多月吃斋念佛,佛主定然是觉得哀家诚恳,才保佑辩儿无事。”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何太后徐徐说道。 “命令后宫,一直到辩儿回来,以后全部吃素!”何太后对着左右两个宫女吩咐道。 “是!皇太后!” “还有,文和、文若、公台先留下来陪哀家说会话,其他大臣先自己回去吧!” 何太后对着诸位大臣摆摆手,诸位大臣便徐徐退去。 ———————————————— 紧挨衮州的青州内,袁绍府邸。 袁绍正坐在上方,下方站着一干武将谋士。 谋士诸如郭图,审配、许攸等。武将以张颌、高览为首。 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着袁绍阴晴不定的脸色,平时看起来较为和善英武的脸庞,此时显得无比的狰狞,好似来至地狱的魔鬼。 他看着下方的谋士武将,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怒火中烧! 他转身,将桌子上的走着狠狠地往青石地板一摔,只听啪的一声,那装好的奏折便被他摔得稀巴烂。 “怎么可能?刘辩小儿不久前还被我等追杀的到处乱窜,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拿下衮州!” 衮州,偌大一州,近百个城池,眨眼间便全部落入刘辩的手中,怎么能让的他袁绍信服。 “当时!刘辩小儿不过只有三万残兵败将,自重粮草缺乏,怎么可能在是不知鬼不觉中,掩盖了天下人的耳目。夺得衮州!”袁绍难以平下心中之怒,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再次向地上猛摔。 “那曹操小儿,本将军几次征伐都没有将他拿下,此时倒好,却被已经穷途末路的刘辩小儿一举拿下。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许攸!你来给本将军分析分析,到底是何原因,让刘辩小儿一举拿下衮州?”袁绍冷眼向许攸看去。 他深知,许攸和曹操有旧交,一直不断的打压许攸。此时曹操已死,他更不将许攸放在眼里。其他几位袁绍的谋士,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许攸。 许攸轻声叹了一口气,他将手中的羽扇背在身后,对着袁绍说道。 “禀告将军,属下也不知道原因。”许攸颔首一低,漠然的说道。 袁绍见许攸如此,他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平时不是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吗?怎么一到用上了,却是也没有任何用处。” “废物!”袁绍冷哼道。 许攸听后,他依然低着头,但是藏在长袖的双手早已经握的紧绷绷的了。 他心中怒道:“也罢!此等主公,还有何留恋!等到有机会,我必然离开袁绍,投奔少帝去。” 袁绍似乎骂上了瘾,他继续骂道:“将来你一定跟你那个朋友一样,也是一个短命鬼!” 他见到许攸的头越来越低,心中甚是爽快。感觉今日听到的坏消息产生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退下吧!”袁绍终于放了许攸一马。 “公则,你来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吧!”袁绍对着许攸直呼起名,对着郭图却喊字。在这个时代,直呼起名,是不礼貌的行为。可见,他对许攸是如何的不待见啊。 郭图见到许攸吃瘪,心中那叫一个爽快。 许攸心中冷笑道:“今日我下场,必是尔等的样板。一个个不知,狡兔死,走狗烹!” 郭图徐徐上前,对着袁绍说道:“禀告将军!根据属下的分析,定然是曹操帮助少帝将颜良、文丑率领的先锋军向后伏击后,然后对着少帝军回到大本营邺城。然后,少帝定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反抗,必然会落入曹操的手中,做一只笼中鸟。所以,他便暗中吩咐少帝军,将曹操暗杀。衮州境内,曹操一旦死去,那邺城自然便落入少帝的手中。毕竟少帝有着天下正统的旗号,衮州境内的其他城池的郡守一定是望风而降啊!” 听到郭图的话,袁绍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他连忙笑道:“公则说的有理啊。公则就是大才,可以一些徒有虚名之人强多了。” 众人皆知道袁绍所指,一个个心中暗笑起来。 许攸此时对袁绍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 “袁绍小儿!今日之辱,他日我定加倍奉还!”许攸一脸木然的站在那里,但是其中的心酸何人知啊。 郭图见到袁绍赞扬自己,贬低许攸,他心中的自信心再次膨胀,他便再次挺高胸膛,眼睛中洋溢着兴奋的色彩。 此时,审配也从队列中出来,他虽然也对袁绍打击许攸心中暗自高兴。但是,他不同于郭图,他深知许攸的厉害。许攸都没有妄下结论,郭图却早早下了结论,他自然要出来说说。对于郭图,他同样不喜。郭图此人胸中无才,但是又不知。 他认为他高郭图一等,随即说道:“将军,此时少帝已经占据豫州和衮州。此时已经是除了将军以外,最大的势力了。将军万不能疏忽啊。” 听到审配的提醒,袁绍的心中也是一惊,他连忙收敛表面的笑容,沉声道:“那本将军改如何是好?” “将军,此时少帝刚刚一同衮州,根基未稳!我等不如集结三州大军,直指衮州。”审配面带杀气的说道。 此时,在谋士的队伍中,又站出一个身形偏瘦的谋士,这谋士说道:“不可啊!主公!此时,少帝军刚刚取得衮州,士气正猛。我等不能摄其锋芒啊。等到几个月后,衮州之事平息以后。我等在率领大军攻打衮州。” 这说话的谋士,便是沮授! “则注啊!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啊。”袁绍一时间,犹豫不绝,不知道该听从谁的意见好。 “此时天色已晚,俄等还是退下吧。容本将军考虑一晚,明日给诸位答复。”袁绍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始沉思起来。 众人见袁绍又开启了独自思考,一个个便自觉的退下。 临走时,许攸回头看了袁绍一眼,心中叹道:“此时少帝根基极其不稳,虽然我不知道少帝是如何取得衮州的,但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取得衮州,定然有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此时去攻打少帝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也罢,从今以后,袁绍的生死有我何干?” 他随即扭过头去,缓缓的随着众人走出袁绍的府邸,回到自己的府中。 —————————————————— 深夜,刘辩入驻的曹操府邸之外,一个黑影躲过来回巡逻的士兵,一个燕子翻身便进入府内。 此人似乎对这府邸颇为熟习,来回巡逻的士兵他都能轻易的躲开。 这人很快便躲过四五趟巡逻的守卫,他的身手显然很是敏捷,速度极快,几番跑动便来到曹操府邸的内院。在内院的入口,两个身体强壮的士兵稳稳地站在两侧。 他见无处可取,便上前趁着那守卫不注意,扬手成刀,一把将那守卫砍晕。 旁边的守卫突然见旁边的守卫瘫倒在地,他心中颇为奇怪,便连忙上前查看一番。 但是他刚刚弯下腰,低下头,猛然觉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这黑影显然知道一旦让那些巡逻的士兵发现这两人晕死,情况一定不妙。 此时时间紧急,他也顾不上许多。再次加快速度向刘辩休息的房间奔去。 昨天夜里,他便将刘辩在哪里休息查探个一清二楚。 内院相对于外院来说,巡逻的士兵少了很多。他很轻易的便走到刘辩睡的屋子前。 张幺儿此时也回去休息,在刘辩的屋外。两个武艺不错的侍卫双眼紧盯着前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都要左右看看。 这黑影对着刘辩屋前的两个侍卫冷冷一笑。他从手袖中拿出两个竹筒做的东西,对着左右侍卫的脖子一吹。 只听,嗖嗖两声,那两个侍卫便软倒在地。 黑影随即上前,轻轻的推开门,点着脚尖,慢慢向刘辩走去。 此时,刘辩正在沉睡之中。 屋内很静,刘辩的均匀呼吸声都可以听的见。 但是,蓦然地,刘辩的呼吸声突然加快。 这黑影显然是做贼心虚,听到如此变化,他顿时缓下了前进的身形。 但是,刘辩却猛然从床上做起,等他反过神来,浑身已经湿透。 “呼!这噩梦可真可怕!”刘辩长吁一声,然后眼光向前一瞥,正好看的一个黑影在向他走来。 他猛然站起,大喝一声:“尔等是何宵小之辈?” 那黑影也知道此时已经暴露心中,当下心中发狠,手中寒芒一闪,便直直向刘辩奔来。 刘辩自然马虎不得,他迅速翻身,将放在床头的清平剑拿入手中。 此时,那身穿黑衣的刺客已经起身上前,手中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利剑直直向刘辩刺去。 刘辩连忙拿剑抵挡。由于时间太过充满,他根本不能拔出手中的剑。 剑鞘挡住袭来的长剑,刘辩连忙向下一跃。趁着刺客的未反映过来,他光着脚着地。 多年的武艺还算是没有白练,关键时刻算是救的他一命。 “有刺客!”刘辩大喊一声,随即拔出长剑,快行几步直接向刺客砍去。 那刺客此时好不敏捷,身子微微一错,便避过刘辩的长剑,趁着刘辩余势未歇,手中的利剑直接向刘辩的脖子抹去。 刘辩心中一惊,心中暗道:“难道我命休矣?” 紧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身子直接就地向旁边一滚,一个懒驴打滚便躲避了去。 此时,门外一片嘈杂,闻声赶来的侍卫眼看就要进入屋内。 那刺客知道行刺失败,便放弃刘辩,转身欲走。 刺客连忙对着封闭的窗子一跃,随着木窗的坍塌,那刺客便消失在刘辩的眼前。 此时,侍卫才刚刚赶到。 众侍卫见到刘辩还躺在地上,连忙上前将刘辩扶起。 众侍卫连忙跪下,道:“陛下,是我等守卫不利,请陛下惩罚!” 此时,陈宫也闻讯赶来。他见到刘辩安然无恙,顿时放下新来。 “陛下!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吧。”陈宫关切的问道。 “还好!没有伤到!”刘辩对着那些侍卫摆摆手,骂道:“你们先下去吧。下次再让刺客进来,朕定斩不饶!” “谢陛下!”众侍卫徐徐退去。 “陛下可看清那侍卫的面貌?”陈宫此次也是衣衫不整,显然肯定是刚从熟睡中醒来,没有顾得穿上外衣,便跑了过来。 刘辩此时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大半夜的竟然让刺客如入无人之境,他自然心中不爽。要不是他做了噩梦,突然醒来,估计小命今天就没了。 “没有,此时天色已经入黑,房间内的灯火已经灭了。朕根本就无法看清啊。”刘辩回忆着说道。 陈宫沉声道:“既然陛下无碍,那陛下先行休息,臣安排那些侍卫加强防卫。” 刘辩伸手道:“好吧,既然如此,那麻烦公台了。” 随即陈宫徐徐褪去,但是刘辩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感觉这个刺客他应该在哪里见过。 但是,一时间便怎么也想不起来。 后半夜,刘辩一直思绪万千,他怎么也无法入睡。等到醒来时候,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 第二日,整个邺城城门以及街道都加紧盘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便要拦下来好好问问。 刘辩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了,但是陈宫以及几位将军坚持如此做,他也就接受了。 必将此次行刺,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一旦他要是死了,那么整个衮州以及豫州立即会变成众矢之的。 “陛下,微臣以为,这刺客只可能有两个来历,一个是曹操的残部,对陛下杀了曹操心生怀恨。一是想要取得衮州的叛逆派来的。但是,在衮州能够吞下衮州的叛逆只有,占领了青州、并州、翼州的袁绍,占领了徐州的陶谦,以及衮州西方的张绣占领的宛城。” 陈宫徐徐分析道,他眼眸微闭,手不断的捋着他那并不长的胡须。 刘辩轻笑道:“目标太多,无法查起。以后无论走在哪里,多带一些侍卫即可。” “是啊!目标实在是太多了。”陈宫轻声叹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邺城的一见米铺的暗箱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隐藏的黑暗的屋子中,这男子带着嘶哑的般的声音说道:“此番行动怎么失败了?” 随即,另外一个声音也接着响起,但是那声音分明带着女性专有的磁性,“属下进入的时候,那目标突然觉醒,而且目标的还会一些武艺。再挡了属下一招后,那些侍卫也匆匆赶来,属下不敢久留。之后逃走” “废物!记住你还有两次机会!如果再完不成” 不待把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说完,另一个声音便接着说道:“完不成,属下当引颈自杀~!” “很好!记清楚!只要在目标离开衮州前将目标拿下就行。此举关乎主上的大业。下次必须完成!” 嘶哑尖锐的声音极其难听,但是另一个声音显然已经习惯了。 “是!属下下次绝对成功!” —————————————————————— 翌日,刘辩和陈宫正在商议大事。 此时,张幺儿突然进来,然后跪下,带着娘娘腔的声音随意响起:“禀告陛下,颜良、文丑的家人已经被派去的士兵偷偷的接了过来!” “太好了!幺儿,记上一个大功!”刘辩连忙让张幺儿起来,他心中高兴无比。 陈宫此时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仅仅不到片刻,陈宫便恍然大悟。 陈宫笑着道:“陛下!这是逼着颜良、文丑为陛下效力啊!” 刘辩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座,他成竹在胸道:“百事孝为先!像颜良、文丑这种猛将朕不舍的杀!但是,想让他们投靠朕,他们也不答应。无奈之下,朕只好将颜良和文丑的父母子女妻妾接来,让他们有借口为朕效力啊!” “陛下!臣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陈宫此时是真的佩服。 向颜良、文丑这种猛将,却是是可遇不可求的。此时俘获在手,自然不能轻易的放下。 要是能让他们为少帝效力那是再好不过。要是不为少帝效力,只好杀了,以免后患。 但是,他没有想到少帝竟然密密的将这二将的一家老小全部密密的接了过来。 此举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看来是他将少帝小看了啊。 “呵呵朕只要能将这二位猛将降服,那以后朕的实力便会跟上一个台阶啊!”刘辩兴奋的说道。 陈宫笑道:“选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将颜良和文丑二位将军带来,顺便把二位将军的一家老小也带来吧。” “诺!军师!”张幺儿听到陈宫的吩咐,随即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也点头同意,随即便下去安排一干事宜去了。 “对于曹操的第一谋士郭嘉,公台如何看待?”刘辩轻笑道。 陈宫捋了捋,思量片刻,随即说道:“奉孝此人,其能力不在微臣之下。只是是,以奉孝的为人,想让他为陛下效力,很难啊。” 刘辩自然知道历史上郭嘉的为人。但是,那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过度,最后才变成那般模样,但是其真实性,他不能确定。 此时听陈宫一说,他便知道了。郭嘉此人,对曹操忠心耿耿,此时要说服这个牛叉的谋士投入自己的帐下,显然是不容易啊。 此时已经快到晌午,二人随即在一起吃了饭后,便等待着张幺儿的到来。 二人又等了片刻,张幺儿才带着颜良和文丑进来,二人还带着手铐、脚镣。这二人武力实在是太强,张幺儿对他们可不放心。万一这二位猛人伤到了少帝可就不好了。 颜良和文丑一进来,便看见了正厅中的二人。 刘辩上次进入牢中见过二位将军,此番二人自然认得他。 “少帝招我二人来有何事?”颜良见到刘辩也不下跪,直接对着刘辩说道。 张幺儿大喝一声:“大胆,见到陛下竟然不跪!” 刘辩摆摆手,对着张幺儿说道:“无妨!无妨!二位将军,可愿意加入朕的麾下啊?” 文丑大眼圆瞪,粗嗓子喊道:“自然不愿意,只要我等主公一天未死,我等便不会另投他主。” 刘辩听到此话,心中气的不行。 陈宫却连忙上前道:“何为你主?这整个大汉天下本来就是陛下的。天下臣子莫不是王臣,天才疆土莫不是王土!” 二位将军乃是粗人,自然说不过陈宫。他们均冷哼一声,也不做争辩。 “朕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刘辩故作神秘的说道。 “什么惊喜?”颜良好奇的问道。 “公台,咱们先退下吧。”刘辩不理颜良的问话,带着陈宫以及张幺儿随即退下。 就在三人刚刚退下之后,颜良和文丑却凉在了大厅之中。 “颜儿!” “丑尔!” 随着两声熟习的声音响起,二人均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扭过头去。 “父亲!” “母亲!” 二人顿时热泪盈眶。颜良和文丑也不上脚上的脚镣,便激动快步向前方走来的父母奔去。 但是,由于二人发力过猛,二人全部被自己绊倒,到了下去。 随即,二人再爬起,扑到各自的父母怀中。 “儿啊!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颜良的父亲带着一头银发,看见颜良如今这幅样子,虎目含泪的说道。 颜良见到父母以及后方的妻儿,眼睛中顿时流露出泪光。 文丑的父亲,是一个体形庞大的大汉,但是此时也流出热泪。 “为父接到袁绍的书信,说儿已经战死沙场,为父在家已经将儿的坟墓都埋了,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儿。上天对我文家不薄啊!” “父亲大人!是儿子不好,让您老担心了。”文丑连忙跪下,大声说道。 二人面对刀枪剑戟,面对再大的伤势,疼痛都不在流一点眼泪,在战场上当真是铁骨铮铮。 但是面对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二人却流出了眼泪。 “父亲,您怎么到这里了?”颜良对着他的父亲说道。 颜良父亲说道:“是少帝派的侍卫,带着你的信物,将我等接了过来。” “一路上,可受到了委屈?”颜良道。 “没有!那些侍卫对为父极为尊敬!” “嗯!我知道了!父亲!”颜良若有所思的说道。 文丑却大声道:“既然少帝将我一家老小安全的送来,以后我就准备跟着少帝了。”他心中也清楚,少帝将他的家人送来一是让二人感激他,而是威胁二人。若不投靠少帝,会有更加眼中的后果。 “唉!也只好对不起主公了。”颜良长叹一声,他比文丑要有智慧。这其中的道理他怎么不明白。 傍晚,等到刘辩和陈宫再次回到府邸的时候,见到颜良和文丑二人和两人的家人已经在大厅内其乐融融。 见到刘辩走过来,颜良和文丑连忙起身,对着刘辩便跪了下去。 “陛下,以前是我等不知陛下的恩厚,今日我等愿意跟随陛下,为陛下平定天下!”颜良带着手铐的双手向上拜道。 文丑那张有些丑陋的国字脸上此时也带着凝重的神色,他慎重道:“望陛下收留罪臣!” 后面的两人的家人自然知道刘辩便是这大汉的皇帝,一个个也慌忙跪下。 见到二人已经有归顺的意念。刘辩将二人以及二人的家人扶起,他面色沉重的说道:“二位爱卿只是一时失足,此时国家真是用人之际,朕怎么能怪罪尔等呢?只要尔等将来能为国杀敌,朕必定厚赏之!” 听到你要被此番话语,二人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谢陛下不怪罪之恩!”颜良和文丑再次跪下,感激道。 刘辩此时面带喜色的说道:“以后二位便是真的爱将!朕欣喜还来不及呢?” 这二人都是猛人,在战场上只要不遇到逆天级数的武将,可以说对付一般的武将,乃是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 “幺儿!过来,先给二位将军以及二位将军的家人安排住处!”刘辩随即对着门口的张幺儿说道。 张幺儿连忙进入大厅中,立即跪下,道:“奴才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请陛下放心。” “嗯!去吧!朕知道了!”刘辩笑道。 随即,张幺儿便上前将颜良文丑二人身上的枷锁以及手铐、脚镣统统卸去。随后,便带着一大干人等去府邸外去找房间去了。 “公台,此番颜良、文丑进入我军,以后我军便有人可用了!”刘辩上前坐在了上位,示意陈宫也坐下。 陈宫徐徐坐下后,便说道:“是啊!这二人都是猛将。少帝军缺少的便是这种大战和带兵都极为丰富的武将。更何况,这二位武将武功着实不错。以后我们就有时间干那件事情了” 刘辩听着陈宫意犹未尽的说了一半,心中自然有些好奇,刘辩轻声问道:“哪一件事情?” “宛城!”陈宫说完这儿子,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带着皱纹的手捋着下巴的胡须。 刘辩听到宛城二字,心中现实一惊,随后便是欣喜无比。 宛城位于衮州和豫州上交汇处,是一块较大面积的土地。一直由刘秀占领。此番,拿下衮州,如果要进一步的扩张势力的话,宛城确实是下一站的目标。 刘辩皮笑肉不笑的没有做任何回答,转身离开。 陈宫却也诡异的站在原地笑而不语。但是,他知道少帝已经同意了他的意见。 身为一个身处乱世的帝王,如果心中不向往开拓边疆,那这个帝王便会很快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且只有死路一条。 他此番跟谁刘辩虽然时日不多,但是刘辩的某些性格,他已经摸了清楚。 但是,他同样深知伴君如伴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心里都一清二楚。 夜里。刘辩睡的很踏实,很香。 府邸的巡逻的守卫的人数以及巡逻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此次上次刺客刺杀刘辩以来,刘辩出去时带的侍卫更多了。 第二日,天晴晴朗。此时已经快要立秋,但是天气依旧的炎热。 刘辩和陈宫一起到这邺城的牢里去探望一个人,一个曹操阵营最有名的谋士——郭嘉。 顺着阴暗的牢房通道,刘辩带着一干侍卫,徐徐慢性。好像来的不是监狱,而是在洛阳的御花园散步一般刑庭信步。 对于郭嘉这个人,刘辩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人,是一个能力颇为强悍的一个谋士。他不但帮曹操在官渡之战中大败袁绍,使得曹操一举成为了天下第一大诸侯。而且更是在攻克很多地方,比如宛城之类的地方,提出了很宝贵的意见。 所以,陈宫说郭嘉之能力不在他之下,刘辩心中是极为赞同的。 但是,在刘辩的记忆力,这厮是一个短命鬼。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穿越,会不会改变这些三国人物的命运。 至少,他现在已经让曹操,这个汉末最有潜力的大枭雄死于非命。更是让本来应该是曹操身边的谋士,荀彧叔侄以及贾诩提前归顺了自己。而且,陈宫这个本来此时应该跟着吕布的厉害谋士也跟了自己。 最大的改变,便是他汉少帝刘辩本来会成为曹操的阶下囚,笼中鸟。但是,此时已经是坐拥豫州、衮州的皇帝。虽然距离统一天下还有很遥远的路要走,但是此时最少已经能够自保。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监牢内的看押重犯牢房之前。 刘辩在距离牢房的大门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着牢房的这个犯人。 郭嘉本来低着头,坐在墙角的稻草上。突然,他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不断的从远处响起。 他心里揣测自然不是经常给自己送饭的那两位牢头。 带他抬起头后,便见到一个龙行虎步,身穿龙袍的俊朗少年从远处徐徐走来。他颇为熟习的陈宫,此时正微微的跟那年轻人错了半步,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颇为欢乐。 他此时已经猜测到此人是谁了。 那便是,他的主公要去接应的少帝——刘辩。 而且他一见陈宫跟在少帝的身后,他心中顿时如有被五雷轰顶。他的不祥之感,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轰然打开。 “陈宫!陈宫!是也!也只有陈宫才能说服张邈投入刘辩的麾下,也只有陈宫才会使出连环计。”想清楚前前后后的原因后,他便如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再次颓然的低下了头颅。 他没有想到,主公一时的仁慈放过陈宫,没想到会造成主公的杀身大祸。 “唉!只要当初主公听我之言,将这陈宫杀掉,便不会发生如此事情了。” 他知道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当初,陈宫要离开曹操。他便在曹操的身边,他建议曹操杀掉陈宫。对于陈宫的能力,他算是最为了解的。这种人如果不能为主公效力,便就不能乐观流下。 没想到,曹操念陈宫当初大力举荐他成为了衮州牧,而且他也有惜才之心,便放过了陈宫。此时看来,倒是有些作茧自缚。 “一时之仁义铸就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局面。”他紧紧地握着双拳,心中极为愤慨。 随即他便在即抬头,双眼冷冷的看着少帝,冷哼道:“想必阁下便是少帝刘辩吧!” 刘辩见到郭嘉问他,他才徐徐回过神来。这个郭嘉,长相一般,而且还穿着一身囚服,但是却身居一种别样的气质,是的他不会被人忽视。 “朕便是少帝!”刘辩不亢不卑的答道。 “还有公台兄,也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在这里相间。叹那人生多变啊!”郭嘉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 陈宫随即上前,他自然知道郭嘉话语的意思。 “呵呵,奉孝兄!”陈宫面带一丝愧色的说道。 郭嘉却是冷哼一声凄凄笑道:“当初公台要走的时候,我便奉劝主公要杀之!奈何,主公不停我的意见,最终组成了身死道消的下场。哈哈” “各为其主罢了!”陈宫听到郭嘉的话,他一点也不生气。心中确实敬佩郭嘉是一个合格的谋士。如果,郭嘉在少帝手下,而且想要离开,以的角度想必也是这种建议吧。 “奉孝,尔等主公已死,可愿意投到朕的麾下,报效大汉?”刘辩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郭嘉听到后,便疯狂的大笑起来。那样子看起来颇为的疯癫,长发飘荡,壮若疯子一般。 “我心中的明主已死,你不是我的明主!”郭嘉笑够后,冷冷的扫了刘辩一眼,颇为颓废的说道。 刘辩见郭嘉已经如此说话,他便心知郭嘉已经心意已决,此时说再多也没用。 “公台,既然奉孝如此说,我等还是回去吧。”刘辩也颇为意兴阑珊的说道。 郭嘉听到刘辩如此说,当即再次大笑道:“以后也不必为我费心了!哈哈哈奉孝这就去见主公!” 就在众人回过头的时候,郭嘉猛地撞向了墙壁,只听砰的一声,顿时郭嘉血流满面。随后便缓缓倒下。 刘辩顿时大吼道:“快打开牢门!” 随即跟在刘辩身后的老头迅速上前,将铜锁打开。 众人随即进入大牢之中。 待众人走到郭嘉的面前,刘辩将手伸到郭嘉的脖子大动脉的处,传来的感觉已经停止了跳动。 陈宫见到刘辩轻摇头颅,便知道郭嘉已经死去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暗淡。 “将奉孝厚葬了!”刘辩对着身后的命令道。 “唉,可以了他的才华!”随即刘辩便转身离去,他的心中虽然知道这是愚忠,但是愚忠有时候也是让人敬佩的。 至少他现在心里承认,郭嘉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纯爷们。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汉子! 陈宫带着一丝哀伤的情绪说道:“奉孝啊!你就先行一步吧。等到我随陛下平定天下,便下去见你。” 一代天骄竟然以如此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征途,怎不让他惋惜。 随即,陈宫也转身离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月亮被密云遮蔽,月亮的光芒全被密云阻挡。 刘辩此时刚刚从牢狱中赶回,他的心情有些不愉快。今天亲眼见证了郭嘉的死亡,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如此一个人才,还没有开始散发他的余辉,便泯然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可惜啊!可惜!” 刘辩让众侍卫退后,离他远一些。 他想一个人静静的走走。他更想一个人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这条街道很快就到了尽头。 就在他准备转身道另一条直通曹操府邸的街道时,一声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 刘辩心中顿生警兆,他连忙翻身。 虽然便听钉的一声,显然是利器撞击墙壁的声音。众侍卫顿时知道陛下遇到刺客了,一个个神色紧张的向刘辩奔去。 就在刘辩刚刚躲过一记暗算时,随即便听到嗖嗖嗖嗖嗖的声音。 刘辩顿时大惊,听着铿锵有力的破空声,刘辩心中不妙。 只有军用的强弩发射时才能发出这种声音。但是,他此时已经来不及思考。 那箭矢实在是来的太快,太猛!他身子连连的向后翻去。 他翻过的地方,顿时叮叮叮一片脆响。 “还好前几天,身法和剑术在上一层楼,否则今日便要丧命于此了。”刘辩心中送了一口气,此时他身后的护卫已然快要接近了。 就在他刚刚有点放松的时刻,一柄长剑直直的向他的胸口刺去。 在此之前,他竟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响声。 “不好!”就在他想要躲过这剑尖的时候,那剑尖此时离他的胸口不到一寸的距离。 在这惊现之时,眼看刘辩就要死于刺客的剑下。 此时,刘辩突然诡异的笑了。 是的,他竟然笑了。刺客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难道这人吓傻了?竟然在临死前笑了? 随即,也不见刘辩有任何的躲闪,那剑尖便刺中了刘辩的胸口。 “成功了!”刺客心中先是高兴,但是随即他发现锋利的剑尖竟然刺不进去分毫。 “不好!”刺客心中顿时大惊,就在他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两个身影快速的接近了。 那脚步的速度,竟然比这刺客的脚步还要快上几分。 刺客一听那脚步移动的频率,便心中大惊;“高手!” 他一击不成,便要转身离去。 突然,周围猛然一亮,不知何时,周围墙壁上已经点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将整个空间点亮。 而等刺客再完后一看,不知何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大军围堵住了。 他面色决然的扭过头,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却还发现穿着皇袍的更不是少帝,竟然是一个国字脸,满脸胡须的大汉。 “上当了!” 见到此时已经无处可躲,他便要咬牙自尽。 就在此时,一个他极为熟习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小刺客,今日还能往哪里走?” 众多的侍卫随即分开,身穿一身甲胄的刘辩迈着小步,徐徐从人群走出来。 “今日月高天黑,正是杀人之时啊。”刘辩轻叹一声的时候,一个极快的身影已经迅速跑到刺客的身旁,趁着刺客有些分散注意力的瞬间,握手成刀,一把将刺客砍晕。 随即,刘辩上前道:“看看刺客的嘴中有没有什么药丸?” 刘辩在现代的时候,看过很多武侠片。一般刺客行刺不成功,又无法全身的而退的时候,便会咬碎口中的药丸,自杀而死。此时他要捉刺客的活口,自然要吩咐手下做。 “果然有一个!陛下果然有先见之名啊。”说话的人,真是伪装成刘辩样子的文丑。 由于文丑武功高强,所以模仿刘辩的步子的轻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此时又是黑灯瞎火的深夜,如果看不见面貌自然认不出他不是刘辩。 “陛下这护心镜果然有用处啊。”随即文丑将怀中的青铜做的护心镜拿出来,上面已经有些微微的凹陷。 那砍向刺客的便是颜良,此时见刺客已经被绳索捆了结实,而且用布匹将刺客的嘴中塞满,防止刺客苏醒后咬舌自尽。 “陛下!这刺客好生厉害啊!要不是提前为文丑提前准备护心镜,此时恐怕后果就严重了。” 刘辩点了点头,脸色凝重的说道:“今日跟军师前去大牢想说服郭嘉为我所用。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引出刺客。公台夜观天象,说今晚必然不见月光。朕便心想,那刺客自从行刺朕不果之后,便一定在这邺城中。当晚邺城的城门已经关闭,刺客根本无法逃走。而且他也不会逃走。此次朕进囚牢从这邺城大步走过,那刺客必然知道消息。而且定然会袭击朕。所以朕和军师商量后才出此下策。倒是让文丑将军受惊了。” 听到刘辩的解释,众人顿时对陈宫以及刘辩佩服不已。 虽然这次郭嘉死了,但是却捉住了刺客。一石二鸟之计虽然只抓了一只鸟,但是也算是成功啊。 “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将这刺客送到大牢之中好好看管,朕先回去休息了。”刘辩随即吩咐道。 “诺!”“诺!” 颜良和文丑以及二人身后的士兵随即跪下,听命道。 随即刘辩在一干侍卫的重重护卫下,回到府邸之中。 —————————————————————— 第二日,刘辩起来的有些晚。待醒来之后,便听到张幺儿说陈大人已经在正厅等候多时了。 刘辩便随便吃了几口膳食,便起身去了正厅。 见到刘辩,陈宫连忙要跪下,刘辩却没让陈宫跪下,同时说道:“以后公台见到朕,便不必下跪了。朕给你这个权利。” “谢陛下!”陈宫心中一暖,发自真心的说道。 陈宫随即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的说道:“陛下!听说那刺客已经抓到了?” “是啊!还是公台的妙计啊!让朕在牢狱中将身上的衣服和文丑将军身上的盔甲调换过来,结果一举将刺客擒拿。”刘辩高兴的笑道。 这陈宫实在是计策不断,刘辩此时也是极为佩服陈宫。历史上的陈宫没有诸葛亮一半的出彩,此时看来,只是那时的陈宫遇到的不是明主。此番遇到刘辩,算是大展所能了。 陈宫听后也是面露喜色,他笑道:“将那刺客带到这里,我等先审问一番,看看能不能从这刺客的身上发现他背后的踪迹?” “嗯,就听公台的意见。”刘辩随即吩咐张幺儿让文臣、颜良二位将军将昨日抓获的刺客带到此处。 就在二人喝了两倍茶香浓郁的香茶之后,颜良和文丑才带着刺客赶来。 看着颜良和文丑二人脸上浓浓的黑眼圈,刘辩差点笑出声来。 “快!快!快!给二位将军看座!”刘辩随即吩咐吓人道:“二位将军一夜未睡,真是辛苦二位将军了。” 颜良和文丑齐声答道:“陛下吩咐的事情,为臣子的纵使丢了性命也要办到!” “二位将军忠心有佳啊!朕没有看错你们。”刘辩赞叹一声。 此时那刺客还处于昏迷之中,刘辩命令道:“将这刺客的弄醒!” 随后,两个士兵便打来一盆凉水,全部在洒在了刺客的身上。 受到如此的刺激,刺客便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待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之后,这刺客便呜呜的想要说话。但是刘辩深知不能直接将刺客口中的布团去掉,万一这刺客咬舌自尽该如何是好? “将这刺客的面罩去掉!”陈宫轻轻的抿了一口香茶,轻声的说道。 待那两个士兵将这刺客的面罩去掉以后,刘辩顿时一惊。陈宫也是极为惊讶! “这不是那日朕和公台游逛邺城的时候,将朕撞到的女子吗?”刘辩惊讶道。 陈宫捋了捋胡须道:“幸亏当日陛下和微臣所穿的皆为便服,否则当时陛下便危险啊。” 听到刘辩和陈宫的话语,那刺客反映更大,不断的摇着头,那张看起来极为漂亮的脸蛋上极度的挣扎,尤其是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美瞳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对于超级美女。刘辩是极为喜欢的。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杀自己的美女,他可不敢造次。 刘辩随即上前,将美女刺客的嘴巴强行分开,防止将美女刺客嘴中的布团拿下后,这美女刺客咬舌自尽。 刘辩伸出另一只手将美女刺客口中的布团拿下,一只手狠狠地将美女刺客的嘴巴分开。 “为何要行刺朕?”刘辩感觉到美女刺客皮肤上传来的惊人触感,心中不由赞叹:“这小妞不但长的漂亮,皮肤还如此之好。啧啧” “狗贼!上次没有认出你来,否则你这狗贼已经死了!”美女刺客冷冷的说道,当然由于被刘辩捏着下颚,说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刘辩瞪着这美女刺客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美人生气是会长皱纹的,多难看啊。” 随即刘辩伸出手向刺客的怀中摸去。 美女刺客顿时大惊,连连道:“流氓!竟然做如此下流之事。” 在场中的颜良和文丑也有些看不下去,只有陈宫笑而不语。 入手便是一团滑腻之感,他便摸便笑道:“只要你说出,谁指使你前来刺杀朕,朕便停手。” 美女刺客显然是不会理会刘辩。 但是刘辩在美女刺客的怀中摸出一块令牌。 “呵呵,你不说朕也找到了证据。”随即刘辩再次将美女刺客的嘴堵上,他随即缓缓起身。 见到颜良和文丑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怪异,他心中暗道:“看来我是犯了众怒了” 刘辩将这块小巧的令牌拿入手中,上面写着一个字,泉。 刘辩随即大声的说道:“这令牌上只有一个字,泉。不知是哪一方势力的东西啊?” 颜良和文丑自然对这方面不了解。 陈宫听后,轻轻的捋着付出,心中盘算一会道:“在众多的敌对势力之中,微臣从袁绍到陶谦再到张绣,以及其他诸侯的势力中想了一遍,只有宛城的张绣有一女,貌若天仙,其名为张泉。” 听到陈宫的分析,那美女刺客的眼瞳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仅仅凭借这么一丝线索,陈宫便从势力杂乱的诸多群雄之间,竟然将她给分析了出来。怎么能不令她惊讶! “哦,如此说来,便是那宛城的张绣逆贼来刺杀朕了?”刘辩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陈宫捋着胡须,说道:“完全有可能!” “也好!朕正愁着没有借口去攻打宛城,此番真是给了朕一个好的借口!”刘辩冷冷的说道。 陈宫也在旁边笑道:“是啊!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次借口,等到我等将衮州的环境平定一收,便可率领大军攻打宛城。” 颜良和文丑一个个也双眼放光,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如此层面。即使这个刺客不是宛城张绣派来的刺客,但是只要少帝此番推诿,便可将这次刺杀推倒宛城的张绣的身上。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攻打宛城的借口已经有了。 那下面的美女刺客听到二人的对话,顿时心中无比的恐惧。此番他接到父亲张绣的命令便是要刺杀少帝刘辩。只要刘辩一死,衮州和豫州必然打乱。到时,他宛城便可派遣大军取下衮州城池。 一旦衮州落入他的手中,他便可以分兵攻打豫州。这是他父亲张绣争霸天下的转折点,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次机会。 但是,听到刘辩和陈宫的对话以后,她的心中却是有些恐惧,从二人的对话中,她听出来这二人在夺得衮州以后,下一个目标便是他的父亲张绣占领的宛城。 不管她是不是宛城的刺客都无所谓,他们都可以将这次刺杀行动安排她爹爹的身上。 她的父亲是正五品的折冲将军,若是没有什么借口,刘辩是无法攻打的。但是,此时刘辩已经有了这个借口。 听到此处,她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 刘辩见这美女刺客也不在挣扎,心中定然知道这美人刺客定是张绣的女儿张泉。 “不过,若是有人能够说服张绣投向朕的麾下,朕便可以考虑封张绣为车骑将军,升为正四品的将军。”刘辩再次轻声的笑道。 听到刘辩的话语,那美女刺客顿时扬起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刘辩知道这美女刺客已然屈服,他上前将美女刺客口中的布团拿下。 “我!我去劝服爹爹投入陛下的麾下!”这美女刺客娇.喘嘘嘘的对着刘辩说道。 刘辩走上前,盯着美女刺客的眼睛。一直将美女刺客的脸庞看的发红,他才作罢。 “哦?你去?”刘辩轻声哼道。 美女刺客连忙点头,说道:“只要陛下放我回去,我必然力劝爹爹投入陛下的麾下。” 刘辩听着这美女刺客的清脆声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美女刺客取到手。 “朕还有一个条件,为了让你爹安心,朕决定纳你为朕的爱妃。”刘辩抬起美人刺客如雪般白嫩的下巴,轻声的调笑到。 美女刺客听后,俏脸上先是露出挣扎之色,随后又露出一份羞涩之意,随即又点点头。 “快!将她放了,然后安排她去沐浴一番,还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在来见朕。”刘辩随即命令道。 待下人带着张泉去沐浴更衣时,文丑上前说道:“陛下不怕这张泉回到宛城后反悔?” 刘辩轻声笑道:“反悔又如何,这个出兵的借口已经有了。若是他张绣聪明便会投入朕的麾下,若是他张绣痴迷不悟,那朕便让他明白朕的手段。” 说完,刘辩的眼眸中爆发出冷冷的精芒。 陈宫看着这一系列的事情,他甚为满意。陛下现在不断的在进步,不断的给他带来惊喜。很多计谋他只是说了一点,陛下便能将后面的计策全部说出来。 而且和刚遇到陛下的时候不同,此时陛下的身上已经带着一个帝王该有的霸气和决断。 “等到朕离开衮州,回到豫州国度的时候,这衮州的一切就交给公台以及二位将军了。”刘辩交代着说道:“到时只要衮州内安定下来,若是宛城张绣来投,便作罢。要是不来,众位将军定然要集结大军攻打宛城。” “诺!末将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颜良立即跪下,铿锵有力的说道。 而文丑则是一个大嗓门,他大声吼道:“请陛下放心,末将一定协同颜良将军以及军师处理好一切事宜。” 听到二人的保证,刘辩的心事算是放了下来。 “听到二位将军的豪言壮志,朕顿感欣慰。”刘辩连忙将两位将军扶起,随后道:“朕就将这衮州交给你们了!” “请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将衮州治理好!”颜良再次说道。 昏阳西落,晚霞漫天。 西风猎猎,带起这天空下方的数百大旗旗面。军旗迎风舒展,呼呼作响。 在这前行的道路上,一直行进有素的大军不断的前进。 身穿暗红色的甲胄,头戴火红色的长羽头冠的士兵整齐有序的前进着。 刘辩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腰胯青萍剑,一身金黄色的盔甲,手提一杆银色长枪,缓缓的走在队伍的中间。 在他的周围,三位随同他一直征战袁绍后又辗转衮州的刘将军、楚将军、陈将军紧随其后。而其中的赵将军的却已经埋在了邺城的城外。此生是回不到豫州了。 “此时到了衮州边境没有?”刘辩眼眸看向远方,只见远方远山连绵,云霞起伏不定,端的是异常美丽,让他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 刘将军见过这几十天的修养,肩上上的伤势已经全部结疤,此时轻微的活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催了一下胯下的汗血宝马,赶到和刘辩同样的身位。恭敬道:“禀告陛下!前方还有三十里便进入了豫州境内。” “呼!”刘辩缓缓的将体内的浊气突出,微叹道:“终于回来了啊!” “是啊!陛下,我们终于回来了!”刘将军也感叹一声,他感觉到自己心潮起伏。当初陛下率领着他们带领着十万豫州大军,从这里经过,带着满腔的热血征讨逆贼,还天下一个太平。此时能够回来的只有十之二三了。 刘辩远眺这宛若长城一般的士兵,心中带着些许愧疚。当初他信誓旦旦的以为,他能平定叛乱,他能将袁绍打的落花流水。但是,他没有做到。他让手下近七万的豫州子弟在青州化为尸骨。 “是朕对不起你们啊!”刘辩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时实在是太鲁莽了,他冲动了。作为一个国家的皇帝,他不合格! 从这场失败之中,他变得更加成熟,凡事三思而后行。 刘辩心潮起伏不定,他勒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心中坚定道:“既然我能穿越成为这大汉的皇帝,就一定重新掌控这天下大权!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只能尽我所能,尽快使得天下免于灾难!” 此刻,他的目标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确。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刘辩嘴边轻轻的默念这这一段《孟子》中的话,内心确实激动万千。 “男儿就应该驰骋沙场,征战四方,报效国家,方为快事!” 此时此刻,刘辩想到诸多的事情,他继续道:“作为一国之主,便是让天下百姓能够安定的生活,此时我已经有了这个身份,下一步便是稳扎稳打,忙中有序的尽快将这大好河山全部收服在手!” 在他思绪万千的同时,这支大军少帝士兵一个个同样是归乡心切。进来连番的大胜,让他看到了衣锦还乡的希望。终于,他们等来这一天。 看着熟悉的场景不断的从眼前飘过,他们感觉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轻快了,终于要到家了! “李胜!俺们终于能够回家孝顺父母了!”满脸晒得黝黑的一个体形健壮的士兵操着一口地道的豫州话对着身旁的掌旗兵说道。 听着同乡的话音中带着激动的颤抖,李胜拿着军旗的双手也微微抖了抖,他也激动,少帝终于要将他们待回家了。 “是啊!俺终于可以看看俺那娃儿现在咋样了?还有俺那婆娘”李胜消瘦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激动的向往的神色。 “到时候,俺找你喝酒,不醉你他娘的不许你回去!” “中!中!有酒喝,俺一定不早早的回去” “” 这两个士兵只是这两万余人的少帝军的缩影。 少帝军此时已经有些归乡心切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三天后,刘辩带着大军来到了豫州边境。 豫州毗邻徐州、荆州、衮州以及宛城。自古便是多个朝代的首府地域,更有得中原者的天下下,得豫州州者得中原。 这豫州,基本上都是平原。千里沃土,使得拥有豫州便代表着不缺少行军必备的粮草。 “陛下!前方便是许县设置的哨兵所,末将这边去说明来意。” 陈将军从前方策马而来,这几天的急行军,已经让所有的士兵有些疲惫了。但是士兵们的情绪依然高涨。 刘辩远眺,见前方隐隐约约有许多大寨。 他点点头,欣喜道:“拿着朕的令牌,快去表明身份!” “诺!陛下!末将这就去。”陈将军的神情也露着一丝亢奋,他也激动啊。终于!终于到家了! 其他二位将军见陈将军策马而去,二位也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迎接少帝军的大军。 “走!二位将军,随朕上前等候!”刘辩的心情跟他们一样,他也有些按耐不住,随即吩咐道。 二位将军一听刘辩的话,脸上神情顿时宛若打了鸡血一般,刘将军和楚将军一起大吼道:“诺!陛下!” 刘辩嘴角闪现过一抹微笑,爽朗的笑道:“朕先走一步了!驾!驾!驾!” 刘辩手中的马鞭向后一甩,胯下的马匹猛然间吃痛,顿时开始狂奔起来。 二位将军见刘辩如此,他们自然不甘落后,顿时催起胯下骏马,狂奔而去。 少帝军此时已经在刘辩的命令下停下,三人很快便到达了队伍的最前方。 三人刚刚一到前方,还没有稍作喘息,前方便传来轰鸣的马蹄声。 刘辩抬头望去,顿时整个视线便被那鲜红一致的大汉骑兵笼罩。在这些骑兵的身后,滚滚的烟尘拔地而起,迅速的在空气中蔓延。 很快,在离刘辩有十米左右,这些骑兵便停下了。然后迅速下马。跑到刘辩的身前,一个个顿时跪下。 “恭迎陛下,凯旋归来!” 随着一个手持节杖的将军高声一吼,他的身后数千士兵随着大声叫起。 “恭迎陛下,凯旋归来!” 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九霄! 此时,陈将军已经回到了刘辩的身后。 刘辩随即翻身下马,他走到这个手持节杖的将军面前,沉声道:“将军请起!朕英勇的将士请起!” “诺!” 整齐的声音顿时划破天穹,让整个少帝军的心神顿时为之一震! “朕,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刘辩对着仰头,对着蔚蓝色的天空大声连连吼道。 他心中的豪气顿时直冲心头,全身上下顿时觉得无比的痛快。 “少帝军!威武!”刘辩转身,对着身后的陪他征战几个月,经历了无数生死的少帝军大声吼道。 他紧握双拳,边吼边高举在空中。 后面的少帝军受到刘辩的鼓舞,顿时一起跟着刘辩做着相同的动着,一个个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 “少帝军!威武!” 前来的士兵以及将军一个个听的心潮澎湃,一个个听的内心激动。 三位将军一个个也是热血沸腾,他们跟着少帝吼着,吼着。眼前却回忆起一幕幕厮杀的场面,每一个少帝军都是奋力的厮杀,奋力的跟敌人拼命。 这么多的人的性命是用那么将士的鲜血换来的,付出的代价未免大了一些。 但是,他们是士兵,他们是大汉最后的支柱。只有他们能够将这混乱的天下回归太平,只有他们能够将让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大风吹紧,云起云落,在这空旷的豫州边境,少帝军终于回到了家乡。 —————————————————————————————— 宛城,张绣府邸。 张绣府中的陈老伯正在指挥着下人打扫着庭院内外的地面。今日,小姐要回来了。 从小便看着小姐长的的陈老伯,挂满了皱纹的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就在他指挥着下人忙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他连忙起身到了府邸外面,正好看到小姐骑着骏马奔腾而来。 “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喽!也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福气,将来能够娶到小姐。”陈老伯像看自己的亲生闺女一般看着风尘仆仆的小姐。 小姐几乎是他一收带大的,从小老爷便南征北战,一直将小姐留在府中。 小姐自幼没有几个玩伴,但是由于小姐的性子要强,硬是跟着府中的第一高手学了一身的武艺。 此番,听小姐说去帮老爷去执行一项任务。他还担心的不得了。但是,前几日他受到小姐的来信,说今日便会感到。 不用老爷吩咐,他便开始命令吓人将这张府上下打扫个干净。 张泉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在临近张府前,她勒紧缰绳,正好在张府前将胯下骏马停了下来。 不用她吩咐,便有一个下人过来将马儿牵走。 此番行刺少帝刘辩,她差点丢了性命。这次能够安全的回来,她已经在心中祈祷了。 作为一个女儿家,她最大的愿望便是上阵杀敌。可惜的是,她是女儿身。每日操练武艺,希望以后能帮爹爹一点忙。 前些天,她见爹爹满脸愁容,她问爹爹为何事发愁。爹爹告诉他,少帝刘辩已经杀死曹操,拿下衮州全境。恐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张泉听后,心中便暗暗记下。随后便独自奔走,流下了一份书信。信上说,她去行刺少帝刘辩,请爹爹千万要放心。 此番行刺少帝功败垂成,但是她看出爹爹绝非少帝刘辩小儿的对手。所以,她才回来劝服爹爹投靠少帝。 “陈伯!爹爹呢?”张泉下马,便对着门前的陈伯说道。 陈伯迅速迎了上去,对着张泉笑道:“老爷啊!老爷在正厅呢。小姐回来,老爷总算是能够安心的吃下饭喽!” 张泉看着陈伯,心中甚是感动。小的时候一直陪她玩的就是陈伯,没想到转眼间,陈伯已经是满脸的皱纹了。 她上前拉着陈伯的手,然后向府中走去。 “陈伯,没想到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您就老了。”张泉叹息着说道。 陈伯一听,爽朗的笑道:“没老!陈伯身体还好着呢。只要能看着小姐出嫁,我就安心喽!” 张泉听到陈伯如此一说,俏脸上漠然一红,娇笑道:“那您就等着吧!” 说完,便不理陈伯向正厅奔去。 陈伯则停下脚步,笑着伫立了一会。他心中暗道:“小姐已经长大喽,该是寻找婆家的时候了。” ———————— 张绣带着一丝疲倦坐在正厅的乔木椅子上,他自从听到少帝刘辩夺得衮州之后,他便没有安心的睡过觉。在将近一个月前,他听到少帝军几乎被袁绍全军覆没的时候,他心中很是兴奋。 只要少帝刘辩一死,那豫州定然失去了主心骨。以他所占的宛城位置,正好毗邻豫州。只要豫州稍有动乱,他便率领这宛城大军攻打豫州诸城。 谁知道,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一个消息晴天霹雳般的传到了他的手中。 少帝刘辩,那个几乎全军覆没的刘辩竟然杀死了衮州的第一枭雄——曹操。杀死了那个令他都感到害怕的男人。并且在短短几日便战略衮州全境。此时,他便知道完了。如果,少帝能够安定衮州,第一个来打的敌人便是他。 因为宛城是少帝刘辩周围诸多敌人势力最小的一个。所以他心中也知道刘辩的下一步的动向。 前些天,她跟女儿诉苦,结果女儿张泉一听,便要去行刺少帝刘辩。他当时也没有反对,他清楚的知道女儿的行刺技巧有多么的高强。女儿可是跟那个人学的武功。 所以,女儿走后他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但实际上却有些期盼女儿能够杀死少帝刘辩。 只要刘辩一死,这刚刚得到的衮州定然会发生动乱。到时候,只要衮州一混乱,他便可以浑水摸鱼,不但宛城被攻打的危机解除,更有可能到夺得衮州几个城池。 他手里端着一杯香茗,茶水冒出的香气缭绕鼻尖。 他轻轻的吹了一下杯中的水面,眼神不经意的向外一瞥,他顿时惊喜无比。他匆匆放下杯子,连忙起身。 “泉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爹爹了!”张绣上前将女儿报入怀中,发自内心的高兴。 张绣的子嗣不多,只有张泉一个女儿。他一直视若掌上明珠。而且他一直把张泉当作儿子看待,结果却真的把张泉培养出一身的好武功。 “爹爹,女儿甚是想念爹爹。”张泉趴在张绣的肩膀不愿意起来。 张绣捋了捋女儿的长发,爽朗的笑道:“女儿啊,你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这样娇气啊。” “才没有”张泉在外九死一生,此番趴在父亲的怀中,宛若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一般。 张绣轻笑道:“泉儿,此番去刺杀刘辩小儿,可成功了?” “没呢。那刘辩狡猾的紧,虽然女儿第一次去刺杀刘辩差点杀死他,没想到第二天便被他设计捉住。”此时张泉似乎想起来什么,俏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 随即,张泉将自己如何中埋伏,然后又被刘辩如何审讯,如何盘问,最后为什么放她回来都给张绣一一说了清楚。 听完张泉的话后,张绣重新做到椅子上,他再次拿起那一杯香茗,大口灌了下去。其动作宛若一个粗人一般。 “少帝身边有高人相助啊!”张绣的眼神顿时为之一暗,他心中已经知道,少帝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 张泉此时也有些口渴,她吩咐下人去给她泡菜之后,便坐在张绣的下面。 张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再次舒展开,眼神也顿时为之一亮。 他笑道:“当今陛下有勇有谋,而且刚刚弱冠,还未分配。此番少帝让泉儿下嫁与他,一是为了让爹爹放心,他不会杀了爹爹。二嘛,我家泉儿美貌绝伦,迷倒了他少帝。呵呵” “爹爹,那个坏家伙我怎么能够嫁给他嘛?”张泉一想到少帝刘辩,脑海中便浮现出他那坏坏的表情。 张绣脸色一凝,沉声道:“陛下此番还没有妃子,他若娶了泉儿,那泉儿以后便是皇后,毕竟当今皇帝的年龄还小,但是却已经能够带兵打仗,并且拿下衮州。爹爹觉得,女儿嫁给少帝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此做,少帝也会放心许多,爹爹我也安心啊。”张绣彷佛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他看看女儿的神色,似乎也颇为在意少帝。 他心中可是有盘算的,这次征讨袁绍到取下衮州,以少帝刘辩的年纪取得这成绩实在是太令人瞩目了。他看好刘辩能够统一天下。如今让女儿嫁给他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女儿的描述来看,少帝首先相貌过得去,然后少帝的谋略以及勇武都不错。只要他率兵投入少帝的麾下,然后再将女儿下嫁于少帝,那么他在少帝心中的位置以及女儿的位置都会大大的拔高。 而且,一旦他投入少帝的麾下,少帝刘辩便会拥有衮州、豫州、以及宛城。宛城虽然只是一个城池,但是他的实力已经不弱于一个州。所以,一旦少帝拥有三个地方,上可以进攻翼州,下可以进攻徐州,西可以进攻荆州,东可以进攻青州。 少帝的实力一举便可以成为和袁绍平起平坐的地位。只要少帝稳扎稳打,足够耐心的去听取他身边几位有名的谋士的意见,便可以逐步蚕食天下。 想到此处,他更是感叹少帝好运气啊。坐拥四大谋士,荀彧、荀攸、贾诩、陈宫。这四个谋士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独立辅佐一个将军成为一方霸主。此番竟然全部成为了少帝的手下。尤其是贾诩,起初还是他一直亲密接触的对象,最后才知道被少帝刘辩给请走了。气的他几天都没有吃下饭。 “爹爹已经决定了,投入少帝的麾下。当然,女儿也准备好嫁给少帝吧。”张绣站起来,抬手扶着桌角,叹息一声说道。 张泉本以为少帝是跟她开个玩笑,她也就当作一个玩笑讲给爹爹听,没想到爹爹竟然当真了。 “爹爹,您不是开玩笑吧?”张泉闻言,心中实在是太震惊了。她不信,爹爹会把他嫁给他只见过几面的,而且是在那种背景下见面的一个陌生的男人。 张绣抬头看向庭外,他避开女儿的目光,轻声说道:“不是!爹爹是经过深思熟虑了。要想咱们张家一族能够好好的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此举必行!” 张泉看着爹爹极为认真的目光,已经听到那铿锵有力的语气,便知道爹爹是下定了决心想要他嫁给那个坏家伙。 她知道爹爹定然是全盘考虑之后才下的决定。爹爹代表的是整个家族的利益而不是他一个人的利益。 随后张泉知道自己的命运被定格后,她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看着女儿有些落寞的身影,张绣突然鼻子有些酸 “陈伯!”张绣对着厅外轻轻喊了一声,随即陈伯便出现在了张绣的面前,那速度之快愣是让张绣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进来的。 “老爷有什么吩咐?”陈伯此时恍若换了一个人。若果说刚刚陈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的话,此时的陈伯则向一般出鞘的长剑,闪露着不能让人忽视的锋芒。 张绣拉起长脸,沉声道:“去看好泉儿,莫在让她逃跑了。还有,让赵伯也回来吧。已经没有在邺城呆着的必要了。” “是,老爷!” 随即陈伯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张绣的视线之中。 ———————————————— 洛阳,这个自古以来便是多个朝代专用来当国都的城池。经过多年的修建和扩展,如今的洛阳城池已经无比的高,非常的坚固。 那高约十米的城墙全部都是用最坚硬的泰山青石垒砌,同时那一块块的青石之间,基本上毫无缝隙。 仅仅是远远的一瞥,便有一种窒息感和压迫感。 刘辩穿着一身金黄色的战甲,骑着白马带领着身后的大军缓缓的走向国都。 在这洛阳城池的两旁,来欢迎他归来的人群密密麻麻的站在两边。 耳边传来的震耳欲聋般欢呼声,他看着下方普通的平民一个个好似过年一般的欢迎他的回来,他心中非常高兴。至少他这个皇帝没有做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很多穿着粗布麻衣的平常百姓拿着鸡蛋、馒头都往前行的士兵手中塞。 陈进军、刘将军、以及楚将军都纷纷向周围的百姓致敬。 刘辩面带微笑的也同样不断的对着周围的百姓招着手。 “兴亡都是百姓之苦啊!”刘辩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看来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三位大人将豫州治理不错啊。” 一路从边境许县一直走到这洛阳,他都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而起他私下让几个亲信扮作平民对调查过,结果证实不是那些城池的官员为了迎合他的到来而派遣百姓去让他高兴一番。确实是百姓发自内府的感谢。 自从他提拔荀彧、荀攸、郭嘉三人主管朝廷大事以后,这三人便把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条。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做的很不错。而且这三人还举荐了很多有志之士,有能力的人去担任重要的职位。 从而使得整个豫州成为周围几个州的政治和经济的中心。他当初在洛阳设立的招贤馆,此时更是被三位大人扩展开来。 在每一郡每一县都设立了招贤馆,使得原先很多被埋没的人才都得到了重用。 从而也使得整个豫州的百姓过上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 刘辩远望着洛阳城,心中思绪万千。他现在唯一想要见的便是他这一世的母亲何氏。 这个在小时候,一直垂帘听政的母亲,为了他付出了很多很多。而且此次他征讨袁绍逆贼,差点没有回来。 “母亲一定为我担惊受怕了吧。”刘辩轻叹一声,但是他又不能加快速度。在这等场合之下,他需要让百姓感受到他的存在,以及他胜利的喜悦。 不消片刻,刘辩率领着这延绵的三万大军已经来到了洛阳城门处。 在这城门处,荀彧、荀攸、贾诩已经率领着文武百官战成两列等待着刘辩的到来。 众百官一个个身穿官袍,面露红光。他们自然是极为高兴。前些日子,文武百官听到陛下被袁绍大败,而且被袁绍叛逆率领的十万大军狂追一百多里。他们那时心中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丝的希望。而且后来陛下还不知所踪,他们都以为陛下要完了。 没想到,十几天过去了,一个消息晴天霹雳般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从最初的不信、惊讶到后来的佩服以及崇拜,他们知道他们的陛下一举拿下了袁绍攻打数次都没有丝毫结果的衮州。 他们心中感觉到陛下确实是受上天的照顾啊。要不是上天照顾的陛下,陛下怎么能凭借那点残兵败将拿下衮州。 他们的心中更加坚定陛下便是真龙天子。 刘辩见三位大臣在队列的最前面,他连忙勒紧缰绳,停下骏马。翻身下马后,走到三位大人的身边。 “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大人突然跪下,他们带领着文武百官全部跪下。 刘辩摆摆手道:“众位爱卿平身!” 随即他亲手将三位大人一一扶起,刘辩轻声道:“朕终于活着回来了。” 贾诩以及荀彧叔侄见到陛下,第一感觉是陛下变得成熟了,变得勇敢了。 荀彧在三人中官职最高,位列三公。他最先上前一拜,笑道:“陛下此番大胜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辩摇摇头,笑道:“文若啊,朕此番,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宫再说吧。” 三位大人连忙点头。随即刘辩拉着三位大人的手步伐有力的向前方走去。在他的身后,文武百官,数万将士紧随其后。 进入城内,刘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原来他走时,这洛阳城内还很冷清。 他仅仅出去几个月,这洛阳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般。 原本既不平整的道路,此时不但极为平整而且变得更加宽阔。在街道的两边,都是几层的高楼。各种铺子林立。如果此时不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肃清街道的话,他绝对相信此时的道路中绝对是充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路上,刘辩将他如何攻打袁绍,如何逃到衮州,如何请到陈宫,如何拿下陈留,如何杀死曹操以及取得邺城的经历全部向三位大人说起。 三位大人听的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贾诩手中的羽扇早已经停下,他心中感叹道:“此中如果有一环失败,陛下便要陷入危境啊。” 荀彧听的眉头紧皱,他护着心口,听到陛下的述说,他到时极为佩服陈宫。如果没有陈宫,陛下绝对是回不来了。而且那陈宫连环计一个接一个真的是太可怕了。 荀攸背着双手,脑海中仔细的盘算着,如果陛下遇到的是他,他该如何带着摆脱袁绍,离开衮州?3 结果,他算来算去,都无法办到。心中在佩服陈宫的同时,也为陛下当时的处境捏了一把汗。 同时刘辩又说道,他遇到宛城的张绣的女儿张泉的刺杀,差点便死于非命。 更是让三位大人心中一惊,贾诩沉声道:“陛下此去真是危机四伏啊,只要稍有不慎,便香消玉损。真是先帝保佑啊。” 其他二位大人也点头称是。 随着众人的前行,街道的房子中,一个个平民伸出脑袋远远的打量着这么一只庞大的队伍。 刘辩见到如此情形,笑道:“让这些平民也出来吧。朕得胜还朝,便要于平民同乐。” 三位大人闻言,心中赞叹陛下宅心仁厚的同时,同时命名手下的官员让这些平民也出来。 随即,成群成群的洛阳平民便从屋内出来,一个个带着欣喜来迎接这个刚刚弱冠的身处于大汉危机时刻的皇帝。 刘辩在临走前,在跟个豫州中,他提高了商贾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商人是让人看不起的。但是他深知商人的重要性。 第二百三十四章 刘辩在临走前,在跟个豫州中,他提高了商贾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商人是让人看不起的。但是他深知商人的重要性。 在现代,商人的地位不断的被提高。主要是商人不但能够拉动经济的增长,促进地区的繁华,而且更能增加政府的税收。 所以,当时刘辩走时便跟三位大人提前商量这些事情。 三位大人也比较开明,经过刘辩的游说,便同意了刘辩的意见。 士农工商,在刘辩颁布这项措施以前,商贾的地位是排在所有是封建社会做成人员里最低的一位。 但是,刘辩已经将商人和农民以及懂得技巧的工人的地位提到了同等的位置。 在这个时代,有些人依靠技巧吃饭也会被人看不起。 刘辩此举一颁布,短时间内,便吸引了很多商人迁居到豫州。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便让整个豫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中变化最为显著的便是这豫州的洛阳。 刘辩在行进间,见到来往的百姓都能穿上衣服,而且一个个脸色还不错。再加上从三位大人那里报来的税收大幅度增长的消息,让他更加振奋。 “只要税收一足,饷银足够,朕便可以给士兵发上成倍的饷银。让征战的士兵能够养活自己的家人。”刘辩来回心知,豫州的青壮男人愿意跟自己征讨叛逆。 于他和三位大人商量的几条措施是分不开的。 普通农户一家有一人去当兵,这家农户的税赋便减免三年。 士兵战死沙场,凡是登机在册的,都有伤亡抚恤金。 所以,他才在一声号令之下便召集到了十万大军。 在行进的路上,刘辩吩咐将三万大军驻扎在洛阳城外。 过了片刻,众人便有说有笑的来到了皇宫门口。 随着一声声激扬的鼓声以及鞭炮的炸响声的响起,整个皇宫内外带着一股的喜庆气氛。 突然,紧闭的数十道宫门随即便一道道打开。 身穿暗红色精致铠甲的羽林军将士神情肃穆的站在一个个阶梯上,迎接他们的帝王的回归。 “回来了!朕终于又踏上了这条通往皇宫的路啊。”刘辩感叹一声,他目光紧紧地看着远方的皇宫建筑物,心中不断的起伏。 在这个皇宫里,他经历起起伏伏很多事情,从一个现在的穿越者渐渐地变得成熟,渐渐地学会怎么去治理朝政。 他深深的知道,他现在肩负着振兴大汉的沉重责任。虽然他不想承担,但是他见到了平民生活的现状,他见到了文武大臣对他的期盼,他于心不忍。 所以,他必须崛起!必须将这大汉统一。 三位大人见刘辩神情激动,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带着文武百官,穿过一道道宫门,最后直达乾陵宫。 刘辩在换了一身掌印太监服装的张幺儿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龙椅。 众位大臣则在两边做好,随着掌印太监张幺儿的一声升朝。 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同时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吧。”刘辩穿上皇袍,带上皇冠,神色清冷的看着下方众百官。 刘辩缓缓从龙椅上站起,沉声道:“此番朕御驾亲征,虽然没有平定叛逆袁绍,但是朕还算是上天保佑吧,取得了衮州。” “吾皇圣名!”文武百官再次高呼道。 刘辩微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虽然朕九死一生的回来了,虽然朕取得了衮州,但是此番朕仔细想了想,朕鲁莽之下,带着十万大军攻打袁绍的行为是错误的。臣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所以朕宣布从今天起,一年内皇宫内全部吃素,朕的御膳减免十之八九,而且皇宫内不准大兴土木。” “陛下英明!”众大臣再拜道。 刘辩随即眉头舒展,他嘴角带着笑容的说道:“朕要谢谢诸位大臣,朕走之后,尔等将这豫州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因为朕的离去而荒废了政绩。朕甚是欣喜啊。” 众大臣再拜道:“此乃我等的职责所在!” “众大臣的辛苦朕清楚,这样吧,众大臣今年的俸禄统统加倍。”刘辩慎重的说道。 刚刚从荀彧那里得知,今年的税收充足,除去军队的开支和官员的开支以外还剩下不少。所以,刘辩才会下次决定。 谁知,贾诩此时站了出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刘辩,大声的说道:“陛下都要为众多死去的将士勤俭节约,我等也不能如此加俸禄啊!请陛下将这些加俸禄所有的银两拨给那些战死的士兵的家属吧。” 贾诩如此一说,有些大臣虽然心中不忿。但是,摄于贾诩的威势,也无人敢站出来。 “请陛下三思!”荀彧也站出来,对着刘辩双手一恭,沉声说道。 而众大臣知道,三公中的二公都出来表态了,他们自然也要附和啊。 “请陛下收回成命!”众大臣连声说道。 刘辩听到贾诩如此建议,心中也是极为赞叹的。 他抬头,扫了众大臣一眼,才徐徐收回目光,随后欣慰道:“见到众位大臣如此,朕深感欣慰。既然如此,朕下令,随朕战死在沙场的士兵,每一户发放的抚恤金加倍。”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位大臣再拜。 刘辩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神色。他挥手道:“今日朕刚刚回来,有些倦了,众大臣先行退朝吧。” 张幺儿从一旁站出,高呼一声:“退朝!” 随即,刘辩便转身进入内殿。众大臣也徐徐退去。 在出皇宫的路上,荀彧、荀攸、贾诩三人一路。 荀攸看了看前方,小声说道:“此番陛下定是去拜见皇太后了。” “是啊!陛下最为孝顺,此番陛下征战,数次差点死于非命。此时刚刚回来,自然要见皇太后。这也是人之长情啊。”荀彧沉声道。 贾诩闪动着手中的羽扇,听到二人说完话后,他便接着说道:“陛下思母心切啊!” 其他大臣虽然对刘辩将饷银很给阵亡的士兵虽然稍有不满,但是,想想那些士兵战死沙场,家中的顶梁柱便崩塌了,以后那些士兵的家人改如何生存? 他们很快也释然了,一个仁慈的陛下总的来说还是让他们比较安心。更何况还是一个励精图治,征战四方的皇帝。对于这样一位积极进取的皇帝,他们不能再要求什么了。 ———————————— 刘辩迈着极快的步伐,快步的养心殿走去。他真的真的想见到何氏。在被袁绍追赶到泰山时,他那时已经有些绝望了。他唯一想要见到的就是这一世对他付出了母爱的何氏。 这番他九死一生回来了,心中急切的想要见到的便是何氏。 养心殿内,何氏坐在卧榻边,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她自言自语道:“文和不是说辩儿今日回来吗?怎么晌午以后了还没有回来?” 旁边的玉儿轻笑道:“太后,您多虑了!刚刚奴才还听到宫外很热闹呢?肯定是陛下回来了。” 何氏听到玉儿的话,反而更加坐不住了。这几个月,她每天都为辩儿祈祷,希望辩儿能够平安回来。前几日听到辩儿夺得衮州什么的,反正她一个妇道人家对于军事方面是完全不懂。但是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她的辩儿打了胜仗。而且是大胜仗。 她现实为自己的儿子争气而高兴,随即便有些期盼儿子能够早点回来。 毕竟,儿子已经出去有几个月了,在宫中的时候,儿子没有受到多少苦。此次他可是带着十万大军出去打仗,而且更是听文和、文若以及公达说,辩儿几次都险象环,差点就丢了性命。 她当时一听,当天夜里都没有睡好觉。 就在何太后思绪万千的时候,大殿之外,刘辩迈着疾步走了进来。 他作出手势不让那些宫女太监们发出声音,他穿过养心殿中间的帘子,走进内殿。 刘辩一见到何氏,顿时眼睛里便打起了泪花。 他见何氏在注视着什么,根本没有看到他。他悄悄走到何氏的面前,噗通一声狠狠地跪在地面上。 “不孝子,辩儿拜见母后!”刘辩声音中有些颤抖,他终于见到了母亲。见到了这个跟他相依为命十多年的母后。 何氏突然被一个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打断,她正好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就在她向前一看后,顿时,所有的埋怨恼怒都瞬间化为云烟。 她猛然起来,俯身伸出双手摸着辩儿的脸。 刘辩见到母亲如此,他也随着何氏的手的抬起,缓缓站起来。 “母后!是儿臣不孝,没有陪伴在母后的身边,让母亲大人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刘辩虎目含泪的说道。 “儿啊!你能安全的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何氏的手摸着刘辩的脸上的胡渣,她从儿子的脸上明显的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儿子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男子汉了。 “娘很欣慰,儿子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变得娘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真是长大了啊!”何氏将刘辩抱在怀中。 泪水不断的从眼睛中流出,她已经不能失去儿子了,如今儿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倘若儿子要有什么不测,她估计也承受不了了。 刘辩陪着何氏在养心殿絮叨着家常一直深夜。 ———————————————————— 火热的晨阳穿透无边的黑暗,带着照耀大地的光明重现人间。 刘辩骑着骏马在周围密密麻麻的太监的附送下从乾清宫缓缓的向太和殿走去。 他不习惯坐龙撵,在来到这个世界习惯了骑马以后,便骑马上早朝。 这等奇观估计也是历史上皇帝中唯一的一个了。他却是用这来提醒自己,不能轻易下马。叛逆未平,天下未定,他不能下马。他同样也是用这来告诉朝臣,他在有生之年,天下诺不能太平,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晨阳的余辉照在脸上,刘辩伸手遮住眼睛,光芒有些刺眼。他回头看着身后穿着官袍的文武百官一个个向太和殿走去,他嘴角闪现过一抹微笑。 “这才是一个朝廷该有的气象啊。”刘辩轻轻叹了一声,然后猛地催动胯下骏马,随着马儿的一声高昂的嘶鸣,马儿带着他迅速的向前方跑去。 昨日陪着母亲何氏聊天到深夜,何氏问了很多关于他带兵打仗的事情,他都一一跟何氏说了清楚。说道自己的几次险情时,何氏都下的脸色发白。后来,他见母亲如此担心,也就不说那些危险的事情了。尤其是被张绣的女儿张泉刺杀一事,他是一点也没有提。 刘辩知道,张泉此番回去,只要将他的话转告给张绣,如果张绣还有些头脑的话,定然会投到自己的麾下,也定然会将女儿送给自己。 说来说去,张泉在其中只不过是一个政治筹码罢了,算是两个势力结好的牺牲品。 对于张泉这个比自己武功好上好几倍,拥有男儿性情的美貌女子,刘辩心中有一丝好感。而且前世看的yy小说那么多,他也在心中幻想着娶了这个有些暴力的妞,将来定然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吧。 刘辩在大殿外,翻身下马。张幺儿则赶紧跑来将刘辩的马儿牵给那些小太监,他则跟随着刘辩一起进入太和殿。 在前世看过很多古装电视剧的刘辩,在刚刚见这太和殿的时候,心中那叫一个震撼啊。 在这个还处在农耕的时代的王朝,这个时代的人竟然能够建造出如此美轮美奂,豪华奢靡的皇宫,他刚刚穿越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前世用高科技产品建造的呢。 八根高有十几米的雕龙柱子支撑着整个大殿,古朴典雅的门都雕琢着各种各样看起来赏心悦目的雕花。尤其是殿中的龙椅,不知道是不是纯金的,一条条金色的威武龙不断的在上盘旋交错,宛若活的一般。 刘辩神色平静的坐在龙椅之上,他静静的看着前方。 一般来说,上朝的时候,都是文武百官全部到来,站好了队列以后,皇帝会缓缓的从后面走出,然后坐上龙椅。 如此来突出皇帝地位的尊贵。 但是,刘辩如此做也是为了鞭策这些大臣。皇帝比他们来的都早,他们难带让他在这等很久不成。 果然,这些大臣很快便一一进入殿中。见到这些大臣还有些喘气,刘辩嘴角微微翘起,心中暗道:“就当朕让尔等锻炼身体了吧。” 随着三公来到最前列,然后依次拍后的是九卿。当然还有很多叛逆封的官衔也在九卿之列,这些叛逆是不可能来了。 待所有的文武百官跪坐好之后,才由张幺儿宣布上朝。 这个时代不同于前世刘辩在满清电视剧里看的那般,文武大臣上朝都是跪坐在席子上,而刘辩虽然呆了十几年却依然不习惯这种跪坐的方式。所以,他自己才坐着。 “各位爱卿,可有事向朕禀告?”刘辩正了正头上的皇冠,沉声问道。 他说完后,一个有些发福的官员便从席位上站了起来,随后走到正中央,对着刘辩弯腰一恭,举起手中的官牌,面带喜色的说道:“启禀陛下,自从新政颁布以后,我朝所控制的区域都呈现出欣欣向荣之势,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辩听到后,面露喜色,他问道:“张大人,可有具体的意见?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有何用?” 张大人听到刘辩的话,老脸一红,他沉思片刻,继续道:“自从陛下设立召贤馆以来,各路豪杰异士都纷纷投入陛下的麾下,此举让我朝有大把的人才可用。微臣以为,以后应该在衮州也实行此项措施。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刘辩当即说道:“这个自然要实行,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衮州刚刚平复,现在应该是好好整顿时期,显然公台整顿几个月后,再颁布这项措施吧。” 自从刘辩回宫以后,那些跟随刘辩的将士以及三位将军算是将陈宫的事迹在整个官场宣扬开来。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陈宫帮主刘辩从一只随时都要覆灭的残兵败将的军队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带到统一衮州的地步。 自此,陈宫,字公台,原是曹操手下谋士,出身衮州东郡东武阳县。这种详细的消息都被这些大臣一一挖掘出来。 所以,刘辩说公台,下面的大臣便知道他说的是陈宫。 “陛下言之有理,微臣无其他意见,先行退下。” 随即这位张大人也徐徐退下。 而才是贾诩站起身来,他徐徐走到大殿前排的中央,随即微皱眉头道:“启禀陛下!此时陛下虽然左右衮州、豫州这二州,但是周围依然危机四伏。” 他顿了顿继续道:“下有陶谦徐州作祟,上有袁绍逆贼坐拥三州之地,俯视天下。旁有宛城窥伺一旁,我等应该制定一个有效的策略来面对此种情形啊。” 贾诩说道此处,荀攸也迅速站起,他快步走到贾诩身旁,猛然说道:“微臣认为贾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同时微臣认为,陛下应该才去如此策略来缓和周边的形式。” “哦?不知道公达有何妙策?”刘辩随即好奇的问道。 荀攸将颔首微抬,激扬道:“对势力强大的逆贼,我等应该以安抚为主,让这些强大的叛逆认为我等失去了对抗的信心,麻痹大意他们,同时也可以为我朝的发展赢得喘息的时间。此为一!” “公达妙策,请公达继续说!”刘辩急切道。 “其二,便以投石问路为主。向势力小的叛逆以招安为主,倘若听从陛下的号令投入陛下麾下,则好。倘若不愿意被招安,则陛下便有了攻打其的借口。也就是对于势力小的叛逆以收服为主。” 荀攸见到刘辩期待的目光,他便在道:“其三,便是积蓄实力,先将衮州豫州稳定后,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征讨其他逆贼” “嗯!”刘辩点了点头道:“公达说的很有道理。文和、文若的意见呢?” 贾诩看了刘辩一眼,点头道:“荀大人的计策很好,微臣赞同。” 此时,荀彧听到刘辩要询问他的意见,他也连忙起身,慎重的点了点头,道:“老臣也同意荀大人的策略。” “那就好,公达下朝后拟好折子,写好详细的策略再呈递给朕。”刘辩一锤定音道。 随后,贾诩、荀彧、荀攸再次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其他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刘辩再次沉声问道。 见到剩下的文武大臣都闷不做声,刘辩自己说道:“随朕一起讨袁绍的四位将军,其中赵将军在攻打邺城的过程中阵亡,还有其他三位将军以及军队中的个个统领,骠骑等等武官朕还没有封赏,不知道诸位爱卿有何意?” 听到此处,荀彧连忙站起,他向刘辩拜道:“陛下,此事应该隆重封赏,借此事来扬我大汉国威啊!” 贾诩随即放下手中的羽扇,连忙起身道:“是啊!陛下!微臣建议设立封将台,在封将台上册封诸位将军。一定要隆重的册封,最好让天下都知道陛下的这次册封。现在我大汉处于危难之时,叛逆无数。此时应当重武,只有武力强盛才能所向无敌,才有平复天下的希望。” 刘辩点点头道:“朕也是如此想法。吩咐下去,在一个月内建起封将台,然后昭告天下,朕要隆重的做这件事情。” 就在众人商商讨国事的时候,大殿外,一个羽林军的御前侍卫连忙跑了进来。 在以前,羽林军是不能进入朝堂之上的。但是,刘辩认为一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便会因此以至于重要紧急的消息无法准时的传到自己的耳朵中。 所以,在他掌权以后,他便吩咐要是有紧急的消息,羽林军可以破例进入朝堂,将奏折递上。 “快将奏折递给朕!”刘辩知道这必然是紧急的奏折。他连忙对着身旁的掌印太监张幺儿说道。 张幺儿听到刘辩的吩咐,连忙起身走向羽林侍卫,从侍卫的手中接到奏折后,快步走到刘辩身边,将奏折小心放在刘辩的面前。 刘辩迅速打开奏折,眼睛迅速的自上而下的看了一边后,面带喜色,高兴的说道:“快!将这奏折传给诸位大人看。” 张幺儿又连忙起身,接过刘辩手上的奏折递给诸位大臣。 刘辩愤然起身,他大笑道:“真是个好消息啊!也不枉朕煞费苦心,终于有回报了!” 三位大人率先看过奏折,他们顿时也激动无比。 “宛城张绣来投,哈哈不用朕费一兵一卒,便将宛城纳入手中,真是快哉!”刘辩大笑一声,大声笑道。 荀彧却面色平静的走上前,沉声道:“陛下,会不会是张绣怕陛下攻打他,使出的权宜之计?” “放心吧!只要张绣将女儿下嫁于朕,这张绣便安心了。到时候将张绣的家族迁到洛阳,朕再娶了他的女儿,他便安心投靠朕了。”刘辩侃侃而言道。 当初他放走张泉,其实只是试探一下张绣。没想到张绣竟然真的投向了他。 “公达,写信给公台,告诉公台宛城张绣已经投在了朕的麾下,让他不用在集结大军攻打宛城了!”刘辩霸气四射的说道。 “诺!微臣这便去操办!”荀攸连忙起身,准备去离去。 刘辩慌忙叫到:“等等,朕还有吩咐。三位大人商讨一下该如何接纳张绣一事。” 荀彧沉声道:“陛下!微臣以为,陛下刚刚弱冠,还未婚配此番若是将张绣的女儿娶了,那张绣的女儿以后不就是皇后了吗?微臣斗胆认为,陛下应该慎重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皇后便代表着后宫之主,选皇后定要选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秀外慧中的女子,不能轻易啊!” 听到荀彧的话,刘辩微微皱起眉头,他慎重的说道:“文若啊,朕认为,此时朕虽然侥幸得到衮州,但是朕的势力依然太弱小。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是对朕这衮州、豫州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啊。至于张绣的女儿一事,若是朕不娶张绣的女儿,那张绣怎么会轻易的投在朕的麾下,他张绣怎么能够信任朕?”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哑口无言。 “而且宛城上通关内,下接荆州,左邻益州,是一块兵家必争之地啊。此地的战略地位很重要。朕以为,若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朕都能接受。”刘辩义正言辞的说道。 其他二人大人听到刘辩的话也纷纷点头,贾诩心中暗道,此时命都不能自保,娶个女子便能拿下那么一大片地域,为什么不干。 荀攸也赞同刘辩的意见,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后不但没有消耗衮州和豫州的军事力量以及粮草辎重,更能平白的得到宛城的兵马粮草辎重,这等事情一定要干。 荀彧虽然有些守旧,心中也不远刘辩如此轻率。但是,当他见到众大人都同意陛下的言论后,他便也不在挣扎着要力劝。 他知道他适合给陛下推荐人才,在看人的眼光上他很一套,但是在治理国家以及计谋上他弱于贾诩、以及他的侄子荀攸。 “既然诸位大臣都同意。就由文和来起草此事的相关事宜,无比尽快完成此事,顺利的将宛城拿入手中。”刘辩对着贾诩说道。 “诺!陛下!微臣定当全力做好此事!”贾诩连忙跪下,激扬的说道。 “既然已经没有其他事宜,那边退朝吧!”刘辩随即说道。 “等等,陛下!” 随着话音的响起,一个身形消瘦的官员站起身子,连忙对着刘辩说道:“禀告陛下,微臣封将台一事和宛城之事要一一分开来做。而且都不能耽搁。封将台一事要先行做完,然后再将宛城张绣来投一事公布天下。这样才能将这两件事联合起来施行,才能在民间引起最大的反响!” “嗯!爱卿说的有理。详细的事情还请三位大人跟诸多官员讨论,然后拟定好详细的策略写在奏折上递给朕,朕好好斟酌一番。” 刘辩感到肚子已经有些咕咕叫了。他继续说道:“既然诸位大臣已经无事禀告,那就退朝吧。” “退朝!”张幺儿拖拉着长长的声音,大声的吼道。 随即刘辩便起身转入内殿,诸位大臣也徐徐离去。 刘辩穿着皇袍,翻身上马,随即便催动着快下骏马迅速赶往政和殿。这政和殿便是刘辩平时批改奏折、睡觉以及吃饭的地方。 他感到政和殿后,便洗漱一番。随后,御膳房准备的膳食便被一个个太监送了进来。 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刘辩便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这个时代的食物都是纯天然食品,吃起来就是好吃。 五颜六色的八宝粥喝入嘴中,一股浓香顿时留过味蕾,随后划过喉咙进入胃中,顿时一股热力从胃中散开,传至全身。 “不愧是纯天然食物啊,吃起来就是下肚!”刘辩感叹一声,便再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些青菜味道真是好啊。还有这些猪肉,味道不像前世的猪肉带着腥味,很香啊!” 前世的那些被饲料喂出的猪,被打过农药,用过化肥的青菜,以及主食实在是太令他记忆犹新了。如今这种纯天然的食物他足足吃了十几年,他没事的时候总是和前世对比,别说是当皇帝了,就是当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平民,天天有蔬菜吃,也幸福啊。 吃完早饭后,刘辩在宫中逛了一圈,消消食之后。此时天才刚刚大亮,他便将所学的剑法操练一边。 随后,便觉得自己的剑法不知为何,竟然再进一步。脚步以及出招的角度速度都更加的刁钻,更加的迅捷。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的缘故?”刘辩心中不解,每次操练过剑法后,他便感觉到他对这剑法的感悟便更进一步。 虽然学剑法才短短的几年,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对抗一般的将军了,要知道,那些将军都是自幼操练苦练武艺才有了如今成就。 而刘辩仅仅学了几年,而且每日仅仅操练一会,这等成就是何等的逆天啊。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刘辩轻轻的突出一口浊气,将胸肺之中的浊气缓缓吐出。 “好久没有比试过武艺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身手如何?”刘辩接过张幺儿递来的毛巾,将脸上的汗渍轻轻擦掉。 他将手中的青萍剑插入剑鞘,随后几步走到高台之上。他右手玩弄着手中的剑鞘,眼眸凝聚如刀,远远的看着下方这泱泱大城。 “幺儿!”刘辩对着身后的张幺儿轻轻的呼道。 张幺儿听到陛下的呼唤,连忙起身跑到刘辩的身前。身子一恭,对着刘辩说道:“奴才在,不知道陛下吩咐奴才做什么事?” “准备两匹骏马,一会跟朕去羽林军的大营,朕要看看羽林军如今将士的实力和精神状态如何?”刘辩将手中的青萍剑向后丢去,那剑仅仅在半空中,便被一个迎来的御前侍卫接入手中。 “诺!奴才这就去办!”张幺儿随即便退去。 刘辩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以前朕以为能够当上皇帝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如今我才发现,当皇上肩膀的责任太大,大的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好河山啊,如今群雄盘踞。势力交错,征战不断,劳民伤财,让普通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既然我是这大汉的皇帝,我一定要统一这山河。换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刘辩双拳紧握,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陶谦,如果在张绣投了朕以后,尔不来投靠朕,朕若取得徐州,必杀之!”刘辩冷冷的看向前方,眼眸中爆发出骇人的精芒。 过了片刻,张幺儿便牵着两匹御马过来。 张幺儿将手中的马匹交给身后的小太监,他喘着粗气,徐徐走到刘辩的身边。 “陛下!奴才已经将马儿牵来。”张幺儿伸手擦掉额头上浮现的汗珠,轻声说道。 刘辩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不吭的径直向那马匹走去。 “这两匹马的毛色还算纯净,不知道是否听话?”刘辩问道。 张幺儿连忙跟上,他微微的笑道:“禀告陛下,这两匹马还是前几年西凉的马腾送来的西凉骏马。” “马腾?当年朕在长安的时候,这马腾还是一个卫尉,负责掌管长安的治安。没想到转眼过去,他如今已经是凉州的叛贼了。” 刘辩轻叹一声,对于马腾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作为马超的父亲,韩遂的结义兄弟,马岱的叔叔,马腾这人的野心不大,只想偏安一隅。做一个土皇帝罢了。 当年,马腾还是长安卫尉的时候,刘辩便于他交涉极广。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皇帝和叛逆的关系。 “这样,告诉丞相荀彧大人,封凉州的马腾为凉州牧,而且要诏告天下!”刘辩心中冷笑一声,连忙吩咐道。 “诺!”张幺儿虽然不明白刘辩为何封一个叛逆为凉州牧,但是他还是照办了。 “凉州此时是韩遂和马腾的地盘,尔等不是亲如兄弟吗?那就让朕来考验尔等到底有多么的亲?” 随即,刘辩按着马鞍,脚狠狠地一蹬马镫,便翻身上马。 张幺儿则将刘辩的消息告诉他的心腹太监,随后便也翻上马。 张幺儿自幼跟着刘辩操练武艺,武艺比刘辩自然是强上不少。他知道,他是陛下的圈养的一条狗,养着的一只鹰。 但是,他毫不在乎。因为陛下对他最为信任。这就足够了。 “驾——”刘辩将手中的马鞭对着马腹狠狠一抽,随即便向前方狂奔而去。 羽林军自西汉建立以来,便一直是保卫皇帝的中坚力量。 在西汉时期,羽林,初名“建章营骑”,以警卫建章宫得名,后改为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 到了东汉时期,也就是如今刘辩掌管的东汉王朝,羽林骑、羽林孤儿在两千人左右,作为皇帝的宿卫和仪仗部队。羽林和期门,地位较其它部队高,士兵都是职业兵、贵族兵。 到如今,当初西汉的羽林军之称的“南军”名称已不复存在,但是“光禄勋”和“卫尉”仍然存在。“光禄勋”下设七署,其中两署:羽林中郎将所属“羽林郎”128人,为皇帝的宿卫侍从;羽林左、右监所属羽林左骑800人、羽林右骑900人,担任宿卫侍从和“出充车骑”。 刘辩一路上将羽林军的发展以及军队的职位人数等一一细数一遍。他知道,这羽林军全部都是贵族子弟,一个个都对汉室忠心耿耿。 但是,他心中清楚,表面上是这样说,但是如今天下动荡,时局不稳。这些贵族子弟在原来东汉还没有出现动乱的时候,没有出现黄巾农民军起义的时候,便开始有些腐化。 习惯了贵族生活的他们,让他们投身军旅,自然是对这些贵族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朕要看看,朕的羽林军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刘辩骑马穿过皇宫的东门,在一百二十八人的羽林军随从的护卫下,很快便来到了羽林军的大营。 这羽林军的大营在洛阳的西侧,起初随他一起讨伐袁绍的一千多羽林军已经大部分返回。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这些羽林军如今已经换了一副面貌。 仅仅从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杀气便让那些普通的士兵胆寒。 普通的贵族羽林军一见到这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羽林军,仅仅是对视一番,便能够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那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而拥有的煞气、杀气。 刘辩当初还在洛阳的时候,众大臣感觉陛下的威慑力也不是多么的强大。 但是,此番回来,虽然刘辩不觉得,但是众大臣都感觉到了刘辩的变化。 更加的果断,机敏以及带着一股帝王该有的霸气。这便是经历了生死的效果。 很快,众人便赶到了羽林军的大营。 在羽林军大营之中,当刘辩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一阵嘈杂之声。 刘辩带着众人,穿过前方的几个羽林士兵看守的大门,进入羽林军为所的内部。 后方的羽林军见到皇帝到来,都一一跪下。刘辩默不作声,他走到前方被众多羽林军围着的地方,他走进一看。 原来是几个羽林军在较技。周围的羽林军在同伴的提醒下也一个个发现了刘辩的到来。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羽林军全部跪下,对着刘辩大声的呼道。 “众位将士平身!”刘辩示意所有的将士起来,他脸色一沉,随即继续说道:“朕一直以为羽林军是最好斗,对敌人最凶狠,对朕最忠心的一只军队。” “但是,从以前的长安羽林军来看,并非如此。那只羽林军已经失去了他的勇猛,他的凶狠。他的忠心。只会欺压百姓,对上不忠,对下欺男霸女。如今,朕已经迁都洛阳,并且从众多的贵族之中挑选了尔等作为朕最为信任的将士。朕以为尔等会跟你们的前辈一样,训练懈怠,不思进取。” “但是,,事实证明朕说错了!诸位将士不但没有如此,而且还不断的切磋武艺。朕对尔等是刮目相看。”刘辩说道此处,见到诸多将士的眼中都带着一股火热,脸上的神情都彰显着他们的自豪和自信。刘辩很满意自己的说话效果。 “此番,朕率领的一千多人的羽林军去征讨袁绍逆贼,虽然朕败了,但是朕的将士没有败。他们一直将朕牢牢地护卫着。朕很欣赏尔等的血性以及勇敢。尔等没有辱没尔等祖辈获得的荣耀。朕为尔等自豪。”随着刘辩的话音落下,整个羽林军的大营内响起了欢呼的声音。 刘辩也面带笑容,这支羽林军给他的感觉确实耳目一新。他在来的路上,还以为这支羽林军已经坏掉了,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以及勇气,变得懈怠,变得懦弱,变得只会贪图享乐。 但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错了。 “今日朕来此处,一是来看看众位将士的精神面貌,二来是朕最近感觉到朕的剑法有很大的进步,朕来和最为羽林军的二郎们较技一番。”刘辩豪气的说道。 随即,他缓步走上羽林军的斗武台上,对着下方喊道:“羽林军卫尉杨旭何在?” 听到刘辩的问话,从众多羽林军中走出一个大汉,这大汉长的极为壮实,仅仅看那身躯便宛若一只黑熊。其武艺不在跟随刘辩的四位将军之下。 “末将杨旭拜见陛下。” 粗厚沙哑的声音随即从杨旭的最终传出。 “去取两把木剑来,朕来试试朕的武艺以及尔等的武艺如何?”刘辩随即吩咐道。 “诺!陛下!”杨旭跪下答应道。随即他吩咐身边的士兵去取平时较技时所使用的木剑。 不到片刻,一个小兵便去来两把长剑。 杨旭接过长剑,然后徐徐走上较技台,将两把木剑递给刘辩。 刘辩伸手接过一把,然后将另一把递给杨旭。 “朕来试试,杨将军的实力如何?”刘辩伸手将手上的木剑一甩,直直的对着杨旭,大声的说道。 杨旭一听,黄脸顿时有些焦急,他惊恐的说道:“陛下!较技虽然用的是木剑,但是稍有不慎便会让陛下受伤,末将不敢同陛下较技。” 杨旭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他不想死。他知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打入深渊。所以他不敢。 “无碍!朕对着这羽林军所有的将士发誓,若是杨旭卫尉伤到朕,朕绝对既往不咎!”刘辩对着台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羽林军士兵大声的说道。 “杨卫尉!朕已经如此发誓了,有诸多将士作证,尔等还怕什么?”刘辩眉头紧皱说道:“但是刺中朕一剑,朕便赏尔等白银十两。若是朕发现尔等让这朕,朕则要重罚!” “既然陛下如此,那末将便不客气了!”杨旭也将手中的木剑提在手中,随后对着刘辩说道。 “好!既然如此,朕数三声便开始!” 刘辩右手握紧手中的木剑,口中说道:“1!” “2!” “3!” “开始!” 随着刘辩的一声令下,刘辩提起这把木剑便直直向杨旭砍去。 “好快的速度!”杨旭刚刚准备出招,耳边便传来一股刺破空去的声音。他心中顿时一惊。身子本能般的向旁边一侧,堪堪躲过刘辩刺来的长剑。 此番一出招,他便知道陛下是一个高手。随即他迅速放下轻视的心态。翻身一滚,便摆出一个攻击姿势。 刘辩见杨旭眼眸中流露出的重视,嘴角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轻视朕可是要吃亏的。” 随即他快步向前,趁着杨旭刚刚站住,重心不稳,便一剑再次向杨旭刺去。 刘辩所学的落英缤纷剑法,倾向于快、巧。同时招式灵活多变。 杨旭刚刚站稳,便见到一把长剑眼看就要刺到自己的胸口。他连忙挥剑阻挡杨旭的的剑招。 刘辩嘴角闪过一抹微笑,他身子猛然再加速,手中的木剑顿时化作万千剑影,将杨旭的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诸多要害全部笼罩在他的剑势之中。 但是杨旭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他能当上这羽林军的卫尉,一身武艺本来就比较出众。他最擅长的武器是长枪,其次才是剑。鞭、锤子、长刀、弓弩等等。 他见眼前诸多剑影将他笼罩,他不慌不忙,将剑一提,左右大开大阖砍去。 刘辩的剑招化简为番,而杨旭的剑招这至简为上。 虽然刘辩身法灵活,剑招轻巧。但是刚刚接触杨旭的长剑,他便被杨旭木剑上传来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 “好大的力量!”刘辩眼神一凝,暗道自己也小看杨旭。 只见杨旭刚刚将刘辩的剑招错开,便用剑如枪,直去刘辩的胸膛。 刘辩这套剑法的重点本就是步法和剑法的配合。身形相当的敏捷。在见到杨旭的长剑向自己刺来之时,他不慌不乱。脚下连连晃动,便将杨旭的剑招躲过。 随后他身子一矮,木剑在刘辩的手中宛若活了一般,只见木剑左右摇摆,由于刘辩出招速度实在是过快,以至于在台下的诸多羽林军将士的眼中,刘辩的手中的木剑宛若万千飘落的花瓣一般,密密麻麻的直接刺向杨旭的双腿。 杨旭虽然力量无匹,剑招也颇为阳刚,出招大开大阖。但是已经抵挡不住刘辩的剑招。刘辩的出剑实在是太快,刚刚如果只是刘辩的一半的实力的话,此时刘辩已经全力以赴。 刘辩的剑招如奔腾的黄河之水,一拨一接着一拨。延绵不绝,一招的威势胜过一招。 杨旭疲于应付,他感觉到刘辩的箭矢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不断的向自己袭来。他左右抵挡,但是武力反击。 最后,随着刘辩一个平沙落雁式,直接将杨旭逼迫到台下。 杨旭掉落台下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对站在台上的刘辩说道:“陛下,末将败的心服口服!” 刘辩笑道:“朕知道杨卫尉最擅长的是长枪,朕以朕之长来克爱卿之短,朕赢得有些羞愧。但是无碍我等较技,本就是来切磋武艺。输赢暂且抛在一边。” “诺!末将知道了!”杨旭回答道。 “既然如此,朕今日便于诸位将士比试一番,来!再来几个勇敢的二郎来跟朕比试!”刘辩对着下方的羽林军将士大声一吼,随即继续吼道:“所有的羽林军将士三人一组,开始操练武艺。俄等几个统领来随朕比试一番。” 听到刘辩的命令,众多将士便随即取出众多训练的木剑、木枪等等,随后三人一组便开始操练起来。被刘辩点名的一些将领也硬着头皮拿起各自的武器走上台同刘辩较技。 这些将领心中清楚,自己的顶头上司都被砍下去了,让他们去不是找死吗? 但是,陛下的命令不能不听啊。他们也三人一组,拿上各自擅长的武器,一组一组的向刘辩攻去。 刘辩开始还能赢下几组,但是剧烈的比拼实在是让他的体力消耗的太快。最后,他不得不放弃比拼。转而命令这一干将领之间对干。他则让张幺儿搬来一个长椅,他坐在上面,看着下方所有的比拼。 “那几组肯定是跟随朕一起经历了战争的羽林军!” 随着刘辩的手势,张幺儿连忙看去。 “陛下!为何他们这几个是呢?”张幺儿不解的问道。 刘辩轻笑道:“你看这几组的羽林军士兵,出招稳、准、狠。没有过多的招式,但是出招都以命搏命,狠辣无比。” 听到刘辩的分析,张幺儿向下看去,果然,这些士兵出招后,那些跟这些士兵较技的士兵显然没想到对手竟然如此的拼命,一个个连忙后退,但是由于后退的距离实在是过长,出招便有些畏首畏尾。结果败的是一塌糊涂。 等到快晌午的时候,刘辩见羽林军的将士一个个累的都有些走不动了。他才吩咐作罢。 然后命令杨旭,从今日起,每日这些将士都要如此操练。而且伙食要多加肉,不能让这些将士饿到了。 随后,他身上的汗渍也有些干了,身上的衣裳贴着皮肤感觉有些难受。 而且此时已经晌午,刘辩从早上到现在,早已经将他肚子里那点食物给消化个干净。此时肚子都开始抱怨起来,咕咕的叫个不停。 “走吧!随朕回宫。”刘辩对着身旁的张幺儿说道,随即便走出羽林军的大营,骑着骏马再次回到了皇宫。 他先沐浴一番,将身上的汗渍洗去后,才走进正殿去吃中午的午膳。 自从他昨日吩咐以后皇宫内外要消减开支后,这午饭的饭菜显然不像原来的那般夸张,但是也足够琳琅满目了。 他一盘菜吃一口,不重样便吃的饱饱的。这里的就是调料淡了一些,没有前世的胡椒啊,辣椒啊,孜然啊,大料等等调味品。 就他在不顾形象的填报肚子的时候,张幺儿突然从殿外进来,他见到刘辩慌忙跪下,对着刘辩说道:“禀告陛下,有紧急军情!” 刘辩心知此时张幺儿竟然不顾自己正在吃饭的时间闯进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此时听到竟然是紧急军情,他便一点食欲也没用了。 “快递给朕看!”刘辩慌忙的对着张幺儿说道。 张幺儿连忙起身,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刘辩。 刘辩见信封上有火红的印章,便知道这是八百里加急的信笺。他迅速打开信笺,拿出信纸。 “是公台的来信!”刘辩轻轻说道,看完之后,他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启禀陛下,微臣镇守衮州多日,最近衮州上下一切已经被微臣打理的妥当,但是,微臣发现,袁绍逆贼竟然分兵三路,在青州的边境是,并州的边境以及翼州的边境分别屯兵五万,欲进攻衮州。此时衮州刚刚经历战乱,民心刚刚稳了下来。所以此时微臣建议陛下此时不应该和圆号逆贼硬碰硬,此时应该先安抚袁绍逆贼,我等先积蓄力量。而且微臣听说,此时宛城张绣欲投入陛下的麾下。此时一旦战事再起,微臣惟恐张绣会改变注意。所以,微臣建议陛下先行安抚袁绍,下旨封袁绍为大将军。统领翼州、青州、并州。同时下旨命袁绍讨伐幽州的公孙瓒等叛逆。此番做法,有三处好处,一是让袁绍轻视陛下,袁绍逆贼定然认为陛下是怕了他袁绍。下次如果陛下征讨袁绍逆贼,定然会取到事倍功半的效果。二是,袁绍一直苦于没有借口攻打公孙瓒,此番陛下给袁绍一个借口。不断能够让袁绍拥有一个讨伐公孙瓒的借口,同时也可以借机消耗袁绍逆贼的大军。至于三,先把宛城控制在手中,只要宛城到手,陛下便拥有衮州、豫州。宛城,势力已经不弱于袁绍逆贼。到时便可以讨伐袁绍逆贼” 刘辩将陈宫的信笺上面的意见以及嘱咐一一看了清楚。随即他便将陈宫的话一一在脑海中详细的分析了一遍。发现陈宫考虑的显然比他考虑的更加的全面。 “幺儿,去将三公叫来,说朕有要事要于他们商量。”刘辩随即命令道。 张幺儿答应道:“诺!奴才这就去!” 随后刘辩命令那些太监将这些御膳都收拾掉。随后他便进入御书房,静静的等候三位大人的到来。 三人之中,荀彧位列宰相,身为百官之首。贾诩者身为太尉,专掌武事,地位和丞相相同,但是微微次之。荀攸身为御史大夫,身份在三人中最低,但是荀攸的年纪最低。 待刘辩思索了将近半个时辰后,三位大人才徐徐进来。 刘辩见到三位大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敬佩他们的尽职尽责。 “文和、文若、公达,公台来信了,尔等先看看吧。”刘辩从卧榻上站起,然后吩咐张幺儿给三位大人赐座。随后他静静的等待着三位大人的回复。 “禀告陛下,微臣以为,公台说的有些偏激。袁绍身为天下最大的叛逆,怎么能够封他为大将军。大将军一职可是仅仅次于太尉,掌管天下兵马,怎么能让这个大逆不道的叛贼当如此重要的官呢?”荀彧率先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看法。 随后,贾诩第二个说道:“微臣倒是认为公台兄的意见着实不错。此时,宛城未平,陛下也没有将张绣的女儿张泉纳为妃子,自然不能轻易的攻打袁绍。若是战事一开,那张绣恐怕会再次陷入观望的状态。而且,先让袁绍攻打公孙瓒,也可以消耗袁绍的部分实力啊。微臣认为,此举可行。” “微臣以为,公台兄此举可行!先扩大实力再说。再说,一个大将军的头衔,随时都可以拿回来,不需要太重视啊。”荀攸完全不顾他叔叔荀彧的面子,直接说道。 刘辩认真的听了三位大人的汇报之后,便点了点头道:“朕也是极为认同公台的意见的。此时应当修养生息,积蓄实力。不能开打啊!” “既然三位大人,文和和公达赞同,那便听从公台的意见,封袁绍为大将军,同时命令袁绍攻打公孙瓒!”刘辩一锤定音。 随后,刘辩吩咐御膳房再次准备膳食,他和三位大人一起吃过午饭后,便独自批改奏折起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三日后,青州,袁绍府邸。 “哈哈刘辩小儿果然是怕了,竟然封本将军为大汉的大将军!”袁绍站在正厅的最上面,大声的笑道。 “主公,这刘辩小儿一见主公在青州、并州、翼州屯兵,便把他吓坏了!”审配连忙起身,随声附和道。 袁绍听到审配的话语,再次嚣张的笑了起来。 “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如此重要的职位,刘辩小儿竟然封给本将军,我看刘辩小儿是下糊涂了!”袁绍举起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口喝了下去。 审配随机说道:“那公孙瓒盘踞幽州已久,几次主公想去攻打都因为出师无名,此番少帝如此做,便让主公有了足够的借口去攻打公孙瓒了。” “是啊!那公孙瓒于本将军形同水火,而且幽州地势广阔,此番只要拿下幽州,本将军的以后的粮草辎重便不愁了。哈哈”袁绍大笑起来,他连连给自己倒酒,显然,此番刘辩向他服软,他很开心。 比上次袁绍大败少帝军时,更加的高兴。一个皇帝向他服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此时,郭图也从从队列中站了出来。他双手一恭,对着袁绍说道:“禀告主公,此番刘辩小儿向将军服软,定然是上次将军率领十万大军狂追刘辩小儿几十里。肯定是将刘辩小儿的胆子给吓破了。此时,将军只是稍微有所动作,便将刘辩小儿吓得寝食难安啊。” 见到众将军以及谋士都是一副高兴张狂的神色,许攸冷冷的一笑,心中暗道:“少帝刚刚得到衮州,自然要修养生息,积蓄实力。给你大将军的头衔是为了封你的口罢了。此番真是攻打刘辩的大好机会啊!” 但是,他绝对不会说的。他现在等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离开机会。 “荀攸。荀彧以及贾诩、陈宫这么多顶尖的谋士都汇聚到刘辩的麾下,那刘辩自然有让他们认同的理由。在看看袁绍身边的这些只会溜须拍马的谋士,袁绍将来必败啊。”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袁绍见众人都在高兴,唯独他许攸在皱着眉头。 当下,他心中不悦的说道:“许攸!众人都在为本将军高兴,奈何尔竟然无动于衷?” 许攸知道,袁绍又要拿他冷嘲热讽一番,他随即面带笑容的站出队列,笑道:“禀告主公,属下刚刚被刘辩小儿的消息给震惊了。属下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毕竟,刘辩小儿身为大汉的皇帝,竟然会被吓到这般样子,微臣实在是为将军的威势强大而高兴啊。” 听到许攸如此恭维,袁绍的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欣然接受了。 “这许攸,要是早会说话,不久好了。”袁绍心中也认为许攸被这个消息震撼了,他心中顿时兴奋无比。 能让这个平时处处顶撞他的谋士服软,他心中那股子兴奋劲儿比得到一个城池还要兴奋。 “嗯!说的不错!此番刘辩小儿向本将军服软,便让本将军有更多的机会将势力扩大。等到本将军将这衮州、豫州之外的城池完全控制在手中之后,便是他刘辩小儿的末日了!哈哈” 听到袁绍的分析,郭图再次起来说道:“是啊!主公!不管这刘辩小儿是真的服软还是假的服软。只要主公能将这幽州、凉州。以及关内统统纳入手中,便可以率领大军攻打衮州了。” 审配也出来,再次说道:“属下也认为此举很好。只要主公那下这些城池,便能对衮州和豫州形成包围之势。到时候,不论他少帝有什么计策也无力回天。” 袁绍听到此处,连连拍着桌子,笑道:“诸位将军,诸位谋士,今晚本将军摆晚宴,我等不醉不归啊。”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下方的袁绍麾下的文臣武将一个个顿时兴奋起来。 对于袁绍来说,此番刘辩的服软更让他高兴。尤其是封他为大将军。 宛城张绣府邸,张绣提着长枪在院子中不断的舞动。张绣的枪法被极为猛烈,他能以一己之力取得宛城军民的信任,其一,他的武艺很强。其二,他的谋略还算不错。 刘辩深深的记得,在张绣的手下有一文一武比较有名。第一谋士叫贾诩,如今已经是刘辩的卫尉,第一武将便是胡车儿。 虽然历史因为刘辩的到来有了很巨大的变动,贾诩在投张绣之前已经投了刘辩。但是,胡车儿这个在宛城之战杀死典韦的猛将却依然在张绣的手下,当一个偏将。 张绣没有儿子,女儿也只有张泉一人。从小,张泉便是张绣的掌上明珠。张绣也常常叹气,这个女儿的性子比一个男子还要野。要是当初生的是一个男孩多好。 但是,这是没有改变的事实。自从黄巾暴乱以后,各地太守都拥兵自重。 张绣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边章、韩遂在凉州作乱之时,金城的麹胜袭杀祖厉长刘隽。张绣当时为县吏,不久就寻找机会刺杀了麹胜,本郡的人都认为他很讲义气,于是张绣招合少年,成为本地豪杰。 随后他又联合荆州的刘表,和刘表一致对外。 但是,此时此刻他必须选择,少帝的强势已经不能让他偏安一隅。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投入少帝刘辩的麾下,一是联合刘辩同少帝大战一场。 张绣想到此处,放下手中的长枪,轻叹一声。 “泉儿,为了我们张家的一族的利益,爹对不住你了。”张绣轻叹一声,他同族中的长辈商量过,少帝的潜力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最为重要的是,刘辩此时没有妻妾。倘若,泉儿嫁给少帝刘辩,泉儿便是少帝的第一个妃子。将来一旦生出个儿子,那泉儿便稳坐皇后位置。而且他更是在少帝势力还算是弱小的时候,便将这宛城之地献给少帝,这份恩情也能让少帝感激吧。 “泉儿的脾气太过暴躁,而且武功又极高。若是少帝惹了泉儿,以泉儿的行事,定然会捅出篓子不可!”张绣轻叹一声,他放下手中的长枪,将身上的衣衫整理整齐。随后便想女儿的房间走去。 此时,已经是入秋,眼光虽然还有些耀眼,但是气温已经没有夏日那般炎热了。此时,张绣虽然操练一会枪法,也仅仅流了一些汗水。 穿过走廊,张绣走路内院。这内院一直都是女儿张泉的住所。 刚刚进去,他便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喝之声。 他连忙加快脚步,进入大理石铺就的宽敞院子。他目光游动,只见,一妙龄女子身穿白色轻衫,手中两把闪耀着寒光的匕首随着妙龄女子的身形的转动,不断的攻击者前方的稻草人。 那妙龄女子身形越来越快,那稻草人身上的要害之处也频频受到匕首的攻击。 张绣见到女儿的武艺此时竟然如此的高超,隐隐还在他之上。他能成为这宛城的豪杰,一手枪法震慑四方。 “泉儿!”张绣对着庭院中的女儿喊了一声。 正在聚精会神操练着武艺的张泉听到爹爹的声音便连忙停下手下以及脚下的动作。她连忙转过身来,对着张绣微微一恭,轻声说道:“爹爹此番来找泉儿有何事?” “爹爹给少帝刘辩寄去的信笺如今已经得到了回复。”张绣轻叹一声,此番这次完全是利益的交易,但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成了这场交易的牺牲品。 张泉听到张绣提到刘辩,芳心顿时一跳,在邺城发生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她轻咬着贝齿,恨恨的说道:“爹爹,那刘辩小儿怎么个说法?” “少帝说于三日后来娶泉儿”张绣见到女儿咬牙切齿的表情,心中暗道,以后少帝还是悠着点吧。女儿的刺杀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女儿不止隐匿的能力好,而且擅长使用匕首、长剑、长枪。近身的打斗更加擅长。 “泉儿,这三天好好的准备吧。爹也不想将爹爹的宝贝女儿嫁给那少帝,但是爹爹身为张家的族长,要为一族考虑啊。”张绣连忙开解女儿,女儿的武功太高,万一想不通,逃离了宛城,那便糟糕了。 张泉将手中的一对匕首放好,光滑白腻的嘴角轻轻翘起,她轻笑一声:“放心吧,爹爹,女儿同意了。” 张泉心中却是冷笑,“刘辩,等着本姑娘的鞭笞吧。” 听带女儿答应了此事,张绣心中深感安慰。他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他不知道女儿为何轻易的答应。他以为委屈的女儿,随即他在再次宽慰的说道:“女儿啊,这少帝有着很大的可能,将来能平定天下。将来女儿嫁过去以后,再剩一个胖小子,将来一定能母仪天下。” 张泉听到爹爹如此说,俏脸上不禁一红。她此时也不过二八芳龄,男女之事她也是第一次接触,此番听到爹爹一说,心中不由羞涩起来。 见到女儿一副扭捏的样子,张绣心中顿时有些诧异,多年来可以说是一次见到女儿这幅表情。他一直以为女儿跟男子一样,很是阳刚。但是,此时见到女儿这幅样子,心中暗道毕竟还是女孩子家啊,。 “对了,泉儿,这几天多陪陪你的娘亲,还有从你娘亲学学一些御夫之道。”张绣再出嘱咐道。 张泉听的俏脸发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到女儿这幅样子,张绣也就不在说什么了。他随即转身,离开女儿的庭院,去议事厅去处理军务。 张泉一想到在邺城刘辩捏着她的下颚,嘴角闪现的坏笑,心中不由有些发狠。 “哼!刘辩!咱走着瞧!”张泉一跺脚,便转身回了离去,看那要去房间,竟然是她的母亲的厢房。 议事厅内,张绣稳坐上方,下面坐着宛城的一干武将以及文臣。 议事厅内有些寂静,所有人的脸上都呈现肃然之色。 张绣见到众人都已经到场,他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椅子上的木料,神色凝重的看着下方的文官武将。 这些都是跟随他数年的兄弟,他都跟他从一场场生死中挣扎出来的兄弟。 “诸位兄弟,我已经决定投入少帝刘辩的麾下。”张绣声音一沉,一字一字的说道。 他的中气很足,整个大厅都在回荡着他的话音。 这议事厅本身就很宽阔,十六根柱子充作房子的脊梁。 听到张绣的话后,众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变化不一。 张绣目光不断的在下方的文臣武将的脸庞上扫来扫去,他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坐在张绣下方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脸上肌肉狰狞。听到张绣的话,这大汉连忙起身,大声吼道:“张绣大哥跟谁,俺就跟谁。张绣大哥去哪,俺就跟哪!” 他的声音很粗犷,豹眼对着对面的那些穿着衣衫的文官狠狠地瞪去,他再次吼道:“张大哥今日说说是给你们面子,你们要是敢背地里耍什么把戏。老子一个个把你们的头颅砍了喂狗!” 张绣连忙道:“胡将军,快快坐下,否则本将军军法伺候!” 那大汉听到张绣的话,便面露不甘之色坐下。这大汉便是张绣手下第一猛将,胡车儿。这人眼中只认张绣,只要是张绣说的就是对的,谁要是敢反驳张绣的意见,那就是跟他做对。 众文臣武将听到胡车儿这么一说,一个个心中便有了底。这胡车儿虽然被张绣呵斥了一顿,但绝对是张绣的意思。 “既然主公投向少帝刘辩,万一那少帝刘辩耍什么把戏骗主公呢?”一个身形很是瘦弱的男子站起身来,他连忙走到大厅的中间,胸膛高挺,缓缓的说道。 张绣笑道:“泉儿后日便嫁给少帝!” “属下知道了!”那谋士听到张绣此话后,心中便有了底。他也知道此时少帝雄踞二州,隐隐有跟袁绍对抗之意。此时主公将宛城献给少帝,便是将一切的身价压在少帝的身上。少帝统一天下,主公便是坐拥天下皇帝的岳父,而女儿便是皇后。 这是一场豪赌,一旦事情没有按照这个发展的话,张绣就失去一切。 见到众人都默不作声,张绣心中便知这些人已经答应了此事。 他随即缓声说道:“本将军已经拿定了注意,这事就这样办吧。三日后,为本将军的女儿准备嫁妆吧!” 说完,张绣便转身离去。 胡车儿也很快跟在张绣的身后。他刚刚离开大厅,大厅内还没有走的文臣武将顿时炸开了锅。 “主公一项不是很豪气吗?此时怎么向刘辩小儿屈服了?” “你懂什么?此时少帝坐拥衮州、豫州,而在衮州和豫州便,最为弱小的势力便是宛城,于其到时候被攻打下来变的一文不值,不如此时便投向少帝。主公此番做也能为大家谋个好前途嘛!” 听到这位谋士的辩解,诸位文臣武将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宛城多大的军力他们都是清楚的,也就相当于半个州那么大。相比于到时候少帝刘辩带领着大军攻打宛城,不如此时此刻投向少帝,还能够换一个好前程。 三日后,天继续干燥依旧炎热。 这一天却是宛城最为热闹的一天。宛城内外均张灯结彩,尤其是张绣的府邸更是喜庆连连。 到处都是大红的喜字,鞭炮锣鼓响彻不停。 在张泉的闺房之内,张泉走来走去坎坷不安。 而在她的身旁,坐着一位长相跟张泉有几分相似的妇女。虽然已经过了青春年华,而且双鬓已经有些斑白,脸颊上眼角处已经长出了皱纹。但是,依旧能够从她的身上看出,这妇人年轻时定然是一位大美人。 这妇人便是张泉的母亲赵氏。她见到女儿不安的走来走去,嘴角浮现一抹微笑。 “泉儿,快坐下!都快成亲了,怎么还这般坐不住?”这妇人秀美微蹙,对着女儿说道。 自从嫁给张绣之后,她便一直在这张府内,很少出去。平时相夫教子,日子过的很平淡,但也很幸福。此番女儿要出嫁,纵使她心中很是不舍。但是女儿毕竟已经长大了,该是出嫁的时候了。 小的时候,那时候泉儿便喜欢学习武艺。她常常在院子中,看着女儿学习武艺。虽然她不知道女儿有多么的厉害,但是一个女子,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而且秀外慧中更为重要,而不是学着男儿上阵杀敌。她这几天将女儿家的事情一点一滴的交给女儿。也是为了将来她能够博得丈夫的喜爱。 “娘亲,人家不想嫁了。”张泉走过来,坐在赵氏的身旁,拉起赵氏的手,颔首靠着赵氏的肩膀,有些撒娇的说道。 赵氏轻轻的笑了笑,随后扶着女儿的背,轻声的说道:“女儿长大了。不能在这样撒娇了。过不了多长时间,泉儿估计就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能这般娇气。” “娘!人家舍不得你嘛。”张泉将颔首埋在母亲的胸口处,带着有些哭声续续说道。 赵氏轻叹一声,虽然她也非常的不舍,但是她却安慰道:“泉儿已经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等到泉儿在洛阳带上一段时间,等你爹爹讲着宛城的事物交接以后,娘亲便和你爹爹搬到洛阳去,到时候想见娘亲了就去看看。娘亲若是想女儿了,就进宫走走。” “嗯”张泉轻声的哼道。 “快起来,娘亲要给泉儿打扮了。给泉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那个洛阳的皇帝看着眼睛都挪不动。”赵氏听到院子内想起了喜庆的锣鼓声,便知道快是要送女儿走的时候了。 张泉此时芳心中自然是滋味万千,她紧紧地握住秀拳,紧咬着贝齿,想哭但是又由于长久以来的男子性情却又忍着哭不出来。她不想离开父母,但有不能不离开父母。 “刘辩,到时候看本姑娘的厉害!”她狠狠地瞪了一下,心中解气的诅咒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啊切!啊切!”刘辩正在坐在御书房里看着大臣们的奏折,突然练练打了两个哈欠。 刘辩轻叹一声,定然是谁又在诅咒我呢。 就在他继续看着奏折的同时,一个身穿轻衫,手拿羽扇的中年人徐徐走了进来。 刘辩听带有脚步声接近,他抬头一看,连忙笑道:“文和怎么直接来了?快来,坐在朕的旁边。” 听到刘辩的邀请,贾诩脸上一喜,连忙走到刘辩对面的卧榻上坐了上去。 “陛下!刚刚宛城张绣来信笺说,此时他已经附送女儿向洛阳赶来,此时应该已经开拨了。”贾诩连忙笑道。见到宛城的张绣来投少帝,他自然是很高兴。此番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宛城,他定然欣喜。 贾诩身为太尉,位居三公之中,掌管刘辩名义上的天下军事。此番,能够节省下的粮草辎重以及兵卒足够攻打徐州陶谦了,怎么能不令他欣喜。 刘辩一听,心中顿时也是一喜。他轻笑道:“朕的妃子已经来了,看来朕也要开始布置婚事了。一会朕便去跟母后说说。” “呵呵恭喜陛下!恭喜陛下纳妃子!”贾诩连忙双手一合,恭贺道。 刘辩苦笑道:“这个妃子朕可打不过她,以后有朕的苦吃。” “这个微臣可管不了。对了,陛下,等到陛下纳过妃子之后,一定要将张绣的班底从宛城渐渐移出。将张绣的家人族人全部接到洛阳来住。”贾诩随即说道。 刘辩笑道:“自然,朕怎么能让朕的岳父大人久居那个地方呢?” 贾诩知道这些事情陛下定然已经考虑过了,他也就不在说什么。 “文和啊,此番拿下宛城,以爱卿的认为,下一步朕该如何做?”刘辩随即问道。 贾诩闪动着手中的羽扇,沉思片刻,脸上的表情也随即肃然。他沉声道:“陛下!微臣以为,此时袁绍已经听了陛下的号召去攻打幽州公孙瓒。而在我等势力的周围,除了袁绍,只剩下陶谦的徐州以及关内。” “陶谦此人,自幼是孤儿,好学,性格刚直,有高尚的节操。后举孝廉,拜尚书郎,授予舒令。后迁幽州刺史,征拜议郎,参车骑将军张温军事,西讨韩遂。后来黄巾起兵徐州,先皇就让陶谦做徐州刺史,大败黄巾军。董卓之乱后,各州各郡纷纷起兵,当时陛下在长安城中,与各处都中断联系。陶谦就派使者到长安去进贡。又迁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 贾诩将陶谦的生平一一列举而出,他随即说道:“徐州此时虽然民殷国富,但是他却于大义背道而驰;广陵太守赵昱忠直,陶谦却疏远他;曹宏这些小人反倒亲近他们,陶谦却任用他们。这样使各方不能和睦,渐渐乱起来。后来下邳的阙宣自称天子的时候,陶谦派兵杀死了他,合并他的队伍。” “虽然此时陶谦的军队很多,而且控制着几十个城池。但是以他的这种行事方法,定然会让徐州内乱。此时看似忠义,实则狡诈。微臣以为,陛下先招降一番。若陶谦来投,便赦免他死罪,封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职给他养老。若是陶谦不来投,便派大军攻打他。” 贾诩见刘辩不断的点头,顿时信心倍增,他激扬的说道:“只要到时陛下的大军的一到,被他疏远的那些城池的太守必然会向陛下倒戈。微臣以为,去徐州用不上了三个月。” 刘辩听到贾诩的分析,笑道:“朕也如此认为!” ———————————————— 傍晚,刘辩带着张幺儿徐徐走到何氏何太后所居住的养心殿。 他进入内殿,见到母亲正在泡茶。刘辩便亲自上去,轻轻的喊了一声:“母后,儿臣来了。” 何氏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抬头一看,顿时脸上浮现出笑容。 “玉儿,月儿先下去吧,本宫和陛下说说话。”何氏将手中的香茶放下,对着殿中的何氏最为喜爱的两个贴身侍女说道。 “诺!”随即,这两个宫女便离开了养心殿。 “辩儿,母后见你面带喜色,有什么好事情要跟娘亲说?”何氏亲手将刘辩带大,自然清楚刘辩的性子。此时见到刘辩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自然知道辩儿定要跟她说什么好事。 刘辩轻笑道:“母后,儿臣要纳妃子了。” 何氏听后,顿时一惊,随后便笑道:“是哪家的闺女让辩儿看上了?” “宛城张绣之女张泉,此时都已经在路上了。”刘辩随即回答道。 何氏秀美微蹙,她埋怨道:“辩儿也不提前跟娘亲商量一下,这是表明的先斩后奏啊。” “母后莫怪,儿臣最近太忙,却是忘了此事。”刘辩连忙赔罪道。 何氏突然警觉道:“那宛城张绣不是叛贼吗?辩儿不是于那张绣行同水火吗?怎么此次竟然娶那叛贼的女儿?” 刘辩轻声笑道:“嫁妆便是那宛城,母后以为分量够不够?而且儿臣在邺城便见过那张绣的女儿张泉,真实美若天仙,而且秀外慧中。一看就是个贤淑的女子。” 何氏端起茶杯,做到卧榻上,笑道:“既然辩儿都如此心切了,母后若是不答应,不是让辩儿不喜吗?” “母后同意啦!儿臣真是太高兴了。”刘辩顿时大喜,连忙呼喊道。 何氏见到刘辩如此反映,她轻轻的说道:“这一晃,辩儿便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也是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当年你父皇这般大的时候,妃子都不知纳了几个了。不过母亲知道,这场婚姻的重点是宛城吧。虽然娘亲从不关心政事,但是娘亲心中对这点事还是清楚的。” “是啊!此时儿臣势单力薄,还不能够在这乱世生存,势力能大一份便大一分。”刘辩轻叹一声说道。其实他对于张泉也是蛮期待的。毕竟这是一个古代版的野蛮女友啊。 何氏听到刘辩如此说,她便也不在说了什么。只是告诉刘辩要尽快生出个庞大小子出来,她老人家太寂寞了,以后要陪着皇孙。 刘辩的厚脸皮破天荒的红了。随后便糖筛一番,他可是清楚,张泉的武力值。别说生孩子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砰砰她的手,估计就会被过肩摔,然后再 想到此处,刘辩的额头都浮现出细密的汗珠。虽然此时刘辩的武力值升的也快,但是刘辩练武的时间不长,此时也就是跟三位将军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而那张泉武力值实在是太高,估计跟他记忆中的三国时期的猛然赵云都有的一拼。 “哼!等到朕的武艺超过你,还不是手到擒来!”刘辩在回去的路上冷哼一声。 傍晚吃过饭,刘辩正在散步的时候,荀彧这位名义上的三公之首的宰相便来找他商量国事。 此时刘辩沿用西汉的官职体系。三公分别为丞相,太尉以及御史大夫。而不是他的父亲所用的太尉、司空、司徒。 刘辩将荀彧放在丞相的位置自然是有所考虑的。 丞相是全部外朝官的首长。凡国事,均先上丞相府,由丞相于府中召集六百石以上的官员会议,议定之后再以丞相的名义上奏皇帝裁可;凡大的人事变动、政策调整,也都是由丞相主持廷议,然后领衔上奏;皇帝的诏命,都必须下达给丞相,由丞相负责实施。 在西汉,皇帝对丞相礼遇隆重。按照汉朝任免丞相的仪式规定,皇帝本人亲自出席朝会,在京六百石以上的官员必须到会。 丞相晋见,皇帝必须在正殿具正式朝服接见。丞相奏事毕,辞出,皇帝要起立、送至殿门。丞相病重,皇帝要亲临问疾,并遣使送药。 同时,丞相对百官有选举、任官、黜陟、刑赏的权力。 刘辩有前世的经验,自然知道丞相一职的重要性。要知道,在汉文帝的时候,申屠嘉担任丞相,在一次晋见文帝的时候,文帝的宠臣邓通举止傲慢。申屠嘉回到丞相府之后,立即发出命令,召邓通诣丞相府。邓通免冠赤足,顿首谢罪。 申屠嘉本打算杀掉邓通,但是就在严辞训斥邓通的时候,文帝派使节召邓通入宫,邓通才免于一死。由此可见汉朝丞相的权力是非常大的。 刘辩深知荀彧此人在治国安邦上,在举荐人才上,确实是很有眼光很有能力。在刘辩的记忆力中,荀彧对曹操是忠心耿耿。自然,此番荀彧作为自己的丞相,他也认为荀彧也会对自己这般。 他之所以采取西汉的官职制度,他是有所考虑的。贾诩虽然有谋略,对军事上很了解。但是他有些傲慢,而荀攸又太过年轻。所以,他安排荀彧担任丞相自然是起着震慑这二人以及提点的作用。同时,也可任命一些有才才能的人在适合的官位上发挥他们的才能。 刘辩可是知道在辅佐曹操的时候,荀彧都举荐过:荀攸,钟繇、戏志才、郭嘉、司马懿,陈群、杜袭、郗虑、华歆、王朗、荀悦、辛毗等大批精英。 所以刘辩相信他的眼光,他认为荀彧出任丞相一职实在是最适合的。 “陛下,微臣明日便开始张罗陛下的婚事。陛下以为如何?”荀攸背着双手,对着刘辩说道。 刘辩笑道:“一切都麻烦文若了。宛城,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是啊!微臣定然竭尽全力办好陛下的婚事。”荀彧呵呵笑道。 刘辩说道:“张绣之女张泉实在是太厉害了,朕怕以后降服不了啊。” 荀攸却笑道:“那便是陛下的事情了。宫内之事,微臣管不了。但是,微臣认为,再厉害也是个女子罢了。陛下跟她的战场不是在床下而是在床上。” “老色鬼1”刘辩心中暗骂一声,但是同时也觉得荀彧说的有道理啊。再厉害,到时候也要 “文和说的有道理啊,果然不愧是老谋深算,很有经验啊。”刘辩调笑道。 荀彧却是一点也不脸红,他侃侃而言:“这御妻之道跟攻打敌人是一个道理。只要找到弱点,便能一击即中,从而能降服敌人。” 刘辩摇摇头,他的脸皮自然没有荀彧厚,听到荀彧侃侃而言,他暗自摇头。 “看来朕以后要向文和学习御妻之道啊。”刘辩轻叹一声。 “微臣不敢!微臣只能提供一些建议罢了。”荀彧笑道。 “” 二人谈到御妻之道的时候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语言,二人一直说道很晚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 第二天,荀彧便开始吩咐百官张罗起来刘辩的婚事。 皇帝纳妃子,尤其是刚刚弱冠不久的皇帝,这条消息自然够重量。 以至于这个消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便在洛阳城内传开,洛阳的商贾以及平民都谈论着此时。并且这个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向周围的地区辐射,一直蔓延到个个区域。 洛阳城内外的平民更是一个个自发的挂起了彩灯,放起了鞭炮,翘起了锣鼓。 皇城内位也顿时被喜庆的氛围笼罩,尤其是皇城之中,到处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以及文武百官频繁的走动。各种皇帝纳妃子需要准备的礼仪道具等等,事情差不多是一团乱麻。忙的各位大臣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而刘辩也被几个礼仪大臣围住,不断的给刘辩教授着各种要注意点礼仪以及需要祭祀的祖先等等。 此时刘辩就感觉自己向一只木偶,不断的被提来提去,实在是繁琐无聊之极。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有些赌气的不去做。但是那些礼仪大臣宛若唐僧一般的说话,再次让他哑火。 最后只好无奈地被扯来扯去,穿戴上各种复杂的衣物以及佩戴上繁杂的饰品。 “唉不就是结婚吗?怎么当个皇帝就这样难受啊。”刘辩心中轻叹一声,他足足被折腾了一个上午,总计超过了五个时辰。 如果再让他纳妃子,他就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再去娶了。因为这结婚的过程实在是太折磨他的神经了。 张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送亲队伍的最前面,女儿张泉坐在马车上,在两人的周围是两千宛城将士。 秋风烈烈,一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都开始枯萎了。 胡车儿穿着他最喜爱的豹头盔甲,骑着他钟爱的西凉骏马,手中拎着一个举槌,静静的跟在张绣的后面。 虽然他不明白张绣大哥为什么会投到刘辩的麾下,但是他不管,只要张绣走哪,他便跟到哪。他欠张绣大哥一条命,所以除非他死,否则他便跟着张绣大哥。 张绣勒紧缰绳,很快就进入了豫州的洛阳境界了。一路上走过的州县全部都安全的通过了。 “看来少帝已经将此事在整个豫州通告了。”张绣目光复杂的看着前方,他只是一个地方的土皇帝,但是他却要为他的兄弟,他的将士找一条光明的路途。 为次,他不惜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堵在少帝刘辩的身上。 女儿张泉是他唯一的之女,虽然从小他见到女儿的次数不多,也不经常在家。但是,他最为疼爱,最割舍不了的便是这个女儿。 “呼!”张绣缓缓的将心中淤积的浊气缓缓吐出,他舒缓一下进来紧绷的神经。 就在他有些发愣的瞬间,前方传来了奔腾的马蹄声。他心中一紧,当下揣测道:“难道少帝刘辩想要派军杀了我?” “队伍停下,快速戒严!”张绣剑眉紧皱,当即大声一喝,他狠狠地拉了一下缰绳,将正在徐徐前进的马儿挺住。 听到他的命令,整个二千多人的队伍瞬间停了一下。随后只听,唰唰唰的抽出武器的声音,所有的宛城将士一个个抽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看着前方。 轰轰——轰轰—— 张绣严阵以待的时候,前方的视线尽头,出现了一批批身穿红色铠甲的骑兵。转眼间,这只队伍便出现在了张绣的面前。 在这支队伍的最前方,一个彪形大汉骑着一匹全身血红的骏马奔驰而来。这大汉的身后,所有的骑兵都整齐划一瞬间停止,等在后面看着前方的将军。 “前方可是宛城张绣张将军?”那彪形大汉在距离张绣的队伍十几米的距离便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张绣驱赶着胯下骏马走到前方,沉声道:“在下便是宛城张绣!” “呵呵,末将乃是少帝军的折冲将军刘凯,奉少帝之命来此恭迎张将军的送亲队伍。”刘将军大声一吼,面带着喜色说道。 张绣一听,心中顿时一喜,原来是少帝军的迎亲队伍啊。 “刘将军,既然如此,我等就开拨吧。”张绣急切的说道。 刘将军笑道:“张将军莫急,此番距离洛阳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等只需慢慢前行便可。不必着急。陛下已经在洛阳城内布置好了大批的迎亲队伍。” “既然如此,刘将军先请!”张绣对着刘将军说道。 刘将军随即笑道:“我等是恭迎陛下的未来的妃子和国杖,不敢有所怠慢。到时候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当不起。还是张将军请吧。” 张绣目光宛若火炬,他见这位将军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随即便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先行走在前面了。” 在马车里的张泉,则是一身的新娘打扮,她倚着马车的窗口,目光呆呆的看着外面的蔚蓝色的天空,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随后张绣便带着送亲的队伍走过了刘将军的队伍的前面,他经过刘将军带领的骑兵的时候,见到刘将军带领的骑兵,心中暗叹:“好一支骑兵。” 刚刚他可是见了这支骑兵的可怕之处,说走便走,说停便停。宛如一个武艺高手一般,对武功招式已经收放自如了。那是何等可怕的一直骑兵啊。 如果说,向前他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女儿嫁给刘辩,但是此时见到刘辩的骑兵他心中再也没有一丝这样的想法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这支送亲的队伍便到达了洛阳城外。 在洛阳城外,几对穿着整齐的士兵远远的变来迎接这支送亲的军队。随后进入洛阳城中。便有荀攸亲自来迎接这支队伍。 第二百三十八章 在进入洛阳以后,张绣以及他带来的将士都被这洛阳的繁华说深深的震撼了。这洛阳城池的鬼规模简直就是他宛城的几倍。而且街道两旁的上铺更是一间接着一间,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尽头。 此时,荀攸正随着他们走在路中间,两边围着密密麻麻的平民。但是,张绣看出来了,这些平民的脸色以及穿着来看,他看出了这些平民显然过的日子要比宛城的平民好上许多。 这支送亲的队伍以及迎亲的队伍都已经足够庞大。街道的四周,高楼的上到处都是围观的平民。 冗长的街道,宛若潮水般的平民以及带着喜庆色彩的彩灯都彰显着皇帝纳妃的影响力。 随后,张绣带着送亲的队伍进了皇宫。皇城内外早已经被宫女太监在荀彧的安排下装扮的无比的喜庆。 石柱上,大门上等等各处都透着喜庆的气息。 张绣将两千骑兵在宫外停下,由荀攸安排这些骑兵去休息以及吃喜宴。而张绣带着一干将领以及送亲的马车进入皇城之中。 在晌午以后,刘辩便在皇宫内大摆喜宴,文武大臣悉数到场。刘辩也见到这他的这位岳父。 刘辩先是拜见岳父张绣,他见眼前的岳父目光内敛,精神饱满。手上的茧子很显然是长年练武说流下的。而且张绣在走动间龙行虎步,显然武艺肯定高强。 而张绣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婿还算是满意,不但长的不错,而且身体还算是强壮,没有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尤其是刘辩说话时的语气以及他那不时从眼神中冒出的精光都说明他这个女婿不简单。 而且张绣更是见了诸如贾诩、荀攸、荀彧这三位很有名气的谋士以及周围的个个文武大臣。 从这些人的身上,张绣看见了朝气,一个新生的朝廷所应该具有的朝气。 最后,刘辩被文武大臣灌得迷迷糊糊的,才摇摇晃晃走向自己的寝宫。 夜已经很深了,天空中的圆月洒下银色的光辉,将黑夜点缀的更加神秘、,更加美丽。 张泉此时坐在刘辩的寝宫之中,她静静的坐在卧榻上。 长时间的坐姿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而且一路上舟车劳顿,她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怎么多天的路程,让她此时充满了疲惫感。她将头上的红盖头轻轻的掀起,目光向周围看去。 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但是她却看的一清二楚。在卧榻的前面,是一个圆形檀木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造型独特的糕点以及美酒。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喝了,此时见到桌子上的食物,她不由咽下嘴中流出的口水。 她见浩大的寝宫内,没有一个人。耳朵微动,他更是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随即,张泉蹑着脚步,轻轻的走到桌子前,然后伸出宛若白玉的玉指轻轻的捻起一块糕点,随即放入口中。 这皇宫的糕点味道真是不错,张泉心中感叹道,糕点入口即化,香味短时间充满了整个味蕾。 她将十几个拼盘上的糕点,一个盘子上捏出一块,尝了一个遍。随即,她便有些口渴,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自己倒了几杯酒,喝了下去。 此时,她听到殿外传来了缓缓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身子徐徐后退,最后再坐在卧榻上。 刘辩此时在护卫的护卫下,步子散乱的走向寝宫。 他今天确实是喝多了,被岳父以及三公再加上其他的大臣,一人一杯都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此时已进入夜,被路上的冷风一吹,他稍微有些清醒。 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寝宫,他心中有点期待也有些激动。 不知道那个武力值远胜于他的妻子会给他带来怎样的不同夜晚。想到此处,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他生来便是皇帝,金榜提名这这个时代还没有才去科举的制度。洞房花烛夜,此时正要进行。 所有的侍卫在殿外便停下了脚步。 由于喝的酒太多,此时刘辩的脚步有些虚浮。他带着三分醉意,轻轻的打开的寝宫的大门。 随后进入后,在将这寝宫的大门关好。 “呼!总算是结束了!”刘辩轻叹一声,随后他将寝宫内的灯全部点着。然后便进入内宫。 今日的事情忙的刘辩晕头转向,尤其是这一身的衣服更是让他感觉难受无比。各种穿戴的衣服以及饰品严重的阻碍了通风散热。 他走进内宫,见到张泉正在静坐在卧榻上,姿势还算是淑女。不过这宫里很静,他能够听到张泉渐渐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这小妮子还会紧张?”刘辩心中暗笑一声,他缓步走向张泉,在张泉的面前停下。随后他轻轻的掀开张泉的红盖头。 纵使他见过无数美女,此时也被张泉的姿色给吸引了。宛若不食人间仙火的仙子一般的精致脸蛋,此时浮现了两团红晕。秀美微蹙,饱满的胸口轻轻的起伏着。 刘辩一时间看呆了。张泉此时也看向刘辩,见到刘辩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她此时也不顾母亲临走前交代的要矜持,她当即说道:“笑什么笑?” 刘辩看着张泉那双闪烁的眼睛着宛若星辰一般的迷人。刘辩轻笑道:“泉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了。” 张泉何时听过这种羞人的话,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烫人。她轻声狡辩道:“谁是你的了?” 刘辩却知道这白纸一般的小妮子,跟她争辩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刘辩也坐下,他坐在张泉的身边,笑道:“泉儿,从上次在邺城见到泉儿,朕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泉儿娶到手。” 张泉渐渐地也不紧张了,她见刘辩离自己太近,随即先后退了一些距离,她轻声的问道:“为什么?” 刘辩笑道:“当然是见泉儿武艺高强,娶回来好教朕武功啦。” 张泉恶狠狠地瞪了刘辩一眼,婉儿一笑道:“知道就好,今晚你要是敢对我毛手毛脚的,试试看。” 张泉举起她的玉手,握成拳头装,对着刘辩轻轻的舞动。 刘辩见张泉这幅威胁他的样子可爱极了,他上去便握住张泉的手,张泉怎么也没想到刘辩会如此做。 芳心紧张之下,本能似的给了刘辩一个过肩摔。直接将刘辩扔飞了。 “啊!”随着刘辩的一声惨叫,刘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张泉顿时心中一紧,她连忙起身,脚步几番轻点,便来到了刘辩的面前。 刘辩躺在地方,身上于冰凉地面的亲密接触让他差点没有崩溃掉。实在是太疼了。 见到刘辩这幅样子,张泉随即笑了起来,她娇笑道:“谁让你对人家毛手毛脚的?” 然后见到刘辩一脸痛苦的样子,便伸出手将刘辩拉了起来。 刘辩听到张泉的话语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他一脸痛苦的说道:“怎么说你也是朕的爱妃,难道朕连手都不能碰?” 张泉脸色一红,有些羞涩的说道:“情急之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此时她想要抽回自己的双手,谁知道被刘辩紧紧地握在手心。张泉略微的挣扎一下,却没有挣扎开。她想想此时的身份也就不在挣扎。不过脸上却跟火烧似的。 “小手真滑啊。”刘辩忍不住在张泉的小手上捏了捏。 然后—— “疼!” 只听咔嚓一声,某人的胳膊顿时错位。 刘辩差点没有痛的晕过去,他的一只手此时已经滴流在空气中,使不上任何力气。他龇牙咧嘴的狠狠地吸着空气,剑眉紧蹙,那一瞬间的疼痛真是永生难忘啊。 刘辩睁大眼睛,瞪着张泉。 张泉见到刘辩这幅神情顿时笑了起来。她轻笑道:“谁人你让人家的手发痒的?” 张泉走向刘辩,不过刘辩却是连连后退。 “这个老婆太厉害了,动不动就断胳膊断腿的。”刘辩见到张泉靠近,纵使是这个老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是他感觉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暂时是碰不得了。 “别怕!人家帮你把胳膊街上去!”张泉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辩,俏脸上流露出一抹诡笑。 刘辩这几年武功也不是白学的,他强忍着疼痛轻声道:“泉儿,还是我自己接上去吧。” 咔嚓—— 刘辩伸出还能行动的左手对着右肩膀狠狠地一捏,便将错开的右手臂接上。不过这个过程直接让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有些醉意也被这两次折磨给弄得清醒无比了。 “泉儿,这新婚之夜,总要做点啥吧?”刘辩挥着袖子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掉。 张泉俏脸一红,轻轻的说道:“那就来比武吧……” 刘辩闻言,再次后退两步,他苦涩的笑道:“泉儿,这夜已经深了,明日朕还要和泉儿去上给母后上早茶。还是先行休息吧。” “好啊!人家也困了!”张泉懒懒的申了一个懒腰,她白玉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嘴角,轻笑道:“人家睡床上,你睡地上。” 张泉伸懒腰的过程让刘辩把她凹凸有致的身躯的看了一边,刘辩轻轻的咽下口水,脸上带着一副苦样的说道:“朕觉得这样也好。不过明日宫中是要检查床上有没有那个的,到时候没有,你让朕怎么向母后交代?” 张泉低下头,她喃喃道:“我…我不会……” 虽然房间内的烛光有些暗淡,但是刘辩依然看到了张泉白雪般的脖颈此时已经红到了耳根。 刘辩壮了壮胆气,喝道:“到时候,母后追问下来,朕保不住啊!” “那…那要怎么做?”张泉轻声细语的说道。 刘辩听到此话,简直想要撞墙。他沉声道:“难道岳母大人临走的时候没有教你该怎么做吗?” 听到刘辩的问话,张泉脸色的简直红的出水了一般,她的声音恍若蚊子哼哼一般。 “母亲…母亲教了…可是…可是…”张泉低着头,说起话来有些惴惴不安。 “算了,就这样吧。你睡里面,朕睡外面,一人一个被套,井水不犯河水,行了吧。” 见到张泉一脸危难的神色,刘辩轻叹了一口气,他徐徐说道。毕竟强扭的的瓜不甜,他也不行这样 张泉听到刘辩如此安排,脸色明显一松。她随即上前将辈子铺开,然后也不脱身上的衣服直接进入被子之中。 刘辩这身专门为他定制的衣服,他可是已经受够了。他徐徐将外套解除,也自己铺开杯子,钻了进去。 房间内很安静,两人均可以听到相互的呼吸声。 刘辩轻声说道:“泉儿,以后不能一直这样吧?” 张泉将颔首埋在被子里面,听到刘辩的问话,她说出了一个让刘辩喷血的条件。 “等什么时候,夫君能够打过泉儿了,到时候泉儿任你处置。” 刘辩心中暗叫一声,算你很。随即他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 张泉在黑暗中,轻轻的一笑。 随着时间的流过。刘辩累了一天,就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 他听到旁边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身上好热啊!”张泉娇声呼道。 刘辩却是一惊,张泉不可能是勾引他。但是,她这份神情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泉儿,怎么了?” 张泉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火山一般,热得发烫。 “人家也不知道,就是全身发烫,受不了了,实在是太热了。”张泉猛地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物徐徐去掉。 刘辩转过身来,看着张泉双眼迷离的神色,心中暗道:“以泉儿的性格定然不会如此,难道是被下了**了?” “泉儿,你有没有吃了什么东西?”刘辩随即问道。 张泉很快将外面的红色新娘装去掉,她紧咬着贝齿,眼睛迷蒙的说道:“人家今天很饿,就吃了一点桌子上的点心,喝了一点酒而已。” 刘辩此时心中已经确定那桌子上的点心以及美酒绝对被下了**。而且看着张泉的表现,他确定是烈性的**。 “怪不得,今天朕回宫的时候,荀彧说让朕放心,这个老色鬼。”刘辩转身见到张泉已经将内衣半脱半露,他也是个血气刚刚的汉子。见到如此******,他心中一番荡漾。 此时张泉似乎被那烈性**烧糊涂了一般,扭头见到刘辩,直接扑了上去。 而且直接对着刘辩就啃,宛若饿狼一般。 刘辩这世虽然是处男一枚,但是却有些前世的丰富经验。 他见到有送上门的大白羊,他怎么能放过…………… 门外的两个侍卫笔直的站着,其中一个侍卫道:“刚刚听到陛下的惨叫,是不是陛下发生了事情?” 另一个侍卫道:“新婚之夜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一看你小子还没有娶婆娘吧,这其中滋味你是不懂的了。” “可是,我听那叫声明明是很痛的时候才会叫出来的啊?”这个侍卫不解的问道。 另一个侍卫不屑的说道:“你懂个屁,以后等你娶了婆娘的时候就清楚了。” 而两个侍卫聊天的时候,正是刘辩被张泉先过肩摔,后将手臂扭得脱臼的时候。 “是是!大哥说的有道理,小弟以后要向大哥请教这方面的经验啊。” 另一个侍卫拍拍胸脯,随即说道:“没问题,到时候大哥将经验全部告诉你,定然你家的婆娘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谢大哥提携。” “……” 翌日,刘辩习惯性的睁开眼睛,突然感觉到一具温香软玉般的酮体趴在八爪鱼般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突然一惊,他徐徐睁眼看去,映入眼帘便是张泉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难道昨天夜里是真的?”刘辩心中一颤,轻笑道:“荀彧啊,你可是给朕惹了一个大麻烦啊。” 经历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此时张泉的俏脸多了一分妩媚,少了一分稚嫩。多了一分亲近,少了一分陌生。 “这泉儿要是醒来,知道被我个了,还不杀了我?”刘辩心中猛然一惊,但是他随即心中暗笑:“朕一个堂堂的九五之尊,血气刚刚的男子汉怎么能被一个女子吓到了。” 当然,他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张泉的武力值实在是太彪悍了,说不怵那是假的。 他见到张泉还在熟睡之中,秀美的睫毛下,一双宛若星辰般的美丽眼睛此时紧紧地闭着。刘辩见到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的正香,手下顿时不安分起立。 他轻轻的对着张泉的脸庞吹了一口气,右手手在张泉的耳朵上轻轻的揉动。 张泉似乎感觉到了有些痒,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入眼,便看到一张令她有些迷茫的脸庞,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皙的精致俏脸上顿时一片绯红,随即她见到刘辩色迷迷的眼神,正瞅着她坐起的上身,她瞬间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张泉见到刘辩那几乎看傻了的眼光,嘴角微翘,带着有些哭泣的音调说道:“你竟然下**?” 刘辩连忙摇头道:“不是朕干的,朕也不知道。” “哼!谁信你,满嘴都是谎话!”张泉拉过被子往刘辩头上一套,顿时将刘辩的视线遮蔽。等到刘辩睁开眼眸的时候,张泉已经将衣服穿好了。 刘辩见张泉没有找自己的事,心中舒了一口气。要是这个媳妇发飙,他可是死定了。 随即,殿外的宫女也连忙进来,帮两人穿衣打扮。 “泉儿,不埋怨朕?”刘辩将身上的皇袍穿好后,走到张泉的身边坐下,对着正在被宫女整理发型的张泉说道。 张泉的脸色一红,娇嗔道:“埋怨又能怎么样,都嫁给你这个坏家伙了。要是被我发现是谁下的**,我一定不绕了他。” 从铜镜中见到张泉的眼眸中露出凶光,刘辩心中感叹道:“荀彧啊,你多求自保吧,到时候朕可帮不了你。” “泉儿不埋怨朕就好,不过话说昨晚泉儿真是疯狂啊,朕现在腰酸背痛啊。” 张泉颔首一低,对着刘辩就是一拳。由于速度过快,只听一声闷响,刘辩便呲牙咧嘴起来。 “泉儿,以后打情骂俏也不用这么用力吧。”刘辩连忙在胸口揉捏起来,这疼痛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张泉抬起头来,秀目瞥了刘辩一眼,轻笑一声,“看你那样子,弱不禁风,以后我帮你把武艺连起来吧。” 刘辩听到张泉的讽刺,嘴中轻轻喃喃道:“哼!朕床下比不过你,床上你可不是朕的对手。” “你说什么?”张泉语气顿时加重。 “没没说什么,朕什么也没说。”刘辩轻轻的摇摇头,他可不想再次让手臂错位。 “好了,朕的泉儿打扮起来可真漂亮啊。走,和朕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刘辩上前拉起张泉的小手,张泉略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来,也就随着刘辩了。 而且梳妆完毕,随即便一同出门走向养心殿。 路上,刘辩见张泉走路有些扭捏,便问道:“泉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张泉俏脸顿时绯红一片,生气道:“都是你,昨天一点也不怜惜人家” 见到身旁美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刘辩随即明白了。他心中暗叹一声,昨天夜里确实是太疯狂了。 刘辩随即走到张泉面前,直接蹲下,他笑道:“来!朕来背着你。” 张泉见到刘辩这番体贴的举动,心中有些感动。 她小声道:“这不好吧,要是被母后看见了” “快上来,朕说好就好。”刘辩不容抗拒的说道。 张泉听到刘辩语气中的关心,芳心微暖,她轻轻的向前一趴,玉臂搂着刘辩的脖子。 刘辩则顺势将张泉背起,双手拖着张泉的大腿。张泉的脸庞则靠着刘辩的肩膀。 “昨晚是朕让泉儿受委屈了,以后朕慢慢的补偿泉儿。”刘辩闻着张泉身上的幽香,温婉的对着张泉说道。 张泉却是没有说话,她则静静的看着刘辩说话时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知道何时已经都是刘辩的身影。 周围的侍卫以及宫女见到刘辩如此做,一个个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泉儿,以后给朕多生几个胖小子,母后最喜欢孩子了,这些年母后一个人在宫中也有些寂寞”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路上刘辩说着很多趣事以及对未来的预测,张泉静静的听着,最后双眼有些迷离。 “原来,有一个人关心惦念着,感觉也挺好的。”张泉紧了紧抱着刘辩的双手,她此时此刻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一直随着刘辩走下去 刘辩背着张泉,一步步的走向养心殿。一路上,宫女太监侍卫无一不测目。 “陛下好厉害啊。”其中一个正在扫地的太监轻轻的说道。 另一个太监蔑视道:“陛下当然厉害,你看看张妃此时都下不了路了。” “是啊” 一路上说这种话的人很多,刘辩和张泉二人的听力都不错,但是刘辩无所谓似的继续说自己的话。而张泉心中羞涩的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她低垂的额头,将滑腻的脸庞紧紧地贴在刘辩的后背。 刘辩一路上说了很多,这辈子的他的第一个女人竟然是在烈性春药的帮助下才拿下的。不管如何,这个有个性的女人,以后便是他的女人 背着张泉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是刘辩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找到一个自己能倾诉的对象了。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张泉的时候,那时候张泉还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当时,刘辩心中就有些惊为天人。当时想要问张泉的名字以及住所。谁知道,一晃张泉便消失在人群之中。但是他还有些遗憾。没想到,阴差阳错,最后还是成为自己的妻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豫州,洛阳,皇宫,养心殿内。 何氏来回的在殿内轻轻的走动,每天清晨这个时候,她便会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毕竟,人已经老了,还没有抱上皇孙,她可不甘心提早的驾鹤西归。 昨日辩儿大婚之日,按照惯例,今早辩儿应该带着新纳的妃子来给她敬早茶。 此时,火红的阳光透过大殿墙壁上的琉璃照射进来,空旷的大殿内也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何氏活动了一会身体,随后随着两个贴身的宫女,玉儿,月儿摆弄着花草。 在外殿处,平时吩咐那些宫女太监置办的一些花花草草都安放在那里。 往常闲来无事,何氏便一个人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浇水,动动土。也算是有个事干。 最近几个月,由于刘辩带兵打仗,她担心儿子的安慰,也就没有心思摆弄这些东西了。 不过,此番儿子大胜回朝,而且看上去还成熟了很多。她便放下心来。 儿子长大了,成熟了。这刚刚又纳了妃子,等过个年把,再给她生个大胖皇孙,她想想便笑的合不拢嘴。 “太后,奴婢回来了。”月儿带着一干宫女从殿外走了进来。 何氏在玉儿的搀扶下,站起身子。几个月没有松土,这些花草周围的土都变的有些硬了。 玉儿接过何氏递来的小铲子,然后站到何氏的身后。 何氏拿出一块香帕,将手上刚刚出的一丝汗水擦拭掉。她抬起头,轻声的问道:“张妃是不是正经姑娘?” 月儿回答道:“禀告太后,女婢刚刚查了陛下的卧榻,上面确实有血迹。经奴婢带的这些有经验的宫女辨认,确实是处子之血。” “哦。我知道了。让这些宫女都先行退下吧。”何氏挥挥手吩咐道。 那些个宫女随即便徐徐退去。 “玉儿、来给本宫梳妆一番,等一会儿别让张妃笑话。”何氏沉声说道,“月儿去殿外等候陛下,陛下要是来了,先行给本宫禀告一声。” “诺!”“诺!” 就在何氏刚刚梳妆完毕,月儿便快步走了进来。 “太后,陛下带着张妃来了。” “嗯。本宫知道了。”何氏随后缓步走到卧榻处,然后坐下。 “快去请陛下进来,还有,玉儿,去准备些早茶。一会张妃来了,要是给本宫敬早茶,要是没有那不就笑话了。” “是!”随即这两位贴身侍女便再次退去。 ———————— 养心殿外,高耸的宫墙接连的拔起。 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虽然看起来很是繁华,但是也够冷清寂寞。 “就到这里吧,我要下来。” 刘辩背着张泉从乾清宫一直走到母后居住的养心殿。此时,已经到了养心殿的大门外,张泉当然不想让她的婆婆见到她这幅样子。 “好!”刘辩轻轻的蹲下,然后张泉便从刘辩的背上下来。 “泉儿,还疼吗?”看着张泉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刘辩心中有些暗自得意。 在现世,都说泡妞的最高境界是泡自己的老婆。没想到这一世,还真是让他给遇到了。 张泉从袖口拿出一块香帕,上前很是体贴的帮刘辩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刘辩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张泉的此番举动说明此时他已经在张泉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你看你,跟个小孩子似的,弄得满头大汗的。”张泉秀目瞥见刘辩的脸庞,见刘辩一脸诧异的模样,心中甚是得意。 “呵呵。”刘辩轻笑一声,然后笑道:“既然泉儿走起来没事了,那便随朕拜见母后吧。” “嗯!”张泉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被刘辩拉着小手向宫内走去。此时她已经认同了刘辩的关系,便也不做任何的挣扎。万一不小心将夫君再次弄伤就不好了。 如果此时刘辩知道张泉不挣扎的原因,他绝对会找一块豆腐撞死。 何氏端坐在卧榻上,她有些期待的看着前方的帘子。 在向前,她想儿子介绍了很多有姿色有教养的名家大族的闺女,没想到辩儿竟然一个没有看上。不知道这个能入儿子眼里的女子到底有何等的姿色。 随即,帘子轻轻的被掀开,她看见儿子牵着一位走路还有些扭捏的女子徐徐进来。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这其中的原因。她抬头,仔细的将儿子身边的女子打量了一番。 “真是一个大美人啊!”何氏心中轻叹一声,这女子听说是宛城张绣的女儿,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是她这知道这个张绣是一届粗人。她的女儿纵使飘零也不会漂亮到哪去。 但是,此番见到眼前女子的面容,心中嘀咕难怪儿子看上了。 穿着宫装的张泉,刚刚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少妇,沉鱼落雁的俏脸上此时带着一抹成熟的嫣红。而且,张泉虽然长年的练武,但是身段却是发育的凹凸有致。 而且从张泉的举止来看,颇具有书香门第的气质。 这便是张绣从小将女儿当儿子培养,武功,书本都没有让女儿落下。 何氏一边打量着张泉,一边点着头。 旁边的刘辩见母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以他多年对母后的了解,他自然知道张泉此时算是度过了第一道关。 而张泉在何氏的注视下,虽然有些羞涩却是一点也不惧。练武多年,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惧怕。 “母后,儿臣带着张妃来给您老人家请安来了。”刘辩拉着张泉上前一步道。 “拜见母后。”张泉轻声道。 何氏轻笑道:“都起来吧。” “月儿,将早茶拿过来。”刘辩对着母后身旁的宫女说道。 随后,他将两杯早茶分给张泉一杯,然后二人将早茶递给何氏。 何氏见二人很是亲密,心中也就安心了。 她先接过儿子递来的早茶,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后交给身旁的玉儿。随后,又接过张泉递来的早茶,再次抿了一口,递给了身旁的月儿。 随后,她站起身来,将手臂上的一对玉镯卸了下来,然后走到张泉的身旁。 “张妃,这对镯子本是辩儿的父亲送给本宫的,此番就交给你了,以后要照顾好辩儿。”何氏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张泉轻轻的点了点颔首,她没有拒绝。毫不做作的结果何氏递来的玉镯,然后由刘辩给她带上。 “放心吧,母后,以后陛下我会照顾好的。”张泉坚定的说道。 “辩儿!” “儿臣在!”刘辩答道。 “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去,母后有些女儿家的事情要和张妃说。”何氏吩咐道。 张泉递给刘辩一个放心的眼神,刘辩便随即走出了养心殿。 此番举动看在何氏的眼里,她轻笑了一声,看来儿子和张妃的感情很好啊。 ———————— 刘辩出了养心殿后,便直奔乾清宫。 昨日大婚,积累了一天的事物他都没有办理。而且岳父张绣的事情也要处理。既然张绣已经投入了他的麾下,他便要将张绣的将领已经岳父的家人族人前移的洛阳来。 很快,他便在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乾清宫。 进入乾清宫后,他见三公已经以及他的岳父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他了。 “拜见陛下!” 荀彧叔侄以及贾诩张绣见到刘辩进来,便一一拜见。身为三公。荀彧叔侄以及贾诩便有自由出入宫中的权利。而且也不必等着刘辩的召见,便能进入御书房,帮刘辩处理奏折。 此番,昨日临走前,便吩咐过今日将岳父张绣带来安排一下宛城的事宜。 三位大人自然记在心里,今日,他们按照平时的时间进入乾清宫。 “三位大人请起,岳父大人请起。”刘辩随即笑道。 张绣看着眼前的刘辩,然后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不知道昨日泉儿可” 刘辩连忙打断张绣的话,苦涩道:“张妃啊,张妃很是温婉舒雅啊,不愧是岳父大人培养出来的。” 张绣见到刘辩如此说便放下心来。 随后,在刘辩的吩咐下,众人便坐在卧榻上。 荀攸率先道:“陛下,既然此番陛下已经将张将军的女儿,纳为妃子。此时,应该商讨一下宛城交接的事宜了。” 荀彧微微眯着眼睛,笑而不语。贾诩闪动手中的羽扇顿时慢了一拍。 张绣在刚来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此番刘辩召见他来的原因。 刘辩轻笑一声,道:“不急!不急!” 贾诩听到刘辩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叹道,陛下在唱红脸啊。 他放下手中的羽扇,眼睛突然睁开,笑道:“陛下,怎么能不急?三天前,微臣便将陛下的招安信笺发给徐州的陶谦,但是昨日陶谦来信,竟然说他现在年事已高,不愿意搬到洛阳任职。言下之意便是不愿意听从陛下的号令,宁当一方逆贼。只要国杖大人将宛城事宜处理完毕,我等便可以一次为借口攻打徐州。” 刘辩面带为难之色,他轻叹道:“这样不好吧?” 张绣自然是聪明人,否则他也不会活到现在。听到几人的对话,他便知道几人的意图,无非是想让自己让出宛城。 “还是自己让出来吧,这样也可以在少帝的心中博得一份好感。”刘辩心中轻叹一声,几十年的戎马生活他将自己的一番热血统统付诸于宛城。此番真的要让他让出宛城,他又有些不舍。 但是他此时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力,只有见宛城让出。 “陛下!微臣同意贾大人的意见。”张绣最终一咬钢牙,沉声道。 刘辩见张绣已经下定决心,他随即笑道:“既然国杖如此开明,那便听国杖的吧。” 荀彧捋了捋胡须,他笑道:“微臣以为,张妃此时身在深宫内院。而国杖大人却远在宛城。若是张妃想念国杖大人还要跑到宛城才能见上一面。而且宛城偏远,国杖大人应该将家人搬到洛阳。这样,以后张妃想要见国杖也方便了很多啊。” 刘辩饶有深意的看了荀彧一眼,荀彧几句话间便将本该是很难说的话以这种理由说了出来。 “不愧是老狐狸!”刘辩心中赞叹一声。 荀攸面色沉静,他笑道:“宰相大人说的有理,微臣也以为这样较好。” 刘辩自然也想如此,但是他不能直接说。 而这几位大人果然不愧都是老狐狸,深深的明白的他的意思。 “这样啊。确实,要是泉儿想要回家探亲,确实要舟车劳顿才能见到岳父。不如这样吧,升岳父大人为骠骑将军,以后就留在洛阳吧。”刘辩板上钉钉的说道。 张绣欲言又止,他知道刘辩要架空他的权利,但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虽然骠骑将军也是一品大员,但是既然留在京城,便失去了军权。在这乱世,失去军权便等于失去了保命符。 但是,他同样深知,换成是他也会如此做。毕竟,他以前可是叛贼。此番即使是当上了国杖,但也不能抹去过去的事实。 他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微臣就泉儿这一个女儿,几日不见倒也真的想的紧。” 刘辩见张绣同意了,他连忙笑道:“以后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出入宫中不要任何召见。以后,岳父大人便可以和泉儿相见了。” “这样吧,让刘陈将军带着一些尉官和岳父大人一起去宛城交接一些事宜。命刘将军为宛城郡守,统领一切事宜。” 刘辩随即吩咐道。 荀彧点了点头,沉声道:“陈将军此人有勇有谋,而且在治军以及统领政事都有一套。微臣觉得可以。” “微臣也赞同。”贾诩点了点头。 而一旁,荀攸听到刘辩的话,便已经开始拟定奏折了。 这番决定在前几日便已经由他们和刘辩商量好了。此番不过是走走过场。 对于陈将军能不能驾驭宛城的军政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样吧,朕以为岳父大人既然升入京城。岳父大人的那些属下也一并升了吧。都进入这洛阳,以后帮朕治理洛阳的防务。”刘辩再次说道。 刘辩从攻打袁绍到取得衮州,陈将军一直随同他作战。对于陈将军的能力他分清楚。但是,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若是,仅仅让张绣进京还不行,他的那些属下一定会捣乱。让陈将军在交接事宜之后,无法管理宛城。然后再渐渐地将陈将军的权利架空,那可不是他想见到的场面。 所以,若是能够提前将障碍扫除,他自然会不留余力的去做。 张绣听到此处,眼神一暗。他心中暗道:“陛下这是想完全架空他的权利啊。也罢,也罢!既然已经放手,那便完全放手吧。” 他稍微沉思片刻,便道:“嗯,微臣完全同意陛下的意见。” “呵呵!岳父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啊。”刘辩轻笑一声,笑道。 在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聪明人。此次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张绣心中也知道。但是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不能回头了。 “嗯,一会诸位大人都留下,陪朕一起吃午膳。”刘辩笑道。 “对了陛下,张妃现在在哪?”张绣关切的问道。 刘辩笑道:“张妃此时正在陪母后谈心啊。岳父大人请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张妃的。” 张绣点点头,便不在说什么。 衮州,邺城。 此时已经是傍晚,残阳的余辉照耀大地,将这邺城迷上一层迷人的色彩。 在邺城的城墙上,陈宫背着手,看着远方的天空。 自从刘辩走后,这衮州的大小事宜便一直由他掌握。 虽然,张邈是名义上的衮州牧,但是,张邈也清楚,他不过是挂个名字的罢了。这衮州的军政全部都在陈宫的手里。 而且张邈也深知,真的让他治理衮州,他肯定比不上陈宫。他也安心做个挂名的衮州牧。毕竟,陈留的军政还在他的手里。 “陛下的大婚的庆贺奏折送去了吗?”陈宫轻声的说道。 在他的身旁,一直跟随他的那个书童连忙上前说道:“早已经送去了。” “在宛城一事上,陛下做的很聪明。此番,陛下已经有了能够跟袁绍一比的实力了。”陈宫傲然挺立,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轻轻的捋着胡须。 “既然陛下的下一个目标是徐州,而我等也不能就如此沉寂,二位将军说是吗?”陈宫的两侧,颜良和文丑此时正站在陈宫的身旁。 陈宫虽然把持着衮州的军政,但是他已经将这邺城以及周围诸多郡县的兵马大权发给了颜良和文丑。 陈宫相信自己的眼光,这颜良、文丑虽然是从袁绍处投入陛下的麾下,但是这二位将军绝对是忠义之士。 “愿听军事高论!”颜良穿着一身精致甲胄,手拿偃月长刀,他站的笔直,大眼看着远方的天空。偶尔有一两只飞禽从天空掠过,流行一道美丽的痕迹。 文丑心中早已经安奈不住。他是一名将军,一名离不开战场的将军。这闲了一个多月,他早已经厌倦这种优先的生活。 “是啊!不知道军师有何高见?”文丑的嗓门比较大,这说话的声音让震得陈宫微微皱眉。 陈宫沉声道:“袁绍带着十五万大军去征讨幽州的公孙瓒。一时之间也无法回来。但是袁绍经营翼州,青州、并州已久,一时之间不能攻下。” 听到陈宫不攻打袁绍,二人心中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二人曾经深受袁绍的信任。虽然此番二人已经投入刘辩的麾下。但是,转眼间让他们去攻打旧主,他们确实是有些不忍心。 “此时,在衮州的四周有四个地方。一是翼州、一是青州,一是关内,一是徐州。而此次陛下的目标便是徐州。”陈宫说话间隙顿了顿。 随即继续说道:“而翼州和青州自然是碰不得。而关内是易守难攻,此番要是攻打关内也不是明智之举” 颜良眼睛一亮,笑道:“难道军师的意思是攻打徐州?” 陈宫嘴角微微翘起,轻声说道:“然也!” 文丑听到此次,顿时双眼冒出好战的光芒。 “徐州牧,陶谦。此人自幼是孤儿,非常好学,性格刚直,有高尚的节操。但是,自从出任徐州牧之后,此人便亲近小人,疏远忠义之士。虽然徐州富庶,不缺粮草辎重以及军队,但是,他缺一样最为致命的东西,那便是人心。” 陈宫此时彷佛已经掌握徐州的一切一般,他继续说道:“自古一来,信任小人,必然会得罪忠义之士。而这些忠义之士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其中好多个徐州城池的太守早已经对陶谦不满,有些更是被陶谦失望透顶,我等便可以从次下手!” 颜良笑道:“军师之意?” “离间!”陈宫吐出两个字便不在言语。 第二百四十章 徐州,彭城,陶谦府邸。 陶谦此时正坐在正厅的座位之上。他此时已经白发斑斑,胡须更是已经到了胸口。 他已经老了,已经没有雄心壮志去逐鹿天下了。 他微闭着眼睛,看着下方。下方是他的诸多谋士以及武将。 刚刚,他将少帝刘辩的书信给一位谋士,让那位谋士将少帝的信读了一遍。 他虽然微闭岩浆,但是底下众人一举一动的神态均在他的把握之中。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那个时候过的日子也很艰苦,什么样的活计他都干过。但是,他知道,如果一直下去这一生便完了。所以他很好学,四处求学,拜访名师。 也算是他伪装的很好,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性格刚直,节操高尚。但是,他知道只有如此做,才能步入仕途。 果然,后来本地的郡守便举他为孝廉。后来,先帝又让他出任尚书郎,同时授予他舒令。之后他再次出任幽州刺史,征拜议郎,参车骑将军张温军事,西讨韩遂。 此时,天下已经有些要打乱的征兆,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或许由于他表现的出色,直到后来黄巾骑兵于徐州,先帝便又派遣他出任徐州刺史。此时,他也算是英雄了一回,大败黄巾军。 后来,董卓大乱长安,各州各郡纷纷起兵声讨董卓。 当时先帝在长安城中,与各处都中断了联系。 他就派使者到长安去进贡。最后得到迁安东将军、徐州牧的头衔,还被封为溧阳侯。 之后,天下便大乱了。袁绍召集各路军马讨伐董卓的时候,他没有去。他知道,徐州富庶,只要天下大乱,到时候乱民定然会到他的徐州来。 他知道眼下是一个机会,但是他已经老了,他的人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他的雄心壮志在年轻的时候早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了。 最终,他选择了坚守徐州,不对外征战。 而起此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节操高尚的陶谦了,此时他更愿意听一下好话,坐一些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那些他听起来刺耳的话,他便疏远那些说这种话的人。那些亲近他的人,溜须拍马的小人,他却是更为喜欢。 起初,他还有些担心曹操,毕竟曹操的父亲曹嵩向兖州迁移,陶谦却派张闿带兵护送,张闿在半路却将曹操的父亲给杀了。 曹操在几个月前还占据衮州,没想到转眼间便被少帝给杀死了,而且衮州全部失去。 听到这个消息,他高兴的一夜没有睡着觉。 就在他沉思在回忆之中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主公,少帝刘辩想要主公交出徐州,属下以为不可。”一个身穿轻衫的谋士从作为上站起说道。 “哦。那尔说说为何?”陶谦的声音很沙哑,刘辩的信笺他看了,少帝最近的动态他也知道。 虽然已经等到衮州,但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将衮州全部拿下。而且,即使拿下后,也要管理一阵子,才能平息衮州曹操的残余势力。 而且,他也不惧少帝。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在三个月前率领十万大军攻打袁绍,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笑死。 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袁绍的实力他分清楚,天下第一大诸侯,谁能比拟。少帝能够作出如此蠢事,他自然不见刘辩放在眼里。 所以,刘辩来信让他会洛阳述职,他断然拒绝。 刘辩很快就召开了群臣会议,所有大臣全部到场,张泉也充当武将站在一侧。 由荀彧提出,三大谋臣表率,发布攻打徐州的事宜,看看有多少人同意。 “我反对。”王允摇了摇头:“不可,万万不可妄动。” “哦?司徒大人有何高见?”荀彧问到。 “陶谦此人素来仁义,每每赈灾帮助百姓,徐州无人不爱戴。若是正常交接尚恐百姓责难,强攻则必然激起民愤,纵然夺的下徐州也只是一破疮之地,何用之有。眼下徐州兵广粮多,民心所向,极难撼动,不宜攻击。”王允与陶谦老相识了,自然知道。 刘辩丝毫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虽然手下有三大谋士,但是想想当年历史上的曹操,就是因为人多,广纳之言以计策,才能离克诸葛亮保持不败。眼下正是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多听些意见,还是有好处的。 王允才智或许不如三大谋士,但是其阅历和经验比起三人来只多不少,也是一只刁钻的老狐狸。 “王大人说的有理,众卿家还有何言,尽管纳来。今日有言便讲,不会设罪,敢言先者,但凡说的有理,赏金一百。” 刘辩此举顿时让在场不少老狐狸眼珠子转个不听,都想着说上两句,又惟恐得罪了人,大殿之上倒变的鸦雀无声起来。 “如此,有何良策啊?”刘辩看向三人。 “用火攻之。”贾诩第一个开口,虽然只说了四个字,但是却让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 “用火?那就是火烧徐州?”刘辩皱起来眉头。 “还需主公自己斟酌。”说完贾诩就不说话了。 荀彧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徐州之事,巧取豪夺之间很难决策,贾诩自然是支持后者的。贾诩被人称为毒士,自然有其道理。其决策完全是以胜利为前提,每每出计都筑白骨累累,着实可怕。但是也只有他,每计必中,而且最为直接有效,这也是刘辩喜欢他的原因。 荀彧做事过于温和,虽然为谋士之首,但是总是忍不下心。他有其人格魅力,但是与贾诩正如同冰火,完全不同。而荀攸虽然高谋,但是偏向于内政,打仗行兵只等有巧,却不是每回必策,这也是他的缺点。 “不可。”荀彧果断的回应:“皇上刚攻下衮洲,现在兼并衮洲,豫洲,更是新得了宛城,民心未定,不可再此时失了民心。民心所向,所向披靡,若是失去民心,天下恐失。” 荀攸也开口了:“百姓犹如载舟之水,亦能覆舟,还需三思。” 贾诩却丝毫不以为然:“自古天下政权都为刀与火中生出,民心日后可以恢复,刀前肉却不常有。” “这话就有些不妥了,我觉得还是以安抚民心为主。”荀攸坚持己见。 刘辩没想到本来意见统一的三人却忽然发生了分歧,一时间难以决策。而贾诩模样显然心生不曰,荀攸如是,若不是荀彧在其间周旋,恐怕两人就真的要决裂了。 这会刘辩倒有些佩服起曹操来了,曹操能将一干谋士同时留在身边为其效力,其驭人之道果然了得。如今为了个不是大问题的问题,荀攸和贾诩有了分歧,自己千万不能让矛盾化大。 想到这里刘辩开口了:“安静,此事稍后再议。” “主公,兵贵神速。”贾诩似乎依旧坚持。 “主公,民心所向啊。”荀攸也开口纳言。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王司徒,你留下。” 众人离开,只留下王允。 “司徒大人。”刘辩看着王允,似有求教之意。 王允何等老奸,急忙跪下:“皇上有事但讲。” “司徒大人请起吧,我不过是想听下你的意见。” 刘辩虽然如此说,但是其实是想试探下这只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看看他的立场和态度。 “臣与陶谦也算有些交情,此人心计颇深,极难动摇。如今徐州百姓人人爱戴,若想强攻,则必然要面对全徐州的百姓。皇上若是不惜大火烧城,则可成功。若是想以兵力并吞,面对徐州如潮水一般的百姓,难道真的要学秦兵坑杀数十万之众?” 刘辩皱了皱眉头,此时荀彧却冒失的闯了进来,除了贾诩,几乎所有大臣都折了回来。 以荀彧为人决然不会如此冒失,刘辩心中大生不安,恐怕是有事发生。 “不好了,皇上,大事不好!”荀彧毫无形象,顿时让刘辩一头雾水。 “何事能让臣相慌成这样,慢些,莫要摔着了。”刘辩倒也不做作,急忙起身相迎。 “皇上,衮州,衮州兵变了!” “啊!”刘辩倒吸一口凉气,陈宫叛变,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莫要胡言,公台为人我最清楚,何故要来杀我?”叛变么等于要弑主了,刘辩大惊失色。 “千真万确。”这时候传信的士兵到了,急忙将信笺交给了刘辩:“主公请看。” 刘辩一看,上面是前线督使传来的加密线报,发现陈宫举张邈为王,自立门户,引颜良文丑为大将,举兵五万,前来进犯。 看到这消息,刘辩不由的沉思起来。 大殿之上各种人都有,有惧怕惊恐的,有垂目不言的,还有死死盯着刘辩的。 “给朕派兵三万,前去迎敌。派遣荀彧为大将,统领三军。” 刘辩的话再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不可!万万不可!”有人急忙上来:“皇上,荀彧大人虽然见多识广身怀奇策,但是论起行兵打仗,怕是多有不妥吧。” “皇上,臣出生草莽,世代为忠,生的一身铁骨,以报汗室。如今国难当头,我等武夫将领不能上线杀敌,却让这文弱书生上前线,岂不惹人非议,藐视我大汉无人!”张锈此时身为国仗,自然是想领兵打仗。这样一来可以恢复兵权,二来可以牵制一下刘辩,为自己和女儿多考虑一番,增加自己的影响力,从而给他制造压力。 “哼,朕是九五之尊,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众卿家不必惊慌,那陈宫自以为自己才智多高,其实不过尔尔。这回派臣相前去搓搓他的锐气。至于不派武将,则是因为朕此此收服衮州也不曾有武将追随。如今颜良文丑厉害,朕无意失去爱将,仅此而已。” 他的话一说完,下面立即议论开来。 荀彧扯了扯嗓子:“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微臣照办就是。” 荀彧说完就离开大殿,点兵去了。 这时候朝臣纷纷下跪,请求刘辩收回旨意。 这时候卢植走了出来,冷哼一声:“尔等身为臣子,如贪生怕死,如何能成大事。现我主如今大胜归来,陈宫不过一掩耳盗铃之屑小之辈,何足惧哉。” 见他说的轻松,一些大臣怒不可遏。 “王司徒,见你分寸未乱,似乎成竹在胸啊。”刘辩调侃道:“可有良策,可速速献来。” 王允眼珠子转了两圈,卑躬屈膝道:“皇上宏才伟略,陈宫小小计谋又岂能不尽知也?如今派去臣相大人,必然是觉得臣相才谋在其之上,故而托大,可谓放心。” 虽然不知道这老狐狸到底是不是这意思,但是至少眼下王允一点都没表现出担心的样子,很是奇怪。 刘辩点了点头,看着下面如热锅上的蚂蚁,起身离座了。 “朕有些乏了,有事明日再议,只等臣相凯旋归来。”说完离开。 他这一离开,顿时朝堂上就乱了,荀攸看着王允的身影,暗自思量着什么。 不久,贾诩得知了此消息,却好象没事人一般,闭口不谈,外人看来仿佛生气一般。 很快,荀彧的大军就遇到了陈宫率领的大军面前,荀彧打开一个锦囊,这是刘辩临行前嘱咐他要看的。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遇敌退十里,直至敌退。敌不退则我退,许败不许胜,不准有伤亡。 荀彧有些吃惊,如此一来,自己岂非非败不可了?这就是许退不许战啊,不然天知道会不会有伤亡。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对陈宫叛变还是心存疑虑,所以荀彧决定避其锋芒,坚决不与之为战。每每陈宫的部队逼近,他就后退十里。 拔寨落荒而逃,这就是荀彧的第一仗。 不过陈宫那边除了数尽侮辱之词,倒也很有默契的不予追杀。 很快到处都传遍了,刘辩的部队被陈宫到处追赶,张邈被他举荐为张王。 刘辩溃败,但是军队实力未见受损。 陶谦很是关心战局,糜竺在他身边,给他看前线的战报。 “这少帝竟然让荀彧去当统帅,莫非他真以为战场上那些武将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还是以为单靠计谋就可安天下了?”陶谦声音不大,刚好在场的人能听见。 “我看是少帝年少,不经事,如今已然大败,不足为患尔。现在是陈宫势头正猛,张邈虽然自称为帝,实际兵权却都掌握在陈宫手中,不过一傀儡罢了。陈宫小人卑鄙无耻,为满足私欲不惜背主反叛,离经叛道,人人得而诛之。” “那如此看来,陈宫是想自立为王,却又怕天下唾弃,所以改傀儡为王?”陶谦问到。 “正是。”糜竺带着稍许不安:“陈宫这人平日不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近来却露出本性,猖狂异常。他豪言要杀少帝,又因少帝那里兵多,故而把目标对准了我们徐州。” 陶谦大惊:“打徐州?为什么不是打宛城?莫非是怕少帝起兵?” “攻打宛城谈何容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估计是陈宫觉得我徐州兵少,吃下我们然后可以形成合围之势。加上徐州在主公治理下民富民强,储备极其惊人,作为后备来说在好不过。” 陶谦点了点头:“这陈宫若是要打徐州,我们可以支撑多久?” “如果是兵力相交,只需高建城墙,自然无事。凭借我徐州粮草众多,坚守几年没有问题。但是…” “但是如何?” “如果敌人采取入城的方式,到处放火,徐州也不是牢不可破的。我们总不能禁止民众出入,此甚是为难。我方虽然兵力不足,但是胜在粮草辎重丰厚,如若抵挡不住,我看可差遣一舌辩之士前往袁绍处求救,想来他见有利可图,必然会派兵来救。到时候,主公可高枕无忧矣。” 陶谦思索良久:“不妥,驱虎吞狼,岂非长久之计。袁绍比起陈宫还要凶横,此人若是来了徐州,必然会霸占徐州,到时候叫我如何向徐州的百姓交代啊。” “这…”一干谋事皆不能言。 “依我看,此事还需请玄德公前来。他有二弟,武艺高强,并且本人乃是皇室宗亲,与少帝同宗,或许还能帮着周旋一二。” 既然决定了,陶谦当即便派人去请刘备,这刘备有着两个兄弟,张飞关羽,乃是前阵子太宗孔融介绍的。 孔融愿意出兵一万,他自己还有后顾之忧,因此不能亲临,兵马也无法分出太多。如果全部派了过了,估计自己的城池不保。 “如何?”张邈看着陈宫很是尴尬:“这少帝军连连败退,不与我们为战,我们是否撤退?” 陈宫扫了一眼张邈,顿时张邈如同陷入了冰窖之中。 “眼下袁术猖獗,我猜吕布可能去投袁术。我先与你带兵去打袁术,先将后顾之忧解决。袁术若是兵败,自然就不敢偷袭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出其不意,将其有生力量全部歼灭。到时候我们倾巢而出,一举夺下徐州。” 张邈有些犹豫:“公台,这袁术部队足有十万之众,更兼有其兄弟袁绍帮忙,我等如今只能抽调4万大军,如何能敌啊?” “你只管坐阵,我与颜良文丑二位上将只需带领4万人马,定叫他袁术兵败如山。至于袁绍,不足为虑也,我料他必不派兵来救,只会看其兄弟笑话。” 既然陈宫都如此说了,张邈也就不再多谈。如今兵权都在陈宫手上,颜良文丑也都听命于他,自己就乐的在那里休息好了。 而此时的荀彧连番兵败,被世人皆知。世人皆笑刘辩小儿愚蠢至极,竟然派一儒士前去带兵打仗。 也有人嘲笑荀彧的,说他懦弱无能,连连败退,就是不敢去战。 更有人说其实不是这原因,是因为刘辩手下如今是他老婆最能打,又舍不得,所以才让荀彧带兵前去。 刚收到手的颜良文丑投了陈宫,刘辩手下确实没有一个能打的将领了。 “皇上,如今陈宫似乎把矛头对准了袁术,他的兵马不多,不知为何?”荀彧回到了刘辩身边,这次大败刘辩始终未提只字。 “可能是为了扬名立威,顺便为自己考虑吧,免的城空被人袭击。他估计是想去夺徐州,所以才有此下策。”刘辩说到。 “皇上分析的有理,但是微臣有一事不明。陈宫处兵马只有六万,按理说会派2万增守,只剩三到四万人手,如何能敌的了袁术十万之众?”荀攸不明。 “公达过于小看陈宫之才了。当初我一人只带残余部队,原本以为能擒住吕布,却不想那厮生猛异常,逃了出去。然后又遇到了袁绍追击,可谓腹背受敌。我不敌,差点被生擒。还好拿时候我得知陈宫下落,几番说辞,终于请他助我。陈宫只是略施小计,每每战斗异常轻松,几乎将袁绍十多万大军全部歼灭,真乃神人也。” 荀彧,荀攸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而贾诩却道:“当初曹操就是陈宫救的,只因两人意见不合最终分道扬镳。原来陈宫去向一直不明,却不想竟然被主公遇到,实在是主公之福啊。” “正是如此,此人有惊天纬地之才,济时救世之势,实在难得。” 听完这话荀彧微微的皱了下眉头:“皇上,虽然这陈宫确实厉害,但是其人如今已然叛变,河内名将颜良文丑也悉数听于帐下,若真有如皇上所言,将来必定成毒蛇猛兽,不如尽早除之。” 荀攸开口了:“陈宫部队不少于我等,智谋又不在我等之下,其手下颜良文丑万夫莫敌,如何硬拼。” 贾诩在那一言不发,刘辩笑笑:“文和有何话要说乎?” “没有,主公若是怕颜良文丑,尽可斩其老母。” 就这么一句,看出贾诩与荀彧二人的不同来。 当年曹操为何势大,全因有手下一干谋士。谋士不在精在多,累也把诸葛亮累死。就算自己用不到,拉在自己帐下也比多一个敌人好,刘辩就是这么想的。 比如说谁谁谁少谋,不要紧,又不是不谋。少谋的人加一起,那不就多谋了。当年徐庶不为曹操出计,曹操不也一直用着? 刘辩觉得曹操确实厉害,所以自己也拼命招纳人才。 但是这文官倒是多了,武将却空前的匮乏起来。 如今自己手下的几个将领还都是当年的御林军里的将领提拔上来的,缺少实战经验。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吕布随便一吓就马上焉了,底气不足。 如今自己想打徐州,徐州有探子来报,陶谦一直和刘玄德勾勾搭搭,这让刘辩很是不爽。 第二百四十一章 谋算 原本以为这刘备大势已去,但是却不想自己势弱,刘备依旧靠着所谓皇叔之名在外招摇撞骗。 这陶谦也不是什么好鸟,老谋深算。 不过陶谦却一直受着徐州城百姓的景仰和爱戴,其手下陈登是名有谋之士,加上糜竺等人的支援,也有一支象样的军队。不过徐州军队数量上不多,只是粮草丰厚,可以满足任何一支军队数年的供应,应此无数人都对徐州垂涎已久。 陈宫往袁术处打,那么吕布只能往徐州方向逃,不然必定遇上陈宫,然后被擒。 吕布不是傻子,所以他必须跑。 那么自己如今手下无良将,吕布算不算呢? 刘辩始终很想收吕布于帐下,皆因根深蒂固的三国第一猛将论。 吕布一直深受刘辩喜爱,所以刘辩一直想得到吕布。其实吕布也并不似人们所讲的那般狼子野心,只是智商不高,那些谋士才是背后的黑手。 刘辩心中一直有个计划,自从来到这里第一天开始就有了。如今他二十来岁的人,三十多岁的心志,很多事情已经不再容易冲动。 他回到书房,将自己关了起来,然后取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勾勒出整个汉朝的版图。 征战天下,必须有人辅佐。 如今他刘辩是正宗的天子,万人景仰。出去无论打谁,都是名正言顺,可以口称敌人逆贼,乱臣贼子,人家还不能反驳。 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会和自己作对,他不过是心理上占了一些优势,对于有些人,甚至没有优势。 比如如今的袁绍,他根本就没把什么所谓天子放在眼里。你那叫天子?就是一盘菜,人家觉得自己想怎么捏你就怎么捏你,仅此而已。 又比如荆州刘表,人家还是你长辈,那地也是祖宗留下来的,你个小娃娃算个球。 再诸如江东孙坚,根本不为所动。 在远之地的人更加别提,人家有自己的王,根本不承认你这个所谓的大汉天子。当初大汉强大的时候那些小国也只是偶尔来朝奉一下,如今,影都没一个了,谁鸟你啊。 刘辩开始在纸上写出三国有名人物的名字,正是所谓的纸上江山。 首先不用说,就是谋臣。 眼下他手下有三大谋士,陈宫暂时不能算。 荀彧,荀攸,贾诩。 此三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荀彧为人谦和,善于处理关系。对于大局把握的很好,观察入微。不过此人过于谦和,做事有些优柔寡断,这是他的缺点。 再说荀攸,他虽然精明,但是行军打仗这类真阵仗还有待加强。 贾诩为人就不提了,每每出谋必然恶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正因为如此,眼下刘辩最依靠他。但是此人懂得中庸之道,他一直有些避着刘辩,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三大谋士虽然厉害,但是还不能和三国历史上那会的阵容相比。 郭嘉的死让刘辩很是难过,要知道郭嘉在历史上有计不拾遗的美誉。不过如今死也就死了,自己自然要转换目标了。 陈宫倒是大才,不过此人比贾诩藏的还要深,这次叛变刘辩大胆做了猜测,但是如果一旦情况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刘辩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如果陈宫日后还能回到自己身边收为己用,那么自己就有四大谋士了。虽然比起历史上的曹操尤为不如,但是其四大谋士的质量却是一等一的优秀。 但是光有这几个人还不够,刘辩要的是一统江山,那么就需要几个更加强大的人。 放眼三国,或许只有卧龙,凤雏可算,司马懿勉强算一个吧。 说起诸葛亮,这会还未出名。但是谈到诸葛亮就得想到徐庶。 徐庶当年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终身不为曹操出一谋,到现在刘辩依旧有着深刻的记忆。 徐庶之才或许真的不如诸葛亮,其实这才只是指他对天文地理,兵家之侃侃而言。 徐庶幼年爱击剑,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中平末年(188年),他替人鸣不平,将人杀死后逃跑,后被官兵捕获,但他闭口不说姓名,后多方营救脱险,改名单褔外逃。从此弃刀剑,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终于成为一代名士。 而其人又因曹操挟持其老母而为之,其人至孝,如果自己也将其老母接来好好款待,又有求于他,想来他也不会拒绝吧。 如果徐庶前来,他会不会向自己举荐诸葛亮? 诸葛亮与其交好,出山就是由徐庶一手导演的。 刘辩就单纯的认为,请到了徐庶,诸葛亮基本就不远了。 有了诸葛亮,那么自己的江山就稳定了一半。不管历史有没夸大诸葛亮,但是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只能证明其能力确实出众。这样的家伙和徐庶一样,是不会叛变的。 倘若说徐庶尚有老母要顾,叛变难免,最多就是不和你敌对,那么诸葛亮几乎就是不可能叛变的了。 诸葛亮此时应该成亲了,其妻子是有名之士黄承彦的女儿。此女是现在有名的才女,熟读兵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足智多谋。但相传长相丑陋,黄头发,黑皮肤。 不过刘辩不相信黄月英真的丑,因为小说看多了,传说中的丑女其实都是绝色美女。刘辩宁愿相信诸葛亮取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惋惜,没有得到,不过也怪自己之前强敌环伺,分不了心。 不然的话自己肯定第一时间想到找诸葛亮,但是当初自己小命都不保朝夕,还有什么能力。 如果当初自己安全,与黄月英成亲,据说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就是出自此女之手,还有很多东西也是问此女所学,当真了不得。 想归想,现实与理想自己还是分的清楚的。 为什么说诸葛亮不可能背弃自己呢,一是其人刚正,青誉之名准备流芳百世的,自然不容玷辱,祖宗也不可能因为诸葛亮而蒙羞,这是诸葛亮不这样的人不能容忍的。 但是其二却是更加重要,因为历史上据说诸葛亮死后,黄月英也很快病逝,临终以“忠孝”勉励其子。 这样的女子如何会容许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做那些买主求容之事? 只要诸葛亮一旦跟随哪位,除非那人身死,估计诸葛亮是不可能有任何想法要挪窝的。 想到了诸葛亮,就想到他的道号,道号卧龙。 想到了卧龙,自然会想到凤雏。 既然把这两人比在一起,凤雏自然是有其能耐才可能与诸葛亮其名的。不然的话,自己手下几大谋士虽然厉害,也没说得谁能安天下的。 庞统虽然好,此时却沾染不得。因为此人现在江东。 由于此人高傲,暂时还没有投靠谁人的意思。自己的势力无法渗透到那里,自然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触到他。 凤雏之能不在诸葛亮之下,他的死其实只是个意外。如果非要给这场死亡安一个原因,那么就只能怪诸葛亮了。 历史上记载的东西其实也是可以分析的,就好比此人投靠江东无果,到刘悲那又倍受冷落,足见刘备也不是什么好鸟。 纵然如此,他依旧前去。 等表明身份之后,刘备让他与诸葛亮一起做军师。 虽然职位一般,但是庞统心里有愧。因为他出来乍到,毫无功绩,诸葛亮久得人心,自然会让他有些想法。 诸葛亮一口一个必然,绝对,不行,肯定会让庞统反感。 庞统急于立功,本身就是诸葛亮卖弄的结果。既然你知道他的能耐,那么你不说想来他也能知道。你把什么都说完了,庞统自然会铤而走险。 很显然,历史上的他失败了。 但是要找第二个理由的话就是找换白马的刘备,此人实在狡诈,换马之事本身就不对。 刘辩一直觉得这家伙很可惜,如今自己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重用他。 眼下卧龙可求,凤雏难得,但是必须提携小心,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将来若是落到他人手里,对自己绝对是个威胁。 不过眼下的事情最重要,诸葛亮可徐图之,其关键就在徐庶身上。 去请诸葛亮,当年历史上徐庶有眼,不可慢待之。 也就是说诸葛亮是受不得委屈的人,之所以刘备三顾茅庐,完全是由徐庶授意的。 但是自己却无法前去,那么就只能派人前去。 思前想后,除了荀彧,在无其他。 荀彧为人谦和,乃是仁仁之君。徐庶是豪杰,为朋友杀死贪官因此流浪起来,过着颠沛流离改名换姓的生活。 两者遇到一起,必然投机,以荀彧的个人魅力,虽不及诸葛亮,想来也不会差太远。 荀彧的文学才识也非常高深,接近徐庶说明道理,请他来助自己,自己就多了一位厉害的谋士。 至于诸葛亮那里,只要荀彧去先行告知,待日后自己前去。 有了先入为主的意念之后,在诸葛亮那里等于拿了块号码牌,他自然是排在前面了。 诸葛亮何人,那是不出山则矣,出山则必要有功绩。 何为功绩?当反贼就是功绩么? 这里就给诸葛亮下了一个大大的套… 诸葛亮被自己摆了一道,而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打他的主意吧。想到这里,刘辩不由的非常得意,在纸上写下荀彧-徐庶-诸葛亮。 一条计策已经定下,接下去就是诸葛亮等人在的这地。 这里是荆洲,属于刘表的地盘。刘辩过去还得叫刘表一声叔,这只老狐狸非常难搞。 虽然刘表表面不说,但是之前每年朝贡他就不会到场,也不会出一毛钱。 荆州之地地灵人杰,很多人才皆出自那里,加上地广人多,城池也多,地理位置又处于三国中枢,是兵家必争之地。 刘表是看不起自己的,按照通俗一些的话,便是刘表老儿倚老卖老,天高皇帝远的,咱不怕你。不过刘表不怕刘辩是真的,就算在天子脚下也是一样。 现在明着势力上是袁绍第一,但是要袁绍去攻打荆州的刘表,多少兵去都是一去不返,可见刘表其势力之大,只是不在纸面上化成兵马罢了。 历史上荆州之地是落入了刘备手中,也是在这开始发家的。 刘备是大枭雄,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到这块地方,因此必然要去争夺。 刘表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刘琦,一个叫刘琮。 眼下刘表开始年迈,已经在考虑让位之事。 这里刘琦明显是将帅之才,但是刘琮是长兄,继承父业是名正言顺。 而且这刘琮是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之辈,虽然没有那些纨绔弟子那般过分,却也绝对担当的起那个职务。眼下正逢乱世,他这个正牌皇帝尚且不保,小小刘琮就犹如三岁小儿抱着大块金砖在街上转悠,如何能够保护的住? 不过荆州也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刘辩马上拟了一份诏书,封刘琮为定安侯。 此举一来可以安抚刘表之心,封他不如封他儿子,因为他已经年老。 刘表虽然对这样的虚名不是很关心,但是刘琮不然。 一直被其弟压过半头的刘琮如果得到这个封号,很显然,无论是在家族还是父亲,甚至百姓面前都等于是强过刘琦一头。 另外,这个称号让他在之后的竞争荆州之地的举动中更加的占据优势。 眼下他已经感到危机,其父在长子和能子之间一直摇摆不定,眼下他已经接近三十,却依旧毫无权利,可见其父一直在衡量此事。 荆州势力也因此一分为三,一股是两边都不帮,只等刘表决定。 还有两股是等着刘表作出决定,他们各自支持两位少主,若不是刘表还在,必然争斗不止。 刘辩虽然只发出一道空旨,给出一个虚职,却等于救刘琮于水火之中。 其人日后必定对自己感激万分,但是这人这毫无韬略可言,自己日后拿他开刀,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看起来这分量还不够,刘辩嘴角一咧,又下了一道旨意。 召刘琮入京,刘辩要认同宗兄弟,要与刘琮论兄弟情谊。 如此一来,刘琮就得入京,他肯定愿意。 到时候自己给他个大职务,然后将很多功劳往他身上一推,日后刘表西去,荆州之主非他莫属。 但是其实刘琮是个猪头,只要将他掌握在手中,荆州,迟早是自己的。 眼下需要一位舌辩之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前去安抚刘表,并且加封刘琮,还得把他带回来,并且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这个任务除了荀攸,似乎帐下再无更合适的人选了。 荀攸原本就一直在处理这样的事情,经常外出交友,走动的比荀彧多。他异常聪颖,天资过人,反应又快,实在是适合此举。 不过此去荆州危险重重,刘表是否会买自己的帐,而且他手下谋士众多,一个不小心暴露目的,估计自己又得损失一员能臣啊。 这事就这么定了,他在纸上写下刘表,刘琮,荀攸。 如今两件事情办妥,自己在明面上的局势却依旧处于危难。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怕刘表不买他的帐。 自己现在是被传被袁绍赶,被陈宫追,被徐州无视,就这么个皇帝,好象成了众人眼中的鱼肉,只等开杀。 眼下打刘辩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没人去碰,也因为大家都认为自己势弱,因此也乐的让他继续做皇帝,反正没人听。 在这种情况下,逃难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逃难就是逃难,但是却是刘辩想出来的。 那么何为逃难呢?无非就是避难,躲避战火。 当年历史上刘备入西川,窃取的根据地是刘璋的。 这刘璋也姓刘,乃因天子姓刘,因此诸多王侯姓刘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若是自己派出心腹之人前去洋装避难,实则去图成都… 刘辩想的有些头痛,毕竟他不比那些超级谋士,他不过是凭借多出来的那十来年的阅历在思考问题,当然还有一些历史上对三国的了解,还不一定正确。 自己是不能去的,但是得派一个有分量的人,然后派一个极其有才干的人跟着和护送前去,此事方成。 不过此谋士必须得在那里潜伏,并且得对自己忠心不二。 若是自己十年未能进兵西川,试想谁有本事等自己十年二十年还忠心耿耿的? 眼下三大谋士之剩下一位,就是贾诩。 但是贾诩是否真能对自己忠心不二? 这不光是忠心的问题,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是让他做类似现代特工一般,长期潜伏在敌人内部。 这不光是一个人能否对自己忠诚的问题了,而是时间的问题。 也许这一辈子自己都打不到西川去,那么贾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刘辩想到这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对他而言有些难办。 他在纸上写下了西川,写下了一个年,却没加数字,然后在后面加了一个谁,似乎是在问自己。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自己果真是寂寞,刘辩有些自嘲道。 推开门,站到廊外,看着已经撒满了天空的繁星,刘辩有些感伤。 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人类的灵魂,只身来到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却一直是一个人。 何氏曾经给过他温暖,给过他无私的爱,但是他知道,那只是母爱,而不是知己。 自己就是一具空洞的灵魂,在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内,一个人,孤独并寂寞着。 “唉~”刘辩也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上一沉,第一反应便是回头一拳扫去。 下意识的举动,一拳击中了对方的身子,但是对方却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从自己身上滑落的裘衣,看着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刘辩有些呆了。 刘辩实在想不明白,以她的武艺,要闪开这下拳头是易如反掌,为何不躲? “你为何不躲?”刘辩问到。 “妾身见夫君如此警惕,心中悲伤。” “此话怎讲?”刘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夫君虽然贵为帝胄,却整天提心吊胆,看夫君望月长叹,一站就是个把时辰,怎叫妾身不忍心伤。妾身纵然受了一拳,又怎比夫君心中之伤。虽然妾身是个粗人,但是也懂的嫁鸡随鸡之理,只恨不能为夫君分忧,心中不忍罢了。” 一口一个夫君,让刘辩原本有些冷漠的心起了晖映。 这个女子,似乎真的不太一般。 刘辩从很小,但是实际年龄却成年的时候,一直耳语我诈的过来,心早已变的晦涩。 如今的张泉,却给了他另外的感受。 张泉也自然听出了他的称呼变化,嫩脸绯红:“……” “亲爱的。”刘辩一下将她揽到了怀里。 这年头哪有人讲亲爱的,羞的张泉从脖子红到耳朵根。 “我的泉儿真是可爱,来,让你老公亲亲。” “你…”张泉实在想不到这家伙有这么多词言,但是还未来得及考虑,却被他一下吻住。 刘辩将这柔弱无骨的娇躯紧紧的楼在怀里,就好象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绳索一般,感受着对方两辨嫩滑的香唇。 张泉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阵酥软,根本使不出力气来,直得任凭刘辩处置,嘴巴却不由的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一来,更加刺激了刘辩的神经。 刘辩的舌头终于撬开了她的贝齿防线,还将她的那条小香舌勾了出来,吸住它,就好象婴儿一般贪婪的吸食着。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舌头的滋味竟然是甜甜的。 貌似现代社会,那些吃惯了激素食物的女性,口中不喷香水,起味道其实不会比屁要好闻吧。难道这就是三国么?刘辩脑中忽然起了这么一个荒诞的念头。 “泉儿,你真好吃…”刘辩大脑抽筋,说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幼稚的话。 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 “讨厌,人家哪里好吃了。”张泉好不容易趁他走神挣开两部:“人家是看你一直不曾出来,帮你炖了人参鸡汤,你去吃些吧。”说完将地上的裘衣捡了起来拍干净。 这时候原本守在门外的张幺儿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里,刘辩心里觉得暖暖的,看起来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孤独啊。 草草的喝了几口,刘辩的目光在次落到了站在一边的张泉身上。 张泉确实是个美女,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貂禅自己见过了,其他美女还没见到,想来不会比貂禅漂亮多少。 但是张泉虽然无名,比起貂禅来,却一点都不逊色。 张泉虽然看起来就犹如青涩的苹果,但是借用一句现代的话,就是里面非常有料,而且很紧实。如果说貂禅是一位经典的气质美女,就好象咖啡一般值得回味,那么张泉就是一杯香醇的卡布基诺,让人心动。 张泉那次是中了药,但是自己没中,虽然之后两人有些尴尬有些生疏,但是却不想这个女子心里已然有了自己。 “来,泉儿,上次为夫有过,这次就让我好好的补偿你吧。好好的疼你~”刘辩将她拉了过来,又一次揽在怀中。 “夫君~不要。” “美女若如厮,早些揽入怀啊。”说完刘辩又要动作,张泉却竭力反抗:“不要,这里羞死了。” 本来武艺高强力大无比的张泉这时候虽然竭力反抗,但是却失去了力量,拳头雨点般的锤在刘辩胸口,却一点都部感觉到疼。 “亲爱的,既然你不愿意在这里,就让为夫带你回房,好好的滋润一下你吧。” “讨厌!”张泉哪想的到平日里正经惯了的刘辩竟然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但是下一秒,她已经是身不由己。 她被刘辩一把横抱在胸前,刘辩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她带回了寝宫。 往床上一扔,刘辩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娘的,这气氛太正了!”这就是刘辩心里想的。 气氛也上来了,状态也起来了,刘辩是正常男人。 上次张泉是有药性在身,这次则完全像绵羊一般,任君取食。 这样的女子,含情脉脉,刘辩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爱江山更爱美人这句话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此机会,我希望第一次就将你按在床上。如果那一晚的时间,我希望是一万个时辰,不,一万年吧。”刘辩也不等她说话,双唇印上。 “夫君,沐浴更…恩~”她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了。 刘辩闻着张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那不是什么香水能散发的出来的,而是一种真正的体香,是刘辩在那个时代从未遇到过的。 “那次真委屈你了,泉儿,今天为夫一定把最好的给你,不会让你在渴到了。” “你…”张泉瞬间脸色全红,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你好讨厌,还说,羞死人了。” “我们是夫妻啊,有何不能言的。” “夫妻…么…”张泉有些若有所失,恍惚之间,刘辩已经开始褪去自己衣裤,昂首挺立。 “夫君…”似乎被吓坏了:“不要,会受不了的。” “不会,我会很温柔的…” 在外面听着里面两个全然不顾形象的主子大吼大叫,就好象世界末日一般,连张幺儿这样的太监都有些受不了。 他把所有的人都支开,防止主子声音外泻,然后在宫外派了许多的士兵,加强守卫,当然这些刘辩并不知情。 看起来张幺儿对刘辩已经是异常的忠心了,这样的人虽然现在有些阴险,但是也是训练出来的。农家原本的性格淳朴,不忘本。他始终没有忘记,当年的自己,是谁给了自己做狗的机会,是谁给了自己爪子和牙齿。 张幺儿,如今已经将刘辩认为了主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他要做一条忠犬,一条有牙有爪的恶犬。 第二天,刘辩感觉双腿有些酸乏,看着身边的美人,似乎也是刚醒了过来。 “夫君,你要对泉儿负责呀。”张泉羞愧的整个人埋在刘辩胸前,娇滴滴的模样,刘辩的身体又一次起了强烈的反应。 “啊!”似乎是吓到了,张泉挪开了点身子:“不是吧,不行了,真的,太多次了。” 刘辩扳着手指:“一,二,三…好象只有9次,十全十美啊,亲爱的,让我们凑个整数吧。”说完又一次扑了上去。 “啊!”张泉没想到刘辩竟然如此,可惜只要刘辩一旦和她贴到一起,她就会感觉全身酸乏,酥麻无力,根本不能反抗。 看着身下美人香汗淋淋,全身粉嫩透着一抹嫩红,自己心中的欲望又被引出。 正在辛勤工作的刘辩正全力投入的时候,忽然门外起了身音:“皇上,门外臣相求见。” “荀彧?”刘辩没想到荀彧会来,看看外面照在窗格子上的光影,没想到已经是中午了。 “夫君,还是…” 刘辩阻止了他:“哼,都是你这只小狐狸精。” 这话让张泉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吻的透不过气来。刘辩激烈的运气让她再次迷失,她无法思考。 “我就是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我…” “嘿嘿,泉儿不哭,我和你开玩笑呢。让臣相大人多等会,哪有不让人家父妻团员的,在说了,那天的事,就是他搞出来的。” “他…”张泉完全没想到身为臣相平日里的谦谦君子竟然能帮主子干出这等事来。 “可是皇上,您不上早朝了么?” “我喜欢你叫我夫君,爱江山,更爱美人啊!”刘辩笑了两句,持续着自己的行为。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刘辩才沐浴更衣推门而出:“是谁在找朕哪?” “皇上。”荀彧急忙上前一步:“大臣们还都等着上朝呢。” “皇上,臣相大人在此侯了快两个时辰了。”张幺儿说到。 “恩,不错,不错。”刘辩拉着荀彧的手:“文若啊,朕真是要感谢你,泉儿如今与朕恩爱异常,这都要归功于你啊。” “可是皇上,您不去上朝么?”荀彧有些着急。 “不是早朝么,都过午了,朕要去吃饭,然后去书房。” “皇上?”荀彧的眉头纠结到了一起。 “恩,臣相大人记一大功,恩。”刘辩点了点头:“来,与朕一起用膳。”拉着张泉就走了。 看着刘辩离去,荀彧竟然不怒,只是看着刘辩,一言不发。 “皇上,为何不去上朝,为何如此对待臣相大人啊?据我所知,臣相大人对您一向忠心不二,您这样做未免太寒他的心了。”说话的是卢植,他正好遇到了刘辩,被刘辩拉着一起用膳。 “泉儿,你为何一言不发,难道没什么疑问么?”刘辩扭头看着张泉。 张泉只是笑笑,刘辩在问张幺儿:“幺儿,你说。” “皇上国事,小人从不关心,小人只关心皇上是否开心,不议朝政。”张幺儿的回答令刘辩很是满意,这家伙如今越来越圆滑,越会说话了。 “太傅大人其实不必忧虑,皇上自然有其想法,君不见刚才荀彧大人离开之时并无不悦。”张泉还是开口了。 卢植这才想到,之前荀彧开始满脸郁闷,见到刘辩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便离去了。 “可是,满朝文武都在等皇上,长久下去定然心生不满。” “这兵权握在谁的手上?眼下又有什么朝政需要那群家伙的?”刘辩只是冷冷两句话,将他的所有原本准备的说词全部都挡了回去。 眼下刘辩手下所有兵权都集中在自己手中,即无大将,又无统帅。 就如上次,他让荀彧带大兵而不带一个将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军队统帅,估计是掉了脑袋也不会让刘辩拿自己的部队这么冒险的。 而现在,卢植确实拿不到反驳他的意思来。 也许里面还有些其他意思,自己徒弟自己清楚,从十岁左右,这家伙就精的和贼一样,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刘辩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随便就会沉溺女色的家伙吧,想到这里卢值笑笑,或许他长大了,有事自己也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对话很快结束,刘辩匆匆的告别张泉赶往书房,张泉本来是想跟去,不过想想还是没去。 进了书房,就看到张幺儿出来,他机灵的把门关上,然后自己守在外面,同时代刘辩发了一道旨意:“周围五里不准任何人靠近,违令者,斩!” 张幺儿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鹰犬本色,这点还是很让人称道的。 里面此时有三人,荀彧,荀攸,还有贾诩。 “皇上。”荀彧他们都迎了上来。 “文若,你们等多久了?” “刚到,刚到。” 刘辩一看这帮家伙就来很久了,刚才还围着自己的书桌转,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写的那些东西。 很难说,凭借这三个人的智商,会不知道刘辩的心思。 刘辩也不点破,只是看着外面:“我欲发兵去打徐州,你们以为如何?” 这也是他刚想到的,昨天书到一半,张泉来了之后他就走了。 纸上只写文官,却无武将。 刘辩此时可以仰仗的无非就是在外面荡随时可能来投靠的张辽,还有老母在此的颜良文丑,尽管现在陈宫是反自己的,但是说不准又柳暗花明了。 除了这三人之外,刘辩手下似乎再无大将。 反观刘备,手下张飞关羽已经死心塌地的跟随于他,只怪当年自己没亲去寻找,被刘备那个贼子请得。 要试想曹操当年,手下武将一大批,这也是安身立命之根本啊。 这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吕布。 吕布其实很悲剧,他的智商其实还算可以,刘辩再一次为吕布不平起来。 自己真正接触过吕布,算不得狡猾,只是少谋,不能说无谋。 要怪只能怪现在的谋士太厉害,吕布也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是受了蛊惑,比如杀死丁原。 大家只看到吕布两叛,矛头所指,但是谁又能想到,吕布其实也是数害者。真正要指的,是那些政客,若不是他们,吕布会反? 吕布是个正常人,所以他也会怕死。 他并不怕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战场上死亡随时可能发生,对于吕布这样敢在部队前面做冲锋的统帅来说,绝对不可能贪生怕死,不然也得不到飞将的美名。 只是记得历史上说,吕布被曹操所擒之后求饶,这让刘辩看到了希望。 吕布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擒住他,因他手下的高顺也是大将,而且对吕布中心不二。刘辩觉得高顺其实比张辽可爱,虽然张辽帮助过他。 高顺手下的陷阵营无疑是三国中最强大的部队之一,功无不克,战无不胜。吕布带领的骑兵在三国也是第一,加上他是冲在前阵,军队凝聚力大。 自己上次如此追杀,吕布非但没被自己杀死,还安然逃脱,这就是这支部队和这个统帅的可贵之处。 只要驾御的住,吕布便是自己最锋利的矛。 但是这是双刃武器,刘辩需要小心,他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荀彧面色一变:“皇上,不可。” “为何不可?文若可知我发兵徐州何意?” “吕布。”荀彧说到。 “然后呢?” “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轻狡反复,唯利是视。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灭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辩忽然放声大笑:“文若你以为朕是何意啊?” “皇上既然决定了,就不可能在退缩。”荀彧说到。 “既然知道,为何依旧阻拦?” “只是看皇上纸上所写,我等皆可能离开皇上。若是我三人不在,陈宫如今又是叛变之身,手下无人可用,怕皇上会御驾亲临,恐有闪失。” 刘辩顿时冒起了冷汗。 荀彧所言句句皆中,虽然这让他很惊奇,但是还不足以让他流汗。 真正让他流汗的是贾诩和荀攸似乎也知道了一般,丝毫没有任何脸色的变化。 纸上写的三事他们知道不假,吕布的事是自己刚想起来的,这三人竟然全部都洞悉了自己所想,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想现在集合兵力,抽调的出7万大军。”刘辩嘴角忽然一扬,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午夜十次郎… “我准备将部队化整为零,分为十部,秘密出兵,袭击徐州。” “好办法,所以皇上早上不肯上朝,就是此理吧?”贾诩忽然插话。 “皇上昏庸无能,先是让手下荀彧一文臣带兵打仗,结果看到陈宫交锋不敢,连败十余仗。然后刚愎自用,荒淫无度,不上早朝,想来很多大臣都与各路诸侯私交不错,很快便会传了开来。时下袁术初接到风声,陈宫竟然派兵去打,皇上后方少了一条大狼,当然前提是陈宫能赢。不过以陈宫之能,纵然不胜,想来袁术也会元气大伤。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可以先抛来袁术。袁绍认为我们势微,擒拿我们易如反掌,但是时机不到,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因此他会先出兵攻打公孙瓒。皇上不上早朝,荒淫.女色,不见朝官,日日紧闭宫门,臣不得见。秘密下令,军队十路,绕过宛城,可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只要捉到吕布,再给徐州加一把火,到时候迅速回窜,有人想偷袭我后方恐怕也来不及了。皇上,微臣分析的可在理?” 刘辩听完荀攸分析,连连点头:“我这次会带皇后一起前去,尔等不必担心,倒是有些滋事还需三位亲自前去,其他人我放心不下。” “皇上已经决定了皇后娘娘的人选了?”荀彧半问半同道。 “如今兵荒马乱,朕还不到时机册封,只是这徐州之行来的仓促,我必须去。有皇后娘娘前去,你等大可放心。” 三人连连点头,对于这个准皇后,他们还是有些相信的。 “眼下还有一事需要文若你去,其他人去我实在不放心哪。”刘辩自然是指那个徐庶。 “皇上,微臣斗胆,这徐庶和诸葛亮真的那般重要?” “确实,诸葛亮道号卧龙,天下传闻,卧龙凤雏得一,天下可安。” 三人皆不言语。 “此并非我夸夸奇谈。”刘辩开始为他们介绍起诸葛亮来。 “诸葛亮,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诸葛亮父亲诸葛圭东汉末年做过泰山郡丞;诸葛亮3岁母亲章氏病逝,诸葛亮8岁丧父,与弟弟诸葛均一起跟随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的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去投奔荆州牧刘表,后诸葛玄去世,诸葛亮其弟诸葛均隐居起来,躬耕于南阳卧龙岗。” “此人上通天文下识地理,兵法熟练,乃是不世奇才。但是要得此人,必然先得徐庶。徐庶之才也不在三位之下,其人重孝,乃是远近闻名的孝子。” “徐庶的一位朋友因与当地一家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他以白色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了这个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因为被官府抓到,准备问罪,却无人出面指正,得以逃脱,被朋友营救。诸侯割据,烽烟四起,决心弃武从文,掌握一身治国用兵的本领,造福于天下苍生。自此以后,徐庶告别武林诸友,摒弃刀枪剑戟,潜心读书求学。初进学馆时,同窗得知他曾以武犯禁,都不愿与他来往。徐庶对此毫不介意,依然我行我素,孜孜不倦地投入学习。由于他学习勤奋,天资聪颖,学习进步很快。加上他为人忠厚诚恳,豁达大度,很快就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谅解。在学馆求学期间,与同郡的石韬志趣相投,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 “汉室衰微,悍臣专政,中原大地群雄并起,混战连绵。徐庶、石韬为避战乱,举家南迁到荆州地区。在荆州,徐庶结识了客居此地的崔州平、孟公威和诸葛亮、庞统等人。在与诸葛亮的交往中,徐庶为诸葛亮渊博的学识、超人的见解、对时局敏锐的观察判断力和独到的治国用兵之术所倾倒。诸葛亮也对徐庶出众的才学,高尚的人品而敬仰。两人来往频繁,推心置腹地畅谈天下大势,品评当时豪杰,探讨治国用兵之道。” “这庞统道号凤雏,因身在江东暂不先求,孔名却是志在必得的。诸葛亮闲暇之时长自比管仲,乐毅,其才确实可傲。” 三人皆不言语,刘辩不是一个会夸夸其谈的人,不管他从何得知这消息,是真是假,却让荀彧觉得自己必须去会一会诸葛亮和徐庶。若真如刘辩所言,纵然万死也要把这么可怕的可能是未来敌人的人请回来。 “徐庶对其老母很是关爱,你要设法将其老母接来。其母是对我大汉忠心不二之人,必然同意,其子必定来投,到时候加意时日,他说动诸葛亮,大事可成矣。所以你这次不光要去将徐庶请来,也得去会一下诸葛亮。但是记的要以礼相待,以会文才。” “我正有此意。”荀彧退到一边,任务算是明确了。 “公达。” 荀彧急忙上前:“微臣在。” “我本不欲派你前往,因为此行实在是凶险重重,但是却苦无人选,因此想到了你。” 刘辩两难的口吻之下,荀攸顿时下跪:“皇上,自臣跟随皇上以来,就是遇到了明主,一心报效。无奈叔叔智全,贾大夫某多,攸夹在其中,一直未有建树。如今只要皇上说来,微臣纵然身死,也绝对不会辜负皇上期望。” “公达此言严重了。”刘辩将他扶起:“公达,若是身死,则事必败,朕危矣。” 见荀攸没有说话,刘辩接口到:“公达可知荆州乎?” “主公要图荆州?!”三人大惊。 “如何?” “不可!万万不可!” “是么?”刘辩嘴角上扬:“说来听听。” 荀彧分析起来:“荆州偏远,加上地理位置特殊,是兵家必争之地。不对,皇上如此自信…”他回到书桌前,看了两眼,将纸递给了另外两人。 “原来如此,攸必然不辱使命。” “明白了?”刘辩笑道。 “明白了。” “荆州虽然强盛,但是通过刘琮,朕可不费一兵一卒将荆州之地全部收复。只是刘表势大,辈分又高,先皇在世之时就不来朝贡,更别提我了。你去若是他起疑心,则必然害你。若是你被害,则我必然怒之,我怒,刘表必然发兵,朕命休矣。” “皇上,臣明白,此举不得有失,结好刘琮生疏刘琦,示弱刘表,让其以为皇上惧他。” “多说无益,公达明白藏在心里,你两立即动身。” “是。” 两人离开,就剩下贾诩一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 虚实 气氛有些怪异,贾诩却始终没有说话。 “文和,你投我之后,可有何异念?” “君要听真话还是虚言?” “哦?虚言如何?真话又如何?”刘辩笑笑:“愿闻其详。” “其实只有一个字,我将主母太后请来了。”贾诩退到一边,此时们被推开。 “母…母后…”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贾大夫的忠心你不用怀疑,哀家马上就上路。” 这就是皇家的女人,大气,大度,识大体。 她并没有给刘辩机会告别,只是留下一句:“母后便在刘璋处等你,若是有生之年还想见到母后,你便来吧。” 说罢与贾诩离开书房。 刘悲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他决定,今夜动身,于是马上拟旨,开始让军队连夜起身,任何朝臣都没惊动。 “吕布,你等着我。” 是夜,陈宫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苍茫的大地,远远望去,除了在月光之下的阴森的树木之外,并不见任何人影。就算是有一个半个的人影,在这等黑乎乎的环境之中也看不清晰。陈宫看着茫茫的黑夜,虽然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是心中所思所想却令一般人根本难以猜透。 这么晚了,衮州城里的老百姓们早就陷入了梦想之中,就算是城门前的士兵也开始打起了瞌睡!陈宫却精神抖擞的站在城墙上!他藏在袖子中的拳头狠狠的钻了钻,谁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大人,陛下让您过去一趟!” 陈宫点了点头,并未马上行动,那士兵站在他的身旁也没有催促,其实城中的许多人都知道,虽然现在是张邈为王,但是整个军队还是牢牢的把控在陈宫的手中,所以就算是张邈,也还得对陈宫客客气气的。 陈宫再次向着深夜之中看了一眼,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之后转身说道:“陛下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么?” “小的也不知道,方才陛下忽然让晓得传话,让您过去一趟!” 陈宫点点头,快步向着张邈的宫殿走去,张邈的宫殿自然是整个衮州城之中最为宏伟的殿堂,陈宫并不在意,他心中并未看重这些虚名。张邈这么晚还呼唤自己,定然也知道自己还未睡下,他暗叹张邈实际上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来到宫殿面前,陈宫走进去,见张邈正在书房之中装模作样的读书,微微咳嗽了几声,道:“见过主公。” 张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微微一顿,然后吩咐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士兵下去,命令人把门关起来,向前几步道:“军师不必行礼,我只是觉得心绪不宁,半夜三更仍旧无法入睡,料想军师肯定也没有睡觉,想来军师肯定也在因为袁术的事情苦恼吧。” “主公英明,陈宫也是为此事苦恼。” 陈宫微微弯身点了点头,他并未强调什么,也没有告诉张邈自己的想法,只是顺着他的话语应承了一句。虽然态度很是前辈,但是张邈也知道陈宫不会跟自己说太多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好了,我听说袁术的大军距离我们已经紧紧只有百里之遥,我们现在才紧紧只有四万军队,却又不能起程而逃,要是等到袁术的军队攻打过来的话,我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下去,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了。” 陈宫低头寻思了半晌说道:“主公放心吧,虽然我们在兵力上没有占据优势,但是我们拥有城墙的保护,如果袁术选择硬来进攻的话,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现在是我们雄起的关键时刻,要是现在我们没有真正的雄起的话,以后想要在这一片乱世之中站住脚就难上加难了,所以这次面对袁术,我们不能后退,更不能失败!要是失败了,就是死!” 听到陈宫说出这种话来,张邈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全身一个机灵,他心中想了想,这陈宫是天下出了名的谋士,既然他有心闯荡出一番事业,自然不会信口开河,面对袁术,自然也有他的办法。 “既然军师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将军中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军师来处理,我相信军师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陈宫点点头,虽然现在张邈在整个衮州城之中都没有多少实权,但是现在终于算是名正言顺的把权力交给了陈宫,这样陈宫办起事来也就方便了许多。 这次袁术来攻,是陈宫和张邈都没有想到的,而且据前线的情报人员说,袁术的军队看起来不会低于十万人! 十万人,那是什么概念?比自己的认识足足多出了六万人! 在战争当中来说,如果这样悬殊的军队比例,基本上人数少的一方没有胜利的可能性,但是现在看到陈宫这么有信心,张邈也觉得自己不用那么担心了,所以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张邈让让陈宫回去休息了。 实际上是张邈在得到消息之后就没有安安稳稳的休息休息,所以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要是没有得到陈宫肯定的答复,就算是再给他一个单子他也不敢去睡觉!现在终于将所有的任务都交给陈宫! 要是陈宫没有处理好这一次的事情,死就死了! 张邈心中这样想着,他想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做过几天诸侯了!虽然死的未免有些过于迅速,但是好歹在史册上要留下自己的名字了! 他安定下心神来,此时睡觉的时候也觉得安心了许多,先前并不让人侍寝,此时已经半夜三更,他倒是招呼人过来侍候自己。 那女人也算是衮州城之中绝色的大美女了,她并不知道袁术的军队不用多长时间就要攻打过来了,只是觉得张邈明明已经让自己做他的女人,却这几天一直没有接待自己,他心中已经充满了狐疑。 不知道这张邈是不是一个无能的男人,将自己取回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呢?但是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居然被人叫醒,说是张邈要让自己过去侍寝!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似乎已经不早了,却没有想到张邈在这个时候过去让自己侍寝。 不过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在见到张邈之后她还是显得有些紧张,毕竟张邈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身上自然而然的都有一些君王的气质,那女子见到张邈之后马上吓得一脸苍白,跪在地上行了礼,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张邈吩咐所有人都出去,然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美人。这美丽的女子长得非常俊俏,身材也非常之好,加之是半夜三更起床,梳妆打扮上也没有来得及,所以看起来更有一些闺房女子的气质,让张邈大大的赞叹了一番。 他令那女子脱去衣衫,好好的服侍自己,却不知道陈宫还站在他的门外听着房间之中的动静。 “哈哈哈,爱妃,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小狐狸精,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哈哈哈。、” “对对对,就是这样,哎呀,真是太令朕满意了,等朕以后有了天下,一定要让你做皇后,母仪天下,哈哈哈!” 张邈的声音不断从房间之中传了出来,陈宫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中,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张邈绝对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他先前的决定也是完全正确的,他并未马上回房间睡觉,而是回到城墙上看着周围的地势,在火把的光辉之下研究着这衮州城周围的地势! 这次袁术来进攻自己,虽然自己方才说的信心十足,但是现在却知道,自己实际上确实没有太大的优势,自己如果不好生研究研究,如果等待袁术的军队真的兵临城下的时候,自己就算是再怎么研究都已经算是完了。 这个时候,颜良匆匆走了过来,见陈宫还在这么用心的看着手中的地图,微微有些担心的说道:“主公,这么晚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袁术的军队大概要明天下午才能接近我们这里,我们明天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陈宫看着身边的颜良,轻轻笑了笑说道:“颜良,你是我手下的最大的一员战将,等明天的时候我们并不是人多势众,也没有占据很多的优势,所以在战斗的时候可能损伤会很大,我也担心你会受伤,所以,唉不说什么了,只是让你好好保证,你能跟着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如同我的左膀右臂一般,对我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了,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取走你们的!” 听到陈宫的话,颜良的心中一阵感动,他想了想,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既然我选择的跟随者主公,自己现在这题爱性命肯定就已经是主公的了,不管多么困难,我也绝对不会丢下主公一个人离开的! 虽然现在张邈是主公,但是在颜良文丑和许多大将的严重,他们是看不中那个张邈的,所以他们只是认定陈宫是自己的主公!而正因为陈宫拥护张邈揭竿而起,所以他们也知道其中的玄奥,并未反对。 反正现在在衮州城之中说话真正算的也就只有陈宫而已。 陈宫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我们这就回去休息,今天的部署已经知道了吧?明天早上或许还会做一些调整,但是已经并无大碍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才能让袁术知道自己的军队是精神抖擞的,同样也是不可战胜的,虽然他们拥有被属于我们的军队!“ 陈宫此番话说的是激昂无比,颜良听在二中简直觉得热血沸腾,他感觉不仅仅是陈宫,就算是自己今天晚上也难以入眠了,他方才上来的时候是文丑让他上来的,而文丑一听说是袁术要来攻打,一整天都兴奋的不得了,就算是已经是深夜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断的在谩骂骂着袁术! 颜良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响声,才跑了出来,果然看到陈宫站在城墙上。 陈宫让颜良好胜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地图想了很久之后才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衮州失败的!自己这一次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在中原拥护张邈为王! 就在那一瞬间,已经意味着他们是独立的一部分,已经没有任何的靠山!也意味着,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第二天清晨,陈宫早早的就从睡梦之中醒来,虽然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胡思乱想了半天,但是睡觉的时候却非常的踏实一个梦都没有做,第二天清晨醒了之后也是精神百倍,他看着东方新生出来的朝阳,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伸展了一个懒腰! 在城墙上的不少战士已经毫无战意了,但是见到陈宫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的时候,他们忐忑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好奇。 这个陈宫心中到底是有什么样子的把握才能在这种时候表现的这么淡定呢? 陈宫转身回到了宫殿之中,此时宫殿之中已经沾满了将领,他们的军队已经根据陈宫的安排到了衮州城的各个方位。 此时,只需要等待袁术来攻击自己,自己就可以给对方迎头痛击! 让袁术知道并不是人数才是战争的一切! “诸位将军已经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次的战役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以少胜多,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胜的漂亮,胜的精彩!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军队是不好惹的!让全天下的人都对我们有所忌惮,你们能不能做到!” 此时将军们都已经知道陈宫的作战安排,虽然还不清楚,但是略微知道其中的一丁点已经能猜测的出这一次的战争是多么的十拿九稳,都知道陈宫是出了名的谋士,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强悍! “大人,放心吧,我们一直相信,只要跟随着大人的脚步,就一定会走出我们辉煌的明天的!诸位将军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众人都大声呼喊起来了,这群人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也算是在战场上历练了不止一次的家伙了!这样的队伍站在一起简直难以相信是可以被击败的!但是坐在最上边的张邈却有些没有脸面了。 自己已经在这里做了一早上的时间了,自己早上起来的早,甚至连身边的美女都没来得及挑弄挑弄,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做到这里之后这里的将军们都没有一个能看得上自己的,他心中已经窝火了许久。 但是却没有想到陈宫一出现就让这些人这么表现的死心塌地,说实话,他现在也感觉自己并没有实权,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张邈是一个非常了解自己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统领全军的能力,但是能够作为一个可以名流千古的诸侯,这已经是令他非常欣慰的事情了,但是现在,他却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陈宫点点头,说道:“诸位回去之后一定要安排妥当,等对方的军队出现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等候我的命令!” “是大人!” 众将军向着陈宫和张邈行礼之后,马上就各自离开了。 陈宫转身看着张邈说道:“主公放心吧,属下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需要等那袁绍来自投罗网就好了。” 张邈见陈宫居然这么有信心,顿时点点头说道:“其实我对你的能力也是非常信任的,这次,我们的生死存亡可就全部都担当在你的肩膀上了!” 陈宫这种谦卑的姿态令张邈非常的舒服,刚才那些将军让他受到的气现在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陈宫告辞之后,马上回到了城墙上开始准备起来。 一上午的时候马上就过去了,下午的时候,陈宫接到消息,此时袁术的军队已经距离他们不足十公里了。 陈宫点点头,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袁术见识到我们的第一道关卡之后,会不会不敢往前走了?” 站在他身后的文丑笑了笑说道:“主公英明,要是我在袁术的角度上,肯定也会被主公搞的乱了阵脚!” …… …… 此时,袁术的军队已经到了一处深山之中,这深山之中只有有一条还算是非常宽阔的道路一直通向着衮州城,而他的十万精兵密密麻麻的在小路上前进着! 大军压惊,周边的草木都吓得瑟瑟发抖,只见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袁术坐在上上面面带微笑,他此时充满了信心,因为消息已经确定在衮州城之中的军队仅仅之后四万人,自己十万人冲上去,几乎可以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衮州城攻下来!到时候陈宫的人头也好,张邈的人头也好,还不都是自己随便取走的么? 他想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什么方法能让四万军队对付自己的十万军队,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任何计谋都是花架子。袁术始终这么认为,而且袁术一点都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大旗跳起来,在这深山巨谷之中,他倒像是在自己的王国之中视察一般! 此时,坐拥大军,袁术的感觉无非是巨大的成就感和占有感,此时看着一草一木都认定这些东西都是属于自己的,而就在自己前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阻碍,尽管这个阻碍对自己来说微不足道,但,自己也要将他拿下! 他狠狠的攥了攥手中的缰绳,一夹马腹。 此时,身边一员将领说道:“主公,前边不远处就是衮州城所在了,要不要让军队在这里休整休整?毕竟我们已经奔波了一天,体力有些不济!” 袁术不屑的笑了笑,心想你们这些人无法成为主公难道自己还不明白原因么?他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见过谁再去踩死一只蚂蚁的时候还在很远的地方休整过的?对付这种家伙,完全不需要休整,况且我们有十万军队,而对方仅仅只有四万!我们现在是占尽有了优势,而要是再这里稍微一拖延,对方的准备时间更加充足,岂不是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伤害么?” 听完袁术的话,那将军看了看身后的军队,见他们也并不相识疲惫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可能是属下多虑了,主公赎罪,等攻城的时候就让属下第一个冲上去吧?” “好,我非常看好你!陈兰,你也算是我袁术手下的一员大将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一直没有机会考验考验你,也没有好的机会锻炼锻炼你,这一次的好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好啊!” 陈兰点点头,坚定的说道:“不管遇上什么样的敌人,我都会让他们知道跟主公作对的下场!” 说完,他摇晃了摇晃自己手中的长剑空气中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感觉这些人对自己还是非常忠心了。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在许久之前,颜良文丑为什么会从自己父亲的手下溜走!自己的父亲难道就不懂得御人之术么?他知道这次去衮州,自己必然还要碰上颜良很文丑,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是绝对的人才,要是这次他们能够主动投降的话或许自己还会给他们留下一条性命,要是选择忠诚于自己的话,说不定自己还会对他们两个予以重用! 要是他们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对于这种危险的人物,袁术一定会选择不择手段的将他们两个率先杀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前边的士兵忽然喊道! “主公不好啦,前边好像有敌人袭击!” 听到那人的呼喊之后,袁术向前看去,顿时,前边的山上忽然出现了无数的旗杆,上边画着陈宫他们阵营的图案,而无数的兵器从山上被举了起来,听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人在四面八方的呼喊! 这时候,山川的后边忽然射出了不少弓箭! 原本他们就处于很低的位置,而且道路还这么狭窄,自己十万军马在这么狭窄的道路上基本上是水泄不通的,想要瞬间后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但是对手的弓箭密密麻麻的下来之后顿时给袁术的军队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袁术在几个将军的保护下躲到一旁去,看起来那山上的弓箭手并没有准确的设计,而是向着山谷之中不断的设计,尽管如此,第一轮射击之后直接给袁术的军队带来了上千人的伤亡! 袁术怒气冲冲的喊道:“给我冲上去!没想到这群家伙居然有好好的城墙不防守,自己居然跑出来了,那就别怪我袁术不讲道义了!” 听到袁术的命令之后,顿时,大量的军队开始向着两侧的山上冲了上去,山上此时虽然已经有许多草已经干枯了,但是还有一些相对来说比较坚韧的花花草草,借助这些植物,袁术的军队之中不少人开始向着山上攀登了上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交战 而此时,山后又射出来了好几次的弓箭,此时袁术的手下已经相互分散开,所以这两个的弓箭并没有给袁术他们的军队带来太大的危害!此时,袁术的军队已经快要攀登上山巅了,袁术此时才惊醒过来,为什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山上的人还没有下来,自己的人马都要冲上山去了,而他们的旗帜仍然在飘扬,却已经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此时,山坡的后边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是突袭!好像人手不多,已经回去了!” 身边的一个将领看着周围山巅上还在飘动的旗帜说道,袁术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有可能! 可能是陈宫想要给自己这边制造一点小小的混乱,打断自己的队列,这样的话,自己就必须花费一定的时间来休整军队,前进的速度自然也就相对来说慢了一些!时间对于陈宫他们来说确实是需要争分夺秒的! 袁术此时想想也就想明白了对手的意思,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这次突袭正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准备,我们快些上前,说不定可以赶在他们关闭城门的时候冲过去! “报告主公,山巅的那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所有弓箭手都骑着马回城里去了!” 袁术点点头,有一种果然不出我所料的一味,他想了想说道:“把所有人都撤回来,我们加速行进,一定要在天黑之之前将衮州城拿下来!” “是!” 顿时,所有人都知道是衮州城的权衡之计才造成了这一次的混乱!也就是说,就在不远方的衮州城是不堪一击! 顿时,整个军队之中的将士们都充满了信心,一个个磨刀霍霍的,就打算冲上去跟陈宫的人评个你死我活了。 …… …… 在衮州城之中,陈宫仍旧在城墙上静静的看着远方,因为已经站立了一上午的缘故,将领们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此时,他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一个椅子上了,身后站着几个将领,跟他一样看着远方。 就在衮州城前的一篇平原上,已经可以看到有数千人的军队向着城中冲了过来,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干净利索的劲装!后背上都背着弓箭,这样的装束不是弓箭手是什么!没错,这些就是陈宫是事先派出去给袁术制造乱子的弓箭手! 此时弓箭手们一个不剩的回来了,而在那山谷之中,却已经不知道混乱成了什么样子! “主公,前线的消息已经传来了,袁术的军队正在全速前进!很快就要进入第二劫杀地点了!” 陈宫点点头,微微笑了笑说道:“城门就不用关上了,一直等着他们回来吧!” 于是,手下就安排好陈宫的指示,此时,平原上被风吹起了大大的烟尘,烟尘几乎遮挡住了人的视线。 陈宫知道现在袁术距离自己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自己安排好的人马已经率先的等在他们来的必经之路上了。 刚才的弓箭手就是自己去设定的其中一支!这一小队弓箭手几乎带走了城中所有会射箭的人,所以他们的目标就是消灭敌人,尽可能的多消灭敌人!就在刚才的战斗之中,他们利用自己的优势,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给袁术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此时,陈宫却一点都不担心,城门已经被大大的敞开,数千位弓箭手从城门之中冲进了城中,就算是马蹄声他在大门上就让陈宫感觉到了一些震动,他的心中也是热血沸腾。现在,整个城池都已经活动起来了。 大街上不少壮丁因为不能入伍而自己拿出兵器等待着敌人的军队冲进来,他们这一次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就算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少人都能看到坐在城墙上的陈宫,看起来陈宫喝着茶实在是悠闲,但是谁能想象得到陈宫为何已经如此心有成竹了呢? 此时深山之中,袁术的军队正在加速行进,袁术死死盯着周围的环境,注意有没有潜伏着的敌人 因为自己刚才才搞明白,自己的生命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现在已经注定自己可以流传千古了,但是如果就在刚才的一阵乱箭之中死去了的话,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所以这一次,每走一步踏都要看看周围是不是有生什么破绽,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的军队率先将他们杀死?这样自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袁术知道现在衮州城之中的军队并不算是很多,所以呢,他也不会认为陈宫会白痴一般的将众多的兵力放到这山谷之中跟自己决斗,所以他现在的心情还算是比较愉悦,比较非常不错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前边的山上忽然又出现了不少彩旗,而同时,也传来了不少军队的呼喊之声,根本难以跟便到底有多少人!听到这样的响声,看到这样的场景,袁术的军队马上分散开,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所以他们都反映的很迅速,但是出奇的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山坡的后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走出来,一根弓箭也没有发射出来! 袁术心中虽然也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心中却已经包含了不屑,他一挥手,说道:“派一千人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完,一千个精挑细选的将士们已经被选拔了出来,他们手中都拿着长剑,站着整齐的队列。 “你们上去看看到底有多少敌人!但是,我的要求是,有多少,你们就要杀死他们多少,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这一千人的喊声响彻天地,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到底有多么强大的信心,但是他们不用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纷纷冲到了山顶,此时,山顶之中的情况显然要复杂的多,而在山下的袁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那一千人豁然冲杀了进去,山后传来了拼杀的声音! 袁术说道:“他们只是想要阻拦我们前进的速度,所以不必挂念在心上,你们要知道,你们是一支无敌的军队,所以想要成功的取得胜利,现在,就跟我向前走!” 大部队马上开始动身向前走,袁绍并未将那山坡之后的战斗放在心上,他只当是就跟上一次一样有人诱惑自己等人,但是实际上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这一次,袁术带着自己的军队向前走去,完全没有在乎那一千个冲上去的家伙,而再往前走,似乎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了。 那山后,传来了大量的喊啥的声音,那一千人拼杀了许久之后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援军,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只要杀进来,自己的援军马上就会跟上来的,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自己的人马眼看着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而自己的军队还没有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借着一个人的攻击的力道向后退去,忽然,他看到自己的部队已经消失在大山的最末尾的地方了。 而此时,他们已经被完全抛弃掉了。 “这里明明最少也有两万军马,为什么我们的军队连看都不看一下就走了?”他的脑袋之中满是疑问,但是这疑问已经再也问不出来了! 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间,一柄长刀已经瞬间从他的脖子上割了过去,锋利的刀锋瞬间将他的脑袋从肩膀上取了下来,他天旋地转,看着周围的环境,感受着最后一点意识也渐渐的消失干净,终于,死了! 这一千人,冲上来的时候威风凛凛,但是在两万人面前,这一千人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坚持了没有多长时间之后基本上就被全部杀死了,仅剩下的几个也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但是陈宫的军队并不打算跟他们墨迹,因为他们有陈宫的命令!所以,即便是正在求饶的人,也通通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手起刀落之后,剩下的几十颗人头也滚落到了地上,此时,袁术的军队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了,要是再拖延时间的话就会被袁术怀疑了! “快点换衣服!”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顿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军队开始疯狂的将对手身上的铠甲撕扯下来传到自己的身上,虽然上边沾染了一些鲜血,但是刚才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这也是非常正常的! 一千个人都穿上铠甲之后,他们马上向着袁术兴趣的方向冲了过来,此时,这一千人除了衣服没有换掉之外,全身上下都已经不是袁绍的人马了。袁绍看了看身后冲过来的一千人,脸上带上了淡定的微笑,他跟身边的人说道:“看到前面那座城池了呢?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完全是我们的了。” “主公说的对,对付这样的小城池,只需要我们加把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攻克了!毕竟我们拥有十万军队!十万军队和四万军队拼斗,就算是再厉害的军事,难道能扭转战局么?” 话还未说完,这位将军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就跟袁术脸上的笑容是一模一样的。 “哼哼,陈宫啊陈宫,没有想到你居然背叛了刘辩,但是你却没有想到你现在将会落到我的手里吧?一个人才,要是能够为我出力的话,我是非常乐意让你加入我们的,哈哈哈哈哈哈” 袁术说完,自己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一员大将马上附和说道:“主公实在是一个爱惜人才的君王,您完全有机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君王,我们都相信主公,也会一直追随主公,更会一直信任主公!” 袁术笑了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也知道你们跟着我打江山,跟着我爸爸打江山,都是非常辛苦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将自己的性命都在任何一个不值钱的地方,我已经记住了你们的功德,以后我们成功之后,自然不会少了对你们的奖励!”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画大饼的方法从很早之前就已经非常盛行了,这种空头支票可以随便开,只需要让人有精神干活就可以了。 果然,听到这一句话之后,那将军的神色马上充满了阳光,他似乎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样说道:“主公,我等下一定要在最前面挺身出战!” “主公,不是我么?”先前犯错误的士兵马上过来插嘴说道。 袁术点点头,看了看远处,看着衮州城的城墙,此时城墙结结实实的,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十数米高的城墙注定一般人想要登上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在战争面前,各种战争器材都已经准备的非常完善了,所以袁术点点头,笑道:“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城墙,实际上都是纸老虎而已,我们一定可以的,就在今晚!” 大军不断向前,而距离衮州城已经越来越近了。 坐在城墙上的陈宫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向着自己走来的军队,感叹在这世间人类果真是如同沙子一般普普通通,虽然对方有十万大军,但是在自己的眼中,简直如同蚂蚁一般,仿佛一脚下去就可以结局个干干净净! “主公,他们已经过来了。”文丑看着袁术的军队,非常邪恶的笑了笑。 “嘿嘿,现在好像袁术还没有发现任何的古怪,虽然仅仅只有一千人,但是一旦混乱起来的时候,产生的影响力可就不仅仅是一千人那么简单了,哈哈哈哈,主公,您的计策实在是太高明了,属下想不佩服都不想啊!”颜良也附和说道,但是这几句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虽然他个人的实力是非常强大的,但是行军大战不能只有武将军,谋士也是相当重要的! 所以颜良对于文士,或者说谋士,都非常的敬重! 而陈宫则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等下还要两位上战场呢。” 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沉了下来,远处的高山也已经渐渐不清晰了,似乎天地正在被笼罩一般,而此时,庞大的危机的气息已经将整个辊轴承都笼罩了起来。 虽然看着陈宫坐在凳子上悠闲的摸样非常自在,但是站在城墙上的士兵还是有些紧张,毕竟现在城下时十万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军队,就算是站在那里让自己去杀自己都要杀的手软,现在自己城中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军队!面对大军压境,军师却表现的这么淡定,作为一个小小的士兵,她实在是不能理解陈宫的淡定到底是从何而来。 陈宫笑了笑,说道:“差不多了。” 颜良笑了笑说道:“情况发展的还算是不错,袁术并未发现他的人已经被我们掉包了,等下或许会有热闹可以看呢。” 此时袁术的大军距离衮州城仅仅只有不到一公里!十万军马整齐的站在城墙前,袁术看着城墙上寥寥无几的军队,心中自然是充满了信心,尽管城中并没有要打开城门出来跟自己决一死战的意思,但是对于自己的十万军马来说,一扇大门实在是脆弱无比! 两方军马都已经整装待发,虽然陈宫的军队还是没有多少精神头,但是好歹已经面临大战,他们一个个的看着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的袁术的军队,心中的恐惧自然表现在脸上,但是恐惧的表情却在缓缓的时间流逝过程之中变成了决然的神色。 虽然陈宫早就告诉过他们要是这一次不能将袁术的军队击败或者是击退的话,整个城池之中将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袁术的到来,就像是一次巨大的洗礼,能否承受的著这一次的洗礼,是对于他们的考验! 袁术命令军马上千,战鼓声响彻天际,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踩在了陈宫军队的心脏上一样,让他们感受到了压力! “陈宫,敢不敢敞开城门跟我决一死战?” 袁术再城门前看着城墙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陈宫,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此时陈宫脸上的那种淡淡平静的表情在他眼中好像是变成了一片死灰一样!他心中肯定陈宫对这次的战斗也没有丝毫把握,于是还没有开战,他的脸上已经带着胜利的笑容了。 “哈哈,袁术,是带着你的残兵败将来投靠我们的么?主公已经说了,你们这样的军队不要说拿来养着了,就算是丢出去打仗都是累赘,主公说绝对不能敞开城门收养你们,就让你们这群家伙自生自灭去吧!” 颜良站在城墙上嚣张的大喊着,面对着十万军队,他的脸上没有意思恐惧的表情,反倒是充满了不屑,对于袁术,开口就是一番嘲弄,这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就算是袁术也没有想到陈宫自己没有说话,居然让颜良出来跟自己交谈 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也已经想过了,因为颜良很文丑在之前可是在自己的父亲的手底下工作的,却没有想到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就来到了陈宫的手下,此时见到自己不仅没有半点羞愧之心,甚至直接对着自己开口大骂! 袁术原本打算好好的谴责谴责他们,却没有想到自己仅仅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却已经被颜良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颜良!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么?当年你是家父手下的一员猛将,想当年,家父对你也算是不薄,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居然出卖了我父亲,投身到了陈宫的手下,我袁术今天就要替我父亲清理门户!颜良文丑,要是你们两个今日悔改,或许我会念在你们曾经为家父出力的份上减轻你们的罪过,甚至是戴罪立功也有可能,你们想想吧!” 袁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看着站在城墙上的颜良似乎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意思,听到自己将要给他一个机会的时候,那颜良甚至不屑的笑了笑,这让袁术感觉到非常的气氛! “哼哼,袁术,你也知道我们曾经在你的父亲手下工作过?你而已知道我们离开了?你作为你父亲的儿子,你父亲的许多东西你不可能是不知道的吧?你觉得一个人队我们好,但是却么有任何发展前途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他的手下呢?就好像是今天的你一样,你除了军队一无所有,跟着你,你口口声声说会给我们荣华富贵,但是,你真正的能实现这些诺言么?实在是笑话!” 颜良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但是跟人斗嘴的水平还是不错的,这一番话说出来,简直就是指桑骂槐,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就跟袁术说出来了。 听到颜良的话,袁术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被欺诈了,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好看!颜良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就算你的父亲对我们非常好,但是我们看着你的父亲非常的没有前途,所以我们就叛变了!就算是陈宫现在一点势力都没有,我们还是选择跟着陈宫,宁愿跟着陈宫都不跟着你,只能说明在我们眼中,你也跟你父亲一样不是什么有前途的东西了。 “哼,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作为一个人臣,一辈子最大的荣耀并不是能够得到多少荣华富贵,真正珍贵的是那份忠诚,而你们却没有,先前家父一直跟我说,你们两个的离去让他非常伤心,并不是伤心你们两个,而是伤心两颗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们两个,简直难以相信还有脸站在陈宫的面前跟我说话,你不会感觉到羞耻么?你不会感觉到丢脸么?不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几万双眼睛看的全身发抖么?你们这样的人,注定要成为被人唾弃的角色!” 第二百四十五章 持续交战 袁术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非常狠辣,听的身后的数万士兵脸上都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哼哼,自古以来,编写历史的都是那些最后统治天下的君王,现在我们在这里叫嚷,始终没有热知道你是谁,到底在历史之中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或许在日后,你袁绍只是一个被千万人唾骂千万年的反贼而已,而我,已经跟随者陈宫大人成为了名将!名流千古,我们之间的差距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吧!哈哈哈哈,袁术,并不是说我们陈宫大人没有给你机会,大人已经告诉我了,只要你能带着你的军队投降,大人也会选择重用你袁术的,你想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适合你?哈哈哈哈哈。” 颜良嚣张的大笑了起来,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他始终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陈宫,他相信陈宫绝对不会让自己走出了这一步。所以在面对袁术的时候,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一点愧疚,他心中想着自己的人生,想着陈宫带给自己的未来,现在的袁术,尽管袁术的身后站着十万大军,但是在颜良的严重,袁术真正的战斗能力真的很弱! “不自量力的人,难道所有的武将都像你一样只会用肌肉思考事情么?哼,颜良啊颜良,我原先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但是今天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你也不过如此,忘我以前对于抱有这么大的期望,颜良,我还是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现在能回心转意,我还是让你有机会成为历史上的大人物,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你还看不出来么?你们永远都没有胜算的,在绝对的势力差距面前,你们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任何的计谋都只是玩笑而已!” 袁术充满信心的说道。城墙上的颜良似乎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似乎就打算这样跟袁术调侃下去了,但是两人的一番对话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就算是两边的士兵也已经从那种紧绷的状态之中松懈了下来! 袁术继续说道:“今天我十万精兵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征讨陈宫,也是为了征讨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承诺和忠义,但是现在你们,你们最起码的忠义已经没有了,无论你们能立下多大的功劳,在陈宫的严重,你们两个的层次始终是一个汉奸而已!还要这么执迷不悟么?继续跟我作对下去,下场之后一个而已,那就是死!” 袁术哈哈大笑起来,向前一步,身后的军队又重新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们生怕就在这个时候袁术发布了进攻的命令!看着对方禁闭的大门,自己这一方面虽然携带了一些工程的器械,但是在这样的攻城战之中,攻击一方除非获得胜利,不然死亡人数要比守城的一方多的多。 就在这个时候,颜良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哼,既然你说人生最重要的品德是忠义,那么你又做到了么?而且我认为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这几十年只为了虚空的忠义等等别人家住上的名词,实在是有些浪费了,追求真正的刺激才是我们需要去做的,现在,我就是投靠了主公,陈宫大人就是我严重的强大的任务,在陈宫大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困难都会轻而易举的被化解,不是我说你袁术,你相信你现在肯定就能在这场战斗之中获得胜利么?哼哼,琛工大人要是心情好的话或许会放你一马,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很可能你跟你的部下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山谷的一部了!” “哈哈哈,你这是在威胁我么?用你的一座空荡荡的城池还有几万的老兵来恐吓我!不要说你们的兵马之后这么少,就算是你们的兵马在多上一倍,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哼,你以为我袁绍是从小吓大的么?在真正的决斗开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话,我不知道你们的陈宫大人到底有多么高明,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就来到了这里!难道你妄想凭借那几个蹩脚的弓箭手就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空居然,让我们不战而退么?实在是痴人说梦,我要说的是,等一下战争真正展开的时候,将士们手中的兵器可都是不长眼的,要是一会杀了你们几个,你们可一定要在九泉之下毫升安息,因为这世界会因为我袁术的存在而充满了漏*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肤浅啊肤浅,你这种人,也就只能自己在这里想想而已,你以为这天下会落在你的手中么?你没有摸着你的屁股试试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活着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能够想要争霸天下呢?不是我颜良瞧不起你,也不是我颜良高看了我自己,我就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我颜良绝对不是做帝王的料,所以我决定跟在陈宫先生的手下,因为在我看来,陈宫先生绝对有成为地方的料!” 此时,颜良说话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大声,不仅仅是袁术他们听的一清二楚,就算是陈宫身后的不少将军士兵们也听的一清二楚!先前他们就知道张邈只是一个门面上的君王,真正掌握着军权和所有权利的人只有陈宫! 但是去却没有想到在军队之中这么高层的将军居然对陈宫是这么的死心塌地!而就在不远处的偷听的张邈也已经将这些话全部都听在了耳朵之中,虽然现在他有尊贵的身份,但是却没有多少权利,他现在更不敢直接冲出来对着颜良破口大骂,此时心中已经对陈宫暗暗的记恨在心 陈宫先前告诉他衮州城绝对不会有事,让张邈在宫殿之中等候就可以了,但是张邈实在是不放心。 要是自己在宫殿之中等候,作为一个一点威严和权利都没有的首领,要是城门被迫,整个城池都沦陷的时候,还有谁是真正记得自己的人呢?他想来想去都感觉非常的不放心,所以偷偷的来到了城墙之上打探打探情况,但是却没有想到刚刚来到这里就听到一番让自己气炸了肺的对话。 虽然颜良的话语之中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自己,但是因为颜良对于陈宫的太过肯定让张邈感觉自己的渺小,毕竟现在他是一个首领,这颜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要是自己真的有实权的话,肯定就要将颜良株连九族了。 他听了一会之后,见好像还没有马上就要开战的意思,于是率先离开回去宫殿了。现在宫殿之中还有一个美女在等着他呢。但是他却没有看到一直站在不远处站岗的几个士兵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的。 颜良似乎意犹未尽,继续说道:“今天这场战斗会或许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战斗,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我们输了,很可能我们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我们胜利了,你可以想象我们的收获是多么的巨大,而你呢,你只是将这一次的战斗当成是一次极为普通的战斗,所以在信念上,你始终不是我们的对手!” 听到颜良的话语,文丑站在一旁微微一笑,并未开口。 袁术倒是冷冷的笑了笑,他意识到颜良的愚昧,似乎要好好的给颜良讲解明白两方谁的优势更大一样,他滔滔不绝的说道:“哼哼,在巨大的人数差距面前,不要说什么战术和信念的,就算是你们真的很有信念,拥有很好的战术,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你以为我们的十万将士都是怎么出来的?都是水边募集了一下之后马上代领到前线上来的么?哼哼,如果是这样想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将士们都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之中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学血淋淋的,这样的一支军队,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你以为我们还有输掉的可能性么?” 袁术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的军队是整天在战争之中锻炼出来的,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一定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这样也就能够明白为什么今天的袁术这么有信心能够拿得下衮州城了! 毕竟衮州城之中并没有多少军队,而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没有信心的话,袁术也就难以成为统领着十万兵马的大人物了。 其实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理由没有信心! 颜良道:“你这样说也好,既然你不相信我告诉过你的下场,那么你可以现在就试试跟我们决一死战!” 一说完,忽然城门被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文丑已经骑着高头大马从城门之中狂奔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柄长枪,怡然不惧的冲上前,就站在袁术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而此时在他面前的是十万的军队! 在这样的真实面前,一个人的确是显得太过于渺小了,就算是颜良在城墙上想要看到袁术都要极其自信的分析一番! 文丑却认定了方向,来到了袁术面前几十米的地方,笑了笑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袁术的手下到底有什么大将军,还不出来跟爷爷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文丑的彪悍袁术也是早有耳闻,却没有想到文丑居然这么单枪匹马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要是此时自己再不派人出去的话,自己的颜面何存呢?但是他知道文丑的实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的,要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马不能顺利战胜文丑的话,那么自己这一边的士气自然也会受到非常大的打击! 不过,袁术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他喊道:“谁出去杀了文丑!” “属下来!” 说完,从队伍之中跑出来一个精明的汉子,手中同样拿着一柄长枪,他面若道学,也算是一表人才,此时冲上前来,停在文丑面前十米的距离,抱拳说道:“在下陈兰!领教阁下高招了!” “文丑!” 文丑抱了抱拳,但是眼神之中去却病没有多少警惕的神色!这陈兰在袁术的军队之中也算是一品大将军了,确实有能资格跟文丑一斗! 文丑冷哼一声,放下手掌之后一夹马腹,策马向前,手中的长枪挥舞起来简直看不清楚,令人眼花缭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看哪里,更不知道应该防守什么地方!陈兰大喝一声,他全然没有将文丑华侨的长枪看在眼中! 他策马上千,借助着前进的巨大的力道,向着文丑的胸前一枪扎了过来!文丑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还算是不错,这一枪下来,就算是不能让自己马上死在当场,也绝对没有能力继续下去了。 而对手只是一个照面就能看出自己的破绽,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在心中将这个叫做陈兰的人仔细记住,迎战时候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文丑本来就不是一个狂傲的将军,他狂傲起来的时候不惧怕任何的威胁,但是在他用心的时候,不要说这样一个大将军,就算是一个最为不起眼的小士兵,他也用全身心的经历投入进去。 因为历史上有很多人都死在一些毫不起眼的人得手中!他试探出了陈兰的水平之后,已经稳定下心神来,手中的长枪被他死死的攥住,那长枪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之中闪闪发光,就算是在一大片的战场之上,他也绝对是最为闪亮的人物! 陈兰感觉对手身上的气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就连他也感觉到了文丑的改变,就在那一瞬间,原先一脸无所谓的文丑忽然变成了严肃的表情,那双平淡的眸子也不像是先前那么平淡无奇了,而是闪闪发光,其中的精神很容易就被陈兰捕捉到。 他刚才挡住了文丑的一击已经算是非常吃力了,虽然看起来非常的轻巧,但是其中的风险平常人是非常难以察觉到了,如果自己当时稍有不慎活着文丑另有准备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的整条手臂都已经变成了废物了。 此时见到文丑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他知道文丑对付自己的时候可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文丑豁然上千,手中的长枪横扫过来,速度简直快了一倍不止,就算是陈兰先前已经早又准备,也绝对无法再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躲闪过去,但是眼看着文丑的长枪就要刺在自己的胸前,他一下用手中的长枪挡住了文丑的攻击! 但是就在这一刻,自己手中的长枪好像变成了有千万斤一样,他胯下的马儿甚至被这种强大的力量逼得一直在后退! 而看到那长枪马上就要花开的时候,陈兰一下子闪开了身子,并且将手中的长枪网上抬了一下,顿时,文丑的长枪带着一阵风从陈兰的脖子上擦了过去,凛冽的风让陈兰感觉死神就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一样。 他知道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文丑的对手,但是为了袁术,为了自己先前的诺言,他一定要跟文丑好好的较量较量,此时不断后退,在旁人看来文丑好像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一般,但是只有陈兰和文丑知道,这陈兰的力量说起来并不如文丑,但是在逃跑的方面却非常有些门道。 就算是文丑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过是在陈兰的衣服上多留下了几个窟窿! “哼,你这小子,打不过爷爷,难道就只会逃跑么?” 文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显然对现在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自己怎么说也是全心全意的再跟你比拼,就算是拿出你的诚意也要好好跟自己对抗一下,却没有想到这小子的逃跑本事还算是非常的不错。 不过文丑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心想,要是自己能够将这小子抓在手中的话,一定要让他感受感受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滋味?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出丑?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我打不过你还不能随便转转看看周边的风景么?有谁规定我只能跟你硬碰硬了?” 虽然陈兰现在已经尝试开始跟文丑硬碰了,但是话语之中却还是一副挑衅的口吻,他知道文丑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现在索性转转便宜,他看着袁术的方向,见袁术一片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中微微有些苦涩! “哼,你这小子,害怕了么?跪在地上求饶,我就让你死的风光一点!”文丑哈哈大笑了几声。 “如果我跪在地上,还有什么风光可言呢?” 说着,陈兰的长枪已经到了文丑的面前,这一枪可以说是非常的突然,就在陈兰不断的后退之中,而文丑也正在拼命的追赶,完全没有想到陈兰会忽然杀出一个回马枪! 文丑匆忙之下一个驴打滚来到了旁边,长枪猛然攻向了陈兰的下盘! 陈宫看着场中的比试,笑了笑说道:“文丑果然是一员猛将啊!” “哈哈,主公实在是过于赞誉了,文丑今天发挥的好像有点失常呢,这小子我看起来也并不算是如何厉害,却不知道为什么文丑总是杀不死他,应该是还有一些本领呢!” 颜良看着两人的战况说道。 “退兵。”陈宫的命令到了。 “什么!?现在退兵?”几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进兵徐州,有人已经动了。”陈宫忽然出现在颜良身边。 “军师,你如何到这里来,太危险了。” “现在就走,还有恶战等着我们。” 另袁术军不明,陈宫的军队犹如退潮一般,瞬间消失了。 经过连夜跋涉,刘辩很快就到了徐州境地。 是夜,刘辩的军队来到一座山坡下,此处地势凹凸不平,大大小小的土坡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木,不少葱郁的草丛虽然沾上了一些灰尘,却并不厚重。可以看得出来这条道路虽然往常有些人走,但是并不是人流密集的道路。 刘辩站在军队之前沉思半晌,另外九路的消息他刚刚得到,都没有追上吕布的残兵,不过既然自己步步紧逼,那么吕布的残兵的形势也就越来越危险,现在自己即便是兵分十路,在数量上行来说也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即便吕布一个人的一辆再怎么强大,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的生路。 刘辩此行可谓是充满了信心,兵分十路,更是能看出他的信心所在。 张泉做在马车之中微微有些担心,唤来刘辩说道:“天色这么黑,难道还要继续前行么?这已经走了几十里地了都没有见到一个村庄,将士们应该都累了吧?” 刘辩知道是妻子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他命令身边的人传令下去警戒四方,心想已经整整一整天的舟车劳顿,想来张泉也已经全身酸痛不已了,他上前抱住她,轻轻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笑着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几十里路都没有碰到一个村庄,那么吕布肯定也是这样,他更不可能改变方向,即便是改变方向也能碰上我们的人,玩意刚巧前面有一个落脚点,吕布稍稍停顿,肯定就给我们一次绝佳的好机会了!所以还请夫人你好好的忍耐忍耐,相公我就拿出一些时间在这里陪陪你罢了。” 张泉看着刘辩脸上那种自信的笑容,以及他身上那种气质,似乎真的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刘辩也知道自己征战这么长时间以来,夫妻二人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甜蜜的在一起相处过了,这次擒住吕布已经是囊中取物一般简单,他虽然命令军队警戒,但是心中却并未有任何紧迫感。 况且自己这次出来并未宣布自己在哪一路的军队之中,就算是完全没有自己,这支军队的将领也完全可以很好的控制军队完成自己的命令,由此一想,刘辩也觉得自己在这里陪伴夫人也并无不可。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夫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你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实在是不够关心你,难得你还对我这么好,跟我在一起,实在是委屈你了。” “不要这么说,我始终认为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能一直跟随夫君,就算是吃再多的哭,我心中觉得也是甜的,而且夫君能床的下这么一番事业,我又眼睁睁的看着夫君有这么好的前途,我虽然跟着你出来点播吃苦,但是夫君能这样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 说完,张泉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幸福的微笑。刘辩知道张泉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他心中也觉得能得到这样的妻子是在是自己的幸运,而张泉表现的这么善解人意,更让刘辩感觉自己不能时时陪伴在自己亲自的身边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紧紧的将张泉拥抱住,感觉着他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躯体,再看着她脸上那种善解人意的笑容,他心中充满了满足的感觉,笑着说道:“又妻如此夫复何求?泉儿,虽然现在我们都在经历大风大浪,但是如果我们平平稳稳的从风浪之中走出去,就足以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坚实的,我会对你绝对的相信,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现在看到你这样跟着我吃苦,我的心中虽然微微有些伤心,但是真的,我保证,我以后会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你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夫君不要这么说,我这又怎么算是吃苦的,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不知道有多少苦命的人不要说吃饭了,就算是自由都没有,他们饱受了人间的苦难,哪怕是死去的权利都没有,我能时时刻刻跟在夫君的身边,因为夫君的原因而被人尊敬,这些已经让我感觉到非常满足了,而且我也相信,夫君的行为一定是天底下最正义的行为,现在天下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吃苦,而夫君是善良的,夫君一定可以让这些人都逃脱出苦难之中,正如夫君所说的,我相信你!” 张泉趴在刘辩的胸膛之中,感受着刘辩的心跳声,心中微微悸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看着刘辩的眼神,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跟刘辩的生命已经紧紧的困在一起了。 这就是生生相惜输相濡以沫的感觉么? 张泉趴在刘辩的怀中足足半晌,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正在从彼此刚才的话之中感受彼此的信任。 “我刘辩发誓,就算是为了泉儿,也一定要让这天下太平!” 刘辩坚定的看着张泉,他眼神之中的坚定通过某种奇妙的东西已经传递到张泉的眼神之中了。张泉从眼前这个男人的严重,看到了果断,看到了善意,看到了激动,甚至看到了少许的残暴! 刘辩叹了口气,继续紧紧拥抱着张泉,笑了笑。 张泉捧起自己夫君的面颊,她的脸上已经带着泪水,但是她仍然在笑着。正如刘辩所说的,她能得到这样一个夫君也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奢求了。 就在两人温馨的片刻,这时候周围传来了剧烈的马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很多大部队正在向着他们二人这里冲过来一样! 刘辩虽然已经将士兵兵分十路,但是每一路依旧还有七千的军力,这样的人数,而且还是装备非常精良的经受过鲜血洗礼的军队,一般的强盗根本不敢靠近,敢如此明目张当的冲上来的人,其中一个可能的就是自己的军队,另外一个可能的就是,自己遭遇袭击了! 张泉担心的看着刘辩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遭遇危险了?” “你不要担心,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出去看一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刘辩安抚了一下张泉,从马车上出去之后看向远方,此时,正好一个将军向着刘辩跑了过来,见刘辩已经出来,便马上要跪在地上。 刘辩伸手阻止他,皱眉道:“情况危急,不必多礼。” 那将军跪到一半,又站起来,看了看身后,抱拳说道:“陛下,我们前方遭遇袭击,他们并未撑着旗杆,从军队的衣服上也看不出来是哪里的军队,但是从他们的列阵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在等着我们的,成一个扇形向着我们这里包围了过来,所以我打算让军队稍微后退一点,来请教陛下!” 刘辩看了一眼面前的将领,又看了看越来越接近的军队,心中微微有些怒气,说道:“你权当我并不在此地,现在这么危机的情况你还如此优柔寡断,岂不是拿着全军的性命开玩笑!我相信你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那将军在原地低着头一声不吭,而刘辩却发现军队已经有秩序的开始后退了,虽然那边的军队距离这里已经非常近,但是他们撤退的时候也丝毫不乱,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的破绽,在看看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这位将领,他轻轻一笑问道:“既然已经下达了命令,为什么还来向我请命?” 那将军抬起头来,先前刘辩并没有详细的看,此时看去,这将领生的身体壮硕,一脸刚毅,但是却给人一种相对有些憨厚的感觉!刘辩看到此人的相貌,再想象先前的所作所为,对此人顿时产生一些好感。 那将军憨厚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先前听人说过不少故事,直说陛下御驾亲征的时候不要随便下命令,不然陛下的面子没有地方放的,但是这一次实在是情况危急,我想想要是我先来向陛下请命的话,说不定就晚了,所以呢,我就先下达命令,然后向陛下请命,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让陛下觉得我严重没有陛下了吧?” 听到这将军略微有些可爱的答案,就算是马车之中的张泉也轻轻笑了笑,刘辩见他在这么危机的关头还能思考这么多,知道这人虽然有些憨厚,但是却绝对不愚笨,心中想了想,估计刚才这一番话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尊敬 虽然识破了这人的小心思,但是却并未点破。反倒是对这个人微微产生了一些重视。 “将军这样做是非常对的,我并不是什么圣人,如果将军真正按照先前的事情做了,我蒙在鼓里自然有些不乐意,但是此时将军不仅没有拿着军队的生命开玩笑,还跟我解释的清清楚楚,我自然不会责怪将军,而且还觉得将军这样的做法在这这种危机的情况下,作为一个人臣来说,是恰当不过的了。” 刘辩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任谁也看不出一丝的虚假,那将军微微愣了神,心中充满了敬意。 他先前只是知道陛下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是毕竟只是传言,在古代的故事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不明不白的皇帝的手中的,现在皇帝就在自己的军队之中,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点点的不恰当就将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一个老老实实的人,爱国,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绝对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的功绩,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都因为这样一次机会而灰飞烟灭。 甚至他想了想,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一次的机会给陛下留下一次非常不错的印象,于是他不仅没有丝毫的虚假,甚至将自己的想法都全盘托出,此时看着刘辩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印象还算是非常不错的。 “微臣知道了,陛下,请跟随军队后退一些吧!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对方的军队要比我们多一些,大约在一万人左右!”那将军一边上马车急速向后退去,一边看着远方说道。 刘辩点点头,自己这边的军队在七千人左右,对方居然是一万人,况且自己舟车劳顿,而对方又是以逸待劳,从先前的列阵上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的,又故意不表明身份,其中的心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马车不断在后退,自然有些颠簸,刘辩转身向车子之中问道:“泉儿,不要紧吧?只是一些小麻烦。” 他的声音淡定非常,根本听不出来丝毫的紧张,虽然现在自己并没有很突出的优势,但是刘辩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镇定还是让站在一旁的将军有些惊骇,这样一个年轻人往常就算是在战场上拿刀都已经有些腿脚发软了,更不用说是身处这样的高位,承受着这样大的压力,而且在面对强敌的时候,还一点都不紧张!一举一动都有王者的风范! “夫君不用挂念泉儿了,这样下去,只能让泉儿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累赘一般。”张泉善解人意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了出来,令站在一旁的将军项目不已。 刘辩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些愧疚的表情,不过转身之间就变成了一脸的坚毅,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将军说道:“将军,去尽情的施展你的才华吧,据我所知,我们这只军队是十路军队之中战斗力最强的,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威风吧!不要将我在你们之中当成了一种压力,如果你们都牺牲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刘辩,也是会决然拿起武器,跟你们战斗在一起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无比激昂,刘辩的眼神看向远方,从他的脸上,那将军只看到了坚毅和决然,从这张年轻而帅气的脸上,他们看不到任何一点弄虚作假,甚至是夸大其词的表情,甚至他可以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理智,这个年轻人现在就希望能拿着武器站在军队的最前方跟敌人拼杀! 敌人的军队冲了上来,他们一万多人在狭小的道路之中跟班撑不开,所以旁边的丛林土坡上也有许多,一个个威风凛凛,犹如从天上冲下来的死神一般,死死盯紧了刘辩军队之中的每一个战士! 冲杀在最前面的战士距离刘辩军队最后的战士只有仅仅几十米的距离,而在刘辩的队伍之中,垫底的是最强的盾牌队伍和弓箭手! 几十米的距离已经足够弓箭手尽情的攻击了!而刘辩的军队尽管在后退,却丝毫不显得慌乱,而虽然弓箭手是最后一个走的,却跟军队相距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他们意图只是阻拦一下对方的军队,将对方围拢的局势打破,而只是发射了两轮的弓箭,杀死了对方数百人之后,弓箭手便率先撤退了! 那对方的军队显然没有想到刘辩的军队在撤退的时候都能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更为这些精英的弓箭手感到吃惊。毕竟现在是黑夜,就算月亮还算是明亮,但是能在相距几十米的距离之外杀死对方,这眼力实在是变态的很了。 在那神秘的军队之中站着一个全身都穿着铠甲的男人,这身铠甲除了眼睛之外几乎覆盖住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部位,他说道:“他们并不是在落荒而逃,告诉军队不要追的乱了队列! 刚说完,他就发现刘辩的军队已经开始慢了下来,而身边的副手还没有除去!他微微一凛,却在这个时候,弓箭手的最后一次弓箭射击也结束了,自己这一方因为追的太猛,又因为小小的道路实在是太过拥挤了,对方能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也在意料之外。 他虽然知道这次的任务或许很艰巨,而自己的对手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自己虽然比对方的人数多出了几千人,但是在真正的精英军队之中,以少胜多的例子从来就不缺少。也因此,他才发现对方的撤退并不显得饿混乱! 此时,就在刘辩他们选择停下的地方,道路已经变的相对来说宽阔了不少,而对方过来的道路却相对来说比较狭窄,自己一方就可以用更多的军队迎战对方,在第二层次的军队之中布置好弓箭手,只要双方的军队一接触,弓箭手的力量依旧可以给对方带来更大的伤害! 刘辩站在马车上,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双方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接触了,传来了吼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偶尔也能看到一个不怕死亡的战士勇猛的冲过来,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在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阵地之中,就算是吕布在此恐怕也不是对手,所以瞬间就淹没在了人潮之中了。 刘辩一方的将军早就下令自己的军队只要做好防守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了,在自己一方的人数相对于对方来说完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贸然上前根本不是什么好的决断,自己一方应该凭借着相对来说稍微好一点的地势获取一些损伤上的胜利! 对方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这方面的情况,他们已经在腾出道路,弓箭手也向前冲了过来。不少人也已经准备从旁边的深林之中冲过来了。 这样下去,刘辩他们的军队依旧不是对方的对手,虽然凭借自己地势的优势已经给对方带去了大量的上网,但是自己一方的伤害也令人触目惊心!此时,刘辩已经充分的领略到了了别人为何会这么赞誉这支军队! 因为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状态绝对是令人惊讶的! 这样一对精英的群体,对付对方的亿万人马!虽然对方几乎比自己多出了将近一半的兵力,但是现在,还看不出来哪一支军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刘辩叹道:“在这荒郊野岭的,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要命的要袭击我,还藏起来自己的旗帜,哼!只要阻拦我刘辩的人,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此时,刘辩的军队之中一个非常厉害的将军冲到前边去!他身上穿着一身青铜颜色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柄长枪!身体距离面前的敌人还有好几米的距离,他手中的长枪已经挥舞的那敌人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躲闪! 一下! 那长枪狠狠的差劲了那人的身体之中! 此时,那人展现出了他强大的比例,他带着冷酷的眼神,死死盯着对面的人群,很多人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杀气,他将穿在长枪上的士兵跳起来,狠狠的向着对方军队的方向仍了过去! 对方的军队还未反应过来,他们手中把你给的村行强身很值没有改变方向,那人飞过来之后可怜的身体直接被插进了长枪之中,巨大的力道令那几个人根本承接不住,直接摔了出去,而后便因为冲上的来太过激烈,简直难以支撑的住,一大片的人都因为一个死尸的原因全部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刘辩的军队似乎意识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前边的小队长大喊一声,顿时,一直在以防守为主的刘辩的军队趁机上前,将许多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的对手全数杀死,而后便冲上来的人,忽然发现自己的阵地已经死伤不少了,顿时又勇猛了起来,他们踩踏着自己队友的尸体冲上前来! 刘辩的军队始终记得将军的指令,此时虽然他们已经消磨掉了对手不少的人手,如果这么一直消磨下去的话,自己只需要不大的伤亡就能获得胜利,虽然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对现在的刘辩来说,军队的数量就是自己的生命,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军队明明可以不用受伤害,却因为一时的痛快而冲上去了。 此时,最前边的人虽然在后退,但是也是边打边退,身后的防御的地方拥有不少人正在为他们的做掩护,已经聚集到两侧的弓箭手不断发射弓箭将对方的军队射岛,也在掩护这些人的后退! 虽然仅仅是一个前线的战斗,但是这依旧体现出来了刘辩军队强大的协调能力!不需要很大的长官的指导,这些士兵已经从平常的战斗之中总结出了经验,虽然依旧有许多杀人杀红眼的家伙,但是毕竟是少数! 对手的军队冲击到这里之后就再也难以上前了,而先前大战威风的年轻将军已经冲了队伍的最前沿了。 能有一个这样的将军带领,很显然是能够提高士气的! 所以在军队之中不断有不要命的家伙冲了出来!他们的心中此时已经将所有的爱国为家之类的观点全部排出了,在真正的战场上,感受着鲜血的味道,看着一个一个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无论倒下的是自己的战友还是自己的敌人,但是在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倒下任何人的地方,只要自己现在能战者就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他们不在乎自己的队友还剩下几个,只要他们能看到敌人,就会用尽自己全身的离去就结局面前这个敌人! 这就是士兵的真实的想法,可以想象,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是多么的疯狂,他们的血液正在如何的沸腾。 刘辩心中充满了自豪,这些人都是在为了自己而拼搏,他们的生命正在因为自己而升华或者陨落!这一个个的战士,都因为拥有和自己同样的梦想而如此的疯狂,自己拥有这样的军队,还愁什么不能夺取胜利么? 一阵阵喊杀声传来,而身后的马车之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刘辩虽然现在关心战场上的情况,但是看起来这位将军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禁出来的非常恰当,对于战场的把控也是非常到位的!军队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军队之中,所以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刘辩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张泉不要受到了惊吓。 他进去马车一看,果然看到张泉躲在马车的角落之中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她看到有人进来吓得惊叫了一声,等看清楚了刘辩之后,马上扑上来紧紧的将刘辩抱住。 刘辩能感觉到她小巧的手掌正在不断的掐着自己的后背上的衣服,他能从张泉颤抖的身上感受到了他是非常的紧张的! “夫君,这难道就是战争么?我真的好害怕,我听到好多人在惨叫,也听到好多人在笑,为什么我闻到了一些非常不好问的味道,让我觉得全身发软,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担心你!如果战争本身就要死很多人的话!岂不是…岂不是也是要受苦的么?” 张泉心中无比紧张,语无伦次的说这话。 刘辩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关心的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肯定要紧张我才进来看看,果然你变成这种样子,都怪我当初不应该带着你出来,不仅让你受苦了,还让你受到这等惊吓,实在是为夫我考虑不周啊!” “不是,夫君,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太残忍了,虽然战争能够给一个地方带来和平,但是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的生命就一文不值么?现在,他们正在拼命的拼杀,不管是我们的士兵还是对方的士兵,那不都是一条生命么?我们为了让一些生命得到更好的生活,却要牺牲另外一些生命,为什么不能够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呢?相公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张泉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他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简单,刘辩此时只想安危安危他,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可以想象,在军队之中的这些人,或许都是跟我抱着同样的梦想的,或许是被逼无路的,但是这些人如果变成坏人,或者说如果统领他们的人心术不正,虽然他们相对于这天下来说是极少部分的人,但是他们能给这天下带来多大的伤害你能想象么泉儿?并不是说战争也是一种凶残的行为,但是至少,这是一种舍小家顾大局的行为。” 看着刘辩脸上的表情张泉似乎有所顿悟,但是此时听着外边的喊杀声音,心中犹然不是个滋味,有些牵强的笑了笑说道:“相公不必跟我解释这些了,我先前只是有些难以理解,但是现在我相信,只要是相公做的事情,就一定有相公的道理,我也相信相公绝对不会做违背道义,违背天下,对天下的百姓不好的事情,跟不会相信,相公会对我,有意思的虚假!因为泉儿深深爱着相公!” 刘辩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就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去外面看看情况!” “相公你一定要小心!” 张泉看着刘辩说道。 刘辩深深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马车之中! 过了一会,那憨厚的将军又匆匆跑了过来,道:“陛下,“对方已经折损骏马两千余人,而我一方也有将近千人的伤亡!目前我方仍旧有六千人的战斗力!”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此时距离对方的人数差距已经从三千拉近到了两千了!这样的战绩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将军也是一个老道的人!刘辩看这个眼前这位深藏不漏的将军,心中非常欣慰。 “将军是好样的,能此战结束,朕必然重赏将军,让天下人都知道将军的勇猛,知道将军的智慧!” 此时,刘辩脸上带着的表情就好像是已经得到了胜利一样,尽管自己现在还是处于劣势,但是这种表情却给了那将军极大的感动! 因为从刘辩的话语这种,他感受到了刘辩对自己的信任。作为人臣,只要君王能信任自己,就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恩典了。 “谢谢陛下夸奖!” 说完,那将军拔出一直待在腰上的长剑,道:“既然陛下如此相信微臣,微臣这就上前线去,让陛下看看微臣绝对不是弄虚作假之人!” 不等刘辩说话,他已经两步并作一步走,冲到了人去之中去了。 对方显然也已近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在对方首领的组织之下,很显然对方也开始进入了正规的队列之中,尽管道路有些狭小,但通过调整之后,他们的攻击总算是不跟先前一样一口气全都冲上来。 这样,真正跟刘辩军队接触的并不多,而且还容易让自己的人马先混乱了起来,此时更加有纪律,顿时给刘辩的军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先前那极为勇猛的将军一直奋战在前线,他的体力确实是惊人的,旁人要是像他这样杀来杀去的,不用几个回合已经气喘吁吁无力再战了!但是这位将军却杀来杀去的进进出出四五个回合,身上不仅一点伤都没有,却给对方带走了几十条人命! 进出对方的阵营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实力确实谁跟身边的人打气的!所以,不多时,自然而然的就组成了一个以这位将军为头队伍! 虽然对方的军队已经被阻止了起来,各种进攻与防守也做的非常不错,但是在这位将军的带领之下,有一些刘辩的军队之中的战士组成一个金刚钻一般的东西,狠狠的钻进了对方的饿阵营之中,不仅轻易破坏了对方的阵列,甚至大有一往无前的霸道! 那年轻的将军枪法绝对强大,一个恍惚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他搞得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防守才好,但是往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跟在将军身后的士兵解决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小队伍直接冲进了地方的阵营将近一百米的距离,而身后源源不断的士兵都跟了上来,顷刻间,在小路上的敌军都被杀的差不多了,而就这一次的冲锋,已经给对方带去了数千人的上网! 而那小路也已经被刘辩的军队占据了一大半! “兄弟们,这些人来路不明,显然对我们不坏好心,不用对他们心慈手软,给我狠狠的杀!” 冲到最前面的年轻将军举起手中的长枪呼喊着,顿时身后的众多战士们都兴奋了起来。、 “对,杀光他们,这些畜生,让你们偷袭我们,哼!老子就算是拼掉这条老命也要多弄死你们几个!” “哼,杀啊杀啊,以为只要在人数上占有优势就能够夺取战斗的胜利了嘛?” “让他们看看,我们才是最厉害的!” “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 …… 一声声的呼喊传来,在最前方的队伍仿佛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他们无惧生死,见到一大群人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饿了几天的狼见到了每位的食物一样。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交战中 对方的军队简直搞不懂,自己难道就这么香喷喷的么?对方甚至不看看自己这里一共站着几个人就一个热单枪匹马的冲了过来!他们已经看到那年轻的将军是绝对厉害的,所以早就避开了那小子的锋芒,但是面对这些普通的士兵,他们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但是却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好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一样,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仅仅是一个人,居然就依然无惧的冲向了自己的小队伍,这样的结果是令他们难以想象的! “靠,你们难道被人关注了毒药么?要是们杀不了我们就得不到解药?” 其中一个敌方的士兵开始大吼大叫,但是这马上就惹来了更多的士兵的瞩目!他们原本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或许能够更多的苟且偷生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因为他这一声吼叫惹来了更多的疯子! “靠。你个傻逼!” 他身边的队友都开始对他进行谩骂了。就在这个时候,最先冲上来的家伙已经接近他们了,但是因为相距的距离有点元,他手中的武器又是长刀,而地方这里的人数相对来说又比较多,很轻易的他,他就被对方的长枪刺穿的身体,再也难以向前走上一步了。 “我早就说过,虽然你的战友有很多,但是你肚子一个人向前就有一些不自量力了!” 那士兵的长枪已经深深地捅进了那家伙的肚子之中,不少鲜血和内脏都开始流淌了出来!那战士却并没有立即倒下,他满是鲜血的手掌一下子抓住了那插在她肚子上的长枪,身体忽然猛然向前一米! 那长枪也就是深深的插进去了一米的距离! 他这样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深深的震惊了,他们万万都没有想到,刘辩军队之中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家伙就有如此惊人的毅力和新年! 那家伙上前一米之后,手中的长刀瞬间被挥舞了起来,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了。 但是就是现在,被他攻击的那人也已经无处可躲了!他本身还耻笑这小子的不自量力,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自己的长枪一下子插进了他的身体之中,那种摩擦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以忘却,但是却没有想到,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的长刀已经准确无误的劈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他现在才知道死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的!他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正在迅速的喷出大量的鲜血,而自己的意识也瞬间就消逝了。他的手掌已经感受不到长枪,尽管就在他死了很长时间之后她的手里还攥着那根长枪,长枪还插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之中。 仅仅是这一个例子,已经令不少人都全身紧张了起来,再一抬头,看到更多的人冲了过来。 仅仅是一个人都已近让们惊心动魄的来,要是过来这么多,自己还有可能活下去吗?这些家伙可都是就算是死了都要砍你一刀的角色! 那年轻的将军无比勇猛的向前冲,而跟在他的身后的,是无数无比勇猛的家伙!这些人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捅进了对方的胸腹之中! 就在此时,对方的军队之中也杀出来一个强悍的家伙,那家伙一脸刚毅,眼神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家伙!那家伙手中所持有的同样是一柄长枪!那长枪是银白色的,长枪之上一尘不染,先这位将军是刚刚出战! 两位将军很快就碰头了! 而后来出来的这位将军显然就是直奔着那年轻将军而来的,他身上的盔甲几乎是黑色,与那年轻将军身上闪耀的盔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特别是在这黑夜之中,他更像是一个鬼魅一般,疏忽出现,狠辣的一枪直接向着那年轻将军的胸口上刺了过来! 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要是那年轻的将军没有在无数的敌军之中注意到此人而被他赚了便宜的话,或许当场就要死在这里了!但是能带领自己的军队冲到这里,他显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他的眼角一瞥,已经到银光一片,他心中虽然微微有些吃惊,但是能碰到一个这样的对手,却令他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难以想象,就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完场了一个正常的人类身体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他的身体先前还在跟对面的士兵拼杀,但是却会然在挑飞一颗脑袋之后,直接翻身,身体成三百六十度一个大大的转弯之后,那冲来的黑衣将军的长枪居然从他的胯下刺了过去,甚至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有碰到。 他长枪的尖端撑在地上,身体猛然绷紧,小腿充满了力道的向着那黑衣将军的脑袋上狠狠的踹了过去! 那黑衣将军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一击不中,他已经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的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了,更没哟想到对方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只是一个闪避的动作,却接连成为了咄咄逼人的攻势! 他一个翻身之后距离自己仅仅只有一根手臂的距离,在这样的距离知州长枪就显得不再那么霸道了,于是他后退一步,硬扛着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那年轻将军的小腿,同时两根指头就像是铁钳已经向着那年轻将军的脚踝上捏了过去! 同时,他的右脚也如同贴出一般狠狠的向着那年轻将军的胸口踹来! 这一脚要是踹中了,那年轻的将军必然口吐鲜血,胸前的肋骨也要断掉好几根!他猛然一按手中的长枪,那长枪弯曲了一下,强大的弹性直接将他的身体谈了起来。而就在此时,他堪堪用长枪的枪杆挡住了对方的一脚!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庞大的力量直接踹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之中花了一个圈,直接向着那黑衣将军刺了过来! 此时两人的角力已经有两米,长枪在其中是完全可以施展的开的,这样的距离之下,两人的肉搏战就不在长剑了,周围的人看到的都是根本用肉眼难以看的清楚的枪影,但是却能从其中不断的传出长枪碰撞的声音来,而且配合两人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根本不是胡乱的碰撞。 “真是难以置信,在这样的速度下,还能见招拆招么?” “你我这一辈子是达不到这种境界喽!” “哼,还这辈子呢,不知道今天能活不活的过去呢!不过无所谓了,老子怎么说也是为了国家,为了陛下而死的!” 即便是那两人正在激烈的拼斗着,旁边的人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打量和观赏,毕竟自己只要稍微走神,就有一柄长枪悄无声息的取走自己的生命。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们都没有时间关心别的事情。 刘辩看了看战场上的情况,此时两方面的人马正在僵持不下,似乎是因为两个领头的将军拼斗上了,而自己这一方的军队相对于对方来说已经完全不落后数量了!在方才很短的时间之内。自己的军队已经取走了对方更多的生命,这个数量大大的超出了自己军队伤亡的数量! “这果然是一支强大疯狂而且听从指挥的军队啊!”刘辩感叹着,要是自己的军队都能够达到这样的素质,在仓促的应战之中以少胜多,这样的一只强悍的军队在真正的战争之中能够发挥多大的力量? 这几乎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 但是现在刘辩感到自豪的就是,这样一群人,正为了一个理想,一个信念不断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而这个理想,这个信念,就是自己赐予他么的! 这种满足感令刘辩简直难以自拔! 此时,战场最前段的两人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之中!所有靠近他们的士兵都因为躲闪不及而被匆匆之中杀死,他们不断改编者位置,而周围的人就不断地给他们让出更多的地方! 渐渐的,已经有足足十几米的距离空无一人,隐隐的,成为了两个高手的决斗! 那年轻的战士显然更加灵巧一些,无论是什么样的态势,什么样的危机,他都能成功的转化成为自己攻击的手段,所以,尽管黑甲将军的力量要比年轻的将军强大不少,但年轻将军从出不穷的攻击手段也是让他应接不暇! 此时,你年轻将军豁然向前,手中长枪从伫立在在地上倒向着那黑甲将军的喉咙,用了仅仅不足一秒的时间,而这样的速度冲击,加上这么尖锐的攻击,就算是那黑甲将军的力量相对于他来说要大上不少,却也难以抵挡。 他迫不得已后退几步,心中微微一惊!面前这年轻的将军顶多二是多岁,这样的年纪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要是此时不出去,等过几年之后可能就会成长成一个非常恐怖的人物!他在后退的时候心中也并未停下思索,他一双眸子看着那年轻的将军!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那年轻将军的实力与他相差不多,身上的气质依旧是如同煞星下凡一样,凌然不敢靠近。 就是这样两个人,在两军前沿交战,旁人只能从远处看看,甚至是交战的余波都能让旁人瞬间毙命! 那黑甲战士豁然上前,手中的长枪连续摆动,就像是从水中跳出来的鲤鱼的鱼尾一样迅速,要是平常人在这里,马上就会花眼,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那年轻的将军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后退一步,豁然甩手挥舞出手中的长枪! ‘当’的一声,两柄长枪交接,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豁然,那黑衣将军继续上前,不断的改变自己的战略,不在一味的凭借自己的力量强大就给对方造成压力,他也学习开始快速的移动!一会的时间灵巧非常,又一会的时间又重如泰山,令那年轻将军应接不暇! 年轻将军冷哼一声,豁然向前,长枪横扫那黑甲将军的下盘! 那黑甲战士无法抵挡,只能跳跃了起来! 而以离开地面,身体便不如在地面上那般灵巧了。虽然从离开地面到落地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在决定高手的眼里,这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杀死多人了。就算是这么强大的对手,在对手失去了活动能力的时候,他也有信心能够重创对手! ‘叮!’的一声,谁都没有想到,那黑甲将军居然闪躲也不闪躲,直接一枪向着那年轻将军刺了过来! 年轻将军万万没有想到在良君交战的时候,他居然会选择同归于尽的方法! 但是此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伤害,但是手中的长枪却面对着对手的脖子,狠狠的扎了过去,长枪离开了他的手掌! 那黑甲将军显然没有想到这年轻将军在这一颗的选择比自己还要霸道,但是他此时再选择丢掷长枪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长枪一下子插进了对手的肩膀之中,而那年轻将军的长枪却直接刺进了他的脖子之中! 死了! 等那黑甲将军倒在地上之后,年轻的战士甚至未曾看他的尸体一眼,便直接拔出了插在自己肩膀上的长枪 因为大量失血和原因,他觉得脑袋一阵头晕,甚至差点站不住脚! 旁人见他没有了先前的锐气,以为有机可乘,顿时,敌军的人马冲上了前来,却没有想到在这时候,他豁然睁开一双逼人的眸子,冲进人群之中连杀十数人,全身上下沾满了自己的和别人的鲜血,站在原地宛如一个杀神! 时间过去许久,再也没有人胆敢上前了,而那年轻的将军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一阵狂风吹过,他的身体摇摆了几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死了! 此时,刘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队伍之前,他手中并未有任何的兵器,只有一柄在天空之中飘扬的旗帜! 他喊道:“将士们,今天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是你们磨练自己的好机会,更是你们杀敌的好机会!我刘辩,跟你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而早就等在一旁的将军马上喊道:“为了陛下而战,为了天下的百姓而战!” “为了陛下而战,为了天下的百姓而战!” 这样的口号无异于最为振奋人心,顿时,刘辩的军队如同潮水一般顷刻间就淹没了敌军!敌军见到刘辩之后马上没有了前进的动力,他们比较是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人,对帝王有天生的服从敢,现在他们与帝王为敌,自然难以提起战意! 一场大战之后,刘辩的军队损失了两千人左右,而对手除了少许跑掉的,一万多军马几乎被全数歼灭 “公台,徐州已近,下一步是该如何安排?”很快陈宫的军队就到了徐州境内。 在离徐州城百里之外,大约有三万兵马正集结在一个树林之中。众骑之中拱一八乘马车,以毛毡掩之。此时一个将领下马来到马车旁边,躬身求示。 “颜良,先就在此处安营扎寨,等后续的兵马跟上之后,再进行下一步。加派斥候,紧密注意徐州城内的动静。”马车窗帘掀起,一人长髯高冠,不是武阳陈宫又是谁来? 半日之后,军营之中,众位将士围在地图旁边,陈宫正在指着地图讲解:“徐州连接平原,气候温和,连接黄河支流,蓄水丰富。就这样的一个城池,不知道众位有什么好的计策,好助我军破城?” 这次陈宫亲自带兵来征,对于徐州自然是想要一举拿下。陈宫生来多谋,不过带兵打仗还是不免犯了文人的酸腐,其实肚子里头已经是有了想法,还是想要拿出来众位将领讨论。 “公台,此时十月,日渐寒,我等前来所带粮草不多,要克敌攻城须快,要不然,僵持起来,周围和陶谦交好之人闻讯来援的话,我们将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所以,我建议应速战速决。”文丑先言。 “公台,哪里需要什么计策,这次就是因为得到消息,徐谦并不在城内,只有其手下一大将陈登留守,城内的兵马算死了也不过三万。我们这里有六万人,只要攻其个不备,一定能够一举拿下徐州。”颜良接着说道 “刺眼不妥,攻城乃是大事,不得鲁莽。我建议可以让一队人马乔装打扮成百姓混入城内,然后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如此一来,可以把我方的损失降至最低,又能把成功率大大提高。”…… 看着地图,听着众位将士的发言,陈宫时而微笑不语,时而颔首捋须。作为一个统帅者,倾听下面将领的见解是非常重要的,须了解他们所想,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于坏的不正确进行扼制引导,对于好的当然要大力嘉奖。 只不过这一次,众位将领的想法和自己的没有想到一起去。 此次借徐谦不在徐州只是倾兵而至,为的就是一定要迅速的拿下徐州,为其后的大事打下坚实的基础。徐州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得徐州不仅仅是扩充了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一块可以自给自足的完整城池,并且得到了控制周围的水路,对于周遭的城池进行辐射性的威慑,这对于我方实力的扩充有着不可想象的好处。 “陈登此人,并不骁勇,为人沉稳,细致,善守。”想到这些,陈宫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因为,下面的声音已经渐渐的小了,众位将士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是该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了。 陈宫用手在地图上面的徐州城外划了一个圈。 “如果我们想要从外面用常规的方法来攻城,一则耗时极长,消耗极大,和你们说的一样,此次前来我等都是轻装,所带粮草不足以我们打一场消耗战。” “而且,假如我们选择这样做,想必也正中陈登下怀,无论是徐谦得到消息而回援,还是其他的和徐谦交好之人派兵过来支援,我们势必都将腹背受敌,处理不好肯定是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所以,要速战速决!”陈宫给此战定了基调! 这些话大多是刚才的将领们说过的,不过由军队里面的最高统帅说出来和将领们在商讨时候说出来的感觉就是大大的不一样的。 陈宫的手指还在地图上面的徐州上面绕着圈圈,丝毫没有因为刚才说的话而有放下来的意思。下面几个稍微和陈宫有些私交的将领也就心领神会,知道刚才的话不过就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没有出来,还在下面,公台之举岂能是平白无故之举?所以都用期待的神色看着陈宫。 “大家来看!“陈宫的手依旧在这地图上的徐州城周围画圈圈,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光画,而是用手指往外扩了下,稍微的在地图上面点了两点。分别是淮河的沂、沭、泗三条支流上面。 “公台的意思是用水攻?”文丑以为自己明白了,咧开了大嘴巴,脸上颇有得色。 “非也。”陈宫摇着头说。 “徐州地虽平坦,也属于这几条水流的下流,不过十月时候想要注水入城,以我等的能力如今显然是不可能。并且徐州城建城良久,考究到地势和环境,是绝对有一定的防汛防水的能力,所以水攻是不可取之道。” “公台,不是水攻,那是什么?这徐州周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了。”文丑被陈宫驳了一通,倒也不恼。公台之良才闻名天下,况且自己跟着陈宫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没有摸清楚陈宫到底几斤几两,光凭这么一点已经让他对于陈宫很是信服了。 “反其道而行之!”陈宫捋了捋长髯,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 “反其道而行之?难道是用火攻?”众将士一脸的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城池,四周不远全是河流,这样的地方用火攻,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徐州 “众位请听我慢慢道来!”陈宫用手点着地图,指着上面的徐州城说:“宫少时曾游徐州,对于徐州周围还有些记忆。此处,乃是丘陵,地势凹凸,极不利我军行进。而徐州城建道时,也考虑到这个因素,才故意在此处开了正城门。” “丘陵地带,灌草丛生,时值十月,木枯草干,且我等行军而来约五日,天气晴朗,天公未曾降雨,这对于我们火攻提供了最好的天然条件。” “陈登此人性格敦实,考虑周全,若不另辟奇径,很难在短时间内能够有所斩获。以火攻,则必定大出敌人的意料之外。并且我所说的火攻并不是单单的从外面烧起,而是,里外同时烧。” “颜良听令!”陈宫说到这里,从旁边的桌子上的令牌盒中抽出一支,递给旁边的颜良。 “末将听令。”颜良眼里闪过一道喜色,这次终于让他抢了个头彩,听到陈宫叫自己,立刻单膝跪下,抱拳行礼之后郑重的从陈宫手里接过了令牌。 “附耳过来,你只需要如此如此行事,鼓声为号,事成之后,功劳簿上会记你一笔。”陈宫在颜良的耳边低语一通,颜良听着陈宫的话语,眼睛越来越亮,等陈宫说完,立刻叩首退去。 “公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般神秘,搞得我心痒痒啊。你也得给我个任务,呆这里闲着,闷得慌。”颜良文丑在军中颇有威名,两人也有自己的嫡系,相互比较斗气。文丑见这次颜良拔得头筹,自然是满心里不高兴,想在陈宫这里捞点好处。 “文丑莫急,我自有安排。”…… 徐州城,城守府内,一员大将银甲加身,披风及地,双眉紧蹙。 “报!” “说!” “消息已经证实,在城外百里处的树林之中,有大量的人马,按照做饭的量来初步估计至少在五万以上。”斥候的声音响起。 在不久前,陈登突然感觉心绪不宁。这是他从军之后少数几次有这种感觉的,前面几次都发生了很大事情,因为这个感觉让他先人一步做准备,最后都化危为安,因此对于这个感觉他是笃信的。 时值徐公出游,留自己留守,兵马不过三万。按照粮草的储备看来,只要不遇到十万以上的兵马,以城池为屏障,安排得当的话,想要守住城,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论攻自己不是非常擅长,但是论守,陈登还是有很大的自信的。 这个突然的心绪不宁,陈登料定了是有人想趁徐公不在的时候,来攻打徐州,不确定的就是兵马从何而来,到底有多少兵马。 陈登一共派出去上百名斥候,以城为中心,四面八方的辐射出去,小心翼翼的侦查,果然在城外百里左右的地方发现了敌情。 斥候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中的佩服着,有如此先知先觉的大将守着徐州,徐州必定固若金汤。 “嗯,继续紧密注意,另外方向的伺候把侦查范围推向更远,大约五百里即可回来。注意地方旗帜,如果能够打探到敌方粮草,兵马情况要立刻来报。” 虽然是内心早有预料,听到斥候的报告的时候,心中依旧一紧。五万以上的兵马,对上自己最多三万的守城兵,一旦战术布置的有疏漏就可能让对方得逞,更何况敌人来犯必定有所准备。 “唰”的一声,陈登拉开了墙上的地图,眼睛盯着地图上面徐州城上。 “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来犯。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州有我在,可并不是一块容易啃下来的骨头。”陈登嘴角往上扯,露出一个自信的笑。 之后派出去的斥候陆续回来有报,综合各方面的信息可以的出来,这次来袭的人马只有一队,不过确切的数字是六万人左右,以轻骑为主,辅以藤甲兵,粮草也不是很多,显然是想要速战速决,斥候还看的清楚,来犯之人,军中旗帜写的是“陈”。 “陈宫亲自带兵?”陈宫之名陈登是有过耳闻,以谋闻名,不过却没有太多的拿得出手的战绩来。这样的谋士亲自带兵,必定是暗藏万般险恶。 陈登自信陈宫等人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知道有人来犯了,单此一点,便可以奇兵杀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或者布置一番让他们先失一筹,去了他们的锐气。 不过琢磨过去琢磨过来,如果此时派遣兵马杀出,或者埋伏在城外,风险也应该很大,毕竟来说,陈宫此次带兵过来六万,以轻骑为主,应变能力强,辅以藤甲兵,在平原的地带,十余里之外都能清晰可见,埋伏一说就有些牵强。 如果不能在敌方没有提防的情况下给予痛击,而是让他们发现了摆出阵势来对垒,那么吃亏的一定是己方,因为三万兵马之中,能够派出去打硬仗的,精打细算也不过一万左右。这些人都是守城的中坚。 对比再三,陈登还是决定,以最为保险的方式来对敌。 一来自己方面提前就做好准备,集结粮草,准备守城的器械,熬滚油,上檑木。同时也要做出并不知情的表现,好让陈宫觉得自己后知后觉。 二就是从来人的背面派人求援,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一段时间,有兵来援,其危自解,甚至可以两面夹击或者三面夹击给予来犯之人致命的打击。 拟定好对策之后,陈登顿觉心中稍安,立刻找了两名机灵的心腹,好生的吩咐,让他们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悄悄的出城求援去了。 树林中,颜良带着手下的约三百人纷纷开始了乔装打扮。或者成商贾,或者是普通百姓,在颜良安排好之后就三三两两的散开去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趁陈登还没有觉察的时候,混进城去。 颜良这一次带的人都是自己手下的亲信,个个机灵精干,个子都不是魁梧的,穿上棉袄,带上个毡帽,背个包裹,三三两两的分开,从各个城门入城,也倒不怕盘查。 三百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基本全部混到了城内,而在一天之后,也就是他们混进城的时候,城外结集的陈宫大军也开始亮出了旗帜,开始缓缓的向徐州推进。 这等大张旗鼓的推进,也就是给陈登明确的信号,我陈宫带兵来攻,大战一触即发。 徐州城的反应也相当的迅速,至少是陈宫等人看来,自己兵马刚推进到离城三十里左右,徐州城已经关了城门,城楼上面已经到处是明晃晃的刀剑林立。 “公台果然料敌如神啊。”看到这个反应,站在陈宫旁边的文丑大为叹服。在城外等候后续兵马,并稍作整休息,明明知道了自己这方给对方发现了还要摆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给颜良热艘桓鐾昝赖氖奔洳睢 里应外合的计策以前并不是没有没有,但是这么大胆的让这些人什么都不带只是穿一身厚厚的衣服,带着少许的火具进城这样的计划,反正文丑自己是没有见识过。公台这般天马行空一般的安排,看似凶险,但是效果必定很好。文丑自己在琢磨,如果当时是叫自己潜入城去,该是多么好啊。 “呵呵,文丑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安排颜良进城去?”陈宫的声音响在了文丑的耳中。 “是的。”文丑还真的是在想这个问题。 “文丑之名徐州人多曾闻之,如派你去,估计在城门口就能给看出来,按照你的个性,势必会引出很多事端来。你长相太特别了。”陈宫看着文丑,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戏谑。 “公台也学他人笑我?”虽说有点不服气,不过文丑毕竟不是莽夫,长相是一个问题,自己的性格也是个问题,所以倒是在吼出一句不满之后也就偃旗息鼓。 “文丑,我给你一个任务,现在我给你一万五的兵马,你选你手下大将,兵分几路我不管,和徐州兵进行接触,且战且退。敌出我退,敌退我扰,关键在于一个扰,不能让他们有半分安宁。” “另外,放出风声,开城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满门。得陈登人头,赏钱五千。” “公台,这些有用?”文丑也是一员大将,对于这样的小范围的扰敌,特别是对方是一座城池,而不是两军摆下阵势对垒的情况下用扰敌战术,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些是一个态度,陈登此人敦实,敦实者思虑必详,择最善者行之。我们此举不过是给他心里埋下一个种子。” “种子?”文丑不解的问道。 “是的,攻城扰敌为下策,我陈宫虽不是天下名士,但对于行军布阵也不是外行,手下还有你等大将,刚一到却采取此等的战术,你觉得陈登会如何猜测?”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陈宫开始对于手下的大将循循善诱,必须让文丑明白他做的事情是有用的,并且是重要的,才能让他用心。 “如此一来,他自然会猜测连篇,想到我们这一举动定是一个幌子,必定有更厉害的后着跟着来。”文丑翻了翻自己的小眼睛,开始随着陈宫的提示思考起来。 “善!陈登思绪缜密,宫此举作用有二,其一,扰其思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知道我会有很厉害的招数在后面,但是让他想不到,这样他会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把每一个可能都推敲一遍,这个过程是非常累的。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会把三万兵力,很细致的分布在每一个地方,然后对每一个可能进行最大可能的扼杀。” “其二,就是用你们在外面的牵制,对颜良他们起到一定的帮助。你们此举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扰敌,你们在扰敌的同时必须观察城周围的地理情况,哪里有山,哪里有树,哪里有草,哪里地高,哪里地湿,这些就是你要记录的,这些对于我们攻城克敌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还望文丑用心。” 见陈宫说的如此郑重,文丑也就用起心来,历来自己对于上场杀敌才有兴趣,觉得作为一个将士,带兵上千,真刀真枪的干才是最为酣畅的。不过经过时日的磨练,文丑也就逐渐的觉得,为了大局,牺牲小我也无可厚非。这就说明战场上是可以磨练人的,自从有了这个觉悟之后,自己和颜良的暗斗都少了。 “公台放心,此事交付与我,办不好,我提头来见。” “一定要办好,办不好你提头来见我,有什么用?此去定要用心,不能让斥候发现蛛丝马迹,回来之后记你一功。”…… “陈登我儿,你家文丑爷爷在外,赶紧打开城门,洗干净屁股,等着我进来揍你!” 徐州城外,文丑跨马横刀,带着手下儿郎在城门下方叫骂。 为了贯彻执行陈宫的布置,文丑可是走的极端路线。文丑长于市侩,未从军之前乃是一个市侩混混,打架斗殴的事情常有,手中颇有几条人命,凶悍自然不说,他对街头骂人骂街的话的掌握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对刀的熟练。 以前在战场上杀敌,讲究酣畅,为人将帅还得有点风范,不能太丢自己的脸。但是今天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文丑在带兵的时候也是有了点心眼,把不是嫡系的兵都让其余的三位将领带着,从另外三个方面对于城池进行敌扰。而自己带着心腹,打着陈宫吩咐的幌子开始四处在正城门面前谩骂叫嚣,口中市侩粗俗语言滔滔不绝的往外崩,那个酣畅淋漓。 从军者又有几个念过书,骨头里面都有股粗人的气息,听到自己将军拍马在城门外叫骂,虽然语言粗俗不堪,但是听起来就是觉得对胃口,将士,士兵之间的关系立刻就拉近了不少。 甚至有人觉得文将军此举定有深意,横刀立马之间自有风骚在,骂人也骂得大气磅礴。 这些当然是文丑不知道的,他现在心中的那个爽啊。从军之后应该就没有这么爽过了,一边斜着眼睛注意着后面的一个心腹的动静,一面咧着嘴巴,连绵不断的没头没脸的往外面喷粗话。 陈登乃是文将,不比文丑这些粗人,涵养好,修养好,对于市侩之人的谩骂倒是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喝茶赏花照旧。不过陈登手下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都受得了。这也是文丑在小半个时辰之后,骂过瘾之后的出来的结论。 自己是主将,上场做了个表率,剩下的自然是手上的虾兵虾将们上场了。这些人在看过了文将军摧枯拉朽的表演之后,各个都在心中憋足了劲,把曾经用过,听过,学过的所有的骂人的话全部迅速的肚子里头回忆了一回,然后十个一对,五个一群的在下面扯着嗓子吆喝着叫骂。 这次的对象,不是陈登,而是城门上面的守卫。 如果说刚才文丑将军在过瘾的时候还有点保留,那么这些小兵们上阵之后,就无不用所其极了,城门上面的守卫们可就遭殃了。各个的家中亲人都被翻来覆去的问候了百十来遍,不过上面有死命令,听凭敌方谩骂,不理他。 所以守卫们各个都涨红了脸,拳头捏得嘎嘎的响,不过硬是没有人敢动。 文丑手下的士兵们硬是扛着烈日,仰着脑袋对着城池上面的人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心满意足的回来了。文丑这边以骂为主,反正陈宫交代的很清楚,杀不杀敌不要紧,扰敌只是次要,是一个形式,关键在于公台交代下来的事情,对于城门周围的地形的细致侦查。 陈宫反复交代的事情,文丑也引起了足够的重视,只不过,他不清楚这个有什么作用。文丑这边是用谩骂的方式,过足了嘴瘾,其余的几人却是带着兵真枪实弹的和守城军干上了,为了达到真实效果,文丑把几辆弹道车给分了下去,基本上四千人就带着两辆弹道车,三人扛着巨石,放到里面,固定方向瞄准,以五马之力后拉再放出去,射程可达八百步左右。 这样的距离却是弓箭不能达到的,所以可以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对城池上面的守卫兵们造成打击。 弹道车是攻城之良器,只是不过造起来过于费工夫,运送并不方便,所以除非是大规模的攻城战,一般用轻骑带着步兵的人马很少会带着这种东西,因为会非常影响速度。 陈宫先前带着的几万人急行军,到了徐州城外百里处安营扎寨,然后定下计策,休整了一天多,才等到后续的兵马,带着弹道车姗姗来迟。 扰敌也是要做的像真的,如果只是在外面游走,徐州军不理你,你也是毫无用处,所以带出啦几辆这个玩意,时不时的和徐州军来上几下,也是砸的城池上面的士兵们哭爹喊娘的。 侦测地形,观察周围环境这个事情,文丑没有下放下去,反正是扰敌,四个队伍就轮番着四个城门来回的转,遇到带着弹道车的,就用石头砸,遇到文丑他们的就是给一顿骂,半天下来,城门上面的守卫们都是身心疲劳。不过文丑的队伍们却是打打走走,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文丑此贼欺人太甚,用语污秽不堪,真是气煞我等。元龙,(陈登,字元龙)城池上面的将士们都已经心生怨怒,长此下去,军心不振啊。” 徐州府内,陈登书房,一位将领正在对着品茶的陈登大倒苦水。 “小伎俩耳,你们明明都知道这是他们用的低劣方法,为的就是让你们心浮气躁。只要不理他们,他们就是无计可施。” 打发走了手下的将领,陈登坐在自己的书桌旁边,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公台并非浪得虚名之士,此举却甚是荒谬。我凭高城,紧闭城门,只需不闻不理,他有什么办法?难道其中有诈?” “六万兵马,此次出动一万五,弹道车十辆,其余兵马却在后方巍然不动,这究竟是打得什么算盘?” “徐州城内,粮草充足,绝对可以支持两个月,再看陈宫兵马,轻骑而来,粮草不多,他到底是想要如何攻我城池呢?” 和陈宫想的一样,陈登现在就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想象之中,一个一个的念头从他脑袋之中闪过,又被他一个一个的否决。陈宫盛名在外,让陈登自己根本不能相信这就是陈宫所用出来的计谋。 兵者,轨道也,一计长则万千。陈宫和陈登两人在智谋上面的交锋从一开始就是陈宫掌握了主动权。换位思考之下,陈宫牢牢的把握住了陈登的性格,占据了先机。 “来人,传我命令,加派人手于城中巡逻,把巡逻地点扩大,禁宵,发现可疑人等,杀!城上士兵,再遇谩骂,在弓箭射程范围内,射杀。遇弹道车及巨石,避。” “另外,斥候重点侦查城外三十里处的敌军的动静。” 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后,陈登还在苦苦思量,到底自己那些方面没有做好,没有思考完备。守,自己已经守得细腻了,有着高墙做为屏障,只要不是大军压进,靠人海战术来堆,徐州城战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为什么自己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陈宫 徐州城内一个大户人家后院,几条汉子正围坐在桌子旁边,喝酒吃肉。 “将军,我们的人都基本到齐了,这次的陈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一个方脸赤眉的汉子提着一跟鸡腿问道。 这几人就是从陈宫人马中分出来的,跟着颜良一起混入城中的头目们。 “很简单的任务,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你们这些人跟我进来嘛?”颜良端着一杯酒,眯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几个自己的得力干将。 “不知道,还请将军明示。”这些男人们还是很直接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们虽然是我的心腹,但是,我嫡系有三千,各个骁勇善战,都是敢流血流汗的爷们。不过我之所以选了你们,而让其他的人留在大军里面,是有我的原因的。”颜良一口把酒干了,缓缓的说道。 “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你们都不是徐州籍的,甚至你们其中没有一个人有亲戚在徐州,很多人还在这边吃过亏,受过苦。” “其实,公台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在城里杀人放火。”颜良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狠色。 “我小的时候在这里受过很多苦难,我的爹娘也是在这徐州里给这里的恶人折磨而死的,我对这个地方充满了仇恨,公台知我甚祥,才让给了我这个机会。” “这次我们一共来了三百个人,所以就以三个人为一组,这样的话既容易隐藏,又容易逃跑,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在城里面造成混乱,越混乱越好。杀人放火,绝不能手软。小孩,壮年杀,老人,女子伤,完之后,放火烧房,再分散撤离。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快,难民越多我们就越安全,越容易逃离。遇到敌军,单独者杀,两人以上者,分开逃跑。这次是死任务,得干到公台破城,若三日内不能破城,三日后,午夜在城府门口集合,红袖为记,刺杀陈登。”短短的几句话,颜良讲出来却是悲沧十足,这次陈宫给的任务,在外面人马的牵制之下,倒是不是很凶险,不过自己干的却是凶险的事情。杀人放火,而且是杀寻常百姓,老弱妇女,若不是真正的在战场上磨练过的老兵,不是见过鲜血,看过生死离别的汉子,是绝对无法胜任这样的任务的。 所以这一次他带出来的人,无一不是从死人堆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老兵,生死极其漠然的弟兄。假如这一次办好了,自己绝对是立了个巨大的功劳,只是假如三天之内无法攻破城池,那么自己这些人势必会陷入绝境。 刺杀行动是颜良自己安排的,陈宫的说法是,三日不破则走,但是颜良擅自改为三日不破则暗杀陈登,确实是有拼上一命的想法,士必战死而绝不降。 “众位弟兄,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之日,这杯酒,颜良尽各位,干!”颜良举杯。 “干!” 众人举杯,压抑着声音附和,饮尽,杯碎,相视一眼,然后纷纷散去。这些人虽然都知道很有可能这么一眼就是诀别,但是大多人依旧是拍拍肩膀,笑着离开。 半天之后,徐州城内最大的富豪之家,钱家被屠,逃出丫鬟女眷若干,皆有伤,逃出老人若干,大多伤残,钱府大火,并波及周围旁边府邸若干。 接着,商贾大额王家,孙家,官宦门第罗家,书香门第李家都受到了同样的遭遇,一时间徐州城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悲凉的味道。 “外扰敌,内伤敌,这些人又是如何进来的,又是进来了多少人?”这些消息自然是能够第一时间的传到城府之中,陈登到现在还是很沉得住气,对于他来说,大富之家死伤几个无所谓,城中居民只要不气暴乱,都可以放之任之。只是他还是没有明白,到底这些行动是为了什么。 “扰敌,乱我军心?”陈登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如果单杀大富之家,对于军心来说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因为军中之人,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声,如果家里小康,也不会有父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战场上面,生死由天了。 但是如果从大富之家之后呢,开始杀贫民呢?这些势必会对守城的士兵的军心造成巨大的影响,人都有父母,谁都会担心。假如这样,还真的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军心不稳,这城也就岌岌可危了。 “此等卑劣手段,公台也能用的出来。”对于这样的情况陈登只能无语,为了防止此类消息乱窜,扰乱军心,不得不加派人手出去安抚百姓,加强巡逻,只是这样的几个措施,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时候,对于化整为零的三百号人似乎效果并不大。 徐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三百个人,还是非常的容易的。除非三万人不守城了,全部从东向西的地毯式的盘查,找到这些人然后杀了,挂到城墙上面,才能完全的安抚人心。只是这只是个想法,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如果自己分出过多的兵力和精力来对付这些人,那么城外的六万人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城的。 陈宫必有后手,虽然现在自己不知道后手是什么,但是陈登非常笃定。 因为,单单凭借这些手段,想要破城,是不可能的。 “元龙,城内不安,陈宫军中肯定派出了一些人混到了城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这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把青壮年和小孩都杀了,老人妇女都会挨上一刀,杀之以后就放火,放火之后就分散逃跑,现在已经开始波及到了平民了。老百姓之中已经人心惶惶。不过我看来这些有可能是个幌子,陈宫此举恐怕是在于元龙,我建议你自己身边要加派人手来保护你啊。” 有将领从这个事情上面看出了一些端倪,想到了一些可能。 “这个不必,如果是刺杀于我,大可不必弄出这么大动静,让我有所防备。贼子们此举不过是想从中乱我军心。如此卑劣招数,奈何我等现在还没有良策应对。”陈登摆了摆手,他倒是不惧怕刺杀,陈登此人文武双全,寻常人等七八个人也都近不了身。对于伸手,他还是有足够自信的。 手下的将领也不是傻瓜,听到陈登如此分析,顿时也了然于胸,对于现在的局势,他当然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只好叹气了事。 “你去干你的事情吧,密切注意敌方动静。一有变化立刻来报。另外从军中选出武功高超的五百人,成立一个特别行动队,分为一百个小队,见到可疑人等,杀之。不用再报,并且,如果百姓之中出现趁乱打劫者,或者浑水摸鱼者,杀!” 这应该是陈登一生之中最为困难的几个日子,一直以来,自己颇有贤名,治理徐州有方,短短两年已经大有成效,见到自己子民有粮食,有衣穿,自己也是颇为自豪的,但是这个时候却给逼的不得不下达这样的一个铁血命令,杀人,杀民,无异于斩自己手指,割自己肉一般疼痛。 “陈宫贼子,吾恨不能生啖其肉!”陈登啪的一拳锤在桌上,狠狠的说…… “将军,我们又搞定了一户。烧了。”和颜良在一起的一个叫张全,一个叫王澹,两个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为人机警,肯拼命,身手也很不错。刚刚遇到一个小户人家,两人不管三七二十的冲进去,杀人放火,然后走人。 “只是似乎现在有些不妙了,陈登这方有了对策,找了些好手,五个一队,在城内四处游走,遇到我们则穷追猛打,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们三对五,已经好多兄弟吃亏挂彩跑了。”张全在颜良的旁边小声的说着。 现在三人正在刚才那户人家不远处的杂草之中,小声的交流着。 “喔?这样好办,你去改几号,让弟兄们十人一队,我们分成三十队,三人诱敌,然后十人围歼,不可放过一个,以免泄露了风声。另外等到他们人手加多的时候,我们再分为三个,两个,逃走。记得若能敌就敌,不能敌,跑。没啥好丢人的。” 颜良带领着一队人马在徐州城内乱窜之时,文丑已经回到了陈宫处,重新带领了一支部队准备攻击城池。 看到文丑带着三万大军前来,陶谦又一次指派陈登指挥这场战争。 文丑这次可是带了许多攻城器械,一付你不竭力防守城池指日可破的架势,让守城军队不敢怠慢半分。 此日,城内的硝烟似乎停息,颜量带领的人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在死去。 但是陈登心中却颇为不安,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似乎陈宫所谋开始渐渐的脱离他的掌控了。 “风雨欲来么?”虽然是烈日当空,但是陈登看着城外敌兵,感觉微风刺骨。 “加强防备,敌军随时可能展开攻击。”话音未落,忽然第一块大石就被投石车砸了出来,投向城上守军。 没想到陈宫会选在日正当空之时开始攻击,陈登有些恼怒,不过也暗自佩服陈宫之计。 一般而言,夜晚攻城会比较好些,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巨大优势,陈宫的部队要想攻垮徐州的城门,谈何容易。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陈宫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开战。而这个时候,竟然恰恰是徐州守军最疲惫和松懈的时候。 “啊!”一个士兵被石块砸到,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快!守住城门,加固防守。弓箭手,城下乱射,不要让敌人有机可乘!” 虽然他大喊着,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陈宫的部队。 陈宫的军队一直不曾往前,他也知道,凭借三万部队想打下徐州简直就是痴人说猛,所以他只是利用射程之便占点便宜,部队在城外弓箭手的射程外摇旗呐喊,声势惊人,但是却不敢上前。 “陈宫小儿,你怎不敢来打?枉我将你视为英雄,汝竟然如此怕死。看来尔等乌合之众实在是不足为惧啊!”说完陈登哈哈大笑。 文丑有些沉不住气了,顿时破口大骂:“陈登小儿,汝敢骂俺们军师?你敢不敢下来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笑话,汝等匹夫,只会逞凶,野蛮至极。”陈登挖苦嘲讽于他。 “你!”文丑还想大骂,却被陈宫阻止。 “文将军,既然陈登将军有如此雅兴,要送那么多箭给我们。我们今天心情不错,不如陪他练上几支,你看如何呀?”陈宫问到。 “如此甚好。”文丑一挥手,一张大弓握在手中。 “去,帮文将军拿几支人家送的箭来。” 几个顶着塔盾的士兵上前,顶着箭雨拣回了十几支箭。 “军师好提议,原来陈登小儿是想与我笔试箭艺。”说罢拿起一支刚才拣来的箭,张弓,搭箭。 “嗽” “噔!”陈登边上的木柱上竟然钉了一支箭,可见文丑的弓有多沉了。 “没射中。”文丑似乎有些惋惜:“不如再来一支。” 一见这厮竟然想射自己,刚才一箭只离自己一手只隔,如何还能在此安坐。若是一箭一准,射到自己脑袋上,自己脑袋是否会被洞穿。 想到这里,陈登心里后怕不已,果断的退到了后面。 果真是有好将军就是不同一般,杀人于百步之外,若是换成神射手,自己现在估计已然身死。 自己一死,这徐州城不战自乱,恐怕定然要失的。 “哈哈哈哈,陈登小儿竟然逃走了,哇哈哈哈哈!”文丑是个粗人,本来非常恼怒,但是陈宫几句话就让他把想法扭转过来。 凭借一己之力让敌方主将落荒而逃,这让文丑很是得意。 “量他陈登小儿也不敢出来了,你们徐州城内谁敢下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的呀?快快出来,难道徐州无人了么?” 正在此时,远处尘烟四起,似乎有一支军队正在赶来。 “怎么回事?”文丑大惊,因为动静似乎不小,还有数十里路就可以感觉到杀气。 远处确实有军队赶来,这对文丑而言,身经百战,不可能没感觉的。 一个好的将领,一位武夫,对于杀气是最敏感的。 “刘备来了。”陈宫面无表情:“刘备带着五千兵马赶来,我们需要避让一下。” “可是军师,他不过才区区五千兵马,何惧之有?”文丑看到自己带的三万兵战意正浓,有些不肯退去的意思。 “你不知道,刘备有两个义弟,一个名叫关羽,字云长,使一口青龙堰月宝刀。另外一个长的有如黑碳,名唤张飞,生性卤莽,但是浑身是胆,武艺高强。两人皆是世间难寻的高手,只怕难以抵挡。” 文丑一听有些不悦了:“军师你咋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我文丑在河内纵横至今,除了颜良等几位相识,何曾有人能挡我三刀。他关羽使大刀,我也使打刀,怎就奈何不了他?” 陈宫只是命令部队后撤,然后对文丑说:“刘备武艺高强,其两个兄弟更有过之,他等三人如果和你旗鼓相当也就罢了,若是不敌,必然三人一起来袭。纣时若是你想逃脱,恐怕难比登天。你若身死,则此是徐州计划全盘作废,颜良将军也会因为你的死而身陷城中惨遭杀害。你手下几万将士也将被你害死,你可愿意?” 听到事态的严重性,文丑跪在地上:“军师,问丑义气用事,还望军师惩戒。” “算了,你要把力气花在杀敌上,他们有三兄弟,我也有二大将。只等颜良出来,你们二人打他们三人,纵然不敌,也好有个依靠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好,俺听军师的。”文丑听到有机会打,于是心情好了许多。 正当这边退兵之时,忽然斜地里又杀出一只一万多人的军队来。 还好陈宫他们撤的快,不然的话就会陷入三面包夹的困境当中。 “军师果然神算,还好我听你的跑的快,没想到孔融也派了兵来,差点就被当成包子给裹了。”文丑想想有些心惊。 现在人家来晚一步,自己时机抓的准,最多只是杀到几个跑的慢的小卒,几乎没有受损。 城外陈宫的部队退去,只留下了些攻城器械。 “快开城门,我是刘备!”刘备在城下叫着,希望陈登能听见。 陈登有些被吓到了,依旧不敢到城头上去,只是问手下军士,确认是刘备,这才开了城门。 而另外一军则是孔融派来的一支万余人的部队,看起来也算精壮,就是领兵的将领似乎不是很强。 “哈哈哈哈,太好了,来救兵了。”陈登很是高兴,这样一来他们的兵力似乎不比陈宫少了。 陈宫总的现在有差不多6万部队,而自己徐州守城的有三万,已经派人出去搬来的部队会达到2万,小沛那里还有1万5的部队,加上刘备孔融,似乎战局了优势。 “军师,敌人现在比我们多了,如何打啊?”文丑似乎有些担心。 “不必担心,原来他们的兵力就不比我们差多少,而今马上就会到达。加上刘备和孔融的兵力进城,原本可能要面对的五股兵力顿时成了一股,又何来忧愁啊?” “可是军师,人家兵比我们多了,我们又是在攻城,如何能胜?” 第二百五十章 文丑 看着文丑一脸犯愁的样子,陈宫还是不赶不慢的开口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的部队只要不是能将我们包围,纵然是十万大军,还不如袁术大军一般,一溃千里。” 文丑有些不太明白:“都说刘备善于治兵,军师又言手下有二员虎将。如此多的部队,我们应该没有机会吧。”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陈宫点了点城:“孔融既然发兵,为何刘备还要选行借兵,此举实在难得。但是你要知道,这刘备既然舍近求远,舍多求少,必然就是为了然后自己称霸。借来的兵可以不还,因为公孙瓒很快就会被袁绍的怒火燃烧怠尽的。刘备只想自己捞好处,陶谦想着自己的安危和自己的儿子,空融还有后顾之忧。如此三人加在一起,又岂来某论?” 转眼间陈宫便将三方势力分析清楚,不得不让文丑觉得有股清净之意。 “军师秒计,就如同袁术军队一般,只要敌人只有一股,自然无需分身。以军师之能,确实无往不利。” 陈宫的面色却不那么好看,他低头沉思着。 “一个时辰之后洋装攻城,将敌军全部诱出城来然后撤退。”陈宫就是这么说的。 “这是何道理啊?”文丑不明白。 “你无需知晓,只需明白照错,今夜,就是破城之夜。” 文丑自知自己少谋,因此照办。 一个时辰之后,文丑卷土重来,带领5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 此时没人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反扑,许多士兵和自发组织的百姓正在帮忙清扫战场,帮助搬之前陈宫军队遗留在战场上的攻城器械。 这一来,场面极为混乱,远远的就看到文丑部队前来,招呼各人进城。 但是无奈,文丑先部乃是骑兵,速度甚快,其疾如风,很快就冲杀过来。 由于有很多百姓夹杂在里面,不便射箭,因此其兵开始大肆屠杀民众。 “可恶!这可如何是好?”陈登大惊失色,在城门上好不紧张。 “关城门哪!”有人提点到。 “不!万万不可!”刘备这时候却义不容辞的说道:“百姓乃是我等父母,哪有亲儿见父母被追杀归家而关门者?” “那玄德公,你说若何?”陶谦也出现在城楼上,明显他是被惊扰到了。 “云长,翼德,你两随我带五千兵士下城迎敌,纵然身死也定要将百姓救出,赢得时间。” “好!” 三人下楼,陶谦看着三人北影感叹道:“玄德公真仁义也。” 陈登自然也是高兴:“主公,徐州有救矣。” 刘关张三人带兵出迎,原本文丑还杀的高兴,见关羽朝他奔来毫不畏惧,但是一刀交手,方知关羽不好惹。 “部队撤退,有敌人!”他大喊着,但是自己却没动身,似乎是想跟关羽多交两手。 和关羽交手三个回合,正到兴头上,忽然边上杀出一个黑蛮大汉来,对着文丑便是一顿猛刺:“哪来的黄毛小儿,吃你张爷爷一矛!” 真应了陈宫之言,文丑拍马便走,不敢恋战。 二人追赶,他在前面死夹马腹,终于还是逃脱去了。 若是关羽所骑的不是一般马匹,而是赤兔,估计文丑的小命就如历史一般又要交代在关羽手中了。 “哥哥刚才那厮还算有些本事,怎生的一副老鼠胆,如此胆小怕事,如何能行兵打仗?”张飞没打爽,自然开始抱怨。 “若是不跑,还不被你一矛扎死。”刘备这时候赶了上来,对两位兄弟表示安慰。 “文丑武艺虽强,但是若再给我几个回合,定能斩他于马下。”关于捋了捋胡子,淡然的说道。 “二弟,如今陈宫已退,我等还是回去吧。” “大哥,为何不让俺老张追上前去,将那陈宫和文丑斩于马下!”张飞有些激动了。 “三弟,这陈宫诡计多端,穷寇莫追啊。我们还是回去,一会我为三弟请功。” “好,大哥这可是你答应俺的,等会俺老张要多喝几盅,你可不要拦截我。” “三弟,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走,我们兄弟回去喝庆功酒去。” 刘备打了胜仗,之前一直强硬万分的文丑被兄弟三人打的是落荒而逃,这让徐州城的将领和兵士都十分高兴。 陈登看到三人归来自然也是十分高兴,但是虽然摆了宴席,陶谦看起来依旧心事重重。 “好酒,好酒!”张飞自然是痛饮几杯,可惜除了他之外,似乎没人高兴的起来,这让张飞很是恼怒。 “我说陶谦老儿,我与大哥三人帮你驱赶敌君,你非但不喜,反而那脸色给俺老张看。若是舍不得这酒菜,你直说便是,俺自找店家吃去。”说罢就欲起身走人,满身火气。 张飞是个粗人,他也不管那许多,这一个人喝闷酒实在无趣,这才生气。 “三弟!”刘备面色一沉:“坐下,恭祖好生招待我等,你怎可如此造次。” 虽然口头有警告,但是刘备却无任何实际动作,很明显,他也想知道陶谦到底想怎么样。 “唉。”陶谦站了起来:“张将军切莫生气,待我慢慢道来。” “原本陈宫手下有两位大将,一为颜良,有万夫不挡之勇。二则是今天败走的文丑,纵然关将军英勇无敌,却依旧被他逃去。此二人今天阵前只见一人,皆因颜良带人进入城中。昨日你等不曾到来之前,他带着一只部队混进城中,前几日是杀烧无数,搞的城内是乌烟瘴气。我本欲派部队围剿,但是他们都藏匿在百姓之中,无从下手。加只颜良勇猛,万夫不敌,根本难以抵抗。他们说但凡有百姓敢参加抵御攻城者,必然杀的其家鸡犬不留。” “还有这等事?!”张飞怒了:“待俺老张前去会他一会,看看这颜良到底有何本事。” “可惜这颜良昨天夜里开始就销声匿迹,完全不见踪迹,也不知道是混出城去了,还是依旧在城内潜伏。按理说全城戒严,他本无机会出城,但是若还在城内,完一起事,百姓省不得又得遭殃。” 陶谦说完擦了擦眼角泪水:“陶谦自知无能,只恨不能救得徐州百姓,心里难过。原本想陪张将军痛饮几杯,无奈百姓依旧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酒到嘴边,犹如毒药一般难以下咽,还望张将军海涵。” 他这么一说,张飞虽然粗俗,但是却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如何还会再怪罪于他。 当他扶住陶谦:“是俺老张不好,若是大人有什么用的到在下的,张飞义不容辞。” 刘备站了起来:“三弟所言皆我和二弟肺腑之言,恭祖大可放心,只要我三人在此,那颜良若是敢来,定然将其擒住,交给徐州百姓处置。” “好!有玄德公此言,我便放心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宴席很快就散了,张飞闷闷不乐的离开这里,到了城中一家酒馆再饮。 颜良此时正在城中饮酒,他化装成百姓,因此无人认出。 此时他与三个将领在一起喝酒,看到张飞前来。 “店家,拿酒来!”张飞一坐下来就嚷嚷开了,由于穿的是军用软甲,因此店家不敢马虎,马上上酒菜来。 “此人似乎就是今日出阵的张飞张翼德,传言此人武猛刚强,不可敌也。” “可不是么,今天他差点就伤到了文丑将军,还真是惊险。” 颜良听身边几人议论张飞顿时打起来坏主义:“我等若是在城内将刘备手下一员大将去掉,待他日决战刘备与关羽,我与文丑,二对二骑不是更好?” “将军,此事徐州城内,妄动会遭人围观,被人发现,怕是你我都难以脱身。” 颜良看着张飞,倒也像个有些力气的人,顿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不如派人去激他一下,你看如何?” “此计倒是可行,只是不能当面激怒,不然张飞大吵必然引来卫兵。我等可以给他传个信,说有人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看他不爽。若他有种单身赴约,则杀之。若是带兵前来,则戏耍之,你们看呢?” 颜良拍拍大腿:“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张飞喝的正兴起,忽然小二来到身边,唯唯诺诺的,不敢靠近。 张飞一见顿时不悦,一把将小二抓到身边:“尔是何人,为何在身边行迹鬼祟,不说就爆了你的头!” “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是此店伙计,刚才给您端来牛肉的。” “既然是伙计,我酒肉钱已然付清,为何又来滋扰。”说完手一松,将人放开。 “大人,不是小的要找事,是刚才几位客官,说您吃酒难看,白长了一身肉,还说…”他看到张肥瞪的有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顿时双腿酥软,说不出话来。 “还说什么?!不说俺就将你的头拧他下来!” “还说您要是不爽,他们可以让你知道知道拳头的厉害。” “混帐!”张飞大怒,原本欲一脚将桌子踹翻,却又止住脾气:“他们往哪走的,你如实说来,我不伤你。” “他们说在离此三里西边的小道上见,若是你敢去的话。” “哼!我倒要看看,哪个崽子如此胆大,敢瞧不起你家张爷爷。”张飞说完甩袖而去,只剩下满桌狼籍。 张飞依照伙计之言过了几条街,来到了徐州城内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此地行人稀少,加上天色渐晚,更是连老鼠都没一只,有些让人觉得害怕。 张飞揉着惺忪的眼睛,带着醉意四下张望:“奶奶的,人呢?” “将军,我等一起上前将其擒住就地诛杀,你看如何?” 颜良摇了摇头:“马上行动就要开始,你等准备活动去吧,不要耽误了军师的的事。这个张飞如此张狂,我今日定要教训教训他,给他点颜色瞧瞧。你等实力不济,不要在这拖人后腿。” 几人没有反驳,因为颜良说的句句属实,如果张飞正如颜良所言,那么他们确实只能起到拖后腿的作用。 “哦?那边有几个人,可是约我至此之人,找打!”张飞一见他们身着黑衣就知道情况不妙,顿时开打。 “张飞小儿,休得猖狂,俺颜良来会会你!”说罢冲杀出来,单手提一口与关羽相似的鬼头大刀向张飞杀来。 张飞自然不甘示弱,手中丈八蛇矛一样送出,两把武器交锋在一起,顿时一场大战就此开始。 “喝!”颜良猛的由上往下砍去,张飞硬挨一下,虽然顶住,却也觉得虎口发麻。 “好家伙,能与你家张爷爷斗上几个回合,还真是不简单。”张飞说完猛的往上一托,准备强行靠力量推开对手,然后一矛扎死。 可惜他根本没想到颜良的力气不比他小,两人依旧胶着。 颜良使的是刀,他使的是矛,近身作战明显对自己不利,这个张飞虽然身为武夫,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飞小儿,是否没力气了?”颜良只要将刀一抽,张飞肯定会非常被动。因为自己的刀随便割到他就可能受伤,而张飞的矛太长近身无法发挥出作用。 “可恶!”张飞也算机灵,又猛的一托然后往后一跃,顿时让颜良砍了个空。 抽着机会一矛送出:“颜良拿命来!” 颜良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张飞制服,顿时往地上一滚,闪开了刺击。 可惜张飞刚从被动中脱离出来,如何还能让颜良脱身,对着颜良就拿枪当棍子扫了出去。 转眼间,被动和主动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颜良差一点就被张飞扫到,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同是心想:这张飞真乃猛将也,虽然我不见得会输给他,但是少时也赢不了,不如抽身离去,日后再战。倘若有机会一定杀了张飞,不能坏了军师计划。 想到这里颜良故意大吼一声:“刘备小儿,你想来合围我么?来吧!” 他看着张飞后面,张飞信以为真。难得找到个好对手,肯定要打个痛快,如何能让刘备来插一手。 扭头去看,却发现根本没有刘备。 在转身,发现颜良转身拔腿就走。 “颜良小儿,哪里跑!竟然欺骗你家张爷爷,还不停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颜良这两日早把附近的情况摸了个透,几个拐弯顿时就没了踪迹,只剩下张飞在那开骂。 “娘的,该死的颜良,虽然武艺不错,却生了一副老鼠胆子。热死俺老张了,真想和他多打几个回合,难得这么亮。” 他说完还朝远处看了几眼,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么亮…那是火光!” 原本已经好了许多的张飞这下酒意全无,顿时清醒了:“不好,要误了大事了!” 他顿时赶往军中,一路上看到无数民宅起火,街上有很多尸体,有些几乎被人斩开。 “如此残忍,这颜良没有武德,战场上若是再见,定然斩他。”张飞气的牙氧氧。 城外十里,看着隐隐的火光,文丑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军师大人,这么做真的妥当么?”文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哼,我代天子行事,自然妥当。” “天子…”文丑耷拉着脑袋:“可是百姓是无辜的啊。” “战争难免杀戮,牺牲是再所难免的。” “可是…” “若是百姓倒也罢了,陶谦不服少帝,顽强抗争,所有百姓皆爱城主不爱天子,此乃一罪。若是战斗观望也就罢了,帮助公然对抗军队,送粮送钱不算还亲自上阵,此等愚昧百姓,不要也罢,此乃罪二。对天子反戈相向,原本就是要掉脑袋的事。这等于是意图谋反,罪诸九族,此其罪三也。” “百姓无知,或许是受了蛊惑。”文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了。 “山贼尚且有为生而做者,不被逼迫,有几个愿意当山贼。若是抓住,其心本善,是否放过。真正律法,自然要将其削首正名,是一样的道理。” “听军师一席话,让文丑觉犹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大人放心,文丑既然迷途知返,必然会为主公效命至死。” “好,就凭文将军一句话,出兵!”陈宫一挥手,示意文丑可以出兵。 文丑颜良少谋,陈宫指挥起来毫不费劲,两人皆以陈宫马首是瞻,根本不考虑对错,只是照办罢了。 此时城内守将纷纷大乱,颜良带来的三百余人彻底爆发,开始见人就杀,杀完迅速流窜。 由于目标太小而且打完就跑,抓捕很有难度。 这还不说,纵使被你抓到了,带来的都是死士,当场将口中毒囊咬破就自尽了,根本套不出任何话来。 往往抓一个人需要派出一大队的人去,还不一定有成果,整个城内几乎到处都在弥漫着火焰。 类似于颜良这样的猛将,杀一个妇孺或者孩子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你就是来十个男子,他一口大刀在手,只需几个眨眼,就能全部放倒。 就是这样的前提之下,徐州城百姓一夜之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徐州城池快破了,家里有男人参军的全家都得被杀死!” 这样的流言迅速蔓延开来,这就是谣言,动摇军心。 因为爱戴陶谦,面对陈宫的部队,徐州城几乎所有有壮劳力的家庭都派出了至少一个男人参加军队,充当临时的士兵来帮助战争。这一闹下来,顿时人心惶惶。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户 而城内那些大户人家,显然是没有派出人去参战的。他们的府邸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骚扰。 虽然他们有看家的护院,但是没人认为他们能抵挡的住军队的精锐派出的杀手。 这样一来,谣言传的更疯,一两个时辰内已经传的人人皆知。 城内的大户们已经生了异心,他们甚至觉得很庆幸自己没有趟这浑水。 “军师大人,城内百姓被杀,那些临时士兵们会不会集体反抗,反而增加了战斗力?这样的话,对我们非常不利。”文丑已经到了城外一里,准备攻城了。 “你太看的起百姓了,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墙头草。在你不强势的时候,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有决心。而当你表现出强者的姿态的时候,他们的底气不足。相反的,他们还会影响原本的正规军的士气,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到时候恐怕徐州城不攻自破,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你计代价,给我攻上城池!” 陈宫下了死命令,文丑顿时扯开嗓子大吼:“军师说了,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封千户侯!赏金百两!攻下徐州,人人得赏!” “杀!”徐州城内的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军队,全部都觉得头皮一麻。 整齐的一声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人生畏。一股无形的杀意仿佛笼罩了整个徐州城,胆子小的几乎已经挪不开手脚,所有人都觉得,徐州完了。 颜良也在城内,顿时心生佩服:“这陈宫果然厉害,不愧为军师,如此士气,恐怕只有吕布的虎豹营才能对抗。”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务来了,他开始放出信号,集结城内潜伏杀人的精锐。 另外一边,刘备张飞关羽已经穿戴整齐,听到如此一声,顿时有些面色难看。 敌军如此威武,究竟来了多少人? 在这黑夜之中,敌人完全没有点火把,但是依稀可以看到黑压压的都是敌人,仿佛有十万之众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陶谦顿时慌了手脚,乱了分寸:“陈登,快请玄德公,快请玄德公。” 如此士气,根本不是自己城内百姓占了大多数的残军能够对抗的,这点他是知道的。 有时候,士气才是主导战场胜负的关键。而且这东西似乎有些此消彼涨的意思,自己这边军队战心全无,根本无法对抗。 “文丑将军。” “末将在!”文丑站了出来。 “文丑将军,一会你带兵去城门处,我猜刘备必然带张飞关羽从正门杀出以求突围。你带两万大军在此埋伏,只等他们出来,万箭齐发,但是不要恋战。” “恩。” “这里没有布署,待刘备从这里逃窜,你自带一支部队追击。只追击落队的,不要追的太紧去拼杀。我会在前面再带一支部队追击,伤其锐气便可,不可于之交恶。” “明白了。”文丑对陈宫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全无意见。 而此时,刘备已经到了陶谦面前。 “莫急,我与两为兄弟带着五千兵马杀出重围去搬救兵,公自当守住城池,不需两日,援兵必到。” 听了刘备之言,陶谦也只好点头同意,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当然如果他守城不住,则另有打算。 刘备很快就来到城门,打开城门,他们一股杀出。 很意外的,城门处没有任何敌人。 “不要动,等他们全部过去。”颜良在城内埋伏,按照陈宫计策,只等这支部队杀出。 “快走!”刘备连忙招呼人走,军队全部窜出城去,却忽然发现身边黑压压的全是敌人。 “万箭齐发!” 随着文丑的大喊,两万弓手射出箭来,刘备本身就只有5000军队,如何抵抗,顿时死伤惨重。 “此是何人?”刘备大惊。 “此人乃北方名将,文丑。” “真乃神人也。”刘备赞叹了两句,急忙策马转向:“那里无人,快点走!” 部队行了两三里,背后的文丑只追不急着杀,时不时的放下箭,自己的人一点点的少了起来。 第一论就被杀掉了1000多人,还有很多落队受伤的没算,刘备手下只剩不到3000人了。 刚觉得有些希望,忽然又杀出一支部队来。 “你是何人?”刘备大声问到。 “我乃陈宫。” “叛主之臣,恬不知耻!”刘备大骂。 “哼,你又怎知我叛主了?我正是受了少帝之恩,前来拿你。” “我乃大汉宗亲,如何手足相残啊?”刘备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反贼刘备,利用这层名号,行卖主求荣之事,还不快快下马受死!”陈宫连下马投降都不屑说,直接说受死,顿时激怒了张飞。 “陈宫小儿,你找死!”说罢一夹马腹便冲了上来。 “哼!”陈宫冷笑一声:“匹夫之勇,不足为惧。” 顿时阵势一变,几辆刀车挡在张飞面前,张飞再蠢也不可能冲上前去的。 “射!”一百弓弩手顿时射出弩箭,其中一箭扎在了张飞肩上,差点没摔下马去。 “三弟快走!”刘备急忙招回张飞,匆匆败走。 “大人,不追么?”一名小将小声问到。 “失忆猫儿难成虎,掉翎鹦鹉不如鸡,很长一段时间内,刘备已经不在重要。他还有存在的价值,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攻下徐州!” 刘备部队走后,吊桥开始升起。 颜良一看时机已到,顿时大吼:“兄弟们,我们的时刻终于来到,给我杀!” “轰!” 城外人只见吊桥瞬间被放下,似乎像泻了气的皮球一般,好象一个信号,让他们打进去。 颜良来到城门口,挥舞双手:“快来,城门大开,随我杀进城去!” “不好!城被破了!”陈登得到消息马上向陶谦回报。 “怎么会这般田地,玄德公呢?可见玄德?”他急了。 “刘备带部队出城就遇到伏击,死伤严重,估计自身难保。”陈登的面色难看,他也看出来了,这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没想到这些日子天天加筑城墙,却被人从大门突破。 “投降!我愿弃城投降!”陶谦的头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唉,陈宫妙计,我不能及,我不能及啊。”陈登也有些无奈。 很快投降的消息散布开来,原本就全无战心的百姓们觉得终于有机会活下来了。 “大人,这是陶谦送来的投降书信,请军师大人过目。” 陈宫看也不看:“丢了吧,给我屠城!” “啊!”几乎所有在场将领都大吃一惊。 “屠城,违令者斩!” 陈宫的命令是死的,就算小孩也不能放过,所有违抗命令的人当场就被杀死,其他人虽然不愿意,只能为了自己开始屠杀起来。 一时间徐州成了人间地狱,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尽,所有人都被杀死,但是不包括那些有钱人。 徐州城里还是有很多有钱人的,他们手下都有些为数不少的部队或者其他势力,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本来他们被迫反抗会让陈宫的部队多少受到点损伤,但是如今,事不关己,没人来救。 徐州城自己的军队根本无法抵挡敌人地毯式的杀戮步伐,陶谦终于自己从城上跳下,自杀身亡。 很快,刘辩就来到了徐州城外,看到满城火光,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陈宫一向寡言少语,贾诩人称毒士,没想到陈宫更甚。” 虽然知道陈宫是在为自己办事,却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徐州竟然给他一夜之间屠了个干净。 “参见皇上。”陈宫已经走了过来。 “公台,你这是为何?” “古有始皇帝坑杀军士,今有陈宫屠尽徐州。” 刘辩脸部明显抽搐了几下,记得历史上陈宫是因为曹操乱杀人离开他,又因为曹操要杀尽徐州之人才投靠吕布,为何如今会这般。 “公台,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你离曹操,是因为他杀错人吧?” “曹操残暴不仁,与虎无异,更有言曰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狼子野心,不屑与之为伍。” “那你今天为何会下令屠城?”刘辩不解。 “皇上是大汉天子,名正言顺。若是淳朴百姓,若是皇上枉杀一人,陈宫绝不为虎狼做事,定然离去,纵然身死也不为惧。但是徐州情况有变,出粮出人,支持叛乱,此乃暴民。” “但是至少有些人不应该被杀吧,那些女人和孩子,还有老人,为何都杀?”刘辩显然是对自己的名誉有所担心。 “皇上在担心名誉么?那些男人参加叛军,理当诸其九族。女子为军队送布送粮,老人也出力呐喊,助纣为虐。” “那孩子呢?” “养虎为患!” “公台”刘辩真是感动极了,同时也有一个新的认识,就是越是闷的人,爆发起来往往更可怕。 陈宫对百姓向来宽厚爱戴,却忽然成了一个杀人魔王,这点估计陈宫自己也不会想到吧。 “皇上不可进城,天下人要骂,就骂我陈宫一人好了。” “公台真乃大义之人也。” “从今天开始,任何阻挡皇上脚步的人,都要被消灭。百姓能安居乐业,全靠皇上一人。若是不能平定天下,如何安定。纵然今天不死,明日没准被别人杀死。就算不死,也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又和死了有何区别。陈宫希望皇上不要辜负臣的一番心意,一定要将天下治理的好好的,到时候陈宫纵然身背万千骂名,也再所不惜。” 在刘辩眼中,说出这番话的陈宫的身子似乎渐渐的高大起来。 一个温和的家伙,能如此深名大意,真让他史料未及。 徐州城正蔓延着大火,百姓被杀戮怠尽,到天亮时,只见满城军士正在往城外拖运尸体。 似乎是有些残忍,刘辩拉着张泉的手,想让她得到些安慰。 女孩子,见这么血腥的东西总是不太好。 据说秦始皇手下有爱将白起,一夜之间坑杀敌军40万。看起来陈宫做的比起他来丝毫不逊,而且还有很多百姓。 “啊!”又一个没死装死的女子被士兵一枪扎死,刘辩眉头皱的老高。 “夫君,你很紧张么?” “我是很紧张,从没见过杀这么多人的。” “那你害怕么?” “我不害怕。”刘辩将她抱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害怕。” 张泉顿时幸福的像个小媳妇,不知云里雾里。 “陈将军为朕甘背千古骂名,真是值得敬重,皇上可不能辜负了大人啊。”张泉小声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满城百姓,若不即时处理,怕会生瘟疫的。” 这时候陈宫走了过来:“皇上,如此多的死尸,时日久了,若是被动物翻出,肯定要生瘟疫。” “恩,我刚才也想到此事,公台的话说到我心里去了。” “臣建议,放火焚烧。” “不好。”有一名将领出面:“死者死之,何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呢?” 陈宫一言不发,看着刘辩。 “所有尸体都要烧掉,不得遗漏。”这就是刘辩的回答:“派部队去砍伐树木,以作焚烧之用。” “谢皇上,不过臣还有一事,皇上是否有兴趣。” “哦?说来听听。” “皇上可曾记得吕布否?” “自然记得。”刘辩哪止记得,这次来就是来寻吕布的,可惜一直未见。 “皇上调了7万大军,想必就是来捉拿吕布。昨夜大火,吕布的性格,不可能不想来趁火打劫的。” “你的意思?” “吕布刚走不久,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那里?“刘辩眉头一皱:”公台为何如此肯定?” “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可曾记得当初你诈败之事,我去打袁术之事?” 刘辩再次点了点头:“公台能以微弱兵力力克袁术,实在佩服。” “其实我去打袁术是假,将其赶到徐州境地,让其无法投靠袁术。袁术兵多,若吕布前去,则虎狼为伴,我等不能敌也。如今吕布只带三千多兵士逃窜至此,我主大军7万,纵使吕布再有那通天之能,想来也不能逃脱。” 刘辩点了点头,陈宫又道:“吕布乃人中龙凤,千年罕见。为防止被吕布斩首,皇上不可亲临。只需派一干将领带兵前去围剿,劝其投降。暗地里主公可花细作买通吕布手下几位副将,除了高顺其他人现在皆对吕布有反。我听说张辽回到吕布军中,想来与主公有利。可让张辽为内应劝策吕布,其必然大怒。大怒之下殴打将士,主公可选人帮其绑住,大事可成矣。” 说完陈宫拿出一块锦帕,上面写好了如何出兵围吕布,周围地形已经全部掌握,让他大大的佩服了一把。 这古代人就是聪明,打仗的时候这群天才啥都考虑好了。 吕布纵然在厉害,也不过一武夫,若是没有高明的军师,溃败是迟早的事。 刘辩很快带着部队离开,陈宫依旧指挥着部队清理徐州城。 原本繁华的徐州城被付之一炬,但是这并不要紧。 眼下灾民众多,个大势力都想瓜分徐州,却被刘辩抢先。 陈宫公开小宣布衮州重新回归天子怀抱,徐州百姓为虎作伥想要造反,因此下令一夜之间屠尽徐州。 现在城中空虚,徐州城空空荡荡,但是有一群人却很开心。 陈宫下令,所有乡绅富豪全部都不准动,杀的全部都是贫民。 现在他将一部分士兵当成富豪分在徐州,加上原本的徐州势力,开始将整个徐州城瓜分掉。同时允许各地灾民来此重新建设家园,通过以前完善的管理制度,那些富人没有得到什么损失。 因此每家人都面临抄家,家产上缴,按照财富多少来分配官员。 官员们想要拿回因子,只能发展徐州。 所有人若是敢藏私,抓到全家立斩。 当然富人还是被剩下了一小半的钱财。 就这样,徐州留兵一万,命张邈为徐州牧,在此驻守,若是一有叛乱,谁乱杀谁。 帮刘辩做完这事,陈宫下面只等着烧尸了。 陈宫命人挖出一个个万人坑,坑下多铺草木石块,然后将人丢在里面,淋上火油。 场面有些残酷,有一个孩子才两三岁,死死的抓着死去母亲的身子被带了出来。 被丢进了坑里开始淋油的时候,他从里面爬了出来。 “铮!”陈宫剑以出鞘。 “军师!”颜良顿时有些不忍。 “颜良,汝想掉脑袋么?”陈宫的言语冰冷。 “那还只是个孩子啊!”有个士兵忍不住叫了出来。 “哼!颜良将军,将那个霍乱军心的家伙杀了推入坑中!”陈宫面露厉色。 “我…”颜良还在犹豫,但是刀却已经举了起来,看样子正在下决心。 “噗嗤!” 文丑直接抽回武器,将那个士兵踢了下去。 “颜良,你我都是为天子办事,军师神算,翟心仁厚,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你平日里见军师杀过一人,亏过一将么?” 颜良想想文丑说的也有道理,这时候陈宫转了过来:“皇上是正统天子,虽然此子无罪,但是失去亲人无依无靠,迟早饿死。若要收留,将来张大谁敢保证不会恨你我和皇上。我等皆为大汉子民,要为大汉的江山社稷想想。我陈宫自然不认为自己是残忍嗜血之人,但是很多时候,战争就是靠这个来推动的。” 两将听着有理,颜良忽然一刀向陈宫斩下,众人皆大惊失色。 文丑想救却来不及了,鲜血四溅。 陈宫从始至终都没眨过一眼动过分毫,那孩子被一斩为二。 那孩子原本抱住了陈宫的腿,却不想被颜良一刀斩了。 “很好,以后打仗你不需要有任何怜悯。我们是为帝王而战,是正义的。只要能保全江山,天下百姓才能有安宁之日。记住这一点,日后我们就是少帝的剑,最锋利的剑,我们出手,决不留活口!任何胆敢阻挡天子脚步的人,都将被消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颜良首先跪了下来,文丑接着,所有将士都跪了。 “我颜良愿跟随军师为皇上征战分忧,绝无反悔。” “我文丑愿、跟随军师!” “我等皆愿跟随军师!”全军士气大涨。 第二百五十二章 吕布的想法 一支见谁杀谁的冷酷之师竟然就是这么建立而成的,而一切都得从陈宫烧城开始。 陈宫一直指挥着烧尸,而刘辩却凭借着陈宫的地图一直追了出去。 果然行半天路,就看到了前面烟尘滚滚,顿时起了精神。 兵分三路,分兵前去地图指定的位置集合,刘辩亲率一支大军在后追赶。 吕布不是笨蛋,此时手下两员大将高顺与张辽,不过他现在不是很信任张辽,所以凡事都与高顺商量,不与张辽商议。 张辽看着后面烟尘滚滚,上来对吕布道:“将军,后面烟尘滚滚,想必是有追兵,莫非是有人追赶?” “此时追兵必然是陈宫的部队,没想到陈宫竟然如此厉害,昨天晚上刚烧了徐州城,还是快走为妙。” 听了高顺的话吕布点了点头,虽然自己骁勇,但是面对潮水般的大军,好汉不吃眼前亏。 吕布看了看周围,想想还是投袁术去。 “我欲投袁术,你们以为如何?” “这倒是可以,之前想投袁术因为陈宫阻拦没成去成,因此才来的徐州想占便宜。如今陈宫人在徐州,定然能去。” 张辽想了想,虽然不是很赞成投靠袁术,却也不好说话。 于是他劝了句:“将军,其实如今袁术势力与少帝相当,加之少帝有陈宫辅佐,为何不投少帝呢?” 吕布面色一沉:“我于此人有些过节,他必不肯放我,我哪肯去投。如今袁术手下皆为酒囊饭袋,我前去投,必然重用之。待我修养生息,日后卷土重来,乃是良策。”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将军去哪,张辽陪着。” 吕布眼神闪过一丝一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时下正值用人之际,自己手下多一员猛将,在袁术心中地位就要高上一截。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吕布如此想的,但是张辽却一直是想投靠刘辩,此事他是想说服吕布,因此一直跟随。 吕布于他有恩,又兼之是自己上司,故而一直留恋。 行了半日,后面追军倒是渐远,可惜前面却出现了分岔路口。 “走哪天?”吕布问到。 “这个,我也不知。”高顺如实回答。 “哈哈哈哈,贼将吕布,你哪里都走不了!”一个小将跳了出来,拿枪指着吕布是破口大骂。 “哼!尔等鼠辈!”吕布说完一夹马腹,竟然直接朝大军杀来。 他身后的部队没有动弹,光是一人一骑,就这么冲了过来。 这一点可谓是电光火石之间,连弓箭手都没来得及准备,吕布就已经到了阵前,不能随意散射了。 其中不乏赤兔宝马的功劳,怪不得当年关羽什么都不要就要马,刘辩想到。 “拦住他!”小将被无形的威慑力震住了,动弹不得。 士兵顿时拦在了前面,但是吕布却不以为然:“谁能挡我!” 手中方天化戟一挑,顿时挑出一条路来,碰者非死即伤,直接被吕布与那小将对上。 没有废话,一挥之下,人头落地。 在远远的看着战场发生一切的刘辩由衷的赞叹道:“好,果然是飞将之才,吕布无愧第一猛将!” 刘辩觉得陈宫的警告确实是为自己好,若是自己靠的近了,吕布之能被逼急了应该能斩了自己,好歹也弄个两败俱伤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觉得脖子那里凉飕飕的,看着吕布的眼神也开始变的灼热起来。 “吕布,你跑不了。”刘辩默默的说到。 吕布对身后大军毫不知情,杀了一将之后安然返回,继续带着部队逃窜。 刘辩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逃窜的,可是吕布过于刚猛,实在难以抵挡。 无怪乎陈宫只让自己带兵去,颜良文丑却不带在身边,想必是不想自己损失大将。 陈宫的心思,估计现在也就刘辩能了解一二了。 “不知道陈宫如何?”刘辩对损失一名小将丝毫不那么在意,人到了上位之后心思想法就会改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吧。 刘辩身为帝王,不可能去关心每一个士兵的死活。在他看来,那个小将不知天高地厚,自取灭亡也在情理之中。 反过来他倒是很欣赏吕布,因为如果吕布效忠自己,那么自己就多了一名可以在千军万马之间来去自如,取敌将首级的飞将了。 再来就是陈宫,陈宫能够凭借一些为数不多的部队将什么大将杀的片甲不留。所以武将一定要配谋士。在三大谋士不在,孔明庞统不定的情况下,唯一值得信任的就是陈宫了。 陈宫之能不在其行,而在其心。一般这类人物都是能成大事者,凡事处处为主人考虑。从陈宫屠尽徐州百姓上来说,他也绝对不可能对自己有异心了。 按照陈宫的计策,自己依旧追赶,不急不慢的,重在消耗吕布的体力,他军队的体力。 另外一点,就是兵法中的事情了。 陈宫料定吕布见大军不敢再战,那么自然只有逃跑。 而逃跑的话,信心和士气就会不断的下降。如果此时求一死战,或许还有些机会。但是吕布面临的战争可能会失败,可能会身亡,所以他不选。 这么一来,除了逃跑,在刘辩看他有些松追的不是很紧的情况之下,吕布是不可能去送死的。 一来二去,吕布军的士气迟早丢尽,任何一支铁骑面对无止尽的追杀都会厌倦吧。 渐渐的,吕布军的士气在半天内因为遭遇了几十场偷袭而降落到谷地,身后的部队却是不快不慢的跟着。 吕布几次想拼,对方却在后面不上来。几次想跑,对方始终跟着自己。 这种感觉就如盲刺在背,让人难受。 “可恶。”吕布似乎没了脾气,那么多场密密麻麻的战斗偷袭让他没了兴趣,这简直就是折磨。刚要反击,敌人跑了。 有力使不上是他最头痛的事了。 刘辩也在后面寻思,若是按照陈宫计策,吕布必然不服,转到身边投降给你之后如果日后被别人所擒,必然心生异端。 这么骁勇异常的猛将如果被别人得到,到时候就是自己的一大损失。 如能安抚吕布,成了刘辩最大的问题。 吕布乃英雄尔,英雄征战沙场,对他而言,关乎身家性命的几件东西是他的最爱。 吕布已经有兽面连环金铠甲,手持方天化戟,跨下赤兔宝马,战场上的东西应该是一应俱全了。 钱财的话,对于一个沙场上的武将,随时可能用不着,对金钱他也倒不是十分在意。 吕布所在意者,一则为名,二则为美色。 从之前吕布两次被被反策,用的都是劝其投于明主,那么就证明吕布对名还是有图的。 既然图名,那么自己不如给他个虚名,这又如何呢? 虚名而已,给了他之后若是他能对自己忠心不二,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还有个办法,就是除了给予名誉之外,投契所好,给他美女。 貂禅是个好姑娘,但是当初自己救她下来,并不是想再次推她入虎口的。 刘辩不忍心,也舍不得,如此美女,为何要送予吕布? 说到貂禅,至今仍在王允家中,刘辩准备过几日与其好好亲近一下,近些领略古代四大美女的风采。 如此一来,吕布得不到美女,自然会有别的心思。 但是若给他莫大的权利呢? 吕布其实只是好色罢了,若是给予他大权利,那么当权利与美色相等的时候,想来他还是乐意接受的。 刘辩的部队缓慢的跟着吕布,前面又一次厮杀起来。 如今吕布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看怎么抓住他了。 拥有了吕布,就等于拥有了三国的第一猛将,对于刘辩而言,想要坐拥天下,就必须有一名座前大将为他冲锋陷阵,以吕布之勇,在合适不过。 吕布虽然勇猛,但是现在他是一只困兽,一只受了伤的猛虎,刘辩需小心对待,不能伤了自己。 这其中的尺度只有他自己才那拿捏的准。 刘辩开始摈弃了陈宫的作战计划,虽然他自认为智商谋略完全不能与陈宫相比。 但是吕布,陈宫则是拿来做驱虎之用,自己则要将其变成猫,一只对自己温顺的猫。 在内如猫,对外如虎,这样的话自己就完美了。有了四大谋士,就算没有得到卧龙凤雏,自己也要得到吕布这般猛将。智商上不会差太多,那么武力上的绝对偏差值就会让自己扳回优势。 不得不说,作为君王,刘辩已经想的足够多,他甚至把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 “大军集合,三军齐集准备包围吕布军。”这就是刘辩下的第一道命令。 瞬间所有的部队都开始集中,7万大军根本不是吕布那残余的几千人马能够对抗的。 历史上虽然很多以弱胜强或者以少胜多的例子,但是如此巨大的偏差而且是一方落难之际能扳回来的基本没有。 一般弱胜强就是偷袭,制造混乱,特别是在夜里。 这条计谋显示是不成立的,刘辩如今追赶吕布甚急,他们连逃命都恨没时间,哪还能部署其他。 再来就是火攻,火淹。 如今地势开阔,也没有峡谷山川,也没有很多的林木,想要拿地势做文章,根本不太可能。况且也没有这个时间,刘辩打算在天黑前解决这一切。 这如果让陈宫知道了,必然不顾一切阻止。刘辩接下去要做的事根本不是一个一般帝王有勇气去做的。 “刘辩,我现在是刘辩。老天让我回到这里,那么老天必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我死的。”刘辩默默的念了几次之后,觉得勇气提升不少。 “报告皇上,我们已经把敌军团团围住,万箭齐发,就能让敌军死伤过半。” “不需要,围住,保持距离,以免误伤。” “是皇上!” 刘辩亲自走到了那里,也就是阵前,看着吕布,他开口了:“温侯一向可好?” 吕布歪着眼斜瞪着刘辩,似乎很恼怒。 “温侯为何不说话?我得知温侯窘困,特派兵来救,为何不拜天子?” 这话其实是给吕布台阶下,吕布一听顿时听出其中猫腻:“天子在京安逸的很,为何会来这里?” “一切皆为温侯尔。”刘辩竟然又往前几步,等于是脱离了部队的保护。 吕布脸部抽*动几下:“你就不怕我杀你?” “那自然不难。”刘辩笑笑:“将军乃世之猛将,天下罕有,其能不在西楚霸王项羽之下。当初杀董卓之时原本就想拦下将军,可惜将军走的早,未能留住。将军要杀我一手无寸铁之人,自然容易。若是要动起手来,想必我纵使躲在千军万马之后,凭你吕布之能,拼了性命不要,要杀区区一个刘辩,也是异常容易的。” 吕布面色阴晴不定。 “我今日找你,是相信吕布乃忠义之后,素有耳闻,因此放心。那种杀君弑主的小人必将遗臭千年,为世人所不屑。像将军如此,自然是会流芳百世的,如何会做出弑君之事。” 看着吕布有所动容,此时没杀他基本自己就安全了,刘辩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刘辩此时的背部已经全湿,在吕布面前大放撅词,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况且你就算杀了我,我还有兄弟皇亲,一样会继承皇位,杀我刘辩,除了给将军徒增恶名之外毫无其他作用。” 吕布点了点头:“那你围困我在此,意欲何为?” “这只怪将军过于勇猛,若非被逼,不带如此多的军队来,只怕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 “此话怎讲?” “将军乃世之仁杰,虽不是皇族血脉却有真龙天命,凡人不可敌也。虽然你如今兵不过三千,将不过几员,但是纵然有十倍于你的军队,也难以留住。所以我派出7万大军,日夜兼程前来请将军为国效劳。我愿与将军结为异姓兄弟,封你为天煞王,官拜一品,与皇世子一样享受皇族功名,一起名垂青史。” 吕布一听,顿时感觉如晴天霹雳一般,几乎把自己打傻了。 原本战场上的事是两说的,是真是假孰能分辨。 但是一来自己势弱,若是人家要杀,完全可以歼灭自己,一人不留。 再来刘辩乃是天子,天子说话历来算数,何况他还说要和自己做兄弟,以后功成名就,岂不容易? 这吕布也不是傻子,刘辩一会抬举他要7万部队才能敌,一会说要封自己为王,如此举动在明显不过,就是爱惜自己。 当下翻下宝马,当地一跪:“布原本就无反心,今日承蒙皇上不弃,布愿效犬马之劳!” 吕布一跪,高顺不由分说直接效忠,倒是原本算是半个刘辩的人的张辽动作最慢。 看起来高顺只是一个武夫,忠心不二,对吕布是绝无二心。这样的人确实能行兵打仗,吕布手下果然有人才。 张辽虽然出采,但是比起高顺来,似乎又要差上一些。 刘辩对高顺之名也是耳闻,只听其是不下颜良文丑的大将之才,却因为历史上高顺早死,因此不甚了解。如今一见,高顺人高马大,一脸中坚,确实是个将才。 “好,很好,非常好!”刘辩上前,亲自将吕布搀扶起来。 正在此时,风云突变,忽然一支利箭从军中飞射而出,目标却是刘辩。 刘辩还没反应过来,张辽就冲了上来,一把扑倒刘辩,躲开利箭。 但是事情还没完,又有三支箭射来,刘辩只觉眼前一黑,高顺身子挡在身前,竟然直接帮刘辩挡住三箭,没哼一声。 “下去吧。”吕布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高顺退了下去,将插在自己身上和腿上的箭拔了出来,任凭鲜血直流,却丝毫不为所动。 确实是一位猛将啊,刘辩赞叹到。 “让开!”吕布一把扯开张辽:“九五至尊,岂是你等随意能碰的?皇上若是被你压坏,你如何向天下交代?” 张辽也没想到,此时跪在地上:“是小人卤莽了。” “有我吕布在,纵使敌人万箭其发,又如何能伤我主!”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空谈,刚才吕布也没动作,但是刘辩相信他决非夸跨其谈。 张辽他们都能反应过来,更别提吕布了。 事情还没有完,忽然军中冲出六人,皆手持弓弩对着刘辩大吼:“你这昏君,纵使狗官陈宫屠杀徐州百姓,天理难容!”说完六箭其发,射了过来。 刘辩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丝毫不以为然。 因为张辽这次没动,高顺只是站在吕布后面,而吕布却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这一切,都似乎说明,人家根本不在乎。 快,非常快,刘辩几乎只看到一个残影,射向自己的三支箭忽然没了踪影。 吕布一身手,三箭抓在手中。 其余三箭都没射准,其中一支威力比较大,射中了吕布身后的一位士兵。 令刘辩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那名士兵竟然浑尤未知一般,箭中大腿,却一动不动。 “铁军,果然是铁军,虎豹营名不需传。” 箭的方向来自刘辩自己的部队,这几人应该是出自徐州,亲人被杀,无比愤怒。 但是平日里刘辩被人团团保护,根本行刺不得。 如今刘辩只身出行,却是给了他们机会。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那里有个吕布。 刘辩的部队全部傻了,一来是事情的戏剧话,一时反应不及,竟然无一人救援。 但是他们反应慢,不代表吕布反应慢,只见他大喝一声,手中方天化戟被猛的投掷出去,顿时一下贯穿了其中四人的身体,犹如糖葫芦一般的串在那里。G 第二百五十三章 感激 另外两人遇到如此变故,原本打算就算身死杀死刘辩也算值得,却忽然自己这边死了四人,惊慌失措。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刘辩军顿时冲上几百人来,将那二人乱刀分尸。 “唉,将军上前就救了朕的性命,不甚感激。朕现在封你为天煞王,与朕结为异姓兄弟,留于皇族名册之上,并且可随意进出宫殿。封高顺为征北大将军,封张辽为平南将军。” “谢皇上!” 其中最感动的无疑要属吕布,其实他是很多次都想投降,无奈背后军队追的不赶不慢,又不见敌人主将。如今非但自己没有投降,保全了英明,还瞬间来到天堂,成了皇亲不说,还得了个亲王之名,如何不喜。 “皇上!臣为皇上办事,万死不辞!” “恩,我此时正准备去打袁术,之前他被陈宫吓破了胆,十万大军溃败千里。如今叫陈宫和你我一起去收复失地,为朕收复江山,你可愿意?” 吕布一听,这不是要成就自己万古美名么,顿时跪在地上,对着刘辩又是三拜:“臣自知以前罪孽深重,皇上如此厚爱,布实在感激。从此以后,布的命就是皇上的了,莫说征讨袁术,纵然是袁绍,也必然率领铁骑将其踏平!” “好!哈哈!甚好!”刘辩也高兴了,将其拉起:“走!我等一起去饮酒,今日朕高兴,不醉不归!” 吕布顿时充当起刘辩的保镖起来,后面还有高顺和张辽,若是没有通天之能,此时想杀刘辩,简直难比登天。 刘辩不是庸才,这时候又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兵士若是有徐州出生的,事后皆留在徐州,官职不变,受国仗张秀掌管。” 下了这道命令,不出三天,他便带着吕布回到了宫殿。 再行封赏一番,刘辩便摆出酒宴招待各位。 “吕兄,你长我几岁,我先敬你。”宴席间刘辩拿着酒靠到吕布身边,吕布受宠若惊:“皇上,怎可…” “哎~今日不是说好,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么?”刘辩笑笑:“我既然与你认了干亲,你私下便是我兄长,有何不能?” 吕布从未到过如此高度,众人纷纷祝贺,顿时让他喜不胜收。 连饮三盅,刘辩大声叫好:“泉儿,过来见过大哥。” 张泉缓缓而来,姿态万千妖娆动人。 “吕兄,泉儿先敬。”说完一口饮尽,又引来众人拍手叫好。 吕布也是哈哈大笑,扫了几眼张泉便不在看她,寒暄几句就过去了。 刘辩素闻吕布好色,还与董卓身边的女人搞不清楚,对貂禅也不死心,所以试他一试。 但是今日却发现吕布对张泉不屑一顾,看都不看几眼,顿觉奇怪。 这时候吕布起身,说出了一通让刘辩也惊住的话。 “皇上,既然你说今日不谈国事,我为汝兄,那么我就明言了吧。你也不必试探于我,我吕布好色,此乃事实。不过你我既为兄弟,家父在世之时,常常以兄弟之情待之。我为汝兄,就如汝之长辈,汝妻就如我女,试问我吕布会对自己女儿起什么歹心?在我吕布眼里,兄弟如手足,失则不可在补,纵然貂禅那般绝色,我已然看出你两有意,我便绝对不会染指。世间有名有财,权势逼人,几个女子,吕布还是找的来的。” “如此…倒是为弟的唐突了。”刘辩见他能如此直言,就真是把自己看成兄弟了。这样的人交往就是好,直来直去,一点就明。当下他自己罚酒三杯,临了已有些醉意。 “哈哈哈哈!”吕布见他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喝不了还强喝,这皇帝果然奇怪,不同一般。 若是那些一般的皇帝,又岂会拿他吕布当一回事,最多就是一员杀将,可有可无。 对于刘辩的恩德,吕布确实心存感激。 是夜,刘辩醉的东倒西歪,张幺儿搀着刘辩回到寝宫。 到了寝宫,张幺儿派宫女将刘辩洗干净,然后正准备退下。 正好迎上张泉带着一女行至。 “参见皇后娘娘。”张幺儿倒是机灵。 “你这捣蛋鬼,我又没经册封,还是叫我泉妃吧。” “娘娘这是…” 张幺儿本不该问,但是张泉向来是一人前往,如今多带了个人,不得不让他提防。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知你对皇上忠心耿耿,想来你也猜的到我的意思。” “皇上二十多岁,确实应该。”张幺儿知道张泉不会害刘辩,于是点头到:“既然如此,娘娘可要小心凤体,若是将来皇上有子嗣,娘娘就更加要保重自己了。小人告退了。” “慢着!” “娘娘还有何吩咐?” “张幺儿,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一直跟着皇上,忠心办事,皇上欠你一个人情。” “主子救幺儿出地狱,幺儿经后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也是娘娘身边的一条狗。奴才的命是皇上给的,自然是皇上的人,这点娘娘不必担心。纵然皇上受威胁的时候,没有好处给奴才,奴才依旧会如此。” “你家人可好?” 张幺儿似乎身体一颤:“还好。” “不必掩饰,很久没有回去了吧?” “自进宫以来,十数栽了。” “想回去么?” “不想。” “这是真心话?”张泉笑笑。 “奴才一走,其他人又伺候不来皇上,到时候皇上发了脾气,是奴才不愿意看到的。”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家里还有人么?”张泉问到。 “有一老母,年逾七旬,由弟弟照顾,就再无他人了。” “恩,若是将你老母接进宫内,可安享晚年,你觉得如何?” “娘娘,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奴才虽然不曾回去,但是却得皇上经常赏赐,一直有细软银两寄回家去,想来家中日子也不会难过。奴才有个弟弟,但是却有些迂腐,一直考取功名不成,在家照顾老母。另有一弟,为人恶霸,欺凌乡里,与母不合。若是多寄钱去,必然挥霍。若是言我在做大官,必然欺压乡里。” “原来你有两个兄弟啊。” “另外个我只当其死了。” “皇上说,他要赐你姓刘,你可愿意?” “不愿意。”张幺儿满口拒绝。 “哦?你不要么?” “若是皇上真疼幺儿,请将此富贵赐给我弟,并且将另外一弟斩首。老母无需接进宫来,我自有钱可以供养,但求老母临终之前可见上几面,以敬孝道。” “好,此事我会和皇上说的,你下去吧。” 张幺儿退了下去,张泉身后黑影开口了:“皇上真是好福气,竟然有这等奴才,忠心的很。” “这群是皇上凭借个人之力争取来的,他对人好,自然人对他好。若是皇上只拿他们当成奴才,不关心,会有如此忠心之人么?” “那么娘娘是否也受皇上关照,所以才…” “这个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身后之人似乎想到什么,也许是有些担心:“娘娘,你说皇上深夜召见,不知到底有何事情?” “去了就知道。” “那为何会在寝宫?” “皇上有些累了,又不知你几时能到,所以在那休息。” “那为何不明日前来呢?” “有些事情,必须晚上。”张泉神秘一笑,自顾自的走去。 身后人急忙跟上,深怕跟丢。 刘辩此时在水池子里泡着,身边的宫女小心的为自己擦拭着身子,然后把烂醉的刘辩搬回龙床,盖上丝被。 这里的温度被调节到了不穿衣服也不会受凉的程度,刘辩身上的丝被有如蝉翼,几乎透明。 “夫君,喝点东西醒醒酒吧。”张泉看到刘辩,顿时上前,为他喂茶,让他把酒醒一醒。 张泉带来的女子有些不太自在,但是又有些忍俊不惊:“这个皇帝还真可爱,竟然能醉成这样。” 喝了张泉的茶水,刘辩竟然没一会就清醒过来。 “泉儿,竟然是你。”刘辩就躺在张泉怀里,鼻尖都是她的香味。 习惯的,他转过身去,一只手伸进了张泉的衣中。 那人还跪在那,却看到如此场面,不由脸红起来。 “皇上,有外人呢。” “啊!”刘辩大惊,竟然有外人。 他顿时觉得尴尬,起身望去,离床十步正跪着一人,见他望来急忙垂首下去。 “何人,给朕抬起头来!” 貂禅将头抬起,顿时看的刘辩一惊:“是你?!” “貂禅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貂禅前来有何事要办?” “我召你入宫?”刘辩似乎有些奇怪。 但是下一秒,他却似乎有些明白了,因为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逐渐发烫,开始变壮。 “泉儿你…”刘辩心中大骂某人,竟然一次就把乖巧的张泉教坏了,会用起那东西来了。 “夫君,你也老大不小了,泉儿体贴你,为你添一妃子。”当然这是在刘辩耳边细语说出的。 “你啊…”刘辩本来想义正言辞的将貂禅赶回去,然后在张泉身上发泄了事。 但是他发现今天的药似乎非常猛,而且见效快,一会自己就感觉有些把持不住,心跳的厉害。 “夫君,你也知道,泉儿晚上实在是受不了您的威猛,只得出此下策,找人分担一下。你也不希望泉儿痛苦,泉儿也不希望夫君不能尽兴,你说是么。” 这咬着耳垂细语,湿热的空气让刘辩一下就乱了分寸。 “貂禅,你上前来!”张泉带着半命令的口吻说到。 “我…” “姐姐,我早就知道你与皇上的事,刚才你还特地沐浴吃斋,难道就没有想法?” “我…我只和皇上见过几面…” “皇上很多妃子自古都是不曾见面,有些妃子除了临幸都不见面,甚至是谁都不清楚。姐姐好歹也和皇上见过几次,今日皇上要你来侍驾,你也知道,王大人身为臣子,一直都是尽人事的。若是皇上动怒,只怕大人全家老小性命难保啊。” 虽然这是吓唬,刘辩为人也不可能去干这事,但是拿来当借口,却可以让貂禅就范,哪怕貂禅也知道其中道理。 张泉过去,帮貂禅退下身上衣物。 顿时,一幅娇艳美貌的身躯,完美的呈现在刘辩眼中。 刘辩此时欲火攻心,哪还顾的了那么多,顿时扑了上去。 原本披在身上的龙袍也落了下来,顿时两具**的身躯交缠在了一块。 张泉笑笑,抽身而退,想必,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张泉离去,刘辩却丝毫不知情。此时的他已经是精.虫上脑,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 但是当貂禅并不反抗的将全身衣物褪下,刘辩就再也没了顾虑。 “皇上…”貂禅感到了他的心急难奈,轻声说到:“皇上,您是否也深爱着貂禅呢?” “也?”刘辩似乎并没感觉到什么,噗嗤一声,进入其内。 貂禅只是皱着眉头,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被药物刺激的刘辩没有感受到她言语内的那一丝丝淡淡的哀愁。 春雨梨花,经历了大半夜的摧残,貂禅无力的躺在他身边。 眼前的男子,说实在的,算不得精致,但是却有一股亲和力。 在他身边,貂禅似乎非常安心,遥想两人当初见面,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似乎,今夜,乃是注定了的。 貂禅没有后悔,其实当张泉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以她花了些时间,洗干净了身子,她希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他。 不过,刘辩受了药物刺激,根本没有来得及欣赏罢。 这里的温度确实不错,适合的很,让人有种舒适感。但是依旧会让人觉得要抓些什么东西盖在身上才好。 床上的丝被轻的好象不存在的一般,并且是透明的,这让貂禅觉得这东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正发出平和的喘息声。 这个男人,日后就是自己的男人了么? 她不自觉的将身子凑了凑,似乎想感受一下被他从后面侧身抱住的感觉。 “这就是拥有么?”貂禅将他的手环抱在自己身上,自言自语到:“自古君王多无情,我不过也是那沧海一粟罢了,他,会好好珍惜我么?” “会的。” 耳边轻轻响起了喃喃细语。 貂禅一惊:“皇上!”想转身,却发现任凭自己如何用力,却丝毫无法动弹。 身后那灼热的触感,让她大惊失色起来。 “蝉儿,我会一辈子疼你的。”刘辩忽然挺身而入,貂禅却呆在了那边。 “皇上莫不是只珍惜我的身子罢了。” “非也。” “甜言蜜语也好,我认了。”貂禅发觉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男子,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自己无法独享这个男人。 但是,她就这么认了。 “蝉儿,这么叫你可以么?” “你好象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叫。” “我只对我喜爱的女子如此,目前就两个罢了。你不知道么?爱,就要勇敢大声说出来。” “我…” “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不爱我,那么我可以让你离开。你若是看上哪家公子王侯,朕都会帮你做主,不用担心。” “讨厌,人家的身子都被你占了…” 张幺儿在宫外守侯,这些场面特已经习惯了。自己是个太监,没了能力,但是为了表达对主子的忠心,他还是站的远远的,从不偷窥主子在晚上做些什么。 不过他也纳闷,传闻中男人不就那么回事,自己进宫前也曾经是男人,那时候已经发育了,多少懂得一些。 但是这未皇上也太威猛了一些,这实在是让他由衷的佩服。 等到日上三杆,刘辩才和貂禅依依不舍的分开。 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禅,就这样被自己征服了。刘辩心中那股子得意劲,那股子傲气,很少有人会懂。 第二天,告别美人之后,他准备亲启大军去占袁术之地。 首先目标是扬州,那里目前被袁术占着,却没有什么上将把守,只有一些无名小卒,根本不足为惧。 先派出陈宫,颜良,文丑,吕布,自己带军随后就到,不拿下扬州誓不罢休。 貂禅,张泉被他留在了这里,原本是因为缺将上次徐州之行带了张泉,结果虽然是波澜不惊,但是却让刘辩担心不已。 这次说什么不可能让她跟着出去,有了吕布和颜良文丑,根本不在乎他张泉的战斗力。 大军很快就开始出发了,刘辩也开始准备起出征之事。这次出征依旧算是御驾亲征,但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刘辩特地选在了后上,并且行踪会比较隐秘。 高顺此次不参加战斗,跟着刘辩充当起了保镖,瞬便刘辩想和他好好谈谈陷阵营的事情。 刘辩看着吕布信心满满如今得了吕布,陈宫归来,又加兼颜良文丑,这袁术之地自己是势在必得的。 大殿之中灯光闪烁,刘辩看着大殿之中面向自己站立着的将军大臣们,心中的信心越发雄厚!自己手下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人才济济,吕布在手,首先一个勇猛无敌的将军已经令人闻风丧胆了,往常吕布一人在万人大军之中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此时在自己的手中,简直就像是一柄神兵利器一样让人难以抵挡,只要自己大手一挥,吕布的强悍都会给任何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带去噩梦。 而陈宫的谋略又是一绝,其人博学多才,诡计多端又对刘辩算是忠心耿耿,有吕布这样的将才,在加之陈宫这样的谋士,军队可以说是达到了巅峰的状态,起码不会像是吕布自己一个人统领军队时候,像是猛牛一般,虽然强大,但是却找不准方向,此时,两人在刘辩的手下相互配合,可以说不仅仅是刘辩,就算是整个军队之中的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军队之间,或者说高层之间相互熟悉一段时间,彼此都拥有了一定的默契的时候,必然会成为一只无敌之师! 此时,摆在大殿之中的地图已经被灯火照亮,刘辩上千,众人都围拢上来,一个个看着简易的地图! 这地图是用小沙堆和泥土组成,形象的体现了这附近的地形,其中插着两种颜色的旗帜,黄色的旗帜代表自己一方,而红色的旗帜自然就是代表袁术的势力范围,现在两方的势力范围最接近的,就是刘辩所在的这座城池之中! 这座小城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往前不远的距离就是袁术的重要城池,扬州!扬州本身是富庶之地,却因为袁术这两年荒淫无度,对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不多管束,这才导致自己手下的官员肆意从平明百姓身上搜刮油水,没有几年的时间,已经是怨声载道,每日都有大量的难民逃出来。 “扬州是袁术的重要关口,虽然扬州范围很大,差不多有五万军队驻守,而且不远处的几座小城之中还有军队,要是我们进攻时间拖得太久的话,说不定他们的后备军队赶来,我们的优势就会有所减弱,所以诸位看看,到底是强攻比较好还是夜袭比较好,只要能尽快解决这座城池就好!”刘辩说完之后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见陈宫微微一笑,知道他的心中其实早有主意。 “军师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刘辩问道。 陈宫呵呵一笑说道:“不满陛下,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取下一个扬州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目标不经不是一个个小小的扬州,所以在这一场战斗之中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如何取下扬州,而是如何能迅速的取下扬州又保证自己的军队不受到太大的损害,陛下所说的强攻虽然能迅速的攻下扬州,但是却能给我们带来不小的伤害,臣以为不能用这样的方法。”G 第二百五十四章 灾民 陈宫说完之后并未继续说话,而是低下头仔细的端详着地图上的扬州城,他看着扬州城说道:“陛下,微臣听说近几日从扬州城逃窜出来的灾民越来越多了?”“不错,是有此事!”刘辩点头道。 “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快些说完不就好了,让我在这里吊胃口!”吕布毕竟是一个直性子,听到陈宫这么默默唧唧的,他早就等不下去了,马上出言催促。 众人虽然觉得吕布这样有失礼仪,但是却都了解他的脾气,就算是不了解他的脾气也会了解他的实力,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有刘辩说道:“将军不必着急,看军师这么有把握的样子,自然是有妙计,我们且细细听军师道来。” “将军,在下知道知道将军虽然是一员猛将,但是却也是对自己的部下无比关爱的,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队您死心塌地,我说的不错吧?”陈宫看着吕布说道。 “那是自然,我吕布往日虽然被他们说成残暴不堪,但是对于自己的部下,我可是非常的关心的!”吕布听到陈宫这样说自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往常虽然没有多少关心自己的军队,但是听到陈宫这样赞扬自己,还是非常高兴。 刘辩将两人的对话看在眼中,心中微微一乐,他知道陈宫已经将吕布的性格把握的非常清楚了,几句话之间已经让吕布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心中对陈宫更加有信心了,他倒是有些好奇这陈宫到底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既然如此,将军肯定也想要能耗费自己最少的兵力而夺取对手的地盘楼?哈哈,不用将军回答我也知道将军肯定是这般想的,现在就听我仔细解释一下!”陈宫笑着说道。 “哈哈,军师请说,军师请说。” 吕布现在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了,全神贯注的看着陈宫,倒是要看看陈宫到底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自己不折损兵力却能将对方的势力全部拿下?在他的心中往往都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只要自己够强,凡是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都要被自己杀死!他还从没有听说过打仗能死很少人的!陈宫道:“既然最近有不少灾民从扬州城之中流窜出来,而这周围的不少村落之中同样有不少人活不下去了,但是更多的村落还是能勉勉强强的存货,我说的不错吧?”陈宫看了周围众人脸上的表情,点点头继续说道:“根据探子的回报,现在已经有不少灾民组成了强盗团体,在扬州城外的深山之中不断的阻拦从此走过的灾民,要不然就加入他们,要不然就抢走他们仅剩下赶路的一些财物,这些强盗近几天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到扬州城的大道上开始抢掠了,听说有不少大商队都被他们抢了,搞得现在整个扬州城之中人心惶惶,扬州城之中也多次出动军队出去剿匪,但是强盗们在这周围的深山之中活动的时间已经很长,所以对于深山之中的地形自然是无比熟悉,所以军队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听到这里之后,大殿之中的不少人已经听明白陈宫的大体意思了。 陈宫的意思是要以强盗作为一个突破口!但是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众人的脑袋之中还没有清晰的思路,不过刘辩的脸上已经挂上欣慰的笑容了。 “军师实在是睿智无比,还请军师将策略说完吧。” 刘辩说道。 “陛下这就赞叹军师是好策略了,可惜我听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布叹了口气,他摇头道:“依我看啊,就由我单枪匹马到他们城下叫阵,他们出来一个我杀一个,出来两个我杀一双!”“将军请听我讲说完。” 陈宫无奈的向着吕布摆了摆手说道:“我想我们可以让一些士兵打扮成强盗的模样,然后去道路上抢劫,专门抢劫从此经过的富贵商贾,这样的话,扬州城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只要军队一出来,扮演强盗的兄弟就代领这些军队冲到我们的埋伏之中,然后再由军队捆绑了强盗带回去!扬州城自然是大开城门迎接,到时候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足以攻下城门,而兄弟们只需要守住城门片刻,我们的军队自然就能冲进城来!再以我们的数量优势与他们展开战斗,到时候自然是…”此时,陈宫的话还未说完,众人已经相继开始鼓掌了。 其实众人也都知道陈宫所掌握的这些东西,但是众人却并不能将这些消息将地形和扬州城之中的情况结合起来思考,此时陈宫娓娓道来之后才让众人觉得实在是妙不可言,这样的好办法,不愧是军师啊!“军师就是军师啊,虽然我没怎么听明白,但是这样的话好像不用多少人死就能直接攻下城门了是吧?”吕布问道,他脸上也有兴奋的神情,往常战争的时候往往都是挑选一个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进行突袭,什么时候又用过这么好的办法让别人松懈呢?他此时想想实在是觉得厉害,对陈宫的谋士身份也不再有轻视了。 “对啊,军师实在是智慧过人,我等实在是佩服啊!”众人都说到。 刘辩笑了笑说道:“既然军师的意见大家伙都同意,那么接下来就按照这个计划去办吧,计划是军师想出来的,所以就由军师安排,朕要的只是结果!”“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同样,也会给所有的讲师一个满意的答复!”众人都微笑着点头。 “嗯,既然这样,详细的规划就请军师好好把握,现在众人都下去吧,等军师安排好了之后,我们就一举拿下扬州,扬州只是我们征程的开始,大家一定要鼓足精神!”刘辩如此一说,众人脸上马上挂上了坚定的表情!此时,众人已经推出去了,吕布上千拽住陈宫,笑了笑说道:“军师军师,军师慢走!”“将军有何事?”陈宫停下脚步看着吕布问道。 “是这样的军师,方才我在大殿之中并未听明白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再给我解释解释?”“哈哈,好,将军跟我走,这次的战斗毕竟我只是一个策划,在战场之上真正的把握还是要看将军的,将军要是不明白怎么行呢,由我给您讲解讲解,相信将军一定可以充分的发挥我们的优势的。” 陈宫带着吕布来到自己的书房之中,命令人给吕布端来茶水,自己坐下,取来纸笔。 “哎呀,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心情喝茶水呢,军师快些给我讲解讲解就好啦,。” 吕布站起来走到陈宫的书桌之前,看着陈宫在纸上潇洒的写着字,心中微微有些好奇。 陈宫知道吕布是个急性子,于是开始细心的给吕布讲解自己的部署,他知道吕布并不是很聪明的人,但是在战斗之中又是至关重要的角色,要是吕布出了差错的话,自己整个部署都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不仅可能难以拿下扬州城,就算是自己的人马都可能要受到折损。 半晌之后,吕布终于听明白了陈宫的意思,心中大为惊叹,道:“军师实在明智,你说我吕布怎么没有您这样的脑子呢?要是我有您这样的妙计的话,就不用整天只依靠武力与别人相争了!这样的部署,不仅能轻易取得胜利,就算是自己一方也会有很少的伤害,陛下能有您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幸运了。” 看到吕布脸上惊叹的表情,陈宫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其实不是陛下因为拥有我了我而幸运,是因为我跟随了陛下才觉得幸运。 将军,你不要以为陛下一无是处,其实陛下的谋略并不在我之下,但是陛下更懂得御人之道,而且陛下的胸襟更是我等无法比拟的,所以能跟随陛下,至少在我来说,是感觉非常幸运的!”见陈宫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此时想起自己先前与刘辩的多次交锋,心中恍然大悟,道:“是啊,根据军师这样一说,我此时才觉得陛下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先前与陛下交锋的时候总是觉得陛下不堪一击,但是到最后又总是赚不到半点便宜,想来就是因为陛下想到一些我没有想到的地方是吧?”“陛下的智慧自然是无与伦比的,况且在先前的征程之中,陛下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次堪称经典的战斗了,只是之道的人不多而已,先前以少胜多的时候,哼哼,陛下可是游刃有余的对付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敌人,这次陛下肯定也能想到不比我差的办法,但是因为顾及我的身份,相较之下感觉我的办法也可行,所以并未提出更好的办法。” 吕布怎么也想不通刘辩居然能在一瞬间思考这么多的事情,唏嘘了一阵,说道:“不过军师,我们不要再这里磨磨蹭蹭的了,你想想到底需要多少兵马,我马上召集起来,然后实施计划!”“如此甚好!”陈宫与吕布走出大殿,来到军营之中,见颜良文丑已经开始组织军队训练了!颜良文丑作为军队中的副将,对于军队的训练和调遣都有直接的责任,所以现在他们二人站在高处看着数万军队在训练,风发意气!“嘿!”数万将士整齐划一的动作直指苍天,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吕布也不禁微微点头,他自己本身就是实力极为强劲的将军,站在他面前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庞大的压力,吕布已经很多年都感受不到一丝来到别人身上的压力了,虽然这万人凝聚在一起的压力让吕布也微微动容,但这丝毫无法影响到这位犹如战神一般的男人的心神!“好好好,这就是我想要的军队啊!”吕布不禁大声说道,显然对这支军队非常的满意!不远处的颜良文丑显然早就看到了陈宫和吕布,两人说了几句话,变由颜良继续领导军队开始训练,而文丑则奔跑了过来,老远就一脸兴奋的喊道:“军师,将军,已经研究好怎么拿下扬州城了么?”“哈哈,那是自然,有军师的头脑,难道还无法想出好办法么?”吕布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宫,哈哈哈大笑说道,他本身就不喜欢赞誉别人,但是这次对陈宫却微微有些佩服了。 “文丑将军,这次需要你挑选出一千位精明干练的士兵来,将他们装扮成土匪,然后到处去抢掠,最好在前往扬州的主干道路上,穷人一概不抢!其余的再安排吧,你还是先挑选出来吧!”说完,陈宫看着操场上的数万军师。 “没问题,我们兵,绝对是最优秀的兵,随便跳出一千人,都能杀死他们数倍的人数!”文丑显然也对自己训练的军队有绝对的信心,毕竟文丑现在所训练的这支军队并不是后来才招募的,而是已经经过了数次战斗之中存活下来的老兵!一般人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种杀气,这些人,也难怪能给文丑带来这么大的信心,也难怪能让吕布满意,更难怪陈宫会选择从他们之中挑选人才!“这样最好,组织好人马之后在后院相见,注意…奸细!”陈宫低头说道。 “放心吧军师,在这支军队之中一个奸细也没有,就算以前是,但是跟着我们这么久,什么人还有心思回去当奸细?哈哈哈哈。” 说完,文丑转身回去与颜良商议怎么挑选人了,而陈宫和吕布则先去另外一座较为小型的操场上等待。 不多时,整齐的队伍来到了操场上,在文丑的代领之下,队伍之中所有人都热切的看着陈宫和吕布!因为他们刚刚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去执行一次秘密的任务了。 当然,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命运,这一次要不然自己就成为敢死队,要不然就成为英雄!他们内心之中一点都不害怕,更不会抗拒!在军队之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已经除了打仗之外什么都不会了!他们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杀戮之中,不过在训练的过程之中,又给他们灌输进去了纪律和组织的重要性,以保证这支队伍永远是一支拥有极强战斗力又能随时听从调遣的队伍!“军师,人马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看怎么样?”文丑上千说道。 、陈宫点点头,道:“诸位将士们,相比你们已经知道将你们挑选出来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要说的是,不管结果如何,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将会名流千古!来人呐,拿上来!”吕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实在是想不通陈宫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都是刘辩告诉陈宫的。 于是,作为大将,对于刘辩的好奇心又更上一层楼了。 两个侍卫从后边抬出来一捆很长的羊皮纸,这种纸张虽然平常不怎么经常用,但是好处是保留的时间长!不容易被毁坏!此时,所有战士的脸上都展露出好奇的神色,他们想知道这一卷羊皮纸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时候,陈宫继续说道:“今天你们要为陛下的大业奠定基础,如果你们成功了,你们就是万民的英雄,少不了加官进爵,万一大家有个三长两短,死在战场上也是我们军人的关荣,但是陛下命令我将这份名册拿出来让大家讲自己的名字写上去,无论是谁,只要在这上边有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就注定跟着陛下一起名流千古!”众人惊叹的看着这展开长达数十米的羊皮纸,羊皮纸上已经有不少人的名字了,很显然这种方式刘辩已经用过了不止一次了。 看到这种景象,所有人的心中都沸腾了起来,他们脸上激动的表情已经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顿时,在官员的安排之下,所有人开始有秩序的上前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羊皮纸上,当然,军队之中有很多根本不会写自己名字的人则由专门的人员代劳!不管是自己亲手写的还是别人帮忙写的,他们的心中都非常激动,站在原地的时候,手中紧紧攥住了兵器,他们感觉自己这条命就是为了收复江山而生的!而如果能死在了这场神圣的战役之中,他们也绝对不会感觉到痛苦,不会感觉到委屈,他们感觉到的只有光荣!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陈宫继续说道:“现在你们相信我刚才所说的了么?”“相信!”众人齐声高呼,很显然,现在他们的情绪已经非常高涨了,说不好听的,这个时候不管是陈宫的还是刘辩的意图都已经达到了。 “这样,我现在告诉你们任务!”陈宫从怀中取出方才在书房之中对于他们的安排,将任务告诉了所有的士兵们。 看着士兵们脸上奇怪的表情,陈宫暗自发笑,就连他身边的吕布也暗暗微笑,这时候,陈宫忽然转身跟吕布说道:“要不这样吧将军,毕竟您对这周围的环境还不算是太熟悉,只从地图上看了之后不太明朗,我建议您这几天就代领他们出去扮演强盗,这样的话,不禁您熟悉了周围的地形,也好让他们克制自己不敢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毕竟我们是为了百姓才这样做的,万一伤害到百姓….”“军师不要说了,你让我去,我就去!”吕布此时显然已经非常相信陈宫了,挥手打断陈宫的话,继续说道:“军师放心吧,在我的统领之下他们绝对不敢胡乱为非作歹的,而且我也相信我们的军队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你说是吧文丑?”文丑一直站在旁边,对于这位智高无上的军师和这位勇猛无敌的将军,他心中总是有种钦佩之感,此时听到吕布跟自己说话,微微有些发呆之后马上笑道:“将军放心吧,我们的军队本身就是这天下最为强大的军队,而这一千人又是军队之中最为强壮的一千人!是绝对不会给陛下丢脸的!”“哈哈,这样就好,我也相信你跟颜良兄弟的训练手段!”吕布笑了笑,他忽然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身边的陈宫说道:“这么一点军队会不会有点少啊?”“少?难不成将军真想直接冲进扬州城去不成?”陈宫惊奇的看着吕布,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G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道理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们军队太少的话,无法吸引扬州城中军队的注意力,不管我们如何劫掠,他们就是不管我们,你说怎么办?”吕布的想法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听到他如此说的陈宫却神秘莫测的一笑说道:“一千人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你想想将军,现在根据我们打听到的一些土匪,都是由难民或者当地的农民组织起来的,他们之中人数最多的也不过才两千多人,而且这样的数据显然扬州城之中也有所了解,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忽然冲出去,数量少一点还好说,毕竟可以理解为刚刚才组建的土匪,要是人数太多的话,可就有点不正常了。” “你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是我亲自去带领,要是那扬州城之中的军队不出来,我就在扬州城外好好的大闹一番!我就不信切断了他们所有的贸易往来他们还能由着我胡来,你说是不是军师?”陈宫哈哈一笑,叹道:“将军只是天骄一般的人物,能将此事理解的如此通彻,同时又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武艺天赋,难怪这天下人都赞叹吕布的神勇,甚至是羡慕将军您的大才啊!虽然以前多有听说,但是这次见到了之后我才真正的领略到了什么叫做大才!哈哈哈。” 陈宫这一番话可是一点都不做作,从他的语气之中吕布感受到了真诚,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吕布都在孤军作战,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自己一个人决断的,虽然很爽,但是很累。 自从跟随了刘辩之后,所有人都拥有自己独特的才能,自己似乎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压力,同时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最擅长的东西了,这才是让吕布最为喜欢的东西。 此时,侍卫终于将准备好的一千多套乞丐一般的衣服拿了出来,让这些人都换上,换上之后,他们虽然没有了刚才穿着战甲那么精神了,但是浑身的气质却依然如此的铁血!“去去去去你们的,你们看看你们这个样子像强盗么?要想像强盗,首先就得像痞子,看看将军我是如何扮演的!”说完,吕布也上前穿上了一件衣衫褴褛,却相对于他们来说要好很多的衣服,吕布虽然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种强悍的气息,但是在他玩世不恭的神情的搭配之下,倒是真的像是一个痞子一般!此时,操场上的所有穿着土匪衣裳的士兵们也都学习着吕布的样子,顿时,在陈宫和文丑他们的眼中,这里似乎并不是军队之中用来训练军队的操场了,倒像是一个痞子中心一样,各种各样的痞子歪歪扭扭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哈哈哈,就是这样,这样我才有山大王的感觉!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土匪的一员了,你们跟着我出去之后,吃抢的,喝抢的,从此跟军队的军粮断绝了关系,直到我们彻底拿下扬州城的时候,我在好生奖赏奖赏你们怎么样?”“遵命!”不愧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就在刚才还在一副痞子模样,现在,听到吕布的问话之后,他们马上站立的比值,异口同声的呼喊了出来,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吕布都被他们吓了一跳。 “好!”吕布转身,将自己如同尖刀一般的眼神定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但是在自己的眼神之下,这些人的双眼没有任何变化,就算是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从他们的脸上,从他们的目光之中,吕布看到了决然,看到了坚毅,甚至看到了不顾生死也要讲扬州城拿下来的决心!吕布非常满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喊道:“陛下驾到!”顿时,整个操场上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就算是豪放不羁的吕布再得知了刘辩的能力之后,也非常甘心跪在了地上,刘辩缓缓走近了操场之后看着已经换去了装束的士兵,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在自己的严重他们一点也不像痞子,但是只需要稍加假装,在普通人眼中他们绝对跟平常的土匪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要更加强悍一些。 “平身!”刘辩笑着说道,顿时,整个操场上的所有人都缓缓站了起来!此时站在操场之中的一千个人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刘辩,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在先前的战斗之中还经常跟刘辩战斗在一起,他们知道自己帝王的强大,知道自己的帝王绝对不是昏庸之辈!能投靠到这种人的麾下,是他们的幸运!“陛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部队的布置了,我建议先让他们出去活动几天,至少不会在扬州城的目光之中显得太过突兀,也好让他们熟悉熟悉!”陈宫上前说道。 刘辩点点头,对着下边的所有人喊道:“你们之中的有些人,我还记得你们的名字,知道你们的样子,在我的心理,都知道你们绝对是最勇猛的战士!不管是我知道你们名字的还是不知道你们名字的,既然你们站在这里,你们就是我们的英雄!对于这次的任务安排,你们有没有信心?”“禀告陛下,有!”这一生呼喊相较于先前的声音更加洪亮,简直可以说是响彻天际了。 “那你们有没有信心拿下扬州城之后还活着回来?等着我给你们加官进爵!”谁都没有想到刘辩会问出这样的话,毕竟在许多人的心中,他们这一型去能见到陛下本身就是这辈子终结的表现了,难道说自己这一次去了之后还有生还的希望?他们心中的热血再一次沸腾了起来,看着刘辩脸上不像是虚假的表情,他们更加洪亮的呼喊道:“有!”“好,有!我喜欢看到你们这么有信心的样子,所有的敌人都会被你们的信心吓到,不管你们面对多少敌人,不管你们面前是万丈深渊还是千尺高崖,在你们的面前,只要你们有信心,这些障碍都不是你们的障碍!知道吗?”“知道!”很显然刘辩的演讲能力要胜过吕布和陈宫的,看着刘辩激昂的模样,就算是久经沙场被人称为战神的吕布都激动了起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确实拥有无穷的魅力,只要能在这个人的麾下,只要能够被其统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完成的呢?不知道为何,吕布的心中忽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但是他马上就给出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答案,没有!陈宫微微叹息,他虽然知道陛下并不像是他年龄所表现出来的这么文弱,也知道陛下智慧过人。 但是真正让陈宫佩服的是,陛下的能力是做好一个陛下!这样的能力谁又能够拥有了?自己的智力是强大的,吕布的武力是强大的,但是刘辩呢?刘辩的各方面都是强大,就算不是强大的方面,也能利用别人将自己不足的地方补足,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能力!虽然现在天下不少人称王,但是不论他们的阅历还是什么,如果按照年龄来说的话都应该比刘辩更为成熟,但是在刘辩的身上,他们才看到了那种属于帝王的气质!刘辩走了,但是在操场上的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很长时间一动不动,说完了那句话之后,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刘辩并未说任何的话,也没有让所有人都为自己送行,他们只是极为轻巧的转身离开了众人的实现之中。 只是众人看着这位年轻人的背影的眼神都非常的不一样,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帝王,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背景和身份,还有更加不可预测的未来,但是现在…许久之后,他们才陆续从那种呆滞的情绪之中缓和过来,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看着刘辩离去的方向这么长的时间了。 就算是智力过人,不管是定力还是其他都超过别人许多的陈宫也有些惊愕,他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难以估测的前途!同时,在就刚才的一刹那之间,更坚定了陈宫原本心中的一个想法。 当然,这个想法他从未跟别人说过!在军营之中吃过最后一顿饭之后,这一千人在吕布的带领之下远离了军营,他们之中有探子,有情报员,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强盗,而后方的事情,军队会跟他么联系的。 等这一千人走了之后,军队也已经开始大范围的部署了。 吕布与少数几位将领骑着马匹,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是步行前进,他们手中都持有从军队之中倒下来的兵器,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人拿着完整的兵器。 虽然这支强盗所有人都拿着兵器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却也不奇怪,因为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之中,随时随地都可能在某一个地方有军队在较量,所以强盗们很容易就能从战场的遗迹得到许多兵器!吕布向着扬州城的方向奔跑了数十里之后,早就已经看到自己军队的影子了,而他们在道路上也见过一些行人,但是他们谨记了陈宫的嘱托,并没有伤及无辜!眼看着天色已经到了晌午,此时他们并未带多少粮食,吕布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自己部下吃饭的问题!吕布骑在马上看了看天才,觉得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况且自己身后的弟兄们已经整整跑了一上午了,虽然期间歇息了几回,想来现在肯定也饿坏了,他想了想陈宫告诉自己的话,自己不能一出来就将从军营之中带出来的食物全部吃掉,要首先适应在这里生存下去的环境。 其实对于生存来说,吕布可是非常拿手的,虽然在以前的时候吕布也可以说是一支军队,但是想当初被刘辩追杀的时候他也仅仅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手了,当时生存的时候自然就是见到村庄就烧杀抢掠,不禁没有饿到,甚至还生活的非常滋润。 但是现在自己毕竟刘辩的旗下,是正规军队,就算是自己下令去强村庄,顾及自己这些部下还不一定答应呢!这就是真土匪和假土匪的区别了。 吕布拍了拍额头不禁感叹!恰好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一声敲打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唢呐在吹,倒像是有人结婚一样!能在这个时候用这么大的排场结婚的人,自然应该是富得流油吧?吕布心中这样想着,他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啊,想不到自己刚刚遇到困难就有人来自己送菜了!哈哈,不管他们家里有没有钱,本身带着的嫁妆应该就有不少了吧?“快快快,所有人都到旁边隐藏起来,来了点子!”点子一词本身是极为内行的词汇,但是好在在这里混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利用最快速的动作都掩藏到旁边的草丛之中去了,不愧是正规军队出来的人,此时吕布匆匆一看,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人隐藏,他呵呵一笑,策马向着来时候的方向奔去。 当距离自己的部队隐藏的位置有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他才停下来,将马匹拴在旁边的树干上,一个人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长枪插在一旁,他则无聊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这种悠闲自在的人还真是不好找了。 此时,那队伍渐渐的行走了过来,吕布看得出来他们确实是取人的队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倒是颇为简陋,除了几个吹着唢呐的家伙,就是几个结实的轿夫,旁边还跟着十几个手中持着长刀的汉子。 吕布瞪了瞪眼,心中知道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碰到自己,算是他们倒霉。 手中拿着一柄虎头刀,明显带头的汉子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的吕布,他四处望了望,根本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脸上带着一些不屑的笑容说道:“真是可笑啊,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种人喜欢一个人当游侠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么?哈哈,咱们连别人的媳妇都敢抢,这种人自然也是顺带捎着,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那是当然,不过这人看起来一身的穷酸样,有钱没钱还不好说呢?”身边的人敲了敲吕布,满脸笑意说道,他们本身就是这山中的强盗,上次打劫的时候他们在山村之中碰到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俊俏的小妞!却没有想到刚要上千就碰到了官兵,这次跋山涉水就是为了能将这小姑娘绑回来!而能在路上遇到一两个肥羊自然要要顺带着宰了。 “哼傻子,你没有看到他旁边有一匹马么?这匹马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货,可是上等的好马呢,要是我们将这好马带回去送给首领,说不定首领一高兴就将这小姑娘赐给咱们玩几天,哈哈哈!”一众人联想到那美好的场景,一个个脸上都挂上了猥琐的笑容,全然没有将吕布放在眼中,却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才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而他们也一点都没有感觉的就穿过了军队潜伏的地方,吕布站起来来到道路中间,。 脸上带着一些玩味的笑容。 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玩过了,这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些人的心中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来,他倒是有种要跟这些人好好玩玩的意思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长枪智者众人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众人见吕布只身一人居然这么嚣张的站在路上要抢劫自己,愣了半晌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往常只有大街别人的份,什么时候碰到过别人打劫自己呢?本身他们就已经是这附近相对来说比较厉害的势力了,根本不惧怕别人,却没有想到这小子一个人就站在路上跟自己十几个人叫板!他们平常出去抢劫的时候,也都是凭借着人多才能吓唬吓唬人,但是这次他们的数量明显要比吕布一个人多的多,但是去没有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见到自己不赶快跑,居然还跳出来这么嚣张跋扈,他们原本还想给吕布留下条后路,这次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折磨折磨这小子了。 “哈哈,小子,你知道爷爷平常是干什么的么?”那带头的男人说完之后,身后的十几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那只蹩脚的乐队也停止了演奏,可怜兮兮的看着吕布,似乎在同情这个年轻人的遭遇,。 “哦?你们是干什么的、难不成跟我是同行?”吕布故意跟他们吊胃口说道。 “哦,当然是你的同行,我们不仅是你的同行,还是你的前辈,我看你这小子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干出来抢劫,胆子不小,可真是有成为一个强盗的天赋啊,这样吧,把你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交给我们,然后你这匹马也交给大当家的,你就可以加入我们了,到时候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看到没有,只要你喜欢的女人,随时可以绑回去跟你成亲!”说完,那男人掀起来身后的轿子,顿时,吕布看到那轿子之中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那女人头发乱七八糟的,身上捆着绳子,就连嘴巴也被紧紧的封锁住了,这一路点播,他根本无法搀扶,所以搞得全身上下乱七八糟的,不过单单看长相的话,也算是中等偏上了,勉强算是一个美女。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吕布喊道,他马上上前几步,当然没忘了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长枪。 “嗬哟,你这小伙子的兵器不错啊,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弄个兵器虽然容易,但是想要搞到这么好的兵器还真是不容易呢!”那壮汉的双眼闪闪发光,虽然这长枪距离他的眼睛还有几米的距离,但是他已经看得出这长枪不是非凡之物了。 “呵呵,这位兄弟真是有眼光,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柄长枪是吕布所有,先前我在深山之中碰到吕布出来拉屎,我便上前与他交战在一起,最后将其杀死,夺取了这匹好马和这柄长枪,你也看出来这病长枪不是什么普通的兵器啦?”吕布的威名自然是天下皆知的,但是站在面前的十几个小强盗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吕布!当然他们也想不到吕布会拿自己开刷!况且吕布原本使的是方天化戟,人人皆知,哪里是什么戟啊。 听完吕布的话语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上了古怪的笑容,等他们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哈哈大笑的说到。 “你说你杀了吕布哈哈哈哈,你知道吕布是什么么?吕布是杀人魔王啊?见了你没宰了你的狗头就算是你幸运了,你还说你能杀了吕布,传说中的吕布能一个人打两百个人,你想想你呢?你能打得过我么?”吕布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嘲笑自己,却又在赞扬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他最后满是嘲笑意味的笑了笑,不过转瞬他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不是说吕布很厉害么?为什么又说他是杀人魔王呢?”“这你都不知道么小子,吕布虽然厉害,但是却是一个非常不忠心的家伙,所以不管是谁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杀死,当年他杀死的董卓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谁知道她以后还会杀死谁呢,哼哼我看你啊,还是不要白天做梦想要杀死吕布了,虽然杀死吕布是一个一步登天的好办法!”众人脸上带着笑意,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倒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笑料。 “是么?吕布真的是这样的人么?”吕布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堪了,他一直以为自己随便杀人别人就会敬畏自己,就会将自己当成大英雄,但是为什么自己从这些人的嘴巴里听到自己,那么的不屑呢?“是这样的人啊,吕布啊,不说他了,现在这么多出名的人物,虽然听说吕布能打,想来也是吹嘘的,我还没见过一个人能打十几个人的家伙呢,吕布一个人能杀两个人,实在是不可能,小伙子,我看你还对我们的胃口,不如就跟着我回山寨去吧!哈哈。” 吕布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冷淡下来,他看着那先前评价自己兵器的汉子,问道:“你不是喜欢这柄长枪么?”“哈哈,你要将他送给我,你这小子真是识相,以后我会罩着你的!”说完,那大汉已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从吕布的手中将那长枪接过去,吕布冷笑了一声,然后挥手将手中的长枪向着那大喊丢了过去,道:“我虽然打算送给你,却要看看你能不能拿得动!” 第二百五十六章 晃动 那大汉听到吕布这样的话,双眼一瞪,正要打算教训教训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却没有想到这长枪到了手中简直就像是几十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沉重,他狠狠的用一个手努力将长枪提起来,坚持不用两只手,但是没有多长时间之后,他已经满脸通红,脸上也已经青筋暴起,右手已经开始忍不住不断的颤抖起来了。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根本拿不动这柄看起来非常不错的长枪,虽然这柄长枪在吕布的手中恍若无物,但是此时被这大汉拿在手中,他只觉得自己吃奶的力气都要涌出来了,却还是难以支撑这柄长枪的重量。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这柄长枪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抢身完全砸进了地面之中,众人的心脏似乎也随着长枪落地的时候狠狠跳动了一下。 “我说你拿不动吧,你还不信?”吕布脸上的表情非常耐人寻味,他因为先前的愤怒而平淡的脸上带着一些不屑的表情,但是看到这汉子被自己玩弄了之后又微微有些高兴,他低下身子轻巧的将那长枪从地面之中取出来,随手在是扭动了几下之后,重重的将长枪竖在了地上,而枪杆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地面之中,尽管大家可以看得出来吕布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这这这…”就算是那带头的汉子也已经看出来这小子实在是力大无比!“怎么?不是想要我全身的财务么?这点东西都拿不动,你们觉得你们还能拿得起我的什么东西?”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为首一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额狰狞起来,他向着吕布喊道:“哼,就算你力气大又怎么样,今天我们兄弟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你今天就算是跪地求饶也不用打算从这里走出去了。” 十几个强盗转瞬之间已经将吕布团团围在了中间,吕布自然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情绪,他向前一步,从容淡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强盗的首领,冷哼了一声!忽然,他猛然后退,手中的长枪就像是弓箭一样迅速的向后伸展出去,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位置上打算偷袭他的一个强盗忽然低下头去,他看到一柄长枪已经洞穿了自己的小腹,一些红白之物从自己的肚子之中流淌了出来,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除了肚子上的痛苦之外,身上其他地方的感觉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 吕布疏忽从他的身体之中将自己的长枪抽出来,在另外一个吓傻了眼的家伙的身上擦了擦鲜血,然后,长枪突然摆动!这强盗的脑袋顿时被命中,脖子变成了一个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形状。 他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死了、当然,所有人也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的强悍实力,似乎真的有点强大!而且就在他们的估计之中,这个年轻人想要一个人杀死自己十几个人还是非常不显示的,先前因为疏忽被他杀死了自己两个同伴,但是现在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几个强盗顿时上前,手中的兵器纷纷向着吕布身上致命的地方招呼了过来!吕布全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尽管远处潜伏在周围的士兵们已经开始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但是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加速上前准备帮助吕布的意思!因为此时的吕布正如传说中的那样,不管这十几个人怎么变换自己的位置,不管这十几个人怎么配合怎么拥有默契,但是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每一瞬间都有他们之中的一个同伴死去。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死在了这个年轻人的手中,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慌乱了起来,其中一人忽然后退,众人大吃一惊,正要怒骂他,一个人顿时又死在了吕布的手中,那汉子一看情况不好,回过头来就要逃跑。 但是他呆在了原地,因为他面对的,并不是他们来的时候所走过的曲曲折折的道路,而是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看得出来是一些强盗,但是这是什么强盗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自己等人先前从这里走过啊,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这些人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的?“扑哧!”当吕布的长枪捅死了仅剩下的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的时候,他停下了手,没有在乎站在原地已经吓傻的这群人的头领,而是上前一步,将已经沉浸在痴呆之中的逃跑的懦夫杀死了。 吕布最痛恨的就是懦夫,所以他对这个家伙没有手下留情,就算是将其的脑袋挑飞之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在他身上捅了几下!唯独活命下来的首领和乐队之中人都愣在了当场。 “我要抢你们的钱财你们不给,非要跟我说那么多的废话,这下好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满意?”吕布上前随手在那小头目的脸上拍了几巴掌,那小头目似乎被他这几巴掌拍醒了一样,忽然丢掉了手中的兵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喊道:“小人有眼不识太敢,不知道大爷您会这么厉害,请大爷放过小的吧。 我平常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我们都是从扬州城之中逃出来的难民,所以也非常体谅他们,平常遇到难民的时候不禁不杀他们,而且还保护他们平安的过去啊,大爷,您也千万不能杀死我啊。” “这么来你还是一个好人楼?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也看出来了,我一下子就杀死了那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你说是不是?”吕布围绕着那小头目转了一圈,那小头目喊道:“大爷,您不差我这一个,也没有必要再杀我这一个,杀我一个对您没有影响,不杀我一个对您也没有影响,小的我愿意跟随大爷您!”“跟随我?你说说你又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吕布笑呵呵的看着他问道。 “小人虽然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但是对您可是绝对的忠心和敬畏啊,您想想啊,您总有一些杂活需要干吧?只要是活,我都愿意帮您解决的,您就留下我这条狗命吧!”那小头目已经彻底下的腿脚发软了,他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甚至想要抱住吕布的裤腿,可惜吕布身手矫捷躲闪了过去,那小头目顿时知道吕布并不希望自己抱住她的裤腿,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很快就将自己的头皮可破了,地面的土壤上也沾满了他的鲜血。 “好了好了,我留下你一条狗命,自然是有事情要利用你,要是你配合的话,我自然会让你跟随着我的。” 吕布说道。 “啊,真的嘛?那真是太感谢大爷啦!”那小头目一听到自己居然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顿时欣喜不已,马上继续在地上向着吕布磕头,他虽然不知道吕布为什么要留下自己一个人的姓名,但是却知道这年轻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单单看这多人一声不吭的在远处等着这年轻人发号施令,他心中就知道这年轻人肯定是这些人的首领!这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强盗或多或少的他都打过交道,但是强盗的特点自然就是散乱,没有纪律,所以,所有的强盗在他印象之中都是非常混乱的,但是像这样的强盗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感觉,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强盗,而是…而是军队一样…想到某种可能之后,他浑身一个激灵,然后颤抖着说道:“大爷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能办到的,一定一个字不拉的告诉您,一定全力为您办事,您放心就好啦!”“恩,那你先站起来吧,别还没给我办事呢就自己撞死了。” 吕布让他站起来,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军队,他现在也感觉自己的军队不像是土匪,可是一支已经习惯了纪律严明的军队想要装成一支像模像样的土匪实在是有些困难的,怕的就是这些人散乱惯了之后再也无法训练成现在这种程度了。 所以吕布虽然微微有些不满意,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小头目微微颤颤的站起来之后不敢抬起头来,低着头又总是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己已经死去的兄弟们,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还在发软,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说不杀死机,但是从刚才他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说他身后那么多的人马,就算是这个年轻人本身也绝对能够将自己在一瞬间之内秒杀!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吕布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的老巢,你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 “啊?”那小头目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是这样的要求,他又看了看吕布身后的那些人,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了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想法。 “怎么,难道刚才刚刚表的忠心已经没有用了么?”“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小人这就带路,只是我想要提醒一下大爷,我们的老巢之中至少还有一千多人,您这样进去…”“你是在担心我打不赢么?”“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就从刚才大爷您的伸手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要说您还有这么的人手,就算是您一个人去我们山寨,也绝对能占山为王啦!”吕布听到这小头目的赞扬心中非常舒畅,他忽然看到还站在一旁的乐队的人人们和轿夫还有那顶轿子。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抬着新娘回去吧!”吕布随手一挥!那小头目看了看那轿子,说道:“大爷,那轿子之中可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人啊,您也不看看是不是您喜欢的那种?而且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小姑娘还是一个处呢!”见着小头目猥琐的模样,一个劲的想要讨好自己,吕布叹了一口气,道:“你再啰啰嗦嗦,我就割掉你的舌头!”那小头目吓得浑身一颤,他知道吕布是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他赶紧就闭口不言了,作为一个俘虏,他知趣的除了指路之外都保持着沉默。 那一圈军队也保持沉默跟在吕布的身后,只有一两个小队长不时的交谈一下,总之整只军队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充满了杀戮的味道,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对视的时候,小头目都能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无尽的冰冷,他直觉上感觉这些人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却简单不是扬州城之中的军队。 因为先前的时候他是见过扬州城的军队,扬州城的军队虽然还算是很强大,但是如果有一千人在一起走的话,那军队是绝对无法保持这么安静的,而且,那些人都没有这些人身上的那种感觉,冰冷,冷酷,杀戮,凶残!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可以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压力,而就在最前面的这个年轻人,自己却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压力,但是这一千个人却都听从他的命令,很显然这个年轻人才是这支军队的中心,而且这个年轻人的实力也绝对是强悍的出奇,却不知道这支军队到底是什么地方的。 此时,那小头目的心中已经肯定这些经过乔装打扮的人是绝对的军队了。 “经过了前边的小山坡就能看到山寨的大门了,我们一千多人住在一起,要是不多抢劫一些钱财的话,是根本存活不下来的。” 小头目解释道。 吕布其实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东西,他看了看远处的山坡,下令道:“等下进去之后要制服所有的人,但是能不杀死他们就不杀死他们,只有反抗的非常厉害的人才就地处死,知道么?”“属下知道,将…大当家的。” 那小队长意识到自己嘴巴上的错误,马上就改正了过来,然后向着身边的小队长说了几句,顿时,有人将吕布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那小头目听到吕布这么下达命令,他心中万分好奇,这年轻人难道对这些人这么有信心么?自己已经说过在山寨主之中的强盗比他们的人数只多不少,这样贸然冲上去,不要说能不能打败他们,在那小头目感觉之中,就算是能胜利也绝对是惨胜,却不知道这年轻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军队有这么大的信心,不仅没有讨论能不生胜利的问题,而是直接告诉他们让他们手下留情。 这实在是嚣张的体现啊!这里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山谷,山谷之中有很多的数目,平常的时候根本难以注意到那户可以忽略的大门的,但是在小头目的接连指正之下,吕布才清晰的看清楚了那山寨的所在。 这山寨选择的地方也算是非常科学的了,地处山坳之中,好像后边还有可以离开的道路,进可攻,退可守,守不住还可以逃跑,实在是非常有预见性啊!“冲上去,什么都不用说,直接给我拿下来!”吕布下达命令之后就停在原地没有走了,身后的一千人每一个都像是鬼魅一般冲了出去,那小头目看着这些人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边穿梭而过,就好像要去屠城一般杀气逼人,这些人难道在杀的尽兴的时候还能听从吕布的命令么?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吕布的身份,但是却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大人物。 相隔很远,山寨之中的强盗已经发现有人来偷袭了,他们站在瞭望塔上看着地面上一个个就像是幽灵一样的人物穿梭在丛林之中,迅速的向着自己的山寨接近,他马上呼喊道:“告诉大当家的,有人偷袭,还有很多,快点啊快点啊!”顿时,原本站在山寨门口的男人忽然向着山寨之中奔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注意啦注意啦,有人来袭击山寨了,快点去抵挡!”顿时,山寨之中跑出几个彪形大汉问道:“小三,怎么啦?有人偷袭?”“是啊,刚才彪子在上边看到有人来偷袭咱们啦,快点组织人去抵抗吧,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呢!”“啊!”就在这个时候,山寨门口的位置已经传来了一声惨叫的声音,和一些喊杀的声音!他们在这里已经驻扎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仅已经建设的非常温馨,对于这周围的环境也很熟悉了,而且这里的居住环境很适合他们,他们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肯定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坚守自己的家园!顿时,山寨之中跑出了很多人想着山寨的大门跑了过去,虽然有很多人,但是这些人丝毫没有组织,就像是流氓打架一样,当他们来到城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个陌生的面孔跟自己的人交战在一起。 不过好的是,现在还没有产生任何的伤亡!“给我弄死他们,居然敢来偷袭我们的山寨!”一个强盗忽然大喊,这个时候,他面前正好迎上来一个汉字,那汉字手中的长刀已经有非常多的缺口了,但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汉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嘿!”他挥舞起手中的铁棍,在远距离的战斗之中,相对来说长一些的兵器总能带给持有者更多一些的优势!但是令他绝望的是,在自己面前的汉子伸手实在是太过矫捷了,自己根本还够不到对方的身体,对方已经够到自己的身前了,看着对方冷漠的脸,一种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尽力将手中的棍子向着对方咋去。 但是就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样,对方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轻轻松松的闪躲了过去,这个时候,对方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身处了他手中的长刀,但是长刀并没有用刀锋切割自己的咽喉,而是在一瞬间的工夫,那长刀已经被伸到了自己的脖子后边,他此时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在什么方向了,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疼,顿时,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他最后的感觉,就是自己倒在地上的时候脸是先落地的,那一瞬间的震荡瞬间就让他昏迷了过去。 G 第二百五十七章 例子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他们交战了很长时间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这些人就像是冰冷的战神一样,忽然侵袭到自己的身前来,而自己根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间就被对方轻轻松松的搞晕了。 没用了多长时间之后,吕布的军队已经冲进了山寨之中,而在他们经过的背后,已经躺着几百个人了。 但是出奇的,地上却一点鲜血都没有。 此时,这些强盗们都发现了一件事情,似乎这些人只是想要打晕他们而已,并没有要下手的样子。 几个原本就古灵精怪的家伙忽然冲上前来,但是还没有跟那军队之中的人交手的时候,就假装晕倒了过去。 这倒是令原本打算将其解决的男人微微一愣,当看到在地上已经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家伙的时候,他心中倒是没有多想,直接跨越过去之后寻找自己的另一个目标了。 吕布带着那小头目悠闲的在小山坡上看了看周围的风景之后,两人来到了山寨的位置,顿时,那小头目终于有机会看到山寨之中的情况了,他看到地面上躺着很多自己认识的人,这些人似乎已经晕厥了过去,地面上一点鲜血都没有了,而在山寨的内部,还有很多人在战斗者。 不过战斗的情况大多都是身边这年轻人的部下占据优势,好像还没有接触几次呢,自己的兄弟们马上就不堪一击的倒在地上了!他心中无比惊讶,心中更是坚定了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的想法。 毕竟这样的伸手来抢劫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旁边正在满脸微笑的吕布。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我的部下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吕布似乎就像是看透彻了这小头目的内心一样,随口一说,顿时令这小头目全身一颤,不过他马上就说到:“是啊,您的部下身手不凡,随随便便就能撂倒好几个人,不知道您平常事怎么训练的?给我的感觉,倒像是军队一样啦!”小头目一点都没有虚假的惊叹道。 、吕布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也是从扬州城之中逃出来的难民么?”“是啊!”那小头目这下子有点木不着头脑了,听吕布的口气,好像他们也是一样,但是偏偏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事实是,这些人的实力简直比正规的军队还要恐怖,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些人居然以前也是一群难民。 “其实我们之前也是一群难民!”“啊?不是吧?”小头目没想到自己会猜想的这么准确,顺口说道。 不过他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知道自己不能用这种空气跟眼前着年轻人说话,但是似乎这一次吕布并没有计较,他似乎是陷入了很深沉的思考之中了,许久之后吕布才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心中始终有一个目标,所以我们坚持到了现在,我们的力量还是太过于弱小了,我们需要更多帮助我们的人,加入我们的人,所以我们知道我们不能躲藏在一个地方训练了,我们要出来壮大我们的实力!”听到吕布的话,那小头目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能够相信一些普普通通的难民居然能成为今天这样看成铁血之师的军队呢?“扬州城,哼,都是因为袁术的原因,导致我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我的部下之中的很多人的亲人就死在袁术的手中了,所以他们现在的目标并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能不能逃离扬州城,而是,而是如何杀死袁绍,这才是他么的目标!”听到吕布吹牛的话,那小头目一下子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他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看着他脸上轻狂的表情,又想起这个年轻人强大的实力,似乎这他的领导之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完成的,他忽然跪在地上说道:“那您是想让我们山寨跟随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您没必要下次重手的,只需要说明白,我想他们都会跟随你的!”“哼,没有实力的压制,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话!我就是要用绝对的实力压倒他们,然后再让他们跟随我,我要让他们知道,跟随我就是进攻扬州城,不跟随我,下场就是马上死!”此时,吕布策马上前,向着山寨的位置走了过去,短短的一会的时间,山寨之中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人数相差不多,但是在强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一个人面对四五个人对于这些军队之中的人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挑战性!“怎么样了?”吕布看着身边的小队长问道。 “大当家的,基本上已经让大多数的人都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了,但是还有一些疼躲藏起来了,兄弟们正在寻找,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全部都解决了。” 那小队长说道。 吕布点点头说道:“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吧!”“是!”那小队长顿时下去下达命令,马上有人将一个个躺在地上的强盗搬到了一大片空地上,没有多长时间,这里已经集中了大多数的强盗了。 空地上歪歪扭扭的躺着这么多的人,虽然都是昏厥过去了,但是粗略一看,倒是让人遍体生寒。 那小头目一直跟在吕布的身后,从人群之中传过去之后,看着自己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唯独没有被击晕,而且还在这么多人的围困之下奋起反抗呢。 很显然能组织起这么多的头目也并不是一点能耐都没有的,他们的实力虽然不算是很强,但是跟吕布的手下相比也算是相差不多的,因此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之下僵持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决出胜负。 此时周围已经围拢着无数的人马看着他们两个还在挣扎,两位头目相视一眼,知道自己就算是硬扛下去也没有丝毫意义,毕竟对方只是不想杀死自己,不然自己几个人一拥而上,自己就算是再厉害个三五倍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吕布已经到了人群的最前沿,看着还在继续挣扎的两位当家的,从他们身上倒是看出了一些血性,微微赞叹道:“想不到这山野之中还能碰到这样的人物,也算是非常不错的,要是没有我们的话,你跟着这样的人混下去也还算是不错了,你说是不是?”那小头目听着吕布当着自己的面嘲讽自己的当家的,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吕布大叫一声,从马上跳下来一步步向着那两个当家的走了过去,而见到吕布过来的士兵马上将两个当家的逼退,自己先行闪到一边去了。 那两个当家的相视一眼,双目紧紧盯着吕布,就算是他们再眼拙,也看得出来吕布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了,只是这吕布的年纪相对于一些老兵来说还要年轻一些,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能统领这么强大的一支队伍,说实话,他们二人虽然在顽强的抵抗,但是当他看到这么多厉害的人组成一个团体的时候,心中还是非常的羡慕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冲到我的山寨之中来,难道我们招惹了你们不成?”此时那两个首领已经看到躲闪在人群之中的小头目了,从那小头目紧张的神情上他们似乎也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们的大多数的精神力还是放在吕布的身上的。 吕布冷冷笑了笑说道:“现在天下打乱,哪里都没有道理可以跟你讲不是么?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看着你的山寨不错就抢下来了,你能怎样?”吕布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有些霸道,重要的是,他的一双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神才是他脸上最为凶猛的地方,仅仅是相视一眼,这两个同龄顿时觉得自己勉强好像是一座看不到巅峰的山川一样,而周围围拢过来的假装的强盗也都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他们的脸上也表现出了吃惊的表情。 虽然已经跟吕布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知道吕布绝对不是一个非凡的人物,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吕布还从来没有真正的释放自己的杀气,他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表现的好像是一个痞子一样,但是今天见到这两位首领之后,那两人此时已经完全不敢动弹了,他们面临吕布的直接压力,没有跪在地上已经是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吃撑着他们了。 “你说的不假,但是我们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强盗都是讲道义,说好了不能随便入侵别人的山寨,大家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出来混口饭吃,没必要为了抢地盘而自相残杀,您说是不是?”那明显是大头领的男人身上所穿着的衣服显然也是相当华贵的,他脸上有许多皱纹,显然也经历过许多风霜,这次面临吕布,他知道这是自己这一辈子见过的最难缠的人物,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说出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 听到这人说的话,吕布的脸上略微带着一些嘲笑的意味,他轻声说道:“很可惜,我不是这方圆一百里范围之内的强盗,我也不会跟你们讲道义,因为我的目标不是简简单单的混口饭吃,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么?”那大头领从吕布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不屑一顾的意思,但是想要搞明白吕布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有些搞不明白,一脸愤怒但是茫然的看着吕布,显然在等着吕布继续解释下去。 “哼,这就是你打算一辈子都继续的生活么?这么没有出息,带着你的几个人马整天抢劫过路的可怜人?这就是你的理想,这就能够令你感觉到满足了?”吕布尖刀一样的话语直接刺在那打首领的心脏之中,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因为他从这个年轻人的语气之中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思,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那还能如何呢?现在天下大乱,我们能够吃口饭已经相当不容易,难道还指望我们能够跟全天下的人对着干么?或者是跟军队对着干?我们两个都吃从军队之中逃出来的,他们的实力我们是知道的,想要跟军队对着干,无异于去找死!”此时吕布才了解这两个人的身份,很显然这两个人以前也是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的人物,后来来到这里才成为了土匪。 但是这人说的全是实话,毕竟他们相对于一般人的生活来说已经好过千倍万倍了,既然能生活的这么潇洒,他们为什么还要拼着自己的性命出去吃力不讨好呢?他们心中也非常了解,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料的。 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有这种意思,而且还碰巧选中了自己,在这个年代,他们原本就没有打算依靠政府什么东西,更没有打算等自己这里全部死掉了之后会有人给自己主持公道,所以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吕布只给了他们两条活路!其中一条就是打败吕布,另外一条自然就是跟随吕布。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两个首领的脸上都表现出了一丝决然的神色,毕竟对方只有一个人,如果自己跟随他的话,或许自己会死的很惨!“大首领,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不是这位首领的对手,大首领,都怪我,是我带他们来的,我们下山的十几个…”那小头目跑出来正要继续说下去,但是没有想到吕布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呀虽然是平淡无奇的一眼,但是眼神之中的意思似乎已经表明了某种含义,那小头目一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脸色变得苍白,最后在几个人的拖拽之下消失在了那两个人首领面前。 “我还给你们两个选择的权利,你们现在可以做出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吕布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长枪放在地上,但是因为太重的缘故,只是轻轻的放在了地上之后,地面顿时他先了下去,而足足有半根手臂长度的枪杆也深深的插进了土地之中,长枪立在风中,似乎正在无声的想着对方的两个人示威!那两个首领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非常的难堪,他们两个相视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动用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想着吕布的方向冲了过来,他们两个保持着一致的步调,但是手中的兵器所指向的吕布的身上的位置却是既然不同的。 他们其中一个手中的长刀眼花缭乱的挥舞着,但是很明显,他的目标是吕布的上半身,这样的刀法就算是在正规军队之中也绝对是强悍的角色,却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成为了土匪的打首领!而第二人显然目标就是吕布的下盘了,他的兵器跟吕布同样是一柄长枪,只不过他的长枪是黑色的,而且是木制的,最尖端的地方使用铁打造的,也算是比较常见的长枪了,这种长枪跟吕布的兵器相比自己是相差太多了。 吕布甚至没有用自己的兵器的意思,他向前一步,三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人之中的二首领的长枪忽然向着吕布的下盘攻击了过来,这一下子,似乎想要将吕布阻挡在他们两人一定范围之外了。 他们已经看出来吕布似乎已经不准备用自己的兵器跟自己决战了,而他们两人心中已经在暗暗的嘲笑吕布的自大,虽然他们两个在这方圆百里的土匪之中并不是最为强大的团体,但是要是说个人的实力的话,他们敢说自己绝对是顶尖的。 现在自己两人来围攻吕布一个人,不仅对方没有动用任何的兵器,而且自己在人数上还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对他们来说这样自己还能获得胜利的话,就说明他们跟吕布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 到时候就是他们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到时候他们要做出的选择就不是两条活路了,而是一条活路和一条死路。 但是吕布相信他们会选择活路的。 吕布并没有将他们两人的攻击看在眼中,甚至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继续上千,双眼直直的看在那两人的身上,虽然他们两人的攻击都能领任何一个人眼花缭乱,但是吕布却好像是将他们所有的攻击意图都看在眼中一样!吕布表现的折磨淡定,就算是对方已经占据了一些看起来确实存在的优势,但是也令对方的额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了,二首领手中的长枪只需要伸出去就能够到吕布的身体了,就在这个时候吕布闪电一样的将自己的长腿伸展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武器相对来说比较长一些的二首领的长枪也伸展了出去,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一样,吕布一脚准确无误的踢在了长枪的枪杆上,这样巨大的力道甚至让那二首领简直尖叫出声,但是就在大首领的攻击也到了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兄弟的长枪居然向着自己的面门狠狠的敲打了过来,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还没有够到对手的身体,却已经要被自己兄弟的长枪狠狠的砸晕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横刀 他这时候没有其他的选择,直接将自己的长刀横过来,就在下一瞬间,那长枪狠狠的砸在了长刀上,长刀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力道大的出奇,就算是这柄长刀已经与他相伴很多年,但是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力的打击!大首领只感觉自己的虎口发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同样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不可思议!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对手看起来身体并不是肌肉很多,但是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却是这么强大!他先前虽然想过对手可能会很厉害,但是却可能是一个速度型的战士,因为在他们看起来吕布的身体显得并不是很强壮,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个全身上下都看不到几块肌肉但是却很结实的年轻人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攻击力量!仅仅是动了一下,两个对手都后退了好几步,这个时候,围在周围的人顿时惊叹了起来!他们之中的所有人在军队之中都是非常强悍的人物,至少在自己的团队之中他们都算是精英了,他们以前也听说过吕布神力,但是真正见过的却不多,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他们现在也承认,就算是十个自己也不会是吕布的对手!吕布在成功的将两人击退之后并没有在原地停下,而是继续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速度向前走去,他的脸上这一次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了,那双眼睛之中彻底充满了肆虐的神情,奇怪的是,他的脸色这么平常,眼神之中却好像是要杀人一样!这种感觉让那两位首领一时间不敢向前,这时候又想起刚才跟吕布一瞬间接触的感觉,心中已经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吕布的身体忽然前倾,这两个首领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面前忽然吹过一阵狂风,他们止呕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像是鬼魅一样闪过,顿时,他们感觉自己的手掌之中忽然传来一种巨大的力气,手中的兵器就像是被一个很有力气的人攥住了一样,不能被自己左右!顷刻之间,吕布已经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吕布的手掌之中,先前明明实在是对手手中的两个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已经出现在了吕布的手中了。 吕布轻轻笑笑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兵器,这两柄兵器在别人的手中或许还会非常的沉重,但是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鸿毛一样轻盈,不过接下来,更加令人疼难以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吕布居然挥手将左手中的长枪向着右手上的长刀狠狠的砸了过去!咔嚓一声!长枪就在锋利的刀锋的劈砍之中变成了两半,而长刀也被吕布满脸不屑的丢到了一旁去了。 吕布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这两个已经彻底在自己面前吓傻的男人,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给你们一白痴这样的机会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明白吗?接下来你们一共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中一个就是跟着我,另外一个,就是死!”那两个首领已经彻底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是吕布的对手了,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认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神!这样的速度,普通人怎么可能达到呢,而且跟着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呢?现在他们终于明白先前吕布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了,因为这种信心是建立在市里上面的。 这个时候,在空地上的一些原先山寨之中的强盗已经醒过来了。 他们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这些完全陌生的人,终于从人逢之中看到了自己的首领,这个时候,一个率先醒过来的,或者说是先前假装晕过去的年轻人站起来喊道:“大首领,怎么啦?”那打首领看了看那年轻人,又看了看吕布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要是现在自己说一个没有归顺吕布的字,不仅仅是自己,这一千多个自己的兄弟们都是死在这些人的手中,自己这些人虽然了无牵挂,但是自己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这些兄弟的命运。 他思考了很久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看着吕布,单膝跪地说道:“我决定跟随您!”那看着自己的首领向着一个年轻人下跪的强盗微微一愣,顿时破口大骂:“大首领这些人是谁啊,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跪,杀了他们妈的…”还未说完,已经被一只跟在吕布身边的年轻人冲上来按住了肩膀,他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焦急的神色,道:“你不想活了?住口!”“唉,你小子,你小子不是去给首领娶媳妇去了么?怎么回来了?跟你一起去的兄弟们呢?”那强盗还是没有看清楚场中的情况,顿时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小头目的身上,那小头目四处看了一眼,见众人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吕布他们的身上,叹了口气,拉着那年轻人蹲下来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告诉他,心中虽然微微有些惭愧,但是却知道自己也只能选择这样做!“你…你这小子真是不仁义!难道你不会带着他么去别的山寨主之中么?这些土匪想来肯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先前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感觉他们实在是厉害,才一个照面,我就被他们弄晕了。” 那小子有些唏嘘的看着这些人!小头目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是对是错,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跟着他们混了,而且那个年轻人很厉害,也很有野心,但是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我还是不确定我们的命运会不会很悲惨!““那有什么,这里他们肯定不如我们熟悉,要是我们不想跟着他们的话的,等晚上的时候就悄悄溜走吧!”“将大当家和二当家他们留在这里?两位当家的当初是怎么对咱们的?咱们要是走了,当家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你说那小子能让当家的好过么?”“也对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样!?”正说着,已经看到许多人在吕布的命令下打水来了!几百个吕布的手下上前将水洒在晕倒在地的强盗的脸上,不一会的时间,大多数人都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聚集在一起,就要继续跟眼前的这些人火拼!这个时候,大首领走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想必兄弟也察觉出来了,这些人并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这位大人只是打算将我们收编,而这位大人的目标,则是攻下扬州城来!”众人一听这句话,顿时开始骚乱了起来,毕竟攻下扬州城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那是一座城池啊,其中的驻兵最少也有几万人,要是自己这几千个小土匪上千,不要说能不能进攻城池,恐怕还没有接近就会被军队给杀光啦!“大家不必紧张,虽然这是我们的目标,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目标知道还是有些遥远的,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不是么?我知道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从扬州里跑出来的吧?扬州城是我们的家园,为什么在几个人的统治之下我们就要逃离我们的家园呢?我相信还是我们人民的力量才是最为强大的,而拥护官差的人早晚要成为我们的刀下亡魂!”吕布的一番演讲实在是有模有样,许多人已经开始暗暗嘀咕了。 “那现在我们能干什么呢?”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喊道。 “当然是壮大我们的力量啦,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去扬州城之外主要的道路上抢劫,但是请记住了,跟我们一样的难民是不能抢大,在一个是女人不能抢,我们主要抢的有钱的商人和军队的粮草之类的,这些东西的油水大,才更能让我们壮大自己,知道吧?”听到吕布的话,每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他们往常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抢劫,毕竟在这方圆百里的范围之中强盗并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甚至有一些很厉害的强盗人数非常多,所以就算是他们也不能擅自去别人的地盘上抢劫,但是看着吕布的意思,就是哪里的油水多就去哪里抢劫了,这在以前的时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1“要是碰到其他的强盗怎么办呢?”“打跑他们,要是不跑,就杀光他们!”吕布的眼神让这些人都知道吕布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好了,你们在这里不要动!”说完,吕布就吩咐人去准备食物了,毕竟是当地范围比较大的土匪,还是有很多食物的,就算是人数一下增加了一倍,但是吃饭的时候还是非常丰盛,不用多长时间之后,所有人的脸上又重新充满了精神。 现在,吕布手中的土匪已经有两千多人了。 当天下午,两千多土匪就下山去抢劫,因为先前的时候吕布的一千人马太过于眨眼,因为这些人的纪律太过于严明,倒是更像是军队一样,但是现在掺杂进来这一千个杂牌军,不要说别人,就算是吕布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 吕布亲自骑马带着自己的土匪来到了从扬州城出来之后几乎必须经过的一条道路上,见到人之后马上冲上去就是一番抢劫,而且他们还不马上撤走,一个劲的向前,短短几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接连穿过的几个强盗的团伙的势力范围,可谓是嚣张至极。 同样的,他们的收获也是巨大的,没有一会的时间收成相对于自己以前来说,就算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弄不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因为在前的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个正在镖局的保护下向扬州城之中运送珠宝的队伍,吕布见到这样的肥羊,自然是义不容辞抢下来!正在策马急奔的时候,忽然前方同样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之声!“不好,应该是红莲那边的人!红莲可是人手众多的强盗啊!”一个在前边的小队长惊讶的呼喊道,此时,那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吕布命令自己的部下停下来,他身后分别跟着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威风凛凛的站在路中央,身后两千人的土匪,还有几大车的财宝1没有多长时间,大量的马匹冲了出来,为首一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马匹上,后背上背着一柄虎头刀,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倒像是马贼一样气势汹汹!很显然,那些人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自己的地盘上碰到这么多的同行,当见吕布他们丝毫没有打算让路的时候,红莲的土匪就陆续停在了吕布面前几十步的距离上,两方的首领便大眼瞪小眼的几分钟之后,对方的首领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定力实在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 “你们是什么人,咦,这不是刀锋帮大当家的么?怎么在别人的身后啊!”那红莲的首领一下子就认出了大当家的,口气中包含嘲讽的口气,笑着说道。 大当家现在早就已经对吕布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别人的嘲讽一点都没有生气,反倒是冷笑着说道:“呵呵,这不是准备来让你躺在地上么?”“你说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么?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赶紧从我的地盘上滚蛋,还有,把你后边的马车留下,我看着肯定是在我的地盘上弄来的吧?哼!”那红莲的首领贪得无厌,不过他显然没有将吕布等人看在眼中!吕布上前一步说道:“你就是红莲的首领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随我,要么,死!”反正现在自己两千人马想要捣乱的话绝对是足够了,要太多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作用,这些人要是打算跟随自己的话,经过一番历练之后只不过是丢到军队之中去,不过要是不准备跟随自己的话,就只能将他们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哈哈哈,你是在说笑话么?让我跟你?你知道我是谁么?”还未说完,一柄长剑已经从他胯下的马匹的胸口穿了进去,那马匹丝毫没有注意到危机的存在,当他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倒下去了。 因为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过于突然,那红莲的首领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从马上掉下来之后,一个驴打滚好不容易站起来,扶正了自己的帽子之后,正要破口大骂,再看看对方的阵营之中一个人都没有动,他刚才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吕布的身上,倒是不知道是谁袭击自己的?只有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强盗擦了擦脑袋上的冷汗,因为在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一紧,自己的兵器就已经不知去向了,他看了看吕布的脚掌,忽然觉得能跟随这样神一样的男人实在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众人此时才发现吕布的身体微微有些改变,顿时哑然!那红莲的首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刚才那年轻人显然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要是对方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的话,那刚才那一下或许就不会是向着自己的坐骑身上去了,而是直接取走自己的脑袋,依照那年轻人表现出来的实力猜测,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实在是很简单。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瞬间,自己已经从死神的面前走过一次了。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跟着我,还是死?”吕布没有说太多的话,他强大的姿态简直让那红莲的首领难以直视,但是他心中想,对手仅仅是动了一下自己就投降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了。 他抬起头来,脸上表现出一丝决然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吕布已经轻巧的挥了挥手。 顿时,那几千人之中走出了许多完全不畏生死的人,而更多人的人则跟在他们的身后一步步的向着自己接近了过来。 但是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从他么身上的肌肉还是从他们走路的样子上,红莲的首领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甚至可以说,绝对不是比自己垃圾的角色,但是他更清楚自己的手下时一群拥有什么样自己能力的角色。 要是对手有很多这种层次的人话,不用继续下去他就知道自己的结果了,这种结果可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他实在是眼不下这口气,自己的人手并不比对手少,但是还未开始交战自己就认输,也未免太没有面子了。 他心中这么想着,便一点都没有要求饶的意思了,直接站起来看着吕布的脸,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吕布自己一动不动,倒是原先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冲杀了出来,他心中已经认定,这吕布肯定已经是对方的首领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彪形大汉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了,这大汉的手中拿着一柄生了锈的常见,长剑上还有一些没有擦干净的血迹,这长剑本身看起来就彪悍无比,在这样一个粗壮的汉子手中,更是显得无比强大。 这汉子冲上来,手中的长剑直接想着这首领的胸膛上捅了过来,手上的力道无比强大,而且速度很快,要是一般的人肯定当场就要被他破开胸膛了,但是这首领能够成为首领,必然有对手所没有的能力,他向后退了一步,大刀已经被他攥在了手中,他向着那汉子使劲一挑,顿时,那汉子的长剑便偏离了原先进攻的位置,趁着这个时候,那首领手中大刀向着那汉子的脖子上就狠狠的劈砍了下来。 那汉子显然是以前就跟随者吕布的,从军队之中出来的人!他的伸手也是非常的厉害,虽然先前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一个强盗的小头领看在眼中,但是此时知道这小头领还是有些能耐的时候,他顿时认真了起来,对手的大刀被他在背后挡住,然后身体一下半蹲,挡开那大刀之后,长剑顺势向着那大头领的裤裆之中刺了过去!这种阴损的招数是那大头领无论何都难以想象的,他在心中暗骂这人被逼的时候赶紧后退了一下,手中的长刀也挡在了自己的胯下!叮的一声,两人迅速分开,此时,那打首领的心中已经是无比震撼,这人身手这么厉害,却看起来好像在对手的阵营之中并没有多少地位,难不成对手的阵营之中是人才辈出么?他偷空向着周围看了看,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流淌下了无数的冷汗!自己在这边苦苦的对战,但是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仅仅几个回合的功夫,自己的手下已经惨死了几百人了!此时,吕布的手下一下子就体现出了他们的实力,虽然在众多新加进来的强盗的捣乱之下一时之间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厉害谁不厉害,但是从大势上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对方的人马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的,在一瞬间的时间之中,就算是有自己这一边的人手不厉害,但是保不准他身边的人就是一个高手,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一个个的对手倒了下去,就算是刚刚跟随吕布的强盗们心中也是无比的惊讶。 先前在抢劫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他们身手不凡,但是这一次真正跟人交战的时候,他们的强悍马上就体现出来了,而后来加入的强盗们看到自己沉默寡言的同伴居然拥有这么强悍的实力的时候,他们心中的震惊是一点都不亚于他们的对手的,毕竟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自己的战友的强悍战斗力!毕竟先前交手的时候,自己一方面还未动手,对方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打晕了,虽然知道对方比自己肯定要厉害,但是真正厉害多少还是不太清楚的,这次跟敌人接触之后他们终于知道,这些人的变态程度绝对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 几个瞬间的工夫,对方的人马已经被杀的人仰马翻,能继续抵挡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这个时候打首领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他们,而此时也有几个同样很强的强盗加入了战斗之中!他们几个的实力一点都不弱于最先跟他交手的那人,六七个人围上来,就算是那首领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抵挡,此时他手中的长刀忽然被人夺走了,赤手空拳跟着六七个人相斗,那与找死实在是没有什么两样,他忽然向着吕布的方向喊道:“饶命啊饶命啊,不要再杀了,我们决定归降与您!”吕布看了看自己身边一个小强盗,问道:“你们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么?”那小强盗点点头,微微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吕布,道:“知道。” “知道就好!”吕布冷哼了一声,一夹马腹,忽然冲上前来,大喝一声:“闪开!”那围拢着首领的几个人听到吕布大喊,顿时跳开,那首领脸上露出侥幸的笑容,心想自己的一条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冲杀 因为吕布冲过来的时候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而且那年轻人手中的长枪已经直着自己的脑袋了!难不成那年轻人并不像给自己投降的机会么?他心中万分恐惧,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站起来,手中的长刀猛然向着吕布的方向投掷了出去,他拼死一搏,就是因为看出吕布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机!吕布果真不愧是沙场老将,长枪一下挡住了长刀,甚至还将那长刀在自己的枪杆上转动了几个来回,众人正要叫好,吕布挥手一掷,那长刀转着圈像那首领的脑袋上飞了过去,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那首领大吃一惊,此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却也本能的想要逃跑。 但是那长刀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扑哧”一声!鲜血溅出去很远,而他的头颅也滚落到了人群之中!顷刻间,数千人在场,却鸦雀无声!红莲的强盗顷刻间已经被清理的刚干净净,逃跑的逃跑,没有逃跑的也就都已经归降或者被杀死。 那些后来加入的强盗总算是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实力,也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了。 在军人的字典之中,从来就只有服从命令这四个字,让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放过,只要吕布没有下达命令,他们就会凶残的对待一切他们能看到的敌人!所以在一场战斗之后,自己这一边除了一些后来加入的强盗有些伤亡之外,而跟随吕布从军队之中出来的人手没有一个是受伤的!“继续前进!”似乎剿灭一个数千人的强盗团地是一件费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吕布并没有让自己的军队在原地有任何的逗留,他们第一次向着扬州城的方向前进,在这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商队,毫无意外,他们的财务都被吕布他们抢了过来。 但是出乎众人医疗的是,吕布并没有下令将他们完全杀死,这些人都屁滚尿流的回到扬州城中去了。 此时军队已经到了周围满是柳树的小湖边,这里距离扬州城仅仅只有几里路,可以相信,现在站在扬州城上的军队已经很轻易就能看到他们了。 吕布命令自己的军队在原地驻守,看到路过的行人就进行抢劫,只要扬州城之中还没有出现军队,他们就在这里不离去!此时,扬州城上的小队长远远的看着在远处的吕布的军队,心中一阵愤怒!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就算是敲到都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他知道现在自己这边的势力跟刘辩的势力非常紧张,搞不好什么时候刘辩的军队就会冲杀过来,所以这几天他们也加派了兵力,但是这些兵力是为了对付军队的,而不是对付强盗的。 但是这些强盗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明目张当的就在扬州城的城下抢劫,要是自己还能在这里看下去的话,他也有些佩服自己的淡定了。 这时候,军队之中高层官员根据下边的报告,他下令三千军队出去剿灭这些嚣张的强盗!顿时,城池之中的百姓都紧张了他们,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在远处的强盗,他们以为要打仗了,无数的原本就活不下去的人开始向着城门的方向奔逃,这也让城中发生了严重的混乱,这些混乱难以想象的,很快就扩大了出去,城中还是产生了大范围的混乱,居然有平民开始对着军队动手了。 但是军队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所以很快他们就被军队甩在了屁股后边!一个小队长站在他们面前喊道:“都给我回去,军队是要去剿匪的,你们知道吗?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不然你们出去之后全天下都是强盗土匪,你以为你们能好过么?你们还不拥护据对,居然跟军队对着干?我看你们实在是不想活了。” 听到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人群开始分散了出去,但是他们之中有很多已经流落街头,在整个扬州城之中虽然还有一些比较繁荣的街道,但是跟先前繁荣的景象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了。 这个时候,吕布也看到城中有军队冲出来了,但是冲出来的数字一点都不能让他获得满意!他叹了口气,命令人马还是后撤!后撤的时候还要假装慌乱一些,尽管他们之间相隔很远,只要自己这边都不是跛子,基本上不会有被对方追上的可能性,更何况是冲进自己这一方比较熟悉的山林之中了。 所以军队在前冲了十几分钟后就发现他们已经无法发现那些该死的强盗到底去那里去了,所以他们开始后退,毕竟下达的命令并不是绝对要将这些强盗杀死,就算是无功而返,至少自己已经将那些该死的强盗驱逐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吕布等人来到山头之后转身看向远处,此时依旧能看到扬州城之中的军队缓缓向着城中走去!“哼,就是这种军队么?”吕布冷哼了一声,但是这声音却被旁边的几个人听到了。 就是这样的军队,他们往常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为什么在吕布的口中,似乎有些不屑一顾的意思。 他们现在始终还是搞不明白吕布军队的意图,这些人往常都是沉默寡言的,自己跟他们沟通他们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一旦听到那个年轻人的命令的时候,他们简直就亢奋的不像是一个人类!吕布冷哼一声,转身带着自己的军队回到了山寨之中。 此后的几天之中,吕布经常代领两千多个强盗出去引起混乱,这附近的土匪都知道这里忽然来了一群非常厉害的家伙,不招惹他么还好,一旦招惹他们,结果简直难以想象,当然,还是有些不长眼的家伙跟吕布的军队作对了,但是几天之后,吕布的军队已经从两千人扩展到四千人了!这种势力在这方圆数百里之中可以说是非常强大了,这样的规模如果还不能吸引军队的注意力的话,只能说明陈宫的注意实在是非常的烂!这天,吕布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品尝着下边小弟送上来的美味佳肴,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上来,道:“大当家的,有兄弟说在山中发现了粮草,有数百人的护卫,应该是运往扬州城的!”“哈哈,机会终于来了!”吕布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哈哈大笑了一番,道:“马上组织人手,我们现在就去抢下这些粮草来!发财啦发财啦!”那人显然并不是跟着吕布下山的军队,而是后来才加入的,见到吕布激动的模样心中非常的不理解,毕竟那可是军队的粮草啊,自己只是强盗。 “大当家的?我们不会真的是去抢劫军队的粮草吧?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被杀头的?”“你知道么?就现在你们跟着我,要是被军队抓到了之后也是要被杀头的!况且我们拿下这些粮草之后,只要军队出兵对付我们,我就一定有办法将扬州城拿下来!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准备啊!”吕布踹了这小子一脚,脸上带着一丝阴狠的笑容。 不用多长时间,四千人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了,为了让军队看出来这些人确实是强盗而不是由军队假装的,所以在吕布收编了那么多的强盗之后并没有将他们训练,而是按照以前的状态继续丢着不管!至少现在看过去,自己这一帮子人真的像是乌合之众!也只有这种数量众多的乌合之众才能让扬州城出兵绞杀!要是自己一个个兵强马壮的,现在扬州城本身就处于危险之中,更何谈出兵了,肯定是藏在自己的老家之中不跟自己交往!吕布冷哼一声,道:“现在,就是你们发达的日子了,你们可知道军队的粮草已经在我们的地盘之中出现了,这样的肥肉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他们的嘴边溜走呢?你们说是不是?所以,现在你们就跟着我去抢这块肥肉,哈哈哈!”吕布策马上千,众多人手跟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向着粮草必然要经过的道路上去埋伏了。 来到这里之后,吕布四下看了看,这里也是他们经常埋伏的地点,地势非常容易隐蔽!吕布命令自己的人手在两旁的草丛之中隐蔽好,等一会军队出现的时候,自己一声令下,只能有七百人冲出来!等自己再一次下命令的时候剩下的人手再冲出来!众人一个个的潜伏在两旁的树林之中,一时之间还真的看不到他们是不是在里边,这些盗贼现在干的就是这种生活,所以对于这种躲藏的本事实在是非常到家,就算是军队之中经受过训练的士兵都不一定会比他们更加精通,。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已经能听到马车的声音了,马车显然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他们有很多人,至少也有五百人!由五百人护送的粮草,显然非常多!十几辆马车,就算是吕布看到了之后都暗暗咂舌。 都说这扬州城实在是富有,但是却那么多的灾民。 现在看起来富有的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这些官僚!吕布自己本人却并不在埋伏之中,他从远方骑马向着那护送粮草的军队的方向冲了过来,假装自己好像是路人一样!那军队看到他只是只身一人从道路的另一旁走了过来,显然没有多想,但是这里毕竟是强盗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们还是谨慎的盯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吕布!谁知道吕布根本没有要闪开的意思,他径直来到这些人的面前,手中举起长枪喊道:“你们可是护送粮草去扬州城的军队?”那军队之中的长官原本全然没有将吕布看在眼中,也没有多在意强盗,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军队,自己往常代领队伍从强盗肆虐的地方走过也不止一次,但是还没有强盗胆敢抢劫自己。 现在这年轻人倒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这样跟自己文化他向前走了一步,从上往下细细的打量了打量吕布,口中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确实是运送粮草去扬州城的军队,你是何人,居然在道路上将我们拦下,难道不想活命了么?”那首领显然非常嚣张,毕竟他们这么多年运送粮草还一次事故都没有出现过,再加上对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更不像是什么有势力的人,他的口气自然就强硬了许多,眼神上也没有丝毫的软弱,死死的盯着吕布。 吕布轻轻笑了笑说道:“既然是的话就没错了,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的,你们要不要听啊!”“消息?难道你也是我们城中的将士么?”听到吕布说是来给自己传递消息的,那长官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下,不过鉴于吕布身上居然没有穿军队的衣服,他还是有些怀疑。 吕布听到对方居然将自己误会成了扬州城里的小兵,他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结果也非常满意,他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确实是扬州城之中的将士,城主大人让我问候诸位,实在是辛苦了,这一路走来多少风险,多少艰苦,城主说了,要是诸位能活着回到城中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款待各位的!”“活着回到城中?”听到吕布前边说的话,他的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但是却没有想到吕布居然在最后这样说话,此时他几乎已经认定吕布绝对不可能是扬州城之中的将士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要打算阻拦我们继续前进么?我们运送的是粮草想来你也知道了,但是你知道阻拦粮草是什么样子的罪名么?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哈哈,你要是现在不赶快闪开的话,等一会可是要掉脑袋的,要是你现在识趣的怪怪的闪开,或许我心情高兴还不会要你的姓名,而且可以让你黯然离去,你觉得怎么样?”那人说了一会,将吕布一点都没有细心听自己讲话的意思,他脸上的怒火终于遮掩不住,但是却没有吕布这个时候说到:“我说你肯定没有将我当成扬州城之中的将士吧?我告诉你吧,确实是城主让我来告诉你们消息的,你们想知道么?”那人听到吕布这样说,在看看吕布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欺骗自己,微微一怔,重新压抑下怒火,问道:“城主到底让你告诉我们什么消息,快快说来!”“城主让我告诉你们,这附近有很多强盗,他们以前的时候只敢抢劫从这里走过的商人或者是平民,但是现在这里的强盗胆子大了,人马也多了,他们先前的时候已经多次想要进攻扬州城,所以这一次你从这里走一定要孝心楼,说不定就被强盗盯上了!”吕布有模有样的说道。 那长官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向着周围看了看,之间深山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影,在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子确实不像是欺骗自己,或许他真的只是好心好意的来提醒自己而已。 长官向着吕布说道:“我们知道了,但是我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强盗胆敢抢劫我们,哼,除非是他们不想活了,不过先谢谢兄弟你的提醒了,在接下来的道路上,我们一定会多加小心的了。” 见那长官正要下令继续向前走,吕布赶紧摆摆手说道:“你们先别激动,我还有没有说完呢,城主还让我告诉你们说,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就让你们将粮草丢在丛林之中不要带着了,只要你们没有带着粮草,那些盗贼自然是不敢对付你们的,毕竟你们本身也没有多少油水不是么?”“你说什么?”那人听到吕布的说辞之后大惊失色,这样的话语据对不会是从城主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们已经在军队之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城主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他们还不知道么?城主就算是牺牲掉他们的姓名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损失掉粮草的,就算是他们离开扬州城的时候得到还是这样的消息,但是这个人所说的却跟城主的话完全相反,实在是太诡异了!“怎么,你们不信吗?要是你们不信,我也不多说,你们继续向前走吧,我保证你们不用走几步就要遇到强盗的!“说完,吕布已经转身过去准备按照自己来时的路线离开了,那长官自然也没有阻拦,但是看着渐渐远去的吕布的身影,他心中非常的挣扎。 这吕布的出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同样他也搞不清楚吕布的身份,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出现在自己回城的道路上,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他是强盗的话,还真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强盗,但是说他是城主派来的人吧,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人说道:“长官,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向前还是将粮草都丢了?”长官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这些人几乎都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靠,你们这群蠢蛋,难道就让一个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让我们丢掉了粮草吧?要是我们回到扬州城之中听到长官说并没有这样一个人,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到时候我们重新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举得咱们的粮草还能剩下一点么?”“那么也就说,刚才那个人是强盗楼?”“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他肯定不是城主派来的人是绝对的了。” “可是他刚才说,要是我们不丢了粮草的话,不用走几部就能遇上强盗么?”“你傻啊,这样的话你也能听?都被跟我啰嗦了,现在赶紧继续赶路!”于是几百人的队伍马上开始赶路了,却不知道此时在旁边的草丛之中有人在盯着他们的脚步看着呢。 一二三四五六七…“钛,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长官刚刚走了七步,忽然间,从旁边的草丛之中窜出来一个人,手中扛着鬼头刀,威风凛凛的站在路中央,那人面对着数百个将士怡然不惧,倒是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第二百六十章 何人 “你是何人?难道想要抢劫军队的粮草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难道你们不想活了?”那长官冷冷盯着那拿着鬼头刀的男人,心中已经开始暗自打鼓了!先前那男人说自己要是不丢掉粮草,没有几步就要碰到强盗!现在可好,自己走了才刚刚几步?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始数数呢,居然就碰到强盗了,这也太灵了吧。 “哼哼,抢的就是军队的粮草!我给您们一盏茶的时间赶紧将粮草丢在地上你们一个个的赶紧滚蛋,要是胆敢有丝毫的反抗,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么?你以为凭借你一个人就能抵挡我几百号人马么?兄弟们,赶紧给我冲上去,我就不信了,我们还能在扬州城的附近被强盗给劫了?” 他大喊一声,身后的诸位将士纵深向前,或然向着挡在他们的男人冲了过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面对这么多的人,那男人居然不躲不闪,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紧张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丛林之中忽然窜出来数百个强盗,已经将那几百个士兵仅仅的围困在了中间。 “有埋伏,老大!” “还用你说,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那长官没好气的对着那不识趣的小子怒骂了一句,紧张兮兮的看着周围的人马,这些人数量一点都不必自己的人马少,虽然肯定不如自己人手精英,但是自己却绝对转不了多少便宜,而且他们万一还有潜伏在旁边的人没有出来,趁自己的人手都慌张的时候将粮草抢走了,那自己回去可就没法交代了。 世道如此,只能拼死一搏了。 “给我冲,说什么也要把粮草弄出去!” 他大喊一声,身边的士兵们都用手中的兵器想着站在旁边的强盗身上狠狠的捅了下去,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见他,往常的强盗看到自己这么多的军队,哪一个不是落荒而逃,其中不乏有比他们人数还要多的强盗。 但是今天这些强盗的人数只是比自己相对来说稍微多一些,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冲上来就要抢劫自己的粮草,实在是太不识趣了。 虽然对方出现的比较突然,但是对于士兵们来说,他们还是拥有足够的信心和强大的自信的,他们冲上前去,用手中的兵器狠狠的向着这些强盗的身上捅去,他们一定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强盗知道,自己是军队,既然是军队,就算是在人数上不占有任何的优势,但是也不是强盗能够轻易践踏的! 很快,他们就发现有一点不对头的事情了,原因是对手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弱不禁风,甚至还有一点强势。 在自己一道不中的情况之下居然还对自己进行了反攻,他们后退几步,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对手也仅仅是一瞬间的爆发而已,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突破口,那长官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大声喊着:“所有人保护,我们从这里冲出去!” 他大喊着,首先跳上了一辆马车,用手中的长鞭凶狠的鞭打着马儿,马车迅速的疾驰起来,冲破了重重人马的阻拦。 他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是这时候他扭头看去,见强盗们似乎意识到了这个薄弱的位置,很快,就有大量的强盗冲过来,自己跑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出不来了,他看着战场之中自己的人手虽然能坚持,但是在这么多的强盗面前实在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强盗显然也是非常有本事的。 他想了想,决定自己先回去扬州城之中,到时候带着大军前来,岂不是能将这些强盗一网打尽。至于粮草他么肯定无法短时间消耗,所以肯定能够抢回来的! 对,就是这样! 他心中这么想着,手中的长鞭更加用力的抽打着马儿的屁股!马车向着远处疾驰而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界之中了。 坐在山坡上的吕布看着那马车疾驰而去,微微一笑,心想军师给自己安排的办法实在是不错。 他忽然向天呼喊一声,这个时候,仍然在奋战的士兵们眼看着对手与自己僵持不下,只需要自己凝集成一股绳,肯定能够从这里冲出去的,但是这时候,山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吼叫声! 那些士兵根本搞不明白什么事情,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敌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从远处的草丛之中忽然窜出去数不尽的强盗,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他们面对几百个强盗已经苦苦支撑,此时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就算是他们的数量再增加一倍,也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显然这些士兵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手忽然增加这么多!为什么刚才却不一下子全都出来呢?要是刚才他们一下子全都出来的话,自己这些人怎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呢?就算是自己的长官也绝对无法逃脱吧? 他们什么还没想明白的,就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已经杀到自己的面前了!眼看着对方的兵器一个劲的向自己的身上招呼,他们尽量躲闪,很快,仅剩下的一百多个人也聚集在一起了,根据吕布的命令,剩下的这些人一个人也不能让他们跑掉,万一漏掉一点风声,对方知道自己明明有这么多人还故意放出一个人去送信,仔细一想顿时知道其中有埋伏,所以这次吕布也是下了狠心的。 其实按照吕布来说,这实在不能算是什么狠心! 骤然,传来了马蹄之声!众人闪开,只见吕布冲了过来,手中的长枪被他挥舞成了一个花! 他忽然从马匹上跳下来,手中的长枪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猛然向着人群之中捅了进去,那边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有三个人的身体全都被吕布刺穿,鲜血染红了吕布的身体,他似乎受到了这鲜血的刺激一样,凶狠的冲杀进了人群之中,手中的长枪每挥舞一次,都有几条性命都要与世隔绝! 吕布此时才算是真正展现出了自己杀神的一面,众人几乎已经不用动手了,而那仅剩下的几百个士兵已经完全被吕布的样子吓傻了,那吕布身材看起来也不算是非常的壮硕,但是冲进了人群之中简直就像是一头扑进兔子群的猛虎一样,没有一个人能阻拦出他一时半刻!不论他们之中多么厉害的人物,在见到吕布之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挂掉! “给我上,抓住这个人!他好像是这些盗贼的首领,至少抓住他我们就能活着出去!” 不知道是谁提出了这样一个愚蠢的提议,让原先有些退缩的士兵们继续不要命的冲上了前来,手中的兵器也不要命的向着吕布丢掷了过来,但是一切的攻击在吕布的面前都像是纸老虎一般!不用多大的力气轻轻松松就给挡住了,而返还给这群人的,就只有那冰冷的刀刃了! “这个人,不是人啊!” 那群士兵之中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个事实了,或许吕布在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类应该正常拥有的!就算是军队之中的大将军,往常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在几百人之中进进出出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了。但是这个年轻人,这么年轻就成为了强盗的首领显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一个热冲进了自己几百人之中,却没有选择进进出出,而是一个劲的杀戮!自己一方的人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先前的时候众人还打算利用人数的优势将吕布围困住,但是此时,他们悲剧的发现,就算是自己这么多人已经将吕布完完全全的围困在中间了,但是他们还是无法对吕布近身! 但是吕布只要上前一步,挥动一下自己手中的兵器,他们的同伴之中必然有一个人会下场很惨! 此时在外旁观的人群之中也有人开始惊叹了起来。 先前他么只是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角色,就算是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却没有想到实际上他却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家伙!在数百人之中只进不出,对方不禁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自己一方面的人手还在不断的减少!看起来吕布好像一点疲惫的意思都没有,或许等这些人都死了之后吕布才会感觉到一点劳累吧!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之后,吕布长枪将一个人的脑袋挑下来之后,纵身跳了回来!他看着地面上满地的尸体还有仅仅剩下还在站着的几十个人,脸上带着一些残忍的笑意。 那有幸存活下来的十几个人也已经完全吓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物?他们也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往常在战场上两方军队拼杀的时候死去的人比今天要多的多了,但是真正令他们受不了的是,生命在吕布的手中竟然会变得如此脆弱,他们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有一种生命垂危的感觉! 他们却没有想到吕布没有顺势取下他们的头颅,毕竟他们感觉现在的吕布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意思,将自己所有人都杀死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为什么他要放过自己这几个人呢? 他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但是转瞬之间,吕布已经轻轻挥了挥手,早就在一旁迫不及待的众人马上一拥而上!那几十个还在庆幸自己运气不错的人忽然看到漫山遍野的都是敌人,就算是他们再厉害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就被分尸了。 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他们虽然是强盗,但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拼杀了?他们往常抢劫的时候一般也不会伤害生命,就算是两帮强盗拼杀的时候也就死个七八个人,但是这一次,在他们眼中,眼看着几百个人一个个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这其中大多数的人都死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他们站在原地茫然失措。 “哈哈啊,我说过粮草也没有什么不能抢劫的吧?你看看我们这不是进行的很顺利么?” “可是大当家的,等等肯定会有很多军队来绞杀我们的额,你想想啊,现在连粮草都敢抢劫了,他们肯定不能放着我们在这里继续壮大下去了,我相信这一次一定会让扬州城的大多数的军队都出动的!” 其中一个人说道!他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在这种时候,明知道已经大祸临头的时候,他们居然还感觉非常的激动,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一样! “哼哼,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扬州城今天或许就是我们的地盘了,你们相信不相信?” 虽然吕布问的很激昂,但是队伍之中除了那一千个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响声,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在准备等死了,他们做梦都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一座城池会被自己这么几个人攻打下来。 “我知道你们之中的很多人绝对不相信,但是不要紧,我会让你们看到的,同样你们也要听从我的命令!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只要有一个人不服从我的命令,格杀勿论!知道么?但是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我保证你们有机会活着看到我们收复扬州城,就在今天!”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众人,见众人脸上的表情从迟疑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哈哈,你在开玩笑嘛?你是不是疯啦?”、 一个因为精神压迫而变得有些精神失常的家伙忽然将自己手中的兵器丢到地上,纵身上前智者吕布的鼻子破口大骂! 霍然,还不用吕布下令!一个男人的长刀已经非常利索的从它的脑袋上划过,那男人看着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之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好像刚才动手的不是自己一样,又好像这人好像根本不是自己杀的!他平静的模样让身边的许多人都感觉到非常恐怖,身体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耸立了起来。 吕布冷哼一声,道:“你们几个,把这些粮草运回山寨中去,你们跟着!” 其余的人马则在原地不动! 过了很长时间之中,被派去看着情况的盗贼跑了回来,在吕布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吕布点点头,向着所有人说道:“等一会会有两万军队来绞杀我们,但是你们不用慌张,一直跟着我跑,谁要是跑的慢了死在对方的手中,活该!听到没有!” “听到啦!” 看着众人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了!吕布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那深邃的小道之中。 不久之后,前方传来了奔跑的声音!就像是打雷一样的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此时那些强盗们才知道什么叫做两万人两万人一起奔跑时候所产生的晃动简直就像是地动山摇一般! 这一次扬州城算是铁了心了,自己的粮草都被强盗截获了,还有什么不能截获的?这次出动两万军队,几乎将军队调动了一般!这么多兵力如果还无法剿匪的话,那扬州城这次也算认了! 此时,那军队似乎也已经发现了吕布的部下们!他们加快了脚步,向着吕布他们冲杀了过来。 吕布大喊一声,调转马头,向着道路的深处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部下则一个个狼狈的跟着吕布逃窜,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因为军队的出现而被吓得一样!军队不一会就来到了先前吕布他们站立的地方,看着地上的尸体,那军队的首领冷哼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那人显然是那位负责运送粮草的长官。 “你不是说他们只有几百人么?我看他们的人数怎么足足有几千人啊!” “肯定是因为无法解决我们的人马,所以才呼唤来了更多的盗贼啊!”那长官赶紧说道。 将军点点头并没有责怪他,毕竟他们也知道最近扬州城的外边出现了很多猖狂的土匪,居然敢在城墙下抢劫!胆子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们能抢劫军队的粮草也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最近这附近确实有很多强盗非常猖狂,前段时间几乎都杀到城下去了,可是只要我们一出兵,他们马上就四下逃窜,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既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到这深山之中来,要是不绞杀了他们,我们如何有脸面回去?” 那将军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数万大军,心中充满了豪气,再看看吕布他们逃窜的方向,冷哼道:“给我追!” 此时几千人马已经深入到了森林之中,那些跟随着吕布的强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首领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后有数万军队正在追赶,他反而不想着偏僻的地方奔跑,反而一直沿着大道向前去,这样迟早都会被对方追上的,到时候自己这几千的兵力,在强盗之中虽然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势力,但是真正面对数以万计的军队的时候,能坚持多久他们心中多少还是有个数的。、 吕布咬咬牙,继续向前奔跑去,此时距离前边设计好的地点仅仅只有不到几公里的距离了!在强盗划分地盘的时候,那里已经被自己抢夺了过来,所以说就算是军队过去驻扎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这次自己只要这几万人马引到陷阱之中!到时候失去了一半兵力的扬州城再打开城门,那岂不是被自己任意鱼肉么? 吕布的脸上带上了一些微微的笑意,虽然身后的部下们都在拼命的奔跑,但是吕布却丝毫都不感觉到紧张,自己现在这么多的人马,一定可以吸引着军队跟自己行进几里路的!到时候要跑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大当家的,我们要到那里去啊?”元下强盗的首领此时也已经彻底搞不清楚吕布的意思了,他策马上前跟吕布并肩而行,看着身后渐渐距离自己越来越接近的军队,脸上的慌张已经不做任何遮掩。 但是看着吕布脸上并没有任何紧张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他心中虽然好奇,但是还是有些当心自己这些人会不会在这个年轻人的带领之下走上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不要叫我大当家的,你可以叫我将军,也可以叫我大人!” 吕布此言一出,顿时,那首领马上大惊失色。 这些称呼可都是军队之中的称号啊,可是自己现在明明又正在被军队追赶!难道这个年轻人是军队之中的人?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他几乎不敢相信的可能!这个年轻人所属的军队,可能是跟扬州城对立的! 但是事已至此,要是自己不跟随者吕布继续向前跑的话,就算是向着后方追赶的军队投降也绝对无法活命,此时看着吕布脸上的表情,吕布充分的信心让他心中定下神来自己跟着这个年轻人,是绝对没有错的。 他决定这一次也赌一回了! “是将军,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他马上改口说道。 吕布微微一笑,看着前方崎岖的山路说道:“你不用在乎去什么地方,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后悔的,跟随着我,你们将会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誉,哼!给我走,不用多长时间,你所看到的那些军队都会在我们的手里灰飞烟灭!” “是将军!” 虽然那首领的脸上还有一些惊异不定,但是此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跟二首领点了点头,两人催促胯下马儿加速,仅仅的跟在吕布的身后! “大家快一点,不用我就,我们就安全了,有人会来接应我们的!” 那打首领转身向着身后的强盗们呼喊着,众人因为已经奔跑了这么长的时间,又完全没有一个目标,所以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上都已经非常疲惫了,他们心中以为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打首领居然告诉自己会有人来接应自己! 是谁?是谁回来接应自己这些强盗呢? 他么心中带着疑问一个个的加快了脚步,毕竟现在已经有生存下的希望了,要是现在停下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亡,只要跟着大当家的走下去,会有人来接应自己的,自己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强盗么心中都抱着同样的信念,后边的军队眼看着已经距离强盗们不远了,但是忽然之间,他们却发现那群强盗怎么忽然之间便的跑的这么快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强盗 他们在军队之中整天接受训练,身体素质比这些强盗要好的多,此时奔跑了这么久他们也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先前以为强盗们肯定会因为跑了这么长时间而坚持不住停下来跟自己决一死战的。 但是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些家伙居然好像是吃了药一样不要命的开始狂奔了起来,一个个的精神抖擞,完全都不像是跑了这么长距离的人! “靠,这些人难道不知道疲惫么?” 将领看着前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强盗团地,心中非常的惊讶。 但是此时已经追出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些强盗们也已经快要无路可逃了,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将你们全部追到!将军既然拥有这样坚定的决心,手中的长鞭马上凶狠的抽打了几下自己胯下的宝马!加快了度。 “给我追上他们,谁带回去的人头多,谁的功劳就打,城主会重重有赏的!” “这些人已经跑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们只是强盗而已,你们是军队,难道你们要落后给一群乌合之众嘛?” 在将军的呼喊之中,所有人都开始拼命奔跑了起来,他们死死盯着前方混乱的场面,他们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是正规军队,怎么可以被前方那些乌合之众给远远地丢下呢?要是今天追不上这些家伙,他们不仅会颜面无光,甚至是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军人的尊严被这群强盗狠狠的践踏了。 吕布看着后方也已经开始加的军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因为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已经能看到自己先前选定好的位置了,他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潜伏在了两旁,而只要自己顺利通过之后,这些从扬州城冲出来的军队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此时陈宫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他越感觉陈宫确实是一个聪明之极的人!先前在他收复强盗的时候,也有一些事情不明白,但是当陈宫知道他们的情况之后,马上派人过来仔细跟吕布分析了一下形势,顿时,在陈宫的指引之下,吕布现在顺利的拥有了数千名乌合之众,虽然这些人在战场上的作用不大,但是此时,在这个计划之中,他们的作用可就凸显出来了。 “将军,我么还有多远就可以停下了,已经有很多兄弟坚持不住了!” 那领脸上带着一些焦急的神色,确实,他们这些强盗平常抢劫的时候完全就是靠椅多取胜,谁的人数多几本上就决定了谁的胜利,但是像这种长的跑路,他们还真的没有经历过。 要不是他们知道一停下就会被身后的军队追上,只要跑他们就会有存活下来的希望,所以才能这么卖命的向前奔跑,但是此时,他们的身体消耗已经达到了极限,甚至许多人为了奔跑已经将手中的兵器丢掉了。 这些往常可以拿在手中耀武扬威的东西此时在手中简直就像是拿着一块数百斤的巨石一样,他们脸色通红,不断的喘着粗气,弯着腰,很显然,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吕布点点头,看了看四周的山势,道:“已经可以了,停下吧!” “停下停下,我们已经安全了,大家可以放心的休息休息了。”打领马上开始呼喊。 顿时,原先已经彻底支撑不住的人马山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体已经消耗到了极限了,他们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听着军队跑过来的轰隆隆的脚步声,他们已经无暇关注这么多了。就算是马上死,他们也要躺在地上好好的喘几口气再说。 那军队之中的将领微微一笑,看着前方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土匪们,心想你们还真是有毅力,我先前只是以为你们能继续跑出两里路去,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么足足奔跑了四里路!这次总算是坚持不住了! 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他们显然也已经消耗的非常严重了!他们从扬州城之中奔跑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停下! 等到了强盗们在一起的地方的时候,强盗已经开始奔跑了,。他们只好强撑着追了上去,等到强盗们都精疲力竭的时候,他们才现他们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现在要是冲上去的话,绝对也难以跟强盗们拼杀,毕竟他们感觉自己都拿不动自己手中的兵器了。 吕布从马上跳下来之后,从人群之中走出来,远远的看着在距离自己几百部之外正在休整的军队!他手中拿着一杆长枪,脸上带着谁也看不懂的表情,一个人,缓缓的向着对面的数万军队走了过去。 众人心中惊讶无比,难道这个年轻人要以一击之力对抗数万军队么?虽然对方已经精疲力竭,但是有两万军队站在这里让你杀你都难以全部杀死,更不用说他们还拥有一定的战斗力了。 “将军!” 那领站起来跑到吕布的身边,关心的看着吕布,问道:“将军,就算是为了我们兄弟们的照想,您也不能一个人冲上去啊,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也算我一个号了,不就是一死吗?” 那领手中拿着长枪站在吕布的面前,转身看了一眼那数以万计的军队,他艰难的咽下一头唾沫,心中下定了决心。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悲壮过,这次能一个人站在这么多人的对立面,他虽然感受到了庞大的压力,但是心中那种自豪感却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他向前一步,脚下好像是踩着一条条的生命一样,向着对方的军队走了过去。 吕布站在原地看着他向前走了十几部,忽然说道:“停下吧,你累了,也不要去送死!” “可是将军…”那领的脸上写满了为难!自己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却没有想到走了才仅仅十几步的距离就被叫住了,但是此时要是退回去的话无法看出自己的决心,要是不退回去,自己可就这的死了! 那边的将领冷冷的看着两个人向着自己的军队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一些不屑的表情,冷声哼道:“真是不自量力的强盗,以为能一个人将我们全部杀死么?呵呵,或许是一个卑微的人想要在临死之前表现一下吧!” “属下看着也是,一个人啊,唉,我们的士兵都休息的差不多了,马上冲上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看吧?”一个身边的小头目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跟将军说道。 此时那些士兵们脸上都带着厌恶的表情,狠狠的盯了这人一眼,很显然在他们的心中他们都是非常不喜欢此人的。 “不用着急,再休息休息,此时冲上去我们的士兵状态不佳,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不过现在已经冲杀到这里了,对方就算是想要逃离也没有那么容易,不差这一时半会,我们再休息休息吧!” 那将军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吕布看着那领,点点头道:“你先回去,我们有人来接应!” 那领狐疑的看着吕布,但是从吕布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的虚假,只有充满信心的坚毅。 吕布看着他向后走去,忽然转过身子来,大声喊道:“给我杀!” 这一生仿佛是从九天而降,又仿佛是在众人的耳边凭空出一样,忽然之间,就是随着吕布的这一生呼喊,周围的山巅上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而吕布一个人却已经向着对方的军队之中冲杀了过去。 “不好,有埋伏,马上给我准备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强盗居然敢对我们进行埋伏,难道他们不想要命了么?” 将军重新骑上战马,脸上冰冷的表情盯着正在向着自己冲过来的吕布! 此时,山巅上忽然彩旗飘摇,无数军马从山坡之后冲杀了出来,一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一个个都是强悍的男人! 他们手中的兵器攥的紧紧的,向着自己的军队,他们精神力充沛,以逸待劳,此时,在这个年轻男人的一声呼喊之中冲杀了下来,难以相信的是,这些人的数量似乎比自己还多,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奋不顾身的向着自己的军队冲杀了过来! 而此时,吕布一个人已经到了他们军队的面前了。 一个将军猛然冲上去,手中的两柄长刀不知道被仔细的磨过了多少回!锋利的刀锋闪耀着光辉,威风凛凛,仿佛是天神下凡一般,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吕布则如此暗淡无光,他手中只拿着一把长枪,所有人都没有看出这个年轻人和这柄长枪到底有什么不平凡之处! 但是下一个瞬间就不一样了,那个力大如牛的将军手中的长刀就像是失去了主人的操控一般从空中掉落下来,深深的插在了泥土当中,而那将军的身体则像是一炮弹一样向着自己的军队之中狠狠得冲了进去,。 吕布将腿重新放回原先的模样,向前一步,冷哼一声说道:“在我面前,不要张牙舞爪的。” 众人此时再看吕布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从天空之中降落下来的神祇一样令人不敢直视,凡是走近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坚持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像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闯进了一群婴儿之中,无论一个婴儿多么强大,无论他们的数量要多少,对于则个大人来说,都只是无济于事而已。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吕布现在的情况完全让军队无奈了。 此时,山坡上的军队已经冲杀了下来,而他们的后路也已经完全被包围了,此时看着军队,看着旗帜,那将军脸上终于透漏出了明了的神色,这些人并不是强盗,也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他们是刘辩的军队! 刘辩的军队自然是他们非常忌惮的东西,他们在城中日日夜夜的担心刘辩的军队会来攻击自己。 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危险,刘辩的军队也没有出现,只是好像扬州城之外的强盗有点肆无忌惮了! 难道是那些强盗因为知道扬州城现在非常危险,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以为军队不会管他们么?现在这些大胆包天的强盗居然敢连军队的粮草都敢抢劫了,这样下去,后果自然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所以就在今天,就在粮草被抢劫的时候,扬州城中的高级官员终于下达了命令,他们要将这山中的盗贼一个个的全部杀的干干净净。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山中的盗贼只有几千人,所以这一次出动两万已经显得有些不必要了,却没哟想到真正等待着他们的是刘辩的军队,这么阴谋不动声色的骗过了所有的人,他们实在是难以将那些一直存在的强盗和刘辩的军队联系在一起,但是现在,那些强盗似乎真的已经和强盗一伙了。 而这个年轻的将军就像是杀神一样,先前他们还没有猜测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但是当刘辩的军队出现的时候,他们马上就猜测到,这个无人能挡的年轻人不是别人,而是早已经名震天下的杀神吕布! 此时这个煞星在自己的军队之中肆无忌惮的砍杀,倒是真的像一个杀神一样了。 “给我顶住,我们冲出去,谁能将我们遭遇埋伏的事情传回扬州城,一定可以获得重伤的!” 那将军此时已经无计可施了,在这种混乱之中,士兵们根本已经听不到他的指令了,而几个大将军一起呼喊的效果还是能看出来的,一些已经听明白的人马上开始运动,他们奋不顾身的向着吕布冲了过去,将吕布的周围挤得水泄不通,要不是吕布实在是太过于勇猛,他们简直难以相信在这多人的围攻之下居然还有人能够存活下来。 此时,山坡上冲下去的军队已经开始于扬州城的军队进行交接了,从最前面的兵器交锋的声音之中可以听得出来,战斗很理解。 但是,毕竟扬州城的军队是从扬州城奔跑着过来的,虽然已经休息了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他们现在的转台毕竟不是巅峰的时刻了,所以他们跟刘辩的军队进行战斗的时候,充分的感受到了压力。 相传刘辩的军队本身的实力就很强大,而是很善于配合作战,更重要的是,刘辩本人的计谋更是不在这天下任何一个军师之下,而军师陈宫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加上吕布这样一个骁勇善战恍若杀神的大将,几个人配合起来之后,强悍的程度很容易就让这两万军队已经开始渐渐的瓦解了。 刘辩此时也站在山坡上,他身侧站着的是陈宫,而颜良文丑已经带兵狠狠的打击扬州城的军队去了。 刘辩笑了笑说道:“军师的计谋果然高明,却也没有想到扬州城这一次能这么大方的派出这么的军队来,这样一来,拿下扬州城必然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陛下赞誉了,扬州城毕竟是袁术手中的重要城池,只要打通了扬州城,继续深入进去之后,不说是一马平川,但是相对来说困难也要少了很多,而且据我了解,袁术此人手下的人才虽然很多,但是去而并不团结,一个个的争强好胜,这也是值得我们利用的一点啊!” “哈哈,军师说的好,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吕布将军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哈哈,你看他在军队之中进进出出恍若无人之境,一般的士兵根本无法近身,这样的人物就算是一个人站在城门前,也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哈哈哈哈。”刘辩满意的看着山谷之中的情况,而山谷的另一边的一些强盗们他也看了两眼。 此时,那些强盗也注意到了站在城池上的刘辩和陈宫,而军队之中跳出的旗帜他们也看的清清楚楚,再看看先前代领自己无恶不作的大当家的,居然是刘辩手下的大将军!知道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当家的就是吕布呢。 “大当家的居然…居然这么变态,这样的人物我早就说过绝对不会甘心当一个强盗的领的,哈哈,现在你们看到了吧!我们的领是一个大将军,率领千军万马,就算是对手有几万的军队也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一个强盗站起来欢呼着,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领居然是吕布,此时吕布在千军万马之中进进出出,难以想象,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自己先前还在怀疑他的实力! “冲杀!将所有人都杀死!” 文丑带着一路军队从前方跟那些军队开始正面交锋,他本身的实力也非常强劲,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匕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将完全没有做出多少抵挡的敌军撕裂了!无数的士兵从缺口之中冲了进来,手中的兵器凶狠的向着自己的对手招呼了过去,被撕裂的口子瞬间就变成了刘辩军队的突破口! 敌军马上就遭受到了剧烈的打击!而他们正要转身向后撤退的时候忽然现,又有一队人数完全不比自己少的队伍冲杀了过来,带头的是颜良,颜良威风凛凛,与文丑的部队相互配合,就像是一前一后两条肆虐的巨龙一般,瞬间就打开了局势! 那将军眼看着自己的军队在对手的进攻之下死伤惨重,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但是却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给我冲出去,我们一定可以的!” 那将军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起来,让所有的士兵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长剑所指向的方向,就是他们所突破的方向。军队顿时开始向着他所指向的方向冲杀了过去,那是一处狭小的道路,看起来刘辩军队在这里的防御也不是特别强,他们或许以为这里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正当军队向着哪里冲去的时候,那将领却傻了眼了! 先前只看到站在哪里的没有几个人,但是此时细细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吕布一个人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那条狭小缝隙之中了。 “妈的,一个总比一万个好对付吧?” 那将领冷哼一声,当其冲的向着吕布站立的位置上冲杀了过去,他身后跟着无数的军队 第二百六十二章 选择 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选择,小小的选择,让人送了性命。 吕布,此时已经换了武器,换上了他的方天化戟,但是却摆在一边,手中易就持着那杆长枪。 猛的,吕布将长枪投掷出去,瞬间贯穿了那名将领的脑袋。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拖下马去,并且飞到了后面的人身上。 第一个人倒地,接下来等待的肯定是踩踏实践,并且事件开始升级,原本熙熙攘攘的部队瞬间就自乱阵脚。 前面的卡住了,后面的停不住,一时间,无数的人死在军马的践踏之下,有些则是被拥挤至死。战场上的士兵竟然不是死在敌军手中,而是如此憋屈的死法,确实也不得不让人尴尬。 吕布如此行为,正是应了那句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偶尔有几匹马或者人冲上来,吕布手中方天化戟一挥,直接身异处,就成了堆积的尸体,更加阻碍了后面的前行。 没想到仅凭一己之力就将敌人堵住,后面也被守住,顿时这些人全部在杀死在这里。吕布军用火,用烟,用石头,很快就将这里的所有军队的士兵悉数杀死。 杀死了扬州的守军,吕布此时带领着这群山贼准备进扬州城,城外等待他的却是陈宫的大军。 “我乃吕布,汝等蟊贼,是否愿意加入我天子军?” 其实很明白了,要么加进来给老子以后当炮灰使,要么现在就让大军把你们全部杀死。 没人蠢的会拒绝,起码暂时不死还有口饭吃,于是全部归顺,虽然数量不多。 “打开城门。”陈宫在城下喊了两声:“扬州军队已经被全歼了,如若不开城投降,必定血洗扬州!” “大人,开不开?”一位小将问着扬州的太守。 “城下之人乃是陈宫,据说大如徐州特根本就不问投降,将城中百姓屠杀干净。如今又兼得吕布这杀人魔王,我们的部队又迟迟不归,不投降,恐怕扬州无人能幸免矣。” “那…” “开城投降!” 城门缓缓打开,陈宫却一挥手:“慢!” 吕布不解:“军师大人,为何不走?” “要等一人。” “谁?” “当今天子!” 这么一说,自然是没人有意见了。 不过陈宫话锋一转:“天子何在我且不知,如果吕布被天子以兄弟相交,并且封为天煞王,可以代替天子先行进城,受之无愧。” 此言吕布自然受用,军中也无人反对,反正出了事也是陈宫担待。 陈宫这招可谓妙极,不过就是一个进城顺序,就可以做出文章来满足吕布,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效忠刘辩,让吕布看到接近天子的好处。 刘辩拉拢吕布用的诸多手段,在陈宫手里就成了现成的牌,有牌,就肯定得打。 这一手牌打的绝妙之至,吕布哈哈大笑,然后对着陈宫谦虚到:“军师此番功劳最大,可让军师先行。” “不可不可。”陈宫装作受惊样:“将军不但是王侯之相,并且凭一人之力,生逼几万敌军,此能千古以来无人能及。陈宫,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走在将军前面,将军受之无愧,还是将军先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吕布满面春风,洋洋得意。在他的脑中,自己多久没如此风光过了。现在自己位极人臣,又是皇亲,只要保全刘辩,日后收复天下,自己可谓是流芳百世,前古留名。若是自己主张,那么可能会遭遇多方群殴,得不偿失。 从这一刻开始,吕布真正的是决心跟随刘辩,没有反心了。 “颜良文丑两位将军跟随吕将军一起进城,只需跟随一百车骑手,其余士兵皆驻扎在城下。吕将军神兵天将,对付几个小卒根本不用军马。” 这一句话不光满足了吕布的虚荣心,也让颜良文丑听着舒服。一行人就这么进了城内。 陈宫又令张辽守住城门口,万一有敌军来救,则一定要应战,并且通知城内。 这一手又是陈宫安排的好计,说好听点是吕布无需军队,其实他还是把袁术的救军阻挡在外。 若是自己带军入了城,袁书起兵来救,那么到时候自己被困城中,肯定不好。 张樟有一定的带兵能力,并且做事有些分寸,让他守在这里,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在这里,能近能退,根本无需顾虑。 城内太守在陈宫到前已经被吕布一戟扎死,他的副官林员被提拔为新的太守,这城就这么被攻陷了。 几天后,袁术处…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袁术正在大雷霆,却无一将敢多说话。 “你们平日不是话语最多么?为何现在不说话了?为何啊?为何?”袁术火大,扫了一眼,竟然无人对答。 “袁公,不如派信去求袁绍。” 袁术顿时停了下来,找自己兄弟,确实是个好办法,当即的暗含:“拿纸笔来,我亲写一信球助,我两兄弟,断然会派兵来救。” 刚才出谋的是陈登,他在徐州逃了出来,投靠了袁术。 “此次书信最好加快,陈宫虎狼之心,吕布是千面杀神,两人加在一起,若是被他们打到这来,恐怕…恐怕众位,是人头不保。” “放肆!”田丰站了起来,大叫一声:“你与那陈宫莫非以为我主处无谋辩之士么?” 陈登冷哼一声:“那你说有何计策?” 陈凳可不相信别人能想的什么主意来,想当初徐州夹固城墙,还堆高,可谓铜墙铁壁,还是被人砸进来了。 这扬州不比徐州,本身墙面就矮,加上守城力量不足,被攻陷也是再所难免的。 问题让他纠结的是人家哟的时间,似乎只是随便几天,就有些兵不血刃的将人拿下了。 徐州的前车之鉴让扬州的百姓大气都不敢出,此时陈宫已经得了个混世魔王的称号,他率领的军队就如瘟疫一般,让人害怕。 这次扬州,听说陈宫到来,半夜婴儿都不敢哭泣,没有半个百姓敢资助军队。很多有家人在当兵的人甚至千方百计的想让亲人回到家中,那些无能为力的人,只能对天祈祷了。 结果悲剧还是生了,吕布竟然将扬州的部队全歼了。 没有人敢抱怨,没有人敢说不是,吕布固然勇猛,但是一切杀人的罪过都被算到了陈宫头上。 陈登看着田丰,原本袁术帐下谋士皆不敢言,但是被他一激,原本缩在角落里的田丰竟然冒了出来。 虽然他不是很受袁术召见,但是比起陈登这个外国人,却是好的多了。 “君之言全是谬论,小小扬州,皆因主公没派大将防守所致。” “现在如何?”袁术见其他人没了意见,于是便问田丰。 “主公,此事不用着急,只要让我带上兵马三千,去为陈宫收尸就可以了。” “哦?如此有把握?”袁术倒也有些惊讶。 “扬州城外,据说吕布是骗了一些蟊贼,如此,便不用担心。” 这会,袁术听闻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陈宫简直是自掘坟墓,孤怎的没有料到呢?” 陈登不明所以,于是开口:“明公为何笑?” “哈哈哈哈。”袁术饶有兴致的看着陈登道:“君可知张燕否?” “张燕?”陈登开始努力回忆,似乎也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虽然不甚了解,但是学生也略有耳闻。传张燕乃是此地流寇,声势浩大,帐下人马足有五万之众。此人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围剿数十次无不挫败而回,因此无人管束。是否真如传言,难道他还会去找陈宫的麻烦不成?难道不用担心张燕会与陈宫联合么?” 田丰站了起来,走向陈登:“只需派一谋士前去送上书信,说主公欲将扬州城池送予张燕。张燕虽然威猛,却一直苦于没有城池。如此一来,他必然会出兵消灭陈宫,我等也可坐山观虎斗了。” “此计虽妙,但是为何不趁张燕吕布合拼之际,派一支兵全去坐收鱼翁之利呢?”陈登问到。 “不要把张燕陈宫想的过于简单,如此一做,势必惹怒两家,不可取也。” 陈登冷笑一声:“久闻袁术名震河内,难道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辈?” 这么一激,袁术不干了。 田丰急忙上前劝阻:“主公,不可!” “退下!”袁术有些气急败坏。 田丰不在说言,而这时候陈登却毛遂自荐道:“明公,我来投明公之时没带任何东西,只带来一副赤胆忠心。明公若是不弃,可引两万兵士于我,我必为陶恭祖报仇,为明公收回扬州,拿陈宫吕布人头来见。” “好,很好。我就派你2万兵马,则日起程,待你凯旋之时,我必然为你设席款待,加官进爵。” “多谢明公。”陈登接过兵符退了下去,看起来袁术是希望他越快越好。 退出帐外,来到无人之地,正收拾包裹,他却想了很多东西。 “以田丰之才,竟然不受重用,反不及我一外人,还派兵给我。袁术喜怒无常,此地不宜久留,只待我带兵出去,另投高就了。”想完,毅然决定带兵叛逃 田丰缩在角落,只顾喝酒,嘴巴里却叨念到:“唉,又白送两万精兵,又白送也。” 他身边一左一右,一位乃是袁术手下大将纪灵,另外一名是谋士审配。 两人虽然知道袁术不喜田丰,乃是皆因此人嘴贫不会奉承,其实是有才识之人。因此审配听闻他叨叨个不停,终于忍耐不住。 “主公,我觉得陈登为人狡诈阴险,如今送他2万兵马,他若是不从,带兵逃逸,又该如何?” 袁术看到审配言,也考虑了一二:“恩,不过孤既然言出,必然给他2万,不如现在就去召他回来,派他残弱两万,也好防止一万。” 田丰听到此言,无奈苦笑:“2万残兵,陈登必然心生不满,宙时恐怕必生霍乱之心,不也取也。” “混帐!”袁术大怒,重拍桌案,大吼到:“田丰,你这庸才,如何敢三番五次顶撞于我!” 田丰却一言不语,只顾喝酒。 “来人,给我将其拖下去,斩了!”袁术正在气头上,虽然他也知道田丰之才,但是自己面子事大,自然不会口上轻饶。 “主公息怒!”审配急忙跪下:“我愿带兵四万紧随陈登之后,监视于他。田丰乃是多饮几杯,有些醉了,主公乃是大仁之人,自然不会与这等贩夫走卒一般计较。” “好吧,就依你言,给你4万精兵。” 审配急忙拉着田丰,退了下去,总算保住田丰性命。 这时候纪灵有些不安,起身上前:“主公,纪灵愿与正南一同前往,若是有变,也好上阵杀敌。” “不错,不错。”袁术似乎变的高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与吕布谁比较厉害,正好此事派你前去,务必活捉吕布,让我见识一下吕布之能。” 说实话,纪灵根本没想过要活抓吕布,但是袁术如此说了,他作为臣下又不能反驳。不然未战已经先伤士气,只得点头答应。 袁术一见大为高兴,顿时端起酒盏,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哈哈!纪将军,孤王就全仰仗你了,来,先给你送上一杯,让你上路之时有些精神。” “谢主公!” 很快纪灵便与审配说明此事,审配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了将军协助,必然不怕那陈宫军队。” 这时候田丰却帮两人泼了一盆冷水:“你二人不可前去,去则必败。现陈登已生叛逃之心,我料其必然准备投靠袁绍。但是若是我们紧紧跟随,则其必然心生恐慌,宙时若是张燕得胜,自然投靠张燕。不过依我看,张燕虽然号称不败,但是面对吕布,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听你的意思,张燕一亡,陈登岂不是要率部投靠陈宫?!”纪灵有些吃惊。 “怎么?你怀疑我的推断?” “不不不不。”纪灵连忙摇头:“以先生之才,若是肯说些好话,主公必然待见。”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田丰无奈摇了摇头:“我命不久矣,我命不久矣。” 说话间,忽然进来两兵,见到纪灵急忙行礼。 审配一见两人来者不善,急忙问到:“是谁让你们进来” “主公让我等扶田先生回去。” “回去?回哪去?”纪灵问到。 “回将军,主公说田先生霍乱军心,因此要打入死牢。” “什么!糊涂啊!主公!你好糊涂!”纪灵顿时拍起大腿,但是却无法改变袁术的主意。 “将军,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将军不要为难小人。” “我去找主公!”纪灵直接推开营帐,走了出去。 审配也无力阻拦,看着田丰被两人套上枷锁架着肩膀带走,实在无奈。 田丰被带走之时,犹如痴傻,口中只是重复着一句:“我命不久矣。” 审配于心不忍,急忙上前将两士卒叫住,让其稍待片刻。 他抓着田丰的手,对田丰道:“元皓兄,你莫灰心,若是你肯去和主公认个错,没准他会选择放了你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丰只是苦笑。 似乎明白要田丰这样的迂腐书生求饶是不太可能的,审配又道:“若是我等胜了,到时候主公大喜,我们求情,自然会放先生出来。” “到时候肯定有人落禁下石,以袁术之心,必然杀我。” “那若是我等兵败,先生也应自由。按先生推断,我等前去,必然为其所败。” “若是你等兵败,袁术必然羞来见我,必定杀我,我命休艺矣,哈哈,我命休矣” 田丰还是被架走了,审配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由的生出怜惜之情来。 若是田丰身死,那么自己呢? 袁术如此的忌贤妒能,日后如何能保得城池。 “唉!”审配无奈,他知道纪灵去劝,除了引袁术不悦,不会有其他结果。 田丰自自己认识至今,所言句句无虚。如今谋断,竟然是自己不会生还,要冤死狱中。审配不免有了些兔死狐悲之情。 第二日,陈登就率领着袁术派给他的二万部队。 这两万部队其中以老兵居多,有些伤员,虽然只是小伤,但是看的出袁术对自己生了心眼。 这还不算,隔半日,纪灵与审配率领四万精兵紧随其后,让他浑身不得自在。 原本打好了主意,去战场看看有无油水,没有的话就直接投袁绍而去。 如今审配纪灵在背,让他的计划全盘泡汤,这让他非常不爽。 “可恶的袁术,竟然算计于我,看来我得为自己多作安排了。” 陈登的心思其实被田丰猜的七七八八了,可惜袁术不听,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袁术帐下,几乎只有审配才对田丰表示赞同些,其他谋士都喜欢表自己的意见,对田丰不屑一顾,排挤的很。 这样的场面下,袁氏兄弟其实都差不多,没有主见,手下谋士成群却没有几个能打的。 陈登带着部队,天天担心背后的纪灵会对自己如何,这样哪还有打仗的心思。 倒是袁术,先行了快马通知了张燕,他到的时候,张燕正带着部队与陈宫军生摩擦。 陈宫带着2万部队,吕布为大将,颜良文丑为前锋,与张燕的三万大军对峙。 他的两万部队,光是从数量上而言,就是一个绝对的变量。 看到他的部队之时,张燕大喜:“可是袁公派来的部队?” 陈登点头回答:“正是。” “那你应该与我夹击对方,待我取胜,你好回去与袁公复命!” 陈登那会去帮张燕,如今这两万大军是自己唯一的依托了,别看陈宫部队少,那是因为还有部队在刘辩那里。 他既然知道,就不可能以为消灭的了眼前的2万陈宫军。 如此一来,若是加入张燕的部队,一会张燕战败,自己就得粉身碎骨。 但是若投陈宫,张燕的5万大军加上后面纪灵和审配的4万大军,却也是非常难以对付。万一人家不打了,要求他们把自己交出来,那自己又算什么? 袁术不是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事,所以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小心。 想了半天,他打定主意,来个坐山观虎斗,哪个都不帮。 “张将军,我主说了,这陈宫部队多狡猾,叫我初见不要妄动。” “什么!?”张燕也不是傻子,很明显这家伙是想看戏。若是自己胜了,那么他便会帮自己,若是败了,估计想也不想,没准还会在自己背后扎刀子。 “撤退!与主公汇合。”这就是陈宫的命令。 部队瞬间退去,也打消了张燕的追心。 第二百六十三章 快哉 很快,陈宫就连退二百里,连续4天,根本不敢恋战。 张燕也停止了追击,难道这么容易,就将扬州拿到手了? 带着这个疑问,张燕回到了扬州附近,不过依旧没有进城。 任何人,如果送你一座城池,你不会希望是一座空城。 张燕当然希望扬州繁华,他也可以有所依仗。 所有人似乎都达成了默契,无人出进扬州。 在刘辩大营… “公台,你认为我等可有胜算?”刘辩忧心重重,这次带来的部队一共有8万,数量上不少,但是却依旧让他担心。 袁术势力庞大,手下谋士众多,能正善战的将军也为数不少。 此时来了个张燕,号称此地无敌,从无败纪。 加上陈登的2万大军,后面纪灵与审配带来了4万大军,数量达到了11万之众。 原本以为一个小小扬州,带上三五万兵足够,却不想如今带了8万,竟然在兵力上吃了大亏。 “不妨事。”陈宫似乎并不着急。 “公台这是何意?我们兵少将寡,如何能敌?如今三路大军,如何能敌啊。” “主公莫慌,这三路大军,属下已经悉数退去。” “什么!?”不光是刘辩,就连吕布他们都惊讶起来。 “是的,我已经全部退去。” “愿闻军师高策。” 看着刘辩如此谦虚,向来不动声色的陈宫也有些动容起来。 “主公,你看。”陈宫铺开地图,上面已经将三路敌军的位置标了出来。 “此乃陈登所在。陈登,徐州逃亡至今,窜至袁术处,得袁术兵两万,必然是来联合张燕。但是当日他借词推托,不肯出战,就说明袁术对他起疑,包括后面纪灵大军前来,必然是为了监督陈登。” “陈登小人,必然有其用心,如此一看,他必是想去投袁绍。又因为纪灵在其后,不敢造次。那日我观他军中,多为老兵残士,不够战力,就足以说明问题。此人必然是想看我们两虎相争,谁赢就投靠谁,或者就赚了便宜而去,奈何不了他。” “我们只需战胜张燕,必然可以使陈登带兵来投。虽然战力不强,却也有两万余众,足够应付,充当后勤没有问题,就算是当前锋使也未尝不可。” 听了陈宫之言,吕布连连点头。对于他而言,战场杀敌靠的是实力,像陈宫这般不费兵卒就能让人投诚之术,他也确实佩服。 所以他开口问了:“那张燕那路呢?” “嘿嘿,张燕号称关内无敌,未尝败纪。不过我观其人,言过其实,根本不堪一击。我只许将军一万人马,去敌那张燕5万大军,并且不带军师,只凭将军一人之威,教一下那贼寇,这大汉亲王只威!” 吕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虽然觉得兵力相差5倍有些过分,但是被陈宫这般褒奖,如何还能拒绝。 当下点头答应:“好,只需8ooo人马即可,但是我要带高顺一同前往,没有副将,就一个光杆将军,似乎无法显出我的地位。” 他觉得1万和8ooo相差不大,索性就说少些。 无奈陈宫摇了摇头:“将军只需一人前去,我相信将军必然能够凯旋而归,高将军还是留下来保护主公好了。” 刘辩笑笑,历史上张燕根本就敌不过吕布,因此他想了想,也就点点头道:“吕将军乃我汉室天煞王,小小一贼寇如何能够抵挡,朕相信你一定能凯旋而归,到时候定然为将军设宴。” “如此,那我就带8ooo人马!” 陈宫笑笑,点了点地图上另外一点:“此处兵马有4万,乃是袁术手下精兵强将,不可力敌。” “那军师的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笑笑,心照不宣了。 是日,大军出,吕布亲率8ooo骑兵去战张燕。 张燕很快就迎上吕布,这次他是集合所有战力,老巢都不要了。 一见吕布前来,再看身后的军队比自己少的多,顿时哈哈大笑:“吕布小儿,都闻你勇猛无敌,怎的生了个人头猪脑啊。” 吕布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非常不屑。 “此地乃是平原,平原之地,不可能给你用战术火攻水淹。而且此时日正当空,你也妄想偷袭。我实在想不明白,陈宫有何能耐,竟然让你前来送死,又无援军支援,难道是准备向我张燕俯称臣了么?” “呸!”吕布大怒:“军师此为是觉得我只带8ooo兵马便足以全歼你5万大军,我乃当今天子义兄,又是皇上亲封的天煞王,你一小小蟊贼,安敢在我面前撒野!?” “哈哈哈哈,那个小子,那个小子,哈哈哈哈!”张燕笑的几乎都快岔气了:“小小皇帝,也敢妄自称大,真是不知死活!” “侮辱少帝,简直找死!”吕布顿时觉得愤怒,刘辩待他不薄,虽然他也是有野心的家伙,但是当一个皇帝如此对你,你还能苛求什么? 如今名誉,地位,全部都有了,做皇帝反会招来万千骂名,所以他觉得,这辈子够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帮助刘辩收复江山,到时候,自己就是天大的功臣,堪比开国元勋。 所以说,吕布其实并不算傻,他还算有些自知之名,如今看来,当初刘辩的豪赌却是对了。 刘辩当初冒着生命危险,自己收服了吕布,这就成就了日后大忠之臣。吕布失去了追求颠峰的官爵王位的乐趣,全心全意的将追求定在了杀将上面,因此,从此刻起,吕布俨然成了一位杀神。 “杀!”吕布一拍马腿,赤兔心有灵犀,顿时冲了上去。 这时候,张燕本欲自己上阵,却听闻身边一将说道:“大王,区区一个吕布,何劳您亲自动手,待我前去会他一会。” 说话的是张燕的侄儿名叫张表,也算一员猛将,但是比起张燕来却是要差上几个档次。 张燕虽然听过吕布大名,此人勇猛,却也不以为然。 自己号称无敌,在此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根本无人不服。这倒好,来了个号称无敌的吕布,他也想先让人上去试一下吕布的身手,一会斗起来也好别坏了自己的名声。 张表拍马冲上前去,他使的是一对大铜铁锤,可以表示出自己的力气非常之大。 吕布一看来了兴趣,顿时大喝一声:“汝是何人,我从不杀无名之将!” “我乃张燕之侄张表是也,贼人吕布,休得猖狂,拿命来。”说完冲向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小小贼子,我乃汉室亲王,汝敢反称我为贼人,简直愚不可及。”说完依旧站在原地,没有闪避的意思。 张表顿时大喜,原本自己武器短小,上阵吃亏。锤子的作用在势大力沉,很容易秒杀敌人。但是缺点就是往往与人对战,没够到别人就被人打了。 这时候吕布不动,他如果忽然加,就可以在瞬间突破,如果给他近身,单凭吕布手中长戟,应该无法和自己硬磕。 这么一想,张表觉得吕布实在是大意,自己拣了个便宜,可以杀死吕布。 只要给他近身,随便一锤,就可以结果了他。 正当张表冲上去,拿大锤子砸向吕布的时候。吕布却不屑的哼了一声。 转眼之间,大锤已经朝着吕布的脑袋砸去,吕布冷眼一撇,手中方天化戟硬是往上一磕。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吕布竟然以卵击石。 但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武器脱手的,竟然是用锤的。 大锤飞出,张表的虎口开裂。 “小心!” 没等张燕喊完,张表的人头已经飞了起来,同时身子被吕布挑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混帐!”张燕怎么都想不到,张表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砍死了。 他不由得对吕布的力气重新作出评估,看了一番之后,才骂张表太蠢。 原来张表的锤子不过二是来斤,但是吕布的方天化戟加一起却足有四五十斤。虽然说长柄武器没分量,但是好歹过于粗了,也能抵消一些。 这还不算,吕布所骑乃是赤兔宝马,刚才猛烈碰撞,赤兔根本不动分毫,这也是很关键的。 反观张表战马,被赤兔吓到,根本不敢过分冲刺,力道就少了许多。 这还不算,马蹄印子很乱,而赤兔四蹄下凹,却纹丝不动,也是厉害。 如此一来,他去找原本力气就比他大的吕布,那套锤子砸人论的拼杀就成了儿戏,不得不说,死的确实冤枉。 “可恶,吕布,我要砍下你的脑袋,为我侄儿报仇!”说罢张燕就冲了出来,直奔吕布。 吕布依旧在马上,似闲庭信步一般,从身后抽出张弓来,拿箭一搭,顿时就射了出去。 射,这需要很高的箭技,张燕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箭射门面而来,马上从马上摔了下去。 就是这样,依旧被射到了肩胛骨,加之摔下马后,受伤更重。 几队士兵急忙冲出来将其拖回,张燕少许救治之后就在那里骂阵:“吕布小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就会使卑鄙手段,当面偷袭!算不得英雄!” 吕布哈哈大笑:“当面如何偷袭,张燕,你不是摔傻了吧。”说罢又取出劲弓,对准敌阵的张燕便射。 这次是拉了满月,张燕大惊,急忙扯过一个山贼,顿时那山贼被一箭射中,瞬死当场。 “可恶!吕布小儿,我跟你没完!”张燕知道自己兵多,如今唯一的机会似乎不在武力比拼上,而是自己的绝对兵力。 虽然自己的兵马士气不旺,敌人的士气高昂,但是怎么说敌人不过8ooo余众,自己则有5万大军,没道理会输给他的。 就如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吕不的军队在平原上又无军队支援,根本不可能打出战术来。不过他的部队是清一色的骑兵,这点上来说,自己是比不上的。 “张燕,你可知道我吕布号称飞将,所带骑兵乃是天下第一,你还不快快受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张燕都快气疯了,之前的伤都是硬伤,此时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穿上盔甲,骑上战马:“吕布小儿,你敢不敢与我战上三百回合,我们好好较量一下。” “如你所愿,只是你别后悔。”吕布说完瞬间冲了上去,方天化戟拖在马后,赤兔开始狂奔。 这时候,赤兔的雄壮和度充分被体现出来,比起一般的军马而言,赤兔不但更加强壮高大啊,而且度要快上好多。 就是如此,吕布竟然大喊到:“杀!” 身后8ooo骑兵竟然不顾强弱差距,直接杀了过来,气势惊人,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这样的气氛带动之下,张燕手下的强盗军反而个个都开始惧怕起来。吕布好象一个杀神率领着无数铁骑冲杀过来,声势浩大,让人有种由心而生的恐惧感。 吕布所率的铁骑确实强悍,虽然只不过几天时间,但是里面掺杂了自己以前的老部下,老带新,气氛上来之后,加上他这个主帅一马当先,自然士气大涨。 在此种情况下,敌人根本无法阻挡,觉得眼前的敌人就好象神灵一般不可战胜。 “张燕,纳命来!”吕布仿佛天神一般杀进敌阵,与张燕交手两个回合,张燕感觉不能敌也,拍马准备逃跑。 按照纸面上的军队而言,张燕不管吕布军队士气高涨,打是铁定打的过的。 但是如今吕布竟然如此厉害,随时可能斩杀自己,这样一来,他不得不逃。 若是自己不逃,纵然部队能得胜,也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张燕只得转身逃跑。 这样一来,军队一见主帅逃跑,纷纷开始往回撤,怎么喊都无功用。 “谁能挡我!”吕布直接一戟挑飞一个阻拦在他与张燕之间的士兵,那士兵也算无辜,不就是跑的慢了些么,遭遇横祸,直接被挑飞。 “啊!”士兵带着凄厉的惨叫声从张燕头顶飞过,他带着惊恐的表情往后看吕布,看到的却是吕布的武器——方天化戟。 直接一下,张燕的头被打烂了。 “张燕已死!投降者不杀!”吕布狂吼一声,顿时原本属于张燕的部队一动都不敢动,偶尔有几个还在跑的,跑了几步就现事情不对。 吕布的铁骑自然比人快,那些还在跑的就成了靶子,被人杀死。 远处陈登的细作看到如此情形,马上回去禀告了陈登。 陈登一听,张燕竟然率领5万士兵被吕布8ooo打败,而且是完败,吕布军几乎没有伤亡。 不光如此,张燕还被吕布砍了脑袋,不堪一击。 “可恶,看起来我必须得去投靠皇帝,就是不知刘辩会不会接受我。若是他有意谋害我,我岂不是狼入虎口?” “报!有一人自称是将军故交,说来救将军!” 正当陈登在思考问题之时,却被人打扰了。 陈登考虑再三,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认识之人啊。 “哈哈哈哈,元龙兄,一向可好?”进来一人,陈登细细观之,猛然一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州十万百姓被坑杀的始作俑者,陈宫是也。 “陈宫!竟然是你!?”陈登大怒:“来人,将其拿下!” 陈宫哈哈一笑,陈登身边两名士兵被人直接打飞出去,竟然是张辽。 周围的士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张辽已经将刀架在了陈登的脖子上。 “陈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我这里来,你就不怕走不出去么?”陈登恨恨的说道。 “我有何不敢?我不过是一说客罢了,死我一人,又有何惧哉。反倒是你,若是有什么二心,就当先我一步而去,为何还有空关心我的生死呢?” 陈宫话里有话,说自己是来做说客的,当即就让陈登明白一二。 “退下!”陈登将士兵喝退,张辽也识相的将其放开。 “将军是来做说客的,你活少徐州屠杀百姓,莫不成你以为我会学你,以臭万年?”陈登有些不屑。 “遗臭万年?哈哈哈哈!”陈宫冷笑几声:“想来公不过一丧家之犬尔,想要遗臭,也不够格吧。” “哼!纵然不能留名青史,总比你这个无道之人好些。”陈登也是书之人,自然不会觉得陈宫这样的人能与之为伍。 “元龙兄,你真糊涂也。” “陈宫,你想耍什么花言巧语,我陈登自认计谋不如你,但是做人绝对比你正气。你别妄想用你的片面之词,说动我为你卖命。”陈登似乎以有求死之意:“若是我被你们杀死,那么你们也将陨命于此。能用我苟延残喘之命换取一文一武两员大将,我陈登也值得了。” “我好悔啊”陈宫捶着自己胸口,似乎有些不甘:“没想到我陈宫竟然要死在这等地方,唉,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哈哈哈哈,陈宫小儿,原来你也是胆小怕死之辈,我道陈宫是何许人也,原来竟然生的如此窝囊。”陈登哈哈大笑,似乎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你知道我为何伤心?”陈宫忽然反问,而且一点都没伤感之意。 “你不就是怕死么,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若是你今日肯给我认个错,我倒也是快死之人,是否放过你还是两说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宫大笑:“我陈宫原本以为徐州城内陈登确实人才,今日一见,没想到是个庸才。若是因为如此,我陈宫命丧于此,如何不要叫屈?” “哼,陈宫小儿,你莫要在狡辩了。不过看你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听听你临死前还有何说辞。” “人闻徐州城内陈元龙,乃是当今有名的学士,竟然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真是白了那么多年圣贤之书啊。” “陈宫!”陈登怒了。 身为书之人,他可以允许陈宫杀他,但是却不会让人侮辱自己:“你如此中伤于我,意欲何为啊?” “我说言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可将你心中不快尽数道来,看看我所言者与你是否相差?” “好,其他不说,我虽然学识不如你,但是我起码是一位忠臣。你屠杀百姓,必遭天谴。” “元龙,你是忠臣么?我岂不知你家世代忠良,怎到了你这代,却要做那乱臣贼子,还以中贤自居,不觉得脸上无光,令祖宗蒙羞么?” “你又恶言中伤于我?!”陈登怒了:“我虽然如今投靠在袁术帐下,但是也是为了替陶公祖报仇,为何不忠?” “我且问你,陶谦官居何职?” “徐州牧!” “那你说,这天下姓甚?” “姓刘…”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陈登说话开始没了底气。 “天下姓刘,天子姓刘,大汉还没灭亡,而等自诩为忠臣,却不思为国分忧,为皇上分担,为朝廷效劳,反而居在小小徐州城内,对大汉天子刀戈相象,此即为忠?” 陈登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但是陈宫却丝毫不让,跨前一步,接着说到:“说我屠杀徐州百姓,你可知道,对皇帝拿起武器,公然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我…” “你明知道陶谦是徐州牧,却不思报国,反而对天子以令斥候,不准其入徐州,还挥兵抗拒。如此做法,不是叛逆又当如何?” “可是,你屠杀徐州百姓总是不对。”陈登指责到。 “徐州百姓?哈哈哈哈,你见过什么叫百姓否?” “愿闻先生高见。” “百姓为百姓之,徐州城的民众,公然帮助陶谦对抗天子,妇女送粮,男子当兵,此乃大逆不道之行也。这不是百姓,乃是暴民。我屠杀一些暴民,有何过错?现徐州从新安置了许多民众,再那里安居乐业,这才叫百姓吧。” “他们是被逼的!” “徐州富庶,有钱有米,百姓不曾挨饿,也没有天灾。这是多年来蒙受皇恩浩荡所致,何人逼其?他们非但不感激,反而在国家危难之际,起兵相向,意欲致天子于不义,不算暴民算百姓?” 陈登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顿时令他汗如雨下,不敢吱声。 “我屠杀暴民有功,从新安排人住进徐州展生产,只有功劳没有过错,为何要遗臭万年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 无言 陈登此时完全无言,他也意识到,虽然皇帝势弱,但是只要皇帝未死,汉朝还不算灭。那么天下皆是汉朝所有,皇帝自然是皇帝,自己的行为不就是谋反么? “我确实糊涂。”陈登有些垂头丧气,就好比斗败了的公鸡那般没了精神。 “皇上宅心仁厚,知道陈将军是个人才,特地差我前来告诉将军,若是将军肯回头是岸,皇上愿意不计前嫌,重用于你。” “如此…如此…”陈登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了,他依旧在那分析着所谓对错的问题。 读书之人一般对孝道特别在意。陈登如果认为自己真的是叛逆行动,那么他就等于不孝为先了。 首先是对家族不孝,家族先祖一直服饰汉室,到自己这里竟然反汉,这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祖宗,真不孝也。 不过此乃小孝,读书之人都讲究皇命为大,自己却将少帝漏了,一直拥护着想自立为王的陶谦,此乃大不义也。 光是这两条就足够让那些自负的读书人上吊自杀了。 不光如此,对抗皇帝,乃是不忠也,这也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皇上真的肯接纳我这罪人?”陈登有些不敢相信。 “若不是皇上所言,我会舍了性命前来见你?”陈宫淡淡的说到。 “陈登一直自负,向来以为自己世间少得,聪明绝顶。没想到头来,自己却是愚蠢无比,简直让人生厌。今日遇到先生,承蒙先生点化,登才知他日做错许多。登在此许诺,将军回去和少帝说,陈登愿意率2万军众投靠天子。” “恩,浪子回头,此时觉悟还不算晚。既然将军有意投诚,那么我便回去复命去了。” “慢!”陈登忽然将两人叫住。 陈宫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气氛,回过头来不缓不慢的问到:“元龙还有何事?” “袁术手下有一谋士极其厉害,名唤田丰。此人学识估计不在先生之下,但是因其说话耿直,不受重用。近来又因言语顶撞得罪袁术,被囚禁在大牢之内。陈登不才,愿意将2万军队送还给袁术,以求找机会救出田丰,带其一齐投靠皇上。” “恩,你自己去做吧,皇上很快就要攻打袁术老巢了,话到为止,我先告辞了。” “慢走。”陈登这时候才真正佩服陈宫之才:“陈宫真乃神人也,天子有此人辅佐,何愁天下不定?” 如此一来,陈宫倒是又解决了所谓的一路人马。 纪灵没看明白,为什么陈登忽然带着部队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不过张燕也死了,他不想去送死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如何?”纪灵看到扬州似乎没什么东西值得自己留恋的了。陈宫派了部队驻守扬州,单凭自己的四完军队恐怕不行,所以只能放弃。 与此同时,刘辩却很是高兴。 他带着六万大军来到了距离扬州数百里的地方,就是在庐江郡。 原本袁术大军是一直驻扎在扬州的,扬州也是袁术老巢。但是近来袁术一直觊觎江夏,因此已经将所有兵力甚至总部搬迁。 扬州地广,却不想扬州城池落到了陈宫手里。纵然如此,袁术认为小小一座城池并不能代表什么。 扬州城内粮草充足,但是大部分的粮草其实并不在城内,因此之前他才有了让扬州城与张燕的愚蠢举动。 袁术虽笨,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他也会耍小聪明。 他因上次兵败,一怒之下在扬州地界疯狂招兵,兵力迅速扩张,已经有二十余万兵氏。 虽然很多是新兵,战斗力尚且不足,但是光是声势浩荡,足以对抗任何对手。 就实在如此情形之下,袁术离开扬州城,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江东的孙坚此时势力颇大,两个儿子也纷纷到达成年,并且机智过人。 其大儿子孙策一身武艺非常高强,并且谋略胆识都有,乃是狼虎少年也,江东三界罕有敌手,也结交了不少人才。 其弟孙权虽然没有其兄那般出采,但是年纪轻轻,却也懂得审时度势,让孙坚父子颇为满意。 孙坚长言要传位与孙策,不过首先要立足,之后在谈一切。 而孙策有雄涛伟略,直言若是其弟成年,位置必然传给孙权。他一心只想征战沙场,准备跟随父亲一起去打天下。 江东隐患也是让袁术坐立不安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不在固定搬居城内,防止被人围困。又与其兄袁绍不合,更是让他孤单无援。 眼下自己军队壮大,只要一路西下,或许可以掠夺更多的城池。 这个举动虽然聪明,但是却瞒不住太多人的眼睛,他要做什么,大家似乎都很清楚。 另外一点,原术觉得老是让刘辩小儿如此攻打很没意思,他想主动出击,若是有希望,他会直接攻到新都洛阳,或者将衮州拿下也是一件好事。 刘辩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长安也好,洛阳也罢,没有一处是自己住的安宁的。就是有许多诸如袁术的家伙在,他才一刻不得安宁。 此时带着军队,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袁术大本营之后三十里地。 刘辩看了看天,很快就要黑了。 “全军加速,行进十里,然后休整,埋锅造饭。”这是刘辩的命令。 在他的命令之下,全军加速前进,终于在天黑前到达袁术军二十里外。 此时袁术军中正在召开会议,袁术一边款待各位大臣,一边说着如今局势。 “主公,我觉得我等为何不在城内,如此在城外扎营,若是敌人用火攻来,如何抵挡?”说话的是袁术手下的杨弘,他似乎有些不安。 “哈哈哈哈,你太多虑了。”袁术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E整理“我这是离城五里扎营,可以和庐江城连为一体,互为犄角。若是有敌来攻,远可以逃遁,近可以入城,而且两军分合,可敌敌军数倍,如何不好啊?” “在来,便是敌人一定认为我在城中,但是我偏偏就在城外。敌人若是要杀我袁术,必然不惜代价攻击庐江。那时,我袁术要击败敌军,岂不容易?如此便宜可占,为何要改?” 杨弘皱着眉头,却是有些不爽,总觉得如此会出事。 “主公,不如我们挥兵东去,将扬州城夺回。”说话的是袁涣。 “扬州地界虽然地广,但是有孙权虎视眈眈,并且过于辽阔,很容易引起人夹击。如今其他小城依旧控制我手,不过就是弃扬州城一座空城罢了,又有何难?” 众人见他如此说来,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此时刘辩的将士正在吃饭,刘辩虽然不是很懂军法谋略,但是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最主要的是对于袁术的位置了解,知道他在庐江城内,城外还有一支十万人的部队,两支部队互为犄角,可以救援,攻守兼备。 这样一来他的部队完全不是袁术的对手,如何进攻,倒是个问题。 这次来袭袁术是有目的的,其目的只是为了攻击袁术不断骚扰,让大将纪灵带兵返回。 但是刘辩不想一事无成,他也想打出点名堂来。 更何况此时他带着三员虎将,高顺,颜良,文丑。 说此三人为世之虎将其实一点都不为过,三人皆有万夫不挡之勇,非常人能及也。 高顺的陷阵营已经整合完毕,虽然不过5000兵士,但是刘辩很想看看,传闻中攻无不克的陷阵营到底有何厉害。 所以他兵分三路,中路是高顺,带领5000陷阵营的士兵,后面加了3000弓弩手保护,刘辩就跟在后面。若是不成,抵挡不住,则迅速撤退。 左路为颜良,带领2万大军,准备围攻营地,顺便阻截一下城内的援军。 刘辩已经把目标对准了城外,他觉得自己兵少强攻肯定不行,却不想自己是歪打正着,袁术正是在城外营帐。 不光如此,右路是文丑带其余人马,准备强攻,防止敌人从弱侧逃跑。 自古以来以少胜多,偷袭之流,一般都采取火攻,刘辩也不例外。 他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因此在20里地扎营,让对方几乎来不及反应。 因为只是一吨饭时,敌人哨兵不曾看见,天便黑了下来。 这时候刘辩已经挥师北下,准备攻打袁术了。 袁术半夜在军中睡的安逸,却忽然被马蹄声惊醒,急忙起身,发现营帐外响起震天杀声,火光四起。 这让袁术万万没有料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穿什么盔甲,抱着脑袋就逃了出去。 这时候几名将领已经赶了过来。 “保护主公!” 由于夜晚事变,士兵多在歇息,忽然被袭,还有大火,士兵自乱阵脚。 里面有一部分是新兵,见到如此情景哪有不怕之理,到处乱窜,让袁术部队不战自乱。 “混帐!传我令,若有妄自逃跑者,当场格杀!”袁术也是火了,自出道以来第一次如此窝囊,连续在刘辩手下吃了大亏。 之前的陈宫就是刘辩的人,将自己的十万大军打的节节败退。 如今看来,这敌人不是刘辩部队还能是谁的? 陷阵营的威力果然不同寻常,由于没有受到阻拦,不似两军对垒,陷阵营几乎如一柄利刃一般直插对方心脏。 袁术大营一般以上被陷阵营深入,到处杀人放火,然后如潮水一般退却。 这还不算,城内守军竟然迟迟不来,这让袁术很是生气。 “袁术何在,文丑在此,还不快快受死!”文丑已经杀到,远远看到一群将领簇拥一团,想来是袁术在内,当下不由分说,冲杀了过去。 “文丑反贼,吃我一枪!”一将冲了上来,文丑冷哼一声,直接将人挑飞。 但是再等他落定,袁术却是逃逸出百米之远。 这时候他张弓搭箭,顿时一箭飞去。 “啊!”这箭由于偏远,加之众将保护袁术甚紧,被人挡下,没有能射到袁术。 另外边,颜良遇到了城内出来的援军。 “大胆逆贼,还不快快让开路来!”袁胤看着颜良有些不屑,他是准备去救袁术的。 颜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没认出自己,顿时冷笑两声,大声问到:“汝若是能与我战上三个回合,我便退兵让你过去,你看如何?” “此话当真?”袁胤虽然带了五万大军,但是对方似乎也人数不少。真打起来,没个半天也难分胜负,如此一来,倒是正好。 对方只言要自己接上三招,无论胜败都可退兵。 如此好事他岂能不做,当下拍马冲去:“不就是挡你三招么,你小心不要三招之内给我斩了。” 颜良无语,只是看着对方冲来,急忙跳转马首,不让对方看见。 对方一刀斩来,他只是堪堪闪过,惊险万分。 这一来袁胤就开始有些兴奋起来,你还说三招,看来我三招能把你杀死也说不准。 这样他就更加兴奋的催马追赶,忽然前面人转身对他一笑,顿时让他肝胆俱寒。 这人是谁他岂会不知,刚才灯火不明才没认出,这竟然是河内名将,颜良。 颜良之勇他自然知晓,但是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颜良反身一刀,手起刀落,袁胤的人头落地,顿时大军混乱不堪,军无战心。 袁胤本不应如此弱势,但是由于恐惧,导致手脚有些迟钝。 这战场杀敌,哪能有这般错失,颜良自然毫不客气,人头斩下。 此时袁术正被大军保卫,缓缓朝着城中方向逃逸。 颜良远远正好看见,发现无数人簇拥着袁术,自己不可敌,便退到了一边,专门杀那些准备独自为袁术拖住敌将之人。 若是一人敌那么多人,自然不是对手。但是洋装要追,敌人派出人来拖延,倒是几刀一个,斩的干净。 这里也不得不说颜良学乖许多,不求力克,不莽撞,而是占便宜就够。 袁术最终还是被他逃回城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手下的部队损失严重,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天蒙蒙亮,刘辩大军全部退去,只声下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此役,刘辩军一共损失士兵5000余人。 但是袁术二十多万大军竟然损失了5万,并且很多还受伤了,这让袁术无法接受。 其实很多士兵,尤其是遇到颜良的这路,由于大将袁胤被颜良斩了,影响军心。颜良一直带兵掩杀,杀了不少人。 “可恶!”袁术大怒,狠狠的捶着桌面。 “主公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故如此?” “这刘辩小儿竟然还有心思来袭击本部,难道他不要扬州了么?”袁术自然看出刘辩部队多少,这样一来,扬州应该就没多少部队了。 杨弘思量了会:“主公,想来是刘辩扬州兵败,故而来此偷袭,只求两败俱伤。” “可恶!”袁术还是有些忿忿难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竟然三番五次的羞辱于我。我欲招回所有军队,直入洛阳,将刘辩小儿碎尸万段,将其妻室当中宣淫侮辱,方解我心头之恨!” “主公,听说刘辩如今只有两个妃子。一位是宛城的张绣之女张泉,传言此女清秀如出水芙蓉,温柔可人,聪明伶俐,而且擅长武艺骑射,可谓难得。” “哦?果真如此?”说到这里袁术双目暴出精光,仿佛找到了目标。 “主公尚且不知吧,刘辩还有一妃,名为貂禅,乃是司徒王允之女。此女生的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曾有幸见过此女,可谓是一生中最为惊艳的女子了。” “哦…此女比起夫人如何啊?”袁术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就好比皓月比星火,翰海比只水潭。” “果真如此?”袁术知他夫人长的美丽,自己也垂涎已久,却不想貂禅竟然还要漂亮,如何不让他心动。 “主公请看。”杨弘竟然拿出一副画来,画中女子柔弱无骨,婉若仙女一般,让人侧目。 “当日我见貂禅,如痴如醉,因此将其画下,主公以为如何?” “此女果真有这画中摸样?”袁术已经不敢想象了,画中女子实在美丽,由不得他不心动。 “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好!小小刘辩,孤定要踏平你的洛阳,让你的女子成为我的阶下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决定带兵杀如洛阳,将刘辩生擒,叫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其侮辱,然后在将刘辩碎尸万段。 可惜刘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赢了一场战斗,刘辩又骚扰几次,然后呆兵全身而退。 刘辩虽然退去,但是其目的却达到了。 远在扬州犹豫不决的纪灵与审配听闻袁术遭遇袭击,并且损失了近5万人马,自己还差点死在乱军众中。 这么一来,如何不急,简直就是归心似箭,大军急忙撤退,去救袁术。 此乃陈宫的魏围救赵的法子,果然奏效,三路大军一路灭,一路降,还有一路不战自退。 不过陈登那路人马依旧朝着袁术所在的庐江前去,他的目的很简单,先去请罪,再找机会,救出田丰,远走高飞。 此时的袁术刚刚损失惨重,自己带回2万兵马,袁术必然不怪。如此,自己就能在袁术军中为内应,救出田丰,到时候管他如何。 陈宫之才陈登很是佩服,更听说还有三人其谋略不在陈宫之下,加之有吕布,颜良,文丑,张辽等大将辅佐,很难想象刘辩会在什么地方战败。 刘辩不知,一场由于自己过于得意却没有想到后招的棋子来了,袁术正集结所有部队,准备孤独一掷,直杀洛阳。 话分两头,荀彧,荀攸,贾诩三人均已上路。 三人中贾诩扮做行商,带着一小支部队,倒也行的安稳。 倒是荀彧却是先行一步,到了荆州。 Z 第二百六十五章 水镜 先他去了水镜山庄,拜见了水镜先生。 水镜山庄就在眼前,荀彧可谓是走后门,不找徐庶去找水镜,果真聪明。 “哈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爽朗的笑声自屋内传来,门并无锁,荀彧轻轻推门而入。 “学生荀彧,从洛阳而来,特来拜会水镜先生。” “贵客登门,不曾远迎,实在是惭愧,惭愧。”水镜先生虽然如此说来,却依旧在屋内没有出来。 细抚两曲,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摸不着边。 荀彧只是站在屋外,丝毫没有急燥的意思。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曲毕,水镜方从屋内走出,见到荀彧稍稍行礼:“哎呀,不知贵客光临,方才弹的顺手了,一时忘记,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水镜先生精通音律,学生也略懂皮毛。先生琴音高雅,却安含天地气运,实在难能可贵。纵然是让学生再站上两个时辰,依旧是如痴如醉,不知时间流逝。” “哈哈哈哈,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水镜先生对于荀彧的造访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刚才他是故意试探,没想到此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能听出他弹奏何意,这就让他不得不对荀彧另眼相看了。 “荀彧先生从洛阳来?”水镜问到。 “正是。” “不知师承何处啊?” “学生不过是粗略的了几年书而已,哪有什么名师,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水镜呵呵一笑:“莫非,是从天子处来?” 荀彧这才一脸正色:“正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我小小水镜山庄,先生还是请回吧。”水镜先生竟然翻脸了。 荀彧只是找了个地坐下,却不生气。 “你这人倒有意思,哪有人家赶你走你还死皮涞脸不肯走还要坐下的道理。” “先生没叫我走,是请我留。学生虽然愚顿,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哦?我如何留你了?”水镜问到。 “先生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此言意思,乃是对天子手下不满罢了。水镜先生淡薄名利,自然不想沾染是非。但是学生如今是只身前来,并非臣相,所以先生要赶的不是我,是汉室臣相。” 水镜点了点头,这少年不卑不亢,回答有板有眼,态度从容自若。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是刘辩手下臣相,位极人臣,竟然还能放低姿态,前来会自己,果真难得。 “那么荀彧先生此来意欲何为啊?” “帮友。” “哦?说来听听?”水镜知道他是来帮刘辩做说客的,不过方式竟然说是帮友。 试想一个臣子,一个天子,竟然言友,果真秒哉。 “我有一友,自幼好学,姓刘名辩。” 此言是明确告诉水镜,我是来帮刘辩的,没有丝毫隐瞒,可见其为人大方,不使诈。 “朋友家业危困,一直疲乏。学生虽然过几年书,却苦无对策,偶尔能帮上小忙,却不能拯救其祖业,实在惭愧。” 把皇帝的江山比做祖业,虽然有些令人哭笑不得,却也是事实,而且很是贴切。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何不去请些高人,为何要来我水镜山庄?” “只因一人。”荀彧说到。 “哦?愿闻其详。” “乃徐元直是也。” “徐庶?!”水镜先生没想到荀彧会知道此人。 徐庶最近一直在寻求名主,却一直不曾见到,这么说来,倒也是凑巧。 一个欲寻明主,一个正招贤纳惠。更何况刘辩乃是天子,又不算昏庸,若是要为臣之道,确实是个好去处。 “那先生可知其人否?” “自然知晓,其名单福也。” “如何?天下如此多人,为何偏偏选择徐庶?” 荀彧淡然一笑:“徐庶,字元直,本姓徐,名庶,后改名为单福。东汉末年颍川阳翟人。” 水镜先生面色微微一变,他又哪里知道,徐庶的秘密对于刘辩而眼根本不是秘密。 “徐庶自幼拜师学艺,苦练武功,结交同道侠友,探讨切磋各个流派艺技。待学有所成之后,便游历四方,做一些除暴安良、扶危济困的侠行善举。” “徐庶的一位朋友因与当地一家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际,只好请少侠徐庶为其报仇雪恨。徐庶接受朋友的请求后,以白色垩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了这个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徐庶正要离去,不幸被闻讯赶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官府对徐庶进行了严酷审讯,徐庶出于江湖道义,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象。又怕因此株连母亲,尽管受尽酷刑,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计穷,派人将徐庶绑在刑车的立柱上,击鼓游街,要老百姓来辩认他的身份。老百姓感于徐庶行侠仗义,为地方除去一霸,所以无人出面指认。官府也无可奈何,后经徐庶的朋友上下打点,费尽周折,终于将其营救出狱。” “徐庶弃武从文,审时度势,见诸侯割据,烽烟四起,告别武林诸友,摒弃刀枪剑戟,潜心书求学。与同郡的石韬、石广元志趣相投,结交好友无数。” “汉室衰微,悍臣专政,中原大地群雄并起,混战连绵。徐庶、石韬为避战乱,举家南迁到荆州地区。在荆州,徐庶结识了客居此地的崔州平、孟公威和诸葛亮、庞统等人。在与诸葛亮的交往中,徐庶为诸葛亮渊博的学识、人的见解、对时局敏锐的观察判断力和独到的治国用兵之术所倾倒。诸葛亮也对徐庶出众的才学,高尚的人品而敬仰。两人来往频繁,推心置腹地畅谈天下大势,品评当时豪杰,探讨治国用兵之道。徐庶对诸葛亮以春秋名相管仲、战国名将乐毅自喻,深信不疑。” “我友一直景仰徐庶为人,又想请诸葛亮出山,故托我千里寻来,但求其相助。我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久闻水镜先生大名,故前来拜访,望先生教我求龙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镜先生长笑几声:“没想到你主竟然对元直如此了解,分析透彻,果真不简单。看起来,这几年少帝能如此扩张,确实有其能耐。想来少年老成,之前几年一直隐忍不,现今终于表述。” “我友自幼便受压迫,生于帝王之家,却一刻都无法安宁。当初董卓专横跋扈,轻易废立。若不是我主心计艰难,步步为营,恐怕如今皇帝早已不知换了几个。” 水镜点了点头:“少帝传言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今日见到先生,才觉少帝之盛。水镜之前有所怠慢,在这里向先生赔礼了。” 见水镜真诚赔礼,荀彧也不推却,如此不做作,让水镜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说实话,元直确实一直在找明君。” “天下如今有几人可称为君?”荀彧反问到。 “如此看来,仅一人耳。” “既然徐庶要为国出力,惩奸除恶,为何不选在帝王手下效劳。我原本乃一无名之辈,却被他一眼相中,不嫌我出生低微,委以重任。能够礼贤下士,如此君侯,岂不称心如意?” “虽然元直经常在我处行走出没,但是我说不动他,到底如何,还得你亲自说去。” 荀彧摇了摇头:“徐庶是铁定会去洛阳效劳的,我只不过希望借先生之口,让其知晓,他所跟并非昏君,而是明君。” “哦?汝既有把握,敢与水镜一说否?” “哈哈哈哈!”荀彧笑了几声,正了正声道:“先生何必装愣,旁人不知,难道先生还不知道么?” “我只是要听听你的见闻。” “先生既然知道,徐庶此人极为重孝,我只需将其老母带走,自然可成事也。”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徐母性子刚烈,乃是忠义之后,学生素有耳闻。又闻其常教导其子大孝为先。何为孝?”荀彧顿了顿,复又开口:“徐庶为人至孝,不敢不听其母言。所谓孝道,小孝则已报家也,其父,其母,其兄,其亲,其祖宗也。然天下小孝皆乃小孝,为大孝者,方可青史留名。至于大孝,乃是孝天地,孝纲常,孝神鬼,孝皇上。” “孝皇上!哈哈,好,妙极。亏你想的出来。既然如此,这个媒,我来牵。” 得到水镜先生赏识,荀彧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一半。 徐庶的走是在预料之中的,不出意外,随便来个人接走徐母,徐庶自然来投。 徐母是个重孝之人,若是要帮皇上,定然是义不容辞。 但是刘辩希望荀彧用其他方法让徐庶前去投诚,不光是徐,还有事后的诸葛亮。 可以说,诸葛亮是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若是不成,只得徐庶,这个计划就只能说是失败的,因为它只完成了一半。 诸葛亮的存在,让荀彧也很是好奇,记得刘辩的话,叫他去和诸葛亮谈谈。 对于刘辩对诸葛亮的评价,荀彧心中起了好奇之心。或许还有一丝不甘吧。 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能被刘辩吹成那样,几近神人,他定然是不甘心的。 “水镜先生,学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荀彧很礼貌的征询意见。 “你且说来我听。” “我主一直口言,卧龙岗上有孔明,得其可安天下,是否属实?” “哦?徐庶常言,卧龙凤雏得一,天下可安。没想到你主竟然也知道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不错,孔明之才确实可谓是夺天造地,可堪比姜子牙矣。” “学生想请先生再帮个忙,介绍我与孔明见上一面,学生很想去拜会一下卧龙先生,讨教几招。就算他日请不得卧龙,也好受益一番,回去也好交待。” “哈哈,好,我料孔明也不会料道竟然已经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亏他平日里经常在那里指点江山,天下尽在掌握一般,却不想有人在背后算计于他,哈哈哈哈,简直好笑。不知孔明知晓,会是如何反应。” “那,学生就不卖弄了,虽然这招项庄舞剑不算妙招,但是还请水镜先生多多费心了。” “恩,一定,一定。你且后天再来,我自带你见到元直,让你将其领回。” “那,多谢先生了。” “不送,不送。” 水镜先生看着荀彧远去,看了看天:“孔明啊,你终究也有失算的一天,看来,汉室兴振,皆在此子身上了。” 而只过了半日,荀攸也已经到达了荆州。 此次他有所不同,是代表着刘辩前来,却没带任何侍从。 如了荆州,他准备去拜见刘表,却遭到拒绝。 想想,或许刘琮是个突破口。 刘琮这日正在德春楼里看戏,这是此地最大的青楼,他也是偶然来此。 “主子,下面有一人说是你堂弟家臣,要来见你。”说完拿出一颗明珠,其大如龙眼,很是名贵。 “哦?!”如此手笔,自然让人眼前一亮。刘琮放眼望下,看到荀攸正站在下面。 “此人气度不凡,竟然说是我堂弟家臣,到底上哪个呢?能送我如此宝贵之物,应该不会简单,我去问问清楚。”想完,刘琮便亲自走下去,招呼荀攸。 “不知先生何人?有失远迎。” “在下荀攸,乃是当今天子刘辩。”说到这里,荀攸现六琮的面色似乎不怎么变,只是有些哑然,而不是威慑的效果。看起来他只是觉得惊奇,没觉得刘辩有任何分量。所以他只得接着说到:“也就是您的堂弟,派我前来,送份大礼给世子,并且希望你们兄弟能尽释前嫌,以后同享受富,坐拥天下。” 他说到后面越小声,刘琮自然也不是蠢蛋,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他将荀攸带到一间小室内,然后开口:“先生必然是刘辩亲信,我也不好怠慢了你。不错,算算辈分,我确实是他堂兄,刘辩要带何物给我,你就拿出来吧。” 口里口外一口一个刘辩,丝毫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也正好说明了刘表强势,根本不惧刘辩。 “这有一道旨意,还有一道口谕,不知世子想先听哪一道。” “圣旨吧。”刘琮找了张凳子坐下,倒不像接旨,而像皇帝。 “皇上亲封世子为中平王,并且担任军机大臣,世子可否满意?” 这份确实是大礼,原本刘辩干什么都是无法影响到荆州的。 但是此时不同,刘表身子弱,一直在考虑让位的问题。 其长子刘琮一直无能,并无战攻,文治也颇为不利。而次子刘琦则出类拔萃,乃是继位的不二人选。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自古人们遵守长幼有序,刘琮既然为长子,就应该是传位给他。 但是刘琮就是个草包,而刘琦虽然不称天才,也算是有为青年,这就叫人难以取舍了。 如今刘辩不痛不氧的旨意一道,肯定能为刘琮帮到点忙。 不过光是这点还不够,刘琮依旧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世子,您不是缺战功么?” “哦?这又如何?” “我主如今南征北战,连连告捷。让世子做中平王,是要世子去京赴命,然后统领三军,平定中原。” 刘琮自己都笑了,他自己是什么料自己还不清楚?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我主是觉得世子势大,你与他兄弟一场,应该平分江山。但是你是长子,自然是你继承,所以皇上希望你进宫去,好好的与他共叙亲情。而你手下到时会有吕布,陈宫等人,打仗之功绩全部算在世子头上,让世子有得战功,到时候继承荆州,你与天子平分天下,岂不妙哉?” 刘琮一听,吕布都归自己管,哪有这等好事,这上哪找去,打着灯笼也赶不着啊。 当下不顾形象,一把抓住荀攸的手道:“皇弟果真如此说的?” 直接改口叫皇弟了,这让荀攸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变脸的度。 “皇上说了,到时候中原一分为二,你一半他一半。只是皇上势力比之世子有所不足,他希望世子看在兄弟情分,又兼帮你继承荆州的份上,你可以不去计较,只占天下二者其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弟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又岂会过河拆桥呢。如此做法不是我欲所为,只有刘琦小儿才会如此做的。” “世子,刘琦乃汝亲弟,为何要出此言呢?貌似不妥,被人听见,还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与二世子的关系呢。” 其实聪明人一耳就能听到,荀攸分明是在对刘琮说,我就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你最好和你兄弟斗死,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本就兴奋的刘琮一提到自己兄弟,顿时来气:“此事与你无关,刘琦眼中哪有我这个亲兄大哥啊。他日日想着巴结父亲,想将我赶走,自己继承荆州。想想古人云长兄为父,可是他,却一直看不起我,着实可恶。” “可是二世子不是经常出战,累得战功么?” “那是父亲偏袒他,每次都说我不行,把功劳让给他。那些小小贼寇,带那么多兵出去,是个人都能取胜,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好了好了,你好歹也是大世子啊。到时候入了京去,得了功劳,那这个位置铁定是你的了。皇上说了,你与他兄弟坐分江山,其中可没有二世子的事啊。” “嘿嘿,还是皇弟明白事理,若真与刘琦商议,还不是与虎谋皮,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刘琮现在倒是正与虎谋皮,只是不知而已。 “这样,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拜见表叔。这次我支身前来,还得宣圣旨,若是没人照应,恐怕什么时候身死尚且不知。先前就是有人得知我要封大世子为中平王,因此夜里偷袭于我,让我回去告诉皇上要选二世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大世子,如今却是有些为难。” “什么!?”刘琮又中了挑拨离间之计了。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刘琮根本不会去怀疑荀攸说话的真实性,况且以荀攸这样的大官而言,确实不应该支身前来。 “放心,你且住在我一起,没人能够伤你。我与先生一见如故,今夜必将为先生接风洗尘。先生不要惊慌,这等事情只是要说出来,不然惹多是非,我父一定以为是我在排挤刘琦。” “我自然知道的。” “那就委屈先生了,明日早上,我会带你去见我父亲,到时候有话带去,你只管说。” 当夜,刘琮盛情款待了荀攸。 荀攸酒量不错,但是看他一派斯文,刘琮之流根本以为他不会喝酒。 “来,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刘琮今儿是真高兴,又去向荀攸敬酒。 “我…呃想来是有些…醉了。”荀攸酒量不过到了6分,但是他却满脸通红,一副醉样。 “先生…先生…”看着荀攸昏昏欲睡,刘琮倒是起了个心眼。 他心说:“所谓酒后吐真言,如此试他一下,不知有何效果。” 在场的皆是支持刘琮继承荆州的死忠,如今荆州在刘表面前表里如一,不在其面前之时分成两股,各自支持刘琮与刘琦。 还有一小部分是中立的,但是那群人注定成不了事。 无论谁最终胜利,中立的那群人注定受不到重用了,这是事实。 其他两方,若是刘表死去,哪个儿子占了荆州,支持另外一人的家伙们注定是要被砍头的。但是想反的,如果把自己支持的顶了上去,那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在场的都是支持刘琮的,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退路,因此刘琮不在乎他们听到。 “荀攸先生,荀攸先生?你可好啊?” “别烦我,皇上让我去结好刘表,好不辛苦。”似乎很不耐烦,言语中说不出的讨厌。 这倒是让刘琮欣喜起来,能有这态度,不是醉了,还能如何? 更令人可喜的是,他还能回答问题,而且是下意识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贵在真实。 “先生可还有其他秘密?” “秘你个头啊。”忽然荀攸暴然起身,一下将刘琮推倒在地。 顿时周围几人抽出武器准备上前,却被刘琮阻止了。 荀攸指着刘琮,一脸愤怒:“你是刘琮?” 刘琮坐在地上,就不起来,看着荀攸能说出什么。 “哈哈,不像,一点都不像。荆州刘表之子怎会坐在地上,哈哈。”样子疯癫,好象是醉了。 “刘辩这皇帝做的真窝囊,怕刘表怕成那样,他怕!我不怕!”荀攸拿起酒盏,又灌两口,然后指着刘琮道:“皇上怕刘表,就让我来做替死鬼。我荀攸也是书人,满腹经纶,不让我上战场,却让我来送死!你说我冤不冤屈?” 刘琮急忙点头:“确实。确实冤屈。” “屁!这还不算,他怕刘表死了,刘表死了…”脚步东歪西倒,竟然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刘表死了这四个字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没人敢有任何动作。 “你们这是怎么了?哈哈,你们怕了?哈哈,你们也怕了?” “难道皇上也怕?”听到个也字,蒯良却是有些不安。他此时是支持长子,但是不喜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皇上怎么不怕?当然怕了?不怕会派我来么?不怕会想和刘琮平分天下?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此言又当如何解释?”蒯良问到。 “皇上怕刘琦继承荆州,到时候自己恐怕死无葬生之地,还不如让平庸点的刘琮去做,这样只要兄弟相处融洽,平分天下做个皇帝还是安稳的。” 他的话语难听,说刘琮平庸,也就等于是抽他耳光说他无能。 但是就是如此,倒是增加了他话语的可信度。 再饮一杯,他似乎不支起来,渐渐的,头歪一边,醉死过去。 蒯良若有所思。 刘琮看着醉死的的荀攸,看着他有是担心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还把刘表刘琮甚至刘辩都在话里话外得罪了个遍。若是假装,真不要命了? 看起来刘辩是为了自己,真的要拉拢自己。 倒也罢,自己也是借着刘辩之手继承荆州,到时候平分天下,我也乐的安逸。 这么一想,刘琮就觉得荀攸似乎变的可爱起来:“嘿嘿,我的江山,我的美人。”他今夜心情大好,准备去抱美人去了。 临走还不忘记吩咐:“差几名美女去伺候荀攸先生沐浴更衣,晚上也要伺候舒服,谁敢得罪了荀攸先生,我定斩不赦!”说完急匆匆的溜了出去。 荀攸知道刘琮走了,自己也确实多喝了几杯。刚才几杯连续下肚,是为了真的让自己醉,而不是借题挥。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装的很像,事后不被觉。 荀攸知道自己醉后一般就是昏睡不醒,不太会讲话的,因此才算放心。 对于这次刘辩如此重视荆州之事,还派他前来,他自然是觉得不能失败,报答刘辩。 当夜,在半梦半醒中被几名女侍服饰了一番,自己也不推托,借着酒兴翻云覆雨,也放纵一会。因为他料刘琮明日必然会问,到时候自己不演的真实一些,平民一些,风雨不侵的话,不像凡人,会让其起了疑心。 如此一搞,自己倒也是难得放纵,当真是弄的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第二日,他醒来之时,却现自己依旧搂着一女。床上其余几女已经离去,惟独这女,因为被自己压着一直没敢起身。 正想起身,却听到外面有声音。 “主子,这荀攸也是风流人物,昨天夜里竟然和四个美女搞了半宿。” “你懂什么,这荀攸乃是人才,满腹经纶。你知道么,自古才子多风流,像我这样的虽然不比荀攸之才,但是也沾染了些习气,见怪不怪了。” 荀攸不由苦笑,明明是个草包,自己喜欢女色还怪到自己头上来,简直就是荒谬。 他只得继续装睡,依旧压着那个女侍。 见到刘琮前来,那女子显然乱了分寸,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刘琮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用行礼了。看起来先生似乎很喜欢你,那么就将你赐给先生了,你一定要用心服侍。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先生不敬坏我大事,我定杀你全家!”言语中说不出的恶毒。 女子哪敢反抗,只得连连点头。 这时候,倒是荀攸借机“醒”了过来。 一见刘琮,急忙起身行礼,礼到一半,忽然现全身赤条,急忙找东西盖,说不出的滑稽,还带些慌张。 如此表现,让刘琮对他又亲近几分,这荀攸虽然能言善辩,终究也是个凡人罢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不是无法攻克的。 听说他们叔侄一个臣相,一个也是副相,在刘辩心中极有地位,他当然要交接一二。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先生 “先生不必慌张,倒是我的不是,不应该如此唐突进来。” “无事。”此时荀攸就好象没事一般,似乎根本不害羞了,脸色也恢复正常,好象刚才的慌张只是无心之笔。 这么一来,刘琮更加认为一般读书之人,有才之人,平日里只是装装样子,故作清高。 “身体而已,才子皆爱风流,有时与好友共赏一女,也不过如此。大丈夫生的坦荡,又有何不敢以示众人乎?”说完起身,准备更衣。 “不急,先生先去沐浴吧。” “可是我有些慌忙,此时已经近午尚且不知,耽误了见皇叔的大事,如何担待的起。” “哎,先生这是讲哪里话。我也是晚起多时,还未去见过父亲。若是现在去见,定又要讨到一顿说辞。看先生也是精通此道中人,不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只是先生身子骨…” “承蒙世子看的起,你我皆年轻有为,上阵杀敌尚且不怕,还怕几个女子乎?” “最近河提出了个花魁,据说美貌异常,可惜只有一位,不如今天就让其陪先生吧。” “唉,世子为主,又是上位者,我一臣子,哪敢与世子争啊。” “先生与我一见如故,又给我带来如此良机,我只恨不能与先生结为兄弟,日后你我在私,就以兄弟相称吧。” “那此女…” “先生不是夸夸奇谈驭女之术,既然都是才子,也不必有所遮掩吧。不如多叫几女,你我同房讨教几招如何…” 两人谈话龌龊,有些人简直听不下去。但是他们支持长子,又发作不得,没想到来的家伙竟然也是如此货色。 一路上,虽然谈笑风生,其实荀攸是步步危机。要和这色狼去讨论驭女之术,还要与其同房一起在同一个女子身上宣淫,根本不是他这样清高之人肯做的事。 为了不辜负刘辩对他的信任,荀攸拼了。 也好在是刘辩让他前来,若是换成贾诩那般死沉或者似荀彧那般死廉,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获得刘琮信任。 自己看的杂书不少,对这方面也多有了解,因此也只有他,能与**去讨论女子之道。 “荒唐!”刘表听说刘辩派特使入荆州,却不是先见自己,而是个自己长子去搞女人,顿时大怒。 “父亲息怒,大哥也是一时糊涂,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唉!”刘表有些无奈:“你也知道,你兄长太不争气,我本欲把家业传给他,但是这叫我如何放心?” “父亲不要在提传位之事,我…”他话音未落,刘琮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又在花言巧语欺骗父亲了吧?”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都说长兄为父,每每在父亲身后谗言阿谀,是为人兄弟之举么?古法有云,当先人者,行为举止,皆应以礼孝为先。你行为如此不检,不念兄弟之情,叫父亲情何以堪!” “住口!”刘表见刘琮言辞犀利,出声阻止了他的话。 “父亲,我是长子,理应成家力业。无奈你重弟不重兄,今日他派人传你话,你就大怒,叫我如何心甘?” “住口!你带荀攸沉迷女色,还有何话可云?” “父亲,我不过是投其所好,让其将话都吐出来,这叫谋略,不光只是召女支那般简单。” “好,很好,让为父听听,你都打听出些什么了?” “天子准备封我为中平王!”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镑炸弹一般,让整个局势都乱了起来。 不过老道的刘表却不以为然,因为这个空头衔无法改变什么根本性的问题。 “不光如此,刘辩还让我去掌管军机,征战沙场!” “荒谬!”刘表自己清楚自己儿子的能力,叫他去打仗,不是去送死么? “父亲,你又觉得刘琦可以,我就不行了?你想想,若是我没能力,叫我去行军打仗,我若身死,父亲必定怪罪于天子。以天子如今势力,根本不可能抵挡,这不是字去灭亡么?” “琦儿你认为呢?”刘表问刘琦。 “此事无需问琦弟,为兄自有主张。如今汉室微弱,各方豪强纷纷出道,瓜分天下。父亲您是皇叔,我与刘辩乃是同宗。我不能眼看着汉室灭亡什么都不做,之前我的荒唐也不过是养精蓄锐罢了。如今我正准备如雄鹰一般展翅高飞,我心不在荆州,而在天下。若不成事,宁愿身死,也不回来。”说完跪地,对着刘表磕头了几个响头,顿时把刘表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这全部都是荀攸教的,因为今天他们后来发现有人跟着他们,可惜跑了。看人应该是刘表手下,或者是刘琦手下,荀攸帮他说好台词,只看他表现了。 “琮儿,你且过来。”刘表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刘琮过去的时候胆战心惊,生怕刘表一巴掌扇给自己。 很出乎预料的,刘表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你几时开始与少帝联系的?” “四年前。” 这当然也是荀攸猜的,刘表会认为刘辩这么做,必然不可能是忽然的。而刘琮刚才的话里含糊的几句说自己不过是装傻罢了,让他以为刘琮和刘辩早就有协议。 “为何那时不说?” “因为那时刘辩还没资格。” “那你为何一直要隐藏自己?” “父亲,示敌以弱,方能取胜。往往当对手过分轻视你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琮儿,其实为父一直是疼爱你的,只是…”刘表老泪纵横。 “父亲,别说了。”刘表眼角有泪,一副父子情深的画面,看的周围人等皆纷纷落泪。 但是若是他们知道刘琮其实是觉得好笑憋出的眼泪,不知刘表会不会第一个被气死。Et。 离开刘表出了大殿,然后是刘表召见荀攸。 荀攸表现的很普通,没什么出才的地方,刘表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刘辩让荀攸代着向刘表这个叔叔问好。 等晚上,刘琮再次找到了荀攸,此时他对荀攸简直就是崇拜啊。 荀攸事先帮他想好的说词,不光让他应对如流,还一字不差。刘表想问什么,如何反应,全部都在荀攸的掌握之中。 若是刘琮此事聪明些,他就会意识到荀攸的可怕之处。 可惜,他一心只想着扬眉吐气,想着日后的平分天下,哪里会想到这些。 此时的刘辩已经开始撤退回到洛阳,一边是貂禅,一边是张泉。 张泉已经与刘辩有了多次亲密接触,而貂禅只有一次,又事隔多日,难免有些羞涩。 刘辩哈哈大笑,两大美女被自己全部收走,人生最得意之事也莫过如此了吧。 此次大败袁术,却依旧没消灭袁术。他当日看到袁术如此多兵马,觉得自己有些实力不足,因此将部队召回,准备重整旗鼓,他日再战。 其次是刘辩要和陈宫商议招兵计划,因为自己现在的部队偏少,正面无法与袁术抗衡,更妄提袁绍了。 如此一来,他便觉得自己应该去征收部队,这样才会声势浩大。 其次是上次见到了陷阵营的厉害,也听说了吕布铁骑的无敌,所以他想花点时间让他们把军队好好训练一下,准备等时机成熟,一口气吃掉袁术。 陈宫听说袁术囤积了20多万兵马准备去打其他州县,一直有些不安。但是他没说出来,因此那只是假设而已。 然而刘辩在其间却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他没有将那夜的大屠杀如实报出来,只是当成之前协议般的骚扰,陈宫自然不知。 此时的袁术,做了一个不一般的举动,他向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袁绍提出了借兵。 借兵十万,攻大洛阳。 此时刘辩丝毫不知情形,他派出了陈宫,吕布,颜良,文丑,胡车儿,高顺一起前去攻打公孙瓒的幽州。 此时袁绍原本正打着公孙瓒,刘辩前去是趁火打劫,理由是他曾经借兵给刘备,目的是去寻找赵子龙。 这次声势浩大,刘辩次时拥有三十万大军,但是其中16万是各地守军,不可能用来防守或者进攻。 他能调动的十四万大军之中,他拨出了8万,由吕布为主帅,陈宫做军师,直接朝着幽州境地出发,必求拿下。 而没过几日,袁绍得到了他今兵的消息,顿时大怒,又闻其弟前来借兵,顿时应允。 袁绍借兵,这是为了报复刘辩不识抬举,但是却把刘辩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地步。 袁术亲带大军,原本郑和满的20万大军又恢复了,加上袁绍的十万,三十万大军,弃城而出。 袁术竟然弃城而出,在路上集结自己其他城池的势力,大军竟然达到了40万,准备一路杀到洛阳。 待刘辩发觉情况有变之时,陈宫已经带领一干手下离开多日。 “报!” “何事?” “袁术一路弃城,带领40万大军前往洛阳而来。” “什么!”刘辩已经无语了,有什么国仇家恨,至于连城都不要,破釜沉舟。 “卿们有何解救办法么?”刘辩早朝,看着满朝文武。 “唯今之计是马上召回陈宫,或许还有胜算。” 另外个人说到:“就算陈宫返回,光是以14万对付40万,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没有胜算。” “不然,以军师之能,应该还是能够胜利的。军师当初以几万大败袁术十万大军,吕布能以8000大败张燕5万之众,只要他们回来,想来应该不难。”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说话的是王允。 “那么王司徒可有办法?”刘辩问到。 “如今嘛…”王允既然称貂禅为义女,那么自然就成了便宜的国仗:“皇上,不如迁都。” “又迁都?”刘辩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 “皇上,不可啊!迁都乃需慎重,如何能随便迁移。只要皇上将所有势力集合起来,等待陈宫大军和臣相他们回来,想来收复城池,易入反掌。” 刘辩如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远水救不了近火了,自己太得意忘形,把所有力量都派了出去。 荀彧,荀攸,贾诩,陈宫,目前一个都不在,单凭自己似乎很难抵抗。 武将方面,吕布,高顺,颜良,文丑,胡车儿等,也都被派在外面,只有张辽一人尔。 “所有大臣皆留在城内,你等乃是中立,无论谁来你们都应该无事。我会率领自己的部众离开京城,不能与袁术那亡命之徒一般见识。”打定主意,也不顾众人反对,刘辩开始整和军队,带领着自己的心腹开始撤退。 他眼下还是有6万大军,所带之人有貂禅,张泉等人,张辽断后,保护他安然离去。 刘辩还使了个小心眼,把传国玉玺留在了大殿上。 刘辩的逃窜,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也让袁术有些史料未及。 一个皇帝,竟然抛弃国都,说跑就跑,还真干脆。 按照刘辩的话就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命跑比什么都重要,没了性命,难道还真在乎那虚名么? 刘辩此时竟然是逃往衮州,这里不得不说,是他的聪明之处。 他如果往扬州跑,则有孙坚。往另外边跑,有袁绍。若是往南,则会遇到刘表,无论去哪,都是有强敌环伺。 衮州之前就被自己攻陷,此时张邈在那,可以照应。二来这个地方比较敏感,前后左右都是敌人。 正是因为如此,也正是因为敌人多,所以没人敢碰。 谁要是贸然出兵,那么只要有人振臂一呼,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袁绍之所不打衮州而是先去吃幽州,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张泉的父亲,也就是原本宛城之主张绣回到了宛城,对他而言,这个时候得保持中立,必须等待刘辩王者归来他才可能表明态度。 袁术得了一座空城,郁闷异常。 王都之内所有大臣都回到家中,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如果失去了这些大臣,整座城市就失去了价值,这也是无论换哪个皇帝,这些人都能安然生存的缘故。 袁术也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去杀什么大臣泻愤。 袁术来到大殿,却发现没有皇帝,只剩下一干太监和宫女。 这些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也是没办法的。太监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伺候谁都是一样的,袁术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这时候,他看到了大殿之上,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上,竟然还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这是…”他跑过去,激动的将其抓在手里,显的异常兴奋。 “传过玉玺!?恭喜主公!”审配二话不说,直接下跪。 “哈哈哈哈,竟然是传国玉玺,哈哈哈哈!”袁术没想到得到这个宝贝,一直以来,这个玉玺一直都是皇帝的象征。说难听点,得到传国玉玺基本就可以当成皇帝。 “主公,我们不去追击刘辩么?”纪灵问到。 “还要追什么刘辩啊,有了传国玉玺,主公以后就可以自己称帝。刘辩原本就是皇帝,此时竟然如此大意丢了玉玺,他就不是皇帝,而是反贼了。只要主公成功登基,到时候成了皇帝,凭借此时的大军,慢慢发展,小小刘辩呵足挂齿。” “这个…”审配似乎有些担忧。 “好!哈哈哈哈!”袁术得意极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第一个下跪的竟然是陈登。 也就是因陈登,不然刘辩根本不知道袁术有40万大军,如果还留着不走,那么粉身碎骨就是必然的后果。 “恩,很好。”袁术大笑。 “皇上既然准备登基,不如大赦天下,以显皇上宽泽仁厚,享有仁义之君的美名。”陈登建议到。 “好,这事就交予你去办吧,办好了,孤王重重有赏!” “谢皇上!” “可恶,谗言阿谀之辈!”审配看着陈登离去,破口大骂起来。 “住口!陈登前来投我,又如此卖命,你们之间应当相互合作才是,何故如此猜忌?” 想想田丰的遭遇,审配不说话了:“是。” “恩,如此甚好。”看着不再多言的审配,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辩带着部队,还好太后已经被送走,不如现在还真不好带走。 “泉儿,蝉儿,为夫真是愧对你们。没想到你们跟着我之后,一天太平日子都没过到,还得跟着为父东奔西跑,我心理实在是过意不去。” “夫君,为何如此。”张泉揽着他的手臂:“夫君,不用这般,泉儿跟你,不是因为你的皇位。若是你终究还是做不了皇帝,纵然你只能做一个百姓,泉儿也愿意跟随着你。” 貂禅脸红红的,终究还是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不如我们归隐山林吧,我与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们啊。”刘辩有些感动:“你们这可叫我如何说你们,有妻如此,我还有何强求。” “那么说你要…”貂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妥的话,急忙停住。 “并非如此,我是不介意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我们一起归隐的。但是,泉儿的父亲,王司徒他们全部都身处乱世,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乃是我等王侯应该关心的事。若是他日平定中原,复兴汉室,我是不介意退位让贤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貂禅说完不再说话,只是脸红。 “没关系,夫君,貂禅妹妹可是冰雪聪明,其实也可以为你分担忧愁。至于我的话,虽然我比不过吕布等人,但是我相信我不会比一般将领差的。” 听了张泉的话,刘辩感觉心头一热,几乎要感动的流泪。 这是惟有在战争年代才可能拥有的特殊情感,同生死,共患难。不同与现代社会,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以前的女子,对丈夫的忠贞是独一无二的。他们根本不会背叛男人,就算这个男人在外面再风流,也不可能背叛。 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一直束缚着她们。 刘辩想到这里,不由的为古代妇女悲哀,她们没有选择爱的权利。 “你们知道什么是爱么?” 二女看着刘辩,对于这个问题感到困惑。 “或许你们现在不爱我,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们,而不是占有。我也会让你们爱上我的,我保证。” 两人听的一头雾水,张泉问到:“夫君,我只知道我这辈子只属于你一人了。” “是的,我同意姐姐的说法。不过夫君连传国玉玺都不要了,日后还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刘辩看着自己的双手,良久,忽然高声喊到:“仁爱治国,只要让我收复江山,我一定会仁爱治国,让所有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虽然一般皇帝都这么说的,但是没这么喊的,也没有这么漏*点过。 张辽靠的最近,小皇帝天真的表情让他觉得刘辩不像是开玩笑。当下他跪在地上:“臣愿永远陪伴在皇上身边,征战天下!” “我们愿与皇上共进退!” 几万人同时大喊,让这里的气氛,原本压抑的气氛被彻底打破。 Z 第二百六十七章 感怀 刘辩身边有两大美女相伴这是一件非常让人羡慕的事身为皇帝位高权重有上几个美女相随本不应是件奇怪的事但是貂蝉和张泉皆当世出了名的美女并且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对刘辩是个及其好的补充两女都是知书达理之辈不争权也不回因为刘辩的地位发生什么改变而对刘辩心生怨恨这是一般妃子所没有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刘辩今天算是对着句话彻底明了了但是如今一切随风听到他这句花两女再次嫩脸微红“往事如风如梦如幻”刘辩不由的有些感慨”你们经后跟着我或许在也无法如之前那般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为夫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夫君何必如此”貂蝉说这却发现刘辩很罕见的失态了他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听到自己的言语刘辩所想其实是简单不过想当初初来乍到自己不过一十来岁的黄毛型如同一个乞丐还在谈理想殊不知自己都快死掉理想的话不应该先保得性命么看着刘辩满脸凝重没人再多说些什么大军依旧缓缓而动每行五十里扎营过夜探马前报保证着位正宗血统的皇帝不回被半路埋伏的伏兵所害不得不说张辽行兵确实有一手比起颜良文丑高顺之流确实要高明少许但是打起硬仗来刘辩觉得吕布高顺还是要猛一些要知道自己手下的将军哪里长短这是刘辩要谨记的东西正所谓知人善用才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刘辩还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如今自己最迫切要做的不是继续做什么皇帝而是将自己散落在外的手牌全部找回来这个世界就是所谓的乱世乱世出英雄而英雄则一定要拳头硬这是万古不变的法则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刘辩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没人会同情你可怜你就如自己之前的几任皇帝那般被遗忘的速度是飞一般的那么自己呢自己也甘愿再死一回再窝囊的死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刘辩拒绝这样死去“嘿嘿不就是重新再来么比起之前拿可是要好上千百遍的我没道理会输”刘辩似乎觉悟了看这远方苍白的天空他笑了独自策着马匹刘辩渐渐的脱离了队伍背后百十步的位置张辽跟着张辽没有靠他太近很显然刘辩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自己不应该去打扰自己的主子刘辩看着有些苍白的天空前面是一座小山坡山坡的背景除了苍白的天空之外还有那一抹残阳此时天际飞来几只大雁它们翱翔在天空时不时的悲鸣一声看起来甚是凄惨或许这和刘辩的心情有关“老天也想嘲笑我么”刘辩此时已经释怀了他忽然一夹马腹扬鞭一抽顿时策马往小山坡去了“皇上”张辽大惊很显然他的叫声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因此他只能追了上去等他追到那个小山坡的时候却看到被染红了的天刘辩正骑在马背上登高望远仿佛君临天下一般“看来皇上是要征战天下了这次末将一定要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我虽不如吕将军那般神勇但是自认也不会像那些碌碌无为之辈一般天下我也有一份功劳”张辽看这刘辩在心里暗暗发誓刘辩的军队在20天后到达了一名为宵城的小城那里的太守名唤于乐听闻刘辩来此整日诚惶诚恐生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刘辩此时带了十多万大军现在就带着这6万大军而城内军队不过数万根本无法抵抗此人虽然没有大才但是却有一兄弟名为于吉平日里点子最多自己这个太守都是靠兄弟混来的不过自家兄弟脾气古怪这个当大哥的都有些摸不透他没事之时自己也不太去找他如今却不知道他又和哪些酒肉朋友在一起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找自己兄弟去毕竟性命要紧虽然兄弟两平日里甚少见面但是若是谈起感情到底还是兄弟情深于请于理他都应该来帮助自己还记得当初这里脑山贼自己出兵8次都无法剿灭而且每次都损失惨重那次于吉带兵不过一千就全歼了3000多山贼并且几乎没有损失对于这个兄弟于乐最是放心的刘辩也没急着要攻打此城因为强行攻城必然会有损失倒不是说打不下来而是此小城实在不是久居之地自己若是要损兵折将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划算的因此刘辩在城外十里驻扎安营顿时让城内十万民众整日不安生怕第二日大军就打了进来将他们屠杀干净这也是刘辩长进了换成之前如此优势之下刘辩必然选择强攻但是如今冷静下来的六辩却不会如此了他分析再三然后在城在扎营不远不近刚好十里近可以攻远可以跑攻守兼备留着余地但是真正高明的还不是这点在城在扎营无疑会给城内守军以莫大的压力整日看到触手可及的敌军在眼皮底下随时可能攻过来没有哪个士兵会感觉到轻松不出几日军心必然涣散军无战心则不战自败此乃围城之计也刘辩这招棋无疑是非常高明的不仅让城内守军毫无生气就连百姓都怕殃及池鱼呼吁太守于乐开城投降对于百姓而言谁当皇帝都不重要如今乱世能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在这莫大的压力之下却引出了一条大鱼这是连刘辩都没想到过的先不管于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事实是他有个大哥叫于乐所以于吉如今就在城中城内于吉交了三五好友整日就知道喝酒行乐醉生梦死倒也快活只是于吉却是愈发的郁闷心中不快整日无精打采的最近听说城外有兵马杀到还是少帝的军队这倒没少让他们讨论也算是一大乐趣吧“哈哈谁不知这天子刚愎自用将手中将帅全部派出只留的一座空城想不到袁术会带40万大军攻去夹这尾巴跑的比兔子还快”另外一人也是哈哈大笑道”可不是么据说他连传国玉玺都不要了”于吉却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满脸阴沉“于兄为何如此表情这刘辩小儿如此不堪小小一座宵城他都不敢攻来有何惧哉”“哼”于吉冷哼一声”你们就喝吧怕是喝不上几日了”“于兄此话怎讲”众人都知于吉之才见他如此不安都靠了过去正经起来而此时于乐刚好打听到兄弟去处刚到门口听闻于吉别有高论因此就在门外没有进去“尔等屑小又岂能知道着刘辩是因为经验不足有谈功近利才有所失袁术乃是大蜈蚣也正所谓百足只虫死而不僵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其兄袁绍如今实力最大加在一起可发百万大军刘辩未曾真正接触失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于先生这天子丢了洛阳玉玺都丢了只带了家眷出逃连宫内财宝都不要了如此仓皇而逃岂不被人耻笑”“哈哈哈哈哈哈”于吉一阵大笑“先生为何发笑”有人不解“天子刚毅果断行事犹如雷霆输的起放的下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身为天子要放下权利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但是天子却想也不想当机立断不得不佩服其勇气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直呼其名免得等军队攻入城中之时后悔莫及”“先生你是说他们会攻入城内”众人皆惊一位老者问到“尔等难道还不曾发觉么”“先生之兄乃是城中太守自守城以来一直保着此地平安何虑之有啊”另外一中年人说到“哈哈哈哈我料我兄不日之内必然来寻我你门可信否”于吉哈哈大笑于乐倒也不矫情自己这兄弟就是着脾气于是自己走了进来”不错于兄确实有求于弟还望看在满城百姓深上不要推托啊”“大势所趋非人力能及也”于吉哈哈一笑”兄长何不开城投降啊”“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如此开城投降若是人家不纳岂不是将人头送人交割如此不战自败岂不丢人”“哦听兄长之意似乎我城守军还有一战之力”于吉的话似乎带这挖苦之意众人皆为自己安全着想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太守于乐“敌人6万只众我们1万数量上无法比拟但是若是发动民众数量上的劣势就可扭转而且我等守城必然占尽优势加之我们久居此地占了地利不能说毫无胜算”“那么依兄之言胜算几成啊”“我…怎么都有一两成吧”“哈哈哈哈我看兄长是一成胜算都没有啊”于吉丝毫不给他面子“那依弟之言我又为何毫无胜算”于乐对于一成都没有之说很是不屑就算在不济一成胜算都没有这让他无法接受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不在少数虽然他人少但是说自己绝对会败他还是不服气的“兄长天子围城而攻以势压人如今军队恐怕毫无战心如何能战啊”“可是…”“如今汉室未亡汝于弟不尽相同汝是太守乃是城主也是臣子如今外面的是天子天子在外你为人臣子的非但不想这如何尽忠还想鼓噪百姓都当反贼么”“那当年的黄巾又如何讲得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于乐也来了脾气“嘿嘿兄长此言差矣。” 于吉掐了掐指:“我近年来一直在此地不走,你知道是为何?”“弟如今年岁不轻,当年一直传教,拥有教徒众多。 不想为何会到了我这里,一直游手好闲的,若不是我知道你底细,又有谁能知道你竟然是一名道士。” 众人皆惊,纷纷侧目。 于吉哈哈大笑:“本来我一直在江东一带传道,帮人治病,散布救世吉言。 但是当日我心头不安,掐指一算不利出行,否则必生祸端,可有血光之灾。 又见这边有祥瑞降生,天降神诏,对我非常有利。 我这些年不过是韬光养晦,我觉得我的个性始终有些不足。 当年天空霹雳,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到真龙缠到天子身上,如今看来果真不错。 要将我的道义发扬广大,必须借助他的力量。” 此言一出,顿时引的全场哗然。 “你就是当年那个很有名的于吉仙人?”一直与于吉混了好些年的一名中年人大为吃惊。 于吉也不说话,只是走了出去,将自己兄长与其他人都撂在了这。 于乐没有多说,知道这次必然有事,就如当年那般。 其实当年就是刘辩前身穿越来的那年,那年于吉本来一直在江东传道,但是就是那一晚,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其实梦境并不是他所言的,他是梦到有一个虚无飘渺的灵魂,他入侵了如今天子的身体。 原本这样的梦是非常荒唐的,但是却不由得他不信。 刘辩这个最窝囊的太子竟然在董卓的魔爪下活了下来。 这还不算,他派人入宫打探消息,却听说宫内太子刘辩性情大变,变的沉默寡言不说,还能说会道。 这还不算,下面一系列的事情都让于吉感到瞠目结舌,这家伙竟然活了下来。 从那天之后,于吉果断放弃了一切,他心里实在不安。 之后听说何进死了,董卓倒了,吕布跑了,等等等等,最后的胜利者竟然都是刘辩。 于吉又生一梦,他梦到自己被江东的孙权父子杀死,越来越觉得不安。 确实,他得民心,君王之流会感到不满。 于吉想到了刘辩,一个还没威信的皇帝。 他于吉当年的威信足够,几乎威胁到皇权,如今看来,自己却是终于等到了。 “军无战心,他还是皇帝,如今是真的官逼民反,你逼百姓反抗皇帝,真是不该。” 说话间于吉再次出现,这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件青色的道袍。 “原来你就是老神仙,我们有眼无珠,老神仙指条明路吧!”众人皆跪了下来。 “这个皇帝还是不错的,他如果刚到这里,直接以雷霆之势,可以将这小城抹杀。 但是他却围而不攻,可见其宽厚仁德。” “兄弟,那我如何退他?我怕我现在出城投降也有所不妥,一来皇帝会不允,二来其他势力会攻打我。 此地四处受敌,我小小一城,怕是经受不住。 待皇帝一朝归去,我这满城百姓如何收场?”于吉的兄长也已近80,一直在这做太守,如今年老,身子却依旧硬朗。 “兄长不必担心,我只身一人,便可退那6万大军,还能保你城内无事。” “如此甚好。” 于乐也不是不知道其兄弟之能,自己一直隐瞒不说,其他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 于吉有夺天地造化之功,神鬼莫测之术,识人之准,世间罕有。 当初他到这里,却忽然成了一破戒声色之徒,本就觉得有些荒谬。 要知道以前于吉是滴酒不沾,而且只吃素的。 如今看来,这完全是在掩饰,掩饰掉自己的身份。 大家都知道他叫于吉,也知道是自己的弟弟,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老神仙于吉的名号,也更想不到忽然销声匿迹的老神仙竟然一直在自己身边。 不久,刘辩在中军帐中接到了卫兵传报:“报!皇上,敌军城内走出一人,现以来到帐外,说是有要事相求。” “哦?何人如此胆大?”刘辩倒是觉得好奇。 “此人自称于吉。” “于吉?”刘辩在脑海中疯狂的搜索着这个名字的主人,忽然一段恐怖的景象出现在自己面前。 记得三国历史是这么说的,孙策杀死了于吉,于吉诅咒了孙策,孙策最后身死。 难道是历史上那个于吉?!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觉得寒心。 就是那个于吉么?刘辩心中的疑惑不解,他决定要好好见一下这位被称为老神仙的家伙,而且自己不管别的,一定会很谦卑,他可不想冤死,不管是真还是假。 于吉跟着张辽,一直步行来到了刘辩帐中。 刘辩倒也不含糊,马上起身迎接:“原来是老神仙,久仰久仰,不曾远迎,还望不要见怪。” 众人都呆了一下,于吉也是眉头一皱。 虽然不知道刘辩是从哪里得知自己名号的,但是这些话说在他嘴中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于吉 想当初于吉隐退之时他刘辩不过就是一黄毛小儿,如何能知道自己的事,多半是瞎诌的。不过他也不点破,眼皮一抬,也不行礼,直接就开口了:“天子,皇上,你觉得哪个比较适合于你?” “有意思,你就是于吉?”刘辩阻止了正要发怒的张辽,饶有兴致的看着于吉。 “我是来见皇上的,听说皇上丢了传国玉玺,不过似乎这个并不影响你的血脉。” “这倒也是,不过毕竟是名正言不顺了,自古以来传国玉玺所有者才是王权掌控之人,我想你应该知道。” 于吉笑笑:“皇上年纪轻轻,我老头子说话多有冒犯,又对皇上不敬。纵然皇上如今不在京城,却如何一点都不见生气?” 刘辩眯着眼睛,看来这小老儿在试探自己。 中国大陆文化悠长,真的有那么几个牛人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于吉真的会那种妖术,那么自己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自己的命之有一条,自然要小心对待。权利在大,金钱在多,终究只是一条小命罢了,没了命,什么都无法享受到的了。 刘辩的心思于吉自然不可能猜透,不过刘辩自然也无法猜到于吉在想什么。 单凭老头敢只身来见自己,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找自己,而且这事还一定和自己有关。 貌似是一句废话,找自己当然是和自己有关的事了。 但是如何个有关法?必然还得和于吉有关,不然两人素未谋面,他找自己干吗来了。 “你找我何事,说吧。”刘辩倒也不客气:“张将军,给老先生看座。” 这么一来于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撩起袖子行了一礼,虽然和跪拜之礼相差何止千万,却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刘辩看过很多书,自然知道,历史上那些牛比哄哄的家伙都有怪脾气,都得以礼待之,怠慢不得。 自己想当明君,大君,自然得如此做。之前几次礼贤下士,已经让他吃够了好处,几大谋事几乎都是用这招骗来的,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 但是其实这说来简单,却并不容易。 或许是这个王侯的身子里原本的灵魂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了那骨子里的傲气,不会觉得这事什么大不了的事。 很多人,从小开始受的教育就不一样。比如袁术袁绍,从小受到的教育,在他们认为,其他人都是要低自己一等,就如同自家养的猪狗一般,是家奴,是畜生。 你会对你家的狗客气礼貌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皇上,你这是准备去找吕布陈宫再做图谋吧?”一句话,直插要害。 刘辩感觉这小老儿直接一刀插到了自己的心上,偏偏他又是那么一副仙风道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家伙在20世纪会不会是天生一个做保险推销的料。 于吉如果自己没记错,那应该是太平经的作者。 那部太平经又称太平青领书,是一本奇书,这足够证明这个家伙不简单了。 “是又如何?”刘辩觉得和聪明人没什么好耍的,因此不做隐瞒。 “嘿嘿,难得皇上如此坦诚,那我也不隐瞒了,不过么…”于吉浑身傲气十足,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周围的将士:“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肯说这样的话就等于他是向自己妥协了,刘辩自然不会不领情,要这样的奇人低头实在是件异常艰难的事,如此这般,已经不错了。 “不用借一步说话,先生如此高才,我叫他们退下便是。”说完挥了挥手,没人有迟疑,都退了下去,包括张辽。 于吉看了点了点头:“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皇上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有威严,臣子竟无一人质疑,当真是一言九鼎了。” “让老神仙见笑了,不知道老神仙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总不可能是找我来谈风月的吧?” “哈哈哈哈!好!我等了你十多年,总算是不负我之所望。” 刘辩心说,老子要你望么?不过当然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他可不信于吉能神到猜到自己想什么。 “皇上英明,先受草民一拜。”说完于吉竟然跪在地上,要给刘辩磕头。 刘辩当然不会阻止,但是这样的家伙竟然朝自己磕头,定然图谋不小。因此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表示。 磕完了头,于吉自己起身坐好,依旧保持着高傲:“皇上,老道乃出家之人,修身养性,原本就是以救济苍生为念,一直行善好施,不曾有过嬗越之举。只可惜皇上在位几年,天下虽然暗潮涌动,却没显在明面上。因此不少百姓得以继续维持生计,灾民也少了许多。老道原本一直在江东布施,也有道徒三千于众。可惜十来年前,忽然做了一个怪梦,梦到皇上天龙附身…”之后的话基本都是敷衍的话了,但是刘辩却怎么都听不进去了。 这老道显然知道些什么,天龙附身?那是自己穿越了呀。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为了掩饰内心不安,刘辩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身去,似乎是摸了摸额头在思考问题,实则是在擦汗。 “看来先生果然是高才啊,怪不得人称老神仙。没错,以前我少年无知,不知自己身处险境。多年前一夜,风雨交夹,我梦得先皇托梦,祖宗转生,帮我开启灵智,保我不死。如此看来,你确实有些门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与你合作?” “合作?”于吉嘴角抽了一抽,先不说这个字眼,光是一位天子说的出合作两字,就让他感觉到有些惊奇了。 “也可以这么说,皇上非说合作的话。不过对我而言,却是行便。对皇上而言,却是天下。” “哦?”刘辩丝毫不怀疑这种人说话的根据,一般而言,没有什么可行信的东西,他们是不敢乱言的。 “皇上感觉如何?” “我信你,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刘辩点了点头。 “梁山?”于吉倒是听的一头雾水:“是地名么?” “哦…算是吧。”刘辩一时口误,想想也不解释了,难道说老子是几千年后来的? “皇上对现在的皇城如何看待?”于吉问到。 “如今袁术大军入主,又加之兼得40万大军,全部都集中在那,想来动不得。并且不光如此,洛阳防御坚强,非数倍兵力而不得破。” 于吉点了点头:“皇上,如果我帮你赶出那40万大军,你看如何?” “你帮我?”刘辩皱起了眉头:“你哪来的军队?难道我借给你?” “皇上,无需你借一兵一卒。” “我看这城内也不过数万士兵,你难道有十万教徒?”刘辩依旧不明。 “教徒不多,还是有些的。不过他们都散布在各地救治百姓,无法招来。” “那你…” “皇上不用管,若是事成,老朽想问皇上讨份差事做,皇上意下如何?” 刘辩心说,还有这等好事,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 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刘辩咳嗽两声,倒是引来于吉笑声。 “不知道你所要何官?”刘辩说实在的,貌似没什么好官了。 “西域各国都有宗教信仰,虽然不成大气,不如我道教昌盛,却也与皇权相得益彰。” “你是想当国师?”刘辩一惊。 “皇上英明!” “国师啊…”刘辩似乎有些为难:“道教昌盛的话,或许…或许是个好现象,不过。” 刘辩忽然想到,一般而言,一个王朝,不光需要王权的支持,人民的精神也需要满足。 自己不是那种能做英雄的人,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商,所以,国家需要一个信仰,一个英雄一般的传奇人物。 于吉身上充满了神秘的东西,反正自己又不伤什么东西,答应就答应了。若是这小老儿真有如此通天之能,想来做国师也配的上,那还是应该算帮助自己的。 于吉既然能写出太平青领那种书,加上自己对其的认识,应该不是一个想做皇帝的野心家吧。这家伙或许就是想留名后世的,这样的枪,自己干吗不使。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国师大人了。”刘辩直接改口了:“我想国师大人功成归来的一天,就是见证奇迹开始的时刻。” “奇迹开始的时刻…嘿嘿,皇上真是有意思的一人,老朽活了这么久了,都不曾听见有人这么自嘲的。特别是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更加不会,不过这事情,根本不是奇迹。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去做,不过对于皇上而言,或许真的会有奇迹。” 刘辩嘴角一勾:“若是你真有如此之能,我自然能有奇迹给你。” 虽然是一句空话,但是平白占回一城,不是奇迹是什么? 于吉依旧很有风度,回了一礼之后说道:“皇上,老朽本不是红尘中人,念及苍生,并非为了名利。国师一职虽然是臣子之列,但是我却很感激皇上以礼待我,并不生气。如此的话,老朽日后若是有能帮到皇上的,自当尽力。” “你去吧,若是日后你的道义发展壮大,我希望为我所用。” 于吉浑身一颤,便退了下去。 刘辩没想到自己简单一言就会让这老狐狸失态,仔细想想,他忽然想到了重点。 于吉此人没别的本事,宣扬道义,治病救人,必然会引的无数百姓追捧。这样的人,是一把双刃剑。 你用的好了,他可以帮你拉拢人心,百姓皆会朝着你。 若是用不好,他要反你,因为深入民心,比农民暴乱更加可怕。 如此推断,于吉必然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影响一些人,从内部开始腐化袁术的势力根基。 若是百姓皆反,想来袁术纵然能当皇帝,也是个暴君。 是暴君的话,到时候自己振臂一呼,那才是一呼百应。 等到天下响应,里应外合,自己几乎都不用出兵,吓都把袁术吓死了。 “果然妙极!”刘辩正拍手叫绝之时,其他人走了进来。 “皇上,究竟这于吉是何许人也,皇上对他如此客气?”张辽不解。 “昔日有名为于吉之人,被百姓称为老神仙,正是此人。” 张辽依旧不明:“一个老道而已,何必如此?” 刘辩笑笑:“张将军有所不知,此人有书著为太平青领书,乃是神作也。” 张辽等人皆迷惑起来,这样的人就算是个学士,至于这么礼让么? 刘辩接着说道:“有道士琅邪于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 刘辩这些自然是根据后世记载的东西,但是张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齐声佩服刘辩多才,心思如此细腻。 没想到身在深宫,天下名士这皇帝全都知道,想来他们倒觉得自己惭愧起来。 想想也是,刘辩用人,但凡用的,无一不是奇才。从荀家叔侄,到陈宫。从小将,到吕布,非大才不用也。认人之明,之准,世间罕有。甚至张辽虽然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们相比,但是能被刘辩所用,依旧是一种证明。 “原来皇上是为了日后江东之便。”张泉这时候走了进来,带着貂禅,两女现在竟然相处融洽,就好象真的姐妹一般。 “算是吧。”刘辩自然知道利害,不可能说于吉答应帮他去搞洛阳的。 待众人出帐,刘辩身边只剩下貂禅和张泉了。 刘辩面前扑了一张羊皮纸,上面是地图。 想来那于吉应该是在吴郡、会稽一带为人治病,为何忽然会跑到这小城来? 还有于吉暗指的所谓天龙俯体,是最让刘辩担心的。 若是真被于吉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并非原本皇帝,自己就等于有一个天大的把柄被人抓在手中,并且自己的秘密也可能暴光。 所以对于吉,刘辩尽量满足于他,减少接触,免得露出什么来。 刘辩思索不到于吉真正的目的想想也就罢了 第二日此地城主于乐宣布开城投降向皇帝敞开城门 刘辩只是象征性的补充了一下粮食储备以便自己军队远征之需并未派一兵一卒入城 刘辩此举赢得了当地百姓的好评虽然此地人少但是却依旧如风一般的传了开来 仁君美名自古君王都好求刘辩也不例外之前徐州事变陈宫为刘辩屠杀满城百姓包揽罪名之后在假意被自己感动重新回归就是怕刘辩得个暴君只名 当初的情况徐州百姓民心所向都帮这陶谦不屠城根本就拿不下徐州如今自己忽然得了个美名想也不用想于乐于吉定然在背后施力 刘辩在城外三里扎营距离非常之近方便往来取给 但是如此做也有一坏处万一城内有变要进攻自己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补充军需顺便让士兵休养生息至于着城内士兵一万而已除非他们拼这性命不要不然不会前来送死 自己于此地百姓秋毫无犯只是从城中太守处征了半仓粮食因为自己部队众多确实需要消耗 这对百姓而言基本每有影响对城内士兵影响也不大在无仇恨的情况下拼了自己姓名不要也要让刘辩出点乱子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在大军修养之时刘辩依旧派出心腹也就是之前带出来的几名内侍 张幺儿本来想留在宫中做个内应但是当初想到袁术势大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会去因此将他门带了出来 将他门纷纷派往各地求援此时他身边就剩下幺儿一人了 “幺儿你过来”刘辩招呼到 “皇上奴才在” “幺儿你跟在朕的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平日里我不问你其实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比我看的透”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只知道侍奉好皇上就是奴才莫大的恩德了””你说吧朕不怪你” “既然皇上有命只是奴才不知道皇上所问何事”张幺儿问到 “你说我这皇帝究竟还能做多久我要听实话我不怪罪与你”刘辩的面色不怎么阴沉看起来却有几分倦意 “本来我门做奴才的不应该多嘴的但是奴才的姓名是皇上救会来的皇上既然执意要奴才说实话奴才就斗胆说上几句” “哦你说来听听”刘辩指了指侧面位置”去那里说” 那位置原本是那些将军官员的如今让他一奴才坐在那真是让张幺儿有些感动 “皇上您对奴才实在太好了奴才不坐奴才站这回话” “让你去你就去在朕心中而今之人仅张辽张将军能于你比拟其他人嘿嘿”刘辩笑了笑”尔可记得当初否” 这话貂蝉懂一点张泉则完全不懂 其实刘辩是在说自己以前那最危险的日子里现在的所谓这些官员全部都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想当初刘辩对付董卓之时还有吕布在内王允是准备让貂蝉设下美人计再离间计等一系列连环计用来对付董卓刘辩在董卓心中的地位貂蝉是了解一些的若是靠现在这帮臣子刘辩早死了一万次了 如今刘辩深边能人极多张幺儿不文不武不过是一太监却如此被刘辩看重也是有其道理的 当初的刘辩身边无人张幺儿也是一张重要的棋子作为刘辩第一批死忠的人而言他确实有着资格来所这话 “皇上奴才觉得皇上毕竟是正牌名君若是皇上肯的话可下诏书趁着如今危难求全过有为之士前来投靠” “这个我不是没想过你的依据是什么六辩问到 “皇上不瞒您说当年我家乡好多人都想参军的而且乡下人不懂只知道根这正牌的天子肯定没错皇上若是到一地便招纳人才等安定下来在挑选一下想必必有收获” 刘辩忽然笑了吓的张幺儿以为说错了话跪到在地 “皇上您别吓唬幺儿了你先退下吧”张泉笑笑把张幺儿唤了下去 “原来我一直是当局者迷啊”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是皇帝正牌的天子还记得当初想算计关羽张飞 关羽张飞都是想从军的可惜被刘备抢先一步 没错自己是有作弊的资本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自己目光狭隘只看的到关羽张飞之流 想想中华大地物广人多自己为何一定要照这历史去比对人物像关羽张飞这样想参军有不得志想报效天子无门之人又岂会少了 “看起来我要大干一番了”刘辩觉得此时自己才豁然开朗 “皇上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别上了龙体”张泉跟了刘辩之后渐渐的开始变的温柔起来也知道关心人了 “其实我还不是和别人一样什么龙体不就是身子罢了那些士兵都吃的起苦半夜还要站哨相比之下我又算的了什么呢” “皇上”貂蝉也觉得六辩过于谦让了 “你们无人之时还是叫我夫君吧”刘辩笑笑 “恩我是需要好好休息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 “皇上不如今夜我们就住到城里去吧城主大人要我告诉您您不住城内满城百姓对他很是不满认为天子嫌弃宵城贫穷”张泉说到 “既然如此我们进城今天夜里我要你门两个一起侍寝” 两女脸红走开刘辩却哈哈大笑 刘辩到了城中已经是月挂当空满天星斗之时因为刘辩的到来虽然已是晚上但是民众却都来到街上纷纷开始庆祝起来 宵城如此小城从未有过大官前来皇帝更是不谈 此地出粮不多黄土贫瘠并无强产加只地稀人少除了民风强悍之外并无他长 如今正牌的天子竟然移驾前来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于乐将满城官员皆请到场不惜铺张浪费也要开一个盛大的迎接大会 看到这场景刘辩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之事 第二百六十九章 老臣子 刘辩坐着主位身边两人是貂蝉与张泉张泉貂蝉不但体面大方得体最重要的是张泉很是厉害一般蟊贼想要伤到刘辩还需经过张泉这道关卡这还不算在边上靠主位最近的左边那排第一个是张辽右边的是城主太守于乐大小官员依照官衔等级依次入座刘辩也接受个人朝拜“对了与太守朕有一事想与你去做”酒过三巡刘辩觉得差不多了把明日日想做的事准备和他说了“皇上但请吩咐”“恩你也知道朕此次出行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袁术势大我的兵将都在外面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这个道理”听到刘辩开始谈论国家大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想在各地招募乡勇如果正是国家危难之际朝廷需要用人正是年轻人大展拳脚之时所谓乱世出英雄我想依靠这些力量帮助我打回帝都”“皇上何必如此其实臣也正有此意想找皇上”“哦竟然于朕不谋而合说来听听”刘辩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想说些什么皇上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大家都知道皇上的难处很多百姓表示若是皇上需要他门随时可以为国出力在我们此地虽然物产并不丰盛但是我们一直都是最顽强的皇上能移驾宵城百姓都觉得面上增光我这个城主也觉得光荣许多身为男儿理当为国效劳这是常理我们宵城百姓也皆应当如此如今皇上危难虽然宵城兵少但是却无后患所以这几日我问过军士皆言愿从此以后跟随皇上不过宵城还需要人守护如果我有军队1万2千余人愿将其中8000交给皇上”“哦还有这等事情”刘辩其实是想说还有这等好事“皇上若要在民间招贤我想必然是人如潮涌宵城不过是万之众恐怕全部招来都无法与袁术对抗不过我们宵城百姓皆不怕死皇上这点大可放心”“我又如何会让尔等去死呢我还要指着你等帮我征战天下振兴汉室”“愿为皇上粉身碎骨”于乐第一个跪了下来他这一跪顿时所有人都跟着跪下说同样的话其他不说光是这宵城之内于乐做了几十年城主德高望重比起徐州陶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说话大家都跟着附庸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老城主您一把岁数了如何使得”刘辩急忙去扶他起来“老臣也食汉禄如今见到汉室不振却也难过想我做这城主40于年一直都想为国出力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能见到少年皇帝如此高瞻远瞩乃是我大汉气数未尽实乃皇室之服百姓之福我等百姓别无要求谁做皇帝其实都一样只求安保吃的饱有地睡一家人和睦平安过一生如今皇上如此仁德相比袁术之流要好的太多而且皇上乃真龙天子血统正宗我等不拥护皇上还能有谁”“老城主”刘辩发觉这老城主确实是一位忠厚之辈如此岁数还忧国忧民实在是难能可贵“皇上若不嫌老臣年迈臣愿舍了这城主之位跟随皇上征战沙场老夫虽然已经七十有八但是这些年活的实在窝囊想当年少年儿拉郎一心想建功立业却不想在这小小宵城一窝便是四十多年果不出我兄弟所料实在汗颜无面去见祖宗如今有个机会皇上若是不弃微臣愿拼了这把老骨头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刘辩看了看与乐确实是一把岁数都七十八了啊当年黄忠也是老年发威但是人人都能学黄忠否他正在考虑忽然上前一人生的虎背熊腰一身横肉面色阴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叔父何必亲自出动您老人家年事已高不如让小侄代劳也好对于家先祖有个交代”刘辩一看就知道这是猛将急忙开口询问”老城主此乃何人呀”“哦这是小侄叫于禁这两年无事便来我这谋份差事皇上若真嫌我老可将小侄带去”“于禁”刘辩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家伙就是于禁“正是在下”于禁站在刘辩身前生生高出了一头“放肆还不跪下对皇上不得无理”于乐喝斥道于禁这才意识到自己鲁莽急忙跪于刘辩身前这时候的六辩哪来有气老天待他多好这于家个个都是猛男于禁可是三国名将啊比起张辽那是只高不低是一大猛将“老城主您这侄子真的愿意跟随我”刘辩又小声询问到“跟于不跟是他的事”于乐倒也开明“男儿当立功名好男儿应撒热血于战场在这里做个鸟官闷死我了只要皇上答应将来就算在战场上掉了脑袋我也毫无怨言”“好”刘辩拍了拍手”果然是性情中人来人拿酒来”酒被送上刘辩亲自给于禁送去”你叔父年事已高朕最近居无定所整日颠沛流利实在不忍让他跟随况且此地虽然地小却也是一处要害之所若是没有于老城主镇守朕实在是放心不下如今你跟随朕的身边随朕一起上阵杀敌其他我不敢保证只要我刘辩还活在世上只要我能重振棋鼓我一定会带你们打出名堂不会辜负的”“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来喝下这杯酒我也不多说了一会就跟着张将军走”“谢皇上”于禁一口饮下然后跟着张辽便走了出去“哈哈哈哈好歹我于家也能为朝廷出力可喜可贺皇上老臣一定会为皇上死守宵城不让别人越城池一步”刘辩知道这样的人多说无益也不劝阻当下点头道”好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喝”……“皇上您看您又喝的烂醉如泥”张泉有把子力气扶着刘辩去为他们安排的临时寝宫“你不懂我今天高兴哈哈于禁哈哈”刘辩笑的嘴都歪了惹的一边貂蝉笑的欢快”皇上一个于禁为何惹您如此高兴”“于禁啊我和你说那可是名将”“可是他不过是一文官也每听说过啊”貂蝉可是在望允府上待久很多事情都有所耳闻偏偏这个让刘辩很是高兴的所谓名将自己一点也没听说过到底是刘辩胡扯还是自己孤陋寡闻貂蝉有些不明“嘿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刘辩急忙拐了个弯”现在不是只要跟了我经后定然是一员虎将”“皇上真逗又戏弄臣妾”“嘿嘿今晚你们两个都要侍寝朕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皇上您小声些也不怕被人听到”“朕是天子今天就是要一亲芳泽了而且还是自己妃子有何不可”……第二日一早刘辩揉着自己昏沉的头昨天晚上似乎喝的确实有些多了貂蝉于张泉已经梳洗完毕正笑盈盈的在一边看着自己诺大的床被之上还有昨夜风雨的痕迹似乎也玩的有些疯了导致今天体力严重不支“几时了我还有事要做”刘辩有些后悔自己过于轻薄今天自己可是说了要招募兵士的啊“皇上啊等您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人早跑完了于老城主已经将您昨天晚上的旨意颁布下去刚才幺儿老报城内已经张贴满招募告示并且已经建立好招募处开始运作了呢”张泉倒是很大方什么都说了“真是难为他了”刘辩不免有些心虚自己一青年同志还在床上歇息叫一快80的老头为自己东奔西跑说什么都有些过意不去的“人家哪有皇上为难呀皇上昨个夜里才叫为难呢”貂蝉半笑不笑的看着刘辩不时的拉拉衣服今天穿的衣服领子特别的高但是就算如此还是依稀能看到雪白的颈部那大煞风景的殷红那应该…就是自己的杰作吧“哦那是谁弄的”刘辩嘿嘿一笑起身过去看“讨厌啦都是你昨天夜里在这里拼命的吸害的人家都出不了门了”看着貂蝉羞涩娇作的样子听不到皇上和臣妾听到的是你和人家刘辩觉得内心暖洋洋的“恩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看着刘辩忽然情绪平和没了表情貂蝉面色一沉”皇上臣妾没有怪您罪该万…”没说出来她的嘴唇已经被另一双厚唇堵住良久几乎喘不过气来“以后不准这样了我只是有些想家了以后无人你我之间就如普通夫妻一般不分彼此”“皇上”貂蝉的眼睛红红的眼看就要滴出泪来那娇人可爱的模样任何男人都会抵挡不住的“妹妹不要这样了夫君就是如此习惯就好”张泉也过去轻轻的拍着貂蝉”要不我们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呢”“爱…”貂蝉似乎若有所思或许她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她真的有爱么“我爱你们”刘辩拍了拍两女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爱…”貂蝉依旧在发呆“男女平等这个世界是有真爱的我爱你们哈哈”刘辩渐渐走远但是声音却依旧传了回来但是这次就连张泉都有些呆住了仅仅是因为那句男女平等在这个社会时期男女如何平等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拿张泉来说他是张秀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根本不用担心但是这时代讲究的是一门当户对父亲当初一心想帮自己找个好归宿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无论出生多么娇贵很多时候都仿佛工具一般就如张泉当初是为了利益嫁给六辩只是她想不到刘辩竟然是那个男人不过她还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嫁了出去古时期的女人是没有家庭地位的但是刘辩一直对她很好丝毫没有强迫她做过一些她不愿意的事情相反的刘辩很尊重她在自己寂寞的时候他会来陪自己自己不悦的时候会来哄自己自己无聊的时候他会和自己说笑话自己想他的时候他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就是男女平等么没有欺瞒没有暴力事事都有自己作主的份丝毫没有强求过自己什么换在其他人身上自己不过是一个花瓶除了泻欲之外还有多少用处自己小时候就算出生高贵却依旧是个女儿身受的教育就是将来的三从四德刘辩是一个另类身为一个君王能对一个女子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张泉勾住了貂蝉”我们找了个好夫君啊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个皇帝而是个好丈夫”“恩”貂蝉轻轻点头”姐姐当初为何会拉小妹若是别人是不可能让别人与自己分享男人的罢”张泉顿时笑了”傻妹妹他是皇上啊”“皇上不好么”“妹妹你平日里聪明许多为何今日却连我都不如了你见历史上哪个君王不是三宫六院女子无数的”貂蝉恍然大悟”姐姐说的是”“我们的皇上到了这个岁数却丝毫没有与宫中女子有染有些不同呢”“你是说皇上除了我们两…他…”一般而言皇上身边女子众多从皇上没能力之时就应该有女子相伴一直到皇上的初夜然后开始频繁女子无数若是哪名女子有了身孕则会被封为妃子若是只是临幸则会封为贵人等为了皇家血脉得以传承君王们都是如此做的但是后宫暗斗汹涌真正能生下孩子的没几个纵然生下了最终皇位只有一人得以继承因此争斗更加厉害刘辩身母何太后和其他太后之间的争斗就是如此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粉身碎骨当初何太后有其兄长何进支持失去了何进顿时步履维艰就是这个道理在后宫能扎根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不然的话就算在如何美丽博得君王喜欢最多也只是一个妃子罢了根本做不到皇后也活不到太后之时“皇上经后定然会有很多女人我只希望皇上找的女子能多几个像妹妹这样的若是不然我也希望能和妹妹相伴起码有个照应”“姐姐想的及是他是皇上注定不会只属于我们的”貂蝉似乎有些惆怅还透着淡淡的忧伤”我原本不过是司徒大人的一名使唤丫鬟大人从小将我养大对貂蝉犹如己出不曾受过委屈但是貂蝉终究不过是一棋子一名下人当初我是司徒大人连环计中的妓女准备于我先给吕布在迷惑董卓挑拨他们关系却不想被皇上发现阻止貂蝉下贱之身姐姐如此尊贵乃是一城主主的女儿能于貂蝉姐妹相称貂蝉实在是感动”“妹妹这是何话将来不准再说了你就是我的好妹妹我们啊将来也要学人家男人去杀鸡敬神结拜姐妹你看如何”“姐姐…”“妹妹”刘辩不知道自己一句男女平等引出了太多的事情将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将来对自己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此时刘辩已经在张幺儿的服侍下整好衣衫整个人看起来份外精神这还不算刘辩身着一身紫金色衣衫随风迎摆飘逸的很加上他头顶紫金冠还扎一根白色丝带一手摇着一折扇看起来不似皇上倒像哪个风流王爷引的多家少女看的如痴如醉“那个就是皇上”一名少女跪在路上小声的问着身边的朋友“可不是么小声点你想被砍头啊”一老人说到“我看皇上不像那么穷极恶的人呀”少女无知道“禁声”一士兵走了过来似乎很不满意刘辩原本就没坐什么轿子只是随便转转却不想被人认了出来士兵们开始维持秩序保护起他沿路百姓也纷纷下跪看到如此情景他不有的皱了一下眉头出声到”无事你且退下”那士兵点头称是脸上挂满了喜悦那可是皇上啊竟然还对自己说话这就够他在兄弟面前吹上好几年的了“恩那位姑娘抬起头来与朕看看”那少女一时不知所措茫然的抬起头来几乎都要哭了“不要害怕朕又不是老虎难不成还会将你吃掉”就这么一句玩笑话顿时引的少女和路人皆轻松不少甚至有人都笑出声来“你是本地人吧”刘辩问到“是”“叫什么名字”“我叫翠花”姑娘小声答到“靠上酸菜的”刘辩心里暗骂一句难道这辈子的人起名字都这么喜剧“恩那个翠花朕初临宝地想四下转转不如你来帮朕做个向导吧”“向导”“就是带朕四处转转看看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在众人的一片羡慕的眼光之下这女子成了皇帝的临时宠幸目标万千少女对这个女子又羡慕又嫉恨她们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没准现在这个幸运儿就是自己呢“恩这位兵大哥”刚才那个士兵竟然一下呆了皇帝在叫自己“过来呀皇上叫你你的架子倒不小呀”张幺儿这会当起了恶人“皇上恕罪”他急忙跪在地上“不用紧张你去吩咐你的兄弟们把家伙收收不要影响百姓正常生活朕就是要在城内随便转转身边有人保护你大可放心”“是”他现在感觉自己快飘到天上那真是幸福死了皇上竟然叫自己大哥那一声兵大哥自己就是吹上三十年四十年都够了他决定以后把这事挂在嘴边以后不光要让儿子知道也要让孙子知道皇上都曾经叫他大哥刘辩勾勒着笑容原本收买民心就是这样似乎情况不赖呢就这样刘辩由翠花带着在附近转悠但是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皇上没有保护的皇上没有官兵也不用下跪如此近距离可以看到皇上这样的事情哪里找大家都跟在皇帝后面特别是那些十几二十的少女更加疯狂因为这个天子实在太帅了就这样刘辩与民同乐毫无架子的事迹再不久便流传开来成为一段佳话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转了大半天刘辩终于来到了招募兵士的地方他出奇的发现这里竟然排着长龙有好几千米 第二百七十章 宵城 宵城人口不过十万壮男估计有半数都在这里了他根本没想到大家的积极性会如此之高看到刘辩来了大小官员全部跪下那些准备来参兵的人们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皇帝身边就几个人穿的很随意身后跟着无数百姓尤其是那些少女更加有热情“都平身吧朕不过是路过这里见大家如此积极朕深感欣慰你们都乃国之栋梁将来为国出力升官进爵指日可待大家一定要好好干啊才不回辜负了我身后你们的家乡父老”一番话虽然很随意但是却充分的渲染了气氛达到了效果不光如此还把身后那群跟屁虫的资源充分利用很快那些老人擦着泪叫自己儿子好好参军女子说会照顾好家里等等等等感人的画面不断出现效果非常之好远处于乐正看着一切若有所思”果不出我弟之言恐怕真龙要一飞冲天了”这次小小宵城去掉那些身体不行的刘辩征到了接近2万部队加上之前于乐说的8000军队一共有2万8千人之众虽然很多人还不能直接充当起战力但是加以时日训练一番又会是一支生力军这还不是关键的问题是这支部队是自己亲自召集并且对自己忠心不二这才是刘辩最关心的事情这两完八千人直接被编制打散让那些刚入部队的人可以接触到那些老士兵加快适应而于禁则作为这支部队的统帅直接掌管兵权于城主的侄子亲自带领大家又有一番不同这支部队只从士气上而言是非常强大的又在此地驻留了十日刘辩准备启程离开宵城了毕竟宵城太小自己带了6万大军军队是要吃东西的如此长久下去若是说不会对百姓造成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刘辩需要找到一个更加大的城市才能保证部队的生存如今编制接近9万更加庞大开销也非常大打仗其实就是在打钱没钱就要去抢去掠夺就是这个道理一个君王可以没有武力他有自己的统帅和将领一个君王可以没有谋略他有自己的军师和文官但是当一个君王非常贫穷的时候他的军队会全部饿死这是最悲哀的刘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在他前世所在的时代都已经发展到了打经济战的份上了此行的目的地是杀回洛阳那么刘辩自然不会再去冒险找其他城池了万大军说多不多是不可能隐瞒自己的行踪的这样一来他只能找个野外将自己的部队全部隐藏起来只要等待于吉回报自己杀回洛阳指日可待于吉如何行为自己不去管他到时候于吉成事那么他就带兵回洛阳做回自己的皇帝他还有一手准备便是准备挥兵下扬州因为扬州地广人丰虽然面临多芳方胁但是自己连王都都可以舍弃大不了到时候在打游击战罢了不过于吉是否能真的对抗袁术这点刘辩根本就不报希望若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面那么打仗之说谁还有心呢自己有能力才是真的只要自己有并到时候想到哪里就算做不成皇帝做个诸侯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比起自己之前穿越时那落魄样此时自己不光有兵有钱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妻子陪伴左右还有何求想不多时刘辩召了张辽和于禁到了跟前他素来听闻这张辽虽然武艺不如高顺但是其谋略却比高顺只高不低张辽作用比较多可是那种即插即用实惠型武将而于禁其智商就不如张辽传闻那般了因此虽然现在部队一分为二但是却只分半数自己留着四万部队这样一来于禁作为新贵与张辽同为大将不说还有2万8的部队虽然是新军但是都是其宵城之人统领起来也方便许多加上民风彪悍加以时日必定是一支人见人畏的铁军而张辽则有部队2万5明面上看起来还不如于禁这肯定会让于禁大为欣慰想来张辽也明白其中利弊可以权衡一二张辽的部队日后不说就目前而言比起那只有8000正规城守军的于禁起来却是高明太多刘辩一则是分军而为其实是为了牵制于禁让他凡事都有个想法因为一边还有张辽做事不能肆意妄为不光如此刘辩自己手握4万大军还要多接近5万一旦出事自己可以有所准备所以本数兵力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刘辩从是来岁便在宫中混撒自然对于权术了然于胸如今看来却是越发饿成熟起来“皇上”两位将军都来到了帐前跪倒在地“恩于将军近来可曾适应军中生活呀”听着刘辩问话于禁急忙点头”皇上我自出生以来一直向往兵戎之阵希望厮杀战场纵然身死也希望是马革裹尸血洒战场”“好很好非常好”刘辩一连用了三个好又扫了一眼张辽张辽依旧伏跪在地丝毫没有任何不满的举动刘辩很是满意”张将军你也起来吧近来练兵辛苦还得兼顾于将军那块难为你了”“不敢末将自跟随皇上以来寸功未立不能于吕将军那般为皇上平定战场也不能如陈宫大人那般为皇上谋定战事只是如此实在有些惭愧”依旧不敢起来这番话刘辩很是满意这张辽倒是懂事一语双关首先是示弱不与于禁抢欢欣不光如此他搬出吕布还有陈宫很显然是帮着六辩教训于禁行事注意小心“不必了张将军一直以来你都是为了朕的安危才没有立下战功朕是知道的日后朕的身边不必留你久守如今吕布在外陈宫又随吕布远征朕之身边无人可用此下扬州虽然看似毫无威胁但是真实情况你也是知晓的扬州本就是袁术老巢根深蒂固如今我落难前去必然有人生出异心想要与我为难朕不希望去扬州有何困难艰辛不想被人滋扰这些天来朕常常食不能咽夜不能寐梦到有人要杀朕所以朕想封你为扫寇将军带本部兵马速往扬州扫清余孽帮朕将扬州一切不安定因素全部扫平朕希望朕去之后能得一仁爱美誉不想再妄开杀戒”“末将领命必不辜负皇上希望”张辽接过军令很快退出帐外“恩于将军不对还是不必了”六辩欲言又止似乎很是为难这让于禁盼的脖子都快长了“皇上您倒是说啊有何事要末将去办末将在所不惜”看于禁终于忍不住刘辩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就怕你不急急了就好说明这家伙是个武夫藏不住事也算是刘辩试探一下于禁吧毕竟不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总归需要一些时间来的“泉妃虽然是朕的妃子但是却出生虎将之门从小擅于骑射身法矫健武艺超群虽然不能于张将军那等大将之才相比但是比起一般的蟊贼之流还是要强上太多朕本来想命于将军为平路先锋朕怕这一路上会有许多贼人避开张将军直接袭击朕的中军又恐于将军新兵未曾操练不得上阵不然损伤惨重就非朕之所愿了”叫个女人去也不叫自己这如何能让于禁心平当下一跪”皇上末将愿下军令状如不能保得皇上平安放过一个贼人前来骚扰皇上末将愿将自己头颅割下献给皇上”于禁显然是急了刘辩却不能急权术不是这么好玩弄的必须不露丝毫破绽要人家为你卖命还要心甘情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此这般啊…”刘辩站起身来左右渡起了步子半天丝毫没有命令急的于禁几乎快要站不住就差上前抱住刘辩的大腿了“皇上求求你了末将于2万8千士兵是一个心意只要能为皇上分忧我们纵然身死也毫无怨言”“好”刘辩转身拍了拍手但是却依旧没有下令只是委婉的说道”于将军你也知道朕兵马不多你这2万8千人对朕很是重要只要练上两年到时候在上战场可是堪比一支精锐部队啊若是此时出阵兵马尚未操练熟练除了去送死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皇上我不敢说我们宵城守军多强但是对付一些流氓贼寇您还怕我等不能胜任么就算出现什么正规部队我们还有2万部队虽然尚属新军不曾上过战场但是就算拼了性命我等也是自愿与其在这里养身我们宁愿战死”刘辩什么也不说心中暗想”就是要你说这话若是这支新军不经受战火的洗礼日后定然无法成气只有战场洗礼过的部队才可能成为一支人见人怕的铁血军旅”不过他是不可能对于禁说这番化的看似若有所思漫无目的的走着实则七绕八弯其实正在渐渐接近于禁的新军“皇上”于禁还追在屁股后面劝刘辩见刘辩竟然渐渐接近自己的军营顿时满脸喜欢他急忙几个煎步窜到前面大喝一声”全军集合”所有的部队都集中起来包括原本在军营中休息的士兵也都钻了出来“大家听着我等皆是自愿从宵城跟随皇上至此的如今皇上担心屑小偷袭宁愿派娘娘带兵镇守也不相信我等有能力去守护皇上娘娘安危今日在我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只要我们还有一兵一卒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人骚扰皇上愿意跟着我的就往前一步不愿意的现在就滚回宵城去我们不需要懦夫”看着于禁如此行为刘辩笑了但是却依旧还需要自己去艺术一番“士兵们我知道你们报国无门的拳拳之心但是你们都属新军操练时日尚不足月真正战场厮杀起来难免死伤加倍朕实在是不忍心见你们无辜送死心中不忍非不信尔等”“皇上让娘娘带并原本就是我等之过纵然我等一日都不曾操练要十个人才能拼死对方不到万不得已我等死尽之时不需要假借娘娘之手不然恐被天下豪杰耻笑”于禁带头跪到在地”望皇上成全我等宵城只兵让我等为皇上分忧解难”“望皇上成全”所有人皆跪了下来“既然如此皇上你不如答应了吧自古男儿都有节气不能伤了士兵的心啊”貂蝉的话适时且中肯还不等刘辩答应于禁急忙跪在地上大喊”多谢娘娘成全末将定然不辜负皇上和娘娘的一番苦心只有经过战火的洗礼才算一个真正的士兵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于禁在此代表2万八千名宵城士兵在此立誓除非我等全部战死不然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人前去骚扰皇上安危”“若是你等战死又当如何”张泉原本也是乌江此时受到士气鼓舞有些情难自禁“虽死无憾”“虽死无憾”所有人都跟着于禁说到“好”刘辩终于正眼看着于禁时候也差不多了千万不能上了士气压的过了反会伤了士气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既然你们宵城的士兵如此有骨气那么我就成全你们不过前途艰辛世人皆对我虎视眈眈我的性命只在朝夕跟着我随时可能丢了脑袋但是男儿志在四方你们记住只有活下来的士兵才可以有理想活下来不论时间地点但是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却做了一辈子的懦夫而有些人只活了二十年刚上战场就死了但是在那战场上的几柱香的时间里他无疑是位英雄我只是想让你们…”话音未落忽然有人前来传报”皇上大事不好了部队以东五里左右发现敌军并且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军赶来皇上快点去避一避吧”“哈哈”于禁忽然高兴起来”士兵们我问你们你们要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哪怕只有一柱香的英雄呢”“我们要当英雄”“出发为皇上表忠心的时刻到了拿起你们的武器和我迎敌”于禁不愧是一名猛将带着士兵就杀了出去“确实有些鲁莽了敌人数目当时都没有问”张泉说到“在此地忽然遇到敌军数目必然不多想来也不回有危险罢”貂蝉说到刘辩连连点头看起来貂蝉的智商确实蛮高貂蝉于张泉这两人虽然都算不得出类拔萃但是在女性之中却都可以算的上是巾帼英雄一个作为军师一个作为大将可保自己平安虽然要靠两个女人来保护自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如今的刘辩是非常需要二女的二女也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刘辩心中的地位尤其是刘辩那句男女平等更是让二人激动有夫如此还有何求“谁说女子不如男妹妹你且过来”张泉把貂蝉支到一边然后小声问到”妹妹你说如今我等应该如何作为”“我刚才听说这是一支流寇部队大约有两三万之众按照于将军的实力必然会先斩敌人大将到时候敌人一乱我军胜利不在话下不过如此一来于将军定然会派兵追击也算是求胜心切想要全歼敌人这样一来敌军必做困兽之斗两军必然死伤惨重就算的胜也不轻松”“那按妹妹的意思应当如何”“可惜张将军不在不然的话应该派遣一将带兵一万前去伏击到时候命令五千弓弩手待命敌军刚有退意便前去阻击敌人不过是流寇罢了必然不如军队如此一来必然会乱到时候就引5000骑兵拦击阻其后路并且大喊投降不杀强盗之贼犹如一盘散沙性命攸关之时保命者必然不少先乱其军心让其在军中蔓延开来拦而不杀骑兵之势必然能另其回头以于将军之威必然能吓阻敌军如此两面夹击令其腹背受敌则事可成也”说完貂蝉不由有些惋惜”可喜张将军不在军中缺少大将此事极难办成”“张将军在呀”张泉乐了“啊姐姐您是想亲率部队前往”貂蝉有些吃惊“有何不可妹妹莫非忘记我本来就是一名武将”“可是姐姐您去的话皇上会担心的”貂蝉有些后悔了“妹妹为军师我为先锋大将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可是要为夫君分忧的呀”说万抽了抽嘴”莫非妹妹对自己的计谋信不过”“这倒是有八分把握只是…”“好了妹妹既然如此自信姐姐我怎好退让你就在此等我消息吧”说完就准备前去点兵虽然没有刘辩的命令但是张泉要点兵那是在简单不过的事了“慢着”貂蝉忽然大喊“还有何事要补充的么”张泉以为她遗漏了什么“既然姐姐如此说了就让小妹与姐姐一起前去吧”“好”张泉竟然不反对”一会你跟在我后面我保证无人能伤的了你等我们得胜归来必然让夫君对我们姐妹刮目相看”刘辩根本想不到这张泉竟然会瞒着他去打仗更想不到一向温柔贤惠的貂蝉竟然也会去插上一足此时正是白天敌军远远前来烟雾粉尘四处弥漫就可以让人知道是大军前来估计对方真的是这里的土霸王军队不少看样子大概有3万余众这还不算白天人多过处必然硝烟四起对方竟然这时来攻显然对战术不甚了解兵法之道生疏异常这么一来貂蝉和张泉很容易掌握了敌人的动向而另一边于禁则带着自己的本部部队直接和敌军撞上了见到军队他们自然害怕原本以为是头肥羊结果现在一看敌人数量竟然不在自己之下顿时紧张起来而于禁这边虽然很多人第一次上阵有些紧张但是军队士气正盛很多人很快就克服了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正摩拳擦掌准备上阵拼命的家伙气势特别是在双方都不算很正规的部队战斗的时候会起到决定性的因素敌人显然未战先就输了一招“哪来的无名小卒你家爷爷于禁在此敢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否”于禁大喊对方一听自己本就士气低落这家伙要找人单挑自己若能杀了对方自己这边就可以扳回一城没准士气方面会反超对手因此大当家的土匪头子绝对亲自出战这么多部队护送的人肯定是个大财主自己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乃黑龙山彭锤是也你是何人无名小卒谁不知道这黑龙山是我的地盘雁过拔毛尔等以为能幸免否”说完自己一对大锤碰了碰为自己壮胆于禁使的是一口银枪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好小子既然想要送死那么你彭爷爷就先送你一程”说完同样拍马杀出要说这土匪中能有人的武艺如这彭锤一般出色的还真不多张燕或许比他厉害但是却死在吕布手中他彭锤虽然厉害但是于禁更加厉害只是三个回合他的一副大锤已经尽数脱手被挑在地上没想到来人如此厉害彭锤自然知道逃命可惜还没来得及跑便被于禁从后赶上一枪扎死“啊”土匪大当家的应声落马鲜血染了一地这一下顿时土匪群中大乱起来彭锤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厉害单挑基本从未输过也就是这群土匪的精神支柱如今支柱倒地那些土匪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能不慌乱当下有些人就开始四散开来纷纷逃命起来“嘿嘿这就是战场么这家伙如此不堪一击还真是无趣”于禁似乎有些不尽兴还在那嘀咕却见敌军犹如潮水一般朝四处散开“给我杀”于禁大吼一声身先士卒冲了出去有如虎入羊圈加之敌人军无战心顿时被他左突右冲杀了不少的人在于禁的强力冲杀之下他身后的宵城军犹如猛虎扑羊一般全部冲杀了过来别的不说光是那股气势就足够让一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强盗军感到心惊胆战了如此下来哪还有什么反抗之力任凭他们的二当家三当家如何叫喊部队还是疯狂的冲了开来四下夺命而逃如此一来场面顿时混乱的无法控制于禁惊讶的发现很多人冲过去的方向竟然是刘辩大帐“不快点阻止他们我们可是说过除非人死尽不然不会放一个人去骚扰皇上的”本来他不喊还算好一喊皇上顿时把贼军吓了个半死谁都想不到没想到自己打劫的目标竟然就是当朝皇帝都对皇帝被人赶出京城大家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到了自己的地盘本来就是当贼的如今被这么一吓哪还控制的住要知道贼寇军根本无法和正规部队来对抗的特别是那种装备精良的部队除非贼军的数量可以淹没敌人不然根本没的打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女将也 自己老大被敌人一个将军三招挑死那场景还历历在目大将和贼首的实力当下立判 如此一来如潮水一般的恐惧顿时让那些贼军疯狂的逃窜根本无法控制于禁根本阻止不了那些贼寇冲到刘辩军营附近虽然不可能伤害到刘辩但是至少会惊驾自己的军令就可能…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边上杀出一支军队直接拦去了贼军的去路 “张泉在此谁敢上前” 见到一位女将在前比起刚才那凶神恶煞一般的于禁光是那如若常人般的身材就能让人出现第一反应就是急忙冲过去也就是夺路而逃 明显张泉这边比较好突破张泉加貂蝉纵然是在战场上这两个美女还是能让人出现无限的遐想 但是下一秒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张泉在那战场之上虽然看起来柔弱无力但是当第一个人冲了过去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张泉使的是一口鬼头大刀就如关羽的青龙堰月刀一般其实也都是那个样子 大刀讲究的是一个力气力大如牛将敌将斩成两段并不如枪那般讲究技巧 张泉看似柔弱的躯体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在那躯壳之下隐藏这绝对的爆发力大刀杀人的方式绝对比强血腥的多 只是一刀瞬间就将那名贼人当头斩开一分为二 其实杀人根本不用这么累但是为了达到效果张泉不惜力气用这么残暴的方式杀人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这么一刀下去虽然溅了一身的鲜血但是却更添一股霸王之气 “谁想过此问我张泉”张泉坐在马上巾帼英雄想必就是如此 但是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不少人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绝对张泉又杀不死这么多人还是有机会穿越过去的 “可恶看不起我等女流”张泉恨的牙氧氧又一刀直接取下一人首级但是却无法震住场面了 “姐姐回来”貂蝉大喊一声张泉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还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这一下敌人原本还在逃窜见大将跑了顿时信心倍增觉得自己果然没料错就是得从张泉这边走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又错了 这次的错误几乎无法挽救因为5000弓弩手已经准备就绪顿时武术的箭弩发射出去 正所谓刀剑无情冰冷尖锐的箭头直接射穿了无数人的胸膛死伤无数 一大排一大排的弓弩手不算就算有人冲的靠前了一大队的骑兵出现那铁骑更加无情直接将他们求生的希望碾碎 “娘娘…”于禁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带兵来帮助自己更没想到的事自己确实需要两人的帮助并且是那么的完美将所有敌寇赶了回来 一来一去所有敌人已经失去了再次逃窜的可能 “可恶竟然差一点就害我失信于皇上看吾杀光汝等”于禁正准备挥枪直上却被貂蝉阻止 “于将军且慢” “全部住手丢下武器趴在地上者不杀”张泉也大声喝到 这么一叫固然有用但是却依旧有一些亡命之徒不肯善罢甘休依旧我行我素于禁的大将之风此时展露无疑顿时一杆铁枪又挑死了十几口人镇压住局势 所有人哪还有敢动弹的三万贼军死伤惨重此时不过剩下数万之众 不过其有半数是死在自己人的踩踏之下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正规部队和根本不训练的草寇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原本尔等竟然敢袭击当超天子罪不可恕不过皇上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皇上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 这句话倒还真是刘辩和貂蝉说的但是这会说起来无疑比刘辩有底气的多就好比一块好材料到了一般人手里不过是块废铜烂铁到了行家手中就如获家珍 “当今皇上乃仁人之君他想尔等甘愿落草也是无奈之举国家危难尔等理应为国效劳何必要在这荒郊野外当了贼人这样即无颜去见祖宗也无脸面去和子孙后辈说吧” 这时候一个胆大的土匪开口了”将军非我等不愿为过效力而是报国无门哪” “报国无门哈哈说的好今天皇上不光不治你们的罪还想招你们到军队之中将来建功立业造福万民你可愿意” “愿意” “我等皆愿意” 顿时投降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貂蝉又开口道”愿意投降的往我这边来不愿意的皇上也不想为难他们先集中站在那里”说万指这一处空地”一会自有分晓” 虽然很多人都愿意投降但是这部分都是些比较聪明或者被逼当贼的那些原本就有些十恶不赦的家伙一听不怪罪又听可以有生路哪愿意当什么兵啊原本他们在这当土匪多快活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除了当家的谁能管的了这到了军营不光受气不说每日还要那么辛苦操练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一下顿时有半数人投靠了过来还有些人见有人不愿也站了过去双方数量相差不大 “既然你等愿意投降我先帮皇上做个主于将军那边的也是新兵那么就编制到于将军麾下” “多谢娘娘”于禁可不会拒绝如此好事白加了5000多士兵自己刚才损失不过几十其余基本都是一些小伤这么一来自己的地位有高了一些 皇帝军中不光是刘辩这个做皇帝的会玩权术就连貂蝉也开始玩这个了 “至于剩下的么…”貂蝉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些土匪他们刚才投降的时候早就已经将武器等东西全部解下这时候又缩在一边 “皇上放你们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给我放箭” 顿时漫天的箭雨射出死伤无数 “于将军若有逃出一二拿你脑袋去见皇上”说完貂蝉就拉了拉张泉小声说到”姐姐我们走罢” 貂蝉刚才那一手已经被刘辩看在眼中他刚才遍寻不着二女却不想二女竟然瞒着自己上了战场 “这貂蝉典型的给点糖吃又给一棒子不错嘿嘿真的不错” 自己娶了两个女子一个能上阵杀敌一个能排兵布阵行并打仗丝毫不成问题更难得的是两女一文一武不光配合的好还犹如姐妹亲密无间这是最让刘辩感到欣慰的 正是家和万事兴刘辩此时身处乱世尚无法安生立命若是两女不和还吵起来那自己真是要焦头烂额了 “皇上两位娘娘皆为将帅之才真乃皇上福音啊”张幺儿小声到 “不过女人嘛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忍见自己爱妃去上战场的” “皇上对两位娘娘深爱之心若是娘娘得知定然喜欢” “有些东西是不用说的幺儿快点会去设宴我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是皇上” 不多时于禁终于将所有试图逃窜的敌人全部杀死这还不算他还命令士兵们在每具尸体上扎上几刀防止遗漏 整整2万5000多贼寇竟然在不到两个时辰内被全歼并且代价极小不光如此之前的战斗与现在的扫尸都让他手下的士兵真正的领悟到战场的残酷对于士兵而言这是好事 一般的部队要想受到如此洗礼必然损失惨重而于禁则算是赚到了 于禁带着部队凯旋而回刘辩站在中军帐前等待于他 “皇上今日不行军了么怎的在这里扎起营来”于禁不解到 “今日要好好庆祝你大胜归来焉有不喝酒的道理”他对貂蝉二女之事只字不谈让于禁受下全部军功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于禁自然知道对刘辩和两位娘娘更是忠心”皇上末将不过立了小功真正有功劳的…”他看了一眼两位娘娘”还是大家每个士兵都奋勇杀敌功劳二字于禁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不管如何能将部队悉数带回就是大功今日就依将军之言全军修整大家都喝上几杯不过明日之后各自军队要修整整齐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醉兵”刘辩的话透着威严不容人反驳于禁也是如此 接着刘辩便让军队原地扎营顺便是为了等待消息看张辽前面如何了 现在刘辩身边有7万之终如果不是遇到敌人大军都有一战之力在此地扎营并无不妥周围皆是平原原本土匪所居山头也已经派人搜索干净就算有心之人前来袭营在平原之地上几十里外就可看到烟尘若是夜袭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至于大乱 因此刘辩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至少目前为止就是如此 而此时陈宫与吕布正率兵半路遇到袁绍大军双方厮杀几阵互有胜负僵持在那 听说了刘辩被袁术追赶出城吕布大为光火 “可恶这袁术如此胆大妄为不如我们率领大军亲自前去灭了他如何” 陈宫眯着眼睛看了看吕布”温侯如此心急有能如何” “如何带兵杀去你说如何” “元帅如今天子已经不在城内你纵使赶到等待你的不过是袁术的四十万大军罢了” “那有如何有你于我在难道还怕他不成”吕布虽然知道大军在境但是如今得了陈宫相助加之自己又勇猛无敌丝毫不觉得有何困难 “元帅皇上那边不必担忧我料其不会有事” 原本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但是在陈宫嘴中说出那又是一回事了 陈宫最近出谋必中已经让几位大将全部拜服最近陈宫更是让他们有胜有负众人也不知所以然来 “皇上那边危机已解袁术独孤一掷竟然派出了所有军队前去袭击王都其中还问其兄长借兵十万四十万大军加上原本城内守军数量众多可曾有假” “不假”颜良说到”袁术竟然将所有部队集中到了内城不然他无法安心 这时候文丑也插了嘴”我等聚在一起是因为听闻袁术不光夺了城池并且还得了皇上的传国玉玺” “哈哈哈哈”陈宫狂笑一阵”你以为那玉玺是何宝物我料定袁术必败在玉玺之上皇上那边他往衮洲逃去不久便由张邈接驾又可去扬州屯兵可无事也” 吕布低头思索了下”袁术夺了京城皇上却去占了他的扬州互换城池似乎不亏呀” “元帅果真聪明洛阳不过弹丸之地若是皇上势大可安居洛阳如今皇上势弱人微洛阳已非久居之地加上洛阳是帝都袁术又得了玉玺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皆大惊特别是吕布脱口就出”军师是说袁术要称帝” “然也” “啊”众人更惊 “据说洛阳一切除了皇上的亲兵之外什么都不曾带走”颜良似乎有些惋惜”可惜便宜了那袁术包括那干大臣必然阿谀奉承不会反抗袁术” “嗌将军此言差矣”陈宫丝毫不紧张反而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才缓缓道”将军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军师你也知道我颜良是个粗人只懂的砍人脑袋你就别在那打哑谜了”颜良急了其他人何尝不几呢 “哈哈哈哈将军这性子还真是急如火啊不急急坏了身子皇上可是要怪罪于我呢” 这句有些俏皮的话顿时让众人感觉气氛缓和许多陈宫接着说道”你想这袁术虽然有四是万大军但是要攻到洛阳恐怕没个一两年是不太现实的而他竟然挥兵避关直插洛阳使得自己四面环敌如何能睡的安稳” “军师袁术将大军全部留在了内城就算将周边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无法威胁到他”这是高顺之言高顺原本不想发话只是很想知道陈宫如何退敌 “小小一座内城忽然多了四十万的军队粮食如何供应军队如何操练治安又当如何” “啊”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不光如此正如将军所言那帮大臣无论谁在位上皆不反对那么如果袁术败走将来皇上前去是否应该算是欠了袁术一个人情毕竟帮人家养了那么多日子怎么也得感谢一下人家才是” 众人恍然大悟 “那群大臣不动则国之根本不动这是好事不然换个天子就杀一届大臣去哪找那么多治理能人话说回来那群人不就是所谓的天子之本么杀光他们袁术在哪立帝不是立帝那也是有原因的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自古人们都想当正君不想被人说自己是谋朝篡位如今有了玉玺已经有了正名袁术又如何会舍得杀死他们” 陈宫之言字字珠玑却都有道理听的众人连连点头 “那军师我等就在此间什么都不做么若是如此还不如直接去和皇上汇合为何要僵持在这里”颜良不解 “哈哈哈哈,颜良将军,既然皇上无忧,我等何不借此机会立上一功,将来你等在皇上面前也好多讨杯酒喝。”吕布倒是开窍了,不等陈宫说话,自己先站了出来。 “元帅有何妙计?”颜良问到。 “按照军师所想,应该就是假撤实攻之术吧。军师,布说的可准否?” “不错,吕元帅果然不负皇上重托,审时度势,懂得权衡利弊。”陈宫点了点头:“我以八万部队对抗袁绍20万大军,已经十日之久。我军来来回回,各有胜负,让对方懂得投鼠忌器,不敢妄自行动。其中固然有我等兵精之事,还有众位将军之威尔。故敌人不敢进也。” “如今皇上危难,我等只需假意撤退,袁绍自恃兵多,必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加之其人又好贪功,必然趁我方撤退之际来功,以求利益。我等只需假装拔营撤退,然后派吕元帅为先锋,后退至20里地,领三千精兵埋伏。颜良将军领兵三千,再退十里埋伏。文丑将军你还领兵三千,也在路边埋伏。记得各位将军,敌人往之放其行而不要出击,袁绍必派大将带前锋前来探清虚实。此时不可贪功,杀得小将不算功劳。我等只要等大军溃败,袁绍发兵来袭之时,方可出动。到时候,高将军带领一支部队饶到后面,给你兵将8000,你可有信心挡住敌人去路?” “有!”高顺冷哼一声:“若是出其不意,只要偷袭的话,5000足矣。” “好,就给你6000兵马,你现在就去打头阵,许败不许胜,还需受伤。其中程度,高将军自己把握。” “是,军师!” “高将军,你兵败之后,记得往反方向跑,要装成无心恋战,随便夺路而逃。”说完拿出地图:“此处有一山脉,地势蜿蜒,极难攻守。你只需将部队引进这小路,敌军必然以为我有伏兵,不敢追击。此处设兵虽然能占得便宜,但是抓不到袁绍,故而弃之。待你跑远,敌见没有动静,必然派兵去探。发现无兵,必然大呼上当。宙时敌军见我等有利不图,必然已经我等兵穷。然高将军既以远走,则必弃将军而图我本部军马。到时候高将军则在山谷修养一日,待第二日正午出发,全军狂袭,直插敌军后方。” “领命!”高顺最喜欢干这样的事,什么时候跑,什么时候攻,陈宫既然都帮自己安排好了,他只顾打仗就可以。如此轻松,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们对于陈宫安排的时间丝毫没有怀疑,但凡陈宫认为的,现在就是对的,没有理由。 “吕元帅,待高顺兵动,你按住兵马,依旧埋伏。” “是!”吕布虽然被封为主帅,但是对陈宫的话还是极其要听的。哪个将军不喜欢打胜仗呢,这么一搞,必然得胜。虽然不知陈宫有几分把握,但是之前尝过无数甜头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颜良文丑!” “在!” “你二人只等我亲率的本部军马回头反击,你等便开始在路边燃烧草木。草木燃烧之时,配合以乱箭射之,军士呐喊擂鼓,不准出战。若敌来追,则以弓箭待之。” “得令!” “我会亲率本部人马,时机成熟之时我会对袁绍大军采取反击。我料袁绍多疑,加上两边势大,他必然不肯冒险。如此一来他必定从原路返回,到时候因为后军被阻击,他们被围困中间,惟有吕元帅那里没有伏兵。等他们一集合,滤元帅则带领士兵在路边扬尘,并且然烟点火,配以乱箭。元帅亲自出马,喝阻敌军并劝其投降。袁绍必然猜将军兵多,不敢冒险,以求守势。到时候我等四面夹击,可活捉袁绍也。” 这时候吕布发问了:“军师为何认定袁绍会亲自带兵追击,若是他不来呢?” “哈哈哈哈。”陈宫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元帅不必过虑。以我所识,袁绍向来好大喜功,见此状况必然会亲率大军追击。若他不亲自前往,那我等性命无忧,派高将军偷袭他大本营,用火在夜里实施骚扰。以袁术本性,必然会将所有部队悉数召回。到时候我等真的回扬州与皇上汇合,又有何不可呢?” “军师果然妙计,布心中佩服,佩服。” 如此周密的计算,不得不让吕布佩服。 “如此,我等现在就开始拔营吧,想来袁绍也已经知道天子出事。其弟得了玉玺,袁绍必定心生不满,他急需大胜鼓舞士气,若是袁术称帝,则其兄必然也想称帝。失去袁绍,袁术不过无牙老虎罢了,何惧之有啊?” “军师神策,我等现在就去安排。” 一群人都退了下去。 要想骗得袁绍也拔营而追,陈宫虽然有上几分把握,但是似乎把握不大,姑且试之吧。若不是如此做法弊病不多,他是万万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方法的。 如今来到辽东郡,军队有些疲乏不说,待久了恐怕对自己不利。 本来就是起早贪黑的赶路,不然哪有这么快的时间赶到。赶到之后刚好遇到袁绍的军队,若不是有胜有输僵持几天,早就被袁绍推平。如今修养是修养好了,但是军心涣散,军无战心,若不来几场胜利,士气低落是再所难免的。 陈宫看似举重若轻,其实心中也不见得有低,只是别人都以为他成竹在胸,自然不会怀疑。若是将忧虑说了出去,定然会影响士气,不说,若是出了问题,又该由谁负责? 很快部队就当众拔营而起。 这时候袁绍帐内传来消息,郭图将书信送上。 袁绍一见,顿时大惊。 “主公,为何如此惊慌?”郭图不解。 “审配传来密信,说是我弟挥40万兵直下王都,赶出天子,占了王都不说,还得了个传国玉玺。近些天来整日寻思着如何登基,想来是想做皇帝了。” 郭图一惊:“主公的意思?” “哼,他不过有兵四十万,而我加在一起雄兵过百万,他能称帝,我为何不能?”袁绍似乎有些生气。 “就是,原本主公乃是兄长,要称帝也应该按照长幼有序。” 袁绍点了点头:“我先是借田丰审配于他,借兵5万。后又借他10万大军,这王都,也应该有我一份!”袁绍显然有些怒了。 “主公,其实不用着急,袁术孤军深入,如果称帝,必然引得多方包围,成为众矢之的。他当初是带兵饶开城防直接攻击京城,如今囤兵内城,根本无法长久。按照审配的说法,就是粮草不续。到时候若是发起战事,必然会向主公求援。主公就假称战事繁忙,叫人先回去,之后在做打算。如此一来二去,袁术必然着急,没有救兵,他难以维系。到时候主公发兵去救,并且问他讨要那传国玉玺,想来也是顺风顺水的事情。” 袁绍一听连忙点头:“恩,不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了。就他那样,还想称帝?我尚且没有称帝,试问天下如今谁有我地光兵多?!待我先灭了公孙瓒,回头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正说完话,跑来一士兵来传信了:“报!前方快报,吕布带领部队撤退了!” “恩?撤退了?”袁绍有些疑虑。 “主公,天赐良机啊!”郭图一听有利可图,马上来了精神:“我料定是那刘辩小儿支持不住,吕布肯定前去救援。趁着吕布撤退之际,在其背后发动追击,可获全胜。吕布心恋少主,必然军无战心。到时候,嘿嘿,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袁绍却低着头,思量着陈琳不在,不知该不该听郭图的话。 自从将审配借给袁术,田丰一同前往之后,此番出征又将陈琳等人留在城中,自己只是带了30万大军前来。 前军10万已经前去攻打幽州,这20万遇到了吕布军,一直僵持不下。 “主公,机不可失啊!”郭图有些急了。 “不可,我料那陈宫必然使诈。张郃!” “末将在!” “你领兵两万,前去打探虚实。若是有敌军逃跑,你且追之,切记不可追的太近。若是敌人有任何埋伏,急速赶回,不得恋战!” “是!” 袁绍派出了张郃之后还不放心,于是又道:“淳于琼!” “末将在!” “派你领兵一万,从右侧小路去查看可有伏兵,不得有误!” “是!” 两将领了令旗下去了,而袁绍依旧在中军帐中安坐,他可不想去冒险。 袁绍多疑不是没有道理的,以陈宫之能,一般而言不会忽然如此撤退。因为这非但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被自己追击,如此愚蠢之事,一般的人都不会去做。 但是偏偏精明如陈宫,他就是下了如此命令,夺路而逃。 却说张郃带着两万大军前去追吕布大军,却发现吕布军拔营而起,去的飞快,已经毫无踪迹。但是前面却还有一支人马,似乎是故意留下断后的,数量不多,大概1万不到。 “尔是何人,竟敢在此作祟!?”张郃大喝到。 “我乃皇上手下副将高顺是也!”高顺冷冷一笑,挥着手中大刀便朝张郃砍去。 张郃使的是一口斧头龙戟,朝着高顺就刺。 高顺一闪,竟然没有闪过,当下就被扎到了手臂,还好吃肉不深,急忙带兵往一侧逃去。 张郃一见,顿时拍马追去。 虽然还有些迟疑,但是高顺乃是名将,跟随吕布一直充当先锋,其陷阵营一直就是为吕布先拔头筹的,如此大将,竟然会一招就伤在自己手中。 其他有假,诈败也见的多了,但是肯拿身体冒险的不多,故而张郃才敢去追。 追至一处山道,张郃叫兵停住。 他并非傻子,此山道易守难攻,若是埋伏上几千弓弩手,恐怕自己这两万多人进去一个都出不来。 “停止前行,速度回报主公,并且将地图画下。派2000兵士爬上山去,四下搜索敌军埋伏,万万不可大意!”张郃带军倒是有板有眼,没有丝毫马虎。 不多时,袁绍接到了张郃的信笺,当下大喜:“张郃刺伤了敌方大将高顺,哈哈,真是好事啊。这高顺被追至山谷中逃匿,就如丧家之犬一般。” “张将军询问要不要追进山谷,你认为呢?” 郭图当机立断:“当然要追,这有何好怕!” “可是若是按照图形来说,若是有伏兵的话,恐怕那两万军士全部都将死无葬生之地啊。”袁绍虽然心疼那2万部队,更心疼张郃这样的大将。 “主公,兵贵神速啊!” “不可!还是先缓一缓,搜一下山。”袁绍还是觉得稳妥行事。 又过半个时辰,快马来报:“报告主公,张将军搜索山岩,并无敌军,追击高顺去了。” “好!”袁绍哈哈大笑。 “主公,半个多时辰了,那高顺早就跑远了。” “不用担心!”袁绍依旧得意:“高顺乃是大将,如此窜入山谷,与本部分散。并且他兵不算多,一万不到,不成气候。”说完袁绍下令:“让张将军回来,如此险地都不设伏兵,看来陈宫吕布真的是心生退意了。传我命令,拔营起寨,追击吕布!” 顿时这里热闹起来,吕布拔营而起之后,袁绍竟然准备亲自征讨,这也看的出他好面子,对于十拿九稳的事情也总想去插上那么一手。 袁绍准备亲自上阵,自然也不是随便出场的。 他先着本部人马5万,派张郃为先锋,若是有诈,张郃可以拼杀出来。 这还不算,派淳于琼为副将,带兵5万,在后跟进。 刚才这厮在前线那么转悠了两圈一个屁影子都没看到但是他却贪功虚报非说发现残余老弱兵马几百人都被自己杀了 刘辩反正跑了自己随便吹几句也没人会出来和他对质这些所谓的人又被自己坑杀了真是死无对证 袁绍由不得他不信如此看来陈宫是真的带人离开了自己如果不追过去实在有些亏了其实这里袁绍还多留了个心眼就是可以趁机打击一下刘辩军队的士气自己顺路下到衮洲境内转上一圈顺便可以打探一下虚实 他准备将衮州之地全部收到自己帐下如此一来天下半数皆可被自己控制可怜袁术不过占了区区一座皇城相比之下他的那弹丸之地确实无法于袁绍相提并论 所以说袁术不光刚愎自用还目光短浅并且继承了他哥哥一样优柔寡断的个性还很多疑如此个性必然不可能成就大事以袁术开始拥有的大片土地和城池来说虽然不比其兄长那般势大却也能独霸一方 而且袁绍不喜欢田丰将其和审配一起借给自己别的不说审配之能也算得一位贤臣可是他却不会用 原本田丰大才却因为不懂礼让直柬怒言得罪袁绍不被重用送给了袁术却依旧没被袁术喜欢可惜了一位人才 袁绍起兵去追可惜吕布军逃窜的非常快一路上去完全没有受到阻击先头的张郃带领部队开路完全没有敌人拦截这种情形只有两种解释一就是情况诡异另外一种就属吕布逃窜甚急 “哈哈主公果不出我所料吕布那斯回身去救刘辩了主公若是现在追击还能获得一些好处纵然不能活捉吕布也得让他留些军马下来粮草辎重也必然舍弃不少” 袁绍眉头一皱”哼你以为吕布是何人传闻吕不勇猛无敌根本不是一将能挡” “有张将军和淳将军两人还怕战不过一个吕布么”郭图丝毫不以为然”吕不多半是被吹嘘的厉害言过其实了其实主公要担心的是颜良文丑两个叛将虽然他们单对单不一定能胜得张将军但是若是二对一张将军在勇猛也必然不敌” “没错公孙瓒可徐图之量其也无法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派人去通知高览让其将十万大军撤回来随我一起追击吕布” “若有高将军前来想来三对三完全不必担心了”郭图很是得意 “报” 士兵又来传报淳于琼跟在张郃后面依旧没有任何遭遇敌人的迹象一切都显示敌人走的很匆忙 此外还发现沿路有很多被丢弃的军装和辎重看样子是为了减轻负重所用 如此一来袁绍更加确定了吕布军队是为了逃窜的急忙派兵追赶 他到也小心先后派出两人共计十万人去试探确定安全之后他才准备亲自出马 不过他出东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天一时半回根本追不上了 “郭图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追上吕布军啊”袁绍问到 “主公我们追上吕布有些困难不过张将军估计明日就能追到” “哦”袁绍到是很好奇张郃这么快就能追上 “主公此地前面也正是吕布所逃的方向正好有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若是他们一心逃跑必然被大河阻拦而若是他门造桥必然回被我等追上若是绕河而过我们造桥则不日也可追上所以属下认为明日正午估计能追上” “好”袁绍一听有的打顿时很开心不说吕不是否勇猛单单自己军队就多了14完远不是吕布一人能够扭转的况且自己还有后手高览带这10万大军正往此地而来等他到来那自己就是30万大军到时候就算他吕布能有什么通天之能也只能保全自己而这6万大军则定然被自己所灭 “加快速度我门势必要在明天之前赶到和部队汇合” “是” 而这时候陈宫他们已经来到河前按照他的要求高顺会在明转回深来偷袭袁绍军的尾部而袁绍其实就在后部定不敢战 吕布颜良文丑皆已经埋伏好只是没有陈宫命令无人干出来杀伤敌军 有便宜可专却让人在边上看着敌军安然通过这无疑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 吕布方人过去颜良和文丑也都按兵不动每支部队都相隔十里三队相隔全部离开大道十里因为一般军队戒备都是打大道边接近五里离开十里根本无法看到自己的部队这也是陈宫最精明的一点因为袁绍追的甚急不可能慢慢悠悠的追击如此一来士兵们也只会在路边警戒一下 吕布的部队是全队骑兵不光要控制人不出生也得控制马不能动从这点上可以看到吕布治军之严连军马都是精心挑选 吕不的铁骑有名不光如此还非常的强壮他的部队训练的时候不光会挑选人还要训练马因此着时候隐藏起来连马都不回乱走 如果几千军马乱跑乱踩那灰尘可以扬起远远几里地就可以看到 颜良和文丑带的都是弓弩手他们那边路边就有山道事先爬了上去敌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前锋部队张郃带领着五万大军路过张郃乃是名将行至路边发现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因此派士兵前去问后面淳于琼 淳于琼简直就是个草包竟然派人回张郃说主公在后面干的很急他已经在路边十里地都梭梭过了根本没有敌军 如此一来张郃便没有借口只得快马加鞭生怕误了袁绍的事 他走的急是怕延误军机自己前锋部队自然不在检查了他要淳于琼多加警戒自己出事还可一博若是中军出事首尾还有照应但是一旦敌人去袭击袁绍本部其他不说万一伤到了自己主子那是万万不能的事啊 但是他说的话淳于琼又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按照淳于琼的说法你我都是将军为何你想命令我呢若不是他打不过张郃恐怕理都不回理 如此一来张郃就放心的前去追击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陈宫之计 到晚时张郃召来哨兵问到”前面距离敌军还有几里” “报告将军按照地上足迹看来敌人离我军应该还有十余里” “那今夜能否追上”张郃问到 “前面十五里地有一大河横断去路那大河上只有浮桥马不能过若是一个个人过去面孔怕一直到明天晚上都无法将部队全部送到对岸但是若要绕路周围都是山道不能行走只有河对面的大道可以行马如此一来我等只要半日便可追上” 张郃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 淳于琼行兵远不如他快若是自己全程追上半夜时分可以赶上吕布军 但是吕布军队足有6万自己不过只有5万部队并且不一定比其精壮都传吕不治军有方麾下铁骑更是盛名远播堪称骑兵第一其手下高顺也是一员猛将并且所带陷阵营可谓能以一当十 如此虎狼之市自己前去不是找虐么 这等事情硬碰硬能不能赢尚且不说纵然赢了也绝对是惨胜 要知道袁绍可是派出了三十万大军就连高览都派了回来 三十万大军对付6万如果还要损失上5万还不一定赢这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张郃准备等淳于琼的部队赶上一起去阻击敌军等待大军到来必可一举成擒 “派人去催淳将军快些行兵”张郃有写不耐烦了”军队全军修整速度埋锅造饭” “回将军淳将军说说说说…’ “你说有何不敢言的我不怪你说”张郃大怒 “是小人只是敢说” “说出来我自己不会迁怒于你” “淳将军说大人您的部队要吃饭他们也要吃饭” “什么”张郃大怒 “将军,小人不敢隐瞒,确实淳将军是如此说的。”那兵吓的两腿发软,说话都不着气了。 “算了,你下去吧。” 那人如获重释,很快就退了下去。 “可恶,淳于琼这厮之会贻误军机,着实可恨!”张郃如何不怒,对这个家伙自己心中不满已经很久,如今却是发泄出来。 看了看军队,张郃也颇感无奈:“罢了,随他去吧。下令,全军待机,先做休整,等待后援跟上在做打算。” 不得不说张郃的战法还是有板有眼的,自己不能拿着袁绍的5万部队去和吕布的6万精兵硬抗,而且人家早自己先行半日,自己追上人家,就是等于在相同的路程上自己花少了半天,必然疲惫不堪。如此状态之下,如何能胜?若是贸然前行,恐怕会落的全军覆没,粉身碎骨吧。 再者说了,袁绍优柔寡断,认为吕布空有其表不假。这几日在阵前吕布也多番出战,互有胜负。 但是张郃也和吕布交手,发现虽然吕布不能胜自己,但是却没有丝毫惊恐。相反的,无论自己怎么攻击,吕布都防的滴水不漏。 吕布能与淳于琼打成平手,而自己有信心十招之内擒淳于琼于马下,这说明吕布没有战心。 到底如何自己还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便是吕布定然没出全力。如此可怕的将领,足可力低千军。 也就是说,吕布阵前的表现无疑让张郃起了胆怯之心。 张郃等待着淳于琼和袁绍的部队,而这时候其实陈宫身边的几位将军早就已经不是本人,只不过装扮像罢了。 “探马可有消息?”陈宫问着身边的人。 “快马下报,说张郃在距离我军半日路程之地下营,似乎是准备过夜了。军师,我们是否要过河?连夜过河,则可逃脱。” 陈宫看着眼前的大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敌人必定料我非是过河强渡便是花上半夜绕行,可是我偏偏不愿,我们也在此安营,就等着张郃小儿前来攻击。” 虽然有所想法,但是无人敢去反驳。 笑话,连吕布都对陈宫言听计从,自己算个屁,陈宫说话哪里还有人敢反驳。 不过下寨确实能让部队得到休息,毕竟赶了一天的路,而且甚是匆忙,如此行法确实能以逸待劳。 张郃军队不过5万,自己这边更有6万之多,而且全是刘辩麾下精兵强将,没有战败之理。 自己有着地利,人和之便,不应该输。 不过如果淳于琼的5万大部队上来了呢? 如果袁绍的10万大军上来了呢? 如果高览的10万部队又赶了过来呢? 区区6万部队要对抗三十万大军,不是说没有可能胜利,起码是很有难度的。 并且这次是人家追击自己,并且部队分成了4路前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就连陈宫也是不敢睡觉,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临阵战术。 “战术精要,在于多变。而应敌之策,在于神速。如今我以变制速,若是敌人不快,则我军必败。”陈宫一个人在大营内看着地图,准备策划一条逃生之路。万一计划失败,自己也好有个逃生的地方,也可以帮刘辩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毕竟对付的是袁绍的三十万大军,再怎么败都不会有人怪他的。 “有了!”忽然陈宫一拍额头:“对了,为何我要如此被动,既然张郃在远处下寨,我为何不能反去劫营!” “张星王全。” 两位小将走了进来:“军师有何吩咐。” “你二人一人带兵两千,速度前王张郃营地,务必在子时赶到。到后不准出战,等到三更十分,放火烧营。记得不要恋战,并且要大喊。你们一人扮成吕布,一人扮成颜良,可曾知晓?” “领命!” “记得不能恋战,等手马上返回,不得手也要返回,只给敌军一个幌子,然后回我这里。” “是!” 半夜,张星王全两名小将身着着吕布颜良的打扮摸到了张郃军前,发现戒备森严根本摸不进去。 按照陈宫计策,两人分别在大营左右各引了两千精兵埋伏,一动不动。 到了半夜,张郃派出了军队是沿着大路一路盘查,果然被陈宫料到。 张郃也是精通兵法,若是此时前去劫营,所带兵士必然瞒不过张郃。 张郃派人探察一番,也没多想,合着衣睡下了。 正睡的香,忽然哪里传来了呐喊之声,顿时将其惊醒。 张郃急忙提起刀戟冲了出去,却发现漫天的火箭正朝着自己大营射来。 “可恶!全部给我反击!”张郃也顾不得命令了,直接跨上战马,就准备出击。 这时候忽然原本被点亮的夜空黑了下来,死寂一般,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一般,根本不曾发生过什么。 这让他很是好奇,急忙出帐一看,却见外面早已经是人去地空。 再看自己军内,确实着火,但是火势不大,只不过伤了几百号人。 一击不中直接逃窜,这让他很是郁闷。 “到底怎么回事?派守备官来见我!”张郃生气是必然的,被人这么一番戏弄,想要去应战人家又走了,有力无处使,有气没地撒是最混帐的一件事。 “报告将军,今天三更,吕布和颜良两人前来劫营,说是要斩将军的人头。但是我等准备反击,他们却带人跑了。” “可恶!以吕布脾气,定然不肯不战而退。而颜良与我素有交情,此人卤莽行事,如何会一击而退。定然是那陈宫诡计,竟然乱我军心,着实可恨!” “将军,探马回报说淳于琼将军昨夜醉酒,至今未起,大军还未出发。” “什么!!!!”张郃简直都快气炸了:“派人传我命令,若是淳于琼还不起来,叫他的副将带兵先来与我汇合,若是迟疑,我定然率兵回去将他刺死!” “是!” “可恶!”张郃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了,那愤怒的情绪无法宣泄,难以名状。 到天亮时,淳于琼被副官扶着总算是带人赶了过来。 “混帐!”张郃狠狠一耳光抽在了淳于琼脸上,顿时将他吓醒。 “淳将军,主公叫你来打仗,为何要喝的如此烂醉!?今日若是胜了,回去有的你喝,你怎么这般糊涂啊。” 淳于琼也知道自己不对,挨了一下也就挨了,自己也打不过张郃,只得点头道:“张将军所言及时,不如我等现在就出发吧。” “走!三更十分吕布与颜良带兵袭击我营寨,还好我发现及时,被他们逃去。如今看来,这二人必然不会走远,或者陈宫本部依旧有人在不远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选择绕路,而是选择渡河。若是如此,派人来骚扰我们,这也就可以说的过去了。” “恩,将军那我们出发吧。” “好,我等必定要在主公到来之前将吕布军队拖住,到时候二十万大军,还怕对付不了他6万部队么?“ 两人率领着十万部队开始追击,一路是风弛电走,可见张郃有多么着急。 他的目的是拖住吕布军队,所以累点也无事了。在他看来,吕布必然不敢出战,不然久战不利,待袁绍亲自前来,吕布就是死路一条。 行了半天,快近中午,却见前面烟尘滚滚,于是张郃命令部队慢行,并且拿来地图:“现在是倒了何处了?“ “回将军,再往前5里便是河提。” “好!如此烟尘,表示前方必有大军,看来我所料不错。”张郃看了看身后:“主公的部队定然是昨天半夜便起身行动,想来离我等不过二十里地,一会便能追上。我等只需拖住敌军两个时辰,必然得胜!冲!” 而陈宫自然也发现了远处烟尘,知道张郃的部队已经赶到,顿时出了营帐。 “都埋伏好,一会看我命令行事!” 张郃军一路冲击,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河边扎营的吕布军。 竟然扎营了! 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张郃心中游走。 不过军队已经犹如离弦之箭,收不住了。 “杀!” 眼看就要到对方两里左右,忽然前面的骑兵觉得眼前景物一晃,顿时连人带马摔进了事先挖好的大坑。 要在路上挖上如此大坑在掩盖起来,不花点时间是做不好的。 张郃似乎明白了,吕布的军队似乎压根就没想走,要和自己打硬仗了。 但是这会自己已经无法控制,6万对十万,还是可以打的,况且后面还有20万部队正在赶来,既然陈宫没有走,那么自己肯定得将他留下。 “没关系!接着给我冲!” 那坑虽然很大,但是比较简陋,里面也没设多少刀尖,不一会坑几乎就被塞满。而坑内的人基本都是被自己人踩死的,真正摔死的没几个。 继续往前,忽然无数战马又一次摔倒,这次出现的是绊马索。 “可恨!给我放箭!”张郃决定冲击之前先在周围乱箭一番,无人埋伏,那么自己就开始攻击。 “全军待机!”这就是陈宫的命令。 “军师,不能等了,敌人杀了过来,而且有10万人哪。”一名小将说到。 “高将军在正午动手,消息传到此地必然还要有个把时辰,我们必须顶住这一个时辰!”陈宫面色凝重:“我等皆是天子麾下精兵强将,尔等为何如此胆小怕事。” “非我等胆小,而是此次敌人来势汹汹,许多将领以前都不曾有过实战,难免胆怯。” 听到有人说实话,陈宫倒也不生气:“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要上战场。尔等想建工立业,就应该拼着人头不要,如此胆小怕死,倒不如皇上身边的泉妃来的中用。难道尔等还不比一个女子乎?” 此言一出,顿时让许多人生气不已。 “便是如此,想来尔等也早就想清楚了。战场厮杀,死伤再所难免。越是怕死越可能阵亡。我等没有退路,背后乃是大河,唯有一战,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杀!”顿时两军开始交战,震天的战鼓声将战场上的气氛渲染的分外名目。 张郃于乱军中杀进杀出,却不见陈宫吕布,却也没多想什么。 几万人的战斗,发生在狭隘的山道上,必然会是一场持久战。双方都是派出一支支的部队开始正面进行交战,几乎可以说是消耗战,持久战,损耗战。 如此一来,必然是十万之多的张郃这边有优势了。 只是虽然如此,但是张郃依旧觉得非常沉重。 “报告!” “何事!”一下扎死了一名敌兵,张郃转头看着传令兵。 “报告将军,主公在山道上遭遇高顺部队的袭击,主公手下没有大将,抵挡不住,派人前来催促将军速速救援。” “啊!糟糕!”张郃一听袁绍有难,顿时调头就走:“淳将军,快快鸣金收兵。这吕布背后有大河也跑不了,主公有难,我先去救。你将大军收整之后也速速前来!”说完跟着那人直接走了。 淳于琼是什么人,一听张郃要走,急忙大喊鸣金。 他可是生怕自己跑不掉,毕竟打到现在敌人军中的大将一个都没出现。 自己虽然也有些本事,但是光颜良文丑就足够自己喝上一壶的了。 在死伤过万的情况下,陈宫终于顶住压力,见到张郃的部队开始撤退。 张郃部队开始退了之后,陈宫竟然率领所有部队开始疯狂反扑。 这一气势顿时让淳于琼吓了一跳,他可不知道陈宫在军中大喊袁绍被杀,张郃军撤退的消息,所以才会这么猛的追击。 他这时候的兵力其实还是比起陈宫这边多的,但是有很多伤员,在逃跑的时候来不及跑了。 他们全部被陈宫无情的杀死。 这时候袁绍却是被从背后追上来的高顺从屁股后面截击。 本来他有十万大军,高顺部队稀少,不足为惧。 但是偏偏高顺带的陷阵营勇猛无敌,袁绍手下又无强将,来一个被高顺杀一个。 士气低迷之下,袁绍如何还敢动手。 不得不提的是淳于琼,原本占优势的情况下,因为全力逃命,自己的部队又被陈宫击杀不少,因此数量上已经降低到了6万左右。 这时候忽然路边烽烟四起,无数士兵的呐喊声传来,几乎让淳于琼吓破了胆。 “有埋伏!快撤!”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早些去和张郃袁绍汇合。到时候兵队数量足够,就可以直接反击了。 淳于琼才不管士兵死活,在他看来,士兵就算死完,后面还是20万大军,自己何怕之有。 如此一搞,就成了全军逃跑的场面,让陈宫都有些哭笑不得。 张郃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顿时一拍大腿:“可恶,我等皆中了陈宫的分兵围城之计也。”说罢更是快马加鞭赶向袁绍之地。 高顺带领的陷阵营在接近2个时辰的战斗力,损失怠尽,几乎只剩1000多人,却依旧人人不退,勇猛无敌。 反观袁绍,损失了三万兵马。这还不算,高顺虽然身中三箭,却杀了他七员大将,这才想到派人去请张郃。 “高顺蟊贼,张郃在此,休得猖狂!” 张郃赶到,顿时让袁绍大感欣慰。 “张郃!去将高顺斩首!” 张郃不言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高顺。 高手对决,顿时所有部队都让开道来。 “高顺,很好,,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诈败。” “哼。”高顺似乎不愿多言。 “但是你只以区区不到一万,竟然能作掉了我主三万之众,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我是很想与你公平一战,但是如今局势却不容你我如此,所以你将丧命我手!” “是么。”高顺依旧死死的盯着张郃,气势上根本没有落下半分。 “好!好样的!”张郃大喝一声:“我会留你全尸!受死吧!”说罢挥戟冲了上去。 “名将张郃,不知比起温侯来又差上多少。”高顺也是冲了上去,顿时两人兵器相交,死死的缠在了一块。 “好!”袁绍见张郃与高顺战了十几回合,不落下风,顿时得意起来:“张郃果然武艺高强,来人,为张将军擂鼓助威。” 原本他的手下,几个将军没一个能和高顺战上10回合便被斩的,也就是因此,七人连死,自己士气才如此低下。 如今好了,张郃明显越战越勇,高顺原本就身受重伤,根本不支,眼看着已经守多攻少。 “好!”袁绍看的直拍手:“斩了高顺,我重重有赏!” 虽然张郃不一定听的见,但是袁绍却是很快活的。 因为他听说前面陈宫被堵在了河口,只要将高顺解决,自己一路掩杀过去,陈宫吕布都要被自己所擒。 “让部队前去冲击吧,高顺眼下士气低迷,又身负重伤。他手下也就几千人马,我们还有7万之众,不如掩杀过去。”郭图这时候又开始献计了。 “不妥,我就是要看着高顺失败,被张郃所擒。不如此做,难平我心头怒火!” 袁绍如此说了,自然就轮不到他郭图在那指手画脚的了。 而战场上,张郃感觉压力越来越大,虽然自己是占着优势,但是高顺明显是一副拼了命不要也要重创于你的样子。虽然表面上自己占尽优势,但是却一直无法转化为胜势,也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袁绍不急,他乐的看高顺拼命的样子。 有权位的人就喜欢犹如猫戏老鼠一般玩弄别人,所以袁绍也不会例外。 “对,就是这样,慢慢的玩死他。”看着高顺身上又增添了一道伤口,而张郃却根本不曾伤了分毫。 “高览还有多久到?”袁绍问到。 “回主公,高览十万大军估计半日后就能到达。” “恩,这次必然要叫那陈宫死无葬身之地!”袁绍看着高顺,生出了爱才之意:“刘辩骗走我两员大将,我也要学他,拿下高顺。” “主公,恐怕高顺不是那种怕死之人。”郭图似乎觉得高顺不可能投降。 “哼,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袁绍似乎有些生气:“你难道不知,高顺对刘辩并不忠心么?” 郭图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主公的意思是要擒拿吕布?” “没错。” “可是吕布那厮勇猛无敌,要想擒他,难比登天啊。” “哼哼!”袁绍冷笑一声:“吕布不过虎狼之勇,却无过人智慧。他当初就想去投靠袁术,却被陈宫断其归路。前去徐州混好处,却被刘辩阻击。原本这家伙就是一名墙头草一样的家伙,贪生怕死,空有一生力气。但是我袁绍有百万大军,他在我这不必怕死,有的是本钱,与我相合。你想想,刘辩不过是假以兄弟之名将他骗住,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哦?主公有何计策?”郭图没想到袁绍也能如此精明。 其实出来前,是沮授事先告诉他的。 居授说,吕布乃是虎狼,只能驱使,不能亲近。 如今刘辩先是以兄弟之名将他套住,有给大元帅之职让其称心。 但是吕布还有一好,乃是美色。 当初吕布对貂禅垂涎已久,如今貂禅却为刘辩所得。 只要先擒吕布,再好生劝慰。吕布乃是贪生怕死之辈,必然求饶讨降。 到时候其他不说,袁绍先称帝,然后可以让吕布做天下兵马大元帅。 将来灭了刘辩,抓住貂禅和其他美女献给吕布,则吕布必然为自己卖命。 所谓的兄弟之情,完全不必放在心上。记得当初无论是丁原还是董卓,与吕布不光兄弟,乃是父子。 父子尚且如此,兄弟之情又何足挂齿。 得了吕布,就得了高顺,高顺加吕布,比起颜良文丑强上百倍。 听了沮授之言,袁绍一直心兴难平,妄想得到吕布。 第二百七十三章 袁绍的算计 刘辩虽然势弱,但是手下人才极多。 袁绍一直认为这是因为刘辩乃是天子所致,如今袁术也想称帝,那么他自然也会称帝。当了帝王,空有百万大军,没有一个无敌将才,如何上的了台面? “我得吕布,蓄谋以久,以我之财,吕布必然来投。我只是要灭了陈宫这个小儿,想当初我弟被他所害,不能及也。若是我能在此败了陈宫,足见我高明之处。” “主公果然高见。”郭图这时候还不知道拍马屁,那就不叫郭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绍似乎看到了自己将来称帝的场景,顿时得意起来。 袁绍如此得意,高顺却步步维艰,眼看要支撑不住,忽然背面传来杀喊声。 “怎么了?”袁绍大惊, “报,淳于琼将军带兵被陈宫带兵追杀至此,将军求主公出兵支援。” “混帐!”袁绍原本心情甚好,但是此时却乐不起来了。 刚想有所命令,忽然又有人报:“报告主公,前面道路两边硝烟弥漫,并且有无数利箭射出,我等兄弟死伤无数。” “什么!”大惊的袁绍没想到忽然出现伏兵,这让他很是光火。 “去,给我挡住,死也要挡住。淳与琼不准他回来,让他帐前对敌,若是抵挡不住,提头来见!” 淳于琼接到命令,还是没有得到支援。一路逃窜下来,自己竟然只剩5万人,而这时候,陈宫的部队也差不多是5万人。 他稍微多一点,但是一个追到现在,一个逃到现在,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淳于琼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他知道,到时候袁绍一定会出手的。 原本两军相差不大,但是忽然路边射出无数的利箭,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淳于琼没想到竟然如此,忽然杀出一支军来,带头之人大喝一声:“淳于琼鼠辈哪里走!颜良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淳于琼哪打的过颜良,顿时拍马就走。 行不远时,又杀出一军来,为首大将大喝一声:“淳于琼鼠辈,见了老友为何招呼都不打,难道是想逼我砍下你的脑袋么?” 定睛一看,竟然是文丑。 颜良文丑搞了半天,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一出还是两人。 这可把淳于琼吓坏了。 一面是陈宫大军,两边是颜良和文丑,后面袁绍大营关着不让自己进去,自己这时候就有点上天无门的地步了。 “杀!”淳于琼也恨了,顿时准备朝文丑那里突破。 因为陈宫那里军队明显比较多,打不过去。自己兵多,颜良文丑一人一边,却只有几千人马,自己完全可以冲杀过去。 “放箭!”谁知道颜良文丑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只是放箭,并且在两军之间燃起大火升起浓烟,使的人不能过马不能行,一时半会根本冲不出去。 “我…我…”淳于琼想到了投降,但是如今投降,袁绍一定会第一个将自己扎死。 因此他硬着头皮在那顶着,只是指挥着部队和敌人交战。 这时候,颜良文丑都已经饶到了陈宫部队之中,两人一上战场,顿时犹如猛虎一般,无人能挡。 “啊!”淳于琼终于还是迎了上去,但是本来就心生胆怯,手脚都软绵绵的,加上颜良文丑一起冲来,只差没把胆子吓破了。 一刀,颜良将其武器磕飞。 文丑上前随手一扭,顿时将其擒下马去,夹在腰间回到阵中。 “好!”看到文丑生擒淳于琼,陈宫也是大声叫好:“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此次当记大功啊。” 看着自己的部队被屠杀,大将又被人生擒,袁绍的脸仿佛猪肝一般。 “快,与本部出去救援,还有接近5万大军,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军被陈宫蚕食。” 放出自己的大部队去救援,张郃也被招了回来。 高顺一见顿时带着部队后退起来,部队转为弓弩手为主,只等偷袭袁绍。 放过高顺非是袁绍本意,但是他更不会看着自己的大军被陈宫所败。 如此多的部队加在一起,起码有13万人,顿时让陈宫压力倍增。 “撤!” 陈宫的部队迅速回撤,这才让袁绍觉得满意。 但是一边的高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补充了两千人马,现在接近4000,基本一本是弓弩手。 他们对着袁绍军队屁股一阵乱射,顿时让袁绍军队损失惨重。 “火箭!”陈宫发起命令:“射!” 无数的火箭****出去,顿时阻断了袁绍部队追击的念头。 “糟糕!”看到火箭,郭图觉得不妙:“若是高顺那边也用火箭…” 果然不出他所料,高顺见到其放火箭,就是等于接到了暗号。 “全军换上火箭,射!” 顿时袁绍军中一片混乱,就连袁绍都感到了自己危险异常。 “快!快!保护主公!”张郃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眼下自己部队被两面放火阻断,两面火箭围攻。 这时候显然只有高顺那边比较好突破,但是自己一回,就等于放任陈宫离去,自己又损失惨重,显然是亏了许多。 但是不退,根本无路可走。如今是四面环敌,根本不容有失。 “主公,迅速突围。高顺不过三四千人,拼着死伤一万,定然可以突破。”张郃说到。 “主公不可!”郭图这时候出来阻止:“主公,高览正带兵赶来,只要在坚持一两个时辰,待高览将军到了,局势就可以逆转。到时候高顺就变成被我们两面夹击,而陈宫就是瓮中捉鳖了啊。” 袁绍有些难办,却见张郃大骂郭图:“郭图小儿,主公危在旦夕,你等还在贪图战功,简直岂有此理。” 袁绍一听,想想还是自己小命最重要,不容有失啊。 人死了,啥都没了,就算赢了,又当如何? “走!快走!”袁绍急忙招呼着身边守卫:“张郃将军,就麻烦你断后了!” “主公快去,张郃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然能阻挡一二的。” “好!”袁绍匆匆离去。 高顺那边,看着无数部队忽然之间调转矛头,全部朝自己冲来,就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这时候他命令所有部队放箭,剩下2000骑兵准备冲击。 如此一来,袁绍硬冲就损失太多。 但是一切与自己姓名比将起来,自然是自己最重要了。 敌军的距离越来越近,高顺的弓手部队已经没有射程了,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而这个时候,2000多骑兵顿时毫无畏惧冲杀出去,根本不惧怕潮水一般的敌人。 但是,终究不过2000多人,瞬间就被淹没了。 ?多弓弩手都拿起战刀冲了上去,依旧无法抵挡多久。 “哈哈!杀了他!”袁绍看到高顺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顿时好不得意。 正当部队迅速接近高顺之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声长嘶响彻战场。 那是马的声音,若问天下有何神骏能够如此,唯有吕布跨下的宝马赤兔了。 “吕布在此,谁敢敌我”吕布忽然率领一支部队从侧面杀了出来,顿时救了高顺不说,还挡住了袁绍的去路。 并且其中一支部队直接从侧面插到了袁绍大军之中,死伤惨重。 “主公,让小将前去挑战下吧。”一名小将在之前两军对阵之时和吕布单挑过,虽然不胜,但是也不曾败过。 因此此时他是信心十足,觉得吕布名声在外不过如此。若是自己能击败或者杀死吕布,那自己定然就得了大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就等于杀死吕布就有重赏,重赏之下则必出勇夫。 小将使得一杆银枪,顿时杀将过去,口中还嘟囔个不停:“大胆贼人吕布,我主之路岂是尔等丧家之犬能挡的,还不速速让开道来,再给小爷磕三个响头。不然今日此地,便是你吕布魂归之处!”说完抬枪便刺。 吕布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心说这小子倒有意思,见了我吕布悠然不怕,还口出狂言。 他也不用武器,就看着对方一枪扎来。 对方一见还以为吕布傻了,这一枪下去,肯定得功。 “哼!”谁知吕布竟然伸出抓枪,竟然瞬间就抓住枪身,而枪头距离吕布头颅不过几尺。 “啪!”吕布又一用力,顿时将枪偷折断,力气大的让对方抓不住杆,松开了手。 “无名小辈,还真以为我吕布之名是尔等可以叫的么?”说完直接一送,用枪尾直接刺透对方,扎了个透心凉。估计对方这辈子是没指望立功了,下辈子的话还得小心遇到吕布这样的才好了。 “哎呀!”袁绍倒不是心疼那小将,只是觉得吕布那枪仿佛扎在自己心口,一会没人能敌,自己被吕布所擒那不是要掉脑袋? “谁能挡我!”吕布一举手中方天化戟:“能挡我十招者不杀!” “哼,吕布狗贼,切莫猖狂,你家爷爷元通来也。” 一黑马甚是神骏,上面主人使一口大刀飞奔出袁绍军中朝吕布冲去。 “扑!”只一击,吕布横戟直接将其人扫飞下马,在地上抽*动两下,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如此一来,原本打算逃命的部队顿时被吕布一人吓住了。 其实不是吕布无敌,是袁绍确实没有什么大将可用,至少目前是如此。 那些无名之辈,吕布一下一个,豪不费力。 “快去请张郃!快去请张郃!”袁绍已经不知道怎么喊了,虽然张郃不一定能敌吕布,但是至少能挡他一会,让自己有处逃窜。 “哈哈哈哈,袁绍今日跑不了了。”陈宫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再他看来,袁绍此次必然被擒。 拿了袁绍,袁绍所处皆会大乱,到时候天子一转,就可以白得大军百万,天大的好事。 “快,全军包围袁绍,不惜代价,也要将此贼拿下!”这就是陈宫现在的战略。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自己军队数量不如对手,那么就抓住龙头,一切就都好办了。 这个擒王计划顿时传了开来,有人大喊,抓住袁绍官升三级,赏金千两。杀死袁绍也能赏银千两,升两级。 顿时所有的士兵都和疯了一般疯狂的扑向袁绍所在的地方,虽然有些混乱,但是确实很凶悍。 袁绍一见如何了得,颜良文丑都弃了张郃去杀袁绍,顿时让那边压力倍增。 “袁绍被擒,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了,下面就是如何杀死其他人了。郭图,张郃…淳于琼。”陈宫正在帮刘辩算计,哪个人可以收买,哪个人可以留,哪个人必须死。 忽然这时,远处杀来一支军队,其势之大,顿时将战场上的人都震慑住了。 原来是高览部队到了,十万大军犹如蝗虫一般席卷战场,陈宫不得意不将所有人召唤一起,夺路而逃。 这还不算,不光有高览这一路军队,后面又杀出一路来,竟然也有十万之多,杀的陈宫军队是丢盔弃甲,只剩下四万之多。 “军师,如今我等要如何突围。”这回倒是陈宫他们被围困在山谷之中,如果长久下去,必然缺水,这样四万大军不战自败。 “先等一天,容我三思。”陈宫也是一筹莫展。原本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的好好的,忽然杀出无数人马来,不得不让他的计划泡汤,自己也成了瓮中之鳖。 这时候在山外扎营,四面将此山完全包住的袁绍军中,袁绍正坐在大帐之中,惊魂未定。 “主公可安好?”沮授轻声问到。 “好在你来救我,不然我命休矣。”袁绍到现在还是有些后怕,不过却也明白自己已经安全,故而问到:“为何高览部队会如此神速?” 高览这时候走了上来:“回主公,前几日沮授前来,说是袁公得了玉玺妄想称帝,又恐主公不悦因此先来我地,准备助我收了幽州好让主公调节心性。却不想主公与吕布对持多日,没有胜负。沮授言吕布骁勇,既然不胜其中必然有诈,故而加急秘信回去,搬朱灵马延带兵十万前来支援。那日说是要追击,沮授言主公有危,叫我星夜赶往,不得休息。没想今日果然撞见,还好来的及时。” 袁绍一听,这沮授还真不错,懂得调整,救了自己一命。 又看了看山上,顿时又来了气:“可恶的陈宫,三番两次设计害我,着实可恨。我一定要将此人的心肝挖出来,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想要我袁绍人头!” 这时候沮授走了上来:“主公,兵家之争,不在诈尔。陈宫用计,有如神助。今日有此,也是我事先安排,不然恐怕无力回天。不过,此人纵然有再大的神通,在这山谷之中,恐怕只有死的份了。” “哦?你有何妙计快快道来,那吕布勇猛无人可挡,颜良文丑两人又助纣为虐,加之高顺等人,我不能敌也。兵士皆为吕布所怕,不敢上前,没有士气,如何能战?” 沮授哈哈一笑:“主公多虑了,只需今晚,我定擒拿吕布和陈宫交给主公!” “哦?”袁绍甚是奇怪:“这么神?吕布可是万人不敌啊。” “放心,不会出岔子。主公,在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帮你拟好旨意,只要您快马加鞭派一人回去通报一声,麹义,陈琳,许攸三人已经带了大军三十万到了辽东郡。想必踏平幽州不过就在弹指之间罢了。” “好!很好!给你记上一大功,立即派人前去通知,越快越好!”袁绍很是得意,没想到自己大军竟然全部冲杀过来,不光可以吞并了公孙瓒的幽州,还可以杀死陈宫吕布这样的心头大患。 “三十万大军就想并图幽州,似乎不太可取。”郭图在一边不安起来。 “幽州分分置涿郡、代、上谷、渔阳、辽西、玄菟、乐浪、右北平、燕国、辽东等十郡,下辖69县。公孙瓒有兵不过十来万,其余皆在各地不得动也。每地分兵不过三五万,见到三十万大军,踏平城池只在朝夕。如此一来,每过一城必然有人投降,在招当地人为劳役,运输粮草,可以省下部队腾出手来,更可将公孙瓒包围。如今十郡有八郡不战自降,主公拿下幽州,指日可待啦。” 听到此言,顿时让袁绍很是愉悦:“好!好!等收拾了这里的小杂鱼等,我必亲去幽州,看看公孙老贼的人头是如何落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绍手下谋士极多,武将也有不少,兵力充盈,能随意征调的就有百十来万,无愧为当今第一。 就是这么个人,如果举兵三十六万,将这座无名山谷是里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 吕布虽然勇猛,但是只可以拒敌不入,而不能带人杀出。 陈宫也有些无奈,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说出自己计划。 “敌人应该会以为我等定要坚守两三天,到时候才会突围。所谓兵贵神速,我决定今晚直接突围,若是我四万军队能逃脱半数,就已经是好事了。到时候所有人都前往扬州,去投主公,你们看如何?” 听到今晚就走,吕布倒是没有意见。他要率领一支部队冲杀出去,只顾保全自己那应该是毫无问题。但是若要保护类似陈宫这样的人,就有些难度的。 “军师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颜良乃是孝子,其老母被刘辩安置,一直安逸的很。其母也言刘辩乃正宗天子,应当辅佐。 文丑也是如此,故而两人此时才未成反叛之心。 “那我等现在就埋锅造饭,为了隐瞒,派兵士去收集一些柴火,沿山路焚烧,以乱敌军。敌军以为我等在烧山路阻断他们攻击,实际上我们提前用饭。等敌军用饭之时,一举杀出。” “如此甚好。”文丑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快去准备。” 第二百七十四章 赵云是也 不一会,山道附近到处都是浓烟,袁绍观之,顿时迷惘:“这陈宫莫非以为放上几把火,就可以阻挡我的部队?简直可笑之至,荒谬!” 郭图急忙拍上马屁:“陈宫小儿自持有些伎俩,妄想在主公面前卖弄,实在是有些愚蠢了。” 沮授却看了半天,面色凝重。 “公与你为何如此发愁?”袁绍因沮授有功,连称呼都变的亲密起来。 “主公,此时尚早,陈宫如此故弄玄虚,必然是为了隐瞒自己造饭之用。” “哦?有何说法,说来听听。” “主公,这还不到饭时,陈宫命人炊烟,又怕我等看到,故而假意烧山焚道。但是我等原本就不会强攻,只围不攻之下,如此做法有些笨拙。其中必然有诈,主公不必理睬,不如我们也现在造饭,只是要隐秘些,想来他们在山谷之中也看不到罢。我猜陈宫是想在我军饭时进行突击,在我军最松懈的时候直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然后逃之夭夭。” “恩,公与说的有理,传令下去,立即作饭,然后全军准备作战。” 郭图有些抱怨道:“不到晚上就来偷袭,这陈宫脑子无病,会来以卵击石前来找死不成?” “正是想象不到,才能出到奇招之效。” 陈宫不知沮授前来,也不明袁绍军中到底有多少有识之士。此时他已经是黔驴技穷,没了法子。如此做法,固然冒险,但是若能成功,则自己大半部队都能保全下来。 待部队用过食物,陈宫命每个士兵都带一份食物在身上,准备第二日充饥之用。除此之外,所有东西皆被丢弃,就连粮草辎重都一并烧毁。 而山道外沮授看着浓烟,又向袁绍进策:“主公,之前烟雾夹杂青气,而且灰散不化,乃是草木之灰。如今这烟雾变了样子,我看烟雾厚重积尘,随风乱飘,必然是有人燃烧被褥。估计他们正在焚烧粮草辎重,准备放手一搏了。我料不用半个时辰,吕布必然冲出阵来。” “哦?那我们应该如何?” “吕布勇猛,抵挡不住,此人必然为先锋,在此人身前,必然有高顺。为了避免损失,只派几千老弱残兵前去抵挡,让吕布杀出阵外。待陈宫率领部队跟随,主公可派一支部队乱箭射之,吕布若是被射死就算了,没死就放他去,无牙之虎,不足为惧。这里最可怕的是陈宫,陈宫武艺不精,可派三万弓弩手于山道两边,看到陈宫部队出来以乱箭射之。陈宫不然夺小道跑,可在山西侧埋伏一支部队,三万即可,乱箭射之。逃窜至前,会出现两条路,一条乃是山林小道,一条乃是大道。陈宫必然不肯走大路,可在小路周围焚烧枯草,然后派重兵埋伏,陈宫可擒也。” “陈宫见小路烟雾四起,哪还肯走小道?”郭图有些嗤之以鼻。 “君不知兵法有云,虚则实也,实则虚也。”沮授哈哈一笑,顿时离开。 “传令,全军按照公与所说去做,派兵十二万于小路附近埋伏,见到火光便往前去。” 陈宫还浑然不知,见着天色还未暗下,当下一狠心:“吕元帅为先锋,带领大家冲杀出去。” 吕布点了点头,与高顺一起担当前锋,率领铁骑冲出山道。 山道外设有伏兵,但是却无人去动吕布。 “山外无人,快些随着冲杀出去!” 顿时如潮水一般的,陈宫带着人直接冲了出去。 “射!” 无数箭雨落下,陈宫暗道不好,急忙大喊:“快,往西面跑,那边有条山路,可阻断追军。” 所有人都往山路上跑,确实袁绍是无法追上他们,但是他早在那里设下伏兵。 “陈宫,还真往山路上跑,看来今天你是必死无疑了。”袁绍对于自己差点身死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心想着将陈宫碎尸万段。 “军师,山道左右,似乎并无伏兵。”颜良说到。 “最好如此,恐怕袁绍军中出现了什么厉害人物,识破了我的计策。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然直冲袁绍中军,必然有重兵把手,我等皆要死在那里。山道固然可以设下伏兵,但是数量不会很多。” “果然聪明!”忽然高览在山上冒出头来:“陈宫,你的死期到了。” 万千箭支犹如雨点一般落下,陈宫吕布带兵死伤惨重,经过山道,只剩不到2万余人。 “军师,前面有两条道路。若是过了此关,我等可保性命。你猜袁绍哪边的部队更多一些?”吕布看着前面,也疑云不定。 左侧大道,看似平稳,一个人都没有。 右面小道,狼烟四起,看似危机重重。 陈宫看了看天:“逢木而生,走小道罢。” “军师,小道明显有人,去了不是送死?”文丑有些不明。 “军法有言,实则虚之。小道有林木藏身,袁绍可以用火攻,对我们极其不利。既然我们不应走小道,那么我们偏走小道,或许就能逃处升天。若是走大道,就算没有防备,我等也跑不多远,定然会被敌人发现。到时候我等无粮,逃不出去的话,一定会困死那里。” “明白了。” 一群人缓缓的朝林间小道走去。 走了大约十余里路,吕布与陈宫两人忽然都不走了。 “如何了?”颜良有些奇怪。 “此处如此安静,竟然连虫鸣都无,看来…”陈宫的感觉开始变坏了。 “有杀气!”吕布手中方天化戟一指林内:“此地有伏军!” “杀!”既然被道破,顿时无数敌军蜂拥而至,张郃带着十二万大军在此等候多时,终于在这时杀了出来。 “哪里有如此之多,恐怕你我都要命丧于此啊!”陈宫没想到自己难得失策,一失策就得身死。 “陈宫吕布,我等料你们必走小道,主公特地命我带十二万部队潜伏此地,专门为二位准备好了棺材。若是不嫌辛苦,我倒是可以让你们死的体面一点。” “哼!”吕布冷哼一声,顿时冲了上去。 “杀出一条道来,保护军师!”颜良大喊。 文丑和颜良两人就跟在陈宫身边,一路掩杀。张郃由吕布顶着,高顺在前开道,也让陈宫逃出了十来里。 但是十二万大军,就算逃了那么久,马都乏了,前面还是杀出一队敌军来。 那十二万人里,估计有四万被安排在了这。 而此时,吕布在后面断后,高顺,颜良,文丑三人保护着陈宫,士兵却只剩下几百而已。 如此多的伏兵再次出现,没有理由再让他们过去了。 张郃在后面追上,顿时大笑:“哈哈哈哈,吕布,高顺,还有反贼颜良文丑,还有陈宫,你们不过还有几百人而已,前面还有精心为尔等准备的四万大军,何不死的体面一些。除了陈宫之外,只要投降,主公说了,以前种种可以既往不咎,还能加官晋爵,锦衣于食,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反抗,则你们全部都要弃尸野外,成为动物果腹目标。”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手下力气也小了,拍马赶了回来。 他已经动摇了,现在只求自保。 若是陈宫先死,只剩他的话,他就投降。 若是能杀的出去,那么自己依旧保持一个好名声,自己自保是没问题,因此他放弃攻击张郃。 见到吕布如此行径,陈宫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想法。好在有所谓的亲王之位,还有刘辩所谓的兄弟之情,不然按照吕布的个性,此时早降了。 正在部队步步紧逼,准备将这几百人包围起来之时,忽然一道白影掠过,顿时带出一串血珠。 “这是何人!”硬抗了对方一枪,连张郃都觉得手臂发麻。 此人枪法如此精妙,自己差点就被一枪扎死。 一支枪兵部队迅速切开了包围,一百袍小将杀进了重围,来到了陈宫吕布面前。 “你是何人?”吕布问到。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回声荡耳,气势十足。 陈宫倒是想起,刘辩叫他来幽州目的并非图谋幽州土地,其实是为了赵云而来。而赵云就是这个常山赵子龙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救自己。 “你不是公孙瓒的手下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陈宫问到。 “公孙瓒被袁绍兵马所吓,准备投降。我不肯降,故而带了三千兵马离开。听说吕将军被人围困,特来相救!” “哼!”吕布有些不屑,他吕布还要人救:“若真想救,且将军师管好,布的安危,无需担忧。” “如此,那就烦劳吕将军断后了。”赵云二话不说,直接让陈宫上了自己的马,然后带着陈宫一路狂奔杀出。 他进敌军之中,取敌军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无数小将都是被他一枪挑死,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人见到白马飞奔而来不自觉让出道来。 “小小年纪,如此爱抢风头。不过就是带了些兵,又何得意!”吕布被激怒了,竟然有人比自己还出风头。他转身对着颜良文丑,还有高顺喊到:“随我一起杀将出去,挡我者死!” “挡我者死!” 由吕布带头,三大名将跟在后面,竟然生生的将包围圈扯出一道口子,无数的士兵跟在后面夺路而逃。所遇敌军无不胆战心惊,根本无人能够抵挡。 “可恶!拦住他们!”张郃拍马赶上,一下朝三人扫去。 吕布忽然回头望月,方天化戟狠狠的自上而下朝张郃劈来。 这还了得,被吕布这劈一下还不马上成了死人。 情急之下张郃急忙变招,拿戟让头上一横。 “希”张郃脚下的马竟然从口鼻眼耳中留出血来,一会就瘫倒在地。而张郃更是觉得自己两只肩膀几乎要废了,情急之下的一挡,几乎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不过还好,看起来修养两月应该就会无事了。 张郃被惊出了一身的汗,自己刚才贪功心切,忘记了吕布之勇,换成一般人,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吕布四人带着三百多士兵,而赵云那边也有二千左右,陈宫安然获救,可谓不易。 “从此地走,可以直接穿过翼州到达衮州。我们一路扬长而去,没人能阻拦的了我们。 “多谢少将军相助,不知道将军离开公孙瓒后,将往那去?”陈宫问到。 “我现在已是闲人一人,并无去所,若是有人举荐,我想前去天子麾下,为皇上效命!” “如此甚好,不瞒将军,皇上此次派我等前来,实则就是为了将军。”陈宫指了指吕布:“将军可知此是何人?” “看样子,应该是吕布。” “哼!”吕布冷哼一声。 “吕将军不要见怪,小辈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赵云的脾气倒是很好。 “哼,此番为了寻你,我那皇弟派出我等。没想到丧送了6万精兵,损兵折将不说,连王都和传国玉玺都丢了。”吕布特别加重了自己皇弟二字,表示自己的不同。 “看来当今天子果真仁爱,我素闻天子爱民,因此想去投之。”赵云说到。 对于吕布的说辞,陈宫自然知道其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吕将军,有赵少将军这样的后辈在一起,以后你就不会寂寞了不是。虽然少将军可能武艺比你略有不足,但是也是世间罕有啊。少主还等着我等回去,如今赵云带到,皇上也能安心了。” “可是6万精兵几乎全部陨命,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见皇上。”颜良对于这次失礼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颜良将军,这你就不懂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嘛。这支部队的牺牲是有也取之处的。” “哪里好了?”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球啊。你看袁绍,空有百万大军,却依旧让我等逃了出来。此次他的部下,惟有张郃可以与你们为敌,其他人不过是走个过场,犹如草芥。袁绍没有武将,必然无法成大事也。但是好的武将千金难换,正如颜良文丑将军,皆开始以念孝为由,为天子卖命。袁绍空有计策,殊知有一说法,叫力所不能敌也。” “何谓力所不能敌也?”高顺对战术总是很感兴趣的。 “所谓力所不能敌,就是指在战术和兵力都允许的情况下,却无法达到目的。派那些虾兵蟹将前来,自然不会被我放在眼中。若是找一无名小卒带兵将我困住,我凭一己之力就能突围,所有战术也就成了泡影。必须得如赵云这样能拖住我的将军才行。”吕布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里面却也默默承认了赵云,说明已经接纳,只是需要面子,自然得赵云自己上脸了。 “小将不过是学了两年枪术,就算是与其他几位将军相较也尚有不足。将军神威,我等之地无人不知,多少少女都以知将军之名为荣。” 这句马屁拍的吕布心暖暖的,面色缓和许多:“既然你有捷径,我等需要迅速赶到皇上身边。你带路吧,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那部队怎么办?”赵云有些为难。 “将你的部队交给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我将高顺也留在这里,你与我一同去见皇上。我的宝马赤兔,就算负载二人,也能日行千里,不会流汗。就是不知你的马匹能否跟上。” “我的马名叫白龙,日行八百。既然赤兔载人,只要将军稍微放缓一些,我想还是能跟上的。” “好,三日只内,我等去见皇上。其他三人,命颜良为先锋,高顺文丑为大将,一路快行,去投张邈,等待皇上前来。” “遵命!” “走!”吕布将陈宫拉在背后,说道:“军师这两日可能不会停歇,你可能受的马上颠簸?” 陈宫冷哼一声:“我并非那些懦弱书生,不用唬我。我陈宫虽然不如两位将军这般神武,但是自认…”没等他说完,赤兔忽然动了起来,吓的他都不敢说话了。 一直听闻赤兔是匹宝马,日行千里,却不曾见得。 如今真的要行千里路,赤兔奔跑起来,两边景色如黄花倒拨,走马观灯一般。 而身后的赵云,所骑白龙也是神驹,明显不是凡品。但是比起赤兔来似乎要略逊一筹,但是如今倒也能够跟上。 吕布暗暗心惊,虽然赤兔上骑有两人,但是并不算过。而一般马匹,无谓什么良驹所谓,都会被远远甩开。如今赤兔显然用了8分劲了,这是平日里根本不能想象的,而白龙却勉强跟上,足见白龙之珍贵了。 “果然好马,看起来,不出三日,我等便能见到皇上了。”吕布默默的说道。 而另外一边,王都洛阳。 袁术整日在宫内行乐,宫中所有一切皆无改变,原来皇帝应该享受的一切都被他得了去。 这时候他不免暗自埋怨,要不是知道刘辩什么都没带走,他真怀疑刘辩是不是将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因为刘辩这皇宫竟然没有娘娘,除了跟着走的两位,一个二十岁的皇帝,竟然没有其他女人了。 袁术本来还想尝尝这皇帝女人的滋味,如今看起来却是尝不到了。 不光如此,连太后都不知所踪。 这让他很是恼火,原来还想抓住太后让她协助自己登基,如今看来,只能让群臣宣布,自己就凑合着吧。 这里不得不说刘辩高明,早先一步派出贾诩,将何太后送了出去。 他如今是夜夜笙歌,不亦乐乎。 但是京城百姓却苦不堪言。 原本刘辩在时,赋税是抽一年免一年,而且和外面差不多,不算很贵,因此吸引无数人来,洛阳也因此更加繁华。 但是袁术刚来,没有军备。 翻开刘辩的国库一看,空空如也。 刘辩向来没什么钱,有些钱也都花在部队上了,如何能让他不恼。 自己还有40万大军要养,拿什么养? 洛阳赋税加重4倍,每户商家每月出米一担,不然就拿钱抵。 这样一来,40万大军总算是养了下来。但是洛阳城却被弄了个乌烟瘴气,原本几乎没有叫花子的洛阳王都,也开始有了乞丐这个行当。 于吉来到洛阳,身边已经跟随着一大群人。 他们各个身着青色道袍,几个男的抬着他走街窜巷,几个妙龄少女一路撒着花。 于吉是有些门道的,他作的符水确实救到很多没钱看兵的人,因此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人跪倒在地,声称神仙。 他治病并不收钱,但是这不代表收不到钱。很多人如果手头宽裕,还是愿意给些香火钱。并且有些人则是心病,前来求问,给钱不少。加之于吉这些年来积蓄不少,足够应付。 于吉并不宣扬刘辩,只是一直说百姓苦难,需要解脱。 原本这样的人必然会被当成妖言惑众来处理,袁术更是此道高手。 但是无奈,眼下自己盘剥厉害,百姓哀声载道。眼看百姓不满自己,局势会乱,却蹦出一个于吉,几句话就让全民温顺的好象小猫一样,他哪里还敢得罪于吉。 于是在他的睁一眼闭一眼的政策下,所有士兵也不会去找于吉的麻烦。 于吉在洛阳人心目中的地位,越发的高大起来。 当然这些刘辩都不知道,刘辩这日正在悠闲的看着路边风景,忽然有人气喘吁吁的来报:“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有两骑正朝这赶来,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就两骑?”刘辩倒是好奇起来。 自己怎么的也有6万部队,没理由去怕两个人啊。 “回皇上,两人三骑。” 这时候外面一阵哗然,无数马都受了惊一般,刘辩的马车都开始受到影响。 “保护皇上!啊!吕将军!” 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让刘辩好奇的探出头去,却看到了吕布宝马赤兔的大头。 “将头缩回去吧,万一来者是敌,你的头颅就没了。”吕布说到。 “皇兄所言及是,只是不知为何兄长会忽然来了此处,据说还有两人。”他看了看,赤兔后面坐着已经被颠的不成*人形的陈宫。 “快快来人,将军师扶下去休息。” 想想还有一人,却忽然发现一匹白马,一根杂毛都没。 不光如此,白马上面有一白袍小将,面色粉嫩,却带着一股坚毅。此人高大,足有一米八多,一手提一杆银枪,一手拉着缰绳。 “看此打扮,莫非…是子龙乎?” “小将赵云,参见皇上。”赵云跪了下来。 “云素闻天子仁义,如今袁绍势大,公孙瓒生出投降之意。小将无处容身,还望皇上收留。” 刘辩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当下下了马车,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越看赵云越喜欢,真恨不得上去亲他一口。 刘辩心中暗自爽,道:“刘大耳啊刘大耳,赵子龙是我的了,嘿嘿,看你还能唱什么出来。等我拿了诸葛亮,你就是一废物啊废物。” 当然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到刘辩看着远处呆住了,连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恩!哼!”吕布假意咳嗽,提醒刘辩。 “赵云听封。” “封赵云为车骑将军,跟随朕的左右。” “谢皇上!” 刘辩觉得自己的前途无限光明,虽然接下来陈宫告诉他8万军队全部没了,开始丢了2万,后来丢了6万,只剩几百现在让颜良文丑他们带着去投张邈了。 不过大将一个没死,刘辩有信心将损失拉回来的。 一路征兵,刘辩已经有了十二万部队,虽然很多未经训练,但是人数却多了起来。 他刘辩如今最好使的一块招牌就是,正宗天子,天字第一号,别无分号,而且只此一家。 不来这家的,刘辩以后见了面就可以叫人乱臣贼子,骂你逆贼,你还不能还口。 就这样,刘辩手下有了十二万部队,前面张辽已经将扬州围住,并且将城内守军全部打散充入自己军中,顿时又让刘辩多了三万部队。 刘辩带着众人进入扬州,当晚就开了酒席,宴请各位有功将士。 此时在刘辩身边的有貂禅张泉,后面就是吕布,陈宫,赵云,于禁,张辽等人。 “皇上,此次去幽州,胡车儿将军半路离开,说是帮皇上引荐一人,甚是神秘。”陈宫说到。 “是么?”对于自己老丈人的手下能给自己引荐何人,刘辩甚是好奇。 “这个我等也一无所知,不过看样子,胡将军是有所准备的。” “恩,甚好,甚好。”刘辩点了点头:“此番磨难,皆因朕贪功所致,害的各位与朕一起颠沛流离,朕心有不忍。然百战之师,无百胜不败之师。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将众位召集起来,我就可卷土重来。我乃天子,当今汉室嫡系皇子,与那些叛逆之辈不同。我所到之处,一呼百应,百姓民心所向,挡着披靡。就如百足之虫一般,死,而不僵也。” “好!”吕布顿时大喜:“喝酒!” 刘必那也痛饮一杯,然后再道:“我如今又有十五万部队,加以训练,就可杀回皇城。然这扬州城内很好,繁华不下洛阳,又生的安逸,为何要换?” “皇上果真聪颖过人。”这是陈宫喝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哈哈哈哈,为了军师此言,再干一杯!” 不多时,貂禅与张泉只得扶着一个犹如烂泥一般的醉汉出去了。 刘辩自认酒量不错,但是和这群几千年前的老疯子老酒鬼比起来,果真还是差的太远,太远。 刘辩走后,众人倒是有些开始商议国家大事。 “陈宫,你说皇上如今可算有势力否?”吕布问到。 “这个嘛…得看长远。”陈宫眯着眼睛,上次的大败刘辩没有怪他,还安慰于他。 “怎么说?”吕布的问题也是所有人的问题。 “以地界来算,皇上此时拥有三州之地,但是却都并不保险。犹如街边铜币,人人可拣。真正掌握的,除了张绣的宛城,此时占领的洛阳,还有张邈的三座城池,就别无其他了。所以在地界来说,皇上比起一个诸侯都要差上百倍。” “但是!” 话锋一转,陈宫接着说到:“皇上毕竟是天子啊,如今汉朝未灭,其实满天之下皆是王土,百姓都是向着皇帝的。我们皇上爱民如子,没道理不受爱戴。虽然城池不多,兵马也不能和几大诸侯相比,但是皇上手下的潜力却是非常之多啊。” “比如?”吕布,依旧只有他能发问。 “我陈宫并不算全才,在皇上麾下,只能算的一般。皇上不光有我作为谋士,还有如今的臣相荀彧。此人功绩卓著,极会举荐人才,治理内政。不光如此,他还是和皇上打小认识,还是皇上的伴读。若说荀彧之智,我不能及也。他随皇上平定后宫之乱,解决宦官之忧,阻断董卓之祸,又逼开袁术之毒。” “哦,还有呢?” “其侄荀攸,上识天文,下晓地理,常年在外,对于人情世故那是了如指掌。其才不在其叔父之下,只是这些年来不曾有机会表现罢了。” “不光如此,我与贾诩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是贾诩此人,高深莫测。每每出计,必然成功。至今为止,不曾有过差错。” “文将如此,还有武将。”陈宫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装着喝多了,大声说到:“先有将军吕奉先,后有白马赵子龙。光是这二人,便可敌军百万。” 众人都看着吕布,吕布之能不在话下,但是赵云,他们很多人都不层听说过的。 “可着两位将军比试一番,众位,以为如何呀?”陈宫竟然提出了如此荒谬的主意。 这主意实在荒谬,但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无一人反对。 也就是说,众人都很好奇,这个白马小将,到底有何能耐。 “如此说来,我若不战,显的我吕布胆怯。赵云,你可愿意与我一战?!”吕布问到。 这就等于下挑战书了,赵云刚到,哪想惹事:“子龙虽然自幼习枪,但是…” “好!打小学起,想来也有十几年光阴了。若说有资格与奉先一战,那是你的荣幸。此非战场博命,只是让你有个机会证明自己。吕将军尚且陪你,你怎能退却?‘ 陈宫的一番话顿时让赵云是进退两难,或者说根本不能退。 刘辩后来后悔死了,早知道自己不喝那么多了,一场大战竟然就被自己这么犀利糊涂的错过了。 “在哪里斗?”赵云皱了眉头:“我只会使枪,一切但凭吕将军安排。” 既然要打,那么他也不会弱于人后,自然要好好表现。 他习惯用枪,无枪在手,自己一身功力就损失半数。因此他先向吕布说明,好比试的时候可以拿武器。 吕布成名已久,加上在军中德高望重,不可能拒绝自己,这也是赵云的精明之处。 “我们换到帐外,选上一处空地,周围点满火把。你我不用上马,上马显的我吕布借赤兔欺负于你。你用枪,我用戟,不要伤及性命,其他一概不管。” “好!”赵云知道一战在所难免,于是爽快答应。 “哈哈,好久不曾遇到对手,如今倒要看看,现在的小辈有多厉害!” 也只有吕布敢说没有对手,其他人说,还不被颜良文丑之流砍死。 很快所有人,文官武将都走了出去,在外面,士兵们清出一个场子。 本章节由3书友上传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比武啊 周围无数看热闹的士兵们甚至惊动了城内百姓,都出来观看这场定在城外的比武。 一个是人见人怕的第一杀神吕布,一个是出道不久却初生牛犊的赵云。 到底谁会胜利,一般人都认为是吕布。也因为刘辩很看重赵云,自被刘辩看中的人没一个简单之后,很多人也表示支持赵云。 双方的支持比是吕布7比3领先,可以说赵云已经不简单了,光是这个比例,他就应该自豪了。 这也归功于他的自信,还有精神,看起来就不是弱者,尤其是那挺拔的身段,配合那一杆银枪,颇有风采。 “如此,这般多人围观之下,你我也不能假打了。”吕布说到。 “小将愿接受将军教导。”赵云也很客气,不得罪吕布。 “好,你很会说话,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三招。”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人越来越多,无数百姓爬上城墙,从上往下看这场大战。 周围的火把将整个扬州城照的犹如白昼,只是刘辩却昏昏沉沉,错过了历史大战。 “好,多谢。”赵云先是行礼谢过吕布,也不矫情,坦然接受让的三招。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赵云说完抬枪便刺,毫无花俏。 吕布原本还很镇定,但是当赵云一动之后顿时大惊。 赵云的枪刺的实在是快,害的他不得以开始闪避。 “喝!”赵云眼见一枪刺空,就是接一记横扫。 吕布倒也厉害,当下一个后退,轻易化解。 赵子龙当然没那么简单,半路收枪,直接一枪又照着吕布刺去。 这让吕布很是窝火,但是他说要让三招,又不能反悔,眼看着躲不过去了,急中生智之下,生生的使出了一记铁板桥的工夫。 周围一阵叫好,赵云得势头不饶人,前冲两步,改刺为劈。 “三招已过,看我如何收拾你!”吕布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刚才要不是自己机灵,险些闹了个笑话,怎能不气。 他猛的一下将银枪架开,方天化戟一抖,对着赵云便刺。 “来的好。”赵云人往边上一斜,枪尖一点地,整个人倒了下去,又一点,顿时借着枪身弹力飞退三五步。 “倒是有些本事。”吕布也不得不承认,赵云起码身法上够快,自己要想击败他,决非易事。若是战场之上赵云一心想跑,撇开马匹的情况,自己几乎杀不死他。 不过此时比武,自然不可能逃跑。 “看看你的力道如何,刚才是否有吃饱啊!”吕布手中方天化戟重约四十多斤,长一丈二,丝毫不比银枪短,反尔还要长些。枪头沉井字形,可劈可砍,但是却极难使用。一般这类武器能使用的都是些高手,比如项羽之流,都是使用戟。而戟里用如此怪的方天化戟的,他应该是第一个,第一个用的如此之好的。 而枪在古代其实就是矛,为刺兵器,杀伤力很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其他兵器难与匹敌。故称为“百兵之王”。 赵云的银枪大概有一丈左右,与人差不多长,却使用的极其灵活。 此时他见吕布狠狠砸来,顿时拿枪尖往吕布戟口一挑,转上半圈,简单化解,又惹的周围一阵叫好。 话说年拳月棒久练枪,想要用好是非常难的。类似赵云这样把枪法练到及至,就好象自己身体一般随意控制是不简单的一件事。 但是他太小看吕布了。 项羽,薛仁贵,郭子仪等皆是用戟好手,吕布一向就是以项羽这样的大人物来为自己做比较的。他如何能容忍一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在他看来,赵云的行为就是。 “想躲,我看你如何躲!”吕布顿时来气,挥着方天化戟对着赵云就扫。 很明显,吕布有些浪费力气,那武器足有四十多斤,换成一般人,恐怕都挥不起来。 偏偏在吕布手中,犹如空心的一般,舞的飞快。 赵云自然知道这戟的分量,不可能去以卵击石,连连闪避。 连续闪避二十来次,周围又开始骚动起来。 忽然吕布双目精光暴射,速度再快一倍,改扫为刺,顿时让赵云措手不及。 他急忙横枪一挡,因为方天化戟的井字形,他还是挡住了。 “叫你挡!” 吕布推了赵云一路冲跑,赵云没想到吕布如此大力,自己一边艰难维持着后退,一边死死的抵着枪不让方天化戟再近一些。 若是再近,那戟头就扎到自己胸口了,惊出了赵云一身冷汗。 “哼!撒手!”吕布忽然猛扭戟身,顿时井字转动,赵云觉得一股巨力,自己几乎把持不住。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赵云忽然借着扭力连人带枪转了一个360度,终于拜托了吕布的戟击,再扭身,一枪直接朝吕布门面刺去。 两人顿时停住了,只听到吕布的声音冰冷冰冷的:“可惜,我的戟比你的枪还要长些。” “我败了。”赵云收枪,打心眼里佩服吕布的武力高超。 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刚才赵云是险中求胜,顺手一击,直刺吕布门面。 但是吕布竟然反应过来,一戟直接刺着自己,戟已经快到点到自己额头,而自己的枪却因为长短关系,离吕布尚有2尺。 不过他完全可以将手中的枪投掷出去,这样就不存在长短之说了。 只是刚才事实证明,他的头必然会被吕布爆掉,而吕布是否能躲开投掷出去的长枪,还是一件未知数,估计只有吕布才能明白。 这样的话,赵云就等于是有死无生,相反的吕布还有一线生机,比了一下,还是自己输了。 “小将自从出道以来,不曾遇到敌手。今日败在吕将军手中,心服口服。” “有你的枪法,足可傲视群雄了。”吕布也不多说,直接转身离开战场。 好戏就这么散了,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愿离开。 有人提议不如多来几场,顿时得到响应。 于禁倒是不在意,他在后面与十几位将军交手,都是空手,全部胜利,并且赢的非常轻松。 这时候早就被惊动的貂禅和张泉也在一边观赏,他们刚才正好也看到了吕布与赵云的比斗。相比之下,貂禅还觉得可以,张泉就很是热血了。 习武之人,能看到如此厉害比斗,简直就是一大快事。 “看起来吕将军与赵将军真乃王佐之才,加上陈宫军师,乃是鬼谋之士,我想夫君应该可以安心了。” “可不是么。”张泉没好气到:“没见他正睡的香么,我保证明天起来后悔死他。” “是么?” “错过了吕将军与赵张军的比斗,任何有向武之心的人都会哭的。” “哈哈。”貂禅也乐了,看着比武场上的于禁,不由叹到:“于将军倒也是高手,只是现在似乎没甚对手。” “恩,妹妹你来。”张泉拉着貂禅过去,貂禅不解,也不多问,跟着张泉一路来到了比武场边上。 “参见两位娘娘!”所有人见到她们两人皆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貂禅点了点头。 “快些起来,皇上酒醉,我们姐妹看到你们比武很是好奇,于将军一会就连胜了十多场,我想应该派张将军与你一搏,你看如何?” 这自然是指的张辽了。 张辽的能力出众,无论是兵法之说,武将单挑,还是谋略用人,都很有一套,堪称全才。 也就是因为如此,刘辩却一直最不放心张辽,将其留在身边。 因为张辽要用,实在是太好用了。若是将张辽好用,能用,大用,则会让其统领一方。 如果张辽背叛,那对刘辩而言是非常大的损失。 在二女走后,刘辩不久便醒了过来,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之前喝过一些醒酒的汤药这会起了作用,城外尽是张辽之名,刘辩却不想出去看。 若说信任,刘辩最信任的是荀彧。 先不说自己和荀彧从小交情,两人的感情,从历史上对张辽的评价而言,张辽原本是吕布麾下,只是不怕死,却投降给了曹操。 而高顺则不然,从一而终,虽然吕布怕死,但是吕布死,高顺亦死。 相反张辽,在拥有20世纪独特观念的刘辩眼中,他随时可能背叛。 当初能背叛吕布,将来会不会背叛我? 当初张辽能骂吕布胆小,为何你不跟随吕布一起去死? 高顺就不骂吕布,虽然听起来有些愚忠,但是哪个人不喜欢这样的手下。 不管其主是对还是错,高顺总是在其一方,不可能站在对立面。 如果有一天,刘辩被袁绍抓住,自己怕死是必然的,张辽会不会站出来怕自己贪生怕死? 这对刘辩而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考虑事情就得考虑这些。 反观荀彧,历史上,荀彧不但是堪比张良的谋士,还是与肖何有的一拼的识人高手。我们熟知的郭嘉、荀攸、钟繇等均是通过他的推荐才获得曹操的重用。而且荀彧的道德水准的确是属于清流名士一级的,他身居高位也能折节下士,但绝不以私废公。据载他的一个随从才能一般,一次向他求任议郎这个官职。荀彧笑着回答:提拔官吏是为了选拔贤能,如果随便经我的手就可以封官,那大家会则么看我呢?这种任人唯贤的精神在以推选和征召为手段来选拔官吏的东汉乃至三国是极难能可贵的,就算拿到今日之中国,真正能做到像荀彧这样的官员恐怕也是不多的。 荀彧不但善于发现和推举人才,而且他自己是个不夸耀功劳的人。据《彧别传》记载,曹操曾经写了专门的奏章来请汉献帝表彰荀彧的功劳,文中有“天下克定,彧之功也”。但荀彧以没有野战之功来推却,后来经由曹操亲自写信(夫功未必皆野战也,愿君勿让)给他方才接受,可见荀彧是个不伐其功的人。当然,这里面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也许荀彧已经看出曹操有不臣之心,要保持和他的距离。因为原文有“彧固辞无野战之劳,不通太祖表”。荀彧居然敢以汉尚书令的职分来扣押曹操给汉献帝的奏章,虽然是不伐其功,但从曹操角度来说,荀彧似乎不再是当年他手下一个属官了。应该说曹操对荀彧是大加封赏了,曹操让荀彧的兄长荀衍总督河北事务,以他的侄子荀攸为军师,甚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荀彧的长子荀恽,给荀彧的食邑达到两千户。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消除和软化荀彧的拥汉立场。后来曹操更是要推举荀彧为三公,而荀彧则让荀攸帮着他推辞,来回十几次,曹操终于作罢。荀家既然是中原士林的领头羊,那么他们对士人的影响一定很大,所以曹操极力拉拢。但荀彧深知如果接受的曹操的表彰和封赏,那就表示荀氏倒向曹氏,而背弃了刘氏。这不但将违背自己多年来匡正天下的宗旨,也将使荀氏家族处于清流议论的浪尖上。所以如果接受了封赏,拿三国演义中曹操的原话讲,就是“欲置孤于炭火上耶。” 然而,并不是所有士人都像荀彧这样“冥顽不灵”。公元212年,即建安十七年,谋士董昭等劝进曹操为国公,加九锡。曹操来征询荀彧的意见,其实就是来让荀彧表个态,这样拥汉派就无话可说了。但荀彧认为曹操是“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且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这一次,两个人的政见彻底相左,不但如此,荀彧可以说就是在指责曹操背叛了“革命宗旨”,且认为要求加九锡非有德君子所为。但鉴于朝廷中拥汉派的巨大声威,董昭等人的劝进只好无疾而终。至此,曹操“心不能平”。濡须口今安徽无为北大战爆发,曹操一反以往令荀彧主持后方的惯例,非要以劳军的名义拉荀彧出征,(估计一是怕荀彧在后方搞出事情。二是想借机教训教训他,当然不会像对杨修那样简单杀掉。三或许是因为荀彧当时身体本来就不好,想把他自然拖垮。也许以上兼而有之)但荀彧到了寿春就称身体有恙,不能跟进。(估计一是托疾免祸,二就是的确有病)最后,荀彧就死在寿春了。当然死因说法有很多,有自杀,有毒杀,有忧愁而死,有病死。总之,荀彧的死标志着曹魏集团中拥汉派势力开始衰弱,曹操也逐步从一个匡扶天下的能臣转变成意图篡汉的贼子。而从时间上看,荀彧死后一年即建安十八年五月,曹操终于如愿以偿,进封魏王,加九锡。但鉴于拥汉势力依然强大,曹操也不敢霸王硬上弓,只好以一句“吾其为周文王”来自嘲。但公元216年,曹操杀死了拥汉派名士首领崔琰并罢黜了另外一个名士清流首领毛玠,最终为曹丕的顺利登基扫清了最后的障碍。 纵观历史,荀彧虽然为坚持自己的理念付出沉重代价,但历史对他做出了公正的评价,裴松之这样写道:“及至操霸业既隆,翦汉迹著,(荀彧)然后亡身殉节,以申素情,全大正于当年,布诚心与百代,可谓任重道远,志行义立。”联系当今之世,不论你是混迹于公门之内,还是托身在私企之家,现代人大都学会了和老板保持一致,借之以升官,凭之以发财。陶渊明再清高不过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像荀彧这样进一步即可成皇亲国戚而不为,坚守道义,不惜身殉的又能有几人呢? 如此忠义之人,刘辩怎能不多加利用。 历史上荀彧乃是忠于汉室,宁愿身死也要维持汉室,不是曹操。 巧了,刘辩刚好就是汉室皇帝嫡系,目前也是唯一的所谓法定继承人。以荀彧为人来看,就应该死忠于自己了。 有人对于自己死忠,刘辩还是高兴的。 再说,刘辩喜欢荀彧的赏识人才的能力。 此次叫荀彧去找徐庶,去说服诸葛亮,就是欣赏他的能力,希望他去帮自己多招揽一些人才。 而且以后随着荀彧资格老成,应该会帮自己找到很多人才。 如此一来,当初曹操的满是将才谋士的场面迟早会落到自己头上,那么统一呢? 刘辩其实之前想的还要简单,将曹操手下历史上的所有名人都招揽过来,再加点其他人,总比当年历史上的曹操强了。如此一来,还不是自己最大。 事实证明,曹操手下原本应该出现的谋士由于自己的出现,搅乱了历史走向,很多都不知所踪。要将他们挖出来,似乎很有难度。 况且现在曹操都不行了,别说那些人了,根本连影子都找不到。 所以刘辩现在四处招揽人才,也算他运气好,竟然连贾诩和陈宫都能归顺,吕布赵云也成了自己的了。 当年刘备有五虎将,那么刘辩自然不可能落后。 如今赵云加吕布,已有两人,自己至少得弄6个吧。 颜良文丑虽然厉害,终究看不上眼,要找几个类似关羽张飞的才行。虽然不比吕布,但是也不能太差。其实张辽倒是个好选择,只是刘辩希望找几个纯靠力气的,脑子不用太灵光。 相比张辽一类,不是虎将,而是将帅之才了。 至于谋士,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四人,如果于吉以后也跟了自己,想来那狡猾的老头也能为自己出点好主意吧。 刘辩是这么想的,但是究竟他能否实现愿望,这个却是不得而知的。 正当刘辩想的出神,忽然外面似乎有黑影闪过。 “谁!?”刘辩本能的警觉,但是这临时搭建的寝宫外面,根本没有多少防守兵力。 这还不算,在外面守的两个宫女竟然打着瞌睡,直到刘辩这一声呵斥才醒了过来。 两女皆吓坏了,均跪倒在地,不敢出声,只能磕头。 “让开!”刘辩可没空理他们,刚才的黑影实在是太诡异了。 两女见刘辩没有怪责她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刘辩顺着廊子一直往前追,果然看到前面拐角处黑影一闪,有人在那。 “站住!”刘辩喊的不是很大声,见对方依旧我行我素,他还是追了出去。 对方似乎很飘逸,也不似什么吕布那样身材高大,因此他才有了几份胆气。 一直追了很久,到了前面一个死巷,对方终于给刘辩堵住了。 或者说,他是在等着刘辩。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引我来这?”刘辩冷冷的说到。 “想知道我是何人,你还没有资格!”对方的口气就不是很好。 “没有资格?我乃当朝皇帝,为何会没资格?”刘辩冷笑一声。 “哈哈,要的就是你这句,你是皇帝,却还敢只身前来,只能说,你太蠢了!”对方忽然朝自己扑来,刘辩急忙闪到一边,堪堪的躲过了这次攻击。 “你究竟是何人?”刘辩大惊。 “我杀了你!” 这次刘辩总算是听清楚了,竟然是个女声,而且还很好听。 但是美女拿着一把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总是有些伤了风俗的。 刘辩自认自己功夫练的一般,但是很明显,此女更差。 刘辩又是一闪,然后一个侧身,当下一把抓下对方蒙脸黑纱。 “哇”刘辩几乎不敢相信,就算在夜里,那也是一张精致的无法在精致的美丽脸蛋。 “可恶!”对方似乎怒了,一脚踢来,却被刘辩一把拿住。 “好美的腿啊,真是可惜。”他轻轻的抚着那只美腿,顿时让对方哭笑不得。 “放开我!你这禽兽!” “小姐,为何如此独断,要称朕为禽兽啊?难道你是在暗示朕要对你做一些禽兽之事?” “可恶,你快放开!”被人提着大腿,怎么都不是一件雅观的事。特别是女性穿着裙子的时候,更是如此。 “哦。”刘辩松了手,顿时对方又因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哎呀,你怎得如此大意,摔在地上多么不好,万一摔到了人怎么办?” 对方不敢相信的看着刘辩,一个皇帝啊,竟然会这般摸样。 但是这还没完,刘辩的话还没完呢,他接着滔滔不绝到:“美女,你可要小心啊,摔到自己固然不好,但是摔不到自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啊。你看现在的花花草草多好,摔不到人,摔到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你说是与不是?” “无耻下流!” “我是风流,但是我不下流。” “你刚才轻薄于我,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对方似乎铁了心了,手中匕首朝自己刺来。 刘辩本来想闪,却因刚才想事慢了半拍,导致躲闪不及。 “噗嗤!”匕首整支没入,就这样,两个人都呆在原地。 “啊!”对方显然受了惊吓,缩回手去,捂着嘴巴。 但是却发现自己一手都是鲜血,马上变的不知所措起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见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要刺你的。”她显然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没关系。” “你为什么不躲开啊,你刚才不是躲的很轻松嘛?” “我刚才不应该轻薄小姐,这一刀,就算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吧。”看出对方不是真心刺杀自己,刘辩也只能编个谎话来营造自己了。 “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不躲。” 刘辩心中暗骂,你刺的那么快,我躲的开才怪。还在那里吼,吼个屁啊,还不快叫太医来。 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匕首,鲜血不断流出,都染红了衣襟,顿时心疼的想到:靠!这要多少血啊,自己几个月的营养全都流光了。我擦,这个女人,我将来一定要你也流血,流死你。 想完还看了看对方的小腹,吓的对方以为他要反击,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我没有恶意。”刘辩觉得自己说话都透着凉气,并且疼的又酸又辣,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你能否…帮我请个大夫…” “扑通!”刘辩还是倒了。 “喂!你不要倒啊。”对方显然是呆住了,没想到刘辩这么不经事,一下就倒了。 不过她的想法显然有些幼稚,要是刘辩还醒着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回一句:“不然你被我扎一刀看看?” 但是现在刘辩是倒在地上,他没了直觉。 由于流血过多,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在那里!”顿时有人声传来。 那名女子已经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在这里!”陈宫带着吕布与赵云赶了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刘辩。 吕布一把扶起刘辩,看到了刘辩身上的匕首柄,顿时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这一下扎的很深,几乎整把匕首都刺了进去。 “是你干的?”吕布冷冷的看着对方。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陈大人,您过来。”有一位岁数比较年长的老者在陈宫耳朵边附了几声,陈宫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地上女子:“哼,半夜三更,行刺皇上,简直罪不可恕。” 吕布带着刘辩迅速离开,赵云则抓着女子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把刘辩放回床上,有太医诊治,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 皇上被刺,可是大乱军心的事,目前为止还没传出去。 在这座小别院里,吕布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子。 确实,漂亮。 “贱人,行刺皇上,罪诛九族。至于你,我要将你变成奴隶,先将你充沛发军,当成军女支。”说完自己上前,显然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先将此女收押起来,等皇上醒来再做定夺!”陈宫命令一下,这女子顿时被人拖走。 吕布原本想自己先把此女占了,直接杀了实在可惜。不过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刘辩伤了。 这时候太医走了出来,众人急忙询问伤情,太医说道:“皇上被利刃所伤,幸好伤的地方不算重要,一刀下去竟然没有伤到内脏,是不幸中的万幸。皇上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晕倒的。”太医说完拿出方子:“我开了方子,每日一剂,不出半月便可下床走动。目前适宜安静养身,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恩。”吕布和陈宫之流皆只是点头恩了一声。 外面还在比斗,导致这里没人关心。 既然刘辩无事,就绝对不能走漏消息。 陈宫决定隐瞒消息,不让别人知道。 这会三人走了进去,刘辩已经醒了过来。 “皇上,您感觉如何?” “太医说还死不了。”刘辩心说,还好老子灵机一动,避开了要害。 这时候想到那小姑娘,顿时问了:“可曾抓到可疑女子?” “回皇上话,抓到一名少女。” “带她上来。” “皇上!” “叫她来,朕有话要问。” 陈宫点了点头:“皇上要问可以,不过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是何人?” “皇上可知道蔡邕否?” 陈宫这么一说,刘辩哪里不知道:“蔡邕?如何不知啊。” “皇上,这么说来你与此女认识?” 刘辩摇了摇头:“素未某面,如何认识?” 这时候此女被带了上来,在灯光下,一袭黑色紧身衣贴在身上,妙曼的身材一眼就见。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皇上?”陈宫马上变的严厉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会躲开的。” “放肆!你管皇上躲不躲,意图刺杀,就是大罪!” “大罪,无所谓了。”此女一副决然的表情。 “我想你来寻朕,必然有事相求。我可以赦免你的罪过,但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刘辩说话已经没了中气,不过依旧能让人听见。 “你说吧。” “你是何人?” “蔡昭姬。” “哦?可是蔡邕之女?”陈宫问到。 “正是家父。” 说到这里刘辩倒是想到了,曾经自己有人给他谋划过一桩亲事,就是要娶这蔡昭姬。 “你为何要来行刺皇上?”陈宫可不客气。 “哼!皇上昏庸无道,任凭王允将家父打入牢中。家父日渐消瘦,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只是想问问皇上,当初为何不阻止,若是经后有机会,是否能放出家父?” “所以你就来行刺皇上?”陈宫的声音更加冰冷。 “我说了,我以为皇上会躲开的。” “可是你已经行刺成功了!”吕布的声音顿时让这女子禁声,吕布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原来如此,算了,就当我为你父亲补偿你的。”刘辩不敢大动,太医开的药物确实高明,已经将伤口止住。只是不能随便动弹,有些不便。 “皇上,此女行刺天子,罪当斩首!”陈宫说到。 “那一刀是朕自愿受的,你们都且退下。”刘辩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理由很简单,刘辩觉得自己被扎了下,差点死了。若是就这样杀了这妞,自己觉得心忿难平。 反观此女似乎是有求于自己,看样子自己还真猜对了,或许是想求如果自己能回洛阳,就下旨将其父放出来。 如此的话,自己就更不能杀了她了。 自己白挨刀怎么行,况且何太后在的时候,就想将蔡昭姬给自己的。如今见到本人,果真美女,比起貂禅张泉,丝毫不逊。 对于这样的事,没有理由放过啊。 刘辩是一个正常男人,但是他又是不正常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是天子,是皇帝。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更难得的是自己两个女人不似会吃醋的一般。 而且他是皇帝,自古哪个皇帝没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他虽然在貂禅张泉面上很是忠贞,但是若真如此,当初也不会收了貂禅。如今美女送上门来,又伤到自己,若是不能将此女收到帐中,刘辩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活着也是废物。 “我实在不知啊,若是知道蔡邕关在牢里,如何不放。” “那皇上是答应我了?若是能回洛阳,请放了家父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只担心自己回不了洛阳。”刘辩小声说着,不时的打量着蔡昭姬。 “皇上此番励精图治,必然能打回洛阳。” “你又如何知道我会回洛阳?” 蔡昭姬不卑不亢:“皇上一直招兵,并且与民无犯。袁术虽然有重兵,但是并无人爱戴。听说京城大乱,迟早会闹起大事,皇上回洛阳是迟早的事,为何觉得奇怪?” 没想到这小妞还是个高手,刘辩顿时又道:“只是你伤了朕,若是不给点补偿,朕是不会放了你父亲的。” “皇上!”蔡昭姬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求求您答应放我父亲,文姬就算做牛做马也必然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得。” “恩,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你就来照顾我吧,什么时候我的伤好了,心情好了,就放了你父亲。不过我先说明,我是暴君。若是你不能伺候我舒服,那么我非但不放,还要杀了你父亲!” “皇上!”蔡昭姬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不要你来世如何,今世把你的身子给我吧,你不说无论什么么?” “皇上…”蔡昭姬的脸瞬间就红了。 之前也有人说过要将她给皇帝的事,只是她没怎么见过皇帝,据说还蛮帅的。 事实见到了刘辩之后,刘辩长的也确实对得起观众。只不过忽然如此说话,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朕决定了,若是你无法做到,那么你就自己去救你父亲吧。”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怎么?看来你刚才的话是假的,你父亲在你心目中始终不那么重要罢。”陈宫倒是按粗豪刘辩的心思来了,因此在边上开始插嘴。 “我!为了父亲,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皇上点名要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宫看了看赵云:“赵将军,麻烦你守着皇上,这个女子若是想对皇上作出任何不轨的举动,立即击杀。” “领命!” 陈宫又转头看着蔡昭姬:“皇上要你好好伺候,伺候着吧。”说完带着吕布离开了。 对于蔡昭姬的认识,刘辩停留在历史上蔡昭姬在胡地日夜思念故土,回汉后参考胡人声调,结合自己的悲惨经历,创作了哀怨惆怅,令人断肠的琴曲《胡笳十八拍》上。 但是此时历史已然改变,她没有远嫁他乡,也没有饱受凌辱,至少目前还没有。 对于这个女子,历史上也是很有名的。文姬博学多才,音乐天赋自小过人,她6岁时听父亲在大厅中弹琴,隔着墙壁就听出了父亲把第一根弦弹断的声音。其父惊讶之余,又故意将第四根弦弄断,居然又被她指出。长大后她更是琴艺超人。 她是因为后来司马昭的关系,将自己名字改成了蔡文姬。 然而现在司马昭呢,就是个屁啊,因此她现在还叫蔡琰,蔡昭姬。 貂禅善舞,张泉擅剑,这个蔡昭姬则精于乐,自己又怎能放过。 而城外,貂禅与张泉已经顺利的将张辽逼上了擂台,他与于禁两人就要展开对决。 陈宫已经带着吕布来到城外,但是两人并未将刘辩遇刺的消息告诉两女。 张辽和于禁两人打斗,虽然不用兵器,但是却也算是真刀真枪的干,拳拳到肉,很是精彩。 “姐姐,你看于将军与张将军哪个厉害一些?” 张泉笑笑:“看不太出,两人皆不是肉搏之人,张辽行军战术多变,而于禁将军最近变的沉稳许多,各有千秋吧。” “恩,我想我对这些不敢兴趣,我想去陪陪夫君,不知他如何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 二女回到刘辩住所,却忽然发现门口丫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女子,而刘辩身边还站着赵云,寸步不离。 “发生何事?”张泉大声质问。 “无事,我受歹人行刺,受了一点伤。”刘辩说到。 “歹人呢?行刺皇上,简直大胆!”张泉似乎有些愤怒:“让我知道,定不饶他!” “算了歹人已经被制服了。” “她又是何人?”张泉指着蔡昭姬。 “我的御用女仆。”刘辩也不嫌臊,直接就说出口了。 张泉貂禅两人互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他呢?”张泉指了指赵云。 “此乃我的贴身保镖,在我伤好之前,不会离开。” 赵云点了点头:“子龙初到,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 张泉倒是懂得不少:“真是难为将军了。” 她与貂禅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去质疑刘辩的主意,作为一个皇帝,刘辩对她二人的迁就已经够了。 “既然如此,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张泉想了想,看了看刘辩伤的不轻,注定不能和自己亲近,于是告辞。 当然,她也看出刘辩对这女子有意思,自己何必在这里耗着。 貂禅也很快告退。 刘辩就在赵云的看护下,由蔡昭姬打理着自己的生活。 无论是穿衣还是吃饭,全部都要她来伺候。 这一阵子虽然是养伤,伤口不时有疼痛感,但是对刘辩而言却最轻松的时刻。 而此时有一个人,正在赶往扬州的路途中。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刘辩之前一直寻找的徐庶。 徐庶是来寻找刘辩的,但是他不肯陪着荀彧前来,非要自己来看一下,才能确定。 而荀彧也在水镜先生和徐庶的引见下,见到了诸葛亮。 这日,两人正在诸葛亮的草庐之内聊天。 “荀先生,如何呀,今日可想好说词?”孔明哈哈大笑。 荀彧只是看了看诸葛亮:“皇上对卧龙是垂涎已久,不过我料你不会去投皇上。” “哦?此言何意啊?”孔明问到。 “以孔明先生之大才,必须去有用之地才得发展。就好比明珠暗投一般。若说先生是金子,总不会原因去金子堆里。而先生应该会往柴堆里去,只有如此,才能发挥先生大才也。” “哈哈哈哈,荀先生所言甚是精妙,亮佩服不已。”诸葛亮又帮荀彧斟了一杯茶:“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为何前来啊?” “哈哈哈哈。”荀彧大笑几声:“我听说卧龙先生对所谓走向很有兴趣,如今天下大乱,先生以为,谁的赢面大一些呢?” “若说机会,大约有十人。若说面大,有天子一份,不过不及江东孙坚。” “先生以为刘表如何?” “刘表一死,荆州必落入他人之手。刘表暗弱,只能固守,不会出兵,不足为惧尔。” “那袁术呢?” “贪狼食象也。” “这么说,就是袁绍了”荀彧问到。 “袁绍刚愎自用,不能成事也。其手下大将紧缺,谋士之间矛盾不断,虽兵多亦无用也。” “那是何人?” “此还不得到说的时候,不过若说此事,荀兄又当如何认为?” 荀彧笑笑:“彧别无他想,只是一心辅佐我主刘辩,将来必能复兴汉室也。” “虽然刘辩乃是天子,但是天子赢弱,昏庸无能,而且残暴无比,我不能助也。” 荀彧笑笑:“天子残暴?你是说火烧徐州吧。” “难道不是么?”诸葛亮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道:“不用晃我,主意是陈宫出的,陈宫假意反叛,不过是为了替天子隐瞒徐州大火,乃是其本意吧。” 荀彧笑了:“我与孔明见不过4面,认识不过三天,难得孔明如此厚待我,款我在此居住,不胜感激。这几日看先生足不出户,却知天下大事。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天下大事,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然你可知我主艰辛否?” “不知,愿闻其详。” “好!”荀彧看着诸葛亮,款款道来:“我与我主自幼相识,当初我主不过一棋子,内有两太后明争暗斗,十常侍控制朝政。外有何进刚愎自用,然后又进了董卓虎视眈眈。当初立太子就如儿戏,我主微弱,恐怕不能自保。但是终究,我主还是保住了自己,也在暗中改变形式。无论是东宫之争,我主一直保持弱势然后的绝地反攻,其不过十来岁,却懂得坚忍了那么些年,心性如何,自不便多说。后何进死,董卓专权,欲频繁费力太子。王允出的连环计,使貂禅去勾引董卓并且交好吕布以达到离间的目的,被我主识破,救下貂禅,依旧是赶走了董卓。从后来的收掉吕布,之前的进攻衮州,无一不是艰险万分,却从不放弃。如此天子,何言懦弱?” “或许只是你我理念不同,我欲之天下太平,不似民不聊生。” 荀彧又笑:“孔明自比之才,无人可及。但是在此之上,我与你却不敢苟同。天子,汉室正宗,乃是嫡系子孙,皇帝之位非他莫属。徐州百姓拥戴陶谦,原本是件无可厚非之事。但是拥戴则矣,陶谦发展百姓参军,壮男上战场,女子为后勤,如何能攻克徐州?黄天之下皆皇土,徐州本应是天子之地。陶谦不应召公然反抗,则视其为反贼,并无不当。然城内百姓虽然知道其对抗天子,依旧我行我素,不懂天时,违抗天命,则是死有余辜。城中老少,上到七十老汉,下到三岁小儿,皆是徐州同僚,一并去除,不然日久必生祸端。火烧之事,乃是无奈,屠城之举,是陈宫为皇上所想。皇上蒙不知情,何罪之有。能让陈宫独自背起包袱,不正说明了天子只才也。陈宫素来爱民,当日与曹操想投,原本欲助其成大事。结果曹操不过杀错些人,陈宫便与其分道扬镳。曹操乃当世豪杰,将来必成大气,陈宫因事如此,可见其爱民之心。陈宫屠尽徐州百姓,乃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天下黎民苍生,不再受那战乱之苦。若是徐州不定,天子不定,则天下不定。小小徐州,不能成为霍乱的根源。若是每地都如徐州,则天下大乱,百姓之苦,先生又岂能尽知?” “哈哈哈哈!”诸葛亮又帮他斟茶:“文若的话我自尽知,知道文若知我心意,必然不会投靠天子。” 荀彧点了点头:“我今日来,一则是与你交谈甚欢,只恨相见恨晚。二则是来辞行的。” “文若为何要走,何不多留几日?”诸葛亮没想到荀彧要走,急忙挽留。 虽然两人理念不同,但是相谈甚欢,诸葛亮已经视其为知己:“文若,你与我三日犹如三年。我所交之人,唯有元直与士元能与你相比。如今你走,恐怕日后不好相见,甚是可惜,何不多留一日?” “听说江东有异,我得快马去见天子,不然天子身边少人,有个差池,荀彧之过也。” “如此…”诸葛亮也不好挽留,自己又不肯跟他走,还想把他留下,说什么都是有些勉强的。如今刘辩有难,不得不放他走了。 “孔明,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原本准备转身离去的荀彧忽然扭过头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点了点头:“文若但说无妨。” 第二百七十七章 诸葛啊 诸葛 “你我既然与朋友相交,我也不想瞒你。你的才识皆在我之上,但是却有个毛病。你总想自我为大,用不得人,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如此一来,你欲成大功名,必然会找落魄之主,才可施尽毕生所学,以求名志。我主贵为天子,手下少兵而多将,集谋而焦善虑,你若前去,不过就是争夺鸡头,功不显著矣,所以你不肯投。只是你要知道,杀戮并不一定就是残暴,抚民也不一定是仁义,切记,切记!”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文若…”诸葛亮有些失落,但是却也无法挽留。 不久,诸葛草庐内就人去楼空,诸葛亮不知所踪。 而另一边,荀攸已经与刘琮交好。今日刘琮正去见了刘表,准备请兵去救刘辩。 “琮儿,你要去救刘辩,这是为何?”刘表显然有些不满。 “父亲,刘辩与我有同宗之情,如不去救,则父亲被人耻笑。再者说了,刘辩曾经答应孩儿共同进退,也曾表示我势大他势小,但求我之后与他平分天下。他是嫡系,我是旁支?他分我天下,我受之无愧。如今我们荆州人才济济,兵强马壮。天下之大,除了袁绍与孙坚,还有何人能与我们为敌。他刘辩有天子之威,我们有荆州之兵,相互配合,我与他兄弟之间可得天下。” “天下如此好得?为何他要与你平分?”刘表有些不屑。 “父亲,你想。刘辩如今心头大患,乃袁氏兄弟也。袁术囤兵40万于洛阳,粮草不继,民心慌乱,不战自败,不足为患尔。只是那袁绍难缠,如果克知,则内陆无忧。袁绍一灭,就只剩下江东的孙坚。孙坚勇猛,我们无人可敌,唯刘辩麾下吕布尔。借着吕布之威,可以压孙坚一头。如果我们取得江东,则可以扩大地界。刘辩在洛阳,有二袁之地,幽州之地已经不错。其他几地,都需借我荆州之地才得过,他有何能力打我荆州?既然没有能力,又无法顾到,何不送给我,他也乐的平分天下。如若翻脸,我们也可以掌握江东,根本没他刘辩什么事。” “恩,你果然大不相同的。那为父就给你10万大军,你看如何?” “多谢父亲。” “我着庞季与你为军师,凡事多听庞季,别尽信荀攸之言。” “知道了父亲。” 刘表满意的点了点头,十万大军,他也想儿子探个究竟。 若是日后有了变故,他还有个儿子,而刘辩只有一人。 就算刘辩以后有了子嗣,也是少主,而自己这边不会伤到元气,不会吃亏。 这些老狐狸就是如此,吃亏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 “来人,派使者去扬州,带些朝供之物给那刘辩,也当是诚意。”刘表说到。 而这个时候,江东的孙坚却开始行动了,他已经收了江东十几个郡县,如今的矛头直指扬州。 刘辩对此一无所知,他这几日在赵云这个强力保镖的看护下,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十日之后,也是好天气。刘辩由蔡昭姬扶着在花园里走动,行动缓慢,不能牵引到伤口。 那伤口非常的深,一不小心便会迸裂,所以刘辩格外小心。 这些日子,蔡昭姬对刘辩的照顾倒是无微不至的,几乎是贴身护理,寸步不离。就练刘辩的沐浴还洗都由她全部包揽,每天不但要陪刘辩到处走动,晚上还要帮刘辩轻轻擦身。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言,她已经牺牲到了最大。 “我有些累了,扶我回去。” 蔡昭姬将刘辩扶回那张摇椅上,轻轻的帮刘辩捏脚。 正在刘辩爽歪歪之际,忽然有人进来:“皇上,不好了,孙坚带领三十万大军打了过来!” “啊!”刘辩觉得面部肌肉紧抽,急忙站了起来。 “啊!”由于过于激动,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又迸裂了,胸口殷红一片。 “传御医,快传御医!” 不多时,刘辩躺在龙床之上,百官皆在帐前侯着。 御医一出去,顿时被人团团围住。 他也不隐瞒,开口道:“皇上这是因为动作过大,伤口迸裂。加直急火攻心,气血淤结不化所致。暂时呢不会危急生命,但是却不能走动,需要静养。” “可是如今30万大军直杀扬州而来,如何不急?皇上需要马上转移,你们就不能想个方子?”陈宫有些急噪。 “大人,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可恶!”陈宫大为光火。 这刘辩受伤不能远行,自己这大军自然也不可能避孙坚的大军而出逃。刘辩此时部队刚刚开始恢复生气,养兵之时,在这时候与强敌相撞,显然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原本只要修养几年,刘辩的部队大为成熟,到时候无论和谁打都可以。 可是如今,8万大军刚被袁绍全部歼灭,军心不定。加上这里不过十四万,孙坚却带了三十万大军不说,还都是训练有素。 但是若要转移,其他都可以走,刘辩却走不得。 难道把主子丢在这里? 陈宫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有一兵卒冲了进来,大喊到:“大…大人,臣相大人他,他来了。” “啊!”众人皆惊。 现在臣相是荀彧,荀彧地位高超,德高望重。自前阵子出游不知所踪之后,刘辩的霉运似乎也开始了。 就好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陈宫等人急忙迎了出去。 自从幽州一败,陈宫便沉默许多。 “我见城外烟尘滚滚,可是孙坚来袭?” 陈宫见荀彧一来便问此事,也不解释,连连点头:“孙坚摔三十万大军前来,此时距扬州城不过二十多里,恐怕下午便要到了。” “快些命令兵马整备,让皇上离开这里。我们军队尚未恢复,不宜一战。” 见众人都没有动,荀彧皱起了眉头。 “到底如何?” “回臣相话,皇上他,受伤了。” “啊!伤势如何?” “刚才御医说皇上淤血不散,气不顺,急火攻心,又伤口迸裂,若是妄动,恐怕…恐怕…” “既然如此…”荀彧咬了咬牙:“命令士兵全部准备,我们得出城迎战了。对了,皇上伤情可曾传出?” “没有,除了这里十余人,并无一人知道。” “如此就好,千万不能让人知道,特别是孙坚。” “公台,一会你带部开城迎敌,那孙坚威猛,非吕布不能敌也。只是那孙坚之子孙策,恐怕,…我军无人能敌了。” 陈宫淡淡的说到:“若是只关心武将,我们军中还有一人,可与吕布大战不败。” “哦?我听说颜良文丑乃至高顺都不在帐中,还有何人能敌孙策?”荀彧不解。 “此人名叫赵云,是我等损失8万大军,从幽州带回来的。”吕布说完一推赵云,将其推出人群。 “哦?”荀彧向来懂得识人,一见赵云就知道不凡,当下连连点头:“既然吕将军都说可以,现在立即出战。部队由陈宫指挥,我在城头观战。” “文若…”陈宫似乎有些犹豫。 “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不擅临阵,你去吧。” 陈宫带着十万大军,直接排在城外,算是以逸待劳,等待孙坚军的到来。 两个时辰之后,果然远处的烟尘近了,一支浩荡的大军朝着扬州城直奔而来。 “来了。”陈宫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是有些紧张。那双原本巍巍的手,也有些颤抖起来。 刘辩倒了,自己一个人面临战争,而且是不能失败的战争。 当初在幽州,败了也就败了,如今却不能败。 自己主子,天子就在城内,若是城破,就没以后了。 “前去叫阵!”陈宫看着吕布:“一定要将对方的势头止下来,对方连续行军,必然劳累。若是阵前大将连番失礼,必然军无战心。我等现在目的只是拖延,只等少主身体好些,便转出城去。在此之前,不容有失。” 吕布点了点头,骑着赤兔一个人挡在了孙坚军前。 “大军停止前进!”孙坚下令,顿时大军停了下来。 “我乃吕布,久闻江东鼠辈皆无能之辈,特来讨教,不知道有谁能够挡我?” “好狂妄的家伙,父亲,待我去会会他!”孙策显然受不起激,顿时想战,这点倒是与孙坚很像。 不过孙坚这人乃是将帅之才,这时候懂得隐忍:“儿啊,这吕布成名已久,虽然你年少有成,但是依我看来,比之还差上一线。只等为父亲自前去,与他为敌,纵不能胜,也能拖住他。到时候,吕布不在,这军中还有何人能与你相比?” 孙策想想也是,正在此时,一位小将冲了出来:“主公,吕布不过虚有其表,不如让我前去会他一会。” 孙坚点了点头:“若不能胜,马上返回,不要妄送性命。” 他刚说完,小将便冲了出来,迎向吕布。 “哼,看起来我吕布的方天化戟倒成了专杀无名的破通栏铁了,亏你等屑小也想与我为敌,简直可笑!”吕布一夹马腹,赤兔心有灵犀,顿时冲了出去。 要说这一般战马和赤兔最大的区别,在启动速度上就可见一般。 赤兔忽然启动,几步就窜到了对方跟前,而对方还没反应过来。 “砰!”竟然硬生生的将对方军马撞倒在地。 那人手握一杆长枪,此时被吕布一把抓住,使劲一抖,把人掀翻在地。 这时候赤兔忽然高扬双蹄,狠狠踩下,竟然将那戴有头盔的头颅一下踩烂。 血浆顺着赤兔火亮的毛发往下淌,竟然沾不上血。 “看,江东鼠辈,连我的坐骑都无法对付,怎么向我挑战?我看孙坚也不过如此,不如还是回家种田,何必出来自取其辱呢?” 孙坚原本就不是性子阴沉之人,一听此言,顿时怒了,二话不说便冲了出去。 孙坚骑一匹黑马,手持一口古锭刀,朝着吕布就冲。 吕布见到孙坚来势凶猛,也不敢大意,顿时方天化戟对着孙坚一扫。 孙坚一见闪无可闪,竟然直接在马上一矮身,下马再上,躲过一击。 这还不算,他再上马之时,已经与吕布近在咫尺了。 没想到孙坚上来就是如此不要命的打法,甘愿自己出意外也要赌自己能近身的机会。 确实,他使的是刀,若是无法接近吕布,必然会败。 但是一近身,吕布兵器施展不开,则就是他的天下了。 “吕布受死!”孙坚一刀砍去,吕布顿时拿戟身挡住。 但是孙坚武器灵活,一翻腕,顿时又一下朝吕布头上削去。 “草!”吕布恨的要骂人了,这孙坚真是不要脸,招招都是以命播命的打法。 “混蛋!”吕布一拉赤兔缰绳,赤兔心领神会,急忙退却几步,堪堪躲过攻击。 “吕布,你受死吧!”孙坚一刀照着吕布砍去,还不算,整个人竟然扑了出去。 两人顿时全部下马,这也是孙坚为了防止吕布的马比自己厉害战了便宜。 吕布原本身边吞天金面连环兽盔,手持方天化戟,腰悬七宝刀,跨下赤兔,威风磷磷。 而此时,两人一起下了马,一样狼狈。 孙坚知道吕布凶猛,自己还有儿子,想来吕布之后高顺不在,颜良文丑皆不在,自己可放心一搏。 “孙坚,你如此想死,那我成全你吧!”吕布一脚直接将其噔开,然后从地上爬起。 “嘿嘿,看起来吕布不过尔尔。如今你无赤兔,我两倒是平了。” “哼!”吕布手中方天化戟一挥:“你还以为你有机会?” “嘿嘿,你的武器在地上施展不开,我料你必死于我手!” 吕布笑笑,忽然将手中方天化戟往身后一丢。 那武器足有42斤,根本无法保证是否会压死人。 但是那里有赵云,随手一抓,顿时接过武器。 “恩?那是何人?”孙策眼睛一亮,一下就看出身着白衣白袍银盔的小将十分了得。 “不知,没想到刘辩手下也有如此骁勇之人,我原来还以为只有你才如此青年有为呢。”说话的是周瑜,虽然一样年轻,却显的意气风发。 “公谨,一会待我去会会他,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那是自然,如此猛将,我也不能敌啊。” 见到那边谈笑风生,陈宫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这场阵仗,绝对不能败啊。 吕布拔出七宝刀倒:“你的宝刀确实不错,但是布也精用刀器,而且于董卓之时得到七宝刀一口,不知你与我比起谁更厉害。” 孙坚看着七宝刀,似乎不比自己的刀差,就知道是场猛战了。 “吕布,你我武艺相当,一交手就知道了。我们两个相争,恐怕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不如这样,我们两将盔甲脱下,你我用刀比试,谁死谁活,一试就知?你可敢否?” 吕布冷哼一声:“若是你死了,你儿子要找我报仇,我不是很亏?” “我保证,你杀死我,我儿不会记恨于你。” “是么。”吕布将头盔先解了下来,然后开始脱盔甲。 “果然有种!”孙坚也开始卸下盔甲。 “军师,如此对战,是否会有危险?我看那孙坚擅长使刀,吕将军是否能敌?”赵云有些担心。 “奉先胆小,不会冒险。我料他必然有信心,一会我们看好,若有危险,立即鸣金。” 另外边,周瑜和孙策也很是担心。 两人将盔甲全部卸下,双方看了一眼,战斗一触即发。 大喝一声,孙坚虽然看起来不算很胖,但是力气却非常之大,直接冲向了吕布,试图撞飞他。 吕布也是猛将,看到孙坚的打法,急忙往旁边一撤步,一刀狠狠斩去。 “好!”没想到吕布反应如此之快,顿时一刀迎了上去。 两人全力一刀,顿时将两柄宝刀一起磕飞了,宝刀也都飞了出去,插在地上。 双方都看着自己,此时两人不比武艺,竟然比拼力气。 “你去死吧!”孙坚忽然又一次扑了出去,没刀就用拳头,这是他的宗旨。 吕布往地上一滚,竟然将七宝刀抓回手中,孙坚阵中皆叫不好。 “喝!”吕布直接一刀,孙坚没有闪开,竟然被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但是吕布因为这招用老,一时没受回去,孙坚竟然猛的一震他的手腕,然后将七宝刀刃口反转,竟然也在吕布胸口划开一道小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吕布大吼一声,一下将孙坚退开。 孙坚趁机拿回自己的刀,两人又相持起来。 “孙坚,你敢伤我?” “伤都伤了,有何不敢?”孙坚冷笑两声。 “我誓杀汝!”吕布猛的举到冲去,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孙坚也是如此,准备博命了。 刚才是孙坚一直博命,吕布躲避,因此打到现在。因为这两人要真打起来,一时半会还真分不出胜负。 但是如今吕布显然恼了,他也不防守的话,两人一战,要么两个一起死,要么两个一起伤,或者一伤一死,也都差不多了。 “鸣金!鸣金!”那边周瑜显然很急。 “快点,收兵,命金!”陈宫也急了。 正当吕布与孙坚两人想交战时,却听到鸣金声。 “哼,孙坚鼠辈,下次定取汝狗命。” “吕布小儿,只怕你还没那个能耐!” 两人都不服彼此,不过因为鸣了金,只得怏怏而回。 “父亲,为何要与那吕布一般见识,我等还要一统天下,不要在此丢了性命,待孩儿前去会他一会。”说完孙策上前去了。 “我乃江东孙策,又人敢与我为敌么?”孙策自然知道吕布暂时不会出战,直指敌军阵内白袍小将:“那个白衣的,你敢出来迎战否?” 赵云看到他竟然直接来找自己,顿时冷哼一声:“敢又如何?”说完骑着白龙出去了。 “好马。”孙策夸赞起了白龙:“可惜啊,这主人似乎不怎么样。” “到底如何,打过才知。”赵云一抖银枪:“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赵子龙?哈哈,我杀的你成为赵孙子!”说完孙策手中长枪一抖,舞出无数枪花,瞬间顶了上去。 孙策的枪法确实精妙,不得不让赵云佩服。不过自己赵家也是用枪世家,根本不会惧怕。 “好枪法!”说完赵云银枪刺去,两人战成一团。 孙策本来信心满满,没想到越打越惊。 赵云的枪法不但稳,准,而且狠,并且速度极快。 用枪而言,赵云无疑是个高手。 孙策自出道以来,还未遇到如此高手,顿时心惊,有想和其比力气的想法。 因为赵云飞枪乱舞,根本近不了身。虽然自己也不是说败,但是如此总不是办法。 自己是想来拿赵云的,久战不下,愈站愈惊。 “何时有如此人才,若能收为己用,那该多好!”这就是孙策的想法。 孙坚看着自己儿子久战不下,顿时皱起了眉头:“原以为刘辩手下唯吕布难对付,没想到过不几日,又出现如此猛将,看起来倒是我江东无人了。” “世伯,我看这赵子龙虽然厉害,但是还不至于能将兄长如何。只要一会他们退下,我亲自出战,去看看刘辩军中到底还有何人物。”周瑜很是自信。 “倒也对。”孙坚大喊:“为我策儿擂鼓助阵。”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战事 顿时两边士气大震,陈宫也让人擂鼓,赵云和孙策两人打的兴奋,一直打到天黑,战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负。 “孙将军,我见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战,你看如何?”陈宫大喊。 “也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武将多,还是我江东人多。” “此是何意?”陈宫问到。 “若是你能靠武将赢我,我孙坚愿将这三十万大军全部退去,放尔等离开。” “好!”陈宫点了点头,看了看城墙上的荀彧。 荀彧点了点头,陈宫的意思也和他一样,如故能不动干戈就将部队逼退,那是最好的了。 “那就这样,明日我等在此,武将对砍。今日吕布与赵云有我与犬子想抵,要再派人出来了。” 陈宫回到城中,顿时与荀彧商议起来。 要说猛将,还有张辽与于禁,但是江东人才济济,光是两人怕是顶他不住。 孙坚在城外三十里下寨,如此距离一可以防止刘辩逃跑,二可以防止刘辩偷袭,远攻亦可,近守亦可。 “我之手下,有程普,黄盖,韩当,朱治。另外你的弟弟孙静,你的堂兄孙河都在。我听说颜良文丑正在赶往此地,加上他们军中有张辽在,我们并不占优势。”孙坚正在分析实力对比。 “那世伯为何要答应呢?” “我不想人以为我江东无人,定要这刘辩败在我江东人才之手。这刘辩不是号称有将少兵么,我叫他知道,我江东是将多兵多,当然可以取他而代之!” “父亲说的好。”孙策很是赞同。 “明日你与我还要对付吕布与赵云,还需早些休息。” “父亲,你大可不必担心,就算颜良文丑前来,我等也不会败。父亲可知孩儿结识许多兄弟,比如周泰,凌操,不会比颜良文丑逊色多少。我江东人才济济,刘辩这回,是输定了。” “好!很好!”孙坚大为高兴:“若是能说服吕布与赵云来降,我可高枕无忧矣。” 看到父亲如此爱才,孙策笑笑:“父亲,你莫要可惜。我江东不是没有如此人才,你不记得了,我那日与你说的,其人现在正在赶来。” “你是说那位能与你大战不败的?‘ “正是。“ “好!如此甚好!” 而刘辩军内,荀彧和陈宫,吕布他们正在点将。 吕布被孙坚所抵,两人算平手的话,赵云也会被孙策拖住。 一对父子竟然都如此强悍,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虎父无犬子啊。”荀彧有些无奈。 “张辽可敌对方黄盖,我观今日那边一小将似乎为军师,却身着铠甲,据说名叫周瑜。勇猛之外,还很有谋略。” “周瑜是江东近年来出现的人才。”荀彧点了点头:“我也早有耳闻。如今脱一天,是一天了。” “我军还有将军于禁,但是最多只能敌一人尔,前途堪忧。” “算了。”荀彧看了看后面:“皇上如何了?” “皇上醒了,只是身子虚弱,听说孙坚围城,更加激动。这时有咳嗽,每咳必然出血,御医也毫无办法。” 荀彧皱着眉头:“只可惜我们兵少将寡,希望皇上早日健康,我等也好再做打算。” 刘辩于寝宫之内,蔡昭姬照顾着他,但是他咳嗽厉害,一旦牵扯伤口,就有浓血流出。 她不断的擦拭着刘辩伤口,貂禅与张泉也插不上手,除了哭泣,没有其他。 “不要哭了,就算我不受伤,我也绝对不会跑的。如今天下之大,竟无我刘辩容身之处。当初派出所有王牌,看来是一招昏棋了。” “不会的,都怪我,都怪昭姬不好。若皇上怪我,昭姬宁愿替皇上死。” “我说了,是我欠你父亲的。”刘辩有些无奈的躺在床上:“这几日辛苦你了,让你日夜伺候。” “可是,若不是我刺上皇上,皇上如今就可以安全转移。这一切皆昭姬之过也,皇上,昭姬真想以死谢罪。” 张泉把她拉了起来:“妹妹不要哭泣,皇上很是喜欢你,皇上是吉星,自幼磨难不断,但是到现在依旧活的好好的。如今皇上落难,不过就是重新来过罢了,最黑暗的时刻,会过去的。” 貂禅也说道:“皇上大风大浪都顶过来了,如今有兵有将,难道就会输么?我们要有信心,你应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等皇上好好接你过门呢。” “两位姐姐。”蔡昭姬已经哭成了泪人。 “好了,不要哭了,我想安静一会,我是不会死的。”刘辩看着天花板:“我不过就是不能转移,有荀彧与陈宫,吕布加上张辽,如今加了赵运和于禁,我想不会输的。他们都是以一敌百的人,我不相信会败。自从朕出征以来,凡是大小战事,几乎没有败绩。如今不过是困难了些,我的受伤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所以大家放心则以,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我们就告退了。”貂禅和张泉告退。 “守的云开见月明,不用放在心上。” 听了刘辩的话,二女不由觉得信心满满。 “皇上…” “你过来。”刘辩对着蔡昭姬道。 她来到刘辩身边,轻轻的抚着刘辩的伤处:“皇上,若是您有个万一,昭姬愿随皇上一起。” “别乌鸦嘴了,这几天辛苦你了。难为你一大姑娘,却要伺候朕宽衣擦洗,你不觉得委屈么?” “皇上。” “恩,我想我很喜欢你。” “若是皇上不弃,只要皇上身体无恙,昭姬愿终生服侍皇上。” “知道什么叫喜欢么?”刘辩笑笑:“男的喜欢女的,女的喜欢男的,两情相悦,才会有爱。我并不是在命令你或者强迫你,我只不过说出我的愿望罢了。” “两情相悦…”她浑身发颤。 刘辩心中冷笑,老子一试就知道你小丫头喜欢我了。不然这么些天毫无怨言,连内裤都帮换洗了,就不信你不心动。 如今看来,只要自己能好,这蔡昭姬,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第二日,刘辩想要到城墙之上观战,谁都无法阻止。 荀彧就命人拿丝布一路围墙,帮助刘辩挡风。在城墙之上盖了一座临时供瞻仰的小屋。 其实他没有反对是因为孙坚军也看着,若是皇帝不出,难免不会流传出什么话来。 如今刘辩只是说有些伤寒,看起来并无不适,倒也是应该偶尔露露面。 “皇上观战!” “呜” 顿时号角全吹,锣鼓震天。 孙坚和几位将军在城外阵前皆露出不屑之色。 “哼,狗皇帝,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孙坚满是不屑。 “父亲!”孙策很是激动:“我们只要杀了这狗皇帝,他们不就…” “不可,这皇帝在城楼之上,就算有百步穿杨的本事也不行。不过不要紧,我观皇帝气色不好,估计是吓破了胆,都不敢亲上前线。等我破了他的全部大将,他士气低迷之时,可以一举成擒。” “高见!” “孙坚何在!?”吕布这时候又一次出阵而来:“孙坚鼠辈,吕布来也!” 孙坚拍马杀出:“吕布,你这黄毛小儿,昨日没能杀你,今日必取汝狗头!”说完提刀冲了出去。 吕布昨天吃了闷亏,今日如何肯吃亏,顿时挥舞方天化戟迎了上去。 孙坚的古锭刀也算沉重,不然一般的刀要是与方天化戟一磕就得飞了出去。 “孙坚,你纳命来!”吕布大喝一声,方天化戟舞的如游龙一般,顿时戟影重重,几乎分不清真假。 孙坚一惊,急忙后退。 “哪里走!”吕布哪里肯放过他,顿时一戟刺去。 孙坚急忙一个反手,夹住了戟身。 “哼!”吕布冷哼一声,他这方天化戟可不是一般兵器,顿时一扭手。 戟首井字急转,吓的孙坚急忙松手,但是似乎还是刮伤了臂膀。 “哈哈!孙坚,你将丧身于此!”说完吕布又一戟刺来。 孙坚不能敌,拍马便逃。 “孙坚鼠辈,哪里跑!”吕布竟然追了出去。 “吕布!”忽然孙坚转身,急急的一刀,就如回马枪一般,直取吕布人头。 吕布哪来得及闪躲,顿时强扭身子,猛的从马上站了起来,方天化戟总算是顶住了对方的刀。 如此一下,吓的吕布半死。 “可恶,竟然没杀了你。”孙坚回头又是一刀,可是如今吕布是大难不死,哪还容他有机会再打。 方天化戟直刺对方门面,长兵器的优势充分的发挥了出来。 孙坚急忙逃跑,这次是真跑。 正所谓兵不厌诈么,孙坚骗逃杀吕布也是战术之一。只不过如今没杀成,就开始被动了。 “跑!”吕布不屑的冷哼一声:“哼!”说完抽弓就射。 “啊!”孙坚没想到吕布如此能耐,中箭倒地。 孙家大军中急忙有人出来接应,总算将他拖了回去。 “哈哈哈哈!”吕布得意的大笑。 刘辩在上面也是冷笑,想历史上辕门射戟,吕布是何等箭术,如此而已,简直不值一提。 “好!”刘辩刚说一句,忽然大吐两口鲜血,随即昏倒。 “天子死了?!”周瑜是孙家军中第一个发现的。 “不比武将了,快快收兵!”知道事情败露,陈宫原就知道武将打不过对方,如今颜良文丑马上就到,自己也不想多事,只得回城死守。 几日后,颜良文丑算是杀到,杀进了城中之后,却也无可奈何。 刘辩的病情越来越重,孙坚也受了箭伤。两人都在养伤。 只是孙坚病轻,刘辩病重,周瑜命部队围而不攻,只等刘辩传出噩耗。并且他加派人手,把扬州城团团围困。如此过了许多日,刘辩病情日愈加重。 刘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但是胸口的位置却满是鲜血,这次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蔡卲姬以泪洗面的在旁边伺候,虽然旁人对他多有怨言,但是因为有刘辩的指令,都没有当面指责他的。他心中更是惶恐,因此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几乎死去的刘辩无比慌张,。 此时这数十万的大军就等着刘辩清醒过来与他们一起共建宏伟事业,但是却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失手,现在刘辩这个样子躺在床上,城外孙坚的军队始终不肯退去,再过几天的话恐怕会有变数,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刘辩的伤势非常严重,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是因为流血太多,又因为天气炎热,此时甚至已经开始腐烂了。 看着刘辩在睡梦之中依旧痛苦的紧皱着眉头,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脸上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军事,现在陛下这样可怎么办?要是不能及时救治的话?陛下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啊!” 颜良挡在陈宫的面前,虽然见陈宫也是一脸的愁苦,但是颜良本身就是一个憋不住话的性子,他急匆匆的看着陈宫,想从他的嘴巴里得到安慰自己的话,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为安定一些,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了。 “兄弟你别着急啊,我们大家都着急,但是你问军师军师有什么办法,军师虽然治理无双,但是又不是医生,现在给陛下看病的已经是整个扬州城之中最好的医生了,医生说就看陛下的恢复能力了,但是…” 文丑虽然在劝告颜良,但是话未说完,也已经坚持不住捂住了双眼,显眼也是悲痛欲绝,转身看了看门内,刘辩的床上还是一丝动静也没有,只有蔡卲姬在里边走来走去服饰,还有两个帮忙的丫鬟。 陈宫早就已经交代过,虽然现在刘辩正在昏迷之中,事物不多,用不了这么多人在里边伺候。 可是毕竟蔡卲姬是让刘辩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他们不得不有提防之心,只好事先交代两个丫鬟看紧了蔡卲姬,这样陈宫才算是放心。 见满屋子的大臣们都一脸的担心,陈宫也知道不仅仅是颜良和文丑有这样的忠心,他自己又何尝不着急呢? 但是现在刘辩倒下了,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自己是军事,对于整个队伍来说,自己是最聪明的人,自己说的话就是他们的希望!他非常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刘辩的伤势不管已经到了什么程度,陈宫都不会说任何气馁的话。 陈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诸位将军心中都非常担心陛下的安全,但是现在陛下正式关键的时候,所以我们担心也没有用,要是胡乱找来医生胡乱的用药的话,不仅对陛下的伤势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可能造成更大的危害,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不过陛下是天之骄子,自然不会有问题的!你们难道忘了陛下曾经告诉过我们,他要带着我们打下江山来的嘛?现在孙坚的军队在外边围困,我们应该商量对策让孙坚退去,抱住我们的江山,等陛下醒来的时候也会高兴!是吧?” 陈宫的话显然打动了不少人的心神,他们又看了看房间之中,希望得到一点动静。哪怕是刘辩咳嗽几声他们也知道刘辩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现在刘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的伤势已经腐烂,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让他们往好处想象,也不能怪他们没有信心,但是他们毕竟知道刘辩还是一个凡人,就算他是九五之尊,可是受了这样重的伤,想要恢复如常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报…” 这时候,一个士兵从外边奔跑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喜色,因为跑的太快进来之后还是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 “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是孙坚又有新的动作吗?” 陈宫问道。 “不是的军师,门外来了一个医生,说自己叫做华佗,得知陛下受伤,希望能够救治陛下的伤势!小人原本以为他只是假冒华佗神医之名,可是他说陛下是仁义之君,为大势所趋,不能就这么下去,他说要是无法医治好陛下的伤势,愿意死在这里!” 众人一听,脸上也都是有些喜色。 “神医华佗?如果是真的话,陛下就有救了!”颜良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军师,我早就听说神医华佗的名头了,听说在他手中的病人,就算是想要死都难呢!现在如果能够让他为陛下诊治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让陛下完好如初啊,还等什么,赶快有情吧?” 众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等着陈宫说话,现在刘辩不在,隐隐之间陈宫已经拥有了最强的话语权。 他在刘辩面前是红人,又是众人所信服的军师,在多次战争之中均有巨大的贡献,所以现场在场的武将对陈宫都是非常的敬佩,一个个的看着陈宫。 陈宫心中微微有些迟疑,毕竟刚才自己说如果医生太多药房用乱的话,会耽搁陛下的伤情。 但是现在忽然来了这个自称神医华佗的人,岂不是跟自己先前的话语相违背吗?自己倒是让让他进来还是不让? 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现在两军对战,毕竟刘辩躺在床上身受重伤,对方如果想要动手的话,乔装打扮成一代名医也绝对不无可能。 “军师还在等什么,难道不能让神医进来给陛下看病嘛?” 吕布是一个急性子,先前比文丑还能压制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但现在刚刚有了转机,陈宫又表现的这么犹豫不决,他再也按耐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于陈宫磨磨蹭蹭的已经非常不满意了。 “吕布将军不要生气,我猜军师只是担心那神医是不是真的,毕竟现在孙坚就在城外,倘若这是他的计策,那岂不是将陛下的性命交给了他们吗?虽然那医生说自己可以用性命担保,但是如果他真是一个探子的话,您想想,一个探子的生命怎么能够跟陛下相提并论呢?”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乃是同样智慧超人的苟彧,他见陈宫迟疑,心中已经将他的想法猜测了个**不离十。 可是却没想到陈宫的自私之念。 陈宫摇了摇头,叹口气,没有说话。 吕布继续说道:“那有什么了,如果他是假的,肯定不会医术,如果他会医术,肯定不会武功,我们去考研考研他不就得了!” 众人一听也是一个好办法,顿时赞同。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华佗 陈宫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面子而让刘辩失去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况且吕布无意之间又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台阶可以下来,顿时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吕布将军真是智慧过人,我倒是有些过于迂腐,小心谨慎了,那这样好了,你就将那自称华佗的神医请进来吧!” 陈宫甩甩手说道。 吕布哈哈大笑说道:“说什么我智慧过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嘛?我怎么听着军师这句话好像是在骂我一样?”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众人出去,来到大殿之中,陈宫已经命令人去带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来,他安排了计策,就要看看这华佗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不一会的工夫,士兵就带着华佗走进来了。 众人见华佗身上粗布衣服,头发凌乱,就像是一个乡下老农,哪里有半点神医的样子?心中的期待顿时下降了一半。 华佗背着一个大口袋,里边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之后四处找来找去,见众人都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顿时呼喊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陛下那?我知道陛下生病了,要来给陛下看病,你们快带我去见陛下。” “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嘛?” 吕布一双眸子就想死凶猛野兽一样,旁人见到之后必然要吓得屁滚尿流,可是华佗看到了之后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说道:“我看这位将军双眼之中有些血丝,却印堂发黑,想来是有很多天都没有睡好觉了吧?精神不佳,是不是还有点头晕呢?你这是挂心事太多,又没有休息好的征兆,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你不重视的话,以后可就完蛋啦。” 众人听他说的有道理,见吕布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吃惊,显然他说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哎呀你真是华佗神医,刚才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错,我这几天观念着陛下的安慰,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了,你这样厉害,应该可以治好陛下的病痛,现在就去给陛下看病吧!” 因为一激动,吕布已经将先前说好的话全都忘记了,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见麻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动弹的。 在看看站在中间的陈宫,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轻轻咳嗽了几声,似乎在暗示什么。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跟华佗说道:“你这个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知道陛下受伤了,刚才我的症状不用名医也能说出来,不能证明你就是华佗神医,陛下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接近的,你要证明你是华佗神医才行。” “将军身体其他的地方都很健康,可以说我很久都没有见过像将军这么健康的人了。在这满屋子里边也没有第二个和你一样健康的人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吕布吧?” 华佗指着吕布笑了笑说道。 吕布大吃一惊,这老头果然有两下子,。但是现在可不能再轻易相信了他,说不定他以前就认识自己呢! “你到底要不要证明你就是华佗?” “我本身就是华佗,不知道诸位怎么让我证明我是我自己呢?” 华佗虽然面对的是将军大臣,但是却站在这些人的面前一点都不害怕,挺直了腰板,一副随便你们来的架势。 这时候陈宫终于说话了:“既然先生肯定自己是华佗无疑,那么想来诊治病的功夫肯定非常厉害了。” “略知一二,但是为陛下诊病确实手到病除。” “再请先生给陛下救治之前,我这里还有一位很严重的病人要请先生诊治,不知道先生肯不肯看一看这位病人到底是什么症状?” 陈宫这样说道,众人脑袋之中都已经有些迷糊。 他们除了受伤的刘辩之外,哪里还有一个受伤的人呢? 但是陈宫既然这样説了,自然就有陈宫的道理了。 “哦?还有一位病人?我们医生的本分就是给人看病的,我华佗虽然这几年有些名声,但是却并没有贵了,所以三教九流我照看不误,只要是我的病人,我都要一视同仁的,既然还有一位病人,就请上来我给他诊治诊治,也好让你们知道我是华佗不假。,” 华佗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好!” 陈宫拍拍手笑了笑,这个时候,门外有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上来,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全身消瘦的病人,一脸的痛苦,又不太敢说话。 见到这个病人之后,不用众人指示,他已经走上前去,端详了半晌。他问道:“这位病人看起来你非常难过,不知道哪里最不舒服?你说出来给我听听,我是个大夫,能给你治好病的。” 那病人把自己的病痛说了说,华佗转过身去从自己的报复之中取出纸笔,随便舔舔笔头,然后不假思索的写下的药房说道:“你就用我这个药回去吃,每天吃两次,饭后吃,煮药的时候火不能太旺,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了,不然效果不好,你这样告诉你的家人,让他们记住,这样你的病虽然厉害,但是不出半月绝对能够完好如初了。” 病人感谢了几句,这个时候,陈宫命人士兵将那药房拿上来,他看了看,见这华佗虽然打扮起来跟一个乞丐一样,但是却写了一手的好字。 这一张字苍劲有力,但是却又不会非常潦草,简直就像是仙人的拓本一样规范,倒是让陈宫好生赞叹。 陈宫赞叹完了之后就将这张药房递给了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号称整个扬州城之中最好的大夫。 他看到信封之后非常激动,因为信封上所有的药房都是他平时的时候无法想想的,但是毕竟是非常有名的医生,各种药草的效果他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此时一样样的看明白了之后,顿时惊叹不已,这个站在大殿上的老头子真的是传说之中的华佗嘛? 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他趴在陈宫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陈宫点点头说道:“我们这位先生说您的药房非常正确,但是毕竟能够看清楚一个病人或许只是偶然,但是要是你能看清楚这第二个的话,我们就认为你真的是华佗,就可以进去给陛下看病了,我刚才看到先生看病的时候真是神速啊,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看明白病症了,要是能开一个门诊,不知道要造福多少百姓人民!” “你也不知道,开药店就要转百姓的钱财,但是现在天下大乱,百姓有几个钱财?他们买不起药材,我就白送,送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送不起了,只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给他们开开药房,叫他们自己去药房取药。至于大人说的病人,那就快点请上来吧,我看看之后就给陛下看病,想来陛下也不是什么大病,我一看就好了。” 众人听到他这样说了之后非常的吃惊,心想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骗人的了吧? 吕布仔细的打量这个老头子,见他手上虽然有老茧,但是却不像是习武之人这样厚厚的一层茧子,这是他们多年的锻炼磨练出来的,在场的将军之中有许多人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再看看这华佗的太阳穴,消瘦只有一层皮。 武功好的人太阳穴是要鼓起来的,但是华佗却一点也不顾,显然一点武功也没有。 其实这个时候,众人已经相信了华佗所说的话,但是他们却不能拿着刘辩的生命开玩笑,因此都等着陈宫再将下一位病人请出来。 陈宫点点头说道:“那我就交出下一位病人,劳烦先生好好看看。” “好说好说。、” 众人等着,又有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上来,上边躺着得人症状更先前的人差不太多。 华佗上前问问病症,那人说了,华佗又给他把脉,看看嘴巴里的情况,再看看眼睛,显然非常细心。 不过似乎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华佗并没有跟先前似的那么快就开药方,他看了他身上的一些部位之后继续询问病人的感觉如何,病人表示非常痛苦,很需要治疗,但是华佗却摇了摇头说道:“是你在骗人,你根本一点病都没有了,这样只是为了糊弄我这个糟老头子嘛?” “神医您行行好啊,我是真的没骗您啊,我现在非常痛苦,只求您能帮帮我从我这痛苦之中脱离出去!” 那躺在担架上的人大喊,众人都微微动容,心想到了这种时候真是可惜,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就要活不下去了,好着的时候所获得的财富势力一点都不管用,谁知道华佗忽然站起来走到一个士兵面前跟他说道:“我借你的刀用用。” 那士兵不能擅作主张,将目光投向了陈宫。 陈宫不知道华佗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点了点头。 “你真听你们主子的话,是一个好士兵,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病人,你明明一点伤痛都没有,却让我帮你减轻痛苦,其实我也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是很痛苦的,但是我又不忍心对你下手,你要是想要减轻痛苦,我给你借来了一把刀,你就自己杀了自己,我把刀擦干净还给人家,你就不痛苦了!” 众人见华佗说的坚决,不像是开玩笑,但是这人明明身患重病,但是华佗为什么一定要说他身上一点都没有病呢? 众人都非常好奇,陈宫说道:“先生这话说的未免有些不好吧?上一个病人明明跟这个病人差不多的事,您却一下就看出来是什么病症,但是这个病人您却不肯医治了,还丢给人家一把刀让人家自己杀了自己,这难道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事情吧?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敢让神医去给陛下治病呢?” “神医那都是别人说的,算不得数,但是我却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没有病的,其实不光我知道,只要是一个稍微入流的医生都能看出来这个人一点兵都没有,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健康的人,但是这个人却绝对属于大多数健康的人所谓的那种健康之中,他没有病却要减轻痛苦,我想来想去只好给他一把刀了。”、 华佗将长刀丢在那人的面前,吓得他后推了几部。 “神医难道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嘛?要是这确实是一个病人的话,神医如果看不出来,还来给陛下看病,那就是欺君大罪,为了维护陛下的尊严,承接那些信口开河的人,先生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不知道先生确定了没有?” 陈宫继续逼问。 “确定了,当然确定了,他一点病也没有。我行医这么多年,刚才你也说我是神医了,许多人都这么喊我不是没有理由的,要是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情愿让你们抓了去砍头。” 华佗坚定地说道。 众人都忐忑的看着陈宫,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 陈宫的脸上这个时候却已经显露出了笑意,他摆摆手,躺在地上的病人和那两个士兵都站起来躬身行礼,然后从地上捡起那把刀离开了。众人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个病人只是假装的,却没有想到演技高超,将所有人都蒙蔽过去了,却难以逃开神医的法眼。 “哈哈哈,神医不愧是神医,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要是给你看看陛下的伤势也可以了,大家同意不同意!” 陈宫笑着说道。 华佗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神气的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让人看起来非常搞笑。这华丽的大殿里居然站着一个乡巴佬,看起来还一脸自豪。 “当然同意!:” 其实不用说,中人脸上的表情都已经非常明显啦!他们当然同意。 名医不愧是名医,让人敬佩! “那就请神医跟我去见过陛下吧!” 陈宫上前行礼说道。 他心中其实比所有人都着急,但是却能克制住,此时知道华佗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后非常开心。上前行礼,请华佗一定要全心全意。 中人都非常吃惊,因为陈宫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是却没想到还对一个医生行礼,就算是华佗也非常吃惊,他非常感动,知道外边流传的刘辩皇帝是一个好皇帝绝对不是乱说的。 要是没有一定的威严,没有一定的亲和力,这些臣子们能够为他这样吗? 华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位叫做刘辩的皇帝救治过来,便跟着陈宫一同向刘辩休息的供电敢去了。 众人都非常好奇,也都跟在了后边。 来到病房之中,蔡卲姬有些吃惊的看着一大群人忽然都跑了进来,一个个脸上不禁没有了刚才的疲惫,好像都很高兴地模样,让她一时间有些错愕,正在原地没有闪开。 “军师,怎么啦?” 蔡卲姬见陈宫跟在一个老头的身后,他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但是见陈宫居然对他们颇为礼貌,新中非常好奇,也很惊讶。 “这位是华佗神医,让她来救治陛下的伤势,应该很快就能复原!娘娘就放心吧。” “真的嘛?” 华佗看了一眼这女人,点点头道:“先让我看看陛下的伤势吧。“ “好!” 众人都没有走进房间之中,只有华佗跟着蔡卲姬进去,他们生怕打扰华佗诊病,一个个的大气不喘说一声,都全神贯注的听着房间之中的动静。 “神医,您看看陛下的伤势严重吗?都怪我…” 还未说完,他已经双眼迷离,泪水又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华佗点点头,敞开被子,见刘辩的胸口上伤口恐怖之极,一般人看到都要恶心不已。原本伤势严重失血过多,又因为天气炎热,此时虽然抹上了药膏,但是却也效果不大,并且有进一步加重的态势。 华佗皱了皱眉头,看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医生一眼,说道:“你就是扬州城里最好的大夫了?” “不敢不敢,小人惶恐,早就久仰神医大名,之后都没有见过,今天一见之下才知道先生的艺术实在是高明。” “我只是看了一眼你就知道我医术高明了?” 华佗微微笑了笑,他最看不惯这些官场上的虚伪,先前见到陈宫他们对陛下心切还有些好印象,却没有想到这个医生倒是一副丑恶嘴脸,觉得给自己职业抹了黑,到想要教训教训他。 “不是不是,先前神医开的药房我也看了,的确惊为天人,希望能跟着神医的身旁学习一二。” 华佗不高兴给他学习,但直接拒绝了又显得自己不够大度,因此说道:“陛下的伤口需要清洗,你不介意给我打个下手吧?” 那大夫一听飞非常高兴,赶紧点点头说道:“能给神医打下手,我这一辈子都不算白活了,医生需要什么,知己跟我说就是。” “我需要一盆清水,不是煮沸的,而是要暴晒几个时辰的,你去寻寻要没有。” “是是。” 那医生一心激动地出去寻水了,而蔡卲姬却皱眉道:“这样的水有是有,可是在这么大个宫殿之中想要找到实在是麻烦,耽搁了陛下的伤情可怎么办?” 华佗道:“的确如此,那算了,还是用我的药膏吧。” 他从自己的包袱之中找了一阵,一下掏出一瓶药膏来说道:“这药膏清凉解毒,能去除腐肉,刺激新肉的生长,是很好的药,我今天给陛下施展一下,娘娘看清楚了,以后我留在这里,娘娘随时给陛下唾沫一些,伤口要好的快很多。” “这的?有这么神奇吗?” 蔡卲姬惊讶的看着华佗手中这不起眼的药膏,心中无比的惊喜。 这几天见到刘辩一直紧皱着眉头喊疼,心中非常不忍,但是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华佗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药膏,惊叹道:“倘若这药膏真的有神医所说的功效,那这些奇珍异宝又变得暗淡无光了。” “也不必如此说,这奇珍异宝各有各的效用,自然不是面面俱到,而我这药膏却是专攻一样,自然效果突出。要说补身子,还是这些奇珍异宝要好一些。” 华佗给他解释着,已经将药膏轻轻洒在刘辩的伤口上,并不需要刻意涂抹,遇到空气之后,那些药膏仿佛冰遇到了炎热的天气一般马上融化了,一层整整的覆盖住了伤口。 紧闭着双眼的刘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清凉与舒适,全身颤动了一下,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呼吸悠长。 “陛下醒了嘛?” “没有,只是有所察觉,说明我这药膏的作用还算是不错。等等看一看吧,或许不用多久就能看到效果了。” 华佗站起来走到外边,而正在外面等待消息的众人马上凑上来问道:“神医看过了陛下的伤势吧?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能够救治好?” 华佗点点头道:“问题不大。只是陛下的伤势很重,想要完全恢复如初的话,还需要多家调养。” “那一切都要看神医的了。” “现在天气很热,这是个难题,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有办法让这房间凉爽一些,将会大大有利于陛下的复原,对于药效的发展也最好。” 陈宫想了想说道:“诸位有什么好办法?” 众人想了想,吕布说道:“我看,就用一个大大的布将这整个宫殿都罩起来,再弄来许多水盆放在宫殿之中,应该不错。” 众人也觉得有理,虽然道理很简单,但是却是最可行的办法了。 “难道这里就没有什么好的并于之类嘛?放在陛下的身边,外边再用刚才这位将军所说的办法,自然会更好一些。” “说起冰玉,倒是有一块,我现在就命令人去取来。” 陈宫出去,华佗又告诉众人不必着急,让他们自行散去就好,陛下的伤势他完全可以救治好。 第二百八十章 华佗的自信 网:本章出错。请点击下方举报,立即修复。 第二百八十一章 谁更安康 蔡卲姬一听到刘辩居然想要强行离开扬州城,心中顿时非常的激动,毕竟现在刘辩的伤势这么严重,刚刚从死神的手底下活过来,现在不仅要冒死离开这里,单单是他的伤口就绝对不是可以闹着玩的,这可不能开玩笑,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刘辩擅自离开的。 “我的安康!??” 刘辩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蔡卲姬,看看陈宫说道:“我的安康只是一个人的安康,而这千千万万士兵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关系让这些人都将生命处于生死关头,这是对他么最大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这天下的不负责任!我相信,如果我们真的是正义之师,如果上天真的眷顾我们,就一定会让我们平安的撤离,更不会让我死去的!” 刘辩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就算是饱经风霜的陈宫听到之后也不免微微动容,但是他心中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念头说道:“陛下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了,但是我相信将军们也绝对不会让您以现在这个样子就跟随兵荒马乱的离开,这绝对不可以啊!就算您现在要将我以违抗军令的罪名处死,我也要告诉陛下,您千万不能拿着您的性命开玩笑。” 刘辩知道陈宫的意思,但却不能耽搁了关键的时间,他摇摇头说道:“虽然今天你敢在我面前说绝对这两个字,但是我不会怪罪你,不仅不会治你的嘴,我还非常感动。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担心我的安全,但是你想想啊,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耽搁了时间,导致我们士气没有了,军粮没有了,以后还怎么继续跟人作战,还怎么统一这天下,还给天下老百姓一份安静祥和的生活?所以…” “我知道陛下的意思,但是您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行的,我先前就去请华佗先生火来看看您的伤势,让他看看您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路,到时候我们再撤离也不迟啊!” 陈宫看着刘辩,眼神之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出来的最大的让步了。 如果刘辩这都不能答应的话,他绝对能做出来更为疯狂的事情。 刘辩终于点点头,似乎觉得刚才的气氛有些紧张,笑了笑说道:“说起这位神医华佗,我可是非常好奇,快去请上来我渐渐,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好,我这就去请。” 说完,陈宫转身出去了,蔡卲姬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还请您听听军师的劝告吧,就算是最少,也要看看华佗神医怎么说了。”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了,这不是去请神医过来了么?我的伤势这么严重,但是神医一出手马上就给我治好了,我相信只要有神医在,我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到时候不给军队添麻烦,我们就全线撤离!” 刘辩坚定地说道。 “可是陛下…’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有点累了,自从醒了之后讲了这么多话,你也不给我一口水喝,快点去给我弄点水来。“ “是陛下,是臣妾疏忽了。” 蔡卲姬一脸惶恐,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激动了,居然忘了给陛下喝水,于是赶紧去到来一杯清水,走到床前。 蔡卲姬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趴下来要跟刘辩接吻。、 刘辩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先前昏睡过去,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臣妾担心陛下身体不好,所以都是自己先喝了再陛下送入口中,要是陛下觉得不习惯,就起来喝吧。” 蔡卲姬脸上通红一片,显然这样的做法有些过于大胆了。 刘辩本身就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况且蔡卲姬是一个大美人,能被这样的美人细心伺候,自然是非常幸福的。 他假装试了试,发现胸口还是疼的厉害,不能起身,只好点点头说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这样喝下去,你过来吧。” 蔡卲姬不敢喝得太多了,一下吐出去刘辩会受不了,况且多喝几次的话,还能多亲密一会。 他心中这样想着,非常脸红,只好闭上双眼,俯下身子来跟刘辩亲在一起。 刘辩只感觉这双红唇柔软火热,不一会的工夫,那红唇已经未未开启,一条柔嫩的舌头伸到自己嘴巴里边来了。 甘泉雨露一般的液体也倾泻而下,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闭上双眼享受着。 也是陈宫实在是太过心急,一下冲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好歹两人都没有看到他,他又轻轻退回去,示意华佗先不要进去,然后张口说道:“陛下娘娘,华佗先生已经请过来了,要不要请他进去?” 刘辩心想陈宫平常可没有这些道理,今天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懂礼数了? 蔡卲姬站起来擦了擦嘴巴上的水迹,又帮刘辩擦干净了,这才说道:“陛下说让神医进来吧。” 华佗又背着他的口袋走了进来,衣服江湖骗子的打扮。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刘辩,刘辩那双眼睛也盯在他的身上,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犹然散发出一股威严,就算是先前讲过一次,但是毕竟刚才刘辩还处于昏迷之中不算数,这次见了,刘辩那双眼睛刁钻诡异的很,只被他看了一眼,华佗居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九五之尊的气息吗? 华佗跪在地上磕了头说道:“在下华佗参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道:“神医快快请起,这边说话。去给神医看茶。” 华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礼遇,先前去休息的时候也都是一切自便,现在在皇帝的面前,居然被这样招待,他一双粗糙的手掌有些不知所措,受宠若惊的接过茶会喝了一口,局的实在是好茶,然后说道:“陛下的伤势我先前已经看过了,不过我听说陛下现在就想活动活动,但是我直言一下,陛下这个伤口非常严重,要是没有任何的影响的话,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完好如初。” 刘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问道:“难道神医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我不怕移动吗?现在稍微一动就要痛死,我想作为神医,您应该会有办法吧?” 华佗叹了口气,上前看了看刘辩的伤口说道:“陛下的伤势严重,不能操之过急,但是这服药的疗效还没有完全见效,但是我想,只需要过个一两天,再弄几服药,这两天之内我配置一副药膏,涂抹上去绝对让陛下舒适,跟没有受伤的时候一样,不知道可不可以!” “两天!可以。” 刘辩看了看陈宫说道:“神医需要什么原料都可以跟军师说,军师会命令人给你准备齐全。” “我知道,这些军师先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研究研究开一份方子去。” 刘辩点点头说道:“有劳神医了。” “陛下说的那里话,作为您的臣民,能够为陛下分担是小人的福气,也是小人这一辈子的大事!小人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那最好了。” 等华佗走了之后,刘辩个陈宫说道:“这两天就抓紧准备准备吧!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是!” 陈宫下去了,不一会的时间,将领们都知道陛下已经转型,纷纷前来探望。 颜良说道:“我就知道陛下洪福齐天,根本不会有事的!陛下您说是不是?” “将军说的是,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许多的豪言壮语没有完成,我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死在这里了。” “陛下可不能这么说,您是万岁万岁瓦万岁嘛!” “别说了,我要是万岁,这一次就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了,我安排的事情陈宫军师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明白了吧?” “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等我们回去之后就着手准备,今天已经有些晚,明天想来就可以准备妥当了。”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就退下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休息。”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刘辩见吕布还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脸上有些犹豫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一样。 “大将军怎么啦?” 刘辩问道。 “陛下,臣不同意就这么撤兵了!我们的兵马虽然不如孙坚多,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肯定不会失败的!所以我恳请能够领兵出战!杀他个屁滚尿流!” “不行。大将军还是不要胡作非为的好,我知道将军肯定也是关心我,也知道将军肯定是眼不下这口气,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久,遇到了多少困难,但是有几次是能难倒我们的!不要焦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我知道将军的性子冲动,可不能随便乱来啊!” 吕布还想说什么,见刘辩已经闭上双眼养神,知道他不想跟自己说太多话了,而且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了刘辩也不会同意,于是叹了口气,抱拳说道:“那陛下就好好休息吧,臣先告退了。” “嗯。” 刘辩答应了医生,叹了口气。 他知道吕布想来是倨傲不逊的,自己不能压制的太过厉害了,更不能太过放纵了,这个人物虽然厉害,但是却也是一个定时炸弹,搞不好还会伤害到自己人。 刘辩叹了口气。 当夜,吕布已经悄悄带领一些人马准备对孙坚进行进攻了。 吕布对刘辩受伤之事颇感气愤,于是召集人马准备替刘辩报仇! 但这时手下的人来上报:“报!孙坚的阵营已经离我们还有不足10里地了。”吕布一听,非常高兴,连忙问军师:“军师,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城中兵马较少,将军只能守住城池,背水一战。再发飞鸽传书给援军,让他们前来迎战,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于是,吕布下令,召集所有人马,死守城池,关闭城门,没有命令,不得出城迎战!不到中午,孙坚的人马已经浩浩荡荡的开赴到扬州城下,整个扬州城被围的水泄不通。吕布百感交集的在城门口上踱来踱去,眼看大军围城,却无人可用。 孙坚在城下大喊:“吕布小儿,还不出城来受死!”吕布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孙坚老贼,不要欺人太甚!区区你这点人马也想拿下你爷爷的地盘,做梦!”“小儿如此张狂,敢出城来与我一斗否?”“呸!有本事你杀进城来!懦夫!”“匹夫,休得胡言,众军听令,给我冲进城去,谁拿下吕布这司匹夫的人头!重重有赏!” 大军如排山倒海一般向整个扬州城冲去,弓箭射出的箭如一块大幕一般铺天盖地,扬州城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把前来攻城的士兵拒之城外,一片一片的厮杀声在人群中传来传去,石头就像漫天的雨点一样落下,城外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死去的将士遍地都是。 过了两个时辰,见扬州城还是毫无进展,孙坚下令,停止攻城,并问身边的军师:“现在我们该如何作战?”军师思索片刻,“主公可派大军将扬州城团团围住,切断通往城中的河流和粮运,过不了多久,吕布就会因城中缺粮断水而出来投降。”孙坚稍加思索,“就按你的意思,命令大军,围住扬州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扬州城。”孙坚的大军不一会便把整座城围了起来,并切断了进入扬州城的所有水道,并向城中的河里投放了许多的毒药。 吕布见状,百感焦急,便问军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孙坚那老贼断我粮草,切我水源,现在该怎么办?我出去跟他们拼了!”“将军莫急,孙坚大军虽然人数庞大,但已经过长途跋涉,必定劳累不堪,士兵的军心涣散,且需要大量的粮草作为供应,如果我们烧毁孙坚的粮草,此军必退!”吕布一听,顿时发出震耳的笑声“哈哈哈哈……等我烧了他的粮草,我看孙坚老贼还拿什么给我斗。传我命令,除守城的人马继续守城之外,其他人马,今晚跟我去拜访孙坚老贼的粮仓!” 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吕布把士兵召集起来,准备出城偷袭孙坚的粮仓,军师急忙跑过来对吕布说:“将军这是要干什么?”“不是依照军师的计策,正召集人马,准备出城去拜访孙坚老贼的粮草,军师有何指教?”“将军莫急,现在天色刚刚才暗下来,现在去孙坚大营,恐怕不利,将军为何不等到夜黑风高时在下手呢?”吕布这时才恍然大悟,“恩,你说的对,传我命令,召集的所有人马在召集起来后,在原地修整,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出城去闹下孙坚老贼的大营!”吕布说完便回到了营中休息,等待合适的时机进攻孙坚的粮仓。 这时,在孙坚大营里,孙坚正与众多的部下在一起喝酒,程普对孙坚说:“恭喜主公,吕布这厮见主公兵临城下,吓得不敢出城迎战,我看过不了几天,这厮就会被活活的饿死!”孙坚听后大笑,“来,众将随我而来,干了这杯。”所有的人一干而尽。这时,孙坚的军师告诉孙坚:“主公,现在夜黑风高,主公应该多加提防,当心吕布那厮前来骚扰。”孙坚听后,静静的坐在那想了一会,“军师说的有道理,命令各将士,严加看管营地,加强警戒!”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吕布从大营中出来,“命令所有人马,准备突袭孙坚的大营!”当所有的人马都被召集起来时,吕布大惊,问随从:“这是多少人?”“报将军,一共还有2000人马,请将军下令。”“众将听令,随我出城突袭孙坚老贼的粮仓。” 吕布的人马一会便到了城中的一个小偏门,一个属下打开一条小缝看了看,城外居然没有敌军,便轻轻的打开了小门,吕布率领着他的这支小队静悄悄的向孙坚的大营逼近,不到一小会,便到了孙坚的大营外围,吕布命令几个属下去探查,过了一段时间,几个属下带着一个“舌头”回来了,经过简单的逼供,问出了大营粮草的位置,杀了那个“舌头”后,吕布带领着他的属下们朝着答应中的粮仓冲去,大营中顿时就乱了起来,吕布拿着方天画戟,朝着乱成一锅粥的敌军厮杀过去,敌军的鲜血时不时的洒在他的战袍上,敌军越聚越多,吕布和他的属下也在艰难的向粮仓的方向前进,过了好一会,才到了粮仓旁,他命令属下拿起火把,扔向那些粮仓,顿时间,火光四射。照亮了半边天空,大火越烧越旺,孙坚大营里的那些士兵也忙不上救火,全部朝着吕布和他带领的属下而去。 这时,孙坚休息的大营里慌忙的跑进一个士兵:“主公,吕布带着2000多人马前来烧我们的粮仓。”孙坚一听,慌了,“程普、黄盖、韩当何在?”程普、黄盖、韩当急忙的赶到孙坚的大营中,“属下在!”“你们马上给我去围剿了那群匹夫,不得有误!”“末将听令!” 程普、黄盖、韩当三个人率领着人马向粮仓的方向赶去,说时迟那时快,吕布一行人不一会便被程普、黄盖、韩当率领的人包围了,这时的吕布早已经杀红了眼,“众将听令,给我冲啊!”吕布又朝着程普、黄盖、韩当三人冲了过来,程普端起了自己的铁脊蛇矛,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具有杀气, 黄盖也抽出了自己的铁鞭,朝着向自己冲来的吕布做出了攻击的态势,韩当由于出来的比较匆忙,随手拿了一把长刀,便向着来势凶凶的吕布砍去。 吕布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到了韩当的旁边,架着他的方天画戟朝韩当刺去,韩当灵巧的一闪,刚好避过,程普见这情形,端着铁脊蛇矛便冲了上来,朝着吕布的脖子刺去,吕布用方天画戟一挡,把刺来的铁脊蛇矛挡在了一边,又用另一边朝着黄盖捅去 几人来来回回的几次拼斗之后,吕布虽然占便宜,但是毕竟对手的人马相对来说要多很多,自己的手下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吕布不想因为失去了太多的兵力回去呗刘辩责骂,于是大喊一声,大人往城中冲了回去。 孙坚的几个将领在他身后不断的追赶,心中非常气愤,这吕布半夜三更的来捣乱,倒要让你回不去了。 吕布的手下不断向后放箭,几个追兵从马上摔下去,另外一些士兵看到这种情况,也纷纷掏出弓箭与吕布的队伍射击。 但是不多时已经看到扬州城的城门了,在城门外,是颜良出来接应的军队!那追兵见到吕布有接应,知道自己这样追击下去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于是赶紧命令自己的军队停下,然后大声喊道:“回去回去!” 士兵回去了,吕布在颜良的接应之下返回城中,非常愉快。 吕布笑着说道:“今天晚上真是痛快啊,你们知道嘛,刚才过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们,冲杀进去真是过瘾,虽然今天晚上我们也折损了不少人,可是对方的伤亡可是要大大的多于我们的,真是过瘾哈哈!” “相比他们也想不到将军是这样勇猛,我们大增士气,从今往后孙坚的军队晚上可要好好的防守了!陛下已经知道你带兵出去,虽然没有责怪,但是却非常关心你的安全,这次既然平安回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处理,你赶快去看看陛下吧!” “陛下已经知道我带兵出去啦?” “你还想瞒着谁,三更半夜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陛下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陛下还不能下床吧?怎么知道肯定是我而不是别人呢?不会是有人跟陛下说的吧?“ “将军的脾气陛下难道还不了解么?陛下已经焦急等了很长时间了,您还是快去看看去吧。” 吕布点点头,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还是去找刘辩了。 进门之后,见虽然已经深夜,但是刘辩还躺在床上,上前道:“吕布叩见陛下。” “将军回来了?今晚上去杀的痛快不痛快啊?” “微臣该死!” “将军带兵杀敌,英勇无比,又怎么会该死呢!我看将军应该是应该受到嘉奖才对。” 吕布不知道刘辩这样说话时什么意思,心想肯定是在责怪自己不听从他的命令,于是跪在地上说道:“我不听从陛下的命令,擅自冲出去杀敌,实在是有罪,就请陛下怪罪吧。” 刘辩摇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想怪罪将军,今晚将军出城,相比已经将孙坚的位置摸索的非常清楚了,我们改天撤兵的时候,我想让将军统领三军撤退!” “啊?那陛下您呢?” “我?我有赵云将军护送,我们兵分两路,杀出城去,我不要将军你能杀死多少敌人,我就要在见到你们的时候看到你们都还活着,吕布将军,你能给我这个保证吗?” 刘辩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是充满了威严,吕布一怔,然后坚决的点了点头说道:“微臣肯定能够带兵冲出去,微臣敢保证,一定要活着站在陛下面前。’ “不仅要你活着,我要你带这活的士兵出去,不能折损太多,你敢保证吗?” 刘辩害怕吕布带兵跟孙坚打去了,于是这样问话,就是要告诉吕布要多多逃跑,不要打架。 “敢保证。” “嗯,这样就好,到时候军师会伴随在你左右,一定要细心倾听军师的意见,一切以大局为重。” “是陛下!” 吕布离开宫殿心中满心信息,没想到自己今天晚上违抗了军令不仅没有受到责罚,甚至还获得大权,实在是非常高兴。 第二百八十二章 刚烈 第二天,华佗过来帮刘辩看了看,认定刘辩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可以用自己配置的那种药膏擦了一擦了,刘辩擦上药膏之后果真马上就不疼了,穿上衣服走两步也可以,只是知道这种药膏的时间限制并不是很长,而且不是很多,用过几次之后还需要继续躺下用心疗养。 即便是这样,吕布也非常高兴了。 刘辩伤势虽重,却并无性命之忧,华佗的本事果真是天下无双。他此时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能否冲杀出去就看赵云了。 此刻,赵云杀意大涨,脸色更加的阴霾,赵云的长枪跃跃欲试,一双虎目直视敌军。而对方人数大致在三四千来人,个个手持长矛,大刀,虽然都不是算不上高手,但都算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这样的战况对于刘辨来说十分不妙。 刘辨又身负重伤,手下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现在能战斗的只有赵云和他的三个贴身兄弟,虽然这四人都是重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一级战将,但是面对敌方三四千人的阵容,未免以卵击石。 此刻寒风呼啸着,敌方哪血红的军旗衣服飘扬,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偶尔卷起几张残叶,从半空之中呼啸而过。双方此刻都在僵持了。虽然拥有三四千人的整容,但是面对赵云这种威凛天下的战将,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毕竟这赵云的可以说是名声显赫人物,战功赫赫,战场之上骁勇奋战,杀人如麻的人物,所以此刻三四千人的阵容却被赵云四人给威慑住。 而正在马车之中的刘辨脸上也是冒出了冷汗,这次加上他也才五人,而刘辨此刻已经是毫无战力,所以这样一来就是赵云四人面对四千多敌军。这情况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妙。 “你们两保护皇上,我开路!”赵云斩钉截铁的道。 “是!”两名将士拱手允诺道,说完便朝向马车行去、、、、、、、、、、 “皇上!得罪了!”一位赵云身边的两位将士拱手对刘辨说道,说完一名将士便站在躬身恭迎刘辨下车。 见状刘辨微微点了点头,脸色更加的苍白,立马下车,站在了两名将士身前。 “皇上请放心!就是今天拼了我的性命,也要让你安全离开!”赵云立马挡在刘辨前面,手中长矛发出一阵呼哨,凌烈的锋芒四溢而出。而此刻另一名将士身躯一转,瞬间也来到了刘辨的身后,手中的大刀划破虚空,举刀格挡,目光更是森寒,满怀杀意! “哈哈!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们怎么跑!”一位满脸麻子的敌军将士,心高气傲的道。 “哼!我们要走!难得还有谁敢阻拦不成!”赵云满怀杀意的道。哪气势就像一只被关押已久的猛虎即将要挣脱牢笼般的气势。 “哼!竟敢大言不惭!就凭你们区区五人就想打败我们四千军队?我看你是在吃人说梦吧!”麻子将士满怀嘲讽的道。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连连不绝的响起。 “哼!无知败类,当初我在尸山血海之中嗜杀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娘的肚子里面撒野呢!就凭你也配!”赵云冷笑道。 “你!”那名麻子将士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当下就像提起手中的大刀朝向赵云劈来。 见状旁边一位同等级的胖子将领阻拦道:“万万不可义气用事!不要忘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闻言麻子将士便狠狠地踹了几口气,才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那名胖子将领满脸的奉承,哪笑容更加的****不堪,简直就像是流氓遇到了黄花大闺女一般,笑的****至极! “呵呵!赵云将军,这又是何必呢?只有你归顺于我们,我们一旦杀掉了刘辨,即可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大将军很器重你哟!”说完用一种色狼的目光打量着赵云。 “我呸!你叫老子和你们这等无耻之徒一起!别影响老子的名誉,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比猪还要猪,比大象还有大象,简直比猪都不如!”赵云大骂道! “不对!将军,我看他呀简直不如猪!”刘辨身边的一位将士看见赵云骂得过瘾,当下义愤填膺的道。 “不对!猪都不如他!”另一名将士同仇敌忾的说道。 闻言刘辨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这根本是被笑的,这几个人也太牛了!在这等生死关头都不忘记骂对方一顿,真是一群活宝! “你、、、、、”那名胖子将士顿时被气得大大的喘着出气,这一踹气就不得了了,全身上下的肥肉简直就是波涛汹涌般的翻滚着,一股股油腻肥肉味在空气之中弥漫而开。 半响之后哪名胖子将士依然面带笑容,脸色又是回复了哪奉承的小人样。这次他们出来将军特别吩咐,赵云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归顺,一旦完成这个任务就会加官进爵,所以这胖子是一个非常势利的主,此刻利益当头,一切侮辱皆是抛在脑后。 “呵呵!赵云将军所言甚是!只有赵云将军加入我们,想必职位一定不比现在职位差,并且俸禄还是双倍哟!美人可以说是成群结队的哟!”胖子将士满脸奉承的说道。 “去你妈的!老子是那种势利小人吗?就是把你妈给老子,老子也不会造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劣种来!瞧你那熊样!我简直佩服你的爹娘,能把你这种污染环境的东西造出出来!”赵云大骂道。 “哈哈哈、、、”全场顿时一片大笑声响起,此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赵云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刚烈的男子,以前可以说是重来没有破坏过他神圣的形象,而今天见到这人,简直就是无耻至极,所以他也是涂个一个痛快,今天不但要杀个痛快,还有骂过痛快。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胖子将士大声怒道,当下挥动手中大刀,一刀将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拦腰斩断,血腥味在此席卷全场,而这一刀也相当有效果,四千多士兵顿时本震惊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而赵云等人此刻也笑够了,他们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一场苦战,所以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面对四千士兵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哎!”刘辨叹了一口气,炙热的目光看了看赵云其他三名将士,心中有这说不出来的自豪。这赵云真的是忠肝义胆,面对着生死一发的时刻,依然不变站在自己这边,誓死效忠!我刘辨今生今世能有这么好的兄弟,这么忠诚的将臣,简直是前世今生修来的福气!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今天!也许我们会在这里抛头怒,撒热血。但不敢最终的成败如何,我们一起携手面对! 此刻刘辨的眼神更加的炙热,而赵云和三名将士也感受到这份炙热!雄心再次澎湃,热血再次沸腾,今天就让我们再次创造奇迹!再次放手杀怒吧!眼前不管有多少敌人,我们也不会妥协,就是热血干枯的那一刻,我们也不能妥协,杀一个是一个,杀一群是一群! 此刻刘辨和赵云和几名将士心中同意的呼唤着,这是他们几人此刻的心声,也是此刻唯一的愿望、、、、、、、、、、、、、、、、、、、、、、、、、、、、、、、 “杀!”胖子将士高举手中的大刀,愤怒的嗜豪着。 “冲呀!”四千名士兵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面带凶杀,朝向刘辨等人狂奔而来。 “大家准备!”赵云挥舞手中的长矛,斩钉截铁的道。声音之中没有丝毫的惧怕,更没有丝毫的胆怯,有的只是威凛天下的气势和冲天的杀气。 哪胖子将士手中的大刀带动着一震呼哨之声,划破长空朝向赵云直劈而来。简直赵云也是不避不躲,手中长矛挥动,画出几个优美的光符,轻松地接下了胖子将士的那一刀。 而此刻又是数百名士兵的长矛朝向赵云刺来,简直赵云右脚猛的一蹬地面,身体瞬间腾空而起,手中长矛再次划破虚空,身躯旋转倒立而下,手中长矛不断舞动,转眼间就刺出数十下,每次刺出都夺取了一个士兵的生命。 赵云双脚一划,身躯再次一转,长矛奋力的朝向下方扑哧,又是一名士兵胸口被洞穿,鲜血入住,血流成渠。 赵云再次一个后空翻,双刚刚落地,手中长矛再次横空一扫,又是几名士兵被拦腰斩断。不到半响时间,赵云就把数百名士兵解决,这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开端。 而此刻其他士兵看向赵云的眼神简直就向是看到了魔鬼一般,看着他手中那把夺命标枪,简直就是死神的镰刀,杀人就像是在割草一般的顺畅,一般快捷! 此刻明显很多士兵眼中闪烁出忌惮之色。而此刻又是三百多士兵冲向刘辨。 刘辨身边的两位将士,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右砍左劈,一刀一个,一出一双,尽管鲜血如住,纵横激荡,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两人的战斗。 而这几人都有了好的开端,断尾的将士也是不甘落后,手中长刀飘逸,一刀刀尽情厮杀,丝毫没有半点的流手。 见到赵云和他的手下几名将士都是这本骁勇善战之悲,敌军士兵眼神之中明显含有大大的忌惮之意,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个小心上去,一刀就被解决了!这辈子岂不是玩完了,此刻敌军士兵心中也是忐忑起来,这赵云果然是哪神一般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代战神,面对几千士兵却丝毫没有忌惮。 此刻乌云滚滚,气浪滔天,如同海浪般的汹涌翻滚着,耳边阴风阵阵,血腥之气在在大地之上蔓延,刘辨、赵云和几名将士满怀杀意的注视着眼前如狼似虎般的敌军,虽然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但是这些还有三千多,这数量之恐怖,单单五人对战三千都士兵,这简直有点以卵击石。 而这里的环境简直就是偏僻,方圆几公里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一座座大山高手如云,直插云霄,而刘辨等人就在一个山谷之中,这山谷只有一条出路,而这条出路却被敌军堵死!所以要想突出困境必须要杀掉这三千多士兵。 眼见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将刘辨等人团团围住,赵云手中的长矛更加微微晃动,只等有人上前来送死,其他几名将士也是抹了一鲜血,吐了一口唾沫,手中的长刀再次锋芒大涨,明晃晃的刀光剑影闪动着,等待收割下一个亡魂。 赵云一声大喝,身躯一震,手中长矛舞动,一阵明晃晃的锋芒闪现,青光飞舞,半空的锋芒朝向敌军激射而去,时间几名将士被洞穿而死,到底而亡,鲜血已经然后的大地。 赵云再次一转,转眼间又是几标枪刺出,虚空之中留下几道残影,瞬间又是两名士兵被夺去了生命。 战场之上激励的战斗着,鲜血不断的抛撒这,顿时间这山谷之中被漫天的血雾笼罩。 “砰!”之听见一身激烈的炸响,时间一块足足有一丈的大石重天而降,直直的朝向赵云直砸而来。简直敌军士兵顿时脸上铁青。这样一块巨大的石块要是被砸中,哪还不成肉饼呀! 而赵云却是丝毫没有慌张,只见他脚点地面,时间腾空而起,时间手中长矛朝向上方激射而去,带动着一股强烈的气流时间激射而上,而地面上的敌军士兵感受着这股强烈的气流,时间被震慑而开,赵云挥动手中长矛,一剑朝向那巨大的磐石刺去。 见状哪胖子将士眼神中闪烁出一抹惊异,时间又被满脸的嘲讽代替!他知道这次大将军为了收复赵云可以说是花了血本,即使不能收复赵云,也不能他活着出去,所以一早在这山谷之中潜伏了一名高手,这高手可以说是力大无穷,精通十八般武器,杀人如麻,一直是大将军的贴身保镖。 据说这人外号叫蛮牛,为人更是古怪。听说他是大将军家的一个丫环的儿子,虽然是丫环的孩子,但是也和大将军有莫大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场大将军的父亲看着家里的丫环小兰长得貌美如花,就施奸于小兰,之后小兰就生下了一个孽种,而这孽种生下来就出乎意料的重,简直就是史无前例的重,生下来就有二十来斤。 这不!这般体重,直接导致丫环小兰难缠而死,而那个时候大将军的父亲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孽种。本来想拿出去丢掉,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比较着婴儿简直就是史无前例的体重呀!虽然这个体重不是绝后的,但是一定是空前的!所以这样的怪胎,大将军的父亲才决定把他养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种,反正府中有的是吃的,多他一个人不多。 渐渐地这蛮牛就在大将军府中成长着,而他才几岁的时候就能干成年人的活,而其还是一个顶三个,但他的食量未免也有点过大。凡是有利也有弊,他干活这么行,必定食量很大,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你有可能不信!整合府中上下有一百来号用人,而这些用人的食量才能勉强够他一个人吃的。 所以他天生就是不凡的人物,之后他就天天加倍努力地干活,而府中人都把他看着一个另类,都不敢和他正面说话,背后指指点点的!但大将军那时候岁数和他差不多,又一次大将军恩赐了他几颗糖之后。其实也不算恩赐的,这些糖根本就是泻药,哪时候大将军还调皮,本来去骗邻居家小李子的,可是没有成功,所以就把这些糖恩赐给蛮牛。 而蛮牛得到这些糖,当时就泪入雨下,感动得一塌糊涂,这让大将军也十分的费解,这蛮牛也太一根玄了吧!的确!这蛮牛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痛爱过,一生下来娘就死了,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奴隶,并且天天受气,受其他吓人指指点点,没有得到半点的恩惠。 所以大将军给他几颗泻药简直就把他感动得一塌糊涂,之后他就记得大将军了,誓死效忠大将军,而那次他细嚼慢咽的吃着那大将军恩赐的泻药糖,之后连续三天三夜泻个不停,哪时候的他却一点也没有怪大将军,反而怪自己,无福消受! 天哪!这样一个单纯!傻瓜!愚昧!忠心不二的人物当打手何其不好!所以大将军就开始雇佣师傅教他武功,自从这蛮牛血红武功之后可以说是打篇天下无敌手呀!所以在此大将军花了血本要让那赵云死无葬身之地。 胖子将士此刻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得意! 砰!一声滔天震地般的炸响响起,瞬间巨大的磐石被赵云的轰击得粉碎,一块块坚硬的石块满空激射而下,地面惨叫连连,此刻又是上十名敌军士兵在这乱石之中被活活砸死! 赵云轻功运转,一个前空翻瞬间就降临里面。紧接着一位身材魁梧,牛高马大,皮肤黝黑,的男子缓缓降临敌军胖子将士身边。 在蛮牛落地哪一刹那,地面有着明显的震感,像是产生了微型地震一般,众人一阵无语。 蛮牛刚刚一落地,由于空间太狭窄,他身躯一震,手中百来斤的铜锤挥动了几下,之听见呼哨几声,瞬间几名士兵就当成被这百多斤的铜锤给咂死! 见状赵云一脸黑线,片刻之后却又想笑!敌军又来一个高手,这对于现在的战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可是看到这蛮人笨手笨脚的,一出场就误杀了自己人,这未免也太稀奇了吧! 其实蛮牛也没有办法,要怪之怪空间太小,在加上士兵太多,手中的铜锤施展不开,觉得憋屈,所以不经意的挥动了一下铜锤,却无情的夺取了几人的生命! 胖子将领脸上此刻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才一出场就杀自己人,这人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来害自己的呀!传说中的一个玄大老粗的蛮牛果然是名不虚传呀!想到这些胖子将领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笨蛋,是叫你来杀赵云的,不是叫你来杀自己人的”。胖子将领厉声叫道。心中更是怒气冲天的道:要不是看你是老将军的野种份上,老子今天直接把你这个败类给劈了。 蛮牛憨笑道:“一时失误!” “哼,老子又不是故意的,等老子活捉了赵云。在告诉父亲要你好看”。蛮牛喵了一眼胖子将领心中鄙视的道。 刘辩在边到是看到十分舒服,毕竟看他们狗咬狗要比自己劳神费力的打要好的多,他现在巴不得对方马上打起来就好了。 那蛮牛大步走来,每走一步,大地都好像在轻微颤抖,微风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像赵云这边席卷而来,看这架势道还真有高手的气势。这蛮牛走到距离赵云十步左右时停了下来,大声叫道“敌将何人,报上名来,我蛮牛重来不杀无名之辈” 刘辩心里顿时就乐了,心想追杀还有这样的。顿时心中生出一计,走上前去,在赵云耳朵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主公,你确定。”赵云听了刘辨的话,满脸茫然的道。 “我又不是诸葛亮,我又不会算。我怎么敢确定,不过我也只有三成把握”刘辨接着道。 “啊,才三层,还不如不说呢。”赵云心里小声的嘀咕着。不过饶是如此,也比没希望的要好太多了。 而现在的情况对于赵云刘辨来说非常不妙,刚刚有了一个好的开端,杀了敌军一千人,也耗损了不少的体力,不管是谁体力透支都是有一定的限制的。但现在敌军还有三千多士兵,并且还有一个赵云一般的强者存在,所以现在唯独只有拖延时间,尽量回复体力。 所以,赵云开始了他的拖时间恢复体力的计划、、、、、、、、、、、、 “我乃蜀国五虎上将,赵云。你又是谁,我也重来不杀无名之悲。快快报上你的名来,告诉你死在我手下的亡魂已经不计其数了。你如果识趣的话就让我们走,免得变成下一个亡魂。哈哈哈哈……”说完赵云还大笑了三分钟才停下来。刘辩和几个将士是一阵无语。我只是叫你拖延一下时间好等恢复体力好突围出去,你居然就是这么拖的。 那敌将蛮牛听了更是差点摔倒,如果他这么高的的身躯倒下去的话可能马上就得地震吧,不过话说蛮牛还是么有。只见他把百多斤重的铜锤扛道肩膀上,傲然道:“我乃大将军之子,蛮牛。识相的就赶快放下手中兵器,给你爷爷我磕八十个响头,爷爷我就饶你不死。 “什么!你说给谁磕头!”刘辨满脸疑惑的道。 “爷爷!”蛮牛重复道。 “诶!乖呀!”刘辨呵呵答应道。 那为首的胖子见他们半天还不动手,于是马上不赖烦催促道:“赶快给我把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解决了,在把刘辩的人头带回来。老子今天晚上还要回去喝庆功酒呢。” “哼,你急什么。爷爷我都还不急呢。我还要先热身呢。”说完他还放下手中的铜锤躺在地上做起了仰卧起坐,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仰卧起坐,比常人还要高半个身子的蛮牛现在居然躺在地上做仰卧起坐。那走路都让大地轻微颤抖的蛮牛居然还做得那么的那么的熟练。是的,是十分的熟练。所以人都目瞪口呆,那胖子现在的脸上十分精彩,心中十分恼怒。恨不得将蛮牛碎尸万段,可是他现在不的不忍,因为那赵云异常勇猛,他可不认为他自己可以将赵云搞得定。如果一不小心就是和哪些士兵已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知道他为了要爬到现在的位置可是花了一辈子的心血啊,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好。 赵云刚开始还以为这个像山一样的人只是力气大于常人,可没想到身体是这样的灵活,这……这这简直就是太逆天了。想当年自己跟师傅学艺时,可没少吃苦啊。为了要练功,每天四更就要起床,二更才能睡觉说。全村一百多户人家的水还是自己挑的呢,还有全村的柴火也是自己一个人包了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变态的就是还要被老变态师傅从五更折磨道二更。想想赵云心里就一阵发毛。 第二百八十三章 差点晕倒 好吧言归正传,那蛮牛热完身马上一跃而起。居然没一点声音,在让赵云更加惊讶,身体的灵敏度居然到了这种曾度。看来有一番恶战了。 这蛮牛虽然是厉害的较色,但是脑筋却是一根玄,做什么事情都不经过大脑的人,所以这点也让人安心一点。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所以在这蛮牛没有急之前,什么都好说! “对面的那位朋友给我们来点吃的,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你看现在都过了响午了,你也一定没吃饭的吧。”被后的刘辩笑声说道。 一听到吃饭,蛮牛的肚子马上就的咕咕做响,很无赖的看向远方为首的胖子。那胖子也听见了刘辩说的话,对着蛮牛阴笑道:“嘿嘿,想吃饭就过去把刘辩的人头拿来。” 蛮牛一听,就对刘辩说:“你是不是刘辩啊,我们首领说了。想要吃饭就要把你的人头拿来,快点拿过来吧,我要吃饭了,我都饿死了。”那胖子在一旁故意挑衅道:“对,就是这样。叫他乖乖把脑袋献上,少受些苦头。” “妈的,有本事就过来抓我啊,死胖子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老子现在受了伤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过来啊老子在这里等你。”说完刘辩还翘起屁股拍了两下。差点吧那胖子气被过去,满脸阴霾的看着刘辩道:“你!很好,我抓住你非要活刮了你不可。” “还楞在那里干什么,想吃饭就敢快给我把他们干掉。” “哼,自己没本事。就知道教训我。等我抓住了刘辩和赵云,我要将军叫你陪我练功。反正你也是废物一个,死了也是白死。”蛮牛低声说道 说罢蛮牛大叫一声,抄起两个百来斤的大铜锤像赵云冲去。赵云见事不妙急忙道:“等等” 蛮牛听见马上停下攻式,“嗯,怎么了,是想通了要投降了吗?” “那道不是”赵云摇头道。 “哼,既不投降又不打,那你想怎样。”蛮牛嗤之以鼻的道。 “额,道不是想怎么样,只是想问一下你贵庚啊。”说着赵云把目光头像刘辩。说实在的,赵云的口才实在是不怎么样,可以说是非常的差。刘辩也是无赖的看向赵云。难道要我去和他讲吗我现在还是身负重伤唉! “怎么办。难道要和那个硬拼的吗,”赵云心中盘算着。 闻言蛮牛眨了眨眼,神情更是紧张,他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别人问过自己大多,所以赵云问出这句话,让蛮牛十分的吃惊,也十分的激动!哈哈,今天有人关心了!看来我没有白活呀!有人关心的年龄了! 蛮牛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窃喜!猛然一想,好像自己多少岁,自己也不知道吧!十八?二十?还是三十呀?貌似打娘胎一出来,娘就死了,自己从小到大只有大将军在乎自己,大将军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会知道呢? 蛮牛思考了半天,却毫无头绪,撇了撇嘴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呀!” 这句话一出,几乎让赵云差点都要摔倒! 见状哪胖子将士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发冲冠的道:“蛮牛叫你那些刘辨的人头,回去大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哦!”蛮牛憨憨的道。说完手中的一对铜锤猛烈地敲击了继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你***!你认为过年呀!敲这么响给你家将军送终吗?”赵云骂道。 “啊、、、、、、!”闻言蛮牛发出一声震天般的怒吼,此刻他已经怒发冲冠,气势已经提升到极限。就因为赵云骂了他心目中的将军,那位有泻药恩赐的将军,这彻底的激怒了蛮牛! “叫什么叫!你因为我怕你妈?”赵云挥动手中的长枪,如临大敌的说道。 “啊!”蛮牛发出一声发疯般的嘶吼,瞬间身躯一震,手中的铜锤发出阵阵呼哨之声,双脚狂奔,杀气冲天的朝向赵云冲杀而来! 见状赵云冷笑一声,刚刚拖延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体力恢复也差不多了,所以对战这蛮牛心中平添了几分把握。当下赵云也不怠慢,手中的长枪,再次凌空刺出。 当!一声清脆的兵器交接声响,瞬间再次打破了这山谷的宁静,冲天的杀怒再次开启。其余三千士兵都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朝向刘辨冲击而去,这次有了蛮牛将赵云拖住,其他士兵可以说是细心满满,丝毫没有忌惮之意的冲向刘辨。 见状刘辨身边的三位将士面色也更加的阴霾,手中的长刀劈然劈出,眨眼睛又是劈出第二刀,第三刀。刀刀犀利,刀刀夺人性命。 而蛮牛此刻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只见他用尽全身力气,手中百斤铜锤茫然朝向赵云的脑袋砸去,一旦被砸中,就是是钢筋铁骨也会砸出一个大窟窿来,跟何况赵云的血肉之躯呢? 赵云一声闷哼,上身猛然后仰,当下就让蛮牛扑了个空,与此同时,手中的长枪朝向蛮牛的胸膛激射而去。而只见蛮牛左手铜锤猛然一当,脚尖一点地面,轻功运转,身躯瞬间拔高几张,与此同时,双手的铜锤不断的朝向赵云头部砸去。 赵云感受着上方席卷而来的经风,瞬间身躯一震,右脚猛然一蹬地面,身躯暴退数丈。 简直蛮牛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良机,当下身躯凌空翻腾几圈,轻功运行,朝向赵云暴退的放心乘胜追击而来。手中的白斤铜锤,不断的挥动着,只要轻轻碰上相比一定会脑浆迸裂。 赵云眼眉头微邹,手中长枪两名攻击,一时间抢抢都刺击在铜锤之上。赵云感受着一阵阵的震痛,心中顿时对这蛮牛忌惮了几分。只见赵云身躯再次一样,身躯视乎平躺在地面,但轻功运行,身躯朝向前方滑行而去。 转眼间的滑行,赵云终于挣脱了这种局势,身躯猛然一抖,手中长枪直指蛮牛,轻功运行,朝向蛮牛正在滑行的方向爆射而去。 而此刻蛮牛被经风控制着,所以要想运用轻功调头几乎是很难办到。所以蛮牛就用脚接下赵云的长枪攻击。 眨眼睛经风消失,蛮牛脚尖轻点虚空,一个倒空翻,双手的铜锤朝向赵云恨恨砸来。赵云举抢格挡。 砰!一声击响,一股凶狠的劲道将两人震开。赵云足足退了好几步才缓止。而蛮牛本来就是半空之中,虽然他要想缓解这股劲风几乎上是比较困难的,所以蛮牛当下就被这股劲风震开大几丈之外,然后再重重的甩了这个狗吃屎! “哼哼!”赵云冷笑几声,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这蛮牛力大无穷,虽然傻头傻脑的,但是打起架来丝毫没有含糊,一身轻功更是淋漓尽致。 而蛮牛立刻从地上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之中杀意更是大涨,心中的轻敌思想瞬间被抹去。这可能是蛮牛长这么大第一场遇到这般强者,所以此刻的蛮牛一点也不敢怠慢。 而另一边上百名士兵手中长矛朝向刘辨身后的将士冲杀而来,只见这名将士猛然一跳,瞬间身躯拔高数丈,而脚下哪密密麻麻的长矛之后交织在一起,这明将士猛然下降。瞬间踩着交织在一起的长矛之上,猛然一震数十吧长矛就这样活生生的被蹦断。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刀横空劈出,瞬间几名士兵的脑袋被搬了家,溅起几尺高的血狼,瞬间倒地而亡。 而他的脚也没有空闲着,眨眼间的速度,叫就提出了数十脚,每一脚都蕴含了几百斤的巨力,瞬间将数名士兵踢得肝胆俱裂,口吐鲜血,一面恐慌的倒地而亡。而这几样动作几乎是眨眼间的时间完成的。那么将士身躯再次一震,瞬间将脚下交织在一起的长矛蹦散而开,几跟断掉的长矛瞬间就插进士兵的身体。 这么将士脚刚刚一落地,时间手中的长刀疯狂般的劈出,一名士兵被劈成两半,露出百森森的骨头,五脏六腑满地都是,鲜血狂喷而出。 虽然一把长矛刺进了这么将士的胸膛,这么将士却丝毫没有吭声,手中的长刀劈出,时间吧这么行刺的士兵拦腰斩断! 此刻的山谷简直可以叫做人间地狱一边,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密密麻麻死态千奇百怪的士兵,地面被鲜血染红,走在上面几乎能听见水响,其实那不是水响,而血! 不错!此刻山谷之中地面上鲜血在哗哗的流淌着,地面衡尸遍野,几乎找不到一个落脚点,漫天的血雾在山谷之中激荡,空气之中充满一种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 此刻刘辨心中也是忐忑起来,偶尔来一个士兵被他用剑击杀,这让他心中闪烁出一种浓烈的忧郁! 作为一个地球人,作为一个现代人,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的他,此刻见到这腥风血雨的场面难免也有忐忑。虽然穿越到这个拳头大才是道理的世界来,有一些时日了。像这种杀怒的场面也没有少见过,但此刻刘辨心中燃烧着浓浓的情谊! 看着自己身边的这几位兄弟为自己拼命,这或许就叫做患难见真情又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时代才能造就这样的英才吧! 前世今生!能有几个人为自己这般拼命?前世今生能有几个人能有这般忠肝义胆的侠骨柔肠?前世今生能有几个人兄弟有这般无微不至般的友情!前世的社会虽然和平,但是太过于虚假!前世一直都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而今世,有力走遍天下,无力寸步难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力量代表一切。 所以只有完全的胜利才能得到一时的和平!只有无敌的王者才能一统天下!现在的杀怒是为了以后的和平,现在的努力是为了以后的幸福!所以战!在这个拳头大才是道理的世界,只有战才能生存,只有战才能走上王者的道理,只有战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满天的血雾在山谷之中弥漫而开,冲天的血雾染红的天穹的云彩,此刻已经大战连续几个时辰了,保护刘辨的三位将士已经是筋疲力尽,浑身鲜血,处处是伤,但还是拼着最后一点意志和敌军嗜杀着。而赵云和蛮牛的对战还在僵持,两人大战几个时辰几乎上双方都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只见蛮牛挥动着手中铜锤猛然朝向赵云的头顶砸来,见状赵云手中的长枪横举,用力一推,把蛮牛挡了回去。而后赵云手腕一转,手中长枪再次朝向蛮牛的小腹狠狠地刺去。见状蛮牛眉头微皱,轻功运转,轻身一跃,一个大幅度的前空翻,瞬间就来到赵云的身后,稳稳落地,就在落地时刻,手中百斤铜锤同时朝向赵云的后背砸去。 赵云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丝丝劲风,身躯也是猛然狂奔数丈,轻易地躲过了蛮牛的攻击,而后回手一标枪再次朝向蛮牛的头部刺去。而此刻蛮牛的身躯也在下降的趋势,但见到赵云的长枪刺来,蛮牛凌空再次一转,加速落地,然后稳稳地站在地上。 就在落地时刻蛮牛茫然蹲下,双锤朝向赵云的双脚砸去。赵云身躯一转,手中长枪由下往上一挑,跳开蛮牛的双锤,长枪再次朝向蛮牛的颈部急速的刺去。蛮牛不慌不忙,不断的舞动手中的双锤,砸开赵云又开又恨的长枪,并且不断的朝向赵云方向逼近。 赵云手中的长枪舞动,画出无数优美的光符,蛮牛手中的铜锤带着一点点残影急速而开。赵云身躯一转,长枪再次疯狂般的闪掠而出,直直的架在了蛮牛的脖子上。见状蛮牛也丝毫没有紧张,低头看了看赵云的长枪,憨憨一笑,就在此刻,蛮牛身躯灵活无比,瞬间上身选择出几个幅度,手中的铜锤带着长枪两面夹击,紧接着轻功运行,身躯纵身而起,手中的双锤疯狂的砸向赵云,速度之快,几乎到底了一个眼睛能承受的极限。 见状赵云眉头微皱,看来这蛮牛一定是身经百战之人,不然这么能在赵云的抢下逃脱的人,世界上似乎没有几个,这点赵云是非常自信的。见状蛮牛的提速,赵云也不甘示弱,当下手中的长枪再次枪林弹雨般的刺向蛮牛。 砰!地上微微震动,蛮牛稳稳地落到,手中双锤在经过一番大战之后双锤之上明显有些残缺,有的地方甚至开始凹陷下去。而赵云手中的长枪,依然锋芒正亮,笔直犀利。赵云这长枪可以说是神兵利器,一直跟随这赵云上阵杀敌数年,重来都没有给赵云丢过脸,这样依然是这样。 赵云挥动手中长枪,反手一棍劈向蛮牛,见状蛮牛双锤交织,举锤格挡,就在此时,赵云右脚茫然踢出,朝向蛮牛的小腹就是一脚。这一脚足足将蛮牛踹出几丈之外,在地上滑行了一阵才缓缓地停下来。蛮牛一鼓作气,身躯一震,再次攀爬起来,眼神更加的凶悍的看着赵云。赵云感受着脚上传来的阵阵阴痛,右脚在地面踹了好几下,才缓解住这样的痛楚! 这让赵云也惊奇了,这蛮牛果然是蛮牛呀!全身这么硬,连踹他自己都要受伤,果然是蛮人呀! 蛮牛刚刚站立起身,瞬间捡起地上的铜锤,一声大喝,朝向赵云再次狂奔而来、、、、、、、、、、、、、、、、、、、 见状,赵云手中长枪舞动,长枪四溢横扫,瞬间把前方所有的攻击路线都封锁,对于这蛮牛赵云也是煞费苦心呀!本以为是一个便宜的主,三下五出二解决就算了,之后便帮着刘辨斩杀敌军士兵。但经过几个时辰苦战下来,赵云不但没有把蛮牛击败,而且没有占到一点的便宜,赵云打量了一下刘辨那边的场景。 情况十分不妙,三位保护刘辨的将士都是身负重伤,几乎就要摇摇欲坠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倒下,而在看了看敌军士兵,大致还有一千多人,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这三名将士居然斩杀了两千多的士兵,这样惊人的壮举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 所以现在必须得速战速决,加快斩杀者蛮牛,如果三位将士倒下,那么着一千多的士兵就会加入围攻赵云的战役。这对于本来就筋疲力尽的赵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一个蛮牛都是势均力敌般的存在了。如果在加上以前士兵的话,就是不把赵云打死,也要把赵云活活的累死吧! 所以此刻赵云已经是怒发冲冠,手中的长枪更加疯狂的攻击者蛮牛,抢抢直刺要害,次次击向主要部位。见到赵云这般疯狂的进攻蛮牛也是冒出了冷汗,此刻他从骨子里感觉到恐惧。这可能是他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感觉恐惧,以前上阵杀敌,可以说是手到擒来,杀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而今天遇到赵云,大战几个时辰,却丝毫没有占据到上风,反而被对方攻击了几下。这般恐怖的战力,在加上现在几乎要疯狂般的攻击,让蛮牛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恐惧。 一种死亡的恐惧! 而刘辨不断的大量着双方的战况,此刻自己身负重伤,几乎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而保护自己的三位将士,都已经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了,在这么消耗下去,就是不死也会被累死的。 “啊!”身后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刘辨神经几乎被触动了一半,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声音,但是刘辨还是选择相信事实,两世为人,什么风云没有讲过!所以刘辨缓缓地回转头。 看见断后那名将士胸口被上十把长矛洞穿,鲜血狂溢而出,那名将士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身躯微微颤抖,沾满鲜血的双手轻轻抬了抬,发现却用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甘,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晃晃悠悠的朝向刘辨走了几步,嘴型张了张,却说不出来话! “保护主公!”一声声嘶力竭,微妙道极点的声音缓缓地从这将士嘴中说出。说完他满怀不甘的眼神缓缓倒下!他不甘!十分的不甘!他不甘的是,不能护送主公安全的离开! “啊!”刘辨发疯般的嚎叫着,看着自己如同兄弟般的臣子位自己拼命,却没有丝毫的怨言,最大死的这一刻,还是想的是自己!刘辨强烈的控制着心中的悲愤,他真的好想提前手中利剑,将这些可恶的敌军统统杀掉,一个都不留!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是毫无战力可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位自己拼命的人,最后一刻位自己奉献上他们无私的生命! 随着断后的将士倒下,后面士兵离开猖狂起来,一群士兵朝向刘辨冲击而来。见状刘辨左右的一名士兵,豪不由于进行断后工资,但是对方上百名士兵,手持长矛刺来,本来可以施展轻功躲过,然后再连劈几刀,就能解决的。但是战斗了几个时辰,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时刻,轻功一点也施展不出来了。 如果自己一旦让开,那么受到攻击的便是主公了!所以这么将士丝毫没有由于,当下张开双臂,等待着上百把长矛刺入自己的身体。 嗤!嗤!一声声洞穿声响起,这么将士胸口吃满了长矛,此刻他没有丝毫的妥协,手中的长刀横空劈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连续劈出三刀,而就是这三刀,足足斩杀了上百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束手就擒? 之后这名将士冷冷的笑了笑,缓缓地转身,依然用不甘的眼神看着刘辨,轻轻地朝向前面踏出了两步,浑身被鲜血打湿,颤颤巍巍的身躯,缓缓地倒下最后躺着地上那一刻,嘴型微微张动:“保护主公!”依旧是那般的微弱。 这个声音几乎在刘辨心中如同惊雷炸响,心中不断流动着一抹涌潮,鼻头酸酸的,此刻刘辨深深的体会了生离死别的痛苦。曾经为自己拼搏,位自己打拼,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到死的这一刻,念到依旧是自己!并且还是为自己而死!还是死的十分壮烈,眼睁睁的在自己眼前死去! 世界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此!此刻刘辨心中泛起冲天的杀意,虽然心灵在承受着疯狂的打击,但是此刻的刘辨十分的冷静,没有一滴泪水,唯独是他的眼神!眼神之中有一种饱受苍生的怒气,有一种威凛天下的气势! 刘辨心中一狠!默默地道:“兄弟!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心中只有那么一句话,却饱含了刘辨对他们的承诺和祝愿!此刻只剩下一名保护刘辨的将士了,而敌军士兵剩下五百来人! 刘辨极力的从痛苦之中挣扎出来,此刻要保持良好的头脑,不能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如果意气用事,只能让曾经为自己付出的人白死!所以刘辨大口的喘息着粗气,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 而另一边赵云和蛮牛依然势均力敌的战斗着、、、 敌军缓缓地压来,刘辨身边的将士却丝毫没有退缩,眼神更加凶悍,左右的环顾着敌军,只有哪一方一旦冲上来,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拼命! “哈哈!刘辨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那么胖子将士依然满脸嘲讽的道。此刻这胖子肩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大腿上,小腹上都有,浑身被鲜血打湿。 “要我束手就擒!哪是不可能!”刘辨冷笑道。 “呵呵,哪你就乖乖受死吧!拿你的人头回去,我就会加官进爵哈哈哈!”那名胖子将士依然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噢?向你这等人才不加官进爵哪简直是有为天理呀!如果你是我的臣子,相比你现在早就是一个护国大将军了!又何必在此辛苦充军,冒着随时可能丢面的危险呢?”刘辨慢条斯理的说道,语气极为平和问道。 这样的方法以来是帮助将士回复体力,二来刘辨看出来,这胖子将士是一个势利的主,所以才出此挑拨离间,说不定中了计谋哪岂不是大获全胜了吗?但是挑拨离间,挖墙脚可不能明目张胆的呀!但刘辨是何等人物,当下就说“噢?向你这等人才不加官进爵哪简直是有为天理呀!如果你是我的臣子,相比你现在早就是一个护国大将军了!又何必在此辛苦充军,冒着随时可能丢面的危险呢?” 这意思中有多层含义,第一嘛就是**裸的夸奖这么胖子将士,第二嘛就有一点挖墙脚的意味,但是没有直白的说出来,如果是直白的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受到怀疑。所以堂堂一国之君,在公众场合之下,明目张胆的夸奖一个人,岂不是看重与他! 而那胖子将士本就是个势利的主,在得到刘辨的一番夸奖之后,简直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起来!此刻哪胖子将士心中有一种憋屈得慌的感觉。完全是因为刘辨的那句话:“噢?向你这等人才不加官进爵哪简直是有为天理呀!如果你是我的臣子,相比你现在早就是一个护国大将军了!又何必在此辛苦充军,冒着随时可能丢面的危险呢?”所以一向自恋的他,反倒放松了警惕,心中盘算着什么。 “靠!看!连刘备都这么说了,看来老子的确是风风雨雨的人物,但是大将军哪瞎眼人物,还没有看出我的才能!老子尽心尽力干了这么多年,结果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将士!***太憋屈了!” 见到胖子将士脸上阴晴不定,刘辨也是微微一笑,当下乘胜追击道:“今天我一看,这位将士指挥和说话,哪简直就是一个大将军的风范呀!这么可以委曲求全,当一个小小的将士呢!要知道我刘备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才得哟!” 闻言哪胖子将士像是被触动神经一般,猛然抖了抖身躯,全身的赘肉一阵波澜壮阔。 “呵呵!过奖了!”胖子将士拱手道。此刻表情完全被友善所取代。 简直几百名敌军士兵都是目瞪口呆!这应该是对敌人说话的语气吗?在说着胖子是什么人物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典型的阿谀奉承,卖主求荣的主。这么一跨,简直让他要不了台了!要上天了! 见到胖子士兵满脸的友善,刘辨也是缓解了一口气。当下又道:“哎!人才呀!千古难求!特别想你这样的人才,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存在!这么可以当一个小小的将士!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呀!”刘辨用一种委婉的语气道。 “呵呵!过奖了!”胖子将士满脸奸笑的回答道。 “啊!难得你认为我是在夸你吗?错!你错了,我只是发出内心的感叹,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刘辨慷慨激昂的道。 “呵呵呵。”胖子将士笑的简直合不上嘴,简直就要上天了! 闻言刘辨也不理会,惋惜的道:“哎!这样的人才竟然被埋没了!” “能得到刘备大人的赏识!小人倍感荣幸!”胖子将士满脸恭敬地说道。此刻他心中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刘辨的话还不明了吗?“向你这等人才不加官进爵哪简直是有为天理呀!如果你是我的臣子,相比你现在早就是一个护国大将军了!又何必在此辛苦充军,冒着随时可能丢面的危险呢?”明显的挖人趋势呀!但是现在这种场合下,他这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挖人呀!但是俺可是人才呀!刘备可是求才若渴,我过去的话,相比一定会得到重用! 貌似刚刚自己等人拼命地击杀于他!他会冰释前嫌吗?所以想到这些胖子将士眼脸上又开始阴晴不定了起来。所以胖子将士也开始试探刘辨的话语意思。 “呵呵!蜀国可是泱泱大国,国泰一片祥和,能有你这么一位君主统领,哪就是黎民百姓的福气!哎!我也很想相拥有这么一位民心之君呀!”说完胖子将士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刘辨。 闻言刘辨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知道这胖子上钩了!我刘辨钓人!哪可是愿者上钩呀!我可没有强求别人的!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呵呵!蜀国如果能拥有你这样一位才德兼备,文韬武略,卓越超群的人物在话,相比会更加的兴旺发达,国泰民安!”刘辨满怀诚意的说道。 “呵呵!能得到主公的赏识哪是我的荣幸!”胖子将士离开改变的称呼说道。 这几乎让刘辨都有些砸舌,这让叛变也太快了吧!就单单几句话,就叛变了,真的是给点春光就灿烂。向这样的人才,以后不卖国求荣都是难事!国家拥有这般超级累赘在,简直就是败坏国风! 但这样的结果也是刘辨期望的,只不过这胖子太直接,所以就连策划人刘辨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哎!”刘辨叹息了一声,用一种相识恨晚的眼神看着胖子将士。 简直拿胖子将士更是小人得志一般,奉承之意大涨,当下恭敬的问道:“主公为何事烦恼?属下愿意为主公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胖子将士做出义愤填膺的摸样。 “啊呸!”当下就用几名士兵大泼冷水,心中早就把胖子将士骂了个千百遍了。 闻言胖子将士头茫然转过来,目光之中带有一种森寒地杀意,他用眼神告诉大家,谁不服的站出来就是! 而这些都是普通士兵,这么是这胖子将士的对手呢?所以当下士兵们都是不敢正面直视胖子将士的眼睛。见到士兵都唯唯诺诺的,胖子将士冷笑一声,狠狠地吐了唾沫,犀利的眼神再次寻找杀鸡儆猴的主! 简直刘辨也是冷笑了一声,当下继续装腔作势的道:“哎!可惜呀!我们注定是没有这个缘分!”说完微微的摇了摇头,满脸的遗憾。 胖子将士一听微微一惊,眼神琉璃不定,僵持了片刻,继续大献殷勤的道:“我们主公可以说是生死与共,铁一般的情谊,何来没有缘分呢!” 闻言刘辨心中一阵错愕!假!真***假!这人是什么人呀!无耻都这种程度! 刘辨微微点头,强忍笑意,叹息了一口气道:“知我者,莫若你也呀!” “呵呵,能为主公排忧解难,那是我的荣幸!”胖子将士再次恭恭敬敬的说道。 “哎!只可惜呀!我们就要人鬼仕途了呀!”刘辨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道。 闻言胖子将士吃惊了片刻,当下义愤填膺的道:“是谁这么大胆,敢伤害我的主公!”胖子将士说着说着,突然却止住了嘴。好像刚刚一直喊大喊杀的是自己吧!想到这里胖子将士也是狠狠地打了自己几巴掌。 简直刘辨心中简直就是爽上天了,看来自己的机会就要一步步实现了! “你***!是你要杀我的主公吗?”胖子将士当下就义愤填膺的挥动手中的长刀,朝向那几个不顺眼的士兵,几刀将他们了断了!喘着粗气回到刘辨的身边。 在刚刚这几名士兵的不屑眼神已经让胖子大为不满,所以现在自己必须要有一个台阶下,当下豪不顾及的杀了这几名士兵,以来可以给自己台阶下,二来还可以杀鸡儆猴! 刘辨大为震惊,这人太无耻了!简直为了讨好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这何尝不是刘辨希望的呢? “***!还有谁想伤害我主公的!***有本事站出来!”胖子将士挥动手中的长刀,满怀杀气的道。 与此同时,刘辨扫了扫赵云那边的场景。赵云那边战斗还在僵持!这么长久下去,赵云肯定会坚持不住的,所以、、、、、、、、 “干得好!有你在,谁还杀的了我呢?”刘辨拍了拍胖子将士的肩膀道。闻言哪胖子将士像是吃了蜜糖似的,脸色的表情更加的精彩,哪神情简直就把刘辨当成神一般。 “你刚刚为我排去了一个烦恼,可是大烦恼还在呢?”刘辨摊了摊双手道。 “噢!属下,愿意为主公排忧解难,有什么事,主公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胖子将士再次义愤填膺的道。 “恩!现在那个东西,严重威胁我的安全呀!”刘辨指着蛮牛道。 胖子将士跟随刘辨的方向望去,看到赵云和蛮牛真正苦战!当下拱手道:“噢,主公你说的是哪头蛮牛!” “正是!” “主公暂且稍等片刻,带我去降服哪头蛮牛!”胖子将士摩拳擦掌的道。 “恩!有你出发,一定手到擒来,这个赵云真是办事不利呀!这么久了还没有降服那头蛮牛,看了是不是应该换人了?”刘辨说道。 闻言胖子将士当下就吃惊了片刻,心想自己肯定有戏!所以当下,乘胜追击道:“代我降服哪蛮牛,再来给主公请安!” “恩去吧!这次就看你的了!”刘辨微微点头道。 哪胖子将士一发小人得志的摸样,当下挥了挥手,寓意让士兵们跟着自己去杀蛮牛,对于这蛮牛的厉害他是知道的,所以自己带些人去,好些,不然在主公面前丢脸那就不好了。 而这些士兵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对这胖子的无耻也是无语到极点了。你叛变就叛变吧!也没有自己这么快就叛变的呀!就算有这么快,也没有你这么无耻的叛变方法呀!就算有你怎么无耻的叛变方法,也没有自己这么愚昧的叛变还要杀自己人吧!就算有你这么愚昧的叛变杀自己人的人吧!也没有这种拍马屁拍到极点的人吧!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脸皮简直太厚了,比那城墙还厚!简直就可以说成,城墙没有你脸皮厚! 见到五百来名士兵没有动静,当下胖子就怒发冲冠,挥动手中的长刀,扑哧扑哧的杀了几十个!这一动静简直让刘辨看的爽呆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不能太享受!不然就穿帮了! “谁***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谁!”胖子将士怒骂道。 闻言刘辨简直就要快笑出来,当时还是强行的压制起来。众士兵都是垂头丧气!心中也是大为忐忑。这该怎么办呀!一边是自己头头,一边是老将军的私生子,帮谁呀! 见到没有动静,当下胖子将士又继续挥动手中的长刀,斩杀了数十名士兵。 “走!”胖子将士挥手道。当下这些士兵就无赖的跟随着胖子去了。没办法呀!头头的命令没办法违抗呀! “蛮牛,老子今天就要取你的狗命!你仗着是老将军的野种,就涨势凌人,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今天老子就要了解了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胖子将士怒骂道。 闻言赵云和蛮牛的对战缓缓的暂停,蛮牛也是大为吃惊!心中那个憋屈也!简直可以挖的出两碗血来,说自己涨势凌人,仿佛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欺负吧!说自己蛮就算了,还是自己狗命!说狗命就算了,还爆自己的料!爆自己是私生子就算了,还说自己是人模狗样!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气死我呀! “啊!”蛮一声大喝,当下手中的双锤狂舞。就像一头发疯般的猛兽,就要向胖子将士扑来。 简直胖子将士也是连连退了好几步,比较着蛮牛的厉害他是比谁都要清楚地,就连赵云和他大战几个时辰视乎都没有分出胜负来!自己这个石板上去,无疑就是菜板上的猪肉吗?任人宰割,但是主公面前,岂能丢了面子。所以想到这里胖子将士故作镇定的道:“叫春呀!你因为你叫几声就怕你了!你***熊!不久是个私生子吗?至于这么嚣张吗?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自己是私生子还到处招摇撞骗的!” “啊!”蛮牛怒发冲冠,全身的青筋暴涨,几乎快要崩溃!心中更是憋屈的没有语言来形容。说自己叫春!自己又不是母的咋会叫春嘛!还说自己私生子到处招摇撞骗,嚣张行事!我的天哪!这几乎让蛮牛无法忍受!心中憋屈得没有话说,自己何时以自己的私生子的名义来招摇撞骗呀!貌似招摇撞骗的是你才对吧! 而蛮牛的怒气几乎到达了巅峰状态,胖子将士身后的士兵感受着蛮牛的怒气,也是浑身发抖!这蛮牛是何等恐怖的人物,他们自己是知道的! “给我上!”胖子将士硬着头皮道,说完挥了挥手,寓意让手下的士兵上前击杀蛮牛,在加上赵云赵,自己在来个攻其不备,哈哈!哪蛮牛岂不是被自己杀了!主公不是更加的器重我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重伤了 可是胖子将士心中却是这么想,手下的士兵们却不这么做,一个个都发着抖!看着蛮牛的眼神就像是看了一头凶狠的猛兽一般。 简直胖子将士长刀挥舞,再次斩杀了几名士兵。这些士兵才稍微振作了起来! “一群废物!”胖子将士怒骂道。 “有本事你上呀!”一名士兵实在看不下去,当下就气势汹汹的回击道。 “操!什么事都要老子,老子养你们有何用!”说完胖子将士当下就把这名士兵脑袋给崭了下来,鲜血如住,狂喷而出。 而一边的刘辨也是真正观赏着这场好像呀! “杀!”胖子将士再次怒吼道。闻言不到五百的士兵无赖的挥动手中的兵器,朝向蛮牛攻击而去。而胖子将士也摩拳擦掌,等待着时间的来临,一旦有好的良机斩杀蛮牛,他会义不容辞的上前。 此刻赵云几乎看的目瞪口呆,他简直对刘辨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靠太牛逼了,主公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呀!这招太逆天了,太霸道了! 而此刻刘辨一个劲的给赵云使脸色,让赵云上前斩杀蛮牛。的确!现在可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几百名将士拖住蛮牛,赵云在下杀手。简直赵云微微点头。 见到几百名士兵朝向自己冲来,蛮牛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当下手中双锤挥动,一锤一个,一挥一双,这么几百名士兵简直不够他杀的。 赵云只能无赖的摇了摇头,手中长枪一枪朝向蛮牛刺去。只见蛮牛双锤猛烈地挥动,打得这些士兵都是连连吐血,肝胆俱裂。当赵云的长枪刺来的时候,蛮牛也不敢怠慢右手铜锤迎接者赵云的攻击,左手铜锤不断的砸下攻击而来的士兵。 赵云这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良机呢?当下手中长枪快如闪电般的攻击,抢抢朝向蛮牛的重要部位轰击而去。而此刻蛮牛也是猛然提速,此刻对于蛮牛来说形势非常严峻,当下手中铜锤狂舞,疯狂般的砸向四周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瞬间长刀朝向蛮牛刺去。 而此刻的蛮牛双手无空,看着这道身影刺来,眼神中射出绝望和悲愤!这道身影正是那胖子将士。 嗤!一刀劈在蛮牛的后背上,当下就把他身上的盔甲生生的看出一道裂痕,并且此刻连到背都看不到,整个刀都进入了蛮牛的身体。 “啊!”蛮牛青筋暴涨,感受着背上传来剧烈痛苦,牙关也是紧紧地咬了起来! 不顾一切的凡是一锤!砰!巨大的铜锤一下锤击在胖子将士的胸膛之上,当下就把胖子将士砸出几丈之外。简直赵云也是冷笑一声,当下收回手中的长枪,干脆闪到一边看好戏算了。 现在蛮牛已经身负重伤,所以赵云根本不惧,在加上现在还有三百来名士兵,赵云也是难得清理现场,所以就让蛮牛去赶吧!省点力气来养神还不错! “啊!”一声愤怒的咆哮,蛮牛浑身激烈的颤抖这,手中的双锤不断的狂舞,朝向士兵们疯狂的砸去,却是丝毫没有留手,直接下杀手,不到一刻钟,蛮牛将这些士兵全数击杀。而此刻蛮牛背上的伤痕加大,鲜血狂喷而出。 蛮牛忍着痛苦,晃晃悠悠的朝向胖子将士走去,脸上表情更加的狰狞,满怀杀气的朝向胖子将士一步步的靠近,手中铜锤发出死亡的信号。 感受着蛮牛身上冲天的杀气,胖子将士此刻在业忍不住,慌张的求道:“赵云兄!帮我杀了这个畜生!现在他已经身负重伤了,你杀他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见到赵云却无动于衷,胖子将士再也按捺不住,急忙的哀求道:“主公救我!主公救我呀!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 闻言刘辨也缓缓走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满了藐视,这让太没有志气了,刘辨思考了片刻,当下给赵云使了一个脸色。 简直赵云手中长枪舞动,大步狂奔向蛮牛,狠狠地一枪刺向蛮牛。 嗤!一声开肠破肚般的声响响起,当下蛮牛被赵云的长枪洞穿。蛮牛脸色更加的狰狞,此刻他连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胖子将士要帮助敌方!蛮牛缓缓地倒在地上,身体轻轻地抽*动了几下,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见到蛮牛死去,胖子将士如同小人得志一般,身体一转,立刻爬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奔向刘辨,阳奉阴违的说道:“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多谢赵云兄救命之恩!下官一定没齿难忘!” 此刻胖子将士直接称呼自己为下官了!这人太无耻了!脸皮太厚了,竟然自恋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他的境界,确对是史无前例的存在。 闻言刘辨冷冷笑了笑,缓缓地说道:“你干得非常好!下跪听封吧!” 一片的赵云直接就被惊呆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主公是不是昏头了? “主公万万不可呀!”赵云焦急的说道。 “我自有分寸!”刘辨向赵云点了点,并且拍了拍赵云的肩膀,让赵云放心。这一番动作之后,赵云立刻也觉悟过来,当下也是不在出声,坐以待毙,观看好戏! “呵呵谢谢主公!”胖子将士搓了搓手,当下就迫不及待的跪下,洗耳恭听着。心中对赵云的阻拦也是大为不满。你丫的!给老子记住,等下老子官可比你这斯大,到时候看老子这么整死你!哇嘎嘎、、、、、、此刻胖子脸上的神情有着难以掩饰的窃喜,等待着加官进爵的这一刻。 “咳咳!”刘辨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盔甲。简直胖子将士差点就要暴走!这光荣的时刻,他是一刻都不能等,所以此刻他的心可以说是心急如焚,等待着刘辨宣布,但看着刘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盔甲,胖子将士真想上前扇他两耳光,在怒声问自己的官位。但是这样做,自己的梦岂不是泡汤了,所以胖子将士不得不强制的忍住心中的忐忑,带着刘辨的发言。 “那个!我封你为送死先锋!在刺你我随身的宝剑!”刘辨说着便拔出自己的佩剑。 闻言胖子将士大喜过望,啥先锋,哇!连主公的佩剑都给我,相比老子的职位一定不低吧!哇嘎嘎,赵云以后老子要坐在你的头上拉屎了,哇嘎嘎。 “谢主公恩赐!”胖子将士急忙磕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满足,正当他磕完头之后,之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具痛。当下便缓缓低下头看看了。 啊!胖子将士脸色大变,简直比吃了屎都要难看,只见刘辨手中佩剑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此刻胖子将士眼神变得绝望,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彻彻底底的被耍了!正当他想起身反抗的时候,却发现浑身无力,当下就软倒在地上。 “你好狠!”胖子将士颤颤巍巍说道。 “我封你为送死先锋!刺你一剑!”难得我有做错了吗! “啊!”此刻胖子将士才发现自己太笨了,从古至今刘备都在耍自己,自己却充当了他的免费杀手,最后却死在他的剑下。 刘辨拔出胖子将士身上的剑,对着赵云说道:“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两人便朝向山谷之外驶去。 此时荀彧正在小书房内愁眉不展,身侧陈宫看着荀彧,却不言语。谁都知道局势艰难,天子此行不知是吉是凶。 良久,荀彧开口了:“公台,若依你看,我等此行,要突破孙坚铁桶之阵,胜算几何?” 陈宫耷拉着眼皮,许久才舒了一口气:“若按常理推算,胜不到一成。若是孤军逃跑,则有七成之多。只是十四万之众,待出得扬州,恐怕只剩一半。” 荀彧闻言摸着颌下胡须沉吟片刻方道:“怕是一半也未必剩的。” “何出此言?” 荀彧苦笑道:“我军自征集至今已有数月,虽勇猛无比,在战场杀敌经验却是甚少,十四万儿郎若是硬冲出去的话,怕是伤亡过七成,远非军师所言五成。” 陈宫皱着眉头思量荀彧刚才一番话语,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荀彧所言非虚,这十四万儿郎随军仅仅数月,虽然在主公刘辩的带领下已有些许起色,习得那与别国不同的练兵法门,终日摸爬滚打、模拟实战,看似士气正旺,却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是洗礼。 别看陈宫是文弱书生却也熟读兵法,也明白士兵若不上战场,临战之时心中也有怯懦、惊恐的心态,若真上了战场,平日里习得的杀敌本领恐怕遗忘近半,更不用说临阵杀敌了,能自保就不错了! “那可如何是好?”陈宫叹口气,心中有些恼怒,却不能在此时发泄,只感胸间如大山挤压,让他呼吸有些沉重。 “哎,公台,在下也为此事愁恼,偏生一时半刻想不出良策,愧对皇上栽培。”荀彧此时也无奈道。 两人正愁眉苦脸的当儿,小书房的门被推开,却是颜良急匆匆进来,“军师,扬州城外的孙坚大军已开始行动!” 陈宫眉头一挑:“真有此事?” 颜良点头说:“正是!” 陈宫大惊失色,扬州城西,那不是皇上出逃的方向吗,难不成孙坚已知皇上不在城中?他赶忙穿上衣衫,快步出门:“速随我去看看!” 荀彧也忙跟在身后,脸色也惊慌不已,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对颜良问道:“将军可知孙坚军队的动向?” “往城西几十里外前进,怕是”颜良说着却不敢说下去了,扬州城西正是刘辩出逃的方向,此时孙坚大军向城西挺近,不正是说明刘辩随时遇到危险吗?颜良想到这里已经不敢想下去了,跟在两名军师之后上了扬州城墙。 待陈宫三人上了城墙,借着灯火望去,扬州城西一片火把急速前进,从方向来看,应是孙坚大军在全速前进。 陈宫望到这里已经心中焦急万分,“颜良、文丑,我命你两人速带千人大军,分别从城东、城南出发,直冲孙坚两阵,记住,不要盲目杀敌,以搅乱对方阵营为主,务必要将孙坚的主力留在扬州,为皇上顺利出行赢得时间!” “得令!”阎良、文丑两人大喝一声,深知此时是紧要关头,忙下了城墙各领千人冲出城去。 就见久久紧闭城门的扬州城,南门和东门忽然落下,颜良、文丑骑马刷先从两侧杀出,身后跟着各自千人的军队,冲出护城河,直冲入对方的阵营。 孙坚阵营许是得到了消息,见城中杀出人马,也忙快速上马迎敌,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 由于阎良、文丑已将军师陈宫的命令告知众官兵,此番出战以捣乱为主,不求杀敌多少,于是一群兵丁拿着刀枪如不要命的苍蝇一般,扑一照面就直冲进去,腿脚快点的竟然冲到孙坚的阵仗中,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火把扔上去! 颜良作为军中大将,骑马冲在前头,手中长刀左扫右劈,白马所至之处尽是人仰马翻,此举大大振奋了那些兵丁,一个个热血沸腾的举着手中的长枪,与敌拼杀。 “儿郎莫怕,随我杀入孙贼大帐,取下孙贼的人头!”颜良大喝一声,双腿夹马又是一阵冲锋,身后百名儿郎大声叫喊,拿出不要命的架势紧紧跟着冲锋,当真是所向睥睨,端的厉害! 扬州城墙之上,陈宫眺望颜良的军队动向,看到颜良如此勇猛,当下点头不已,回头望向东城的文丑,那侧也已经展开对战,西侧孙坚的队伍前进的趋势已经有所减缓,应该是孙坚听到扬州城内的动静了,折返回来。 又观望一会后,陈宫对荀彧道:“请先生速回房中换下皇上的衣衫。” 荀彧点头,知道军师要实行皇上刘辩出城之时所定下的计策,忙下了城墙回到小书房中置换衣衫,不一会后,身穿黄袍的荀彧在吕布的陪同之下再度登上城墙,陈宫等人忙行礼。 荀彧受之有愧有些诚惶道:“军师你这不是折煞荀彧吗,赶快起身!” 陈宫笑着说:“为了皇上,先生当受此拜,另外做戏若过于坐坐的话,孙坚留在城内的探子恐生疑心啊!” 荀彧点头不再做什么,只是站在陈宫身侧,一同望着城外的交战。 “军师,怕是颜良、文丑二人遇到劲敌了,鸣金收兵吧!”荀彧望去,但见两侧的阵营混乱已经越来越小,而颜良和文丑的先前势不可挡的士气也开始衰退,于是提议道。 陈宫又望了一会,方叹气命令收兵,就听战鼓响起,两千兵丁出战,回来的只有?余人,再次证实了荀彧此前的假设。 “军师,俺正跟孙策老贼厮杀的痛快,你怎地让俺回来呢?”文丑将宿铁三叉大矛往地上一杵,喘着粗气有些不爽的问道。 陈宫苦笑着摇摇头说:“将军莫怪,过不了几日会有将军酣战的机会,只是现在应以皇上安危为重。” 文丑听得军师说起刘辩的安危,当下也不再责怪,毕竟刘辩的安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打仗,待刘辩挣脱孙坚的追兵后,与刘琮十万兵马集合前来相救,那时候定是少不了打仗的机会。 陈宫见文丑不再发话,略微点点头,心中也是有些发愁:若是皇上在此地的话,这些武将怕是应该唯命是从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首要的认为是要将扬州城内奸细抓出来。 陈宫之所以如此肯定扬州城内有奸细,其实一点都不难判断,因为刘辩趁夜出城的消息绝对算属于军中机密,知道此事的人不会超过两位数,而这十几人中已经有大半跟随刘辩出城,剩余在扬州城内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陈宫自己、荀彧、颜良、文丑,还有大将吕布,此五人尽是刘辩的亲信,断不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从几人的交往来分析,他们没有背叛刘辩的理由和可能,这样推算下来,也只有帐中的跟随或者其他人将刘辩出城的消息透露给城中的奸细,而奸细也通过自己独特的线路将消息送出扬州城,送到了孙坚的耳中! 待回到小书房后,陈宫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荀彧也摸着下颌的胡须在书房中踱着步子,两人心思稠密,都是为这件事情苦恼。 “先生,你说孙贼得知皇上不在城中,下一部会如何进行?” 荀彧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后说:“若我是孙贼,定会兵分两路,一路追杀皇上,一路尽快拿下扬州城。” “那你我怕是要在劫难逃了!”陈宫苦涩的一笑,笑声略带苍凉。 荀彧望去,看到陈宫此番表情,当下安慰道:“军师莫愁,你我二人自忠于皇上之日起,便存着为皇上卖上这条老命的心思,目前安然退出扬州已成奢望,不若按照皇上临走之前的计策继续实施下去吧,兴许能挨到救兵到来。” 陈宫侧目望着荀彧,“你说的可是皇上之前演练的阵法?”陈宫见荀彧点头,忙摆手道:“不成,不成,皇上在这事上过于儿戏,带兵打仗又其实摆摆阵势能糊住孙坚的。” “不然!”荀彧摇着头,伸手蘸了些许的茶水点在桌上,快速划了一个方阵说道:“这便是我扬州城,此刻孙坚正率领四十万大军将我等围在其中,如果从当下的粮草来推理,我等最多能坚守三日,若超过三日,我等粮草不能供应是其一,怕的就是士气跌落,伤亡惨重。” 陈宫点头:“说的正是。” 荀彧继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画着:“如果舍下城中病弱孤军突围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样这十几万儿郎便没了七成,不是上策。” 陈宫沉吟说道:“可是若不突围,倒是孙贼全面攻来,我等未必守的住这扬州城,到那时全城被孙贼所破,你我受辱不算,但就这十四万儿郎也未必能存活下来。” “军师,我们多守的一日,便为皇上赢得一日的机会。”荀彧说完这句话后抬头望向陈宫。 陈宫被他眼中的祈求目光望的心下发颤,点点头后方说:“便依先生所讲,我等守上几日再说不迟!” 荀彧这才作罢,指着桌上的方阵说道:“为今之计便是让儿郎们熟悉这阵势。” 陈宫再次点头,两人开始研究刘辩所留下的阵势,越是研究,两人对刘辩越是佩服,深觉皇上心思稠密,此等守城阵势为前所未有,其虚虚实实之间定能让敌人迷惑不解。 第二百八十六章 龟缩 次日,扬州城外又传来阵阵叫骂之声,待陈宫等人上了城墙就见护城河外三里之处,孙坚阵营列着整齐的方阵,一员大将骑着黑色战马,手中长矛指着扬州城上叫嚣不已。 “扬州城内的兵丁们听着,你们的皇上刘辩小儿早于昨日黄昏逃命去也,尔等却如呆鹅一般苦守,面对这等不爱黎民、不爱兵丁的主公,还跟他作甚?不若大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我主公定会爱民如子,重用尔等的!” “哈哈哈!瞧见没有,扬州城内已无大将可出征,学起那乌龟王八一般龟缩在城中不敢来迎战,传将出去的话,恐怕要笑死多少人呐!” “哈哈”大将身后众整装待发的士兵齐声大笑,声声震慑城墙之上的陈宫等人耳中。 “军师,且让我出城战那厮,定将那厮首级拿下!”陈宫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吕布耐不住对方的骂阵跳将出来。 荀彧咳嗽了一声,陈宫望在眼中,随即点头应允:“吕将军一切小心!” “得令!”吕布领命下了城墙,拿起方天画戟片身上马,对着城中整齐战着的士兵大声喝令:“尔等随我出城,拿下那厮的首级!” 城门轰隆隆落下,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率先出城,不到片刻便在两千士兵的簇拥下来到近前。 吕布大喝一声,将方天画戟交与右手,左手轻勒马缰,双脚用力一嗑马镫,赤兔马儿如阵风一般冲到阵前,用方天画戟指着那员大将说:“呔,对面那小贼莫要叫嚣,你吕爷爷前来会你!” 声如炸雷,气势如虹,令那员大将浑身打个颤栗,“你便是那吕布小儿吗?” “正是你爷爷我!你又是哪家的狗?” “狂妄小儿听着,我便是程晋,识相的乖乖下马受绑,免得等会受辱!”程晋气的吹胡子瞪眼,虽然对面的是吕布,可是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弱了气势,怎么说他也是孙坚手下四员猛将之一,手中铁脊蛇矛当年也是曾将华雄的爱将胡轸刺于马下,岂能因为吕布几句话就弱了气势? “多说无益,手下见见真章吧!”吕布策马前冲,方天画戟在手中划个弧线,双手前后紧握冲将上去。 程晋也不示弱,双腿嗑马镫,持着铁脊蛇矛迎战。 双方阵营见主将已经开战,立刻敲起战鼓,站意盎然! “呀呀呀呀”吕布大叫,待双马错身之时,手中方天画戟已然斜挥而出,与程晋的铁脊蛇矛碰撞在一起! 就听一声巨响,吕布坐下赤兔马迅速折身,而程晋的虎口却已流出鲜血,手中长矛更是颤抖不已,很显然对吕布方才一戟砸的不轻,心头已生退意,夹着坐下之马就要逃窜。 吕布哪有轻易放过他的意思,赤兔马折身的同时,手中的方天画戟再度刺出,就听一声哀嚎,程晋后背刺出一道血花,不过程晋在这关头并不理会吕布,而是加速逃窜! “老贼莫逃!留下命来!”吕布催马就追!一个回合就将对方大将重伤,哪有不趁胜追击的? “程将军受伤了,快快搭救!”士兵们见势不妙立刻围攻上来,要给程晋逃命的时间! 吕布哪里肯依,方天画戟在手中左挑右刺,将周身的敌军杀的无法近身,身后的士兵见他勇猛,也纷纷冲杀过来。 程晋疯狂的逃命,吕布在屁股后边追赶,眼看冲进敌阵数丈,数十人已整齐的堵在吕布的马前,却是敌军见吕布无法抵挡,架起数十人厚的人墙阻挡吕布前进的步伐! “尔等闪开!”吕布大喝,眼见程晋已经闪入大帐,若不能及时将其首级拿下,岂不是在军师面前说了空话!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眼前这数十人却纹丝不动,恼的吕布挺戟便刺,就听噗噗噗噗,四声之后,吕布大喝一声,将戟顺势挑起,就见四个士兵如糖葫芦一般串在戟上,被吕布大力的挑起摔在地上! “尔等还要拦我?” 吕布双目尽赤,一脸狰狞大喝一声,马前这数十名士兵已被他如杀神般的气势所震慑,呆立在那里被赶到的士兵抹杀。 被这群人一耽搁,程晋已经逃回大帐,孙坚出战的千余人也灰溜溜的缩回去,陈宫见旗开得胜,便令人催促吕布回城。 吕布回到帐中之时,满脸垂头丧气的跪在陈宫面前道:“军师,奉先无能,未将程晋老儿首级拿下,还请军师责备。” “将军快快请起,莫要说这些丧气的话,今日若不是将军出战,怕是孙贼的士气更加嚣张,将军此举已经大快人心,着实增长我方的士气呢。”陈宫上前将吕布扶起,口中夸奖更如天花乱坠一般,总算让吕布有些起色。 待将吕布安稳后,陈宫道:“诸位,今日吕将军旗开得胜,将我军心大震,想那孙贼爱将程晋受伤之后定能安稳片刻方在叫阵,之后我等守城之战将会更加艰辛了。” 陈宫说完,众将领脸上刚聚集起来的喜气也收敛一二,吕布道:“军师,若是孙贼再来叫阵,奉先愿出阵迎敌!” 陈宫苦笑道:“将军善战自是好事,可是守城并非简单的双方叫阵,若是孙贼不耐烦,举四十万大军攻城,扬州城怕是守不到一日便破!” “我与军师商的一计策,若孙贼真全军进攻,我们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程晋受伤后,孙坚当日果然不再派军叫战,着实是打定了要围困扬州城,等城中粮草耗尽后才全面进攻,当日夜间,护城河中探出一个人头,随后那人快速奔跑至孙坚帐中。 该人被孙军发现后,立刻被十几个士兵捆绑着押到孙坚大帐之中,待孙坚看到那人之后,让帐中众人退下,方对那人问道:“半月前你我商定,你在城中策乱,我在城外叫阵,可是今日我大将程晋受伤,你又放弃城中策乱之事跑到我帐中来,难道不怕我将你杀了吗?” 那人恐慌趴在地上,浑身哆嗦道:“非是小人不再城中策乱,而是军师陈宫此刻已经安排兵力对城中百姓严防死守,近日来小人所安排的几个眼线尽数被他挖掉,小人闻得他们正商定一个大计划,偷听之后冒死特来禀报主公。” “你且起来说话!”孙坚冷言道。 那人起身到孙坚耳边细语几句,孙坚脸色顿变,厉声说道:“此言当真?” 那人哆嗦道:“当真,当真!此刻城中已经开始部署,做好坚持数日的打算,定要厮守到刘辩小儿借兵前来救援为止!” 孙坚双目微瞪:“哼,瓦砾之城面对我四十万大军还妄谈死守?我倒要看看刘辩小儿如何部署的!” “传令军中,今日全军休息,待明日一早准备攻城!” 次日一早,孙坚率军从扬州正门开始攻击,登云梯也准备好正准备强攻城池。 荀彧在城上登高一看,远处声势震天,必有援军。 “昨夜有密信来到,是荀攸带刘琮来了,有十万大军!” 孙坚原本是围城,但是看到如此多的部队,顿时吓了一跳。 他总不能腹背受敌,只得下令大军后退三十里。 荀彧抓住机会,毅然弃城而出,与援军交汇一处,逃出扬州。 对于孙坚而言,原本就没想能歼灭敌人,拿了城也就罢了,江东暂时就算是归属自己了。 一番拼杀终于出了扬州,虽然现在已经安定了下来,但是刘辩还是觉得有些后怕,也微微有些激动。 此时身上的伤势已经大大转好,在马车之中悠闲的向前走去,虽然周围的景色还算是美丽,可刘辩却是无心欣赏,身边虽然有美女陪伴,刘辩却也是无法笑出。 貂蝉犹然觉得刘辩伤势没有好彻底,见他总是敞开窗口向外看,心中很是担心,于是说道:“皇上,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吹了凉风对身体更不好,还是不要往外看了。” 刘辩叹了口气,瞅了瞅张泉貂蝉几个人脸上焦急的模样,心中感动。在自己这么危急的时候,自己这些女人也都死心塌地的在自己身边,见他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紧张,刘辩的心中也就更为感慨。 他笑了笑,摸了摸貂蝉的小脸,笑着说道:“我不是关心外边的风景,也不是向知道外边是不是有追兵,只是心中非常担心我的将士们,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黯然掏出了扬州,虽然现在我们安定了下来,但是我的心却一直牵挂在他们身上!” “倘若将士们知道皇上对他们这般关照,想来心中也是非常感激的,但是倘若他们知道皇上因为关心他们身体再有不适,您可让这三军将士应该怎么心安啊!皇上,我们都知道您是一个爱民如子,爱兵如子的好皇帝,可是您一定要为您的身体着想啊,要是以后您有什么不测,这个天下又怎么能够安定下来呢?” 张泉在众女之中备份最高,说话也最为得体,他知道就这样劝告刘辩他是不会听的,只能跟他讲讲这些道理。 刘辩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心中感叹张泉的心细,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的身体,但是你们知道嘛,我现在担心我的士兵就像是你们担心我的身体一样,虽然现在安定了,但是心中却不安定啊!” “皇上,我们只有这三千军马都能杀出重围,想来苟彧先生和吕布将军他们肯定也会平安无事的,他们都是您坐下不能缺少的人才,肯定也会平安无事的!” 刘辩知道现在多担心也没有用,只好点点头说道:“罢了,不看了,等他们来了自然会有人通知我们的,倒是你们几个跟着我吃苦了,唉。” “皇上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几个能跟着皇上一起就非常幸福了!” 刘辩嘿嘿笑了笑,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真挚无比,觉得自己能够拥有这几位美人实在是莫大的福气。 忽然之间,赵云走到马车旁边说道:“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将军什么事直说就好。” 刘辩微微动容。 “前边发现了许多兵马。” “哦?是将军他们吗?” 外边的赵云沉默了一阵说道:“微臣知道皇上挂念吕布将军他们,但是显然不是,他们的方向不可能出现在我们正前方等待我们的,况且我么在先他们在后!我估计前方应该是强盗。” “强盗?” “对,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不少强盗了,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吃不饱饭的暴民不会在乎是谁的军队,现在他们只要看到军队就上来进攻,他们大约有一千多人,很显然是阻拦在我们面前不让我们过去了。” “一千多人!你去说服他们,要是不听从劝告,就全部杀了吧。” 刘辩冷冷说道。 他心中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善念,他心想自己在路上不断的遇到强盗,想来吕布他们肯定也会遇到强盗了。 他们在与孙坚的战斗之中就已经伤亡惨重,要是在遇到这些不要命的强盗,一路上又没有多少粮草,实在是让人担心。 “是!” 赵云策马上前,走在队伍的最前边,他身边的于禁同样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数千土匪,眼神之中凶光隐现。 赵云说道:“你带人保护将军,剩下的时候就让我来解决吧。” 于禁知道赵云的武功非常厉害,好几个自己也抵挡不住,心中自然佩服,可是先前在冲杀出城的时候他没有杀掉几个敌人,却看着自己的军马在敌军之中不断减少,早就藏了一肚子的火。 在路上又不断碰到一些强盗不要命的来进攻,他同样是一肚子的活。 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千多人嚣张无比的站在道路中央,于禁自然是想要上前动手的,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将军的实力要强过我很多,但是对付几个毛贼就不劳将军出马了,就由我亲自带兵解决了他们吧。” 赵云看了看于禁,虽然于禁表现的很坚决,但是赵云还是不会同意的,他说道:“还请以大局为重,以皇上的安危为重。” “可是将军!” “去吧!” 赵云的话不用质疑,于禁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赵云的对手,因此带着五百军马向后退去,将刘辩所在的军马紧紧的围拢了起来,现在只要有一只苍蝇想要进去,也要问问于禁同不同意。 赵云策马上前,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喊道:“跟着我,剿灭暴民,保护皇上!”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众人高呼,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也都跟随者赵云的呼喊高高举起来,一个个的上前去。 那边的强盗看着对方的人马远远多于自己,但是重点却在于保护一辆马车,那强盗首领微微一笑说道:“给我冲,这群该死的官兵好像保护着一个大人物呢,给我抢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大人物,是不是就是这些人将这天下弄的民不聊按的!” “是,我们冲,反正活不下去啦!” 那强盗一声呼喊,顿时,一千多个强盗全都呼喊了起来。 强盗们身上的衣服并不如赵云却带领的军队看起来精良,但是在面对这些精英军队的时候,这些强盗的脸上却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决然好慷慨赴死的坚毅,虽然他们在官兵的口中被称为暴民,被称为强盗,但是他们却知道,他们要是不这样选择,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将再也存活不下去了。 “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马上消失在我的眼界之中,否则你们将要受到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那强盗首领大声喊道:“哼,要是我们不夺取了你们的兵器,穿上你们的铠甲将我们自己全面的武装起来,我们将要受到的也是灭顶之灾,与其慢慢死去,倒不如杀光你们这群人,让这世上再也少一个官差!” 赵云冷哼了一声道:“你们现在就可以加入我们,但是你们要放下手中的兵器,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面对的是精英部队,在他们面前,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精英部队?你不知道说我还真的就投降了,但是现在,我们就是要跟你们这些精英部队好好的斗一斗!” 那首领呼喊一声,顿时上签名强盗手中拿着砍刀,看着菜刀,拿着木棍,各式各样的兵器都被他们拿在了手中,而他们冲击的目标,确实一群身上穿着坚硬铠甲,手中拿着冰冷武器的男人,这些人用冷淡的眼神看着他们,只要他们接近,面对他们的,将会是最无情的厮杀! 刘辩暗叹一声,放下帘布,跟张泉几女说道:“还是不要看了,等一下场面一定要非常恶心。” “皇上,为什么赵云将军明明给他们机会了,他们还要执迷不悟,一定要跟皇上作对呢?” 貂蝉抱着刘辩的手臂,很显然,这其中的道理他十一点也没有听懂。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天下大乱,名不聊生,这些人显然已经非常不相信官兵了,无论将军怎么说,他们只当是骗他们的把戏,但是我们也很难证明我们的诚意,我们总不能命令我们的士兵们放下自己的武器吧?那是放下他们的尊严!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士兵这样做,因此,这些人也只能死去,我能给他们的,只能是让他们的后代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这世界上不用再有这么多的慌乱,这天下也安安稳稳。” “皇上…” 众女都听出了刘辩口中的无奈,一个个的拥上来趴在刘辩的身上。、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你们都是我的挚爱!” “皇上!臣妾知道了。” “臣妾也知道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群盗 赵云冷哼一声,一挥手,身后的军队全都摆好了阵势,他一个人怡然不惧的站在最前端,手中的长枪几乎触到地面。 “杀,杀光这群官差!” 在那首领的呼喊之下,所有暴民都不要命的向着赵云冲杀了过来,他们发现赵云居然胆敢一个人站在队伍之外,心中一喜,却没有想到看起来这个将军居然这么大胆。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所有的当官的都是酒囊饭袋,就是因为这些无用之人的缘故,这天下才会变得这么难以管辖!众人脸上都有非常精彩的表情,但是大多数的却都是张开嘴嘶喊,有四五十个人都一起向着赵云拥挤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的手中的兵器都向着赵云的身上砸了过来。 赵云说道:“别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你们现在站住不在向前,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一根毫毛!” “嗨!” 刚说完,他身后的军士们全都躬下身子,手中的长枪也被攥紧了,枪头向着土匪们冲过来的位置,一个个的都充满了杀意! 在冲出扬州城的战斗之中,他们有多少好朋友和战友都死在了沙场上,他们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死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自然是无比悲痛的。现在,重新面对这群强盗,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对这些强盗动手,将这些强盗想象成杀害自己兄弟的凶手,发泄,复仇!只需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瞬间将这些乌合之众剿灭! 鲜血才是他们最喜欢的味道,现在,仇恨和愤怒都需要用别人的鲜血才能平静下来。 见之这所有的强盗都将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甚至还有几个人都向着自己冲杀了过来,赵云知道再说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他喊道:“给我动手!一个不留!: 这一生命令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瞬间,有三十多个强盗的脑袋就在那群士兵的手中变成了球体,向着远处滚落下去了。 这才仅仅是第一次接触,但是这次接触却让士兵们的杀性开始泛滥了。! 那群强盗看到自己的同伴忽然之间脑袋就飞走了,全都是愣愣一愣,再看看站在原地的士兵们动作似乎都没有改变,但是眼神之中的情绪却已经发生了改变,重要的是,他们的长枪上,都在滴着鲜血。 这些鲜血是自己朋友们的鲜血! 他们呼喊了起来,更加不要命的向着士兵们冲杀了过来。 “杀了这些官差,这些官差拿着我们根本就不当人,我们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人!“ 这是他们最后的疯狂,冲向赵云的四十多个人脸上都带着阴狠的笑容,因为他们四十多个人面对的都是同一个敌人,而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赵云能一个人杀死他们四十多个人!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够一个人面对四十多个人! 但是赵云很快就打破了他们心中的桎梏,赵云挥手之间,长枪连续从几个人的脑袋上走过,他们的脑袋一时间全都弯曲了下去,仿佛只有一层皮肉连接,登时,只是一个照面,已经有七八人死去! 在赵云这种程度的将军面前,对待这样一群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战术和攻击的乌合之众,数量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赵云喜欢,就算来再多的人都是徒劳。当然,赵云毕竟是一个人,又不是什么神仙,时间久了肯定会累,但是这已经不再他们考虑的范涛了,因为这些盗贼吃惊的发现,赵云根本不在乎他们来多少人,多少人上去都是一个死! 几个呼吸的时间,倒在赵云面前的尸体比倒在军队面前的尸体还要多,赵云简直成为了一个杀戮机器! “这是个怪物,是个怪物啊!” 终于有人感觉到恐惧了,他不断的后退,但是他却悲剧的发现,因为赵云根本就没有动弹,而众多的军队已经在不断的往前推进了!他们发现赵云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占便宜的主,而身后这两千多军队更不是他们更够染指的! 很快,就有暴民开始四下逃窜了。 有了一个逃窜的,肯定就有第二个逃窜的,逃窜的多了,就让剩下的暴民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的同伴越来越少了,但是对手却一个也没有倒下。 他们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不断的向前推进,只要靠近的他们的人,很快就被他们全部碾压过去,一个或者的都没有。 剩下的暴民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们开始四处逃窜,他们想着更为遥远的地方逃窜。 军队见自己所有的目标都不再来主动攻击自己,顿时追杀出去,他们这一路上的气氛全都洒了出来,这些暴民可怜的求饶,但是在一个杀红了眼的战士面前,他们所有的语言都不会到达他们的大脑之中,他们心中永远只有两个信念,其中一个是绝对服从命令,另一个信念,就是杀! “这些人都是魔鬼,这些人都是魔鬼,杀死他们吧,杀死他们吧!” 一个暴民已经彻底疯了,他蹲坐在地上看着一个士兵想着自己缓慢的走了过来,他根本不用跑,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他手中的羔羊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一辈子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他想要求饶,但是他看着那士兵的双眼,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求饶也没用,他开始后推,但是尽管士兵们身上穿着坚硬沉重的铠甲,但是速度也比他们块,他们跑不了多远,身后的士兵就已经追赶上了他们,手中的兵器就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生命也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直到现在开始,才有人开始后悔。 他们先前的时候总是在这里碰到很多逃兵,这些逃兵有一些是三五成群的,有一些却很多人,这些人尽管有很好的兵器,接受过很好的锻炼,但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想战斗,即便是死去,他们也要逃跑。 所以强盗们很快就发现,这些士兵们很好欺负,他们根本就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 又一次,他们碰到了很多士兵,比他们还要多出很多,他们只是嚷嚷了几声,对方便丢盔气压的跑掉了。 这些人在战争之中受不了那种气氛,他们精神崩溃,他们只是想要得到片刻的安宁,但是这做不到。 尽管得到安宁是所有正在战斗的战士们共同的愿望,但是更多的人都相信,只要他们还有一个对手,自己就得不到安宁,所以他们不顾一切的砍杀自己的敌人,但是有些实在是受不了的军人们,他们认为只有逃避才能得到安宁,于是他们丢下了荣耀了作为一个士兵的尊严,只为了得到安宁,只为了不死,所以他们成为了逃兵。 他们不想战斗了,只要谁跟他们战斗他们就投降,尽管他们有再多的伙伴,。 所以这些强盗们遇到了这样的逃兵自然是无往不利的。但是很遗憾的是,今天他们所遇到的并不是普通懦弱的逃兵,而是十几万军队之中最为精英的一部分,他们想要跟这些人对抗,就好像一千个婴儿想要跟三千个大人打架一样。 当然在这其中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大人,那就是赵云! 他并未进行追杀,但是却知道自己的部下们都非常疲惫了,也知道他们的心中都非常压抑,因此他也并没有阻止这些人去追杀,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心中的压抑和痛苦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他们一直在生命的边沿行走,只需要一瞬间的工夫,他们就能够成为胜利者,但是同样的,他们也会成为亡魂,尽管他们一直坚信自己的帝王一定会成为胜利者的。 刘辩在马车之中叹了口气,倚在貂蝉的身上陷入了睡眠之中。 伤势好的还不是很彻底,晚上又是舟车劳顿,今天总是很困,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兵荒马乱,在所有人都非常紧张的时候,他却安详的睡着了。 貂蝉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笑了笑。 等所有暴民都走干净了之后,赵云终于让自己的部下们都回来,重新站好队伍,开始继续向前。 …… …… 苟彧看着前方,茫茫一片,又看了看手中的底图,说道:“我们沿着这个方向走,一定可以碰到皇上的,他们走不快,我们加快赶路,只需几天的时间就能碰上!” 吕布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军队,微微皱眉说道:“真是邪门了,我们这么多军队,那些暴民难道不会数数么?居然还上来跟我们打,这才几个时辰的工夫,已经有许多人都受伤了,我们杀死的暴民虽然不多,但是最少也有一万了吧?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高顺也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如此,好像他们都疯了一样,看起来,好像是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但是慢慢的死掉又实在是太痛苦,脑袋里想不开,就来我们这找死了。” 苟彧叹了口气说道:“不要说了,我们的目标就是给这天下苍生造福的,虽然现在他们之中有许多都死在了我们的手中,但是但愿他们泉下有知,知道我们给他们的子孙后代创造了美好的生活。” “这也一直是皇上的希望。” 吕布扬扬头说道。 这个时候,吕布忽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看,前边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向前看去,只见前方一望无际的灾民三三两两的走在道路上,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有些人手中都拿着兵器,有些是从路上捡来的,有些事逃离家园的时候从家里拿出来的菜刀。 现在他们流离失所,只是为了防身而已。 但是吕布却看到他们之中有许多居然在拿着兵器相互拼砍,而他们身边的人平淡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尽管他们发出呼救声,尽管他们全身都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但是从此走过的人都默然的过去了。 他们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幕的惨剧,好像没有听到那些人的叫喊。 或许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尽管活着,但是却比这些人还要悲惨,或许是他们以为,自己尽管没有呼喊,但是却比这些呼喊的人声音还要打,但是一样没有人听到,所以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好像路上的一切都个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吕布和苟彧高顺他们骑着马匹,自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当他们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军队还没有出现,但是山坡后面的许多人却已经注意到他们三个了。他们三个人不仅穿着官服的衣服,还骑着马! 顿时,那些平淡的人开始骚动了起来。 苟彧皱了皱眉头说道:“撤退,让军队撤退,我们不能向前走了,等这些人过去之后我们才能继续向前!” “可是苟彧先生,这些人一眼望不到边,等他们全都过去了,要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到时候天大地大,我们去哪里找皇上呢?我们是军队,难道这些人还敢跟我们战斗不成?我就不信了?” 吕布嚷嚷着。 苟彧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去保护刘辩,毕竟刘辩紧紧带着几千军队出来了,要是再遇上大部队的话,将会非常危险,他们现在就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不顾一切的跟刘辩他们回合。 要是因为这些难民而耽搁了时间的话,不仅仅是吕布不愿意,就算是苟彧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这…” 但是因为没有下达命令,顿时,军队继续向前,已经有军队从山坡上开始往下走了,苟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呼喊不及,此时,他已经发现那些难民看着自己这些人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啊,都是他们,都是他们,我们要杀了他们,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我们就能存活下去啦!” 不知道是谁呼喊了一声,整个平原上的难民们都开始呼喊了起来,都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 吕布冷哼一声说道:“我们还会害怕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嘛?给我冲,冲过去,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不将军!” 顿时苟彧已经阻拦不急了,因为吕布已经率先冲了下去,他大喊道:“大军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闪开,不然死了的话,我可不负责任,哼哼!” “他们要杀了我么啊,他们要杀了我么啊,快点拦住他,我们要杀了他!” 所有的难民都拿起手中的兵器向着吕布冲了过来,因为接到了吕布的命令,四万军队也开始向前发起冲击! 难民们因为有些手中根本没有兵器,他们从地上捡起石头向着军队的方向丢掷了过来,但是因为距离较远,等到了这边的时候,军队们身上的铠甲又非常结实,基本上没有上网,但是也有人非常倒霉,被石头恰巧砸中了眼睛,顿时,从铠甲之中喷溅出鲜血,令人难受。 但是鲜血的味道却让这些疲惫的军队兴奋了起来,他们跟刘辩所带领的军队一样,他们也是从拼杀之中走出来的军队,心中自然是冲吗了愤怒和疲惫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一点也不留情的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狠狠的向着自己面前的难民劈砍了下去。 当这些难民拿起石头砸军队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被称之为灾民了,他们是暴民! 所有的暴民都是可以杀死的! 这是吕布在以前告诉他么的话,因为他们在路上已经不止一次的遇到暴民了!但是这一次遇到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点,简直难以相信,如果这么多的暴民全都杀死的话,尸体是不是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杀!” 吕布首当其冲,手中的兵器向着面前的暴民狠狠的劈砍了过去,他们之中甚至还有女人和小孩,但是在大人们的怂恿之下,现在他们根本就失去了理智,当他们发现军队身上的铠甲就算是一动不动他们也无法伤害的时候,自然终于感觉有些害怕了。 但是他们害怕了,身后的人却一点也不害怕,他们继续向前冲,吕布一个个的杀,军队之中的人也一个个的杀,一个个的,一个个的,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人都一个个的被杀死了,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成功的突破这些暴民的唯独,然后跟皇上回合。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想法,但是这却让他们前进的非常艰难。 因为他们小看了这些暴民的数量,他们没有用军阵,也没有阻止起来一起向前,而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向前冲。、 因此,同时有很多灾民对付一个士兵的时候,士兵们就显得很吃力了。并不是所有的额士兵都跟赵云吕布一样厉害,他们长途跋涉,没有睡觉没有吃饭,他们的身体已经疲惫道了极点,尽管他们身上的兵器比对方要强大了太多倍,但是他们还是受伤了。 吕布喊道:“给我冲过去,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我们的使命是过去跟皇上回合保护皇上,不能跟这些暴民浪费时间,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全部杀死,全部杀死,不要留情!” 吕布是一个杀神,他每向前一步,都有几个人都要死在他的手中,他所走过的道路上躺着的尸体几乎片成排,在这片平原上,瞬间就变成了地狱一般的模样,谁也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这下,那些暴民还是在不畏惧生死的向前冲杀! 难道他们根本察觉不到恐惧吗? 吕布虽然一点压力也没有,但是也是越来越心惊,他虽然号称为杀神,但是还是第一次亲手杀死这么多手无寸铁的人! 他看着自己的军队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样不容易往前走,继续大声喊道:“你们还是是病吗?你们被一群收入寸铁的人难住了,你们还想要跟着皇上做更伟大的事业?你们这群笨蛋,拿出你们的血腥来!” “冲过去,杀过所有的人,对面就是我们的目标,我们去保护皇上!” “冲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信仰 在所有的心中,刘辩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信仰,成为了他们的希望,他们想象着自己的信仰都处于未知的危险之中,顿时不顾身体的饥饿,也不顾身体的疲惫,他们不断的向前冲,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暴民都变成了尸体! 他们麻木了 因为他们杀了太多,刚刚杀死了更多的士兵,他们一天的时间都没有休息,他们一直在奔跑,但是却没有想到现在却碰到了这样的报暴民,这些暴民恰好给他们发泄用,士兵们拿着暴民发泄,暴民同样拿着士兵们发泄! 士兵的脸上被人丢上石头,双腿被人死死的抱住,双手也被人抱住,然后有人冲上来用自己的牙齿咬断了士兵的脖子。 士兵的脖子里流淌出滚烫的血液,那血液终于还是四溅了出来,弄了所有暴民一身。 一个个的士兵倒下了,他们看到了希望,这些穿着盔甲的家伙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至少现在,这片土地上的鲜血不仅仅是自己的了。 “杀了他们,他们都要死掉!” 不知道是谁呼喊了一声,就像是给了暴民很大的信心一样,所有的暴民都冲了上来,一时之间,荒野上,士兵的鲜血跟暴民的鲜血都染红了土地。 “冲啊,冲出去你们就是英雄,你们就会受到皇上的嘉奖!” 吕布已经率先冲了出去,撕裂了一道口子,然后不断的有士兵冲了出来,高顺的身上也已经满是鲜血了,他跟一小对士兵一起冲了出来,他们一直保护着没有多少战斗能力的苟彧。但是吕布却不满意,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已经不足先前的一半了,他重新杀了回去,不断的解救自己的士兵! 等他下一次杀出来的时候,军队还剩下两万数千人。 在这场浩浩荡荡的战斗之中,自己居然折损了接近两万个士兵? 吕布觉得心中不忿,又要杀进去。 但是这个时候苟彧喊道:“将军,不要进去了,我们赶快动身吧!在十几万暴民之中,实在是不放心你啊!” 吕布抬头看了看,之间对面无数的人,而自己的军队已经完全淹没在了里边,心里也每个数,只好点点头说道:“好,我们走!” 说完,两万军队不要命的向着前方跑去,后边无数暴民则在他们同伴的身体上发泄着。 …… …… “皇上,前方出现了许多军队!” 张云喊道。 刘辩心下一喜,道:“军队?” 他现在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是军队而不是暴民! 这几天可真是被暴民闹腾死了,没走多长时间就碰到暴民,他们明明看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居然还不要命的向前冲,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是我们的军队嘛?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如果算算的话,应该就是了。” “皇上稍等,看不清楚,等一会我就告诉您!” 说完,赵云策马向前去了,等了一会之后,前方已经能看清楚旗帜上的符号了,赵云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喊道:“皇上,不错,就是我们的军队,是我们的军队!” “冲过来的三个人是吕布将军他们吗?” 刘辩在貂蝉和张泉的搀扶之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对面冲过来的三个人,等吕布他们从马上跳下来之后,跪在地上道:“皇上终于看到您了。” 刘辩拉起几人说道:“辛苦了,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尽管非常狼狈,但是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非常高兴了!” 刘辩在他们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军队面前,见紧紧剩下的两万大军全都跪在地上,齐声呼喊万岁,心中非常高兴,但是也有一些悲凉,道:“诸位壮士辛苦了!你们都是英雄,都是永垂不朽的大英雄!” “谢皇上夸奖!” 万人一起呼喊,声音响彻天地。 刘辩激动的点点头。 众人坐在一起,让将士们吃了饭,就地休息休息,而刘辩跟吕布他们在马车之中,将一路以来的事情都说了说。 刘辩皱皱眉头说道:“想不到不仅我们一路上总是碰到暴民,就算是你们也一样,而是还有如此之多的暴民,实在是骇人听闻!这样好了,等大军休息好了之后,我们就去江陵!速度越快越好!” “皇上,您的伤势不要紧吧!” “不要紧!等休息好了就尽快出发吧!” 众人道是。 休整了几个时辰的时间,两夜未眠的战士们都躺在地上短短的睡了一觉,尽管精神还是不大好,但是却相比于先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两万大军修正完毕,向着江陵而去。 等数日之后,军马已经到了江陵,而所有的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看着近在眼前的江陵,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是松懈了一般。 “皇上,我们终于到了江陵了,现在所有的将士们都可以好好休息好修,您也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您的伤势还没有好,又这样舟车劳顿,实在是不应该。、” 张泉看了看不远处的江陵城,重新钻进来说道。 “华佗神医的医术果然是高明的,现在我已经感觉没有大碍了,状态跟先前一样好!” “那就好!” 大军稍作整顿,便进去了江陵城之中! 大军休整几日,招募招募乡勇,消化一些刘琮的部队和投降者,刘辩很快又起程了。 “陛下,从此向东四十里地就是荆州了。” 颜良看着周围的景色,他以前来过这里,认识这里的地貌,四处看了看,确定是荆州城外无错。 刘辩点点头说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靠近荆州城了,已经走了一上午的时间,就让士兵们停下来休息休息,其余的呢安排安排吧。” 刘辩从马上走下来走到一棵树木旁边,张泉和几个女人从后边的马车上下来,走到刘辩的面前说道:“陛下,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景色却非常漂亮,一路上在马车里颠簸,我们都有点受不了了,不如出去走走,我见那边的有一篇花海,简直望不到尽头,不如我们过去玩玩,等一会就回来,您看怎么样?”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我自然知道这样去做的话肯定会非常危险地,但是你们一路上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要是这点要求我都不答应的话,实在是对不住你们了,这样好了,就让赵云将军一起陪你们去走走,等一会他自然会带你们回来,这样我也放心许多,你们不能不依。” 张泉几个女人笑了笑,又点点头,见周围的大好风景,心中非常高兴,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外出的好机会,自然是非常珍惜时间的。 蔡卲姬跑过去拽着不明所以的赵云的衣服说道:“将军,陛下说我们走远一点他不放心,让你跟着我们,你去看看嘛?” “陛下说的?” 赵云走到刘辩的面前说道:“陛下。” 刘辩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赵将军一路走来也非常劳累了,但是他们几个想要出去走走,但是在荒山野岭之中我非常不放心,还是请将军护送他们,等一会早些带他们回来,我自然会派人去找你们的,但是千万不要走远了。” “是陛下!” 赵云点点头,转身问道:“娘娘,你们带路吧,我在后边跟着便是。” “好。我们出去逛逛吧,反正有赵云将军,我听说赵云将军一个人能打好几百个人呢,哼哼,不要说碰到山狼野兽,就算是碰到强盗啊,见到赵云将军也一定要吓得屁滚尿流的!” “哈哈,姐姐说的是,我也觉得赵云将军勇猛不已…” 刘辩看着他们几个从山坡后边过去了,结果水来喝了一口,目光向着远处打量。 陈宫走上前来,刘辩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陈宫道:“这一次走了这么长时间,陛下肯定非常劳累吧?” “不算很累,我们骑马,那些走着的士兵也很累了,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等一会我们再启程吧。” “嗯!” …… …… “将军,刘辩的军队怎么忽然停下了?我们设下的埋伏就差一点就管用啦!” 这个时候,一个将军趴在张鲁的耳边悄悄说道,在一个小山坡的后边,张鲁的几十万大局静静的蛰伏着,虽然刘辩的十几万大军看起浩浩荡荡的看不到边际,但是跟张鲁的几十万军队相比起来还算是有些稀少了。 张鲁显然没有想到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就在他前面几公里的地方设下埋伏,这么长的距离他都走过来了,居然就在自己前面停下步走了,要是这时候前去进攻的话,虽然也算是以逸待劳,但是刘辩他们所挑选的位置是非常适合他们修正的,要是自己冲杀过去的话,地理位置非常不合适自己。 他觉得有些生气,看了看在地面上画的这附近的地图,在想办法。 这个时候,那士兵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看到从刘辩的军队之中走出来几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他们驻扎的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花海,非常漂亮,他们几个人就向着那里去了,属下想肯定是那几个女人想要去看风景,而那个男人,也就极有可能是刘辩了。” “你见过刘辩吗?” 张鲁一双充满了威严的眸子盯在自己的手下的脸上。 “报告大人,没有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肯定就是刘辩呢?万一是吕布怎么办?你可知道只要吕布一个人在,我们要是想去劫人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吗?” “不,我敢肯定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吕布,因为先前在一次战斗的时候小人有幸见到过吕布的模样,记忆非常深刻,而今天我则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吕布在阵营之中休整,并没有走出来。而跟随着那几个女人的男人又是英气逼人,想来肯定就是刘辩了。” “英气逼人就是刘辩了?你觉得要是刘辩的话,会有可能一个人出去吗?会有可能不带着侍卫嘛?我平常都是怎么告诉你们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没脑子呢?” 张鲁叹了口气,转身看着阎圃,见阎圃脸上的笑意,心中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刘辩大军之中带着的几个女人肯定是吕布的妻妾们,而只要护送着他们的人不是吕布,在张鲁看来,他们悄无声息的将吕布的妻妾们俘虏了来是非常简单的,只要发现自己的妻子丢了,不管他吕布是做出什么反应,只要他们的军队向前走一点点,进入自己的包围圈之中,必然要死去! 关键就是他们抓住刘辩妻妾的时候一定要迅速,并且不能惊动吕布他们。 阎圃显然也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而能够单独保护几个妻妾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弱手,不过既然不是吕布,只要派遣几位将军出去,一定是可以手到擒来的,到时候岂不是爽哉? “军师的意思呢?” 张鲁看着阎圃问道。 阎圃知道他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定数了,顿时说道:“我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所以事不宜迟,现在就应该派遣几位将军前去捉拿那几个女人,就算是捉拿不到全部杀死了,也无所谓。” 张鲁点点头道:“既然军师也没有意见,就这样办吧!” 张卫被叫了过来,张卫是一个非常勇猛的男人,虽然此时手中并没有带兵器,但是单单看一眼他的身子骨,就知道他平常经常锻炼,身材非常结实,也是十几个人近不了身的英雄人物。 “张卫将军,这次你一定要速战速决,虽然对方仅仅是几个女子,但是那男人只要舍弃了几个女人回去告密,我们埋伏在这里的军队一定都会暴露,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不知道将军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末将已经能够完成任务。” 说完,张卫已经转身去取自己的兵器了。他其实对这一次的任务还是有些瞧不上眼的,毕竟任务之中的主要目标居然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且这一次出动的还是二十多个军中好手。这样简单的任务居然交给自己去完成,实在是让人笑话了。 他想起刚才从杨昂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杨昂几个人脸上古怪的笑容已经诠释了一切。 “你们几个,装扮一下,打扮成老农的模样从哪里走过,然后趁机动手,我们从不同的地方冲出去,一定要确保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是!” 二十多个人经过乔装打扮之后都变成了普通的农民汉子,只有张卫一个人身上依旧穿着铠甲。 因为等到他出场的时候一般就是开始战斗的时候了,根本不需要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况且他知道对手只是一个男人,而那几个女人手下自然能轻轻松松的处理掉,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 赵云跟在张泉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谈笑着周围的山山水水,再看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山谷之中的花海,即便是赵云也是非常的陶醉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泉忽然说道:“那边有一个好地方,我们过去看看,肯定会非常漂亮的。” 赵云一听皱了皱眉头,然后劝阻说道:“娘娘,我们已经距离军队很远了,要是等一会不回去的话,就算是陛下派人过来想要找到我们也不容易,还是不要走远了,就在这里逛逛多好、” 张泉皱了皱眉头说道:“要是你担心等一会来人找不到我们的话,你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我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丢了么?” “不是丢不丢的问题,要是几位娘娘稍有损伤,我怎么跟陛下交代呢?” “你这人真是小心,这样好了,我看到那棵树梢上的红花非常漂亮,只是想过去看看,要是将军不让我们过去我们就不过去了,据麻烦您上去给我们摘下来,怎么样?” 赵云看了看在高处的一颗大叔,这棵大树也是奇怪全身上下都没有多少枝叶,偏偏在顶端的树梢上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让人看到之后称奇,也难怪几位娘娘会被他吸引,一定要过去看看。 赵云也觉得这一朵花非常好看,但是让几位娘娘在这里等待是最好的选择了,要是让她们几个亲自过去的话,说不定等一会还是要让自己过去帮他们上树摘下这朵花,倒不如让他们安安稳稳的等在这里,自己过去帮他们采摘下来。 “好,请几位娘娘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采下来。” “好,让我们看看你的身手。” 几人都笑了笑又聚在一起,他们经常听说这赵云虽然看起来还有一些儒将的气息,但是真正的工夫却一点也不输于吕布,他们嘴巴里虽然是赞叹的,但是却一点也不相信,毕竟吕布的实力他们之中的几个人已经见过了不仅仅一次了,心中都非常知道吕布的厉害,要是有一个足够小的夹缝,就算是对面有千军万马,但是只要吕布一个人站在那里,也绝对不会让对手冲过来一个的! 赵云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他走到那棵树之下,树木距离张泉他们大约有五十米左右,高七八米。 第二百八十九章 彪悍 树梢的顶端才是一朵花,而在树梢的位置树干都非常薄弱,显然没有任何可以踩踏的地方,一般人想要拿到这朵花一定要掰断树枝不可,张泉他们看着赵云已经走到了树木之下,心中好奇这赵云倒是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赵云看了看头顶上的花朵,又瞅了瞅跟自己大腿一般粗的树干,忽然右手伸出来一下抓住了树干,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拽住了一样猛然向上拔去,这一把就是两米的距离,他猛然抬起手抓住了一根手腕粗的树干,脚底下已经没有任何支撑了。 众女都吃了一惊,这个赵云倒是真的有两下子,一下子跳起来,简直跟飞起来一样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赵云相距那花朵也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猛然一拉,整个人都向上拔去,冲高之后落下,双脚已经稳稳的踩在了树干上。赵云的功夫很厉害,挡在自己面前的几根树枝就算是有手腕那么粗,也记下就被他清除干净。 “这赵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莽夫,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功夫比许多莽夫还要厉害呢!” 张泉赞叹道。 这也难怪,赵云的长相绝对是英俊潇洒的,这也难怪张鲁的探子看到赵云的时候会误以为他是刘辩,认定了这英姿威武的男人就肯定是刘辩无疑了。 此时赵云已经站在了树干上,但是距离那树梢上的花朵还有几米的距离,想要继续上前的话可真的就是看本事了,他心想这颗树木还真是奇怪,怎么会在树梢上有一朵红花呢?自己走遍大江南北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朵呢 此时,他有折断了几根挡在身前的树枝,又向上走了一些,看准了一个树梢的位置,猛然拔高了身子,整个身形就像是一只大鸟一样豁然飞了出去,挡在身前的树枝全都被他顷刻之间全部折断! 赵云一条,那棵树木上半段就好像是炸开了一般,让站在远处观看的几女纷纷喝彩。 “这样激烈,那朵红花不会被他弄坏了吧?不过也算了,难得看到这样精彩的表现,想不到陛下手下的将军之中还真是人才辈出呢?这样的伸手,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是来去自如吧?” “我看也是,唉,真是希望这全天下的好人物全都跟随着陛下,为陛下分担忧愁,到时候陛下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劳累了。” “妹妹,我可知道你的好意,我们都觉得陛下实在是太辛苦了,可是刚才这种话,呵呵,你觉得有可能实现嘛?要是这全天下的好人物全都是陛下的人了,那陛下岂不是再也不用劳累了,到时候啊,这天下也就是陛下的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姐姐不要跟我吵。” “呵呵,好好好,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不跟你吵了,你快看,赵云将军回来了,手里的红花呢?” “不会是因为刚才的时候太过猛烈吧红花弄没了吧?” 众女都掩嘴笑了笑,赵云的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没有,他神色严肃马上就被张泉察觉到了,张泉说道:“不好,赵云将军好像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们不能再这里耽搁陛下的事情,快走!快回去!” 这张泉也真是一个奇女子,要不是他反应的快,说不定赵云跑的再快都要功亏一篑了。 他刚才跳上去的时候,因为位置极高,放眼望去,忽然在旁边的花丛之中发现了几个隐藏在里边的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这些人的位置相比于自己跟众女要近便很多,要是自己速度稍慢,或者众女不懂得变通,那岂不是就要落到别人的手中取了。 他不动声色的落下来之后马上向着她们这里奔跑了过来,而在那花丛之中,还在隐藏的张卫忽然见到天空中居然一个人飞了起来,同样是吃了一惊,但是此时那几个扮演农民的士兵还没有上前,对方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藏身缩在,在这样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他转身喊道:“给我上,给我来强硬的!” 他拿出兵器杀上前去,速度最快,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张泉她们已经距离他们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了。 “妈的,这些女人还真是警觉!你们给我去追那个女人,我去拦着这个小子。” 张卫看了一眼,知道这些女人绝对逃不过自己手下的掌心。,现在的关键就是看起来这个会飞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他看着赵云,见赵云长相英俊,面色白嫩,一点也不像一个武将,又岂能敌得过自己一招半式的? 他唇角上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疏忽的向着赵云阻拦了过去。 赵云看着那个将军模样的男人向着自己阻拦了过来,而几十个人都向着娘娘他们追去了,虽然相距很远,但是从这里回到军队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样下去的话娘娘们肯定要被这些人抓住的。 “小子,要想从此过,留下个脑袋!” 张卫哈哈一笑,横刀挡在了赵云的深浅,他见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很有实力的样子,但是跑起来的时候步伐却非常矫捷,一双眸子也丝毫不见胆怯,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 尽管赵云见到张卫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和紧张,但这丝毫没有打击张卫的自信心,因为他知道赵云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当然赵云不知道他这种信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大喊道:“还不快快闪开?小心我取下你的头颅丢到山下去喂野狗!” 此时两人相距已经不足十米,而赵云这一声大喊也是威风凛凛,恍若平地惊雷。显然丹田之中气息平稳。 张卫冷哼一声,不退反进,手中长刀一下竖起来,纵身一跃,向着赵云的必经之路狠狠地劈砍了下来。 赵云出来的时候并未带着自己的长枪,因为长枪太过于沉重,只有铠甲上还有一柄青龙宝剑,此时一下将宝剑抽出来,丝毫不退的向着那张卫迎了上去,一双眼神却不断的打量着正在追逐张泉他们的那群男人。 “你不用四下看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也是你们整个军队的忌日,当然这几位美女我们大人一定也要好好享受享受了。” 大人? 赵云此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一看对方就是一个莽夫,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屑,长剑出去将张卫的长刀一下打到了旁边去,冷哼一声说道:“你家主人那种低贱的家伙也配拥有几位娘娘嘛?” “你说什么?” 那张卫大怒,一双长长的大刀向着赵云的脖子上凶狠的会看了过来,要是这一下让她砍中的话,就算赵云是铁打的,也要脑袋分家! 赵云冷冷一笑,躲闪了过去,继续说道:“我看你武功平平却心高气傲,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跟你主子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我傲不熬不用你管,你只管拿你的命来就好了,哼,我就让你这个狂妄的小子看看什么叫做本事,你居然也敢说你爷爷我武功平平,哼!” 张卫显然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先前沉稳的打法被赵云一刺激之后就只会用凶狠的进攻了,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防守。 赵云一下躲闪开,来到了张卫的身后,此时只要放开腿向着张泉他们追去,或者还能够追上,但是他却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狠狠的一脚揣在了那张卫的屁股上。 这一脚的力道非常之大,张卫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为了卸去这强大的力道,他不得已的一个驴打滚向着前边滚出了很远,灰头土脸的站起来看着站在原地不懂,但是却一脸藐视的赵云,愤恨的骂道:“你这是侮辱我。” “我侮辱你怎么了?我不禁要侮辱你,我还要你知道,你跟着你那样的主子没有什么好下场,再说你这样的水平居然还能混的不错,足见你们军队的几率低下,我看你肯定是靠关系才爬上来的吧?你啊,还是安安分分的来我们军队之中做一个煮水烧饭的小兵,从基层做起,打打杀杀的这些事情不适合你,你这么弱,来到战场上简直是就是送死嘛,倒不如在我们的军队之中好好历练历练,说不定已经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将军呢!” “老子现在就是大将军!老子是张鲁军队里的张卫大将军!老子下边的人马就几万,这次来的三十几万的军队有一大半都是老子管着的!你是个什么人物,也敢跟我张牙舞爪的!” 张卫站起来冲过来,手里的长刀向着赵云的双腿功去,他力道凶狠,一心攻击赵云的下盘,让赵云后推了几步。 他虽然是一个将军不错,但是这次的三十几万军队之中有一大半都是他掌管的不免就有些吹牛了。 赵云点点头,似乎已经清楚的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张鲁的军队前来埋伏,一共有三十几万的军队,你一个这么弱小的家伙居然能同另一大半的军队,唉,这样的埋伏对我们来说还真是毫无压力可言呢,我想知道都已经知道了,就不在这里陪你玩了,这就走了。” 赵云长剑豁然刺了过来,张卫只感觉自己的面门生疼,心中大吃一惊。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先前对付了几下也没有察觉出哪里厉害,现在怎么一下这么厉害了,长剑还未到自己已经感觉凛冽的风声了,脸上的皮肉几乎都要给他吹破。 登时大惊。 他后推的时候又听到赵云说出的话,心中大为懊恼。 原来自己无意之间居然给人家当成猴子耍子了!自己心直口快,愤怒之间将军队的数量全部说了出来,要是就这样让这个家伙走了,自己回去之后少不了要受到军法处置,万一自己不受军法处置,自己三十几万军队在这里长时间的埋伏可能就要功亏一篑了。 他心中既愤怒又懊恼,赵云似乎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见他后推就不再进攻,收拾了收拾手中的长剑,便转身向着张泉他们几个女子的方向跑去。 此时那二十几个大汉距离张泉他们已经不算是太远,自己要是不抓紧一下,恐怕等一会张泉就要被抓住。 反正现在自己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而这个张卫压根就没有被赵云看在眼中。 张卫先前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吕布,也不是大将颜良文丑,那在刘辩的军队之中还有什么人物能够让自己惧怕呢 他冲上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就在刚才的时候还是信心满满的,尽管自己在武力上海没有认输,但是却已经在脑袋上认输了。人家只不过轻轻巧巧的说了几句话,自己居然就傻乎乎的跟着上当受骗了,心中的信心一瞬间跌倒了低点,只有无限的怒火开始膨胀,他不要命的向着赵云冲了过来。 赵云撒开脚步不理会他,只是一个劲的向着张泉哪里奔跑。 身后有些压力,赵云奔跑起来的时候格外迅速,比脑海之中预定的还早的时间已经到了那二十几个人的队伍之中。 他身手矫捷,走在最后边的一个男人还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忽然胸口已经透出了一柄长剑! 长剑上鲜红的鲜血一点点的往下流淌,他顺势向前跑出了几步,但是强烈的窒息感觉和黑暗已经侵袭了过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衣领忽然被人拽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然后一下丢掷了出去。 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 众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赵云已经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位置,而这个时候,张泉他们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他们心中犹豫,到底是转身过来抵抗赵云呢,还是继续冲上前去抓张泉呢?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又有两个倒霉的家伙死在了赵云的手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心想要是不拦截住他的话,自己这几个人迟早都要被杀死! “你们几个,赶紧去拦住他,我们继续追赶这些女人!” “是!” 得到命令的几个人马上停下脚步,刚转过身来,这才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将军实在是速度奇快,自己的将军还在老远的地方追赶,而自己刚才回头的时候他还在十几米外,但是刚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了。 停下来围堵赵云的人一共有七八个,他们围成一道人墙,挡在了赵云的身前,。 赵云一皱眉头,这些小士兵的表现倒是要比刚才那个自称将军的家伙理智的多了,但是小士兵毕竟只是小士兵,他们根本无法更赵云相提并论,一个恍惚的瞬间,众人只看到赵云从地上跳跃了起来,而一柄银白色的常见豁然伸展,在交接的阳光之下闪闪发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但是就在一瞬间之后,唯一站在两旁还活着的两个人睁开了双眼,他们相视一眼,看在中间全都倒下去的几个战友,只感觉冰凉的气息从脚底窜了上来,这些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横线,但是片刻之后,这些横线之中都流淌出来滚烫的鲜血,而这些人的眼神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一点生气了。 死了! 他们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在干什么了。 这个时候张卫也已经跑了上来,他刚才的时候正在赵云的身后,却看清楚了事情到底什么怎么发生的。 原来赵云只是跳起来的一瞬间,已经从这几个人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就在飞起来的时候,赵云手中的长剑就像是一条鬼魅的长鞭一样从几个人的胸前划过! 张卫甚至没看清楚赵云是怎么出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一个呼吸的工夫,有五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两个人也站在原地发傻,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碰到的居然是一个这么棘手的人物,这样的伸手不要说自己了,就算是自己军队之中有没有能够跟他相提并论的都不好说。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给我去追啊!” 张卫从自己两个手下的身边走过,愤恨的一声大喊将他们两个惊醒,而自己却来不及停下查看这几个手下死去的伤口,又赶紧追着赵云去了。 剩下的十个人这次是彻底的死心了! 几个人的阻拦居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还快了一些,眼看着赵云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还有两个可怜的家伙已经抱着胸口死在了草地上,美丽的花朵染上了鲜血,好像汁水已经流淌下来。 赵云冷冷笑了笑,十个人都在他的手中死掉了。 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一招都解不了! 赵云果然是名不虚传,而张泉他们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个时候见追逐自己的人都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虽然场面有些血腥和恶心,但是他们毕竟是经常跟随刘辩征战的人,都非常坚强,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这个时候赵云也停下了脚步,静静等待着张卫跑过来! “娘娘们,你们先回去部队,等我结局了这个人就回去!” 赵云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好,将军自己保重!” 张泉虽然已经累的大喘气了,但是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还是一步步的向回走去了。恰好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跑了过来,张泉大吃一惊,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人,叹了口气。 “啊,几位娘娘,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遇到刺客了,快点回去报信。” “是是是…” 那小伙子见几位娘娘都已经筋疲力尽,不知道应该上前搀扶还是回去报信,一时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你先回去报信,我们几个不用你管。” “是!” 那小士兵赶紧转身过去,想回奔跑。 张泉他们几个站在山坡上看着赵云,此时赵云已经快要跟那张卫碰上了。张卫见赵云站在原地等着自己过去,速度已经稍微有些慢,显然心中已经开始犹豫不决了,现在已经打扰了对方,自然已经让对手知道了自己部队的埋伏,自己早些回去禀报还好,要是不回去,岂不是耽搁了时机? 他心中这样想着,顿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赵云脸上不屑的表情,说道:“我今天先不跟你打了,等我带领我的几十万大军将你们这区区几万人马杀戮干净的时候,我一定会留下你的性命,跟你好好的打一场,好让你知道现在不是因为我怕你才不跟你打的,而是我还有事,时间不够了!” 说完,那张卫居然转身向回跑去! “哈哈,那个人还没有跟将军对战,已经打算逃跑了。” 几个妃子站在突破上哈哈大笑。 赵云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没有魄力,冷哼一声,心想刚才你让老子那么紧张,老子怎么能让你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想要走人了? 赵云大喊一声:“胆小鬼修走!跟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鬼才跟你大战三百个回合!天都黑了,什么事坏不了?” 张卫案子嘟囔,却一点都不停下,也不回头看看赵云,埋头向着远处奔跑而去。先前的时候是他拼命的追赶赵云,让赵云修走,现在倒好,紧紧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居然奔跑的这么速度,就算是赵云加快了脚步,想要追上他也要一段时间。 赵云冷哼一声,他今天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子或者回去,手中的长剑被他取出来,瞄准了张卫的背影,忽然丢掷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章 一剑之威 长剑穿过了几十米的距离,力道还是非常强大,并且赵云的一柄厂家也是锋利无比,就算是张卫穿着铠甲也难以抵挡这柄风力的常见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他首先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但是他心中还算是安定,心想自己的铠甲是一块厚厚的铁板,要是去除这铁板的话自己跑的更快一些,但是老子就是害怕你用这种阴狠的招数。 他心中的镇定还没有让她安心,忽然听到吃啦的一声,原来后背上的铁板已经被刺破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要是铁板都被刺破了,自己这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抵挡的住呢?果然,几乎是同一时间,后背上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简直难以相信的是,这长剑的力道实在是平生仅见,居然又从自己的胸口出来,穿破了铠甲。 自己这一套铠甲在胸前还背后分别都有两块铁板,他原本想这长剑尽管锋利,但是能够刺破一块铁板已经非常费力,要想刺破第二块简直不可能了。 可是看着在自己面前血红的长剑,和不断滴下来的鲜血,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要是这个人与自己相隔如此之源,仅仅是凭借将长剑丢掷,不仅轻轻松松在几十米之外命中了一直在不断运动的自己,甚至还轻轻松松的洞穿了两块铁板,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到底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张卫跪在地上,用自己的长刀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他还没有死,他深深的呼吸者,看着地面上随风摇曳的花朵,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可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洞穿了自己胸口的常见上滴下了一滴鲜血,正好滴在了自己一直看着的那朵鲜花上边,似乎在预示着什么,黑色的影子也笼罩了那朵鲜花。 赵云走上前来,一脚将那鲜花踩得不成样子,然后说道:“我的大将军,可怜你死在了这里,你的几十万军队一个人都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呢?” 张卫原本强制自己不说话,因为他担心一张嘴自己的嘴里就再也容纳不下那么多的鲜血,会直接凸出来。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火辣的性子,听到在这种时候赵云还这么嘲讽自己,心中一阵大火,张口怒骂道:“我草拟妈的!” 他恨啊!自己好歹是一代将军,现在死在了这荒山野岭之中,就算是死去也没有丝毫荣耀可言!自己的死,出卖了三十几万人的努力!他现在绝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赵云瞅了瞅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卫,心中倒是么有丝毫的怜悯,只是感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已经变得这么残酷了。 “噗!” 张卫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赵云的面前一片血红。他冷哼一声,想回走去,右手攥在自己的剑柄上,猛然抽了出来! 当冰凉的长枪从自己的身体之中被拔出来的时候,张卫只感觉自己所有的生机,所有的精神都随着赵云的常见彻底消失不见了,他仰天大喊一声,一下趴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静了。 而赵云就将长剑随意提在手中,没有回头,向着军队的方向走了过去。 众女将赵云完胜,心中都是欣喜和惊讶,此时也不再那么疲惫,转身就要回去,这个时候紧张无比的刘辩已经率先奔跑了过来,见自己的几个爱妃都没有问题,他心中的大石落下,只是轻轻看了他们几眼,又问道:“赵云将军呢?赵云将军呢?”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将军将他真正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妃子,反倒是赵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辩焦急的背影他们都觉得热血沸腾。 这样的君王确实已经不常见了。他们之中有许多有学问的人,有学问的人知道的事情都是比较多的。 从历史上来看,能够取得天下的人往往不是武力最为强大的人,而是最为得民心的人!刘辩很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是军心还是民心,现在的刘辩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刘辩发现了正在想这里走过来的赵云,见那一片花地之中死了几十个人,而赵云的身上却一丝鲜血也没有染上,心中知道赵云的本事厉害,也极为欣喜,更重要的是赵云现在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样的号将军哪里去找? 刘辩顾不得赵云一步步向自己这里走过来,反倒是率先想着赵云迎了过去,脸上充满了欣喜的表情。 “将军,无碍吧?” 不等赵云行礼,刘辩已经上前一把将他抱住,左右看了看,见赵云身上确实是一尘不染的,方才放下心来说道:“没有受伤我就放心了,其余的自然不是问题。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能碰到刺客,不知道将军有没有从敌军的口中得知什么消息?” 赵云感动非常,却还是强行跪下说道:“微臣感谢陛下关心。 他虽然感动非常,但是却已经说不出任何言语了。 “陛下,不能进军了。” 赵云站起来忽然认真的说道,他看着刘辩,双眼之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了。 刘辩点了点头,叹口气说道:“回去再说吧。” 众人回到军营之中,军队已经在原地待命,刘辩传令下去警备起来,陈宫下去具体安排了。 张泉几人早就回到了马车之中,他们一个个的累得气喘嘘嘘,但是知道刚才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的人一定不正常,现在更不能去打扰刘辩,一个个的在马车之中热心的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刘辩看着赵云说道:“那人说什么了?” “回陛下,我见那将军是一个莽夫,就用激将法刺激他,说了几句话他果然大怒,很快就将自己的军队数目和来路都说的清清楚楚,我觉得事情紧急,不能让他回去禀报,所以才追上去将他杀了,但是时间一久,张鲁必然会有所察觉,我觉得还是快写行动比较好。” “对方一共有多少军队?” 刘辩问道。 “三十五万!” “这么多?” 不仅刘辩紧紧皱起了眉头,就算是吕布颜良文丑他们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三倍于自己的敌人,在这种荒凉的山路上战斗,况且对方早就已经埋伏好的,自己的军队要是贸然上前肯定要中了对方的全套,可是,即便是不上前,对方三十万大军前来进攻,自己一方也是凶多吉少啊。 “这可如何是好?对方这么多人马埋伏在这里,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要是我们不想出一个好对策,应该不用多久他们就杀过来了,毕竟他们的人马比我们多这么多,我想他们埋伏这么久也只是想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现在我们就算是不上他们的全套,他们仗着自己人多,肯定也会主动进攻我们的。” 颜良焦急的说道,文丑也在一旁焦急的跺脚。 但是看看陈宫,在看看苟彧,他们脸上都是一脸的平静,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却不难看出来他们正在进行深邃的思考。 刘辩叹了一口气,道:“不用着急,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我们还不是过来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三十万军马嘛?颜良,我问你,要是现在我这十万军马交给你,你怎么能赢得了三十万的军队?” 这可算是丢给颜良一个巨大的难题,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好的办法,看看众人的脸上都是一脸忧愁,心想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也不错嘛? 于是说道:“那还不简单,一个打他们三个不就得了!” “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要是我们的士兵能一个打他三个的话,我们就不用苦苦想对策了。” 文丑拍了拍额头,显然颜良这个冷笑话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她发笑。 这个时候,吕布一拍桌子说道:“不就是一些士兵嘛!老子虽然不能一个人杀他三十万,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后推的,我要让他们知道只要是跟我作对都要死,哦不对不对,只要是跟陛下作对都要死。” 吕布看到刘辩脸上的表情,赶紧改了改语气,衣服义愤填膺的架势。 “这是勇猛之道,却不是结局问题之道,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怎么赢得胜利,而是怎么利用我们这十万军队赢得胜利之后不是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我们要思考的是,我们应该怎么样从这一场战斗之中生存下来之后还要有所壮大!” 吕布皱了皱眉头,看着刘辩。 刘辩这一番话说的倒是高深莫测,要给自己充满了期待。但是想要完成的话又怎么会那么简单呢。 他摇了摇头说道:“要是真能够这样的话还真是好了,可惜啊,那些家伙都不会是傻子,也不是老弱残兵!他们现在占尽了优势要是不能赢了我们都说不过去,让我们跑了也算是侥幸,要是不仅让我们反过来讲他们赢了,还有所增长,实在是不太可能。” 陈宫见吕布一脸懊丧,笑了笑,说道:“将军以前不都是信心满满的嘛,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没有士气啦!” “不是我没有士气啊,而是你想想啊,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的嘛!我吕布要是站在战场上,我想陛下您保证,绝对不后退一步,就算是战死沙场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吕布是一个火爆的性子,心中想出来的事情马上就要说出来,虽然有些直爽,但是也最容易得罪人。 好处是他本身的势力非常强大,别人又不敢招惹他,这些年走过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虽然在别处的时候别人都敬他畏他,却从来没有得到在刘辩这里的待遇,大家就跟亲兄弟朋友一样。、 陈宫这种说法,要是吕布以前在别的阵营的话,早就已经火了,说不定现在陈宫的脑袋已经掉在地上了。 可是吕布不仅没有这样做,甚至还开口解释,立下誓言,虽然面色有些不善,但是确实是很大的改变。 刘辩摆摆手说道:“你们二位不要争执了,再想想办法吧。文丑,你出去看看已经安排的怎么样了,我看这个地方的位置非常不错,如果我们后退三里地,我想起来在我们来到那里的时候应该是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吧?狭小的地方最适合我们防守。我猜肯定是因为那山坡上狭小,张鲁的三十多万军队无法匿藏,所以才选择了前方的位置。 只是我们都没有上前过,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样的地势适合埋伏,哼,不过既然已经让我们知道了,我们是绝对不能上前了。“ “是陛下。” 文丑领命出去了。 刘辩继续说道:“以我之见,我们既然不能跟他硬碰硬,就来软的,长的。” “难道陛下是说?” 陈宫一听到刘辩的说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笑了笑说道:“这个方法确实不错,陛下实在是英明。,” 刘辩说道:“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其中许多细节性的东西还需要军师您来添加。” 刘辩笑了笑,众人都一个头俩大,搞不懂她跟陈宫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你们说的是什么啊,什么软的,什么长的?” 吕布继续忍耐不住了开口问道,陈宫笑了笑,见众人大多都一脸迷惑,于是解释道:“陛下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的人数不如对手的多,但是对手却同样知道这一点,这作为对手的长处,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一点,所以刚才颜良将军也说了,对方肯定会不要命的来进攻我们,而我们呢,既然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就只好来软的,曲折的,长时间的战斗,我们人数少,但是这并无大碍。 毕竟这里是在深山之中,所以我们人数少反而更加容易只会,更加灵活,所以在有些方面,我们还是有优势的,只需要时间一长,我们弄明白这附近的地形,在利用我们灵活的优势给对方迎头痛击,想要取得胜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诸位要记住,毕竟对方可是三倍于我们的军队啊。 “军师所说的,也正是我的意思。、” 刘辩笑了笑,他说道:“想来诸位将军也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吧?”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然的表情,但是众人都知道,现在在这里说起来是非常轻巧,但是想要实际去应用的话是非常困难的。、 “好了,就这样,剩下的事情等一会在研究,我想现在张鲁的军队肯定已经发现自己的埋伏已经被我们知道了,他们肯定准备过来进攻我们了。你们看。” 刘辩指了指天上,笑道:“现在天色已经暗淡,想来不用多久就要黑天了,我们趁现在赶紧后推,等安排好之后全力防守,只要等到黑天,想来张鲁对这里的地形也不是非常熟悉,他肯定不敢贸然攻击我们。到时候,我们起码就有了一晚上的时间,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众人都点头。 刘辩说道:“颜良将军,你去吩咐军队开始后撤,同时让更多人扩散出去,五十人为一个小队,去摸索山路,确定有没有其他的道路能够从这里到达我们要退过去的这里!” 刘辩在简陋的底图上随手一指,坚定的看着众人。 众人见刘辩就算是在这么慌乱的情况之中还是如此镇定,心中都非常佩服,陈宫也非常敬佩刘辩的智慧,这一番话说出来,自己简直没有什么好插嘴的地方了。 当然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陈宫他们来执行的。 刘辩骑上马匹,看了看身后的道理,冷哼一声,转身跟随大部队迅速向后走去。 他纵马追上张泉他们所在的马车,命令一个士兵为自己牵着马,他进去说道:“刚才匆忙了,你们差点把我吓死。” 众女见他脸上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等人,一个个的都满心幸福。 张泉说道:“陛下,我们也知道情况危急,就不敢多打扰陛下了,陛下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一定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刘辩见他们都点头,心中非常感动。 “感谢你们这么懂事,等安定下来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们补偿的,这一路颠簸,你们也受了不少苦,今天晚上安顿下来之后你们早些休息,不论外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随便乱走,倘若要出去,也要让护卫告诉我,知道嘛?” 众女都点点头。 刘辩这才安心出去,重新坐上马匹。 此时十万军队迅速向后后退了一公里之远,而前方已经有探子回来了。 那探子跑到刘辩的身前,让马匹安静下来说道:“陛下,我军离开半柱香的工夫,一经发现有大量的军马向我们这里走来,他们速度极快,与我们差不多。” 刘辩点点头说道:“再探!” “是,陛下!” 等那探子去了,刘辩策马上前,找到陈宫他们,道:“天黑之前一定要安排妥当,能不能成,就看今天晚上了。” “是,就请陛下放心吧!” 吕布上前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陛下您放心吧,只要我吕布还活着,只要我吕布还能挥舞手里的兵器,我就绝对不会让一个人动您一根毫毛的!!” “我自然相信吕布将军!” 刘辩笑了笑,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说道:“我们都知道将军勇猛,但是冲杀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每次看到你一个人冲进千军万马之中我们都心惊肉跳的,你可知道倘若你一去不回了,我们要伤心多久么?你可知道我们的大业万万不能缺少了将军你么?” 吕布见刘辩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一双眼睛打量着自己也显露真情,心中感动,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贤明的君主? 先前跟刘辩相对的时候还恨他恨的要死,但是却没想到自己跟随了他之后,他不仅不计前嫌,还这般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 要是自己不为了他拼出自己的这条性命,还有什么脸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呢? 刘辩一动不动的看着吕布脸上的表情,对于他的心理变化自己也非常清楚,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非常满意的。 他暗叹一口气说道:“其余的话我不多说了,想来将军都已经知道!” “陛下您等等!” 吕布将刘辩马上就要离开,叫住刘辩,坚定的说道:“要是我吕布今生今世做出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我天打五雷轰!我这条命是您给我的,现在,我就为了您好好的活下去,让你知道,我虽然笨了一些,但是还是非常有用的!” “千万别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能够各司其职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相信将军的价值已经在过去的战绩之中体现出来了,但是我更相信,将军还有更大的价值没有挖掘出来。在我们以后的并肩作战的岁月之中,我一定要看到将军你在战场上不断的英勇杀敌!” “陛下放心吧!只要我吕布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让一个敌人活着!” 两人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的握在一起了!这个时候,已经能够看到他们的目的地了。 那是一道狭窄的山谷,而过去了山谷之后就是一大片空阔所在,今天晚上,刘辩他们的任务就是死死守住山谷。或者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摸索地形,到时候借助自己军队灵活的特点,给张鲁的军队迎头痛击。 “快点,过去这里,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颜良在前边大喊,顿时,整个军队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整个军队就像是一头巨大的怪兽一眼在山路上匍匐,给人巨大的压力。 而统治这头怪兽的人,已经站在峡谷的尽头了。 “探子来了么?” “来了、” 陈宫说道。 “叫过来。” “是!” 等一会,探子被叫了过来,他下马在刘辩的面前磕头,刘辩点点头说道:“你起来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陛下,对方的军队正在加速向我们冲来,相信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了。” 刘辩看了看天色,西方已经一片通红了,相信不需要多长时间肯定就要黑天了,要是黑天的话,对方肯定就不能肆意攻击自己,到时候自己或许就能够得到一晚上休养生息的时间了。 刘辩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心中一喜。 第二百九十一章 形势 因为他发现周围地势非常不错,在山谷两旁的高山自己从这一边是可以上去的,而从来的方向去上不去,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天然的师门,只要自己的人马登上去之后不断的放箭,想来对手应该也会伤亡很大的! 陈宫走过来,道:“陛下,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怎么办?” “军师,你看这两边的地势,简直就是上天眷顾我们啊,现在你就安排人往上边放弓箭,石头和树木,干柴,到时候进攻的时候,只要对手进来,你们便往下射箭石头,等一会再扔树枝,掺合着往下边扔树枝,等他们再冲上来的时候,就用点燃了火苗的弓箭射,给我烧死他们!” 陈宫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显然可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好,我马上就去安排人!” 这个时候,陈宫马上让颜良组织一部分弓箭手和投掷手上山,另外的人不断的给他们去捡木柴和石头,虽然看起来这些石头不怎么起眼,但是等一会要是真正打起来的话,这些石头从高空之中飞下去,冲击力可是非常惊人的,到时候,对对方的死伤肯定非常严重。 毕竟现在已经快要黑天了,等到对方冲过来的时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黑天,在黑夜之中投掷东西虽然准头不好,但是却也数三年后。但是重要的是,对手三十几万人马冲击哪里啊之后肯定人人挤人,自己随便丢一丢都能砸人。 要是砸不到的话,肯定就是运气非常不好了。 片刻之后,已经能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了,仿佛又千军万马向着这狭小的山谷之中冲过来,刘辩军队之中人人听儿变色。此时登上山谷两旁高峰的众将士已经能远远的看到赶来的千军万马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先前只是听说有许多敌军,这样看起来,简直比我们还要多几倍啊!”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要不是真的到了无法抵挡的时候,你又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后退呢?不过这次得天独厚,我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我看也是。” 两个士兵交谈了一阵,见长官走过来,又赶紧低下头去整理木柴了。 刘辩说道:“听着声音对方的人马众多,虽然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是不免还是有损士气,此时他们既然已经要与我们针锋相对,也不用再龟缩了,去命令人将我们所有的鼓都取出来敲打,给我改过他们的威风!” “是!” 身边的人领命下去了。 陈宫笑着说道:“陛下真是好办法,就让那些鼓手们敲打一曲振奋人心的曲子,正好这里的位置是在是山谷之中,通过山谷不断的扩散,等出去的时候,声音一定是震耳欲聋的,到时候一定要让那张鲁的军队屁滚尿流!” “哈哈哈,将军说的是!” 在颜良的带领之下,二十几只鼓已经被放在了峡谷之中,在一个只会的带领之下,顿时,振奋人心的鼓声开始想起来。 那几十个鼓手一身的肌肉,挥汗如雨,双手拿着两个棒子敲打在鼓面上,声音通过峡谷的不断震动传播了出去,不仅仅是对面那张鲁的军队心惊不已,就算是站在山谷之上的刘辩军队,也觉得非常震撼。 “这声音真是带劲啊,快点干活,再过一会对方的人马就要来了,哼哼,虽然我们人马少,但是在陛下的带领之下,想来以少胜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哼哼,毕竟我们陛下已经完成过不少次这样的壮举了呢!” “说的对,这次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不就是有些人数吗!到了这里,还是我们站占尽优势,他们的首领一看就是狂傲自大之辈,实在是不足为据,好好干活吧,等一会他们过来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的多丢掷几块!” 那士兵将人搬过来的石头准备好之后,刚才脸上的恐惧和吃惊已经一点也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在面对倍数与自己的人马的时候,这些人却还是能露出自信的笑容。 刘辩虽然并未与他们亲身接触,但是远远的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已经知道这一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已经看到敌人的军队了,你看看啊,简直是看不到尽头啊!” “哼哼,人多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被我们歼灭的份,兄弟们主义了,对手来了,都给我隐藏好,等一会陛下一声令下,就给我狠狠地打!” 站在山峰最前面的士兵都低下身子去,悄然隐藏起来,从下方看,已经一点也看不出蹊跷了 而在后方之中,那些不断为他们提供武器的军队还在不断的努力着,今天晚上要消耗掉多少石头和木柴他们也没有个准数,所以就只能尽可能的多准备一些,等一会开始战斗的时候,可不能失去了这里的作用。 此时,张鲁的军队已经到峡谷的另一端,张鲁走在最前面,身边几个大将也读随时准备好了进攻! 但是在峡谷的另一端,刘辩的队伍已经严正以待,常常的长枪已经伸展了出来,向着张鲁的方向。 而十几个鼓手则在一座高台上尽情的敲打着振奋人心的曲子,张鲁的军队恰好在峡谷的另一端,感受到的音律震动也是最为强烈,张鲁皱了皱眉头。她此行可谓是势在必得,就算是听说过刘辩的大名,她也没有将刘辩放在心上,毕竟刘辩跟自己的军队数目实在是相差太多了,而且自己还是先埋伏了,要是不是自己有些心急了,埋伏不暴露的话,想要吞并了刘辩的军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该死的张卫去了之后就没有回来了,后来派人前去寻找,找到的却是张卫的尸体。 而且听说,还有五个人的尸体是排在一起的,脖子上有一模一样的伤口! 她知道肯定就是先前保护刘辩的妃子的那个男人了,可是那个男人不是吕布,也不是颜良文丑,到底是谁呢? 它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这样的人物,但是却知道这个人物非常的棘手,不过他始终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于是下令前来追赶了。 一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自己这么多人马,难道还会害怕对手不成? “汰,前来应战!” 此时,张鲁的军队之中跑出来一个将军,那将军是张卫的好朋友,也是一个非常脾气火爆的家伙,得知自己的好兄弟死了之后非常伤心,也不管张鲁的阻拦直接冲了出来,向着刘辩的军队叫阵! 那大将不是别人,正是张昂。 张昂也算是一个英雄了,一个人走到山谷之中,面对刘辩军队的数千先头部队却怡然不惧。 昂扬抬首,众人都觉得这一员大将军也算是器宇轩昂,实在是一个英雄人物! 刘辩站在后方,从夹缝之中看到了那张昂,笑了笑说道:“将军,就拍你去拿下他,给我们提提士气,怎么样?” 与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文丑! 文丑说道:“自然没有问题,陛下看我发挥,等我的好消息,诸位兄弟,回来喝酒!” 他向着吕布和颜良等人抱拳,然后骑马冲了出去,大声喊道:“文丑接招。” “文丑?哈哈,你们还算是看得起我,老子张昂!” 张昂大喊一声,它手中一柄大刀被他旋转起来,虎虎生威,儿文丑背后的鼓声一刻也不曾断过,他骑马向前,手中一柄长刀下垂,走了几步,宛若天神一般让人敬畏。 在张鲁的阵营之中,看着对手的军队之中居然出来这么一个勇猛的人物,心中都非常吃惊,倒是好奇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不错,倒是不知道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怎么样。 张昂上前,胯下宝马嘶鸣一声,已经去抬起前足,昂扬而起。 文丑笑道:“雕虫小技!”: 他倒是不跟张昂玩这种小把戏,而是直接就纵马上前了! 张昂见对方心高气傲,心中的谨慎倒是降低了几分,却不知道她这种心态才算是真正的心高气傲,仗着自己的人马多,就充满了信心。 在张鲁的军队之中,就连张鲁本人也举得刘辩的军队退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求天险躲避,但是在自己滔滔江水一般的军队面前,任何的天险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纸老虎! 张昂向前,手中的长枪不向着文丑的人去刺,反倒是一枪狠狠的刺向了马腹。就算是骁勇善战的文丑也是大吃一惊,她俯身下去阻挡,抓住缰绳阻止马匹继续前行,伸手去阻拦,手中的长刀一下将张昂的长枪挑开,却也已经站起来,那马儿站立的时候最难骑,人在上边也难以找到平衡,更不能乱动! 这个时候,文丑还在努力的控制马,张昂已经转身道了一侧,狠狠的一枪向着张昂刺了过来。 文丑早就有所准备,她忽然放弃了抓住缰绳,空出左手了,整个人向后一仰,顿时,张昂的长枪已经狠狠的刺了过来,幸亏文丑躲闪的及时,那长枪几乎贴着他的胸口扎了过去,文丑此时刚好失去平衡,那马儿又放弃了站立,重新坐下,她整个人都往前爬去,一下子压在了张昂的长枪上。 文丑左手豁然抓住了张昂的唱腔,脸上带着一些冷冷的效笑意,她力大无穷,不知道有多少对阵的将军都是被他一拳打死的,这个时候,她一拽,另一边的站昂顿时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道! 张昂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对手居然这么难缠,但是自己的兵器要是被对方给抢夺了过去,不仅自己的生命都要被对方威胁到,自己几十万军队的士气岂不是会被对方打压下来!她冷哼一声,豁然一拽! 她本身也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全力以拽之下,文丑手中的长枪几乎脱手! 文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有些激动,没想到还碰到对手了!但是对手毕竟不是自己的对手,因为自己空余的右手之中还有一柄锋利的长刀没有出手,此时抓住了对手的兵器,自己的长刀在这么空空留着岂不是非常傻瓜? 文丑当然不是一傻瓜,她身体向前一凑,手里的长刀一下向着张昂的脑袋上砍了过去,速度很快,而且凌厉,对手一看就知道不是轻易能躲闪过去的! 站昂迅速低下头,只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生疼,等站起来的时候,发现从天上掉下来很多黑色的头发! 他一摸自己的头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头发,心中大吃一惊,原来手中的头发许多,要是自己刚才的时候稍微低一下,说不定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受到这样的威胁,张昂非常生气,她冷哼一声,身体豁然向前一压,文丑用左手拿着她的长枪,本身就不是特别方便,但是却没有想到他跟自己想着相同的方向捅过来!而自己的右手还拿着长刀,长刀刚刚砍了,还没有收回来,需要自己保持平衡,这下被他一桶,身子的平衡全都乱了。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肯定要摔下马去! 她毕竟是沙场老将!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必须要放开对手的兵器,可是心中又非常不愿意,两人因为力道太大,导致两匹马儿已经非常接近,这个时候,文丑忽然一下松开了手,一脚向着张昂的脑地上踹了过去。 张昂大吃一惊抬头闪躲。 原本他还想拿回兵器之后再捅文丑一枪,但是此时只能尽快躲闪!文丑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脚虽然看起来凌厉,但是被躲闪过去之后,身体却一点也不慌乱,显然是早有准备张昂也是难得的高手,刚刚躲闪开已经发现不对,但是因为时间仓促,已经躲闪不过了! 文丑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张昂的战马屁股上,这一脚可是非常的凶狠,只听到那战马的大胯咔嚓一声响,整个屁股都凹陷了下去! 张昂大吃一惊,心想这一脚自己幸亏躲闪了过去,要是无法躲闪被他题中了,说不定脑袋都要变形了! 但是此时张昂却无暇关照其他,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马儿因为屁股很痛受惊,尖叫一声居然向着自己军队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抓住缰绳努力维持平衡,但是因为马儿实在是太痛苦,上蹿下跳的就是不肯停下,心中焦急,这个时候去而听到文丑在后边说起了风凉话! “这位仁兄,怎么还没有过瘾就跑了啊!是不是觉得不是我的对手又胆小怕死啊!哈哈,我就知道你们军队之中没有男人,选了半天选出你来还是个懦夫,哈哈哈!” 听到文丑这样说,张鲁那边的将军们脸上都一片阴云,而刘辩军队却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个的前仰后合,显然对那张昂鄙视无比。 张昂努力控制自己的马匹,却发现那马儿实在是受惊的太过厉害,就是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心中有气,不断的洒在了那马肚子上! 马儿在他的强迫之下终于平静了下来,乖乖听话又来到了文丑的面前。 张昂冷哼了一声说道:“你难道就只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吗?看我出丑难道很爽?哼,我就要让你知道,出丑总比死去要好很多!” 文丑笑了笑了,刚才张昂的种种丑态全都被人看在眼中,显然他也非常气愤,自己看起来倒是颇为爽快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就继续出丑吧!” “汰,竟敢嚣张扬言!” 张昂大怒,这男人一脸不屑的表情,就连武器都已经挂在了马背上,显然没有将自己看在眼中。 他生气的怒吼道:“再来大战三百个回合,让我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文丑重新将那柄长刀拿在手中,笑了笑说道:“你可以瞧瞧,但是却只能瞧这一次了,不要再废话了,要是想动手就冲上来吧,最讨厌你们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了。” “什么!” 张昂大怒,豁然上前,手中的长枪不再留情,豁然向着文丑的咽喉刺了过来,威风凛凛,只需片刻,就能抵达! 文丑怡然不惧,回到上千,只需几个呼吸间,两人兵器便要相交了。 张昂的兵刃相较于文丑来说要沉重粗大许多,不管是在距离上还是挥砍的力道上,都占尽了优势! 所以在文丑的兵器距离张昂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时候,张昂的兵器已经到了文丑的面前了,文丑躲避过去,战马疾驰,两人的距离已经瞬间接近,文丑显然早就有所准备,他手中的兵器已经横放在张昂前冲的位置上! 张昂的战马要是丝毫不作停歇的话,他必然要撞上文丑的长刀,到时候锋利的长刀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划破自己的战甲,到时候自己的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抵挡住这长刀呢?他心中一阵焦急,但是此时,因为先前受到文丑的戏弄有些不服气,心中充满了怒气,因此,尽管继续向前的话非常危险,但是张昂还是毫不犹豫的上前了,手中的长枪举起来,向着文丑的胳膊上狠狠的扎了过去。 这一扎非同小可,现在马匹向前的速度这么快,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张昂的长枪就要刺进文丑的手臂之中。只要手臂受伤,那么他的攻势也就瞬间瓦解了。虽然张昂现在非常生气,几乎失去了理智,但是在战场上历经磨难的他还是作出了非常正确的判断! 毕竟两人现在的形式可谓是势若水火,只需要有一丁点的错误,下场都是他们谁都不愿意承受的。也因此,文丑看到张昂居然用这么阴险的招数对付自己的时候,马上向后一闪,手臂改变了位置,但是这样的话,自己的攻击明显就不能给张昂带来危险了,这让文丑非常愤怒,他策马向后几部,看着重新调转马头向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张昂,冷冷哼了一声。 “想不到文丑将军的反应还算是不错,没有在我的长枪之中死去,而且能接下我这么多招,你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啊!就算等一会你死在我的手里,我也会记得你的,所以你就安心的死去吧!” 张昂刚才明显有一点小小的优势,因此便反过来嘲笑文丑,文丑毕竟不是新手,对于张昂这种程度的挑逗完全没有凡在心上,笑了笑说道:“将军刚才真是厉害,在我有生之年能见到向将军这么不要脸的人也真的算是非常幸运了,只是不知道将军还能不要脸到几时?” 张昂听到文丑居然骂自己不要脸,顿时生气的说道:“哼,在这战场上的生死拼杀什么时候不是一线之间,只要能胜利便是有理的,要脸不要脸是其次,要命不要命才是主要的,想不到刘辩军队之中的将军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再说我刚才可从来没有用过不要脸的招数,将军这话说的可就是有点小人了啊!” 第二百九十二章 杀 这话虽然不多,但是张昂却说了很长时间,他仔细在心中想着措辞,生怕自己说的不对被人笑话,但是等这些话全都讲出来之后,他看着文丑的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鄙夷,心想你能跟我一样说出真有水平的话语来嘛?说不出来吧? 文丑自然懒得跟他计较,冷哼道:“阁下还真是要脸不要命!不过等一会我就会让阁下知道,你不仅不能要脸了,连命也没有了。” “手底下见真照吧!” “上!!” 文丑大喊一声,已经主动冲上前去,谁也没哟想到文丑居然仅仅凭这一柄长刀就要跟长枪相拼! 张昂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动,竖起长枪,等着文丑来自己装上自然就是万事大吉了。可是文丑毕竟是沙场老将,不会犯下这么离谱的错误。而且张昂虽然嘴上说的狂妄,心中还是万分小心的,毕竟对手是老将,从刚才的对拼之中已经能发现对手的实力一点也不再自己之下,自己几次都出丑,要不是对手就要大打压自己这一方的士气,说不定已经给自己一个好看了! 可是在战场上,许多战士都拥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永不言败! 众人心中非常清楚,只要张昂或者文丑还能站起来,他们就会向自己的对手走过去,尽管自己的对手蔑视自己,但是他们却不能让自己蔑视自己! 这就是一个将军! 文丑手中的尝到挥舞起来让人眼花缭乱,所有人都看不清楚文丑到底要进攻什么地方。可是张昂的长枪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位置,心想对方既然目标是自己,肯定就会向着自己的方向冲进来,只要他们能冲进来,自己的长枪放在这里就一点错误都没有! 文丑自然不傻,但是两人的距离已经在十米之内了,文丑居然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意思,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他的战马这一次并不是和张昂的战马擦肩而过的,而是笔直的向着张昂的战马冲了过来,尽头非常足,甚至让张昂都觉得文丑今天的目标就是要跟自己同同归于尽! 看到文丑脸上坚毅和充满信心的表情,张昂忽然之中居然有些胆怯! 他不能跟文丑同归于尽! 自己的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看起来文丑还要比自己年轻许多,这些年轻人就是太过于疯狂!他们为了自己的主子可以不要命,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张昂自然知道,张昂局的自己的人生非常美妙,在沙场上杀来杀去,所有人都畏惧自己,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如果自己今天死在这里,就再也感受不到这种感觉了! 他心中有些挣扎,紧攥着长枪的手掌也稍稍活动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几乎不能被肉眼所看到,但是文丑却发现了! 他猖狂的大笑起来,说道:“你要是有本事,就站在那里别动,等我跟你一决生死!否则,你就是个懦夫!” 懦夫! 这个词语容易让很多人都非常气愤,因为在士兵们的心中,他们一个个迟早都会是名流千古的战士,但是懦夫却不会成为英雄,他们最厌恶的人也就是懦夫,他们心中最为忌讳的,也是怕别人说自己是懦夫。 这个词语足以让一个镇定无比的将军瞬间火冒三丈! 因为他们局的这是他们对于尊严的侮辱。一个英雄的尊严是绝对不能够被侮辱的!这就是他们的信念,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张昂心中想着,对手不要命的向着自己冲了过来,还说自己动一下就是懦夫!自己刚才心中的想法是懦夫嘛?他想了想,刚才自己是有一些贪生怕死,但是贪生怕死是懦夫吗 他心中非常犹豫,忽然之间他想起来,就在以前的时候,军队之中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所有人都被围困在一个小小的山谷之中,众人让她自己去打探情报,但是他却非常胆怯,他怕碰到人,碰到敌人他就会被杀死!因此他拒绝了,所有人都瞧不起他。看他不顺眼,排挤他,在碰到对手之前,居然有一个莽撞的家伙再也坚持不住,亲手将它杀死了,在杀死他的时候还说道:“这样的懦夫,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时的时候张昂还非常年轻,他甚至嘲笑那个死去的战士,跟随着别人一起往他的身上吐口水,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想起来,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自己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尽管方才的时候自己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只要自己根据那种想法做下去自己就是懦夫,如果自己不做,自己就战胜了自己心中懦夫的想法,自己就是一个英雄!对,就是这样,只要自己不动,只要自己勇往直前,自己就是强大的英雄,自己会受到别人的称赞和畏惧,自己会杀死懦夫! 在做过了一番思想争斗之后,他重新看向文丑,他的眼神甚至比文丑还要坚定,他的手掌上充满了力量,只要文丑冲过来,自己就算是立刻死在这里,也一定要让文丑受伤!不,自己一定要让文丑跟自己一起死掉 当死亡都不什么恐惧的念头之后,张昂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他今天就要在这里成为英雄!这是当然的,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别人喊叫他们为英雄,今天,在几十万人的注视之下,张昂挺起了胸脯,大声喊道:“懦夫,你来吧!” 他不仅不在原地等待,甚至还策马向着文丑狠狠的冲了过去! 他们两人在一条直线上,只需要瞬间,他们便要相撞了! 但是这个时候,文丑却忽然从马上跳了下去,他速度很快,很显然是早有预谋,但是马匹却丝毫不觉,轰然向着对方撞了过去! 张昂在马匹上,他忽然发现眼前的文丑不见了,眼神之中似乎还能看到文丑那坚定的表情,那决然的表情,似乎就要跟自己一决生死了。但是现在,他到哪里去了!? 张昂非常吃惊,但是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文丑的战马狠狠的跟自己的战马撞在了一起,要是先前自己站在原地不向前的话说不定还会差一点,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两匹战马都在迅速的疾驰,现在轰然撞击在了一起!文丑已经不见了,只有自己在这上边! 张昂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他看到战马的头颅狠狠撞击在了一起,他们的脑袋变了形,脖子都弯曲了,谁都想不到,这两匹战马也都像是他们的主人一样英勇无畏,慷慨赴死! 鲜血溅了出来,张昂坐下的战马因为惯性的原因,屁股抬了起来,尽管前身已经倒了下去! 这让站昂根本无法保持平衡,他那住手中的长枪,狠狠的一枪插在了文丑的战马头颅上,整个人翻身向着另一边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文丑已经出现在了张昂的身侧,他显然早有准备,面对正在翻身的站昂,他的长刀就像是毒蛇一样,一下刺进了张昂的手臂之中,张昂正在翻身,全身的力道就击中在手臂上,手臂支撑着身子在半空之中。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文丑居然对自己落井下石! 很显然文丑想要刺进去的并不是张昂的手臂,而是他的脖子,可是张昂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冲击的速度又很大,张昂翻身虽然复杂,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工夫,文丑从马上跳下来再到去袭击张昂,也紧紧是一两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由此可见事情发展的迅速。 文丑一击不中,虽然对手的身上已经检出了鲜血,甚至甚至已经斜着摔向地面了,可是文丑还是选择了乘胜追击,手中的长刀在还未落地的张昂身上连续挥刀,尽管张昂已经尽量闪避了,可是还是无法躲避的开,大腿上,肩膀上,都中了好几刀。 他见文丑一心要杀死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还未落地自己就要被这个家伙分尸了。他尽力用还未受伤的右手抬起手中的长枪向着文丑的胸口刺了过去!文丑躲闪不及,被他一枪刺在了战甲上,幸亏他斜着身子,长枪在自己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大串的火花,文丑一身冷汗出来,这个时候张昂整个人已经摔到在了地上。文丑并未追击,而是看着自己铠甲上裂开的一道大口子,心中微微有些吃惊! 张昂虽然身上受伤,却没有性命之忧,甚至还坚持着用一条腿站立了起来,他手臂上,脸上,胸口上,大腿上,甚至是后背上都充满了深可及骨的伤痕,只是站起来的工夫,已经有不少鲜血溢了出来,将衣服浸湿。 一阵微风从峡谷的一段吹到另一端,文丑站在张昂的面前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张昂艰难的支撑着身子看着文丑,冷冷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笑文丑还是在嘲笑自己,他说道:“我不是个懦夫,但是也不是个英雄。” 文丑笑了笑说道:“你是个傻子!” 张昂怔了怔神,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但是转身之间,这种神色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这时候,他似乎还想要继续战斗。 他看了看文丑胸前的裂缝,笑了笑说道:“你差点死在我的手中!死在一个杀死的手中!” 文丑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刚才要不是自己躲闪的快,要不是自己的位置恰恰是斜着身子的话,说不定真的就死在这个傻子的手中了,现在想起还还是一阵后怕,只是因为刚才自己挥刀张昂的身上便不断的喷出鲜血,实在是有些轻敌了。要不然的话,凭借文丑的机警,自然不会再张昂那种状态之下还差点送命。 张昂笑着说道:“哈哈哈,是不是?要是你死在我的手中,现在我还能站起来,胜利就是我的,我就是个英雄,而不是个傻子!” “你还不承认你就是个傻子嘛?” “我怎么是个傻子了?” 张昂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但是身上的伤口却显得有些过于严重了,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杀气,他的脸色苍白,浑身都是鲜血,狼狈无比。不用继续下去,他们已经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了,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张昂还不清楚自己到底败在哪里。 文丑哈哈笑了笑说道:“我说你是一个傻子,你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就否认了,一下就做出了两个傻子才能做出来的行为,你还说你不是个傻子?” “我张昂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是全身受伤了也能继续再战,绝对不会让你随意嘲弄我的,我还没输,继续来吧!” 说完,身体上前,就要跟文丑继续大战三百个回合。 文丑见他走路已经有些困难,心中更是不屑,但是并非这个世界的残酷,而是一场大战的需要,自己今天绝对不能让张昂活着回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张昂心中已经没有胜利的信心,这上前走几步也纯粹是为了逞能,他没动一下身子,身体上的伤口就不断的涌出鲜血,谁也想不到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执着,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只要认输,文丑便会手下留情。 毕竟死亡和认输来说,还是认输更为损害士气! 文丑想了想说道:“你大声认输,我便放你回去,你回去好好养伤,用不了多长时间还是一条铁汉子,到时候再跟我拼斗的时候,我空手让你,哈哈哈,念在你有旧伤的份上,就算是不用双手也无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是侮辱我!我今天就算是自杀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认输的,不然就是我杀死你,不然就是你杀死我,你自己选择吧!” 张昂一枪向着文丑的胸口刺来,文丑多闪过去,却并不还击,只是站在远处看着这张昂艰难的挪动身子。 刘辩军队在远处哈哈大笑起来。 刘辩站在角落之中看了一看,特别是文丑最好拿下张昂的手段,实在是大快人心,智勇双全,心中非常满意,此时脸上还是充满了笑容。 陈宫笑道:“文丑将军实在是智勇双全,那一声大喊倒是吓着那个将军了,想来他肯定是想要做个英雄,却没有想到文丑将军就是要让他做个死去的英雄,哈哈,现在他身受重伤,最后总要死在将军的手中,他死的越惨,我们的士气就越有提升!” “不错!我们本来人马就少,不能再丢死了士气!要是文丑将军这一战不利,下一站我就让吕布将军出去,一具斩杀他们众多良将!” 听到刘辩对自己信心满满,吕布脸上顿时地上笑容,说道:“陛下哪里的话,文丑将军也是非常厉害的!当然,要是陛下肯让我出去的话,我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哈哈,将军,你是不知道啊,陛下对你的信心可是非常足啊,这一次不派你出去是有原因的。!”陈宫笑了笑说道。 “哦?原因?什么原因?” 吕布好奇的看着刘辩问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 刘辩轻轻笑了笑,将吕布蒙在鼓里,见吕布脸上的表情,顿时开心大笑,说道:“将军你不要着急,我们虽然占据了天险,但是这一战的人数差距实在是太多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以为你能凭一人之力扭转战局吧!” 吕布点了点头,他平常的时候虽然狂傲无比,但是却也知道对方三十万军马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到尽头,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无法扭转战局,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不能扭转战局和刘辩不拍自己出去有什么关系! “那跟陛下不让我出去出战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不让你出去战斗,自然是为了让你扭转战局!” 陈宫笑了笑说道。 吕布更加摸不着头脑,既然先前问自己是不是能一个人扭转战局,自己当然不能。可是这时候又打算让自己一个人扭转战局,这些人的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吕布搞不清楚,摇了摇脑袋说道:“陛下和军事就不要再绕关子了,我知道我的脑袋不如你们好用,但是此时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想知道我怎么扭转战局,想来肯定不是凭借我一人之力去扭转战局,肯定是陛下和军师早就有所安排,是不是?” “将军聪明!” 刘辩竖起大拇指说道:“虽然世人都说将军是个莽夫,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在关键的时候,将军总是能出奇制胜,对于战术的理解也非别人能够比拟的,能够得到将军这种大将的辅佐,我真是有福气啊!” “能够辅佐陛下才是我吕布的福气,可是我可知道我没有陛下说的那么好,快点讲给我听吧,我要在知道我怎么才能扭转战局!” “好,就让军师告诉你吧!” 刘辩轻轻一笑,见貂蝉从马车上下来向着自己招手,便走了过去。 吕布见刘辩走远了,问道:“军师,你可别跟我乱说了,说重要的,现在我们十万军队困守这里,我怎么能够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呢?” “陛下的意思并非是让你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 “难道还有一个人?”吕布四处看了看,“不会是赵云将军吧?” “赵云将军的武功也是天下仅有的,自然厉害,但是毕竟两个厉害的人阻挡不住千军万马,陛下的意思是让将军带军去扭转战局!” “带军去扭转战局?这狭小的小山谷顶多能撑得下两万人马,我自然会全力拼杀的,可是这也无法扭转战局啊!而且我一个人在这里杀的敌人数量,还不如士兵们在上边丢石头砸死的多,又何谈扭转战局?” 陈宫见他一句话一个扭转战局,知道他肯定是对这里多有不了解,于是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前去探路的士兵们已经回来了?找到了一条小路,虽然不算是平坦好走,但是还算宽阔,也不算很远,现在开始启程的话,天黑之后就能绕道张鲁军队的后边去!” “啊!我知道啦!” 吕布拍了拍手说道:“肯定是让我趁黑夜去绞杀对方军马!他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道路,又不知道我们的军马是不是全都在驻守山谷,肯定会好奇这样一支奇兵冲杀出来是谁的军马,到时候杀光他们,哼!” 转念一想,吕布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这样也不对,他们的人马这么多,就算是在峡谷之中要折损一些,肯定也要比我多的多,在黑夜之中我们虽然占有优势,但是却想要凭借几万兵马吞掉他们的几十万,还是有点不太可能啊!” “将军,到时候你们带兵过去,见张鲁的军队退回来,熄灭了火把,就像是夜行军一样进行突袭,二话不说上前砍杀!勇猛无比,大喊几十万兄弟难道还拿不下这些人马嘛?张鲁的军队听到之后必然胆战心惊,心想着峡谷之中阻拦的仅仅只有十万军马,而后面却有几十万军马!肯定是要选择继续来进攻山谷的,到时候我们利用天险,自然会大有丰收,将军快速退去,只管捣乱就好,给他们一种四面八方都有敌军的感觉!”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混乱他们的军心,到时候就容易胜利了!” 吕布重重的跺了跺脚,才算是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杀 而在峡谷之中,文丑还是继续跟张昂纠缠着,虽然现在想要杀死仅仅是举手之劳,但是他先前已经听从刘辩的命令,知道一定要拖到天黑,心想现在恐怕自己的另一些军队已经沿着小路出发了,在峡谷之中已经看不到丝毫阳光,两人与在黑暗之中拼杀一样了。 “哼,你不杀了我,你耍弄我是把?你们的军队无论如何都要死在这里,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多活几分钟嘛?” “你说错了,我是要记住你这张脸,等以后回忆起现在的光辉时刻的时候,也好想想当初在我手下犹如野狗的将军你,唉,感觉还是不错的,你看看你,全身都是伤口,却死不了,你要是自杀了,你们的军马肯定马上来进攻,你为何不自杀?还不是因为怕死了?你这个懦夫,心中的想法何须我多少,想来你自己应该都明白吧?” 文丑后退一步,长刀回抽,张昂实在是无力躲闪,手臂上又平添了一道伤口,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苦,身上的鲜血大量流出,他面色苍白,想来要不是有一份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现在也要晕倒了。可是他即便是手臂上又多出了一道伤口,还是执意又上前了一步,向着文丑的防线,狠狠的刺出了一枪! 这一枪最开始刺出去的时候还算是有些力道,但是他全身都已经麻痹,脑袋之中已经严重的供血不足,一阵阵的眩晕袭来,文丑站在原地不动他都不会击中,不要说击中文丑的脖子了,或许等长枪到了这里的时候因为拿不住掉下来砸到了文丑的脚掌还有可能。 文丑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傻子生命力倒是顽强,我听我们陛下说过,傻子都是没有烦恼的,寿命反而更长一些,你这个傻子要不是遇到了我,说不定不仅名流千古,都要活个几千岁,肯定是这世上活的时间最长的人!” 张昂虽然虚弱,但是脑袋还算是清醒,他听到文丑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此时心中也不动怒,冷哼一声说道:“你全屏口舌之利,我知道说不过你,就不跟你说了,你能杀死我就快些杀死我,我自己要坚持不住了,要是等一下倒下来,不想让别人说是自己流血流死的,麻烦你再砍我一刀,或者一刀把我的脑袋拿下来,等以后别人看到我的尸体之后,不会因为身体没有多少伤口就死了而嘲笑我,我要让他们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而恐惧我,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 “好,我能答应你!” 文丑也是在沙场上纵横了数十载的人物,心想谁没有这个时候,要不是因为为了自己军队的士气,说不定自己也不会伤害他。 “嗯,你答应我我还算是比较高兴地,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懦夫!” 张昂又坚持着上前一步,手里的长枪抬起来,向着文丑的身上刺了过去,这一下刺的却是他的大腿! 他刚才全力一击想要击中文丑的脖子,但是沉重的长枪却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拿得动的了,现在奋力提起,一鼓作气,倒是抬到了文丑腰部的位置,文丑后退一步,见张昂的双眼已经紧闭,身体向前扑了过来,长枪也顺势向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捅过来。 他知道张昂已经死去。心中更是感慨万千,想到刚才张昂跟自己说的话,去没有想到那就是张昂最后的遗言了,身体上前,豁然一刀向着张昂的脖子上砍了过去,张昂也不躲闪,若果人有灵魂的话,说不定还在虚空之中微微笑着。 这一刀很快,砍的很整齐,张昂的脑袋一下掉在了地上,滚出去了很远,张昂的身子摔到在地上,脖子之中也没有流淌出多少鲜血,因为已经没有鲜血可以流淌了。 文丑举起手中的长刀,冷哼喝到:“你们将军的狗头已经被我取下来了,跳梁小丑也来跟我胡闹,你们这些人马杀过来也是跟你将军一般下场,还不快快来人将这人的尸体带回回去扔了喂狗,少丢在这里让人看着厌烦!” “你!张昂将军!” 张鲁伸出手去,好像要在虚空之中便要将张昂的尸体带回来一样! 见张昂尸首分家,而文丑就站在脑袋和尸体的中间,张鲁心中恨极了这个男人!张昂在自己的军队之中虽然不说是最厉害的将军了,但是能与他战胜的将军也不多见,大多都是半斤八两,或许是在智谋上能够稍稍胜利!可以说张鲁非常看重张昂,就像刘辩很看重吕布一样,认为这可以是自己最厉害的先锋官! 却没想到张昂第一个出场,就在对方一个将军的手中死了。 “快去将将军的尸体带回来,等我们胜利了这场战斗,就让刘辩所有的军马给你陪葬!让他们下地狱去照顾你,去给你服侍,让你整天用鞭子抽打他们,让他们给你做牛做马!” 张鲁这番话是谣言切齿说出来的,心中显然是愤恨无比,同样也愤怒无比! 他仰头看着高高的峡谷,心想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实在是无法阻碍自己怒火的发泄!他要将这峡谷之后的所有人都碎尸万段! 有三个士兵小心翼翼的向前去讲张昂的尸体带回来,文丑并没有闪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那些士兵身上不断冒出汗水,甚至全身都在颤抖,那个去哪张鲁脑袋的士兵几次都没有拿起来,将原本就许多泥土的脑袋又弄脏了不少! 三人分别拿着脑袋和身体,一路小跑向着张鲁军队的方向跑去,显然非常慌张! 文丑一个人站在峡谷之中,脚下一片血迹,两匹死去的战马,身后还有鼓手在继续敲打,此时那些鼓手们身上也都被汗水浸透,但是在他们的敲打之中,敌军一个将军的生命就这么没有了!他们感觉非常带劲,尽管已经很累,但是还是敲打的很卖力! “还有哪个将军不想活了,都可以出来送死!” 文丑单手举起长刀,向着张鲁的方向,大声喊道! 众人轰然叫好! 张鲁看着嚣张无比的文丑手中长刀所指的并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自己的鼻子!他感觉着文丑根本就是想要取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是数十万军队的首领,而文丑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陪拍出来的枪头而已! 他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冷哼一声喊道:“无知小贼,你以为爷爷会陪你玩嘛?去告诉你们的刘辩,就说他现在要是还执迷不悟的话,跟随他的数十万士兵今天可都要死在这里了!听明白没有!你不要嚣张,等一会你一定会死在我们壮士的乱刀之下!” “乱刀?以多胜少喽?哼,我想你们这些没大脑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创意,正如陛下所说,脑残者,何惧之有,一点不错!” “脑残?” 张鲁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被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给气歪了! 他大声喊道:“给我冲,给我踏平这里!美人都给我留下,男人都给我杀光了!” 张鲁此时还忘不了手下汇报的时候所说的那几个女人,那些刘辩的妃子们,哪一个不是如花似玉万里挑一的?这世上又能有几个?自己要是不夺来,怎么能对得起自己? 他脸上带着笑容,冷冷笑着,心中全都是刘辩女人们的模样,虽然还没有见过,但是此时想起来,更加有所期待。自己大将死去的事情,倒是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文丑见到对方大军队冲了过来,自己一个人在前一定会被踩成肉饼,于是缓缓后退! 而在后方,看到对方来攻击的陈宫马上组织盾牌手道前边蹲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被放到了山谷的尽头,数百名弓箭手站在上边已经准备好了弓箭,只要等到对方过来,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必然是自己这一方的枪林弹雨! 在盾牌手之后,是密密麻麻的长枪手,他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文丑回归,随机又合上,密密麻麻,严正以待! 一定要将对手刺的全身都是窟窿! 大战,一触即发! …… …… 刘辩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说道:“将军,能否扭转战局全都靠你,你一定不让我失望啊!” “陛下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的,只要我们能顺利到达,我绝对让张鲁的军队不知道东西南北!哼,陛下在这里也一定要万分小心,他们人多,一定要在我遇到他么之前死死的坚守住!等我到碰到他们,自然就会没有压力了。” 荀彧说道:“陛下放心吧,有我在将军的身边,自然万无一失!将军勇猛,我虽然不说有大智慧,但是小心眼还是有一些的,吓唬吓唬张鲁那边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哼,陛下放心吧!” 赵云身披铠甲上前说道:“陛下,张鲁的军队已经冲过来了!” 刘辩点点头说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 赵云向前线冲杀过去,吕布与苟彧带着五万大军在一个几个带路的带领下,沿着小路迅速向张鲁的后方摸索去了。 刘辩看了看西方的天色,已经见不到太阳了。只需要一盏茶的工夫,这天地就能完全黑暗下来,那时候张鲁的人马应该也要塞满峡谷了吧? 他看了看还在悬崖上忙碌的重任,心中充满了信心! “哼哼,我们要不要现在就丢两块石头下去?” “不要,队长还没有命令发出来,你现在往下丢石头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要以为我们这里有埋伏,到时候有所防备就不好了!” “发现个屁!现在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个人影子,一块石头他们怎么能发现,我就是随便说说,命令还没下来,怎么能随便有任何动作呢?你说是不是?” “算你小子识相!” 此时,峡谷之中,张鲁的先头军队已经冲杀了过来,整个峡谷之中瞬间被望不到尽头的人塞满,长枪竖起,他们凶狠的冲过来,就要跟刘辩的军队一决高下! “给我冲上去,宰了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让我们的大军踏平这座山谷!” 张鲁站在自己军队的后方大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队瞬间九江山谷塞满,脸上带着一些阴狠的笑意! “哼哼,刘辩,我倒是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能怎么活下来!在我的三十万大军的围堵之下,难道你能逃出升天么?除非你真的是九五之尊,老天爷会保佑你,可惜你就要死在我的手里啦!” 他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自己的首领这么有信心,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头向前冲。、 当张鲁大军距离刘辩军队的防线紧紧只有数百米的时候,站在巨石上的弓箭手去全都拉开了弓箭,风力的弓箭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疯狂的收敛着生命。这些弓箭手只看到自己的目标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但是却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具体缩在,更看不到他们的相貌,他们的服饰。 尽管这些弓箭手全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们的双眼就像是雄鹰一样锐利,但是在黑夜之中,他们依旧看不到自己的敌人在什么地方、 他们只知道自己射出去的弓箭一定会命中自己的敌人,因为自己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简直难以相信,他们相互拥挤着从山谷的一段向着另一端冲锋,而他们密密麻麻的几乎没有一点遮挡,就这样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们虽然已经和射出去的弓箭脱离了联系,但是却依稀能感觉到,刚才从自己手心之中离去的弓箭已经狠狠插在了某个战士的身体之中,因为就在第一波的射击之后,张鲁军队之中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让人难以想象的是,那些受伤的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发出一些哀嚎,他们身后的队友们踏着他们当做挡板,用们的向前冲了过来,他们要用手中的利刃狠狠的切割下敌人的脑袋。 “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只要冲过去,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 对方的勇猛并没有让刘辩的军队失去信心,弓箭手们沉着冷静的取出弓箭,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他们已经不在乎什么准确度了,只要力度达到了,想要射不中都非常困难。 很快,张鲁的军队就塞满了整个峡谷,密密麻麻,一眼望下去,看到的都是滚滚的人流。 “给我射箭,一定要坚守住这里,只要能坚守住,就是我们的胜利!” 刘辩的呼喊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在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皇上在远处振奋的模样,心中都好像是吃了药物一般,无比的振奋,一个个的警惕起来,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们虎狼一般的双眼死死的盯在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敌人身上,一个个的,全身的战意都蓄积到了最顶峰! 射箭! 这一轮的射箭非常接近自己的队伍,已经紧紧几波的射箭机会对方已经从几百米外的距离冲击到面前了,对方的速度很快,虽然他们的伤亡很严重,但是相比于整个峡谷的人数来说,这些人马的伤亡简直难以可以忽略不计! “妈的!” 站在最前沿的一个士兵看着敌人就这么被弓箭在自己的面前洞穿,他举起来的长枪还没有刺出去,不免有点扫兴。 他们站在最前端,左手拿着坚硬的盾牌,右手拿着尖锐的长枪,他们一个个的凝视前方,身体紧密相连,他们是一个整体,只要他们不退后一步,他们就是坚不可摧的,这就是阵法的作用了,。 看对方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些士兵脸上不禁没有丝毫可怜,甚至还有一些侥幸和鄙视的心里,毕竟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这些执迷不悟的人脑袋不灵光,为什么偏偏要去跟随张鲁那个傻子呢?跟随自己的皇上岂不是非常有前途?这样的下场也只能是他们当初错误选择的下场了。 “嘿!” 第一个士兵已经接近了他们了,这位战士手中的盾牌几乎挡住了自己全身大部分的要害,他看着对方,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向自己的盾牌冲了过来,想要借助身后无数的人马冲击自己这一串坚不可摧的盾牌? “愚昧无知!” “弱者!” 那士兵哈哈大笑,他们身边的士兵也都哈哈大笑,张鲁的军队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解,明明自己已经大军压惊了,只要几分钟之后他们就成为躺在地上的死尸,为什么他们还笑的真嚣张?难道刘辩的军队都是这么不识时务的么? 豁然,他们发现对方的盾牌之间似乎有了缝隙,那些缝隙很整齐,就好像是先前已经安排好了一般! “哈哈,他们吓得手脚发软了,快点冲上去,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但是他们措了,刘辩军队之中的盾牌手总会给敌人带来这样的困惑,他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御为什么会忽然直接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是做了一次了,看起来这种事情是他们防御不坚固的原因,但是接下来,他们就知道为什么坚不可摧的盾牌与盾牌之间为什么要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了。 “扑哧!” 那缝隙之中刺出来的长枪就像是黑色的蝙蝠一样,瞬间在黑夜之中掠过,但是带来的,却是黑夜的鲜血的四溅。 长枪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对面的敌人的身体之中,整整一长排的敌人,都瞬间死去!倒在了刘辩军队的战士面前!死了整整几百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战友倒在了地上,很显然张鲁的军队之中的战士有些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挡在自己身前的盾牌不见了,因为他们测过了身子,每一个盾牌手的中间都有一条缝隙。 “冲进去?” 他们第一次碰到这么古怪的作战方式,就在他们犹豫是不是继续向前冲的时候,一个人忽然从那缝隙之中冲了出来,来的措不及防,这么迅速和伶俐,这些人手中拿着的是长刀,还处于惊愕之中的战士们忽然被长刀看重身体上的要害,难以想象的是,这些人并不马冲出出去,而是向后退去,沿着来的时候的小缝隙,一下又窜了进去! 终于清醒过来的张鲁士兵们就要冲上去,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盾牌,也不是长刀,而是盾牌手们闭合的时候刺出来的长枪,这些长枪黝黑,不知道已经沾染了多少鲜血,至少这些冰凉的兵器刺进自己身体之中的时候,他们感受到的已经不仅仅是冰凉,还有自己鲜血在不断的往外喷涌! 他们口吐鲜血,马上栽倒在地上,伤亡惨重! 张鲁终于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当自己的人马占据了整个山谷之后,居然再也难以向前一步了! 似乎在山谷的另一端受到了强大的阻碍,但是因为相距太远他根本看不清楚,他向着远处张望了张望,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自己这边无数的士兵却根本塞不进去了。 张鲁大喊道:“你们这群废物,难道这么多人还冲击不开他们的防线嘛?”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的军马已经占据了整个峡谷,但是真正能跟刘辩的军队接触的,也紧紧之后不到两千人,这两千人不仅要面对弓箭手的无差别射击,还要面对跟它们数量一样多的盾牌手,这些可恶的盾牌手用盾牌严密的保护着自己,当你试图去攻击他们的时候,长枪就会像眼镜蛇一样钉在你的胸口,随后而来的都是窒息!当然,这一千多人要面对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从那盾牌之中不断窜出来又回去的士兵也让他们大为头疼,毕竟这些人的长刀也是锋利无比的,当他们忙着躲闪弓箭的时候,他们的出现往往也能带走一大片的生命。 但是这些人毕竟不是神仙,当他们冲出来的时候,面对的将是对面无尽头的士兵,因此,他们应接不暇,虽然能取走对方的许多生命,但是也有许多人是回不来的。但是这一点也不奇怪,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要是不死人的话,要战争做什么? 只是冲现在看起来,刘辩军队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而张鲁的军队却已经在大片大片的死去了。 刘辩见到峡谷之中的人手几乎已经到了饱和的状态,微微一笑,下令说道:“让悬崖上的战士们也开始吧!” 不多时,就在苦恼自己怎么挤都到不了前面的战士们开始咒骂了!他们到前面去是要杀敌的,但是现在自己在这么尴尬的位置,人家从自己头顶上数百米的地方打击自己,自己却只能干等着,不能还手,看着自己的战友们都头破血流,他们愤怒的呼喊着,但是当他们抬起脑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黑乎乎的一片,躲闪也来不及! 无论是弓箭还是石头,此时都发挥出了他们最强大的作用,任何一块石头掉落下来之后都能让一个身披铁甲的士兵头破血流,直接死去。 因为太高的距离让这些石头的速度非常之快,甚至还难以发现的时候,石头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了,他们听到的只有风声和自己的头盔被击破的声音,接下来便是巨大的痛苦了!从如此高的地方丢下来的石头,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敲击着这些人的脑袋,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这些东西的手中! “前面那是怎么了?” 张鲁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动静,怎么还在半路上呢,自己的士兵就一个个的倒下去了么哭爹喊娘的。 “末将去看看!” 一个将军挤了进去,不一会的工夫就捂着脑袋跑了出来,跪在张鲁的面前说道:“在峡谷的上边有人往下丢石头,我们的士兵伤亡惨重,末将运气好,只是被石头把耳朵砸去了。” 那将军捂着自己的侧脸,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不断的有鲜血流淌了出来。 张鲁大吃一惊,冷哼一声说道:“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一招!传我命令,让先头部队给我狠狠的冲击,只要能冲破,就是我们胜利的时刻了。” “是!” 那将军捂着自己的伤口重新向着人群之中冲了进去,一边冲一边喊道:“主公有命令,冲进去,用力冲进去,胜利就是我们的!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和本事来,不要让这区区几万兵马小瞧了我们。” “冲进去,冲进去!” 众人开始欢呼起来,顷刻之间,山谷之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呼喊,震耳欲聋。 第二百九十四章 威力 而在先头部队这里,因为对方的用们攻击,已经让先前的战斗方式无法应付了,他们不再继续这样下去,盾牌手不断的向前走去,他们的长枪一下又一下的从缝隙之中向着对方刺了出去,而普通的战士们也一次次的向前冲击,他们的人马虽然跟对方没法比,但是好处是这里的位置狭小,自己一方面的位置却要宽阔许多,这样的话,他们总能用更多的兵去面对张鲁少一点的兵力。 这个时候,从旁边的缝隙之中,一个身穿银甲的男人手持长枪跑了出来,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王者的风范。 赵云放弃了胯下宝马,因为来到这样拥挤的环境之中,就算是骑马也冲击不出去多远,在人群之中还不灵活,让一个人杀了进去,大喊一声道:“将士们,随我来!” 很显然,赵云的出现大大提升了士气。 因为赵云并不仅仅只是想对方的张鲁一样躲在最后边发布命令,他一次次的向前冲击,手中的长枪去顷刻间就沾满了鲜血,谁也难以相信,这个年轻的将军真的就一个人向着自己的军马之中冲击了过来,他就像是在黑夜之中的一条闪耀夺目的白龙一样,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血溅当场。 赵云的勇猛让自己一方面的士兵们都振奋起了精神,他们一个个的向前冲击,他们不要命的跟随着自己的将军,自己的将军这样强悍,他们的心中又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赵云的长枪就像是最为锋利的杀戮凶器一样,顷刻间就能带走无数的生命,他在重重敌军之中来去自如,进进出出,沿着最前端的战线冲一遍走到了留一遍,无数额人马死在了他的手中,自己的军队则有秩序的向前,重新排列好了阵营! 然而队伍的最前方,一个年轻的将军一个人手中一柄长枪,居然没有人胆敢向前进攻?赵玉冷哼一声喊道:“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就归降皇上戴罪立功,否则杀无赦!” 他说着几个字的时候,身子上前,距离他身边不远的一个战士赫然被他的长枪取走了脑袋,他一脚狠狠揣在那人的尸体上,尸体顿时向着敌军砸了过去,砸倒了几个躲闪不及的士兵,鲜血溅了他们一身,他们倒在地上哀嚎大哭。 虽然前边的人不敢继续冲击了,但是后边的人却还在忍受着从上边下来的石头和弓箭的进攻,那些人只想一个劲的上前,顿时,军队之中开始产生了骚乱。 刘辩站在高处看着山谷之中的情况,又看了看天色,心中琢磨着也已经差不多了,点点头说道:“扔吧!” “是!” 一个将军传令下去,早就准备好打大量干柴从一个位置丢了下去,这些干柴上不少都浸泡过油水,一点就着,非常好用! 而张鲁的军队却在下方纳闷了,为什么这忽然之间不往下砸石头了?他们一个个的脸上冲了疑问,尽管身边已经倒下了不少自己的同伴,但是面对对方这种忽然的改变,他么居然有点不习惯。 忽然,有人又被砸了。 可是砸他们的去却不是石头,而是木头! “哈哈哈,他们没有石头可以用啦,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用木头也想砸死人吗?” 众人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奇怪前面的士兵怎么都跟傻了一样,心中奇怪,但是却没想道者上边明明知道木柴砸不死人,却还是不断的向下丢掷。 忽然,一个士兵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摸了摸自己铠甲上的油迹,忽然大声喊道:“不好啦,快跑啊,他们要放火烧死我们!” 但是在无数的人流和熙攘之中,他的叫喊声显得太过于描写,真正听到的没有几个,他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一个劲的想要向后方拥挤过去,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回头一看,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几乎已经被木柴给淹没了,现在也有不少人已经发现了这事情,开始向后退却了,但是还在山谷之中的人马足足有数万之多!他们怎么办?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只顾着后推,已经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的战友们生死了。 这个时候,在山谷的两边悬崖上,终于有人发现有火苗开始燃烧了,张鲁也发现了,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火苗说道:“这些家伙想要干什么?” “是防火啊!” “可是山底下根本没有东西可以燃烧啊?” “士兵们的衣服就可以燃烧。” “妈的,给我撤兵,撤兵!我可不想我的士兵都在这山谷之中变成熟肉!” 张鲁撤兵的命令其实早就在刘辩的预料之中,但是撤兵的命令可没有火苗落下来的速度快。 数千只燃烧着火苗的弓箭从高空之中坠落了下来,给对方带来了大量伤亡的同事,也点燃了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木柴,木柴的燃烧很迅速,因为木柴上早就已经沾满了油迹,油水碰到火苗之后马上就开始了猛烈的燃烧。 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军队忽然发现自己的后方燃烧起来了巨大的火焰,从天空之中还有不断的木柴往火堆之中投掷,火焰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整个峡谷都燃烧,被阻断退路的士兵们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人数上的优势没有了,那么想要在这里取得胜利,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的! 肆虐的火焰很快就让士兵们吃到了苦头,高温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在温度不断提升的过程之中,他们的铠甲温度也渐渐的再提升,整个人在里面就像是在蒸笼一样,有些士兵根本煎熬不住这种热,他们脱下铠甲随便乱丢,战斗力一下子大大降低。 就算是距离大火很远的士兵们也一脸的难看,毕竟熊熊大火燃烧时候冒出来的烟雾并不是特别好闻的,他们在烟雾之中不断的咳嗽,可是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人马,根本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们在战场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还从没有一场战争跟今天一样难以应付,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困难无比,祈求找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 因为后边的军队在不断的拥挤,前方的军队职能不断的向前走,而向前一步就是对方铁甲一般的军队,特别是尖刀一样的赵云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单枪匹马的站在原地,虽然不往前冲,但是却也给张鲁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啊,我投降啦,只要留下我的性命,让我干什么都行啊!“ 一个士兵焦急的转身看着,眼看大火已经到了无法扑灭的态势,心中焦急,丢下武器向着赵云跑了过来,一下跪在了他的深浅,艰难的咳嗽了几声。 赵云冷哼一声大喊道:“缴械不杀,放下武器,然后一个个的趴在地上,算你投降,不然你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这道命令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现象,毕竟刚才赵云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不知道几遍了,可是对方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的,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了退路,而且他们也听到了后方传来的退兵号声。 他们现在也算是孤苦无依了,心中自然是惶恐无比,他们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这整整一峡谷的兵马都要死去,一个不剩,现在赵云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虽然作为一个战士来说这是非常可耻的选择,但是他们宁愿死在刀剑之下也不要被大火活活烧死,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被火烧死的人,他们痛苦万分的挣扎着,紧紧是看到他们就头皮发麻了,更不用说自己也要经历那种痛苦了。 “我们愿意投降啊,我们愿意投降!’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将自己的兵器狠狠丢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向着刘辩的军队爬了过来,等他过来之后,在赵云的示意之下,马上一个人上前将他抓起来,摸索了摸索了他身上,并没有发现兵器之后便被带到后边去了。 众人见投降真的可以活命,一个个的都兴高采烈的将兵器丢在了地上,也趴在了地上向着刘辩军队这边跑了过来哦。 但是这个时候,队伍之中忽然冲出来了一个手持长剑的人物,他二话不说一剑杀死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士兵,然后站起来冷冷的看着赵云,跟那些趴在地上的人说道:“谁要是敢投降,我第一个就杀了谁!” 众人顿时心惊胆战,居然在他一个人的呼喊之下,再也没有人胆敢丢下兵器了,先前丢下兵器的众人也重新拿起兵器站了起来站在那将军的身后,虽然身后众士兵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非常鄙视,可是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既然不投降也是死,投降也是死,那还是光荣一些死去比较好。 原来那后来冲出来的将军不是别人,而是大将杨柏! 杨柏身材高大,手中的长剑粗糙宽大,重量惊人,他单手拿着,手臂上的肌肉鼓动起来,凶神恶煞的看着赵云,冷冷哼了一声,顿时,张鲁的士兵又向前走了几分。 赵云看着杨柏,面无表情说道:“缴械不杀,否则死无全尸” “呀呀呀呀呀,你这小子也敢跟我说这等话,我看你们这些人都是缴械不杀,不对,你们就算是缴械也要杀了!” 那杨柏见自己的军队折损如此之大,心中非常生气,对赵云更加气氛。先前的时候他在人群之中,好不容易才挤到前方来,中途被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了一下,好在运气不错,只是将胸前的铠甲砸破了,鼻尖破了一些皮肉,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自己没有前途的军队,他越看越生气,一个劲的向前,心中已经将刘辩的所有部下都已经判了死刑。 现在看到赵云,他可算是找到能够发泄自己怒火的人物了,冷哼一声说道:“你敢跟我大战三百回合么?” “你能接我三十回合,算你胜。” 赵云面色冷峻,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是嚣张无比,那杨柏也算是一员大将,平常自然也是宽高无比。心中琢磨着这年轻的将军看起来并无多少力量,自己不用几招也能拿下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说出这等三百回合的话,却没有想到哪年轻瘦小的家伙居然如此瞧不起自己,说自己接不下他三十回合? 虽然赵云也算是非常壮硕的将军了,但是跟杨柏相比起来实在是不能算是壮硕,跟许多人相比起来,赵云的身材很健壮,但是只要能当上大将军的额,那个不是天生神力,拼死沙场数年间?、 在他们眼中,赵云简直就是一个奶油小生一般。 但是这个狂傲的奶油小生居然这样看不起自己,杨柏岂能不怒。 “你休要狂傲,跟我斗上一两个回合再说你那话吧!” 他不想跟赵云讲道理,在他的脑海之中,能够把对方杀死,比说什么话都强! 当然这一点也不错,但是赵云却也不仅仅是一个只会讲话的将军,见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的杨柏向自己冲了过来。 赵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也无多少表情,只是一杆长枪已经被他紧紧攥住。 这个时候,赵云冷哼一声说道:“不自量力。” 这几个字被众人听的清清楚楚,不仅仅是张鲁军队对杨柏充满了信心,就算是站在赵云身后的刘辩的军队看到杨柏这种架势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吃惊,但是赵云似乎对那壮汉不屑一顾,其中的缘由众人自然是不能明白的。 只是几个眨眼的工夫,杨柏已经到了赵云的眼前,他双目通红,张开大嘴呼喊着,长剑被他高高举起,他要生生将面前这个狂傲的小子砍成两半! 但是赵云懂了,他一咬牙,脚掌就像是闪电一般狠狠揣在了自己的长枪上,长枪弹射出去,枪杆砸在了正在前冲的杨柏的膝盖上!杨柏面色一变,顿时苍白无比,因为这一下虽然不重,并未将他的骨头打断,却让他整条腿都麻木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感觉了,这一下猜不到地面,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着赵云的怀抱里扑了下来。 赵云岂会让他扑在自己身上,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长枪举起挡住了那杨柏的长剑,此时杨柏的长剑已经没有多少力道,被赵云一下撞飞,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杨柏只觉得自己的胸前猛然遭受重击,他见赵云的右脚还在半空之中没有放下,他重重的踹了自己一脚,身体却并未后推一寸。 左脚已经深深的买进了土壤之中! 这一脚的力道简直是骇人听闻,杨柏只感觉胸口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两百多斤的身子疏忽向后飞出去了十几米的距离,一下将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士兵砸在地上,哭爹喊娘。 杨柏捂着胸口搓*揉了一阵,从地上站起来,他捂着自己的左腿,强迫那左腿不要颤抖,不要弯曲,但是却痛苦万分,心中惊骇之极! 他在这战场上纵横了数十年,谁知道经历过大大小小多少战役?死在他手中的名将也不知几何,可是如今却对赵云不能近身! 是何道理? 赵云刚才说自己不是他的三十合之敌,自己还不服气,但是心中想来,就在刚才的时候,要是赵云不是一脚踢在自己的身上,相反却是那长枪一下洞穿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现在不要说站起来,就算是想要睁开双眼也不可能了。 “哼,缴械不杀,否则剿灭!” 赵云向前一步,手中的长枪虚空指着众人的脖子,随着赵云轻轻一划,众人似乎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有凉风吹过,一时之间,居然又有几个人的手中的兵器丢子了地上。、 “你***…” 杨柏伸手去打那丢弃了自己兵器的战士,但是却因为左腿还是酸麻不已,根本不好移动,但是这个时候,不断有人丢下手中的兵器,将手掌抱在脑袋上向着刘辩的军队走了过去,有士兵上前抚摸它们全身,之后将他们送到后方去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但是他注定得不到回答了,因为有的士兵回头看了看,只见后方的熊熊大火不断又向这里蔓延的态势,而后方的士兵们已经开始不断的骚动,前方的士兵被拥挤着向刘辩的军队过去,他们手中的兵器已经有些拿不稳,看着刘辩军队之中的士兵冰冷的双眼,在看看自己身后的士兵们无理智的拥挤,他想要是等一下自己到了他们身前还不丢掉兵器的话,说不定现在就是老子的祭时了。 他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将手掌高高的举起,示意自己已经投降了,然后主动向着流变的军队走了过去。 那士兵上前在他的身上胡乱摸了摸,然后点点头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还真是识相,去后边休息休息吧,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一会不累了再出来戴罪立功” 众人听到那士兵居然这样说,一个个的都吞咽了一口唾沫,毕竟他们现在都是在生死一边的人了,现在这个时候,选择只要稍有错误,他们都将会万劫不复。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投降的队友受到了如此好的待遇,再看看自己后方的队友们还在尖叫,还在惨叫,因为上边的石头从来没有一刻停下过,现在现在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后方不知道又折损了多少士兵,他们都因为自己在这里耽搁时间而身死了。 “妈的” 杨柏虽然深受重伤,但是因为赵云都没有乘胜追击的缘故,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他的腿部已经不如先前那么痛苦了,也能少做活动,他冷哼一声从旁边一个士兵的手中娶过来一柄长枪,冷哼一声说道:“我不能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去。” “执迷不悟,不怕死倒也勇气可嘉,过来与我一战,让你心死。” 赵云淡定的模样大大激怒了杨柏,杨柏一瘸一拐的上前,手中的长枪猛然向着赵云的身上插了过去。 赵云一下闪开,手中的长枪却插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似乎不打算用自己的兵器,或者觉得没必要用自己的兵器。 他走上前去,虽然杨柏的长枪就像是密不透风的枪林弹雨一般向着赵云刺了过来,可是赵云在这危险的境地之中居然闪闪躲躲,杨柏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长枪不管怎么刺出去,明明赵云就在自己面前,却始终不能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赵云的眼神就像是从未改变地方一样,杨柏无论怎么攻击,总能看到赵云那双冰冷的眼神,就像是死神的双眼一样死死钉在自己身上,并且不断向着自己接近,他发疯一样进攻,但是却不断的后退,他心中的信心已经因为赵云的一脚失去了一大半,现在看着不断有人开始投降,就算是自己战死当场也不会有多少效果了。 可杨柏毕竟是一员大将,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在这么多普通士兵的面前去投降,就算是所有人都投降了,自己也要力战到底!他眼神之中满是决然,重新拿起了手中的长枪,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倒在地上。 可惜身边的士兵居然没有一个上前来搀扶的,现在他们几乎已经忘了,自己足足有三十万大军,面对刘辩的几万大军居然要面对投降与死亡的选择题,这实在是有些戏剧化,但是看不断有人放下自己的兵器向着对方的阵营走去,他们受到了友好的对待,这让还在生死边缘犹豫的众人开始动摇了。 “快点走啊,让老子死了吧,要不就冲过去,要不就投降,我要投降,投降啊,我不要死在这里,太难受了,咳咳咳…” 一个士兵从队伍之中冲了出来,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让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不仅仅是被石头砸的鲜血淋漓,还有没烟熏的乌黑的脸面,烫伤,一切,都跑到这个战士身上去了,他倒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将身上的火焰扑灭,他跑到刘辩阵营面前跪下不断的磕头,说道:“你们收留我吧,我投降了,虽然我受伤了,可是等以后好了之后还是能够上阵杀敌的,请求你们收留我吧!” “来吧,不就是一点伤嘛,以后总会好的。” 一个士兵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向她笑笑命令人带她下去了。 赵云冷哼了一声说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已经没有打算给杨柏任何的机会了,因为他一脚将立在地上的长枪揣起来,凌空一脚踹在那枪杆的尾端,那长枪就像是银色的闪电一般,迅速划过长空,猛然刺进了杨柏的肚子之中! 杨柏双目瞪大,看着渐渐模糊下去的赵云,微微呻吟了一声,但是终究还是再也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投降吧 网:本章出错。请点击下方举报,立即修复。 第二百九十六章 急行军 “先生,那边的可能都已经打的热火朝天了,我们到了之后是直接杀回去还是在这里等待?” 吕布骑在马上,在黑夜之中在几个探子的带路之下,他们在黑暗之中摸索着从小路窜到张鲁大军的背后去,一想到张鲁被自己这几个人马吓坏,吕布的脸上就总是带着邪恶的笑意,虽然山路崎岖,可明亮的月光还是让苟彧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苟彧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将军不用着急,我们绕过去之后只选择一个相对狭小的位置,这样我们的几万军马看起来就像是无边无际一样,在黑夜之中我们熄灭了火把,张鲁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肯定要吓尿了裤子,到时候权衡一下肯定还是要回去继续进攻峡谷的,峡谷那边拥有完全准备,自然不是问题,就怕张鲁他们跑到前边去躲起来跟我们玩持久战,他们人马众多,我们怎么可能玩的过他们,所以能不能胜利就看今天晚上了,知道吧?” 吕布嘿嘿一笑,喊道:“都给我快一点,前边的探子,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就能到了。” 前边正在带路的探子听到吕布呼喊自己,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转过头来说道:“只需要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到了,我们加紧脚步,应该还能快一些!”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转身向后看去,原来在自己出发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半天都被照的通红,弄弄的烟雾上升了上去,简直要将光明的月亮遮挡住了。 吕布笑道:“哎呀,应该是防火了。” “哈哈哈哈啊,张鲁的军队要在那边受苦了,如果按照计划的话,他们应该不用多长时间就要退兵休整,我们现在加快脚步,等他们退回来的时候再给他们迎头痛击,让他们感觉这深山之中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这样他们就容易带来心理上的压力了。” 苟彧不愧也是一位强大的军师,将各种形式分析的格外明确,吕布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笑道:“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就算是我亲自带兵在什么地方也能碰到阻拦的话,心中肯定也是非常恐惧的,到时候要是总是遇到阻拦,心理肯定也会害怕,回揣测,手底下的士兵也不好指了,我们人少灵活,等一会就好好吓唬吓唬那张鲁,让她也感受感受这种感觉,哈哈哈!” 虽然还没有开始交手,但是吕布的心中已经充满了信心。 后边的士兵听到自己的将领开怀大笑,先前一想到自己面对的是数十万的大军还有一点紧张,但是现在却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有军师和皇上的精心安排,自己虽然人马要少一些,但是对付对方这些残兵败将实在是简单,等一下只要听从指挥,将对方打趴下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的工夫,吕布的军队已经了先前他们在这里休整的地方了,现在还是没有看到张鲁的军队,也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知道他肯定还在战斗,要不然就是还没有走到这里,自己虽然出发的早,但是走的小路,山谷相较于这条道路要坎坷许多,速度也会满上学多,但是好歹现在已经提前到了这里,等于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 “等一会张鲁的军队从这个方向过来之后,必然不会想到前边居然有埋伏,我们稍微一阻止冲上去,自然就能打乱对方的队列。” 苟彧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开始吩咐,然后说道:“吕布将军,你武力高强,勇猛无比,自然应该率领大军在正面迎击,可是这样容易让敌人看出我们人马稀少,毕竟现在这条道路上太过于狭窄,就算是一万大军在这里也绝对是望不到边的,所以我们应该充分的利用这周围的地形。” “先生说的对,一切全都看先生的安排好了。” 吕布点点头笑着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脑袋不能算是非常好用的,至少跟苟彧这样的人想起来自己绝对不能算是聪明的,特别是在跟随刘辩的这段时间之中,能人辈出,让吕布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也让他不会嫉妒和愤恨这种人,毕竟以前的时候他与陈宫的搭配让她看到了计谋的厉害程度。 就拿现在来说,要是让吕布手中有十万军队去面对张鲁的三十万军队的话,肯定认为只能强行跟张鲁的军队硬拼了,就算是吕布一个人的实力是强大无比的,但是在大量的人马差距之中,也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但是现在,紧紧是因为借助了周围的地势和一些部署安排,现在对付张鲁的军队他们居然会觉得信心满满的,实在是巧妙的很 因此现在虽然到了这里,虽然军队全是接受自己的指挥的,但是现在还是需要听从苟彧的安排。 苟彧说道:“那就请将军自己一个人带一万军马堵在道路上,由高顺将军和另外一位将军分别守卫两侧,造成将敌军包围之势,那时候是黑夜之中,两万人马绝对是密密麻麻的,张鲁肯定分辨不清数量,到时候自然会心中害怕,命令部队后推!我们再借机杀他一些人,自然是非常简单的。这样皇上那边的压力也就要小很多了。” “好,就按先生所说的办!” 吕布点点头,顿时,两边的军马都开始分配,一共将军马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部分是吕布带领的一万军马,守在道路中央,高进和两外一位将军分别带领两万军队守在两侧,只要等张鲁的军队过来了之后,一下冲出来,要是真冲上去的话或许也能给对方带来很大的上伤亡,但是他们这一次的任务主要是恐吓! 很快,军队就已经按照苟彧的安排分别到了自己的地方去埋伏好,他们静静的看着黑夜之中的道路,就等张鲁的军队来了之后上前突袭了。 “主公,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了,要是我们距离太远了,等他们休养生息之后我们岂不是更加不好对付他们了?我认为他们区区几万兵马,我们现在就应该回去一鼓作气的攻击下来,顶多我们多一些伤亡,但是现在我们将四万多战士白白丢里不管,他们肯定就要叛变了啊!” 杨松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很显然刚才在退兵的时候他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是张鲁的命令是他不能够反抗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推倒这里这里之后一点目标都没有,他心中也是非常生气,居然向着张鲁大呼小叫了起来。 张鲁的脸色明显也是非常不好看的,他看着杨松,目光之中充满了愤怒,但是现在杨松居然一点都不畏惧的看着自己,而且还说道:“主公,您这样就放弃了我们几万兄弟的生命实在是让军队心寒啊!我认为我们就应该现在就回去,就打着为我们几万兄弟报仇的名堂,兄弟们肯定是非常振奋的,这样回去一鼓作气,拿下刘辩的几万军队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轻巧。” “你说的倒是轻巧了,你以为刘辩都是傻子嘛?现在我们回去想个什么啊、。要是我们刚才一直在哪里进攻就好了,现在我们既然撤退了神智还没有来得及休整休整就冲回去了,你觉得刘辩不会嘲笑我吗?” 张鲁张开大脚,他心中显然也是非常悔恨的了。 要是刚才自己不是看着火势太大,想要冲进去非常困难,再加上天色已经黑暗下来,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未知往往都能给人带来恐惧和不安,也正是因为这样,张鲁才下令撤退。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撤退了之后要丢弃掉四万多将士的生命,他也不想继续战斗下去了。 现在被杨松在这里不断的说道,张鲁也觉得自己应该回去继续进攻那座山谷,毕竟山谷之中刘辩的防守兵力紧紧只有十万人,只要自己付出一些士兵的生命,想要完全击垮刘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自己毕竟是这几十万军队的主公,不能因为将军的一句话就马上调转军队将自己刚才下达的命令否决了,这才是他心中最为关注的。 忽然之间,一个士兵大喊一声道:“将军不好了,你看前边,那是什么?” 顺着那个士兵手指头所指,张鲁向前看去,只见前方忽然出现了大量的人马,在狭小的山路上以根本就看不到尽头,最前方的一个年轻的将军坐在马匹上看着自己,很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看到这些人有备而来,张鲁心中更加忐忑,问道:“你们是谁?看我大军到来,还不闪开道路?” “哼,你们是谁?我们八十万大军今天从此走过,今天在前边驻扎,你们绕路走好了,不要从这里继续走了。” 因为黑暗,张鲁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将军的长相,但是一听到那将军居然说有八十万军队驻扎,顿时心中一片胆颤。 “请问是那支军队在这里驻扎?” “你修要多问,马上调转马头回去,不然小心爷爷不将道理!” 吕布冷冷的说道。 见到对方几十万军马果真被自己吓住了,他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显然军师们给自己的说辞还算是非常不错的,对手几十万人居然被自己这一万人马吓的鸦雀无声! “可是,可是还请将军去跟你们主公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张鲁,烦请他让个道。” “哼,在这狭小的山路上,我八十万大军延绵不绝,你让我们怎么让道?不要多说了,除非你们之中有谁能单打独斗胜过我,否则我是不会去给他报信的!我向来看重英雄,就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之中有没有个能让我瞧上眼的英雄?” 吕布故意说道。 “想来将军也是一个大英雄喽?这样也好,俺乃杨松,跟将军过过招,要是侥幸胜个一招半式的,还请将军回去告诉你们主公。” 杨松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他手中持双鞭,一双虎目等在吕布的身上。 他心中想,对方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将军,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只需要手下留情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自然就可以给自己报信去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吕布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身材瘦小,不是个厉害的僵局,还是算了吧,你们没有别人了嘛?” 杨松跟赵云一样,都算是长相非常清秀的,但是却没哟想到吕布居然这样说自己,他心中怒火中烧,冷冷说道:“行不行手底下见真招,就请将军出手吧!” 说完,他整个人已经冲上前来,手中的鞭子在天空之中晃来晃去,一根长鞭一根短鞭,黑夜之中撩起来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在什么地方,能给对手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吕布冷冷一笑上前说道:“虽然看起来你不太中用,但是一晚上守夜实在是太过于无聊,跟你玩玩也罢,但是我不会手下留情,不然没意思,要是将军不小心伤筋动骨不要生气,因为那是好一点的下场,要是不小心死了,那可真是抱歉啦。” 吕布说话狂傲无比,他存心要将这杨松小看,让对方以为自己有坚强的后盾。 那杨松虽然看起来要比张鲁精明一点,但是却也是一个莽汉子,一瞬间的工夫脸上已经一片通红。, “废话少说,来吧!”、 说完,他已经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向着吕布冲了过来,吕布手中的兵器忽然高高一丢,那杨松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刚刚见面居然就将鞭子丢了起来,心中非常吃惊,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吕布忽然策马上前,速度极快, 杨松冷哼一声,鞭子已经环绕吕布的兵器好几圈,就要给他丢回来,说不定能见吕布的小名给结束了。 但是却没哟想到这长枪回来的时候被吕布丝毫不差的攥在了手中,一使劲,那杨松只感觉自己手中的鞭子很大力的撕扯了一下,他几乎拿不住。 他心中惊讶这小将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尽头,但是心中的信心和骄傲却不允许他松开手,也不允许他质疑。 他刚刚控制好长鞭子之后,吕布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了,他心中惊讶吕布的坐骑怎么这么厉害,但是手底下却一点都不含糊,左手之中的短鞭也向着吕布狠狠的撩了过去! 吕布不管不顾,身体飞速向前,在马上一脚踏下,从马上跃起来,向着杨松飞了过来。 那杨松鞭子根本没有这么灵活,也因为吕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只能丢弃掉手中的长长鞭准备从马上跳下来躲闪,毕竟现在吕布手中的长枪是向着自己的胸口插过来的,只要自己躲闪开… 但是他忽然意识到,那柄长枪居然已经不在吕布的手中,长枪就像是毒蛇一样向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过来! 迅速伶俐! 他躲闪不过了! 长枪凶狠的刺进了杨松的身体之中,身上坚硬的铠甲马上就没穿透,而吕布在他的马匹上踩了一脚,然后转身抓住了自己的兵器,又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看着杨松几乎没有喘气的动作,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呆滞,从马上摔了下去,顷刻之间,数十万军队全都傻了! “我早说过你不中用还要跟我比,好歹我也是一个将军了,你不知道在我们军队之中,我还只能算是中下呢!” 吕布冷冷说道:“你们还是绕路走吧,不然要剿灭你们这些人马也只是几个时辰的工夫,我们不想动手,难道你们还想为她报仇么?” 张鲁看着躺在地上的杨松,显然已经死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在自己面前杀死了自己的将军,他强迫自己要保持理智,因为对方的兵马是要远远躲过自己的。 “妈的,你杀了我们将军,兄弟们,上,给将军报仇!” “给将军报仇!” 众人开始呼喊了起来,就要上前,然而张鲁也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吕布随便一呼喊,顿时从旁边的山地之中忽然冲出来无数的军队,几乎一眼望不到边,他们手中拿着兵器呼喊着,马上就将张鲁军队之中的声音压制下去了。 “以大局为重,我们撤退!” 在张鲁的呼喊声中,众人只好撤退,虽然他们心有不甘,但是看到铺天盖地的敌人,心中还是一阵胆怯。 此时前有大军,后有突不破的峡谷,士兵们心中更是难以想象的压抑。 回到峡谷之后,几番进攻不奏效,又被刘辩用先前的办法几乎虏获了张鲁的一大半军队,现在在人数上张鲁基本上不占优势了。 这个时候刘辩命令人进攻,而吕布带人从后方夹击,缴械投降者不死! 顿时,顷刻间,张鲁军队金属叛变,一夜之间,刘辩从先前的区区十万军队,增至三十五万。 实在是满载而归! 先前以十万兵力在一夜之间将张鲁三十万的军队全数兼并了,此时刘辩的手中已经有三十五万的军队,三十五万大军向着洛阳城的方向前进,因在主要路途上聚集着大量的暴民,为了不多做杀孽,刘辩还是决定绕道而行。 即便是这样,刘辩在路上还是总是遇到一个又一个的暴民,他们有时候三五成群,有时候成千上万,有时候手中一个个都装备精良,有的时候却又手无寸铁,显然其中装备精良的是从战场上走过的时候获取了死去的士兵的兵器,此时穿在身上,虽然跟刘辩这种部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可是却令他们在这个世界之中多出了一些存活下去的本领。 刘辩手下有了三十五万大军,心中自然高兴,此时一路走来经过几座小城的时候,在部队稍作休整的时候,还带着几位妃子和几位将军去城中游玩一番,也算是对这些日子的压抑生活的一种发泄,众人看看城中的景色,也算是相当愉快。 此时,大部队已经整整行进了一天的时间,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停下吃了一些食物,士兵们虽然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是看着自己胯下疲惫的马儿,刘辩知道可不能继续下去了,反正此行已经不远,倒不如让众人好好休息一晚,到明天的时候早早上路,精力充沛,作战能力也会强不少,倒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要是此时遇上强大的军队又拉开持久战的话,自己的军队是绝对不行的。 “军师,传令下去,让军队在这里驻扎休息,等明天的时候继续上路,这一晚上就好好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 刘辩跟陈宫说道。 陈宫看了看西方的天色,点点头说道:“是。”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所有士兵脸上都露出了笑意,他们虽然精神抖擞,但是身体却非常疲惫了。 得知今天可以早休息然后尽情大睡的时候,远处不断传来欢呼声音。 刘辩笑了笑,问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城池?时间还早,我们去逛逛,这里想来已经距离徐州城不远了吧?” “皇上,徐州城虽然不远,但是道路难走,而且路上的暴民又多,实在是不能去,我倒是知道这里有一座城池,还算是不错,周围的景色也都别致,距离这边不是很远,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苟彧笑了笑说道。 “哦?是什么城池?” “是濮阳城,也算是一座很大的城池了,皇上可以去休闲休闲,反正军队要停歇一晚上的士兵,就算是明天回来的晚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就让将军带兵在原地演练就好了。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 刘辩自然是非常有兴趣的,看着在马车之中众女脸上越来越少的笑意,他心中自然是非常心疼的,但是在行军途中也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能让众女开心开心,此时停歇下来,得知附近就有一座不错的城池,自然是要去逛逛的。 “好,就请先生跟我们一起吧,另外让赵云将军坐镇大军,有高顺,于禁将军辅佐,陈宫监督。颜良文丑和吕布将军就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刘辩吩咐了吩咐,众人都点头称是。 “那好,去换上平民的衣裳吧,也不要太过于张扬。” “是!” 众人都去换衣裳去了。 刘辩回到了车中,跟张泉几女说道:“你们换上寻常一些的衣服,我带你们去濮阳城之中玩耍玩耍。” “真的?” 貂蝉第一个跳了起来,她平常就活泼一些,这些日子实在是憋坏了,虽然平常也去过几座城池,但是都没有玩的尽兴,再说这一路上枯燥不已,自然非常渴望得到一些乐趣,听到刘辩告诉他们一个这样好的消息,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在刘辩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皇上,你真是太好了,那你先出去吧,我们就在这里换上衣服!” “怎么?还怕我偷看么?” 刘辩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打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貂蝉和张泉他们脸上都有些羞红,只有蔡卲姬说道:“皇上既然要看那就看吧,我们的身子早就是皇上的了,难道还怕看看么?要是皇上喜欢,那就是我们的福气。” 说完,他居然已经开始更衣。 第二百九十七章 嗯啊,稍微有些猥琐 蔡卲姬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要是刘辩还出去的话,就实在不是一个男人了,于是脸上带着了一些猥琐的笑容说道:“我自然是喜欢的,你们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给你们守卫,哼,这天底下能让我给他们守卫换衣服的人也只有你们几个,寻常人怎么会有这种待遇。” 张泉瞅了瞅蔡卲姬,笑了笑说道:“妹妹啊,你的嘴巴真是不好管住,等一下去了城里就罚你多拿东西。” “姐姐欺负人家,明明姐姐的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可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想不到我替姐姐讲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受到的却是这样的待遇,我可不要,姐姐你以为我好欺负,我就不去了。哼。” 貂蝉笑了笑捂着嘴巴说道:“那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吵架吧,只有我一个人跟着陛下进去玩玩,等回来的时候告诉你们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说不定你们会喜欢,只是没机会再进去看看了,实在是可惜了。” “你这个小妮子最坏了。” 张泉和蔡卲姬都扑了上来,和貂蝉扭打了一阵,貂蝉一个人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辩,一下扑进了刘辩的怀抱之中,娇声喊道:“皇上救命啊!” 刘辩见她刚要换下来的衣服因为扭打已经褪去了一半,心中欢喜,那白嫩嫩的肩膀已经全部都裸露出来了,越往下看去越是惊心动魄,先前他们他们相互打闹的时候还能淡定的观看,只能说刘辩是非常淡定的男人,但是现在貂蝉都这副模样趴在自己的怀中了,要是自己还不动手,简直就是太过于淡定了,那时候就算是刘辩都会怀疑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他忽然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貂蝉的胸部搓*揉了几下,说道:“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夫君给你报仇。” “啊!皇上你也欺负我!” 貂蝉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是却抬起头看着刘辩的眼神,刘辩见她在自己的怀中可怜楚楚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又退去了半边,魔鬼一样的身材也显露出来了不少,嘿嘿一笑,说道:“这是欺负你么?我是想要疼爱你啊,只是现在时间仓促,还是不要嬉闹了,想来将军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快快去换上衣服,等我们去城里之后我再好好跟你们玩玩。” “是,皇上!” 刘辩微微一笑,见几女在马车之中换上寻常贵妇人才穿的衣服,虽然并不如先前那些华丽,但是几人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不能多说一句话的,即便是穿上这种衣服,也掩盖不住他们那种绝世芳华。 刘辩心中苦恼。 先前出去玩耍的时候,因为他们几个的相貌实在是太过于出众,已经闹出了不少笑话,现在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市井流氓或者富家子弟上前搭讪? 他摇了摇头,已经压抑了这么长时间,既然答应带着他们出去玩玩,自然就不会惧怕这些东西。 想来现在刘辩自己的护卫队已经乔装打扮向着濮阳城奔去了,他们会混进去,然后再四处埋伏,等到刘辩进去之后全力保护刘辩的安全,这就是他们的职责。 毕竟刘辩的身份不一样,他的安全就是所有人最为重视的。 等众女都换上衣服之后,刘辩也换上一袭青衫,手中拿着一把水墨画的扇子,倒像是一个翩翩公子。 从马车之中走出来之后,身后跟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皇上,您换好衣服啦!哈哈哈哈,诸位娘娘倾国倾城,皇上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等去了城中之后不知道又要羡煞多少人啊!” 苟彧也是一席书生的打扮,但是相遇刘辩的书生气质,他的更要文弱一些,而刘辩身上的那种书生气质,更像是附中藏有天下的霸气,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威严,虽然他并没有可以表现,但是在受人尊重和无比威严的环境之中,他自然而然所养成的那种习惯已经隐隐成为他气质的一种了。 “哈哈,将军们也是无比威武,先生自然也是一表人才吗,哈哈,不要相互吹捧了,既然先生说着濮阳城之中有好玩的事情,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我们就乘坐两辆马车过去吧。” “好!” 颜良文丑和吕布也换好了衣服站在了刘辩和几位娘娘的身后。 刘辩率先登上一辆马车,张泉几女也上去了,而苟彧吕布颜良文丑自然是乘坐一辆马车,在马夫的驾驭之下,几人向着不远处的濮阳城冲了过去。 濮阳城的城墙也还算是高大雄伟,乍一看去颇为壮观,但是等近便了之后才发现城墙上也没有几个士兵站岗,在城门前,有四个士兵无精打采的看着往来的商户和行人,眼神萎靡,显然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任务。 这个时候,有两辆说不出华丽还是破败的马车开了过来,看起来倒像是那些商户的马车。 顿时,几个士兵的精神大起来了,往常他们油水就不多,只有这种看起来陌生的马车才是出手大方的主。 “停下停下。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濮阳城,要是没有城主的允许,也是能够胡乱进去的嘛?” 虽然旁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没有一个被城主允许,但是刘辩他们的马车还是被这样荒唐的理由给拦截下来了。 马车的车夫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商人,进来作买卖,大人就不要阻拦了吧?” “做什么买卖?在濮阳城,要是没有城主大人的批准,买卖也是你们能够随便做的嘛?都从马车上给我下来,我好好检查检查!你们可不是什么奸细吧?” “不是,我们怎么会是奸细啊,就让我们老爷跟您说说吧。” 马车车夫敲了敲身后的木板,一会的工夫,布帘就被掀开,从里边伸出一个中年人的脑袋,中年人的脸上带着笑容,显然是一个精明商人的模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苟彧。 他向着那士兵笑了笑说道:“大人请看,这是我们的通行证,我想我们已经得到城主大人的获准了吧?” 说完,他将手掌向着那士兵伸了过去。 士兵的脸上惊疑不定,毕竟刚才他所说的要被城主批准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个人真的能拿出东西来是让城主批准的?那不是胡扯蛋嘛?刷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也不能说是太好看,冷哼了一声,到时要看看这人要耍什么花招。 他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掌,冷声说道:“拿过来我看看吧。” 苟彧张开手,一个金元宝掉落在了那士兵的手中,那士兵只感觉自己的手中沉甸甸的,此时看去,简直难以相信,这是金子啊! “这这这…” 那士兵平常的时候显然也吃过不少油水,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么大方的人!看到手中沉甸甸的金子,他心中一阵呻吟,偷偷看了看周围,见已经有不少人都注意到这里了,他赶紧将金子藏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反手过来说道:“是城主的命令没错,没想到您还是我们城主的贵客啊!那快快请进吧!” 他的态度立刻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算是变脸本领也非常高强的苟彧见到这个士兵的表现也不得不佩服他在这一行之中绝对是顶尖的人物了。 “那就谢谢大人了。” “好说好说。” 那士兵站到一边,让两辆马车驶进了城中。他站在墙边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此时,旁边的一个士兵走上来问道:“刚才我看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他给了你多少钱啊?你那么吃惊,不会是给了你一个金元宝吧?” “少说胡话,你不知道他,他给我看的是城主的令牌!要是等一会他见到城主之后随便说几句我们的坏话,我们可就完蛋了,你知道嘛?还不回去好好站岗!” “真的?” 另外一个士兵半信半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信不信随你,反正今天我是要好好表现了,马上就要到时辰了,我可不想在这最后几分钟里有什么差错。” “好吧好吧。、” 另外一个士兵显然也有些惊疑不定,不过见他似乎讲的不像是假话,这才相信了。 “这些士兵,真是该死,要是以后被我发现我们的士兵敢这么干,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坐在马车之中,吕布冷冷的说道。 他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刚才马车被拦住的时候他就要冲出去将那个家伙的脑袋扭断,却被苟彧拦住了。 “将军不要动怒,今天是皇上来放松的,我们不适合引起事端打扰了皇上的雅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不用钱解决呢?不是么?反正以后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还差这一个金元宝嘛?” “先生说的是。” 吕布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是一想到坐在后边的马车之中的皇上,顿时就压制下自己内心的火气了。 马车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客栈之前,苟彧下来,走到刘辩的马车旁边说道:“少爷,我们先在这里顶一个房间,吃些食物,要是晚上不打算回去了也好在这里休息,不好紧张。” 刘辩从马车之中伸出脑袋来,瞅了瞅眼前这座客栈。 只见这客栈有四层高,装饰的颇为大气,两侧不仅仅有石狮摆设,还有专门的小二在门前招待。 这时候,那小二见两辆马车在自家门前停下,而下来的几个人身上都穿的干净,但是却不限华贵。 不过能乘坐这种马车,本身就已经说明这些人的身份不寻常了。 吕布颜良文丑都从马车之中下来,刘辩尽管只是伸出来一个脑袋,那小二眼尖,一下就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才是这一群人之中的首领,顿时热情的喊道:“诸位快快请进,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刘辩从马车上跳下来,又转身将几女伏下来,那小二眼看着三个恍若天仙一般的美女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愣了一愣,贪婪的多在貂蝉张泉几女身上看了几眼,几乎忘了招待客人。直到刘辩走到他身前几乎撞到他的脸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哦,客官里边请。” 刘辩虽然发现了那小二的窘态,但是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轻轻笑了笑点点头,带头走进了客栈之中。 他身后不仅跟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还有三个壮汉和一个有些文弱的书生,这样的搭配让人遐想连篇,刚进客栈之后,坐在桌子上吃饭的客官们都抬起头打量着他们一行人,当他们看到貂蝉几女的时候,顿时,眼神之中充满了惊艳和赞叹,同时也有一些淫欲的神色。甚至有人马上就要站起来上前搭讪了。 毕竟现在是一个混乱的年头,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可是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吕布颜良文丑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界之中,按理说他们三个家伙的身板可比张泉他们大的多了,应该最为显眼才是,可是却没想到众人在第二位才注意到他们。 当然第三位注意到的就是刘辩了,刘辩坐下之后点了菜肴,便跟三位美女谈笑风生,时不时用手掌轻轻摸摸某一个女子的小脸,那女子居然不害羞也不怒,只是轻轻笑着,任凭他这般无礼。 众人心中倒是有些失望,原来这美丽的女人都是有主的人了。 可是这三位美女难不成都是这个男人的妻室?这种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是学不来的,是从小的培养和生活环境的促进才的来的,因此众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这几个女子绝对不是平凡女子。 但是这样的女子居然一起伺候这个男人,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众人心中虽然都带着问号,但是因为有三个壮汉的存在,倒是没有人胆敢上前询问,也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苟彧站起来上前台去开了几间房,回来又坐下,说道:“我事先已经派人打听过,这家客栈的几个菜肴还算是相当有自己的特色的,到时候少爷和夫人们都好好品尝品尝,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去另一边玩玩,现在这天下虽然兵荒马乱的,许多城池都是禁夜的,但是在这濮阳城中,有一条街道却是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真正热闹,各种玩乐的地方在哪里都能找到。” “先生对这濮阳城真是熟悉啊,能出来见见人,我们已经非常高兴了。在军营之中的时候,整天看到的都是死气沉沉的人,好像他们平常都不说话一般,真是无趣。”蔡卲姬趴在桌子上,用右手托起自己的脸蛋,笑着说道。 众人叹了口气。 刘辩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当今天下,混乱不堪,他们一个忧心忡忡,只恨这天下不能统一,又怎么会像这里这般充满了欢声笑语呢?” 众人转身看看,只见这客栈之中的食客们都一个个的面带笑意,完全没有一点忧患感觉,又岂会知道在城外的暴民成灾,要不是一看到大批的暴民从此走过就关闭城门的话,现在濮阳城之中也没有多少安宁之日了。 “菜来楼…” 几人还没有说几句话的工夫,拿手好菜已经上来了。 摆在盘子中的是一条鲜红的鲤鱼,鲤鱼的身体弯曲,不知道是什么办法让它的身体保持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奋力从水中跳跃出来的瞬间一般,虽然此时已经烹制成了美味的佳肴,但是看起来还是充满了活力和令人垂涎欲滴的吸引力。 刘辩赞叹道:“还真是色香味俱全,不仅仅是俱全,这种设置摆设,看起来简直就是赏心悦目啊!我倒是不忍心去动他了。” 此时旁边的众位食客们也看到了刘辩桌子上的食物,一个个的是暗暗咋舌,他们先前也是看过菜谱的,知道这条鱼的价值,吃这一条鱼的价格,足够一个普通的家庭在没有战乱的日子里平平稳稳的生活一个月了。 这种菜肴可真算是整个客栈的招牌菜,价格当然也是最贵的。 刘辩自然不关心价格,他正要品尝,苟彧忽然拦住他,自己先夹了一筷子放在嘴巴里尝了尝,品味了一会,脸上才露出笑容说道:“好吃,实在是好吃,少爷可以常常。” 刘辩看着苟彧脸上的表情,心中一阵感动。 今天能跟几位老婆一起出来,心中自然是非常幸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警惕心才大大降低。 刚才居然想都没想就想要第一个动嘴。 还是苟彧心细,及时阻拦住了刘辩,率先品尝了一口,过去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不适,才放心的让刘辩去吃。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刚才后背上也是一片汗水。 已经刘辩的身份特殊,有人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要是自己运气不好恰巧遇到,自然就能让刘辩免于一死,但是自己却要倒霉了,恐怕马上就要口吐鲜血。 但是刘辩见苟彧吃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就好像是跟自己好兄弟争夺一般,还有一些玩笑的意味,让旁边的人看不出丝毫端倪,在看看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丝瑕疵都没有,心中有些感动。 “先生多吃一点,等一会还要让先生带着我们去走走。” 刘辩站起来将一块肉夹到了苟彧面前的盘子之中,然后顺手又取走一块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尝了尝,赞叹道:“还真是美味佳肴,你们也快尝尝,这几天一直奔波,实在是劳累了你们了,快点尝尝吧,味道真的不错。” 吕布见刘辩也是吉利吹捧,哼了一声说道:“我什么好吃的没尝过,倒是要尝尝这是什么美味佳肴,就连少爷你都赞不绝口了。” 他吃了一口,脸上也有些惊讶,然后点点头说道:“味道还真是不错,没想到先生对这濮阳城还算是有些研究嘛?” “哈哈以前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从这里走过不是一次,这里接近徐州,以前听朋友也讲述过这里,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当个小向导却还足够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招摇过市啊 众人吃了饭,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从楼上下来几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他们四五个人之中也有两人手中拿着折扇,看起来倒是跟刘辩是同道中人,另外三人身上挂着宝剑,但是只看了一眼,吕布的脸上就充满了不屑的表情,那些好看却不太中用的宝剑几乎砍不断人的骨头,在他眼中自然跟玩具没有什么两样。 现在两个小子居然光明正大的拿着它招摇过市,还一脸风光,显然意味自己在接受许多人的注目一般。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这饭菜美味真是不错,倒是有些觉得肚子有些不够用了。” 说完笑了笑,貂蝉也捂嘴轻轻笑,说道:“要是吃不够等吃完了再带着一些就是了,等回去还不是给你随便吃,不要说出来被人听到要耻笑你了。” 刘辩哈哈笑了笑。 这几天心情比较压抑,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发最内心的嬉笑了。 却没有想到貂蝉的几句话却惹来了那几个公子哥的注目,在这杂乱的环境之中,貂蝉的声音就像是有一种特别的穿透力一样,让远在几米外的几个公子哥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令人**的声音。 他们转身看过来,虽然只能看到貂蝉的侧面,但是仅仅凭借这侧面还是身材,就可以断定貂蝉绝对是一个绝色美女。 再看看周围,居然还有两个万里挑一,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美女,娇笑起来,果然能秒杀众生。 “风歌,你看?” 此时,那手中拿着宝剑的年轻男人向着那手中持扇的男人轻轻一笑,举起手中的宝剑,用剑柄指了指刘辩一桌。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这么好的货色,只是奇妙的紧,我们坐下看看去。” “好!” 那风歌嘿嘿一笑,率领众人来到刘辩旁边的一个桌子坐下,却一点酒菜也不点,那小二看到了也不敢上来阻拦,只能任凭他们,好在现在大厅之中还有空闲的位置,为了不想惹事,小二才懒得去搭理他。 刘辩吃了一口,将美味食物咽了下去,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坐在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公子哥。 那风歌嘿嘿笑了笑说道:“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只是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蔡卲姬被他盯得脸上火辣辣的,此时一脸凶狠的说道:“再看挖去你的狗眼。” 吕布低着头将酒杯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在整个胸腔之中蔓延,他轻轻一丢,那酒杯忽然向着那几个公子哥围拢的桌子上丢了过去,酒杯顷刻之间就在那桌子上摔了个粉碎。 “滚。” 吕布不会说话,也懒得说话,能说出这一个字,已经算是给足了他们几个机会了,要不是不想打扰刘辩的兴致,说不定现在吕布已经动手将他们几个无理的家伙就地正法了!在吕布的面前,谁都不敢说自己是最为无理的!因为吕布这个最无理的家伙总会让敢于在他面前无理的人下场很惨。 “哟…” 那手中拿着宝剑的男子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取出自己的包间,那宝剑真是漂亮,取出来之后银光闪闪,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他从胸口之中取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宝剑的剑刃,冷声哼道:“原本小爷们只是想看看美人,却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这么不知道友好,想不想来过几招?”、 “你且去再练几百年再说。” 文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心中最看重刘辩,此时刘辩一言不发,显然已经非常生气。 而娘娘们也低垂着头不说话了,这几个公子哥却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文丑真想敲开这个家伙的脑袋看看里边到底是何排泄物。 “你说什么?” 那公子哥脸上稍红,显然刚才在二楼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白酒,现在站起来稍微有些摇晃,但是手里的宝剑已经指着文丑了。 文丑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众人么有反应过来,只看到文丑已经到了那手持宝剑的年轻男人的身前,一双眸子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那年轻人在他眼睛之中似乎看到了马山遍野的尸体一般,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样,但是现在,那双眼睛却盯在自己的脸上。 “不要闹事。” 刘辩轻轻说道。 文丑点点头,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子上。 那公子哥看了看自己的手中,一脸震惊。 显然刚才只顾着看文丑的双眼了,却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宝剑怎么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中去了? 这柄宝剑是自己特意找人打造,处处都是宝贝,要是不小心被这个冒失的家伙弄坏了一点,他都要心疼好几天的时间。 他叹了口气说道:“请把宝剑还给我,不然,你们会好看的。” “拿了剑赶快离开,不要让我们在看到你们了。” 文丑将宝剑丢给他,冷哼一声, 虽然那年轻人有些醉酒,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就算是自己几个人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索性相互看了看。 那风歌笑了笑上前说道:“刚才兄弟们多有失礼,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赔罪,然后就走了。” 他见一桌子人居然没有一个正眼看自己的,原本还想喝酒赔罪,可是他知道要是自己讲出来的话恐怕还要尴尬一些,因此只好将没有说完的话停住,告别离去。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公子哥脸上都写满了不服气,但是很显然他们都是以这个年轻人为首的,只好跟随他离去了。 刘辩的脸上重新带上了一些笑容说道:“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去房间之中休息一会,然后就去先生所说的街道上去玩玩怎么样?” “是,少爷。” 三人点点头,几人起身在小二的带领之下向楼上走去。 因为是定的上方,进去之后非常华丽,宽敞,干净。 刘辩倒是非常满意,特别是貂蝉一下在大大的床上翻身之后就不想起床了,这几天他们都是在马车上睡觉,虽然比那些战士们要舒服许多,但是马车的底板上依旧是非常坚硬的,特别是晚上的时候马儿总是晃来晃去的,他们也没有几天能睡的舒服,因此总是一脸的睡意,现在躺在床上之后只感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好过现在的了。 “皇上,快来陪我睡觉吧,好不容易在这里休息休息,不出去完了,有什么好玩的啊!” 貂蝉在床上滚来滚去,虽然给刘某人带来不少诱惑,可看着张泉和蔡卲姬的表情,只好笑笑说道:“不要胡闹了,等回来之后睡觉,明天睡到自然醒,绝对让你舒服,晚上嘛,哈哈哈啊。” 刘辩哈哈笑了笑,坐在床上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道:“快起来,我们出去了。” “啊…才刚刚躺下。” “你要是不想去,就让皇上跟我们一起出去,你在这里睡你的大头觉吧!” 蔡卲姬上来拉住刘辩的手掌就要将他往外拽,刘辩站起来搂住她说道:“不要拽不要拽,还是跟貂蝉一起吧,不然他会哭鼻子的。” 貂蝉听到刘辩这样说心中还在高兴,可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刘辩已经左拥右抱的打算往外走了,顿时咧了咧嘴,冷哼一声说道:“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跟你们一起了。” 说完,她重新躺在床上要蒙头大睡。 刘辩和张泉他们走出门去,关上门,说道:“你自己在这里小心,我们晚上就回来。” 貂蝉一下从床上做起来,看着刘辩他们果真关门而去了,眼眶之中顿时泛滥起了泪珠,她喊道:“你们就这么不喜欢我,也不等等我,要是你们走远了,我去哪里找你们啊。” 他喊了几声,见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害怕是不是刘辩真的丢下自己走了,于是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 却没有看到旁边的窗口有几个脑袋向着房间之中看着。 “风歌,那些人好像走了,只将这个小丫头丢在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好!哼哼。” 那风歌点点头,顿时,五个淫贼打算破窗而入,却没想到他们刚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领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他们回头一看,顿时惊得出了一声冷汗。 因为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他们此时在客栈的三层,能来到这里可以说是费劲了周折,却没有想到对方怎么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身后的? “啊,你是谁?不要捣乱。” 那风歌回头冷哼了一声! 却见那男人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说道:“你们几个难道不要命了嘛?” “是谁在说话?” 房间之中的貂蝉已经听到窗子这边有人在讲话了,她几乎吓的全身都发麻,忘记怎么走路了。 忽然窗口被打开,五个人接连从窗口跑了进来! “啊!” 貂蝉后退几步倚在了墙上,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几个男人,又看了看从窗口进来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走到貂蝉身边跪下说道:“这几个人想对小姐图谋不轨,被属下抓住了,小姐请处置吧。” 貂蝉手足无措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见他们似乎有点眼熟,却忽然想起来是先前在客栈之中碰到的几个花花公子。 他们不知道被这个男人怎么样了,身上不见伤,却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这个时候,房门打开,刘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张泉二女和颜良文丑苟彧吕布四人,都冷冷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五个年轻公子哥。 那人看到刘辩走进来,马上转身向着刘辩跪下,就要呼喊皇上。 刘辩挥挥手示意他不用行礼,然后走到哪几个年轻公子哥身前笑了笑说道:“你们倒是颇有胆量。” 那躺在地上的公子哥看着刘辩,眼神之中充满了讶异。 “你们要拿我们怎么样?我们只是恰巧从这里走而已,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几个都不用打算从这濮阳城里出去了。” 那风歌虽然全身痛苦无比,但是却还是嘴硬。 刘辩点点头说道:“你放你走了,我们岂不是更加永无安宁之日?杀了他吧。”刘辩轻轻开口,那先前将他们擒住的男人点点头,从胸口之中取出一定小巧但是锋利的匕首,向着那风歌走了过去。 风歌的脸色顿时苍白,尖声叫道:“你这要动手吗?别胡来,我告诉你,我舅舅是濮阳城的守备军将军!” 刘辩挥挥手,让那人停手,然后看了苟彧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吕布等人自然也懒得跟这几个人计较,而貂蝉因为被这几个人吓到,眼眶之中再也撑不下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 张泉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哭了,先前我们又没有离开!皇上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呢,我们都躲在门后看看你的笑话,却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一定吓坏了吧?等一下喜欢什么东西就让皇上给你买,哼哼,一定要让他补偿一下。” “姐姐说的是真的?刚才你们都没有离开吗?” 貂蝉抹去了泪水,可怜楚楚的看着张泉问道,张泉点点头笑了笑:“瞧你委屈的模样,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嘛?等下一起出去开心开心,别哭了。” “嗯。” 貂蝉乖巧的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刘辩。 刘辩笑了笑,将她揽进怀里说道:“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小丑。” “嗯。” 几人下楼去,早就有马车在门口准备好。 在那房间之中,苟彧蹲下来看着在地上躺着的几人,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们不要不自量力,不要说你们不让我们离开濮阳,只要我愿意,你们现在就要死在这房间之中!要不是我们家主子不想惹事,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有性命么?” 那几人早就被这架势吓坏了,连忙点头说道:“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我刚才的话只是说来吓唬你们的,只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要是我们知道您有这么厉害,就算是杀了我们也不敢得罪您啊!求求您就绕了我们这一次吧!刚才那位大爷不知道点到我们身上什么地方了,又疼又嘛,几乎站不起来,麻烦这位爷给我们治治,我们现在就消失在您的眼前。” 那年轻人看起来是真着急了,他们也没有想到对方看起来穿的到不是非常华丽,却有这么有实力。 刚才对付他们的男人在他们看来已经是深不可测了,可是没有想到见到了那个男人只好还有下跪行礼。 下跪毕竟是一种比较尊重的礼仪,要是那年轻人的身份不是很厉害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下跪行礼? 他们现在是越来越后怕,心想当时怎么会干出怎么愚蠢的事情来?现在想想,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都原因跟随这样一个男人,而那男人的身边还有这么多高手和深不可测的人物,随便想想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自己傻乎乎的去招惹了,也的确是人家所说的,要不是人家心情好,想要了自己的命实在是易如反掌。 “我既然已经告诉你们我们少爷不想多招惹是非,自然现在是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的,但是你们要是做出任何一点不利于我们的事情的话,这天下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听明白了么?” 那年轻人在地上拼命的点头,苟彧冷哼了一声,跟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下楼值周,刘辩等人已经在马车之中等待他,这次几人挤在一辆马车之中,因为那马车的面积也算是比较大,因此也不显得拥挤,在苟彧的指引之下,马车在夜幕之中向着一条一场繁华的街道上行驶过去。 来到这里之后,顿时就能听到马车外边的嘈杂声音要大了许多。 “这里还真是奇怪,别的地方的小贩都收拾收拾回去休息了,这里好像才刚刚要热闹一样,不知道这样的经常也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 “回娘娘,这里的的繁华一般要持续到第二天清晨,现在所在的这些小贩大约过了午夜就要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新鲜蔬菜和肉类的小贩来接待,许多人早上要来买菜做饭,因此那个时刻人也是比较多的。、” “照你这么说,这个城池的城主还算是非常不错了,能够在乱世之中将一座城池治理成这副模样,应该也是下了一番苦心吧?” “这个微臣倒是不了解。” 刘辩笑了笑说道:“他治理的好不好等一下我们下去就知道了,刚才进城的时候发现他不让暴民走进来,而城中只有几条街道算是比较不错,想来这里的一般农民一样是非常辛苦的。” 刘辩想起来再走进来的时候不断有暴民在远处拿着手中的兵器往里冲击,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守卫的对手,如果叫醒不死,也要被守卫打个半死,因此许多人看到这幅场景,就算是人多势众也不好往这边走了 要是他们的人实在是多的话,城门就会关闭。 过了一会,到了非常拥挤的地方,刘辩说道:“我们下去走着吧,在这里坐马车实在是拥挤。” 苟彧伸出头去看了看,在道路的中央都有人在摆摊,自己的马车从中这里走过,逼迫的许多人不得已将先前已经准备的小摊收拾了别的地方去,因此招来了不少骂声和声讨的声音,众人看着自己这两马车的眼神也不是特别的友善。 他点点头说道:“皇上,我们还是下去走着吧,让这马车去街口等着我们,到时候我们走回来就好。” “行。” 刘辩点点头,便跟几女下了马车,来到了人流熙攘的大街上。 尽管天色已经黑暗,但是此时这里倒像是聚集了整个城池的人一般,刘辩带着几人到处闲逛,又购置了许多在路上的必需品,陪着几女买衣服,买化妆品,首饰,无论多么珍贵,刘辩倒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反正是苟彧付钱。 第二百九十九章 居然有这玩意 不多时,颜良文丑和吕布的手中已经提满了东西。 他们几个身为大将军,还从来么有收到过这种待遇,只是今天能够为皇上拿东西,也算是不错了。 再加上跟皇上一起逛街的感觉实在是非常新奇,于是一点也不反感,有时候还开开玩笑,抢着拿。 “夫君,那边有一个什么好玩的,怎么有那么多人都在那里看?” 他们早就商议好,在人多的时候就喊刘辩夫君,以前大多是喊皇上,现在忽然喊夫君,貂蝉面色一红,倒是有些娇小可人。 刘辩向着那里看去,只见哪里唯独了好些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却经常传来一阵欢呼,一阵阵的叹息。 偶尔看到一两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又有人挤进去了。 就连刘辩也觉得非常好奇,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好了。” 几人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 吕布上前一步,向着刘辩笑了笑说道:“少爷看我的、” 刘辩向她点点头,然后跟貂蝉站到一边说道:“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 貂蝉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中一颗能看得到的星星也没有,再看看吕布正在砍成暴力的驱赶众人。她心中忽然明了,原来刘辩只是装成不认识他的模样,生怕他这种做法有失体面。 貂蝉嘿嘿一笑了笑,正要说话,偏偏这个时候吕布说道:“少爷,没人了,过来看看吧,我以为什么是东西,原来就是玩套圈圈呢。” 刘辩闷声嗯了一声,然后走过去看了看。 只见地面上一个个的奖品整齐的排列着,在一根横线的后边,你可以随便拿一个小圈套中任何的奖品。 每一个小圈十文钱。 每套中一个之后奖品自然就是你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奖品换成一个圈圈继续玩,要是换成圈圈套不中的话,奖品自然就没有了。 刘辩看了看,心中想笑。 以前小时候这种东西还经常见,等张大了之后几乎没机会接触了,却没有想到现在在这里碰到了这个游戏的祖先。 道:“玩玩,给我来是个圈老板。” “十个?” 旁边围观的人都鄙夷的看着刘辩。先前吕布冲进来喊他少爷的时候,这些人就局的刘辩这种人大多都只是富家公子哥,自然不会心疼这区区一百文钱。那老板也最为高兴,因为富家公子往常都是跟废物挂钩的,他们来平常就是送钱的或。 今天见刘辩似乎是一个生面孔,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少爷,您的圈。” 苟彧付了钱给刘辩玩,刘辩只是想找找感觉,便将剩下的几个圈都丢给了貂蝉他们,丢了几个没有丢中,于是苦笑,自己果然不是玩这个的料,却没有貂蝉和蔡卲姬是一套一个准,而且价格都非常不菲,相对于自己买圈的钱来说,简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原来两人丢掷的都是非常靠后的奖品,那里甚至放着一枚大银元宝,众人看得口水直流。而这一次,貂蝉手中的圈圈瞄准的,就是这个大大的银元宝。 先前他丢的其准无比,银元宝附近的几个东西也能被他弄到,那老板心中忐忑,心想要是这小丫头今天真要是走了狗屎运弄走了自己的银元宝,自己岂不是要哭死?他想来想去都绝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上前说道:“少爷,天色有点晚了,我要收拾收拾回家了,您看看您还有几个圈没投,我返还钱给您。” 刘辩一眼据看出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于是笑笑说道:“你不用着急,我们玩一会就走,你要收拾也不能放着到手的钱不转是吧?” 那老板面色发苦,他哪是看着到手的钱不转,他是怕自己赔本啊。 貂蝉没等他们说完,就将手中的小圈圈向着银元宝丢掷了过去,这是他手中最后一个圈圈,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定在那小圈圈上,等他安然落下的时候,正好砸在了银元宝上,不断的在上边转圈。 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这种情况之下有太多的可能会完全套到了。 就算是套到半个,也算是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富了。众人心中忽然都祈求这个漂亮的姑娘能得到这个金元宝。 虽然先前的时候他们还有点鄙视刘辩,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选择了支持貂蝉,或许是因为貂蝉的相貌太过于突出,在人群之中,他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天上下凡来的天使一样,抱着双手在胸前的模样,一眨不眨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在自己丢出的小圈圈上,终于,尘埃落定,那小圈圈搭在了银元宝上,并没有完全套进去。 “呼…” 众人都觉得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却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刘辩看着那老板,倒是想要看看这样的话,他打算怎么处理? “老板,你瞅瞅,人家套住了半个,你这个银元宝,是不是也要弄半个给人家啊!” “对啊,老爸,你可不能耍赖啊,我看啊,要不是你这个圈圈太小的缘故,人家小姑娘早就已经套进去了。” 虽然旁边的人都在添油加醋,可是老板却不吃这一套,他好像没有听到众人的话语一般,从容淡定的走到那里,将小圈圈取下来走到刘辩和貂蝉的身边说道:“姑娘还玩不?” “嗯?” 刘辩看了看那老板,见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心中倒是微微有些意外。这个商人简直就拥有一个绝顶商人不要脸的素质啊!怎么还会在这里混这个? “老板?刚才我们套中了半个,你说怎算啊?” 刘辩问道。 “半个?半个当然是不算拉,你想想,你要是套中了半个就要给你一半,要是别人只是碰了一下,是不是碰到了那部分我也要扣下来给他啊?你觉得游戏有这样玩的么?没有全部套进去,自然就是不算的。” 刘辩听她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貂蝉却大为不服气,说道:“老板,再给我一个圈,就一个就好!” “一个圈?不给了,我今天打算回家了,不给了。” 向前刚才危险的一瞬间,老板顿时决定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这个女孩之问自己要一个小竹圈,说明他肯定非常有信心,要是你这么有信心的来赚我的钱我还跟你玩,岂不是有点傻呼呼的? 他能在这里立足这么多年,当然不傻,他知道现在很危险,就算今天不做生意了,也绝对不能让这个银元宝处于危险之中。毕竟对他来说,这个银元宝只是为了吸引客人的,从摆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套中,当然,主要是因为元宝距离丢圈圈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几乎又七八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一个小小的主圈丢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非常不稳了,更不用说准头了。 但是今天这个小丫头倒是奇怪先前百发百中,倒了自己这个银元宝的时候,倒是只差一点了,要是被他一点也不差的套上,自己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钱可什么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让这小姑娘继续投了,于是果断的摇着头,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看着貂蝉脸上的表情,刘辩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板,再给他一个圈玩玩,就算套中了,我们也不要你的,只是为了玩玩。” “真的?” 一听到刘辩这样说,那老板的脸上顿时充满了笑意,一个劲的点头说道:“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既然少爷您都这么说了,就让这位美丽的姑娘再玩玩也罢,只是要祝福你了,要是您真的能套中的话,方才少爷也说了,您不会要我的银元宝,这一点我非常感谢,但是却不能让您空手而回,这里摆着的东西,只要不是银元宝,您随便带走一件吧。” 听到刘辩这样说话,那老板也瞬间大方了不少。 刘辩点点头说道:“行,你玩吧。” 刘辩拍了拍貂蝉的肩膀说道:“不要紧张,你总会好的。、” “嗯。” 貂蝉点点头,然后细心的开始瞄准那个银元宝,终于,他忽然一挥手,小竹圈向着银元宝的方向丢掷了过去。 谁知道那小竹圈刚刚出手,貂蝉就大叫一声道:“中啦,中啦,夫君,我中啦。” 他跑到刘辩的身上紧紧抱住她,脸上一副骄傲的笑容。 此时那小竹圈还没有掉落下去,众人都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忽然这么高兴,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肯定能中呢? 正是因为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众人才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银元宝。 你小圈圈一丝不差的掉在了银元宝上,众人顿时傻了眼,这个下丫头也太厉害了吧?老板看着圈圈确实是套在了银元宝上,不是自己烟花,顿时一身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心脏也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不由得敬佩自己刚才那种选择实在是正确。,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人群之中冲进来几个官兵打扮的人,手中拿着兵刃向着众人挥舞了几下,说道:“哟,我记得你昨天的钱还没交吧,今天怎么又在这里摆摊了?是不是觉得我们都管不住你了?” 见到那几个官兵进来之后,那老板顿时连脸色大变。就算是先前应付刘辩的时候,那老板也是脸色如常的,却没有想到那官兵紧紧是进来讲了一句话的工夫,那老板的脸色已经变得惨败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开始四下散去,反正周围还有很多很好玩的地方,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摇头叹息一声,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士兵一下就看到了摆在地上最里边的银元宝,笑着上前捡了起来,那老板刚要阻拦,却被官差狠狠的瞪了一眼,顿时,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只能笑着说道:“官差大人,我们是小本买卖,以前的钱我不是每天都交给您了嘛?昨天您来的真的是太早了,我实在是没有钱,今天打算一起给您的,您看看这…” “嗯,你的孝心我收下了,以后来收钱的时候会对你好一点,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提,哈哈,我们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定才服务的嘛。” 那士兵将一个大大的银元宝塞到了怀里,笑着说道。 那老板一脸土灰说道:“官差大人,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啊,您这样我以后的生意怎么做啦?没有生意,我怎么赚钱孝敬几位大人啊!” “怎么啦?难道你的意思是几位大爷让你坐不下生意去了嘛?”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官差大人这两天的钱您好好算算,是多少钱就多少钱,我肯定如数给您,可是这银元宝,是我放在这里吸引客人的,您要是拿走了,以后我可怎么做生意啊!” “你的意思还不是我们让你没发做生意了?你要是不做生意赚不到钱岂不是活不下去了?那真是可怜啊,城主常常教育我们要爱你们,要怎样啦?我忘掉了,反正是不能让你活不下去的,这样好了,你转行吧,不要做这一行了不就用不到这个银元宝了嘛?我再给你宽限几天的时间不用交钱,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啊,处处都为你着想,你以后赚了钱可不能忘了我啊。” “可是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再跟我讨价还价小心我手里的刀不认识人!” 那官兵扬了扬手中的刀,顿时,那老板低下头不说话了,几个士兵嬉笑着就要走掉,再走到吕布身边的时候,吕布忽然伸出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吕布轻轻说道:“你们今天的钱交了么?” “今天的钱?你是谁啊,你知道我们是谁嘛?我们难道还要给谁交钱吗?” 那几个官差虽然看着吕布的块头好像看起来有点大,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嚣张跋扈,他们在这濮阳城之中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比吕布看起来还要壮硕的人了,但是好汉架不过人多,自己的人马多,而且自己手中有兵器,这些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爱出头的家伙,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让你们交钱你们就交钱,不然等一下就要把命都留下了。” 吕布冷冷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你吃药吃多了吧?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看你爷爷我手里的这把宝刀,你知道吗?一盏茶的工夫爷爷就能把你剁成肉扎,你想想后果,不要跟我大叫大嚷的,现在给我道歉,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就之后除掉你们这些暴民啦!” 很显然,他们想要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只要给对方盖上一个暴民的帽子就好了,现在全天下的暴民这么多,每天都是见到人就乱打,在这些官差的眼中,暴民跟野兽根本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吕布轻轻笑了笑,凝神看着那中年的官差。 那官差看了看吕布的眼神,原本嬉笑嚣张的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吕布的双眼。那一双仿佛会吃人的眸子让他心生恐惧,他心中有种感觉,这个年轻的汉子想要杀死自己只是在一瞬间的工夫而已,而自己手中这柄引以为傲的长刀也不能给对方带来任何的威胁。 “你要干什么?快闪开我什么也不计较,要是你想干什么的话…” 那官差还没有讲完他想要讲的话,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给什么东西给卡住了,然后整个身体都脱离了地面。 他的脸上马上变得通红,双脚无力的踢打着,但是因为双脚没挣扎一下,脖子那里都会传来剧痛,他渐渐地,就算是挣扎也不敢了,只能用自己的手掌想要尽力的掰开吕布的手掌,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吕布的指头移动任何一公分。 这个时候,刘辩走上了前来,从它的胸口之中摸索出了那一个银元宝,掂量了掂量,然后轻轻一笑,走到哪老板的面前说道:“你拿着吧,这几天不要出门,我会给你们一个安定一些的环境。” 此时,周围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击官差。 更为奇妙的是,那官差眼看着都要一命呜呼了,他的同伴居然就那么傻愣的站在一边观看,居然也不向前帮忙。 那在吕布手中不断挣扎的士兵现在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往常这些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们一见到强大的人就胆怯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这里受苦,居然一个向前阻拦的人都没有,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惊愕和痴呆的表情,很显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濮阳城的大街上,居然有人胆敢对付官差。 不过吕布没有要杀人的意思,见他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就松开了自己的手掌,那官差一下子掉了下来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深深喘息着,他面色通红,嘴唇发紫,就这一回的时间,简直如同死了一回一般。 他更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们真的为了自己冲上去,也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知道了么?就算是你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赶快滚蛋,不要让我在看到你了。” “是是是…” 那几个官差从地上爬起来向着远处跑走了,再见到吕布那双眼睛的时候,那官差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冰凉冰凉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现在重获新生,他居然一点去报复的念头都提不起来,是因为不敢提起来。 “头,我们快回去叫人把?您这样被他们欺辱,我们实在是看不过去啊,您简直不知道,那时候,我心中一直在想,要是可能的话,我就代替您接受这样的痛苦,可是我看到那家伙的块头,简直不是我能够对付的,我知道这不可能,就没有上前,城主不是整天教育我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当时就在想,要是您今天不行死在这里了,我回去之后就肯定苦练武艺,找遍天南海北也要找到那个家伙,让后给您报仇!” “苦练武艺?等到武艺高强的时候?你是不是要等着那个家伙老死之后再去给我报仇!不过你小子有这份心就行了,你们几个呢?” “我们?我们当然比他还要着急了,可是我不太会表达,不过啊,我是肯定会给你报仇的!’ “嗯,这样就好,我没白认识你们几个兄弟,兄弟我刚才死里逃生,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你们几个谁请客我们去好好喝点?” “我们喝酒还用拿钱嘛?走吧走吧…” “哈哈,也是…” 几个官差笑了笑,向着远处的小客栈走了过去,那客栈的小二一看到几个官差过来顿时变了脸色,赶紧回到里边去了。 刘辩将钱还给那商人之后,便跟几人继续前去闲逛,不过既然路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既然都没有什么心情了。这个时候,刘辩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城的城主是谁?” “不知道,我随便找个人问问。” 苟彧转身拽住一个人问了问,那人刚才就在他们旁边看着吕布教训官差,此时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问自己这种问题,于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叫…叫乔玄。” “谢谢。” 苟彧谦虚的笑了笑,那人尴尬的点点头说道:“你们为民除害,这点还谢谢什么?” “为民除害?难道这些官兵平常经常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吗?” “那是当然,您别看现在濮阳好像非常不错,但是暗地里您是不知道啊,城主就是这里的皇帝,谁要是跟他对着干,自然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反正没有什么好下场,基本上他说了就算了,这些官差又是他的爪牙,自然也是为虎作伥,百姓苦不堪言,这些人强取豪夺,不仅夺商品,夺钱,就算是碰到好看的姑娘都要抢夺!这几位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可一定要小心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苟彧低头想了想,然后向那人点点头说道:“这是谢谢你了、” “唉,不用谢,这事你问谁谁都知道的。” 刘辩此时已经无心逛街,在接到上无意识的溜达了几圈,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他跟颜良文丑说道:“你们今晚连夜赶回军营去,准备让大军来,一举拿下这座濮阳城!我跟吕布将军还有五百近身侍卫接应你们!” “皇上?” 颜良文丑没想到刘辩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都觉得有些仓促,问道:“难道不从长计议嘛?” “从长计议?那是拖延,我们十万军队面对张鲁三十万军队的时候可以从长计议,但是现在我们三十五万军队对付一个小小的濮阳城,还需要从长计议么?我明天只在城中等你们大破城门的消息。” 刘辩拍了拍颜良和文丑的肩膀,微微一笑说道、 颜良文丑相视一眼,点点头道:“遵命!” 第三百章 善解人意 说完,两人便转身向着城门走去,不一会的时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辩叹了口气跟众女还有苟彧和吕布回到马车,回客栈去了。 此时天色尚早,但是他们却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趣了。 貂蝉倚在刘辩的肩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辩轻轻拦住他,等一会回到客栈之后,几人回到房间之中。 刘辩房间之中的大床实在是大,四个人挤在上边也不会掉下去。 已经许多天都没有享受过这等柔情的刘辩今晚倒是格外享受,他退去了衣裳,看着他们三个也尽数光溜溜的来到了床上,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晚上倒是要看看你们之中哪一个最为善解人意!” 众女脸上微红,貂蝉却以已经抢险向着刘辩的胯下趴了下去,他张开小嘴,将刘辩的小弟弟全数含进去,虽然往日里伶牙俐齿,但是现在却无比的温柔,进进出出之间感觉不到一点牙齿的碰撞,刘辩闭目养神,感叹着小丫头还真是善解人意,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而张泉则静静的坐在刘辩的身边,与他香吻。 蔡卲姬也在一旁不断挑逗着刘辩。 刘辩躺在床上本想要混混睡去,却没有想到貂蝉越来越给力,几乎要将自己带上天堂,只觉得精神越来越精神了!他忽然伸出双手,一下抱在了貂蝉的脑袋上,强迫他快速上上下下,蔡卲姬在一旁看着好玩,示意刘辩放手,而她则坐在刘辩的小肚子,拿着貂蝉的小脑袋不断的给刘辩服侍。 她脸上还带着笑意,说道:“我们家貂蝉的小嘴巴还真是好用啊,这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貂蝉停顿了一下正要说话,但是蔡卲姬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猛然一按,刚刚要抬起头来的貂蝉忽然又被按下去,刘辩的小弟弟几乎捅到他的喉咙,在那拐弯地方的亲密接触,也让刘辩呻吟了一声。 刘辩毕竟有现代社会知识的滋润,知道许多众女不知道的姿势。 他让貂蝉抬起头来,貂蝉吞咽着唾沫,看着刘辩,那眼神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刘辩笑了笑,说道:“躺下!” “又有什么花样,你这人真坏。” 虽然嘴巴里在埋怨刘辩,但是却依言躺在了床上,此时发现这张床有些小,因为脑袋已经根本放不到床沿上了。 貂蝉正要向里挪动,刘辩摇摇头,示意貂蝉可以将头垂下去,貂蝉依言行事,刘辩嘿嘿一笑,将貂蝉的小嘴巴扒开,此时,她的嘴巴和喉咙已经成为了一条直线,刘辩的小弟弟射进去之后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第一次进去虽然并未太过于用力,但是也几乎全部伸进去,温暖的感觉却让刘辩一阵颤动。 貂蝉刚刚要反抗,毕竟这实在是有点恶心,他觉得喉咙里其痒无比,想要咳嗽,但是身体却被张泉和蔡卲姬死死按住。 张泉笑道:“妹妹,感觉这么样啊?有机会服侍皇上,可不要扫了皇上的兴。” 还要挣扎的貂蝉终于安定了下来,她闭上双眼,任由刘辩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喉咙之中冲进,舌头灵活的最嘴巴之中游走,给刘辩的下游带来快感! 刘辩爽了一会,见貂蝉有些坚持不住,只好拿了出来,却也不想讲弹药这么快就浪费在她的嘴巴之中。 貂蝉做起来,嘴巴上全都是自己的唾沫,样子有些狼狈,不断的喘息着,刘辩拍拍他的脑袋,然后躺在床上,换做张泉爬了上去。张泉的技术一点也不比貂蝉差,甚至还更加突出一些。 他知道刘辩在这段日子实在是太过于疲惫了,因为也格外温柔和卖力。刘辩满足大躺在床上,心中一阵幸福感袭来。 同样的,在弹药即将喷射的时候,刘辩也从张泉的嘴巴之中取了出来,她搓*揉着张泉和貂蝉两人的胸部,看着还在脚下犹豫的蔡卲姬,微微一笑说道:“要我强迫你吗?” 蔡卲姬幽怨的看了一眼刘辩,迫不得已之下也低下头去。 一整晚的时间,都在春光之中度过,每一个角色女子都受到了刘辩的垂爱,他们起床嘘嘘的一起躺在床上,终于陷入了梦想,挤做一团。 清晨的阳光总是美好的,空气也好。刘辩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穿上衣服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此时天色微微亮,几道阳光从东边的天空之中照射到濮阳城之中,将街道上的几个位置装扮的金光闪闪。 微风吹来,刘辩瞅了瞅躺在床上的三女,貂蝉最靠近窗子。她身上只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被微风吹过身子之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屁股上充满劲道的白肉可以看到一丝涟漪,然后蜷缩起来,似乎不想睁开双眼。 张泉和蔡卲姬倒是一直在熟睡,就连眼皮也没有抖动一下。 刘辩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轻轻将毯子盖在了貂蝉的身上,见她动了动,然后抓住了刘辩的手指说道:“皇上…” “嗯?” 刘辩没想到只是这么轻轻一碰,居然将貂蝉给惊醒了。 但是在答应了很长时间之后都没有听到貂蝉的答复,原来刚才只是一句梦话而已。尽管如此,但是刘辩的心中还是有些温暖,这几位爱妻的心中都是观念这自己的,就算是在睡梦之中最为思念的人也是自己实在是难得的很。 不一会,几人都清醒了过来,穿上衣服,梳洗了一番,似乎还记得昨天晚上那漏*点彭白的夜晚。 只有貂蝉被折腾的最厉害,今天缩在床上就是不肯下来。 “妹妹肯定是觉得这张床舒服不想下来了,要是你喜欢啊,就皇上叫人将这张床带在军中,下边让一辆马车拉着,你啊,就整天呆在上边不要下来了。”、 张泉整理者自己的头发,向着貂蝉笑道。 貂蝉摇摇头,看了看坐在床沿上打量着自己的刘辩,轻声说道:“皇上你看什么看,早都被你看光了,还没看够嘛?” “你这么漂亮,我恨不得用你的身子堵住我的双眼,又怎么会看够呢。不要再闹了,穿上衣服呆在这里好好休息,我知道你们最近这段日子苦了,昨天晚上更辛苦,今天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外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好不好?” “那皇上呢?皇上会不会在这里跟我们一起?要是皇上在这里陪伴着我们的话,不要说让我们出去了,就算是拉着我们出去我们都不会离开皇上身边一步的,你们说是不是?”貂蝉撅撅嘴,然后想着张泉和蔡卲姬的方向眨了眨眼。 两人岂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们昨天晚上虽然已经亲热了一番,但是毕竟劳累,亲热完了之后就匆匆入睡了,也没有时间一起说说话,实在是有些无聊。他们倒是希望能一起陪伴在刘辩的身边,说说话,或者拿几个珍贵美味的水果轻轻放在刘辩的口中,看着他享受舒服,自己心中也就满足了。 现在刘辩经常受苦,受苦也罢,重要的是还总是受伤,他们一路上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得到这片刻的安宁,又怎么会舍得让刘辩自己一个人再次出去奔波呢? “皇上,你就在这里陪陪我们也好,我们知道皇上公务繁忙,可是难道连这点时间也不能拿出来嘛?” 张泉幽怨的看着刘辩,牵着他的手掌摇晃了摇晃。 刘辩又看看蔡卲姬,只见她脸上的表情跟其他儿女并无二致,才点点头说道:“只陪你们一会,等一会苟彧叫我的时候,我就出去,可以吗?” “可以。” 虽然只是一会,但是众女心中也非常满意了。 毕竟这是刘辩对他们做出来的让步,他们心中高兴,一个个的都往刘辩的身上挤,刘辩一个人坐在床上倚着墙壁,而张泉和貂蝉几女则倚在他的身上,说几句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的情话,一时之间倒也是其乐融融。 刘辩怎么会不喜欢这种辰光,可是自己身为皇上,自然不能总想着享乐舒适,但是这几位美女跟着自己,却没有享受到那传说之中的荣华富贵,自己虽然没有缺少了他们吃穿,他们的生活也的确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女人都要好了,但是他们跟着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又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在这么困难的时候他们还能陪伴在自己左右,这种感情才更显的珍贵。 “噔噔…” 美好的时光总是简短的。或许是记忆在这一段时间之中过去的格外快。刘辩的手掌还留在不和谐的地方,这不适合让敲门的人看见,于是他拿开手之后问道:“谁?” 不用问,也已经能猜测出来。 “是我,少爷。” 苟彧的声音传了进来,刘辩点点头,示意张泉去开门。 苟彧走进来之后行礼,然后说道:“皇上,刚才又侍卫传来话,就说我们的大军已经快到达濮阳城外了,现在正驻扎在山林之中,要不要冲过来?只要冲过来一点点,从这里就能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吧,今天的任务是拿下这座城池,有难度么?” “没难度。” 苟彧点点头出去了,五百侍卫出来必要的人需要保护刘辩的安全,剩下的三百多个人都被苟彧带走了。 “皇上,不要出去了吧?外边兵荒马乱的。” 刘辩轻轻摇摇头说道:“这种城池对我么而言没有任何威胁,你也看到了,这里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却是一部分人正在压榨另一部分人,被压榨的是大多数的人,虽然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今天至少可以将那少部分的人杀掉。” 说道这里,刘辩的脸上带着阴狠的表情,众女都被他吓得不敢说话,他转身出去,甩门走了。 吕布跟在刘辩的身后,两人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了过去,先前早就已经有人全都按照刘辩的意思安排好了,马车的车夫虽然看起来一身粗布衣裳,但是却绝对不是拥手,见到刘辩之后只是躬身神医,但是却一言不发,吕布告诉刘辩这是一个哑巴。 刘辩点点头,他对这些并不关系,但是看着在前面驾车的宽阔的后背,心中还是有些感叹。 这个男人在以后的生活之中注定要跟声音没有缘分了。 濮阳城之中的寻常百姓似乎没有发现今天的不同寻常,当然不仅仅是他们,就算是在城门上观望着远方的士兵也没有察觉到今天是不平常的一天,站在城门口继续捞取着油水的士兵总是埋怨今天的油水不如昨天多。 刘辩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城主府的门口。 那门卫显然不认识这辆马车,也不认识这个马夫,更不认识从马车之中下来的两个人。 刘辩整理了整理衣裳,然后转身看了看吕布,见吕布点点头,刘辩才向前走去。 那门卫上前拦住他们说道:“两位客人找谁?这里是城主府,要是没有提前禀报,是不能进去的。” “我找城主,你现在就进去禀报吧。” 刘辩笔直的站在他面前,但是眼神却一点也没有看在他身上,那双眼睛似乎是透过大门口的墙壁,向着整个城主府扩展了进去,似乎将这整个城主府里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胸腔之中的气度虽然并未刻意体现,但是那侍卫居然紧紧看了他一眼,听他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呆滞了一下,脑海之中没有任何要反驳的念头,连手掌都不敢伸出去,抱起兵器说道:“请稍等,我这就进去禀报。” 吕布叹道:“这些狗门卫可不应该是这种德性,少爷您身上的气质真是令他们感觉到了压力啊!” 吕布什么样的门卫没见过,特别是这种门外,一般没有实现约定就登门拜访,要是没有什么钱财贿赂,想要进去自然是困难无比的,现在苟彧不在这里,吕布自己带了不少钱,心想要是皇上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给他几个钱也无所谓,反正今天出来之后,这整个城池都是皇上的了。 自己身为皇上坐下大将军,难道还会在乎这么几个小钱么? 吕布撇撇嘴,但是却没有想到那是为居然颇有眼界,看了一眼刘辩之后不仅没有为难,反而客客气气的进去禀报了。 至少这样给刘辩带来了不少好的印象,他心想着濮阳城的城主或者也会有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下场了。 留全尸? 吕布看了看淡淡的蓝色的天空,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未免有点幼稚。 “无所谓,小人物,何须看在眼里,更不要放在心上。” 刘辩轻轻说道。 那吕布听到之后顿时赞叹道:“少爷您说话真是太有味道了,我虽然没听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像很有气势的样子,嗯嗯,我也不要将他们放在心上,可以先前我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啊…” 吕布挠了挠头,见那侍卫已经从城主府之中走了出来,只好闭口不言了。 那侍卫上前说道:“先生里边请吧,虽然实现没有预约好,但是我们城主还是答应跟您见上一面。” “嗯。烦请带路。” 刘辩点点头,便跟在那侍卫的身后向着城主府之中进去,只见城主府之中也算是压制无比,小桥流水,花草树木,假山喷泉,还有被单脚束缚在树枝上的鸟儿,虽然鸣叫的声音依旧好听,但却依稀透露出来不少怨恨的味道,少了一些空灵。 刘辩叹了口气,问道:“这鸟儿已经被这样束缚了多长时间了?我看这鸟漂亮,想来也是非常珍贵的种类,难道是被你们捉住的么?” 那侍卫扭身看了看树枝上的鸟儿,似乎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旁人送给我们城主的珍贵鸟儿,城主放在笼子里玩的够了,又觉得丢了可惜,就命令人在树上给他构建了一个鸟巢,将他束缚在树干上,每天送给他食物吃不让他饿死,这鸟儿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先前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但是小的时候却要漂亮很多,叫声很好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叫喊起来跟先前有些不一样了。” 刘辩笑了笑没有讲话,只是跟着他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路向着后边绕行了过去。刘辩看到就在不远处一个还算是高大的建筑,但是自己此行的目标明显不是那里。 “我们这是去哪里见城主?” “是去书房,城主现在正在书房之中,我找到她的时候他正在看书,就让我带你们去书房见他了。” 刘辩轻轻点点头,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几人终于到了书房。刘辩站在书房门口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笑了笑。 吕布上前敲敲门说道:“城主在里边么?我们到了。” “进来吧。” 房间之中传出来一个还算是比较硬朗的声音,这应该就是乔玄无疑了。 为了刘辩的安全,吕布率先走了进去,他站在门前看了看正坐在凳子上看书的乔玄,没有继续走进去。 乔玄抬起头来看了看吕布,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乔玄没有见过吕布,现在吕布来自己这里拜访自己干什么? 吕布见他没有起身的打算,笑了笑说道:“贵客到了,难道就不起身迎接么?” “贵客?” 乔玄笑了笑,暗暗一笑说道:“别说我不认识你,就算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在整个濮阳城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说是贵客的。” 刘辩还在门外就听到此人居然如此狂傲,微微一顿,然后说道:“你不认识的,才是你意想不到的贵客。” 等刘辩走进去之后,乔玄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因为他看到刘辩的第一眼就知道刘辩跟吕布绝对不是一样的人。吕布毕竟是武将,在身材上看起来就比刘辩强壮的太多了,而刘辩就显得文质彬彬许多。 第三百零一章 见乔 但是刘辩又绝对不仅仅是一个书生那么简单。普通的书生乔玄见的多了,他们见到自己之后五一不是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然后充满了酸腐的气息,但是刘辩却截然不同,他身上虽然没有肌肉,不想吕布那样,他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文人,又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但是看着刘辩的那双眼睛,乔玄感觉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柄宝剑一样锋利!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贵客请坐。” 乔玄站起来伸手示意刘辩可以坐在自己的对面,却没有太过于热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刘辩问道:“不知道先生是何许人也?” “刘辩!” 刘辩正襟危坐,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了,但是吕布却发现乔玄的脸色变化还算是非常精彩。 “刘辩?” 乔玄感觉自己的屁股底下有几万根小针在不断的刺自己的屁股,其痒无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好像是一下子高大了许多一样,再也不想刚才一样书生气质了,现在在他脸上的那种表情,似乎用威严形容更加贴切一些。 吕布上前一步说道:“你还坐得住么?” 那乔玄看了看端坐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的刘辩,再看看吕布,忽然冷哼一声说道:“你说你是刘辩我就相信你是皇上,那也太没有章法了,况且这个天底下的刘辩多了去了,我认识一个在城门口卖狗肉的也叫做刘辩,那我以后见他是不是也要叫他皇帝啊?” 虽然乔玄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理直气壮,但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刘辩,他其实心中已经相信了七分,但是却不能这么快就承认。他心中不清楚刘辩什么时候来到濮阳城的,更不知道刘辩为什么要来濮阳城,刘辩来濮阳城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 这些乔玄都清楚,因此虽然他说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但是这一通咆哮居然是想着吕布的。 吕布顿时大怒,上前一把拽住乔玄的领子说道:“皇上难道也有感冒充的么?你什么时候见到有人上门来冒充皇上了?你对皇上大不敬,已经可以叛你死罪,现在你又这样执迷不悟,皇上几乎可以祝你九族了,你死到临头不知道,居然还这么不知道好歹,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就算是直接杀死你,也没有人知道嘛?” 看着吕布跟这么气势汹汹的,刘辩居然连阻拦也不阻拦,乔玄知道这个家伙在刘辩的心中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况且自己也拿不准对方的身份,贸然顶嘴不好,只好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能证明你是刘辩,那我就听从您的,毕竟是皇上,可是要是您不能证明的话……” “不要再跟我说废话了。” 刘辩终于开口了,一开口,直接将乔玄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全都塞回了肚子之中,刘辩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乔玄,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来证明我是不是真的皇上,也不是来让你向我投诚的,我只是来看看,这濮阳城的城主,到底是一个什么德行,今天我见到了,好,既然你让我证明自己是不是真的皇上,那我就负责人的告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坐在这里,稍等片刻,你就会得到通知,自己的小城池已经被几十万大军全部包围了,想要活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向我投诚,而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思考,然后就决定了你的生命!不要以为今天我一个人来找你就给了你机会,今天我既然胆敢一个人来,自然就是拥有绝对的把握,你知道么?” 刘辩的语速并不是很快,但是每一个字说出来之后,都像是一柄利刃一样向着乔玄的脸上狠狠的雕刻下去,给他刻上了一个个不同的表情了,总最开始的平淡,到渐渐的恐慌和现在的不知所措以至于恐惧。 刘辩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他坐在原地动也没有动,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乔玄,或许是说了几句已经安排好的计划。、 这并不是吹牛,是真的想要给乔玄一条生路,但是可惜的是,乔玄看起来并不怎么感兴趣,刘辩所谓的一盏茶的时间并不是非常长的,他好像是非常口渴了一样,就刚刚准备好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看着还在发傻的乔玄说道:“好了,你不用思考了,等待着吧?” “不!皇上,等等皇上!” 乔玄一下跪在刘辩的身边,说道:“皇上,不用的,您不用告诉我这么多,您这是在侮辱我啊,我简直难以相信您居然不相信我的忠诚,现在我就让您知道我绝对是对您忠诚的,现在,我们就出去,敞开大门,迎接大军!” “不!城主大人,你先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不要把我当傻子,你应该知道,要是我对你这个城主非常满意的话,我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也不会让大军来围困你的城池了,现在,我告诉你,你已经晚了,我现在叫你一声城主,是给你一点值得回忆的东西,等一会,只需要一会的时间,你就再也不是这座城池的城主了、” 刘辩的话似乎是不用质疑的,他说完之后再也没有看乔玄一眼,就跟吕布向外走去。 而跪在地上的乔然也站立了起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惶恐的表情,只是一脸的决然和阴狠,他看着渐渐远去的刘辩和吕布,忽然走出了书房之中,快步向着远处跑去。此时才看得出来这位魁梧的城主手底下的工夫也是非常厉害的,看来他以前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呢! “皇上,我们就这样走么?今天进来之后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完成啊,这样走了出去的的话肯定会被苟彧笑话的,真是的,皇上,让我回去将那个可恶的城主杀了吧,我看得出来,他对皇上您一点都吧尊敬,给我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就能让她马上变成一堆肥肉!” 吕布信心满满的钻进了自己的拳头跟刘辩说道,这个时候刘辩点点头说道:“我相信这位城主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两个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走出的,我现在倒是觉得当初带着将军你出来实在是我这辈子最英明的决策了!” 刘辩的脸上带上了一些坏坏的笑意,吕布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是刘辩在跟在自己开玩笑了,他笑着说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啊,能跟随皇上出来,简直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肯定都会站在皇上的身边的!” 刘辩点点头说道:“你还记得来的时候的路吗?” “我当然记得了,从这里一直走回去不就行了?” 吕布看了看两人现在正在继续走的道路,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于是就沿着一直走了过来,刘辩点点头说道,“那好,现在你跟我走!“ “去什么地方?“ 吕布见刘辩忽然改变了方向,就算是已经没有道路了,但是刘辩还是想着小树林之中走了进去,吕布担心他的生命安全,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了大量的嘈杂的脚步声,他们从刘辩与吕布刚才正走着的位置忽然奔跑了过去,速度很快。 吕布已经和刘辩躲在旁边的森林之中了,两人顿咋地上瞪着那些官差走远了,刘辩才轻轻笑了笑说道:“等一会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马上就知道我们已经在这城主府之中躲藏起来了,到时候肯定城主府之中到处都是找我们的人,所以现在,将军,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必须马上去完成!” 吕布还真是有点佩服刘辩了,刚才他还有点不知道刘辩这样做的意图,但是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躲过了一次追击。 很显然了,这些人都是为了来追击自己的,更显然的是,下达命令的肯定就是刚才还在想着刘辩表示忠诚的城主了。 城主虽然知道自己也算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了,但是一想到吕布,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能让刘辩放心一个人带出来的家伙,肯定是非常变态的,自己虽然对自己的伸手非常有信心,但是这个时候冲上去绝对也只是送死而已,于是他果断的选择了假意投诚,要是那时候刘辩答应他然后留下来的话,乔玄肯定就会涉及让更多的人将刘辩和吕布团团围住,但是那时候书房之中只有乔玄一个人,他当然不能让刘辩不走了,于是等刘辩走了之后他马上去联系人,但是去没有追上刘辩。 实际上他们的速度要比刘辩和吕布快很多了,但是重要的是刘辩根本不会让他们追上自己,刘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跟吕布说道:“现在,你去杀两个人。” “杀两个人?” 吕布看着刘辩脸上神秘兮兮的笑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跟皇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濮阳城主的府邸之中,吕布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知道在历史上能跟皇帝一起出去探险的人还真是不多,自己今天真是有运气了。 他笑了笑,觉得杀两个人对自己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你去随便杀两个人,弄两套我们能穿的衣服,等一会混在人群之中出去,要是有机会,捣捣乱也不错。” 刘辩笑着说道。 吕布汗颜,他没想到到了这时候了刘辩居然还想着开玩笑,于是点点头,静静的趴下来,向着四周看了看。 这城主府之中环境清幽,倒是一眼看不到尽头,此时小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从这里走,自己去哪里杀两个人? 这时候,恰好有两个侍卫从此经过,吕布一下跳出去,忽然笑了笑说道:“两位慢走。” 很显然,这两个人先前的时候并没有接收到乔玄的命令,他们是从门口的位置往里走的,而且手中还有一封信件。 那两人见到吕布之后脸上微微有些奇怪的神色,自然是奇怪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吕布怎么会从哪里走出来,毕竟哪里没有道路,再看看吕布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附中的人,他们知道刚才城主刚刚下令要抓捕两个人,现在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么要抓不的人了。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呢? 两个侍卫已经悄悄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长刀上,看着吕布说道:“兄弟怎么啦?” 吕布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来取走你们性命!” “什么!” 那两个侍卫听到吕布的话语之后顿时大惊失色,纵身向后一跳,已经跟吕布拉开了距离,吕布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听到有人从这里走过,于是笑笑说道:“江湖救急,就委屈你们两个啦!” “江湖救急?原来是江湖上的朋友,可是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取走我们的性命?”、 显然那侍卫心中有些没底,毕竟对方明明看到自己是两个人还上来打算取走自己的性命,必然是有十足的信心的!自己要是大不过对方真的被取走了性命的话,自己这一辈子可就算是了解了! 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哪里管什么江湖救急了,趁着其中一个人向着吕布发文,另外一个人也抽出了一只挂在腰上的长刀,长刀的刀锋显然是非常锋利的,锋利的刀锋一只向着吕布的方向。 吕布笑了笑说道:“看招!” 他本身就要比这两个家伙厉害太多,双手动手的工夫,那两个侍卫几乎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但是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下被抓住,他们就算是想要呼喊出口也不可能了。他们马上就要拔出长刀向着吕布的身上砍过来,吕布轻轻松松的一脚将他的长刀踢飞了,然后用力一掰。 只听到两声清脆的骨头断掉的声音,那两人已经满脸通红的死在了吕布的手中,他们下垂的脑地无力的趴在了吕布的手掌上,鲜血从他们的嘴巴之中流淌了出来。刘辩虽然知道吕布厉害,但是也没有想到他杀两个人是这样的轻巧。 让吕布处理处理现场的痕迹,然后将两个人弄到了隐蔽的地方,褪去了他们的外衣之后,刘辩笑了笑说道:“快点穿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去好好玩耍啦!” “好嘞!” 吕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也觉得非常期待,笑了笑说道:“还好这个家伙的衣服合身,不然还要多杀几条人命!” 刘辩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他们两人的尸体丢到了高树上!因为这里的树木非常密集,而且也非常茂盛,尸体又被丢的很高,要是不会着重去注意观察的话,应该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就算是发现了,在城主府之中的护卫衣裳也都是一样的,胡乱之中如何调查哪个是假的? 刘辩笑了笑,跟吕布走了出来,两人光明正大的在人群之中来来往往,此时来到了先前看到的那座大殿之前,这里的人比较多,显然城主已经下令所有的人都要抓紧找,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两个人,而已经有人向着城门去了,今天要关闭城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今天都绝对不能敞开城门了。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原本还想给他一次机会,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阴险歹毒的人物,其实这种人能坐上城主也实在是理所当然,只是我这心中微微有些不服气罢了。” “既然皇上不喜欢那个家伙,那我就去将他杀了吧!现在反正人多,只要他不会事先注意到我,我到了他身边的话,他基本上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我心中可是非常有信心的呢!” 两人一边在人群之中相互穿梭着,一边低声说话,谁也听不清楚他们两个的交谈内容,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看到站在人群之中发布命令的乔玄了。 “一定要给我找到那两个人,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们,能够擒住的话是最好的,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从这个府邸之中走出去,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给我报告,知道没有?” “知道!” 所有人都开始大声喊叫,然后卖命的在附近寻找起来,而更多的人则向着周围开始前进。 刘辩不想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了,便光明正大的跟吕布向外走去,这个时候,忽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熟人其实也不是特别熟,但是却记忆非常深刻,倒不是刘辩对他记忆非常深刻,而是这熟人对刘辩记忆深刻! 那年轻人在几个人前呼后拥之下走过来,跟快步往外走的刘辩差点撞在一起。刘辩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正要说对不起,却发现这家伙的双眼盯在自己身上就没有拿开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教训过一次的风歌! 他的舅舅是守备军里的大人物,想不到还能自由的进出城主府,想来家中跟城主也有一些关系。 此时看到刘辩跟吕布居然打扮成了城主府侍卫的模样,再看看城主府之中换七八糟的样子,风歌已经将情况在心中猜测了一个**不离十!刘辩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风歌公子借一步说话!” “啊!?” 风歌呆呆的看着刘辩,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捅破刘辩的伪装,但是刘辩刚说完已经拽住他向着一旁走去,吕布跟着他们身后,冷冷的盯着风歌的一举一动。 刘辩低声说道:“你不要说话,要是被人知道我们是假装的不要紧,不过是动作快一点逃命,可我们要杀了你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不知道少爷今天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来跟你们城主喝了杯茶水,谈谈人生聊聊风月,去没想到你们城主说我不懂雅兴,恼羞成怒,就要杀了我。” 我只好乔装打扮离开,不然可就要死在这里了。 听到这里,风歌的脸上表情稍稍一边,一双游离的眸子似乎是告诉刘辩他心中正在向着什么。 刘辩先前故意告诉他,就是为了要看看他的反应,现在见他的反应确实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心中微微有些自豪,但是却一点都不紧张。 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现在你要是有一点动静的话我就让你死在这里,我知道你是一个识相的人!已经有几十万大军埋伏了整个蒲州城,只需要我一声令下,整个濮阳城马上天翻地覆,而不不要说你,现在我想要杀死也只是易如反掌,但是你想想,我要杀的是所有人!包括你们的城主!” “是是是…” 那家伙心中忐忑无比,但是却不敢张口呼喊,已经刘辩和吕布的实力他可知道,一个强大的五折在见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居然峡谷行礼,由此可见刘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现在听到刘辩说几十万的军队,想来刘辩肯定就是这几十万军队的首领了。 其实那风歌的猜测也算是不错,但是刘辩却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于是说道:“你那些朋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一个人带我们出去,就算是我们保护你的怎么样?要是你有一点动静,我们的队伍就能让你吃不了倒着走。” “让我带你们出去?” 风歌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刘辩问道,很显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赶上这种事。很显然他们两个就是城主府之中处心积虑闹翻了天都要抓住的人,但是现在,他居然要让自己带他们出去,要是这件事情被城主知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想后果,顿时脸上都是懊悔的表情说道:“少爷,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啊,但是我们的家族能够在濮阳城之中立足完全是因为城主的缘故,要是被他知道我居然带着你们偷偷跑出去的话,恐怕从明天开始,我们家族的生意就要一落千丈了。”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们出去,现在你就死在这里,或许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我就不认识你了啊!” 刘辩说完,看了看吕布。 第三百零二章 公子 吕布顿时上前抓住那风歌的胳膊,轻声说道:“现在,去跟你的朋友们打个招呼,带我们出去,我会一直跟在以身边,只要你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下场就是这样的!” 在那风歌的带领之下,几人安安稳稳的从城主府之中走了出来,刘辩跟吕布点点头。站在一旁的风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发现吕布只是轻轻的拍拍手,顿时从旁边的街道之中走出来一个彪悍的男人。 风歌只是看了一眼那男人就看出来绝对不是拥手,先前抓住自己几人的那个黑衣男子现在风歌还是记忆深刻,但是现在只是看了这男子一眼之后,风歌就认定这男人的伸手绝对不在那男人之下! 那男人来到刘辩的身前跪下行礼,然后起身一丝不苟的看着刘辩等候吩咐。这时候吕布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这个时候,那男人微微点点头,再次行礼之后匆匆离去,不用一会就消失在了风歌的眼睛之中。 这会风歌可真是惊奇了,他看了一眼刘辩,见他已经将身上原先在城主府之中抢来的衣裳脱掉了,又回复到了一个公子哥的打扮,心中充满了好奇,然后行礼说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前边几次多有得罪,现在我心中还是无比的愧疚,这次能在城主府之中碰到两位实在是意料之外,我知道两位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几句也好让我知道冒着风险帮助的人到底是谁?” “我看你淡定无比,倒不像是一个纯粹的公子哥,先前跟那些狐朋狗友的混在一起实在是无聊,我看你还算是个人才,等一会你就圈你的舅舅带兵离开,不要增加伤亡。” 刘辩笑了笑,跟吕布向着客栈走了过去,这时候刘辩的心中已经微微有些着急了,他知道这城主乔玄的脑袋不开窍之后,等一下一定要拼死抵抗,这城中的人民又要受罪了。毕竟攻城战不是一般的战争,很容易带来不少无辜的伤者,就算是刘辩自己的军队,也不能说自己肯定就能约数非常好了,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每一个杀红了眼的战士都是非常危险的,那个时候他们会拼命的杀死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切不是自己战友的人,不管他们是老人还是妇女还是小孩。 当然这种结果是刘辩不想看到的,因此他才冒险跟吕布两个人来到城主府之中,却没有想到城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这么执迷不悟,甚至还想要将自己扣留在福地之中,当然这未免有些小瞧了自己,也小瞧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吕布了。吕布笑了笑说道:“皇上,我们先回去客栈,您在哪里等待就好,那边有我们的人手严密保护,另外的许多人马应该已经在苟彧先生的带领之下在攻陷城门了,现在说不定城门已经是我们的了呢!” 刘辩知道苟彧素来机智,也知道城门是这场战争的重中之重,能够拿下来的话肯定是最好的,等到进攻的时候可以减少大量的不必要的伤害,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他们丢下一脸呆滞的风格之后,两个人迅速联系上了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向着客栈的方向行驶了过去,这个时候,苟彧已经带热来到了城门上。 由于城门之中刚刚得到命令要关闭城门,城门中还有许多正在闹事的人,城门外也也有很多人要求现在就进门,但是因为城主已经下达了命令,因此无论如何这些侍卫都不会开门的,苟彧喊道:“我们今天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出城,你这么把门关上了,我们的事情耽搁要怎么办?” “哼,你们的事情大还是城主的事情大,只要城主说不能开门,谁都不能出去,不然我就砍死你,你信不信!” 说完,那家伙居然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好像要将苟彧杀死一样,很显然这次守门的并不是苟彧他们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守卫,那个守卫可是将苟彧的模样想的清清楚楚的,要是现在他在这里的话,不要说苟彧站在最欠扁,就算是站在人群之中,他也能一眼就将苟彧认出来。 “你们官差也太不讲理了吧?这光天化日的就关闭了城门,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事情都要被你们耽搁你了,你居然还要杀了我,你们这些士兵真是太不讲理了,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太不讲理了,我们现在要出去不行,外边的进不来。我现在还等着出去打猎回来卖钱,不然今天晚上肯定就不能吃饭了,我上有八十老妈,下有三岁小儿,要是一顿饭没东西吃,肯定就要过不下去了,我求求您官差大人,就让我出去吧!” 这时候一个汉子也上前来说道,很显然他是一个猎户,此时身上背着大刀和弓箭,就要出城打猎。 这个人并不是苟彧事先安排好的,由于他天天要出门打猎,猎术也非常厉害,回来之后总要在市场上当众屠杀猎物,然后拍卖皮毛和肉,因此许多人都认识他。先前苟彧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迎合,但是现在他一说话,众人有知道他的本领高强,自然符合的声音多了起来。 那侍卫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命的是把!” 说完,他一脚向着站在他面前的苟彧的身上踹了过来,苟彧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在他还没有踹到自己的时候就开始后推,那时候顺势倒在地上,众人只看到他好像是被那侍卫一脚揣在地上,小肚子上有一个脚印,真是结结实实的一脚啊。 苟彧倒在地上捂着小肚子喊道:“快看啊,官差不让我们出去,还大人了,疼死我了,我这肚子都被你踹破了,你说你还讲不讲理啊,我们家里就我一个大男人,你这样的话,还让我们这一家子怎么活下去啊!” “你这刁民少在这里闹事,我怎么你了?刚才的一脚不要说根本就没有提在你身上,。就算是已经提在你身上了,也不会这么疼的,你假装的倒是很想,我看起来你好像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那士兵的脸上全都是不耐烦的表情,很显然刚才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自己只是轻轻在对方的肚子上碰了一下,留下了一个脚印,并不算是太过于用力,而且他也看出来对方是早有准备,这时候倒在地上,肯定是要闹事的了。 他这样一喊,顿时周围的人群之中就有人不满意了,那人喊道:“你们快来看啊,官兵不仅打人,还要抓人啊!我们只是想要出城,没想到要被抓起来,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啊,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 这个时候,周围的围观群之中之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呼喊了起来,从旁边的街道之中也有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人向着这里跑了过来,苟彧躺在地上说道:“疼死我了,实在是没法活了,这天下大乱,在这小城之中你们这帮子官差又是为虎作伥的,简直不拿我们老百姓当人,你敞开城门,我就算是出去做流民,也绝对不在这里跟你受气了!” 众人感觉今天这情况倒是微微有点怪异,平常那官差一声大喊之后,还有谁敢顶嘴,但是今天这官差都已经生气成这种样子了,甚至还动手打人了,却没想到狙击在这里的人不仅没有后退的架势,甚至还有几个脾气看起来很粗暴的汉子上前说道:“我说你们这些当官差的难道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亲人吗?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你也知道在在濮阳城之中就只有城主说了算,我们就像是牲口一样被对待,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看啊,你们就这么少的军队,我们干脆反了算了!” “反了?这种话你都敢说,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妈的,你给我过来!” 那士兵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当下怒极攻心,冲上去一下抓住那壮汉的头发与他扭打了起来,那壮汉也是一个身材强壮的家伙,但是这时候几个官差都围攻了上来,他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有人抽出了长刀来放在他的面前,那汉子虽然先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但是这个时候却是不敢稍加往东了。 先前那侍卫因为差点被他气死了,现在这汉子不还手,他倒是喜欢,冲上前去讲那汉子一顿拳打脚踢。 不一会的工夫,那汉子的脸上已经满是鲜血,鼻青脸肿,身上也全是灰尘,不知道多少个叠加起来的脚印。 那士兵冷冷看着他说道:“现在打你一顿是轻的,你既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等一会一定要把你送到监狱里去!” “妈的!” 说完,那士兵继续一脚揣在了那男人的胸口,男人实在是受伤严重,居然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此时围观的群众之中已经寂静无声,但是所有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苟彧已经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悄悄看了看周围众人脸上的表情,众人见那男人遭受这种毒打本身心中就非常不忍,但是却没想到已经打完了之后那士兵还不解气,上前又是一顿暴打,将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男人打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不堪! “妈的,你打我吧,老子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一定要骂骂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倒是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在群众的心中是什么形象,你们就是虎狼,是禽兽,所有人都恨不得要将你们杀死,你们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现在你们是官差别人不敢怎么样你们,可是等你们老了,拿不动刀了,你以为你们会有个好下场吗?我相信所有人都不会继续被你们压迫下去,他们看到我的鲜血被你们打出来,他们肯定会对你怨恨的,你看看周围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吧,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害怕吗?” 那汉子虽然倒在地上,但是呼喊的时候声音却很大,虽然街道上还是非常嘈杂,但是不仅仅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算是远处的路人,那些小商贩,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听到这些话语之后,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之中似乎隐隐有滚烫的鲜血流淌到了全身的每一处地方。这个声音所说的所有的话,好像就是平常自己经常在心中想的但是不敢说出来的话。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声的呼喊出来,但是今天,有一个人用自己的鲜血为代价呼喊了出来,他们忽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着城门口的人群之中看了过去。 他们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已经全是鲜血,他高呼着,而几个侍卫还在对他进行殴打,他不断的流淌出鲜血,但是却凶狠的反击着,今天她自己不是四个人的对手。 站在旁边的那么多人,难道他们就不会上前帮帮忙吗?虽然对方仅仅只有四个人,但是他们手中有刀啊!这些话他们也经常在自己的心中跟自己说,但是这个时候,就在路边的小贩们,他们看着自己手中的工具,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平常打在自己身上也是疼的,他们不允许小孩子碰,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有一定的危险性,难道这些大人们都知道这些道理吗?只要大家一拥而上,什么城主的命令,都是可以改变的! “你们看到乞丐被驱逐的时候你们无动于衷,因为你们不是乞丐,你们看到小贩被压榨的时候你们无动于衷,因为你们不是小贩,但是现在呢,你们每一个人都在被这群家伙吸血啊,你们感觉不到痛苦啊,现在你们不反抗,等以后你们老了之后更加不能反抗,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子孙后代都要被他们吸血,等他们知道这个道理的时候,他们一样不能反抗了,现在,你们还在干什么啊!” “啊!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对…” 忽然,人群之中从几个人的呼喊声变成了一群人的呼喊声,在街道上的行人,那些小商贩们,一个个的都忽然跑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要命了吗?” 那侍卫转身看到自己的身后已经沾满了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好像写着一样的字迹一般。 那就是,我们都不要命了! “我你才不要命啦!” 这时候,一个大汉第一个冲了上去,他手中还拿着扁担,这时候正好有用,原先扁担上的两个水桶也已经被人借了去 那侍卫惊恐的后退一步,虽然他手中有兵器,但是毕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现在自己身后就是城门,要是被这群家伙给冲破了敞开城门的话,就算是在这群人的手中侥幸不死,回头被城主抓到之后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干什么? 他正在威胁着周围的人,忽然之间眼前一片漆黑,原来被人偷偷转到身后去了,一个大大的水桶一下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正要用手中的长刀肆意挥砍,忽然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人抓住,那人的指头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他大声呼叫起来。 心中肯定,能让自己感受到这种痛苦的人,肯定是练家子!他心中依然有了定数,今天城门这里这么混乱,肯定是有人在里边捣鬼的。可是现在自己都性命难保,自然是无心挂念这么多的事情,一个屁股跌倒在地上,然后一阵拳打脚踢过来,那侍卫躲闪不及,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几乎所有肋骨都断了。 他不知道这些人平常到底有多么恨自己,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刚才打那男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力,但是这次,自己却在这么多人的脚下,几乎昏死过去。、要不是脑袋被一个水桶给盖住了,说不定还要遭受更多的攻击! 他痛苦的在地上转来转去,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武器可以拿来反击,忽然,一个人跳起来一下踩在了他的腿上,那人的身子少说也有一百多斤,一下才上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膝盖跟地面来了一个亲热的碰撞,顷刻之间就没有丝毫感觉了。他心中一片胆颤,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要死在这里了。忽然之间,一直套在脑袋上的水桶忽然被人拿走,紧接着,一个臭臭的大脚就一下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那脚掌的主人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气氛全都聚集在了这一脚上,几乎将那侍卫的眼珠子都踩了出来。 那侍卫的脑袋上开始留下鲜红的鲜血,比先前打别人的时候更加凄惨了几万倍。 但是痛苦之中他的意识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很快,他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 他的身体在地面上谈正广和,全是鲜血,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清醒过来。当然了,现在在这里受伤害的可不仅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他的四个同伴先前早就昏厥了过去,现在一样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先前被他们几个人一起围起来的男人被服了起来,众人关切的看着他,询问他是不是健康。 那大汉点点头,愤恨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卫说道:“我说你们不要这么狂妄是吧?不要管我们等一会怎么办,现在知道你比我的现场要惨得多的!哼,大家伙,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算是受够了这官府的压迫,妈的,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开门嘛?” 众人都摇摇头,只是感叹这汉子实在是健壮。 刚才那一顿毒打,要是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命不久矣了,现在这汉子站起来,却没想到还是跟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众人见他的模样倒不像是被毒打了一顿,反倒是精神抖擞的。 “兄弟,你这身子还真是强壮啊,就是是我被刚才那么一顿毒打的话,现在也绝对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你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说话的是那个准备出去打猎的男人,他还背着长工,刚才的时候他用手中的猎刀一下砍在了那侍卫的大腿上,顿时解决掉了一个侍卫,此时擦了擦刀上的鲜血,心中依旧觉得有些忐忑,上前跟那汉子笑了笑,好像心中的恐惧就要降低几分。 “哈哈,我的身体不算是很好的,我看你才好,我还认识更多更好的,不管现在他们都不在这里,要是他们在这里,这些小士兵怎么敢这么嚣张!” 众人见他说话的语气嚣张,刚才被打的呼喊的也非常嚣张,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哎哟…” 从地上站起来的苟彧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众人见他的模样笑了笑说道:“你看看人家被打了一顿都没啥事,你就给人家踹了一脚就这样了,哈哈哈哈。” 第三百零三章 群殴啊 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气氛也一下子不在那么紧张了,此时,整条街道上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了。 刚才看到居然有人档案打官差,他们一个个的都觉得手痒,反正这么多人,等以后找凶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找到自己身上的。他们心中这样一想,似乎就没有那么恐惧的,更何况这些人平常欺负了自己不是一次两次,这次能上去跟他搏斗一番,自然也是爽哉。 一千多人聚集在一起教训四个家伙,自然是狼多肉少,一个个的上前动手,好不容易进去说不定就只能碰一下,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卯足了劲要打。即便是打一下,也不能吃亏不是? 所以,这次殴打官差的活动虽然没有照顾到每一位参与者,但是也算是大快人心的。先前在城墙上原本还有不少士兵,听到下边的响声之后暗暗的咒骂了几句,走过去偷偷向下一看,看着自己几个战友拳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心中自然是恼怒,但是看了看站在城墙上三三两两的士兵,他们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下去送死,而且看看那楼梯上口无一人,似乎临时还没有人打算上来教训自己。 于是他们几个商议商议,趁着对方上来之前,咱们先溜走了吧? 看看兄弟们在下边的惨状,虽然我们很想给你们报仇,可是毕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人多势众,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改天报仇不也是一样吗?他们在心中这样安慰安慰自己,然后偷偷的一起向着另一边远去了。 这时候,那先前挨打的汉子向着苟彧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的眼神都是有点惺惺相惜,众人只觉得是他们两个一起挨了打,肯定是相互鼓励一下了。 “不好啦,城墙上的士兵全都不见了,他们肯定是去报信去了,不一会城主他们过来,我们要是还狙击在这里,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们赶快散开吧?” 从那旁边的楼梯上下来一个小伙子,很显然他是非常机警的,知道在这里不仅仅只有城门洞里有四个士兵,就算是在城墙上的士兵也不少,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等一会一定会惹来更多的官兵。 现在自己这些人是靠着人多势众来取胜的,要是等一会同样多的士兵过来了的话,他们赤手空拳的平头老百姓,自然不是人家的对手,因此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个时候,那先前被打的汉子说道:“诸位先不要激动,你们知道今天这城门为什么要关闭吗?” 众人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小伙子,难道你知道嘛?”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老大爷手中还拿着一个锤子,刚才的时候混乱无比,苟彧就看到这位老爷子拼死上前教训那几个士兵,勇猛无比,心中知道这老爷子肯定平常没少受他们的欺负。 那汉子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这样一个消息,现在天子刘辩的军队距离我们濮阳城很近,昨天的时候天子来我们濮阳城之中游玩,看到城中百姓辛苦,心中不忍,于是找上门去要让城主为大家造福,但是城主非但不答应,而且还想要将天子杀死。他不知道的是,天子的几十万军队就在城外驻扎,想要攻破濮阳城只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天子一定要给我们濮阳城之中的群众们套一个公道,因此今天已经下令发病了。这乔玄自然是非常担心了,所以现在肯定已经下达命令要关闭城门,等一会守备军应该就赶过来了,要是让他们将城门守住了,天子的军队过来的时候肯定就要受到阻碍,虽然并无大碍,但是一定要有更多的人马伤亡,大家想想,天子看到我们寻常百姓受苦已经是非常不忍,自然更加不愿意看到这些背井离乡的士兵们死在这里,所以我们就算是拼死了性命,也一定要将城门守住,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皇上的军队就能来到了。”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这时候,人群之中明显已经产生了骚动,一个汉字问道:“要是你知道的是假的,天子的军队没有来,我们现在还不走的话,等到守备军来了之后我们可是打不过他们的,时间一长,不是敞开城门逃出去,就肯定是要被他们杀死,我们可不能因为你一人之言就拼出全家的性命不要了。” 那汉子点点头说道:“你这种想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都需要为我们的家庭负责任,但是你们想想,要是今天我们苟且偷生了,怕死的离开了,但是日后呢?愤怒的乔玄肯定会加倍的剥削我们,让我们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你们的子孙后代都要在他的剥削之中生存下去,这就是你们今天离开这里的下场,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都愿意接受我刚才说的那种结果?”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子孙后代都生活在那种环境之中的。 虽然相比于城中的军队来说自己的力量稍有不足,但是军队们的数量明显不如自己的。 所有的人都一样,先前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反抗,但是现在在一个人的呼喊之中,他们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优势了。 这个时候,一个汉子忽然喊道:“你说的要是是真的,老子现在就算是拼上这条命又怎么了?现在我就回家取东西去,等回来之后坚守住城门,。让皇上的军队进来,只要能将这乔玄杀死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的,妈的,父老乡亲们,难道你们还愿意继续这样窝囊的生活下去吗?我知道你们看到很多流民都感觉能够这样生活下去就很好了,但是如果我们不反抗的话,那就是我们的下场啊,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我们还在犹豫什么?” “对,我们还在犹豫什么,大家回家拿并起来啊,虽然我们不如官差们的兵器好,但是我们的刀一样可以杀人,我们的棍子一样可以打的人头破血流的!” 人群之中一个个的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当然这其中许多人都是苟彧事先安排好的人,在这些人的带领之下,更多的人开始呼喊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的脸上终于写满了兴奋和激动,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就是一个具有纪念性意义的日子了。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城墙上跑了下来,嘴里喊道:“我看到在很远的地方上,有数不尽的人马正在往我们这里冲击啊,难道那就是皇上的军队吗?” “那就是皇上的军队,皇上的军队来了,守备军肯定马上就要出现了,兄弟们啊,一定要坚守住城门啊,现在,拿起你们的兵器,呼喊你们的朋友来守卫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吧!” 苟彧大声的呼喊着,这个时候,无数的人终于振奋了,整条街的人都开始呼喊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的向着自己的家中奔跑了回去,但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源源不断的人比先前的时候还要多。 很显然,这些人在回去的时候已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做出了一定的宣传。虽然现在他们手中的兵器大多都是日常用品,但是仅仅如此,越来越多的人还是给了他们强大的信心和勇气,他们身后是强军万马,他们的同伴全都被压迫依已久,他们的敌人不得人心,他们还需要犹豫什么?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振奋的表情,看着道路的尽头,因为那里已经可以看到有军马正在向着这里奔腾了。 人群开始呼喊了起来。 苟彧站在城门洞之中,命令人将城门大开,果真在很远的地方已经能看到迅速冲击过来的军队了。 苟彧微微一笑,看着站在城门外有些傻眼的人们。 那些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会遇上这么戏剧化的事情,居然只差了几部的距离就不能进城了,紧接着,在城中据传来了杂乱的声音,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听出来是急于出城的人和官差闹矛盾了。他们原本还打算在城外等等,城门总会敞开的。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敞开之后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简直望不到尽头。 熙熙攘攘的人都看着他们,敞开城门之后,他们看到的是数不尽的疯子! 特别的是,在他们的身后,已经能够听到就像是雷鸣一样的马蹄的声音了。其中一个商贩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苟彧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知道他肯定还有许多货物,点点头说道:“不用担心,只是我们知道皇上的军队要来帮助我们了,我们不能让皇上白白的帮助我们,我们也要为皇上的军队做点什么!大家都愿意坚守住城门,迎接皇上进城” “啊?” 那人简直难以想象的看着无边无际的人群,他生来长得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他傻乎乎的笑了笑之后道:“反了?” “不是反了,是乔玄要完蛋了!大快人心!” 苟彧笑了笑说道。 虽然远处的守备军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了,但是看到这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中却忽然有一种自豪的感情,好像能够为皇上出一份力量是自己的荣幸,好像自己在干一件大事一样。乔玄的倒下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的脸上才有了这样的表情。 “反拉!迎接皇上!迎接皇上!” “”迎接皇上,迎接皇上!“ 顿时,所有的人都开始欢呼了起来,顷刻之间,这条狭小的街道上已经聚集了几万人,他们一个个的手中拿着兵器,显然是有备而来,看到自己有这么多的战友,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信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面对守备军的时候,他们的脸上一点恐惧的表情,他们上前,身体笔直,站在原地看着守备军将军骑马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些往常看起来高不可攀的人物,今天似乎只是自己的一盘菜而已!自己愿意怎么吃,就怎么吃 守备军一共紧紧只有几千人,而军营之中的士兵想要过来的话实在是有些慢。原本他们只是过来拖延时间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城门这里居然已经聚集了这么多的平明百姓,而且旁边的道路之中还不断的有人跑出来。 这些平常见到自己要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今天见到自己之后不仅没有害怕,脸上的表情还充满了嚣张,就好像自己以前看着他们那样! 他么有什么资本要在这里跟自己嚣张? 很显然为了防止他叛变,乔玄甚至没有讲会有军队来进攻的消息告诉他,只是告诉他城门这里出了很大的乱子,让她过来看看,但是现在过来看了看之后他才觉得,好像这里不仅仅是乱子的事情这么简单。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风歌似乎有话要说,他小声的叫道:“舅舅!” “你先不要说话,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刁民要打算怎么样!” …… …… 此时在客栈之中,刘辩已经能听到外边街道上的呼喊之声了。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象,脸上带着一些笑容。 很显然,他心中还是非常满意苟彧的所作所为的。 毕竟现在他们整体在城中的人马也紧紧只有几百人而已,要是没有这几百人,想要攻破这座城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要是能利用这几百人发挥出他们的力量,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很显然,苟彧就完美的发挥了这几百人的力量,成功的利用一处戏调动起了所有平明百姓的情绪,他们跟随着苟彧,在苟彧的一声呼喊之中惊醒过来,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搓*揉的软柿子了。现在的他们是战士,是一个个的不怕死的战士! 在人群之中,不仅仅是成年的男人,还有不少小孩,他们尽管小,但是已经能够分的清楚这个世界上的是非好坏,他们一个个的从地上捡起石头,在大人们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已经向着守备军的队伍之中丢掷了过去,让好几个士兵都惊呼起来,倒在地上。很显然,那个倒霉的士兵被石头砸中要害了。 “皇上,苟彧先生真是有办法啊,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耗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这座城池了吧?” “也不是这样的,这些平民百姓毕竟只是平民百姓,在真正的战斗之中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要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在我们的军队到达之前他们的任务紧紧就是坚守住城门而已,在最关键的时候全部都退到城外去,然后军队进来,将所有胆敢反抗的家伙全都杀死,到时候,才算是一场完美的战争!” 刘辩轻笑着摸了摸张泉的脑袋,笑笑道:“怎么?觉得紧紧凭借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就能将城池攻下来了?” “我看他们人多势众,可是你看看啊,这个城池之中的士兵还真是少的可怜,这样多的人马怎么能够对我们造成威胁呢?他们紧紧是看到这些平明百姓就手足无措了,我看啊,不用我们的军队进来,只要这几个人就能将他们全都杀死了。” 张泉趴在窗户上看了看,撇撇嘴说道。 貂蝉也看了看,然后躺在床上说道:“原本因为这张大船的缘故对这座城池还蛮喜欢的,但是没想到居然私私底下是这样的肮脏,哼哼,依我看啊,这乔玄这个城主实在是太悠闲了,早就应该下台了杀死,哼!” “濮阳城之中并非仅仅只有这些兵力的,只是因为守备军大多数时间都在岗上,召集起来的时间要快速许多,按常理来说军队现在应该是在训练,甚至在野外也有可能,但是濮阳城就不好说了,哼,按照我们的情报,濮阳城之中的军队虽然有五万之重,但是却空有一个架子了。官员贪污**,士兵也是为虎作伥,简直就是民不聊生,因此这里的士兵能够继续作战的,顶多之后三四万而已。” 刘辩稍微有些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拦住貂蝉的小蛮腰笑道:“要不以后我封做着濮阳城的城主怎么样?哈哈哈,让你也为民除害一回!见到什么看不过眼的人物都可以管制他们,哼哼,我相信我们善良的貂蝉姑娘得到了这种权利之后,肯定是濮阳民众的福音啊!” 貂蝉笑了笑,掐了一下刘辩胸口的肌肉说道:“皇上,你真坏!” “哪里坏?” 刘辩嘿嘿一笑,一下将貂蝉推倒在床上,褪去了她整齐的外衣笑了笑说道:“外边热火朝天的,我们这里是不是太过冷淡了,现在不跟你亲热一下,我等下怎么出去面对我的将士们?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守着你们三个大美人居然一上午都没有动手的话,一定会笑话我不是个男人的!” 貂蝉没想到刘辩居然说了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借口,哼了一声,已经用双手捂住小脸,不再去看刘辩了。 刘辩嘿嘿一笑,褪去了全身衣裳,与貂蝉共眠。 第三百零四章 淡定 这整个濮阳城之中,能够这么淡定的,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之外,恐怕就只有刘辩和三女了。 在外边的街道上,人已经越来越多,甚至有将守备军完全包围的趋势,守备军虽然要威严许多,但是他们毕竟也是从这濮阳城之中选拔出来的人,就在旁边的人群之中,很有可能就有自己的亲戚,有自己的朋友,但是现在他们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看着自己,眼神之中的那种含义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嘛?” 守备军将军一脸威严,虽然风歌几次想跟他说话都没有开口,但是他脸上焦急的神色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了。 先前乔玄给舅舅下达任务的时候风歌也在身边,原本他并无意偷听,但是乔玄也不避讳,直接告诉他城门这里有人闹事,让他过来驱逐,却并没有告诉他刘辩的大军已经向着这里紧逼过来! 他们走的匆忙,舅舅更没有机会从各种渠道知道这件事情,风歌一路上见他风风火火的更没有机会跟他说这是,但是到了这里之后,看到这里人满为患,简直有几万之多,并且在人群之中还有士兵们的家人,这些守备军并不是正规的军队一样,他么都本城之中着急起来的,所以真要跟城中的人闹翻的话,还是非常有苦难的,所以尽管自己三千人马手中的兵刃都是锋利无比的,但是真正跟这些人作战的话,相比不会用尽全力,所以输掉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到时候自己的舅舅作为首领,平常在城中就不是太受百姓的欢迎,等一会要是吃了败仗的话,说不定下场会非常悲惨,因为风歌心中焦急无比,见舅舅正要张口继续辱骂众人,大吃一惊,赶紧伸手拽住他的衣服说道:“舅舅,你且听我说一句!” “说什么?” 那男人转过身子来,看得出来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但是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风歌知道自己的舅舅平常也没干什么坏事,但是手下的一个个小头目们却为非作歹,自然是败坏了舅舅的名声,就连自己也经常在外边打着舅舅的名义干坏事。但是尽管如此,舅舅还是对待自己的部下非常信任,对待自己也是无比的好。而且对城主又是极其忠诚的,这样一个人在官场之中最容易得罪人。也因此,更不讨民众喜欢,但是风歌却知道自己的舅舅不是什么坏人,更不能看着舅舅就这么走上一条不归路,心中焦急,又知道舅舅不是随便劝说能够劝服的,转眼想了想,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舅舅,我们这次过来的任务,城主大人是怎么告诉你的?” 那将军转眼想了想说道:“城主说城门这里有乱民闹事,让我来压制下去!” “那舅舅,您知道他们为什么闹事嘛?这些人平常都畏惧官府畏惧的要死,现在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有勇气呢?” “啊?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既然城主让我们过来镇压,我们就动手不就好了嘛?何必关心这么多。” “舅舅,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为什么闹事的。” 将军看着风歌,心中充满了疑惑,按说自己这侄子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是怎么会知道的?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来我听听。” “舅舅,是这样的,您或许还不知道,今天的时候,天子去城主府了。” “天子?是哪个天子?” 风歌面色大变,看看四周,似乎并无人脸上带有异色,他知道要是这话被被人听了去的话,被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舅舅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上前凑了凑说道:“是刘辩,皇上今天去城主府了,先前我跟皇上有过书面之缘,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我才知道,换上让我转告您,现在城外正有几十万大军向着濮阳城冲击而来,要是您现在跟这些人过不去,就等于是跟皇上过不去,您以为濮阳城可以坚守住皇上几十万大军的进攻吗?” 将军被自己的侄子说的汗流浃背,面色苍白,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不然您问问他们。” 将军看了看周围众人脸上坚定的表情,对风歌所说的事情已经信了八分,再看看仍旧在不断增加的人。 心中一阵后怕说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太过于聪明的,但是却非常忠诚和听话,也正是因此,乔玄才一直让他担任守备军将军一职,任务下去之后从来不问前因后果,非常得到乔玄的喜欢,当然也是在无意之间已经给乔玄做了不少坏事了。 也难怪这里的人都这么不喜欢他。 风歌看了看时辰说道:“我想皇上的军队和城中的军队都已经快到了,我们现在反过来对付城中的军队,等皇上的大部队冲进来的时候,自然我们就是戴罪立功的人物了,自然不用担心性命问题,不知道比先前的结果要好了多少倍。” 将军点点头,看了看周围众人脸上的表情,在看看还是不断有人捡起地面上的石头向着自己的军队之中丢掷了过来,但是自己还没有下达命令,自己的军队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当然,在他们的心中也是不愿意跟这些父老乡亲作对的,在这其中的一些老人还是他们的亲人,甚至就是他们的亲生父母。 他们也用企盼的眼神看着将军,希望将军不要下达进攻的命令。 这时候将军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里的父老乡亲们都是你们的老相识了,平常的关系也不错,是么?” 守备军之中并没有人开口,但是一个个的都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看周围众人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所言不假,然后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们肯定不想跟父老乡亲们作对,虽然我们不知道今天父老乡亲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闹事,但是我更相信,没有理由,没有前提的情况下,我们的父老乡亲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你们说是不是?” 他振臂高呼,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高呼:“是!” 他心中一动,知道要是自己刚才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的话,这些人说不定还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呢。到时候自己孤家寡人,可就危险了。他虽然心中好奇自己的侄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还是继续说道:“现在谁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只要让我知道一个理由,我就决定是不是跟你们站在一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迟疑。 这时候,人群之中走出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拿着一个扫把。将军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城中有名学堂的老师,许多达官贵人的子女都是要交给他教育的,因此他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的官职,但是在城中的生活还算是非常不错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物今天居然也出来闹事了,按说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是通情达理的,难道他也被蒙蔽了双眼。 看到这位先生走了出来,将军队自己侄子的话已经全信了。 这时候,那先生开始说话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今天在这里聚集闹事,除了是有一个契机之外,我们还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身虽然生活还是过得去的,但是我却看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在这样一个官服的管制之下,整个濮阳城华丽外表之下可以说是民不聊生,我知道,就算是今天没有这个契机,整个濮阳城之中也总有人要站起来跟你们对抗的。因为现在我们都已经明白一个道理,要是我们不抵抗的话,我们的下场就跟城外的那些流民的下场是一样的。他们先前的时候或许也是锦衣玉食,但是只是因为天下大乱,只是因为一个不好的官府,因此现在他们变成了这种模样,我想说的是,不管现在的官府有没有对我带来任何影响,但是只要我还能看到,我就愿意为了我们的老百姓们出一口气,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义不容辞!” 这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他说话的时候四周没有一点动静,等他稍微一停顿的时候,顿时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和欢呼的声音。 将军听到这先生的说话,心中也隐隐有些激动。他虽然被城中的平民痛恨,但是他却看到了这城中的景象。在乔玄的管理之下,整个城池已经成为了他一个人的王国,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他不能提出任何的异议,但是他心中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因为总要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站起来跟自己对战,当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就是自己跟乔玄的死期了。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他甚至还有些措手不及。 那先生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或许将军您还不知道,不用一炷香的时间,皇上的几十万军队就能到达我们濮阳城,现在站在城墙上已经能看到军队的影子了,无论你们怎么对待我们,我么一定要坚守住城门,我们要让乔玄死!就算新来的城主比乔玄还有可恶,但是我们已经回继续奋斗下去的,但是乔玄今天是一定要死的!” “好!” 将军拍了拍手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教书的先生,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还不仅仅是如此,还挺身而出!这份勇气就让我佩服不已,现在我正式宣布!守备军原地待命,准备迎接军队的到来,阻止他们攻下城池!你们有没有意见?” 他转身向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喊道。 士兵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大声喊道:“没有!” “好!” “好!” 这个时候,大街上所有人都呼喊了起来,就连躲在客栈之中的刘辩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微笑。 很显然风歌已经成功的劝服他的舅舅了,三千人的守备军虽然肯定不是四万人的军队对手。但是在街道上能接触的面积必定是有限的,再加上这么多的平明百姓,虽然他们对战争没有丝毫经验,但是现在他们对军队充满了愤恨,在关键时候丢掷砖头之类的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好了,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已经从这濮阳城之中得到了数万军马!这样的战绩还真是容易让人骄傲啊!” “哼哼,我们皇上肯定是勇武无比了,今天都亲自出马了,肯定是非常有效果的,要是没有皇上今天出马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场恶战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貂蝉也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了几眼,顿时缩在毯子之中窃笑着。 “妹妹说的当然是,皇上是天之骄子,平常军师不是总是这么说么?” 张泉也上前笑了笑说道。 “你们几个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拍马屁了?今天能够有这样的效果完全是归功于苟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刘辩笑着问道。 他知道是这几个丫头要合伙捧自己高兴,于是也开玩笑。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却说的全是实话,城门口哪一出好戏完全是苟彧自导自演的,刘辩虽然相距甚远,但是也看的还算是清楚,后来人多了就看不清楚了,可是能够制造出这样轰动的效果,刘辩心中还真是有些敬佩这个苟彧了。 “嘿嘿,当然有皇上您的功劳啦!” 貂蝉一双妖媚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笑眯眯的看着刘辩说道。 “你好像说的是恰尤其是一般,快说来让我听听我有什么功劳了?” 刘辩脸上也带着笑意,说道:“你要是不能自圆其说,一定要惩罚一番。” “要怎么个惩罚法?” “你先说吧,要是我绝对你说的还不错,自然就不会惩罚你,否则这惩罚就算是说出来,也一定会让你心惊肉跳的。” 刘辩仰起头颅一脸的骄傲神色,搞得貂蝉很想上去揉捏揉捏,不过却没有做出这等行为,只是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就说来给皇上您听听!您想想啊,古人常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没错吧?苟彧先生的智慧虽然是一溜的,但是也是皇上您发觉出来的,苟彧先生能够有今天的成绩,完全是因为皇上您赐予他了这项任务和权力,这自然也是您的功劳,他做的越好,越说明您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您说是不是啊!哈哈皇上不要这么看着我,您说我这自圆其说是不是不错啊?” 貂蝉高兴的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脸的洋洋得意。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刘辩这么高兴的开玩笑,这两天的时间让她实在是太过于快乐了,性格也变得活泼了许多。 刘辩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你这丫头虽然有拍我马屁的意思,但是却也说的非常中听,全都句句在理,哼哼,平常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个丫头,哈哈。” 刘辩穿上衣服站起来说道:“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和主要功劳还是在苟彧的身上,虽然我身为皇上,但是坐在这里与你们玩耍的功劳就比苟彧大,好像他还在前线吃了一脚,众人肯定是不服气的,就算是我的功劳比他大,但是这世界上又还有谁能够犒赏我呢?你们说是不是?” 众女都看着刘辩点了点头,刘辩说的话他们都没有想到,等刘辩说出来的时候他们仔细想想确实是其中的道理,因此一个个的对刘辩的崇拜简直就是无以复加。六百年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啊,还早着呢。” 众女见他高兴,又凑上前来,这些天在赶路的过程之中实在是无趣,能有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们肯定要好好珍惜的。 …… …… 此时外边的街道上,好像整个城池的人都聚集到了这条街道上一样,其他地方的行人已经不多见看了,在空旷的街道上,有无数的人马正向着守备军和普通百姓们走了过来,这些军队跟城中的人可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冰冷,冷冷的看着前方的人马,虽然他们看到的是人山人海,数量相比自己还要多。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恐怖,也没有紧张,他们死死的盯着前方,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只要自己的长官下达了命令之后,一定会马上冲上去,肯定是不顾性命的冲杀,这是他么立功的好机会。 风歌的舅舅看到街道的尽头来了军队之中心中仍然在暗骂,他现在才算是明白过来乔玄的阴险。 他让自己来驱逐暴民,等一会皇上的军队来了之后自己肯定是第一个遭殃的。他心中自然清楚城中的军队数量,但是听说皇上的几十万军队都已经到了他本来就不傻,自然是不户相信这区区几万人马能守住这座城池。 他命令人严正以待,看着对方一步步向着这里逼近,对方骑在马上的将军一脸胡子茬,风歌的舅舅跟他是老相识了,此时见风怒带领着他的守备军不去压制乱民居然整整齐齐的将队伍对准了自己。 他心中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到了说话能够听见的位置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道:“风怒老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城主给你的任务难道没有完成么?” 他停下,身后的军队自然全都停下了,那将军自然不傻,看了看现场除了几个士兵受到了轻伤之外,并没有任何冲突的痕迹,他心中虽然已经有些猜测,但是毕竟知道风怒的为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皱眉说道:“老兄不会是…” 风怒冷哼一声说道:“皇上的军队马上就要来了,我已经容忍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全城的老百姓终于有了活路,今天我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了。” 这一番话说的有气势,顿时,周围的平民百姓高呼了起来,拿起他们手中引得那将军发笑的兵器。 那将军笑了笑说道:“现在天下大乱,哪里还有什么皇帝,你说的好听,说不定日后的城主位置成了你的之后,你比现在的城主还要不堪,但事后你口中的皇帝就是这般任命你,而且统一了天下,是不是城中的百姓还是遭受你的搜刮呢?” 他口中这般说的,并不是没有人想到过,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依旧还是在人群之中产生了一些骚动。 因为现在刚来到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到城墙上去观看,在远方正在逼近的军队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是他们只是听到朋友说,还是没有看到,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开始嘀咕了起来,因为他们并没有眼见为实,所以现在心中倒是有点打鼓的。 这个时候,忽然从远处的小巷子之中传来了马蹄之声。 不过片刻,一个侍卫已经跑出来,向着那军队的将军喊道:“将军,城主说城外来了敌军和暴民,现在城中的百姓又这样闹事。他让你以大局为重,清理暴民,关闭城门,一定要坚守住城池!” “是么?” 那将军冷冷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你回去告诉城主,叫他放心。” “是!” 那来传话的侍卫调转马头向着小巷子之中冲了进去,很显然他有更为近便的道路可以走,但是现在在大道之上都塞满了人,想要骑马过去根本是不可能了,重要的是现在城中的人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之间都变得这么疯狂了呢?难道他么都不怕死了? 虽然那小侍卫没有想明白这是,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穿着者一身衣服冲出来,然后再耀武扬威的骑着马匹,不用走十几本,肯定就要被人拽下来,然后丝毫不留情面的毒打一顿,这就是他的想法。 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不敢去走大道了,还在他对这附近还算是非常熟悉的,也因此,才从小巷子之中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成功的给城主传话了。 那将将军见那小侍卫走了之后,冷冷盯着风怒说道:“给我冲,凡是挡住你们道路的人,一个也不要留下,全都杀死!” 这样冷血的命令让所有挡在他们身前的普通民众们心中都一突,他们知道人群之中还算是有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自己现在也找不到一个肯定知道的人问问了,要是皇上真的就在赶来的路上的话,那拼一下也无所谓,要是拼不过的话,自己至少还有个后盾可以依靠,但是万一这个消息是假的的话,自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但是这确实他们将要面临的结果了。 第三百零五章 助 此时,那士兵们都站起来了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起来,向着风怒的方向走了过来。而风怒的军队则一步也不后推,。他们跟军队不一样,他么守护的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亲戚朋友,因此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还跟对方有一点不一样。 “阻挡住所有人,坚持半柱香的时间你们就是永垂千古的英雄!” 风怒大喊一声,带人向前,顿时整个场面都混乱了起来,虽然军队那边人多势众,但是在狭小的街道上能直接接触的最多只有几百人而已,但是面对严谨的军队,他们所有的士兵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机器一样,没上前一步都是整齐划一的,带来的伤害也远远的出乎风怒的意料之外。 他平常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对抗上,他才感觉自己的人马居然是这么不中用,他们要是能拿出平常欺辱平明的百分之一的本事来,对付这些军队也是绰绰有余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些人又好像是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气焰一眼,先前被人骂一句都要火冒三丈,此时被人一枪狠狠地刺了了屁股之后还大气不敢喘一口,然后捂着屁股跑到旁边去了,暂时躲避过去了死亡的镰刀。 但是这样下去毕竟是不行的,紧紧一盏茶的时间,风怒的手下已经折损了几百人,他们的人数本来就不多,但是想要为大部队赢得时间,就必须在这里死死的守住! 这个时候,风怒冲上前去,他是老将军,虽然这几年都在享福,但是毕竟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顷刻之间已经有四个五士兵死在了他的手中,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御和进攻同时存在的军队终于破开了一个口子。 在后边的人还没有上来替补的时候,跟在风怒身后的士兵们马上冲上前去,不要命的挥砍着手中的兵器,。 有道是弱的怕强的,强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现在这些人简直就是到了不要命的关头了。 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的亲人,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人类的感情自然是不必多言的。为了自己家人朋友的健康,这三千个守备军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勇猛奋战。充满耐人寻味的是,先前还是敌对双方的情况,但是转瞬之间,守备军居然成为了对抗军队的主要兵力。 虽然冲上来的群众有很多,但是能起到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有这么多的平明百姓聚集在这里说明的是人心所向,但是却并不证明他们的实力是非常强大的。也正是因此,苟彧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此时,在最前方的骑兵已经距离濮阳城不足一里地了。 只需要几句话的工夫就能冲过来,他向着身旁的几个汉字点点头,那汉子炖上冲上前去呼喊道:“大家快往后撤退啊,大家退出城去,军队来了,军队来了。” 那几个人一呼喊,顿时惊醒了在后边想要上前帮忙但是还挤不过去的人,他么似乎意识到自己想要跟几万军队拼杀实在是有点不可能,可是就这样退却也不是一个有胆识的人能赶出来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皇上的军队已经到了,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向着城外跑去,将宽阔的城中街道全部都交给了皇上派来的军队。 虽然后方已经开始撤退了,但是前方的战斗还是非常激烈。风怒已经跟那军中的将军对上了,他们两个的实力倒是在伯仲之间,两人拼杀的时候顺便还能收拾掉几个小人物的性命,但是却久战不下。 这个时候,在房间之中的吕布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掀开窗口,忽然从客栈之中跳了出来。 向着那将军的位置上冲了过去,那将军没想到半路上居然杀出来一个年轻人,他冷哼一声就要长枪将这年轻人刺死,却没想到对方的身体实在是非常灵活,几个纵跃之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何人!?” 他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物,心想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他是对方的友人不成? 风怒也吃惊吕布的厉害,但是却不知道这是谁,只是知道这个年轻人出现是为了帮助自己的。 他站在身后说道:“多谢兄台相助。” 吕布嘿嘿一笑说道:“不谢。” 说完,继续向前冲去,他虽然没有骑马,比那骑马的将军要唉了许多,那将军举起长枪就向着吕布的胸口上猛刺了过来,那长枪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兵器,一寸长一寸强,长枪这般长,自然是威力非凡了。 那将军又要比吕布高处很多来,于是对自己这一枪实在是信心百倍。 他就要看到这小子的胸口被自己捅上一个窟窿的场景了,一想到这里,脸上居然又充满了微笑。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脸上。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并不躲闪自己刺过去的长枪,他迅速的扎了一个马步,然后一拳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坐骑的脑袋上砸了下来,那坐骑是一批高大的马匹,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但是另那将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一拳狠狠的向着自己的马匹的脑袋上砸了过来。 难道他的对手是马匹而不是自己么? 一想到这里,他脸上顿时带上的了兴奋的笑意,手中的长枪一点也没有减速,反倒是迅速的向着他的身上刺了过来。 但是这个时候,吕布的拳头已经跟那马匹的脑袋接触了。 他的拳头实在是太快,这一拳之中蕴含了多少力量恐怕也就只有那匹马儿才能知道了。 它哀嚎一声,忽然之间,他的前边两条腿居然脱离了地面,简直难以相信,这年轻人的一拳居然将这那匹打的凌空飞了起来!那坐在马匹上的将军眼看着自己的兵器就要刺进对方的身体之中,但是这个时候坐下的马匹却忽然受到重创,全身晃动的很厉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那将军只想着自己不要从马上掉下去,刺向吕布身上的长枪也瞬间就改变了位置。 而吕布也就化险为夷了,那将军在马背上好不容易扶好了身子,但却没想到那马匹整个身体都向着旁边歪倒了下去。 他大惊失色,心中惊讶这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力道?一拳居然将直立的马匹砸倒在地? 当然这还不算晚,因为他发现那马匹的口中居然开始吐出白沫,它的双眼之中也开始流淌出鲜血。 那马匹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居然死了。 将军从地上支撑着站起来,刚才马匹倒的实在是太突然,他在马匹上简直难以相信对方有这么大的力道,一时之间也忘了闪躲,这时候跟马匹一起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们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心中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个年轻的男人简直天生神力! 当然震惊的不仅仅是他们,更为震惊的还是在吕布的身后没办法出手的风怒,他看着吕布解释的背影,简直觉得自己手中的兵器都是一种负担了,这位年轻人居然可以一拳将马匹砸在地上,口吐白沫而死,刚才那一拳就算是砸在人的脑袋上,也肯定是脑浆迸裂的下场。他心中想想,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哼!你到底是何人?” 那将军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怒意。 他自然是知道对方绝对不是自己阵营之中的,但是对方是在城中出来的,很显然先前就已经在城中了。濮阳城之中居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他是军队的长官,平常经常会在城池之中举行比武大会,凡是前几名的人都能够破格成为士兵,甚至在军队之中混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这样的人物。 要是他先前就已经跟吕布认识的话,肯定早就将吕布拉拢到自己的手下了。 但是现在,看着吕布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进,他居然战意全消,然后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说道:“给我上,所有人都给我上,一定要杀死这个家伙,谁杀了这个家伙有重赏!” 众人都向着吕布看去,他们人多势众,手中又有兵器,而吕布赤手空拳的没有兵器,他们不由得有些单子了。 再想想吕布一拳都可以将马匹打死,还需要什么兵器么?这一圈要是砸在自己身上,岂不是直接洞穿的结果?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带着惧意,但是在将军的催促之下,还是小心翼翼的向前了。吕布一拳之后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心中好笑,于是上前走出了一步。 谁知道他向前走的位置一个士兵正要悄悄的落下脚步,但是却被吕布给吓了一跳,匆忙后退,因为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痛呼一声,引来了一篇的哈哈大笑之声。 那将军感觉自己脸上颜面无光,只是自己感觉都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自己的士兵要是能够打得过他就颇为强悍了,可惜的是一时半会他们还完成不了这个使命,毕竟吕布的真正实力还没有施展出来。 吕布继续向前走了一步,右手忽然伸出,就像是闪电一样一下抓住了一个士兵的衣领,他面目狰狞的看着他,说道:“你死吧。” 那些普通士兵又怎么可能是吕布的对手,被吕布一声大喊,几乎将胆都下破了。坚持了几下都没有站直身子,仿佛半身以下的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一半。他惊恐的看着吕布,暗暗骂自己无用,但是吕布的手掌却已经狠狠劈砍了下来! 他挣扎不开,脑袋恰好被吕布的手掌拍上,当场碎裂开来,鲜血溅了一地!此时众人纷纷后退,就算是军队们人多势众,但是看到这样一个凶神挡在面前,想要过去还是要好好的计算计算,毕竟这样一个一拳砸死一匹马的人,自己一个人在他面前跟幼儿并没有多少区别! 那将军冷哼一声说道:“给我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能被他一个人拦住吗?” 让此言不假,宽阔的街道自然不是吕布一个人能阻拦下来的,士兵们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挡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居然不敢向前了。 此时士兵们听到了将军的呼喊,一个个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长枪从缝隙之中伸展出去,仿佛一个大刺猬一般向前缓缓推进!那正对着吕布的士兵微微后推一些,成为一个凹形,只要他们能将吕布团团围住的话,就算是吕布的力量再大,也要在四面八方的长枪之中被活活捅死! 吕布冷哼一声,他一生征战沙场,比这更加危险的情况他不知道碰到了多少次,这回尽管对方小心谨慎,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不过吕布也是一点也不惧怕,当然他也知道要是真正被他们给围拢起来了,自己肯定会有麻烦,疏忽后退一步,中士兵精神大振,心想这家伙终于知道害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吕布后推,他们居然大胆的加快了速度,因为速度不一样,阵型微微有些混乱,这个时候众人心中都有了信心,自然认为这一点点混乱无所谓,不仅心中一点也不害怕了,甚至还继续加快了,速度,但是吕布毕竟不是一个寻常的家伙,他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之后,忽然刹住了脚步! 众人都是一呆,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吕布的身形不退反进,已经到了他们的包围圈之中!众人大喜,但是这个时候,吕布的手掌一下抓住两个人的长枪,那两人躲闪不及忽然觉得手上传来了巨大的力道,身体忍不住向前倒去,又因为担心身体会倒下,更是抓住那长枪不放手! 越是如此,越是被拽了出来。 这时候吕布已经跳出了包围圈,他反手持枪,一下插进了那被他拽出来的两个人的身上,豁然,居然同时将这两个人的身体都拽了起来。那二人还没有完全死透,在吕布的长枪上不断的挣扎身子,哀声喊叫!众人都觉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居然忘了上前进攻。 那将军更是吃惊,寻常人能一只手提起一个人来已经算是非常大的力量了,但是在吕布这里,不仅同时提起了两人,更为重要的是,那两人的身体都在长枪的一端,而一杆长枪要两米多长,吕布紧紧是抓住了一端,居然就将两人生生跳起来,并且固定在半空之中,这份力量,自然足以让众人心生畏惧了。 那将军毕竟是经验丰富,知道自己的士兵在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愣住的,于是大喊一声说道:“给我冲上去!” 这将军的嗓门虽然很大,惊醒了很多人,但是想要动手的话,这些士兵却显然不是吕布的对手。 吕布冷哼一声,将那人的身体提起来向着那队伍之中丢掷了过去,众人眼看两个血淋淋的身体向着自己的队伍之中掉落了下来,而自己手中的长枪还高高举着,这是自己同伴的尸体,现在好像还没死的样子,尽管总要死的,但是被自己的队友插死实在是不好的事情。、于是几个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打算空出一块地方来让那两人倒在地上,却没有想到身边的军队实在是拥挤看,临时想要躲闪实在是妄想,躲闪不开,眼看着人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砸在自己身上。 这两个人被吕布丢掷出去,力道又多大自然是不用多说了,那两个人身上全都是鲜血,一下砸在地上值周,四周都是鲜血,被他们砸在地上的士兵们也是不断的滚动,原来也被砸的不轻。 吕布冷哼一声,站在原地并没有乘胜追击,而风怒却看到了机会,喊道:“给我冲上去,给我冲上去阻断他们的进攻!” 顿时守备军向前冲了上去,只是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队的对手,再加上他们的人马也要稀少不少,先前折损了不少人在他们的手中,他们不是吕布,在面对军队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胆怯,但是至少阻断了一小会的时间。 这全都是因为城中的街道狭小的缘故,要是这街道再扩大几分,恐怕这守备军就这么几个人,自然不是对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全都倒下了。 在后边苟彧的指导之下,平民们都开始出城,这个时候吕布似乎也意识到情况差不多了,喊道:“大家迅速后推,退到城外去!” “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人说话,他们居然都听从他的命令了。 向来是因为刚才吕布大展神威,一下子将他们全都镇住了。 在前方应战的守备军们心中喜悦,心中想到自己终于不用死去了,于是赶紧向城门跑去!就算是他们跑掉了之后,吕布还站在原地,军队们因为吕布的威慑不敢向前,但是在他们将军的催促之下却不断的向前走去。 “你们害怕,什么,给我包围了!” “是!” 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向着吕布冲了上来,吕布回头看了看所有人都已经向着城门跑去了,自己在这里要是不离开的话,怎么可能单独挡住几万大军?他笑了笑,一下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之中,身后的士兵想要追击,那将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刚才的时候让你们上你们不上,现在他终于离开了你们还想上去追,简直是不自量力吗! 于是赶紧呼喊著他们继续上前,说道:“先向前冲,到了城门口再说,一定不能让城外的人冲进来!我们要坚守住这座城池,尽管城池之中的老百姓已经叛变了,但是我们一定不能让敌人得逞,知道不知道!” “知道!” 众士兵开始迅速向前奔跑而去。 吕布来到后边的小巷子之中胡乱跑了跑,然后跃上房顶到处乱窜,后来又回到了那客栈之中,上楼来敲刘辩的门。 刘辩早就让貂蝉前去等候,一敲门就敞开了。 吕布哈哈大笑走进来说道:“皇上,这群孬种实在是一点威胁都没有,我自己一个人站在街道上,他浩浩荡荡的几万军队居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的,特别是那将军啊,被我弄到地上之后居然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跑到后边躲闪了起来,让士兵上前送死,实在是没趣的很,我看我们的军队好像已经到了城门口了,索性不跟他们胡闹了。” 刘辩坐在桌边笑了笑说道:“将军刚才的风采可全都被我看到了,那士兵显然想不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将军这样的神人,定然是吓坏了才不敢上前的,哈哈哈,也幸亏他们没有上前,要是刚才他们都上前了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了倒在地上的一句尸体了,你说是不是?” 他给吕布倒了一杯茶,吕布出去闹了这么久,实在是有点口渴了,接过来谢过之后喝了下去。 “哈哈,皇上亲自倒的茶水实在是甘甜无比,我这辈子能喝上这么一会也就足够了,哈哈哈,可惜那些士兵们虽然没有死在我的手中,今天也一定要死在我们的战士手里,他们只有数万人,想要对抗我们数十万人,实在是不自量力。” 第三百零六章 搜捕的来了 “况且呀,我看这些士兵平常训练的时候没少偷懒,我看看我们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身上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但是刚才从窗子上看下去,我看到他们之中有不少士兵只是跑了这么一段距离已经气喘吁吁了,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实在是不看好他们呀。” 貂蝉坐下来笑了笑说道。 “娘娘说的对,这样的军队在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威胁,就算是想要向我们投降我们也不会接受的,哼,今天他们一定要死在这里了,我等下就到城主府去,去看着那乔玄,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将军既然有心,现在就去看看吧,将他捉到这里来,然后当众将他砍了。” 刘辩说道。 “好,微臣这就去!” 吕布嘿嘿笑了笑,然后转身出门,不过马上又折返回来说道:“我担心皇上和诸位娘娘的安全,还是等一会再去吧!现在城中混乱,少不了要有人顺手牵羊,这楼上虽然有皇上的数百名侍卫守候,但是我实在是不放心。” 刘辩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将军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城中的士兵们大多都是酒囊饭袋,你以为这天底下跟将军这样勇猛的人能有几个?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放心去就是。” 这个时候,忽然楼下传来的吵闹声音,原来是有官差冲进来了。 “给我搜,搜出来重赏!” “是!” 顿时,下方传来了脚步声! “哈哈,皇上,您看看,我说来就来了。” “刘辩笑了笑,倒是不担心。” 这个时候,正在往上冲的官差们忽然发现从这客栈的二层之中不断走出来一个个的彪形大汉,虽然他们穿着的衣服都不算是很奇怪,但是一下就能看出来,他们绝对是一伙的!那官差们见他们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此时他们已经知道这次来的任务了,但是这些人都是那个要紧人物的守卫嘛?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那官差之中颇有权威的一人仰头喊道,那站在他面前的汉子身上穿的是一袭黑衣,他是这些人的领袖。 倘若风歌和他们的几个狐朋狗友现在在这里的话,见到此人一定是印象深刻的,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将风歌他们捉拿住的那汉子。 他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本身也是一个好手,伸手不低于任何将军,听到这人的声音跟先前在楼下呼喊的声音一样,知道肯定已经吵扰了圣驾,心中微微不满,但是知道此时濮阳城是在关键时候,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执行公务,多半是朝着皇上来的了。 不过不管他们是不是向着皇上来的,这黑衣汉子都不会让他们上去的。 豁然之间,那官差的脑袋后边忽然爆开,那正在张口说话的官差忽然停下口来,整个身子都向后倒下。 他身后的那人被官差脑袋上的鲜血溅了一身,正在惶恐,忽然发现自己说话已经非常困难,原来从这黑衣人手中施展出来的暗器不仅从那官差的嘴巴中进去洞穿了他的脑袋,就算是连他身后一人的喉咙也刺破了。 疏忽之间,已经有两人死去。 那黑衣汉子冷哼一声说道:“方才肯定就是你们在楼下呼喊了,如此死去也好!” 顿时,整个客栈之中都骚动了起来,所有的官差都拔出了手中的兵刃,死死的看着楼上的所有汉子。 那店小二原本看到门外有军队经过早就已经惊吓的将客栈的门关上了,但是却不知带哦此时怎么来了这么一群官差,他心中惊惧,知道现在这时候实在是太过于混乱,早就躲到一旁去了。 此时偷偷露出双眼看着客栈之中的情况,顿时惊呆了,那大汉先前并不怎么在客栈之中出出入入,他前天来的时候说要包下楼上所有的房间,小二知道楼上还住着不少人,告诉他不行。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上楼去了一会,不多时的时间,所有的客人都从楼上下来要求退房!那时候小二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紧接着,许多大汉就住进了客栈之中,平常都不怎么出门,只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让自己好酒好菜的上去伺候,钱财倒是一分也没有少了。 此时却没想到这汉子的伸手这么厉害,紧紧是一个照面的工夫,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已经有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死在了他的手中,由此可见这人的工夫实在是非常强悍。 一想到先前那些从楼上下来退房之人惶恐的面色,心想或许也是受了这人的恐吓,也亏当时自己么有找麻烦,要是当时自己语气稍微蛮横了一下,说不准是不是自己也会在一瞬间就那么倒了下去。 他心中寻思了半天之后,觉得今天整个濮阳城都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不过这些官差平常也没少来客栈之中收钱,自己更是寻常被他们换来换去的,没少遭罪,今天看到他们被人杀死,居然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倒是有些爽哉。 他担心那些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偷看,又气不过上前拿自己撒气,赶紧藏在桌下,将布悄悄拉扯了几下挡住自己的身体,大气不敢喘一声。 却没想到下一秒,从楼上忽然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紧接着,一个大汉忽然呼喊起来,似乎被人打到了身上的要害。这呼喊之声由上而下,显然是被人从二层打下来了,小二在座子下不断颤抖,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前方不远的额位置一声重重的落地声,那汉子似乎是脑袋着地,再也不会呼喊了。 那汉子滑到了桌下,脑袋伸了进来,全是鲜血。 小二捂着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响声,但是毕竟平常没见过这种场景,就算是见过,也是远远的看一两眼就赶紧躲开了,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死人?他见那汉子已经没有丝毫呼吸,心想肯定是死人一个!伸出手掌放在他的鼻子上等了一会,果真没有一点声音了,片刻之后,不断有鲜血从那汉子的后脑勺流淌出来,弄湿了那小二的鞋子。小二屏住呼吸,心中惊恐不已,此时稍稍撩开那挡住自己身体的黑布,看了看二楼上的情况,只见那许多汉子都在原地不动,但是冲上去的人却被他们三拳两脚都教训了下来,他们看起来动手轻巧,但是凡事掉下来的人,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显眼,但是去没有一个活下命来的。 冲进来的官差大约有一百多人,原先整个客栈之中看起来拥挤不堪,毕竟加上那些汉子,整个客栈之中足足站立了两百多人,但是现在更多的人倒在了地上,惨不忍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冲上去之后甚至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一个个的汉子阻拦住,马上丢下来,也不见多么用力,居然一个个的都惨死当场,实在是诡异的很。 那黑衣汉子是这些人的首领,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抱着什么念头,杀了几人之后便罢手,他原先的位置也有人顶上去了,他点点头向着刘辩的房间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们说道:“皇上,客栈里忽然来了许多官差,杀了之后留下好多血污,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用了,全部诛杀。” 刘辩冷哼一声,他知道肯定是乔玄担心城门破了之后他再也没有生路了,又知道自己肯定还在城池之中没有出去,多方打听之后知道就在这家客栈之中,派人来抓住自己,到时候就算是整个城池都被攻击下来了,只要他的手中能有自己的性命,那么就算是有再多的军队也不敢动他一根指头。 他微微一笑,这人想的倒是简单,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进来的时候身边并无多少人陪同,以为抓住自己只是手到擒来,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形成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自己还没有过来,各方面的防备都已经做的非常完善,也难怪这些士兵走进来之后发现忽然多出来这么多的汉子有些惊愕了。 但是他们之中马上就有人回去报信了,此时先前来的一百多人已经死了四十多个,这还只是刘辩的护卫队没有上前的结果,要是先前他们就不顾一切的冲下来的话,就算是将这些官差全都杀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黑衣汉子点点头,说道:“是,皇上!” 他转过神来,忽然从二楼跳了下去。 下方虽然全都是尸体,但是还是那些官差人多势众,足足十几个人马上就围拢了上来,手中的长刀率先就想着他的身上砍了下来。 楼上的护卫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分出一半的人手跳了下来冲进人群之中杀了起来,他们赤手空拳,但是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有不少人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他们随意从地上捡起一柄沾满了鲜血的长刀,冷哼一声,顿时冲进了战圈之中,先前的时候已经非常有杀伤力,现在又有了这么锋利的兵器,带来的伤害自然非刚才能够逼你的。这时候,那些官差心中已然充满了惧意,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援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来,难道要自己今天就死在这里么? 城主的赏赐就算是再好,也有有名去享受才行啊,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已经这么多了,先前的时候他们都怀着跟自己一样的心情来执行任务,但是现在却已经躺在了地上,他们还有些可怜他们,只是现在,楼上的那群人忽然冲进来了人群之中,这些官差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自然,官差死伤太多,紧紧一盏茶的工夫,整个客栈的一层已经全都是鲜血和尸体了。 那小二躲在桌子底下,被这呛人的血腥味道弄混的头脑,他看着先前那黑衣人从二楼就像是天神一样跳下来,而这个时候众多的人都围拢了上去,他错略的数了数,这些人最少也有十几个,而且他们的手中都有兵器! 他心中对这黑衣人印象深刻,自然不希望他就这样死去,紧张兮兮耳朵看着客栈之中的情况,虽然觉得这黑衣人以一人之力想要杀死这十几个人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他想到先前这黑衣人的手段,忽然对他充满了信心。 好在马上就有很多人从楼上跳跃了下来,给这黑衣人分担了风险,剩下的仅有是十个人在围着那黑衣人了。 不过在那小二的印象之中,想要杀死十个人,依旧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印象之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物呢! 不过他的心中虽然非常焦急,但是他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绝对没有为了一群不相干之人就上去拼命的血腥,当然他本人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只能默默的看着那黑衣男人到底要怎么样以一人之力抵抗这十人。 就算是情况已经这样恶劣了,那小二发现黑衣人的脸上还是冷峻无比,一点吃惊和紧张的表情都没有,倒是那些围拢这他的官差们险些拿不住手中的兵器了。 那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顿时,众人还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人群之中一个官差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飞了出去,就像是被什么迅速冲击过来的东西撞到一般,飞出去至少有四五米的距离,倒在地上,瞬间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那小二顿时惊讶无比! 他先前看到这人的暗器工夫实在是非常厉害,但是却也没有想到居然这样厉害,一枚小小的暗器居然能够将一个人撞出去几米的距离,能够刺破一个人的脑袋然后继续杀一人也实在是清理之中了。 即便是这样,那小二还是不相信黑衣人能杀死那就个人。 因为那就个人见到那黑衣人向前,就知道他肯定要动手了,也因此,武器都纷纷向着那黑衣人的身上招呼了过来。小二屏住了呼吸,这些人挥砍的速度很快,就算是常人站在他们的面前想要闪开这些兵器之中的任意一个也是非常苦难的,但是这黑衣人却仍旧在前进的惯性之中,并且同时被九柄长刀进攻,要是奇迹不会发生,他可就一点生存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这人素不相识,但是小二居然非常佩服此人,心想他能够一个人冲进这么多人之中已经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了,又在眨眼之中杀死了一人,自然是更加厉害,但是现在居然遭遇这么危急的关头,他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受到鬼神的驱使,忽然从桌子之中钻出来大喊道:“小心啊!” 此时那黑衣汉子恰好对着那小二,见到小二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关切,心中有好感,但是却丝毫不紧张,轻轻点点头,然后两枚暗器已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冲了出去,两个在他身后官差忽然捂着肚子倒了下去,自然拿不住手中的长刀了。 小二知道肯定是身后的长刀最不容易躲,又因为这十几人全都向前来包围的,不仅仅是那黑衣人现在有向前的惯性,就算是那挥砍过来的官差们一样身体上充满了惯性,一个劲的向前,这个时候,那黑衣人好像是硬生生的在空气之中停住了一样,忽然弯下身子,疏忽向后倒退了几部!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那几个官差的长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划过去的,但是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他们连反应过来的工夫都已经就已经知道自己砍空了!但是此时那黑衣人已经笔直的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手中的暗器已经准备好,脸上也已经带着一些鬼魅的微笑了。那官差们先前都已经见识过这个家伙的厉害了,自然知道现在已经拉开距离,想要对付对方实在是不容易! “好,实在是厉害!” 此时那小二见那黑衣汉子就像是神迹一般的躲闪过了这么多人的围攻,忍不住高声赞叹了起来。 却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官差就在他的身边,却一直没有参加战斗,见到那小二居然为自己的敌人喝彩,心中不满意,冷哼一声上前,手中的长刀已经向着那小二的脑袋上挥砍了过去。 那小二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黑衣汉子的身上,自然不知道有一个官差正在自己的身后要对付自己,脸上还写满了笑容。 但是这个时候,那黑衣汉子却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冷哼一声,手中一枚短剑从几个先前围攻他的人的身边穿过,几人只感觉一阵凉风忽然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但是自己全身上下却一点伤害都没有,心中大喜,但是片刻之后,却听到了一声惨叫,转身一看,那小二的身后已然有一个官差躺在了地上,在挣扎,但是那短剑已经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口之中,正中心脏,已然必死无疑! 他们更是惊惧! 心想自己的战友相隔如此之远都躲闪不过他的暗器,更不用说自己了,现在想要取胜的办法就只能是一拥而上,让她在工具别人的时候迅速结果掉他的性命,不然实在是困难!他心中刚刚有了这样的念头,已经有两个人捂着脖子倒了下去,现在只剩下七个人还在面对着那黑衣汉子了。 那汉子显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那几个官差虽然心中紧张,但是却并不贪生怕死,高呼一声向前冲了过来,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黑衣汉子一摸怀中,居然已经没有暗器了,原来那一枚短剑并不是暗器,而是他趁手的兵器,他仓促之间拿着顺手就给丢了出去,最后两枚暗器也已经杀死了两个官差,此时一摸没有了暗器,心中倒是微微有些意外,看着那些官差脸上轻松的表情,他倒是微微一笑猛然上前。 那官差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没有暗器了,不仅不后退,甚至还冲上前来,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 在看看周围,那些汉子们都是赤手空拳下来的,但是现在手中已经拿着跟自己一样的兵器了。 他心中很着急,这个时候,那黑衣汉子,似乎是发现了脚下不远处有一柄长刀,那长刀是先前死掉的官差的,但是现在已经成了无主之物,倒在这里自己不用谁用!他上前一步,他用刀的方式似乎与人不同!用脚尖轻巧的取来尝到,然后晃动了几下将个走在欠扁的官差的兵器挡住了,最后一甩,甩到了后边一个家伙的身上。 小二看的真切,刚才虚惊一场让她全身都是冷汗,现在已经躲到了角落之中这里有一扇狭小的小门,只要看到情况不对他可以随时躲开,现在实在是忍不住惊叹那黑衣汉子的技艺!原来他不仅仅只会暗器,就算是这长刀在他的手中耍来也是这般的轻巧,更想不到的是,这长刀这么大,居然也能当成暗器丢出去,速度极快,准确度也高,一个汉字几乎被长刀撕裂,倒在地上瞬间就不省人事了。 这确实是天大的奇迹! 那小二躲在暗处,今天实在是开眼了,又想起先前的时候这汉子为了救自己将兵器丢了出来,心中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却知道他肯定需要,此时已经将那柄短剑从那官差的胸口之中拔了出来。 虽然拔出来的时候溅出了许多鲜血,好在这小二还算是勇敢,此时见到黑衣汉子的手中又没有了兵器,一下子向着那汉子丢掷了过去,喊道:“接住!您的短剑!” 那黑衣汉子看了小二一眼,微微一笑,此时短剑已经在半空之中不住的旋转,剩下的几个官差自然不能轻易让黑衣汉子拿到短剑,那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威胁,又因为官差实在是太多了,许多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冲上来跟剩下的几个官差一起围攻那汉子,那汉子并未将这些官差看在眼中,一脚将一个官差的长刀踢偏了,那官差前冲的速度不减,居然一下刺进了自己同伴的身体之中。 看着同伴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他心中充满了惊骇,只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 这个时候,他的肩膀忽然被人踩住,原来是那小二丢掷短剑的时候力道实在是太大的,就算是已经到了这汉子的身边也实在是太高够不到,他一脚踩在那官差的肩膀上,整个人就像是一直黑色的大鸟一样忽然把提高,向着空中飞了上去,短剑一下被他抓在了手心之中,一点也没有错误。 那汉子下来之后更是勇猛,就算是维度他的官差原来越多,但是现在自己的兵器在自己的手中,他自然是一点也不害怕,冲上来之后,一个官差甚至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位置不断有鲜血流淌了出来,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的手法居然如此之快,那官差的脖子上只有一道红线,但是双眼之中已经全然没有一点生气了。这个时候,那汉子冲进了人群之中,并没有人能正面跟他对战,先前见他只是暗器厉害,众官差都想要凑上钱来教训他,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的近身工夫也是这样的厉害,官差们见到他向着自己冲过来了,顿时躲闪到一边去,这下子,围堵他的官差们都不是对手,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被杀杀死了七八个! 第三百零七章 死人了 官差们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此时看向客栈之中,一百多个官差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却没有想到上网是如此惨重!但是地上却一个那汉子的尸体都没有,在看看仍旧站着的汉子身上,除了一些鲜血之外,脸上全都衣服冷峻的表情,他们知道这些汉子绝对不会受伤,他们身上的鲜血顾及也是自己战友身上的,剩下的这二十多个人觉得自己这么多人来了之后都难成气候,难道自己这二十多个人还能扭转乾坤么? 他么左右瞧瞧,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中官差们脸上都有喜色,知道肯定是援军已然到来,更是勇猛了几分。、 那黑衣汉子杀死了几个人之后转身向外看去,只见门外怎么又聚集了更多的官差?他左右看看,心中甚是无奈,因为那些官差的手中都是弓箭!自己这些人要是从这客栈的正门出去的话,肯定顷刻之间就要变成马蜂窝,实在是不是一个良策! 聚集在客栈之外的官差至少也有两三百人,其中有四五十个手中是拿着弓箭的,他们看到了还在客栈之中拼杀的汉子们还有自己的战友们,胡乱的放了几弓,有一个汉字因为正在拼杀之中不注意受伤了,后背上流淌出鲜血。 那黑衣汉子冷哼一声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刀,一个转身向着客栈之外丢了过去,那客栈之外的官差们只看到银光一闪,一柄长刀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个弓箭手已经中刀倒在了地上。 那客栈之中继续飞出几把长刀,瞬间中了几人!居然一下也没有落空! 弓箭手们还击了几下,但是都被那黑衣汉子躲闪过去了,那汉子丢出来的长刀却让整个侍卫军队都乱了阵脚!、 “给我点火,给我烧了这座客栈!” 明显管事的官差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弓箭手们重新取出来崭新的弓箭,再旁人的帮助之下点上了火焰,这个时候,弓箭上都燃烧起了火焰,要是能射进客栈之中的话,少不了要燃烧起大火! 黑衣汉子有些着急的想要阻拦,几把长刀飞出来又砍倒了几个弓箭手,但是却并不影响大局! 他焦急,还在客栈之中的那些官差更是着急,他们慌乱的喊道:‘先不要防火啊,我们还没有出去呢!“ 这个时候,那官差的首领冷哼一声说道:“城主说不惜一切也要完成任务,实在是委屈几位兄弟了,给我防火!” “是!” 眼见那弓箭手已经瞄准了客栈,只需要一松手的工夫,整个客栈就要变成一团火海,到时候他们守住门口,只要出来一个人就用弓箭射死,就算是不死也不能让他们出来,到时候再客栈之中的人定然都要遭受大难的! 最重要的是,此时刘辩正在这客栈之中。 那小二被叫上来,有十几人看护着刘辩和几位娘娘从另外一个楼梯下楼来到了客栈的后院之中的一间偏房里!毕竟护卫们担心刘辩的安全,知道他要是一直在这里等候的话,等一下要是客栈真的着火了,肯定来不及救援,也正是因为如此,刘辩和貂貂蝉他们才被迫转移了。 “想不到这乔玄还真是有两下子,我们才来到这城中两天的时间,他想要找到我们的住所马上就能找到了,而且还派兵过来捉拿我们,不管外边的士兵多么厉害,能不能攻下城来,只要皇上被乔然抓住了,还不是一样失败?” 貂蝉哼哼了一句,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小二已经腿脚发软了,貂蝉并没有避讳他的样子。 而且先前的时候那小二已经知道皇上的几十万军队马上就要攻进濮阳城了,方才街道上嚷嚷的那么大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就住在自家的客栈里。 他先前并未注意打量刘辩,毕竟刘辩身边的三位美女实在是太过于抢眼啊,那小二尴尬的笑了笑,权当没有听到貂蝉说话,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有独立院子的客房之中,小二道:“皇上您好好休息!” 刘辩点点头让那小二出去了,侍卫们马上分散在院子之中的各个角落。不管从什么位置进来院子里,只要他的来意不善,都要受到他们的暴力对待,基本上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刘辩跟几位娘娘在房间之中也是有些紧张,毕竟现在外边有太多的官差了,他刚才从窗户上往下看去,之间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自己的护卫紧紧只有一百多人,先前有五百侍卫,但是为了这次的事情都被苟彧带着去用了,这一百侍卫虽然也非常强大,但是面对有备而来的几百个官差,貌似还是略有不足的。 吕布冷哼一声,忽然砸开了窗户大声喊道:“你们这群崽子,看看爷爷这里是什么?” 这一下倒是突如其来的惊人,不仅仅是官差们都被吓了一跳,就算是弓箭手们也是吓了一跳,为了自保,他们马上将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弓箭瞄准了二层吕布所在的位置上! “射!”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反正这个声音绝对不是首领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弓箭手都非常赞同这个声音,几十只燃烧着火焰的弓箭向着二层****过去。 吕布忽然后退一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来一个水盆,众人一看到他的水盆就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但是这个时候弓箭手们的弓箭已经瞄准了他们,有几个已经****出去,这实在是不应该。 那首领刚刚说话,但是弓箭手们都将自己手中的弓箭****出去!这时候二楼的不少窗户都忽然被人踹破了其中被泼出来洋洋洒洒的漫天的水花!那些弓箭的力道虽然很大,但是却都在水花的阻碍之下没有了力道,就连上边的火焰也都被扑灭了。 那弓箭手们大吃一惊,但是那水花却一下琳了他们一头,身后所背着的能够点燃起火焰的弓箭也都被水花给弄湿了!这个时候,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在那黑衣汉子的带领之下,十几个汉子已经从那客栈之中冲了出来,众人躲闪不及,已经有几人在那黑衣汉子的暗器之中死去了! 弓箭手们匆匆将弓箭瞄准这些汉子,但是二层之上却又忽然浇下来一次水花,他们都被淋透!更看不清楚敌人现在到底在哪里了,心中生气,就算是现在马上死在这里,也一定要弄死楼上的那些家伙! 他们刚刚抬起手中的弓箭,就受到那十几个人的攻击!这十几个人都是在护卫队之中作为厉害的人物!他们冲进弓箭手的队伍之后,一人手中有一柄长刀,就像是冲进了羊羔群的野狼一样,疯狂的宰杀着这些弓箭手的性命。弓箭手们本身近战就不是非常厉害,自然更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了。 见弓箭手的队伍都被打乱了,从那客栈之中顿时源源不断的冲出来一个个的汉子,他们的战略就是让好手出去跟上边的人搭配先解决掉凡人的弓箭手再说,只要弓箭手被结局了,再多的人来跟他们肉搏他们也是不害怕的。 这个时候弓箭手的队伍已经完全混乱了,官差们终于选择上来加攻这十几个汉子,但是另外的那些汉子又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人欺负呢?他们一个个的从客栈之中冲出来,手中一样拿着刚才用完了还没有来得及丢下的兵器,上来之后劈头盖脸的就将对方一阵劈砍,顿时砍翻了十几个人! 此时二楼上等待那些汉子也一个个的从楼上跳跃了下来。 他们之中大多都是赤手空拳的,因为先前他们也正是在楼上防卫并没有参加战斗的那些人。 现在皇上已经不再这里了,先前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去打的过瘾,自己虽然在楼上观看,却不能动手,对这些人来说,就好像是被人占去了极大的便宜一样心中一个劲的不好受。现在终于有机会动动手脚了,一个个的冲下来向着人群之中,笑道:“你们来啊,让我看看是不是人数多就一定能取胜的?” 他们心中自然是充满了信心了,不要对手仅仅比自己多出了两倍多,他们跟随着刘辩这么长的时间,碰到以少胜多的例子实在是举不胜举了,刘辩的奇谋诡计实在是让他们钦佩,今天这些人更是没有被他们看在眼中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侍卫动作矫捷,他的长相也颇为好看,在着许多人之中看起来是非常出众的!身子也不算是非常多的肌肉,倒像是一个落魄的秀才一样,要是换上一身华美的衣服,说不定就是一个公子哥的打扮了。 这个家伙笑了笑说道:“有种的给老子放马过来,让老子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众人看到他瘦瘦弱弱的不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因此倒是真的有很多官差都向着他围拢了过来。 那些汉子看到那些官差真的都向着围拢了过去,偷偷一笑,却是没有说破,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 手起刀落,又是一颗人头! 那蓝衫的年轻人纵深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杆笛子,那笛子是纯玉石打造的,一看就价值不菲,却被他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不举书生的人拿在手中,颇为有些不伦不类!中官差原本以为他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要取出来,心中一阵紧张,现在看看才知道原来只是一把笛子,更是没有放在心上,直接举起手中的兵器向着那蓝衫年轻人劈砍了过来。 那年轻人挥手用玉笛挡住砍来的兵刃,说来也实在是奇怪,那些兵器虽然都是钢铁一般的锋利无比,但是看在着玉笛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玉笛上也有一些痕迹,显然是先前战斗的时候留下的,能在这玉笛上留下一丁点痕迹,不仅要很好的兵器,也要非常大的力道,这两点缺少一点没有都不行。 这士兵发现自己的兵器居然没有将那玉笛砍断,心中一愣,忽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那玉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戳了过来,一下点在自己的肋骨上,那汉子只觉得自己的肋骨马上断掉了一根!惊骇这年轻人力道大的出奇,这兵器也是古怪的厉害,一不小心已经身受重伤了。 仓皇后退几步,但是这时候,只见那年轻人抖擞了一下手中的笛子,居然从那玉笛的中间忽然伸出了一根长长的短剑来!那短剑更像是一根软刺一样,纤细无比,倒像是一根柳条,不过却银光闪闪,顷刻之间几个人的身上已经多出了几道血痕!深可及骨! 那正在后退的官差只见一根软刺一下扎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想要躲闪根本来不及,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俨然心脏已经被戳出了一个窟窿,是必死无疑了。众人见这年轻人手中的兵器这样厉害,都拥挤上来,却被那年轻人转了个圈的工夫,已经有七八个人的喉咙上都有一丝红线,他们双目无神,被旁边的人轻轻一碰,已经歪倒在地上,脑袋跟身体已经不在一起了! 这已经非同小可,此时刘辩的侍卫们开始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绝活,要是他们没有一两门能拿得出手的手艺,怎么可能在数十万的人马之中被挑选出来成为刘辩的侍卫?那蓝衫年轻人手中的兵器真是奇妙的紧!想要阻挡吧,那柳条一般的冰刃就像是一条凶猛的毒蛇一样,发现空隙就钻进去,根本无法阻拦,但是这兵器又是锋利无比,被他个到喉咙就是当场就死的下场,一下戳到身上,不管戳到哪里都是一个窟窿! 那蓝衫年轻人身边已经聚集上了二十多个彪形大汉,看起来倒是他的身材最为娇小,却没有想到这二十多个大汉根本无法近身,虽然这些汉子平常在大街上教训寻常百姓也是这般嚣张,一个教训二十多个没有一个胆敢还手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自己二十多个人却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他们的脸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那年轻人忽然一下戳在了一个男人的胸口,那男人当场死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个小子不好对付,他先前口出狂言,众人只是以为他不要命的胡话而已,现在看起来这年轻人倒是厉害,虽然不至于几百人上前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自己二十多个人却无法近身,显然也是非常厉害了。 那年轻人想要不断挡住二十多个人的进攻,总要在之中不断的运动,众人见他似乎已经有些疲惫,其中一人喊道:“给我困住他,我就不相信他的体质能有多好,等一会他肯定就累了!” “对,就这么办!” 众人大喜,一个个围在旁边不急于上前了,那蓝衫小伙子心中也微微有些着急,那些人不上钱,自己就找不到机会,但是他么却一个个的都防御起来,自己的攻击倒是也要受到阻碍。 自己的人马毕竟是少,要是这几人困住自己的话,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他冷哼一声,忽然停下不打了! 众人见他在几十个人的中间忽然站定,手中的兵器也没有了动静,此时那二十多个士兵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想上前先动手!这小子的兵器就像是毒蛇一般,他们要是不小心被他够到了,下场自然是无比凄惨的,这也是他们不上前的忌惮,但是他就这样站在这里不动了,自己几十个人却不能离开,岂不是要被他占尽了便宜? 那蓝衫年轻人笑了笑,说道:“你们不打我,我就不打你们。、” 忽然,一枚暗器从那黑衣汉子的手中发****出来,一下击中了正在围拢这那蓝衫年轻人的士兵的脑袋,顿时脑浆迸裂,倒在地上死去! 众人一看又少了一个,要是等下一个个的死干净了,这年轻人再动手起来可就麻烦了!他们相视一眼,不看那黑衣人一样,居然就上前要将这少年杀死!那少年见他们杀上前来,微微一笑,豁然抖动手中的兵器,那兵器一滑,在半空之中撩过众人的面前,众人只好挥手阻挡,但是却没有想到仅仅凭借一招,这年轻人居然挡住了这么多的人,并且还有两人登时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他们的喉咙上都有一个小洞! 那一个小洞并不致命,但是却令他们难受不已,喘息不能还无比痛苦,显然比直接死去还难受。 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更是给还站在原地的官差们增添了心理压力!一个个的继续上前,手心之中已经充满了汗水,空气之中似乎也全都血腥的味道,他们难以呼吸,觉得口中干燥,不知不觉间已经湿透了后背,。 那年轻人去却没有闲着,他在侍卫之中虽然是年纪最小的,但是伸手却厉害的紧,众侍卫之中还没有人说能正面跟他决斗的时候能打的过他!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续上前,那年轻人豁然挥舞手中的兵器,一个人登时又倒在地上,这次倒是死的痛快,这是额头上一个小洞不断往外流淌出血浆! 白里透红,让人恐惧! 那黑衣汉子身边也是有十几个人,这些官兵想要冲进客栈之中,但是客栈的门口却站着十几个人,不断阻拦他们冲进去,能在门口站着的都是侍卫之中的好手,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易冲破这道方向,并且在房间之中还有十几人随时准备上去替换下这十几人来,这样以来,无论进攻多么猛烈,都无法冲破客栈的大门!几十个侍卫在客栈之外拼杀,死去的官差是一个又一个。但是因为这些侍卫们的势力跟官差们实在是差距太多,居然一个倒下的都没有,只有一人因为先前躲闪不及肩膀中了一刀,却并不妨碍! 那官差的首领见久攻不下,心中甚是着急,此时看看城门口那边,已经热火朝天的打起来,呼喊道:“给我冲进去,不要命也给我冲进去,用你们的身体撞他们!” 第三百零八章 保护啊 陈宫那日接到了刘辩的命令,心中一动,顿时让士兵加紧赶路,等快到了濮阳城的时候就看到城中的士兵和平民已经在苟彧他们的指导之下退了出来,心中赞叹他的心细,上前笑道:“苟彧老弟,进去之后还有没有什么阻碍?” “骑兵可以先进去!里边有四万军队,现在已经要冲到城门口了,我们为你们守住了城门,现在直接冲进去杀他们个屁滚尿流就是,他们都是些酒囊饭袋,倒是不足为具!” 苟彧已经骑上马,这个时候,陈宫忽然问道:“皇上呢?现在皇上还在城中嘛?” 苟彧一拍大腿道:“坏啦,我刚才只顾着跟这些人打交道了,倒是将皇上忘掉了,我现在就让侍卫们先回去保护皇上!我恐怕乔玄已经得知了皇上仍旧在城中,然后派重兵去抓皇上,到时候要是皇上真的落在他的手中,我们这一仗打的多么漂亮也是败仗啊!” 苟彧叹了口气,上前呼喊道:“诸位侍卫听令!现在马上回去保护皇上!” “是!” 忽然,从人群之中跳出来一个个的大汉,其中就有先前被人在地上打的吐血的汉子,现在他身上已经一点伤势都没有了,刚才那一条轻功了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平凡之辈。平明百姓之中许多人都看到过这个男人,此时见他跳出来,才知道原来他是皇上身边的侍卫,此时才理解为什么先前被人打的那么狠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他这么厉害,就算是站在那里让那几个侍卫赤手空拳的打想要伤害她都非常困难,更不用说他还阻拦过!从嘴巴里流出来的鲜血是先前就准备好的,脸上的伤痕都是真真的打上去的,只是苟彧吩咐的,他不能不从,再说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他原先还有些不服,但是后来倒是觉得自己能被这样打一顿,倒也是立功了! 听到苟彧的命令之后,众侍卫马上向着城中奔去。此时那城中的四万军队已经快要到了城门口的位置了,侍卫们不能从接到上走,来到城墙上又往下跳去,沿着小巷子向着皇上缩在的客栈狂奔了过去。他们心中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全,不过一想到还有一百多个兄弟守护者皇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而那些士兵们正在想着城门冲击,忽然发现两旁的房顶上忽然又那么多的人影就像是鬼魅一样向着城中冲去,他们甚至来不及阻拦,看不清楚面貌,那些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界之中了。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赶紧又向着城门哪里哪里奔跑了过去。 此时那城门之中已经一个平民百姓也没有了,那四万军队距离城门还有四十米左右,他们已经看到在城外,有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军队正在向着城中冲来,首当其冲的是一只骑兵队伍!带头的是一个年轻人,手中持枪! 那年轻人人似乎是一个将军,大手一挥,顿时,无数的马匹向着穿过了城门向着四万战士们冲击了过来!那些马匹一起踩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就像是闷雷一样振奋人心,让人热血沸腾。当然热血沸腾的只是城外的群众们和在赵云所带领的骑兵们!对面的士兵们不能说是热血沸腾,但是至少也是心惊肉跳了。 这个时候,那僵局大声喊道:“城门已经不抱!在原地准备等待进攻!” “是!” 所有的士兵都在原地不动了,对面冲来的是骑兵,冲击力自然是非常强大的,他们要是阵型散乱,自然不用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要被对方冲开成为一片散沙,到时候不要说这些骑兵队有多厉害,只看那身后源源不断的大军就足以让这些士兵们喝一壶了。 赵云冷哼一声,他骑马在最前面,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要跟对面那些士兵们接触的!他心中一点也不紧张,长枪被他死死的攥在手中,简直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战神一样威风凛凛,红色的披风因为太快而飘舞起来! “给我冲!” 赵云呼喊一声,然后首当其冲的用坐下的宝马冲击起了对方的盾牌! 他手中的长枪一下子刺在对方的盾牌上,因为马匹的冲击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而赵云的右手掌又是攥的无比牢固!那盾牌经不住这么大的力道,士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然后盾牌被赵云洞穿,长枪一下刺进了那士兵的身体之中!登时死去! 赵云抬起长枪,却没有想到那士兵的身体也连带着被他提了起来,他猛然向着远方丢掷了过去,砸在了军队之中,顿时有十几个人因为慌乱之中不好躲闪而被砸在地上,又因为兵器忽然摇摆砍伤了几人! 此时,不仅赵云一个人冲了进来,就算队伍之中的其他士兵们也冲了进来。他们的力量虽然不如赵云厉害,造成的效果也要强大许多,但是冲击力自然是无话可说的,这时候赵云已经在里边杀的尽兴了。那盾牌的阵型早就已经混乱不堪了,这个时候,那些骑兵们更是看到了绝妙的机会,一个个的冲杀了进去之后,顿时将那四万军队的阵型完全打乱了,这个时候,骑兵们终于开始大开杀戒了。 很快就看出来经常锻炼的士兵跟平常就知道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的区别了,这些骑兵们数量众多,有三四千人,先前赵云看了看城中的街道,知道真正能发挥作用的最多一千人已经足够,人数太多了想要撤离的时候反而不是很方便! 于是,赵云只带着一千骑兵冲进来,后边的都是步兵,他们的速度要慢骑兵很多,等所有骑兵都已经调转马头向回奔跑的时候,他们才到了城外!赵云率领骑兵队来到城门口,距离那几万士兵有几十米的距离,然后继续加速向着他们冲击了过去。先前的一次冲击已经带走了他们上千人的死伤,这样的战绩已经非常可观了,但是趁现在还能继续冲击一次! 那将军此时才发现自己经常在濮阳城之中耀武扬威的士兵们居然这么弱不禁风,对方的一次骑兵冲击居然能给自己带来上千人的人员伤亡,这样的战绩实在是太惊人了!他知道这样的冲击要是多来几次的话,自己的人员就要全军覆没了,而冲击一次对方仅仅死去了几十人而已! 第二次的冲锋已经到来!马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敲打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他们手中的兵器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了,他们看着那些人向着自己冲击了过来,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那是自己战友的鲜血,但是现在却倒了敌人的身上去,就像是彩旗一样在不断的摇摆,如此刺眼! 但是他们无能为力,他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一次次的冲击让他们应付到了筋疲力尽,这个时候,部队也到达了! 他们这时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强大的军队!他们的配合,他们的力量!无一不让着几万军队感到惭愧! 他们来的匆匆忙忙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直奔跑过来,但是当他们停下之后依旧呼吸沉稳,不想自己这边一样,只是从城中的军营之中跑到这里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对方停下脚步之后马上就筑起了防御,当然这防御就像是战车一样,不仅仅是防御,还是尖锐的进攻武器,不断的向着自己的士兵逼近着!他们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进,就算是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也一定要冲上去!因为他们感觉到了自卑,对方的强大就是对他们的戏弄!他们感觉对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 …… 此时在客栈的门外,尽管诸位侍卫们都非常强悍,但是毕竟官差们人多势众,他们并不打算从前门冲进去了,已经有人从街道上取来许多摊位上的木凳向着客栈的窗户上砸了过去,并且原本就有窗户是敞开的,虽然有人守护在那里,但是他们毕竟人多,虽然真要拼杀的话侍卫们绝对不怕他们,但是他们现在的目标只是进入到客栈之中,这就让侍卫们有些应接不暇了。 那蓝衫的年轻人身边已经到了几十句尸体!他就像是一个冷酷的机器一样,先前的灵活以前全然不见!当几十个人将他围拢在中间的时候,似乎是惊醒了他心中强悍的一面,他忽然硬朗了起来。 虽然他的兵器就是柔软的,但是这却并不是他硬朗的理由!他的兵器每一次都能带走一条生命,他只知道向前,不知道后退,凡是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全都被他在身上戳出一个个的窟窿,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一个个的死去,剩下的也都是捂着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滚来滚去,显然是非常痛苦的。他们躺在地上实际上非常不舒服,虽然他们还有意识,他们还存活着,但是看着身边的死尸,却忽然感觉要是向他们一样也不错,至少现在身上的这种痛苦是感觉不到了。 这个时候,那蓝衫年轻人忽然转身过来,正有一个官差悄悄的想着他的身后走过去,轻轻的举起手中的兵器就要向着那年轻人的脖子上砍下来!他微微有些紧张,因为这个年轻人强大的势力而紧张,这个年轻人就像是无法战胜的战神一样,但是现在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中了!自己的同伴在前面吸引着他的注意力,现在只要将手中的兵器向着这小子的脑袋上狠狠一砍!自己就立功了! 他哈哈一笑,但是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年轻人的背影,而是他的脸面,他的身子好像是比自己要低一些的,不对,这个年轻人弯着腰!他在自己面前为什么要弯着腰呢? 那年轻人的眸子看了看高高举起来的长刀,心中也是有些紧张,但是此时他的兵器已经从这官差的肚子之中刺了进去,是向上刺的,每一次都是刺进人的心脏之中,这一次也不例外! 要不是他刚才一个劲向前的时候发现前方一个家伙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想来现在已经尸首分家了。 他冷冷转身神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五六个人,先前他们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打一边后退,等待那人到自己的身后来给自己致命一击,却没有想到他们继续后退的时候那年轻人却再也不后退了,他就像是有预感一般率先弯下了身子,然后转身,只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之内就看清楚了局势,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兵器狠狠的插进了那那家伙的身体之中。 死了! 此时在看那年轻人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众人顿时觉得就像是置身冰窖之中一般!全身上下都流淌出了汗水,知道今天难逃一死的他们冲上前来,但是这年轻人的体力已经渐渐有些不支!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苦斗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拿不稳了。这五个人一下拥上来,他后退一步,倒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心中大吃一惊! 那五人心中大喜,知道这年轻人先前已经被自己车轮战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已经体力不支了,顿时更加拼命的上前进攻!那年轻人边打边退,那几个人心中更是充满了信心,一下冲上来,手中的兵器向着那年轻人的脑袋上狠狠的劈砍了下来,口中大声喊道:“你赶快去死掉吧!” 那年轻人全然没有将这一刀看在眼中,只是见到那官差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厌恶,身体微微一偏,已经躲闪过去那一刀,手中的兵刃也在那官差的脖子上转了一圈!顿时,那官差的脑袋一下被身体之中的鲜血顶了出去,掉落在两米之外的地面上,脖子上的鲜血一下子溅射出去数米的距离,远处的几个官差被沾染了一身,心中惊恐,转身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更是恐惧。 那正在跟蓝衫年轻人拼斗的几个官差说道:“你们快上来帮忙,他体力不支了!” “真的?” 官差脸上顿时充满了笑容,然后有有些不确定。 毕竟就在刚才还闪电一般杀死了一个官差,如果这都算是体力不支的话,那他全盛时期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见到年轻人又是一个踉跄,顿时信以为真,四五个人又凑上前来,前后夹击将那年轻人围在中间!那年轻人先前还能招架,甚至给几人身上留下几道伤痕,但是后来就已经渐渐的招架不住,胳膊上中了一刀,每一次抬起兵器的时候都非常痛苦,心中大叹一声!见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的都被围困在中间,心中暗叹今天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这个时候,那官差一刀向着他胸前砍了过来,眼看就要躲闪不及!就要身死了!从旁边的小巷子之中忽然大喊一声:“小心!” 那年轻人认识这个声音,已经非常疲惫的他忽然又来了精神,一下将那人的长刀挑开,然后手中兵刃又戳死了一人,惊喜的喊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那李大哥也是这护卫之中的一员,只是他的语气比较好,率先从那些复杂的小巷子之中来到了客栈,刚看到客栈,就看到那蓝衫年轻人已经在几个人的攻击之中风雨飘摇了,心中焦急,见一柄长刀向着他的身上砍来他躲闪也不躲闪,知道肯定是筋疲力尽了,顿时开口呼喊。 等那蓝衫年轻人又解决了一人,这位李大哥才从角落之中窜了出来。他手中一柄长枪,是刚才从城门过来的时候顺手牵羊解决掉了一个士兵抢夺来的,此时冲出来,一下看到了满地的尸体,知道这年轻人已经在这里鏖战了许久,赞叹道:“你这小子真是厉害,这杀死了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人!” “厉害什么,先前不就差点死在人家的手中吗?” 他们两人倚在一起,李大哥感觉他整个身子都要挂在自己身上了,笑了笑说道:“还能不能走路!你到一边休息休息,看看我是怎么解决掉他们的!” “自然没有问题!” 那年轻人笑了笑,一翻身滚到了旁边的角落之中! 他就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先前要不是情况危急又拼着一条命,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潜力,现在坐在这里之后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痛,筋疲力尽,好像力量都远离自己身体一样,坐在这里一动也不想动,倘若现在有一个人冲过来给自己一刀,自己恐怕都躲闪不过去了。 不过那李大哥也真是厉害,手中的长枪施展起来眼花缭乱,那几个官差根本看不清楚真正的长枪在什么地方,只感觉眼前全都是那长枪的影子,躲闪不及的工夫身上已经多出了一个血洞!但是那李大哥似乎没有将他们马上杀死的意思,这一枪并未见底!只是捅破了他的身子就拔了出来! 这样连续几下之后,跟他对敌的几个人身上都充满了血洞,一个个的走路都非常困难,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自然已经对那李大哥没有任何威胁了。李大哥向着坐在角落之中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你瞧瞧他们模仿你刚才的样子,像不像?” 年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像得。” “既然不像,就全杀了吧!” “兄弟们都来了么?” “都来了,来保护皇上,城门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住了,皇上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们守在这里,客栈之中一个人也别想进去!” “正是如此!” 几句话之间,七八个人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 第三百零九章 哥们强悍啊 这个时候,从旁边的小巷子之中不断跳出他们的人手,他们马上围拢上来,越来越多,并且远远不短,原本这写侍卫们已经将那四百个官差杀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侍卫,原先在正在拼杀的侍卫却松了一口气!新来的侍卫有三四百人!相比于那些官差还要多很多,全部剿灭他们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此时守卫的数量越来越多,官差的数量不断减少,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兵器深深刺进身体之中,那兵器拔出来的时候上边沾染着的全是鲜血,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就算就此告老还乡,也绝对不能再去乔玄那里禀报了,也正是如此想法,让他们不再继续在原地执着边打边退。 但是侍卫们显然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刚才不经意之间有两位侍卫在几十个官差的围攻之中死去了。 此时众人看着他们的尸体,顿时双眼有些发红。 他们毕竟是经常在一起的好兄弟,能成为刘辩的贴身侍卫,本身就说明他们的实力非常强悍。并且他们这些人在整个队伍之中的死伤也是最少的,时间长了之后自然感情就更加深刻,平常死去任何一个都会让他们伤心不已,这次躺在地上的两人全都是非常受欢迎的两人,为了给他们报仇,侍卫们更是手下不留情。 “杀死他们,全都杀光了。” 一个侍卫大声喊道,众人继续向前,那些官差们平常也就是一些欺负寻常百姓的人手,今天遇到这样顶尖的高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虽然在后退,但是就算是在速度上也远远不及人家,不用几步就被人家抓住了,心中惊恐,转身用剑格挡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力气,不断后退之间,只感觉身上在瞬间就被人连续捅了好几刀! 意识一点点的消散了。 他们的实力就算是几个人去围攻人家一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忽然反过来人家一个人对付你好几个,自然是手到擒来的。疏忽之间,已经将满心的愤恨全都发泄到了那些官差的身上去了。 街道的地面上全是血水,血水还不断的从没有死透的官差的身上刘洋出来,所有的官兵终于全都死在了地上,他们先前的首领因为被人记下了,这时候死的也是格外悲惨,这些侍卫们站在原地喘息,终于一个个的向着客栈之中走去了。 早在客栈之中吓呆了的小二赶紧上来恭迎,给他们端茶递水,送上酒水,心中感叹这些英雄们实在是厉害,刚才那四百官差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军队,却么有想到在这些汉子的手中居然这么不中用。 他一想起来先前跟自己去后院的男人是皇帝,那这些跟在皇帝身边的人,也应该是非常厉害的。 “皇上,所有官差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从街道上可以看出来,我们的军队已经成功的冲破了城门,那四万士兵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等赵云将军他们冲破阻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黑衣汉子气喘吁吁的敞开门进来说道。 刘辩点点头,说道:“我们这边应该不需要这么多人马了,你赶紧带人去城主府接应吕布将军,他去追赶乔玄去了。” “是!” 那黑衣汉子毫不犹豫,转身出来说道:“带一百个弟兄跟我来,剩下的人将这院子给我看起来,一定要保证皇上的安全你知道嘛?” “是!” 那汉子转身出去了,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众多的汉子已经从客栈之中奔跑了出来,竞相要求要去协助吕布。 “不需要这么多人,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皇上,你们跟我走!” 黑衣汉子随便指点了一百多个人就想着城主府的方向行去。这些人大多都是后来过来的汉子,他们先前跟着苟彧前去闹事,现在体力依旧处于巅峰状态,跟随黑衣人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行去了。 先前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打探好城主府的位置,他们作为皇上的守卫,不仅本身的能力要非常突出,而且各方面的知识都要有所涉猎,所以他们进城之后并没有一直在客栈之中闲着,除了将整个客栈都保护的密不透风之外,还将这城中主要的建筑和主要任务的府邸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这时候前去找乔玄,自然是非常熟悉。 此时城中的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行人,偶尔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民宅之间来回走动,想来是一些不法之人想要趁乱弄一些钱财,但是看到黑衣人他们这样的大部队冲来之后,立刻吓的心惊胆战,赶紧躲藏起来了。 那黑衣汉子显然早就看到了这些人,但是现在事情紧急,根本没有功夫去教训他们,他们一路向着乔玄的府邸跑了过去。 但是早在这之前,吕布已经带领着五人悄悄来到了城主府的附近,此时道路上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要是贸然出现在道路上必然容易被城主府之中的官差发现,于是六人就先躲藏在街道之中。 城主府之外有许多官差还未离去,四辆马车已经准备好,而下人们正在迅速的从府中取出财物放在马车上,虽然人来人往的好生热闹,但是吕布却并没有发现乔玄的身影。他们耐心的等待,不想打草惊蛇,毕竟现在乔玄是不是还在府中他们还不知道,要是乔玄不再府中了,自己上前打扰,顿时让他警惕起来然后远走高飞了,自己去哪里找他去?还是静静的等一会比较好! 要是按照吕布以前的性格,肯定已经冲上去大开杀戒了,但是这时候虽然心中痒痒,却并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坏了正事!此时跟在他身后的五人看着他的身影眼神之中都忍不住有崇拜的神色。 毕竟吕布在军中的地位是谁都知道的,不仅仅如此,单单是吕布本人的能力就足以让这些人侍卫们心中充满了仰慕了,他们本身的势力都已经非常强悍了,就算是来到了战场上一般的将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们作为刘辩的护卫,自然是充满了荣誉,但是这些人心中都非常崇拜吕布。 他们知道吕布的武功非常强悍,在千军万马之中来来回回的都是非常轻松的小事,此时来追捕一个濮阳城主却耐住气在这里静静的等待,与外边传言的刘辩没有脑子的话语全完是大不相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府中终于走出来一群人,站在人群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乔玄!濮阳城主乔玄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似乎是身边的官差不知道什么事情招惹了他,他怒骂了那官差几句,那官差就一脸严肃的低着头也不知道说话,似乎是终于骂完了,乔玄终于走上马车,数百位官差围着马车向着另一个城门跑去! 这个时候,吕布忽然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喊道:“冲!” “是!” 六个人忽然从旁边的小巷子之中冲了出来,吕布大喊一声:“哪里跑!” 众人大吃一惊,转身过来,只见有六个人迅速的向着这队伍冲了过来,为首一人的速度很快,拉开身后无人很长一段距离,就算是士兵们也没哟反应过来,那吕布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了。 他们正要伸出手中的兵器将吕布狠狠的刺透,却没有想到吕布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在一个士兵的兵器上踩了一脚,那士兵只觉得非常大的力气从兵器上传了过来,他几乎站不住脚了。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只能向前倾倒! 这时候,吕布一脚踩在了他么的脊背上,他感觉后的脊柱都要被吕布踩断了好几根了,身体还没有倒下,已经忍不住突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只见你吕布就像是一只大鸟一样忽然跳到了天空之中,几个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吕布的脚掌已经踩在了他们的肩膀上,他们挥舞起手中的兵器向着吕布进攻的时候,吕布已经远远的跑出去很远的距离了。这个时候吕布身前的士兵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将手中的长枪和长刀都高高的举了起来,只要吕布继续向前走一两部,必然要被这些兵器活活刺死! 但是他们实在是小看了吕布的厉害,吕布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之中进进出出也像是自家门一样,此时仅凭借这几百个士兵想要拦截住吕布实在是痴心妄想。 此时乔玄已经躲在马车之中看着了,他见那吕布还在几十米之外,这中间全是自己的人手,而他们紧紧只有六个人,觉得他们实在是不自量力,但是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他脑海之中的那种得意感觉还没有过去,他赫然发现那吕布已经快要到了自己的身前了,大多数的士兵都到了吕布的身后,而吕布的身前就只有二十几个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往常这些锋利无比的兵器在乔玄看来是自己权利的一种依仗,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看吕布先前的手段,在看看挡在他面前的这几十把兵刃,觉得这些东西在吕布的面前都显得实在是太过于幼稚了一半! 他心中这样想十一点错误都没有的,因为都举起并起来的重任已经看不到吕布的身子了,吕布狠狠的踩在了那士兵的肩头上,那士兵的双腿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吕布的一踩呢?顿时弯曲了下来,这个时候所有的士兵们相距的位置都非常相近了,想要再将兵器拿下来实在是有点困难。 因为他们站立的位置实在是拥挤不堪了。这个时候吕布忽然上前,手掌一下砸在了那一个士兵的胸口上,那士兵顿时痛苦不堪,胸口全都凹陷了下去,吕布这一拳能打死一匹马,想要打死一个士兵难道还不简单么? 顿时,这士兵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倒在了地上。但是这并不能让吕布有丝毫的心软,挡在前面的士兵只发现自己的身下有一个人就像是猴子一样灵活,而他们的兵器先前都聚到一起高高的举了起来,现在想要落下来的话必然要伤害站在自己前面的人,他们不断的躲闪着,但是实在是太拥挤了,那吕布看谁挡在他的面前一拳砸在那家伙的身上,顿时就是一条性命的逝去! 这样恐怖的人物官差们什么时候见过?就算是在外边的那五个汉子的手段也不是他么能够想想的!他们面对数百军队居然一点都不紧张,更谈不上害怕了。相反的那,所有的官差都在他们的进攻之中不断后退,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一把匕首一样狠狠的撕裂了官差们的防御,他们一个个的冲了进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上了他么各自的兵器,鲜血很快就沾满,城主府门前的街道。 “给我拦住他,给我拦住他,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他!我有三车宝贝,谁要是能取来他的人头,我就送一车给他!” 乔玄这种呼喊就像是让众人都吃了兴奋剂一般,他们就算是拼着让自己的同伴受伤也要解决掉不断向前冲进去的吕布了。 但是这个时候,吕布已经不再低身往前走了,他忽然站立起来,站在人群之中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官差。 那官差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男人的眼睛就像是野兽一样,虽然没有一点血红的痕迹,但是却给人一种里面沸腾着鲜血的感觉,众人被他看了一眼,几乎没有了法进攻的意识。 就在这一瞬间的工夫,吕布一个翻身已经到了马车上,他的拳头忽然砸了下来,士兵们来不及阻拦,那马车的车顶已经被吕布一拳砸破了,众人心中吃惊不已,这人的拳头难道不是血肉的么?难道是钢铁的不成?众人心中惊骇,乔玄的心中更是惊骇,他想起来这人先前就跟刘辩单独跟自己见面过。想来那时候要不是他担心会威胁到刘辩的安全,要想在那么近距离取走自己的性命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现在那恶魔一样的人物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心中惊骇不已,正要从马车之中跳下去,却没有想到整个马车的车盖已经被吕布全部砸碎,吕布来到马车之中的时候,乔玄已经从马车之中逃了出去,只是速度不够快,被吕布抓住了衣服的一角,他站在马车下想要脱掉衣服,但是慌乱之中有解不开胸口的绳子,心中更是害怕和紧张,喊道:“你么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兵器刺进去,给我捅死他啊!” 听到乔玄的呼喊,士兵们才恍然大悟一般,他们举起手中的兵器,长长的长枪向着马车上狠狠的刺了进去。要是吕布不放手的话,他的身子很可能在下一秒钟就变成筛子了!而从正门刺进去的长枪更是多,乔玄不相信吕布是神仙,所以他相信吕布肯定会放开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掌的! 的确,吕布确实不是神仙,要是他继续呆在马车之中的话,自然要被这些人活活的刺死!但是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遇到凶险情况比现在不知道要凶险多少倍,他此时丝毫不紧张,但是只好先放开抓住了那家伙的手掌!他双脚一踩,顿时,马车上一个大洞破了,他整个人就像是坠落一般直接到了马车下!而就在他下去的一瞬间,已经有十几根长枪从马车的四面八方都刺了进来,其中两根长枪交接,那火星四溅的时候刚巧弄断了吕布的几根头发!吕布头皮一疼,但是却全然不受影响。当然发生这些的时候只是石火电光之间,不仅仅是士兵们高兴,就算是乔玄也是暗暗的放了心。但是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不好,因为吕布已经从破碎的马车下边冲了出来! “不好。他在下边呢!” 乔玄大喊一声,但是这时候吕布却已经伸出手来,那手掌一下抓住了乔玄的脚腕,乔玄想要挣脱,但是一瞬间只感觉像是被两块巨石狠狠地夹住了一般,只要吕布再稍微用力,自己的脚腕必定要断掉不可!他脑袋上一下就布满了汗水,但是下一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平衡了,整个人都摔了下去。官差们想要上前搀扶,但是却并没有成功,因为吕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一下就将乔玄整个人都拽到了马车低下去了,地面上隐隐有些血迹,和乔玄的呼喊声。 众人知道肯定是因为刚才乔玄倒下的时候脑袋摔到地上,然后才流淌出来的鲜血,心中更是担心。 这个时候,吕布一下抓住乔玄的衣领,整个人站了起来。此时众人虽然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在马车之中了,但是却不敢上前向着马车进禁区,毕竟不仅仅是吕布在马车之中,乔玄也跟吕布一起在马车之中,要是他们的长枪伸进去的话,一下将乔玄杀死了,谁给他们宝贝!他们犹豫的时候,吕布已经携带着乔玄站在了马车的顶端,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一柄长刀在吕布的手中,长刀的刀锋紧紧贴住乔玄的脖子,已经能看到乔玄的脖子上不断的在流淌出鲜血了。 所有的额官差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算是那跟随者吕布而来的五个侍卫脸上也充满了吃惊的表情,众人心中都无比的惊骇,毕竟现在这里的人马虽然赶不上千军万马,但是好歹也有几百人啊,却没有想到吕布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就将乔玄抓在了手中,众人心中惊骇的难以言喻,吕布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些残忍的笑意说道:“我绕你们性命,难道你们还要拿着手中的兵器朝向我么?” 众人顿时觉得手中的兵器拿在手中一点也不是个事!这个时候乔玄又大声喊道:“放下啊,赶紧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这位将军,不要伤害我的性命啊,我还有话要跟皇上说啊,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上,不然就完了啊!” “以为用皇上压着我我现在就不能杀你了么?现在我杀了你谁知道你还有话要告诉皇上呢?你最高给我老实一点,刚才的时候跟他们打架这跟手臂有些不舒服,总是不小心就颤抖一下子,你的脖子好像不算是很解释吧,只要我再颤抖一下,是不是喉咙就要被割破了?” 吕布本身就没打算要杀他,但是却不喜欢他将皇上拿出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吕布心想要是老子想要杀死你的话你现在还能活着么?还需要这么麻烦么?他冷哼一声,但是却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 但是说出口的那些话却已经将乔玄吓的屁滚尿流了。 第三百一十章 护驾的来了 他说道:“将军将军,我最好的将军啊,您现在杀了我可真是污了您的铠甲,只要将军能留下我一条性命,我什么事情都答应啊!” 吕布点点头,带着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士兵们手中的兵器都已经掉在了地上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和乔玄从他们眼前走过,心中自然是非常失望的。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拥有这么多人马都被人冲进来将城主抓住了,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是看看旁边的尸体,那些胸口被吕布一拳砸烂的可怜官差们倒在地上已经不声不响了。官差们顿时感觉这吕布能在数百人的保护之中取走城主的脑袋实在是不稀罕,试问这样的人自己的队伍之中有谁能阻拦住他呢? 答案当然是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死在那五人手中的尸体更多。虽然他们没有向里冲,但是不断有人死在他们的手中! 此时粗略的一算,最少也有四五十人! 此时,从旁边的街道之中一下窜出来一个个的护卫,他们身上虽然同样是跟那先前来的几个人一样的衣服,但是显然也不是普通的百姓,要是普通百姓有他们这样的伸手的话,想要在濮阳城耍威风可就真的很危险了。 新来的一百多个人见吕布几人已经将乔玄抓住了,而对方几百人居然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心中更是敬佩。在那黑衣汉子的带领之下众人走上前来向着吕布行礼道:“将军,皇上派我们来协助您。” “嗯,这个人带回去给皇上看看,剩下这四百人全部抓起来等送到军队里去让文丑他们处理吧。” 吕布下达了命令之后转身过来看着那四百多个已经吓傻的士兵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现在听从他们的指挥是你们唯一的活路,居然到了这种时候了还帮着乔玄,难道你们不知道皇上的几十万大军已经攻破城门了么?” 那些官差们此时才恍然大悟,心中自然是非常惊骇,他们先前只是知道有要紧的是,但是却没有想带居然是这么大的事!濮阳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乔玄不去前线指挥战斗,居然在家中搜刮财物准备跑路,这样的城主实在是令人心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跪在地上说道:“求将军扰我们一死,我们只是鬼迷心窍啊!”、 跪在最前面的官差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情,吕布点点头说道:“你们听话就好,现在皇上正在招募军队,要是你们加入我们的军队的话,皇上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们了,但是等一下你们还要听从他们的安排。” 吕布又向着那黑衣汉子点了点头,上前几步走到一匹马面前,那马上还坐着一个官差,见吕布来到了自己面前,早就已经吓的不知所措了,吕布轻轻摆摆手说道:“下来!” “是是是,将军不杀我就好!”、 那官差怎么干忤逆吕布的一次,赶紧从马上跳了出来,仿佛是一种解脱一般,心中更是惊恐不已! 吕布骑上马不再关心众人,向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其实最为关心的还是能不能赶上城门那边的热闹!他知道又四万军队在城门阻挡自己的军队冲进来,四万军队啊!他可是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大开杀戒了,四万军队虽然自己不能一口气全都杀光,但是冲进去放松放松总算是非常爽的! 他冲到城门口的时候那四万军队紧紧剩下两万多一点,而赵云率领的军队人马几乎不减少,紧紧死去数千人!这种比例当然也算是非常不错了。 众人见吕布从远方骑着一匹马冲了过来,脸上都有喜色,赵云喊道:“给将军拿兵器过来!” “是!” 一个汉子大喊一声向后跑去了,等吕布过来的时候,他手中已经拿好了吕布的兵器,向着吕布丢掷了过去,大喊一声道:“将军,接着!” “好嘞!” 吕布一只手接住了那兵器,然后转身向着赵云说道:“兄弟,咱们两个看看谁杀的多怎么样?” “有什么不敢的,来!” 赵云也是豪气冲天,两人哈哈大笑,然后冲进了人群之中,吕布的速度较为赵云要稍微慢一些,但是冲进去之后没有一个人能阻断他们两人的冲击,两人就像是两柄锋利的匕首一样狠狠的刺进了那濮阳城的军队之中! 吕布一挥舞手中的兵器,周围众人非死即伤,少则四五个,多的时候七八个!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那些士兵注意到自己的将军居然这般勇猛,顿时大声呼喊了起来,他们更是振奋,整个军队的士气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再说濮阳城的军队,先前他们的将军已经在赵云的冲击之中身死了,现在并没有人指挥,这样的军队想要跟刘辩的军队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关头,他们不对抗的后果也是死,对抗的后果也是死,倒不如使劲对抗对抗!至少咱死的还算是有骨气的! 众人的对抗明显没有任何效果,在绝对实力的差距面前,他们的对抗就婴儿面对一个拳击手的呼喊一样无力! 进过两个时辰的拼斗和围追堵截,在整个濮阳城之中到处都是尸体,后来被清理到城外堆起来简直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城中的居民回到城中开始打扫街道上的鲜血! “看啊,是城主啊,城主被押注啦!” 一个眼尖的人忽然呼喊道。他们平常也算是经常都见到乔玄,今天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似乎今天的乔玄要更加狼狈一点,脖子上的鲜血根本没有时间去擦拭,甚至不敢动,他现在稍微动一下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实在是疼的厉害!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一直看着前方比较合适!但是紧接着,脑袋上就中了一个鸡蛋。 说实话,许多民众平常一个月都不舍得吃一个鸡蛋,但是今天却情愿拿出来砸在乔玄的脑袋上,乔玄也算是非常有脸了!那黑衣汉子见群众们对这乔玄这么痛恨,不断有烂菜叶子之类的东西丢过来,生怕将他身上弄脏了等下见到皇上之后令皇上鼻子受罪,挥手说道:“诸位百姓请停手吧!这乔玄现在已经是皇上的阶下囚了,我现在就带他就见皇上,你们现在将他身上弄的这般肮脏,等一会见了皇上不免也要让皇上跟着受罪,你们说是不是啊!大家还是先停手吧!皇上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皇上万岁!” “对,皇上万岁!” 众人都开始欢呼了起来,黑衣汉子微微笑了笑,见一脸阴狠的乔玄盯着周围的百姓人,一脚揣在了他的腿上!乔玄简直不住一下跪在了地上,那黑衣汉子毫不客气的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说道:“看什么看,赶紧走吧,皇上还等着再跟你谈谈呢?” “哼!” 乔玄显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毕竟现在是人家的囚犯,只好低着头跟着那黑衣汉子向客栈之中走去。 他心中还在好奇自己先前不断派遣兵力过来杀皇上,怎么都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他心想就算是那吕布厉害无比,但是总不能全部将那些官差都杀死了吧? 但是等他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心中所想的一点都没错,那些官差足足几百人一个挨着一个倒在地上,将客栈门前染得鲜红鲜红的!看到这种景象,从此走过的百姓不得已只好绕道走了!乔玄看到之后不由得也有些反胃,鼻子之中有些呛人! 他被压着走进了客栈之中,客栈的大厅之中同样充满了鲜血的味道,但是尸体已经被人抬出去了。 来到客栈中,有人拿着绳子上来讲乔玄的手捆到身后,然后将它推进了一间房间之中,房间之中只有刘辩一个人,他正坐在桌边品茶,见乔玄被人推进来,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微微笑了笑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乔玄一下跪在地上,不但磕头说道:“皇上,我知道我错了,就绕了我这一次吧!我愿意成为一个最普通的士兵跟随皇上征战沙场!愿意为了皇上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皇上要是现在就将出处死的话,我实在是感觉心存愧疚,我一定要为皇上做出一些贡献之后才能死去,就算是微不足道,但是我相信,我那时候的心一定也要安定许多。” 刘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乔玄说道:“先前我让你听我的话你不听,好不容易派人打听到我再这里,怎么才拍了这么多的兵来杀我呢?要是多派几个人,说不定现在就是你坐在这里了,你说是不是?你现在心中肯定非常后悔吧?因为你不知道我这边还有这么多的人,你也不知道我这边的人抵挡住你第一批人马之后就筋疲力尽了,第二匹人马只要再多一点,他们就支撑不住了。可惜的是你计算失误,现在是不是还是非常可惜啊?” “不不不,皇上,我一点都不可惜,我看到那几十万军队了,我相信皇上肯定可以带领这些军队一统天下的,我相信皇上的,我更是清醒自己没有对皇上造成任何的伤害,要是皇上在濮阳城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心中肯定是要愧疚一辈子的,我对皇上的忠心可表,还请皇上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让我能够上战场杀敌!” “忠诚?我倒是有些小看你的脸皮了。” 刘辩轻轻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不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我说么?现在就说吧?” “是的皇上,我有事情要告诉皇上!先前我知道皇上的大军来进攻的时候,一时间鬼迷心窍,就像北海城发出了援救,我原本只是试探试探,并不抱希望的,可是北海城的城主龚景明明知道是皇上您来了,但是还是答应派兵前来进攻过,帮忙阻挡您的军队,我知道这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也证明出了那龚景实在不是个东西,我恳请皇上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的军队,想来他的军队不用天黑就能抵达城外了,大约有十万人马!!” “哦?” 刘辩抬起头来双眼看着乔玄的双眼,说道:“此言当真?” “真!信是我亲自写的,里边的内容已经很清楚了。” “既然这样的话,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劳了,先前你已经操劳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来脑袋肯定已经非常疲惫了吧?现在我就让人帮你将脑袋停止工作,想来你会轻松轻松,我想你肯定是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不皇上,不皇上,请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来人呐!” 那乔玄站起来就要想着刘辩的方向冲过来,虽然他身上捆缚着绳子,但是却非常不放心,轻易就被刘辩闪开了。刘辩看着倒在自己面前一时间站不起来的男人,哼了一声说道:“这就是你的忠心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以后也不想见识了,给我带出去,游街示众,然后当众砍了!” “是皇上!” 一个汉子将不断挣扎的乔玄抓起来,向外拽去。 “皇上不要啊,不要啊,我可以戴罪立功的,我穿上盔甲,拿上长剑还是可以在战场上杀敌人的,皇上,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刘辩冷哼一声,刚才只有一盏茶的工夫他已经破坏了先前的誓言,还怎么让自己相信他呢? 乔玄也不知道在这城中到底做了多少坏事,他被捆在一根木棍上,在马车上游街示众!整个城池之中的平民百姓几乎都走出来了,站在道路的两边,手中已经那好了武器,虽然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却能解解心中的愤恨! 陈宫很苟彧赵玉他们来到了刘辩的房间之中,刘辩轻轻喝了一口茶,心道这茶不仅好,就连着水喝起来也是甘甜的,于是赞叹道:“真是好茶,今天几位立功了,就先赏赐你们一杯茶润润喉!” “谢皇上!” 几人谢过了之后分别喝了茶,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这时候刘辩笑道:“你们不要笑的这么高兴,刚才乔然说他已经向北海城求救了,今天晚上北海城的十万军队想来就能到达这里了,你们有没有信心啊?” “当然有信心,不要说他区区十万军队,就算是一百万军队来了,我赵云也是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陈宫点点头说道:“赵云将军的勇猛全军的战士都已经看到了,这次能以这么小的伤亡占领濮阳城赵云将军实在是有很大的功劳啊,她以一人之力大大的提高了我们军队的士气,对我们强势的进攻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所以今天我觉得赵云将军是第一功臣!” 刘辩笑道:“赵云将军固然勇猛,并且智勇双全,这些朕都知道,自然无需多言,但是今天苟彧先生也表现的非常令我满意!凭借紧紧几百人煽动起了全城的平明百姓!军师将军你们说说,厉害不厉害!” 赵云恍然大悟道:“先前我还在好奇这些平民百姓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都聚集到了一起,并且这么有秩序的一起出城去了,将城门留给了我们!因为城门是打开的,我们的伤亡人数也降到了最低!原来全都是苟彧先生的功劳!” 苟彧见他脸上全是赞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因为皇上为自己居功而有不快,高兴道:“谢皇上和将军的夸奖,只是小功劳,大功劳还是军师和将军的!” “诸位不要推脱,全都重重有赏。” 刘辩生怕他们在这里推脱个没完,赶紧出言劝阻,众人也知道识趣,顿时停止推脱。他们看着刘辩脸上的表情,知道刘辩还有话要说,于是一个个的都站在刘辩面前闭口不言。 “还有一件事情!” “陛下请讲。” 刘辩点点头说道:“刚才这濮阳城的城主乔玄说他已经向北海城的城主求救了,而北海城的城主知道我的军队居然出动了十万军队前来救助,虽然不能全信乔玄的话语,但是晚上会有军队来进攻的消息是一点也不错的,请诸位下去之后做好应战的准备。” 吕布以为是什么大事,哈哈一笑道:“只是十万军队和一座小城池,我军只需稍稍动动筋骨,他们自然就要落花流水了。” “将军说的是!” 陈宫自然也充满了信心。 有信心是好事,刘辩知道这一仗虽然胜利的非常迅速,但是对于这些好战分子来说确实一点都不过瘾的。 他笑了笑说道:“城中的事情就将给苟彧先生去长官吧,主要是治理治理治安,另外抓到的那些俘虏看看怎么处理,我们志在洛阳,在这里只是稍作停歇而已!一定要迅速并且井井有条,不要等我们离开了之后再剩下什么祸患!” “是!” 苟彧上前说道。 刘辩点点头,等众人都下去了,貂蝉等女又出来,走到刘辩身边说道:“这仗还真是没完没了的,上午刚刚打完一场,晚上居然还有一场,这仅仅是一天的时间,死在这濮阳城的人马就有十几万人,实在是太吓人了,要是这些尸体全都堆起来,恐怕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了吧?” 张泉皱了皱眉头,一想到要有这么多人要死在这里,心情不由得有些压抑,坐下来之后叹了口气,将刘辩的水杯满上,自己又倒上一杯喝了,这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皇上又总是给我么解释说,这天下要是不死去一些人平静下来,会受苦的就是更多的人,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懂,但是着一些人到底是多少人呢?只是一天的时间居然就有十几万人,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一些,是不是啊?” “是啊,姐姐,要是出去看到这样多的尸体,恐怕要忍不住泪流不止呢!” 貂蝉也有些害怕的缩在衣服里,他想起刚才的时候看到外边街道上的拼杀就已经这么血腥和残忍了,几乎要尖叫出来,要不是张泉给他讲嘴巴捂住了,就要叫出来了。但是现在才知道刚才死在客栈门口的官差才仅仅只有几百人,但是几百人死去就已经是这副惨象,要是十几万人都死在城门前,会不会就是传说之中的尸横遍野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城头 他想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于是摇摇头说道:“皇上,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不好去管,但是看到这多人要死在这里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忍呢。毕竟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他么小的时候也有自己的朋友和父母的关爱,但是现在他们居然都死了,这几十年在这世界上实在是太过于不值得了。” 刘辩知道他们几个心肠好,心中不禁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微微感受到了一些暖意。 在这个肃杀的城池之中,也只有和几女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他心中高兴,上前拉住貂蝉的手掌,又抓住张泉,三然一起躺在床上,刘辩说道:“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杀过一个好人?并且,要是他们在最后的关头能够改邪归正臣服于我的话,我什么时候又没有给他们机会过?士兵只是士兵,他们决定不了自己的立场,只要是军队他们就可以加入进去,但是首领才是控制他们生死的最关键的人物,而不是我,只要他们的首领不让他们来与我作对,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们一根指头的,所以你放心,好人总要多过坏人的,所以呢,我们总会有一个目标是可以达到的,不用死那么多的人,但是天下却是太平的。” 几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说话,几人在床上亲亲我我,好不快活。 … …… 城墙上,陈宫和吕布等人站在城墙上看着遥远的远方,而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虽然他是站着的,但是却紧张的不敢挺起自己的腰板来,他也看着远方的大陆上,现在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几个流窜的难民一闪而过,显然他们早就已经知道濮阳城是不欢迎他们这种人的,不用来到城门口就要被人教训一顿,他们宁愿在野外生存也不要被城门口的守卫活活打死。 在一路上他们不知道听到过多少这样的故事了。 陈宫说道:“现在天色还早,他们应该是来不了这么快的,我想还是等士兵吃了之后在到周围的两边埋伏吧,派出去的骑兵也没有回来,想来想在应该已经出去了几十公里之远,这些距离足够我们安排了。” “军师说的对!” 吕布嘿嘿笑了笑,他心中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的,对方仅仅只有十万军队,来了之后看到自己三十万大军站在城门前,说不定还没有到这里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掉头逃跑了,何须这么谨慎呢? 站在他们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乔玄,乔玄被他们抓上来明白情况,现在他肚子里知道的东西都已经凸出来了,对吕布已经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他心中肯定也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于是在一旁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生怕吕布意识到他的存在之后命令人将自己结果了。 但是他这么大个人显然不可能在吕布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的,他冷哼一声走上前来一下抓住乔玄的头发说道:“怎么?现在看到我们的大军了不那么嚣张了?先前居然坐在皇上的面前那么淡定,难道你想跟皇上平起平坐么?” “不敢不敢,我实在是不敢啊!我现在只想给皇上做牛做马,就算是做一条畜生,我也一定要为皇上效力啊,我怎么有心跟皇上平起平坐呢?” 他看着吕布凶巴巴的样子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现在已经知道吕布的身份!他知道自己能在吕布的手中活下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先前的时候他们显然也听说过吕布的名字,但是当时的时候听到对于吕布的描述简直就像是神话故事一样,乔玄的心中自然还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吕布已经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在数百人之中来来回回的进出自如,他心中惊恐,生怕吕布随手将自己解决掉了,因此现在趴在地上不断的向着吕布磕头,生怕吕布一个不高兴一拳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他现在可是直到,吕布的全都能轻易砸碎一个人的脑袋,威力自然是非同寻常了。但是他越发趴在地上求饶,吕布心中就越发的不喜欢,一下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没骨气!大丈夫来到这世界上能够跟皇上平起平坐一会也算是非常幸运了,你这时候应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大声说自己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啊!你怎么是个这么窝囊的家伙?” “小人不敢啊,小人怎么会敢骂将军呢?但是我真的不是和皇上平起平坐啊,当时我只是以为有人要冒充皇上而已啊!” “不要再说了!” 吕布懒得听他解释,一下将她拽起来说道:“看你这么没骨气,等下出去打仗一定也是一个逃兵。我送你去西天吧,下次来到这世界上的时候,说不定会更加像一个男人呢!” “将军不要…” 陈宫见吕布的动作,刚要阻止,但是已经晚了,吕布的心中非常不喜欢这个人,随手一下居然将他从这城池上丢掷了下去,城外最少也有几米的高度,并且城下就是坚硬的陆地! “啊!” 那乔玄的惨叫声响起了大约有四五秒钟的时间,紧接着,就是重重的落地的声音,吕布看了看下边已经摔成一堆烂泥的乔玄,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向着陈功笑了笑说道:“军师刚才说晚了,我一下没有收住手,这下子看起来是没救了,军师还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么?我相信不用问他,你要问的问题原先在这城中的许多将军也知道的,比如那个风怒,归顺了皇上之后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将军了。” “不,没事了,我只是好奇还有几个疑点,但是也无关紧要。” “那就好!” 吕布哈哈一笑,忽然之间,前放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吕布转身向着城下看去,之间一个骑兵迅速的向着城中奔跑了过来。 刘辩命令人敞开城门,那士兵早在城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陈宫和吕布,赶紧来到城墙上跪下说道:“军师,将军,我已经在十四里外发现了敌情,现在想来已经距离我们不足十里了。” “这么近了?” 吕布微微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城池周围的群山,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嗯!” 陈宫点点头,一颗也没有闲着,赶紧下去跟吕布一起安排作战的部署了。 而颜良和文丑都已经组织好士兵随时准备听从他们的指挥了,那骑兵说对方的军马也很多,大约有十万之众,跟乔玄所说的差不多,陈宫心中有底,顿时派出十五万军马去城外的森林之后埋伏,而城墙上只留下少量的人马看守,多数是弓箭手,更多的士兵都在城池之中,随时准备直接冲出去。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看到大路的尽头不断有人走出来,他们骑着马匹,紧接着,跟在他们身后人就像是漫天遍野一样看不到尽头,就算是陈宫站在城池上也看不到尽头。他觉得这些士兵大约在十万人左右,自己埋伏在两旁森林之中的人数就已经够多了!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将军并不是龚景本人,风怒先前早就已经见过龚景了,此时那些军地已经到了城下,还是没有进攻的打算,那将军仰起头来向着站在城墙上的陈宫喊道:“开城门,我们是北海城前来助战的!” 原来那将军还不知道濮阳城已经被攻占了,因为刘辩的军队实在是进攻的太过于迅速了,就算是一个士兵也没有从濮阳城之中逃出去,又因为乔玄去求救的时候是秘密去求救的,很多士兵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他们离开了濮阳城之后也绝对不会去北海城求救的。 但是那北海城的战士却并不知道详情,他只知道城主让自己前来助战但是却没有想到到了城门口之后人家紧闭着城门不让自己进去。他抬头看着城墙上站立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继续喊道:“开城门啊!” 陈宫想了想说道:“你们是北海城的诸位壮士嘛?” “不错啊,就是我们,你们不是东边城门遭到别人进攻了嘛?让我们进去,我们北海城与你们濮阳城素来交好,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帮助你们渡过难关的,我们这次来了有十万军队,全都是精锐部队!” 那将军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但是看了一会陈宫忽然说道:“不对,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那将军脸上已经写满了警惕,这个时候风怒伸出头来看了看那将军喊道:“兄弟,我你总认识吧!” “啊!是风怒兄弟啊!想不到你这次居然被分配到这里来了,不用去前线拼杀,实在是享福了。、” 风怒虽然忠诚,但是却一点都不傻,在加上陈宫再一旁小生的暗示,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先稳住这个男人才好。 他说道:“前门的仗还在打呢,是皇帝刘辩的军队,足足有几十万,兄弟,不是我不让你进来,我这可是冒着杀头的罪名让你活着回去啊!” 那将军听到了之后马上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哟想到居然会是刘辩的军队,刘辩的军队有多厉害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能带着十万军队绝对算是很大的势力了,但是却没有想到遇上的是刘辩的军队。 以前刘辩的军队大多多少经典的胜仗他们已经记不清了,偏偏现在刘辩是正宗的皇帝,他们以前还是城主,但是只要今天更皇上的军队打仗的话,可就等于谋反了!到时候不仅仅是这十万士兵要死在这里,恐怕就算是北海城的城主和诸位官员的家属亲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他心中忐忑,他身后的士兵们的心中更加忐忑,他们想不到今天居然要对战的是皇上的军队!虽然他们是军人,军人的使命就是服从命令,但是现在要是将军下达进攻的命令的话,他们也要站在原地好好的思考思考,至少也要看看身边的额战友们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反应,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之中谋反虽然不如先前的时候严肃了,但是却也是紧紧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块巨石!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将军的背影。 那将军低着头思考了有一盏茶的工夫,终于抬起头来喊道:“多谢兄弟了,我想了想,虽然我们这次已经答应你们要来进攻,但是却并不知道你们的敌人是谁,但是现在我们知道既然是皇上的军队的话,我们还是决定不能帮助你们了,我相信您们城主给我们城主的信件之中也没有说明是皇上的军队,要是是皇上御驾亲征的话,我们城主是绝对不会答应前来主站的!” “兄弟真是深明大义。” 风怒的目光之中也多出了一些兴奋,旁边的陈宫眼神之中更是多出了不少赞许的神色。 “那兄弟现在就回去了!” 他们十万大军来到了这里之后只是停下了没有一炷香的工夫,现在马上就要转身回去了。这个时候,陈宫忽然大声喊道:“请留步!” 那将军转身看了看陈宫,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能跟风怒站在一起,至少也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官了。于是开口说道:“不知道这位兄台还有什么指示?” 陈宫笑笑说道:“既然将军不肯为乔玄阻拦皇上的军队,想来你还是对皇上很忠诚的,既然知道皇上已经在城中,难道不进去拜见拜见么?” “什么?皇上在城中?难道这城池已经是皇上的了?” 他心中惊骇欲绝!他知道从濮阳城到北海城距离并不算是很长,他们从早上开始出发,现在就已经抵达了。但是濮阳城高大的城池简直就像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一般,他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紧紧只有一天的时间皇上的军队就将这城池进攻下来了。 “不错,紧紧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就轻易取下了这座城池,从今往后,这座城池之中的平民百姓们再也不用受到他们城主的压迫了!还有更多的灾民以后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 陈宫微微笑着说道。 那将军看出来这男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却不知道他这样叫喊住自己是什么意思,微微点点头说道:“既然皇上已经在城中了,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应该去请安了,我请敞开城门吧,我军马全都在城外守候,只有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 “如此最好!” 陈宫笑了笑,命令人敞开城门让那将军进来。 等城门敞开之后,那将军目瞪口呆的看着城门之中严以待真的士兵们,他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后怕!因为他向里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这支军队的尽头在哪里,看起来数量比起自己带来的士兵们是只多不少! 陈宫下了城墙站在那将军的面前说道:“将军识大体,知道看局势,想来像你这种人我们皇上是非常喜欢的,不要担心,去见见皇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让你在军中任职,虽然达不到统领十万军队的程度,但是以后的发展潜力想必不用我说活你也知道吧?” 那将军点点头,躬身问道:“先生说的是,还不知道您是?” 站在一旁的风怒赶紧说道:“这位是皇帝陛下的第一军师陈宫先生,足智多谋,又有眼光,会看天下大事,不是我这等莽夫能相提并论的!” 风怒不太会说话,但是仅仅这样一说,也让那将军大大吃了一惊。他以前也听说过这位军师的名字,心中非常敬仰和赞叹,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自己能跟这样的军师并肩作战的话,是不能也能成为吕布颜良文丑赵云那样的举世闻名的大将军,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见到此人居然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了,心中觉得有些惶恐,见陈宫对自己还算是和颜悦色,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倨傲? 他赶紧行礼说道:“原来是陈宫军师,您的大名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一直非常仰慕,但是这天下毕竟很大,我这辈子都没盼望能跟您见一面,毕竟我们这种小地方可不是您这种大军师能来的地方1您只需要在纸上随便一指,自然有数十万的大军听从您的指挥,我没想到今天能够有幸见到您,刚才多有实力,还请军师多多谅解,不要放在心上!” 陈宫满意的点点头,他虽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但是不管是聪明还是愚蠢,听到别人拍自己的马匹都是非常高兴的。心中对这小子的印象顿时提升了一个档次,笑道:“不必拘礼,要是将军能深明大义,以后我们就是经常在一起作战的兄弟了,哈哈哈!” 听到陈宫这样说,那将军显然非常激动,于是躬身说道:“那孙尚就谢谢军师了。” “孙尚!哈哈,好名字1” 陈宫笑了笑与他登上马车,然后转身对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你现在去通知将军不用等了,他先一个人回来就好!“ “是!“ 那侍卫点点头,然后骑马去通知吕布了。 先前吕布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要他们能来到城池之中开始作战的话,吕布就率领大军从山上冲下来,造成两面夹击之势,两边的人数都要比这十万军队多的多,并且还有城墙这样一座巨大的堡垒,胜利自然只是囊中植物。 但是吕布在远处看了好久,居然发现那士兵在城门前停下来并没有继续进攻的迹象,不多时就看到另一扇城门之中有侍卫骑马向着自己跑了出来,听明白了原委之后一脸笑意的说道:“那这样最好!” 于是跟随那侍卫回城去了,命令军队呆在原地不要擅自乱动!有文丑看管,军队自然不会胡作非为。 第三百一十二章 孙尚 城中,孙尚跟随陈宫来到了客栈的门口,因为时间仓促,再说刘辩也非常满意这客栈后院的环境,因此便没有改变位置,此时这客栈的周围有重兵把守,要不是众人都认识陈宫,想要走进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皇上就在这里,你跟我下来。” 陈宫下了马车,上客栈门口跟一个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点点头想着里面跑了进去,没用多长时间,那侍卫跑出去点点头说道:“皇上请您二位进去。” “好!” 陈宫点点头,引领者孙尚走进了客栈之中。 孙尚眼尖,他一下就看出来周围这些汉子都是好手,他本身的武功也算是非常不错了,但是看到这汉子跟自己实在是不相上下,甚至可能还有差距,走进去之后心中更加惊骇,因为这客栈之中所站立的汉子们哪一个不是比他厉害?他心想既然这些比自己厉害的人都只能成为一个侍卫,自己又何德何能成为将军了。 他心中并未有任何瞎想了。 他悄悄说道:“军师,难道这里的人都只是皇上的侍卫嘛?我看他们的实力就算是去当一个将军带兵杀敌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吧?” 陈宫笑了笑说道:“你眼光不差,这些人的势力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关键时刻任何一个出来都可以独当一面,但是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皇上的安全,这比上战场带兵打仗还要危险,你不要小瞧他们只是侍卫,一般的将军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我也觉得这些人厉害,才出此一问,实在是愚钝,皇上才是重中之重啊!” 他叹了口气。 这时候陈宫已经停下,指着之前的院子说道:“你就是皇上所在的院子了,我先进去,你在这里等一下,等一会会有人来叫你的。“ “好,军师尽管去吧。” 陈宫点点头来到了院子之中,进门去了。没有多长时间,果然有一个侍卫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打量孙尚问道:“你是孙尚将军吗?” “是,我是孙尚。” “皇上让你进去,但是要先搜身,得罪了。” 他不等孙尚答应,已经上前去讲孙尚的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孙尚的势力自然是非常强悍的,想要躲闪开也不是不能,但是他吃惊的是这侍卫在上前检查自己的时候没有丝毫预兆,等自己发现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在自己的上半身游走了一遍了。这样的势力,实在是骇人听闻。 “好了,您可以进去了。” 那侍卫站起来之后不卑不吭的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将孙尚引进了院子之中。 孙尚心情忐忑的敞开门走进去,见陈宫站在一个年轻人身边,那年轻人随意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一杯古书,这年轻人虽然坐的随意,但是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那种气质却让孙尚一下子就认出来,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刘辩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平身!” 刘辩轻轻挥手,那孙尚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说道:“微臣该死、” “哦?如何该死?你说说理由,我看看要是讲述的合理的话,赐你一死也未尝不可。” 刘辩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下倒是有些为难孙尚了,他迟疑一下说道:“臣,臣不知道这次来进攻濮阳城的军队居然是皇上您带来了,还带来十万军队想要帮助乔玄,微臣该死。” “不知者不罪。” 刘辩摆摆手说道:“刚才你的事情军师已经都跟我说过了,你一听说是我的军队马上就放弃了进攻,这样的人在这乱世之中已经不多见了,而且我们再路上的时候还经常遭遇到多过我们几倍的士兵伏击,虽然我们风风雨雨的走下来了,但是我们还需要更强大,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不是愿意带兵加入我的军队呢?” “这…” 孙尚显然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这么直接,他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城主…” “是你们北海城的城主大还是皇上大?孙尚将军…” 陈宫一看这小子居然在这种时候开始糊涂了起来,赶紧出言提醒,他心中对这小子的印象还算是非常不错的。 “是,皇上,微臣愿意带领十万精兵跟随皇上!” 那孙尚马上跪在地上,后背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心中自然是非常清楚,要是方才自己拒绝的话,不仅自己,就算是城外的十万精兵今天也休想从这濮阳城的地界走出去了。他一阵后怕。现在跪在地上脑袋用力的向着地面上磕了三下,每一下都发出很大的响声,代表了他的信心。 刘辩笑了笑说道:“将军这样做最好了,不过将军不用担心,这十万军队还是你带,只不过你要听从文丑将军的调度,这样有问题么?” “没问题!” 孙尚这次可一点都不会犹豫了,刘辩叫他站起来,他便站到一旁,心中忐忑无比,就连呼吸都需要下意识的去控制,不然凭借本能居然会忘记。 “嗯,我让你连夜回到北海城之中让你们城主来见我,无论多晚我都要见他到,如果他不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你可以从你的士兵之中挑选人马,这些你都拥有自由。” 刘辩轻轻一笑,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不再受到这战火的煎熬才在一起战斗的,我相信,要是你们城主也有这份心的话,肯定会主动跟你过来的。” “是!” 孙尚心中稍微有些犹豫,他觉得自己奉了城主的命令来濮阳城助战,可是刚刚到了濮阳城之后自己居然将兵权交出去了,并且还要回去将城主带来,皇上让自己随便从自己的人手之中挑选人马,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要是城主不跟随自己来的话,就算是将他捆绑了来也一定要让她来! 这样一来不免有些难受,但是这时候刘辩已经让她可以下去了,他点点头,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出门之后见到自己的士兵还是像木头一样竖立在城门前纹丝不动,心中更是自豪,自己拥有这样优秀的军队,居然不站而降了,这些士兵要怎么看待自己呢? 他走出去的时候心中非常忐忑,然后张口喊道:“兄弟们,现在这濮阳城已经被皇上占领了,皇上的军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着想才这么做的,皇上不忍心看着天下的百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之中受苦,所以要求我们加入他们,跟随皇上一起去解救这苦难的苍生,大家说好不好!” “好!” 出乎孙尚意料之外的,所有士兵都高升呼喊起来,一次接着一次,响彻天际,好像他么已经期盼已久了一样。 孙尚呆滞了半晌,见士兵们虽然已经不再呼喊了,但是脸上还是写满了兴奋的表情,心中更是激动,于是说道:“好,就冲着兄弟们这种尽头,以后咱们跟着皇上打天下,谁要是后退一步谁就不得好死,谁要是做出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都给我处死!行不行!’ “行!” 士兵们继续呼喊起来。 吕布站在城池上看着这年轻的将军跟他们的士兵的所作所为,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等过了一会,那孙尚从人群之中挑选出了两百位武艺高强的士兵,乘马远去了,剩下的士兵都交给吕布统一安排。 吕布将这个担子丢给文丑之后便去城中的酒店喝茶去了。 孙尚士兵们回到了北海城之中,说实话,北海城的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跟乔玄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呢? 他看到孙尚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已经起疑,但是孙尚更了解自己这位上司,居然在谈话还未结束的时候已经上前将他制服,然后命令人看住他,走出城主府,命令属下去召集城中的百姓开会。城中的百姓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城主这么狼狈,一个个都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那孙尚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们,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现在皇上的军队来到我们这里了,你们都知道濮阳城的城主乔玄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现在皇上已经将濮阳城的城主乔玄就地正法了!而整个濮阳城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民众们的乐土。皇上有意招揽我们城池,但是我们的城主不同意,我将我们的城主抓起来送给皇上让皇上发落,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想必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我这样做,你们说行不行?” “行!” “孙尚将军,你是好样的!” 民众都开始欢呼起来,那龚景看到这种模样,早已经死心。 就被孙尚连夜带到了濮阳城中。来到濮阳城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城门敞开,陈宫还没有睡觉瞪着接待他们,见孙尚果真将龚景抓了过来,脸上满是赞赏的说道:“好样的!” 那龚景被人给捆起来,心中自然是非常不服气,他大声喊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孙尚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哼?我卖主求荣,等皇上过来,我们随时可以去北海城之中与城里的百姓们对峙,看看到底是我卖主求荣还是你太过不得人心!” 陈宫见孙尚这几句话说的是慷慨激昂,心中赞赏,但是却皱眉说道:“皇上今天实在是太过劳累,已经睡下了,还是明天一早在见吧。来人呐,将这个家伙的嘴巴堵起来丢到牢房之中,不要让他吵嚷了别人睡觉。” “是!” 一个侍卫走上钱来,将一块破布塞到了龚景的嘴巴之中,便将龚景待下去了。孙尚也安排好了房间。 但是孙尚却放心不下自己的士兵们,等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又拜托别人带着他向军营之中走去。 来到了军营之后,见自己的士兵都被好好安顿了,心中高兴,但是士兵之中也有没有睡着的,见他过来,赶紧凑上前来问问他们回去的情况。孙尚将回去擒拿龚景的情况全说了,士兵们拍手叫好,顿时惊醒了不少士兵,众人上前继续听孙尚讲故事,一直闹腾到天快明了才去睡。 而孙尚也就在军营之中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龚景被带上去见刘辩,刘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胖子,他先前早就听乔玄说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今天一见之下果真有那种风采,于是说道:“龚景城主受罪了,想来享福这么多年,这些委屈有点受不了吧?” “皇上!请饶恕我的罪过吧!我知道我不应该派人给乔玄助战的,但是我又不知道是皇上您的军队,要是我知道是皇上您的军队的话,说什么我也不可能派兵啊!算是我错了,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皇上宽宏大量…” “不要说了,这些都不是你的主要罪状。” 刘辩阻断他的求饶话语,只觉得听了凡,!他手中有别人呈递上来的关于龚景的罪行,一个个念给龚景听了,见龚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苍白,知道这上边说的也都不假,在加上孙尚诉说他这些年在北海城的所作所为,刘辩自然在心中已经判了他的死刑。 最后交给了吕布处置。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没用几天的时间,北海城也已经驻兵,先前罪大恶极之辈都被绳之以法,万民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刘辩终于平定此地,又一次准备饶路去洛阳。 这日,刘辩大军路过彭城,刘辩指着城问:“远处那座城池名唤什么,又有什么来历?” 臣相荀攸离刘辩最近,闻听此言,一捋胡须,不紧不慢地答道:“此乃彭城是也,想当年,高祖皇帝攻打楚地之时,那楚王项羽正忙于围攻齐国,无暇西顾,却急中生智,留下众将仍然围打彭城,自己则亲率骑兵,出其不意截断高祖后路,待其兵临彭城之际,内外夹击,高祖惨败而逃……” “大胆荀攸,你怎敢在皇上面前提高祖糗事,岂不辱没皇上?”谋士荀彧听到侄儿荀攸翻了刘辩家的祖上,高祖皇帝的老底,怕刘辩降罪,为保护荀攸,赶紧出言制止。 “不妨不妨,胜败乃兵家常事,朕哪里会如此这般的小气啊,呵呵,文若过虑啦!”刘辩笑道,“不过,由此可见,这彭城倒也是将士们用武之地呀,只是不知道这彭城,现如今为何人所据?” 荀攸又一捋胡须,正欲再言,那荀彧连忙对他使眼色,并开口把话题接过去,道:“皇上可曾听说过,昔日幽州涿县境内,有一楼桑村,村中有一棵大桑树,高五丈有余,树冠大如车盖,时常有小儿在树下玩耍,其中有一小儿高声叫道:我乃大汉天子,我身后的大树冠就是我的銮驾车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只有好好跟着我,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叔父,叔父,小心说话啊!”这次相反,却是荀攸为他急得直冒汗。 “那些小儿不但不听他的疯话,还出言耻笑他,却不料有两个小儿竟然跳将出来,对其他众小儿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把他们打得都跪在地上,大呼万岁才罢休,后来这三人就在桃园结义,誓同生死!”荀彧说得正起劲,哪还管侄儿荀攸的提醒啊,他最后问刘辩道:“皇上,您可知这三个小儿是谁?” “乱臣贼子,快说是谁!”刘辩气得几乎从銮驾上掉下来。 荀彧一看龙颜大怒,慌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告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哎呀,文若跟朕这么久,怎么还是把朕想得如此小家子气啊,朕不是在骂你,朕是在骂那三个无耻小儿,快别跪啦,你还是赶快起来回答朕的问题吧!”刘辩摇头叹息,简直哭笑不得。 荀彧慌忙爬起来,继续道:“那大言不惭说疯话的小儿,名唤刘备,字玄德,两耳垂肩,双手过膝,有异人之貌,他谎称自己乃中山靖王之后,按辈分还长皇上一辈,故自封皇叔,如今这彭城正为他所占据;那两个帮凶小儿,其中一个名唤关羽,字云长,是刘备老二,如今人高马大,脚蹬赤兔马,手持青龙偃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自幼好读春秋兵法,却不求甚解,且刚愎自用,因长了一脸兜嘴胡须,自称美髯公;另一个小儿名唤张飞,字翼德,是刘备老三,长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满脸漆黑,身披银色铠甲,手持丈八长矛,臂力过人,素来粗中有细,如今也是一员勇猛良将!此二人正在这彭城之中辅佐刘备呢!” “他敢冒充皇叔,触我天威,当真是个大逆不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俗话说,少时贼子,长大乱臣,果不其然也!”刘辩叹道,“只是,远远看其守城军士,兵强马壮,倒也齐整,城内人语喧哗,鸡犬相闻,也有安详气候,看来,朕今日理应夺得此城池,杀掉此那痴心妄想的篡逆之辈!” 那一班文臣武将赶紧拍起马屁:“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皇上圣明!” “只是敌军强劲,人马众多,此行前去任务艰巨,我们背负的是帝国的未来,不知道有哪位英雄愿意前去叫战啊?定要让那敌军胆战心寒!”刘辩面色坚毅,大手一挥,众人义愤填膺,一个个争上前来。 颜良和文丑相隔老远,马匹还在奔驰,便大声喊道:“皇上,交给我们兄弟二人去办吧!绝不让皇上失望!” “两位爱卿为我大汉帝国基业决勇如此,朕心中甚是快慰,那好,朕就封文恒为都督,不俊为先锋,各领本部人马一万前去叫战。”刘辩龙颜大悦,却忽然心生一计,不免继续说道:“不过,因我军劳师远征,俱已疲惫,理应先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今晚将息一夜,来日再出战也不迟!” “臣等领命,这就去安排!”众将一路征战疲惫,闻听此言,顿时欢心雀跃,连呼万岁,就要找那适宜的地形安营扎寨,以享受这可遇不可求的意外休假。 众将及谋士正欲告退,那颜良和文丑急忙拍马向前,拦在刘辩面前哀求道:“可是,皇上,想我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敌军往往闻风破胆,投降者不计其数,却不知这刘关张三兄弟,是否真如文若谋士所言那般神勇,只怕徒有虚名而已。故此,我二人愿意即刻前去叫阵一番,看他是人中豪杰,还是无能鼠辈,也好有个端详!” 刘辩看二人已有忿愠之色,心里暗笑,便更加激将道:“文恒、不俊,你俩皆是我之爱将,难得的人才,怎可以如此这般掉以轻心呢,朕怕你二人倘若失手,断我肱骨,将如何是好?我看你们还是明日再战吧,众卿以为若何?” “这……”众人虽想即刻解散,安营享福,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得罪这颜良和文丑二位皇帝跟前的红人,故都不约而同,纷纷装聋作哑。 不过,有一人却偏偏不同,竟和颜良和文丑唱起了反调,要坏他兄弟二人的好事。只见那人忽然从后面拍马过来,并大声叫起来:“皇上英明!” 众人循声而视,乃军师陈宫也。他虽身材消瘦,却魁伟挺拔,虽面黄肌瘦,却自有一股英武之气,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和那不修边幅的头颅,似乎藏着无限智慧,令人叹为观止。 “臣刚才掐指算来,明日才是黄道吉日,乃出战攻城的最佳时机,至于今日嘛,似乎不宜出战矣!”这陈宫最善于察言观色,虽半天没有插话,却对刘辩的心思洞若观火,遂在此关键时刻,表上一态,并用此语推波助澜。 刘辩满意地点点头,仍然笑道:“好,好,好,既然公台所言如此,朕也就没有办法,颜良和文丑二位爱卿,你们这就回去吃好喝好睡好,养足精神,待到明晨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可是皇上,此时我军士卒气势正旺,将军们也抢着效命,况且敌人也没有准备,如此绝好机会,倘若不战,只怕夜长梦多,于军不利啊!”颜良和文丑二将实在不甘心,便一边对陈宫翻着白眼,一边抱拳进言,依然坚持。 刘辩故意装出哈欠连天的样子,笑道:“我怕尔等有所闪失啊,两位爱卿如何不解朕之心意呢?好了,无须多言,各自归营休息,明日再出战吧,再说,连日赶路,朕也颇感疲惫了!” “嗨!”刘辩终于一锤定音,颜良和文丑无奈,只得叹息而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出战啊 是夜,月明星稀,秋风萧瑟。刘辩手下将士和衣而眠,枕戈待旦。那文丑一时想到明日方能出战,心里简直如百爪挠心,急躁不安,哪里能睡得安稳,于是起坐披衣,手执宿铁三叉矛于营中四处行走,不料正好碰上颜良。 “不俊老弟啊,为兄和你一样,也万难想通啊,皇上既封我为都督,又封你为先锋,如何就不同意你我今日出战呢?”颜良把手中雁翅寒霜刀的长柄在地上一戳,一开口就抱怨起来。 文丑见颜良如此懊恼,实在不忍心,只好反客为主,用好听的来宽慰他:“今日听皇上言辞,似乎挺爱惜你我兄弟二人,为了不让你我有所闪失,所以才不让你我今日出战的吧!” “话虽如此,却为何如此这般迟疑和不放心呢,这不是皇上一贯的作风,定是怀疑你我兄弟二人本领呀!”颜良一边叹息,一边干脆将那大刀往地上一撂,发出铮铮的响声。 “文恒老兄,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啊!相反,你我兄弟二人,更应抛却些许烦恼,一心思谋如何杀敌才是!”文丑赶紧弯腰将这雁翅寒霜刀从地上捡起,仍交还到颜良手上,颇有些激忿填膺地叫道:“明日你我兄弟二人,就凭老兄你手中的这柄大刀,和老弟我手中这杆长矛,将那刘关张等乱臣贼子的头颅,尽皆取了来,让皇上对你我刮目相看!” “这有何难?只要刘关张小儿胆敢上阵,定叫他有来无回!”颜良深不以为然,又仰天一声长叹:“想你我兄弟二人,跟随皇上征战多时,却混得如此没什么名堂,真是愧对这宝刀和长矛啊,不俊老弟,你说,这究竟是你我本领不行,还是别有其他原因啊?” “老兄,你我本领嘛,我想还是不错的,这个我敢打包票!至于其他原因嘛……”文丑掩面思索,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会不会和陈宫有关啊,今天不是他文绉绉地唱反调,说什么鸟毛的黄道吉日,害得你我兄弟不能出战的么?” “是啊,我们和他并无宿怨,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呢,等明日夺了彭城,杀了刘关张,再找他算账!”颜良气不打一处来,又把那雁翅寒霜刀柄戳在地上哐当响。 文丑这才笑道:“老兄说的是,你我先各自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就如此这般和那刘关张大战一场,只不要叫陈宫和众将看了笑话!”说完两人握手相别,各自回帐不提。 “呵呵,两个鬼家伙竟然对我意见挺大的哦,不过我倒无所谓,只要能帮皇上驾驭好这些骁勇将领,我又何惧被人误会啊!”陈宫适才出账散步,碰见二人说话,便立在暗处,等这两人各自离去,心里不免窃窃地笑,“说真的,皇上的激将法可用绝了哦,只希望他们不要辜负皇上一番苦心啦!” 翌日,四更造饭,五更用膳,待天微明,那颜良和文丑便早早领兵来到彭城城下,一边摆好阵势,一边呐喊叫阵。片刻之后,果然见那城门吊桥放下,为首一员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黑脸骁将,身披银色铠甲,背插五彩皂旗,骑一匹枣红高头大马,八面威风地奔将出来,后面又有四员骑马的威猛副将,领着一队彪悍的人马紧跟其后,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来者何人,怎敢来犯吾境!”那黑袍骁将一开口便气势庞大,声如洪钟。 果然有英雄气概也!颜良和文丑心里暗暗叫好,但心底里却并不怯懦。只见文丑抢先笑道:“阉人?难道你彭城之中,就只有下三滥的太监不成,可怜那乱臣贼子刘备,还自称什么皇叔,竟然手下如此无人,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我看,你小子还不快下马受降,或者快滚回城去,换那刘备、关羽前来,和你文丑爷爷交战,免得你这阉人,嘿嘿,没了小头,又失去大头,岂不苦哉!” “休得胡言乱语,辱没你黑爷爷名声!吃我一矛!”张飞英雄盖世,哪里受过此等侮辱,不免气急败坏,于是狂吼一声,拍马便抢上前来,手中长矛一挺,要取文丑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文丑两腿一夹,一手带紧缰绳,使身下坐骑马蹄横踏,当此之时,他突然扭身一转,手中宿铁三叉矛也顺势当空一格,将那张飞那丈八蛇矛荡开来去。 两人都顿感虎口发麻,一时心中都不敢小觑对方。 那张飞心中更加恼怒,赶紧调转马头,将那丈八蛇矛横空抖成一团云花,奋力拍马,再向文丑杀来。那文丑此时也已调转马头,看张飞来势汹汹,却并不急躁,等那两马交错之际,突然挺出宿铁三叉矛,当胸刺向张飞心窝。 张飞怎么也没想到,文丑竟舍卒保车玩起命来,眼见那三叉矛就要刺中自己,张飞赶紧收了蛇矛闪身一让。那文丑置于死地而后生,得此机会,赶紧转矛横朔,再刺张飞腋下。张飞听得风生,哪敢怠慢,赶紧侧身躲开。 两人再次拍马交错,那两杆长矛,便如游龙惊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出是你是我。这张飞勇猛彪悍,而文丑机智灵巧,一番打斗,真是飞砂转石,天昏地暗,惹得双方观战将士齐声叫好。 那战鼓更是擂得如暴风骤雨般地动山摇,一阵紧似一阵。 半响过去,两人已斗了八十来个回合,却仍然不分胜负。那颜良在一旁观战多时,他见那张飞蛇矛使的如此娴熟,和文丑简直旗鼓相当,又剽悍威猛,在力道上占着便宜,也不禁佩服起他来。 时至中午,颜良又颇为文丑担心,虽然文丑矛法灵活绝妙,但唯恐他体力耗费过多,若有闪失,回去不好向刘辩交代,便赶紧催促鸣金。 文丑闻得收兵之声,只好卖了个破绽,张飞不知是计,挺矛刺去,不料文丑早有准备,突然拍马横走躲过,顺手却将手中长矛横朔而出,张飞急忙避开,那文丑早奋马扬鞭而去。 张飞急赶,却被颜良劫住,正要厮杀,也听到身后有鸣金之声,于是大骂一声扫兴,便转矛回马,好在那颜良也不纠缠,便领着一班副将兵勇,赶紧过了吊桥,回到城中。 原来那刘备正领着关羽等诸将在城门上观战,看那文丑已是神勇无比,更兼那身后还有那手提雁翅寒霜刀的颜良,生怕老三张飞陷入两人夹攻之中,故此收兵。 “俺正追赶那文丑贼匹夫,哥哥何故鸣金啊,气煞俺也!”张飞气急败坏地回到城中,见老大刘备和老二关羽下了城内亲自来接,不禁抱怨万分。 刘备爱怜地笑道:“老三莫急,那文丑夺不得此城,怎肯轻易走掉啊,你稍事休息,一会儿他们可能还会再来,即使今日不再来,明日总还要来吧?到时候,有你绞杀那贼匹夫的机会。老三你说是也不是啊?” “这倒不错,那俺就吃饱喝足,好好养精蓄锐,专等那贼匹夫前来,到那时,俺定然一矛刺他个透心凉!”张飞想到文丑在阵前取笑自己,不禁心怀愤恨,更加咬牙切齿起来。 “不过老二,倘若一会儿再来的不是文丑小儿,你可得把机会让给我啊!”关羽在城墙上观看半日,手心发痒,面色通红,早就有些迫不及待要大展拳脚了,“我看那手持一柄雁翅寒霜刀的家伙,坐在青骢马上,不知怎样的耀武扬威,想来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待他来战时,我便让他识得我这青龙偃月刀的厉害,哼,在我关公面前耍大刀,岂不笑煞天下人也!” 张飞看关羽有意争夺交战机会,心中有些不快,嚷嚷道:“老二好不讲道理,俺可有好些日子没这么快活过了,我这才一动手,你就要来扫俺的兴致,你这可不是当哥哥的样哦!” “老三你还好意思说呢,早上出城交战的差事,按照长幼之序,老大本该交给我的,却不想你要来抢,老大只好让你我拈阄抓木条,说好谁抓到短的谁上,可没想到你又耍无赖,把你抓到的长木条,给偷偷折掉一截,我当着众将士之面,不好揭穿你,想不到却还要和我争这个耍大刀的,我看你这做弟弟的,才真没出息呢!”关羽一生气,顿时面红脖子粗,比刚才在城墙上站着干着急还红得厉害呢。 “俺说不行就是不行,看老二你咋办啊,嘿嘿!”张飞咧着牙笑成一朵黑花,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理亏了,干脆就无赖到底吧。 “你,你!”关羽气得脸和脖子更加红得不能看,倒真像被开水烫过一般,他只好转向刘备求救,“老大啊,这你可得为我做主了,我实在是拿老三没有办法了,我一见他就晕菜。” 刘备看他们二人鹤蚌相争,难解难分,他自己坐收渔利,可保城池不失,心里别提多高兴啦,赶紧笑着说:“这不是小菜一碟么,今天归老三,明天归老二,后天就归我!” “不会吧老大,你也太有才了吧,平日里你总惯着老三也就算了,现在不但偏向他,你自己还要插上一杠子,我看我也别晕菜了,我直接歇菜得啦!” “那老二要怎样啊?”张飞得瑟得不行了,忍不住插起话来,“反正俺觉得老大这主意挺好的!” 关羽看张飞一说话,更加来气,就对他叫起来:“老三啊,我说你愚钝你还不相信,这出城交战的差事,哪能让咱老大染指呀,那我俩不就少一天了么,我看还得你我二人,一人一天过!” “你早说啊,早这样说不就得了么,害我浪费这么多口水和脑细胞!”刘备狂笑不止,不免掳了一下八字没有一撇的小胡须,还摆了个造型,洋洋自得道:“看来我刘皇叔真是太有才了,活该是未来大汉天子的命哦!” “啊……”关羽轻叫一声,赶紧一掩口鼻,险些喷血而死,惹得刘备和张飞更是大笑不已。 三人正开着玩笑,一路走进了议事大殿,那手下兵士已将酒菜端上桌来,三个人大口吃肉,大腕喝酒,好不自在。恰在这时,那城外忽然喊声震天,早有兵士进来报告,说那文丑等将,又领着大军前来挑战。张飞一听,立即放下碗筷,爬起来要去和那贼匹夫决一雌雄,关羽则在一旁抓耳挠头,恨不能替下张飞,自己上马去战。 “老三,你给我坐下!”刘备收起笑脸,一脸果敢严肃的样子,倒有几分军威,唬得张飞赶紧乖乖坐下,就连关羽也不敢大声出气。 “老大,那贼匹夫又来骂阵,你如何不让俺去迎战啊?”张飞心中甚是不悦,却也不敢大声言语,只轻声问道。 刘备一脸严肃地说:“兵法怎么讲来着,激水之疾,至于飘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老三,你可知道此中深意么?” “这……老大,你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啊,如今军情紧急,你却问我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如何有心思听你这个?”张飞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一时之间哪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啊,只得据实表达心中疑惑和怨气。 “老二,你把这句话的意思讲给老三听!”刘备素来就恨张飞只谈勇武,却不知兵法,只好让关羽教教他。 关羽面露为难之色,不好意思地说:“老大,实在对不起,你刚说的那句话,我没听清!” “我靠,你们这是要气煞我呀!”刘备一脸无奈,只好亲自当起了教书先生,“这句话是说,湍急的流水能漂动大石头,是因为来势宏大;勇猛的禽鸟能捕杀雀鸟,是因为节奏迅猛;善战者,来势大,节奏快。你们想想看,这来犯之敌的气势大不大啊?上午打了半日,这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来了!你们说,敌人的节奏快不快啊?由此可见,对方非常善战,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冲出去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啊!”张飞惦记着那文丑在外面等着自己呢,故而想都没想就乱说一气,只希望刘备早点放他前去迎战。 “如此愚昧,安能成就大事!”刘备怒火冲天,愤然道,“你饭都不吃饱,就仓促迎敌,如何能打胜仗?” 张飞想不到刘备发此大火,只好低眉顺眼地说:“小弟我……知错了!” “错在哪里?”刘备冷笑道,“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就不要出城迎战了!”说完起身出门,回府邸上床做春秋大梦去了。 “我……”张飞顿时一愣,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哪里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啊。俗话说,长兄如父,他也没奈何,虽然平日里三人说笑惯了,可是一旦谈正经事儿,刘备说翻脸就翻脸,他张飞哪还敢说个不字啊。 “那我……”关羽本来还想着要抢着上战场,可是现在气氛不对了,也不敢再提此事,何况他刚才竟然走神,连老大的话都没能听清,若是再多一句言语,岂不是自寻死路啊,所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看老大走远,只好悲哀地看了老三一眼,起身来到城墙之上,观察敌军动静。 此时,最最郁闷的却要数颜良和文丑,他们也是匆匆用过午膳,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彭城城楼之下,可是,无论怎样呐喊叫骂,几个时辰过去,刘关张等人就是不放吊桥不出战,又不敢放松警惕困觉打盹,毕竟这是在战场之上,稍有疏忽,就可能被对方搞突然袭击。 待到太阳西下,余晖映照,周围那些山川河流和开阔地界,早已显出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凄美景色。颜良和文丑二将万般无奈,只得班师回营,因为没有胜利的喜悦,又怕被皇上刘辩怪罪,更怕被陈宫等人耻笑,不禁心生悲凉。 话说刘辩让颜良和文丑领兵出战后,又处理完军机要务,及诸般杂事,已是黄昏将至,因闲来无事,就在娘娘张泉营中和她促膝谈心。那张泉乃张绣之女,生的貌美如花,体形细长,却有一身好武艺,且是个善解人意,颇通策略的可人儿,刘辩素来最看重她的勇武和智谋,于是向她问道:“泉儿,你说这颜良和文丑能否一举斩杀那逆臣贼子刘关张?” 张泉掩口笑道:“昨日见皇上用激将之法,把那颜良和文丑二将的一腔勇决,都调动起来了,皇上驭臣之术如此高明,臣妾甚为皇上欢喜!不过,臣妾观颜良和文丑二将,似乎英勇有余,而智谋不足,故对其斩杀刘关张之事,并不太看好也。” “哦,想不到泉儿貌美迷人,却还有这般远见卓识,真是朕之福也。其实,朕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朕有朕的打算罢了。” “那就让臣妾来猜一猜皇上的高明之处吧。”张泉轻攒眉心,嘴角上扬,那万般妩媚娇柔便尽显脸上,“皇上是想通过这即将发生的彭城之战,进一步摸索攻城略地之战术经验,锻炼攻城略地之将帅本领,为我大汉帝国统一大业做足准备!” “泉儿不愧是将门之女,名家之后啊,一席话说到朕的心窝子里去了!朕就是要放手,让这些文臣武将自己去拼杀,去思考,去总结,他们成长起来了,我刘氏江山之统一,大汉帝业之稳固,也就指日可待了!”刘辩对张泉一番言语深表折服,“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我的那般文臣武将说破啊,到时候便显得朕没有城府,让臣子们一眼看穿了底哦!” 张泉笑道:“皇上请放宽心,皇上胸襟博大,高深莫测,臣妾也就只能猜度一点皮毛,哪里还敢向人透露半句啊!” “姐姐,我们来啦!”两人正说话间,就听得帐外貂蝉、蔡文姬,轻唤着便进得帐来,不料,却看见刘辩在座,唬得两个美人坯子赶紧伏地磕头。 刘辩和那张泉谈兴正浓,心情异常舒畅,现在又与此两位爱妾不期而遇,不免更是龙颜大悦,忙唤不必拘礼,吩咐两人起身,来与张泉相近坐了。 那貂蝉体态轻盈,生的天生丽质,花容月貌,尤其她说起话来,清脆娇美,宛如娇莺,又善歌舞弹唱,深得刘辩喜爱,此时因惊慌失措,两片娇红浮上面颊,真艳若桃花,千娇百媚。 而那蔡文姬,善诗词歌赋,识天文地理,素有才女之称,生的体端形娇,气质典雅,此时虽感惊异却并不慌乱,宛如一只风中清荷,摇曳多姿,却清新脱俗。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哈哈哈,朕今生能拥有你们三位极品奇幻佳人,夫复何求矣!”刘辩秣马厉兵,东讨西征,行军途中,难得和三位爱妃谈情续爱,一时兴起,不免由衷感慨,惹得众女娇羞炎炎,花枝乱颤。 “两位妹妹来我帐中,不知有何事要和姐姐讲啊!”张泉笑着问道。 “这……”貂蝉眼望着刘辩,欲言又止。那蔡文姬也在一旁微笑不语。张泉看出苗头,便只好拿眼睛去望刘辩。刘辩只当她们要谈女人家家的事情,便爽朗地笑道:“什么好事呀,竟还瞒着朕,看来朕很不受欢迎哦,好吧好吧,君子成*人之美,朕主动离开就是啦!” 第三百一十四章 恭送 三个美女相视一笑,娇声齐呼:“臣妾们恭送皇上!” “不会吧,连一个挽留朕的都没有啊,唉,朕找地方哭去!”刘辩虽贵为天子,却还知道孔老夫子的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在美人面前,务必要做到既有风度,又要会逗乐,不然一定会死得惨之又惨,不过,临出门,他想到了颜良和文丑,不禁在心里说:“现在也不知那颜良和文丑有所斩获没有?” 见刘辩终于离去,三个女人相视一笑,都在心里暗暗欣喜,哎,刘辩是多好的一个男人啊,不仅有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在运筹帷幄之中,总能决胜千里之外,而且还占据高位,有天子风度,无论大小事宜,皆能处变不惊,总是谈笑风生,幽默风趣,况且他,一方面志向高远,能够驾驭群臣诸将,去图那大汉帝国基业,文治武功,非同小可,另一方面又温柔多情而又善解人意,这不,在如此美貌绝伦的三个女人面前,也能从容不迫,能嫁个这样的男人,这一生还有何求啊! “两位妹妹,你们干嘛要来打搅我和皇上啊,现在好了,你们把皇上给我赶走了,我和他的好事也就泡汤了,哼哼,气死姐姐我啦!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啦,唉,我张泉真服了二位妹妹了!”张泉脸色红晕,看刘辩走远,哪里能够舍得,不禁深深叹息起来。 “张泉姐姐,你可不能这样说哦,我们哪里敢赶走皇上啊,刚才要不是你自己非拿眼睛示意皇上,皇上他能主动走吗,其实我们也舍不得皇上走啊,你现在倒来怪罪我们,姐姐你好没道理哦!”蔡文姬对张泉和刘辩单独谈心,心里本已经不免有些不自在,现在张泉如此怪罪,就忍不住故意气张泉道,“倒是姐姐你,总想着独享皇上,这不,一见我们来,就赶紧把皇上轰走,生怕我们和皇上说话呢!姐姐之心,路人皆知,倒想瞒过我们,哼!” 张泉叫蔡文姬说中心思,赶紧语气夸张地叫着掩盖内心:“哪里有啊,我哪里敢霸着皇上呀,皇上一心惦记着二位妹妹,好容易得空问我些事情,你们这一来,他就不理我了,皇上这是要照顾二位妹妹情绪,怕你们吃醋,皇上一心向着二位妹妹呢!” “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想着我们呀,他一门心思要恢复大汉帝国,每天忙着打理军务,哪里会惦记我们啊,倒是姐姐,才魅力无穷呢,你看,皇上要攻打彭城了,这么紧要的时刻,有一点事儿就来问姐姐你,却没想着来问下我和貂蝉妹妹,貂蝉妹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蔡文姬嘴里不饶人,折腾完了张泉,又想着来对貂蝉下手,于是笑着对貂蝉打趣道,“不过,也许我不知道吧,说不定皇上已经到貂蝉妹妹那里去过了呢,呵呵,貂蝉妹妹,你倒说说,皇上到你那里和你说了些什么呢,拿出来我和你张泉姐姐也分享一下吧!” “这……皇上他……”貂蝉一时语塞,想到昨晚和皇上在一起谈情说爱的情景,脸色就更加红晕起来。 “貂蝉妹妹不打自招了吧,唉,看来就我一个是孤家寡人呢,貂蝉妹妹好福气,张泉姐姐也好福气,就剩下我,如此孤苦伶仃,没人疼算了,我本是豁达之人,没人爱,我就自己爱自己,哼!”蔡文姬一见貂蝉吞吞吐吐,心里就明白了,不禁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开始抱怨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都被皇上冷落了,貂蝉妹妹干什么还非拉我到这里来呀,这不是摆明让我做姐姐和妹妹的陪衬吗,呜呜呜,我是何苦要到到这里来吃皇上冷落,吃姐姐抱怨,吃妹妹算计哦!” “这……”貂蝉最温柔善良,哪里经得蔡文姬的抱怨和哀叹啊,不禁真诚地抱歉道:“文姬姐姐莫怪,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子的……” 张泉最看不得蔡文姬糊弄貂蝉了,忙插话道:“貂蝉妹妹,你别听你文姬二姐的胡扯,她心眼多着呢,皇上前天晚上就是在她那里就的寝,她却来欺负你!” “啊,不会吧,文姬姐姐,不带你这样的吧,害得我差点抱歉至死!”貂蝉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要对蔡文姬发起飙来。 蔡文姬被张泉说破,也不好意思起来,就红着脸笑道:“好了,貂蝉妹妹,你别见怪呀,我也就是开开玩笑,谁叫咱三个都是女人呢,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不说这个有说什么呢,是不是啊!” “算了,我不怪你就是啦,”貂蝉终于笑起来,又对张泉道:“张泉姐姐,我和文姬姐姐来见你,其实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呢,刚才皇上在,我不好意思说!” 张泉道:“什么事啊,皇上不在,你放心大胆地说来我听!” “皇上三十三万大军,每日忙于征战,疲惫至极,如今天气转凉,看他们身单衣薄的,也于心不忍,所以,我想,我们姐妹三人每日闲闷着,倒不如组织军中这些随军妇女,以及暂时不能上战场的老弱伤残兵士,为将士们编织衣物,以度过严冬,不知姐姐意下如何?”貂蝉正色说道 蔡文姬也忙说道:“是啊,这些将士们,一心跟随皇上,为我大汉帝国东讨西征,流血牺牲,如今天气转凉,转眼间就又到了冬天,我们都是皇上最爱的内眷,虽然不便去带兵打仗,却也得思谋着为皇上出力,所以,貂蝉妹妹的这个主意,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的,两位妹妹一心想着皇上,想着皇上手下的将士们,姐姐我也挺高兴,俗话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到多个成功的女人,这话不假,皇上本要通过这场彭城大战,来达到训练将士,摸索战术的目的,想来也必是持久之战,所以,两位妹妹的提议是非常有必要的,那我们就私下里帮皇上做好它吧!”张泉不免喜形于色,大为赞赏,“我们可不能让人家说我们是妇道人家,只知道锅碗瓢盆,缝缝补补!” “既然姐姐同意,我们就好好干吧!”貂蝉笑道,“不过,姐姐刚才的话似乎很有问题,我们要做的这事,不就是缝缝补补的吗,姐姐却如是说,岂不……” 张泉急忙辩解道:“呵呵,虽然是缝缝补补,却好像不一样吧,皇上三十三万大军,如果就靠我们几个,一辈子也做不完啊,等做完了,只怕将士们早冻死了,所以,对我们来说,是组织大家来缝缝补补,而不是说,要我们来缝缝补补。” “姐姐高明,这句话应该说成,我们虽是妇道人家,却并不是只知道缝缝补补,而是还要能够很会组织大家缝缝补补!”蔡文姬赶紧补充道,不过很快就不免想到一个问题,不禁问起来,“张泉姐姐,你怎么知道地下要借彭城大战来训练将士和摸索战术呢?会不会搞错啊!” “是啊,是啊,皇上有这样对张泉姐姐说过么?”貂蝉也觉得好奇,赶紧问张泉。 张泉自觉失语,忙掩盖道:“这……皇上哪里会和我谈这些军机大事啊,我只是揣摩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你们可不能到处乱说!” 蔡文姬表示赞同道:“是啊,这样的话可不好随便乱说,不然将士们听到,以为这彭城大战是小孩过家家,说不定就会掉以轻心,倘若因此吃了败仗,那我们可就罪过不小了,皇上倘若怪罪下来,我们可吃不来兜着走啊!” “好吧,我们这就各自下去组织妇女和伤员,找些旧衣破布,再设法到野外弄些棉麻纤维,赶紧编织起来吧。”张泉说道。 貂蝉看大局已定,赶紧叫道:“这事我们要不要保密啊,倘若没做好,只怕吃人笑话哦!” “保密,保密,当然要保密!”三个人乐呵呵地笑起来。 再说那颜良和文丑领了本部兵马回到营寨之中。因怕那刘关张仍然坚守不出,故在用过晚膳之后,两人便连夜与手下众将升帐议事。 “倘若明日那刘关张依然闭关不出,该如何是好啊,只怕到时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哦!”文丑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颜良思考片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问众将:“尔等可有计策否?” 众将面面相觑,不敢答话。颜良和文丑不免怒火中烧,却又不便发作,正叹息间,忽然有一年轻小将叫道:“吾有一计,不知两位将军可有意听我言来?” 众将视之,乃偏将军荀废也!这小伙子作战勇敢,才得以提拔,但在言语上却少之又少,形同一个自闭症患者,和那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荀彧、荀攸叔侄,估计八百年前才可能是一家,因为,他们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颜良万料不到“哑巴”也要开口说话,心里暗笑,表面上却倍加亲切地鼓励他道:“你有何计谋,慢慢说出来给众位听一听,若果真是妙计,我自会重赏于你的!” “将军,你赏他个老婆吧,他不说话都是叫这没老婆的日子给憋坏的呢”众将都觉得他主动开口,简直不可思议,其中一个甚至打趣起他来:“荀废,你平日里用磨子压,都榨不出一句话来,如何今日却为何要大开其口啊?嘿嘿,我看是想老婆想疯了吧!” “你们不要把人看扁了,我……我……”荀废本就腼腆,被众人如此一嘲笑,忽然窘迫小脸得通红,结结巴巴的,真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什么啊,是不是昨晚有哪个老姑娘小媳妇,托梦传授给你点什么,然后揪住你的耳朵说,快去告诉二位大将军吧,就说你在梦中娶老婆啦,不然,今晚不让你上床啊!” “……”荀废实在太窘迫,终于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众人还要说话,那文丑忽然不耐烦起来,他正为明天之事烦恼,哪里容得手下众将,因为要戏弄一个荀废,而让他的计策不能说出呢?只听他喝道:“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吧,大家安静下来,我们来听荀废说他的计策吧,荀废,勇敢点,说吧!” “我……这……那……”荀废本就木讷,被众人一番打击,现在更失去了自信,哪里还能说出来啊! “哎呀,我可怜的孩子,你要急死本将军吗?”文丑眼睛睁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出气之人。 荀废脸色涨如猪肝,却口不能言,没奈何,只好耷拉着脑袋,任凭处置。 “你会不会写字呀?要是会写字,那就写出来吧!”颜良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今天可真是好脾气,居然始终保持着微笑,亲切地对荀废说话,给他勇气。 荀废感激颜良,就使劲地对他点点头,表示可以写字。 “文恒兄,你真是不简单啊,居然想到这,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文丑闻听颜良之言,又看荀废点头,顿时高兴地一拍大腿,笑道,“笔墨伺候!” 早有兵士将那笔墨纸砚端上来,荀废一把抓住毛笔,蘸写墨水,便在纸上游龙惊风起来,一会儿纸张和墨水都用完了,妙计也写完了,可是,他的书法实在太过潦草,或者说惨不忍睹,这颜良和文丑及手下众将都是行伍出身,哪里能够认得出啊! “我们都不认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请臣相叔侄或者陈宫军师过来看看呀?”颜良叹息道。 文丑一听只是摇头说:“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一则,我们不识几个字,二则,小小计谋还出自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偏将军,到时候,若请这些文绉绉的家伙来,岂不是要授人以柄,送上门地被人家笑掉大牙吗?” “那该怎么办啊?”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终于想到,还是应该让荀废重写,认真一点写才好。等把这要求对荀废一说,却发现那纸张和墨水都用完了。赶快让人再取来,那荀废又写,可是依然潦草不堪,最后大家就围着一起,逐个挑出不认识的字来,让他尽量规范地重写几遍,直忙到通宵,才拼凑出一段完整的大意来。 “在彭城城楼北面不远处,有一丘山,名曰天鹰山,草木茂盛,便于隐蔽人马,我军明日叫阵之前,先在那里设一只伏兵,倘若敌军敢于应战,两军阵前先接住厮杀一番,然后举火为号,让天鹰山的伏兵冲出来,使敌人腹背受敌,那时敌军必然损兵折将。倘若敌军龟缩在城里不肯应战,我们就撤军回来,于途中延平荡丛林中隐蔽埋伏,却只留一彪人马仍在城下叫骂,当然,越难听越好,把刘关张祖宗十八代都恶搞一边,敌军见我军留下的人马少,必然冲出,到时候可以勉强和其接战,然后丢盔弃甲,诈败而退,将其诱至延平荡丛林,我军再冲杀出去,同时举火为号,使那天鹰山的伏兵知晓,倘若彭城城中再有敌军人马追出,天鹰山伏兵可冲出干扰之;若城中无人马追出,待敌军回撤之时,可突然冲出,断其后路,敌军就只有任我宰割了。”颜良满头大汗地将这条计谋念给大家听,然后说:“这就是荀废的计谋,不知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此计甚妙!”众将眼睛顿时放出光来,顿时对荀废刮目相看起来。那颜良也正要开口褒奖他一番,那文丑赶紧提醒道:“此计甚好,事关我军明日出战功绩如何,故应详加斟酌才好!” “是啊,要是无论我们怎么叫骂,那刘关张就是坚守不出,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众将又不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因为我军一直在阵前叫骂,吸引了敌军注意力,敌军一定不会想到天鹰山下有伏兵,倘若敌军坚守不出,至黄昏时分,我大军于撤回途中,尽皆埋伏于延平荡。并不回营,而是就地埋伏,同时,那天鹰山的伏兵暂不撤回,专等到夜半时分,敌军不备之时,此伏兵可用随身携带的铁钩绳索,于黑暗中偷偷登上城墙,夺了哨卡,再放了吊桥,并举火为号,我延平荡埋伏的大军则可以长驱直入,一举袭得彭城!”那荀废忽然咧嘴笑着,并开口伶俐地说起话来。 众人大惊,一方面是因为这计策实在是妙不可言,另一方面是这荀废怎么就忽然开口说话了呢?原来,这荀废生性腼腆孤僻,少与人言,长此以往,酿成自闭症,哪里还能在众人取笑中好生说话啊,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因为献出一计,众星捧月一般,好不自豪过瘾;再看众人抓耳挠腮地碌碌无作为,哪能和自己所献奇计相比呀,遂看轻了众人,解除了压力;又心中有金玉之言,如骾在喉,便有了强烈的倾吐**,如此,自信,轻他人,再加强烈**,便在瞬间克服了自闭,突然开口侃侃而谈了。 可以说,荀废的自闭症就这样非常意外地被治好了,别说这在场的许多将军,就是荀废本人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他就感觉到舒服,爽快,自豪,他心里想,这种感觉,只怕比貌美如花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还要过瘾哦。 “都督大将军,我这个计谋如何啊,既然大家都认为妙不可言,那么就是说我可以得到封赏了是不是啊?”正当众将惊奇之时,这荀废又开始向颜良开口讨要封赏了。 颜良喜不自禁,对这个突然从木讷自闭走向巧言善变的偏将军荀废,如何不疼爱有加啊,于是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本都督从来都讲话算话,何况赏罚分明也是必须的嘛,好吧,你说要什么吧?” “我嘛,就想娶个老婆,你看可以赏我一个吗?”荀废调皮地眨眨眼,直言不讳地道出心中所想。 “这个嘛,当然……可是,这是军营,我哪里去给你弄美女啊?”颜良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难得一见,哪里还能为荀废做主讨一个老婆啊,所以扎耳挠腮也想不出办法,只好请荀废重新提出个要求,“……要不,你就换一个要求好不好啊?” “刚才各位将军不都笑我想讨个老婆吗,是的,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想讨个老婆生个孩子,再等孩子长大,我再帮他讨个老婆,然后也生孩子……”荀废说着说着,竟然泪流不止,到后来更加伤心,终于哇哇的哭出声来,他,太觉得自己委屈了。 “不会这么衰吧,我以为你说要讨老婆,是跟我开玩笑呢,想不到你真的就只想讨老婆啊!”颜良一时想到自己的家小孩子,也有些伤感,但毕竟荀废的这个要求实在太过苛刻,他没办法做到啊,所以,他终于还是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那个,荀废,你先想开点,等我找到合适的一定给你介绍一个哈?” 第三百一十五章 幸福的日子 荀废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连忙破涕为笑,说道:“军营中女人本来就少到接近于零,而我自闭了这么多年,没哪个女人愿意正眼瞧我,所以,都督大将军啊,你说我亏不亏啊,我就要老婆,我就要老婆,除了老婆,别的什么也不要!我希望都督大将军说话算话,早一点为我讨个老婆来吧,属下太渴望有老婆的幸福日子了!” 颜良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准备开口做出保证的时候,那文丑终于按耐不住了,大声喝道:“荀废,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啊,我都怀疑像你这样的,一个天天想讨老婆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谋妙计呢,好了,你不要再啧啧不休了。明天,我们就按照你说的这一套东西去办,倘若真能赚到刘关张,或者得了彭城,那城中女人仍由你挑就是啦,不过,记住,只许挑一个哦!” “恩恩,我知道了,我就要一个,多了我也养不活啊!”荀废被文丑这一声断喝,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多言,赶紧唯唯是诺地不再吱声了。 “这才像个好孩子嘛,好了,明天就由你,挑选五百人,在彭城城楼前轮流叫骂,如你所说,就要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给我骂一遍。要是还不行,你再想办法,你小子脑子活,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还有,这么多年你就像个哑巴,今天终于大开其口了,倾诉的**一定很强烈吧,那就把你心中千言万语都化成对敌人的仇恨,用你最强烈的**骂出来吧!” 文丑说了这一段话后,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挺了不起的,竟然知人善任,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了。他这样想着,就一拍大腿,笑道,“文恒老兄,你说,明天天鹰山派谁去好呢?”他摆明要看看颜良用人的本事。 “这个嘛,很简单啊,刚才谁最先嘲笑荀废一天到晚想着娶老婆的呀?是振威将军肖挺吧,”颜良摸摸脑袋,挤眉弄眼地笑道,“好了,就你了,你明天带一千人马去天鹰山埋伏,然后见机行事,记得带上铁钩绳索啊!” “是!”振威将军肖挺估计这个差事能立大功一件,所以就非常爽快地满口答应了。 “都督大将军,你不要偏心啊,他那么喜欢开人玩笑,怎么要选他啊?”其他将军没捞到好差事,自然心里有些不高兴。文丑也不解,就也问道:“是呀,文恒兄,你为什么选择他啊?” 颜良习惯性地又挠一下头,笑着说道:“倘若一个人对环境,动静,以及出战的时机等,不能有很精准的把握,那如何能做好埋伏和奇袭呢;倘若一个人总爱行妇人之仁,那么即使登上了敌人的城墙,也还是有可能会因对敌怜悯而功败垂成,那样后果将十分严重。所以,要完成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必须由眼光准而心肠狠的人去办才行!振威将军肖挺,不但能准确洞察一个自闭症患者内心的真实,而且还能当着众将之面去取笑一个自闭症患者。可见,他是一个眼光多么准,而心肠多么狠的人才啊,所以,我就决定选择他啊!呵呵呵,好玩吧!” “佩服,佩服!文恒兄高明,我不及也!”文丑和众将一样,听到这个解释,果然叹服不已。这时一阵秋风从大帐的缝隙吹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想到时候不早了,就忙道,“哦,对了,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切按计行事,再说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哦!” “是,众将告退!”因为大家得了妙计,自然欢欣鼓舞,告退的声音也异常大,几乎把头顶上的帐篷都震落下来。 “只怕有一个人不能睡了!”颜良赶紧提醒肖挺道,“振威将军肖挺啊,本将军很看好你哦,赶紧回去准备铁钩绳索,即刻上路去天鹰山埋伏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肖挺被夸奖一番,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于是答应着随众将走出营帐。 等众将都走远了,颜良神秘兮兮地对文丑笑道:“为了明日建功在即,你我兄弟要不要提前庆祝一番啊?” “好啊,好啊,早就听说过这彭城护城河的水煮鱼好吃,所以今天上阵之前,我就吩咐手下千万给我设法弄几条,这家伙还真管事,居然乘着我和那阉人张飞斗得难舍难分之时,用钓竿钓到几条回来,刚才众将都在,我没舍得端出来,现在就你我兄弟二人,可以好好享用一下了,”文丑乐呵呵地把藏在皮匣子里的水煮鱼端了出来,一边往案几上摆放,一边笑道,“只可惜,没有酒喝!” “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傍晚去伙房用膳,路过陈宫的营帐时,正好他不在,我就顺手牵羊偷来的,正好你我一人一壶!嘿嘿,喝陈宫的酒,让他哭去吧!”颜良抱着两个酒葫芦,大笑不止。 文丑接过一个酒葫芦,打开瓶塞,放在鼻尖下闻闻,只觉酒香扑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道:“对,就要喝他的酒,谁叫他老是和你我兄弟二人作对呢,他这是活该!” 于是这兄弟俩在案几前坐定,一边吃鱼喝酒,一边猜拳划令,插科打诨,如同两个快活神仙,转眼杯盘狼藉,两壶酒都已下肚,终于醉倒在席上。 第二天一大早,将士们整装待发,却发现都督大将军颜良和先锋大将军文丑不见了,赶紧四处找,却发现在营帐之中,卧地酣睡不醒,远远地就闻到满嘴的酒气。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倘若被皇上刘辩发现了,那可绝对是重罪,只怕不死即残,而且,我们作为属下将领,没有照顾好两位大将军,也只怕是难辞其咎哦!”这样想着,那荀废等众人赶紧将他俩抬上战车,再扯一面锦旗盖上,防止路上被人撞见而泄密。 “再说了,如果大军不到彭城城下,也就不会吸引刘关张的注意力,那天鹰山离对方的城墙那么近,设下的伏兵就难免不会被发现,那肖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若折了他,赚不到刘关张,攻不破彭城,我那娶妻生子的梦想恐怕就非常不幸地搁浅了哦。” 荀废一想起这事,就只觉得好生心寒,所以为了梦想成真,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二位大将军,连同大部队给送到彭城城前。 可是事有凑巧,那陈宫正好有征粮之事要去觐见刘辩,刚出自己营帐不久,正赶上将士们披甲带刀要去彭城,便决定慰问一番,不想老远就发现,帅字旗下竟没有了颜良,而先锋棋下也没有了文丑,不禁万分好奇,便上前询问两位大将军为何不见身影,那荀废等人忙撒谎道:“他们先行一步,正在前面等我们呢?” 陈宫何等聪明之人啊,一听此言,立即开始思考了:“先锋在前开路,都督在后压阵,那是再自然不过的,或者倒过来,都督在前,而先锋在后,也未尝不可,再或者,都督和先锋合兵一处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像现在这样,两位统帅竟然抛下部属,同时离去,却是从古到今,绝无仅有之事也,这到底是两位故意设下的计谋呢,还是其中有什么蹊跷或隐情呢,真是让人晕死!” 陈宫正迟疑着,那战车从身边疾驰而过,一股浓烈的酒气从战车上飘到鼻孔,陈宫顿时明白过来,但也不好明言,就对已经开拔的荀废等人高声喊道:“告诉两位大将军,就说我陈宫祝你们马到功成,早日破城,建立不朽功勋!” 他之所以这么大声,是为了让战车上躺着的,两个实在太过分的大酒鬼听到! 原来,这陈宫始终关注着战事的发展动态,当得知文丑和张飞战过半日之后,刘备等三兄弟就坚守不出,他就开始思考,如何帮助颜良和文丑二位大将军破敌,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思得一计,便写好放在锦囊中准备相送。 后来又考虑到颜良和文丑对自己有意见,怕他俩太过计较而不愿接受,所以,就取了两葫芦老家特产的美酒,打算以犒劳之名来献此计,不料出门散步再回来,却发现锦囊和两葫芦美酒不翼而飞,当时郁闷要死,也就没心情来见颜良和文丑了。 所以,当他从那由战车飘来的酒气中,辨别出这就是自己丢失的家乡酒时,便以为明白了一切:一定是颜良或者文丑把锦囊和美酒拿去了! 反正这锦囊和美酒本来就是要送他们的,这样岂不是更好,免去了很多口舌,也便十分欣慰,但毕竟,这两位喝酒过度,自己的计谋能不能被他们用好,就非常难说了。所以,他话中有话地喊叫了一句,其实是要提醒二人好生用计。 “只要他们能以计打出胜仗,我陈宫之酒,皆可让他们来喝啊!”陈宫非常好心的这样想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颜良确实是顺手牵羊****了他的酒,但他绝对没有看到并拿走那个锦囊,而且,文丑也没有。 那么他的锦囊妙计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答案是,营帐缝隙中,一阵秋风起,那锦囊被吹到外面,正好被荀废捡去,便尽皆记在心里,然后又用他自己的书法和嘴巴,献给了颜良和文丑。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人情没有了,却变成了荀废的功劳了。 并且,他不知道的还有,这个锦囊还意外地医治好了一个自闭症患者!倘若他知道,一定会惊喜过度,大为自豪了。 “军师一大早来见朕,有何事要禀报啊?”天子刘辩正打水洗脸,转身却看见陈宫心不在焉地进帐来,也没看见自己,却仍然望里面走,心中觉得奇怪,就突然大喝一声,打算吓他一吓。 陈宫还在回味那颜良和文丑醉酒之事,又怕刘辩怪罪,本不敢说出来,毕竟军中规定,征战之时,如果不是皇上设宴,将士一旦醉酒,必将重罚,何况那颜良和文丑喝得可是他陈宫的酒,所以,他一边正为这事烦恼,就一边不自觉地往刘辩帐中走来,现在听刘辩在背后猛一叫唤,吓得两腿一麻,顿时跪倒在地上,只见他大汗淋漓,说起话来一时语无伦次,早把那心中征粮之事忘了个干净,倒把那最不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颜良和文丑醉酒不醒,所以臣特来面见皇上!” “什么,你说什么?颜良和文丑醉酒不醒?”刘辩一听此言,简直气晕过去,不禁怒道,“这两小子胆敢犯朕军令,你这就把他俩给我弄来,我倒要亲自问他话!” “可是……”陈宫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错话,但事已至此,也不敢再加有任何隐瞒了,只好如实禀告:“皇上,我没法把他们弄到这里来!” “为什么?”刘辩一听这话,更加暴跳如雷。 陈宫偷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因为他们已经躺在战车里,被拉去彭城城前,征讨刘关张等乱臣贼子去了。” “啊?气煞朕也!”刘辩只觉怒发冲冠,那头上王冠险些掉下来,赶紧抬手扶住。 却说那荀废等众将拉着颜良和文丑,径直就来到那雄伟高大的彭城城楼之前。刚刚拉开阵势,荀废就命令手下兵士来到阵前开骂,那五百来人共分成10队,开始轮流展示那荀废,一夜未睡呕心沥血的非凡结晶,荀氏三骂,但见第一骂之激将篇: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躲在窝里,面如死灰!”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贼眉鼠眼,藏藏躲躲!”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缩头缩脑,何言面对!” 一时之间,鼓噪叫骂之声,真个震耳欲聋,惊鬼泣神,很快传到对面城墙之上,那关羽和张飞怒火中烧,不禁吹起胡子瞪起眼,恨不得立即冲下城去,将这些家伙千刀万剐,杀个片甲不留。 这不,关羽赶紧跑到刘备面前向他请命,却不料刘备还真有老大的样,居然不愠不怒,面色如常,一见关羽急匆匆,气冲冲跑来,连忙高兴地站起来,招呼关羽陪他下棋! “呵呵,老二来来来,我从昨天中午睡到现在,精神正饱满,你快来陪我下会儿棋吧,老大我都手痒难忍,心痒难耐啊!” “下棋?我靠,有没有搞错啊,那狗贼们在城门前大肆辱骂我兄弟三人,老大却还有心下棋?”关羽赶紧一蒙口鼻,险些又要喷血倒地,“老大,你就可怜可怜老二我吧,我血压、血糖和血脂超标,属于三高人群,而且肝火又旺,好流鼻血,所以,我求你了,在这种时刻,你就别老跟老二我开玩笑了吧,我只怕总有一天,会被你弄死的。”关羽咬牙切齿地央求刘备,“老大,你让我去砍了这伙狗贼的头颅吧,嗨,实在太气人啦!” 刘备很平静地说:“一群无耻之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来来来,我们兄弟一起来喝一杯吧!” “老大,如果再纵容这些家伙,不给这伙狗贼一点颜色看看,他倒以为我彭城无人呢,岂不吃人笑话啊!” 刘备摸着小山羊胡子,沉思片刻,笑道:“下自己的棋,让人家笑去吧!” “老大能忍,老二万分佩服老大海一样的肚量,可我和老三怎么能忍呢,身为小弟,哪能让老大受此大辱啊!”关羽见刘备太过固执,心里既佩服又不满,只不过不敢明说而已。 “好了好了,老大我知道老二你心意还不行么,你要不下的话,我可找老三来下了,只是你可不要后悔哦!”刘备摆摆手,笑着激将道,“去把老三给我叫来,我让他陪我下!” 关羽一听这话,心里可真郁闷啊,可是又不想去面对敌军的辱骂之声,只好说:“老大,昨天老三被你一顿臭骂,哪里还敢来见你啊,我看,要不这样吧,还是我来陪你下,不过你得答应我,三盘之后放我出去和他们交战!” “来嘛来嘛,只要你陪我下棋,什么都好说!”刘备说着就把棋盘和棋子摆上,两个人当真就在议事厅里下起棋来。 那两军阵前的叫骂声,始终在两人耳边,总挥之不去,但很快,两人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渐入佳境,超然之心已经一尘莫染! 只说那张飞在城楼上,听敌方那叫骂之声渐渐微弱下去,心中方始平静许多,仔细看那敌方阵势,却发现那颜良和文丑二将正酣睡在那战车之中,蓬头垢面,衣甲不整,哪里还有昨天威风凛凛的气势啊。 “如此这般怂样,怎还能带兵打仗啊,笑煞俺张飞也,嘿嘿,如果此时冲出城去,于两军阵前斩杀这两贼匹夫,岂不快哉!” 张飞心里一时兴奋异常,拔腿便要下楼到刘备议事大殿请命,却突然想到,老二关羽关云长不是早就去请战过了么:“他怎么还不出城杀敌呢,难道老大又不愿意放他么?” 张飞一时为难起来。 他一时想到昨天平白无故被老大刘备狠批一通,然后又被晾在那里反思过错,真是后怕得很,所以寻思再三,不禁自言自语道:“估计老二现在也和我昨天一样下场吧,我看我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再说,有老二一人倒霉就足够了,俺又何必掺和进去,要自找麻烦呢!” 张飞果真粗中有细,粗的时候,暴跳如雷,做事不顾一切,细的时候,却谨小慎微,总能全身而退!正所谓,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精明之人自有精明之处! 可是,他的小算盘再怎么噼里啪啦地打,也还是敌不了那荀氏三骂呀,只听阵地对面,顿时又发一通荀氏二骂之离间篇,简直如滚滚春雷,威力无穷,把个张飞气得肝胆欲裂: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欺诈兄弟,敛己富贵!”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霸上瞒下,苦也不苦!”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和你刘嫂,倒有一腿!” 张飞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拔腿又要去见刘备,可是刚跑下城楼,那年轻漂亮风流倜傥的刘备之娇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张飞之刘嫂,突然从斜地里杀出,拦住了张飞出路。 这刘嫂向来好脾气,此时却气得脸如猪肝,浑身震颤。她一见张飞,顿时一股无名之火点燃开来,只见她捻起五根精壮玉指,一把揪住张飞黑厚大耳,骂道:“气死老娘了,这种事你怎么能到处乱说!本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老大知,老二知,也就罢了,你却何故管不住你自己的嘴,让彭城内外,蜚语茫茫,两军上下,口水滔滔了呢?今天老娘要不揪下你这猪耳,难消我心头之恨!” “冤枉啊,实在冤枉啊,那不是我说的!”张飞赶紧护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告饶,一边挣脱,“哎,和你说不清楚!”终于找到机会挣脱开来,然后一口气冲进议事厅,再回头,那刘嫂呜呜地蹲在地上哭得好伤心呢。 “老三来得正好,老二老是悔棋,我不想和他下了,你来替他吧!”刘备一听这粗笨的脚步声,眼都没抬,就知道是张飞。 关羽高声抱怨道:“搞没搞错啊,老大,谁老是悔啦,我不就悔一把么,夸大其辞!倒是你自己,一直悔,一直悔,你怎么就不说呢,尽知道说我!” 张飞听他们吵,也不说话,抱着脑袋郁闷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三别恼,我们这盘马上就结束了,下把不让老二下,我只和你下!”刘备劝张飞。 张飞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我不恼这个,我就恼刘嫂,和对面那贼匹夫手下那帮家伙!” “老三,老大已经答应我,等下完这把就可以放我出城,到时候,你只管在这里安心下棋,灭掉那帮家伙的事就交个老二我了!”关羽一边埋头下棋,一边插话。 张飞面色凄然,还是不能释怀,“可我还是恼刘嫂!” “我昨天不跟你说了吗,大水能漂石,猛禽能捕雀,终究是一个势和节奏的问题,对面的敌人如此,她也如此啊!”刘备摸一下小胡须,笑着开导张飞。 张飞一愣,问:“恩?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她自从生了我家小宝以后,就开始患有严重的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每每发作,势头猛,节奏快,有时候真能逮谁咬谁,还歇斯底里,你说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啊!”刘备叹息道,“再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们之间谁跟谁啊,你想那么多,是非常错误的,这将破坏咱兄弟间的感情和信任度!” “那你让我就什么也不管,对什么都冷淡?”张飞不解。 “不是不管不闻!关键是‘宽缓’二字,宽缓,懂吗!”刘备见张飞愚钝,一时竟气恼起来,“宽缓,就是对自己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肚量宽,不要急着去解释和纠正,而对敌人,尤其对那种势头猛,节奏快的敌人,都要眼界宽,不要急着去交战,而是要在全盘把握中,寻找战机,然后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飞似乎心有所悟,忙说道:“老大,简单地说,‘宽缓’二字,是不是就是‘晾’的意思啊?” “恩?你什么意思?”刘备一愣,不知张飞何意。 张飞连忙解释道:“老大你不记得了么,昨日下午你把我一阵晾,那味道可不好受,简直让我心灰意冷,我当时就想,要是谁得罪我了,我也要这样晾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对头!老三果然粗中有细,非常有悟性啊,好好好,我心里舒坦多啦,哈哈哈!”刘备素来诲人不倦,想到自己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当然非常快活地笑起来,“昨天上午让你去应战,是为了设法暴露敌人实力,下午不出战,是为了将敌人晾一晾,以挫其锐气!而你就是不明白,还一个劲地非要出战,所以,就特意连你也一块儿晾了!只是想不到老三果然不负大哥之苦心,这么快就悟出道理来了啊!” “大哥的意思是说,对敌人要晾,对刘嫂也要晾,是不是这样啊?”张飞问道。 刘备得意地道:“这个自然,有问题么?” “那我能不能将你也一块儿晾了?”张飞憨厚地笑起来。 “啊?!”刘备正惊叹张飞的悟性如此这般只好,自叹不如时,那敌阵中荀废的荀氏三骂又开了第三篇之美人计篇: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把那刘嫂,送与张飞!”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欲对刘嫂,图谋不轨!”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见到刘嫂,直流口水!” 这最后一骂,果然见效,那关羽首先心里一慌,竟然把那棋子放错了地方,赶紧抢起来准备重新放,不料衣袖太长,慌乱中把个棋盘打翻了,正吓得满头大汗,那刘备叫道:“真是我的好老二也,你这脾气发的对,孰可忍孰不可忍,就是你不掀翻这棋盘,我也得掀翻它啊,关羽、张飞听令!” “关羽在!”关羽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心中不免大喜,忙站起来响亮地应道。 “张飞也在!”张飞刚刚才想通那“晾”字的真谛,也便打算对那骂声不理不睬随他去,却想不到这老大刘备竟然让自己听令,不禁疑惑万分,所以应答得也就非常勉强而不干脆。 “老二,你立即带三千刀斧手,从城楼正门出去,和那敌军交战,老二,你带一万轻骑兵,从地道中直插到天鹰山,然后从那里迂回到城门处敌军侧翼,待老二和敌人杀得难舍难分之际,猛然杀出,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刘备斩荆截铁地命令道。 “是!”关羽和张飞异口同声地答道。 “老二老三此次出战,务必小心谨慎,相互策应,我在城楼上等你们的好消息!”刘备拍着关羽和张飞的肩膀,正要送他们走,就见那刘嫂忽然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刘备,刚才居然说要晾我是不是啊,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打算怎样晾我!”刘嫂一把揪住刘备的耳朵叫道:“你睁开狗眼看看,你这方圆几百里的彭城地界,哪一样不是我爹留给你的产业,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打草鞋买芦席的时候,何尝想到能有今天这锦衣玉食的快活日子啊,你一个穷的叮当响的老光棍,娶了貌美如花赛过天仙的老娘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如今倒要来晾我,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么,信不信老娘我今天就休了你啊!” 刘备一见这母老虎,立即矮了一大截,赶紧捂住耳朵哀求道:“冤枉啊夫人,刚才那些话可都是张飞说的,和我刘备无关啊,你不要错怪了好人哦!” 张飞一听,简直晕死,心里叫道:“老大,不带你这样的吧!”可是,却不敢说出声来,他怕待会儿,刘备又说他不宽缓,不会晾。 “张飞,你就会赖张飞,他在我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他心里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无故来说我,即使说,也是你这发癫的指使的!今天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你还敢说再说一遍不是你说的?”刘嫂越说越气,把个刘备的耳朵拧得几乎掉下来,“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这难道不是你说的?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逮谁咬谁,歇斯底里,你这又是指谁啊?” “夫人,你听我好好解释给你听吧,兄弟如手足,是说,兄弟是像手和脚一样,只能被利用,而女人似衣服,是说,刘备我娶了你,就像穿了新衣服,既暖和又体面啊!”刘备的耳朵被刘嫂拧得实在犟不过,只好把真实想法和盘托出来。 “你是说我错怪了你?”刘嫂忽然好感动,却不禁又问道:“可那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逮谁咬谁,歇斯底里,你又作何解释呢?” “那当然是指关羽和张飞啊,你没见关羽总是脸红脖子粗吗,那不是过敏症么,他却总异想天开说自己是三高,那不是臆想症么,他有事没事总好流鼻血,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又是什么?至于张飞,你看他脾气暴躁,好与人争斗,打得赢打不赢,总要扯着嗓子大喝一声,所以,逮谁咬谁,歇斯底里这八个字,当然非他莫属啦!” 刘嫂转怒为喜,不禁松开了刘备的耳朵,笑道:“此话当真?能否证明下啊?” “老大!你,你,你……老二表示无语!” 刘备还来不及回答,便看见那关羽伤心欲绝,才说一句话就直接晕血倒地了,不禁心头一阵高兴,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指着关羽对刘嫂叫道:“夫人,你快来看老二吧,他脸又红了,脖子又粗了,鼻血又流了,可见,我的话没错吧!” 第三百一十六章 老大,老二,老 刘嫂一边观察,一边叫道:“是啊,是啊,果然如此呢!” “啊呀呀!”张飞对刘备的行径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大叫一声,又仰天长叹道,“真是令人发指啊!” 刘备心中更是大喜,忙又招呼刘嫂道:“我亲爱的夫人啊,你刚才有没听到啊,老三他吧,这一声叫的多响亮啊,有没有歇斯底里的感觉啊,要是把他放出城去,保管会对敌人逮谁咬谁呢!” “是啊,老三,你歇斯底里就算了,你不会真的就逮谁咬谁吧,那以后我还怎么敢和你……好啊!”刘嫂红着脸感叹完了,又不免有些伤心起来。 “老二,老二,你快醒醒,你我赶快出去杀敌,怎么着也比呆在这里好吧!”张飞哀叹一声,也不去管刘嫂的关切之语,忙拉起关羽要走。 可怜那关羽,在张飞的摇动下,终于醒了过来,不禁泪水横溢,心凉如秋:“好吧,好吧,我随老三这就去杀敌,死了也能马革裹尸,光宗耀祖,总强似被老大出卖!” 两人搀扶着走出议事大殿,各自上马,关羽带领手下三千刀斧手,直接放了吊桥,从那护城河上出去,而那张飞则带领本部一万人马,打开那通往天鹰山的地道口,悄然出城去。 “老二,老三,你们出城杀敌,务必奋勇向前,小心谨慎,此去不要挂念老大我,老大我自有你们刘嫂陪伴,记住,虽然刚才老大我所说一番言辞,让你们伤了心,可是,这并不违背当年,咱兄弟桃园三结义时所立下是誓言啊,兄弟就是平日里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关键时刻是用来出卖的啊,再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我三人即使不做兄弟,你们也得听从军令,军令如山不可违,否则到时老大我也救不了你们啊,何况你们总不会把你们刘嫂她爹的产业都拱手送人吧!他爹对咱可不薄啊!”刘备看两人义愤填膺而去,怕他们投递倒戈,赶紧追出来利诱强逼起来。 刘嫂也赶紧跟出来叫着:“是啊,保住了我爹他老人家留下的产业,回来我给你们做羊肉汤喝,做炊饼馍馍吃,好不好啊!” 可是那关羽和张飞,一个转眼冲到敌军阵前,也不答话,挥起青龙偃月刀,就乱砍一气,以发泄心中怒气,另一个则钻进地道,东摸西撞,如坠地狱,哪里还有心听这些让人心寒之语啊,何况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话说这荀废正指挥着手下兵士反复地叫骂他亲自创立的荀氏三骂,却不想那城楼之下的吊桥竟然果真放了下了,但见一员绿袍紫髯,身高马大的威猛战将,手握青龙偃月刀,身蹬千里赤兔马,忽然满面怒气地冲了出来,也不答话,挥刀就向这边砍来。 荀废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叫一声“撤”,自己首先就撒腿向自己主阵之中逃去,可怜那手下兵士,还来不及作出逃跑的举得,就被那人活生生地给劈肩削背,转眼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都督,先锋,你们快醒醒啊,敌将冲阵来啦!”荀废一边喊那战车上久未醒来的颜良和文丑,一边挥手让其他战将赶快迎敌。 “谁啊,谁啊,打搅我美梦!”那颜良好歹醒过来,却已是晕头转向,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伸手去抓,抓到一根铁杆子,知道是自己的雁翅寒霜刀,赶紧扶着他往起爬。 荀废一见颜良醒来,高兴得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赶紧上来抓住他说:“我的都督大将军啊,赶快起来迎敌吧,那敌将已经冲进阵来,砍死砍伤我许多兄弟呢!” “啊?”颜良一时听懂了他的话,不免惊异万分,赶紧爬起来,却觉得头重脚轻,身形哪里还稳得住,半响之后,才想起来大声叫道,“先锋大将军不俊何在?” “在你脚下啊!快快把你的脚挪开吧,我都被你踩个半死了!”一个声音哀叹地从脚下传过来。 颜良赶紧低头,用那惺忪的眼睛去看,自己的双脚正踩在文丑的胸口,而文丑正仰面抱着他的脚,在咬牙恨齿地使劲搬呢,却一时搬不动,正呼呼地大口喘气呢! “哈哈哈,不俊兄弟,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啊!”颜良大笑着拿开一只脚,准备跳下那战车。却不料那文丑迷醉中忽感轻松许多,赶紧一翻身,颜良就身形一歪,连人带刀一头栽倒,只听扑通一声响,跌下了战车。 不想,那拉车的战马听到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又被那刀尖戳了屁股,赶紧扬开四蹄就奔上前去,那车轮便毫不留情,从颜良的一只脚上压了过去,颜良转眼大汗淋漓,只咧一下嘴,喊了一声啊,竟晕了过去。 荀废等众将士赶紧过去抢救,又是捏鼻子,又是掐人中,才勉强起来。如今酒是醒了,可哪只脚却伤的不轻,只好由着众人抬到另一辆战车上,独自哀叹不已。 却说那文丑在战车上晕晕沉沉,勉强手扶宿铁三叉矛爬起来,却见那战车向前急驶,顿时惊出一身大汗,方才有些醒。 文丑再定眼看,对面一员勇猛战将,披着绿袍,长着络腮胡须,手提青龙偃月刀,正向这边杀来,心里便断定他便是刘备之二弟,张飞之二哥,自唤美髯公的关羽关云长,那酒就醒了一半,赶紧一手扶那战车前的护栏,一手紧握宿铁三叉矛,准备战那关羽。 那关羽正带领手下刀斧手,一路刀削肩背,斧剁身腰,杀得正兴高采烈之时,却忽见那主阵之中闪出一辆战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飞扑来,赶紧闪身要躲,可那身下千里赤兔马早有些老态,如何能挪得快步伐,转眼间已被那战车冲撞了马屁股,那千里赤兔马一声惊啸,顿时扬开四蹄,要往那护城河里跳。 说时迟,那时快,关羽一看不好,赶紧飞身纵起,要跳到地面,可是却有一只马镫套住了脚,于是于半空之中,身体便被拉平,然后重重地撞到地面,又被拖着往那护城河里飞去,关羽想到,完了完了,这该多丢人啊,抬眼一看,那高墙之上,刘备正带着手下诸将正低着头向下看自己呢! “我靠,叫谁看见,也不能叫这家伙看见啊!”关羽大叫不好。 关羽素来最好面子,哪里能受得起如此尴尬啊,赶紧向上一挺,同时手起刀落,把那栓马镫的辔绳挥刀斩断,身体再冲刺了两三米,终于停下,却听得那千里赤兔马,扑通一声掉进了护城河。 关羽赶紧起身摸摸屁股,还好,那绿色战袍虽被擦破两三个巴掌大的洞,但最里面火红的底衣倒还健全。 关羽大喜,慌忙随手扯下绿袍,横着系在腰间,这才挥刀又向那敌阵中奔去,恰在这时,那赤兔马也已经跃上河堤,湿漉漉地跛着跑到关羽身边,关羽别无选择,又只好飞身上马,但感觉并不好,因为马背湿滑,又没有脚蹬,只得用两腿使劲夹住,尤其是那破了洞的屁股,叫这冷水一浸,那底衣便湿透了,黏糊糊湿冷冷的,并不好受。 关羽想到刚才那文丑驾着战车来袭击自己,心下甚是恼火,赶紧四处寻他,却见他此时正驾着战车,直向那城门飞去,转眼就上了吊桥。 “这文丑贼匹夫,竟然驾着辆破车,要只身一人闯彭城?”关羽绝想到文丑就有如此胆量,不禁心心相惜起来,也不去管身后敌我双方如何地刀砍枪突,杀声震天,赶紧纵马回转,要去追那文丑,“你英雄,我好汉,我们就好好大战一场吧!” 那手下刀斧手正杀得起劲,却见二将军关羽先是在护城河边跌下马去,又见他衣衫褴褛地跨马回奔,以为他要收兵逃跑,赶紧各卖破绽,骗过对手,然后丢盔弃甲,跟着跑了回来,一时间那****吊桥被挤得满满的,把那关羽围在外围,半天进不去,眼睁睁看见那文丑驾车冲进城里去了。 “哎呀,他这一进城,定然被老大捉去,我的一件大功劳泡汤了也就算了,却不曾和这样的英雄交手,岂不实在可惜!”关羽不免仰天长叹。 “杀啊,杀啊!”那颜良眼见文丑被受惊的战车一路拖着冲进城里,不禁心慌气短,赶紧组织手下将士向关羽冲阵,打算活捉了关羽,以换取文丑。 关羽听得身后杀声震天,赶紧调转马头上前迎战,因颜良受伤,文丑进城,那一般大小敌将和士卒,自然不是关羽对手,可是,手下刀斧手正忙着奔上吊桥逃命,那里还容得关羽施展拳脚啊,到时候那对方虽然勇力不足,但毕竟是有组织而来,势头又猛,关羽挥刀拼斗,也占不得便宜。 关羽在乱军中奋战数百回合,却一时脱不开身,眼看那敌将以多欺少,越围越紧,越斗越密,把个他围在坎心,他双拳难敌四手,又骑一匹跛马,真是苦不堪言,回头四顾,却不见张飞救兵,不禁长叹道:“吾命休矣!” 正在这危急时分,那城楼上忽然嗖嗖嗖射下飞箭来,那围战敌军将士赶紧挥舞兵器躲那箭矢,此时那吊桥恰已走空,关羽赶紧拍马上桥,却怕后面敌军乘势杀入,就忽然转过身来,横刀立马挡在当中,只等那敌军将士被飞箭破退,才狂笑一声,转身回马入城,身后吱呀一阵响,那城门终于得以安全关闭。 再说那张飞从那地道中蜿蜒前进,终于在数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天鹰山上一古寺后院。 原来这地道是一个天然溶洞,乃在数十年前被刘嫂的爷爷在这天鹰山占山为王,意外发现了这个溶洞,派人下去查探,竟然一直通到彭城城内,遂于一夜深人静之时,带领手下,由此进入,然后突然出现在城内,将那守城将士杀个措手不及,然后自己做了彭城之主,再传位给刘嫂之父,因无男嗣,只好传位给女婿刘备。 后来,那天鹰山洞口早被刘嫂爷爷修了座天鹰庙,彭城内洞口也被他用建了房舍,如今百年过去,外人自然无从知晓。 张飞带领一万将士从那天鹰山寺庙后院一出来,老远就望见山下似有些不对劲,赶紧派人下山侦查,才知是那颜良和文丑手下的振威将军肖挺在那里埋伏。 张飞一时大怒,立即整顿军马下山,来抢这肖挺所部。那肖挺果然如颜良所评价的那样,不仅眼睛准,而且心狠手辣,他早就觉察到后山上有动静,果然片刻之后便有敌方探子下山,也不动神色,只等探子探明情况再回山后,赶紧把将手下兵士分成三队,一对仍在原地引诱张飞,另两队,一左一右,安插在下山必经之路。那张飞果然上当,待他冲下山来,却被截断退路,不免腹背受敌。 双方各有一万人马,但很明显,那肖挺早有预谋,且占有地势,从张飞身后两翼杀来,再加山下引诱之兵士,也倒戈反扑,把个张飞的一万人马困在当中,一阵拼杀之后,张飞只带着仅剩的三千人马向彭城城门处突围而来。 等他好不容易来到那城门之前,那关羽早已退入城内,而那颜良所部正撤军离去。 眼看着后面肖挺正举兵紧追,张飞寻思,倘若就此进城,一则怕被刘备怪罪,二则怕被关羽耻笑,三则更惧在三千兵马同时入城,极易被肖挺冲散,所以,张飞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追那颜良正在撤退之军,或许能捉了醉倒在战车上的颜良和文丑,或者,至少也拼他个鱼死网破。 张飞哪里知道,那文丑早已入城,文丑所乘战车之马一头撞到在一处墙壁上,脑浆迸裂,那文丑闭着眼睛咬牙跳下来,却被刘备和关羽两路夹击,给活捉了去。 然后那文丑就被捆绑至城楼之上,那刘备对着颜良哈哈大笑道:“颜良小儿,你速速退兵而去,我便不与你计较,倘不退兵,我便用我这双龙剑,挖了他的心肝做下酒菜。” 颜良受此胁迫,无奈之下,只好退兵,而那荀废所献之计,也便基本算是泡汤。 当然张飞知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都一样,他的冒险精神早已让他兴奋不已,只见他大喝一声:“置于死地而后生!”赶紧拍马向前,奋力向颜良追去。 那张飞气势如虹,转眼间就已经突入到颜良所部,只见他蛇矛挥处,鲜血迸射,大喝声下,肝胆俱裂。那颜良手下将士本就在撤军途中,偶尔回望后面尘土飞扬处,还以为是振威将军肖挺跟了过来呢,却万万料不到竟是张飞会突然杀入,不免惊慌失措,也来不及前队改后队,就在奔逃中被张飞及手下将士血刃而死伤者,不计其数。 那张飞杀红了眼,一时飞马向前来寻那战车,果见那颜良手扶雁翅寒霜刀,病怏怏地立于战车之上,只是少了文丑。张飞又大喝一声,就向颜良杀来。 那颜良虽被车轮碾伤了脚,但毕竟武艺超群,只见他左手扶着战车护栏,右手挥刀向挺矛而来的张飞横劈,张飞看他威猛刚毅,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派头,自不敢轻敌,赶紧收了蛇矛躲那寒霜刀,那颜良反手一挥,又一刀斫向张飞胯下,张飞大怒,身形一欠避开,那手中蛇矛却一抖而出,刺向颜良右肩,只见两人并驾齐驱,你来我往,杀成一处。 两人正杀得如火如荼,便很快来到那延平荡,那张飞回首看后面,手下之人无一人赶上,方知自己此乃孤军奋战,于是心急起来,决定就在这延平荡丛林之中,和这颜良做个了结。 而那颜良,因为腿伤,面对此劲敌,也渐觉吃力,而且,倘不是这战车威力,只怕早被张飞刺中,所以颜良也不禁想,按昨日计谋,本应在这丛林中设伏,诱杀这张飞等三兄弟,却想不到因为醉酒,脚被碾,文丑被抓,倘若就此回去,也不好向皇上刘辩和众将士交代,不如,趁现在还有最后一点气力,设法斩杀这送上门来的黑鬼,以报我心中怨气。 两人各自盘算,却不知如何下手,一个体力渐衰,一个心意甚急,转眼间又杀了若干回合。却不料那道路越来越狭窄,车马不能同行,张飞眼见,寻一个机会,一跃向前,跑过数百米,突然回转马头,将那颜良战车拦在面前。 如今车马对阵,两人狭路相逢。那后面人马都没能跟进,所以就只剩下这两人,面对面。 那张飞在马上嘿嘿一笑,喝道:“我已知你是颜良贼匹夫,也已然看出你左脚受伤,如今你黑爷爷张飞在此,你何不下车受降,我也好宽宏大量,饶你不死! “笑话,我乃大汉天子,当今皇上麾下上将,安能受降于你这黑贼。想我颜良,武艺超群,这点脚伤又算得了什么,倒是你这不知死活的黑贼,和那乱臣贼子刘备沆瀣一气,如今身陷绝境,却不知幡然悔悟,真是死有余辜也!”颜良忍着脚伤,虽汗珠滚滚,却依然面色刚毅,语气果敢。 “你虽为大国上将,却不知为君之道,你那皇上小儿无礼过甚,想我家兄长,乃是大汉宗亲,皇室贵胄,中山靖王第五世孙,按辈分乃其之皇叔也,他刘辩安敢以下欺上,犯我彭城也哉!你作为臣子,如何不知道劝谏,却只知为虎作伥,兴无名之师发有道之皇叔,谁是乱臣贼子,一目了然也,既为乱臣贼子,在你家黑爷爷面前,如何还敢不下车受降!”张飞勃然怒道。 “废话少说,你上前来受死吧!”颜良将身体倚靠在护栏之上,将手中缰绳一抖,便驱车向前,向那张飞冲去。 张飞一看他来势凶猛,又无路可让,只好策马向丛林中飞奔躲过,待调转马头,那颜良已将战车驶出数百米之外。 “啊呀呀,张飞来也!”张飞奋力拍马,那马便扬开四蹄,疾驰如飞,转眼就见那颜良之战车就在数丈开外。 张飞再加一鞭,车马相距便更近一步,就在要追上时侯,那车马便来到一开阔地面,张飞不免大喜,正要到颜良右翼去刺杀他,却不料那战车忽然停下来,颜良转身就挺身挥刀,对着张飞大笑不已:“哈哈哈,张飞黑贼,你如今死到临头,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张飞赶紧逮住缰绳停下马,回头看颜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叫道:“这将如何是好啊!” 原来,那颜良身后竟然齐刷刷涌出一面黑压压的整齐人马来,中间那五将排开,好不威风!他们是大将吕布、张辽、于禁、赵云、胡车儿等五人是也! 张飞虽不认识,却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些人物一定个个非同一般! “卖肉的,哪里走!?”吕布大喝一声,张飞却不识何物,平日里打架自己力气惊人,总是能荡开敌人武器。 但是吕布何人,顿时一戟刺来,张飞武器竟然在一楞神之间被挑飞脱手。 “死!”张辽直接砍在了张飞身上,吕布一见,顿时手一扬,腰间的七宝刀瞬间一下将其人头砍下。 “哎呀!真是可惜!”赵云眉头一皱:“如此猛汉,主公必然想收为己用。如今被杀了,倒是可惜了一位英雄。” “有何可惜,张飞性格猖狂倔强,定然会害了主公。主公以礼待之,则必然遭其毒手。” 吕布这会却早已冲进成去,众人急忙冲了过去,去帮颜良文丑解困。 很快,吕布,张辽,颜良,文丑,于禁,赵云几人围攻关羽。这不是打架,而是打仗,几个人也没有追求什么一对一,关羽被吕布一戟直接扎死,而刘备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刘辩踏平此地,解了徐州之乱。他接下去的目的地,还是洛阳,大军休整,招兵买马,重振旗鼓,再次上路。 刘辩率领大军自徐州大胜,这一日却是开到了青州境内。 这一日,刘辩大军经过临淄,行军往东,却见一座巍峨大山耸立在云霄之下。刘辩轻策战马,手指那山问道“各位卿家,有谁知那山叫何名字?” 一人闪出队列,望着眼前大山,微笑道“回陛下,此山应当是狮吼山,传言秦朝时期,天下大乱,有那项羽带军路过此山,扎营于此,夜半时分,突闻山上狮吼声连绵不绝,故而之后人称其狮吼山。” 刘辩听的那人诉说此山,微微一笑道“不曾想,此山却有如此来头。朕还从未见过那狮子张的何样,倒要去瞧瞧。军师,传令下去,急行军,今晚定要赶到此山。” 军师荀攸闻言,微微皱眉道“陛下,山下扎营,乃是大忌,微臣认为还是在附近找一小城,安顿下来,明日清早翻过此山才是。” 刘辩停了军师荀攸此言,摇头微笑道“军师且看,这附近方圆几百里可曾有什么人烟?与其绕道而行,不如赶至山脚,看看有无村落,暂歇一宿,明日清晨翻山,也好过浪费时间。” 荀攸闻言,张目四望,确实没有发现有任何城镇,只能作罢。 刘辩还待要说,后方突然一阵混乱,待刘辩回头去望,只见一缕青烟,一骑绝尘而来。 “报……”一名探报从马上翻身而下,口中急道“禀陛下,大军后方突然出现一支大军,正朝我军方向赶来。” “哦?”刘辩心中微微一惊。那身边军师荀攸一皱眉头,策马赶至那探子身前,急声问道“什么?你说有大军朝我方向赶来?可知是那路大军?” “禀告军师,我见那军中大旗上书一袁字。”那探子见军师荀攸问起,忙回道。 “袁绍?”荀攸听闻探子所说,眉头更紧,有些惊讶道。 “袁绍?”刘辩也微微惊讶道。 荀攸回身朝刘辩恭声道“如今却怕是那袁绍,能在大旗上书袁字,除了袁绍,却再无其他人有如此能力。” “你可知那大军又多少人马?”荀攸转头问那探子道。 “据我探子营所目测,这大军前后几十里,怕是不下八十万。”那探子微微思索,随即报出数字。 “八十万……”荀攸有些不可置信,这我方大军才三十五万,这实力相差太大,如何应付。 “军师,这袁绍率八十万大军前来,怕是不安好心。如今之计,以军师看,该如何是好?”刘辩闻得那袁绍居然又八十万大军,心中一阵愁绪,三十五万对八十万,实力差距有些难以衡量。 陛下,那袁绍次番率八十万大军前来,与我军相遇,以微臣来看,绝不会是偶遇。如今实力相差太大,那袁绍手下大将谋士济济,我军堪忧啊!现下只有现行入那狮吼山,据山危险,砍木为陷,方有一丝机会。” 荀攸沉思片刻,缓缓说出一番话来。 “好,就按军师所说的办。传令下去,全力赶赴狮吼山。”刘辩点了点头,不在耽搁,立即下令。 前往狮吼山的路上,刘辩对军师荀攸说道“军师,你整理下那袁绍手下著名大将谋士的资料。待到狮吼山上,一一告知于朕。朕也好对症下药,想出这退困之法。” 荀攸见刘辩如此说,轻轻点头道“是,陛下。” 全军快马加鞭,终于赶到那狮吼山下。刘辩下令立即登山,却吩咐了赵云出列,让其带五万军马游弋于狮吼山左右,静待命令。以防那袁绍围山。再去看那狮吼山,却是巍峨耸立,山泉炯炯,山顶处还有一道瀑布直流而下。刘辩心中微微放下心来,如此一来倒也不怕那袁绍放火烧山。这山上驻军,既是凭险而守,占了地利。却又是兵家大忌,怕的是什么?就是这放火烧山,围山之举,若是此举,却是个瓮中捉鳖之局面。 赵云领命带着那五万大军离去。刘辩率剩下三十万大军赶赴狮吼山上,又得半日光景,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夜幕时分登至山头。这狮吼山上山路却是难走,端的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更妙的是,这山头之上方圆竟是平地,倒也易于扎营结寨。 待到夜色降临,这大军也已然扎好大部分的营帐,刘辩不欲耽搁,随即登入大营主帐,升旗议事。 刘辩端坐在大帐中央,两旁大将谋士分立左右,谋士有荀彧荀攸陈宫,大将有吕布高顺颜良文丑张辽于禁赵云胡车儿。 “军师。明日派人探山,给朕详细绘制一份狮吼山方圆百里的地图。要快,这袁绍大军只怕最迟后日夜幕时分便能到这山脚。”刘辩待诸位大臣武将坐定,四处缓缓一望,随即开口道。 荀攸见刘辩吩咐自己,赶忙站起躬身施礼道“陛下,微臣已然吩咐下去,明日拂晓便有军探八百人整,分二十队,朝着狮吼山四周探寻,估计不出后日晌午便能探寻完毕。” “好,军师果然深的朕意,朕有军师实乃朕的福气啊。”刘辩见荀攸已然想到,并已经准备妥当,顿时大喜道。 “陛下抬爱,微臣愧不敢当。”荀攸微微低头,谦逊道。 刘辩压了压手,继续问道“军师可曾整理好拿袁绍手下大将谋士的资料?” “回陛下。微臣在来的路上已经整理完毕。”荀攸点头道。 刘辩哈哈一笑,大喜道“好,好。军师快与朕仔细分析下,军法云,知此知彼百战百胜。” 荀攸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略略在脑中整理一番,随即开口道“袁绍手下谋士将领无数,论才能,却也是人才济济。谋士有那沮授郭图许攸逢纪。这四人当是袁绍手下谋士顶尖人物。武将有张郃朱灵马延张顗麹义淳于琼,个个是武艺出众,皆有那万夫不当之勇。” 荀攸说道这,轻轻的看了眼刘辩,静等刘辩示下、 刘辩听的荀攸介绍完袁绍手下出名谋士将领,微微点头道“朕知道了,军师继续说,朕要一一了解他们。” 荀攸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臣先说袁绍手下这些谋士。这其一便要说那沮授,沮授,字公与,广平人,传闻此人从小有远大志向,喜欢谋略。后先是冀州别驾,当茂才,当了两次县令,韩馥入主冀州时当韩馥的别驾,被韩馥推荐为骑都尉。袁绍占领冀州,就投奔了袁绍。此人忠心异常,多谋略,有远识,可惜却因此人不懂揣摩人心,直言相谏,不得那袁绍欢喜,实在可惜,埋没人才。”荀攸说完,轻轻低叹一声,像是为那沮授叹息。 对于沮授,刘辩也略知一二,后世记忆中这沮授因为那袁绍自高自大,不听沮授良言,几次对其良策置之不问,导致最后兵败被俘。曹操闻其才能,对沮授以礼相待,沮授不愿归降,却有意回乡隐居,遂被曹操杀害。忠臣啊,绝对是百年难求的国之栋梁,刘辩微微摇头,心下暗自决定,若有机会,定当不能放过这沮授,此等大才不用,非大汉之福啊! “军师你接着往下说,朕已明白。”刘辩心中思虑完毕,缓缓朝荀攸轻声道。 荀攸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袁绍手下谋士,其二便要说那许攸,此人字子远,乃南阳人氏。生就一身谋略,善算计,识大局。其人却爱占便宜,心胸狭窄,颇为自傲。” 许攸,刘辩可是清楚的记得,后世曹操能拿下官渡之战,成就霸业,可以说若无许攸,便无后世曹操霸业。可惜此人缺点甚多,难以驾驭,最终被那曹操斩首示众。刘辩微微摇头,甚为可惜。心中思虑,若是日后有机会,也一并招来,当个手下谋士也是好的,轮谋略应该不会弱于荀攸。 荀攸却不知刘辩心中所想,待得停顿片刻,得刘辩示意,点头接着往下说道“袁绍手下谋士,其三便属那郭图,此人字公则,颍川人,善揣摩人心,其人心胸狭窄,无甚大才,虽有些小聪明,却难堪大用,实乃一小人。” 郭图?刘辩心中有丝丝印象,却不知是对是错,后世看那电视剧,里面郭图就是个十足小人,刘辩好像记得袁绍手下大将谋士大多被其施计除掉了,最令刘辩记忆尤深的是那郭图阻止袁绍砍了那刘备。此人刘辩懒得去想,实乃废物一个,养着也浪费粮食,送给自己,自己都不会要。 荀攸继续往下说道“这最后却要说说哪袁绍手下谋士中的逢纪,此人字元图,乃南阳人氏,此人有小谋,却无大志,虽聪却无智,不堪大用。” 刘辩听完荀攸的介绍,点了点头。看来这袁绍手下谋士也就只有那许攸和沮授,余下二人却是不足为虑。“军师再和朕说说那袁绍手下大将,这谋士朕已经知晓,除了那许攸和沮授,余下之人难以成事,不用理会。” 荀攸点了点头,低头略略思考片刻。良久方才开口道“这袁绍手下大将不少,个个有那万夫不当之勇,微臣先说那张郃,此人字儁乂,乃河间鄚人氏,这人有勇有谋,乃当世少有的将才,自应募参加镇压黄巾起义以来,屡屡立功,此人算是哪袁绍手下第一员大将。” 张郃这个人物,刘辩知道,此人在后世演义中最先在袁绍手下,而后被郭图陷害,转而投奔了曹操。是和张飞关羽齐名的将领。 “其次说那袁绍手下另一位大将,此人名叫朱灵,字文博,乃冀州人氏,善攻能守,大将之才。” 刘辩略略点头,示意军师荀攸继续说下去。 “马延,袁绍手下先锋大将,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张顗,袁绍手下偏将,有勇无谋,不足为虑。麹义,此人却是有勇有谋之辈,据闻自出道来,战无不胜,不可小视。淳于琼,字仲简,乃颍川人氏,此人好酒,无甚本事,却深得那袁绍欢心,不足为虑。”荀攸一口气将剩下的将领全部说完,转眼去瞧刘辩。 刘辩静静思索片刻,突然哈哈大笑,欢声道“军师,此袁绍手下谋士将领,有才的得不到重用,无才的却被那袁绍当做心腹。如不是这袁绍此次带来八十万大军,若是再少一些,朕何须在躲藏上山乎?如今占山守险,若是那郭图之辈,朕当让他损兵折将,打败而回。” 荀攸见刘辩如此一说,也微微一笑,开口笑道“的确如此。可是,陛下不可大意,这袁绍虽然自大,却也有些气度,那许攸,沮授,张郃虽不得其欢心,却也不可不防啊!” 刘辩点了点头,深感认同,沉声道“军师,既然这袁绍手下能用之人都已明了,我等还需好好准备一番,那滚石,落木,需早些准备,只怕之后便是恶战,今日行军辛苦,大家都早些休息,明日再议。” 这一夜大军举火满山搬运大石,待到天明时分赫然堆满小半个山头。 拂晓时分,那八百人的探山队急速出发,朝着狮吼山四面八方分散开去,探寻那方圆百里的地界。 主帐外,一干文臣武将纷纷整齐的站在帐外,只等那刘辩开帐议事。 “哎,你说着袁绍手下就那几个草包将军,除了那人数多点,其他俺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等会陛下开帐,按去领命,只要给俺十万,,不。五万。看俺怎么打败那袁绍……你觉得呢?”文丑站在帐外,有些无聊,左右瞅了一瞅,胳膊撞了撞身边的颜良,低声嘿嘿笑道。 颜良没搭理这厮,只是举头环顾左右。 文丑见颜良不搭理自己,一拳就要朝颜良揍去,拳刚伸出,就被一只大手握住,文丑大怒,待要抽出右手,却无奈发现手被牢牢抓住,怒目望去……顿时焉了…… 吕布哈哈一笑,放开那文丑的拳头。拍了拍文丑肩膀,一脸真诚道“就你这样?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手抽回去,再谈领兵灭袁绍。” 文丑嘴里叽里咕噜低语。也不晓得这厮在咕噜啥。吕布又是大笑,转身退回队列。 颜良正在那文丑身边,却是听清楚了那文丑的咕噜。 “欺负人。”文丑嘀咕着,满脸都是不忿。 颜良安慰的拍拍文丑的肩膀,感慨道“不必挂怀,我也抽不出。”说完摇了摇头,轻轻咋嘞下嘴巴,转头去看天。 就在一班文臣武将谋士苦等刘辩之时,一员女将匆匆赶来,却是那貂蝉。 军师荀攸见是貂蝉,不敢怠慢,赶忙上前。 “貂蝉见过军师。” 荀攸赶忙上前虚扶,“无须多礼,可是陛下命你前来传话?” 貂蝉轻轻站起,点了点头。“陛下今天身体欠佳,故命我前来传军师前去议事,其他人等在此等候差遣。” “什么?陛下病了?快快带我前去。”荀攸见貂蝉如此一说,心中一震,这大军驻扎,袁绍八十万大军即将到来之际,陛下偏偏病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因此影响了士气,可就不妙了。 这剩下那些大臣武将听闻刘辩病了,顿时使骚动起来,个个低头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荀攸眼睛一瞪,大声道“尔等无须担心,我随貂蝉姑娘去见皇上,你等在此等候消息,不可多言,违者军法伺候。” 许攸瞪目说完这番话,回头对着貂蝉笑道“还请快快带路。” 貂蝉见军师荀攸如此一说点头道“好的,军师随我来吧!”说完轻轻转身,朝刘辩帐篷走去。 “陛下……您怎么了。”荀攸推开帐篷,望着面前卧榻不起的刘辩,悲呼道。 刘辩躺在床上,见军师荀攸到来,微微一笑。见他如此,摇了摇手道“军师无须担心,貂蝉已然找了随军大夫,经大夫诊断,只是寻常小病。大夫已去采药,待朕喝了药,必定能好。军师快坐。朕还有事吩咐与军师,今日朕怕是无力再起,恐怕需明天才能生的力气来。今日还需军师多多担待些了。” “陛下说的是什么话,微臣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福气。只是陛下身体不适,还望多多保重,这里的事微臣会好好打理。陛下安心休养身体,多多休养几日,微臣会尽心去办,陛下放心便是。”荀攸见刘辩无甚大碍,放下心来。又听闻刘辩如此说,忙惶恐道、 刘辩微微一笑。边上貂蝉倒上两杯热茶,先喂刘辩喝了一口。随即将另一杯递给荀攸。荀攸称谢接过。 刘辩微微咽下嘴中那口热茶,微微思虑片刻。半响后坐起身子,开口对荀攸说道“军师,朕昨夜想了一宿,却也想到一些布置来。今日朕身体不适,不便去议事传令,还要军师听我详解,代朕去颁布命令。” “微臣领命。陛下放心,昨夜我军连夜运石,今日已然运得大石千余块,够我大军守住一天时间。拂晓时分,那八百探子也已出发,明日晌午之前,必能回归。”荀攸点头应道。缓缓说出今早的部署。 “好好,军师做事果然稳当。朕放心,军师快坐。”刘辩轻轻靠在貂蝉帮忙垫好的被褥,轻轻点头笑道。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陛下夸赞,愧不敢当。”荀攸摇头道。 刘辩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个废话了,我还是和军师说说部署问题。这大军已经驻扎完毕了么?” “回陛下,昨夜已然扎营完毕。微臣将全军分为三批轮流休息,一批运石,一批伐木,想必等到明日那袁绍到来,我军已有足够守山之物。”荀攸沉声回禀道。 刘辩点了点头,略略沉凝,开口道“那些个大臣武将还在等朕么?” “回陛下。一干大将和文臣均在大帐外等候。”荀攸点头道。 “好。军师,你帮朕去传达命令,这大军既然已经在这狮吼山扎营完毕,那接下来便要守住各方通道。主道尤为重要,军师可有合适人选,给朕些建议,朕来参考一番。”刘辩说道。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云哥 荀攸听刘辩询问那主山道的守卫人选,一时有些犹豫,这主道必然是那袁绍攻打狮吼山的必经之路,若有差错便是全军覆没之局,千万不可大意。荀攸皱着眉头,思虑半响,方才开口道“陛下,这主道守卫非同小可,非一般将领所能胜任,陛下若是问微臣,微臣到有一个人选,但此人如今却被陛下留在山下接应,不曾随军上的山来。” “军师说的可是赵云?” 荀攸点了点头“正是。” 刘辩微微一笑,开口道“赵云守主道必定万无一失,可是朕却觉得有些大才小用了些。军师以为吕布如何?” 荀攸低头沉思半响,开口道“奉先勇武无双,是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的猛将。可是臣以为,让奉先守那山道却是有些不妥。吕布此人勇猛过人,却有些自傲,缺少智谋,臣怕他中了袁绍的奸计。” 刘辩听了荀攸的一席话,微微点头,低下头来静静沉思片刻,良久方才抬头道“那军师以为张辽如何?文远善兵法,懂谋略,武艺也上上乘,且他性情温和,胆大心细,当是合适的人选。” 许攸听刘辩推荐那张辽,心中略一衡量,说道“文远的确是合适的人选,此人智勇双全,守城而不失,攻城而不破,御敌而斩杀,遇袍而谦逊。实是我大汉少有的谋将之才。” 刘辩听荀攸也赞同自己的人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军师也看好文远,那想必不会错了。好,朕就下令,命张辽率八万人马,前往狮吼山主道守卫,任何人不得干扰,违者斩。” “微臣这就去下令。” “军师等等,朕还有一事,自古攻山者多诡计,朕怕那袁绍攻我主道不下,改绕山而攻我军之后,却是如何?故朕还有一令,命胡车儿率八千军马在后山巡视,胡车儿做事稳当,朕放的心来。再命颜良文丑率本部五万军马随时接应胡车儿,若那袁绍真从后方攻入,他二人必须拖住那袁绍兵马,让我大军又时间准备。” “陛下果然深思熟虑,臣不及万一。微臣这就去下达命令,陛下还望好好休养身体,一切交给微臣处理便是。” 刘辩听荀攸领命。摆了摆手道“军师这就去吧,朕休养一天便够,等那随军大夫煎好药,朕喝了便好,军师无须多虑,去吧。” “是,微臣告退。”荀攸跪倒在地,拜的一拜,转身缓缓退出帐外,传那刘辩旨意去了。 却说那荀攸来到大帐外,轻声告知了围上询问的文臣武将,安抚一下群臣的情绪,随后将刘辩的命令传达。吕布见没的自己,有些懊恼,却不好多说,毕竟是刘辩下令。当下只得闷闷不乐,转身要走。 “奉先慢走。”荀攸下达完命令,回头寻那吕布,却见吕布转身朝回走去,忙开口喊道。 “军师何事?”吕布见荀攸喊住自己,回过身来,询问道。 “奉先先别忙着走,我有事交待与你。”荀攸微微一笑,神秘道。 吕布见荀攸有事交待,赶忙上前,急切问道“军师有何事吩咐?可是陛下旨意?” 荀攸摇了摇头“不是陛下旨意,是我有事要交待与你。奉先莫非不愿听我差遣不成?” “军师哪里话,您是陛下亲命的三军指挥,军师有事,我吕布定当遵办。”吕布见荀攸如此一说,知晓自己说的有些偏差,忙开口道。 “哈哈。”荀攸哈哈一笑,摇手道“方才只是玩笑,既然奉先愿意听命于我,那我也就交待一事与你,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奉先不可大意,若是有了偏差,失了战局,陛下怪罪,我可不帮你去说情。” “军师有什么交待。尽管交给奉先,末将必当全力办妥,若有差池,不需陛下惩罚,我吕布心甘情愿收军法处置。” 荀攸见吕布如此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奉先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命你带一万人马隐藏在这狮吼山内,若那袁绍派小队军马探山,奉先你便将其歼灭,若是大队人马,奉先不可轻易动手,需派人通知我,便是此事,奉先可有异议?” “军师放心,这事便交给我,若是那袁绍敢派军上来,我吕布管教他上的来山,下不去山。”吕布一拍胸脯,抬头傲然说道。 “好好。此事我想来想去,却是非奉先不可。但是奉先切记,若是大部队,万万不可轻易交手。”荀攸见吕布如此自信,心下满意,只是叮嘱道。 “军师放的心来便是,我吕布这就去了。”吕布朝荀攸用力一拱手,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却是点齐兵马去了。 这边荀攸交待完吕布事宜,那边张辽已然点齐兵马,朝那山路行去。 张辽高坐战马之上,身后各有五名亲随将领,八万将士跟随其后。 “我等奉陛下旨意,守那主道之险,需得找一地势,当有退可守,进可攻之便利。肴黎,你且带五百士卒开路,先去哪主道住处朝西探寻一番,我大军片刻就到,切记细细搜寻,回来向我禀报。”张辽端坐战马,淡淡朝身后传令道。 “末将遵命。”那肴黎在马上沉声应道,一转马头朝前行去,身后自有五百余名亲兵尾随而去。 “珂虎,你带五百人马先去主道之上,朝东探寻地势,细细探寻,回来向我禀告。” “末将遵命。”珂虎接到张辽命令,也是沉声接令,一转马头,朝前奔去,身后五百余名亲兵跟去不提。 张辽又自吩咐手下余下二将,先一步去那主道之上,朝那南北方向探寻。 四将皆去,张辽缓催战马,朝那主道慢慢行去。 狮吼山主道,一条细长的小路蜿蜒朝下蔓延,四周皆是山石树木,更有地方两边俱是悬崖陡壁,好不凶险。 张辽细细观察着四周地势,静静等待那四将归来。 此山险峻,倒是易守难攻,张辽缓缓打量着四周山形地势心中做出评价。 “报将军。”一员亲将从那南方赶回,对着张辽行礼道。 “哦可有何发现?”张辽望着面前亲随将领,开口询问道。 “回将军,南面地形险峻,皆是土石悬崖,凡人不可过。”那将领听张辽询问,随即开口禀报道。 “好,既是地形险峻,那也无须多虑,你且下去,我再来看剩下三个方位如何。”张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道。 “是,将军。”那亲随武将策马退入张辽身后,那五百余名亲兵也一齐并入身后队伍中去。 片刻,又转回二位亲随将领,张辽一一询问,得知两处方向皆是陡峭无比,凡人攀岩不得。 又过的片刻,主道山路下行来一名武将,正是那最后一位亲随将领。 那将领上来施礼。张辽开口询问,道“可曾有何发现?” 那将领躬身道“回将军,此路下去约二里左右,有一坡。此坡陡峭无比,坡上却是平整广阔,且是此山必经之路。” “哦?真有此事?快快带本将去看。”张辽双目一睁,惊喜道。 那将领随即在前带路,张辽等人紧随其后,山路崎岖,无法骑马,只得下马牵行。待行至约二里路程,张辽朝前望去,只见一陡峭山坡陷入眼内,张辽将手中马缰递给身后亲兵,快步朝那山坡行去。 “好好。此坡真乃天险,有此坡在,纵使千军万马我一人也可阻之。”张辽望着脚下小路,大笑道。 身后诸人朝那山坡看去,只见平坦宽阔,再朝下望,却见一座高约百米的断层,两边均是悬崖,只留中间一条小路,却见那小路陡峭非凡,几欲成那直线向上之势。众人心中只道一声妙字。 张辽满怀欣喜,望着那山坡许久,方才回转身形,高声道“我等就在此守,尔等速去伐木搬石,动作要快,夜幕时分本将要看到这坡上堆满那大石巨木。” “遵命。”一干人等纷纷领命而去,各自回去点齐兵马,朝那树林土石之中伐木搬石去了。 那边说张辽得令,守山道,抗袁绍。却被其寻到一处天险,实有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只把那张辽喜上眉梢,乐不可支。 这边刘辩却是一脸苦楚,望着面前一位清秀女将手中土碗皱眉不已。 那女将正是貂蝉,手内碗中装的便是那随军郎中在山中采来草药所熬制的煎药。 “陛下。这良药苦口,不吃怎么治病?还是喝了吧!”貂蝉看着刘辩,轻声劝道,手中瓷碗递向刘辩。 “这……这药味道实在是怪,朕也不是怕苦之人,若只是苦涩,朕还能喝下。可是这药……”刘辩转头避开貂蝉送至嘴边的土碗,皱眉道。 “陛下。那郎中不是说了么,陛下这是不服此山水土之故,方才得病。需得熬制此山草木水土,这一齐喝下便可痊愈,味道么……也许有些怪,可是能治病就行了,陛下莫在耍小孩脾气,袁绍大军明日必到,陛下若还是卧病在床,那可怎生是好,还是听臣妾的,快快喝下才是。” “这,,好吧!”刘辩还要再躲,却见貂蝉秀美轻皱,又要说些大道理来,忙答应下来。 貂蝉见刘辩答应喝药,轻缓眉头,微微轻笑,将手中药碗伸至刘辩嘴边,轻声道“陛下只管闭着眼睛一口吞下,不要停顿。” 刘辩闻着面前碗中液体怪味,一阵发麻,有些踌躇。过的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狠狠一闭眼,伸手夺过貂蝉手中药碗,鼓咚咚的一口吞下。 “呕……”刘辩一口气喝完手中药汤,一吸气,肚中一股怪味直冲上来,刘辩再也忍不住,低声干呕起来。 貂蝉见刘辩如此,忙将架上铜盆拿过,端在手中,递到刘贺面前。 “呕……”刘贺看见铜盆,肚中一阵翻滚,再也忍受不住,一声轻呕,吐了起来。 “呼……”刘贺轻轻吐出一口气,感到一阵轻松。 那铜盆早已被貂蝉拿出帐外,待那貂蝉再进,铜盆已然消失,手中却是多出一碗热水。 “陛下,簌簌口吧!”貂蝉将手中热水递给刘辩道。 刘辩点头接过貂蝉手中热水,低头吸了一大口,在嘴中咕嘟一声,将嘴中那热水吐在貂蝉准备好的铜盆之中。 “陛下好些了么?”貂蝉见刘辩起色好了许多,开口轻声问道。 刘辩听貂蝉询问,活动了下身体,却是赫然发现全身舒坦,头也清醒了许多。顿时笑道“果然是药到病除啊。朕现在觉得好多了,这郎中果然有些真本事,朕要重重赏他。” 貂蝉听刘辩这么一说,轻轻捂嘴轻笑道“陛下先前看见那药还死活不肯去喝,臣妾看陛下那表情,似乎是恨不得将那郎中就地斩杀。如今药到病除,陛下却又想赏赐那郎中了……” 刘辩喃喃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头发,尴尬道“哎呀……那药实在是,,哎。蝉儿你是不知道,那药实在是……呕……不说了不说了,朕现在一想起来肚子就不舒服。” 貂蝉见刘辩又想呕吐,忙伸出娇嫩小手,轻轻去拍刘辩后背,嘴中忙道“陛下不提那药就是,既然陛下病已好转,还是下床走动一番,臣妾陪陛下去营地内转转,陛下意下如何?” 刘辩听貂蝉如此建议,轻轻点头道“朕也想出去走走,可是……”刘辩说着,突然伸手抓住貂蝉那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感受着手中的细滑,嘴中道“可是朕现在却不想了,蝉儿还是留下来陪陪朕吧!” 刘辩说完手中一使劲,将貂蝉拉倒在怀中,右手轻轻抚摸着貂蝉那沉鱼落雁般的脸庞,左手却去解那盔甲。 貂蝉被刘辩使力拉倒,挣扎了一下,见没效果,也不在动弹,只是嘴中却笑道“陛下若想要宠幸臣妾,臣妾自然心中高兴。只是陛下的病才刚刚见得好转,如今就要行那事。明日那袁绍大军便要行至山下,我大军必有一场恶战,陛下难道心中不急么?” 刘辩单手解不开那盔甲,正待要用上双手,却听闻貂蝉一番话,心中欲火顿然熄灭,悻悻放开貂蝉,脸色肃穆,低头沉思起来。 “陛下。是不是臣妾说的话惹皇上生气了?其实做臣妾的哪有不喜欢陛下垂青的呢?可是臣妾虽然心中也渴望,但为了陛下,为了我大汉,臣妾不能,陛下若是真的生臣妾的气,就打骂臣妾也是可以的,若是陛下觉得打骂臣妾也不见得解气,臣妾也愿意接受陛下的任何惩罚。”貂蝉见刘辩如此,赶忙跪倒在地,悲戚道。 刘辩只是听的貂蝉先前所说的话,心中有所感悟,联想到袁绍大军将至,我方实力远远不及那袁绍。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故而低头想起应对之策。那里料到自己这番表情却被貂蝉会错了意,;刘辩听那貂蝉悲戚之声,抬头望去,只见貂蝉双眼落泪,神态凄凉。赶忙起身下床搀扶起貂蝉,口中说道“哎呀……朕的错,朕刚才听蝉儿一番话,心中羞愧。想我大汉天子竟然还没有蝉儿识大局,我这番感谢蝉儿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蝉儿?谁要处罚?蝉儿你要处罚我么?好好好,朕错了,朕错了,朕认罚,蝉儿来处罚朕吧!”刘贺说到后面,抓起貂蝉的手来打自己。 “陛下……”貂蝉张着优带泪水的眼眸,望了眼刘辩,轻轻顺着刘辩的手在刘辩身上敲了一下。娇声嗔道。 “呵呵,朕也被蝉儿罚过了。蝉儿不气了吧?”刘辩抓着貂蝉的小手轻笑问道。 “哼,蝉儿哪敢生陛下的气。只要陛下不生蝉儿的气,蝉儿也就开心了。”貂蝉轻轻皱了皱秀鼻,轻声说道。 刘辩见貂蝉皱鼻,神态可爱至极,忍不住伸手在貂蝉小鼻子上轻轻一捏,笑道“谁敢生蝉儿的气?告诉朕,朕去砍了他。” “陛下总是逗蝉儿,蝉儿走了。陛下好好休养身子吧!”貂蝉见刘辩捏自己的鼻子,伸手拿开刘辩在脸上的那只手,转身就要朝帐外走去。 “哎……蝉儿别走,朕现在想要出去走走。蝉儿不是也要去么?正好啊,配朕一起出去走走。”刘辩一把拉住想要出去的貂蝉,嘴中建议道。 “陛下想要出去走走,蝉儿去喊军师。” “朕就想蝉儿陪,蝉儿不愿意么?”刘辩详怒道。 “陛下说要蝉儿陪,那蝉儿岂敢惟命?“貂蝉轻轻捂嘴一笑。 刘辩下了床,貂蝉伺候着换了衣服,两人一齐走出帐外, “参见陛下。”帐外门口几名士兵见刘辩出来,赶忙跪倒行礼、 “免礼。”刘贺挥了挥手,示意道。 刘辩望着面前忙的热火朝天的军士,开口对身边的貂蝉说道“其实有很多时候都是朕太多参与,其实以军师荀攸的能力,很多事情朕根本就无需过度参与,以军师荀攸的能力也能办的妥妥当当,而且还会比朕办的更好。跟在朕的身边,到委屈了荀攸,有些埋没了他的才能。” 貂蝉正站在刘辩身边望着四周大山景色,突然听刘贺这么一说,稍稍思虑了片刻,说道“陛下是太多操劳了才对,我们大汉有了陛下这等勤勉的君主才真的是福气了呢?其实陛下也不需要那么多顾虑呀,说不定军师不用动脑,心底还很开心呢!” “哈哈。”刘辩听的貂蝉如此一番言论,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啊,这话要被军师听见,准保把他气个半死。你信不信。” 貂蝉捂住小嘴,轻轻一笑,点头道“我信啊,可是要换了是我,不要动脑筋就能当军师,我是很开心的嘛!” “呵呵”刘辩伸手摸了摸貂蝉的脑袋,轻轻一笑“你是女的,军师又不是,要不等会咱们遇见军师,朕把你这话和军师重复一遍?蝉儿你觉得呢?” “不要。”貂蝉摇头躲开刘辩那只大手,转身朝前跑开,站在前面微笑的转头看着刘辩。也不知是她说不要告诉军师还是说不要刘辩摸她的头。 “不许跑,看朕怎么抓住你,等抓住你,绑起来送到军师那里去!”刘辩见貂蝉笑的可爱,也忍不住激起一丝玩闹之心,大喊一声,朝貂蝉抓去。 貂蝉见刘辩朝自己抓来,微微张大嘴巴,连忙转头朝前跑开了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何人? 吕布接到荀攸的命令,点齐那一万军士,朝那深林之处散去。 吕布思虑着,这绞杀袁绍派出的探山小队,首先自己得熟悉山形地势才可,当下也不迟疑,分出三个小队朝四方探索。自己亲率一队朝那南方探路。 吕布一队在深林山石中细细探索,只见树密如麻,高耸入云,端的是坐上古大山。如此行的半日,一行军士皆累的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吕布虽然强悍,却也感到一丝疲倦,于是下令原地休整。 随行三千军士闻得命令,大喜,纷纷放下手中武器,掏出水壶咕咕喝起水来,更有甚者,脱盔卸甲,袒胸露腹,以散发体内了汗气热气。 吕布接过一名随身小卒递上来的水壶,灌了一大口,感觉淡而无味,口中无味。 “将我酒取来。”吕布一把将那水壶扔在地上,大喊一声道。 一名小卒赶忙地上身上所背的酒囊。吕布一把抢过,拔开塞子,对着嘴鼓咚咚的喝了几口,那小小酒囊却是瞬间到底,却是干了。 “再来。”吕布将手中空空的酒囊扔在身边一个小卒身上,口中大喊道。 一名小卒解下身上酒囊忙递上前去。 “多拿些来。这小小酒囊顶的什么用。”吕布接过酒囊,嘴中大呼道。 又有几名小卒递上酒囊,吕布一一接过,一口空一酒囊,不到片刻,那些随身小卒手中的酒囊便全部喝空。 “将军,这酒全喝完了。”一名随身小卒见吕布还要伸手,忙开口说道。 “嗯?”吕布一睁双眼,望着那小卒。 边上一名小卒上前献媚道“将军若是未曾喝够,何不派一队人马回去搬运,若将军应允,小人愿意前去为将军解忧。” “哦?你去给本将军拿酒?”吕布有些醉意的问道。 那小卒忙点点头,一脸谄媚。 “混账……”吕布豁然而起,一脚将那小卒远远的踢了出去。“世人皆论我吕布有勇无谋,那也罢了,难不成你还要给本将军安上一个嗜酒的名声吗?如今那袁绍大军将至,军师吩咐与我,此事不可大意,酒虽好,可我吕布还有那半分明白。儿郎们,起来了,随本将军继续搜寻。” 一干军士轰然应命,纷纷起身拿好兵器,各自归队。那名小卒忍着痛,从远处地上爬起,灰溜溜的跑进队列之中。 吕布整顿一番,带着三千士卒继续在狮吼山上深林中探索。如此这队人马走的十余里,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一条小路边。 吕布带头朝那小路望去,却是不见尽头。“你等随我上去。”吕布望着小路,对着身后三千军士喊道。 “是。”一众军士齐声应道。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一提手中方天画戟,举步朝小路往上走去。 这三千余人小队排成那蛇形队列,一路路盘沿而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吕布抬头望了望天色,夕阳已然落山,夜幕降临。这吕布心中有些疑惑,这条山路却是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却暂时想不起来为何熟悉。 “何人?”吕布正在苦思之时,突然眼角瞥见一道人影,大声吼的一声。 吕布见那人影一闪而逝,似乎被自己吼吓所惊,待提起方天画戟去追赶,却哪里见到到半个人影。 这山上有人居住?这是吕布心中第一个想法,原本见天色已晚,心中已打算就此回师,明日再来此处查探。可是如今看见一个人影,吕布心中惊疑,却也不忙回师,命令一声,三千人大队继续朝着那小路上方行去。 吕布越向上走,心中那熟悉却是越加强烈,待到行至一座坡下,只见那坡陡峭无比,几欲成那竖直,心中那熟悉瞬间转为恍然,这不就是当日大军上山的山路么?也就是这狮吼山唯一的主道。 吕布心中恍然,脸上却是有些肃然起来。这山道居然延伸至那深林之外,而那深林居然直通那山顶,此事当真好险。 吕布心中暗叹一声好险,随即却笑了。这虽然惊险,但也正是给自己立功的机会啊。若那袁绍大军发现那树林,从树林中偷偷潜入,我吕布率一万军马给其一个出其不意,实在快哉。吕布心中想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声。 “可是将军?”吕布正在心中暗喜之际,突然发现有人近的身前,心中一惊,又见一手向自己肩部抓来,一皱眉反手一抓,一扭,瞬间便将那身后之人制住。 “咦。文远?”吕布抓住身后那人,回身一瞧,却是惊讶一声说道。 “奉先是我啊……”张辽被吕布反制着右手,顿时苦笑喊道。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却是文远你啊,也罢,若是旁人也没那胆子。”吕布哈哈一笑,松开张辽,嘴中傲然道。 “那是,奉先武艺,那是天下第一的。”张辽嘴中夸赞着,转而有开口问道“奉先怎个却从山下上来?我原先还以为那袁绍大军居然今日便到了,正在心中惊疑,听那小卒禀告,原是不信,方才起身过了瞧瞧。谁知一来,却发现时奉先你。” 吕布哈哈一笑,听那张辽问起,面色微微一紧,随即大笑转开话题道“文远便是在这守卫么?当真是个天险之地,实在妙哉。” 张辽呵呵一笑,点头道“却是没曾想到,这狮吼山却有个如此地方,却是让我省心,有这险地在,哪怕那袁绍大军再来个几十万,也不能轻易拿下了。” 吕布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想着那深林,不欲和张辽多说,开口告辞道“文远啊,我这还有军师的命令,这就去办了。你好好守,等哥哥我立了大功,请你喝酒。” “好好,便是不立功也当有酒喝。”张辽微微一笑,说道。 “那哥哥就先走一步了。”吕布朝张辽一拱手,转身朝山下走去。 “奉先,上山当从这边走。”张辽望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喊道,见吕布没有反应,轻轻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 吕布告别张辽,率众朝深林方向行去,心中却是不停比较着。如果那袁绍当真发现了这条密道,自己又该如何去击杀呢?吕布心中仔仔细细的估算了几次,骇然发现,凭着自己的一万兵马,就算是仗着地势和突袭之利,仍然难以抵挡袁绍1十万大军。可功劳可照实不好拿,弄不好反而会全军覆没。 就在吕布心中思量之时,不知不觉三千军士已然行至深林之中,再往前十几里的距离便是山顶。 “就地扎营。”吕布停下心中思考。抬头望了望天色,见天色黑暗,随即下令道。 一干人等早已打起火把,那余下三队人马顺着火光寻来。吕布细细问了先前分散四周探寻的队伍,得知其他方向均是死路,唯有回转下山一途。 吕布仔细听完那三队人马的禀报,随即吩咐那三队人马就地扎营。 吕布所带着一万人马均属精兵一流,扎营速度奇快,不到半响,这一万人马便在树林之中扎好营帐。有些士卒见地方不够,便在那两树只见拉起帐布,充当床垫。 “奉先,是说怎么也寻不着你,却原来在这。来来,明日那袁绍想必就要到了,怕之后便是连日恶战。趁着今日空闲,我两好好喝一杯。” 吕布正心中思考着斩杀袁绍大军的方法,一直不得头绪,心中正是厌烦。却听的有人喊自己,听声音像是张辽。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人提着两坛酒水,身后四名士卒抬着两大坛在后跟着。不是张辽是谁? “我道何人,原来是文远,也罢,既然文远有此兴致。我现今心中也是烦躁,就喝上几杯,去去乏气。” 张辽提着手中酒水,却是走的近了。闻言口中笑道“奉先为何事烦躁?却来和小弟说说,小弟不才,也说不得能为哥哥解惑。” 吕布见张辽问起心事,见他走近身前,一把抢过张辽手中一坛美酒,拍开泥封,仰头鼓咚咚灌了几大口。 张辽见吕布喝的痛快,哈哈一笑,也提起手中剩下那坛美酒,伸手拍开泥封,灌了几大口。 酒下肚,这气氛就活跃了,吕布伸手拉住张辽大笑道“文远随我进帐,今夜不醉无归。” “那好,将酒抬进去,我要和吕将军好好喝个痛快。”张辽闻言也是大笑,转头向身后小卒喊道。 二人进得帐房,各自坐好,吕布坐了那主位,张辽随坐其右。几名小卒将酒放好,张辽举手挥退那几名小卒。 待得那几名小卒出去。张辽伸手举起酒坛,对着吕布笑道“文远敬将军一杯。” “好说。文远请。”吕布听那张辽劝酒,哈哈一笑,伸手做了个请字。随即单手抓起酒坛,伸向张辽。 “好,干了。”张辽将手中酒坛与吕布轻撞一下,抬起酒坛大口朝嘴中灌去; 吕布见张辽喝的豪爽,也微微一笑,举手仰头灌起酒来。 二人皆是当世猛将,喝酒喝的痛快,全无半分礼节限制。只片刻,二人手中酒坛便空了。 张辽见手中酒坛已空,伸手一仍,转身朝地上抓起一坛,递向吕布。 随即自己也抓起一个拍开泥封,一股酒香顿时从坛内溢出。 二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皆是有些醉意,只见那吕布满脸通红,咕嘟嘟的灌下几大口美酒,随即将酒坛重重往地上一放,烦恼道“文远你说,这有天大功劳放在眼前,而本将军却无法取得,这事多么的烦躁,这酒喝的也不那么痛快了。” “哦?将军说的是什么功劳,小弟也许能帮哥哥出出主意。”张辽睁着醉眼,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吕布甩了甩有些发昏的脑袋,却是有些犹豫。 张辽见吕布突然不肯往下说了,顿时将酒坛一顿在地,口中道“哥哥莫不成连文远也不肯告知么?将军放心,文远若是知晓绝不抢将军功劳便是,你我二人共事多年,将军还不信任我文远么?” “哎、、”吕布甩了甩手,说道“到不是怕文远抢功,实在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文远如此说,那我若是隐瞒,却也显得小气了,也罢,我便和你细细说说……”接着吕布在张辽惊讶的目光下将这深林通往山顶的事告知了张辽。 “将军,此事当真?”张辽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负责守卫主道,陛下的安危全在自己身上,若是此事吕布未曾发现,却被那袁绍发现,这后果,,,张辽越想越是心惊,想到后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那酒也吓醒了半分。 吕布犹自未觉张辽的反应,仍是自顾自说着“哎,这功劳却在眼前,而我却没办法去拿,文远你说是不是太烦躁,我这些人马,若是仗着偷袭之利,也许能抵挡十万军马,但那八十万军马我如何能敌?再者,若那袁绍手下皆是那无用之人,发现不得这个主道,这又是麻烦。我现在是被这个事情弄得好生郁闷,文远你倒是帮我想想法子才是。”吕布说完拿着醉眼去瞧张辽,却见其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大喝一声“文远。” 张辽被吕布一声大喝惊吓,回过神来,暗暗感受着身上冷汗,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额头。“奉先说的什么?方才我再想些事情不曾听到,还有,奉先你可曾把这件事禀告与陛下知晓?” 吕布摇了摇头,“不曾,我刚才说这功劳却在眼前,而我却没办法去拿,我这些人马,若是仗着偷袭之利,也许能抵挡十万军马,但那八十万军马我如何能敌?再者,若那袁绍手下皆是那无用之人,发现不得这个主道,这又是麻烦。我现在是被这个事情弄得好生郁闷,文远你倒是帮我想想主意,只是这事却万万不可让陛下知晓,不然我这功劳说不准就是别人的了。”吕布说到这,只把那眼去瞪张辽。 张辽见吕布如此,只能微微苦笑道“将军待我想想法子,此事既然奉先不让说,那我文远也不敢去说,只是若是想不出法子,挡不住那袁绍大军,这事可不能在隐瞒,不然将军不但无功反而祸害了陛下。” 吕布见张辽如此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大笑道“文远放心,我吕布虽不聪明,却也不是那糊涂之人,文远还是快快想法,为我解忧。” 张辽点了点头,随即低头沉思了起来。 片刻之后,张辽突然抬起头道“此事虽不易,却也不难,此密道既然在此密林之中,我等只需如此……” “好,文远此计甚妙,这下那管教那袁绍来得去不得。只是若是那袁绍不曾发现此条密路呢?” “哈哈。”张辽放声一笑,朗声道“若是他发现不得,我等难不成还想不到法子让他知道么?” 吕布听张辽如此一说,也不是傻子,顿时就是会意,也是大声欢笑起来,一时间帐房内一阵笑声,远远传开。 —————————————————————————————— 第三日,清晨,已然痊愈的刘辩早早就来至大帐之外,一干文臣武将纷纷上前跪拜。 “各位卿家,都起来吧!朕昨天偶染小疾,所以未曾开帐议事。今日朕已然痊愈,众卿家随我进帐。”刘辩看了看底下众卿家,微微点了点头,笑道。 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说着吉祥之话,一边随着刘辩身后进入那大帐之内。 刘辩当先在那主位坐好,见下方众臣排好位置,右边第一位正是军师荀攸,其后方乃一干文臣谋士。左边方位乃是武将,却未曾见到那张辽,文丑等大将,想来是被军师委派出去了。 “军师。那吕布将军却是去哪了?朕为何没见到他?”刘辩扫过武将队列,却是怎么也没看见那吕布。心中疑惑,转首问那军师荀攸道。 荀攸见陛下询问,走出队列,上前半步,施礼道“回陛下,吕布将军被微臣派去巡视着狮吼山四方地界,若那袁绍派探子上山查探,便可一举消灭,也可灭那袁绍耳目。” “好,军师做的非常好,朕倒是未曾想到这一点,还是军师想的透彻。”刘辩听完荀攸的话,哈哈一笑,夸赞道。 “微臣愚钝,愧不敢当,不敢与陛下比较。”荀攸微微一笑,恭声道。 “军师不必过谦。可有人知道那袁绍大军今日到何地方了?”刘辩摇了摇头,点了点面前荀攸。转而朝四周问道。 “回陛下,今早探子回报,那袁绍大军离狮吼山只有八十余里,估计今日晌午过后夜幕之前便可赶到。”一名小将站出队列,大声禀告道。 刘辩看着面前的小将,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这名小将姓甚名谁,待听这小将回报,微微皱了皱眉道“这袁绍大军好快的速度,晌午过后么?这可是没多长时间了。” 刘辩皱眉说完这话,转头朝荀攸望去,开口问道“军师,这大营可曾布置妥当?” 军师荀攸点了点头道“回陛下。大营已在昨晚全部安置完毕,大军也安稳的修整了一夜,想必都恢复了气力。陛下无须担心。” 刘辩见军师荀攸如此一说,皱着的眉头也随即舒展了一些。“这木石可曾准备妥当了?”刘辩还是有些担心,接着问道。 “回陛下,巨木大石均已收集了,约可守二日,微臣已经命令,现在想必大军已然动手伐木运石。想必这守山之物不会短缺的了。”荀攸微微一笑,自信道。 “军师办事,朕就是放心,既如此,我等是万事俱备,只等那袁绍前来了。”刘辩点了点头,赞许道。 “陛下英明。”荀攸施礼道,一干微臣武将也起身开口说道。 “那现在我等再来商议一下那具体事宜,和一些细节……”刘辩摆了摆手,随即说道。 “是。” 刘辩喝一干文臣武将议着那细节小事,转眼便是晌午,一干人等纷纷用过了午饭,接着商议…… 待到那夕阳将落之时,一名探报前来禀告,却是那袁绍大军已然在山下,现在正在安营扎寨。 听完那探报的禀告,刘辩喝一干文臣武将纷纷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开始紧张起来。 却说那袁绍八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驻扎在狮吼山下,不到一个时辰,主帐首先便落成。袁绍等一干谋士武将纷纷进入主帐议事。 “诸位,我等大军已然出发时日颇长,好在今日终于追上那刘辩小儿。如今据那探报回禀,这刘辩便在这狮吼山上。诸位,可有何良策?”袁绍坐在主位,待那诸将纷纷坐好,开口问道。 袁绍话音刚落,下方一众谋士武将开始细细思考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人站起,朝那袁绍一拜,开口说道“主公,如今之计便是合我大军之力,强行夺下此山,擒了那刘辩。据闻那刘辩只有三十余万,而我军却有八十万之众,以多敌寡,必胜之。” 袁绍拿眼去望那说话之人,却是那郭图。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哪知一人站了出来,大声反驳那郭图。 “主公不可,所谓上兵伐谋,这强攻之计死伤甚多,且那守山一方,占据天险,我方却是大大吃亏。” 说话之人正是沮授,边上郭图见这沮授又来反对自己主张,心下大怒,火气上冒,正欲开口反驳。 袁绍看着沮授,呵呵一笑道“那公与可有良策呼……?” 沮授摇了摇头,沉思片刻道“容主公让些时间,待我想以完全之策。” 边上郭图见沮授没有策略,哈哈大笑,讽刺道“我道公与有何良策,却是空口说白话,我军势强,强攻乃最快捷之术。我军如今出发时日已久,粮草不足,若是还等你想拿主意,需得多久?” “这个,,,,”沮授不敢下端口,无言以对。 郭图见沮授无语,又是哈哈一笑,对着袁绍说道:“主公,我大军粮草已然不是充裕,若还如此拖沓下去,只怕到时那刘辩不与我军交手,我军便要自行退却了……” 袁绍看了看沮授,见其还在苦苦思索,微微一沉思,点了点头,正欲附和那郭图的话。 第三百一十九章 妙计? 这时边上一位站了出来,正是那许攸,只见他说道“主公,若要强攻,需得派那探子先行巡山,若有小道,便可偷袭与那刘辩。如若没有,再想他法不迟。”这许攸却是变相反对郭图,却只这郭图心眼比只见大不了多少,抱着宁惹君子不惹小人的道理,把心中主意婉转的说了出来。 袁绍见许攸说出主意,哈哈一笑道“就如此了,兵法有云,知此知彼百战百胜,传令下去,淳于琼带一万兵马,小心探查那狮吼山,若有小道,便回来禀告。” 淳于琼闻令,站起身来,恭声应道“主公放心,末将这就去。” 淳于琼领命而去,点齐兵马,一万军士,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朝那狮吼山行去。 刘辩这方,张辽接道命令。得知那袁绍大军已然行至山下,赶忙布置人手,准备和那袁绍硬拼一番。 这边吕布的张辽妙计,派出八千兵马去哪主道周围巡视,自己则带着两千军马躲藏在深林之中,等那袁绍所派探山兵马。 淳于琼带着那一万军马顺着山路来到半山只中,左右望了望,随即将兵分成三路,分别超那左右探去。 待见那两对人马走远,淳于琼却就地而坐,大声吩咐左右道“***,渴死本将军了,来人哪,备酒,本将军要喝上几碗。” 这身边几名小卒赶忙送上酒食,淳于琼就地大喝起来。 待得那两队人马到来,淳于琼已然喝的醉醺醺。听闻两队人马无功而返,心中思虑道:我这样子若是下山去,免不得被主公责骂。不若再者山上逛逛,待得酒醒,下山不迟。 淳于琼想罢。一挥手道“随本将军继续上山查探,这两边都是死路,也没甚好看的。” 一行军士在淳于琼带领下,浩浩荡荡朝山上走去。却全然不知已被张辽派出探马发现。 “什么?有人上山了。”张辽听的手下探报,大喜道。 “多少人”?“一万?”“还等什么。随本将军去灭了他们。”张辽闻知那队军马不过区区一万,大喜道。 正欲点兵下山,突然张辽心中一乐。喊道“去请吕将军,速速去。” 约莫一炷香时间,那吕布匆匆而来。“文远找我何事?” “将军,功劳来了。”张辽神秘一笑道。 “什么?真的?哈哈,文远快说。”吕布听的张辽说的神秘自信,微微一怔,随即大喜道。 “有队袁绍探报正朝山上行来,将军你看?” “有敌军?那等什么,快快点兵,去灭了他们。”吕布一听张辽如此说,顿时起身,要走。 “哎……将军且慢,这探报正是来的好。将军带军将其赶入那密林,然后,,,”张辽慢慢说着心中想法。 文远大才啊,此计若成,那袁绍必败。好好好,我这就去,文远且借我两千兵马,我吕布这回却要假输一回了,哈哈。可笑。哈哈好笑……“ 却说那淳于琼带着一干军士朝上顶行去,一路未见刘辩兵马。待到那山腰之上时,只见左路之上传来一阵喊杀声,淳于琼朝那看去,只见一队军士从那深林之中冲出,当先一名将领手持方天画戟,直朝自己杀来。淳于琼吓的酒都醒了。慢抽出武器来抵挡,待挡得那武将刺来的一戟,只感觉手上发麻,心下顿时大惊,见那武将第二戟就要刺来,赶忙朝后一缩,自然有小卒上前抵挡住。 淳于琼躲在那军士之中,心下惶恐,好在眼见那对方兵马不多,到也占了些上风,只是那对方武将照实凶猛,千军之中来去自如,手中那柄方天画戟每次横扫便要夺取那数条人命。 这淳于琼见那员武将勇猛无双,心中胆颤,正要溃逃。却见那武将转头一呼啸,带头领着手下几百员军士转身朝那深林而去,想来是因为寡不敌众,所以逃了。 淳于琼见那武将走远,心下顿时大定。却不敢再待,正欲呼喝手下士兵下山。哪知右路又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淳于琼转头一望,顿时吓得是魂不附体,只见一大群敌军从那山道之侧冲出,起码也有两万余人。 淳于琼连那打斗**都没有了,正想朝那山下逃。却无奈的发现,那两万敌军竟不知何时隐隐挡住了下山的去路。淳于琼大惊失色,只能上前硬挡,只见那对方敌将快步行来,朝着自己就是一击,赶忙用武器抵挡。当的一声,淳于琼只觉手中一轻,原本发麻的手突然一空,却是武器被砸飞了。这下可把他吓得,赶忙转身就朝那深林处逃,手下那一干将士,见主帅已逃,也纷纷抱头鼠窜,跟着后面逃了。 却说淳于琼这一队军马慌忙朝深林中跑,唯恐身后敌军赶上,也不知跑了多久。淳于琼才敢派出一队军士朝后方查探,得知后方无人追来,心中才略略放心。但却是不敢回去,只能继续朝前赶路,希望能有一条小路回到山下。 这一队人也不知赶了多久,突然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却是到了深林的尽头。淳于琼一干军士朝前方看去,顿时是肝胆俱裂。只见前方一座座营房肃立。一队队军士来回巡逻,显然是那刘辩大军的营地所在。 “快快回去。”淳于琼此时哪里还管的上身后是否还有追兵,慌乱下令,赶忙转身就逃,唯恐慢了被那些巡逻士兵发现,落得个身首异处。 一班军马又匆匆忙忙朝来路逃去,一路上心惊肉跳,唯恐前方追兵,又怕后方有敌,端的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好生狼狈。 所幸的是,这淳于琼一班军马来到原路,却是未曾发现有任何一人。左右环顾,却是放下心来。不敢过多停留,匆匆朝山下行去。 袁绍大营内。淳于琼跪在地上,面前一干谋士武将,正中的正是袁绍。只见这袁绍一脸不可置信道“什么?你说发现一条直通大营的的密道?且无人看守?” “是的。主公,就在那半山之上,小将遇到一小股敌军,想来是巡山大队,被小将一股脑砍杀了。小将见那队兵马从那深林中来,心中疑惑,故而带军进去查探,没想却发现了这条密道。”淳于琼自然不敢说自己草包,只能半真半假的回报。 袁绍听完大喜,来回走得几步,大笑道“好。好。仲间果然乃我福将,重重有赏。张郃,朱灵,我命你二人为先锋,带手下五十万兵马,从那小道进入,替我拿下那刘辩大营。此战若成,天下必入我袁绍之手。” 张郃,朱灵纷纷领命。 “主公不可……”只见沮授上前高声喊道。 “嗯?有何不可?”袁绍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主公,以防其中有诈啊。”沮授上前一步,劝诫道。 “哦?”袁绍听了沮授的话,微微有些疑虑。 “是啊。主公。这密道我等居然如此轻易的发现,却是蹊跷,主公还需谨慎而为。”许攸也上前迎合道。 袁绍听的这二人都说这般话,心中也微微有些疑心起来。转头看向郭图,开口问道“公则以为如何?” 郭图早就在等袁绍问他,当下轻轻一声冷笑。 “公则为何冷笑?”袁绍皱眉问道。 郭图上前一步,躬身道“小臣冷笑是因为小人作祟,意图阻碍主公大业。” “哦?公则为何如此说?”袁绍开口问道。 “主公,这二人,先前不肯主张强攻,一直阻挠,这也还罢了。可如今郭将军发现了一处密道,可让主公轻松得那天下,可是这二人又出来阻挠。哼哼,这样的话。微臣心中就有些疑惑了,这到底是帮主公成就大业呢?还是为那刘辩效命?” “你?血口喷人。”沮授手指指着郭图,开口大骂道。 “小人,你乃实实在在的小人。”许攸也大怒道。 袁绍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好了。成何体统,虽然公则说话有失,却也是为我着想,我知你二人不会如此就是。也罢,我到有一良策,你等听听如何?今晚我亲带四十万大军攻那密道,活擒那刘辩。张合带三十万军马攻主道,吸引那刘辩主意,如此双管齐下,此战必胜。哈哈……” “主公英明……”郭图拉长声音赞美道。 “这,主公……”许攸想要阻拦,却被袁绍狠狠一瞪,心下暗暗一叹,缩回队列,不再开口。 “主公,万万不可啊,以身犯险实属不智,切那密道必然是那刘辩阴谋,主公不查,听信小人,专断独行,此战必败啊!”沮授跪倒在地,大声阻拦道。 却没看那袁绍越听越恼,待听到那沮授说自己听信小人,专断独行,这不是在指着袁绍他的鼻子骂他吗?袁绍待那沮授说完,一张脸早已发青,正欲斥责。 那沮授却未发现,依然接着说道“主公啊……所谓忠言逆耳,自古昏君多是如此?可哪个有的善终呼?” “来人呐,将这人拉下去关了,待我会抓那刘辩,回来再与他计较。”袁绍再也忍受不住,怒喝道。 郭图暗中阴笑,上前一步大呼道“主公英明啊,此战必胜。” “好,点齐兵马,今夜出发。”袁绍点了点头,不去看那被军士朝外拖着,口中犹自大呼的沮授。 午夜时分,袁绍大军趁着夜色,偷偷的朝那狮吼山上行去。这第一批正是那张郃所带前锋大军。 这张郃一路带着三十万大军疾奔,朝那主道上山而去。 “报。袁绍大军朝我主道攻来,还请将军下令。” 张辽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你带两万兵马,带上火箭油石,前去吕将军那,告知与他,功劳来了。” “你等随我守敌。”张辽看着那军士走远,回身对着身后亲随将领下令道。 “末将尊令。”一干将领纷纷尊令。 这边张郃已然来到张辽守卫处,只见一处天险立在眼前,那险上一名大将冷冷看着下方敌军,也不说话,只是一摆手,随即无数滚石落木纷纷朝下倾泻,翻滚着朝下。 一时间张郃大军鬼哭狼嚎,死伤惨重。 袁绍也随着张郃大军带领着四十万大军偷偷潜上山来。淳于琼指明了方向,这一四十万大军纷纷朝深林趟去,待行的一半,万树千林中闪起一片片火光,为首一名大将大声笑道“教尔等有来无回。”随即一声令下,万道火光朝着袁绍大军方向射来,紧接而来的还有一包包油料。 袁绍大军顿时身陷火海,袁绍只觉身周一片火光,一阵阵哭喊和吵闹声,望着那无边火海,袁绍直觉脑中一片空白,仰头对天呼道“吾命休矣……” 那放火的正是吕布,闻得那军中有人呼喝,仔细一瞧,却是好认,顿时大笑道“好你个袁绍老贼,今日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袁绍一阵无力,手下大军纷纷被火烧死,那边缘之处还有那吕布大军围剿逃出之人,眼见四十万大军溃不成军,已逝斗志。 “主公莫慌,吾来救你。”正在袁绍大军苦苦忍受着大火侵蚀,无数士兵丧生火海之时,一名大将带着一众人马匆匆赶来,正是那攻主道的张合,却是他见林中起火,心中知道不妙,故而赶来营救。 刘辩等人正在上顶等待那张辽消息,得知那攻主道大军突然撤退,心中有些疑惑,待朝山下望去,只见两处火光,一处山下,一处山腰。 “这?”刘辩有些疑惑。 身后荀攸细细看了半响,突然大笑道“恭喜陛下,那山下火光必是那袁绍大营,只怕此时已然被毁,想来是赵云见大营空虚,突袭了大营。只是那山腰大火,却不知是何人所放?莫不是吕布?”荀攸说到最后却是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置信。 “军师不必苦思,这次袁绍只怕糟了,一切等此战完结便知,无需多虑。朕心中喜悦,有如此多的良将,我大汉何愁不兴?” 再来说那深林之中,那张郃带着二十余万兵马朝袁绍方向赶来。后方张辽率着五万大军追赶,遇见那落后的就是格杀。 那张郃冲入火内,手中武器不停挥散周围浓烟,大喊道“主公在哪?” “在这。将军快来救我。”袁绍见张郃冲进火中,顿时大喜道。 张郃寻到那袁绍方向,快速朝袁绍奔去,手中武器不停砍落迎面燃着大火的树木。 “主公随我出去。”张郃一路来的袁绍处,此时的张郃浑身焦黑,衣服也被烧的片片飞扬。 袁绍忙整顿兵马,随那张郃冲杀出去,一路不知又被烧死无数士兵。 那张郃带着袁绍大军出的火来,只见张辽和吕布正在面前,拦住去路。 “主公快走,末将断后。”张郃手持武器,对着袁绍道。 “将军保重,此次救命,日后自有大功赏你。”袁绍匆匆说完,转身就朝右方逃去。 张辽吕布见那袁绍要逃,赶忙去追。哪知那张郃带着一队军士拦住去路。 “休得追赶,且吃本将军一刀。”张郃大喊一声,就朝张辽劈去。 张辽正欲抵挡,却被身旁吕布挡下那击。 “文远快去追那袁绍,此人交给我便是。”吕布挡下张郃那击,转头对着张辽说道。 张辽见是吕布,顿时放心,点了点头,领着五万人马朝那袁绍追去。 张郃想拦住那张辽,还未动身,只觉身前一道风声,忙举武器格挡。 “你对手是我。”吕布哈哈一笑道。 张郃大怒,喝道“我且割下你的脑袋,再去追也不迟。”说完拿去武器朝那吕布击去。 “且看是谁丢了脑袋罢!”吕布轻松挡下,随手回击,口中淡淡道。 张郃举起武器抵挡,只觉手中大力传来,手臂一阵酸麻。好强的力气,张郃心中暗暗吃惊。 却说着袁绍一路急奔,来到那山下,一干大军早已疲倦。好在大营在望,也有些动力。 待这一群军马赶至大营,却发现大营之中一片火光,心中大惊,突闻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只见一白马白袍小将,缓缓行来,身后一片黄色大军。 “本将军等候多时,莫怪莫怪。”赵云端坐白马之上,呵呵笑道。 袁绍哪里还有战斗**?忙催动军马,朝那右边逃窜。 赵云催动战马,带着身后兵马朝那袁绍追去。 张郃和吕布斗得三十余回合,一双虎口早已隐隐见血。双手发抖,只听当的一声,张郃再也抵挡不住吕布一击,兵器脱手,心中一惊,悲叹一声,随即眼前一黑,脖子一凉,没了知觉。一代名将却是在此葬送了姓名。 吕布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拎起张郃头颅,系在腰间,带着兵马朝林外走去。 待到那林外,只见山下张辽大军缓缓赶来,一打听,却是被那袁绍逃了。 二人谈的片刻,又见山下来的一批大军。为首一人白马白袍,正是那赵云。 三人相遇,方才得知对方功劳。吕布和张辽纷纷恭喜那赵云烧了大营,赶跑了袁绍。赵云也忙恭喜二人火烧袁绍六十万军马,一举击杀大将张郃。 三人又笑谈片刻,方自携手上山禀告。 刘辩听闻三人诉说,心中一阵惊叹,只觉太神奇了。此战却是将刘辩赢了个糊里糊涂,这战自己还没怎么参与,就这么结束了?自己这边死伤几乎为零,却将那袁绍八十万大军杀的只剩五十万不到…… 这个结果直让刘辩感到世事无常,无奇不有。 只是刘辩对张郃的死有些遗憾,一代名将居然葬送在这小小狮吼山上,实在是太过悲凉,随即下令厚葬张郃,心中略略失落。当下怒斥了几句吕布隐瞒不报,夸赞了赵云和张辽的智谋,果断。随即吩咐三军齐欢,重重封赏了吕布张辽和赵云,只把那文丑颜良看的眼睛发热,这战还没过手呢?咋个就结束了捏?文丑颜良相对无语,一脸惊叹。 “陛下,如今那袁绍逃窜,想必是不敢再犯。不知陛下作何打算?”荀攸趁着三军欢腾,来到刘辩身边询问道。 刘辩转头沉思片刻,开口道“今日休整军马,明日下山,回洛阳。” “是,陛下。”荀攸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第三百二十章 段子啊 第二日,刘辩大军整顿完毕,浩浩荡荡朝那狮吼山下行去。晌午时分抵达山脚,只略略一停歇,在刘辩的命令下,一众大军再次登上回师洛阳的路上。 几个月后,洛阳近了。 望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大汉铁骑,身边猛将吕布,心腹爱将赵云,刘辩不由生出一丝自豪,心中突然生出一句妙语:方天画戟,无敌群雄。赵云不出,谁与争锋?好诗啊好诗,想着想着忍不住低笑出声。 “皇上,何事如此开心?却也说出来与我等一齐分享。”文丑策马在前,听闻身后低笑声,回头却见是皇上,轻拉马缰,低声询问道。 这文丑的嗓门……虽是低语,却依然响彻四周。周围几名武将文臣闻声纷纷八卦的围了上来。 狠狠的盯了了眼正在傻笑的文丑,挥手朝四周摆了摆。“没什么,朕刚才想起了一个段子,方才忍不住笑了。” 文丑被刘辩狠狠的目光所惊吓,这次倒是没有再来烦噪。可是边上赵云却顶着一张清秀的俊脸好奇的问道”什么段子?能让皇上发笑只怕不是一般的段子。“ 看着赵云那张带着好奇的俊脸,赵云啊……刘辩自然不忍心去喝骂,只能支吾两声,举目四望间赫然发现军师荀攸也在左右,哈哈,军师啊军师,要麻烦你了。 刘辩轻轻咳嗽两声,不去看赵云那张满是好奇的脸庞。一脸正经的对军师荀攸问道“军师。这离开荆州也有些日子了,这是要到哪了?” 荀攸正侧耳偷听刘辩和赵云说话,突然被刘辩这么一问,抬起头整了整表情,一脸正经道“禀皇上,这往前在走一日便是江夏郡范围。离洛阳也不算太远了。” 江夏郡?好像就是后世武汉那一块吧,这就快到武汉了么?抬头望了望天,天气正好,还是晌午的样子。“很好,军师你安排下去,全军原地休整,吃些干粮和水。然后整军急行,赶在明日入江夏郡。” 荀攸领命正待离去。“军师等等。”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开口喊住准备下去颁布军令的荀攸,“行军期间朕有些疲倦,晚上想一人静思,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朕。” 看着荀攸领命而去。回头瞪了一眼依然好奇望着自己的赵云,轻夹马腹缓缓朝前行去。 行军途上是不会有熟食的,只能有些干硬的肉干,这样已经是顶天的好东西了。一般军士大多是一些硬面食就着白水盐巴。 如此行的百十里路途,天色渐黑。荀攸策马来到我面前,轻声询问道“陛下,如今天色已晚,怕是路不好走。不若再次扎营,明日清晨再行赶路不迟。” 听着军师荀攸的建议,抬头望了望天空,夕阳已落,夜幕已然即将笼罩。我轻轻点头道“就按军师说的办,就地扎营,明日天亮赶路。”略略想了想,继续对荀攸说道“派一快马,赶往江夏郡。通知太守准备粮草,迎接我等。” 荀攸轻轻一笑,在马上微微弯腰道“臣在晌午便派出了三匹快马赶往江夏,想必此时那江夏郡太守已经知晓。等明日陛下率军到达江夏,那江夏太守怕是早备好了三十五万大军所需的粮草。” 什么是军师?这就是军师。军师是干什么滴?打仗指挥那是最基本的,运筹帷幄那是必须滴。所谓万事算尽,事事先筹,这才是一名真正的军师。刘辩很满意,为什么不满意? “有军师在,朕也能少操许多心事。有军师这等大才辅佐,是朕之兴,是大汉之兴。”刘辩满意的大笑道。帝王的手段时时都得运用,反正不花钱…… 荀攸听刘辩这么说,立刻俯身下马,跪倒在刘辩面前,一脸忠诚的说道“臣能的陛下恩典,是臣的福气,亦是臣的福气。能以臣这微薄才能辅佐陛下,为我大汉献一分薄力,臣纵然身死亦是在所不辞。望陛下往后莫要再说这等话,臣万万但当不起。” 俗话说人情要做足,事情要做全。刘辩赶忙下马亲自搀扶起荀攸,拍着军师的肩膀笑道“朕说当的就是当的。军师快快请起,莫要跪坏了身子,那朕可就没了军师了。哈哈。” 荀攸满脸激动,颠声道“蒙陛下如此看重,臣万死不足以报其恩。” “好了,好了。快去传军令罢!天色已晚,莫不要累坏了朕的大汉军士。” “是,陛下。”荀攸在随军小卒的搀扶下缓缓登上战马,朝前方赶去。 第二日,清晨。一阵阵马啸声将刘辩从睡梦中惊醒,轻轻揉了揉额头。“来人。” 一名小卒闻声推开帐帘走了进来,单膝跪倒,恭声道“陛下。”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刘辩缓缓从床榻坐起,边穿鞋子边问道。 “回陛下,鸡鸣六注香了。”小卒低头说道。 刘辩点了点头,轻轻挥手道“退下吧。” “是,陛下。” 轻轻伸了个懒腰,披上战甲。帐帘响动,刘辩转头循声往去,只见一甲袍披身,面容却清秀无双的小将端着装满清水的铜盆走了进来。这不是貂蝉还会是谁…… “蝉儿……”刘辩轻轻唤了一句……却换来一个白眼…… “陛下日夜操劳,怕是忘了还有蝉儿了。”貂蝉轻轻白了刘辩一眼,将手中铜盆放在架子上,轻轻将白绢浸湿,一边细心的擦着刘辩的脸,嘴里边不满低声道。 问着貂蝉身上淡淡的幽香,双手突然抱住貂蝉,嘴里轻声笑道“蝉儿莫不是再怪朕?罢罢罢,朕错了。蝉儿你来惩罚朕吧!”说完刘辩双手悄悄朝上爬去,眼见就要得手。 “啪……”貂蝉一手拍落,嘟着嘴道“蝉儿哪敢,陛下万金之体。若是弄的一丝坏了,那帐外无数猛将还不把蝉儿生撕了?” “谁敢?”刘辩详怒道。“谁敢动朕的小蝉儿,我灭了他。嘿嘿,小蝉儿你说是不是啊?”刘辩笑着调戏貂蝉道,又想上前抱住貂蝉。 “呸。”貂蝉轻捂着嘴,躲过身子。笑着端起铜盆,转身走出帐外。 “陛下龙体保重才是……”帐外貂蝉嬉笑的声音传来…… 听着帐外貂蝉传来的笑语,刘辩轻轻摇头一笑,这妮子,怕是昨天那个军令惹恼了她。穿罢衣甲走出帐外,周围两排已然站满文臣武将,见我出来皆大声道“拜见陛下。” 尴尬,绝对尴尬,,刚才和貂蝉那一幕怕是被这些贼人偷听了去,那谁,文丑就你会装,你想笑就笑,苦着个脸当便秘呢?还有那谁,赵云,张辽,你们看看你们憋得,脸都红的和猴屁股媲美了。还有军师,你大清早摇着个扇子看啥天?你还想望穿宇宙不成…… 轻哼一声,也不鸟这些家伙。大步朝朕的战马走去,依稀间听到身后阵阵轻笑声,猛然转头,一个个道貌岸然,装孙子呢? 拒绝身边小卒的帮忙,笑话,一身绝世武艺的我难不成连一匹马不成?一翻身利索的坐在马背上,轻轻抚摸着马鬃,望着身后早已准备妥当的众爱卿,手一挥,沉声喝道“出发。” 三十五万大军开动,那端的是声势浩大,一队队身披铁甲的军士纷纷排着整齐的队列朝前进发。一群群铁骑浩浩荡荡的在两翼跟随。 随着大军前进步伐,远远已可以看到一座城池耸立在远方地界。 “那,便是江夏郡了吧?”策马在前,刘辩一手指着前方城池问左右将臣问道。 “回陛下,前方八十里便是江夏郡。”一旁的张辽接口道。 刘辩眯着双眼,略一点头。江夏郡,离洛阳也不远了。 “报。”远方一快马疾驰而来,远远就传出一声急报。 赵云赶马上前,喝道“来人下马。莫要惊动陛下。” 待那快马近前,只见一精瘦汉子,满脸大汗,见到赵云赶忙下马,单膝跪地。 赵云轻轻策动战马,缓缓朝前走了几步。“何事如此慌张?” 那探子抬起彪悍的面庞,沉声道“禀报将军,江夏郡急报,西凉方向有大军正朝江夏郡赶来,看行程怕是还有一天便到。” 赵云俊目微睁,开口吩咐道“你先去吧!告诉江夏太守莫要惊慌,陛下大军最多半日便到。” “是。”那探子拱手接令,利索的翻身上马,朝江夏方向疾驰而去。 “西凉?”听着赵云的话,刘辩微微皱起双眉。西凉那不是老马家的地盘么?来江夏做什么?而且还正好与我赶上。 “陛下,西凉大军看来是来者不善。陛下还需做好打算才是。”荀攸在旁微微一皱眉,随即说道。 废话么,肯定不会是好事。难道他们老马家突然感念皇恩,来投奔与我不成?这个马家先前还反对我称帝,可怜了朕的锦马超……哎…… “急行军,快速赶向江夏郡。吕布。张辽接令。”刘辩沉声道。 “末将接令。”吕布,张辽纷纷拍马上前。 “你二人率两万军马,火速赶往江夏。尽快接手江夏郡所有防务军务。至于江夏郡的原官员,你们找个地方安置。这断时间不要让他们插手军务防务。”刘辩边思考边对吕布和张辽下令道。 “末将遵命。”吕布和张辽齐齐应诺一声,也不拖沓,拍马就去整顿自己所部属的军马不提。 “赵云接令。”刘辩还是不太放心,若是那马家真是来者不善,还需留一后手才好。 “赵云在。”赵云拍马上前,一股跃跃欲试的架势。 这小青年太不稳重了,一提到打仗就猴急猴急的。苦笑的摇了摇头“你啊;;你且上前,我告知你。”?赵云一脸迷惑,再次策马上前靠近刘辩、 “……”刘辩轻轻在赵云耳边说道。 “这?”赵云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 “这什么这?这是军令。”嘿嘿由不得你不接。 “是……末将遵命。” 看着赵云一脸不情愿的上路,刘辩嘴角轻轻浮起一丝奸笑。 “陛下?您让赵云去做什么?”一旁的荀攸见刘辩笑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这几天不用烧他的饭了。”刘辩轻轻一笑,神秘道。 “啊哈,这鸟人被陛下流放了。这可太好了,我还怕他抢我功劳,陛下您真是太英武了。”一边文丑突然放声大笑道。 “痴线……”刘辩轻轻啐了他一口,转过马头朝后方走去。 文丑抓了抓头,对着身边荀攸问道“军师,痴线是什么?” 荀攸看了眼文丑,轻摇羽扇,缓缓骑着战马跟着我走去。 文丑挠着头想了片刻,却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发现皇上不知何时远去,赶忙拍马赶去。 “陛下,末将二人已经完全控制住江夏城所有军务防务。”站在江夏郡城门下,我静静听着吕布的禀报。 轻轻一点头,朝后方比了下手,“进城。” “那个江夏郡的太守等人你们处理好了么?”在进城的路上,刘辩问着身边的吕布。 “回陛下,已经处置好,就在太守府边的几座小屋内。都有几十名军士看守。一共一百一十三名文官,一个不少。”吕布骑在马上,沉声道。 “好……干的不错,你传令下去。千万不要怠慢了那些个文官。只要不插手政务军务,其他的事一概允许。当然,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刘辩轻轻夸赞了下吕布,随即皱眉轻声吩咐道。 “末将接令。”吕布轰然应道。 坐在太守府的主位上,望着下方武将文臣,端的是人才济济。“如今那西凉大军到了何处?”扫过地下众人,刘辩微微闭目,嘴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来。 “禀报皇上,据探马回报,西凉大军在一刻前已然逼近我江夏郡。离此还有六十余里。” 睁开双目,见说话之人是大将于禁。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随即双眉紧锁,西凉大军好快的速度,我大军刚在城中驻扎,这西凉大军已经到了城下。若是我军慢上一步,岂不是主客倒异?心中想到此,微微一惊,忍不住有些冷汗,真是好险。 不能等了,必需赶快部属。想到此,刘辩沉声开口道:“于禁整顿好军马。吕布,张辽休整所部,随时等候命令。” “末将尊令。”于禁,吕布,张辽三人轰然应道。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来不及多想,一串串命令连珠传下。 “军师,文丑,颜良,荀彧你四人随我上城。我到要看看这举世闻名的西凉铁骑到底有何惊人之处。” “是。”荀攸,荀彧,文丑,颜良四人皆领命道。 带着身后文臣武将各两人,刘辩登上了江夏城的城墙,此时守城的正是胡车儿,见刘辩到来忙想上来见礼。刘辩摆了摆手,示意他做好自己的事,不用来这些虚礼。 登上巨大的城墙,举目望去,前方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大军正快速朝着城墙方向快速移动…… “这里,离那边大概有多少距离?”刘辩指了指下面的城墙,有举手指向西凉大军所在方向,口中询问道。 “回陛下,约莫四十里地。”颜良低声回答。 点了点头。“那以这速度大概多长时间能到?”刘辩望着远方黑压压的西凉大军接着问道。 颜良目视片刻,方才拱手道“回陛下,按西凉大军这个速度,约莫小半日必军临城下。陛下还是回太守府,免得冲撞了陛下龙体。” 刘辩轻轻摆了摆手,凝望着远处的西凉大军,嘿嘿冷笑道“不忙,朕到要看看这马家为何来此。他马家几代忠良,难不成到他马腾这,还要反了不成?”说道后面我几乎是声色俱厉。 “陛下,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蠢蠢欲动,免不了会遇到这个情况。陛下还请保重龙体,相信以陛下如今声威,只需振臂一挥。这天下群寇,皆为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荀彧在一边劝道。 “哼。想我大汉立国千百年,威震四方,我刘辩虽不才,当不得武帝分毫。却也不能让这大汉基业毁在朕手中。” “陛下英明,必然震慑四海。扬我大汉国威。”四人在旁高呼道。 “罢了。不说这些,我们且在这等那马家众人。看看是个什么说法。”我轻轻摆手,马屁谁都会拍。现在确保所听这个的时候,正事要紧,待我看看那马家今次来此的目的何在。 马啸声已然远远依稀可闻,铁甲碰撞声更是声势浩大的远远传来。 再等半柱香时间,这西凉大军已然清晰可辨,我站在城头眯着双眼,静静打量着这西凉大军,端的是好气势啊。 西凉大军却突然停止前进,在离城约十里左右停了下来。远远望去,大军内骚动非凡。 “怕是这西凉大军在安营扎寨了。”颜良在一旁见此情况,轻轻提醒了一句。 刘辩微微眯了眯双眼,安营扎寨,难不成还想打持久战不成? 静静看着近在眼前的西凉大军,早已有军士搬来座椅若干,先让与军师荀攸一把。随即我和荀彧,颜良,文丑也纷纷落座。望着眼前的西凉大军,就当是看戏吧!看着他们忙碌的扎营,倒也有趣的紧。 约莫过了半日光景,天色也隐隐黑了下来。看了一下午的安营扎寨,刘辩等五人是疲倦非凡,想来今日是不会有什么热闹好看了。站起身子随便活动了几下身子,,开口对还坐着不肯起来的四人说道“怎么?还看上瘾了?不肯走了么?那成啊,朕先走一步了。” 文丑和颜良二人赶忙站起,跟着刘辩身后。走的几步,却没见荀彧和荀攸跟来,有些哑然的回头,见那二人还坐在那,不禁有些恼怒道“你们真是看的上瘾了么?” 荀彧回头苦笑一声道“陛下……臣的腿麻了,实在是站不起身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师出有名了 摇了摇头,这人老了腿脚是不太方便的说。示意身边的颜良上前去扶住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转头朝荀攸道“你难道也是腿麻了?朕的军师。” 荀攸摇了摇头,伸手指着远处的西凉大军道“陛下,臣发现了一个怪事。” 哦?刘辩顿时来了兴趣,转身朝着墙头走去。怪事?能让荀攸称为怪事的那肯定不会错,不能错过。 荀攸缓缓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缓步朝我身边走来。“陛下你看那西凉大军,明明才十来万军队,但这半日下来怕是扎了不下三十万人的营寨。陛下,微臣认为这西凉马家必定还有后续大军。” 刘辩看了看身边的军师,又看了看远处的西凉大军营寨。有些恍然道“军师你的意思是?” “陛下也应该猜到了,这批西凉大军不过是前锋。只怕大部队还在其后。”荀攸微笑着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对。我怎么说先前没有看到有什么骑兵部队,西凉铁骑。西凉铁骑没到,马超想来也不在。手指轻轻在城墙上点了点,一时间城墙上有些沉寂。 “陛下,既然西凉铁骑不在,我等何不趁此,将这先锋军队……”荀攸手掌轻劈,低声建议道。 微微思考片刻,刘辩心中衡量一番,随即轻轻摇头推翻了荀攸的建议。建议虽然好,但是……师出无名啊!“军师,虽然此计甚妙,可这一来马家并无反叛依据,我等虽为天朝之师,却更不可师出无名。二来,这马家敢堂而皇之的城下安营扎寨,想必是有应对之策,不可不防,三来么。此时天色已晚,若要强攻,只怕难以部属,若是等到明日夜间,怕是那马超所率铁骑早已到了。” 荀攸听了刘辩的一席话,微微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道“陛下说的不错,这师出无名一项却是那马家最大的依仗,若是此时攻打,怕是会被其反咬一口。他们若是说前来勤王师,那我等也无对策。” 叹了口气,刘辩微微摆了摆手道“也罢,便等到明日,看那西凉马家人马到齐,我却瞧瞧他们到底有何意图。这天下都打得,还怕他区区一个西凉马家?”此话说完,也不等余下众人反应,转身朝城墙楼阶走去,边走边说道“朕困了,文丑荀彧你二人随我回府。颜良你保护荀攸军师。好了,天色已晚你等也早些睡吧!军师若是不困,帮朕想想对策也成。” “是,陛下。”荀攸在城墙上应声道。 第二日清晨。江夏郡太守府议事厅内,一丝丝紧张的氛围围绕着整座议事厅。 望着底下随刘辩出军的众位谋士和武将,刚才我方探子传来最新消息。马超统帅着约十五万大军已然在清晨拂晓时分赶到,现在已和第一批先锋军会合。 “诸位。如今西凉大军顿军城下,目的不知。各位可有计策,但凡献上便是。”刘辩望着下面一众文臣武将,缓缓开口说道。 底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过的半响却无一人出来献计。 望着下方有些骚动的群臣,我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只把眼望向荀攸,希望荀攸这个军师能先带头。 荀攸看到刘辩的眼神,轻轻点头,应当是明白了刘辩的意思。只见他上前一步,站了出来,轻摇纸扇,略一施礼,开口说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军师但说无妨。”刘辩轻轻一笑,挥手应道。 “是。陛下。微臣觉得如今唯有探知那西凉马家的意图,这西凉马家世代镇守西凉,虽在近些年来一直不服王号。但想来他马家也是我大汉几代世臣,如今各方诸侯虽纷纷叛乱,可这西凉马家却一直按兵不动。依微臣看来,这西凉马家反是不敢反的,今次率大军前来,怕是有人在背后蛊惑。”荀攸缓缓摇着手中羽扇,轻笑着说出这番言辞。 “哦?”听了军师荀攸的这番话,刘辩低头略略一衡量,却是越像越觉得荀攸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若是真有人在这西凉马家背后蛊惑,那么。只有一人,除了他,别人只怕还没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蛊惑西凉马家来与我王师大军为难……想到此刘辩轻轻看向军师荀攸,试探着问道“军师说的那背后蛊惑西凉马家之人,不知军师可曾心中算到答案?但说无妨。” 荀攸见刘辩如此询问与他,微微摇了摇手中纸扇,微笑道“回陛下,这西凉之地地处荒凉,交接外族,这西凉马家世代镇守,岂是一般智谋可蛊惑?若是一般人物只怕没有那般本事蛊惑西凉马家,微臣心中左思右想,那西凉周边之地,唯有一人方有这能耐。”荀攸说道这,满含深意的看了刘辩一眼,继而沉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此人必是韩遂无疑。”荀攸掷地有声的说道。接着来回走动,低头思考片刻,方才抬头继续说道“这韩遂心智皆为上等,其人野心颇大。在西凉任太守时挑动突厥内战,继而想要夺取马家所掌势力,不想被马腾识破,败走西域。如今却在那化外之地占领了几座城池,微臣听闻这韩遂前几年便自立为王。只不过此人野心颇大,几座小小城池,方圆千百里还远远填补不了此獠的野心。”荀攸淡淡的说完这番话,轻轻朝着皇上点了点头,回身退回群臣之中。 韩遂?刘辩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此人果然据称奸诈无比。若此次真是他在马家背后蛊惑,那此人当真是一石两鸟。若西凉马家此番战败,必然是元气大伤,他却正好趁虚而入夺下西凉地块。若是马家战胜,若是惨胜,他依然可以趁着马家虚弱之际抢夺下西凉。若是马家大胜而归,那他也没有损失,反而摸透了我大汉的虚实,打击了我大汉的实力。他也能安稳的做他的王位。好狠的人好毒的计谋。 好好。好个韩遂,朕终有一天会灭了你的地盘,将你斩首示众。刘辩心中冷笑一声。 “那谁出来说说我方和那西凉马家的实力对比?”刘辩心中思虑完毕,这韩遂的事先在多说也是无益,不如好好解决眼下的西凉马家才是正事。 刘辩的话音刚落。只见下方众人中站出一名将领,待刘辩仔细一看,却是大将张辽。 张辽走出群臣,上前半步,单膝跪地,说道“禀陛下,微臣来说。” 刘辩微笑的点了点头,忙站起身来,上前扶起张辽。这个张辽什么都好,就是太重礼数,这平常议事,刘辩早说过,不必虚礼。可就他每次都要跪拜…… “小将惶恐。”张辽见我亲自相扶,有些激动。 “哎。朕早说过,平常议事不需这些礼节。下次若还这样,朕必然亲自相扶。哈哈。”刘辩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张辽轻笑道。 张辽被刘辩一句小小玩笑所逗,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见他满脸通红,喃喃不知道改说什么。 “爱卿还是说说我军和那西凉马家之间的实力对比罢。”刘辩见张辽有些经不起玩笑,摆手道。 “是,陛下。”听刘辩这么一说,张辽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大声应诺道。 “陛下。我军原有吕布和微臣所率部属,共计十余万。颜良文丑所率部属,共计八万余。赵云所率部属十万余。胡车儿所率部属五万余。陛下所统领铁骑部属,两万余。总计我方军士共三十五万余。而现在赵云将军所率部属不知去向,十万大军亦跟随而去。如今我方军士共有二十五万余,分别是吕布和微臣所率部属,共计十余万。颜良文丑所率部属,共计八万余。胡车儿所率部属五万余。陛下所统领铁骑部属,两万余。”张辽详细的介绍完我方大军,顿了顿,看向刘辩。 刘辩点了点头。赵云是刘辩派出去的,刘辩心里清楚。刘辩对着张辽点头道“赵云将军有事去办,是朕的意思。你说的很详细,你再来说说西凉马家的军事实力。” 张辽低头应诺一声,沉声道“西凉马家昨日先锋军队共计十五万,今日清晨后方部队十五万,其中西凉铁骑约三万余。为首带军的将领分别为马腾,马超,马岱,马休。总计兵马为三十万。” 三十万?数目不小啊!轻轻扶了扶额头,心中默想片刻,缓缓开口道:“军师,你看敌我实力对比,结果如何?” 军师荀攸见皇上问起,赶忙站出队列,躬身道“陛下。如今我方大军二十五万,那西凉马家所率大军三十万。按微臣看来……哎。我方稍弱。” “哦?”听军师荀攸如此一说,刘辩倒是有些惊讶。军师向来不会说虚言,那基本就是现在的状况了。 荀攸见皇上吃惊,微微一笑道“好在上天眷顾,我方大军占了这城墙之险,此番一比较却又不同了。当是势均力敌之状。” 听完荀攸说完,刘辩方才稍稍放下了心,有些好奇的问道“按军师的的意思,若我军未曾抢先入城,却让那西凉马家打下这江夏郡,又当如何?” 荀攸摇了摇头,纸扇轻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若此时主客倒异,只怕我军只能退守荆州。” 呼……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太惊险了,好在我军早了半日入城。不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莫慌,那马家若是退去则罢,若是不退,看我文丑为陛下擒来那四只马。”文丑突然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望着一脸激动的文丑,刘辩轻轻摇了摇头。 “陛下。臣等愿为陛下分忧,前去擒拿那西凉马家众人。”颜良也上前一步低声喝道。 “臣等愿往。”胡车儿也出列大声道。 “你们可知道那西凉铁骑的威名?还有那马家小儿,马超。朕据闻此人一身武艺了得,打遍西凉无敌手。只怕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刘辩轻轻摇头,有些踌躇。 “我、、”文丑见皇上看不起自己的武艺,顿时有些急了,张嘴就想辩解,却不想刚开口就被一人挤回队列。待文丑怒目看去,正欲喝问时,突然看清此人,顿时喃喃两声,说不出话来。 此人不是吕布吕奉先还能是谁,只见一身白甲的吕布大步上前,沉声道“陛下。那马超真如陛下所说那般厉害?奉先不才,却想去会会那马超,看看是否是三头六臂,碰火驾云。” 哎呀,怎么忘了我这还有一尊大神?吕布是什么人?那是三国公认的第一武将。想来那马超再厉害,也不会是吕布对手。 “哎呀呀……朕倒是糊涂了。如今赵云不在,不还有奉先么?好好好,有奉先在,朕无忧已……”刘辩看着威武非凡如同战神般的吕布,大笑道。 接下来又自商议了些个人分配。不知不觉已然晌午。 “报……” 议事厅外传来一声高呼。 “传。”荀攸在刘辩眼神的示意下,对着门外小卒点头。 那门口站岗的小卒闻的军师示意,当下高声喊道“传。” 片刻过后,一名精壮的军士大步跨进议事厅内,单膝跪地道“参加陛下。” :“起来吧。有何急报?”刘辩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那军士起来。 “回陛下,刚才那西凉大军内有一将领单马行到城墙下。用箭朝城楼上射出一封信,守城胡车儿将军命我将此信快速送来,交与陛下和军师过目。”那军士低头沉声说道。 “哦?信在何处?快快递来。”军师荀攸听罢,忙上前对那军士说道。 “军师请看。”那军士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军师荀攸。 荀攸接过信件,拆开信封上的火漆, 抽出信封,静静的看了起来。待看到后面,眉头渐渐紧锁、 “陛下,这西凉马家此来果然不出微臣所料,此事必然是有人在背后蛊惑,不然想那马家也不能如此快速的就知晓消息。”荀攸皱着眉头看完信,轻轻将信装好,回身对着刘辩一脸恍然道。 “哦拿来给朕看看。”刘辩见军师荀攸说的神秘,不由也有一丝好奇,忙对荀攸说道。 “是,陛下请过目。”荀攸应诺一声,上前一步,轻轻将手中信封双手递上。 刘辩接过军师荀攸手中的信,抽出其内所含信纸,低头细细看了起来。这……这徐州之事还是有人忍不住蹦出来指责朕了么?狠狠将手中信纸仍在地上,怒道“这马家不好好在西凉镇守,却来管这等闲事。陈宫,你也看看罢。” 陈宫闻言立马从队列中走去,捡起地上的信纸,低头缓缓的看了起来,渐渐额头浮起一丝丝冷汗,待到看完,猛然跪倒在地,悲声道“陛下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望着跪在地上的陈宫,刘辩轻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心中思虑片刻,悠悠开口道“你起来,朕自有注意,你可放心。凡是忠心我大汉的,朕不会弃之。” “谢陛下,微臣自当誓死以报皇恩。”陈宫听完刘辩的话,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缓缓退回队列之中。 刘辩看着下面的军师荀攸,开口询问道“军师认为此事如何?可有良策?” 荀攸轻轻一笑,躬身道“陛下已然拿定注意,微臣也是这般想的,若是陛下妥协。那么此列一开,只怕日后再无肯为我大汉献忠的人。人万万给不得。” 听着军师荀攸的话,刘辩轻轻点头赞同。“军师所说不错,既然那马家说晌午过后城下相见,那我等也不能怠慢了他。颜良何在?” “末将在。”颜良闻言上前一步,轰然应道。 刘辩望着下方的颜良,轻轻眯起眼睛,沉声道既然那马家送信与朕,朕也不能不去回应,所谓礼尚往来。颜良你速去写一封信,就说晌午过后,江夏城下见。你懂了么?“ 颜良一拱手,点头应道”末将知晓,陛下放心。”说完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看着颜良领命而去,刘辩轻轻坐回椅子上,静静闭目养神起来。 “军师。”良久过后,刘辩轻轻睁开双眼,对着身边的军师荀攸沉声唤道。 “臣在。”荀攸点头应道。 “朕左思右想,若是那马家不服我王师,真要打了起来,恐怕胜负难料啊。我等趁现在还是安排一下,也好早做打算才是。”见军师荀攸出列,刘辩轻轻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陛下英明。”荀攸点头赞同道。 略微安排了下部属,几名将领领命而去。渐渐的晌午已过。 安排完最后一名将领,刘辩抬头朝外看了看天色,低声询问道“现在何时?” 就在刘辩话音刚落,厅外传来急报。传进前来禀报的军士,方才得知,那西凉马家大军已经开往城下,现今正在江夏城外一里处顿兵。 听完军士的禀报,刘辩缓缓站起身,终于来了么?我挥了挥手,朗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便去看看罢。”说完听着两旁的应诺声,刘辩起步朝城门走去。 经过城内主道,片刻就来到城门处。登上城楼,刘辩举目朝城外看去,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全是西凉大军。 望着近在眼前的西凉大军,那为首的四名将领怕就是马家的马腾,马超一家了。 伸手指着前方大军,刘辩对身边众人询问道“这西凉大军为首的几人可是那马腾,马超一家么?” “回陛下。为首的正是那马腾,马超,马休,马岱。”张辽听皇上问起,点头回答道。 轻轻点了点头,回转身子看着身后,只见军师荀攸正皱眉瞧着城外的大军。 “军师可是发现了什么?”刘辩见军师荀攸如此,有些好奇问道。 荀攸看着城外西凉大军,抬起拿着羽扇的手指向前方,开口道“陛下你看,那边怕就是闻名天下的西凉铁骑了,真个是好气势,不是历经沙场的死士,断没有那般杀气。” 顺着军师荀攸的指点方向望去,只见一队队骑兵肃立在西凉大军周围,铁甲包身,马蹄上裹着皮革。虽然不动,但却是气势滔天,一股杀气直冲云霄。“好个西凉铁骑,若我大汉有此铁骑在手,战乱何其不能平定?这铁骑,朕比取之。” 说道这,刘辩回头朝着身后喊道“奉先何在?” “末将在。”一身白甲的吕布站了出来,沉声应道。 看着面前英武非凡的吕布,刘辩满意一笑,开口吩咐道“若我军与那西凉马家开战,奉先你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将那马超活捉。朕的铁骑可全在他身上。” 吕布闻言,一双剑眉微扬,沉声道“陛下放心,区区马超,末将单手便擒来了。” 见吕布如此一说,刘辩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奉先莫要大意,这马超恐怕不会是浪得虚名,奉先你莫要大意了,切记切记。” “末将知晓。”吕布点头应诺。 这吕布看来依然没有将马超放在眼中,可是刘辩也不好再说什么,吕布自傲,他有那本钱,那马超再厉害,想来也不会是吕布对手。只是若要生擒,刘辩却有点不放心。罢了,究竟如何还要打了才知道。 突然间西凉大军响起阵阵骚动,一名将领策马单身朝城门处行来。待行至城门八百米处停下。“前方城楼上的可是我大汉当今陛下?” 听着那将领的喊声,刘辩举目朝那将领望去。 “陛下,此人便是马家家主马腾。”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转头望去,却是张辽。刘辩略略一点头。朝着身后站着的文丑望去,这家伙嗓门大,正是此时派上用场。 文丑见刘辩示意,赶忙上前。军师荀攸在后面轻轻将话传与文丑。 文丑将头探出城墙外,大声喊道“前来的可是西凉马家家主马腾?” 那马上将领闻言,大声回答道“正是,陛下可在?” 第三百二十二章 马将军 文丑听着身后军师荀攸的话,大声道“马腾你不在西凉镇守,却带着大军拦住皇上的去路,这是为何?见了陛下却不下跪请安,莫不成你马腾忘了还是大汉官员?想你马家世代忠良,伏波将军马援更是我大汉忠臣,难不成到了你这一代便要反了我大汉不成?” 马腾闻得此言,身躯微微一震,思虑片刻,方才缓缓下马,朝着城墙方向纳头一拜,随即起身上马,高声道“我马家世代忠于大汉,我马腾不才却也不会做那反叛之辈。只要陛下应允末将所求。末将愿意自缚请罪。” “放肆,你马腾区区一西凉守将,却来对陛下指手画脚?你倒是好大胆子。”文丑大声怒道。 “陛下。徐州屠城惨案天下皆惊,那徐州千万百姓惨死于陈宫之手,马腾虽为小小守将。却也心生不忍,今日定要为那徐州惨死于陈宫匹夫之手的千万百姓讨个公道。”马腾坐在马上,不卑不亢道。 好个马腾,刘辩心中暗道。 “陛下。”陈宫上前一步,倒头便拜。 “你放心,朕心中有数。”看着拜倒在地的陈宫,刘辩自然知晓他的心思,安慰一声道。 军师荀攸见此,继续朝文丑传话。 “马腾。徐州之事陛下已然知晓,陈宫也是迫不得已,若你心中还有陛下,还有大汉。那便速速退去,陛下大恩,不追究你等罪过。”文丑得到军师荀攸的传话,大声朝城下马腾传声道。 马腾听的文丑此话,策马来回走了几步,方才大声喊道“陛下,末将话已至此,若是陛下心中还有这大汉百姓,便交出那陈宫。末将定当负荆请罪,退去大军,任陛下惩罚。如若陛下不允,那末将也只好得罪了,待末将生擒陈宫匹夫,再来向陛下谢罪。”马腾此话说完,回马便走。 文丑见马腾已走,回过头来,望向我嘴中问道“陛下。这?” “由他去吧,人朕是万万不会交的。既然他马腾想打,朕就陪他打。”刘辩沉声说道,转头朝后方看了一眼军师。 “陛下。”军师荀攸见刘辩望向他,低声问道。 “军师去城内部属防务,这边朕亲自坐镇。朕倒想见见,这西凉马家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刘辩微眯双眼,冷声道。 “这是陛下。微臣尊令。”荀攸犹豫了一下,见我表情坚定,无奈领命而去。 “奉先何在?” “末将在。”吕布跨出一步,沉声道。 “待那马超出战,你去将他擒下,朕重重有赏。”刘辩望着吕布,朗声说道。 “末将尊令。”吕布双眉一翘,朗声应道。 刘辩轻轻一点头,微微闭上双眼。心中却开始思考起来,陈宫是定然不能交出去的,这场战看起来是比打无疑的了。但是怎么打,要用什么计谋去打。这些都是刘辩现在所要思虑的问题,现在双方实力看起来还是自己这方比较弱小些,但是自己这方有城楼可守。文有荀攸,武将更是有吕布,张辽,文丑,颜良和胡车儿。但是西凉铁骑刚才也看到了,这三万铁骑杀气冲天,实在不是当下自己所带的军队可以抗衡的,也许只有那虎豹骑才能与之抗衡一番吧! 这硬打看来实在不是上上之策,计谋么,如今还没有什么头绪。如今只能先把战局拖住,但也不能太长。这西凉大军前来所备粮草必然不多,应当是支持不了几日。若是平常两军对垒,敌方粮草不支败走,那算是胜利。可是如今刘辩想要的不仅仅是打败西凉大军,他更加想要降服马超,收编西凉铁骑。这个难度可想而知,二十五万大军对垒三十万大军已然是落在弱势,如今还要加上无敌当世的西凉铁骑三万余,其难度好比登天。虽有一城可守,却无败敌之计,难啊。 刘辩缓缓睁开双目,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回身问道“现在什么情况?那西凉大军可有动静?” 张辽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回陛下。西凉大军没有动静,依旧在城下一里处整顿军务,不过末将看来。这西凉马家大军迟迟不肯退去,怕是在筹备军务。今天当有一仗可打。” “打仗?好啊。陛下我可说好了,这第一场可得我上去打,我这些天可憋的慌了。这双手总是痒痒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文丑见张辽说今日有仗要打,顿时在后方开心喊道。 “哎……”刘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懒得去看身后的文丑。只把眼望向离城门一里外的西凉大军,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虽有些动静,却静寂无声。这是在等我最后的思考啊?刘辩心中感叹一声。 也罢,我就在这等着。朕倒要看看这马腾到底有多少耐心,刘辩心中冷笑。转头朝身后说道“颜良文丑。” “末将在。”身后传来两声宏亮的应声。 “你二人下去整顿兵马,若那马腾前来拿城,你二人为先锋部队。前去与他一较高下,记住,无论是胜是败,尽量不要伤了那马家父子的性命。朕留着他们还有用处,若是你们失手……哎……尽量不要失手吧!你们去吧!”刘辩边思考边对着远方西凉大军缓缓沉声道。 “末将等领命。”“末将领命,这下可好了,俺文丑定然活捉了那马腾一家老小,前来送与陛下。”颜良文丑俱皆领命而去。 离颜良文丑下去整顿所属军队不到一炷香时间,那边西凉大军动了,其中一大部分后退了约百十米,三万铁骑原地不动,还有约五万西凉军队在两个将领的统帅下缓缓朝江夏郡城门行来。 终于忍不住了么?刘辩眯起双眼,冷眼望着前来的西凉大军,心中冷笑不已,好,你们既然来了,那朕就开始陪你们玩玩吧。 “胡车儿下去准备,若文丑颜良不敌,你可上前接应,若是文丑颜良占优势你可上前帮忙擒获那西凉主将,不过切记,不可伤了他们性命。”刘贺眯着双眼,沉声下令道。 胡车儿大声应道“末将遵命。”随即一阵脚步身渐渐远去。 “这是?”刘辩望着已然兵临城下的西凉大军,眯着双眼瞧着带头的两位将领,回身询问左右道。 张辽抢先一步,低头朝城下打量半响,方才开口道“回陛下,这二人便是马腾的儿子,马岱和马超。” “马超?”刘辩心中猛地一惊,忙盯着张辽问道“你给朕指一下,他们二人之中,谁是马超?” 张辽闻得皇上问起,低头细细一打量,片刻之后,心中确定无疑。方才抬手指着下方西凉大军左边骑在马上的青年确定道“若传闻不错,应当是此子无疑。” 刘辩见张辽如此一说,心中激荡,顺着张辽手指放向望去,只见左边马上坐着一位身材伟岸,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一把长枪的青年男子。待刘贺细细打量此青年的面貌,端的是英气无双,若是轮清秀,他不及赵云。若是论彪悍,他也不如文丑颜良。若是论伟岸,他又不如吕布。可是刘辩却发现了一点,这马超实在是不愧称为一个锦字,为何?论帅不及赵云,论悍不如文丑颜良,论酷不及吕布。可是刘辩却在他身上发现及其少见的气质,是什么气质呢?刘辩想到穿越前的时代,若是这马超放到那个时代,十个赵云吕布都得比下去了,这正是那个时代所有少女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啊……对……这是英雄气质,刘辩想不出形容词来描述马超的这种英雄气质,这是无法描述的,刘辩心中只想到了这个词语,英雄。这就是英雄才有的气质。 这匹马儿朕定要降服了,刘辩心中狠狠下定决心。 正在此时,那西凉大军缓缓停下,站定在城门外三百米处。大军右边那个小将一马当先走了出来,一伸手中长枪,对着城墙大声喝道“城上的人听好咯。我父亲说了,只要你们交出陈宫那狗贼,我们便放你等离开。若是不放,那等我西凉铁骑踏破城门,到时生死务论。” 刘辩看着城下小将言辞,微微一笑道“这便是马岱么?到也可爱的紧。” 周围一干人等闻言,纷纷轻笑不已。 那城下马岱见无人回话,有些郁闷,用力朝城墙挥了挥手中长枪,朗声喝道“莫不是见了我西凉铁骑威风,吓得不敢出来了吧?难道你们连一个像样的大将也没有了么?” 刘辩听完马岱的这一番话,微微皱起眉头,正要下令。却听闻城墙缓缓开启,一个巨大喊声传出“小娃娃休得口出狂言,待你文爷爷来收你。”话音刚落,就见文丑身披黑甲,手持一把方天画戟策马奔出。 方天画戟?刘贺望着文丑手中的武器,一头雾水,这文丑什么时候用方天画戟了?自己怎么没听说过? 张辽在一旁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刘辩回头对着张辽问道“爱将为何突然发笑?” 张辽见皇上问话,忙克制住自己,低头憋笑道“回陛下,末将是看文将军使那武器,感到好笑,所以忍不住,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哦?”刘辩听张辽如此一说,有些好奇问道。“这文丑什么时候会用方天画戟了?朕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用啊,这武器可是需要技巧,这……不配吧……” 张辽点头道“陛下还听末将细细道来……”说着就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告诉了刘辩。 原来这文丑有一日手痒,却寻不着人练手。正心痒着呢,哎。他发现了正在晒太阳的吕布,这傻货,居然傻不愣登的跑到吕布身边要求练两把。好嘛……吕布也正无聊着呢,见这文丑提起,当下就欣然应允。接过可想而知,起先吕布双手,文丑十回合就被打落武器。文丑不服,还要打,这样一直被打倒在地。后来吕布用单手持方天画戟,文丑这次倒是坚持久了些,第二十一回合被打到在地……文丑才发现实力有些悬殊,当下要求吕布将方天画戟巧妙交给他,吕布看了看文丑,摇了摇头,表示他文丑不适合练这方天画戟。当时张辽就在边上观看,如今见这文丑居然手持方天画戟出战,一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刘辩听完张辽的叙述,也忍不住低笑两声。 此时城下文丑和马岱已然对持上。只见那马岱手持长枪,指着面前的文丑,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文丑双眼一翻,怪声道“你文爷爷是也。废话莫要多说,来尝尝爷爷的方天画戟无敌戟法。” “什么无敌戟法?没听说过。”马岱略一撇头,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 文丑哈哈大笑,拍马上前据戟就打。“没听说过那不要紧,直接见识一下便是。” 马岱横枪挡住,手中微微一麻,心中暗叫道“这厮力气好大。”转身将枪回刺,却被文丑用戟挡开。 望着城下的打斗,刘辩微微一笑,这文丑,那是在用戟法?明明还是老套路,不是砸就是砍,实在是没有长进。 文丑再次挡住马岱刺来的长枪,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朝马岱劈向,口中喝道“小子,接俺这一下。” 马岱见头顶上方一物砸落,心中知道敌将气力的他哪来敢接,赶忙侧过身子,用力一夹马腹躲了开去。 文丑见状哈哈一笑,再次跟上,手中方天画戟再次朝马岱脑袋上砸落。 马岱暗叫一声不好,慌忙回转马身,朝西凉大军跑去。 文丑见马岱要跑,哪能让他如愿,大喝一声道“小子莫跑,先前还牛气冲天,这么下就焉了?” “呸。你这匹夫休要猖狂,看我回马一枪。”马岱伏在马身,突然直起身子猛然朝后抵出一枪。 这一枪实在是事出突然,换一般人那肯定躲不开。可是文丑是何等人?只见他微一扭身,手中方天画戟使劲朝那飞刺而来的长枪砸落。 “哎呀。”马岱一声底呼,手中长枪跌落在地,身子也差点经受不住气力倒下马来。好在马岱武艺虽不精湛,但也算身经百战,强忍住手上剧痛,用力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超西凉大军跑去。却再也不敢回头去看。 文丑见马岱跑的飞快,已经进入西凉大军的范围,也不再追,只是在原地放声大笑道“区区小将,也敢来叫阵?莫不要笑坏了你文爷爷。” 那马岱跑回西凉大军之中,低头不知和身边同来将领说了一些什么。只见那将领不时将头看向文丑。马岱说了片刻,方才一夹马腹,滴溜溜的走向后方,那同来将领轻轻一催马,缓缓朝前走来。 文丑正在原地大笑,却见面前行来一位年轻将领。不由乐了,只听他嘿然道“俺听陛下说西凉大军如何厉害,莫不是都是些黄毛小子不成?若无本事,还是早早退去。莫要惹恼了你文爷爷,伤了性命可就不美了么!” 那催马上前的是谁?却是西凉家儿,马超是也,只见这马超手提大刀,背负长剑,缓缓朝文丑赶来。 “前方那汉子,伤我兄弟,实在可恶。快快下马受擒,饶你不死。”马超催着坐下战马,滴溜溜的跑了上来,嘴中喝道。 刘辩正在城楼观望战局,见此状况,嘴中惊道“这就是马家那小儿马超了么?快快传令下去,让颜良做好准备。怕是文丑不敌与他,也好接应。” 一旁小卒领命而去。身后一人突然重哼一声,大声道“陛下。末将下去擒他。” 刘辩闻言忙朝身后看去,却见一白甲大将消失在城楼之上。正是那吕布,刘辩微微松了口气。吕布出马,那自然大可放心。于是放下心来,静静望着城下打斗。 江夏城下,文丑望着前来小将,一瞪铜铃大眼,轰然大喝道“来着报上名来,某不杀无名之人。” 那小将一拉马缰,哈哈一笑,嘴中说道“在下西凉马超。见你戟法无章,却硬要使它,端的好笑。也罢,我便送你回去,也免得侮辱了行家眼睛。” 文丑听的马超戏弄,哇呀呀的大怒,举戟就催马上前,砸向马超。 马超望着上前的文丑,也不躲避,嘿然一笑,抬起手中大刀,只听,当的一声,马超竟用手中大刀硬挡了一记方天画戟。 “倒是有些蛮力,却也无甚特别。”马超手持大刀,伸手指向文丑大笑道。 文丑闻言更是恼怒,憋红双脸,大喝道“休得猖狂,再来。”说完再次举起手中方天画戟,朝马超砸去。 马超哈哈一笑,也不再硬挡,只见他身子微扭,大刀一晃,轻轻削在方天画戟戟杠之上,随即用力一别,便即挡了开去。 文丑见马超卸去自己的攻击,稍稍后退半步,再次提起方天画戟朝马超刺了过去。 马超见戟来,横刀一挡,接着一转,再次轻松卸去文丑的攻击。 如此来回七八个回合,文丑攻击的猛烈,马超却挡的轻松。再打的三五回合,马超突然一拉马缰,大笑道“若只有这点能耐那也无须再打,三回合后我当能击你下马。” 文丑见马超小看自己,顿时怒火冲天。却也明白自己不是马超对手,只是大声吼道“小小毛孩,休得自大,若不是你文爷爷没有趁手兵器哪能如此容易落败?你待我取了趁手兵器,再来打过,看你文爷爷将你击落马下。擒了献给陛下。” 马超微微一笑,手持大刀指向文丑,乐道“那你快去,等你取了趁手兵器,我在败你,让你也没了说辞。若是就此败你下马,却惹得你不服,显得我马超没有能耐。” 文丑回转马身,朝城门奔去,边跑边喊道“小将休要自大,再此静静等我,待我取了兵器再来灭你。” 马超一收长刀,再不说话,只是拿眼去望城楼之上。 刘辩看罢此场战斗,见那马超朝自己放向看来,回身问道“谁能看出这马超的实力?和奉先比之如何?” 说起吕布,当然还是张辽最为了解,只见张辽站出身来,低声说道“回陛下,这马超刀法精湛,力气也不弱,恐怕文将军不是他对手,就算取得趁手兵器也应当不是三十回合之敌。至于和吕布将军相比,末将看来,这马超武艺虽好,却难在吕将军手下走过十五回合。” “哦?当真?”刘辩眼睛一亮,心中有些安慰。接着低头一思量,继续开口道“若是生擒,奉先能在几回合拿下?” 张辽沉默片刻,微微衡量一番,然后开口回道“若只是打败马超,十五回合内定然拿下。若陛下是要生擒,恐怕要就些,但也不会出二十之数。” 刘辩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丝轻笑,二十回合?那也不多。希望奉先能给朕带来好消息,只要马超受擒,这战想必也就结束了。 正当刘辩心中算计之时,我方城门再次打开,一名大将手持长枪快速朝马超方向奔去。刘辩定睛一看却是那颜良。颜良的武艺刘辩心中还是有数的,当年关羽能轻松斩颜良,不过借了一丝运气和颜良的大意,若真是对敌,关羽未必能在三十回合内拿下颜良,刘辩轻轻眯起双眼,静静打量着城下战斗。 只见马超正在马上修养,却突然闻得城门大开,以为是那文丑取了武器又来应战,待的仔细一瞧,却又不是,当下便运气高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 超哥 颜良坐下一匹黑色战马,手持长枪,滴溜溜的就奔至马超面前。只听马超一喊,便笑道:“在下颜良,特来取你献与陛下。” 马超细细打量面前的武将,突然沉声问道“那个自称武器不顺手的呢?莫不是怕了,不敢前来应战不成?” 颜良轻夹马腹,静静朝前走的几步,“我与文丑武艺相近,若你胜的过我,那文丑也不必前来。若你还不如我,那你便不是他对手。” 马超大笑一声,点头道“如此倒也轻松,败了你一人便等于败了两员大将,也罢,看我如何收你。” 颜良听的马超此言,双眼微眯,低声喝道“那就看看你这小儿如何收我,看枪。”颜良说完举起手中长枪便朝马超急刺而去。 马超冷眼望着刺到身前的长枪,右手举刀一拨,将那长枪荡了开去,随即举刀便朝颜良砍去。 颜良见自己攻击被马超挡开,又见大刀砍来,忙将枪横在身前,挡住砍来大刀,当的一声,颜良坐下战马朝后微微退了半步。 马超只是身形一晃,便即稳住,也不在攻,之拿眼去瞧颜良。 好大的气力。颜良心中微微一惊,论气力自己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不会差,可是刚才那一击虽然那马超仗着进攻之利,却只微晃身躯。只怕自己的气力不如他,若是硬拼力气怕是不敌。颜良想到此,双手将枪微微使了个枪花,策马向前,朝马超奔去,待到近前,突然斜刺马超上方。 马超见颜良再次攻来,微微一转头,手中长刀朝抢头砍去。 颜良见马超长刀砍向自己枪头,猛然一转枪,换过方位,枪头竟改变方向,直直朝马超刺去。 “来的好。”马超大喝一声,右手大刀猛的下压,刀背砍在抢上,接着手腕一转,刀从抢下伸出,朝上一用力,便将那抢蹦的朝天翘起。 颜良见这番攻击又落空,也不停顿,收起长枪,再次朝马超刺去。 如此相斗约十余个回合,双方你来我往,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之态。 待到二十余回合,马超公示突然加强,一把大刀急速劈砍,颜良无奈只能回枪防御,又打了几回合,马超力量加强连连劈砍几刀,接连将颜良坐下马儿砍的后退十余步。 马超趁着颜良稳不住身形之时,快马上前,长刀突地劈出。颜良无奈,只得拿枪再挡,这一次却是再也无法拿稳长枪,只听当啷一声,长枪落地。 颜良见状大惊,也不敢再迟疑,慌忙夹起马腹,回身就朝城门内奔去。 “哈哈哈……”马超见颜良慌忙逃窜,并不追赶,只在身后放声大笑,手指城墙,一脸皆是傲气。 却说那颜良满脸通红奔至城门处,城门早有士卒打开城门。颜良一路过桥,狼狈的奔进城门内。 文丑早已在城门处看清战况,赶忙上前拉住颜良战马,一脸愤怒道“这马超小儿果然厉害,陛下说的不假。” 颜良低着脑袋,一脸羞愧道“实在是无脸再见陛下,这马超太过厉害,力气我不如他,技巧我陪也不如他,这可如何能打?” 文丑咬牙,怒道“哇呀呀,……待我再去会他一会。” “还去丢人作甚?快与我打开城门,我去将那小儿擒下,也不算你二人败敌之过了。”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文丑颜良闻言怒瞪双眼,待要对来人怒喝,待到认清,只得焉了下来。这来的何人?正是吕布吕奉先。 只见吕布身跨白马,头戴冲天战盔,身披银甲,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滴溜溜的骑着马儿朝城门处行来。 文丑见状一把拉开门口小卒,亲手打开城门,兴奋道“大哥出马,定当手到擒来,祝将军马到功成。” 颜良也在一旁喝道“祝吕将军生擒那马超,为我兄弟二人雪耻。” 吕布嘴角一翘,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将马儿催起,朝那城门外缓步而去。 望着吕布远去的身影,文丑兴奋道“有奉先出马,看那小子如何猖狂。” 】颜良也自点了点头,满怀希望的看着城门外。 再来说这马超,见的过了许久,无人出来。有些急切,开口喝道“城上那些人,快快出来,若是不敢应战,那也好说,只要绑了陈宫,送与城下,我便放了你们一马。若是不然,一炷香后,我便挥军来破你城门了。” “小小黄口小儿,也敢欺我大汉无人?我到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就在马超高喊之时,一个声音传过护桥,直入马超双耳。马超定睛朝城门方向看去,只见一员大将身跨白马,头戴冲天战盔,身披银甲,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缓缓跑过护桥,朝着自己方向奔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马超见那大将风采不凡,暗暗赞叹一声,待其来到身前,高声问道。 那马上大将剑眉一竖,沉声喝道“某便是吕布。” “吕布。”马超心中微微一震,吕布,吕布,吕布,马超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这便是当代被传闻为第一猛将的吕布么? 吕布停下战马,见马超有些震撼,笑道“怎么?不敢打了么?若是不敢,那速速下马受擒,也免得受一番痛苦。” 马超略一定神,见吕布如此小看自己,突然放声大笑道“我听闻将军乃当世第一猛将,心中不服,正想与将军较量一番。今日正好,待我马超看看将军能耐,是否是浪得虚名。” “哈……小小无名小将,也敢在本将面前猖狂,也罢,也罢,待我来擒你,也让你看看我吕布是否浪得虚名。你先来攻吧!”吕布在马上哈哈一笑,沉声说道。 马超见吕布如此一说,也不矫情,举刀就朝吕布砍去。 只见吕布单手举起方天画戟,轻松挡下砍来大刀。 马超见吕布单手挡下自己,顿时心中大怒,这厮竟然小瞧了自己,只见马超手腕一转,刀改变方向,朝吕布腰上砍去。 吕布单手转过方天画戟,轻轻一挡,再次挡住来袭大刀。如此马超或劈或砍,皆被吕布当手持方天画戟挡住。 城墙上刘辩看的有些微微皱眉,这马超怎的如此本事?却是有些闻过其实,转头朝身边张辽问道“这马超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却是让朕有些失望。” 张辽微微一笑,回身道“陛下。吕布将军武艺当世第一,除了赵将军能用技巧抗衡之外,天下怕是再难找出一个能与之匹敌的对手。这马超力量不如吕布将军,技巧也不如吕布将军,自然远远不是吕布将军的对手。可是这马超却也不是一般将领可比,若是真打,我与他百回合也难分出胜负,也算难得的一员猛将。” 刘辩听张辽如此一说,有些遗憾,这五虎上将,马超可是榜上有名。怎么却远远比不上关羽?朕要的不是普通猛将,若是文丑颜良之流,朕又何必如此上心?实在遗憾,实在遗憾啊。刘辩心中遗憾,连带着城下战斗也无心观看,只觉得索然无味,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城上刘辩心中遗憾,城下战斗更是不堪入目,马超连连被吕布单手持方天画戟化解攻势,待到十来回合,马超一刀直砍而去,吕布突然瞅准时机方天画戟钩住马超手中大刀,口中大喝道“扯手。”只听一阵兵刃摩擦之声过后,一把大刀冲天飞起,却是马超手中大刀被方天画戟挑飞。 马超大刀离手,猛的心惊,策马后退几步。冷眼望向吕布,却没转身就逃。 吕布见马超手中武器已然被自己挑飞,哈哈大笑道“怎么?就这点能耐么?也敢于我匹敌?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我多费手脚绑你。” 马超依然冷眼望向吕布,过的半响,方才冷冷开口道“好戟法,好力气,我却是小看了你的名声,果然不愧为当世第一猛将之名。我马超佩服,可是你想擒我,却是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吕布双眼微瞪,有些好奇道“你武器都没了,还想空手与我相斗么?” 马超端坐马上,冷冷一笑,缓缓伸手抽出背后长剑,冷声道“除非你敌过我手中长剑。” “哦?”吕布见马超抽出手中长剑,眉头一翘,眯起双眼朝马超望去。 城墙上刘辩早在马超被挑飞大刀之时已然对马超失望,此时却见马超抽出背后长剑,突然心中一荡,朕怎么忘了?马超擅长的不是别的,是剑啊!难不成先前马超未出全力?这未出全力就能与张辽匹敌,那出了全力如何?刘辩双眼冒出精光,再次兴致勃勃的望向城楼下。 张辽也吃惊的望着城楼下的马超,心中也是震撼,这马超莫不是没出全力,那刀他并不擅长?这未出全力自己还能略胜他一筹,要是出全力会如何?张辽也双眼冒出一丝精光看向城外战场。 却说马超抽出背负长剑,伸手将剑轻指吕布,口中淡淡道“在下自幼得异人传授剑技,十五岁凭此剑横扫西凉,未尝一败,今日就拿这剑,与你一较高下。” 吕布微微一笑,傲然道“随便你用什么。就算你刀剑合并也不是我对手,莫要再自取其辱。” “是不是对手,打了便知。”马超怒喝一声,手持长剑朝吕布刺去。 吕布单手持方天画戟想要故技重施,挡那长剑,却发现那剑突然改变方向,朝自己头颅削来。忙微提方天画戟朝上挡去,却又发现那剑改变方向,竟突然急速朝自己胸部刺去。大惊之下,单手已然来不及抵挡,赶忙伸出左手一拍戟尾,方天画戟受力朝下一档。哪知这依然是虚招,那剑在将被方天画戟挡住之时,再次改变方向,突然再次朝下刺去,却是取吕布双腿。吕布赶忙双手持方天画戟,轻轻一转戟,戟头终于赶上长剑,将剑险险挡住。 “好剑法。”吕布眯起双眼赞叹一声。吕布何等人纵横一生,甚少有夸赞别人之时,如今说出一声好,那定然是好。 “好剑法。”城墙上的刘辩也忍不住一拍双手,赞叹道。 马超见自己这一剑竟然落空,心中也是佩服不已,停下手中长剑,沉声道“果然不愧为当世第一武将之名,此一剑蕴含三十三般变化,实刺四击,击击取人性命。却不想将军却在大意之下躲过,马超佩服。” 吕布抬起双眼,看向马超,“论技巧一说,只怕除了赵云那小子,这天下间再无能制衡你的人。只是技巧虽好,却未必是我对手。我五十回合内定能败你下马。” “那就试试吧。”马超不信,再次举剑刺向吕布。 如此相斗约三十余回合,马超技巧略高,但无奈高不过半点,虽然克制住吕布的方天画戟却无法得手,而力气却是远远不如吕布,好几次被吕布的方天画戟硬击,震的是虎口发麻,隐隐有些拿不住长剑。 再到斗得十余回合,马超隐隐落于下风,若不是技巧略高于吕布,怕是早被打落马下。 碰……再一次戟剑相交,马超急速后退几步,大喝一声道“慢着。” 吕布闻言停下追赶的步伐,皱眉道“如何?” 马超暗地里捏了捏发麻的虎口,大声喝道“盔甲太硬,阻挡我发挥,待我去了盔甲再来与你敌过。”说完马超卸甲,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吕布见罢大笑道“别说你脱衣服,就算你把裤子脱了也是不敌。” 马超见吕布耻笑自己,顿时有些恼怒,一甩手中盔甲,大喝一声“看剑。”冲上前去,再与吕布战再一起。 不知是脱了盔甲去了束缚还是马超心里力量。这下来来往往又打了约莫三十余回合,马超再次不支,眼见就要招架不住。只见他突然一转长剑,别过马头,转过身子,就朝西凉大军方向奔去。 吕布哪能眼睁睁见马超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只听他大喝一声,策马直追,却无奈坐下战马很是普通,眼见距离越拉越大,那马超已然逃进西凉大军范围。 吕布一拉马缰,微微一叹,不在追赶。哎。若是赤兔再次,安能让他逃脱?吕布轻叹一口气,回转身体,朝城门方向奔去。 刘辩见此一战,心中再次对马超生出一丝热切。定要将他降服,这等武艺,何其了得?赵云也不过和吕布斗得百来回合罢了,可这马超居然也能斗个几十回合不落下风,实在是难得难得。刘辩略一思考,大声道“宣吕布将军前来。” 一旁小卒立马一溜烟跑去传吕布,刘辩抬头望了望天,已然夕阳西下,眼见天色就要黑了。在去瞧那西凉大军,却见那大军已经缓缓后退,想来是见天色已晚,加上马超落败,故而败退。 刘辩微微轻笑一声,轻轻站起身来,转身朝后看去。只见城楼口上来一位白甲大将,正是那吕布吕奉先。 吕布上前几步,单膝跪倒,躬身道“参见陛下,末将不才,莫能将那马超擒下,请陛下治罪。” “哎呀呀。”刘辩赶忙上前一步扶起吕布,微笑道“何罪之有?这马超武艺也不弱,奉先你能败他已然是大功一件,朕还要赏你才是。何来治罪一说?” 吕布见刘辩这么一说,低头沉声道“谢陛下恩典,若不是坐下战马太差,那马超也跑不脱。” 刘辩见吕布憋屈,也有些感叹,低头道“莫急,待回师洛阳,朕帮你把赤兔找回,就算找不回,朕也帮你物色一匹不弱与赤兔的战马。所谓宝马配英雄,奉先如此英雄岂能没有好马?” 武将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除了武器那就是战马了,好马难求。一个武将没有一匹好马那绝对是打了折扣的,如果一个武将有了一匹绝好的战马,那武力一值绝对能往上冲好几个点。吕布停了这话如何能不激动,只见他弯下腰,沉声说道“谢陛下。臣必将誓死以报皇恩。” 刘辩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伸手轻轻扶起吕布,微笑道:“奉先不比如此,其实还是朕大意了。早知就在洛阳给奉先物色一匹好马才是,今日却是让奉先蒙羞了。朕的错。” 吕布一听刘辩此言,原本站起的身形忍不住又跪了下去,口中感激道“陛下无须自责,臣愧不敢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折杀小将了。” 刘辩再次扶起吕布,哈哈一笑道:“奉先啊,这天色已晚,你陪我下去罢。今日看来战事以过,我等还是商议下如何拿下那马超才是上策。” “是陛下,明日我一早就去喊战,若那马超还敢再来,这次必然不会再让他逃脱。看末将怎么擒拿与他,送与陛下。”吕布沉声说道。 刘辩满意的笑了笑,点头道“如此甚好,有奉先在,朕无忧也,来随朕下去,先填饱肚子再说。” 刘辩说完当先一步朝城楼下走去,身后诸位大将文臣纷纷跟上。 待到城下之时,却见文丑颜良纷纷赶来,跪倒在前,一脸羞愧道“陛下,末将无能、,还望陛下严惩。” 第三百二十四章 好多大军 刘辩上前一步扶起文丑颜良,大笑道“何罪只有?那马超武艺大家有目共睹,端的是了得,连奉先也要走上几十回合才能略占上风,若是要擒下,怕是需五十回合以上才有机会,你二人无须如此。能保的性命已然是好处了。快快起来,朕有些饿了,我等先去祭奠下五脏庙才是。” 身后众人皆齐齐称是。文丑颜良脸上也好了些,急忙站起,退到刘辩身后,跟随着大部队朝太守府走去。 太守府,议事厅。一众人等,吃罢晚饭,刘辩与前来的军师荀攸,武将张辽,吕布,守城胡车儿谈论了下明日布局,待到商议完毕已然深夜。 宣退了军师荀攸,吕布,张辽等人,刘辩伸了伸有些疲倦的身体。起身朝客房走去。 推开住处,只见内中灯火明亮。有人在?刘辩心中微微疑惑,待推开门去,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床边架子上的铜盆内装满热水,不知何人所为。再去瞧床榻之上,被耨整齐,难道是貂蝉?那她怎么走了?也不留下来?刘辩心中暗暗思索。坐在床头,突然明了,先前自己下令晚上独睡,不让任何人打搅,只怕是貂蝉守令,故而收拾好房间,装好热水,见自己来了就走了罢。 刘辩正想宣人去喊貂蝉前来,却止住了想法,罢了,如今已然起了战事,若是不好好养精蓄锐,第二日必将精神困顿,是为不好。刘辩思虑至此,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吹灭灯火。陷入沉睡中去了。 第二日,清晨时分。此时刘辩等一干人还未议事,却被城外一阵阵战鼓惊动,待到探子回报,却得知那西凉马家今早全军压上,大约二十万大军齐齐陈兵城下,看来是想来一场大战。 “军师?你可有何计策?”我转头望向身边的军师。这西凉马家为何今日早早就陈兵于此?并且如此着急?莫不是有陷阱? 荀攸低头沉思片刻,方才缓缓抬头道“陛下。想必是西凉有变,想拿西凉之地地处西域,外族甚多。今日他马家大军前来,西凉必定空虚,若是短时尚可,若时间长了只怕他马家也知道不妙。所以只能报着速战速决的想法。而且臣也想到,那韩遂只怕不会忍住,也许他也在寻找时机。” 刘辩听完军师荀攸的话,点了点头“军师说的不错,他西凉马家千里迢迢从西凉赶来,粮草首先就不会多。其次孤军赶来,后方必定空虚。短时间内也许凭着他马家在西凉的声望能压住一时,若是时间长了却是有变。再者韩遂在后,只怕也不会老实了,若是时间一长,西凉起了动乱,他韩遂必然乘虚而入。若是被那韩遂得手,对我大汉实在是一个危机,军师你且想想对策,朕去与那马家在战一场,尽量拖延大战时间,若能擒获那马超或马腾,此战必然可以了结。” 军师荀攸闻言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羽扇,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陛下自己小心,若是不能决战那尽量不用决战。这毕竟都是我大汉的军队儿郎,少了谁都是痛事。微臣必将想出计策,化解这次危机。” 刘辩轻轻一点头,转身朝自己战马走去,一个翻身骑上马背。四周武将文臣纷纷跟随而上。带着一堆文臣武将,在刘辩的带头下,纷纷赶往城楼方向行去。传过几条街道,路过几十排民房。江夏郡的城墙隐隐落尽眼眶。 刘辩带领着一干大臣武将,轻轻登上城楼,城楼之上早已是士兵遍布,一丝丝紧张的气氛围绕在整座城墙之上。刘贺登上城楼,站在城墙之上,举目朝城楼下望去。 数十万西凉大军浩浩荡荡的排开在城墙下方,端的是一片黑色,肃杀之意冲天而起。刘辩望着城下西凉大军,微微眯起双眼,轻轻坐在军士抬来的木椅之上,转头问道“那马家可有人前来喊过话?” 一名军官上前一步沉声道“回陛下,从清晨到现在,西凉大军一直没有动静,只是在城下顿兵。” 刘辩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那军官退下,低头沉思了起来。这西凉马家看来是想要决战,可是朕不能如他们所愿。这马家的西凉军是朕必须得到的。伤了一点也是我大汉的损失,当要好好谋划一番才好。也罢,朕就在此看看那马家出来说话,再来挤兑一番。也不知赵云是否准备妥当,若是早些准备妥当,当能顺利拿下这西凉大军。刘辩思考至此,微微抬头,只等那马家出来一人说话,才好应对。 如此两边皆是相持着,约莫半柱香功夫。只见西凉大军内走出一人,只见那人头戴黑色头盔,身披黑色盔甲,面容略有三分像那马超。只是面容捎带稚嫩,那青年将领策马前行,待到离城墙约莫八百米处,方才放缓步伐,渐渐又行的三百米,才自停下。 “陛下,此人便是马家马腾的最小儿子,马休。”一旁张辽看着行来的小将,低声对这刘辩解释道。 刘辩点了点头,拿眼去望那马上青年,只见其年约二十光景,身材伟岸,双手持刀,坐下战马全身黑色,想来不是凡品。端的是个好儿郎。“此子却也长的俊秀。”刘辩暗暗评价道。 却说那马休策马停在离城墙约莫五百米处,对着城墙方向高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父亲大人说了,今日若是交出陈宫,我等自然退去。若是不交,我西凉大军也没耐心再等,今日必将踏破这江夏城。” 刘辩转头瞧向身后文丑,示意他上前喊话。 文丑上前一步,将头伸出城墙,听着身后刘辩传话,放声大喝道“陛下说了,陈宫所做均是为了大汉,本人无罪。你们西凉马家处处为难,实在该死。但是皇上心念你们马家几世功勋,不忍出手,还望你等念起天恩,收兵回西凉。陛下自然不追究你等此次罪过。” 马休听闻城墙上的喊话,哈哈大笑道“少来。今日不得陈宫,我西凉大军绝不后退。” 文丑轻轻转头看向皇上,见皇上点头,方才转头回去,高声喊道“好大胆子,莫不是以为我等怕了你西凉不成?不过区区一边城守卫,也敢与我大汉雄师抗衡?若不是陛下念其是大汉军队,手足相残,不然早已踏平你西凉大军。也罢,陛下大恩,给你们个机会,若是你们胜了,那陈宫交与你们也无妨。若是败了,你等需无条件退军。你敢接否?” 马休闻得城墙上传来的言语,皱眉道“什么机会,你切说来听听,若是公平,我西凉大军又有何不敢?若是你们耍诈,那我西凉大军也不会客气。” 文丑见那马休如此一说,哈哈一笑,听着身后刘辩的轻语,再次高声道“你们西凉马家不是四人么?据说你们个个武艺高强,那么你们可敢于我大汉比斗?便打四场,你马家若能胜的两场,便算你赢。陈宫便交与你等。若是连两场也胜不得……嘿嘿……那便是输了,你等西凉大军必须无条件退去。” “不可能。我马家岂会输?好,待我回去禀告父亲,再来与你们比斗。”马休一挥手,一脸傲气说道。 马休说完这一番话,拨马厩滴溜溜的朝回走。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那马休又骑着马上的前来。 “呔,墙上的人听着。我父亲大人答应了,若是你们输了不认账,那休怪我等西凉大军踏平你江夏城。”马休一手指着城墙,嘴中大喊道。 好,不怕你打。就怕你不敢接。刘辩闻言心中一喜,虽然规则上似乎给了马家一丝便宜,可是论武将,那自己这边可是人才济济。难不成真以为我大汉就一个吕布了不成?若不是赵云不在,若是在的话,朕能让你们颗粒无收。轻轻朝身前文丑点头示意。 文丑接到命,张开嘴,对着城下马休喊道“小子听着,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准备,第一局我方先出人,你方选择出人。此后轮流先出人,你们赢两场便算的赢了,若是输了三场,便是你们输。可有异议?” “那便这样罢!”马休高声应道,接着回马朝西凉大军方向行去。 “这第一轮你们谁愿出战?”刘辩轻轻询问道。 文丑一步跨出,大声道“末将愿为陛下出战。” 颜良张辽,胡车儿均上前一步道“末将等愿意出战。” 听到这么多将领抢着出战,文丑有些怒了,只见他大声吼道“谁也不要和俺抢,这第一战是俺的。” 刘辩无奈的看着文丑,转头对张辽说道“文远不必急躁,昨日你不曾出战,他们也不知晓你的武艺。你当是第三场出战。奉先么,等待时机,看看第二场和第四场是否有马超出战。颜良你莫要去了,昨日你出战,想必让那马家四人摸清了虚实,却是有些难打。文丑,既然这第一场你想去,那便让你去,可是朕又一点你要明白,此战必须胜。还有别在搞甚子的方天画戟,那不是你能玩的。昨日却也歪打正着,他们马家正好低估了你的实力,也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底下众将闻言,纷纷领命,文丑高兴的捏着拳头,恨不得马上战斗开始。 一炷香后,文丑坐骑战马,从城门内缓缓步出。那边西凉马家四人见来的是文丑,几人低声商讨一阵,马休出列,骑着战马滴溜溜的跑上前来。 文丑手持长枪,伸手用枪一指前来的马休,放声大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来和你文爷爷比斗?莫要被我一枪挑落马下。” 马休见文丑如此一说,顿时有些修怒,也放声道“昨日被我兄长打落在马,还敢口出狂言不成?今日就要叫你见见你马爷的厉害。” “啊呸。昨天不过是我文爷爷没有趁手武器,方才输在哪马超之手,今日我取来趁手武器,再来比过就是。”文丑闻言哇呀呀的大怒道。 “休要说的大话,且吃你马爷一刀。”马休毕竟年轻,闻不得这文丑的挑逗,大喝一声就上前一刀朝文丑砍去。 文丑略一转身避开这一道,嘴中喝道“看你文爷爷收了你这小孩。”文丑说完一枪回刺,直刺马休面门。 马休见枪刺来,也不惊慌,手中大刀朝上一抬,将那刺来的长枪挡开,随即手中大刀横扫,似乎想要将文丑一刀两段。 文丑见刀横扫而来,右手一转,手中长枪竖在身前,正好挡开了这一刀,接着反将枪抽向马休。 马休挥刀挡住,提手将刀逼向文丑。文丑提枪挡住,身子微微一晃。马休也在马上微微一晃,这一击却是个势均力敌之态。 可是双方关注之人却是看出了端倪,这马休是主攻,文丑是被动防御,真要论起,当是马休稍逊了一筹。 两人在城下互相走了十几回合,互有来往,不分胜负。待到二十多回合,马休毕竟年轻气短,力气开始渐渐不支。三十多回合时,马休隐隐有了败像。 二人有走了几回合,只见那马休挥刀砍下,文丑轻点枪身,右手一用力。抢朝上使劲抽向马休挥来的大刀,只听砰,当……马休手中传来一阵大力,再也拿不住长刀,大刀脱手飞出,直飞到十几米外,方才缓缓落下。 马休武器脱手,哪敢再留?赶忙回转马身,一溜烟朝着西凉大军方向奔去。 文丑没有去追,只是站立原地,哈哈大笑。 这第一轮战罢,刘辩这方旗开得胜,大大激励了士气。文丑提着长枪,挺胸缓步走进城内,向刘辩报功去了。 第二场,西凉大军方向先出一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那马家家主,马腾。只见此人双手提着双刀,缓缓骑着战马走出西凉大军,缓缓来到战场之中。 城墙上,刘辩望着西凉方第二轮上场的武将,回头询问道“这一场谁上?许胜不许败。” 一时间城墙之上有些哑然,张辽正想出列,却没想身边一个声音大声喊道“陛下,末将愿打着第二场。” 刘辩闻言回头一望,却是胡车儿,低头略略一思考,缓缓点了点头道“此战关键,,千万小心。尽力拿下。” 胡车儿闻言领命前去。 张辽在一旁担心道“陛下,胡将军虽然勇猛无比,却无甚技艺。末将只怕胡将军不是那马腾对手。” 刘辩轻轻一笑道“此战必胜,胡车儿我知道。此人虽不善战,却是个敢死之人,马腾就算武艺高强,怕最终页是必输无疑。” 张辽听闻刘辩此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信,这胡车儿就算再不怕死,自己三五回合也就斩落马下了,这马腾在不济,那也是名将之后,武艺就算不好,那也不会与自己相差太多才是。如今之计也只能看下去方才知晓结果。 却说那胡车儿领命前去,骑着马儿快速冲出城墙,直朝那马腾奔去。 那马腾见刘辩这方有人出来,大喝一声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哪想到这人不但不回答,反而闻言更加快速的朝自己冲了过来。这种打法马腾纵横一生也未遇到过,却知晓此时硬拼不是上策,慌忙拨转马头躲了出去。待到那来人冲过身边,止住马头停下,方才大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不敢报上名来?莫不是无名小辈?” 胡车儿见自己这一番冲撞没有效果,回身立好,大喝一声道“你无须知晓我的名号,你只需知道我此番来就是取你项上人头就是。” 马腾哈哈大笑,一整手中双刀,朗声道“若要取我项上人头,只管有本事来拿。” 胡车儿也不在接话,只是拨转马头,再次朝马腾冲来。 马腾坐在马上,眉头微微轻皱,再次拨马躲开。待那胡车儿站定,大声喝道“你那汉子,既然相斗,为何不愿亮出武器?莫不是轻视与我?” 胡车儿闻言,回马站定,大声道“我无兵器,这双手和这身子就是武器,你待会便知。” 马腾听胡车儿如此说,却是有些疑虑。迟迟不愿出手。 胡车儿见马腾不肯出手,便轻啸一声,再次朝马腾奔去,一双大手朝马腾腰中抱去。 马腾这次没有再躲,手中双刀猛然朝胡车儿胸前劈去,只见刀光一闪,那胡车儿轻轻一躲,却没躲开,瞬间便被刀光划中,摔落马下。 马腾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轻松就拿下了胡车儿,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歉然。自己使用武器而对方连武器都没取出,有些胜之不武。却在拿眼去望地上胡车儿,见其直直趟在地上,怕是死的透了。心中不忍,下的马来想要给其收尸。 待那马腾近身到胡车儿身边,那地上原本已然直挺的胡车儿突然蹦起,扑向近身的马腾。要说现今武将,均为马上将。站在地上,实力便弱了几分,加上事出突然,马腾就算武艺再高,此时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胡车儿一把擒住,浑身上下犹如被铁箍箍住一般,无法动弹。手中双刀砰然落地。 胡车儿抱住马腾腰身一扭,将怀中马腾狠狠摔落。那马腾被此一摔,弄的是头昏脑胀。突然眼角处瞧见那胡车儿又朝自己扑来,那身上尤自挂着鲜血,满脸狰狞,好不可怕。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身子一扭,横出半米距离,险险的避过那胡车儿扑过来的身形。 正当那马腾缓缓站起,正恢复着脑中的思维。那一边的胡车儿见马腾躲开,再次扑上。马腾见胡车儿浑身浴血,不敢再与他相斗。转身就跑,途径战马,心中大喜,一瞧身后,胡车儿那身影已然靠近。不敢多想,快速翻身上马,一拍马尾,急速朝那西凉大军方向逃去。 胡车儿见马腾落跑。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城墙上的刘辩有些哑然……张辽更是一片痴呆中……这,这样也行?某不是太无耻了些?刘辩突然哈哈一笑,朗声道“虽然胜的不甚光彩,却也是胜了。朕要重重赏他。” 却说这边胡车儿回城,刘辩封赏。此时刘辩一方连胜两场,西凉马家一场未胜,形势已然对刘辩方有利起来。刘辩几乎已经拿下此盘战局。 刘辩心中窃喜,轻声道“如今我方已胜二局,再拿下一局便胜了。这局谁上?” 吕布一步当先。躬身道“陛下,这场末将上。此局必胜。” 刘辩轻轻望了一眼吕布,缓缓摇了摇头。这吕布上了自然是必赢无说,可是朕这次不仅仅是要赢了这场战局。朕更要赢的那马家无话可说,心服口服才行。现在让吕布上场,怕那马家也不服气。刘辩心中思虑至此,开口道“奉先不必急,朕要让他们马家输的心服口服,你若现在上场,怕是他们口服心不服,这个朕不想要。张辽,此战你出马。可有把握?” 张辽闻言,一步跨出,大声道“末将必然不负陛下所托,必定尽全力拿下此局。” “好。”刘辩大声赞道。接着询问道“文远你若对上马超,可有胜算?” 张辽闻言,面色羞愧,摇了摇头道“回陛下,若是他用刀,末将可在百回合拿下他。若是用剑,怕是走不过五十回合。” 刘辩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想了想,接着点头道“无妨,我想这马家这局必然出马超。若是按推断,我方此局应当出吕布,这样一局拿下,直接获胜。可是朕要让其心服口服,不能用吕布打这局,故而,文远,你尽力去打。胜败此局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你要打出我大汉的威风。朕相信你。” 张辽一脸激动,单膝跪地道“陛下放心,文远必然不负陛下所望。就算是输末将也不会给我大汉丢脸。”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去吧。” 张辽领命下的城楼去。不到片刻换好盔甲武器,翻身上马。缓步朝城门外行去。 张辽缓缓骑着战马,行至战场之中,不到片刻,那西凉大军方向走出一人,正是马超。 张辽手持斧头戟,端坐在战马之上,冷眼朝马超望去。 马超策马缓缓行来,这次却没有带刀。手持宝剑,轻轻望着张辽,眼神中带着一丝漠然。 “在下张辽。”张辽持着斧头戟轻轻拱手道。 马超看了眼面前的张辽,微微点头道“让吕布来吧!你们所有的人中叶就只有他能和我一战,你不行。”马超说道后面微微摇头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 车轮 张辽听了这话,并不气恼,只是轻挥手中的斧头戟,微微一笑道“吕布将军被安排在下一场,马超将军若是想与吕布将军对敌,可以先下场,待第四场开始时上场。” 马超摇了摇头道“张辽张文远大名,我在西凉也略有耳闻。只怕我那兄弟不是对手,这场你便让那吕布上来。我与他一战定输赢。” 张辽微微一笑道“我大汉向来说一是一,从不出尔反尔,若是马超将军有力,胜了小将,第四场接着打也是可以的。” 马超微一闭眼,沉思片刻道“此话当真?” 张辽微微一笑道“不假。” 马超轻轻点头,一挥手中宝剑,朗声道“既然如此,马超却陪你走一场便是,出招吧!” “承让了。”张辽催马上前,手中斧头戟斜刺向马超,却是走了偏门。 马超见戟刺来,手中宝剑轻轻一摆,使了个巧劲,将刺向自己的斧头戟卸力弹开了去。 张辽见一招无功,收回斧头戟,转朝马超上方砸落。马超抬剑便挡,当的一声,两人各自在马上晃了一晃。 双方各自催马横走两步,马超抬剑刺向张辽腰腹,张辽举戟挥挡。马超突然改变剑刺方向,转而朝上。正是那三十三虚招,四下实刺的剑招。 张辽先前已然在城楼上见过,心中做过比较,若是不曾见过,也许此时抵挡不住。可是张辽见过此剑招的诡异,曾在心中反复揣摩。虽未曾想到破解之法,却也有了熟悉,险险躲了开去。 二人相互斗得十几回合,均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再过得时机回合,张辽突然一改打发,转戟而守。原来是马超加大了攻击力度,张辽眼看落入下风。 再斗得十几回合,张辽再无一次进攻,只是挥戟抵挡。败像尤为明显起来…… 只见马超再次提起宝剑,斜削张辽右肩,张辽挥戟抵挡,却猛然发现剑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左肩刺去。无奈此时用力已老,无法挥挡,扑的一声……剑入左肩,顿时血流如注…… 马超一击得手,正要抽出宝剑。却见张辽挥手将手中斧头戟朝自己猛然扔了过来,距离如此之近。马超已然无法安然躲过,眼见此斧头戟飞向自己头颅,只能略一低头,砰然之声响起,马超抬起散发披肩的头颅,却是头盔被那斧头戟击落…… 张辽眼见马超躲过,心中不由失望一叹,不在耽搁,一手轻捂左肩伤口,转过马头朝城门飞奔而去。 马超却未追赶,只是这被击落头盔乃是一个武将的耻辱。马超手持宝剑恨恨盯着张辽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怒火滔天。 刘辩初始见张辽落入下风,心中唯恐张辽有失,担心不已。待见张辽受伤,心中更是有些心疼。待到最后见那张辽将戟甩向马超,心中又悬,怕那马超就此被斩落头颅。如今见马超无事,张辽脱困,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放下了心。 第三场已完结。这场却是马超险胜。 刘辩叹了口气,望向身后耸立的吕布,低声道“奉先。如今这最后一场,你去打吧!记住朕的话,尽量生擒马超,若是无法生擒,那也休要伤了他的性命。” 吕布轻轻点头,应声道“陛下放心。末将省的。” 张辽一手捂着伤口,缓缓步上城楼,行至刘辩身后,单膝跪地,羞愧道“陛下。文远无能,让陛下蒙羞了。请陛下严惩。” 刘辩闻言转过头来,望向身后的张辽,轻轻转身将他扶起,安慰道“文远不必如此。此战你打的非常之好,不仅没有给我蒙羞,反而为我大汉里了功。这马超何等武艺?如今却被文远一戟打落头盔,实在是妙啊!快去包扎伤口,今日放你半日假,好好养伤。朕的大将可不能就这样残了。” 张辽听皇上如此一说,顿时感激涕零道“谢陛下恩典,张辽无以为报,唯有誓死以报皇恩。” 刘辩轻轻扶起张辽,唤过一名军卒,吩咐其带张辽先下去处理伤口。 吕布此时已然换好全身装备,跨上战马,打开城门,缓缓朝战场中肃立的马超行去。 马超听的马步声,抬起头来。见是吕布,手中微微紧抓宝剑,眉头微微轻皱。 吕布行至马超跟前,伸手取下腰间宝剑,轻笑道“今日不用戟,见你用剑,心中也痒,比剑法如何?” 马超眯起双眼,静静瞧向吕布,见其一脸正经,不似玩笑。微微一顿,道“马超恭候将军赐招。” “好。”吕布抽出宝剑,轻轻舞了个剑花,伸手将剑尖指向马超。“在下不才,这剑法一道也不弱,马超你可不要大意了。” 吕布话音刚落,手中宝剑猛然急刺马超咽喉。马超微微一侧头,手中宝剑反击吕布胸前。吕布回剑挡开,轻转手腕,手中宝剑划向马超腰间……马超单手舞剑卸开。剑尖朝上急刺吕布双目。 “来的好。”吕布一眯双眼,右手反转,磕开马超刺来的剑身,微微侧身,急刺马超左臂,当的一声,二人双剑相撞,马超身形微微一晃,却是吃了力量的亏。 吕布占得先手,不在停留,手中宝剑横削马超头颅,当,响声再起。马超身形再晃……吕布继续回剑,再刺。当当当当……马超身形连摆,眼见不敌吕布力量,落入下风。 又过若干回合,马超俯身闪过吕布刺来的一剑,轻拨马头,回身就走。 吕布见其马匹走的慢,恐其有诈,却又想起刘辩命令。不得不追,待到赶至马超身后,却见眼前剑光一闪,原是马超回身反扫一剑,吕布赶忙举剑挥挡,却无奈剑身比之方天画戟要短,剑尖轻碰马超挥来剑身,只将其扫来的宝剑略略向上偏离了方向。 吕布只觉额头一凉,额前一丝黑发缓缓飘落。 马超端坐马上,回头一望,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趁着吕布略顿之际,快马加鞭朝西凉大军方向逃去。 吕布轻手一摸额头,心中微定。待要去追马超,却无奈发现马超去的远了,再追已然不及,只得悻悻然拍马回城而去。 城上刘辩见吕布无恙,也自放下心来。这吕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汉可就少了一员虎将,这让刘辩如何能不担心? 待到此时,四战皆过,刘辩一方四战三胜一负。西凉马家一方四战三负一胜,这一轮比较却是刘辩赢了。 然而那西凉大军却只是退回原地,再无声响。也无人出来说话。 刘辩心中略略摇头,这西凉马家怕是不认账了。如今理亏,却也知道。故而不肯退去,也无脸上前说话。 “陛下,这马家?”身边颜良低声问道。 刘辩微微一笑,双眼凝望西凉大军方向,嘴中轻轻道“西凉马家必然反悔,这也是朕所预料到的。朕原也并未想那马家真能凭着朕的这一赌局就让其乖乖退军。只要今晚一过,马家便是朕的囊中之物。” “陛下心中已然有了计策,这马家今次必然逃不脱陛下手心。”颜良在一旁低声赞道。 逃不脱么?未必吧!刘辩摇了摇头,希望赵云已然准备完毕,若是赵云准备妥当,朕便能破了西凉马家这三万铁骑。铁骑一破,那马家自然无所依仗,这才是真正的拿下了马家。 带着一干大臣武将,刘辩缓缓登下城楼。待到太守府议事厅外,军师荀攸早已在厅外等候,见到刘辩,赶忙上前来拜。 “微臣荀攸拜见陛下。”荀攸缓缓跪地,恭声道。 刘辩上前一步,抬手虚扶,微笑道“军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荀攸再一跪拜,方才缓缓起身。待到站起身来,上前低声问道“陛下,今日战况如何?可有擒获那马超?” 刘辩微微一笑,开口道“军师虽坐内城,想必却是知道的比朕还要清楚。却来问朕作甚?呵呵,今日战果不错,虽未擒住那马超,却也拖延了一日。” 刘辩说完,微微思虑片刻,接着道“军师今日可曾想到计策?若是有好的计谋,说与朕听听。” 荀攸苦苦一笑,有些惭愧道“微臣不才,虽苦想一日计谋,却无奈肚中才能有限。如今只有中策一道,下策一道。上策却是没有。” 刘辩呵呵一笑,朗声道“军师想到何计策?但说无妨。” 荀攸微微躬身,应道“中策一道,乃诱敌之计,只需派一轻骑引那马腾父子来追,在其后方埋伏十万军队,突袭其大营。可是却需有人拖住那西凉铁骑,不然以铁骑速度,回援的话,只怕难以奏效。下策一道,明日我军全线与那西凉大军决战,待到中途,埋伏十万大军突袭大营。只需派两员猛将坐镇,合力擒拿回援马家父子,若是成功,此战便胜,西凉马家必然受降。只是仍需有人牵制住那西凉铁骑,不然依旧难以奏效。” 刘辩轻轻听着军师荀攸的计策,听完后微微皱眉道“军师所说埋伏?我军何时有了埋伏的军队?难不成军师安排了么?” 荀攸听罢刘辩的话,有些惊讶的抬头道“陛下不是早已准备妥当了么?那赵云十万大军中途离去,难道不是陛下的埋伏?” “呵。”刘辩心中微微一笑,这军师到把注意打到朕的头上了,不过军师猜的到也不错,不过赵云这只伏兵,不仅仅是埋伏突袭这般简单,朕还要靠他破那西凉铁骑。“军师倒也猜到了朕的意思,不错,赵云确实是朕安排下的伏兵,而且不仅仅是伏兵,朕还要让赵云这只伏兵破了那西凉铁骑。”刘辩望着军师荀攸微微笑道。 荀攸听刘辩如此一说,心中惊叹一声,原来陛下不仅仅早早安排好了伏兵,而且还想到了破解铁骑的方法。“陛下才智,微臣不及,大汉有陛下统治,必定四方皆俱,天下太平。” 刘贺微微摆了摆手,摇头道“此乃小计,治国安天下乃大计。朕还年轻,需要学的还很多,军师不必太过夸赞。” “陛下谦虚好学,实乃一代明君。”荀攸再次跪拜道。 轻轻扶起军师荀攸,刘辩微笑道“军师,今晚你派一队士兵,朝天空射出八百只火箭。这便是我与赵云的暗号。明日晌午之前,赵云必定能到,那时军师且看我如何破他那西凉三万铁骑。” “微臣谨遵陛下号令。”荀攸微微一躬身,缓缓退下,安排晚上事宜去了。 刘辩静静望着夜色中天空闪现的一点点火光,心中沉思道;若是赵云准备妥当了,明日应当是最后一战了,现在只是希望赵云不要让朕失望。 八百点火光渐渐消失在天空之中,刘辩待立片刻,方才起身回房。房中依然是打扫干净,床头架子上铜盆中热水已然打好,刘贺嘴角乏起一丝微笑,伸手取过盆边的绸布,轻轻沾了些水,仔细擦拭完脸部。缓身坐在铺好被褥的床上,又自低头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吹灭床前灯火,静静沉睡过去。 江夏城,清早,太守府议事厅,早早赶来的各班大臣武将已然肃立在议事厅内。刘辩缓步走进大厅,轻轻坐在中央木椅之上,左右望了望两排的武将大臣。缓缓点头柔声道“今日议事,大伙都坐罢!我军现已被西凉大军围困江夏三日之久,迟则生变,洛阳那边也不太平。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刘辩说完这番话,眼睛缓缓扫过整个议事大厅。却是一片寂静,过的片刻,只见吕布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声道“陛下。末将愿领本部兵马前去擒拿西凉马家父子,望陛下恩准。” 有了吕布开头,余下大将均纷纷起身出列应战。 刘辩轻笑着点了点头道“诸位将军不必心急,朕现在问的是良策,难道朕的大臣们都毫无办法么?”这句话却是将矛头直指文臣一方,顿时间下方一片骚动。 “陛下。微臣认为此战只需交出陈宫大人便可以和平解决,无须动用一分兵力。但是陈宫大人乃是我大汉忠臣,却是万万不可交出。如今之计唯有好言相劝与那西凉马家,若是那马家一意孤行,我等在出兵讨伐不迟。”之见一大臣出列缓缓说出一番话。下方众人起先听他的意思是想把陈宫交出去,顿时为他捏了把冷汗。陈宫更是怒目相视,恨不得立刻上前掐死这厮。待听到后面方才静了下来,俱皆窃窃私语起来。 刘辩闻得这个大臣一番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军国大事还是不能让这些个大臣插手,这番话说了就等于没说,实在是敷衍之极。一脸不耐的挥退那位大臣,低头思虑片刻,缓缓开口道“那边西凉马家今日有何动态” 只见一名小将上前一步说道“禀陛下,西凉大军今日无任何动态,依然在大营之中。” 没有动态么?刘辩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挥手让那小将退下。这应该是那马家因为昨日之事,心生愧疚,故而按兵不动。 “张辽,颜良,文丑。”刘辩心中微微一思考,打定主意,缓缓开口道。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 刘辩望着下面三员大将,缓缓开口道:“你三人各率三万士卒,前往城门处,等待命令。” 张辽,颜良,文丑三人接到刘辩命令,齐声应道“是。陛下。”转身齐齐朝门外走去。 略略一停顿,刘辩接着喊道“吕布。” “末将在。”吕布当下走出身来,单膝跪到,恭声应道。 “朕命你率五万骑兵,整顿妥当,等候命令。”刘辩下令道。 吕布沉声应道“末将领命。”起身大步走出门外。 “军师。”刘辩望着荀攸喊道。 “微臣在。”军师荀攸起身上前,跪倒。 “朕命你坐镇太守府,调度后方补给,掌控城中守卫。”刘辩轻轻思索道。 荀攸抬起头,低声应道“微臣领旨。” 刘辩看了看天色,太阳刚刚出头。低声说道“陈宫。你负责传令,待到日上三竿时,传令张辽,颜良,文丑出城诱敌。吕布负责接应,若是那西凉铁骑前来,便由他拖出。不过切记,不可硬拼,只需诱敌,拖住便可。你告诉他们,若是有谁不听号令,为立功而折损了人马,无论是胜是败,朕都不轻饶。” 陈宫跪在地上,听完刘辩的旨意,低头应道“微臣领旨。”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刘贺一连串发完命令,见基本安排完毕,轻轻闭上眼睛,静等时辰到来。 西凉大军内,马腾父子四人也在大帐中议事。马腾端坐主位,面前一张大桌。台下便是马家三子,马休,马超,马岱。 马腾看着台下的三个儿子,皱着眉头,一脸忧愁道“昨日战败,我西凉已然失了信用。我等离开西凉也有些日子,怕是时间一长,又要起祸乱。如今之计唯有速战速决。” “父亲大人。我愿带领十万大军,踏破那江夏城楼。活擒了那陈宫,为徐州千万百姓讨个公道。”马休豁然起身,一脸傲气道。 马腾摇了摇手,轻柔额头,“不可。这江夏城内猛将众多,你不是对手。此事休得再提。” “父亲大人,如今这大汉天子闭城不战,我西凉铁骑也无法发挥实力。如若不然,多少个江夏城也拿下了。”马岱在一旁怒声道。 马腾依然摇头,一脸苦涩。“陛下不愿出战,是念我西凉大军也是大汉军队,不忍手足相残。而我却陈兵于此,相逼与陛下,虽有理由,却是不该,只怕难以面对列祖列宗。” 马超听自己父亲如此说,站起身来,朗声道“父亲何必如此?既然此事已经做了,那便做到底。此事说来我等并无过错,而且父亲也说了,只要陛下交出纳陈宫,我等父子四人连带三十万大军请罪与陛下面前也无不可,只是那陛下恩宠与陈宫,不肯交出。我父子也是无可奈何,这才起兵相见。父亲大人不必为此事烦恼,大不了待此事完结,我父子四人自刎在陛下跟前便是。” “不可。我马家岂能无后?此话休得再提起。真要到那时我便反了又如何?”马腾听到最后,断然摇头道。 马超正待说话,却闻帐外一阵骚动,一个脚步身匆匆响起。 “不好了。那江夏城下出来了十万大军,此时正在城下集结,怕是不一会就要攻来了。”一名军士匆匆赶进,一脸焦急道。 “哦?孩儿们,虽为父出去看看,备马。”马腾眉头一皱,伸手一挥,转身朝帐外走去,自然有小卒备好了战马。 “马超。你统领铁骑,准备接应我等。马休,马岱你们各率八万军士,与我一同前去看看。”马腾翻身上马,口连连下令道。 马超三人皆领命而去,不出片刻,马休马岱二人已然赶回。 “父亲大人,人马已备齐。”马岱和马休齐声说道。 “好,你二人带好军马。随为父前去看看那江夏城有何动作。”马腾听完马岱和马休的回复,一点头,双腿一夹马腹朝营外奔去。 马岱和马休二人各自带着兵马随后跟着而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何军? 江夏城下,两方军马对持,江夏方乃张辽为首,颜良,文丑各在左右,总计兵马十万余。西凉马家一方乃马腾为首,马岱,马休分散在左右。 只见马腾拍马上前,对着张辽喊道“陛下可是决定要与我西凉兵戎相见了么?” 张辽一催坐下战马,轻轻向前行的几步,轻指马腾喝道“素闻马家乃铁铮铮的汉子,今日文远一见,闻过其实。” 马腾听张辽如此一番话,顿时大怒,高声喝道“我西凉马家代代与那突厥战斗在西域境界,代代保护着身后那千万大汉子民的安全。今日你却说我马家男儿名过其实,实在可恨,当真该死。” 张辽双目一睁,沉声道“马家镇守边关,保我大汉千万子民。这点文远自然是佩服的。但是你们马家的信誉么!呵呵,不说也罢!” 马腾听到这,哪里会不晓得张辽话中的意思。但是此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也无话可说,当下只是沉默,不在回话。 张辽等人所接刘辩的命令便是拖延马腾大军,张辽此刻见气氛有些沉默,杀气不断徘徊在两军之中,只怕是不一会就要爆发出来。 “马将军,昨日战局,陛下说可以不算,今日我等六人在这再起一局,三局两胜,败者退兵。将军意下如何?”张辽淡淡的望着面前的马腾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马腾双眼微睁,一丝精光透过双眼直视对面张辽等人,心中略路一衡量,确实有些踌躇。 “如何?将军莫不是昨天打怕了?不敢应战?”文丑在马上突然大声说道。 “哼,有何不敢。”马腾怒目而视,朗声大喝道。 张辽微微一笑。“既然将军没有意见,那我等准备半柱香时间,待到时辰,我等也无须先出后出,我张辽第一,文丑第二场,颜良打那最后一场。马将军随意,如何?” 马腾轻轻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我也不去占你们便宜,我这边便按年龄来,我马腾与你打第一场,马岱第二场,马休第三场。便按你说的,三局两胜,败者退兵。” “好,将军果然直爽,既然如此我等双方便准备一番。再来比过。”张辽拨转马头,朝后方走去。 “好。”马腾也轻转马头,和马岱和马休议论去了。 马超端坐战马之上,身后是三万西凉铁骑,一片片黑色铁甲包裹下的骑兵,静静耸立。静静望着前方一片黄色,马超轻轻皱了皱眉头。 “吕布。你挡我作甚?难不成想尝尝我西凉铁骑的滋味?”马超淡淡望着面前的吕布,朗声问道。 “此番并不与你相战,我二人且看那边打斗如何?”吕布微微一笑,摇头微笑道。 “哼。”马超轻轻一哼,转头去瞧战场中央。 吕布呵呵轻笑,也自把头转向中央张辽所在方向看去。 张辽轻催战马,缓缓上前,手中一把斧头戟斜抗在肩。 这边西凉大军方向,马腾缓缓走出,双手持着双刀,朝着张辽走来。 “将军请了。”张辽伸手肩头斧头戟,遥指马腾淡淡开口道。 马腾轻轻一挥手中双刀,一夹马腹,朝张辽奔去。 只见马腾双刀横扫,分向左右,直去那张辽腰腹部位。张辽运戟一挥,两声巨响,挡开了马腾这一进攻,随即微抬斧头戟朝着面前马腾砸去。 这边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攻守皆平,到也是个旗鼓相当之势。 刘辩坐在城楼之上,却没有看着下方战况,眉头轻皱,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然临近晌午。这赵云怎么还没到? 正在刘辩心中忐忑之时,身边一名将士突然高声呼道“陛下快看,那边有大批军马来了。” 刘辩闻得此言,忙抬头朝远方看去,只见十余里外一阵阵烟雾腾起,一片黑色正缓缓朝着江夏城所在方向奔来。是赵云么?还是?刘辩心中浮起一丝欣喜,是赵云,没错。刘辩想到此,身子忍不住突然站起,双手紧紧捏拳。 下方战局,张辽和马腾此时已然相斗四十余回合,只见张辽瞅准一空隙,手中斧头戟猛然上挑,当的一声,将马腾左手大刀挑落。再一扫,又是一声,马腾右手大刀也是拿捏不住,失手跌落。张辽还待要刺,却发现那马腾已然回身而逃,正待要追,却被赶上前来的马岱所阻,轻轻一笑也不与马岱动手,拨转马头朝后便走。 这第一局却是张辽胜了。那边西凉马腾逃回大军之中,自有马休上前接应。 文丑一夹马腹,滴溜溜的上的前来,手中长枪轻挥,高喊道“马岱,上次与你一战,你且不是我对手。今日我又有趁手兵器,这局你必输无疑。” 马岱刚阻拦张辽,并未回身,见文丑出来,口中轻视。顿时大怒,一舞手中大刀就朝文丑砍来。 马腾哈哈一笑,手中长枪轻点,轻松破了砍向自己的大刀。 刘辩站在城头,望着战场后方,那一片黑色已然近了,此时已在那西凉大营背后三里之地。西凉大营显然已经发现,一批军士从营门而出,朝着马腾方向奔去。 刘辩借着阳光,看到那一片黑色之中的点点白光,心中大喜,右手捏拳,轻敲左手手心,而后紧紧一握。脸上尽是自信之色。 战场之上,马岱和文丑已然交手十余回合,马岱败像皆露,此刻只能苦苦抵挡文丑手中那杆长枪。 只见文丑一点枪尖,点在马岱刀背。只把那马岱震的虎口发麻,手中轻抖,文丑接着一挑,马岱再也拿捏不住手中大刀,大刀离手飞出,跌落地上。 文丑快马上前,口中喝道“上来吧。”枪转左手,右手朝马上马岱一伸,用力抓住马岱肩头,只一使劲,便将马岱提出马背,挟在身前。此战却是生擒了那马岱。 刘辩听的城下一片欢呼声,待得望去,却见文丑手中提一武将,凯旋而归。 “这?莫不是生擒了那马家小儿?”刘辩心中惊喜,回身轻问左右。 一旁军士瞧的仔细,皆齐声道“陛下,文将军擒了那马家的马岱。” “好,好。”刘辩心中大定,等赵云破了那西凉大营,再破那西凉铁骑,拿下马超,此战便休矣。再去瞧那西凉大营方向,只见营中灰尘滚滚,一片黑色充斥其中,却是赵云在破营了。 马腾见马岱被擒,心中一震,正待要上前营救,却突闻身后一阵阵骚乱之声。怒目回望,却见一骑匆忙而来,口中呼道“将军,大营被袭,速回。” 马腾闻得此言,心中再震,抬头去望那大营之内,只见灰尘滚滚,一片片黑色充斥其中。马腾一拉缰绳大喝道“退军。速速退军。” 张辽岂能让这马腾大军回防?见马腾要退,伸手一挥,身后兵马战鼓雷动,一队队兵马朝马腾大军围去。 马腾见张辽来拦,只得回身相战。 那边马超也得到大营急报,早已回身领着三万铁骑直冲大营而去。 吕布并未阻挡,只带着身后五万骑兵随后追赶。 大营之中,一队队黑色军士扫荡着大营,一名身穿白色战袍的小将手持一把长枪,来回收割着大营守将性命。 片刻之后,大营中再无敌军,尽被俘被杀。 “报。”一名将士骑着战马赶至赵云身旁,下面单膝跪倒,口中道“报将军,大营已然入我军之手,营外有大批骑兵正朝大营袭来,望将军下令。” 赵云抬眼望着营外一片烟尘下的西凉铁骑,俊脸之上闪起一丝微笑。“陛下果然神机妙算,这便是那西凉铁骑吧?端的是好气势,传令下去,全部后退,准备放马!” “是。”那将士大声领命而去。 赵云策马缓步来到大营门口,看着绝尘而来的三万西凉铁骑,手中长枪指地。 近了,近了。铁骑已然隐隐见首不见尾了,不到片刻,那西凉铁骑便清晰可见,一张张充满杀气的脸庞出现在赵云眼中。 “放。”赵云手中长枪抬起,猛的一挥,策马就朝边上奔去。 只见后方突然万马齐奔,一匹匹战马连成一片片,全部蒙着双眼,急速朝着西凉铁骑方向奔去。 赵云带着两边大军,从边路包抄,就等那铁骑入围。 万马连横,齐齐朝着西凉铁骑奔去。那前方铁骑见万马奔来,却不能停,只能硬着头皮朝那马儿撞去。霎时间血肉横飞,满空尽是肢体血液。这西凉铁骑被这些连在一起的马匹所阻,冲速缓缓满了下来。这前方第一批铁骑被撞的人仰马翻,后边跟着冲上的铁骑一时停不下速度紧接着撞上前面铁骑,如此一排接一排,只一霎那,这三万铁骑瞬间便乱了起来,一时间停滞不前,一个个灰头土脸。 而赵云所带的十万兵马早已将这铁骑隐隐围住。 马超望着手下铁骑竟被这小小的马匹所阻,一时间气上心头,待转头四望,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片黑色大军。 赵云缓缓策马上前,朗声道“大汉赵子龙在此,你等逆贼还不速度受降?” 马超看着眼前的白袍小将,怒上心头,大喝一声,手持宝剑就朝那白袍将领冲去。 赵云正喊完话,却见西凉方向一名将领朝自己冲来,微微一笑,一甩手中长枪,策马迎了上去。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赵云不杀无名小将。” 马超手持长剑猛然刺向面前赵云,口中怒喝道“吾便是西凉马超,无名小将受死。” “区区西凉小将,也来我这放肆。来的好。”赵云轻蔑一笑,举枪点向那朝自己刺来的长剑,“咦?”赵云嘴中惊叹一声,回枪上挑。哪知那剑又改变方向刺来,赵云心中微惊,收起轻蔑之态,右手将枪一转,头尾互易,终将那剑挡开。 “好剑法。”赵云一眯双眼,赞道。 “好枪法。”马超也惊叹一声。 “再来。”赵云见了马超剑法,心中惊喜,轻喝一声,举枪就刺。 马超见赵云刺向自己,抬剑去挡,却发现挡了个空。“着”耳边突闻一声轻喝,猛然望见长枪扫向自己腰腹,忙运剑下划,当的一声,马超微晃,赵云轻退小步。 “好力气。”赵云赞道。 马超险险挡过赵云一枪,心中惊骇,这枪法端的是神出鬼没,精妙无双。 “再来。”赵云见马超不说话,轻笑一声,举枪点向马超。 马超不敢大意,手中长剑微晃,划向枪身。 赵云轻轻一笑,一转手腕,使了个巧劲,轻扭枪尾。马超剑刚碰到枪杆,只觉手腕轻震,一股力量传了过来。巧劲?马超心中微微一惊,赶忙翻转手腕运剑反转,化解了那道劲力。 二人互交技法,倒也一时旗鼓相当。待到三十余回合,马超心中愈发惊骇,若不是力气上略胜眼前白袍小将,怕是已然不支。再打的几回合,马超愈加心惊,原以为自己手中剑法已然是技巧无双,却哪想今日遇到如此人物,一手枪法技巧无双。心中微微黯然,论力气自己比不过那吕布,今日自己引以为豪的剑法也不如面前的小将,心中一阵低落,不愿再打,一拨马头,转身就走。 马超转身朝那江夏城方向奔去,却不想迎面而来一银甲大将,定睛一看,却是那吕布。 “马超。随我去拜见陛下吧!”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拦住去路,轻喝一声道。 马超此时心中低落,不欲说话,举剑就朝吕布刺去。 吕布举戟挡下,那马超身后方向赵云也自赶到,吕布见的赵云,开口喊道“子龙将军,随我将此人擒下,这乃陛下命令,不可违抗。” 赵云本见吕布和马超相斗,不愿合力战那马超,本待观望,却听吕布如此一说,略一点头,手中长枪朝马超身后便刺,口中大喝一声道“小心,看枪。” 马超闻得身后喝声,赶忙回手持剑去挡,没想却挡了个空,心中刚暗叫不好,正待回头去瞧。突然手中长剑传来一阵大力,险些拿不住手中宝剑。 吕布见赵云出手,马超分心,轻笑一声,举起方天画戟猛然刺出,勾在马超战甲腰带之上,轻轻一提,便将马超提落马下。 马超突然感觉身子一轻,随即落马。在地上滚的几下,方要站起,却发现前方吕布后方赵云将自己包围起来。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收放马上,策马上前,手臂猛然朝马超一伸,却是要擒下马超。 马超虽然武艺高超,却是马上将军,这下了地,实力便是打了折扣,见吕布伸手来擒,忙举剑砍去。 当的一声,马超只觉手中一轻,宝剑便脱离右手,远远飞起。一把长枪划过眼皮,却是赵云赶上,挑落了宝剑。吕布此时正好到前,轻一伸臂,将还在迷茫的马超提在马腹。 那西凉铁骑见主帅被擒,纷纷骚动,想要上前。 吕布举戟击昏提在手中的马超,大喝道“主将以被我擒了,你等还不投降?” 西凉铁骑纷纷停下步伐,顿时一片静寂。赵云缓缓策马回到大军之中,过的半响,十万大军皆齐声喊道“马超被擒,尔等速速归降……” 声震云霄,城楼之上的刘辩听闻此声顿时心中一震,随即大笑。 城下马腾闻得此声,回头望去,却见三万铁骑被层层围住,一员银甲大将手中提着一人策马快速朝着城门奔去,依稀认得却是马超。 “罢了,罢了。”马腾垂下头颅,双刀落地,如今铁骑落陷,马超马岱皆被擒获,马腾心中悲凉,再也提不起一丝争斗。 马休见父亲放弃抵抗,也停下厮杀,双目悲切的望着父亲。 “罢了,败了就是败了,我本大汉臣子,却与陛下为难,已是不该,如今兵败。我马腾愿以一人承担,只希望陛下能让我马家留一后,马腾感激不尽。”马腾看着马休,低声悲道。 张辽策马上前,低声道“将军,陛下年少有为,心胸如天,只要将军现在放弃抵抗,随我自缚去见陛下。必然能的陛下原谅,我等将领也愿为将军求情。” 马腾抬头望了眼张辽,轻轻闭上双眼,轻声道“如此多谢将军了,马儿已老死不足惜,不求将军救我性命,还望将军能在陛下面前救我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我马腾便感恩不尽。” 张辽呵呵一笑道“老将军无须如此,陛下心中爱慕将军才能,更是欣赏马超将军风采武艺,想来不会为难你等,将军等随我去吧。” 马腾点了点头,道“还请将军稍等,我去吩咐一声,自缚与你去见陛下。” “好,文远在此等候将军。”张辽在马上略一拱手,轻声说道。】 太守府,议事厅内,刘辩端坐正中台上。随着门口小卒一声“带西凉马腾父子。” 门外几名军士推着四名全身捆绑的将领走进议事大厅,其中一名军士大声道“陛下,马家父子带到。” 刘辩见马腾父子跪在厅中,赶忙站起上前,亲手搀扶起当先一人,亲手为其解绑,口中怒道“还不快给朕的爱卿松绑?” 几名军士赶忙给其后三人松绑。 马腾被刘辩搀扶,轻轻挣脱,后退半步,双膝再次跪地,口中悲切道“陛下,臣有愧,不敢陛下亲手松绑,臣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求陛下原谅,但求陛下念在我马家世代为大汉镇守边疆之功。给我马家留一后,我马腾便死而无憾了。” 刘辩上前一步,再次扶起马腾,口中说道“爱卿何须自责?朕不怪罪于你,你为徐州百姓讨公道,那是为我大汉百姓。朕为何要责怪于你?朕赐你无罪便是,只是陈宫徐州所为乃是无奈之举,朕又岂能加害忠于我大汉的臣子?” 马腾还待挣脱,却无奈刘辩使力扶住,不敢用劲,只能低头羞愧道“臣惭愧,不该听信人言。误信那陈宫残忍好杀,为一己之欲残害徐州百姓。臣实在罪该万死。” 刘辩轻轻看了眼军师荀攸,轻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爱卿口中的人言可是韩遂” 马腾见陛下居然知晓此事,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刘辩。 刘辩轻轻一笑,示意军师荀攸说明。 荀攸上前,朝刘辩轻轻施礼,随即在马腾吃惊的眼光下,缓缓说出自己和刘辩的推测。 “这个贼子,我马腾定不与他干休。可恨我马腾一生身经百战,如今竟被这等小计所骗,实在该死。听信小人之言,前来为难陛下,真个是罪该万死。”马腾听完荀攸的话,心中已然猜透,双目不由怒瞪,口中恨恨道。 刘辩轻轻拍了拍马腾的肩膀,安慰道“爱卿不必自责,这韩遂朕必然不会放过,爱卿只需为朕守好西凉重地,便是为朕分忧了。” “什么?皇上,您,您刚才说什么??”马腾睁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辩。 刘辩望着马腾,嘴角浮起一丝轻笑,缓缓道“朕说爱卿守好西凉,怎么了?爱卿莫不是不愿为朕分担忧愁?” 第三百二十七章 收复啊 马腾摇了摇头,低声道“陛下,臣愿为陛下粉身碎骨,可是这西凉,臣如今身犯重罪,臣是去不得了。还望陛下另起贤能。” “爱卿何来此话?朕不说说了不怪罪于你,况且这西凉你马家不去,要朕去哪找更适合的人选?莫不是你见朕年轻,不甘心为朕使唤?”刘辩详怒道。 “臣万万不敢,陛下年轻有为,心胸开阔,实乃一代明君。臣能为陛下效忠,是臣的福气。”马腾见刘辩生气,忙开口说道。 刘辩依然冷声道“既然如此,爱卿何必推辞,明日整顿兵马,回西凉去吧!朕累了。” 马腾还待要说,却见刘辩一脸坚决,面色感激,双膝猛然跪下,沉声道“陛下既往不咎,臣必誓死以报皇上大恩,臣领命就是。不过臣还有一事,陛下若答应,臣明日即回西凉,为陛下镇守西凉。若不答应,臣便是死在这江夏,也不愿去。” 刘辩见马援应允,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轻声道“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朕无不准。” 马腾抬起头,沉声道“陛下,西凉地处边荒,战乱不止。微臣膝下三子,年年虽臣四处征战。如今战事更烈,臣唯恐有失,故斗胆请陛下帮臣照看马岱和马休这两个犬子。” “这?”刘辩微微有些踌躇,看来这个马腾是怕自己不信他,故而给朕留下了人质啊。刘辩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下摇了摇头,正待拒绝。 “陛下……还望陛下看在我马家世代忠心的份上,收下小儿。不然微臣便只有一死方能安心。”马腾见刘辩想要拒绝,悲呼道。 “唉……”刘辩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罢,既然爱情执意,那边留下吧!” “谢陛下。”马腾见刘辩应允,慌忙拜倒称谢。 “下去好好休整一夜,明日赶回西凉去吧,时间长了只怕西凉有变。”刘辩轻轻吩咐道。 “是陛下。”马腾领命而去,带走了马超。却把马岱和马休留下了。 望着站在厅中的马岱和马休两兄弟,刘辩吩咐左右将二人带下去休息,待回洛阳再做打算。 “陛下,如今西凉马家一事已了,不知陛下有何打算?”军师荀攸在一旁小声问道。 “明日待那马腾离开江夏郡,千万西凉后。我军也启程前往洛阳吧。待到洛阳,朕在论功封赏。今日都去好生休息一番,明日便动身赶路。”刘辩心中思虑半响,缓缓开口道。 “是,陛下。”军师荀攸点头道。 “今日议事到此结束,大家都退下吧!”刘辩望着底下众人,轻挥衣摆,转身朝后院走去。 “恭送陛下。”群臣齐声道。 “陛下,臣告辞了。”马援望着刘辩,双膝跪地,躬身道。 刘辩扶起身前的马援,轻声道“爱卿一路走好,在西凉等着朕。也许过不了多久,朕便会带军前往西凉,灭了那韩遂。” 马援在刘辩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恭声道“臣在西凉等候皇上大驾。” “去吧。一路保重。”刘辩望着马援翻身上马,轻声说道。 “陛下保重,微臣去了。”马援在马上一拱手,继而转身朝前一挥手道“启程。” 望着西凉大军远去的方向,刘辩转头对着身后的军事荀攸说道“军师去安排下,晌午过后,我军启程,前往洛阳。” “是,陛下。”身后荀攸领命而去。 刘辩望着远方洛阳方向,心中微微思索道:西凉马家如今已被收服,这天下也算又完整了一分,接下来,朕还要平定谁呢? 江夏城外,三十五万大军集结完毕,刘辩身披战甲,端坐战马之上。身后依次是军师荀攸,手下谋士荀彧大将吕布颜良文丑张辽于禁赵云胡车儿,在其后便是文臣。 “出发。”刘辩用力一挥手,朗声喝道。 “哎,军师你说,俺这次活捉了那个马岱。这回到洛阳不知道陛下会封我个什么将军,军师你知道吗?”文丑跟在刘辩身后,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军师荀攸。 荀攸看了文丑一眼,再望望身后的马岱马休二人,眨了眨眼没搭理这厮。 “哎军师你说话啊。” “……” 马岱马休皆对文丑背影怒目而视……文丑却是浑然不觉,见军师不理睬自己,转身朝着身边的颜良,吕布,张辽依次询问,纷纷白眼对之。 “朕回洛阳,封你去西凉,做个西凉牧怎么样?”刘辩骑在前头,不耐其烦,开口说道。 “这……不太好吧”…… 就是如此,马超收服。 又过几月,刘辩大军已经接近洛阳。袁术知道,派人打探。 四十万大军如同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的往洛阳行去。 天色微黑,大军前行不得百里,前方探子纵马而来,“报。” 那探子利落的下马,站于刘辩马前,单膝跪地道,“启禀皇上,大军前方便是新安县城,距都城洛阳不足百里之遥,未见有何埋伏之处。”刘辩沉吟一阵,对探子道,“你且歇息去吧。”那探子得令,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刘辩遂扭头问荀彧道,“爱卿,如今之势,有何建议?” 荀彧听的刘辩问话,遂上前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那袁术狡猾之极,前方乃新安城,怕不得城内埋伏,以精英之师,来打我疲惫之旅啊。” 说完,荀彧抬头看天,只见天色微黑,荀彧接道,“皇上,此时天色已晚,且众将士舟车劳顿,不如就此安营扎寨,以复精力啊,明日在前去看那新安有何动静。”刘辩仰头看看天色,遂点头道,“嗯,既如此,就按爱卿所言。” 不多时,一股低沉的牛角低号声响彻大军队伍,众将士砍树劈柴,不多时,一顶顶帐篷,拔地而起。 夜风萧瑟,几只夜枭呱呱叫着飞向远方。 中军大帐内,刘辩阴沉着脸坐到龙椅上,想到都城的百姓正在遭受重税的压迫,刘辩便一脸不耐之色。一旁站立的貂蝉看到刘辩不高兴,遂上前安慰道,“皇上,不必太过担忧,依臣妾之见,王都百姓早已民心失散,那袁术,不得民心,妄想称帝。岂不知,真命天子乃皇上也,望皇上切莫为此心焦,且讨伐袁术乃天之道,亦民心之所向。” 一旁的张泉也附和道,“貂蝉姐姐言之有理,皇上就切莫担忧,望皇上保重龙体才是。” 一旁用布擦剑的蔡昭姬听到这里,登时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挥舞手中的利剑,扭头对刘辩道,“皇上,待大军破都直入,抓得袁术,臣妾必将一剑斩他于剑下,只是,未大破袁术之前,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刘辩点头称是。接着,“来呀,速速将臣相及诸位将军招来。”门口一中皇门小太监急忙接旨。转身而去。 不多时,群臣相携而来,入得大帐,齐齐跪下,高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辩双手虚抬,“众位爱卿平身。” 待诸臣起身后,刘辩对众臣道,“今日暂且安顿于此,诸位爱卿对此次远征有何看法。” 荀彧先起身道,“皇上,此次远征,我四十万大军,单粮草辎重供需就有莫大压力,依臣之见,速战速决,我等跟袁术耗不得,袁术那贼子,依仗守城之利,退可守,进可攻,粮草辎重等只需施加重税,逼迫百姓就可,是以,臣以为,此战要速战速决方可。” 刘辩点头称是,同时,面对众臣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一并提出,今日且参详一下。” 只见吕布站起,拱手道,“启禀皇上,臣认为,前方乃新安城,这新安距离都城不足百里,是以,我军将士可以暂时以新安为根,与那袁术贼子对立。” 刘辩眼睛一亮,“吕爱卿所言极是,寡人没想到,吕爱卿不只武力过人,谋略更是高人一等。” 这吕布被刘辩夸赞,顿时大窘,一手挠头,对刘辩道,“皇上,臣一介武夫,不敢当皇上此言,惭愧。”说完,吕布坐下不在言语。 那荀彧之侄荀攸站起,“皇上,臣以为,不论这新安城埋伏与否,我等还是要依照荀彧军师所言,速战速决,如我等跟那袁术贼子长期大战,那么,置新安城百姓于何地?我等岂不是跟那袁术贼子一般无二。” 刘辩一怔,顿时明白过来,“臣相所言极是,寡人即为天子,就应当为天下黎民着想,即如此,参讨不出结果,那,明日大军开拔,如新安城内埋伏,则先破此城,如无埋伏,大军进入新安城,整理辎重,物品,看城内百姓能否有余粮于大军,若无余粮,大军立即挥军洛阳。” 说完,刘辩道,“吕布听令。” 吕布忙跪下接旨。“寡人命你明日严管三军,如有肆意扰乱百姓,欺压平民者,斩立决。”说完,刘辩手拿令箭,嗖的一声扔下。 吕布连忙拿起,“臣定当严律三军。” 刘辩点头,接着道,“颜良,文丑,于禁,接旨。” 被刘辩点到名字的几大将军,立刻越众而出,齐抱拳道,“臣接旨。” 刘辩开口道,“你三人明日调遣三个万人队,寡人命你们三人为先锋大将,各率领万人队前去都城叫阵。”说完,三支令箭被扔到三人面前。 “臣等接旨。”三人拿起令箭,道。 “如无事,诸位爱卿退下吧,明日卯时大军开拔。” “臣等告退。”说完,诸大臣同时躬身而退。 一旁的貂蝉见众臣告退,遂上的前来,“皇上,早点歇息吧。” 刘辩抚摸着貂蝉的柔荑,轻声道,“一日不灭袁术此贼,天下黎民不得安宁,寡人,心有不甘哪。” 貂蝉嫣然一笑,“皇上,这袁术贼子已如秋后的蚂蚱,蹦不远矣,皇上大军明日开拔,待得到都城,那袁术必定不敢迎战的。” 刘辩轻声笑道,“妇人之见,歇息去。”说完,刘辩拥着貂蝉步入后帐。 都城,城主府内。 正与诸将欣赏舞姬跳舞的袁术众人,沉浸在这歌舞升平的氛围当中。频频举杯,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 “报。”只听的一声大喊,自府外传来,不过多时,探子已然跪在袁术面前。“启禀主公,那刘辩四十万大军驻扎到新安城外三里处。明日便能行到都城。” 袁术哈哈一笑,“这刘辩,定然担心城内有埋伏,是以在三里外驻扎,诸位爱卿可有何计策?”说完,挥退舞姬。 审配待舞姬退下,走到中间,对袁术道,“主公,那刘辩自称顺天应地,自称为王,实乃胡闹,臣以为,那刘辩自认为聪明,可以在半途设下埋伏。” 袁术一听,“说说。” “臣以为,那刘辩大军四十万大军,必然是疲惫之师,我等如能明日出城半途截杀,必能起到奇效。” 袁术略一沉吟,“此记可行,诸位爱将,谁愿前往,与之一战。” 旁边那纪灵,急于建功,忙站起,“臣愿前往。” 袁术大笑,“好,好,明日纪灵将军,率领三万将士,前往与之一战,孤封你为前锋大将,好好的羞辱于刘辩。” 这袁术此时尚未称帝,故以孤自称。 纪灵抱拳下跪,“臣定当破敌于城外,主公,臣且告退,整率大军。” 袁术扔下令箭,“好,纪灵将军,孤等你破敌消息。” 纪灵接令,缓缓而退。袁术大手一挥,鼓乐又起,众人随即在歌舞中。 天色微明,颜良,文丑,于禁率领三万人马,大军浩浩荡荡向洛阳行去。 刘辩召集荀彧,荀攸,赵云吕布等人前来,对诸将道,“今日,我等暂且进入新安,且看那袁术贼子是否有埋伏。” 荀彧等人点头称是,刘辩接着道,“赵云听令。” 赵云忙上前一步,跪下听令。“寡人命你带领一万将士,先行前往新安,可有异议?” 赵云忙道,“臣接旨。” 刘辩听的赵云回答,拿起桌上令箭,甩到赵云身前。 赵云道,“臣定当扫清袁术贼子的埋伏。”说完,转身告退。 刘辩转头又道,“荀彧,传令下去,大军开拔。”荀彧点头应是,遂招来麾下亲卫,低声耳语几句,那亲卫转身而去。 不一时,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大军有序的拆放帐篷,放入辎重车辆内,随即,浩浩荡荡的往新安城行去。 那颜良,文丑,于禁率三万人前去都城洛阳,路途中正遇那纪灵所率领的三万军队。 只见两方人马摆开阵势,刀枪剑戟各成方阵。一股股逼人的气势直冲云霄。接着,两方大鼓被几个壮汉用力敲打,响起,“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鼓动起众将士的士气。 那纪灵哈哈一笑,策马纵出大军方队。手持熟铜双锏,待行的两队正中,对着颜良等人挑衅道,“尔等乱臣贼子,竟敢跟随那刘辩,不顾正统,妄自称帝,着实该死,今日,让我等先斩杀你们于马下。”随即,纪灵身后的队伍,“斩杀于马下,斩杀于马下,”声势浩大,声音至洪亮,声传百里。 此时的刘辩,抬眼看了一眼两军对垒的方向,低沉道,“颜良等将终与那袁术贼子的部众相遇了。”随即,不再多言。 且看那颜良,文丑,于禁三人,听的此言,只气的哇哇乱叫。颜良策马纵出,手持方天画戟,戟尖遥遥指向纪灵,大声喝道,“贼子休得猖狂,待我皇攻破都城,尔等都要死于刀下。”说完,颜良一顿,鼓足气力,再次大声喝到,“我乃皇上麾下先锋大将颜良是也,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颜良戟下不斩无名之辈。”” 只见颜良身后大军,鼓声震天,将士各个大吼,“无名鼠辈,无名鼠辈。” 那纪灵登时气恼,“吾乃主公麾下大将,纪灵是也,尔等夸下海口,看我不把尔等头颅割下,挂于城门,以此示众。”说完,纪灵大吼一声,纵马向颜良驰去。 颜良哇呀呀呀乱叫一声,策马对了上去。 只见纪灵双锏乱舞,到也有得几分本领,一锏攻,一锏受,但若想拍颜良于马下,是万万不能。 颜良见迟迟不得拿下对方,心中一急,遂生一记。策马转身向己方阵营而去。那纪灵见颜良转身逃跑,大笑三声,用力一瞪马肚,追了上去,而纪灵一方,突然冲出一人,对着纪灵大叫,“将军,切莫中了贼子的示弱之计。”那纪灵听得此言,幡然醒悟,刚要纵马转身,那颜良见得计谋被识破,也不在逃,转身就来了哥回马枪,嗖的一声,刺入纪灵的前胸,纪灵惨嚎一声,不管插在身上的戟,亡命的逃向己方队伍。 而那大声提醒纪灵的人,从马上取下硬弓,自背后取出羽箭,弯弓搭箭,便要射向紧追不舍的颜良。 于禁一看,大声叫道,“鼠辈尔敢。”遂举起偃月大刀,纵马杀向射箭之人。那颜良瞧得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向自己直射而来,躲避已然不及,只得含胸拔背,向左一偏身体,这羽箭嗖的一下刺入颜良右臂之上,颜良怒吼一声,“无耻鼠辈。”” 遂被强大的贯穿之力摔落马下。而这于禁,已然斜刺里追上受伤的纪灵,怒吼一声,偃月大刀对着纪灵猛力挥下。纪灵不及躲避,只能趴下身体,只见偃月大刀,擦着纪灵的盔甲而过,纪灵刚要松开口气,只见于禁转扫为砍,砰的一声,偃月刀砍在纪灵的左臂,纪灵再次惨嚎一声,那弯弓射箭之人见得情况危机,大力挥舞自己的手臂,高声喝到,“冲啊,随我杀掉贼子。” 那一个个方针,紧随着那将军的话,杀向于禁等人的队伍。于禁见势不妙,转身拉起受伤的颜良,往后方部队行去,而压阵的文丑见得对方队伍杀来,也猛力挥动手中的长枪,大声吼道,“杀,”顿时,大军高吼着“杀”字迎向纪灵的队伍。于禁来到部队后方,把颜良往下一放,对那后勤小兵道,“保护颜将军。”随即,转身冲向两军交接的地方。 短兵相接,勇者胜,三人的队伍眼见颜良大展神威,斩的纪灵后退逃跑,才被敌军有机可趁,伤到左臂。一个个气势逼人,怒吼震天。反观,纪灵军队眼见将军不敌,施展手段才得以保住性命,士气低落。短短的时间,文丑等人部队直杀的纪灵率领的大军丢盔弃甲,连连后退不止。纪灵眼见不妙,转身率领剩余存活下来的将士,逃遁而去。文丑等人,见得纪灵大军逃跑,顿时,声势更盛,怒吼着追杀纪灵部众。 刘辩此时正在新安城内收服袁术的部队,猛然间,一声长报向刘辩行来。 刘辩定身停住,急忙道,“速速将战况报来。” 那传令兵双膝跪地,“报皇上,前方传来捷报,于禁将军等人大破袁术贼子部队,贼子部队不敌,逃遁回都城。” 刘辩听的捷报,顿时拍掌大笑,“哈哈,寡人的将士果然猛虎一般。” 荀彧等人急忙跪下,高声道,“五黄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哈哈大笑,“诸位爱卿速速平身,我等趁热打铁,速速整顿队伍,杀向袁术。” 荀彧起身道,“我等在吾皇的带领下,定会大破袁贼,直冲都城。” 刘辩不在多语,只是道,“快快准备水酒饭食,犒赏得胜归来的大军,吕布,寡人命你整顿余下大军,开灶造饭,时启程,杀向都城。” 吕布抱拳跪地道,“臣领旨。”遂转身匆匆而去。 此时,逃遁的纪灵等人行至都城处十里处,门上岗哨远远的看到纪灵归来,忙差人去告知袁术,袁术大笑几声,“纪将军肯定大获全胜,速速吩咐下去,做饭摆酒,孤要庆祝纪将军得胜归来。审配,随孤去城楼迎接纪将军。” 随即,袁术带上审配等人,往城楼行去。 不一时,那纪灵带着残存的两万多人,狼狈逃至都城处。袁术正与众将谈笑风生,见得纪灵丢盔弃甲狼狈逃回。顿时拂袖怒喝道,“此等废物,怎落的如此狼狈,孤且听他如何作答。” 那纪灵见城门大开,忙率部众进入城内。待得见到阴沉着脸等待他的袁术,纪灵刷的从马上落下,双膝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对袁术道,“主公,那刘辩派遣颜良,文丑,于禁等猛将先锋而至,臣不敌,请主公责罚。”那袁术听得纪灵的话,顿时怒哼一声,“尔等真让孤失望,孤已备水酒等待纪将军大胜而来,却不想,落得此种结果,今日之事,权且记下,待得那刘辩杀来,孤给你机会,将功赎罪。” 那纪灵听的袁术的话,顿时磕头如捣蒜,“谢过主公,臣下次定然大破刘辩贼军。”袁术不理,怒哼一声径直走了。 在说于禁等人大胜而归。 第三百二十八章 凯旋 刘辩大喜,亲自大开新安城门,迎接三位将军凯旋而归。 “皇上,我等不负皇上所托,将那纪灵所带大军打的丢盔弃甲。”于禁等人走上前去。 刘辩大喜,待得看到颜良手臂处缠绕的白布,大惊失色,忙上前问道,“颜将军受伤了,可有大碍?”颜良双膝跪地,“臣打的纪灵转身而逃,怎奈贼子太过无耻,竟然弯弓射臣,臣躲避不及,被伤手臂。”刘辩连忙安慰道,“颜将军大获全胜,自是功臣,来人,快快传军医前来,为颜将军治伤。其余将士,立刻吃酒庆祝。” 说完,刘辩命人拿来一碗水酒,高举过头,大声道,“寡人再此谢过诸位将士,为天下百姓所得功劳。”随即,一饮而尽。 众得胜归来的将士大声欢呼道,“五黄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荀彧上前道,“皇上,吕布将军已然准备好,等皇上一声令下,大军即可开拔。” 刘辩听的点点头,对众将士大声道,“诸位将士且在新安吃酒歇息,寡人亲率大军前去破掉袁术贼子。诸将士功劳,寡人暂且记下,待得斩掉袁术,寡人自当奖励诸位。”那大军听的刘辩的话,又一次欢呼起来,“五黄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定大破袁贼。”声势震天。 此时,于禁,文丑走来,对刘辩道,“皇上,臣等二人未受伤害,且未感疲顿,故此,臣等二人愿再次出征,杀那袁贼。” 刘辩刚要摇头否定,那荀彧轻声对刘辩道,“皇上,此番前去,那袁术定然准备十足,如于,文二位将军同去,则我军胜算大涨。” 刘辩听的荀彧的话,略一沉吟,点头答应。继而转头对颜良道,“颜将军,你暂且在这养伤,同时,严令部下,不得扰民,侵民,如有违者,斩立决。”颜良本已受伤不得跟刘辩再次出征而苦恼,听的刘辩吩咐,忙行礼道,“臣遵旨,臣定然严律部下,请皇上放心出征。” 刘辩听的颜良回答,遂放心的点点头,对荀彧道,“命令大军,开拔。”荀彧招来亲卫,耳语几句,那亲卫遂去向吕布禀告。不一时,只听得一声声开拔传来,大军缓缓的动了起来。 袁术的探子半路看到刘辩的部队,顿时大惊失色,忙转身往城内报告而去。 “报。”一声急促悠长的声音传来,袁术眉头微皱,“有何事报?” “启禀主公,那刘辩贼子带领大概四十万大军正杀向都城,此时,怕已离都城不过五十里。”袁术大惊,顿时,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那审配道,“主公,我等不与那刘辩决战,每日只当练兵,与他耍耍,我等占进天时地利,进可攻,退可守,是以,臣以为,当不与刘辩贼子硬砰硬。” 袁术沉吟一阵,欣然点头,又道,“军师所言极是,只是,那刘辩叫阵,又不能落了威风,等的叫阵,谁愿先去应战,杀杀刘辩的威风?”说完,袁术看向一旁的纪灵。 纪灵见袁术看他,忙上前道,“臣愿往。” 那袁术道,“好,纪将军,孤暂且给你机会,将功赎罪,切记,不可大意。那刘辩手下着实有几个本领高强之辈,特别是那赵云,吕布。” 那纪灵心头发苦,但只能应到,“臣定当全力应战,以壮我军声威。” 袁术见纪灵如此说道,遂喜道,“如纪将军能提那刘辩麾下人头来见,孤自当重重有赏。” 那纪灵只能点头应是。 不一时,凄厉的号角响起。袁术对纪灵道,“纪将军,去吧。” 那记灵脸色发苦,对袁术行礼后,转身决然而去,同时,心中嘀咕,那吕布,赵云何许人也,于马上斩杀于我,莫过于斩杀土鸡瓦狗,我等,只能是盘菜,希望那吕布赵云不会迎战吧。 抱着一丝侥幸,纪灵点起大军,大开城门,率众而出,只见刘辩大军在城外五里处列开阵势,那声势,那气度,直看的纪灵暗暗咽口唾沫。而前锋,则在城门不足一里处列开阵势,纪灵细细一看,那吕布,赵云都在队伍当中。 纪灵暗自叫苦,硬着头皮,前往列阵。纵马出阵,大喝道,“尔等贼子,莫非真是不想活命,非得想要我等大军踏平你们?” 手拿方天画戟,身骑赤兔马的吕布刚要出列,只见那于禁一拦,道,“此等人物,何须吕布将军亲自出手,看末将如何羞辱于他。”吕布见得是于禁将军,遂点点头道,“于禁将军小心。”那于禁点点头,接着策马奔出队伍,偃月刀遥指纪灵,“手下败将,也敢言勇,看吾此时替颜将军报的一箭之仇。”那纪灵暗暗叫苦,此时,自己身上伤还未好,就来迎战,还是刚才非常勇猛的一人。纪灵摇摇头道,“此战过后,我命休矣。”想到这,纪灵不在犹豫,双锏一挥,纵马奔向于禁。 两人对阵,只闻的乒乓之声不绝于耳,待两人分开,那纪灵已然落于马下,身上鲜血如小溪般涓涓流出。于禁哈哈大笑,“尔等可还有敢与我一战者?” 那纪灵所率部众见纪灵被俘于对方之手,顿时吓的后退逃跑,不敢与之敌对。 而袁术,看着纪灵被打于马下,大怒,“废物,诸位爱将谁愿前往应战?”此时,一人越众而出。袁术定睛一看,此人赫然是纪灵之外侄,纪嘉,只见这纪嘉红着双眼,对袁术道,“主公,我愿前往,定取那于禁项上头颅,交与主公。” 那袁术大喜,忙道,“孤封你为骠骑将军,速速出城将那于禁斩于马下。”那纪嘉谢过袁术,手提一杆长枪,跨骑枣红大马,策马行出城去。 来的阵前,对于禁叫骂道,“兀那匹夫,吾叔父有伤在身,才被尔等伤于马下,看吾今日取你狗命,以慰叔父所受之辱。” 那于禁见来将是一面白无须的小将,遂笑道,“黄口小儿,也敢言勇,也罢,就让吾今日送你一程。” 那纪嘉受不得激,策马向于禁驰来,手中长枪猛挥,刺向于禁,于禁大笑一声,“来的好,”遂举起偃月刀格挡,砰的一声,于禁手中偃月刀被震到一旁,于禁心中暗道,此人好强的力量,尽然比这纪灵更胜一筹,怕是我敌他不过。 想到此处,于禁举刀,又与这纪嘉对拼几招,直震的于禁虎口发麻,手中偃月刀险些拿捏不住,于禁见此人勇猛,自己不敌,遂转身策马,返回阵中。 只见纪嘉策马前行,拉起萎顿在地的纪灵,转身回到呼喊声震天的己方队伍中,把纪灵交给军中兵士,转身又向阵前走来。 那袁术见这纪嘉勇猛非常,抚掌大笑,“果然虎将也。” 而刘辩见这小将,勇猛非常,于禁敌他不过,也暗自心惊,这于禁,虽远不如吕布赵云勇猛,但也是难得的一员虎将,竟然被这小儿打的狼狈退回。果然非同常人。 而此时于禁,来到刘辩身前,“皇上,臣敌他不过,请皇上责罚。”刘辩哈哈一笑,“于将军何许如此,此人勇猛非常,非吕布赵云无可匹敌啊,于将军不敌,自然情理之中,寡人何怪只有?哈哈,吕将军,你且去会一会此人,切莫伤他性命。” 吕布听的刘辩此言,上前抱拳道,“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望。” 说完,跨骑赤兔马,手拿方天画戟,缓缓行出阵外。 待出的阵外,吕布手拿方天画戟,遥指那纪嘉小将,道,“吾乃皇上麾下骁勇将军吕布是也,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那纪嘉哈哈一笑,“匹夫也敢妄称天子,可笑可笑,今日,就让吾纪嘉让尔等匹夫明白,天子,只会是吾主公矣,尔等土鸡瓦狗,早早回去种田。” 吕布听的大怒,“黄口小儿,吾皇不要吾伤你性命,是以,吾不杀你,但,吾会让你这黄口小儿有个深刻教训。” 说完,吕布一提手中方天画戟,冲那纪嘉奔去。但听的武器交接声不止,那纪嘉竟然能于吕布对拼几招。吕布哈哈一笑,“怪不得,黄口小儿有些本事。”那纪嘉也哈哈笑道,“尔等区区本事,竟然妄想称皇称帝,真是可笑至极。”那吕布也不生气,只是一笑道,“黄口小儿,今日就让吾吕布,好好的教训于你。”说完,吕布大吼,手中方天画戟一个力劈华山劈向纪嘉,纪嘉忙举枪格挡,但听的“咔嚓”一声,那杆坚硬至极的枪杆在这一劈之下,断成两截。纪嘉大惊,暗道,此人刚才戏弄于我,并没有使出全力,传言吕布,果然勇猛过人。想到这,纪嘉就想转身而逃。但吕布岂容他落荒逃跑。 斩断枪杆,吕布随即化劈为扫,方天画戟带着风声扫向纪嘉,纪嘉顿时吓的面色惨白。但这吕布只是一笑,待方天画戟扫到纪嘉面前时,吕布轻转戟身,变戟尖朝下,用钝处砸向纪嘉,只听的砰的一声,纪嘉被这一戟之力,扫落马下。 吕布戟尖放在纪嘉脖子部位,面朝袁术所在城楼,哈哈大笑,“尔等可笑啊可笑,竟然没有一合之将。” 袁术见纪嘉被扫落马下,面色一变,见得吕布嘲笑己方,顿时勃然大怒。“有哪位将军将这吕布斩于马下,孤赐爵位护国公,有谁愿前往?” 见识了吕布的勇猛,袁术麾下诸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袁术见这场景,更是大怒,骂道,“尔等一帮废物,竟然连敢应战之人都没有。”话音刚落,审配来到袁术身旁道,“主公,今日士气大跌,不宜大战,不如就此紧守城池。” 袁术一脸怒色,挥手道,“撤回城内,紧守城池。”说完,袁术不在多言,转身向城主府走去。众将连忙撤回城外队伍,关紧城门,不再应战。任那刘辩之人如何辱骂,皆是禁闭城门,不予回应。 天色渐黑,吕布等人见袁术部众不予应战,只能带着被俘的纪嘉而回。 荀彧上前进言道,“皇上,今日我等大败袁术贼子于都城,那袁术定然士气低落,然袁术军师定会告知袁术死守城池不出,而我军,则只能大打持久战了。” 刘辩听到荀彧进言,点头表示同意,“寡人也正是担心这点。” 荀彧又道,“皇上,天色已晚,是驻扎在此,或是回新安城?” 刘辩沉吟一阵,“舟车劳顿,就再次扎营安寨。” 荀彧应是,随即吩咐下去。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城外刘辩驻扎之地,灯火通明,一堆堆的篝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炸裂声响。一队队的巡逻兵士,严密的来回巡逻。 中军大帐内,刘辩与众臣商讨着对策。 荀彧进言道,“皇上,如今那袁术贼子闭门不出,我军只能与他僵持不站,对于我军,不利非常啊。” 刘辩眉头一皱,“寡人也知,但诸位爱卿有何解决之法?” 此言一出,众将皆沉默不语。过得一时,荀彧之侄荀攸进言道,“皇上,可否使记将袁术大军,由内瓦解?” 刘辩一怔,遂对荀攸说道,“臣相速速道来。” 隔日,刘辩大军攻打洛阳,袁术大惊,顿时派出大将纪灵来见。 纪灵知道事大,却也没有慌张,只是对袁术说:“主公休要惊慌,今日刘辩围城,不过只是虚探而已。” 袁术如何不惊:“将军何出此言啊,这刘辩手下有众多大将,光是吕布那厮就无人能敌,如何能敌啊?” 纪灵哈哈一笑:“主公,若是前几日还好,吕布来我也不敌。但是今日,哼哼,只要吕布那厮敢来,定叫他血渐当场。” 看着纪灵如此托大,袁术不由的皱起眉头来。按理说这纪灵不是狂妄之辈,本事也有。但是吕布是公认的杀神,如何能敌啊?如今大话说出,他不免有些生气:“将军如此说来,难道是想叫孤王派你前去应战不成?” 纪灵哈哈一笑:“主公,你可知刘玄德乎?” 袁术眉头一皱:“自然知道,前几月在彭城被灭了。” “那主公可知那刘玄德为何如此嚣张乎?” 袁术摇了摇头:“将军说了便是。” “那刘备自恃有关羽张飞两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但是手下少谋,不足为患尔。但是其手下的纪严关天主公可知?” “自然知道,关羽义薄云天,武艺超群,张飞虽然莽撞,但是依我看来,只怕其武艺也在将军之上。虽然不比吕布,想来也不会差的很多了。” “正是。”纪灵笑笑:“可是主公你想,主公手下多谋事,自然不会一败千里。若是给主公两位比关张还厉害的将军,主公可有把握敌那吕布?” “关羽有一兄弟,名叫关天,其武艺远超关天。其是关天堂兄,虽然很久不见,但是若能说动他,自然成事。” “可是,如何说得?派谁去呢?” 主公多虑了,不巧的很,在下有一表弟,不光如张飞一般黑,也如纪严一般,与关天是异姓兄弟。磕过头拜过天地,我已经唤其将关天叫来,为弟报仇。“ “好!纪将军当记大功!”袁术大喜。 “主公,我弟纪严,其能耐不在关羽张飞之下。” “啊!那不是双喜临门啊!哈哈哈哈!”袁术喜出望外:“好!我看那刘辩怎么死!” “主公,刘辩托大,竟然让颜良文丑当先锋,其他将领并未出阵。不如叫我弟出战,人家不识,以为小将,则可先诛此二贼,岂不妙哉。” “恩,正和孤意。” 此时文丑见城门大开,也没人阻拦,直接率了一支军队杀入城去,想抢头功。 在城内忽见一将,生的与那关羽有些相似,但是却并不认识,顿时大吼:“哪来的无名鼠辈!”说完冲上去,一刀砍下。 那关天冷笑一声:“你可是文丑?” “正是爷爷!” “哼!”关天冷哼一声,忽然大刀一斩,文丑竟然一时没抓紧武器,脱手而出,再被对方几下,顿时一群小兵蜂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实。 “唉!我太轻敌矣。”文丑不由叹道。 纪严领命,带了一支军出城来,正巧遇到城外颜良出阵,顿时大喝一声:“你可是颜良匹夫?” “哪来的小将,不知天高地厚。老夫正是颜良,但是却不是匹夫。而且你将成为老夫的刀下亡魂!”说完直接一刀斩开。 说来颜良倒不是托大,但是对方带兵不多,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哪会放在心上。 颜良成名已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自己武艺高强,就算是对吕布也不可能被一下放倒。 但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敌人的攻击明显比他预料的要猛烈的多,一时不慎,差点被对方一矛刺死。还好颜良反应及时,顿时避让开来,才幸免。不过依旧是被擦伤,并且受了惊吓,导致无心恋战。 正在此时,纪严赶紧逮住缰绳停下马,抬眼去看颜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叫道:“这将如何是好!” 原来,那颜良身后忽然涌出一彪人马来! 但见为首一将,伟岸挺拔,身长一丈,虎背熊腰,五官英俊,手执方天画戟,端坐在一匹青壮威猛的赤兔马上,纪严只觉这人貌若天神,虽未谋面,却也猜到此乃人中吕布是也。 再看吕布右手内侧赵云,身长八尺,仪表堂堂,难掩眉宇英气,雄浑之壮;外侧胡车儿,容貌丑陋,上长下短,却也威风凛凛;吕布左手内侧张辽,脸似紫玉,目若朗星;外侧于禁虎体猿臂,彪腹狼腰。 此五人,乃刘辩手下最得力的五位上将,而其中,吕布级别最高,乃护国大将是也。 原来那陈宫于慌乱之中,向刘辩说出了颜良和文丑醉酒之事,那刘辩虽一时气急败坏,却也为颜良和文丑担心,毕竟他俩及手下将士,跟随自己多时,并建立了累累功勋,如此爱将,如何能听凭其因醉酒,而以娇羊之躯去投那刘关张的狰狞虎口呢! 于是刘辩便立即命令这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凡此五将,催马来救。 “各位兄弟,你们来的正好,此黑脸狗贼乃是刘关张之纪严张翼德是也。如今不俊兄弟陷入城中被那袁术关天给捉了去,你们这就捉了这黑脸狗贼,好换取不俊兄弟吧!”颜良见五位上将突然降临,喜不能禁,连忙对众将叫道。 “文恒兄弟,你的腿受伤了么?你所率将士如今怎样?那不俊兄弟可有受伤否?”吕布看见那颜良身靠战车护栏,似有跛瘸之状,不免眨眨眼问道。 颜良将那手中寒霜刀的刀柄在战车上戳了几戳,同时有些惭愧地笑道:“我这腿被车轮碾过,回去敷敷药,再将养数日便会好起来的,如今我手下诸位将士,被这黑脸狗贼所带人马给冲了一番,正在后面拼杀呢,至于那不俊兄弟,我在城楼上看见他时,正被捆绑着,但还能对那乱臣贼子袁术,破口大骂,看你身体倒无大碍!” “那好吧,文恒兄弟,你先赶紧回去歇息吧,纪严这黑脸的家伙,嘿嘿,就交给我们了。”吕布眨着眼坏坏地笑道:“张辽,于禁,你俩去接应文恒兄弟手下将士,胡车儿,你先与这黑贼战上几个回合,我和赵云兄弟观战!” “是!”那胡车儿挥动手中双戟,抢马就向纪严扑来,那张辽和于禁和随行一批将士,也就按照吩咐,纷纷拍马离去,只留下吕布和赵云在一旁观战。 “胡车儿?嘿嘿,来得正好,看你黑爷爷如何取你这五短三长的丑鬼性命!”纪严已从吕布口中知道这人是胡车儿,不禁大喝一声,挺矛来来挑他手中双戟。 “吃我一戟!”胡车儿大怒,以左手一戟来顶那丈八蛇矛,那右手一戟便由勾变剪,扫那纪严门面,那力道之威猛,速度之快捷,真是世间少有,好在那纪严本是虎将,武功甚是了得,总能以不变应万变,只见他迅速将那蛇矛拆开,撇至左侧,然后回矛横扫,便将那胡车儿扫到自己门面的戟,拨了回去。 两马再次交错,那蛇矛和双戟便纠缠一起,两人各自力战不已。 第三百二十九章 拼杀 胡车儿力大无穷,和这纪严原有得一拼,且手中这双戟乃是祖传宝物,又习得一套精妙戟术,那双戟便舞得炉火纯青,只是将己之短戟对人之长矛,况对手纪严毕竟非普通战将,乃是世间少有之虎将,早将那一杆丈八蛇矛使得风生水起,胡车儿自然也就讨不到多少便宜,转眼两人就战了五十回合,难分高下。 “看不出这丑鬼还真有两下子呢!自己如今被困此地,如何能这般再继续耗费体力下去,置自己于更加凶险境地呢,不如速战速决来的快活干脆。”纪严暗暗寻思,便在混战中卖个破绽,那胡车儿便上来抢占,不料那纪严却趁机突然挺刺一矛,将那胡车儿逼得不得不赶紧侧偏,几欲跌下马去。 那胡车儿身长腿短,身形灵巧,只见他于千钧一发之中,扯肘拖住马鞍,再发力踩那马镫,便又重新起身,好端端地坐回马上。 “这厮好生厉害,却来赚我,哪有那么容易!”胡车儿吃了一亏,却也并不气馁,反倒拍马再向纪严杀来,只是那戟却拖在身后,只等那两马交错之时,突然从后绕出,再回力一拉,欲要将纪严勾扯撕裂,识他戟术之厉害。 那纪严心知胡车儿吃了一亏,自然会使出看家本领,便乘胡车儿飞马来抢时,冷眼观察,却一时发现不了破绽,只好将那蛇矛朔出,抖出一团纷扰难测的枪花。 两人各使绝技,全力交锋,只听呼啦一声响,那纪严蛇矛已将胡车儿头上缨盔给挑了下来,正欲得意,那胡车儿反手一戟,却勾中纪严肩上披挂,只一扯那披挂便被风搅一般,飞向远处。 两人一时都大惊失色,正欲再战,那一旁观战的赵云如何能够按捺得住,大喝一声:“胡车儿兄弟,你稍稍停手,看我赵云来战这黑贼!”拍马便向这边过来。 胡车儿应声而去。那纪严便欲挺矛接战。赵云喝道:“黑贼,看你手段倒也高明,却为何不能识时务,顺天命,要与我大汉帝国为敌,你可识得我常山赵子龙否,速速下马投降,也好饶你不死!” “常山赵子龙?很了不起么,俺怎么没听说过呢,如此无名鼠辈,竟敢在你黑爷爷面前耀武扬威,来冒充什么大人物,哈哈哈,今日就让你也见识一番,俺这丈八蛇矛的厉害!”纪严睁着一双滚圆的大眼,怒视着张云,然后将手中蛇矛一提,瞬间便拿开架势。 那赵云手中一杆红缨风雪枪也顿时亮出,两人便拍马大战起来。一个英勇无敌,枪法精妙,一个蛮横无双,矛术堪叹,转眼两人战了八十回合,哪里能分得了高下。 “纪严果然英雄,看来我得用计赚他才行!”赵云这样想着,便突然调转马头示弱,那纪严便一声断喝,拍马追来,并挺矛猛刺,那赵云俯身躲过,又继续拍马飞逃,那纪严哪里舍得放过,也飞马来追,眼看近了,那赵云忽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出一个回马枪。 “啊呀,不好!”纪严只觉眼前一道红光,那风雪枪的枪头带着红缨便在眼前一闪,已触及到胸口护心镜,当真凶险至极,那纪严根本来不及躲,却突然丢了缰绳,挥手一把抓住那枪缨处,赵云再拆枪,却哪里还撤得回。 “这黑鬼果然了得!”赵云暗叫一声,转身来和纪严拉扯,那纪严力大,左手仍然抓住枪头,右手却忽然朔出蛇矛,要取那赵云性命。 赵云是何许人也,哪能让纪严轻易得手,也丢了缰绳,腾出手来抓住矛头。 “好俊的功夫!”纪严赞叹道,同时使出蛮力,猛一拔那蛇矛,却如被钉住一般,哪能拔得动!赵云力气本比纪严只稍逊丝毫,又异常骁勇,那纪严一路苦战杀敌,气力虽大,却已渐亏,且身下枣红大马已步伐稍乱,两人此番拉扯打斗,也只能平手。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皆觉对方非同小可,可为当世之大英雄也,故此忽然相视大笑起来。两人都主动放了手,彼此各执手中兵器,拉开架势准备再战。 “哈哈,赵云兄弟,你也累了,还是让我来会战纪严!”那吕布观战多时,手心早已发痒,看两人势均力敌,便要拍马来战纪严。 纪严听见吕布要来要与自己交战,忙撇下赵云转身上前,却不料身下战马踉跄起来,心里不免沉思起来:人虽能战,但马力已乏,今天必然落败,既如此,倒不如先奚落吕布一番,也不失痛快! 主意一定,纪严便开口骂道:“可笑,可笑,人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却想不到是一个趁人之危的无耻恶徒。战便战,我纪严还怕你不成?” 纪严说完,便挺枪要寻吕布,吕布一听不对劲,赶紧挥手止住纪严问道:“我吕布向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如何便趁人之危了?” “你让胡车儿和赵云轮流来战我,你这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现在又乘我人困马乏,来和我交战,难道你这不是趁人之危?”纪严装出一脸不齿的样子,嘿嘿笑道:“我看你也别叫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了,干脆叫马中吕布,人中赤兔得了。” “马中吕布,人中赤兔?此话怎讲?”吕布一时不明白纪严之意,便急忙问道。 “哈哈,我猜你家主子,皇帝小儿,也怕是智商平平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拜了你这样一个笨蛋为大将,真是不可思议!马中吕布,那是说你如驴马一般蠢笨,人中赤兔,那是说你不过是一只畜生!哈哈哈!”纪严狂笑不止。 “黑贼,休得胡言,看戟!”吕布闻言大怒,方天画戟一挑,便要来挺刺纪严。 纪严料吕布必然恼羞成怒,赶紧闪身一躲,策马向吕布背后奔去,好在那马还能作最后一冲,转眼便到敌军阵中,吕布来不及回马,赵云也相去甚远,那些大小将领没料到这个黑脸猛将,竟然挺矛冲进阵中,一时呆住,只有那胡车儿和少数将领,举起兵器来抢纪严。 那纪严是何等人也,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他策马避开胡车儿,却转眼撂倒两三人,然后飞身跳起,跃上其中一匹战马,又回身冲杀出战。 “于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吕布和赵云都没料到纪严有这等神勇,便齐声叫起来。 纪严嘿嘿笑道:“既知你家黑爷爷之本事,还不束手就擒!”举起手中丈八蛇矛便来挺刺吕布。 那吕布好生了得,把那一杆方天画戟舞得天旋地转,纪严一时难以近身,只在外圈打转,心里一时着急,被吕布看出破绽,只是回笼一戟,便刺向纪严左肩,虽然纪严躲闪及时,但那方天画戟忽然变向一带,纪严只觉肩带部一阵刺痛,早被吕布方天画戟的小枝,擦下一快皮来。 “果然了得!”纪严惊叫一声,便挺矛反戳,吕布没留神这纪严也迅猛如此,竟被刺中腿后马鞍,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各自小心起来。那吕布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开始不急不躁,慢慢和纪严周旋,不再轻易痛下杀手。 转眼,两人又战了二十来个回合,纪严忽觉肚子咕噜叫,饥渴难忍,身下那瘦弱坐骑,因他身肥体重,渐不能支,不免寻思道,这吕布武艺如此了得,却为何如此矜持,莫不是要将我拖垮,然后擒我?哎呀,这可不行,我得设法逃跑! “停停停!”纪严一边举矛格住吕布画戟,一边叫道,“你我这样没完没了地打,实在没劲,不如你听俺一个主意,然后咱们痛快地打,谁输谁甘愿束手就擒,你看如何?” 吕布本来是要生擒纪严去换文丑,不料纪严骁勇,脾气又爆,胜他容易,生擒却难,故此才要耗他体力,可又乏味无比,正发愁没有万全之策,既能擒他,又不伤他性命,却不想纪严主动喊话,便答道:“说吧,愿闻其详!” “你仗着身下赤兔马,来和俺战,俺如何能胜?你即使胜了,也是赤兔功劳,和你何干,说出去只怕为天下人耻笑,辱没你吕布大名。所以,俺想你我互换马匹再战,不知可有此胆量?” “如何不敢!”吕布已有轻敌之意,不免笑道,“即使让你换了赤兔马,你也必定成我吕布手下败将!”说完滚鞍落马,要与那纪严换马。 “不可将军!”那张云、胡车儿忙叫道,“只怕这黑贼会乘赤兔逃走!” 哇塞,连这都能看的出来?纪严叹息不已。 “这纪严好歹也是一员虎将,如何会做出此等糗事!”吕布摆手笑道:“纪严,来换马吧!” 纪严一听大喜,赶紧下马。两人各自上得对方之马,那纪严一上赤兔马,顿时感觉不一样了,身下赤兔雄浑彪悍,灵巧异常,不禁喜道:“果然是神马也,马中赤兔,名副其实!” 吕布所换之马,虽也精壮,但毕竟并非神物,如何能承受吕布之重啊。纪严体宽,却不及吕布高大,此马载纪严尚且吃力,何况吕布乎,那吕布在马上便感到有卵之倒悬,摇摇欲坠之感,不禁叹道:“如此,如何战他纪严!” 吕布正觉不划算,那纪严笑道:“吕布,你可知兵不厌诈四个字?” “何谓兵不厌诈?难道你真要逃跑不成?”吕布慌忙问纪严道。 “你以为俺纪严会老实到,赖在这里等着你来擒俺?嘿嘿,你黑爷爷纪严去也!”纪严调转马头,再加一鞭,那赤兔吗便如旋风一般,精神抖擞地狂奔而去。 那赵云、胡车儿不待吕布吩咐,拍马便向纪严追去,只是那赤兔马乃神物,转眼间便跃出百丈开外,哪里能追得着。 纪严正暗自得意,不免想到要气气吕布,就回身对吕布摆摆手,高声笑道:“吕布小儿,这就是兵不厌诈,以后你可得长点记性啊!” 那吕布立在原地,不生气也不追赶,却突然抬手到嘴边,吹了长长一声口哨,那赤兔马听到主人召唤,猛然扬起前蹄,仰面长啸,把个纪严硬生生摔在地上,然后转身飞奔,转眼便到吕布身边。 纪严几乎被摔得半死,正试图爬起来,那后面赵云、胡车儿已赶将上来,各挺手中长枪短戟,将纪严生擒了去。 “哈哈哈,黑贼纪严,这才叫兵不厌诈,以后你可得长点记性啊!”吕布威风凛凛地坐在赤兔马上,学着纪严的口气,眨着眼睛狂笑起来。 “嗨,年年打雁,如今却叫大雁啄了眼睛!”纪严被捆了个五花大绑,待送到刘辩面前,他还在这样叹息。 再说那张辽和于禁,一路向南,很快到了荀废等将士和那纪严部下混战拼杀之地,便喊叫一声:“众将莫慌!张辽、于禁来也!”便各自挥动手中兵器向敌人砍去。 强将手下无弱兵,那纪严部下跟随纪严多年,都是胆大勇猛之兵将,在此腹背受敌之际,眼见三将军纪严一马当先,追对方主帅而去,心中大喜,顿时看到了希望,便各尽全力,和敌方死拼。 那荀废等众人因见文丑陷入城中被抓,而颜良腿脚受伤,又被纪严追得只往回奔逃,早没了信心,如今又被这纪严率部从背后冲阵,一时乱了方寸,虽然人多过万,却被纪严仅剩的三千部下,杀得几乎溃不成军。好在人多,还能勉强维持。 正当双方胶着难解之时,张辽和于禁两位大将带一彪人马飞奔而来,双方都吃了一惊,但见那张辽使一杆三尖两刃二郎刀,劈砍抹撩,斩压格挑,所到之处,鲜血喷洒,鬼哭狼嚎,那刀头铁环相扣,发出激荡之声;而那于禁则使两把九节阴风鞭,抡挥打砸,虎虎生威,可怜纪严部下,转眼间腰折背驼,七零八落。 正在这时,那肖挺也冲南面拍马赶来,天鹰山一战让他大获全胜,军威大震,对纪严穷追不舍,到此地,三军汇合,只将纪严部下那三千人杀得呜呼哀哉,片甲不留。 恰在这时,那关天却更新了战袍,换一匹战马,飞奔而。,那纪严部下眼见二将军领军杀来,喜不自禁,赶紧边拼杀,边向关天靠拢,少时便汇同一处,共同对敌。 原来那袁术城墙上看纪严并不进城,而是追颜良去了,便下令让关天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料那南面忽有人马滚滚而来,待靠近一瞧,那主旗上写着“大汉”二字,一时吃惊不小,便暂时先放其过去,然后让关天引兵出城,一路追杀。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谁是黄雀,谁是螳螂,谁又是蝉! 那张辽和于禁正杀得欢欣鼓舞,却见肖挺背后,长着络腮胡须的红脸骁将,手提青龙偃月刀,逶迤杀来,便猜此人必是关天无疑,便相视一笑,纷纷拍马向前,夹击关天。 三人腾挪闪躲,你来我往,转眼就斗了四十回合,那关天非同凡响,虽以一人之力,斗此二位勇猛之敌,却显得轻松自如,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倒是张辽和于禁,虽各有高强本领,却似乎配合欠佳,每每被关天逼得手忙脚乱,好在皆是非常之人,总还能化险为夷,保得性命不失。 那关天不免寻思:“纪严还在前面受困,倘若如此斗下去,只怕耽搁了他呢,所以,我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实在不行,也得先寻着他再说。” 关天并不知道,此时纪严一被那吕布借助赤兔马之灵性,给捆缚着送大汉天子刘辩那里去了。 关天这样想着,就忽然调转马头,欲弃二人而去。那二人哪里舍得,赶紧奋力追来,可是,那关天故意选择道路狭窄处奔走,那于禁马快,抢在张辽前面,和关天又战起来。 关天大笑一声,猛然一转身,挥动偃月刀,就向于禁头上剁下来,于禁一看来势太猛,赶紧扬起九节阴风鞭,来阻挡青龙偃月刀,可是,怎奈关天力大无比,早把那两柄九节阴风鞭死死按住,于禁一时难以动弹,心中不免大惊。 于禁心里明白,此时倘若自己一旦手软,必将被关天横刀削掉脑袋,正急得满头大汗,那关天突然一撒手,青龙偃月刀便被他抡开,于禁顿时感到手上的阴风鞭上和先前相比,不知轻松哪里去了,一时大喜,赶紧趁此时机,挥鞭向关天腰下猛然砸来。 可是于禁万没料到,那关天一边欠身略闪,一边将那刚刚抡开的青龙偃月刀,就半空之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然后急转直下,向于禁肩颈处回劈过来,于禁此时用力过猛,哪里还收势得住,只好闭了眼睛,等那青龙偃月刀将自己劈成两半。 “嗖,嗖,哐当!”那张辽恰好拍马赶到,看于禁就要命丧关天之手,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取下随身弓箭,瞬间便向那关天连发三箭,这三箭,不但又快又猛,而且又准又狠! 但见其中一箭,正中关天盔缨,另一箭,被关天抢抓在手中,还有一箭,则刚好撞在那青龙偃月刀刀身之上,震得那刀锋一偏,侥幸将那于禁救下。 关天一时大惊,舍弃于禁又来战张辽,那手中所抢抓的短剑只一扬,便飞也似的向张辽而去,张辽知道这关天厉害,赶紧躲过来箭,又调转马头诈败而逃,只希望能用拖刀计来斩杀关天。 那关天追了几步,便识破了张辽诡计,不禁大怒,正要奔上前去杀他解恨,那于禁早已追来,又从背后去抢关天,关天反手一刀,于禁急忙偏身躲开。 关天一时又想到纪严,不免心急如焚,便决定舍此二人,速速去寻纪严。这样想着,还未来得及撇开二将,那不远处便出现了两三匹快马,踏着飞尘滚滚而来。 关天看那为首一员大将,刚毅威猛,貌若天神,身坐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料定来人必是吕布无疑。 来此人果然是吕布,他令人缚了纪严回营,自己则带着赵云和胡车儿,快马加鞭,前来助战。只见他立下马头,对关天笑道:“将军可是关天关云长?你纪严纪严已被我吕布所擒,我看你也快快下马受降吧!” “吕布,我兄弟被你所擒,此话当真?”关天惊诧不已,忙问道。 “哈哈哈,我吕布又不是三岁小儿,如何要说谎啊!”吕布眨着眼睛坏笑道,“我原以为你们刘关张三兄弟如何厉害,却想不到转眼就被我擒了一个,我看你还是下马投降,免得刀枪无情,枉丢了性命!” 关天叹道:“我兄弟若果真被你所擒,我关某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想问一下,你们打算怎样处置他?那文丑将军可还在我们手里呢!” “用他换回文丑将军,不知关将军意下如何啊?哈哈哈!”吕布得意地大笑道。 “那当然最好!”关天见纪严性命无忧,也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关某这就回去和我家主公报一声,看他如何安排才好!” “哈哈,这个不劳关将军大驾了,我自会押送纪严去换文丑将军!”吕布又眨眨眼笑道,“我想你目前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保证自己不被我吕布所擒获!” “这么说,你是不愿放关某走啦,恩好吧,我们就大战一番,不过关某可要奉告一言了,吕将军,你可要小心谨慎才好,我关某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哈哈哈,还不一定谁擒谁呢!”关天大笑不止。 吕布回头低声提醒赵云和胡车儿,道:“都说这刘关张各有万人之敌,今观这关天,和他纪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似乎更加威猛难斗,我看那张辽和于禁兄弟,已然不能与他敌手,你二人去帮帮他俩,记住,面对如此劲敌,小心驶得万年船!” 赵云和胡车儿领命,便各自向关天抱拳通报了姓名,便拍马抢阵,和那张辽、胡车儿一起,四人合力来战关天。 “慢着!”关天连忙叫道,“此地如此狭窄,如何能战得痛快,我们得找个宽敞地面打斗才行,场地仍由你们选!” “呵呵?想不到关将军如此豁达豪爽,好,那行,我们就到彭城东门前,那里地势最为开阔平坦,又有袁术在上面擂鼓助威,关将军以为如何啊?”吕布眨眼笑了,又挥挥手对身边诸将说道,“放关将军和他的将士整队回城,我们紧随其后!” “吕兄弟,这恐怕不好吧!”张辽看关天去召集手下将士,赶紧对吕布叫起来。 第三百三十章 投降的来了 其他诸将闻言,也忙附和道:“是啊,放虎归山,必留后患,这关天骁勇,如今有这般好的机会,正可就此地斩杀了他,却为何又要节外生枝,放他回去呢?” “皇上教导我们,应该学会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拼死攻下一座城池,却有可能得到的是无尽的反抗;他还教导我们,杀人用的是剑气而不是剑本身,这叫什么,这叫威慑作用!”吕布看众人疑惑,便得意洋洋地解释道,“所以,我们完全有必要,先放关天到那彭城东门之前,到时我们一举斩杀或生擒关天,那守城敌军岂不心惊肉跳,肝胆欲裂?说不定还会主动投降呢!这种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心理战术啊?”于禁抓耳挠腮,想了一通,不禁问道:“我等只是担心,倘若关天跑回彭城,那我们岂不前功尽弃? “切!”吕布听于禁之言,有些不以为然,却也眉开眼笑,并不加言语解释。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吕布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只有那赵云似有所悟,忙接话道:“于禁兄弟,那赤兔马乃神物,关天所乘不过一匹凡马,如何能跑得过了啊,他,嘿嘿,其实已成瓮中之鳖矣!” “就是就是,刚才那纪严,可不就是叫这赤兔马给逮住的!”胡车儿挤眉弄眼地补充道,“再说,关天要是敢入城,我等乘势杀入,那就可以一举而夺取彭城,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啊!” 众将一听,觉得十分有力,不禁想到就要建功立业,口水几乎都留了出来。 “话虽如此,只怕……”张辽提出自己的疑问,“倘若袁术出城来救,又该如何是好?” “倘若能诱那袁术出城,那真是老天长眼,非逼着你我兄弟成就大功呢,你想啊,以你我兄弟五人之力,那袁术也就只剩束手就擒的份儿啦!”于禁开了窍,一时畅想未来,感觉无限美好。 “众位兄弟能够如此思虑再三,要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大加赞赏,皇上每次对我说起你们,总是不住地伸大拇指呢!”吕布一时高兴,不免有些卖弄,呵呵道:“不过,我倒期待还有另一种可能了,不知哪位兄弟能够猜得出来啊?” “哦?还有其他可能?”众将不解,纷纷笑道,“吕兄弟不要逗我们玩啦,挺伤脑筋的哦!” 吕布笑道:“要不袁术出城来救关天,我们将两人一起搞定;要不关天逃回城里,我们乘势杀进城去;要不关天不逃袁术也不出城来救,我们只搞定关天,但也威慑了敌人,要不关天要逃,却被赤兔马追上,结果一样死得很难看!除此之外,真的就无其他可能了吗?你们再想想吧!” “是啊,我们是该再想想,平日皇上常常对我们说,人是需要多动脑筋的,而且越爱动脑筋,将来就会越聪明!”赵云附和道。 “可是……”众将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来,正叫苦,就听那胡车儿叫道:“我知道了,莫不是关天成功逃脱,我等兄弟前功尽弃,无功而返?” “呸,呸呸!”其他众将连忙侧身向地上狠狠吐痰不止,表示对胡车儿的不满。 “有我吕布赤兔马和众位兄弟在,那关天即使变作是神仙,也必定逃脱不了,各位兄弟大可不必担心,也不必如此忌讳!”吕布看众人举动好玩,这才笑笑说,“外人不了解我吕布,都以为我有勇无谋,其实,这是对我最大的误解,我之所以让关天回到彭城东门之前,实际目的,并不在以上范围之内,不过,天极不可泄露,请先允许我暂时保留下秘密,待会儿自然会给兄弟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啦!” 众将闻吕布之言,心中疑惑不解,却也不便再问吕布,只暗自想啊想,想到头脑都要炸了,也没想出。 乘着众人说话,那关天已经将自己和纪严的部下将士召集完毕,然后回马向南,向彭城东门逶迤而去。那其后百米,乃是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率领大队人马,紧紧跟随。 转眼就到了彭城东门之下。城墙之上,袁术远远就看见,那关天正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千将士,以为他这是凯旋归来,不禁大喜过望,赶紧放了吊桥,要等他进来。 可是袁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那关天和众将士身后,竟然旌旗招展,杀气腾腾,只见黑压压一片敌军! “难道老二关天已投敌叛变?!”袁术不禁大惊失色,赶紧命令手下兵众收了吊桥,关了城门,又命令城墙上一班弓箭手,拉弓搭箭,瞄准关天。 那关天本要和吕布等人就此地大战一番,并没有打算进城,却不料看见袁术忽然收了吊桥,关了城门,心中还是不免一时来气,正疑惑间,就听城楼之上那袁术大声喊起话来。 “关天,我让你去接应三弟纪严,你倒好,三弟不见回来,却将敌兵引来欲赚我彭城,你既然卖弟求荣,又有何脸面来见老大我啊,好吧好吧,关天,算你狠,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了。”袁术越说越气,竟然夺过身边弓箭手的弓箭,嗖嗖嗖,就向关天射来! “老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错怪我了啊!”关天郁闷至极,一边挥刀挡箭,一边泪流满面,“如今纪严被抓,老大再误会我,那这偌大一个彭城,还如何去力保不失啊!” “什么,纪严被抓?关天,你果然卖弟求荣,呜呼哀哉,我袁术如何这般命苦啊,竟然让关天做我的兄弟,呸呸呸!”袁术实在忍无可忍,终于一挥手,命令手下士卒向关天全力射箭,关天就如同被被飞蝗冰雹罩住一般,赶紧拔马奔离开去。 “哈哈哈,关将军,那袁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今翻脸不认人,你也算穷途末路了,不如降了我大汉帝国吧,我家皇上英明神武,关将军乃旷世之奇才,倘若能投诚,日后必被重用,何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啊,总强似跟在这奸佞小人身后,永无出头之地!”吕布看袁术疑心如此之重,不禁笑着劝关天道。 关天心中正万分恼火,一听吕布之言,更是怒不可遏,挥起青龙偃月刀,就来抢那吕布,吕布赶紧将那一杆方天画戟挺上前来,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赵云看两人势均力敌,不禁沉思道,如今我大汉帝国基业尚未稳固,四方诸侯正待征伐,倘若能得此等英武之才,那岂不是为我家皇上舔了左膀右臂?这样想着,赵云赶紧叫道:“两位将军住手,赵云有话要讲!” “你也要关某归降?”关天看吕布停手,自己也停了手,然后策马问赵云。 “想我大汉……”赵云如此如此,又要搬弄那一套老掉牙的说辞。 “唉——赵将军,你心意关某已知晓,你不必多言!”关天平日最怕听袁术说道理了,现在看赵云竟然也要说它,只得叹息一声,慌忙打断赵云道,“我那老大袁术,心胸实在狭隘,若不是平日里关某忍气吞声,可能早被他气死过了。但今日,关某血战疆场,差点被挂,他却要来将我射杀,我心好生悲凉也!呜呜呜,要不是曾经桃园三结义,我定然弃暗投明,归顺大汉算了……只是,怎好背叛我那纪严纪严啊,这真叫关某为难!” 吕布、赵云等人一听大喜,吕布连忙叫道:“关将军不必烦恼愧疚,为守彭城,和救纪严,你舍生忘死,奋力拼杀,已经仁至义尽,那袁术不念手足之情,要置你于死地,如此兄长,早已背信弃义,因他不容你,你才归顺大汉,你关某又有何错之有!” “是啊,袁术常言,兄弟是平日里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关键时刻是拿来出卖的,事到如今,关某除了归降,已别无他路,只是手下这帮兄弟,与关某出生入死,如今亲眷妻子皆在城中,关某请求将军能够见怜,放他们回去才好!”关天脸上一时挂不住,忙作拭泪状。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所谓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今日既然得将军,这些小卒自当放回!”吕布放声大笑道,“关将军,那好,你这就和我们一道,打马回营,见我家天子去吧!” “感谢吕将军怜悯仁爱!”关天慌忙点头答应,并表示感谢。 “哪里,哪里,关将军如此人才,必得皇上重用,日后发达,只不要忘了我吕布及众位兄弟才好啊!”吕布笑道。 众将皆悦,纷纷抱拳对关天表示祝贺,关天也一一回敬致礼。那赵云就对城楼上的袁术喊道:“袁术你听着,如今关将军已经投我大汉天子,这些士卒仍然放回给你,你好自为之,至于文丑将军,明日午时我等送纪严将军来换,如今你已众叛亲离,不如献了城池,投我大汉,不失封侯加爵,你觉得怎样啊?哈哈哈!” 袁术嘿嘿笑道:“我堂堂皇叔,如何去降刘辩小侄?休要胡言乱语,这般啰唣,明日午时,把我纪严带来,与你换文丑匹夫,倘若我纪严少了一根指头,只怕那文丑匹夫就会少掉一颗脑袋!至于关天,你最好别让我撞见,如若不然,定让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如今你我兄弟情分已尽,我也不再多言,你快享你的荣华富贵去吧!” 关天跳下马来,面向袁术跪下,拜了三拜,也不说话,转身上马向刘辩大营奔去,那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紧随其后,领着大军飞奔回营。 路上,吕布问诸将道:“各位兄弟,适才有惊喜否?” “不动声色而离间袁术兄弟,不动一兵一卒而降关天,高,高,实在是高!”众将皆伸出大拇指,表示叹服不已。 吕布自得地眨眼坏笑道:“以后谁再敢说我吕布恃强好狠,有勇无谋,我必生劈了他!” 众将愕然,一时吓得不敢再多话了。 “当然,要是皇上这么说我,那自当另外,他太高深莫测了,我不及也!”吕布忽然补充道。 话说刘辩从陈宫口里得知颜良与文丑醉酒,一时急得直翻白眼,又为两人及众将士担心,遂点了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的将,让五人速速亲率人马前去救火。 当颜良终于坐在战车上飞驰回营后,刘辩方知文丑被俘,不禁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颜良小儿,竟然误我军机大事,该当何罪?如今文丑被俘,你还回来做什么!” “皇上,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颜良勉强从战车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刘辩跟前,赶紧跪下磕头。 刘辩看他汗流浃背,浑身伤痕,知道他必然经过一场恶战,又看他腿脚伤残,一时不忍,心中软弱下来,正要上前扶他起来,却想到如果就此轻饶,只怕众爱卿不服,乃大声怒喝:“你和谁人大战?对方又有何厉害,竟然弄残了你的腿?快老实说来与朕听!” “臣适才于纪严大战一百二十回合,那纪严彪悍勇猛,好生厉害,臣拼尽全力,才能和他抗衡,后来皇上派那吕布、赵云等五将赶去截住纪严,臣才得以逃脱,臣谢皇上救命之恩,臣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颜良想起和纪严之大战,不免又心惊肉跳起来,待谢过皇上刘辩后,又继续说道:“至于这腿伤,乃是……” 颜良一时不好意思起来,作为大将,没能在战场上马革裹尸,却因醉酒而跌下战车又叫车轮碾断了腿,这说出来不好听,有损国体军威和本人形象啊!所以颜良支吾了半天,都没好意思开口。 刘辩看颜良支吾,便心中明白了大半截,连忙嚷道:“你可别告诉我是酒后跌坏的哦,说出来朕也不信啊,朕在想,那纪严究竟有多厉害啊,竟然能伤我大将,来日我一定亲自领教一番,为我爱将报仇!” “这,这……喝酒的事,皇上你竟然知道?”颜良更加支吾起来,倘若默认皇上所言,自己是被纪严伤了腿,那是不是太丢人了啊?可是,也总不能承认说,自己只是因为醉酒而造成的吧! 颜良犹豫不已,同时想到,这又是谁告了自己的状啊,心中不免恼怒不已。 “朕是何人,朕如何会不知道?你也太小看朕了吧!”刘辩嘿嘿笑道。 颜良无奈,一时想到,皇上面前不能说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何况这皇上,不是别人,而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刘辩,只好清清嗓子,说道:“臣,是因为醉酒被那……” 颜良决定死也要死个光明磊落,不失大将风度,所以这话就说的特别清楚响亮,把那周围一圈文臣武将的情绪都调动起来,只等他把谜底说出来,可是,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文恒兄弟,既然皇上都说你叫纪严伤的,你就是被纪严伤的,那还能有假啊,这你的相信皇上才是,不然,嘿嘿,吃亏的可是你哦。”陈宫一路小跑着从外面进来,赶紧制止颜良,又对刘辩说道,“皇上,适才探马来报,那纪严已被赤兔马所擒,正在押解回营的路上!吕布等人又已杀入敌军中,正解救其他将士呢!” “哦,纪严被擒,还是被赤兔马所擒?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哦!说来听听!”刘辩惊喜不已,连忙让陈宫把那经过述说一遍。 陈宫已从探马口中知道了纪严抢追颜良,挑盔胡车儿、力战赵云,骗吕布又反赤兔被擒的过程,便一五一十说了。 只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个纪严威武神勇说的活灵活现,到最后感叹一句道:“纪严如此英雄,文恒兄弟醉酒之后,还能与之势均力敌,仅仅被他小伤一下腿,可见文恒兄弟不弱啊,皇上,我看文恒兄弟,即使醉酒也能大战纪严,足以扬我大军威名,给皇上长脸啊!” “纪严虽然骁勇却终被擒获,而文恒即使醉酒也堪称无敌,哈哈,朕之幸也!好了好了,文恒爱卿,你也别跪着了,喝酒的事,当罚,战纪严的事,当赏,一罚一赏抵消了,众卿以为如何?”刘辩何许人也,一听这陈宫之意,立即就明白他这是要拐着弯儿地要为颜良说情呢! 颜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赶紧低头拜谢,哪里还敢这就起来啊,何况他腿脚不便,趴在地上比站着好受哦。 此时,颜良心里对陈宫充满了感激之情,可是,他要是知道自己醉酒的事是陈宫说出来的,一定一跃而起,将他一顿暴打! “皇上赏罚分明,我大汉帝国之幸也!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连忙拍起马屁,那声音简直响彻寰宇,地动山摇,刘辩一阵高兴,忍不住说道:“***,真爽啊!” “皇上你刚才说什么?”陈宫赶紧小声提醒刘辩道,“什么真爽?” “哦,没什么!”刘辩自知失言,连忙搪塞过去,转身又赶紧去扶起颜良,并说道,“文恒爱卿快快请起,如今你功过全消,便和平常一样了,不必挂心才好,只是你这腿脚之伤,让朕痛心啊,你痛在腿脚,却让我疼在心里啊!你速速回帐养伤,我派御医给你,回头你伤愈,朕还要你替我领兵打仗呢!” 颜良好生感动,借着刘辩的支撑,才好容易站稳,不免动情地说:“臣让皇上挂心了,臣罪该万死,臣保证以后再不喝酒了!” 刘辩感觉到颜良身上的重量在向自己压过来,赶紧让人来扶住,并笑道:“为将者,当胸怀开阔,意气风发,安能滴酒不沾啊,你只要以后少喝点,特别是在上阵之前,不要贪杯就是啦!” “皇上宽宏大量,让臣羞愧至死!臣无能,臣回去歇息,攻打彭城的事,还得皇上自己费心啊!”颜良说完,让人搀扶着,转身告退而去。 刘辩见颜良离去,又派人叫御医去为他疗伤,之后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纪严被带来,不免有些无聊,就笑着对手下一般谋臣叫道:“荀彧,荀攸,陈宫,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谋臣,你们说,朕现在心里考虑最多的是什么?” 只见臣相荀攸,手捋胡须,又开始摇头晃脑地答道:“皇上,臣猜想,皇上您一定是在想,这彭城该如何去攻打,才能尽快归附我大汉帝国呀!” 第三百三十一章 取之彭城 那谋士荀彧好来劲,一听这话,赶紧抬杠道:“非也非也,那彭城一小小弹丸之地,我们皇上如此英明,如何会将它记挂在心里呢,臣认为,皇上一定是在想,我大汉帝国根基未稳,统一大业任重道远,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那纪严如此骁勇,关天也必然了得,袁术能驾驭二人,必然也是难得之人才,皇上定然是想收服他们,为我大汉帝国献策出力吧!” 刘辩默笑不语,转身对陈宫说道:“公台以为朕这心里面正想什么呢?” “皇上眼界开阔,胸中沟壑万千,深不可测,更兼拥有万卷之韬略,藏有百万之雄兵,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安能揣度得出?臣实不知也!”陈宫最滑头,哪里肯随便说出刘辩心机啊。 刘辩见陈宫如是说,心中大喜,想到这陈宫与自己心意相通,且总在最需要之时,每每出言帮自己搞定大小事物,不禁喜笑颜开,说道:“朕哪里有那么厉害啊,倒是你们这些谋臣武将,为朕之肱骨,深察朕之心意,朕有了你们几位,大汉帝国之江山,定能转眼间得以收复,哈哈哈!” 正如此这般说话间,那纪严已被带到。刘辩看他豹头环眼,虎背熊腰,虽脸黑若炭,却英气逼人,自然十分喜爱,连忙让人解了绳索,请纪严入席就坐。 “你是刘辩?嘿嘿,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必如此假惺惺,要来笼络你黑叔叔,俺不吃你那一套!”纪严毫不客气地坐下,又饥渴难忍,便端起杯具大口饮水,然后笑道:“嘿嘿,想不到你的茶水档次倒挺高,竟然舍得给我这败军之将喝,哈哈哈,看来侄儿你也不是小气之人哦,你黑叔叔看你胆识如我一般,心里挺高兴啊!” “大胆纪严,此乃当今皇上,大汉天子,你怎敢口出狂言,如此目中无人,倘若还想活命,赶紧磕头认罪!”那荀彧看那纪严言谈举止如此傲慢,早已怒火中烧,一边大骂纪严,一边拔出腰剑架在纪严脖颈之上。 “俺若不是被俘之将,只怕一拳就结果了你的性命,哪还抡得你这贼匹夫在你黑爷爷面前放肆!”纪严面不改色,声不发颤,只是狂笑,“我乃当今皇叔之弟,这刘辩虽为当今皇上,却实矮我一辈,自然俺得称他为侄儿,他得呼我为黑叔叔,嘿嘿,怎么还不认账啊?” “你,你,你!”荀彧气得脸色发青,挥起刀尖就要砍那纪严,那纪严眼睛也不眨一下,反倒伸长了脖子让他砍得更顺手。 “住手!休得对贵客无礼!”刘辩大喝一声,那荀废手中宝剑顿时被吓得掉在地上叮叮作响,引得纪严一顿冷笑。 “呵呵,还是我侄儿好,不但为我松绑,请我吃茶,还如此救我性命!”纪严性格率真无邪,嘿嘿笑着直言道,“可是,刘辩侄儿,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降你,因为我老大袁术,也就是你的皇叔,正被你攻击,你俩虽为叔侄,却立场不同,我怎可舍他而降你!” 刘辩笑道:“纪严,你先不要托大,那袁术无稽可考,也未得我同意,却枉称皇家血统,自唤皇叔,岂不是骗人骗己,欺君罔上?如此乱臣贼子,你如何便能轻信?你今为被俘之将,我念你骁勇真诚,便不与你为难,你是否愿意降我,那也得由你自己慢慢琢磨,我并不强求!” “这……”纪严一愣,老大袁术幼年贫穷潦倒,连个家谱都续不起,后来只好倒插门,等有钱了,父母双亲早已不在人世,哪里又能拿得出证据来呢,仔细想想,刘辩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免低头不语。 那刘辩也不去管他,由他一人坐在哪里,自己则和那荀彧、荀攸、陈宫谈些闲话。纪严一时感到百无聊赖,忽然想到临行前,曾和袁术讨论过“晾”字,并且之前也被晾过,想不到如今被俘,竟然又要被晾,真是无比郁闷。 要是咱兄弟三人,还和以前一样,在一起下下棋,说说话,那该多么好啊!纪严一时叹息不止。 “皇上,皇上,我们回来了,您猜猜看,这人是谁?”帐外传出吕布的声音,转眼五位将军带来一人来见刘辩。 “哦?”刘辩抬头看见一长着络腮胡子的红脸敌将,英气逼人,走到跟前,抱拳侧拜道:“关某不才,给皇上请安!” “既来投降,如何不跪拜我家天子?”那荀彧、荀攸在一边大为不满,赶紧叫起来。 刘辩赶紧挥手制止两人道:“哎,关将军威名远播,如今能弃暗投明,真朕之幸也,暂时何必跪拜,怎么着也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吧,呵呵,来来来,快请坐!” “关某谢过皇上!”关天再欠身陪礼,正要就坐,就听边上纪严跳起来叫道:“老二,你好端端地如何便要投降,真气煞俺也!” “纪严?你不是被抓了么,如何在这里逍遥自在,难道你也投降了,哎呀,我,我,恨不得杀了你!”关天不禁大怒不已。 “你自己要投降,如何还有脸来杀我!”纪严反唇相讥。 “你!你!你!”关天气得口不能言,只好闭着眼睛叹息。 刘辩一声高兴,便设宴招待关天和众将,那纪严虽然不降,却也有些俘虏的气节,再加上刘辩宽洪大量,也并不逃跑,所以,也一起吃过饭,自投牢房去了。 第二日,众将再去攻打彭城,那关天不忍针对兄长袁术,便申请自己不去,刘辩准了,便让众将带着纪严前去换回了文丑,刘辩看他安然无恙回来,心中高兴,也没有追究他醉酒之事。 至此,那袁术坚守不出,刘辩为了锻炼众将士,仍然不打算出面,只由着吕布带着诸将,自己去想攻城之法。众人苦恼不已,便决定强攻。 “既然要攻城,那就得把方方面面的问题都想通了,才能有备无患!”吕布笑道。 赵云道:“是啊,那彭城有护城河,攻城之时,城墙之处有大量弓手,还有百姓投石。更何况那一条宽数十名的护城河挡住面前,我军进攻岂能轻而易举啊?”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可速速准备攻城和渡河器械,比如云梯,木筏等等。到时候将木筏抛进护城河再连接起来,把云梯横着放在河堤上,实在不行,就将那护城河填平了。”于禁笑道。 “填平费时费工,如何等到那时啊,何况转眼天寒地冻的,我军劳师远征,粮草衣物供给不能持久,还是得速战速决为好啊!”赵云叹道:“所以,我比较支持是用木筏、云梯较好。” 吕布眨眼笑道:“那护城河宽数十米,木筏、云梯要准备齐整,至少也要三五天才行。这个就由于禁去办!” “好,我立即让将士们到野外荒山去砍伐树木来制作!”于禁笑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当我军像这样连木筏,架云梯之时,倘若那城墙之上放箭又该如何是好?” 张辽道:“那就由我来挑选一批射术精良的战士,让他们掩护就是啦!” “如果我们再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岂不是更好?”胡车儿笑道:“这彭城有东南西北四个大门,我们离那南门已较近,但那里地势低洼,不利于我大军进攻,但可以派一彪人马前去佯攻南门,转移他的注意力,分散他的兵力,到时候自然再攻东门,有出其不意之效果哦!” “此计甚好,就由胡车儿带领三万人马,于五日后黎明时分就去攻击彭城南门,我等则率领大军去攻击东门,到时候,他袁术不死也得脱层皮!”吕布笑道。 众将主意已定,便各行其事,暂且不提。 那关天连日来被刘辩邀去宴饮,可谓对他重视至极,但是刘辩哪里会想到,这关天从彭城飞马出来准备去救纪严之时,就对那袁术问道:“倘若我此行被刘辩所擒,该如何是好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袁术一摸山羊胡子,便计上心头,笑道:“这个好办,你就诈降,等刺探了他军中情报,待其放松警惕,你再设法送情报回来,我就给他来个夜半奇袭,你我里应外合,到时候必让那刘辩小儿全军覆没!” 两人主意议定,关天方才出了城门去救纪严,后来看敌将骁勇势大,知道这样对峙下去,彭城必破,刘关张将死无葬身之地,后来又在城门之前与那袁术合演一出戏,骗过这吕布等人,诈降终于成功。 这数日里,关天在这刘辩军营中走动,早把那三十三万人马的驻营布置,所属将领,甚至刘辩的三位美女娘娘,都刺探的一清二楚,又画了一张地图,准备寻找机会带给袁术。 可是,这关天诈降时只孤身一人,此时两军交战,袁术手下兵卒和老百姓,都已经入城去了,所以,这接连等了两三天,却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去送着地图。 关天正愁眉不展,却看见那刘辩手下士卒人马,都各自在伐木或操练,研究那攻城备战,关天在心里想,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不然,老大可就惨了。 关天看周围无人,便提着那青龙偃月刀,就准备出那刘辩营寨,可是,早有几个将士黑马来拦,并道:“关将军,吕将军有言,将军初来乍到,不宜出门!” 关天知这吕将军即吕布也,一时大怒,却又想到倘不委曲求全,只怕难以脱身,搞不好事情败露,自己性命丢了事小,倘或坏了老大袁术的大事,可就麻烦了。于是,关天笑道:“我久在这军营之中,心中烦闷,想到附近走走!” “关将军,这我没法做主,你待那吕将军回来,看他如何说话才好!”那为首一人说道。 “哼!”关天懒得和他理会,便转身向那刘辩帐中走去,那刘辩看关天涨红着脸来到,连忙笑道:“关将军脸色难看,为何烦恼啊?” “皇上这是还把我当外人啊!”关天愤愤不平地道。 刘辩道:“这是哪里话啊?” “皇上不是让吕布派人看守我么!既然如此,不如一刀杀了我!”关天道。 “哈哈,这只怕是场误会啊,我哪里会如此小气,回头我问问吕布,若有此事,我好好批判他?”刘辩笑道。 “那我现在挺闷的,能不能出去走走?”关天仍然憋屈着问道。 “哈哈,关将军既然烦闷,当然可以随意走动!来人!”刘辩帐外喊道,“送关将军出营,任何人不得阻隔!” 有人应声而入,然后送关天出了辕门。关天一时兴奋异常,赶紧飞也似的拍马向野外而去。他知道,这往彭城的路上吕布早就一路安插了哨兵亭卫,他必须掩人耳目,迂回前进,因此,他向相反的方向奔出,然后寻条远道之路绕到彭城。 正行间,就来到一片麻桑之地,一些妇女正在收割麻桑。关天心中奇怪,就向其中一女子问道:“敢问大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收割这些东西编织过冬衣物呢?敢问将军这是要往彭城去么?”对方问。 “我不是去彭城,我随便溜达!”关天掩饰道。 “看来你还没学会撒谎啊!”另一个女人笑道,“关将军,明明飞马奔彭城,心急如焚,却还撒谎!” 关天抬眼去看,却是刘辩的妃子蔡文姬,忙道:“娘娘如何知道?” “哈哈,关将军乃诈降,我们如何不知啊?”蔡文姬熟知天文地理,兵法韬略,又天性聪明,善于察言观色,那日她听皇上、张泉以及貂蝉说起这关天来降,后来又偶尔远远看见他,便看他心不在焉,神情有异,便知他非真心来降,今日看他明明是飞马奔彭城,却讳言撒谎,就更加确定无疑了。 关天一时大惊,忙道:“娘娘不可乱说啊!” “如果你不是诈降,却为何叫照顾你饮食起居的兵士,取那笔墨纸砚呢,呵呵,你画的地图如今难道不在身上?”那蔡文姬笑道:“想不到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却如此喜好说谎,这是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关某就也不再骗你了,对,我是诈降,娘娘你又待怎样?”关天怒道。 “皇上早已知道你是诈降,之所以没有揭穿你,乃是因为知道将军为当世之英才,故希望感化你,可是将军今执意要回彭城,我等姐妹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把那地图留下来!”蔡文姬身后那张泉和貂蝉已经围拢过来,纷纷道。 “哈哈,娘娘说笑了,关某要是把地图留下,岂不是前功尽弃,那我诈降还有何意义?”关天看几位娘娘挡在路上,不禁大怒道,“你们速速让开,否则休怪关某翻脸无情!” “皇上对关将军不薄,关将军却怎可毫无恩义之心?好吧,我们各位其主,废话说再多也无益处。”张泉见关天出言不逊,不禁怒道,“将军若不留下地图,就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吧!” 关天怒道:“娘娘执意如此,关天可要大开杀戒了。”抢马就向前奔去,那张泉忽然闪身到他马头之侧,把那马的缰绳只一扯,那马一个摆身,将关天摔下马来。 关天更加怒不可遏,就地上爬起来,挥起大刀要去砍那张泉。他本以为一刀就能结果了张泉,却不料这张泉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她挥动那割麻桑的砍刀就和关天你来我往地动起武来。 转眼间两人斗了五十回合,那张泉毕竟是女人,力气上很是吃亏,已经渐处下风。又斗几个回合,那关天卖个破绽,张泉不知是计,慌忙去抢,却忽然见关天回身一刀就剁了过来,张泉大叫不好,眼看那青龙偃月刀就要落下来,那貂蝉飞身向关天背上撞过来,关天一愣,刀下动作稍慢,那张泉就地十八滚,慌忙逃开。 关天回头看貂蝉,看他貌若鲜花,却娇羞无力,并没有一点武功,自己只要回身一拐,她必幽魂归西,心中一时不忍,却飞身上马,转身将她胳膊一提,虏上马来,横在面前,飞奔而去。 一路上再无阻拦,转眼关天已经到了彭城东门。那城上士兵看到二将军,慌忙去报告袁术纪严,两人大喜过望,赶紧开了城门迎接他进了城来。 关天一把丢下貂蝉,却看她经这一路颠簸,已经娇喘微微,脸上红晕化开,简直如天人一般,那关天忽然心生爱怜,叹道:“娘娘,关某得罪了。” 貂蝉已经无力再说话,只由着关天等人将他领到住处。袁术展开关天所画地图,心里一阵高兴,赶紧询问一些细节,以便找合适机会前去劫营。 “老二,你今天抢回来这么一个大美人,打算怎么处理啊?”袁术笑着问道。 关天尴尬地笑道:“我在和那张泉拼斗时,也是稀里糊涂将他虏来,所以,……还没想好呢……”他不好意思说,就在刚才,他已经爱上了这为美丽无比的娘娘。 “老二,我可告诉你,自古红颜祸水,你可不能娶她!”纪严提醒道:“老二要是不忍心,我看还是让我替你把她杀了!”说完,纪严就拔出腰刀,向里间扑过去。 “纪严,你要干什么!”关天大惊,飞身追上去,一把将纪严抓住,“你不要杀她,她有何罪?” “不行,我这冲进去所谓要杀她,只是要试探你,并没有真的要杀他!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不愿意,看来你是爱上这红颜祸水了!”纪严固执道,“这样,我就必须帮你杀了她,免得将来你坏在这个妖艳女人的手里!” 关天看见纪严如此无理取闹,不禁大怒道:“如果纪严执意如此,我们兄弟情谊便从此一笔勾销!哼!” 袁术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便上前道:“先不谈这个吧,我已设宴为老二压惊,等喝好酒,回头再看如何处理,两位老弟,你们看如何啊?” “好吧,喝酒喝,谁怕谁!”纪严瞪着眼睛大声嚷道。关天这才稍稍安心。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怜惜貂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抢了她来,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对待她!所以,他也同意先喝酒再说。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不一样的刘辩(大结局) 酒过三巡,兄弟三人都已醉醺醺的了,纪严说:“醉了醉了,老大老二,我先回去了,你俩继续喝啊!”说完,就摇摇晃晃地就出去了。 关天又陪袁术喝了两杯,知道那袁术倒在案几底下,才也摇摆着往回走,刚到住处,就听到里面忽然传来貂蝉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关天慌忙奔进屋里,就见纪严一把抓着貂蝉,一手举着腰刀,并喝道:“你这个妖艳女人,都说红颜祸水,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却来害我兄弟?” 关天大惊,奔过去一把抓住纪严手腕,把他拖了出来,那纪严死脑筋,看关天领会貂蝉,心下不悦,那酒便喝得又快又急,然后撒个谎提前出来,一心只要来杀貂蝉,现在被关天当场拖出来,一时更加气恼,但酒醉难敌,只好大骂道:“好吧,好吧,老二不舍得杀,还拦我,我先出去醒醒酒,等回头我再来杀!” 说完,迷迷糊糊地出去了。关天心中甚是气愤,却也不想因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而坏了兄弟情谊,但是,毕竟对貂蝉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便打心眼里并不想她,这样无辜地命丧纪严之手。 关天知道纪严脑子一根筋,认定的事是一定做出来的,说出的话是一定要兑现的,思来想去,便突然决定,乘现在天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貂蝉回去才好。 于是关天进到里间,对貂蝉道:“娘娘,关某让你受惊了,为防我那纪严再胡来,关某这就送你回去如何?” 貂蝉感激地点点头,便随着关天上马,一路奔出城门,向那刘辩大营飞奔而去。转眼到了辕门不远去,关天让貂蝉下马,道:“娘娘受惊,皆关某之罪也,我就在这里目送,以保证你的安全!” “多谢关将军不杀救命之恩!”貂蝉对关天略一欠身行完礼,便向辕门走去,那辕门守卫兵士一见貂蝉回来,赶紧大声欢呼道:“娘娘回来啦,娘娘回来啦,皇上再也不用担心啦!” 然后就见里面刘辩、张泉、蔡文姬及那吕布等诸将飞奔而出,关天远远看着,心里一阵欣慰,转身拍马飞奔而去。 转眼又过两日,那吕布诸将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事不宜迟,吕布立即让胡车儿领三万人马往彭城南门而去,自己及其他诸将,留下五万人马留守营寨,其余人马,略约二十五万,则携带攻城渡河器械,向彭城东门逶迤而去。 赵云命令麾下将士们,将那云梯浮桥等攻城器械,陆续推到那城门前。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挡住了面前。赵云命令兵士分成二十纵队,分别将那云梯横放在手推战车上,浮桥也被另一部分兵士扛在肩头。 这些纵队相隔二十米,中间有张辽组织的弓弩手,都是射术精湛的兵士,他们身背弓箭,腰挎腰刀,每四人肩上还抬有一架神机连弩。这些连弩每一发机,可射出几十只箭矢,简直威力无比。 在他们的背后,是由于禁、颜良、文丑等人率领的攻城敢死队,他们将在浮桥云梯搭好后,立即冲过去准备攀爬那高大数丈的城墙,其中,于禁所部据正中央,按照计划,将由他在时机成熟是直捣城门。 而那吕布,则作为主帅,站在他们的身后,只待城门大开,便带领身后二十万大军,迅速冲进城去! 战马长嘶,战鼓累累! 而此时,那纪严正分兵三万在那南门城墙上和城下胡车儿展开了攻防之战,也同样惨烈无比。而关天,则带领三万人马全城巡逻,已防薄弱的西门和北门有失。所以,袁术所在的这东门的兵力,也只有四万而已。 以四万兵力,对二十五万兵力,可想而知! 但这毕竟是战争,其艰苦激烈,也可想而知! 但是,最终结果,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都是未知数,需要最残酷的流血牺牲,方能知道。 “攻城!”只听吕布一声令下,那第一批步兵士卒便迅速冲到护城河岸,一边摆放云梯,一边抛掷浮桥,那城上袁术一看这情势,赶紧命令士卒放箭,只听嗖嗖嗖一片响声,那护城河上下边顿时哀嚎凄厉,倒下一片又一片,转眼间那护城河水便泛出殷红的血色。 继之,那第二批,第三批步兵士卒,肩扛木板,也纷纷冲上前去。 哀嚎凄厉,倒下去一片,又冲上一片,转眼,那护城河面上,终于渐渐铺展出几处木筏平面,它们已经连通两岸,在它们的两旁和上下,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 张辽将他的弓弩手派上去,在箭林弹雨中,先占据那河岸两边,然后迅速将神机连弩摆放整齐,向那城墙上一阵排.射,只听一片“啊呀”之声,城上倒下一片。 但是,很快,这些尸体被搬开,另一批守城兵士冲上来,守在城垛口蓄势待发。 “杀!”于禁,颜良,文丑各自执剑,对着前方大声怒吼道。 “杀,杀!”大军齐吼,敢死队便飞速搬运云梯,踏着木筏平面,飞也似地向对岸冲去,架起云梯,然后,挥动手中兵刃,向上攀爬! “砸石头!”城墙之上,袁术轻轻开口道,身边旗帜手迅速挥动手中黄旗,那城墙上的众兵士,使出浑身解数,搬起大石头砸下去,同时,大量箭雨也向着这刚冲上岸的将士射过来。 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充满血腥暴力的! 一时间,攻城众将士死伤无数,遍地是鲜血和尸体。 两军对垒,从来不允许退缩,必须前赴后继冲上前,再变为血泊中的尸体,否则就无法完成使命,这是怎样一种豪情壮志,但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又是怎样的凄厉悲哀啊! 但攻城兵士依旧向着对岸冲着,攻城器械还在不断搬运,神机连弩也在不断被送往对岸。 一个时辰了,攻守双方已经死了不下两万人!此刻,城楼上的袁术再也忍无可忍,忽然大叫一声:“浇油!”那手下旗帜手将黄旗换了红旗,在空中展开一挥,众投石手纷纷后退,然后,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又黄灿灿的动植物油,冒着滚滚热气,破空而落,顿时,那正奋力攀爬的攻城兵士,立即痛苦无比地惊叫着,一边往下载,一边身上发出嗤嗤嗤的灼烧之声! 袁术突然抛出滚开的热油,这对攻城将士而已,真是灭顶之灾,热油所到之处,云梯着火,尸体变焦!转眼间,哀鸿遍野,鲜血迸流,灼烧之声不决。 张辽一声大怒,大吼一声:“给我射!快射!”一声令下,那些神机弩弓,同时发机,城墙上浇油手顿时又倒下一批。同时又一批攻城敢死队冲上来,架起云梯继续攀爬。 “纵火!”袁术也大怒不已。那红旗又变为灰旗,守城兵士立即点燃火把,然后投下城来,只见整个城墙面立即爆发出熊熊火势,这一刻,真是惨厉无比。所有攻城将士就在一片火海之中,灰飞烟灭。 那些热油还未冷下去,如今遇到明火,怎么会不立即灼烧起来呢? 攻城将士一时懵了,那楼上还在浇油,还在纵火,于是,火势越来越大,然后引发大风,大风又助长了火势,哪里还有攻城之处! 还有,那云梯早已被火光燃烧殆尽,看来今日继续攻城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哎!”吕布注视着火山火海,顿时一声长叹,眼泪几乎掉下来,前功尽弃不算什么,改日可以重新再战,可是,手下这许多攻城将士,却死伤不计其数,叫人如何忍心! 众将士都默然不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难以忍受。 他们的心,如这秋风一样冰冷! 但是,现实却也像秋风一样无情! “皇上驾到,皇上来亲征啦!”正在这无比沉闷无奈之际,远处一声喊,那刘辩率领一班文臣武将快马赶来。 “皇上,臣让你失望了!”吕布慌忙下马拜见刘辩。 “吕将,何不就势火烧那城门!”刘辩呵呵笑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皇上圣明,臣去去就来!”吕布顿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赶紧大喝一声,纵马向前,飞也似的孤身冲过护城河,用手中方天画戟,挑起正在燃烧的木头,向那城门抛去。 身边士卒看见,立即醒悟,一部分兵士赶紧用兵刃去效仿他,将火种挑拨过去,另一些兵士则快速捡些木板,向那城门投去。 那城上袁术及士卒,只顾浇油纵火,那火势已经将他们自己逼得不敢靠前站立,哪里知晓这些啊!转眼间那城门处便火势熊熊,那木制大门及吊桥,顿时就被埋没在一片火光之中。 “为我大汉帝国,为圣明的皇上,为失去的兄弟,冲啊,冲进城内,将乱臣贼子杀个片甲不留!”吕布看那城门烧出一个大洞,然后砰地一声轰然倒地,便呼叫者拍马飞身抢入进去! 那赵云,张辽,于禁,颜良,文丑等将,哪里还敢怠慢,也纷纷纵马向前,带领大军扑入城里,很快,那胡车儿也从南门扑了进来,两军会合,杀得城内一片血光,死伤无数,投降者也不计其数。 经过三个时辰的交战,彭城便尽收囊中,而那英雄一世的袁术,却在混战中,不知被何人所杀。 当看着三人首级,刘辩沉默不语,那吕布等将士也叹息不已。袁术与关张两位新将军,全被杀死。 三军大庆三天。 但有一人却始终闷闷不乐,她一边为兵士们编织着过冬棉衣,一边轻声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怀着深深地惋惜哀叹,貂蝉的歌声如泣如诉,无限凄婉。 貂禅却不知道,这洛阳城内却并未安静。 刘辩入城,所有百姓欢呼,一打听,百姓皆道是天师之口,只有拥护天子,天下才得以太平。 想想这于吉办事还算尽心尽力,刘辩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自己为何能如此轻易将城攻破,与这洛阳城内百姓不无关系。没人支持袁术,这让袁术的日子过的异常艰难。粮草辎重一切都得开销,刘辩的国库本来就空虚,袁术全部家当都用来维持部队开销了。 但是就算如此,粮草依旧是个问题,士兵们不是吃不饱,而是吃不好。 那么多部队吃不好,难免会有人发牢骚。 这牢骚就好象是传染病一般,很快就在军中蔓延开来。 于吉在城中治病传道,却加了许多话来中伤袁术。袁术自身难保根本不去管他,因此于吉在城内声誉极高。 这还不算,他确实有些医道,治好不少人的病。这还不算,于吉颇有家资,家上他的信徒的钱财,也让洛阳百姓的苦难减少了几成,更加让他的形象高大起来。 作为和刘辩谈的条件就是要让自己当国师,因此他在布道之时一直强调自己是辅佐刘辩正牌天子的。 天子受难,因此百姓穷苦成了有力的说服,许多人都期待着天子归来。 而如今,刘辩回来了,带着他的部队回来了,势不可挡。 当初刘辩在的时候,确实洛阳比现在要繁华很多,这确实是现实的事。 刘辩回到洛阳,进到城内,全城百姓都开门迎接,沿路所有人等纷纷下跪。 刘辩冷笑一声,没想到那袁术这般愚蠢,竟然真的出城来敌。 若是袁术安心躲在内城不出,想来刘辩也不可能把大军开进洛阳,要打下内城还是有些困难的。别的不说,刘辩大军起码损失一半已上,几位大将也不可能无人阵亡。如今只是有几个人受了点伤,却依旧健在,这是他值得欣慰的地方。 于吉原本听说部队打来,就知道是刘辩了。他早早的安排好民众等待刘辩,因此刘辩方一入城,便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谁都会喊,但是若要让德高望重的于吉来喊,则大大出户所有人的预料。 “此乃天子,天之骄子。”于吉大喊:“我大汉真龙,天命所归也。我虽然乃求道之士,不受世间尘世所扰,但是遇到真龙,却不得不敬。天子爱惜苍生,实乃万民之福,我等应该好好的辅佐天子,定不叫他被奸人所害。我修道之士也是如此,虽然修道,有了道心,却也有爱民之心。我道家三清祖师一直惦记苍生,拯救万民。如今天子归位,万民期待,我愿跟随真龙,常伴其左右。” “于仙师,朕现在封你为大汉国师!”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于吉难得得从轿椅上下来,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百姓皆跪下大喊。 “民心所向啊…”刘辩不由的感慨着。 确实如此,民心归了他,现在很多地方,除了江东的孙家之外,似乎天下只有那些蛮夷还有些忧患,这么一来,天下在接下来十年里,自己是有信心收服的。 天下归心,皇帝最大,刘辩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来了,一帮臣子除了跟着他东征西战的家伙之外,其他人已经开始为皇帝选民女了。 包括王允等人,其心已经不在战争,而在朝政。 在他们看来,天子复还,就是大汉朝复苏的迹象。大汉能在他们手里重新雄起,那么自己在千百年之后,必将流传百世,为世人所崇拜,景仰。大家都在歌颂公德,战争,仿佛已经离去了。 “哈哈,王司徒!”一位商人摸样的家伙看到王允很是兴奋。 “哈哈,贾大老板。” 王允等人已经开始在和百姓拉关系树立形象了,而貂禅已经是娘娘的不二人选,他这个干爹自然也是一个干国舅了。 而另外一边,贾诩已经带着何太后到了刘璋处。 “你是何人?”颜严这时候还在镇守成都,看到贾诩,忽然觉得此人不简单。 “我乃贾诩。” “是么,所送何人,为何如此排场?”颜严觉得这似乎有些夸张了。 贾诩到了成都,换上大轿马车,声势浩大。 “我送的乃是当今天子的娘亲,当朝的太后,你家主子刘璋的弟妹。” 颜严眉头一粥:“如此,为何不在洛阳坐镇,却让太后到这个地方来。” “哈哈哈哈。”贾诩笑笑:“太后年事已高,因皇上最近征战,不能照顾太后,遂想到了刘主。你家主人好客,太后来此有个照应,你不如帮我通传,天子也会嘉赏于你。” 颜严一听这是太后,顿时有几分诧异:“你在此地稍等,我去通传。” 他很快来到了刘璋面前,刘璋问他何事,颜严说道:“主公,这刘辩来者不善,不如将其赶出城去。” “不行。”刘璋满面愁容:“先皇对我有恩,并且乃是同胞手足。我如何能忍心将其妻子赶走,如何能忍兄弟之妻在外飘零。听说我那贤侄最近一直忙于征战,想来也是有一日没一日的。上次听说把洛阳都丢了,如今打了回去。如此看来,虽然能胜,但是确实应该将太后送走。如今他将太后送于我地,想来是没有忘记我这个皇亲,也有意拉拢我等。我自成王,虽然镇守一方,却也是名分下的臣子。如今若是赶了太后,行同逆贼,就是叛贼。” “主公,我看那刘辩是想图你成都。” “哈哈哈哈,西川之地,路途艰难,就他一人,就算有通天之能,想来攻打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现在兵强马壮,根本就不惧怕于他。” “主公…” “别在说了。”刘璋站起身来:“设宴,我要亲自去迎。” 很快刘璋就来到了城外:“太后驾到,为臣有失远迎,请太后恕罪!” 何太后也下了轿子:“皇兄一向可好。” “太后,臣一向好的很。” “皇兄乃是我大汉栋梁,中流砥柱,何必如此拘束。如今外面战火连天,根本不是久居之地。我儿对我甚好,想到了这个皇叔,你不会怪我来打扰你吧。” 刘璋急忙摇了摇头:“妹子你这是什么话呢,我与先皇有同胞之情,你是他的皇后,也就是正房,与我本身就有关系。你早些说,我定派十万大军去接你来此。” “哪敢劳动您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路往城内去了。 “看,我这成都,人口可多?” “可比洛阳,似乎还多三成。”说话的是贾诩。 “这位是?”刘璋道。 “这位乃是我儿定师,臣相贾诩。” “哦?”刘璋似乎呆了一下。 “我儿对我甚好,为了保我平安,将其派来护送我,可谓是大材小用。若是贾相在的话,洛阳必然不会有失。当初我儿大败袁术,斗袁绍,杀张燕,都是贾相在侧。当初无一不是以弱胜少,却几乎没有损失,更别提兵败了。” 刘璋一听此言,顿时有了想法:“贾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离去啊?” “皇上只叫我来送人,却没派我回去,皇上不说,臣不敢回。”说话间似乎透着不快。 “贾先生,你何必如此。你家皇上也是爱母嘛,更何况你在我处,也未必不能发展啊。” 贾诩冷哼一声:“哼,皇上听信小人谗言,若是不把我送走,如今早已收服天下,有何担心。” 刘璋这时候已经将人带了回去,这时候带几人入席,何后做主席,他自己次席,贾诩竟然就在第三。 如此安排,虽然很多人有不满,但是却没有让刘璋有任何想法。 客套半天,他谈正事了。 “贾先生,我今日听你说,你说若是你在,可保你主收复天下?” 这时候何后酒醉,被人扶了下去。 贾诩都没看一眼何后,似乎心有不悦。 何后很快就被扶到自己的寝宫,待人都出去了,他却是醒了过来,默默的道:“贾军师,你可要小心哪。” 此时刘璋见何后的人都走了,惟独剩下他贾诩,顿时开始劝酒:“来,贾先生再多饮一杯。” “你说我如何得天下,是以为我主不能收你成都吧。” “愿闻其详。”刘璋想听,其手下也各个想听。 “你性格懦弱,你手下有些人得不到重用,比如张松。” “张松?”他眉头一皱。 颜严说道:“主公,张松字永年,成都人。此人与法正,孟达要好。” “哦,我想起来了。”刘璋其实知道是谁,只是有些虚情假意罢了。 “此人密谋要造反,并且他过目不忘,想将本地的图献给我主。若是得到地图,则你成都危矣。” 刘璋大惊。 “我军自入川,水陆并进,不出三月,可直达成都。” 颜严有些不悦:“若是有图,确实如此。” 刘璋的汗都快下来了:“来人,去将张松给我斩了!” “主公,不如让老臣先去调查。”颜严说到。 “此事应该让法正前去。”贾诩笑笑。 法正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确实前些日子与张松谈过天下形式,也说过想找个明主。但是这事还在骨子里,如今被人点破,如何不惊。 “法正,你说对否?” 法正急忙说到:“主公,张松自恃有材,确有反心。” “混帐!”刘璋大拍大腿:“就派你去斩了他。” “是。”法正为了自己,只好牺牲张松了。 “没想到这群家伙没一好人。”颜严大为生气。 “贾先生果然厉害,未来西川就知道西川之险,我无以为报。” “何必多谢,反正我不过是个送老卖小的货色,有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贾诩又灌一口。 “贾先生,我成都兵马可多?” “不知多少?” “我有大军30万。” “哈哈哈哈!”贾诩大笑:“公可知袁绍乎?” “比之如何?” “袁绍大军一百万,在我眼中,却犹如纸糊一般。当初并无大将,只以几千军马,就可敌他10万。” “那先生有我三十万军马,可敌袁绍百万大军乎?” “只需一将,兵士5万,就可。” “实不相瞒,这边蛮夷众多,实在有些困扰。” “反正在下无事,若公不弃,愿伴颜严老将军两人,只带兵一万,去剿灭蛮夷。” “如此甚好!来喝酒。” 贾诩用自己的屈才成就了自己的被拉拢,而刘璋却很看重他,确实因为手下没出色的谋士。当贾诩以很少的兵马,带着颜严连续取得了十来场胜利,顿时让成都全部上下服气。 刘辩埋下的棋子总算成了,只是委屈了贾诩。 此时刘辩这日在洛阳城外巡视,却忽然杀出一支部队来,杀的毫无准备的刘辩是狼狈不堪。 逃了几十里,眼前一座高大的层层叠峦的山峰矗立在前方,茂密的参天大树隐约可见,一个身穿灰褐色盔甲,高约八尺,手持青虹剑,端坐在白龙宝马之上眺望着远处,大约在五分钟左右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男子忽转身道“主公前方很安全,我们快马进入密林,您可在此休息片刻。” “子龙于禁辛苦你们了,幸而有你们否则孤此劫难逃”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大将赵云、于禁刘辨双手抱拳深深地鞠躬。 对刘辨的大礼,赵云和于禁无不是受宠若惊二人急忙上前扶起刘辨“为主上鞍前马后赴汤蹈火本就是末将的本分,怎敢居功?” 刘辨起身,抬头看着对面的山峦,手指远方道“子龙于禁你们看前方的这片山峦,它三面都是峭壁,山顶地势平坦,而且你听有水流的声音,这就代表这里水源充足,修筑城墙,开垦土地,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士兵们又可以自给自足,这里定会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军事根据地。待日后我们突破重围,定要收复失地踏破吴国,这里将会是我们一个最有实力的战壕,到时候我们就不需东奔西走凭借这个有利的地势我们也可以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了”由于太过激动,肩膀上的伤口再次撕破,腥红的血顺着肩膀汩汩流下。 没想到刚才一支部队会袭击自己,刘辩眉头一皱:“到底是何人呢?袁术已灭,为何还有人杀朕?” “那将我认得,好象是那日未见的袁术旧将,纪灵!”张泉说到。 “是朕的疏忽,原本袁术手下的第一大将。”刘辩想不到自己手下如此多的大将,自己把纪灵漏了。好好有赵云和于禁,不然自己就死了。自己这些日子过于托大了。 “皇上,快我们快到前面休息一下,我再给您包扎一下伤口。”赵云对着自己的雪白坐骑猛收缰绳,扬鞭而起,战马咆哮,扬起前蹄侧身而去,惊动了山谷里觅食的鸟儿。 于禁下马把长枪斜插在后背,拉过刘辨的缰绳牵引着马儿慢慢行走。 赵云勒紧缰绳,马儿收住步伐,赵云率先到达林中在观察一切平安后,才把刘辨引入林中的一块大石之上“皇上您在此休息,我顺着水声去寻点水来给大家解渴。”安顿好一切后赵云顺着水流的声音走去。 看着赵云义不容辞的身影,刘辨心中感慨良多,若不是身在古代,他恐怕很难感受到这么真切的兄弟情义,看着赵云挥舞着手中的青虹剑与荆棘对决,那副认真急切的样子刘辨眼圈微微有些湿润了。 张泉一个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顾不得扶拢鬓脚飞扬的发丝,二话不说掀起自己的战袍撕下一角,上前一步道“皇上让泉儿给您包扎一下吧。” 刘编一直认为身为女人就应该是那种把自己打扮的靓靓的,会撒几声娇,然后像个可爱的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就可以了。因此在得知自己穿越在刘辨身上后,他上过了刘辨所有的女人,惟独冷落了张泉,因为张泉是一名女将所以在他没有确定爱上她的时候他是不会碰她的。 “泉儿你真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张泉低着头专心的给刘辨包扎,就这这是她的俊眉微微一拧,眼眶中似有液体液体涌出。 看着张泉泪眼朦胧的样子,刘辨的心中似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啜了一下,说不得疼但就是很不舒服,刘辨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一个女人,他只知道怀抱是传达情意最佳的方式。他伸出自己结实的双臂思索了再三,轻轻陇上张泉的娇躯“泉儿不哭,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冷落了你,我会改的。” 张泉抬起头,伸出瘦弱布满硬茧的双手擦擦脸道“皇上泉儿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更不敢和两位姐姐争风吃醋哦,能够时刻陪伴在您的身边泉儿已经很开心了。泉儿是看您臂膀上的伤口,一是心痛才….才哭的。” “傻泉儿,男儿的身子是铁打的筋骨,为了我们将来可以过上安静祥和的日子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一直到此刻,刘辨才知道原来他的认知是错误的,只要是女人,她都有娇媚的一面,即使她是一个女男人婆也不例外。想到此,刘辨把双手的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更贴近自己。 “上碧落下黄泉泉儿一路都会追随您的,不管我们今后的日子是安静祥和还是东征西战,泉儿的心始终都是皇上您的,就算皇上您要泉儿死,泉儿也会立刻去死”在刘辨的手臂上缠完最后一道绷带后,张泉细心的在刘辨的手臂上系上一个蝴蝶结,抬头深深地凝望着刘辨。 刘辨眼神复杂的看着张泉,她喜欢舞刀弄枪喜欢纵马驰骋喜欢和士兵们对弈,没想到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表现她小女人的一面。“泉儿也喜欢蝴蝶结吗?” “皇上您难道忘了,我们相识的经过。如果不是我自不量力挑战您恐怕我们就不会相识甚至结为夫妻,正是您的一个蝴蝶结系走了泉儿的心。”回想起往事张泉的脸竟然会微微发红。 张泉和刘辨相识的时候,张伟还生活在21世纪,他因此对二人的相识过程并不了解“当时的那个蝴蝶结不仅系走了泉儿的心也系走了我刘辨的心。”张伟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希望自己有一个生死相随的女人,而这一刻看着张泉深情与刘辨张伟是兴奋和炫目的。 “谢谢皇上的垂爱,可是爹爹说女儿家不可以出头露面舞刀弄枪的,如果这次我们安全的突破重围,泉儿想摘下将军的头衔,泉儿愿意在皇上的帐后做一名谋士。”自古至今行军打仗的途中女人进步的军帐,更是历朝历代实行军打仗的军纪,况且自己已经嫁为人妻在和一群男人们成天混在一起,实在有失体统,可是因为自己习惯了于军伴舞的日子,婚后刘辨也没多加约束相反随了自己的心愿。 “孤知道泉儿自小被张大人当做男儿来养,只教你刀剑、布阵战略部署之技能,没教你女工花红之手艺,因此泉儿不比再过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你只需记得孤娶得是你的人自然包括你的一切,既然你擅长行军部署又何必又何必呆在闺中成天面对女工花红呢?”爱的是她的人,自然也包括她的缺点,况且张泉身上的缺点在张伟看来是当仁不让的巾帼之姿。 “泉儿谢谢皇上的厚爱,今生今世泉儿必会报答皇上您的知遇和关爱之恩。”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张泉,刘辨的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终究是一个穿越者,其实他不想叫自己刘辩。不过既来之,他就要做不一样的刘辩。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